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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朋友是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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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7768扶搖折獄使最新章節!

    步言越想越覺得這個張琳兒十分不簡單,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溫柔可人的。但是,感覺又沒有敵意,但是做了這麼多年詐騙案的題,讓步言有一種對他人的無端好意的天然抗拒,更別說一見鐘情這種離譜的事情了。步言洗漱完,看著做工頗為精美的毛巾和牙具,感覺怪怪的。

    來到大廳,一群人正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你昨日為什麼會來這里?”

    “我原本代表折獄司官方去參加一個婚禮,路過慶安府,婚禮的雙方是明承府薛家,薛家獨子—薛銘與京城歐陽家大小姐歐陽堇。”

    “那正好順路,我們楊家也有派人去,這次本來計劃還得在外多玩幾日,既然原定計劃無了,那去這薛家婚禮玩玩也無不可。”

    步言有些無奈,自己現在只是個身無分文的無業游民,日後究竟要去向何處?

    張琳兒給他送來了裝得滿滿的遠行囊,並且給了他一些盤纏,當然,這都加到欠款總額當中去了。

    待小張三與家里人告別,便一起離開了。

    ........

    路上,機靈的小張三很受大家喜愛,與誰都聊得來。步言卻在仔細觀察著路上的一草一木,比較它們與前世記憶中草木的區別。或許是因為靈氣的存在,草木和動物的體型都要大上一圈,驛道兩旁的酷似白樺的巨木遠比自己記憶中的白樺粗壯不少。

    “和你的家鄉,有何相異之處?”方昕薏看步言一直在認真的觀察著什麼,于是向這邊靠近,隨口問道︰“你的家鄉又是這樣的一種景象呢?”

    “自然環境大同小異。”步言,“人文環境嘛,比較復雜。既有透風漏雨的土牆木屋,也有樓高百丈的鋼樓石宇。不過,最大的差別,還是我們沒有修士。”

    “沒有修士?那麼你們要如何才能建造出百丈高樓?”

    “哈,說到這個。”

    。。。。。。

    “你們這兒的修士和普通人干的活有什麼不同?”

    “很少有修士像我們折獄使這樣有使命有目標,他們一般只負責修煉,然後出現什麼異變出來用神通解決問題,還有。。。”

    。。。。。。

    “你們覺得大地是圓的還是方的?”

    “圓的,人皇說的,他飛到月亮上看到的。”

    。。。。。。

    步言和方昕薏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描述著自己的世界。對話讓周圍的人大感興趣,紛紛圍了上來,參與到討論當中。

    每個人都在描述景國,都每個所描述的景國似乎都有些區別。步言在想,自己眼中的家鄉是否也是如此片面?

    在這出發的第一天,大伙睡得很晚,很多人都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世界很奇妙,是一個沒有修士,每個人都能活得幸福的世界。

    營火前,方昕薏和孫小小正抬頭看著天空,回想著步言給她們講述的異界星座故事。孫小小身為冥魂,不用睡覺,方昕薏要防止她帶著人逃跑,也不能睡覺。

    “你真的不睡嗎?我不會逃跑的!鬼騙你!”

    “你就是鬼!”

    第二天,關于異世界的對話依舊在繼續,孫小小似乎被步言所描述的一種叫做布丁的東西給迷住了,她決定日後一定要做好多好多個來吃。

    步言問︰“這婚禮的主角,薛銘和歐陽堇都是什麼樣的人啊”仿佛是說累了自己世界的話題,他問起了此行目的之一的兩位主角。

    “薛銘是薛家全力培養的下一代家主,也的確不負眾望,文武雙全,是一代人杰,而且,據說相貌豐神俊逸,是個美男。”楊子直如此評價。

    “世家有千年優秀血脈積累組合,俊男美女多不勝數,但是,有才又有色的就不多了,而薛銘是一個,這歐陽堇也是一個。”楊子琪又補充到。

    “那他們也是修士嗎?”

    “哪有世家子弟不是修士的。便是尋常人家也是有不少修士的,只不過多為低階武修,九品或者八品,普通人很難到達七品。像方白使這樣的年紀就有七品修為甚至六品實力的,都是鳳毛麟角。”

    。。。。。。

    時間白駒過隙,眾人已經來到明承府外圍。從全國各地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隊伍排到了城外。城外有一個自稱蝗牛幫幫主在後方的隊伍出吆喝。

    “快速通道啊!我們有一處密道能帶你們快速進城啊!不用過城門的安檢!”

    楊家人從前方探查回來,果然前方的關卡十分嚴格,必須要驗明身份方可進城。但是步言這一行人,里面不僅有通緝犯還有個天外來客。都是沒法進城的。方昕薏搖搖頭,對著步言閉上一只眼楮。這是她新學會的,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楊子琪在一旁看得樂呵,把那蝗牛幫幫主招來。

    張三自告奮勇前去殺價。

    “怎麼說?”

    “一人五十文。”

    “直接帶我們去。”

    “啥玩兒楞?”

    “直,接,帶,我,們,去!”

    “不可能!”

    張三把人拉過來,指著孫小小,“看見沒,腳不離地,是鬼。”那人渾身一顫,又一把拉向另一邊,指著方昕薏,“看到她斗篷下面,肩上露出來的一點紋路嗎?仔細看看,你仔細看看。像不像菱形。”“折獄使?!?”“噓,小聲點!我們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這起婚禮有重大陰謀,若是你妨礙了我們,導致了嚴重後果,你,你們所有人,以後就在折獄司地牢安家了。”

    “好!好好好!我帶您們去!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誰不知道有些東西只有鬼才能看見,折獄使身邊帶個鬼,又要隱藏身份,不是秘密任務是什麼?不是重大陰謀是什麼?對!太對辣!

    “好,很上道!”

    小張三高興地跑回來,說︰“搞定了!”

    眾人隨著蝗幫主從城外不遠處一個密林里找到一個無人居住的破屋子,屋子的灶房里有一口大鍋,把大鍋掀開,下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深坑。

    “這就是密道?”

    “這就是密道。”

    “這進去之後是哪啊?”

    “里面還有好幾條岔路,都通往薛家,而且是相互連通的,我們可以從薛家外面的一個出口出去。外面是薛家驛站馬廄。”

    “善!”

    眾人好不容易爬出馬廄,看到門城外遠遠望不到邊的隊伍,感到十分慶幸。

    然後清點完物品,沒有拉下,清點完人數,沒有少,不對,少了一個!步言不見了!

    方昕薏拿捏住蝗幫主,“快去給我到地道里找!”隨後,蝗幫主帶著幾個楊家人在地道中開始尋找。

    另一邊,步言就是個普通人,除了莫名其妙好像能免傷其他的真就是普通人,在地道里啥也看不見,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一個岔道,步言愣了一下,是哪邊啊?只听見四面八方全是回聲,啥也听不出來,無奈,喊了兩聲沒有人應答,然後,步言就決定在原地呆著不動,等著別人來找他了。不會沒人來找吧!不會吧?不會吧?

    在黑暗,陰冷,還充斥著泥土與塵埃氣息的地底下,步言度秒如年,渾身不自在。

    不久步言听到一邊傳來腳步聲,他喜出望外,一下子就跑了過去。然後仿佛覺得自己撞上了什麼,一聲嬌呼“啊!”是一個沒听過的女聲,壞了,惹事了!怎麼辦?跑?

    跑?這是肇事逃逸啊!我考過多少這種案子了。

    不跑?這多尷尬啊!而且,他們也不認識我,以後也不一定會遇到,更何況,最關鍵的是,她沒事兒啊!我們這兒也就是路上玩手機迎面撞上了的程度,我怕啥,而且我看不見,這不是我的錯,是她沒好好看前面。

    一通分析,步言果斷作出了決定,跑?不可能!我步言絕不逃逸。

    “抱歉!我看不見路!不小心沖撞了你!實在是抱歉!!!”

    對方三個人看著步言正朝著根本沒有人的方向瘋狂的道歉,畫面十分喜感,被撞的女子也沒生得出氣,反而十分好笑。看著有點呆呆的步言,覺得欺負他好像很有意思!頓時,心生一計。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啊!!!!!我的靈慈淨玉瓶啊!!!!!被你打碎了!你賠!!!!!”

    一旁有些憔悴的女子連忙小聲阻攔道︰“紫凝!你干嘛啊!你這。。”

    “師姐,你不覺得欺負這個家伙很有意思嗎?”

    “瞎胡鬧!”

    “你們在這兒啊!!!!!”蝗幫主來了。

    “阿蝗?你終于來了阿蝗!!!”

    “幫主!”

    踫瓷女有些奇怪,“你們幫主名字叫阿黃?怎麼跟狗似的。”

    “我是蝗牛幫幫主牛大壯!不叫阿黃!”

    “好的阿蝗,沒問題阿蝗。你快看看地上砸了個啥!”

    “地上好像有幾塊破瓷片,其他也沒啥。”

    “姑娘,這賬你先記下,我日後定會賠你。”

    “你賴賬怎麼辦?”

    “笑話,我步言一生從不賴賬!”

    “那行,到時候我會把賬單給你看的,你可不能賴賬!”

    步言等人在蝗幫主的帶領下爬上了馬廄。方昕薏看到出來的步言,心里一塊石頭落地了,但又隨即看到他身後冒出來一個膚若凝脂,顧盼生輝的道袍美少女,頓時眼前一亮,扒開步言,擁了上去!“紫凝!是我!昕薏!”

    “昕薏?好久不見啊!!!!!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們來參加婚禮。”

    “真巧,我也是來參加那負心漢的婚禮的!”

    “負心漢?”一個八卦敏感詞刺激了眾人的神經,大家有意無意地把神識往這里集中。

    “什麼?負心漢?誰?怎麼你了!看我不收拾他!”

    “不是欺負我了,要是有人欺負我的話,那也是他!”美少女指向步言,眼神中盡是幽怨。

    步言剛從黑暗的地道出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發光,剛瞥到道袍美少女一眼,只覺得她宛若九天之仙女,渾身上下都熠熠生輝,短暫的注目後,他突然看到女子向自己指來,他強大的危機意識讓他警兆突生。但對莫名其妙遭到奇怪加害的他絕不接受無端的指控。

    “我怎麼欺負你了?”這話在眾人听上去宛如一個可恨的渣男在無力的辯解。

    方昕薏氣得頭頂差點冒出孫小小的黑氣,正待一巴掌扇過去,又是一個婉轉的女聲︰“住手!紫凝是胡謅的!那位公子沒有欺負她。”一個眉目有些淒然,比紫凝年長幾份的道姑也鑽了出來,舉手投足間那份憂傷我見猶憐。

    “紫凝!你咋還是這麼喜歡胡鬧!這都多大的人了!”

    “我說過,從別人的痛苦中獲得快樂是人類的天性,這和多大沒關系!”

    “這位是?”步言沒有再理會那位‘紫凝’和方昕薏,看向另一位道姑。

    “我是古青茹,紫凝的師姐。”

    “那麼說,是你被薛銘負心了?”

    “薛郎,他,他沒有。。。”

    紫凝搶過話來︰“還說沒有,薛郎都叫上了,還跟別人成親,這不是負心是什麼?”

    “紫凝,你別說了。”

    “哼!”

    步言覺得有些胃疼,他覺得這個婚禮必定不會平靜了。

    兩位道姑加入了步言等人的隊伍,眾人稍作收拾,便尋得一處客棧,集體入住,靜候後日的婚禮。

    薛府,薛銘正獨自望著天邊飲酒,一位小丫鬟端著茶,水和面巾從門口進來,站到薛銘身後,“公子,老夫人叫您別再喝了,您後天就要成親了,那時候還指不定的喝多少呢。喝得太多,傷身啊!”

    薛銘沒有說話,只是苦笑著搖搖頭,眼眶上滿是醉酒的紅暈,但眼神卻十分清澈。“您還在想您的那位朋友嗎?老爺為什麼不同意你們成親?”

    薛銘接過面巾,沾著清水抹了臉,看向小丫鬟。小丫鬟兩只大眼楮好奇的看著薛銘,薛銘微微一笑,這一笑里面沒有任何暖意,只有無盡的幽怨,他輕撫著小丫鬟的頭,說道︰“我的這位朋友,是一個道姑。”

    “並且,還是我薛家世仇—紅塵教的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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