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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一章 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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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短兵相接的時候,比的就是快,無論古今中外刀劍類的短兵器的重量都在3-5斤之間,原因無他,超出這個重量以常人的臂力速度就太慢,因此敢于使用鐵鞭這種武器的無一不是臂力過人,武藝精熟的勇士。劉國能跟在偽裝成首領的部下身後,目不轉楮的注視著緩轡而來的袁宗第,只見其白布裹頭,身著鐵甲,外面罩著一件灰色的羊皮斗篷,竹節鐵鞭掛在右腿邊,左邊則是弓袋和裝滿箭矢的胡祿。雖然距離最近的親兵也在二十余步開外,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擔心。

    袁宗第在距離對方還有十來步的距離勒緊韁繩,笑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一路上可曾遇到官軍!”

    那親兵一愣,目光下意識的轉向一旁的劉國能,劉國能冷哼了一聲,暗叫糟糕,只得強笑著答道︰“這位兄弟,我們是從葉縣那邊過來的,官軍都縮在城里,和龜兒子一樣,俺們一路順得很!”

    “葉縣?”袁宗第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劉國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問道︰“這位兄弟是誰,俺倒是有些眼熟!”

    “俺姓劉名五,有個綽號叫拐子六!”劉國能隨口答道,左手卻在背後擺了幾下,示意準備動手。另外一名親兵看在眼里,輕輕踢了一下戰馬,拔出腰刀向袁宗第沖了過去,揮刀便要砍。袁宗第眼疾手快,閃電般的揮起鐵鞭一格,鋼刀頓時飛出去兩三丈開外,那親兵虎口崩裂,被袁宗第反手一鞭正好打在那親兵的後腦勺上,頓時隔著頭盔打的腦漿崩裂。這時第二個人已經沖到馬前,被袁宗第一鞭打下馬來。劉國能眼見得自己兩個特別挑選出來的親兵轉眼之間便橫尸馬下,趕忙打馬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來人,快來人殺賊!”可還沒等他調轉馬頭,袁宗第已經追了上來,伸出左臂將其從馬背上提了過來。

    幾乎是同時,河川一邊的官軍鼓號齊鳴,向川中沖來,對岸的農民軍哨騎見狀,還以為是黑吃黑,也一擁而上,想要護衛自家的主將。袁宗第一手將劉國能按在自己的馬鞍上,一只手揮舞著鐵鞭,打的圍攏上來的官軍人仰馬翻,近不得身。但劉國能的親兵多半是他的同鄉親族,劉國能平日里也對他們十分放縱,無論是犯了什麼過錯都替其掩蓋過去,因此廝殺的十分勇猛,想要將劉國能搶回去。袁宗第眼見得四周的敵人越來越多,大吼一聲,手起一鞭將當面的敵人打的腦漿四濺,乘著劉國能的親兵稍稍後退的機會,沖了出來,他的馬快,雖然上面多了一個劉國能,短距離內親兵竟然追不上來,又只是不敢放箭,怕誤傷了馬鞍上的劉國能。劉國能雖然也頗有幾分勇力,但被袁宗第的左手叉住脖子,莫說是動彈,連喘氣都難,只得低聲懇求道︰“漢舉哥,我是劉國能呀,念在昔日的交情份上,饒了我這遭吧!”

    “是你這個狗崽子,怪不得老子方才有幾分眼熟!”袁宗第罵道︰“你投降了朝廷,反過頭來殺當初一起發誓結義的兄弟,還敢向老子討饒?”

    這時,袁宗第已經沖上了岸,他帶來的騎兵也死傷了近一半,剩余的人眼見頭領已經殺出圍來,紛紛收攏隊形,想要掩護著袁宗第一同撤退。劉國能的人馬眼見得袁宗第就要把將主給抓走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幾個平日里射術好的紛紛張弓布矢,朝袁宗第的坐騎射來。袁宗第只覺得胯下的戰馬突然猛地一跳,旋即便轉個身倒下,情急之下袁宗第甩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幸好沒給壓著。袁宗第爬起身來想要抓住劉國能,才發現對方一個打滾已經在丈許開外了。袁宗第跳起身來,正想上前將其拿下,眼角余光卻看到一騎正朝自己沖過來,馬上騎士手持長槍,俯低身體,想要將自己扎個對穿。袁宗第待到槍刺下,一側身子伸手抓住長槍,一把將其從馬背上拖了下來,順勢一槍結果了那廝的性命,待要再殺劉國能,才發現對方跳上一匹失散的戰馬,早已跑的遠了。

    袁宗第知道要殺劉國能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撿起鐵鞭,又從那被殺的敵人腰間拔出佩刀,跳上奪來的戰馬,向敵軍叢中沖去。官軍數量雖然多,但袁宗第殺起了性子,更是勇氣百倍,方才他左手要按住劉國能,只能一只手廝殺,眼下他左手持刀,右手持鐵鞭,左右開弓猛不可擋,從敵軍前隊里殺了個對穿,救出十余個被包圍的手下,又帶著他們殺了回來,方才退去。

    “將軍,要追上去將這股流賊一舉全殲嗎?”副將向劉國能問道。

    劉國能沒有說話,他的臉上還帶著死里逃生的驚惶,他看了看左右,自己的親兵都面帶恐懼,顯然被那個驍勇異常的袁宗第殺破了膽,即便追上去也沒什麼用了。他低咳了一聲,用盡可能鎮靜的語氣說︰“罷了,不過是幾個漏網之魚罷了,眼下軍情緊急,還是盡快回師葉縣,將南陽陷落的軍情稟告督師大人為上!”

    副將听了劉國能不打算追擊,心里松了口氣,趕忙笑道︰“將軍當真是老成持重!”

    “好了,時間緊急,快把首級割了,還有清點俘獲的軍器馬匹,這里不能久待!”劉國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南陽,闖王營地。

    “將軍既帝室之冑,信義著于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岩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

    “宋先生!”

    李自成端坐在案前,面前放在一本《三國志》,宋獻策正背誦的搖頭晃腦,被李自成打斷的他抬起頭問道︰“將軍,怎麼了?”

    “你方才念的這段我不是太明白!”李自成指著書上︰“諸葛亮說的宛、洛,還有益州,這些指的都是哪里?”

    “哦!”宋獻策笑道︰“將軍問得好,諸葛亮提到的宛便是這南陽府,宛者,四方高而中央下,春秋初年楚文王滅呂、申二國,于此地建城以進取中原,因為其地三面環山一面臨水,故名宛邑。而洛指的便是洛陽;而益州指的是現在的四川與漢中。當時荊州的治所是現在的襄陽,依照諸葛亮的部署,蜀國以一大將從從襄陽出發渡過漢水一路向北兵鋒直指南陽、洛陽,必然中原震動;而劉備自己領大軍從漢中出發,直取關中秦川,兩路大軍相互配合呼應,魏國必然無所適從,漢室復興有望!”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自成笑道︰“諸葛亮的籌劃自然是極高明的,不過咱們現在也在這宛地,距離隆中也不過兩三天路程,宋先生便也替我籌劃一番吧!”

    宋獻策見李自成話中有將自己比作諸葛亮的含義,不由得心中暗喜,趕忙笑道︰“以在下所見,將軍接下來的行動應當用七個字來形容!”

    “哦?那七個字?”

    “致人而不致于人!”宋獻策沉聲道,他見李自成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便低聲解釋道︰“孫子曰︰‘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敵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敵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敵佚能勞之,飽能饑之,安能動之。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勞者,行于無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當今朝廷雖建都幽燕,卻仰食于東南,漕運一日不止,天子便寢食不安,不暇于席。洪承疇置兵于洛陽,得知南陽失陷,必然調遣各地官軍來攻。若將軍與曹帥分手,讓其西去,由武關返關中,而您卻親領大軍東向,潛出于江淮之間,您覺得洪承疇會如何?”

    “好,宋先生果然是妙招!”李自成猛拍了一下大腿,原來無論是李自成、張獻忠還是曹操,其軍中大部分士卒和骨干都是陝西人,明代人的鄉土觀念極重,他們當初渡河向東無非是陝西境內十分缺糧,而且官軍進剿的力度太大,不得不前往明軍防御較為空虛的山西。而現在他們在各地轉戰已經數年,軍中上下都十分思念家鄉,而眼下在南陽大勝,劫掠頗多,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因此在李自成、曹操、張獻忠軍中西向攻破武關打回陝西的聲音很大。而且陝西小股的民變還沒有完全消滅,這幾路大軍一路回去肯定重新掀起驚天大浪來。這一點洪承疇都很清楚,因此假如放出農民軍即將西向的風聲,洪承疇有很大可能性會將防御的重點放在西北方向。而南方本來就是明軍較為空虛的地區,一旦李自成東出江淮之間,就可以直接威脅明朝的財賦的主要來源東南之地,甚至將漕運切斷,那時洪承疇將不得不將原有的部署完全打破,疲于奔命,整個局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這件計劃須得曹帥和張大王都配合才可以!”

    “這個好說!”李自成笑道︰“曹帥我清楚,這次破了南陽他收獲很大,早就想回家鄉看看,而且曹帥是個明白人,這是個兩利的事情,他一定會答應的。張敬軒在我們三家中兵力最少,多半是與曹帥一同行動也回陝西。”

    正說話間,只听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袁宗第沖了進來,他的兩手和兩袖濺滿鮮血,斗篷被刀劍和槍尖劃破幾處,還被箭射穿了三個窟窿。李自成見狀臉色大變,問道︰“漢舉,怎麼了?”

    “遇上劉國能這個狗賊了!”袁宗第氣喘吁吁的罵道︰“這廝喬裝成義軍模樣,說是一翅飛的二當家,想要來賺我!反倒給我殺了個痛快,只可惜沒砍下他的腦袋!”

    “劉國能?”李自成臉色微變︰“他不是在洪承疇手下當差嗎?他有多少兵馬?你和他在哪里踫到的?”

    “約莫有六七百吧,都是騎兵!在方城邊上遇到的,距離南陽有一日路程吧!”

    “這麼點兵馬,背後肯定有大隊兵馬做後繼,看到洪承疇也距離這里不遠了,想不到他沒有走三鴉道,這老狐狸!”李自成低聲罵道,他想了想喊道︰“來人,快請敬軒和曹帥來我這里,說有要事相商!”

    曹操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即使听到袁宗第關于明軍將至的報告時,依然沒有改變表情。

    “自成兄弟,咱們在這南陽待的日子也夠久了,再待下去弟兄們的骨頭都待軟了,洪亨九來了正好,咱們把這南陽還給他就是了。敬軒,你說是不是呀?”他最後這句話卻是對一旁的張獻忠說的。

    張獻忠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要走也沒那麼容易,照我的意思,要這南陽的大戶再出一筆血,不然就一把火把這里給燒了!”

    “不可!”李自成沉聲道︰“咱們既然是義軍,就得立個規矩,那些官紳平日里欺壓百姓,可城里的百姓又有什麼過錯?豈能就這麼一把火燒了?”

    “哈哈!”張獻忠冷笑了兩聲︰“我听說自成哥收了個宋矮子當文書,現在看來那宋矮子是個在家修行的居士吧?再過些時日,自成哥你是不是要吃齋念佛,連酒肉都不吃了?”

    李自成臉色大變,怒道︰“敬軒,你說我沒啥,可宋先生是個有大學問的,你可說不得!”

    “大學問的?”張獻忠冷笑道︰“有大學問連個秀才都考不上?老子舉人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了,他一個酸丁還說不得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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