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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香消玉殒谁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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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啊!——”

    看到自己身体血流如注,李菲再也控制不住,惊恐瞪大了双眼,放声尖叫了起来,“血,是血!救命啊救命——!”

    只是,叫破了嗓子也没人理她。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流血过多而死在这里的!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爸爸妈妈怎么办?

    她死了谭乔森岂不是和万佳怡那个恶毒的女人逍遥快活去了,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不能死……

    李菲恢复了一点冷静,靠着仅存的意识咬牙撑起半个身体,环顾狭小阴暗的房间,找到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手机……手机,谭乔森……”

    强忍着小腹里传来的闷痛,李菲从包包里面摸出来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翻找谭乔森的号码,视线经过黄连的号码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打给黄连。

    她现在唯一能找的人只有谭乔森了,她才不想被黄连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做了这么多对不起黄连的事情,还有什么脸打给黄连?

    李菲一边肝肠寸断的哭着,一边打电话给谭乔森,心里不停地祈祷,“谭乔森,乔森,求求你快接电话啊,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呜呜呜呜……”

    李菲无助的哭泣着焦急等待着。

    电话拨过去后,快要结束等待,谭乔森才接起了电话,“喂?谁啊,刚他妈睡着就骚扰老子!”

    被万佳怡拒绝,心情不爽,非常不爽,谭乔森回来喝了一瓶酒,刚倒头睡下,就接到这个电话更是烦躁,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乔森,是我啊,我是李菲,我在旅馆里面,我流血了,我全身都是血,我好冷啊,我好像快要死了,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啊,求求你过来救救我,看在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情分上,求求你了……”

    李菲慌乱地祈求,语无伦次,让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谭乔森本就烦躁郁闷,李菲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只苍蝇似的在他的脑袋里面嗡嗡乱响。

    谭乔森暴躁地骂道:“李菲!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警告你要是再打电话骚扰我我就一辈子都不和你见面了!听到了没有!”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为了见她居然找这么多理由,还编织出来这种谎言,什么流血什么快要死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这么晚让他去,无非又是陪她睡觉!

    疯子!

    谭乔森啪地挂了李菲的电话。

    “乔森,谭乔森!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谭乔森!你这个混蛋!混蛋!我要是死了,做鬼一定不会放过你!妈的!”

    电话那头传过来嘟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已经关机没有人接了。

    李菲气得嚎啕大哭,哭了几声,情绪失控导致身下的血流得更加凶猛,一股一股涌出来,身体也逐渐趋于虚弱,甚至连拿手机的力气几乎都快没有了。

    李菲绝望地捂住嘴巴。

    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不能死。

    她要活着去揭发谭乔森和万佳怡这对奸夫淫妇!

    可是,除了谭乔森她找不到任何求助的人。

    找黄连?

    不行!她还有什么脸去找黄连呢,她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找黄连,她李菲还认识谁呢?

    李菲突然发现,她只有黄连这么一个好朋友,而她居然伤害了她最好的朋友,背叛好朋友而去帮那对奸夫淫妇。

    果然是患难见人心啊,呵呵……

    李菲泪流满面,哆哆嗦嗦地拨通了黄连的电话,不停地道歉着: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求求你接电话……

    城西别苑。

    外面下着大雪,零下几摄氏度的温度冷得吓人,室内开着地暖,壁炉里烧着柴火,窗户的透明玻璃上结了一层雪白的雾气。

    烤箱叮的一声,黄连眼睛一亮,从卓斯年怀里爬出来,“斯年,我烤的曲奇好了!”

    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曲奇香味,黄连兴奋地道:“你闻到了,闻到了吗,闻起来好香!”

    烤了一晚上,都快等睡着了,终于出炉啦!

    “嗯。”卓斯年淡淡颔首笑道:“香。”

    “你等我,我去拿烤好的曲奇!”

    “嗯,小心,别烫到了手。”

    “知道啦,我用手套,怎么可能会烫到自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黄连汲着棉拖鞋小跑到厨房,戴上手套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于是黄连就边拿出手机边打开烤箱去拿烤箱盘,发现是李菲打过来的,清澈的眸中滑过一抹犹疑,连忙接了起来:“菲菲?”

    菲菲这么晚打电话给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明天把亲手烤好的曲奇包装好送给菲菲一些,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黄连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把烤盘从烤箱里面拿出来。

    李菲痛苦绝望的哭声便通过电话传了过来,真实而清晰,“黄连,黄连,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快要死了,我在一家旅馆,求求你过来救救我……”

    “嘭——”黄连手里的烤盘掉到了地上。

    听到厨房传出来嗙啷一声,卓斯年脸色一变,飞一般冲进厨房,“宝贝!!”

    卓斯年看到,黄连脸色煞白地捧着电话,烤盘掉在地上,曲奇散落一地。

    “菲菲,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说清楚,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人在哪里……”黄连听着电话里李菲虚弱又焦急的声音,快要急哭了。

    菲菲的声音怎么会这儿么痛苦,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卓斯年担忧地走上去,温和询问,搂住黄连颤抖不已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菲菲说她快要死了……”黄连打开免提,眼眶通红,“菲菲,你究竟在哪里,你说清楚,好好说清楚,我这就去救你……”

    “我,我在……”李菲还没说完,就因为体力不支而彻底陷入了昏迷。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黄连快要崩溃了,疯了般就往外冲。

    “宝贝!你要去哪里?”卓斯年及时拽住了黄连的手臂。

    “斯年,你快放开我,菲菲快要死了,我要去救菲菲!”黄连的大脑一片空白,脑袋里面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找李菲,去救李菲。

    菲菲是她最好的朋友,不管菲菲怎么伤害过她,在李菲有难的时候,她都做不到对李菲坐视不理,所以她要去救菲菲,救她的好朋友!

    而且,电话里的菲菲,明显很痛苦很无助,又很焦急求助的样子。

    她必须去找她!

    “宝贝,你先冷静一点。”卓斯年拧着眉放低了声音,低声安慰,“听声音,李菲应该是昏迷过去了,你连地址都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找她?”

    李菲还有手机打电话,说明不是绑票,如果是被绑架的话现在打电话给他们的应该是绑匪而不是李菲。

    “李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卓斯年耐着心询问,大掌轻轻拍着黄连背部,好让她冷静下来。

    对对对!

    斯年说的没错,她现在连李菲在哪里都不知道,外面冰天雪地,要去哪里找李菲的下落?

    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怀有宝宝,如果冻着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黄连深吸口气,慢慢冷静了下来,“菲菲说她全身是血,快死了,还说她在一家旅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旅馆……斯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斯年眉心微锁,略一沉吟。

    旅馆,全身是血,莫非真的出了意外?

    卓斯年的神情微凝。

    黄连心情一紧,着急地拽着卓斯年衣服问:“斯年,你怎么这副表情,是不是菲菲真的发生什么是来?你告诉我好不好,菲菲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眼看眼泪就要落下。

    卓斯年抱住黄连,轻声劝慰:“你先别着急。我们出去找也是徒劳,先让郑东安排人手去找到李菲再说吧!”

    卓斯年揽着黄连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郑东。

    刚刚离开城西别苑,正在开车的郑东瞧见是卓斯年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先生。”

    “李菲出事了。”卓斯年言简意赅地道:“多派几个人立刻去找,务必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找到。”

    郑东惊讶,但听到卓斯年语气染了一抹焦急,不敢多问,应道,“是,先生!”

    挂了电话,郑东把车子停在路边,开了双闪,立刻打电话部署。

    客厅里,黄连躺在卓斯年的怀里,心急如焚。

    “斯年,菲菲的手机没人接了,我打到她的公寓去了,她不在家里。”黄连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

    尽管对李菲,她非常失望非常失望,但最近她发现李菲到了和鸣之后,对她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工作还是努力。

    她虽然对李菲也仍有淡淡的怀疑,但一想到菲菲若是因为吃了药真的忘记过一段时间的记忆,那也是跟她有关的。

    无论如何,李菲的本性并不坏,她不可以出事!

    “没事!也有可能只是喝醉了。”卓斯年轻声安慰黄连。

    对于前段时间调查到的李菲和谭乔森之间的事,以及李菲盗取和鸣资料的事,他一直没有告诉黄连。

    这个时候的她,需要静养,心情不能太过起伏。

    但是,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隐瞒了李菲的一些阴谋,没有让黄连看到李菲的真面目,到底正确不正确。

    但,这事归根结底,是谭乔森和万佳怡的局,终归是要把主谋先解决了再说。

    况且,李菲能变得如今这样,从源头看,他卓斯年也是有责任的。

    ......

    郑东顺着兄弟们找到的地址,带着手下来到了李菲所在的小旅馆,老板看到几个黑衣人,吓得傻眼了。

    “说,这个女人在那里!”郑东掏出李菲的照片给老板看,用枪口顶着老板的脑袋。

    老板被吓尿了,哪里还敢隐瞒,说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饶命啊,小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您的人,那些混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啊!”

    那些混混?

    郑东给手下人一个眼色,让他们调取旅馆的监控录像,“带我们去找这个女人!”

    “是是是。”老板带着郑东他们来到李菲的房间,哆哆嗦嗦掏出钥匙开门。

    郑东嘭地一脚踢开了门,赫然入目,一片狼藉,一个女人浑身**着躺在床上,被单已经被血浸湿了,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我的天。”郑东捂住了鼻子,震惊地瞪大双眼仿佛大白天见鬼了,不可置信。

    床上躺着的女人竟然是李菲?

    ......

    客厅里,卓斯年安慰黄连的话音刚落,郑东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即刻接了起来,“恩......大出血......立刻报案,把李菲送去医院,让警察务必查出作案凶手。”

    黄连脸色刷的变得苍白如纸,“斯年,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报案,什么作案凶手……”

    “放心,郑东已经去救李菲了,李菲暂时昏迷休克,在半个钟内抢救不会有生命危险。”卓斯年抬腕看了眼时间,大掌握住了黄连冰冷的小手,将黄连抱回沙发上,拿过毯子。

    黄连抓住卓斯年给她盖毯子的手,点漆般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卓斯年的眼睛,十分坚定而坚决地问:“斯年,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要知道菲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卓斯年在黄连旁边坐下,微抿薄唇,“李菲被歹徒伤害了,现在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有生命迹象,抢救及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黄连睁大眼睛,愣了很久,才开口,“伤害?菲菲被人捅刀子了吗?还是被歹徒做了什么,菲菲会不会……”

    “不会。不要想这么多。”卓斯年微微叹了口气,揉揉黄连头发,然后捧住黄连的脸颊,拇指摩挲着黄连的眼眶,“别哭,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一切结果还要等郑东回来汇报,你别着急,有我在,不会让你不想她出事的人出事。”

    “有我在”,简单的三个字,那么笃定有力,直戳心灵。

    黄连一下子就安心了,头埋进卓斯年的怀中,“嗯,我信你。”

    “嗯,有你这么善良的朋友担心她,李菲一定不会出事的。”卓斯年微微叹了口气,脑海里回想着郑东刚才在电话里汇报时,用的那几个词。

    遭遇轮.奸,惨不忍睹,大出血。

    这只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卓斯年比较困惑的是李菲怎么会无缘无故出血,就算那些人再不怜香惜玉,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希望李菲能捡回一条命,否则他的小丫头会很难过。

    黄连这几天好不容易心情好了,消瘦苍白的脸也有了点血色,居然李菲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卓斯年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斯年,你知道吗,菲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大学宿舍四个人,莫筱竹,林菀,虽然都很好,但我和菲菲搬出来住的时间长,我们最熟悉,菲菲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手撕过那么多绿茶婊白莲花,她只是一时被人利用迷惑了心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她,要是我能及时阻止她,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切了,菲菲也不会出事现在生死未卜……都怪我。要是菲菲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黄连扑进卓斯年怀里,声音一抽一抽,肩膀一颤一颤,压抑着哭声和难过。

    卓斯年心疼得快要裂开了,眼底满是心痛,“傻瓜,李菲被歹徒伤害,和你没有关系,要是唾弃也应该唾弃那些伤害菲菲的恶徒,而不是你,你对李菲已经是仁至义尽。”

    这可能就是女人间的感情。

    以为固有的友谊永远不会变,即便变了,那也是有人在中间迫害,第一个责怪的永远是那第三方,而非对方。

    只是,李菲自己选择的路,越走越深才走到了今天的局面,怪得了谁。

    卓斯年微微叹了口气,将黄连搂在怀中,像安慰丢了糖果儿嚎啕大哭的难过的小孩子。

    ……

    120很快来了,医护人员将李菲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立刻进行止血输血等治疗。

    郑东安排人跟去了医院,目送救护车开远,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唉,真是天道轮回,果真灵验了那句老话,敢问上苍饶过谁?

    当初李菲这么对先生和少奶奶,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受到了惩罚,老天爷终于开了一回眼。

    郑东转身走回旅馆。

    救护车开走后警察也随之赶来了,将旅店的老板带走协助调查,并且调出了监控录像,监控录像里清晰记录了,那些混混扛着李菲进旅馆,并在半个多小时前接二连三离开的画面。

    警察调取了证据后,和郑东握手道别:“郑先生,我们一定会尽力破案。”

    “希望你们能找打凶手,这个女人是我们家少奶奶的朋友,希望你们认真对待这个案件。”

    “好的,郑先生。”

    看着旅馆被拉上了警戒线,办完了这里的事情,郑东这才上车驶去医院。

    按理说李菲被这些混混轮.奸,应该不会这么惨吧,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那些流.氓,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真他娘的残暴啊!

    “唉!李菲啊李菲,我们还没给你教训,老天爷先教训你了!”

    郑东赶到医院,李菲还在手术抢救当中。

    “医生,情况怎么了?她有没有事?”郑东着急询问,要是李菲出事了,少奶奶该有多伤心,要不是看在少奶奶的份上,谁有空管这种女人。

    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小护士摇头道:“情况不乐观,这位女士大出血,目前还没完全止住,现在医生正在极力抢救她,请问您是这位女士的家属吗,这位女士可能需要切除子宫。”

    “切除子宫?为什么?”郑东惊愕。

    “您不知道吗?”护士惊讶地道:“这位女士真是可怜,她已经怀孕了又被多人性.侵,导致子宫内膜脱落受损,胎儿直接流产,造成了大出血,孩子是已经没了,而且感染严重,必须进行切除子宫的手术,否则她自己的命都会保不住。”

    “先把人救活,命都没了还要子宫有什么用。”郑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在保命的前提下,能留下子宫最好!”

    “先生,不可能的,想要保命,必须摘掉子宫。”护士着急地说,“你赶紧做决定吧,再晚的话命都不保了!”

    郑东犹豫了下,咬咬牙,“按照你们的方案来吧!救人要紧!”

    李菲的家人都在这么远的地方,电话都没有,无法取得联系,也不能干等着,先救人再说。

    “行,那您同意切除子宫的手术,我们就可以进行救治了。”

    护士走进急诊室。

    郑东在急诊室的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想不到李菲居然怀孕了,看样子应该是谭乔森的孩子?

    手机震动。

    郑东拿出手机,是卓斯年的电话,“先生?”

    “怎么样。”

    “事情已经办妥了,李菲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手术......”

    郑东还没说完,卓斯年的话传来,“安排人在那等着,你先回来。”

    “是,先生。”

    挂了电话,郑东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城西别苑。

    心情沉重倒不是因为李菲的遭遇,而是无法开口对黄连说出这些残忍的事实,不想看着少奶奶伤心,少奶奶难过,先生也会心疼。

    “郑东,菲菲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没事了!”黄连一听到门有声响,立马从卓斯年的怀里抬起了头,从卓斯年怀里爬出来,眼睛里充满希冀,亮晶晶的,一瞬不眨地望着郑东。

    郑东于心不忍,点了点头,“嗯,少奶奶,李菲已经没事了,现在医院被医生抢救,医生也说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

    黄连心情一紧,“只不过什么?郑东,你告诉我,菲菲到底怎么了!”

    “先生?”郑东询问。

    卓斯年默默朝着郑东颔首,黄连迟早要知道李菲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郑东这才说出了真相,“少奶奶,李菲被医生摘除了子宫。”

    “摘除子宫?菲菲不是被歹徒害了吗,为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黄连脸色一变,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没错,少奶奶您可能已经猜到了,李菲怀孕了,只不过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喝醉酒被一群混混绑架到旅馆里面遭遇强暴,造成胎儿小产,子宫大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体里面的血几乎快流去三分之一了,医院给她输血,还是不停流,医生只能给李菲摘除子宫,保全李菲的性命。”

    菲菲怀孕了?被人强暴?

    没了子宫,也就是说,李菲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黄连只觉得如遭雷劈,脑袋里咣当一声,她踉跄了几步,身体摇摇欲坠……

    “黄连!”卓斯年扶住虚弱的黄连,将她揽住坐在了沙发上。

    果真如他所料,只是没想到李菲居然怀孕了,这个孩子除了是谭乔森还有谁?

    “李菲还活着一切就没有这么糟糕。”

    卓斯年不安慰还好,这么一安慰,黄连压抑的委屈和难过瞬间通通爆发了,眼泪瀑布一样哗哗地流出来,打湿了卓斯年的衣襟。

    黄连紧紧攥着卓斯年的衣服,手指甲硬生生抠破了衣服的布料,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斯年!菲菲怎么可以这么可怜……”

    说不下去了,黄连趴在卓斯年肩头失声痛哭,肩膀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瑟瑟的秋叶,没有哭声,诡异,沉重。

    那群禽,兽,怎么能对菲菲做这种事情!这群败类!人渣!他们怎么不下地狱!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恶心的事情来!

    “哭吧,哭出声来,被憋坏了自己。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要坚强。李菲的结果还没出来,等医院的消息吧!”看着她哭,卓斯年眉心紧锁,心如刀割,肩膀上的泪水都像是硫酸一样腐蚀他的身体。

    如果可以,他宁愿代替她承受这种痛苦。

    “斯年,我不相信,菲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菲菲……”菲菲被人利用已经很可怜了,老天爷还要让菲菲被摘掉子宫,永远不能生育。

    一个女人被剥夺了拥有孩子的权利,和夺走她的生命有什么区别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你要注意身体,你现在是当妈妈的人了,知道吗,小傻瓜。”卓斯年始终温声细语安慰着黄连,一贯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怜惜和心疼,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黄连一怔,斯年说得对,现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它,如果她因为难过悲伤而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太过愚蠢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然后处理好一切事情,比如先让李菲的生命安全下来。

    黄连连忙抹掉眼泪,重复地问,“斯年,菲菲会没事的,对吗?”

    “她已经没事了,我会让郑东去医院随时照顾李菲关注李菲的动向,有什么事情郑东会和我们汇报。放心。”

    “嗯。”黄连相信卓斯年一定不会骗她,也一定会照顾好李菲。

    黄连这才安心点了点头,深呼吸平静一下情绪,缩在卓斯年怀里,始终不敢相信李菲居然被人**了,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斯年,我想亲自去医院看看菲菲。”

    “不着急,现在夜深,李菲手术后也暂时醒不来,而且需要休息。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我们再去见李菲也不迟。”

    “嗯。”

    卓斯年转眸吩咐郑东,“郑东,务必安排人在医院看好李菲,天一亮,你亲自过去看着,有情况随时给我汇报。”

    “是,先生。”

    “吃点东西吗?做了一晚上的曲奇饼,不尝一点?”卓斯年尽量语气轻快地问黄连。

    声线沙哑软腻,低沉悦耳得好像大提琴的低音区。

    黄连摇了摇头,“没有胃口。”

    一想到菲菲的遭遇和菲菲所经历的痛苦,黄连就觉得难受,心底头像塞了一块石头,堵得慌,根本不想吃东西。

    “那就早点休息。”卓斯年揽着黄连站了起来,“伤心可以,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我们的宝宝饿了就不会长大了。”

    他的口吻极轻,像在哄劝一个不吃饭的小孩子。

    黄连想了想,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想着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如果她不吃饭不休息,小生命也得不到营养……

    念及此,黄连才妥协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去休息,好好养着宝宝,菲菲已经失去了拥有孩子的机会,我要把孩子养好,以后我可以让菲菲做孩子的干妈……”

    “乖,这么想就对了。”卓斯年微微一笑,眸光潋滟,握住黄连的手一起上了楼。

    ……

    翌日,医院。

    天刚亮,郑东就赶到了医院。

    医生已经完成了手术,摘掉子宫后,给李菲输入了九千毫升的血液,几乎等于给全身换血了一次,才把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李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手术过后的李菲被送进ICU重症病房,身上插满了管子,仍在昏迷状态,尚未苏醒。

    医生拿着一部手机递给郑东,“这个手机是那位女士被送过来的时候手里仍然死死攥着,做手术的时候那位女士也没有松手,我们的人拿都拿不出来,想必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医院不方便处理,把手机交给您了。”

    “好的,谢谢。”郑东接过医生递来的手机,发现李菲的手机有些碎屏,电是满的,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医生清理干净了。

    李菲怎么一直攥着这部手机,是不是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郑东想了想,还是打开李菲的手机,没有设密码,所以郑东很轻易的就进入了主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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