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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玉米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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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腊梅把自己的钱都检查了一个遍,以免给了弟弟王贵勇假币。一想起他那气愤的样子,就知道人们对假币是如何的深恶痛绝!

    还别说,真让她检查出两张百元的假币。

    这一来,手里的钱只剩了三千八百多元了。如果弟弟的玉米有四千斤的话,二百元钱哪里弄去?!

    按照腊梅的意思:掰了队上两千六百多穗嫩玉米,买两千六百斤干玉米还给队上;再把赚的钱买一千多斤玉米,预备着明年闹饥荒时贴补母亲、干娘和王李氏三家,这三家对自己都有恩,不能忘怀。

    再剩下一、二百元做零花用。冬天里没有笨鸡蛋卖了,她存的旧衣裳也多半儿是春、夏天的单衣,冬天里卖不出去。

    想她一具小身体,再能折腾,也折腾不出大钱来。买小吃、日用品用去了点儿,侯万秋还给买了五辆旧自行车,占去一百元。

    自行车虽然也是财富,就放在前世租赁的自己的家里,却不能变成现金。

    无形中亏了二百元钱,这让腊梅很有些沮丧!

    现实中人们手里没有钱,却也没有假币之忧。腊梅心里的天平不由倾向了现实一些。

    ………………………………………………

    地里的庄稼全霉了,发芽了,再收不回一颗来。

    望着四、五千斤玉米穗儿,队长王贵兰眼里涌出泪花儿:光一百多口人的口粮也不够,还有几千斤的征收任务,今年的蜡坐大发了!

    坐蜡归坐蜡,但节气不饶人。已是霜降,只好割掉秸秆儿种小麦。

    地湿、劳力少,时间紧,翻地施肥是来不及了,只好犁沟犁——贴茬直接播种。

    紧赶慢赶,总算在上冻前把小麦播种完毕。

    由于遇上了秋傻子雨,庄稼丰产没丰收。灾情报上去,又有大炼钢铁占住了整劳动力之说,上面免去了今年的公粮。

    但四、五千斤玉米穗儿,一百大几十号人,差距太大了。

    王贵兰看了看仓库里的粮囤,发现还有一囤陈粮,与新的加起来,省着吃能维持到年。

    过了年还有麦里上交的提留,全要回来的话,也许能维持到收麦子。过了麦就不好说了。

    但麦囤却瘪了下去。用眼估了估,也就五、六百斤,还要过年过节。

    于是,王贵兰果断下达了命令:“从今以后,伙房里再不许蒸馒头,一律改吃玉米面窝头,改善生活就做热汤面。”

    伙食虽然来了个大转变,但人们都能接收。因为已经到了农闲的时候,不卖大力气了,吃的次点儿也无所谓。

    自己起火时,冬天里还舍不得蒸馒头呢!大冬天里喝碗热面汤,暖和又滋润。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待地里的红薯、白菜、萝卜、胡萝卜都刨回来后,老天爷象征性地下了一场盖住地皮的初雪,冬闲算是正式开始了。

    这时,调到炼钢场的人们也都回来了。原因不是因为下雪,而是没了铁矿源。

    据说,过了秋以后,就一直维持着。为了应付检查,把秸秆、树枝、碎木填进去,上面埋上一层土,让高炉冒黑烟。

    远处里一看,炼钢场干劲十足,高炉个个都着着。

    就在维持不下去的时候,上面传下文件来,说是经过考察,这一带铁矿资源不足,所有炼钢场都停炉,把人力抽调到铁矿集中的地方去。一个队上抽调几个年轻人,其余的都回来了。

    十一队上抽调了五个,这其中就有叔叔王长柱。

    王张氏哭眼抹泪了一番,但这是命令,而且去的都是年轻的,她也只好默认。给王长柱拾掇出一套铺盖卷,送去了省里的大炼钢厂。

    农村半年闲,一点儿也不假。吃上了大食堂的人们,更是闲的“吱吱”滴!队上的吃饭钟声一响,一家全儿就到食堂吃饭。

    吃饱了把嘴一抹,男的到北墙根儿底下晒太阳、侃大山;

    女的回家纺线、织布,做针线活儿。少去了做饭弄菜,多出了做活儿的时间,女红效率明显提高。

    腊梅却是个大忙人。

    收到前世里的四、五千斤玉米穗儿,她得一穗儿穗儿地把玉米粒儿尅下来。前世里倒有玉米脱粒机,但她不敢雇。

    一是她还没有与周围的邻居取得联系,人们也不知道她存放了这么多玉米穗儿。一脱粒儿,就等于露了白,别再让心术不正的人惦记上。

    这些玉米在前世不算什么,但在现实中,却是救命的粮食。

    别看队长想的美滋滋的,从这个时期走过一趟的腊梅知道,麦里上交的提留一点儿也没拉回来,全叫上面要走了。明年的大饥荒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再就是她的玉米品种与前世的不一样。前世根本就没有人大面积种这种品种,让人们知道了,势必引起猜疑。

    何况,她在这里没有土地,不种庄稼,一下冒出这么多玉米穗儿,人们一准怀疑她是偷的人们滴。

    因为这种种原因,腊梅只好自己亲自往下脱粒。

    现实中生产队上的玉米穗儿是人工打的。玉米穗儿晒干以后,堆在场院中心,队长领着举动棍棒的妇女围在周围,一棍一棍地敲打。

    待把玉米穗儿打花了,就捡出来,扔到一边让老年人尅上面没打下来的玉米粒儿。

    腊梅没这个条件。一是没场地,再就是敲打声太大,势必惊动四邻。唯一的办法是在屋里的电灯底下,用手一穗穗尅。

    一开始是用改锥把玉米穗儿穿成一道一道的破口,然后用玉米穗儿心儿(中间的瓤)一拧,一穗玉米就尅完了。

    但小粒红的玉米粒儿是圆形的,长得又密实,改锥不容易插进去。一个插不好,改锥在玉米穗儿上一划,手上就是一道血口子。

    腊梅扎了几次手以后,忽然想起少儿时用过的玉米穿子。

    玉米穿子就是把一个一尺多长半尺来宽的长方木,在中间做一个能推动玉米穗儿的凹槽。

    再在凹槽的中间斜着钉上一个大钉子,钉子尖儿的长度正好把玉米粒儿刺下来。是老常年农户里用的最多的尅玉米穗儿的工具

    做工虽然简单,但这是木工活儿,腊梅没有木工工具,自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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