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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愛文學網 -> 都市言情 -> 我在古代當公主 -> 第183章 二合一 第183章 二合一
- /294694我在古代當公主最新章節!
紀敏嫣大婚之後,已經沉寂許久的長安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不僅因帝女大婚,特意避開前後幾日的朝臣和百姓又開始熱熱鬧鬧的張羅家中後輩的婚事。從年前刺客出現就無形籠罩在長安上方的陰影,也在長平朝前所未有的熱鬧中徹底被沖散。
時間眨眼間來到四月。
牽扯到兩衛一營的刺客案徹底結束、有關于小吏家族的調查已經由明轉暗,正有條不紊的進行、紀敏嫣和阿不罕冰奉旨北上,親自督促北疆將領和地方官在長城外建立互市。
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在北疆建立穩定互市的計劃就得到朝臣和北疆將領的支持。
與此同時,長平帝的旨意也悄無聲息的送到北疆。
三月五日,十多名軍人押送大量冰糖、茶葉、絲綢等物出城,停在長城守衛射程內最極限的位置,生疏的按照商人的指點擺攤。
如此過去三日,才有新柔然部落找上門,小心翼翼的用蹩腳的突厥語與虞朝軍人交流。
結果......當然是大眼瞪小眼,兩眼茫然。
雖然雙方在語言溝通方面存在很大的障礙,但買賣之事,言語不通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新柔然部落拿出大小不一的金銀給虞朝軍人,試探虞朝軍人允許他拿走多少東西,終于理解虞朝軍人對貨物的定價。
討價還價的過程持續整整三日,最雄壯的駿馬日夜不停的在草原奔馳,成功促成虞朝與新柔然部落的第一次交易。
草原向來沒有秘密,虞朝軍人很快就迎來第二個客人。
是舊柔然部落。
虞朝軍人按照上面的吩咐,一視同仁的對待新柔然部落和舊柔然部落,以同樣的價格賣給舊柔然相同數目和質量的貨物。
紀敏嫣和阿不罕冰大婚當日,因不願意被虞朝統治,遷到原突厥地盤的 部落悄無聲息的來到北長城外。
相比剛翻身做主的舊柔然部落和初來乍到的新柔然部落,已經與虞朝交手數十年且互有勝負的 部落,面對虞朝軍人的時候,表現的非常謹慎。
他們堅持在長城守衛的射程之外與虞朝軍人交流,也不討價還價,拿到貨物之後立刻落荒而逃,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捕他們。
幾日後,突厥部落也趕在紀敏嫣和阿不罕冰到達北疆之前,找上擺攤的虞朝軍人。
他們既與平和、友好,竭盡全力的朝虞朝軍人證明他們沒有攻擊性的新、舊柔然不同,也與幾乎將警惕寫在臉上的 部落不同。
作為兩次慘敗在虞朝手上,因此被奴隸反叛,又遭幾百年前的手下敗將反擊,只能東躲西藏,苟延殘喘的失敗者。他們警惕虞朝斬草除根的同時,非常能認清自己的地位。
在舊柔然部落、新柔然部落,新起之勢難以阻擋, 部落仍舊保留實力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避其鋒芒,夾縫求存,竭盡全力的躲避新舊柔然的復仇和 部落的擠壓。
如果能得到強虞的庇護......
所以殘存的突厥部落,竟然是最‘禮貌’的部落。他們在交易結束之後,獻上一對有王庭印記的寶石樹,作為懷安公主和迢北郡王的新婚賀禮。
紀敏嫣作為金尊玉貴的嫡出大公主,自然看不上草原部落煉制的金器,但她非常滿意突厥部落的‘禮貌’。
她到達北疆之後,草原部落立刻發現,他們從虞朝軍人手中購買物資的條件和價格都發生了改變。
原本虞朝只肯接受金銀和牛羊交易,如今有多了種名為‘煤’的石頭和黑色液體模樣的‘石油’。
兩者的購買力雖然比不上黃金和白銀,但性價比遠勝于白銀。
畢竟草原境內很少有金礦或銀礦,各部落的金銀都來自南邊的虞朝或北邊的國家,以虞朝之物的昂貴,消耗殆盡只是時間問題。
煤和石油卻不同。
那些東西如同虞朝人的莊稼似的長在地里,只要帶足鐵鍬......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草原發生大大小小五十多次沖突,平均每天打三次,最多的時候甚至能有兩位數以上的沖突。
前朝余孽,也就是如今柔然王庭的明王,听聞虞朝的懷安公主改變貿易令,允許草原部落用煤和石油與虞朝軍人交易物資,深覺不對勁,立刻令人研究煤和石油的用處。
得到的答案是除了能燒火,沒有發現其他用處。
明王不信,又令人快馬加鞭的給長安的人送信。
這種東西燒起來不僅味道刺鼻,令人難以忍受,還會有大量黑灰,哪里有精心燒制的木炭好用?
他才不相信,長安會大費周章的收集只有下等人才會用的東西。
只過兩天,明王就沒有心思再探究煤和石油的真正用處。
長城又發布懷安公主新令。
首先,虞朝將正式在虞朝軍人原本擺攤的地方設立市場,從此之後,虞朝商人將代替虞朝軍人出售各種物資。
草原部落想要進入市場,必須先向長城守軍證明部落對虞朝友好,並交納保證金,換取能通過關內軍所設關卡的令牌。
市場中還有專門留給草原部落的攤位,無論買賣,關內軍都會收取百分之十五的交易稅。
除此之外,虞朝還在長城和市場之間建立羊毛場。
因為突厥部落願意對虞朝皇帝稱臣,每年進獻珠寶和金銀。即將建立的羊毛場允許突厥女郎前去做工,會按照虞朝女郎的十分之八發工錢。
但凡是在羊毛場做工的人,每月可以按照內部價,相當于原本價格的十分之三,限量購買虞朝的物資。
羊毛場也會優先購買突厥部落的活羊。
種種條件疊加,不可謂不誘人。
雖然草原部落還不知道在羊毛場做工,具體要做什麼,但已經有許多中小部落悄悄朝長城遷移。
市場更是每日都有人朝攤主打听,怎麼才能獲得去羊毛場做工的資格。
然後是令所有已經在與虞朝的交易中嘗到甜頭,再也不舍得放開的草原部落都沒辦法不在意的改變。
虞朝將根據部落對虞朝的友好程度,免除該部落在市場交易時的交易稅。
首先享受這項恩典的部落,仍舊是突厥部落。
百分之十五的交易稅,割得人肉疼,又不至于完全受不了。不上不下,剛好處于最令人難受的程度。
大家都交納這百分之十五的時候,即使難受,也能找其他理由安慰自己。
冠冕堂皇如規矩是由強者制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先記下今日的為難,等到雙方強弱發生改變再做計較。
自我欺騙如再過幾十年,南下佔據長安,虞朝疆土內的所有東西都會屬于他們,包括如今花出去的金銀。
......
突然有人脫離痛苦,獨自燦爛,其他人的痛苦立刻加倍。
短短幾日的時間,本就僅存十二個的突厥小部落,先是慘遭柔然鐵蹄圍剿,毀滅六個。然後又被 部落包圍,重傷五個。
幸存的突厥部落只能抱團,連滾帶爬的逃到距離長城最近的位置。
如果不能抱緊虞朝大腿,等待他們的只有滅族。
明王當然不會在意突厥部落的存亡,他是被遠在長安的長平帝氣得輾轉難眠。
四月十二日,上任太子少師薛慶去世。
因為薛慶致仕的理由不夠光彩,這事本不該拿到朝堂說。
然而朝堂永遠不會缺少,看不清楚眉眼高低的棒槌。
這次的棒槌是去歲的新科狀元。
他出身寒門,模樣也算周正,可惜沒有長輩和座師提攜,難免處處踫壁。在翰林院的日子,還沒有探花和榜眼自在。
不過狀元郎也怪不得命,他原本有被榜下捉婿的機會。
畢竟是寒門狀元,越是沒有倚靠,為人莽直,越是證明他有真才實學。這等人最受家中有獨女,位高權重又想給女兒招贅的朝臣喜歡。
就連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都受不了兒子和兒媳的哀求,親自請狀元郎吃酒,提點狀元郎如何與同僚相處,暗示想要招其為孫女婿。
狀元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所有對他拋姻緣枝的人。
原因簡單的令人可憐。
他不知道從哪里听說,待字閨中未有婚約的寶鼎公主,想要召寒門貴子為駙馬。
紀新雪委實難以理解流言為什麼會如此離譜。
紀靖柔明明是想找個容貌非常好看,性格過得去,家世沒要求的郎君為駙馬。
不能因為曾經長安公認的寒門貴子楚墨,超額完成紀靖柔的所有要求,就單單用寒門貴子概括紀靖柔選擇駙馬的標準。
這不是在忽悠人?
可憐狀元郎被忽悠的找不到北,不僅失去少奮斗十年的機會,還在長平帝心中留下‘蠢笨’的印象,將來想要高升,只能在學問方面下功夫。
遲鈍的狀元郎仍舊做著迎娶帝女,走上人生巔峰的夢。
為了讓長平帝和寶鼎公主注意到他這個‘寒門貴子’,狀元郎總是在非常尷尬的地方找存在感。
請長平帝按照舊例加封太子少師薛慶時,狀元郎胸膛挺直,鼻孔朝上。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誤以為狀元郎是薛慶的親兒子或親孫子。
紀新雪下意識的看向紀靖柔。
她正在光明正大的睜眼打瞌睡,連眼角余光都沒分給狀元郎。
很好。
紀新雪轉頭,越過同樣睜著眼楮打瞌睡的紀成,看向幾乎站在門口的張思儀。
太遠了,看不清,想來沒有千里眼的張思儀也看不清他的眼色。
正在紀新雪猶豫是繼續找人,還是自己頂上的時候,李金環突然越眾而出,單膝跪地,“啟稟陛下,臣有本奏,參前太子少師薛慶曾與前朝余孽勾結,竊取國本。”
紀新雪立刻看向同樣站在他對面的虞珩,眼尾的喜悅越來越醇厚。
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回應紀新雪的是梨渦乍現的笑容。
長平帝閉上忽然被刺痛的眼楮,默念‘這是大朝會’。
重復三次之後,躁動的心終于恢復平靜,開口時的語氣卻如同陰雲密布之下的滾雷,“怎麼回事?”
李金環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只知道,長平二年時的商州案牽扯到前朝余孽。但無論是山南兩道和河東道的調查,還是對江南的官場的調查都沒有人提起這點。
哪怕是長平四年時,隨著對江南官場的調查徹底結束,朝臣再次根據各地牽扯出的長安權臣重新記載卷宗時,也沒提起前朝余孽半句。
紀新雪和虞珩卻在前幾日透露,打算借當年的大案點明前朝余孽的存在。
原本他們沒想從在長平二年不得不致仕保平安的前太子少師薛慶身上尋找突破口,但郡王忽然給他使眼色,然後猛地掐住腰間金麒麟的脖頸。
听見動靜的張思儀從隊尾小跑到李金環身邊,即使毫無準備,也能毫無凝滯的將原本用來翻別人舊賬的話,用在前太子少師薛慶身上。
前朝余孽在少部分眼中算是公開的秘密。
乾元朝時,令虞朝損失慘重的獵山刺殺,是前朝余孽在虞朝史書上留下的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還有焱光帝駕崩時,獵山行宮的刺客、震動整個虞朝的江南案、長平帝遭遇的多次刺殺、紀 嶼和紀新雪等人遭遇的刺殺......
然而真的听張思儀細數前朝余孽的罪證,朝臣們心中仍舊生出難以言喻的危機感。
早就知道前朝余孽的朝臣尚且沒辦法保持平靜,更何況是從未听到風聲的朝臣?
紀新雪和虞珩在這個時候抖出前朝余孽,不是想逼世家狗急跳牆,只是想讓世家生出危機感,主動來找虞珩而已。
因此張思儀對前朝余孽的指控,大多是乾元朝的舊事和長平帝遭遇的刺殺,這等無從考究或能用暗衛解釋的事。
反而沒有深究前朝余余孽利用江南商人脅迫朝廷命官、搜刮民脂民膏之時,是不是有人幫助。
為給接下來的計劃鋪路,紀新雪卻在剛有在大朝會點明前朝余孽存在的念頭時,特意囑咐張思儀。反復提起焱光帝駕崩時,在金吾衛的眼皮底下混入獵山行宮的刺客,提前在朝臣心中埋個種子。
雖然點明前朝余孽存在的契機來得猝不及防,但效果完全在紀新雪的預料之中。
不僅朝臣對前朝余孽的警惕,陡然提升到最高的程度。
長平帝令人敲鑼打鼓告知百姓前朝余孽的存在,提醒百姓小心被前朝余孽蠱惑之後。百姓的表現,也沒讓人失望。
朝代滅亡之前,通常會先經歷幾個昏君,留下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的小故事。
消息傳到民間僅半日,這些已經快消失的小故事就再次出現在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口中。
末帝的酒池肉林。
前朝將軍自知無法攔住敵軍,先殺城中百姓為自己陪葬。
末帝的寵妃听聞少女的鮮血能令青春永駐,特意養了一屋子的少女,專門用來放血。
......
只有虞朝百姓想不到的荒唐事,沒有怕遭天譴的瘋子。
虞朝百姓正安享富足平淡的生活,本就會下意識的敵視有可能令他們的生活發生改變的人。前朝又留下如此多的恐怖故事,更是讓虞朝百姓想起祖輩所受的苦楚,對前朝余孽又懼又恨。
仍舊習慣于在洗漱完畢時朝長安方向跪拜的百姓,又多了個習慣。請求給長平帝冰龍玉佩的建興帝保佑長平帝,早日剿滅前朝余孽。
消息傳到北疆,早有準備的紀敏嫣立刻發布新令。
從即日起,不允許新柔然明王部落的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與虞朝商人任何交易。
但凡將從長城市場購買的虞朝物品,以任何方式交易或贈送給明王部落的人,皆視為明王的同盟、虞朝的敵人。
這些人享有與前朝余孽相同的待遇,不能進入長城市場的同時,長城市場也會禁止草原其他部落與這些人交易。
一邊是似敵似友的虞朝,一邊是幫助他們翻身做主的明王,草原的新可汗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站在明王那邊。
別以為他想不明白,虞朝的物資雖好,但無論是只能以虞朝的定價,購買虞朝的物資。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大筆金銀流入長城內、又要花費大量的人手去搶奪煤和石油,都是在消耗自身,壯大虞朝。
不能听虞朝的命令。
虞朝的貨物,他也要!
新柔然的歲王,烏洛蘭吉科與草原可汗的想法相同,但他看明王不順眼許久,完全沒有為明王出頭的想法。
可汗說舊柔然始終在草原堅守,哪怕遭遇突厥人再多的侮辱,也沒想過退縮,所以有資格享受最大的勝利果實。
那明王又是憑什麼與他平起平坐?
他手下有五萬將士、數不清的牛羊。
如果沒有他和他的將士,即使可汗能暫時逃脫突厥的控制,也不可能立刻完成反殺。
烏洛蘭吉科認為,可汗應該給他一人之下的榮耀。
但是可汗沒有。
無論是封爵的順序,草場、奴隸的分配,可汗都明顯偏向那個漢人、
憑什麼?
他的漢人謀士說的對,應該趁強大的虞朝對草原的異類恨之入骨的時候,先除去這個異類。
然後再與可汗計較,究竟是滿嘴突厥語的舊柔然更配稱為柔然正統,還是從不為奴的新柔然,更能彰顯柔然世代傳承的鐵血。
歲王表面應承草原可汗的要求,與王庭和明王部落合擊位于長城外的市場,讓虞朝人見識柔然族的剛強。
等到出兵的時候,他卻以各種理由拖延進程,遠遠的墜在隊伍的最後,時不時的朝明王射冷箭。
歲王的嘴角勾起愜意的弧度偶。
這個廢物除了花言巧語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能悄無聲息殺光突厥王族的暗衛營卻委實不錯。
跟著廢物可惜,不如並入柔然鐵騎。
半個月之後,草原的新可汗鎩羽而歸。
關內軍成功的在長城外伏擊柔然軍隊兩次,擊退柔然軍隊的攻城五次。
以勇猛著稱的王庭鐵騎沖在最前面,損失慘重。
明王部落的主要戰斗力是幾代人積攢下的刺客,極不擅長戰場沖鋒。其余士兵大多是各種俘虜,拉到戰場上,沒在關鍵時刻扯後腿就算是燒高香,幾乎沒有肉盾之外的作用。
即使明王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改變策略,命令手下的士兵停止沖鋒,在側翼騷擾,仍舊損失許多俘虜。
剛開始的時候,歲王部落還有過即將沖鋒的布置。
眼見王庭鐵騎沖不動,明王部落又拉的像是明目張膽的擺爛。
歲王想到這場戰事的契機是虞朝針對明王,突然膩歪的厲害,自覺不能像草原可汗那樣做冤大頭。
他立刻改變策略,變身後勤將軍,帶領手下將士為前方戰場的人吶喊助威。
偶爾閑得心中發慌時,就搭弓尋找明王的身影,及時為對方補充箭矢。
因為歲王過于生猛,又有世家安排的人頻頻朝明王放冷箭。
即使有虞朝埋在異族的探子頻頻相救,長城上得到虞珩囑咐的阿不罕冰格外留意明王的安危,明王也險些死在長城外的戰場上。
去年積雪最深厚的時候,長平帝偶然听紀新雪說了句‘雪橇三傻’,當時沒放在心上,
看到北疆送回的折子,他突然又想起這句沒頭沒尾也不像成語的話。
松年端來茶水,見長平帝心情正好,湊趣的問道,“陛下因何事開心?”
含蓄的笑容忽然變成朗笑,長平帝合起折子,隨手扔到一邊,意味不明的道,“小五半年前與我說了個笑話,我現在才懂。”
柔然可汗和明王、歲王,也可以並稱為‘草原三傻’。
明王藏在暗處的時候,尚且能帶給他緊迫感,如今轉到明處,竟然......
直到莫岣攜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場進門,長平帝嘴角的笑意仍舊沒有收斂。
慣常喜怒不形于色的兩個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令松年立刻察覺到,莫岣的心情不如往常平靜。
“大將軍可是有不順心的地方?”
莫岣眨了眨眼楮,輕聲道,“宣威有事特意瞞著我。”
心情正好的長平帝挑起半邊眉毛,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麼事?”
說出來讓他樂......不,說出來,他才能安慰莫岣。
“她收到襄臨郡王的請帖,于五月初九,去京郊的溫泉莊子赴宴。”莫岣難得神色懨懨的垂著頭,仿佛被突然拋棄的大熊。
長平帝笑著擺手,“小輩在一起玩耍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別放在心上。”
莫岣沉默半晌,仍舊過不去被‘專門’隱瞞的坎,低聲道,“她很懂事,從來沒特意隱瞞我什麼。當初看中我的小廝,也是直接告訴我,想要......”
長平帝的眉毛猛地跳動了下,連忙打斷莫岣的話,“五月初九的宴席還邀請了誰,我幫你分析一下,宣威為什麼瞞著你。”
莫岣大步走到長平帝身側,語速忽然變快,“靈王、寶鼎公主、金明公主、吉昌公主、燕寧縣主、平國公、李金環、張思儀、顏夢、霍玉......”
他每說出個名字,長平帝嘴角的笑意就淡一分。
不知過去多久,寂靜的書房中忽然響起聲輕笑。
長平帝面無表情的對滿眼期盼和糾結的莫岣道,“我也猜不透宣威的心思,不如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