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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如果是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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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月1日,元旦。

    入夜之后,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寒风料峭,吹刮得人刺骨的疼。

    灯红酒绿之中,车水马龙之间,管珈拖着疲惫而沉重的步子漫无目的地走。

    耳畔是喧哗的声音,有些吵,带着喜悦而热闹的氛围,毕竟是新年第一天,入夜之后,多少情侣,多少美眷将打响新年的第一炮。

    管珈当然没有兴致去打响这第一炮,他还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单身狗。

    转眼老大不小了,还是个九零后,原本是青春叛逆的代名词,如今已经被路上的小朋友叫叔叔了。

    二十四年了,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这感觉,令他有一种白长了一根丁丁的痛楚。

    今天是元旦节,他还在累死累活的干着牛马一样的工作,直到现在,直到现在晚上九点钟才下班,但却不是解脱。

    工作的疲累并不能让他忘了那股发自骨子深处的自卑感。

    贫穷,这就是原罪。

    父母都是乡下的农民,拉拉扯扯将他养大,供他念书上学。小时候他也努力,考进了这座沿海城市的一所大学,不过是二流大学。

    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却追求过不少的女生,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如果仔细算算,也有十几二十个,不过没有成功。

    大学刚开始的时候,他屡败屡战,如今已经觉得索然寡味。

    特别是毕业之后,工作之后,他发现生活圈子狭隘得几乎就像是窝在猪圈里。每天面对的都是那几头“猪”,还得被别人呼来喝去。

    他没有回到农村去,一个离开了农村的大学生怎么好意思,怎么有那个脸面回农村去?回去种田吗?他倒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热闹的城市,繁华的城市,对于他来说却冰冷、空寂得让人窒息。

    管珈耷拉着头,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缓缓拖行。感觉他不像是在走路,而是在被某种东西拖着,缓慢的朝前面移动。

    他整个人的节奏都比周围的节奏慢半拍,不,慢十几个拍,因为,别人走出十几步,他才迈出一个步子。

    就像是用了电影特效,“duang”的一声加了特技。他与外边的世界格格不入。

    又一对卿卿我我的甜蜜情侣从他的身旁穿过,挑动他的心弦,这悲伤像是冰水浇透他的心脏,令他浑身战栗。

    有的时候他会想,去那风尘之地,比如什么什么皇家会所啦,什么超感觉足浴店啦,做一个全套的流程,将自己给破了。

    但他又鼓不起那个勇气,一来没有经验不敢去,二来他还是有些个人操守的,认为这实在有些不太道德。当然,每个人的道德标准不同,他从来不会介意和鄙视那些流连风尘的男人或者女人。

    “嗡……嗡……”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几乎不用猜的,他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多年来,他的手机就基本没啥外人打来过,比如什么女生之类的。每个月的话费永远是月租费。

    还没有接电话,他眼中就流泪了。泪花晶莹剔透,在这灯光霓虹照耀之下闪烁光华。

    “妈……”他哽咽了,“是……是……我知道了……”

    管珈唯唯诺诺,不住点头,让父母不必担心,他在外边过得很好,在外面赚大钱,打拼。

    “啊!?什么?女朋友!?呃……这个嘛,我现在不急,先工作嘛,等工作有了起色,赚了钱再考虑。现在的女孩子不都看钱嘛,等我以后有钱了就好说了……什么?给我介绍?不用了……我自己找……好……好……明年一定带回来,带回来……”管珈痛苦的挂了电话,早已泪流满面,鼻涕儿都流了出来。

    路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看着他。

    管珈不是不愿意介绍,只是之前亲戚介绍的几个他又觉得聊不来。好歹他也是个高材生啊,大学生是吧,他倒不是看不起那些学历低的女孩子。只不过,从他接触过的这些女孩子来说,虽然他没成功过,但是追过不少啊。

    从他接触过的女孩子来说,学历高一些的,确实更聊得来。学历高一些,说话方式,思维方式确实会不同一些。

    总而言之,他还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

    他摸了一把兜里的钱,总共两百。

    嗯,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两百块是不够大保健的。

    不过,他又怀揣着一丝丝的希冀。希望,就是这样令人感到愉悦的东西,哪怕在最为绝望的时候也一样,令人怀揣着忐忑但是期许的心境。

    两百块,也许去小巷子里面能够来上一发?

    于是,他向着城市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小心翼翼,像做贼一样。

    迫切的想要得到发泄的他已经是昏了头脑,向着那偏僻的小巷里面钻。像是老鼠一样。

    果然,他在那昏暗的巷子当中看到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那里,站在一个简陋房屋的门口。

    他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因为光线昏暗,那个女人又是站在亮光当中。

    反正,单身久了,就是看到一条母狗都觉得眉清目秀哩!

    当他看到女人的脸的时候,还觉得蛮好看哩。实际上那是一张铺满了一层水泥灰一样厚厚的粉尘的脸。

    当他迫不及待而又紧张万分的随着女人进入里边屋子之后,却是被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围了起来。

    “被骗了!!”管珈心中“咯噔”一下,背脊发凉。妈的,做这种事还要趁火打劫,太可耻了。

    管珈交出了自己的钱,被搜了身。

    “呸!!穷成这样还来找乐子!!”

    壮汉没有难为管珈,只是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收走了他的两百块,而他那破烂的山寨手机这些人显然看不上眼。

    管珈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颤。不过,很快他又是宽慰了自己,算了吧,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要有这种想法了。

    阿精神让他心境变得平和。

    当他想要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快些离开这个小巷子的时候,当他转了一个角,却忽然看到在那巷子的深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管珈被那绚烂的灯光吸引了,在这偏僻的小巷子里面,这绚烂的灯光简直就是奇葩。

    “哪个脑残的将婚介所开在这里啊?而且还装饰成这副样子!”冯珈嘴中嘀咕着。

    这是巷子当中极为普通不过的一个房子,大门口贴满了各种标语,用那种彩色的LED灯标注着“位面婚介所”五个字,一闪一闪的,简直亮瞎人的眼睛。

    管珈知道,有些场所会以发廊啊,理发店作为幌子进行业务。但从来没见过用婚介所做幌子的。

    原本管珈准备就此离去,心想莫不是又是一个骗子哩。自己身无分文,进去说不定被抓起来拿去卖了。轻则卖掉器官,重则当鸭。

    呜呼,不敢想象。管珈甩了甩头,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仿佛菊花感到危险,赶忙转身而走。

    可是,当管珈准备离开的时候,从那店面的房门之中走出的一个女子却令他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这女子太过漂亮,一看就不是鸡啊。

    如果是鸡就好了,能和这样的女子做一次,那死也值了。

    可是,自己如今身无分文,可怎么好?这种高贵鸡,肯定很贵,消费不起啊。

    说不定又是骗人的,用这种美女当诱饵,简直要玩死人啊。

    嘿嘿,如果被这种美女骗了,那也值得。哎,其实也说不上特别美的那种吧,反正就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咳咳……来呀!!”

    在管珈失神之际,那女子竟是向他走了几步,冲着他招手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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