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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住院部 一場小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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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徒三人在醫院呆了一宿,秦艾德此時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秦叔也不知道怎麼的,昨晚扭傷的腰到了今早變得特別疼,至于梁易富那小子,雖然已經醒來但依然顯得有些虛弱,可是他吵著要吃香蕉,秦艾德沒辦法只好穿著病號服到醫院外給他買香蕉去了。

    這能容納6人的病房里此時只剩下秦叔和梁易富兩人,秦叔一邊吃著護士剛才送來的早餐,埋怨著說︰“都是你這臭小子,瞧你那破香蕉皮把你阿叔我搞成啥樣?要不是你,我用得著吃這麼難吃的早點麼”。

    梁易富看著自己那餐具里的兩個饅頭一瓶牛奶,還有那一個雞蛋;咽了咽唾沫,看著坐在對面病床上的秦叔尷尬的說︰“那啥,我看這早餐也挺好的”。

    “放屁,要是挺好的你干嘛還要讓小德去給你買香蕉,你這小子真不讓阿叔我省心”。秦叔十分不爽的撥著雞蛋殼,一邊撥開一邊說︰“這都啥服務,搞這麼個水煮蛋也不給弄點醬油,還有這破牛奶,尼瑪老子我都斷了幾十年奶了,還給阿叔我搞這麼個東西”。

    梁易富知道秦叔從來都不喝牛奶,他從病床上下來,走到秦叔那里把牛奶拿走了,同時說︰“我還沒斷奶,我幫你喝了”。說完他迅速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秦叔不滿的撇了他一眼,也沒說啥。

    沉默了片刻後,秦叔說︰“跟你說個事,你小子這回得听我的”。

    梁易富一邊嚼著饅頭含糊不清的說︰“秦叔您說,有啥事您還跟我客氣啥,我啥時候不听您的,我還不怕您揍我麼”。

    秦叔看著梁易富不知道為啥沒生氣,笑了笑後說︰“你小子,就知道貧嘴,那啥,我記得你小子沒上過大學,我想呀,讓你和小德兩人去上回大學,你阿叔我這些年下來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塞你倆進一所大學準沒問題”。

    梁易富听到秦叔這話,剛喝到嘴里的一口奶就噴了出來,剛好門口走進來一位小護士姑娘,看到梁易富這從口中噴出的白色液體,頓時感到一陣尷尬。隨後她帶著不滿的語氣說︰“誒誒誒,我說你呀,注意保持衛生,別到處噴奶”。

    梁易富看著站在門口的護士說的話就不樂意了,他連忙說︰“打住,我哪有到處噴奶呀,我剛才明明是直線噴射的好不,能有點常識行不,你說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今天你踫到我算你運氣好,我來給你講講這直線噴射的物理定律”。

    小護士听到梁易富這外表很含蓄但里頭卻很齷齪的話,那臉色是一會紅一會青的,秦叔看著那小護士的神情,干咳一聲看著梁易富說︰“臭小子,你好意思說什麼物理定律麼,你特麼你以為就你讀書多,你小子連個本科文憑也沒有”。

    梁易富扭頭看著秦叔,心想不好,忘記這里還有這麼個老頭子在,不能調戲小姑娘了。那小護士沒理會這一老一少,徑自走向梁易富的病床換走了他的病歷卡後快步離開了。

    于此同時秦艾德買了香蕉回來,應師兄梁易富的要求,尼瑪還真的買了二十根香蕉回來.秦艾德滿頭大汗,來到梁易富床前,把一袋子香蕉放在他懷里說︰“你要的香蕉,這附近沒有賣水果的,我可跑到隔壁市場里給你買的”。

    梁易富看著秦艾德這如此好使好用的師弟,說︰“師弟,瞧你這人品,這節操,這人好得那真叫一個不要不要,要是我是女人,我絕對會…”梁易富話還沒說完又被秦叔打斷了。“行啦,別貧嘴啦,你還讓不讓你師弟吃早餐啦?剛才我說的事情你得答應咯”。

    秦艾德坐到自己的病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嚕全喝光了,然後一臉好奇的看著秦叔,秦叔看向他說︰“我打算讓你倆去上大學,學點知識弄個文憑回來,畢竟我們這一行也算是黃昏職業了,你倆還年輕,可不能一輩子就這麼過了”。

    梁易富十分不情願的說︰“秦叔誒,我的親叔,我都這把年紀了還去上大學,這要個文憑還不容易麼,花點錢買就是了,用得著跑回去那里白混個四年麼,而且我覺得我們這職業沒啥大問題呀,還能賺到不少錢”。

    秦叔剛想開口對梁易富進行嚴厲的思想輔導教育,卻被秦艾德的話給打斷了,他說︰“上大學麼?我想去呀,我想去上大學說不定能讓我想起一些事情,我總覺得我以前就上過大學”。

    秦叔指著秦艾德看著梁易富說︰“你瞧瞧,小德這孩子多懂事,知道什麼是知識改變生活,哪像你小子正事沒見你多用心,一有空就整天玩游戲,說白咯就是個死宅男”。

    梁易富無語,尷尬一笑,他太了解自己的師父那脾性了;秦叔看著他那  絛擔骸熬駝餉炊   懍┐幾胰еH闃 痘乩矗 劣諢鋪玫氖慮橛形以冢 懍┘桶殘娜Э涎⑶  爛礎薄br />
    秦艾德點了點頭,吃著早點;而梁易富吃著香蕉,表情有些無奈,心想自己這師父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自己都二十四歲了,當年自己高考成績不好,還不是因為整天跟他去抓鬼給耽擱了學業麼,要是那時候他想讓我去上大學早就用關系網給自己安排了。

    其實秦叔這突如其來的安排是有原因的。就在昨晚,紀曉嵐駕著陰風迷了路的時候,紀曉嵐和秦叔聊了秦艾德和‘越靈鏡’的事情的時候,這老煙鬼猜想這很可能是地藏王菩薩暗示讓秦艾德這小子去找這面鏡子。

    那老煙鬼紀曉嵐就出了這麼個主意,讓秦叔找個理由讓秦艾德過去看看啥情況,但最好不要讓當事人知道這里頭的實情,生恐日後影響到事態的發展。可是秦叔一開始是不同意讓自己的徒弟去冒險的,就算讓自己那大徒弟陪同過去找那狗屁破‘越靈鏡’也不妥,萬一踫到大鬧地府的小子,別說他倆應付不了,恐怕自己這把老骨頭加上那早已毀了半生道行的何善保也不是他的對手。

    紀曉嵐後來搬出‘這一切自有天意’的狗屁道理;但秦叔依然不為所動。紀曉嵐見秦叔臉上寫滿了擔憂,于是轉移話題說起秦艾德那顆‘鬼心’的事情,雖說自己沒有辦法把活人體內的‘鬼心’分離出來,但只要能找到那面‘越靈鏡’則可以開啟通道,前往地仙界與人間相連的一個名為‘過仙橋’地方里,找到長年居住在那里的一位仙人幫忙把這‘鬼心’給安全的弄出體內。秦叔听到這事,感覺有門,為了解決秦艾德的事情,也只好讓自己這兩個徒弟去趟這趟渾水了。

    我們把思緒拉回到醫院里,這秦叔以強迫的方式讓梁易富去上大學的事情剛說完,門口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到病房里,其中一個醫生指向秦艾德說︰“馬醫生,就是這位病人,昨晚他明明沒有了心跳,可是他卻活著,這是個特別病例”。

    那位馬醫生走到秦艾德身前,也沒理會秦艾德願不願意,拿起脖子上的听筒就往秦艾德胸口按去,片刻後那馬醫生看著秦艾德嚴肅的問︰“小伙子,您可知道自己這身體的情況不?”。秦艾德也知道自己是個沒心跳的活人,他額頭留下冷汗,說︰“那啥…”,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事情,他只好扭頭看向了梁易富,梁易富拿著半根香蕉,張著嘴傻眼了,他扭頭看對面病床上的秦叔,秦叔拍了拍額頭,心想自己實在太疏忽了,昨晚看見小德吐血了,只想到要送醫院,卻沒想到這小子沒‘心跳’呀。

    秦叔也不知道該怎麼忽悠這些白大褂了。秦叔給梁易富使眼色,意思就是“嘿,你小子平時不是很能瞎掰麼,這回看你的本事了”。

    梁易富瞪大了看著秦叔,扭頭看向正被白大褂包圍的秦艾德,只好硬著頭皮擠了過去開口說︰“那啥,我來解釋一下我這弟弟為啥沒有心跳的事情”。幾位醫生看向梁易富,正端坐在椅子上的馬醫生一臉好奇,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弟弟怎麼就得了這麼個怪病?”。

    梁易富听到馬醫生口中說的怪病,心想也是,還不就是個怪病了,不過是你們治不了的怪病罷了。梁易富連忙裝出一副吃了黃連的模樣說道︰“俺弟弟…這可不是怪病,可是當年在少林寺習武時候意外造成的”。梁易富說到這里拼命的用體內那微薄的內氣聚集到眼楮,把眼眶弄得濕潤起來。

    站在馬醫生身後的那位昨晚給他們幾個人治療的醫生一臉疑惑的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習武也能把心跳練沒了?”。

    梁易富用哭腔說︰“還不就是這樣麼…俺們家可是苦命人家,父母早死,丟下我倆和爺爺相依為命,俺爺爺他老人家一個人每天早上出去擺地攤,晚上還要去撿破爛養活我倆,在俺弟十二歲那年家里實在是窮,沒辦法,俺爺爺托了俺老家一個老和尚的幫忙,把弟弟送到少林寺里習武,本以為他日後可以一代武打巨星,哪想到在那里頭發生了意外…”。

    梁易富這話讓秦艾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太特麼能吹了,這話這演技,我得努力學習!不然以後再踫到這種事情我可又 恕br />
    馬醫生听到梁易富說到這里就頓住了,讓他著急呀,他連忙說︰“到底發生什麼意外了?小伙子你趕緊說呀,我可是心髒外科的專家,放心交給我們醫院治療”。

    此刻坐在病床上的秦叔听到馬醫生的話被逗樂了,尼瑪你這小子,這病連閻羅王紀曉嵐也治不了,靠你?能行麼。

    梁易富平復一下心情後,看著馬醫生露出一臉感激的神情說︰“那事情,俺是听和俺弟一起習武的小和尚說的,那天是個陰天,他倆在後山的草坪上練習金雞獨立,可沒想到尼瑪竟然下雨了,還下了大雨,可少林寺的訓練是十分嚴格的,沒讓他倆回到寺里頭躲雨,天上閃過一道雷電,把俺…把俺這苦命的弟弟給劈了一個結實,本來他還沒啥事的…”

    全部醫生听到這里就懵了,這都啥跟啥,被雷劈了還沒啥事?只見梁易富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繼續胡扯,他說︰“那小和尚看到俺弟被雷劈了還能繼續單腿站著,以為他沒啥事,他跟俺說,他當時以為俺弟是受到佛祖的庇佑,可沒想到又來了幾道雷電又把俺弟給劈了,倒在地上了,特麼那小和尚也沒學過啥急救的知識,他給俺弟做起了人工呼吸…”,梁易富說到這里又頓了頓,把在場的幾位醫生給急著都快要大喊︰“你小子能干脆點說麼?挑重點說行麼”。

    梁易富其實也很想說快點,可是他發現自己扯得有點離譜了,得仔細想想怎麼把故事給編圓咯。他咽了口唾沫後,看著馬醫生說︰“俺弟被他這麼一吹,然後心跳就這麼沒了”。

    在場的所有醫生頓時大汗呀,秦叔听到這,坐在病床上強忍著不要笑出聲。這被雷劈了幾下沒死,只是昏了過去,卻被這小和尚的人工呼吸給吹到沒心跳咯,這不是瞎鬧麼。

    馬醫生听到這里那叫一個尷尬呀,馬醫生強裝鎮定的問︰“心跳沒了?可是死了?”。

    梁易富點了點頭後繼續說︰“沒死”。臥槽,在場的醫生實在想抽死梁易富這小子,這沒死你干毛點頭呀。

    梁易富看著他們的神情,繼續說︰“可是俺弟當時可昏迷了好些天,後來他被送到了當地的醫院,當時俺弟在醫院里昏迷期間,醫生跟俺說他沒了心跳,非要說俺弟他死了,要俺把他送到殯儀館,可他當時明明還有體溫,俺不信俺弟就這麼走了,在送去殯儀館的路上,俺對著俺弟進行了思想教育和強烈譴責,最後俺弟睜開了眼,他活過來了!”

    好吧,秦叔實在听不下去了,可他沒辦法去給梁易富打圓場也只能靠他自己了。梁易富說到這里他心中也忐忑呀,因為一開始自己扯得有點離譜,本想拉回到正常一點軌跡,可越扯越不靠譜。梁易富把心一橫,出動最後的殺招,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著在場的全部醫生。

    馬醫生嘆了口氣,說︰“小伙子,您放心,你弟弟這事情實在非同尋常,我們也是見過不少離奇的病例的,但您要相信我們醫院,放心交給我們治療”。

    梁易富一听這話,心想這事成了,總算把這幾個家伙給忽悠住了。但他依然沒有放棄繼續演下去,他連忙轉身趴在自己那張病床上嚎啕大哭,同時大喊︰“俺沒錢呀,俺付不起治療費呀!”。此時他還趁機偷偷給秦叔使了一個眼色。幸虧秦叔平日里不愛保養,皮膚黝黑,而且頭上還有些許白頭發,正好可以飾演‘爺爺’這個角色。

    秦叔意會梁易富的意圖,他連忙跟著嚎啕大哭說︰“俺這命苦呀,俺這可憐的孫子誒,這叫俺怎麼活呀…俺…俺”秦叔立馬裝出一口氣提不上了昏倒在床上。

    全體醫生連忙圍到秦叔那邊,準備給他進行急救。梁易富抬頭瞄了一眼,立馬起身看向秦艾德小聲說︰“好機會,快點溜”。秦艾德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穿上拖鞋就往外開溜。

    梁易富看秦艾德溜了,連忙沖向醫生那邊同時大喊︰“爺爺!爺爺您可不能就扔下俺們就走啦!爺爺阿!”。梁易富趴在秦叔身上,一邊裝,還不時往秦叔肩膀錘了幾下。秦叔此刻正在裝昏迷人士,不能動,心中暗罵梁易富這臭小子,尼瑪演得太過分了吧!還敢錘你阿叔我?看回去後我怎麼收拾你!

    在醫院這場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大戲落幕後的兩天,在積善堂里,秦艾德正在仔細的翻閱店里頭的古書,而梁易富正在招呼住在附近來店里買紙錢的大媽。秦叔則去給兩個徒弟辦理上學的一些事前手續。

    大媽離開後,梁易富把錢放到書桌的抽屜里,同時說︰“師弟,我說你看啥書看得這麼認真,那破書里頭全是文言文,你看得懂麼?”。

    此時坐在電腦桌後面的秦艾德一邊看著書一邊回道︰“看不懂”。

    “臥槽,看不懂你還看?說你傻你還不承認”梁易富笑著說到。秦艾德翻過一頁,同時說︰“不是你看個意思,我能明白文言文是啥,就是里頭的內容好像都是些傳說故事什麼的,和法術沒啥關系,就是里面那些妖魔鬼怪說得那麼神奇,讓我有點迷糊了”。

    梁易富抓過秦艾德手中的書,看了看這破爛的封面一看後說︰“這不是那本《異事聞錄》麼,秦叔說這里面後半部的內容里的東西是真的,前面那都是忽悠人的,你小子看錯內容啦”。

    梁易富把書遞了回去,這時候大門口被人推開,院子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人在嗎?”。這女人的聲音讓梁易富一個機靈,腦海里立馬浮現出這麼一句︰“嘿,大財主來付錢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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