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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3 章 明月清風(209)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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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718沒你就不行最新章節!

    明月清風(209)

    大朝一散,這改國-號的事就鬧到了明面上。

    之前是小規模的,就那麼一點人知道的事,現在好了,都知道了。

    在朝中為官的,大致也分位兩類︰一類覺得無所謂,新明就新明,不還是大明的延續嘛!這就是相當于彰顯皇上功德呢,他們覺得在這上面糾結完全沒有意義。而另一類是覺得,國號不同于其他,名字再是沒撇開大明,但終究是不一樣了。

    就跟東漢西漢一樣,一樣嗎?不一樣!

    東西漢之間好歹還有個王莽亂政,可大明這不是過渡的好好的嘛,干嘛突然來這一套?

    耿淑明在家說他爹,“您干嘛跟著裹亂?”

    只是之前出公差了一趟,被大雪給擋在驛站里了,結果一回來就踫上這個事,這才發現自家爹和自家老丈人,不在一個陣營里站著。就二娘那脾氣,好家伙一進門她就嚷嚷開了,問說,“你們耿家是什麼意思?”

    在二娘看來,自家爹的做法就是端著人家的飯,卻偏砸了人家的碗!

    當初就是因為耿家跟那位李老先生的種種瓜葛,這才被重用的。這重用了,就請保持你的立場別動搖呀!怎麼著了,把你提上來了,都擱在內閣了,然後你轉臉跟其他人又尿到一個壺里去了!這叫人怎麼看林家,怎麼看皇後,怎麼看把你提上來的皇上。

    您可以裝病,反正您也不年輕了,天又這麼冷,哪怕有專職的太醫,可太醫院的太醫精的跟猴似得,那位太醫院管事的王肯堂,比您會當官。您稍微露出點意思來,他就知道怎麼辦了?給您開兩包艾草在家里泡著都算數的。您躲了不摻和不就完事了嗎?干嘛非得摻和進去?

    他這麼油滑的人,怎麼踫上這麼一個爹呢!

    耿念秋朝兒子擺手,他有他的堅持,“你爹在別的事上,從來沒有跟皇上唱過反調。什麼事都行,只要是對大明有利的,你爹要是添亂,你怎麼指摘你老子都不為過!可這事跟別的不一樣!念書明理,忠的是君,愛的是國……”

    可君還是那個君,國也還是那個國,哪里不一樣了呢?耿淑明就道,“兒子趕明就改名字,不管是叫耿南北還是叫耿東西呢……我改了名字,就不是您兒子了?您吶,就是老頑固。管它叫什麼名字呢?人是國的根本,人沒變,怎麼就非較勁呢?”

    耿念秋的想法是這樣的,“咱得承認,皇上自登基以來,一樁樁一件件,朝政清明,都是皇上的功勛。可這才哪到哪呀,以這樣的法子彰顯功勛,是想做什麼呢?帝王最怕的是什麼?是驕傲自大,是躺在功勞簿上……而後呢?”

    耿淑明看自家爹的眼神充滿了驚奇,“您竟然是這麼想的?”

    這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傳承與孝道!歷代君王便是昏君,誰都能指摘,就皇上不行。而今這行為,難道不是在指摘歷代先皇?

    耿淑明就問他爹,“您覺得皇上哪件事辦的,不是務實而目的明確。在這件事上,您以為的只是您以為的,這背後藏的東西,您當您真看明白了?”他覺得跟自家這老爺子掰扯不明白。

    掰扯不明白,那咱就不掰扯了!

    他直接出去,半個時辰左右,就又帶了太醫來。

    耿念秋皺眉,“做什麼呢?”

    耿淑明看王肯堂,“我爹這是……不舒坦偏嘴硬,他能不把身體當回事,可做兒女的不行呀!有個內閣的爹,咱便利也榮耀,但是,再便利再榮耀,也沒有老爺子好好的活著叫兒孫心里踏實來的要緊。”

    王肯堂連連點頭,看著紅光滿面的耿閣老,“我跟你把個平安脈。”

    不由分說的,胳膊給兒子拉出來,把手腕亮出來叫太醫給瞧。

    王肯堂心里納罕,這位閣老,身子真棒。

    是啊!能不棒嘛!這都得益于皇上呀。小癥候太醫請平安脈的時候就給調理了,到了節氣轉換的時候,各種養生的丸藥吃著。平時的生活習慣呢,吃的清淡。隨著皇上的飲食走,皇上都那樣,那咱也不敢胡吃海塞。再加上不敢納妾,這可不就是保養的好嗎?睡眠這個,怎麼說呢?肯定是累的很了,但人到了年歲,晚上有兩個半時辰的覺,就足夠了。白天晌午飯之後,皇上準許小睡半個時辰。

    于是,老爺子的作息正常,飲食恰當,從不過度的耗費身體,偶爾飲酒,但從不過量。因為皇上從不過量,也不喜歡飲酒無節制的人。並且強調,當值期間,不許飲酒。

    那你說,這一年里,能喝幾次酒呢?小酌幾杯,于身體無那麼大的害處。

    于是,這些個老頭兒一個個的養的,精神棒的很。

    皇上又是個特別會說話的人,總也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那這國有國老,難道不是一寶。太醫越發的把這些老頭兒當回事了。要不然,這種天氣,一個個的能有精神出去折騰去?

    這邊把脈呢,那邊耿淑明就道︰“……我爹他眼楮時而昏花,上次看折子,戶部的折子說的是稅額,結果把幾個數都看錯了……”

    耿淑明氣的,還沒法解釋。那不是看錯了,那是下面的人算錯了,結果折子一到皇後那里,就被打回來了,說是叫重新核算。他也沒法說戶部,畢竟是自己核過的折子,不也沒看出問題嗎?干脆只說不知道怎麼一下,眼楮花了。

    誰知道這會子,卻被兒子給點出來了。

    王肯堂面色嚴肅,“眼楮花……還得養肝呀!”

    耿淑明點頭,跟著嘆氣,“是啊,這朝事繁忙,晚上難免熬夜,夜里躺下又想事情,腦子歇不下來……這夜里不睡,肝能好的了不?”

    那是好不了的!肝不好,眼楮就不好。眼楮不好,視力模糊,就當不好差。

    你當不好差,偏還就得當差,當差就睡不好,睡不好繼續肝不好,然後眼楮越發的模糊?

    惡性循環呀!

    耿淑明一臉的憂心忡忡,“王太醫,您看……我爹這還能經得住勞累嗎?”

    王肯堂收了手,看了一眼極力在忍耐,不好在自己這個外人面前鬧出家丑的耿閣老,還得配合著說。這位是皇家的姻親,好似有點老糊涂的嫌疑,開始裹亂了。

    那是得搬開,要不然礙事呀!

    至于肝好不好的,反正在今天之前,是真的挺好的。但是在今天之後,估計這真要不好了!畢竟,生氣,郁結,確實是對肝有影響的。被親兒子用這樣的法子罷免了閣老之位,真能把人給氣出個好歹來。

    于是,他就開藥,開一些梳理肝氣的,咱這也叫治未病吧!他就說,“要是夜里睡不下,吃了覺得頂的不好消化,胸口覺的憋悶,這個藥熬了連著喝三天……”

    給開藥了,就證明還是有病唄!

    耿淑明跟人家道謝,給了厚厚的診金,把人給送出去。然後回來就說︰“爹,您病了,兒子替您上一道致仕的折子。咱也是當過閣臣的,首輔您別想了,只您跟不上皇上步子這一點,您就沒戲。您就是活到一百歲,當官當到一百歲,您也得卡在這個位置上。上不去,是您能耐的問題。下不來,那是皇上樂意給咱家面子。所以,咱別不識趣,您病了,肝不好,不能生氣,不能著急,不能勞累,不能操心,夜里的早睡,得過清閑的日子,要不然頭暈眼花,萬一下次再看錯什麼,耽擱了大事怎麼辦?不能您不給皇後面子,卻每次犯錯,都得用我媳婦和我老丈人家的面子吧……”

    耿念秋氣的手都抖了,抓著手邊的茶盞就砸,“你這混賬東西……”

    砸了,但是沒砸著。耿淑明跟猴似得,直接竄了,到了門口,直接把門給關了,從外面直接上鎖,鑰匙往脖子上一掛,“爹,您不會翻窗的,對吧?這麼不體面的事,咱別做。您好好養病,這麼大冷的天,您出來干啥呀?兒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您,給您請個戲班子,在院子里唱大戲都行。您就坐屋里,隔著窗戶瞧,又暖和又舒坦。等過了這個冬,到了開春了,您這身體也好了,事情大致也該塵埃落定了。您往山上一住,那里有給致仕的閣老修的宅子,那地方等閑可佔不上一院的。能住上去,那真是榮耀!您想想葉向高,人家住那樣的院子。您再想想沈從哲,他還在勞改農場里編書呢。現在養病,將來住閣老院。現在出來,將來去勞改。您就听兒子一回,好好的呆著就得!在府里鬧騰的過了,叫我媳婦听見了,您也看出她那性子了,回頭進宮在娘娘面前這個那個的一說,不僅您完了,兒子也得受掛礙。您就想著,您走了,空出個閣老的位子,說不定皇上一高興,看在兒子這麼知情識趣,能力又不差,家里還有您這個高參的份上,叫兒子入閣了呢!父子閣臣,爹,這也是一段佳話!您要是想不開,您就只當是給兒子騰位置了,成嗎?”

    成個屁!窗戶口扔出個花瓶來, 當一聲,直接給碎了。

    嘖嘖嘖,這玩意可不便宜,“咱家的肉從這個月起,采買減半。”動不動砸東西,這樣的老人就不能慣!

    他施施然走了,耿淑明被親兒子給禁足在家。然後一道寫的感人至深的折子送到了御前,耿念秋祈求致仕。

    折子上甚至寫了,說是他只當皇上滿足于現狀,擔憂會好大喜功,可轉臉一想,可不是老糊涂了嗎?皇上怎麼會是這樣的皇上?最後請了太醫,太醫說是肝不好。肝氣不舒暢,唉聲嘆氣,滿滿的負能量,這樣的臣子真的不能再當差了,會耽擱國事的。

    所以,真的很遺憾,不能繼續為您效力了。但是又真的很感激,在人過中年之後,本以為一生悠游于山林了,誰知道得遇明君,一路簡拔至閣臣。恩大情重,無以為報雲雲。

    四爺把折子推給桐桐,“瞧瞧!”看這個耿淑明得多精明。

    林雨桐就笑,這位閣老是不是有病,她一眼瞧不出來嗎?耿念秋那身子棒著呢,可愣是被兒子給轄制住了。

    如此,也好。

    準其致仕,著耿淑明為內閣行走,暫理內閣事務。

    這就跟實習和試用差不多。要是實習和試用都行,遲早能轉正。

    耿淑明從窗口把折子遞給他爹,“您看……您看看……”活了那麼大年紀了,這官是越當越回去了。

    耿念秋就說,“你以為是你的能耐比別人大?所以你入閣了?”

    我沒如閣,只是行走而已。皇上把這個機會給我了,能不能把握住,還在于我。

    耿念秋就道︰“皇上這是叫天下人看呢,順著他的,他就提拔!不順著他的,他直接就給挪開了。你呀,只是剛好趕上皇上想做個例子,叫人都瞧見。”

    是啊!我知道呀!我搶的不就是這個風口浪尖嘛。您惹了麻煩了,唯有這個法子能叫咱家不受牽連,且還能更進一步,那這個風口浪尖,我是必須要搶的。

    別覺得這個機會不要緊,世上能力大的人多了,可出頭的為什麼也就那麼幾個呢?總歸是這些人有些別人沒有的本事。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他就是得意,“我不是鷹那又怎樣,哪怕是老母雞呢,乘風而起,我也能青雲直上的。”

    風停了,不怕摔你就飛。

    摔不了,母雞的翅膀我還是有的,能安全著陸。著陸了,我就老實的給皇上下蛋去,短了我什麼了?

    把他老子氣的又拿瓷瓶要摔,耿淑明忙道︰“再摔,真沒肉吃了!您孫子哭著喊著要吃肉,我也不給的!”

    這混賬行子!

    所以說啊,耿淑明此人,真乃一奇人。不管人家是明嘲還是暗諷,他都笑臉相迎。反正是升遷了。

    叫老子致仕,知情識趣的兒子補位,這操作就差沒明說,你們幾位閣老辦的事,朕很不高興。

    四爺表達他的不高興,然而人家閣老也都是有脾氣的人。

    王紀來了,沒拿折子,跟四爺道︰“臣可以不做閣老,不入內閣,但臣不想致仕。”

    沒人說叫你致仕。

    還沒等四爺說呢,王紀表示,“若是您覺得臣身上還有一二可取之處,請您準許臣入東宮,哪怕做個詹士。”

    這是想教導太子的意思。他是覺得啟明身上有大毛病,打算掰正一下吧!

    反正就是擺明了,要去給太子做老師,影響下一代帝王。

    這位身上當然有優點,要不然也不能做閣臣。但這人有缺點嗎?也有!這個缺點就是守禮。此人年歲大了,他的名聲是從什麼時候大起來的呢?就是從萬歷朝的‘國本之爭’開始的。此人在當時就是跟皇帝對著干的一員猛將,反正萬歷皇帝沒贏就是了。

    這些年其實配合度還挺高的,但就在這個事上,死活不配合。

    叫你用你的禮去限制啟明,那就不如你在內閣繼續呆著煩我呢。

    四爺就道︰“朝事哪有不爭執的,一起爭執,就撂挑子,這卻不行。您是老臣了,老臣可不能這樣。本只是一個偶然的事,耿閣老確實不能當差了……這才致仕了。您說,您這一致仕,前後腳的,叫下面的人怎麼看?說朕容不得一點不一樣的聲音?您這是陷朕于不義呀!”

    王紀︰“……”還叫留著做閣老?他就納悶了,不懂皇上留自己干啥。因此,他也很直白的表態,“臣不同意更改國-號!”

    這話一說,他就看皇上。卻見皇上只含笑點頭,然後特平淡的道,“不同意就不同意,很正常!因為一件事有爭執,其他事都不辦呢?”

    那不能!

    “所以,去辦差吧!”四爺就道,“娘娘不是說了,叫你們思量思量,慢慢思量吧!這事又不著急。”

    可這麼吵吵下去,終究是要吵吵出事的。但想了想,算了,不說了!叫皇上听听反對的聲音也好,不听一听,怎麼知道有些事不能這麼辦呢。

    把這個才打發了,黃克瓚和李汝華的折子也來了,都是表示,我們致仕吧。

    沒批復王紀的,就不會批復這兩人的。四爺給回復說,叫他們好好當差,不要多想。

    可這不是多想不多想的事呀!

    總之,林家在朝上扔出這麼一個大雷之後,什麼反應都有。

    啟明在東宮,先生給布置的課業都開始朝這方面側重了。今兒上了課,才準備進午膳,听見周全有跟誰在高聲說話。王承恩皺眉,先出去看了,緊跟著就又回來了,“是黃宗羲黃詹士在門外,請見殿下。”

    “跟周全有說,叫人進來吧。”

    肯定是要吃飯了,周全有給攔了,結果對方不樂意。

    王承恩就道︰“要不叫把折子遞上來,改日召見也成,您得按時吃飯。”

    “那就再添一雙筷子,一邊吃一邊說吧。”

    于是,黃宗羲就被請進來了,見了禮,叫他吃他就坐過去了,筷子還沒伸到菜盤子里,他就說︰“……臣支持改國-號……”

    這倒是稀罕!

    啟明吃他的,叫人給黃宗羲盛一碗湯遞過去。

    結果就听這人馬上又說了一句︰“但臣以為,要改國-號,不能沒有緣由。”

    那你覺得緣由是什麼呢?

    黃宗羲就道︰“臣以為,想改國-號,除非要大的變革。”

    大的變革,你指的是什麼?是君臣關系的更改,是要臣徹底為君之分|身嗎?分君權,抬高臣子的地位嗎?

    分君權,除非大明真的天下承平,否則,這事不成!皇帝的權利現在還在手里呢,想做事都這麼難,那若是都散下去,還能做什麼?不過兩三代人,這事想都別想。

    許是你的主張是對的,但並不是適合當下。

    因此,啟明暫時沒有說話,想听听他還有什麼別的話沒有。

    黃宗羲緊跟著又提了一人,“殿下可知張溥?”

    是哪個結學社的張溥?

    “正是。”啟明含著肉在嘴里細嚼慢咽,然後點頭,“听誰提過。”多余的並沒有問。

    黃宗羲就道︰“臣有一朋友,叫周鑣,他給臣引薦了張溥。”

    “你覺得張溥有才能,想跟孤舉薦?”

    是!“臣覺得,張溥是少有的有堅持,敢想敢做的讀書人。”

    啟明笑了笑,催他吃飯,“你說的孤知道了。”

    黃宗羲覺得太子並不如何熱情,晚上回去吃了飯就打算再去會一會這個新朋友。都要出門了,他爹回來了,回來就問,“你去哪?”

    見個朋友!

    “哪個朋友?”黃尊素能被這個兒子氣死,今兒下值為什麼晚了呢?就是因為都出來了,踫見東宮的人了。人家提點了一句,“今兒令公子陪著太子爺吃的午飯,跟太子爺舉薦了才俊了呢。”

    人家不會平白的說這個話,他當時心里含混,這一路上都在琢磨,自家兒子給介紹的是哪個才俊呀?有這樣的人嗎?把孩子交往的人在心里都翻騰了一遍,並沒有哪個是叫人覺得是人才的。

    這會子一說會朋友,他心里那根弦都緊了,“這個點了,這麼冷的天,去哪會朋友?先回來,我有話問你。”

    黃宗羲沒敢反駁,跟著去了書房。父子倆一坐一站,當爹的就問說,“听人說,你去見太子了?”

    嗯呢!陪著太子吃了一頓飯。

    “太子的課業忙,沒有大事,不要去攪擾。”

    兒子當差了,差事的事,兒子自己看著辦。

    黃尊素︰“………………”你看著辦?我怕你被人給帶溝里去!他耐著性子,“行,你的差事你看著辦。不過如今外面亂糟糟的,你不要出去亂摻和。對了,你要出去見什麼朋友?”

    “就是周鑣介紹認識的,您不認識。”

    是才俊你爹就听過名字,怎麼就不認識了?要是在京報上發表過文章,你爹未必沒拜讀過!

    黃宗羲這才道︰“是張溥,您听過嗎?”

    學社那個?

    是!

    黃尊素點點頭,“我知道他……”說著,就起身,路過兒子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等等,爹出去一下……”

    哦!好的!

    然後他爹出去了,門 當關上了。黃尊素 嚓一聲,把門給上鎖了。看著門鎖,他無比的悵然︰人家耿家是兒子鎖了老子,這叫後繼有人!自家呢,老子鎖了兒子。為啥呢?因為兒子雖然聰明但單純,不知道這世道險惡!他覺得張溥是人才,是!這人肯定是人才!能聚攏那麼些人,做到那麼些人追捧且尊重,這不是一般人。但是,他看不到此人包藏的禍心。他就是利用讀書人的簡單單純行事的!

    別人如何,他管不了!但親兒子要是犯這樣的蠢……除非老子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稍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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