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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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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在武松武二郎的跟前吃了很大的亏,但是也不敢做太大的计较。因为自己面对的是强大的打虎英雄,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就是想计较也是计较不来的。更何况武松武二郎是在掐得他濒临绝气的时候松了手,自己已经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所以我虽然被武松掐得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但是还是故作大度地是说:“算了,老子不给你计较了。老子要回家了。”说着就要挣扎着从沟坎里爬上去。

    武松被冷水一激,再加之被我用一块块大石头一通惊吓,酒劲已经全部消失了,脑子也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又一把将我拽住,说:“等等,老子还有话给你说呢!”

    我不大耐烦地说:“你还有啥话说。这黑灯瞎火的,老子的一身都湿透了,还得快点回家换衣服呢!”

    武松却很是无赖地说:“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你休想从我这儿回去!”

    我打了一个喷嚏,一股凉意彻头彻尾地袭上了我的心间,浑身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说:“还有啥没有说清楚的。你快说吧!老子真的很冷!再不快点回去换衣服,待会儿就着凉了!”

    武松说:“刚才你不是说付我一千五百两银子么?”

    我说:“对!没错!我没说反悔的话啊?一会儿你就和我一同到我家里去取去!”

    武松说:“不对!现在可不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可就能摆平的事了。”

    我说:“怎么?你想加价?”

    武松说:“怎么能说我想加价呢?你看,你刚才朝我扔了五六块比脑袋还大的石头,把老子吓得手软脚麻的。再咋说你也得给咱付点精神损失费呀!”

    我已经无心和这个无聊的混混在这又冷又黑的水沟里纠缠下去,就说:“好好好,我付!只要你杂种开口,我没啥说的。”说着又要朝沟坎上爬。

    武松又一把拽住他,我就极其不耐烦了,说:“你究竟要干嘛?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一会儿老子着凉感冒了,这医药费谁来付?”

    武松却说:“你那么着急干嘛?我还没有说你得付我多少精神损失费呢?”

    我说:“那你就快说嘛!老子真的很凉了。”

    武松说:“你刚才冲老子砸了六块大石头,一块大石头五百两银子,你该付我三千两银子。加上刚才的一千五百两,你现在拢共该付我四千五百两银子了。”

    我说:“不就是四千五百两银子么?多大个事样?你一会儿就上我家去取去!”

    说着有朝沟坎上爬。

    武松完全没有想带我会答应这这么爽快,就好像银子不是从我家拿的一样,反倒弄得武松有点不大踏实了,于是武松说:“这可不是个小数?”

    我说:“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但也不是个大数。”

    边说已经边挣扎着爬上了沟坎。武松也跟着爬上来。

    我跟打虎英雄两个人就像水鬼似的在黑暗中相互对望了一眼。看着对方的一副狼狈相,都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直嘴里叼着那本破书的野狗西门庆根本没有想到我和武松会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和解了。

    按它的想法,刚才它借刀杀人的计划已经完全成功了,不是我把武松砸死,就是武松把我活活掐死。可是,现在这哥俩却相互间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一副义释前嫌的样子,一切又和好如初了。如果我过后要来个秋后算账的话,就得轮到罪魁祸首这野狗西门庆倒霉了。

    想到这儿野狗西门庆的心里间就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晃,于是嘟囔了一句:“无聊!”一嘟囔,书又从嘴里掉了下来。

    我一听野狗西门庆又在旁边挑事,朝着它恶言相向道:“你杂种再给老子多嘴,看老子不揭了你丫的皮!”

    我显得很突兀的骂声令武松又是一愣,他又脸色陡变地朝我问道:“你他妈的又在骂谁?”

    我知道武松又发生误解了,说:“老子真的没有骂你。我是骂这个惹事的狗杂种呢!”

    武松见我的确是冲着旁边的这条形象猥亵的哈巴狗在骂,于是相信了我的话,很是不屑地说:“你跟一条狗较什么劲儿?这不无聊么?”

    我不理会武松,又朝野狗西门庆恶狠狠地说道:“一会儿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野狗西门庆一听,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朝我低吠一声道:“狗曰的坏蛋!”便重新叼上那本破书一溜烟的跑了。

    我站起身,朝着野狗西门庆追了上去。武松也从地上爬起来,喊道:“等等…;…;”也一步不拉地撵了上去…;…;

    一路小跑着来到西门庆庄园的大门口。因为已经临近半夜时分,庄园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门头上有没有点灯笼,大门口便透着一股子阴气森森的诡异气氛。

    跑在前面的野狗西门庆一猫腰便从大门旁的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我和武松一前一后地都快要跑断了气。

    武松呼哧急喘着说:“你狗曰的咋这么抠门儿?黑灯瞎火的,大门口连个灯笼也不点一盏。”

    我说:“今儿个下午和吴月娘吵架了。是吴月娘这婆娘不让点的。”

    说着已经走上大门的石阶,来到大门前敲响了大门上的扑首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家丁将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见出现在大门口的我浑身**的衣冠不整,吃了一惊,说道:“老爷这是咋滴了?咋弄成这副模样了?”

    我说道:“少他妈废话,快打开门让老子进去。”

    家丁便推开大门边回头朝里面大声喊道:“老爷回来咯——”

    我一听,骂道:“深更半夜的,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么?”

    家丁的神情显得既紧张又慌张。

    我立刻意识到家丁是在给什么人递暗号。于是一脚就朝家丁踹了过去,恶狠狠地说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家丁被我踹到了门背后,再也不敢爬起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里面走,还没走出几步呢,就见春梅急冲冲地朝他走了上来。

    我立刻朝春梅喊道:“春梅,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春梅神情也极其不自然地说道:“我是来接公子你的。”

    我说:“你也没睡么?”

    春梅的声音很有些发怯地说:“没,没睡!一直在屋外边等着公子您呢!”

    我边继续朝吴月娘的厢房疾走边说:“看来我没有在家里,你们都是睡不着的。大奶奶睡了吗?”

    春梅越加慌张地说:“没…;…;不,睡下了。”

    这时就听见吴月娘厢房那边传来野狗西门庆声嘶力竭的吠叫声,而且好像在追着什么人在撵。

    我停住脚,扭过头,用尖锐的眼神盯着春梅说道:“你也在给大奶奶把风?”

    春梅一听就慌了神,颤抖着声音说道:“没…;…;没有!公子…;…;”声音显得既惊慌又怯弱。

    我进一步小声逼问道:“是大奶奶还是莫管家让你在外面候着我的?”

    春梅一下子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哭着说道:“公子…;…;春梅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春梅只是等着公子回来好侍候公子的。”

    我说:“你起来吧!”

    这时跟进来的武松朝我问道:“深更半夜的,你狗日的拿你的下人撒什么气?”

    我没好气地说:“你少管闲事!这是老子的家事!”

    武松很不服气地说:“谁愿意管你的家事了!只是你的作为老子看不惯!”

    我已经难得去理会这个显得有点婆婆妈妈的武松了。

    这个时候野狗西门庆跑了过来,它朝我悲愤地说道:“狗曰的莫管家,光着屁股就从后窗户跑了。”

    我朝野狗西门庆说道:“这就叫家门不幸啊!你咋就不会上去在他狗曰的光屁股上撕扯下一块肉!”

    野狗西门庆说道:“狗曰的比兔子还跑得快啊!老子没撵上啊!”

    这时,多嘴的武松又上来说道:“你狗曰的咋又和这条哈巴狗说上话了?你让它去咬谁的光屁股?”

    我对武松显得极其不耐烦起来,说:“老子不是对你都说了吗?这是老子的家事,你杂种能不能不要在这儿瞎掺和?老子都开始有点烦你狗曰的了!”

    武松说:“你和一条哈巴狗说话,我这不是觉得奇怪吗?”

    我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人苦闷的时候就不能和一条狗说说话么?”

    跪在地上哭的春梅这时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并不是春梅想象的那么糟糕。因为在我的心目中,吴月娘毕竟不是我的老婆,而是野狗西门庆的老婆。我本质上依旧是我而不是西门庆。现在痛苦的其实应该是野狗西门庆,而不是我和顾道川。只不过他依旧觉得这件事有点别扭罢了。

    所以我平息了一下自己表现得过于冲动的情绪,朝跪在地上的春梅说道:“你起来吧!我知道这事和你无关。你领着这位武公子去把衣服换了吧。我这就上大奶奶那儿去!”

    春梅说了声是,就领着武松急冲冲地往书房那边去了。

    我并没有马上朝吴月娘的厢房去,而是朝野狗西门庆说道:“现在你知道老婆背着你和别的男人通奸是啥滋味了吧?”

    野狗西门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的别说了。老子现在真想杀人!他妈的,这狗男女太不要脸了。”

    我说:“搁别人身上就是不要脸?搁你身上就是天经地义?操!”

    野狗西门庆这时朝我愤怒地尖声吠叫道:“他妈的。吴月娘现在可是你的婆娘!”

    我冷笑道:“切!你想把脏水往老子身上泼么?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对你的婆娘真的没啥感觉,只不过是想那事的时候把她当一双破鞋穿穿罢了!”

    野狗西门庆歇斯底里地朝我骂道:“恶心!卑鄙!你们他妈的都和着来欺侮老子。这庄园看似收拾得干干净净,其实他妈的没有一个地儿是干净的!脏!真他妈脏!”

    我哈哈笑道:“你丫的现在知道你的庄园有多脏了吧!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我那大师兄狗日的也真够狠的。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收拾你!神仙就是神仙啊!整起人来手段既高明又歹毒!你连喊疼的机会也没有!呵呵…;…;”

    野狗西门庆朝我大骂道:“我曰你个仙人板板!”

    骂完一转身就跑掉了。也许这家伙是找一个地方去医疗心灵的创伤去了。

    我这才朝吴月娘的厢房走。

    吴月娘厢房的门上了栓,我敲了敲房门。

    过一会儿吴月娘才装模作样地在里面说:“春梅,看看是谁在半夜三更的敲门?是不是那个风流鬼回来了?”

    我当然知道吴月娘喊春梅是打的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于是继续敲门。

    于是吴月娘骂骂咧咧地在里面说道:“这个丫头片子,睡死过去了么?”

    我故意一刻不停地敲门。

    吴月娘在里面说道:“来了,来了,敲这么急干嘛?火烧房子了么?”

    然后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门吱呀一身开了。一副慵懒之状的吴月娘隐隐约约地出现在门缝间。

    我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月娘亲自来给我开门啊!春梅呢?睡得那么死么?”

    吴月娘说:“兴许没在屋里睡吧!”

    我说:“半夜三更出去你也不过问?”

    吴月娘说:“我让她在外面候着你。兴许到别处转去了。你没有碰上她?”

    我说:“你刚不是说她睡了么?这回子又说在外面候我。你和她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吴月娘被自己编得并不完美的谎言搞得有点下不来台了。她立刻换了脸色,转守为攻地朝我说道:“你咋一身弄得就像水鬼子似的?你究竟出去上哪儿疯去了。”

    我已经懒得和吴月娘较量心计,推开门走进去,说:“我先得换衣服。一会儿再跟你说。”

    走近房间,房间里的气息既有一股温岚的气息,又有一股玫瑰花的暗香。这样的气息就显得非常暧昧了。

    房间里点着一盏红蜡烛,我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大澡盆里还在冒着股股热气,于是走过去,澡盆里清水荡漾,上面漂浮着一瓣瓣玫瑰花的花瓣。难怪房间里会有一股股玫瑰的花香。

    我看了看澡盆的周围,并没有水渍的痕迹,看来是一盆还没有用过的好水,一对野鸳鸯还没来得及在里面戏水呢。

    我暗自觉得自己回来得正是时候,刚好赶上一盆玫瑰浴。这运气不错。

    我头也不回地对吴月娘说:“月娘可真是体恤我,我正想泡个澡呢!”

    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吴月娘坐在床沿,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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