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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愛文學網 -> 玄幻魔法 -> 極品書蟲的世界 -> 第454章 機緣 第454章 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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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雖然在下棋,但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上。
要想獲取虛竹的機緣,他先要做一個稱職的和尚。
時間不等人,要在短時間內學會那些佛學知識,只有靠神識法術作弊了。他只好故伎重施,用神識將虛竹腦海里的各種知識都搜索了一遍,然後提取出來,存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變成了自己的知識。
……
……
段譽初時還關注棋局,到得後來,一雙眼楮又只放在王語嫣身上,他越看越是神傷,但見王語嫣的眼光,始終沒須臾離開過李舒崇。
段譽心中只說︰“我走了罷,我走了罷!再耽下去,只有多歷苦楚,說不定當場便要吐血。”但要他自行離開王語嫣,卻又如何能夠?他尋思︰“等王姑娘回過頭來,我便跟她說︰‘王姑娘,恭喜你已和舒崇賢弟相會,我今日得多見你一面,實是難得的機緣。我這可要走了!’她如果說︰‘好,你走罷!’那我只好走了。但如果她說︰‘不用忙,我還有話跟你說。’那麼我便等著,瞧她有什麼話吩咐。”
其實,段譽明知王語嫣不會回頭來瞧他一眼,更不會說“不用忙,我還有話跟你說。”突然之間,王語嫣後腦的柔發微微一動。段譽一顆心怦怦而跳︰“她回頭過來了!”卻听得她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叫道︰“舒崇哥哥!”
慕容復見表妹對李舒崇用情極深,不知他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便凝視棋局,想從棋路上看個究竟。他見白棋已佔上風,正在著著進迫,心想︰“這幾步棋我也想得出來。萬事起頭難,便是第一著怪棋,無論如何想不出。難道這就是他與眾不同之處?”
王語嫣又是輕輕嘆息,慢慢的轉過頭來。
段譽心中大跳︰“她轉過頭來了!她轉過頭來了!”
王語嫣一張俏麗的臉龐果然轉了過來。段譽看到她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眼神中更有幽怨之色,尋思︰“自從她與舒崇賢弟並肩而來,神色間始終歡喜無限,怎地忽然不高興起來?難道……難道為了心中對我也有一點兒牽掛嗎?”
只見她眼光更向右轉,和他的眼光相接,段譽向前踏了一步,想說︰“王姑娘,你有什麼話說?”但王語嫣的眼光緩緩移了開去,向著遠處凝望了一會,又轉向李舒崇。
段譽一顆心更向下低沉,說不盡的苦澀︰“她不是不瞧我,可比不瞧我更差上十倍。她眼光對住了我,然而是視而不見。她眼中見到了我,我的影子卻沒進入她的心中。她只是在凝思李舒崇的事,哪里有半分將我段譽放在心上。唉,不如走了罷,不如走了罷!”
那邊李舒崇听從段延慶的指點落子,眼見黑棋不論如何應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塊,但如黑棋放開一條生路,那麼白棋就此沖出重圍,那時別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甦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應了一著黑棋。段延慶傳音道︰“下‘上’位七八路!”李舒崇依言下子,他對弈道雖所知甚少,但也知此著一下,便解破了這個珍瓏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罷?”
甦星河滿臉笑容,拱手道︰“李公子天賦英才,可喜可賀。”
李舒崇忙還禮道︰“不敢,不敢,這不是我……”他正謙遜一番,那“傳音入密”聲音道︰“此中秘密,千萬不可揭穿。險境未脫,更須加倍的小心在意。”李舒崇也知道此時不宜過謙,便閉口不語了。
甦星河站起身來,說道︰“先師布下此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李公子解開這個珍瓏,在下感激不盡。”李舒崇只得謙虛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全憑長輩見愛,老先生過獎,實在愧不敢當。”
甦星河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伸手肅客,道︰“李公子,請進!”
李舒崇見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不知如何進去,更不知進去作甚,一時呆在當地,沒了主意。只听得那聲音又道︰“棋局上沖開一條出路,乃是硬戰苦斗而致。木屋無門,你也用最擅長的武功硬劈好了。”李舒崇道︰“如此得罪了!”擺個馬步,右手提起,發掌向板門上劈了過去。
他自從修仙煉氣以來,很少動用武功。然而此刻在場上這許多武林高手面前,他不得不動用當初在《萍蹤俠影錄》中所學的大力金剛掌。雖然他不便施展太多的內力,但那門板並不堅牢,喀喇一聲,門板裂開了一縫。李舒崇又劈兩掌,這才將門板劈開。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說道︰“李公子的硬功,實在稀松平常!”李舒崇回頭道︰“我的功夫因人而異,用來劈開木門,又不是與人生死相搏,當然用最粗淺的硬功。”只听那聲音道︰“快快進去,不可回頭,不要理會旁人!”李舒崇道︰“是!”李舒崇忽然回頭,向虛竹招手道︰”虛竹,你快過來,陪我一起進去。“說完便踏進了門板之內。
……
……
虛竹與李舒崇素不相識,根本想不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他有一種直覺,李舒崇是在替他受苦,他應該要進入此門與李舒崇同甘共苦。但此刻在場的高手眾多,只怕很難從容地走到門板之內。
正猶豫間,他忽然听到李舒崇的聲音︰”虛竹,不要猶豫,這是一個奇妙的機緣,我隱身來接你,不要說話,也不要反抗。“
虛竹很快就感覺到有一個人隱身來到他的身邊,拉著他在眾多高手的眼皮底下迅速飛奔,瞬間便來到了門板之內。
只听得丁春秋的聲音叫道︰“這是本門的門戶,這小和尚豈可擅入?”跟著砰砰兩聲巨響,虛竹只覺一股勁風倒卷上來,要將他身子拉將出去。李舒崇生怕變生肘腋,不敢過多動用自身功力,任憑兩股大力在虛竹的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他倆都身不由主,一個筋斗,向里直翻了進去。
原來,適才丁春秋發掌暗襲,要制李舒崇死命,鳩摩智則運起“控鶴功”,要把他倆都拉出來。但段延慶以杖上暗勁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甦星河處身在他和鳩摩智之間,以左掌消解了“控鶴功”,右掌連拍了兩下,將他打了進去。這兩掌力道剛猛,李舒崇撞破一重板壁後,虛竹的額頭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對于已經煉體九層的李舒崇而言,這些外力對他基本上沒有影響。
避開眾人的耳目後,李舒崇迅速穿梭到現實世界,將虛竹托付給松下同子,囑咐她好生款待後,立刻又穿梭了回來。
……
……
為了保持原有的劇情,他先把自己幻化成虛竹的樣子,然後才緩緩站起身來。但見自己處身在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尋門戶,但這房竟然無門無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進來的一個空洞。
只听得隔著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怎麼還不過來拜見我?”
李舒崇轉過身子,說道︰“請老前輩指點途徑。”
那聲音道︰“途徑是你自己打出來的,誰也不能教你。我這棋局布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于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
李舒崇听到“我這棋局”四字,便知此人的真實身份,裝作顫聲道︰“你……你……你……”只听那聲音又道︰“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快進來罷!”
李舒崇听那聲音甚是和藹慈祥,顯然全無惡意,當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響,那板壁已日久腐朽,當即破了一洞。
李舒崇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一眼望將進去,還是不免大吃一驚。只見里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他第一個念頭便是︰“難道這個無崖子也是修仙煉氣的同道高人?難道他的修為比自己更高?”他本想轉身離去,卻听得那人說道︰“唉,原來是個小和尚!唉,還是個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
李舒崇听他三聲長嘆,連說了六個“難”字,再向他凝神瞧去,這才看清,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原來他並不是修仙高手,李舒崇暗中松了一口氣。
虛竹的相貌本來頗為丑陋,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嘴唇甚厚,李舒崇幻化成他的樣子,當然不再英俊瀟灑。此刻他又假裝撞破板壁時臉上又受了傷,幻化得更加難看。要知道,虛竹自幼被少林寺中的和尚收養在寺中,寺中僧眾不是虔誠清修,便是專心學武,誰也沒來留神虛竹的相貌是俊是丑。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個“臭皮囊”,對這個臭皮囊長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關懷,于證道大有妨礙。今天李舒崇是為機緣而來,也不在意這個臭皮囊,幻化成一個“好生丑陋的小和尚”,又有何妨?
他微微抬頭,向那人瞧去。只見他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閑雅。李舒崇微感慚愧︰“我沒有顯露自己英俊瀟灑的真實面目,實在有點愧對他了。假如自己不用虛竹的‘臭皮囊’,會不會失去這些機緣呢?算了,不要節外生枝了,繼續冒名頂替吧。”這時心中已無懼意,躬身行禮,說道︰“小僧虛竹,拜見前輩。”
那人點了點頭,道︰“你姓什麼?”李舒崇一怔,道︰“出家之人,早無俗家姓氏。”那人道︰“你出家之前姓什麼?”李舒崇道︰“小僧虛竹自幼出家,向來便無姓氏。”
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嘆了口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卻終究不行,唉,難得很。我瞧終究是白費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師父,我送一份禮物給你,你便去罷!”
李舒崇听那老人語氣,顯是有一件重大難事,深以無人相助為憂。他現炒現賣,從剛”學會“的佛法中得知,大乘佛法第一講究“度眾生一切苦厄”,當即說道︰“小僧于棋藝一道,實在淺薄得緊,老前輩這個棋局,也不是小僧自己拆解的。但若老前輩有什麼難事要辦,小僧雖然本領低微,卻也願勉力而為,至于禮物,可不敢受賜。”
那老人道︰“你有這番俠義心腸,倒是不錯。你棋藝不高,武功淺薄,都不相干,你既能來到這里,那便是有緣。只不過……只不過……你相貌太也難看。”說著不住搖頭。
李舒崇微微一笑,說道︰“相貌美丑,乃無始以來業報所聚,不但自己做不得主,連父母也做不得主。小僧貌丑,令前輩不快,這就告辭了。”說著退了兩步。
李舒崇正待轉身,那老人道︰“且慢!”衣袖揚起,搭在他右肩之上。李舒崇身子略略向下一沉,只覺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他身子。那老人笑道︰“年輕人有這等傲氣,那也很好。”
李舒崇道︰“小僧不敢狂妄驕傲,只是怕讓老前輩生氣,還是及早告退的好。”
那老人點了點頭,問道︰“今日來解棋局的,有哪些人?”
李舒崇一一說了。那老人沉吟半晌,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到了。大理天龍寺的枯榮大師沒來麼?”李舒崇答道︰“除了敝寺僧眾之外,出家人就只一位鳩摩智大師。”那老人又問︰“近年來武林中听說有個人名叫喬峰,甚是了得,他沒來嗎?”
李舒崇道︰“沒有。”
那老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我已等了這麼多年,再等下去,也未必能遇到內外俱美的全材。天下不如意事常十七八,也只好將就如此了。”沉吟片刻,似乎心意已決,說道︰“你適才言道,這棋局不是你拆解的,那麼星河如何又送你進來?”
李舒崇道︰“第一子是小僧大膽無知,閉了眼楮瞎下的,以後各著,卻是敝師伯祖法諱上玄下難,以‘傳音入密’之法暗中指點。”當下將拆解棋局的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那老人嘆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突然間愁眉開展,笑道︰“既是天意如此,你閉了眼楮,竟誤打誤撞的將我這棋局解開,足見福緣深厚,或能辦我大事,亦未可知。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頭罷!”
虛竹自幼在少林寺中長大,每日里見到的不是師父、師叔伯,便是師伯祖、師叔祖等等長輩,即在同輩之中,年紀比他大、武功比他強的師兄也是不計其數,向來是服從慣了的。佛門弟子,講究謙下,李舒崇”復制“了他的知識,自然知道他的行為習慣。听那老人叫他磕頭,雖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想這人是武林前輩,向他磕幾個頭是理所當然,當下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咚咚咚咚的磕了四個頭,待要站起,那人笑道︰“再磕五個,這是本門規矩。”李舒崇應道︰“是!”又磕了五個頭。
那老人道︰“好孩子,好孩子!你過來!”李舒崇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
那老人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突然李舒崇只覺脈門上一熱,一股內力自手臂上升,迅速無比的沖向他的心口,李舒崇便以少林心法相抗。那老人的內力一觸即退,登時安然無事。李舒崇知他是試探自己內力的深淺,便假裝苦笑道︰“小僧平時多讀佛經,小時又貪圖嬉戲,沒好好修練師父所授的內功,倒教前輩見笑了。”
不料那老人反而十分歡喜,笑道︰“很好,很好,你于少林派的內功所習甚淺,省了我好些麻煩。”他說話之間,李舒崇只覺全身軟洋洋地,便如泡在一大缸溫水之中一般,周身毛孔之中,似乎都有熱氣冒出,說不出的舒暢。
過得片刻,那老人放開他手腕,笑道︰“行啦,我已用本門‘北冥神功’,將你的少林內力都化去啦!”
李舒崇大吃一驚,心中暗自慶幸沒用過多的仙韻靈氣去模擬少林內力,否則就虧大發了。他假意叫道︰“什……什麼?”跳了起來,雙腳落地時假裝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下,裝作四肢百骸盡皆酸軟、腦中昏昏沉沉的樣子,又裝作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道︰“我……我……和你無怨無仇,又沒得罪你,為什麼要這般害我?”
那人微笑道︰“你怎地說話如此無禮?不稱‘師父’,卻‘你呀,我呀’的,沒半點規矩?”李舒崇驚道︰“什麼?你怎麼會是我師父?”那人道︰“你剛才磕了我九個頭,那便是拜師之禮了。”李舒崇道︰“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麼再拜你為師?你這些害人的邪術,我也決計不學。”說著掙扎站起。
那人笑道︰“你當真不學?”雙手一揮,兩袖飛出,搭上李舒崇的肩頭。李舒崇沒有用仙韻靈氣相抗,頓覺肩上沉重無比,再也無法站直,雙膝一軟,便即坐倒,不住的道︰“你便打死我,我也不學。”
那人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個筋斗,頭上所戴方巾飛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撐,頭下腳上的倒落下來,腦袋頂在李舒崇的頭頂,兩人天靈蓋和天靈蓋相接。
李舒崇又驚又喜,明知故問道︰“你……你干什麼?”卻假意搖頭,裝作要將那人搖落的樣子。但這人的頭頂便如用釘子釘住了李舒崇的腦門一般,不論如何搖晃,始終搖他不脫。李舒崇腦袋搖向東,那人身體飄向東,李舒崇搖向西,那人跟著飄向西,兩人連體,搖晃不已。
李舒崇假作惶恐,伸出雙手,左手急推,右手狠拉,要將他推拉下來。但一推之下,便覺自己手臂上軟綿綿的沒半點力道,又裝作驚怖失措,正要縱聲大呼,突覺頂門上“百會穴”中有細細一縷熱氣沖入腦來,嘴里再也叫不出聲,心道︰“總算沒有白演這麼久,機緣終于來了!”
他只覺腦海中愈來愈熱,頭昏腦脹,腦殼如要炸將開來一般。好在仙韻靈氣無需催動,自發地引導著這熱氣一路向下流去,融入丹田氣海中的仙液靈湖內,化作了勃勃生機。
他不敢露出馬腳,假裝經受不住的樣子,”昏暈“了過去……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