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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节形势翻转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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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义怒气腾腾冲出树林,挺戟猛扑官兵前队。

    已经跟着主人下马避箭的王庆绪亲卫正忙乱着护着主子四处观察林子设防,有的猛看到有人冲来,顿时惊叫一声。

    王庆绪生性多疑,看到林中一面射击,怕另一面暗藏杀机更危险,正注意另一面,听到惊叫提醒急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没胡子的精壮汉子,自鼻子起上半边脸罩着块草绿花布,露着两只杀机闪闪的眼睛,下半边脸还涂的青一道绿一道黑一道,让人无法识别真面目,身上穿着常见的百姓布衣还有些破烂肮脏,脚下却是双精良的皮质快靴,无盔无甲(穿的是内甲),却从手横的铁戟和咬牙切齿的愤怒凶狠神情流露出很强烈的森森戾气凶威,一看就知不是个好惹的,其意更是不善。

    此人必是个不一般的悍匪,使戟刀?莫非是祝万年那厮或祝彪?冲来的目标九成九是来杀我的。

    王庆绪瞬间做出判断,这时也听来人猛喝一声:“桃花山好汉在此。狗官军,你们中计了。不知死的来试试爷爷本事。”

    吼声中,紧跟宿义冲过来的亲卫猛烈射击的箭也到了,转眼放倒了马丛中探头探脑的几个王庆绪亲兵。

    梁山将领的亲卫也没有珍贵的内甲护身。

    宿义的亲兵和参加伏击的其他将士一样此次只穿着宋禁军才大量装配的常规精良扎甲,轻便灵活,防御力也有些,为的是迷惑官兵,其实主要是以防万一,在撤退时借树林掩护能轻松逃离。毕竟官兵太多了。区区五百人,打伏击也没把握击溃官兵。

    人少,没宝甲,又没主人厮杀本领,不能傻乎乎硬往敌人堆里闯,官兵前军是被吓散了,但官兵将主这还有二十左右个护卫和仓皇间跟着将主还没逃离的官兵,都有刀有箭不好招呼,硬上只会吃亏,以拿手的弓箭借树林掩护来保护主人才是上策。

    宿义的吼声却是让包括王庆绪在内的官军都一愣,都惊骇想到莫非祝万年轻取了梁山,把梁山尸体弄到东岸烧,设计演戏有意引诱我们这些官府伏兵冒失过来送死?

    也可能先前闻到的烧尸味根本不是人的。

    祝彪那厮据说不但凶残好杀也很狡猾,设了圈套,为加强引诱效果,杀些牲畜冒充烧人也是极可能的。

    有了这想法,官兵更惊恐溃乱。

    他们此次来打祝彪,根本没打算搞容易死伤的危险近战硬拼,即使为抢钱他们也没那个血拼勇气,取巧以弓箭取胜,几乎人人配弓,个个背着装三十只箭的箭囊,以四千人围攻困守营寨的两三千匪徒,以十几万箭雨覆盖营盘,相信悍匪根本挡不住。

    可若是祝万年早察觉到官兵在远处潜伏,耍计没真去打梁山,或是已打下了及时返回,以上万悍匪在此设下埋伏,那可坏了,等射完箭,把军官杀个差不多,再一拥而上,我们区区四千无主官兵还不得被砍得渣都不剩?

    中伏的上千官兵有弓有箭,可瞧不清林中埋伏,不知往哪里还击,被动挨打又生怕逃慢了被上万悍匪困死在这,冒着纷纷冷箭拼命向后跑,不宽的林间道上不断有人被射被挤倒甚至被同伴夺路砍杀惨叫倒下,越发加剧了恐怖气氛,也加剧了崩溃。

    王庆绪惜命得很,更想逃走,这都是镇守边关时就早养成的习惯了,有危险就逃,可骑马跑必会得重点关照射成刺猬,不骑马,穿着重甲又哪跑得动,也根本不敢离开马群遮掩。

    强盗可是专门盯紧他射击,还有可轻松穿透重甲的强弩,稍露头大意怕是就得玩完。

    宿义舞戟护住头脸等要害,仗宝甲之利无视王庆绪侍卫射来的一般箭只,怒吼间转眼硬杀到跟前。

    王庆绪不敢露头,又怕来的是骁勇凶名满山东的祝万年或祝彪,不敢轻易亲自出战,眼看来敌扑到眼前连忙驱使亲兵去挡。

    平常厚待这些亲兵侍卫,好吃好喝多钱供着,不就是为在这时候用上?

    亲兵死多少也不心疼,没了再招,只要关键时能保住他王庆绪的命。

    舍身为主人挡灾,是亲兵的职责和宿命。

    这些亲兵明知自己这两下子,上去不是被眼前的强横强盗杀就是被射死,心里不愿意,可也只能硬头皮上。

    也不乏忠心王庆绪的,感厚恩,自视贱命一条,死就死吧,愿意为王庆绪死。

    十几个亲兵吼叫壮胆或是真奋勇,先从马群中冲出来一齐扑向宿义,乱刀乱枪一个劲招呼。

    中二少爷怒极如发狂,很可怕的,又在梁山习武整天练啊练啊却没仗打没敌人可杀,早憋坏了,今天逮了机会哪怕围攻。

    来人越多越好。杀——

    锋利宝戟纵横。

    王庆绪的亲兵哪抗得住大将舞动的能斩钉截铁的武器,冲上去枪断刀飞盾破非死即伤。有急眼了的忠心汉怒吼着以命相扑,想以自己的命换取缠住敌人给同伴创造杀掉宿义的机会,结果确实威胁到宿义,但只能饮恨倒下,不是被戟杀就是被射杀。

    眼看亲兵官兵纷纷消亡,身边没几个人保护自己了。王庆绪一咬牙从马群中冲出来,挺大刀也杀向宿义。

    老被动死等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冲上去和对手纠缠在一起,让敌人的弓箭手忌惮伤着自己头领不敢轻易放箭,才有机会杀掉对手。没了这个敌人阻挡牵制,也才能争取到夺路闯出去的机会。

    这个账,王庆绪算得清楚,也察觉前方似乎没伏兵,骑马向前跑或许才是唯一生路。

    这厮逼急了也拼命,由高明工匠打造的大刀舞开了,刀光霍霍,威力不凡,再次证明他能当上边关大帅本不是没真本领。

    宿义被王庆绪扑上来一通猛攻,又有其他官兵牵制,猛虎也怕群狼,一时被杀得连连败退。

    中二少爷感觉在弟兄们面前又丢了脸,越发羞愤,勇气随怒火倍增,大吼着抢攻反击。

    他已不是当初冒失抢赵岳的马的那个狂妄自大、本事却并不算高明、需要妹妹保护的大少爷了。

    去帝国海外大本营军校进修,经受后世才有的科学苦训,思想、武艺受指点,战斗意志和身体素质加强,又参加南军大战完成实践检验和完善,镀金后又和兄弟调回梁山担任陆军部将,得赵岳和头领弟兄们指点切磋,没事干,天天苦练,本领再长。

    王庆绪虽刀法了得,但宿义发了狠,不顾一切的反击,一时间扭转了败退局面,杀得王庆绪一头冷汗。

    宿义的亲兵这时也冲了上来抡刀截住围攻主人的官兵,娴熟打小团体配合战,杀得混乱单打独斗的官兵死伤连连,不多时就杀光了剩下的十几个人。

    剩下光杆王庆绪惊恐万状,连忙狠劈几刀逼退宿义,趁着宿义亲兵没围上来的空当返身急扑向战马想上马冲出去。

    可他当官享受久了,酒色财气掏虚了身子骨,这轮短暂的猛攻也迅速耗尽了他体力,加上惊吓,上马时腿发软没窜得上去,被宿义急步赶上,一戟把他脑袋砍飞了好远,着沉重铁甲的肥大身躯倒下,轰隆一声砸得地面都震颤。

    终于宰了官兵将主,中二少爷高兴了,中二脾气越发强烈,飞身上马,带着不到十个侍卫就敢追杀数千官兵。

    王庆绪和亲信部下都来自边关,主政边军时舍不得花钱为将士配备好马,把装备军队的钱都尽量贪污了,自己骑的却自然不能凑合,都是能搞到的北方草原来的最好战马。宿义一伙纵马狂奔,追杀得极快,也极痛快。

    败逃的前部官兵看到熟悉的将主战马居然成了强盗的坐骑,更看到宿义铁戟上挑着的血乎拉脑袋正是王庆绪的猪头大脸,这下更是惊恐交加,个个比赛般玩命逃窜,为了跑得再快些轻松些,背的弓箭,持的武器边逃边丢,真被宿义几个人就撵着打。

    林中埋伏中部指挥的鬼脸儿杜兴从宿义冒失闯出林子起就提起了心,生怕这位能搞笑的中二少爷好兄弟寡不敌众战死了,却又不能分身去相助,也不能暴露兵力少带兵杀出去,只得催促部下拼命放箭,争取尽快击溃敌人减轻宿义危险。

    此时看到多数来自边关不是没有本事的官兵,居然真被宿义这个二愣子冒冒失失以几个人就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他放下紧提的心又不禁既惊愕又感觉好笑,兴奋中连忙挥军也大吼桃花山好汉在此,杀了出去。

    此时的官兵成了惊弓之鸟,哪有心思观察对手到底有多少兵力,被守在东头的宿良和部下拼命射击,不断惨叫死伤,心中只有恐惧和逃跑念头,只顾拼命向东逃,这关头回头看一眼追兵都是浪费最富贵的逃跑时间和精力。

    溃败更快。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

    其实就算发现敌人没多少,逃亡的官兵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收不住了。

    寻常将士没人有心思回头试探打打看对手虚实。因为战场莫测,一回头,极可能就是付出性命的代价。

    伏击圈没官兵了,梁山军一齐冲出树林大叫着加强惊扰效果继续放箭追杀。

    结果,官兵中军被前军冲溃惊吓,也跟着逃。

    坐镇中军的是王庆绪的弟弟王庆隆,官职是东昌府第一将的重将,颇有勇力,担任此次行动的副将。

    他在中军没遭到箭雨射击,心中惊疑不定却还能保持一定冷静,有心指挥军队保持队形和防御力并接应前军的哥哥,将士却无人听他的,被乱军卷着只能跟着一齐败下去,结果本就拉得松散的后军也被转瞬冲溃,全军惊恐大逃亡,直逃出五六里地,看不到悍匪追杀了,也跑得精疲力竭的,这才慢慢收住。

    王庆隆这时回过味来,总感觉不对劲。

    从强盗的呼声和以他的观察及经验判断,埋伏的敌人极可能没有多少人,很可能是强盗用埋伏玩以小搏大的取巧。

    越分析品味当时的情形,他越是感觉可疑,

    又死了哥哥,失了军中最结实的依仗,诸般仇恨和怒火让他决心回头报复。

    官兵虽然多数是边关旧部,但惊恐未尽,浑身乏力,这会可没几个人愿意听王庆隆的忽悠冒险费劲再顶烈日回去试试。

    但,军中重要将领也是边关旧人,和王庆隆兄弟有交情,又感觉分析得有道理,从权力上也得听副将指挥,支持回去。

    杜兴这边打跑了数倍官兵对手,却无一人战死,战斗时间还短暂,这场伏击战打得太成功了。

    大伙这个兴奋,正高高兴兴收捡丢得到处是的弓箭武器,杀掉还喘气的官兵,想迅速打扫完战场好离开,不料收拾得差不多时,逃走的官兵居然又回来了并且有勇气列阵式步步紧逼上来。

    杜兴和宿义宿良一瞧官兵这架式明显是有心硬战一场,都心猛一沉。

    虚实怕是被敌人瞧破了,敌人回头来报复了。

    以五百人可硬挡不住防守严密步步为营的数倍边关来的军匪。

    只瞧这些军匪多是身强力壮的,个个一身邪恶杀气凶威,也能知道是有一定战斗力的,此前只是措手不及军心崩溃才败走。

    东岸那烧尸体了,说明战斗已经打完了。过了这么久,人也应该打扫完战场撤回水泊了。

    这边的阻击任务已完成,不怕官兵去东岸察看,没必要硬战。

    那赶紧撤吧。

    要是被这么多敌人咬住,怕是不全军覆没,也至少得死伤惨重。最令人担心的是有被俘的严刑下招供泄露了梁山秘密。

    可糟糕的是,打扫战场,这会不在林子里,离林子不远可也有数百米,想借树林掩护甩脱敌人追杀来不及了。

    一杜二宿三头领一咬牙,不能转身就逃,溃败只会被官兵以弓箭大量射杀,只能列阵边打边撤。

    战场形势转眼翻了个。猎手成了群狼盯上的猎物。

    战斗几眨眼间就进入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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