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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度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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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杜天威的性子,眼下又走投无路,此话更显沉重,绝非空穴来风吓唬人。

    陈浪却不在意,双手合十做了个请姿势,示意杜天威可自行离去。

    杜天威入定般凝视杜天琪,片刻缓缓起身离开魂坛。

    他径直走向洞口,经过石柱时,看也不看人狗对峙的手下,倒是陈浪远远大声提醒:“施主!你貌似忘了东西哦!”

    杜天威头也不回:“这东西你们瞧不顺眼,我也觉着恶心,一并送你们处置,全当在下的诚意。”

    交给我们?自然落不了好。

    杜天威刚离开,顺子便气势汹汹冲石柱,一人一狗硬生生将那汉子揪出来。

    我瞧着可怜,扭过头故意不看,但啾啾啾的惨嚎声却充斥于耳,陈浪也是不忍,道了一声佛号,说善哉善哉。

    我们离开杜家楼,大马路那头貌似也收工了,张晓东搞掉了三个人,木制的粪车车厢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三人赤身**摆在坑边,血肉模糊早没了气息,见此情形我越发的不安,心头只有一个念想,尽快了结此事儿。

    张晓东同陈浪事先通过气,对计划的事儿了如指掌,瞅我们这番模样,想必已经搞定杜天威,他没多说话,倒是胖子极不乐意了,抱怨说都是兄弟,咋就他蒙在鼓里?这头三个雏儿还够练手的,简直不爽。

    我安慰他说:“打打打,过几天咱就去打上门,到时候任你表演,行了呗!”

    胖子把这话当了真,跳起脚嚷嚷就这么办,若是再不叫上他,他便自个儿去找杜天威!

    天色渐白,众人打道回府。

    路上我问陈浪,李师叔到底同你讲的啥?我的事儿你咋都知道?陈浪嘿嘿笑,揽上我肩头故作矫情,说:“人家关心你嘛,特别关心你的终生大事,所以就多问了几句呗!”

    我刨开他的手,说“别恶心了,你特么一个和尚,动不动关心人家,谈婚论嫁,到底是何居心?”

    陈浪故作深沉,摸摸圆溜溜的光头:“世上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其中大部分人为情所困,、,出家人讲求慈悲为怀,要渡化世人,自然也得了解了解世俗的故事。”

    我知道他在瞎说,寻究我的事儿纯粹因为八卦好奇,不过倒是因祸成福,用许诺摆煞门亲争取到了杜天威。

    但接下来这时间,我却犯了大愁。

    办阴亲的活计多,小到阴阳礼,也就是一半真物,一半纸糊的彩礼和嫁妆,大到迎新用的纸人纸马纸轿,那都得花不少财力人力。

    更何况,杜天威办的是死人亲,拜过堂喝完和头酒就得双双下葬,龙凤棺少不得需要准备一口。

    张晓东却不以为然,,说只要钱能办的都不叫事儿,当下便安排米伯去县城里采购,他叮嘱得置办好,姓杜的是当地有头有脸人物,眼下亲自送他上路,算同当初要害他的事而扯平咯。

    有张晓东支持,办亲事用的物件儿算解决了,可摆煞门亲的活碌,我是真的不会。

    以前师傅说过,黑白媒人的区别就在活计上,白媒人替人办亲收了钱该咋整咋整。事后钱货两清基本不再来往,黑媒人却正好相反,替人办亲多少会夹杂些私活儿,最好能在东家闹腾出动静,往后便能借机敲竹杠。

    黑媒人使的道道,实际比白媒人的手法更加复杂多变,里面由头不少。

    第二天,眼见来来往往有人将办亲的物件拉来,满档档摆上几屋,我只能傻眼瞧着,仔细回想过无数次徐三布煞门亲时的情形,仍是毫无头绪。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便去找了陈浪,同他讲自己的难处。

    这货当初同杜天威许诺时,态度诚恳头头是道,眼下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说当时也没多想,谈判的气氛这么好,总不能破坏那调调吧,索性先答应下来,回头再想法子。

    “你来想法子。”他强调说。

    这没心没肺的回答,简直让我欲哭无泪。

    他瞅我哭丧着脸,估计不好意思撇清干系,安慰道:“有些事儿没想的那么复杂,好比咱做和尚的吧!有修禅的,也有习武的,这打架和坐禅那也是分开练的啊,只是练到一定境界,将佛法融入武学中,就能称为禅武合一。”

    “你也不寻思寻思,徐三那种不入流货色都搞过这活儿,那法六能有多高深?你动动脑子一定能找到窍门,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看好你!”陈浪无比诚恳点点头,然后转身跑了。

    陈浪的鼓励纯属敷衍,但他举的例子却有几分道理。道家也有复法叠加之说,通晓五行大义者可肆意组合术法。两年前,张阿生在大殿里布置的,便是极其复杂的复合阵法。

    不过,我可没那道行,最起码煞门亲是如何让人短时间衰老,这一点我就百思不得其解。

    转眼又过了一天,办亲的物件基本备妥,我心头烦,索性天不亮出去,到附近鱼塘瞎转散散心,直到日上三秆,才晃晃悠悠回庄上。

    刚进院坝,便听到猫叫。

    我心下大惊,难不成杜天威背信弃义,趁咱这几日没防备打将上门了?

    我心急火燎冲进院坝,迎头撞见一只猫。

    虎斑肥猫,圆滚滚的身材,大脸盘子,耸拉着眼皮,威风凛凛。

    居然是大春,我愣了好几秒,轻声唤它名字,大春瞅我一眼都不带搭理,踱起小步子跑进堂屋。

    我停下脚步,寻思他咋来了?堂屋里传出声音,半嘲笑,半心疼道:“看这事儿给闹的,小壹都吓破胆咯,现今见着猫听着响儿都怕,连道都走不动咯,造孽…;…;造孽哦!”

    说话的是李师叔,我大喜过望,高叫了声师叔,麻溜跑进屋。

    人全挤在堂屋,李师叔刚到不久,大包小包行李还搁地上,张晓东让人拎了去里屋,又问他家里情况,李师叔说都安好,晓北还眼巴巴盼他回去呢。

    李师叔同张晓东说话,脸却朝我笑咪咪挤挤眼睛,胖子掂记李师叔走之前说的话,忙问带了啥降妖伏魔的法宝来?要不拿出来让弟子长长见识。

    李师叔指了指大春:“喏,那不就是么?这回可是专程回去请它的。”

    胖子不屑道:“这肥货?又不是头回打交道咯,这坨肥肉除了吃吃睡睡,能有啥本事?”

    大春貌似听懂了胖子的话,原本在堂屋里走走停停,忽地扭头盯着胖子,那眼神里尽带鄙视,随后大春懒洋洋跳上椅子,抖弄抖腿趴下,眼皮一睁一闭打起盹来。

    黑子也在屋里,一直趴在大春睡的椅脚下,说也奇了,黑子见着大春非但不狂吠,反倒探头左嗅又闻,喉管子呜呜低鸣,甚至用鼻子亲昵的碰碰猫爪。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都是些闲话,我在一旁听得心头特急。

    煞门亲的事还没着落,此次见着李师叔,恐怕只能靠他解疑答惑,有好几次我都想岔开话题,李师叔却不搭茬,似乎蓄意不讲这事儿。

    又聊了好一阵,,张晓东说,现今人齐了,东西也齐了,这几天大伙儿好生休息,来日放开手脚同杜天威干,他马上安排人打鱼,杀鸡宰鹅,今晌午喝顿大酒。

    说着,他领米伯出了门,陈浪跟去了,李师叔同胖子扬扬下巴,示意他也去帮忙。

    接着,堂屋里只剩下我和李师叔。

    李师叔意味深长瞧着我,好半响,从行李箱取出一支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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