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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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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上界修士,他們說,紫霄峰枉稱天下劍修之聖地,紫霄峰上的八位峰主,枉擔無數修士敬仰。這樣的一處修煉勝地,葬劍大陸九大宗門之一,竟然找不出幾個干淨的人來。

    他們說,自古修仙之路,從來都是荊棘遍布。每一個修士的最終目的,都是想要羽化成仙,長生永存。但真正做到了這個的,卻是寥寥無幾。

    他們說,紫霄峰的修士,就是那些做不到,卻偏偏又不甘心的人。眼看大限將至,他們不再感悟天地至理,反倒是走火入魔一般的開始胡來,竟然妄圖利用巫蠱邪術,違逆天道命理的拖延自己的壽命。

    他們說,如若不是這一次熒瓏界的瘟疫,可能葬劍大陸的無數正派修士還不會警醒,可能紫霄峰上的八位峰主,還有不知多少同流合污的劍修,依舊會擺著他們九大宗門之首的威嚴模樣,背地里卻妄圖復興巫蠱邪術。

    他們說,幸好這一切假設都不存在。葬劍大陸上,紫霄峰已經被八大宗門圍剿,就在上個月,已經在那個修仙大世界,永永遠遠的被除名,不復存在。

    他們說,天下人都知道,巫蠱之術著實太殘忍陰毒,那一條條的蠱蟲,根本就是由無辜的人命堆積而成。數年前熒瓏界瘟疫蔓延,這個小世界的慘況,已經足夠證明巫蠱之術這種邪惡的術法,本來就不該存在于世間。

    他們說,紫霄峰既然作為葬劍大陸九大宗門之首,就自然是應該以永永遠遠的消滅杜絕這種術法為己任。結果沒想到,他們不僅僅是沒有杜絕,反而是想著要復興這種術法。紫霄峰之上,八位峰主,還有無數弟子,都在練習這種邪術。紫霄峰哪里還是紫霄峰,如今已然變成了一處邪山魔窟。

    他們說,紫霄峰上,無辜之人自然是有,正統修士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但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巫蠱邪術有關系的人。雖然葬劍大陸八大宗門盡數去圍剿紫霄峰,但難保還是有漏網之魚逃脫,有的說不定就會避到這些小世界來。

    那些上界修士,他們說,讓熒瓏界所有百姓和修士都注意著,如果踫到紫霄峰的余孽,能殺則殺,沒能力殺的,也要去通知有能力的人。抓住一個紫霄峰的劍修,可是大功一件。

    那些匆匆來去的上界修士還說了很多,不過,如今的葬劍大陸,估計已經是翻了天了。可紫霄峰覆滅這樣的消息,在熒瓏界,說實話也就是听著震撼些而已,對人們生活的影響,根本就沒有當初易家的覆滅那樣嚴重。

    人們盡管說的興致盎然,嘖嘖有聲,卻也都覺得,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而已。東山府的弟子們也是如此,唏噓一番之後,有的心里甚至都在想著,如果運氣好能抓住一個紫霄峰的劍修的話,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好處。

    寶兒之前還想著把這些大事給易清通知一下,後來又覺得似乎也沒什麼重要的,等到易清修煉結束了,出來自然就知道了。

    上界的一個大宗門覆滅,這的確算是幾千年都踫不上的大事了。可他們是熒瓏界的人,不是葬劍大陸的人,說不定這輩子都去不了上界,管那什麼宗門覆滅不覆滅!

    可是,別人懶得管,最多就是嘆一聲,易清卻是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的。時間差不多了,她修煉了小一個月,寶貝用掉了一半,正在欣喜于自己的進步時,離開屋子就听到寶兒跟她說這些事情,當時就感覺一道霹靂炸在了身邊。

    易清對紫霄峰根本就沒怎麼注意,管它是紫霄峰還是紅霄峰,與她都沒什麼關系。她在意的是這樣大的一個宗門覆滅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巫蠱之術!

    想起幾年前被帶走的洪夫子,被拆除的紫瑞院,想起山下的瘟疫,想起處理那一場瘟疫的那幾個上界修士,看著寶兒和傅長桓一人一句的,用一種似乎是在說哪個很有名氣的明台弟子的八卦的語氣說著這些讓她腦袋嗡嗡響的事情,易清只覺得腦中真的像進了蜜蜂一樣的一團亂,心里面也空落落的,有一種虛得發慌的感覺。

    莫名其妙的,她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張臉——當時她在靈隨院的花池,水里面突然冒出來了一只水鬼!

    就是他的那一張臉!隔了這麼長時間突然再想起來,易清竟然連那張臉上的眉毛一根一根在朝著什麼方向長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的那只水鬼,就是一個養蠱的器皿,他在東山府上出現。那個時候,紫瑞院洪夫子的兒子正在東山府,據說那可是紫霄峰的一位小天才。

    如果照著那些上界修士的話來說,也是說得通的。在紫霄峰上抓人養蠱,未免有些不安全,帶到這些小世界來,隱秘性就要高很多。

    但這只能解釋的清楚一件事情,易清還有很多點疑惑。比如,到底是誰在影響她的記憶?這種可以讓紫霄峰完全覆滅的東西跑了出來,偏偏還被她給看見了,為什麼她沒死?她有那麼特殊嗎?足以讓養出了那只水鬼的人放她一馬?或者說是那天晚上有人幫了她,順便影響了她的記憶?

    就算是除開這一點不提,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她遇見了水鬼的那片花池中,沒過多久就死了小夏夫子的伴獸。那只大白鳥為什麼會死在那里?還有……一說起這兩位夏夫子,易清就忍不住的皺眉,她真的自覺得是個非常小非常小的人物,可為什麼會有人一而再的影響她的記憶?

    她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在大夏夫子死前,她曾經遇到過他。她還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小夏夫子因為要調查他師兄的死,曾經直接找過她。

    她已經知道這些,可不管她有多努力,都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她遇到大夏夫子的時候,說了些什麼,看到了些什麼。小夏夫子來找她問話的時候,又問了些什麼。

    易清知道,她忘了,被人引導著忘了。為了記住她的忘記,她當時在自己裝訂好之後,過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寫上幾頁的日記本上,寫了一個“息”字。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寫那麼個字,想不起來為什麼要寫。後來她明白了,她也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把她忘掉的這些東西再次回憶起來,把迷霧里的東西看清楚……如果有機會的話。

    別人的未來,不管是灰暗還是輝煌,多少總是能夠看清楚一點的。她如今卻是連再往前一步的地方都看不到,總是覺得背心涼涼的,在自己的身後,似乎總是有些什麼在盯著她。

    听寶兒說過了葬劍大陸上的大事,易清還是癱著一張臉,瞧著跟往日里沒有什麼兩樣——她從來都是不怎麼愛搭理這些跟她無關的事的,寶兒和傅長桓都很習慣,易三郎卻默默的看了易清很久。

    他發現了,易清不是不驚訝,但在驚訝之後的沉默,總是令他覺得有些不對。那並不是冷漠,並不是不在意,易清的雙眼,有短短剎時間的放空,這一點很不正常。

    她剛才……在想什麼?

    還不等易三郎猜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就感受到兩束目光釘子一樣的戳在他臉上。抬頭看去,那眼光的主人已經察覺到自己實在太不加掩飾,所以低下了頭,跟寶兒問起了爭排名的比試的時間。

    易三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剛才的所有想法都被他拋之腦後了——他真的是給易家賣命太長時間了,想事情想的腦子都壞了。踫到一點點不妥,自己就先琢磨個沒完。琢磨別人,琢磨對手也就算了,怎麼還是連身邊人也不放過?

    他以前只是個半築基,許多年沒有靈動,雖然是易家的公子,但他接觸的人,身份也都是不虛的。那些人對他,雖然不曾表現出來,但也到底是輕視的。如今,他著實不想跟那些湊上前來討好的弟子多交往,和易家人自然見到都是尷尬,最後竟然也就只剩下這鳴幽閣,是他真心願意來坐一坐的。

    他沒有對易清生出惡感的理由,說實話他對這丫頭有些憐惜,而既然還想要這麼一個親生妹妹,他首先自己就要改變一下。

    易清,大約是不喜歡別人琢磨她的。被別人看透想法,是一件十分難堪,又令人恐慌加憤怒的事情。

    紫霄峰的事情,就算是足夠讓葬劍大陸翻個個兒,跟熒瓏界也沒有什麼關系,在鳴幽閣之中,自然更加掀不起什麼漣漪。寶兒跟傅長桓說過,見易清著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便也就不再提了,轉而說起了很快就要開始的爭排名的比試。

    易清也跟著他們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反正那些上界修士已經走了,左右她現在還活著,不管有多少疑點,不管眼前的迷霧到底有多重,至少她現在還能活著邁步,那就先走著吧!

    爭排名的比試很快就要開始了,寶兒他們三人來鳴幽閣,除了是要陪易清一起過去之外,自然是也有正事做。

    動身前往評選場地之前,易清依舊是什麼都不帶,走的瀟瀟灑灑,看起來沒有半分心理壓力。寶兒他們三個倒是緊張了,也帶了易清應該帶的東西。

    易三郎把一個劍盒遞給易清,示意她打開來看看。易清掀開蓋子,就見里面一把寶劍,劍身光亮如秋水流轉,靜靜地躺在長盒子里,散發著隱隱的寒氣。

    “師姐,雖然說擂台上有兵器架,但爭排名的那些師兄師姐們,誰身上都帶著自己的兵器。身手好固然重要,但有一把好的兵刃,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對呀對呀!小姐,這也是易三哥的一番心意,天知道他是打哪里弄來這樣一把劍的……”

    有傅長桓的存在,寶兒本來就被易清教的不再像一個淑女,現在在他們面前更加是看不出一點點從前的樣子了,被傅長桓逼得話多的要死。兩個人一人幾句,很是有種七嘴八舌的效果,勸易清收下這寶劍。

    盒子里的當然是好東西,看著就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寶劍乃君子之物,她這種人,對兵器其實並不是很需要。如果非得要一種,還是匕首最好。只是……

    “多謝。”瞧了眼從來話少,只喜歡跟她一樣默默的坐在一旁,看傅長桓和寶兒說話的易三郎,這會兒正看著她,易清還是沒有拒絕,收下了這份禮物……當然她會還回去的。

    見易清沒有拒絕,雖然心里很清楚她在想什麼,易三郎還是笑了笑。看著易清拿起劍來略略一比劃,便將其合入劍鞘,佩在腰間之後,幾個人一起離開了鳴幽閣。

    路上所遇到的弟子,十個里面有八個都在討論紫霄峰的事情。好歹有了些心理準備,易清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幾個人一路走到了評選的場地。

    這塊地方還是人滿為患,明台弟子爭排名的比試,觀眾是很多的。尤其今年,易清也要來參加的消息傳出去了之後,跑來看她這個廢物被打臉,和被她這個廢物打臉的弟子簡直數不勝數。

    有一位夫子在這里坐鎮,保證抽簽的公平性和應對一些突發事故,比如說兩個弟子打急眼了,拿著刀就直接要往對方心口捅了這樣的情況。

    但在易清看來,夫子在沒在都沒關系。畢竟,夫子雖然厲害,卻也是害怕出了靈通修士的家族的。偶爾賣個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切還是要看實力,只要她的實力夠強,只要別被沒規矩的群毆,她怎麼都是能夠贏的。

    擂台都是有編號的,抽到同樣編號的兩個弟子,就是一組對手。易清隨手拿起了一塊青木牌,看了眼上面的編號,便直接走向對應的擂台。很快,她的對手,也姍姍而至。倒是讓易清有一點點意外的,第一個對手是位熟人,依舊是欠著她一個小小的救命之恩的人——文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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