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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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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梅:“不是从哪里听来的,而是将来一定能实现。今晚我把话儿撂在这里,咱大家也都记着:三十年以后,人们再也不锄地,地里还没有草,小苗儿长的‘噌噌’滴。”

    “就是因为念了‘草死苗活地发暄’?”王贵兰说。

    腊梅:“对呀,要不草怎么死了呀?”

    “地里不长草,人们去哪里拔草?牛吃什么?”黑影里有人问到。

    腊梅:“到了那时,牛就不吃草了。没有人拔草。地边儿道沟的草半人高,到秋后枯死了,一把火全点燃了。”

    “哄!”

    人们都大笑起来,气氛一下扭转,又恢复了先时的局面。

    “啧啧啧,要是咱这里有这么好的草多好哇。拔筐草得转悠一上午,还不知能不能拔满。”有人羡慕地说。

    “牛就是吃草的物儿,不吃草喂它们什么呀?”有人问道。

    腊梅:“饲料啊!那时的牛羊全部是圈养,一律喂配合饲料催肥。”

    “催肥?催肥了干什么?吃肉哇?”人们好奇地问。

    腊梅:“是啊,就是为了吃肉才喂牛的。牛肉比猪肉还贵哩!”

    “地用什么耕?”

    腊梅:“用铁牛!”

    “铁牛吃什么?”

    腊梅:“什么也不吃,光喝油!”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人们的笑声把屋顶都要掀起来了。

    “行了,行了,腊梅,你算把牛皮吹破,把铁牛吹上天去了。”王贵兰擦着眼里笑出来的泪水:“你这个大话,把大家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比看戏还过瘾。”

    “哎,腊梅,你的大话把大家都说笑了,你要是能把大伙儿都说哭了,你就是咱队上的名嘴儿了。”有人提议。

    “对,说说看,看看能把大伙儿说哭了不?”有人起哄架鸭子。

    腊梅笑笑:“大年下的,哭多不好。”

    王贵兰:“说着玩儿哩嘛,看戏不也有哭有笑的吗?有人还转爱看哭戏呢!这样吧,不要求太多,只要能说哭一个,你就是胜利!”

    腊梅心想:说就说,先时说的年代比较远,这回说个近的,提示提示人们。

    “我可说了啊,哭肿了眼皮不许赖我。”腊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将来会闹大饥荒,树皮和草叶都吃光了,实在没得吃了,就把玉米穗瓤儿、花生皮、各种秸秆儿轧碎,用罗下面的面儿面儿做淀粉,再用淀粉掺上野菜蒸窝窝。蒸的窝窝一动就散,人们捧着吃。

    “秸秆吃完了,又吃玉米棒皮。把棒皮泡软,用搓板搓出里面的东西,沉淀成淀粉蒸窝窝。

    “就这个也吃不饱,人们饿的面黄肌瘦。胸膛上的肋骨就像搓板,看的清清楚楚。肚皮薄的透明,肠胃里有什么食物,都能看清楚。

    “饿死人是经常的事,有的人走着走着,摔个跟头,就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有一个老太太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就在炕上拆被褥里的棉絮吃。棉絮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她就张着嘴,瞪着眼,活活被饿死了。

    “有一户人家由于饥饿难忍,就从河里挖掘一种叫‘观音土’的河泥充饥,结果吃下后连屎都拉不下来,把一个几岁的孩子活活憋死了。”

    “别说了!”

    队长王贵兰已是泪流满面。由于有酒盖着脸,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实话对大家说吧,就咱队上秋里收的粮食,按咱今冬的吃法,早吃光了。

    “大家也可能都听说了,咱村里一多半儿的生产队,都改蒸了牛眼窝头。咱队之所以没改,是因为……嗝……是因为……”

    王贵兰打了两个饱嗝儿,喷出一股酒气,思量半天,还是把想说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腊梅有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着。由于她住在队部,白头发老奶奶也保护起咱队上来啦!

    “先给大家说个蹊跷事:今年咱队种的胡萝卜不少,装了满满一地窖。蒸了一段时间分给大家,大家都嫌不保肠儿,不愿意吃。

    “后来不蒸了,不是因为大家不愿意吃,二是出现了蹊跷:地窖里的胡萝卜经常不明原因地少,而囤里的玉米,却不明原因地增多。

    “我们猜测,很可能是白头发老奶奶见大家不爱吃胡萝卜,暗中给折腾成玉米了。

    “这是白头发老奶奶对大家的恩惠,因了这个原因,我没让食堂里改蒸小窝窝头。

    “现在胡萝卜没有了,白头发老奶奶没得折腾了,再给不给就不好说了。

    “今年冬天出奇地冷,小麦播种又晚,没有扎下根,冻死了不少。明年麦收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我……我……担心大家要挨饿。”

    “上面不给拨粮食吗?”有人问。

    王贵兰:“拨什么拨。实话说吧,从成食堂到现在,吃的都是从各户里收上来的粮食。今年过年,队上卖了两头肥猪,杀了一头。

    “现在猪圈里就剩了两头壳郎猪了。舍不得喂粮食,只能喂食堂里的刷锅泔水。明年的花销还没有指望。”

    “闹了半天,咱这是烙大饼卷手指头,自吃自呀?”

    王贵兰:“就是这样,明年春天要是提留要不回来,大家就得挨饿。”

    郑金栋也喝多了酒,接话茬说:“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白头发老奶奶还像过去一样,赐粮食给咱们。要不,还真难看喽!”

    王贵兰瞪了他一眼:“那个你不能指着,只能有就接着,没有也没处里要去。我们必须按现实有的说。”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听明白了队长和保管所说的意思。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有一杆秤:秋粮没收回多少,一冬天都是吃的白头发老奶奶折腾的胡萝卜。要是没胡萝卜折腾不了来了,上面再不给拨,挨饿是免不了的了。

    气氛一下降来下来。人们再无心情说笑,都悻悻地回家去了。

    这一夜,大多数家庭主妇都没睡踏实,唯恐五更里起晚了,到食堂煮饺子时排队到天明。由于是两个大锅煮,人们又是陆陆续续地来的,倒也没显得特别挤,天明时家家户户都吃上了饺子。

    待队上的鞭炮声响起以后,干部们先到烈属和军属家里贺年。然后是男女社员们挨门串户,互相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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