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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3章 你被剃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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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去看看郭家那边是什么情况?”见父亲动了肝火,李则巨连忙宽慰道。

    “没有必要了。”李半城摆了摆手,“郭贺年说有急事要赶回新加坡处理,应该不是推诿之词。唐焕连我们都不放过,怎么可能忘了甚至早就与之产生嫌隙的郭家。”

    “您是说,郭家在新加坡的上市公司也被唐焕盯上了?”自小养尊处优的李则巨,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根本想不明白,也无法接受,当初声势浩大的进攻围剿,怎么变成了如今手忙脚乱地到处灭火?

    见儿子这个样子,李半城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指点道:“做事一定要顺势而动,现在老天都在帮助唐焕与勤和,我们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面子,去触这个霉头,虽然造成的损失不小,可也买了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大难临头的时候,没有金身不破的联盟,最后还是只能依靠自己。”

    缓过神来的李则巨,点了点头,主动请缨道:“和那边谈判的事情我来负责,您不用出面,在后面指点就行了。”

    见儿子如此懂事地为自己分忧,李半城很是欣慰,他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芒说道:“你出头也好,等汇丰问起的时候,我算是有个交代。”

    ……

    李半城潜意识里还对底蕴深不可测的汇丰心存希望,但局势的发展,很快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个在香江盘踞达上百年之久的金融帝国,有崩溃的趋势。

    必须指出一点,别看汇丰在香江的影响力几乎无处不在,但现阶段它的企业架构还没有执行完全现代意义上的公司制度,而是遵行上个世纪制定的汇丰条例,或者说殖民地时代的那个公司法,甚至当初收购美国海洋银行股份的时候,美国法院打算弄清其银行储备到底有多少,都没能如愿。

    这也难怪,想想汇丰标志直至1983年,才由原本的“殖民地徽章”改为现时的六角图案,便能体会到其中的几分微妙。

    换而言之,在香江赚得肠满肚肥的汇丰,不受香江公司条例的规管。

    不服气不行,拳头大了,自然有实力以特殊形态存在。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汇丰经营稳健、信誉良好,人们也习以为常了。

    但问题在于,“黑色星期一”之前,汇丰资助各个打手围攻勤和一系,进而深深地卷入到股市的波诡云谲当中。

    恒生指数现在还没有跌到谷底呢,由此可见,有多少财富蒸发掉了。此时唯一有心情笑的人,估计只能是那些在高价位抛掉香江电灯、牛奶国际、文华酒店、勤和基建股票的炒家了。

    目前港人最关注的问题是,汇丰在这场全球大股灾当中损失了多少?储户的钱还安全么?

    可汇丰的态度一如既往地高傲和强硬——到时候,具体情况自然会告诉你们,急什么!至于存款安全性,这不废话么,说全香江的钱都存在汇丰这里也不为过,你那三瓜俩枣好意思杞人忧天么?

    其实,汇丰如此嘴硬,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直接说,出现的问题涉及到数百亿港元的资金,必定会更加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自己成为漩涡的中心。

    不过,汇丰遮遮掩掩的作用毕竟有个限度。香江有那么多的财经媒体呢,总有几个具备真材实料,能从公开的信息当中,分析出来一个大致的结果。

    1986年,香江本地生产总值3000多亿港元。相比之下,“黑色星期一”之前的勤和一系争夺大战当中,双方各自宣称动员的资金规模,加起来逼近1000港元。做为进攻方的发动机,汇丰可能光动嘴不动手么?

    尤其当杨老板这样的“大储户”带头上演了一场传遍全港的踢馆好戏后,一场本应该不可能发生的挤兑风暴,便无法避免地形成了。其超出了所有香江精英阶层的认知,感觉香江的天都要塌了。

    在每天高达数亿港元的存款流失压力下,汇丰到底能撑多久,估计只有了解被除数的汇丰最核心的成员,才能计算出来。

    为此,汇丰主席浦伟仕镇定地对外宣称:“相信过段时间,储户的恐慌和跟风负能量就会释放得差不多了,而汇丰有实力应对所有集中提款要求。到头来,他们会发现,汇丰才是最值得信赖的银行,并重归汇丰的怀抱。”

    但在内部的董事会议上,这位汇丰大班则狗急跳墙地尽露绑匪嘴脸,“之前那些接二连三陷入危机的华资银行,最后都有港府和汇丰来拯救。可如果汇丰也出现这个局面,那就意味着,整个香江金融体系都要坍塌。所以,我们不用太着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事实确实如此,本来就被股市搞得焦头烂额的港府,看到汇丰出现被挤兑的现象后,简直如丧考批一般,越发地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这场空前的大乱。

    当然了,浦伟仕的镇定姿态都是摆出来给外人看的,眼瞧着汇丰的家底一天天地瘪下去,心里有多上火,只有他自己知道。

    更让浦伟仕脑袋发炸的是,这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今年已经87岁高龄,但仍每天坚持上班的恒生银行创办人之一、现在担任名誉董事长的何善衡。

    1965年,香江发生银行挤提风潮。当恒生银行的现金将要提清时,就是何善衡走投无路之下当机立断,决定把百分之五十一的银行股权,卖给汇丰银行。

    于是乎,汇丰不但捡了一个大便宜,还无形当中去掉了香江银行业最大的竞争对手。

    何善衡这个人很务实,虽然经营超过三十年的恒生话事权就此断送,成为其毕生憾事,更是为此哭了两晚。但出售当天,他仍亲自主持会议,不断向员工解释,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生存下去,最后总算稳定住了军心。

    委身于汇丰后,恒生银行倒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借助汇丰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发展成就仅次于汇丰。

    不过,最近几个月,恒生银行几乎把这些年得到的好处都搭进去了。

    由于和李半城早在创业之时便结下了交情,恒生银行自然被卷入收购大战的对方,贷走了不小的款子。

    再加上汇丰遭遇挤兑后,恒生银行也稀里糊涂地被连累了一番,何善衡这位恒生银行的精神领袖,终于忍无可忍了。

    见到浦伟仕后,何善衡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二十多年以来,汇丰只向恒生银行董事局派出代表,并不干涉原来的华人管理层,以及日常运作,可最近你们突然把一些承兑业务转嫁到了恒生的头上,不合规矩啊。”

    心情烦躁的浦伟仕,语气生硬地说道:“汇丰持有恒生14%的股份,让你们分担一些业务,有什么不可以么?”

    “那是你们自己失误造成的损失,凭什么要恒生来承担?”何善衡毫不退让地反问道。

    浦伟仕冷笑一声,“何生现在只是恒生银行的名誉董事长,还是少操一些闲心为好。”

    “你……”何善衡顿时被抢白得一时语塞。

    “如果何生没有其它事的话,那我就不多留了,港府那边还有一个重要会议需要参加。”浦伟仕下起了逐客令。

    “好,好……”何善衡气得点了点头,再无留恋地拂袖而去。

    “这个时侯,还真是不管什么人,都敢跑来闹一下。”看着何善衡蹒跚的背影,浦伟仕余怒为息地嘀咕了一句。

    这位的汇丰大班大为恼火,那边的恒生精神领袖也心中暗恨。

    临上车前,何善衡又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这座投入正式使用不长时间的第四代汇丰总部,冷笑道:“看来还真是老天要收你啊!恒生可不会陪着汇丰一起倒霉。当年在我手中被你们巧取豪夺走了控股权,如果能在我有生之年重新拿回来,那就死而无憾了。”

    ……

    在汇丰拖累得所有港人大难临头之际,还有一些个人身家完全建立在股市上、曾经风光无限的作死之辈,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比如黄裕郎、刘峦雄等。

    狂妄地放言“拳打胡仙、脚踹金庸”、被誉为冉冉升起的新一代香江媒体大亨的黄裕郎,彻底失去了玉郎大帝的神格。

    这个投资棒槌所买的股票和期指,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废纸。为了偿还债务,他不得不变卖几乎算是唯一正确之举的所购物业。

    首当其冲的就是玉郎集团还没坐热乎几天的行政及制作总部,那座10层高的英皇道新闻大厦,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星岛报业集团主席胡仙的手中。

    光靠变卖固定资产折现,只能说是杯水车薪,而且不少人乘火打劫地压低价格,要不然黄裕郎也不会厚着脸皮继续和胡仙打交道了。

    换而言之,已经在香江股市上跌成渣的玉郎集团,也成了被处理的目标。

    如果再失去这个家当,那黄裕郎可就真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所以,现阶段的玉郎大帝,正玩命地想办法救亡图存。

    最近,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虽然牛市不在了,但我的妙笔还在,漫画市场还在,玉郎集团的实际价值还在。”

    不得不说,黄裕郎的情况还算是比较好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卖嘴皮子、耍笔杆子的角色,虽然讨厌,但在资本操作上的见识只停留在“先从股市抽水然后再花销”的层面上,赔到最后,无非就是被打回到之前的穷小子的原形罢了,可像刘峦雄这些深谙资本操作的赌徒,纵然倾家荡产,也无法安然脱身了。

    相比于外界还能看到黄裕郎歇斯底里地主动上蹿下跳,本来故作低调以保持股市狙击手神秘光环的刘峦雄,则被动地成了媒体嘲笑、大众唏嘘的目标。

    尤其那些曾经被这位“拆骨专家”坑过的商人们,更是无不幸灾乐祸、拍手称快,甚至已经凝聚出了一个恶毒的声音,“每天都有人从摩天大楼上纵身而下,求得解脱,怎么不见你在其中?莫非还没有挑选好风水宝地?要不我给你一个建议?”

    事实上,不用对头们再换着花样地催促了,刘峦雄已经开始走向这条不归路了,因为其它路都已经被堵死了。

    ……

    写下时间,签好名字,胡子拉碴的刘峦雄,长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看着下面移动着的密密小黑点,刘峦雄的嘴角牵动了一下。登高之时,曾经意气风发地认为,这些都是众生蝼蚁,不足挂齿;可如今的田地,还不如人家呢。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大刘”的急促呼叫声,门也被剧烈地敲响。

    刘峦雄听出来了,那是曾经一起同甘共苦创业的妻子包永琴的声音,不过他没有理会,而是把椅子拖到了窗户旁。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震得刘峦雄一激灵,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然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容不迫地缓步走了进来。他认识对方,其也是一位潮州老乡——杨老板。

    “大刘……”包永琴流着眼泪,跑到了窗前,拉住了刘峦雄的胳膊。

    杨老板好整以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不经意地从桌上凌乱的纸笔,移到窗旁的椅子,最后落到刘峦雄那张无比颓废的脸上,淡淡地开口道:“大刘,你被剃光头了。”

    “不用你提醒,外边早就传开了。”刘峦雄随手推开哭泣的包永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淡地反问道:“怎么,你改行催债了?”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杨老板微微一笑,轻轻地一挥手,小弟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把一个文件夹放到了刘峦雄的腿上。

    刘峦雄打开看了几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爱美高、华人之地、中华娱乐的股票,现在都成了废纸,你不怕麻烦地收集起来,想要擦屁股么?恐怕有点硬!”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对于一个萌生死意的人来讲,估计也没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了。”杨老板打了一个哈哈,转头对包永琴说道:“弟妹,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大刘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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