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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愛文學網 -> 玄幻魔法 -> 我是解夢師 -> 山野秋水綿長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少年造句很英雄 山野秋水綿長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少年造句很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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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也大不過這一襲青衫的豁達胸襟,入此青城門不過個把月,卻是三番兩次救宗門于水深火熱之中,不論是先前風波聚首技驚四座,或是當下花榜爭席一舉橫掃了三宗小輩,坐穩了小輩第一人。當然,可是不能將這些事兒的始作俑者歸罪于這位少年,雖然事頭兒都是由他撩撥而起,可試問秉著俠客心腸匡扶正義的少年能有什麼錯?若是當真要揪出一人為這一大攤子事兒收攤,除了三宗約定成俗的恃強凌弱,恐怕再難尋出其它的罪來。天池走上一遭,徐秋豈能不明白,自身並非屬于這里,說句喪氣的話,自己的窮苦出生,下人出身,壓根與這些大家閨秀或是宗門雪藏小輩相提並論,天道大運,方是入了天池就結識了兩位不錯的姑娘以及待人如待己的青水宗,此番掃地出門,並非所願,不過也別無他法,那位狗日的樓三千拋下了個引子,將這原本天衣無縫的計策給大亂,這等境地他又是個甩手掌櫃,尋不到蹤跡。
于清水與于清霜瞧見這位草鞋少年的原本面貌的時候委實一愣,哪怕听了那麼一番話,已是料想到了,不過當瞧見這位少年憑這單薄的身子立在偌大青水宗身前的時候難免有些動容,好似有一股到頭來還是這一位站了出來的感覺,天注定。至于一旁的顧辭舟倒是並沒有動容,她早是知曉了這一位的身份,一旁羊角辮的姑娘卻是小口大張,一味的拉扯顧辭舟的衣裳,囫圇說話︰“小姐,你瞧,他竟是徐秋道友。”
顧辭舟沉默。
三宗修士俱是唏噓。
一方蘆葦上的貫丘元洲狡黠一笑,將袖間的百花爭艷一牡丹又重新取出,好生的瞧了一番,喃喃自語,“好是有趣的少年。”
虞山吳與公羊玉對視,橫眉不展,這二位這時候也不知曉是在想些什麼,不過瞧見公羊玉睚眥欲裂的模樣,恐怕不是善事。
至于雲深處的三位青城門所來之人,臉色也是精彩,最為精彩一人當屬花間,花間記得這一位,正是九山十六江的那位救了自身的青衫少年,那時見他不過一介平平修士,這才不過幾日,已是如此驚艷,听其輕聲呢喃︰“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原來如此,霜葉紅于二月花,乃是個秋字,他名徐秋。”
花間呢喃自語,叫一旁的姑娘給听了去,當即詢問︰“姐姐,認得這一位少年?”花間聞言,並未直回花外的話,而是與一側苦逢春念叨︰“認定的那一位曠世奇才就是這位少年麼?”
苦等春應聲,“不錯。”
花外搓捻發梢,輕聲自言自語道︰“這位徐秋道友好本事吶,就連我都是糊弄過去了。”其實,花外並非是不認得這位少年,前些日子才是與他打過照面,就在回稷山頭,不過那個時候這位少年稍改了一番相貌,名為姜伯牙,精通音律。
“逢春前輩,既然是他,為何不去救他?”
花間說這話的時候眉頭明顯輕微挑動,這細微的舉動自然是叫一旁的苦等春給察覺,苦逢春輕笑,雲淡風輕回道︰“不著急,實不相瞞,這位少年老夫與其打過交道,古靈精怪的很,從不會鋌而走險,況且老夫終是隱隱有預感,這小子留有後手,不妨先瞧上一瞧。”
花間沒了下文,隨這苦等春一並往下瞧了去。
徐秋立身青水宗前,身後的幾位前輩以及雪南山自然是不痛快,不過另外一側巡一劍手中又拿捏這自家小輩的性命,大意不得。正當池余臉色陰晴不定欲拔劍的時候,一旁的雪南山卻陡然釋然,轉身于池余一笑,“無妨,咱麼在後瞧著就好。”
“那麼徐秋?”
池余詢問,雪南山上前一撫徐秋肩頭,悵然一句︰“對不住了。”
池余自然是不願,畢竟自家師傅有所交代,並非是池余不將這青水宗上下修士的性命不當數,而是師命難違,池余拔劍欲解徐秋遠離此地,這叫雲深處的苦逢春瞧見了,急忙傳話,“池余,為師在此,瞧著就是。”
苦逢春這麼一句後,池余的臉色才是緩和下,按奈腰間的劍上的手也是松了,不經意往這雲深處瞧了一眼,沒了下文。其實,湖畔釣叟方才也是傳話雪南山,說明了來意,正是為了歷練一番這徐秋,雪南山才是釋然,否則按照雪南山的性子恐怕此事哪怕再無難全法,自身也是不能叫這徐秋為這青水宗出面挑起這恩怨,否則這一宗之主的稱謂豈不是各噱頭,無顏面對青水父老。
此間,徐秋如是納悶,為何自家雪南山以及池余的轉變如此之大,方才還是劍拔弩張的模樣,眼下卻是撒手不管,難道自身當真是個若有若無的小角色麼?這個念頭在徐秋腦袋里僅存了一息,世間安有兩全法?一來是這青水宗上下的修士性命,一來是自身的安危,此事想必是個深明大義之人都會知曉如何去抉擇,那一襲青衫並不怪罪青水宗,若說怪罪也只會怪罪那位黃竹斗笠的巡一劍,毫無征兆的將三宗臉皮給撕破。
巡一劍這老兒早打過交道,憑一柄郁孤劍是半點道義都不講,哪怕徐秋已是站出身來,與自家青水宗撇開了干系,他依舊不依不饒,瞧他正了正黃竹斗笠,咧嘴漏出了個 人的笑,“其實,這些娃娃的性命老夫並不在乎,殺了也就殺了,不殺也就不殺,不過既然逮在了老夫的手里,又豈有輕易放了的道理。先前江畔西樓,你我算是打過一場,老夫心慈手軟並未收了你的性命,可恨的是那離人簡說留你有大用,絕對活不過半個時辰,老夫才是撒手叫你下了西樓。”
徐秋揚眉,不卑不亢問︰“是因為在下把玩了那匹棗紅大馬,就好比玩弄了你的姑娘麼?”
巡一劍訕笑,“不錯吶,這一批棗紅大馬陪伴老夫多年,走南走北,吃了不少苦頭,早是與我姑娘無異,所以今日你難逃一死。”
“難逃一死,好個難逃一死。”
徐秋撩動了凌亂的發,抽出青石劍鞘,劍指那匹棗紅大馬,一字一句道︰“不妨,你我賭上一場,就拿這青水宗的安危與那一匹棗紅大馬作賭注,實不相瞞,你視這棗紅大馬若珍寶,在下也將這青水宗上下修士視若家人。”
“敢否?”
徐秋一句有如隔窗悶雷,將這在座的修士以及幾位道貌岸然的前輩听得都是一震,年僅不過二十的少年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可不是膽大妄為,也並非是視人命如草芥,要知道若是敗了可是背負了一宗的罵名,這位少年為何敢如此?
徐秋一句之後,郁孤劍上的修士無一不是鴉雀無聲,其實各位都是清楚,哪怕徐秋不來解救,橫豎也是一個死字,妄想這位老兒放由一條活路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巡一劍好似听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搖頭擺尾的將這劍上的小輩給挑起,笑問︰“當真?”
徐秋戲謔,“不敢?”
巡一劍︰“求之不得。”
說罷,巡一劍將這一劍的小輩丟給了公羊玉,交代道︰“此子與我過節,這條命就由老夫先行收下了。”公羊玉聞言諂媚一笑,斜視虞山吳,又將這滿宗的修士交往了虞山吳手中,聲道︰“殺這小輩,你在行。”虞山吳沒心沒肺哈哈大笑,拱手這位巡一劍,“這位道友,稍後可是下手輕些,可別一劍就了結了這廝的性命,定是要好生的折磨一番。”
巡一劍拱手回道︰“一定。”
巡一劍手提郁孤劍,一步一步往徐秋這方行來,後者卻是笑道︰“不妨將你這馬兒給好生的洗上一洗,稍後在下贏了可是要將這一匹為非作歹的馬兒給烤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真是個罕見新鮮事,天池三宗究竟是怎麼了,幾位返璞老兒竟對這一位乘風下游的小輩死揪著不放,這算甚修行的是世道?巡一劍听了徐秋這麼一句,當即率先發難,一柄郁孤劍攪亂了這方清輝直往徐秋命門而來,方才才是與虞山吳說好的折磨一番,眨眼就是忘了,一殺為快。
立在蘆葦上的貫丘元洲出聲︰“閑雜人等往後稍稍,老匹夫早有言不插手此事,不過這等意氣風發的少年已是許久不曾見,眼下不妨作個公證人,不論誰輸了或是敗了,其余人不可出手。”
貫丘元洲的話還是有幾分分量,一句之後,滿座修士皆是往後齊退三百步。
郁孤劍凜冽而至,這位可是返璞老兒,徐秋不敢托大,立馬施展出縮地成寸身法,往這一側鑽去,後怕這郁孤一劍窮追不舍,留下了青石劍鞘斷後,約莫半息,“啪嗒”聲不絕于耳,果不其然,巡一劍隨劍而至。郁孤一劍當真有些門道,肅殺郁孤之意藏于劍身,所過之處,不論是這花草、或是鳥魚俱是枯萎與沉魚落雁,此處沉魚落雁乃是字面之意。巡一劍化為三彩虛影,高高在上,齜牙咧嘴,須發皆怒冷眉徐秋。
巡一劍嗤笑,“只會逃麼?”
公羊玉也是出奇,為何徐秋施展這縮地成寸身法如此了得,分明是自家不傳身法,卻在這徐秋身下瞧見了不一樣的味道,相比自身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即呢喃︰“三教曠世奇才,當著是他麼?”
徐秋並未回話巡一劍,任由其叫囂,任由其郁孤劍挑來、刺來、穿來,巡一劍的臉色愈發難堪,一身的返璞修為竟在這小輩手中討不見半點好,說出去豈不是叫人貽笑大方。
巡一劍意難平吶。
約莫半個時辰,不錯,正是半個時辰,徐秋在這巡一劍的郁孤劍下足足避閃了半個時辰。這會兒,不論是在座的哪一位前輩無一不是倒吸涼氣,尤其是池余與從馬,二位正是錯愕,為何看似徐秋分明有這一劍相爭之力為何卻是屢避不迎。
巡一劍的三彩劍身當立盤空,睥睨這位徐秋,怒不可言。
時候不早,三宗小輩來此時候,可是青天白日,綿雲幽幽。
天邊鋪滿了火燒雲,西天矮矮,紅雲悠哉纏綿,山下的人家已是炊煙寥寥,不少婦女淘米做飯,呼喚自家的頑劣的孩子歸家。
青木後山卻是凜冽劍氣肅殺了這漫山的草木,郁孤蒼涼,滿目瘡痍。
那一襲青衫立在一草尖尖,正一手負背,一手提青石劍鞘,含首戲笑,“老子還當返璞境得是多麼了得,敢情鬧了半天也不過如此,虧了老子避閃了這麼些劍。”
說罷,寬袍大袖輕飄飄的擦拭青石劍鞘,與這巡一劍對視一句︰“其實,郁孤劍並非多麼了得劍法,方才半個時辰,在下不才,已是將這郁孤劍學了個七七八八。”
巡一劍錯愕,還當是這小兒說起了胡話,劍身笑道︰“笑話,老夫郁孤一劍乃是有百年心酸在其中,區區一介小輩也敢口出狂言,將在下郁孤劍給學了去。”
擦拭好了青石劍鞘,嗓音低沉,一雙泛起愴然之意的眼眸陡然睜開,“噢,要麼試試?”話音方落,一股淒涼悲戚之意席卷而至,身下的那一尖尖長草,剎那枯萎,好似轉眼三秋,歷經了春榮夏盛,以至于秋悲。徐秋作勢一劍豎立身前,雲淡風輕一句︰“徐秋,郁孤劍,討教。”
說罷,迎上高高在上的三彩劍身巡一劍。
巡一劍眉梢疊驚疑,這位少年方才迸射而出打的劍意還真有幾分郁孤劍意,山河變色,難道這短短半個時辰就已學去了郁孤劍?
徐秋一劍已至巡一劍身前百步,後者猛呼︰“雕蟲小技,徒有其形而已。”
三彩劍身再出一劍,試與徐秋一劍比高!
巡一劍郁孤劍,其上泛有幽光。
徐秋青石劍鞘,樸實無華。
徐秋此間好似一位醉酒劍客,一劍飄忽不定,百步從南,五十步北,三十步打西邊,最後十步,直接沒了蹤影,再是一息,驟然現身,意態慵懶,劍鋒劃破了天際,自下而上揮去。巡一劍三彩劍身並未動彈半分,見此倒是冷哼,“班門弄斧,郁孤劍講究是這是郁孤心境,哪里是這般形而上學?”
巡一劍一句之後,三彩劍身瞬息豕分蛇斷,從其胸口往外泛濫一股抑郁之意,凝聚、凝聚、遂是迸射,關鍵時候只見巡一劍眼眉濕潤,貪戀凡塵是半點都瞧不見,所謂郁孤劍境界,正是如此,視死如歸。
青木山頭百花皆寂,百草俱枯,百木蕭條。
“飄零,昔有林某人葬花不問來由,今有徐秋掩埋山水不論去蹤。”
眼下這位吊兒郎當的青衫劍客,沙啞道處一句,遂是以身作劍與這巡一劍相迎而去。
驚為天人。
唏噓不已。
針落可聞。
山水寂寥。
意料之中的驚天動地的大場面是半點沒有瞧見,就好似繁花落盡一朵獨自凋零的花葉隨風洋洋灑灑而下,天地無色,萬物凋零,整個人人稱贊的人間僅余下了這一花葉,訴說控告這一聲郁孤難耐,此行虛妄。
樹葉的一生只是為了歸根麼?
青木山頭,徐秋依舊是徐秋,慵懶劍客輕飄飄的走過山水,乘風追雲將那一片凋零落花給拾在手中,御風掃視巡一劍,“落紅不是無情物,呼作春泥更護花。”
“此乃郁孤劍道最上層境界,而你狹隘了,當著不貪戀生死、吃上幾口血酒,嘗這世間心酸就當是郁孤了麼?”
“你敗了。”
取之郁孤劍意,用于郁孤劍意。
巡一劍此間好似個石人,三彩劍身支離破碎。按常理言,論修為徐秋根本不勝巡一劍,可眼下徐秋勝了,勝的正是這劍意境界,相比于前者,後者更是殺人誅心。其實,巡一劍何嘗不是一位可憐人,當年也是也為學劍小輩,意氣風發,直遇見了池余,奈何池余是位冷清寡情之人,才叫這意氣風發的少年至此郁郁寡歡,更是那一句,“你不如他。”
不過事已至此,再是糾纏已是無用,多說無益,敗了就是敗了,這會兒,哪怕巡一劍有這再厚實的臉色也是不好再發作,其實也發作不起來。巡一劍吶,有如丟了魂兒一般,自打徐秋接下那凋零落花時候,已是失了心智,百年三彩劍身還不如這一小輩潦草一劍,尤其是那一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寥寥十四個字已然將這郁孤劍意給描繪的淋灕盡致。
巡一劍含首,“敗了。”
“是在下敗了。”
世上第一等慘事莫過于此,滿心歡喜的捧了一束花去見那位傾慕的姑娘,姑娘不在家,門上留言︰“出門與某人同去采花。”
這句話其實簡單,捧花那位巡一劍,傾慕姑娘池余,某人從馬。
或從另外一層來說,捧花乃是巡一劍,傾慕姑娘郁孤劍,門上那一句乃是徐秋那一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巡一劍自嘲一句︰“在下敗了,狹隘多年。”
自始至終不曾與池余對視一晌,說罷,巡一劍提個郁孤劍別回了腰間,往這山後去了,至于那一匹棗紅大馬麼,沒有交代一句,留在了此地。
名副其實的賭,名副其實的敗。
徐秋緩步行至棗紅大馬身前,停步瞧了一會那騰雲而去的巡一劍,遂是與這棗紅大馬聲道,“去,你家主子走了,你還留下做甚麼?”
馬兒通曉人性,悲鳴一聲,疾往山後而去。
這會兒,徐秋笑道︰“巡一劍,老子這次沒摸你的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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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蘆葦上的貫丘元洲在這鴉雀無聲的時候拍手輕聲叫好,“好吶,好個郁孤劍,好個‘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小輩了得。”
白雲深處那位俏皮花外姑娘輕問苦逢春,“郁孤劍,徐秋道友,早是學過了麼,才是施展而出?”
苦逢春苦苦一笑,“不見得。”
花間听明白了苦等春花外之意,娥眉淡掃這位草鞋少年,“天下當真有這般曠世奇人麼。”
雪南山含首一笑,轉身與這池余對視,池余並未回話,倒是一旁的從馬早是急不可耐,“徐秋小友何時學得郁孤劍?”
池余搖頭,盈盈秋水少年一眼,“或許這就是過目不忘的本事罷。”
其實,徐秋之所以能再半個時辰學得這郁孤劍意,歸功有三。
其一,天地三清術在身,早是將這巡一劍一劍一式都給銘記。
其二,窮酸出身相比巡一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三,迎春劍道在身,參悟郁孤劍不在話下。
不過,世人可是不知吶,還當是這徐秋早是學會了郁孤劍,又將這功勞歸于了樓三千。
徐秋轉身與木板舟上的虞山吳笑道︰“虞前輩,不放人麼?貫丘元洲的話也不听了麼?”少年可是不傻,虞山吳是何脾性也不是不知,難免會再為難自身,故而將這貫丘元洲前輩給搬了出來,料他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忤逆貫丘前輩的意思。
虞山吳與這公羊玉對視,後者如是難辦,才是極不情願的將這青水宗上下修士給放了,青水宗小輩歡呼,紛紛尋至徐秋身旁,噓寒問暖,不過徐秋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擺手將這些死里逃生的小輩修士給遣散,長嘆︰“在下徐秋已是與這青水宗沒了半點干系,各位還是莫要與在下走近,免得那兩位狗日的叫囂。”
哪兩位狗日的,自然是公羊玉與虞山吳。
徐秋怎麼不清楚,此事不過是個開端罷了,可不是會因這贏了巡一劍就會放過自身,這兩位狗日的可依舊是將徐秋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吶。虞山吳貪這青水宗的山水,以及風波莊內的造化,至于公羊玉麼,對這青水宗倒不是格外在意,在意的是這小輩第一人的稱謂,猶記當年那位騎驢老神仙最後一次下山來此的時候曾言往後數年都不會來此,待到公羊穿水可摘取小輩第一人之時再入青城門好生的傳經授道。
公羊玉率先出聲,“宵小徐秋當真是有情有義,為了不殃及青水宗,將這罪過一人挑起,這可是死罪吶。”
徐秋輕笑,“死不死罪徐某人不知,在下只知這小輩第一人已成定局。”
其實,自打方才徐秋敗退了那位巡一劍之後,苦逢春已是有意下雲交代一番,不過听了徐秋這話後,又是有些遲疑,心說難道這徐秋還留有後手不成?
花間如是道︰“逢春前輩,再瞧瞧罷。”
苦逢春應聲,正當這三位掃視青木的時候,打這南天又是翩然一位而至,苦逢春一瞧,當即老遠呼道︰“騎驢老道,怎生你也來了?”
騎驢老神仙悠哉悠哉︰“怎麼,老夫不能來瞧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