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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7章 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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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心中不安,他不知道陸飛有沒有看到他殺胡管家之事,心直口快不知道圓滑的他竟然張口忐忑問著,“大人,您還看到什麼了?”

    陸飛更直接,“你是說你殺胡管家一事嗎?”

    李忠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忘記了腦袋昨天撞在石頭上,立時一陣眩暈,他扶住桌子道,“那大人你......”

    陸飛壓壓手,“李將軍不和著急,殺了就殺了,你這是為民除害,雖然是發生在本縣境內,但本官已經結案了,此事和將軍你一點關系沒有,安心養傷”

    李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為何如此?”

    陸飛嘿嘿一笑,眯著眼看著他,“如果我說我為國留下了一名良將,你相信嗎?”

    李忠搖搖頭,“不信”

    陸飛呵呵一笑,“夠爽快,你不用多想,我救你沒有任何原因,不管你信與不信”

    其實陸飛救他那完全是出于不忍,為了殺胡管家而無辜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真正是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李忠半信半疑,緩慢地扶著桌子往門外移著,“好,大人不說,在下也不問,救命之恩,容日後再報,告辭了”

    “將軍還有地方去嗎?”陸飛沒有起身,好像知道李忠走不出這個大門似的。

    “不知道”李忠搖搖頭,他活下來又能怎麼樣,在張參將那里他已經死了,不久之後他戰死的消息便會出現在張參將的陣亡名單上,他只不過是一個已經死了的活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這吧,怎麼也得把傷養好再說”陸飛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李忠坐回來。

    “多謝大人好意,我知道您和張將軍之間的明爭暗斗,如果讓他的人知道是你救了我,只怕會連累大人,還是離開為好”李忠還是個老實人。

    陸飛飛哈哈笑著直擺手,“我和他之間,那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也不在乎多再多這一條,這樣吧,我給你在城外找個住處吧,等你傷好了,去留都隨你”

    李忠見他說得如此誠肯,嘆惜一口,“也罷,依大人了”

    陸飛忙站了起來,一拍李忠的胳膊,“好,正好明天我要去看看我前些天做的事有沒有什麼結果,隨便把你送到那去”

    陸飛想到了一個地方,漁村江家。

    在張耙子的軍營里,各部將領挺直著腰桿,全身披掛著威武的戰甲,如雕塑般站在中軍大帳之中。

    張耙子也是一身戎裝,腰懸長劍,一手按在劍柄上,在眾部將面前慢慢走著。

    突然,張耙子,一轉身,快步走到帥案後,一拍桌子,厲聲道,“各部的任務都听清楚了嗎?”

    “清楚了”眾人異口同聲。

    “好,傳本將令,今夜三更造飯,五更出發,務必在天亮前拿下座山,記住,一個不留”

    “遵命!”

    落日的余暉下,軍營中到處都充滿著忙碌的身影,各部將士都在積極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戰馬早已喂足了草料,一用箭簇軍械都在帳篷外堆積如山,只待夜幕降臨,一場屠殺便要開始。

    張耙子將一名深受他信賴的部下秘密叫進了大帳,告訴他,讓他帶上幾十個弟兄,換上土匪的服飾,提前埋伏在縣城通往座山匪巢抱犢嶺的必經之路上,待大軍一攻山的消息傳到陸飛的耳中,他必然會趕過去,再在半路上殺了他,嫁禍給土匪,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

    張耙子認為座山土匪受招安影響,防備必定松懈,只要趁夜突襲,便能一舉平定,然後提著亂匪頭子的首級向朝廷報功,再拎著陸飛的腦袋找郡馬爺道喜,告訴他陸飛已死,再沒有人調查賄銀之事了。

    張耙子自認為這樣的安排已經是天衣無縫,正在他將一切都安排好,只等差時辰之時,一匹快馬披著金黃的殘陽快速來到了軍營大門前。

    當張耙子得知來人為寧王的家將之後,大驚失色,慌忙放下手頭的事,跟著來人出了軍營,來到距軍營幾里外的一處山凹中。

    山凹中的一塊大青石上,寧王雙手環胸,閉目沉思,周圍站立著十余名帶甲武士,個個眼神陰鷙,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絕對都是個頂個的狠角色。

    張耙子在距寧王五六丈開外便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寧王跟前,整理好衣甲,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朗聲道,“末將參見寧王千歲”

    寧王緩緩的睜開眼,溫聲道,“張將軍別來無恙否,請起”

    張耙子站了起來,一臉的虔誠,拱手道,“謝千歲惦記,末將感激不盡”

    寧王微微頷首,“本王奉旨鳳陽祭祖,借道來看看郡主,听聞張將軍在此用兵,特來相會”

    張耙子道,“末將榮幸之至”

    兩人一見面,各自都是彬彬有禮,客套一番,這是寧王一貫的作風,對有點本事的人總是禮遇有加,頗有戰國孟嘗君之風,這些年明里暗里著實網羅下不少人才為之效力。

    突然寧王話峰一轉,正色道,“張將軍,這些年本王待你如何?”

    張耙子不知何意,不安道,“蒙千歲賞識,末將才有今日,千歲待末將有提攜再造之恩”

    寧王點點頭,“好,你是個帶兵之人,應該知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之理”

    張耙子馬上明白過來,寧王這是有什麼大事要交給他去辦哪,忙一拱手,誠懇道,“末將此生唯千歲馬首是瞻,但憑千歲隨意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寧王哈哈一笑,頓頓首,“恩,好,本王沒有看錯你,是這樣,本王在前些天路經九江府湖口縣時,听聞縣內有一百年姜氏旺族,全族居于姜家莊內,另有傳聞莊內供有一神物,乃為昔日姜尚助周開八百年基業的神物,名為天神鞭,民間傳聞得此物可呼風喚雨,灑豆成兵,張將軍你听說過嗎?”

    張耙子還真听說過這種傳言,不過他是不信真有這麼神的東西,就連那姜尚是否真有其人其事也是值得商榷的。

    “末將听說過,傳聞此為姜家莊的鎮莊之寶,從不示于外人見”

    寧王哈哈一笑,捋著胡須道,“不錯,本王也是幕名已久,本想借此機會前去觀賞一番,卻不料吃了個閉門羹,那姜氏老族長非但不讓本王一觀,還告訴本王神物之說純屬子虛烏有,莊內並無此物,本王著實是討了個沒趣”

    張耙子笑道,“能得到千歲您的賞識,也算是給足了姜家莊的面子,想必世間並無此物吧”

    “嗯!”寧王搖著頭,擺手到,“非也,無風不起浪,這種傳聞歷經百年長盛,本王確信此物就在莊內,此生若不一睹為快,實心有不甘哪”

    張耙子低頭細細一想,以猜出七八分寧王的想法,“千歲想要那還不容易,派幾個直接去取不便是,何須同一老族長理論”

    寧王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恩,本王正有此意,只不過我身為皇室宗親,身為百姓之表率,怎可強取小民之物,那還不貽笑天下”

    張耙子咽著口水,惶惶不安道,“那千歲的意思是?”

    寧王哈哈一笑,拍了拍張耙子的肩膀,“本王在查姜家是否真有此物之事意外查得一事,姜家祖上原來曾在陳友涼帳下一謀士,為他出謀劃策對抗我太祖天兵,著實可恨,現今又對本王一再抗拒,實有大逆不道之心”

    張耙子拱手道,“既是如此反賊,千歲何不秉唐朝廷,給他來個抄家滅族,以絕後患”

    寧王點點頭,“恩,將軍行事果然是雷霆手段,但本王此次離藩只為祭祖,皇上有明旨,沿途不得插手地方事宜,正左右為難之際,本王听聞張將軍領軍在此,便有心想讓將軍為本王跑一躺如何?”

    張耙子還以為寧王只是垂涎姜家的傳族之物,卻沒想到他會讓自己出面,一時面有難色道,“千歲,末將麾下三千勁莫不以能為您效力為榮,但末將隸屬安慶府,那姜家可是在九江府境內,這......要是傳揚出去,不太好交待吧”

    寧王笑道,“這有何難,將軍修書一封飛往京城,說得報姜家的反跡,來不及請旨,以迅雷之勢為皇上除害,這可是一大功勞,說不定皇上還要賞賜于你”

    張耙子左思右想,總感覺這事不太對勁,以他對寧王的了解,光就只在九江府同人,他寧王能私下調動的軍隊便不下數萬人,為何單單讓自己前去,張耙子一時還猜不透其中的內情,有心推脫,但又不敢當面頂回去,一時支吾著,“這,這”

    寧王臉一沉,“怎麼,本王請不動你?”

    張耙子一著急,忙跪倒在地,“不敢不敢,只是末將身有皇命,全力平消座山匪患,如今匪患未平,末將不敢他顧”

    寧王沉哼一聲,“怎麼,這麼說你眼里只有聖旨而沒有本王的王令了?”

    寧王的話剛一出口,站在他身邊的十多個帶甲武士‘倉瑯’一陣,將手中的刀抽出一半,一個個如劍似刀的眼神直盯得張耙子心里直發慮。

    張耙子焦急無狀,不敢有違寧王的話,九江府湖口縣距此近兩百里,一去一回那怎麼著也得三五日,皇上限定平定座山的日期可只有四天了,誤了日子殺頭都是輕的,但不答應只怕現在就得死在這處無名的山凹里,兩下權衡取其輕。

    “不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千歲如此信任末將,那末將就差人跑一躺,一會末將回營就譴一得力部下率五百輕騎,連夜趕往姜家莊,取來神物獻于王駕前”張耙子怕寧王真的動怒,忙賠起笑臉,應承著。

    寧王臉色依然不展,“不,我要你親自去?”

    張耙子臉上一陣抽搐,“這,好吧,末將從命便是”

    寧王點點頭,面露得意,“恩,那好,事不宜遲,將軍今夜就動身吧,早去早歸,姜家莊地處偏僻,為了將軍能早日建功,本王助你兩名向導為你引路”

    說著寧王朝身邊的兩名武士一使眼色,那兩人收刀回鞘,對寧王行了一禮,便站在了張耙子的身後。

    “遵命”張耙子別無他法,這哪里是給他找的向導,明明就是來監視他的。

    其實那什麼姜家莊有神物之說,純粹就是寧王信口編來,這是他答應陸飛幫他暫時支開張耙子的一計,不過,神物雖然沒有,但姜家莊確有其地,這個莊子那是當地有名的百年旺族,但因為不買寧王的帳而遭寧王的記恨,總想找個由頭徹底鏟除,正好,這次就一舉兩得的把事情給辦了。

    張耙子怏怏地領著兩名寧王的眼楮回到了軍營,此時天已大黑,全營兩千人馬已全部準備完畢,只等將令一下,便可夜襲座山,可是,他們等來的軍令卻是調五百輕騎,星夜馳往九江府。

    夜風中,火把搖曳著,發出呼呼的聲音,張耙子一馬當先,揮著馬鞭,指向九江府的方向,沉聲命令著,“出發”

    馬蹄聲大震,張耙子狂抽馬肚,帶著五百輕騎飛奔而去,只希望能在二十八日之前趕回營地。

    轉天一早,陸飛找大眼找了輛馬車,扶上李忠,一同趕往大 湖畔的漁村江家,現在的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去把招安之事做得盡善盡美,決不能讓凌家兩姐妹小視了。

    招安過後便是安排那幾百名土匪的生計,要開礦石廠,在這之前陸飛要先去看看自己為漁村安排的三維一體的產業是否真的合乎時宜,如果真能給當地百姓帶來富足,那他就更有信心能將這個礦石廠給辦起來,順便也把李忠帶著這個無人認識他的村子里養傷,以安撫自己內疚之心。

    陸飛來到漁村之時,江萬和正帶著幾十個壯勞力在湖里忙碌著,湖內由于這些天一直都沒有下雨,有些地方的淤泥已經干涸開裂,有些深一些的地方也只有幾汪從湖底滲出來的幾處小水溝。

    江萬和一見陸知縣來了,忙從湖里跑了上來,一身的泥坑,褲腿卷到了大腿,他洗了洗手上的泥垢,笑嘻嘻的跑到陸飛邊上。

    “縣太爺您來也不提前報個信,您看這,多失禮”江萬和對陸飛那是十分的恭敬。

    陸飛看著眼前這些在緊張忙碌的身影,很是高興,就好像已經看到了成功的結果,做任何事,沒有能力不重要,但一定要有必成功的信心和堅持不懈的努力。

    陸飛滿意地點頭到,“不失禮,我看到你們干勁這麼大,那可比讓你們耽誤工夫來迎接我做無用功要高興哪,說說,這里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江萬和一指湖上下,“大人,你看,按大人您交待的,這湖底露在表面的石漆已經燒干淨了,有毒的淤泥也清理得差不多了,湖四周也各加寬一丈,只等天水一到,蓄上水便能種植些水草之類,再過幾個月就可以開始放養魚苗了,收成料來年底便可見分曉,還有,大人您看湖對岸,那里卑職也已經起了兩排豬圈,找有經驗的人問過,可養生豬千余頭,目前豬圈大致已經完工了”

    陸飛嗯一聲,便繞湖而朝那兩排房舍走去,邊走邊道,“很好,江里長辦事還是很有效力的,這才幾日就已經有這樣的結果了,難得難得呀”

    江萬和一拱手,謙虛著,“這多虧大人您的運籌,卑職不過是依葫蘆畫瓢”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著和養殖有關的事,江萬和還真不負陸飛的重托,一應事宜都進行的井然有序,就連那些魚苗和小豬幼崽這樣的事都已經找好了上家,真正是萬事俱備了。

    正在說話間,突然天空響起一陣陣沉悶的雷聲,剛才還是晴空萬里,轉間就烏雲密布了,末夏的雨說來就來,還不等陸飛走進江家的院子,就已經是大雨如注了,頃刻間,天間地一片朦朧,雨簾重重,到處都彌漫著泥土的氣息。

    在湖里忙碌著的村民慌忙跑上了岸,這岸寬廣,地勢又底,這瓢潑大雨一下來,用不了片刻便能在湖底積水過尺,跑得慢了就能給淹沒在湖底。

    眾村民一上岸,都站在湖邊的大樹底下,歡呼雀躍,等了這麼久的終于下來了,陸飛一見這情況,忙讓衙役去把那些人叫回家去,這電閃雷鳴的,站在大樹底下,容易給雷霹了。

    大雨從上午一直下到了午後,天空終于放晴了,一輪彩虹,絢麗多姿的浮在天空之中,在江家談了一天的陸飛走出屋子,伸伸胳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清氣爽,放眼望去,正是錦雨絲絲不肯干,一種芬芳勝麝檀。

    大眼手扶著李忠也走出屋外,陸飛回頭對李忠道,“這里山青水秀,鳥語花香,又沒人認識你,怎麼樣,是個好地方吧?”

    李忠感激地道,“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麼好挑剔的,陸大人的安排甚好,在下感激不盡”

    陸飛嘿嘿一笑又對江萬和道,“江里長,我這位朋友在你這養幾日傷,不打擾吧?”

    江萬和笑容可掬,一拱手,“大人說哪里話,就是怕地方簡陋,待慢了貴客”

    李忠一身都是刀傷,頭又受過重擊,此時他靠在大眼的身上,吃力地對著江萬和一抱拳,點著頭,千恩萬謝盡在不言中。

    陸飛深一腳,淺一腳地淌著雨後的泥地,來到江家湖邊,湖里已積了大半湖渾濁的湖水,湖面漂浮著從岸上沖刷下來的枯枝敗葉,一陣風吹來,岸堤邊濁浪涌涌。

    江萬和興致勃勃地道,“大人,這場雨來得太及時了,再沉澱幾日,一湖清澈的湖水便是有了,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們”

    陸飛也很高興,“養殖我是個門外漢,江里長你可有考慮?”

    江萬和道,“大賽湖中多產鰱魚和草魚,也是這一代常見的魚類,卑職專程去請教過行家,這類魚對水質的要求不高,易存活,且生長快,肉質也算得上是鮮美,價格也算得上便宜,在縣城里各大酒樓飯莊這種魚供不應求”

    陸飛連連驚嘆,他只不過是給這里的人開了個頭,鋪了個攤子,沒想到江萬和竟然連這些細節都考慮到了,忍不住贊許道,“全縣要是多些像江里長這樣絲絲入微的心思,我這個知縣那就輕松多了,好好,很好,之前我就說過,你這里產出的每一樣東西,都送到縣城,我讓那些酒樓老板和你們定長期合作的文書,兩邊都得好處,你們就不用對銷路發愁了”

    江萬和拱手道,“大人為我們這些鄉民真是關懷備至,我等唯有盡職盡責將事情做到最好,以報大人愛民之心”

    陸飛點頭笑道,“有這心就行了,養殖看起來是容易,真做起來也是門手藝,你要多找有經驗的人學習,一切要做到有備無患”

    此時的陸飛很高興,江家湖原本只是一處死氣沉沉的風水湖,是他將這一切徹底改變,這不光是個人的能力,更重要的那是權力,他有了知縣的權力,將權力運用到改變民生的事情上,這才能改變這一切,如果他來到大唐朝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就算再怎麼聰明能干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成績。

    權力是個好東西,這是陸飛在漁村待了一天得到的感想,這種權力不是要在人前高高在上,也不是想著名揚天下,僅僅只是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利民的權力,這種權力越大越好。

    在漁村待了一天的陸飛歸城心切,想必此時寧王已經將張耙子遠遠的支開了,他現在可以回去肆無忌憚地將招安進行到底,不過雨是停了,可道路極其泥濘,一連走上幾十里的這種路,就算是回了縣城也沒力氣去做別的事了,想想陸飛便在江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道路都已經風干了,陸飛辭別了李忠和江里長,趕回縣城,剛一回縣衙,趙班頭也已經從座山上趕回來了,趙班頭將山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凌丹已經作好了下山接受招安的準備,山中歷年儲存下的金銀和糧食全都統計出來了,以備在二十八日,也就是兩天後向陸飛作交接。

    還真別說,做土匪在這年代還真是個一本萬利的營生,小小的座山,竟然靠著四處打劫攢下了幾十筐的金銀玉器,初步估算少說也在五萬兩上下,糧食也堆積如山,這都是暗中下山找各村的百姓買的,為防官軍圍山,山上的存糧至少夠三百人半年的消耗,如果不是招安,讓張耙子來強行攻打,那還是要很費一番力氣不可。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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