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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吐露心聲
“咳……燻依，這玩笑可不能開，你自己多大魅力你不清楚嘛？你這樣我很難拒絕的。”
葉凡有些無奈道。
燻依聞言更是羞的把頭低下，絕色可人的小臉蛋散發著一種獨有的女性魅力，讓人忍不住狠狠咬上一口的小嘴微張，輕聲道︰“……葉凡，我……你……”
燻依想要說她喜歡葉凡，但是卻無法說出口，她的性子就是膽小而容易害羞，並且有些自卑，她不認為自己配得上葉凡，更害怕听到葉凡拒絕她。
但是，她又真切的喜歡著這個男人，她害怕因為自己的懦弱，讓這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這種復雜的心理交織，讓燻依有些忐忑。
葉凡情商不算太高，卻也並非不明白愛情這種事情，對于燻依的樣子，他當即有了一絲猜測，如果沒有經歷過唐靈的背叛，如果他還相信愛情，或許此刻，他會擁抱燻依，讓這個害羞的可愛女子不要太為難。
但是沒有如果，他可以變得很強，把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肆意佔有，那是強者應該擁有的待遇，但是不是愛情，這是人的欲望。
這個女人不會是燻依，因為被傷過，所以他明白被傷害的痛，撕心裂肺，窒息且疼的想哭，所以他不能讓燻依成為第二個他，而自己去扮演唐靈的角色。
亦如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愛北宮雪一般，即便他心中有了情感，也會被他抹殺，他的女人，只是附屬品，不會是他真正在乎的那一個，至少對目前的他來說，就算是得到女人的身體，也是利益交換。
所以他把燻依當成很好的朋友，卻不會發展成自己的女人，因為他不信愛卻又不願意傷害。
“燻依，我們以後會是非常親密的朋友，每一個走出學院的強者，很少會一個人去闖這個世界，因為很多時候，一個人是無力的，所以我為你做的這些，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葉凡沉默了一番，接著認真道︰“你無需因為這些，就去犧牲自己，你如此的優秀，會有更好的在等著你，我的人生注定到了最後，會如同天獸山上的天域孤鷹，我的一切，只為了那更高的地方。”
燻依聞言頓時臉色蒼白無比，心中有些疼痛，接著強顏歡笑，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不是嗎，自己怎麼配的上這個男人，一切都是我的奢求罷了。
只要能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即便是親密的朋友，也夠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我會心疼，為什麼我會難過，是因為被拒絕了嗎，還是因為我可笑的自尊，又或者是，我對他的不舍。
“燻依，你不要想歪了，其實你真的很優秀，比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好，如果要找道侶，我肯定會找你，只不過，我對兒女情長沒有興趣，我也不相信男人與女人之間所謂的愛情，我更願意相信友誼。”
葉凡一眼便能看出燻依心中所想，雖然兩人都沒有挑明，但是他的話其實已經是拒絕了，燻依知道，所以她會亂想，因為自卑的人會這樣。
“真的嗎？葉凡，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愛情呢？是不是因為北宮雪？”
燻依聞言稍稍好過了一些道。
“不是，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葉凡聞言搖了搖頭，接著嘆了一口氣︰“她是個很善良的女人，我遇到她的時候，在殞神沙漠里，當時我重傷垂死，是她用鮮血吊著我的命。”
“我以為，我遇到了愛情，是的，我跟她生活了二十……兩年，她是那樣的體貼溫柔，我的所有一切，她都能考慮到，那段時間，我很快樂。”
或許是藏得太久了，葉凡也需要傾訴，或許是為了讓燻依相信他的話，葉凡將與唐靈的經歷慢慢說了出來，有些話，埋在心里容易堵住他最軟弱的地方。
“我們可以為對方去死，為了她，與天下為敵，我也不皺眉頭，可是……”
葉凡的雙目露出一絲哀傷和痛心，還有一絲憤恨，雙手不由自主的捏在一起︰“可是到了後來，她竟然為了家族的輝煌，背叛了我，到了如今，我還能記得那種痛苦，那冰冷的匕首，那雙愧疚卻又陌生的眼神。”
燻依在旁邊靜靜的听著，一個簡單的故事，很多地方，葉凡都是一筆帶過，顯然對他來說，那並不是非常好的回憶，但是葉凡也不過十八歲啊，一起生活了兩年，他多大跟別人認識的。
還有殞神沙漠，那不是在金國邊緣的禁地嗎？葉凡竟然還去過這種地方？
“她竟然愛著你，為什麼還要傷害你？”燻依有些不解道。
“愛？呵呵！”
葉凡聞言不由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是的，她愛過我，我很清楚，真正的情感在那段歲月之中，是無法掩藏的，我當時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計劃的，只不過當我回首過去，我發現最後的背叛，只是突兀出現的選擇。”
“所以一開始可以為了對方去死，生命都不算什麼，到了後來，在家族榮譽，族人延續面前，愛算的了什麼？愛能夠超越生命，在我們武修眼里，最不值錢的就是生命。”
“所以愛其實什麼都不是，它神聖，純淨是因為價碼不夠，只要利益足夠，愛情隨時會被拋棄，我……我不想再做一次這種‘愛情’的犧牲品，所以燻依，我並不適合你，你適合更好的。”
燻依聞言不由沉默，她很想說自己不是那個女人，她可以為了葉凡付出一切，所有的一切，不僅僅是生命，只是語言是蒼白的，或許在當時，那個女人也曾經這般告訴過葉凡。
身上的傷口可以復原，但是心上的傷口如何復原，葉凡他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把自己封存起來的人，而她愛上的也是這樣的葉凡，難道要她說，葉凡把上一個人給予的傷痕用來排斥她，對她不公平嗎？
那才是可笑，一個人已經不相信愛情了，他坦然的告訴了我，他沒有任何隱瞞，我有什麼資格怪別人？我要做的，就是把這顆封存的心再次融化。
第一次，燻依發現無所不能的葉凡，這個完美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她露出一絲微笑，柔聲道︰“你說這些，就是讓我不要亂想的吧，放心啦，我不會亂想的，不過葉凡，你也要加油，那個女人，她已經是過去，你也適合更好的。”
第一次，燻依沒有害羞，而是如此坦然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葉凡聞言不由再次將那種不好的情緒壓在心底，點了點頭︰“天色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center class="clear">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