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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9章 說墳(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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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見,來人是顏瑾,一身黑色衣服,鼻梁上是一副黑墨鏡,身後跟著三十來個壯漢,清一色的黑西裝、黑墨鏡,像極了某些不良份子。

    我盯著那群人看了一下,就發現顏瑾身後那些都是陌生面孔,一個個殺氣沖沖的,不像是來奔喪,更多的像來找茬的。

    一見這情況,我拉了顏瑜一下,“瑜兒,你姐帶人來了。”

    說話間,那顏瑾已經走到門口,一見我們,二話沒說,大手一揮,“給我把那女人綁了!”

    我特麼也是急了,立馬將顏瑜護在身後,直勾勾地盯著顏瑾,冷聲道︰“你想干嗎?”

    她冷笑一聲,“陳九,我奉勸你一句,這事你最好別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說話,死死地護住顏瑜,用行動向她證明我的決心。

    那顏瑾應該是看出我的決心,冷笑一聲,直接朝顏瑜看了過去,厲聲道︰“顏瑜,你若拿我當家人,就自己走過來,別以為你干的那點事,我不敢說破!”

    我一愣,疑惑地瞥了顏瑜,又看了看顏瑾,直覺告訴我,這兩姐妹關系有點異樣。

    令我沒想到的是,顏瑜居然拉了我一下,遞了一張紙條過來,上面寫著︰“別管我,她是我姐,不會對我怎樣。”

    我正準備說話,那林叔湊了過來,笑道︰“我說誰來了呢,沒想到居然是顏瑾小姐來了。”

    “林叔,你在這里正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說著,那顏瑾朝林叔看了過去。

    “哦!”那林叔一愣,“說說看。”

    “那件事你有沒有份?”那顏瑾冷聲道。

    這話一出,林叔面色一變,怪異地看了看顏瑾,就說︰“你知道了?”

    “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為。”顏瑾冷哼一聲,直接無視林叔,緩步朝顏瑜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在顏瑜臉上,“這一掌是替我媽煽的。”

    說完,她抬手又要煽下去。

    我特麼也是火了,一把拽住她手臂,按照我當時的想法,煽她幾記耳光給顏瑜報仇,但顏瑜一直拉著我,死活不讓我動手。

    “陳九,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再干擾這事,別怪我不給你姑媽面子。”那顏瑾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懵了,她居然認識我姑媽?

    也對,我姑媽認識顏瑜,而顏瑜跟顏瑾是姐妹,認識她也正常。

    只是,從她的語氣中,我卻能听出她與我姑媽關系好似很不一般。

    當下,我忙說︰“你跟我姑媽很熟?”

    她瞥了我一眼,也不說話,而是朝顏瑜走了過去,抬手又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這一掌是替胡阿姨煽的。”

    我特麼再也忍不了,也顧不上顏瑜的拉扯,照著顏瑾絕美的臉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怒聲道︰“你tm夠了沒,有什麼事沖我來!”

    “你!”那顏瑾捂住被我煽過臉頰,雙眼冒火地盯著我,也不說話,她後邊那些人好似想沖過來,被她給制止了。

    “顏瑾,我警告你,你敢動瑜兒一下,你信不信老子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弄死你!”我氣急了,一把掐住顏瑾脖子。

    “陳九,你會後悔的!”她瞪了我一眼,一把打開我手臂,領著那些人,扭頭就走。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疑惑了,這什麼情況?來這煽顏瑜兩個耳光就走?

    我想追上去,可,顏瑜一直死死地拉著我,低聲地抽泣,也不說話。

    待她們離開後,那林叔湊了過來,嘆了一口氣,“現在這社會吶,連最基本的人倫道德都沒了,哪有女兒大鬧父親喪事的,這不是給父輩抹黑麼?”

    對于這話,我頗為認同,就覺得這顏瑾完全繼承了她媽/的優良傳統,潑!

    隨著她的離開,化妝間陷入沉默當中,誰也沒有說話。

    大概過了兩分鐘的樣子,我實在摁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就問顏瑜,“瑜兒,那顏瑾剛才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很快又將頭低了下去,低聲抽泣,也不說話。

    我急了,又說︰“瑜兒,你倒是說話 !”

    不待顏瑜開口,那林叔開口道︰“艾,還能有什麼事,就是安瑪斯山脈的事唄!”

    我皺了皺眉頭,“能說說具體是什麼事?”

    他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的家事,我不好細說,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顏瑜小姐這些年在那個家,當真是受盡了委屈,就連我這旁人也有些看不過眼了。”

    听著這話,我心沉如鐵,這倒不是因為顏瑜受委屈的事,而是這林叔的話好像有漏洞,就在昨天晚上,他告訴我,他們飆風小隊從那冰墓出來後,相互不聯系。

    可,听他剛才的語氣,好似對顏瑜的家事挺了解的,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當下,我也沒點破,就順著他的話說,“艾,那對母女太潑辣了,別說顏瑜這種柔軟的姑娘,恐怕就是潑婦住在那家里,也會受欺負。”

    “可不是嘛,那對母女簡直了,潑的不能再潑了,我當年不過是…”

    說到這里,那林叔好似意識到什麼,立馬收口,也不再說話。

    我忙問︰“您當年怎麼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都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不說也罷了,倒不如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喪事怎麼弄!”

    我深深地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就朝顏瑜看了過去,安慰她幾句,大致上是讓她別跟那種潑婦計較,等有機會一定替找回這個場子。

    也不曉得是我的話讓她感動了,還是咋回事,她死勁抱緊我,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悉數落在我肩上。

    我拍了拍她後背,“沒事,有我在!”

    她點點頭。

    隨後我跟林叔開始商量喪事的具體事宜,而顏瑜則一直拽住我手臂在邊上听著。

    大概商量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總算敲定這喪事,令我郁悶的是,這邊的喪事風俗,與我們那邊有著天地之別,甚至可以說,這簡直就不是喪事了,而是一種告別儀式,許多的喪事儀式都被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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