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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205境界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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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按在下说,这其实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可宗弼这种人不是这样,总以为四海之内皆他妈,谁都得惯着他!所以矫情的希尹就倒霉了。

    二人发生争执后,宗弼在向皇后裴满氏辞行时,告了希尹一状,说玩希尹有不轨言行。

    裴满氏明白宗弼的意思,这事得和皇上说。

    皇上一听,这还得了,你得罪了我叔,你什么意思,不闷死你,你就不知道我是波霸!

    倒霉的希尹瞬间就从人工智能,变成了天然傻逼,被冠以“奸状已萌,心在无君,言宣不道。逮燕居而窃议,谓神器以何归,稔于听闻,遂致章败”的罪名处死,两个儿子同修国史完颜把答、符宝郎完颜漫带也连带被杀。

    诛连这事很不靠谱,就因为他是他射出来,所以他死就得他死?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也成立,你老子当年风光的时候,你不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皇统三年(1143年),熙宗终于缓过劲了,明白希尹根本无罪,实无奸状,也就恢复其名誉,赠以开府仪同三司、邢国公。

    奸不奸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需不需要,人都死了,一切也都无所谓了。所以要想活的长远,尽量不要选边站队。这样或许活的憋屈,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希尹是有大才华的人,和宗翰一样,对金国有大功劳,可一旦政治需要,甚至是个人需要,不过也就是一张随意可以丢弃的旧报纸。

    到了世宗完颜雍当政时期,追谥希尹“贞宪”,这并不是多么显赫谥号,以希尹的功劳,享“文正”的谥号不为过啊。

    韩企先,辽燕京人。辽太康八年(1082年)生。九世祖韩知古为辽为中书令,累世显贵。

    韩企先于乾统年间中进士,金天辅六年(1122年)在中京大定府(内蒙古宁城县)降金,任枢密副都承旨,此后任转运使、署西京留守等职。

    天会六年(1128年)代替去死的刘彦宗为同中书门下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

    次年,迁尚书左仆射兼侍中,封楚国公。

    天会十二年(1134年),韩企先为尚书右丞相,召至上京会宁。

    太宗令其议礼制度,老韩损益旧章,建立了金朝各项典章制度。

    他做这个工作,是非常称职的,据记载韩企先博通经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咸取折衷”。

    作为宰相级别的人,就会涉及到选材的工作,在这方面老韩做的也相当不错,是金国当时有“一时台省多君子”的佳话。

    在未期间,能够向太宗谏议,拾遗补缺,博得女真贵族的敬重与赞扬,世称“贤相”。作为二等功公民,能得到一等公民的认可,这点很了不起,显然老韩不仅仅智商高,情商也是相当的高,也正因为如此,宗翰倒台后,作为宗翰党徒,竟然能安然无恙的继续活下去。

    世宗完颜雍做老大时期,就多次感慨老韩的才华,一次对大臣说:“汉人宰相,惟韩企先最贤,他不及也。”

    后来又说:“丞相企先,本朝典章制度多出斯人之手,至于关决大政,与大臣谋议,不使外人知之,由是无人能知其功。前后汉人宰相无能及者,置功臣画像中,亦足以示劝后人”

    皇统元年(1141年)封濮王。

    皇统六年(1146年)病卒,终年65岁。

    大定八年(1168年),配享太宗庙廷。

    大定十一年,图像衍庆宫,位列开国功臣。

    大定十五年,谥简懿。

    为了心中的执念慨然赴死,是无比的悲壮,但为了心中的执念苟且的活着,即便被不明真相的人唾骂,依旧能够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这才是真正的勇士。

    老韩做到了,你可以说他软骨头,可以说他见风使舵,但他的功绩是不能抹杀的。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快哉、快哉!可是仁义之外的苟且,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高晓松说:“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在下以为:“生活不只是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有的时候,你不的不承认,务实就是一场苟且,仅此而已。可是希尹不懂啊,他想要在宗弼面前表现出前辈的尊严,然后仅此而已!这就是境界的差别。

    咱们在说说大宋这边境界的差别。

    二月初八,高宗皇帝在行在接见了岳飞,君臣还在蜜月期,相见甚欢。

    不过两人之间对话,却也让人感到两人之间的代沟,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二人相见后,高宗皇帝从容问道:“卿得良马否?”

    岳飞回答说:“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则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踊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

    这段话很长,在下不揣冒昧的解释一下:我有两匹马,每日吃掉几斗草料豆子,饮掉一斛泉水,但如果不是精料洁水便不吃不饮。披挂上鞍甲奔驰,开始时跑得并不快,等到百里之后才开始奋起加速,自午时到酉时,还可以再跑二百里。卸下鞍甲依然气不喘汗不流,好像没事一样。它能吃能喝但又不乱吃滥饮,力量充足而不求逞一时之速,是能飞跃千里的良才,然而不幸相继死亡。现在所乘坐的马匹,每天吃的草料不过几升,而吃不择食,饮不挑水,缰绳还没有拿好,便踊跃急奔,才跑了一百里,便力量用尽而喘汗交加,好像要倒毙的样子。这是它吃喝不多容易得到满足,喜好逞能卖弄而力量容易枯竭,是平庸低下之才。”

    高宗称赞岳飞回答得好,说:“卿今议论极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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