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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主任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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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自鎮定著坐在那家伙的身畔,柳鳶心頭如同小鹿亂撞。

    距離上次見他,已有年余了吧?這點時間,對于修士來說不算漫長,隨便閉個關也有三五年的呢。

    可柳鳶來說,卻仿佛已經過去了三五百年那麼長,她想讓那家伙真正看看她小擒拿術的手法。這可不是當初在院子里,小柳兒松松垮垮扎個馬步那種,那種是為了騙他過去手把手教人的。

    如今的小柳兒,可是用這套手法,在實戰中傷過人的。不但如此,咱們小柳兒還往里面加入了專為女孩子設計的手法,連那些身經百戰的老蟲兒都險些被她傷到呢。

    柳鳶不敢去看那家伙的臉龐,心中卻有種痴痴的念想︰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恢復花狸峰弟子的身份啊?如果還能恢復花狸弟子身份的話,定要趁著與真傳師兄討教小擒拿術的時候,給他使個最新演練的小撩踢。雖然以他的能耐一定能夠躲得開,但說不得要嚇他一跳呢。

    想倒得意之處,柳鳶覺得腳尖兒癢癢,垂頭望去,不禁嚇了一跳︰真傳師兄正在下面輕輕地與她踫腳。

    柳鳶又羞又怕,一下子緊張得都忘記了呼吸,被踫到那半邊身子,好像中了法術一般,麻麻酥酥不能動彈。好在下一刻她總算想起來,鞋尖兒處那種時斷時續的極其輕微的觸動的節奏,正是殷主任在野狼鎮給大家特訓時,特別教授過的一套不需言語,只憑某種特殊的節奏,就能進行簡單交流的一種密文,殷勤稱其為點譜。

    用點譜交流的好處在于,無論是通過光亮,聲音還是觸踫,都可以通過同樣的節拍,來表達相同的意思。

    柳鳶慌忙收拾起心情,不敢胡思亂想,仔細感受鞋尖兒處的極其輕微的震動。在場的修士,不但有假丹期的高手,還有李天蠍這種血脈強橫的蠻王級別的存在,以殷勤與柳鳶的修為,哪怕是通過神識暗中交流,也有被人窺出破綻的可能。

    反不如眼下這種法子來的隱秘,即便被人發現兩人鞋尖有接觸,頂多會認為殷蠻子是個急色鬼,登徒子而已。

    柳鳶仔細感受半日,覺得殷主任翻來覆去傳遞的都是同一組點譜。作為特情科的干事,點譜是每個人都必須背熟了的,柳鳶略一思索,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殷主任費了那麼大氣力,問的竟然是︰“剛才吃飽了麼?”

    會不會是記錯了點譜?柳鳶覺得不可能,點譜是從殷主任之前所創造一套名為拼音的密文發展而來,以特定的點譜代表不同的音標,再將不同的音標組合在一起成為某個字的讀音。這套法子听起來復雜,實際學會並不難,至少比那些晦澀難懂的丹書要好上手的多。

    又或者,殷主任這是在考較我對于點譜的掌握程度?柳鳶覺得很有可能︰那家伙年紀雖輕,卻是鬼道的很,說不準就是趁著個機會偷偷考較于我。哼,還以為他喚我過來有啥好事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柳鳶沉吟一陣,腳尖輕點,迅速回了一組點譜,拼出來,卻只有一個字兒——“沒”。

    很快,殷主任的回信來了,絮絮叨叨的,內容倒滿是慰問之意︰“等下多吃點,靈石若不湊手,隨時與家里聯絡。”

    柳鳶嘴角微微翹起,又回了一個字兒——“好”。

    小柳兒這丫頭經過這些日子的歷練,可是長進多了,“業務”也沒落下,不錯,不錯。殷主任頗為欣慰地翹起二郎腿,不再以點譜考較,而是換上了熟人才有的親切笑容,趁著大家瀏覽花狸煉氣決的功夫,他摸出一枚玉簡,卻是剛剛在樓下殷公寅親手交與他的那枚。

    殷勤將玉簡遞給柳鳶道︰“年前一別,師尊對柳仙子也甚是惦念。我這回下山,師尊還特意囑咐我,將這枚玉簡交于仙子。里面錄有師尊悟道所得的詩集《道淺集》,以及師尊專為座下築基女修所撰寫的坤道法訣,對仙子的修行當有所助力。”

    柳鳶一听,慌忙欠著身,連聲道謝著接下了玉簡。凌雲霄等人在旁瞧見,只道花狸峰與雲雀閣的淵源頗深,花雲裳愛屋及烏之下,對這位雲雀閣的新貴仙子,頗多示好。

    柳鳶卻知道,所謂道淺集以及坤道功法,全是瞎扯,這玉簡中定是錄有下一步的機密任務。飯桌之上,人多眼雜,又有高階修士在場,柳鳶不敢托大,正小心翼翼準備將這枚玉簡收入乾坤戒時,卻被殷勤笑呵呵地攔下道︰“仙子素來愛詩,怎麼對我家師尊的《道淺集》無甚興趣的樣子?”

    凌雲霄尚未輪到去看花狸煉氣決,人雖坐在桌子對面,注意力卻全在柳鳶這邊,听到殷勤的言語,忍不住在心地冷笑︰听說那花雲裳是個大字識不了幾個的瘋婆子,莫說是她,近七八百年來,整個西疆也沒出過幾句像樣的悟道詩。

    被殷勤如此說,柳鳶忍不住狐疑地望他一眼,見他似笑非笑,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莫非這玉簡中的內容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希望經我之口來為老祖的道淺集揚個名兒?問題是,眼下那大幻影只在王爺府里小範圍放過兩次,臨淵雖大,又有幾人知道我的名兒呀?

    柳鳶手指在玉簡上輕輕摩挲,感受著上面所刻的解封符文與花狸峰之前常用的那種符文樣式頗為不同,甚至與特情科曾用的解封符陣也大不相同。

    難道這又是主任搞出來的新鮮玩意兒?不過,無論封印的符陣如何不同,解封的密咒卻應該還是不變。像柳鳶這種“單飛”在外的“風箏”,自有一套旁人無從得知的解封密咒,柳鳶心中默念一遍,下一刻,神識中忽然一片光亮,仿佛放出了大幻影一般,出現了一副生動的畫面。

    主任竟然不需幻陣匣子,直接將幻影封印到玉簡里面了!柳鳶心中贊嘆,可當她看清畫中那位身著萬獸谷法袍的修士模樣,心中卻猛地打了個寒戰,一種剜心的劇痛,讓她的臉頰也隨之少了些許血色。

    柳雨時一直以為,她再也記不起在武通玄府上所經歷的那些人的模樣,可當玉簡中那個道貌岸然的師兄袍袖翩翩地從倉山郡城的大門口飄然而出的時候,柳雨時卻是一下子想起了他的模樣,甚至他獰笑著,命令柳雨時喚他寧師兄的情形。

    。。。。。。

    寧季水的動作似緩實急,大袖飄飄邁著四方步,可每一步邁出去,身子就向前竄出了幾丈的距離。郡城有郡城的規矩,距離城池十里之內,嚴禁使用御劍術之類的急速飛行的道法。身為萬獸谷墨鱗峰的內門弟子,寧季水雖然歸心似箭,卻也不敢造次。

    十里的距離,在他這種築基三級的修士來說,即便全靠兩條腿,連半炷香的功夫都用不了,便能完成。

    雖然以他的修為,撒開丫子跑,速度還能再快個兩三成,但又沒有天大的急事,跑成那個樣子,豈不是失了身份?寧季水想早點回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些,已經在郡城逗留了將近大半年,這讓他有點吃不消了。倒不是他戀家,身為修士,去到蠻荒狩獵一次,來回便要兩三年的時間,萬一在外遇到麻煩,或者狩獵時有所斬獲,就地療傷或者精進修行,那更是十來年都不能回家。

    寧季水之所以吃不消,是因為獸皮袋里的靈石不夠花了。在倉山郡城待了不到一年,獸皮袋里的十來枚中級靈石便不見了蹤影。寧季水想不明白,這次出來,既沒買什麼仙丹靈藥,更沒有購入半件趁手的法器,十三枚中級靈石怎就不知不覺地花出去了?最讓他郁悶的是,這其中還有三枚中級靈石,乃是他挪用了山門在郡城采購所需的公款,等回到墨鱗峰還需四處籌借,趕緊將這個窟窿堵上。

    問題是,找誰去借呢?平日里相熟的弟子,大部分都已經借過幾次了,舊賬還沒還清,再去借又怎好開口?寧季水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嘆了口氣︰唉,郡城雖好,卻真是個無底洞啊,多少靈石丟進去,都不夠填的。

    不過,靈石雖然虧空不少,在郡城這段時間也不能算沒有收獲,寧季水覺得能夠攀上武通玄這株高枝兒,便不枉他往里投入的大筆靈石與時間。

    寧季水胡思亂想著,一抬眼皮,不遠處一株歪脖老柳,在清風吹拂下沙沙作響。見著這株老柳,便是到了郡城十里開外的地帶,寧季水手掌一翻,一柄暗綠色的小木劍便立于掌中。

    不等他祭起飛劍,身後忽然咻地一聲,一道青影破空而過,已經有築基修士等不及,先行御劍飛行了。那青影的速度極快,比尋常築基修士的御劍遁速還要快上兩成的樣子,唯一就是那御劍修士的姿勢十分不雅,根本不是腳踏飛劍,身體站立飛行,而是將飛劍尖頭朝上捆在靴子上,整個人在空中趴伏著飛。

    寧季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听說這是花狸峰那個殷蠻子所創的一種叫做“速破蠻”的御劍飛行的法子。此法一經問世便招致眾人的嘲笑,不過暗地里,許多人在人際罕見的蠻荒之中,為了趕路省力,也會悄悄將飛劍捆在靴子上飛。

    不過,此處距離倉山郡城不過十余里,道路之上,行人絡繹不絕。雖說已經不受御劍飛行的限制,但如此迫不及待地以“速破蠻”之法急匆匆趕路,還是顯得極為搶眼。甚至許多凡人,全被那人高速遁去的破空聲驚到,大家紛紛駐足,指著天上一閃而逝的青影,議論紛紛。

    “哪位仙長如此神通?在天上爬,也能如此快!”

    “你看錯了,仙長怎會爬行?我看那道青影,八成是哪仙長座下的通靈青猴!”

    寧季水可不想被人誤認成個猴子,他掌中劍往空中一拋,飛劍迎風暴漲。他還未來得及踏上劍身,身後又是咻地一下,一個胖大身影仿佛一團火雲,又從後面超越過去。

    “紅豬!哪位仙長座下的紅豬?遁速好快!”凡人們不知所謂地胡亂嚷嚷起來。

    都他娘的想死等不到天亮了!寧季水被那家伙嚇了一跳,身形微微一滯,險些罵出聲來。那是一個以“速破蠻”之術,高速遁走的胖娘們兒,問題是人都胖成那樣了,站著飛還是躺著飛都是一團肉,有區別嗎?

    寧季水心有余悸地回頭瞟一眼,見再沒有修士劍遁的人影,這才輕喝一聲︰“起!”

    築基修士雖然無法像金丹老祖那般平步登天,但靈力加身登幾步雲梯還是能做到的。只見寧季水袍袖輕搖,一步一步往空中走,仿佛空中有架看不見的梯子。他步步高升,直到踏上浮在空中三丈高的飛劍,方才收了法術,緩緩出了口氣。

    底下看熱鬧的凡人早就喝彩聲響成一片,有之前那兩只“妖獸”在天上飛爬的難看姿勢做對比,寧季水展示的才是群眾喜聞樂見的,御劍飛行的正確姿勢。

    指訣掐起,口中暗誦真言,下一刻,寧季水的身形在空中忽然一虛,旋即化作一道青影,朝著萬獸谷的方向疾掠而去。

    之前那兩人的方向與他大致相同,寧季水心中也存了比較的心思,他全力催動飛劍,直追了大半個時辰,卻連那兩個家伙的影子都沒看到。

    或許是那二人中途轉了別的方向?寧季水有點兒泄氣,如此全力御劍,再飛一陣他也吃不消。

    沒等他收斂靈氣降下速度,遠處忽然顯出一個芝麻大小的白點兒。寧季水眉頭微微一皺,御劍飛行最怕迎面來人,萬一大家軌跡相同,在如此遁速下,一旦撞上那就是兩條人命。

    按照蠻荒的規矩,遇到類似的情況,減速是來不及的,大家先要控制飛劍都往自家的右手拐。可是,他的心思剛往右動了一念,飛劍尚未來得及往右旋,那白點兒便瞬時成了白花花一片。

    這是什麼東西?寧季水腦海中只來得及升起這個念頭,體內靈力便洶涌而出,這是他保命的護身法器古藤甲在自動護主。對面撞來那物的速度堪比金丹遁速,古藤甲尚未全完激活,就听彭地一聲,空中傳來驚悸鳥的淒慘哀嚎,剎那間,白羽與鮮血混雜成雪雨交加般的景像,從空中飄灑而下。

    “噗通”一聲,白羽尚在空中飄舞,寧季水的身軀已經如同斷線的風箏墜落塵埃。

    好半晌,不遠的樹林里冒出兩個腦袋,朱丑妹傻傻地與殷公寅對視一眼︰“主、主任,管這東西叫啥來著?”

    “巡、巡航鳥蛋!”殷公寅眼珠瞪得溜圓,激動之下,說話也有些結巴。

    玉簡中所封印的場景太過逼真,以至于旁觀的柳鳶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寧季水的出現,喚起了她記憶深處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以至于她嬌小的身子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

    可當寧季水的道體在空中被驚悸鳥一下子穿透,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的時候,柳鳶胸腔里集聚的恨意,也仿佛那漫天血雨,一下子渲泄出來。忽然間柳鳶覺得心里頭空蕩蕩的,腦海里反復盤恆的只剩下一個傻傻的問題︰“那不是驚悸鳥麼?怎又改名叫了巡航鳥?”

    對于柳鳶的問題,玉簡中沒有答案,識海中光影閃動,場景已經換成了別的。這一幕場景中的街道十分熟悉,分明就是倉山坊市,四方街一帶的集市。當初柳鳶他們還層在這一帶跟隨蟲巢的老蟲兒進行過一等一的特訓。

    以柳鴛的智慧,見識過寧季水慘死蠻荒的情形,自然知道殷勤給她這枚玉簡的目的是在給她一個交代。柳鴛稍微走神兒,想起之前,當她將其未著寸縷的樣子示與那家伙之後,許久未見回音。直到她忐忑得幾天睡不好覺,空中才有一片白羽落下,殷主任的回復只有簡短的八個字︰“我會為你深葬雨時。”

    柳鴛當時還以為殷勤只是暗示她,不要糾結于之前那些不堪往事,忘記柳雨時專心去做柳鴛。如今看來,那家伙竟然真的在用最有效的方法在幫助她,埋葬過去,浴火重生。

    柳鴛忍不住偷瞟了一眼殷勤,那家伙正嬉皮笑臉地與尹唐介紹花狸煉氣決,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

    柳鴛微微嘆了口氣,識海中場景已經對準了四方街上的一處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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