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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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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886這條俠道有點邪最新章節!

    白澤遠的詢質,叫史大官人的面色極是難看,這思應的話還沒出口,已見白澤遠目審春杏,說道︰“白某瞧著姑娘精神極佳,可一點都不像身子不適無法服侍小姐,故而只能留于家中休歇樣啊。小姐出府,貼身丫鬟卻尋故留于府中,莫不是手腳上不干淨,想要竊尋些什麼?”

    身為家中奴僕,若是手腳不干淨偷竊主人家的東西,便是叫主人家打死也不足為過,當下春杏那兒的面色直接煞了白,忙看著史大官人冤道︰“老爺,春杏冤枉啊,春杏斷沒有要偷什麼的心思,求老爺明察。”

    春杏那鬼鬼祟祟,究竟因何緣故,史大官人心里自是明白,可不望白澤遠在這一件事上多做糾纏,史大官人說道︰“白大人,春杏是史某人家的丫頭,她是何為人,史某人清楚。說她想要竊偷史某人家的財物,史某人斷是不信的。”

    白澤遠道︰“既非心動他意,為何史小姐不在府中,她這貼身的丫鬟卻離主獨行?莫非是……”

    頓下的話,也不知要續還是不續,不過也是這種半續不續的話,才叫人惱氣。若不是史大官人還算稍能克制,只怕心里頭的火早就暴了。

    臉色已是沉陰壓怒,史大官人道︰“白大人,這兒怎麼說也是史府,史某人家的丫頭,輪不到外人來教疑。”

    史大官人這話,極重,已有不留情面之意。反之他這話才剛道落,問天那兒卻笑著說道︰“史大官人這話可就不對了。”

    沉了臉,史大官人道︰“何來不對?”

    問天道︰“史大官人是民,白大人是官,這當官的為民辦事為民解憂,那是當官之人的本分,白大人問審這丫頭,哪是外人的教審的?那是為民解憂為民操勞的辦事啊。”

    史大官人冷諷道︰“平白無故疑了史某人府上的丫鬟,這也是為民解憂為民辦事?”

    問天笑道︰“哪就平白無故了,小的明明瞧見這丫頭鬼鬼祟祟的。要不是心里想做賊,哪就鬼鬼祟祟了。”

    問天這張嘴,本就靈詭得緊,自打成日跟在離上殤身後陪著窟主斗嘴,更是精刁諸多。如今叫他這麼幾句話一番的辨駁,縱是商場上橫行多年的史大官人,短時間也叫他堵得險著說不上話來。

    心中一賭,面色黑壓,半許之後史大官人才道︰“即便當官的要審案,那也得有苦主,有人報官。這丫頭是史某人府上的,窺竊的也是史某人府上的財物。現如今史某人一未發覺家中財物丟失,二便是家中真有東西失竊了,這人是我府上的,這丫頭史某人自己也會審。”

    這一件事歸根結底就是史大官人自個家的家事,若是他不報官,官府的人也不能橫加干涉。

    這話一出,春杏之事誰也不能過審。

    眼瞧此事到此也就作罷,卻在史大官人的話落後,問天又是賊壞一笑,隨後說道︰“史大官人這話到也對的,這丫頭竊你府上東西,若是史大官人不報官,官衙的人也不能橫加干涉。這話沒錯,可是要說,也有錯。”

    “哼”了一聲,史大官人道︰“何錯?”

    問天笑道︰“因為這丫頭鬼鬼祟祟現的地,不是史府其他地處,而是白大人的屋所,她想竊的可是白大人的東西啊。”

    這話出,春杏立即喊冤,這冤下的道叫問天借機嗆了一句問道︰“你這丫頭,喊冤?那我到問你,我剛剛是不是在白大人的居所外瞧見你的。”

    春杏支吾道︰“我……”

    沒等她支吾出個所以然來,問天繼續道︰“你當時是不是賊頭賊腦鬼鬼祟祟往白大人屋里探的?”

    春杏道︰“我……我……”

    連著兩次一句都答不出來,問天那處也不問了,直接沖著史大官人笑道︰“史大官人,您可瞧見了,這丫頭想動的心思可不是您府上的財物,而是白大人的。所以這丫頭啊,審不審,還是得白大人說了算了。”

    刁牙的幾句話,說得那丫頭心里直喊冤,實在不知如何辯回問天的話,春杏只能看著史大官人說道︰“老爺,春杏冤枉啊。”

    連聲的冤枉,白澤遠一眼都沒有瞧過去,只是看著史大官人,白澤遠道︰“史大官人,看來這丫頭窺的並非您府上的財物,而是白某的東西了。白某之物被窺,這已非史大官人家里的家事,這一件事,看來得報官了。”

    春杏鬼鬼祟祟在白澤遠的住屋前探頭探腦,究竟是心懷邪意還是事有內因,都已不是史大官人一個人能說得算的事。

    此事從史府的家事一下子變成白澤遠個人之事,輕道一句,而後唇角微勾,輕露了一記笑後,白澤遠看著春杏隨後漫步行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看著那詭在地上已然不敢抬頭的丫頭,白澤遠道。

    “敢問姑娘鬼鬼祟祟在白某屋外,所為何事?”

    話的聲量不大,不過每一個字都如冰寒里滲出一般,凍得春杏直接顫了哆嗦。凜下的居高,便是心懷武功的硬漢在他這沉冰的質詢下都會心起微顫,更何況這麼個不過十來歲的姑娘。

    在白澤遠的直凝和問詢之下,春杏的身子開始稍顫,面色愈發蒼白起來。

    白澤遠已經不是在審詢,而是在逼詢。倘若由著他繼續問下去,史府想要隱瞞的事就會公布于眾,當即史大官人那處也是急了怒,說道︰“既然這丫頭鬼鬼祟祟窺探白大人屋中,那麼白大人就是苦主,這世上哪有苦主自己審人的道理?”

    回了頭,白澤遠道︰“所以白某並不打算親自過審這個丫頭,而是準備送官查辦。不過依照我朝律歷,家中奴僕竊盜主人家的財物,尤其是主人家來賓的財物。倘若叫人發覺移交官衙,必得先受十記殺威棒方可辯解。十記殺威棒,便是尋常的男子也受不得,更何況是春杏姑娘。”

    那十記殺威棒下去,誰還能說出點什麼?只怕好好的一個人半條命也沒了。

    冷冷的道,每一個字都叫人心顫,而這話落後像是擔心嚇不死春杏那個丫頭,白澤遠不忘續了一句,說道︰“我朝律歷,依法如此,這事史大官人就不用勞心了。問天,將這丫頭送去官衙吧,交給這陵城的知府,記得順道替白某知會一聲,請陵城知府好好關照這丫頭。”

    好好關照。

    這官司里的好好關照可不是一樁能叫人開心的事,當下春杏那丫頭的面色。

    更難看了。

    不停的叩求,希望史大官人可以救救她,只是這一件事已與史府沒有關系,就算史大官人想要幫她,也是無奈。

    這樣一個小姑娘,白澤遠竟是半分憐憫之心都無,有人可看不下了。蹙皺著眉,展悠然道︰“白兄,不過個小姑娘。”

    賽華扁也接聲說道︰“就是就是,就是個小姑娘,白兄何必送官查辦。”

    白澤遠回道︰“所以兩位這是要白某知法犯法嗎?”

    他的一切,可是按照律法而行,身為官中之人,自不可知法犯法。明明心里頭動著自個的心思,偏著這話一出,竟叫人不知如何對應。

    這個丫頭鬼鬼祟祟要竊他物,只要她鬼鬼祟祟了,那麼有竊沒竊,白澤遠有物無物失竊,那就是白澤遠一人說了算的事了。

    白澤遠打定主意要送春杏報官,誰能阻攔。

    當下瞧著老爺也不能保了自己,倘若真的叫這白衣官爺送府查辦,只怕自個的命真可能就那麼交代在官衙之中,春杏這個丫頭也是懼了。心里再也承受不來,嘴上也無法再作把關,幾番自我思下的懼恐,春杏終于還是承擋不住,叩頭說道。

    “白大人,春杏真的沒要偷您的東西,春杏真的沒啊。”

    白澤遠問道︰“既不是要竊白某之物,你為何鬼鬼祟祟在我屋外竊窺。”

    春杏回道︰“是小姐讓春杏去看的。”

    白澤遠厲聲喝道︰“大膽,你家小姐如今正在靈隱寺內求神拜佛,怎會讓你上白某屋外窺竊。私陷小姐,罪加一等。”

    白澤遠性子寡淡,雖說說話不似展悠然那般雲柔,不過平平淡淡的聲調也不至于驚了人的心。這次突然的叱聲厲下,就好似雲霧散開後緊隨著雷雨連擊,驚得春杏的心顫了一下,也顧不得再想旁的,春杏哭道。

    “白大人冤枉啊,就算給春杏一百個膽子春杏也不敢私陷小姐啊。春杏上白大人屋外,真是小姐的意思,小姐也沒上靈隱寺還願,現會子就在府中,在等春杏回話呢。”

    春杏這話,直接顛翻了史大官人先前諸語,見著這丫頭竟然說了,史大官人那處當是怒的。氣瞪了眼,呵了一句“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卻也只能說這麼一句就叫白澤遠一眼寒下,只消冷冷一眼就叫人說不上話來,白澤遠復看春杏,道。

    “白某與你家小姐素不相識,你家小姐為何要你來窺探白某。”

    低著頭,春杏道︰“因為小姐要春杏去看,看看白大人那兒有什麼動靜。”

    半餳了眸,白澤遠道︰“因了什麼,需看白某的動靜。”

    連著支吾數聲“因為”,最後在白澤遠的勢壓之下,春杏說道︰“因為小姐害怕,害怕那淫賊不肯放過她,會折回自己來尋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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