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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极品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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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夜色浸淫得黑漆漆的乡间空旷无人,我被野狗西门庆引领着朝御河桥走。在这安静的大宋朝的夜晚。一场旷古未闻的人狗对话还在继续着…;…;

    野狗西门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进入到了对往事的炫耀和回味中,它在前面一边晃悠着小身子骨屁颠屁颠地走着,一边渐入佳境地和我瞎侃着他的风月往事。

    这家伙对他的从前是深深怀念的。

    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其实,原先我也没有这个嗜好和狗胆的。要说勾引良家妇女,那还是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我西门庆看上眼的。就没有一个溜掉的。不过这也挺费心思和挺费银子的。现在我对勾引良家妇女这档子事儿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

    我说:“你已经变态了。”

    野狗西门庆厚颜无耻地说:“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这玩意儿,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不我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在身体下面痛不欲生,泪流满面,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咬牙切齿地说:“真变态!”

    野狗西门庆说:“我其实也不想变态。我也是被人逼着变态的。”

    “变态也有被逼着变态的么?”

    “怎么没有?你没有经历过,当然是没有没有这方面的真实感受的。”

    我真的没想到这个形象猥亵的臭狗,肚子里居然装着这么多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现在能够这样和他说,也算是推心置腹了。于是我说:“说来听听!”

    野狗西门庆说:“其实不瞒你说。要说在清河县,玩漂亮女人玩的最多的,第一把交椅我是坐定了的。当然,和大宋朝的整个风月场比起来,我也许还算不上佼佼者。但是,我不是在你杂种的跟前吹牛,现在,整个清河县,已经没有一个让我看了会斐然心动的女人了。包括魁花楼的那个绣娘。”

    我说:“绣娘不是对你一往情深的挺好么?”

    野狗西门庆阴险地笑道:“那是那婆娘犯傻。在风月场中的男人说的话都能够作数么?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耍的嘴皮子,是最不牢靠的。我要是不在她的面前说尽花言巧语,她会为我守住只卖艺不卖身的规矩么?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在别的男人跟前卖艺还是卖身!只要她和我粘稠就行了。是她一相情愿地说要给我守身如玉的。再说,象她那么绝无仅有的貌美女子,又是出自那种风月场子。是她想守身如玉就能守得住的么?天底下的男人,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玩意儿啊?是她一个绣娘就能够溜得转摆得平的么?她这不是也把我当小孩子哄了么?所以,我和绣娘之间还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瓷实和牢靠。我西门庆是谁啊?”

    我对这条下作的流浪狗不无佩服地说道:“你还真是够无情无义加无耻的了。这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我真后悔怎么就会变成了你的替身。以后你丫的千刀万剐的时候,说不定还得老子替你去受罪!”

    野狗西门庆这时嘻嘻…;…;笑道:“活该,谁让你当着老子的面曰老子的老婆的。别人的婆娘就是那么好曰的么?”

    我说:“是你的老婆主动勾引老子的!何况你的老婆确实又长得相当的富贵漂亮。”

    野狗西门庆咬牙切齿地骂道:“我曰你仙人板板!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老子现在巴不得咬死你狗曰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那婆娘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我要是不变成这条野狗,也许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也在外边养小白脸呢!居然还和莫管家暗渡陈昌!”

    我说:“老子还巴不得一棍子敲死你丫的呢。你让老子现在来背你犯下的恶名。其实,你婆娘背着你干那样的事情也算是你活该,报应!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知道不?”

    野狗西门庆说道:“我们不要提我的那个不要脸的婆娘行么?再说你哪儿背了老子的恶名了?老子其实做这些事情都是做得很隐蔽的。外间老子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要不怎么都管我叫西门大官人呢?”

    我说:“你不光色胆包天,而且嘴皮子还是数一数二的利索。难怪你那么有女人缘。连阅人无数的绣娘也被你蒙骗了。”

    野狗西门庆得意洋洋地说:“这就叫水平,技术。知道么?”

    我骂道:“别老子一说你胖你杂种就喘上了。你还是快给老子说说你是怎么被人逼变态的吧!”

    野狗西门庆说:“其实老子也不是被谁逼变态的。准确地说我是被一个婆娘勾引变态的。”

    我一听这小子说这话,兴趣就更足了,说:“只有你西门庆勾引别人的婆娘的,哪儿有别人的婆娘勾引你的道理。”

    野狗西门庆说:“我说出来你也是不会相信的。我是被花太监的侄儿——花子虚的那个婆娘给勾引得变态的。”

    我说:“花子虚的婆娘是谁?”

    西门庆说:“我不说你当然不知道的。是李瓶儿。说起那个婆娘,当初我还真是不知道她的床上功夫是这么的了得,而且花样翻新,姿态百出。我当时和花子虚交往其实就是冲着他的那个风骚婆娘去的。我原本以为凭我西门庆的手段,那婆娘是很容易上手的。谁知道,那婆娘总是喜欢弄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调调。弄得老子心痒痒的很难受。有一天晚上老子把花子虚故意约出去喝花酒,把他灌醉后,一个人就跑到他家的后院墙边翻进去。想来个霸王硬上弓!那知道那个婆娘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似的。我一推门进去,那风骚婆娘已经在牙床上脱得一丝不挂了。见了我,朝我招手,你说事情都整到这份上了,我还客气个啥呢,于是我就扑将上去了。一上去,那婆娘反抗的力度着实惊人,老子当时都快要收拾不住她了。过后想想那种体会,可是真他妈的刺激啊!以后的日子,老子有事没事的就要去玩这种游戏。后来老子又玩得厌了。你说翻来覆去的老玩一个人有意思么?于是我就尝试着去外间干这样刺激神经的事情。一次干成以后,胆子就大了,一次两次三四次…;…;以后就再也收拾不住了。只要一看见别家漂亮的婆娘,老子就想到了强奸!”

    听到这儿,我心里对这个淫棍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门庆,以后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没天理了!我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是太倒霉了。这大师兄也真够缺德的。好不容易穿越了,却不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前程。如果真是按这野狗西门庆的路子走下去。我被变成一条野狗也许都是轻的惩罚了…;…;

    于是我对野狗西门庆说道:“你真的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你了。”

    野狗西门庆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坏透了。可是象我坏得这么彻底的人,就是想当个好人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就只要一条胡同走到黑的一直坏下去了。你刚才有一句骂我的话整得非常经典,我套用一下,那就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我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操!你简直是坏出品味了。”

    野狗西门庆得意洋洋地说:“还真让你说对了。坏的确是要分品味的。”

    我骂道:“你少在老子面前恬不知耻了。就你刚才说的话,老子都完全可以一刀把你狗曰的劈了。”

    野狗西门庆一听,立刻就嚣张不起来了。很是忿忿不平地说:“不是你非要听我的**么?”

    我说:“谁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强奸惯犯!我原本以为你说出的**只是一段段男女间的绯闻。哪知道你说出的**居然是一个个奸淫女人的刑事案子。你西门庆果然是男人中的极品败类!”

    野狗西门庆不再低吠着说话了。也许他对我的话默认了。

    这时我又说道:“现在你给我说说你是咋被叫花子比划成一条狗的。”

    野狗西门庆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叫化子就出现了,这狗曰的站在我的背后朝我大叫了一声:‘畜生!有了钱你做点积阴德的事多好,你怎么会尽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啊?今天让我撞上了,就是我想饶你,天也不会饶你的!’我当时被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懵了都!等我回过头,就看见他朝我用打狗棍一比划,说:‘你还是变成一条狗吧!让你尝尝受人欺侮凌辱的滋味好不好受。’于是我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一听,说:“看来我的大师兄还真是个法术高明的神仙啊!”

    野狗西门庆说道:“怎么?你是说那个叫花儿是你的大师兄?”

    我说:“我们那儿管乞丐和流浪汉都叫大师兄!”

    野狗西门庆说:“你说的你们那儿是哪儿?你对他们这种人也太尊重了嘛!”

    我说:“扯淡!这和尊重挨得上边儿么?”

    我和野狗西门庆在黑乎乎的空气中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走出了几里地远。这个时候天空中露出一丝清光,一轮皎洁的明月在厚厚的云层的缝隙中似要探出头来。

    我又问野狗西门庆道:“御河桥还有多远?”

    野狗西门庆说:“还有好几里地儿远。”

    我说:“今天你杂种表现得还算不错。你只要继续这样表现下去,兴许你杂种还有得救。”

    野狗西门庆说道:“有救没救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算老几哦?”

    我说:“你妈的!你好像一点都不买老子的帐。”

    野狗西门庆说道:“龟儿子才买你的帐呢!”

    “你信不信老子一脚踢死你狗日的。”

    野狗西门庆说:“你除了能威胁我,你还能干什么?真是的。”

    这个时候,我和野狗西门庆又抬起杠来。

    其实也知道这个野狗西门庆对自己怀恨在心,要让它对对我俯首帖耳也是不大现实的。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别人抢了去,换作谁也是不会服气的,所以我对西门庆的态度也不计较。

    又走了一段路,野狗西门庆问道:“黑灯瞎火的你到御河桥去是要干嘛?”

    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野狗西门庆说:“还弄得挺神秘的。你杂种莫不是也看见了那家的小娘们漂亮,想去爬小娘们的窗户了吧!”

    我说:“我有你狗曰的龌龊么?老子知道,现在在你杂种的眼里,天底下的男人个个都是强奸犯。”

    野狗西门庆说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是这么认为的。这天底下的男人啊,骨子里其实还真的个个都是强奸犯,只是看有没有胆量去干这种事情罢了。”

    我说:“你狗曰的内心咋这么阴暗。老子真为绣娘感到不值。她怎么就会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你这么一个畜生!”

    野狗西门庆说:“你别老拿绣娘来说事儿。我不是已经给你杂种说了么?我和绣娘只是逢场作戏。”

    我说道:“老子明儿个就把你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绣娘,让她认清楚你的真实嘴脸。你的也忒会伪装了。”

    野狗西门庆这个时候嘻嘻笑道:“你傻瓜啊?别忘了你杂种现在才是西门庆!你如果这样给绣娘说,绣娘会信么?绣娘不骂你是神经病才怪呢!我为啥敢把掏心窝子的话说给你听,那是因为老子现在已经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狗了。老子都被人弄成一条狗了,老子还怕个啥呢?所有的黑锅现在都只有你狗日的去给老子背了。你以为你抢了老子的荣华富贵你就得意了?就可以随便玩老子的女人了?老子告诉你,老子的荣华富贵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享受的。老子现在唯一郁闷的就是现在只有你小子才可以听懂老子说的话。要是还有别的人能够听懂老子说的话,你看老子是怎么揭发你,报复你的!老子可以让你在清河县一夜之间身败名裂,没有立锥之地。你别以为老子只会玩女人。老子在整人这方面还是有一整套的。无中生有,造谣中伤,诽谤生事,这些手段一用上,你丫的连接招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你果然是个心狠手毒的杂种!”

    野狗西门庆说道:“所以你现在对老子也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对老子的所作所为老子都一样样的明镜似的记在心里呢!把老子弄凶了,如果让老子逮到报复的机会。你杂种就知道我西门庆的真正厉害了。知趣的话,你最好对老子还是客气点!知道不?”

    我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一条流浪狗给威胁了,骂道:“你居然敢威胁起老子来了!你他妈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着冷不丁地就朝野狗西门庆的后腚上使劲踹了过去。野狗西门庆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起脚踹他。被踹了个正着。

    我本就对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恨之入骨了,所以这一脚也是使出了力气的。野狗西门庆顿时被踹出老远。

    野狗西门庆旺旺旺地发出一阵惨叫,后腿被踹瘸了,想一溜烟地逃跑。而我仍不解气,又撵了上却,接着还要踹上第二脚,野狗西门庆瘸着腿根本不能灵活的躲闪,我要踹它,简直是易如反掌。

    野狗西门庆见当前的形式对自己非常的不利,于是哀求道:“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不过是说着玩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看着野狗西门庆现在的模样也着实可怜,于是就收起了已经料起来的腿,说道:“老子不给你动点真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了。老子现在是堂堂正正的西门大官人,居然让一条哈巴狗给威胁了,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么?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说的话的后果!我操!”

    野狗西门庆说:“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说的话别人又不可能听懂!”

    我说道:“你还要给老子犟嘴是不?”

    野狗西门庆屈辱地说道:“我从现在起一句话也不说了,成么?”

    我说:“算你小子还识时务!”

    于是屈辱的野狗西门庆只好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给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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