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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疑是夜來香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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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的動靜轉瞬就驚醒了經過張蜀生特別訓練的警衛,兩名警衛接受的並不是現在普通意義上的貼身保鏢訓練,而是後世的特別警衛式訓練,關鍵時刻既能殺敵退敵,也能擋刀子的那種。

    “老板,老板……”

    一名警衛警戒著走廊拐角處,一名警衛急促地敲響張蜀生的門。

    以他的听力,早已听到隔壁開門的聲音,以及那輕微無比的打開微型沖鋒槍保險的聲音。

    民團的特別警衛班是張蜀生全力打造的特別警衛隊伍,亂世行走,自己不是超人,沒有一幫強大的手下,那是等于找死。有了夢想機不用,那更是等于白痴,所以,張蜀生的特別警衛們都配有一些讓人難以的理解的東西。

    防彈衣和微聲沖鋒槍是這些警衛裝備里面比較常用的兩種。

    教授一些基礎的武技,則是格斗和反應能力方面的訓練了。

    時間緊迫,張蜀生打開門,也不管陸允言被兩人看到,“回去,見機行事!”

    再次關上門,面對陸允言滿臉的尷尬,他全當無視,擺擺手︰“小姐,看來又要再冒犯你,非禮你一次了……”

    “啊……不要……”

    被捂著嘴的陸允言只能委屈的閉上眼楮,任由張蜀生擺布。即便是以她的听力,都能察覺到黑-幫分子已經搜上三樓了,搜到這邊只是一會兒功夫的事情。

    整個客棧里都被一群黑-幫分子鬧得雞飛狗跳,沒找到相機和那個偷拍的女人,這些活閻王不會讓任何人離開。

    小頭目一個個房間親自進去搜,都沒發現可疑的人,他相信就憑眼前這些膽小如鼠,一臉市儈的可憐人,被槍口指著頭,沒有人敢說慌,也沒有偷拍賊能故作鎮定。

    啪的一聲,小頭目順手一耳光甩在一個敢怒不敢言的男人臉上,直接將他抽飛出去,面對著頂到頭上的槍口,男子再也不敢反抗了。

    順手在女人赤果果的胸部摸了幾把,小頭目大手一揮,

    “走!”

    搜完了大半個三樓,整個客棧已經是雞飛狗跳,到處都是痛苦呻吟或者哭泣,只剩下這最後一個走廊的三間房,小頭目再次檢查了一下手槍,那偷拍賊可是有槍的,所有房間都沒有,那鐵定是在這最後三間房里面。

    “給我一起搜,你這間,你這間。”分配了幾個手下,分別查左右兩間,小頭目上前一腳踢開了最里面的一間房門。砰地一聲,木制的房門直接被震開了插銷,

    “啊……”

    一聲尖叫在床鋪上響起,床上原本露出頭的女人被嚇得鑽進了被窩,小頭目不管不顧,帶著幾個小弟,直接走了進去,火辣辣眼神盯著床上的兩人。

    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半撐起身子,眼里帶著詢問卻不敢怒罵的神情,讓小頭目很享受。心道這人長得倒是有些不凡,沒想到還是軟腳蝦一只。

    “兩個狗男女,給老子滾起來!”一腳踢翻了一個木凳, 啷一下滾到床邊,砸得床直響。

    張蜀生看著這幾個一臉凶殘蠻狠的黑-幫分子,忍著心里極度的厭惡,從一樓到三樓,他們這樣欺負了多少人?又誰敢怒敢言?輕則被斥罵,重則被踢打,更甚者怕是要挨他一刀一槍,不死既傷。

    “大晚上,都是出來混的,也不讓我們兩口子睡個好覺!”

    帶著一股蔑視般的戲謔,張蜀生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放過這幾個畜生,混黑-幫沒事,社會逼的,但是別混進豬狗一樣的黑-幫。

    感覺到那個趴伏在自己肚皮上的小可人兒,感受著她那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害羞產生的微微顫栗,被子下,張蜀生忍不住惡趣味地在她臉上用手溫柔地摩挲著,感受著那最細的緞子都難以比擬的細膩潤滑,心中直嘆好一個美人胚子。真是乘人之危,行男人之事。

    也許是張蜀生的話激怒了對方,也許是對方沒有表現出那種可憐兮兮的小市民樣子,也許是對方沒有搖尾乞憐,也許是對方沒有嚇得連衣服都不穿就爬出被窩接受自己齷齪的目光肆意地檢查,小頭目一個箭步沖過來,手中的毛瑟手槍就抵住了張蜀生的頭。

    “老子讓你裝-逼,都是出來混的怎麼了?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是拳頭大就是大哥,什麼是有槍就是有理。給老子起來,他-媽的,老子數到三……”

    對方的色厲內荏絲毫沒有嚇到張蜀生,如果是穿越前,他或許還會像所有的屁民一樣,任由這種人渣作威作福,搖尾乞憐一般地祈禱別讓對方找上自己麻煩。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注定了這些黑-幫分子要踢到鐵板上,裝-逼不成反被日。

    “我這一輩子,最討厭兩件事!”

    張蜀生不快不慢地說道,一邊用手攬著被窩里女人的香肩,那極度的自信讓陸允言都覺得安全,明明感覺到黑-幫分子的濃濃殺機,但不知為什麼,躺在他手臂下,就覺得好安全。

    “說,說說看,哈哈哈……老子倒要看看,你討厭什麼。老子讓你知道,你討厭什麼,偏要來什麼。”黑-幫頭目怒極而笑,張蜀生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而且,他也感覺到,被窩里那女人多半就是偷拍賊。

    被激怒的黑-幫分子,絲毫沒注意到外面兩個房間的動靜,他身後的幾個黑-幫分子也是一邊陰笑著,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毛瑟手槍。

    張蜀生︰“老子這輩子,第一最討厭有人讓我不高興,尤其是槍指著頭。第二討厭是有人讓那些和老子有關的人,尤其是老子的女人不高興。你們不配拿槍指著他們的頭。”

    “哈哈哈……就憑你?說完了吧?醒醒了,現在給老子乖乖起來吧,老子數到三,就讓你兩件最不高興的事情一起發生。”小頭目獰笑著,就要作勢打開保險,開始倒數︰“三,二……”

    “二你個逼!”透過幾人的空隙,看到門外警衛一切準備就緒的手勢,張蜀生以小頭目終身難以忘記的速度,在那電光火石間一手掀起被子蓋住身邊的女人,一手握拳直沖。

    “啊……”

    小頭目只覺得瞬間眼前一個拳頭變大,然後一股劇痛,整個人就倒飛出去,砸在了幾個手下身上,巨大的力道並沒有因此停頓,想接住頭目的幾個人連成一起栽倒在地。

    “唉喲,唉喲,殺……殺…殺了他!”小頭目忍著劇痛,嘶吼道,面部受了重創,幾欲休克的他,連槍都握不住了,只能指揮手下。練家子如何,快的過槍嗎?

    “媽的,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小頭目頭暈目眩地扶著桌子腿爬起來,剛睜開帶血的眼楮,透過血紅一片,漸漸看清,眼前一個東西正指著自己的眼楮,離眼球只有一線之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操,手槍!!

    “老,老大……”

    屋子里,形勢已經被控制住了。

    剛才借著張蜀生屋子里吸引住大部分黑-幫分子的注意力,外面左邊房破門的黑-幫分子首先被兩個警衛悄無聲息地制住,隨即右邊房的兩個黑-幫分子也被兩人一個地滾進門,制住了。

    不得不說,訓練一年多的警衛,還有張蜀生指導武技,彼此陪練,確實不是跑堂口的黑-幫分子能對付的,而且還是被偷襲。

    其實,如果不是張蜀生在里面弄出那麼大動靜,吸引了大部分黑-幫分子,兩個警衛也不可能將兩個房間的刺頭如此容易的逐一收拾。

    “操!!”

    一個猙獰的黑-幫分子不甘心被兩只沖鋒槍和一把手槍指著,抬手就想開槍。

    “噠噠噠……”

    瞬間,兩個急促的短點射同時響起,想要開槍的黑-幫分子只覺得胸口如遭雷擊,頓時被子彈擊飛,滾到角落里,抽搐著,眼看就沒氣了。

    “嘶……”黑-幫分子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先前還想著怎麼突襲翻盤,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種神奇的小機槍,而且反應能力居然那麼快。

    張蜀生一把抓起小頭目的頭發,揪到眼前,邪邪地說道︰“是不是在後悔沒有早開槍?告訴你,你他-媽早開槍早死!”

    隨即雙手一擰,就將這頭目錯了手筋,踩在了腳下。

    面對陡然轉變的形勢,黑-幫分子被繳槍成了必然,客棧老板哆哆嗦嗦的,連張蜀生叫他拿繩子來都不敢。不得已,還是一個住店的旅客取來了繩子將黑-幫眾捆好。

    看著客棧老板和那些旅客眼中的憤怒和痛快,以及想上來打罵一番這些畜生,卻又怕事後被報復的復雜心理,他們或許以為黑-幫分子被關幾天就放出來了,到時候萬一認出自己,麻煩就大了。

    張蜀生心里一痛,是啊,曾幾何時,這個民族一直是這樣,將來也是。

    見義勇為就不說了,也不求誰見義勇為,生命都只有一次,各有各的活法。但現在黑-幫分子都被自己捆好了踩在腳下,他們依舊從內心深處存留著忌憚,也許是忌憚可能的報復,也許是因為心中的懦弱,不敢相信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閻王們,如今已經成了落水的狗。

    張蜀生長嘆一聲,踢了踢旁邊蜷縮在地上,嚇得不行卻依舊一臉凶狠的小頭目,也不管他在那繼續硬抗,對圍觀的住店旅客說︰“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怪你們畏懼這些黑惡勢力。我也沒有什麼懲惡揚善張揚社會風氣的能力,但我卻能做一件事!”

    手一揚,對黑-幫分子喝道︰“都給老子跪成一排,一個個給老子向他們磕頭認錯。向這些被你們欺負,被你們騎在頭上,被你們用槍指著,被你們任意打罵的人,跪下認錯。他們不敢要你們道歉,老子敢!誰敢不照著做,老子不介意送人渣一程。”

    “你……你別囂張了!”小頭目面對頂著頭,一臉比自己還凶的張蜀生,終于崩潰了,“警……警察就要來了。你們非法持槍,還,還殺了人……”

    張蜀生哈哈大笑,一耳光扇過去,“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用槍指著老子頭的時候,你怎麼想不起有警察?殺人如麻,將二樓住店的孕婦打成重傷的時候,黑-幫怎麼想不起有警察?老子囂張還是你們囂張?殺人?”

    從兜里拿出自己的軍官證朝他臉上一扇,遞到他眼前,“知道這是什麼嗎?老子是好人,但殺你幾個小雜碎,跟玩一樣,打死了不叫犯罪。這他媽叫立功!”

    也許是面對這個舊社會長期的壓抑,張蜀生徹底爆發了,如同被激怒的雄獅,手一揮,兩名警衛提小雞一樣將幾個人提到一排,對著圍觀的人一個個磕頭。

    到了這時候,才有膽大的旅客出來拳打腳踢加斥罵這些不是東西的畜生。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也許這一輩子都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能對邪惡的強權反抗,他們才能以憤怒的拳頭和高聲的怒罵,發泄自己的不滿與委屈。

    ……

    最後目送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黑-幫分子被警察押走,張蜀生已經懶得去猜測他們的命運,出來混,就要有覺悟,何況,混也是要講道義的。以目前的緊張形勢,這些黑-幫分子雖然沒有直接殺死普通人,但卻依舊是重刑難逃,甚至是死刑,只是沒有由自己直接充當行刑者罷了。

    “你會不會覺得做的有一些過分了呢?”陸允言抱著手,單薄的身子只穿著小馬甲和背帶裝,俏皮可愛中,帶著些玩味的語氣,卻絲毫不是質問,更像是贊許。

    “也許吧。總得有人為他們做主。”張蜀生旁若無人地扳過她的身子,抓住她的香肩,嗅著那股夜風中清晰可聞的體香,“也得有人為你做主!”

    乘著陸允言稍稍失神,張蜀生一個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去,櫻桃小嘴近在咫尺,輕輕一點猶若蜻蜓觸水,隨即放開她,帶著兩名警衛大步離去。

    “你,你叫什麼名字!”回歸神來的陸允言,見到張蜀生已經走出十幾步了,別人兩次相助,自己卻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下次見面告訴你!”

    張蜀生心里沒來由的惡趣味作祟,頭也不回地惡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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