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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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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塞爾的一棟高樓上,策略家馬克洛夫斯基放下了手里的電話。有些暴躁的罵了一句,“這個老鬼!”

    “怎麼了?”白手套抬眼看了看他。

    “抱歉,我有點失態,我並不經常這樣。”馬克洛夫斯基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房間里踱了幾步,低聲道,“阿拉丁開始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

    “你都認為是狠招,那看來他肯定是讓你很不舒服了。”白手套搖頭道。

    “不是讓我,他是讓大公很不舒服。”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

    白手套低頭看著窗外,“這不是廢話麼?大公不舒服,我們所有人都會不舒服。他干了什麼?”

    “是秘社藏在伊拉克的那批化學武器,幾個小時之前被美國人得到了。”馬克洛夫斯基來回踱步道。

    “什麼?”白手套猛然回頭,“你是說那批化學武器?”

    “是的。”馬克洛夫斯基有些無奈地道,“就是那批化學武器。”

    白手套呆了半晌道,“那樣的話,大公可真是得大發脾氣了。不過美國人怎麼能夠辦到的?”

    “肯定是阿拉丁那個老鬼,他是在繞過我,直接向大公示威。他想通過這件事告訴秘社大公,告訴他自己掌握了多少能夠威脅到秘社整個組織的秘密。以此來對大公施壓,讓大公命令我放了他的女兒。”馬克洛夫斯基來回踱步道。

    “老家伙這一手,我們誰都沒有料到,真是夠狠的。不知道大公會不會因此怪罪我們。”白手套懷特低聲道。

    “不會。”馬克洛夫斯基咬著牙道。

    “這不太可能,以我對大公的了解來說。他可能不會任由我們再繼續了。”白手套懷特嘆了一口氣。

    “我說不會就不會,因為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大公。”馬克洛夫斯基低聲道。

    白手套吃驚地道,“你沒有告訴大公?該死的,你是瘋了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在對大公隱瞞情報。如果他從其他渠道得知的話,只會更加憤怒。這事我可不會跟你一起扛,這完全是你的自以為是。”

    “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如果不是我,你還在該死的南美監獄里,跟老鼠為伍。”馬克洛夫斯基盯著白手套厲聲道。

    “是的,但那樣我至少還活著。”白手套冷冷地道,“在這麼長時間里,我如果說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別對大公有任何隱瞞。你會後悔的小子。”

    “我只是暫時不讓大公知道此事,因為我們會解決這件事。如果能把阿拉丁除掉,那麼大公只會感到高興。”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

    白手套看著馬克洛夫斯基一臉嘲諷,“我說,你真的是策略家麼?就你這樣的也能當大公的智囊?”

    馬克洛夫斯基看著白手套道,“你最好注意點你說話的語氣!你可是在我的地盤上!”

    “誰的地盤?”門被推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男人絲毫沒有在乎馬克洛夫斯基和白手套,徑直走進來坐下了。而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優雅地坐在他的身邊。

    這個男人正是瓦西里,而那個女人則是經常跟在他身邊的黑珍珠貝蒂。

    “大公!”白手套一陣緊張,立刻站了起來。

    “很久不見了,懷特。”瓦西里平靜地道,“我剛才听人說,有人認為這里是他的地盤是麼?”

    客廳里的氣氛一陣尷尬,策略家馬克洛夫斯基沉默著。

    “策略家,你知不知道你的作用是什麼?”瓦西里看著他道,“你的職責只是幫助我出主意,而不是代替我做決定。我想你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吧?”

    馬克羅夫斯基依然沉默。

    “你擅自救出了懷特,這並沒有問題,因為他還有用。但是你卻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擅自抓了阿拉丁的女兒。導致這個老鬼徹底肆無忌憚了,由于他被激怒了的緣故,導致了我們蒙受了一點損失。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你卻還想瞞著我。說說看,馬克洛夫斯基,我該拿你怎麼辦?”瓦西里坐在沙發上,咬著一支雪茄。

    “你並不是大公,你不過是他的傀儡。”馬克洛夫斯基冷冷地道,“所以你無權處置我。”

    “是麼?不過很可惜,只要我瓦西里活著一天,我就是秘社大公。”瓦西里冷笑道,“因為我絕對忠誠而且無可取代。至于你,還有你!”他轉向了白手套淡淡地道,“隨時都可以換人。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激怒我。”

    “我對大公也是絕對忠誠的。”馬克洛夫斯基咬牙道。

    “所以你現在還活著。”瓦西里看著他道,“我通常不是一個苛刻的人。我允許屬下犯錯,但絕不能容忍屬下欺騙我。團隊需要紀律,而你,馬克洛夫斯基,你違反了最重要的一條紀律。”

    馬克洛夫斯基低聲道,“為什麼大公要通過你傳達信息?為什麼他不肯親自見我?”

    “沒有人能夠見到大公,你明白這一點,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存在的原因。對你們所有人而言,我就是秘社大公。要麼侍奉我,要麼徹底消失。”瓦西里沉聲道,他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吧,我錯了。大公。”馬克洛夫斯基在他面前跪下,低頭親吻他的戒指。

    瓦西里滿意地點點頭,“好了,廢話少說。馬克洛夫斯基,你必須受到懲罰。然後我們才能談其他的問題。”

    坐在他身邊的黑珍珠貝蒂,已經如同一只黑貓一般躍起,無聲無息地繞到了馬科洛夫斯的身後。將一把匕首放在了瓦西里的咽喉上。鋒利的匕首鋒芒,讓馬克洛夫斯基的頸部感到了一陣冰寒,這冰冷的溫度他脖子上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是黑珍珠貝蒂卻還是挪開了刀,就在馬克洛夫斯基感到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黑珍珠貝蒂卻抓起了他的手,用剛才給瓦西里剪雪茄的剪刀,喀嚓一聲,剪下了馬克洛夫斯基的小手指。

    “呃!”馬克洛夫斯基疼得渾身發抖,頭上的汗水不住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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