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 1.被抢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嗷~!!!!!!” 暴虐的嚎叫声,好似惊涛一样将刘启淹没。 刘启眼瞳紧缩,浑身血肉就像被注入了石膏一样僵硬无力。手中冷硬的枪托和散弹,并未给刘启丝毫的安全感,特别是他不小心打中了一头野猪崽儿的时候。 从发现野猪崽儿的兴奋,到打中对方的成就感,然后..然后就是暴怒到双眸圆睁,疯狂嚎叫着扑向自己的大野猪。 “这不科学啊!!这野猪成精了?!!” 刘启很想吐糟一下这头跟小轿车一样撞向自己的大野猪,但时间来不及了。 刘启与大野猪相距不到十米,甚至连转身逃跑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用力扣动了扳机,做出最后的反抗。 “碰!!” 子弹全部命中,但对这种体型的大野猪来说,都没破防啊。 君不见这货身上那厚厚的树脂和泥土的混合盔甲吗?不但没破防,反而激怒了大野猪,更加疯狂的撞向了刘启。 刘启很想像电影里一样,临死回忆一下自己走过的一生,但一道虹膜突然从天而降,就像口袋一样死死扎在了刘启的身上。 “这啥?!” 刘启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快速升起。 视线最后,刘启几乎能看清大野猪那獠牙上的质感和黄斑,伴随着身体快速上升,刘启脚踝部位还是传来了一阵剧痛。 .... 耳中似乎还残留着大野猪的嚎叫,渐渐恢复了知觉的刘启感到了一阵冷硬和潮湿。 勉强睁开眼睛,昏暗的环境让刘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前一刻还在跟大野猪生死相搏,下一刻就来到了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视线渐渐适应,刘启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洞穴里。 湿潮的苔藓和糟糕的空气,昏暗无比的光线来自几根镶嵌在洞壁上的火把。 晃动的火光就像正在扭动的影子,真有种恐怖片现场的即视感。 动了动身体,刘启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祭坛上。摸了摸脚踝,果然受伤了,而且还不轻。 这是一处非常厉害的祭坛,刘启只能以‘厉害’来形容,因为即使以他简陋的知识,也能感到这处祭坛的精致和复杂。 再次移动视线,刘启顿时缩了缩眼珠。 周围原来跪着几十条大汉,头戴黄巾,正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之类的鬼话。 中间一名微微闭目的中年男人双手前伸,嘴里更是念动着听都听不懂的字句。 可能是感到了刘启的视线,字句渐渐停顿下来,中年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什么精光开阖之类的异象,那是一双很普通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蕴含的睿智和野心,却像黑暗中的聚光灯一样让人无法忽视。 “汝乃吾之臂膀!” 成熟,低沉,还带着一种让人想要倾听,想要服从的奇异魅力。 刘启就这么傻愣愣的望着对方,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刚从某种神奇的医院里跑出来的? 但很显然,对方不管是人数,还是那几十条大汉身上的腱子肌,都让刘启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大哥贵姓?” 充满了善意的问候,刘启觉得自己从没这么镇静过。 中年男人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狂野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取我九节杖来!!” 中年男人很有范儿的挥了挥手,下面一名壮汉当即捧着一根造型古朴的九节杖走了过来。 看着中年男人脸上好像中了大奖一样的癫狂笑容,刘启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懂什么城府,但他却知道,当一个人这样笑时,有人就要倒霉了。 “竖子尔敢?!!” 一声惊雷炸开,一道黑影砸开几名挡路的壮汉,“嗖”的一声捞在了刘启的肩膀上,就要带着刘启离开,却被中年男子挡住。 “老狗焉敢?!!” 中年男子双眸爆出一团精芒,怒喝一声,身形腾跃而起。指骨内弯,双臂震颤间,好似两条钢鞭一样抽向了黑影。 黑影以同样的鞭手迎向对方,技巧尤剩,力量却稍显不足。 “碰!!” 一声巨响,黑影踉跄了一下身子,露出真容。这是一名白发白须,看起来非常硬朗的老者。 老者望着自己曾经的徒弟,眼神复杂:“徒儿,你不该..”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低喝道:“我们已无师徒,放了他,我念着一点香火情分,可以让你走。” 老者脸色也难看起来,直呼对方的名字劝解道:“张角,你如此逆天改命,是没有好下场的!” 下面两人又对峙了一番,至于说得什么,刘启已经不记得了。他已经被“张角”这个名字给雷到了。 就算在怎么学渣,三国有名的太平道创造者,黄巾起义的发起者还是知道的。 刘启愣神的功夫,两人又再次轰轰烈烈的打了起来。 那几十条头戴黄巾的大汉,就像背景一样,被老者随手收拾掉,看得刘启眼珠瞪圆,错愕的长大了嘴巴。 张角毕竟比老者差了一些经验,打斗片刻,刘启还是被老者抢走了。 说实话,刘启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穿越的事实,只能任由老者抗着自己来到了一处落脚的山洞里。 放下刘启,老者看向他的目光非常复杂。感叹,不可思议,叹息.. 老者沉吟着,好像在思考什么,刘启却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脑袋也越来越沉重。 沉默了半晌,老者再次叹息了一声,起身说道:“老朽去采药。” 说着,老者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洞口。 刘启脑袋越来越沉,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先是大野猪的惊吓,之后更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还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刘启到了现在才出现异常反应,已算是不错了。 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刘启晃了晃嗡沉的脑袋,扶着洞壁走了出去。 “得..得离开这里!” 抱着这个想法,刘启踉跄着走出山洞,往山林深处走去。 越走,刘启的心越是沉了下去。 这里太大了,一个小时根本没看到任何人烟的痕迹。 老天好像要成心和刘启作对,浓重的乌云挟着阴风滚滚而来,看样子这雨小不了,现在的身体若是淋上一场雨只怕扛不过今夜了,求生的欲望让刘启停止了自怨自艾,抛开顾忌大声呼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于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喊到嗓子沙哑,再无气力的刘启绝望的停止了呼救。 正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心着,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身后的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没由来的心脏咚咚的狂跳不止,头皮发麻,刘启勉力撑起身体,下意识的伸手抓起一块石头紧紧攥着。 草丛中闪出两只硕大的眼睛,“嗡!”,脑中一声轰响然后一片空白,刘启惊呆了,身体完全僵硬。 是老虎!一只吊睛猛虎! 那老虎“嗷”的猛啸了一声,彻底击溃了刘启的精神,手一抖石块落地,一屁股瘫坐下去,这回死定了!刘启闭目等死,可好半天过去了却没听到动静,壮着胆子睁眼瞧了瞧,那老虎仍然盯着他,好像在盘算从哪下口呢。 见老虎不动,刘启剧烈的心跳才慢慢变缓,大脑也恢复了工作,“咦,这里是武当山,怎么会有老虎?”正在纳闷,远处又传来什么东西疾奔过来的声音,刚刚松了点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完了,原来这老虎是等老伴儿来了一起用餐呢!”瞟了一眼那老虎,豁出去了:“你丫真没出息,原来是个妻管严!”临死之前痛快痛快嘴吧,到了阴间也有点拿的出手的事迹可供吹嘘,可不是谁都敢面对面的痛骂老虎的啊。 “幸甚!幸甚!”,那声音转眼间就到了跟前,是那个老妖怪! 只见这老头儿对老虎一挥手:“退去吧。”老虎很听话的隐没在草丛中,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情景,刘启的大脑再次短路了。 老头儿抓起刘启的手腕号脉,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掏出一个小葫芦倒出两粒药丸喂他服下,背负起他向山上走去。 刘启看得出这位老人对自己关切之意绝非作伪,甚至怕自己颠簸没有像昨日那样奔行,而是缓步慢走,戒心就更为降低了,眼泪不争气的决堤而下,哽咽着问道:“你,你是神仙吗?”老人回头微笑:“不必害怕,老朽定然保你周全。” 惧意已消的刘启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在一阵浓浓的草药香味中,刘启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昨日逃出的山洞中,虽然仍然感到雨后的阴冷,但身下已经铺了厚厚一层干草,摸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脚踝的伤处上了夹板,涂着厚厚的草药,身上其他伤处也觉得疼痛大为减轻,旁边还有一堆已经燃尽的篝火,随着心情的大好,看着脚边零零落落的兽骨,全然没有了昨日的惶恐。那老人走了进来,端着一小罐汤药送到他面前:“你身强体健,前日只是惊吓过度,外感风寒,服此药三剂必可复原,只是足踝伤及筋骨,若要根除需静养两月,不可妄动。” 刘启眼眶又有些湿了,越看老人越觉得慈祥可亲,道了声谢一口气把汤药喝尽。老人把旁边燃尽的火堆拨开,刨出一大团泥块,一剥开顿时香气四溢,是一只肥大的野兔,刘启狼吞虎咽的吃完才发现自己全吃光了,不好意思的望着对面盘膝而坐的老人:“呃,老大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是哪里啊?你能送我回家吗?” 老人面露难色,并未回答,只是问了他姓名,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龟壳和一把铜钱,时而沉思,时而凝视着刘启,许久,将铜钱抛在龟壳周围,很紧张的盯着那些铜钱,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刘启也不敢打扰,很好奇的等着。 这算卦的龟壳铜钱看起来有年头了,这要是拿到古董市场肯定值不少钱吧?心里正嘀咕着,老人抬起头来:“这位,呃,这位小友,老朽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定会以为太过荒谬,还望你听后切勿惊慌。” 刘启略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请,请讲。”奇怪,自己说话怎么也不自觉的学着老人的语调。 “我名于吉字元美号青松,师从南华仙人……”老人面色凝重的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现在是汉代献帝年间,这自称于吉的老人是修道之士,在三十五年前收过一个徒弟叫张角,张角天资聪颖,勤学进取,于吉精于星象占卜,知道自己阳寿将尽,时逢朝纲混乱,天灾不断,民不聊生,便对张角倾囊相授,并将师传之宝七卷《太平要术》和记有自己毕生所学的《太平经》传于张角,之后便离开张角云游四方,张角带着两个胞弟张梁、张宝开始四处治病救人,传道济民,但后来信徒众多,其间不乏野心勃勃之辈,在不断的吹捧鼓动之下,张角兄弟也开始私欲膨胀,最终在众人的推举之下聚众造反。 从部下劫掠到的无数稀世珍宝中,张角发现一部记有上古期间流传下来的奇书,名叫《遁甲天书》,天书中记载有很多神奇方术,有一种叫做“逆天阵法”的方术可以知过去观未来,张角大感兴趣和张梁张宝一起苦心钻研,凭借于吉传授给他的精深道术竟然短短几年就掌握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法术。 张角发动了“逆天阵法”探寻自己的未来,得到的却是刚刚起事就感染瘟疫暴病而亡,不久之后黄巾大军分崩离析的噩耗,但由于发动法阵的条件极为苛刻,张角的第一次尝试很快就结束了。 虽然未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可使得张角有了准备,在本该染病身死的中平元年(184年)远避疫区,逃脱大难。 然而之后张角所领乱军最终仍不是官军的对手,最终大败,张角见靠社会底层的农夫商贾难以对抗朝廷和各地的世族大家,于是令各地乱军分而隐匿,自己兄弟三人和手下心腹则分别依附董卓袁氏等豪族权贵,意图日后东山再起。 此外,张角暗中继续钻研遁甲天书,星象天文、占卜推算之术的修为大进,准备进行一次大胆的尝试,再次作逆天阵!找一个熟知未来事,擅长医术兵法的人帮助自己日后逢凶化吉,一统天下。 而前夜天象符合阵法发动条件,便有了刘启这两天的经历。 于吉当时就在附近寻找自己的墓穴,见天象大变,卜了一卦发觉不对,急忙找到阵法所在之处探查,遇到张角兄弟。 张角很高兴,力邀于吉加入自己的大业之中,并将前后详情告之于吉,而于吉不动声色,了解详情后竭力劝说张角放弃这疯狂的想法,可张角哪里肯听,最终两人反目动手,可没想到短短十几年时间,张角的修为长进有如神速,于吉全力一击竟然未能得手。 于吉奈何不得人多势众的张角,幸好阵法中宝物皆有灵性,于吉收回了《太平经》,阵法被破坏,悬于空中的七卷《太平要术》被一股巨大吸力吸引,飞入乌云中消失不见。 张角兄弟三人发动阵法消耗大量精力仅能勉强自保,因此无力阻止于吉救走刘启。 于吉哽咽着悲叹道:“天下大乱,兵祸四起,皆因老朽识人不明啊!”说完流下两行浊泪。 刘启几次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老人常年在山里独自居住,估计没什么娱乐活动,看小说看多了,竟然犯妄想症当了真:“老,老大爷,你别开这种玩笑了,请你想办法送我回家,要不给我家里报个信,这都两天了,我家人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呢!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出这山里,给你安排个好的养老之处。呃,如果你怕适应不了城市,可以和我爷爷作个伴嘛,他就住在山脚下,他人可好了……” 于吉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此事的确过于荒谬啊……你且安心静养,日后你自会明白,你放心,此事本和你那一世无关,我定全力助你回去”他起身自嘲的苦笑两声走出洞外。 刘启傻眼了,怎么好像跟真的似的,不、不、不可能,别自己吓自己,看来自己也有点妄想倾向了,回去以后可不能成天看穿越小说啦。 想到“回家”刘启从心底感到一阵莫名的遥远,他吓了一跳,急忙揉揉脑袋把这种可怕的感觉赶走,可躺下以后一个个奇怪的念头纷涌而出,那些个绑架自己的怪人和这老人穿的衣服怎么从来没见过,开始脑子有点乱,也没注意这些,不过山里居住的少数民族不少,奇模怪样的穿着打扮多了去了;他们说话的用词怎么那么别扭,口音也从没听过,哎,很多地方都是十里不同音,自己老家一个乡下属的十几个村子就有五六种口音;那只老虎是怎么回事,华南虎早就绝迹了啊,哦,几十年前应该还有,估计是从小养大的,怪不得那么听话,可老虎能活多少年呢………… 刘启就在这样不停的疑惑再推翻中躺了大概一周时间,脚伤已经基本感觉不到疼痛了,于吉叮嘱他不可用力给他下了夹板,让他自己缓缓慢走。这几日于吉每日在林中捕野兔捉山鸡回来给他烤着吃,刚开始刘启还吃得津津有味,没几天就觉得腻了,除了少许盐外没有任何调味料,盐粒还是极为粗糙浑浊的粗盐,只吃野果又填不饱肚子,只好求助于于吉,于吉只是点点头就不再言语,刘启虽然觉得万分好奇,对于吉也不再害怕,但始终有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所以也不敢主动和于吉说话。 这天,于吉竟然拿回一小罐酱汁,刘启的口舌之欲终于满足了一次,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于吉:“这酱啥做的,真好吃,从哪儿弄的?” 于吉道:“百里外有一市集。” 刘启一听来了精神,这几日一提送他回家或给他家报信的事于吉就敷衍几句了事,他实在忍不住了:“老大爷,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送我回家吧,你要是不认识路可以到那个镇上给我家打个电话好不?” 于吉满脸疑惑的望着他,欲言又止,好半天对刘启说:“我带你去此地如何?” 两日后,清晨,一夜未眠的刘启坐在山洞口茫然的仰望天空,他不得不接受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事实,他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当中!现在身处的世界根本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自己回不了家了! 刘启仔细的回想着那个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一个有上千人的镇子,没有汽车,连自行车都没见到,没有电,更别提电话了,所有人都束着长发,很多人还穿着长袍……这里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二十一世纪的气息,可以确定这不会是什么影视城,没听说过哪个影视城里日常生活也照搬古代的。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 使劲拍了拍脑袋,刘启难以接受这个荒唐的想法,不,不可能,这种小说中异想天开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发生,可这几日的经历怎么解释?脑中充满了疑问和惶恐,刘启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裂,只想大吼来宣泄心中的狂躁。 正在烦躁难忍的时候,一只手抚在头顶,刘启只觉得一缕清明让狂躁的思绪平复下来,是于吉回来了。 于吉将瓦罐送到他面前,刘启端起瓦罐大口将清水一饮而尽,颤声道:“老神仙,求你救救我,那张角不是告诉你怎么发动那逆天阵了么,求你送我回家吧!” 于吉无奈的叹口气道:“此事本因老朽而起,如能助你,老朽定当竭尽所能,是老朽糊涂,阵法张角虽已细说,只是当时只想夺回天平经,未曾去夺遁甲天书,不得那遁甲天书实做不得那逆天阵!如今之计,唯有擒获张角,夺其天书,并寻得那七卷太平要术。” 看着刘启渴望的眼神,于吉感到有些愧疚,顿了顿继续说道:“七卷要术虽已散落四方,不过并不难发现其踪迹,老朽定尽传于你寻找之法,可要擒得张角,哎……” 刘启一听不对劲,“啊?为啥要教我方法,老神仙,你,你不帮我找太平要术吗?!”一激动抓住于吉胳膊急忙问:“我只是个学生,我还没毕业呢,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你不管我我能活得下去吗! “非老朽愿放任不理,只是老朽阳寿将尽,那七部要术不知何年何月方能集齐,不传你寻书之法,若在半途老朽身死你当如何?” 刘启傻眼了:“这倒霉事怎么就让我碰上了,张角那么厉害,抓我干啥,我没钱!上个星期我女朋友刚刚和我分手,就是因为我没有钱!他们肯定是弄错了,他们是不是想抓那个拐走我女朋友的家伙,那家伙有的是钱,你快去告诉他们哪,他们抓错人啦!……” 刘启脑子彻底乱了,胡言乱语,最后喊的累了无助的抱膝而坐,于吉无奈任由他默然,独自闭目沉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太平要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许久,于吉缓缓起身,来回踱步,再三犹豫才跪坐在刘启面前开口道:“现唯有一法可助你回去,这太平经虽比不得太平要术,但也略有法力,老朽可借此宝物,施龟息之术,可保老朽灵神十年不散,此十年内,你若能寻得要术,擒得张角,老朽定可送你归去!” 刘启深吸一口气:“老神仙,你别开玩笑了,你看看我,身无分文,没有一技之长,连语言都不太通,出去没几天就得饿死,怎么去找那些连你都不知道在哪的太平要术,何况我见都没见过,放在我面前我也不认得。还有捉那张角,你这么厉害,趁他落单的时候给他脑后一闷棍……” 于吉一脸愁容:“恕老朽无能,如今只怕近张角身都难比登天!” 原来,自张角避开死地之后,看着黄巾军大败,张角终于认识到只靠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是难以成事的,即令部分忠实的黄巾部众分散于各州郡隐匿,自己兄弟三人召集几个核心信徒依附于各州的世族豪强。 刘启所知的历史进程因此而变,张角的心腹弟子张曼成隐于董卓军中,因在征讨韩遂、边章之乱时作战勇猛而得董卓赏识。十年前韩馥、袁绍、孙坚联合各州郡兴兵讨伐董卓,张曼成屡立战功,从此深得董卓信任,因之前很多朝廷旧臣对其不敬而结仇甚多,小人得志的张曼成便恶语中伤,许多重臣纷纷被贬职罢官甚至杀头抄家,其中就包括司徒王允,结果本该设连环计诛杀董卓的王允差点被安了个谋反大罪,幸好贿赂了董卓的女婿李儒和牛辅为其说情,才捡回性命,赋闲在家。 而张角自己则改换姓名在信徒引见下依附于袁绍之子袁尚,袁尚又将张角举荐给袁绍,张角很快摸清袁绍脾性,出谋划策皆合袁绍心意,最后竟对张角言听计从。张角又令隐匿的部分黄巾部众投奔袁术、公孙瓒等,暗中操控各路诸侯之间互相攻伐,欲等待逆天法阵成功后得知天命所归后取而代之。 如今袁绍实力雄厚,张角位高权重,想靠于吉单枪匹马去捉张角简直是异想天开,而且如今张角同样在寻找他们,于吉这么明显的目标只怕一走出这深山密林就会被其广布天下的眼线发现,再有一身修为也是肉体凡胎,对上刀枪如林,箭如雨下也只有掉头跑路的份儿,再说张角自己的修为也不可轻视,就算真的能接近张角也不敢说一定可以将其擒获。 听了于吉的解释,刘启差点晕过去,“那,那该怎么办?”刘启带着颤声问道。 “如今群雄并起,英杰辈出,老朽可为你引见永宁郡太守赵笮,赵笮字奉节,颇具才干,素有贤名,十余年前被匪盗劫掠,老朽出手相救他全家性命,后拜老朽为师,此去相请,他定肯相助。有他辅佐,日后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博取名望,兵强马壮之时,联合众诸侯共讨张角,兵锋之下,天下何人敢收留黄巾贼首?” 刘启使劲眨眨眼睛,犹豫的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吗?我凭什么可以号令天下诸侯?” “救此乱世非你莫属,你非凡人,张角依其命数所卜召王佐之才助他成事,断不会错。” 刘启心中苦笑不已,军事和医术自己倒的确都懂一些,可在二十一世纪,别说自己军人家庭出身了,哪个男孩儿心中没有驰骋沙场的梦,只要是上网的多半都是军迷,自己虽然依着父母选择了上大学没有参军,但对军事的痴迷却丝毫没有减少,只不过自己的兴趣集中在空军方面,对各种战机的性能倒是了如指掌,可对冷兵器时代的关注实在少的可怜。 至于岐黄之道嘛,爷爷是远近闻名的赤脚医生,老爷子在部队学过些医术,退休后便钻研中医,平时给乡亲们义务治疗疾病,发挥余热,倒也十病九愈。自己几乎每个假期都是在爷爷那里度过的,跟着爷爷在山里打猎采药,常见的中草药认个大半不成问题,爷爷对家里人的要求都是按照部队的标准,自己也不例外,爷爷本来对自己期望很大,说自己最像他,是天生当侦察兵的材料,野外求生急救等等侦察兵的必修课,虽然学的不用心但都是从小在戒尺监督下刻在脑子里的,至少拿出几个常见的传染病的药方是没问题的,可只靠几个药方说成什么也算不上“善医”吧? 刘启气的牙根痒痒,张角啊张角,老子这半吊子水平在你眼里就算是“善兵善医”啊,你丫就这点追求还敢扯旗造反,别人造反即使不成也都能享几年福,活该你还没尝出味儿来就死翘翘…… 刘启心里也清楚,如果于吉死了,就算能找齐七部太平要术,能抓住张角,可张角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送自己回去呢,现在只能接受现实,于吉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他能多保自己活几年就够意思了,今后只能靠自己啦! 穿越小说也看了不少,按小说中的通用理论,自己是主角,老天会罩着自己的。一番自我安慰后,刘启冷静了下来,开始和于吉商量对策。 据于吉所知,时空是有裂隙的,这逆天阵由九件集天地之灵气的宝物按天书秘术组成,可借宝物之力将阵中之人的意识或身体送入时空裂隙,穿行于过去未来。 逆天阵就是根据推算所求人或物,或想知道看到,或自己想去的时间地点等等相对应的生辰八字星象风水等条件,以太乙九宫之法调动所谓具有天地灵气的宝物的力量,以强大的意念力支配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实现目的,可谓是功能众多,效果神奇! 在自己那个时代里,人凭空消失的报道多的很,刘启也颇感兴趣,比较容易接受的是“虫洞”之类的理论,不过这种复杂的时间空间的问题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不解之谜,根本不是刘启这个大学三年级学生所能理解的。 虽然听于吉解释了半天,可仍然不清楚自己所谓的“命数”和张角有什么关联,也搞不懂科技落后的古人是怎么发现“虫洞”的地点以及和哪段时空相连的,但刘启听明白了一点,想回去只有抢到遁甲天书和太平要术,别无他法! 很怀疑于吉看看所谓的天书就能搞出如此高科技的东西,但只有无可奈何的强迫自己坚信这一点。 刘启还是对今后要面对的事情极度缺乏心理准备,可怜巴巴的问道:“如果我没有及时找齐太平要术和遁甲天书呢,就是说我还没找齐,你就挂……那个,那个仙逝了呢?” 于吉并未回答,而是问起了后世情形,问的甚是详尽,刘启只好把历史原本的进程细细的讲给于吉听。得知大汉王朝最终一分为三,后被晋所取代,于吉无比震惊,而在讲到盛唐和明朝威震四夷时于吉甚是欣慰,讲到五胡乱华、元灭宋、清灭明时则悲愤不已,尤其讲到近代屡遭列强侵略,甚至差点被小小日本亡国灭种时,于吉更是气的长须乱颤顿足捶胸:“弹丸之地敢欺我大汉如此!” 在得知新中国重新崛起后于吉的情绪才逐渐平复,又陷入沉思之中,刘启只好自己在一旁胡思乱想,据于吉所言,看来找那七卷太平要术并不难,貌似于吉靠看星星占卜什么的就可以知道具体地点,有了定位系统那这一点也算好办,大不了辛苦点多跑几个地方,就当旅游了。 可怎么得到那个遁甲天书呢?历史上张角应该不是自身有病,否则不会现在还惹是生非,把自己拖到这天大的麻烦之中来,那张角得的就肯定是急性传染病了,对,战争期间尸体经常得不到及时处理,人群的流动性特别大,会引发鼠疫、霍乱等恶性传染病的大范围流行,幸好自己在这一点上还是有所准备的,以后可得小心些,别没等到张角死自己先挂了。 忽然,于吉痛哭流涕仰天长叹,然后又自言自语,刘启听了半天才明白是于吉对汉朝灭亡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收徒失察造成的,看着雪白的长发和胡子都快拖了地的于吉这幅悲痛欲绝的模样,刘启反倒有些同情起他来。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大汉其实并未消亡,虽然皇位不再是刘家的,可这个“汉”字已经深深刻在我们这个民族身上!在我那个时代,我们自称是汉族,写的文字叫汉字,说的语言叫汉语,这不是大汉王朝的延续吗?汉朝灭亡绝非仅仅因为张角,而是自身的统治没有顺应时代发展,即使没有张角,还会出现李角王角,不管谁作皇帝,让老百姓过的好就受拥戴,让老百姓没饭吃就会有人跳出来造反,用你的话说叫什么天道,不是人力可改变的。盛极而衰是自然规律,世间万物不都是如此吗,朝代更迭也是一样的道理,老神仙何必这样看不开?” 对于刘启来说再平常不过的观念于吉听后却大感震惊,琢磨了半天后口中连称惭愧,对刘启一揖到地:“老朽临归尘土之际能得遇如此大贤实不枉此生也!” 刘启急忙上前将于吉扶起:“老神仙,我哪当的起你这么大的礼,快快请起!这哲学问题以后可以慢慢讨论,咱们还是先研究下眼前的事吧,你确定拿到那九本什么太平要术你就可以发动逆天阵吗?就算我运气好,及时找齐所有太平要术,你确定能发动逆天阵把我准确送回我那个年代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妙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于吉略微思索后郑重点点头:“天下道法皆同根同源,兼之张角已详述阵法要诀,老朽不才,十五岁修行至今已两甲子有余,定胜张角!” “啥?!两甲子,呃,那就是一百二十年哪!你,你真是神仙啊!” 刘启不可思议的看着于吉,十五加一百二,人可以活到一百三十五岁,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吗? 若换做以前刘启定然会认定于吉是在吹牛,可能这几天经历的怪事太多,看到于吉一副鹤发童颜得道高人的样子,再结合于吉在历史上也算是有名有号的响当当的人物,刘启不得不对他的话相信一多半。 刘启心里也很愿意相信于吉,因为现在看来,他逃离困境回到自己家的唯一希望就在眼前这个语出惊人的老者身上! 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起码于吉口中这逆天阵技术问题并不复杂,关键是靠宝物之灵力和发动者的意念力,这老头儿既然是张角的师傅,徒弟能做的的师傅没道理不行,这一点刘启仔细想想也稍稍放心了些。 而于吉犹豫再三,最后面色凝重的说道:“此外有一事你须明白,若老朽命薄,等不到要术聚齐,如你所言,神州必定大乱,重归一统将遥遥无期,后世各朝未必如你所知出现,那你又从何而来?” 刘启心中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我从哪儿来?你是说时间不回到原点的话以后的朝代都不一定出现,那我那个时代也就不一定存在?我也不存在了?可为啥我现在还好好的,没有消失掉?” 于吉摇摇头:“老朽亦闻自古便有修仙得道之士穿行于时空之间,然皆为求真寻道,于天道无碍,而此次那狂徒妄想改朝换代,坏纲常,乱天道,其祸区区十数年或许不显,然若不阻止,百年之后如何?晋之何在?晋如不在唐又从何而来……” 刘启急忙问“今年是哪一年?” “建安三年。” 建安三年是哪一年?刘启楞住了,自己虽然是学的是中国古典文献学,但在大学里学习完全靠自觉,父母工作都忙,对他疏于管教,而爷爷打心眼里反对他跟着父亲从文,自然不会对他的成绩好坏过于关注,在学校谈恋爱就占了半数时间,剩余时间踢球玩游戏又占了不少,只有每学期期末应付考试的几天时间才会在学校老实一阵子。 刘启仔细翻动着脑子里关于三国时期的记忆,什么《三国志》《后汉书》等等史料家里全的很,但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主要人物的传记外刘启根本没怎么翻过,脑子里不是三国演义就是三国游戏和小说。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他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三国时期两次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的准确年份,无他,200年是整数,好记;208年,正好是自己的宿舍牌号,可两场战役的年号却根本没留意过,也就无从作为参照。 算了,无法确定也无所谓,反正就算确定了现在的年份他无法把三国时期那么多的事件和时间对上,而且现在各方的局势已经张角搞的乱七八糟,历史知识能提供多大的帮助完全要靠运气了。 刘启感觉就像自己正抱着一代的攻略玩着二代的游戏,野怪和BOSS还是一样的名字和样子,但谁知道哪一个是升级版的,使出一个新招数秒了自己。 还是关注重点吧:“你知道曹操现在在哪吗?还有刘备,还有孙权。” 于吉摇了摇头:“这刘备倒是甚有贤名,但据老朽所知在袁绍帐下并不受重用,而那曹操虽占据兖州,素有多谋善战之名,但兖州民寡粮少四面受制,实则岌岌可危啊,不过这孙权是何许人也?恕老朽见识浅薄……” 刘启急忙答道:“孙权是孙策的弟弟,孙坚知道吧,他是孙坚的次子!” 于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讨虏将军孙坚之子,嗯,其父孙文台确乃当世之英雄,可惜英年早逝,其兄孙策依附于袁术,饱受猜忌排挤难见出头之日,” 刘启紧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起码这三个最重要的关键人物都还活着,现在天下局势改变只有大概十年左右,对后世的影响还未到无法扭转的程度,曹操还有机会一统中原,刘备和孙权还有机会各据一方,三国还有机会再现! 可如果继续这么乱下去,这三个关键人物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直接导致历史巨变,后世的各个时代也就会受很大影响,甚至根本不会出现! 而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灵魂出窍一睡不醒,甚至直接消失不见! 于吉紧紧抓住刘启的双手颤声说道:“若不制止张角那狂徒肆意妄为,天道将毁!为拯救天道亦为救君自身,请君勉为其难承此重任!” 刘启紧紧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启很郁闷,别人穿越老天基本都不交代什么任务,人家只需坐等老天留下的机缘巧遇就能飞黄腾达,整个穿越之旅可谓轻松愉快,不是封疆裂土称王称侯甚至自坐皇位一统天下,要不就是富甲天下享尽风流,最不济的也是携美隐居闲云野鹤,无忧无虑逍遥快活。 怎么轮到自己一上来就摊上个维护世界和平这么宏伟而重大的任务,而且还是硬性指标,只许胜不许败没的商量,别说像别人一样开朝立代了,不完成任务连苟且偷生的机会都没有。 刘启很是后悔以前经常显摆自己的游戏水平,肯定是老天嫉妒了,你丫不是游戏玩的好吗,现在不能你存盘,倒要看看你怎么玩! 哎,怨天尤人没有用,想回去就只能接下这艰巨的任务,还是好好想想对策吧! 刘启最先想到的是投奔曹操孙权或是刘备,可转念一想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虽然非常想见见这些历史上的风云人物,但投靠他们之后自己该如何得到支持去寻找宝物讨伐张角呢?真相是绝对不能说的,这三个野心不在张角之下,得知自己的来历后谁知道会不会变得比张角还狠,捅出更大的篓子。 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反正于吉说了,只要找到太平要术夺回遁甲天书一切皆可恢复原样,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怕,既然如此何必总想着依附他人呢? 只有自己当一把手才最保险! 一想到能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在群雄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刘启不禁激动万分。 不过,张角有几十万黄巾军,还将势力成功的渗透到各方诸侯,想对付他可不像以前一样,招呼几十号人打群架一场定胜负那么简单,手里有兵才有和张角对抗的资格,招兵买马首先要有块根据地才行,可是该从哪下手呢? 这个时候益州倒是个好地方,富足而有地利,可境内山地太多,人口有限人才稀少,战争潜力太弱,若要以益州为根本,就必须得到荆州,否则最终逃不脱蜀国灭亡的命运。 而且益州是有主之地,刘璋要知道自己在他眼皮子低下造他的反,抢他的饭碗,还不和自己拼命?光摆平刘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提图谋实力更强的荆州了,就算有赵笮辅佐招募军队,益州本来人口就少,能招多少人?想和其他叱咤风云的诸侯抗衡得等到何年何月呀! 苦苦思索多时,刘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虽然自己所知的历史发生偏移,但变的是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是不会有多大变化的,江东六郡现在不是还空着呢么,孙策不是还屈身在袁术门下郁郁不得志么,何不来个鸠占鹊巢? “时间紧迫,在益州发展太慢,我觉得只有找到赵笮招募些兵马,然后去找孙策,我要能救了他的命,占了江东六郡,凭借他的才能和那些历史上的东吴名将,趁中原未被曹操统一的机会将众诸侯逐一击破或降服,逐一切断张角的爪牙和退路,最后集合全天下的力量收拾张角。” 群雄之中,刘启最为看好的就是孙策,只凭从袁术手下要回的千余旧部,不到五年时间便基本平定江东六郡,建立东吴基业,若非英年早逝,恐怕之后中原就没曹操的份儿了。 而且还能与孙策周瑜等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堪为自己心中偶像的众多英雄人物结交,刘启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于吉得到刘启的承诺和“妙计”犹如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跪地深深一拜:“君代老朽涉险奔劳,如此高义无以为报,深感愧疚……” 刘启急忙伸手搀扶,这个年代怎么动不动就行此大礼啊,光适应语言礼节这些细枝末叶也不是件轻松的事,见于吉不肯起来苦笑道:“老神仙,咱再这么拜来拜去这天又快黑了,还是尽快动身吧,有话路上慢慢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正气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市集中采买了干粮衣物,刘启穿了件褐色无袖布褂,一条灰色长裤,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些文章说汉代时人们穿的裤子没有裆,甚至很多人说汉代压根就没有裤子,刘启很担心难以适应汉代的衣着,现在看来不必为此担心了,穿着这身衣服和以前穿运动服也没多大区别,就是衣服都是麻布所制,对于穿惯棉质衣服的刘启来说,这种布衣和皮肤摩擦时间一长感觉就很不舒服了。 而且这年头可没有内裤可穿,胯下总觉得凉飕飕的,好不难受,可他只能忍着,原来那身衣服已经到处都是口子破破烂烂的,缝缝补补过后穿上还不如不穿呢。 衣裤什么的都好克服,只是不得不舍弃原来脚上穿的防水防刺的高帮户外攀登鞋让刘启极为不舍,可是舍不得也没办法,以后得防备张角的耳目,穿着这么明显的奇装异服招摇过市岂不是自找麻烦么。 两人匆匆上路,尽拣荒郊小路而行,途中,于吉细细教授刘启寻找所有太平要术的方法,要术本有九卷,师傅传于他时就只有七卷,另两卷很久之前就赠与了友人。 方法听起来似乎也不难,只要卜卦结合星象就可以推算大致方位,接近之后九卷要术之间自有感应,太平经和要术同根同源,持有太平经亦可感知要术所在,于吉让刘启强记于心,然后逐字逐句讲解,让他亲手卜卦,辨别星象,又交代了数个道友的姓名住处,以便日后有不明之处可以找到指点迷津之人。 刘启看于吉给自己安排如此细致,也宽心了许多,刻苦钻研道术之余也用心像学习礼仪,模仿说话的语调用词,尽力了解这个熟悉又新奇的世界的一切。 十余日后,刘启终于不再依靠于吉指点独自将所有天书的位置算对,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于吉再三叮嘱道:“日后要反复记诵,卦象与星位要详加印证不可有半分差错,切记切记。”能将在自己那个时代被视作无比神秘的道术运用自如,刘启非常兴奋连连答应。 占卜炼丹等道家奇术无比神秘而深奥难懂,如果只靠自身钻研领悟,常人穷极一世也未必能踏进门槛,而且这些不传之秘包罗万象,内容极为广博,即使有于吉的倾力指点,想有小成也得十年八载的,所以其实于吉仅仅只讲了总章,然后将天书所属的卦象和相应的星象直接告诉刘启,即便只这一点内容,对于听天书一般的刘启来说想完全记牢掌握也是极为困难的。 “呃,仙翁,那张角是不是也懂得如何寻找要术?”兴奋之余刘启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在他看来这些东西自己都能在短短十几天之内学会,张角没有不会的道理,可得提防着找寻要术时和张角撞车才是。 于吉一愣随即摇摇头:“张角随老朽学道时专注于医术炼丹,未曾深习其他道法,想必是得了那遁甲天书方开始钻研占卜星象之学,不过,此法之玄奥若非我亲授,他人绝不可解。” 刘启松了口气,对于吉一揖到底:“多谢仙翁赐教,请仙翁宽坐,你我多日赶路,食物将尽,我去猎取些肉食献于仙翁,可好?”身为肉食动物的刘启这几天来顿顿只能啃干硬的麦饼,还要没日没夜的赶路,早就馋的眼睛都快绿了,无奈于吉紧盯着他学习,不允许他打猎,如今他就像个考试终于考了满分的小学生一样迫不及待的问家长要奖励。 于吉也甚感欣慰,并没有在意他显得有些刻意生硬的用词,点了点头:“不可耽搁过久。” 如蒙大赦的刘启兴冲冲拿起一根削尖的木棒钻进了林中,直到日头快要落山时才猎到一只野兔,林中猎物虽多,但以前都是有爱犬帮助,刘启只需等到爱犬惊起猎物搭弓射箭就行了,现在得靠自己找猎物不说,也没处找弓箭去,能有收获算是运气好。 肥美的烤野兔很快落入了刘启腹中,拍拍肚子,象征性的把最后一条兔腿递向于吉,于吉不出所料的摆摆手,刘启也不客气,顷刻之间手中就只剩光溜溜一根骨头,他回味无穷的吮着手指,看着盘膝打坐的于吉不禁好奇的问道:“仙翁,这么多天也没怎么见你吃东西,你却仍旧精力充沛,健步如飞,嘿嘿,有内功秘籍什么的宝贝也教教我呗,有了保命的绝招,仙翁你也能更加放心不是?” 于吉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老朽可授你一套练气之法,此法名曰正气决……” 刘启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那种修炼了以后就可以拥有内力的秘籍,练会了是不是就可以一巴掌拍碎大石头,还有是不是就可以练轻功,就是草上飞,水上漂,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于吉看着无限憧憬的刘启,冷汗都快下来了,急忙打断他:“你所说的皆为极高明的武技,习成之后确能裂碑碎石,攀岩越墙也确有迅捷如飞者,然像如此大石如何能一掌击碎?人又如何能于水上奔行?老朽实在从未听闻!” “武技一道,唯有勤学苦练,非富有天分者即便数十年不辍也难有成,岂有投机取巧之理?那些别有用心之徒只会用这虚妄之言蛊惑愚民村夫,切勿听信!老朽此法乃先师所传仙家妙法,你若能修行有成,可灵耳目,强身体,若能大成,可诸病不侵,延年益寿,用心记忆,不可记错一字!” 自从开始学习道术以来,于吉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越来越严厉了,刘启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背起书来。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仗着爷爷溺爱,顶着叔叔们的光环,刘启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逃课无数,惹是生非,老师们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说服教育,父母逼急了就往叔叔家一躲,没人能制得住,没想到熬了十五年,在只剩一年就能走出校门,走进自由世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弄到一千八百年前来,“过去”十五年逃的课都算上也没有这不到十天时间里学的东西多。 一天二十四小时,哦不,现在得称十二个时辰,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天没亮就被拎起来赶路,路上嘴还不能闲着,不是跟着于吉背那宛如天书的道术经文就是温习前日的课程,吃饭都是一边啃干巴巴的粗糙麦饼,一边应付于吉的考题,于吉本来对自己态度很好,可最近却像是没了耐性,学习时稍有不顺就会被斥责。 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好几次气的于吉难以控制都这样喝骂来着,看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若非自己是肩负拯救世界的重任的唯一人选,非把自己也放在火上和兔子一块儿烤了不可! 刘启心里泪流满面,冤枉啊!我虽然老翘课,可成绩可从不落人后滴! 当然,心里再委屈也得老老实实接受再教育,还是小命要紧,谁知道于吉会不会忍受不了,宁愿世界毁灭也来个一拍两散!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多嘴的结果是刘启背到了月上枝头才得到允许去睡觉。 山间的清晨朝气蓬勃,各种鸟雀欢快的觅食,悦耳的鸣叫不绝于耳,一头小山猪从刘启栖身的树下经过,殊不知因为头顶上的杀星因熬夜学习还尚自沉睡,幸而捡了一条小命。一个身影从另一棵树上翩然而下,惊的山猪慌忙逃走。 犹豫间山猪已经不见了踪影,于吉满是同情的瞟了一眼流着口水的刘启,冲着山猪的背影暗叹道:“饶你去吧,否则又要耽搁时辰。” 攀上树杈,拎起刘启跳了下去,刘启正做大吃野味的美梦,突然觉得冷风从身下急吹,腾云驾雾一般,紧接着身上一片冰凉。从满是露水的草地上坐起,揉揉惺忪的双眼,只听于吉说了声“走吧”已向林中走去,顾不得回味梦中的大餐,刘启赶紧拂去身上的露珠,极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途经一条小溪,于吉停下取出水囊灌水,刘启急忙洗脸漱口,用手指蘸了些盐清洁牙齿,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牙刷的,就算做一个也没有牙膏啊,对着水面咧嘴一呲牙,恩,效果还凑合,条件有限,将就点吧,以后可以换点细一些的盐,否则时间长了会磨损牙齿的。 于吉嘱咐过要蓄长发,蓬头垢面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嗯?我的样子…… 刘启急急忙忙的跑到于吉面前:“仙翁,仙翁,不对,不能回去,不是不是……” 由于太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半天也没说清楚一句。 于吉眉头一皱:“气纳丹田,抱元守一,修行不可片刻中断,今后遇事便如此大失定力,如何能有所成?!” 刘启委屈的把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不停的深呼吸,迅速平静了下来,这套心法对熟悉中医的刘启来说并没有多么神秘难学,只是以前他也接触过一些内家武学的基础心法,修习都是需要一套武术套路辅助的,可现在于吉传授的这套心法却不需要,坐着站着甚至睡觉都可以修练。 于吉在旁用手掌贴着刘启的身体游动,引导刘启体内的真气沿着穴位和经络运行,刘启对此感到无比神奇,于吉的手一贴近,随即感到自己体内竟然真的有一股暖流想只小老鼠一般窜来窜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世外桃源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股暖流走遍全身回归头顶后,刘启感到无比舒畅,身体像是轻了十几斤一样轻松自如。 于吉面色缓和了许多:“何故如此惊慌?” 刘启刚平复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我如果十年后找齐所有所需之物,能得以作法回去,可那时我已经是三十一岁了,回去还不把我家人吓着?还有万一有个闪失缺胳膊断腿的,那该怎么办……” 于吉一摆手轻松的说道:“无妨无妨,只要回到张角得到天书之前夺其天书,阵法不成,之后诸事便不会发生,到时老朽自去夺宝,而对于你,此事或许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如果于吉独自回到历史改变的那一点上,阻止张角对历史的改变,当然自己就不会回到这个时代里来,可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经历这么离奇的事情,如果不留下任何记忆那还不得抱憾终身么,刘启很不甘的问道:“可又办法让我保留记忆,又能完好如初的回去么?” 于吉略一思索:“呃,老朽可传你炼丹之法,月服一枚可有驻颜奇效。” 炼丹这玩意儿咱可不敢玩,历史上吃仙丹挂掉的可不少,刘启小心的问道:“仙翁便是靠仙丹得以长寿的吗?” 于吉却正色道:“不然,炼丹不易,所需药石难得,老朽能得以长寿是勤练师传心法之故。” 刘启冷汗直流急忙摆摆手道:“寻要术要紧,寻要术要紧,这炼丹既然不易就算了吧,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于吉深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向山下走去。 哎,两害相权取其轻也,还是小命要紧,刘启急忙追了上去…… 走了十余日,山林小道越来越陡峭难行,可往日一天要叫嚷着休息十余次的刘启惊喜的发现自己能跟着于吉走整整一上午,体力仍然很充沛,不觉的多么累,可一想到最终这么神奇的心法带不回去就觉得无比惋惜,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这心法再神奇也不能当饭吃,两人的干粮昨日就已吃完,刘启想再去打猎于吉却要抓紧时间赶路,说是途中遇到村镇再采买所需衣食。 临近傍晚,看到了远处飘着袅袅炊烟,饥肠辘辘的刘启欢呼一声冲了过去。 青山绿水间一个小村子坐落其中,古朴的村庄宁静而祥和,在村后的山中隐隐能看到一座瀑布腾起阵阵水雾,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闪烁着虹光。 “真是世外桃源啊”!走在这汉代小村中的刘启心情大好,一边给于吉讲世外桃源的典故一边陶醉的观赏着美景。 村中人家不多,而且很多房舍残破空无一人,两人循着人声沿着碎石小路走到一座小院前,透过稀疏的树枝围成的院墙,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在独自玩耍,刘启探进头去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和蔼无害的笑容:“小姑娘,让我们借宿一晚好不?” 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露出惊恐之色,惊呼一声扭头跑进屋去。 小女孩的反应让刘启欲哭无泪,扭头问于吉:“我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么?” 于吉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上前高声说道:“我二人非是歹人,请主人出来一见!” 一个干瘦的老头儿颤巍巍的从中间的屋子走了出来,小女孩躲在屋里探出半边小脸来紧张的盯着他们。 于吉忙向老人表明自己是带着徒弟云游的方士,希望在老人家中借宿一晚。看来方士的名头很受人尊崇,而且看于吉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老人紧张的神色马上消失不见,忙打开院门:“尊客快请,尊客快请。”恭敬的把二人迎进院中。 老人的宅院四四方方,正中一间较大的屋子,屋子的东,北,西三面围着低矮一些的小屋,屋子都是木柱泥墙,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大屋没有门,东西相通,屋中陈设极为简单,三张藤席,一大两小,大席前放着一张矮几,矮几的漆皮都快掉光了,已看不出来本来面目,几上摆着一盏油灯,两张小席在大席前相对而放,除此之外,屋中再无他物。 “灵儿,快去烧些热水来给贵客解渴。”老人一边吩咐小女孩烧水,一边把两人迎进屋中,殷勤的拿袖子擦拭了两下藤席请两人坐下。 互相报了姓名,老人姓张名贤,今年五十六岁,小女孩是他的孙女叫张灵,还不满十四岁,这个小村子位于固陵郡,名叫张彭村。 张老汉得知两人还未用饭,起身便要出去:“小老儿家贫,没有酒肉款待贵客,待小老儿去溪中网两尾肥鱼来,片刻便回,尊客稍候。” 刘启极不适应跪坐的姿势,听了片刻两个老头儿客套话便有些坐不住了,正好和张老汉一起同去抓鱼。 对于打猎抓鱼刘启再拿手不过了,从柴房里挑了根分量合适的木棍,利落的用柴刀削尖,不到半个时辰就从溪中扎了七八几条两三斤重的大鱼,顺便洗净鱼鳃内脏用草绳栓了两串提了回来,张灵早就欢呼着跑回灶间填柴烧水,短短时间刘启已经和她极为熟络,跟进灶间两人有说有笑的炖起了鱼汤。 在汉代,烹饪方式主要是蒸煮,炊具也很简陋,像个大号的瓦罐,叫做釜,灶台也是极简单的用泥垒了一圈,架上锅去把树枝干草往缺口中一填,灶间没有窗户更没有排烟设施,只熏的刘启脸如锅底一般,两人笑闹间鱼汤飘出诱人的香气。 张老汉早已蒸好了米饭,挑出还算完好的两只碗给于吉和刘启用,碗是陶制的,方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碗上带有色彩的条纹几乎完全没入深褐色的碗身。 米粒的颜色不同于自己那个时代的米那么白,而且很粗糙,吃起来有些刮嗓子,不过刘启饿极了也顾不了许多,几口就将一碗糙米饭一扫而空,不过张老汉好像没有继续添饭的意思,刘启也不好意思开口,幸好鱼肉多的是,刘启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小张灵也自顾狼吞虎咽的吃着,张老汉则和于吉聊起了家中情况,这张彭村原来人丁兴旺,村中有七八百口人,村民主要由张、彭两大姓组成,是鱼复县境内数得着的富庶之地。 可是这益州也不太平,四处都有匪盗、黄巾贼作乱,村子经过多次劫掠,村中精壮几番反抗,可哪里敌得过那些悍匪乱军,非死即残,年轻女子也被劫走许多,剩余大部分人都去大城躲避,只剩下他们这样无法远行的伤残老幼。 张老汉原来家境也算富裕,在村中也是大户,但十几年前瘟疫流行,妻子女儿和三个儿子中的两个都病死了,至此家境逐渐窘迫,三年前遭匪盗劫掠,十五岁的幼子更是被匪盗掳走,卖尽家资也没换儿子回来,从那以后音信全无,家中剩余亲人不堪忍受相继离去到荆州自寻生路,只剩无力远行的张老汉和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 如今张老汉年迈多病,无法耕作,幸而村民纯朴,时时互相接济,自己和孙女也在院中养鸡种菜,生活也能勉强维持。 正说着往事,忽然听院门外有声音传来,张老汉起身去看,刘启好奇的跟了过去,稀疏的篱笆缝隙中露出好几张小脸,一个个口水流出老长,原来是被鱼汤香味吸引过来的邻家孩童,张老汉哈哈大笑:“赶紧回去告之尔等家人,快拿碗筷,今晚都有鱼吃!”一群孩子欢呼着跑开了。 片刻十几个村民扶老携幼都赶了过来,刘启和张灵把剩下的鱼炖好分给诸人。张老汉家中如此热闹,院中的村民越来越多了,当然鱼早已分光,后来的人都是冲仙风道骨的于吉来的,一阵盛赞敬仰之后,张老汉止住喧闹的众人:“诸位高邻,天色已晚,仙翁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还请诸位各自回家,让仙翁早点歇息。” 众村民纷纷交头接耳后相继离开,可脸上好像都带着失望之色,于吉连日来一直心事重重,也无兴致和村民攀谈,只客套了两句就回屋去了,并未注意,刘启感到很奇怪却不熟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不好多问,两个小女孩又缠着他讲故事,只好进屋去了。 张老汉家最后一点灯油也已燃尽,刘启好容易把听故事听上瘾的张灵哄去睡觉,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回想这个自己正式的三国之旅的第一站短短三四个时辰的经历,刘启觉得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比想象中容易多了,尤其是最为担心的语言障碍根本不存在,虽然自己的口音和用词还是显得特别了一些,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适应。 之前的担忧和紧张一扫而空,希望今后也能顺顺利利找齐太平要术,搞定张角那厮,玩个痛快然后回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救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美梦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院门外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正焦急的拍门,张老汉急忙出去打开院门:“张平,何事如此惊慌?”叫张平的孩子冲到屋前,噗通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求神仙救我爹爹,求神仙救我爹爹……” 于吉急忙上前扶起张平:“因何如此?前头带路,路上说与我听。” “多谢神仙!”张平大喜,拉着于吉急匆匆冲出院子,张老汉也坚持要去,刘启只好掺着张老汉跟着后面。 张老汉指引刘启到了一个占地颇广的院子,院墙也不同于其他宅院是泥土垒成的,只不过残损的比较严重,看来张平家以前也是大富之家。 院中已经有不少村民,屋里屋外都点着火把,于吉在屋中面色沉重的为一位干瘦的中年男子诊脉。 于吉问了几句,略犹豫了片刻,掏出小葫芦,倒出一粒药丸交给那张平给父亲服下,然后示意刘启进来试一试,自己却摇了摇头出门去了,看来病人情况不乐观,于吉已经断定无药可医了,明显并不对刘启抱什么希望。 刘启就怕于吉让他给病人诊治,肯定会穿帮,那人就丢大了,现在于吉离开可算让他松了口气,跪坐在病人床前心里念念有词:“这位大哥,不是我不救你,要怪就怪张角那厮吧,他要是把真懂医术的人弄过来你也就有救了……” 可当他想作个样子给病人诊脉的时候,却发现病人体温很高,脉细如丝,跳的很快,很明显是细数脉,对于诊脉等辩证方法,刘启虽然根本没有用心学过,可常年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爷爷经常在不忙的时候给病人诊断后不厌其烦的给刘启耐心讲解,大量难得的知识和经验在刘启不知不觉中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只是他无法运用得当罢了。 刘启又看了病人舌苔,仔细问了发病过程、大小便等情况,这不就是肺炎嘛,其实这个病人得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很平常的肺炎,只不过长期营养不良造成体质十分虚弱,病人又没条件寻医买药,拖的时间长了成了重症。 肺炎并不算什么难以诊断的疑难杂症,病人的各种情况和脑中的记忆一一印证后,让刘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对病人心中暗道:“这位大哥,反正我不出手你也没救了,我治的不对你也不会再死一回,我是好心,就算真的治的不对,也请千万原谅我的不敬之过。”下意识的又啰嗦了句:“爷爷,别怪我坏了规矩,事急从权,我可要开方下药啦!” 刘启在屋中所为于吉在门外都听到了,心中也升起一线希望,进屋问道:“可还有救?” 刘启反问道:“仙翁如何辩证?如何用药?” “脉细数,舌质红绛,苔干而焦黄,胸痛,咳嗽不止,连日壮热不退,痰中带血,观此症状,老朽认为是风邪侵肺,热毒内陷,属风温之症。”于吉瞟了一眼病人父子,压低声音道:“且拖延日久,若能早几日……哎,寻常药石已无力回天,只有用此救急之丹药延缓些时日,略尽人事。” 刘启心中一喜,中医管肺炎就叫风温症,自己的判断和于吉一致,虽然病情比较重,但以自己那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来说还远没有到束手无策的程度,他摇摇头道:“仙翁,患者病情虽然严重,但未现阳气欲脱之象,我有一方可以一试,或许有效。” 中医治疗这种程度的肺炎主要用清营开窍,解毒化痰的药物,刘启既不懂辩证无从下方,一时间又想不起成方来,只有按照常识以抗菌消炎的思路来治疗,抗菌效果强的中草药材他倒是极为了解。 可他一说出金银花,鱼腥草,玄参等药名的时候,急匆匆拉着刘启往外跑的于吉楞住了,几味药荆益附近根本不产,还有几味药的药名听都没听说过,去哪里找? 看到于吉的表情刘启一拍脑门,汉代中药应用主要根据《神农本草经》,简称《本经》,中医发展了近两千年,后世所用的新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就是《本经》中的药材在后世也多有新的药理作用的发现。金银花和鱼腥草是非常好的抗菌药,但其价值却在这个时代无人知晓。 “我去找金银花,鱼腥草,仙翁去找其他的,跟我来个人带路!”刘启急忙找了个腿脚利索的村民带路去采药,于吉则吩咐村民找水牛角磨碎,自己去找连翘、竹叶、桔梗等药材。 幸运的是,需要的大部分药材中国大部分地区都普遍出产的,不到半个时辰,刘启就找齐所需赶回来了,于吉已经等候已久,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药熬好,看着汤药送进病人口中,刘启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位大哥,你可得挺住啊!” 中医治病的思路十分复杂,是靠调整人体各脏腑功能恢复平衡,激发人体自身的免疫能力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每一个方剂都是由多种药材配合起来发挥作用的,甚至某一味药分量不同都会对治疗效果产生极大的影响,刘启连方子都记不全,现在缺的可不只一味药,效果如何只有靠老天保佑了。 服下汤药有小半个时辰,于吉给病人诊脉,发现脉象逐渐平稳增强,惊喜的告诉众人,刘启才大大松了口气,自己的运气还不算差。 张平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多谢二位神仙救家父性命。” 刘启对古人动不动行此大礼十分无奈,扶起张平,交待给他病人后续治疗需要注意的事情,病情虽然暂时得以控制,但危险期还未过去,很多药材需要到大城中的医馆购买,于吉写了药方,交给张平。张老汉招呼着村民凑钱捐物,农闲时,村中仅存的几个青壮每日都要进山打猎天黑才归,很快拿来昨日的收获和张平一起出发到几十里外的市集换取药材,几个老妇人拿来鸡蛋山菇熬汤…… 张老汉安排妥当,来的于吉面前拜倒在地:“蒙仙翁不弃,不嫌鄙村贫苦,先有赠食之德,再有活命大恩,小老儿代村中老幼八十一口叩谢仙翁!” 于吉连忙去扶张老汉:“我辈理应治病救人,张公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张老汉却不肯起来:“村中皆为老弱,病患颇多,小老儿斗胆恳请仙翁垂怜!” 于吉正要答应,突然面露难色,扭头看着刘启。 刘启看出于吉询问他的意思,急忙连连点头,这些朴实的村民生活都非常紧张,但当邻里需要帮助时没有一个人藏私,纷纷把自己仅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这让刘启很感动,当然很愿意帮助他们。 于吉却说:“为病患诊治耗时非短,你我身负重任,岂可因施小惠而误大事?” 不远处未散去的村民中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叹气声,刘启不忍的小声嘀咕:“拯救世界也不差于这三五天吧。”还想劝说却见于吉身子一扭,背冲着他不予理睬。 张老汉慌忙说道:“请恕小老儿冒昧,不敢因我等卑贱之身耽搁仙家大事,仙翁恕罪。” 看着张老汉的惶恐和于吉的倨傲,刘启不由的心头火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哪有这个时代的等级观念,和乡间农民相处日久,城市中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让他极为厌恶,所以刘启更愿意和这些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亲近。 刘启一改平日的恭敬,提高声音:“哼,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仅数十老幼尚不相救,何谈救天下!” “张公请带路。”扶起张老汉,刘启昂着头走了出去,张老汉不安的扭头看了眼于吉,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于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冲他点点头也跟了上来。 张老汉带两人走访了二十余户有病患的人家,于吉诊断后便与刘启探讨,别的病症刘启只有老实受教的份儿,但治外伤感染却是刘启的长项,新颖的处理手法和效果奇佳的草药让于吉大开了眼界。 开方的开方,下药的下药,两人配合默契,从鸡鸣起一直忙到太阳西沉。 天黑前张平带回了药材,他父亲在于吉的调理下很快度过了危险期,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接连几日,于吉在村中为病患诊治,调整药方,刘启则积极的向于吉请教,补充自己的医学知识,于吉也对刘启治疗肺炎的神奇药方大感兴趣,刘启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于吉和所有村民,不过这个时代除了《本经》中记载的药材,其他很多药材的药名都和后世大为不同,刘启只好领着他们进山将方中药材一一辨认清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药方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剩余的时间就和村中青壮进山打猎,可惜村民用的弓很不趁手,弓臂就是一根竹子弯成,两端各烧穿一个小孔穿上由兽筋所制的弓弦,箭更是简单到只拿刀削尖一根细竹,连尾羽都没有,这么简陋的弓箭效果可想而知,拉起来费劲不说,箭的劲道也比想象中的小很多,问过村民后才知道制弓和保养都是极为费时费力的,只有官军才有条件配备刘启惯用的那种弓。 而且没有猎狗光靠人力去寻找猎物,即使找到猎物靠简陋的竹弓也难以得手,捕猎的效率很低,同行的村民告诉他前几年遭匪盗劫掠,粮食被抢烧一空,青壮死伤大半,剩下的大多远走避祸,田地缺人耕作,收成极少,人都没的吃哪养的起狗? 这天傍晚,山里转了一整天也没多少收获的刘启带着张平、张灵和一群孩子来到溪边捕鱼,村中十几个病患需要补充营养,只靠几只兔子山鸡远远不够几十个人塞牙缝的,这几日在他的带领下,一帮孩子已经学会配合起来网鱼了,这可比刘启拿尖木棍一条一条的叉快的多。 这里溪水较深,水面收窄,比前几日捕鱼的地方好的多。 “阿平,我可再也不吃你煮的鱼汤了,比刘大哥煮的差远了。”刘启可受不了村民们小神仙小神仙的叫他,可村民们对修仙求道的方士极为敬畏,怎么也不肯改口,而孩子们看他和气,可不管那么多,家中大人不在时都喊他刘大哥。 “哼,我阿爹说那是神仙家的仙法,刘大哥来以前村里人哪个吃过?慢说是你,就连你爷爷也没吃过,不信你回去问问。刘大哥最喜欢你了,你去求求刘大哥教教咱们怎么煮鱼可好?” 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刘启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心里很不好受,以前曾和父亲参观过湖南长沙马王堆的汉墓,墓中出土了一套竹简,竹简记载了当时一些放进墓葬里头的食物的名称,这些名称非常广泛,包含的内容有肉食、有饮料,有主食、有点心,还有果品、粮食、酒类等等。 光肉汤类食品就有二十四种,而调味品就有十九种,刘启一直以为除了没有辣椒外在饮食方面自己还是不会感到太多不适的,没想到平常百姓的生活如此贫困,若非靠着山林可以打猎连肉都吃不上。 而调味料更是奢侈品了,即使煮肉也只是放些粗盐,刘启炖鱼汤时其实只有些花椒葱姜而已却让村民们大呼美味。 刚来的那天还嫌张老汉小气,糙米饭都不管饱,现在才知道村民们平日的主食都是各种豆子,刘启吃了一口差点没噎死,连喝了三碗水才硬咽下去。 刘启感到自己应该为这些贫苦的村民做点什么,于是格外勤快的和几个村里仅剩的年轻人进山打猎,并教给他们辨别药材以便今后多一个增加收入的来源,另外就是教给孩子们一些相对简单的工作,比如说捕鱼,每当看着这群孩子抱着捕到的鱼时笑逐颜开的样子刘启心里才不再那么沉重。 上前轻轻拍了张平一巴掌,一把拉过他来,低声道:“哈,臭小子,没吃了几天饱饭就动了歪念,想讨好灵儿舍不得下本钱,却要来套我的泡妞绝活儿,嘻嘻,你年纪太小,等娶媳妇的时候我再传你。”他却忘了张平还有两个月就十七了,在这个时代已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张平一听这话马上红了脸,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开了。 刘启大笑着走向一块大石,准备攀上去指挥着孩子们分头赶鱼,布置渔网,脚刚踩上旁边一处凹石要借力向上爬,突然觉得左边小腿猛的一疼,然后大叫了一声便直挺挺摔了下来。 刘启此时丝毫感不到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疼痛,腿上的剧痛已经掩盖了所有的感觉,只觉得左腿好像要自己炸裂一样,又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扎进肉中一般。刘启只有用双手紧紧掐住膝盖以下,拼命想阻止剧痛传向大脑,短短几十秒种,就浑身大汗淋漓,身体像虚脱了一样无力,可双手不敢有一丝放松。 听到刘启大喊声,一群孩子吓坏了,年纪稍长的张平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叫两个男孩儿回去报信,然后领着三个较大的孩子奔向刘启。 刘启在听到张平焦急的喊叫着朝自己跑来,急忙大叫:“别过来,有毒蛇!” 张平急忙拦住其他孩子,自己抓起一根粗大树枝,一眼看到一条深褐色斑纹的大蛇就在刘启不远处,不顾刘启的警告冲过去一顿乱棍打死了毒蛇。 刘启此时恨不得让张平给自己一棍,晕过去就不用受此剧痛折磨,可心里明白,这么剧烈的疼痛,这条蛇肯定是剧毒蛇,自己现在不赶紧采取措施,小命就得交待在这儿了。 孩子们扶他坐起身来,刘启看到自己的左小腿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泛着可怕的青紫色,幸好用手刚才紧紧勒着伤处上方,延缓了毒液上行。 看了眼死蛇,蛇头已经血肉模糊无法辨认,但蛇背上那方形的大块斑纹明确的告诉刘启这是条尖吻蝮,也就是著名的五步蛇! 五步蛇的攻击性很强,注入的毒液量也很大,毒液属于血液循环毒,会让人出血不止,被咬处肌肉组织会迅速坏死,并向全身蔓延引起大面积内出血,若不及时治疗就死定了。 不过刘启反而略为松了口气,除了这常人无法想象剧痛外,五步蛇的毒性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可怕,比起银环蛇和眼镜王蛇的致死率低的多。而且刘启家乡也多毒蛇,爷爷治蛇伤很有办法,他从小怕蛇,所有治蛇伤的方法都牢记于心,而且近几日一直在山林里赶路,习惯性的见到有可能需要的药材就采,用的着的药材就在行囊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快,撕布条绑住我膝盖以上,不要太紧!” 张平跪在刘启身旁,咬着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条,迅速绑住刘启的大腿靠膝盖的一端,然后扳过咬痕处低头就要给刘启吸毒。 刘启急忙拉住了他,艰难的说道:“不行,你要是嘴里破一点皮儿你就完啦!” 张平听罢却毫不犹豫的再次低下头去,一口口把混着黄色的毒血吸出吐掉,吸毒血的时候手得按着刘启的腿,疼痛再次加剧,刘启疼的浑身发抖,再也拉不住张平了。 于吉此时就在张老汉家中为张老汉用针灸医治他的关节肿痛,一听到刘启被毒蛇咬伤的消息吓的魂飞魄散,毒蛇咬伤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是非常难以治疗的,主要原因是绝大部分伤者受伤时离医院都很远,无法及时救治,就算送到医院,很多伤者也无法提供准确的信息,西医治疗蛇伤只有靠抗蛇毒血清,而血清是严格按照蛇的种类区分的,如果用错了血清,反而死的更快。 而在汉代,交通条件更为落后,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中被毒蛇咬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于吉对治蛇伤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但也苦于无法及时施救,就算保住性命也大多残疾,尤其遇到毒性剧烈的毒蛇,成功率极低,心中不住叫苦,飞也似的朝溪边奔去。 于吉很快找到刘启把他抱回了张老汉家中,刘启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疼的已经接近昏迷,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急切之间哪里去找治疗蛇毒的药材?一贯镇定自若的于吉此时已经乱了方寸,满头大汗,除了把葫芦中保命的丹药一股脑全灌服给刘启外再无法可想。 周围村民已经都听到消息,都涌进院中探望刘启,几个受过他照顾的老人和孩子不停的抹眼泪。张平带着几个大点的孩子和张灵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推开众人冲进屋中,跪倒在刘启身边焦急的拍打着他的脸摇晃他的身体,可刘启毫无反应。 眼看于吉束手无策,张灵急的直流眼泪,见刘启嘴唇不时蠕动,赶紧趴到他嘴边去听,片刻,张灵兴奋的对于吉大叫:“药方!是药方!于仙人,刘大哥说的是治蛇毒的药方!” 于吉挂着泪水的眼睛睁的浑圆,惊喜的上前扶起刘启,迅速拿金针扎在刘启眉间,头顶几处穴道。 刘启费劲的缓缓睁开眼睛,极为虚弱的说道:“半边莲三两(注2),蒲公英、紫花地丁一两五钱,焦栀、贝母、黄柏、白芷一两,我囊中就有。” 又对张平说道:“黄岑一两,生甘草四钱,大黄二两,犀角一分,令尊那里剩下的药材里有。” 于吉急忙把行囊拿出,将里面的药材一一翻出了让刘启告之药名。 “捣碎外敷一副,水煎服一副,两个时辰一次,快,快。” “生火烧水,快!快!”于吉一边高叫着一边飞奔出去找药。 刘启又让张平把布条向上松了松,触动了伤腿,突然加剧的疼痛中,刘启再次昏了过去。 刘启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无尽的黑暗中无数目露凶光的恶鬼拿着烧的火红的长矛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剧痛,一会儿灼热,一会儿冰冷。忽然,腿被一只利爪死死抓住,然后整条腿像不断被吹大的气球不停的膨胀,接着胸腹中也感到胀痛难忍,好像快要炸开一般! “刘大哥!刘大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对赌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在绝望中无力的等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呼唤着自己,猛的睁开眼睛,张大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大口喘着气,虽然胸腹中和左腿仍然感到胀痛,但比之前的感觉舒服太多,望着脸上两道泪痕此刻喜极而泣的张灵,刘启知道自己这回算是闯过了鬼门关。 彻底清除体内的蛇毒可不容易,静养了足足十日,刘启的腿才基本消肿,但受影响的脏腑功能却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这天午时,天气异常闷热,吃过饭后,在屋中烦闷不堪的刘启终于得到于吉的许可,出去透透气,当然张灵肯定跟随左右寸步不离。 和张灵边走边说笑,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村西边传来一阵哭闹声,张灵略显惊慌的拉住刘启的衣袖。村中人少,刘启呆了半月有余,早已和所有村民都熟悉了,那些声音极为陌生,看到张灵的反应也不由的警惕起来,嘱咐张灵道:“灵儿,快回家告之于仙翁,我去看看。”说完转头就走。 张灵没了主意,眼看刘启走远了,只好一跺脚朝家跑去。 刘启疾步赶到村子最西边的陈伯家,远远看到院中一片狼藉,一只鸡咯咯叫着满院子乱窜,两个人追在后面,不时碰翻柴禾水桶,陈伯倒在地上,几个壮汉正在冲他喝骂。 “住手!”刘启大吼一声冲进院中,院中诸人一愣,都转过身来抬头打量着他,几个人个子都不高,都得仰视着高一米八三,按时下说法那是身高八尺的刘启。 院中共有八个人,个子虽比较低但都生的粗壮,身上都穿着青色的无袖粗布短褂,腰挂刀剑,为首一人一米七出头,孔武有力,头扎束带,身披皮甲,腰挂长刀,略黑的方脸膛,眼大眉浓,正凝眉注视着刘启,一手扶腰一手按在刀柄上,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贼人敢公然抢劫伤人?”对方人数虽多,刘启却也不怵,大声质问道。 说完心中却想着自己的言行已经越来越自然了,还略为自己能迅速适应这个时代而有些沾沾自喜,这厮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也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刘启自然不可能安于做一个只知道啃书学习的乖宝宝,这些年大架小架打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爷爷传授的可不是花架子,那可都是战场上练就出来的绝招!所以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刘启长这么大还从未在这上面吃过亏。加上背后有叔叔们善后,更是愈加喜欢打抱不平,学校里的混混见了他和老鼠见了猫,就连社会上的地痞流氓见了他都躲着走,经历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怎么会被眼前这七八个小挫子唬住? 对方互相看了一眼,都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领头的那个笑道:“哪里跑出来个酸儒,连爷爷们身上的军服都不识得,看你白长副好身板儿,却瘦的跟小鸡一般,哈哈哈!爷爷们心善,不予你计较不敬之罪,速去,惹爷爷恼了,你骨断筋折时可莫要后悔!” 刘启顿时火冒三丈,这一身他引以为傲的肌肉可是他追女同学的必杀技,到了对方口中却成了待宰的痩鸡,可是对方嘴上说的轻松,手下几人却分散开站在自己四周,手不自觉的都按在刀柄上,要论拳脚他可真不怕这么几个人,但一动刀剑可没有半分把握了。 忍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哼,你可敢和我一赌?若你赢,我便送你酒肉,如何?” 一听有酒肉为首的那人来了兴趣:“哦?怎么个赌法,我若输了,又是个什么说法?” “你们出一人,与我较量,只论拳脚,不动兵刃,倒地者算输。你等若是输了,哼,向老伯赔礼道歉,将院中打扫干净,何处而来,速归何处!” “哈哈哈……!”对方都放声大笑:“此子果真痴傻,还料你要比试诗赋文章,谁想竟然要比拳脚。” “不敢应战便算认输!”刘启抱着胳膊并不多说,只是不屑的看着他们。 为首那人这才止住笑声:“那好,你自找死,成全你!程观,教训教训他!” 趴在地上的陈伯忍痛爬起来,哀求道:“军爷,小老儿情愿奉上粮米,请军爷息怒,勿与他计较。”然后又对刘启说道:“诸位皆是郡中官军,小仙长莫要误会,你快走,若因小老儿有伤贵体,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啊!” 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刘启见过许多,只要让他遇上,从来没有忍气吞声的时候,冲陈伯一笑:“陈伯别怕,你且看看家中有什么物件儿损坏,待会儿叫他们赔给你。” 叫程观的壮硕军汉一脸不屑的站到刘启面前:“哼,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爷爷替你父教教你规矩!”说罢大喝一声,迅速出手抓想刘启胸口。 看这少年细皮嫩肉的,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程观想抓住对方胸前衣服,一把拖过来另一只手抓住他腰间高高举起,吓他一吓。 程观存心要显摆,所有虽然出手很快,但只出了五分力气,谁想眼前一花,对面的儒生已经没了人影。 刘启早有准备,一看程观左脚在前,身体微侧,便知道他要出右腿或右臂,见他左肩一动迅速沉腰向前方斜跨一步,左脚已踏到程观右腿外侧,同时身体****,左腕架住对方来袭的右臂顺势紧紧抓住他的上臂往下一拽,右手已按到程观左肩上,轻轻一推。 “倒!” 程观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后背着地,刘启没想伤他,下手很轻,所以程观并未觉得疼痛,但天气干燥,摔在地上荡起一片灰尘,他爬起来满身满脸都是土,好不狼狈,气的哇哇大叫,正要再度扑上去,刘启冲为首那人喊道:“怎么,你等已输,想赖账不成。” 为首那人哈哈一笑,制止了程观,解下佩刀:“程观退下,我来会他!” 那程观恨恨的瞪了刘启一眼,不甘的退到边上,听着同伴的取笑,脸涨得通红。 “你们已经输了,身为官军竟然自甘作无信小人!” “嘿嘿,非是我等不守信,是你太过心急,未与我击掌,反倒要怪我无信,是何道理啊?”原来打赌要击掌才算。 “来来来,小娃娃,报上姓名,陪我耍耍,你若能打倒我,我们即刻就走。”他解下佩刀交给手下,又向其他人说道:“无论输赢,尔等皆不可造次。” “喏!”这群军士笑嘻嘻的答应了。 “在下刘启,敢问尊姓大名!”刘启知道汉代人名都是单字,二十岁行冠礼之后取一表字,自己今后都得叫刘启了,回头还得请于吉给自己取个表字。 “某高鸿,字振翔。” “请!”两人击掌,一拱手,拉开架势,刘启也不敢轻敌,学武之人武技高低都可以从精神气质上看出一二,此人眼神犀利,举手投足间颇有些气势,与他手下几人截然不同。 一交手,刘启立即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高鸿虽然看似速度不快,但攻防有度,不漏破绽,而且力量之大远远超过刘启意料之外,几次已经抓住高鸿臂上的穴道,但他的肌肉坚硬如铁,猛一挣便能摆脱。 高鸿心中也是十分惊讶,这少年貌似瘦弱,身形却极为灵活,而且不知练的什么功夫,几次拿住自己肘窝一抓,顿时感到半个身子酥麻无力,用尽力气才得以挣脱,刚才被他脚下放拌,自己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险些落得和程观一般灰头土脸。 高鸿不由动了真怒,连连后退诱刘启来攻,露个破绽,引他出招的时候突然出全力当胸击出一拳,高鸿看出对手虽长于敏捷,但力量不足,此时他力已使老,再无法躲闪,挨上这么一下非吐血不可,那面子就算找回来了。 刘启本想佯攻高鸿面门,趁他格挡之际,脚跨到他腿后,手上变招,一记肘击,可大功告成,哪知中了高鸿的计。 虽然没料到对方不守反攻,可刘启出招从来都留着三分力的,急忙回缩双臂去挡,两支小臂猛的剧痛,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通过小臂传来,刘启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要倒飞出去,情急之中飞起一脚蹬了出去,正中高鸿口脸,借这一蹬之力,在空中一个精彩的三百六十度空翻将力道尽数卸去,不过落地之后仍然踉踉跄跄连退好几步才站稳,两眼发黑,胸中翻江倒海,差点把午饭吐了出来,手臂更是火辣辣的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好弓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怜那高鸿虽惊奇对方反应如此之快,竟能回臂招架,但拳上感到结结实实打在对手臂上,心中暗喜“成了,小儿双臂即便不断也无再战之力,自己也算出了口恶气!”,忽然眼前一黑,脑袋剧震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脸上已多了一个清晰的鞋印,鼻子又麻又酸,鼻血哗哗直涌,两眼也泪流不止,手下几人看了这幅尊容想笑又不敢笑,终于有个人憋不住“扑哧”声笑了出来,引的其他几人也都哄堂大笑。 遭这么个弱冠少年百般戏弄,出了这么大的丑,高鸿恼羞成怒,哇哇大叫,一脚把一个手下踢翻,抢过佩刀来,拔刀就要朝刘启砍去。 寒光一闪,眼看刘启就要命丧刀下,突然,高鸿身后闪出一道灰影。 高鸿只觉得肩上传来一股巨力,如泰山压顶一般,两膝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手中刀“当啷”一声掉落,巨力消失,高鸿惊恐的仰身倒爬几步,定睛一看,是一个须发雪白的灰袍老者,正对他怒目而视。 “光天化日之下,比武落败,竖子敢毁约杀人乎!” 在一旁捂着眼睛不敢看刘启的陈伯听到于吉的声音,长出了口气,在他眼中,刘启儒雅俊朗,人又和气,对他们这些山野小民从不曾有过丝毫鄙夷之意,诊治照料村中老幼分外细致,不收分文不说还送食送药,这一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可能真是苍天见怜派来的神仙来搭救这满村孤老,如果因为自己有个闪失,哪还有脸见刚过上好日子的乡邻,幸好救星及时赶到,陈伯赶紧上前拜倒。 高鸿见于吉仪表不凡,又听那老头儿叫他“仙翁”,顿时明白碰到了修仙高士,这种人也见过不少,虽然以前见过的都是些虚有其表的行骗之徒,可也听过不少得道之士神通广大的传闻,本来高鸿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负,可刚才于吉只轻轻在自己肩上一按,就好像千斤巨石压在身上一般,看来是真的碰到高人了。 高鸿倒也是个知道轻重的聪明人,赶紧爬起来制止跃跃欲试的手下,胡乱抹了把鼻血,冲于吉躬身一揖赔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未曾真要伤这位公子性命,只是,只是想吓他一吓。在下是粗人一个,不知轻重,仙人勿怪,仙人勿怪。” 然后对手下狠狠瞪了一眼,喝道:“一群粗汉,碰倒人家的物件不知道扶好么,还不快向老丈赔罪!” 一群手下手忙脚乱的收拾陈伯的院子,高鸿见于吉仍然怒目而视,顿时恍然大悟,急忙向刘启一拱手:“公子年纪轻轻武艺便如此高强,让高某好生佩服,高某粗人一个,切磋之时没个轻重,还望公子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刘启此时胸中还翻腾着呢,有火也发不出来,只好回礼:“不敢。” 高鸿解释道:“赵太守领军进山讨贼,前日我等奉命出营探查敌情,不料在林中迷失道路,已走了两日两夜,所携粮尽,不得已才来贵地寻些吃食。” 院子外围了不少村民,一听官军进山讨贼,都面露喜色,议论纷纷。 于吉和刘启一听他们是剿匪的官军,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于吉道:“你等剿尽匪盗反贼,村中也得太平,若好言相商哪个不肯,为何要强取豪夺?” “呃,饿的急了,非有意用强。”高鸿好不尴尬,官军到哪里不是这种做派,没有杀人放火就算是好的,哪会软语相求。可又不敢得罪于吉,只好随便编个理由。 于吉看了刘启一眼,刘启已经难忍吐意,哪有心思再找高鸿的麻烦,点点头率先扭头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群军汉在于吉面前不敢造次,客客气气的求着村民拿出食物来吃,又分派到几户大屋中休息。 刘启一离开众人视线,再也忍不住,趴在路边大口呕吐,好半天才吐完,脱下衣服一看,双臂乌青,肿的老高,胸口也酸痛不已,“我草,这该死的粗胚,还真有蛮力。” 忍痛穿好衣服,一边咒骂高鸿,一边往张老汉家中走去,只听叽叽喳喳的一片喧闹,果然,张灵喊了张平领着一群孩子举着扫帚棍棒闹哄哄的赶来为他助阵,刘启苦笑,连忙把他们哄回家去。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高鸿在院门外叫嚷,刘启顶着俩黑眼圈起身开门,本来蛇毒未清,身体还未恢复,又挨了一记重拳,尤其两臂仍然肿痛,又被于吉一通臭骂,心中好是郁闷,一夜不得安睡,看到高鸿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高鸿毕竟是官军,和这个时代的军人初次接触还是让刘启有些紧张,竟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在汉代称呼别人可不像后世电影小说里一样,只要有官职在身,开口就叫大人,大人这个称谓是明清时期才能用的。 刘启试探着问道:“高将军有何吩咐啊?” 对方是军官,称之为将军应该没错。 高鸿连忙摆手,态度出奇的好:“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个小小什长,哪里敢称将军。昨日听闻村民告之在下先生师徒多有义举,叫人敬佩,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今日特来向先生赔罪!” 说完一揖到底,对方礼数周到,又奉上一顶高帽,而且在他手中刘启打架第一次吃了亏,心里也暗自佩服,不好太过计较,回礼道:“将军勇武,假以时日必可疆场扬威,这将军之称嘛,早晚而已。” 高鸿大嘴一咧:“呈先生吉言,呈先生吉言,哈哈!” 刘启话锋一转:“将军为保境安民所来,有何所需但请直言,在下若能效力不胜荣幸。” 高鸿脸微微发红:“呃,我等已在外耽搁多日,需尽快返回大营,可,可村中粮少,若将粮米尽予我等,更是雪上加霜,我等不忍受之,听闻先生善渔猎,所以厚颜恳请先生相助。” 刘启一听就明白了,他说的好听,村民存粮本来就不多,哪里肯给他们,就算肯那些粮食也不够他们八个大肚汉吃的。 “小事一桩,但进山狩猎颇为耗时,请将军在此地多歇息一日。” “好说,好说,有劳先生了。” 刘启回屋取弓箭,于吉不放心,也要跟去,心中暗喜:嘻嘻,求之不得,正愁没猎犬呢! 刘启背着弓箭和于吉出了门,汇合了张平和两个平日打猎的村民,高鸿手下几人身上有些轻伤,所以他只带了三人一同进山。 于吉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都想和于吉攀谈两句沾点仙气,可看于吉并不愿多言,高鸿转而和于吉的高徒刘启套起了近乎。 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高鸿是朐忍人,离自己的目的地江州(永宁郡治所,今重庆市)不远,听他谈吐是个读过书的人,既然能文能武,绝非寻常人,说不定家中还大有背景,以后没准儿会有求于他,所以,刘启自然不会像于吉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两人互相捧了几句很快就熟络起来。 “在下自幼习武,亦曾得高人点拨,在军中罕逢敌手,未曾想竟然几十个回合都拿先生毫无办法,真是得道之人啊,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哈哈。” “不敢不敢,在下年幼无知,冒犯将军虎威,若不是将军有心想让,在下早已毙于将军那记铁拳之下,将军请勿笑话在下啦!” 高鸿连称不敢,笑声中却掩饰不住些许得意,拉过刘启低声说:“请先生在人前不要再称在下将军啦,以防日后回营有小人借此搬弄是非。在下十分敬仰先生才德,若先生不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振翔兄!”刘启赶紧趁热打铁,冲高鸿一拱手,老是那么客气的说话真累啊! 正说着,前面领路的村民发现了几头鹿,叫嚷着分散开想包围住难得的猎物两人也顾不得再聊,连忙赶上前去。 一头鹿慌不择路的蹿进包围圈,高鸿张弓搭箭,略一瞄准,鹅翎箭闪电般激射而去,“嘭”的一声,羽箭深深没入树干,余势未消,箭尾仍“嗡嗡”颤动不止,可惜树木过密,鹿跑的又快,功亏一篑,“嘿!”高鸿懊悔的一挥拳。 又射了两箭但都被灵活的鹿躲过了,终因人少,鹿还是眼看就要逃走了。 悻悻的收起自己的竹弓,刘启心里却是一阵艳羡,好弓啊!军用的东西什么时代都不会是凡品,自己也得赶快搞一把这样的好弓。 高鸿虽长于在战场上射杀敌人,可是显然林中动物的动作要比人灵活迅捷的多,而在这点上刘启还是自认比高鸿强的。 “振翔兄,请率众弟兄四面围住猎物驱赶,弓箭可否借弟一用。” “呃,好!”高鸿脸有些发热,本来有心炫耀一下自己的箭法,没想到这鹿看似蠢笨,在林间竟然闪转腾挪如此灵巧,连发三箭连毛都没射下一根,只好听刘启安排,摘下弓和箭壶往刘启手里一推急急率手下四散配合村民围堵猎物。 这把弓入手颇为沉重,重量几乎是自己平日所用的竹弓三倍还多,长约八十厘米,按汉代长度算大概三尺五寸,弓臂极为硬实,弧线优美,用细密的丝线紧紧缠绕,涂着清漆,显得极为精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相谈甚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越看越喜欢,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正想试试这弓的力道,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喊声:“这蠢物跑回来啦,捉住它,捉住它!” 刘启定睛一看,鹿被众人逼的急了,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心中一喜,急忙拉动弓弦。 弓弦没拉开一半,刘启就心中叫苦,靠,这弓也太硬了!这还没拉到一半就感到力不从心,不要说继续拉到底,就是保持现状都难。 “别,这么多人看着呢!”和强有力的弓臂抗衡了几秒钟,刘启还是败下阵来,左臂不由自主的发抖,手指再也捏不住箭尾,早已跃跃欲出的羽箭“嗖”的脱手而出。 “完了,这回丢人丢大发了!”刘启闭上眼睛,不敢看众人的反应。 “呦呦……”前面传来一阵悲鸣声,刘启睁眼一看,大吃一惊。脱手的羽箭竟然神使鬼差的正好射中疾驰而来的鹿。 村民们欢呼中冲过去,这几日还是第一次猎到这么大的猎物,如何能不兴奋,都称赞刘启好本事。众军士也都很高兴,这一头鹿好几十斤肉,就算今日再无所获,他们八个人两天吃也绰绰有余。不亏是修仙高士,出手不凡啊!那张两石硬弓放眼千余郡兵之中,能拉满的用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除了高鸿谁也使不得,这弱冠少年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箭竟然能射中刚才高鸿连射三箭都未射中的猎物。 刘启擦了擦一头的冷汗,应付了村民和高鸿手下军士几句,红着脸把弓箭还给高鸿:“昨日受振翔兄一拳,双臂至今仍然肿痛,使不得这硬弓。” 高鸿这样的高手如何看不出虚实,也不点破,收起弓箭,连声道谢。 刘启本来对高鸿并不怎么看重,这下却是真心佩服了,在后世对于武将的个人武力,人们不是极为推崇就是贬低的一文不值,其实两种看法都太偏颇,固然为将者最重要的是谋略,两军对阵时武将先来个单挑,单挑获胜的一方振臂一呼,身后大军冲锋大获全胜的情景只会出现在小说和电影里。 但武将的个人武力绝非毫无用处,首先武将率军作战,如果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将极大的鼓舞军队的士气,而士兵的士气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无疑是决定性因素之一,所谓“将为军之胆”,尤其是处于劣势的时候这一点显得更为重要。 其次是练兵,武力高的武将最容易对士兵和基层军官形成个人崇拜,军队的凝聚力会因此提高,更便于指挥,更重要的是能减少军队内部出问题。 所以武将的武力和智谋缺一不可,自己今后招兵买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智勇双全才是合格的人才。 眼前这个高鸿倒是还算符合标准,武力肯定过关,看他手下军士对他也是敬畏有加,让朝东不敢往西,估计治军也不差,还读过书,关键是专门研究兵书,文化程度有保证,专业也对口,是个人才啊! 刘启心里打起了招揽高鸿的心思:“弟有一事不明,兄文武双全,为何在军中仅任一什长?” “贤弟有所不知,愚兄虽自负自幼熟读兵书,精通武艺,可惜遇不得明主相投,如今屈身于固陵郡太守赵韪军中,那赵韪一腐儒耳,只知倚重其妻弟严通,此人不通兵法,嫉贤妒能,任用私人,我屡次平叛,奋勇杀敌,可战功却都被严通的亲信领去,半年前酒醉,辱骂了严通两句,不慎被此贼听去,竟然网罗罪名免去我军司马之职,若非军中好友周旋,赵韪又碍于我族中威望,还要挨上五十军棍。前日随军进山剿盗,眼看即将破贼,可那严通竟当众令我领十名新卒探查贼情,一为羞辱于我,二为借刀杀人。” 高鸿说道这里怒火中烧,一拳砸在一棵大树上,树干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接着说道:“之后果然遇到贼众,我等人少不敌只得避退,还折了三个人,仓促间在林中迷失了方向,才得以与贤弟相识。” 刘启安慰了高鸿几句,心中暗叹,有才之人多半性格有缺陷,他说的话肯定有水分,不受顶头上司重用大多是双方都有原因,能想象的到,高鸿定然是初时立了战功被上司的亲信领去,心中不忿,平时背后肯定经常发牢骚。 其实上司当时并不一定是对你有何成见,人嘛,有好处当然是先紧着自己人,你有功我给你攒着,顺便考验考验你嘛,你不要有怨言,好好表现,上司心里都明白,这次欠了你的,下次说不定还你个更大的,就算是有怨言也藏在肚子里,化牢骚为动力,这才是聪明的好员工的处世之道。 再说,任用私人再正常不过了,这个时代统治阶层是谁?是那些豪门望族,这些大族靠什么统治,靠人脉,上上下下都是自己人才能政令通畅,才能财不外流,肉烂烂锅里。所以,你要不就也混成人家的“自己人”,要不就只能认命安于现状。 可看高鸿和自己结识不过几个时辰,就开始大到苦水,平时肯定也是逢人便说,从古到今再到未来,永远不会缺了落井下石的人,在他后面排队的人多了,谁不想推前面的人一把自己赶紧上位?他的小报告肯定早已堆满上司的屋子,这小鞋不给他穿给谁穿? 不过那赵韪和严通明显也不是什么好领导,高鸿若得明主,一定前途远大,刘启试探着问道:“若兄在固陵不如意,弟与永宁郡太守赵笮有旧,可予兄引见,兄意如何?” 高鸿并未像刘启想象中那样欣喜,反而为难道:“哎,愚兄何尝不想另投明主,奈何族中人多与赵韪子女互有嫁娶,呃,内子便是太守族弟之女,只怕,只怕此事族人容不得愚兄自作主张啊!” 刘启明白了,高鸿的家族靠政治婚姻巴结赵韪,高鸿也是其中一个,他就算有背弃赵韪的想法也得先考虑家族的利益是否会因此受损,哎,如此人才目前恐怕是不能为己所用啦! 不过刘启话里还是留了后路:“如今天下大乱,外有胡夷在旁虎视眈眈,内有群雄四起倾轧内斗,我大汉岌岌可危啊!弟志不在隐居修道,只愿匡扶汉室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已获恩师准许,此地事毕就要往江州相投。弟与兄一见如故,恨不能朝夕相处,共建功业,盼兄日后前来相聚,弟扫榻以待。” 高鸿也有些激动,一把攀住刘启两臂:“贤弟果然非等闲之辈,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贤弟厚意愚兄感激不尽,贤弟且往江州等候,我回家中劝说族人,日后定举家迁往江州!” “哈哈哈……”高鸿迷途中看到光明,刘启初得良将相助,两人心情大畅,大笑着持臂同行。 日头逐渐偏西,有了于吉和高鸿的硬弓相助,又猎到头野猪,虽然耽搁了好些时间,不过猎到两头这么大的猎物,众人都兴奋不已,扛着鹿和野猪,拎着几只野兔山鸡,一行人趁天色还未全黑,赶路回村。 天几乎完全黑了,熟悉山路的村民点了两只火把带路,翻过最后一个小山包,终于能远远看到村子了。 “咦?那是什么?”刘启看到村西面一条长长的火龙向村中蜿蜒疾行。 高鸿震惊道:“有百十人!附近没有匪盗出没,难道是伏鸣山的反贼被官军所破,余贼溃逃于此地?” 刘启和几个村民一听急忙扔下手中猎物,一起向村中奔去。 片刻,火龙已蹿进村中,顿时呐喊声,惊叫声响成一片,刘启更加心急,加快了脚步,忽然隐约看见迎面来了几个人,手中拿着刀不时泛着寒光。 “是谁!?”刘启大喝一声,于吉则悄然挡在了他身前,其他人也都张弓搭箭警惕的戒备着。 只听对面来人一阵慌乱,忽然一人叫道:“是于神仙,不要慌乱,不是贼人。” 刘启听出是高鸿手下兵士的声音,赶紧上前询问:“村中出了何事?” 四名兵士结结巴巴的说道:“有几百个人冲进村中,杀人抢粮!想必是山中匪盗到此地劫掠。贼人人多,两位仙人快随我们远离此地吧!” 刘启顿时怒火中烧:“你等身为官军,见了贼人怎能不战反逃,任由贼人屠戮村民!快随我回去迎敌!” 有高鸿这样的高手和于吉这个神仙级别的保镖刘启自然不怕什么匪盗,而且是被击溃的匪盗。对他来说,对古代战争的了解全部来自电影和小说,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一员猛将可以把一大群普通小兵撵的跟兔子一样乱窜,而身边有双保险,他更是本能的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根本没想过自己是否有危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杀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自己中毒后淳朴的村民们纷纷拿出自己家中仅存的米饭甚至稻种保证自己吃好,张老汉爷孙俩更是衣不解带的在身边尽心服侍,他们饿的肚子直叫却没有动过一口村民们送给自己的食物……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回去保护那些善良的村民。 四名兵士连称不可,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越想早离险地可刘启拦住去路心中越发的焦急,一名兵士见身后火光蔓延开来,有几股离这边越来越近,再也没了耐心,喝道:“你等要送死只管自去,休要连累爷爷!” 一把推开刘启,四人就要逃走,刘启倔强的横在他们面前,手中已经张弓搭箭,大喝一声:“谁敢临阵脱逃别怪老子一箭穿他个透明窟窿!” 噌,那四人也急了,纷纷拔出佩刀和刘启及几个村民对峙,于吉则护在刘启身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李服,休要放肆!”高鸿从身后赶来,大喝道。 刘启震惊的发现刚才高鸿竟然一直未跟上来,心中一冷:自己太天真了,古人也是人,不是木偶,哪里会任由别人操纵,三言两语就可以换人家以死相报的事情只可能发生在电影小说里。 高鸿的确动摇了,面临生死抉择,之前的豪言壮语显得那么无力。己方只有十余人,却要面对百余贼众,战场上刀箭无眼,一陷入乱军之中,武艺再高强,也难保自身周全。而且和贼人数度交手,深知贼人虽然兵甲残缺,但凶悍而不畏死,战力并不差。 可又不愿眼睁睁看着刘启去送死,高鸿只好追过去准备截住他好言相劝。止住手下,将刘启拉到一旁小声劝道:“贼人甚众,你我人少不可力敌,若无良策救不得村中诸人反而自陷险地,贤弟切勿意气用事!” 刘启心中焦急万分,可也知道高鸿说的是事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说动高鸿,他手下兵士自然不会相助,得先把高鸿忽悠住才行。 “贼兵虽众,然已被官军所破,心中惶恐,兼连日逃窜,疲惫不堪,若你我绕道从贼兵来路杀出,再使人在林中虚张声势,贼众以为是官军追至必然溃逃。能突破官军重围且聚而不散,贼兵之中必有贼首,你我再衔尾追杀,定有所获,此功劳天之所赐,兄不可不取啊!” 多年征战,其实心中明白贼兵虚实,但毕竟己方人数太少,没必要冒这风险,但听了此话高鸿心动了,说不定真如刘启所言,有重要头目逃到这来,若能将其斩杀的确是大功一件,前番严通进剿数次皆无功而返,赵韪早已对他不满,此次赵韪亲领大军,如果提着贼首首级回到军中,看那严通如何匿我功劳,届时论功行赏说不定可升至校尉,哼,就再不必受小人之辱了。 高鸿祖上自淮南成德徙至朐忍定居已三十余年,如今有家有业,还真舍不得迁往他处,若有机会重新得势,怎能让他不动心。 当机立断,高鸿决定试上一试,义正言辞的对手下说道:“拒贼保民乃我等职责,尔等随我前往杀敌,事成之后我保尔等皆有封赏。” 日间跟高鸿进山的程观和另一个叫王均的站出来一拱手:“我等愿誓死追随司马!” 其余五人虽敬畏高鸿,但涉及生死都犹豫着不敢答应,高鸿不由火起,两眼一瞪,手习惯性的扶在刀柄上:“某尚不惜死,尔等有何惧哉!” “我等……愿为司马效命。”高鸿的气场很足,尤其是那手按刀柄的一瞬间,李服等五人不敢多说半句,立即表态。 高鸿随即安排诸人分头行事,绕路到贼众来路方向,几个村民去点火,于吉已潜入村中擒得一贼人,这人狼狈逃了数日,好容易摆脱官军,逃至此地早已疲惫不堪,没想到刚刚找到落脚之处,官军竟然无声无息追杀而至,心理防线顿时崩溃,连连磕头求饶。 高鸿没费什么劲就摸清了贼众的情况,心中更是大定,安排妥当后一挥手:“随我杀贼!”率先大喊着冲了出去。 村中只有一条碎石所铺的小径,小径两边的房屋院落中,饿累交加衣衫褴褛的贼众刚刚扒了几口抢来的粮食,正准备好好安睡一晚,突然听闻来路上传来喊杀声,跑出来一看星星点点都是火光,以为官军衔尾追来,都吓得肝胆欲裂,纷纷朝村外逃去。 刘启紧随着高鸿冲进村去,每进一处院落所看到的都是倒在血泊中的村民,残忍的匪徒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甚至连孩子都没有放过。 刘启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无助的喊着每个熟识的屋子中的孩子和老人的名字,可没有得到一声回应,于吉紧紧跟着身旁,眼前的惨剧让历尽沧桑的于吉也眼角湿润。 村子中央,张平家中,抱着张平的父亲,刘启泣不成声,张父还未死,可胸前被深深砍了一刀,深可见骨,眼看不活了,他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阿平在灵儿家中,求仙人速去救他!” 刘启含着泪点点头,一咬牙放开张父,向张老汉家中飞奔而去。 高鸿率领手下顺利的撵着贼兵向北逃去,天黑不见路,贼兵们只好燃起火把,光亮之下,高鸿只见十几个贼兵拥着一个身着红袍的贼人,心中大喜,果然有大鱼!立即紧追上去。 不时碰到贼兵从黑暗中突然出现,于吉也恨贼兵残忍,大开杀戒,遇到一股十数个贼兵耽搁了片刻,竟然不见了刘启,于吉在村中除了为伤患诊治外极少出门,远没有刘启熟悉道路,兼之月色昏暗,难以视物,一时间竟追不上他。 接近张老汉家时突然听到刘启的吼声,于吉心中一凛,赶紧加快脚步,待赶到时却只见张老汉倒在院中,已然气绝身亡。 低头不忍睹此惨景,可进屋后发现仍不见刘启踪影,于吉顿时冷汗直流,耳中隐约听到远处有喊杀之声,忙凝神去听,终于辨认出刘启的声音,急忙飞奔而去。 贼兵进村四处抢粮杀人,并未直奔张老汉家所在的村东面,待发现官军追来,贼众本能的向相反的方向也就是村子北面逃去,只有贼兵中的首领赵权带了几个心腹往东而去。 赵权是当年声震益州的赵祗之子,灵帝中平五年,黄巾贼马相、赵祗自绵竹起兵,兵力最多时有十余万人,攻破了巴郡、蜀郡、犍为三郡,马相自称天子,赵袛为大将军,后来被益州从事贾龙所破,又被刘焉离间,贼兵土崩瓦解,马相,赵袛死于乱军之中,赵权便是赵袛次子,身高力大,凶悍不亚于其父,父兄战死后被残兵推举为渠帅,隐于固陵郡伏鸣山中为盗。 伏鸣山山高林密,地形险要,郡中数次征缴都未成功,但贼匪人少,死一个就少一个,屡次消耗终于顶不住,前日被官军攻破营寨,余贼护着赵权突围,逃向东面,各郡都在讨贼,益州是不能再呆了,听说荆州民富,赵权决定暂避荆州,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苦心经营的营寨被毁,又被追杀了数日,千余手下如今只剩身边寥寥百余人,赵权心中窝火,却把气撒在无辜的村民身上,竟然下令屠尽村中所有活物。 谁料还未得片刻喘息之机,官军再次掩杀而来,眼看贼众仓惶逃命,赵权已无法收拢,只好带几个心腹辨明方向朝村东面逃去。一路上仍未忘记杀人抢粮,到了村边一户人家,竟夺了不少肉食,杀了一个老头儿,却被一个少年携一女童逃走,黑夜中难以辨认道路,赵权便去捉那少年为其带路。 刘启不顾一切的赶到张老汉家,连和于吉失散也未发觉,没想到还是没有救得张老汉,弥留之际的老人艰难的抬手指了指张平和张灵逃去的方向,嘴唇颤抖着一张一合,刘启含着泪贴耳过去,老人已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反复叫着孙女的名字。 老人突然两眼圆睁,露出期盼的眼神,紧紧抓着刘启的手臂。 是回光返照! 刘启重重的点点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洒落在张老汉脸上。 “张公放心,灵儿从此便是我亲妹!” 张老汉释然的放松了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神很快涣散。 刘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与愤怒,轻轻的将老人放下,仰天怒吼一声,朝黑暗中奔去。 听到前方有孩子的哭声和贼兵的呼喝声,紧接着就看到火光,在溪边捕鱼的一群孩子回村时碰到带张灵逃走的张平,得知家中被贼人劫掠更是吓的手足无措,还未等孩子们做出反应,贼人已经追至,再想逃走已然来不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悔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贼兵抓住几个孩子逼问道路,这群孩子大多在十岁以上,都已懂事,早已对贼人恨之入骨,任贼人打骂只是恨恨的盯着贼人,咬牙不说,女孩儿和幼童则只知大哭,贼兵哪有耐性,正要下毒手,突然一阵冷风自身后吹来,两个贼兵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只觉颈后一震,已不明不白的昏死过去。 几步之间刘启已经冲进贼兵之中,心中早已怒火滔天,出手似电,出掌狠狠的砍在贼兵的后颈,孩子的哭声掩盖了他的脚步,两个贼兵毫无察觉的中了招。 不过两声“嘭嘭”的重击声还是让剩余四个警惕的贼人发现了身后的情况,赵权吓的冷汗直流,以为官军杀到,没想到转身一看却只是一个白面少年,心里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 看着仅剩的两名手下抱腿捂面倒在地上,赵权心中也是无比愤恨,自己竟然沦落如丧家之犬,任谁都可以欺辱一番,如今一个瘦弱小儿也敢来撒野。 刘启击倒四个贼兵,火把落入草木之中,火光更盛,只见最后一个贼人身高体壮,足足比自己高出半头,臂上肌肉贲张,铁塔般怒视自己,扔下手中的孩子,抽刀砍来。 刘启心中大恨,被贼人反应过来,自己本不擅长兵器,现在又手无寸铁,别说救人,恐怕自身难保。 直到此时才发现和于吉走散,不过火光明亮,可以看出孩子们并未遭毒手,刘启还是大松一口气,凝神应付攻来的贼兵。 赵权直接下狠手欲毙对方于刀下,没想到这少年如此灵活,势在必得的一刀落空,收力不住,刀身深深砍进树干中。 毕竟做贼多年,大大小小也经历过百余次厮杀,能任贼首,还是有真本事的,赵权一击未中,只短短的一惊,立即弃刀,飞脚踢出,对方伸臂格挡,经受不起力道连连倒退好几步,赵权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向前一跃,借势再出一脚,重重踢在对方胸口。 一出手刘启就看出这贼人不是普通贼兵,这样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对方如何出招,只觉对方手臂一动,刀光瞬间便到了眼前,心中大骇,狼狈的滚地躲过那凌厉的一刀。 心中暗叫不妙,本来自己蛇毒未清,状态就差,在山中奔波了一整天,来时心中焦急,一路飞奔,连续击倒四个贼兵时耗力过大,发现孩子们安全无恙后心里不由的略为放松,可这一放松后急切间再猛然提气却发现早已透支的身体很不适时的开始酸痛乏力,呼吸也有些急促,双臂甚至由于刚才过于用力开始微微发抖。 还未来得及调整呼吸,赵权已经攻到,刘启从未经历过生死相搏,以前虽见识过不少高手,但人家与他交手都是给他叔叔面子为了指点他,哪里会动真格的,来到这个世界,也只和高鸿过了几招,但当时高鸿可没想过要他的命。 而现在,真正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的刘启根本应付不了赵权步步紧逼的凶猛攻势,勉强挡住迅猛的一脚,连退好几步都没站稳,两眼发黑,已经门户大开。 一群孩子并未逃走,他们对刘启充满信心,期待着刘大哥打跑贼人带他们回家,可转眼间在他们看来无所不能的刘大哥已经险象环生,顿时不知所措。 只听孩子们发出一阵惊呼,胸前传出一声闷响,只感到腾云驾雾般倒飞了出去,等重重的摔在地上剧痛才蔓延开来,刘启不甘的挣扎想爬起来,可身体好像被抽空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 刘启大口喘着气,眼看着贼人抽出一柄短刀,狞笑着朝自己走来。 多希望和电影里那样,贼人得意洋洋的嘲笑自己一番,然后于吉或高鸿杀到,救下自己。可惜这不是电影,贼人没说一个字,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举刀径直向自己狠狠的刺来。 刘启当然不愿坐以待毙,佯作无力起身,暗自深吸口气,待对方走近猛然出脚恨恨踢在其左膝盖上。 赵权根本未曾想到这瘦弱少年在挨了自己全力重击之后没有晕死过去反而有余力反击,毫无防备之下左膝突然撕裂般剧痛,沉重的身体失去支撑,像块断了门轴的厚重门板一样轰然倒地。 赵权毕竟亡命多年,虽然惊慌但未自乱阵脚,凶悍的强忍着剧痛攥着短刀刺向刘启。 不过的动作已经慢了许多,刘启架住短刀,反手紧紧扣住赵权的右臂,右肘死死将其持刀的手腕压在地上,赵权顿时疼的大叫,短刀再也把握不住。 紧接着,刘启出脚死死踩住赵权的腋窝,然后扣着赵权的手臂使劲一拧。 赵权此时已经狼狈到了极点,面朝下趴在地上,手臂被扭动时,为了减轻手臂的剧痛,身体不自觉的跟着手臂转动,可肩膀被死死踏住,下巴死死顶在地上,脑袋动不得半分,只好用膝盖撑起下半身拼命往上撅屁股,几秒钟时间,赵权已经满头大汗,脖子都快被自己撅断了。 不过赵权也真是凶悍,狠一咬牙,腿一蹬,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扭身,“咔吧”一声脆响,右臂脱臼了,虽然疼的险些晕过去,可总算挣脱了出来。 刘启此刻实在力不从心,否则这记绝招锁死对方,除非对方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剁下来,是绝对不会被挣脱的。自己刚才全靠求生的欲望强行支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贼人废了一腿一臂,只剩绝望哀嚎的份儿了。 可刘启仍未脱离险境,之前被击倒的两个贼兵,虽然一个被打塌了鼻梁,晕了过去,但另一个被踢碎了膝盖,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本来还指望首领杀掉来敌救助自己,没想到首领也着了人家的道儿。 近几年官军向来对他们这些反复无常的黄巾贼都是赶尽杀绝,被捉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无奈,不拼命不行了,这贼兵捡起一把长刀拄着,一瘸一拐的走向刘启。 一群孩子被眼前惊心动魄的争斗骇的大气不敢出一口,直到那个领头的贼兵断了手臂滚地惨呼,刘大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才意识到贼兵败了,正欲欢呼,忽然火光中又站起一个贼兵,不由都大声惊呼。 刘启抬头一看,连声叫苦,我靠,这还有完没完啊。 暗自运气,胸口和双臂仍然非常疼痛,但幸运的是刚才受的重击并未伤及脏腑,气息并未出现阻滞不畅的情况,力量也在慢慢恢复。 刘启抓紧时间调理气息,一个瘸子对他没多大的威胁。 可一群孩子还以为他伤势过重无法起身,张平扭头和张灵姐妹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捡起一块石头大喊一声冲向贼兵。 可惜张平毕竟只是个实际年龄才十五岁的孩子,贼兵虽然残了一条腿,对付一个瘦弱的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的,只用一只手便捏住了张平纤细的手臂,然后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一群孩子跟着后面准备痛打落水狗,被这一拳吓得都停下脚步,不敢再动。 刘启急忙坐起身体,捡起赵权遗落的短刀,大喊一声用尽力气向贼兵掷去,贼兵正要举刀刺向倒地的张平,听到身后动静,急忙回刀去挡。 两刀相撞“叮”的一声火星四溅,贼兵大吃一惊,看到刘启还有战力心里更慌,急切的想早早杀掉对手好逃之夭夭,高叫着挥刀乱斩,可惜只有独腿支撑,难伤对手分毫。 刘启缓缓移动着步子,等待着贼兵力竭上前一拳放到他,突然脚踝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低头一看,只见赵权疼的扭曲的脸正狞笑着大喊道:“快取他小命!” 那贼兵也来了精神,高举长刀,嚎叫着一刀劈了下来。 刘启急忙侧身去躲,可脚被赵权紧紧抓着,摔倒在地,险之又险的躲过刀锋,赵权趁机放手,一把将刘启拦腰死死抱住。 贼兵单膝跪地,再次举刀,无法挣脱的刘启眼看避无可避,心中一沉:完了! 贼兵身后响起几声稚嫩而坚决的喊声,张平再次冲过来死死拖住贼兵的手腕,张灵也跟了上来,在贼兵头上又抓又打。 贼兵收回一只手护住自己头脸,用长刀拄地慢慢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张平,摔在旁边树干之上,反手一巴掌将张灵打翻在地。 张平疼的不住呻吟,再也爬不起来了,张灵见贼兵转身再欲举刀,情急之中扑过来抱住贼兵伤腿,狠狠咬了下去。 “啊!!”贼兵大声惨呼,举刀就要往张灵身上刺下。 刘启大惊,拽起赵权两只手指狠狠一掰,咔的一声脆响,手指应声而断,刘启在赵权惨叫声中挣脱出来,两指回曲鼓足余力重重击在正欲刺下长刀的贼兵的咽喉之上。 “噗”,还是晚了一步,长刀无情的刺入张灵的后背,鲜血喷涌而出。 “灵儿!!”刘启狂吼着一把推开濒死的贼兵抱起张灵,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此刻他心中无比痛恨自己,若非自己大意和于吉失散,此刻怎会让张灵遇害,可笑自己还那样自负,连几个匪盗都无法制服,张灵本可自己逃走,为了救自己才遭贼人毒手。 于吉终于赶到了,看到刘启无恙略松了口气,可发现他怀中浑身是血的张灵,也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查看。 刘启已经泣不成声,深深的悔恨和自责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任于吉怎么呼唤也毫无反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怒斩恶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于吉只好扳开他的手查看张灵的伤势,撕开张灵的衣服,却发现伤口虽然鲜血淋漓,但只有寸余,未曾伤及内脏,扶起张灵的脸,她仍然清醒,只是剧痛之下无力挣扎,被刘启紧紧抱住头埋在他怀中无法出声罢了,惊喜之下大喊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刘启顿时睁大眼睛,发现果然只是轻伤,抓住于吉又哭又笑。 于吉给张灵包扎好伤口,小心将她放平。 “刘……大哥……”张灵含泪伸手抓住刘启。 刘启这才恢复了冷静,仔细检查了张灵和张平的情况,所幸张平也只是皮外伤,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看着疼的满脸冷汗的张灵和一群孤苦无依的孩子,刘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捡起长刀,一步步走向赵权。 被击碎喉骨的贼兵早已气绝,赵权此刻手脚俱残只有躺在地上无力呻吟,往日杀人无数的贼首当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同样陷入深深的恐惧,颤声求饶道:“饶……饶我性命,我有无数金银藏于……” “恶贼!村中手无寸铁的老弱向你求饶时你可曾手下留情?!”刘启根本不去理会,大喝一声,高高举起长刀。 赵权惊恐万分,大叫:“身后可是于吉仙翁,我是大贤良师弟子,有要事相告…………啊!” 锋利的长刀已没入心口,鲜血喷涌而出,赵权大张着嘴,艰难的开合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无力的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于吉听到赵权临死之际的叫声大吃一惊,欲阻止刘启却晚了一步,立即反身寻找另外几个晕倒的贼兵。 刘启只想着手刃此贼为村民报仇,待赵权气绝后心中怒火才平息了些,看到于吉忽然面色不善也意识到什么,急忙去追。 两个最先被刘启重击后颈的贼兵仍然昏迷不醒,于吉犹豫了片刻,还是出手结果了两贼的性命,可那个被击碎鼻梁的贼兵却不见了踪影,刘启心中一沉,急忙告之于吉。 于吉大惊失色立即四处去找,可惜夜晚在茫茫山林之中像找到一个人无意是不可能的。 寻找多时无果,于吉一脸凝重,沉声道:“张角信徒遍及各州郡,此贼既知我名,定是张角已令道中信徒四处查探你我下落,如今被那贼子逃脱,你我再难隐匿行踪,不可再耽搁时日,当速往永宁。” 刘启摇摇头:“张角不可能将此等机密之事尽言于人知,刚才死去那贼人衣饰奢华,定是贼首,余贼未必知道,就算那漏网之鱼能有命逃出茫茫山林报于张角,张角也仅能得知你我在固陵现身过,天下之大,张角如何猜测你我目的?” 两人回村途中都默默无语,刘启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可越发觉得不安。 快到村口,刘启突然停步不前,转身沉声道:“仙翁,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如今之计唯有分开行事,你相貌不凡,容易引人注意,当日见过的我的只是张角兄弟及亲卫数人,如今我衣着相貌大异,且无人知道我的姓名,我独往永宁反而更为安全。” 虽然知道分开的日子不远了,可刘启极力让自己不想这件事,他实在是害怕自己独自面对这个可怕的世界,可黄巾贼的凶残让他无比愤怒也激起了他的斗志,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早点承担起这份使命吧! 于吉望着刘启坚定的目光心中的沉重也大为减轻,点了点头,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先安顿好幸存村民再定良策。” 回到村中,高鸿早已等候他们多时,他将一个贼人头目斩首后回村安抚村民,在村民们的叩拜称颂声中,高鸿的感受十分异样,以往为官终日巴结上官,同僚之间勾心斗角,何曾想过治下小民的疾苦,这短短两天的经历让他深有感触,以往所看重的名利在这些从前不曾正眼相视的草民发自真心的尊敬和感激之中竟感到越来越淡漠。 缓步于血迹斑斑的小径之上,所见所闻皆是亡者的惨状和生者的悲泣,手中沉甸甸的功劳方才使他无比欣喜,而此刻,带给他的只有愧疚,竟然不愿再多看一眼,将人头交与手下,高鸿长叹一声,命他们安抚村民,只带程观寻找于吉二人。 刘启回村和高鸿汇合,一群孩子各自归家寻找亲人,张灵得知唯一的亲人遇难早已痛哭多时,待见到爷爷的惨状顿时晕了过去。 众人将张老汉安葬,刘启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来到这个时代后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闪过,最后停留在昨晚村中的情景,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哀嚎着的失去亲人的孩子,还有被自己击碎喉管的贼兵,捂着咽喉大张着嘴拼命想吸口气的扭曲的脸孔,还有那贼首,自己亲手举刀刺入他的心脏,喷涌飞溅的鲜血的颜色是那样的刺眼,自己的双手被浸透,暗红色的鲜血沿着手臂向全身蔓延,哭号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身体逐渐不受控制,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四周到处是飞溅的鲜血,逐渐心头涌起一阵兴奋和快意,突然头顶一道耀眼的闪光,再睁眼看时,已经身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的大门前,门外无数人都跪伏在台阶之下,当自己高高举起那把仍在滴血的刀时,那些人都拜伏下去高呼万岁。 仰天长笑步入宫殿之中,一群身着华贵宫装的绝色女子都涌向自己争相献媚,眼花缭乱,飘飘欲仙之际人群中突然闪出一把利刃,此时身体好像一具木偶一样毫无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雪亮的刀刃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 张大嘴拼命想呼吸却无法吸进一口空气,在一阵大笑中自己的魂魄即将离开了身体时清楚的看到所有人都立即向那个人俯首称臣,没有人向自己投来一丝同情的目光。 “啊!”刘启大叫着惊醒,猛的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胡乱摸索着自己的胸口,清凉的空气吸入肺中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舒服,原来只是场恶梦。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张灵躺在另一边塌上,她的情况还好,只是昨夜哭醒数次,现在仍沉沉睡着。天刚蒙蒙亮,四周静的出奇,刘启无心再睡,走出屋子,抱膝坐在石阶上。 回想昨夜的恶梦,双手有些微微发抖,低头再看时,手上竟仿佛微显血色,天哪!自己竟然杀了人,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说他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可自己无法靠这些说法安慰自己的良心,对于自己这个穿越的后来者,他们和被害的村民一样,都是被这个乱世的残酷法则所淘汰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而不久之后,自己也会加入这个残酷的世界挣扎求生。 一个月前自己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现在却亲手杀死两个人,双手沾满血腥,杀人,亦或被杀,身在乱世,如何能够避免残酷的命运? 还有梦中那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强烈! 虽然是个梦,但能感觉的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很享受那种快感,天哪,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自己会迷失本性像恶梦中的自己一样变的残暴嗜血吗? 今后在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里自己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是力挽狂澜拨乱反正?抑或也仅是一个过客,失败后无声无息被历史长河淹没。 朝阳升起,温暖的阳光铺面而来,泪水渐干,刘启握紧双拳,缓缓站直身体。 是的,如果再次回到昨夜的那一幕,自己仍会毫不犹豫的出拳,出刀,既然避无可避,只求问心无愧,何不坦然面对。 以史为鉴,可知兴替,不说自己熟知超前近两千年的历史,便是眼前就有张角为前车之鉴,还不能时时警醒自己吗? “我一定要回去!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迎着朝阳,刘启心中大喝一声,抛开重重顾虑,激起了昂扬的斗志。 乱世,我来了! “先生,先生!”程观跌跌撞撞的跑进院子,不合时宜的一脸喜色,一把拉住刘启:“先生快随我来。” 刘启一皱眉,面露不悦,程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起笑脸,小声说道:“高司马嘱小人请先生速去溪边。” “可知是什么要紧事?”高鸿急着找他定是大事,刘启边走边问。 “是赵权,赵权!”程观抑制不住兴奋,眉飞色舞的说道:“先生不知,这赵权是逆贼之首,太守亲领大军进剿便是为他,先生手刃贼首,这可是奇功一件啊!” 刘启只是点点头,嘱咐邻居村民照看张灵,让程观前边带路。程观见刘启毫无兴致,心中纳闷但不敢多言,两人快步赶到溪边。 张平已将父亲葬于溪边,跪在坟前默然流泪,坟头摆着赵权的人头,高鸿仰头望天正在沉思。 听到脚步声,高鸿转身迎了上来:“贤弟。” 高鸿此前愿意攀交刘启主要因为他是于吉之徒的缘故,看出他拉不开硬弓,心中再无因初见时交手产生的些许忌惮,至于举家相投的话,那纯粹是谈兴大发一时冲动的戏言罢了,冷静下来略一细想,高鸿压根儿就不信一个弱冠少年能给自己多大助力。 但昨夜刘启献计破贼却让高鸿刮目相看,高鸿当然不知道当时刘启只是为了得到高鸿支持进村救人,情急之下找了个借口忽悠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表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昨夜贼兵的反应如同刘启亲见,而斩获贼兵头目已经让高鸿更加惊奇,若无未卜先知之能,一个从未经历战阵的少年如何能出此良策于顷刻之间? 初见赵权尸首时高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后,高鸿不得不重新考虑永宁相投之言,这贼首不仅犯下谋反大罪还自称天子,所以上至皇帝下至太守都欲处之而后快,拿回其首级确是奇功一件,至少可升至中郎将之职,再封一个亭侯之爵也非难事。 可朝中无人啊!虽获显位却仍要受制于赵韪,此人一自守之徒,在其治下此生难有一展宏图之时!日后难免仍要受小人所欺。 那赵笮皆称贤明,倒似良主,有了这份名望或许能受其赏识,眼前这少年更是不凡,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若他所言不假,或许自己的前途真的能绝处逢生。人生不过数十年,与其在半世受制于庸人之下,何不放手一搏,给自己争个流芳百世的机会? 刘启快步上前单膝跪地,低头拱手:“一村老幼因兄得免于难,兄之高义弟无以为报,请受小弟一拜。” “贤弟不必如此!”高鸿急忙扶他起来:“若非贤弟良策,我等怎能破贼,愚兄岂敢专美。” “刘大哥!”张平听到刘启的声音,扑到他怀中放声大哭,刘启含泪抱着张平的头,叹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哎!” 哭了一阵,宣泄过心中悲痛后,少年心性在家中巨变中锤炼的越来越坚强,张平跪倒在高鸿面前,郑重的说道:“张平愿投身将军帐下效犬马之劳,永不相背,只求将军教我武艺兵法,日后扫平黄巾逆贼为父报仇,望将军垂怜!”说完重重的拜了下去。 高鸿点点头,扶起张平:“孝心可嘉,只是你已错过习武年纪,若想有成,只怕要多吃他人数倍之苦,你可明白?” “日后张平若有一丝懈怠,但凭将军重责。”张平的眼神越发坚定。 “好!此地事毕便随我去吧。” “多谢将军!” 刘启大感欣慰,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张灵和张平,张平在高鸿帐下效力,即便日后没有大的成就,起码有高鸿能保他周全。 高鸿一指坟前的人头:“贤弟可知此人是谁?” “哦,弟只知这是贼首,不知此贼还有何独特之处让振翔兄如此看重?” “此贼姓赵名权,当年其父赵袛与逆贼马相应黄巾作乱,自称天子、大将军,二贼败亡之后这赵权流窜山林,聚匪为害,官军为除他几番进剿,耗费钱粮无数,折损兵士上千,今在贤弟刀下授首,凭此奇功,贤弟或可得州牧刘季玉的赏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刘启摇摇头:“弟愿将此功劳送与振翔兄,以报兄救民之德。” 高鸿顿时把脸拉了下来,不悦的说道:“在贤弟心中我也如严通之流吗?我以诚相待,贤弟为何相欺?” 刘启赶紧解释:“振翔兄切勿误会,实不相瞒,弟志不在固陵,亦不在益州,方才所言是真心谢兄,绝无半句虚言,望兄明鉴。” 高鸿心中越来越期待,忙追问道:“益州外有山川之险以据外,内有沃野千里以养民,背靠绝峰无后顾之忧,北有斜谷可直取关中以图中原,东有大江顺流而下震慑东南,贤弟欲大展拳脚正该依此用兵之地,为何弃之?” 刘启心里叫苦:我当然知道益州是好地方,我这不是没那么多时间嘛! 不过,连一个史书上连路人甲都没混上的小角色都忽悠不了,以后还怎么和那些闻名天下的大人物周旋呢?眼珠一转已计上心来:“呃,请问振翔兄,益州有民多少?” 刘启这一问倒是难住了高鸿:“咳咳,愚兄只善军事,民政非我所长。” “益州民不过百余万,临战之际,可抽多少民壮组军,兄总知晓吧?” 高鸿略一思索后说道:“临敌作战需适龄强健者,可征十万,可再征五万押运粮草辎重,若情势危急之时,可再征五万,此数已至极限,不可再多,且绝不可长久,否则粮草不足,不出半年,必自溃矣。” “益州毗邻关中、荆州,北有董卓,南有蛮夷,东有刘表、袁术在侧,四面都是强敌虎视眈眈,此为外患!益州虽大,却多山少田,民少则粮少,空有千里广域却少御敌之兵,各郡豪族势强自重阳奉阴违,难成合力,此为内忧,而巴蜀富庶令人垂涎,若主上暗弱,怎能无人觊觎?犹如三岁幼童手持金玉而独行于闹市之间,岂有偏居久安之幸!?” 刘启拍拍高鸿的肩膀:“振翔兄认为刘季玉可称之为雄主么?” 高鸿细细一琢磨不住点头赞道:“高见,真乃高见!愿闻贤弟欲往何处?” “江东六郡!”刘启踌躇满志的向东一挥手:“诸侯如今逐鹿中原,无暇南顾,江东六郡无有识之主,我欲往江州募兵,然后顺江而下,以豫章为始直至吴郡,逐一取之,江东土地广阔,稻米多熟,有大江阻隔,可安心整备练兵,日后提精兵取荆益,若不得可退守,凭险而待,若得之进而中原亦可图也!” 高鸿激动的紧紧抓住刘启双臂:“得遇贤弟,高鸿幸甚!我愿助贤弟一臂之力,共图大业,贤弟且去江州,我这便返家招募乡勇,一月之后,定往江州相投!” “有振翔兄相助,事定可成!日后成就大业,你我兄弟不分彼此,共享富贵!” 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刘启终于得到高鸿的信任,沉甸甸的心情总算略为轻松了些。 “高司马。”于吉飘然而至,冲高鸿一拱手,深深一拜:“司马舍身救民,让人万分敬佩,请受老朽一拜。” 高鸿急忙伸手扶住于吉“仙翁不可,高鸿万万不敢当此大礼!”听到于吉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如此盛赞自己,高鸿激动的话音都有些发颤。 “老朽有一事相求,匪盗四散于山林之间,难以根除,日后仍会为祸乡里,这一村老幼脱于虎口,难免复陷于狼吻矣,恳请司马援手,安置村民。” “我以性命担保,定然妥善安置乡民,仙翁放心,日后若有一老缺衣一幼少食,请仙翁取高鸿项上人头!”高鸿正义感泛滥,拍胸脯保证道。 于吉再拜:“多谢,以至朝时,请高司马回村用饭,我师徒随后便到。” 高鸿听出两人要话要说旁人不便在场,赶紧一拱手:“是,仙翁请便。”然后带着程观张平等人率先回村去了。 刘启待众人走远,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仙翁有何嘱咐?” 于吉并不回答,缓缓从怀中掏出两卷木简递过来。 刘启接过来后惊奇的发现木简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知道不是凡物,小心的捧在手里仔细观看,看样子这木简像是百年古物,捧在手中感到一股清泉从简中流入体内,顿时说不出的清爽畅快,刘启望向于吉,于吉点点头示意他打开木简。 解开丝带,展开一卷,木简右侧紧凑的写满小篆,越靠左字越小,整个左边的一半已完全是比蚂蚁还小的字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可神奇的是,如此小的字,还是繁体字而且很多字还和后世的繁体写法不同,可上面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脑中,占卜、养生、炼丹、星象、地理、医术、兵法、锻造……这就是本百科全书啊! “这便是太平经。”于吉郑重的说道:“你可愿拜老朽为师否?” “老朽未献此宝,只因怕你年少,心性易被外物所移,似那张角一般滋生野心,堕入邪道,今观你本性良善,敢于担当,富有才智,才敢尽托重任于你,吾欲将此宝一分为二,一半为施龟息之术,一半将灵力附于你身,日后你要常出入于战阵之中,难免被刀箭所伤,有此宝护身,受创再重亦可保你心脉十日不绝。此外还可减缓身体衰老,使你相貌长久不变。另有丹药数颗,可理气镇痛,止血疗伤,你重任在身,务必小心行事啊!” 刘启已经对这些以往打死也不敢相信的奇闻异事见怪不怪了,解除了之前身体形貌的顾虑,又有了保命的宝物顿感心中大慰,增加了许多信心,跪倒在于吉面前:“若非仙翁相救,我可能已死于张角之手,之后赠食疗伤,教授奇术,我早就把仙翁当做师长,恩师在上,请受我一拜。” 说完恭恭敬敬的给于吉磕了三个头,于吉欣慰的点点头,扶起刘启:“好好好,但愿你能代为师寻回天书,以正天道。” “大汉男子名皆单字,你势强之前要小心隐匿身份,避开张角耳目,需暂时改名,改之权宜,待日后功成,你回复来世之后再用原名,可好?” 刘启早有这个打算,点点头:“还请恩师为我取一表字。” 于吉拂着长须,略一思索:“字取……子渊。” 可是……刘启皱了皱眉,“子渊”?很普通的字嘛,看来这师傅也没啥墨水。不过仔细回想,汉代人的字好像大多都是“伯仲叔季”或“公子奉德”什么的,起的太张扬了反而奇怪,子渊就子渊吧。 于吉看刘启不是很满意的表情有些无奈,多少人想让于吉为子孙取名,出大把钱财求之而不得,此子还敢挑肥拣瘦,解释道:“其意有三,渊乃回水也,正印天道循环之意,此为其一;渊聚深水而有千里长流,敛欲修德方可远行天下,切不可为私欲而为祸于民,万勿步张角后尘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出身门第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是。”刘启理解于吉的担忧,郑重的点头答应。 “此为其二。”于吉接着说道:“渊乃腾龙之所,为师观你器宇不凡,有成大事之相,希望苍天庇佑,助你功成!此其三也。” 一个字竟然有这么多说道,刘启大汗,自己这大学生成文盲了! “昨夜你所言极是,今日为师便自往山中隐秘之处藏身,往后你独自涉险,不可轻信他人,千万小心。”掏出两封帛书来,将一封交给刘启:“此去江州可将此信交于赵笮,他已是你师兄,为师已于信中嘱咐他尽心助你。”又扬扬另一封:“去江州之前,你可先赴临江东北三十里处一土城名为赤川,城中有李姓大族,见其族长李朗奉上此信,可为你安排户籍身份,以防日后有心人查你根底,赵笮亦和李朗关系密切,有他二人相助为师可放心而去矣。为师出身少与人言,知晓此事者极少,亦从未告之张角,千万不可张扬。” 恭恭敬敬的接过装着帛书的两个锦囊,于吉想的如此周全让刘启心里甚为感动。 锦囊很轻对刘启却无比重要,这个时代对出身门第无比看重,刘表空手入荆州迅速得到本地世族的认可和支持,短短数年就把荆州治理的欣欣向荣,天下士子纷纷投效,还有刘焉、刘虞、袁绍、袁术都曾风光一时,他们自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靠的仅仅是“汉室宗亲”或“四世三公”这样的名望,可见出身是多么重要的政治资本。 看着刘启小心收好书信,于吉虽然将诸事交待完毕,可心中却越发沉重,他虽无奈将大事托付刘启,可有张角的前车之鉴,一直未敢和盘托出,这些日子经历的诸多事情也算对刘启的考验,看出其的确是良善之人才敢告之出身和宝物,收他为徒。 此子轻财重义,知恩图报,是自己让这样一个大好少年早早承担如此重任。 哎,良久,于吉长叹一声,沉声道:“子渊,若天书不可得,自求保命之计,成事在天,不必强求。” 刘启一愣,若不得到天书,那历史将彻底改变,当无法回复原有的轨道时,自己也完蛋了,如何保命?待要询问,于吉却吩咐他躺倒闭目,只好先按下疑惑。 刘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耳中只听于吉念念有词,不一会就觉得胸口一片暖意,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口气就能吹的飘起来一样。 可惜这极为舒服的感觉只片刻就消失了,于吉叫起意犹未尽的刘启,轻抚着他的头缓缓说道:“日后事成来寻,至临江后心中自会感知为师所在,为师去也,你自保重。” 刘启眼角发涩,颤声道:“恩师保重!” 于吉点点头,轻拍几下刘启的肩膀,缓缓而去。 刘启望着于吉的背影,和于吉相依为命多日,此刻分别无知有无再见之日,心中极为不舍,感慨良久,忽然拔脚追上去。 大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保命之计是啥呢!做师傅的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于吉早已远去当然追不上,刘启很是郁闷的回到村中。 高鸿等人早已挨家挨户劝说,村民们饱受匪盗之苦,只是之前苦于无力远行避祸,现在有官军护送安置,当然乐意至极。 遭此一劫,原来村中八十一口人,如今只剩三十四人,围在村中央的空地之上等待远行,那对故土眷恋的目光让刘启心酸不已。 高鸿迎过来,见只刘启一人,心中已经明白:“贤弟,仙翁他……?” “振翔兄,恩师生性淡泊不喜喧闹且另有要事,已独自远行,望兄嘱咐手下归家之后勿将此地所见传于他人。” “贤弟放心,愚兄定严令他们守密。”村民们和高鸿的手下都对于吉极为敬畏,哪敢违逆。 “你我这就上路,早日安顿这些村民吧。” “愚兄需赴朐忍向太守复命,另欲为贤弟请功,欲成就大业必需良臣佐之,欲使有识之士来投,名望最为重要,凭此大功,获封不应逊于都尉,日后募兵讨贼名正而言顺,贤弟当受之!”高鸿诚恳的说道。 从此一言可以看出,高鸿已决心全力辅佐于他,刘启很是感动,重重点了点头。 而且可以看出,高鸿还颇具政治头脑,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 “贤弟可与我等同往朐忍,走水路往江州,可免奔波之辛苦。” 几个熟悉山路的村民带路,众人往朐忍县城而去。 扶老携幼所行甚缓,刘启和高鸿想在途中村镇雇佣车马代步,却发现身无分文,高鸿极其手下自不必说,行军作战自然不可能身上带钱,村民们所带的少许铜钱根本不够几十人所需车马,刘启心中大恨于吉不负责任,一文钱都没给留下就让自己出来独闯天涯。 无奈之下,高鸿只好和手下拿出佩刀抵押,暂借十几架驴车,驴车的主人看着眼前的抵押品怎敢不答应,哆哆嗦嗦的带人驾车拉着众人行往朐忍。 有了驴车代步,速度快多了,而且车主熟悉行程,众人不必野外露宿,不到十日便安安稳稳到了朐忍。 刘启总算见识到了真正的古代城池,朐忍县城依山而建,并不大,大概也就六七百米宽,高约十米左右,坑坑洼洼的夯土墙面上明显可见不少烧灼和刀箭所伤的痕迹,城墙之上竖着几面旗帜,有官军来回巡视着,城外并非后世电影中光秃秃的一览无余,而是有很多土墙分隔的民居,里面还能看到很多挂着招牌的酒肆商铺,街道两边还有贩卖果蔬野味的小贩。 刘启生怕做出有什么有失身份的举动,所以一直忍着好奇没有问这问那的,只是俩眼珠贼溜溜的乱转默默的四处观察着。 走近再看感觉颇有不同,远看并不怎么雄伟的城池,行于其下却仍能让刘启感到肃然,护城河很宽,有十余米,河两岸横着一块由两条手臂粗的铁链拽着的结实原木制成的吊桥,过了吊桥进了城,城内面积也比想象中的小,长度比宽度略长,一条三十多米的宽阔道路直通四个城门,满城都是古朴的民居,只有城中心有一块不小的空地,中间是一座十余米高的高瘦木楼,楼顶是一个巨大的铜钟,满城除了这座钟楼外只有几个看似粮仓的“高层建筑”。 很快就到了县衙门口,所谓的县衙并不起眼,在刘启看来若非大门格外宽阔门上悬匾的话和普通大户人家的宅院没什么两样。 高鸿报上身份,很快衙内一人快步跑出,一见高鸿甚是惊讶:“振翔为何不在军中,独自回归?” “季休兄,府君可在城中?” 刘启和高鸿志趣相投一路攀谈,各自情况都细细说过,当然刘启的说辞都是于吉给他安排好的,而高鸿人缘不好,身边相善之人不多,眼前这个字季休的就是高鸿提到最多的一个,此人姓刘名洪,犍为郡武阳人,现任赵韪的长史。 只见刘洪大概三十岁出头,身材和高鸿相仿,方面浓眉,长须飘飘,头戴纶巾,身着青色锦袍,足踏丝履,气质儒雅。 “不在,振翔随同府君在外征战,怎么反倒问我?”刘洪满脸茫然道。 “贼兵已破多日,贼首赵权也已授首,看来府君不知贼首下落,仍在清剿余贼,请兄速速遣人将此佳讯报于府君!” “此话当真?!”刘洪立即紧走几步来到高鸿面前。 “首级在此,季休兄请看。”高鸿拍拍盛有赵权首级的木盒。 “可喜可贺,振翔此番得立奇功啊!”刘洪上前打开木盒看过,大声叫好,攥着高鸿的手兴奋的说道,然后吩咐人立即快马报信。 “此贼授首非我之功,乃是这位义士所为,来来来,我与你引见,子渊,快来见过季休先生。” 刘启也从高鸿口中知道刘洪是才智之士,和高鸿素来亲密,高鸿被严通陷害也多亏刘洪从中周旋才得以脱罪,忙上前拱手施礼:“临江刘启见过先生。” 在路上告之高鸿自己出身临江李氏的时候竟然把高鸿吓着了,于吉并没有告诉他有关李族的详细情况,所以一路上旁敲侧击的收集了些信息后刘启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临江李氏竟然有三千多人,益州几乎一半的郡县都有李氏子弟出任官吏,最为出名的是族中精壮男子农闲时统一由族长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将周围频频骚扰劫掠汉人的夷人屠杀殆尽,在益州提起临江李氏无不叹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醉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果然刘洪神色立即微微一变。 听了高鸿略为夸张的讲述前后经过,刘洪颇为震惊的看着眼前“貌不惊人”的刘启,拱手回礼道:“洪孤陋寡闻,竟不知李家又现如此青年俊才!失敬失敬!” 客套一番后,刘洪吩咐手下安顿村民后将高鸿和刘启迎进县衙设宴款待。 刘洪居中主位而坐,刘启和高鸿分坐两边,仆从随即端上了两张小几放在两人面前,很快酒菜便依次摆在了几上,刘启本来很期待这次上层宴会,可一看饭菜大失所望,几上摆着六个略显淡淡的暗红色条纹的方瓷碗,三碗肉片,一碗青菜一碗酱加一碗黄米饭,虽然看起来做的很细致考究,但离刘启的期望值大有差距。 仆从跪坐在一旁,抱着一坛酒倒入罩着滤网的酒壶中,在一个低矮圆柱形的酒樽中热过,然后分别给三人酒碗中倒满,酒碗不知是木制还是皮质,很轻,漆色鲜艳,刘启看了看碗中,酒略显浑浊,酒香四溢。 刘洪举起酒杯:“振翔,子渊,祝二位得胜而归,立奇功一件,为百姓除一大害,请满饮此杯!” 刘启本不好酒,平时几乎滴酒不沾,本想先尝一口这汉代的酒什么味儿,可那两人早已一口喝干然后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一仰脖将一杯酒倒入口中。 酒落入腹中,刘启暗自高兴起来,这酒口味怪怪的,完全和后世的白酒不同,而且几乎感觉不到辛辣,反而略有点甜味儿,随即明白了,后世白酒是经过反复蒸馏的,所有度数高的多,酒中也没什么杂质,而没有经过蒸馏的酒,度数自然很低,酒中杂质多,所以很浑浊,需要过滤饮用。 终于可以感受感受古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气啦! 再尝尝菜,三种肉片分别是烤制的羊肉,腌制的牛肉,还有一种是猪肉,肥瘦分开切片,蒸熟后撒着调味料,学着高鸿的样子夹起肉片沾着酱吃,味道还都很不错。 刘洪是正经的士子,说话时用词吐字让刘启听的大感吃力,尤其喜欢引经据典,有时让刘启连他所说大意都搞不清楚。 还好高鸿和刘启相处多日,知道他没啥学问,不时插话代答给他解围,最后索性将他晾在一边,频频劝刘洪喝酒。 不过刘洪却不忍冷落刘启,每喝一杯都要邀他同饮,汉代的酒虽然度数低,但后劲可大,不一会刘启就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耳中越来越朦胧,头越来越重,几面离的越来越近………… 当刘启醒来已是次日未时,自己睡在一间宽大明亮的屋中,屋角还有两座神兽样子的青铜香炉飘着轻烟,一股幽香沁人心腑,晃晃脑袋,还好,没有后世醉后头疼欲裂的感觉,自己穿着短袍和一条极为宽松的裤子,皆是丝绵所制,感觉非常舒服,和之前穿的布衣真是天壤之别,但没发现有外衣,正欲穿鞋出屋,竹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撩起,紧接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皙美足从裙中伸出,踏进屋来,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妙龄少女! 少女身材娇小,身着满是红色花纹的丝绵襦裙,低头向刘启施礼道:“先生有何所需尽管吩咐奴婢。”那声音好似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低头露出长长的白嫩的脖颈。 一条缀着玉饰的粉色丝带自腰间垂至裙角,那对粉雕玉琢的美足被长裙盖的严严实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刘启感觉体内的烈火再无法抑制,直冲到头上,鼻血都差点流出来,也难怪,自从三个月前和最后一任女朋友分手后就再也没碰过女人,看到这么香艳的情景自然反应大了些,若不是少女唤了自己一声,当下就要出丑了。 赶紧运气稳住心神,坐正身体,支吾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姐,姐姐怎么称呼啊?” 少女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看了刘启一眼,只见面前这贵客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面目清秀,红着脸不敢直视自己,没有怪罪自己失礼的意思,不由的抿嘴微笑,低下头去略为羞涩的说道:“先生唤奴婢落香便是。” 刘启这才发现少女比自己小的多,大窘道:“咳,咳,这里是何处?” “这是县内驿馆,昨日先生酒醉,是刘长史吩咐下人服侍先生换衣就寝的。” “可知高司马现在何处?” “高司马亦在驿馆,现已近哺时三刻,刘长史已备下酒宴,只等先生醒来前去饮宴。” 刘启暗自苦笑,昨日还不够丢人吗,再说即便是现在的酒度数低,但喝多了后醒酒的时间却很长,同样会伤身也容易误事,今后可要注意。 “呃,劳驾把我衣物拿来,好去见过季休先生。” “是,先生稍候。” 没一会儿落香捧来一件丝质长袍,展开欲服侍刘启穿衣,虽然落香算不上美貌,但那娇羞之态和阵阵体香让刘启心神一荡:自己会像那些穿越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拥有红颜无数吗,三国时期著名的美女可是很多啊,貂蝉、甄宓、二乔、蔡文姬…… 落香年纪还小看来还未经男女之事,有些受不了这位直勾勾的盯着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的样子,含羞微嗔道:“先生!” 刘启这才清醒过来,狠狠咽了口口水,大窘道:“不必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落香忍住笑正色道:“先生不必客气,奴婢若是服侍不周会受责罚的。” 刘启还想推辞,可仔细看着展开的长袍,实在没有信心自己穿好,只好强忍内心的煎熬接受这充满诱惑的服务了。 让刘启惊叹的是,看似宽大的袍子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而且穿在身上十分清爽舒适,比穿着短袖短裤都凉快,心中暗暗发誓回去以后再也不穿那些外国名牌时装了,感受过这纯正汉服之后,再想起那些外国名牌所谓的名贵面料就跟廉价的卫生纸一样让人不屑一顾。 再看看落香,从前在网上看过一些人穿汉服的写真,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亲眼看到却发现女人身着孺裙竟然能将身姿容貌衬托的如此完美,暗道自己结婚时一定也要穿汉服举办仪式。 穿戴整齐,落香用锦带将刘启已长长很多的头发束好,带着他出门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一间大屋前,落香回身说道:“就在此堂之内,先生请。” 刘启在门口阶前脱掉木屐步入屋中,刘洪和高鸿谈着什么,神情都很亢奋,一件刘启进来,高鸿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挥手打发走落香。“子渊快来!”高鸿不由分说拉着刘启快步走到刘洪面前,气呼呼的说道:“子渊,我说不过季休先生,你快来与他辩上一辩。” 刘洪手抚长须,看着二人面露微笑,并不说话。 “振翔兄,究竟何事啊?”刘启初次穿汉服本就极不适应,被高鸿拉着疾走几步,差点踩到袍脚被绊倒。 高鸿欲言又止,急急走到门口,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关上镂刻着精美花纹的木门,屋内光线被花纹分散,星星点点撒在三人周围,刘启顿时感到气氛有些诡秘。 高鸿走近压低声音道:“我劝季休先生同去江东,奈何先生昨夜分明心有所向,今日却不肯表态。”又略为不悦的冲刘洪说道:“子渊在此,先生有何不解尽管问他。” 刘洪笑道:“振翔为何毫不讲理?你如何看出我心思为何?”不理高鸿,冲刘启略一拱手:“让子渊见笑,洪与振翔多日未见,故昨夜同塌而卧,秉烛夜谈,言语间枉议天下大势,振翔不知从何道听途说了些狂悖之言,洪一时好奇,故多问了几句,叫振翔误会啦,哈哈哈!” 高鸿一瞪眼睛:“先生好生无礼,昨夜所言皆出自子渊之策,莫因子渊年纪不大轻视于他,他师从得道高士,无所不通。” 刘启挺尴尬,只好接下话来:“在下愚见,先生见笑。” “哦?那好,洪有一事不明要请教请教,益州号称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地险民富,自古皆为兴王之地,前有秦得巴蜀而强以灭六国,后有高祖依之而兴大汉四百余年,实为欲成霸业者必争之地!而扬州民少地贫,百越为祸,洪水频发,君既有远志因何弃珠玉而珍沙尘,望君不吝赐教。” “呃……”刘启略一犹豫,自己的确需要人才,尤其渴望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将良臣,高鸿虽然从没听说过,但实力是自己亲眼见过的,可眼前这位已是中年才是一个小小县吏,和心中向往的名士自然对不上号。 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中明白,成败全靠日后身边出谋划策之人,一定要保证谋士的质量,袁绍就是前车之鉴。 不过虽然对刘洪并不看重,可刘启考虑到自己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发展壮大,期间招揽人才还得靠这张嘴,还是决定先拿刘洪这小人物练习练习。他却不知眼前这位虽然在后世知者寥寥,但在三国志中却是立过传并以“忠清款亮,忧公如家”为评,华阳国志亦评曰“经事能治”,连诸葛亮遇到军政大事难以决断都要与之商议,是人才稀缺的蜀汉难得的良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论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刘启此刻万万想不到被当成高鸿的附赠品的刘洪竟然会是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物。 “不敢不敢,在下愚见,先生见笑了。”刘启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亦知益州之利,然凡事皆有两面,益州虽大,却多高山峻岭,可供耕种之地仅集中于巴、蜀、汉中三郡,民仅百余万……” 刘洪并不客气的打断他:“此言差矣,君有所不知,世家荫附之民不计入户籍,州中多居夷人,亦不登记造册,固陵在册之民十一万八千余,而实者不下二十万,益州辖郡、国十二,治下之民何止两百万,兼之刘府君广施宽政,休养生息,假以时日百姓必可富足,今天下不定,纷争不断,流民甚多,以田赐之引流民竞相前来而纳之,何愁无人?” 刘启眼前一亮:在这个时代人中,刘洪的眼光算是长远,就算他不善兵法谋略,但从言语之中可以看出他定然在施政理财方面有所过人之处,哈哈,无意中捡到宝啦! 熟知军事的刘启自然明白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再有精兵强将也顶不住三天不吃饭,后方稳固才是最终胜利的基础。 这个小问题可难不倒刘启,后世的学者和网民早已将三国的每一个细节都研究过千百遍,随便在哪个论坛的犄角旮旯里拣出一篇就足以应付。“眼下益州不可图之正在于此,益州世族豪强林立,根深蒂固,********毫无根基,只得偏政于世族以依其势,而得利者一二,失利者大部,日久不均必失人心,暗流涌动于内,若遇外侵,随时有覆舟之险!刘季玉无长远之见,纵容地方自重无异于养虎拒盗,祸不远矣!” 其实历史上对刘璋的评价不算太低,史料中多处记载他施政宽和,益州在他治下安定富足,让许多人对他大为惋惜,他的历史评价之所以很低完全是因为他的对手,接替他治理益州的诸葛亮太过强大。 刘启还是很同情刘璋的,甚至因为他先后两次为不祸及百姓拒绝坚壁清野抗拒刘备而对他有些敬意,现在这样说他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不过现在为了招揽人才,顾不得许多了,反正刘璋的骂名也不少,不在乎多这两句。 “自古得巴蜀者莫不是外力得之,挟强军之势以镇之,施公平之政以服之,方为得蜀之道。故在下以为,与其为安内而空耗气力,为何不先取易得之处?吴越之地天暖土沃,适于耕种,沃野之阔远胜益州,若患洪灾,当多发军民共兴水利变水患为灌溉船运之便,岂闻有因噎而废食者?中原亦多旱蝗之灾,蝗群一至颗粒无收,大旱为祸更甚,赤地千里,这些天灾岂为人力可制?自古以来天下英雄何曾因此而舍弃中原?” 刘启拿出以前追漂亮女生才有的最佳状态,口若悬河。 “而蛮夷少智趋利,宽政安抚,金银粮米诱之以利,虎贲之士示之以威,何愁夷人难服不为我用?互通婚嫁,授以礼仪儒道,假以时日夷民终为汉民,此患可根除矣!” 刘启舌灿莲花,连自己都有点晕了,站起身来挥臂指向东方:“有大江天堑阻隔中原群雄,民心思定,若得江东,士民定然趋之若鹜,安民屯粮,练兵整备,暗中结交荆益世族,来日兵精粮足时再图荆益,水陆并进里应外合,可一鼓而下!” 因学业之便,刘启能得到的信息远远多于只因三国演义或三国游戏而痴迷三国历史的普通人,所以对于这段历史的见解可谓头头是道。 刘启又乘兴把众多诸侯逐个点名,让刘洪听的震惊不已,益州的弊病刘洪何曾不知,只是隐藏在表面的安定之下,那些在富庶的蜀郡的奢豪的宅邸内整日只知夸夸其谈的官员们哪里还顾得上考虑十年后的事!也许根本用不了十年益州就会大乱,就在眼前代表外来势力和统治阶层的赵韪已经和代表本地势力的严氏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五年?三年?也许更短,谁知道他们还能按捺多久?刘启说的没错,与其将气力耗在毫无意义的内斗之中何不去他处寻一块新的天地?江东?如今天下恐怕只剩下这一块得天独厚的地方了!此子如此年纪就有如此韬略,眼光何其独到!刘洪感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自己也胸有远志,却无良主相投,如今已虚度三十三岁,错过眼前这少年人,此生恐怕再无机会一展抱负。 刘洪冲刘启深深一拜:“真奇才也!振翔昨夜所言不详,洪见君年少,心中见疑,故言语相试耳。今日闻君高见万分敬佩,洪愿弃了这小吏,同往江东助君一展宏图!” 刘启急忙连称“不敢”将刘洪扶了起来,嘴上谦虚着心里却早乐开了花,能得到刘洪这知识分子的认可可谓是在这前途未卜的三国之旅迈出的坚实的一步,证明自己的切入点是正确的,刘洪的家族在当地很有势力,能将刘洪收为己用,对自己极为有益,而且武阳紧邻成都,说不定今后再图益州之时其族可为助力。 刘洪当然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抛家舍业跟刘启跑到千里之外的吴越之地去,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武阳刘家从光武帝年间发迹崛起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在犍为郡可谓是树大根深,刘焉父子来益州后毫无根基,只有借助各郡县世族大家的势力才得以站稳脚跟,当然施政时肯定要给那些地方势力以高额回报。 武阳紧邻成都,刘家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为刘焉父子出力甚多,但获得的回报远远超过付出,不敢说权势滔天,也起码在犍为郡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刘洪家只是刘氏二百余年开枝散叶无数旁支中毫不起眼的小小一支,几十年未曾出过一个像样的人物,人丁不旺的刘洪家再过几十年可能会消失在族谱之中,而刘洪让家人重燃兴起的希望。 刘洪自幼聪颖好学,思敏善辩,二十一岁便任蜀郡郡丞,深受太守赏识,刘洪自己也是踌躇满志,可惜好景不长,刘洪受到刘氏嫡支族人嫉妒,几句谗言便成了利益交换的牺牲品,被远调益州边儿上的固陵郡,而固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赵韪是刘焉旧部,施政还是那一套,刘氏换成了严氏,刘洪的日子仍然举步维艰。 严通是严氏族长严湛的嫡长孙,读过几篇经史兵书,练过几天弓马武艺,理所当然的成了太守府中严氏的代表,而这厮嫉贤妒能,打压排挤所有比他能耐大的人,还有所有非严氏族中的人,太守府几乎成了严氏的外宅别院。 赵韪也很无奈,固陵是小郡,汉夷杂居,严氏的势力渗透到鱼复的每一个角落,几乎垄断了县内所有的商业和大半的农田,只要一个口信和些许金银,巴山中的夷人就会滋扰地方,所以郡中其他各县也对严氏敢怒不敢言,没有严氏的支持,全郡税赋连三分之一也收不回来。 赵韪不是没有自己的势力,他出身巴郡望族,旧主刘焉死后,是他极力联系刘焉旧臣拥立“温仁宽厚”的四子刘璋,有拥立之功,富庶仅次于蜀郡的巴郡太守之位本以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没想到被庞羲横刀夺爱,事后才得知貌似宽厚的刘璋听信谗言忌惮他们这些旧臣势大难制,所以将他们分散至益州各个边郡,远离成都。 且不论庞羲与刘璋有通家之好,赵韪自己本族就在巴郡,刘璋既起了疑心,就是让这太守之位空着也不会给他,可笑的是刘璋又怕诸多本是益州出身的旧臣太过寒心,都被放置在本族附近郡县,所以赵韪被借以具领军之才的理由打发到相邻巴郡的固陵来。 征讨刘表?他刘璋要是真有哪雄心壮志就只发兵三千? 更令赵韪气愤的是,他们这些旧臣当初来蜀为了立威打压当地人,结怨已深,势如水火,如今刘璋大力扶植益州各郡的当地势力得势后频频对旧臣借机发难,刘璋不但毫不顾及旧情,反而对那些没有见过世面暴发户甚为纵容。 不过赵韪哪还顾得了别人,虽然刘璋还是顾忌他身后的那偌大的家族,太守之位还算稳固,可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征讨荆州刘表,攻伐一年有余,战果寥寥他自己却损兵折将,建功不成反树强敌,甚至一度退到朐忍以避刘表的反击,幸好刘表也无心深入,两家才罢兵息战。之后赵韪索性就在朐忍安了家,至于真正的治所鱼复,赵韪一年到头都难得回去几趟,每次回去见了严氏中人也大多是不欢而散,最好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一想到严氏,赵韪的怒火就无法抑制,初时几年他也得到严氏的支持,迅速掌握郡内各县,税赋充足,政令通行,双方合作极为愉快。可没过多久就发现,严氏的胃口越来越大,而且打着自己的名号横征暴敛,事情败露后,已傍上刘璋这座大山的严氏越发不把他这个太守放在眼里,态度也越来越恶劣,甚至听闻刘璋有以严氏族长严湛取代自己的念头。 悔不该不用手下心腹幕僚曾经所献的根除严氏之计,当初如能趁掌控兵权之际当机立断随便给严氏安个通敌的罪名,来个斩草除根先斩后奏,那时益州刚刚安定了没几年,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刘璋怎么会因为一个再无利用价值的家族而和几乎掌控两郡又手握兵权的自己翻脸?量他刘璋也没那胆子冒逼反自己的风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人主之相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悔之晚矣,身边所有的亲信都慢慢被刘璋借故支开远离鱼复然后罢免,或是被严湛挤走,赵韪开始并未在意,和严氏亲密时甚至还烦他们频频劝谏,等发觉不妙时费劲手段再将他们召回身边,却发现于事无补,人心此物,散易聚难啊! 如今东州兵也已被严氏侵染多时,谁敢保证军中将领都和他一条心,话一出口说不定不出一晚就会传到严湛耳中,而且此次进山征讨黄巾余贼,严氏所募郡兵军容整齐,战力不差,很明显接受训练时日不短,恐怕严氏亦早有提防之心啊。 即便行险强行发难,以现在的兵力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不到最后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内斗一起,若不能速胜刘表定会借机进犯,丢城失地之罪如何担当的起,届时只怕族中人也只有舍弃自己推举他人以代之。 哎! 堂堂太守混的都如此凄惨,手下人怎能不心怀异志,刘洪从长史降为县令、县尉、主记(县长,一县的行政长官,万户以上的县称为令,万户以上的称为长;县尉和主记是县长或县令的佐官,县尉掌管军事、治安,主记掌管文书),一路波折就是赵韪一直妥协所致,在刘洪看来赵韪和刘璋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丝魄力,政治手段几乎幼稚到极点,早晚会被他人所图,所以一直表面应付差事,暗自苦侯明主出现。 他很欣赏高鸿,除了性格外无论哪一点高鸿都算的上是一员良将,若遇识人之主,高鸿纵不能独镇一方,领兵万人作个阵前先锋还是非常犀利的。看着高鸿饱受排挤,刘洪早就动了心思想找机会劝他和自己共投良主,没想到前日高鸿竟然反而来游说自己,他交口称赞的刘启果真有惊世之才吗? 初闻高鸿对益州局势的看法和扬州之策刘洪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相交多年的高鸿,粗通文墨的高鸿怎么可能有这样深远的见地,果然,谋划者另有其人,然而得知是刚过及冠之年的刘启后刘洪更加震惊,他实在太过年轻,事关自己和家族的前程,刘洪不敢轻信平日喜欢信口开河的高鸿,决定次日亲自相试。 今日听刘启亲口将自己心中所虑一一化解,刘洪真的心动了,这仅仅二十一岁的少年人的见识远胜于己,对于崇尚“人谋”的汉代士子来说,不怕你无势无名,他们心中的明主标准高皇帝刘邦和光武帝刘秀当初也是始于布衣,还不如眼前这位临江望族出身的少年呢!而自己若能辅佐刘启从无到有封疆称孤,说不定也会像萧何张良一般青史留名。 另外他身后是临江李氏,李氏在永宁的势力远远比严氏在固陵要庞大稳健的多,一个数十年前只有百余户的外来者竟然在临江这多方虎视之地牢牢生根,发展壮大,难道李氏善出创造奇迹之人么? 还有两点让刘洪的决心更为坚定,那就是刘启是于吉的高足,汉代人比较崇信神仙之道,刘洪甚至认为刘启绝不会只有他自己所说的二十一岁,心中更是敬之有加。此外刘洪所学博杂,对于相术也颇有研究,刘启高大匀称的身材对于这个时代不管男女都极具视觉冲击力,嗯,有人主之相!刘洪得出一个结论。 志同道合的三人相见恨晚,交谈甚欢,刘启刚离开于吉,独自面对这么大一件事,正愁不知该从何下手,得遇刘洪这样有深谋远虑的良士相助犹如是雪中送炭。 兴奋之余刘启免不了又喝了不少酒,这次可以放下心来痛饮一番了,所以再次醒来又到了次日巳时。 房间中竟然多了一道屏风,屏风后面像是一只大木桶。 落香捧着一件新制的衣裤走了进来,想起昨日那香艳的一幕,刘启心底又萌生了些许遐想,落香拿着为他量身赶制的新衣在身上比划着,看起来衣服正合适,一声娇笑像一只小手一般撩动着刘启躁动的心弦。 紧接着,一句话差点让刘启心中的火山爆发,落香柔声说道:“奴婢已备好热水,这就服侍先生沐浴。” 古人也太幸福了,呃,不,是太邪恶了,这么小年纪怎么让我下的了手?一瞬间,刘启感到自己像是一只一脸猥琐的大灰狼,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边搓着手扑向楚楚可怜的小羊羔。 还好,刘启也是见过世面的,短暂的失态后很快恢复了正常,强压下欲念坚决的抵@制住了诱惑,望着落香远去的背影,刘启狠狠咽了口口水,含着泪自己去洗澡。 心情不佳的刘启很快洗完,自己穿上新衣,这身锦衣远不同于宽袍大袖的汉服,紧身窄袖,像是仿胡服而制,不过对于刘启来说感觉比汉服适应多了。 不一会儿,落香掀开竹帘迎进一人,施礼退了出去,竟是刘洪亲自前来看望。两人相对跪坐,客套了两句刘洪直奔主题:“永宁恐生变在即,此地亦不宜久留,君应早日前往江州。” 刘启心头一紧,急切的问道:“哦?江州有何变故?” “黄巾遗贼窜入永宁作乱,严湛暗中资贼欲以讨贼不力献谗言于刘璋,图谋永宁严氏旁支取代赵太守已久,近日得成都密友来讯,贼势渐大,刘璋怕已欲要和严湛妥协,若此讯是真,赵太守之势恐难以借助,其贤名远播,乃难得良臣,若不能得实乃君之大憾,然其与严湛结怨甚深,恐为严氏所害,洪以为,君应速往江州暗中部署携赵笮安然潜出,往临江族中招募义士。” “有识之士定然亦明江东之利,若不趁早,刘表、袁术实力雄厚,如被其抢先的话……”刘洪去意已决,毫不拖泥带水,立即开始为刘启出谋划策,平日可以接触很多郡中往来公文,各地的信息刘洪了解不少,昨夜重新一一翻看近来的邸报中得悉刘表与袁术相争,刘表夺了南阳,袁术退保寿春,恐有意染指江东。 这个消息放在以前刘洪自然不会关心,但现在可和自己大有关系,立即沉思整夜,待刘启一醒立即告之。 刘启听了反而心里大为轻松,袁术是个什么材料他太清楚了,可以无视这一点,只要留意些孙策的动向就行。 而赵笮的安危更无需刘启担忧,因为刘洪并不知道赵笮和李族的关系,严氏势力再大能大的过李族去?有李族保着赵笮即便没了太守之位也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些事情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所以刘启并未多言只是附耳过去仔细听着,眉头渐渐紧紧皱起,这严氏可真讨厌,严氏…… 突然一个名字从脑中跳出,不会是和严颜有关吧! “噌”的坐直身体,刘启急忙问道:“与赵笮争位者是谁?可是叫严颜的?” “不知是何人,只知是巴郡临江人氏,与君还是同乡。” 刘启立即眼冒精光,很可能就是严颜,想起来了,张飞入蜀就是在巴郡降服严颜的,三国演义中的巴郡就是重庆,重庆的位置应该是现在的永宁郡啊? 对,目前还没有听过巴西巴东两郡,一定是后来益州各郡改过郡名,那真的很有可能是严颜啦! 名人哪!这是来到这个世界接近的第一个大名鼎鼎的明星人物,让他如何不激动?而且竟然还和自己“同乡”,若能说服他…… 刘洪随即明白刘启的企图,摇头道:“那严颜之名洪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就算是他,他已年过五旬,在族中根基已深,不日即登高位,绝非言辞可动,此人性情刚烈,君切不可行险。” 一盆冷水浇醒了刘启,严颜可不比刘洪和高鸿,人家即获太守高位,正春风得意,再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能听得进去那些大道理?凭什么放弃一方大员的风光跟你个毛孩子跑到千里之外过前途未卜的苦日子? 哎,算了,反正严颜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被张飞俘虏后嘴硬了一把,之后再也未见他露过脸,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要求,酸葡萄心理作祟下,严颜的形象立即被颠覆。 “我二人待赵太守回归说服他为君上表请封后再去请辞,随后便往临江静候佳讯,洪已于昨夜嘱托振翔做好布置,望君及早启程。” “有劳先生啦!”刘启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稍作准备,两人从驿馆后门而出避开人多之处悄悄出了城,在城南的一片林中高鸿早已为刘启安排了四名随从携带行装在此等候,为首的竟然是程观,不过刘启根本未留意眼前的老熟人,因为他已经被眼前所见的东西震惊到想痛哭一场。 他喵的,写穿越小说的人有没有公德心,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信手乱写?会误导多少穿越者呀! 没错,看到的的确是凹形马鞍和马镫!后世几乎所有的关于这个时期的小说里都一致认为四百多年后,直到公元四世纪时才有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出现在眼前。 自从和于吉分别之后,刘启没有一天不在为如何发展壮大谋划着,骑兵是刘启计划中的重中之重,熟悉历史和军事的人都知道,骑兵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来说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兵种,曹操能统一中原,其麾下精锐“虎豹骑”在历次重大战役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匈奴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而刘启受后世小说的误导,本想以“发明”马镫这个简单却超越时代的技术打造一支战力远远强大于其他诸侯的精锐骑兵横扫群雄,可现在美梦像个肥皂泡一样轻易破灭了,残酷的现实还摆在面前。 后世之所以认为马镫的发明是在公元四百年以后,依据是没有四百年之前相关的考古发现,可仔细想想不难明白,没发现有和没有完全是两个概念,任何一种技术的发展都需要一定的过程,在金属制的马鞍出现之前自然都是木制或皮制的,木头和皮革怎么可能保存上千年? 刘启暗骂自己糊涂,很多史料的记载中都可以证明马镫最晚在汉武帝时期就出现了,自己竟然一直视而不见。 在汉武帝之前,汉人受匈奴等北方游牧民族欺压了上千年,再精锐的步兵面对来去如风的骑兵也只有被硬生生拖垮的结局,从小读书或种田的汉人根本无从弥补和自幼生长于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在骑射方面的差距,于是汉人只能依靠城池来保护自己,可这样一来,从战略上汉人便处在了绝对的劣势,处处被动挨打疲于应付。 但在汉武帝刘彻在位期间,双方的攻守形势却完全逆转,汉武帝派遣手下大将卫青于霍去病多次主动长途奔袭匈奴人,接连大获全胜,将匈奴人一直驱逐出阴山山脉去,为此匈奴人作了一首诗来表达自己的悲哀和无奈。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无蕃息。 失我焉之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为什么汉武帝时期包括其后的数百年时间里汉人面对匈奴人扬眉吐气,一改过去被动挨打的局面呢? 在汉武帝之前的时期骑兵一直作为辅助兵种,执行的主要是运输、侦查或是袭扰等策应主力部队的任务,而汉武帝征讨匈奴的军队则完全或绝大部分由骑兵组成,在战术上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改变,步兵面对骑兵时由于机动性差距太过悬殊,人家随时可以来打你,打不过你就跑,你追有追不上,有劲也没处使,要么无功而返,要么不停的追在后面消耗粮食和精力,被人家慢刀割肉,一块一口吃掉。 可汉人不是在汉武帝时期才学会骑马的,为什么以前的几千年里一直打不过游牧民族呢? 匈奴人等游牧民族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数十年如一日,早已将自己和马融为了一体,因此对于骑马作战匈奴人拥有巨大的先天优势,这一点是造物主早已设计好的,就如同老虎天生就拥有比人类强大的力量和尖牙利爪一样。 如果没有陷阱、弓箭、猎枪等工具,人类能打得过老虎么? 能! 武松就可以,不过好像史书上真的能徒手和老虎较量的猛人只有个位数而已,这些偶然出现的特例并不具有代表性,并不能因为几百年才出一个比老虎厉害的就说整个人类比老虎厉害。 但汉武帝的成功却绝非偶然,若是赢了匈奴人一次两次,可以说匈奴人轻敌大意运气不好什么的,但汉武帝对匈奴人压倒性的优势持续了几十年,即使是他死后余威也震慑着匈奴人几百年不敢再犯中原,这充分说明了自这个时期开始汉人的骑兵部队的实力在这个时期已经完胜匈奴人。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汉人骑兵仿佛小宇宙爆发,实力瞬间强大了几百倍? 技术改变战术,骑兵的战力来源是战马,对马的使用技术直接决定了骑兵部队的战斗力,以前匈奴人玩马的技术比汉军强的多,所以一直压着汉军打,而汉武帝时汉军一直压着匈奴人打,那么很明显这个时候汉军对马的应用技术超过了匈奴人。 是什么技术让汉军迎头赶上的呢? 战马身上的设备一直到二十世纪骑兵退出战争舞台时也没多大的变化,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凹形马鞍和马镫! 刘启自嘲的笑了笑,哎,算了,战争胜负主要看的是人,而不是一两种先进的武器或技术,再说中国这么大,不可能短时间平定,而中国人是最擅长学习的,即使有什么先进的武器或战法,只要一证明其威力就会被迅速效仿改进,用不了多久就会以一模一样甚至更先进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头滴血的刘启祭出自我安慰法,很快恢复镇定,冲程观露出一个渗人的苦笑。 程观牵过一匹马冲刘启施礼后道:“请先生上马,从江州返回之前便由小人护卫先生左右,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刘洪一脸怒色的压低声音止住程观:“蠢材!此机密之事,怎可人前高声相唤!” 程观的脾气暴烈,向来只服高鸿一个,被当面呵斥顿时涨红了脸,正欲发怒,可想起高鸿再三叮嘱今后要奉对刘启惟命是从,还是顾忌到面前的刘启,一指身后诸人,悻悻的解释道:“先生放心,他们都是高司马族中心腹之人,否则哪敢遣来此处。司马早已吩咐过我等,清楚途中如何行事。” 刘洪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深施一礼道:“请君多加小心,洪等静候佳音。” 刘启倒退几步,郑重回礼道:“先生留步。”说完扭头大步远去。 见刘启只顾急行,程观也不敢多问,只好招呼其余随从牵着马紧紧跟着。 走出好几里地刘启才停下:“程兄,天热难耐,我们在林中休息片刻如何?” 程观很郁闷,放着马不骑非要顶着烈日步行当然会热,可口中不敢不敬:“小人可不敢当先生这么称呼。” “呃,程兄可有表字?” “小人表字文长。”这家伙竟然和名将魏延的表字相同。 “文长兄,我不好虚礼,你不必如此拘谨,拿出你我初遇时的豪爽来才合我意!哈哈哈!” 程观毫无城府,之前还为当初言语冒犯过这新主人担心,听到这话将吊起多日的心安然放下也红着脸大笑,为刘启引见其余随从。 那四人看到刘启如此随和心中也很高兴,纷纷上前报名行礼,为首的叫高腾字孝起,竟是高鸿的族弟,一看就知是精明干练之人,另三人分别叫高敬,字文恭、高谭,字文表、高泰,字世安,皆为高鸿族中年轻子弟。 嘘寒问暖加上封赏许愿,刘启迅速拉近和五名手下的关系,直聊到太阳开始偏西。 众人被忽悠的跃跃欲试,高腾仰头看了看天色,忍不住说道:“先生,已至未时,再不启程只怕天黑之前赶不到渡口,我等粗鄙之人不怕露宿野外,可若是先生贵体因此有恙,我等可担待不起啊!” 因为要避人耳目所以要往西绕道至一个渡口去,不过不是才不到二百里地吗?也就是不到一百公里吧,若是在后世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以前看人骑马不比汽车慢多少,就算慢上一半,四个小时也该到了吧,现在刚过午时,离天黑还早着呢,他们着什么急? 仔细打量即将属于自己的马,这匹马明显比在朐忍城中多见的矮小的蒙古马高出一大截,也健壮很多,竟然让一向不喜骑马的刘启心里涌起跃跃欲试的感觉。 刘启拍拍它修长健壮的四肢,又摸摸光鲜的栗色皮毛,围着它绕了好几圈,最后很难为情的说道:“呃,我不擅骑术,还请诸位教我。” 程观等人面面相觑,在他们心中高鸿和刘洪都极为看重的人,那可是有大学问的,竟然不会骑马?看来今天是吃不着热饭了。 这个时代实行的绝对是全面的素质教育,基本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的“御”就是骑术,所以被视作大知识分子的刘启不会骑马着实让他们大感奇怪。 其实刘启会骑马,由于常年侦察兵的经历,爷爷对马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退休之后多次去过内蒙古草原上重温当年骑着骏马纵情飞驰的豪放,当然身边肯定会带着刘启,可惜,刘启好像并未继承这个爱好,也许是当时年纪小,也许是骑的马性子太烈,总之他少有的几次骑马的经历并不愉快。 可如今没有汽车可坐,就连自行车也造不出来,马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往后行军打仗是避免不了的,迫于形势刘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认真真的学习骑术。 自身本来就有基础,马又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战马,所以刘启很快就掌握了怎么控制马的速度,身体怎么随着颠簸时随着起伏的节奏发力,用什么姿势长时间骑马可以最大限度保存体力…… “驾!驾!……” 终于理解了每次离开草原时爷爷眼神中的不舍,儿时梦想过无数次披甲挥剑驰骋疆场,终于快要实现了,刘启感到血液都快沸腾了,兴奋的纵马飞奔,这会儿还觉得渡口太近了,照现在的速度用不了两个时辰就到了,这点时间哪够自己过瘾的? 这可苦了程观等人,不好多劝坏了刘启兴致,只好不惜体力的紧紧的跟在他左右。 可惜好景不长,骑了一段路后,刘启就发现骑马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松,这个时代的道路可不像后世的柏油马路一样笔直平坦,依地势而建的官道路况时好时坏,尤其是在多山的益州,地势起伏极大,时而坑洼不平,时而泥泞难行,还不如后世乡村中的土路。 密布的溪流,频繁出现的陡坡使刘启不得不放慢速度,过河或下坡时程观都紧紧拉着刘启的马缓缓而行,因为在这些地形中是决不能纵马快行的,否则马匹极易失蹄,轻则伤马重则伤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惊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未能尽兴的刘启很快就顾不得这些了,仅仅半个时辰,他就感到有些体力不支,现在的马镫是三角形的木质马镫,设计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原理,踩上去发力时很硌脚,此时他的双脚和大腿根都被磨得生疼,可怕被其他人小看,只好咬牙坚持。 直至天黑才行了一半路程,疲惫不堪的刘启等不及程观他们布置好宿营地就靠着一棵大树沉沉睡着了。 次日清晨,刘启顶着两只熊猫眼,极不雅观的揉着酸疼的腰和红肿的大腿根老老实实跟在程观身边一路慢慢小跑。 临近午时,终于赶到了渡口,渡口比刘启想象中的大的多,也十分繁华,道路两旁酒肆客栈林立,服饰各异的商贩向往江边汇集的车马行人兜售着眼花缭乱的各色货物,并不像朐忍县城那样以土墙分隔,虽然显得乱糟糟的但却十分热闹让人步入其间后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程观熟门熟路的在一家酒肆门前停下,高腾去租用船只,余人拥着刘启走进酒肆中。堂中摆了几张矮桌,让刘启意外的是矮桌周围摆着几个圆凳,样式应该是效仿胡人所用的桌凳而制,但都上着漆显得格外精致。 胡人总是对这个世界做了些贡献,眼下就救了自己肿痛的腿脚。 终于用不着一直盘膝坐在地上了,刘启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酒架、柜台等等陈设倒是和以前看的古装电影中的相差无几。 酒肆里的矮桌都比较大,可供四五个人一起用餐,落座之后,程观高声对迎上来的伙计道:“我们有要是在身,赶紧去备酒切肉。” 柜台之后的中年人闻声抬头看了程观一眼,一脸惊喜的快步上前拱手道:“文长,为何多日不来与愚兄对饮,莫非是怕我讨要你欠下的酒钱不敢来啦?” 程观脸一红,先向刘启解释:“此人是这小店主人,姓于名厚字德洪,小人平日常来此地,因他店中酒香便与他相熟。”然后扭头使劲向于厚使眼色:“德洪兄说笑了,程某近日军务在身,抽不得空来此,你那几个小钱就算在今日帐中吧。” 于厚也是精明之人,程观以前在朐忍军中是个军官,虽然不知为什么最近被一撸到底,可军队里官位起落再为寻常不过,谁知道哪天立个功又升上去了,看样子程观身后几人来头不小尤其走在中间的那个少年气质不凡,料想定是什么大人物,急忙恭敬的将他们迎入堂中,陪在旁边亲自端菜斟酒。 程观不好意思冷落了于厚,抽空和他聊了几句顺便问起了新来的伙计:“德洪兄生财有道啊,才几日未见店中就又添了新伙计,不过人却没有山虎伶俐。” 他说的山虎是店中的老伙计,手脚勤快又能说会道,很和他谈得来,见于厚换了新人有些奇怪。 于厚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山虎前日林中砍柴,不慎被毒蛇所伤,抬回来已经没救了……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伙计,只怕往后再也遇不到了。” 程观也大为遗憾,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他命薄,若是于仙人在定能救下他的性命……” 刘启治蛇毒的事只有张老汉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详情,其他村民都以为是于吉所为,传到高鸿他们耳中更是夸张了不少。 刘启急忙干咳几声提醒他,程观也反应过来赶紧把话题扯到别处。 谁也没有留意到程观提到于吉时于厚眼中闪过的一抹异色,很快吃饱喝足,众人离开酒肆准备登船,程观也没有和于厚多说话,付了账匆匆道个别就走。 高腾租了一大一小两条船,看着马匹上了船,刘启心头不由有些紧张,在他看来,这两条船简陋至极,沉重的马匹像是随时都会把船踩个大洞。硬着头皮跟程观和高腾上了小船,艄公一撑长长的竹蒿,两只船一前一后向上游驶去。 还好,从小在河边长大的刘启很快适应了晃晃悠悠的小船,青山之间,迎面而来的微风中含着清凉的水汽,落在脸上十分惬意,清澈的江水中游鱼清晰可见,远处传来渔夫悠扬的渔歌,若不是程观在旁边哼着难听的小曲儿,刘启几乎以为自己结束了恶梦回到了家乡和家人朋友在熟悉的小河中捕鱼嬉戏。 程观和高腾不知在谈论什么,谈到高兴处大笑起来,刘启猛的惊醒,失望的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把眼角。 回头正欲和他们说话,突然发现自己的船后远远缀着一只小船,这条船跟着他们好长时间了,江中本就船多,若换了别人断然不会在意,可刘启看什么都新鲜,这只并无特别之处的小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刘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程观和高腾,两人回头望了一眼,程观不以为然的说:“先生多虑了,也许那船上的人和我们同路。” 高腾却皱皱眉仔细观察了那小船一番,谨慎的说道:“我们的大船吃水深,速度慢,若是同路早该超过我们才是,江中水贼不少,小心为上。” 程观拍拍腰间的长刀哈哈大笑:“孝起多虑啦,一条小船能载几人?即使真是水贼,敢打我等的主意,这口刀定叫这般鼠辈有来无回!” 刘启和高腾一想也是,若是水贼早就应该在刚才经过的险要之处动手了,再说,那条小船最多载三五个人,还不够程观一个人过瘾呢,还有高腾他们这些和程观不相上下的职业保镖,就算人多十倍,普通水贼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即使做最坏的打算,往岸边一靠,有马在任多少水贼也拿他们没办法。 看着程观的刀,刘启来了兴趣,向他们二人请教起了刀法。 高腾从行囊中取出一把刀,掀开包裹在外的丝绢露出精致的刀鞘,双手捧到刘启面前:“此刀是名师所造,家兄特赠予先生,以做防身之用。” 刘启充满期待的接过刀来,这把刀长一米有余,入手沉甸甸的,轻轻抽出刀鞘,雪亮的刀身发出动人心魄的光芒。 这是一把汉代军用的制式环首刀,刀身不像后世的刀那样有明显的弧度,几乎是直的,刀身没有血槽,也没有护手,重心明显偏刀的前端,倒提着刀手沿刀锋向下抚过仔细观看,刀刃非常锋利,而刀茎和刀柄浑然一体没有一丝痕迹,这把刀竟然是全刀一体锻造而成的! 刘启虽然对刀剑并没有多少研究,但基本的道理是知道的,古代造刀大部分都是刀身刀柄分开打造最后焊接的,所以这把刀不是军队大批装备的那种,即使不是“倚天”和“青釭”那样的传世名剑,最起码也是精加工过的“限量版”。 果然刀柄的两面都清晰的刻着精美的龙纹,中间有不认识的两个篆字,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雀大环”? “这如何使得,如此宝刀应为振翔阵前杀敌所用,我若受之可是暴殄天物啊!”刘启虽然很喜欢这件礼物,可他也有自知之明,这样的好刀落在自己手里真是浪费了。 高腾却将刀紧紧按在刘启手中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刀名为“惊鸿”,其名为家兄所忌,故向来不喜此刀,只碍于其传自先祖之手,不便随意赠人,今赠与先生也不算辱没于它,还望先生为家兄一解心头之愿。” “呃,那如此我就愧领振翔的美意了!”,原来是刀的名字和高鸿犯冲,古人的讲究可真多。 刘启不再多说接过了“惊鸿”,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半天,然后兴奋的站在船头挥舞起来,可没几下自己也觉得动作很是笨拙可笑,自嘲的笑了笑,向程观和高腾虚心求教。 若是赤手空拳,刘启还真不怵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名将,他的那套擒拿短打并不注重力量,讲究的是料敌先机,出手快,拿穴准,借力打力。即使对手力量大自己数倍,关节和韧带也和普通人同样的脆弱。可一旦拿起兵器,对使用兵器和应对兵器都毫无经验的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三人兴致勃勃的在船上交流切磋起来,可把五十多岁的艄公给吓坏了,他这吃饭的依靠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呀!但看到呼呼的带着风声挥舞的长刀,使劲咽了口口水,老头儿还是没敢出声。 万幸,看似破旧的小船竟然经受住了考验,临近傍晚,两船在江边的一个小渔村靠了岸。 使足了银钱,在几个村民家中住下,艄公父子得了赏钱反忧为喜去修补小船,高腾带人牵马去喂草料,而趁着准备晚饭的空闲,无事可做的刘启拉着程观到院中继续学习刀法。 程观很无奈,以他的认知水平看来,这位新主人实在不是块习武的材料,身体条件太差了,虽然比一般文人强壮一些,但一和自己相比,那小骨头就跟只小鸡一样细弱。而且他已过二十,骨骼肌肉早已定型,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练到自己这样强壮,可惜了一副好身板儿啊! 因为初次见面时被他一招就放到而对他着实敬畏了一阵子,可相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了虚实,原来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在习武场上玩玩儿还行,拿到两军阵前非吓尿了不可,程观也曾腹诽过。文人毕竟是文人,只能在中军帐里呆着调拨粮草医药,冲锋陷阵斩将夺旗还得靠自己这样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心理创伤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新主人对刀法突如其来的兴趣让程观很不屑,可是心里再不耐烦也不敢在脸上表露出一点点,表面功夫做的很足,一副倾力指点的样子。 正练的起劲儿,突然后院传来一阵熟悉的尖声哀鸣,刘启只感到心像被雷击一般巨震,立即提刀飞速跑进后院。 这户渔家的主人一手抓着一条捆住四肢的黑狗的脖颈,一手握着一把尖刀正要刺入狗的心口放血。 “住手!”刘启怒吼一声,冲上去一把将人推倒在地。中年渔夫不知哪里得罪了之前很和气的军爷,躺在地上惊恐的盯着他手中雪亮的长刀,浑身发抖大叫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程观这时也跟进后院,见此情景也很纳闷,不知那老实巴交的渔夫怎么惹着好脾气的刘启了。 吊在竹竿上的黑狗见状更加大声的哀叫,使劲扭动身体挣扎着,刘启看到它亮晶晶的双眼中满是哀求的眼神,那眼神和当初自己的爱犬“飞刀”被爷爷从村民手中救起之时一模一样,想起下落不明的爱犬,鼻子一酸,眼泪立即模糊了双眼。 解开草绳,黑狗夹着尾巴钻到刘启两脚之间呜呜的低声叫着,瞪着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启。 “你要干什么?!”刘启厉声问道,两眼发红瞪着渔夫,紧握着刀的手几乎克制不住的像拔出刀来将眼前之人劈成两半。 眼看要出人命,程观急了,不得不紧紧拉住刘启劝道:“主人家杀狗款待咱们,哪里冒犯了先生?”又冲吓得动弹不得的渔夫大吼:“你这刁民敢在我家先生面前无礼?还不快快向先生赔罪!” 刘启猛然清醒过来,来回打量着程观和渔夫,他不敢相信刚才凶神恶煞的人竟然是自己。 来到汉代两月有余,刘启虽然逐渐接受了现实,并慢慢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但这么骇人听闻的离奇事件对于仅仅二十一岁的他还是太过残酷了,尤其是被张角抓住和亲手杀人的两段可怕的经历,在他心里已经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 刚才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亲人的刘启看到和以前相救爱犬相似的情景,思维发生短暂的混乱,误将待宰的黑狗当做自己的爱犬,而这个时代对于使用暴力的纵容使得他心中的暴力倾向急剧膨胀,平时越是压制,爆发时越是猛烈。 幸好刘启的情况还不算很严重,程观又及时拉住了他。 摆了摆手示意程观自己没事,使劲捏捏眉心使自己平静下来,赶紧上前扶起吓呆的渔夫,可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深施一礼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渔夫下意识的摆着还在不停发抖的手连称不敢。 刘启问道:“这条狗卖给我可好?” “这狗本就是要献于各位军爷的,只管牵走。”渔夫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位凶神,这会儿就是刘启要点了他的茅屋他也会满口答应。 “多给他些银钱补偿。”刘启扭头冲程观说道,抱起黑狗走出了院子。 程观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塞给不知所措的渔夫转身跟了出去。 抱着黑狗刘启在江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湿漉漉的微风赶走了心头的惆怅,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刘启仔细打量起这只黑狗,从牙齿看,它大概一岁左右,还能训的过来,看脸型骨骼还是条蛮漂亮的狗,甚至还有些狼的影子。 “以后叫你飞刀吧!” 黑狗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伸出舌头舔着刘启的脸。 洗去身上沾满的泥土,飞刀恢复了精神,高兴的围着新主人欢快的跑着。 程观在不远处紧张的盯着刘启,看到他恢复了正常也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文人那多愁善感的毛病犯了,不就是条狗嘛,以前捕鹿抓兔子剥皮烤肉时也没见过他有过君子远庖厨的觉悟啊,读书人的心思可真是复杂。 程观挠挠头,想不通就不想了,虽然这新主人有时候怪怪的,但和自己这些粗人说话也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受人尊重的感觉可比在高鸿手下时好多了。 脑中突然冒出的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程观心虚的四处张望着,生怕高鸿突然出现在身后,赶紧上前请刘启回屋用饭。 没有电的时代的夜晚对于刘启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实在是难熬的很,习惯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如今怎么能每天八点就睡着觉?巨大的发差总是让他头疼不已。今夜也一样,虽然独自睡一间屋子,不必忍受程观等人如雷的鼾声,但无论数多少只羊,他的生物钟也不肯开恩调到睡眠模式。 在席上辗转反侧近半个时辰之后,仍然毫无睡意,刘启起身到院中望月长叹,回想起白天那一瞬间的失态不禁打了个寒战,如今只有把那份思念深深埋进心里最底下那一层,多想想怎么找齐太平要术和遁甲天书吧,否则不但回不了家,还会把小命丢了,甚至死前会被自己折磨发疯。 盘膝坐在月光下,刘启深吸一口气,也许是夜风的凉意使得烦乱的思绪得以平静下来,一股久违的清流从头顶向下游走,引导它走遍四肢百骸后归于丹田内,刘启缓缓睁开眼睛,精神奕奕的站起身来。 自从和于吉分手,失去监督后就又犯了老毛病,这近半个月时间练正气诀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时辰,刘启暗自下决心从今往后再不偷懒了,拿出程观给他准备的刀来,在院中练习刀法。 刘启起身时飞刀也跟着爬起来,它对于主人半夜不睡觉跑到院子里对着自己的影子挥刀乱砍也非常不解,只好趴在台阶上好奇的看着。 正练的满身冒汗,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刘启顿时感到后颈一阵阴寒,像是有人在后窥视一样让他很不舒服,这时飞刀忽然站起身来竖起耳朵警惕的朝旁边的屋子叫了一声。 程观等人其实早就醒了,常年习武感官自然敏锐,正奇怪哪个神经病半夜不睡觉在屋外吵的他们不能入睡,结果爬起来一看是刘启,都不敢吭声悄悄的在门边张望,没想到被狗发现了,高腾只好推门出去施礼道:“我等起夜,打扰了先生雅兴,恕罪恕罪”。然后赶紧都跑回去各自躺下。 刘启知道自己虽然极力不发出大的声响可还是影响了人家睡觉,只好收起刀回屋,进门的一霎那,颈后的寒意再次涌起,可回头看时院中只有一片月光和远处的漆黑,自嘲的笑了笑,江风可真够凉的。 有飞刀在身边带给刘启熟悉的安全感,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 程观等人次日清晨醒来时发现刘启早已在院中练刀多时,看着他那专注的神色,都暗道看来这年轻人可不是一时兴起,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毫无毅力的纨绔子弟和只会夸夸其谈的文人酸儒,见刘启是真的用心习武都对他产生了亲近之感。 高腾带人喂马准备行装,程观则在刘启身旁指点,这次他很是用心,每个细节都详细讲解,刘启获益匪浅学的更加带劲。 准备停当后早早用过饭,众人再次上船启程。 大船载着马匹加上是逆水行舟,速度很慢,每天只行不过五六十里,而且水道弯弯曲曲,船走了三天才刚刚出了固陵行至永宁郡境内。 身后总有只小船紧紧跟着,虽然船每天都会换,但跟踪之人掩饰的并不高明,或者压根儿没想要掩饰他们的意图,程观坐不住了,叫嚷着要去将贼人扔进江中喂鱼,所有人都被这条小船搞得紧张兮兮,疑神疑鬼。 这天靠岸后,匆匆用过饭刘启将主人支开和程观他们五人商议了一晚,决定次日高腾和高泰乘主人家的渔船在后,确认跟踪者后追上去将其擒获审问个清楚。 可惜最终功亏一篑,次日刚刚出发高腾就认出了跟踪的小船,可跟踪者非常狡猾,两人刚一登船连人的样子都没看到就被其跳水潜走了,气的向来冷静的高腾都按捺不住拿刀在船上捅了十几个口子才作罢离开。 当两人和刘启汇合后,还未行了两个时辰就发现另一只船接替了那条沉掉的小船。连程观也嗅到危险的气息了,六人只好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可连跟踪者是何方神圣都不清楚哪里能想到什么应对之计?众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靠岸后待夜晚悄悄换船摆脱跟踪,可马上就被否定了,因为不可能不带马匹所以速度无法提高,稍有经验的人就可以通过船吃水深浅很快赶上并锁定他们。 程观气呼呼的说道:“定是水贼所为,听船家说再往前去水道渐渐收窄,贼人定是在前处设了埋伏,只等你我自投罗网,还是早点弃舟上岸走陆路的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不祥预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觉得也应该早点甩掉身后讨厌的尾巴,正要答应,高腾听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反驳道:“如你所言,贼人定然甚众,你我身边有何贵重之物,无非马匹而已,值得贼人摆这么大阵势?弃舟骑马,山路难行,需耽误多少时日才能到达江州?不到江州谈何安全?只有你我也就罢了,家兄和刘长史将先生托付于我等,如有闪失如何复命?” 此次出行高鸿本考虑高腾未曾远行过所以让程观为首,高腾谨慎少语,程观对他并未看重过,听到他毫不客气的反驳自己不由火起,可一连串的问题没一个自己能答的上来,只好强忍住火气,沉着脸不吭声。 刘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无担忧的说出自己的疑虑:“不会是走漏了消息让赵韪得知才派人跟踪我等的吧?”高腾摇摇头:“若是赵韪得知家兄欲背他而走,会发雷霆之怒,直接遣一队骑兵截杀我等泄恨,怎会空等多日而不动手?” 不就是跳个槽嘛,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刘启立即紧张起来,为保险起见,在水道转弯处跟踪的小船离开视野内的机会,派高泰上岸骑马赶回朐忍给高鸿和刘洪报信。 一连两个时辰,刘启一直立于船头望江沉思,程观和高腾等人不敢打扰,在船舱内议论纷纷,傍晚时,临近靠岸之际,刘启告之四人上岸后多多采买食物草料,略做休息后不等天明就出发,日夜兼程直奔临江,找个熟悉道路的向导,然后骑马前往江州,刘启并未多做解释,高腾虽有顾虑,但见他口气坚决也没有多问,定了行程各自前去准备。 高腾不敢掉以轻心,和高敬高谭轮流守夜,程观也不好意思自己去睡告诉高腾算上他一个。 刘启躺在席上翻来覆去忧心忡忡,不知为什么,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那感觉就像前方有张大网正大张着等着自己陷进去,从朐忍渡口登船启程就有所察觉,离江州越近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可目前实在想不到任何头绪,难道是张角发现自己了?不,不可能,这里离见张角的地方千里之遥,途中几乎没有跟人照过面,任张角神通广大也断不可能这么快发现自己。 如今惹人注意的于吉也不在身边,是什么人会对自己感兴趣?会是赵韪么?如果是他的话,如高腾所言刘洪和高鸿就危险了,但愿是自己多心而已。 要是刘洪在就好了,想起刘洪,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文士,他在身边时自己什么也不用操心,他会妥善安排好方方面面,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就连武艺高强家世显赫的高鸿都对他敬佩有加,真是个奇人啊! 刘启甚至有派人把刘洪请过来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这事如果和赵韪有关那此时刘洪自顾不暇甚至可能会惨遭毒手,如果和张角有关,那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可不能随便说出口,而且很可能说了也没人相信。再说,一遇到事就依赖别人可不是自己的作风,怎么说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难道拥有超前一千多年见识的穿越者还不如一个籍籍无名的古代人?连这么一件人家给安排好的小事都做不好? 这件事一定要自己搞定!决不能让刘洪和高鸿看轻了自己。 可身边这五人实在起不来多大作用,程观武技最高但粗心大意,办事可靠不住,做护卫都不合格,一旦离了刀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遇险之后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发挥他的长处。 高腾倒是细心谨慎办事得当,可让他出谋划策明显是难为他,至于高敬高谭则一看就是憨直之人,缺乏心机,包括自己也缺乏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刘洪的计划仅仅是暗中接触赵笮,无事发生最好,若事情有变接应赵笮离开即可,所以没多大危险也用不着多少人,可并没有想到出现被人不怀好意的跟踪的意外局面。 虽然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跟踪者又什么敌意,但事关自己的小命,还是小心些好,这才决定先去赤川找于吉所说的李朗寻求帮助,若有足够的人手可供自己调遣,那江州之行就大有把握了,最不济也可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主意已定,刘启轻松了些,盘膝运气一个时辰,正准备睡觉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鼾声,起身出门一看不由的哭笑不得,原来这会儿轮到程观守夜,他本来就对高腾的小题大做不以为然,懒得四处走动便坐在刘启门口守着,过了一阵实在困极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睡的正香呢,抱着刀仰着头,口水淌了一大片。 刘启苦笑暗叹:“以后说什么也不敢让这家伙看守重要的东西,他能把自己丢了!” 被摇醒后程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满脸通红的磕磕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高腾三人听到动静都出来了,得知程观守夜时竟然呼呼大睡都怒不可遏,刘启急忙劝慰道:“孝起息怒,我本不愿你们守夜,都劳累了一天,再休息不好明日如何赶路?你们放心,有它在若有人近前,几百步外就可察觉,都各自回去睡吧。”飞刀像是听得懂主人提起了它,使劲摇着尾巴。 程观哪敢当真,急忙表示愿一直守夜直到启程,高谭忍不住讥讽道:“院中可没有屋内睡的舒服,若你受了风寒我们可抬不动你。” 程观本就心里气恼,哪能忍受如此羞辱,顿时勃然大怒一把将高谭推翻在地,高腾也克制不住一把揪住程观的衣领,刘启赶紧上前抓住两人手臂将他们分开:“住手!有敌在旁虎视眈眈,你们怎可先自内乱?我已说过无需守夜,孝起,文表,你们都去休息,否则若真有贼人来袭,身疲力衰如何御敌?” 高腾拉住还想说什么的高谭,沉着脸冲刘启一施礼回身进屋去了,程观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单膝跪地压低声音向刘启请罪:“小人知罪,请先生责罚。” 刘启扶起程观,宽慰他道:“现在不在军中,不必如此,方才文表也是无心之言,切勿介怀,好生休息,明晨好早些启程赶路。” 回到屋中刘启却愁眉不展,刚才的话有些重了,本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可在高腾三人眼中自己明显是偏袒程观,对他们有责怪之意,哎,真是麻烦,如今不同以前一群小屁孩儿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时候了,眼前四个人哪一个都是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忽悠高鸿的那一套他们可听不懂,在他们面前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儿呢,如何能让他们心服? 回想高鸿在时,程观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老实的像见了猫的老鼠,可高鸿那气场是战场上一点点磨练出来的,自己现在可学不来。 哎,赶紧把这件事办妥,回去以后再也不能让高鸿和刘洪离开左右了。 睡了大概两个时辰,刚过子时五人就悄悄起身趁着月光明亮上船赶路。 前几日需要考虑在渔村靠岸落脚,所以控制着速度不紧不慢,现在没了这顾虑船速快了不少,天公也作美,这几日无风无雨,在这江上活了一辈子的经验丰富的老艄公才得以日夜兼程只三日就赶到了临江。 美中不足的是因为有马,还是未摆脱身后讨厌的尾巴,不过刘启不是很在意了,多给了艄公父子双倍的船资嘱咐他们在渡口处多停一日,艄公父子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在江边就可以远远看到临江城,和朐忍的规模差不多大小,不过走近看时城门处进进出出熙熙攘攘的人流却非朐忍可比了,城外的酒肆店铺和商旅行人也非常的多,不过刘启这会儿可没心情进城逛街,派高谭问清了道路,五人沿着一条岔路绕城而过,往东北方向直奔赤川而去。 道路很是平整,只行了一个多时辰就远远看到一座土城,走进看清城门上清楚的写着“赤川”两字时让刘启极为震惊,本以为赤川就和沿途那些屯兵之用的砦堡一样,没想到规模竟和临江县城差不多大,夯土的城墙略低但要整洁的多,而城外的民居店铺和来往行人比临江还要多一些,身着绫罗绸缎乘华车骏马者比比皆是。 赤川的繁荣让刘启立即信心大增,如果这城这人全部属于李族所有的话,那可是一笔厚重的资本啊,心中默念若干对于吉的赞美之词,在城外找了一个独户小院,嘱咐程观四人留下静候,约定好时间独自进城寻找李朗。 程观自然放心,刘启回到自己的地盘上还需要他们这些外乡人操心?高腾亦无异议,带着高谭高敬采买食物草料去了。 进城之后刘启并未冒冒失失的四处打听,而是在城中到处张望,他当然不是欣赏风光而是观察地形,被人跟踪的事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不得不小心翼翼。 于吉当然可以无条件的完全信任,可他那看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收个徒弟最后反了,推荐个太守也快被人赶下来了,还得靠自己搭救,谁知道这李朗又是个什么情况,真如于吉所言对自己赤诚相待最好,可谁敢保证李朗只看看这封薄薄的书信就提着自己和全族几千口的脑袋追随自己冒要命的风险? 刘启可没觉得于吉的人格魅力有多大,所以苦想了半晌,准备了一套“应急预案”后进了街边的一个粮米铺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李朗死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铺子主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刘启假意询问了米价,然后和老头儿闲聊了起来:“请问老丈,这赤川之繁华与临江相仿,据在下所见都有官吏频频出入,倒叫在下这外乡之人糊涂了,这县治所在到底是赤川还是临江?” 这老头儿平日里少有人和他聊天解闷,并不在意来客没有买米的意思,笑呵呵的答道:“自然是临江啦,客官未曾进过临江城中吧?赤川虽然热闹可比之临江来还是有所不及啊。” 刘启接着问道:“哦?在下四处云游,所见郡县长官无不看重治所所在之地,治所周围有城砦也无非是屯兵之用,极为简陋,从未见过像贵地这般与县治相距如此之近而同样这般繁华,何故如此啊?” 老头儿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客官不嫌小老儿啰嗦,我就细细讲来给客官听听。” “正好我也闲来无事,只是怕耽搁了老丈的买卖。” “无妨无妨。”老头儿索性搬了只矮凳坐下来兴致勃勃的讲述起来:“这赤川皆为李族中人,我李族先祖居处本在关中,后因避祸举族迁入巴郡,几经辗转才立足于此地,当年小老儿随族人来此时才十七岁,如今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妻儿都已先我而去……” 说着说着老头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向刘启歉意的笑笑:“初来时此地还是荒山野地,四周多有蛮夷,我李族上下五百余口历经艰辛才打下今日赤川之根基,客官一看就是贵人之相,未曾经历过寒苦,你不知道当年为立足于此地,我族人撒下多少血汗啊……” 说道这里老头儿充满自豪:“说起我李族,这临江方圆百里无人不知,赤川有今日之繁荣,全因我族中能人辈出,当初此地荒芜,周围夷人与我汉民不睦,外人多幸灾乐祸,有人曾言不出十年我族必定亡走,而当时族长德阳公善易经风水之学,断言此地乃风水宝地,力排众议定居于此,后来果然应验,掘出铁矿,且水运渐兴,尽得商贾之利。” 老头儿起身给自己和刘启倒了碗水,润润嗓子继续讲道:“十二年前,夷人嫉羡赤川富庶,大举来犯,临江县令早已垂涎此地,非但不发兵来援,反而暗中勾结夷人欲瓜分我族,幸得族长宣明公有先见之明,早已四处暗布眼线,及早得到警讯,储粮练兵,加固土城,族中千余壮丁尽皆披挂上阵与夷人激战近月,不但将来犯夷人击溃,宣明公更是亲率族人衔尾追杀,将夷人尽屠于其巢穴,一战得十余年太平。自那以后我族威名远播,周围各地来求攀附婚嫁者无数,人丁更加兴旺,才至今日之盛景啊!” 宣明正是李朗的表字,没错,就是他。刘启心中一喜,赶紧顺着老头儿的话问道:“在下家中也有人在往来于益州经商,多年来饱受夷人之害,宣明公有此壮举实在是大快人心,受益者无数,在下想前去拜访宣明公以谢大德,不知宣明公居所何在?请老丈告之,不胜感激。” 老头儿却摇摇头:“客官来晚了,宣明公已在四年前患病谢世,如今族长是宣明公之子李茂李伯盛。” 啥?李朗死了?! 刘启强忍着内心的震惊,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流露出一丝异色,又和老头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两句,起身告辞而去。 找到一处僻静之地,来回转着圈苦思对策:老天还在考验自己吗?自从穿越以后就没有一件事能顺顺利利的过去。怨天尤人是没半点用处的,再次腹诽了于吉几句,刘启坐在一块大石上掏出那封给李朗的书信,揭开锦囊展开帛书费力的读了起来。 刘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的穿越者,如果不是,就对于文字的学习和适应能力来看,那别的穿越者尤其是穿越到秦时李斯创小篆之前还混的风生水起的前辈真是让他佩服到五体投地。 和后世的汉字最接近的是普及雕版印刷的宋代使用的字形字体,现代人若熟悉繁体字的话,到流行楷书的魏晋时期读书写字还是不算太难的,而秦汉时期的文字字形就和现代汉字的字形区别很大了,突击学习一段时间后读是可能实现的,但想写的话没有经过长时间的专业学习是很难办到的。 至于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的诸国文字都属于古字范畴,图画性强,形状不定,难以识别,就连搞古字专业的也没几个敢说自己能流畅读写秦以前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字。 那些前辈高人们成天在经商、施政、发明、外交、打仗、泡妞等各种上至国计民生下至风花雪月的一大堆事情中奔波的情况下,竟然能无师自通搞定可以说和后世有天壤之别的汉字的读写问题,大多还要和同时代的文豪们交流交流诗词书画,只能用天才二字来形容那些前辈们了! 可为什么该死的老天和该死的张角会选中自己这个毫无特点的凡人来到这该死的鬼地方!自己在家庭熏陶多年并且专业对口的情况下还是突击强化学习了一个多月之后才仅仅能勉勉强强看懂这封其中包括很多人名等重复用字在内的短短二百余字的信,很多字还是靠联系上下文才分析出是什么字来的。 用了小半个时辰,泪流满面的刘启终于看完了这封信,信中的内容让他顾不得计较文字演变历史的问题,因为从信中可以看出于吉和李族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可以肯定以前于吉经常给李朗写信,而其中几乎是命令口吻的几句话更是让刘启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族的规模和影响力是值得冒一下险的,但愿于吉的信还能发挥些作用,考虑了良久,刘启下决心去找李茂。 按米铺老头儿所说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占地极广的李府,进门通报时刘启借了那没见过面的师兄,赵笮的名义,李家下人一听是太守的信使,毕恭毕敬的将他迎进了一间华丽的大屋,还奉上满桌的水果点心。 已经连啃了三天干麦饼的刘启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顿时食指大动眼冒绿光,可拿起来就吃会不会显得失礼呢?刘启还在考虑吃还是不吃的时候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赶紧将口水使劲咽下,刘启站起身来,三个锦衣男子快步走了进来,为首之人大概四十岁上下,衣着华丽气质文雅,眼中透着精明,看到刘启时没想到来使如此年轻,微微一愣,躬身施礼说道:“茂不知刘使君(汉代通常称刺史为使君,也可用作对上官的使节或信使的尊称)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使君恕罪。” 待到高腾满载而归后,五人议定明日启程,酒足饭饱后早早各自去休息了。 熟睡中突然被飞刀的叫声惊醒,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高腾的声音:“启禀先生,有客来访口称先生故友,见于不见请先生示下。” 刘启今日本来就心情不佳,现在又被从熟睡中惊醒,本以为有什么紧急情况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听高腾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差点脱口而出:我在这鬼地方一个人也不认识,哪来的故友拜访!猛的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家乡”呀,急忙改口说:“有请来人稍坐等候,我这就来。” 见到来客让刘启大吃一惊,竟然是李茂! 刘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李茂要对自己不利,不禁心中懊悔,自己警惕性太差了,应该早离此地才对。 不过李茂若要下手为何只带一个老仆亲自来此?他到底要干什么?管他的,随机应变吧,大不了擒住李茂为质。 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想到劫持他?刘启百思不得其解。 事事不顺,又对李茂心中充满敌意,刘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等着李茂表明来意。 李茂却很恭敬的深施一礼,见刘启毫无回礼之意也有些尴尬,忙回身吩咐老仆将一个漆盒拿到刘启面前打开,昏暗的烛光映衬下,整齐摆放在盒中的一块块金银发出诱人的光彩,刘启眼睛一亮,当然不是在乎眼前的金银,因为他此时对这个时代的货币制度毫无概念,来到汉代以来还没见过比铜钱更高等的货币,这一盒金银换成铜钱都能把他活埋,可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好像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远远没有同样数额的一沓沓厚厚的人民币诱惑力大。 看来李茂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刘启轻松了不少,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漆盒面无表情的示意高腾收下,他很好奇李茂的用意,迫切的等着李茂说出下文,嘴上却满不在乎的问道:“伯盛公这是何意啊?” 当听到来人的名字后,高腾等人大惊失色,对于有人深夜至此送给刘启这么多金银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可大名鼎鼎的临江李氏的族长亲自送过来就完全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从两人之间的态度来看,刘启的地位好像比这位李氏族长高的很多,天啊!这年轻人竟有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高鸿和刘洪对他如此看重。 刘启当然不知道他的表现让身后几人对他刮目相看,他只是为在李宅中李茂对他百般苛难而小小任性一下略施报复而已,反正不指望能从李茂那里得到什么,先找回那口气再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人精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茂将老仆打发走,又看看刘启左右干咳几声,刘启明白过来吩咐高腾等人退出屋外。 高腾也很放心,两人是一家人嘛,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惜不能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好弄清楚刘启到底什么身份。 待门被关好之后,李茂走到刘启面前跪倒在地大礼叩拜,刘启这下可坐不住了,急忙上前扶起李茂:“伯盛公这是何故,在下万不敢当此大礼,快快请起。” 李茂不肯执意行李之后说道:“使君乃元美公之亲传弟子,即为茂之长辈,今日家中之事茂有不得已之苦衷才未敢相认,请使君恕罪。” “不敢不敢,愿闻其详。” 两人相对而坐,李茂解释道:“今日君虽携信物,茂心中已信八分,然信中所言之事实在匪夷所思,干系重大,一日疑点不明一日不敢与君相认,所以,于私,君有所需,茂力能所及定然全力助君,然于公,茂身为一族之长,身负全族三千余口兴衰之重任,实不敢轻言相认,举族犯险,请君见谅。” 对于李茂的苦衷刘启完全能够理解,如果换做刘启做这一族之长,就算于吉亲来也不会轻易放弃数十年的基业,李茂无疑是个合格负责的族长。 刘启对李茂再无成见,对自己的来意作了有些许保留的解释,提及严氏欲对赵笮不利的担忧时,李茂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严湛暗通贼寇欲要挟州郡,必玩火自焚,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叫严湛身败名裂祸及全族,刘璋不敢有染指永宁之念,使君勿忧,赵奉节绝无丝毫危险。” 不过问及细节李茂却笑而不语,无所谓,反正总算是个好消息。 刘启转而借机不甘心的祭出说服刘洪的那套理论想打动李茂,可惜磨干了口水李茂仍然对刘启“匡扶汉室”的宏图大志和所谓的“扬州之策”无动于衷。 刘启见李茂最后索性默然不语,知道自己是白费力气,只好转而提出让李茂给他安排户籍身份的事。 李茂仍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未作任何表示,一时间两人都不言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良久,李茂对一脸失望的刘启意味深长的一笑,缓缓说道:“城西有一百户小村,依附我族未久,使君如愿屈就茂立刻遣人将使君纳入此村户籍名册,布置居所田地,定然毫无破绽,天衣无缝。” 哎,总算有些收获没有白来临江一趟,刘启只好谢过。 李茂站起身来:“使君此去江州亦是欲说服赵奉节东去的吧?茂奉劝使君打消此念的好,他留在江州于使君之利远远大过东往吴越啊,望君三思。不敢久扰使君,就此告辞。”深施一礼后退出门去。 真是个人精啊!刘启此刻方明白李茂的用意。 在李宅时李茂承认刘启的身份就要按于吉信中所说听他调遣,倾力助他往江东立足,可李茂并不愿意只凭于吉一句话就放弃李族在益州经营多年的基业听命于一个黄口少年去冒险,而且断定这么大的事于吉都没有亲来,那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出现,于是借机找借口拒绝承认刘启。 不过虽然李茂对于吉的决定很不理解,但也知道一手创造李族在临江崛起的奇迹的于吉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所以迫于于吉在族中的声望李茂今夜亲自来此,一为安抚刘启以免日后于吉责难,二为问清于吉此举到底为何。 当听到刘启的解释后让李茂觉得不可思议,可看刘启一行人的样子好像是真有其事,而且于吉的威名还是让李茂也产生了一些幻想,于是留了一条后路,将刘启安排到刚刚依附于李族的一个几百人的小村,并借赵笮之事来点醒他,赵笮和李族若迁往江东就得从零开始,他们只有在永宁才能给刘启提供更大的帮助。 而以李茂的精明定会有所布置,就算刘启今后出了什么岔子祸及宗族,也最多到这个小村子为止,绝不会引火烧身。 刘启暗自苦笑,古人的智慧真是不能小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都能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和历史知识能发挥作用之前,自己在这个时代并不比古人拥有多少优势。 不过现在的感觉并不糟糕,李茂的想法对双方都有利,甚至对刘启的好处更多,李族在益州远比去江东可发挥的作用大的多,至于江东嘛,自己身边有足智多谋的刘洪,还有高鸿鼎力相助,加上赵笮,招募个千把人不算难吧,怎么就比不得孙策? 一想到江东,刘启就恨不得立即插翅飞过去见见那些鼎鼎大名的英雄人物:哼哼,伯盛公,你这份大礼我定会回来笑纳,到时候可别把你吓着…… 被李茂激起万丈雄心的刘启睡的格外香甜,直到次日清晨再次被飞刀和高腾唤醒,刚走出屋外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真的是子渊回来啦?!” 刘启望院门处望去,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指着自己显得很激动的喊着自己的名字,随即明白了是李茂安排好的人。 未等刘启作出反应,老者上前一把抓住刘启的手臂:“子渊啊,你可还认得出伯父吗?你离家学艺一去十余年,真是苦了你啊!”说完老泪横流让人心酸不已。 哪找来这个演技这么强的老头儿?刘启对李茂越发佩服,配合一番后,这位“伯父”执意拉着他回家中探望,刘启只好听从,不好将高腾等人扔下不管,正要招呼他们同行,高腾知趣的抢先说道:“文长央求小人恳请先生准许我等偷闲一日,寻欢作乐,以解思家之苦。” 程观一听差点吐血,正要辩解,刘启却早已摆摆手说道:“准了准了。”强忍着笑钻进了马车。 “先生,先生……”程观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狠狠瞪了高腾一眼:高腾小贼,你害大家平白少了一顿好吃好喝不说,还要让老子背这偷懒寻欢的黑锅,这要让高鸿知道了还不扒了我老程的皮! 高腾却示威的冲程观一拱手:“有劳文长照看马匹,我等去吃花酒了,哈哈……”说完三人扬长而去。 “上次是我理亏,这次算还清了,不与你等计较,哼!”程观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郁闷的回到屋中蒙头大睡。 李茂所说的小村叫岚岭,离赤川很近,但道路难行花费不少时间才到,从高处望去,这村子所在就是一个长约五里,宽不过两里的狭长谷地,周围山坡上不少人赶着牛羊耕地放牧,村中则有很多房屋正在修建,穿行于村中简陋的小道上,身边不时跑过嬉闹的孩童,像极了在爷爷身边度假期时的感觉,刘启抬头望着几乎和爷爷门前的那颗几乎一模一样的参天大树,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 刘启的“伯父”在旁奇怪的偷偷看着他,心里好像在嘀咕:又没有外人在旁,不需要如此做戏吧?而且那表情那眼神,完全把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回归故里的激动心情刻画的入木三分,真是人外有人啊,佩服,佩服!怪不得受家主如此看重…… 跟着“伯父”见了村中的三老,在密室之中当面将他的名字写入明显新制的户籍名册之上,带他祭拜了“祖坟”之后在划给他的一处新修的大宅院中摆设酒宴,并赠酒食给全村人庆祝他“认祖归宗”。 刘启强作笑脸机械的配合着,身边众人一副副或慈祥,或敬畏,或献媚的表情之下却是利益争斗阴谋诡计,他心中对这个“家”感到无比的厌恶,酒宴结束之后谢绝了挽留,立即骑马回到赤川和高腾四人启程往江州而去。 没有找熟悉道路的向导就匆匆上路,高腾等人看出刘启心情极差也未多言,只有多备行装食物,夜宿时小心安排。 江州城内最大的一家酒楼“仙酿阁”门外停下一架马车,一个衣饰奢华的中年男子在两个粗壮军士的护卫下下车进了酒楼大堂内,伙计看到那架马车就认出是熟客上门了,此人是江州别部司马严颜帐下粮官,又是严颜的妻弟,姓邓名傅字叔佑,这邓傅性喜奢华,平日出门必有车马护卫,排场很大,饮酒作乐时更是一掷千金。 财神爷上门,酒楼伙计急忙上前点头哈腰的将邓傅请上二楼,早有一人等候,听到邓傅到来出门相迎,二人见礼后进了雅间,两名护卫则在楼梯口守候。 邓傅来此饮酒都要提前将整个二楼包下,以免旁人喧闹打扰了他的兴致,这仙酿阁本就不是平民百姓来的起的地方,二楼雅间更是消费极高平时很少有人,要包下整个二楼自然要花费一大笔本不需要出的银钱,可邓傅毫不在意,而且打赏伙计歌伎也极为大方,是仙酿阁最喜欢的一位客人。 一个小小的粮官的俸禄当然不可能供邓傅如此挥霍,黄巾作乱之后,朝廷几乎完全丧失对各州郡的控制,每一个郡县都在招兵买马,一边抵御贼匪,一边扩充实力互相攻伐吞并,益州看似远比中原安稳的多,但表面之下的情况却极为混乱,刘璋为得到治下地方势力的支持任由各地大族豢养私兵,这些大族族内人口几乎都是军籍,不但不用缴纳税赋,刘璋还要从自己口袋里出钱出粮供养越来越多的“军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黄巾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严颜及其族人是固陵严氏的一个旁支,在永宁本来默默无闻,可近几年固陵严氏兴盛之后在族长严湛的推动下,加上刘璋不愿李茂一族一家独大,于是刘璋令严氏从固陵迁一支族人并入严颜族中并举族迁入江州,还允许严颜组建军队封了别部司马之职,“严家军”名义上虽仍归永宁太守节制,实际上并不把太守赵笮放在眼里,赵笮处处维护李氏,背后再加上固陵严湛的推波助澜,和赵笮的关系就越发的恶劣了。 邓傅很得严颜信任,开始也的确兢兢业业的将军中诸事安排的井井有条,而近年来严颜的精力都花在和族中固陵迁入的“自己人”的内部争斗之上,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年纪的增大越来越差,去年腿疾复发之后就再未到过军中,完全交给了邓傅打理。 邓傅掌握大权之后逐渐露出贪婪本色,大肆任用自己的亲信,消减兵员鲸吞空额粮饷,盗卖军械,大发横财。 前日府库刚刚发放军粮,邓傅就立即越好一直和他合作的粮商在仙酿阁见面,按惯例两名护卫将周围房间一一检查确认无人之后,两人放心的商议起来,却不知他们所说的每字每句都落入房间与屋顶之间堆放杂物的隔层中伏着的两个人耳中。 入夜后,城外西北十里外的军营中,看着粮商随满载着军粮的几十架车马离去,邓傅得意的指挥手下兵士将一个装满金银的小箱子台上自己的马车,上车吩咐车夫立即回城,一想起城中外宅里新纳的美貌姬妾,心里就燥热难耐。 月光昏暗,车走的不快,邓傅拿出怀中精致的酒囊美美的喝了一口,靠在软垫上哼起了小调。在酒精的作用下邓傅的心火越发强烈,不时撩开车帘张望,却迟迟不见江州城内那熟悉的灯火,连连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车夫不敢不听,只好强打精神加快马速,可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弯道,转弯后还有一个陡坡,车夫无奈再次慢了下来,车内早已不耐的邓傅按捺不住骂了两句,随行的护卫和车夫关系不错,替车夫辩解了两句,突然后面出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邓傅怒道:“听听,别人快得,你等为何快不得?” “不对!”机警的护卫却脸色大变,看了眼前面的弯道,顾不上和邓傅解释,抢过车夫手中的缰绳就要快马加鞭冲过去,“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穿了护卫的脖子,他一声未发从马车上一头栽了下去。 紧接着又一支箭正中车夫后心,车夫惨叫一声倒在目瞪口呆的邓傅面前,邓傅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坐倒跌回车内。 马蹄声很快逼近,两个黑衣人从马背上跃下稳稳落在马车之上,一人撩开车帘钻了进去望着紧紧抱着箱子的邓傅一掌砍在他的颈侧,将软软瘫倒的邓傅拽起,拉到月光下辨认后冲同伴点了点头,另一人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驾车快速向前驶去。 在车子的颠簸和不时吹入车中的山风中,邓傅很快就醒了过来,不过他强忍着脖子的疼痛和发麻的胳膊不敢乱动,生怕被发现后再受皮肉之苦。 车很快就停了下来,邓傅浑身一抖急忙紧闭双眼祈求苍天保佑逃过此劫,幸好外面的人只是撩开车帘看了看,没有行凶的意思,邓傅长出了一口气,在软垫上蹭了蹭满脸的冷汗,稍稍活动了下麻木的身体,开始盘算脱身之计。 这伙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山贼,因为不会有客商会在晚上行走在这山路之间,而且江州太平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周边有贼匪出没了,自己行事隐秘,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兴师动众劫持自己无外乎寻仇和求财,寻仇不太可能,否则应该当场杀掉自己才对,听外面几人的动静像是在等人,看来是为求财而来了,既是求财,哪怕要的再多给他们便是,只要能保住命在,何愁钱财?想到这里邓傅心里略微放松了些。 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整个被劫的过程,劫匪知道自己的行程而且熟悉地形,在自己回城的必经之路埋伏,在夜晚及其精准的射杀车夫和护卫,每一点都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的到的,劫匪很可能是本地的权贵。 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动严家? 外面的劫匪像是等的有些不耐,开始小声嘀咕,邓傅急忙凝神仔细听,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入耳中:“许瞎子做事真不痛快,他们六个人去劫几辆粮车还这么费力!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动静,害咱爷几个在这鬼地方挨饿受冻,早知道和他们两边换换……” 一个略为粗哑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住嘴,听命行事,就你话多!让渠帅知道要你好看!” “渠帅!?”是黄巾贼!邓傅心里“咯噔”一下猛跳了起来。 那个像是为首之人轻微的脚步声很快逼近,邓傅赶紧紧闭双眼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果然,车子略一沉,一股山风钻进车里来,邓傅用平生最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一动不动,随着燃烧的树枝“啪啪”的爆裂声,来人举着火把在他身边略一查看,并未发现异样很快出去了。 还好那人听不到邓傅如擂鼓一般重重的心跳声。 当然邓傅也看不到那人下车之后的冷笑,他额上流下的冷汗和眼球紧张的跳动还是不知不觉的告诉对方他已经醒了。 外面的人的声音略微大了些,一人说道:“一个小小的营寨,区区几百人也值得渠帅这样算计?要是依我早就提兵杀他的精光,抢了粮草兵甲再杀入江州城去,你我弟兄早已尽享酒肉女人啦,哪用得着在这受这闲气!” 旁边有个人也出言附和,为首的那人冷笑一声训斥道:“哼,你们就会说大话!那营寨中尚有近五百人,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要调动大队人马岂能瞒得过官军耳目?那时前后夹攻,你等还有命吃酒玩女人?渠帅略施小计就可尽得粮草军械,不必折损一兵一卒,岂是你等这些没脑子的蠢材可质疑的?!日后多嘴惹祸可没人保的了你们。” “是是是,将军放心,我们知道轻重,也只敢在将军面前发发牢骚,外人那里断然不敢多嘴。” 为首的那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口中低声咒骂了两句,对另几个人说道:“你等把人看好了,我去那边瞧瞧……” 脚步声远去后,那几个人在一边继续嘀咕着,其中一个问道:“我们又不缺粮,为何要许瞎子他们专程去劫几辆粮车?梁大个儿,你定知道内情,快和我们说说。” 被叫做梁大个儿的人经不住同伙撺掇,再三嘱咐他们务必保密后才说出详情:“你我的吃穿用度当然不缺,可手下兵卒有几个不是缺衣少食的?固陵严家给的粮草只够咱们两千多人勉强糊口,兵甲更是缺乏,如今山里人吃马嚼的,果腹之物越来越少,渠帅只好决定攻下几个郡县以补充粮草军械,可前阵子和官军交战数次,若非缺少弓箭铠甲怎会损失那么惨重?江州严家私军军资齐备,若得了咱们定然能大胜官军。” 一个人说道:“我也听说了,那严家私军不足千人,却领着两千多人的军资粮饷,肥的很呢!我还听说固陵严家和江州严家是一回事,渠帅不是和严家来往密切么,为何不直接问严家讨要?” 梁大个儿不屑的说道:“你有脑子没有,能讨得还用得着爷几个遭这份罪?江州严家的家主严颜老匹夫顽固不化,不肯相助,还曾经把渠帅的使者绑送官府,固陵严家也那这老顽固没有办法,咱们这次就是要弄死这老家伙。” 另一个人说道:“咱们劫个小小粮官和几辆粮车就能扳倒严家家主?如今死罪都可以花钱赎回,盗卖军粮又算的了什么!” 梁大个儿嘿嘿一笑:“那要看把粮卖给谁了,若是严家中人发现严颜指使下属监守自盗,将军粮军械卖与咱们太平道天军,大义灭亲检举告发,哼哼,你们说这算什么罪过啊。” “谋反,对对对,这回那老儿死定了,渠帅妙计啊!”另两人附和道。 邓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家中出了内贼!这可是罪同谋反啊,姐夫严颜和自己全家都得被殃及砍头,那帮固陵来的家伙竟然如此狠毒! “其实这还是严家中人出的计策,若论阴险狠毒,门阀中人可比咱们厉害多了。”梁大个儿幸灾乐祸的说道:“只等许瞎子得手,将粮车粮官往严家人手中一交,就等着严颜老儿身败名裂吧!之后严家人就会接管军营,咱们就可源源不断的获得粮草军械,假以时日,拿下这江州城也不是不可能。” “我以前进过江州,城里的女人那叫个白嫩……” “哈哈哈……”三个人放肆的大笑,其中一个兴奋的说道:“真想今夜就杀进江州去,许瞎子这蠢材怎么还没动静。” 听了这句话邓傅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听刚才劫匪所言,他们一共十个人,四个来劫持自己,六个去劫粮车,那粮商所携民夫护卫有几十人,而且如今各地匪盗横行,其护卫都是悍勇善战之辈,六个人去劫几十个人?说不定反而能引来救兵救自己脱困,邓傅心中将所有知道的神仙都拜了一遍,祈求他们保佑自己这次大难不死,回去之后定痛改前非,本分做人。 不知是哪路神仙显灵,远处传来为首那人的怒喝,紧接着听到刀剑相交声大作,车外三人急匆匆冲了过去,只片刻功夫几声惨叫过后,还未来得及鼓起勇气逃走的邓傅就看到了粮商那张无比亲切的脸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刘启醒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邓傅的眼泪奔涌而出,一把抓住粮商喊道:“若非景泰兄相救,我命休矣!” 此刻这粮商王安在邓傅眼中比亲兄弟还亲,浑然忘记之前是如何鄙视这些商贾的,平日都是直呼其名,难为他还记得王安的表字。 王安好生安慰了邓傅一番,当面处决了袭击粮车被俘后带路来的一名贼人,将邓傅送至江州城外后与他告别:“请叔佑见谅,短期内在下不敢再来江州,此番未能全歼贼子,若再于江州左近行走定会遭贼报复,此伙贼人凶悍,区区几人就让在下死伤二十余护卫,若再遇一次光这伤亡者的抚恤也得叫在下这今年所得赔个干干净净呀!” 邓傅早已冷静下来,这王安的存在显然对自己极为不利,若是此时在军营之中定会将其灭口以绝后患,现在他自己提出远离江州最好不过。 目送王安远去之后独自走到城门口,几个守门老卒和他再熟悉不过,虽然对他孤身步行回城很纳闷但还是放下吊篮提他入城。 向老卒们借了一匹马,邓傅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中,一路狂奔撞开严颜的房门,一把推开一个侍女闯到严颜床前。 严颜正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用艾柱灸疗,愕然看着自己的妻弟狼狈不堪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一惊,急忙忍痛撑起半边身子来问道:“叔佑,何故如此慌张?” 邓傅把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倒在严颜面前,结结巴巴的将家中内贼欲陷害严颜谋反之事详细道来,最后伏在地上哭道:“都怪我贪心害了姐丈,请姐丈即刻将我绑送太守府内,我愿自首以堵住那些家贼之口。” 严颜一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好半晌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一计不成不会再生一计么?勾结反贼图谋造反,再不诛除迟早要祸及全族,休怪我无情啦。” 邓傅慢慢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严颜:“请姐丈速决,我愿一死换得时间好让姐丈清除家贼,以略赎滔天大罪。” 严颜狠狠瞪了邓傅一眼,真想站起身来上前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感到腿上的微痛后心又软了下来,几天前自己还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苦忍病痛,如同废人一个,若没有邓傅前后奔走寻求神医治好自己多年难愈的顽疾,仍难逃任人宰割的下场,纵然有过,也盖不过他的功劳去。 “你起来吧!缺少花销尽可向我开口,今后若敢再犯绝不留情!”暗暗叹了口气后严颜厉声低喝道。 “多谢姐丈开恩,多谢姐丈开恩……”邓傅涕泪交加的一拜再拜,赌咒发誓痛改前非。 坐回床上严颜不再理会邓傅,重新趴好喊侍女来继续烤艾,邓傅急忙站起身来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又将侍女打发出去,自己动手点燃艾柱,小心的一一放在严颜腰间。 艾草的香气和腰间的热流让严颜舒服了很多,邓傅见他面色缓和了下来赶紧问道:“姐,姐丈,如今该怎么应对此事?” 严颜瞪了邓傅一眼没有回答,闭目沉思了片刻,微微冷笑一声猛然睁开了双眼,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的惊魂未定的邓傅一哆嗦差点坐倒在地。 如今在益州,黄巾贼的日子不好过,目前大多沦为流寇分散在深山密林之中再难掀起什么波澜来,唯有前几个月从江阳郡流窜入永宁的这股势大,有七八千人,其中一些头目为祸多年,官府都有悬赏,其中就有一个独目的姓许和身高九尺的姓梁,和邓傅所说的那个叫许瞎子和梁大个儿的反贼都能对应的上,去年反贼的头目还曾派人来游说过,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固陵的那位家主怎么如此糊涂,暗通反贼罪同谋反,要夷三族的!自己这一支当年可以为不手足相残而离开固陵,迁来的那帮人争权夺利咄咄逼人,自己也可以一忍再忍,但如今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行不义之举也是为彼不仁所迫啊! 严颜吩咐邓傅叫来亲信家人直商议至寅时才分头从角门悄悄离开了严府,整个严家三百余口人加上侍女下人和各种雇工近六百余人当然不可能住在一起,所以严府其实是是相邻的上百户或大或小的独立宅院组成的,严颜的宅子位于正中,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扶老携幼拎着大包小包的金银细软悄然离开,而严颜自己则率领几个精壮手下牵马从后院一个平日运送溺器恭桶的小门悄悄出去,远离之后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可他却不知周围的房舍的屋顶上,酒肆的二楼房间中,街道边上的长草丛内,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太守府后院花园的西南角,一处院落中栽满了翠竹,竹林中树立着一座二层小楼,楼前是一条人工掘出的溪流直通太守府中心庭院的池塘,夜深人静之际溪水潺潺、风拂竹叶,和着时振时沉的虫鸣好似月宫仙乐一般沁人心腑。 如此雅致的美景里却闯进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影,一名身着黑衣的高大汉子对身边的一切都熟视无睹,只几步就越过木桥进了小楼,径直奔上楼顶轻叩房门。 “进来。” 房间内传出的声音清婉娇柔,院中的溪水、竹叶还有小虫仿佛都自愧不如,不约而同的沉寂了下来。 黑衣汉子轻轻推开房门,绕过房间正中一个大木桶走到一张小几前,几边一名长须老者和一位美貌的妙龄少女正在对弈,黑衣汉子行礼后走到老者身边耳语了几句,老者一脸的倦容一扫而空,圆睁双眼放声大笑道:“甚妙甚妙!立即整军待命,听我号令行事!” “喏!” 黑衣汉子行礼后迅速离去,老者满面春风的走到木桶前狠狠拍了拍桶中斜躺在水中的年轻人的肩膀笑道:“师弟果然是妙计,愚兄佩服!” 年轻人却大皱眉头,撩起短衣指着自己右侧腹部只吸凉气:“咝,师兄,轻点轻点,又岔气了!就这儿,一到这儿就四处乱走,隐隐作痛。” 老者按住他的左脚,在大拇指后两跖骨间来回按压,若有所指的沉声说道:“忧思过度,肝郁气滞所致,勿嫌愚兄啰嗦,师弟文武双全,当发愤图强图创宏业才对,不可因儿女情长自甘沉沦哪!” “你虽然是师兄也不能没有根据随便毁人名誉啊!” 年轻人偷偷瞟了一眼少女,见她离的稍远似乎没有听到才放下心来,不满的撇撇嘴小声说道。 “哼,你刚刚及冠未曾娶妻,我却观你久经男女之事,哪里冤枉你了?酒色伤身,你尚年轻,切记不可纵欲过度……”老者一边喋喋不休的说教着,一边告诉少女取来金针,少女熟练的在年轻人的太冲和行间两穴泄针引气,老者自己则分别在其中都和期门两穴上用拇指抵住运气。 年轻人脸一红,当着美人的面怎肯承认,急忙毫不客气的揭短转移话题:“这也能看的出来?师兄休要唬我!此外师兄前日还说曾向人讨教双修之术,那就不叫纵欲了?那就不怕伤身了?” 老者闻言立即拧起眉头气愤的辩道:“嗯?竖子安敢胡言乱语,双修之术乃高深道法,岂是寻常房事能够相提并论的?” 少女听闻一老一少越说越不像话,羊脂美玉般的俏脸上涌起一抹红晕,娇嗔道:“爹爹!” “呃,罢了罢了,你这等黄口孺子懂什么,集中精神,闭上眼睛!哼!”老者这才意识到女儿就在身旁,急忙止住这少儿不宜的话题。 听着一老一少你来我往的斗着嘴,少女在旁早已忍不住笑意,偷偷瞥见年轻人闭上了眼睛才不禁悄悄掩口而笑,这一笑真如繁花绽放,娇艳无比,若被年轻人看到不免又得整夜失眠。 小半个时辰后,年轻人长出一口气,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下来,老者微微一笑取下金针命女儿收好,吩咐女儿回房休息后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临关门之际只看到年轻人正冲着自己无声的用口型说道:“师妹晚安。”少女立即绷起小脸来愤愤的瞪了年轻人一眼扭头快步离去,年轻人有些气馁的坐回水中。 直至卯时,窗外传来一阵子鸡鸣声,听到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和鱼鳞铁甲哗哗作响的声音老者起身开门,一个身披甲胄腰悬长刀的英武将领躬身行礼道:“启禀府君,严颜所部人马已至城外,严颜携二子随行求见府君。” 老者哈哈一笑朝年轻人招招手说道:“子渊,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好生歇息,我去会会那严颜老儿。” 泡在水里的正是刘启,一个月前他们一行四人终于赶到江州,没敢直接进城,仍是先住在城外再派高腾进城打探情况,哪知太守赵笮率军在外征讨黄巾未归,一路上风餐露宿加上诸事不顺心情极差,思亲心切的刘启病倒了,浑身疼痛高烧不退,刘启意识不清昏昏沉沉,根本没法给自己探查病因开药治疗,把程观等人吓的半死。 还好,三天之后老天像是对他考验够了,赵笮终于回了江州,程观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闯了太守府。 赵笮明显比李茂厚道多了,看了于吉的书信之后当即冲着书信大礼跪拜,然后立即亲自随同程观将刘启接入太守府,赵笮自己的医术就不差,开药服下后刘启的病很快就得到好转。 这位师兄亲自悉心照料刘启,并通过师傅信中的嘱托和自己的探查,找到他的病根在于修炼师传心法“正气决”,这种练气之法可以算是后世所谓的内家武学的雏形,是于吉的看家绝技之一,修炼之后益处无疑是巨大的,但同时修炼的难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可以收网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按修炼正气决的正常流程,修炼者应该在完全理解基本心法也就是理论知识之后,再付诸实践,一步步的控制真气在自己体内各个穴位经络之中运行,每一处穴位和经络都要自己慢慢的摸索,走通一处再进行下一处,整个过程要循序渐进,万不可急躁冒进,否则一旦真气走岔对身体危害极大。 而于吉在传授之时将基本心法也就是理论知识让刘启囫囵吞枣的强行记忆,然后把本该基于理解心法后摸索经脉的过程省略掉,直接给出所有穴位经络的位置,并用外力推动刘启自己的真气行走全身。 就好似直接铺设好铁轨,然后让刘启驾驶着高速列车在上面行驶,却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该快、什么时候该慢、遇到刮风下雨或轨道故障等紧急情况该怎么处理一样,跑个一圈两圈,甚至一年两年都可能顺顺当当的,但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这一出事可就不是小事。 其实于吉也知道这是在拔苗助长,也知道刘启会把自己的叮嘱当做耳旁风转眼就忘,还知道这会增加这个受他牵连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将来的风险,可时间不允许他按常理一步步教起,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苍天选中的年轻人的命运不会如此多桀。 正如于吉所担心的那样,刘启和他长大的那个时代中同龄人一样,还是个学生,一个半大孩子,指望他自觉自愿的每日老老实实静坐数个时辰?没有人监督的刘启自然做不到,而时间长了,思欲繁杂则会产生这种修炼最怕遇到的障碍,也就是所谓的“心魔”。 刘启的心魔就是频频在巨大的压力和对亲人的强烈思念中被诱发、加重的在张彭村造成的心理创伤,这种心理创伤在现代医学上叫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一种延迟性、持续性的心理疾病。 张彭村的惨剧和亲手杀人的经历对一直无忧无虑的刘启来说实在过于残酷,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果没有于吉和高鸿等人和他一同承担,他的精神或许会因此而崩溃,病根就在那时留在了刘启的心底。 孤独,无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日夜思念亲人的刘启的心魔只会越来越重,有心魔干扰,刘启又不知如何引导控制,真气自然会走岔甚至逆行,不知不觉中已经对身体造成很严重的损伤,若不是修炼时日尚短,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无法挽回了。 幸好及时得到赵笮相助,这位师兄遇到于吉前就崇信神仙之道,道术医术俱佳,拜于吉为师后根底极好的他自然得到师傅的青睐而倾力教授,所以修为颇高,并且自创了一套修炼之法,现在帮刘启疏导真气正好合用。 赵笮发现人在温度接近体温的水中时,身体会比平时敏感的多,可以更明确的感觉到真气的运行,而且借助水的浮力人可以将平日用于维持行走坐立等姿势所消耗的那部分气,更多的集中到修炼之中。 所以赵笮让刘启泡在温水之中,平心静气,寻找体内真气不畅或岔行之处,找到之后细细指点他如何控制真气重新归入正途,若实在不行再用金针或推拿帮他理顺,再重新运气直到他自己完全将真气顺利通行全身。 在赵笮的帮助下,刘启的病不仅很快痊愈,隐患得到消除,对正气诀的理解和修为更是进了一大步,最重要的是赵笮虽年近六旬却和刘启很谈得来,汉代饮茶的习惯还未流行开,主要在医者中作为一种保健的药物而饮用,此时还并未普及开来,赵笮每日听刘启大侃茶道,进而两人开始交流医术,养生,还有棋艺,游历各地的见闻…… 相处一月下来两人如同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一个亦师亦友的宽厚长者让重压之下的刘启不再感到无助和孤独,像窗外初升的朝阳一般温暖着他,将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推开窗子望着繁花似锦的庭院,碧绿的池水和竹叶鲜花上的露珠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下,刘启伸了个懒腰,极为享受的靠在窗前托着腮期待着眼前仙境一般的美景中更加夺目的一幕到来。 不一会儿,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举目望去,几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说笑玩闹着从庭院穿过。 细看之下其中一个生的峨眉杏目琼鼻桃腮,一张樱桃小口微微一翘两排洁白的贝齿和一对可爱的梨涡便跃然显现,修长的脖颈下一身淡金色锦缎襦裙衬着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迎风弱柳一般楚楚动人。 她就是昨夜协助为他治疗的那个美人儿,她是赵笮的女儿赵慈,小字唤作惜怜,正值二八佳龄,聪明好学,在府中无事时就逐一阅读父亲的藏书,赵笮无意中竟发现女儿在医术上颇具天分,其实她贵为太守之女自然不会真的打算抛头露面行医治病,是为能和公务繁忙的父亲多些时间相处才投其所好专读医书。 果然赵笮为满足好学的爱女一有空闲便教授赵慈医术,还有幸得到师傅于吉的首肯收为徒孙,为此赵笮更加疼爱赵慈,将胸中所学尽授于她。 赵慈的医术因此大有长进,有时父亲甚至为人诊治时也将她带在身边,一来二去天资聪颖的赵慈竟然小有所成。 赵慈也似乎无意的望向小楼,看到站在窗边的刘启急忙扭过头去,脸上又腾起一片红云,可爱的朱唇高高翘起。 一个月前来到府中的这位非常年轻的“师叔”和其他客人完全不同,和爹爹年纪悬殊却短短数日就成了莫逆之交,而且为人风趣健谈,本来很讨家人的喜欢。 “师叔”进府的时候还生着病,本来爹爹和郡中的医曹掾史付昊共同为他医治,可后来他的病情涉及到师祖所授的道术,付昊就不便参与了,而且付昊年过六旬,也不好劳烦他接连熬夜,所以赵慈就被父亲叫去协助。 可自己和爹爹对这位“师叔”敬重有加,尽心服侍,他却不知感激,对爹爹日益不逊,后来竟然肆意顶撞,可气的是,爹爹反而毫不在意,自己好心提醒还被爹爹教训。 不知这“师叔”哪来的那么大的吸引力,自从他来了以后,引的爹爹一有时间就跑去和他谈天说地,再也不来陪自己了,真是恼人! 最可恨的是这“师叔”还出言轻浮,身为师叔却总叫自己师妹,那神色分明和街市上的那些喜欢轻薄女子的登徒子一模一样,而且在旁人面前伪装的极好,只有在自己面前趁人不备时才露出真面目,此人竟然这么坏! 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很讨厌他,可听了那些轻薄话却总是提不起勇气斥责于他,下次,下次他要是再敢说那些羞人的话,一定,一定再也不理他了,哼! 赵慈越想越恼,伸手摘下一朵鲜花,将花瓣一瓣一瓣的掐掉,口中还念念有词:“可恶,叫你胡言乱语,叫你缠着爹爹不陪我,再也不理你……” 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她们离开视线,刘启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好像其中有那些美人儿身上诱人的体香似地,然后开始发呆。 一见到赵慈心里就会猛跳几下,忍不住要出言撩拨人家,和以前身边那些女孩儿的风格相比,这个时代的女子身上那出自天然的女儿羞态和温柔恬静对刘启更具吸引力。 可是,自己只是个过客,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如今什么都敢干,唯有这个情字万万沾不得,否则待到要回归自己的世界时怎么办?醒醒吧! 而且人家才刚刚十六岁,放在自己的那个年代刚刚上高中的学生而已,这是怎么了,止住这股邪念吧! 虽然明知现在感情对自己来说是绝对的禁区,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冲进去,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女人的亏自己还吃的不够么? 刘启只好拿出最后一招:想想自己的前女友! 使劲拍了拍脸再一次下定决心克制自己,终于赶走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穿戴整齐下了小楼,穿过布满花草的宽敞庭院,微笑着回应行礼的侍女家仆,走进一处院落中,院当中一个很大的池塘,另一边一排房舍前两个人正在较量武艺,另两人抱着手臂在旁笑嘻嘻的看热闹。 扑面而来的荷香中一个黑影飞快的蹿向刘启,猛扑到他身上! “噢,飞刀,不要!不要舔我……” 刘启抱着兴奋的猛摇尾巴拼命舔着他的脸的飞刀,无奈的接受了它有些过分热情的问候。 池塘那边的程观等人,听到声音后都走了过来,齐声施礼道:“见过先生。” 刘启摆摆手,充满期待的问刚刚送信回归的高泰:“振翔和季休先生是如何回复的?” 高泰朗声回道:“赵韪已应允全力配合先生之计。” “太好了!”刘启兴奋的一挥拳:“世安,立即回信告之振翔和季休先生,可以收网了!” “喏!” 从赵笮口中明白了很多之前疑惑不解的事情,有李族在背后支持,赵笮的处境的确没有刘洪说的那么严重,可也并没有李茂口中所说的那么乐观,在刘璋的纵容之下,很多不安分的人纷纷滋生了野心,尤其是允许他们组建私军,直接造成了地方势力拥兵自重,失去控制。 让刘启极为不爽的严氏在这方面当然不会落于人后,积极的招兵买马,将自己的亲信安插渗透到各级官吏中,不时与赵笮唱反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腰椎突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两月前益州境内最大一股黄巾贼从江阳郡侵入永宁,其首名叫徐习,为祸多年,是朝廷和刘璋悬赏黄金千两、封关内侯的头号要犯之一。 几经交战虽然获胜但未能给予黄巾贼军重创,反而使其隐匿于山中化整为零派小股贼兵袭扰官军粮道或劫掠地方,让赵笮心惊的是一次进山围剿不是扑空就是中埋伏,立即明白军中有内奸作祟。 可惜虽然设局揪出了一个内奸,但那内奸却有些骨气,宁死不招,最后熬刑不过死了,再度出兵仍然中伏,而其余内奸也更加谨慎难以查出,赵笮无奈之下只好将大军分为几部分镇守要冲郡县,自己先回江州处理一些要事顺便督办粮草。 上要应对刘璋掣肘,下要小心黄巾作乱,还要提防身边小人的别有用心,面对越来越复杂的境况赵笮十分苦恼。 刘启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不仅出于和赵笮个人的师门之谊,义助之恩,还有他早已决定听从李茂的劝告,让赵笮留在永宁,为了自己的大后方的安稳也一定要把这股黄巾贼剿灭,最起码也要打的他们不敢再犯永宁。 提到内奸,刘启首先锁定严氏,可赵笮却并不相信刘洪的内部情报,虽然当初因军权之争严颜和赵笮闹的不可开交,但严颜治军严格军纪严明对百姓倒是秋毫无犯,而且严颜本人对黄巾贼也是极度痛恨,所以不止赵笮一人,他的心腹幕僚亦称严颜的忠义之名在民间广为流传,不可能私通反贼。 赵笮等人与刘洪并不熟悉,刘启却知道以刘洪的持重,断不会不经分析过滤就把情报上报的,严颜的为人好坏其实无关紧要,因为他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是每一个族人都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的,尤其是固陵来的那些严氏族人,在他们的前家主指使之下完全可以绕过严颜打探军情给黄巾贼通风报信。 这样一来整件事就很清晰了,有勾结夷人作乱的前科的固陵严湛故技重施,以迁入严颜族中的亲信为内应暗中资贼,意图把永宁搅个天翻地覆怨声载道,使得刘璋可以借机再度插手,严湛好浑水摸鱼从中得利。 刘启能想象的出野心勃勃的严湛打的如意算盘,最好的结果自然是趁黄巾军和赵笮所率的官军两败俱伤之际,严氏趁机在刘璋的扶持下夺取严颜的兵权,大败黄巾残贼,一举取代赵笮和其身后的李家,在永宁一枝独秀,独霸两郡后严氏对刘璋的影响力将更加巨大,进而图谋更大的利益。 即使不成也可以大大削弱依仗兵权的赵笮和李家的根基,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要证明是否真是严氏捣鬼也不难,在刘启的坚持下,赵笮将信将疑的大张旗鼓召集兵卒装卸军械粮草,半夜时启程从南门出城,很快,暗中密切监视守门兵卒的亲卫就发现一个城门官借故离开城门,偷偷潜进了城墙脚下一户极为寻常的人家的后门,呆了片刻之后即返回城门,整个过程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而那户不起眼的人家中却有一人悄然翻墙而出消失在蛛网般的小巷之中,即使是早有准备的亲卫们也完全跟不上其行迹,眨眼之间就被猎物走脱,所幸上百个亲卫的力量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的,严家大宅的每一段墙头、每一个狗洞都有两人轮流监视,那人翻@墙而入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清晨鸡鸣之后,严家大宅的侧门大开,像往常一样下人们各自外出开始自己的工作,浑然不觉自己被数只眼睛死死盯着,连出城倾倒便溺之物的几辆小车也不例外。 亲卫们的一丝不苟得到了最好的回报,果然,几辆小车出了城没多久,其中一个赶车的汉子一改之前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摸样,骑着混在拉车骡马中的健马向南飞奔而去。 十里之外,在赵笮亲卫的围追堵截之下,那名死士激烈反抗,无望逃走后刎颈自尽。 不出意料,没人认得出此人是谁,身上只搜出一封极为简短的告密信,从信中根本无法获得写信和收信者的丁点信息。 对于此次毫无收获的行动赵笮等人无比懊恼,大骂这奸细奸诈狡猾,不过刘启对此并不在意,这引蛇出洞的小把戏能将他们的目标锁定在严氏身上已属不易,若非赵笮苦于没有线索多日未做任何动作而使严氏放松了警惕,若非受限于通讯条件的落后严氏哪会这么快就暴露。 严氏暴露出来,他们就可以避免内部意见不统一而分散本就不多的人力和物力。 没有确凿的证据冒然动武难保不会激起严颜的反抗,善后可是个大麻烦,严颜毕竟是刘璋亲自任命的官员,谁也不敢确保一向软弱的刘璋没有发脾气的时候,赵笮和李族再强,以一郡之力也无法和整个益州对抗,现在还未到和刘璋翻脸的时候。 而且随赵笮返回江州的只有一曲亲卫,二百人马,江州剩余驻军仅仅五百左右,且皆为老弱或新卒,相比于严家军近在咫尺的两千余精壮实在是拿不出手,严颜练出的兵可不含糊,来硬的无疑是下下之策。 强攻不成就只有智取了,刘启提议立即收集所有严氏中人的详细信息,固陵严家中人和严颜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让刘启肯定严家内部绝对不是铁板一块。 果不其然,刘启在初步旁敲侧击中收集到的情报中发现了些端倪,严家迁入江州后在刘璋的刻意扶植下族中多人出仕,担任各级重要官吏,初时多为严颜一脉中人,但近几年有多人被固陵一脉的同族替代,被替代者无疑是刘启的重点目标了。 严家迁入江州时日尚短,他们的迅速崛起本就遭到江州本地上层阶级的嫉恨,加上族中有些人得意忘形不知进退,和江州本地人冲突就在所难免了,严颜也本能的有些排斥当地士人,遇事自然维护本族以建立威信,如此一来自然难以得到江州士人的认同,尤其是其族人的住所都集中在江州城西北一隅,宛如城中之城,当地人对他们家中的事也就更是知之甚少。 不过在刘启的指点之下,甚至没有直接和重点目标接触,仅仅从他们经常来往的官吏、歌伎、酒楼伙计等人口中,有价值的情报就轻松到手了。 不出刘启所料,严颜族中固陵迁入的一脉继承了前家主的强势和野心,不仅和外人争权夺利,对严颜这一脉的“自己人”也是平等对待,能争的绝不放过,不能争的也要插一手换取点好处,所以在外人面前亲密无间的一门两脉,私下里却几乎是势如水火,严颜为顾全颜面不得不一让再让,勉力维持。 严颜身患腿疾,今年越发严重,固陵一脉的人更加嚣张,还曾公然出言叫严颜让出家主之位,双方因此还曾大打出手。 嘿嘿,突破口有了,如何下手嘛,三国演义里群英会周瑜赚蒋干的故事给了刘启灵感,赵笮和手下很快将计划完善,分头行事。 于是很快太守府就传出赵太守突患腿疾,卧床不起,医曹掾史付昊请来一年轻神医,这神医医术高明,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将赵太守完全治愈。 严颜的妻弟邓傅平日就在付昊所开设的医馆中为严颜抓药,很快得知此事,严颜的病症和赵太守一样,甚至更严重一些,从付昊口中确认之后邓傅欣喜若狂,急忙回家告之严颜。 所谓的神医就是刘启,就算抛开历史上留下的美名不谈,严颜并未参与通敌,平日的口碑也比固陵的那位家主强的太多,所以刘启很想帮帮他,更主要的是作为计划的关键人物,严颜总是卧床不起可不行。 远近名医严颜都看过了,并没多大效果,江州左近医术最高的是赵笮,不过赵笮贵为太守,治病自然不是主业,若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还可以享受赵笮亲自诊治,旁人就难得这样的机会了,更不要提关系一直紧张的严颜了。 江州城内医术仅次于赵笮的是医曹掾史付昊,付昊为严颜亲自诊治过好几次,刘启可以详尽的了解严颜的病情,严颜的主要症状是腰部酸痛无法直立,行走时大腿后部剧烈痉挛,按后世的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腰椎间盘突出症。 刘启也犯了愁,即使在二十一世纪,腰椎间盘突出也是极难治疗的,西医认为腰椎间盘突出发病的根源在于患者腰部长时间用力不匀,导致脊椎骨变形,椎间盘的髓环破裂致使髓核脱出压迫到神经所致,对此病除了手术取出脱出的髓核外毫无办法,但手术有不小的几率会失败致残,尤其是九成以上的复发率让人们对此病闻之色变。 而中医则认为此病源于肾气不足,导致筋骨肌肉无力,患者长时间进行重体力劳动或不端正的坐姿等因素又加大了腰部肌肉的负担,肌肉劳损渐渐形成炎症,最后肿胀而压迫经络所致,治疗以补肾活血,通络化瘀为主。 对于此病的病理论证,刘启觉得明显是中医准确,患者行动时才感到疼痛,静卧时却无痛感,足以证明病因在于肌肉,所以无论是用牵引按摩治疗病情较轻的患者还是用针灸治疗重症患者,疗效都远远强于西医用外科手术治疗。 虽然刘启以前见过爷爷治疗过患有此病的病人,稍一回忆就清晰的记起全部对此病的论证和治疗过程,但一想到要自己亲自主持治疗,刘启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机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实践积累经验,大军还在前线等着呢,数千人人吃马嚼的,光粮草的消耗也让赵笮头疼不已,而黄巾贼每日都有可能烧杀抢夺屠戮百姓。 反正治这病不需要诊脉辩证,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没有效果罢了,不会出什么事故的,刘启把心一横,决定放手一试。 在医馆楼上静室之中,刘启见到了严颜,此刻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忠义之士只是一个两鬓斑白,一脸病容的老人,在随从的协助下翻身伏在床上,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但严颜却疼的满头大汗。 刘启心中不忍,赶紧开始问诊:“希伯公何处感到不适,请详细告之在下。” 严颜摆了摆手制止了正要回答的邓傅,艰难的略撑起身体说道:“有劳先生了,在下腰背无法伸直,坐立时腰部酸困不已,左侧后股及腿抽筋剧痛,十余年前就发现此症,但症状轻微在下也未曾留意,直至去岁岁末,在下骑马时遇马受惊跌落马下,便成此模样。前医认为是在下年轻时曾伤过左腰,平日不重保暖,致使风邪入体引发旧伤之故,所下药方在此,依照此方在下病情略有好转,请先生过目。” 邓傅在旁双手递过一张绢帛,上面所写的药方以补肾益气为主,辅以药物和热水浸泡消肿散瘀,极为对症,刘启不禁对这位医者敬佩有加,其辩证思路和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治疗方法几乎完全一致,严颜按此方长期治疗是可以很大程度减缓病情的。 不过这个人情自己不得不冒领了,刘启也不多言,屈伸严颜的双腿,发现其右腿屈伸时正常,只有左腿剧烈疼痛,明确了病灶并不在腰部左侧,而是在右侧。 果然,沿着脊柱左侧轻轻按压并未出现异常,按压右侧则左股和左腿出现放射性疼痛,仔细确定了病灶的精确位置,用朱笔在上标明,刘启悄悄瞟了一眼内室,赵笮此时肯定在门后暗暗注视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刘启示意付昊取出金针,告诉严颜即将行针,会有剧烈疼痛,严颜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种治疗方法付昊早已和刘启和赵笮详细探讨过,集中精神按照定好的方案将金针刺入标注的红点中轻轻捻动。 “呜……”严颜瞬间绷紧了身体,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显然是强忍着剧痛,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发。 付昊心里猛跳了一阵,扭头看看刘启没有丝毫停止的表示,只好狠狠心继续捻动着金针,心中暗数了十个数才停手,在针尾插上艾球点燃,接着取针刺入下一处红点。 十针过后,严颜已是满头大汗,刘启流的汗珠可并不比严颜少多少,偷偷抹了一把,转脸神色自若的告诉严颜行针完毕。 严颜长出了一口气,连连称谢,也不知是谢两人为自己施针疗疾还是谢他们终于结束对自己的折磨。 刘启还礼连称不敢。 分宾主落座后,李茂向刘启介绍了另两人,二人是李茂的亲叔叔,一个叫李统一个叫李光,都已年过五十,身形健硕目光炯炯。 李茂并未客套半句就直奔主题:“未知赵府君有何差遣,还请明示。” 刘启咬咬牙,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道:“事关机密,请伯盛公摒退左右。” 李茂一挥手仆人侍女纷纷退出门外将门关好,李统和李光却没有半分挪动的意思。 刘启看了看两人,李茂微笑道:“我族中诸事全仗两位叔父主持,无需回避,使君但讲无妨。” 刘启缓缓说道:“诸位可识得于吉于仙翁?” 李茂三人顿时面面相觑,李统瞪大眼睛问道:“君与元美公有何瓜葛?” 刘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李茂,李茂无从猜测刘启的用意,点点头承认:“元美公是我族中长辈。”然后静待下文。 “我欲言之事和于仙翁有关,但诸位须知,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会给李族带来杀身灭族之祸,诸位若不愿听只当从未见过在下,在下立刻远走也只当从未来过赤川,若愿听,事关全族兴亡,请诸位务必保密。” 听到“杀身灭族”的时候,三人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震惊之色。 对视一眼重重点了点头齐声道:“洗耳恭听!” 刘启心里也很紧张,不过脸上却挂着微笑掏出装着帛书的锦囊递给李茂道:“在下有幸于两月前拜于仙翁为师,此书是家师写于令尊的,请伯盛公过目。” “元美公还健在?!”李统李光显得有些激动,站起身来望着刘启,看到刘启点头表示肯定后透出欣喜的神色。李茂也双手接过锦囊,小心的取出帛书展开来看,三人的表现让刘启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可惜心中的大石还没来得及落地,看到李茂紧紧皱起的眉头就再次提了起来。 李茂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正等着李茂宣布喜讯的李统和李光也看出不对,果然,脸色变幻数次的李茂将帛书紧紧团在手中,怒视着刘启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何人?诈献伪书究竟意欲何为?来人,将此人拿下!”李统和李光闻言大惊失色站起身来,门“哐”的一声被重重推开,守在屋外的六个健壮护院闯了进来。 怕什么来什么,刘启早已将进入李宅后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到了,于吉对于李族的重要性是估计的差不多,但没料到事情还是发展到最坏的地步,从李茂数变的神色迅速分析出他的用意。 李茂并非怀疑书信的真实性,而是因为不愿听命于吉或害怕受到牵连等原因拒绝承认自己,再给自己安个骗子的罪名扔给官府处理,李茂则可置身事外还能避免日后被于吉追究,因为给任何人看这件事都会觉得自己的确很可疑,而自己又不能做太多的解释,这位族长可真够精明的,李族果然代代出能人啊! 好不容易才摆脱跟踪,绝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刘启只好准备实施最后的应急预案,挟持李茂作人质再想办法脱身! 暗自吸了口气,正要动手,李统突然大喊一声:“住手!”大步迈到众人中间,冲六名护院喝道:“退下!” 护院们都一愣,停下来望着李茂。 李统见护院们竟然不听自己的,顿时心头火起,冲李茂高声问道:“伯盛不可鲁莽,让我二人看过书信再做决断不迟!”李茂对他们二人极为尊重,虽然已经独掌大权但从未独断专行过,平日里族中事务都要和他们二人商议之后再做决定,此刻李茂的反常让他疑心顿生,于吉对李族太过重要,万万不能允许李茂鲁莽行事? 李茂微微皱了皱眉头解释道:“叔父,元美公最近一次在赤川露面之际曾对家父说过阳寿将近,要外出寻找墓穴,如今已经十余年没有消息,只怕早已仙逝,此人自称两月前被元美公收为弟子,若果真如此,为何元美公不携他归来却只遣他只身来此?如此拙劣谎言如何能信?此人不知有何奸谋,应速速擒下严刑逼问!” 李茂扭头就要喝令护院动手,李统大手往李茂面前一伸:“不可无礼,伯盛为何不将书信给我二人看,事关元美公,须谨慎查明之后方可定论,否则若此人所言是真,日后再见元美公时你我如何交代?” 其实李茂跟于吉从未有过实际接触,只是在年轻时跟父亲李朗见过于吉一面,连话都未曾说过一句,所以于吉和李族的往事仅仅是听老辈人当传说讲过,心中并不以为然。看到对自己倾力扶持的叔叔竟然当着外人和下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出言反对,虽然心中怨愤但也意识到于吉在族中长辈中的巨大威望,再回想父亲李朗临终前对自己的再三叮嘱,不得不重新审视于吉的影响力。 不情愿的将帛书交给李统,李光立即凑了过来,随即兴奋的说道:“果真是元美公的笔迹!” 李茂瞟了一眼神色镇定的刘启提醒道:“有心人要模仿他人字迹也非难事,光凭字迹怎能确定此人真伪?” 看完信中内容,李统二人也慎重起来,李光在旁略一沉吟问道:“刘使君即为元美公弟子,定然熟知元美公所著经典《太平经》,可否背诵几篇?” 于吉将太平经一分为二,一半带走借以施龟息之术,另一半刘启随身携带,不过平时从未打开看过,现在脑中只有第一次一目十行扫的那一眼留下的些许印象,哪能背的出来? 不如直接拿出来的好,虽然刘启实在不愿意暴露太平经,尤其是在人这么多的场合,不光为提防张角的眼线,太平经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指不定以后会招来什么麻烦。 可眼下李茂不愿买于吉的帐,再不取信两位李族的老一辈领导自己是没机会安然离开这李家大宅的,又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来了,否则万一跟踪者和张角有关,再次被盯上的话,真有可能会给李族几千族人带来灭顶之灾,就算李族和于吉没什么关系自己也做不出连累无辜的事来。 无奈之下,刘启拿出贴身携带的太平经递给李统。 李统拿到三人中间小心翼翼的打开紧紧包裹在外的丝绵布,唯一见过太平经的李光拿起里面的太平经仔细鉴别之后大叫道:“是真的!刘使君真是元美公的弟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怀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茂立即提出质疑:“家父曾言元美公三十余年前已将此宝传于一得意弟子,此人却刚刚及冠,此事又如何解释?” 李统看向李光,李光点点头表示李茂所说是真的,两人齐望向刘启示意他做个解释。 刘启当然没法解释,而且也看的出李茂是铁了心不愿承认自己,就算编个理由作出合理解释李茂还是会想别的办法阻止李统他们承认自己,毕竟在赤川这一亩三分地,李茂才是最高领导人。 从刚才护院们未听从李统退出去就可以看出李茂若是不愿服从于吉之命帮助自己,即使李统他们承认自己也没用,继续留在这里也是白费力气,还是安全脱身要紧。 刘启傲然说道:“此事详情恕我今日难以明言,不过伯盛公不必为难,我不会强人所难,我即刻就走只当从未来过赤川,还请诸公忘记今日之事。” 李茂听了态度明显缓和,施礼道:“事关重大,茂不得不慎之又慎,他日元美公若能亲临赤川,茂定率全族听凭使君差遣。” “若日后元美公因此怪罪,茂愿独受责罚。”李茂抢先说道,想堵住李统的嘴。 李统怒道:“若无元美公相助,李族早已覆灭,你我焉有今日?如今他师徒向你我求助如何忍心袖手旁观,你我岂不成忘恩负义之徒?” 李茂大喝道:“此人疑点重重,无法断定真假,我之决断关系全族安危,不敢轻言举族犯险,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家法发落!” “送客!”冲刘启略一拱手,李茂背过身子,李统气的胡须乱颤,可又无可奈何,满脸愧色向刘启施礼后一把推开一个护院冲出屋去。 李光将太平经还给刘启也一施礼叹了口气离开了。 刘启小心揣好太平经,在四个护院前后左右严密“保护”下从一道小门出了李家大宅,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到街市中找了名熟悉道路的向导约好时间就匆匆回到落脚的小院儿和程观四人汇合。 高腾和高谭高敬除外采买食物去了,只留下程观在屋中呼呼大睡,刘启走到后院喂马逗狗以解心头的烦闷。这次赤川之行可谓是彻底的败笔,不但没有得到预期中的雄厚资本,还差点被视作骗子绑起来送官,都怪于吉不会写信,有什么事不能让自己告诉他们吗,等他们承认自己以后再想抵赖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更失败的是没有按计划在李族安排好身份,自己早已告之高鸿等人是李族中人,又没法解释自己的苦衷,一旦日后露馅儿高鸿和刘洪等人定会心中生疑,在这个无比重视出身门第的时代,甚至会直接导致自己内部生乱。看来只有找机会花钱给自己上个户口,名字也得换,否则会被李茂识破,哎,少不了一番编造各种理由来掩饰这件事。 这件事还不能假手他人,也急不得,李茂一定会留意自己的动向,现在再进城肯定会被发现,从江州回程的时候再想办法吧,至于招募乡勇一事,哎,但愿赵笮能帮上点忙。 刘启吩咐药童记下自己口述的消肿化瘀的药方交给邓傅,并嘱咐严颜回家后如何用药,严颜的脉象付昊早已熟知,今日来时又再次诊过一次,药方是赵笮和付昊根据刘启的思路商议之后下的,所以不必担心用药有何不妥。 针灸之后不会立竿见影,患者体质不同,消肿速度有快有慢,最快也要过上一晚,次日才能见效。 忐忑不安的渡过一个不眠之夜,次日朝食刚过,监视严府的亲卫就回报严颜再次乘车往医馆而来,很快就到了门外,刘启紧张下楼步入大堂,只见严颜在随从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了进来。 刘启高悬的心终于重重的放了下来,严颜激动的眼圈通红,挣脱随从一揖到底:“多谢先生相救之恩!” “希伯公折杀在下啦,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万万不敢当此大礼,快快请起。”刘启急忙上前扶住严颜。 邓傅领人将一只大箱子抬进堂内,严颜紧紧抓住刘启激动的说道:“颜受病痛折磨久矣,恨不能速死得以解脱,幸遇先生施神术相救,今献此区区薄礼以报先生厚恩之万一,请先生万勿推却。” 刘启的确不想推辞,严氏通敌给赵笮造成极大损失,怎么说严颜也要负上个连带责任,就当提前收取些补偿吧,谦虚几句刘启就将箱子笑纳了。 “在下一觉醒来,只觉腰背可以伸直,行走时左股和腿上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恳请先生再施神术根治在下的顽疾。” 严颜的病情实际上并不是很严重,症状发展如此迅猛明显是因外伤引起的急性发作,治疗起来难度不大见效又明显,刘启这半吊子“神医”真是歪打正着了。 如果严颜在四十岁以前治疗,只需再针灸几次就可以彻底治愈,再不复发,可惜由于年龄的原因,他的元气不可避免的会越来越弱,肌肉无法完全恢复,脊椎骨会因肌肉松弛而继续变形,药物是无法对抗人体自然衰老的,所以日后肯定还会再次发作。 至于如何延缓发作和发作之后的后续治疗就主要依靠汤药了,这可不是刘启能办到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爷爷教授医术的时候怎么没有用心一点呢! 刘启无奈的说道:“在下身有要事,无法在江州久留,今日便要启程,不过公请宽心,只要施法得当,此疾并不难治,只需按在下方中所嘱,以艾柱灸烤患处,最多一月即可痊愈,不过切记痊愈之前不可将腰间朱砂洗去,以免灸偏部位,汤药亦要服够十剂。若病情有变,针法药方在下都已尽授予赵太守和付先生,公可自向他二位求助。” 再三挽留之下刘启只是摇头,再次针灸过后,严颜正欲再次恳求,可门外很不配合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太守府的亲卫大步走进堂中冲刘启行礼道:“太守有请先生过府一叙,先生请。” 无奈的目送刘启钻进马车远去,严颜只好谢过引荐人付昊之后打道回府。 通过买通的严府各宅中的下人,严颜家中各个重要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在刘启的掌握之下,随着严颜的病情很快好转,其私军立即恢复了秩序,各级将领频繁的出入严颜家中,当然本族中人和固陵一脉族人的冲突也立即显得尖锐起来。 邓傅作为严颜的心腹之人,平日又极为高调,想不引人注意也不行,对他的调查很快就取得了巨大成果,很自然的被刘启选中成为关键的棋子。 于是那名粮商王安和邓傅分手后半路被太守府亲卫请去喝茶,在既往不咎的承诺之下毫不犹豫的卖了邓傅。 于是赵笮调兵遣将命亲卫之首赵戎亲自率人在邓傅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重重埋伏,并在王安的配合下演了一出好戏。 于是就有了那让邓傅终生难忘的惊魂一夜。 其实刘启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这条计策有太多的变数,毕竟准备仓促,计划中所有人员都没有反复进行过针对性的训练,极可能露出破绽被邓傅识破;也可能邓傅会为了掩盖罪行作出不可预料的愚蠢行动,比如直接远逃外乡;就算邓傅的行动完全符合计划,但回家之后很可能被暴脾气的严颜一刀砍了。 而最让刘启担心的就是严颜的反应是他们根本无法预料和控制的,万一严颜根本就和固陵一脉的族人是一丘之貉,只是平日掩饰的好他们没有发现,那将是个巨大的麻烦,严颜会立即识破他们的计划,太明显了,江州地界之上有能力做到这些的只有太守赵笮! 如果严颜暴起发难,虽然各处城门都提前做了准备,但薄弱的兵力却是最大的隐患,就算攻不进江州城,引发的政治风暴也会让赵笮焦头烂额的。 可是赵笮极其手下心腹反而认为应该立即动手,他们需要尽快除去后患好可以集中全力对付黄巾贼众,而且严家私军对太守权威是个巨大的威胁,尽快将其吞掉可以震慑刘璋和各县其余不安分的大族,如今邓傅为节省粮草中饱私囊而勾结军中将领遣散了三分之一还多的兵卒,并规定剩余的一千多人一分为二,轮流在军营值守,兵卒们也久疏操练,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若错过此机会,严颜不日即将康复,邓傅定然会马上补救,一旦其兵员补齐恢复训练,等己方准备好时对方的实力也增大了很多,风险并不比现在小多少。 收益还是远远大过风险的,赵笮当机立断下令动手,刘启只好将赌注都压在严颜的人品之上。 还好,可能是亲卫们的演技出色,邓傅顺利上钩儿了,而严颜也没有辜负其史上的忠义之名。 得知严颜开始疏散自己家人的消息后,刘启知道严颜没有参与通敌,并会按照他们的预料准备动手清理门户了。 严颜为保全家族不得不向太守低头,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太守府求见赵笮。 命儿子在府门外等候,严颜独自进了太守府,却发现赵笮身披甲胄,身边的亲卫脸上也显得杀气腾腾,顿时心中一寒,满脸愧色的跪倒在地沉声道:“参见府君,末将治下不严,族中竟有人私通黄巾贼寇,今特来向府君请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黄巾入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赵笮冷冷的缓缓说道:“严颜,我亲率大军在外浴血奋战,为国除贼,尔等食君之禄深受国恩,却不思报效国家,不但不听号令协力讨贼,反而私通黄巾意图谋反!我正要亲去擒你,你倒自送上门来,好,来人!” 严颜颤声道:“府君且慢,严颜甘愿领死,只求府君允许颜亲手诛除家贼,将功折罪,保全无辜族人性命,望府君开恩。” 赵笮冷笑一声喝道:“大胆严颜!尔等犯下滔天大罪,事到如今还不幡然醒悟,洗颈就戮,反而擅自调兵暗中集结,妄图陈兵城下要挟上官,难道真要谋反不成,不怕祸及三族吗?!” 严颜暗中召集所部将领集合起现有全部人马是为了防止有部下被通敌的族人收买狗急跳墙,同时也的确做了震慑赵笮的打算,严家军将会在他进太守府的同时陈兵城下请求入城,此时赵笮的大军远在几百里之外,定然会对自己的人马有所顾忌。 可虽然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但显然赵笮早有准备,尤其是一句“祸及三族”彻底击碎了严颜最后的心理防线,长叹一声道:“严颜不敢,调动兵马只是为防止家贼执迷不悟不肯甘心认罪就擒,绝无他意,望府君明察,府外二人乃颜之亲子,愿留下为质。” 严颜从怀中掏出印信双手托起:“此为印信,府君仁德,万望高抬贵手放过严颜数百无辜族人。” 交出印信就代表着严颜放弃军权,赵笮心中也松了口气,示意亲卫收起印信,瞟了一眼屏风后同样紧张了半天的刘启,故作为难的沉吟片刻:“希伯德行高洁,笮素来敬佩,我早已查明内奸出自你严家,主谋乃固陵严湛,可不敢相信希伯参与其中,故尔迟迟未肯大动干戈。” 严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愣了一阵才感激的拜倒:“府君厚恩颜铭记在心,日后有所差遣万死不辞!” 赵笮起身上前扶起严颜:“希伯若能大义灭亲揪出主谋之人以表明清白之躯,我定上表州府和朝廷申明原委,定然为希伯保全忠义清名。” 直到此刻严颜彻底放弃了所有的侥幸:这赵太守果然厉害,饶是固陵那边费尽心机行事隐秘,在他面前却像是笼中之鸟一样,早被掌握于股掌之间! 心中暗叹一声,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犹豫,立即答道:“严颜明白,多谢府君!”然后深施一礼退出门去。 赵笮微笑着冲贴身亲卫赵戎点了点头,赵戎立即领兵紧随严颜左右,往城门去接收严家私军,刘启则从屏风后出来对赵笮竖起大拇指,赵笮哈哈大笑着拉起刘启的手臂大步走出门去。 刘启远远看着在刀枪之下惶恐不安的老人妇孺,严家固陵一脉的族人共有两百多人,加上家仆近五百人,排着长队的被押往大牢准备甄别,其实参与通敌的最多几十个人,但若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律,这五百人和固陵严家的上千人一样将无一能够幸免。 刘启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丧命,向赵笮出言求情,赵笮亦非严酷之人,另外还要顾及安抚严颜,所以痛快的答应只诛首恶,胁从下狱,不知情者一概免罪,为此严颜对赵笮感激也是发自真心。 赵笮忙于审问甄别,写公文奏表等公务,刘启本想此事了结之后立即起程回固陵,无奈一整日都没有见到赵笮的面,只好回到太守府准备等晚上等赵笮回府后再当面告辞。 眼看就过亥时(晚九点至十一点)了,可还是未见赵笮回府,刘启只好让府中亲卫去查问,结果亲卫回报说赵笮仍在大牢中审问犯人,让他不必等候。 刘启只好回到他的小楼中,在汉代可不比后世,不但没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就连出个门都有危险,因为晚上是要宵禁的,虽然有太守府的侍卫陪同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不会被巡夜的兵卒当做不法分子抓起来,可大街上一个人没有自己去哪里逛? 这时辰仍在营业的也只有青楼了,可一想到青楼刘启心中虽然有些痒痒,但怕传到赵笮,呃,还有赵慈的耳朵里有损自己的形象,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诱人的想法。 自己打来温水灌满浴桶,泡在水中刘启凝神运气练习正气决,待到水温渐凉后起身擦净,躺在塌上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赵韪欣喜若狂的接受了赵笮的提议,联合起来将野心勃勃的严湛连根拔起,此时想必已经准备周全,就等江州这边成功策反严颜的消息了。 消息再有三四天就会送到赵韪手中,对赵韪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人情,只要能维持好和赵韪的关系,益州的东大门就算时刻对自己开放了,赵笮就能毫无阻碍的为自己源源不断的输送兵员和物资。 而永宁也会很快安定下来,没了内奸黄巾贼定然无法再与官军抗衡,用不了几日就会被官军剿灭或是主动退回江阳郡,赵笮就会陆续挑拣精锐人马前往固陵组建属于自己的军队,准备东进江东。 一想到儿时领兵作战,驰骋沙场的梦想即将实现刘启就激动不已,也有些无从着手,是啊,后勤保障,整备练兵,行军布阵,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仅仅处于概念阶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行事,绞尽脑汁也没有搜刮到多少能用的上的东西,哎,不得不承认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而手下可用之人只有高鸿和刘洪,这两人可都是从未在史书上露过面的小人物,能够担起重任吗?(刘洪的传记篇幅可不小,可惜同时代的强人太多了,相比之下就有些黯然失色,难于被人熟知,当然刘启这么想主要是因为他学业不精不好好读书)要是能说服严颜投靠就好了,刘启还是不能免俗的更喜欢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名士”。 刘启认为如今严颜已经无限接近自己了,很明显在永宁严颜和他的家族再次崛起的希望是微乎其微的,只要自己给他画出一张无比诱人的大饼,相信无比在意家族利益的严颜会乖乖就范的,哼哼。 “咚咚咚咚……” 在梦中,刘启看到自己身披铁甲战袍,骑在骏马之上挥臂一指,身后有周瑜、赵云、张辽、诸葛亮、郭嘉等等诸多三国名臣猛将齐齐率领麾下虎贲之士杀出,旌旗烈烈,战鼓震天。 “咚咚咚咚……” 这感觉真是他喵的太爽啦! 呃,就是这鼓声实在是太大,耳朵都快震聋了。 “别敲啦!” 猛然惊醒,如豆的油灯依然在轻轻跳动,不知为何外面传来极为嘈杂的声音,而房门正被人敲的震天响,刘启急忙起身,还未等奔到门前,那人急不可耐的一脚将门踢开,是名叫杜捷的太守府亲卫。 杜捷冲进来一把抓住正迎过来的刘启,焦急万分的哭喊道:“子渊先生,大事不好,黄巾贼攻入城中,府君已遭不测!” “你说什么?!”刘启脑中轰的一声,一时间一片空白。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刘启突闻噩耗心痛欲绝,泪流满面的杜捷说道:“我已命人在侧门备好马匹,请先生护送府君家眷速速逃出城去,好让我等再无牵挂,一死以报府君!” 楼下噔噔乱响,程观等四人奔上楼来,看到刘启立即扑了过来,高腾急切的说道:“黄巾贼已杀入府中,四面皆有,先生快快随我等从马厩翻@墙出府,我等定然死战护送先生出城!” 夜风大作,吹得残破的门板咣咣直响,却无法减弱一丝刘启的滔天怒火,他怒吼一声:“我受师兄厚恩,未报分毫,今日若弃师兄家小不顾,和禽兽何异?!你们去吧,给我留一把刀!” 杜捷率先单膝跪倒,眼含热泪双手抱拳道:“先生高义!” 程观等人也先后跪倒,齐声高喊:“誓死追随先生!”高腾无奈也只好跟着跪倒。 刘启重重点点头,抓起一把刀抽刀出鞘:“杜捷!高腾!高敬!立即收拢府中亲卫,往侧门处列阵拒敌,掩护府君家小出府!” “喏!”杜捷和程观高敬高喊一声转身奔下楼去。 “程观!高谭!随我来!” “喏!” 刘启带着程观和高谭冲出小楼,只听太守府正门方向到中心的庭院处都充满喊杀声,刺耳的兵器相交和怒喝惨叫声此起彼伏,正往赵笮平时起居的后院蔓延。 而院墙之外,火光冲天,远远的听到到处有人在喊:“城破啦!太守已死!……” 刘启心中一痛,紧咬牙关提刀飞奔往喊杀声的方向。 冲到连接前后院的庭院,很快就看到无数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黄巾贼兵高举着火把和刀剑和太守府的亲卫搅在一起厮杀,亲卫们虽然身强体壮,但毫无准备听到太守身亡更是群龙无首惊慌失措,加上人数处于绝对劣势所以节节败退。 “杀!” 刘启抑制不住怒火率先高喊着冲向贼兵,程观高谭紧紧跟在他身边保驾护航。 贼兵们被三人从侧面突然杀出打了个措手不及,接连几人被程观高谭砍倒在地,眼看就要被冲破的院门又被缓过一口气的亲卫们死死守住。 刘启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第一个目标显然不是软柿子,气急之下他毫无章法的一刀未伤及对方分毫反而刀被重重磕飞,虎口一阵剧痛,幸好高谭紧跟着挥刀猛劈逼退那个贼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虚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肘击、手刀、鞭腿,刘启只好用自己最擅长的徒手格斗技巧,对付武器低劣的贼兵倒也绰绰有余,可惜毕竟贼兵人多,没放倒几个,他们三人和剩余二十几个亲卫们还是被迫聚拢在一起死守院门。 亲卫们训练有素,靠在一起结成一个小方阵,攻守配合很是默契,万幸的是贼兵们并未携带弓箭,而庭院虽大却布满竹林矮树,中间还有一个池塘,所以贼兵虽多却只有少部分能够冲在前面,其余的都在后面干嚎着使不上劲,这才迟迟没有攻破这小小的院门。 不过没过多久,很多贼兵就翻过院墙绕过他们直奔后院,后院人手更少而且地形开阔,更加难以防守,可刘启不能眼睁睁看着赵笮的家小落入贼手,只好下令退入后院。 亲卫们虽然不知道刘启的具体身份,但都明白他和赵笮的关系密切,不费吹灰之力就揪出内奸,收服严颜的事迹外人不知,可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那鬼主意可都出自这年轻人之手啊! 亲卫之首赵戎跟随赵笮不在府中,所以此刻府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刘启了,亲卫们有了主心骨立即恢复了镇定,从容不迫的且战且退来到后院。 后院中一片狼藉,哭哭啼啼的妻妾侍女,嚎啕大哭的婴儿幼子都聚拢在一起,杜捷已经收拢了十几个亲卫和高腾高敬两人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刘启他们井然有序的退了过来心中稍定,搬开堵门的木石涌出门外汇合在一起。 后院侧门外也到处是火光和贼兵的喊杀声,前有追兵后有堵截,难道这次真要壮烈在这儿了么,刘启心中一凉。 而众多贼兵在这狭小的院子和配合默契的亲卫刀下也死伤惨重攻势渐缓,视死如归的亲卫们怒吼声中一波贼兵一瞬间被齐齐砍翻,望着浑身是血宛如杀神一般的亲卫们,一时间剩余的贼兵眼中都露出惧色,竟然不敢上前。 后面一个头目模样的贼兵狂吼道:“他们只有这十几个人,怕什么,咱们一拥而上杀光他们!谁先抓住赵笮,他们身后的美貌妇人还有满屋的金银细软就都归谁享用!给我冲!” 刘启不擅用刀也不知该怎么和亲卫们配合,所以干着急出不上力,幸好高腾在屋中找到两把弓,可惜箭不多,只有两壶,两人爬上墙头寻找对亲卫们威胁最大的贼兵。 眼看两人的箭眨眼之间就所剩无几,刘启焦急的飞快转动脑筋盘算这脱身之计,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恍然大悟,他们急切间突闻城破和赵笮遇害心神大乱,府外又到处是贼兵喊杀放火,哪里顾得上去印证真假,仔细想想城门早已关闭,若有贼兵攻城哪会毫无动静的就攻入城中,定然是早已潜入城内的小股贼兵趁夜作乱。 而他们的目标当然是攻入太守府擒获赵笮,挟制太守才能自保并接应大队贼兵入城,怪不得不见其他方向的贼兵杀进来只是在外喊叫。 贼兵是不可能杀掉赵笮的,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抓住赵笮,否则根本不必费力攻打太守府,他们不知道赵笮在大牢连夜审问犯人,不在府中。 刘启毫不犹豫的用尽全力将箭壶中的最后一支箭射出,“嗖”的一声,火光中那名贼兵头目被射穿简陋的皮甲没入胸口,惨叫着仰面倒地。 “众将听令!府君没死!只是小股贼人作乱,府君已率大军杀到,大家冲啊!” 刘启伸臂虚指着正门方向大喊一声,然后从墙头纵身跳下,抡起弓来狠狠抽倒一个贼兵,率先冲入贼兵之中。 高腾程观等人也大叫着跟着护在刘启左右,亲卫们一听太守未死还领兵来救,顿时气势如虹猛冲过去,反观众贼兵,看到刘启手指身后,真以为官军回援,加上头目已死无人号令,面对着气势如虹的亲卫那整齐的雪亮刀锋发出的混着血色的骇人光芒,贼兵们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一个贼兵浑身发抖,最后竟然哀号一声扔到兵器掉头就跑。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做贼多年,大多贼兵都是机警奸猾之徒,后面不知所以的贼兵看到前面的同伴惊恐的向后逃去,许多人感到情况不妙也跟着逃跑,连锁反应之下,逃跑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成了大溃散。 剩下不多的悍不畏死的贼兵各自为战,很快就被清除,亲卫们嗷嗷直叫冲出去乘胜追击,浑身被汗水浸透的刘启气喘吁吁的坐在长廊的回栏上休息,别看他人高马大,可耐力却远远不及那些矮他一头的亲卫们。 贼兵很快被赶出太守府,众亲卫重新将大门死死堵住,从库房取出盾牌弓箭,攀上墙头布置防御,府外虽然仍是处处火光并未见到援兵的踪影,可镇定下来的亲卫们仔细听那喊杀之声的确分辨出贼兵人数很少,顿时放下心来派人前去大牢联络赵笮。 片刻之后,亲卫回报,赵笮安然无恙,正领兵在全城清剿残贼,在贼兵骤起发难时,赵戎就率亲卫将赵笮护在高楼之上,也很快察觉贼兵人少,此刻得知家中无恙并探明情况后立即收拢城中官军杀贼灭火。 彻底放心的刘启终于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倒头就睡,直至天色渐明赵笮全身披挂率军回府才被唤醒。 赵笮一马当先奔回府内,见了父母妻小毫发无损也是热泪盈眶,找到满身污渍的刘启激动的长须乱颤:“愚兄家小得以保全全靠子渊大义相助,子渊临危不乱妙计退敌,真乃奇人也!” 浑身酸疼的刘启差点被激动的赵笮摇散了架,和这个时代的职业士兵相比,刘启从前引以为傲的体能根本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练习正气决已经走上正轨开始发挥功效,如果不是那张弓只是普通的一石弓,光射出那十几枝箭就会让他双臂脱力。 此刻刘启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昨夜又亲手杀了一个人,间接因自己而死的也有好几十个人,不过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做恶梦,甚至回想起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自己这么快就适应了这种厮杀搏命的生活了么? 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赵笮冲众儿女招招手催促道:“快快,你们快来拜谢叔父!” 除了两个女儿,赵笮的儿子们年纪都比刘启大,却一个个伏在地上口中叫他叔父,尤其其中还有赵慈,刘启哪受的了这个,很无奈扭头冲赵笮正色道:“弟受兄厚恩,此分内之事,师兄如此可是见外了。” 赵笮极为感动,拍拍刘启的肩膀重重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用了足足两日,才将分散躲藏在城中的残贼肃清,经过审问俘虏才知道原来贼首徐习从江阳进入永宁本没打算久留,只是欲借道而过往巴郡而去的,巴郡富庶又紧邻固陵和汉中,方便进入巴山之中藏身或出益州奔往他处,且更便于得到严湛的资助,可是没想到永宁太守赵笮如此强硬,还未来得及劫掠第二个县城,大军就杀到眼前。 虽然有内应通风报信得以避其锋芒,损失不大,但之后官军据城固守,黄巾贼军根本无力攻城拔寨,他们人数众多受限于地形亦难以绕行,只好四处游走劫掠以充军资,但周围各县早有准备,所以所获无几。 身后江阳郡也应赵笮之请出兵征讨,腹背受敌之下粮草日渐短缺,徐习只好趁赵笮回江州之际行险遣一部四百余人昼伏夜行悄然潜之江州附近山林之中埋伏,本想待赵笮押运粮草行至半路时将其截杀,哪知迟迟不见动静,徐习只好派信使秘密潜入江州城联络内应。 城中内应极为兴奋的提出一个大好消息,赵笮已将江州周围官军抽调一空,江州城此时极为空虚,仅有老弱兵卒数百,可立即派兵入城行刺赵笮,顺便将严颜一并杀掉好让他们趁机接收严家私军。 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徐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仰天长笑,兴奋的当即下令江州城外潜伏的人马依计行事,不过命令中多了两条,将内应一同干掉,顺便活捉赵笮占了江州城,而徐习自己则抛下老弱伤残迷惑官军,密令精锐即刻趁夜轻装简行,绕过各县县城,一路不得暴露行踪,直奔江州。 徐习造反多年,自然明白这些豪门大户对自己哪有什么好意,不过相互利用罢了,如果双方互换下位置,徐习相信严湛会采取相同的做法,所以没有任何的心理包袱。 如果趁此机会将计就计来个鸠占鹊巢,那就有机会重聚大军,再创当年马相赵祗起兵十余万大军所向披靡的风光了! 三日前四百余人在内应的帮助下分批打散混入江州城,在城中偏僻之处落脚以待时机,怕引人注意所以只敢在夜间小心行动,白日全靠内应派人送水送食传递消息。 怎料昨日突然失去内应的联系,人生地不熟的贼兵入夜后也未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头目感到不妙,只好下令自行动手。 赵笮明白了事情始末,听的冷汗直流,太险了!若不是巧遇刘启来投,设计及时揪出了内奸,此时恐怕不仅自己早已死于非命,江州城也会失陷于贼手了。 眼下黄巾贼大军肯定已经悄然接近江州了,得马上命令永宁以北各县调集官军征募乡勇南下保卫江州,赵笮赶紧吩咐亲卫从速将调令用快马战船送至各县,并将此事立即告知刘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我要吃桂花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亲卫走后,赵笮独自来回踱步苦苦思索了许久后召来幕僚商议,自己的计划刚一说出就立即遭到一致反对,可惜他们又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最终赵笮不顾劝阻力排众议,众人只好听令行事。 心烦意乱的赵笮不耐等候,吩咐手下道:“来人,备马回府。” 刘启在庭院中绕圈子绕了整个时辰了,连赵慈从面前经过都没注意,他在为江州的形势犯愁,本来准备尽快和赵笮告别后回固陵的,急于离开主要是黄巾的势力太广,虽然揪出了严家的内奸,但刘启相信黄巾贼绝不会没有其他耳目,在江州呆久了必然会大大增加自己暴露的几率。 即使那跟踪者和张角无关,刘启也清楚张角早晚会关注自己的,若被他得知自己和赵笮还有李家的关系,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刘启绝不愿意因为自己让赵笮一家人受到丝毫伤害。 可现在得知黄巾贼大军的动向后,刘启也立即感到形势的微妙,这股贼军可都是多年来优胜劣汰下来的精锐,绝不可小觑,眼下他们如同一群饿极的狼,就在不远处紧紧盯着空虚到极点的江州城,随时准备猛扑上去。 幸亏及时发现了贼军的意图有了准备,毕竟贼军只有三千左右,想攻下江州这样一座严阵以待的坚城还是很困难的。 刘启丝毫没有因此感到轻松,贼军背后有实力最强的官军主力,而此时贼军应该离江州不远,如果攻不破江州城则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四散在江州周围的山区和官军打游击,那对于江州地区的百姓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二是继续向北逃窜,面对扼守咽喉要地的临江,比官军只强不弱的李家显然会让贼军碰的头破血流,同样得窜入附近山区,临江地形更为复杂,清剿会更为艰难。 赵笮对自己有恩,所以现在不能走,否则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一关,而且刚刚才让赵慈有了些好感,这样一走叫人家怎么看自己…… 咳,咳,想到哪里去了,刘启心虚的四处张望,还好,周围没有人。 怎样才能帮助赵笮以最小代价完全歼灭这股贼军呢? 中国的军事思想更新发展从未停止过,但现在毕竟比自己那个时代早了近两千年,单说对情报的运用和重视程度吧,虽说早在春秋时期,孙子就提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明确表明了军事情报对于战争的重要性,但实际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具有成为军事家的头脑和能力。 就拿侦查严颜家的内奸这一次行动来说,严家内部不和到自相残杀的地步这样的重要的信息,太守府大小官员竟然没有一个重视并加以利用的。 反倒是太守府的亲卫们表现出色,盯梢、跟踪、套话等等,每一项都能干净利索的完成,说明人员的基本素质都是很好的,只是缺乏一个真正重视并能很好运用情报的首脑人物。 今后一定要加强情报人员的培养,不过现在显然是来不及了,眼下只能从少的可怜的信息中想象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想个好办法应对这次危机了。 这股贼军侵入永宁时总数上万,不过大部是而且多为裹挟来的平民百姓,很大一部分是根本没有战斗能力的老弱妇孺,真正的主力也就三四千左右,军械粮草又严重短缺,所以战力不强,和官军正面对敌屡战屡败。 贼军抛弃老弱妇孺,只有主力绕路潜行至江州,再无汇合的可能了,考虑到几月来征战中的战损和翻山越岭行军中的减员,相信此时贼军主力也就是三千左右,实力已经大为减弱。 但江州本身只有官军不足千人,即使加上收编的严家私军和临时征集,现在兵力也仅仅不足五千,四面守城都嫌不足,出城围歼贼军完全是白日做梦。 贼军的粮草紧张不可能等待多久,很可能就在明日或者后日就会发难,而官军主力目前可能刚刚接到合围贼军的命令,根本来不及回击贼军,李茂和江州北部各县的援军也很难在短短两日内赶到。 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孱弱到极点贼军从鼻子底下流窜进深山之内重获喘息之机,祸害周围百姓? 赵慈在院门口的几株翠竹后偷眼看着庭院中刘启急躁的来回踱步,自从他奋不顾身勇救家人之后,赵慈再看到刘启就不觉得像以前一样抵触,甚至想起他以往举止中的失礼之处也显得没那么讨厌了。 今天他好像转了性儿,从他面前经过时他竟然一本正经,目光甚至没有在自己身上有丝毫停留,是身边有众多嫂嫂和姐妹的缘故么?可现在院中再无旁人,他会不会固态萌发? 母亲和妹妹还等着自己呢,赵慈只好硬着头皮捧起装点心的小匣子轻移莲步来到刘启身旁,微一屈身算是行礼,轻轻叫了声师叔然后逃也似的快步走开。 走出庭院时不由自主的扭头回望,那位师叔好像根本没看见她,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盯着池水发呆。 他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赵慈不禁想起这貌似轻浮不羁的师叔为父亲设计除掉心腹大患严家军的那夜,他也是这样一副专注沉思的模样。 从前还真没有注意过,他长的还算蛮俊秀,举手投足透着一股独特的儒雅,这样一个纨绔公子一般的家伙竟然能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率领仅仅二三十人打退十倍于己的凶残反贼! 看着池边如石雕一般肃立的刘启,想起那夜他高高立于墙头,张弓搭箭,振臂一呼,率先冲进敌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威风,赵慈脸上腾起一片红云,眼神竟渐渐的痴了。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我要桂花酥。”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身边想起。 赵慈猛然惊醒,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妹赵恬,赵恬是赵笮年纪最幼的女儿,小字宁儿,今年刚过十岁,在母亲那里撒娇嚷着要吃桂花酥,等候多时也不见姐姐取来就自己出来寻找。 “啊,宁儿?给你,给你,小声点,我们快走,回房再吃。”赵慈心中好似一头小鹿乱撞,脸上一阵火热,心虚的催促妹妹赶紧离开。 赵恬抓起一块桂花酥塞进口中,哪里还顾得上问姐姐为什么要盯着那位新住进府中的叔父看,喜滋滋的被姐姐拉着离开。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赵恬发现今天姐姐今天很不对劲,拉着赵慈的衣袖摇晃着问道。 “惜怜,惜怜?”赵慈的母亲李氏看到女儿的反常也担心了起来。 赵慈漫不经心的陪着妹妹玩,心却早已飞到庭院中去,母亲和妹妹叫她都半天没有反应,回过神来立即羞涩难当,红着脸答道:“啊,娘亲,女儿没事,就是落了东西在房中,女儿先告退了。” 李氏摸了摸赵慈的额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确认没有生病才放下心来嘱咐她回去休息,不过她脸颊边的一片红潮却引起了李氏的注意。 嗯,女儿长大了,到了该嫁人的年龄,若她有中意的男子,其家世人品不差的话是该和夫君提一提了。 赵慈走后李氏抱起赵恬仔细问了方才的情形后大吃了一惊,难道女儿的意中人竟然是那个刘启?此子的外貌倒是没的说,高大俊朗能言善辩,怪不得能讨女儿欢心,从衣着谈吐还有那几个随从的精明干练来看,倒也是个颇具才干之人。 就从舍身退贼,力保全家这件事来说,人品也让人放心,女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不过这桩婚事怕是难以结成,别看他和女儿年纪相仿,可却是女儿的师叔啊,这差着辈分呢,夫君那里定然不会同意此事,哎,天作之合竟然难成么? 无论如何也要圆了女儿的心愿才是! 女人的头等大事就是择一佳偶,李氏自然极为紧张亲生女儿的婚事,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转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去找赵笮的正妻韩氏。 刘启沉思了半晌仍然毫无头绪,烦躁的抓起两块石头,狠狠的将一块扔进池塘,噗通一声水花飞溅,荷叶上的青蛙和青石上的鸟雀惊的四散而逃,这情景像是预示着黄巾贼亦会脱身逃窜一般。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刘启一惊猛然回身喝问:“是谁?!” 没人陪赵恬,她只好自己满世界溜达,走到池塘这边突然想抓几条鱼养着玩,没想到刘启也在,这位叔父平日里和蔼可亲,还会讲故事给自己听,很受赵恬的欢迎,所以,赵恬准备和他开个小玩笑,偷偷溜到他身后吓他一吓。 谁知道什么人惹到了他,突然发火扔石头,望着他横眉立目凶巴巴的样子,赵恬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泪水一个劲的在眼中打转。 赵笮长的就是仪表堂堂,几位夫人也都容貌不俗,所以几个子女都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赵恬也生的杏眼桃腮,唇红齿白,肤如凝霜,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坯子,现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泪光,好像漫画中的可爱小萝莉一般。 刘启赶紧扔掉手中的石头,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用最最温柔的声音问道:“宁儿,怎么一个人来这儿玩耍呀?” 赵恬反倒哇的大哭了起来,刘启急忙上前说好话:“宁儿乖,不要哭,你想要什么叔父给你买……” “我要吃桂花酥。”赵恬提出条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来势汹汹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个,这个,我这就买去。” “我现在就要!” “呃,换一个行不?” “呜呜…………” 眼看赵恬又要哭,刘启看到了她手中的小瓷盆,赶紧抓起来扬了扬:“你拿这个要干什么?养花么,叔父教你种花好不好?”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果然,赵恬立即止住了哭声,稍微犹豫了下怯生生的说道:“我不要花,我要鱼。” “哈哈,这个好办,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抓一条来。” 刘启在角落里放置修建花草工具的竹架上拿了一个竹竿,用小刀把竹竿一端削成锐角,走到池边撒了把鱼食,水中的游鱼立即被鱼食吸引围拢过来,刘启看准了闪电般将削尖的竹竿插入水中,再提起来时竹竿上已经多了一条拼命挣扎的红鲤鱼。 可刘启得意洋洋的将鱼拿到赵恬面前的时候,赵恬却放声大哭,这回的音量明显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刘启被震得耳朵都快炸了。 对了,她没说要烤着吃来着,刘启哭笑不得的放下竹竿,可这回无论如何也哄不住赵恬,正手忙脚乱间,听到了赵慈的声音由远而近。 “惜怜,快来哄哄你妹妹。” 刘启可算盼来了救星,声音都有些发颤。 赵恬见了姐姐立即停止了哭泣,委屈的申诉刘启的“恶行”,撅起小嘴小声抽泣着。 赵慈横了刘启一眼,眼神中明显有些愠怒,低头安慰了妹妹两句,拉起妹妹的手走到池塘边。 刘启已经下了决心不再招惹赵慈,本想悄悄离开,可看到赵慈在水边脱下鞋袜提起裙角无意中露出一截宛如羊脂白玉般的秀美小腿之后就再也迈不开腿了,天哪,这妮子当自己是透明人么? 赵慈还不满十七岁,平日很少走出深宅大院的她当然不知道这位“长辈”满脑子的邪念,在浅水处一个石块围成的圈内远远抛下鱼食,不一会儿水面就波动了起来,赵慈又往石圈内投了一把鱼食,清澈的池水下清晰的看到几条或大或小五彩斑斓的鱼游进了石圈里,当她熟练的连鱼带水捧了起来轻轻放进小瓷盆里,赵恬破涕为笑,兴奋的喊道:“姐姐真厉害。” 突然,刘启冲了过来,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石圈,赵慈和赵恬吓了一跳,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像是和她们开玩笑,赵慈也有些害怕,轻声叫了他几句也毫无反应。 赵慈只好轻轻拽了拽刘启的衣袖,可没想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竟然一把捉住赵慈的小手,兴奋的大喊:“有办法啦!惜怜,你真是太聪明了!” “啊!” 赵慈惊叫一声使劲抽回双手,紧咬着银牙狠狠瞪着刘启,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刘启也感到大事不好,现在的风气虽然比较开放,男女之防远远不及明清时那种变态的程度,如果两人是两情相悦的话这样的举动也没什么,可惜,刘启在赵慈心中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离登徒浪子也就仅仅一步之遥,这回算是把这顶色狼的帽子彻底扣死了,今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摘掉。 赵慈恨恨的一跺脚,紧咬朱唇转身牵着赵恬奔出院门。 “子渊,子渊……”赵笮的呼唤声中,本想追上去解释的刘启不得不停下脚步。 “用不着这么巧吧!”欲哭无泪的刘启极无辜的看着“及时”回来的师兄。 刘启清楚自己离完全适应这个时代还差的很远,虽然表面上言行举止和旁人无异,可心理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是不可能短时间转变的,有些思想甚至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比如这男女之事,刘启非常专情也很反感滥情的人,除了自己的女朋友外从未和其它女孩儿来往过密,不仅因为严格的家教,自身的性格也决定了他干不出见了美女就直勾勾盯着不放或死皮赖脸的上前搭讪调戏的事情来。 当然偷偷看两眼满足下视觉感官或和朋友之间拉个手搭个肩什么的小动作在自己的那个年代是再自然不过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刘启自认为自己绝对当得起“君子”二字。 可是,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现在和身边的人相处时刘启仍然会不自觉的做出些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举动来,而这些举动使得他的形象,起码是部分形象在旁人眼中改变了一些。 比如几句无心之言让于吉误会自己,几经考验之后才敢将太平经托付;还有面对手下毫无威严,使得高腾他们一度心生间隙;而现在,把赵笮父女当作以前的朋友一般口无遮拦,却被认为自己对赵笮不敬,对赵慈不轨。 甚至因为师门之谊和志趣相投而从未在意自己失礼之处的赵笮都以为自己轻浮浪荡,几次言语暗示。 “君子”变“贼”,这么大的落差叫人怎么接受的了?! 天地良心,自己对赵慈可真没有太多非分之想啊,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赵慈生的甜美让自己曾经心动不假,可自己对她更多的是欣赏和感激,绝对没过想染指她的念头啊! 以后就当美女是毒药,一定要敬而远之!刘启心中含泪告诫自己。 “师兄快来,我正要去寻你。”化悲痛为力量,刘启只好将心思投入平天下的大业当中去。 两人并肩边走边说,赵笮一脸凝重:“子渊,此番贼军来势汹汹,江州危矣,时间紧迫,已来不及调集兵马,如今唯有探明贼军下落后为兄领一支骑军出击将其拖住,好为援军驰援江州争取时间,贤弟智勇双全,可愿冒险出城替我前去接应援军?” “啊?不可不可。”刘启大吃一惊连连摆手急忙劝道:“师兄身为一郡之首,怎能亲身烦险,万一有个闪失江州可真的危险啦!” 赵笮打断他的话:“子渊尽管放心,为兄并非要与贼军搏命厮杀,我率骑军来去如风,找到贼军踪迹便去袭扰,引贼军结阵迎战时我却远遁避走,意在拖延其进发速度,并不深陷战阵之中,待其身后我大军和郡北之援兵赶到,再围而歼之,定可一战成功。” “呃,可是这股贼兵和官军为敌多年,俱为狡诈之辈不乏善用兵法之人,怕不会轻易中计,再者江州四周山高林密,不利骑兵作战,万一……总之师兄不可轻离江州,若有闪失江州定然难保。” 刘启可没那么乐观,那些黄巾贼兵可都是造反多年优胜劣汰剩下的人精,这个计划的目的太明显了,贼军不可能看不出来,若在平原地区或许还可以实现,可永宁的地形实在不利于骑兵机动,别反叫贼军设个套儿让赵笮陷进去。 假如赵笮被擒,贼军拿他威胁守军献城投降可怎么办? “我受师傅重托扶助于你,可如今……唉,请贤弟见谅,为兄身为太守肩负守土之责,实不忍满城百姓遭受横祸。” 赵笮用力摁了摁刘启的双肩坚决的说道:“贼军轻装行进,缺少粮草箭矢,又没有攻城器械,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愿攻城,其目的在我,若我现身或可吸引住贼军,我意已决,子渊不必再劝,为兄只想恳请贤弟及早离城接应援兵,若我事败身死,能否剿灭贼军为我报仇就全仗贤弟了!” 虽然明白赵笮是给自己个借口离城避祸,刘启还是感到很不舒服,自己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 刘启立即佯怒道:“这种事要做出来以后谁还会一心一意和我结交为我效力?此事休要再提!师兄若还念及师傅重托,当尽心率众守城保我无恙才是!” 赵笮知道刘启是拿话堵自己,还想再说什么,几次张口却说不出来,最后激动的说道:“能得遇贤弟,死而无悔!”心里却想着出府之后安排几个亲卫留在刘启身边,若拖不住贼军,绑也也要将他绑出城去。 这话怎么像生离死别一样,刘启赶紧搬出了自己刚刚有些灵感还未来得及仔细推敲的想法:“我有一计或可尽歼来犯贼军,师兄听过再做决定不迟。” 赵笮一听立即精神一振:“哦?子渊有何妙计?快说快说。” 刘启拉着赵笮走到池塘边赵慈抓鱼的地方:“我倒不担心贼军能够攻下江州,如师兄所言,贼军人数不比守军多多少,缺少攻城器械,江州城高池深,哪有那么容易被攻下,我所担忧的是如果贼兵在我军合围之前逃窜进山的话,再进行清剿可是要艰难的多,耗费兵力钱粮无数不算,周围的百姓可要遭殃了。” “兵临城下,江州眼看不保,贤弟为何断定贼军未战先败,倒琢磨起清剿溃兵之事来了?”赵笮急不可耐的催促刘启。 刘启却自顾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军兵力不亚于贼军,且依仗城池之固,为何师兄断言贼军必可破城?” “我军精锐仍在数百里之外,城中守军大多为留守老弱,严颜私军中兵卒军心不定,而贼军已是穷途末路置于死地,必然拼死一战,所以我军人数虽不少于贼军,可战力却远远不及,更为关键者,守城全仗弓箭,我空有强弓利箭,军中善用弓箭者却仅二百余人,还要兼顾四面。缺少弓箭压制,贼军制些简陋竹梯就可攀城,其若倾其兵力攻击一处,试问该如何守御?” “啊?!才二百多人?这个这个……呃,用火攻,对,贼军攀城时浇以火油以火烧之!”刘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能以远程射击有效的压制敌方进攻的话,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敌方从容攻到城下,只靠滚木礌石阻止敌军登城是根本不可能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何出此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也难怪刘启疏忽这个关键问题,就算是真正的专业人士也对这个时代的战争的了解实在是少的可怜。 虽然相比二十一世纪来说,古代的军事技术看起来很落后,但落后并不代表简单,军中的兵种是有严格区分的,如同后世的炮兵一样,弓箭手是技术兵种,可不是有膀子力气就能胜任的,而且弓箭的制作和养护都极为复杂耗时,所以弓箭手的数量是不可能太多的。 如今官军主力在外征战,作为重要战力的弓箭手自然不可能留在城中浪费,加上严颜私军中的弓箭手和亲卫中使得了弓箭的充其量也就三百人,再分到四面城墙来算,相当于每个弓箭手要防守三四十米的范围。 而贼军可以集中兵力攻击一点,火力严重不足的守军根本阻止不了贼军登城,而短时间内其他方向的守军又无法及时增援,一旦某一点被敌军突破,全部防线将被打乱,突破口将会越来越多,所以赵笮认定以眼下的形式江州根本守不住。 “唉,仓促之间去哪找足够的火油?” 油在汉代可不比刘启生活的年代家家都有,随便找个粮油铺子就能买一车回来,这个时代的烹饪形式主要是蒸和煮,即便用油也以动物脂肪为主,产量本身就很少,永宁太平了太长时间,各级官吏难免轻视对军事物资的储备,前段时间前往南部征讨黄巾大军时已经将绝大部分物资抽调一空,谁能想到处在大后方的江州会有危险? 赵笮心中刚燃起的希望迅速被浇灭,原来这位压根儿就是个门外汉! 关于守城的方方面面自己早已详尽考虑过,若有办法就用不着行此险招了,不过刘启的话倒是也提醒了赵笮,这股贼军是出了名的奸猾狡诈,这么多年来从阴平到江阳,围着蜀郡转战大半个益州,能在围追堵截之下顽强的存活到现在绝非等闲之辈,就算能一时将其拖住,自己的目的也太过明显,难保贼军不一哄而散窜入山林之中,那样的话可的确是贻害无穷啊,城中百姓是得救了,可城外的百姓呢? 赵笮心头更加沉重,急的直跺脚:“贤弟到底有何计策还请直言相告,形势紧急啊!” “我想把贼军引进城来!” 此刻刘启心中也没了底气,不过主动权捏在对手手中让他感到更加没底,相比赵笮的计划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主意更加安全可靠一些。 “啊?子渊,何出此言!?”赵笮明知还有下文,但听了这话还是吓了一大跳。 “师兄,我军固然准备不足,可贼军何尝不是?据投降的贼子交待,贼军轻装潜行已经最少六日,贼军不敢在日间行于官道之上,靠人力随身携带口粮跋山涉水,坚持至今不也是强弩之末?我认为贼军即便要攻城也绝不会强攻,近日来江州只许进不许出,内应被擒,死士尽没的事贼军还未知晓,其定然会联络内应试图里应外合以巧破城!” 刘启折了一根细枝,在水中圈起来的石块上一划说道:“江州东、南、北三面皆有渝水(今嘉陵江)及长江作为屏障,城外地势较低且开阔,不利于贼军藏身接近,其内应住在城中西北,我认为贼军定然会从西门攻入,如今严颜宅院仍然空置,若在其中暗藏干草与引火之物,埋伏兵士于四周,待引入贼军时点燃大火,再毁吊桥断其退路,伏兵四起而击之,贼军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以为我军早已准备,偷袭不成反被重围,贼军再难有反抗之心,何愁不能全歼其众?” 赵笮时而紧盯着刘启,时而闭目沉思,待刘启说完之后也不顾双脚被浸湿,走进池水中围着石圈打转,口中喃喃自语,片刻后仰天大笑几声,连声叫好,几步跨出池水一把抓住刘启的双手:“好!好!贤弟真是智计百出啊,为兄佩服,佩服!” “呃,师兄谬赞了,此计还有多处破绽尚需仔细谋划,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出城去探查可好。”刘启心里一阵恶寒,使劲把自己白嫩的小手抽了出来,心虚的暗想:师兄刚才应该没有看到自己抓赵慈的手吧? 异常兴奋的赵笮立即召集了幕僚和亲卫将领,将刘启的计划一说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主意也太过大胆了,不过亲卫将领们都纷纷赞成,只要能阻止赵笮以身犯险他们都会支持,何况此计听起来的确可行,能将自己集中起来而把敌人分割开,化被动为主动,稍懂兵法的人略一琢磨就纷纷出言赞成,零星的反对声很快被淹没。 赵笮手下人再看刘启时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敬佩,要说上一次设计清除内奸收服严颜,他们还认为刘启提前得知内情,背后有高人相助的话,这次其长远的眼光和大胆的计策可真让众人刮目相看了。 很快计划被赵笮的幕僚们进行了专业的完善,为了不让贼军发现异常,抽调部分老弱回到江州城西南方向驻兵的砦堡之中,一旦发现敌踪他们就会伪装成惊慌逃走的狼狈样子撤回江州,当然,锈蚀的兵器和“加了料”的粮食还是会留一些的。 江州城东、南、北三个方向的江面之上安排了大量实际上没几个兵卒的水军战船日夜巡视,虚张声势使得贼军担心后顾之忧而不敢从这三个方向攻城。 城中,全城戒严,加紧城门的监控,跟踪进城的所有可疑人员,确保丝毫的信息也出不了城门,从西北两门的吊桥到严家宅院布置引火的机关和陷阱。 赵笮的幕僚提出征调平民协助守城时却遭到刘启还有亲卫之首赵戎的激烈反对,刘启很清楚如果那样做在战时会给战局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没有接收过军事训练的平民在战场上对敌人的帮助要远远多于自己一方。 他们唯一的作用是以看似增加的人数为己方真正的作战部队壮胆和威慑敌方,其实实际上很多时候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一旦接战,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平民根本不具备什么战斗力,不但起不到和敌军对抗的作用,反而会因为从未经历过战场的残酷而心里崩溃,平民会率先溃逃丢失阵地,进而引起连锁反应,最后致使全军溃败。 深明兵法的赵戎和亲卫将领们坚决反对,而幕僚们却担忧兵力缺乏太过明显被贼军看破虚实,最后赵笮决定征调健壮男丁披甲持兵于东南北三门处迷惑贼军,守军主力集中于城中央,随机应变。 直至脯时计划才再无遗漏,之后各人都按部就班前去安排,之前一片愁云惨淡,如今他们的眼神中竟有一丝期待贼军的到来。 一整夜的布置之后,好消息很快传来,次日午时,负责跟踪监视可疑人员的亲卫就抓到两个贼军细作,两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押到刑房看了眼鲜血淋漓的惨景后,再和太守亲口承诺的美好前景一对比,立即竹筒倒豆子般痛快的争相把该交待的和不该交待的统统说了出来。 贼军已经悄悄绕过城西方向的砦堡,此刻应该在离城百余里的一个山谷内休整,派出十个人分五队潜入城内刺探情况,联系内应。 来的好快! 在座诸文物都惊出一身冷汗,再晚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赵笮立即吩咐亲卫携一个细作前去抓捕其他八人,所有兵卒和征用的壮丁都做好准备。 不到一个时辰,八名混入城内的细作就抓住三个,其余五人反抗时被就地正@法,细致安排之后,赵笮给另一名细作交待了编好的说辞放其回去报信,当然临走之际给他吃了一丸********。 这名细作原本都是些被黄巾军裹挟来的百姓,对其首领根本谈不到什么忠诚,如今有机会洗脱罪名,重新过上安定的生活谁还愿意顶着反贼的名头跟着黄巾刀头舔血?所以不怕其不配合。 就算他对贼首死心塌地也不怕,因为他根本没有探查到城中的什么情况就被抓了,贼军知道官军有了防备更要查明真相,贼首不可能千辛万苦跑到江州城边,一箭不发就一哄而散的,既然要重新侦查,那么之前的布置就还有效,不出意外的话贼军仍然会从西门进攻。 现在只需要坐等贼军钻入圈套之中。 次日,经过一整天的紧张守候,夜深人静之时,西门外的暗哨终于发出代表发现敌踪的夜莺啼声,隐藏在城墙上的赵戎立即派人向赵笮汇报,五千官军静悄悄的向预设地区集结埋伏。 今夜月色不算明亮,不一会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城外隐隐传来一阵阵脚踏枯叶和断枝的轻微声响,看到城墙上放出的信号,城中人都知道决战之时马上就到了,握着刀盾的手紧张的沁出了汗。 赵戎偷偷从城墙的垛口望了过去,声音很快逼近,然后一个个黑影从树林中快速冲向城外的民居地带,其中平民早已被转移至城内,现在只有极少官兵藏于其中,他们只是在贼兵逼近时惊声尖叫几声就躲进事先准备好的隐秘之处,贼兵们一心攻城也没有心思闯进民居内劫掠,即便有人发现不对,但在漆黑的夜晚又是如此混乱的情形之下也无法阻止其他人继续向前冲击。 看到贼军逼近护城河,赵戎向身边兵卒点头示意,城墙上传出一阵惊慌的呼喊声,城内很快燃起几处大火,城下的贼兵知道是“内应”在配合他们前后夹攻城门,也放开嗓子呐喊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中计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贼军举起木盾顶着稀疏的利箭,利索的踩着竹梯越过护城河涌向城门,很快吊桥的铁索被砍断,吊桥轰的一声落了下来,后面的贼军抬着粗大的圆木冲过来重重的撞击城门。 城中严家大宅的围墙之下,密密麻麻的官军赶到后结成方阵严阵以待,远处一座小楼上刘启在赵笮身旁紧张的等待着贼军破门而入,“哐,哐,哐……”厚重的城门终于不堪猛烈的撞击轰然倒塌,贼兵嚎叫着蜂拥而入。 一百个人和一千个人蜂拥而过给人视觉感观的冲击完全是两种概念,尤其是在一个并不算很开阔的区域里,从城门往城中心的主道上和其他方向的街道小巷都早已是一片火海,四周稍高些的房屋上“内应”们竭力引导着黑压压一片像一群蝗虫一般的贼军按照早已布置好的路线往北面冲去,然后从长长的院墙上一大段缺口中一头钻进严家的城中之城。 这一大片宅院已经被上千名官军巧妙的改造过了,一些巷道被倒塌的房舍或大火所堵塞,贼军沿着官军设计好的路线很快被分成了三股,在尽头处撞上了早已结成方阵的官军。 刘启终于亲眼见识到了冷兵器时代战争的壮景,依稀的火光下贼军看到早有准备的官军也感到大事不好,不过他们已经没了退路,短暂的惊慌之后,贼兵们挥舞着刀枪发疯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官军的方阵,顶在最前的两排刀盾手死死顶着木盾不被疯狂的贼兵撞开,身后的长戟手拼命的用铁戟狠狠刺入贼兵的身躯。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混杂着凄厉的惨叫声,望着飞溅几尺高的刺眼鲜血,腥风血雨炙烤着刘启自以为已经很坚韧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低头闭目,虽然已经亲身经历过两次以命相搏的场面,还亲手杀过几个人,但眼前惨烈的景象还是远远超过他的承受能力。 在官军眼中,贼兵作恶多端大逆不道,将他们彻底除掉才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而在贼兵眼中官军则是欺压他们妻离子散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将官军杀光自己才有活路。 双方都恨不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杀人,在他们看来和杀头猪宰只鸡没有什么区别,可刘启看到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互相吞噬着,他实在不忍看着这些可怜的生命毫无意义的消失,可心里清楚自己今后会经常面对这样的事情。 想离开这里回家就要去杀戮,直杀到张角授首夺其天书为止! 一心要逃避这个残酷的世界,可前提是要隔三差五的面对甚至亲手制造这样的惨剧,刘启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城墙上的赵戎看到三十多个骑兵持着残破的旗帜混杂在贼军尾端冲进城门,虽然无法确定是贼首,但看着城中官军面对贼兵的忘死拼杀渐渐不支,害怕一旦官军阵势被冲破将引发大量训练不足的士卒的混乱,还是和手下射出了作为信号的火箭和鸣镝。 这些贼兵们在多年的厮杀中活到现在,无论战斗技能、经验还是身体素质都比大部分的官军要强,而官军中混杂着大量的留守的弱兵和刚刚被收编的人心涣散的严家私军,作战时难以协同配合,阵型很快被悍不畏死的贼兵冲的七零八落。 若不是贼军被刻意改造成迷宫一样的宅院分散而导致真正接战的兵力不足的话,此刻恐怕没机会实施预定的计划了。 暗伏于各处的官兵终于等到信号发出,纷纷将沾满冷汗的火把投向引火之处,眨眼功夫,城墙上,房屋内,小楼中,所有预设的起火点都迅速燃起了大火,严宅四周的围墙之上也布满了举着火把弓箭的官兵,方阵之后被征调的壮丁也都驾着骡马拼命狂奔。 所有官兵都放声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冲击官军阵型的贼兵被突然密集的箭雨撂倒了大片,而被狭窄的街道堵在后面和仍在迷宫中打转的贼兵则被四周人数突然增加的官军和城中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吓的魂飞魄散。 看来官军是早有准备,引我们入彀? 贼首徐习也惊呆了,本以为江州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谁想到一眨眼自己反而成了落入陷阱的猎物,巨大的反差让徐习气的差点吐血。 “渠帅,咱们中计了,快快退出城去!”身边的亲兵大喊道,也不等徐习反应拉起马缰转身就跑。 其实官军突然大振的声势并未唬住徐习,仔细观察地形之后他已看破守军的虚实,可惜身边亲卫的慌乱行为让不明所以的很多部下开始仓惶后撤,还有几个顾得上听他说话? “赵笮老贼,日后定报此仇!撤!”在这种情况下想重整军队继续进攻无疑是痴人说梦,片刻之后,大量贼兵跟风掉头往回逃跑,败得如此冤枉让徐习怒火攻心,又无可奈何,只好怒吼一声一马当先朝城门冲去。 见自家渠帅带头跑了,贼兵们本已摇摇欲坠的军心更是顿时崩塌,争先恐后的逃向城门,可是眼看到了城门口,城门下却满是自己人挤在一起,原来吊桥歪在一边已经烧的不成样子,摆在贼兵们面前的是长十余丈,足有两人深的护城河。 会水的贼兵早已跳进护城河游水过河,不会水的也有不少被自己人挤下河去,而徐习此刻也弃了马,顶着城墙上射下的箭雨和滚木礌石,踏着亲兵架起的竹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对岸逃去。 身后举着木盾的亲兵惨叫一声被一支利箭射中大腿,跌进河里的同时也把徐习带了进去,还好竹梯仍然稳稳架在河上,呛了几口水后徐习还是牢牢的抓住了竹梯,幸运的避开了乱箭成功游到了对岸。 正应了街头流氓混混中流传已久的那句著名的格言: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平日他这渠帅才拥有的特权——身上的这副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鱼鳞铁甲,此刻却浸透了水像千斤重担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让他难以像手下最不起眼的小卒一般撒腿逃命。 很快两侧就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一条火龙直奔他们而来,虽然只有五十骑,然而顶着箭雨游过护城河的少数贼兵哪里还有丝毫反抗之心,立即跪地投降,徐习和仅剩的两个亲兵绝望的举着刀和骑兵对峙着。 幸存的堵在城门口的六七百名贼兵见后路已绝,也纷纷扔掉刀枪向官军投降,回身望了眼跪倒一片瑟瑟发抖的部下们,徐习心中百感交集,上天为何如此不公,自己并非无能之辈,他从一个普通士卒升至一方渠帅,靠的不是什么太平道的符咒仙法,也没有丝毫取巧,完全凭着自己的头脑和手中的刀一战一战打下来的。 这些年来各个州郡的黄巾军十有八九都或被清剿或主动投降,而自己所率人马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此次借机攻江州,徐习作了极为谨慎的部署,为了防止官军察觉设伏抄自己的后路广布侦骑,确保两翼安全之后才开始攻城,而且小心的保持着阵形只派遣少数兵卒去试探守军,直到城门被攻破才放手进攻。 城中的情报几经验证,从方才官军孱弱的战力,稀疏的射箭声和虚张声势反复兜圈的马蹄声就可知道内应提供的消息的确是真的。 可为什么现在溃败的是占尽优势的自己? 自己有三千百战精锐,有内应相助突然袭击的情况下竟然会遭受如此惨败? 徐习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一名骑士催马上前大喝道:“尔等还不投降?!” “哈哈哈哈…………!” 徐习惨笑着,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苍凉,他想起了因自家土地产业被与官府勾结的大族吞并而背负无中生有的罪名含冤而死的父亲,含恨自尽的母亲,四散亡命冻饿而亡的亲人,也想起了受尽自己折磨惨死的仇人。 “投降?哼哼,天意不公以致我事不济,尔等无名小卒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大丈夫快意恩仇,死则死尔,岂有卑躬屈膝之理?!” 别人投降或有一条活路,可自己落入敌手只会多受些屈辱,好歹报了家仇,还曾风光一时,这一生也算值了! 长叹一声,徐习吩咐两名亲兵缴械投降,举刀向自己的脖颈狠狠一抹。 “渠帅!”两名亲兵来不及阻止徐习自杀,哭号一声上前托住他仰倒的身体。 徐习用力抓住亲兵的手,不甘的努力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然后头一歪气绝身亡。 “啊!”两名亲兵疯狂的挥刀朝骑兵扑了过去,噗噗两声,两支利箭洞穿了他们的胸口,众骑兵纷纷下马,为首的上前砍下徐习的和两个亲兵的脑袋,其余的则去捆绑跪倒投降的贼兵。 打扫完战场,整夜未眠的赵笮登上城墙,亲卫们核实了战果后呈报给他。 包括贼首徐习在内的十七名头目或授首或被俘,朝廷和州府悬赏通缉的要犯只有三人在逃,八千余被徐习抛弃的老弱妇孺内无粮草外有大军,已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等着官军接收,剩余企图攻击江州城的两千九百余贼兵被阵斩七百余,烧死、淹死及自相践踏而死者近三百,重伤近二百,一千六百余投降,只走脱了三四十人,可以说将徐习这股益州境内人数最多为祸最重的黄巾贼军彻底剿灭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以弱胜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城墙上,赵笮虽然表面上仍然镇定自若,但内心却是激动不已,在准备不足,士气不振的情况下,以不足五千羸弱之兵对三千悍勇贼寇,竟然取得仅仅阵亡六百四十七人,伤四百零九人就全歼敌军的辉煌战果,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 而刘启的心情很是复杂,远远望去,原来奢华的严家大宅以上一片焦土,到处是大片已经发黑的血迹,近千具贼兵尸体被一一抬出城去,那些重伤的贼兵也被杀死了,他对此无能为力,连赵笮也拒绝了他的劝说,因为给那些伤兵治疗会消耗本就紧张的药材,而且即便救活他们也无法再加入军中作战,只会空耗粮食,增加不安定的因素。 空气中仍然飘着浓浓的血腥味,护城河里还飘着一些泡的惨白的断肢和一团团或红或白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刘启已经避开旁人呕吐了好几次,可再看到这情景时早已空空如也的胃还是要翻腾好一阵。 从前总是梦想着能像那些古代名将一样金戈铁马驰骋疆场,可谁曾想过英雄们的灿烂光环之下还有这样一幅地狱般可怕的景象。 不久之后自己也将会身入刀林箭雨之中,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吧! 不敢再看下去,将冰凉的井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刘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到别处,快步向赵笮走去。 “哈哈哈,贤弟快来,愚兄已写好奏表为你请功,封侯拜将指日可待,今晚你我要多饮几杯好好庆贺才是!”赵笮心中暗叹,师傅果然眼光非凡,此子有惊世之才,日后必可重振朝纲平定天下。 刘启勉强笑笑:“师兄谬赞了,此战险之又险,能得以全胜都是因为师兄指挥得当将士用命所致,换做他人定然难以成事,我哪里敢称什么功劳。” 赵笮越看刘启越是打心里欣赏:“贤弟何必自谦,除内奸破黄巾,两番巧设妙计早已让众将士叹服不已,当之无愧,当之无愧,哈哈……!” 刘启只好岔开话题不无遗憾的说道:“那徐习倒有些胆略,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 赵笮也略有惋惜:“是啊,此贼颇具智计,何苦执迷不悟呢,不过那些降贼却个个都是悍勇之徒,为兄一定好好整训,贤弟得之可是如虎添翼呀!” “呃……”刘启吓了一跳,现在听到和张角有关的事就害怕,谁知道其中有没有个别顽固分子,那真是在身边放了颗定时炸弹,“这些人作乱多年野性难驯,怕不易收其真心哪,师兄不可不防。” “若非奸佞乱政,世道艰难,何人愿舍弃家业造反亡命?待俘获那数千老弱妇孺,令降贼择妇人幼子成家,授之房屋田地,获其真心拥戴有何难哉?有家室所羁,在外征战时便难有异心,贤弟尽管放心。”赵笮轻拍刘启的肩膀,对于这些政事他可谓游刃有余。 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先离他们远远的吧,刘启点点头赶紧趁机向赵笮辞行:“贼军已平,有师兄坐镇江州我再无牵挂,可固陵那边还未知进展如何,而江东之事宜早做打算,所以我想明日启程赶回固陵,以便早日东进。” 赵笮犹豫了半晌,最终不舍的说道:“呃,你我兄弟相见恨晚,还未来得及说几句知心之言,为兄实在不忍就此仓促分别,这样可好?再留十日,待州府封赏落定之后再走,也好让为兄为你准备路资以及随行护卫,贤弟意下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启如何能够拒绝,感激的道谢后随赵笮回到太守府。 赵笮亲自送刘启回到小楼歇息,自己则吩咐亲卫去准备战船马匹,吃穿用具等刘启回固陵所需之物,并唤来赵戎挑选人手做刘启今后的随身护卫。 安排好诸事之后,一夜未眠的赵笮不顾疲倦,准备出府前去抚慰受伤的士卒,忽然一个侍女前来禀报说夫人有请他回后宅一叙。 赵笮感到有些奇怪,夫人韩氏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平日从未在办公之时打扰自己,现在明知大战刚刚结束公务必然繁忙却遣人来唤自己,肯定是有要事相商,赵笮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刘启刚刚睡着就被唤醒,开门一看竟然是赵笮夫人韩氏的贴身侍女,那侍女福了一礼柔声说道:“打扰先生清梦还请见谅,府君和夫人有请先生后宅一叙。” 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赵笮刚刚和自己分开为什么又要见自己?还是两口子一齐见,不会是赵慈把被自己摸手的事告诉父母了吧?! 转弯时偷偷瞟了眼侍女,看其一脸喜色也不像是要全家上阵兴师问罪的样子啊,刘启拐弯抹角的问了几句,可惜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心里七上八下的来到后宅。 干咳了两声迈步进了屋,赵慈不在,赵笮和韩氏相对居中而坐小声说着什么,韩氏下首坐着的应该就是赵慈的生母李氏了,见到刘启进来眼中也露出笑意。 这还是刘启第一次见到李氏,虽然她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岁以上,可肌肤白嫩没有一丝皱纹,比身上上等的淡蓝色丝缎丝还要光滑,毫见不到岁月再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然艳丽非凡,怪不得能生出赵慈和赵恬那样的小美人儿呀! 呼,见三人都是一脸微笑刘启长出了一口气,冲韩氏和李氏深施一礼道:“刘启见过二位嫂嫂。” “不必多礼,快近前来。”赵笮笑呵呵的招呼刘启坐下,手抚长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和韩氏李氏对望了一眼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子渊,如今你年以及冠,也该早日成婚,开枝散叶以告慰令尊令堂在天之灵,呃,我愿将惜怜许配于你为妻,你意下如何?” “啊?!这个,这个……”刘启的汗都下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是不考虑自己特殊的来历,也没想过二十一岁就结婚的呀! 再说自己虽然有点萝莉情结,的确对赵慈很有好感,可从两人之间一共才说过十几句话,就算要谈婚论嫁也得给点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基础吧。 不对不对,想哪去了! 刘启狠狠心拒绝道:“这个,使不得啊师兄,惜怜和我有叔侄名分,如何能结为夫妻?” 赵笮以为刘启只是面皮有些薄,并不以为意:“诶,我都不在意这些虚礼,你怕什么,你我又非亲兄弟,就是师傅在此也绝不会反对,子渊不必多虑。” 韩氏一听刘启出言拒绝有些不高兴,在她看来刘启简直是不识抬举,赵慈虽然非她亲生,但极为疼爱赵慈,她平日亦不太关心府外的事情,以她的背景更不会格外在乎刘启的身份。 韩氏皱起眉头语气明显不悦:“子渊可是看不上小女?” 刘启心虚的打了个冷战,如果之前从未招惹过赵慈,此时大可随便搬出些大道理来婉拒,可谁让自己做过一些亏心事呢,“不敢不敢,惜怜知书达理才貌双全,是我不敢高攀。” 李氏在旁心里干着急,韩氏娘家在京城势力颇大,韩氏平时虽然和蔼,但骨子里却极为高傲,眼看事情要黄,李氏本不愿在此场合多口,可事关自己亲生女儿的终身大事不得不开口劝了刘启两句。 刘启抹了把汗,眼角却看到屏风之后好像有人偷看自己,心里更加紧张起来,莫不是赵慈就在屏风后面?这要是跑出来指着自己大喊一声:你既无意娶我为何方才要轻薄于我?!那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情急之下刘启拿出了杀手锏:“师傅点头同意之前我万万不敢私自做主,师兄和二位嫂嫂的美意刘启惟有心领,实不敢应承,还请赎罪,告辞!” 说完草草揖了一礼不顾李氏的挽留匆匆退出屋外眨眼就没了踪影。 赵笮是个开明的人,初识刘启时认为他为人轻浮也曾防范他和女儿接触,可后来相处日久,直到黄巾攻打江州城之事,赵笮对刘启的人品绝对的放心了。 可看得出明明他对自己的女儿有意,现在却一口回绝,女儿还未行笄礼之前,上门提亲的达官权贵就踏破了门槛,自己一直未曾看中合适的人选,如今舍得将如此美貌贤德的好女儿嫁给他算是便宜了他,这小子竟然还好像避之不及的样子,岂有此理! 赵笮和韩氏都很是不忿,拂袖而去,只留下偷偷抹眼泪的李氏,李氏虽然行事低调从不仗着李族的背景干涉丈夫的政事,可她的叔伯长辈们都是些八面玲珑的人物,即使没人刻意培养,李氏在那样的环境下也会受些熏陶,眼光和思想绝不会像普通女子一般。 韩氏可以不在乎刘启,可李氏不像韩氏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月之前丈夫几乎要为他弃官而去,这样的人岂能轻视? 而李族族长,自己的从兄李茂亦对其另眼相看,暗中扶植,还有这件事还是从丈夫口中才得以知晓的,若不是刘启亲口告知,连丈夫都不知道,从未见过性格张扬跋扈的李茂如此谨慎小心过,足见此子的身份不凡。 李茂远没有其父李朗与丈夫的关系亲密,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且从叔伯长辈的只言片语之中可以听得出李茂和丈夫的政见并不是很一致,以那位从兄的性格难保不会对丈夫生出什么异心来。 若女儿做了刘启的正妻,定然会影响李茂的态度,如能得其全力扶持,在这暗流涌动的益州,丈夫的地位就会稳固的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好男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更重要的这刘启的确一表人才,而且智勇双全前途远大,难得的是人品又好值得托付,心高气傲的女儿从未正眼瞧过那些郡中上门求亲的青年才俊,唯独对他青眼有加,这一桩即能给女儿好归宿又能对丈夫和娘家大为有利的婚事就这么没了,如何能让李氏不急不气? 刘启满头大汗的溜回自己的小楼之内,一路上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像个早恋被老师发现的小学生一样沉不住气,如此表现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样子本来师兄夫妇未必知道自己的轻薄之举,如今反而会心生疑虑,说不定还会去追问赵慈,以后可让人怎么看自己啊! 有心想去找赵笮解释,可转念一想,刚在他两位夫人面前拒绝了他亲口提亲,万一再知道自己调戏过他女儿,现在过去不是自讨苦吃么! 刘启在屋内来回走着,心里越来越烦躁不安,怎么现在一遇到涉及赵慈的事就方寸大乱,不要说真的没对赵慈抱有非分之想,就是有,自己也算久经情场的人了,这点小场面就应付不来了? 不行,还是早点回固陵为妙,再呆下去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真和赵慈发生点什么事,刘启对自己的定力信心并不太足,他无法否认,相对于自己那个时代里满街的用化妆品堆出来的或手术造出来的美女,赵慈浑然天成的美丽和气质对他而言的确是根本无法抗拒的诱惑。 若不是自己离奇的来历,真想一口答应赵笮啊!可一想到父母亲人,刘启狠狠心起身下楼小跑着去找高腾他们。 赵笮其实并未将刘启拒绝亲事放在心上,转身就忘我的投入到繁忙的军务之中,当次日天刚刚亮刘启就急匆匆赶来辞行时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可心中的疑惑并不能当面询问刘启,再三挽留可他仍然坚持离去,赵笮只好应允。 刘启心里满怀愧疚,大恩未报几分却调戏人家的女儿之后一走了之,这件事干的的确不怎么地道,可长痛不如短痛,自己不可能留在这个时代的,若不及早挥慧剑斩情丝只会害人害己。 大礼拜谢了赵笮,刘启硬起心肠转身上马奔出城去,依依不舍的登上北上固陵的两只快船。 时至午时,赵慈正在闺房内生闷气呢,母亲李氏急匆匆赶来告之她刘启离去的消息后,她大发了一顿脾气。 前日被母亲叫去问话时赵慈满心的羞涩,虽然口中不肯正面回答,但心里却有一丝期待,并不是她真的有多喜欢刘启,她这样年纪的常年生活在深闺之中的少女哪里知道情为何物,只是少女心中大多都有仰慕英雄的情结,那晚刘启奋不顾身勇退贼军的闪光一幕对见识不多的赵慈来说是很有杀伤力的。 赵慈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前来求亲的郡中显贵亦不少,父亲的宠爱使得她可以暗地里亲眼看看求亲者是否满意再做决定,可惜以往来者不是过于文弱就是过于粗鲁要不就是长相难以接受,总之没有一个符合她心意的。 其实一直以来赵慈心中完美的男子形象就是她的父亲,若忽略刘启身上为数不多的缺点的话,无论从外貌、见识、智计还是武略都和赵笮相似,这个年代是可没有先恋爱后结婚的,既然自己能够有限度的选择,赵慈当然愿意选择给自己印象最好的一个。 而之前刘启对赵慈一些无意的举动任谁都会有所误会,前日更是兴奋之下抓了赵慈的手让赵慈误会是他在对自己表明心迹,自己是女子如何能够当面答应,而且妹妹还在场呢,虽然当下在表面上要对他的唐突行为表示出愤怒和抗议,可回到闺房内赵慈还是好一阵幸福甜蜜呢! 谁知此贼根本就是个登徒浪子,他竟然一口回绝了爹爹的亲口提亲,原来他不是喜欢自己,只是在调戏自己! 而现在这恶贼还唯恐自己赖上他而逃之夭夭! 自视甚高的赵慈心中对刘启的那微乎其微的好感立即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 闺楼内,侍女们都不敢在平日和蔼的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的小姐面前晃悠,以免遭受无妄之灾,赵慈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红着眼圈恶狠狠的瞪着一个布偶,好像布偶就是那个将她轻薄之后随即弃如敝履的家伙一样。 门被轻轻推开了,赵慈抓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喊道:“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啊!爹爹!”进门来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委屈的泪珠立即大颗大颗的从赵慈滑嫩的俏脸上滴落。 在丈夫身后跟进来的李氏看到自己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的赶紧上前搂紧女儿问道:“惜怜,你和为娘说实话,你对子渊可是真的有意?” 赵慈想反驳,可话到了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将头埋进母亲怀中轻轻抽泣了起来。 赵笮已经明白了女儿的心意,坐在一旁爱怜的看着女儿,他也是真心愿意促成这桩亲事,从师傅那封没头没尾的书信和李茂种种反常的举动看得出来,刘启的身份远远不是他自己口中说的那么简单,不过赵笮不以为忤,刘启是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也不枉自己和他相交一场。 不过李茂就不敢确定了,他和其父李朗的为人行事大为不同,其人有些过于热衷名利和权谋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李茂和自己的关系就因政见不合早已产生了裂痕,前一阵子还曾李茂要求自己配合他借黄巾贼军犯境之机,采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打击越发嚣张的严氏和目前永宁郡内唯一有实力和李茂平起平坐的黄氏。 从此次江州受袭向李茂求援时其动作与以往的差别就可以看出,李茂已经对自己的不配合深为不满。 严氏覆灭在即让赵笮对于越发的担忧,李茂其人太过强势,并不是个虚怀若谷的人,就连夫人李氏也曾多次暗示过自己。 若没有李茂的扶持,自己将失去最大的政治资本,在益州动荡的局面里失去太守之位是早晚的事,赵笮对这太守的位置倒并不是多么留恋,可没有自己的制衡以李茂的作风难保其野心不会膨胀,为了恩师和李朗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族重走严氏的绝路。 而自己若是被贬,等着落井下石的人数不胜数,万一妻子儿女受到连累……。 眼下解开困局的关键一子就是刘启,若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可以借助刘启来缓和李茂和自己的关系,稳定永宁的局势,甚至可以实现自己当年没有完成的志愿,即使无法换取李茂的支持,也可以在益州之外为自己的家人留一条后路。 更重要的是,若女儿根本无意此子,那赵笮绝不屑拿女儿的终身去换取什么,如今可谓是两全其美了。 赵笮轻声宽慰了赵慈几句转而说起正题:“惜怜,为父有一要事无可信之人相托,你可愿意替为父辛劳一趟么?” 赵慈听了这话急忙从母亲怀中坐起,抹了抹泪珠盈盈拜倒:“惜怜常怨自己身为女子不能如兄长一般为爹爹分忧,如今有机会以尽孝道心中甚为欣喜,请爹爹尽管吩咐。” 赵笮闻言老怀大慰,扶起赵慈微笑着说出详情:“子渊身负重任,能心系天下而拒家室之累,确为好男儿!“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为父虽不赞同此子曲解当年骠骑将军的豪言壮语,但却深为敬佩其鸿鹄之志啊!此番他将要招募义兵前往江东创下一片基业,日后铲除奸佞匡扶社稷,为父要暗中助其一臂之力,挑选精锐士卒组建军队保其周全,再过几日得到州府的封赏便要一同出发与其相会。” 若非父亲亲口所说,赵慈哪里肯相信那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心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宏大的志向,越听越是觉得他“负心而去”是因为胸中抱负远大怕家室拖累所致,“这个痴儿,效仿先贤也不挑个别的,偏要拣这句,当真傻的可爱!”少女心性使得赵慈很快就忘记片刻之前自己还想将其剥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呢。 看着女儿眼中流露出的光彩,赵笮心中暗笑,清清嗓子郑重的说道:“为父已决定让赵戎为首助子渊统军,又担忧子渊年轻难以服众,而设监军又颇为不便,所以想让阿吉随军督办军械粮草,一为历练阿吉,二为暗中行监军之职,不过阿吉尚未成年,为父怕其少年心性不能持重,惜怜就一同前去督导其德行吧。” 阿吉是赵笮次子的独子,是孙辈中最受赵笮喜爱和器重的一个,名熙,年已十七,比赵慈还大一岁。 冰雪聪明的赵慈立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爹爹是怕那家伙年纪太轻指挥不动手下的骄兵悍将,可若派人监军又恐万一和刘启不合反倒起了反作用,而阿吉在军中则代表爹爹亲往,可以帮那家伙镇住手下兵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关二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阿吉颇有才干且性情沉稳,否则爹爹也不会将如此大事交付到他手上,哪里用得着自己照看,爹爹这是要让自己去找那坏东西! 这这么行?! 赵慈心中一阵乱跳,顿时羞红了脸急忙低下头去,抿着小嘴好不犹豫,可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思冲破了理智,竟然轻声答应了下来。 赵笮又小声交代了几句后起身离开,出门之际回身看了眼女儿娇艳若滴的俏脸,心中暗叹一声:“小儿,如此佳女便宜了你,你可莫要不知好歹呀!” 正在船上和程观过招的刘启突然觉得两耳发烫,瞬间的走神便被程观捉到了破绽,惊醒时木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只好认输,该换高腾上来继续和刘启练习,程观笑嘻嘻的施了一礼退到一边,刘启抹了一把汗,打起精神大喝一声举剑攻去,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有两个高手在身边指点,刘启进步很快,木剑很轻正适合他用,加上他身体灵活反应也快,偶尔还能赢上一招半式,于是更是兴趣盎然,一天下来除了吃饭饮水就一直在练习,倒也让程观等人都暗自赞许,纷纷将绝技倾囊相授。 船走的不快,因为怕和送信的高泰错过,又不知高泰会乘马还是乘船,所以让高谭高敬走陆路,而他们三人路过每处江边可供休息补给的驿所渔村都会上岸打探消息,一路走走停停,四日之后才到事先约定汇合之处—临江。 走陆路要比走水路辛苦,也慢很多,所以尽管刘启三人如同游览一般不紧不慢,但仍然比高谭高敬先到临江。 刘启打心底不愿意和高深莫测的李茂打交道,只是让程观高腾轮流上岸去守候,自己则深居简出在船上专心苦练刀法。 空闲时就训练飞刀,飞刀很聪明,这两个月下来已经基本能听得懂大部分指令,有它在身边陪伴,刘启一点也不觉得船上单调的生活难熬。 等了整整两日高谭和高敬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临江,却也未遇到高泰,刘启压下心中涌起的一丝不安,在江边的一座二层酒肆内设宴为两人接风。 这酒肆是青竹所建,半边在岸上半边在水中,不时有江上的渔船靠过来将刚打的鲜鱼供酒肆内的客人现场挑选,诱人的酒香和酒客兴高采烈的喧闹声飘出老远,刘启来了兴致快步走进酒肆大堂之内。 机灵的小伙计看到刘启等人衣着光鲜知道来了贵客,热情的上前招呼直接将他们往二楼的雅间里引。 刚刚坐下,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杂人声,不一会儿店内的掌柜就一脸惶恐的跑进房间内磕磕巴巴的说:“小人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几位贵客可否应允,昨日有位客人与诸位同订酒宴款待亲友在小店楼上,可今日此人来的亲友过多楼上空余房间不够,恳请诸位行个方便……” 刘启看到掌柜的样子就知道那拨客人定然有些来历,他们不敢得罪,他不愿为难一脸憨厚的店掌柜,正要答应,谁知程观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岂有此理!他们够不够座关我们屁事,你这店家好不讲理,莫非看我们是外乡人前来相欺?!” 店掌柜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敢不敢,小人绝无此意,只是是关二爷宴请好友,惹恼了这位爷小人可吃罪不起呀,求求诸位开恩!” “什么狗屁关二爷,叫他过来,看看敢不敢在爷几个面前放肆!”程观心道到了刘启的地盘还有人敢在李家人面前嚣张? 刘启却拉拉程观的衣袖摇了摇头,和颜悦色的对店掌柜说:“无妨,就依店家安排好了。” 店掌柜长出一口气,躬身连声道谢,正要出门叫伙计进来收拾酒菜,布帘突然被掀开了,几个人簇拥这一个壮汉走了进来,一米八出头的身高虽然比刘启略低,上身极为粗壮使得这壮汉在人群之中显得特别显眼,粗眉大眼,厚嘴唇,颌下一把短须,若不是穿的一身极为华贵的青色锦袍,那呈古铜色的皮肤叫人会以为他是个常年在江上打渔的渔夫呢。 看到来人店掌柜明显打了个冷战,急忙施礼颤声叫了一声“关二爷!” 关二爷? 听了此人的名头,如果不是确定关羽是山西人和眼前这位长着一把山羊胡子的话,看他那略微发红的脸膛,刘启甚至怀疑自己见到了武圣关云长呢! 果然来人冲刘启等人略一拱手傲慢的说道:“在下临江关昭,今日要在此楼设宴招待好友,昨日已将这二楼包下,谁知这蠢物记性不好,今日仍让客人上楼。” 关昭斜眼看了店掌柜一眼,店掌柜吓得差点坐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是小人忘记了二爷的吩咐。” 关昭看着面色不善的程观笑道:“请诸位赏关某个薄面吧?” 刘启站起身来挡住程观微笑着一拱手:“客气了,我等乐意成人之美,请。”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程观等人也只好压下火气跟了出去。 关昭是听到程观的叫嚷专程进来找麻烦的,这江边乃至县城内听到自己名号敢不给面子的人不多,他本没把那几个外乡人当回事,可程观的声音很大,每字每句都清清楚楚钻进他耳朵里,竟然有人敢公然辱骂自己? 虽然今天要宴请的客人很重要,关昭也不想生事,不过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说话那么大声,身边这么多弟兄可都听到了,就这么算了以后还怎么服众? 见刘启服软,关昭更加认定他们看到自己的阵势害怕了,邪笑着和手下堵在门口一动不动,一个手下猥琐的奸笑道:“怎么着?还要让二爷给尔等让道儿?从窗子下去吧。” 哈哈……关昭身后一群看热闹的手下哄然大笑。 这几日迟迟等不到高泰的踪影,刘启本就烦闷的心情越发有些焦躁,而且来永宁时被不明身份的人跟踪更是让刘启一想起了就寝食难安,现在人在临江不免时常想起此事。 刘启本来不愿意节外生枝惹人注意,所以行事低调忍让,可看到这帮无赖不依不饶的架势心里的憋了好几天的火气立即被激起。 喵个咪的,老虎不发威你当小爷是叮当猫啊! 这帮人一看就是些泼皮无赖,和以前学校周围经常打交道的混混儿小流氓们真是一个德性,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 而这个叫关昭的显然是他们的头儿,仗着一身蛮力横行霸道,不过今天显然这厮的运气就到头了,虽然关昭的胳膊快赶上刘启的大腿粗了,不过刘启并没有把眼前这头笨熊放在眼里。 和程观类似,一看他们这种上下不太成比例的体型就知道他们下盘不稳,根本算不上什么高手,这种人刘启见多了,丝毫没有半分惧色。 “他们人多,下楼不方便,你们帮帮他们吧!”刘启冷冷的说道,早就跃跃欲试的程观等人就等这句话呢,立即扑了上去。 关昭哪曾想到对方真的敢动手,而且说翻脸就翻脸,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和堵在门口的两个手下一起被倒着踹飞出去,身后的手下们也跟着倒了霉,被撞倒了一片,好几个人撞断了楼梯扶手滚落到楼下,把楼下正在吃饭喝酒的客人也被搅得鸡飞狗跳。 看到双方大打出手,店掌柜不敢出言劝阻,躲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店内的惨景,只是心疼的默数物件破碎的声音。 看着一群无赖人仰马翻,气是出了可不能不顾及到无辜的店家,刘启扶起瑟瑟发抖的店掌柜安慰了几句,负手往楼下走去准备警告警告关昭,以免事后这群无赖拿这小店撒气。 楼下的客人早已远远躲开看着好戏,偌大的大厅成了比武场,到处是破碎的桌凳和碗筷碎片,关昭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动手的情况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狼狈的被扔下楼来,手下人基本上都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现在只有他自己正和高敬高谭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热闹呢! 让刘启略吃了一惊的是这厮还真有两下子,灵活程度远远超过了刘启的想象,拉开架势动起真格的来,高敬高谭两人合力竟然都难以制住他。 程观这回可是打了个痛快,高腾护在刘启身前并未过多动手,满地头破手折的无赖三个里面就有两个是被程观放倒的,这些人大多练过些武艺可在经验丰富心狠手黑的程观手下哪里能讨到好去。 不过别看程观没什么学问,平日里做事也是粗枝大叶的,可他绝不是笨人,不管打架还是作战,一涉及到打打杀杀的事他的大脑就完全处于两种工作状态。 一看到关昭的步法身形就知道遇到真正的高手了,程观自问不动兵刃的话自己是绝不可能在这么长时间内以一敌二还能占上风。 程观没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刘启,而眼下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都没携带兵刃,若自己上去被人家收拾了,剩下不如自己的高腾怎么保护刘启? 到时候丢人事小,若刘启有个闪失自己也不用回去麻烦高鸿动手,直接投江自尽得了。程观略有些紧张,瞟了一眼刘启,可这位爷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己方可都是赤手空拳,正看的兴致勃勃呢! 刘启也看出来关昭的厉害,不过还没有到能真正威胁自己的程度,他现在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将此人收为己用,就算不能带兵作战也可以放在身边当个保镖嘛,以他的眼光看来,关昭的身手可比高腾和程观强太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小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而且能为临江除去一个流氓恶霸,利民利己,一举两得。 在对方巨大的压力之下,高谭和高敬很快就感到体力不济,高谭最先露出破绽,眼看关昭一拳袭来,高谭自知避是避不开了,一咬牙也出拳击向关昭脖颈,想拼着挨上一拳为高敬创造机会。 “小心!”刘启看到不对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嘭!”高谭只感到胸口剧痛,浑身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一样,眼看击中对方的拳头和手臂软绵绵随着身体向后飘去,然后一阵猛烈震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程观和高腾一拥而上围攻关昭,刘启则抱起高谭查看他的伤势。 在刘启焦急的呼喊声中高谭长呼了一口气悠悠的醒了过来,立即捂着胸口大声惨呼。 高谭的伤处一片淤青,明显肿胀,呼吸时伴有强烈痛感,应该是肋骨断了,所幸并未有咯血现象,应该没有对肺脏造成大的损伤。 刘启暗暗心惊,这一拳够重的,以高谭的强壮竟然被一拳打断了肋骨,看关昭的动作并不快速猛烈,方才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作用距离极短,可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好像和八极拳或咏春拳等近身短打的拳法类似,以瞬间爆发力见长。 轻轻将高谭放平,刘启正要冲上去,谁想关昭在三人的围攻之下也开始手忙脚乱,挨了几记重击,可惜程观等人拳脚功夫远不及他们在兵刃上的造诣,这几下看似挺解恨可并没有对强壮的关昭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关昭眼看不支虚晃一枪趁程观三人露出空隙,迅速扑向了看似文弱的刘启,他以为刘启是这帮人的头儿,擒贼先擒王,抓住刘启要挟就能摆脱另三人的死缠烂打。 把核桃当软柿子啃那还好的了么?没擦亮招子的关昭选错了对象,义无反顾的一口咬了下去。 刘启见状暗自好笑,脸色却装作惊恐害怕的样子掩面往后连连倒退,还被地上的破烂矮凳绊了一个踉跄。 关昭看到刘启的样子大感松了一口气,出手去抓刘启的脖子,眼看就要抓到了,谁知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刚好离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 身后三人已经攻到,关昭只好勉力将身体前倾使得手臂得以伸长再抓刘启,可是随即看到的却是眼前触手可及的貌不惊人的文弱儒生露出的阴险的狞笑。 糟了! 关昭心里只来得及冒出两个字来,刘启以害怕掩面作掩护实则早已摆好攻击姿势的左手闪电般的托住关昭来袭的手臂向后一拉,一个错身,紧接着右手驾住其上臂,大喝一声,像摔一个沙包一样狠狠的将关昭抡在酒肆大堂粗大的木柱上。 力道已经使老,关昭根本无法稳住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对方轻轻一拽就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紧接着眼睛一花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然后就感到天地颠倒过来,一阵剧烈震动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之后,关昭两眼全是星星,身体像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二层小楼好像都猛烈摇晃了一下,在外围观的人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惊得倒退一步,体壮如牛的关昭被那文弱少年轻轻松松的扔了出去,简直是天生神力啊!众人纷纷互相交头接耳打听那少年是何许人也。 其实如果关昭站在原地,就是把刘启累死也没法将其抬到超过脚面的高度,刘启只是利用了关昭自身猛冲过来的力道,再加上离心力的作用才产生了如此华丽无比的效果,可以理解为关昭自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然后奋力一跃结结实实撞在一面墙上。 哼哼,不开眼的东西,让你见识见识小爷名震天下的流氓克星拳的厉害! 刘启翻身骑在关昭身上,高高举起拳头正要狠揍他一顿,店外围观的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喝:“且慢!”,几个头戴斗笠的人挤了出来快速冲进店中。 打量了为首的那个人一眼,刘启不由的在心里赞叹一声,只见此人比刘启还要高上小半头,那是货真价实的身高八尺,身着灰色无袖直裾,露在外面的双臂肌肉贲张,虽然一眼可以看出他非同一般的强健,但并不像关昭和程观那样上下不成比例,显得十分匀称,一张棱角分明的菱形脸膛,尤其那两道略上挑的剑眉和犀利的目光,感觉此人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凶悍无比,霸气外露! 高敬怕关昭反抗,拧住胳膊将他翻过来踩住他的后背,关昭倔强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刘启。 当看到冲进店内的几人后关昭大喜过望,喊道:“兴霸救我!” 兴霸?! 刘启闻言立即瞪大了双眼,三国里应该没有第二个字兴霸的吧?难道眼前这位就是甘宁?! 甘宁是刘启很喜欢的一员猛将,其见识、谋略和勇猛不光在在东吴是数一数二的,放眼曹魏和蜀汉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线明星。 “请问足下可是甘宁甘兴霸?”刘启的声音有些发颤。 “正是在下。”甘宁眼中的闪过一丝异色,听到店外围观的人群中传出的一阵骚动后很快隐没不见,拱手略一施礼沉声说道:“请足下高抬贵手,在下愿担负贵属治伤的药资。” 糟了,看来这关昭和甘宁关系非浅,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位三国中偶像加实力派的明星人物,要是因为这个无赖而失之交臂甚至结仇就太冤枉了。 刘启一边飞快的在脑中盘算着怎么圆场,一边在脸上堆起亲切的笑容亲手扶起关昭:“这位和足下是……?” 甘宁答道:“此为在下义兄。” 刘启急忙对关昭深施一礼道:“足下武艺高强,我等五人合力竟然不敌,惭愧,惭愧!得遇如此勇烈之士,幸甚,幸甚!” 关昭刚刚缓过劲来,见对方态度大变,高帽一戴就把火气压灭了一半,而且被这个深藏不露的弱冠少年一招就制服的确镇住了关昭,所以关昭也不敢发作,咬牙压下怒火拱了拱手算是回答。 见关昭没有恼羞成怒,刘启松了口气,可甘宁却没给他继续表示亲近的机会,道声谢后在唯一没有被打碎的柜台上放下一小块金子就要带人离开。 那关昭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竟然一声不出的乖乖跟着就往出走。 刘启急了,赶忙上前挽留:“在下误伤令兄深感不安,望诸位留步,在下马上重摆酒宴,应当面敬上三大杯赔罪。” 甘宁听到此话略显惊异,上下打量了刘启一番,锐利的眼神缓和了许多,“是我义兄有错在先,足下不必如此,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多谢足下美意,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在下刘启,子子渊,临江人氏……”刘启恨不能当场写张简历给甘宁。 在诸多史料之中,都详细记载过甘宁的性格和一些特立独行的事迹,足见他的个性多么独特,刘启当然对此极为清楚,所以放下身段对甘宁礼敬有加,果然立即化解了甘宁的敌意。 甘宁闻言竟然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道:“你我竟是同乡,今后定有再见之日,足下身手不凡,届时定当领教一二,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他的同伴扶起关昭那些躺了满地的手下跟着离去。 直到看不见甘宁的背影,刘启才依依不舍的回过神来,果然有明星风范呀,而且自己的“家乡”可真是宝地呀,竟然出了这么多名人,遗憾的是先后两次都和名声赫赫的大人物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先生,明明是他们无礼在先,为何……”高敬虽然知道刘启这样做定然有所用意,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低声下气,甚至可以说是献媚一般,所以忍不住满腹的疑惑迫不及待的问道。 呃,总不能说这是我的偶像之一吧,刘启搜刮了下史料中记载甘宁在益州的一些事迹,将高谭送往医馆的路上向高敬等人解释了一番应付了过去。 幸运的是高谭只是内脏收到些轻微的震伤,肋骨并没有断,只需擦上药酒揉开淤肿,再开几剂固本的汤药,静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回到船上将高谭安置好后,随便买了些酒肉凑合了一顿,几人一商量决定直接赶回朐忍去,看来高泰应该不是走的陆路,否则早应该能遇到才是,顺江而下七八天就能到达朐忍,而且这段水道上事先安排好落脚的驿馆渔村没有几个,方便查问,断然不会和高泰错过。 开船还没一个时辰,便有一支几十只船的船队浩浩荡荡超了过去,“超车”时正值处在江面一个大弯处,其中一支船还差点撞到刘启的坐船。 船家心有余悸的暗自咒骂,看那船队上的人衣着光鲜身份定然非同寻常,他哪敢去招惹,可程观等人却破口大骂,这眼看着要回到固陵地面了,再也不用像个小媳妇一样忍气吞声了。 船舱内的刘启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正给高谭擦药酒呢,连日在船上除了练刀就是训狗,单调的生活使得他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像小孩子一样兴奋不已的跑出去看热闹。 一只快船和自己的坐船贴的很近,程观在站在船头和那船上的人怒目而视,互相“问候”着对方的亲属。 刘启问了缘故,劝住了程观,因为这点小事产生冲突实在不值得,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不是普通人家,别是李族中人,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缉拿犯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骂骂咧咧的,直到驶在船队最后的是一艘大船靠近,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喊道:“一群蠢材,耽搁了时间放走了那凶犯,你们吃罪的起吗!?” “是是是……”快船上的人赶紧回应道,加快速度向前驶去。 正要回船舱的刘启闻言立即竖起了耳朵,仔细观察着那条大船,可看不出什么来,思索了一阵吩咐船家也加快速度跟在那条大船之后。 临近日落,行至眉城,看着远处那支船队终于落了帆准备靠岸休息后,刘启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在这个时代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趁夜航行,而且必须在月色明亮并且无风的条件下,由经验丰富熟悉航道水情的人操船才行,否则极易触礁、搁浅甚至驶入漩涡当中船毁人亡。 要是对方连夜追赶其口中的逃犯,刘启也只有放弃了,他才不愿意冒这个险呢。 现在刘启已经不像初来乍到时什么都不懂了,已经基本摸清了在汉代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和自己以前认识和想象中的不同之处。 汉代郡下设县,县下设乡,乡下设里、什、伍、亭,眉城说是城其实只算是“里”,在刘启眼中也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可说是村子实际上由于地处水道弯曲之处利于船只停靠之便而开市的缘故,这里的规模并不比临江县城小多少,只是没有城墙仅设一道低矮的土墙而已。 古代的商人其实分为“商”和“贾”,在本地经营的称为“贾”,而来往于不同的地区和城市的则称“商”,若把“贾”看做是本地零售商的话,那“商”则是省市级代理商,官府在固定地点设定一个可供商贾们交易分配商品货物的场所就是市。 为方便官府管理,市和“坊”也就是住宅区本是严格分开的,以围墙分隔并有兵卒把守巡视,由于大量的商人频繁往来,设有市的地区自然比较繁华。 上岸以后,刘启留下高敬照看高谭,自己带着高腾和程观悄悄打探那船队上人的消息。 刘启之所以对这支船队感兴趣是因为怀疑他们的目标就是甘宁,史料是记载甘宁年轻时出任过蜀郡郡丞,之后辞官不作却作了强盗,每至一地若当地官员以礼相待则结为好友,反之则纵容手下抢@劫甚至杀人。 在刘启看来这样的记载让人实在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可笑,杀官如同造反,若甘宁真的这么干的话益州各地的官府能任由他逍遥自在那么多年?强盗如果能过上这样神仙般的日子益州人早就全都跟着落草为寇了。 不过不管史料记载是否有夸张和杜撰的成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以甘宁的性子在益州仇家定然不少,而且过节也都小不了。 从今日在酒肆中会面的情形来看,甘宁应关昭邀请赴宴,可身份暴露之后立即带人往江边而去,若不是有所顾忌的话应该换一家酒肆才对,用不着急急忙忙的上船就走,所以刘启觉得自己的怀疑可能性很大。 刘启倒希望真是甘宁惹上的麻烦,那样自己就有机会套近乎了,眼下甘宁应该在刘表帐下或者已经到了江夏黄祖那里效力,刘表和黄祖那样的人哪能驾驰的了甘宁这样不世出的猛将? “甘宁是属于我的!”刘启只感到热血沸腾,好像已经将甘宁收为己用似地自顾傻笑不止。 市是有营业时间限制的,一到时间市中心的钟楼的大钟就会敲响,里面的商人和平民需统统离开,官兵就会逐一巡查最后关闭大门,当然官兵是否严格执行还是因地而异的,此刻早就过了关市的时辰,店铺小楼林立的市内空空荡荡的。 船队上将近有三百多人,几乎是挨家挨户查找,并找到了眉城的游缴和里长(游缴,汉代乡级官员,管治安;里长,乡以下设里,什,伍,里设里长)进入市内搜索,闹的动静不小,可直到天色全黑也没找到想找的人。 刘启见他们放弃搜索干着急也没办法,只好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悄悄跟在从最后那只大船上下来的一个华服男子身后来到一所大宅院外面,一行人进去之后门口立即站了几个壮汉守卫,刘启只好去周围打听消息。 这是本地里长的住所,刘启摸了摸怀中的一封书信,这算是赵笮给他的用于方便在各地驿站食宿的介绍信,上面盖的太守大印倒是可以借来狐假虎威一番。 不过看到几个酒肆的小伙计抬着酒肉进了宅子后,刘启决定还是尽量少给赵笮添麻烦,这封介绍信能不能镇住人家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人家不吃这套就丢人丢大发了。 幸运的是,等到那几个人出来之后,没花几个钱就把想知道的套了出来,这支船队的主人姓魏,是某县的县尉,这伙人的目标果然就是甘宁! 虽然内情不可能靠这几个小伙计听来的只言片语了解多么详细,不过也不难推测个大概,这伙人定然是甘宁的仇家之一,在临江的酒肆内甘宁暴露了身份,被围观人群中的有心人告诉了那姓魏的人,此人看起来有些身份,能这么快就召集几十号人十几条船追捕甘宁,还能用的动离临江上百里外的眉城的游缴和里长。 看那心急火燎的架势,双方之间的仇怨可是不小啊! 哼哼,一定要让甘宁欠下这个天大的人情,然后自己稍微考虑下就答应了他以身相许……想报的愿望吧! 可是甘宁现在在哪呢?这姓魏的别是不知道甘宁的去向就没头没脑的冲出来到处乱碰吧? 留下高腾密切监视,刘启一边漫无目的的绕着眉城里长的宅子打转,一边琢磨着怎么解决此事把这人情塞给甘宁,渐渐的走了神,走到一个狭窄的小巷子转弯处没看到走出来的人,两人撞在了一起。 哎呦妈呀!刘启看到对方的脸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人长的也太吓人了,一张黑黪黪的脸像被马蹄踩扁的包子一样,竟然没有鼻子! 不,有鼻子,不过鼻梁像是被撞塌了,像一堆烂肉一样的鼻子很奇怪的瘫在脸上,在昏暗的光线下猛然看到这么一张脸,那一瞬间刘启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魔兽世界呢! 刘启头皮直发麻,大喊道:“什么人!你想干嘛!” 没想到那人受惊好像比他还严重,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发抖惊恐的手脚并用向后倒爬着,口中发出咯咯的牙齿打颤的声音。 程观急忙从后面赶上前去护在刘启身前,一看对方衣着褴褛像是个乞丐,两眼一瞪:“哪来的乞儿好没眼色敢冲撞我家先生,滚远点儿!” 乞丐看程观的目光像是极为感激一样,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刘启很郁闷的指着自己的脸问程观:“我长的很吓人么?” ………… 眉城里长的宅院中养着狗,所以刘启的夜探计划没法实施,三人只好回到码头旁借宿的渔家,马上就出永宁郡的地界了,那姓魏的应该不会跑到固陵去追甘宁,看来第二次追星也将以失败告终,刘启虽然心有不甘但却毫无办法,没了说话的心情,闷头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那支船队就出发了,刘启只好揉着惺忪的双眼和程观等人再度跟了上去。 由于是顺江而下,速度快的多,可直到午时已过仍然没见到甘宁的影子,刘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那魏县尉的追踪手法实在不怎么样,像是连甘宁等人所坐的船都没认清,每见到停靠的船只就要上去盘问一番,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就算甘宁真的也是走这个方向也不可能追的上了。 急赶了两天的几个年纪不小的船家显然有些吃不消了,在落差比较大的长江上游,顺水行船并不比逆水时轻松多少,尤其是水流湍急的水域,整条船全靠两个人持竹蒿控制船的方向和速度,刘启所乘的这条船还好,另一条载着马匹的船吃水沉的多就明显感到吃力。 虽然不甘心可心里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刘启只好放弃继续跟踪下去的念头,到了落脚之处靠岸之后众人总算得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事情的发展往往和人的意愿相反,很多时候你放弃苦苦追寻而无法得到的东西之后就会发现很快它就反过来向你投怀送抱。 当刘启已经出了永宁进入属于固陵的地界,睡到日上三竿时才懒洋洋的出发之后,身后又驶过一支小船队时刘启正在和飞刀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往心里去,可过了半个时辰却发现先前追捕甘宁的那个魏县尉的船队返航了,把刚刚超过自己的几条小船逼到江边浅水处,正在将其团团围住,双方船上的人都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为首的一只被围的小船上站着一人,手持长刀怒目而立,赫然就是甘宁! 刘启让另一条船留下,不顾高腾等人的劝阻,强令船家驾船左躲右闪钻了进去。 双方船上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刘启这里,冲着他行着注目礼。 贴上魏县尉的船,还没等刘启开口说话,对方船上一名侍卫模样的矮个汉子大喝了一声:“什么人这么大胆,没看见官府正缉拿人犯吗!敢妨碍官差办案不要命啦?!” 刘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主子才是个县尉,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身边的下人也敢和堂堂太守的亲师弟如此嚣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不是好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掏出怀中的书信一扬,刘启冷冷说道:“我奉赵太守手谕调遣各县兵马,捉拿反贼,尔等主事之人何在,出来见我!” 那魏县尉闻言上前挥开众官兵来到船边,探出半个身子打量了刘启半晌,不屑的说道:“尔是何人,现任何职啊?” 刘启一看这魏县尉的长相就觉得此人定然不是什么好鸟,五短身材、尖嘴猴腮加两撇八字胡,一双老鼠眼贼溜溜的,倨傲的神色让人极不舒服。 而且如此轻蔑的居高临下般的询问让刘启哪里受到了,由于江州的特殊位置赵笮身边的将领品轶都比较高,不是中郎将就是校尉都尉,这些相当于一个军区的副司令、参谋长,最次也得是师长团长级别的人物,他们都对自己礼敬有加,眼前这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长竟敢如此放肆? “放肆,你是哪部分的?为何聚众拥塞水道?!”刘启怒道,要在气势上压住对方,否则自己一介布衣平民可真拿对方没办法,若被识破就算和甘宁联合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在陆上有甘宁有程观等人,刘启还有信心即使打不赢也能全身而退,可现在在船上再好的身手也施展不开,对方手中可是有弓弩的! 可惜魏县尉并不上当,眯起鼠眼冷哼一声答道:“本官乃是枳县尉魏彬,前日发现凶犯甘宁踪迹,故领兵擒拿此贼。” “此人便是甘宁”,魏彬拿手一指甘宁,转而问道:“还未请教足下是……?” “此事交予我手便是,你不必过问,速速离开不要挡住水道!”哼哼,怕了吧,在官场之上狐假虎威这招可是百试百灵啊!刘启见魏彬态度转变心中一喜。 “呃,可否将太守手谕取出叫在下一观?”魏彬略作沉吟后说道,部下立即将两块长木板搭在两船之间。 赵笮写的那封信上倒是的确写着若刘启所需,沿途各县官员要积极配合的话,可毕竟只相当于一封介绍信,这一点一笔带过写的很含糊。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若不立即拿出来的话就会对方断然不会无凭无据放弃通缉犯扭头离开,所以刘启微仰着头倨傲的走上魏彬的船,显得毫不犹豫的举起书信交给魏彬。 魏彬展开帛书看过之后先是大怒,然后又仰天长笑,随即喝道:“大胆,尔等到底是何人,敢盗用太守之名招摇撞骗!?莫不是此凶犯的同党?尔等自投罗网倒省去我再费工夫擒拿尔等,左右!一同拿下,胆敢放抗拘捕,格杀勿论!” “喏!” 魏彬的部下立即张弓搭箭瞄准了刘启和甘宁等人,上前动手拿人。 苍啷的一声,程观和高腾抽出长刀紧紧贴住刘启。 刘启倒吸一口凉气,想过这魏彬找借口推托或不认账的可能,可没想到此人如此强硬直接翻脸,完全不把赵笮的太守大印放在眼里。 这其貌不扬的家伙倒是条汉子! “大胆,我早已请得赤川李家精兵五百跟在身后,胆敢妄动定叫你们死无全尸!”刘启面对闪着寒光的箭簇也出了一身冷汗,只好硬着头皮搬出了李茂。 “且慢!”魏彬一抬手止住部下,慌忙向后望去,可江面上只有零星小船,哪里有什么五百精兵的影子? “死到临头还敢使诈?”魏彬大怒正要放狠话,可挥到半截的手硬生生停住了。 在永宁可以不把太守赵笮放在眼里的人也有不少,但绝没有人愿意正面和李茂对抗,李茂的强硬使得其对手在背后下绊子使阴招时也都胆战心惊的。 不管眼前这几个人是否真与李茂有什么瓜葛,魏彬都不打算太过为难他们,早在几天之前和其发生口角之时就曾留意,光看这些人佩戴的武器还有船上载的马匹就可以看出他们身份绝非寻常。 虽然魏彬长相寒酸,但其能力绝非平庸,能稳稳当当做官十余年,光靠身后的靠山是不够的,所以若非对方今日主动显露敌意,魏彬也不会理会跟踪自己的这些人。 “看在李茂的情面我不治尔等盗用公文之罪,速速离开!”话不能说死,路更不能走绝,魏彬还是给对方留了个台阶下,永宁郡中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中并无眼前此少年这一号人物,而若是外郡人,哼,自己正在履行职责,就算他是州牧刘璋的公子也不能拿一封毫不相干的公文来干涉自己的公务。 无论如何也是自己占理的,就算李茂亲来也一样! 魏彬急于擒拿甘宁不愿多生枝节,虽然此事传出去不太好听,可还是决定放这些人一马,他认为这已经是很大让步了,即使对方真的是李族的人,日后面对李茂他也能理直气壮。 谁知刘启并不领情,还冷笑一声:“我还是那句话,此人交予我手,你不必过问,若要用强后果自负!” “欺人太甚!给我拿下!”魏彬强压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他实在受不了这狂妄少年的咄咄逼人,先将其擒住,捉拿甘宁后再考虑如何处置他们,毕竟自己占理又有铁证在手,量李茂也难以借此事发难。 面对对方绝对优势的人数和弓弩的威胁,程观和高腾没招架了几下就被十几把雪亮的刀剑架住了脖子,刘启被捆了个结实扔在魏彬脚下,百思不得其解,此人明明极为忌惮李茂,刚才也的确动摇了,为何突然翻脸? 刘启要是知道魏彬和甘宁有杀父之仇的话,定然要想其他办法搭救甘宁,说什么也不会以身犯险的。 魏彬瞟了被捆成粽子的三人一眼冷哼一声,走到船头冲着甘宁等人一挥手喊道:“拿下!” 几条小船上顿时喝骂声一片,甘宁微微冷笑高举一臂,顿时安静了下来。 “放下兵器,不得抵抗!”甘宁沉声说道。 “兴霸……!”关昭大惊失色,甘宁扭头向他摇摇头,关昭只好将手中的刀狠狠扔在甲板上,其余手下也只好跟着扔下兵器。 官兵们都松了口气,赶紧上前划船靠近,登上小船收缴兵器捆绑人犯。 当部下将被铁索牢牢捆住的甘宁押到座船上后,魏彬激动的围着甘宁直打转,那神情像是要将甘宁凌迟,盘算从哪开刀一般。 “狗贼!你残杀我父之时可曾想到有今日的下场,你落入我手定叫你尝够百般酷刑,然后挖出心肝以祭我父在天之灵!”说完魏彬得意的大笑。 刘启听到魏彬恶毒的威胁顿时急了,大喊道:“甘宁即使有罪也应押回县衙交由县令审问,你若敢滥用私刑草菅人命,我定要报于太守将你治罪偿命!” 原来这魏彬和甘宁有杀父之仇啊,别说搬出赵笮了,就算皇帝来了可能也阻止不了魏彬呀!刘启来不及为自己的草率后悔,仍寄希望于魏彬顾忌赵笮和李茂,不要一时冲动把甘宁和自己先宰了。 哼!魏彬回头狠狠瞪了刘启一眼,有心想拿其撒气可心里的确有所顾忌,现在甘宁已经落入自己手中可暂且不理,等回去之后再慢慢折磨,现在该好好考虑考虑这三个人如何处置了。 正为难间,甘宁却傲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我的弟兄们和这三位义士,你我之间的仇怨与旁人无关,我自会与你单独了断!” “如今你自身难保还顾得上替别人操心?真是可笑至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一个,你在阴间倒也不会寂寞,哈哈哈……”魏彬一指刘启嚣张的大笑道。 甘宁倒竖起剑眉,声音越发的冰冷:“不要连累无辜,日后再见之时我可饶你不死!” “你这天杀的贼子!死到临头还以为能有命离开永宁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官讨价还价!”一直没有看到甘宁流露出一丝期待中出现的惊恐和绝望的神色,更没有半句求饶的话,魏彬被甘宁镇定如常的神色彻底的激怒了,一边声嘶力竭的吼着,一边发疯一般冲上前去挥起拳头想狠狠教训甘宁一顿,叫他知道知道现在谁才是胜者。 就在魏彬一把揪住甘宁胸口的衣服的瞬间,甘宁眼中闪过寒芒,嘴角微微一挑,猛振双臂。 咔的一声脆响,小指粗的铁链竟然被甘宁如此轻易的挣断! 还未等魏彬和其侍卫反应过来,甘宁闪电般的掐住了魏彬的脖颈将其原地举了起来。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魏县尉转眼间被束手就擒的犯人像大人逗孩童一样无比轻松的制服了,周围船上的官兵顿时大惊失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彬只觉得脖子被一把铁钳死死钳住,而且逐渐收紧,拼命挣扎也动摇不了像铁铸一般的手臂。 能感觉的到身体里的气力正飞快流失,双眼开始发黑,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而部下们此时只是在徒劳的虚张声势的大喊威胁,却投鼠忌器不敢动手,魏彬绝望了,放弃了挣扎。 甘宁举着魏彬示威般从容的在侍卫们面前走过来到刘启身边,抽出魏彬腰间的短剑割断了三人身上的绳索,将魏彬扔在了甲板上用剑抵住他的后心。 “三位义士舍命相救之恩,甘宁没齿难忘!” 甘宁扭头冲刘启重重拱手施礼,虽然刘启插手非但没有真的帮到他们什么,反而给他添了些麻烦,但这份情意甘宁心领了,心中对这少年也生了攀交之意。 刘启看到甘宁大发神威心中更是仰慕不已,心里也清楚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不自量力,自己差点帮了倒忙,所以对于甘宁的道谢不由的觉得脸上发烧,连称不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还不缴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不缴械投降!”甘宁傲然举剑指着众官兵,围成一个弧形的官兵们立即都倒退一步,没了主事之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启跳出来大喊道:“魏彬因报私仇擅自调兵,又拘押太守信使及无辜百姓,我定会禀明赵太守将其治罪,你们立即释放无辜百姓,否则于魏彬同罪!” 魏彬是枳县的县尉,收到甘宁出现在永宁的消息后就禀明县令得以带兵前去抓捕甘宁,但这个年代的通讯手段极其有限,打探消息、搜索可疑区域、各地之间来回联络,都需要分出人手去办,又不可能调用他县的兵力,所以直到在临江最终发现了甘宁的准确下落时,魏彬身边只剩不到四十个人了。 因此,剩余的一百多号人手都是在临江和眉城临时借来的,其中一部分还是大户的护院,一听刘启的话立即心生退意。 魏彬身边的侍卫们亲眼看到刘启的确有公文在身,而且言语中还提到过李族,官兵们也都不傻,心里都知道魏彬和甘宁的事情,纷纷心里打着小算盘,那甘宁又和自己没仇没怨的,犯得着拼命么? 就是想拼命,打得过人家么? 还有号称太守信使的这位,太守和县尉谁大谁小所有人都分得清。 而且你魏县尉自己还在对方手中呢,投降也说的过去,我们是逼急了人家伤了你性命不是?如果有命回去找自己这些人麻烦的话也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官兵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终于一个侍卫率先扔掉兵器,其余官兵立即纷纷跟上…… 琅溪,朐忍县西南的一个小渔村,位于长江东岸离朐忍县城不到两日的路程,村名很是诗意,不过村子却小的很,平日也少有外人光顾这里。 村子唯一的一座二层竹楼内置有两个小桌,刘启和甘宁还有程观关昭等人正在痛饮,此时刘启已经喝的伶仃大醉,在关昭等人的哄笑声中被高腾和程观抬到院内一间还算宽敞的屋子里。 高腾程观离开后,刘启睁开了眼睛,他是在装醉,没办法,甘宁的酒量太大了,一碗酒从不喝第二口,一会儿工夫已经喝了最少两斤酒,虽然现在的酒度数低,但就算喝凉白开,两斤落下肚去也撑的受不了。 所以刘启只好装作不胜酒力赶紧撤退,要是真的醉了明天一觉醒来发现甘宁已经人去屋空,再见甘宁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是一想到甘宁的态度刘启不由心中叫苦,对刘启的试探一句“今日得遇贤弟实乃平生快事,此等令人不快之事休要再提,饮酒!饮酒!”就把后边的话堵了回去。 也许是甘宁的戒心太重,毕竟两人接触才短短数面,真正相处不过半日而已,还远远谈不到推心置腹呢!也可能是甘宁在荆州军中混的并不如意,真的不愿谈及此事吧? 方才他一个部下无意中喊他为“都伯”,刘启扳着指头算了算这都伯好像只是个军中领兵五十人的芝麻大的小官,虽然早就知道甘宁在刘表帐下不受重用,但此刻仍然让刘启极为吃惊。 让甘宁这样的虎将领兵五十?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甘宁自然不可能满足于现状,此次回到家乡临江除了看望父母妻儿外就是为了约见几个结义兄弟一同召集人手同去投军的,若召集的人够多的话,回到荆州就可大为改善自己的处境。 可惜由于各种原因,只有孑然一身的关昭天花乱坠的猛吹牛皮拉起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来。 关昭字叔然,三十四岁,亦是临江人,家中略有资产,关昭本来还是官军中一个不大不小的武官,可后来年轻气盛仗着武艺高强得罪了为非作歹的某权贵而身陷牢狱,直到甘宁得知后刺杀了那权贵才得以脱狱,在江边纠集了些地痞无赖入了黑道。 此次甘宁回临江募兵,早就厌倦了平淡生活的关昭自然极为高兴,可那些年轻时结交的所谓义兄弟们对自己避之不及,当然没人响应,故而那几日关昭的心情极为恶劣,才引发了和刘启等人的冲突。 其实能招来五十多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永宁安定日久,人心思安,有多少人愿意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跑到大老远的荆州去投军?听闻荆州虽然富庶,但军中被世族把持,对普通士卒压榨很厉害,要投军干嘛不去待遇又好离家又近的江州? 当然不管能招到多少人甘宁回到荆州也不会得偿所愿的,历史上甘宁最终因为在荆州长时间不受重用才转而投奔了孙权的,不过那要到赤壁之战前不久的时候,离现在还早呢,此时的刘表还是很风光的,无名无望的自己怎么能从名声大振的刘荆州手中把甘宁争取过来呢? 为如何打开突破口大感一筹莫展的刘启越着急胃里越翻腾的厉害,只好出门在院角狂吐一番,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头一阵阵发晕,眼皮也越来越重。 “幸好知道他在江陵(今荆州市),大不了一直跟到江陵去,甘兴霸,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刘启瞟了一眼不时传出大笑声的竹楼,踉踉跄跄的回屋,放下心思蒙头大睡。 不知睡到什么时辰,刘启想起身出门放水,可屋中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刘启只好伸手胡乱摸索着往外就走,咣!哎呀!刘启捂着脑门蹲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终于清醒过来的刘启揉着生疼的前额摸出门去,一阵湿冷的凉风吹过,刘启打了个寒战抬头一看,月亮躲在厚厚的乌云下不肯露面,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回到屋中刚刚躺下,刘启听到飞刀低吼一声跑出门去然后一阵狂吠。 飞刀的叫声引的村中其它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狗叫声此起彼伏。 “飞刀,怎么了?别叫啦,回来。”刘启的大脑还处于半休眠状态,并未留意平时很乖的飞刀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 杀啊! 突然村子北边响起一阵喊杀声,立即把刘启的睡意惊跑了,心跳猛然加剧,刘启竟然感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大喘几口气,好容易才平复下这股莫名的紧张,摸索着找到衣服和佩刀,一边穿戴一边往外就跑,刚到门口就碰到举着火把急匆匆赶来的高腾。 “怎么回事?”刘启抓住衣衫不整的高腾急切问道。 不断传来妇人的惊叫和孩童的号哭声,而且迅速朝自己这边扩散而来,“有人袭击官兵所在宅院,不知人数多少,先生快随我们速离此地!”高腾拉起刘启就走,很快程观牵着马还有甘宁等人也跟了上来,身后还有不少惊慌失措的村民。 “灭掉火把,我来带路!”甘宁带头往江边停船的方向走去。 刘启边走边凑到甘宁身旁问道:“兴霸兄,可知是何人来袭?” 甘宁答道:“不知,天黑难以视物,听声音对方人数多于我等,情况未明不宜对敌,速离此地来日再做计较!” 刘启心里乱成一团麻,早没了主意,看到甘宁镇定自若才稍稍放下心来,答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汪汪汪! 快到江边时,飞刀冲到队伍前面朝着一片林子再次狂吠不止,甘宁立即停住脚步回身就走,小声命令道:“快,传话下去,往回走,回竹楼布防御敌!” 刘启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看来敌人在江边也暗藏有伏兵,这绝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他们定是冲着自己或者甘宁而来的! “兴霸,为何要回竹楼固守?敌人若是人数众多岂能守的住?”刘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想赶紧离他们远远的。 甘宁的声音很凝重:“不可,敌人既然能在江边设伏,显然是有备而来,定然不可能独独放任东南方向不管任我等从容退走,虽不知敌人人数到底多少,但我以为定然不过三百,否则大可一拥而上,不必设此诡计引我等入彀。” 村子向外有三条路,一条在北,一条往江边,一条在东南,经甘宁一解释刘启也明白过来躲了躲不掉了,此番怕是不得不和这股敌人正面硬碰了。 能无声无息跟踪自己到这偏僻的小渔村来,敌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啊!他们和之前在朐忍跟踪自己到临江的那些人是否是同一拨人? 但愿别和张角扯上丝毫关系! 这回自己若能逢凶化吉安然回到固陵,一定要立即招募兵马,人多枪多才有安全感啊! 刘启向所有知道的神仙祈祷了一遍,深呼吸了几口,强行压下心中的阴云,握紧了腰间的“惊鸿”宝刀,紧紧跟上甘宁。 回到竹楼上,甘宁指挥部下布置防线,刘启尽力在黑暗中搜寻敌人的踪迹,果然三个方向都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知有多少敌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聚在村子北面的魏彬部下的官兵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全军覆没了,魏彬骨头挺硬,从头至尾没有服软,反而对甘宁又是辱骂又是威胁,甘宁敬重性子刚硬的人所以反倒将其释放。 虽然刘启不愿就此放其离去,因为高腾告诉他说魏彬的后台是益州别驾从事黄礼,在江州时刘启就曾经听到过这魏彬仗着和黄礼的关系目中无人,和李茂明争暗斗还不时给赵笮找点麻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冒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别驾从事是州牧的属吏之首,位高权重,若就此放魏彬回去其定然会在那黄礼面前告上一状,肯定会给赵笮惹上不小的麻烦,可没法堵住魏彬的嘴让其回去不乱说不该说的话,杀人灭口刘启又做不出来,难道能把其部下一百多人全都杀光? 幸好魏彬自己倒不愿离开暂时省下刘启的烦恼,他只是跟着队伍末尾默默的想着心事,没有必要也不言语,从其他县借来的兵卒都自行返回了,可他从枳县带出的部下却不敢回去,只好不明所以的跟着魏彬。 而甘宁也任由魏彬跟随,并不在意,刘启也懒得操这份闲心,以甘宁一身霸道的功夫,十个魏彬也伤不到甘宁一根寒毛。 敌人先行袭击魏彬等人更加让刘启肯定了敌人是冲自己来的,显然敌人是早有预谋的,而自己所乘的船只,载的马匹,连佩戴的武器都明白的告诉别人自己和官府的密切关系,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以为那些魏彬等官军和自己是一伙的。 很快,敌人聚拢在竹楼周围并点燃了火把,火光之下刘启看清了敌人衣着繁杂,而且大多都很破旧,手中的武器更是不堪,很多人拿的就是农家所用的铁叉,更有甚者仅仅是一根削尖的木棍。 黄巾贼! 刘启心中一凉,果然是张角,这回糟了! 想起张角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眼神,刘启不禁微微发抖。 贼兵们开始进攻了,不断有人影从黑暗中冲到院墙前,不过贼兵低劣的武器和战斗力在甘宁的部下和关昭等人面前显得声势有余而效果不佳,很快贼兵就躺倒一片,偶尔冲进院中的漏网之鱼也在甘宁精准的利箭之下很快销声匿迹了。 甘宁及其部下是有硬弓的,但除了随身佩戴的刀剑,其余武器仍留在船上,所以甘宁只是找了把主人家用以狩猎的竹弓。 即使是简陋的竹弓,在甘宁手上也是威力无比,只要有贼兵暴露在火光之下超过三四秒钟,那他定然会被一支竹箭射中,血液会通过中空的竹箭喷射而出短时间内造成大量失血,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射中的话下场断然只有等死了。 射程之内持有火把的贼兵不是被射中就是意识到了危险扔掉了火把,失去光线对于极不熟悉地形的贼兵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互相碰撞绊倒的比比皆是,哪里还谈的上什么进攻阵形。 甘宁从军中带来的部下虽然人数不多但训练有素丝毫不乱,配合默契的收割着贼兵的生命,而关昭等人则个人武力强悍,正合适对付根本没有阵形像没头苍蝇一般乱冲一气的贼兵,竟然将院墙稳稳守住。 这道竹子扎成的简陋院墙在黄巾贼兵面前竟像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破,黑暗中传来几个贼兵头目的怒吼声,可任凭他们怎样驱赶,贼兵们仍然无法突破进去,双方兵员的质量相差太远了。 贼兵硬冲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停止了徒劳的进攻。 看来张角没有跟来! 随着贼兵凌乱而无力的一次次冲击院墙,又一次次无功而返,刘启的恐惧也一点点减弱,如果不是直接面对张角的话,对其余黄巾贼刘启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前前后后和黄巾贼大过好几次交道了,从一百多到两千多,最终的都是刘启获胜。 恢复信心的刘启去找甘宁准备要来一把竹弓,却见甘宁正挥手示意部下安静,闭目凝神侧耳细听敌人的动静,见其脸色极差刘启不敢打扰,只好焦急的等着。 片刻之后,甘宁睁开双眼叫一名部下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见到刘启就在身旁,凑近小声说道:“情况不妙,敌人有援兵赶来,我们要立即趁其休整松懈之时冲杀出去,否则待其援兵一至再难突围!” 这时关昭气喘吁吁的登上楼梯,裸露的上半身血淋淋的,一道一指长短的伤口横在他左侧面颊上,可见方才战斗的激烈。 甘宁拉过关昭把担心说了一遍,然后郑重的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既要突围,必分疑兵吸引敌人,趁敌调动露出破绽时主力全力杀出方可成功,谁愿随我为疑兵先出诱敌?” 刘启心里咯噔一下猛跳起来,甘宁竟然要冒险去引开敌人掩护自己突围,他和自己仅仅是一面之交,相处时间不过半日,却为保全自己甘愿以身犯险! “兴霸兄不可!” “兴霸!” “都伯!” 甘宁的部下还有关昭等人和刘启同时反对道。 关昭的眼光并不友好,这莽汉不仅性子暴躁粗鲁,还是个小心眼儿!对一招败于自己一直耿耿于怀,即使有甘宁压着也时不时有挑衅之举,其手下的那帮无赖更是出言不逊。 不光关昭等人,就连甘宁身边的那几个部下也露出不忿之色,刘启知道他们定然不愿为自己去冒险,他们只是和自己吃过一次饭,同饮了几碗酒,交情远远没有到为自己两肋插刀的份儿上呢! 刘启并不打算领甘宁这份情,因为这份人情太重了,是几个甚至几十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他做不到像这个时代的人那样漠视生命! 刘启清楚在这个时代,在这乱世之中,生命是最廉价的东西,没有多少人在乎。 可刘启做不到! 即使他们自愿去为自己牺牲,刘启也无法接受,何况人家都不愿意? 何必让甘宁为难,再说此刻刘启并不认为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徒步冲出去的话一旦被拖住定然会被再次包围,那肯定插翅难飞了,可自己有马啊! 村子里的房屋道路都是依地势而建,北面地势低,道路相对来说直一些,如果骑马居高临下冲下去,黑暗中毫无准备的贼兵能拦得住? 自从学会骑马以后,刘启才真正感受到了骑兵的威力,即使自己没有披挂铠甲空手骑马,疾驰时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雷霆万钧的威势! 对抗骑兵,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步兵也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刘启根本不觉得不懂阵型,没有长武器,一盘散沙一般的黄巾贼在黑夜中能挡的住自己。 而马只有四匹,甘宁若是率人出击诱敌那才真是自投罗网,在目前的情况下活着脱身的几率几乎为零,刘启还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将军中大事托付给甘宁这员难得的虎将呢,怎么舍得让他冒险。 哼哼,上个人情力道不足,这回再加个够分量的,甘兴霸,看你还不从我? 刘启一把拨开关昭,直视甘宁傲然说道:“没有马匹贸然冲出岂不是自投罗网?兴霸兄一身绝技贼人固然难敌,然诸位弟兄如何尽数脱身?难道兄忍心眼睁睁送众弟兄出去送死?” “这……”众人的反应甘宁看在眼里的确很是为难。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虽然遭遇魏彬之事刘启实际并未帮到自己什么,可他本和魏彬毫无瓜葛,为了自己仗义出手,甚至在后来放弃脱身离去的机会冒着和权贵结仇而执意搭救自己。 就冲这份侠肝义胆,此人可交!这份情义定要报答! 凭外面那些饥民流寇在夜晚当然拦不住自己,但是部下们却没几个能全身而退,而且他们人数太少拖不得贼人多久,而关昭的人倒是足够,但若没有关昭亲自开口自己是无法调遣他们的。 关昭知道甘宁的脾性,他自己也是重义之人,可事关生死,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赞成为了这来历不明故作神秘的小子让甘宁去做傻事,不顾甘宁投来的催促的眼神,使劲摇摇头。 刘启都看在眼里心中很是不屑,沉声说道:“请兄派人虚张声势掩护我四人乘马分两路冲出,待贼人混乱之际兄自率众弟兄从相反方向杀出!” “贤弟……!”甘宁极为惭愧不知如何开口接受刘启的提议。 “敌兵将至,请兄不必犹豫!”刘启语气极为坚决,毅然说道:“四周黑暗不能视物我骑马突围反而容易脱身!先走一步了!” 冲甘宁一拱手,刘启大步往外就走。 “先生!”程观和高腾见刘启真要出去冒险,顿时急了,死死拉住刘启。 刘启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再磨蹭等贼兵援兵一至完成合围再想突围就更加困难了,可当下哪能当着甘宁等人的面和两人解释,只好出言相激:“我意已决,勿再多言!若不愿随我前去绝不勉强,我自一人前往!” “先生!”高腾单膝跪地,悲声道:“先生身负匡扶社稷之重任,又系我全族之兴衰,兄弟之义于天下之义孰重孰轻?望先生三思!腾愿代先生前去诱敌!” 程观和高谭高敬一同跪倒道:“望先生以大义为重!我等愿往!” 甘宁听了顿时大感意外,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们……”刘启大为感动,差点控制不住让泪水掉了下来,强行忍住毅然说道:“若我今夜任众兄弟冒死为我阻敌,我自己却苟且偷生,那我岂不是个无义小人,此等小人如何成就大业?” “你我兄弟今夜一同闯一闯这龙潭虎穴,若苍天庇佑得以脱身,日后我们定能携手创出一番伟业,青史留名!走!”刘启扶起高腾四人,拉起他们的手正要转身赶紧下楼好告诉他们自己的打算,突然颈侧猛然一震,紧接着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软软倒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突围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是高腾将刘启击晕,托起刘启交给了高敬,郑重的说道:“文恭,文表,你二人谨记,拼死也要保全先生的安全,愚兄拜托了!” “这,这,孝起兄,我三人当共进退才是,这是何意?!”高谭高敬已经明白高腾的意思,不甘心的喊道。 “你我都死了谁来护卫先生?!听令行事!” 高谭高敬从未见过高腾如此凌厉的眼神,也明白高腾的苦心,只好含泪答应。 “文长,可愿与我一起?”高腾扭头直视程观。 “哼,有何俱载?早已恭候多时了,请!”程观率先大步走下楼去。 高腾冲甘宁一拱手:“恳请兴霸代为保护我家先生,日后但有所求,朐忍高家定然倾力相报!告辞!” 未等甘宁开口,关昭抢先一步拦在甘宁身前说道:“呃……自当尽力,二位保重!”说完关昭一愣,竟然感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甘宁瞪了关昭一眼,冲高腾重重还礼道:“甘某只要有一口气在,定保子渊无恙!二位义士若有不测,甘某誓为二位报仇雪恨!……保重!” 黄巾贼兵们见再没有冷箭从竹楼上射下来才纷纷摸黑抬着伤员闯进民房内,小心翼翼的点燃火把,坐到在地就着凉水啃干粮以补充体力,更多的人则在院墙下,牛棚里或是大树底下一躺沉沉睡去。 他们原本都是分散在各地的山林当中,一个月前才得到据说是传说中的大贤良师本人征召的消息,这些天来几乎没吃过一顿热饭,睡过一个囫囵觉,没日没夜赶了整整四天三夜的山路才总算堵住竹楼里的那些人。 可是谁曾想到这伙人竟然这么难对付,看这样子没几个人能得到大贤良师许诺的千两赏银。 能不能把这些人留下还不一定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对方人数还不及己方三分之一,刚才拼命的冲击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小宅院的人可不少,但交手之后,贼兵们都看出对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立即很默契的开始出工不出力,反正当头儿的都在后面安全的地方,黑暗中谁也看不见,事后算账也算不到自己头上。 至于那诱人的赏金,哼哼,金银再好也好不过小命去,咱就是贱命一条,老老实实保住小命凑合活着吧,赏金谁爱领谁领去! 贼兵们做贼多年,再老实的人也都变成油滑之辈,没变化的和运气差的早已都变成孤魂野鬼了。 突然,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小院靠南边的一段院墙被从里面推到,很多人举着火把和刀剑冲了出来。 目标要突围! 贼兵头目们这回可坐不住了,方才进攻时手下偷奸耍滑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手死光了可不好补充,别人领了头功自己也能捞到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但现在可不得不咬牙硬顶了,若放跑了对方在场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在诸多头目的拼命驱赶下,贼兵们只好打起精神往对方突围的方向赶去,待往东南方出村的路聚集了足够的人手并将院中冲出的人尽数挡住后,几股贼兵的头目同时松了口气。 可他们还未来得及擦一把冷汗,院子北面又冲出一股人马,而东南方被挡住的那些人有条不紊的又退了回去。 上当了! “快回去,截住他们!”大股贼兵又跌跌撞撞的蜂拥向了北面。 竹楼之上,甘宁看着程观和高腾在二十多人的掩护下冲出贼兵漏洞百出的拦截,心中一喜,拉满手中的竹弓不停的将部下递来的火箭往二人的去路射去,竹箭的箭头上裹着涂满了油的麻布,点燃之后很难熄灭,落入房屋等有干枯草木的地方能迅速引燃这些易燃物为二人照明道路指引方向。 程观和高腾并未沿着路直直向北冲,而是分开两路靠着微弱的火光在村中来回兜着圈子,口中还不时怒吼几声,以求把更多的贼兵引到自己这边来。 “真义士也!保重!”甘宁默默赞了一句,看也不看关昭一眼转身下楼,低喝一声:“走!” 除去刚才激战中战死的六人,甘宁的部下和关昭等人加上高敬高谭一共还有四十六人,两匹马驮着晕过去的刘启和食物水囊等物件早已整装待发,甘宁抽出长刀率先钻出院墙,众人将刘启和伤员围在中间默默的跟了上去。 此时东南方出村的路上只留了不到四五十个贼兵,几个头目正站在屋顶上眺望着看热闹呢,突然看到一股黑影飞快的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急忙命手下前往拦截。 直到此刻甘宁才显出身手,他的刀法丝毫不见眼花缭乱的技巧,每刀都是直奔对手咽喉心口等要害,如惊雷闪电般让人猝不及防,即使有反应快的以兵器招架,但在他势如千钧的力道下结果都是连刀带人被劈翻在地,贼兵中不乏悍勇之徒,但在他手下却没有一合之敌。 对于甘宁对自己的态度,关昭大感委屈却又觉得有口难辩,憋了半晌的火气终于得到发泄,十几个贼兵遭了殃。 这些贼兵丝毫没有使甘宁等人停顿一步,就像是一块块豆腐面对锋利的餐刀,很轻易很迅速的被切成两半。 几个头目看此情景立刻丧失了反抗之心,看来对方是声东击西,如今肯定是拦不住人家了,回去定然会被治个死罪,早点跑吧! 一咬牙掉头就跑,身旁的贼兵跟着逃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走的极不平稳,刘启在剧烈的颠簸中清醒过来,揉揉脖子郁闷不已,庆幸的是平日无事之时和高腾等人经常过招解闷,早就将一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的解剖学知识教给他们了,若按以前他们的做法就直接抡起拳头往后脑上砸了,那样的话就算不死人也十有八九会留下后遗症的! 气恼的是高腾学会之后第一次实践就是招呼自己? 糟了,高腾他……! 还能看到身后的冲天大火,不过距离已经很远了,刘启心里更是一震,跳下马去一把拉住身旁的一个人问道:“我们离贼人有多远?孝起在何处?” “先生醒啦?先生放心,我们已经摆脱了贼人!”是高谭,他看到刘启醒来先是一喜,随即神色一黯答道:“孝起和文长他们二人骑马冲出诱敌,现在生死不明……” 刘启摇晃着高谭的双肩急切问道:“我们离开有多久?此处离村子到底多远?” “还不足两刻钟,离村子大概三四里路!”高敬听到刘启的声音赶紧走近答道。 刘启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此刻的确还未远离村子,高腾不敢下重手,加上一路颠簸,所以他很快就苏醒了。 “我要回去救他们,你二人可愿随我前去?”刘启沉声说道。 高谭高敬惊的瞪大眼睛,随即热泪盈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哽咽着低喝一声:“小人今世只认先生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都和刘启一般年纪,年轻冲动义气为重,做事从不瞻前顾后,一听能回去救援高腾,心立即飞回了村里,哪里还考虑的了那么多。 “快快起来,我们走!”刘启扶起两人把马驮着的食物水囊等物品迅速交给其他人后大步向山下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那声音就到了脚边,是飞刀一直紧紧跟着。抱起飞刀轻轻摸着它的脑袋,此刻一片漆黑之中也不怕被人看到,刘启任凭泪水无声的滑落,一咬牙取来一个布口袋将飞刀装了进去。 拦住身旁的一个人把布口袋塞了过去,刘启深吸一口气压着微颤的声音说道:“请将它交给兴霸,转告兴霸相助之恩日后刘启若有命再见定当厚报!” “你,你们疯了?此时回去与送死何异?”旁边一人不可思议的问道,听声音竟是关昭。 “兄弟之义,不离不弃!若是兴霸遇险,叔然兄会如何行事?”刘启坚定的说道:“告辞!” 关昭愣住了,仔细回味着刘启的话。 甘宁走在队伍末尾,在这崎岖狭窄的山路之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敌人追上来也根本无需担忧,有一个人断后就能阻止敌人很长时间。 甘宁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此奇耻大辱如何能善罢甘休,他反倒希望敌人跟在后面,待天明之后在探明情况,逐一击破报仇雪恨! 听到前面的部下一阵悸动甘宁一惊,急忙加紧了脚步上前询问,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刘启三人。 “贤弟留步!”得知刘启竟要回去救人,甘宁大吃一惊,急忙拦住三人劝道:“贤弟,孝起和文长之高义让甘宁万分敬佩,若有他法定然不会行此下策,如今他二人深陷重围只怕,只怕是难以脱身,不可争一时之气,若信得过甘宁,日后你我一同报仇雪恨!” “兴霸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为我牺牲,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的尸体之前,我绝不会丢下他们!”刘启冲甘宁一抱拳坚毅的说道:“若有命再见兴霸兄,定与兄痛饮三日!告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义气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义气这玩意儿和其他一些品质在刘启那个时代早已被世人所抛弃了,但在军队以及军属大院这个圈子里却仍然顽强的存在着,并且被大部分的军人及其后代们在心中默默坚守着。 从小到大,在学校里老师不断灌输着什么“哥们儿义气是不对的,是有害的”这类思想,可刘启从来对此呲之以鼻,在他生活的圈子里几乎所有的男孩儿都不会因为得到一句老师的称赞而去打小报告,而他们的家长也不会因为他们对老师“不诚实”回家惩罚他们。 此刻刘启想到的全是两人平日在生活上的照顾,尽管他们粗手大脚的,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塌糊涂,但他们宁愿在树上露宿也把自己的帐篷搭的密不透风,遇到危险他们永远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自己身前用身体挡住自己,自己有时冲动起来干些极为冒险的事,但他们从来都是紧紧跟着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可能在他们心里只是把这些当做任务当做军令,刘启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直到得知他们拼着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自己逃生的机会后,刘启无法阻止自己在心里认定他们是自己的兄弟! 亲兄弟也未必能做到舍命相救,若此刻任由他们为自己牺牲的话,刘启自问后半生都将要活在自责与羞愧当中! 说完刘启和高敬高谭大步向那片熊熊大火走去,就像扑向灯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 此刻程观的情况很不乐观,战马已经多处受伤速度越来越慢,在夜晚奔行于如此简陋狭窄的道路之上本身就是极为困难的,还要不时躲避敌人的攻击,能坚持到现在还未落马已经是很幸运了。 原来的佩刀早已卷了刃无法再用了,现在手中持的是一把夺来的木柄长矛,程观大喝一声挥动长矛拨开火光中袭来的几支铁叉木枪,勉力再次突出了十几个贼兵的包夹,以现在的身体状况程观已经无力将这些贼兵一一击杀了。 费力的抬起酸疼不已的胳膊擦了把脸上混着血迹的汗水,望了一眼远处那片方才熊熊大火包围中传出战马悲鸣声的地方。 高腾危险了! 随即传来几声清晰的兵器相交的脆响,看来贼兵们想要活捉自己和高腾,所以只袭马不伤人,黑夜中敌人有无法联系及时完成合围,骑术和武艺都逊于自己的高腾才得以活到现在。 程观一咬牙,深吸了几口气,催马冲了过去。 混乱之中贼兵下手哪能那么随心所欲,高腾此时已经遍体鳞伤,右腿和腹部两处伤最重正不停的流血,环顾了四周一眼,全是虎视眈眈的贼兵,显然他们要活捉自己,又怕重伤之下的自己拼命,只是原地等着自己失血过多失去抵抗能力。 “哈哈哈……”,高腾轻蔑的笑了几声,单膝跪倒将长刀插在地上,旁若无人的慢慢的把皮甲解下扔在一边,大喘了几口气将衣服掀开,右侧腹部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中肠子都露了出来。 “啊!!!”高腾闭着眼咬紧牙关,大喊一声硬生生用手把露出来的肠子塞了回去,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却疼的他浑身湿透,手臂剧烈的颤抖着。 高腾鼓起余力狠狠将拳头砸在地上才止住颤抖,艰难的用牙把衣服撕成布条缠在腹部和腿上的伤口处。 有贼兵想趁机上前擒住高腾,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直到高腾拄着长刀站起身来才反应过来。 看着火光映衬下高腾满脸是血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真好像厉鬼一般,有胆小的贼兵竟吓得手中的武器掉了都不自知。 高腾每往前走一步贼兵们就后退一步,每个贼兵都能听到身边有同伙发出来自心底的恐惧的低喊。 几个贼兵头目也都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见高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才惊醒了过来,大喊着止住众人。 可贼兵们早已被吓破了胆,任头目们怎么驱赶也不愿上前面对这位凶神,一个头目只好自己小心翼翼的逼近高腾。 此人很狡猾,直到高腾腿上有伤站立不稳,不断围着高腾打转,一击不中就立即退开,不一会儿就奸计得逞,一刀砍在高腾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上,当啷一声长刀脱手落地,高腾被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被一直大脚死死踩住胸口。 那头目正得意的大笑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木头竹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将马蹄声遮盖了不少,等贼兵们听到时来人已经离得很近了。 黑暗中冲出一人一骑,正是程观!几个反应慢的贼兵直挺挺的被撞飞出去,惊骇中众贼兵哪里还孤顾得上头目们的命令,慌忙向两边散去。 包围圈立即出现一个缺口,程观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将长矛托在手中瞄准踩住高腾的那名头目全力掷去。 噗嗤!在火光中根本看不清远光端的情况,直到长矛透体而过,那头目才看清发出破空之声的是什么东西。 战马终于坚持不住伤重倒地,程观在落马的一瞬间奋力一跃,打了几个滚后勉力站了起来,看到高腾正盯着他看,终于放下心来咧开大嘴一笑。 “你……为何还要回转?”高腾看清来人竟是程观后一脸茫然,随即明白了过来无奈的说:“哎,何苦陪我一起送死。” 程观上前扶起高腾嘿嘿一笑说道:“程某虽然赌运不怎么样,可赌品不差,过来今晚哪里还有还债的机会?省得你这鼠肚鸡肠之徒在黄泉路上惦记我。” 高腾摇摇头以掩饰自己湿润的眼角,笑道:“好,黄泉路上你我再好好赌上三百回合,这回凭真本事赢你。” 程观一听顿时瞪大了眼角急道:“什么,这么说以前是你们几个合起来设局坑我?” 哈哈哈……! 高腾大笑连连拍着程观的肩膀,程观也跟着大笑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有心思闲聊说笑?贼兵们不可思议的看着狂笑不止的两人,再次蠢蠢欲动逼近他们。 “杀!” 程观和高腾笑够了,对视一眼点点头,鼓起余力怒吼一声举刀冲向了贼兵们。 两人根本不顾及防守只想着多杀几个贼兵,可贼兵们却在心里叫苦连天,上头严令只许活捉决不可伤及一人性命,这么多人只好被两个遍体鳞伤的人赶着到处跑,这叫什么事儿啊! 贼兵们不敢逼近接近疯狂的两人,只是一层层团团将两人围着中间等待着他们力竭倒地,就这样一直耗了小半个时辰,失血过多的高腾早就支持不住晕倒在地,而程观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拄着一把抢来的铁剑单膝跪地守着晕迷的高腾。 头目们驱赶众贼兵上前绑缚两人,可谁也不敢往前跨上一步,因为程观已经两次暴起杀掉企图趁机抢功的贼兵,他身旁一具被划开咽喉的尸体还不时抽动几下,像是警告同伴不要轻举妄动。 程观此刻也是强行支撑,身上多了十几个口子,血不知流了多少,喉咙里火烧一般灼热,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 一阵骚动惊动了摇摇欲坠的程观,贼兵们好像又在蠢蠢欲动?程观已经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只想合上沉重的眼皮倒头大睡。 虽然黑暗中根本看不见道路无法骑马,可有高敬高谭引路,心急如焚的刘启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向村子接近。 突然,几条火龙从远处村中的大火中分离出来四散开去,其中一条直直冲着三人这边过来了,地势是一直向东北方向逐渐偏低的,村子里的大火已经能让刘启三人大致看到小路两旁林子的轮廓,可以借此勉强分辨出道路来。 刘启一咬牙小声说道:“上马,冲过去!” 在马上刘启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和高敬共乘一骑,三人正欲催马迎面冲过去,突然身旁伸出几只手臂将他们拽了下来。 竟是甘宁! “兴霸兄!”刘启停止了挣扎大喜过望。 甘宁竖起手指示意刘启悄声,其部下从身后鱼贯而过,每个人经过时都默默冲三人点点头,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刘启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敬重,看来他们似乎是被刘启几人的义举打动了。 当然也有例外,一个人走过时冲刘启冷哼一声,毫无疑问,对于刘启,就算心里敬佩也不会说半句好话的自然是关昭了。 所有人都埋伏在小路两侧的林中,跟着甘宁身后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刘启强忍着没有出言询问,静静的等着那条火龙逼近。 待最后一名贼兵们毫无察觉的从身边经过走远后,甘宁轻轻拍拍刘启的肩膀,然后悄然前行告之部下向琅溪村行进。 听到仍有喊杀声传出来让所有人都格外振奋,很快众人就赶到村口,临入村前甘宁让所有部下都点起火把,堂而皇之的冲入村中。 村中剩余的贼兵们三五成群的围在火光边休息,哪曾想到这些杀神竟然避开追兵折返而回,连滚带爬的溃散逃走。 确定程观和高腾的方位之后,甘宁下令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刘启立即赶去救人,自己带着一路继续四处冲杀,吸引贼兵的注意力。 包围程观和高腾的贼兵们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对方被重重包围的大部人马竟然无声无息的逃了?!那些堵路包围的人都喝多了不成?! 据说得知消息后大贤良师的使者亲手砍了渠帅的脑袋,亲自带人追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慢了一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在场的小头目们都心惊胆战的,生怕眼前这两位不是正主,可惜很快就来了一个据说认识正主的人,经他指认这些小头目们心彻底凉了,正主跑了! 连新任的渠帅也吓得差点瘫倒在地,那位使者走前放出狠话,若天亮后抓不到大贤良师要的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正当他们绝望之际,东南方向竟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头目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那些人黑暗中迷了路又绕了回来? 顾不得多作考虑,事关小命,这回所有小头目的积极性都充分调动起来了,只留下十几个贼兵看守程观和高腾,争先恐后的带着其他人冲向东南方向。 虽然除了零星火光就是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剩下的十几个贼兵仍旧不时扭头冲东南方张望,希望得到擒获对方的消息。 伍长牛二出身贫苦,父母连个名字都没给取就双双患病死了,他只知道自己还有个饿死的哥哥,牛二一直流浪乞讨为生,做贼已经近十个年头了,渠帅都换过五六个,什么都伯什长更是数不胜数,他有他的秘诀就是预感很灵验,每次战前感觉不妙牛二就找机会逃跑,跑不了就装死,被官军抓回去就继续乞讨,被贼军裹挟就再做贼,就这样走遍了大半个益州一直活得好好的。 这回牛二的预感很不好,而且感觉很强烈,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溜走,直到那股倒霉的已经逃走的人马再度出现,头目们都跑去围堵他们了,总算没人盯着,牛二的心思又活动起来,四处打量着互不相识的同伴,准备找个空子逃跑。 心跳的越来越厉害,牛二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的慢慢将身体移到黑暗之中,确信同伴看不到之后扔掉武器拔腿就要开溜。 可惜他的好运到头了,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捂住他的口鼻,还未等他来得及挣扎脖子上一凉,紧接着感觉到力气飞速的被抽干,“完了!还是慢了一步!”牛二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失去了意识。 待众人赶到时程观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竟认不出刘启来,仍下意识的想抬手挥动铁剑驱赶他们,刘启此时顾不上理会满面的泪水,颤抖着双手检查两人的伤势,确认两人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恢复了镇静。 由于身上没有携带药物只好先重新将两人的伤口包扎好,抬着他们和找其他人汇合。 留在村中的贼兵在人数上虽然占很大的优势,但由于他们原本都是从附近各地临时聚集到此地的,名义上听从已经被张角的使者砍死的渠帅的号令,可现在使者已走渠帅已死,新任的渠帅的话哪有人听? 而甘宁明显看出了这个突破口,带着几个部下在黑暗中伺机而动,每当遇到一群贼兵中有高声发号施令者,立即闪电般从背后杀出直取其头目首级,余贼则少有反抗,大多一哄而散。 毫无协同作战的概念的贼兵又失去了指挥,其混乱程度可想而知,本就不怎么坚强的意志很快就被不断溃散的自己人彻底冲垮! 见局势朝着自己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甘宁见好就收迅速收拢手下并很快找到刘启等人准备最后冲出村子远遁而去。 撵着惊慌逃窜的贼兵开路,众人在经过那座已被烧光的竹楼时,碰到了一股勉强聚拢在一起的四五十个贼兵。 将这些贼兵聚集的是火线提拔的新任渠帅,看起来虽然称不上壮硕但身高八尺面目俊朗,披甲持刀倒也有一番威风,起码高大的身躯可以带给其身后的那些惊魂不定的贼兵们一些安全感。 这新任的渠帅姓鲁名梁,原本是商贾之后,其父把小本经营赚来的大部分钱财都用来为鲁梁走访名师求学了,希望自己的独子可以学而优则仕,可以摆脱自己这份被世人所轻视的贱业。 可惜鲁梁并不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和很多不爱学习的孩子一样,十年寒窗并未得到满腹经纶,鲁梁最大的收获就是将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和历史上征战杀伐的豪杰人物联系在了一起。 成绩差出身又低的鲁梁自然不可能有出仕的机会,于是整日游手好闲,和一帮纨绔子弟、泼皮无赖混迹于市井之间,最后和十几个或满脑子异想天开,或对生活强烈不满的社会闲杂人员听信了一个所谓“传道高士”的蛊惑之言,义无反顾的从贼而去。 鲁梁还是继承了一些被他活活气死的父亲身上那商贾特有的精打细算的小聪明,加上他识文断字,于是很快被目不识丁的渠帅看中,被提拔为其智囊人物,还像模像样的封了个“军师将军”的名号。 此次抓捕刘启的行动鲁梁一清二楚,他不仅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大贤良师,而且全程参与了最高层的谋划,自从在固陵得到刘启行踪的消息,大贤良师亲自赶来召集了太平道在益州的核心人物,调集了几乎所有能调动的力量为那个叫刘启的少年布下了天罗地网。 为了这个少年大贤良师甚至眼睁睁看着益州道中实力最强的徐习所部在江州全军覆没而不管不顾,可见大贤良师有多么看重此人,谁若能抓获此人就可以平步青云啦,若能获得赏识跟随大贤良师,未来改朝换代之日就是从龙之臣哪! 可惜渠帅立功心切,得到那刘启在临江县城出现的消息后就不顾一切仅带了两百多人前来围堵,若能等候两日待大贤良师带领足够的人马怎会落得如今这地步?! 此刻鲁梁浑然忘记是自己希望独吞大功献计自家渠帅甩开友军单独行动的,不知兵法的鲁梁和其渠帅认为两百多人对付四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使甘宁等人的意外出现,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多啃几口就能吞下的肥肉下面的细骨头罢了。 没想到这根骨头比铁打的还要硬,先是将一个小院守的固若金汤,若非有几路小股友军闻风赶来抢功,只怕自己的人就要反被人数只有己方四分之一的猎物反噬了。 当得知猎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之后,渠帅死了,鲁梁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但鲁梁没有逃跑,他实在不甘心,现在他是渠帅了,虽然明知这渠帅之位可能只到天明就要易手,可他心中实在舍不得就此放手,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奇迹出现追兵能抓回刘启,他就可以保住光明的前程了! 脑中一片空白的鲁梁茫然的等待着,感到自己是在梦中,这几日发生的种种都是梦中的景象,手下来报说猎物去而复返时鲁梁都毫无反应只是口中一直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直到手下将其拽起让他亲耳听到喊杀声才清醒过来。 兴奋的鲁梁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是已经擒获刘启一样,匆匆召集起手下赶奔过去,昔日那传道的高士曾言自己有大富大贵之命,看来果然是真的! 可惜残酷的现实将鲁梁的梦想无情的击的粉碎,狡猾的猎物根本不和鲁梁正面交战,而是东绕西窜,趁自己不备时突然窜出来狠狠咬上一口,然后迅速隐回黑暗之中,那些跟来巴望着分一杯羹的“友军”很快被硬生生拖垮、溃散,更要命的是鲁梁的手下也不断跟着溃兵逃窜。 直到此时鲁梁还未放弃自己的美梦,执拗的认为猎物是在做困兽之斗,再加把劲就能压垮他们,即便手下逃了大半,但现在身边的人数仍多于对方。 仍在燃烧的竹楼残骸照亮了对峙的双方,鲁梁手下的贼兵虽多却没有一个敢向前冲的,甘宁见状并未急于下令出击,他也非常的疲惫,必须趁机恢复些体力。 现在算上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员一共才二十七人,队伍的主力反倒成了关昭的手下的那些混混们,和甘宁和关昭相比,他们的武艺稀疏平常,若遇到真正的两军对阵,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现在,可在漆黑一片犹如迷宫般的房舍小巷中打游击却是他们最擅长的,对付毫无组织一触即溃的贼兵,虽然杀敌不多自保倒绰绰有余。 反观甘宁的部下能站着的现在只剩四个了,若在白天结成方阵就算对上三五倍数量的贼兵也难占上风,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明显适应不了,即便强如甘宁,也在乱军之中挂了彩。 在高谭的提醒下,刘启发现自己的右肩锁骨处一条长长的口子在不停的冒血,快要沸腾的血液才冷却了下来。 这一放松下来刘启感到浑身上下到处都在疼痛,衣服早已四处漏风,每一个窟窿下面都是青紫一片,不过和其他人比起来刘启算是体面多了,见血的伤口只有三处,除了右肩上的这处都已经自行止住了血。 回想当时受伤时的情景,刘启不禁后怕不已,这一刀若再往左偏上半寸距离,那么自己的颈动脉将会被划破…… 虽然于吉说过有太平经的保护自己受伤再重也不会死,可刘启压根就不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虽说什么逆天阵啊天书啊这些以前难以想象的东西自己已经亲身经历过了,但刘启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试验太平经的护体罡气是否真的如于吉所说的那么神奇。 刘启看看高敬高谭冲他们感激的点点头,若非他二人拼死在身边保护,身上可就不止这三道口子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杀反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有甘宁在身边刘启不必在时刻绷紧神经了,揉揉因用力过猛而酸痛发抖的胳膊,摸摸脖子旁边的伤口又回忆起来方才厮杀时的细节,那人被自己一刀砍断咽喉,滚烫的热血溅了自己一身一脸,那人无力的丢掉武器捂着脖子,火光下,他双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熊熊燃烧的废墟,闪烁着寒光的刀剑,飞溅的热血,多么美妙的画面啊! 嘶! 刘启碰到了痛处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猛然从一瞬间的走神中惊醒,来不及细想赶紧握紧手中的惊鸿宝刀。 对面的鲁梁鼓起勇气挥刀大喝了几声却无人听命前冲,当他扭头看到手下们惊恐的神色之后,自己心中那点可怜的信心也立即崩塌了。 贼兵们之所以没有逃走是被神出鬼没专袭小股贼兵的甘宁吓的,聚在一起只是本能的认为人多的地方安全。 “杀啊,杀反贼啊……!”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呐喊声,鲁梁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被冲垮了! 贼兵们以为甘宁等人还有伏兵在后,一个个惊的魂飞魄散,不知是哪个先往黑暗里一钻,四五十个贼兵和鲁梁也跟着转眼间就逃的无影无踪。 这戏剧性的结果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听声音只有十几个人,难道是晚归的村民回村了? 管他的,反正不会是和贼兵一伙的!所以人都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尽管都已经筋疲力尽,但每个人都深知不远离此地就算不得真正脱险,于是强打精神继续快步向村口走去。 很快逼近村口,能看到残存的火光中几个精壮汉子正和逃走的贼兵拼命厮杀,贼兵们现在可谓是归心似箭,大部分贼兵都趁同伙和对方纠缠之际闷头鼠窜,反倒是被缠住的十几个贼兵心里越发着急爆发出不小的战斗力,双方互有死伤,难解难分。 刘启等人很快逼近了那伙和贼兵厮杀的汉子,借着火光刘启看清了他们一身寻常猎户的打扮,其中有两个人腰后还别着兔子等猎物。 前面是向北出村的唯一出口无法绕行,两个受伤的贼兵摆脱不了那伙猎户的死缠烂打只好掉头冲刘启他们这边跑,结果引来了几个猎户不由分说的和甘宁等人交上了手。 知道对方不是贼兵,所以众人都手下留了情,尽量躲避着猎户们疯狂的攻击一边大声解释着。 听到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冲过来的猎户也越来越多,甘宁看到开始有部下受伤不禁心头火起,用刀格飞一个猎户的猎叉,刀背重重的落在那个猎户的背上,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那个猎户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甘宁连续击晕几个猎户,火光中看不真切,刘启以为甘宁下了杀手大惊失色,拨开紧紧护在身边的高谭高敬冲过去喊道:“兴霸不可滥杀无辜!” 甘宁扭过头来,剑眉立起眼中寒芒一闪,这是甘宁心中起了杀意,刘启从心底感到一阵冰冷,不禁脚步一顿。 “兴霸!”刘启见甘宁突然冲自己举刀疾刺而来惊声大叫道,可话音未落寒光闪闪的刀锋已经到了眼前。 太快了! 刘启不明白甘宁为何突然向自己发起攻击,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只来得及本能的做出偏头后仰的躲避动作,可心里已经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快如闪电的一刀。 “当”的一声脆响,刘启只觉得眼角火星四溅,右侧面颊和耳朵上被火星溅到一阵刺痛,紧接着侧后方一声惨叫。 刘启带着一身冷汗坐倒在地,这才看清楚是甘宁将黑暗中冲出来想袭击自己的一个猎户的猎刀击飞,救了自己一命。 惊魂未定的刘启来不及感慨方才的惊险,此刻甘宁毫无保留的展现出自己的实力让刘启大开了眼界。 那猎户方才袭击刘启的那一刀可谓极为刁钻诡异,一向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的刘启竟然毫无防备可见其人的身手绝不简单,刘启自问自己和甘宁对换位置的话应该也可以反应过来的,但在那么短的一瞬间出刀阻止三四米远外的目标是绝无可能做得的。 直到此刻刘启才真正收起了对古人的武力的轻视之心,还是自己没见过世面啊! 在遇到甘宁之前,刘启觉得程观就算是高手了,觉得那些历史上叱咤风云的名将无非就比高鸿强不到哪去,而最近这两个月来自己刻苦练习刀法已经能和程观过招时偶尔赢上一招半式了,刘启甚至心里暗想假以时日自己也能和实现在金戈铁马的沙场称雄的梦想了。 可遇到甘宁让刘启彻底认清了现实,正如师傅于吉告诫自己时的话,习武一途唯有持之以恒勤奋练习,自己引以为傲的那几下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是花拳绣腿,即使天分再差,十几二十年如一日的苦练也不可能是自己短短几个月就能超越的。 况且好像自己的天分也没高到哪去,反正自己无论怎么练也做不得甘宁那样轻易将捆在身上的小指头粗的铁链挣断,刘启感到很是无奈,看来自己的梦想是不太可能实现了,就现在自己这水平,就是再练个三五年恐怕也难以确保能赢程观,不要说甘宁了,而五虎上将那级别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就连这山野村民都能在甘宁刀下走上两招,如此大的心理落差严重打击了刘启的自信心。 “刀下留人!” 转眼间那猎户就无处可避,眼看着刀光闪到面前,刘启顾不得再感慨赶紧出言拦下甘宁。 那猎户看了看贴在自己脖颈上的冰凉的刀锋,又望了一眼周围被制服的同伴,不甘心的痛骂道:“天杀的贼人,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早晚要被官府满门抄斩不得好死!” 刘启急忙拉着高谭高敬指着他们身上的衣服上前解释道:“你们看清些,我们不是贼寇,看不到我们身上的军服吗?我们也是被追杀了一夜,刚刚才脱身的。” 高谭高敬身上也全是鲜血,早已看不出衣服的本来颜色,猎户们当然不信,刘启急道:“我们若是贼寇将你们一刀杀了了事,何必多费口舌?!” “这……”猎户们看着刘启等人手中清一色的军用环首刀,队伍中还有一匹马,那匹马体型高大绝非平民百姓用的马匹,应是官军战马无疑,敌意终于消散了。 噗通一声,甘宁面前猎户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哀求道:“天杀的贼寇!我们全村百余口人没一个活口啊!就连孩子都不放过!求求各位军爷为我们做主报仇雪恨,求求各位……” 另外几个猎户也纷纷跪倒哭求,刘启等人不禁都心酸落泪,而甘宁却似乎不为所动,一把拉起那个猎户,声音仍然平静如常:“贼兵人多势众,此刻前去非但报不了仇徒折了自己性命,当速离此地日后再找机会。” 刘启也赶紧劝说他们:“大队贼兵随时可能返回此地,跟我们走吧,我刘启对天发誓,日后定然帮你们报仇雪恨。” “哎!”那个猎户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然后重重磕了几个头哽咽道:“小人名叫许辰,求求军爷收留小人,小人愿为军爷做牛做马,只求军爷日后帮助小人亲手报仇。” 其余猎户却不听众人苦劝,执意继续前行找贼兵报仇,甘宁拉住刘启摇了摇头,刘启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着走了。 甘宁冷冷的对许辰说道:“好,你熟悉地形,在前面领路。” “是。”许辰擦了擦眼睛起身带着众人迅速出了琅溪村。 天渐渐亮了,刘启等人赶了半夜的山路,已经筋疲力尽了,尤其是几个重伤员的情况很糟糕,待停下休息之际,刘启赶紧检查了他们的情况,虽然一路上采了不少草药但是数量很少而且耽误的时间也太长,一个关昭的手下因为失血过多没能挺了过来,程观和高腾仍然昏迷不醒。 刘启带了几个人钻进林中采了些必须的药材在溪水中洗净,赶回队伍之中,将伤员伤口处涂抹上燃尽的草灰后重新包扎,然后将草药放进一块布里包住,双手用力拧出汁液滴入伤员口中。 甘宁一直在旁跟着,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几个重伤员竟然在刘启的救治之下坚持到现在,而且看起来伤势稳定并无性命之忧,这让见多识广的甘宁也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时间紧迫可顾不上详加讨论,待伤员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一些,众人再度上路。 不一会儿就看到前面有几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魏彬和他的五个部下,现在的魏县尉一身官袍早已被灰烬和污泥沾满辨认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也是一片黑一片红的,颌下的山羊胡也烧光了,又累又饿的魏彬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 魏彬和部下糊里糊涂的在睡梦中被贼兵破门而入五花大绑,然后被几个人指认一番后就扔到一边不闻不问了,后来村中燃起大火,将他们所在的屋子一同引燃,十几个部下被活活烧死,魏彬和现在的几个部下命大,身上的绳子被烧断才捡回一条命。 说起来魏彬也算间接救了刘启,贼兵误以为刘启和魏彬等官兵们是一伙的率先袭击官兵们的住所而给了刘启等人准备的时间,所以刘启不能见死不救,若扔下魏彬几个人不管,他们再遇上流窜的贼兵那就死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哀鸿遍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再次停下休息草草的就着溪水吃了些食物,刘启再次检查了伤员们的情况,外其他伤员都在好转,只有受伤最重的高腾发起了高烧,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弱。 刘启急的团团转,可缺少药材让他此刻毫无办法。 甘宁喊来许辰说道:“你们的村中应该就在附近了吧,带我们过去。” 许辰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答道:“是,往东走十余里地就到,不过贼寇已将小人村中洗劫一空,怕是找不到什么伤药和食物了。” 甘宁淡淡的说道:“无妨,尽管带路。” 这一路上甘宁像是防备着许辰似地,只要许辰一接近刘启他就立即警惕的紧紧盯着许辰。 兴霸也太过谨慎了,刘启不以为然的想,昨夜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和贼兵搏命厮杀的,好几个猎户都和贼兵同归于尽,他亲手检查过,绝对是真的。 很快就到了许辰的村子,眼前的惨景让见惯了生死的甘宁都有些抑制不住怒气,大概四五十户的小村子,每间屋子外都有惨死的村民,女人都是赤身裸体,显然死前遭受过凌辱,贼兵们连老人和孩子都没放过! 许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刘启怒喝一声抽出惊鸿来狠狠砍向身边的竹林,一连砍到一大片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只气的浑身发抖。 在昨夜之前,对于杀人刘启仍然难以释怀,刘启本以为在江州时黄巾贼偷袭太守府后自己对此已经完全看得开了,没想到围歼徐习部的战斗再次证明刘启的内心还是不够坚强,尤其面对面的亲手杀人,刘启心底是极为害怕和抵触的,拿弓箭射死几十米外的人和眼看着被划开的咽喉噗噗的喷血给人带来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 和杀人后无法抑制的恐惧和内疚相比,刘启更加害怕的是来自内心深处那种在杀死敌人时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兴奋和渴望,刘启非常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暴虐嗜血的恶魔,所以一直以来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出手。 可现在,刘启第一次产生了主动杀人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极为强烈,恨不能立即转身回去手刃那些惨无人道的畜生为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报仇! 刘启只感到一股炙热的气息冲都头顶,流遍全身,开始时在这股热流带动下身体好像充满了力量,疲惫一扫而空,一刀就能拦腰砍断四五根坚韧的青竹,可这股气息不停的涌向四肢百骸,尤其是涌上头顶后越聚越多,刘启却不知该怎么将它们宣泄出去。 “当!”的一声惊鸿被弹开,一块高大的青石横在刘启面前,刘启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怒吼一声举刀全力砍下。 “咔!” 火星四溅,青石被一劈两半,把众人惊得都瞠目结舌。 连甘宁也惊叹不已,这种岩石极为坚硬,常人用尽全力也只能砍一个浅浅的印子而已,甘宁自问连他自己也无法轻易劈开这种岩石。 “子渊……” 甘宁上前扶住大口喘气的刘启,想劝解几句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刘启无力的摆摆手:“兴霸兄,我只是一时激愤,没事了。” 这骇人的一刀终于让刘启体内不停涌出的奇异力量有了宣泄的途径,一股脑爆发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结果是浑身酸痛乏力,另外惊鸿宝刀卡在青石之中五六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想办法拔了出来,还崩了一个大口子,差点把刘启心疼死。 看到刘启的确恢复了正常,甘宁扭头冷冷的打量着伏地痛哭的许辰,许辰感到有人走到面前而抬起头来时,雪亮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甘宁厉声质问道:“休要再装模作样!你分明就和贼寇是一伙,偷袭我们到底有何图谋?从实招来给你个痛快,若有半句假话叫你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兴霸!”刘启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仔细打量许辰,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许辰有什么破绽。 许辰也骇然大喊:“小人冤枉啊!小人确实此地猎户!” 甘宁冷笑道:“好,我问你,此地何名,有几户人家?” 许辰冷汗都流了下来,望着甘宁眼中的寒光,鼓起勇气微微颤抖着用抬手指着四周答道:“那座山名为白牛山,我们村也叫白牛村,村中有六十一户人家。” 甘宁冲关昭使了个眼色示意派人去核实,不一会儿关昭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道:“兴霸,确是六十一户!” “哦?”甘宁拧起了眉头,紧紧盯着许辰的眼睛,片刻之后冷哼一声道:“起来,跟我走!” 关昭接过刀来抵住许辰的后心收缴了他的猎刀,甘宁则边走四处张望着,每遇到一所房屋就进去翻找着什么,直到来到一所明显是富户的宅院中才唤众人进去。 许辰眼珠乱转显得非常紧张,来到甘宁面前,甘宁问道:“这户人家的主人名叫什么?” “主人名叫申鹏,二十五岁,其妻马氏” 许辰流利的回答终于打消了甘宁的怀疑,甘宁拱手致歉道:“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不敢不敢!”许辰连连摆手。 刘启也松了口气,急忙安排伤员休息,自己则带了几个人四处采集草药,关昭等人则帮着许辰安葬村民。 对高腾的情况迟迟不见好转刘启忧心忡忡,可在旁人眼里高腾的伤势如此严重竟然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奇迹了,都纷纷出言宽慰刘启,并称赞他医术高明。 其实刘启心里也清楚,昨夜那么混乱的情形之下自己除了在伤员伤口上匆匆敷了些草灰,草草包住伤口外实在没法进行别的处理了,直到凌晨稍等看清道路后才采了些草药给伤员用,按他有限的经验来说,程观和高腾身上的伤口那么多血早该流光了,能坚持到此刻只能感谢老天保佑了。 直到发现一片半球形的白色蘑菇后刘启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些外形可爱的蘑菇叫做马勃菌,在中药中是一味具有止血作用的药材,并有一定抗菌消炎的能力,并可做食用,味道还非常鲜美。 在琅溪村时,热情朴实的村民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食物招待刘启他们,于是村中青壮就进山打猎,妇女老人则四处采集可口的野果山珍,其中就有这被村民们称为“猴儿菜”的马勃菇。 马勃菇的口感很像后世的豆腐,众人都赞不绝口吃了不少,而黄巾贼发动突袭时离他们吃完饭不过两个时辰,正是吃进腹中的马勃菇药效最强的时候,所以程观和高腾无意中靠一顿美味保住了性命。 不过马勃菇及其其他具有止血功效的药材一样,只是能加速血小板的凝结作用,对于大的伤口尤其是动脉血管破裂产生的出血就力不从心了。 程观的战场经验很丰富,身上伤口虽多但没有一处是致命伤,所以止血后情况稳定,可高腾的几处伤口就深的多,失血情况比程观严重,加上腹部伤口不能敷草灰,所以伤口拖了很久才凝结并开始感染。 若是放在后世可以立即把高腾送到医院输血,在无菌条件下清理腹腔内的异物缝合伤口,最多一个月就能痊愈,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对这样的伤势可谓束手无策。 采够药材回的白牛村,刘启用经过煮沸灭菌的针线尽量清理了高腾腹腔内的异物,然后用消炎杀菌的药汁清洗伤口并缝合,服下汤药后静待着奇迹的延续。 一整天刘启都没吃什么东西,清理高腾腹腔的时候,翻开血肉模糊的伤口,那红色的肌肉黄色的脂肪和下面不时蠕动的青色肠子让刘启差点当成吐了出来,直到现在一想起那情景胸口仍然会一阵翻腾。 不过刘启望着虽然仍在发烧但脉象明显增强的高腾才觉得好受了些,奇迹真的出现了! 也算是苦尽甘来,现在所有人看待刘启这个年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都透着发自内心的敬佩,敬佩他的医术高明,敬佩他的义气深重。 对于所谓高明的医术刘启心虚的很,不过对于自己的冲动刘启觉得值了,不仅高谭他们几个部下对自己死心塌地,甘宁也对自己倾心相待,就连一向不怎么友好的关昭和他手下那些无赖们的态度也亲近了很多。 刘启本看不起这些地皮无赖,可经过昨夜并肩杀敌后对他们的印象大有改观,其实无论什么行业什么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攀谈之中刘启了解到这些人并非那种为非作歹鱼肉乡里的人渣,只不过都是些叛逆冲动的年轻人,喝酒打架调戏良家女子是有的,但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恶事,甚至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读过书,也算半个知识分子呢。 年轻的他们对甘宁关昭这样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的人物最为崇拜,而刘启一个照明就摆平了关昭,武技强悍又重义气,出身好却毫无傲气,在众人眼中俨然成为新的偶像。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建立的,尤其是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种信任更为可贵,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但昨夜的经历却让所有人都对他放下了全部的敌意和戒心,愿意和他倾心相交。 刘启出于本能的冲动之举也无意中为他收获了一大笔宝贵的财富。 高腾的情况不适宜颠簸,所以甘宁安排人手远远的在四周布置警戒,确保若有追兵接近能及时预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不离不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日一夜未合眼的刘启则在高腾旁边就地倒头大睡,有甘宁主持大局,高谭高敬在身边护卫他完全不用操心,所以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 天亮后刘启睁开眼睛看到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喜色,知道伤员们的情况定是好转了,果然,高腾的体温降了不少脉搏也有所增强,表明他的身体机能开始恢复,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而其他伤员的情况也都稳定,大部分都苏醒了过来,刘启匆匆洗了把脸就去看望伤员,亲眼看到他们的确恢复的不错心里大感轻松。 体壮如牛的程观竟是最先一个醒过来的,见到刘启后这杀人不眨眼的铁汉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的说不出话来,挣扎着要起身给刘启下跪,刘启急忙好言安慰了半天才平复了程观激动的情绪。 看到刘启露出肩膀上包扎伤口的布条程观一脸惭愧:“小人一条贱命怎么值得先生如此啊!” 古人的阶级观念实在是根深蒂固,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难以改变,刘启很是无奈,只好凝眉佯怒道:“文长今后可还愿跟随我左右么?” 程观吓了一跳急忙答道:“自然愿意,小人对先生绝无二心!” “兄弟之义,不离不弃!”刘启起身抬手环指着在场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后在我军中所有人都要牢记此言,只要能做到这八个字,那么你们将永远不会孤军奋战,你们的袍泽兄弟将时刻在身旁和你们并肩杀敌!” 高谭高敬单膝跪倒热泪盈眶齐声喊道:“主公!我等誓死追随主公,永不向背!” 程观也再度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哽咽道:“主公!小人这条命今后就交给主公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而屋内的其他人听了刘启的话眼光也炙热了起来。 第一次听人称自己为主公刘启感到很是别扭,同时心里也为得到程观他们的真心认同而感慨万千。 可是在门口,刚刚换哨归来的关昭看到手下们的表情很是不忿,此子这是在借机收买人心挖自己的墙角啊,这还了得?! 关昭冲身旁的甘宁使劲使眼色,像是在控诉刘启的不道德行为,可看到甘宁压根儿未曾留意自己只好恨恨的瞪了刘启一眼返身出了门。 刘启也注意到了甘宁和关昭,看来没有追兵跟着,不由彻底安下心来,安慰了程观几句后迈步来到甘宁面前。 “叔然兄这是……?”刘启看着气冲冲离去的关昭问道。 甘宁无奈的摇摇头微微一笑:“二哥只是口硬罢了,心里却是对子渊佩服的很哪,子渊见谅。” 刘启急忙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我对叔然兄只有万般感激,别无他念。” 甘宁突然问道:“子渊可愿与我出去走走?” “呃,当然,兴霸兄请。”刘启一愣,随即明白甘宁的意思,让高谭高敬自去休息,随甘宁往山坡上走去。 甘宁一直没有主动说话,而刘启则紧张的像个初次约会的小男生一般,他明白甘宁的意思,人家这么多人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卷进这天大的是非之中并且死伤过半,是该给他们个交代了。 可是刘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实在太想把甘宁这员猛将收归帐下了。 盘算了半晌刘启仍然理不出个头绪来,索性开门见山了:“兴霸兄,和我一起去江东吧!” 甘宁没想到刘启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不由的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江东?子渊去江东做什么?” 刘启诚恳的说道:“兴霸兄,刘荆州绝非良主,兄若有意闯出一份青史留名的功业,非往江东不可成事!” 甘宁越听越难以明白:“子渊难道欲往江东投奔扬州刺史刘繇?” 刘启摇摇头笑道:“呵呵,兴霸兄,何必非要去找人投奔,难道我们不能自己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基业来么?” “啊?!”甘宁大吃一惊,愣了好半天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上下打量着刘启。 这个年轻人志向竟然如此远大,或是其只是一个夸夸其谈志大才疏的狂徒? 不过甘宁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多年来寄人篱下郁郁不得志,年少时的锐气已经几乎被消磨殆尽,可竟然被刘启简单的一句话就重新激起来了。 “子渊,此话当真?”甘宁没有了往日那般镇静自若,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 除了外出值哨的,关昭剩余的手下都各自蒙头睡大觉,若在平时他们定然是聚在一起喝酒赌钱谈天吹牛,可现在谁也没这个心情了,昨日将村中死难的村民埋葬后一股阴云笼罩在众人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关二哥现在看谁都不顺眼,谁也不愿在关二哥气头上找不痛快,所以众人都离他远远的,老老实实的各自休息。 关昭正独自在村子漫无目的的遛弯呢,看到甘宁和刘启朝村外走去就不自觉的远远跟着后面,他们两人在一个山坡上停下后关昭也靠在一棵大树边折了枝长草叼在嘴上斜眼望着他们。 关昭其实对于刘启的义气深重关昭是打心眼里佩服,否则也不会同意冒着有去无回的危险帮助他救人了,只是对于初次见面的那一摔之恨,痴迷习武的关昭一时还转不过那个弯儿来。 他认为刘启是用诡计才赢了自己一招,若凭真功夫刘启那细胳膊嫩@腿儿的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折了,所以总对身边众人对刘启的敬佩和亲近感到不舒服。 甘宁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己强,都佩服甘宁我没意见,但你刘启可不够格! 关昭早就想找机会再和刘启较量较量,一直碍于刘启为伤员治伤腾不出空才没开口,此刻好容易找到机会关昭按耐不住,将口中的草根往地上一摔大步朝两人走去。 此刻甘宁和刘启两人已是越谈越投机,甘宁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提出了种种不解,毕竟这个时代江东的大部分地区相比中原来说还是一片荒蛮之地,从零开始创业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虽然选择江东作为起点只是刘启一时的心血来潮,当时毫无头绪的刘启仅仅是为了找到孙策帮助他打天下,不过刘启也没天真到干等着坐享其成,他亦仔细分析了这个计划的种种优势和不足,结果是令他极为满意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这个时代有限了解的基础上,不过刘启的真实目的是没法找人来商量的,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因此刘启对说服甘宁可谓胸有成竹,因为熟悉这段历史的刘启清楚甘宁是不可能甘于在刘表手下碌碌无为的,那么定然会对自己的“江东之策”动心的。 不过尽管如此刘启还是极为紧张的期待着甘宁的答复,现在刘启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刘启充满自信的侃侃而谈对答如流,将甘宁的顾虑一一打消。 其实比起说服刘洪来说刘启这次轻松了很多,甘宁作为一名职业军人,对什么人口农业吏治等等政事并无太多概念,他更关心的自然是军事问题。 这个时代信息传播手段极为匮乏落后,甘宁虽然读了几年书,但所学实在有限,和刘启相比,对于天下大势的把握就如同他们二人之间武艺的差距一般悬殊。 经过刘启详尽的讲解甘宁可谓大开了眼界,也明白了江东的得天独厚之处,如今各方诸侯又和洛阳的董卓相互牵制,完全无暇顾及远离中原的地区,而江东周围实力较强的是荆州的刘表、汝南的袁术和徐州的陶谦,此三人都是自守短视之辈,不足为惧。 现在江东各郡本身实力不强,的确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只要占据任意一郡,远交近攻吞并弱小,暗自积蓄军力,那么等到各方诸侯注意到之后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长江天堑可抵得上十万雄兵,谁敢轻易来犯? 对于这一点甘宁自然是稍稍一点就明白,最好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更让甘宁振奋的是得知刘启真实的背景,世族豪门出身的刘启非但毫不介意自己的低微出身,反而对自己推心置腹,如此的诚意让甘宁心中感激不尽。 汉代选拔官员主要有两种制度,一是“察举制”,就是地方官员通过考察把品德高尚、才干出众的人才推荐给朝廷,经过考核,然后授予官职,察举的科目主要有后世耳熟能详的孝廉和秀才(东汉时为了避讳光武帝刘秀的名字,将“秀才”改为“茂才”)、还有明经和贤良方正。 朝廷会提出一些治国和经义方面的问题进行考核,叫做“策问”,应举者回答朝廷提出的问题,叫做“射策”或“对策”,被察举的人需要通过一次或数次策问才能被录用。 察举制始于汉高祖刘邦,至汉武帝时正式成为一种制度,意在打破门第阶层的限制发掘社会下层才德并重的人才,可对于汉代的教育普及程度来说,察举制的效果并没有起到什么历史性的作用。 因为即使蔡伦在公元105年改进了造纸术,当时的纸在造价和产量上仍然根本无法在中国大范围普及,更不要说之前的年代了,所以在两晋以前竹简和昂贵的绢帛还是中国主要的书籍载体,也就意味着书籍是平民百姓难以接触到的珍贵物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擒拿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过平民阶层也不是完全没有做官的机会,另一种选拔官员的制度是征辟制,就是征召名望显赫的人士出来做官,有皇帝征召和府、州郡征召两种,皇帝征召称“征”,官府征召称“辟”,前者多为名望高、品学兼优的社会名流,被征召者多为以要职,称为“征君”,和平民百姓没什么关系。 而州郡征召就是州牧、郡守等高级官员,可自行征聘僚属,任以官职。 甘宁十八岁时就曾被当时的蜀郡太守赏识从而征召出仕,任蜀郡郡丞,不过以他的秉性当然难以在官场久留。 征辟制可以说是完全被士大夫阶层牢牢把握着,平民百姓想靠这条路晋身无异于买彩票中大奖一般微乎其微,除非像卫青霍去病那样的幸运儿直接攀上皇帝,否则即使幸运的获得高官赏识,低微的出身将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烙印,想在仕途之中有所作为难于登天。 最后一条路就是从军,若赶上战争年代靠军功也能拜将封侯,不过走这条路不但要赶对时候,而且风险过大,成功者更是凤毛麟角。 而且现在朝廷几乎完全丧失了对地方的控制力,各地的军队都被地方世族大家把持着,军中和官场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甘宁当初投奔荆州只当盛名之下定无虚士,哪料到刘表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表面的礼遇下却掩盖不了对自己的不屑,将自己扔到江陵水军就再不过问,而一个毫无背景的外来者怎么可能受到重用? 所以不断受到排挤打压的甘宁只能空负一身的绝技和壮志毫无意义的消磨时光。 终于遇到真正赏识自己的人了,这如何让甘宁不激动? 甘宁后退一步,单膝跪倒抱拳施礼,郑重的说道:“甘宁愿奉君为主,随君共赴江东同创霸业!” “兴霸兄!”刘启终于得偿所愿,上前托住甘宁的手臂,兴奋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兴霸!”关昭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 甘宁欣喜的拉过关昭来:“二哥,你我终于得遇明主啦,快来拜见主公!” 刘启可无法习惯这个称呼,急忙摆手道:“兴霸兄,叔然兄,我们以后兄弟相称便可,不必如此多礼。” “这如何使得?……” “且慢!”关昭大手一挥打断了甘宁的话,挑衅的瞟着刘启道:“空有三寸不烂之舌可成就不了什么霸业,手下没真章如何服众?关某第一个不服!” 甘宁急道:“二哥,不可无礼!” 刘启微笑着摇摇头问道:“叔然兄是想和我比试比试吗?” 关昭点点头道:“不错,若你赢了关某从此甘心受你调遣,水里来火里去,关某绝无半个不字!” 刘启哈哈一笑:“好!就依叔然兄!不过刀枪无眼,咱们不动兵器只论拳脚,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如何?” 关昭看刘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里不免火起,瞪起眼睛问道:“若是你输了呢?” 刘启答道:“我要是输了,那我立即拜叔然兄为师,如何?” “好,一言为定!”关昭生怕刘启反悔,立即就要击掌为誓。 “二哥,不可胡闹!”甘宁低声喝止关昭,转身冲刘启施礼欲替关昭辩解:“主公……” 刘启心里暗自好笑,连甘宁也不看好自己,虽然甘宁自身的武艺十分高超,但说到对武术的了解可真不如自己,就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刘启当然不会没有把握就逞强的,在临江酒肆中已观察过关昭的身手,心里早有准备,而且刘启得到侦察兵出身真经百战的爷爷的真传,在叔叔部队里常年经高手调教,并且自己经常在街头巷尾实战练习,刘启年纪虽然比甘宁和关昭小一大截,但说到对于拳脚功夫的见识和经验可一点也不必他二人少。 武术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技巧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就好像在战场上出现的新武器一般会令敌人猝不及防,往往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 但刘启所学的军队中的擒拿术可不同于普通人眼中的各种表演性质更多的功夫,融合了众家所长,完全用于实战,没有丝毫多余的招式,追求的是用最快的速度制服敌人。 关节、韧带、穴位,除了专门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等硬功的人,即便功夫再高的习武者身上,这些地方也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所以虽然关昭的力量远远超过自己,但刘启丝毫不担心自己赢不了这家伙。 不顾甘宁的劝阻刘启执意和关昭击掌打赌,摆开架势准备较量一场,甘宁无奈只好在一旁准备关键时候暗中帮助刘启击败关昭。 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交上手之后刘启发现想轻松制服关昭可不容易,首先自己变得有些束手束脚,过去和人打架的对手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街头混混,可现在对上武艺高强的关昭可做不到收放自如了,所以以前惯用的扭关节这样的招数现在不可再用。 正因为关昭厉害,刘启用这些招数就需要用很大力量,对关节和韧带下手很容易出手过重而使对方受重伤甚至残废,所以刘启只能用安全一些的招数,可关昭根基扎实,腿部力量非常强,普通的绊摔是难以得手的。 而刘启的杀手锏穴位擒拿运用的其实很不熟练,因为想认准人身上多如繁星的穴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没有十几二十年勤学苦练根本难以做到,即便刘启受过名师指点自身也有些天分,不过毕竟他只有二十一岁,火候还差的太远,连自己身上的大部分穴位都找不到更别提别人了。 只有在牢牢抓住对方手臂时刘启才能慢慢找到曲池和内关等几个好认的穴位,那需要双方的速度和灵活程度差距很大,自己可以从容对付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这一招。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让关昭格外的谨慎,刘启根本无法从容的靠穴位擒拿制服关昭,所以刘启发现关昭就像抱成团的刺猬一样让自己无从下手。 不过有道是性格决定命运,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刘启不紧不慢的耐心寻找着机会,可脾气火爆的关昭可没那个耐性,几个回合过后关昭不免有点心浮气躁了,而刘启总是一触即走,显的对自己很是忌惮,于是也渐渐收起小心放开了手脚。 对于两人的实力甘宁这大行家心里清楚的很,当初刘启一招制服关昭可以说是完全基于关昭的轻敌之上,若论实力两人的差距极为悬殊,刘启长于灵活的步法和多变的招式,但没有力量作为根本,那么只要关昭稳扎稳打,最后的胜者定然是关昭。 不过关昭的性格决定了他在习武难有大的成就,这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沉不住气了,刘启几次刻意放缓动作险些让关昭得手,引的他完全将来时的谨慎抛到了九霄云外,彻底放手进攻自然破绽就暴露无遗,终于让刘启找到机会抓住了肘窝,半个身子顿时酥麻无力,被一脚踩住腿弯半跪在地,再无反抗之力了。 甘宁松了口气偷偷扔掉手中的石子,冲关昭笑着喊道:“二哥,这回可服了么?” 关昭黑红的脸膛一阵阵发烫,不可思议的问道:“这,这难道是仙法吗?为什么你轻轻一捏我就浑身酸软无力?” 刘启哈哈一笑放开关昭,把他扶起来说道:“日后有空闲把弟兄们都叫上,我教给你们!” 关昭此刻也明白了为什么看似弱不禁风的刘启为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定然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功夫,而且他竟然愿意传授给自己? 关昭虽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后两次被刘启毫不费力的击败,可说出去的话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单膝跪倒施礼道:“关昭服了!” “叔然兄快快请起,得二位相助,大事可成!走,我们当痛饮几杯庆贺庆贺!”刘启扶起关昭拉着甘宁回到村中。 被洗劫一空的村子里当然找不到酒了,不过当得知从今往后能跟着刘启闯荡,众人都抑制不住激动万分,他们的敬重和信任让刘启感到比任何美酒都要令人陶醉。 入夜后,高腾终于醒了过来,众人都欢呼雀跃,对刘启更是增加了偌大的信心,确定高腾的情况后,刘启决定次日启程走小道到江边找船只回朐忍。 两日后,回到江上所有人都彻底安下心来,在江中完全不必担心会有黄巾贼再次袭击,黄巾贼完全不懂水战,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船只,不会来自讨没趣的。 可一路上的情形很是怪异,往日来来往往的渔船和商船都消失不见了,江面上极为冷清,临近朐忍县城竟看到渡口附近停泊的全是水军的战船,远处县城方向空中飘着大片的烟雾。 还未等刘启派人前去打听消息,几十条战船就破浪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船上水军剑拔弩张,警惕的盯着他们。 幸好两个队率认得高谭和高敬,才消除了误会将他们放进了渡口。 刘启得知原委后心头再次阴云密布。 固陵郡太守赵韪在刘启的穿针引线之下欲和赵笮联合起来拔除双方共同的威胁严氏,赵笮成功说服严颜投效,并主动揭发固陵严氏家主严湛勾结反贼意图谋反,按计划赵韪应该挥军进入鱼复将严氏一网打尽,然后彻底铲除分布各地严氏的势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生擒赵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永宁郡和固陵郡离成都都很远,来往的公文最快也要在路上耽搁十几天,赵笮将严颜的公文拖延几天,赵韪这边如能顺利完成计划,那么益州牧刘璋将同时得到严颜揭发固陵严氏图谋不轨和赵韪发出的严氏起兵造反已被镇压,严氏家主严湛伏法的公文,加上两人身后的势力在适当的时候出力,那么刘璋就只得默认现实了。 这样赵韪可以重新将郡中大权收入囊中,对赵笮和刘启则落个天大的人情,对于日后在益州的东大门固陵郡来来往往的将会省去很多麻烦。 可惜赵韪功亏一篑,军中将领早就被严湛收买了不少,虽然赵韪做了提防,提前控制了所有将领,可还是被漏网之鱼把消息传了出去,结果毫不知情的赵韪领兵踌躇满志大摇大摆的进了鱼复县城,却发现对手早就严阵以待,于是双方大打出手。 军中的一些被收买的低级军官在关键时刻倒戈反攻,入城本就不多的官军腹背受敌之下很快被击溃,就这样赵韪和剩余兵将被早有准备的严氏一网打尽。 赵韪被生擒,严氏以他的名义或游说或强攻,短短几日就占领了鱼复周围大部地区,当时没有进入鱼复的兵将和水军数量太少,抵挡了数日终于不支撤回了朐忍,一面向州牧刘璋和临郡求援,一面在朐忍县城敛兵固守。 十拿九稳的局面竟然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韪搞砸了,不仅他自己深陷囹圄,还把刘启的如意算盘也打的粉碎。 唯一的好消息是叛军的水军人数虽多但不是官军水军的对手,所以虽然朐忍被叛军围城,但仍能通过水路运送补给,军心还算稳定一时半会儿还无需担忧有破城之险。 而高鸿和刘洪未曾前往鱼复,现在就在朐忍县城中带兵守城,而回朐忍报信的高泰则因下雨在山路上连续摔伤了三匹战马,所以耽搁了整整两日,结果正赶上赵韪封锁城门,一直没找到机会出城。 幸好高鸿和刘洪都安然无恙,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渡口和朐忍县城中间还有十几里山路,叛军一直试图攻取渡口切断朐忍县城和外界的联系,迫使城中守军突围或投降,但因地形险要,数次被城中守军逆袭损失颇大,水军又不是官军的对手,所以一直未曾得逞。 水军刚和守军联络过,正要往城中运送粮草,报上高鸿的名号之后,在城中守军的接应之下刘启等人顺利的随着押粮的士卒一起进了朐忍县城。 托刘启手刃黄巾贼首赵权的福,高鸿现在已经官复原职,如果不是严通的极力阻挠,怎么也能升至校尉呢! 想起这个刘启就恨得牙根痒痒,心里将严湛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向州府请功时赵韪不得不顾及严氏只得把严通的名字放在了第二位,毫无名声的刘启只是捎带着提了一笔,结果是刘璋表太守赵韪为迁陵亭侯、建威将军,表严通为讨寇将军,而高鸿官复原职,刘启则只被封了个鱼复县的门下贼曹(主县内兵卫)从事的小吏,勉强算的上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 刘洪的信中曾经提到在高鸿和刘洪的极力举荐之下,赵韪原本是想给他个破贼都尉的军职,虽然不可能让他真的掌一郡军事,但毕竟有个高级军职的名头了,当时很是满足了刘启那点虚荣心,可如今级别差距如此之大让他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以刘启对东汉末期的了解,封侯或任命将军这样的高级职位也只需写个报告走个形式,此时的朝廷几乎对地方官员的任命没有任何控制能力,而益州更是在刘焉任州牧时就和朝廷断绝了联系,俨然一个独立王国。 一个不起眼的都尉之职都被否决,定然是那个严通嫉贤妒能从中作梗了。 其实三国时期随意封将军是在董卓死后其部下李傕郭汜祸乱长安之后的事情了,这会儿的爵位军职含金量还算很高的,所以在旁人眼里刘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出身再好现在也不过一介布衣,如此年轻就封个门下贼曹从事也算难得了,难道还想一步登天吗? 见到高鸿时他略显疲惫,叛军人多势众,朐忍城防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城中随处可见奄奄一息的伤兵和因大火失去房屋或死去亲人而悲泣的百姓,可见战事的惨烈。 高鸿终于等回了刘启心里十分的激动,刘启在江州妙计破贼的事让高鸿充满成就感,如此经世之才可是自己发掘出来的啊! 颓色一扫而空的高鸿大步上前紧紧抓住刘启的双臂,大笑道:“子渊,好叫愚兄挂念!” 刘启却心中感到有些愧疚,高腾和程观因为掩护自己深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一个是高鸿的心腹,一个更是他的族弟,这让刘启觉得实在不好向高鸿交待。 高鸿见刘启的脸色感到奇怪,正要询问突然看到刘启肩膀上露出包扎伤口的厚厚的布条,顿时大吃一惊,扭头怒视刘启身后的高谭高敬二人喝问道:“尔等是如何护卫子渊的?临行之前我是如何交待的?……” 高谭高敬满脸愧色跪倒颤声答道:“是我等护卫不周致使先生受伤,愿受司马处置!” “振翔兄不可!”刘启急忙拉住高鸿将事情始末大概讲述了一遍,听的高鸿也是后怕不已。 高鸿急忙扶起高谭高敬:“我错怪你们了,快快起来。” 刘启拉着高鸿走到甘宁等人面前向高鸿介绍道:“这就是甘宁甘兴霸,这位是关昭关叔然,若非他们仗义相助,我们几个就再难见到振翔兄的面了。” 高鸿深深一揖道:“诸位义助之恩高鸿感激不尽,请受高鸿一拜。” 甘宁回礼连称不敢当,刘启拉住两人兴奋的说道:“振翔兄,兴霸兄已答应和我们一同往江东共同闯荡,有你们这样的良将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高鸿干笑了几声说道:“日后定和诸位多多亲近,呃,子渊,孝起何在,快带我去看他。” 固陵和永宁原来同属巴郡,甘宁在郡中可是出了名的水贼,高鸿当然知道他的名头,只不过是因为甘宁出手救了刘启而不得不说几句场面话,心里却有些不屑。 刘启只当高鸿心急高腾的伤势,自然不觉有异,而甘宁却察觉到了高鸿的冷淡,在外闯荡多年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他看得出高鸿和刘启关系的密切,不由的隐隐有了些担忧。 毕竟自己在益州的名声可不怎么光彩,这些世族中人难免看低自己,甘宁只有默默盼望着今后高鸿不要为难自己,否则即使刘启看重自己也难免要顾及手下其他人,内部不和对谁都没有好处。 突然有亲兵来报说一股三四千人的叛军出现在城外东南,可能会再次试图攻击渡口,高鸿急忙安慰了高腾和程观几句,让亲兵速去所部各曲的军侯迅速点齐人马准备迎敌,然后拉着刘启往自己营中走去。 一听叛军要发动进攻,而且有三四千人,刘启想起了在江州和黄巾贼徐习部交战时贼军密密麻麻涌入城中的情景,不禁有些紧张的说道:“振翔兄,军情紧急兄当速去迎敌,我们自去找季休先生安顿即可。” 高鸿哈哈一笑不屑的答道:“子渊勿忧,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严贼号称其有十万精兵,其实最多不过三万余人,且大多都是临时招募的农夫商贾还有夷人,可战之兵十之二三而已,官军一出定然闻风而散,不急不急。” 交战双方虚张声势那是肯定有的,既能给自己的士卒壮胆又能威慑敌方,而且固陵郡中最精锐的就是屯兵朐忍的东州兵了,叛军主力是严氏暗自招募训练的郡兵,数量必然不会太多,剩下的全部来自临时征召,战力自然低下。 不过虽然高鸿说的很轻巧,可刘启却严重怀疑朐忍官军的战斗力,早在初到渡口时刘启就让高谭高敬和相熟的水军将当下敌我双方的情况打听了个大概,形势并不乐观。 首先东州兵原本数量就不多,刘璋当时为了调开赵韪才借口讨伐刘表派了三千人马给赵韪,加上在固陵本地招募训练的,当初的精锐官军也不过七八千,而且大部分是水军。 赵韪和刘表斗了几年,好处没捞着却折了近半数的人马,加上此次失陷在鱼复的,现在只剩下不足两千东州兵了,这两千人还有一半是水军。 也就是说朐忍县城内连官军带民壮一共不过万余守军,其中只有两千有作战经验的老兵,这两千多人都归现在朐忍县城内的最高指挥偏将军郑雄统领,这郑雄本是蜀郡人氏,已年过六旬,早就不愿在固陵这是非之地多待,一年前就向刘璋上表请辞,可让刘璋好言相劝给留了下来。 结果现在遇到大族造反叛军围城的倒霉事,老头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平叛对他来说可谓半分的好处都没有,靠朐忍的这点兵力守住县城就算苍天保佑了,想反攻就只有等到临郡派兵来援,那么最终论功行赏自己又能落着多少功劳? 而且哪一次叛乱没个三年五载的能够平息,自己这把老骨头能熬的到那会儿么? 现在叛军势大胜负难料,若等不到援军就被攻破县城那就更糟糕了,晚节不保,一世的清名毁于一旦啊! 可也不能像别人一样一走了之啊,现在全益州的眼睛都盯着他呢,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抵抗一阵子,否则回去刘璋定然将丢城失地的责任扣在他的头顶上,虽然不至于要他这条老命,可这一家几十口都好过不了,而且让他以后怎么好意思在出门见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出师有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于是郑老将军绞尽脑汁想了一个高招,将守城重任分散交给手下的各个将领,自己则在府中称病高卧,不管怎么样水军是牢不可破的,一旦城池不保就立即带着亲军杀到渡口逃走,日后刘璋面前也好有个交代,不是老夫不尽力,生老病死是人无法控制的,自己毕竟年纪一大把了还重病卧床,能坚持到城破才撤已是难能可贵了! 城丢了也不会担什么责任,更不会有损名声,若援军赶到击退了叛军,一份妙笔生花的奏表足以将他塑造成一个平叛英雄,郑老将军以六旬高龄,面对强敌巍然不惧,亲冒矢石冲锋在前力挽狂澜,一举粉碎叛逆严贼之企图,力保益州门户之安全,救无数黎民于危难………… 虽然郑雄已经年过六旬,但名利二字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放得下的,就算自己没多大用还可以将此功劳留给子孙借以晋身嘛。 至于以后反攻鱼复的事嘛,能保住朐忍就算是意外之喜了,他老人家也不在乎锦上添花。 本就不多的精兵被分散开,各将领之间又缺乏统一指挥,摊上这么个将军可想而知朐忍的局势有多不稳定。 刘启默默祈祷是自己多虑了,毕竟叛军的整体素质和黄巾贼军没多大差别,希望官军能以一敌十吧! 不过凡事皆有两面,郑雄的不作为却给了高鸿机会,高鸿练兵有一套,手下大多也不是临时招的新兵,加上被众将倚重的刘洪鼎力支持,率领所部千余人马击退数次叛军对渡口的进攻之后,高鸿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一路上遇到成队的兵卒见了高鸿也都会停下来恭敬的行礼称一声高司马,高鸿显得格外受用,刘启也替他感到高兴。 城中很多民宅被拆毁,连成大片的空地被用作驻扎军队和充作校场,来到营中高鸿把所有兵卒都调动了起来,把最好的生活用具和食物都拨给刘启等人,给刘启搭帐篷时还嫌兵卒们不利索亲自上阵。 安顿好众人,高鸿略显歉意的小声对刘启说道:“军营之中简陋了一些,我本该请贤弟往家中安歇的,不过,不过……嗨,不瞒贤弟,我为孝起之事和伯父失和,怕此番相见之后家中那些短视之徒有失礼之处,反而惹得贤弟不快,还请贤弟海涵哪!” 高鸿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半天刘启才明白,原来高鸿家中也不是一团和气,高家前任家主也就是高鸿的祖父有四个嫡子,高鸿的父亲排行第四,上面有三个伯父,高鸿的大伯父也就是现在的家主,年纪已过五十又身患重病,两个儿子都因病幼年夭折,而二伯父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其本人也性情淡泊只是闷头钻研学问,所以高鸿的父亲和他的三伯父高顾都打起了争夺家主之位的心思。 本来高鸿习武的天分较高,又刻苦研读兵法,年纪轻轻就被太守赵韪赏识爬到了军司马的高位,大伯父对他很是欣赏,可是去年因为不满严通排挤抢功,几句牢骚把赵韪也得罪了,结果被一撸到底,在家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而此次严氏叛乱也给了一直四处活动的高顾一个好机会,自掏腰包招募了几百民壮,让长子率领借机在偏将军郑雄面前毛遂自荐。 高顾的长子之前仅是漕曹掾史(郡内主管漕运粮草)从事这么一个小吏,却借了抵御叛军的东风进了军营,一跃成了帐下六七百健卒的军侯。 高鸿的这位堂兄名沛,字文盛,若不是重名的话,应该就是三国演义里刘备取蜀时的白水关守将,和另一个倒霉蛋儿刘怀一起被刘备砍了祭旗,成为刘备崛起的第一个牺牲品。 看来身边的“熟人”可真不少啊! 另外,让刘启吃惊的是,高腾竟也是高顾的儿子,只不过高沛是嫡长子,而高腾是庶子。 怪不得高鸿不敢把刘启他们领回家中,虽然高腾母子并不受父亲的宠爱和重视,也和亲兄高沛不怎么亲密,反而和脾气直爽的高鸿志趣相投,不过再怎么说高腾也是高顾的亲生儿子,因为自己身受重伤,让高顾知道了不和自己拼命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给自己好脸色看! 刘启听明白后急忙诚恳的说道:“振翔兄无需客气,兄也是为了我考虑,若不是因为我孝起和文长也不会身受重伤,我只盼兄能斥责几句稍减心中愧疚,哪里还有颜面挑三拣四?” 高鸿听了心里却是另一番味道,虽然刘启背后是鼎鼎大名的永宁大族李氏,但一直以来觉得刘启姓刘,并不是李族嫡亲子弟,关系也未必能密切到哪去,所以即便决心奉刘启为主共往江东,但自认为刘启主要得依靠自己族中的势力。 而且刘启曾言两人在人后兄弟相称,平日里刘启又对所有人都十分随和毫无威严,所以在刘启前往永宁前高鸿和刘启之间一直毫无主臣之分。 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之后便难与娘家有多少来往了,即便是政治联姻,绝大多数情况下女子在其中也不过是一件工具,女子本身最多依靠高贵的出身在夫家有一定的影响力,可对娘家则完全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所生的孩子亦然。 所以高鸿如此认为再正常不过,可自从刘启从江州传回信来,高鸿的心态立即大变,刘启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从高泰口中得知的情况更是让高鸿惊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堂堂永宁太守对刘启奉若上宾兄弟相称,请他内宅居住不避女眷,两人整日高谈阔论形影不离?! 高鸿为自己之前的轻率后怕不已,也想起了在赵韪手里吃的那次差点让他再也翻不起身来的大亏,暗自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夹起尾巴做人。 刘启归来之后,高鸿更加有些患得患失,自己在刘启心中的地位好像并不比甘宁一个水贼高多少,于是愈加的小心翼翼,每说一句话都要先憋回脑子里转几圈,看到刘启受伤得知途中遇袭之事后心里惶惶不安,毕竟是自己没想到本来一趟轻松之旅会横生这么多枝节,还差点要了刘启的命。 现在又因三伯父高顾正得势,怕将刘启等人带回家中讨好不成反而会让刘启芥蒂更深,所以不得不家丑外扬给刘启好好解释。 “子渊……!”看着刘启至诚的眼神高鸿心里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高鸿觉得鼻子有点酸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启自然不是在玩弄所谓的御下之术收买人心,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理所当然的觉得众生平等,遭到黄巾贼的偷袭谁也预料不到,若没有高鸿安排自己的小命丢了不止一次了,心中对高鸿只有感激。 落座之后刘洪很快平复了情绪,也没有客套虚礼,直接问起了刘启在江州的经过。 书信之中难以细说,从刘启口中得知详情之后刘洪不禁击掌大赞:“妙计,妙计!身处危势竟能出奇计转乾坤于狂澜之中,非大智大勇难以成事,主公真可称得上用兵如神哪!” 这文人递来的高帽戴起来就是觉着舒服啊,更让刘启高兴的是刘洪对自己的称谓的改变。 而提及在琅溪村和黄巾贼的突袭刘洪也是后怕不已,叮嘱道:“如今各郡清剿日紧,贼寇只敢流窜于山林荒郊等人烟稀少之处,日后在城池之内日夜巡视,城门处详加盘查则可防止贼寇作乱,可主公外出之际务必多待护卫,万不可掉以轻心。” 刘启心里也对张角的惧怕已经淡了许多,经过连番的遭遇,刘启发现黄巾贼军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弱很多,张角本人更不是什么出神入化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只要加强安防保卫工作就没什么好怕的。 而且得到高鸿、刘洪和甘宁这样的良臣猛将可以说都是黄巾贼军给自己送来的,刘启不禁想象着张角要是知道他和他那缺兵少将的黄巾军几次处心积虑的图谋反而给自己做了嫁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贼寇如此丧心病狂倒也给了主公日后东出益州一个绝佳的借口,主公不仅师出有名,沿途各郡不便为难,而且赵太守可以堂而皇之的供兵供粮,刘季玉反倒要鼎力支持主公呢!” 刘洪敏感的从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中找到一丝可利用之处。 “待攻下鱼复之后,就称叛军和黄巾贼寇相互勾结,可放部分叛军顺江东下,主公领兵追讨,师出有名沿途各郡不会太过为难,主公先占据一郡之后上表请封,名义上这是主公为刘季玉开疆扩土,实则江东各郡远离益州,中间更有荆州相隔,刘璋根本无力掌控唯有接受。” 刘启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对对对,就算刘璋不情愿也无力阻止,我自领郡守或刺史什么的难道他还能拦得住么,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刘璋再糊涂也不会干,他只有承认我的身份,那么我和赵太守之间的各种来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了!” “而且在江东和当地官员有所冲突,恶名也有刘璋来担,先生果然好手段!哈哈……”刘启冲刘洪竖起大拇指。 这最后一点我可没想过,刘洪也不好点明刘启曲解自己的意思,摆手道:“主公心思敏捷举一反三,洪自愧不如。” 刘洪从怀中取出那块帛书递给刘启,站起身来施礼道:“洪只顾欣喜却忘记恭贺主公,主公现已升任为将军,可喜可贺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封赏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纳闷的瞟了一眼帛书,看到满篇的汉隶头顿时大了一圈,不敢接过只好假装起身回礼问道:“先生,此话从何说起?” 刘洪微笑着解释道:“赵太守为贼首徐习伏法之事上表请功,不过刘季玉听信小人谗言如此大功竟然刻意抹杀,只封了赵太守关内侯的爵位和准了主公荡寇将军这一杂号将军的空衔,不过主公志不在益州,缺的正是这名啊!” 刘启连连点头,他已经对将军之位感到极为满足了,将军哪!多威风的名头! “赵太守已命精锐星夜来援,来信告之全军皆奉主公号令行事,主公率军一举扫平严贼叛逆定然闻名海内,天下士人还不趋之若鹜?” 师兄果然够意思,刘启不禁对赵笮的鼎力支持大为感激。 哎,要是师妹在这该多好啊! 仿佛看到赵慈那双含羞妙目俏生生的看着自己,充满崇拜仰慕的喊自己一声“将军!”,刘启像灌了整整一罐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呃,想哪儿去了,不对不对,那是师侄,师侄!刘启手托着下巴眼神发飘,心已经飞回江州城去了,直到刘洪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老脸一红急忙止住自己的邪念。 干咳了几声刘启赶紧转移话题,一本正经的仔细问起了敌我双方的详细情况,从刘洪口中得到的信息要比那几个水军低级军官所说的详细的多,不过好消息可不多,刘启不由的担忧起来。 归为一句话就是守军勉强能固守朐忍不被攻破,想击败叛军夺回鱼复只有盼望援军早日抵达,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平息叛乱就只有天知道了。 师兄赵笮哪里的情况刘启最清楚不过,现今郡中官军的主力正在永宁南部收拢黄巾军徐习部抛弃的老弱妇孺,那是上万人呀,就是放一万只羊赶回江州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做到的,何况是人? 眼下已经十月,这个年代的气温可比二十一世纪时冷得多,上万人又要吃又要穿的,沿途往各县分散安置,就算分一部主力赶回江州,在崇山峻岭中连续作战了几个月,部队也要休整不是? 所以援军人数不太可能超过三千,加上城中战力过得去的守军,总数最多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已,人数上仍处于绝对劣势。 关键是素质低下的叛军并不惧怕正面对抗,三个换一个也算叛军占便宜,而受山地地形所限,骑兵和水军又无法发挥多大的作用,以往另匪盗黄巾贼闻之色变的弓手如今除了守城时都难有露脸的机会,官军的优势很难对局势产生多大影响。 如果想不出好的办法来,那么最终还是要靠其他援军都抵达朐忍后扳回人数的劣势,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打回鱼复去,那样的话首先刘启想一战成名的美梦就做不成了,刘璋不会给李族出身的刘启这个机会。 更主要的是叛乱平息后固陵的领导层将会重新洗牌,到时候肯定会是各方势力瓜分固陵的局面,但主政者肯定会是倾向刘璋的,那么赵笮暗中提供的物资兵员将无法通过固陵东下,否则让刘璋知道了自然会认为赵笮生了反心,永宁将再无宁日。 若益州东大门的钥匙被有敌意的人掌控无异于死死卡住刘启的脖子! 可实力差距就摆在面前,城中诸将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兵法韬略又非刘洪所长,一直以来都是被动防守,和叛军拼消耗。 而刘启虽然熟知古今中外无数经典战役,但毕竟想象和现实是有很大差异的,如今初来乍到,刘启只在江州城亲眼见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两军交战,还是在夜间躲在安全的地方远远观望,可想而知他对这个时代战争的了解多么有限。 如果自作聪明的信口开河反而会暴露自己的无知,让别人看轻自己,当初以为背靠坚城就不惧贼兵来攻就让赵笮看了笑话。 所以刘启只是在脑中一刻不停的盘算着,口中却半个字也没有多说,自己不懂可是身边有专业人才呀! “季休先生请随我来,我给先生引荐一位不世出的良将,有此人在叛军不日即将土崩瓦解!”刘启拉着刘洪就往高鸿的军营走,对于甘宁他有着十二分的信心。 可让刘启失望的是,见面之后刘洪好像对甘宁并不热心,虽然话说的滴水不漏,但刘启明显感觉的出来刘洪态度的不冷不热。 远处城门方向传来一阵喧嚣,街道上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刘洪借口公务繁忙告辞离去,临走之际遇到了魏彬,看来两人见过面,虽只交谈了几句却透着一股和方才完全不同的亲近感觉。 刘启很是头疼,这个时代的士子们的阶层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显然若不是为了甘宁救过刘启一命,他那做过水贼的不光彩历史绝对让刘洪不屑与之交往。 这可不是好现象啊,外有强敌并不可怕,坚固的堡垒却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甘宁看得出刘启极为敬重刘洪,所以也难得的放低姿态刻意结交,可惜对方只是表面上应付自己,内心却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送走刘洪之后甘宁胸中烦闷,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刘启,独自回到帐中沉思。 刘启对自己的重视能维持多久?积毁销骨,如果得不到刘启身边其他人的认同,终日限于内斗之中,何时才能一展胸中抱负? 甘宁此刻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点齐兵马杀出城去,将叛军一举荡平,然后直奔那片广阔而富有生机的土地上一展自己的才能! 可惜城中守军一兵一卒自己都指挥不了,自己有的仅仅是关昭和他手下的十几个人。 咝,突然甘宁深吸一口气,像是抓住了什么灵感,眼中猛然透出一丝厉色! 谁说十几个人就什么也做不了! “兴霸兄!”帐帘突然被掀开,刘启贼兮兮的钻了进来,看到甘宁面色不善吓了一跳。 刘启支支吾吾了半晌都没有表明来意,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刘洪言语举止并无任何失礼之处,别人心里怎么想谁能左右的了? 最后刘启也觉得没趣的很,只好一拍甘宁的肩膀笑道:“哈,兴霸兄,我现在已经是荡寇将军啦,我也可以写奏表为你们请得封赏了!” “哦?那真是可喜可贺呀!”甘宁明白刘启是来宽慰自己的,心中一暖,得知刘启竟然被封为将军更是惊喜万分,急忙起身肃立拱手施礼道:“甘宁拜见将军!” 刘启赶紧拉住甘宁将他按回席上笑道:“我可不愿为这虚名而和兴霸兄生分了,今后万不可如此啊!” 怕继续在礼节上纠缠,刘启赶紧转移了话题:“呃,如今城中局势并非表面上那样乐观,我有一个想法想请教兴霸兄,咱们参详参详看看是否可行?” 甘宁不拘小节,心里虽然感激口中却没有半句废话:“愿闻其详。” 朐忍县城中心中军大帐之内,一直称病不出的郑雄步履稳健的走来走去,口中不时大声咒骂着,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哪里有一丝病态? 城中众将在阶下站立两排,个个面色凝重,不时和身旁的同袍对视一眼,相互之间的眼神都掩盖不住惊恐之色。 战局惊变,叛军不计伤亡的强攻渡口,此次完全不同以往,在水军和城内出击的守军夹攻之下叛军竟然没有像之前一般伤亡稍大就溃散败逃,作战极为顽强,最终出击的守军因人数太少伤亡过半而不得不退回城内,独木难支的水军不得不放弃渡口向西撤退。 难怪郑老将军着急上火呢,朐忍现在成了孤城一座,退路被断谁还能稳坐钓鱼台? 郑雄气鼓鼓的坐下,抬手指着在阶下跪着的高鸿,哆嗦了半天也没骂出口,因为此战失利实在怪不得高鸿,之前叛军屡次攻击渡口,守军利用地利前后夹击,叛军军纪松散意志薄弱,伤亡一过两成就会军心动摇引发溃散。 而此次叛军极为顽强,伤亡近半仍然半步不退,郑雄心里大致猜到了原因,极可能是在鱼复和赵韪一起被擒的武卫中郎将梁峰投降了叛军! 当年刘焉能迅速在益州站稳脚跟无疑是靠和益州各郡的大族互相交换政治利益以获得他们的支持,可若没有手下数千精锐的东州兵做后盾的话,哪怕连个小地主也不会买他的帐。 东州兵战力不俗,不乏能征善战的良将,这梁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年刘璋分出三千东州兵到固陵固然主要是为了把居功自傲的赵韪推离政治中心而找的借口,可刘璋也没糊涂到拿军国大事当儿戏,若非梁峰能力突然能把握大局刘璋也不会把益州的门户放心的交给他。 郑雄实在想不出固陵郡内除了以练军之严著称的梁峰,还有谁有能力让一盘散沙的叛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 如果真是梁峰的话,高鸿失利就不足为怪了,况且叛军人数还数倍于高鸿,大敌当前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郑雄还没老糊涂到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叛军人多势众,非你之罪,起来吧。速速补充兵马,来日当奋勇杀敌一雪前耻才是。”郑雄无奈的挥挥手,高鸿答应了一声满面惭色默默的起身退了出去。 郑雄满怀期待的望向阶下众将,可惜每一个人都不敢接下他的目光。 正当郑雄束手无策之际,侍卫进帐来报:“禀将军,长史刘洪求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态度大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哦?快快有请!啊不,我亲自去迎接季休先生!”郑雄猛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帐外。 由于地势的关系县城并不大,粮仓自然存量有限,以前可以通过水道运粮,根本无需为缺乏粮草发愁,只有在汛期时才临时多储备两到三成的粮食。 朐忍县城有民十余万,平日驻军都是驻扎在县城周围方圆数里内的四座砦堡中的,如今全部挤在小小的县城之内,突然多了数千张嘴,城中粮仓顿时感到压力。 虽然水军船只不多运力不足,但起码能保证不会断粮,可如今县城已被四面围困,一旦城中粮尽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成为严湛的阶下囚,以严湛的一贯作风,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像梁峰一样投降,要么就只有成仁取义了 眼下两条路都不想走的郑雄最关心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城中还有多少存粮,刘洪富有才智官声极佳,秉公办事毫无偏私,让刘洪任监粮官众将都无异议,之前郑雄还因为刘洪不肯多拨粮草给他的亲军而心生不满,事后郑雄一见刘洪就横眉立目。 不过现在郑雄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跑着出迎刘洪不说,那神色比见了亲爹还要恭敬。 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刘洪身上了,郑雄哪敢再在刘洪面前抖威风? 当初被叛军围城时郑雄就派人四处求援,可刘璋远在成都,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最近的巴西郡和永宁郡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嘴上应付了几句却没有半分实际行动。 可让郑雄大为惊讶的是刘洪自告奋勇以私人名义写信向永宁太守赵笮求援,只三天之后赵笮的信使就到了朐忍说援军已经随后出发即日就到,次日巴西太守庞羲也遣信使告知正在召集兵马数日后就出发来援。 郑雄大感脸上无光,以自己堂堂偏将军的身份求援却被拒之千里,而刘洪一个小小的长史竟一呼百应? 当时郑雄并不以为意,认为叛军不可能攻破朐忍,刘璋早晚会发兵来援,自己守的时间越长功劳就越大,所以对两郡的援兵并不热切。 而现在事关生死之际郑雄哪还顾得上考虑功劳大小和什么面子的问题,不管刘洪是如何办到的,反正能赶紧搬来救兵就行,要知道以梁峰之能和他对朐忍的熟悉,说他今夜就能攻破朐忍郑雄也深信不疑。 “诶,季休先生劳苦功高理应上坐。”郑雄不顾刘洪的推辞执意将刘洪让在主位,几近献媚的夸赞了刘洪几句之后紧张的问道:“季休先生,赵太守的援兵何日能到啊?” 刘洪营门外遇到了高鸿,也得知了渡口失守的消息,不过并没有像帐内的诸将一样惊慌,微笑着提高声音安稳众人:“将军请宽心,洪已经收到赵太守的书信,江州精兵即日就会抵达,领军者就是手刃逆贼赵权并于前日大破贼军徐习部的少年英雄,荡寇将军刘启刘子渊!” “刘将军已经先行进城,现在高司马营中安歇,诸位勿忧,刘将军已有破敌之策,只待援兵一至定能率军大破严贼收复失地!” 刘洪前几日收到赵笮的书信并未立即宣扬,而是想等刘启到来之后借机为他一壮声势,现在在场众将正因被叛军攻下渡口断了退路而惶惶不知所措,都将希望寄托于援军,若在平时众将定会一致排外,而此时将刘启推到台前则再合适不过。 至于刘启是否真能再创奇迹立即击败叛军,刘洪虽然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过朐忍的局势再艰难也总要好过那时的江州吧?即使不济还有赵笮嘛! “何不将刘将军请至此处讨教破敌之策?” 果然,郑雄一听立即两眼放光,一把抓住刘洪的衣袖,转而又拍拍额头自嘲道:“嗨,老夫真是口不择言,老夫当亲率众将前往拜会才是。” 郑雄立即站起身来命阶下众将一同前去拜见刘启,冲刘洪拱手道:“呃,还要劳烦季休先生代为通传……” 刘洪强忍笑意肃容回礼道:“不敢,老将军请。” 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但在江州时旁边有师兄赵笮罩着,各级官员将领看在太守面子上也会礼让刘启几分,而如今刘启要独自面对把他当做救星的朐忍众将了。 诸将众不少人见到刘启之后明显显露出嫉妒与不屑,这刘启就是个文弱儒生嘛,他何德何能这等年纪就被封为将军?! 就连官场中打滚了几十年的郑雄初见刘启时也楞了一楞,这黄口小儿真是那个两月之内连灭两部贼军,传的神乎其神的刘启么? 郑雄随即明白了,这刘启分明手无缚鸡之力,什么手刃贼首?怕是其和族长李茂或太守赵笮关系非浅才被刻意捧起来的吧! 不过郑雄现在没心思管别人的闲事,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老命和名声,只要能解朐忍之围,哪怕赵笮派来个三岁娃娃也行! “刘将军如此年纪便屡屡以弱敌强威震贼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哪!”郑雄心急如焚,客套了两句就奔主题而去:“敢问刘将军麾下多少兵马?有何妙计解我朐忍之围?” 郑雄的追问让刘启生生的把之前想好的迎来送往的客气话吞回肚子里,正色答道:“郑老将军请宽心,援军即日就到,三千前锋皆为赵太守麾下精锐,足以扫平叛贼!” 赵笮能文能武,部下精兵能征善战,众人当然深信不疑,郑雄心里着实松了一大口气,笑道:“老夫年迈多病难以久战,恳请刘将军暂代老夫统领朐忍全军抵御叛贼,望将军念你我同袍之谊勉为其难挑起重任!” 说完郑雄就作势要行大礼,刘启急忙抢上前去扶住郑雄说道:“老将军不可如此,末将年轻学浅怎敢越俎代庖,请老将军收回成命,末将还指着老将军将胸中所学指点一二呢!” 两人推让了一番,最后郑雄故作为难的沉吟片刻说道:“呃,为国除贼死战不退乃为将者的本分,老夫就舍了这把老骨头誓将叛贼尽数除去,待那严贼授首之时老夫就是横死于阵前也可含笑于九泉之下!” 郑老将军慷慨激昂的表演了一阵,瞟了眼众人的反应,阶下诸将显然压根没在听他说什么,有两个索性@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只有刘启神情严肃毕恭毕敬的注视着自己,心头一喜微微笑道:“久闻贵部精兵阵法精妙,旁人可指挥不来,老夫厚颜请刘将军为副统领全城兵马,不知刘将军肯屈就否?” 援兵即到解了城破之忧,郑雄哪里肯在这个时候拱手把功劳让给旁人?不过见刘启对答得体没有豪门子弟身上的骄纵之气,心中也有几分欣赏,而且刘启代表赵笮而来援助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有所表示。 刘启事先得到刘洪的指点,看到郑雄的一言一行几乎完全和刘洪所言的一样,强行绷着脸才忍住没笑出来,在郑雄眼中自然是一副极为肃穆的样子。 至于朐忍城中守军的指挥权嘛,刘启根本就不在乎,别说他初来乍到,就算是郑雄本人下的军令也不太好使吧? 而且守军掺杂了大量的临时征兆的新兵,军心浮动装备又差,整体素质实在差强人意,能保持住现状就算对得起刘启了。 这一点郑雄的眼光倒是老辣的很哪,稳稳守住朐忍县城就是守军的极限了,击退叛军然后反攻鱼复只有依靠援军,和朐忍守军一样,不管哪个郡的援军都是自成体系,万万不可能交给郑雄来指挥,所以郑雄的话只是表面上好听,其实完全和没说一样。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郑雄干咳了几声将阶下众将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大声宣布道:“众将听令,荡寇将军刘启亲率大军来解我朐忍之围,援军即至,我等当和友军齐心协力共御强敌,本将军命荡寇将军刘启为副,从今往后,刘将军之令即为本将军之令,若有违抗或敢阳奉阴违致贻误军机者,休怪军法无情!” “是……”诸将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抬了抬手算是施过礼。 郑雄不理会诸将追问刘启道:“刘将军,城外数倍叛军数倍于我,如今更是将我军的退路截断,老夫虽然严令不得宣扬此事,可终究难以长久掩盖,若敌安营固守,只怕要将我城中军民活活困死啊!刘将军若有良策不妨早日知会我等,也好稳定军心哪!” 得,不管怎么说郑雄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而且刘启知道后路一断城中诸将必然有人会心生异心,必须要避免这种要命的隐患。 刘启一副成竹在胸的轻松表情,微笑道:“老将军勿忧,我在来朐忍途中遭遇数百黄巾贼的偷袭险些丧命,幸得一义士相助方得以虎口脱险,此人武艺超群深通兵法,有他在定然能够击退叛军保我朐忍无恙!” “哦?贵郡可真是英杰辈出啊!刘将军何不请出此人指点破贼之策?”郑雄一听立即大喜过望,心中也更加认定刘启是靠踩着部下上位的权贵子弟,其口中所言的这个人才是真正斩赵权破徐******,不过这种事郑雄也见怪不怪了,只要对自己有益何妨顺水推舟?于是不动声色的送出一顶高帽。 刘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冲着帐外大喝一声:“甘宁何在?!” 哗哗哗…… 甘宁头戴兽盔身披革甲,龙行虎步般走入帐内,在场众人见到甘宁气度非凡不由的都眼睛一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成何体统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甘宁走到刘启和郑雄身前施礼道:“甘宁拜见将军!” 郑雄的眼神从欣赏很快变得疑惑,转而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讶,正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时,阶下一个叫朱闻的校尉身边一人突然大喊道:“这不是锦帆贼吗!” 此言一出众将立即炸了锅,甘宁在这一带的名声太大,一提锦帆贼三字无不浑身一震倒退两步,随即想起这里是朐忍军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立即露出或不屑,或厌恶,或恼怒的各色表情,转而纷纷对甘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甘宁则早有心理准备,平静的冲那人拱手道:“在下现是荡寇将军刘启麾下校尉,你我今后同帐为将,旧事不必再提了吧。” 郑雄听了甘宁的话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甘宁从前是水贼不假,不过很少在朐忍周围活动,也没听说和帐中诸将有过过节,眼下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管他是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管此人能否起到作用,毕竟是刘启亲自推荐的,大不了派人盯紧点,只要他不添乱没必要为了这件小事得罪刘启,此番平叛之后他就是造反也和自己没关系了。 郑雄急忙劝道:“对对对,此言极是,只要有报国之心我们都应摒弃前嫌全其忠义,今后便都是同袍,何不听听此人有何高见,若当真能够击退叛贼老夫为他上表请功!” 谁知那朱闻像是没听见郑雄说话,把头一扭负手而立,他身边那人不顾刘启眼中越烧越旺的怒火仍然自顾冲甘宁大嚷着:“笑话!我朱充是堂堂朝廷武官,赵太守亲任的军侯,你乃一杀人越货的草寇,何来同袍之言!此地不是江州,赵笮纵然属下藏污纳垢我管不着,但我等可不敢自甘堕落与草寇为伍!” 郑雄强压怒火转向朱闻道:“朱校尉,还请劝阻贵属,大敌当前我们应当一致对外才对,朱军侯如此成何体统啊?” “哼!”朱闻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傲慢的说道:“朱军侯嫉恶如仇,不屑于匪盗为伍,亦不畏强权仗义执言,吾辈深为其品行之高洁钦佩不已,难道将军容的下贼寇却容不下朱军侯此等正义之士?” “你!”郑雄语塞只好转头望向刘启。 “我叉你老母!” “啊呀……!”朱充正口沫纷飞说的痛快,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高叫,紧接着腰上剧痛,然后身体像一扇门板一样轰然倒下,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朱充一个标准的狗啃屎姿势趴在甘宁脚边,眯着眼抬起头时满脸满嘴都是土,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刘启。 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文弱儒生的刘启行事竟然比旁边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武人还要莽撞,简直就像个市井间的泼皮无赖,这样的人竟然能封为将军带兵作战?赵笮也太儿戏了吧! 帐中众人惊呆了,一时间竟忘记上前劝阻。 刘启冲上去一脚将刚支起上半身的朱充再次踹躺下,破口大骂道:“我****先人!你个芝麻大的军侯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甘宁现为老子帐下校尉,高你数级,你一个家奴一样的东西也敢对上官不敬?郑老将军是你的直属上司,他的话就是军令,你个****的胆敢违抗军令就不怕丢了狗头?……” 甘宁现在是高出军侯两级的校尉,虽然和朱充完全没有隶属关系,但名义上的确是朱充的上级,以下犯上确实是一条不小的罪名,何况朱充不分场合顶撞郑雄更是落实了他的罪名。 朱闻直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刘启喝道:“竖子胆敢行凶伤人?!” 旁边众将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去连劝带拉将刘启和朱充分开,毕竟在同城共事大部分人还是和朱家有些交情的,平日又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过节,再加上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刘启这个外来户,所以在场的多数将领都对刘启生出敌意,不少将领都站在朱闻这边谴责刘启声援朱充。 郑雄反而心中暗自幸灾乐祸,这朱闻自诩和州牧刘璋关系匪浅,平日眼高过顶盛气凌人,而且自以为出身书香门第从不把自己这个家族远在蜀郡的武人放在眼里,以前就被朱闻多次顶撞过,最可气的是甚至连朱闻的手下兵卒都狗仗人势经常为非作歹横行无忌,尤其是这个朱充这条恶犬更是声名狼藉。 朱闻在军中势力不小,此番守城不得不依靠其部下兵马,所以朱闻等人行事更加放肆,当然不会给郑雄这个从前无权无势的小小偏将军什么好脸色看。 此刻刘启动手打了朱充,可也算替自己出了口恶气,郑雄暗自冷笑挡在刘启身前,怒斥爬起来欲扑向刘启的朱充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这小小军侯说话的地方!再不退下休怪老夫军法发落?” 朱充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此时已经红了眼,哪里听得见郑雄的话,只顾拼命挣扎着要挣脱众将冲上去和刘启拼命,朱闻也在旁大喝道:“诸公难道独重一草寇乎?!” 郑雄见状再也压不住火气,噌的将腰间的长刀拔出一截,厉声喝道:“尔等是嫌老夫的刀不快吗?!” 刘启的肆无忌惮也给了郑雄一些启示,平叛之后刘启就带着功劳回他的永宁去了,自然不必担心日后再和朱闻打交道,而眼下也不必担心得罪了朱闻对固守朐忍有什么不利影响,现在朱闻就是挨上一顿军棍回去照样得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守城,朱家和严贼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如今退路已断,一旦城破朱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一个也落不得好下场。 自己何尝不是呢?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谁也跑不了。 郑雄想通之后立即一改从前的老好人形象,浑身都透出阵阵久违多年的杀气。 其实刘启的想法简单的多,他也根本无需顾忌那么多,自己是仅次于郑雄的荡寇将军,身后又有朐忍期盼已久的援军撑腰,教训两个小小的军侯和校尉难道还有人敢说个不字吗? 刘启并不清楚在场诸将的身份背景,他也没兴趣知道,而一旁尚在震惊之中的刘洪则心里叫苦不已,他早看出刘启肚子里的墨汁不多,不过毕竟受其家中影响,见识不凡礼数不缺,对自己更是礼敬有加,本打算日后好好指点他文章经典,日后封疆据土不习圣人之道如何驾驭臣下治理百姓? 没想到此子骨子里仍是武夫一个毫无城府,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固然眼下刘启要名有名要势有势,无需结交在场诸将,可也不必和人结仇吧? 日后朱闻必然会在朐忍军中逐步升迁,早晚还会与其打交道的,那时再想缓和关系无疑要事倍功半,此子智破黄巾时的机智谋略哪里去了? 刘洪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猛然沉重起来,随即又自嘲的一笑,此子毕竟刚过弱冠之年,自己对他的期望也太高了些,不由的暗叹一声,任重而道远哪! 刘洪和朱闻并无多少交情,此时朱闻盛怒之下定然不会给他面子,而高鸿则和朱家有姻亲关系来往颇为密切,刘洪使眼色示意高鸿站出来出言调解。 谁知高鸿面沉似水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看到对面的刘洪递来的眼光。看到高鸿的反常刘洪本不舒展的心情更为凝重了。 压力不仅来自外部,自己内部也不是一团和气啊,刘启要重用甘宁却太过急切,竟然没有知会自己和高鸿一声就直接任命甘宁为校尉,比高鸿还要高上一级。 高鸿不是个能藏的住心事的人,前几日刘洪就感觉出他有顾虑,加上其家中也不安宁,今日还打了败仗丢了至关重要的渡口,真可谓是祸不单行,难怪他脸色如此难看。 刘洪绝非迂腐之人,虽然并不看重出身不良的甘宁,但他深知历史上甚多草莽出身的豪杰之士,眼看刘启如此重视甘宁也明白此人定有不凡之处,若日后其能证明果真是员良将刘洪也不介意和甘宁结交。 可现在甘宁还只是个声名狼藉的水贼,这么突然的来到众人面前叫他们如何能立即就接受?尤其是在高鸿刚刚兵败的时候,怎能不让高鸿多心? 对高鸿刘启绝无可能有什么异心,这一点刘洪可以确认,这鲁莽小儿只是率性而为,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部下的感受。 “郑老将军息怒。”刘洪赶紧上前按住郑雄的手,先得稳住局面平息内乱才是,事后再找机会安抚高鸿吧。 刘洪冲朱闻等人说道:“我军粮道已落入敌手,我等陷入四面重围,城门一破你我性命皆在严贼一语之间,和贩夫乞儿一般无异,纠缠于门第出身还有何益?眼下退敌保城为重,何不听听此人有何良策,其言若可行借以破敌,那全城军民俱受其恩惠,朱校尉难道愿与民心相争?” 朱闻听了刘洪最后一句几乎明示般的提醒这才惊觉刚才聚在自己周围同仇敌忾的同袍只剩寥寥数人了,郑雄大发雷霆大出所有人的意料,这让大部分人都察觉出了异样,本来他们只是一时冲动跟着起哄,谁也没想过真的为朱闻出头得罪人,眼看不对这些人就立即抽身而去默然而立,就像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动过嘴挪动过身子一样。 朱闻也未曾料到一向与世无争的郑雄竟然为了初次见面的刘启就一反常态拔刀相向,他本意只是想给刘启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提醒提醒刘启朱家才是朐忍城中真正有分量的势力,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人,这官场中的规矩是不能坏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决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是朱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位今天才刚刚知道自己高升的荡寇将军只喜欢制定规矩却从来没想过要遵守什么规矩。 不按套路出牌的刘启着实让朱闻不知所措了,正不知如何收场呢,刘洪及时送上台阶让他顾不得计较言语的不恭,赶紧感激的冲刘洪略一拱手说道:“季休先生所言朱某不敢不从。” 郑雄听了这话刚刚压下的火气立即又冒了起来,不是刘洪按着他的手真想拔刀和朱闻较量较量,其实刘洪哪里按得住郑雄,只不过是郑雄没有那个胆量罢了,郑雄不由的瞟了眼刘启,心道还是年轻好啊! 朱闻沉着脸退到一旁,朱充更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躲在朱闻身后,刚才支持朱闻的那些人更是尴尬不已。 换做平时众人定会认为这仅仅是寻常不过的口角之争,武人嘛,脾气都不会好到哪去,可在场的大多数各级将领虽然政治敏感性很是迟钝,但郑雄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太过明显了,不由的让众人细细琢磨了起来。 这一琢磨让很多人恍然大悟亦大吃了一惊。 虽然刚刚丢了渡口,可众将心中对官军最终能将叛乱平息还是有很大信心的,太守赵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平叛之后郡内各级官员定然会做一番规模不小的调整,而自己这些人是升是降,是荣是辱则要看能否正确站队了。 对于年纪轻轻就任高位的刘启,众将嫉妒之余细想一下就渐渐平复了不忿之念,人家背后可是永宁太守赵笮呀!永宁无论辖地、人口还有富足程度可都数倍于固陵,而赵笮背后那可是李家! 和李家比起来自己这些自命不凡的所谓大族子弟和平民百姓没什么两样,若是李家要能将手伸进固陵来的话,那不就意味着眼前这刘启将来极可能是自己这些人的顶头上司? 各郡援军雷声大雨点小,他们都在等待守军和叛军两败俱伤之际再出手捡便宜,眼看朐忍岌岌可危,虽然不知道李家为什么如此高调的扶持一个非嫡亲子弟,但现实就是朐忍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一想到李家的强大和朐忍的现状,众将都开始后悔一时冲动冒犯了刘启,就连朱闻也明白了过来暗自懊恼,怪不得一向坐吃等死的郑雄像吃了壮阳药一般突然活跃起来,原来是想借机交好刘启得以攀交李家,果然是老奸巨猾呀! 几个心思活络些的人立即改了口风出言附和,刘洪凝视着甘宁说道:“敢问甘校尉有何良策可助我军退敌?” “据我所知赵太守欲入鱼复擒拿严逆之事,严逆事先并未察觉,只是军中有人临时通敌告密。短短数日裹挟平民超其所部兵卒十倍有余,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外强中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严逆不知兵法一味盲目扩军,仓促间何来可供数万大军行军作战所耗粮草?定然是强征各地百姓无疑,鱼复一县之地,多山少田,纵然强取豪夺又能夺下多少?因此,愚以为叛军急于攻城正印证了叛军粮草不足急于速胜。” 甘宁先出言稳定军心,众将虽然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但对他们来说自己这个旁观者也这么想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 果然众人的注意力不自觉都被牢牢吸引住了。 “鱼复和朐忍之间地势险恶道路难行,叛军水军亦惧我军而不敢从水道运粮,若走陆路定然会在两地之间设一中转之所,以节省人力以及损耗,依我之见我军可遣数支小队人马,寻熟悉地势者为向导,多备箭矢及引火之物,潜入屯粮之处焚其粮草,同时遣人与水军和援军联络封锁水道,叛军无粮不日自将溃散,我军趁势衔尾而追,水陆并进一鼓而下,定可收复鱼复生擒严逆!” 甘宁说完冲刘启和郑雄拱手施礼道:“请将军决断!” 郑雄眼中满是失望之色:“呃,甘校尉,城中粮草无多,我军怕是等不得那么多时日慢慢寻找叛军中转之所呀!” 阶下众将悄声议论着,虽然没人再明目张胆的提出质疑,但明显对甘宁这个计策并不看好。 的确,固陵郡内都是高山险峰,平地上几步就到的距离若隔着一个山谷或一条断崖,那就是花上十天八天也未必能到对面去,固陵看似不大,可要在群山之中躲避叛军的同时迅速找到叛军的屯粮之处无疑是难比登天。 甘宁微微一笑答道:“叛军托大,在我军眼皮之下布营,辎重粮草运送亦不知避我耳目,故敌已自为我指明粮道方向就在东北,而东北方向的官道只有两条,而在离朐忍六十里外此两条官道于军驿所在白泉汇集,愚以为叛军屯粮之处定然在此,请将军明鉴。” “对对对,此言极是。”在群山之中运输粮草辎重本来就极为困难,根本不可能脱离官道,而且叛军已经将朐忍团团围住,更没有必要另辟蹊径了。 即使走官道也需要靠人力背负运送,所以屯粮之处定然不会距离前线太远,否则运粮民夫或兵卒本身的消耗就会让叛军接受不了,白泉的确是最佳的地点,这个最大的难题被甘宁一语道破让郑雄欣喜不已,不过仍不放心的问道:“不过叛军屯粮之处定然重兵防范,来往运送定然有兵马护送,我军若人少则难敌叛军,人多则无法隐匿行踪潜出城外,该当如何?” 甘宁沉声道:“最好是找几名惯行于山林之中的猎户作向导,避开官道绕至白泉,入夜之后趁叛军守备松懈之时放火,定可一举成功!” 阶下众将议论声虽小可郑雄仍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的意见很统一,那就是对甘宁的提议嗤之以鼻,认为完全不可行,包括郑雄自己也对此计不抱什么希望,朐忍已经被重重包围,叛军也不是泥人木偶,想在叛军眼皮之下潜出城外谈何容易? 就算潜出几十个人去面对成千上万的叛军又有何作用? 如此重要的屯粮重地叛军岂能不布重兵防范,往最好的结果想就算真的能到了白泉,可如何突破重重营垒放火烧粮? 郑雄难以想象的事刘启可是司空见惯,特种作战这个概念兴起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后期,不过在历史上东西方各国都曾出现过不少符合特种作战模式的经典战役,在西方最著名的莫过于斯巴达三百勇士了。 而在中国这种小部队影响整场战役的经典战例更是数不胜数,光看三国时期,几乎所有著名战役里都不难找到其身影,比如甘宁百骑劫曹营就很接近后世特种作战的特征,精锐的作战人员,精良的装备,出其不意的突袭战术…… 再说邓艾偷袭剑阁更是直接将蜀汉灭国,从详细的计划到辉煌的结果堪称古代特种作战的典范! 虽然所有这些战例并不符合后世真正特种作战的理念和规范,但其目的和结果却都一样,那就是用数量少到让敌人即使知道也会不屑一顾的小部队,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给予敌人的软肋重重一击,这一击无法致命时会被双方很快遗忘,可一旦直接影响了战争的结果则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早在入城前和渡口水军了解了敌我双方的大致情况后,刘启就和甘宁做过一番详细的讨论,甘宁那时就指出叛军储备不足后勤不畅却一味盲目扩军,不顾天时地利断然无法持久,而对刘启提出的直接派小股人马偷袭叛军屯粮重地的想法则正和甘宁一拍即合。 刘启怎会放着满脑子各种古今中外的经典战术不去借鉴以尽快恢复固陵的稳定早日东进?他可没时间慢慢等待各郡援兵汇集后一步步平叛。 出身使得甘宁能身为大将率领千军万马对敌于阵前的机会极为渺茫,兼之其性格亦不循规蹈矩,不止一次幻想过两军阵前自己可以领一偏师出其不意直捣敌人腹心成就赫赫之功,所以甘宁从来都是剑走偏锋喜欢兵行险招。 早在琅溪村遭遇黄巾贼偷袭时刘启已经领教过甘宁的才能,他们在甘宁的带领下硬是突破了数倍于己的敌人的重围,在刘启不知所措之际甘宁却敏锐的捕捉到战机竟然一举将贼兵击溃。 而且甘宁对长江水道两侧的地域也极为熟悉,至于在山野密林之中潜行奔袭则更是游刃有余,因此刘启对于奇袭叛军屯粮营地充满了信心。 郑雄心里却没有刘启那么乐观,在他看来刘启是年轻气盛不知轻重,不过表面上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刘将军,老夫以为此计太过行险,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万一奇兵不济岂不是将这满城军民推入绝地了么?依老夫之见不如抓紧联络援军,趁叛军立足未稳之际里应外合夺回渡口稳定军心为妙啊!” 刘启皱了皱眉想争辩几句,刘洪则对他轻轻摇摇头,转身对郑雄说道:“老将军所言极是,眼下渡口要地落入敌手终究是我军的心腹大患,理应及早设法夺回,不过叛军自持势大而甚为骄狂,白泉远离朐忍又有重兵在侧,其守军定然疏于防备,刘将军之计却未必没有可趁之机,何况即便此计不成,不过损失区区几十兵卒而已,何不放手一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明白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洪环顾阶下,众将虽然心中对刘启的计策根本不屑一顾,不过看到刘洪鼎力支持刘启都觉得为了这件小事得罪两人实在不值,再说刘洪所言也有道理,搏一搏也好,万一真的成功了皆大欢喜,就算不成也无非几十个人,于是大多数人纷纷附和称是。 有几个“明白人”不耐烦的抢先喊着愿意出人出物,这么明摆的事这帮蠢材这么就想不通呢?刘启初来乍到,不做点引人注目的事情怎么立威?况且援军还指望着人家刘将军呢,何必为这小事驳了人家面子? 再无人有所异议,和郑雄谦让了一番后,刘启上前一步高声下令到:“甘宁听令,我命你挑选士卒,预备引火之物,从速出城进发白泉!” “喏!” 调动这点人是不需要虎符印信的,甘宁轰然应诺转身大步离去。 议定各项安排后众人各自回营,刘洪将刘启当众好一顿埋怨,刘启此时也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急于提拔甘宁引起朐忍众将强烈排外情绪,而且不经仔细商议就轻率的在众人面前提出奇兵烧粮的计划,若被泄露出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幸好监军和刘洪关系不错,一经刘洪提醒立即派人将在场一众低级将领严密监视,并加强了城墙上的巡查力度,确保任何消息飞不出朐忍县城去。 刘启陪着笑脸连说好话才消了刘洪的怒气,将自己和甘宁商定的计策和盘托出请教刘洪不足之处…… 白泉因背靠白泉山得名,山中有数眼盐泉,益州远离大海吃盐全靠煮泉采盐,所以白泉不仅是朐忍和鱼复两地间的重要交通枢纽,而且军驿、盐铁市都设在此地,平日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常,不过自从严氏叛军占领之后,白泉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街道之上只是不时有几匹战马或一些衣甲不整队形散乱的兵卒匆匆经过。 叛军屯粮营地不在交通便利的白泉市内,而在五里外的白泉山脚下,上百个用防水油布遮盖的巨大粮垛在营地中心,水路走不通,攻打朐忍的大军全靠陆路运粮,可山路难行,运来一百车粮的民夫只能送过去五十车,所以前线军中的粮草越来越紧张,可白泉囤积的粮草却越来越多。 三部兵马共五千人成品字阵型在外守卫,白泉山只有南面是缓坡,另三面都是绝壁,这布营之人倒不是等闲之辈,选在这背靠绝峰之处布营,若有敌人来犯只能从一面仰攻,即使来敌多出守军数倍也难以成功。 然而叛军身后被认为绝对安全的山坡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却冒出一个影子,片刻功夫就轻车熟路的飘入山脚下的营地之中,鬼魅般的在众多帐子的阴影间无声无息的穿梭着,小半个时辰后才幽然退回山坡上去隐入密林之中。 “他娘的,那投降的什么中郎将整日弄得人心惶惶的,有什么好提防的,难道有人长了翅膀能飞过绝壁?他们当官的在帐子里饮酒作乐,却叫咱们整夜挨饿受冻!” 白泉山三面绝壁猿猴难越,所以山坡之上只有两处岗哨,这两处岗哨并不是为了防备身后而是为了远望观察,到了换岗时间,一个哨卫一边极不情愿的爬着山坡,一边和同伴抱怨着。 被替换回营的四个哨卫见到接替者到来大喜过望,他们早就被营中传出的酒香勾起满腹的馋虫,今天是下元节,守营的严校尉特地从白泉市内运来几十车好酒和上百头肥羊犒赏守营士卒。 十月十五下元节,在汉代是个重要的节日,昔日汉武帝崇信神仙之道,分别于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经行隆重的仪式祭祀神仙,其中以正月十五上元节最为隆重。 中元节和下元节的祭祀活动的规模略简,不过除了农闲阶段里的节日外大多节日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由于从汉武帝时起就不许聚众饮酒了,所以这些节日无非是给他们一个可以放心的和亲戚乡邻聚在一起痛饮的机会而已。 军营之中本来严禁饮酒,可这支拉起没一个月的军队怎么可能军纪森严?加上守营的校尉严丰本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哪会严守哪些清规戒律,他也信奉神仙,所以对祭祀神仙的节日格外重视,加上最近几天部下给他虏来一名美貌女子,心情正佳,所以趁着节日从白泉市内拉来美酒好好过过瘾,同时也能堵住部属们的嘴。 大多兵卒们连今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更不会在乎和哪个神仙有关,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能切切实实吃喝进肚子里的东西,这年月肚子都吃不饱哪有余粮酿酒,有牛羊的人家更是把牛羊看的比命还重,喝酒吃肉的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怎能不心急火燎的,四个哨卫远远看见接替者兴奋的不等他们爬上来就喊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争先恐后的飞奔回营了。 王满是即将值夜的四个哨卫之一,他家原是巴山脚下一个村庄的农户,家中男丁兴盛田地也肥沃,日子过得挺殷实,郡内数次征丁都被家中出钱避过,可是这次前来征丁的人却连人带钱统统带走了,听说是自己所在的固陵郡太守和邻郡太守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征全郡男丁发兵讨伐,这下王家满门包括年近六旬的老父一共九口男丁都被强行拉进了军营。 幸好仗打的挺顺利,听营中长官说对方已经被重重包围,用不了几天就能大获全胜,那时就可以和父亲兄弟们团聚,继续回家过他们平静的小日子了。 王满听到同伴的抱怨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紧张的回头望望,看到那几个往回跑的哨卫似乎没有听到什么才放下心来,前几日就有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因为几句牢骚被听到,结果硬是说他扰乱军心被砍了脑袋。 想要活着回家就的小心谨慎一些,王满赶紧小声劝道:“别发牢骚啦,叫有心人听到你还有命在吗?他们乐他们的,咱们乐咱们的,你们看!” 王满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油乎乎的布包来,一打开一股诱人的肉香飘了出来,另三个人眼都直了,狠狠吞了口口水问道:“哎呀,是肉!王大哥,这是啥肉呀?真香啊!” “嘘,小声点儿。”王满嘿嘿一笑收起布包压低声音说道:“这是鹿肉,昨晚上严校尉吃剩下的,我那兄弟特地给我留的,还有不少呢!你们都没喝够吧,我那兄弟还给我留了一坛上好的菊花酒,待会儿天黑了咱们悄悄溜下去抬来,好好喝个痛快!” 另三个人知道王满的弟弟是灶伙营的,这话假不了,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急忙连连点头赞道:“王大哥真是仗义!” 入夜之后,王满和一个同伴偷偷溜到灶伙营边,将弟弟给他的酒肉抬回山坡上,四人在背风处围着篝火吃肉饮酒胡侃吹牛倒也痛快。 王满不敢多喝,不时跑出林子朝营中瞭望,连续三次都没有看到互相联络的信号,这才确定今夜不会有人巡夜了,放心的朝篝火处走去。 三个同伴见王满回来急忙招呼他继续将剩下的酒喝完,一个人说道:“王大哥不必这么小心,今天营中谁人还顾得上值哨巡夜,不信你去找找看,营外放风的人早就找个草窝睡死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大概丑时和寅时相交的时辰,一阵冷风吹过,半梦半醒的王满打了一个冷颤,伸手拢了拢领口,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看了看三个同伴。 王满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对面的同伴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跳动的火光下一张格外惨白的脸露出来狞笑着,伸出一只手捂住那个同伴的口鼻,同时一把雪亮的短刃抵住他的咽喉之上。 呜呜…… 一瞬间王满惊出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想大叫一声往相反的方向逃,可声音还未出口就被一只冷冰冰的大手硬生生捂回喉咙里去,王满拼命想挣扎,可手和背上传来的感觉就像自己是被钢铁箍住一般,自己完全无法挪动一丁点地方。 “不想死就别出声音!”一个比抵住自己脖子的刀子还要冰冷的声音传到王满的耳朵里。 啊,不是恶鬼,他们是人! 惊恐万分的王满看到了一丝希望,立即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努力控制住自己剧烈发抖的身体,生怕惹的对方不满痛下杀手。 一阵细不可闻的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一群壮硕的汉子从树丛中钻出聚拢在篝火旁,他们都是一身黑衣黑裤脸上透着强烈的肃杀之气,让王满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了起来。 一个高大汉子来到王满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想死就按我的话做。” 王满使劲点头,身后的汉子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可颈上的短刃却抵的更紧了,锋利的刀尖毫无阻力的刺破了王满脖子的皮肤,王满感觉到了疼痛吓的掉下了眼泪,急忙颤声说道:“饶……命,你们要干什么都行,只求你们饶我小命。” “我们是官军,今夜前来烧营,严家要拉着你们造反,早晚会被朝廷大军扫平,你们,还有你们全家,若不想给严家陪葬,待会儿就按我吩咐去做,我们会禀明朝廷你们是被严家胁迫,不追究你们的罪名。” 那高大汉子说完,王满立即连声说道:“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多谢军爷开恩,军爷只管吩咐,小人无所不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士为知己者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满没读过书,从军之前每日所关心的除了父母妻儿就是耕牛田地,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若不涉及自身,双方谁胜谁负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根本弄不清这群凶神和营中将官谁说的对,眼下乖乖听话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另外三人也不傻,都表示愿意合作,四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的回答那汉子问的问题。 片刻之后,那汉子问完了,冲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后说了声得罪,王满四人就被困了个结结实实,嘴上塞了一团布,头上套了一个黑布袋扔进茂密的矮木丛中,他们心里极为紧张,生怕对方不讲信用,直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才长出了一口气闷声抽泣起来。 白泉山脚下军营内,十七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在篝火照不到的阴影里穿行着,进入军营中心,为首的一个高大身影一挥手,其余黑影迅速散开各奔自己的目标而去。 这为首之人正是甘宁,十三天前,在朐忍城中高鸿的军帐内,刘启将深入敌后火烧粮草的计划和刘洪商定,当夜甘宁就率领精挑细选出的二十五个人从城头攀绳而下,钻入密林潜出叛军的包围。 本来城中各部为讨好刘启主动送来好几百人选,这些人都是本地人,熟悉地形身手利索,不过在甘宁看来符合所需条件的十不足一,而能让刘启满意的更是一个没有,好在计划本就不需要太多人手,筛选了一遍甘宁只留下二十一个人,加上自己及从江陵带来的没有受伤的四个部下凑成了一支共二十六人的敢死队,在很多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趁夜出发了。 本来刘启也要跟着去,虽然一身功夫和甘宁差的老远,可论起在钻林子爬峭壁刘启还是自认为当仁不让的,可惜刘洪和高鸿死死拉着他苦苦相劝这才作罢。 甘宁只用了五天五夜就绕开官道从群山之间的隐秘小径来到白泉山,确定了叛军的确屯粮于此,然后又花了一整天绕至白泉山西侧。 这白泉山三面绝壁不假,可对于甘宁来说绝非无路可走,他们首先从白泉山西侧对面的山峰攀登,攀至山腰处两山最接近的一处断崖上,甘宁用三石硬弓将绑着绳索的特制箭矢准确无误的射入对面白泉绝壁上一条裂缝间的松树树干中。 将绳索牢牢绑在石头上,两山之间就凭空有了一架桥梁,不过靠白泉山的这一面高,并不能滑行过去,甘宁竟然徒手从令人头晕目眩的绳桥荡到对面去,其他人用绳索系牢自己身体在绳桥上系个活结,在甘宁的拉拽下一点点挪动也都顺利到达对面。 让所有人吃惊的还在后面,看起来光滑似镜的峭壁上竟然隐藏着很多山体裂缝,这些裂缝小的难以挤过去一个人,大的却有四五丈宽,都被茂盛的草木遮盖,远远看去过根本无法发现下面别有洞天。 甘宁的授业恩师是一位世外高人,常年隐居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所以这些大多数一辈子活在山里的当地人都不知道的隐秘至极的地方,甘宁却是常客,这也是当地官府多年来都难以擒得甘宁的重要原因。 甘宁借助一根长索从这里荡到十余丈开外的另一处裂缝之中,那个裂缝深入山腹,和一个溶洞相连直抵峰顶,从峰顶放下长索,甘宁协助其他人和各种物资向上攀登。 从对面山上看,这里离峰顶不过咫尺之遥,可爬了整整两天,摔死九个人,其余的人才全部爬到峰顶,其艰苦的过程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剩下的十六个人都明白成功就在眼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跃跃欲试。 不过对他们的考验似乎并未结束,当甘宁仔细观察了叛军营地后却发现,叛军的懒惰给他们制造了一个大麻烦,按常理囤积粮草应该以集中存放,以竹木为基,外围立木作墙,顶铺蒿草油布,而叛军明显为了省事直接将粮食就地堆放,这样不但容易使粮食受潮发霉也难以防鼠防虫,更重要的是放火也只能从四周烧起,要烧到粮食中心则事倍功半。 而且叛军将粮食堆成上百个矮胖的粮垛,各个粮垛的位置也杂乱无章中间没有通畅的通道,大量运输时可想其将会多么的混乱不堪,而眼下携带的火油可不够这么多粮垛烧的呀! 离计划制定的最后期限还有几天,反正没有摸清叛军守卫情况也不能立即动手,甘宁随即下令潜伏下来仔细观察敌营商量对策。 可惜那十六个队员大字也不识几个,哪里能出的了什么妙计,甘宁无奈只好入夜之后冒险孤身探营,这布营之人也非等闲之辈,外线布防环环相扣易守难攻,岗哨的位置也是有明有暗,虽然数量不多但一些暗哨伪装的极为巧妙,若没有王满等人的透露,除非所有哨卫都睡死了,否则甘宁定然会被发现。 所幸布营之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能有人从营地背后来袭,更想不到精心布置的岗哨会被自己人揭露,所以所有的暗哨都被甘宁识破了,只用了两个晚上甘宁就将整个营地摸了个清清楚楚。 叛军上下都极为松懈,若在后半夜哨卫昏昏欲睡之际动手,甘宁有十足把握在两盏茶(十分钟)之内解决所有哨卫,而敌营之内也存有一些火油和柴草可以利用,敌营依照山坡走势而建,前低后高,现在虽然是冬季,但群山之中风向永远是和山势相对的,若从敌营前端起火,借着风势席卷全部粮垛并非难事,引火之物不足也不影响大局。 唯一难以解决的就是叛军的营帐和粮垛相距甚远,由于粮垛和地面没有空隙,火起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稳定火势,有没有办法将所有粮垛同时引燃,一旦被提前发现,叛军完全来得及分割灭火,甘宁手中只有十六个人,面对数千叛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功亏一篑。 对于这一点,众人商量了一整夜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最后一个人艰难的说出一个主意,那就是火起之后驱赶马厩中的马匹在敌营中制造混乱,尽力干扰叛军救火,直到火势无法控制后再寻机杀出敌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谁都知道这么做意味着将和叛军同归于尽,在叛军面前他们十七个人太渺小了,甚至想到急于灭火的叛军疯狂的一击众人就不寒而栗。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看到胜利的希望,可最后一步却要牺牲自己去换取胜利,所有人内心都在剧烈挣扎。 士为知己者死! 甘宁漂泊多年,一直怀才不遇,眼看着终于得遇赏识自己的刘启,虽很不甘心,但想到刘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甘宁长叹一声还是下定了决心按此计行事。 其他人看到甘宁第一个站出来也只好跟着表示同意,没办法,他们的家人都在朐忍,若朐忍不保则家人定然会惨遭屠戮,而且没有甘宁谁也不可能活着逃出白泉山去,倒不如死的壮烈一些,起码战后能为家人换来一笔不菲的抚恤。 想通之后,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死死盯着叛军营地,将粮垛和营帐的位置、守卫的人数和规律牢牢记住,并在脑中想象着一遍遍演练整个行动过程,同时也不停的向上苍祈求完成任务的同时自己能够幸运的逃出敌营凯旋而归。 也许是他们的祈祷真的感动了天上的神仙,出发后的第十一天夜里,甘宁率领着十六个敢死队员悄悄接近叛军营地,正要准备慷慨赴死,突然发现营外驶入几十驾马车,车上装的不是粮草,竟然是一坛坛美酒。 有转机! 甘宁果断的下令暂停行动,再次潜入敌营探查,结果得知叛军的守营校尉要在两日后的下元节犒赏全军,届时叛军每人都将可以痛饮一番。 当甘宁兴奋的将这个好消息说出来时,其他人高兴的差点忘形的欢呼起来,不管酒量有多大,如果每个叛军士卒都喝下三碗酒的话,那么后半夜肯定会睡的非常沉,那么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将所有的粮垛点燃,不用再和数量百倍于己的叛军拼命了! 没入密林之前,甘宁不无担忧的朝朐忍方向望去,自己晚行动两天就意味着刘启和朐忍守军要在叛军猛烈的攻势下再苦忍两天,可如果现在仓促动手能烧掉叛军多少粮草甘宁实在没有把握,打蛇不死必遭蛇噬,只要留下的粮草够叛军三五日的消耗,那么可想而知朐忍城将会面对多么疯狂的进攻! 敢死队员们心头的重压大大减轻了,可是与此同时,在朐忍城中的守军和他们的两位将军,郑雄和刘启却是心力憔悴,甘宁出发之后的第三天,叛军突然集中兵力从三面攻城,攻势之猛烈超过以往任何一次,调动开城北的守军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北面突然出现数千精兵,守军猝不及防竟然被叛军一举攻占城墙并放下吊桥,结果守军拼死反击毁掉吊桥截断了叛军的攻势,花了整整一天才将突入城中的叛军清除。 虽然最终还是保住了朐忍,但坚固的城防被叛军攻破还是让守军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而且城中粮草短缺的消息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封锁,广大普通士卒慢慢得知后更是人心惶惶,形势急转直下,又无法得知甘宁的进展,刘启在郑雄和城中诸将一日数次的催促中也是焦头烂额疲于应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大事不妙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天刘启在城中诸将面前力挺甘宁,不等和刘洪和高鸿商量就匆匆提出突袭白泉的计划,那时他对甘宁可以说近乎盲目的自信,对甘宁关于叛军在白泉屯粮的判断深信不疑。 可在众将走后将突袭计划的细节向刘洪和盘托出后遭到刘洪的激烈反对,因为刘启的目标并不止于偷袭得手烧光叛军粮草,而且要命令永宁援军主力趁夜深入敌后,在叛军溃败后的必经之路设伏,将其一网打尽。 其实刘洪也对偷袭白泉的计划很是期待,不过刘启的胃口太大,竟然要将众人期盼已久的援军也一股脑投进去,这就让刘洪接受不了了。 虽然众人都认同了叛军囤积粮草于白泉的可能性很大,但毕竟他们现在严重缺乏情报来源,这个判断完全基于猜测,让一支几十人的小部队去尝试未尝不可,但要把全城十余万军民一下子押在上面,就不是谁都有这个胆量的。 没有得到证实前,猜测永远只是猜测,万一猜错了,迟迟不见援军又缺乏粮草的守军能支持多久?眼下守军各部都是靠叛军必败的念头支撑,可人都是有眼有耳的,时间一长谁都能看出形势到底如何,人心一旦动摇就将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所以刘洪坚持可以让甘宁率人继续执行突袭白泉的行动,可永宁援军万万不可远离朐忍,一旦城中局势发生变化,必须立即强攻渡口打通粮道,稳定军心民心。 这就好比上赌桌赌博,自己手握很多筹码,完全可以稳扎稳打以雄厚的实力慢慢压垮对手,只有刘启这样年轻冲动的愣头青才会一上来就把所有筹码一把扔出去以求一战定输赢。 可刘启有自己的想法,首先他仍然对甘宁的判断充满信心,事实摆在那里,白泉明明就是最适合中转粮草的地方,叛军也不傻,怎会舍近求远舍易取难? 再说永宁的援军,每一个人可都是自己宝贵的资本,怎么能舍得让他们折损在叛军的一群乌合之众手里? 基于自己的私心,刘启还是力排众议固执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实施了,可惜凡事都有两面,突袭白泉算是赌对了,但对叛军远可是大大的算错了一招。 自那天起,叛军一改往日不紧不慢的步伐突然发力,有时声东击西,先猛攻一面吸引守军调动后突然从另一面突袭,或者开始佯攻,趁守军松懈之际突然变成强攻,又或是不停的擂鼓呐喊却不进攻,待守军经不起反复折腾疲惫不堪之际趁夜偷袭等等,各种招数层出不穷让守军防不胜防,各处城墙都几度告急。 至于反攻渡口,在两次大规模出击却因永宁援军配合不利惨败而归后再也无人对此再报希望。 第九天,叛军付出极大代价后终于填平了城北的一段护城河,攻城器械得以发挥作用,本就捉襟见肘的守军更加疲于应对,各部不得不从平民中强行征集精壮协助守城。 而援军没了主力也只能在渡口方向偶尔佯攻牵制叛军,更让守军日益失去了希望,甚至很多大族子弟都当了逃兵,士气几乎沉至谷底。 第十一天,叛军在三架登城车的协助下猛攻城北,再次攻进城中,刘启亲自率领高鸿所部和临时凑起的千余民壮,利用叛军不熟悉地形而未有效的控制所占领区域的机会拦腰突入到城墙脚下,将叛军一分为二,死死顶住城外的叛军后城中各部才将城中叛军围歼。 自这天之后,强作镇静的刘启再也坐不住了,对突袭白泉的信心开始动摇,而不知真相的城中诸将因为援军不力也不再给刘启什么好脸色了,刘洪和高鸿也多次进言要求刘启尽快修书命令援军主力马上回援挽回局势。 白泉山脚,密林之中甘宁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叛军营地,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身后则是十六个跃跃欲试的身影,要行动了,每个人握刀的手都沁着汗水,不过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一个个透出渴望和兴奋。 丑寅相交(凌晨3点)的时候,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刻,终于,十七个黑影动了,凛冽的山风完全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他们在甘宁的带领下迅速穿过密密麻麻的营帐,中途不时有人停下钻进岗哨,然后很快提着沾满献血的短刀钻出来继续向前奔去。 林立的粮垛中,两人一组,正将背上背负的火油绕圈浇洒上去,从南到北隔一个浇一个,浇完火油他们迅速奔向另一边的营地,从几个大帐子中拖出一桶桶牛油和羊油还有一捆捆干柴回到粮垛中间…… 甘宁拎着一颗仍然不停滴血的人头出现了,低声下令:“点火!” 两名队员立即点起火把按顺序将一个方向的粮垛依次点燃,其他队员看到火起也迅速按照事先的安排将所有粮垛点燃。 由于火油不多分配到每个粮垛更显不足,开始火势蔓延的不快,可是叛军全都在帐子中沉沉睡去,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大祸临头,营地建在山体的迎风面上,在夜间风势极大,而且多日未见点滴雨水天干物燥,起初在高大的粮垛脚下不起眼的火苗在风中顽强的一点点成长着,最后终于成了冲天之势,将整个粮垛吞噬了进去。 直到临近粮垛的一个营帐里的兵卒被滚滚热浪炙烤而惊醒大叫才逐渐唤醒了其他叛军,等他们反应过来寻找首领时却发现他们的主心骨严丰早已是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了。 混乱中一些叛军将领气急败坏的收拢了人马提水灭火,追击敌人,看到营中有人挥舞着火把向山坡上发信号询问,被解下绳索的王满讨好的赶紧举起火把使劲摇动起来。 叛军蜂拥着冲出营门,向王满的信号指引的方向追去。 灭火的最佳时机早已错过,现在的火势已经是人力无法控制的了,数十桶水泼上去火头却没有一丝弱下去的迹象,营中的士卒看到大队人马出了营,心里更加惊慌,越来越多的人不顾军官的喝骂逃之夭夭,最后那些军官也明白大势已去,开始考虑的是自己的出路。 谁都明白,攻打朐忍的大军完了,前线军中几乎没有存粮,全靠越来越少的民夫不停的往返于两地之间运输勉强维持,现在粮草尽毁,用不了几天,没有补给的数万大军将不战自溃! 而他们,逃回鱼复必死无疑,不如躲进山里避避风头吧,实在不行降了官军说不定也能有条活路,这些军官放弃了徒劳的举动,也加入到了逃命的人群之中。 而远处山坡上,火光之中十七个挺拔如山的身影正欣赏着山脚下的焚天烈焰。 “甘校尉,咱们成功啦!” 看着一脸欣喜的部下们,甘宁也被感染了,露出了多日未见的笑容。 大火借着风势很快蔓延到山坡上向众人逼近,甘宁这才下令原路返回,而张满等四人也被幸运的释放了,若按甘宁一贯的做法早就结果了四人,不过念在他们四人配合积极,趁着心情大好之际甘宁难得的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至于四人逃走后和更多逃散的叛军说明真相而导致叛军崩溃加速则是意外之喜了。 这归途和来路仍然是同一条路,此时在甘宁等人眼中却大为不同,来时让人无比压抑的险峰绝壁,现在踩在脚下再看时却显得无比的雄伟壮美,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斗志。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无线电,最快的通讯工具就是马匹或快船,从白泉到朐忍用快马报信的话也最少需要一天一夜,所以刘启无法立即分享甘宁等人的喜悦,而朐忍城外猛攻不停的叛军也不知道这个要命的消息。 刘启坚持不住了,只好放弃将叛军全歼的设想,先后派了五个信使从不同方向趁夜潜出城去联络永宁援军的主力回援。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晚城外西北方向不知哪路人马彻夜厮杀,声震云霄,次日清晨叛军高挑这数颗人头冲城中喊话方知巴西郡的援军终于抵达,可惜叛军早有准备,以逸待劳伏击了刚刚安营扎寨的援军,援军大败,后退了足足五十里。 这下诸将彻底绝望了,刘启也暗叫大事不妙,两天过去了,唯一的希望——联络永宁援军的五个信使却没有一丝回音,不知是他们无法通过重重包围回复,还是他们根本就未曾出过包围圈。 登上城墙,刘启遥望着东北方向,这已经是第十五天了,出现奇迹是没有可能的了,刘启只希望甘宁能够全身而退,随即又自嘲的苦笑,以甘宁的身手即便偷袭不成也定能自保,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刘将军!高司马!……”靠在垛口下的守军看到刘启和高鸿纷纷起身行礼,这些天来作战时两人身先士卒拼杀在前,战斗结束后安抚伤兵,和普通兵卒喝一样的凉水,吃一样的干米饭,尤其是刘启帮助军中医官治疗伤兵,不知救回了多少个医官们放弃的重伤者。 和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作战时缩在身后的各级军官们相比,这一切都让朴实的普通兵卒们感动不已,刘启每到一处就像一针强心剂一样将濒临崩溃的士气再次激活。 刘启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了,可他不顾高鸿等人的劝阻,强打精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四处巡视激励守军士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好样的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昨夜郑雄召集众将讨论了一夜,最终决定次日夜间弃城突围,刘启明白这个时候突围意味着什么,包括在场的将领在内,不想投降的就只能抛弃家小独自逃命了,叛军早就放言攻下朐忍后定要屠城三日以泄愤,留在城中的家眷恐怕都要经历一场浩劫了。 而此时想投降也晚了,这半月以来叛军伤亡不下两万,而且据说前几日被守军一箭射落马下的将领就是此次攻城大军的统帅,严湛的嫡长孙严通! 谁都知道严通在严湛心里的地位,这下双方可以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所以众将根本未曾考虑过献城投降,只是各自散去挖空心思想办法藏匿家眷,他们亦舍不得家业和亲人,可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只有逃出城去日后还有机会卷土重来,财富女子再置办就是,至于父母子女只有祈求上苍庇佑了! 刘洪去组织精锐人马准备突围,人数太多反而不利于尽快脱身所以不仅城中百姓,就连大部分的守军也会被遗弃。 可在外人眼中本该无牵无挂的刘启现在却是最不愿离开的人,这朐忍城中可是十万人哪!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怎会让他们面临如此滔天大祸? 还有张彭村的那些村民,刚离狼穴又落虎口,骑不得马爬不得山的数十老弱怎么带走?想起当初张灵的爷爷临死前难以闭上的双眼,刘启甚至不敢去面对张灵,怎么开口告诉她只能带走她一个,其他乡亲将被抛弃在这个死地?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屠城这个可怕的字眼光听到就令人不寒而栗,刘启内心激烈的挣扎都写在脸上,事到如今刘洪也不好再责备刘启,只好嘱咐高鸿好好保护刘启,自己去准备突围所需的兵员和物资。 看着这段日子并肩战斗的兵卒和百姓向自己表达着发自内心的敬意,刘启只有挤出一丝微笑频频冲他们点头示意,坚持巡视了几段城墙之后,高鸿的亲兵来报说刘洪请他们速回帐中。 刘启知道是刘洪催促他们回营做最后的准备,可他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双腿踏出一步,高鸿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两人就这样立在那里默默无语。 最终还是高鸿挤出一句:“哎,子渊,走吧。” 嗯,刘启答应了一声,还是迈步走下城墙。 心里像是有只手一样,刘启每走一步心里就紧紧的揪一下,那滋味真是苦涩无比。 刚下了城墙,迎面过来一队伤兵,见了刘启和高鸿立即整好队形行礼,其中有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格外激动,刘启仔细一看想了起来,是他在十几天前亲手救下的一个医官放弃救治的重伤员。 当时这少年被一箭射中上臂动脉血管破裂,因为战事激烈没有及时救治而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待医官赶到时他的心脏刚刚停止跳动只好放弃了,而刘启却因他年纪小长的眉清目秀而感到惋惜所以多看了几眼。 结果这几眼将这少年从鬼门关硬生生拉了回来,汉代是没有心脏起搏术@的,当伤员心脏停止跳动后只能认为他已经死亡了,而且当时伤员太多了,数量有限的医官当然不会在意一个死人,而刘启检查了这少年的伤势知道他是因短时间大量失血引起的心脏衰竭,这种猝死在后世只有及时治疗救活的概率非常高。 城墙上的兵卒和医官看着刘启坚持救治一个死人感到非常不解,不过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同袍战友能起死回生,一个个紧张的关注着持续按压死者胸口的刘启,心里都默默为刘启和死者加油鼓劲。 当片刻功夫之后这少年奇迹般睁开双眼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拼命欢呼起来,很多铁石心肠的汉子竟然流下了激动的眼泪,从那以后刘启救回了多个失血过多的伤员,并且经他治疗的伤员的伤口没有一个感染恶化的,从而彻底的被底层的守军从心底接纳和信赖。 刘启看到那个少年苍白的脸色和他手中占着血迹的长戟不由的问道:“你们的伤势刚刚见好怎么可以上阵厮杀?以你们现在的身体再次受伤的话那就神仙难救了!” 几个伤兵支支吾吾不敢回答,那个少年左右看看壮着胆子仰头说道:“我们不怕,反贼打进城来大伙儿横竖都是一死,与其像待宰羔羊一样死得窝囊,不如死在战场上像条汉子!” 刘启赞赏的拍拍少年稚嫩的肩膀:“……好样的!” 少年受到鼓励高兴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胆子也大了,问道:“大伙儿都愿意跟着将军,有将军率领大伙儿都不怕受伤,和反贼拼杀起来也多了几分力气,反贼这几日想是也怕了,看着很凶却没了前几日那么足的精神,小人斗胆恳求将军别走,带着大伙儿杀反贼好吗?” 底层的兵卒们虽然质朴,可都不是蠢人,从近几日军官们的一些反常举动中已经有所察觉了,他们心也都清楚,朐忍若是守不住能跑出去的没几个人,所以也不奢望什么不埋怨什么,都在默默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听了这话刘启一愣,脑中像是有一道闪电驱走了满天的阴云,赶紧追问道:“你说什么?这几天反贼攻势猛烈,我军伤亡惨重,你为什么反而觉得反贼不如前几日打的凶?” “将军不知,咱们是死伤了不少,可反贼死的更多,恐怕比咱们多十倍还不止呢,前几天攻下城墙杀进城来,我们本以为这次真的完了,可没想到将军神勇竟夺回城墙,将军未见那些冲进城中的反贼,毫无斗志,我们几十个人冲上去他们上百人竟然不敢反抗抱头鼠窜,可是让咱们杀了个痛快!” 一提这些伤兵们都有些得意的七嘴八舌的说道:“没错没错,小人记得十几天前那些反贼登上城墙,咱们得好几个弟兄才能换他们一个,昨天他们攻城时看着人多,可咱们人少反倒把他们打下城去了!想是将军起死回生的神术镇住了贼子!” 对呀,守军快撑不住了,可叛军何尝不也到了强弩之末?叛军最精锐的部队原是严氏暗地训练多年的郡兵,可数量并不多充其量也就一万人而已,来攻朐忍的叛军可是四万有余呢,其余三万多人可都是临时强征的平民,满打满算也就最多训练了一个月。 叛军从鱼复开始一直打到朐忍,激战持续了一个多月,中间几乎没有休整过,战斗力还能保持多少?惨烈的攻城战中叛军的精锐又能剩下多少? 刘启深感羞愧不已,自从几天前那次险些被叛军一举攻破城防,包括自己,城中几乎所有的将领都被叛军表面上的优势吓住了,心中对最终的胜负的观念也被颠覆了,而自己更是在潜意识中早就放弃了朐忍。 可是,真的能放的下么? 伸手拍拍少年稚嫩的肩头以示鼓励,刘启目送着他们离去,好几个伤兵走路一瘸一拐的,可他们咬着牙顽强的一步一个台阶走上城墙,那沉重坚毅的脚步声像一支重锤一般捶打着刘启的心。 “刘启啊刘启,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想当逃兵,要是爷爷和叔叔们在这儿非把你拉出去就地毙了不可!” 若说朐忍如今的局面和刘启没什么关系也说的过去,因为赵笮派来的援军其实不是来救朐忍的,而是给刘启闯江东的班底,只不过刘启路过正好赶上了朐忍被围从而参与进来罢了,如果没有刘启朐忍的结果同样是被攻陷,以严湛瑕疵必报的心胸城中百姓也好过不到哪去。 换做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想尽办法推卸责任,并且绝对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贱民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刘启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人,在他的观念中既然自己身在局中,对事情的结果造成影响,那么就必须要承担起责任来,如今自己本能调遣援军重夺渡口,保住朐忍将叛军拖垮,可为了自己那点私心造成局面的急转直下。 而且如果没有自己给城中诸将造成的影响,朐忍可能早就被叛军攻破了,叛军也就不会气急败坏的屠城报复,可现在,十万军民将惨遭屠戮,而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刘启突然挥拳狠狠砸在身边的土墙上,被一片木刺扎的鲜血直流,不过钻心的疼痛和鲜血流到手臂上传来的温热也让他下定了决心,给别人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自己拍拍屁股就跑? 要真的干出来那可是天理不容呀! 刘启甚至为之前有过这样的念头直想抽自己。 “振翔,我不能走!”刘启突然转身盯着高鸿说道,声音虽然沙哑低沉却让高鸿感到异常坚定。 “子渊,这……!” 高鸿想开口劝说几句,可直感到脸上烧的慌,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心中也是非常矛盾,轻兵突围势必无法携带会拖慢速度的老幼女眷,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住自己两个儿子,他父亲说什么也不肯随行突围,执意留下守着母亲和女儿孙女们,高鸿又何尝舍得下父母姐妹还有妻子女儿,此外还有卧病在床的大伯父,没有大伯父鼎力支持,自己哪有今天? “振翔,难道我们被一群乌合之众吓破胆了么?叛贼打不动了,现在只是在强撑,我们一定要顶住!” 刘启紧紧抓住高鸿的肩膀喊道:“留下,不愧天地不愧良心,逃走,今后夜夜梦中都将面对十万冤魂索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将军息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哎! 听到刘启最后一句话后,高鸿顿时惊得冷汗直流,挣扎了一阵最后一咬牙说道:“罢了罢了,子渊,别说了,咱们留下,和贼子拼了!” 高鸿是个至孝之人,和其父提出弃宅而逃的时候就遭到一顿痛骂,他父亲认为当初渡口失守高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谁都可以跑唯独高鸿不能跑,否则就会被天下人唾骂。 而且若能全家逃走也罢,抛弃亲人独自偷生的事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干。 听了刘启的话高鸿也豁出去了,不管有多少苦衷,可渡口的确是在他手中丢的,城破之后最大的罪名肯定会是自己来背,倒不如坚守到底,即便最终城破身亡起码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管怎么样也好过一辈子活在世人的耻笑之中。 不过父亲和儿子都必须想办法送出城去,不管是福是祸就由自己奉陪到底吧! 天色渐暗,就在刘启和高鸿悲壮的准备着绝地之战时,城的另一边叛军中军大帐内却也是一片愁云惨淡,和白天攻城时的气势汹汹截然相反。 帐中央的几案后是一张铺着虎皮的矮塌,榻上躺着一个胸腹间缠满绷带的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前日被朐忍城中守军流箭射中的叛军主帅严通,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军帐中的美貌女子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汤药服侍着他喝了下去。 噗,咳咳咳! 可能是女子害怕,双手有些微微颤抖喂的急了些,严通被药汁呛了一口,引发了剧烈的咳嗽,肋下剧痛随后竟咳出了几口鲜血。 “该死的贱婢,给我拖出去,斩!” “啊!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严通抹了一把嘴角,发现血迹后怒不可遏,不理女子的哀求铁青着脸喝令侍卫将女子拖出帐去。 侍立两旁的将领纷纷出言相劝,严通的火气却越来越大,呼的一把将几案上的东西一股脑扫落满地,怒吼道:“安心静养,哼!叫我如何能安下心来,尔等倒是说说,当下这局势该如何破解?想不出计策叫我怎能不怒?” 此言一出众将都低下头去不敢再言,严通再次火冒三丈,又引得箭伤发作只好躺回榻上,痛骂了一阵后也觉得于事无补才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众将退下。 帐中将领脚下生风一般窜出帐去,严通突然开口发话:“请梁将军留步。” 严通口中的梁将军就是原朐忍所驻三千东州兵的副帅,字子登,官拜武卫中郎将,随太守赵韪前往鱼复县城捉拿严湛时被早有准备的严湛一同擒下,之后为了自保不得降了严湛。 在鱼复整备军队,在白泉建运粮大营,在朐忍攻下渡口断了守军粮道和退路,还有伏击巴西郡援军等等都是出自梁峰的手笔,可以说没有梁峰也就没有叛军如今的声势。 严湛素知梁峰之才,立下大功之后随即加封梁峰为奋武将军总领全军并赏金千两。 若不是严通那嫉贤妒能的老毛病再次发作,说不定以梁峰杰出的军事才能早就攻破朐忍了。 开始时严通得家主授意刻意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对梁峰礼遇有加,他指挥军队作战,梁峰负责训练和后勤,两人本来倒也合作的挺不错,可在朐忍城下打攻坚战却碰了一鼻子灰损兵折将无可奈何,让严通那从鱼复一路打到朐忍城下的锐气大挫,心理也开始焦躁起来。 结果梁峰只绕着朐忍转了一圈就一眼看出关键所在,设计攻下了渡口断了守军粮道,果然守军大为慌乱,三番五次不计伤亡的企图夺回渡口,叛军得以借地势之利不断消耗出城的守军,城防上的力量大减,这才几次攻破了城防。 严通自认为熟读兵法武艺娴熟,自命不凡,可相比之下立显高下,这下妒忌之心大起,原形毕露,梁峰要向东他偏要往西,处处与梁峰作对,梁峰也看出严通对自己不满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执行严通的命令。 愚蠢的严通哪里知道,他的一意孤行正中梁峰下怀。 梁峰并不愿被严湛利用,可是性命落入人手不得不行权宜之计,做到这么高的官位绝非易事,梁峰不仅舍不得性命也舍不得权位,所以绞尽脑汁想办法为自己谋划出路。 严湛的政治头脑远不及他的野心,以为假借太守赵韪的名义足以动摇朐忍守军的军心,从而隐瞒梁峰投降的消息好打朐忍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严湛哪里知道对于军队来说,朝堂之上的高官们对底层兵将几乎毫无影响力,而直接统领军队的将帅才是军队的主心骨。 严湛封锁了梁峰投降的消息正给了梁峰全身而退的机会,益州牧刘璋和蜀郡的那些官员的行事风格和惯用手段梁峰是极为了解的,基于这种了解梁峰想出一条妙计。 在道义上,严湛现在并非处于绝对的下风,严湛还算不是太蠢,知道活捉赵韪利用赵韪太守的名义讨伐“构陷忠良”的永宁太守赵笮和固陵郡内的反对势力,这样自己也不算背叛朝廷沦为叛逆。 若严湛的军队能壮大到让刘璋的援军无法吞下,那么对峙一小段时间后向严湛进言再使一些小手段让严湛主动向刘璋提出和解,刘璋定然会妥协,到时候严湛只要找几个替罪羊推出来平息公愤即可安然度过这个危机。 只有严湛不被刘璋定义为反贼,梁峰才能动用刘璋身边的一些关系出面,既保全性命又不失富贵。 首先朐忍受压等于刘璋受压,梁峰必须要保证严军要对朐忍施加足够的压力,此外开始时梁峰并未脱离危险,所以他颇为尽心的为严军出了不少力,保证了严军的战力,也让严湛认为留着自己有用。 但又绝不能攻下朐忍,因为只要朐忍未失,永宁和巴西两郡就保持观望,一旦攻下朐忍两郡则会感到威胁,那他可控制不了之后的局面了,尤其是永宁的军力可不是严军能对抗的,而且朐忍的情况他再了解不过了,拿下朐忍对严军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要分兵驻守,拉长战线就要拉长补给线,以严家现在的补给能力那就是自寻死路。 断了朐忍的粮道之后,梁峰正为如何收力发愁呢,没想到严通的老毛病犯了,就如一场及时雨,让梁峰极为自然的脱身事外,静静等着双方都耗尽力气,最后逼迫刘璋不得不遣使谈和。 不过这个平衡点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守军的意志比想象中的弱很多,严军多次突破了城防,幸好严军作战缺乏协同才未能真的攻下城来。 更加幸运的是,严通几天前被流箭射中身负重伤,在这关键时刻严通也不敢让那些无能之辈替代,不得不再次依靠梁峰,梁峰这才在攻城之际将严军收放自如,三天前更是顺利伏击了巴西郡的援兵,离他的目标更近一步了。 梁峰听到严通的话心里咯噔的猛跳了一下,不过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平复了情绪,回身上前施礼道:“末将在,请将军吩咐。” 严通吃力的坐起身来,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军粮将尽,我军危矣,还请将军再施妙计攻下朐忍救我一救!” 梁峰苦笑一声,望着严通像是望着一具尸体,心中暗暗鄙夷,面无表情的答道:“末将实在无计可施,再不退兵……,还请将军早做决断,切勿自误。” 严通有些激动,紧握着双拳微微发抖,艰难的说道:“通年少轻狂,往日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大人大量多多,多多包涵,望将军救我大军于水火之中,日后我甘愿为副,听从将军号令。” 严通从案上拿起印信举到梁峰面前,可梁峰却看也未看一眼,仰天长叹道:“粮草乃大军命脉,命脉不存即便孙武复生亦无回天之力,请将军从速退兵,保留些精锐以图来日东山再起,末将言尽于此望将军三思,告辞。” 说罢梁峰略一拱手大步走出帐去,而严通则手按伤口颓然倒回榻上。 梁峰怎么也想不通五千兵马为什么如同泥人木偶一般任由自己亲自布置的白泉大营被烧成白地,只能是内奸所为,可守营将官全部是严家本族子弟,谁会是内奸? 可现在粮草被付之一炬已是铁一般的事实,虽然不知原因何在,可还是败了,梁峰望了一眼朐忍方向,无可奈何的回到自己的帐中躺在榻上闭上双眼。 败得太糊涂了,关键是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主动,梁峰感到深深的疲倦,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着严通的决定,若其顽固不化执意要攻下朐忍,那么他只好准备找机会逃走向官军投降,多花费些金银想办法找刘璋身边的一些有交情的文武替自己说情,保住性命应该不难。 如果严通能听自己劝告立即撤兵,保住主力退回鱼复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严湛落败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定然会顽抗到底,毕竟还有两三万兵力在手,而刘璋则不会让赵笮和庞羲一家独大,双方互相掣肘也不会对严军造成太大威胁,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梁峰猛然睁开双眼,从榻上跳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占据地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夜半时分,朐忍城中,西北两个城门处挤满了人满脸惊慌之色的兵将和满载的车马,他们都是准备冲出城去试图突围的各个将领的部下和财物,四周的兵卒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握紧手中的刀枪。 城墙上一个老兵不屑的和旁边的人说道:“一群要钱不要命的蠢物,拖着那些车子往叛贼嘴里送,哼,我看一个也跑不出去!” 另一个老兵叹道:“哎,他们自去送死无所谓,可惜了带走的那些精兵,要是留在刘将军手中这朐忍城还能多坚持几天,说不准能挺到援军打回来。” 一提到援兵城墙上骂声一片,自然也就把永宁的援军包含进去了,不一会儿惊动了一个屯长,过来一巴掌扇倒一人将所有声音震住了,环视一圈后低声喝道:“刘将军何等身份,亲自坐镇绝地死战不退,已是仁至义尽,谁再敢颠倒黑白说刘将军的坏话,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刚才被扇了一巴掌的老兵委屈的辩解道:“屯长误会了,我可不敢昧了良心说刘将军的不是,刘将军前日把我那二弟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刘将军就是现在扔下朐忍走了我也绝不敢埋怨半句,我们方才只是奇怪明明两郡援军都已抵达,为什么迟迟打不退叛贼?” “哎,叛贼占着地利,非援军不尽力。”屯长心里何尝看不出援军的心思,可为了不使低迷的士气再受打击只好找了个借口安慰众人。 “你们放心,刘将军身在城中,援军定会全力相救的,朐忍丢不了!在这磨嘴皮能说死一个贼子?还不赶紧休息养精蓄锐以待叛贼来攻?” 屯长赶紧岔开了话题,把两眼一瞪,众人赶紧回到各自的位置靠在城墙上闭上眼睛装睡。 城门开了,悬着吊桥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吊桥刚一落地,城门内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兵马迅速冲了出去。 城墙上的兵卒们大多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瞟上一眼,然后翻个身借着呼呼大睡,这些人出去也好,起码叛贼今晚有的忙了,顾不得再折腾城里的守军,今夜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 谁知还没过半个时辰,远方传来大队人马快速移动的隆隆声,城墙上的兵卒迅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呼喊着各就各位,不一会儿无数条火龙游了过来。 “快,快去禀报刘将军!” 城墙上的兵卒一边大喊着一边招呼城墙下藏兵洞里的同袍,紧张的注视着对面的动静,可是除了一片接着一片不断接近的火光什么也看不到。 夜晚对于攻城一方是绝佳的助力,守军的滚木礌石和沸水箭矢的杀伤效率都降至最低点,白天想通过最简陋的竹梯攀上城墙极为困难,即使勉强登上城墙的人也是伤痕累累孤军奋战,可在今夜,叛军几乎没有遇到多少阻力就占领了三面城墙,进而源源不断的涌进朐忍城内。 城中将领的逃亡还是对守军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很多兵卒偷偷丢下兵器脱掉军服逃走,仍在坚守的人临阵之际发现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意志不可避免的也会被动摇,战斗力进一步减弱。 就这样,被数倍于己的叛军猛攻二十余日仍屹然不动的城门不甘的被从内打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对残暴的入侵者发出最后的怒斥。 叛军蜂拥而入,顿时城中传来阵阵惊呼和惨叫声…… 刘启接二连三的接到报急,和高鸿前往最近的南门探查敌情,谁料叛军竟然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仓促应战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竟然被叛军一鼓作气攻了进来,只好狼狈不堪的暂且后退收拢溃兵,正要反击却得知另两个方向的城门也被攻破。 这下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眼看着无数火把从城墙处向城内快速蔓延,刘启明白朐忍的确被攻破了,来不及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召集残部立即退到高鸿的营地和点齐兵将的刘洪汇合,临时搭建简陋的工事就地防御。 高鸿将残余的三四千人组成数个方阵,扼守着这最后一道防线,很快,和突入城中的叛军接战,双方震天的喊杀声吸引了更多的叛军聚拢过来,叛军将领也不全是糊涂虫,平民百姓有什么值得好抢的,那些高墙大院里才有大把的金银和美貌的女子,而军营里才有现在最缺的粮食! 叛军兵卒手中的火把多到将这片营地照的亮如白昼,有头目约束着乱哄哄的叛军也组成方阵,猛然向守军冲去。 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能来,这不足四千名守军手持各种兵器肩并肩靠在一起,逐渐恢复了勇气,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叛军发出决死的怒吼,竟然将叛军杀的弃尸累累落荒而逃。 虽然守军以死相拼,可惜人数太少,叛军又调来了为数不多的弓手,毫无掩护的守军不断的倒下,阵型开始动摇了。 当叛军的箭矢用完,叛军再度进攻,可仍未冲破守军阵型,由于伤亡太大叛军头目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喊话劝降,营地太小了,刘启和高鸿直接暴露在叛军的视线内,他们身上华丽的战袍在振奋守军士气的同时也明确的告诉叛军这里有价值极高的战利品。 高鸿哪里会上当,一边嘴上声称考虑考虑,一边趁此机会让守军休息片刻。 叛军头目也看出守军毫无投降的意思,气呼呼的大叫着派人去调来更多的人马。 不一会儿,南门方向喊杀声大作,接着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脚步声,甚至震的地面都有些颤抖,熟睡中的刘启被惊醒了,登上墙头看了眼外面的情况,长叹一声来到高鸿和刘洪身边。 “这次怕是抵挡不住了,振翔兄,季休先生,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刘启极为懊悔,不提别人,不是自己连续的错误判断,起码高鸿和刘洪能逃出去。 刘洪一摆手打断刘启的话,淡然笑道:“主公仁厚,舍己为民,洪能追随主公为国除贼虽死犹荣!” 将佩剑还鞘,刘洪整整衣冠,对刘启拱手长揖道:“皓首于笔墨之间,枯朽于病榻之上,就此一生碌碌无为绝非洪之所愿,若无主公赏识,何以一展胸中所学?洪虚度三十三载,不及与君相交短短两月耳!今日虽死,无憾矣!” 高鸿也释然的说道:“季休先生说的对,有幸与贤弟相识,此生足矣!” 刘启感到一股暖流充满了全身,眼含热泪紧紧握住两人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从黑暗中城内各个方向都不断传来的声音看,虽然守军被打散了,可仍有相当一部分守军自发的聚集在一起顽强的抵抗着,而大部分叛军都在忙着抢粮食,抢财物,抢女人,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抢@劫,比失去指挥的守军还要混乱。 刚才南门处动静极大的一股人马可能发现了更有价值的目标,朝着城东渐渐远去,对面的叛军头目半天等不到友军来援气的破口大骂,一边重整人马准备再度展开进攻。 最后的时刻到了,刘启酸痛颤抖的胳膊几乎举不起沉重的惊鸿,不甘心的爬上一辆粮车上鼓起最后的力量大喊着鼓励身边的士卒:“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今天,我们都要死了,可是,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你们,为了保卫乡亲父老而死,何其壮哉!你们,将青史留名死得其所!” 对面一个叛军头目气急败坏的大喊道:“别听他妖言惑众,快,快射死他!” 高鸿快步上前挥刀挡落几支箭,冲叛军轻蔑的一笑,叛军头目只好命令手下加快布阵。 方阵中几个士兵大声喊道:“将军,史书上真的能留下我们的名字吗?” 刘启抬手一一指着他认识的士兵和所有的方阵喊道:“黄飞,蒋杰,李羽,王黑牛,胡满仓……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也许历史无法一一记载你们所有人的名字,不过,你们的名字将会被这片土地牢牢记住,被朐忍的百姓牢牢记住,一百年,甚至一千年以后他们的后代都会津津乐道今天你们的壮举!” 刘启集中全力大吼一声:“我刘启,为能和你们这样的热血男儿并肩作战感到无比荣幸!” “誓死追随将军!誓死追随将军!……” 方阵中每一个士兵的斗志都被重新点燃了,高鸿趁机挥刀指向叛军喊道:“杀!” “杀!” 数千人齐声怒吼,声震云霄,对面的叛军被惊得不由连连后退。 叛军万万想不到垂死挣扎的守军还敢主动出击并能爆发出如此强的战力,顿时被杀的阵型大乱。 可惜守军人数实在太少,叛军慌乱了没多久就重新结成阵型抵住了守军的攻击,而守军背后却被突破,立即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境地。 双方都杀红了眼,耳中充斥着嘶吼声,谁也没有留意到一对骑兵逼近的马蹄声,直到守军被迫后退聚拢双方再次恢复到对峙状态才惊觉一股大队人马正从东面赶来。 叛军头目兴奋的大叫,可他等来的不是期待已久的友军,而是无数短弩特有的锋利铁矢,铁矢独特的破空之声响过之后叛军被射倒一大片,紧接着黑暗中冲出一队骑兵,他们将短弩挂在一旁换上环首刀或长矛,一边大喊着:“荡寇将军刘启何在?荡寇将军刘启何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仓惶撤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未等双方反应过来,位于前列的上百名叛军已经人头落地,这队骑兵风像是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继续喊着同样的话驰电掣般越阵而过。 “是援军,永宁郡的援军!” 刘启抱住刘洪和高鸿兴奋的大叫着,这队人马明显不属于叛军,而朐忍城中哪有如此犀利的骑兵,定然是一直在江中等待机会的赵戎趁机来救自己的! “我在这,快回来!……” 刘启沙哑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刘洪急忙命令所以守军一同大喊。 “刘启在此!刘启在此!” 远处一阵战马的嘶鸣声,振奋人心的马蹄声迅速回转,夜空中也传来鸣镝的尖锐的啸声。 已经油尽灯枯的守军激动的或放声大哭或含泪大笑,短暂的释放情绪之后,一股力量似乎从地底流入他们体内,纷纷再次握紧刀枪结成紧密的方阵。 反观叛军,被这队来路不明的骑兵一顿没头没脑的箭雨和狂砍弄的狼狈不堪,那名头目更是惊恐万分的大喊着询问同样毫无头绪的部下。 回转的马蹄声让叛军头目清醒了过来,急忙命令部下结阵防御,;可是骑兵的速度太快,还未等叛军准备好,已经上好弦的铁矢再次激射而出,然后又是一阵砍杀。 反复几次,根本没有应对骑兵能力的叛军这下傻眼了,遇到这种情况应首先离开火光照明的范围,可他们只是本能的聚在一起以为人数众多的同伴可以提供保护,可他们无论怎么瞪大双眼仍然无法捕捉到这百余骑的动向,到处都是急促的马蹄声,那些幽灵般的骑兵不知何时会从何处突然钻出来,带走数十条人命后风一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对叛军来说这种几乎无赖的战法对士气的打击的致命的,缺少相应的训练和装备,甚至见都没有见过骑兵的叛军面对这种冷兵器时代的王者毫无反抗之力,数千人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哗哗哗哗………… 叛军惊慌失措的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可这可怜的安全感也很快在身后传来的整齐而充满肃杀之气的脚步声中荡然无存。 先出现在视线内的是一些抱头鼠窜的零散叛军,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看到大队的友军并未投身其中寻求保护,而是大叫着“官军来啦!”继续向城门方向跑去。 那扣人心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接着无数甲胄鲜明的官军从黑暗中涌了出来。 “杀!” 领头的将领挥刀大喝道,身后的援军径直冲进了叛军的阵型。 援军速度虽快却能时刻保持着紧密的队形,前排的士兵手持大盾只管向前推进,其后的士兵则挥动着长矛和铁戟不停的收割敌军的生命。 援军人数其实并不多,不过却像一头冲入羊群的巨象一般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躲避不及的叛军除了被碾碎前发出哀鸣外毫无办法。 除了兵力装备等外在条件外,坚定的信仰,严格的纪律,强硬的战斗意志等等看不见的因素同样是衡量一支军队战斗力的重要条件,可惜以上所有的条件叛军都不怎么具备,所以当他们人多势众打顺风仗时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样子,可一旦狭路相逢要比拼意志的时候就原形毕露了,根本经不起考验。 利刃刺入人体鲜血喷涌的声音和重伤濒死者的惨叫在意志坚定的守军耳中像是给自己助威鼓劲,而在此刻叛军听来,却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的勇气与信心悄然抽空,人数占优却士气全无的叛军仅仅一炷香(两分半)的时间就被杀的溃不成军。 仓惶撤退时,那名叛军头目被不断在侧翼袭扰的骑兵射出的一枚铁矢贯入后颈横死当场,于是撤退很快变成了溃散。 将这股叛军赶出城后,城中剩余的叛军几乎都在四处劫掠,这些散兵不足为患,援军赶往他处驱赶叛军,高鸿和刘洪也率领守军紧跟其后收拢士卒,几乎全身脱力的刘启终于见到了一脸征尘的赵戎。 赵戎从十八岁开始跟随赵笮,早在赵笮来益州前就是赵笮的心腹爱将,在江州时,赵笮一出府门身兼侍卫统领的赵戎就寸步不离,而在府内,赵戎也是深居简出,和刘启没什么深交。 “参见将军,末将救援来迟让将军受惊,还望将军恕罪。” 身材比刘启高半头的赵戎抱拳施礼,口中虽然在请罪,可脸上的表情告诉刘启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刘启心里不禁很不高兴,心想赵戎你也太沉得住气了,直到叛军攻破了城才来救我,不是本将军灵机一动作了一番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演讲,这会儿恐怕早就被饿的眼睛都绿了的叛军吞的渣都不剩。 刘启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仔细想想就明白赵戎的确选择的是最佳时机,而且就连自己也根本没想到叛军能一眨眼间攻下城来,眼下并不是说话的时候,而且这话也得斟酌斟酌再问,毕竟赵戎还算及时赶到,而且以后共事的日子长着呢,一定要搞好关系。 压下心中的不快回礼后刘启极力作感激状说道:“哪里哪里,季胜及时来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何罪之有啊?我定要上表为季胜请功,来来来,快和我说说你们是如何突破严贼大军杀进城来的?” 可是赵戎好像并不领情,面对主动示好的刘启无动于衷,仍然毫无表情的略施一礼道:“皆府君所命,末将不敢居功,城中余贼仍众,现在非说话之时,容末将肃清贼众后再向将军详细禀明,末将告退!” 赵戎说完就命十个骑兵留下保护刘启,自己转身上马离去。 刘启感到好大没趣,悻悻的随便找了一顶帐篷钻进去就倒头大睡,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天塌下来也有赵戎顶着呢,明天再问个清楚吧………… “吁……” 几声战马的长嘶将熟睡中的刘启惊醒,腾的跳起来抓起惊鸿宝刀就冲出帐外。 刚一掀帐帘,刺眼的阳光就钻进仍然惺忪的眼睛,刘启急忙抬手遮住阳光,这有未时(下午一点)了吧,竟然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 “刘将军!” 周围的兵卒见到刘启纷纷肃立行礼。 呼,看来叛军真的被打退了! 刘启看到部下懒散的样子就知道危机的确过去了,高悬的心立即放了下来,而部下们眼中崇敬的眼神更让他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得,这险冒的值了,现在本将军振臂一呼,朐忍军民还不举家来投?哼哼,到时还不是要兵有兵要民有民? 刘启正暗自得意,忽见一拨人乱哄哄的从营门急匆匆向自己奔来。 眨眼间一个劲装少年被赵戎留下的侍卫领着率先抢近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刘启面前俯首便拜:“侄孙来迟,请叔祖恕罪!” 刘启使劲揉揉眼睛,近看之下这少年身上锦缎所制的窄袖胡服,衣摆扯掉一大块托在身后都浑然不知,满脸全是尘土,被汗水冲出一道道小沟,束发的丝带也松了,头发乱糟糟的外在一边…… “啊?这不是阿吉么?” 端详了半晌刘启才反应过来此人竟是赵笮的孙子赵熙,急忙伸手将阿吉搀扶起来:“阿吉,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赵熙并未回答,抱着刘启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确认刘启身上没短什么零件后才放下心来说道:“幸得上天垂怜,叔祖安然无恙,否则侄孙再无面目回到江州啊!” 刘启急忙打断赵熙的话将他拽进帐内说道:“呃,阿吉,出门在外不用讲家里那套规矩,别再叫我叔祖啦!你赶紧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到朐忍来,家里出了什么事?” 赵熙施礼道:“叔祖宽心,家中一切安好,是家祖命姑母和侄孙随季胜将军前来协助叔祖……” 刘启手抚额头很无奈的看着赵熙道:“阿吉,我说咱能不讲这么多规矩吗?算我求你了,别叫我叔祖啦!咱好好说话行不?” 其实冲一个同龄人一口一个叔祖也让赵熙觉着别扭,可自幼接受的教育让赵熙不敢有丝毫越礼之举,很为难的问道:“这,那侄孙该如何称呼叔祖?” 刘启一拍赵熙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你我平辈论交,你今年十七对吧,我二十一,喊我一声大哥就行!” “啊?使不得!使不得!这岂不是乱了礼数,恕侄孙不敢从命!” 赵熙吓了一大跳,慌忙连连摆手,要是听从这位不着调的叔祖胡来,让祖父和父亲知道了非家法处置自己不可。 刘启见赵熙反应如此激烈知道在这个问题上难以达成共识,皱皱眉头眼珠一转嘿嘿冷笑了一声问道:“呃,阿吉,令祖可曾委任给你职位?是否告知你听何人之命行事?” 赵熙答道:“家祖任命侄孙为安夷护军,总督粮草兼行督军之职,全军上下皆奉叔祖号令!” “嗯,那就好。”刘启猛然站起来低喝道:“赵熙听令!” 赵熙慌忙起身肃立抱拳行礼答道:“侄孙……” “嗯?”刘启把眼睛一瞪。 赵熙反应过来赶紧改口道:“末将在!” “我命你从今往后不许称我为叔祖,也不可自称侄孙,你我平辈论交,叫我大哥也行,直接叫我的表字亦可,若敢违抗军法处置!” 发号施令的感觉还真爽!刘启看到无奈接受的赵熙暗自得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恩重如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就请恕末将无礼了,子……子渊兄!”有了护身符赵熙胆子大了很多,心道今后在人前唤刘启声将军也不算越礼,两人独处时爱怎么叫也没人知道,顺了刘启的意也让自己不再别扭,一举两得。 “哈哈,好,正该如此!”刘启哈哈一笑拉着赵熙坐了下来:“接着往下说。” 赵熙继续说道:“郡中大军刚返回江州,阿爷便命季胜将军挑选三千健卒先行赶赴朐忍,命我领兵两千率三千民夫押运粮草在后,全军有刀盾手两千,长戟手两千五,弓手五百,此外还有阿爷的两百骑亲卫。” 刘启听了非常感动,赵笮为了支持他把家底都抖了出来,就连两百亲卫骑兵也送给自己了。 “师兄对我恩重如山哪!” 这话赵熙可不敢接,只好等刘启感慨完接着往下说:“季胜将军赶到固陵境内,与季休先生联系方知子渊兄还未曾回到城中,而朐忍水军和严逆斗的正凶,临行之前阿爷一再告诫此行不得过深干涉赵韪之事,季胜将军只好知会季休先生后按兵不动,一边遣人四处打探子渊兄的下落,一边候我前来汇合。” 刘启解释道:“阿吉有所不知,我在朐忍对岸西南五十里处遭遇黄巾贼偷袭,险些丢了性命,幸得一位义士相助方安然走脱,因此耽搁了数日……” 赵熙忽闻刘启遇险惊的浑身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刘启好端端的坐在眼前,明白其间必是有惊无险,这才松了口气仔细听刘启讲述。 待听到甘宁大发神威帮助刘启击溃贼兵后赵熙兴奋的说道:“这位甘兴霸我也早有耳闻,市里坊间传言其人身如铁塔力大无穷,杀富济贫仗义疏财,是位了不起的侠义之士!未曾料到竟然如此有勇有谋,子渊兄能将其收入帐下着实值得恭贺啊!呃,这位义士可在左近?子渊兄定要为我引荐,我要好好敬他几杯以谢其功!” 刘启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轻叹一声说道:“为解朐忍之围,我遣数十人潜入叛军屯粮之地放火烧粮,为首者便是兴霸,不知此刻他人在何处。” 赵熙暗叫可惜,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子渊兄不必担忧,昨夜季胜将军杀进城中时叛军所剩无几,我料必是甘兴霸大功告成,叛军粮草将尽不得不退,只留下少数人马攻城以掩其退兵之意,以甘兴霸之能定可安然返回,只是路途遥远还需你我耐心等待。” “对对对,所言极是。”刘启听了也稍稍放下心来,问道:“我也奇怪,昨夜看来季胜所领兵马人数并无多少,怎么能轻易攻进城来,我还不知道现在城中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赵熙答道:“季胜将军接到子渊兄的书信,即率两千精兵前去埋伏,可等候数日不见叛军有退兵的迹象,怕朐忍有失便留下骑军一百步军五百,自领其余人马返回朐忍,拿下渡口不难,可叛军扼守高处极难击退,季胜将军只得按下兵马静候时机。” “近日叛军攻势猛烈,姑母和我越发担心守军难以抵挡,季胜将军经不住我二人相求商定昨夜动手欲重新夺回朐忍粮道,谁料兵马到时叛军已人去营空,于是季胜将军断定叛军有变,这才率军一路杀进城来,一夜清剿,此刻城中虽仍有小股余贼躲藏,可大局已完全在我军控制之下。” 赵熙心有余悸的补充道:“朐忍守军抵抗一直坚决,谁也未曾料到一夜之间就被四面攻破,所幸季胜将军及时赶到,若子渊兄有什么闪失,那我可是百死莫赎啊!” 从赵熙口中确认了朐忍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刘启总算放心了,拍拍赵熙的肩头说道:“哪里话,朐忍所以被破都是因我安排不周,这次多亏你们了,待城中平定后我定要好好谢谢你和令姑母……” 刘启突然一愣:“嗯?令姑母是?” “啊!不,不会是惜怜吧?!” 刘启突然反应过来,噌的从榻上跳了起来。 赵熙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刘启又喜又惊还有些担忧,喜的是听赵熙的话来看赵慈跟到朐忍来是为了自己,而且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刻也是赵慈再三恳求赵戎出兵相救的,难道赵慈真的钟情于自己? 是个男人就没法面对赵慈这样的美人儿主动示好而无动于衷,刘启一想到着顿时心花怒放,可惜这花开的快谢的也快,短暂的激动过后刘启又觉得不太敢肯定自己的想法。 像赵慈这样矜持的女子会这么明显的表达自己的心迹么? 即便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多数女孩儿也羞于这么大胆,何况是古代。 不会是赵慈的大小姐脾气犯了,因为自己调戏于她又公然在其父母面前拒婚而恼羞成怒,偷偷跟着赵熙跑出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这个年代对女子来说拒婚的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刘启和这个时代的女子接触极少,本能的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太可能,就有些疑神疑鬼了。 哎,不管怎样,这次多亏赵慈才说动赵戎发兵救了自己,这天大的人情算是欠下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刘启很清醒的明白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涉足情事,好不容易远离了赵慈,他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可现在两人又产生了交集,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赵慈。 转瞬之间刘启的脸色数变,看的赵熙惊叹不已,不过这事儿他可不敢多嘴,这两人之间的暧昧早在府中悄然流传,赵熙早就有所耳闻,和赵慈亲厚的赵熙也觉得刘启干的很不厚道,不过都是他的长辈,他只能在旁静观其变。 表演了半晌变脸绝活儿的刘启最终还是无计可施,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吉,惜怜她现在何处?” 赵熙绷着脸强行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答道:“姑母和我昨夜便要随军入城,季胜将军怎敢同意,直到与子渊兄汇合之后才知会于我二人,可城中余贼甚多,仍不敢让我们入城,我是偷偷溜进城来的,姑母仍在水军大营。” 刘启暗恨赵熙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了这么多也没将赵慈此行的原因和目的透露出半分来,存心看自己笑话。 可这事怎么好开口去问? 心乱如麻的刘启现在觉得再和成千上万穷凶极恶的叛军较量一次也好过去见赵慈,可避是避不开的,刘启只好硬着头皮试探的问道:“阿吉,这行军作战艰险重重,令祖怎可让惜怜一个弱女子跟随,若有不慎让她受了惊吓叫我如何交代?” 赵熙笑道:“我年轻学浅怕难以胜任如此重任,家祖命姑母跟随督导,子渊兄尽管放心,姑母可不是娇弱女子,她修习剑术已有三年,连季胜将军都对她夸赞不已,且她精通医术,岂会连自己也照看不了?” 嘶,刘启倒吸一口凉气,总算赵慈此来赵笮一家是知道的,可是,宝贝千金抛头露面不远千里跟着自己,师兄竟然不反对,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些人都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的高深莫测,不说拉倒,管她的呢,既来之则安之,咱面对千军万马的大场面都没有跌份儿,何必要怕一个娇怯怯的小女子? 可是刘启努力给自己鼓劲勇敢面对的只有一小半心思,那一大半却正琢磨着怎么找借口躲一时算一时。 “那就好,虎父岂有犬女?哈哈!嗯,阿吉,你们不辞辛劳冒险来此,我真是无以为报啊,你先好好歇息,我去请来季胜将军,敬你们几杯水酒聊表心意才好,来人!”刘启口不对心的应了一句,喊来部下吩咐了声照看好赵熙然后拔脚就溜。 刘启的坚持使得他获得难以想象的巨大威望,上万军民聚拢在他周围顶礼膜拜,很多须发皆白的老者向旁人哭诉着他们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的仁义之主,当下跪在他周围要求投身效力的军民就有上千人。 身边的众侍卫哪见过如此场面,一个个两眼发潮,比那些百姓还要激动。 而在远处一辆马车上悄然掀起一角的车帘后一双艳如桃花的妙目亦嗔亦喜的看着这一切,片刻之后车帘放下,骏马扬起四蹄疾驰而去。 刘启飘飘然的挤出人潮,找到赵戎时正好接到城门来报说巴西郡援兵的一些将领请求进城,刘启唤来刘洪和高鸿一起出城去迎。 这些将领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在这场平叛战场之下的斗争中他们本来是占有先机的,巴西郡太守庞羲其实早就调集了上万兵马准备解朐忍之围,五千前锋先行隐秘行军到朐忍西北方向静候时机,本欲在旁坐看鹬蚌相争,最后找机会来个渔翁得利。 可万万没有想到想象中不堪一击的叛军中竟有深通兵法之将,早已广布侦骑将他们的动向摸的一清二楚,前锋遭遇伏击伤亡近半,眼睁睁看着永宁郡的援兵后来居上抢了头功。 随巴西援兵进城的还有被半路救下的从朐忍逃出的十数名守军将领见了刘启等人更是羞愧难当,面对城门后守军那鄙夷的目光只有以袖掩面疾走而过。 刘启拼凑了几桌还算看得过去的酒菜宴请这些将领,可他们哪还好意思吃喝,酒宴草草结束后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就各忙各的去了。 干什么也插不上手的刘启则成了城中最闲的一个,他只好回到自己的营地里,辕门外有很多前来投军的百姓正和不敢擅自做主放他们进去的兵卒们争吵着,见到刘启回来纷纷激动的围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对不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巴不得将朐忍城中所有愿意跟随自己的军民全都带走,可刘洪却提醒他现在不到时候,这样做的话就等于公然和刘璋翻脸,到时候刘璋定会给他安个反叛的罪名兴兵前来剿灭,之前的计划就全盘打乱了。 想挖墙角也得慢慢的来,偷偷的来,不仅不能太过心急惹恼了刘璋,而且还要顾及即将上任的固陵太守,不管是谁来继任,这关系一定要打好,否则最后最难受的还是刘启自己。 不过带走高鸿的这一千多人马则不足以激起各方的反应,也名正言顺,这些人马可都是高家自己出钱招募的,暂时属于高家的私有财产,没有并入官军建制前官府是管不着的。 老子差点拼掉小命才守住朐忍,可到了该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却要看刘璋等人的脸色,前几天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刘启心里也明白刘洪说的对,可心里难免有些赌气,哼哼,谁有钱谁就能多招兵买马,这个刘璋可管不着了吧。 安抚了激动的百姓,刘启挤进大营内,招手喊来几个军侯,在他们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奸笑着朝自己的大帐走去。 身后的辕门大开,营中排起了长队。 看到帐外自己走时还没有的一辆马车,刘启心里咯噔的猛跳了一阵,哎,早晚的面对,硬着头皮上吧! 刘启鼓起勇气干咳了一声迈步进了大帐,果然,赵慈正端坐在榻上倾听着赵熙滔滔不绝的讲述从营中士卒那里听来的昨夜的战况。 正听到惊险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待赵慈看清来人正是日思夜想的刘启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不由的有些发潮。 “子……,呃,叔祖回来啦?”赵熙惊喜的说道。 赵熙看到赵慈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恍然大悟,急忙连声告辞:“侄孙该回去拨付粮草了,事毕再来向叔祖请教,告辞。” “小侄去了,姑母请自便。”赵熙边向帐外退去边向赵慈施礼,不等刘启阻拦转眼间溜的无影无踪。 赵慈站起身来轻咬着下唇望着刘启,一路上积攒了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刘启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此刻赵慈的目光中只有无比的欣喜和对他的关切,一瞬间刘启仿佛又回到了江州赵慈的家中,那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而赵慈的倩影则是那段回忆中最难忘的一幕。 赵慈不顾危险进城来寻让刘启十分感动,温暖充满了心头。 可是,来自心底的理智时刻提醒着刘启,他们二人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很快就不得不分开,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惜怜,对不起! 无尽的苦涩立即淹没了那一丝甜蜜,刘启无奈的颤声说道:“惜怜……” 赵慈紧张的等待着,可让她心惊的是刘启温柔的目光转瞬即逝,声音也变的冰冷。 “惜怜,你到这儿来做什么?朐忍已深陷战火,城外处处都可能有叛贼出没,你要有什么闪失叫我如何向令尊交待,军中不可携带女眷,阿吉不知道么?念在令尊的情分,我暂不计较,我这就去将他唤来,你们早日回家去吧!” 刘启甚至不敢直视赵慈,硬撑着用严厉的语气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 赵慈愣住了,她不明白刘启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刚见到自己时他眼中的欣喜是自己看错了么? 不,自己断然不会看错! 赵慈努力回忆了片刻之前的情景,肯定了刘启不是因为厌恶自己而发火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越发的感到不解,难道刘启真的是因为顾忌两人的叔侄名分?可父母都明确表示不会计较这一点,而且要亲口在师尊面前说情,那时木已成舟师尊还能说什么? 况且方才阿吉说刘启一见面就强烈要求他们必须平辈论交,甚至以军令相胁,这样乱来的家伙会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吗? 至于什么因欲创大业怕受家室拖累,赵慈早就觉得根本就是刘启的借口,太荒唐了! 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不成? 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么,为什么一定要闷在心里?再说,不管因为什么也不能成为可以对她恶语相向的理由! 赵慈狠狠擦了把眼角快要落下的委屈的泪水,心中默默喊道:“忘恩负义的小贼!你以为本小姐嫁不出去了么,放下女儿家的矜持不远千里来寻你,却换来你几句训斥!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来人!” 赵慈跺着脚喊道,现在就算去追问刘启,他也定然不会说出来,只好先去找阿吉想办法了。 女人真是麻烦! 刘启溜出帐外漫无目的的在营中闲逛,他的心情在将士们崇敬的目光中又恢复了一些。 不管是哪个时代,相比之下刘启更喜欢待在军营这个纯男性的世界里,男人之间的关系要洒脱的多,相处的时候豪气冲霄酣畅淋漓,分别的时候也不会拖泥带水,所有的情谊都可包含在一声保重之中,会有不舍但绝不会有痛苦。 可对女人就大不相同了,刘启想起了几个月前,仍在自己的时代中,那次伤到极点的失恋,那女人无情的背叛虽然让他对她已再无一丝爱意,可至今心中仍隐痛不止。 刘启不敢想象若和赵慈相爱并结婚,甚至生儿育女,自己该何去何从,那时能扔下赵慈一走了之吗?那样的话自己的后半生还能心安理得的过下去吗? 留在这个世界?那父母亲人怎么办,自己的失踪将会对他们造成多么巨大的痛苦,年迈的爷爷能受的了这个打击吗? 哎! 惜怜,回去吧,你我命中注定无法走到一起,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长痛不如短痛,刘启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大帐,转身出营而去,步履越发的坚定有力。 朐忍县城在众人的通力配合下很快恢复了秩序,刘洪一边写了捷报派快马送往州府,一边安抚百姓,修补城墙救治伤兵,高鸿和赵戎则整顿军队积蓄粮草,准备再战。 捷报中,城中诸将和巴西援军一个没落,功劳人人有份,这让昨夜弃城而逃的所有人都大为感激。 尤其是郑雄保住了晚节感动的老泪横流,一看见刘启就和看到亲兄弟一样亲热,拍着胸脯对天发誓,老哥哥我没多大能耐,不过朐忍城内也有几个一手提拔的将领,今后贤弟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他们绝不敢说半个不字,若是往后有机会到蜀郡去,定要给个薄面到寒舍小住几日…… 刘启对这些人极为鄙视,一开始心里挺不舒服,不过也知道刘洪是为了给今后从固陵中转物资兵员提前铺路,这个人情着实够分量,以后肯定会派的上大用场,所以刘启很快就想通了,也积极的配合刘洪主动和诸将结交。 天黑之前城外各地的探马就纷纷传回消息,朐忍周围百里之内已确认没有大股叛军活动的痕迹,看来叛军的确撤退了。 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朐忍县城,城内百姓和军中兵将都兴奋的欢呼雀跃,称颂刘启功德的声音更是直冲云霄。 更让刘启高兴的是次日下午甘宁终于和前去接应的人马汇合,接到探马回报时刘启正在郑雄家中饮宴,听了这个消息后他甚至忘记和郑雄告辞就飞身上马狂奔出城。 郑雄感慨万千道:“只看其待人如此至诚,其下士民岂能不舍身相报?日后逐鹿中原,必有此子一席之地!” 甘宁领着另十六名敢死队员在离朐忍县城十余里外的山路之上见到了疾驰而来的刘启,他们没了多余的负担,回程快了很多,一个时辰前他们和赵戎派出的侦骑相遇,将这几日城中情形问了个明明白白,得知他们的行动圆满成功后也是大感欣慰。 同时甘宁也后怕不已,若叛军再多坚持一天,不,甚至多坚持两个时辰,赵戎的援兵就不会及时赶到,刘启和朐忍就都完了。 可以说刘启是将身家性命都押在自己身上,这份信任让甘宁十分感动。 “兴霸兄!” 刘启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一把抓住甘宁的手臂上下打量着甘宁,确认甘宁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再往后看则是那十六个衣衫褴褛的敢死队员。 出发时的二十五人中竟能有十六个回来,在刘启看来,没有任何情报支持,仓促制定了计划、没有经过一次针对性训练的条件下,靠着简陋至极的装备完成这种高难度级别的任务,之后还能有三分之二的队员安然返回,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甘宁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托将军洪福,甘宁幸不辱命!” “快快请起,兴霸兄,朐忍全城十万军民得以保全皆为兴霸之功!兄当受我一拜才是!” 刘启后退一步,郑重的整整衣甲后跪地叩拜道:“我代朐忍十万军民拜谢诸位壮士之德,请诸位壮士受此一拜!” 这十六个人哪曾受过这样的礼遇,一个个都慌了神,连手该怎么放都忘了,只知道站在那里激动的浑身发颤。 礼毕之后刘启站起身来对他们说:“你们劳苦功高,每人赏金百两连升三级,不愿从军的赏良田百亩!” 这些人当中有四个是原来甘宁从江陵带来的心腹部下,有十个是朐忍守军,他们连升三级最次的也能升至屯长,他们都清楚普通士卒和统领百人的屯长在战后封赏的区别,普通士卒作战时冲锋在前朝不保夕,得胜之后最多也就得一串铜钱买酒喝喝,而屯长虽然不能躲在后面,可起码有十几个亲兵保护,最关键的是得胜之后获得升迁的机会大为增加,至于银钱嘛,那更不在话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请明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而还有两个人则原本是逃进朐忍县城避难的周围的猎户,两人都没有家室,也早就过厌了终日担惊受怕的日子,能有机会投身到这样仁义的将军帐下哪还会选择什么田地? 十六个人齐齐拜倒高喊:“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好!走,跟我回城,城中已备下酒宴,今日咱们一醉方休!” 刘启和甘宁并骑当先,大笑着率众归去。 和电影中总是在主角搞定所有事情之后才会姗姗来迟的警察一样,在叛军撤退后的第五天早晨,益州牧刘璋的使者和巴西郡援军的主力才慢悠悠的赶到朐忍城外。 刘启随城中众文武去迎接,只见上万人浩浩荡荡的在山道上排成数条长龙,士卒们衣甲光鲜,所持兵器寒光四射,一个个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将领们则骑着骏马身披锦袍,这气势倒是十分雄壮。 刘启暗恨,摆开这么大阵势来抢功劳,喵个咪的,就会窝里横! 巴西郡的援军各自在城外驻扎,主要将领陪同刘璋的使者进城,郑雄领着众人出城拜见,待见到刘璋的使者后刘启不由的皱着眉,此人叫吴韬,四十岁上下,衣着非常华贵,玉冠锦袍无一凡品,不过身材普通长相一般,而且总是一副阴冷的表情,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尤其那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看谁让谁浑身难受。 只看吴韬的面色郑雄就知道事情不妙,不过作为名义上朐忍的最高指挥他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道:“末将见过吴使君,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谁知吴韬冷哼一声阴沉沉的说道:“哼哼,郑将军,你这失礼之罪我可以不计较,不过其他罪状我可不敢擅自决定哪!你等功过自有新任太守论断,来来来,我予你等引荐……” 吴韬身后一人催马上前,头戴兽盔乌甲青袍,一把短须已显斑白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刘启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这不是严颜嘛!? 吴韬高声说道:“我主已命平东将军严颜严希伯任固陵郡太守,诸将还不上前参见?” 朐忍众将都听过严颜的名字,不禁大感奇怪,刘璋此举是何用意?扶起一个严家人和严氏打擂台? 揣摩上意可不是这些武将擅长的,现在也不是好奇的时候,众将相互对视了一眼发现别人也同样都是一头雾水,只好纷纷行礼拜见。 更奇怪的是严颜并没有慷慨激昂的说什么誓除叛逆报效我主之类的话,更没有新官上任的意气风发,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来应付了几句了事。 方才吴韬的一句话让郑雄心惊胆战,可半晌不见严颜接着吴韬的话题往下说,心中好不焦急。 吴韬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么?难道要将自己拉出来杀鸡儆猴给新任太守立威? 不过郑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刘启发给刘璋的文书中不仅对此事只字未提,反而将功劳分给每一个人,连被叛军打败的巴西郡援兵先锋都有一份,城中诸将不可能声张此事,否则若要治罪他们也跑不了。 那定是巴西郡人夺不到头功难以向庞羲交代才胡乱推诿责任,哼,这群无义小人! 郑雄想到紧张稍稍减轻,此事已经有了定论,自己是杀出城去策应巴西援军,因寡不敌众方被叛军围困,只要刘启不改口任谁也没法拿自己怎么样! 郑雄耐不住性子干等着,主动问道:“使君方才所言令末将费解,还请明示。” 严颜接口问道:“我来问你,前日夜间朐忍县城被严逆叛军攻破可有此事?” “呃,属实。”城破之事人尽皆知,郑雄只能承认。 严颜追问道:“城破之时尔等人在何处?” “当夜子时末将率军出城去接应援军,本想里应外合攻敌不备,谁料我军兵力与叛军过于悬殊无奈被困,叛军趁势攻破城池。叛军势大,援军迟迟未能解朐忍之围,末将唯恐军心有变不得不主动出击,望使君明察。” 郑雄说到此事不由的老脸一红,若要将真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自己还有什么面目苟且偷生?心中对刘启更加感激。 吴韬身后闪出一人来不屑的冷冷喝道:“哦?策应援军?哼哼,带着满载金银的车马去策应援军?” 此人是和戎校尉孙忠,前日灰头土脸进城的巴西郡援军将领之一。 不等郑雄开口,严颜冷笑一声喝道:“老匹夫还敢欺我?” “你,你……”被严颜当众辱骂气的郑雄胡须乱颤半晌说不出话来,无奈这件不光彩的事的确是自己做出来的,若被揪住不放还真是个麻烦,只好强忍怒气说道:“有赵永宁前部先锋,荡寇将军刘子渊可为老夫作证,请勿听小人搬弄是非!” “哦?刘荡寇何在?” 刘启缩在人群中正和刘洪讨论吴韬的来意和严颜出任太守的背景,按刘洪的分析严家的势力很大,若强行清除干净很困难,而且之后固陵郡重新整治需要很长时间,启用严颜的话首先可以给严家中人一个明显的暗示,借此番大败人心不齐的时机动摇叛军中部分人的决心,分裂严氏的实力。 刘璋很清楚此次严氏反叛的内情,不可能对严家人斩尽杀绝,严颜上位还可安抚严氏族人,对平叛之后郡内秩序的恢复大有好处,此外严颜治军严明连赵笮都不敢小觑,让他来代替赵韪把守益州的东大门刘璋也更加放心。 刘璋走了一步好棋啊! 不过看起来了严颜和吴韬好像自己没什么恶意,刘启就对其他的没什么兴趣了,益州复杂的政治形势他才懒得关心,反正在益州待不了几天了,他们爱怎么勾心斗角也和自己没关系。 正琢磨着怎么收拾了严氏抓紧时间兵发江东,突然身前的众人都闪到两旁看着自己,那边吴韬不悦的再次喊了一声,刘洪干咳了一声轻轻推了自己一把,刘启这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呢,赶紧上前行礼。 在汉代人与人之间相互称呼是极为讲究的,对地位不低于自己的人当面直呼其名那就是明确的表示敌意,所以当面称呼时只称对方表字,对年长或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一般还要加“公”“先生”等尊称。 在一人面前称呼第三人时,若此人有官职在身,为显尊重则一般称姓氏加官职,比如刘璋身为益州牧,赵笮是永宁郡太守,他们的部下称其“刘府君”和“赵府君”,府君就是对一州或一郡最高长官的尊称,而外人则称其“刘益州”和“赵永宁”,所以在汉代只听对一个人的称呼就可以对其身份地位有个基本的了解。 可刘启对此还未能很好的适应,在他看来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何必搞的这么复杂?这人长的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好好说,真是讨厌! 其实刘启可是冤枉了吴韬,在军中等级分明,对官位或军衔低于自己的人直呼其名是理所应当的,吴韬不管官位还是权力要比刘启高,唤刘启一声“刘荡寇”算很给刘启面子了,结果未料到此君却完全不领情还腹诽了他一番。 吴韬终于见到了这位短短数月就名震益州的刘启了,心道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 “韬久仰刘将军之威名,幸会,幸会!” 看到吴韬对自己这么客气刘启大感奇怪,口中连称不敢,而严颜则抚须不语,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刘启。 刘启报以一个无奈的微笑,当初为了帮助师兄赵笮吞掉严颜的兵马冒充神医给严颜治病,这下穿帮了,可刘启并不担心严颜翻脸,不管目的如何,自己和赵笮给严颜治好了病是事实,否则他现在只能瘫在床上形同废人一个,他手下的一千多人马照样得便宜了别人,这点道理不难想通,严颜除了感谢自己还真说不出别的来。 吴韬问及郑雄所说城破之时的情形,刘启还是一口咬定郑雄所言属实,以后还指着朐忍诸将给自己行方便呢。 严颜这才开口冲郑雄说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郑老将军啦,恕罪,恕罪。” 郑雄的火哪里会就此消去,阴着脸抬了抬手连话都没回。 吴韬作势瞪了那孙忠一眼斥道:“尔等作战不力却要攀咬同僚推诿罪责,论罪当斩!看在庞太守面上暂且饶过尔等,日后在做计较,还不退下!” 喝退了孙忠,吴韬对刘启笑道:“咱们这就进城去,我要向将军好好讨教讨教用兵之道!” 郑雄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自己府中宴请了严颜等人,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挨了骂还得好酒好菜的款待上,而更让他心凉的是昔日的文武同僚看出严颜来者不善,一个个都对郑雄敬而远之生怕收到牵连,坐在郑雄旁边的人更是哭丧着张脸闷头喝酒,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灌醉,恐怕郑雄看到此君被抬出府门后利索的翻身下地一溜烟的跑了会气的当场吐血。 唯有刘启不时摆脱喋喋不休的吴韬和郑雄喝上几杯,初时刘启对郑雄的为人极为不齿,可了解到郑雄原本在军中毫无威信和权利后对郑雄的厌恶轻了很多,指挥上万军队可不是件容易事,起码郑雄没有不懂装懂瞎指挥,而且好歹还对自己临阵脱逃的行为感到羞耻和愧疚,比那些寡廉鲜耻之徒强太多了。 在城门口郑雄被严颜像训孙子一样当众呵斥,刘启甚至有些同情起郑雄来了,所以看到无人理睬独自喝闷酒的郑雄落寞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主动将他请到自己身旁不时和他喝上一杯说两句话聊表安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死灰复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郑雄别提多感动了,差点掉下两行老泪。 推杯换盏之间很多人都有了醉意,厅中的声音也渐渐的大了起来,一些人借着酒劲开始发起了牢骚,开始听到时刘启很窝火,心道这群人简直太不要脸了,作战时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别人立功后就伸长脖子争功,争不到就犯红眼病,真是一群素餐尸位误国误民的废物。 坐在斜对面的刘洪听到这样的牢骚再看刘启的脸色就知道他离发火不远了,生怕刘启再像上次动手揍朱充一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急忙借敬酒的机会使劲向刘启使眼色。 刘启只好压下怒火扭头和郑雄喝酒,吴韬暗自冷笑一声再次凑过来举杯相敬,喝掉杯中酒后说道:“子渊将军,韬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启心道你总算开始说正事了,精神一振说道:“不敢,使君请讲无妨。” “将军屡出奇兵横扫群贼,真可谓用兵如神也,比起古之名将亦不成多让,不过恕我直言,我比将军虚长二十余年,也见过良才无数,可惜皆陷于身边平庸之辈争名夺利中被磨平了雄心壮志,最终或同流合污碌碌无为,或久不得志郁郁而终,若将军长居区区一郡之地,就如同蛟龙困于池塘之内,猛虎囚于牢笼之中,空有惊世之才却无用武之地呀!” 说到这吴韬习惯性的顿了一顿,往日拉拢可用之人时一说到这对方眼神中的那种惊喜和期待,甚至受宠若惊都让吴韬感到非常享受,可现在在刘启眼中吴韬看不到任何波动。 可话已经说到这了,吴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直言道:“我与子渊将军一见如故,愿向我主刘季玉保举将军为左军将军,以将军之才日后定会得我主重用,内扫州中群寇,外征窃国之贼,建不世之功业!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吴韬并未压低声音,离的不远的人都将这一番话听的清清楚楚,很多人惊的目瞪口呆,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命!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左军将军不仅高居四品,而且是常设将军,含金量远远高于杂号将军,是在座的绝大部分人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位子,刘启身边的郑雄熬了一辈子才混到常设将军的位置上,即便只有五品也足以让旁人仰望一生,眼见刘启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刚刚崭露头角数月时间,便青云直上坐到四品常设将军的高位,所有在座的人眼睛都红了。 刘启却淡淡一笑,施礼道:“承蒙使君抬爱,末将万分感激,不过末将才疏学浅尚需历练,实在不敢当此重任,使君美意末将唯有心领了。” 吴韬送的这份礼的确很有分量,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怦然心动,可惜刘启的心早就飞到江东去了,若顺利的占据江东,那么刘启自封什么州牧,什么大将军的都是小菜一碟,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相比之下虽然刘启对官职品级完全一窍不通,但也不会对一个自身高度及其有限的人给出的承诺产生任何兴趣。 众人看到这样的好事刘启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边暗道刘启简直愚不可及,一边心里大为松了口气,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满腔的嫉意也减弱了很多。 而一直面沉似水的严颜好像对此漠不关心,可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还是被一直暗暗观察的刘洪捕捉到了。 吴韬心里暗道可惜脸上却仍然保持微笑,若有所指的说道:“刘将军志向高远啊,佩服!来,满饮此杯,请!” 酒宴结束后刘洪匆匆和同僚告辞后赶紧回营去寻刘启,吴韬怪异的举动让刘洪心里忐忑不安,哪有如此明目张胆的收买拉拢,他断定吴韬身后的刘璋很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进到帐内刘洪却发现此君已经呼呼大睡,推都推不醒,这个时代的酒口感并不辛辣,刘启着实喝了不少,可这酒度数虽低后劲却大,五大三粗的亲卫们哪里晓得熬醒酒汤给他喝,所以刘启每次喝过酒后必然大醉而归,不一觉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是不会醒来的。 刘洪只好作罢,反正弄醒刘启也出不了什么主意,若论用兵之道的话刘启倒是智计百出,可在不动刀枪却同样血腥的权位之争中,刘启就太过稚嫩了。 现在看似两路大军会师朐忍,不日即可铲平叛军收回鱼复,可在普通人认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旦涉及到政治@斗争,往往结果会变得让人瞠目结舌。 叛军虽然败退,可实力并未受损过大,严湛手中最少还有两万以上的兵力,若严湛真的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光是伤亡将士的抚恤也会搬空刘璋的府库,况且对刘璋来说真正有威胁的并非严湛,严湛叛乱的原因刘璋应该很清楚,双方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刘璋真正害怕的是君轻臣重,像赵韪当年一样伙同重臣妄行废立之举。 刘璋好容易等到这么个天赐良机将固陵郡这一益州门户重地收归自己控制,怎会允许赵笮和庞羲把手伸进来? 严湛这条老狐狸未尝不明白这一点,只要刘璋给出一条活路严湛只要将赵韪推出去顶罪最多换一个人出任家主,便可将叛逆贼子的身份转变成被诬陷的受害者,用不了多久便可重掌固陵。 如果刘璋真有此意,那么严颜的起复就不难理解了。 平叛之功也就没赵笮和庞羲什么事了,刘璋将会派遣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人出任固陵的主要官员,继续利用严氏等本地大族,将盐铁这两样重要物资的出产地,进出益州的门户要冲牢牢握在手中。 注1:汉魏时期,有军功者比比皆是,授予官职的难度加大。因此常在“将军”前冠以某个名号以作为他的官职,这种名号并无一定,名号之间也无上下级关系,因此称为杂号将军,四征、四镇、四安、四平亦在杂号将军之列。 另一种是重号将军,如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后左右将军等等,是朝廷内名号固定的高级武官,故亦称常设将军,于掌军之外兼参预政事,而在地方上也保留固定名号的各级品级的武官,如中坚将军、骁骑游击将军、左军将军、偏将军、偏将军等等。 决不能让严氏死灰复燃! 否则的话赵笮根本无法对刘启进行任何支持,因为严氏很快会知道逼他们走投无路起兵造反的人是赵笮和刘启,不想方设法报复两人才怪,赵笮将兵员和物资输出益州就形同反叛刘璋,只要将此事告知刘璋,刘璋还不立即起兵收拾赵笮? 刘洪端坐于几案前铺开纸笔,时而闭目沉思,时而奋笔疾书,他没有好的办法使局势按照对刘启有利的方向发展,只好代刘启将朐忍发生的一切和自己的忧虑写于书信之上向赵笮请教对策。 “将军快醒……!” 天还未亮,正做恶梦的刘启就被亲卫摇醒,猛然坐起身来习惯性的抓起身边的惊鸿:“什么事?!” 亲卫答道:“季胜将军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刘启急忙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了大帐,赵戎上前施礼道:“启禀将军,贼首严通被我军伏兵擒获,正从水路赶回,半日后可到。” “太好了!” 刘启兴奋的跳了起来,严通是严湛的唯一一个嫡孙,这些年严湛对他全力栽培,若砍了这根独苗非把严湛气死不可,就算气不死严湛,主帅被敌方擒杀对军队的打击无疑是极为巨大的,看来收复鱼复指日可待啦! “快去告诉振翔和兴霸,还有季休先生!来来来,快进来坐,好好讲讲详细情况。” 刘启将赵戎和他身后两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信使让进帐中,其中一个施礼道:“启禀将军,我部奉命赶往白泉和鱼复之间埋伏待敌,于三日前未时三刻(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发现敌军大队人马,敌军阵容整齐我军人少未敢轻动,直至敌军安营扎寨后于寅时(凌晨三点)出骑军突袭敌军中军营帐,生擒敌将严通,亡七人,伤二十二人。” 听到有二十九人伤亡刘启很是心疼,这些骑兵可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呀,一共才二百人,一下就损失一成半,也难怪伤亡大了些,叛军没了粮草竟然并不慌乱,能井然有序的撤退,足见严通也不是草包一个,安营后定然也不会麻痹大意,能冲进他的中军并将其一举擒获可不是这寥寥几句话说的那么轻松。 刘启对两人说道:“好样的,传令下去,给此次深入敌后的弟兄们双倍赏赐,伤亡的将士三倍抚恤!” 两人极为感激,看到赵戎微微点点头赶紧单膝跪地行礼道:“多谢将军!我等告退!” 单独面对赵戎时刘启略有些别扭,因为赵戎总是板着一张脸,像是自己欠他几百两金子一样,和他说话也是一问一答,一个字能说明白绝不说两个字,挨了半晌总算挨到刘洪等人到来刘启才长出了一口气。 听到这个消息高鸿等人都快马加鞭赶到刘启营中道喜,他们都认为平叛之日为时不远,唯有刘洪心里清楚局势的发展绝非常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反复思索却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将刘启,高鸿,赵戎和甘宁请到一所帐内商量。 甘宁一战成名,除了刘启以为都被这甘宁所创造出的奇迹震撼了,同时也不再强烈排斥甘宁进入他们的圈子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0.怒火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听刘洪说完刘启大发雷霆,气的跳起来一刀将面前的矮几劈成两半:“老子们差点把命填进去才保住朐忍,就换了这么个结果?!”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刘洪等人好容易夺下刀将暴跳如雷的刘启按回座位上,刘启一巴掌将歪倒在地的一半矮几彻底拍的散了架,大吼道:“即刻出兵,直捣鱼复,将严湛老儿碎尸万段!” “将军且慢,此时出兵万万不可!”高鸿和甘宁立即争着要做先锋,刘洪则赶紧劝说刘启:“鱼复尚有兵两三万,兼有城池所依,就算我军五千精兵尽出又岂能一战功成?况且庞曦和刘璋本就忌惮将军,定然会在后暗中阻挠,只借口延缓我军粮草调运便是大患,将军内有掣肘,外难速决,此战断无胜望,将军三思啊!” 刘洪主要担忧吴韬等人在背后捅刀子,而赵戎却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严湛的两三万兵马在他看来更是草鸡土狗不值一提,自己手中的精兵岂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敌的? 不过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即使双方实力差距再大,攻坚的话己方的伤亡也不会是个小数,赵戎时刻牢记赵笮的嘱咐,保存实力要紧,出了固陵可是刘表的地盘,还不知今后会有多少波折,如果任由这位公子哥这么挥霍的话,恐怕到了江东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赵戎可不怕得罪刘启,话说的很不客气:“将军之志止于鱼复小县?如若如此恕难从命,末将就是拼着受府君责罚也要领兵返回江州去!” “这……你们……哎,我叉!”高鸿和甘宁有些尴尬,两人对视一眼又赶紧分开目光悻悻的退后一步默认不语,刘启无奈只好把头一扭独自生闷气。 眼前这么好的立威的机会不用却反要白白送给严湛,怪不得历史上刘备取益州时可谓轻而易举,本来刘备受阻于绵竹还折损重要谋士庞统,可另一路的诸葛亮和张飞赵云却一路顺风,除了严颜略作抵抗外其他郡县守军望风而逃,甚至主动迎奉,足见刘璋对地方的控制力有多弱。 刘启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璋身为大义所在,手中又有兵又有钱,像严湛这样的刺儿头跳出来一个收拾一个,看以后谁还敢不服? 实力不足韬光养晦?狗屁不通! 什么时候才算实力充足? 最后刘启得出一个结论,历史的评价是公平的,刘璋根本就是一个草包,怪不得赵韪要把他扶起来呢。 其实刘璋是死是活刘启等人才懒得关心,刘启在乎的是怎样收拾掉严湛,将盘踞鱼复多年的严氏铲除,建立倾向自己的势力。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单纯在战场上,吴韬和严颜居心叵测怎会让刘启如意?就连朐忍的大部分将领都对他心生嫉恨之心,刘启感到很郁闷,好容易手中有了精兵强将,可还是和想象中驰骋疆场大杀四方的目标遥不可及。 对于这种战场之外暗地里的较量,赵戎和高鸿甘宁可不在行,三人只好都看着刘洪,可这种层面的较量刘洪却也根本使不上劲,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很明朗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刘启关系的密切,在外人心中等于打上了赵笮一派的烙印,他的话吴韬绝听不进去半句。 正在五个人一筹莫展之际,亲卫进账来报:“启禀将军,太守严颜遣使请将军过府一叙。” “轰走轰走,老子没空!”刘启不耐烦的说道 在江州时自从严颜让出兵权揭发严湛之后就一直称病不出,赵笮再三相请都被婉言相拒,铁了心不为赵笮效力,现在不知和刘璋有什么交易被提拔为固陵太守,彻底断了刘启对严颜的企图,刘启虽然明知严颜注定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可就像费劲心机为自己做了一道好菜却被别人吃了一样,心里一时半会平衡不过来,用这种赌气的方式向严颜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洪怎会看着刘启发这种毛孩子脾气,急忙干咳几声打断刘启接口道:“好言回复来使,就说刘将军稍事准备,一个时辰后前往拜见严太守,万万不可无礼。” “是。”那亲卫小心翼翼的退出帐外。 听到这个消息高鸿等人都快马加鞭赶到刘启营中道喜,他们都认为平叛之日为时不远,唯有刘洪心里清楚局势的发展绝非常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反复思索却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将刘启,高鸿,赵戎和甘宁请到一所帐内商量。 甘宁一战成名,除了刘启以为都被这甘宁所创造出的奇迹震撼了,同时也不再强烈排斥甘宁进入他们的圈子里。 听刘洪说完刘启大发雷霆,气的跳起来一刀将面前的矮几劈成两半:“老子们差点把命填进去才保住朐忍,就换了这么个结果?!”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刘洪等人好容易夺下刀将暴跳如雷的刘启按回座位上,刘启一巴掌将歪道在地的一半矮几彻底拍的散了架,大吼道:“即刻出兵,直捣鱼复,将严湛老儿碎尸万段!” “将军且慢,此时出兵万万不可!”高鸿和甘宁立即争着要做先锋,刘洪则赶紧劝说刘启:“鱼复尚有兵两三万,兼有城池所依,就算我军五千精兵尽出又岂能一战功成?况且庞曦和刘璋本就忌惮将军,定然会在后暗中阻挠,只借口延缓我军粮草调运便是大患,将军内有掣肘,外难速决,此战断无胜望,将军三思啊!” 吴韬和庞羲怎会允许刘启独吞胜利果实,不配合扯后腿都算是轻的,刘洪害怕的是这些小人在背后捅刀子,这五千精兵可是刘启赖以为生的根本,万万不可有失。 即使吴韬等人没有那么不堪,刘洪也不愿让刘启出这个风头,本来根本无意染指固陵郡,可如此一来定会让刘璋误会刘启及其背后的赵笮想和刘璋争抢固陵的利益,徒然招来没必要的忌恨,实在是得不偿失。 对于这一点赵戎和刘洪看法一致,在他看来严湛的那两三万兵马就如草鸡土狗一般,根本不值一提,自己手中的精兵岂是一群乌合之众可相提并论的? 不过刘洪说的很对,身后那吴韬和庞羲的一万多人马对自己的威胁反倒远远大于严湛的叛军,权位之争的惨烈一点也不亚于沙场之上,人一旦陷入其中对付自己人往往比对待敌人还要狠辣。 况且赵戎认为叛军粮草短缺,又被甘宁一把火烧了不少,现在正值冬季,只有消耗没有补充,待几个月后叛军粮草耗尽之时再出兵征讨可以把损失降低到最小,说不定叛军人心不齐,其间发生内乱,到时候可以坐看叛军自相残杀。 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即使双方实力差距再大,攻坚的话己方的伤亡也不会是个小数目,临行前赵笮百般嘱咐保存实力要紧,所以能只损失三百赵戎万万不愿损失一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刘启哪里知道练兵的不易,出了固陵可是刘表的地盘,刘表兵多将广,还不知今后会有多少波折,如果任由这位公子哥这么挥霍的话,恐怕到了江东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赵戎可不怕得罪刘启,话说的很不客气:“将军之志止于鱼复小县?若如此恕难从命,末将就是拼着受府君责罚也要领兵返回江州去!” “这……你们……哎,我叉!”高鸿和甘宁有些尴尬,两人对视一眼又赶紧分开目光悻悻的退后一步默认不语,刘启无奈只好把头一扭独自生闷气。 眼前这么好的立威的机会不用却反要白白送给严湛,怪不得历史上刘备取益州时可谓轻而易举,本来刘备受阻于绵竹还折损重要谋士庞统,在缺乏兵力的益州腹地死死挡住精心准备的刘备可以证明刘璋手下的军事实力并不弱,可另一路的诸葛亮和张飞赵云却一路顺风,除了严颜略作抵抗外其他郡县守军望风而逃,甚至主动迎奉,足见刘璋对地方的控制力有多弱。 刘启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璋身为大义所在,手中又有兵又有钱,像严湛这样的刺儿头跳出来一个收拾一个,看以后谁还敢不服? 实力不足韬光养晦? 狗屁不通! 什么时候才算实力充足? 最后刘启得出一个结论,历史的评价是公平的,刘璋根本就是一个草包,怪不得赵韪要把他扶起来呢。 其实刘璋是死是活刘启等人才懒得关心,刘启在乎的是怎样收拾掉严湛,将盘踞鱼复多年的严氏铲除,建立倾向自己的势力。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单纯在战场上,吴韬和严颜居心叵测怎会让刘启如意?就连朐忍的大部分将领都对他心生嫉恨之心,刘启感到很郁闷,好容易手中有了精兵强将,可还是和想象中驰骋疆场大杀四方的目标遥不可及。 对于这种战场之外暗地里的较量,赵戎和高鸿甘宁可不在行,三人只好都看着刘洪,可这种层面的较量刘洪却也根本使不上劲,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很明朗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刘启关系的密切,在外人心中等于打上了赵笮一派的烙印,他的话吴韬绝听不进去半句。 正在五个人一筹莫展之际,亲卫进账来报:“启禀将军,太守严颜遣使请将军过府一叙。” “轰走轰走,老子没空!”刘启不耐烦的说道。 在江州时自从严颜让出兵权揭发严湛之后就一直称病不出,赵笮再三相请都被婉言相拒,铁了心不为赵笮效力,现在不知和刘璋有什么交易被提拔为固陵太守,彻底断了刘启对严颜的企图,刘启虽然明知严颜注定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可就像费劲心机为自己做了一道好菜,到享用时却被别人吃了一样,心里一时半会平衡不过来,用这种赌气的方式向严颜表达自己的不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1.世态炎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洪怎会看着刘启如此儿戏,急忙干咳几声打断刘启接口道:“好言回复来使,就说刘将军稍事准备,一个时辰后前往拜见严太守,万万不可无礼。” “是。”那亲卫看到刘启不吭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退出帐外。 刘洪看刘启一眼,刚要开口刘启急忙摆手说道:“我知道了季休先生,一会我就去见严颜,绝不会失礼的,刚才只是一时的气话,先生勿怪。” 刘启自知理亏,严颜已经是固陵郡的一把手了,无论如何都要和严颜搞好关系,可刘启奇怪自己最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喵的,上过战场的人可能都会脾气见长吧! 不一会亲卫再次进账来报:“启禀将军,偏将军郑雄遣使求见。” 这回刘启没说话,看看刘洪,刘洪略一思索后点头说道:“快快有请!” 来的是个比郑雄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头儿,见了刘启脸上夸张的露出惊奇的表情,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失礼急忙俯身行礼颤声道:“拜见将军,小老儿久仰将军威名,今日能亲眼得见将军尊颜难抑仰慕之情,失礼之处望将军海涵。” 这老头儿很会做事,上来一句话就让刘启心情由阴转晴,急忙起身上前将他扶起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坐下说话,不知老人家来此所为何事?” 老头儿连连道谢:“家主年迈不得不上表请辞,今日便要回归故里,本想亲来向将军告辞,又恐将军军务繁忙不便相见,特修书一封遣小老儿拜上,家主有言,将军厚恩日后必报。” 刘启摆摆手说道:“诶,郑老将军言重了!不知老将军何时启程?” 听了刘启的话老头儿心头一喜,答道:“家主吩咐,朝食过后打点行装,巳时一到(早晨九点)启程上路。” 看到刘洪点头,刘启和颜悦色的说道:“嗯,好,老人家请回去告之郑老将军,说我稍事准备前去相送。” 看来郑雄还是怕吴韬借题发挥拿他开刀,吓得赶紧跑路,念在郑雄在甘宁奇袭白泉时帮了自己一把,刘启觉得送送郑雄表示下安慰,反正去见严颜也得路过郑雄家。 送人总不能空着手去,刘启命人拿了些衣食盘缠装了两只木箱子,和刘洪一同先往郑雄家去。 郑雄带着家人随从等候已久,他本来只是走个形式知会刘启一声,万没想到刘启竟然答应亲自来送,以他现在的尴尬处境旁人躲还来不及呢,刘启此举让郑雄心中倍感暖意。 迎出府门外的郑雄施礼道:“刘将军亲来相送老夫已感激不尽,怎好让将军破费?” 刘启回礼笑道:“区区薄礼不足挂齿,老将军不必客气。” 进了郑雄府中刘启好不感慨世态炎凉,郑雄已经遣散家仆侍女,院中杂乱不堪,看来昨日酒宴过后根本没有收拾过,而郑雄的的妻儿家人都在蜀郡,如今只有一个儿子陪在身边,两架马车十几个随从,只有两个郑雄一手提拔的军侯前来相送,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显得极为凄凉。 “末将白盛,陆贺见过刘将军!见过刘长史!” 进门之后那两个郑雄的心腹军侯也过来拜见刘启,见礼之后两人知趣的告辞而去,郑雄嘱咐他们从后门而出,也是怕被人看到惹吴韬和新任太守不喜,日后找他们麻烦,对此郑雄很是惭愧,当初还曾向刘启夸口有用的着两人的地方尽管开口,谁料如今两人受自己连累自身难保,哪还能帮到刘启什么。 白盛陆贺能来相送足见两人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倒是可以帮他们一把,刘启安慰郑雄道:“老将军放心,我在一天就没人敢为难他们,若日后固陵呆不下去我保他们投奔赵奉节去。” 郑雄和白盛陆贺情如师徒,一听此言重重握住刘启的双臂,盯着刘启看了片刻后沉声说道:“老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知将军愿否送老夫一程?” 刘启和刘洪对视一眼,情知郑雄要说的话非同寻常,立即答应道:“自然乐意,老将军请。” 城外十里的山道之上,山风不是裹着枯黄的落叶飘落地面,身在其间的郑雄心情更是低落,一路无言,直到再看不到朐忍县城,郑雄吩咐儿子和随从慢行,和刘启两人纵马向前。 奔出很远郑雄才勒住马,和刘启刘洪并骑而走缓缓说道:“老夫已是无用之身,将军厚恩恐难以报答,唯有一言相赠望对将军有益,严逆叛军原以临战征召的郡兵为主,严湛反叛以来强掳平民以壮声势,却不知人数虽长战力却在下降,可将军来到朐忍之后可曾发现叛军士卒虽然缺乏兵甲疏于训练,却久战不见士气低落,攻城之际伤亡虽众却宁死不退?” 刘启点点头答道:“的确如此,我与季休先生和振翔等人琢磨过,想必叛军之中也有善于统兵之良将吧,只是不知是何人有此能耐。” 郑雄苦笑道:“不是别人,正是武卫中郎将梁峰!” 刘洪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梁峰的确有此能力,他竟然如此糊涂变节投降!为何数月之久未曾听到一点风声?” 郑雄接着说道:“初时老夫也不敢肯定,直到昨日梁峰遣信使来见老夫才得以确认,梁峰投降也是迫不得已,心中早有悔意,叛军大举攻城却连日不下便是梁峰暗中安排所致,当然这是他一面之词,是否属实老夫也不敢确定,不过此人家眷俱在朐忍城中,老夫认为其言可信,梁峰其人练兵统军确有独到之处,能收为己用自是上上之选。” 刘启急忙问道:“老将军所言极是,不知来人现在何处?” “呃,老夫不愿多事将其逐出府去了,不过现在出城不易,此人定然留在城中不难找到。”郑雄老脸一红接着说道:“吴涛来后不见其速领大军趁胜追击,二位不觉奇怪?以老夫之见刘璋根本不曾有意除掉严氏,此次严湛因何而反二位自知,刘璋对赵韪的忌惮远大于严湛,严湛举兵除掉赵韪对于刘璋反倒功大于过,提携严颜便是明示严氏族人给他们留有退路,严湛老奸巨猾如何看不明白?严氏不除,就算将军不愿前功尽弃强留固陵,恐怕今日也难有安宁之日,望将军早作提防。” 郑雄和刘洪想到一块去了,看来这事错不了,刘启不由的紧紧皱起眉头:“老将军所言正如季休先生所忧,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严湛逍遥法外吗?” “哦?”郑雄有些惊讶的大量着刘洪,随即释然道:“哈哈,有季休先生这样的良才辅佐,将军必可成就一番大业,老夫多虑啦!” 刘洪急忙施礼道:“不敢不敢,洪才疏学浅当不得老将军如此称赞,我等已为此事商议良久,可至今仍无计可施,还望老将军教我。” “老夫在固陵无权无势,有心相助奈何力所不足啊!”郑雄摇了摇头,看到刘启失望的样子又心生歉意,想宽慰几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沉吟半晌后手抚长须哈哈大笑:“二位不必太过忧虑,据老夫所知那严颜性情刚烈与严湛水火不容,否则也不会举家迁出固陵去,昨日老夫看那严颜隐有怒意,对吴韬态度极为冷漠,两人失和恐怕就与吴韬主张和严湛言和有关,严湛不除严颜这太守之位有名无实啊,老夫以为若论除掉严湛之心,严颜比将军还要迫切,二位不妨可从此做做文章,再说服梁峰的话,将军便可进退自如攻守由心啦!” 刘启和刘洪大喜道:“多谢老将军指点迷津!” 郑雄勒住胯下骏马拱手笑道:“将军客气啦,老夫就此拜别,二位留步,他日二位若屈尊移步蜀郡定要来寒舍一叙,告辞了。” 两人极为郑重的施礼道:“日后定去府上叨扰,老将军多多保重!” 目送着郑雄和随从走后,刘启和刘洪快马加鞭赶回城中,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去找梁峰的信使,有了郑雄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此人,刘启和刘洪赵戎等人带着这信使钻进了中军大帐,一众亲卫在四周持枪而立。 足足半个时辰后,转忧为喜的刘启和刘洪出了大营往太守府而去。 刘启不禁感叹好人有好报啊,自己无意中的小小善举竟然换来如此重要的信息,眼前的困局因此迎刃而解。 原朐忍东州兵的统帅武卫中郎将梁峰终于找到弃暗投明的机会,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若他再坚持一阵子,他谈判的条件会更加有利,可惜由于通讯手段的缺乏无法及时了解局势的发展,那信使以为朐忍城中仍是郑雄最大,结果连郑雄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轰了出来,此人只料官军如今实力大增不再把严湛放在眼里,还庆幸郑雄看在往日和梁峰的交情上没有将他当细作(间谍,密探)抓起来呢! 朐忍城中处处是巡视的兵卒,这信使刚刚明白昨日找错了人,可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打听些更详细的消息就被刘启派人找到了,刘启心中对梁峰的底牌已经了然,这信使自然占不到任何便宜,乖乖的答应了一切条件。 如此一来叛军的难题就好解决了,待严通押回朐忍后当众斩首,将其人头送还严湛,严湛还会愿意和吴韬谈判和解才怪,然后便可配合已经掌握不少兵马的梁峰寻机将严氏的核心人物一网打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2.走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游说严颜,就算不能争取到多么密切的合作关系,也要将彼此之间的敌意完全消除,最起码保证严颜日后对自己和赵笮之间的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真如郑雄所说的,严颜和吴韬貌合神离各有打算,那么刘启相信这一点不难做到,因为除掉严湛后受益最大的就是严颜本人。 固陵的太守府本在鱼复县城,不过赵韪待在朐忍的时间远远多于鱼复,所以在朐忍的这所宅院才是固陵郡实际的最高权力所在,如今固陵太守已经换成了严颜,这宅院自然也归为严颜所有。 通报之后,刘启和刘洪被领进了一处静谧的偏厅,严颜正侧卧在榻上靠着一个软垫闭目养神,见到二人进来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端详着刘启。 严颜生的眉浓目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不怒自威,在他直视之下刘启不免有点心虚,看来这老儿还对被夺兵权的事耿耿于怀呢,这刚一见面还未开口说话就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刘启嘿嘿一笑施礼说道:“久未见公,在下心中十分挂念哪,看来希伯公病体已愈真是可喜可贺呀!” 严颜自嘲似的摇头笑了笑,长叹一声道:“神医好手段啊!” “希伯公过誉啦,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刘启自顾在严颜下首坐下:“不知希伯公招在下来见有何指教?” 刘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让严颜很恼火,他被无端卷进固陵这趟浑水之中完全是因刘启和赵笮而起,这些读书人整日满口圣人教化仁义道德,可做出来的事却卑鄙无比! 不过严颜也很无奈,刘启和赵笮的确治好了自己的病,没有他二人自己现在仍躺在床上等死,哪有********的机会,哎,只怪自己看不透名利二字,眼下想要摆脱目前任人摆布的尴尬处境,重燃雄心有一番作为,唯有放下前嫌和这奸猾小儿合作。 严颜缓缓说道:“老夫有求于将军,将军亦有用得着老夫之处,将军愿否和老夫携手,还固陵一个朗朗乾坤?” 刘启奇道:“呃,恕在下愚鲁,希伯公此言何意?” “此处只有你我三人,请二位放心直言。”严颜把眼一瞪有些不悦,知道刘启不放心自己,索性开门见山:“吴韬等无能腐儒不敢与叛军一战,不惜欺上瞒下欲和严湛妥协言和,不除严湛,非但赵奉节在固陵得不到半分好处,日后早晚会被其所害,严湛撺掇吴韬等佞臣在我主刘益州面前献尽谗言,早有图谋赵奉节与李伯盛之意,将军所依者唯此二人也,祸事将近,将军不可不查!” 严颜的话让刘启大感意外,如果严颜所言属实,那么局势的复杂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涉及到赵笮和李族的安危刘启顿时阵脚大乱。 刘洪也感到事情的棘手,可又怕是严颜危言耸听另有所图,不动声色的说道:“未闻赵永宁有何过错,即便有小人搬弄是非,刘益州向来御下宽和,怎会无故加罪?况且,呵呵,说句不当说的话,希伯公久居江州,当知赵奉节与李伯盛通家之好互为进退,即便是刘益州真有此意,想撼其位也绝非易事!至于严湛之流,一跳梁小丑而已,无需多虑,况且是战是和皆由吴韬决定,我家将军可做不得主啊!” 严颜紧紧皱起眉头略有怒意:“严湛弄权干政,结交匪类拥兵自重,早有不轨之心,老夫早就料到其必会玩火自焚,因此远走江州,奈何人无伤虎意,虎有噬人心,严湛欺人太甚,老夫唯有将其除之!老夫受赵永宁和刘将军疗疾之恩,怎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请二位切勿再疑。” 严颜和严湛以前有什么恩怨刘启不知道,不过严湛通过上层施压强行将自己人安插到严颜家中争权夺利,还暗中勾结黄巾贼险些害严颜全家遭殃,严颜对严湛自然恨得咬牙切齿,若真和严湛言和,今后实际控制鱼复的还是严湛,那么严颜就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随时可能会成为弃子,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呢! 严颜的危机显而易见,言辞又这么恳切,刘启心动了,可他正要开口刘洪却抢先说道:“非是疑心希伯公好意,我等也欲除严湛而后快,怎奈如今吴使君持节而来总督各路兵马,他若有意与严湛言和怎会同意我家将军出兵?还未起兵先生内乱,焉有胜算!不知希伯公有何妙计教我?” 严颜一拍几案急道:“季休先生休要瞒我,贵部擒获严通却行事不秘,城中早已宣扬开来,此刻吴韬恐怕正四处寻找二位呢!老夫奉劝将军万万不可留其性命,严湛一脉男丁不旺,年近四十一个侍妾才给他诞下一子,为此严湛不惜休妻为那侍妾扶正,不过这根独苗自幼体弱多病,不到二十便病重而死,只留下严通这一骨血,其余儿孙都是从其叔伯房中过继的,严湛并不重视,唯独珍爱严通全力栽培,若斩杀了严通,严湛的血脉至此断绝,绝户之仇严湛安肯再提言和之说?如此一来吴韬唯有一战!季休先生恐怕早有定计,老夫以诚相待为何先生始终不信?” 原来严通是严湛的独苗呀,严颜和严湛十几年前是一家人,自然对严湛的底细更加了解,怪不得以往严湛对严通偏爱的异乎寻常,砍了严通就是断了严湛唯一的血脉,在无比重视血统传承的古代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啦! 这下算是把严湛逼上绝路了,落实了严湛的罪名刘璋也难以借题发挥对付赵笮,两人都稍稍松了口气,刘洪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呃,生擒敌将理应交由主帅发落,况且严通身份非同寻常,我军将军擅自杀掉严通恐怕不好向吴韬交代呀!” 严颜像是早就料到刘洪这么说,立即接口道:“这个好办,前几日攻城之际,严通腹中一箭受伤颇重,全城皆知,行军在外缺医少药,伤重而亡在所难免,就说严通负隅顽抗以致旧创复发不治身亡,任谁也无话可说。二位若有顾虑可将此贼尸身交给老夫处置,吴韬追究时尽管推到老夫身上便是!” 直到此时刘洪才真正相信严颜的诚意,如果严颜假意试探是绝不会这么说的,不管今后双方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起码眼下严颜最根本的利益和刘启并不冲突,目标都是将严湛及其势力彻底铲除,这样严颜可以巩固其地位不再受制于人,而刘启则可化解刘璋利用严湛的报复给自己和赵笮带来的不可预料的麻烦。 刘洪点了点头结束了试探,笑道:“严湛一除,严氏族人不想就此落寞只有投靠希伯公门下,公身为太守,兼有固陵第一大族的归附,刘益州将更加倚重于公,裂土封侯指日可待啊!只是不知我家将军与赵太守有何益处?” 严颜正色道:“多谢季休先生吉言,恕老夫直言,明夺不如暗取,赵奉节欲侵染固陵无非看中固陵有盐铁之利,二位若肯相助,功成之后,无论盐市还是铁市,任二位挑选,老夫愿将一成税收让于赵奉节,既能得利又可避免和刘益州相争,二位意下如何?” 益州四面环山,方便安全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出汉中至雍凉,二是出固陵至荆扬,固陵因为有水运的便利,各市的物资吞吐量数倍于汉中,尤其是盐铁这两种重要的物资获利更是惊人,白泉盐市一年的税收足以换取一万兵马吃三四年的粮草,给自己一成也够支持现在的兵马近一年的消耗了,严颜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 可刘洪却笑道:“盐铁之利虽丰不假,不过太过引人注目,一朝不慎给希伯公惹上祸事反而不美,在下有一提议既无需希伯公冒险,亦可使你我双方皆有利可图,今后公只需放任来往于永宁的船只离去不作理会,每年我家将军愿奉上钱三十万,绢三百匹,公意如何?” “哦?”固陵郡最诱人的无非盐铁市的暴利和长江水道的税收,不过大部分要上交州府,出让一成已经是严颜考虑良久才忍痛作出的让步,可刘洪非但拒绝了这块人见人爱的肥肉,连水运的税收也只字未提,反倒要送上一笔不菲的厚礼,严颜这才琢磨明白了过来赵笮和刘启的真正意图。 他们想走私谋利! 因无需缴税,走私获利极大,而贩运私盐蜀锦等紧俏物资到益州以外,能获得的暴利更加惊人,当然风险也大的多,不仅官府会层层设防,沿途的盗贼也防不胜防,不过对于赵笮和刘启来说,盗贼根本不会构成丁点威胁,唯一的麻烦就是固陵的关防,以为严氏和赵韪的势力互相制约,谁也不敢开这个口子唯恐给对方留下把柄,出入益州的走私活动也就只局限在民间,且规模很小。 严湛这一反让机敏之人立即看到了其中的机会,怪不得赵笮这么积极的让自己的精兵倾巢而出,怪不得刘启不顾一切的闯进朐忍,就连一向在刘璋面前胆小甚微的庞羲也热心的倾全郡之军赶来支援。 严密控制水路关防本身就极难做到,如果守军之中有高级别的将领配合,那么大规模的走私完全可以实现,事后不会落下什么痕迹,极为隐秘安全。 原来如此! 有多少兵马直接决定手中的权利有多大,严颜也曾拥有一支军队,正是这支劲旅让他在官场之上说话掷地有声无人敢轻视,让他享受到权利带来的乐趣,同时他也深知风光背后的艰辛,没有钱粮,一切都是空中楼阁,赵笮屡屡在钱粮军械上面卡他的脖子,始终无法扩大规模,始终受制于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3.击掌为誓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支上万人的军队,像一只庞然巨兽让人胆寒,供养它的花费更是让人心惊,足够一个百口之家挥霍一世的金银,投入到军队之中也是杯水车薪。 所以上至天子,下至县令,看起来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可仍然对金钱充满了渴望,因为只有金钱才能维持他们的军队,才能维持他们的权利。 “希伯公放心,赵太守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每月往来船只不会很多,且会尽量昼伏夜行避人耳目。” 刘洪一直紧紧盯着严颜,及时的打消了他的顾虑,沉吟半晌后严颜终于起身伸出一只手来。 严颜虽然不太清楚这样做到底会让刘璋损失多少税收,不过这数万军队每日耗费的钱粮严颜却一清二楚,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最紧要的是斩断严氏这个祸根,得到刘启的支持就能提前几个月甚至提前一两年平息叛乱恢复秩序,省下来的钱粮足够抵消放任赵笮和刘启走私三五年而流失的税收了吧? 再说永宁还不是赵笮说了算,就算赵笮不走私,上缴州府的税收会多出三十万钱,三百匹绢吗? 而自己若能铲除严湛掌握固陵的军政大权,为刘益州创造的利益定然远大于从前,希望刘益州能理解这份苦心。 刘启看看刘洪,刘洪微笑着点点头,刘启放心的起身出掌和严颜的手掌相击。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击掌为誓后,刘启和刘洪起身告辞,行至庭院中无人处,严颜放慢了脚步语重心长的小声对刘启说道:“老夫有一言相赠,请将军斟酌,自桓灵以来,天下动荡不安,诸侯相争,民不聊生,益州蛮夷众多匪盗横行尤为甚也,而今刘益州平息****广施仁政,治下百姓终可安居乐业,得此有为明主实乃益州之福!历代有道明君身侧也不乏奸佞小人,直谏主上近忠贤远谗佞,方是为臣之道,若心怀不轨犯上作乱,即便可逞一时之威,然乱臣贼子难有善终,史有明证。临江李茂骄横跋扈渐显不臣之心,却对严湛之祸视而不见,望将军与赵奉节好生劝其悬崖勒马,若其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老夫愿亲赴成都为二位作保!将军善兵,赵奉节善政,二位一文一武皆为不可多得的良才,若肯尽心扶助我主,定会创下不世伟业青史留名!望将军三思。” 刘启对于严颜的政治眼光和水平可不敢恭维,竟一直固执的认为刘璋的错误政策是受下属蛊惑,不过看来李茂的确有点过火了,是有必要提醒下他不要做出头鸟,以免给赵笮和自己惹来麻烦。 “多谢希伯公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希伯公请放心,赵太守与李伯盛绝无不臣之意,亦无染指固陵之念,告辞,请公留步。” 果然,刘启和刘洪刚远远看见自己大营的辕门,几名骑兵就从身后疾驰而来,直冲到距离刘启不足一丈之遥才猛然勒马,战马扬起前蹄长嘶不止,为首的骑士也不下马,只是微微抬抬手,倨傲的冲刘启说道:“刘将军叫我等好找,吴使君有要事相商,请将军随我等速去,莫要让使君久候。” 刘启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将军要去处理紧急军情,回去转告吴使君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劳驾来我营中相见!” “你!” 几名骑兵算是开了眼,他们跟着吴韬已久,以前到各地不管是哪个官员哪怕是一郡的太守见了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一个区区五品杂号将军竟然敢不听吴韬召唤,态度比他们还要嚣张? 刘启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们,说完扭头就走,气的几人面色铁青,甚至有想拔刀相拼的念头,不过刘启的亲卫那冷冷的眼神让他们清醒过来。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走!” 几人拍马回转去打小报告,自然加油添醋是免不了的。 马蹄声很快消失,刘启不屑的瞟了一眼满不在乎,从严颜口中得知刘璋意图对赵笮下手后,刘启就不打算再和吴韬等人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了,他的态度根本对双方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实力,只有实力才能震慑所有对自己报有敌意的人收起觊觎之心,狐狸的阴谋诡计再玩的好在老虎面前也只有臣服的份儿。 现在刘启手中有精兵五千,还有甘宁、赵戎、高鸿三位猛将,战力远远强于朐忍城中其他任何势力,所以刘启决定要无所顾忌的大干一场,好好振振自己的声势,同时狠狠敲打一下蠢蠢欲动的刘璋。 “谁拳头硬谁的话就管用,老子不仅要杀严通,还要在你吴韬的眼跟前杀!” 刘洪看着信心高涨的刘启不无担忧的独自苦笑,不过并未有丝毫劝阻刘启不要冲动的意思,严颜再三强调刘璋欲对永宁动手引起了他的警觉。 刘璋本意是要各郡的本地势力和自己任命的官员之间互相制约又同时为自己所用,若没有严氏造反的事发生,其实固陵郡的局面刘璋是很满意的,但像赵韪和严氏闹的水火不容的情况在全国都罕见,想稳稳当当的做官怎么可能不和当地人打好关系呢? 所以不管刘璋愿不愿意,各郡官员和当地势力互相勾结在所难免。 一直以来刘洪都认为既然全益州都是这样,刘璋不满意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像在固陵郡暗中挑唆赵韪和严湛一样故技重施,但结果也有可能引起局势动荡,就算刘璋有那种魄力杀鸡儆猴,也不可能拿实力数一数二的永宁郡开刀。 但细细想来却并非如此,刘璋最为忌惮赵韪,本来费劲心思才将赵韪困于固陵,眼看着赵韪大势已去,结果赵笮插进一手来试图搅局,这无疑犯了刘璋的大忌,其实赵笮这么做根本不是针对刘璋,但刘璋却不知道,赵笮和李茂早就有些树大招风,这下更是将刘璋全部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不知刘璋是否动了真怒决心动手,反正刘洪是下了决心,决不能将希望放在刘璋的心慈手软上,自己可输不起,只有展示出足够强的力量才能镇住刘璋,赢得宝贵的时间,让刘启得到足够的支援立足江东。 “刘将军活捉了严通!一会儿就押解回城啦,大伙儿快去看哪!” 朐忍城内军民奔走相告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欢天喜地交首议论的人群。 而太守府的主厅之内,四尊黄铜貔貅口中飘出的袅袅轻烟中端坐的两人却不见丝毫笑容,主位之上正是益州牧刘璋派遣到朐忍总督全军的吴韬,此刻吴韬本来就阴冷的脸上更是像铺了一层寒霜,闭目不语手中不停把玩着一块珍贵的蓝田美玉。 下首面无表情的老者则是新任的固陵郡太守严颜,昨日吴韬出城去见巴西郡援兵的将领,回来后得知严颜私会刘启,顿时大发雷霆,不过严颜解释说刘启在江州治好自己的顽疾,昨日召他来见只是表示一下感谢,并未谈及公事。 若心里没鬼为何要等到自己不在的时候相见! 对严颜的借口吴韬虽然怀疑却也无可奈何,当初若知道严颜如此固执难以驾驰,吴韬说什么也不会向刘璋献计把严颜扶上台来。 现在可好,严颜强烈反对自己收复严氏的妙计,阳奉阴违不肯老老实实的合作也就罢了,大不了撇开这老匹夫自己亲自出面,待固陵平复之后再收拾他不迟,可现在看来是小看了严颜,竟然趁那不识抬举的刘启擒住严通之机妄图搅局。 昨日密会刘启,严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若无生擒严通之事吴韬也不会如此焦虑,毕竟严颜孑然一身毫无威胁,刘启也至多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局面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昨日生擒严通的消息前脚刚到朐忍,严颜后脚就趁自己不在召见刘启,这不得不让吴韬怀疑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虽然已经派人严令刘启不得擅自处置严通否则军法从事,刘启嘴上答应的痛快,可吴韬越来越怀疑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刘启会不会在严通身上暗做手脚,等到交给自己后严通才死? 听闻严湛对他这个孙儿极为宠爱,若有严通在手可使吴韬在和严湛的谈判中站在更有利的位置,可一旦严通死了将给形势已经极为明朗的和谈带来很多麻烦,严湛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不肯归服? 哼,死了也罢,也该好好敲打严湛一下了,严氏族人岂会为此一人断送全族?若严湛不肯干休亦证明此人难当大任,要来何用!? “可惜,可惜,你为何偏偏是临江李氏的人,哎,终不能为我所用啊!” 吴韬微眯的双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意,想起刘启来就让吴韬又爱又恨,吴韬不惜许以高官厚禄试图收服刘启,可惜刘启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他,昨日还当众拒绝他的召见,态度极为无礼,尽管如此吴韬仍未太过介意,打算日后再找机会。 可若刘启真的联手严颜执意和自己作对的话性质就不同了,现在严颜暂时动不得,还需要他来安抚和拉拢在鱼复根深蒂固的严氏族人,虽然毫无根基严颜只是一个摆设,但太守之位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政治资本,一旦和刘启及其身后的赵笮李茂相勾结联合起来对抗州府将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 必须将这股势头遏制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4.针锋相对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作为刘璋的心腹智囊,吴韬做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刘璋的利益,刘启所为触及了刘璋的大忌,吴韬也只好抛开个人好恶了。 “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若坏了我的好事,非治你个违抗军令之罪要了你的小命不成!” 门外闯进一个亲卫快步走到吴韬身边耳语了几句,吴韬紧绷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些,缓缓点了点头,猛然站起身来走到严颜面前冷冷说道:“严通马上便会押入城中,望公依我吩咐行事,否则……哼!” 那名亲卫手扶在腰间刀柄上站在严颜身后,严颜眼中立即喷出怒火,胡须都微微发抖,可最终像是无奈的微叹一声,强压怒意硬邦邦的回道:“遵命!” “希伯公请!” 吴韬露出一丝得意,扭身大步出门而去。 朐忍城中央鼓楼之下挤满了人,刘启被围在空地中央正接受朐忍守军和百姓们的称颂,一片借着一片的歌功颂德让他有些飘飘然,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吴韬看到刘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头暗骂一声小人得志,看一个人顺眼时这个人不管做什么坏事都觉着可以原谅,一旦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情况却完全颠倒过来了,在得知严通被刘启抓住之前,刘启当众一口回绝他的时候,吴韬毫不介意而且还认为刘启忠心可嘉,而现在一回想起来就会恨恨的骂一句不识抬举。 人群被吴韬的亲兵驱散开,可没人愿意就此离开待吴韬的亲兵一走就又重新聚了过来,刘启皮笑肉不笑的略施一礼:“末将见过吴使君。” 吴韬看也不看刘启一眼,高声命令召集更多的亲兵驱赶人群:“来人,唤来士卒将这些贱民赶走,胆敢违令逗留者抓捕入狱!” 刘启的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使君且慢,生擒敌帅正是鼓舞士气振奋军心民心的好事,使君当与民同乐才是,为何要驱走百姓?” 吴韬冷冷的看着刘启说道:“昨日召见,将军拒命不来,今日我为防别有用心的小人趁乱生事,将军又来阻挠,将军可知不听号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刘启呵呵一笑:“使君何出此言,远绝非有意冒犯使君,请使君容我一言,叛军攻打朐忍十数日,在场百姓多有甘冒矢石送食送药抗击叛军者,丧命伤残者更是不计其数,没有他们你我何以从容站于此处!?” 刘启挥手一指越聚越多的人群,声音越来越高:“今日叛贼严通被擒,这些为保我朐忍立下大功的百姓难道连当面唾骂害他们痛失亲人的罪魁祸首的权利都没有吗!” “刘将军说得对!凭什么赶我们走……” 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紧接着跟着高喊的人越来越多,眨眼功夫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一个个义愤不已的挥拳呐喊着,声音震耳欲聋。 吴韬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冲亲卫使了一个眼色后向人群张开双臂示意,待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后吴韬高喊道:“诸位父老,那严通乃是叛军主帅,主帅被擒叛军岂能干休,定然会派亡命之徒企图搭救,你们聚在此地正好为叛贼提供绝佳的藏身之地,在下是怕叛贼发难之际伤及无辜,还请诸位父老各自回家,不要给叛贼可趁之机!” 立即有人被唬住了,人群之中传来议论之声,有人胆怯想往后退,却发现不知什么人在后面紧紧挤着让前面的人根本无法后退。 刘启在旁笑嘻嘻的接话道:“使君放心,末将早有准备,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叛贼只要敢来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高喊道:“叛贼早被刘将军吓破了胆,怎么敢来,大伙儿不用怕!” 刘启的话被迅速传了出去,刘启已经被朐忍百姓深深信赖,听了这话后有心回家的人也不再试图后退了。 吴韬的脸色越发阴冷,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正要发怒眼角看到大队人马沿着人群外延将人们团团围住,紧握的拳头这才松开,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刘启。 不一会儿从南门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外围的兵卒不敢怠慢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分出一条通道来,战马顷刻之间冲到鼓楼前稳稳停住,马背上的骑士利索的翻身落地,大步流星的奔到刘启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启禀将军,敌将严通已经押到城外,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 吴韬冲到刘启身前问道:“严通是死是活!” 那名骑士看了刘启一眼,刘启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才答道:“严通腹部中箭被擒之时已经奄奄一息,不过……经我部医官救治现已无性命之忧。” 吴韬暗自长舒一口气,狠狠瞪了一眼说话大喘气的骑士喝道:“还不快将严通押来见我?” 随即转身冲亲卫小声吩咐道:“快去叫医官先行查验严通伤势,速来回报。” 吴韬事先就准备好医术最高明的医官,若刘启在严通身上暗动手脚的话当场便要揭露刘启将他治罪,若将严湛的仇恨转移到刘启身上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严湛现在岂能奈何的了刘启,若严湛真的能为严通不顾一切,那么他想报仇的话唯有和自己合作一途。 哼,想和我斗,你的火候还欠的多哪! 刘启冲阴森森盯着自己的吴韬回了一个同样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自顾望向南门,很快就远远看到大队人马整齐的排成八列缓缓的向鼓楼行进,队伍两侧则是伤兵骑兵,十几辆囚车夹在中间。 两匹快马冲了过去,队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再次启动,很快亲卫就凑到吴韬耳边汇报,吴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严通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活的挺好。 看来自己多虑了,再看刘启时吴韬立即感到不再那么厌恶。 囚车缓缓而行,不知谁起得头拿鸡蛋和烂菜叶往囚车里扔,很多百姓不住懊悔没有准备,有人情急之下脱下自己的草鞋扔了出去,而舍不得的人就只有破口大骂了。 此时的严通再无以前的不可一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他瑟瑟发抖的用双手护住头脸,任由各种秽@物砸在身上,刚被擒时严通还嘴硬了几句,可被各种不要命却痛苦难耐的刑法折磨过几次后,严通就只有苦苦求饶的份儿了,相比之下这点羞辱实在算不得什么。 让百姓发泄发泄怒气也好,吴韬也不以为然,已经吩咐手下准备接受囚车返回太守府了,谁知人们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直到一群身着素缟的妇人和幼童来到吴韬和刘启面前跪倒一片齐声哭诉,请求将严通等人明刑正典为前几日守城殉难的军民报仇雪恨,那声声血泪立刻勾起了人们对平日里严氏族人的横行霸道和前几日守城的艰难时刻的回忆,仅存的敬畏瞬间消失不见。 “杀严通!杀严通!…………” 吴韬顿时慌了神,急忙挥舞着双手大喝道:“诸位父老听我说,听我说…………” 激愤的人群要求处决严通的喊声将吴韬的声音完全淹没,眼看人们即将失控,刘启暗自一笑登上一辆囚车高举一臂,战袍被风吹起好不威风,在朐忍城中刘启的威望极高,人们的注意力立即被刘启吸引。 人群中的声音渐渐小了,刘启冲吴韬拱了拱手,指着严通喊道:“此贼双手沾满我朐忍百姓的鲜血,不斩不足以平民愤,不斩不足以偿其累累血债,末将恳请使君立斩此贼,为告慰因此贼而殉国的上万军民之英灵!” 久未言语的严颜也大步走到吴韬面前施礼朗声道:“我军将士请战已久,只等使君一声令下收复失地,诛除叛逆,请使君立斩严通祭旗,挥师进军!” “你们!……” 自己的担忧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吴韬顿时乱了方寸,他清楚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答应处决严通以安抚马上就要失去控制的上万百姓,事后再从长计议,可如此一来自己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 可以肯定的是刘启和严颜下一步就是挥军进攻鱼复,刘启根本不必真的攻打鱼复,只需做个样子,那么自己就算有口说不清了,严氏中人再没人会相信自己,只有死拼到底了,吴韬甚至不敢想象最终的结果,就凭屈从于属下胁迫这一条,即便有刘璋宠信不计前嫌,他自己也无颜再于同僚面前现身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5.狡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所以吴韬毅然拔出佩剑指向严颜和刘启,怒吼道:“岂有此理!你二人蛊惑无知百姓犯上作乱,论罪当斩?来人,将此二人拿下!” 吴韬身边的众亲卫纷纷抽出刀来逼向刘启和严颜,刘启暗叫一声来得好,一挥手,身后大队人马立即冲上前来将二人团团护在中央,看到吴韬不但不杀叛贼,反要治刘启的罪,四周的百姓哪里肯让,自发的阻止外面的兵卒向刘启他们围拢。 “陈阿牛,你有没有良心?那些官老爷管过咱们的死活?没有刘将军你能保住妻儿老小?你敢为难刘将军看老夫不打断你的狗腿!” “李家小郎,你忘了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了么?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你不去报仇雪恨反要去害你的救命恩人,不怕天打雷劈吗?” “逆子,为父倾尽家资就是教你忠奸不分助纣为虐吗?若想往前去先将为父杀了吧!” 外围的兵卒大多是朐忍本地人,人群之中认识他们的可不在少数,一时间骂声四起,不乏有人当众训斥起子侄后辈来了,本来就心向刘启的兵卒们有了借口索性原地不动。 刘启所部士卒可都是赵笮亲手带出来的百战精兵,早有准备的他们迅速围着刘启结成一个圆阵,大盾作墙,盾墙的间隙中齐刷刷的探出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长戟,面对他们眼中寒意更胜兵刃的杀气,吴韬的亲卫们打心底生出惧意,哪里敢向前半步。 “杀!” 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低喊,圆阵向前迈进一步,吓得吴韬的亲卫齐齐的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阵中心的刘启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士卒之间配合并不完美,阵型移动时稍显凌乱,不过好在气势迫人,效果还是不错的。 “刘启!你们真要造反不成?!” 吴韬也紧张的心里咚咚猛跳,可强忍着没有露出惧意,不过底气已经弱了好几分。 严颜也站上囚车说道:“刘将军是受老夫所托为民请命,我等岂敢造反,只是严通罪大恶极不杀难息民怨,老夫身为父母官不得不急民之所急,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收复鱼复之后老夫自会上书向州府请罪,请使君下令斩严通祭旗!” 见二人没有进一步紧逼,吴韬稍稍恢复了冷静,看到四周百姓的怒骂声迅速增大,急中生智质问道:“我何曾不想立即起兵收复鱼复?可严湛仍有数万兵马,伐之谈何容易,我本意用严通为质迫使严湛归降,不损一兵一卒可还百姓之安宁,严湛之流日后可设计除之,何必急于一时?今日杀一人以泄愤,明日有多少人要白白殒命?又有谁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好像说的有些道理,不少百姓不由的低声议论。 “哈哈哈!…………” 刘启放声大笑,吴韬低喝一声:“因何发笑!” 他喵的,这厮还不死心仍要狡辩! 刘启不屑的看着吴韬说道:“使君多虑了,严逆所部一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不需贵部人马劳神,末将愿领本部兵马三千,一月之内收复鱼复!” 啊?! 刘启语惊四座,不仅吴韬听的瞠目结舌就连严颜也大吃一惊,慌忙拉住刘启的衣袖急道:“子渊…………” 刘启微笑着轻轻摇摇头,示意严颜不用担心,众目睽睽之下严颜也无法开口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看刘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好静观其变。 吴韬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军中无戏言,你休要信口开河,你敢立下军令状吗?” “有何不敢,使君只要下令斩了严通,末将现在就立!” 严颜急了,紧紧拽了拽刘启的衣袖,刘启轻声说道:“希伯公放心,我早有准备,此事万无一失。” “好!快取笔砚来。”吴韬急忙命人取来一张几案铺开笔墨绢帛,吩咐亲卫们退到自己身后去,刘启也挥手示意部下们散了阵势,和严颜一同大步走到案前。 “希伯公请代为执笔,来人,取印信来!” 对刘启来说提笔写字比和叛军交锋还费劲,赶紧把这个艰巨的任务甩给严颜,自己向前几步背着手微笑着看着吴韬,严颜强忍心中的好奇和忐忑奋笔疾书。 严颜吹吹未干的墨迹,深呼吸一口气拿起写好军令状递到刘启面前:“除暴安良也算老夫一个!” 和严颜商定的计划只是激起民愤逼迫吴韬杀掉严通,可不包括由刘启独自进兵的内容,现在刘启突然来这么一手让严颜极为不悦,认为刘启还是不信任自己,在军令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就是要告诉刘启:老夫可是毫无保留的和你合作,现在把身家性命也交给你了,你小子看着办吧! 看着面色不善的严颜,刘启唯有报以微笑,事关重大哪能不留一手,不过现在严颜已经彻底表明了立场再无可能有二心,回去之后梁峰的事也可以放心的告诉他了。 盖了印画了押,刘启提着军令状走到吴韬面前,吴韬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扭头上下打量着刘启,眼中充满迷茫,良久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吴韬不得不微叹道:“望将军旗开得胜早传捷报。” 刘启笑嘻嘻的说道:“多谢使君吉言,那么,这严通…………?” “此贼便交予将军发落好了。” 刘启既然敢公然纵兵抗命,无疑必有所持,岂会在乎自己答应不答应,他若强行斩了严通自己能把他怎么样,调庞曦所部兵马过来和他拼个高低? 罢了罢了,不能因小失大,这口气暂且咽下,哼,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吴韬无奈的瞟了一眼囚车,愤愤的一挥手带人离去。 囚车内的严通感觉到身边愤怒的人群好像渐渐停止了对他铺天盖地的攻击,稍稍挪开护着头脸的手臂往外瞧去,只见前方很多披甲持戟的士卒围成一圈,圈中央几个人像是在争论着,其中一个站的老高不时挥臂喊话,人群立即会发出热烈的回应。 严通察觉到了什么,拼命想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可他的一只耳朵被暴揍时受创失聪,另一只耳朵上也满是打碎的鸡蛋和菜叶还有稀泥,现在只有人群呐喊时才能听到沉闷的嗡嗡的声音。 严通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紧紧抱着囚车的圆木围栏,满怀期待的望着那些人,连腹部箭伤处的剧痛都浑然不觉。 那些人好像各持所见,不一会便不欢而散,一个老者站出来喊了几句,人群中又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 这,这不是严颜那老匹夫么,他来朐忍做什么? 两个人杀气腾腾的快步逼近,严通看清两人狞笑的面孔立即如同坠入冰窟浑身冰冷,是高鸿和朱闻! 严通使劲往后爬,被囚车的围栏挡住后仍不停的蹬腿试图离两人远一点,无奈结实的圆木让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以前一直被他排挤打压的两个人打开木门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拖了出去。 嗵的一声,严通被高鸿使劲往地上一掼,还未等严通从剧痛中缓过劲来朱闻伸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紧接着严通听到环首刀从刀鞘中缓缓抽出那特有的铮鸣,严通拼命想求饶,无奈肿胀的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的声音。 “噗!” 严通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刺眼的阳光和欢呼的人群还有自己的鲜血,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张年轻的面孔之上。 此人就是导致自己落到如此下场的那个刘启么? 刘启很喜欢站在高处任风吹起自己战袍的感觉,虽然现在有点冷,但刘启仍然乐此不疲,不过在这一刻因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去看被斩首的严通,他只能孤芳自赏了。 尽管没敢看严通被斩首的情景,不过尸首分离血溅七尺的惨状仍不停的出现在脑海中,直到听到部下将严通的脑袋用木盒装起将尸体抬走之后,刘启才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扭过头去。 是不是该在帐外贴上几张符避避邪? 刘启心中暗暗念叨着,你丫死就死了,可别阴魂不散半夜前来纠缠,惹火老子非掘了你家祖坟不可! 可能真的是怕了刘启乖乖的投胎去了,从那天之后严通从刘启的记忆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通的爷爷,严湛。 斩了严通之后刘启立即挥军顺江而下,很快逼近鱼复县城,而吴韬看到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也下令大军进发,从朐忍出发到夺回了白泉只用了两天时间。 梁峰也回了消息,答应全力配合刘启杀严湛收鱼复,信使顺便将严湛收到严通的人头时的反应大概向刘启描述了一下,其言之恶毒让刘启气的牙根痒痒,暗恨这老贼竟然没有被当场气死实在是没天理。 严家中人再次认识到了得罪刘启的后果,刘启将关昭手下的那些个小混混找来,让他们发挥撒泼骂街的长项,编出了严湛偷看妇人洗澡、和儿媳不清不楚等十余种版本的光辉事迹绑在羽箭上射进叛军营中,一夜之间就成了叛军官兵手中的抢手货。 丧孙之痛都没能击倒的严通看后气的当场吐血晕倒,不省人事,叛军中骨干人员再也坐不住了,只好将大部分兵权交到唯一可与官军抗衡的梁峰手中。 刘启也不着急发动攻势,只是每日操练水军,精良的武器战船和默契的战术配合让叛军感到根本无力与之对抗,整天提心吊胆让叛军的士气越发低迷,逃兵也越来越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6.目中无人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接掌大部叛军的梁峰回到鱼复县城,向卧病在床的严湛请求主动出击以攻代守,严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点头同意,结果主力出城后不到三天,梁峰半逼半劝的说服一部分非严姓将领发动兵变,将军中严家的主要人物或杀或擒。 离一个月期限还有六天,吴韬还在白泉咬着牙掰着指头算日子的时候,梁峰杀了个回马枪轻易诈开了城门,毫无准备的鱼复守军很快溃不成军纷纷投降,将躺在病榻上的严湛生擒活拿游街示众,并派兵四处张榜安抚军民,很快控制了局势。 在城外叛军进退两难之际,刘启趁夜发动突袭,将叛军的水路防线一举攻破,根本无心恋战的叛军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逼入绝境的低级将领发动兵变杀死负隅顽抗的严家统帅向刘启投降,梁峰随即将刘启大军迎进了城,至此鱼复宣告正式收复。 在白泉每天盼着收拾刘启的吴韬再一次大吃一惊,还未等吴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刘启的请功奏表便过了朐忍往江州而去,等吴韬的书信送到成都时,刘璋府内受刘璋授意的官员和支持赵笮的官员早就吵了好几天。 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刘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接到了紧急军情,还未等吴韬率军进入鱼复县城,严氏余党勾结黄巾贼寇意图劫狱营救严湛及其主要党羽,被刘启所部“及时”发现,混战之中严湛被乱箭射成了刺猬,黄巾贼寇和部分严氏党羽逃出鱼复,过巫县继续往东逃窜,刘启率部前往追击。 这下可把刘璋吓的够呛,事已至此那些严氏族人的死活刘璋才懒得操心,所以劫狱的事是否属实也就无所谓了,不过刘启率军进入荆州地界可能产生的后果可就非同小可了。 鱼复还是一片烂摊子,现在可不是招惹刘表的时候,刘璋急忙命令几名心腹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召回刘启,几个官员趁机请求刘璋下令严惩不听号令的刘启和治下不严的赵笮,可令他们意外的是刘璋长吁短叹了一番后阴沉着脸摆了摆手,撇下面面相觑的众文武独自离开了。 回到房中刘璋气的当场大骂吴韬,乒乒乓乓打碎了房中摆放的好几件珍爱的物件,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悄悄议论着是什么人惹得一向和蔼的主人如此大发雷霆。 能让刘璋如此愤怒的自然就是在固陵风光无限的刘启和在江州运筹帷幄的赵笮了。 赵笮企图帮助赵韪除掉严氏让赵韪独揽大权算是捅到了刘璋心里最敏感的地方,这还了得,他们眼里还有自己这个益州牧吗? 幸好赵韪行事不秘走漏了消息反而落入严湛手里,这正合刘璋之意,严湛造反让刘璋看到了绝佳的机会,除掉赵笮和临江李氏这两个心腹大患的机会。 赵笮和李氏互相扶持,牢牢把握永宁郡的军政大权,完全是一家独大,刘璋害怕这会给其他各郡带来极坏的影响,如果全益州都学赵笮和李氏的话,那么他这个益州牧岂不是孤家寡人了?此次赵笮的越界行为定然和李氏脱不了关系,分明是他们有了向外扩张的野心,这让刘璋寝食难安,赵笮此举在刘璋看来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刘璋知道严湛并不是真心要反,说服严湛轻而易举,相信严湛很乐意反咬赵笮一口,然后借机调动永宁周边各郡兵马对赵笮施压,如今李氏和赵笮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李茂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保赵笮,拿下赵笮便可趁机强行侵入李氏的势力中,慢慢的重新掌握永宁,再一口一口吃掉李氏。 若李氏敢以一郡之力和整个益州抗衡也好,让严湛作急先锋,等双方两败俱伤时大军四面杀入,李氏焉有不败之理,不管哪种方式,都可以震慑到其他各郡巩固刘璋的权威。 可惜的是这么难得的机会竟被一个弱冠少年破坏了,刘璋想起刘启来再次火冒三丈,身边已经没有可摔的东西了,只好把一脚把一张精美的清漆楠木几踢飞。 这叫刘启的少年竟然如此了得,以区区五千兵马解了朐忍之围不说,竟然只用了几天工夫便将严湛重兵固守的鱼复攻破,简直是用兵如神哪! 哎,如此人才为何不能为己所用?! 刘璋想不明白,刘启又非李氏嫡亲子弟,为什么拒绝高官厚禄死心塌地的为李氏卖命? 冷静下来后刘璋知道埋怨吴韬也无济于事,赵笮其人的确有这个能力让部下以死相报,多年来从未买通过赵笮的核心部下,一个都没有,刘璋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的关键是严湛已经完了,以什么名义发动各郡兵临江州? 平叛大功不赏反要治罪,这个过河拆桥的恶名可承担不起,否则不仅要面对世人的口诛笔伐,而且不明@真相的各郡文武将人人自危,如今天下可不太平,再有夷人或黄巾贼造反作乱还有谁会尽心征讨? 刘璋真想不顾一切的下令强行拿下赵笮,可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闪就消失不见了,严湛的三万人马在刘启面前撑不过三日就土崩瓦解,赵笮有如此良将辅佐岂肯坐以待毙,况且其本人也是文武双全统兵有方,想强行拿下永宁得要多少兵马? 十万可够? 就算够,集全益州之力也要一年时间才能集齐十万人,还要更多的时间去训练,还要再征集三四万民夫,光是消耗的粮草也足以将他拖垮,兵马还未到永宁边上就已经输了………… 无可奈何的刘璋长叹一声无力的坐倒在榻上。 一个下人使劲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轻声禀报:“启禀主公,黄别驾之子黄式在府外求见。” “快,快快有请!啊不,我亲自去迎!” 刘璋三步并作两步往府门赶去,这黄式就是他的别驾从事黄礼的幼子,黄礼年事已高最近一直在家中养病,已经很久没有参与政事了,今日在府中和众文武商议固陵之局毫无结果,心急如焚的刘璋只好命人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知黄礼,希望黄礼能帮他出出主意。 “贤侄免礼,令尊可有良策教我?” 年方十七的黄式正要大礼参拜,刘璋一把扶住急切的问道,黄礼和刘璋的私人关系也极好,刘璋对黄父以师礼相待,去年更是将一个女儿许给黄式,只等黄式年满二十两家就是亲家了,平日私下里说话也不怎么讲究一州之长的威严礼数。 不过黄式却不敢当真,毕恭毕敬的施礼后答道:“启禀府君,家父病重无法亲来面见府君,望府君见谅,家父说蜀郡门下议曹史(太守的属官,主谋议)张松张子乔(张松的表字在而在三国志并未记载,三国演义中为永年,字子乔出自《华阳国志》)有大才,可接替家父辅佐府君。” “再无他言?” 黄式摇了摇头,以两家的关系没有必要说什么虚词套话,黄礼年事以高这次一病数月不见好,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大限将至,故而直言接替之事。 “贤侄请回,告之令尊说我晚间前去探望!” 关键时刻又失栋梁,刘璋神色再黯,不过总算还有个希望在,黄礼提到的这个张松刘璋极为熟悉,其人三十二岁,才学出众足智多谋,出任蜀郡太守的议曹史还是他亲自推荐的。 张松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相实在丑陋,在无比重视仪态相貌的官场中这一缺点是才华出众的张松最大的阻碍,刘璋也不能免俗,虽然爱其才可因他那副尊容实在难以留在身边。 可是在这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刘璋可不得那么多了,命人立即去请张松,好言宽慰了几句打发黄式回去,然后回到府内焦急的等待张松来见。 明显发福的刘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运动了,两刻钟后张松赶到,刘璋再次挺着肚子奔到府门亲自去迎接,只跑的冠带皆散大汗淋漓。 张松被下人扶下马来,用手扶正颠歪的束发的玉冠,系紧颌下的丝带,掸掸华贵的边镶金丝的暗红色锦袍上沾满的尘土,来到刘璋面前躬身下拜。 “张松不才,怎敢劳驾府君屈尊出府相迎。” 刘璋急忙将张松扶起:“孤(孤不仅是帝王的自称,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也可自称为孤)有要紧事久悬于心,解孤烦恼者非君莫属,未曾远迎已属怠慢,子乔不必多礼,来来来,府内详谈。” 将张松请进府内,落座之后刘璋把固陵之变的前前后后都详细告诉了张松,张松不时询问些细节然后凝眉沉思不再言语,刘璋满怀期待的注视着张松的表情,每有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让刘璋紧张不已。 张松突然凝视着刘璋,一对小眼睛中突然闪出一丝厉色:“松有一计不出一月可永除府君心中所患!” 刘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说道:“愿闻其详!” “府君可立即召集兵马向江州进发,同时急令巴西江阳两郡调集兵马粮草策应大军,趁赵笮所部精锐在外之机直捣江州,命吴韬率军即刻围歼鱼复城外的三千刘启所部,之后封锁长江水道,将刘启关在益州之外,赵笮失去强援手中又少了精兵强将,唯有束手就擒啊,临江李氏若敢公然反抗便一并讨伐,若不敢则日后慢慢将其肢解,府君再无需忧其势大难驯啦,哈哈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7.正合我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待张松笑过之后刘璋却极为为难的说道:“赵笮毕竟平叛有功,平日又素无过错,无故兴兵如何让天下人心服?” 张松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府君,各地官员与地方相互勾结瞒上欺下,贪墨乱权民怨四起,任其发展下去必成大患,如今江州空虚,那刘启又主动分兵远离鱼复,此乃天赐良机,请府君当机立断以雷霆之势一举将固陵和永宁收回掌握,震慑各郡,一役之后可享百年之利,望府君勿再犹豫!” “这,这……。” 若如张松所言,固陵、永宁还有江阳、犍为四郡直接掌握在手,长江,这条整个益州的命脉将紧紧握在刘璋手中,那时益州境内将再无任何一股地方势力可以和他抗衡,只要谁敢表现出丝毫不臣之意,根本无需军队,只需稍稍捏紧这条经济大动脉,不出半年对方便会缺衣少粮,乖乖跪伏在刘璋的脚下。 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刘璋几乎要脱口大喊一声“出兵!”,可是赵笮,刘启,李茂这三个名字不停的盘旋在脑中压着刘璋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他紧张的汗流满面,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兵马一动难以掩人耳目,临江李氏亦掌握数千精兵,赵笮若有所准备死守江州岂能速取之,固陵之乱以动我益州根本,永宁再乱不得了呀,那刘启在外,万一投靠了刘表引军来攻如何是好?” 刘璋越说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越加速的崩塌,张松再三劝说无奈刘璋只是一个劲摇头:“不可不可,还请子乔另想妙计教我。” 哎,张松暗叹一声只好作罢,起身慢慢踱着步子,良久重新坐回刘璋面前伸手抚过稀疏的短须,缓缓说道:“其实府君本无需多虑,那刘启收复鱼复后首当其冲应赶在吴韬赶到之前将严氏族人斩尽杀绝,扶持亲善者继任抢先控制军政才对,但其却分兵去追严湛余党,留守兵将城外安营对城中之事毫不过问,刘启对鱼复毫无兴趣反而主动分兵,若赵奉节真有不轨之心岂会令他做此自断手脚的蠢事?” “咝……!”刘璋吸了口气消化着张松的话,随即明白了过来凑近问道:“子乔是说……?” 张松摆摆手说道:“松以为赵奉节并无意结党与州府抗衡,与赵韪联手欲除严湛乃是恨其勾结黄巾贼寇祸乱永宁之故,府君尽可论功行赏静观其变,鱼复已平,赵奉节定会召回其部,固陵有严颜镇守可为府君安心所用。府君日后加紧练兵整备充实军资粮草,分化各郡官员和当地豪门,待兵强马壮之时各地自会敬畏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如此虽缓但亦可解府君心头所忧。” “子乔所言正合我心!”刘璋不住的点头,连声称赞张松。 此刻刘璋再看张松只觉得他那鼠目蒜鼻和突唇龅牙竟然感到说不出的亲切,亲昵的拍着张松的肩膀笑道:“黄公年迈多病已推举子乔接替,日后还请子乔尽心助我主持军政,造福益州!” 张松听了慌忙起身郑重的向刘璋施了一礼惊喜的说道:“松愿肝脑涂地已报府君知遇之恩!” 州牧别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相貌丑陋而一直得不到重用的张松一朝鱼跃龙门,简直欣喜若狂,半晌之后,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急于表现的张松立即向刘璋提出若干目前军政要务的弊端,并想提出自己的见解改进,可刘璋可能是因为刚放下了心头的重担,不待张松说第二句就将他的话打断。 “子乔莫急,军国大事岂是一时三刻能够解决的?来日方长,改日再听子乔指点,今日子乔解我心头大患,我定要好好和子乔喝上几杯!” “诶,子乔无需多言,今日公事以毕,你我只谈风月,一醉方休,哈哈哈……!” 张松还想说什么,刘璋笑着摆摆手大声吩咐下人准备酒宴歌姬,张松只好按下急切的心情陪着刘璋饮酒作乐。 张松始终放不下心思尽情饮酒,好不容易挨到刘璋终于酒力不支散了酒宴,回到家中张松将自己关在屋内静静思索。 在刘璋府内的一席话张松早已经过深思熟虑,益州各郡的情况大同小异,只不过鱼复和江州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赵韪和赵笮两人的能力也远强于其他各郡太守才招致刘璋格外忌惮,其实张松很是替刘璋惋惜,刘璋若能将这两人招致身边予以重任何须有今日之忧,这样的人才既然不愿用那就应该早日除之,否则固陵之乱过后难保没有永宁之乱。 对于刘璋的担忧张松内心不屑一顾,这位益州之主实在是优柔寡断哪,想拿下哪个太守之位都是易如反掌,只需略施手段便可叫他们乖乖就范,张松将益州十二个郡国的太守和国相在脑中逐个审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汉中太守张鲁和赵笮身上。 张松轻摇着头用手不时抚过颌下的短须,最后轻轻一笑,汉中不值一提,张鲁以鬼神之道愚惑郡民,断绝一切外界往来,无异于作茧自缚自取死路,在张松看来取汉中并非难事,只剩下赵笮有资格称之为自己的对手,不过赵笮能力虽强但较之自己仍是不及,毕竟赵笮只有区区一郡,无论从哪方面来和整个益州相抗衡实属不智,根本无需对阵厮杀,只需令周边各郡出兵封锁永宁与外界的联系,不出半年定生内乱,再过三月永宁不攻自破。 至于刘璋担心赵笮会李茂会据城死守,他们为何要义无反顾的往死路上走?刘璋要的只是军政大权,交出权力来自然没有性命之忧,就算害怕刘璋秋后算账大不了一走了之逃出益州,以这两人的聪明断不会做此蠢事,他们就是看准了刘璋的患得患失优柔寡断才敢肆意妄为。 日后慢慢说服刘璋,只要下一道谕令,赵笮要么乖乖双手奉上太守大印,要么弃官而走,别无他途。 张松有些洋洋自得的笑了起来,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打断了他的笑声。 刘启! 嗯,这个刘启若能收为己用日后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材! 张松不禁自嘲的摇摇头,在他看来刘启只是个初露头角的弱冠少年,虽然近来风头正劲,可仔细分析那几场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大胜仗其实无一不是靠投机取巧得来的,寻常人不知所以道听途说以致此子竟然被一些人称为韩信再世! 可笑,实在是可笑,虽然张松也不得不承认此子有些奇思妙想,不过人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那么好,若其身边没有贤士加以指引,这样下去早晚会玩火自焚。 比如此次收复鱼复之战,张松不用看收集来的情报也能想到刘启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鱼复县城地形险要,没有内应里应外合的话,就是有十倍兵力也难以在一年之内攻下城来,刘启竟然敢立下军令状限期一月,万一内应不济该如何是好? 虽然胆大妄为不是个精细之人,不过有行事稳牢者在旁约束指点此子还是大有可为的! 张松摊开绢帛奋笔疾书,明日他要禀明刘璋令吴韬制造些麻烦挑拨刘启和赵笮还有李茂的关系,想办法拉拢刘启归顺,吴韬其人并无多大才干,张松需要一个智谋之士前去协助。 “来人,速持此信往新都(广汉郡辖县)去请孝直先生前来,不得有误!” 吴韬真是有些冤枉,因为他早已绞尽脑汁给刘启制造麻烦,并且颇见成效,以至于身在巫县的刘启身边除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降将梁峰外再无可用之将。 早在从朐忍出兵之际,刘启就着手准备东进事宜,他手中的五千兵马在固陵可用横行无忌,可出了益州到了荆州的地界里还不够人家刘表塞牙缝的呢,来硬的明显行不通,所以刘启只好让甘宁先行到荆州疏通。 甘宁和江夏太守黄祖手下部将苏飞交情匪浅,苏飞是黄祖的爱将对他言听计从,若苏飞肯相助向黄祖进言,事情便成功一半了,刘璋和刘表一直关系紧张,刘启自作主张向黄祖传达两家和解的意思,对黄祖来说也是件无需出力却能讨好刘表的美差,相信黄祖定会向刘表谏言的。 黄祖在荆州势力极大,说的话很有分量,而刘表也非好战之人,不太可能会拒绝,不出意外的话就可顺利通过荆州到达第一个目的地,豫章郡。 甘宁一去最少也得一个月,事情成功之前刘启也不敢深入荆州,只带着这一千多人暂时停留在巫县边缘,而赵戎也率领其余四千人回江州去了,刘启虽然极为舍不得,可顾忌到严颜的示警刘启也不敢将这五千精兵全部带走,虽然不知严颜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刘启实在不敢冒这个险,赵笮手中没有这样一支忠于他的精兵太过危险,极度空虚的江州很容易让刘璋铤而走险,有军队在手才能镇住刘璋不敢轻举妄动。 而人马太多也有些过于招摇,很容易引起各地的不安和敌意,此外提供五六千人的给养,运输船队的规模也不利于避人耳目,离严颜真正掌握固陵大权,完全控制水道关口还早着呢,减至不到两成的话,运输队分散而行就既不耽误刘启的行动也不容易引起注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8.得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有一失必有一得,刘启的无奈之举竟换来一喜一有忧。 这喜是赵戎向他坦诚相见,之前赵戎对刘启一直保持着警惕和不信任,在他看来刘启就是个乳臭未干的纨绔公子,靠着几次雕虫小技侥幸成名,身经百战的赵戎怎会心服? 更让赵戎气愤的是,赵笮对刘启倾力相助,可以说将身家性命都交到刘启手中,并欲将最为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他,可此子竟然当面拒绝,实在是欺人太甚! 自古以来,联姻一直是巩固双方关系的最常见最重要的手段,在不了解真相赵戎看来,刘启拒婚之举表明了只是暂时利用赵笮,根本没有任何诚意和赵笮保持长久的关系,可气的是赵笮竟然不以为意。 面对赵戎的再三劝说,赵笮并未多作解释,由于师傅于吉信中交待,赵笮只能将刘启的秘密藏在心里,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刘启真正的秘密。 赵戎对赵笮忠心耿耿,既然赵笮下令赵戎自然忠实执行,不过赵戎时刻倍加提防,确保赵笮的立身之本,这五千精兵不受无谓的损失。 直到刘启主动提出让赵戎率军回保江州时,赵戎才知道自己以前误会了刘启,对刘启的态度立即大为友善,愚钝的刘启一时间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赵戎这样的猛将向自己表示亲近刘启还是感到极为高兴的。 而这忧可就有些复杂了,在朐忍时赵慈受到刘启的冷遇,赌气回到赵熙营中,满心希望刘启回心转意来寻自己,可这厮好像忘记了她的存在,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气的赵慈有心回家再也不理会刘启了。 其实刘启心里怎么可能放得下赵慈,只不过一直是让亲兵小心翼翼拐弯抹角的打听没让人察觉而已,当知道赵慈伤心之下要回江州,刘启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心中反而越发沉甸甸的,而知道赵熙替自己说好话安慰赵慈暂时打消回家的念头后,刘启嘴上大骂赵熙这小子多管闲事,心里却涌出一股莫名的喜悦。 从那以后,刘启发觉自己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了,总算不自觉的去赵熙的驻地,就连那些五大三粗的亲兵们也都知道他是找机会去看上赵慈一眼。 而当一天晚上刘启作了一个梦,梦见父母和爷爷还有众多亲人们痛苦着呼唤自己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后他独自坐在江边呆呆望着江水,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从那天过后,刘启再没主动找过赵熙,此次分兵更是让赵熙带着赵慈跟随大军回江州去,为怕赵慈前来找他理论,刘启甚至未等到回朐忍募兵的高鸿前来汇合先行出发了。 赵慈所在的营地渐渐隐在江上的雾气之中再也看不见了,可刘启一直高高站立在船尾凝望着,久久不愿下去。 在巫县境内,刘启积极的表达善意安抚如临大敌如坐针毡的巫县县令,处在下游的刘表在地利上处于被动,刘璋和刘表虽然关系紧张,可也有几年没有真正动过刀兵了,加上近期固陵内乱闹的沸沸扬扬,谁能想到自顾不暇的刘璋会把手伸到荆州来,所以难免有点松懈,看到有益州军突然闯入境内,顿时手忙脚乱。 这位县令对刘启的那套表示和平友好的说辞表示热烈欢迎,回复说一定马上传达给各级上官,可刚刚打发走使者一转脸就用最快的速度调动现有兵力布防,同时征集县城周边各地大族出人出物准备即将来临的大战。 虽然知道对方此举只是以防万一的必要措施,可刘启还是极为紧张,主动权可不在自己手里,万一对方来个先兵后礼怎么办,真打起来自己这边无人可用啊! 甘宁高鸿和赵戎都不在,刘洪又不善军事,现在军中能独当一面的只有梁峰了,可梁峰正和自己闹别扭呢,此刻还真不敢用他。 当初梁峰之所以答应做刘启的内应,是希望事成之后刘启上表替梁峰说情开罪,当时刘启一口答应,可是收复鱼复之后梁峰才发现刘启的真面目,这厮居心叵测,不仅一直拖延着不愿兑现诺言,而且将自己连哄带骗带出了益州扣留在他军中。 看样子刘启好像还想继续东行,不管他是何居心,对刘璋来说此举都形同反叛,梁峰的美梦破灭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被刘启算计了。 刘启知道急也没用,现在去见梁峰定然会闹个不欢而散,待高鸿将受到妥善安置的家人带到梁峰面前后再去说服,梁峰接受起来就容易的多,如果还不行也不怕,他不是很在乎功名利禄吗,到了江东据城夺地称雄一方时,这些东西还不是唾手可得,那时恐怕赶他走也难了。 刘启无奈只好在南岸上岸,就地驻扎以示没有恶意,一边派人和巫县县令继续交涉,一边焦急的等候着甘宁和高鸿的消息。 等了数日高鸿终于派人回信了,高家带着一千多人举家而来即日便到,不过信中提到固陵形势的变化还是加重了刘启等人的担忧。 高鸿的大伯父,也就是高家的家主终于病重而逝,临终之前将家主之位交代给危难之时不弃家人的三弟,也就是高鸿的父亲,可是高鸿的二伯父高顾却一口咬定他的三弟编造兄长遗命,据不承认三弟新任家主之位的合法性。 双方当然各执一词,谁也奈何不了谁,吵了好几天没个结果,最后高顾见夺位无望便提出分家,兄长尸骨未寒家中便闹出了这样的丑事,高鸿的父亲感到愧对兄长一气之下病倒在床,在此关键时刻,吴韬突然冒出来将高顾和其子高沛连升两级,调往广汉任职。 高鸿自然也有封赏不过就任之处却在和武都郡,紧邻凉州的荒蛮之地,说是封赏其实和发配差不多,高鸿就算不跟着刘启去江东也不会去那种地方,自然当面谢绝请辞。 而广汉不仅远比朐忍富裕,而且毗邻益州的政治中心蜀郡,高顾父子的仕途可谓一片光明,很多犹豫不定的族人便纷纷倒向了高顾。 很快高鸿得罪高官被整的谣言在有心人的散布之下传遍全城,谁会愿意跟着一个失势的人一起倒霉,所以人人对高鸿敬而远之,最后只有百十个无家无业的老部下没有离开。 而吴韬则不时明里暗里找高鸿的麻烦,最后病情稍有好转的高父一怒之下终于下定决心放弃家业举家去投刘启,沿途花了大把的金银才招募了几百号人。 叛乱平息时日已经不短,可吴韬始终没有回蜀郡的意思,就连巴西郡的人马也留下四五千人一直驻扎在鱼复城外,这些迹象再明显不过,刘璋还是没有放弃出兵永宁的企图。 不过在刘洪的宽慰下刘启也没有太过担心,赵戎已经带着大军连夜赶回江州,刘璋已经失去最佳的时机,现在定然正在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难以下决心出兵的。 两天后,提心吊胆的刘启总算等到了高鸿。 自从刘启有了甘宁可谓一路凯歌高奏,一时间风头完全盖过了高鸿,这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树立自己的重要性,结果又落了这么个结果,高鸿更是心中有愧。 不过显然是高鸿多虑了,见到刘启后高鸿没有发现刘启有丝毫不满的意思,对他父亲长辈也是恭敬有加,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 这下就连高父也对刘启大为赞赏,连连嘱咐儿子安心尽力扶保刘启。 虽然这一千余人和自己的一千精兵相比差点不是一点半点,可毕竟一夜之间人数翻了一倍还是很让人信心倍增的,更主要的是有了高鸿这个专业人士在刘启不必再担心自己这个门外汉来指挥军队了。 随高鸿来的还有当初安置在朐忍的张彭村的村民,这几个月来刘启一直东奔西走的根本无暇照看他们,尤其是张灵,张老汉临死之前刘启承诺以后对张灵要像亲妹妹一般对待,可至今和张灵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而且每次见面都只是寥寥数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匆匆离去,对此刘启心中极为愧疚。 来到张灵和其他村民所住的营地之中,刘启还见到了张平,在军中历练数月的张平粗壮了不少,举手投足间已经完全不见了初见时的那个文弱少年。 “参见刘将军!” 张平老远就看到了刘启,疾走几步奔到刘启面前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周围的村民也纷纷跪倒,刘启连呼使不得赶紧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仔细端详张平,看到他晒黑了很多的脸上竟有几道伤痕不由皱起了眉头。 “阿平,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快告诉大哥,大哥替你做主!” 短短半年多时间里刘启就取得令人惊叹的功绩,这些村民们打心底为刘启感到高兴和自豪,但同时刘启越来越高贵的身份也无形中在他们中间形成一道鸿沟,他们本能的主动与刘启保持距离。 这些村民唯有默默的祝福刘启,不再奢望像在张彭村时那样和刘启亲密无间。 张平因为一直跟着监粮官做些调配粮草的工作而远离前线,更是自从刘启前往江州后再没见过他一面,此番见了已经贵为一郡太守的刘启更加拘谨了。 看着张平和村民们眼中都泛着泪光却不肯说话,刘启急了:“阿平,你别怕,告诉大哥到底是谁,还有各位乡亲,你们是不是也受到苛待,高鸿这厮胆敢如此怠慢!我这就找他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9.杀的尽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平的眼泪止不住跌落下来,哽咽着喊道“刘大哥!” 听到刘启关切的神情和亲切的呼唤张平明白刘启没有变,他还是以前那个和自己这些毛孩子一起嬉笑玩闹的刘大哥!他还是以前那个尽心尽力给病弱老人送药治病的刘大哥! 村民们慌忙劝阻刘启道:“将军误会啦,高司马赐给我等上好的房舍,还派专人送衣送食,没有丝毫怠慢之处,实在是太抬举我们这些草民啦,高司马对阿平也是极为照顾,他那脸上的伤痕是因他习武太过心急,不知深浅,才学得三招两式就非叫人和他过招,较量拳脚难免磕磕碰碰的,这还是人家看在他身子弱处处让着他……” 张平含着泪使劲点头,刘启再看村民们的面色红润,衣着厚实整齐,情知在生活方面高鸿的确用心照顾这才安下心来:“各位乡亲怎么和我生分起来啦,还是叫我的名字!最近我有要事在身疏忽了对诸位的关照,还请见谅,如今诸事皆了我也得以安稳下来,往后你们衣食用度但有所缺直接找我便是。” 看到刘启如此念旧,身居高位却不忘昔日贫寒之交,村民们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几个老头又要跪拜,刘启只得再次一一扶起劝解。 张平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将这几个月来在军中的生活告诉了刘启,开始时高鸿把他带在身边教他武艺兵法,可自从严湛造反以后,高鸿不理他要上阵杀敌的恳求,反倒打发他跟着粮官帮忙打理些琐事,没人再教他武艺只好自己琢磨自己练习。 张平先天不足又过了习武的年龄,就算没有自己特地交代高鸿也不会同意让他上战场去,刘启不解的问道:“阿平,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啊,万一有个闪失你张家的香火便由你断绝了,杀害令尊的凶手已经伏诛,你何必如此执着?” 张平抹了把眼角答道:“刘大哥,阿平自幼没了母亲,先父体弱多病下不得田地,没有乡亲们今天一把米明日一块饼,我父子怕是早就饿死了,那些屈死的乡亲们的仇我不能不报,我不知那些逃走的贼子的面貌姓名,唯有杀尽天下反贼不叫凶手走脱一个!” 赵权虽死,可那些屠村的贼兵绝大多数都四散逃走了,茫茫人海去哪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 杀尽天下反贼? 杀的尽么? 刘启轻轻拍拍张平仍显稚嫩的肩头,轻叹一声道:“大哥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欲速则不达,你不要太过心急,身体要紧知道吗?” 张平重重的点点头。 来的营中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未见张灵,刘启正要开口询问,张平朝他身后惊喜的喊了起来:“灵儿,你醒了?快看看谁来啦!” 刘启转身一看,张灵正从一顶帐篷走了出来,多日未见张灵更加消瘦了,苍白的脸上昔日的那两只灵动的大眼睛也失去神采,黯然无光。 张灵扶着帐帘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启,泪珠不住的在眼中打转,想张口喊刘启的名字却又不敢。 张平喊道:“灵儿,你怎么了,这是刘大哥呀,咱们的刘大哥!” 刘启心里一酸唤道:“灵儿……” 张灵亲耳听到刘启呼唤自己的名字这才相信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刘启,自己唯一的亲人来了。 虽然和刘启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从小缺失关爱的张灵早已把刘启看做是自己的亲兄一般,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以后,张灵对刘启更为依赖,可自从朐忍一别,几个月以来刘启一直在外奔波,难得几次见面也是匆匆而别,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而且从乡亲们的议论中张灵也意识到自己和刘启身份上巨大的差距。 村民们虽然可以在生活上关照张灵,但张灵的内心却无比孤独,越发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得知刘启不告而别离开益州后更加悲伤终至一病不起,直到高鸿回到朐忍告诉他们刘启的安排后张灵知道刘启没有抛弃她,恢复了希望后病情才逐渐好转。 “刘大哥!” 张灵奔了过去抱住刘启的腰哭诉道:“刘大哥,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知道灵儿有多害怕,害怕大哥不要灵儿啦!呜呜……” “怎么会,大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扔下灵儿不管的!” 张灵触到了刘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刘启的双眼也被模糊了,手忙脚乱的安慰张灵,谁知张灵哭了几声竟然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当军中医官告诉刘启,张灵只是身体虚弱情绪激动之下暂时晕过去而已,刘启一屁股坐在榻上,浑身都浸满冷汗。 不多时,张灵醒了过来,望着守住身边的刘启开心的笑了,张平在旁看到一直郁郁寡欢的张灵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大感欣慰,同时竟然涌起一丝失落,张灵自从醒来眼睛就一直停留在刘启身上,再没看自己一眼,张平感到自己的心越发疼痛,低垂着头默默离开了帐篷…… 张灵说什么也不要离开刘启,刘启只好命人将她送回自己的大营中去,这样既方便照料,同时有飞刀在也可以给她做个伴解解闷,果然当天下午张灵就像是一下子痊愈了一般恢复了活力,牵着飞刀四处玩耍,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营地。 刘启总算放下心来,下令大军重回江面上恢复操练,高鸿带来的新兵一定要加紧训练早日派上用场,同时也威慑一下对岸的巫县县令,实力就是谈判的筹码,以免对方起了轻视之心。 入夜之后,亲卫来报说梁峰吵着要立刻来见刘启,侍卫阻拦时还和梁峰发生口角,不是刘启吩咐的话侍卫们差点没忍住动起手来。 刘启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嘿嘿一笑让张灵抱着飞刀回避,然后吩咐亲卫:“那就请子登将军过来吧!” “子登将军口福不浅哪,来尝尝这茶叶,此物泡水饮下不仅清香盈口回味无穷,而且常年饮用祛病健体可延年益寿,与坛中美酒各擅千秋啊,哈哈。” 见礼落座,梁峰先是为其家小受到妥善保护表示感激,可没来得及切入主题就被刘启岔开了,刘启一边热情的嘘寒问暖一边命人将泡好的茶水送上,拾起一片茶叶来让梁峰观看,大谈饮茶之道。 梁峰赔着笑说道:“多谢将军,在下倒是知道此物,近年来有医者大谈此物功效神奇常向在下推荐呢,只是在下粗人一个受用不了这茶水的味道。” 刘启连连摆手道:“诶,不敢当不敢当,子登将军比在下官高一级怎可如此称呼,这不折杀刘启了么?” 梁峰老脸一红垂下头去:“我这戴罪之身还有什么面目在刘将军面前称大,将军莫要取笑在下啦。” 武卫中郎将是四品,比刘启这个荡寇将军高出一级,不过此刻梁峰哪有心思摆谱? “嘿嘿,好好好,不提这些不快之事,子登将军定是好酒之人喽,那更应多多习惯饮茶才是,你有所不知,饮茶解酒效果最佳…………” 刘启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自顾喝下自己的那杯茶水,炫耀似的摇头晃脑好像极为享受的样子,眼角瞅着梁峰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暗笑,继续东拉西扯。 梁峰不好打断刘启,之后一个劲点头称是,好容易逮到空子急忙把话题转到自己这边来:“当初将军一口答应在下上表陈情替在下脱罪,可为何迟迟不见将军写下只言片语?在下身陷逆贼之手久矣,日夜盼望回归军中好早日向刘府君当面请罪,还望将军体谅。” 刘启微笑着辩解道:“子登将军误会啦,不怕将军笑话,我生性好武不喜读书,这文章写的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唯恐反坏了将军的大事,所以我早已将事情原委详细禀于赵太守,赵太守手下妙笔生花的雅士鸿儒甚多,由他们上表说不定博得刘府君大悦只喜将军之功,不计将军小过,岂不美哉?只是路途遥远一时三刻难以呈至刘府君面前,还望子登将军耐心等待。” “这……” 见刘启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梁峰不由火起,一个书吏足以办到,扯什么写封奏表非要名儒执笔,没听说过那个太守有这么大的架子,刘启分明是在胡说八道,况且长史刘洪就在军中,哪里是什么不通文墨写不出来?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峰哪敢表现出丝毫不满,依然低声下气的说道:“将军,在下老父年事已高不愿远离家宅,还望将军开恩让他们回去,……,此外在下也有些不服水土身感不适,留在军中怕拖累了将军的大事,不知将军可否让在下送父母回去,在下也好闭门思过等待州府使臣,好早日面见刘府君当面请罪?” “哦?竟有此事?哎,都怪我虑事不周让令尊舟车劳顿,恕罪恕罪,明日一早我就留下快船送子登启程。” 刘启痛快的答应让梁峰一时间不敢相信,还没反应过来刘启又“好心”的提醒道:“不过我有军命在身,怕不能派兵护送,这沿途尽是密林深谷恐多匪盗,子登将军小心为上啊!” 望着刘启有些诡异的微笑和似乎透出寒意的眼神,梁峰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刘启这是生出杀心来了! 两州交界之地离双方重兵所在仅仅几步之遥,除非患了失心疯否则谁敢在这里作乱?这是明白告诉自己不愿投靠就是死路一条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0.自立门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梁峰明白了,自己重回益州的路算是彻底断了,眼看刘启马上就要继续东行,无论他倒地是何用意,刘璋断然不会容他,而自己则很无辜的被拖进这趟浑水之中,就是跳进长江也说不清了,就算日后刘启愿意放他自由,刘璋即便不追究他的过失也绝对不敢再启用自己,那回益州还有什么意义? 梁峰明白再有不甘也无济于事,只好接受现实:“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将军讨教,不知将军此番东出荆州到底有何打算,还望将军明言!” 刘启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说道:“这个,涉及机密我实在不方便告诉将军,不过用不了几日消息便可传回朐忍,将军在家留意邸报便是。” 回家?我还是早点准备搬新家吧! 梁峰心中苦笑,只好站起身来主动表态:“请将军勿再相戏,没有将军收留此时我已是吴韬的阶下之囚,没有将军我岂能和父母妻儿团聚,将军厚恩梁峰无以为报,愿将这七尺之躯献于将军,但有驱驰莫敢不从!只望将军明示好让老父安心。” 得,这厮还算上道,刘启得意的暗笑。 其实他只是准备派兵假扮水贼将梁峰一家截住,然后再派一支水军“正好”从鱼复赶来汇合,顺便将他们救下再带回来而已,误打误撞让梁峰误会,吓的他急急表态。 刘启笑着摆手示意梁峰不要激动:“子登宽坐请听我一言,实不相瞒,如今董卓乱政欺凌天子,篡逆之心昭然若揭,我虽出身微末却素有小志,只盼效仿光武皇帝兴起义兵匡扶汉室,可刘益州身为汉室贵胄却无视奸佞祸乱朝廷,只知屈身自守,实在叫人心寒,故欲自据州郡望和天下英雄一同兴兵讨逆!” “子登是否觉得我异想天开?事虽艰难,不过我既下了决心就不会半途而废。”看着目瞪口呆的梁峰,刘启轻松的笑道:“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强人所难,子登若愿助我,我欢迎之至,若不愿随我冒险,到达豫章之后,子登尽管离去,我绝不留难!” 刘启的话像一记重锤猛然击在梁峰心头,这弱冠少年的目的竟然是要自立门户?! 原来如此,想想这段时间刘启的种种异动,梁峰不得不相信刘启的确不是信口开河。 豫章郡,看来是第一站,再往东…… 梁峰心中一阵狂跳,在军事方面,梁峰可不是外行,稍稍提个醒梁峰就立即察觉出刘启的后手,现在扬州各郡名义上归刺史刘繇辖制,可实际上完全被地方大族所把持,可谓是一盘散沙,有五千精兵在握,谋划好的话在拿下豫章和南面的庐陵绝非难事,一下就能占据两个大郡,日后说不定还能夺下会稽,甚至丹阳和吴郡………… 扬州虽然人口稀少远不如中原富庶,可辖地极为广阔,此外拥有扬州等于同时拥有交州,单论地域之广那可是半边天下呀! 再看刘启时,梁峰打心底生出敬畏之意,此子不仅敢想敢做,眼光也毒辣的很! 梁峰不敢再往下想了,本能的猛然点头:“愿意愿意!在下方才所言句句发在真心,将军叫在下做统帅,梁峰不才可领兵十万为将军拒一面之敌,将军叫在下做个百人将,在下便上马提刀冲锋陷阵,哪怕将军叫在下做个侍卫,在下为将军牵马坠镫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嘿嘿,季休先生果然了解这厮呀! 刘启得意的偷偷暗笑,就好像猫无法抵御鱼的诱惑一样,梁峰对权势的渴望也是天生的,刘洪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设下此计,果然,稍稍透露一点信息梁峰就敏锐的嗅出更多的内容,紧紧贴了上来。 刘启大喜道:“能得将军相助大事成矣!素闻将军治军之才在益州无人能及,抵达豫章之后我欲广招兵员,委屈将军为我主持练兵事宜,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没等梁峰开口刘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哎呀,还有一事我险些忘记告诉将军,刘府君为将严逆余党一网打尽,还特意向荆州刘表递交文书主动示好以方便我行事,刚刚接到回报,严逆余党流窜至鄱阳县附近,待查明其确切所在我便要启程前去征讨,除了这一祸害还能促成荆益和解,这可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子登将军可不必为之前的小过而忧心啦,就等着官复原职吧,哈哈!” “多谢将军!” 梁峰暗自直流冷汗,此子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这要让刘璋知道刘启打着他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嗨,梁峰随即释然了,中间隔着荆州呢,刘璋又能怎样?难道派大军千里跋涉找刘启的麻烦? 一边等候甘宁的消息,刘启一边兴致勃勃的观看梁峰和高鸿各自训练新兵,不过还没一个上午就失去了兴趣,刚开始的基础训练相当乏味,而且并不整齐的队列和动作让人看的也提不起精神来。 朝时过后,另一部分人则按照惯例在江面上训练,也无非是些识别旗号协同进退的常规训练,没一个时辰的工夫刘启就哈欠连天的钻回暖帐睡起了回笼觉。 刘启自知虽然自己多了近两千年的知识,可在实践方面是地地道道的菜鸟,现在及以后要做的就是把来自后世的先进经验用这个时代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消化吸收,贯彻自己的意图并最后去完成。 虽然刘启有很多想法,也很想用最快的速度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强大部队,可饭得一口一口吃,手下的各级将领不可能一下就接受太多的新内容,所以尽管刘启缺乏耐心,但不得不将练兵的工作放手交给梁峰等人去做。 那些新兵虽然刚开始训练场面并不好看,可精神头倒足的很,做刺杀动作的时候一个个憋足了劲高声大喊,吵得刘启根本睡不着,唯有放弃重温昨夜的美梦起身坐到案前沉思。 基础训练刘启根本无需操心,梁峰做的已经很好了,就算他把后世的训练方法拿出来对军队战力的提高也帮助不大,毕竟作战方式完全不同,所以刘启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改进。 第一就是协同作战的训练。 猛虎难敌群狼,默契的配合可以成倍的增加军队的战斗力,历史上项羽的楚军够猛吧,破釜沉舟硬是击败十倍于己的秦军,可最后还是被刘邦四面合围一口口撕碎饮恨乌江。 刘启第一个目标就是让自己的军队突破这个时代的局限,做到在战场上各部人马不会长时间失去联系,对时间、地点和速度最大限度的精确掌握等这些对后世军队来说最寻常不过的东西,而这个时代通讯手段太原始了,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旗号,用不同颜色的令旗通过不同的挥舞方式在战场上传递各种信息和命令,但是只在人的视野范围内才能发挥作用,由于地势和天气的关系可发挥作用的距离极短,而且自己人能看到的同时敌人也能看的到,这对部队协同作战是个非常大的局限。 在无线电发明之前人类好像也没什么好的手段,唯有焰火和信鸽可以最大程度的解决这个难题,刘启翻遍了脑中的相关回忆,只想到这两个办法。 焰火其实有二踢脚的效果就行,比之旗号传递信息的距离可以远上十几倍,而且可以在夜间使用,缺点是可以表达的内容不如旗号丰富,同样也无法保密。 在刘启的时代里焰火随便在街边的杂货铺里就可以买到,可汉代人却连听都没有听过,因为火药直到公元八世纪的唐代才第一次见诸于记载(《太上圣祖金丹秘诀》—唐.清虚子),就算文字记载通常会晚于实物出现几十甚至上百年,还是离现在太过遥远,还好刘启熟知火药的配方,原材料也不需要复杂的加工,只要采买齐备就可以大量配置。 使用信鸽最早的记录也是在唐朝(《开元天宝遗事》),这会儿鸽子的舞台是在餐桌上,不过刘启已经向刘洪等人打听清楚了,虽然汉代还没有专门的信鸽,但民间有很多驯养禽鸟的人,多找些来让他们训练信鸽并非难事,同时还能训练鹰隼等猛禽于信鸽搭配互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1.完善的通讯手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有了信鸽就可以迅速的在各地之间传递信息,飞行距离非常远跨越州郡都不出问题,并且无法被敌人得知,当然缺点也同样明显,信鸽只能识别固定的地点,无法靠其与行进中的部队联络。 而鹰隼则和信鸽相反,飞行距离虽短但速度快的多,更关键的是它们认人,可以轻易找到战时分散在各处的部队。 有了这三种东西便可组成远中近三种通讯网络,传递信息的速度便可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提高,只要能成功,仅凭这一点刘启就自信可以战胜目前所有的军队。 不过这些都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实现的,要等到在豫章站稳脚跟才能着手开始布置。 想着想着刘启很自恋的呆呆傻笑,突然觉得肩膀一沉紧接着脸上传来一股温热。 “哎呀!飞刀,告诉你多少次了,别舔@我的嘴!” 飞刀在军中的地位高的很,中军大帐中众将议事的时候它都要进去凑凑热闹,东瞅瞅西闻闻,最后在角落里尿上一泡然后优哉游哉的离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得益于高谭等人的大嘴巴,所有人都知道飞刀的来历和刘启对它的宠爱,众将也不好为一条狗惹刘启不高兴,所以当飞刀大摇大摆的钻进刘启的帐内,门口的亲卫们连眼角都没抬一下,导致刘启再次遭到突然袭击。 轻轻拍了飞刀的屁股几下以示惩戒,刘启拿出风干的兔肉一边逗弄飞刀打发时间,一边继续思考刚才的计划。 “对呀,你也是很重要的一份子!” 刘启突然想通一个关键问题,高兴的抱起飞刀亲昵的摸着它的脑袋。 夜晚,对于这个时代的战争几乎是个禁区,飞禽在夜间是无法活动的,焰火又会直接暴露己方部队,还有在风雪和大雨等恶劣天气中这两种方式将完全失效,在这些极端情况下如何保持通讯? 军犬! 狗可不受天气和夜晚的局限,而且可靠隐蔽,在十几公里的范围内用军犬来传递信息完全没问题,此外狗还可以对敌袭提前预警,追踪敌人,反侦察等等,在缺乏电子技术的战争中将能起到重要作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要有了完善的通讯手段,刘启就可以进行远程侦察,及时的掌握敌情,然后从容的部署手下的各部人马埋伏、袭扰、包抄、合围…… 聪明的飞刀好像知道是自己让主人的心情大好,叼着刘启的衣袖使劲往后拽,刘启知道它这是在向他邀功请赏呢! 一切都要等到了豫章安定下来才能进行,最快也要一年时间才能初见成效,到时可没现在这样轻松的日子可过了。 “好了,好了,我依你便是,走咱们打猎去!” 飞刀兴奋的大叫着冲出帐外去,刘启跟了出去吩咐亲卫们去准备马匹弓箭。 赵戎知道之前对刘启有些误会,心里多少有些歉疚,所以留给刘启的这一千人绝对的优中选优,那二百精骑自然不会落下。 两个百人将一个叫蔡扬,另一个是杜捷,刘启在赵笮府上和杜捷相处甚多,算是老熟人了,那蔡扬也是个大大咧咧的爽快汉子,这几天相处下来已经和杜捷一样跟刘启极为熟络了。 打个猎自然不需要两百人这么大的阵势,二人必要留下一个在营中值守,憋闷了好几天他俩当然都不愿放过这么好的放松的机会,结果只好比箭决定,胜出的蔡扬兴高采烈的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跟着刘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刘启的本意只是到营地周边溜溜狗散散步,没想到众将士的热情远远比他高涨,蔡扬不好厚此薄彼只好把一百人都带上了,本来一件很随意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极为正式,蔡扬煞有介事的将人马分成五队,有的负责突前惊起猎物,有的负责堵截,有的负责包抄…… 五队各司其责效率很高,可惜冬季出没的都是些野兔,刘启的战利品中并没有令人兴奋的大型猎物。 临近酉时(下午五点),兴致渐消的刘启正准备回营时,前面的部下发现一条狐狸,这狐狸的毛色虽显一般,可远比兔子的诱惑大的多,刘启立即催马加鞭赶了上去。 狐狸是最难猎到的动物,众人有对地形不熟,直至太阳没入远山刘启也没能得手,眼看天色马上就要全黑,刘启只好放弃下令回营。 为了追那只狐狸,此时离营地已经很远了,蔡扬让十骑带上猎物先行赶回营地,剩余人马燃起火把慢慢往回走。 没了暖人的阳光,山风像是终于等到束缚消失一样显得格外欢快,吹过树林传出阵阵怪响,刘启感到寒意更甚,不由的紧紧领口催促蔡扬加快速度。 皮糙肉厚的蔡扬丝毫没感到寒冷,仍然敞着羊皮袍子大声的和部下说笑,意犹未尽的他还未刚才的那只狐狸感到可惜呢。 “胡老四你这蠢蛋,刚才你那一队要是在这里把那只尖嘴畜生堵住,一把火把它烧出来,它还能跑的了?” 此时队伍刚过一个弯道,这附近毫无人烟也根本没什么道路,他们走的是一个早已干涸的河道,极为宽阔,这里是一个U型的大弯,弯中是一片缓坡,坡上树木极为茂密,坡后则陡然树立着数里长的一大段断崖,虽然只有大概七八米高,但足以挡住狐狸的退路,若方才能将那只狐狸堵在林中,刘启便可多一条狐皮围子啦。 瞟了一眼冷风之下呜呜怪叫的林子,刘启没由来的心里一紧,马鞍上坐着的飞刀突然竖起耳朵,紧接着猛的站起来冲林中狂吠,刘启心头一震勒马停步,抬头望向密林,此刻光线极暗,黑压压的林子像一头伏地待机的猛兽睁开双眼锁定猎物。 是他! 是张角! 那冰冷而狰狞的目光多次在刘启的恶梦中出现,虽然相隔甚远可刘启还是清晰的感觉到那对熟悉的凶光紧紧的盯着自己! “有埋伏!放箭!” 刘启没有一丝犹豫,一把抓起马鞍旁挂着的弓箭,用尽全身的力量将羽箭向那片幽深的黑暗射了过去。 “扔掉火把!交替掩护!” 身边的蔡扬和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训练有素的他们本能的迅速摘弓搭箭射向刘启所指的方向,蔡扬的命令和羽箭几乎同时飞出,然后一手持弓一手拉起刘启的缰绳,双腿使劲一夹马腹催马掉头往右后方向退去。 蔡扬身边的部下放出一箭后跟着也蔡扬催马随行,将刘启围在中心,后面的人则自动补上前去放箭掩护,一眨眼功夫整支队伍几乎已经完成转向,密林中终于传出第一声惨叫,紧接着大片踩断枯枝的声音像林边扑来。 竟然真的有埋伏! 蔡扬大喊着命令部下用最快的速度撤离,人哪里能追的上马,众人安然撤离时里面的人还未冲出林子,跑出一段距离确认安全后,心有余悸的刘启突然回过味来,猛然勒住坐骑喊道:“蔡扬,分出两队分头绕路回营报信,引军速速来援!你亲自率领三队回头查探,拖住敌人,切不可深入!其他人原地戒备!” “喏!” 蔡扬抱起飞刀领着部下飞驰而去,刘启一手扶着惊鸿一手牵着缰绳,坐在一块石头上凝视着蔡扬远去的方向,心剧烈的跳动着。 喵个咪的,紧小心慢小心还是大意了,刚才要是没有飞刀示警,毫无防备的钻进张角布置好的口袋里,没有于吉那样的高手自己在张角面前还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来而不往非礼也! 该死的张角,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当小爷还像初来乍到时一样任你宰割吗?既然来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招待你! 此地离营地大概二十多里地,快马赶回引大军赶到最多半个时辰,只要拖住张角,大军一到叫他插翅难飞,擒住张角就能拿回遁甲天书,回归大计便成功了一大半,只需按图索骥找回那七卷太平要术就能回家啦! 有了在江州城和郎溪村和黄巾军相斗的经历,刘启对张角的畏惧已经淡了很多,夺取遁甲天书的欲望和手下的精兵强将又给刘启增加了足够的勇气和张角正面较量一下! 可惜狡猾的张角没有给刘启这个机会,两柱香的工夫(五分钟),蔡扬派人回报,敌人只追了不到半里地就钻回林子里了,刘启气的直跺脚,真想上马亲自追上去,可天已然全黑,自己不可能钻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里去追他,在那种环境里自己的部下们不是张角的对手,别自己把自己送进狼嘴里。 “哎!” 刘启一拳砸在一颗大树上,恨恨的望向那幽邃的黑暗,黑暗深处似乎真的闪出一双阴鹜的眼睛,刘启感到自己能清晰的听到张角冷笑着对他说:“后会有期!” “说不定明天就会再见,哼,看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 刚才的愤怒和烦躁反倒一下子消失了,刘启微微扬起嘴角,现在自己处于绝对的强势,以后这种差距还会越拉越大,何必急于一时,待明天天一亮,两千大军一起搜山,看张角还笑得出来? “叫蔡扬回来!绕路回营!” “喏!” 荒野之间并无道路,众人绕过那个U型弯,重新从河道返回,半路上正遇到率众全速赶来接应的高鸿和杜捷。 “子渊!” “将军!” 两人猛催坐骑冲到刘启跟前,拉着刘启仔细大量了半天确认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2.张角长叹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在营中接到报急吓了个半死,高鸿和杜捷来不及等待兵马点齐,带着一百骑兵和一百多人骑着备用军马先行上路,没马骑的步卒则由梁峰率领跟着后面,帮不上什么忙的新兵和其他人则由刘洪带着在江中等候消息。 很快所有人马都赶到了,有兵在手让刘启也彻底放下心来,就近选了段格外开阔的河道扎下营寨,梁峰和高鸿两个行家布置好防御后来到刘启帐中询问详情。 “哪儿来的鼠辈,行事如此下作无耻!子渊放心,夜晚在密林之中根本无法远行,明日待我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给子渊出气!” 前出的侦骑前往敌人埋伏处打探了一番,果然那一段弯道上布满铁蒺藜、绊马索和一些很浅的陷马坑,还有一条浅沟灌满了火油,而那片密林之中找到九具尸体还有散落的几支简陋的长矛,还有一张渔网。 不难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尤其是铁蒺藜最为骑兵的痛恨,汉代还没有马蹄铁,毫无保护的马蹄一旦踩上这玩意儿铁定残废,跌落马下的人挨上一枚也得丢掉半条命,高鸿听了不由的勃然大怒。 “叫侦骑不要深入密林,摸清敌人逃走的方向便速速回来。” 刘启也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有飞刀示警,否则就算能够突围也定然损失不小,振翔兄,配备军犬应该加速筹备才是呀!” “对对对,我这就安排下去,沿途打听善于驯兽之技的奇人异士,一有消息我亲自登门去请。”高鸿起身就往帐外走去,临出帐门俯身摸摸正睡的香甜的飞刀,刘启临行之时随口聊了两句,还当他是说笑而已,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梁峰在刘启面前显得有些拘谨,他觉得这股来路不明的敌人可能是附近啸聚山林的匪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执着的追杀到底,毕竟没有什么损失,早日离开荆州前往豫章郡才是最重要的,实在不该节外生枝。 本来想开口劝说刘启几句,不过看到高鸿义愤填膺的样子梁峰又把话咽了回去,以前高鸿只是自己手下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在他面前哪有他说话的份儿,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高鸿和刘启交情匪浅,地位也水涨船高,梁峰唯有将过去彻底忘掉从头开始,既然高鸿已经表态,梁峰自然不便再唱反调。 其实刘启也没有亲眼看到张角,不过他坚信自己的感觉,就算这感觉是错的也必须试一试,遁甲天书可是他回家的最关键的部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 其中原因是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幸好刘洪没有跟来,否则又要费口舌解释一番,刘启感到心里藏着的这个天大的秘密过于沉重,自己已经不堪重负了。 上天保佑,让我早日回家吧! 刘启躺在铺着熊皮的干草堆上默默的祈祷,祈祷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祈祷明天能顺利捉住张角,祈祷自己可以重见亲人…… 可惜上天似乎没有听到刘启的祈求,或是根本不愿结束对他的考验,刘启差一点点就得手了,可是,成功和失败之间往往就差这一点点。 第二天凌晨天色刚刚能够视物时刘启就指挥部下开始行动,他们进入密林沿着张角留下的痕迹追踪,竟然发现张角就是从他们昨夜扎下的营地旁边溜走的,看来张角和刘启抱着一样的目的,只是营地防线严密无机可乘只得作罢。 在白天袭击一支快速移动的骑兵部队显然是很难办到的,刘启当即下令全军急进,自己领着所有骑兵沿着痕迹率先向前追去。 刘启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昨日设下圈套今天被他追逐的的确是张角,打算从水路乘船从容离开的张角几乎听到了水声,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后扑面而来。 昨日的大好机会坏在一条狗身上,张角吸取了教训知道尽量保持足够的距离以至于昨夜安然从刘启营边溜走,但张角还是低估了狗的作用,有了飞刀刘启几乎不用停留就能迅速跟进,黑夜中在复杂的地形里行进速度之慢可想而知,虽然比刘启提前了近三个时辰但张角还是被刘启毫不费劲的追上了。 毫无前奏,刘启的铁骑洪流没有丝毫停顿就扑向了惊慌失措的敌人,只两轮箭雨就把张角自认为有一战之力的精锐射的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张角铁青着脸望着几里外大河的方向,河边等候多时的船只似乎都能看到,可现在不得不重新钻进阴冷难行的山林中去。 “道主……” 大贤良师是张角在外人面前的雅号,在太平道内部张角被称为道主,身边的手下开口想劝说张角先进山避开刘启的骑兵,可看到张角那阴森的可怕的目光吓得不由浑身一抖再不敢往下说了。 透过重重枯枝,张角死死盯着威风凛凛的刘启,心中又是恨又是喜百感交集,喜的是自己没有选错人,此子果然不是凡人,不仅很快适应了相差上千年的时代,而且活得有声有色,现在反倒将自己逼的狼狈而逃。 恨的是师傅于吉那个老顽固不肯助他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笑话!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这一身惊世的本领,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也好过空活百岁。 治病救人,这世道还救的过来吗? 张角恨于吉顽固不化,不仅不理解自己反而横加阻挠,将自己耗费无数心血才钻研出逆天大阵破坏,将自己千挑万选才找到的刘启夺走,这些无坚不摧的铁骑还有后面那些训练有素的精兵,还有益州士族的支持……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刘启的后队步卒赶来了,再不走就会被合围,张角怒极猛出一掌击向身边的一棵大树,两人合抱的大树竟然发出清晰的断裂声,树皮飞溅枯枝四落。 “走!” 这一掌让周围的手下稍稍稳定了下来,张角长叹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远方被围在中心的刘启,极为不甘的转身向山林深处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等待搜山的结果,刘启剩下的就是满脑子懊悔了,如果再耐心等上一刻钟的时间,张角就会赶到河边,那时再发动突袭张角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都怪自己太过着急一心只想着截住张角,冲动之下连最基本的作战原则都忘记了。 刘启再后悔也无法挽回,面对绵绵群山他这点人马太渺小了,又过了一整天除了三十多个落单的虾兵蟹将外,张角这条大鱼仍然踪影全无,而刘洪传回消息刘表和黄祖的使者到了巫县,看样子顺利接受了刘启替刘璋送上的橄榄枝。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这让极为失望的刘启总算能恢复些精神,下令结束徒劳的搜索。 临出帐子时高鸿顺口问道:“子渊,那些抓来的贼子怎么办?要派人押回益州吗?” “呃,这个……” 这倒把刘启难住了,那些俘虏虽然个个身强体壮,可谁知道哪个是顽固分子,所以刘启万万不敢收编他们给自己埋下隐患,而把他们押回益州则又有些多此一举,就算那么做了刘璋难道还真的会相信自己是一心为公不远千里去追捕叛党的吗? 蔡扬奇道:“拉到河边就地解决便是,何必那么费事?” 盯着那些被五花大绑却仍不停挣扎怒骂的贼兵,刘启不由的大感为难,留下这些死硬分子除了浪费粮食外还要派人日夜看守,那才是自找麻烦呢。 难道就依蔡扬所说的…… 不行不行! 像是机关被触动一样,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刘启的内心深处某块地方就发生强烈的反应。 可就算出人出力把他们押回益州,他们的结果还不是一死?放他们走是万万不可能的,让他们四处祸害无辜百姓还不如砍了他们。 思来想去仍是犹豫不决,眼看着部下们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开拔了,却要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刘启好不着急。 哎,算了,留下他们以后做苦工恕罪吧! 刘启自言自语道:“给你们几十天时间总够清醒清醒的吧,到时候你们要是还不识时务有不轨之意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带着他们,留着有用!” 蔡扬只等刘启一声令下就上去砍人呢,谁知刘启最后来了这么一手,留着这些祸害有啥用处?虽然不解刘启的用意,不过既然主帅下令蔡扬只有忠实的执行,立即指挥部下上前抓人。 突然,一张躲在人后似曾相识的脸在混乱中露了出来,正欲离去的刘启无意中看到后立即停下脚步。 “停下!” 噌啷一声惊鸿出鞘,刘启提着刀蹿了过去连连踹开几个贼兵。 一个以手捂脸瑟瑟发抖的贼兵露了出来,两个亲卫上前扭着手臂抓住头发往后一拉,那贼兵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啊!” “这是什么人!……” “这还是人吗!……” 除了那贼兵的同伙和刘启外,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议论着。 这贼兵的鼻子塌陷变形带动整张脸严重扭曲并且大面积的溃烂,上嘴唇也是豁开的露出空洞的口腔,这要半夜出门非吓死几个人不可。 此人正是刘启从临江回朐忍途中在眉城无意撞到的那个人,上一次遇到此人之后没几天便在郎溪村遭遇黄巾贼兵的突袭,这次险些撞进张角的圈套此人又再次出现,不难明白其中的联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3.饶命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一拳打碎了鼻骨没有及时医治感染溃烂所致?你跑也就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三番五次的害我?” 刘启恨急反笑,用惊鸿在那贼兵恐惧到扭曲的脸上来回划过,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你见过凌迟之刑吗?啥,不知道?哼哼,凌迟就是用小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慢慢割下来,割完你身上最后一块肉之前还能让你一直活着,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肉离体而去,慢慢享受这种登峰造极的刑法!” 那贼兵听了吓的拼命扭动身体,口中大喊饶命。 刘启找了块烂布慢慢的塞进他的嘴里使劲压紧:“别急别急!待会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听说这种刑法最多能进行三天,我的人手艺不精恐怕达不到那么高的境界,不过一天应该没问题,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不然,哼哼,若你能扛到明天算你有种!” 身边的部下们听了刘启笑嘻嘻的说出这番毛骨悚然的话来一个个都冷汗直流,互相看看后纷纷心道:“妈呀,谁说咱们这些粗人心狠手辣,太冤枉啦!这读书人才叫一个狠哪!” 一众贼兵听了这话也不敢再挣扎叫嚣了,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去,生怕引起刘启的注意,可惜终究是跑不了,刘启叫来蔡刘耳语道:“把他们分开审问,去过郎溪村和白牛村的押到河边处决,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喏!” 蔡刘施礼退下,心里好生纳闷:我自己看着办?那就都砍了呗,一句话就能交代清楚何必多说那一句叫人琢磨半天?读书人真是麻烦! 从那贼兵脸上的伤刘启认出来此人就是在张彭村被自己一拳打晕后来又逃走的那个黄巾贼兵,他的鼻梁骨被打断在山林之中又无处治疗,最终感染溃烂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至于为什么不远远逃走苟且偷生而是返回益州和自己作对就需要慢慢审问了。 安排人先给刘洪报个信,刘启叫上高鸿等人进林子里找了个僻静处开始审讯。 将那贼兵四肢分开扒掉衣裤,牢牢绑在树上,刘启向众人看去示意可以开始了,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动手,刘启不由的皱皱眉最终把目光定格在蔡扬脸上。 “啊?我?……” 蔡扬指指自己的鼻子,看到刘启盯着自己不放只好用力干咳几声,提刀杀人蔡扬绝不含糊,可刘启说的那种方法也太过残忍,一般人还真难以接受。 可军令如山,蔡扬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后鼓起勇气走了出去,一咬牙抽出随身的匕首照着贼兵的胳膊就是一刀,一块手指厚的肉片应声落地,鲜血唰的涌了出来。 刘启虽然恨极了此贼导致那么多无辜百姓遭到屠杀,恨不能亲手将其千刀万剐,可也就能心里想想,嘴里说说,做做样子吓他一吓,真到动手的时候才一刀刘启就看不下去了,心里的两股热流又开始激烈争斗,一边是强烈的罪恶感,一边是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意和被鲜血勾起的渴望。 “嘭!” 寒光一闪,惊鸿宝刀贴着贼兵的脸深深刺入树干,紧紧勒着嘴的布条应声而断。 “啊~~~~!饶命啊!……” 嘴上一松,贼兵那已经不成形的哀嚎便倾泻而下。 刘启强压下心里的激荡,狠狠抓住贼兵的头发按在惊鸿的刀刃上,他的脸立即被锋利的惊鸿割破鲜血直流。 “住口!老子没时间听你鬼哭狼嚎的,说点老子感兴趣的,你要是还有用处兴许老子暂且留你一条狗命!否则你就看着身上的零碎喂狼吧!” 刘启指着那块新鲜的血肉低声喝道,贼兵的声音戛然而止,强忍着浑身的剧烈颤抖拼命点着头。 在张彭村,刘启和赵权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这贼兵就被蔓延的火势烧醒了,趁着刘启和于吉给张灵治伤之际他忍痛悄悄溜走,在山林里逃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好幸运的找到黄巾贼的秘密据点得到医治才保住性命。 由于赵权的身份特殊,据点内的同伙将他的描述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层层上报,由于太平道中传递信息的手段特殊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月就传到张角那里,张角立即意识到他口中所描述的两人就是于吉和刘启,于是立即带领心腹手下星夜兼程赶到固陵。 天下各地都有太平道的信徒,秘密的联络地点到处都是,尤其是各种交通要道上张角更是遍遣死忠信徒驻扎,为他收集传递情报,刘启和程观等人出发去江州,在朐忍以西那个渡口休息喝酒的那个酒肆就是一个重要据点,程观无意吐露于吉的名字被伪装多年的店主于厚留意到,于是才有他们一路被跟踪的事。 刘启临时决定在临江下船走陆路甩掉了跟踪者,在赤川时有李茂的安排行踪又很隐秘,这才暂时逃脱了张角的耳目,张角哪里知道刘启的目的地是江州,追到临江一直苦苦搜索刘启的下落。 到了江州刘启一直深居赵笮的太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紧接着赵笮抓内贼、拒徐习,江州城一直处于戒严状态,刘启在江州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到张角的耳朵里,直到徐习授首之后十多天张角才知道刘启的下落。 得知刘启受到太守的庇护,张角只得将附近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召集起来前往江州,巧的是刘启却因害怕和赵慈产生感情纠葛而提前离开江州,张角又一次扑了个空,直到刘启在临江和关昭大打出手才再次被发现。 刘启的神出鬼没让张角也吃不消了,在永宁境内又行动不便,只好兵分几路继续跟在刘启后面追,被刘启破了相的这个贼兵带着一个张角的亲信之人从陆路第一个抵达临江接上了刘启的线索。 那几天刘启正绞尽脑汁的寻找甘宁在江上行驶的速度很慢,再次被黄巾探子咬住,这贼兵赶到眉城就是为了亲眼确认目标,当时天色已晚而刘启则偷偷摸摸的去探听甘宁的消息,跟了一段路后这贼兵把刘启跟丢,慌里慌张四处寻找时才和刘启撞上。 由于张角走的是水路,不敢大摇大摆的在江州附近活动,落后了一天的路程,好容易跟上又碰到了大张旗鼓去捉甘宁的枳县县尉魏彬,张角无奈只好上岸躲避,前面盯梢的手下手下眼看刘启要进入朐忍,为了截住刘启只好不等张角赶到提前行动了。 趁刘启在郎溪村落脚过夜之机,好几股零散贼众临时汇集到一起,在张角的心腹手下率领下突袭了郎溪村,差一点得手,可惜被甘宁搅黄了好事。 之后刘启隐秘行踪回到朐忍,正值严湛造反,长江水道上全是官军张角只得按下怒火耐心等待时机,一直等到鱼复被收复,刘****出益州在巫县停留才重新确定了刘启的下落并安排劫持计划。 这回张角亲自带领着五百多人潜伏在刘启设在江边营地附近的山林之中,由于刘启的营地布防严谨毫无破绽,整夜都灯火通明遍布岗哨,强攻无望的张角也没有悄悄潜入的把握,只得耐心等待机会,可以说张角的运气并不差,如果不是刘启心血来潮外出打猎散心,凭张角那些手下恐怕这辈子也攻不破刘启的大营,如果不是遇到一条狡猾的狐狸,刘启也不可能远离营地孤军深入让张角在刘启的归途之上从容布置陷阱。 只要再往前走一百步远,刘启的骑兵队伍前锋就会毫无防备的踏入陷马坑,中间那条伪装极好的浅沟将会燃起熊熊大火将他们隔成两段,刘启势必会前冲逃离,绊马索和铁蒺藜将会让刘启身边的骑兵数量锐减,那时率人杀出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就是这样绝佳的机会竟然坏在一条狗身上,一连串的机会都是差之毫厘,此刻在山中狼狈逃亡的张角的心情恐怕比之刘启也好不到哪去。 .......... “呃,去把张平叫来,此贼就交给他处置了!还有那个许辰在不在军中,在的话也叫上他,河边那些给他啦!” 掏干净贼兵的话,刘启见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将破布重新塞回贼兵嘴里,冲高谭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想起那些被残害的无辜百姓,刘启真想亲自结果了这些没有人性的禽兽,可最终仍被心底的那股顽强的力量阻止了,来自后世的道德观念在刘启心里根深蒂固,潜意识中刘启并不愿这个底限过早的被突破。 站在河边,望着缓缓而过的河水,刘启的心情跟着平静下来,上天既然在上千年的时空中选择了他,那么断然不会这么早的让他结束这非凡的旅途。 刘启已经彻底接受了现实,心中的悔意也很快淡忘了,从这个贼兵嘴里掏出不少有用的信息,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现在众多诸侯之中属袁家两兄弟的势力最强最大,袁绍坐拥河北,袁术占据淮南(注1),历史上和袁术势同水火的袁绍如今却在张角穿针引线之下和袁术联起手来,张角不仅把大量忠实部众安插到袁术军中,而且他本人也是袁术的座上宾,经常出现在寿春(今安徽寿县)。 让刘启最感兴趣的是张角和他几个形影不离的手下走到哪都大包小包的带着很多神秘的东西,每到一处就单独放在一起派人严加看守,不让任何人接近,于吉说过遁甲天书也是很多书简组成的,这么看来遁甲天书肯定就在其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4.大打折扣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角在荆州的力量极为薄弱,在益州的根基也基本上被连根拔起,他既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那么就一定不会远离,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到目前离固陵最近,可集合人手最方便的据点,寿春! 寿春离豫章也不远,袁术看似势大其实是外强中干,而且不像袁绍,张角对袁术的影响力有限,虽然历史发生了偏差,但从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袁术无非晚几年败亡而已,若早日募集一支大军打败袁术抓住张角并非难事。 一直以来赵笮麾下的这支精兵可谓无往不利,无论是黄巾还是严湛都不是对手,在见识过盛名在外的荆州军的表现后刘启更是信心百倍。 心情转好的刘启坐在河边拿起石子一颗颗投入河水中,盘算着未来的计划,想到最后甚至有以甘宁为首组建一支特种部队深入敌后直接将张角连同遁甲天书带回自己面前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刘启脑中闪了一闪就消失了,刘启清楚,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没有高精技术装备支持的特种部队,即便每个队员的个人能力都强如甘宁,其作用也将大打折扣。 即使想灵活些建立一套符合现在条件的标准,可刘启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能使这支部队依靠原始的装备去执行他要求的任务,比如说深入敌后突袭张角的老巢,活捉张角夺取遁甲天书并带到自己面前来,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在确定张角的位置,这一点多花点时间是能做到的,但如何潜入接近张角就是一个目前无法逾越的难题了。 连于吉也难以做到不靠眼睛发现几十米外的人,否则当初刘启也无法逃出于吉安置他的那个山洞,刘启相信张角也不可能真的像小说中的绝世高手一样能远远的听到呼吸甚至心跳声,在黑夜接近到张角身边十几米的范围内应该不难。 可张角无法做到事刘启未来的特战队员们同样无法做到,张角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大量的兵卒和心腹信徒保护,这些人在夜里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钻就是行动的最大障碍,没有后世的反步兵雷达,没有红外线夜视仪,连最基本的望远镜都没有,没有内应的话行动只有靠队员潜入后随机应变来进行,可以说成功的希望百分之九十九在于运气! 就像今天张角的功败垂成一样,只要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可以打乱事先设计好的布置,没有即时的通讯手段更正调整,对协同配合要求极高的特种作战将出现巨大的误差,进一步出现更多的计划外的情况,最终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将成倍的上升。 头顶不时传来阵阵鸟鸣,刘启抬头看看天上的飞鸟使劲挠挠头。 不管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的,等在豫章安定了以后就先组建一支试验性质的特战小队吧,但愿以后能派上用场。 至于技术问题嘛,这可急不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先从最基本的通讯问题着手吧! 目前提高通讯速度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鸽子鹰隼等飞禽,这次张角又一次倒送给他一份大礼,就是一直隐藏在朐忍以西那个渡口的酒肆老板,于厚,此人就善驯养飞禽,刘启去江州时就是被此人盯上并用老鹰一路跟踪的。 那于厚是张角布置在益州传递消息的众多节点中重要的一点,若能想办法将此人收为己用就可以组建自己急需的通讯网络了! “来人,叫高谭高敬来见我!” 刘启深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打起精神起身回营而去。 程观和高腾等人还在朐忍养伤,他们的伤势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高腾虽然仍需一两个月才能痊愈不过现在并不影响走动,乘船在江上坐镇指挥想来没什么问题,高腾向来稳重,将抓于厚的事交给他刘启也很放心。 交代高谭高敬回朐忍协助高腾后刘启下令回江边和刘洪汇合,临行前一干黄巾俘虏被统统一刀砍死弃尸河中,刘启两眼望天努力的想着别的事情,可那些贼兵临死前的惨叫声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 还好,除了刚刚听到惨叫声时心里猛的紧张了一下外,刘启并未发现自己再有像前几次一样比较强烈的反应,甚至看到浑身是血的张平和许辰向自己走来刘启反而觉得有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感觉。 许辰自跟着刘启进了朐忍县城就被编入了高鸿的曲部,后来刘启分兵时由于他射得一手好箭被优先留用,如今已是弓卒中的伍长了。 “将军大恩小人做牛做马也难报万一,大仇已报小人此生了无牵挂,愿做将军的马前卒,服侍将军左右,求将军应允!” 许辰脸上身上全被鲜血浸透,抱拳行礼时血顺着衣袖不停的滴撒,看得周围的人心里直发毛,刘启看着也眼晕的很,不过再看他这七尺多高的汉子满脸都是和着鲜血的热泪,刘启也不禁再次想起白牛村的惨剧,两眼也跟着湿润了。 正欲答应,蔡扬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将军,我挺喜欢这小子,方才弄死那丑鬼之后他又跑到河边连砍了四五个,眼皮儿都没眨一下,那狠劲可不常见呀,听说他箭术不错,做个侍卫未免有些浪费,给了末将如何?” 既然蔡扬开了口,刘启自然不会为此驳了他的面子,扭头安慰了许辰几句:“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吧,你年纪尚轻往后的日子还长呢,一身好本事呆在我身边太过屈才,蔡屯长既然看中了你,今后你便听他安排,他的人品你当知道,跟着他委屈不了你。” 许辰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激动难耐,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答道:“多谢将军提拔!多谢蔡屯长抬举!” 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秦时名九江,因赣江等九条江河汇集于一地而得名,汉时设县,汉高祖六年(公元前201年)车骑大将军灌婴在此筑城因此又称灌婴城,除了在三国时期做过一段时间东吴的政治中心外,柴桑在后世广为人知恐怕主要是因为在东晋出了一位中国历史上巨星级的文学家,陶渊明! 刘启的父亲很喜欢这位著名的桃花源记的作者,因此刘启有幸跟着父亲多次到九江西南的柴桑遗址周边考察观光,能代父亲亲眼看到遗址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本来面貌让刘启百感交集,要是父亲知道自己的奇遇肯定会抢着要来。 想到这里刘启感到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对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未来竟然充满乐观和期待。 眼前的柴桑古城即将属于自己,柴桑是长江水道上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又是鄱阳湖的大门,占据柴桑用兵之时便可进退自如,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轻而易举的落入手中,无疑给了刘启极大的信心。 “显扬公,请吧!” 刘启微笑着勒住马扭过身子对身后的一位五旬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打开城门!” 老者无精打采的催马上前冲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兵卒们挥挥手,他是柴桑县令,姓夏侯名达,字显扬,祖上是汉开国元勋夏侯婴之后,当年夏侯婴被汉高祖刘邦封为汝阴(今安徽省阜阳市)侯,四百年来夏侯氏开枝散叶,族人以汝阴为中心遍布四周郡县,在淮河以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 在豫章郡,夏侯氏遍布柴桑、南昌、艾县、南昌、鄱阳、郧(音同云)阳、海昏等县,牢牢把持着半个豫章,而若非汉夷不和豫章南半部山越为祸,夏侯氏早就一统豫章了。 数日之前,柴桑县内突然窜入一伙一百多人的流寇,这伙人悍勇难当,各乡的几个大族富户被洗劫一空,夏侯达身为一县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被劫的还有他的同族,昨日探马回报这伙儿贼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柴桑县城附近一个山谷内驻扎下来,这明摆是根本没把夏侯达放在眼里。 夏侯达气的火冒三丈,立即将全县各地大族的私兵集合到柴桑县城准备一鼓作气将这股贼人围而歼之,谁料赶到那山谷中后竟然只得到一座空营,更令人郁闷的是不但一无所获,上千人马竟然被一支来历不明的大军当做贼人包围缴械。 领头的那年轻的过分的将军号称什么奉益州刘璋之命前来征讨反贼,岂有此理,就算为捉拿反贼也该事先通个气,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柴桑官军当做贼人对待的,益州的兵凭什么跑到扬州来胡作非为?简直是无法无天! 夏侯达心里充满委屈、不解和愤怒,可面对对方杀气腾腾的气势时却无奈低声下气的配合起来,没办法,这伙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忍下这口气,不管捉的捉不住反贼他们呆几天自会离去,到时再找刺史刘繇与那刘璋理论不迟。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当看到刘启一进城就指挥各级部下用最快的速度接管柴桑县城的一切军务政务后,夏侯达骇的满头冷汗。 一群被一句话就夺去公职并赶出府衙的大小官吏惊恐的聚集到夏侯达身边争相哭诉着,尽管刘启一再要求部下们不许伤人,可几个站出来反抗的官吏还是吃了暗亏,虽然不见血可仍被摔得鼻青脸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5.要变天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夏侯达意识到刘启好像没有短期内离开的意思,可现在他无计可施,刘启一进城就将接管了城防,现在四门紧闭除非插上双翼否则断然无法出城报信。 无奈之下夏侯达只好硬着头皮求见刘启,进入原本属于他的县衙,偷偷瞟了瞟身后那两个虎背熊腰面色极不友善的侍卫和他们手中隐隐闪着血色寒光的铁戟,夏侯达感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摆动起来。 不要怕!这刘启毕竟是官身,又不是反贼流寇,还怕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害官吏夺人州郡不成? 夏侯达不停的安慰自己,勉强压下惶恐步入正堂之中。 “喔?显扬公来啦?哎呀呀,公为主,远为客,理应是在下前往府上拜会才是,实在是失礼至极,望显扬公念在下军务在身不要见怪呀!来人,看茶!” 刘启像是刚刚知道似的从榻上长身而起热情的将夏侯达请进堂内坐下,看到刘启堂而皇之的霸占自己的地方还要装模作样,夏侯达气的胡子乱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侯达苦笑着连道不敢。 不待夏侯达开口,刘启凑近身子一本正经的的说道:“其实在下正准备登门府上商议大事,巧逢显扬公来访,正好和公参详参详。在下挥军来到豫章原因有二,追剿反贼以正国法此为其一,其二嘛,刺史刘繇昏庸无能治理无方致使扬州境内匪盗横行民怨沸腾,身为汉室苗裔却不知报效朝廷,我主汉后将军,阳城侯领益州牧刘季玉不忍故里疲敝,故已上表天子请旨革去刘繇的刺史之职,荆州刺史刘景升任才尚计,士民归心,当世之英才也,与我主同为汉室宗亲,我主已表刘景升为荆州牧兼领扬州刺史,并命在下领兵先行来豫章驻扎,不日二州大军即将东下接管扬州,重正@法度兴业安民。” 当啷一声,夏侯达听了刘启的话惊得瞠目结舌,连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都浑然不觉,这是要明抢啊!谁都知道刘璋是江夏竟陵(湖北省天门市)人,竟陵离和柴桑隔着好几百里地呢,一个属荆州一个属扬州,这种理由也说得出口?! 刘璋什么时候和刘表化敌为友了?这是什么世道,变化也太快了吧! “夏侯氏是我大汉开国元勋,世代镇守豫章,对朝廷忠心耿耿有口皆碑,当今天下反贼四起祸国殃民,国难当头之际功臣之后更应挺身而出,勤王室、安黎民。” 还未等夏侯达消化刚才的话,刘启命部下拿来笔墨纸砚铺到夏侯达面前:“我素知朝廷受制于董卓无暇南顾,刘繇拥兵自重作威作福,夏侯氏势单力薄无力与之抗衡只得屈身事之,今二州义军将至,请公代在下向族中主事之人传个话,望夏侯氏一族以天下为念弃暗投明,以全数百年忠义之名!” 如此重大而复杂的情况已经完全超过了夏侯达大脑的处理能力,他盯着刘启喃喃的问道:“我,我该写些什么?” 刘启微微一笑扭头冲屏风说道:“季休先生!” 刘洪笑眯眯的迈着四方步走到夏侯达面前施了个礼从怀中掏出一张上好的蔡侯纸交给刘启,虽然早在汉和帝永元十七年(公元105年)蔡伦就发明改进了纸,但由于制作工艺和成本仍然复杂和昂贵所以一直难以推广到民间,而在长江流域造纸原料充足,制造便捷,所以纸的应用反而比中原更加普及。 刘启将纸张捧起来轻轻放在夏侯达左手边:“这位是刘洪刘季休,为在下长史,请公过目,季休先生的文采若合显扬公之意,公尽管照抄便是!” 夏侯达木讷的点点头说了几个好,提笔照着刘洪拟好的内容写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完全茫然失措了,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刘启虽然只有一千多兵马,不玩阴谋诡计想吃下豫章一个县都困难,可他身后的刘璋和刘表那可不是夏侯氏能抗衡的,即便是占据吴郡和丹阳,拥兵两万多的刘繇也绝不敢和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为敌,像自己这么个区区的县令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保住小命。 不管各族中人愿不愿意,这豫章郡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十几天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启用同样的手段将豫章郡郡治所在南昌城内外出“讨贼”的太守陆彦和其部一千五百多人堵在一条大河岸边,不过陆彦所骑的是一匹宝马,陆彦依靠坐骑之利逃出包围圈,孤身一人往丹阳郡去了。 看着漫山遍野的火把,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主帅又逃走的情况下,剩余的兵将毫无斗志纷纷弃械投降,有降军做掩护刘启轻而易举的的拿下了南昌城,收编了南昌两千多人马,军力陡然增加到五千多。 身在丹阳的刘繇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豫章太守陆彦,得知南昌被刘璋的部将刘启率军占领的消息和一篇号召诸侯一起讨伐他的檄文,气的刘繇大骂陆彦是酒囊饭袋,立即上表朝廷并修书遣使往荆益而且向刘璋刘表讨个说法。 其实除了吴郡和丹阳郡外,扬州各郡都不在刘繇手中掌握,各郡基本上都是自理状态,官员的任免也完全在郡中豪门大族所掌握,若不是刘繇是名义上的上官而且有实力帮自己夺回豫章,陆彦才不会低声下气的登门求助呢! 看着声嘶力竭控诉刘启的陆彦,刘繇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不过此事必须要管,毕竟刘繇是名义上的扬州刺史,刘璋和刘表此举无疑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有限的声望和权威,如果无动于衷的话他手下的部将们难免会跟着产生动摇,所以刘繇的反应非常激烈,声称应豫章太守求援,派心腹大将张英和陆彦率军五千号称五万,开赴石城(今江西省赣州市)进逼豫章东北毗邻长江的彭泽县。 可进一步抵达长江边上的东流(今安徽省东至县)仅仅两日之后,张英便发现江面之上浩浩荡荡开来上百条战船,慌忙调集兵马沿江布防,对方遣使来下战书,竟是江夏太守黄祖麾下水军,原来刘繇派遣到荆州向刘表抗议的使者在江夏被黄祖一刀砍了,黄祖借机挥军直指丹阳郡。 自然这一切都是刘启从中挑拨的结果,黄祖甚为器重的部将苏飞非常欣赏甘宁,在刘启的授意下甘宁说服苏飞暗中支持,刘繇的使者是个儒生出身的小吏,来到江夏见到黄祖后义正言辞的斥责刘表的行为,顺带将黄祖一并骂了,结果自然是将性如烈火的黄祖激怒,不仅没完成使命反丢了小命,更给了苏飞机会火上浇油劝说黄祖兴兵进犯。 刘繇不知其中缘由,以为刘表是真要吞并自己的地盘,赶紧调动手中大部兵力沿江布防,一边联络淮南袁术和徐州陶谦等诸侯发兵相助。 黄祖的这部水军人数并不占优,见刘繇有了防备便耀武扬威了一番后打道回府了,回程中又在夜间和庐江守军发生冲突,进而大打出手,庐江太守陆康不敌向刘繇求援,刘繇便联合袁术调集五万大军号称二十万去讨伐黄祖。 看到事态剧变刘表也坐不住了,于是荆州各郡也征集精兵强将大战刘袁联军。 这场大战旷日持久,而始作俑者刘启却乐得在旁坐山观虎斗。 甚至远在益州的刘璋也没摆脱阴魂不散的刘启,手中拿着刘启自表豫章太守和一长串封赏部下文武的名单,刘璋气的直哆嗦,将帛书狠狠的摔在地上,刘启自立门户也就罢了,反正此子终究不能为己所用,他自己跑到千里之外的豫章最好不过。 可让刘璋受不了的是刘启竟然敢挖自己的墙角,那名单上赫然列着刘洪,高鸿,甚至深受自己信任的梁峰的名字! 尽管恨不能将刘启剥皮拆骨,但最后刘璋还是命人盖上了大印,他不得不接受事实,刘启打的是他的旗号,怎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此事涉及太广决不能意气用事,事实上隔着荆州刘璋根本没办法找刘启的麻烦,他不得不咽下这枚苦果,寻思着怎么把气撒在赵笮头上。 赵笮已经和李茂重新进入蜜月期,刘启意外的成功让李茂不得不重做打算,在李茂看来赵笮在刘启身上可算是下了重注,而且赌对了,精明的李茂庆幸自己留了后手,虽然错过了第一步但还是很好弥补的,赵笮重新获得李茂的全力支持,李茂也开始将族中子弟送至豫章出任官吏,输送财货物资以及兵员支持刘启。 两家合力,江州马上又变成铁板一块,刘璋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笮和李茂广招乡勇大肆练兵,考虑到刘启在外和刘表关系渐密,在新任的别驾从事张松的劝说下打击赵笮的念头越来越淡了。 就这样周围各方诸侯都无暇顾及贫瘠少民的豫章郡,北岸的庐江打天昏地暗,一江之隔的南岸却是一片安宁。 大后方终于安稳了下来,而由于郡治被夺的震慑力极大,豫章西北各郡的夏侯氏族又看到刘启身后有刘表和刘璋两个强大的诸侯支持,连刘繇都根本无力对抗,于是纷纷表示愿意归顺,刘启轻松的控制了彭泽、柴桑、艾县、建昌到宜春这豫章西北五县。 兵力吃紧的刘启再次得到赵笮及时雨般的大力帮助,趁吴韬回蜀郡的机会赵笮一次性征用了九成江州的民船,还有加了伪装的战船共计上千条满载各种物资,暗藏士卒军械的大小船只分批过关出了益州,在江陵集合后开赴豫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6.空中阁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两千精壮新卒和大量的粮草、兵甲、弓箭、铁矿、蜀锦、盐还有满船的金银在刘启最需要的时候抵达柴桑,真可谓雪中送炭。 程观高腾等人也伤愈回归了,顺道带着那个明是酒肆老板实则太平道暗桩,善于驯养飞禽的于厚,于厚的一家老小和其他重要道徒一样,都被张角安置在几个重要据点方便控制,所以死活不肯答应归顺。 幸好刘启有先见之明让高腾统管此事,否则按程观的性子早就一刀将于厚砍了了事,严颜依照刘启的请求将沿江各个渡口、渔村、驿站统统来个大清查,几乎将张角经营多年的情报网彻底捣毁,很多落网的重要人物当场就被格杀,更多的被押回鱼复处决,张角不可能再去关心一个并不是核心分子的于厚。 既然张角不知道于厚被擒就更不可能知道刘启秘密派遣高敬和高泰带领一拨精干士卒乔装打扮前往寿春搭救于厚的家小,顺利的话于厚得以和家人团聚不怕他不对刘启感激涕零尽心效力。 谁知高腾知道刘启的打算后主动请缨要求刘启让他前往寿春,刘启不好拒绝便请高鸿劝说,可任高鸿磨破了嘴皮,高腾仍然态度坚决,刘启只好答应。 两个月前,高腾的父亲高顾不服高鸿之父坐家主之位,吴韬趁机挑唆致使高顾和高鸿父子决裂前往广汉任职去了,高家从此一分为二,可高腾夹在中间好不为难。 高腾不是嫡子,不受高顾重视和宠爱,反而自幼和高鸿一家极为亲近,跟随刘启的那段日子里更是钦佩刘启的义气深重,早已决意跟随高鸿和刘启闯荡天下,但父亲的作为却让高腾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高家的家主,也就是高鸿和高腾的大伯父临终之前和他两人深谈一番,最终替高腾做了决定,高顾不敢反对却因此记恨上了本就不讨他喜欢的这个庶子,直到家主逝世更是明言高腾的忤逆之罪。 在汉代最为重视的就是孝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什么苦衷,一旦有违孝道就会被世人唾骂,留下难以抹去的污点,高顾面对在门外跪了整整一夜的儿子无动于衷,始终紧闭大门,直至离开朐忍都未再见高腾一面。 为此高腾差点拔剑自刎,幸好程观死死将他抱住苦劝了多日才让他打消死志,和高腾关系亲近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可也有不明所以又喜欢说闲话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高腾一直难以走出阴影去。 刘启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高腾想借执行任务来逃避流言蜚语,冲淡自己心中的烦闷,刘启拗不过他只好让高敬去找苏飞疏通并增派了人马到荆州待机接应,并让高泰多带精干人手跟随前往以策万全。 几家欢乐几家愁,害怕过年的又何止高腾,高腾起码还有高鸿程观等人不时陪着宽慰,刘启能找谁去倾诉? 安顿好各种物资后刘启在征战之中度过来到三国时期第一个春节,在汉代还没有春节的叫法,而是称作岁首,庆祝也不像后世那样隆重,尤其是在军中,刘启和全军上下一同大吃大喝了一顿就算过去了,这一大群粗鲁汉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吹牛,猜拳行令,投入其中的刘启在热闹之下也没有特别的伤感。 正是天寒地冻的季节,刘表和刘繇袁术已经有了罢兵息战的意思,因为本来冬季作战就消耗极大,双方谁都难以一口吃掉对方,谁也看不到任何胜算。 双方一旦停歇下来便会将注意到自己,所以刘启可不敢等到开春之后再行动,给各部备齐被服军械后刘启命梁峰和高鸿立即沿南昌分别从南北两路向余汗、鄱阳、郧(音同云)阳、海昏等鄱阳湖周围各县进军。 有了夏侯氏的榜样,兵力又过于悬殊,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行事,各县县令无不大开城门积极归顺,只有钟陵(今江西省进贤县钟陵乡,资料不全无法确定东汉年间钟陵的行政划分,暂作县制)县令是原太守陆彦的侄子而举兵顽抗,结果因天气寒冷援兵不至,围困半月后被梁峰夜袭破城,斩首示众。 至此以郡治南昌和长江水道要冲柴桑为中心,豫章郡主要地区便完全落在刘启手中,刘启将政务完全放开交还给各县原有官吏,只是找各种理由将各地大族中的私兵收编,分散调往各县进行整编训练。 虽然对军权被夺极为不满,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时之间郡中何人岂敢同刘启争锋?只得默许,好在除了柴桑南昌和鄱阳三县外,对于政事刘启毫不插手,根本利益并未受到影响的各地大族也放松了警惕,渐渐接受了刘启。 凡是都有两面,一帆风顺的同时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豫章南部各县长期以来都是处于自治状态,并不服从原太守陆彦或扬州刺史刘繇的调遣,如今豫章换成刘启做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临汝县(今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是连接豫章南北的战略要地,不拿下临汝就无法继续南进,可临汝县长(不足一万户的小县称为县长)王柏倒是个人物,仗着临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梁峰和高鸿先后几次都未能攻下,终因粮草接济不易只得暂时退回文港(今江西省进贤县文港镇)。 对此刘启虽然不快可并没有过于在意,直到隋炀帝刘广开凿京杭大运河后,中国的经济重心才开始由中原向长江以南转移,直到南宋时苏杭地区的经济才会超越中原,豫章郡就是后世的江西省,很多城市都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工业中心,经济极为发达,可在汉代,和一江之隔的庐江郡相比豫章郡还是非常荒芜落后的。 现在整个豫章郡的人口也不过三四十万,大多数都集中在以南昌为中心的北部地区,区区一县能有多少人口?能招募多少兵员?就算南部各县加起来也根本不足为虑,没有人口也就意味着经济和工农产业的落后,既然拿下这些地区得不到什么好处自然让刘启兴趣索然。 待现有的地盘彻底消化成自己的以后,什么时候想拿下临汝,发兵围上他一个月,自然不攻自破了,所以刘启命梁峰在文港训练新卒,召回高鸿率军镇守南昌,将全部的精力放在鄱阳县和甘宁一起大练水军,长江以南各郡水道密布,江河无数,在这种地理条件下行军作战,没有水军的支持机动和后勤都根本无从谈起,再精锐的步兵和骑兵也有劲没处使。 其实有甘宁坐镇刘启再放心不过了,可他还是跟到了鄱阳,其中原因让刘启有些尴尬,夏侯氏族和刘启的关系逐渐亲近起来,这对刘启来说极为重要的,可随之而来的也有些小小的麻烦,那就是古代政治结盟最常见的手段之一,联姻! 相貌、身材、家世、背景,权势,当这些因素同时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尤其是已经二十一岁却仍未娶妻,如今身为豫章郡一把手的刘启成了集各种光环于一身的典型的高帅富,是各县媒婆界中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 不管在南昌还是柴桑,每天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刚开始刘启还有点小小的得意,可刘启心痒难耐却看的吃不得,好不痛苦,最后只好躲到鄱阳的水军大营来了,眼不见心不烦,整日和甘宁一起练兵,要不就是喝酒畅谈,这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冬季的湖区格外潮湿阴寒,为了防止士卒受寒生病训练时间比较短,刘启坐在一条小船上看着远处陆续回营的船队,心不在焉的逗弄这飞刀。 短短三个多月就拥有了这么大块地盘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巨大的成功,可刘启深知这一切只是空中楼阁,随时都可能崩塌,目前只是靠成功引得刘表和刘繇袁术争斗才暂时避免了外部的强大压力,一旦他们缓过手来自己可没这么轻松的日子可过了。 相比之下内部看似缓和,可一旦受到外力施压,内部问题随时可能爆发出来,如果有十几二十年时间,按刘洪的设想结合刘启的一些先进思想,将豫章彻底消化吸收完全可以做到,可刘启最缺的就是时间。 为了维持稳定获得当地势力的支持,刘启不得不走刘焉刘璋父子和其他诸侯的老路,放权给各地大族,为此刘启还怕不好向刘洪解释,幸好刘洪的政治素养远比他高明,明白制度的改变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不但毫无异议还献策刘启趁各地大族联合起来之前将他们的大部分兵权收缴,为以后改革打下坚实的基础。 各地大族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将手中的兵权乖乖交出来,可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齐呢,这么一个上百条支脉的庞大家族也不可能那么齐心,刘洪很快摸清了夏侯氏家族内部的情况,于是甘宁和高鸿扮黑脸,带着兵马强行征兵,刘洪和刘启扮红脸,封官许愿以利诱之,很快就瓦解了各地夏侯氏微弱的不满和对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7.假想敌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南昌等地的少数强硬分子也被刘启完全放权所迷惑,犹豫中坐视周围各县族人交出兵权,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没了兵权再有人想和刘启对着干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最终在配合越发默契的刘启等人轮番软硬兼施之下唯有服软归顺。 不过刘启倒是没有得意忘形,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得益于打着刘璋和刘表的旗号镇住了豫章各县,之后行动迅速措施正确才得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站稳脚跟,可现在采取的政策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各项权利早晚要收回来,到时会激起各地大族的强烈反应,虽然自己收编了他们的一部分精壮,可一旦家中生变,这些兵卒岂能不生异心? 刘启估计最多一年时间,外部和内部的各种问题就会发作,想要顶住压力发展壮大唯有尽快加强嫡系曲部的实力,让内部摇摆不定的人不敢动作,让相邻的诸侯不敢轻易进犯。 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呀! 今天训练的内容是假想有敌船来犯,己方设下埋伏待敌船进入包围圈后前后夹攻。 刘启现在所在的是后世的中国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在汉代叫做彭蠡泽,豫章的门户柴桑极为坚固,易守难攻,目前主要的敌人刘繇若要进犯很可能采取对柴桑围而不打直接进入彭蠡泽直取豫章的心脏,南昌! 长江经常泛滥,江水倒灌彭蠡泽淹没周围地区,所以沿湖各县人烟稀少,也不适合建城,敌军可以轻易避开各县守军登陆后直逼南昌,南昌是豫章郡治所在,政治中心一旦失陷敌手,其他各县将会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一盘散沙,即便夺回也将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刘启的兵力有限,加上各县收编来的兵员才一万三千人左右,分散防守根本不够看,柴桑分走一半,文港驻兵三千,剩下的都大部分调到鄱阳了,南昌只有两千守军,虽然正在积极招兵买马,可豫章郡人口太少且太分散,速度比刘启想象的慢的多,这么点人马却要防御那么大的区域,在通讯手段改进以前是很难防范敌人偷袭的。 所以目前的重点就是将一切来犯之敌挡在彭蠡泽以外,若水军足够强大,有柴桑和彭蠡泽的保护便基本上无需担忧后方了。 将士们训练很刻苦,在寒冷的湖中仍然练的满头大汗,许多士兵都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可刘启对训练效果并不满意。 并非甘宁练兵能力不行,甘宁的确是一员良将,和士卒同甘共苦深受爱戴,技战术水平更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什么时候堵截什么时候包抄线路清晰丝毫不乱。 其实在此之前,刘启对这个时代水军作战模式的印象极为模糊,直至此时才有所了解,交战双方操船接近,互射弓箭或投掷短柄的枪矛,然后接舷登船肉搏,这就是现在水军的主要作战方式,这种简单而残酷的战斗方式充满不确定因素,士卒们的战斗技术和意志才是主角,所以训练的重点在于识别和执行军令、各种阵型和士卒的搏斗技巧上面。 可无论士卒们多么精锐,肉搏战总会带来大量损失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刘启可不干,也损失不起,所以刘启一开始就习惯性的把思维放在从改良装备性能进而改进战术上,希望突破传统靠技术优势取胜,尽量避免己方士卒的损失。 刘启的想法是好的,但太过超越了,具体落实的时候他发现想象和现实简直是天壤之别。 比如最基本的战船,不管是小舢板还是刚刚兴起不久的楼船,汉代的船都是平底的,平底船固然吃水深度小,便于通过浅滩,靠近沙洲停泊,但和v型或u型的尖底船相比,速度和抗搁浅、风浪的能力却远远不及。 如果再加上铺设龙骨和水密舱等先进的技术,尖底船就可以结合速度、坚固、稳定等优势于一身,大大增强水军的战斗力。 不过刘启自己对造船完全一窍不通,即便根据后世的经验提出先进的改造方案也需要造船工匠们理解并一步步实验才能慢慢实现,就算工匠们很快掌握了新技术,可还要生产力跟得上才行,整个豫章只有柴桑、郧(音同云)阳和南昌三县有可造出战船来的船厂和工匠,生产速度远远落后于刘启的扩军速度。 而且改进船只只能一定程度上拥有机动力和防御力上的优势,不可能只靠直接撞沉敌船取胜,还需要想想其他可直接化为战果的新技术。 想要避免肉搏战唯有提高军队的远程攻击力,汉代的强弓可谓极为犀利,可惜两石以上的硬弓没有几个人能用的了,普通弓箭的射程射速和精确度是无法达到阻止敌船抵近的目的的。 还有一点是刘启以前所不知的,那就是弓在潮湿的环境里的损耗速度大大加快,由于弓臂和弓弦都要用鱼胶等动物筋腱熬着成的胶来粘合,粘合程度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很大,尤其是在雨季,被频繁的淋湿再经暴晒,弓臂和弓弦很快就会松散。 在北方能用五年的好弓在这里保养的再好也最多能用两年,两年一过这张弓的硬度和准确度就会大为降低,更不要说普通士卒们手中的弓了,在外征战朝不保夕,谁会精心保养? 此外由于南北木材的材质不同,弓在江南寿命虽然远远低于北方,但制作成本却只高不低,当了家深知柴米不菲的刘启毫不犹豫的打消了大量装备硬弓的念头。 除了弓还有弩,弩是冷兵器中最具威力的一种利器之一,同等强度的弩比弓的精确度和穿透力都大的多,但射程有所不及且由于上箭速度太慢,射速是最大的弱点。 对此刘启总算可以有所发挥了,历史上先后有两种著名的弩成功的解决了射速问题,诸葛弩和明代的连弩,三国志注引《魏氏春秋》书中记载,诸葛弩是诸葛亮在秦代三连弩的基础上改进的可以一次发射十支长八寸的铁箭的多连发弩,称为“元戎”。 可惜这项发明失传了,直至二十一世纪其结构设计也无人可知,让世人熟知的是明代军队使用的连弩,明代的连弩结构并不复杂,弩机上方的箭匣可装纳二十枚或更多的铁箭,箭匣和弩弦相连,发射一枚后射手扳动箭匣,利用杠杆原理完成再次上弦,同时曲型结构的箭匣中的铁箭靠重力落下,射手便可再次射击。 这种连弩便于携带和使用,单手便可瞄准击发,射速极快,铁箭的穿透力又比其他材质的箭大的多,虽然没有尾羽射程不足,但对于水军作战,五十步开外即使是硬弓也难以精准,连弩的性能完全可以满足现在的水军的作战需求。 而且连弩结构简单,拆装方便,各部件通用,很容易大规模制造,养护和维修经济便捷,正是口袋渐紧的刘启所急需的。 除了连弩以外,刘启还有一件秘密武器,手榴弹! 刘启改进通讯方式的计划里重要的一项就是焰火,要造出焰火就要先造出火药,火药的作用太大了,只用来造焰火实在是太过浪费。 受冶炼技术的限制,在这个时代刘启可没奢望能造出枪炮来,就算勉强造出来也根本不可能达到自己的要求,效果还不如弓弩呢,除了手榴弹外刘启暂时还想不到别的方法可以充分利用火药。 即使现在最大的三层楼船都经不住一枚后世军用防御型手榴弹的爆炸力,当然后世手榴弹所使用的*******远比现在能造出来的火药威力大得多,但刘启要求不高,能赶得上三分之一就行,可以用多装药提高威力,只要双方抵近到三十步内,将一两枚手榴弹投进敌船内,就完全可以扭头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因为这个时代的船只没有龙骨,根本经受不起手榴弹爆炸的冲击,就算船没沉,爆炸过后船上也剩不下几个能战斗的人了。 如果成功造出手榴弹来,起码在长江流域横着走是不成问题的,丹阳和吴郡还不是小菜一碟,不仅水军,步兵和骑兵同样可以横行天下,依托长江进可攻退可守,若不是时间紧了点,这天下亦可争上一争,张角的那些乌合之众算得了什么,刘启一想到此处就不由的异常兴奋! 不过这项伟大的发明一时半刻还无法实现,因为制造火药必须的原料都没有现成的,一是木炭,木炭需要在特定的条件下烧制而成,而且极易受潮所以在空气潮湿的长江以南地区是没人会大量储藏的,想大量收集颇费工夫,二是硫磺,硫磺本是药材,可提炼不易价格昂贵,替代药物众多,所以离产地稍远的地方很少有医者使用,三是硝酸钾,需要从硝土里提炼才能得到,硝土还是比较容易收集的,厕所、猪圈、墙角这些犄角旮旯里有的是,但提纯很费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跑遍了南昌和柴桑的铁匠铺,医馆和集市,总算找来些木炭,倒是硫磺找到不少,刘启忘了硫磺在古代的另一项主要功用,就是炼丹,方士炼丹的主要原料就有硫磺。 刘启一边重金吸引商人从北方各地贩运木炭和硫磺,一边下令各地收集硝土提纯,自己先拿手头收集到的少量原料做试验。 在一个小小的帐子里,刘启紧紧盯着土坑里的一小撮木炭、硫磺和花了整整一天才提纯出的不到一指甲盖硝酸胺混合成的粉末,深吸了口气将火把丢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8.成功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噗的一声,土坑中爆出一股火光和刺鼻的烟雾。 成功了! 虽然刘启明知道结果,可还是非常激动,挥舞着双手放声大笑。 只待原料运到,有此利器何愁天下不平? 张角,你还能拿什么和老子抗衡! 心情畅快的刘启哼着新学来的当地小调出了帐子,亲切的拍拍奉命守在帐外的两个侍卫,踱着四方步悠哉而去,两个侍卫欣喜的交换了个眼色,今天将军高兴看来又有酒肉可吃啦! 刘启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天晚上三路驿卒几乎同时赶到,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让刘启不爽。 首先是在南昌主持政务的消息,各种军资的采买补充已经跟不上扩军的速度了,刚刚从江州补充过的粮草和军械眼看着又要见底,尤其是粮食的短缺最为紧要,虽然初到柴桑就从江夏购入一批粮食,但眼下正值冬季,离下一次麦收还有大半年呢,谁也不可能把家底卖给别人,何况荆州还处于战争状态呢。 粮食不能全部拿出来敞开供应,总得积攒一些用于应急,刘启刚刚落脚不可能从豫章本地大族那里打主意,否则激化矛盾得不偿失,南面的庐陵和交州布满无人区和百越等夷人的领地,就算有人愿意卖粮也没人敢往豫章运,而且交通状况极为恶劣,派兵运输的话那点粮食还不够押运的士卒们吃的呢,刘启压根没有和他们打交道的意思,这也是夏侯氏建议不急于拿下临汝的一个原因,有临汝横在中间刘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相邻的仅剩下会稽一郡,会稽郡的主要势力岂会因为素不相识的刘启而得罪强大的刘繇,自然指望不上,所以刘洪提议暂缓征兵,并将部分郡兵解散令其返回家中,不但可以缓解军粮危机,也能稍稍安抚各县大族,这是权宜之计日后粮草充足时再将那些兵卒征回便可,以后大可如此反复也好让各地大族容易接受刘启的征兵制度。 刘启没了主意只有同意,兵在于精而不在多的道理刘启自然明白,可强烈的危机感让刘启舍不得放弃哪怕一个兵! 舍不得归舍不得,刘启没有办法变出粮食来,只有忍痛割爱暂时放弃四分之一的兵力,抓紧时间和刘表搞好关系,上表奏请刘表为前将军荆州牧,并派使者带着珍稀的礼物前往襄阳拜会,可对刘启抛来的橄榄枝刘表不为所动,一顿薄酒和一句军务繁忙日后详谈之后,使者就再没见到刘表的面。 刘表似乎对荆州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想想历史上刘表的作为刘启只好暂时放弃了从荆州得到更多帮助的想法。 另两个消息是从寿春传回来的,两个月前刘启刚刚安稳下来就立即派人前往汝南打探张角和孙策的消息,在巫县遭遇之后,张角果然返回了寿春,可不知什么原因张角竟然回邺城袁绍那里去了,刘启本想迅速解决掉刘繇想办法合围寿春捉拿张角,这下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如果张角一直不回寿春难道自己要打到冀州去? 刘启不禁感到有些沮丧,这才占据半个豫章郡就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单论实力连以前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刘繇都能一口把自己吞的渣都不剩! 最后是刘启一直以来极为关切的孙策和周瑜的消息,此次袁术和刘繇联手对抗刘表,和黄祖有杀父之仇的孙策领了一路人马甘当急先锋。 对于最初的设想刘启自己都有些怀疑,历史上袁术和刘繇可不像现在关系这么好,孙策就是因为袁术要征讨刘繇才得以脱身自立的,可现在,就算能接触到孙策说服他来投,可袁术能放过孙策么,一旦激怒袁术联合刘繇大兵压境,自己这点人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而周瑜还在舒县待业,他能冒险拖着一家几百口人来投奔自己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刘启当了家之后才真正体会到操持这么大份家业的艰难。 心烦意乱的刘启出了大帐走到湖边,在寒风中站了好久才渐渐冷静下来,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管有多少困难总要一个个解决,为了重见亲人一定要和老天斗上一斗! 这三件事的主动权都在别人手中,后两件事可以缓一缓,先派人多收集消息,可粮食的问题可是火烧眉毛了,刘启赶紧让甘宁休书数封快马给赵笮和苏飞送去,江州离得太远,行事又不方便,只能缓解缺粮之患却无法根治,短期内只有求助于苏飞暗自帮助解决。 至于如何吸引流民开垦荒地或从各县大族征集采买,有刘洪在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刘启不用操心也对此没有兴趣,豫章,包括江东都只是个跳板,他根本没打算在此久留,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占据一块根据地安心练就一支无坚不摧的精兵,待张角回到寿春后一鼓作气杀到寿春城中将其擒住! 世事难料,让刘启寝食难安的缺粮难题竟然神奇的解决了,而帮助他的人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等待苏飞回信的不安中度过了十余天,水军大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五短身材、尖嘴猴腮,两撇八字胡,一双老鼠眼,赫然就是枳县县尉魏彬! 见礼看座之后刘启奇道:“魏县尉何故千里迢迢来此见我?” 魏彬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往日不可一世的傲慢也不见了踪影,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禀将军,自逢将军搭救往朐忍之后,在下便一直跟随刘长史左右,那枳县县尉早已弃之,在下愿追随将军略效薄力。” “这……,魏县尉,恕我直言,甘校尉如今已是我主刘益州亲自册封的将领,公也是官身,当知不可因私而废公,如今我奉我主之命兴兵讨贼,正是用人之际,望公以我主大业为先暂时放下私怨,公意如何?” 刘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用问,魏彬这么做定然还是念念不忘找甘宁报杀父之仇,不管当年魏彬的父亲到底因何被甘宁杀死,刘启决然不会允许留着这么个隐患威胁甘宁的安全,心里琢磨着怎么打发魏彬回去,口中敷衍的安慰了他几句。 魏彬微叹一声说道:“将军是怕在下暗中行刺此贼吗?大丈夫报仇雪恨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若行此龌龊小人之举即便杀了仇人,亦无颜面对先父在天之灵,请将军勿疑。” 刘启还真不怕魏彬有行刺甘宁的念头呢,只要对魏彬多加留意,在自己地盘上还怕他翻了天不成,以甘宁的强悍十几个人连他的边都摸不着,即使不在军中甘宁身边也时刻有一队亲兵随身护卫,魏彬拿什么去行刺甘宁? 刘启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公却执意要留在我军中?” 魏彬一字一顿的答道:“在下自知不是此贼的对手,想手刃此贼亲自报仇难比登天,故而来和将军做个交易。”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魏彬的话差点把刘启逗乐了,耐心也到了极限,这魏彬还真是执着,仇恨的力量真是太大了,还是赶紧打发他回益州去吧,谁知道哪一天他失去理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到时不仅会威胁到甘宁甚至还要殃及全军。 魏彬显然是有备而来,抢先说道:“请将军放心,在下自知不是那贼子的对手,无意以卵击石,在下听说将军正为军粮短缺而烦恼,只求将军应允一事在下便为将军解此难题,如何?” “这……,愿闻其详。” 刘启微微一笑,将拒绝的话吞了回去,先听听魏彬怎么说,说不定能给自己一些启发。 魏彬郑重的说道:“此贼自持勇壮轻佻果躁,早晚必死于乱军之中,此贼死后只求将军应允在下割其首级献于先父灵前!” 啊呸呸呸! 刘启顿时把脸拉了下来,对军人说这种话无疑是最恶毒的诅咒,和骂人祖宗八代没什么区别,此外古人对尸体是极为看重的,古人认为不能完整的安葬灵魂便无法安息,故此死无全尸也是极重的诅咒。 如果有人这么骂刘启,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刘启视甘宁为至交好友,哪能让人如此咒骂,刘启厉声喝道:“住口!我军中将领为报天子,正国法,抛家舍业征战在外,于社稷有功,你食朝廷俸禄却不知国事大于家事?若非念在你一片孝心,本将军现在就将你治罪,哼,来人,将此狂徒轰出营去!” 帐门口两个侍卫早就对魏彬怒目而视,听到刘启下令立即冲上来架住魏彬的胳膊拖出帐外去。 哎呀,应该先听听他有什么主意解决缺粮问题再翻脸不迟,刘启懊悔的使劲拍拍自己的额头。 刘启正不住后悔,突然听到帐外有吵闹声由远及近,是魏彬的声音,这厮怎么又回来了? 率先走进帐子来的竟是甘宁,刘启看着甘宁身后双脚离地仍被驾着的魏彬大感不解:“兴霸为何将此人带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9.如此韬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甘宁施礼后朗声答道:“将军尽管答应他便是,若能解决军粮之急末将何惜一头?” 刘启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军已经精简两成士卒,军粮足以维持到麦收时节,就算真的不够也不能受人以此要挟无理取闹?” 魏彬冷笑一声高声说道:“猛虎之威百兽莫敢争锋,然幼虎长成者十不足一,九成皆变作豺狼腹中之食,如今之将军正如初生之幼虎,若不迅速壮大反而自剪爪牙,四周百兽岂会容的下将军这幼虎长成独霸山林?眼下在下可以助将军安心出征丹阳,趁刘繇不及回顾一举夺下其巢穴,一统江南霸业指日可成,全朋友,小义尔,安天下,大义也,将军劝我不可因私废公,为何自己却为私交而误国事?” 甘宁眼中精光一闪,仔细端详起魏彬来,魏彬一语点出刘启目前的关键问题,处在强邻环视的地方必须在各方还没意识自己的威胁前快速的壮大实力,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可以威慑诸强不敢轻易进犯,从而获得更多发展的空间和时间。 可刘启现在军粮不足,不得不主动裁军,这无疑是示弱于周围的强邻,不说刘表,只是刘繇兴兵来攻刘启也吃不消,一旦陷入长期的战争,发展壮大更是遥遥无期,实力本就不足再经过如此消耗早晚会被人吞并。 甘宁凝视着刘启抱拳道:“请将军以天下为重!” 望着甘宁坚决的眼神刘启极为惭愧,对刘启来说其实自从知道张角的下落以后,他就不把之前所制定的一系列宏伟计划放在心上了,千方百计取下豫章也是因为豫章离寿春近一些而已,至于江东,取的下最好,取不得也无所谓,只要把秘密武器一装备,练就一支强大的精兵守住这块根据地就行。 现在刘启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等张角到了寿春如何强行突破庐江进入淮南围捕张角上了,而毫不知情的甘宁却还一心为他谋划着几个月前他亲口描述的宏图霸业呢! 无法解释的刘启只好点头同意,魏彬也暗自佩服,冲甘宁施礼道:“甘校尉高风亮节,在下深感敬佩,奈何身为人子父仇不可不报……” 得了吧,你这辈子是别想了! 以后要加强对甘宁的保卫力度才是,刘启一伸手打断了魏彬:“你全家可都在江州治下,若敢对兴霸不利休怪我心狠手辣!” 魏彬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道:“永宁虽有粮却和豫章相距千里,远水解不得近渴,荆州刘表兴兵征伐亦无余粮卖于将军,唯有往会稽而去方可解这缺粮之急,在下不才愿代将军前往山阴(会稽郡治,今浙江绍兴)游说会稽各县捐粮,助将军度过眼下难关。” 刘启大感意外,难道这魏彬在会稽有什么背景不成? 果然魏彬解释道:“在下本就是山阴人氏,因先父入蜀做官而迁入益州,不过族中长辈仍然留在山阴,说话还有些许分量!那刘繇欺善怕恶,出任扬州刺史后不敢找袁术讨要淮南,反来欺压江东各郡,强行罢免各郡官员任用私人,尤其是其爪牙许贡,胁迫原吴郡太守盛宪让位于他仍不满足,竟然暗自使人将盛宪一家残忍杀害,如此卑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许贡?手下门客刺杀了孙策的那个许贡? 刘启不禁两眼一亮,历史上孙策杀了许贡,许贡有三个忠心耿耿的门客立志要为主人报仇,于是趁孙策外出游猎落单的时候行刺,用淬毒的弩箭射伤孙策最终导致孙策英年早逝,行刺的过程在史书上只是一笔带过,但刘启知道绝非常人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三人是如何掌握孙策的行迹并精确的跟踪接近最后一击成功,任何一点都绝非易事。 不过这个谜看来没机会知道答案了,因为短时间内孙策是没机会和许贡产生交集啦,而刘启自己既然知道许贡的危险性当然不会轻易和许贡结仇,就算必须敌对刘启也会斩草除根的。 魏彬继续说道:“刘繇生性多忌任人唯亲,放任许贡、陆彦、王朗等一干酷吏横征暴敛,会稽士民早已不堪其苦,魏某不才愿往会稽游说魏家家主,现任上虞(今浙江省上虞市)县令魏丰,联合各县官员响应将军义兵共抗刘繇,腹背受敌刘繇不敢任根基尽失必回军去救,将军遣使去说刘表取庐江,庐江一下徐州屏障顿失,陶谦自顾不暇再无相助刘繇之心,刘繇便如那笼中之鸟,不出三月必被将军所擒!取下丹阳吴郡,有刘表在前镇住群雄,将军从此大可安心卧眠!” 其实历史上的刘繇清廉爱民官声颇佳,不过唯独会稽人对其恨之入骨,刘繇出任扬州刺史之前江东是会稽周氏兄弟的天下,周氏兄弟把持着江东各郡的军政大权,太守、都尉等主要官吏都是会稽人,而刘繇入主江东后驱逐并杀死了周氏兄弟,软硬兼施撤换了各郡原来的太守用上了自己人,权利交替的过程中难免有手下使用的手段出了格,比如吴郡太守盛宪本已称病让位,但许贡不依不饶的将盛宪杀死并杀光盛宪一家,大肆排挤打压会稽人无疑让刘繇和会稽各姓大族结下了无法化解的仇恨。 刘繇和他的亲戚刘表刘璋一样生错了时候,在众多更强的诸侯之间他们注定无法取得更大的成就,对于刘繇这种史书上的“小角色”,刘启向来毫不关心,眼下自己的事已经够麻烦了,刘繇和他的一干手下人品是好是坏,会稽人到底和刘繇有什么过节刘启统统没有兴趣,他在意的是魏彬的主意是否物有所值,魏彬最后一句话彻底诱起了刘启的欲望,脑中飞快的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丹阳自古以来就是出精兵的地方,是刘繇保证自己势力最大的凭证,而原扬州的州治是寿春被袁术占着,刘繇便将自己的州治设在吴郡曲阿,兵员基地和政治中心一旦受到威胁刘繇绝对会立即回军,这一退袁术定然不会单独和刘表死拼,袁术再退庐江便是刘表的盘中之物了,哪还用别人提醒,庐江一失刘繇就再也无法和袁术联合。 仅剩下最东边相邻的徐州,徐州牧陶谦老奸巨猾怎能看不清形势去帮刘繇,不趁机咬他一口就算厚道了。 刘繇没了外援,又要防御四面八方的进攻,终日疲于应付一点点被消耗殆尽,崩溃只是早晚的事! 如此一来刘启可以如愿拿下江东,刘表取得庐江,双方各自满意关系定可进一步紧密,有刘表隔在中间也不怕日后袁术打江东的主意,刘启便可安下心来慢慢消化这么大块地盘。 刘启和甘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没想到魏彬一个小小的县尉竟然有如此韬略,若魏彬真的能说动会稽各地官员,刘启怎么会嫌地盘小?有了足够大的地盘就有足够多的军队,取下丹阳和吴郡之后突袭寿春也更加方便,成功率就更大了! 若能成功就能向最终目标大大的迈进一步了! 就算不成自己又没什么损失,还能摆脱魏彬对甘宁的纠缠,怎么也吃不了亏。 看着坦然点头示意的甘宁,刘启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干咳几声对魏彬说道:“那就劳公辛苦一趟,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请将军留步,多则一月,少则二十日,在下必为将军带回佳讯!” 刘启当即派了两百兵卒护送魏彬上路,望着魏彬远去的背影刘启不禁感到好笑,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这种为仇恨如此执着的人,事成之后把他留下也罢,不过得将他和甘宁分开远点。 “兴霸,今后上阵切勿再轻易冲杀在前,千万小心才是……” 如今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改变,谁知道本会在三四十年以后才逝世的甘宁会有什么意外的变化,将军难免阵前亡,刘启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忧心忡忡的提醒道。 甘宁不以为意拍拍刘启的肩膀笑道:“生死有命,你我都做不了主,何必自寻烦恼,走,喝酒去!” ......... 刘启和甘宁悄悄的溜回了南昌,连弩走出图纸变成实实在在的装备还需要大量熟练的工匠们,为了提高生产速度尤其是为了保密的需要,刘启必须将所有能找到的工匠统一集合起来到一处安全隐秘的地方进行开发和生产。 此外还要将这些工匠的家属们也集中安置并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安全保障,这样才能提高工匠们的积极性,最大程度避免泄密。 赵笮想的很周到,随军而来的有一百多个各类工匠,永宁盛产铁矿,钢铁制品不仅供给各郡官军,还和全国各地交易,是郡中重要的税收来源,因此带动了一系列相关行业的发展,所以郡中技艺精湛的铁匠木匠数不胜数,刘启军中的这些更是优中选优的高手。 其实对于连弩刘启脑中只有模糊的概念,除了外形和基本原理外,真正的结构刘启一窍不通,没有这些经验丰富的工匠们连弩将永远也无法从刘启脑中变成实物。 现在刘启只管提出要求,工匠们多则数日,少则几刻钟就会提出多种解决方案,刘启只需从中挑选出最接近自己要求的一种即可,在不断安装调试的过程中许多工匠甚至能提出一些更好的建议让这件新武器更加适应刘启的要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0.突如其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十天之后,逐渐完善的十二种部件终于组合在了一起,身长两尺三寸(52厘米),臂宽两尺(46厘米),箭匣一次装箭二十枚,一个可抓握的杠杆连接箭匣的尾端和弩身,击发后一手握住杠杆向后用力拉动,杠杆带动弩弦完成复位,同时拉开箭匣底部的两个木栓让箭匣内的铁箭落入箭槽内,箭完全由生铁所制,重九两(140克,汉斤十六两),长度一尺一寸(25厘米),箭簇为尖锐三棱型。 群策群力之下,这具连弩和刘启熟知的连弩已经大为不同,箭匣、杠杆和弩身由金属部件连接,可以随时装卸,这是刘启根据后世模块化武器的概念改进的,在战场上即使某个部件损坏也可以立即更换,大大提高了在战时维修的效率。 此外,为了可以让骑兵使用更加方便,弩身的握把的位置提前了很多,超过了弩身的中央,这样持弩弩身的大部分都可以得到手臂的支撑,不但大大提高了单手射击的稳定性和射击精度,上弦时也远比握把在后省力的多,弩弦便可延长加大整体硬度。 而且由于重心提前,连弩的重量就可以增加,在不影响瞄准的情况下,箭匣的形状变的扁而宽,多容纳了十枚铁箭,整整提高了一倍的火力! 让人惊喜的是,这一系列的改进是一些工匠们琢磨出来的,从前很多人都说诸葛弩是夸大虚构的,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是不可能造出那么先进的武器的,刘启也曾坚定的赞同,不过现在这个念头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他再也不敢轻视古人的智慧了! 刘启捧着由自己主持造出的历史上第一具真正意义上的连弩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望着周围众人期待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举起连弩来朝目标草靶扣动了扳机。 嗖! 当! 刘启用力扣动扳机,铁箭离弦而出,瞬间便抵达二十步外的挂着鱼鳞铁甲的草靶,伴着一声脆响,铁箭轻易的破开挡在前面的阻碍,坚决的钻进了草靶之中。 紧接着刘启垂下右臂,左手扳着杠杆用力往后一拉,重新抬起连弩略微瞄准后再次扣动了扳机,然后不停的重复着上面的动作,直到射空箭匣为止。 “将军真乃神人也!” 特地赶来的梁峰和刘洪等人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具连弩惊喜交加的把玩着,简直对刘启佩服到五体投地。 这具力度大约一百五十汉斤,可在三十米内可穿透鱼鳞铁甲,五十米内可穿透牛皮硬甲的连弩只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射完了二十支箭,用现有的手弩在同样的时间里即使不瞄准最快也只能射四五箭,射速几乎和弓箭不相上下! 最重要的是,训练一名弩手要远比训练一名弓手快速简单,优秀的弓手更看重的是天赋,感觉和意识不是通过学习和训练就能获得的,而弩手的要求就简单太多了,完全不必考虑什么抛物线,侧风对落点的影响,捕捉目标的移动轨迹,估算提前量……,只需对准五十米内的目标扣动扳机,面对初速超过每秒五十米的铁箭,在低于1秒钟的时间里人类几乎完全不可能有什么反应。 拥有这样犀利的武器,十倍于己的敌人又有何惧哉! 刘启一边得意的将众人的崇拜照单全收,一边背着双手偷偷揉着酸麻的左臂,暗道不是本将军体力不济射速还要更快呢! 连弩算是顺利的定型了,不过可惜的是无法立即装备军队,刘启大致知道弓弩的制作比较费时费力,但了解到实际情况后还是把他吓了一跳,军用的弓弩是复合弓弩,由干、角、筋、胶、丝、漆,合称“六材”构成,选合适的木材为干,贴上制成薄片的牛角,用动物筋腱或鱼鳔熬制的胶粘合,再用丝线紧密缠绕,最后涂上清漆完成。 这个过程不是一气呵成的,各部分的材料需要在不同的时节进行特殊处理,冬天治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寒冬时置于弓匣内定型,来年春天上弓弦,再藏置一年方可使用。 如此繁复的工艺程序,需跨越两至三年时间,在制弓作坊中,由于各项工作可交错进行,故每年都会在不同时段有成批的成品,但就一张弓而言,其工时是无法缩短的,制弩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一切只为拉开弦后的形成最大程度上的形变势能,转化为让箭飞的更快更远的动能。 高鸿最为心急,嚷嚷着让工匠们想办法加快速度,听着工匠们苦口婆心的跟高鸿和甘宁他们解释不按照正规流程制作的速成产品的弊端,刘启走到草靶跟前转了几圈展开了眉头,他当然更没那耐心等两三年,除了弩臂需要的干材外其他材料都有现成的,先拿来用上,现在正好是冬天,可以大量制作干材,先做出几百具连弩来用着! 军队少有少的好处,步兵对连弩的需求并不紧迫,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水军和骑兵装备起来,至于造出来耐不耐用的问题刘启才懒得理会,用坏了就烧掉,再造就是了!再昂贵的武器也没有人重要,速成的连弩再不耐用坚持射十几匣箭不成问题吧,这十几匣子箭能杀伤多少敌人,避免多少伤亡呀,浪费再多武器也值得! 刘启当即下令立即开工生产,一个月之内就要最少五百具,工匠们暗道这位也太心急了吧,刚才那几个将领提出一年时间还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这一个月时间造出来的东西不成了一次性的了吗? 军令一出工匠们只有照办,聚在一起讨论着怎样才能让一个月就出产的连弩用的更久一点,刘启索性住在工匠们的营地里兴高采烈的和他们一同讨论进一步改进的方法,感到倍受重视的工匠们的积极性明显提高了很多。 一个叫李博的木匠提议在箭槽两端加上卡簧以固定铁箭,这样骑兵在剧烈颠簸中也能使用连弩不必担心铁箭掉落,卡簧也很简单就是个锐角三角形,以牛筋和箭槽相连,铁箭落下时压动卡簧向下活动,铁箭得以落入箭槽,之后在牛筋的拉力下卡簧复位后得以牢牢卡住铁箭动弹不得。 半个时辰之后一具改造好的连弩便呈现在众人眼前,李博果然手艺精湛,铁箭在箭槽内极为稳固,即使将连弩倒过来使劲甩动铁箭也不会掉出箭槽,而牛筋的弹性使得卡簧不会影响射击,骑兵装备这样的连弩的确可以提高在复杂地形中的作战效率。 可一个叫卫毅的铁匠则反对说:“不妥不妥,这卡簧虽然精妙,造起来却太费事,何况直接和铁箭相接必然容易损坏,小人有一法更加简单易行也无需维修,制造箭匣时在底部留下两块凸起便可。” 卫毅的方法更加简单,箭匣底部留下两块边缘吻合铁箭的凸起,当箭匣上弦完毕复位以后就和箭槽形成一个像枪管一样相对闭合的空间,只要不把连弩头部冲下铁箭就不会掉出箭槽。 李博和一些工匠反对道:“骑在马上颠簸剧烈,铁箭来回移动势必影响准头,这可关乎到骑手生死,此外守城之时朝下射击如何是好?不妥不妥……” 李博设计的卡簧虽然效果更好,但卡簧直接和铁箭接触,铁箭高速射出产生的剧烈摩擦必定会磨损薄薄的卡簧,这样的连弩日后维修保养会很麻烦,尤其是在战争时期,武器装备的完好率是部队战斗力的重要保证。 可卫毅的办法也有重大缺陷,铁箭对于连弩来说好比子弹对步枪一样,来回晃动或向外脱出箭槽势必大大影响射击的准度和射程,在战场上往往一箭就要决定射手的生死,这种为省钱省事而牺牲性能的简陋方法是绝对不能采用的。 这样的小问题自然难不倒见多识广的刘启,不过为了锻炼工匠们的创造性他只是静待他们解决这个难题,让他惊叹的是,只一个下午以李博和卫毅为首的工匠们就想出了完美的办法。 两人将他们的方案折中结合,在卫毅设计的箭匣的基础上加厚箭匣的前缘,并附上一层羊皮,牢牢压住箭槽内的铁箭,而李博的卡簧虽然取消,李博却想出了更加精妙的设计,在扳机和箭匣前端底部增加一个简单的杠杆,扣动扳机的同时带动这个杠杆略微抬起压住铁箭的箭匣前缘,这样一来铁箭的射出将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完成射击后,箭匣随杠杆和扳机复位再度压住落下的铁箭,完美的同时解决了两个难题,欣喜之下刘启正要封赏有功之臣,却看到天空陡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诡异黑雾。 这片黑雾来得莫名其妙,就像突然蹦出来的一样。 黑雾一阵蠕动,刘启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没等刘启看清对方的样子,一道雷光无声无息的劈了下来。 “去另一个世界吧,这里不属于你..”好像无数个张角同时发声,却又诡异的同步在了一个频率。 刘启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旋即失去了所有感觉。 昏沉沉的刘启醒来,发现自己已不在原地了,而是出现了一个五光十色的神奇通道里。 一层薄薄的五色彩膜包裹着这条通道,到处都是一些飘荡的碎片。 那些碎片颜色各异,有的光彩明亮,有的黯淡无光.. 一片巴掌大的碎片从刘启眼前飘过,刘启好奇的望了一眼,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碎片里快速迭起着一个世界的兴衰,各种推动和阻挡历史前进的人物在眼前一一晃过。 过了半晌,刘启查看了几个碎片后发现,这些碎片居然都是关于三国时代的一些世界。只不过这些世界里的历史轨迹有些不同。 有的世界黄巾推翻统治,有的世界孙坚雄霸天下,更有的世界还出现了神奇的穿越者搅动天下风云.. “这些难道是平行世界?”刘启不太明白这些世界存在的原因和原理,自己如何到了这里的更是一点都不知道。 正当刘启准备冒险抓取某个世界碎片时,不远处一块西瓜大的碎片陡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带着无与伦比的吸力,刘启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那个世界碎片吸收了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1.浑浑噩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无法抗拒的吸力,不断撕扯着刘启的身体,刘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吸力撕扯成了一颗颗粒子一样的东西,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只留下灵魂或意识之类的东西,让刘启知道自己还能思考,难道自己死了? 没有了身体,刘启的思考变得迟钝和模糊。刘启思维正变得迟钝,吸力形成的通道旁边却突然挤进来一道微弱无比的白色光点。 直到此时,刘启才发现居然也变成了一个白色光点,只不过自己这个光点更大更亮,旁边那个光点明显比自己瘦小暗淡了一圈。 那光点好似不受到吸力的撕扯,居然好奇的往刘启这边凑了过来,刘启化身的光点猛然把那个小光点包裹住,就像吃东西似得吞咽了一下。 “咕咚” 好像吃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大片大片不属于自己,却又异常清晰的记忆碎片出现在了刘启的脑海里。 “这居然是一名穿越者的灵魂?”刘启很快明白了,自己吞掉了那名穿越者的灵魂。正当刘启查看这名穿越者的灵魂时,却没有发现,自己原本的灵魂记忆渐渐模糊消失,被那名穿越者的记忆填补上来。 渐渐的,刘启失去了思考能力,最后一个感觉,好似进入了一具躯体中,却又无法清醒过来,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 河内郡温县,刘亮笑的嘴都闭不上了——他的夫人又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最令人欣慰的是母子均安,至少对孩子来说,最艰险的那关过去了。刘亮是庄主刘防的族弟,也算是庄里的族老了,也就是庄里“长老会的一员”。不过刘亮是顶了父亲的位置,早在几年前,刘亮的父亲因病去世,不过刘亮与刘防走得近,刘防也就安排刘亮做了那个位置。事实上,从古到今,中国人喜欢斗争这是不变的,就像某位伟人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 不过在古代,即使是皇家,婴幼儿的夭折率也是很高的,更不用说在个庄园里了。刘亮很心烦,无他——刚出生的孩子发了高烧,脸红红的,哭得令人心碎,好在刘亮的长子刘平比较懂事,一直在照顾母亲。刘亮一边斥骂着庸医,一边哭爷爷告奶奶像孙子一般请着“各路”名医,而所谓的“名医”大多数也是摇了摇头——实在是那孩儿烧的太厉害! 或许是刘亮的心感动了上天,或许是他所求的土方起了作用,孩子的烧终于退了,刘亮夫妇终于舒了口气。只不过,这口气也仅仅只是舒了两年! 刘防入京就任京兆尹,事实上这也是灵帝在党锢之乱后向士族伸出橄榄枝的举动——他最宠爱的王美人今年给他生了了儿子,有心立幼子为太子,但是长子的母族势力很大,灵帝就打起了士族的主意。灵帝虽然昏庸贪财,但不能称得上是愚笨,至少帝王心术还是玩的不错,该打的时候绝不手软,该拉的时候毫不犹豫。 刘防看着愁眉苦脸的刘亮皱起了眉毛,咳嗦了一声。刘亮打了个激灵,随后弯下了腰,告了下罪。刘防叹了口气,说:“老七,虽说我也知道你那难处,但我即将上任,你还是……”刘防的右手在空中抬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又说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家中老小托付给你!”刘亮苦着个脸,说:“大哥……,弟弟我,实在是……” 刘防站起了身子,叹了口气,说:“虽说前些年我力排众议把你扶上了族老的位子,不过这些年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然,我走之后,族里的人也不会不同意将大事托给你处理。”刘亮眼神一紧,又低下了头,说道:“二郎的事,实在是令我心乱如麻,尤其是这一年来……”刘亮低下了头,说:“大哥,小弟惭愧!”刘防转过了身子,说:“罢了,这件事再跟族里商量一下吧!”刘亮握紧了拳头,说:“谢大哥!” 刘防转过了身子,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说:“你家二郎还好吧!”刘亮叹了口气,面色竟又苍白了些,说:“大哥!唉!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孽!别人家的孩子一岁能走路,再大些就能说话,可我家二郎他……唉!”刘亮的眼圈竟有些发红,眉角处竟然有几丝白毛,可怜刘亮如今还没到而立之年! 刘亮喉头蠕动了几下,好半天才酿足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家二郎呢?二郎……一岁半走路还歪斜,如今都两岁半了竟然说话都不清不楚!别人家的孩子这个时候都像脱了缰的小野马,我家的二郎,却,却整天坐在树下傻笑,鼻涕流下来都不知道擦!” 刘防有些不忍心看看弟弟痛苦的模样,推开了窗子,又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低下了声说:“一切都会好的!”刘亮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嘶哑,说:“或许吧!”只是他心里明白,他的二郎恐怕这辈子就这个样了! 刘亮喝口水,总算是有些平静,说:“大哥!你知道么?昨天你家二郎把我家二郎打了一顿!”刘防眯了眯眼神,有些恨声,说:“哼!几天不管又有些翻天了!”刘防又低下了头,玩味着说:“七弟不会是来告状的吧!”刘亮摆摆手,说:“大哥这是说哪门子话,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告状么,真要是有什么,我这个做叔叔难道还不能管教么?”刘防正色说:“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走以后你这个做叔叔的替我好好管教孩子!”刘亮说:“大哥放心,大郎就交给我了!”刘防欣慰的点了点头,大郎刘朗年纪大,到了该读书的年纪,带到京城反而容易学坏,二郎三郎还是小孩子自然要带到身边。 刘亮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并不是说懿儿不好,反而这孩子的本性是不错的,族里这么多孩子,也就他和我家大郎能和二郎一起玩,小孩子打架又能怎么样?只是令我伤心的是,二郎即使是被打了,说说不清楚,还傻乎乎的笑,鼻涕都流到了嘴里……”刘防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唇。 屋里十分安静,一时间只有喝水声以及蚊子的飞舞声。“啪”的一声,刘防打死了一只蚊子,说道:“再请大夫看看吧!”刘亮举起了杯子,看看有些苦涩的茶水,竟是一口饮尽,说道:“唉!看得人都说药石难医啊!”刘防眼神露出了一丝精光,说道:“七弟,之前侄儿发热,是怎么去的?”刘亮似乎有些明白了,说:“我记得好像是有名方士路过,服了一道符箓水,又拿出一丸丹药用水泡着服了下去。只是那方士有些疯疯癫癫的,说什么‘与道有缘’,开玩笑么,好好地去做什么方士,我辈读书人还是走仕途方是正道!” 刘防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七弟所说虽然是正理,但为兄却有不同的看法!”刘亮拱着手,说:“大哥请说!”刘防说:“医士虽说药石难医,但也不能放弃这方面,更何况,先前那个疯道人竟然能用符箓救回二郎,说不定能用符箓唤回二郎的神智!”刘亮脸色一变,顿时想到其中的可能,竟然是笑出了声!刘防拍了拍刘亮的肩膀,开着玩笑说:“我士人要做到喜怒不显其色,看来七弟你还是差了些!”只是刘防的笑脸出卖了他的语气,刘亮没好气的说:“大哥,都是自家人还搞什么玄虚。不管大哥指的这条路有没有用,做弟弟的心里是永远成这个情了!”刘防皱了下眉头,说:“你不是常说,兄弟之间不言谢么?”刘亮猛拍了自己的左脸,说:“瞧我这张臭嘴,说的话和心里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刘防看见弟弟恢复了常态,心里满意极了,听着他的话,指指刘亮的左脸哈哈大笑。刘亮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尽是欢笑声…… 汉光和四年八月,刘防在两个月前去了雒阳上任,而刘亮仿佛解开了心里的那团死结,浑身上下轻松多了,至于这两个月所寻找的方士……刘亮又一次把“欺世盗名”的方士赶了出去,嘴里喊着:“可恶,又是来骗钱的!”刘亮的妻子刘李氏则是安慰着夫君,刘亮虽然嘴里喊着生气,但心里的盼望却越来越大,甚至有时候晚上做梦都能碰见那位疯道人,不过这也仅仅是隐藏在心里,“活神仙”可不是说能碰到就能碰到的! 河内郡温县县城,八月的天,日老虎毒辣的很,更不用说在汉代讲究的是“不露”,不过升斗小民则没有管这些。屠夫光着膀子在肉摊叫卖,不过即使是这样,豆大的汗珠贴着脸颊流了下来,浑身上下如同刚洗过了一遍,就更不用说那些坐堂的生意人。 城门口的卫兵看着那些要进城的人,仿佛那些人都欠了他们不少钱,沉甸甸的厚厚的皮甲此时说不出的可恶。卫兵头抹了一把汗,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一拦,便朝着人示意交钱。说是检查,在这大热天,谁还管那么多,要不是能挣笔外快,卫兵头说什么也不回来站岗。至于外快,父母官定的5文,等到城门口可就不是那回事了,多的可就是自己的! 虽说有些累,不过卫兵头想到昨晚上那妓馆小桃花白嫩嫩的身子,喉头不禁蠕动了几下,不过那价格太贵了,自己累死累活好几天还不够春风一度的。这个世道,真是没法过了,当兵的还不如作妓的! 卫兵头盘算着何时再去照顾下妓馆的生意,有些走神,恰好此时3个大汉正赶上入城,也没管卫兵,迈着大步往前走,旁观者若是看了一会,会感到他们即使是普通的走路似乎也暗藏着某种奇妙的玄机。 城门口当然不仅只有卫兵头一个,两个帮手拦下了大汉,当然手下的话也把卫兵头的白日梦给“惊醒”了。说是两个帮手,事实上也并非同一个系统的,那两个帮手是属于卫卒,卫兵头则是城门的检察官,只不过这个“头”是他自己自封的罢了,一个门三个检查员,不过当值却是轮着的。 卫兵头有些恼羞成怒,回过头看了那三名大汉,不过单论相貌,就是十个卫兵头也赶不上人家一个。三名大汉都是穿着土色衣服,头额部系着土黄色的头巾,相貌清奇,隐隐间有几分出尘味道。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在这么热的天气下,那三名大汉犹如常态,卫兵头盯了好一会也没看到他们流了一滴汗! 卫兵头有些惶恐,但想到小桃花的身子就挺直了腰,就伸出了那要钱的“罪恶之手”。其中一名汉子怒了起来,喊道:“好狗胆!我三兄弟走遍天下还没有人敢向我们要路钱!别以为……”最俊雅的那名男子咳嗽了一声,说道:“三弟!你多言了!不就是几文钱么?”汉子收了声,不过两只大眼睁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的盯住那个卫兵头,仿佛要把他的样貌记在脑海里。没说话的那名汉子笑了起来,掏出了一些五铢钱,递给了卫兵头,然后拍了拍卫兵头的肩膀,说:“不好意思啊,我三弟就是那个脾气!请见谅!” 三兄弟很快就进了城,只是那卫兵头手里拿着铜钱,傻傻的站在那儿,半天不说话。两个帮手喊了他声,没反应,看着门外排的长龙,嘀咕了两声,便替他收钱,反正这是他自己不要的!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甚至有几滴都落入了卫兵头的眼里,刺得眼很痛,只是卫兵头依旧不动。那两个卫卒此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个拍了一下卫兵头,发现他依旧不动。卫卒有些慌了,摸了摸他的呼吸,发现还有,才舒了口气,没死就好!不过卫卒把他扶到城门下的阴凉处就没有管他了,喊几声没反应,拍几下还没反应,这个情形太像传说中的鬼上身,虽说都是乡党,但卫卒和他没什么交情,犯不着把自己搭理上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卫兵头突然发现自己酥麻的身子能动了,浑身上下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弱弱的喊了声“水”。卫卒看到他好了,把自己的水囊交给了他,随后快速的抽回了手,仿佛在躲什么晦气一般。卫兵头艰难的喝了口水,水顺着口角流了下来,卫兵头的手哆哆嗦嗦的,好在水囊没有掉在地上,至于原先手里的五铢钱,早就撒在地上,混着土让人看不清本来面目。卫卒没有拿那几枚五铢钱,甚至连那个角落都视而不见,似乎门角根本没有人一般。 卫兵头定了定神,热热的天里,心里一股凉气却不自觉地涌了起来,回想其刚才那一刻,还是后怕不已。那个汉子瞅了自己一眼,自己就仿佛是被冰冻了一般,想做做不了,想说说不了,甚至连眼珠都动不了!那一眼就如同无尽的黑洞一般把自己给吞噬了!至于后来给钱的那个汉子,拍了自己肩膀一下,肩膀处才传来了一丝热气,让自己没有永远“沉沦”下去。卫兵头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他毫不怀疑,若是后来那汉子没有拍他一下,自己恐怕是已经死了!卫兵头惨笑一下,这几枚钱真是烫手!至于那几个汉子,卫兵头可没有什么报复的想法,无声的手段,再加上那汉子透露的信息,卫兵头猜到那八成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黄巾了!卫兵头感到身体的暖气越来越多,四肢也能自由活动了,看着地上的铜钱,想了想还是放回自己的内衣里,贴身收藏。今天的事,算是一个教训,至少等他老了时候,把钱拿出来给他的后代说说,省的犯了他的老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2.反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三名大汉进了城,其中那瞪眼的汉子朝着给钱的汉子面色不善,说:“二哥,你坏我的好事!”只是这话说出来,全无出尘的味道,反而使得面目说不出的狰狞,眉角间隐隐露出几分煞气。二哥不以为然,说:“三弟对那些蝼蚁生哪门子气,平白损了我等的气度!”大哥皱了皱眉头,斥道:“你们俩都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什么蝼蚁!别忘了我们也是泥腿子出身!别以为学了几招奇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两兄弟听了话不做声,三郎把头撇在一旁,两只眼球转着圈仿佛在听天书,至于二郎低下头,面色如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大哥咳嗽了两声,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们三兄弟是亲兄弟,他这个当大哥的自然知道那两个弟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这个当大哥的反而不好说什么了。事实上,这三兄弟感情说深也深,说有隔阂也有,尤其是三人得到了南华所传的《太平要术》之后,同一本书,大哥张角几乎是学全了,而张梁张宝却只能学会了一小部分。虽然都说学道术也分天资,但都是同样的爹妈,凭什么差距这么大,在他俩心里,分明是张角藏了私,只是没有当面挑明罢了。张角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书三人都通读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夸张的说都可以倒背如流,但是在道术修行上,三兄弟却越差越远,以至于他这个做大哥的威信越来越低。其实,这也是没有师傅的坏处,如果有个名师点拨一下,就可以知道三兄弟修行的差距为什么越来越大——性格!是的,性格,性格不同,就决定了三人对世间万物的态度不同,以至于对于道的感悟修行也就不一样。道术道术,先有道方才有术,根基都不稳,难道房子就能立起来么? 一路上张氏兄弟似乎都成了闷葫芦,看着街上叫卖的小吃,但没有一个人有所意动。张氏兄弟去的是温县的黄巾祀堂,他们的目标则是去大汉的帝都雒阳再一次实地考察!三兄弟早在数年前就定下了反汉大计,只不过时机不成熟罢了。不过这两年黄巾祀堂在各地越来越多,张氏兄弟与教中人士一来在祀堂展示“神威”,二来则作为日后树立反旗的据点,张氏兄弟对于这些祀堂还是很满意的。 张梁善于妖法,张宝善于符箓,在祀堂内的威望仅次于大贤良师,不过隐隐间张宝的威望要比张梁高,这也是因为符箓可以医人,而妖法则是不太可能在众人下表演的,一上一下自然就有了差距。 张角唤来祀堂的主事,问问最近河内的大事。主事想想就说:“最近鲜卑单于死,匈奴就有些不安份,今年有可能南下……”末了,主事想了想说:“刘氏最近在请奇士去看病,给出的悬金很高。”张角好奇的问了句:“找大夫不就行了。”主事说:“据说是药石无救,听说前两年还是一疯道人给治好的,正在找他呢。大贤良师若是有兴趣,不妨过去看看吧!” 张角盯着主事,玩味的说:“哦?或许吧!” 主事低下了头,没敢去看大贤良师那锐利的目光,左手捋了捋道袍,似乎上面有很多灰尘。张角有些厌烦,摆摆手,主事便告退了。张角推开了窗子,望着那即将落山的夕阳,叹了口气。虽说这大汉也如同夕阳一般,但时机还未到啊!乡党乡党,张角左手拍着窗框,内心里却决定将计划再一次推迟,不知不觉间,心里的思绪就如同夕阳一般渐渐的飘远了…… “啪”的一声,张宝推开了门,擦了一头的汗,看看哥哥望向窗外,却没说话,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按理说凭张宝的道行,已经算是耐热耐寒了,就和今天入城时一样,脸上是不带一点汗的,不过张宝下午忙了一下午,画符解怨等等,更多的是心里的疲惫。 好半晌,张角回了神,看看弟弟“故作斯文”慢悠悠的喝茶,嘴角微微地向上斜了起来,不管是真品茶还是假品茶,至少在那个时间段里心是宁静的。茶,讲究的是意境,道门中人喝茶就是追求感悟那天人合一的刹那! 张角笑了笑,说:“回来了!”张宝放下茶杯,依旧跪坐在垫子上,说:“嗯!今天下午可把我累坏了!画了近三十道符箓,好在都是些基础的,不然光这消耗的元气就得让我修养上半个月!”张角捋了捋胡须,说道:“三弟呢?”张宝说:“他啊?大概正忙着清点‘货物’呢!”当然,所谓的“货物”,也就张氏兄弟心里明白。 张角说:“今天出了点事,我想和你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毕竟这种事还是谨慎些好!”张宝没有说话,只是举着茶杯又喝了起来。张角看了看房内的事物,取出了文房四宝,只不过毛笔上蘸的不是墨而是朱砂。张角看了看纸,眉头又皱了几下,这纸的质量实在是不咋地,不过张角想了想却没有唤过主事换新的纸,只是凝着神,刷刷几笔,朱砂在纸上涂着奇异的道纹。张角放下了笔,嘴里不知低声念叨着什么,两只手挥舞了几下,只是案几上那张纸竟然奇迹般的自己折成鸟状,从窗子飞了出去。张角张宝丝毫不以为意,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张角把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跪坐了下来取出了一直带在身边那卷竹简,默默的诵读。 好一会儿,张角合上了竹简,当然这也是因为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大哥!你找我?”张梁推开了门,随后毫无规矩的坐在地上两条腿前伸着,从张宝那拿来茶壶倒了杯茶,然后就是一口牛饮!张角叹了口气,即使是修道修了这么些年,自家的三弟还是没有一点改变,不过张角也没多说什么,修道从某方面说顺着天性也是好的,不过成就…… 张角起了身,看看门外然后把门和窗都关上,张梁和张宝凝重了起来,看这架势,张角似乎是有大事要宣布。张角喝了口茶,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如今时机未到,计划暂缓!”张梁这个大嗓门此时却是低下了声音,说道:“为何?”张角说:“此前一直关注着党锢,却忽视了另一股力量!”张宝若有所思,说:“大哥如此说,难道这股力量不是来自朝堂而是民间?”张角欣慰的点点头,说:“是的,乡党!今天我曾问河内主事张元为何提起河内刘氏求医,但张元竟然不说。张元对我教的忠诚自然是不用怀疑,但一郡郡望、乡党这些关系却给我泼了一头冷水,真到了那个时候,到底有多少人会站在我们这边?”张梁恨恨的说:“算那老儿运气!这件事还是大哥拿主意吧!”张宝冷笑,说:“没事,等等就等等,反正因为争太子朝堂到时候肯定会打起来,若是风调雨顺也就罢了,一旦是个灾年,就是我们的机会!”张角点了点头,说:“这事就到这了,不过张元竟然这么说,我到是去看看所谓的‘奇疾’!” 张梁喊道:“大哥为什么去,那帮子又不是和我们一条道的!”张角说:“我自然知道,但我不能寒了手下的心!”张宝玩味笑了笑,说:“看看最好,到时候知道路,还不是想捏就捏!”张梁想通了这个关节,说:“对!当去!不仅大哥去,我们也去!”张梁磨着拳头,似乎有一座金山就在眼前,令他爱不释手。 第二日,多云,无风,刘懿穿着开裆裤,手里抓这个蚯蚓往前一扔,堪堪落到坐在树下的小孩身上。小孩的眼盯着蚯蚓,用手抓着,有些滑溜,一时没拿稳,就落在了地上。小孩低下了头,鼻涕顺势流到张开的嘴里,,小孩闭上了嘴,直觉的嘴里有些咸咸的,然后喉头蠕动了一下,竟然是吞了下去。小孩手一抓,刚逃生的蚯蚓又落入了魔掌,只不过使得劲有些大,竟然把蚯蚓撕成了两半。小孩有些愣了,两半的东西还不停的动着,小孩哈哈大笑,嘴里含糊不停的说:“动!动!”小孩想了想,竟然张开了嘴,把那两个不停动的东西放进了嘴里。刘懿骇了一跳慌忙的猛拍了一下那个小孩的背。小孩吃了痛,张开嘴,两只蚯蚓混着口水就落在了地上。刘懿此时也顾不得脏,把蚯蚓拿了起来,一把扔到院外。小孩看着东西没了,愣了好一会,才“哇哇”的哭了起来,似乎先前刘懿那下狠得给小孩带来了的痛苦还赶不上失去的蚯蚓。 至于“罪魁凶手”刘懿,则是擦着额头上出的几滴冷汗,若是去雒阳上任的父亲知道自己闯下的“业”,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是的,刘懿一家除了刘防如今都留在了庄内,这也是因为刘防的妻子在临走前发现又怀了身孕,刘防想了想,就带着几名姬妾孤单单的走了。不过刘防算是个模范丈夫,动不动就给家里寄信,非常惦记着自己的娘子及那未出世的孩子。至于姬妾,只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要不然古人说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色。刘懿正有些庆幸时,忽然听到有人再喊“懿儿!”,冷汗有一次出来了。刘懿听到的声音是刘亮的,至于为什么叫的是刘懿而不是他的宝贝儿子刘启,则是因为刘启的脑袋不太灵光,叫也不答应,能认出个人就算不错了。 刘懿虽说有些小聪明,但此时此刻却也无可奈何,他虽然小却也知道自家的堂弟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说话也说不通,只不过自己不知为何天生看他顺眼,有时也就逗逗他玩,最关键的是,一旦被刘防狠批一顿后,便可以找堂弟诉苦,反正他也听不懂!至于族里的子弟,不知为什么,刘懿总感到他们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太一样! 刘亮带着三名汉子进了院子,看了看正在哭泣的刘启和低着头的刘懿,没有发火。刘亮拿出了丝巾把刘启的脸好好的擦了擦,随后对刘懿说:“没什么事!小孩子一块玩哭闹是正常的!”刘懿苦着脸,说:“七叔!我……”刘亮没好气的说:“我都没生气,你懊丧什么!如果以后你不和阿启玩,七叔可是要生气了!”刘懿抬起头,看了看七叔的脸,随后小脸蛋绽开了笑容。刘亮说:“你先去玩吧!我找了几位名医给启儿看看病!”刘懿“喏”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了。刘亮看着刘懿,轻叹了一声,同样的风水人情,这孩子聪明的简直就是个妖孽啊! 张角手里拿着那卷竹简,看着脸依旧歪着眼泪哗哗的童子,不禁走了过去。刘亮又给刘启擦了一把脸,说:“大贤良师,就是这个孩子!”张角说:“先进屋吧,在这里也不太好看!”刘亮点点头,一把抱起孩子,曲裾上下沾满了土,刘亮歉意的笑了笑,张角挥挥手,说:“无妨!” 大概是进了屋的缘故,刘启也不流银瓜子了,只是鼻子一抽一抽的。刘亮本想给儿子换套衣服,不过张角说:“等看完后给孩子洗洗再换吧!”刘亮心里暗道:大贤良师果然不是仅仅嘴里说的,胸中果然好气魄,好胸怀! 张角看了看面相,用手摸了摸额头,随后竟是越来越感兴趣,抓起了刘启的小手看看手纹,又摸了摸指骨,叹了几声!刘亮急声说:“如何?”张角摇了摇头,说:“看面相手纹倒是显出幼年有两劫,不过随后却是一片模糊,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虽说相由心生,相面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如此模糊的倒是生平第一次见!可惜了,令郎倒是有修道的好根骨!”刘亮急说:“二郎刚出生消热时有一道人也说与道有缘,可如今……大贤良师,可问有何良方么?” 张角闭上了眼,沉思了一会,良久,方才说道:“我并没有把握!”刘亮竟是跪了下来,说道:“就是一成把握,还望一试,若是……”话尚未说完,张角却是慌得把刘亮急忙拉了起来,说:“看你说的,真是羞煞贫道!只是贫道确实没有见过此症,也不知道符箓可还管用?”张梁张宝此时也冲了上来,好说歹说才把刘亮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刘亮叹了口气,说:“我这孩儿,这些年也不知道寻了多少人都说无方,若是您还是不成,那让我如何是好啊!”张角叹了口气,说:“贫道若是不成,不代表别人也不成,要知道即使是天道法度森严也是暗藏了一道生机,争取还是有希望的,若是不争,则是连希望都没了!”刘亮拱了下拳,说:“受教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3.大哭起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角令人准备好画符的道具,然后竟然是跪坐在垫子上一刻钟平复情绪。张梁和张宝此时暗暗吃了一惊,很久没有看到大哥如此郑重了,随后感到几丝不解,本不是同路人,何必下如此大的力气呢?说起来张角如此郑重,并不是看在刘氏的势力,更多的看重的是刘启的根骨,由此也可看出,在修道上,张角算是更纯粹的“道人”。 张角睁开了眼,隐隐间透出几丝威严,毛笔蘸着朱砂,笔势画得很慢,红色的朱砂似乎都要透过纸张。风起了,树上的叶子被吹得哗哗直响,“轰轰”数声竟然是劈了几道雷,雨哗哗的下了!刘亮此时有些毛骨悚然,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风雨就是眼前这道人招过来的。忽地一道闪光耀了半边天,随后紧跟着“轰轰”的声音,刘亮一惊竟然跌到了地上。不过此时房内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笑话他,张角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张梁和张宝仿佛中了定身术仔细看着哥哥画符,至于刘启,眼睛有些朦胧了。 刘亮不顾屁股上的疼痛,赶紧起了身,去关窗户,“嘎吱、轰隆隆”混杂在一起,屋里的小孩终于哭了!张角听见了哭声,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汗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案几上,不过奇异的是,当汗水要落到符的上空时,水珠似乎受到奇异的力量而弹到别处。 刘亮快速的跑到儿子身旁,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刘启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一口咬了下去。刘亮忍着痛,眉毛似乎要跳了起来,在手缝里红红的血液混着孩童的口水流了下去。 张角忽然吐了一口鲜血,喷洒在符上,慌得另两人喊道“大哥”,张角摆摆手说道:“无妨,符完成了!”“轰”又是一声巨响似乎是在回应着张角的话语,张角的脸更白了。 张梁和张宝扶着张角坐好,此时也不讲究什么跪坐了,体力能恢复一点是一点。刘亮先前的猜测似乎是没有错的,因为道人画完符后,风雨就和猛地结了拍一样——音乐结束了。张角喘了几口气,喝了杯水,脸色红润了起来,有些自嘲地说:“看来好久不动笔有些生疏了,我没事!二弟,你去准备准备把那道符给他服下!” 张宝好好地盯了大哥几眼,随后放下了心,张宝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铜碗,又唤人向碗里倒了大半碗清水。张宝目光如水瞅着那道符,手飞舞了加下,符竟然从案几上飞了起来。飘在空中的符,鲜红的的朱砂及暗红色血迹使得那道符箓说不出的诡异。符在空中飞得很慢,缓缓的飘在碗的上方。张宝收回了手,嘴里暗暗嘟囔着什么,随后将右手的食指中指伸到了符的下方。令人惊奇的是,两只手指尖竟然冒出了火焰,符箓似乎是一碰即化,飘落的灰尘并没有撒的满地都是,而是直勾勾的落在了碗里。 刘亮看着着眼前的情形长大了嘴巴,捂着刘启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了起来,这一刹那间,前后非自然的情形给了刘亮好大的冲击,似乎手指的痛苦也感受不到了。 张宝的脸色此时也有些惨白,端起了那碗水来到了刘启的身前,放到了案几上。刘启此时又开始大哭起来,似乎只有哭才能把他刚才那畏惧发泄出来,虽然他不懂,但天威还是能感受到的! 张梁走了到身前,两只眼珠似乎充满了魔力,刘启竟然停止了哭泣,只是眼神呆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张宝说:“唉!你还是先把你家二郎的脸擦擦,然后喂下这道符水。不用担心,三弟是怕二郎不配合才使了点术法罢了!” 刘亮眼睛有了神采,赶紧擦了擦刘启的脸,并喂下了那道符水,刘亮很欣慰,这是他的孩子“配合”的最好的一次,也是最“听话”的一次,以前即使是吃饭,也是闹得全家都不安生。但孩子既然出了世,淳朴的刘一家认为就得把孩子照顾好,孩子是无辜的! 喝完了符水,张梁解除了术法,张角说:“服了这道符,如果有效的话,二郎会先睡一觉,等他醒了,也就……”话还没说完,刘启竟然捂着脑袋哇哇的痛哭,打起了滚儿。张角脸色竟然是又苍白了起来,说:“看来这道符终究是没有用啊,还请另寻高明吧!” 刘亮此时心乱如麻,草草的答应几句,扑向了自己的孩子,嘴里安慰着:“不要怕,爹爹在这儿!”没想到的是,仅仅是两岁多点的孩儿体内竟然传出一阵奇大的力量把刘亮反震了回去。张梁张宝见状,赶紧走向前去,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他们可是知晓这道符即使是失败了也不会有能令小孩子的力道比大人的还大。 刘启滚了几下,案几倒了下来,所幸此时刘启扭了几下没有被砸到,不过案几上的竹简却是落了下来。张梁和张宝正好此时赶过去,刚想扶起孩子,却发现刘启此时停止了哭闹,只是那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竹简。张梁识得那是大哥的竹简,一把抓了过来,修道人的力气可是比普通人大的!刘启突然又捂了头开始痛哭。,张梁一愣,手一松,竹简落在地上,刘启一抓,又恢复了平静。 张梁说:“大哥,这!”刘亮有些不好意思,说:“敢问……”张梁很不客气的说:“没跟你说话!这竹简可是……”刘亮脸色有些发烧,却没接过话。 张角想了想,却说:“罢了,竹简先放那一阵,恰好我们也得休息。”刘亮一拍额头,说:“看我疏忽的,马上安排!”手一落,几道血液就留在额头上,以至于仆人看到刘亮都一惊一乍的。 张角休养了三天,便已恢复如初,说到底,以张角的道行画那道符反噬的还不是很大。张角看了看那卷竹简,又苦笑的摇了摇头。事实上,那个痴呆童子现今已经离不开竹简了,似乎竹简才能让他安静下来。张角其实也隐隐感到说是竹简事实上是竹简内的道的痕迹才令童子镇定下来。张角和三兄弟很快就离开了刘庄,至于竹简则是留给了那个孩子,甚至于张角还留下了5卷竹简,只不过那5卷是张角抄写的副本罢了。 张宝等人虽说熟记了竹简上的文字,但依旧没有同意将那天书留下,更何况张角又补全剩下的5卷,这可是整套《太平要术》啊!张角笑呵呵地说:“你以为那几份竹简谁都能看么?我在那5份竹简上下了符文,除了刘启,其他的人看都是天书文字,要不然为什么一天前我在刘启的身上又刻下了符文!”张梁有些不甘心,说:“即使是这样,那……”张角叹了口气,说:“这一次画符,我隐隐间看到了不利于我黄巾的大势,也不知是真是幻,即使我们败了,最起码黄巾还留了火种……”张宝说:“好啦,留火种就留火种吧,唉,反正那小子这辈子是不用想看懂天书了!”张角说:“那不更好,当时南华仙人不是说万一我们败了,书说不定就没了,留在他那儿,老天说不定就被瞒过去!”张宝不屑的说:“明明是大哥你看他的根骨动了心才这么说的吧!”张角说:“唉!你我三人根骨差了些,始终是领悟不了要术的最高境界,至于我的女儿及宝贝徒儿更是差了些!不管怎么说,书留在那儿,好歹还是留了些念想!”张梁说:“什么念想不念想,要我说,把今天的事办好就行了,管他明天后天!”张角张宝哈哈大笑,些许烦恼似乎随着风儿逝去了…… 汉光和七年(184年)二月,太平道唐周向朝廷告密,汉灵帝暴怒,大将军何进捕雒阳****义等黄巾党人,车裂之,天下大震。 陈留郡,“嘭”的一声,房门嘎吱被打开了,来人气喘吁吁,满脸是汗,喊道:“不好啦!”张宝看着大哥有些愁苦的面色若有所思,事实上,早在前几天晚上,三人夜观天象时就发现天机又变,刚才张角卜了一课也是大凶之兆。张角放下龟甲,看着来人,说:“不用惊慌,即使是坏事,发生的也是几天前了。”来人有些感激,恢复了几下情绪,说道:“大事不好,叛徒唐周告密,雒阳整个分舵完了,大方首领马已被朝廷车裂……” “嘭”的一声,却是张梁气愤之下,一掌把整个案几拍成了两半,喊道:“该死的小人!我……”张宝冷哼一声,说:“我什么我,难道你还想万里之外取人性命?光那反噬就足够你死上十次了!说不定事后人家还活得好好的!”张角怒喝,说:“够了!”张宝说:“我只是给某人降降温好了。唐周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当前之急则是我们要立即举事!” 张角点了点头,说:“二弟之言甚好。如今之计只得提前发动了。我亲自去冀州,二弟镇河南,至于三弟,罢了,随我同去吧。到了所在,不可延误,速攻虎牢直击京师。随后我等两路取函谷,宛城出武关,攻下了长安,汉的气数就彻底地尽了!” 张梁还想反驳,说:“大哥,我……”张角有些不悦,说:“你的性子若是能打磨一下,也就罢了,更何况冀州乃是我黄巾之本,多一员大将也是好的。”张梁想了想,又兴高采烈的不吭声了。张宝摸了把胡子,说:“起义兵士少有精锐,恐怕行军速度难以……”张角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二弟所言不差,故此我军就用增兵之法!”张宝一愣,说:“增兵?” 张角脸上有些狰狞,说:“事到如今,我们已无退路,世家大族肯定的不会支持我们,所以我们要一路杀,抢的粮食分给百姓,然后令渠帅率百姓佯攻,精兵则瞒天过海。”张宝有些犹豫:“这会不会杀之太过……”张角叹了一声,左手搓了几下,说:“反正只是杀豪强,与平民无犯!” 张宝蹙着眉头,说:“虽说是如此,但也与黄巾教义不符,恐伤我黄巾气运!”张角拧了下眉头,想了想,竟然出了门,向天祷告:“一切杀生皆罪于我,无关黄巾!”只是二月大晴天此时突然闪了几下,传出滚滚的雷声,张角脸色白了几下,看看兄弟的脸色,摆摆手,说:“事已至此,还是趁早前行吧!”张宝点点头,随后准备行装,另外派人通知各路渠帅。 月底,雒阳皇宫,汉灵帝挺着肥胖的身躯,看着前方跪坐的几排大臣,斥骂道:“区区太平道,你们还不能把他们镇压下去?朝廷养你们这个几千石是干什么的?”北地太守皇甫嵩说:“陛下,非我等不利,实在是没钱,兵无战心,无可奈何!”汉灵帝红着眼圈,伸出右手,指着皇甫嵩说:“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是不是看朕的金库都眼红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群人出工不出力!一帮子蛾贼,全是泥腿子,竟然还弄出个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还威震京师?朕养的一帮子嘴里喊着天花乱坠的,碰上泥腿子就逃之夭夭的饭桶又有什么用?等到如今,你们又打起朕的主意?” 皇甫嵩低下了头,说:“陛下,慎言!”汉灵帝刚想再骂几句,不过看到朝臣有些异样的眼神,想了想前几年冀州反叛,眼神有些冷了。看了看堂下的皇甫嵩,眼神又有些温和,不管怎么说,这个将军还是保皇派的,不好寒了他的心! 不过想到金库里的钱即将要花出去,汉灵帝肥厚的嘴唇又抽了几下,最终以蚊子哼哼的声音,说:“罢了,从金库里拿出笔钱吧!”奇怪的是,其实是这么小的声音,群臣都能听见,而且像提前彩排好的一样,在原位磕了一个头,嘴里喊着:“陛下圣明!”声音没有一点杂乱,仿佛是打了同一个拍子。 汉灵帝有些厌烦,摆了摆手,现在他最想干的就是去西园在卖点官,然后回他的酒林肉池,想到穿着开裆裤的女人,汉灵帝心里又舒服了不少,当然也不能忘了去董太后那看他的宝贝儿子刘协,这不仅是因为他是爱妻生的儿子,最重要的是,他找相士看过,他的儿子可以登大宝在位很长时间,这使得汉灵帝觉得即使自己立即死了,也能和王美人说朕不负她!至于那个屠夫出身的何氏,汉灵帝早已经把她当死人看了,连带着对长子也厌恶了起来,要不是他只有两个儿子,说不得就要“虎毒食子”了。后族,也仅仅是对朝堂的妥协罢了,当然,也是对宦官的限制。 汉灵帝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事么?”皇甫嵩说:“还请解禁党人!”汉灵帝眯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皇甫嵩,整个朝堂刹那间冷了好几度。皇甫嵩面不改色,只是在皇帝的注视下,又低下了头颅。汉灵帝如同平常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皇甫嵩,你大胆!”皇甫嵩没有抬头,说:“臣问心无愧!”汉灵帝甩了下袖子,说:“无愧?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4.天子使节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汉灵帝忽然又想到,官员一路溃败,八成就是报复自己当年的“党锢”。中常侍吕强上奏,说:“党锢之士,若不赦,恐怕联合蛾贼,倒是社稷危矣!”汉灵帝转过了身子,闭上了眼睛,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说:“罢了,准奏!还有什么事么?”太尉袁隗说:“今黄巾势大,可请大将军率军出虎牢……”汉灵帝恼怒转了身,说:“不准!大将军何进应率禁军守卫京师!”汉灵帝狠狠地瞅了太尉一眼,心里暗自盘算着该给他动个位置了,士族都是养不熟的狼! 汉灵帝没有注意到袁隗低下头时嘴角露出的笑容,想了想说:“皇甫嵩出兵河南,朱儁击宛城,至于冀州……”宦官张让上奏说:“奴婢举一人,河东太守董卓!”汉灵帝伸出个笑脸,说:“阿父所荐之人虽好,不过今年西凉不是很安分,董卓还是呆在河东吧。”汉灵帝想了一会,说:“冀州黄巾交给卢植,阿父与尚书台替朕拟下圣旨随后发出!没事了吧?散了!”汉灵帝肥肥的身躯走在前面,没有管跪了一地的官员。汉灵帝走到皇甫嵩身前时,又狠狠的瞅了一眼,“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宫门。 皇甫嵩站起了身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每一次去朝堂总是这么惊心动魄,看看门外那早已不见的肥肥的身影,不禁苦笑了起来:都说皇帝昏庸,可哪一次不都是皇帝在耍着臣子?皇甫嵩突然醒悟到为什么灵帝不喜爱长子了,其深在原因并非因为何氏,而是因为长子太老实了,将来肯定会被臣子耍的团团转,而次子则是和灵帝初登基那般有灵气!帝王帝王,只有帝王去耍别人才是好帝王! 深夜,太尉府,袁隗和一帮子大臣举杯庆祝今天的胜利。袁隗哈哈大笑,说:“要不是张角那厮,恐怕我士人如今还翻不了身!陛下终究是陛下。好不容易才扳回了一局!”王允说:“太尉今天的那次进言才是妙棋!”袁隗哈哈大笑,说:“不敢,不过聪睿如陛下,肯定马上就醒悟过来!说到底。还是可用的武将太少,这才有我们士人出头的机会!”王允说:“如今卢子干去了冀州,我们也得好好准备一下!”袁隗叹了一声,有些苦笑:“虽说有了兵权,可也不见得稳当!”士孙瑞说:“太尉可说的是卢子干出兵不利?”张温说:“太尉之意恐怕是冀州兵精将广更有张角张梁坐镇。卢子干可能会占据守势,从而被陛下剥掉官爵。”袁隗苦笑着点点头,说:“陛下这是阳谋!”王允说:“不管阳谋阴谋,如今拿了兵权至少士人出头又有了希望!” 袁隗哈哈大笑:“子师说得有理!”王允有些阴狠,说:“反正我们也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年了!哼哼!观今天子如此行为,还不知能撑……”士孙瑞一把捂住嘴,说:“子师慎言!”袁隗玩味的看着王允,他当然知道王允素来与同族王芬交好,党锢锢了王芬十几年。王允想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王允抓开了士孙瑞的手,冷笑的说:“不管如何,一定要把那位扶上去,屠户家里又有什么见识,到时候,哼哼!”张温举起了铜杯,说:“今日只为欢庆,不谈国事!”王允冷笑一声,说:“难道还有何说不得?”张温笑得有些冷,说:“有些话在心里就行了。用不着摆在桌面上!”王允恶狠狠盯着张温,张温冷笑一声,说:“多谢太尉招待,今日有所不适。告辞!” 一时间,宴会停了…… 或许是汉灵帝收回了党锢之令,或许是灵帝从自己的小金库掏出一大笔钱支援战争,至少前线战事上已然不是一触皆溃。阿父张让依旧是笑呵呵的,送上了前线传来的战报,灵帝看了看有些沉重的竹简。有些不耐烦,还是强打着精神草草看完,然后嘴里发出号令。事实上,光这战报也分轻重缓急,竹简送来的肯定不是大事,真正的大事反而是用丝绸丝帛一类的,竹简太厚重,纸书写依旧不是很方便,吸水有些差。 灵帝有些怀念他的美女了,有些心猿意马的,只是哼哼哈哈的,张让知道皇帝的“迷糊症”有些犯了,赶紧的推荐一些不打紧的官员,至于要害的部门,张让可是不敢的,老虎只是打了个盹,但是也会醒的。都说十常侍贪财卖爵(官),但背后的主子却是灵帝,十常侍也就是背黑锅罢了,不过灵帝好歹也能让手下喝口汤,故而十常侍也没抱怨反而有时候为抢这口汤而争斗起来。 都说男人好财好色好权,灵帝已经是大汉朝最高的长官了,仍然非常好财色。张让倒是有些理解,灵帝幼年时生活疾苦,父亲早逝,是士族把他推了上去,只不过士族的手伸得太长了,灵帝就狠狠的斩了下来。不过贪财好色的秉性倒是放大了好几倍,生恐再回到那饥不择食的日子。 灵帝也仅仅是迷糊了一小段时间,眼神又有了光彩,随口吩咐侍女去取他最爱喝的酸梅汤,当然也要加一点点饴糖。饴糖是麦芽糖,非常粘稠,不过在此时交趾又上供了另一种饧糖,饧糖是蔗糖,非常稠,不过是液体,可以取部分泡水喝。灵帝爱的是饴糖,事实上也是小的时候对糖的渴望,如今喝起来依然感到无趣了,不过小时候某些甜蜜的事还是很想回忆起来的。 灵帝揉了揉太阳穴,暗叹一声,自己恐怕是老了啊,总是喜欢想岔了路子。灵帝看了看张让,说:“阿父,还有别的事么?”张让低下了头,说:“最近那帮子士人好像有些不太安分,尤其是卢子干在冀州大胜之后。似乎,刘幽州(刘焉)也牵扯其中……民间,还是有很多能人的,连破张角等妖人十三阵……” 汉灵帝眉毛皱了起来,说:“呵呵,藏得还真多啊!前几年打西羌可没见民间众多奇人。哼哼,士人,好一个士人!”张让嘴角向上微微一斜,笑得有些阴冷,但是低着头。倒也不担心灵帝能看见。张让说:“听监军回报说,蛾贼的妖法甚多,比如改变天象呼风唤雨,飞沙走石;又是召唤力士。刀枪不入;甚至布下奇怪阵法,能让人产生幻觉……” 灵帝说挥了下长袖,说:“够了!”张让恭敬地立在身侧,面无表情,适才加的火已经够了。灵帝抓了抓额头。想了想,推了推手,周围的侍卫侍女自觉的退了下去。汉灵帝两只眼睛眯了起来,有些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轻飘飘的说:“阿父,你派人去趟冀州!”张让说:“身份?”灵帝闭上了眼睛,说:“监军!”灵帝忽然伸直了胳膊,手掌拍在张让的肩上,睁开了眼,意味深长的说:“你应该明白如何做吧!”张让拱了手。说:“奴婢会让最得力的手下去做,保准会天衣无缝!”灵帝哈哈大笑,说:“阿父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好!对了师傅快回来了么?”张让说:“蔡大家如今正在路上,不过正闹着蛾贼,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灵帝眼睛竟然有些湿润,说:“当年党锢,唯一有负的就是师傅!”张让说眼神竟有些柔和,说:“陛下,虽说陛下负了蔡大家,但百年之后。说到党锢也仅是我们这帮子宦官罢了,和陛下又有何关系?”灵帝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柳树枝默默无语。 冀州广宗,北中郎将卢植大营。卢植跪坐在帐内,看着新送来的军情,在帐下跪坐着三人,正悠然的喝着从宫中新供的茶叶。坐在下首那位汉子面貌如玉,留着络腮胡子,喝茶十分规矩文雅。只是嘴里喊出的声音令人鼓膜轰轰直响。汉子说:“大哥,二哥,这茶可比我们涿郡能买到的好多了。”大哥耳朵很大,面相清奇,如果找相士相面定会有这个评语——虽说清贵了些,但一世颠簸。大哥喝道:“三弟噤声!没见恩师正在处置军情么?”三弟低下了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瞅着所握的茶杯,仿佛里面有旷世奇珍。剩下那位二哥却是红脸汉子,蓄着好胡须直到腹部,只是他与大哥喝茶的姿势无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糟蹋茶艺的感觉。 这三兄弟当然是大名鼎鼎的“不死小强”刘备三兄弟,听说老师卢植在广宗,便引了军队过来投奔。卢植一生授徒无数,但有两个学生是最头痛甚至厌恶的,一个是刘备一个是公孙瓒,前者被赶出了门墙,后者直接缀了学。不过此时卢植觉得有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方才把刘备留了下了,不过对于刘备重回师门,卢植则是打着太极,哈哈过去。不过刘备有着刘邦传下来的最大的优点——厚脸皮,看着卢植没同意也没反对,一口一个恩师,就这么叫下来了。 卢植讨厌刘备也是有因由的,刘备求学的时候没钱还充大款,好美色,不通礼仪,有搞“黑”的倾向,当然不会受到老师喜欢,更何况当时卢植也没把他作为亲传弟子,也仅仅是个旁听生罢了。 卢植放下了竹简,对刘备说:“玄德,按时辰说朝廷的监军差不多要来了,你出去点几个人准备一下!”刘备有些急了,说:“这……”卢植看了他一眼,说:“这什么这?”刘备站起身,说:“恩师啊!备虽不才,但也晓得监军乃是朝廷上使,岂可怠慢!”卢植冷哼一声,说:“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不过是个没卵子的宦官罢了!五肢尚且不全,谈何尊重……” 随后伴着一阵咆哮,把刘备三人赶了出去,刘备出了一阵冷汗,先不说他自己内心对卢植的畏惧尤其是求学时的阴影,就光着那一身“正气”就很令人汗颜。是的,大儒读了书养足了自身的正气,就会让人下意识的畏惧。张飞虽然性急,但文化素养却是三兄弟最高的,尤其是在接人待物上可是很有一套的,此时说道:“大哥,怎么办?我们准备得再好,卢中郎不出面,上使肯定不满意!”关羽说:“要不说军情紧急?”张飞摇了摇头说:“都围城一旬了,京城肯定知道消息,上使看见此时又没攻城肯定不好糊弄!”刘备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真是说什么就怕什么,刘备等人还没安排好,天使就来了。上使在一辆宽大的马车内,掀开了围帘,正在军门口大骂!刘备吸口凉气,赶忙赶了过去。这倒也不是斥候没有查到上使的马车,只不过宦官左丰一口一个保护一口一个见到军营原貌,就把斥候全部“绑”到了自家车队里,更何况,左丰也是有秘密使命的! 卢植自然不会亲出大营迎接,只是苦了刘备,不时地拿出丝巾擦一擦被口水乱喷的脸,尤其是公鸭嗓子不停地“嘎嘎”,十分的令人毛骨悚然。左丰虽然没有骂够,但看了看旁边面色有些不善的军士,最终还是进了军营。当左丰看到老神在在正在看竹简的卢植时,心里的火忽地又嘭了上来。 左丰微笑了一声,说道:“左中郎好兴致啊!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卢植没有抬头,左手又将卷末的竹简展开了一圈。左丰的声音有些冷,说:“左中郎好大的威风!我可是天子使节!”卢植此时才抬起了头,放下了竹简,说:“知道你是天使,才令你进的军营!”卢植站起了身子,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天使还是早日安歇的好,这里是军营,一点都不太平!”卢植说完话,便离开了军营。事实上,卢植也收到了京师好友的传信,知道这所谓的监军也就是过来看看冀州黄巾的军情,手里道倒是没有什么旨意。 左丰死死的盯住了那个背影,做了宦官后,没了那东西,就更看重面皮和金银了,左丰握紧了拳头,他要想个办法削了卢植的官儿! 卢植进了自家的营寨,没一刻钟,就有亲兵禀告说刘备欲见。刘备进了营寨,低下了声音,说:“恩师啊!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今日恩师不给那厮面子,恐怕那厮回京后向今上进谗言,恐误了我军大计。”刘备见卢植有些意动,看周围没人,说道:“要不然,我等到晚上许给那厮点财物,应付了这关,等到回京后,再好好处理那厮!”刘备抬起了头,却发现卢植此时面色铁青,赶紧低下头一言不发。卢植生硬地说:“玄德,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真是令人听了都感到羞愧!我辈中人走得正行得正!玄德,我知道你本意是好的,但你这个想法,唉!好自为之!”刘备赶紧出了营寨,心里却暗骂迂腐,脑袋瓜子此时却想的是以后的出路。刘备有个预感,卢植这个官,是当不长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5.小天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夜,广宗城,一名妩媚,皱着眉头的女子披着一身道袍正在处理公事,下首有好几名男子跪坐,但没有人敢偷偷地看着那名女子,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是声音,女子抬起了头,眼角间透着一丝风流意味,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天生就该如此,而非是烟尘女子。众大汉有些紧张,从某方面说,单论畏惧,眼前的那名女子,比人公将军还令人头痛。毕竟张梁虽然有时蛮横,但还算是讲理的,但眼前这位女子,可是“小天师”——大贤良师的宝贝女儿张宁!权二代本来就不好惹,更不用说权二代本身还挺有本事,到真得了几分张角真传! 张宁张开白嫩嫩的小手,符鸟乖乖的落在手里,随后符鸟慢慢地化成了灰尘,张宁眉头舒展了起来,发出玲玲的笑声。坐在房内的汉子单论官职少说也是一方渠帅,此时却恭敬地等着某位“女王”发布号令。张宁对手下的表现很满意,笑呵呵地说:“三叔派的探子回了信,他已经带着人在钜鹿候着了,等明晚时分,举火为号!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嘴巴管得严一点,休要走了风声!”渠帅们“喏”了一声,看着女子挥挥的手,如同大赦一般,一窝蜂般地走了。女子想起了什么,又皱着眉毛,出了屋,向后院走去。 此时是春天,晚上凉飕飕的,不过那一众渠帅全都出了不少冷汗,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拍着胸口,说:“好险,每次见到小天师总令我的心蹦蹦直跳,生恐就是得罪了她。”另一个擦着额头的虚汗说:“谁说不是,前两年彭老三多受大贤良师器重,就因为多喝了点酒,对着小天师口花花了两句,就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话刚落。一个跟他交好的渠帅捂住他的嘴巴,说:“噤声!”被捂住的汉子也是个机灵鬼,头点了点,随后一伙人逃出了张府。事实上。也是那帮子渠帅多虑了,虽说当时附近有下人,不过下人也知道府里小娘的脾气,只要不是当着小娘的面说,就当着耳旁风了听过就算。 张宁脚步很轻。仿佛造出一点声音也是天大的罪过。后院里一片寂静,下人得了招呼,早早的撤出了后院,整个院子除了一间屋子有灯外,其余的都黑漆漆的。张宁看着那间屋子,眼瞬时湿润了,不过张宁的心理素质远超旁人,手里的丝巾擦了下眼,硬是没让自己发出抽泣的声音。 夜晚的天空,月亮又大又圆。星星如同迷了雾一般一眨一眨的。张宁有些担心,因为她看到黄巾的主星此时摇摇欲坠非常不稳。忽然天空中南斗六星大亮,与此相对的北斗七星与之遥遥呼应,一时间星星的光辉连月光都要退避三舍。张宁睁大了双眼,有些目瞪口呆,她所学的观星术可是从来没有提起这种异象的! 不知不觉间,屋子里的白光竟然能“穿透”了屋顶向着天空射去,如果有人此时在空中往下看,会发现有49道光依着玄襄排列。光线并不是很强,升的也不是很快。大约过了一刻钟。风起了,张宁有些担心,心里暗暗警戒了起来,好在的是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光并没有随着风发生什么意外。只是不知何处出现的乌云遮住了月亮的脸,49道光此时似乎达到了天空。正在此时,南斗北斗也停止了相互辉映,南斗更明,北斗暗寂!张宁的眼里再一次不自觉的流了泪,不过此时眼角里的阴霾已经尽去了!南斗注生。北斗注死,更何况黄巾的主星稳了! “啪”的一声,门开了,一名白了半边头的男子出来了,男子看见眼前了丽人,展开了他的笑容。“爹爹!”张宁此时放开了心中所有的包袱,扑到了张角身上。在张宁的心里,什么黄巾什么妖术,永远赶不上自己的爹爹,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让爹爹更满意,说到底她也仅是个16岁的少女罢了。张角说:“没事儿,都过去了,还能再活一纪,足够了!”张宁痛哭着,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爹爹,至于么,以自己的命去挣黄巾的气运!女儿……”张角慈祥的说:“你不懂!别哭了,再哭脸花了就嫁不出去了!”张宁恢复了本来面貌,右手握成个小拳头在空中挥舞,恶狠狠地说:“女儿不嫁!哼!我看……”张角笑呵呵地说:“我还等着抱孙呢!”一打岔,张宁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羞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间狠狠地关上,留下了一阵香风,以及那句话“爹爹讨厌!”张角收回了笑容,心里盘算着:这次就算是瞒了天,可又能撑多久呢!张角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的房子,有一刹那间竟然有了些后悔替黄巾挡灾的念头,不过枭雄终究是枭雄,心还是硬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雒阳皇宫,汉太常正在催促宦官求见灵帝,只不过灵帝一直抱着美女熟睡,哪有心思理他,自然这罪过就落在宦官上面了,被背了黑锅。汉太常其实也是在半夜时被下属的太史令给吵了起来,不过当太史令将他所见的天象说出来时,太常立即没了睡意,这可是头等大事!太常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卫兵始终是拦着,禁军还牢牢的把持在皇帝的手里,甚至连宦官的面子都不卖,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皇帝和宦官的命令都是一样的。 张让起了身,用柳枝、盐水漱了口,打扮得十分精神,就进了寝宫。事实上,这也是大宦官的特权,并不需要白天夜里都侍奉着皇帝,张让也是从小黄门走到大太监的。张让皱着眉毛,本想着趁着太常不注意转道从侧门偷偷进入,没想到太常眼尖,一口喊住了张让。张让面色装的很高兴,说道:“原来是太常啊!这一大早的这是……”太常虽然平日里对宦官冷淡极了,不过此时却说:“张常侍,我有重大事情禀告陛下……”张让虽然本意上并不是想同这些士人打交道,事实上也是因士人平日里的傲气而恼羞成怒,不过此时太常如此低声下气,张让反而笑呵呵的答应了,一是卖了他面子,最关键的是。太常如此丢面子,肯定是有大事,宦官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两人进了宫门,隐隐间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女子的娇笑声。太常低下了头,张让非常有兴趣的盯着太常看,不过张让非常有“艺术”的使太常没有产生这种想法,因为张让此时声音非常严肃的与他商讨一些事情。不过太常此时若是抬了头,则会发现张让的脸都快要笑开花了。能看士人好戏的机会可不多啊! 汉灵帝出了房门,正准备活动两下,随后就看到了张让以及身后的那个人。灵帝尚未发作,身后的女人“啊”的一声高叫响彻宫禁。灵帝“哼”的一声,女人似乎是醒悟到了什么,“啪”的一声赶紧关上了房门。太常没敢抬头,他是知道皇帝的恶趣味的,除了有身份的女人,其他的女人统一穿着开裆裤,不过卫兵并没有进入内宫。所以皇帝也没损失什么,至于宦官,天啊,那是正常男人么? 灵帝的腮部不停地抽着,声音有些异样,但也能勉强压住,说:“你!一大早!找朕!作何?”字有些一顿一顿的,不过听的人却觉得此时似乎有万仞大山压了下来。太常跪倒了地上,说:“臣,臣昨夜。夜……”灵帝看到臣子的表现有些满意,那口气消散了不少,冷淡的说:“慢慢说!朕听着呢!” 太常舒了口气,说:“臣昨晚下属太史令夜观天象。发现黄巾气运大涨,主星已稳,另白虎犯北,恐不利于我军!”灵帝面目有些铁青,虽然他略通些天文,但还是抱着些侥幸说:“不要说些玄虚的!”太常说:“如果天象未错。恐怕张贼短时间不会死,而且冀州恐怕有所变故!”灵帝低喝道:“一群废物!”随后灵帝对张让旁边的小黄门说:“下旨令大臣速来德阳殿!”太常此时赶忙告退,灵帝没说什么,脸色一片阴霾。 灵帝走了走,似乎想到了什么,挥手召过张让,指了指屋内,右手凭空砍了下去,张让点点头,灵帝唤过一个小黄门去另外的宫殿准备换衣服。张让等灵帝走后,冷笑了一下,挥手就把他的心腹唤来,进了那间屋子。 屋里的女人神情还没恢复,脸色有些不太正常,胸口一起一伏,香汗淋漓。女人看见突然进了几名男人,下意识捂住了下身的羞处,不过看到是宦官后,反而放了轻松,说:“你们进来干什么?”张让冷笑一声,说:“怎么,前几天的时候还嘴巴甜甜的,这时候就这么臭啊!”旁边的一名心腹说:“怎么,这时候还想做着美梦?相当凰,等着吧,你永远就是只麻雀!”女子气急,说:“你……”张让说:“你什么你?奉皇帝旨意,赐你全尸!”女子张大了双眼,根本没有相信。张让右手摸着女子的脸,说:“多么姣好的面容啊!一点头脑都没有!哼!”一挥手,两个黄门先绑好了女人,随后用湿湿的布一层一层的盖在女人的脸上。 张让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女人,说了一句:“不就是进了个男人么,在皇宫里大惊小叫,生怕卫士听不见么,让陛下找不痛快!”张让抹了一把女人的脸,女人的眼睛合起来了,张让说:“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省的下去说我坏话!哈哈哈……” 德阳殿算是洛阳宫里较大的宫殿了,如果安排好了,说不定能站满万人。皇帝的情绪有些低,肥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口里听着太常将一个时辰前的事又重复了一遍。灵帝抬起手,说:“你们有什么看法,说说!”袁隗看看周围大臣,尤其是右首旁那肥肥的身影,不屑的笑了声,那个肥肥的人是何进!袁隗清了下嗓子,周围大臣的议论声瞬时停了,袁隗说:“如今之策,当另派人引军去冀州,同时发布号令各地豪强可组军队共抗黄巾!”灵帝“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众位大臣立即低下了头,一时间宫殿里静的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灵帝忽然哈哈大笑,说:“还有别的方案么?都说说看!”大臣你观我我观你,似乎集体变成了哑巴,足足沉默了半个时辰。灵帝冷笑,说:“传旨,拜河东太守董卓为东中郎将,引本部军外加京禁三万众出冀州。”灵帝看了看大臣,恶狠狠地说:“董卓为副帅!太尉所言,再议!”灵帝起了身,肥胖的身躯此时竟然如风一般轻盈,霎那间出了宫殿,只留下大臣的议论声。袁隗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心急了,没能争取更大的权力。 清晨,卢植大营,汉军的大旗顺着东南风飘着,士卒们饱餐了一顿,进行日常的操练。与之不和谐的,就是某一处传来的公鸭嗓子“朝廷养着你们不是光练练的!”左丰的脸有些惨白,声音有些虚,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三天了,除了居住条件不适,更多的还是心理问题——那帮子天杀的士卒私下的乱传的坏话以及卢子干的那张臭脸,总令左丰窝火。 广宗城头依然挂着免战牌,大大地“免”字,迎着初升的朝阳刺的眼有些生痛。虽说左丰好财,但他也知道打仗的钱如同流水一样,说不定在湖面上想用石头打个飘都不一定荡出水花,左丰可以想象到汉灵帝肥肥的脸上此时是多么的愤怒。当然左丰不会告诉别人,皇帝的小金库在平时“死守”的时候,也会往外漏一点点的,所漏的那一丁点就是皇帝给宦官的私钱,只不过这点瞒过了外廷,仅有当事人知晓罢了,这也是宦官忠于皇帝的主要原因——面子有了,钱也有了! 卢植有些厌恶的看着某个不自觉的“天使”(天子使节),甚至心里有些后悔——他应该在左丰进军营前找死士把他杀掉,宦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卢植的想法并没有瞒过刘备,只不过当时刘备认为天使很快就走,而劝住了卢植,刘备万万没有想到怕死的宦官因为五铢钱的魔力而胆敢留在军营里。 卢植其实也有些烦躁,甚至这几天心里总是很不踏实,隐隐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卢植文武双全,曾官拜庐江太守,治军也是很有一套的。卢植抓了抓头皮,把从出京到广宗一路的历程又想了好几次,隐隐间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总撞不开那道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6.不应该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士卒的纪律比出京时要好得多,左丰的叫声最多只是引起士卒的注意,但是操练的动作依旧在进行着,只不过动作的整齐性也就说不上什么了。士卒主要是练刺,手里拿着的木枪,枪头大多生了锈,不过什长以上的武器就好了很多,至少也是三锻,看起来雪亮亮的。 卢植涵养就是再好,此时心乱如麻,挣开了口,朝着天使对骂。刘备在帐外阻拦着卢植唤来准备给左丰“好看”的士卒,随后进帐劝着两人。左丰气急,说:“哼!回去后定当禀告陛下,你如此跋扈!”卢植发了狠,说:“来人,把这个无视军纪的贼厮重打!”刘备见势暗暗叫苦,一把拉着宦官就走,总算是没有彻底断了面皮。 经过这么一闹,卢植彻底的断了思绪,回到军营后,拿起了竹简看不到两行又扔到了案几上。关羽张飞劝道:“中郎万万不可对这厮生此怒气,平白伤了身子,那厮知道后反而会兴高采烈。”卢植摆摆手,说:“罢了,我现在心里有些乱。云长、益德(张飞字,演义作“翼德”),你俩去前营检视一番,今天总有些心惊肉跳,令斥候侦查再远十里!”两人告了喏,退了出去。 卢植的思绪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带的兵事实上就是新兵,而且老弱就占了三分之一。汉代自从武帝的羽林军后,军队尤其是禁军精锐就有从贵族招人的传统,只不过这些年武人的地位越来越低,贵族士族也就多令手下的奴仆甚至花点粮食让饥民应卯了事,反正招人人数够了就行了,当然如此一来,军队士卒的素质可想而知。不过宦官是招人的主事,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得一大笔钱财,自然就“双方笑呵呵”了,不过把守禁宫的守卫,宦官可不感弄假。被皇帝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左丰恨恨的回到了营寨,拿出了暗藏的小盒子,取出毛笔狠狠地写着。那小盒子自然是准备送回京里的“密奏”。左丰本来只想应付了事,只不过卢植那厮太不给面子了!左丰写的不多,但有些歹毒,只有几个字“兵有战心,将无战胆。敌城挂免战牌,我军避战”。这密奏左丰知道到时候会给大臣看的,如果加了点料可能会让人感到不信,但是说实话,皇帝肯定会信的。至于以后的事,左丰相信上司张让等人会给他出头的! 傍晚,广宗城内,黄巾营寨,大贤良师坐了主位,手下的渠帅此时放松多了。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张宁坐在右下首,说道:“我军用骄兵之计把朝廷那帮子士卒引到这里来,今日就该算算总账了!”张白骑说:“今夜三更时分让手下的士卒饱餐一顿,四更出城劫寨,到时候我会使用仙术遮住天上的光辉。”张宁说:“阵法准备好了么?”黄巾力士答道:“小天师放心,卢植的营寨早就做了手脚,今夜定叫他走不了一个人!”张宁笑得有些妩媚,说:“今夜出城的人左臂挂着白巾以防误伤!”褚飞燕(张燕)说道:“这场赢了,可得好好喝一场啊!”张白骑拍了义子的头,说:“少贪点黄汤。省得误了大事!”张角笑呵呵地说:“无妨!” 众渠帅散了后,张宁看着爹爹的面色,问道:“怎么爹爹?一切都安排好了,还在愁什么?”张角说:“你三叔那儿。我有些不放心!”张宁说:“就算不放心,那又能怎么样,符鸟就只能传十里!联系是肯定联系不上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凭这场仗来看看我们黄巾的气运!” 张角哈哈大笑,手点了点宝贝女儿的额头。张宁吐了吐小舌头,事实上这话也说得有些无赖——用必胜的仗来看黄巾的气运,这不是糊弄人么?张宁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屋子。张角笑了笑,拿出了铜镜,虽说有些花,不过也勉强可以看出头上的白发更少了,几乎仅有4分之一左右。张角很满足,玄襄续命,果然有效,《太平要术》不负我啊! 卢植大营,左丰恶狠狠地瞅着卢植,不过这次见面也是必须的。卢植是主帅,左丰准备明天就走,告知一声也是应该的。卢植很高兴,没有在意左丰恶劣的态度,至少军营里的不安定因素终于消失了。左丰事实上也是不得不来的,把守大门的士卒其中有两什(一什十名士兵),就是卢植的亲兵,没有卢植的手令,即使是副帅也出不了营门。虽说卢植笑呵呵的,但左丰依旧感到羞辱,他算是被“赶”出来的,只不过卢植用的是软刀子,派人好好地“保护”监军罢了。 左丰走远了,但依旧顺着风声听到了卢植的笑声。左丰右手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提醒他不要忘了这次羞辱,左丰回了头狠狠的再次看了那营寨一眼,便快跑回自己的营里。起风了,左丰关上了大营的布门,隐约间好像听到士卒们有些喧闹。左丰冷哼了一声,就上了床铺,反正明天就走了一切与他无关! 刘备这几天出的冷汗似乎比去年一年出的还多,他推开了营布门,急忙地走到了卢植身旁。卢植刚想发作,耳旁传来的低声又让他忘了这一切。卢植眼睛睁得很大,满脑子就是刘备刚才说的“起了风,风把大寨的帅旗给吹断了!虽然我让二弟三弟安抚士卒,不过现在恩师还是尽早出面的好!”卢植一把握住了刘备的手,说:“玄德,做的不错!为师教了你这么多年,果然大有长进!”刘备眼圈红了,卢植这是正式表态,刘备算是回了门墙! 卢植拉着刘备的手出了寨,果然看到,寨后不远处,一个空荡荡的旗杆,隐约间能看到其中的断纹。卢植看看周围,出了这等大事,不少士卒围在这里,隐约间能听到张飞那大嗓门在解释着什么。卢植唤过亲兵,吩咐了几句,亲兵们立即就上了马飞奔了出去。卢植治军算是比较严的,但此时此刻时间才是最宝贵的,亲兵算是破了例,他们是给各营主帅下达命令。一是防士卒哗营,一是让各营的副官过来,卢植要亲自下达一些命令。 不远处,几名士卒捧起了帅旗走了过来。大大的“汉”字此时是如此的刺眼。卢植安抚了士兵几句,恰好此时中军主帅赶到,卢植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主帅便开始了行动。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头上都会头痛,单论口说效果是很差的。中营主将此时唤过副官,去辎重营取了些酒肉分发了下去。 这个时候,卢植已经把要额外支出的钱财这种头痛事抛出脑后了,更多的则是警觉。卢植看看天,又眯着眼感受了一下,风并不是很大,身上的儒带随风飘舞的幅度很小,但旗杆被吹断,这就是上天的警示!不要小看这所谓的警示,在东汉。可以说是迷信程度非常高的时代,有一种说法是汉光武帝刘秀因图谶(预言,尽管最初指的刘秀是另一个刘秀)得天下,但不管怎么说,预言成功了这就是事实,这使得整个东汉在这方面大行其道。 卢植叹了口气,回了营,刘备紧跟其后,然而令刘备没想到的是,卢植竟然从柜子里取出了龟甲。刘备睁大了双眼。因为卢植讲学的时候并不提倡这类事物,甚至有些厌恶,没想到此时卢植占卜的动作非常熟练。卢植看了看卦象,皱紧了眉毛。想了好一会,眉毛又舒展了起来。 卢植抬起头,看了看刘备,正声说:“玄德,在想什么?”刘备手指了指龟甲,说:“恩师。您不是……”卢植拍了拍刘备的肩膀,说:“哼!你们这些人连圣人的话都想不明白,还分心学这些干什么?儒家子弟不能忘了根啊!”刘备心里有些触动,自师傅把自己重新收回门墙后,态度也更亲切了。刘备也不是很冷血的人,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不管怎么样,至少跟师傅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做好!枭雄无赖,此时竟也有些热血了…… 各营的副官来的都很快,卢植很满意这个结果。大帐里,卢植看看人已经齐了,便说道:“你们都知道刚才那件事吧!这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今天夜里城里的蛾贼恐怕会搞些小动作。”卢植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手下的将官,事实上这也是卢植的风格,一来可以集思广益,更重要的是锻炼手下的人,卢植是很喜欢当老师的感觉。校尉赵能想了想,缓缓开口说“卢帅的的意思是,今晚上蛾贼可能出来偷营?”校尉张平反驳的说:“不大可能吧,就前几仗看蛾贼的士卒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休说这次有警示,就算是没有,恐怕蛾贼偷营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卢植点了点头,说:“张校尉所说的虽然有理,但我们还要考虑别的因素。”张平说:“还请卢帅示下!”卢植心平气和的说:“蛾贼的战力虽然低下,但从皇甫中郎等处传来的战报说,蛾贼大部是通晓妖法的。虽然城里的探子回报张府守卫森严,虽然数日前我曾观天象发现张逆命不久矣,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里终究是蛾贼的大本营!前几阵蛾贼溃败虽然没使用妖法,但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卢植整顿了众人的思想,对着后营副官说:“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后营副官答道:“狗血猪血准备的差不多,一声令下就可发放!只是火油略有不足,酒虽然可以代替,终究还是少了些。”卢植想了想说:“就把原先预定分发的酒先顶上!顺便在催促后方,辎重不足可是件大事!”后营副官说:“这样一来,士卒会不会……”卢植说:“无妨,公布命令的时候说酒也不是今日发放的。老夫还算是有点威望的,拖上两天也算可以,更何况今日若是蛾贼偷营,物资减少士卒也能理解。再说了,老夫可没有什么克扣的嗜好!”一句冷笑话,使得大营瞬间变得冷清。卢植摆摆手,说:“今天夜里蛾贼偷营不是四更就是五更,吩咐军士二更吃饭,三更部队必须就位,你们可如此如此……未防敌人看破,可在营内的阴暗处扎上草人。”众将领喊了声“喏”,一一告退,只是众人有意无意中,把营内的某个公鸭嗓子给“忽略”了。 深夜,左丰睡醒了,自从卢植那儿生了一肚子气后回来就死死地睡了一觉。春天的晚上可是很冷的。左丰推开了营门,看了看外面,摇了摇头。或许是错觉吧,左丰总感觉今天夜里有些冷清,营里的人似乎有些少。随后,左丰捂住了鼻子,一股似乎是很浓的酒味夹杂着别的味道传了过来,刺鼻之极,心里暗暗骂着这帮天杀的竟然在军中喝酒,最可恨的就是忘了他这个军队里的最高长官(天使,名义上权力最大)。左丰抬头看看天,刚过了十五,月亮有些亏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微风吹来,左丰感到有些冷,刚想回到营寨时,突然看到远处有些阴暗的栅栏处似乎有很多阴影,模模糊糊。胖子打了个激灵,顾不得额头出的冷汗,赶忙进了营把被子一蒙,牙齿不自觉咬了起来。只有这样,左丰的心里才好受点。一阵细微的磨牙声从被内传出了好一阵,方才消失,左丰又恢复了宁静,是因为此时他最讨厌的卢子干出现了心中,左大宦官此时发现,那死老头还是有闪光点的! 卢植大营外密林,卢植所带的军队陆陆续续到达了原定地点。卢植换下了儒装,穿着一身明光甲(明光铠的雏形),胸前有一个圆盘似的,那是护心镜。那时候的读书人可是“全面发展”的,儒家六艺也有射、御,甚至读书人里也有武艺高的,比如三国里面的太史慈、徐庶等等。 当卢植听到军中的军士回报此时接近四更了的时候,卢植方才舒了口气,笑眯眯地说:“玄德啊,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刘备搓着手,说:“是啊,今天天不错,月亮很亮,倒是不用担心什么野兽了,就是有些冷了,我担心时间长了,士兵的手有些冻僵,到了战场上反而会有些僵硬!”卢植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了天一眼,口里说着:“没事儿,士兵见到血,再僵的手也该好了!咦?” 刘备唬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还算是寂静,就放下了心,要知道刚才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卢植最后一个音陡然大了好几个音度!刘备说道:“恩师啊?小点声!”卢植似乎没有听见刘备的话,脸越来越惨白,嘴里模糊的嘟囔着。刘备仔细的听了听,才勉强分辨出,卢植反复念叨着“不应该啊”。刘备的敏感度不可谓不高,要不然以后也不会屡败屡逃,但从来就没被人抓住。刘备低下了声音,在卢植的耳旁说道:“老师,事情难道有了变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7.施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一句话犹如大钟一般震醒了卢植,卢植脸色有些铁青,看了看周围,在刘备的耳旁说:“天象有变!”尽管没有再多解释什么,但刘备意识到多半是出了什么变故。刘备脸色不变,在卢植耳旁说:“如今想‘变’是来不及了,要不然等一会蛾贼来袭,再派一军去偷城!”卢植谈道:“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你去下令让众将士做好心理准备,今晚必有恶战!”卢植并没有让刘备三人去偷城,而是唤过校尉赵能,并低声吩咐道:“过一会蛾贼偷营时,你带本部兵去偷广宗,最好在城门口放把火,声势越大越好,见机而退!”赵能也是个机灵人,说道:“大帅您这儿,要不我再留点人?”卢植说:“不可,人少了就不足事!” 卢植刚吩咐完,就起了风,卢植拉了拉身后的披风,猛然感到突然暗了下去,抬头一看,一大片乌云突然出现随后遮住了月亮。卢植眼睛一眯,暗道:终究还是来了。卢植对赵能说:“敌军已来,你速去准备吧!”赵能一低头,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乌云遮住了月亮并没有满足,张牙舞爪在空中肆虐,星星闭了眼,一时间林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微的光从卢植大营处传来。卢植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大营的方向,他必须估好时机,否则,今晚的战局就更艰难了。 “哗,嘎吱嘎吱”猛地现出的一片火似乎照耀了半边天,每个人的眼球内都印着红色的影光。卢植的手有些哆嗦,随后他听到了阵阵的轰隆声,他知道,时机来了。卢植一挥手,“咚咚咚咚”击鼓声一下接着一下响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激昂。在林中等了好长时间的汉军此时冲了出来。“汉军威武”士卒喊着号子,浑身的热血正在燃烧! 黄巾此时竟然有些慌乱,这一切并没有按照预先写的剧本来,前几步是好好的——暗杀门卫。开营门,除据马、绊马索,放火,只是这天杀的汉军这时不是应该慌乱的穿着衣服。然后等死么?汉军一个个从林中杀了出来!褚飞燕高喊着,手里镔铁枪舞出几个枪花,闪闪过后,几名汉军不甘的倒了下去,黄巾见状。也有些胆大了,手里的兵器开始向前挥舞,至于胆小的则是闭上眼睛胡乱一刺,至于是自己身上一痛倒在了地上,还是满身都溅满了浓腥味的液体那就只有天知晓了…… 褚飞燕很高兴,这一切直到目前都没有什么大的差错,他所带的兵其实就是老弱百姓,分了粮后黄巾裹挟的人,也是前几阵用作骄兵之计的诱饵,黄巾的精兵其实并不多。“嘭”的一声。一个草堆瞬时燃了起来,里面倒了油,借了风势火猛然大了起来。火堆旁的黄巾此时有些慌乱,因为他们正处在下风口。火很大,前方的黄巾完全看不清楚,浓浓的烟遮住了一切,但跑又哪里是跑得了的,后面传来的力道推得自己不断的向前向前。最惊慌的反而是稍靠后的那几排人,看得见前方的火,能闻得出浓浓的肉香。虽然他们都想吃肉,但是如果这肉是自己的呢,这个方位的黄巾攻势瞬时一阻。 “哗啦,哗啦”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却是汉军朝着草堆扔起了火把,一个个草堆化成了朱雀,凡是挡在它们身前的一律撕碎!褚飞燕觉得是时候了,下令撤退,手下的黄巾赶紧背过身抱头鼠窜,因为有火的阻拦。汉军追击的并不快,空隙虽然有,但卢植有些谨慎。 褚飞燕咂咂嘴,觉得有些庆幸,在昨晚黄巾内部会议里,他们好几个渠帅都认为应该全军压上,不过小天师却认为先把老弱出击,若是得手精兵再出动。当时褚飞燕就有些不屑,说破天也是女人小家子气,舍不得几个月前预先安排的阵法就这么荒废了。想了想那妩媚的容颜,褚飞燕冷汗立即又出来了,那妮子祸害的人不少! 草堆的火没有了引燃物,只能持续在原地烧着,声音很大。汉军此时穿过火场,隐隐间还能看见前方的黄巾,但是两者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卢植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右手向前挥了一下,激昂的鼓声又响了起来,汉军高喝着军歌,他们知道,功劳就在眼前! 一座军营,营门似乎动了一动,露出了只眼睛,肥胖的身躯闪了几下,随后又缩回去了,似乎一切都没发生。当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啊! 天黑漆漆的,褚飞燕为了引汉军上钩,令手下的人举起了火把,黄巾军虽然私下里在抱怨着他们这位“头”,不过还是认真的执行了命令。不得不说,黄巾上层将领人物魅力十足。褚飞燕骑在马上,看了看所带的骑兵队,心里还是有点痛。虽说都是诱饵,马匹也是劣马,但是现在敢于与黄巾做生意的人有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黄巾这半个月是败惯了,也用不着将领提点,如今直接是本色表演——大旗歪歪的,火把清一色的向前斜,如果此时有灯照亮了好好看看,会发现那些士兵低着头,阵型乱糟糟的,能跑的多快就有多快!好死不死的,此时有个小头目喊了句:“大伙儿加把劲啊,广宗快要到了!”褚飞燕立马有拿出刀子把他捅了的冲动,再说下去,假溃败快成真溃败了! 广宗这一带事实上是黄河及其支流所带的泥沙堆积而形成的,故而海拔不是很高,如果不算森林,算得上是一望无尽的大平原,路还是很好走的。褚飞燕看了看周围估摸着地方,下令士卒缓行。黄巾憋了一口气直冲到这里,突然让他们缓行,身体里的疲惫猛然就蹦出来了,如果不休息上一段时间,此时哪怕是执法队用鞭子催促,恐怕想提速也提不起来。他们不是军人,只是拿起简陋武器的农夫! 这个时候,就看出专业与非专业的差别了,同样都是新兵,汉军的体力显然要好很多,尤其是当汉军看到前方的“大功劳”跑不动了的时候。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 褚飞燕看看手下的人,心里的怜悯之意膨胀了起来,下令士卒把火把扔向汉军。汉军突然之下受到袭击,攻击的速度暂时慢了起来。甚至有些地方产生了小骚乱。不过当军中的士官喊道:“盾手举盾!”汉军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前军的主帅看着黄巾扔掉了火把,心里暗暗骂着,不过他下令让军队的排列顺序改变才解决了这个问题,枪盾弓掺杂着,。单手武器的士兵带着火把,一定不能跟丢了!前军的主帅此时也捏了把汗,他已经知道卢帅安排了人去偷城,但没想到的是黄巾一触就溃,跑了回去,虽说卢植大营到广宗城有很多岔路,如果还没去那是很好,万一刚去就被人抓了个前后夹击那就不好了! 前军的士兵打着火把,隐隐间能看到黄巾的后阵,追了一小会。就有些惊奇,这一带虽然开阔,但大平地里隐约有很大的石头这就很令人诧异了。好奇归好奇,追击依旧得追击。只是当石头越来越多,黄巾的影子似乎被石影遮住时,汉军才有了小小的慌乱。汉军打着火把照照周围,此时已经看不到黄巾了,除了石头,就是黑呼呼的路。前军主帅有些急躁,就分了一部分人打着火把去探路。大部分的人留在原地待命。 卢植此时带着中军恰好感到,看看周围说不出意味的石头,浑身冷飕飕的。刘备将右手剑放在左手上,无奈的说:“这石头!真是误事!不过这石头是怎么出现的。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山,前几天顺着这条路打广宗的时候可没有啊!” 这句话仿佛明灯一般照开了卢植心里的一些谜团,卢植下了马,就近看了看一块大石,吸了口凉气,然后说道:“吩咐下去。前军变后军,立即撤退,不从军令者斩!”卢植的想法是好的,事实却是残酷的,小校还没把命令发出去,后军已然到了这里。 后营主帅此时红光满面,此时大家的士气很高,伙食辎重营也很给面子,转移的速度很快,大伙儿就等着杀敌立功了。没等后营的主帅发话,卢植当面给他泼了一头冷水,说:“来这么快干什么?”后营主帅眼睛睁的大大的,说:“末将……”卢植低下声,说:“此地有古怪,你赶紧带人从原路出去,人只要出去了就记你的功劳!”后营主帅一听,赶忙转身就走。 广宗城内练兵场,空旷的场地中,此时闪着亮光,一排一排的灯成阶梯状排列。就在场的正中,此时已经搭了个高台,共有三层,每一层隔上一小段距离放着一盏灯,旁边的人穿着黄巾道袍成五心向天的姿势坐着。三层台的正中央做有一名男子闭着眼睛,身前的案几上还放着一个瓷香盆,上面还插着香! “忽”的一声,男子伸出了手,一只符鸟飞了过来传达了主人的心意。男子皱了眉头,表达着他内心的不满,不过随后男子的脸变得无比的虔诚。男子站起了身,拿起了案几上的桃木剑,男子的眼此时睁开了,眼睛里发出了异样的光彩!男子的的剑挥舞的很慢,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只是发音过于过怪令人听了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令人惊奇的是,此时的三层高台,男子的身体上仿佛变成了发光体,淡淡黄色的光辉令人心折。男子的声音此时达到了最高,人们也听到了他的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男子的剑在空中指向了一方,虽然剑很慢,但木剑划处,竟然能见到稀少的火星,似乎把空气都劈断了!男子猛地喷了口鲜血,脸色变得惨白,只是旁边的人似乎是没有看到,一动也不动,只是如果此时仔细看那些人的脸会发现,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那些人比先前的气色要差多了。男子放下了剑,又闭上了眼睛,恢复了先前的坐姿。 男子并不是张角,而是张角的弟子张白骑。高坛的人,事实上也是给张白骑作为护法的,同时也是给张白骑分担一些道法的反噬。本来在祭坛上应该是张宁的活,不过张白骑觉得在战场运筹帷幄上张宁的作用更大一些,于是张白骑就担下了这个重任。 张宁此时很烦,刚刚把偷城的汉军打发走,却接到褚飞燕的符鸟说没有用太多诱饵!张宁此时有把褚飞燕撕了的心都有了,鲜血不够,阵法又如何发出最大的威力!好在张宁当时布阵的时候为防意外又下了一道伏笔,不过想想要付出的代价,张宁的脸又变得铁青! 张角拍了拍宝贝女儿的肩膀,说道:“你我好久没有一起探讨过术法了,今天再来一次吧。”张宁的眼有些湿润,自打张角延命一纪后,张宁就仗着自己的“蛮横”,“命令”父亲远离“施术”,可是如今却……张角慈爱的注视着张宁说:“好啦,爹爹我也不是个纸扎的人,想捏就捏,要知道你的本事可是我教的!” 张宁很不甘心,但看着父亲那坚定的目光,想了想说:“竟然如此,就去校场吧,反正师兄那正好搭了个祭台!”张角无奈的说:“你这个滑头!”但张角知道如今的他最好还是不要勉强,只是为了个誓言与虚无飘渺的气运,就差点把自己反噬死,张角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天道,真的存在么? 张角和张宁速度是比较快的,当然两人也知道机不可失,就耍了点道门的小花招,不到一刻钟就来到了校场。张白骑此时脸色好看了不少,案几上的香此时刚刚燃了不到四分之一。张宁没有打扰张白骑的休息,只是右眼朝着张角眨了两下,便示意开始使用道术。 与张白骑相比,张角和张宁施术的时候远没有那么“身现异象”“浑身光辉”。张宁闭着眼睛调养了一会,随后从怀里掏出了纸,拿起了案几上早已备着的朱纱与毛笔如同鬼画符般涂抹了起来。此时的张宁浑身透着诡异,在纸上留下的笔迹飞快地沾染着。张白骑微微皱了些眉毛,虽然闭着眼睛,但仍然感到周围的环境冷了几分,不过张白骑也知道,此时八成是师妹在施法,心里又恢复了平静。 张宁终于画完了“鬼道符”,头上出了不少虚汗,拿着毛笔下意识的咬了咬笔头,想了想,又蘸着朱砂在其中的两个圆圈中点了一点。犹如画龙点睛一番,“鬼道符”此时也完成了蜕变,几个翻折,就成了人状。张宁放下了笔,拿起了案几上的铜铃摇了摇几下,说:“疾!”符人瞬时就自己燃烧了起来。于此同时,祭坛微微的震了几下,张宁的脸先是发白,后转向异样的红,终于还是没忍住,吐了血,脸色就如金纸一般。张宁的手哆哆嗦嗦的伸向了袖子,手里握着的小瓶子好几次都差点砸在地上,瓶子里盛的是圆形的丸子。刚一打开,阵阵清香就传入鼻中,张宁没有犹豫,一口就将药丸服下,那药丸入了嘴,遇水即化,张宁闭上了眼开始调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8.撤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角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做完了所有的一切,方才安下心来。不过这时候,修道的水平就可以看出差异了,张角并不是和那两人一样还要调息静心一阵才能施术。张角站着身子,辨别了方向,拿起了木剑挥舞了加下,张角深吸了口气,猛然喷了出来。奇怪的是,张角先前并没有喝水,此时却喷出了很多水洒在了剑上,木剑似乎是很光滑,水珠顺着剑面流了下去。不过此时如果有人从张角手里抢过那把剑,会发现,水是流了下去,但原先剑面上的灰尘依然存在,仿佛是起了膜,将两者隔开了。张角的左手作出了奇异的手形,凭空一抹食指尖露出些火焰,张角轻轻地把右手的剑放在食指上“烤”了一会,奇怪的是,木剑并没有点燃。张角脸色瞬时一变,又恢复了常态。张角笑了笑,便放下东西,走到了女儿身旁坐了下去。张角要为自己的女儿护法! 石阵中,卢植此时有些恼火,恰逢此时给前军下命令的小校又跑了回来,然而这不是卢植恼火的原因。事实上,小校已然跑了好几次,只是每次一离中军大队,没绕上几块大石,小校发现自己看见中军的人了。卢植看了看汗流满面的小校,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小校如同大赦一般急忙地跑了出去,他自己知道,刚才走的那几次时间并不长,路也很短,但心里的慌张可不是假的,完不成任务后一直在担心军法从事。 就在卢植内心不安的时候,后军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后营主帅得了卢植的提醒开始撤退后,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只是这谨慎却谨慎的不是时候。后营退兵的速度极慢,此时就显得有些笨了。他和前营一样,分了兵,只是有些士兵跑回来了,有些士兵彻底的失去了踪迹。是的,失去了踪迹。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报告说:“前一刹那,我还能隐约的看到那什士卒的火把及什长的大嗓门,突然间火光消失了,声音也没了。更糟糕的是,我们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就回到了刚出发分开的小岔路上。”然而这不是最糟糕的,其中有一名士兵甚至如今都在哆嗦着,因为他看到那大石头竟然在移动! 后营主帅立马觉得不对。也放弃了对那些士兵的寻找,他催促着士卒与中军汇合了起来。卢植并没有责怪他,设身处地的说即使是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卢植此时有些暗恨蛾贼的狡猾,竟然用妖术把天给变暗了。卢植并不是阵盲,如果是白天在高地上去看,是有可能破得了阵法的,可是这是在阵里,又是晚上,卢植就是再有心去尝试破阵,但士兵却不一定有胆子追随他们的主帅。说到底。他们不是卢府的亲兵。 很多人都在私下里抱怨后悔,也有少数在述说目前的困境,张飞是个大嗓门,即使是努力控制声音很小了,卢植离着很远也能听得很清楚他的抱怨“天杀的阵法!这阵真绝了,阵里竟然连声音都能遮得住……”话并没有说完,刘备赶紧捂住了张飞的嘴,刘备对周围将官投来的冷冷的目光笑了笑,赶紧把张飞拖到身后,小声的骂道:“不想活了么?在军里说这等话!”张飞瞪着眼。却没反驳,他也知道大哥是为了他好。 卢植此时却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了众人的耳里。手下的将士看到主帅大笑,心里顿时有了底。卢植说:“益德这句话说的不错,阵里是屏蔽了,但这并不代表阵外也屏蔽。”刘备等人瞬时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卢植,卢植也没卖关子,指了指天空。说:“阵法的作用是有限的,至少天空是限制不了的。”刘备说:“恩师是说?”卢植说:“令一些军士向天空放火箭,漆黑的天空定然是很注目的。我想前军士兵看了后也会发出信号,这样一来,至少我们就知道了方位。” 刘备说:“如果是死路呢?敌人也可以设下陷阱。”卢植摇了摇头,说:“玄德,如果是人布的阵,或许有死路,但木石布的阵,多半是迷阵困阵,再说了等到天明,阵的效果就差了很多,不过是多花点功夫跑出来罢了。而且,我还希望那群蛾贼点明方向,我们的目的,不就把蛾贼一网打尽么?” 漆黑的天空里瞬时多了几个光点,阵外的褚飞燕睁大了双眼,对身旁的黄巾力士孙振说:“今儿真是长见识了,汉军真的算是有能人啊!这都想得到!”话还未落,阵里的另一个方位上空又现了几个火光与之呼应。褚飞燕拍着额头,说:“这可不是很好办啊,阵法内部的效果可是差了很多啊。过不了多少时间,恐怕两军就会合了,石头上的符文可是随着时间效果越来越差。” 孙振说:“那又怎样,反正这阵就是困人的,聚成一堆又如何,与我们黄巾力士作对就得死!”孙振说完,恶狠狠地看着仍有些稚嫩的褚飞燕,说:“若不是你那什么‘良心’,本来是不用这么费事的!你这辈子,若是放不开这个,永远就当个校尉吧!”褚飞燕掐着腰,两眼睁的大大的,说:“那又怎样?反正黄巾的将来是小天师的孩子的!听上头的总没错!”孙振用手指了指褚飞燕,又颓然的说:“即使是这样,那孩子也不已经姓张!”褚飞燕冷笑道:“只要有了孩子,姓什么可不是由得夫家说的算!”孙振叹了一声,回过了头,显然是不想和褚飞燕继续说话。 这并不奇怪,说到底,也是讨论张角之后的继承人问题,尤其是张角成功延命之后。本来张角若是立即就死了,张宝会成为第二个大贤良师,不过张角如今又可以多活十二年,这就充满了变数。说来也稀奇,张氏兄弟三人都从习过太平要术所载的房中术,但三人之后也仅有张宁一个,所以黄巾上下除了他们三人之外都唯她之命是从,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对张宁也是溺爱的狠了。 张角成功延命在黄巾上层并不是个秘密,即使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天象除非用道术掩饰,否则只要会观星就会得出结论。尤其是精通术法的大人物。张角有一个女儿,好几个徒儿,而徒儿之中,黄巾上下认为只有张白骑才能继承张角的衣钵。因此隐隐间黄巾也分成了两派。至于告密的唐周,从某方面说,未免不是内心里对张白骑的妒忌才告的密。张白骑没有儿子,只有义子褚飞燕,甚至张白骑私下里都说。等到褚飞燕行冠礼的时候,就把褚飞燕改名为张燕。事实上,褚飞燕本名是叫褚燕,飞燕是军中给他起的号,至于因由则是他的身手灵活,以及他自身的武艺。 起风了,褚飞燕急忙抓住了飞在空中的帽子,意识到小天师的法术已经施展了。褚飞燕说:“孙叔,咱先暂避吧!等到法术失去效果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孙振点点头,吩咐手下的力士开始了行动。顺便把那些闯出阵外的“不幸儿”的尸体处理了一下,扔进了阵里。是的,他们既是幸运儿,又是不幸的,因为阵口处藏着精锐的黄巾力士正等着杀戮,而那些出阵的士兵正是先前前军失踪的士兵!石头变得很诡异,红光闪了两下,随后尸体外露的皮肤变得非常惨白…… 卢植前中后营的士兵此时已经聚集在一起,两三万的士兵此时显得有些挤,不过卢植并没有放松。他们还没有出阵,还是在危险中的。“哗啦”一声,扛大旗的士兵没有扛住,旗杆被大风给吹倒了。旗总拔出了刀子。吓得那个士卒跪下来猛磕了几个头,一急就哇哇地哭着求饶。周围的士兵冷冷的看着,仿佛是事不关心,事实上就连他们心里也窝着火,本来就不顺了,大旗还丢到了地上。这不是诅咒么? “哇”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天空,不远处的卢植听到了声音,但听得士兵的汇报时,眉毛还是皱了两下,真是不吉利啊!卢植停下了演算,事实上,当那阵诡异的风出现时,卢植的演算就被打断了。卢植虽说此时很不满,但还时压到了心底,只是两只眼向四周的瞅着,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风。卢植一直是为了出阵而演算的,尤其是两军会合后彻底的确定了方位,以及部分石头的分布所在,卢植也就暗暗有了点底。只是没想到,意外还是出现了。 风很大,旗总被溅了一身的血,在火光下显得有说不出的狰狞。旗宗抹了把脸,转过了头,然后张着口对手下了训斥了两句,才吩咐准备避风。手下的兵如同大赦,其余扛旗的人即使是胳膊再酸,也是努力地保持旗杆不倒,甚至开始向相熟的人求助。 倒下的那名旗手如同垃圾一般躺在石头旁,鲜血从腹部不停地流出来,附近的人没有管他,仿佛一旦靠近就和沾上了晦气一样。没有人注意到,为什么伤口的血流的越流越快,而且,鲜血并没有形成了圆状,而是被石头根部吸收了,仅留下少许暗暗的红色。石头此时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是发了暗光,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 风吹得急,很多火把被风吹灭了,一时间整个阵里变暗了不少,虽说此时离着天明不远了,但士兵们一点睡意都没有。有聪明的人聚成个团,把火把放在地上形成个火堆然后围了起来,当然火堆周围的青草则是先清除了干净。好在这荒路上最不缺的就是青草、树枝,甚至有几棵树就在石阵内,倒也不至于少了烧材。 关羽张飞握紧了兵器,警觉的看着周围,这风来得诡异,武者的直觉告诉他们,一场硬仗就要来临了…… 出人意料的是,风似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风停了。张飞的手放松了一下,说道:“切!虚惊一场!”关羽说:“三弟,不能放松警惕,别忘了当初蓟州对阵程逆的时候。”张飞显然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虽说过程是有惊无险,但还是被程远志的妖术搞得有些狼狈。 突然,在刚才发生惨叫的那个方向又传出了惊呼声。张飞提起了精神,仔细一听,却发现完全与黄巾无关,撇了撇嘴,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八卦琐事。 发出惊呼的是名老兵,举着火把,仔细的看着到在石头旁的士兵,满脸的悲愤之色。老兵抬起了头,看着旗总说:“我家三郎怎么死的?”或许是因为老兵有些威望,或许是因为旗总面对死去士兵的父亲而放不开,旗总只是平静的说:“倒了帅旗,违反军法!”老兵左手的火把落在了地上,右手指着旗总,胸一起一伏,结巴的说:“你,你!就因此,杀了三郎!刚才,那阵风!” 老兵很生气,刚才那阵风非常大非常急,身子有些弱的恐怕站都站不稳(而旗手从来都是大力士来充当的,可以说,军中的精锐士卒除了特定部队就是旗手了)。旗总拿起布,把刚才沾着血的刀擦了个精亮,说道:“哼!再怎么说违了军法就该杀!你也是老兵了,这么点觉悟都没有?再说了,刚才行刑的时候,可没有人反对。” 老兵此时仿佛中了魔障,说:“哈哈,好一个没有反对!我进军营三十年,大郎二郎为救同袍而死,四郎天生体弱,随时都可能去了,三郎如今……”旗总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把剑收回了鞘,转过身子想离开这里。老兵依旧喃喃的说:“三郎如今死了,我家的香火怎么办?我死之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老兵此时眼睛一亮,说:“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我就让你们死!”老兵扔掉了火把,地上的草儿瞬时就烧着了,“噼啪”的声音,此时是如此的刺耳。旗总听了,回过了身,说:“老不死的,平时给你面子还真倚老卖老了!”旗总拔出了剑,是一把雪亮的剑,而那老兵的剑甚至有些地方都生锈了,剑锋上有许多“受伤的痕迹”,甚至让人怀疑这把剑是不是应该重新回炉铸造。 旗总狞笑着说:“刚才这把剑杀了你儿子,如今再送你去一家团聚吧!”旗总的话不可谓不恶毒,不过当兵的要是连最基本的垃圾话都不会,还指着什么镇住一帮子兵痞。火光下,旗总看着老兵有些茫然的样子,嘴角斜了一下,提起了剑就向老兵胸口“砸”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9.不可思议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是的,汉代的剑还是比较厚重的,多半是用来劈的。旗总虽然嘴里说的狠毒,但只想着把老兵制服也就算了,真把老兵杀了,旗总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毕竟卢植在军中还算是比较公正的。旗总这一砸,接着就有些后悔了,老兵似乎是回了神,那把锈锈的剑格了一下,甚至两剑的剑锋还迸住了火花,但是剑上传回的巨力令人有些难受。 旗总此时心里已经很重视老兵了,只是表面上充满了不屑,他吐了一口唾液,说:“吆!老不死的还有点劲啊,嘿嘿,比你儿子有骨气多了!你那个儿子只知道跪下来磕头哭饶!”老兵红了眼睛,竟然是吐出口鲜血,剑似乎是有些不稳。 旗总冷笑了一声,说:“去死吧!”这一剑劈出,旗总也是充满了得意,力道角度都算是完美,至于老兵的死活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刚才留手的那一下就因此吃了点亏。剑离着老兵越来越近了,劈开的空气声,持剑的力道,瞬时让旗总的肾上腺素燃烧了。 老兵抬起了头,看着那把剑,两只手握住了剑就要格挡,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一股黑气缠绕着老兵。旗总的眼睁的大大的,竟然开口说:“你?”憋足了的那口气卸了不少,显然那股莫名的黑气才是旗总畏惧的根源! 老兵的眼写满了狠毒,黑气此时不仅缠满了老兵的胳膊,连身后都形成了云团。“嘭”的一声,老兵连动都没动,只是剑锋又多了一个崩口,旗总睁大了双眼,他的剑已然飞了出去。旗总额头上滴满了汗,他想逃,但对面老兵的传来的威压使得他浑身上下都酥软了起来。 旁观的士兵大哗了起来,这是谁也没想到的结局。老兵制胜的x因素——黑气,可以说是武者的“杀气”。也算得上是武者修行的成果。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杀气不再仅是指精神方面的威压,还有在现实中实实在在对武者的强化。 “哗哗”的两声,旗总的鲜血从胸口处崩了出来。撒了老兵一身。老兵冷笑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并没有把剑收回,浑身的气似乎是闻到了血腥更加的浓溢了。有个士兵受不了这个气氛,扯破了嗓子“啊”的一声就想逃跑。只是老兵的速度更快,一剑劈了下去。黑色的气附着在剑锋上使得锈剑变成了神兵,一剑把那人劈成了两半。 张飞此时有些不耐烦了,阵阵的惨叫声令他始终静不下心来。他看了二哥一眼,指了指那个方向,就走了。关羽明白张飞的意思,握着冷艳锯的手更紧了。刘备听到卢植的声音,便低下头解释着什么。事实上,那几声又干扰了卢植的演算,但小心谨慎的卢植生恐出什么乱子。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委实透露出几分诡异的味道。 张飞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老兵下手的速度更快,不到一小会儿,倒下了许多士兵。几块靠着尸体近的石头此时有些不稳了,地上的鲜血不停地“流”向石根处。 张飞看着那老兵浑身上下的黑气,眼睛有些亮了,大喝一声,说:“呔!”声音大得似乎能震破人的鼓膜,有些胆小的士兵本来就因为老兵的追杀而很害怕,此时竟然被震晕了。 老兵回了头。看看张飞也停下了杀戮,伸出剑指着张飞。此时的老兵因为杀人的缘故,身上的黑气已经缠满了全身,对于普通人来说。黑气似乎是遮住了身体的轮框。但在张飞的眼里却不是这样,黑色的气丝毫没有形状,仅仅是杂乱的铺在了老兵的身上,如同又套了多套甲胄的不同配件一般。 张飞拿着的是丈八蛇矛,兵器很长几乎是张飞个头的两倍。张飞的动作并不是很快,但是矛很稳。即使是茅对剑相交的时候也是没有被剑撼动分毫。张飞有些失望,老兵气杂力道也小,招式似乎没什么精妙之处,估量了一下——这个对手也就虐虐士兵罢了。事实上,在张飞的眼里是“令人失望”的,不过在诸侯的眼里就是“勇将”了,毕竟有“杀气”的武将确实不多。 老兵的脸上扭曲极了,蛇矛传来的力道令他非常难受,不过神智也清醒了不少。老兵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过对面又是一矛击来,老兵只好使出全身力道格挡了一下——剑飞出去了,老兵吐了一口鲜血,脸如金纸。由于他离着老兵远,外加上火光很暗,张飞没看清此时老兵的眼神已经是清澈了不少,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杀气的减少以及兵器传来的力道的越来越弱。张飞更加不屑了,喝道:“欺负士卒算什么本事,来来来,有种在和老张打上三百合!” 老兵站的有些不稳,吐出的鲜血令他彻底的清醒起来。满地的尸体冲击着老兵的心神,父亲的嘱咐、儿子的惨死,老兵的心越来越乱。少年的时候,父亲嘱咐他要保家卫国,老兵是个孝子,也是个感性的人,在蓟州呆了五年身上留了不少伤疤,但是老兵的父亲却是欣慰的去了,他的儿子没有给将门丢脸,他的儿子对得起“窦”姓!老兵是窦武(第二次党锢之祸)的族人,不过那时受到了牵连,家族也就败落了,老兵自嘲的把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只是留下个“窦”字,军中就叫“窦无名”。新来的士兵都瞧不起他,在大汉,名是两个字的人通常都是犯了罪或是贱籍,不过随后的时候,老兵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受到了士兵的拥护…… 老兵哈哈大笑,一行清泪顺着皱纹流了下来,张飞此时觉得诧异,只是暗暗提防。老兵回过了头,朝着儿子身旁的石头猛然撞了过去,黑气在此时早已散的无影无踪。老兵额头沾满了血,靠着最后的意识才勉强调了个角度,身子落到了儿子身旁。张飞愣住了,当有幸存的士兵向他说明了这件事时更是唏嘘不已。张飞来到了老兵自尽的身前,举着火把,叹了口气,朝着士兵吩咐道:“把这清扫一下,至于这老卒。还是好好的葬了吧!”张飞叹了口气,抬起了头,有些意兴阑珊,只是当看到石头时。又瞪大了眼睛。张飞记得很清楚,老兵是撞在石头上死的,可是如今这石头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张飞抬起火把,朝着印象中的大概方位好好地盯了几眼,硬是没有找出鲜红的血迹。石头此时动了一下。发出了暗暗的红光。张飞大吃一惊,暗叫不好:这是妖术!还没等张飞回去把这件事说给卢植时,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的声音,张飞正有些警觉,突然就听到远处的士兵大喊:“快跑啊!洪水来啦!” 张飞脑海里出现的想法就是:这个士兵在撒谎!也无怪乎张飞如此想,这半个月打得黄巾都不敢出城了,更不用说卢植想来用兵很稳,更是提前做好了防火防水的准备,河流的上游不时地安排斥候侦查,可是斥候回报却说一点异常都没有!张飞瞪大了眼。难道蛾贼会飞,偷跑到斥候的侦查范围之外? 但眼前的景象却生生的给了张飞一个震撼,也让他暂时无法胡想了——滔天的巨浪迎面扑了过来,没有见过海的人永远不知道巨浪有多高。张飞的眼里全是波涛的蓝色,握着蛇矛的手一时间竟然松了松。张飞的大脑此时当机了,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有许多不妥的地方,比如这浪竟然比他手里的蛇矛还要高出不少,这浪来得如此诡异,河流离着这里有些远…… 一阵巨力袭来,两条腿没有站住。嘴里呛了一下,张飞终于意识到这水似乎是真的,至于嘴里淡淡的血腥味被张飞下意识忽略了…… 张飞怒喝了一声,浑身浮起了气。只不过同样都是黑色的气,张飞身后的背影里仿佛倒映着飓风。人力终究是不能和天力抗衡,张飞只是借着那口气而使自己的行动更方便了些,倚着大石停了下来。 此时所有的火已然熄灭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在张着大口吞噬着一切。士兵在哭嚎着,咒骂着。黑暗带来了孤独,但更多的是带来了恐惧。卢植在刘备关羽的帮助下,也算是安稳了下来,虽说看不见对方,但手里传来的热气告诉他们是在一起的。此时此刻,整个战场里不是“瞎子”的就那么几个,不幸的是,卢植就是其中一员,他不是武人,没有“杀气”。 关羽提了声,说:“大家不要惊慌,手把手拉住,天快亮了,蛾贼的妖术持续不了太久!”关羽的声似乎不是很大,但此时此刻大部分人在噪杂的环境下却听得清清楚楚。很快,汉人的士卒算是稳定了下来。 卢植皱着眉毛,说道:“我知道现在也搞不清,张角到底要干什么!”刘备说:“难道不是用阵法把我们困起来,然后水攻么?”卢植笑了笑说:“水攻?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了,可是之前有光的时候,我可是看得很清楚,这水就连困阵的巨石都推不动,就更不用说把我们几万人给冲垮了。看似浪很高,但这股冲力似乎有些怪异。”刘备说:“说起来也真是怪了,黄巾从哪掘的口子?这么多水,这附近可全是平原,真淹了咱们他们去那里躲水?” 卢植意味深长的说:“这恐怕是张逆又一个妖术了,先不说河远在在二十里之外,就算是黄巾拦了上游也不会是这样,毕竟河面上的冰早已经化了!这是妖术!”刘备说:“可是这股巨力,嘴里的水可不是假的,火把也全灭了啊!”卢植说:“是全灭了,但玄德你注意到了没有,所有的这一切全是你的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玄德你好好看一看周围,士兵有几个是被淹死的?”刘备一愣,借助自身的紫气与关羽的青气勉强看看,果然,甚至有些在水底很狼狈的士兵正在挣扎,刘备仿佛是发现了其中的关窍,大喜…… 广宗黄巾祭坛,案几上的香仅剩了三分之一,不过香点燃速度很慢就是了。张角睁开了眼,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后辈,他曾经想过让张宁嫁给张白骑,不过张白骑张宁都反对,张角也就不了了之。张白骑和张宁都睁开了眼睛,虽说脸色依旧惨白,不过那是伤了本源,不好好的修养上一阵是好不了的,更不用说因为施术而损的阳寿…… 张白骑说道:“师傅!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为什么您宁愿多施幻术也不下狠手?”张角先是叹道:“褚飞燕那小子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来,我也只能再加点料了。” 张角随后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也随我学道多年,自然是知道,用道术杀人,无论借助多少东西,安排得多么周密,反噬是极重的,轻则修养十天半月,重则瞬时即死。但你们知道么,有些道术即使是杀人,老天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张白骑与张宁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角说:“当然,没有纯粹的术不引起反噬,只是反噬的结果会轻了不少,当然选术的时机以及对人心猜度就很重要。比如说今晚,宁儿的术需要鲜血死人,而白骑你的术只能困人,若宁儿的术到时发作反而效果差了不少。我用了幻术,虽说没有什么杀伤,但是用术的时机就很值得考量了。” 张角看了看两人,然后凝重的说道:“我之所以用幻术,除了能让汉军恐惧外,更多的是准备宁儿的术。”张宁说:“爹爹说笑了,幻术有没有什么杀伤力,更多的也就是在宣扬教义时用的。”张角说:“宁儿,没有垃圾的术,只有不会施术的人。幻术确实无法杀人,但人是可以自杀的!”张白骑和张宁说:“自杀?”张角说:“如果你感觉洪水把你淹没了,无法呼吸了,浑身僵硬了,然后呢?”张宁张白骑若有所悟。张角又说:“施术的时候不仅要欺人还要欺天!你用出装神弄鬼的术把人活生生的吓死,自然是不会逃掉天道的惩罚,但对象是被现生生的的自然现象而吓死呢?被自己的恐惧而杀死,当然是没什么问题了。幻术的最高真谛,你们记住,是真中有假假里有真!”张角眯起了眼睛,不管那两个苦苦思索的后辈,有些学问,还是自己悟出的才能吃透,师傅只是领进门罢了。 石阵中,在刘备的嘱咐下,关羽的安抚军心稍微起了点作用,当然还是有人被“吓”死了。卢植有些想不通,难道这不是幻术,但那些破绽又如何解释,可如果说是幻术,死了人又如何解释,难道,黄巾真有“大无畏”的精神,用“上师”的性命来换几个小卒,怎么算都是对黄巾来说都是很不划算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0.不好打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洪水退了下去,似乎那一刻钟仅是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汉军大多倚着大石,发出阵阵的高呼声——能活着,真好!欢呼过后,当想到先前听到的惨呼声,士卒们又沉下了心,甚至有的士卒尽管是看不见也伸着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即使是仅有一点希望,他们也不希望这个泡沫碎了。 士兵的心很累,很多人喘着粗气,刚才那阵洪水似乎耗光了他们的力气。只是刚放松不久,心里又绷起来了!石头动了动,但这不是主要的,糟糕的是,从背后传来了亮光以及烫烧的感觉! 不少人赶忙离开了石块,借着火光看清了周围,相互拉着的手也松开了。有跑掉的自然有跑不掉的,他们痛苦着,惨嚎着,翻滚着,只是身上的火始终是扑不灭。阵阵的肉香传到了其他人的鼻中,只是肚中有些饥饿的士兵此时却是想呕吐。终于有个人不再挣扎,浑身都是火焰,朱雀展了展翅膀,燃烧得更大了。如果此时张角把幻阵撤去,就会发现那人其实浑身上下都好好的,唯一不和谐的仅仅是脸部的表情。世间中最大的敌人其实还是自己,本就心力交瘁的士兵受到了这一“击”,还是恨恨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妖术!这是妖术!”卢植恨恨的挥舞着拳头,但除了让士兵远离大石却没有什么好办法。火并不是在石根处点燃的,而是离地三尺处凭空点燃的,刚刚好围绕了大石一圈。火焰虽没有燃料,但却烧的格外的妖艳,甚至在外围可以看见不自然的蓝色,仿佛在向众人挥手。还没等卢植吸口凉气,就见到在大石的根处的土地似乎是动了动。众人擦了擦眼睛,随后又惊讶了起来,却见得一个个草人从地里挣扎地爬了出来。草人浑身大体上是土黄、青绿色也有些淡淡的红色,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草人的颜色不是统一。的活像个大杂烩,尤其是暗红色有些显眼。草人似乎不怕火焰,双手的部位演变成个大球,虽说草很松散。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果被这个球打中,下场一定很凄惨! 汉军虽然心里害怕,但这一晚上发生奇怪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认定了草人就是妖法变得,尽管没有读书。草畏火这个常识还是懂的。搞笑的是,此时战场里最镇定的大概是刘备所带的义勇兵了,他们在蓟州见识过类似的妖法,接受的能力强些。至于正规军,士气已经是快落到了冰点。卢植此时苦笑了一下,原本不受重视的士卒,此时竟然成为他最大的资本,今天晚上,不好打了…… 一名不信邪的汉卒拿起地上还很“湿”的木棒,用石柱浮着的火“点燃”后。向着眼前的草人狠狠地“烫”去。然而事实却是,草人似乎没受到一点影响,依旧按着自己那有些缓慢但很固定的节奏,两只球状的拳头从上往下砸去。那名士卒感到胸口很痛,好在还是能扛得住的,但诡异的是,自他被草人砸中后,浑身的体力仿佛被抽走了一样,一阵阵疲惫的感觉涌了上来。 士卒们突然欢呼起来,因为张飞出手了!张飞的矛使用的招式说实话并不是很快。角度转的不是很多,但能提前封住对方的攻势。张飞的矛锋是比较锋利的,一削再反手一剪,草人立即被劈成两半。落到了地上。士卒受到了鼓舞,抽出了自己的剑巧妙地和草人周旋,只是被草人砸中的士兵无一不感到越来越疲惫,甚至有些脸色苍白,握着兵器的手也有些抖了。 突然间,有名士兵怪叫了一下。使得众人愣了一下,一时间甚至有几名手脚不麻利的士兵被草人击中了。那名士兵脸色苍白,嘴里说着:“那个草人……”张飞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有想把那乱了军心的士兵杀了的冲动,但听着旁边亲兵吸了口凉气,张飞还是转过了头看了一眼。 石柱上浮着火,似乎没有设么异常。只是当张飞低下头时,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些,先前自己所重创的草人竟然开始挣扎了起来,尤其是那对散落在不远处的“畸形拳头”,很不安稳的在地上磨蹭滚动,过了一会儿,拳头与断肢之间伸出了草须,在断裂的地方接了下去,随后草人组装完毕,缓缓的站了起来。 张飞回想起了刚才的切口,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石柱,凝重了起来。“呼”的一声,张飞虽然没回头,但凭着风声躲过了背后草人的“偷袭”,随后回过神把那名偷袭的草人“身首分家”。 然而令张飞内心不安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草人如同“骷髅复生”一般,从石根处一个个爬了起来。然而这不是最恐怖的,一名胆子很大的士兵用手里的长枪将草人散落在地上的“头颅”拨到自己身旁时,那个尚未组装完毕的草人,“双球”在地上不停地乱摸,显得有些不耐烦,果然,数呼吸间,它便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草人成了个“无头鬼”,身子非常不稳,仿佛是碰一下就要倒了,好笑的是,它甚至一拳把旁边的那名草人打了个踉跄。 那名胆大的士兵看到这个景象也有点毛骨悚然,突然感到自己的木枪好像是被什么拉着,士兵低下头,发现本来乱糟糟却很紧密的草人头颅似乎是有个凹口把自己的枪头“咬”住。士兵大吃一惊,顾不得无头草人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将自己的枪杆猛甩了好几下。士兵有些急了,看着依旧在晃荡的草人抬起了枪朝着草人刺去。士兵的力道不大,主要是枪头的草球一直在干扰他。士兵满头都是冷汗,突然感到枪身一轻,还没笑出声,却见草球摆脱了枪头,附在草人的身体上,远远看去就像长了个大肿瘤一样。但是士兵笑不出来了,因为草人的动作又稳当了起来,恢复到了原来的节奏。 卢植说:“狗血猪血呢?”亲兵低下头说道:“大部分是用桶装着的,被刚才的洪水卷走了,还有少数备用的用水囊盛了起来。”卢植说:“顾不得了,眼下再不用,恐怕军心就彻底散了。”亲兵点了头,侧身避开了草人的袭击。开始安排下去。 士兵带的并不多,而他们本身也忌讳这类东西,他们是用旧水囊盛着的。若不是卢帅发了话,凡是带着的。一律发新水囊以及五铢钱的奖励,士兵们早就哗变了。当兵的,不就是为那几枚钱买点粮食么! 士兵们凝着脸,把武器放在地上,拿出了旧水囊。开了盖子,一股腥味混着臭味顿时散了出去。士兵们瞪大眼睛,非常厌恶得把那些液体抛了出去。当然这也是被逼的,因为后面的执法队狠狠地教训了那些闭着眼乱扔以及把整个没开封的水囊扔出去的人,那些东西只有接触了邪术才会有效! 卢植并没有失望,那些血当洒在草人的身上时,草人就如同是被洒了化尸粉一样冒起了烟,然后彻底的消失在空气中。汉军欢呼了起来,只是他们此时并没有觉察到,有些撒偏了的血落到石柱时。石柱上的火焰瞬时小了不少,石柱上暗红色消退了下去,鲜血重新从石根处流了出来,甚至连隐藏在石头上某个部位的本来清晰的符文此时模糊了很多…… 广宗黄巾祭坛,张宁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喉头一甜,吐出了口鲜血。张角拿出丝巾细心地给女儿擦了擦,说:“罢了,凡事不可强求!”张宁恨恨的说:“爹!我不甘心!这术法被那些人破去了!要是褚飞燕那混蛋……”张角摆了摆手,说:“虽说他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来。但身为父亲的立场看,我还是很感激他的。”张宁此时****起伏,说:“哼!不就是损些阳寿!”张角说道:“用道术杀人,而且还是那么多……”话还没说完。张宁插话道:“咱付出的也不少!”张角苦笑了一声:“血阵尸阵那又如何,即使是再轻十年阳寿是少不了的!更不用说以此阵的歹毒,以后你修道恐怕又添了不少心魔!唉!女孩子家家,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张宁说:“那又怎样!前方就算是全是荆棘我也会全部斩断!可惜了我的符人!褚!飞!燕!”张宁舔了舔嘴角,看向张白骑的目光充满浓浓的恨意。过了一小会儿,张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眉角竟然带了些笑意,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张白骑打了个冷战,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师妹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她定下了什么“恶毒”法子来折磨自己。要知道恶作剧里参杂了妖术,这直接是无限悲剧…… 石阵不稳,身在阵中的人可谓之“不识庐山真面目”,但石阵外的人可清楚地看到了异象。褚飞燕朝着孙振说:“孙叔,看来这阵快要破了,也是该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孙振点了点头,说:“看来那帮子官军还算是有点能耐的,比我想的也好多了。”褚飞燕说:“孙叔,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孙振笑呵呵的说:“大贤良师说让我听你的!”褚飞燕说:“看您说的!若是普通军战,侄儿自然是当然不让!不过这黄巾力士侄儿可没带过几次,那里赶得上孙叔你啊!” 孙振点了点头,看着褚飞燕说:“飞燕啊!你跟着我这次可要好好看看黄巾战法,这才是我黄巾步战的真髓!叔叔我年纪也大了,很有可能,这黄巾力士会很快传到你们这辈人手里!我可不想到时候天下人都笑话黄巾力士不能打仗了,甚至连软脚虾的官军都能踩上一脚!”褚飞燕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孙振说到:“就拿今晚来说,这阵法最多也就撑不到两刻,而我们力士则是需要在一刻后就准备好。你要记住,黄巾力士出现在战场上时机的挑选要准!” 孙振幽幽地说:“第二,黄巾力士就是要杀人的,冲杀的时间不能太长!”褚飞燕若有所思…… 卢植的“脏物大作战”还算是比较成功的,此时石阵里的草人“幸存者”仅剩下不到十个。汉军虽说是很疲惫,但心里面已经有底了。最关键的是汉军士卒摸清了草人的行动规律,甚至草人已经变成了他们发泄内心恐惧的“大沙袋”,四五个人围着个草人又打又杀,然后静静等着草人“信春哥原地满状态复活”。 广宗城内祭坛,一阵邪风吹来,张白骑睁开了眼,有些苦笑——案几上的香已经灭了。张白骑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张角说:“破了就破了吧!所谓阴阳造化,你啊,还差得远那!”张白骑惭愧的低下了头,没吭声,他知道张角所批评的并不是他的道术,而是他修道的心。 张角抬头望向天空,此时已经是黎明了,天上的阴云散得很快,不过这也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如果不留心,就很容易忽略掉天上微微的星光。张角的脸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说:“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夜了!”张宁说:“可是……”张角低下了头看着跪坐的女儿,火光下张角的眼神是那么的令人迷醉,仿佛含着无限的魔力,他的声音不大,但有着丝毫不能抗拒的意味,“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做!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袍泽么?”张白骑拉了拉依然有些抗拒的张宁的袖子,将这个祭坛留给了大贤良师。张角看了看方位,面朝东又坐了下去,静静地诵读着《太平要术》,时间仿佛是定格在这一刻了…… 石阵外,孙振看着露出星光的天象,便沉下心低声开始嘱咐手下。褚飞燕有些跃跃欲试,但他被孙振强行给拉住了。孙振说:“飞燕,石阵破了,我们黄巾力士也要进阵了,至于你还是不要和我们同去了!”褚飞燕睁大了双眼,说道:“孙叔!这可不对啊!你口声声的说道要我去好好观摩,结果还不让我上战场!”孙振说:“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你小子难道之前张白骑没教你《人卷》?”褚飞燕猛地回忆起了当时张白骑讲解的时候的情形,褚飞燕打了个冷战,没好气的说:“那我干什么?”孙振敲了下褚飞燕的额头,说:“亏你还有个诨号叫‘飞燕’,这么多石头随便找个拐角隐藏好趴在石头上看不就行了!” 褚飞燕的脸有些抽搐,不过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孙振没管他,转了身潇洒地走了。褚飞燕看着有些“光滑、光秃秃”的石壁还是有些犯难,这并不是普通的石头,甚至有些较大的棱角都磨去了,心想:“虽说号是飞燕,但我可不是燕子啊!孙叔真是的,光出馊主意!”褚飞燕摸了摸石壁,摇了摇头,眼珠子乱转,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未完待续。)xh:.254.198.194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1.又是妖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孙振走到了石阵的阵门前,手下的一千名黄巾力士已经集结好了。孙振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等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冲锋的时机!”孙振无悲无喜,从胸口里摸出个小瓶子,把瓶塞扔了,将一个圆卵状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看了看手下,壮声地说道:“苍天已死!”千名黄巾力士同样服下了药丸,说道:“黄天当立!” 天边亮起的光辉打破了黑暗的统治,带给世界光明温暖,仿佛明灯一般驱散了世间的邪恶。石阵里的汉军此时终于欢呼了起来,阳光意味着黄巾的妖术终于失效了,而在地上久久“不肯复活”的草人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众人很兴奋,甚至和旁边的人拥抱起来,还有的拿起刀枪狠狠的刺在地上“瘫”着的草人。 有人说人累的原因有很多,一个是体力耗尽,再有的是心理因素,还有的说是在刚吃饱的时候,不过那是想使劲却用不上。不过心理大师张角认为对付汉军先吊着一晚上,大悲大喜中再捅一刀似乎是很不错的样子。 卢植看到士气恢复了点,然后唤过亲兵就准备下令退兵,到底是一晚上都没睡了,还被折腾了一宿,士兵的精气神很差。只不过卢植的笑脸也就维持一小会儿,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朝廷必须要剿灭邪教的理由——“黄天当立”!虽说卢植没听到前半句,但他知道,通常起着调子的也就是一个人——当官的或者是嗓门大的传令兵,声音听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声音虽说不大,但卢植听着却觉得很刺耳,身为朝廷官员的职责也是促使着卢植要剿灭声音的发出者,更不用说卢植本身对黄巾是非常厌恶的——黄巾一路破坏不事生产!卢植的传令兵刚走了一小会,卢植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这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甚至连前半句好像也能勉强地听得到。声音如同一浪接着一浪般振击着卢植的鼓膜。 刘备说:“恩师,不如我先带着二弟三弟引本部兵去前军?”卢植说:“我军疲惫,敌军有备而来,玄德。见机行事!若不可为,当断则……断!”刘备感动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卢植是把他当做自己人才加上最后一句,从古至今当官总是门学问,喜好“玄之又玄”。可把话说个透彻的没几个! 只不过形势恶化的比卢植想象的更快,刘备还没动身,前军传令兵就传来了“恶报”。传令兵也是个机灵人,说的话也不大,没令周围的士兵听见,只是卢植听了额头上都直出汗。前军回报说战败,卢植也不会觉得惊奇,好歹是累了一晚上,用卢植的话说是“此非战之罪也!”。 但是前军传来的战报却是:我军大败,敌军约千余众。不畏刀枪,犹如铁人。卢植突然觉得他这几十年的官是白当了,这几天似乎把他的世界观都要颠覆了一样,黄巾的花样不停的变。卢植头一次觉悟到他这次掌了兵权对士族似乎也没什么帮助,甚至卢植有些怀疑洛阳那位世人评价“昏庸的圣上”是不是又一次布下了陷阱来堵住士族的嘴。卢植没想到的是,汉灵帝虽说是无道之君,但还没到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的程度,他只是想把士族手里的兵权分薄一些罢了,至于秋后算账那是等张逆三个人头都已经送到洛阳以后的事了。 刘备告了退,准备点人去前线。只是形势永远比计划快,前军的溃兵已经来到了中军!卢植顾不得此时有些头痛,连忙派人将在大道上布了枪阵,在两翼处留了两条过道给溃兵逃跑。至于后军的将士,卢植已经派人下令说撤回本营。从某方面说,卢植的大儒思想也腐化了他的脑子,该狠的时候不狠,以至于他在军事上不会“大成”,不过卢植也没什么遗憾的。他是大儒,是传道授业的,不是屠夫! 这时候就看得出,卢植平时的公正及不克扣军饷就有了好处,凭着卢植的威望,逃跑的溃兵并没有冲击着枪阵还是绕成了两路向后跑去。刘备靠着一块石头,说道:“似乎前方能看到一片黄!”关羽眯了眯眼睛说道:“嗯!黄巾来了!”张飞说道:“似乎有些奇怪?”刘备说:“嗯?”张飞说:“在最前方双方还是交战的,我军没有溃败到底,只是黄巾的伤口好像有些奇怪?”刘备说:“二弟你再看看?”关羽凝重了一会,说:“三弟说的没错,确实有些门道!”关羽思索了一小会儿,才说:“黄巾的人悍不畏死,即使伤口流了很多血也无所谓,但手里的动作丝毫不见停顿,按理说是正常人吃了痛,流了血,手脚不会和原来一样的……”张飞接了话说:“这也就罢了,最令人吃惊的是伤口!” 张飞凝重的说:“那个伤口似乎好得很快?”刘备没反应过来:“快?”张飞说:“我看到有个士兵受了伤,出了不少血,但过了一会儿,伤口处似乎止血了,又过了一会儿,伤口好像是不见了!”刘备睁大了双眼,说:“当真?”张飞有些不满,说:“大哥!我在别的方面可能有些迷糊,但这……”刘备说道:“三弟,不是为兄怀疑你,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张飞说:“再怎么奇怪也不要想那么多了,他们已经来了!”关羽握紧了手里的冷艳锯,说道:“是的,战场分心可是大忌!” 前军终于崩溃了,不少士兵哭喊着,甚至有些人扔下了兵器回头就跑。枪阵前线的中军将领没有等卢植的命令,直接下令:冲击枪阵者杀,丢兵器者杀!虽然军队讲究纪律也讲究人情,但是先前的败退的士兵和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好歹还拿着兵器,知道不冲乱自家的阵型,可那些人呢?竟然连交锋的勇气都没有,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兵了。 虽然溃兵后面有黄巾紧紧的追着,但少数头脑冷静的还是听从了前方大嗓门的命令,多绕了点路避开了枪阵,不过多数的还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汉军的将领脸上说不出的狰狞,高喊着:“举枪,杀!”士兵的枪阵组织的并不是太好,举起的枪很杂乱。高度不一,不过对付溃兵是足够了。士兵的眼流露出了不忍,几天前还笑呵呵的聊天,如今却要亲自刺死他们?不过士兵也仅仅是有一点情绪罢了。他们并不傻,黄巾一旦冲破了阵型,要死的就是他们了。 近了,近了!关羽眯起了双眼,在远处看时还没发觉什么。可是如今一看却发现这部黄巾说不出的诡异!作为精兵,黄巾的装备实在是太普通了!都说黄巾只是泥腿子起义,没什么钱粮好的装备,但这也仅仅是骗老百姓罢了,关羽还记得不久前在蓟州对程部黄巾时,有部分精兵竟然还装备了铁甲!要知道现在刘关张等人也才只穿个皮甲,作为大本营的黄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吝啬到连铁甲都装备不起来。不过从更深一层来说,关羽不感兴趣或者说不敢去想,黄巾铁甲的来源,是朝廷、士族、还是豪强? 黄巾的皮甲还不是罩着全身的的那种。仅仅是包住了胸腹,甚至比汉军后营的炊事营都差!黄巾的士兵穿着统一的土褐色长衣,甚至有些粗野的汉子将袖子挽了上去直露出肘,头上也没带着皮帽之类的,仅仅是头巾有的还带着罽帻(就是三国游戏中孙坚所戴的头巾),甚至还有的披头散发,只是他们的眼神却有些? 枪阵后方的张飞此时又重新上了马,低声对两位哥哥说:“那些人的眼神怎么让人看了这么不舒服。”刘备说:“有些冷冰冰的。”关羽盯了半晌,才说道:“若不是他们的眼球还在转动,我还以为他们就是死人!”刘备想了想。吸了口凉气,说:“这恐怕又是妖术了!不行,我得禀告卢师,云长益德你们压着阵。必要的时候?”刘备又狠狠地吸了口气,声音更小的说:“咱的兵没了就没了吧!”关羽和张飞都不是蠢人,喊声“喏”!刘备骑着马,转身就走了。张飞说:“虽然晓得是大哥的意思,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得留下几个人!”关羽叹了口气。说:“罢了,拨出五十个人,好歹留点种!” 黄巾杀到了枪阵前,他们手里多持着厚背重剑,相对于枪来说要短的很多。汉军的一个什长高喊着:“手要稳,平刺!”第一排士卒很多手里都出了汗,眼睛张得大大的,瞳孔里的敌人越来越近了。木枪长而重剑短,汉军的第一排士兵考虑的并不是黄巾第一波攻击,而是后续黄巾士兵的插上。枪阵并不怕冲击,如果布置得好了连骑兵的冲击力都可以拦得住。然而眼前的惨象,瞬时就颠覆了汉军的认知。 木枪确实是刺中了黄巾蛾贼,有刺在胳膊上甚至都可以看到鲜血流了出来,只是黄巾似乎不怕痛,重剑依旧劈了下来。最令汉军难以想象的是,有个黄巾的肠子都流了出来,那个黄巾竟然眉毛都不皱一下,右手持剑把枪砍断,左手把枪头拔出,然后草草的把肠子推回了腹腔。鲜血流的很快,那名黄巾的长裤大半染成了红色,就连近在咫尺的汉军看着都流出了不少冷汗。持着断枪的汉军已经是吓傻了,但战场上分神就要付出代价,通常这个代价就是死!破肚黄巾似乎天神一般,右手持着重剑,左手抚着伤口,劈了下去,那名汉军瞬时被劈成了两半,鲜血仿佛喷泉一般洒向了空中。 奇异的是,黄巾的身上此时竟然仿佛起了些微光,左手捂着的部位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少。而在关羽和张飞的眼里却更有冲击力,因为那名黄巾在流血之后,身上就浮起了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当汉军的鲜血洒在了黄巾身上时,体表又浮出了另一排鬼画符!相对关羽来说,张飞是个文化人,他认得出来,那鬼画符是篆字!不过令张飞懊恼的是,那篆字应该是楚篆,他临摹的少,很多字都认不出来! 黄巾仿佛旁若无人的继续冲杀,那凶悍的作风,令他的对手一触即溃。张飞看了看关羽说:“这没到一刻钟吧!”关羽这个时候也有些苦笑,说道:“那么重的伤,咦!”那名黄巾此时已经不用左手捂着伤口,但这也让关羽张飞看见了其中的一丝玄妙。除了在身上的的拿牌篆字外,在伤口处也有金色的篆字凭空飞舞,不停地在伤口处旋转。 此时黄巾的血已经不流了,肚皮甚至都已经长好了,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金字停止了飞舞,按照顺序又重新铭刻在黄巾的身上,关羽张飞没注意的是,篆字重新刻入的那刹那间,篆字变得黯淡了很多,甚至有些部分已经模糊了。 刘备来得快去得也快,回来的时候,卢植那帮子高级将官也跟了过来,但是当卢植听到关羽和张飞的“最新战报”时,尽管是克制了不少,但刘备注意到卢植的眉角还是轻轻的皱了两下。卢植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远远的盯着前线,他知道此时不能露出一点紧张畏惧的神情,他是主帅,他就是汉军战场上的风向标! 枪阵已经露出了败象,事实上,此时汉军没有全线溃败已经是很棒了,尤其是对面还是bug般的存在,杀又杀不死,偏偏还力大无穷,厚背的剑都能将人劈成两半,要知道这样的士兵的战力放在汉军里连有些校尉一级的军官都做不到,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张飞看着周围有些悲凉的气氛,有些恼怒。他放下了蛇矛,拿起了弓箭,事实上,刘关张三兄弟也就是张飞在武艺上还算是全面些,而关羽更多的还是凭着天赋以及从异人处得到的那套刀法。不过这也是个人出身的环境所决定的,张飞是豪强,学武的条件好,至于刘备和关羽,一个是卖草鞋的,一个是混混,杀了人然后去贩枣,哪有什么条件去习武。 张飞眯了眯眼,盯着刚才那个“破肚”的黄巾,喉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弓如满月一般拉了起来。张飞很紧张么,是的,他并不紧张自己的武艺,他紧张的是对方究竟是不是“杀不死的”。张飞的弓拉得很满,浑身浮起了黑气,如同飓风般给人以爆炸的感觉。箭头此时已经被黑气密密的包围住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只箭的箭头已经没了。“嗖”的一声,箭如流星一般,直中了黄巾的头上,随后又穿了出去! 黄巾的手此时还举着剑,那一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一点都没反应过来,额头的血哗哗的直流。对阵的汉卒本来是闭目等死,但是半天也没有疼痛传来,他大着胆子睁开眼看了看,却又激动了起来,那名黄巾死了!黄巾的额头处不停地流血,此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2.有能人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飞舒了口气,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只是张飞没有注意到,他的箭在穿透那名黄巾的额头后,又连着穿透了三名黄巾的身子,只是那些人并没有死,如同先前那名黄巾一样,捂着伤口一会儿又参加了战斗! 张飞冷笑了一声,又拉起了弓,朝着一名黄巾射去,大不了就是射上千百支箭罢,修养几个月的代价他付得起! 倒了一名黄巾,枪阵的士兵的士气终于提上来了,看来蛾贼并不是打不死的怪物!没等汉军发一声喊,又一只箭射中了黄巾的额头!只是箭是射中了,但在关张的眼里却是另一副模样。同样的箭羽,同样的杀气,只是在箭头即将射入黄巾的额头时,金色的篆字再一次出现了!箭矢受到了阻力,尽管勉强的将篆字击穿了,但箭却只是轻轻地钉在额头上! 张飞的箭术固然一般,主要是精度及一些花样技巧欠差了些,但箭的力道上却是十足的。当初张飞学箭的时候,师傅就告诉他,箭术难精,不如先取一样。张飞本身力量大,就取了力道,当然也与读史记的时候,有一段小文章吸引了他——飞将军李广,箭没入石! 张飞瞪大了眼睛,他觉得今天太多的“不寻常”正在挑战他那有些粗大的神经。如果说蛾贼被箭射入后倒下了也就罢了,但那蛾贼反而猖狂的一把把箭拔了出来,怒视着前方,又砍死了两名已经因被眼前的场景而崩溃的汉卒! 张飞此时当真是一股恶气在胸膛,完全被怒火燃烧了了脑海里仅存的一丝理智。他没注意到蛾贼箭创上“本该”出现的金篆字此时失去了踪迹,满眼里仅是蛾贼如同开了天眼般(二郎神),“威风凛凛”的样子。汉卒已经是完全崩溃,执法队的刀已经阻止不了逃跑士卒的洪流,甚至一些极端红眼的溃兵反而杀了几名试图阻止的执法队。 石柱上的褚飞燕此时正悠闲的看着战场,似乎并没有因血染的“风景画”而打乱他的心绪,甚至慢悠悠的从软甲内衣袖里摸出点干粮补充体力。他到底是半夜没吃饭了,肚子里此时击鼓正抗议呢!褚飞燕觉得这次他没有白来。长了不少见识,不过眼角处仍有一丝阴霾——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听说,黄巾力士竟然死在战场上! 褚飞燕想起义父兼恩师的张白骑讲解《太平要术》时说过。黄巾力士最大的优点就是在战斗中除非是“不可抗性因素”,否则几乎就是不死的。可眼前就出现了一例,看来汉军里真的有能人啊!不过褚飞燕也明白,所谓的不死只会是相对的,只不过那得是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打击”才能造成死亡。况且黄巾力士自身上刻的符箓及阵前服下的丹药使得他们在战场上伤口愈合的速度大大的增加了。连战后的反噬也降低了,这才使得黄巾力士战绩辉煌!褚飞燕打了个寒战,没那么倒霉吧,万人敌总共才有几个,难道就这么碰上了? 褚飞燕丝毫没有想去助阵的想法,一来是他自己知道武艺水平,但更主要的是他刚才猛地想起了黄巾力士的“禁忌”——非同样气息的人,黄巾力士可是“六亲不认”的,他可不想死于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说实话,张角曾也因此唏嘘了很长时间。但只能哀叹自己的悟性不足—要知道《太平要术》的《人卷》关于力士的描述可没有提及有这个缺点。 且不提褚飞燕在大石上“思考人生”(向巴神致敬),卢植此时已经是急红了眼,甚至已经拔出了佩剑。慌得刘备赶忙下了马,伸手死死的拉住卢植的坐骑的缰绳,说道:“恩师,不可!”卢植此时书生意气发作,吼道:“玄德!休要阻我!”刘备朝着卢植的亲兵猛打眼色,卢植的亲兵此时却有些慌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卢植挥起马鞭,“啪”地一声马儿吃了痛。前蹄猛然抬了起来。刘备的左手已经被马缰磨破了皮,但浑身的紫气隐隐间形成了勾陈之象,马儿受到了巨力,后蹄深深划出土痕。 卢植恨恨地说:“玄德!你违反军纪!来人!把他拖回大营重责五十鞭!”亲兵听了纷纷靠近了刘备。不过眼神深处倒是露出几分羡慕——这时候回大营可不是临阵脱逃,而是悄然避祸!刘备看着卢植此时回了头正在朝着亲兵下令,放下了马缰,暗暗吸了口气,轻身一纵。马儿失去了牵制,就向前奔去。猛然间背上一轻,跑得更加快了! 刘备叹了口气,放下已经被他一手刀击晕的卢植,卢氏的亲兵头子感激地看了刘备一眼,立即带着人把卢植送回了大营。不过好在的是,卢氏总算有儒门风气,留下了一半人给刘备压阵,关羽拿着金疮药草草的给刘备包扎了一下。 刘备当年年轻气盛,混了好长一段时间,又跟公孙瓒学了一阵骑术,手倒不是粗皮嫩肉,仅是五指指根的茧子旁的皮磨破,出了一点血而已。张飞带着本部兵,占了个微微隆起的地方,估摸了下距离,便下令一百弓手放箭。张飞也想开了,不管先前那个黄巾力士是怎么死的,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至于其中的门道,以后有机会再弄清吧。 刘备招募的义勇兵大多都是涿郡人眼里的混混,小娘子口里的登徒子,他们若是持剑、枪还好些,用弓箭就稍差了点。义勇兵射箭勉强算是“齐射”,不过这个“齐”也就是指开弓的时候,真要论准头,大多的还是射中了自己人——前排的溃兵。幽燕之地的士兵很彪悍,弓箭射术倒也说得过去,不过那是多指平射骑射。现在张飞阵前可是多为自己人,他下令用的只能是抛射,平时操练的少,可想而知,义勇兵那可怜的准头,真正射中蛾贼的又有几箭? 不过张飞也没在乎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位置算是靠在路中央左右,至于中军的后部早就“闻风而动”,要不然他们也没有空间去挑个地方。说是溃败。真正死的人并不多,一千人就是杀一万只鸡也得花很长时间,更不用说这其中很多人见势不妙提前就开溜了。 进行了3轮“齐射”,弓手也放下了弓箭。拿起了长矛。别看电影电视剧中说的什么弓箭手射箭,射上半天也不会累,事实上,射箭这种力气活对人体的负担很大,别说小兵了。就拿张飞这种超人类的肉体来说,若没有杀气加成,猛地射上十箭二十箭少说也是胳膊发麻,要是再勉强,残废了也说不定。 黄巾终于冲到了义勇兵阵前,张飞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不少。好在的是,关张的凶名在外,溃兵远远的看向那标志性的蛇矛,便下意识的绕开了他们,有少数心存侥幸的还没等靠近阵前弓手就射杀了他们。成了天然的“路障”。 靠近了看与远远地看果然不一样,张飞盯了几眼才醒悟到为什么前线败得这么快了。那些士兵似乎也有“气”,但是感觉上好像这并非是天赋,不是自然觉醒的,倒有些来路不正的样子。杀气虽然很淡,但这种加成就足以和汉军的普通士兵甚至将官拉开了差距。 张飞舔了舔嘴唇,对方的气已经让他开始兴奋了,士兵虽然很弱但是胜在量多。有的义勇兵好奇的瞅了自家“三将军”一眼,然后猛地转了头,心里暗暗叫苦。手里不慢,招架住黄巾力士的重剑。在他们眼里,张飞又开始了“不正常”了,这个时候的张飞无疑是可怕的。尽管他们现在就面临着死亡。但没有人“敢”后退一步,先前张飞给他们留下了“阴影”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张飞的蛇矛很长,为了避免误伤,手下的亲兵也是跟他保持了距离,当然这也是建立在黄巾全是清一色刀剑兵的时候,若是攻城战等等的话。张飞的亲兵会汇聚成一团把张飞包围起来。张飞选择的是步战,这倒不是说张飞步战更有优势,只是黄巾太诡异了,张飞可舍不得他那宝贵的乌骓马,如今这世道当真是千金易得一马难求!像通常的马,身高也就是六尺左右(汉尺),张飞的马高达八尺左右,更稀奇的是乌骓的父母也仅仅才七尺,当时乌骓“养成”后差点没把张飞乐死,甚至有一段时间整天和乌骓混在一块,就差着改变生活方式——和马同眠了。 马战有马战的战法,步战有步战的战法,相对来说,步战上对招式上越精妙越好。不过对张飞来说,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他都一如的发挥他力大的优势,甚至让人看了感觉使矛的人有些笨拙,不是和舞剑的人那样,几个剑花,飘若惊鸿,而是像石刻那样,一笔一划,大巧不工。蛇矛的变化并不是很多,只是蛇尖往往后发而先至,而最令人难受的就是张飞的力量。 黄巾力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是靠打不死的体质,第二就是杀气了,换句话说就是杀气转化为“无可匹敌”的力量,碰上普通士兵就正和大人和小孩子打架一样,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打赢。但此时黄巾力士碰上了张飞,被欺负的就掉了个了。 黄巾力士说实在的,在使用兵器上,招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当然这也与黄巾力士“非正常减员”有关,真要下大功夫苦练真有可能和打水漂一样,除了劈、刺、砍外,没别的什么花样。 黄巾力士虽说战斗时有些“浑浑噩噩”地,但是偌大的空地就一个人,附近就是一排枪阵密密麻麻站了几百人还是能分出来的。没什么招呼,五个人举着兵器就朝着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的矛头的长度就二尺多,加上矛身等约如今4米左右,矛头是用来削砍,矛身可以当棍子一样横扫。打头的那名黄巾力士并没有把刺过的蛇矛当回事,事实上,如此长的兵器按照一般人来说,兵器头部传来的力量已经很少了。只是当黄巾力士举剑格挡的时候,一阵阵巨力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来。黄巾力士刚要勉强的时候,手里的剑被巨力击上了天空,喉头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蛇矛顺力一削,黑色风痕扫过,打头的黄巾半个身子的皮甲裂了开来,一道斜纹从左上肩部划到了右下腋部,余势不衰,狠狠向右侧的人削去。张飞苦笑了一声,那个人一个斜斜的“一字”虽说是迸出了不少血,但非常刺眼金光又出来捣乱,张飞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文字。张飞的癖好不多,但为首的却是写字,甚至连喝酒、习武、画美女都远远的排在后面。 周围发出的惨叫声并没有扰乱张飞的心绪,事实上自张飞接到任务后,这些留下阻击的人在张飞眼里都已经近乎是死人了。这倒不是张飞冷血,实在是对方太诡异,至于平日里张飞鞭笞士卒倒不是说张飞不体恤士卒,实在是张飞的师傅当年就是这么对他的,他只是把同样的套路用到了手下的兵而已,所以无论刘备关羽再怎么劝,张飞也没改,自身成功的经历在自己眼里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剩下几个黄巾士兵走近了几步,张飞没有慌张,只是蛇矛一转,矛身带着风声砸向了黄巾力士,看似张飞的手变化得不多,但矛头的速度非常的快,三名黄巾力士没有招架住,被打倒在地吐了不少鲜血。张飞冷笑了一声,左手晃了晃,说道:“来啊,大人(汉代多指父辈祖辈等长辈时的称呼)我好好地陪你们玩玩!” 黄巾力士似乎有了些情绪的波动,甚至有几个正在屠戮义勇兵的黄巾力士改朝着张飞奔去,只是被张飞的亲兵拦住了。从某方面说,古代的战争更多是拼将军的亲兵这话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譬如明末吴三桂再未降清之前,靠的就是自己养的几千亲兵,至于明朝的辽军更多地是炮灰罢了。张飞的亲兵武艺比义勇兵要好多了,至少能和力士比划上两下,拖延一些时间。 张飞突然感到后背有一丝的冷,武者的警觉却令他警惕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未等张飞转身变招,一道青光耀花了眼。张飞依旧瞪着眼睛,但警觉却消失了,他知道那是他的二哥给他解了围。 关羽的刀快、狠、准,讲究的就是蓄势,招招进攻敌人的要害,若果说缺点,就是刚不持久了。张飞心里清楚,如果他和二兄生死搏杀的话他能赢,但即便是分出胜负也得好几百合后,与其说是关羽败了,不如说是关羽自己的刀气泄尽,耗尽了体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3.若有所思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孙振一直冷眼看着关羽张飞“大发神威”,但等到有八名黄巾力士“符尽身亡”时,还是动容了起来,这场战争至今已经死去了九名黄巾力士,不管结束的时候他们成功还是失败,黄巾其实还是赔本了。孙振嘴里吹出口哨,声音有些诡异,但奇怪的是,黄巾力士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进攻,只是警戒的对着对方,鲜血顺着剑锋滴答滴答地流到了地上。 孙振双手挥向天空,嘴里喊着令人分辨不清的话语,黄巾力士同时后退了几步,甚至有些相近的把孙振围成个圈。褚飞燕此时已经来到黄巾后方不远,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再也无一丝玩世不恭的样子,瞅了一下周围,白色的微光燃烧了起来形成一只燕子,几个闪落,手脚轻巧的爬上了一块大石上看了起来。 关羽和张飞互相瞅了一眼,刀矛并出,冲击黄巾的防线,虽说那个黄巾在做什么他们并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们,那个人所做的事绝对不利于汉军。黄巾力士死死的阻拦住他们两个,仿佛一条天堑阻拦在孙振和关张之间一样。此时整个战场此时非常诡异,除了那几声兵器的撞击声外,其他的人不约而同的“停火”了。 刘备此时赶到了,跟着的还有百名卢氏精锐。刘备怒喝一声,指向黄巾的后方说:“看着干什么,放箭!”义勇兵如梦初醒,虽说先前逃过一劫,但此时向来好脾气的主帅发了火,他们只得手脚哆哆嗦嗦开了弓。卢氏的精兵同样开了弓,只是箭一射出去,刘备就摇了摇头,他部下的人此时连平时射箭水准的三成都没有。显然是受了不少“惊吓”,所幸的是关张二人离着自己的阵营并不远,没有受到自己人的“照顾”。 刘备恨恨的从马上拿起了弓箭,朝着远方那个被围在中央的人射去。他虽然刚到,但向来对战争敏感的他感到那个人似乎有些古怪。孙振似乎是祷告完了,从胸口处拿起了符箓,咬破了舌尖,猛喷了一口血。似乎对外界变化没有任何的感知。刘备的紫气附着在箭上飞了出去,但比起张飞的箭,还是慢了些。刘备看着那只箭,笑了笑,他曾经听卢植讲过,“妖人”施法的时候一旦被打扰,反噬是很厉害的。 一名黄巾力士突然猛地朝着那只箭的方向扑去,手里的铁剑也被箭击飞到了天空,使得刘备吃了一惊。好在的是,箭势不改。只是下沉了一些。此时孙振已经闭起了眼,双手重新挥向天空,奇怪的是,染血的符箓也在天上慢慢的飞舞。一张符箓在天空竟然慢慢的分解着,正暗合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至理。光芒一现,有的符箓闪到了黄巾力士的身上,有的飞到了周围的土地里,还有的持续在空中飞舞旋转。布成了九宫之形。 刘备的箭猛地插进了孙振的胸口处,孙振吐了口鲜血,捂着胸咳嗽着。刘备有些小得意,对方主帅还是受了伤。这场仗总算是好打了些。刘备刚一出神,眼中黄光闪了一下,但脑中的警觉却令刘备下意识的歪了下头。 马儿吃了一惊,差点把刘备颠下马来。刘备赶到左脸一痛,伸手一摸,手里几滴血液很是刺眼。刘备一回头。看到身后的大石上插着一把箭,奇怪的是,箭头反而是在外面,箭身反而没于石中。刘备骑着马,来到大石旁拔出了箭,眼一下子紧了起来,他认出来,这只箭就是他刚射出的箭。刘备抬起头,看向那黄巾妖人,满眼尽是怒火,暗道:好一个妖人! 孙振似乎觉察到什么,抬起了头,又服下了丹药,看向马上的那名男子,冷笑了一下,喊道:“无名鼠辈!只知道偷袭么?自己的箭好受么?”声音不大,奇怪的是,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刘备高喝了声:“妖人!用不着讲什么武德!你还不配!” 孙振冷笑一声,高喊道:“哼!不用多说废话,手里见真章吧!”孙振拔出了佩剑,说:“杀!一个不留!”黄巾力士解开了阵型,团团围了上去。关羽和张飞有些不屑,他们现在已经弄清了,这所谓的黄巾力士最多就是难缠罢了。关张看看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黄巾力士,摇了摇头,手里的兵器蘸的血还是不够啊!刘备放下了弓,取出了双股剑,骑着马就冲了上去,他原本还以为刚才妖人蓄足了势,还以为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乱子,闹了半天也仅是虚惊一场。 伏在石上的褚飞燕此时有些扎眼了,真是走也走不得,看也看不得,身在阵中的人没觉察出来什么,可在阵外的褚飞燕却看的清清楚楚。孙振利用提前在黄巾力士身上的符文布下了九宫阵,褚飞燕在阵外却是看不清阵内的虚实,如同光线被折射了一般,全是模模糊糊的。褚飞燕擦了把汗,也有些急了,他知道这也是黄巾力士压箱底的阵法之一,如果不是碰上万人敌,孙振是没必要用出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法。其实孙振也是有些无奈,当他看到了关张大开杀戒时,心里就突了一下,不过杀气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时,是可以看破一定程度的术法,这就是修行中异途同归,他不用高深的术法反而奈何不了关张。 关张的刀矛又披上了层血,黄巾力士似乎一点长进都没有,来来回回那几下,重剑一碰就飞,只要小心些,简直就是“无伤”杀敌,只是他俩没有注意到升起的太阳及天上的云彩此时已经扭曲了。关羽的眼眯了一下,心神早已经是盯住了孙振,只是突然间心里一紧,关羽赶忙一侧身,感到前后一痛。关羽凝重了起来,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前后有黄巾力士近了身,但后背上火辣辣的痛,及身前部分被砍断的胡须证明这不是幻觉!关羽刚想高呼,就听得张飞高喊道“敢偷袭你家张爷爷!”关羽暗道不好,说:“三弟!退后。这其中有些古怪!”张飞此时也已经挂了彩,左臂又斜又长的一道口子,不过好在还是能用上力气。 孙振冷笑了一声,九宫阵本是从修道人的步法中参悟出来。暗隐着奇门遁甲,最大的杀招就是“隐身”,人虚虚实实,这就产生了无数的变化!用科学的角度就解释是利用光线吸收反射,就好比隐形飞机之流。孙振此时已经是怒火上了心。完全不考虑将要付出的代价,他发誓,他要把阵中的人全部杀光! 关羽和张飞此时也不好受,忽然出现的刀剑,忽然消失的人,令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恨的是,阵法似乎将隐身的人声音也遮去了,如果不是他们攻击前露出的一丝杀意,关张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关羽此时狼狈极了,皮甲上许多剑痕。内穿的青袍烂的不成样子,甚至左臂肘部以下已经是光秃秃的没有衣甲了。关羽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也顾不得擦,平时里的骄傲早已经不见了,握着冷艳锯的手也有些颤颤的——他是心累了。无声息的刀光剑影,如果心神一放松,轻了是伤,那重了呢?张飞更是难受,粗神经的他要不是他本身的杀气防御加成较好,此时早已经失血过多起不了身了。 孙振冷冷一笑。说:“鼠辈!偷袭的滋味好受么?哈哈哈哈……”孙振弯下腰,拾起死去汉军的长弓取出一支箭朝着刘备射去。孙振的声音在这阵中传播的时候,竟然形成了回声,仿佛他一息间出现在不同的方位上。使得刘备有些方寸大乱。他的黄骠马早已经被“隐形人”劈断,不过刘备骑术不凡,提前跳了下去,倒也没摔成重伤,这其实也是公孙瓒传给他的一些小窍门。刘备低着头躲过了背后袭来的一剑,根本没有顾及到孙振的偷袭。不过这一低头反而让他逃过了一劫。箭头挑过了刘备的罽帻,带着刘备的一撮头发,贴着偷袭的黄巾力士的脸,深深地插入到石块上。 刘备披头散发,一小块头皮撕裂了,血液流了出来,狼狈极了。刘备红了眼,头顶上的痛,及湿湿的液体顺着鼻梁流了下来,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是鲜红色的血!无论刘备之前当混混的光辉岁月,还是浪子回头的从军生涯,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倒不是说刘备之前的岁月如长坂坡进进出出的赵云一点儿伤痕也没有,只不过那些伤口是在身上,甚至有些地方犬牙交错惨不忍睹。但是伤口也得看地方,在汉代,举孝廉是当官的途径,第一眼看的就是外表,因此脸是很重要的。刘备此次受伤,伤的是头顶,虽然到时候万一没长好也能用头发遮去,但是这口气,刘备咽不下,也不能咽下!刘备此时没料到他最后发迹能当上皇帝,他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封侯、耀祖,但孙振这一箭差点就断了他的念想! 刘备的紫气猛然膨胀了起来,勾陈的影像越来越清晰,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刘备“爆点”了。刘备的双剑虎虎生风,感觉也仿佛是开了作弊器一样,第六感给他指明了敌人的方向。刘备的剑法一改先前的雍容大气,此时显得有些毒辣,剑剑直指着对方的要害,一时间反而占了上风。 孙振苦笑了一声,他修道道法深,在场的黄巾力士也就他一人才能保持彻底的冷静,如同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他万万没料到,那一箭反而弄巧成拙,使得刘备在暴怒下又杀了两名黄巾力士,心口痛得直滴血。孙振左手伸向了皮甲的内衣里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但天空中一片云彩飘过使得太阳重新露出了它的脸,阳光有些刺眼。孙振停下了摸索,抬起头感受着太阳的光辉,眉毛一跳一跳的,仿佛有些挣扎。孙振还是叹了口气,手慢慢的伸了出来,还是有些不舍。孙振眯着眼看着“大发神威”的刘备及更加狼狈的关张,咬着牙吹起了奇异的口哨。黄巾力士放慢了动作,在后排的甚至已经开始向后走了。 正如悄悄地来,走时也没带走一片云彩,黄巾力士撤退了。剩余的几名亲兵死死地拉住了“发狂”的刘备,从某方面说刘备这次是被气得不轻!关羽和张飞此时已经累得躺在了地上,浑身血淋淋的,听着周围的欢呼声,不由的笑了起来。几名亲兵过去扶住了两位“爷”,慢慢的向刘备的方向走去。 刘备终于恢复了神智,不过此时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战场的惨状,义勇兵就剩下十几个,卢氏的亲兵好些还余下二十一人。刘备的周围因护着他而死掉的手下义勇兵将近二百人,这也是刘备能大发神威的根本。刘备没多说什么,看着两位弟弟那惨状,他很不好受!黄巾死的不多,仅仅五十一名,自有亲兵低下头砍了首级。死了近千余部曲,就砍下了五十一名首级,这其中还有一个人,正是先前张飞所射死的。 虽说先前刘备所料到的结局必然很差,但事实碰上了又是另一番滋味。空中飞舞的符箓此时开始了燃烧,化成了点点灰尘,太阳似乎是“正常”了,有士兵指向了天空,众人才回过神意识到阵法算是彻底的破了。刘备等人低拉着头,缓慢的朝着大营赶去。 当刘备等人回到大营时,又傻了眼。大营此时不能称之为大营了,到处都是烧过的痕迹,士兵们垂头丧气的草草的扎着护栏。等刘备见到卢植时,发现卢植脸上的皱纹更密了。卢植看到刘备三人回来,勉强挤出了点笑,说道:“玄德,回来就好!”刘备说:“卢师,这是?”卢植叹了口气,说:“黄巾昨晚袭了钜鹿,烧抢了所有的辎重,又烧了我军大营。如今,可是进退两难啊!”刘备吸了口凉气,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钜鹿可是粮草大营……”卢植摆摆手,说:“晚了,消息早已经散了,张梁在烧掉的大营前留下块巨石刻下一行字,虽说我及时派人把它搬掉了但还是捂不住众人的嘴啊!” 一个小校急匆匆的赶来,说:“报,四周未发现天使,倒是发现了这个!”卢植看了看小校呈上来的布料,说道:“死了就死了吧,不用管他!”刘备说:“左丰死了也是个麻烦。”卢植说:“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把营立起来吧。”刘备说:“可如今……”卢植叹了口气,愁苦地说:“皇甫等两路都可以退,唯独我不能退啊!”刘备看着卢植那疲倦的脸,若有所思。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4.人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密林内,张梁部正在休息,渠帅管亥说道:“人公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干一票!”张梁拍了额头一下,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是义军!不是山匪,那一套黑话不要再说了!”张梁又说道:“哼!吩咐下去,今天白天好好睡一觉,晚上再去汉军大营!” 管亥没吭声,他向来是上面怎么发话他就怎么做,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张梁看了看他无声的“抗议”,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不同意啊!”管亥说:“不敢?”张梁笑了笑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喝酒的时候老是偷偷地灌我,就没看出你有不敢的事儿!”管亥说:“人公将军,我只是想着,这次汉军恐怕是有了防备!”张梁说:“有防备又能怎样?辎重全烧了,谁叫他们不退兵的?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时候还呆在外面吹风,再怎么说咱们在野外也呆了近一个月了!这个时候,抱着白嫩嫩的小娘多好啊!”管亥咳了两声,但已经无法打断张梁某个不良的思绪了。管亥摇了摇头,出了营帐,他这个上官,时常就有些“不正常”,不过对于像他们这些武夫来说,显然更容易打成一片。莽撞、嗜酒、好色,从另一方面说,上官在属下露了真性情,也是摆明了把手下都当做自己人! 有个小校准备汇报军情,管亥朝他挥挥手,指了指里面,小校立忙跑了过来,当然这也是三将军偶尔“大脑脱节”的事全军都知道的缘故。小校低着声说:“那没卵子的已经离开了,咱们的人暗自护着他过了钜鹿。”管亥点了点头,说:“好!这事做得不错,你先下去吧!”管亥笑眯眯的离开了,只是若是其中的内情让人知道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管亥是个“直肠子”,“老实人”。 事实上,黄巾昨晚袭击汉军大营时,就抓住了某个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的“天使”。甚至有个黄巾小兵因为看他穿的衣服比较柔软而强行扒了下来。但是这一看,小兵就愣了,但小兵没见识不代表黄巾上层的人没见识。张梁原意是把这个宦官杀了,眼不见为净。不过管亥却反对,甚至处置的更恶毒了些。他把宦官毒打了一顿,又将衣服扒了下来,只给他一身破烂烂的衣服,然后郑重其事的给皇帝写了“挑战书”。落款自然是人公将军张梁。 管亥的理由也很充分,卢植这个人实在是让黄巾太恶心了,会打仗,还会点破“仙术”的法门,倒不如借皇帝的手把他杀了。不过张梁更狠,他只给了左丰一件粗布上衣,下身就让他光秃秃的,生恐人家不知道这是宫里的宦官。左丰虽然恼恨,但求生的愿望逼着他隐忍,只是此时心里最恨的已然是害他被捉的卢植了。 广宗城。大贤良师此时正在安寝,处理政事的是小天师张宁。她此时得到了三叔的传信,脸笑得如花一般的娇艳。褚飞燕闷着声进了门,张宁似乎已经忘了应该重重责罚的某人,嘴里哼着小曲,似乎手里的竹简是她最心爱的宝物。 褚飞燕轻咳了两声,看着张宁似乎是仍未发觉的样子,说道:“小……”张宁放下了竹简,板起了脸,只是眼角的笑意始终透露了她内心的想法。说道:“小什么小,不知道我是你师姑么?”张宁这一通话让褚飞燕呛得更难受,原因无他,张宁的年龄比褚飞燕还小了几个月。而平时交往中众人有意无意的就忘了这一个环节,甚至有的干脆就把他两人当做平辈来看待,一个是小娘子叫老了不好,但更重要的是,这些汉子大多数的文化素养较低,而且都是豪情豁达之辈。 张宁右手玉指轻轻的扣在案几上。说道:“还不快点叫声姑姑?”褚飞燕又苦笑了声,说道:“姑姑!”张宁说道:“真乖!给你糖吃!”褚飞燕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别说糖了!大贤良师不在吧!”张宁听了这话,也变了脸色,一本严肃的说:“父亲正在睡觉,怎么有大事?”褚飞燕低下声说道:“这一次去的黄巾力士死的太多了,回来的仅有七百六十八人!” 张宁变了脸,低声喝道:“好你个褚飞燕!怎么死的这么多!”褚飞燕说:“汉军有两名万人敌,而且孙叔还用了九宫阵……”张宁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说道:“孙叔呢?”褚飞燕说:“受了伤,回房静养!”张宁知道孙振的性子,若是轻伤根本就不会直接回房。张宁拉着褚飞燕的手,说道:“等会再跟你算账!”褚飞燕苦笑着,被张宁一路拉着,成了“国宝级人物”,以至于旁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张宁也不好说什么,此时她也弄清了原委,死的虽说只有五十一个,但返回路途中的反噬时又死了不少,更不用说剩下的人下一次参战时又能有多少战力——符在人在,符净人亡。黄巾力士战力强是很强,但是这符箓所刻的金字,只能最初的时候刻一次,战斗中每当受了重伤,字就淡了些。 张宁看着已经熟睡,脸色犹如金纸的孙振,眼睛有些湿润,低下声对褚飞燕说:“我们出去吧,这件事就不要和我父亲说了!”褚飞燕说:“那我该……”张宁关上了门,说道:“你怎么解释是你的事,只有把这件事瞒住就行了!”褚飞燕苦着脸,说道:“即使我能瞒得住,但大贤良师万一心血来潮,去看看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贤良师的心算,瞅上几眼,士兵的人数丝毫无差!”张宁说道:“我怎么有你着么个蠢侄子,笨蛋,傻瓜!死了人再去招不就行了,大不了刻符的时候叫上师兄和三叔!”张宁那“你是傻瓜”的眼神令褚飞燕感到很无奈,褚飞燕苦笑着说:“我的小娘!我的亲姑姑!你难道忘了这人多么不好找?” 张宁的葱指狠狠的点了褚飞燕的额头,说:“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把条件放低点不就行了!”褚飞燕慌道:“降低条件,人不就死得更快了!”张宁冷笑了一声,说:“人多的是,死了就再招!”褚飞燕看着浑身冷飕飕的张宁,没有回话,似乎这一刻。颠覆了他心中高大的小“天师”的形象。 左丰的速度并不快,等他到了汉军控制的城池,并坐着马车来到雒阳时,冀州的战报早已经发了不知道多少次。左丰进了皇宫。只不过这一次,他感到皇宫里冷的不能再冷了,如今可是七月末!汉灵帝依然高高在上,只是脸的肉已经少了不少,眼神如同老鹰一般狠狠地瞅着跪下的臣子。咆哮道:“废物!都是废物!你们说党锢,朕解了!你们说没钱,朕给了!你们说没兵,朕发了诏,允许起私兵!结果你们是怎么回报的朕?啊!说啊!你们说啊!” 灵帝依旧在震怒,此时恰好外面传来的宦官说“左丰求见”,灵帝“啪”的一声,把案几上的竹简扔到地上,线脱了条,几片竹简乱了起来。喝道:“朕不见!”灵帝冷哼了一声,手指边掐边说:“一个个口里喊着有本事,这个时候不说话了,啊!两个月前,皇甫嵩被围在长社,你们说用曹操,好,朕用了曹操!哼哼!4万士兵哈哈,好一把火啊!还自以为比没读书的泥腿子强,自作聪明!结果呢!啊!蛾贼的陷阱就看不透?火没烧着别人。自己死了多少?朱儁那个匹夫就更不用说了,还好意思称是什么儒将!最可恨的就是卢植,大半个冀州就毁在他一人手里!”大臣仿佛是商量好了一样,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喊着:“陛下息怒!” 灵帝怒喊:“就知道这一句?有这几千石(俸禄)买八哥说得也比也比你们强?今天再商议不出办法,你们谁也别想回去!”张让说:“陛下,董中郎已经到了冀州!”灵帝的火稍微退了些,接住了张让呈上的茶水,喝了口润润嗓子,说道:“嗯!” 汉灵帝站起了身。看着那些大臣说:“跪跪跪!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办法!哼!”灵帝走向了宫门,说道:“读了这么多书,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士族士族,好一个士族!”灵帝一甩袖子,离开了宫殿。 正午,南岳天柱山炼丹湖,一位老道闭着眼悠然自得在湖旁的亭子下钓鱼,旁边守着的两位童子百无聊赖的望着湖水发呆。虽说此时已经是盛夏,但天柱山海拔高,三人靠着大湖反而凉快得很。老道神情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手里却稳稳地。童子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却见一名道人从远方赶来,只不过道人的步法惊奇,看似不快,但轻飘飘得犹如云端,几息间就来到了凉亭下。 道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头发全白,约莫着已经六七十岁的样子,低下头说道:“师叔!南华有礼了!”老道头也没回,低声说道:“你不在华山好好呆着,跑到南岳来干什么?”南华道人说:“师叔可算是超脱红尘了,难道左慈师侄时而下山时也没和您说山下的事?”老道说道:“他不说,我也懒得问!天下定也好,乱也罢,与我有什么关系?”南华说道:“师叔好心境!”老道的鱼竿似乎动了动,但老道依旧手稳稳的,说道:“你可不是闲的没事专门来陪我说说话的吧。虽然我久不下山,但夜晚有时会看看天象。呵呵!你们可干出好大事!” 南华说道:“师叔可……”话还没说完,南华就感到周围的气势一变,却见老道猛地一抬杆,一条大鱼顺着就出了水面,尾巴晃晃的倒映在水面上,刺眼极了。童子拍了拍巴掌,接过了那条大鱼,说道:“祖宗真厉害!”老道眉开眼笑,摸摸两个童子的头,说道:“你们也闷了吧,先回屋吧!”童子虽说是调皮了些,但也是安安分分的朝着老道磕了头,然后把鱼竿和盛着大鱼的小桶提了回去,只是如果此时仔细看钓鱼的钓鱼钩,会发现鱼钩竟然是直的! 南华有些羡慕,说道:“真是好孩子啊!不过师叔你还是改不了那个习惯啊!”老道有些得意,说道:“老道钓鱼并非只为钓鱼,钓的还是心啊!不过那两个小子倒是有可能入我道门,哈哈!”南华叹道:“想我还仅是孤家寡人,唉!”老道说:“后悔了吧!晚了!”老道一改严肃的表情,说道:“南华,说真的,此时你不赶紧去补漏子,跑来天柱山做什么!我们丹鼎派和你们会稽符箓派可没什么太多的瓜葛。” 南华苦着脸,说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三个月前突然天机发生了变化,黄巾的气运大涨!”老道说:“涨了就涨了吧,那又怎么样?没准你们还暗地偷笑呢!”南华说道:“师叔可别打击人了!张氏三兄弟虽说是我的徒弟,但目前的一切,可不是按照原来的天机轨动来的。”老道不屑的说:“你是欺负老道年龄大了,还是咋地?我辈中人可是欲求天机而不可得,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天机已明?就是先贤文王、老子都没到这水平!” 南华苦笑了一声,说:“到了如今,我也不瞒您了。我有位师叔曾经用剩下的命数去演算大汉的气数,虽说仅是不到一刻,但也瞥了一眼命数,方才有了如今。只是窥到的是黄巾几月后被平定,可如今在天机变化后,黄巾竟然与汉军打成了平手,局部地区甚至还占了上风……” 老道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们符箓派闲的没事干了是吧!”南华苦笑说:“我那位师叔是项氏后人……”老道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都几百年了还放不下?”南华说道:“本来是放下了,但刘汉一直没放下,这几年好不容易有些复苏的项氏又被屠了满门。我师叔咽不下这口气!”老道说:“既然你师叔拼死窥得了天机,按理说……”南华说道:“我也是天机变化后才卜了一卦,发现我那徒弟把《太平要术》的《阳卷》的一部分给了另一个人。” 老道不解,说:“你们符箓派还真大方,不传之秘还给别人!就算给了另一人又怎么了,虽说道书有道的轨迹,但干扰不了天命!”南华苦笑一声,说道:“当时我传经的时候也没说是我派的不传之秘!再说,这经也不是普通的经书!”老道一愣,说道:“怎么,这还有什么缘故?”南华说道:“我派先贤丹徒子临羽化前的感悟!”老道吸了口凉气,说:“既然如此,你还把它拿出来,你们派的长老没把你……”南华又说道:“先贤闭关羽化后,除了这书,还有一封信,其中就说到了这书!这书存世的时间有限,到时候会自动销毁,天道是不会给我辈如此多的漏洞!”(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5.敢死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南华苦笑了一声,说:“经书放在一起的时候销毁的时间就会提前,同时身旁的道人会受到天道的反噬!”老道想了想,有些明白了,又说:“既然如此,那还做什么没用的事!黄巾不成功,空减你派的气运!”南华说道:“师叔魔障了,但师门长辈都同意师叔的做法,大汉实在是对我派压得太狠!江东不易居啊!” 南华自嘲的笑了声,说:“自打天道变后,我即使是远跑到华山隐居,也受了不少牵累,虽说阳寿未减,但您看看我这样貌,但更可怕的是对道的感悟上迷雾更多了。这辈子,恐怕就……” 老道怒喝一声,仿佛化身为佛门的金刚一般直冲南华的内心,南华打了个机灵,醒悟了过来,低下头稽首,说道:“多谢师叔!”老道的声音比先前冷淡多了,说:“连修道的本心都丢了!哼哼!” 南华仿佛没听到一般,勉强干笑了一声,说道:“虽说黄巾必然是失败,但这场大乱必然惊了刘汉的龙气,我派的浩劫会小很多,更何况有时候,破而后立会更好!”南华似乎意有所指,话越到后声音越低。老道有些不耐烦他们派的八卦事儿,说道:“那你此来是想让我们做什么?” 南华看了老道一眼,把身后的包袱打开,露出六卷的竹简,说:“我这次来,是想让您门中人去看看那名幸运儿,若是可以就收为门下教导一番。”老道玩味的看着他,说道:“这种事儿,躲都躲不及,你以为我们就会沾上。?”南华说:“这六卷竹简是《太平要术?阴卷》,剩下的《阳卷》我算了一卦,那人除了《阳卷》一部,其余的都有拓本。” 老道说推了下石桌上的竹简,说道:“你也太天真了吧!把麻烦就这么……”老道的话没说完,就被南华打断了。南华说:“看我说的,师叔,这可不是真本,只是拓本。虽然两派之间有些不对付。但我派还不至于下做到这种程度!”南华说着又指了指西北,说道:“更何况,如今雒阳有浮屠传教,此时正是我道门团结的时候!” 老道心里总算有些舒服了,并没有急着打开竹简。而是看了南华好一阵,说:“好吧,我会让徒孙左慈去看看的!”南华又说道:“这些是拓本,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仅是拓本,修行的速度可能会有些差强人意。” 老道眼睛眨了几下,说道:“怎么,这还有什么古怪?”南华说:“这倒不是,这拓本的内容是真,只不过真本还有个天大好处!经常握着真本。修行的时候阻力小很多,不得不说,八师祖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老道眨巴眨巴眼,苦笑说声:“难怪这些年你们派如此兴旺,不过话说过来,如此的至宝。哎,可惜!虽说上古风闻有,但如今却难得一见啊!”南华乐呵呵地说:“师叔赶紧把那人招来不就行了!”老道说:“你这小子不怀好意!”南华笑了两声,说道:“既然如此,晚辈告退了!”老道一挥手。说道:“去吧!” 待南华走后,老道高喝了一声,随后出来个年轻人,听了老道吩咐。进门去取茶。老道慢悠悠的打开竹简,但心里却平静如水,他知道这竹简最多就是借鉴,而且就算是收到了书库,他们派修行的人也不会太多!他们是丹鼎派,不是符箓派。这两者的理念冲突,就好比笑傲江湖里的气剑之争一样。 只是随着老道慢慢的看着,脸色也有了些变化,老道盖上茶盖,望着山下,心里又暗暗的骂着:这南华也不是什么好人!无他,老道看完了《阴卷》,虽说触类旁通得了不少好处,但是《阴卷》本身就是修道的感悟心得,就好比九阴真经的上卷是内功总纲一样。老道自然能猜出所谓的《阳卷》也就是术法方面,南华隐姓藏名给了张角三人术法却没给修道的根基,那三人又能有什么成就,摆明了就是利用!更何况,有些东西可是差之一字,谬之千里!倚天的古墓娘子和周芷若同样都使了九阴白骨爪,但结果呢,就是明证! 老道暗骂几句,心里作出了决定,《阴卷》可以教人,至于《阳卷》,虽然没看过,不过可以等着扔书库吃灰了。至于符箓派,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汉灵帝这几天很不爽,就连他最喜欢的西园易市及酒林肉池都玩得无精打采,手下那帮子大臣在他发火那天一直靠到晚上二更都没个好主意,逼不得已,灵帝只好放他们回去了。但那帮子大臣真的是无计可施么?士族那帮老狐狸只是在装傻充愣,已经得了好处自己知道就行了,用不着那么张扬,更何况,其中有几个研究天象的官员早就看出黄巾气运大涨,自然是不想去硬碰硬。身为士族中人别的可以不会,但是投机必须会! 太尉袁隗,不,应该说是太傅袁隗,这几天小日子过的很舒坦,当然在“神明英武”的陛下面前还是那苦逼样,即使是太尉的官职被陛下已经“迁”为太傅。新上任的太尉也是个龙套党,当然有小道消息说,龙套哥在西园花出了天价,甚至让灵帝乐了半天,不过知情人士认为新太尉是个悲剧党,一旦打了败仗,恐怕接着就下台了。 似乎老天也觉得做人要厚道,给了钱就要办事儿,就在袁隗等人鄙夷新太尉在宫殿之上也阿附宦官时,冀州来了新的军报。事实上,这几天朝廷中枢非常乱,灵帝除了有“大生意”外,就一直盯着官员,本来的大朝会宫殿活生生的变成了“政务一站式”,外面的小官进不来,信息更是拖沓,不过灵帝已经顾不得别的琐事,眼里除了击败乱党没有别的。 这是董卓发来的的捷报,写的不多,但斩首八千级,俘两万人,足足“刺瞎”了灵帝的双眼,而派下的监军太监的暗奏也证实了这一点。灵帝猛拍案几,说道:“重赏!”灵帝狠狠的舒了口气。看向周围大臣时,更是威风八面,嘴里也没肯轻饶,说:“哼!一个个的。连个办法都没有!还是阿父推荐的人好!” 大臣无奈,只得又跪拜了,一排排的头低了下去,看的灵帝越发的高兴,笑声响满了宫殿。袁隗虽然低下了头颅。但脸上可是充满了笑意,不过仅是胜了一场罢了,最主要的是府里请的相士说,最近黄巾气势如虹,势不可挡!袁隗有些恶趣味的想:若是董卓输了一场那会怎样? 军报写的有些粗略,事实上,董卓这场大胜在黄巾眼里压根算不了什么,死的大多都是炮灰,不过蛾贼到是见识了边军的骑战之术。董卓的胜利有些取巧,事实上是卢植在一退再退后。勉强立下了新的军营。黄巾每天都围攻,恰逢董卓的先锋队到达,然后一阵砍杀。实话说,这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专业的骑兵对老弱及未经训练的士兵,战果自然是一目了然。 董卓是西凉人,良家子出身,久在西凉,自然是浑身一股“彪悍之气”,说白了。就是骨子里都透出了“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的性子。从河东来前,圣旨是拜为“副帅”,再加上主帅是大名鼎鼎的卢子干,董卓已经做好了装孙子的准备。也没什么争功的心思,这其实也是汉朝士大夫与武人最大的对立之处,士大夫瞧不起武人,而部分武人放弃了节操,拼命地向士大夫摇狗尾巴,只不过这“忠心”自然是受到了白眼。 但随着前线的败报传来及董卓的“扶正”。外加上这次的大胜,使得董卓又犯了本性,以致于大名鼎鼎的卢子干在他眼里也成了沽名钓誉之徒。也难怪董卓会如此想,他的先锋也仅是三千骑兵,结果一个冲锋,就取得了大胜,而卢植给他留下了什么——一座破破烂烂岌岌可危的军营、粮草不足、士气极低的败兵。若不是职责所致,董卓甚至连这些士兵都不想要,剩下4千多点残兵还不够他塞牙缝!虽说董卓的兵马并不多,但是边军的普通士卒单论身体素质就已经能和禁军的精锐相媲美了。 董卓骑着赤兔马,穿着特大号特制的明光铠,冷着眼看着卢植被关进了囚车。董卓事实上是很胖的,但是人一看却觉得董卓非但不胖反而很彪悍,至于甲胄也只能是特制的了。 有几个将军校尉自然是向董卓求情,不过他们所求的仅是让卢植的待遇稍好一些,董卓没有发话,仿佛在马上睡了起来,众人跪了好一会,才无奈的退了下去。董卓的亲兵用讥讽的眼神看着那帮子将军,他知道刚才董卓看似是睡着了,事实上已经把那些人的面孔记了下来,下一步自然是把那些人清洗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董卓手下包括那些败兵和逃兵的话,他自然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就算是董卓不想,董卓手下的人也会眼红那些人的职位,他们所缺的就是个名义上的官位。 刘关张先前是因为师徒关系才留到中军帐,如今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远远地挤到了角落,甚至连卢植的囚车出了大营后很久才知道这个事实。刘备很无奈,事实上自打他第一次在卢植边见到董卓时就有此预感,只不过董卓那时只是笑呵呵的打着哈哈,但真等到董卓所有的军马到达后,立马就变了天!董卓该出手的时候绝不犹豫,又趁机下了好几道命令,众将虽有些怨言,但看着那些边军,尤其是董卓手下的飞熊军,话就是到了喉头也只能强行地咽下去。 卢植的囚车速度很慢,董卓也极有耐心“目送”它离去,只是当囚车离开正门后那刹那,董卓仿佛睡醒了一般。董卓的眼睛并不大,甚至有些狭长,当然这也与脸上的横肉有些关系,不过董卓这么一看四周,即使是久在董卓手下的人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果按照小说的yy,似乎这应该叫“王八之气”,但事实上,这并不是王霸之气,而是在战场上养成的气,也就是杀气,此气非武者的杀气,只是指将领长久在战场上杀伐所成的精神气质。董卓说话的声音有些洪亮,似乎带了些磁声,使得董卓别有一番魅力。 董卓说:“李傕,郭汜!你们两个带着那帮子饭桶去挖坑!”郭汜说道:“主公!挖多宽?蛾贼似乎没有马匹啊?”郭阿多(郭汜)从某方面说也是个没心眼的,不过正是这一点就被董卓看中,军人除了帅才外,最看重的就是上令下行了。李傕拉了郭汜一把,说:“照着平常的陷马坑挖就行了,怎么当了很久的校尉连这点都忘了?”当然,也就少数几个心腹赶在董卓面前旁若无人般说,换了其他人,早就被董卓的亲兵压了下去。 董卓冷笑了一声,说:“要多宽有多宽,对了别在营门后挖,出去,离着门口远些!”郭汜李傕愣了,看着董卓,似乎是忘了命令。董卓指了指东南方,说道:“就把那些人扔进去就够了!”军营的东南方,是战俘的所在!郭汜李傕猛然兴奋了起来,说道:“喏!”郭汜抬起头,说:“主公,那是不是意味着先前的禁令?”董卓说:“解了!只要你能赢,一切如西凉旧规!”郭汜李傕欢天喜地的下去了。所谓的禁令,也仅仅是董卓为了防止卢植上书弹劾他肆意抢掠截杀,只不过卢植如今已走,董卓成了主帅,自然禁令就解了。 董卓说:“张济!你带着人,如何做不用我说吧!”张济看了看董卓,只好苦笑一声,说道:“喏!”董卓心里摇了摇头,张济这个人事实上不适合在军队里混,说白了就是滥好人一个,只不过张济在西凉也有些威望,而且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董卓就由着他去了。事实上,董卓内心里也是盼着张济能借这件事完成人生的蜕变,军队得有野性,狼才是军人最好的写照。没了野性就成了狗,还能咬什么人,就和那些少爷兵的禁军一样,有什么威慑力? 汉营二十里外的广年城,此时仅有张宁坐镇,张角坐镇钜鹿而张梁带着部分黄巾力士及部分精壮装成难民早已秘密南下。张宁没有张角那般悲天悯人,甚至心性有些狠毒,这也与年幼时母亲的惨死有些关系,而张角的宠溺更是使得张宁有变成“汉朝郭芙”的趋势,只不过相对纨绔来说,张宁还是很有本事的。 事实上,自广宗城外那一败后,和卢植交战的已经变成了张宁。张宁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发下大笔粮食使得难民组成了“炮灰”的敢死营,尤其是,当张宁用上了媚术与幻术后,敢死营可是真的变成了“赶死营”。即使是卢植有回天之术,面对这怒涛般的冲击也只好一退再退,这一退,败兵又成了疲兵,以至于整个冀州都慌乱了,响马山贼层出不穷。要不是灵帝下了令可组建私军,别说赵国,恐怕黄巾此时已经渡了黄河,两路会师了。不过炮灰始终只是炮灰,面对步兵还能以数量加时间的优势能占上风,但遇上董卓的骑兵就被打回了原形,若不是张宁的幻术及媚术使得他们忘记了逃跑,董卓的先锋队也杀不了那么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6.夜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宁开了个小会,说是会议,但与其父张角的作风完全不同,直接就是下达命令。渠帅碰上这不讲理的小娘,有任何委屈也得忍着——打也打不过,拼背景也拼不过,最关键的是,小娘能一直带着大家赢!不过这些话也只能是心里偶尔抱怨一句,小天师不是白叫的。渠帅听了听命令,各自唱了声“喏”就下去了,其实这也差不多是老一套,这几个月实在是太熟练了——“疲兵战法”! 夜晚,汉军大营边角处,刘关张正商量着以后的出路,卢植倒了,董卓则是想见也见不到。刘备有些不甘心,他的乡勇就剩下几十个人!离乡的时候,刘备意气风发,带着五百人冲向战场。在刘蓟州手下当官时立了功,部曲又扩编了五百人。 可如今呢,凄凄惨惨几十人,甚至其中一些士兵已经残了,战斗力又打了个折扣。刘备猛然醒悟到当年为什么项羽不敢过江东了,不是自大,而是不忍!他不忍心见到江东父老失望痛苦的样子,说到底,还是一个“仁”字! 关羽和张飞罕见的静默了起来,尤其是张飞此时更加难过,张氏是涿郡豪强,甚至不少精兵都是张飞的家生子,好几个都是与张飞同时长大的,可想而知这其中的悲痛。原本卢植在的时候,还有个立功的盼望,如今也仅能心如幽水了。 低沉的号角声,打乱了三人的思绪,甚至使得三人有些茫然,这是做什么?事实上,以号角声为号的军队多是少数民族如羌、匈奴等,再者就是在北方的边军了。刘备当初建军的时候是野路子,不过张飞家里藏着些浅显的兵书倒是能糊弄过去,不过等到他们投奔卢植后,倒是恶补了好一大段时间,勉勉强强有了些章法。只不过卢植被押解后。刘备没人教导,对正规军的军法还能说得上是略知一二,但对于边军的战法可就是一头雾水了。 三人出了营帐,喊过一个小校方才知道。前军大营已经被偷袭了三次,董卓此时有些恼羞成怒,准备“出击”了。即使是粗神经的张飞也感到此番出击似乎是很“不妥”的,但董中郎的命令可是不敢违反的。刘备等那小校走后,对关羽张飞说:“既然董中郎没对我们下令。我们就不用去了,不过今晚告诉手下们,精神点,别睡得太死!”这其实也不是刘备三人故意偷懒,实在是白天的时候击鼓点将时,刘备所部被西凉军“排外”了,无他,没有当官的——就连刘备也仅是个白身而已。虽然西凉的军吏打着官腔说什么感谢协助云云,但眼角里那丝蔑视却能把刘备等人眼刺瞎! 董卓其实也很烦躁,还没入虎牢关的时候。路上的败报一个接着一个,似乎一点喜气都没有,唯一令人有点高兴的是地盘似乎损失的并不大!但董卓知道,这也仅仅是表象,地盘虽然丢的不多,但死去的士兵太多了,更可怕的是,当这些“精兵”都死干净的时候,用什么去挡黄巾引发的洪水,黄巾走得慢只是手下的难民太多了。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董卓最烦心的是京里宦官的信,说什么速速破敌云云,若不是前天的捷报能让人舒口气外,董卓都有些厌倦了。似乎回乡是个好主意?董卓所在的中军大营离着前军是有些远,但是董卓本来此时就睡得轻,一有些风吹草动就醒了。 董卓此时骑得并不是赤兔马,而是黑灰色的马,穿的衣甲也算是有些普通,这也是董卓的经验。夜袭的时候穿些明亮亮的,让敌人一看就是活靶子。董卓其实也是逼不得已,每一次黄巾的夜袭虽然丢下百余个首级,但军中的将官一看就知道那些是老弱,瘦的快皮包骨头了,但如果不冲出去,等到几天精疲力尽后,就又成了卢植的翻版。 此时已经算是七月末,月亮差不多亏成了芽儿,不过星星还算是明亮。董卓带着4千人“浩浩荡荡”出了营门,带的人并不多,但至少营里的人部分能趁机休息一下。在董卓刻意的“照顾”下,林间不时的有惊鸟飞出,但过了一会儿,董卓凝重了起来,看着前方静幽幽的小树林,吩咐手下说:“前方必有蛾贼,你带着人……” 黄巾渠帅彭牛笑呵呵的听着“声势浩大”的骑兵队顺着林边路过,丝毫没有想到危机已经来临了,还在幻想等到董军过后就带着手下弟兄再去前营干上一票!事实上,彭牛的手下也不多,几百个人,不过在董军路过的时候,老百姓天生胆小的性子硬是让他们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即使被蚊虫叮咬的很厉害。当然,彭牛这种高官自然有小天师赐下的符箓,驱除蚊虫。 彭牛正准备招呼人从林子里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呼啦啦”的声音,刚想怒斥什么,突然火把一亮,然后就看到了几名士兵死死的盯住了他。彭牛的脸色一白,他的手下可是严令熄灭火把,刚想逃跑,但此时杀声叫声传了过来,他心里踉跄了一下,知道这一次他是栽了! 董卓用同法炮制了几处“暗伏”,连带着手下的士气再一次高涨了起来,尤其是几乎大多半士兵的马鞍前挂了一两个首级,这就是军功啊!而且是在主帅眼底下的军功,谁都抢不走!4千士兵已经想好了明天回去后如何向同袍炫耀,这就是白捡的! 董军的士兵睡了一个好觉,天亮的时候,在军营的辕门处又高高挂着几个人头,其中一个正是彭牛的!这几个人头其实也是昨夜破伏的时候被俘虏认出的头目的首级,当然董军手下是不留俘虏的,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军功和认人而已。 事实上,昨夜董卓并没有把所有的伏兵都一网打尽,有部分奸猾的渠帅似乎是嗅到了不妙的气味而其前撤退免过了一劫。还有个渠帅,仗着幻术躲过了一劫,不过他也见识到了董卓的小花招。 张宁此时的脸有些狰狞,虽说有些恼恨那些提前撤退的,但再一次见识到边军的战斗力还是让她心里敲响了警钟,头一次认识到父亲先前的战略比她想的好多了,边角果然是不好占得!张宁思索了一会儿,又笑颜如花。朝着侍候的道童吩咐了几句。 城门口挂着免战牌,董卓在赤兔马上气的吐了几口唾液,想要硬攻但井阑早已经被黄巾毁去,想到这里董卓越发的恨卢植那个老匹夫了。两排手下小校轮着队骂着黄巾。什么张宁该给我们大帅暖床云云,城门上如同缩头乌龟一般,竟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当小校大胆的走近几步时,从某个隐藏的角落里必然射出几只箭。倒是令那帮子西凉汉子缩了胆子。董卓暗骂一声晦气,就退了军,大热天晒上一天确实很难受,更何况,白天他一点好处都没沾? 城里的黄巾有些躁动,事实上董军的骂阵也是很有效果的,只不过被张宁强压了下去。张宁要的就是憋一口气,以致于再次“夜袭”的方案,黄巾渠帅少见的没什么脾气。张宁笑了一声,吐了吐小舌头。对晚上有些期待,她想看看对加了料的“夜袭”,董军能有什么反应?黄巾渠帅们个个仿佛变成了金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眼前娇美的小娘子如同红粉骷髅一般有万般恐怖。张宁“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精壮汉子。 渠帅们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四周,小娘子终于走了!各人舒了口气。看了对方,均是苦笑了起来,同时内心未免不是有些懊悔,在中军虽然能常见大贤良师。但那有自领一军的快活!只是这话却只能咽到自己的心里,各自抱着拳随后就散了。 张宁的道童推着把小木车,说道:“小娘子,车我推过来了!”张宁溺爱的拍拍道童的头,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张宁坐了一下。感觉有些硬梆梆的,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垫子铺到了上面。今晚,可就靠着它了! 深夜,汉营,董卓红着眼从垫子上爬了起来,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却被营外的鼓声给惊醒了。董卓有些口渴,拿出水袋,润了润喉咙。李傕小心的掀开了营门,探了探头,看见董卓已经醒了,就连忙进来,说道:“主公,那帮子天杀的蛾贼又来了!”董卓不耐烦的说:“哼!我耳朵好得很,不至于连鼓声都听不见!这帮子蛾贼还变本加厉了!你赶紧派人回京催促一下,没了军械,难道我们就这么靠着?” 董卓也是无奈,手下这帮子边军野战可说得上是天下无双,但制造军械可就一眼黑了,他们可不像卢植手下带的禁军,至少简易的攻城器械还是能造出来的。至于如今在董营里的卢植部残兵,他已经忽略了,李傕也没有提起。 李傕说:“主公,蛾贼不仅敲鼓,而且又偷袭了前营两次,好笑的是丢了几百个首级就跑了!”董卓有些诧异,说:“这倒奇了,难道昨晚杀得还不够?”董卓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后悔将李儒留在河东。事实上,若不是河东黄巾突然暴起,董卓也不会将李儒留下辅佐牛辅。某只蝴蝶,小小的翅膀似乎越扇越远…… 李儒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手下尽是老大粗,董卓叹了口气,看着李傕,说道:“罢了,点起军马再出营一次吧!”李傕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要不就由末将出去吧!”董卓“嗯”了一声,好奇地盯着李傕。李傕的性子,虽然有时也杀良冒功,但是在明面上不是个爱争功的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腹黑、闷骚。 李傕说:“末将,只是觉得,蛾贼似乎有些不妥……”董卓有些欢喜了起来,手下的一根筋似乎有了些长进,说:“你说说看!”李傕组织了下语言,说道:“昨天偷营还能说得上是疲兵之计,今天知晓了我军的破敌之计还如此的猖狂,甚至击鼓诱惑,末将认为其中必然有诈!” 李傕抬头看着董卓,见到上司鼓励的眼神,心神更足了,说道:“蛾贼想必是有埋伏,或以火攻,末将认为,不如让末将打头阵,再派一军呼应,即使是有误,也能将末将救回来!”董卓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你就打先锋,本将自带一军呼应,莫要叫蛾贼小觑!你告诉郭阿多,让他警醒点,小心被偷了大营!”李傕应了声,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辕门哗啦一声,一阵轰鸣,骑兵们“大咧咧”的冲了出去,李傕依着昨天的“法门”又宰了几个小头目,心里又放松了不少。李傕的亲兵张李准说:“主公!似乎是没什么异常啊!”李傕说道:“害我虚惊一场!你派人禀告主公说一切正常!” 很快,董卓接到了前军来报,眉头皱了起来,不过还是问道:“一切顺利?抓住敲鼓的人没?”李傕的亲兵一愣,赶紧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别说是大鼓了,连鼓槌都没搜到!”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激昂”的鼓声似乎在嘲笑着什么,董卓静下心听了一会儿,说道:“没找到?听声音好像离着并不远!” 董卓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赶紧回去!让李傕小心点,恐怕这事儿有变!”董卓又低下了声,嘱咐道:“你告诉他,审时度势,若还弄不清楚虚实就赶紧回来!”董卓这也是有些无奈,自打他出了辕门后,总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总感到会有什么事发生,只是此时骑虎难下,莫名的退军只会让蛾贼更猖狂。随后郭汜传来的消息倒是让董卓心安了一下,大营到现在还平安无事。 出营大概有三刻了,李傕虽然兵器还没染血,但手下的斩获还是很喜人的。李傕不自觉的小声的哼了家乡小曲,有些飘飘然,似乎升官发财就在眼前。李傕借着火光看了看周围,说道:“差不多了,准备撤退!” 事实上,李傕所部离着城池已经不远了,此时已经是走了三分之二的路。有个副将说道:“反正离着近,要不去偷城?”李傕笑骂道:“方明你这个人不厚道啊!先不说那帮子蛾贼能不能养得起马匹,就说我们连蛾贼的军装都没有,怎么偷?哦?胯下那玩意又管不住了?”方明笑呵呵地说:“这也没办法啊!这都快两个月没见女人了,真是想念白嫩嫩的小娘子啊!还是汉女好,那跟那些羌女似的,皮肤又粗脾气还火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7.女子?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傕一笑,没说什么,事实上,在西凉羌女也是很开放的,草原上的部落的女人只要能生出娃子就好,她可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谁。至于方明所说的,多是他随着李傕去草原征战、做客时,草原的“招待”罢了,毕竟董老大在西凉的威名可不是说笑的(正史中讨伐董卓时,马腾韩遂上表表示臣服,直到董卓死了,马腾韩遂才算是抬了头,在西凉才有了话语权。)! 李傕叫过亲兵,准备撤退的时候,林旁突然传出一阵鼓声!李傕愣了一下,先前探查的时候,此处可是有惊鸟,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啊,可是鼓声刺激着李傕不得不令人探查。但是李傕的手下还没等下马举着铁剑进入林子,突然火光一闪,一排黄巾士兵举着火把冲了出来。李傕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如果蛾贼在林子里埋伏还忌惮下,如今竟然蠢得布成一排和骑兵对抗,那可真是上天送来的功劳啊! 似乎老天也觉得给李傕的惊喜还不够,只见得黄巾士兵突然从中间分开了,一辆小车缓缓地向前推进。李傕此时大笑了起来,虽然火光下很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傕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小车上坐着的是名美女,是那种看上一眼就能让身体某处抬头的美女! 不用说李傕,李傕的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这也与他们“停止与美女交流”的日子太长有关!董老大为了防止有差错,营妓没带上,以至于手下的士兵都熬成了饿狼(营妓出现记载的时候是在在汉武时),看见女人,眼球自然变成绿的,若不是此时李傕还没下令,早就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方明咽了口口水,说道:“李哥!我们都听您的!”李傕听了,心里不禁笑了起来,这小子为了套近乎连李哥都叫了起来。此时。月光有些暗淡,李傕却越发的看清了女人的脸,是那么的美,甚至李傕感到。以前所“见识”的女人都白“见识”了,但脑子里却始终有一丝警觉告诉自己此事有诡异! 但一根筋始终是一根筋,即使有时候偶尔开了窍,但本质是改不了的。亲兵的号角一吹,西凉的骑兵就化成饿狼冲了出去。仿佛战功、美女在等着他们,这一刻,所有的理智被欲望给压倒了! 诡异么?当然太诡异了!坐在小车上的张宁此时乐开花了,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这一笑更显得明媚动人。月光暗淡,离着又远,虽然蛾贼董军点着火把,但也不能董军将张宁的相貌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如同磁铁一般,一见张宁误终生。眼神再也离不开了——其实张宁应该感谢董卓没带营妓。 骑兵的速度很快,但马上的人儿认为马不是很“合作”,拼命地抽鞭子,显然这一刻他们忘了,就算是抓住了这个女人,他们能喝到汤么?黄巾的士兵一如先前的不给力,仍然是一触即溃,更加助长了董军的气焰,各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眼睛红红的。仿佛以前所有的军前动员训话效果从来都没有这一次“敌人的宣传效果”好。 女人依旧在笑,似乎还是那样看着他们,并没有惊慌地想要离开车子的样子。近了,更近了!董军的士兵在杀人的时候甚至都能分出神在想如何蹂躏娇美的花朵。只是当一名士兵减慢了马速低下头试图抱起女子时却发现。女子似乎在远离他!他狠狠地抽了一把脸,但无人推着小车仿佛在嘲笑他那已经气喘吁吁的马儿,两者越来越远!小兵有点傻了,没有文化的代价就是更加的迷茫! 对于此时的董军士兵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美女“可望而不可及”了。李傕此时没有想过,他的骑兵因为一个女人。阵型已经散乱了。而此刻带领着军队赶到的董卓正生着闷气——手下的军队的阵型完全散了,一点章法都没有! 董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揪着李傕的耳朵问问——说得恨好听,但你是怎么做的 也无怪乎董卓火气大,三千军队阵型错乱到一波冲锋后还能见到有毫发无伤的蛾贼正在向他们舞着那可笑的铁刀。说是刀也是抬举了它,全是锈纹崩口,也不知道还能再用上几次? 不过骑兵的速度一旦提上去,短时间可是停不下来,董卓再有火也不得不憋在心里。路越来越宽,两旁的树林也变得稀稀疏疏的,董卓带着人从侧面追上,顺便清理几个令人厌恶的“小丑”。 然而,前方的的骑兵突然降低了速度,使得后面的人不停的大骂,好在不是“急刹车”,没发生悲剧的“撞车事件”。董卓此时终于赶上了,马鞭抽了几下,来到了李傕身旁,却发现他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由于在众人面前恐伤了士气,董卓没大声训斥,只是低声喝道:“李傕!你做的好事!”然而,令董卓吃惊的是,李傕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仍然东张西顾。 董卓接过亲兵的火把一看,确实是李傕,只不过脸色有些异样的红,董卓心里有些冷,挥过马鞭狠狠的一抽。“啪”的一声,背部传来的剧痛似乎是唤醒了李傕,李傕眼神有些清明,看看四周有些茫然,说道:“嗯?主公!您怎么来了?” 董卓虽有千般火,但看到手下这个样子,心里还是犹如惊涛拍浪一般。董卓不是蠢人,他此时也醒悟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说道:“李傕!怎么回事?跟丢了魂似的!本将在你身边也认不出来了?”李傕喃喃的道:“啊!末将……对了,末将带着人本就准备撤退了,突然出现了一股蛾贼,还有一位小娘子!” 董卓皱着眉毛说道:“女子?”李傕说:“对,一位坐在小车上的小娘子!那小娘长得也很漂亮,蛾贼排列在她的两侧。末将想到据说贼首也是貌美之人,于是就带着人向前。可是……”董卓追问道:“可是什么?什么时候还卖关子!”李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追着追着,末将心里好像有一股声音不停的说,得到她!以至于到后来脑子里没别的了,不过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那个小娘子!真是奇了,小车又没有人推,两个轱辘的怎么比四条腿的还快!” 董卓吸了口凉气。虽然他来冀州前,不停的听人说黄巾有妖术,但他始终认为这仅是没本事的人的遮羞布,因为他在西凉时羌部的萨满也仅是“装神弄鬼”。只是董卓不知道的是那些真正会神术的几名萨满当然是不可能在汉人面前表演。以至于中平二年汉军讨伐时吃了不少亏。 董卓说:“撤退!”但随后他却发现手下的前锋骑兵比李傕的表现还差,甚至几个人流着口水几乎成了痴呆儿。董卓有些恼怒,手下的人开始不停地抽鞭子,“啪啪”的声音非常响,但是董卓所带的亲兵仅有百人。后军的士兵挤不进来,效率就低了。 “呵呵……”一阵笑声在“啪啪”的鞭子声中显得非常突兀,但前线董军士兵都听到了声音。董卓死死的盯住了那个车上的女子,冷笑了一下,这就是小天师么,不过如此!小天师张宁坐在车上,巧笑嫣兮,两排黄巾士兵举着旗又分到两边,如长龙一般络绎不绝,似乎人都是凭空出现的。 张宁的声音很好听。仿佛带了奇异的磁力,说:“怎么?不来抓我了?刚才可是……”话没有说完,张宁左手的丝巾已然遮住了嘴,笑了起来。两排的黄巾士兵打头的已经进入了林子,前面的举着旗,后面一人一手火把,似乎像是手无寸兵的样子。 李傕说道:“主公!下令吧!不要让蛾贼看不起!”是面子还是美色促使李傕说这句话董卓已经是不可知了,但是董卓手下的还未清醒的人此时已经冲了出去! 张宁“啊”的一声,小车缓缓而动,向后退去。张宁还故作样子。拍着胸口说:“姎(汉女子自称)好怕!”董卓心里更冷,妖女如此做法必有所图! “咚咚咚”一阵鼓声传来,伴随着“妖女”的笑声,使得董军士兵的意识有些模糊。董卓晃了下头。自嘲的还以为自己已经老了,仅是两夜没睡好就到这种程度了么,听到振奋的鼓声竟然有些疲倦?董卓眯了眯眼,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树似乎在动?手下的士兵竟然开始了冲锋?两排的蛾贼竟然好似消失了?只有火光下的妖女却是如此的显眼?董卓拔出了佩剑,但手中手中的重量告诉他一切都是是真的,但头脑却越来越迷糊。不自觉间,董卓也“响应”了骑兵的“潮流”。 张宁笑了起来,左手伸入胸口处似乎在摸索着什么,这使得众人变得更疯狂了,终于,前锋队里一匹马忍耐不住疼痛与疲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的马儿躲闪不及,也连人带马跌到了地上。 张宁冷笑一声,咬了右手一口,鲜血滴在左手取出的纸上,纸立即变成了鸟状,飞了出去。 鼓声变了节奏,但奇异的是,张宁消失了,但恐怖的是,董军士卒随后却猛然发现眼里竟然出现了6个张宁!每个张宁似乎都是浅浅的笑着,只是方位却是在西、北方,也是骑兵的前方,更奇异的是6名张宁似乎连动作都一样!只是所有的董军没有发现,路已经变了,前方原本是平阔的大道上此时不知不觉间就“挪”来了不少树木,骑兵的速度不自觉的降了下来。 令董军恼恨的是张宁似乎变得“行无所踪”,明明就在眼前,但几个转折张宁就失去了踪迹。林子里突然发出一个非常怪异的声音,但是上火的董军此时已经顾察不得了。一阵奇异的香伴着东南风“呼呼”的吹了过来。 董卓此时已经红了眼,那股香气似乎有催情的作用,董卓愤怒的想杀了前面所有挡着的一切,黑色的杀气组成了“贪狼”之象。但是杀气这一涌上来,董卓头脑立即就清醒了,定身的看了看四周,哪里有所谓的六个张宁,全是假的,而真正的张宁此时正在很远的地方举着火把笑眯眯的看着。 董卓觉得不妥,刚要下令时,却发现自己的人已经开始“内讧”了,董卓猛然醒悟到刚才传来的香气。董卓恨恨的盯着远方看着津津有味的妖女,取出了弓箭。按理说,骑弓和步弓并不相同,骑弓由于骑兵此时没有马镫,要靠双腿夹住马腹,除了少数的精锐,骑弓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只是骑弓所需的臂力要小很多,射程也近。董卓的弓其实是步弓,这也是托了他“虎背熊腰”的福。董卓的脸狰狞了一下,贪狼此时仿佛睁开了眼睛,一个闪光,箭就飞了出去。 董卓穿的衣甲和普通士兵几乎没什么区别,远远地张宁自然是分不出来,但此时黄巾的传令兵恰好救了她一命!小兵挡住了张宁的视线,但同样也阻了一下箭的力道!张宁的反应很快,早在小兵惨呼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偏过身子,那一箭虽然避过了心脏但胳膊还是受了伤!张宁感到火辣辣的疼,血猛然迸了出来。那一箭的速度太快,连带着一片肉都削掉了,好在没伤到骨头。 张宁猛地撕下了衣袖,却发现,那伤口竟然是发黑,而不是红色。虽然是灼心般的痛苦,但张宁此时并没有和娇弱的小娘一般哭了出来,而是从胸口的衣袋内取出小刀,把发黑的皮肉都砍了下来。箭速虽然快,但还不至于能让皮肉烧灼成那种程度,这只能是杀气所造成的特殊效果!张宁恨恨的瞅着那个方向,该死,竟然藏着一名大将! 董卓看到那女子熄灭了火把,又暗道可惜,甚至从某方面说,如果刚才那一箭杀掉了女子,即使他带的人全军覆没这场战争他也是赢了。但周围的噪杂,已经无法令董卓分心多想了,董军的内讧此时已经杀红眼了! “嗖嗖嗖”火箭从前方射了出来,倒是令董卓心里好受了一些,山林虽然禁火,但此时是上风口,蛾贼得意忘形的昏了头么! 伴随着火箭,先前举旗的黄巾又杀了出来,但火焰似乎依旧朝着西北烧去。董卓爆喝一声,躲过刺来的枪头,回手一刀,把偷袭的“自家人”毙于马下。骑兵没了马速,从某方面说,战斗力还不如步兵! 风起了!董卓哈哈大笑,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但蛾贼反而离着火场越来越近,甚至此时,张宁的幻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脑后又传来恶风声,董卓无奈的又将一人劈于马下,但当他抬头时,眼睛凝住了!他亲自看到,后军的举着的大旗原本是朝向西北的,如今改成了东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8.作乱者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旗变了向,如此的刺眼,是在嘲笑自己么?董卓心里有些恨,但眼前必须要做出决断了!火借着风势“呼呼”的烧起来,不过董卓眼角的余光看见虽然后营有些骚乱,但心里终于有了些底,至少还不是完败到家! 董卓冷眼的看着离他不远的李傕,随后面无表情举起大刀砍向了周围的亲兵,大丈夫有得有舍!黑色杀气此时越来越浓,似乎要化为实体。董卓的刀法凌厉、狠、猛,倒是很合着西凉人的性子——豪爽! 董卓虽然杀人杀得快,但人一多,马儿走的速度就没有火势烧得快。董卓的后军虽然先前受到了“暗香”的暗算,但是一来离着阵法远,二来没中张宁的幻术,他们很快就清醒了,等到看到如此滔天的火势,还是骚乱了起来。 “作乱者死!”一位少年的枪如同星光一样,刺落了几名士兵,暂时压住这一帮子兵痞。几名与死者交好的兵痞刚想有所动作,恰逢几名骑兵如同飞一般的赶了过来,团团护住了少年。几名兵痞吸了口凉气,放下了刚才那个愚蠢的念头,看看衣甲就猜出了是谁——那几名亲兵,可是张济的亲兵!随后张济果然骑马冲了过来! 少年是张绣,自觉地枪法有成,便缠着叔叔要见识见识战场。今夜董卓将大营托给了郭汜,后军压阵的就是张济。张济虽然是个绵性子,但此时也暗地里叫好,若不是侄子果断杀了人,他这里还是一窝蜂的乱,最关键的是主公董卓还陷在前营里! 张济骑着马,冷眼的看了看士卒,高声说道:“慌什么!就这么一点火,就紧张成这样?还好意思私底下自夸为天下第一军?”张济看见士卒部分脸已经红了,知道话说得差不多了,又说道:“别忘了你们今天的好日子是谁给的?是主公董卓!换成朝廷那帮子高官连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除了董中郎。谁还把我们西凉人当成真正的人看!如今主公陷于前军,你们要是念着主公的好,不怕死的随我来!” 不得不说,张济的话激起了不少士气。当然这也与朝廷太不重视武人有关。西凉人汉羌混居,互相联姻,士大夫就更瞧不起他们了!西凉人出将才,如段氏,窦氏等。可下场可是一个比一个凄惨。足足伤了西凉人的心。甚至就连在朝廷之上也有非议,若不是西凉与关中太近,大汉早已经放弃了这块鸡肋之地。 张济尚未点好人马,此时前军内竟然突然发出数声巨响,顿时人仰马翻。张济瞪大了眼睛,想不出这是究竟是何物才能造出如此声势。正惊慌间,张绣高呼一声“随我来!” “嗒嗒”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骑兵化为黑色的潮水一般向前涌去。远方的张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张绣以及他所带的几百部曲,稍后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随时准备接应!”张济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与张绣的父亲是亲兄弟,祖上几辈都是单传。张济无后,侄子就和亲儿子没什么区别,要是张绣死了,虽然还能从族里过继个,但事实上呢,他们这一支的血脉就彻底断了…… 张绣越往前冲,头脑就越模糊,似乎热血就越往上涌。少年郎涉世未深,只道是初阵时内心激动。哪里想到会中了蛾贼的弯弯道道。张绣感到浑身上下都仿佛燃烧了一般,高喝一声,身后的“苍鹰”浮现了出来。此时在张绣眼中,一切的景象都变了。身前的人已经变成了蛾贼,而且远方似乎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在招呼自己。张绣满胸的杀意,手中的枪一枪比一枪快,数点枪花,浮现出一个鸟状,雍容大气。正是张绣从童渊处所学的“百鸟朝凤枪”。 董卓此时已经是杀出来了,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了些空隙,以及数百人马过来“支援”,心里刚放松了一下,但领头的小将朝向他施展的凌厉的枪术又惊得董卓出了一身冷汗。 虽说有杀气附身,但董卓到底已经是四十三岁了,身子骨早已不如当年一般纵横西凉时那般强壮。董卓架了几刀,看看眼前的少年,狂热的眼神,矫健的身姿,心里越发哀叹,老了真是老了!其实董卓之所以身子骨不如从前,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抱儿”心切,在女人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是数十年的耕耘,不论嫡生庶生,也只开了几朵金花,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得了胎里病,仅留下个健康的女儿就早早去世了,不得不让董卓暗自神伤。 董卓苦笑了一声,打起精神,刀法大开大合。只是董卓知道,如此下去,力竭的肯定是他!但是眼前的少年还是太妖孽了,枪法堂堂正正、刺、挑变化繁杂,尤其是借着木枪杆的柔性,“贴枪”贴的眼花缭乱,倒是令董卓头疼不已。所谓的贴枪,持枪人格挡的时候,翻转自己的手腕借助枪杆的柔力,使得枪头发生变化。张绣手里的枪翻腕时枪花数点,虚虚实实更令董卓难受。 董卓一侧身,躲过了其中一枪,但眼角的余光发现火势离得是越来越近,心里也急了起来,但这一慌张,痛了几下,皮甲出现几个漏洞,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董卓一发狠,拨马反而掉了头,好在此时中了招的士卒一窝蜂地向前冲,倒也留下了不少空隙。张绣看到如此好的机会,哪里肯饶过他。董卓的心里再无爱才之意,左手悄悄的取出一个小铜锤看准了机会就扔了出去。 张绣正追着间,猛地看着似乎有个东西扔了过来,虽说脑海已被迷惑住了神智,但还是下意识的用枪挡了一下,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铜锤附着黑气,狠狠地擦着枪杆砸在张绣的左肩上。张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左肩无力地垂了下去,使不出了力气。但这一砸,张绣顿时眼神回复了清明。 董卓冷笑一声,拨马准备迎头一刀,但少年却开口说:“太好了!主公!你出来了!”董卓的刀举在了半空死死地停住了,倒是令他一阵难受。董卓放下了刀,好好地盯了盯少年。只是说:“嗯!” 两人无话,都没有提起先前发生的事,只是骑了马远离火场。董卓复杂的看着少年,说实话。刚才他确实产生了杀机,不过想到蛾贼的手段,也只能暗暗吃了点亏,但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张济看到他们回来,非常高兴。至于张绣的伤他倒没想到是董卓出的手,说道:“主公无恙就好!”董卓说道:“嗯!你去点齐人马,回营!”张济说:“喏!对了,李稚然(李傕)呢?”后面的话是对张绣说的,但董卓却冷冷的回了他的话,说:“生死各凭天命!” 张济瞪大了眼,心里看看苦笑,李傕这小子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主公!但张济看着远方的火势,不禁摇了摇头,李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济的亲兵举起了号角“呜呜”的吹了几声。骑兵随后调转了马头,朝着大营奔去,可是兴冲冲的来,却如丧家之犬归去,人人心里顿时有些倦战之意 小车上的张宁阴沉着脸,汉军的那一箭是彻底地打乱了她其后的计划,以至于跑掉了后面那部分人。张宁控着小车,回到了城里。手下的渠帅既有些敬畏张宁,又对她坐着的小车充满了好奇心。 小车两个轱辘,看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小车的速度快,不需要人推,极大地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张宁站起了身,有大着胆子的。赶紧坐了上去,但他无论怎样都不能使小车自己动起来,最多靠着身子的力量勉强使小车滑上一点距离。 渠帅的狼狈样,终于使张宁一扫刚才的阴霾,呵呵的笑了起来。张宁捂着胳膊,。声音非常动听:“笨蛋!上面的符箓已经耗尽了力量,你怎么可能会驱使了它?”张宁指了指在车背上一些位置,恰好有了六个凹处,呈长方形。 张宁拿出一张预备的符箓,从胳膊的伤口处取了点血,闭目一点,符箓自动的附在了其中的一个凹处。张宁说:“这其中的奥秘跟你们说了也如同天书一般难懂,不过你还是好好试一下吧,用心里试图幻想驱车,哈哈!” 胆大的渠帅似懂非懂,顾不得张宁已经走远了,喃喃的道:“用心去想……”只是半天,车丝毫不动,只引得旁观的人哈哈大笑。坐着的渠帅恼怒的说道:“笑什么笑,看我撞不死你!”话刚说完,小车突然就飞了出去,向着那男子撞去。众人唬了一跳,车上的男子更是大骇,牢牢的抓在把手处,喊道:“停!” 小车停住了,男子擦了把冷汗,然后与众人一样以稀世的目光看着小车,说道:“小天师就是小天师!这车果然厉害!”众人立即把那男子赶了下来,纷纷的尝了尝鲜,感受了下“风一般的速度”。 远处偷窥的张宁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帮子大老粗啊,真是改不了性子! 汉军回了营,点了点损了三千军马,董卓意兴阑珊的草草睡了。天一亮,张济带着张绣就来“请罪”,年幼的张绣不知深浅,但年长的张济一听,哪里还有睡意,黑着大眼圈,若不是在董卓帐外听着“呼呼”的鼾声,张济早就带着侄子进去了。 董卓醒了后,听亲兵说张氏叔侄在帐外呆了一夜,顿时笑了一声,出了帐,看见叔侄的狼狈样,说道:“亏你还是做叔叔的!侄子伤的这么重,就这么草草的处理一下就算了?留下病根怎么办!”董卓挥挥手,说道:“你叫张绣是吧!赶紧回去好好包扎一下,行了!没什么事儿!”张绣呲着牙一弯腰就走了,虽说是处理了一下,但还是痛得厉害。张绣敬畏的看着董卓一眼,虽然他老了,但盛名之下无虚士,自己败在他手下,不冤! 董卓自然留意了张绣的小动作,满怀深意的看着张济,说:“你这个侄子真的不错!年纪轻轻的,差点还把我击败了!”张济惶恐的说道:“主公!”董卓说:“我都说过去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张济说道:“虽说是如此,但末将还是心惊胆战!”董卓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个侄子武艺不错,但还是缺了点磨练,精神方面上还差了些!” 董卓走了几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安排你侄子去安定郡去当个县尉!西凉似乎有些不稳,他正好也去历练历练!想我当年,可就是这么一路杀出来的!”张济说道:“主公大恩!末将……”董卓说:“行了,李傕没了,你好好干吧!”董卓说完,赶紧回帐洗刷,拿出盐水和柳树条去除口里的异味。 董卓没想到,他因为心中的芥蒂而发配的张绣,在安定弄出了个“北地枪王”的称号,而心中认为已死的李傕也出了点意外。 城中,张宁看着被捆的李傕,兴趣十足,当然她的目光更多是在意李傕身旁的刑具。汉军多死于自相残杀及被火烧死,但也有少数幸运儿活了下来。李傕是靠着他的宝马,紧急中飞越了火场,而被生擒的,只是此刻他的七尺宝马正被众渠帅哄抢…… 张宁仇视官员,但李傕这个高级将官还有一些价值。虽说占卜能预示些什么,但占卜不是万能的,更不用说,在军机方面,占卜的结果最多就是预示结果凶吉。 李傕满脸都写满了“我是忠义之士”六个大字,不停地开口大骂,配上浑身的血痕以及白衣的红线,倒是很令张宁头痛。至于李傕的铁甲可是稀罕货,被其中某个猥琐的渠帅“笑纳”了。张宁鬼点子虽然多,但在审讯上不对口,她的专业是捉弄人。 张宁“恶狠狠”的令施刑汉子多抽了李傕几鞭,随后就逃出了暗室,她受不了李傕的目光!那个男子每当吃痛的时候,眼睛总是朝向了她,仿佛她身上的道袍根本不存在一样。面对这种人,挖了眼,就画不出地图,割舌头,就套不出情报,至于断手断脚,张宁暂时没去想这个,反正那个男子早晚必须死! 张宁想的是很好,但时势却不等人!其实,是会稽的人出手了!南华道人想来想去,还是去了趟江南,同他的师兄,也就是会稽符箓派的掌门于吉商量了一下。只不过于吉非常厌恶过多的去干涉天命,,他喜欢的是归隐山林,所以只是做了个中立姿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9.天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南华有些无奈,于吉说实话并不适合做一派之主,但于吉在修道上天赋很高,他手下的弟子给他打了下下手,共同编了一部《太平清领道》,才使得众长老把他推为了门主。单论在道学的探求,这书已经可以比的上《太平要术》了,只不过没《太平要术》真卷那“作弊修道模式”罢了。当然如果不是如此,南华也不会舍不得把《太平要术》给了丹鼎派,尽管他也耍了些小花招——《太平要术》销毁的时候,可是同时进行的,鬼知道,到时候,遗失的那卷阳卷还能剩多少,拓写的竹简会不会被波及到,毕竟按照一般人的思路,这六卷应该是放到一起的……至于那卷阳卷,事实上也是六卷阳卷最高深的部分。(丹鼎派和符箓派在对大道的认知上会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所差别的大多是道术方面) 于吉那一支“中立”,也就是弃权,但其他的长老很赞同南华的做法,当然这也与他们同样是“苦主”有关,受到了先前项氏的波及,连原先预算的阳寿恐怕都达不到了。这帮子老头,感受到自身体内的元气非常不稳,天天上蹦下跳的,甚至有些还拉下脸去求丹鼎派的丹,可也无济于事。偏偏某个可恨的天柱山老头还煽火的说:“这是‘道’基之伤,神仙也难救!” 于吉看到长老们的所为,心里拔凉拔凉的,搭了个借口,就带着徒弟宫崇等跑到民间。尽管此时汉庭正在“捕捉妖人”,但于吉已经顾不得了。于吉是个蠢人么?显然不是,否则也写不了那传世之作,但在他眼里,所谓的长老就不能单以“蠢人”而形容了。就算是“道伤”,减几年阳寿。可那些长老们本身都多大年纪了,有的甚至都“五世同堂”了。可百余岁的年龄,连这点都看不透,于吉越发的怀疑他们修道都修到那里去了。难怪自先贤后,羽化成仙的道人越来越少了! 不要小看在于吉眼里的“蠢材”,那帮子老头爆发的力量更是恐怖!于吉带着弟子下山时,就看见山顶已经由晴空万里变成乌云密布,紧接着雷光闪闪。甚至远在山下的他们都感到地面颤动,冷汗一出,后背顿时湿了透。于吉摇了摇头,那帮子疯子,真是不要命!于吉自嘲的笑了声,先不说那预言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他们布阵再次改了天命,就算是医好了“道伤”,这次的反噬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到时候,失去的说不定比不做更多! 于吉正嘲笑了一番,突然间大地摇晃了起来,一行七人站都站不稳,于吉的脸更是被唬的惨白——山上的人到底做了什么? 狂风大作,山河变色,于吉及他的弟子、道童此时只能趴在地上如同无根之木,苦苦支撑。 大约过了一刻钟,地震算是结束了,于吉探了探头。方才站起身,扫扫身上的泥土。宫崇苦笑了声,说:“师傅!这……”于吉郑重的道:“这就是天威!” 于吉看着十分狼狈的弟子,说道:“不管你们现在的身份如何。但是你们既然跟着我学道,就要牢牢记着今天发生的事!天威难测,逆天而行,就是这个下场!” 宫崇大着胆子,说:“师傅!你说山上的师叔他们?”于吉冷冷的一笑,说道:“生死各凭天意!”于吉拿出龟甲准备演算。虽然那些长老跟他总是不对路,但是这一演算,于吉只能苦笑了起来。 宫崇也得了几分于吉的真传,此时也吸了口凉气,满眼的不可置信。如果说即使是结果太坏,宫崇也勉强能接受,毕竟刚才的天威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这结果,却是空白! 宫崇知道依着师傅如今的修为自然是不可能“失手”,更何况占卜的对象又不是亲密的人,而那些师叔此时应该是法力大减甚至身亡,不可能会有余力阻碍师傅的演算! 于吉叹了一声,说:“真是好大的孽啊!天道竟然连道术都封了!”宫崇傻了眼,说:“师傅,这么一来,我们修道这么多年岂不是全白费了!”于吉“哼”的一声,狠狠的敲了宫崇一个爆栗,说道:“哼!看看你们这些师叔,就是你们的榜样!怎么,你还想走他们的老路不成?修道修道,精气神中神是什么?你说!空有力量而失去了本心,真是愚蠢!” 宫崇等弟子不敢答话,“神”是什么,他们当然知道,但是随着修道人的水平越来越高而还没自成体系的时候,越发基础的东西,他们却越容易忽视。 好半晌,于吉的另一名弟子说:“师傅!如今封了术,那我们下山怎么过啊!虽说家里也能供着,不过和原来的计划不符啊!”于吉阴着脸,说:“没事儿!虽然封了术,但我能感受到,大道以九为极,最多就是一旬罢了。” 于吉踌躇了一下,说道:“哼!事到如今,也只能用用丹鼎派的手段了。反正是归隐,药石医人,却也不差!你们几个顺便修修心!”于吉自嘲的笑了声:“想不到这一封术,也仅能炼炼丹了,要是这封术的时间一长,岂不是我门真传都要丢了!”于吉万万没想到他这自嘲的话,在后来的某个时间段变成了现实,末法时代到临了。 会稽所引起的轰动,天下的修道人都感受到了,虽说在心里暗骂着闯祸的人,但也开始警惕了起来,不少的混在红尘的修道人开始隐于山中。 黄河边,一名二十多岁的方士,正拉着小毛驴往船下赶,船老大阴着脸不好发作,如果不是五铢钱的魔力他早就大骂了。但是小毛驴不下船,他就无法再开船,时间不等人,浪费的都是五铢钱啊! 方士叹了口气,他可不想离开炼丹圣地去跑什么河内郡,但是老道发话了。他这个晚辈也只能遵从。好不容易把驴牵下,方士抹了把汗,这大热天,真是遭罪啊。看看师门秘传的地图,皱起了眉头!方士哀叹了一声,这段路好长,好长! 天道封了术,可对于武人来说是没什么影响。董卓一大早起了身练了一套拳。就带着飞熊军再一次兵临城下。张济虽然武艺不济,但是见识还是有的,他提议说:“白天的时候出战,晚上的时候死守!”张济曾经听老人说:“幻术,妖术,尤其是大型的幻术,夜晚的效果要远远好过白天。太阳,能破邪显正!”董卓深信其言,虽然估摸着张宁可能又要闭门不出,但装装样子也是必需的。董卓开始有些了解卢植的苦衷了。尽管他们面对的难题正好相反,但同样都受困于时间。董卓虽然给了十常侍一大笔钱,但是皇帝有多少耐心等下去呢? 张宁这两天一直在养伤,听得道童说汉军又来袭城,自然忍不住又登上了城楼。不得不说,修道人的直觉真准,虽然董卓已经换了马匹和衣甲,张宁因为当时离着远未看清射箭的是谁,但她往下一看,脑海里告诉她。那个骑着红马的胖子就是射箭的人! 恰好此时,董卓手下叫骂的小校开始揭张宁的伤疤:“妖女?我们主公射的箭准不准?”另一名小校叫骂道:“怎么不准,恐怕这一箭直接把她肚子都搞大了!”小校们哈哈大笑,甚至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拿着帽子不停地扇风。董卓很满意,大嗓门在骂战的时候最管用了! 张宁越听火越大,右手点了点几个黄巾士卒,说:“你们几个,把他们的臭嘴给我封了!”张宁虽然点了只是几个人,但城里的士兵此时都憋了火。一个个取出弓箭“砰砰砰”的射了下去。 坐在地上的小校此时傻了眼,那还顾得上形象,丢了帽子,一个驴打滚往后逃。但等到小校站直了身子擦擦冷汗时,发现他丝毫未伤,包括他的同袍也是如此!那名小校此时又恢复了“彪悍”本色,低头一看,原来箭插得地方,离着他的帽子都很远,就更不用说他所站的位置。小校眯了眼,扯着大嗓子说道:“就这也叫男人,射的这么近,胯下那东西已经虚了吧,难怪就连个妖女都能管住你们!” 小校嘴不停地吐着脏话,硬生生的把射箭跟胯下那东西联系到一块,听得董卓是眉开眼笑,甚至暗下决定等回营后要升一升这小校的官。 城里的黄巾汉子各个充满了怒气,他们本来多数都是庄稼人,虽然力气足,但学射箭总共才接触了多长时间,更不用说很多人射箭的姿势都不对,可想而知,这箭的力度和精度有多离谱。 张宁被气出了真火,脸色异样的红,从胸口处就摸出一张黄纸,就准备给那人好看。董卓冷笑了一下,又取出了弓箭,直直的瞄准了张宁。张宁吐了口血,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反噬,葱指在符箓上龙飞凤舞,就要取那嘴欠的人的性命。但张宁下一刻立即花容失色,百试百中的符箓已经失灵了!符箓仿佛嘲笑她一般静静的躺在城砖上,风儿一吹,就飘下了城楼。张宁失魂落魄,显然是没想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其实也只能说张宁倒霉,她养伤的时候自然不会耍上几手道术,以至于她并不清楚昨日“天道封术”,即使水平高如于吉也是在演算的时候方才明悟,就更不用说比于吉还差之甚远的张宁了。 张宁所学乃是《太平要术》的阳卷,对于道解释的很少,多描绘的是术,这就好比树叶发黄,是缺了氮肥,于吉知道其中的奥秘,自然会补救,但张宁也就是半桶水的水平,虽然知道施肥等农活,但何时用怎么做等等问题,就一头雾水了。 董卓冷笑一声,贪狼此时仿佛是抬高了头颅,箭如流星一般射向了城墙上某个身影。 “啪”的一声,张宁身上携带的玉玦碎了,董卓的箭仿佛受了阻力一样,只是狠狠的射穿了张宁的左肩,随后钉在城楼上丝毫不动。董卓瞪大了眼睛,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射向心脏的箭会变成左肩,尤其是那刹那,杀气的气机告诉他受到了阻力! 张宁左肩的剧痛立即让她回了神,脸色如金纸一般看得令人心痛,张宁再也站不住倒了下去,眼睛则是盯着胸口。好在侍奉她的道童了解这个女师傅的眼神,顾不得什么直接伸手探了进去,取出三个小瓶子。道童看着张宁又盯着其中一个瓶子,赶紧把瓶塞打开,拿出一枚丸药赶紧给她服了下去。 张宁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有了些力气,微弱地说:“再,给我一枚……”声音越来越低,道童却不敢怠慢,赶忙又取出一枚。张宁服了两丸丹药,眼一黑,晕了过去,只是在这一刹那,她回忆起与张角分别的情形。 张宁那时候意气风发,撇着嘴,似乎连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张角看着她的宝贝女儿,有些头痛,由于接连的大胜,似乎人人都迷失了。张角想到几天后张宁将要独自出征,就很不放心。他花了几个夜晚,按照《太平要术》在一块玉玦布置了术法。术法对于修道人来说是很实用的,无论受了多重的外伤,能吊住一条命! 修道人虽然有身强体健的,但更多的还是体质只是一般(相对于武人),对付普通人也就算了,但修道人通常在深山野林采药时会遇上野兽等意外,此术就是因此而诞生的。 城下的董卓虽然惊奇,但张宁倒了下去他可是看得清楚,高喊道:“妖女已经死了!众军随我,今日攻下此城!”董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的冲了上去,虽然没有井阑与冲车,但时不我待,仅凭着云梯和涨上来的士气,董卓就觉得只要今天攻下此城,手下就是死的再多也值了!他要抢到妖女,献给朝廷,他要光宗耀祖! 黄巾开始纷乱起来,胆胆颤颤的连刀都举不起来了。此时,有一人上了城楼,怒喝道:“呆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小天师送回房里?你们几个力气大的跟着我,把云梯推开!你们射箭,你们几个倒金汁(粪汁)……”汉子分派的话,使众人立即有了主心骨,赶紧行动了起来。 几个渠帅一看,吃了一惊,那汉子是黄巾大名鼎鼎的管亥!但渠帅们谁也想不到,管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管亥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说:“不用瞎想,大贤良师让我暗中保护她,谁料想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渠帅们咽了口口水,不敢说话,看了管亥那充满杀意的眼睛,赶紧的吩咐手下人打起精神,准备抗敌。 董卓盯了一会儿,就皱起了眉毛,城墙上竟然又冒出了一名勇士,悍不畏死,已经推倒了三架云梯,甚至登上城墙的士兵在他手下无一合之敌!董卓苦笑,这又要生变数了么?但城墙上那位敌将土色的杀气是如此的刺眼!董卓看看周围,暗叹了一声,他手下五大将,李傕张济樊稠郭汜华雄,李傕“已死”;郭汜张济樊稠并非“冲将”;华雄虽然是万人敌,但他留在西凉以备不测;董卓自己身子骨早已不如当年,昨夜还受了轻伤;张绣受了重伤,正在休养——真是无人可用啊!董卓完全没料到,他一直鄙视的“汉军渣渣”里竟然藏着两名万人敌。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0.天使再临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张济看了董卓似乎在沉思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了出来:“冲啊!攻占城楼者,升三级!抓住妖女者,赏万金,封侯,死活不论!”董军士兵听了,立即红了眼,一个个争先恐后! 董卓似乎清醒了,看着张济的脸,笑了一下,使得张济舒了口气。虽然张济刚才自作主张,但董卓认为机不可失,张济果然有独领一军的资质!董卓高喊一句:“夺下城池,本中郎亲自给你们请功!”显然,董卓的话激励的效果更大,最关键的是暗示了不会抢功这个意思。 管亥此时浑身是血,不过土色的气呈出沙石之象,倒是令管亥所受的伤很少。管亥善防,但是在进攻上,那也得看对象是谁,普通的小兵仅仅是来送死。 管亥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就像救火队员一样,哪处上来的人多他就跑到哪处去。 两个时辰的砍杀,谁也不好受! 董卓看了看士兵,有些心痛,骑兵当成了步兵用,尤其是充作绞肉机的“炮灰”令他不甘。董卓看看天色,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撤兵而不损伤士气,但他心里还是渴望着发生奇迹,毕竟黄巾早已露出不支之象。登上城墙的董军人数渐渐的多了,唯一可虑的就是那名蛾贼。董卓不是没用箭射过他,但他的警醒使得董卓大吃一惊,几只箭射去,他总能抓住董军士卒当做肉盾。 又过了半个时辰,猛然听见城墙上一片鼓声,董卓眯着眼又看了一会,难道黄巾还藏着一只兵马,这也太能忍了吧?管亥高喝道:“住手!你们看看他是谁?”董卓看到手下城墙上的几处士兵竟然停了手,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竟然在听从蛾贼的摆活!” 一名大嗓门的士兵高喊道:“主公!是李校尉!”董卓虽然在内心里恨不能要杀死这名士兵。但心里也有了些欣喜,李傕没死!管亥说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两家罢战,如何?”董卓高喝道:“畏战了么?哈哈!黄巾不过如斯!传令下去。再战!只有死的士卒,没有活的俘虏!今日必破此城!”张济看了看董卓,心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李稚然啊,看来是必死了! 只是此时。后方探马来报,天使再临…… 压倒战场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天使的密旨——因蛾贼张宝部与波才部声势浩大,意图会师奔袭虎牢,灵帝令董卓速速回师。董卓有些阴沉不定,但还是屈从了旨意,只是拉不下脸面又和黄巾熬了两刻钟后,方才收了兵。 董卓看看被释放的李傕,心里有火却发不出,李傕的本领他也知道,那一夜就算李傕再警醒。依然也会中招,此非战之罪也。 李傕虽然被免了罪,但还是和张绣一道,被发配了,只不过李傕是被送去西凉,接替华雄。事实上,董卓也是心里有些怕了,冀州蛾贼的偏师,都能出现如管亥这般的“强者”,那张宝波才部呢。可是号称二三十万啊,一旦出现了万人敌,挡都挡不住。 董卓静悄悄地走了,正如他静悄悄的来。只是董卓不知道的是,蛾贼也一样与他“消失了行踪”,以至于董卓这几天听着斥候的回报有些胆战心惊——失去了踪迹,蛾贼不会又弄什么幺蛾子吧! 董卓是悲催的、凄惨的,大军浩浩荡荡过黄河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只不过各地的战报又令董卓傻了眼——宛城大捷,颍川大捷…… 似乎这一刻,各地都插遍了红旗,鲜花终于开了果。听着好像是说天书,事实上真心探寻下去,也是情有可原。 董卓郁闷的读着战报,眉毛不停的跳着,其中的大意如下:战报一,宛城,蛾贼张蛮城(张曼成,汉朝对黄巾的主要将领在战报等公文中一律改为贱名)被城内的士卒(某个大神有些不耐烦,伸直了腰活动了一下)“狙击”而死,朱儁部趁势追杀,得首级三万余,俘者不计其数;战报二,颍川世家以荀氏陈氏为首,凑了万余家兵,配合曹操部火攻夜袭波毝(才)部,曹操手下夏侯惇斩波毝(才),不过这其中有名叫荀攸的青年出现在朝廷大佬的视野里;战报三,皇甫嵩部用瞒天过海之计成功夜袭黄巾粮仓,随后趁黄巾蛾贼大乱之际,用十面埋伏之策,斩张鸨(张宝)左臂,张鸨(宝)逃亡,随后夜袭时诛杀张鸨(宝),将伤重模糊的首级送往京师。 董卓苦笑着把战报(竹简)给了张济,说道:“你看看,唉!可真是白跑了一趟!皇甫义真可是陛下的心腹,抢功都没法抢,可惜了,肉没了,连汤都喝不到!”张济郭汜等接过竹简看看又相对无语,不吭声。 好半晌,张济小心翼翼地说:“主公,末将觉得,如今的局势似乎对我们有些不妙!”董卓一愣,说道:“蛾贼的张宝已经死了,如今正是蛾贼军心浮动的大好时机,只要用堂堂正兵,蛾贼必败!” 张济军事能力一般,不过在政治上有些嗅觉,在正史中李郭之乱的时候,张济自请出长安,方逃过了李傕郭汜的毒手(毒士贾诩尚未投奔他)。张济说:“虽然我们是奉了旨过了黄河,但如今三路告捷,我们再回冀州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董卓面有忧色,说道:“你的意思是?”张济苦笑一声,指了指天空,说道:“主公想的没错,但陛下恐怕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必须要有战功,没有战功,即使是张常侍(张让)等也是说不上话的,那帮人盯得可是很紧的。” 董卓有些头痛,身为“阉党”的一员的他从来没招人过好脸色,尽管他投奔阉党也是逼不得已。不用说远了,他做河东太守的时候,就与河东卫氏冲突不断,要不是当时卫氏家主继承人卫仲道(名不详,只好用字。不过推算年纪那时他应该很小。毕竟蔡琰大约在174年左右出生)突然病重而牵扯了卫氏的精力,他就要与卫氏“刺刀见红”了。 然而,董卓急匆匆过了河时,又听得了更劲爆的消息——人公将军张梁死了!蓟州的刘焉带着人驰援冀州。张梁所部迎击。张梁兵精将广,刘焉不是对手,连败刘焉五阵,只是第六阵时,张梁所用妖术为“路过打酱油”的神秘道人所破。张梁被刘焉帐下邹靖所杀,死不瞑目! 董卓强行咽下了这口气,心里不祥的预感更重了,如今张氏兄弟死了两人,他将面对的是哀兵,更何况最大的敌人张角直到如今还没“公然出手”过,天知道张角的怒火会不会烧到他头上,年轻的张宁就足够令人头痛了,那年老的呢? 董卓看了看身前气喘吁吁的驿卒,示意军中给他换了匹好马。董卓自然不可能看刘焉的原件。但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是报喜不报忧,驿卒回京的时候,如果看见人多还会扯着嗓子喊上两句,也算是稳定民心了。 董卓此时忧心忡忡,他可不知道他心中的大敌此时正在钜鹿“沉睡”着。是的,符箓派的道人除了“逆天改命”外还在山顶上做了些小动作,其中之一就是“矫枉过正”——废了某人的延命术! 张宁凄凄惨惨的回来,好在张白骑恰巧留在钜鹿,配了药,才把她从死门关拉回来。至于张角。张宁和张白骑慎之又慎,炼了一壶药丸,才算是让张角勉强的“沉睡”着。张宁每日以泪洗面,有些后悔。当初她学道的时候没下真功夫,这时候父亲昏睡,二叔三叔“不测”,要不是张白骑替他担着,她瘦弱的肩膀早已经不堪重负了。 董卓的忧虑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他的骑兵遇上了蛾贼的“溃兵”,只是前锋想要贪功的时候。却发现蛾贼即使是溃兵也是硬渣子! 蛾贼为首的是名精壮汉子,黝黑的脸令人一看就是个憨厚人,只是那把雪亮亮的大刀却告诉人——老实人发怒了也难缠!如果仅是那名汉子武艺高强也就算了,可是那汉子手下也有不少能人,面对冲击起来的骑兵竟然单凭着血肉之躯而不分胜负! 董卓有些恼怒,他觉得他是太娇纵部下了,看来李傕之事让他的部下失去了敬畏,军纪似乎是放松了,连“溃兵”都能打败正规军,这不是在说笑么? 只是当董卓骑着赤兔马,挺着大刀看向战场时,心里不禁打着个突——蛾贼果然有能人!汉子褐色的杀气疯狂的释放着他的威风,似乎比城楼上出现的管亥还要强上几分!汉子吼了一声:“呔!看你周爷爷威风!” 持刀的黑脸汉子自然就是东汉末年非常着名的“长跑健将”,二哥的好基友周仓,不过这个时空周仓与关羽是否还能迸出火花就很难说了。 周仓来到冀州地儿,是有秘密使命的,张宝重伤回营后,就感到恐有不测,唤过营中最勇的周仓,便托付他把两卷竹简送回钜鹿。当然,这两卷竹简自然就是《太平要术》了。 周仓一行约三十几个汉子,武艺最高的就是“千里三人众”——周仓、廖化、裴元绍。若按黄巾官职分,廖化应为这一帮人的头领,他毕竟是渠帅。不过张宝认为周仓老实忠厚,武艺也是最高的,便令周仓为头领,凡事和廖化商量,不过竹简的事也仅有周仓廖化知道。 周仓的大刀实在是太显眼了,外加上一行人都是精壮汉子,董卓的斥候一看就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人。董卓的士卒想军功都快想疯了,杀良冒功什么的自然不会在乎——首级实在是太少了。周仓没想到长的魁梧有时也是一种过错,不过对方那嗜血的眼神还是令他们警惕起来。董卓的士兵刚将长枪举起,周仓怒吼一声,说道:“敌袭!” 周仓不愧为黄巾的勇士,褐色杀气形成了只活生生的穿山甲,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后来赶到的董卓有些头痛,这些“溃兵”在他眼里就是鸡肋,为了几个首级平白延误进军速度,就算是强啃了恐怕自身也得损失不少。 张济骑着马,瞅了一眼,低声说道:“主公!虽说那汉子勇了些,不过若是主公下令骑兵一轮冲锋,自然是……”董卓皱了皱眉毛,指了指汉子,说道:“为了这三十个人,损上几百人自然是不值得,别小看那汉子,至少你那个侄子即使是全盛状态,也不是他的对手!”董卓低下声,压着嗓子说道:“别以为我已经老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里是赵国境内!哼,那帮子蛾贼这几日能自守就不错了,哪能打到这里!那帮子臭玩意儿,这几天军纪太松了,是应该给他们紧紧了!” 张济略吃了一惊,说道:“这也好办,看那汉子刀舞的如同开了花一般,时间不长必然力竭。主公只要派弓手射几轮箭,就算他能挺得住,不代表他的手下也能坚持住!” 董卓哈哈大笑,说道:“你啊你!总是有些办法!”张济笑了一句,说道:“末将只会些小聪明,远远不及主公。不用说别的,放眼西凉,知道我张济的又有几人,而知道主公的呢?”话看起来有些“大逆不道”,不过草原上就讲究着直率,董卓笑而不语。 一声号角,骑兵突然分开了阵势,周仓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腕,他虽然有些武艺,不过也才十七岁,身子骨未长成,张宝爱惜他的天赋,也就没干出拔苗助长的事儿,只是传了他调养呼吸以及一些步法而已。虽然这些道法使得周仓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向三国“马拉松第一武将”发展的趋势,但此时内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但等到董卓士卒展开一排弓箭朝向他们时,周仓再也按捺不住,高呼了声,一群汉子丢下九具尸体跑进了道旁的树林中。董卓丝毫没把他们与河南的张宝部联系在一起,只是当成了路途上的一些谈资,一首旋律中某个不和谐的音符罢了。 但等到周仓回到钜鹿的时候,事情终于变得大条了——跟着张梁出征的褚飞燕把张梁的尸体以及竹简带了回来,引起了黄巾总坛巨大的轰动。无论黄巾上中下层的人,仿佛脸上都带着乌云,尤其是中下层人士,张梁张宝的不测,简直把他们的人生观都击碎了——无所不能的神仙也死了!黄巾上层人士虽然睿智,但首领张角昏睡,一时间也失去了分寸。 果然,如同董卓所想的,只要不碰上张角,蛾贼一触即溃,他带领的两万五千大军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如同一支箭头一般直直地飞向了黄巾的心脏——钜鹿。捷报如同不花钱般的乱飞——今日我军推进里,歼灭蛾贼名……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1.谋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虽说一路顺利,但即使单细胞如郭汜但也感到有些“异常”,这太顺利了,仿佛像是黄巾张开了口子等着董卓来钻,一点像样的抵抗也没有,但他们还是抱着侥幸——他们在赌,赌张角会先对付离他们更近的刘焉! 如果他知道刘焉此时已经“逃回”了蓟州,只是找了个“影武者”代替他出征,不知道董卓会有什么想法?刘焉逃跑也是无奈,路过的神秘道人出手了几次解决了麻烦,随后就告辞了,不过刘焉也见识了黄巾的“恐怖”,心里估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军队和他们一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刘焉有皇帝梦,他不想无谓的死在这里。 张角终于醒了,白色的头发,及脸上的皱纹使得他看上去像是了七八十岁的样子。张角睁开了眼,第一句话就是:“宁儿,别哭了!给我倒杯水!”眼皮肿的不能再肿的张宁,带着鼻音说道:“好的!”张宁刚要回头,一只瘦弱的胳膊拉住了她,说道:“底下那么多人,用不着你亲自去!” 笑容依旧那么慈祥,只是笑的人却已经老了!张宁眼圈又湿了,这难道就是修道人争天下的代价么?张角那睿智的目光仿佛看透了张宁的心,接过了道童的水,拿出了一枚丸药服了下去,随后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 张角抬起头,看着炕外跪着的一帮子渠帅,说道:“行了,我已经好了,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赶紧去准备准备,我要亲自带着你们,杀敌!”张角的眼神透露出不可拒绝的意味,只不过随后的一句话,又把这好不容易的气氛破坏了,“那谁,给我煮碗粥,太饿了!”但正是这句话。渠帅们又拾起了自信,他们熟悉的大贤良师回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房内就仅剩下张角、张白骑、张宁三人,屋里静悄悄的。似乎谁先打破这个静谧都是一种罪过。张角伸出右手摸了摸张宁的额头,似乎出了神,叹道:“眨眼间,女儿就这么大了!阿玉,女儿像你。我就是现在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张宁推了一把张角,说道:“爹爹这是说什么话!呸呸呸!我还指着爹爹帮我带孩子呢!”张角哈哈大笑,说道:“我张家的小娘终于想男人了,好,好!”张宁跺了跺脚,说:“爹爹!” 张角摸着那滑如丝绸的脸,似乎想要永远把她记住,说:“好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瞒着什么了!”张角转过脸看向张白骑,平静的说:“我昏迷的时候,二弟三弟他们如何?” 张白骑咽了口口水,不知如何回答,要说他与张梁张宝没感情那是骗人的,张角三兄弟待他如子,但眼前张角这种状况他如何说出实情,至于欺骗,又能瞒得了多长时间? 张角的脸仿佛皱纹更多了,说道:“二弟三弟都走了吧。三兄弟就剩下我一个了!哼哼!都这时候,还瞒我做什么!”张白骑为难的说:“师傅!你都知道了?” 张角叹了一声,说道:“在我苏醒的那一刻,心惊肉跳的。哪里还推算不出?”张白骑冷吸了一口气,说道:“弟子愚昧,但也未见到师傅您演算过!” 张角哈哈大笑,说道:“我平生最得意的就是收下了你这个弟子,虽然限于资质当不得大成,但是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份实诚!有话就说。想做就做,这才是我道家的赤子之心!” 张角又说道:“这算是因祸得福?醒了之后,仿佛眼前的迷障都消失了,我似乎能看穿一切!若是进了深山了悟两年,未必不能羽化!”张白骑说道:“既然如此,师傅你还留在这干什么,赶紧和师妹进山!虽说眼前的局势不利,我张白骑还是能周旋上一段时间的!” 张角望着那纯洁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看到了那条线,但还是与我无缘!”张白骑愣了,说道:“师傅?”张角接过张宁递来的粥,喝了一小口,说道:“我的瞒天术被破了,虽说已经调养了三个月,但人有力而穷,这幅身子恐怕连年底都撑不住!” 张宁“啊”的一声,说道:“爹爹!”张角笑道:“乖女儿!生老病死,自然之道,这是上天也无法改变的!你修道修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看不开么?”张宁哭着道:“女儿又不是信浮屠,我只知道爹爹你在说胡话,是不是?” 张角看着又一次哭花了脸的张宁,只能违心地点点头,随后转了个话题,说:“除了这些,我还明白了几丝奥妙!白骑!那些竹简还在么?”张白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道:“二叔三叔的竹简都已经送回来了!加上您手中的一卷,已经齐了!” 张角点点头,说道:“我要和你们说的事儿,就与这竹简有关!” 张角凝重的说道:“本来这《太平要术》共分六卷,一卷我赠给了河内郡刘氏,剩下五卷就是这些了。”张宁蛮不在乎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卷竹简,说道:“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张白骑一言不发,不过眼神里依然有着很深的迷惑。 张角看了他俩一眼,满怀深意的说道:“你们修炼方术,感觉如何?”张宁忽地脸红成个苹果样,说道:“爹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张角哈哈大笑,刮了下张宁的鼻梁,说道:“你们的水平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学习这些竹简中所记载的术的时候,感觉如何?” 张宁害羞的看了张角一眼,说道:“很难呢!若不是……”张角又不禁好笑了一声,他知道他女儿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他的女儿精通幻术媚术,这也是她的兴趣所在,至于其它的了了而已!相比来说,他的弟子张白骑则要“全面”的多了。张白骑木讷的说了句:“弟子惭愧,苦心思索始终不得其解。迷雾太多,难以驱散啊!” 张角点了点头,说道:“白骑所言很有道理啊!”张宁摇了摇张角的胳膊,说道:“爹爹!”看着女儿如此“活泼”,张角的笑脸又一次张开了,说道:“不光是白骑。就连我也是这样!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么?” 张角顿了顿,说道:“我曾经让你们去好好读一读搜来的道家典籍,看来真正做到的没有啊!”张白骑若有所思,说道:“师傅的意思是……”张角说道:“看来你也醒悟到了。不错不错!多读读书,领会先贤的意思,可以明悟道法!这就是你天资不如宁儿,而道术反而比她高的原因,尽管你看道书也是有些敷衍我的意思。” 张宁的小嘴一咧。刚要说什么,只听得张角又道:“这些竹简放在我这里,就不给你们了,至于你们,利用空闲时间好好的读道家经典吧!”张角咳嗽了一下,又把张宁好唬,说道:“宁儿!你先出去一下,我与你师兄说点事!”张宁歪着嘴,身子往外走,嘴里却说道:“有什么小秘密还仅供你们俩分享?臭男人!哼!” 张角苦笑了一声。对着张白骑说:“唉!虽说都相处了好几年,宁儿的性子依旧没改啊!”张白骑说道:“师妹天真烂漫,我倒是羡慕得很!”张角摆摆手,说道:“行了,跟我还说这些话算什么!”张白骑面无表情,若不是师傅刚清醒,以他的性子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张角低下了声音,说道:“我昏迷这几天,这局势坏到什么程度?”张白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师尊醒后无所不知了呢。小心的组织了些语言说:“师傅,您知道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说您不知道的。北面的刘焉如今已经入了冀州,南面皇甫嵩部听说已经渡了黄河。正在向我们逼近。宛城方向渠帅张曼成已死,赵弘为新首领,不过陈国、汝南有些不稳。青州黄巾渠帅祖方新死,正闹乱子。” 张角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是回天乏术了!罢了罢了!”张角冷着脸拿出个龟甲占卜了一下,看看卦象。若有所思。 张角说道:“白骑!如今也只能当断则断了!”张白骑说道:“师傅!这……”张角警觉的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附在张白骑的耳旁说道:“要想绝处逢生,就得舍得大饵,这最大的饵就是我了!” 张角看看张白骑说道:“就算是不如此,我也就能活上一两个月,早晚都的死去,倒不如做上一场!我死之后,你带领着教中的老人隐姓埋名,潜伏起来,我黄巾必有出头之日!” 张白骑想要说什么,却被张角捂住了嘴,又听到:“你为人老实持重,教中大业交给你我也放心,倒是你师妹着实令人放心不下。白骑,你答应我,要好好看着她!” 张白骑猛地吸了口气,说道:“师傅,我张白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绝不……”张角低喝一声,说道:“张白骑,连你师父的话都不听了?想欺师灭祖么?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按我说的去做!至于你师妹,罢了!先安排人悄悄送出去吧!白骑,你可知道黑山?” 张白骑说道:“黑山?”张角说:“中山国北,黑山、象山等连绵一片,此地为三州交界,兴盛年时也就算了,这时候天下大乱,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潜伏的良地!白骑,先托人把你小师妹送到那里吧!” 张白骑说道:“可是师妹她必然不会同意的!”张角说道:“幻术你师妹还凑合,必是瞒不过,但丹药呢?唉!这也是为了她好!白骑,你可有心腹之人,送她前去?” 张白骑说道:“既然师傅执意如此,那我就派飞燕……对了,城内近来一名勇士,名唤周仓,也是忠义之人,他也一起去吧!”张角说道:“周仓?生得很啊!以你的眼光说起勇士,必然也是武艺娴熟吧!” 张白骑低下了声,说道:“他是二师叔手下的人,那两卷竹简也是他带着人送来的!”张角沉默了一小会儿,拿起了一卷竹简,仿佛张宝的笑容仍在眼前,说道:“罢了,他也去吧!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张白骑告了退,刚出门,就看到张宁“埋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说:“跟我爹说了什么?”张白骑哪里肯把实情说出,只是说道:“师傅他准备把黄巾的大业托付给我!”张宁恶狠狠地说道:“没别的啦?”张白骑说道:“没了,对了,还说道师妹不懂事,要我照看!” 张宁看着这木讷的师兄说道:“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哼?我不懂事?爹爹没了两个弟兄,我不装出这个样子,爹爹心里不就更难受了?”张白骑似乎是重新认识了张宁一般看了她几眼,随后说道:“师傅说想要静一静,师妹我们先离开吧!” 张宁和张白骑离开了院子,整个院子又变的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似乎传来了某个男子低沉的哭泣声…… 张宁还是中了招,第二天清晨喝了点加了料的粥就不省人事。“千里三人众”和未来的“黑山大王”褚飞燕以及孙振及千余黄巾力士装成难民逃向了中山国,他们是第一批,也是实力最高的一批。褚飞燕虽然不舍得离开义父,不过在听闻了义父的计划后,还是成为了先锋“首领”——最关键的是,也只有他勉强有资格规劝张宁,他算是权三代,其他人即使是孙振也不行! 张角喝了粥,出去活动几下,想起昨晚的时候跑去自己的女儿的房间“偷窥”,又不禁苦笑了一下——以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心里如同割了肉一般,火辣辣的痛。 张角看着校场上操练的精兵,想起了很多往事,甚至包括与娘子成亲,幼年时身为大哥的劳累——既要上地里干活,又要照顾那几个小的。但这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名疯道人说的话,“你们三兄弟若无意外就算是死,也差不了几天!”疯道人嘻嘻哈哈,本来张角看他有些口渴,给他一杯水,结果道人因为这句话,被张角的父亲给叫骂走。张角此时苦笑,这竟然是一语成真了! 一个月的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自觉间悄悄的过去了。 在张角的谋划下,黄巾的有意放水,汉军成功上垒,完成了三面包围钜鹿,在“打倒黄巾”这个伟大的事业上,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某个苦逼的道士,骑着小毛驴,历尽千辛万苦,当看到城门上“温县”这两个大字时,露出了笑容。灵帝听得前线传来的捷报,更是喜不自胜,令大臣既高兴又不满的是——他这几天又开始新的一轮“种田”事业了,手越伸越长,靠着金钱上位的官越来越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2.好好操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似乎对于任何势力来说这个月都是完美称心的,不过这并不包括“黄巾长征军首长”褚飞燕,原因是十天前大小姐张宁成功“逃狱”——八名看守的黄巾力士同时“中招”,直到送饭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躺在床上的竟然是被绑住的侍女。褚飞燕心里焦急,但是客观原因摆在那儿,大老爷们没法“全方位监视”,没想到这一漏洞还是让张宁利用,成功脱逃!孙振等人也晓得轻重,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暗暗派人出去打听,不过却是杳无音信。褚飞燕的怒火只好发泄在当地的“土著山贼”,一时间中山国北的治安竟然比以前好了不少。 刘焉的军队驻扎在城北,董卓在城西,皇甫嵩在城南,曹操在城东,堪堪把城围得死死的。虽说汉军大营离着城有十几里路,但有斥候在,他们相信除非是对方强突一面,否则蛾贼一个都逃不掉!不过这也有不少隐患,因为黄巾的“放水”,汉军在豪强的帮助下也只是收复了比较重要的城池,而且留守的士兵并不多,后方很不稳,是不是会出现“敌后游击队”。不过他们也是逼不得已,灵帝对黄巾的执念,准确说是对张角首级的残念非常深…… 黄巾几万人同时挤进这个不大的县城,虽说给这座城池多了几分生气,但军粮还是一下子吃紧了,若不是张角对钜鹿的感情很深,在初始的时候就积了不少军粮,恐怕黄巾自己就先倒戈了。 这个月,败仗、死亡、将陨,对普通的黄巾士兵来说似乎一点好事儿都没有,前途渺茫,人生已经失去了光明的指引!而这不是最恐怖的——汉军不接受投降,黄巾降卒都被杀了,据说他们的军粮也不够吃。 张角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眼前的局势,笑呵呵的对着所有的人,终于给低层士兵一些底气。但在黄巾的上层还是有无可避免的恐慌——张白骑带着郭太于毒等最后一帮士兵于十天前就走了,留在这里的都是陪着大贤良师送死的,小农意识使得他们在享受了一阵之后就变得贪生怕死了。 钜鹿城墙不高,黄巾士气也不高。但经过这几天的试探,黄巾一方渐渐安下了心——汉军攻城很急,死的也多,张角虽然没出手,但手下的一众“妖道”却能施术配合城墙上的士兵破坏靠近城墙的井阑。 董卓手下多是骑兵。攻城战纯属酱油,皇甫嵩等人虽知道围城缺一,但是对于这个提议众将都是谁也没有提起——真放了张角谁来担这个责任? 围城第五日,四路将领会晤商谈攻城之计。董卓这个笑面虎只是打着太极,但真要让他的飞熊军去攻城,董卓立马就翻脸。曹操官职最轻,带的人也是最少,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三人,说道:“董中郎、皇甫中郎、魏长史(魏攸,刘焉替身诈病。由魏攸主持军事),先喝口水吧。” 董卓骄横的说:“骑都尉!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就行!”曹操面不改色,郑重地说道:“董中郎之意,操受得!”董卓反而笑了一声,说道:“好你个曹孟德!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罢了!在军营里装什么斯文,听说你足智多谋,要是有什么想法,还不赶紧说出来?” 曹操说道:“我哪有什么妙计,更何况我兵少将微,不出岔子就不错了!不过这几天。将士们似乎不太用力啊!”一番话说得三人都有些脸红,死的人虽多,但大多都是农夫等等炮灰。 皇甫嵩到底是老将,说道:“孟德所言甚是。看我回去之后,好好的操练那些懒人!”董卓刚想说话,却听曹操道:“这倒成我的不是了!”曹操古怪的做了个脸色,说道:“在军中卖弄是非貌似……”董卓拍拍曹操的背,说道:“孟德真是个妙人,洛阳之名不虚啊!”曹操闪过那用力甚大的手。眉角微微皱皱,又说道:“操也不卖关子了,如今要破城,我们首先就要齐心,至于功劳到时谁出的力大就是谁的!” 皇甫嵩看看有些不自然的董卓和魏攸,说道:“好!孟德说得好!老夫以名声作保,城破之日,功劳就按刚才孟德所言!”形势比人强,董卓和魏攸也只能认了!董卓看着那“大义”的皇甫义真,冷笑一声,虽说是四面围城,但真能得首功的也只有皇甫嵩了,曹操刘焉仅是个摇旗的主儿,他手下不善攻城,白白叫皇甫嵩占个大义! 众将达成了共识,汉军的攻城终于有点意思了,甚至有些城墙段两方反复争夺,若不是天色太晚汉军只能鸣金收兵,恐怕钜鹿就危险了。 张府大院数名渠帅拜见了大贤良师,准确的说是告苦,顺便搞些符箓丹药,大贤出品,必属精品。这个关节眼,谁不想伤势早些好,赶紧上战场。 然而,令渠帅失望的是,仅是道童分发了些治伤的符箓,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明天大贤良师动了——他的养伤日子正式结束,开始上战场了! 夜晚,曹营,曹操正无聊的看着族弟曹仁演练武艺,夏侯惇在一旁喂招,打得还算是精彩。夏侯渊擦了擦爱弓,看向曹操摇了摇头,说道:“孟德!这么大了还改不了你的少年习性啊!” 曹操目不转睛,看着两把大刀交锋的火花及听着“砰砰”声音说道:“那又如何?我就是我!”夏侯渊说道:“哼!某人的儿子大概都这么高了,自己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洛阳双恶’啊,这匪号咋说呢,可真心不咋样啊!” 曹操仔细看着夏侯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冷不丁的说道:“你真是妙才?不会是刺客换了个面皮来刺杀我的吧!”夏侯渊放下弓,说道:“孟德,这冷笑话真不好笑啊!” 曹操说道:“看来我是多虑了,不过妙才你的嘴以前可没这么贫啊?”夏侯渊没好气的说:“我是不想贫嘴,可是你这也太什么了吧!”曹操恍然大悟,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怎么,妙才,即使是长社的那把火都没让你如此失态!现在竟然紧张起来了?哈哈,笑死我了!“ 夏侯渊说道:“孟德!这一点也不好笑!”夏侯惇和曹仁停下了刀,也说道:“确实没什么好笑的!”曹操蹙着眉毛。说道:“身为大将的你们都如此紧张,士卒们看来也会由此风气,罢了,曹成!你去后营。跟军粮官说声,今夜加餐,让士卒饱吃一顿!不管怎么说,吃饱了,至少精神头能好点!” 曹操看着那至亲的三人。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瞒着掖着,说实话,你们刚才的话令我很失望!将都失了胆,更不用说兵了,你们啊,看来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再去磨练磨练吧!”那一通话很不客气,但三人却在品味那句话,身为武人丢失了胆气,很有可能生无寸进。 急躁的夏侯渊说道:“倒也不是畏战!”曹操说道:“哦?”夏侯渊说道:“孟德。你刚才提到长社那场火,可记得当时情况?”曹操说道:“那场大火险些要了我们的命怎么会不记得?”夏侯渊幽幽的道:“皇甫中郎问了老农历年天气,又派人演算,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了,可真放起火来,甚至是在偷袭的情况下,眼看这就要胜利,风向就猛的变了,反烧了自己。心无所惧?想想这些就厌恶至极!今天差点破了城,张角明天必然会出面。到时恐怕又有什么幺蛾子!” 曹操看着这位族弟,眼神清澈如水,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想这么多了,虽说兵家多算。但对于妖人,我们也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曹操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我带的人最少,张角恐怕先头痛的不是我们,不过我们明天出征的时候,士兵的距离稍微拉大些。带着旗子多一些,分几队人在不远处的山林造些动静,至少不能看起来像是有机可趁的样子!” 曹操仅是说了几句,仿佛所有的困难都解决了,三个大老粗此时又带回了笑容,这就是曹操的人格魅力!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曹操眉间隐隐的忧愁,看着案几上的地图,似乎在想着什么…… 果然,在曹操的安排下,第六日攻城声势“最浩大”的那一方反而是人数最少的曹操军,尽管登城的人不多,不过数量极多的旗子很好的遮掩了事实。 如此“惊人的气势”自然吸引了登上城墙的张角,来到东城墙往下一看,旌旗飞扬,鼓声震天,远处的山林隐约是有兵马出没。张角蛮有兴趣的看着,手指在城砖上不停的敲着,似乎对射来的箭矢仿若无物。 管亥说道:“大贤良师,危险,还是先靠后些吧!”张角笑呵呵地说:“无妨!”刚说完,管亥的瞳孔猛然放大,因为他看到一支箭正射向张角,箭的速度相当快! 城下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们看到了所谓的“不可能”——张角依旧在城墙上感受着清爽的东南风的吹拂,虽然看不清楚相貌,但成上帝那个人一点都没动。可是箭呢?却停在了大贤良师头颅前一尺之遥,仿佛是有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它,“浮”在空中! 这实在是很伤士气的事,即使是曹操安排的佯攻部队,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似乎是发傻了一般看着那花白头发的老人。张角丝毫没觉得他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手慢慢的抬起,抓向了空中乖乖的箭矢,箭头下方刻着三个字——夏侯渊。 始作俑者喉头蠕动了一下,脸色变得极为不自然,然后灿灿的说道:“妖人果然是妖人啊!这都可以?令人恶心的事儿还是出现了,看来真的得找人给我看看,今年真晦气!” 当然如果夏侯渊知道当初刘备的暗箭反而被孙振反伤的话,恐怕不会有这种想法了。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可比性,孙振能反弹那一箭一是有阵法庇护二是有防身的玉玦,最关键的是刘备的武艺确实一般,箭的力度也小些。 张角哈哈大笑,说道:“这是给我的见面礼么,夏侯渊,好名字,多谢你的箭!”夏侯渊虽然心惊张角的声音为何声小反而能听清楚,但昨夜已经练心的他已经没有先前的迷茫,右手的弓一指,说道:“你就这么喜欢玩弄玄虚么?有本事出来!” 张角叹息一声,说道:“如果只是我们两军对决,我定然出城与你一叙,不过可惜,如今不是时候!”夏侯渊说道:“大贤良师好大的声名,也不过如此!”张角诡异的一笑,说道:“多说无益,不过小友武艺不错,令人叹服,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夏侯渊心里猛然打了个突,一阵心慌意乱,只听得“接招!”,随后眼前一黑,坠于马下。曹操等人大吃一惊,他们都是有杀气的武将,根本没看到张角是如何“暗算”的,自家的大将就坠了马,这太不“科学”了。军医急匆匆的检视了夏侯渊的伤势,好在夏侯渊的身子骨壮实,坠马仅仅是受了些皮肉伤,但是为何昏迷,大夫表示束手无策。 管亥眼色快,看到大贤良师张角似乎有“站不稳”的迹象,赶忙伸手扶了他一把,然后就看向张角手里的那把箭。管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张角凭空画符,符文缠上了那支箭,夏侯渊立即就坠了马,令人惊奇的是,自夏侯渊坠马之后,箭上的字消失了。 管亥跟夏侯渊在昨日时交过手,自己知道他不是夏侯渊的对手,但看到大贤良师如此轻松写意的就解决了一个难缠的武将,心里就更加敬畏了。 张角仅是身上晃了一下,脸色白了一下,他对夏侯渊并没有下死手,只是让他昏迷一天。张角擅长占卜,当看到“曹”字大旗的时候,心里就不停的悸动,演算了一下,虽然仍是模糊,但张角不知为何,总感到未来黄巾的气运和这个“曹”有莫大的关联。否则,张角可不介意花些代价把敌将“归西”。 张角低声说道:“管亥,你带着人出西门截杀曹军,如今他们士气低下正是良机。”管亥道:“末将并非怕死,只是那山林中仿佛有伏兵……”张角笑道:“岂不闻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曹操的兵也只是虚张声势,你难道没发现他们的旗子似乎很多啊!”管亥往下一瞧,果然如此,正准备往城下走,却听得张角嘱咐道:“不要下死手,或许将来还有些故事!” 管亥一愣,死死的看着城下的武将,仿佛要把他们的面孔记在心里,方才下了城楼。(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3.出来受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果然如张角所料,曹操的军队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举旗的人多了,战斗力就更低了几分,哪里还是黄巾的对手。管亥武艺虽然低于夏侯惇曹仁,不过这两个正担忧夏侯渊的伤势,也就堪堪与管亥纠缠。 其余三面围城的汉军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东门失去的鼓声还是晓得的,正琢磨间,果然过了一会,曹操的手下就来求援。 魏攸军中无大将,本来就是来混军功的,只是派了“本部精兵数千”支援,就哄走了曹操信使,当然援军的影子何时出现,就看魏攸的心情了;董卓离着曹操最远,不过董卓昨日军议上看曹操顺眼,就派了郭汜带着三千飞熊军支援;皇甫嵩明面上说派兵支援,信使刚走,谋士就提议道:“蛾贼既然出城,城中兵力必然减弱,我军正好加快进攻得城,就算是事后,也可以用围魏救赵来应付。”皇甫嵩觉得不错,就开始做新的战争动员。 皇甫嵩下了死本,手底三千家丁(私兵)派了一千随着攻城部队顺着云梯登城,此时也顾不得井阑易被“黄巾妖法”所破的缺点,只是抢着时间,南城墙瞬时岌岌可危。 张角的步伐不快,尤其是变了“老人脸”之后,走的就更慢了。有眼尖的汉军看到一位老者“衣着不凡”,身后的人仿佛是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就猜到必然是大人物。几个汉军杀掉身旁纠缠的黄巾正准备向那个老头动手时,眼前的发生的事儿足足刺激了他们的眼球——张角从旁边的童子手里的铜碗抓出一把豆子,凭空一扔,就变出了许多“妖兵”。 皇甫嵩的亲兵头子皇甫平瞪大了眼,撒豆成兵,说书人的笑话竟然变成真的!原本这城墙上汉军占了优势,但随着“妖兵”层出不穷,反而被压了下去,瞧那个架势,仿佛铜碗里有多少豆子。张角就能变出多少兵。 皇甫嵩在城下看到自己的人被屠戮,心里在滴血,但嘴里却不停地催促准备猪血狗血等阴晦之物。他完全没觉察到,他此时心慌的模样。被尚未登城的将士们所看见,军中一股“不正之风”悄然升起。 管亥仅是把曹操从城门口撵跑就进了城,一身的甲胄占了不少血,此时喘着粗气来到了张角身旁。张角说道:“事情办完了?”管亥点了点头,他自己单挑夏侯惇曹仁实在是勉为其难。要不是他俩心不在焉,恐怕此时管亥早就和阎王报道了。张角拍了拍管亥的肩膀,说:“你很好,先休息吧!”有时候一句话说出来的效果决然不同,管亥胸膛一热,恨不得立即就出城厮杀一番。 “妖兵”们举起石头开始向下掷去,甚至有些正在推云梯、倒金汁,仿佛和正常的士兵没什么两样。管亥擦着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张角在他心中越发的无所不能。 张角从衣袖里摸出一丸丹药。伴着水服了下去,脸色也变得有些红润。管亥不知道该不该劝大贤良师服药,况且他并不清楚,这丸丹药是治他的旧伤,还是压制适才的反噬,补充元气。 皇甫嵩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退兵的时候,钜鹿的城门缓缓的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黄巾枪兵。皇甫嵩大笑,张角终于忍不住了么,决战就决战。黄巾士兵不行粮草不济,他等的很久了! 尽管董卓的士兵离着很远,但他相信西凉的狼一定会抓住时机,及时赶到。皇甫嵩高喊一声:“众君随我向前。破贼之时,就在今日,抓张角者,封侯赏万金!” 汉军高喊着调子“汉军威武”,一身赤甲(汉自认火德,衣甲多为红色)闪闪发光。他们已经被主帅描绘的美好给吸引住了。一句“非刘姓者不得封王”,使得封侯就是最高奖赏! 领头的管亥丝毫没有受到汉军兴致高涨的影响,面无表情,看着周围的袍泽,喝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手下的士兵受到了感染,高呼道:“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管亥胸中激昂,高呼道:“随我杀,杀尽汉狗,重建江山!” 管亥已经忘记了疲累,他带着第一线的士兵如同洪水一般,仿佛眼前的一切障碍都会被冲掉。 张角看着爱将奋勇杀敌,点了点头,解下了佩剑,凭空飞舞,一手剑术飘若惊鸿。身后的方士初始不解张角的行动,还以为是他兴致来了,只是当看到张角收剑时几个手势时,汗水猛的流了下来——大贤良师术法之高,自己还差得远! 一手剑术,篆字隐然其中,真真是隐术于剑!剑花朵朵,悄然划出一阵八卦图,三道符文应运而生,一道为乾,一道为坤,一道为巽!符文轮转,随后化成碎片,形成黄色的奔流,直指向天。 张角擦了擦汗水,脸色犹如金纸,若不是有人扶着,此时已经跌坐在地上。张角笑了一声,说道:“今日之战算是了了,你们扶我进房吧!”左右扶着张角下城楼,突然感到天色暗淡了很多,一阵狂风吹来,沙石迷住了眼睛。 一位侍者还想道:“不是东南风么?怎么又改成了东北风,天杀的,这么多沙子怎么睁开眼?”然而侍者丝毫没想到,他这里改了风向,那离着城门口不远处的战场呢? 狼爱上羊不是狼的错,那是因为羊的“味道”对狼是如此的致命。但当狼刚想挑逗羊的时候却发现羊皮底下的其实是只老虎,狼会有什么感觉? 皇甫嵩此时就像那狼,望着鲜美的羊肉,等到危险来临的时候——傻眼了。汉军调子喊不起来了,一开口满嘴都是沙子,睁开眼也很难,处在下风口的他们此时是悲催至极。 皇甫嵩先前收集的破法之物此时都成了笑话,主帅决策的失误,天时地利人和汉军一点都沾不上,汉军溃败也就无法避免了。 管亥暴吼一声,他这个二流武将此时简直就是“天神附体”、“霸王重生”,一杆大刀,所至之处,血流成河。管亥看着前方那被一群士兵围成一团的“明光铠”。高喝一声说:“随我来!那个穿着全身铠甲的就是主将!” 冷兵器时代,除了少数几名名将外,古代战争其实打的就是顺风仗,士兵的素质低。使得他们没有“奉献牺牲”的觉悟。如果好好观察一下战后军队伤亡,会惊奇的发现,在战场上死亡的数目,除了因不可抗性因素外,永远只是小头。真正减员厉害的是伤口感染及逃兵。皇甫嵩此时回天乏术,虽然有些假惺惺地想撑到最后一刻,但听到管亥的那句话,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皇甫嵩的一名亲兵赶紧挡在皇甫嵩身前,不等皇甫嵩吩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保护主公!”还未等皇甫嵩发作,手下的亲兵互相看了一眼,三个一架,拉着他就往后走!皇甫嵩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话刚说出口。一只手掌就堵住了他的嘴,听得家兵低声道:“主公,恕罪了,族老的命令也是为您好,皇甫家不能继续没落下去。无论如何您都不能死在战场上,此事后即使是把我们全杀了,我们也毫无怨言!” 皇甫嵩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亲兵下手也有分寸,把皇甫嵩团团围住,脱下他的衣甲。可怜皇甫嵩英明一世。此时只能被动的接受亲兵的“安排”。一名体格与他相近的亲兵换上了皇甫嵩的衣甲然后拿起他的佩剑高喝道:“董中郎的援军马上就来了,在坚持一会儿,这只是蛾贼最后的疯狂!” 真皇甫嵩此时已经是被运走了,管亥虽然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冲杀。但换人这个细节还是没注意到,,只当这个西贝货是真的,舌头往嘴边一舔,哈哈大笑,说道:“汉狗。出来受死!” “皇甫嵩”不进反退,竟然带着几名士兵“勉强”靠近前线,主帅上前,汉军的躁动竟然奇迹般的减少了。 “皇甫嵩”果然有名将之风,风沙虽大,脸上无一丝不豫之色手中的大剑刺、砍尽得其妙,不负皇甫家名门气度。管亥虽然不懂剑法,但看了几眼还是暗暗点头——出手简练快狠,不露一点花架子。 管亥喝道:“好!接我一刀!”大刀当头劈下,正是“力劈华山”。说实在的,所谓的力劈华山这招破绽实在是太多了,下盘胸腹等等破绽都露了出来,也就是倭国偷学后自以为宝,弄出什么“迎风一刀斩”云云,不过管亥这招纯属是想试试皇甫嵩的力气。 “皇甫嵩”虽然眯着眼,但久在边军经验丰富,大剑一横架住了刀。“皇甫嵩”闷哼一声,赶忙后退一步,他虽然架住了刀,但两只胳膊此刻已经是几乎是全麻了。“皇甫嵩”垂下了剑,勉强睁开眼缝看着出刀的那名蛾贼,没说话,但心里却是十足的震撼,相对于剑来说,大刀是马上兵器,他占了如此优势却已经如此狼狈,若是骑战呢,“皇甫嵩”不敢想! 管亥怪叫一声,说道:“行啊!有种!是条汉子!再接一刀!”大刀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挟着无上的威势又是劈了下来,“皇甫嵩”双臂已麻,拿不起剑,只好闭目等死。“砰砰”的声,“皇甫嵩”感到头顶一凉,带着“拔痛”,但死亡并没有如期来临。“皇甫嵩”睁眼一看,却是身前的土地上有两把断剑,在诉说刚才的故事。管亥的刀尖受了一阻,只好顺势变砍为削,但又有人提着剑一格,大刀只能挑起他的头盔,顺便给他做了个“地中海美容”。 “皇甫嵩”此时已经感受到身旁亲兵的不忿——他给主公丢脸了,他侮辱了皇甫家的门风,皇甫家即使是死在战场,也不会闭目就戮!皇甫嵩怒喝一声,仿佛也有了力气,重新举起重剑,刺向管亥。“皇甫嵩”本来就抱着必死之势,此时羞愤至极,一时间反使得管亥手忙脚乱。 管亥不慌不乱接了几招,随后就把皇甫嵩的底摸个清楚,调着呼吸,暗暗浮起杀气,瞅着个破绽就劈了下去。 蛾贼高喊一声:“主帅死了!主帅死了!”汉军大哗,随后即使是执法队的剑也挡不住溃兵的脚步。管亥趁势追杀十里,听闻到远处似乎传来马蹄声,方才收兵。 “皇甫嵩”身死可是件大事,一时间董卓魏攸曹操都来到了皇甫营,至于“刘焉”还是装病不出,毕竟军营里有几人还是和他相识的,一旦穿了帮,刘焉的声名就毁了。 皇甫嵩此时依旧昏迷中,曹操等人看了也就放了心,至于皇甫嵩因何而晕,他们自然是不会追问的。董卓冷眼看着皇甫嵩,心里暗暗嘲讽着:狗屁皇甫家,贪生怕死之徒,一世英名,全葬于斯! 但眼前的局势对汉军来说越发的不利了,董卓手里如今仅有两万人,曹操刘焉加起来还不足两万,皇甫嵩军队此时正忙着清点人数,不过估计也不会太多。按照地图上的局势是形势大好啊,除了几个点又都是汉家江山了,可实际呢?曹操虽然不知道钜鹿里的蛾贼还剩下多少,但眼下还是感到围城已经是不符实际了,甚至可能蛾贼的人比他们的还多! 曹操看着董卓若有所思,他摸不准张角是不是早已经盘算好了,只要灭了南面的皇甫嵩,汉军暂时能战的就只有董卓的军队了,可是攻城战,骑兵能做什么?即使是董卓同意一搏,曹操也会感到心痛——都是大汉的军队,更不用说养骑兵难! 董卓冷眼看了默不出声的两人,又假惺惺问了军医几句病情,便告辞了。曹操魏攸相互看了一眼,也只好告退,他们此时也只能是拉拉队了,壮壮声势,没什么话语权——影响不了大决策。 皇甫嵩醒来后又吐了口血,军队逃了死了一万余人不算,天亮的时候,侦查的斥候表示钜鹿又玩起了“新花样”。“皇甫嵩”的人头被高高挂在城墙上不说,在城门的斜上方,还找个架子把他的衣甲挂了上去,旁边也有个可恶的蛾贼专门做了个小旗,上书“皇甫玉押”(玉押:高级贵族死后殓服,皇帝用金线,大臣有的用银线、铜线编制) 皇甫嵩怒喝一声,引军至城下后看着自己的甲胄被污蔑成“玉押”——我还没死呢!一向冷静的皇甫嵩因为这两天的不顺又一次发作了——在其他围城军队还没到达之际独自引军攻城,理所当然得又迎来了新的大败。 张角看了看小旗也愣了一下,随后问起,才知道是名寒门士子所为,他们全家虽然被黄巾裹挟,但皇甫嵩在河南搞的“战俘大屠杀”,杀死了他全家,他当时幸免于难,此时就小小的报复了一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4.可有破敌之策?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角是没在意,手下的渠帅反而当做乐子,又编了好几段“演义”自娱自乐起来。 皇甫嵩病了,这次是真病,昏睡不醒。曹操董卓魏攸又一次来到皇甫营,但心情却越发的坏了。魏攸叹道:“如今,恐怕只能请援军了!”董卓冷笑道:“我等也就罢了,恐怕皇甫义真醒后,病不就更重?陛下那边可是盼着急!”曹操说道:“抽了不少北军,京师不能再空了!”魏攸道:“边军也不行,鲜卑狼子野心,若是听闻剧变必然南下。”董卓“哼”道:“朱中郎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到他来了什么也迟了!” 也无怪董卓轻视朱儁,就他所面对的不是“张妖”,此时却独缺了他一人,不是无能又如何解释?曹操思索了一会,说道:“如今之计,只好出奇策了!”董卓笑道:“孟德,快快说来……” 曹操看看董卓,心一狠,用手沾着水,在案几上写下了“漳水”两个字。魏攸怪叫一声,说道:“曹操!你何等居心!先不说此计成否,但这水就足以让钜鹿成为泽国,百姓流离失所……” 曹操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看口水乱冒的魏攸魏长史,半晌说了一句:“敢问魏长史可有破敌之策?”魏长史立即哼哼着打着官腔,倒是令曹操董卓哭笑不得。 董卓是举双手赞成的,他是武夫,名声就算是再好,也进不了名士圈子;至于曹操,他是阉党出身,若不是曹腾、曹嵩还有些清名,他连和袁绍都做不成朋友,袁绍就算是再礼贤下士,也得看对象是谁。这里面,唯有魏攸是大名士,读书人、清流,怎么可能会赞成惨无人道灭绝人类的计划呢?真要掘了水,他的声名就完了。读书人就指着名声吃饭! 董卓冷冷的朝着魏攸一笑,仿佛在看死人一样,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上两下,非常僵硬。魏攸的脸也算是练出来了。完全无视了那两个人,一身“正气”包绕着他全身,一时间帐内静悄悄的。 魏攸走了,不过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足以恶心曹操董卓“皇甫中郎、刘蓟州如今重病,大水一冲。你能护的他们安稳?”董卓“呸”了一声,说道:“腐儒!脑子都读书读傻了!”曹操道:“他就是再傻,只要名声在,换个主公就是!”董卓“哼”的一声,说道:“亏他还有脸皮说什么百姓,如今钜鹿城里面的哪个是顺民?城破之时,那个能留住性命?怎么前一阵刘蓟州的军队杀俘的时候,他没出来喷上几句,反而杀的最快!这时候就来劲了!”曹操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杀俘有首级算军功,他这个会投机的当然下手快。脸厚心黑下手狠,魏攸算是三毒俱全,自然董卓曹操都烦他。 不过魏攸的话确实摸住了痛脚,水攻之策只好算是搁浅了,不过董卓曹操还是派了几百人跑到水的上游准备一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返回曹营,跟随曹操的曹仁还是问了句:“大兄,真要掘水么?”曹操说道:“怎么?子孝也开始妇人之仁了?”曹仁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如今即便是水攻,恐怕水量也是不足!”曹操惊奇地看着曹仁说道:“不得了了!子孝开窍了哈!” 曹操顿了一顿,郑重道:“子孝!你所说的的确没什么错,秋雨稀少。水量却是可能不足!所以我们就要提前准备!再说,我从来就没指着水攻就能破了钜鹿城!” 曹仁惊道:“大兄此言何意?”曹操道:“你没觉得,黄巾退得太快了么?而且,这几****可听说妖女的行踪了么?”曹仁一想,脸色大变说道:“确实如此!”曹操道:“我猜不透黄巾有何图谋,不过眼前我军不利。撤又撤不得,只好耍些花样了!最关键的是,子孝你觉得今年的收成如何?” 曹仁说道:“大兄说笑了,蛾贼窜遍黄河南北,满地荒芜,又何谈什么收成?”曹操笑道:“即使是巨鹿,黄巾的老巢,谷田荒的也不成样子,可想而知黄巾的粮草能稀缺成什么样子!” 曹仁说道:“这与粮草有何关系?”曹操恨铁不成钢说道:“如今黄巾明面上也就几座坚城,此处为黄巾老巢必然囤了不少粮草。平常时日也就算了,大水一冲,粮食‘灰灰’了账(汉武时推广石磨,已有面粉),我看他们还吃什么!张角就算法力滔天,火还能借助风势,水呢?哼哼!” 曹仁说道:“原来如此,不过魏腐儒着实可恨!我看他有不豫之色,也得提防着!”曹操说道:“怕什么!这场水也不是他能说的算!再说,就算闯了祸,我父亲是大司农,张让等人看在香火情也会说上两句,最多就是本初一样,在家呆两年!正好母亲来信说还希望我赶紧回家努力努力,让她多抱几个孙子!就昂儿一个儿子,太少啊!” 魏攸当然不高兴,但他知道他能做的“坏事”着实有限,此时也颇为气恼,至于上书他却没想过,因为他知道,即使送了上去,也无济于事,灵帝说不定压根脑子里就没他这个人,更不用说弹劾的是“有功之臣”! 然而,魏攸没想到的是,他白天被气了一天,晚上失眠方才睡稳,前营闹出莫大声响,又吵醒了他。魏攸一出营,傻眼了,冲天的火光、喊杀声——无一不是说明蛾贼劫寨了!魏攸眼睛骨溜溜一转,随手抓过一个校官,说道:“蛾贼劫寨,不要惊慌,援军马上就来了,你带着人列阵,逃跑者斩,畏惧不前者斩,只要撑过了今夜,我会上奏主公,赏钱分肉分……酒!” 魏攸最后一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了,但最后一个字却有无尽的魔力,校官喏了一声,点着人就“风萧萧兮易水寒”,至于壮士能不能复还那可就说不准了。不过酒确实很能振奋人心,这几年收成不好,停停顿顿的下戒酒令,对士族上层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普通百姓就没这么好运了。 魏攸笑了一声,摇头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赶忙回帐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就跑到主公的营寨。“刘焉”依旧在“挺尸”,魏攸一巴掌把他打醒,说道:“想活命就跟我来。换身衣服!动作麻利点!”“刘焉”敢怒而不敢言,饱受着魏攸毒舌的摧残,换了身衣服,就跟着魏攸及刘焉的亲兵悄悄的撤出了战场。 被骗的校官至死也没见到援军,“渣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渣了。等到董卓的骑兵赶到时,就只剩下大火、尸体,及被鲜血染红的大旗。郭汜阴着脸,他的袍泽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他已经尽了力,自打命令下后,他们可是一骑双马,就是为了赶时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令董卓曹操意外的是,第二天他们又看到了脏兮兮幸存者——魏攸。最令他们恶心的是。魏攸这个临阵脱逃的被他说成事不可为,只好护住主公撤退。真要是能如他所说的话,魏攸这个连剑都举不起来的人拿什么护身。 魏攸这个“丧门钉”还是被赶跑了,骄横的董卓及笑里藏刀的曹操吝啬的连一匹马都没给他,因为他们没见到“刘焉”,还以为刘焉也被他抛弃了。 董卓说道:“孟德,水攻之事刻不容缓,至于皇甫义真此事我跟他谈,你就带着本部兵南下吧!”曹操说道:“这倒不成问题,只是围城的话。”董卓咬了咬牙。说道:“我把兵再分几千到西门北门,只是打着你们的旗号,孟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曹操道:“水攻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中郎若分兵太多,空被蛾贼所趁,不如从皇甫中郎手下借兵,虽然他病重,但副将李成倒是个识大体的。”董卓点了点头,随后出了营门。向中军营寨走去。这几天的事太多,他们几个白天几乎都是在皇甫军营中度过。 “砰”一声鼓响,引得曹操出营,这时有小校禀告说:“朱中郎派孙刘(佐军刘孙坚)来援。”曹操顿时喜上眉头,急忙走向后营,果然看到一名武士,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头戴赤帻,尤其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 曹操说道:“来人可是独战海贼的孙坚孙文台否?”孙坚俯视曹操(曹操身材矮小且黑胖,短小精湛?汗!),说道:“某家正是!不知……”曹操说道:“我是曹操!”孙坚愣了一下,说道:“曹操?嗯?可是和颍川陈荀世家,击杀波才的曹操?” 曹操说道:“些许名声,不足挂齿!”孙坚笑了一声,说道:“你那若是些许,那我的名声又算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蛾贼在某些时候确实是很难缠呢……”孙坚健谈豪爽,毫无做作,与曹操一谈,就大感知心。 不过和孙坚关系最好的并不是曹操,而是“后来居上”的董卓,,两人都是豪爽性子,反而贴的更近。孙坚的到来却是减轻了不少董卓的压力,而令曹操惊喜的是,孙坚部分的士兵有的来自江东,江东多水灾,有些还得了些工匠技法,倒是使得曹操的进度能加快不少。 漳水,因楚霸王破釜沉舟而闻名,曹操看着那漳水,心想:不知那漳水会不会今次因我而再为天下知! 汉光和七年十月初,阴霾的天气给本就黯淡的巨鹿又披上了新的阴影。说来也奇,自九月下旬以后,仿佛中了邪一般,冀州大部分一改先前的明媚天气,变得阴雨连绵。 孙坚不愧是江东猛虎,个人勇武且用兵很稳,尽管在张角的妖术下败了几阵,但黄巾愣是没有敢衔尾追击的。 十月初三,乌沉沉的天,汉军这是第一次连续两天没来围城了。一名黄巾站在城头上,百无聊赖的说:“真奇了!难道灵帝那老儿死了?汉狗竟然没来!”又一名黄巾说道:“爱来不来!难道你还盼着他们来,把命垫上才甘心?”一句话,顿时噎的周围所有的人无话可说,这个月来,不管是汉军还是黄巾死的人太多了! “哄哄”远方似乎传来了一阵声音,打头的那名黄巾说:“咦!这是什么声?”但随后他的脸就白了,因为洪水的速度太快,替他的同伴回答了他的答案。 黄巾的腿软了,手里的兵器掉在地上宛然不觉,随后抱着头高喊着,整片城墙上乱成一团。 身为北方人的他们,虽然见过黄河的壮丽,但永远体会不到洪水的凶猛,因为当河伯摇一摇身躯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死了! 洪水从天边上起始是一条白线,随后伴着腾腾的激昂声,水龙摧毁了一切挡住它们身前的障碍,仿佛张开大口就要吞下那无助瘦弱的城池。 在天威面前,人是矮小的。张角从城楼内走了出来,当滔天的洪水倒映在眼帘的时候,张角的心顿时碎了! 王图霸业一场空!虽然张角提前安排人先撤退,但自己留下来,未尝不是想和上天争那一道生机!他知道他的声势越大,汉朝就越弱,他的伏笔就有可能画出新的色彩! “轰”张角的耳朵嗡鸣了,洪水冲击着城墙,使得他在那一瞬间跌坐了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张角眼神空洞,随后哈哈大笑,喃喃道:“输了,输了!” 果不其然,远处出现了黑点,顺着水势就要来到钜鹿城旁。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黑点事实上是船! 城墙牢固,没有被洪水吹垮,只是在岁月的伤痕中留下了新的徽章,但笨重的城门却没有这般好运,“轰隆”一声——垮了!连带着预先放在城门口不远处的障碍物(必要的时候堵在城口防冲车)一起冲走! 在城内正在行走的人们一个个脸都唬成了白色,但还没反应过来,被洪水无情的冲走。凄惨声、求救声、但更多的是,在水中被呛了两下,眼前一黑,随后人事不知…… 黄巾的粮仓虽说被重重守卫,但在洪水面前仿佛就是一个笑话,瓶瓶罐罐被冲走,面粉直接化在水里,种子被水不知带向何方,接受自然给它的命运,但在这冷秋甚至寒冬下,能活下来的能有多少?虽说是冻树(农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第一次霜降时)种黍,但没有人的培育,庄稼永远争不过野草,更不用说种植的时间还未到! 孙坚威风凛凛的站在小舟上,他没有想到曹操所献的水攻会有如此的结果,尤其是这半个月来突长的雨量,大概连老天也不希望大汉就这么亡了吧!孙坚自嘲了两下,说道:“公覆!仲颖孟德的军队不善水战,这一战的成败可就看我们身上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5.唾手可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孙坚身旁站着一名持铁鞭的壮年男子,拍着胸膛高呼道:“主公!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还有颜面对江东父老么!盖绝对把挡在身前的蛾贼通通杀光!” 孙坚笑了一下,他最欣赏的就是四大家将中豪迈的黄盖。四大家将——黄盖、程普、祖荣、韩当。黄盖豪迈,程普稳重,祖荣寡言,韩当骁勇,各有特色,说是家将,但孙坚家里人无论是吴氏双姝还是孙坚的子女都把他们当叔叔看。 城池越来越近了,孙坚所带的军队仅有一千人,不过各个都是精兵,眼看小舟就要撞上时,大力的士兵展示高超的驾舟技巧,小舟一横,侧面迎上城墙,一个个跳了上去。虽然有不幸儿落了水,不过江东男儿若不识水性他还活着干什么,拉住孙坚士兵伸出的兵器,如同滑溜溜的鱼儿一般,就上了城墙。 一个有备而来,一个已被击破了胆子,杀伐形式顿时逆转,孙坚的奇袭部队已经站稳了脚。虽说滔滔洪水冲击着城墙令人总感觉脚下不稳,但就在江东的孙家军却如鱼得水——这比在船上可稳得多! 韩当轻蔑一笑,说道:“主公!蛾贼已经崩溃了,要不,末将带着人把这些边边角角的给清理掉?”祖荣尽是抱了一下拳,但眼神那浓浓的战意,已经说了一切。这几乎是反手可得的功劳,大家都眼红了! 程普说道:“虽说是唾手可得,但我们兵少,另外洪水大,蛾贼多,大家不要分离太远,也不要下城墙!” 孙坚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候就应该有老成稳重的人挑担子。程普为孙坚的副将,并不是毫无缘由。 “杀!”孙坚一愣,却发觉远处的蛾贼竟然组织起来试图顽抗,领头的汉子也看着脸熟。貌似叫什么管……不过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这时候来也仅仅是送死! 孙坚冷笑一声,拔出了古锭刀,步战就不用长兵器了!孙坚高喝一声,身后浮现出一只白色猛虎。不怒自威! 这时候短兵交接就看出万人敌的好处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管亥本就不是孙坚的对手,此时心惊外加上对水的忧虑,一身功夫仅能使出五、六成,几刀过后,身子处处绽开了梅花。 孙坚冷笑一声,刚才那一刀若不是有位亲兵猛地推开管亥,自己迎了上去,管亥早已经死了!不过管亥如今也好不了哪去,右臂裂开了口子,还能使得上劲么? 孙坚喝道:“蛾贼!纳命来!”古锭刀仿佛通了灵一般。杀气腾腾,仿佛即使眼前是座山,刀也能劈开!管亥强行稳稳心神,额头上出了冷汗,大刀一横,尽管他知道可能挡不住,但他身为大将弱了那口气!他输得起,黄巾输不起! 一阵巨力传来,管亥的刀脱手了,他的胸口一阵翻涌。一股腥甜强行压了下去,但越来越近的刀让他绝望了! 管亥依旧没有死,方才疯癫的大贤良师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用道术挡下了孙坚的惊天一击。 孙坚凝重的看着那苍老的男人。手中的刀不自觉的握得更紧了。他刚才那招精气神无一不到了巅峰,就算平时习武,可不一定能使出来!一阵金光,燃烧的符纸就挡住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孙坚不甘心,他死死的盯住了那个越发老态的男子。 张角满脸愁苦,他手下的士兵几乎是被大水灭了大半。剩余的几千人胆已寒,再加上没有了粮食,巨鹿的黄巾已经完了! 管亥借机带着人往后撤了两步,然后迅速靠向大贤良师,警戒了起来。 张角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你们所来,是为了我这头颅吧!” 孙坚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不束手就缚,最起码还能饶了你手下的性命!” 张角冷笑一声,说道:“我虽足不出户,但也晓得凡我教弟子,你们光杀俘就屠了十几万,你说我还能信你么?” 孙坚支吾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废话什么?”张角急道:“我欲与将军做笔生意!”孙坚警觉起来,说道:“蛾贼,又想耍什么花样么?” 张角哈哈大笑,说道:“我虽老迈,但凭一身方术,屠你们如探囊取物!”孙坚受不得激,脸色一变,手中的古锭刀不挥自鸣,仿佛在怒吼主公的愤怒! 张角不紧不慢拿出几张符纸,说道:“我虽不通武艺,但将军方才那刀不知将军能使几次?将军的手下能与将军一般武艺的又有几个?我不过是画几道符,将军不知能不能全接下否?” 孙坚瞳孔一缩,看看程普,发现对方也是愁容满面,想到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但手下大多都是孙氏私兵,自己的长子又未长大,孙坚身为族长,此时也不禁犹豫起来。 张角看到孙坚意动,又说道:“又不是让将军非常头痛的条件!我只是让手下这些人能提前撤退半个时辰而已!”话刚未落,就听得一众黄巾猛的跪了下来,嘴里喊道:“大贤良师,不要……” 张角脸一横怒喝:“难道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么?管亥,别忘了前天我对你说的话!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管亥猛地打了个机灵,随后站了起来,说道:“大贤良师,管亥先留此罪身,事完成之后,管亥必来追随!”黑粗汉子流着泪,拉着身旁的士兵说:“走!不要让大贤良师失望!我们还有重任!” 管亥的劝说是不成功的,只拉走了一半人,但那一半人即使是走了,也发出了方才的誓言。 孙坚暗叹,大贤良师,乃至如斯么!他没有注意到张角那复杂的眼神——痛惜、欣慰、决绝以及一丝后悔…… 张角看了看手下的人,说道:“你们可是想好了,与我同死?现在走还来得及!”一名汉子狞笑道:“要不是大贤良师您约束着,我早提刀向前杀了。死又如何,生又如何!灵帝那老狗逼得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孙坚皱了皱眉毛。然后一把拉住脾气发作的韩当,说道:“我既然许诺给他半个时辰,自然不能失信!反正他们都要死了,听不听又有什么区别!”韩当道:“主公。蛾贼狡诈,万一失信呢!”程普冷笑道:“跑又能跑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早晚脖子上还得挨一刀!” 张角没说话,盘坐了下来。静静调息着。孙坚拔出古锭刀,说道:“他们走了一会,你是不是应该也履行你的承诺!”一汉子道:“大贤良师可说的是走半个时辰!”孙坚道:“但我说的是张角你!这可不在承诺之内,休想耍什么花样!” 张角站起身回过了头,满脸肃穆的样子,看着追随他的汉子,仿佛在留恋着什么,然后哈哈大笑。张角挥挥袖子,奇怪的是五卷竹简竟然从他的身上飞了出来,。凭空转成了个圈子。孙坚等人立即警觉起来,纷纷拔出了刀,若不是带的人太少,孙坚绝对不会同意他的条件。 河内温县刘庄,刘懿正在一棵大树下躲着阳光,摇头晃脑的背诵新学的《论语》。说实话,幼年刘懿已经非常令人惊艳了,这个年纪的童子大多数还在读司李史扬贾(刘相如《凡将篇》、李长《元尚篇》、史游《急就篇》、扬雄《训纂篇》、贾鲂《滂喜篇》)或者是秦朝的“三仓篇”。 在另一棵树下,自然就刘庄“名扬久矣”“天下无双”的痴呆儿及“妖人”刘启,只不过刘启只是紧紧地握着那卷竹简。傻笑的看着刘懿,鼻涕流到了嘴里丝毫也不在意。 关于刘启的行为,刘懿早已见怪不怪,再加上刘启虽然是个痴呆儿。不过倒也有些“眼色”,似乎能分清谁对他好不好,这也令人感到有些欢喜,不过庄里也仅有少数童子辈的给他青眼了。 刘懿背书来了兴致,声音越发的高昂,刚说到:“子不语怪力乱神……”刘懿就听到“啊”的一声。赶紧放下了竹简,看向树下的族弟,他知道这呆子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绝对是不会出声的。 果不其然,刘启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竹简,而竹简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它,不停的往外飞。刘懿即使是再聪慧,看到眼前这个景象不禁傻了眼,好死不死的,刚背的那段正是“怪力乱神”,看着那竹简就想到幼年时一时好奇而发生的悲惨遭遇,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转身就去找七叔,口里喊着:“你坚持住!我去叫人!” 刘懿的“脱逃”给这白纸般的童子又蒙上了新的阴影,但童子只知道拿着这卷竹简心里就会舒服些,眼看着力道越来越大,童子就哭出了声音。 悲催的道人就客居在刘启家里,准确的说他已经犹豫了很长时间,师祖说收上山,但那人是个痴呆儿,怎么可能学成道术?道人是左慈,至于童子那“妖人”的传闻,在“专业人士”左慈眼里就是笑话,张角的竹简留下了术,旁人若是打开阅读就会头痛无比,不过好奇人一宣传,就变了味。 左慈住在前院,离着后院还有些距离,尽管听着飞奔地刘懿说竹简“飞走”,尽管左慈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从刘启手里成功“诈骗”出竹真卷简一观,但是左慈内心却也没当回事。他见识过张梁的道术——也不过如此!多一卷少一卷,又如何! 童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左慈脚下也加快了脚步,只是当他从中屋中出来的时候,脸色一变——天变了! 仅是一小会功夫,天就变得乌云密布,凌厉的风吹得黄叶纷纷飘落,太阳已经失去了踪影。左慈看到童子虽然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但是竹简“挣扎”的力度似乎在变小,左慈皱皱眉毛,拿出龟甲试图占卜,但随后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不顾自身的形象,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了屋檐下。 他修道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果然一道天雷毫无声息的劈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巨响,震得左慈两耳轰鸣、一阵眩晕,但左慈丝毫没注意这些,因为眼前的景象更令人惊悚——他看到一阵光芒猛然坠下,狠狠的劈在了大树上,树下有一个傻傻而倔强的孩子(汗,打雷天不要在树下)。 左慈的脸在发白,浑身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两腿发软,然而一道一道雷电不停的劈了下来,似乎不是击中在大树,而是劈在了自己的心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感受到,人是脆弱的! 树在燃烧,雷电闪耀了九次,孩子在第一道雷电击下前那心满意足的眼神牢牢地记在左慈的脑海里,这一刻,左慈似乎明白了什么! 时间转回到钜鹿的城墙上张角挥袖的那刹间,张角如同疯了般哈哈大笑,随后呜咽的哭了出来,两兄弟的死,哪能是说断就断的!张角浑身浮起了金色的光辉,在众人的眼里竟然慢慢的腾空而起。 韩当骇然的道:“难道?这世上真有神仙?”程普阴着脸,喝道:“妖法罢了!恐怕张角会有最后的疯狂,小心点,别中了他的道!”这句话倒是令孙坚点点头,一声号令,阵型变得松散。 其实,在此异象之下,孙坚的士兵早已经失去了战心,人类羡慕鸟儿,一直对于天空有着野望,但太超前也是能封杀人的思维。黄巾们更激动了,大贤良师果然是无所不能,空中漫步,即使是最后的绝唱,也值了! 张角头上的竹简旋转的速度渐渐变慢,只是从排列看仿佛是缺了什么。竹简渐渐变低,达到了张角胸前的高度,便停止了转动。 张角呐呐自语道:“嗯?不回来了么?也罢!”手一挥,地上的剑突然升空,随后握在手中。 乌沉沉的天看起来更黑了,巳时的天亮度几乎和傍晚一样,风起了,然而令孙坚难以置信的是,原本已经释放过激情的洪水此时又变得汹涌起来,水位在提高! 张角的剑划了两下,怒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不服!”“轰隆”一声,是上天的警告,哗哗哗,雨又下了起来。 木剑横划一道,金光一闪随后变成两道,随后化成三才四象,等到六道之时,张角哈哈大笑:“火德,好一个火德,今日就让你断了根!” 此时金光形成了八卦阵图,只是在阵的中眼处生成了淡淡的蓝色。张角的剑依旧缓慢,蓝色越来越浓最后盖住了金色。张角讽刺的一笑,金生水,水克火,黄巾的本命是金,自然要寻找它的天命。 五道竹简依着六角星形飞舞,缺了一个角,阵型自然就不稳。张角咳嗽了几下,满脸白的可怕,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心里竟然还有些庆幸,若是那卷竹简飞来,他恐怕是支撑不到法术施放的那一刻。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孙坚的感觉越来越不妙了,他有些不自觉的冷,夺过了一张弓,朝着张角就是一箭。白色的煞气横横的贯穿了阵法的保护,孙坚冷冷一笑,他的化身是白虎,白虎主杀伐,为庚金,一个“锐”字更好地说明了它的性质。 张角冷哼一声,身子晃了几下,木剑抖得更厉害了,颤颤抖抖的画完了最后一笔——那是一道非常复杂的符,也是张角一生中最完美的符。蓝色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在空中开始飞舞、放大,似乎罩住了这片大地。 张角癫狂了,喊出了他一生中最狂妄的话:“以我张角之名,断大汉之根……”“根”字的尾音尚未说完,天空中的阴云终于落下了它的手段——数道天雷狠狠的劈向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金光一闪,张角化成了灰灰。 符文失去了灵气,黯淡无光,随后一道天雷劈落,终于还是消逝在这个天地中。五道竹简慢慢落下,只是还是逃不过天雷的法眼,一道道的金光将竹简劈得粉碎,偶尔有一小片遗留在人间。 韩当哈哈大笑:“遭天谴了吧!活该!这就是逆天的榜样!尸体都化成了灰灰!哈哈,我大汉江山可不是一个妖道就能随便摆布的!”黄巾汉子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傻傻的跌在地上,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是如此之死还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韩当朝着手下的士兵喝道:“妖道都死了,快,把他们全杀掉!升官发财就在眼前!”不用韩当鼓舞,汉军的士气早已经到了最高点,这些蛾贼都是军功啊! 士兵们喊着调子,朝着蛾贼杀去。孙坚抬头看着老天沉默不语,随后伸手一抓。却是一小片竹简。孙坚想起张角一世英雄,然后就将竹简放回了衣甲内,尽管立场不同,但大贤良师却有令人心折之处。 老天似乎喜欢开玩笑。孙坚刚放好残卷,猛地被一声巨吼惊住,吼声悲惨、无助、绝望,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感到巨吼是从地下传来的,这怎么可能?孙坚看向四名家将。但是这四人里仅有会杀气的黄盖韩当祖茂有所感应,程普似乎一无所知。 程普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孙坚冷声道:“德谋?难道你没听到巨吼么?”程普说道:“什么巨吼?”孙坚一愣说道:“声音这么大你怎么可能没听到?”孙坚的亲兵孙方哆嗦着说道:“真有声音么?我没听到啊!”孙坚黄盖四人相视一眼,顿感到几丝不妙。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人都惊慌了——地震了! 地震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城墙此时开始倒塌,乱石,摇晃,洪水,这一切都标示阎王已经张开了手…… 汉光和七年十月初七。钜鹿地震,死亡三十三万余人,张角身死,汉征伐军仅余九千人生还。 令孙坚悲伤的是程普断去了左臂,黄盖韩当等人重伤,千余人马仅活了八十九人。 灵帝斩太史令——因其进谗言地龙震动。 会稽南华面无人色,地龙尽管依旧是被斩成了六段,但飞往极北的那道竟然留在了中原——他们会稽符箓派还是改了天道运行。 襄阳深夜,断臂道人恨恨着看着北方,一老道说:“既然走了。何必回头!” 邺城深夜,双鬓已白的年轻女子看到天象,晕倒在房中…… 妖人之所以为妖人,是因为他们干出了足够“妖”的事。换句话说,就是事情超出了广大群众思维能力之外。河内温县刘庄此时又弄幺蛾子了——九道天雷,竟然没劈死那个痴呆儿! 不用说他们,就连左慈也疑神疑鬼的,大树着了火,所幸没顺势砸在刘启身上。不过当刘启的母亲拼死把他拖回来的时候,人也没法看了——母爱是伟大的,即使是儿子变得再丑,她也会好好照顾他,儿子再危险,她也会去救他! 当然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还不值得左慈惊恐,关键是等刘启的母亲把他拖回来时,脸上有些花了,不到一刻,刘启就停止了呼吸。左慈看着哭泣的妇人,想到了师祖的嘱托,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很是不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瓶塞,给他喂了下去。 受到天雷的影响,左慈的一身道术暂时是废了,但丹鼎派出名的是丹术,作为外丹之术也就是医术,左慈可算得上是大家。这时候没有人工呼吸,没有心肺复苏术,左慈只好拿出针,点了内关、哑门,然后一切就交给上苍。 至于始作俑者,此时静悄悄地落在痴呆儿的旁边,只是已经变成了黯淡的常物,再也无令人心动的“痕迹”了。 或许是上天被伟大的母爱感动,或许是左慈的丹药的结果,或许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痴呆儿“哼”了一下! 左慈睁大了眼,没想到本已放弃的人又活了回来,他早在二十息左右的时间就放下了手腕,可作弄人的是,仅仅又过了二三十息,他就醒了么? 左慈瞪大了眼睛,将这个丑陋的少年死死的记在脑海里,这个痴呆儿,今天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天道的一线生机,难道就是指这个,左慈越发的虔诚了。 至于幸运儿,左慈给他开了几副药方,扎了几针安神,就匆匆离去,他要回房,再好好看先贤所留下的宝藏,几卷经书,左慈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 夜,已经深了,刘氏望着已经毁容的孩子,眼圈红红的,似乎只有听着孩子的呼吸声才能使她的疲倦减轻一些。刘氏甚至在恨,她的孩子本来就已经受足了折难,为何上天没有一丝怜悯,甚至连他最后的一点财富也剥夺了——他的样貌! 身上腿上胳膊上的烧伤就不用说了,就连左脸脸部。都烧坏了好大一块!单纯地刘氏完全没想到,这其实就已经是上天的怜悯——如此大的烧伤,竟然没休克感染而死,这已经是奇迹了! “水!水!”听到孩子虚弱的声音。虽然很模糊,刘氏还是拿出了铜杯倒上了不知温了多少遍的水,尝了尝,觉得不烫,才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下去。 虽然仅是听到了声音。但刘氏已经是喜极而泣了,她那可怜的孩子,长了这么大虽然知道吃饭喝水,但从来只会说“饿,渴!”,这还是教了他无数次的结果。 水不热,但孩子喝了不多,脸上不停的抽搐,然后又进入了昏迷状态。刘氏咬了咬牙,拿出一床薄被又给他盖了上去。随后坐在孩子的身旁守着。即使是妖人,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刘氏两眼一阵朦胧,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屋门外一位男子守候很长一段时间,透过门缝借着屋内的光,看着刘氏与那孩子,满脸的苦相,等看到孩子喝水后,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蹒跚的走回了另一间屋内。男子是刘亮。好不容易哄睡了不安分的刘林,但二郎他却放心不下,可怜天下父母心! 漆黑的天似乎感受到光明就要到来,他卯足了劲去对抗。甚至去试图遮挡天上星辰的光辉,只是那一眨一眨的微光仿佛是对它无声的嘲笑。 刘启皱了皱眉头,浑身的剧痛使得孩子恨不能下一刻立即晕过去!刘启脑海此时守着一丝清明,勉强睁开了眼,一片漆黑,而且左眼似乎不能随心所欲的张开?刘启感到旁边似乎有些软软的。好像有个人。 刘启说出了他来到这个世间第一句有完整意义的话:“这是哪儿?”刘氏睡得很轻,孩子的声音使得她清醒了。她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是碰到了小人儿就是她的罪过,点起了油灯,看向了她的孩子。 刘氏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刘启脑海又变得模糊,痛觉,先前的记忆碎片无一不冲击着他的大脑。 模糊感渐渐消失,刘启望向自己的身体。首先是一只胳膊,那是一只什么样的胳膊?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瘦,第二眼就是惨。有多惨,部分的皮已经是烧坏了,红白的水泡,甚至部分还有不正常的白棕色。 在这惨象面前,小手细胳膊通通的忽略掉了,刘启毫无悬念的晕了过去——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妇人的惨叫声深入云霄,刘院内所有的人通通的醒了,此时,正好是太阳升起的时间。 后院中的公鸡有些畏惧的进了鸡舍,妇人的叫声明显比它高了个八度,尽管它在不久前展开了它的歌喉,但主人的声音它是能分得出来,恐怕是有危险了! 左慈此时是刘院中形象最好的一个,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鸡鸣而起,天明的时候习武是个不错的选择。 左慈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往后院走去,他有些担心那傻小子的伤势——傻小子虽然傻,但能分得清谁喜欢他,不惹人讨厌。 左慈摸了摸脉,然后扎了几针,说道:“没事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一晚就好了那才见鬼。”妇人没见到左慈那有些苦涩的笑容,只是盯着自家的宝贝儿子,然后一如既往的拿起已经凉透的水,倒入一个小铜壶,放在炉子上温着。 左慈去练拳了,他现在不能用道术,身上救命的丸药已经用了,不然画几道符箓倒是可以让刘启好的快些。左慈有些想念炼丹湖旁的炼丹炉了,有了草药金石,什么丹练不出来? 大清早的,整个刘院里最繁忙的反而是刘亮这个大男人,哄孩子十分的不在行,光安抚刘林的哭闹就已经废掉了他大半的心神,然后的准备早餐这项工作又让他傻了眼。好在刘平分担了责任带着弟弟玩,刘氏交接了看护工作,否则仅仅是个早晨刘亮就过得不顺,他头一次后悔没请个长工来分担刘氏的工作,尽管刘氏喜欢所有的家务活一身担,为此刘亮被庄里的人好一顿嘲笑——“吝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亮心神俱疲的去处理庄内的工作时,发现人人看向他的脸色又变了。他手下的亲信对他有些保留,不过他的一些对头似乎不再对他挑刺了,一天的工作反而有些诡异。 直到傍晚时,刘亮才晓得了谜底——他解手时听到打扫的长工向旁边的人说:“知道那件事么?庄里的七族老家的那个小郎君!被雷劈了八十一次还没死……” 刘亮的瞳孔瞬时放大,他此时已经不纠结于长工所言的“失实”了,但眼前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刘亮的顾虑不是毫无道理的,不用说别的,自己的儿子三人,就连最小的刘林都被写入族谱,却把刘启排斥在外。先是以“痴呆儿”的名义,等到刘懿误摸了竹简昏迷后,刘启又多了个妖人的称呼,当硕大的天雷落在刘亮的院中时,整个刘氏看向刘亮家的眼光都变了。甚至于刘亮再请长工时,一名妇人当时竟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晚饭的时候,刘亮败兴而归,这一天下来,效率可比以前差远了,家主刘防不在,他更显得被孤立了,即使是同一派系的也是有矛盾的。 然而,更难受的却是穿越而来的刘启,一天只有两顿饭,肚子早就咕咕的抗议了。刘启的母亲刘氏倒是露出了笑容,尽管她的儿子在他人眼里非常“妖孽”,但儿子现在似乎变正常了,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欣慰。 家中最失落的就是刘林了,他不再是家里的中心,非常不安分的站起了身子,跑向刘启的屋子,用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刘氏听到了响声,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三郎乖,回去自己吃东西,不要让你的父亲兄长操心!” 刘启虽然听不懂刘氏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刘林跑到炕下拉了拉刘氏的衣服,娇憨的样子还是让他笑出声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妇人和男童就天生感到亲近,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能接收的信息太少,做不出任何判断。 刘氏感受到一股拉力,无奈的把碗放下,低下身子把刘林抱了上来。刘林看起来是很壮实的样子,两只眼睛很大,对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看到似乎不太一样的哥哥时,刘林的眼睛里又露出一丝狡黠。 刘氏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这闹事的“祖宗”的头上,刘林才勉强安分起来,两只有些略脏的小手才没有对刘启的饭“发动攻势”。刘启又笑了起来,这小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刚想伸手摸摸刘林的头,一阵痛感传来,刘启又皱起了眉头。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又听到一段听不懂的话,不过凭语气和其中几个字眼判断出应该是抱怨自己“逞强”吧。刘启露出了笑容,方使得刘氏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刘林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刘启的伤口,惹来一阵痛叫。 刘氏发火,语调语音猛然高了不少,刘林方才的勇气猛然消失了,愁着小脸望向门口旁边的窗外发呆。刘启突然意识到,到了古代,父母对儿女的态度也变了不少——尤其是孩子一多,严厉也变成了必然。 但真正令刘启吃惊的是,刘林过了一会不堪重骂,哭泣的时候说出的话。仅仅是几个字眼“娘,兄”和一个手势,使得他明白了他的身世——这具身体的身世。 刘启苦笑一下,受到这么重的伤,孩子的父亲竟然没有来看一眼,这算不算是畸形教育?不过下一刻,一名中年男子领着一位少年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的脸似乎永远是板着的,说的话听起来很怪异,非常的僵硬,只是眼角的余光不时地扫向自己。刘启更觉得奇怪,当他看到刘林跑到他身旁拉着他时,他也是不怎么搭理的,但他向刘氏的态度却非常温柔。 刘启脑海里猛然打了个机灵,他想到了古代父亲的教育方式——疼孙不疼儿!就连明代皇帝都有“二龙不相见”,更不用说普通百姓了。 刘启这时候只是傻傻的张开嘴吃刘氏喂的饭,刘亮看着这“傻气”,虽然刚见时心中有些窃喜,此时也有些不自在,一把抱起刘林,跟着少年说了两句,离开了房间。刘林的双腿在空中乱踢,仿佛只是给那中年男子挠痒一般。 刘氏放下了碗,喊了一声,然后把地上的鞋子拿了起来。递给了闻声而来的少年。少年看了看刘启,露出的关怀的目光,随后又追赶自己的父亲。 这一小段插曲似乎并没有改变刘启的心情,反而此时他正在享用古代的饭食。说真话。古代的饭食自然比现代差远了,而且调味料的不同,使得刘启有些不适应。 由于刘启“重病”,口味也就清淡些。盐是盐石,这倒让刘启回想起古代的盐有不少是山盐。不过也有令人耳目一亮的东西——盐梅、醋(汉代叫醯)、酱。 酱和醋尝一尝看一看就能分出来。盐梅这个东西,刘启以前连听都没听过,不过看起来和后世的梅肉零嘴有些类似,尝了一下,果然如此,只不过味道是咸的。 刘启吃的很意外,很满意,作为主厨的刘氏更满意,因为刘启吃的竟然比伤之前还要多,而且吃得很香。这就是对她工作的最大肯定。 养伤的日子真的很悠闲,整天在床上“挺尸”,然后美丽的母亲不时地进来瞅瞅。当然有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不时地来客串一下,不过他柔媚的吴语听的刘启更加的蛋痛。 十天眨眼而过,刘启部分的烧伤已经好了,他此时已经结束了完全挺尸状态,偶尔也起身活动活动。一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童子走了进来,看到刘启安然无恙,激动的大声述说着什么。 童子比刘启高了约半个头(一般来说,痴呆儿的生长激素等分泌异常。会比正常人矮),语速又快,听的刘启仿佛是一阵小蜜蜂不停地在耳边嗡嗡。 刘启还是没好气的说:“说得这么快干什么?”童子瞪大了眼睛,苦苦的思索了好一会。又说道:“你说什么?”不过这时候的语速却是慢了下来。刘启倒是来了些兴致,看起来那个童子倒是很聪明的样子,又费起心神和他交流。 童子自然是刘懿,雷劈事件把他吓得不轻,甚至有三天连普通的竹简都没碰过,刘朗好好的训斥了他一顿。才勉强恢复了正常。这几天没见刘启,刘懿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听七叔(刘亮)说道刘启已经好了不少,方才打起了心思去探望一下。 不过幸运总是静悄悄的来,教书先生刘海的到来解决了这个难题。 刘海是为了刘懿而来的,虽说这几天的劝说终于有了效果,但听闻刘懿又去了“贼窝”时,刘海还是变了神色,深恐自己钟爱的弟子又一次弱小的心灵受到打击。 刘海少年时曾游走大汉大半个江山,因此他虽然未出仕,但在刘族内很受敬重,而且刘族里的童子大多都是由他启蒙的。 刘海脸一板,刘懿立即就变了神色,显然想起了那个在案几上可怕的戒尺。刘懿畏缩的盯着地面,在刘海的催促下,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刘海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会有如此的请求,不过单纯的畏惧并不是儒家的作风。在汉代这个尚未完全阉割的儒家来说,儒者还是保留了一股侠情。 刘懿没注意到刘海那欣赏的目光,只是看着脚下的地面,仿佛有着无限的东西在吸引他。刘海转向刘启问了一句话,可惜的是刘启依旧没听懂,只好说:“你说什么?” 这一句话,仿佛天雷一般击中了刘海,刘海死死地盯住了那个童子,两只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正努力的消化着这个事实。 这几年刘海虽然没出远门,但痴呆儿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但他如论如何也没想到痴呆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果然是一鸣惊人!刘海品味了一下,有些类似广阳郡(北京)的口音,不过也有些齐音,但似乎也有不少的变化,有些似是而非。 刘海苦笑了一声,痴呆儿没出过家门,如何会的外地口音,真是妖人啊,庄里的传闻果然不是假的。刘海看着自己弟子希冀的目光,心里的柔软处被触及到,随后,看向刘启说道:“你的身体好了么?” 刘启激动了,终于,没有语言障碍了,虽然对方的话听起来也很变扭,但最起码他能听懂! 刘海很讨厌这个痴呆儿,尽管痴呆儿如同海绵一样在短短的几天就把洛阳口音说得似模似样了,但有时候第一眼的印象真的是很难改变的。 碍于刘懿,刘海没有直接翻脸。讲学的时候,对私塾内多出的一个人也视而不见。私塾本来就是族学,刘启虽然有入读的资格,但是他的到来还是引起了童子的恐慌。 童子本来就是和白纸一样。所认知的也是从父母等身旁的人所得,如今刘启更是“名扬刘庄”,他一去,整个私塾瞬时就多出个“真空地带”,仅有刘懿眨着眼睛。看着无辜的刘启。 雷劈不死,痴呆儿变成了正常,但是脸却变成花花脸(烧伤的痕迹),这无一不冲击着童子那可怜的大脑,嫡传的孩子还好,庶出的童子有几个甚至吓得不敢入学,仿佛刘启一靠近,就有妖魔扑了过来(一般来说,嫡传的孩子受教育的时间早)。 刘海虽说厌恶他,但脑子里那种夫子有教无类。不语怪力乱神的思想占了上风,只要刘启不说话,刘海就把他当做透明人。这几天下来,倒是令刘启暗暗感激。 其实刘海的内心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他此时教的仅是些蒙学、或者四书中浅显的部分,不过他曾经跟着马融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对于教书也算是有些心得。但是每当他分出心神去“偷窥”那妖异儿时,却发现那妖异儿接受新知识的能力比其他人还快的多! 刘海哪里能醒悟到穿越者的优势,而且蒙学本身就是如同百科全书一般介绍东西,如果此时他讲的是四书中高深的部分的话。定然会发现刘启会迷茫的不能更迷茫了。现代人,除了古汉语专业的,真正读四书五经的又有几个? 刘启识字上手的很快,隶书与楷书十分相近。认字方面倒是容易不少,这也是托他曾经练过一阵毛笔书法的福。但令刘启头痛的是,他炕头上的“六卷天书”——真的是很难懂啊! 刘启虽说为人处世实在是不咋地,但也晓得自己的“独立特行”已经非常吸引人眼球了,如果此时他再提出去学字的话,恐怕就算他爹是族长也护不住他!他现在赖在私塾可是打着“跟着刘懿”的旗号。才勉强令人接受,毕竟以前他也是刘懿的跟班,只不过刘启从来都没去私塾罢了。 在刘启眼里的古怪道士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以至于刘启的竹简只被“翻译”了一点点,但是仅是这一点点,却仿佛给刘启开了一间新的大门。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有神还是无神?尤其是当刘启质疑的时候,古怪道士鄙夷而又骄傲的表情当真是狠狠的冲击着他的心房。 而这一世呢,似乎比后世的生活更“出彩”!刘启在最初的几日可是被记忆碎片弄得动不动头晕眼花。 刘启获得了新生,遗憾的是,脸上、四肢的疤痕恐怕是去不了了,就连那似乎“任何事都难不倒他”的古怪道士也皱起了眉头。不过臭屁的道士只是解释说:“并不是我对你这种伤而束手无策,实在是当时我的道术被封了,手中也无丹药,你这种伤一拖时日,自然就没法治,或许,你长大后能好一些?” 刘启苦恼的看着铜镜,左手摸摸脸上的痕,苦笑着想:如果未来我能进陈寿所写的《三国志》的话,恐怕就是“相貌奇伟”了吧。相貌奇伟,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的话,但是事实上史书中的相貌奇伟,多半是指偏离了当时的审美观很远的人。就好像汉代的审美观是,男的要“小白脸”要高个,但孙权却是紫髯碧眼,自然就被按个“相貌奇伟”的评语。 日子过的别扭,但在家里,却令刘启倍感温馨,刘氏对他不错,这几天他身子好了很多,但她对刘启的照顾一直没变少,闹得刘林一直在“吃醋”。如果说大哥刘平和父亲刘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话,那刘林就是刘启的开心果了。刘启完全没意识到,在旁人眼里,六七岁的孩子欺负两岁的孩子是如何的“势不可挡”,但他就是爱看弟弟那“挣扎”的拳头,有些郁闷的小脸,然后几句一哄,刘林就露出的笑脸。 快过年了,刘启此时换了厚厚的衣服,这几天雪下的大,蒙学就停了。在这里,静谧的小村庄仿佛隔离于世一般,丝毫没有见到乱世中悲惨景象,就连刘启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末世。 这近两个月,最大的事莫过于灵帝改元年号为“中平”,历史仿佛开了个玩笑,张氏三兄弟的命运都改变了,可是“中平”的年号依旧在十二月被换了。第二件事就是西凉又反了! 虽然张角死了,但董卓的功绩少折损的兵马多,又撞在士族的枪口上,一贬到底。西凉最大的头子倒了,外加上黄巾的内乱使得粮价上涨厉害,先是先零羌随后如韩遂这样的野心家都混了进去,一时间关陇震恐。 不过这些都与刘启无关,河内离着关中实在是太远了,他此时呆在家里正在读左慈所写的“校本”。古怪道士终于养好了内伤,甚至有所突破,心情大好之下,便抄写了一份隶书版的经书。 刘启一边翻着白眼没有理会古怪道士的冷嘲热讽,一边发了疯一般在读着经书,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左慈看在眼里。到了后来,左慈每一天都拿出一个时辰专门教他识字以及解答一些疑难,不知不觉间,态度竟然好了很多。 刘启完全没意识到,他已经过了左慈的“考验”,收徒不仅仅看资质,更重要的是心性。心怀不轨者学了道术,破坏的能力更大,身为师傅要帮忙“擦屁股”就得更头痛了。 本来就是走后门,上边打了招呼,考验一过,丹鼎派的“录取通知书”自然“发了下来”。这一切,自然是瞒过了刘启,左慈完全是和刘亮及刘氏商量的。 刘氏没有同意,她的孩子好不容易变正常了,这才两个月,就要上山了?更不用说黄河以南还有大片的蛾贼,至于山贼响马更是数不胜数。一想到路途上的危险,以及未来多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一向温柔大方的刘氏立即和自己的丈夫翻了脸。 刘亮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不过身为男人,家外的事儿自己就要担起来,族中设下的绊子,这几天所遇的暗流他都没和刘氏说,也仅有跟着刘朗一起读书的刘平才略知一二。不过刘平没有行冠礼,这等大事,自然会绕开他。 刘亮有苦说不出,看着河东狮吼的娘子,却没化身陈季常,牢牢地坚守自己的立场。只不过此时,身为外人的左慈插了几句,立即改变了形势。 左慈不平不淡的说:“敢问令郎将来如何?”刘氏恼恨的看着始作俑者,说道:“还能如何?能出仕最好,就算不能,也有一份家产!”左慈笑笑说:“出仕?这个样貌可不见得能被举孝廉吧!再说家产恐怕也是有限吧,不用说别的,令郎如此奇异,家产真的能到手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氏屏住了呼吸,显然这句话击中了她最脆弱的地方。汉朝的继承制是嫡长子继承制,也就是说刘家里嫡长子刘平继承大部分财产,仅留一点给刘亮与刘林及未来的孩子,而且这其中族里会派人会监督分配家产(即宗祧制与宗法制)。刘平跟着未来的“族长”,事业应该是没什么悬念,但刘启恐怕…… 妇人眼一红,眼泪急的都要流下来,孩子还是太小了,若是大些,她也不会这么上心。左慈笑道:“又不是整年都在山上,下山游历的时候顺便回家就是了!再说了,令郎的心智重开,换个环境未尝不是好事!” 妇人看了刘亮一眼,说道:“就依你了!”提起曲裾,刘氏立即跑出屋外,看样子是去刘启的房内。 刘亮苦笑一声,说道:“犬子就拜托您了!”左慈说道:“放心好了!另外,我们即使是回山也不急于这个时候,至少也得出了年吧!”刘亮笑了笑,就和左慈商量别的事。 正在读竹简的刘启丝毫不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被人改变了。天有些冷,刘启放下了竹简,在炉内加了点柴火,屋内似乎更暖和了。 除夕夜,鹅毛大雪,遍地染成了雪白的世界。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白毛那个女…… 刘启在炕上有些迷茫,貌似白毛女是在建国前后吧,这可是大汉朝,怎么可能?意识进一步迷茫,大概是今天祭祖时,收到的白眼太多了吧…… 自以为仍在梦中的刘启一翻身,就感到身子一凉,腰间的柔软处受到了袭击,随后一只冰凉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刘启彻底的醒了,猛然发现,在眼前的的确是“白毛女”。头发白白的,但皮肤却是水灵灵的。脸上的几丝愁容更显得女子的绝代芳华。 刘启头一次意识到,原来愁脸的女子也是这么好看,仿佛颦儿一簇,就暗生了无穷的魔力。 刘启用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女子说道:“你只要不大声叫人我就放开手!”好在是洛阳口音,能听得懂,刘启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白毛女可不像后世那般可以染发,太令人惊奇了。不过让刘启安下心来的还是手上传来的一丝热度。尽管他是无神论者,但来到了这片天地,还是有些畏惧,但女鬼是不会发热的。 定下心来的刘启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屋的灯光已经亮了,但屋里的温度确实有些低,女子似乎并不是很怕冷,穿的衣服有些单薄。 刘启拖过被子盖在身上,看着白毛女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白毛女此时也舒了口气,要是小孩子大哭大闹一场,倒真的不是很好收场。但看到那小孩子镇定的模样和传说中的听闻,心里起了些波澜,开起玩笑道:“我是索命的女鬼!” 白毛女的声音平平淡淡,但刘启的回击更令人气结:“女鬼?你真漂亮!不过刚点了爆竹,女鬼早就避退了!”白毛女有些气苦地道:“传言真的不能相信,你真是个痴呆儿么?姎叫张宁!此来的确是有事拜托你!” 刘启皱了皱眉毛,无论从史书还是刘启原来遗留的记忆碎片,张宁这个名字陌生得很。 张宁说道:“不用多想了,你能知道姎,姎才觉得奇怪呢!姎此次来。是想拿回几卷竹简!” 刘启恍然大悟,随后麻利的穿好衣服,下了炕,拿出原先那六卷竹简。说道:“你说的可是这些?” 自从有了左慈的注本后,原先的竹简自然是“搬了家”,搬到了屋里的案几上,至于注本则是迁进了新居——刘启的炕。 张宁如获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竹简,望着那熟悉的字。泪如雨下。 哭而无声谓之泣,刘启倒是担心惊扰了其他人的作息,那可是不好了。张宁哭了一会,将其中的五卷,放到了案几靠近自己的一侧,说道:“这五卷竹简对姎非常重要,姎希望小郎君你能赠给姎!” 虽然赠书这件事,他不是很在乎,但为什么只取五卷到令他起了一丝好奇,说道:“张娘子,为何只取五卷?” 张宁说道:“此乃先父所书,如今取回,睹物思人。”刘启拍着额头,回想那几片模糊的记忆,猛然唬了个大跳,说道:“你父亲是张角!” 事实上,张角的脸容在刘启的记忆里早已模糊,若不是当时事情太过骇人以及“大贤良师”这个称呼,仅凭痴呆儿那几个片段,根本猜不出那三个汉子是谁。 刘启回想起三年前的往事,然后说道:“大贤良师对我有恩,这五卷经书,张娘子拿走就是。” 张宁说道:“多谢小郎君!此事必有厚报!”刘启笑道:“单论张娘子您的功夫,不告而取,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啊!” 张宁正色道:“先父遗物,既然赠你,取回也得堂堂正正,否则如后如何有面目再见先父!” 刘启吐吐舌头,说道:“倒是我的不是,请原谅!不过说起来,前院住了个有些道行的道士,你可要当心点啊!” 张宁一听,心一紧,说道:“既然如此,姎不多留了,小郎君,后会有期!” 刘启说道:“不送!” 张宁麻利的打开一个袋子,把五卷竹简放了进去,随后轻手轻脚的出去,当真是身轻如燕,仅是几步,就不见人影。 刘启摸了摸脸,寒冷的雪,灯光下屋外的雪印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刘启没注意到的是,雪地里的脚印似乎有些异常。刘启唏嘘了几声,进了屋,只是屋内此时又多了个人! 刘启泪流满面,难道这已经是武侠世界了么,道士们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古怪道士跪坐在案几旁,笑呵呵的说:“怎么样?想好了么?今天白天所说拜我为师这件事。(刘启在族祭后被左慈问了一次,不过当时收到族人的白眼冷嘲过多,也就不了了之了。)” 刘启小心的关上房门,没好气的说:“你是怎么来的?”古怪道士说道:“你开着门,我当然是堂堂正正的走了进来!”刘启瞪大了眼,说道:“你可不能糊弄人!我可是一直在屋门旁边的!” 左慈说道:“我糊弄你这个小孩子有意思么?你若是不信。打开屋门看看,雪地里是不是有我的脚印?” 刘启死死地盯着左慈一阵,然后打开屋门,然后发现果然有些异常的脚印!刘启赶紧关了屋门。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左慈笑呵呵地说:“拜我为师,我就传你!”刘启哼了一声,拿起竹简似乎想要寻找什么。左慈说道:“不用找了,虽然这竹简上有些道门功夫,不过这步法可算是不传之秘。自然不会写在书中!” 刘启一愣,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该不是想拐小孩子吧!”左慈哈哈大笑,说道:“要不是师祖有命,我才懒得理你这个小鬼头!”刘启一愣说道:“师祖?”左慈只是自顾地说道:“师祖他老人家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 刘启吸了口凉气,在这个就连五十岁就算高寿的时期,竟然能活到一百五十岁,那个师祖真有几分门道! 刘启有些摆正了态度,说道:“敢问我能学到什么?”左慈说道:“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来自后世的刘启嘴硬,说道:“省的误入歧途!”左慈又笑道:“有趣!有趣!”刘启没好气的道:“你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又能学到什么精妙之处?” 左慈盯着刘启,玩味的笑道:“我会刚才那种步法!”刘启说道:“这竹简上还说能飞天呢!”左慈猛地拍了刘启的额头一下。说道:“看书看仔细了!什么狗屁飞天!那是自杀!” 刘启有些理屈,说道:“明明就能么?”左慈怪笑一声,说道:“全身精气神呈暴烈之势,强引天下道气,截天道之运化,这不是招雷劈是什么!笑话!笑话!化成灰灰了账,果然也是飞天!” 左慈又笑着说:“你知道第一个飞天的人是谁么?”刘启愣了,说:“谁啊?” 左慈笑道:“就是刚才那娘子的父亲!眼见事不可为,就用了禁术,强行改了天命。在天雷之下,化为灰灰!” 刘启打了个哆嗦,小声说道:“那是他改了天道,才为灰灰!”左慈叹了一声。说道:“人啊若不是想改天道,强截天地元气,自身的元气永远不可能把自己浮在空中,人有力而穷啊!即使是羽化的人也是做不到的!” 刘启默然,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左慈喝了杯茶,闭目养神。光一闪一闪映的刘启有些不耐烦。刘启开口打破了静谧,说道:“师傅?” 左慈猛然吐了口气,竟然跳了起来,然后又敲了他一个爆栗,说道:“不要乱叫!你还没拜呢!”刘启委屈的看了左慈一眼,那一下可真痛! 后世人的文化永远不会了解尊师重道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刘启没有融入这个时代,还下意识地以为师傅就和学校的老师没啥区别。 左慈想起了这个“徒儿”的“前科”,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可真不能乱叫的!没拜师告祖这一系列仪式,随便乱叫,这可是大忌!” 刘启弱弱地说道:“那师……那道长您的名号?” 左慈不在乎的说道:“记住了!贫道名讳左慈,字元放!省的别人问你都不知道!” 刘启感觉天都塌了——三国里的无敌大boss,白发仙人,竟然只是个小青年,而且还有些臭屁! 等到天明的时候,刘启还是顶着黑眼圈,他这一夜睡得很不好,关键是左慈的形象实在是太“坑”了!给刘启注书看病的时候,也没介绍自己,反而刻薄地说:“你不是叫我怪人么,那还问什么!”这倒是噎得刘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晓得左慈是不是长了顺风耳,连背后嘀咕的话也能听得见。 过了除夕,又长了一岁,天真可爱的刘林大概是最开心的,草草给父母磕了头之后,一把拿起碗中的饴糖(麦芽糖)细细品味着,两只小眼非常警惕的看着刘启,甚至那只铜碗被他“藏”到身后。刘启苦笑着看着父母,乳牙掉了两颗,看起来很漏风。 左慈大咧咧的来到后院,恭贺了几声,然后死死地盯着刘启。刘启没反应过来,又被敲了个爆栗,随后刘氏低下头在刘启耳旁说了什么,刘启才恍然大悟。 过年,对长辈是应该磕头的,即使是清高孤傲的士大夫,也有五跪——天地君亲师。 磕头,更多的是礼节,而不是羞辱,表示的是尊敬!只不过等到了朱明,尤其是满清的时候,就彻底变了味。 刘启心中自嘲的笑笑:真是不适应啊! 不过左慈竟然回“礼”了,一本郑重的取出一卷竹简,说道:“虽然你现在还没拜师,不过这卷竹简你要好好细读。修道先修人,做事三思而行,不可昧了本心!” 刘启接过竹简,打开一看,却是老子的《德》经。左慈说道:“此为《德》经的一部,等回山后,再传你其他的部分。老子,天下道祖也!你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先读这《道德经》吧!” 竹简是用隶书抄写的,只不过要彻底搞懂这竹简上的文章,恐怕又得费一段时日了。刘启不是文科生,读得有些吃力,他甚至有些怀疑,掉书袋的刘懿等人,对这些“枯燥”的东西真能读下去? 刘启放下竹简,看着房顶有些出神,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文化素养有些低,一旦“翻译”卡了壳,就懒得往下看了。 今年的新年大概是刘家自刘启出生后过的最开心的一年,刘氏的笑脸就没有松开过,在大晴天下,笑呵呵的看着刘林刘平玩着雪球。在大汉朝,新年也有图个彩头的,就看正月前十天天气如何了,晴天越多,就预示着新的一年就更好(古代风俗)!刘亮看着这“闷闷”的二郎躲在角落里,苦苦的思索竹简,倒是起了心思,走过去慢慢给他讲解。 果然,交给专业人士以后,“翻译”进度就提上了高速了。这个时代的书可没有标点符号,字麻麻的连成一片,句读就是个大问题。刘启没读过《道德经》,也就知道个道生一,一生二等几句,但可惜的是即使这是几句,也并不出现在这一卷,可想而知刘启的苦恼了。没文化,真可怕啊! 刘启没有注意到,他还没拜的“便宜师傅”此时正斜眼瞅着他,脸上还出现了几丝恼火,早就改了先前那“超出尘外”,“不食人间烟火”不悲不喜的样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左慈当然是恼火的,他的“徒弟”太“臭屁”了,当然也要压压他的性子,也就是俗称的“杀威棒”。本来想熬他几天,然后再如“救世主”般“出世”“指点迷津”,然后再看看徒弟“心悦神服”的样子,可惜被好为人师的刘亮“化解”了。说白了,左慈还是个好玩的人,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日双餐,刘启还是很有怨念的,他也就刚开始那半个多月享受了“特殊”的三餐制,然后就随波逐流了。没办法,这个时代生产力低,吃三顿的话,恐怕还没熬到秋收大多户人家就得断炊了。当然等到刘启吃饭的时候,眼都发了绿,若不是分餐制,恐怕他们都认为刘启会抢他们的饭。尤其令刘亮等人郁闷的是,等他们开饭的时候发现饭菜的味道没什么变化,只好归于这是刘启长身子的时候吃的就多。。 但最令刘启纠结的是,吃饭的时候跪坐,全家除了刘林外都跪坐,就连“老不正经”的左慈也是如此。吃的饭当真是食不语,就连最小的刘林也感受到了压力,乖乖的像木偶一样。 如果说吃饭也是一种享受的折磨的话,拜师仪式则是“彻底的痛苦”。送师礼(肉干),训话、戒尺、告父母宗祖……可怜的小刘启跪的腿都麻木了,但看到左慈及父母都“很有威严的样子”,只好咬着牙认了。 奇葩的是,刘启的拜师宴仅有一个人出席,就是刘懿了(拜师宴会请乡党宗族很多人)。童子眼球转的骨溜溜的,正在好奇为什么这么点时间不见,刘启看起来好像是“高”了一点的样子。 仅多了一个人,自然是不用大摆宴席了,不过刘氏可没偷工减料,肉食加了不少,尤其是猪油放得更多,以至于刘林吃的满嘴是油。罪恶的小手还伸向了离他最近的刘启的食案上…… 刘林自然是抢不过自己的二兄,刘懿吃的肚子溜圆就走了,刘亮叹着气在想着什么,然后被刘氏训了一顿——大过年的不要露苦脸! 时间过得很快。出了六九(汉武的《太初历》就很接近现代的历法了),左慈和刘启就离开了刘庄。 两人共骑一头小毛驴,在刘庄养了一个冬天,看起来更肥了,如果不是左慈还记着溜溜驴。这驴也只能当肉驴或是磨驴了。 当两人回山的时候事实上早已经是三月多了,一路上走得慢,但左慈讲得更多,倒是令刘启大开眼界。左慈犹如百科全书一般推销这他的知识——认药、习武、人文、地理等等,仿佛要走“全科”。不过在左慈眼里却理所当然,这时候的道士也有“云游深山不知处”的时候,也有一个人一直过着“隐于山野之林”的生活,当然要学的东西也就多了。 不过这一路下来,刘启也变得壮实多了,个子也终于有了正常年龄应该有的样子。饶是如此。刘启在汉朝第一次爬山活动中,还是败了下来。 说起南岳,刘启第一印象就是衡山,不过这朝代的南岳可是天柱山,是汉武大帝亲自封的。左慈当年游学的时候,看着山头不错,一回门商量,然后整个丹鼎派就浩浩荡荡的搬迁了。不过左慈内心还是有小私心的,他家在庐江,离着还近些。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回去处理,族长虽然不是他,但他在庐江还是有声望的,族里也能说得上话。 左慈有些无奈。背着个娃娃,牵着毛驴,汉武大帝当年开的山道如今长满了山草,仅留了条小路,当真是沧海云烟啊。不过即使是在“老窝”里,左慈一如先前的警醒。早早就涂了蛇药,不得不说,野外生存真是很考验人的。 天柱山山高路险,在左慈脚下却如履平地,不过刘启此时却没关注山上壮丽的美色,他关注的是左慈的步法。 步法,也可以说是“轻功”,可惜的是不能和武侠小说那样飞天遁地、凌波微步,只是个呼吸调节法门,省力而已。刘启学步法的时候比别的还要上心,因为“雪地隐形而来”给了他太大的震撼。此时他拜了师,也晓得了那日的步法是“九宫步”,依着九宫阵而创,练到精深的时候可隐形。当然,精深到什么程度才会隐形,练成要花多少时间,刘启此时顾不得了,只要想起雪夜左慈那拉风的出场,浑身的热血就燃烧了。 左慈此时的所施展步法并不是高深步法,甚至连刘启也“会”,当然这个会也只是知道调节呼吸的法门,真正做倒是做不出来,眼高手低,现代人大多都是这样。不过并不是只有高深的法门才会实用,有时候粗浅的法子更能省力些。 刘启沉迷了,大侠梦又一次使他迷失了,以至于左慈到山顶后把他放下来都没反应。左慈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呆呆的徒弟,头一次迷茫了,这徒弟收的是福是祸? 樵夫接过了驴和行李,左慈则是跑到了炼丹湖旁,如果没什么意外,师祖这个时候,会在凉亭边钓鱼的。 果然,两个童子侍奉着老道,一只鱼竿斜着伸向了大湖。凉亭两侧,桃花梨花争艳,仿佛意味着今年是个好年!当然,桃梨之所以出现在天柱山,完全是满足某些人的“食欲”。 老道说道:“回来了?”左慈跪下,说道:“师祖,我把徒儿带回来了!”老道回过了头,只是脸上有些不自然,抽了抽,说道:“唉!徒儿,徒儿!又老了!” 老道虽然不避讳他的年龄,只不过有些老顽童的习性还是让左慈脸色有些不自然。老道无聊的说:“越大越没趣!我想想看啊,你算是我的五代徒孙,那个就是第六代了!想不到我元一也能见六代徒孙啊!” 其中一个童子说道:“祖宗,那不是和我一辈了!”另一个童子反驳道:“你还知道辈分啊!哼!快叫叔叔!”童子冷笑,打了个鬼脸道:“你还没我大,叫你叔叔?等着吧!” “吧”字拖得够长,童子如同泥鳅一般躲过了小拳头,然后一溜烟就跑了,至于他的“叔叔”则是在后面咬着牙追赶着。 左慈又苦笑了,他发现。这个山头上,恐怕不会再安静下去了,未来应该会头痛很多的…… 钓鱼的老道神我两忘,注意力只集中在手里的钓竿。至于他钦点的新进徒孙则丝毫没放在心里,春天里,听风、赏花、喝茶、独钓,多自在啊! 樵“老大”姓徐,他婆娘也在山上。负责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据说两口子都是老道的家生子。不过他们夫妇可不是白发渔樵,看起来“徐老大”还是孔武有力的。 不过话说回来,刘启对于他的新住处是非常满意的——高山湖景房,虽说有些潮气,可是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炼丹湖也是令人激动地。不过道门就是道门,道学文化还是很浓的,房内镇个铜八卦,甚至在屋外的房檐下也挂着几个,刘启并没有想到屋外的其实是避雷针。而不是什么装饰,只不过古人最多认为这能辟邪,而并不能解释原理而已。 刘启的学徒生涯开始了,拜过了祖师,顺便一提,方士还是以老子为祖师的,不过论起传承,丹鼎派还是走了徐福、魏伯阳的路子。刘启浑浑噩噩的熬过了拜祖师等等礼节,由于有些呆滞,又使得老道脸色一变。不过也没说啥。 不过入了道门,一切都要改了,早在河内的时候,刘启的身份就已经被改成了“道籍”(汉代有较完整的户籍制度。限制人口流动,汉末时名存实亡)。进了道门,就不得不说丹术了。 丹鼎派丹鼎派,玩的就是丹术,丹分内外,外丹就是“炼金术”。内丹就是“气功”。当然说起来,刘启也是占了个便宜,年龄小,左慈传授的时候也就少了限制,更何况,内丹之术,年龄大了再练,反而成就有限。 左慈先传的就是《五禽戏》,说起来,华佗也是丹鼎门人,是左慈的师兄,不过他喜好医术,在道门眼里就是“不务正业”了——在外丹的旁支,沿着歧路越走越远,恐怕终生也难有什么成就,左慈也就成了掌门一脉。 《五禽戏》仅是完成了雏形,不过打打基础倒是不错的,孩子的骨骼有机物多,相对柔软,大部分动作都能顺利完成,至于高深的功夫自然是有机缘就传。刘启看着有些臭屁的左慈很是纠结,啥叫有机缘,你做师傅的对于些不是最高机密的道术传承也分有无机缘么? 山上的日子是欢快的,刘启来到了新环境,一有空余时间,就来回走走,脚边还有阿毛欢快的吠着。阿毛,准确说是小狗阿毛,一两个月大,正是最有爱的时候,刘启真真是过上了古代纨绔子弟遛狗生活。山上的日子是苦闷的,左慈板着脸,化身成为私塾先生,拿着戒尺,可怜的小刘启自然是是在识字,准确的说是篆字,当然新学的道学的典籍也不能落下,学武的时候,有困难也得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时间过得也快,老道身旁的两个童子,刘启和他们也算是脸熟了,等他们新进了门后,自动成了刘启的师弟,一叫清风一叫明月,完全是很恶俗的名字。 清风由叔叔平白跌了一辈,自然是很不爽,不过更不爽的是,明月比他大,身子更壮,小孩子闹矛盾打架打不过,找“家长”还会挨训——当叔叔的不会让着侄儿么? 不过当有一日,刘启听到了这段话就满脸汗颜了——“师傅,教我九阳神功呗?”“九阳”?刘启瞬时呆了,难道道门真有这功夫?刘启好奇心起,看向左慈。 左慈已经是黑了脸,望向明月,咬着牙说:“没有!”明月说:“怎么可能没有,张无忌可是能舞大石!”刘启已经是彻底凌乱了,难道倚天也穿了? 左慈哼哼的道:“小说家之言你也信?看来这几天你的功课还是轻了,有这么多心思在想些别的!哼哼!把这段先抄上一百遍!”清风在偷乐,明月在哀嚎,刘启则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乱糟糟的。 左慈揉了揉太阳穴,要知道花时间教这些小孩可是很头痛的,然后就看到一向比较省心的刘启走了过来,当然幼犬阿毛也是跟在脚下。左慈有些意外,说道:“有事?”刘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把结果确定下,问道:“九阳和张无忌是什么?” 左慈皱皱眉头,说道:“小孩子真是问心重啊!你随我来!”左慈回到了屋子,指着那三十二卷竹简说道:“那就是你要的答案!”刘启愣了,赶紧拿起最上面一卷,抽了出来,打开一看——倚天屠龙记金庸著。字是“楷书”,然而金庸和倚天…… 刘启抬起头,扮作好奇宝宝,问道:“金庸?”左慈叹道:“金庸是谁,我也不知道,最令人头痛的是,我派中人查遍了所有史料,也查不出还有这么个人!”刘启如同见了鬼一般,说道:“那这几卷书?” 左慈说道:“你拜了祖师,知道徐祖师东游吧!”刘启更凌乱了,点点头说:“师傅,您是说徐祖师带着童男童女去寻神山?”左慈说道:“徐祖师当年顺着风来到一片岛国,把童男童女送了过去,花上几年功夫交给当地人不少东西后,又乘帆出海了。” 刘启说道:“不是后来失踪了么,这有咋能扯上徐祖师?”左慈没好气的道:“失踪?开什么玩笑?你元一师祖姓什么?”刘启瞪大了眼,说道:“他老人家姓什么我哪能知道?”左慈叹了口气,说道:“你平时那些精神头都上哪去了,我咋发现你自打上了山后就变笨了!樵夫姓徐,单名海,你一口徐叔,他是师祖的家生子,师祖自然是姓徐!” 刘启无语,这还是不熟悉古代习俗的错,又说道:“难道是师祖是……”左慈说道:“当然是祖师的后人!当年祖师出海遭遇暴雨,后遇神山仙岛。”左慈卖个关子,看刘启入了迷,后说道:“仙岛空旷,奇异的是岸边竟然有‘铁’船!” 刘启感到今天的事是越来越让人吃惊,说道:“然后呢?”左慈说道:“船上有人,不过已经死了,惊奇的是人竟然留着短发,当真是不孝啊!(汗,古代随意剪发是违反孝经的)祖师看到船后,非常好奇,拿出小刀竟然无伤,仅是露出‘铁’皮(古人对金属认知少),胡乱按了几下船竟然摇震起来,但几个呼吸又停寂了。祖师虽不明白原理,但也晓得,这莫名的动力大概就是船能在海上行驶的原因。”(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点了点头,心里却再也不敢小视古人,两者所差的仅仅是千年的文化阅历,但落入算计,鹿死谁手不可知啊!左慈说道:“除了那船还有别的东西,不过保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比如说,一按就起火的‘仙火’,几本书等等。” 刘启一愣,随后悟道这“仙火”八成就是打火机,然后说道:“书?”左慈点头道,说:“对,就是书,祖师当时大吃一惊,这等材质从未见过,但文字有些似曾相识,等回归后,花了几年时间把别扭的按照这书上的格式字样抄了下来。等到了纸张隶书流行天下,祖师这一脉才总算晓得这书是什么。” 刘启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说道:“小说家之言?”左慈没好气的道:“可不就是小说家之言!更可气的是,浮屠竟然占了上风,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呸!浮屠能不能传教成功还是个事,竟然还想甲天下,太小看我道门中人!” 然而更令刘启无语的是,左慈说道:“虽然有些不忿,不过当找乐子倒也不错,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话说回来,这些古怪的符号也算是有趣,至少读起来也不是那么别扭了。不过祖师因为在那座岛上发现这些东西,就把那座岛定名为蓬莱!” 刘启脑子一空,说道:“蓬莱?”左慈说道:“你想的没错,此蓬莱自然不是武帝所封的蓬莱,而是我道门中的蓬莱,虽说是有些偏差,但祖师的目的也达到了!” 刘启说道:“目的?”左慈没好气的说:“你以为祖师是去寻什么不死药?这怎么可能?祖师和秦始皇只是各取所需,祖师去寻三仙岛,这也是前朝所有方士的梦想!” 刘启恍然大悟,然后就听到左慈恶狠狠的说道:“你跟我扯了这么多,是想看吧!看书可以,但要误了功课,戒尺可不是做摆设的!”刘启没好气的说:“既然有了古怪符号。那为啥还不在经书标注!”左慈道:“出去别说是我丹鼎派的人,道门中咋就出现你这个没文化的人!标符号?你让门派之外的人看了会怎么说?” 刘启吐吐舌头,随后抱起阿毛,一窝蜂地走了。 “繁体中文版”的《倚天屠龙记》事件如同大海里的浪花一般。没有兴起波澜,刘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当然也有让左慈不爽的时候——他的新进大弟子刘启同学竟然对外丹术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说左慈生平所好,首推的就是外丹术,当然有时间也会跑到山下去探讨探讨“内丹术”,当然此处的内丹术是指其中的一个分支——房中术。不过这么高级的东东,是不会先教小孩子的。 不过,元一老道倒是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有些叛逆的少年,几天下来,有时候的交谈,少年总是能给出些新奇的想法,以至于左慈也不好说些什么。 说起来也是缘分,刘启在丹鼎派中最爱看的书还是原先带来的六卷竹简以及补齐的阴卷,不过阴卷确实是苦涩难懂,好在有老师教。倒也不太为难。 元一老道和左慈最大的区别就是喜欢“有教无类”,不然也培育不出像华佗之类的怪才,看到刘启爱兵书,自然是传了不少阵法。阵法是什么,按照老道的解释就是,截天地之精为自己所用。这里的“精”就是指包含天地人所有的物质,听着很玄幻,事实上也就是把“阵场”,化为自己的主场,让阵中的一切都服从自己的掌控。 阵法分三种。天阵、地阵、人阵。人阵就是指如同锋矢阵等等纯士兵组成的战阵;地阵,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改变地形;天阵最为惊奇,除了可借助天象。也可遮掩天机,宛如形成个新世界。 不过有得也必有失,阵法的反噬也不是说着笑得,方士要是身体不佳,阵还没布完就死了,那可就是大大的悲剧了…… 花开花落。炼丹湖旁的桃梨也不知熟了几回,钓鱼的老道风采依旧,只是身旁的童子却是高了不少。 一名童子背着个小行李,走到老道背后,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师祖,我走了!”老道头也没回,说道:“又不是不回来了,和个小娘子一般算什么!到了雒阳好好听你师兄的话,清风把竹简给他!记住,以后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 童子自然就是刘启,眼睛湿了,又是磕了几个头,接过了竹简,说道:“弟子晓得!”老道说道:“去吧!别让你师傅久等!”刘启嗓子哽咽了几下,还是没说得出,扑扑身子的土,把竹简放进了小包,看看师祖的背影,然后走了。 当刘启已经走了老远的时候,鱼竿抖了几下,老道自嘲道:“真是越老与不中用了,被个小娃弄得道心不稳!”清风说道:“师祖这算什么话,咱道家不就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么,顺其天性还是你教我的!”明月哈哈大笑,一把推在老道背上,说道:“羞羞羞!”老道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两个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看我的!”老道放下鱼竿,道袍一遮面,随后一个雷公脸就出现了,吓得清风明月哆嗦了两下。老道又一遮面恢复了正常,人越老就越像个孩子,就喜欢作弄人!老道把孩子吓得不轻,自然少不了表演“魔术”,变出几只小鸟几朵花,才把清风明月化涕为笑。晒衣服的徐氏看看他们,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老人家本来就爱小辈,更不用说是这俩是五世孙和六世孙了。 刘启来到路口,徐樵夫牵着小毛驴正等着他,左慈骑着另一头毛驴正在闭眼晒太阳,春天啊,阳光真的很暖和!刘启和徐樵夫道了别,和左慈就慢慢上了路。不得不说,这几年的时间,在天柱山上变化的最大的就是山路的修筑。从另一方面看,这其实就是说是左氏徐氏的财力是如此的惊人,修道果然是只有上层社会才能玩的起的。 虽然路上有些拐角还要下驴牵着驴走,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是十一岁的童子了,几年的习武。早已经脱胎换骨,隐隐间身子长到十五六岁的高度。别说牵驴走几个拐角,单论对身体的修行,已然得了几分真传。就连白虎七变仅仅是缺了些火候。 刘启学的是兵法攻伐之道,天柱山作为“辅助系”门派,这方面自然是逊色了不少,当然要去“进修”,不过去的地方也很有意思——大汉的首都雒阳。至于拜访的人更有名——贾诩!当然以目前来说,贾诩有名气么?除了西凉(贾诩冒充太尉侄子而免于难闻名),贾诩依旧是无名小卒,不过丹鼎派知道贾诩这号人物却是另有渊源了。 秦始皇杀儒焚书,使得六国遗民元气大伤,要不是二世、赵高胡作非为,也不至于三世而终。不过焚书的后果则是各派传承岌岌可危,甚至有些门派合力才侥幸没断得了传承,至于武帝统儒术,董仲舒借圣人之名行大奸之实。各派又是遭了一劫。 丹鼎派和贾诩所在的门派就是那两次才有的交情——丹鼎和鬼谷。鬼谷一直是神秘的地方,位于不可知之处,秦初时因为叛徒而差点覆灭,有些典籍还是从徐氏那里补全的。汉武时,同样是鬼谷学徒因为嫉妒师兄主父偃而告密又遭了一劫。好在当时徐氏后人拜访,使用奇术躲过一劫,这才有了交流。 贾诩在求学的时候,也在丹鼎派呆了两年,毕竟有些阵法还是道门的更精妙,当初的时候左慈与贾诩甚至好到同塌而眠。有基情啊,尽管两人年龄差了近十岁。 如今的世面其实并不太平,今年是中平六年,也是乱世展开的序幕。虽然消息没传来。但左慈夜观天象,帝星不稳,顺便吐槽一句,刘启虽然在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是思维似乎有些“僵化”,以至于七窍通了六窍。不过左慈安慰他说,这只是阅历不够罢了。 而令左慈如此抓紧时间的原因就是,贾诩的性格!贾诩身为鬼谷传人,最出彩的本领是什么,当然是自保之术——先谋己,再谋人,后谋国!如今天下大乱,贾诩要是藏起来,找都找不到,毕竟算卦在寻人上也精确不了太多! 天下大乱的原因自然是何进与宦官的冲突。早在二月间,灵帝的身子就越来越差,更令他震恐的是——偶然间,太医令未当值,换了一个太医诊断时竟然发现他中了毒!准确的说是慢性的毒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灵帝发狠,秘密杀死了少府太医令,但宦官传来的消息更令人惊心,太医令是何进的人推荐的!灵帝此时万万没想到,下手的并非是何进,而是藏在后面的狼。灵帝虽然想罢免何进,但以何氏为首的中立势力站在了何进一方,使得灵帝心力交瘁,终于还是离开了人世。 灵帝也是狠人,死之前写下密诏,派人给了董太后,召唤了西凉的恶狼董卓,他知道一旦刘辩登基,汉家的江山就完了,皇帝将彻底成为士族的木偶,至于董卓,良家子的身份注定他就是造反也会很快被覆灭,这也是汉灵帝的后手。 汉中平六年,天下大乱的序幕就此拉开…… 磕磕绊绊两个月,刘启终于进了洛阳城,有些想山上的人了,以及他养的大型犬阿毛,更遗憾的是家门就在眼前,他要回家却要再等一阵才行。 左氏的人领着路,来到了贾诩的家门前,不过看起来有些“寒酸”。左慈下了驴,敲敲门,然后眯着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一名妇人开了门,看着门外两名道士,尤其是年小的脸上还有疤痕,愣住了,说道:“你们找谁?”左慈回过了神,说道:“贫道左慈,特来寻贾诩贾文和兄长。” 妇人听了,赶紧说道:“是元放么!赶紧请进,夫君如今为郎官,还在当值,不如先进屋歇一会,我托人把他叫回来。”左慈笑道:“哪里敢劳烦嫂嫂,让下人去就成,还请嫂嫂把地址说给我听,让左方去便是了。” 左方也就是那个领路人,听了地址后,赶忙跑了出去。贾诩的家确实不大,两头驴进了前院就有些挤了。贾氏有些脸红,就听到左慈说道:“嫂嫂,慈也非外人,何必如此!况且兄长乃富贵之相,如今只是不如意罢了。” 贾氏说道:“到时让元放见笑了,我去取些茶水,文和这个郎官别的好处没有,不过新来的春茶倒是能从宫里取出些。”贾氏慢悠悠的出了门,左慈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刘启说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见到故人不是应该更高兴么?”左慈叹道:“本来是高兴的,不过兄长竟然从宫里取出新茶,恐怕这俸禄有些难了!”刘启不解,说道:“拿些茶与俸禄何干?”左慈道:“你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俸禄有的给钱,有的给粮,还有的给东西。如今天下乱象已显,粮价飞涨,给钱给粮怕是不太可能,能给的多半是物了,若没料错,这茶多半是就是俸禄。可叹文和兄长英雄一世,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刘启又一次纠结了,后世的情况和如今完全掉了个,又一次进了盲区。 好半晌,一名中年男子风尘仆仆进了屋,把手中的罐子给了有些肉痛的贾氏,贾氏没说什么,返身进了屋处理去了。 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男子的一双眼睛,仿佛世间万物的事情都能被他看穿,胡子飘飘更添了几分气质,不得不让人喝声彩! 贾诩盯了左慈好一段时间,声音有些哽咽,说道:“元放!这么多年,真是长大了!”左慈激动了,说道:“兄长风采依旧,只是,只是,为什么当年兄长却……” 贾诩叹道:“当年书生意气,没想到却惹了对头,只是没想到当避难之后,你们却人去山空!”左慈叹道:“当年我外出游玩,来到南岳,观山水极佳,师祖便把门人迁到了南岳上。”贾诩叹道:“真是造化弄人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听了鸡毛疙瘩瞬时起了不少,“基情燃烧的岁月”都过了那么久,还这么浓? 贾诩看看身着道袍的疤脸少年,说道:“这是?”刘启赶紧低下头鞠躬,说道:“小子刘启见过伯父,我乃丹鼎门下,左师正为在下恩师!” 贾诩奇道:“元放刚过而立就收徒了,有趣有趣!”然而刘启的话更“有趣”,说道:“我入道门已经五年了!”贾诩指着左慈哈哈大笑,说道:“真是想不到啊!不过话说过来,你的脸上这是……” 左慈抢道:“他幼年的时候被火熏了,当时身在门外,无药无鼎,虽是保了命,但疤还是留了下来。”刘启的话顿时咽了下去,不过看着贾诩那玩味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舒服。 贾诩轻道:“五年前正是中平元年啊!”左慈手指敲敲案几,说道:“正是从那年开始,俸禄越来越不济了吧!”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元放词锋还是那样犀利!”左慈没好笑的说:“兄长敏锐依旧,不过这等不相干的事何必如此在意!” 贾诩正色道:“汉初时强改土德为火德本就不该,更不用说中平元年地龙惊走,如何不令我忧心忡忡!”左慈说道:“有生必有死,兄长何必看不开呢!再说世间万物并非恒定,就看兄能不能抓住那一线生机了!” 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元放说得好!”恰逢此时,贾氏端着伙食走了进来,笑着说:“不愧是元放啊,老远就能听见夫君的笑声,今天笑的次数比一个月的都多!” 刘启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贾诩摸了摸刘启的头,说道:“好!说得好!今天我要与元放喝个尽兴!”贾氏也被这气氛染得满面通红,动作也轻快了不少。 四个人呈正方形跪坐了下来,面前都放着案几,食物正是在案几上。贾诩不怀好意的说道:“小鬼。要不要来点男人的东西!”手里的酒瓶子微微晃晃,怎么看都有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左慈说道:“兄长,启儿才十一岁!”贾诩奇道:“十一!不错,小鬼。我更欣赏你了!”贾诩看着左慈,喝了一口酒,然后品味了一下,说道:“真是美妙的滋味啊!元放,你带着这小鬼头来。可不是串门的吧?” 左慈没好气的道:“好吧,在兄面前真是毫无秘密所言!去年年末,我回了趟家,正好管事打听到兄在雒阳为官。本想当时就去拜访,师祖说,我这个不肖弟子喜爱兵书攻伐之道,不如就托兄调教一二了。”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消息传得可真快,我也是在去年才到洛阳为官,不过如今都有想一走了之了!”左慈笑笑。对刘启道:“看吧,我就说么,不快些走,你伯父又要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贾诩点了点左慈,没说话,拿出筷子挑了一块肉吃了下去。左慈说道:“此间正处风云际会,兄何必走,机会就在眼前!”贾诩又抿了一口酒,说道:“好久没喝酒了,味还是纯的香啊。时间越长,酒不就更加香么!” 左慈不由的笑声,说道:“兄长依旧如此啊,不到最后一步绝不下注!”贾诩说道:“但我也始终处在不败之地!”刘启一愣。然后想起一些史料,贾诩的数次下注果然使贾氏一族果然是在曹魏年间尽享富贵。 左慈拿出一块玉玦,说道:“我这徒儿既然来此读书,口粮自然由我负责,每月六石粮(此处参考林甘泉的《中国经济通史》,石为容积单位。一汉石粟约27斤),若有惊变处,兄可凭此物去雒阳左氏粮行,他们必听兄长调遣。” 贾诩哈哈大笑,说道:“恨不能早于弟相逢,一至于斯!”左慈起身把玉诀交给贾氏,说道:“兄长就算没碰到我,也不过是在穷困上几个月而已,蛟龙虽隐于池,但终究还是回到天上!” 贾诩叹道:“你这张嘴啊!真是无懈可击!我就纳闷,纵横之术因该只有我鬼谷独有吧!”左慈笑道:“我为道人之前是商人,嘴不尖怎么能卖出东西?”贾诩叹道:“世家大族子弟唯有你却独爱经商,真是奇了!”左慈说道:“我所喜者,易也!正因为易,方才学道!”贾诩点点头,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喜爱钻研,就是再有天赋,也不会和左慈这般,而立之前就收了徒弟,要知道这个年龄的道士一般离着出师还远呢! 虽然是食不语,但左慈和贾诩两人此时都忘了这一条,他们越说越带劲,整个屋子仿佛已经遗忘了还有一名妇人和儿童。贾诩大醉,指着屋顶,在骂着什么,发泄出来永远比憋着好…… 这仅仅是刘启所见贾诩少数真情流露的几回之一,自打师傅走后,贾诩在外人面前又恢复了面具脸,看谁都笑眯眯的,只是令人觉得很不舒服罢了…… 第二日,贾诩病休了,喝酒喝的头痛,自然是和左慈继续“滚床单”,准确说,是两个臭男人同塌而眠(想歪了的通通小黑屋禁闭。不过三国真是基情四射啊,刘备不和老婆睡觉起初专和二弟三弟玩“三人行”聊天到深夜,后来把这一套用在诸葛上,和诸葛玩“鱼水情”,难怪他子嗣少)。 刘启起来的倒早,鸡鸣而起,随后穿上衣服洗漱,打了一套五禽戏,不管是养生还是实战,这套几处刘启越练越沉迷其中。贾氏很意外,似乎没想到刘启很是勤奋,她做了饭后,便到后院去喂养的几头小猪。不得不说,贾氏养猪在事实上便已经说明了贾家的窘迫。 刘启完全没有料到,因为他的缘故,使得贾诩的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贾氏由于调养好了身体,长子贾穆也提前降生了(贾穆生卒年不详,为官驸马都尉,曹芳在位时为河东太守,可想而知,应该是贾诩老年得子,顺便吐槽句。三国人的生育能力真强,钟繇近八十了还能和妻妾生出儿子钟会,钟会哥哥钟毓虽然生年不详但也是三国后期的人物)。不得不说,有时候蝴蝶的翅膀真能扇出伟大的飓风…… 刘启打完拳后。又用凉水冲了个澡,不得不说句,他这一世的身体要好多了,要是上一世么,一用凉水洗澡必然感冒。十足的宅体质。刘启换了身新衣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盯了好半晌,方才出了门,只是这“臭美行径”又令贾氏吃惊不已。 刘启是去他伯父家,来到了雒阳,自然应该拜访京兆尹刘防。虽然刘防在雒阳已经呆了好几年,但是警觉的刘防依旧没有把儿子们都接到雒阳,甚至长子刘朗一直呆在温县,老牌的士族此时已经嗅到了危险,正准备悄然离开这个漩涡。 果然。当刘启来到了大伯家时,“八达”除了六子进外,前“五达”都留在温县,至于剩下的两达还未出生呢(八达多生卒年不详,此处应有出入,勿深究)。 由于刘防已经当值,刘启就去拜访伯母。丫头领着刘启一进门,就看到刘氏正在逗弄着小孩。刘启磕了头说道:“侄儿刘启拜见伯母!”刘氏赶紧说道:“好孩子,快起来!说起来也是五六年没见了,一眨眼就长到这么大了。咦!比二郎都高了!” 刘启乐呵呵得道:“写信的时候他还把我好一顿埋怨呢!”刘氏虽然先前的时候不是很待见刘启,不过这些年过去,那点印象早就没了,更怜惜刘启脸上的伤疤。态度更是和蔼可亲。 刘氏说道:“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快来看看,这是六郎,名进!”六郎瞪大了眼睛两只小手举向天空做投降状,看向刘启非但没哭,反而哈哈大笑,两只小手似乎想抓着什么。 刘氏见状更喜。因为她娘家一直有秘传——小孩子是最敏感的,都喜欢心思纯正的人,而小孩子不感兴趣的人,八成都心怀不良,不过这也只是个初步印象罢了,并不是很准确。 刘启逗弄着族弟,惹得小家伙哈哈大笑,然后刘启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璧,刘进小手抓了起来。可是玉璧显然比小手大了不少,刘进没抓住,掉在了床单上,小家伙急得要哭,刘氏赶忙把玉璧又放在他手上,只是这一次她拿着另一端才使得小家伙牢牢地抓住了“玉璧”。不得不说,对于小男孩,在汉朝給玉算是很对口,很吉祥。 刘氏越来愈喜欢这个侄子了,说道:“怎么会来雒阳的,有地方住没,有没有回家看看?”刘启恭敬的说:“师傅让我跟着师伯学艺,目前住在城南桃李巷。” 刘氏皱着眉头,说道:“桃李巷?那好像都是些郎官住的地方,要不搬过来住吧,我还嫌闷得慌!”刘启赶紧说道:“哪里敢烦伯母记挂,更何况功课也是很重的,鸡鸣而起都是有定时的……” 刘氏说道:“罢了,男子当以事业为重,不过你也得多常来啊,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伯父伯母在外面就是你们这些人最大的庇护!” 一男声响了起来:“是七弟家的二郎么?回过头来我看看!”刘启回了头,看到高高的男子,刚想磕头,刘防拉了起来,说道:“虽说脸上留了疤,不过还真是像啊!我还以为有了错觉,七弟年轻了!”刘氏轻笑道:“进儿可是很喜欢他这个堂兄的!” 刘防更高兴了,说道:“吾家的雷震子,进儿肯定会喜欢的!”刘启愣道:“雷震子?”刘防不以为然,道:“你当年不是被雷劈了么,随后神智变得正常,不是雷震子又是什么?”刘启大汗,刚要说什么,又听得刘防说道:“你好像还没个道号把,叫这个怎么样?”刘启被噎得说不出话,又令他窘迫了好长一段时间。 刘启走的时候,身旁跟这个仆人,拎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的回了家门,同时他还有些奇怪,眼前的刘防似乎与传闻中的不一样啊?刘启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所以刘防才格外的怜爱,要换了刘懿等人,在刘防面前,恐怕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父亲的威严一至于斯! 深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刘启进了门,两位“大仙”方才洗漱完毕。贾诩打量着刘启,说道:“刚去洗劫京兆尹府了?好大的胆子!”刘启如同见了鬼一般,唬个大跳,左慈没好气的说:“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认识几个人?昨天头一次来,身上没多少钱,除了你大伯家谁还能这样待你!” 贾诩好笑的说道:“当然,再过一段时间,我可就猜不出了,哈哈!”刘启有些无奈,刚想进屋,就听到可恨的声音:“你大伯给了你多少钱?” 此话一出,就连刘家的下人看向贾诩的目光都有些不良。刘启这几年一直没有花钱的机会,一时间放松了警惕,回过头,取出个小囊,说道:“当然有了!” 贾诩两眼放光,伸手一拿,刘启手里的小囊立即就脱离了原主人的控制,那可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既然跟了我,就先学会第一课!不要完全信任他人,除了你的父母!” 刘启一跺脚,生了不少暗气,虽然意外之财没了,但更上火的是受了他人的愚弄,啥话都没说进了屋。 刘家的下人刚想说什么,不过自家的小郎君都没做什么表示,他自然也只能告退了。左慈没好气的说:“欺负我徒弟有意思?再说,我这个师傅还没走呢!” 贾诩意味深长的说:“当了师傅还真的不一样了呢!真向着徒弟!”左慈说道:“我的徒弟和你的徒弟有区别么?这么欺负可不是教学之道!”贾诩叹道:“有的时候,还是亲身经历方才为好,更何况,这笔钱来的不是时候!” 左慈吃了一惊,说道:“这话怎说?”贾诩道:“你们来之前,雒阳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左慈说道:“何事?”贾诩道:“何进及三公上书,迁董太后归国,同时罢免骠骑将军董重官职。眼看何进及宦官的冲突越来越大,很惊心的是,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何进要尽起边军诛宦官,这简直是火中取栗。” 左慈吸了口凉气,说道:“难怪兄长要避难!”贾诩叹道:“小孩子得了钱,肯定会去东市西市,万一哪天遭了兵灾可就成我的不是了。” 左慈无言,鞠了个躬,说道:“慈孟浪了!兄大才,我不及啊!”贾诩摇摇头,然后又思索着什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雒阳宫殿,中常侍张让跪伏在何太后身前,泣声道:“太后,大将军越来越放肆了,甚至连济阳侯(何苗)对陛下也有轻慢之心。老奴一把年纪虽死无妨,但先帝所留的江山只能姓刘而不能姓何啊!” 何太后有些心烦意乱,一方是她的宝贝儿子,另一方是她两个哥哥,尽管这两个哥哥老给她找麻烦,就连当初毒死王美人这件事也是两个不济事的哥哥联合下的手,甚至连和她商量都没商量。固然这与何后性格有些耳根软有关,但大事上,同是何家人,心却往三处走。 张让虽然前些年可恨,不过何后也能体谅,忠于皇帝这也是宦官的底线。不过她受了这么多年灵帝的窝囊气,何氏的“智商”相应也提了不少,她头一次发现她一直认为的窝囊废夫君原来是这么的出色,如果那几次要不是她出面拦着而使得何家的权柄没有遗失,如今辨儿的处境也不会如此的艰难…… 唯唯诺诺的皇帝,整个朝堂的风气一改,如果外面不是灾害不绝的话,在文官眼里,此时已经是“盛世”了。何氏感到有些累,她的夫君可是单凭着宦官就死死地压住外戚和士族三十年,甚至说宦官就是用来给那些人一个仇恨的靶子!至于皇位,自打有了外戚专权后,皇权从来没有哪朝如同灵帝这么稳过,可笑的是,士族为了给自己遮羞,谥号定了“灵”字。不过那个男人,恐怕不在乎吧,想到王美人,何氏有些愤怒、有些惭愧甚至隐隐间还有些羡慕,此时的她一定很快活,陪着那个男人双宿双栖! 汉中平六年的夏天,何后又一次迷失在缠绵的思虑中…… 何氏和何进何苗的冲突越来越大,而令何氏感到心寒的是何进竟然丧心病狂的想向刘协下手,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外面却盛传的是何氏欲诛皇子,而实际上,刘协却受到何氏的庇护。 坦白说,唯唯诺诺的皇帝干出的唯一大事就是护住了他的弟弟。刘辩仿佛大人一般朝着自己的两位舅父和满殿大臣说“不”,硬是把自己的弟弟留到了宫里,而不是去往封国渤海(刘协为渤海王)。而刘协的内心里受到了不一般的冲击,幼小的脑海里很难分清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她到底是杀母仇人。还是救命恩人,奶奶的死是宫里的的那个女人所为还是那个猪头大脑的男人所为,这其中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想了…… 整个六月,朝廷内的火气越来越大,起初的引子,自然就是刘辩刘协奶奶去世——董太后忧虑而死。如果说董太后确实是忧虑而死的也就罢了,令老牌世族愤恐的是一条传言——董太后被毒杀。太尉袁隗等人因此和何进的关系越发的疏远——董重“被杀”可以容忍,因为他不是皇族,但董太后“被杀”就超出了士族的底线。 左慈早在六月初就走了。不过令刘启激动的是,他的父母兄弟等人在月初的时候来看看刘启,更令人惊喜的是,刘氏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妹妹,不幸的是还有一个妹妹一年前夭折了。他的妹妹单名梅,正好在冬天出生,如今4岁了,正是活泼可爱的样子。每当是刘启耍宝表演幻术的时候,她就围着刘启身旁,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两眼死死地盯住刘启,仿佛连眨眼都是奢侈的动作。不用说她,就连大哥刘平都被牢牢的吸引住了,很难想得通。为什么夏天的时候刘启会变出一个苹果,而且味道吃起来也不错。 刘启有些小得意,他已经越发着有向神棍发展的潜质了,而且这个不一般的时代似乎有着无限的魔力在吸引着他,超人一等的感觉真好!刘启所用的幻术正是向左慈所学的小玩意——《奇门遁甲》,也就是演义中出现。左慈戏曹操那场戏码中糊弄曹操的那卷书。不过左慈并不看重它,他一不哄孩子,不发展信徒,他本身又有钱,自然也不用它骗钱;二不上战场,从某方面说,《奇门遁甲》确实是鸡肋了。 仅仅是过了十天,刘启就催促着他们回家了,尽管很不舍,不过刘亮不是无能之辈,他很认同贾诩的观点,当然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河内离着雒阳很近,想看的时候随时再来就是。小妹刘梅哭得一塌糊涂,显然她这个二兄“奶爸事业”很成功,甚至连刘氏都有些嫉妒了。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七月底时,何进终于不犹豫了,大将军府的文书如同不要钱的向天下四周乱发。最令人惊恐的就是,何进直接上疏,欲尽罢中常侍,以郎官代之。 刘启已经将近宅了近两个月了,很少出门,不过兵书倒也读了不少,当然这其中最宝贵的还是鬼谷中人的注释。不要小看这所谓的注释,例如大名鼎鼎的《孟德新书》虽然是曹操写的兵书,但宣称的时候还是曹操对《孙子兵法》的注解。贾诩这里虽然没有原本,不过手抄本留着不少,刘启感到压力山大,主要还是防近视,毕竟夜晚的灯光实在太坑了! 只是当这晚贾诩回来的时候,刘启猛然发现笑面虎贾文和也有失态的时候。此时正值傍晚,蝉声鼓噪的令贾诩更加坐立不安。刘启问道:“伯父?”贾诩抬头,命令道:“你这几天不要出门,这天恐怕是要变了!”贾氏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说道:“文和,要不让启儿明儿一大早陪我去东市买很多东西,然后这几天就紧关门户?” 贾诩想想道:“嗯!明天拿着信物顺便去左氏粮行,多取些粮食!”刘启吸了口凉气,说道:“这就要见血了么?”贾诩冷笑道:“屠户就是屠户,一点脑子都没有!倒是那个女人有些可惜了,受到了连累,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刘启听到贾诩似乎言有所指,而与自己知晓的历史有了较大的波折,说道:“市面上不都传言说何氏兄妹是一伙的么?”贾诩道:“愚民之言你也信?孙子的用间篇怎么读的,回头再抄上五十遍,后天我要结果!” 贾诩丝毫没顾及到刘启有些变形的脸,说道:“说屠户都是玷污了屠户这个词,屠夫还知道抓猪的时候如雷霆一击!何进倒好。外军未至而消息尽走,最可笑的是,在朝堂上还进言说罢免中常侍,以郎官代之。” 贾氏喃喃道:“那夫君不就有了机会?难道元放指的就是这个?”声音虽小。但贾诩还是听到了,玩味地说道:“娘子啊!中常侍这个官自安帝后全是由宦官担任,难道你还想让为夫去宫里?”贾氏啐道:“孩子还在呢!说些这个算什么?”贾诩平静地道:“他不小了!元一师祖送给他的可是丹鼎派的不传之秘,内丹之术。” 贾氏没好气的说:“这又算什么!”贾诩说道:“内丹中的房中术!”贾氏满脸通红,看着这两个不以为意的男子。刚想说什么,听得贾诩低声道:“要不……”贾氏啐了口,看到贾诩犹如当年她刚出嫁时那般英气,心口一慌,急急忙忙的出了门。贾氏感到浑身都燃烧了起来,身子骨竟也酥了…… 刘启在一旁犹如老僧一般,突然听到贾诩说:“好了别装了,如果不是刚才那么说,你以为娘子能出去么?”刘启说道:“伯母又不是不知进退之人,何必如此恼她呢?”贾诩说道:“正是如此。才更令我敬重啊!因此我除了大事都不瞒她,毕竟有些事她知道了会担心的……” 刘启再一次对贾诩的人品表示敬重,见惯了后世的离婚风云,再看看此时的相敬如宾,不由的感慨良多,贾诩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成亲少说已经有二十多年,可是感情呢? 贾诩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宦官会提前下手,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大将军的幕僚何其多。为什么这几个月来,昏招一个接一个的来?” 刘启幽幽的道:“幕僚说不定也不是和他同心的!毕竟他只是个屠户!”贾诩恍然大悟,一系列的谜题迎刃而解,说道:“和士族在一起真是火中取栗啊。两虎相争得利的只有士族。不过你这个小鬼倒是敏锐!” 刘启惭愧不已,若不是有了后世的资料,他看了几眼恐怕他到现在还是迷雾中,不过这种优势恐怕会越来越小,因为他来到了这个时代已经六年,除了某些大事外。所残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贾诩拍案道:“难怪如此,大将军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服众,所以才杀了董氏,甚至连陈留王(七月时刘协改渤海王为陈留王)都要杀了。天下人真是小看何进了!不过如今他这个举动,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刘启笑笑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刚说让我抄用间篇,这件事连情报都没有,还分析什么!”贾诩的脸重新又有了笑容抓着刘启的屁股作势欲打,刘启哇哇大叫一声,赶忙逃跑了。 贾诩笑了笑,望向天空,虽然先帝认为次子协能延顺江山,不过如今的局势长子辩也不错,毕竟东汉就是这一套传承下来的,当个木偶没什么大不了的。贾诩即使是智力通神也料不到灵帝竟然不按照“套路”来,以至于汉室的江山彻底的断了。没有足够的实力,想要打破原来的规矩,只能是妄想,默默吞下自己所为的苦果。 雒阳何府,大将军何进一改庸碌的模样,看着手下的心腹,问道:“宫里的禁军怎么样了?”何一低下头,说道:“主公,已经安排好了,一声令下就瞒天过海。”何进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们何家同心,我又何苦如此,罢了,为了何家的富贵,事成之后,把妹妹软禁起来好了。” 何一道:“济阳侯似乎和那边有些不清不楚。”何进冷哼道:“他本就不是我们老何家的人,别忘了他本姓朱,不是姓何(何苗与何氏同母),如果有异常,杀了就是。既想乘着我们何氏的船,又想讨好那边,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何进走了两步,吩咐道:“持我的密令,传到虎牢关、函谷关、潼关,除非禁军持我的虎符,否则一律不得放行!士族那帮人比宦官更可恨,如今妹夫死了,就应该好好算算这笔账!” 何进的话是咬着牙说得,两只眼充满了阴狠,仿佛是挡在他身前的一律都要撕掉…… 这几天的朝堂极其的沉闷,小皇帝上了朝,大臣们纷纷跪坐,然后如同老僧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捂着头的鸵鸟谁也看不见。大汉在这一刻终于变成了“乐园”,除了少数炮制的吉兆再也没有其他的奏事了,可笑的是就在不远的京外就有许多灾民正盼望着好心人的救济,至于官府,他们已经开始有些麻木了。 与宦官大张旗鼓的活动相比,禁军的调动出了奇的的静悄悄,如同鬼子进村一样,打枪的不要。悄然间,太后的寝宫以及雒阳正殿几处宦官的居所等处不少都换了一批新面孔,不过宫里的禁军本就是来来回回的换防,倒也没引起宦官警惕。宦官虽然读了点书,但教书的夫子留了一手,其精髓却是一点都没学到,若是平常年间,仗着皇帝的威势还能捞些权财,一旦到了乱世,就只有被人坑了。 “猪头大脑”的何进杀了蹇硕,但谁叫他事不密则泄,蹇硕之死怪不了别人,不过可笑的是,如今的何进就仿佛两月之前的蹇硕。张让等人也只是有些表面上有些畏惧,内廷有内廷的优势,他们只等着鱼儿上钩了。 中平六年八月初,雒阳微震,更兼四月时有日食,整个雒阳瞬时进入到了战备状态。果然,整个朝堂,除了济阳侯何苗一系以及大将军帐下曹操称病,其他人全部都进言要清君侧。 这其实在灵帝朝是很少见的,因为灵帝总能“各个击破”,分而化之,使得部分官员保持沉默,可如今的少帝以及何氏却做不到这些。最令人惊恐的就是,对于部分官职相对低下的人来说,何进的态度从某方面来说就是何氏的态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皇帝身旁的何氏惊恐了,她头一次发现,大臣们口口声声的“清君侧”是如此的有穿透力,如同早就彩排好的那样,竟然一点杂音都没有。不仅仅是如此,就连张让等人的脸色都变成了惨白,对他们来说,少帝始终是少帝,不是和灵帝一样有着从小相伴的情分,甚至严格来说,他们这些曾经站错队的宦官,刘辩和他们还有“仇”。 刘辩没有主见,少帝朝中大臣们头一次在某个事件上达成了共识,这让他很难拒绝,虽然天子六玺(皇帝玉玺,六方玉玺分别用在不同的场合,如调兵等,事实上应为七方,第七方是和氏璧,几乎不出现在圣旨中)不在他手里,但是只要他点了头,何氏就无法说“不”! 何氏有些焦急,内廷的势力太弱,完全败给了外廷,她看着他的哥哥,果然,何进的眼里有着戏虐,有些欢喜。她的宝贝儿子在看向她,眼神里带些懦弱和无助,她头一次觉得女人就是应该有个男人帮她扛着这片天。何氏道:“自安帝开始,中常侍皆由宦官担任,祖宗家法不是轻易就废了的,更何况先帝新崩,难道让我这个弱女子和士人共事么?”太尉袁隗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说起祖宗家法,高祖的时候可是有郎官担任,这只不过是恢复了祖制,更何况全天下的人都要诛宦官,太后护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护得了一世!百年之后,史官所记可不好听!” 何氏终究是何氏,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小皇帝失去了尊仪,赶紧呼叫着太医,可怜的太医,今年已经是换了三拨人了。刘辩没有看到士族们嬉笑的眼光,就连何氏也没意识到,她这一“解围”。已经丧失了大汉最后的尊严。 太尉袁隗如同年轻了十岁一般,甚至连他不待见的侄子袁术都给了好脸色,夜晚的欢宴破例多喝了两樽酒。他已经看到了袁家的曙光,屠户果然是屠户。上不了台面,只能坏事! 但是等到袁隗临睡之前的时候,袁府的管家袁福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袁家的军队被挡在了虎牢之外!袁隗这个时候“梦”才有些醒了,仔细想了想,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袁隗道:“袁福!去把本初和公路叫来!”袁福道:“喏!”只是当两人来时。就知道为何袁隗喜爱袁绍而不爱袁术,同样是亲兄弟,袁绍此时衣冠整整,神气飞扬,而袁术衣带有些扭扭着,满脸打着哈气,更严重的是,袁术来的比袁绍还晚! 袁隗皱皱眉头,觉得还是放过了说教,正事要紧。把袁福带来的私信展开递给了兄弟两个。袁绍和袁术虽然不和,但在长辈面前还是要做个“兄弟情深”的样子,但一看完信,袁术这个炸药包就引爆了! 袁术喝道:“屠户这是要过河拆桥么,真是愚蠢!飞鸟还未尽,良弓就先架了起来!哼!”袁绍思索着什么,两眼微眯,和大呼大跳的袁术形成了鲜明对比。 袁隗道:“本初有何看法?”袁绍想了想,说道:“绍有三策。下策是以不变应万变,故作不知。随后徐徐图之;中策为外兵不动,暗使人密告张让说禁军有变,我等坐山观虎斗;上策为发矫诏,外兵攻虎牢进雒阳。行霍光之事!” 此话一出,袁术的脸色又不好看了,袁隗那老匹夫本来就不欣赏他,此次袁绍那庶子有了加分,恐怕他过的要更艰难了。袁隗哈哈大笑,说道:“不愧为我家的麒麟儿。本初善谋名不虚传!”袁术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本初所言虽好,但能用的不过就是中策罢了,下策太缓,上策太急,若败,我袁家无立足之地。” 袁隗吃了一惊,看向这个侄子,发现他到底还是有闪光点的,说道:“公路所言不错,就以中策行事,把死间丢给张让,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不过这几天你们约束好自己,家丁护好院子,省的有什么闪失。”袁隗的话虽当着他们说,但眼里却只盯袁术一人,毕竟袁术还是很能闯祸的。袁术袁绍告了退,随后就走了,袁隗哀叹了两声,看着渐走渐远的两个侄子有些发呆,公路善断,本初善谋,要是两者结合起来,袁氏必兴,可惜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他这个做叔叔也只能是装作不知。 何进没有想到,他算计世家的时候,士族也在算计他,而且士族的底蕴他远远没有体悟到……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异父弟弟也开始了不安份,假借他的名义,调动了西凉饿狼董卓…… 董卓接到了调令,李儒哈哈大笑,劝道:“主公,此为天赐良机啊!”董卓皱眉道:“可是,这只是济阳侯的意思!”李儒冷笑道:“我们缺的只是进京的名义,到时候,是遵先帝遗诏还是保少帝就依着形势而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董卓思索良久,说道:“好!起兵五万,兵进洛阳!牛辅守住西凉,给我看住韩遂,哼!”众将官喊道:“喏!” 雒阳宫殿,张让虽然喝着冰镇梅汤,但冷汗还是不停的流着,袁家的死间打着济阳侯的名号,向十常侍告了密,这会儿张让等人如同发了疯一般不停走动。他们此时有些后悔,当初蹇硕之变就应该阻止,毕竟他们之中唯一有远虑的和懂军事的就只有蹇硕了。 胆小的如宋典之徒都在叫嚣着逃跑,讽刺的是他们没想到,一旦离了宫门,他们这些胖胖的宦官真能跑得了多远,没有了权势,外面的人还能对他们忠心多少? 张让怒喝一声,道:“别吵了!快想办法!跑?你能跑过四条腿的么!”赵忠阴恻恻地说:“既然何进要杀我们,那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张让说道:“杀了他?”这话一说出口,张让猛然感到心脏猛然跳得厉害,一时间口干,但仍难掩他此时的兴奋。 赵忠道:“不杀了他,我们就全都要死!反正都是死,何不拼上一次!”张让道:“何庆(袁氏死间)也说了,禁军都换成了他的人,恐怕无人可用,万一托人不良。蹇硕之事犹在眼前。” 赵忠冷笑道:“谁说都是他的人?何庆呢?济阳侯连他哥哥都用间,为什么我们不利用呢?事成之后,济阳侯为大将军,我不信他不上钩!”张让拍拍赵忠的肩膀。说道:“好!为了咱们的性命,就拼了这一次!”赵忠等人齐齐冷笑,仿佛何进离着死神越来越近了…… 何进还是有些犹豫,心存幻想,虽然掌控了禁军大势。但是一旦发生宫变,声名狼藉的可是他,他不是霍光,有着良好的家世。就连强如霍光都免不了鞭尸族灭,他的下场会可能会更惨,他不敢赌,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光明正大的处理掉宦官。 妹妹被逼晕过去,何进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了不少,他依稀记得当年小妹年少时,他这个做哥哥陪着她玩的故事。当时可真是天真烂漫,哪和如今这般连自家人都得防着。 何进作为外戚,进宫自然比大臣方便很多,何氏没有继续装晕下去,坐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样子问着她的兄长:“你到底要怎样么?!” 何进从来没有觉得他最喜欢的妹妹,如今离他的距离却是这么遥远,声音有些软,说道:“你还好吧!” 何进答的匪夷所思,但何氏却更凄苦。声音都高了个八度,喝道:“何遂高!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何进变了脸,喝道:“你到如今还在执迷不悟么!你是何家的人,难道为何家搏一份富贵还有错么!” 何氏冷眼看着何进。说道:“我是何家的人,但更是刘家的媳妇,你记住这个江山只能姓刘!” 何进说道:“我以前没有这个想法,如今也没有,以后更没有!妹妹啊!醒醒吧!你知道外人怎么看我们的么?屠户!哈哈!屠户!这都几代了,我们何家都是宛城的豪强还是脱不掉这个屠户的名号!”何进的眼睛已经红了。声音越发的癫狂,说道:“你知道么?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老何家这个屠户名号给去掉!士族虽然讨厌,但是那个阶层还是很令人迷醉的!” 何氏有些理解了她这个兄长的心思,暴发户想要永久的挤进上层社会,付出的代价恐怕更多。何氏喃喃道:“大兄,算了吧!” 何进脸已经变了形,喝道:“凭什么算了?我是何氏的族长,我要为老何家的发展费心,凭什么那些士族啥都不干只互相吹嘘两下就可以举孝廉,而我们就算饱读诗书也只能做个小吏,一旦出了事,顶罪的永远是我们!我不服!” 何进的一嗓子彻底浇灭了升起的“无明业火“,他恢复了冷静,重新跪下,说道:“太后,恕臣失仪之罪。”何氏赶忙下床扶起了他,说道:“大兄……”何进的眼神依旧平静,说道:“你若把我还当做你的兄长的话,就不要阻拦我,十常侍,他们死定了!” 何进起了身,转身走向门外,然后吐出一句话:“我的儿子是个庸才,我死之后,他所能靠的就是我这个外甥了。”何氏泪流满面,无力地倚着床上,眼神里有着欣慰,还有一丝紧张…… 何进决定要下手了,日期就定在明天,他了解她的妹妹,这一通话肯定能让她袖手旁观。何进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或许是太紧张了,不由得自嘲的笑笑。何进问道:“都准备好了么?”何一道:“万事俱备,只能明日朝会,一什护住皇帝和太后,剩下的禁军杀死宦官再镇住大臣,整个宫门城门全部戒严,西园兵接过雒阳城防,那些豪门家丁翻不起天来。” 何进笑道:“都提起精神来,过了明天重重有赏!”何一等人哈哈大笑,突然,何氏管家何平来报,说:“太后旨意,让大将军进宫一见。不过我以家主身体微恙为由,拦住了天使,不知家主……”何进笑笑,说道:“妹妹这么多年性子还未变啊,罢了,我再进宫一次吧。” 吴匡道:“不可,大将军为千金之躯岂可涉险,况且明日事发之后,大将军和太后见几次,末将都不会反对,还望大将军三思。”何进想了想,说道:“我那个妹子如果不见恐怕会多想,不如见个面吧,不然明天又起波澜。” 吴匡道:“那路程可要好好算计。”何平道:“既然如此,家主何不走正阳门,一来路短,二来,守门的正是何庆,这时候何家的人更令人放心!”何进点点头,说道:“不错,过了正阳门不久就是寝宫,的确安全。”吴匡道:“为防不测,末将愿意同去。”何进欣赏道:“好,不过你要等上一段时间了!”吴匡道:“为了大汉江山,休说只是等上一段时间,就是要了末将的姓名,末将要是眨一下眼睛也不算好汉!”何进哈哈大笑,说道:“为了大汉江山,你我共勉之!” 等出了大将军府时,何进的马车正好碰到袁绍曹操等。何进掀开门帘,说道:“这不是本初公路和孟德么?”袁绍等人施礼后,方才知晓何进欲进宫三人顿时“大吃一惊”,一个劲地劝,只是其中两人却是“虚心假意”,而曹操却是矛盾不已,说起根由,他也是宦党,若不是曹腾在当年党锢之祸救了不少人,他连大将军的幕僚都做不了。 何进心意已决,双方各怀鬼胎之下,袁氏兄弟和曹操共随大将军而去。进了外宫门,侍卫检查了几下,就放了行。正阳门口,再往内就是内殿了,曹操等人不得已只在宫外等候。何进看看何庆,笑了笑就步行入宫内,宫门缓缓的闭上,显示着宫内法度的森严。 袁绍虽不待见袁术,但此时正是袁家的大好机会,对袁术耳旁说道:“一会儿乱起,我等正好带人去诛杀宦官!你可不要误了事!”袁术冷笑道:“本初,管好你自己就行!一会儿就看谁杀的多吧!” 果然不到一小刻钟,突然听得一声惨呼“何庆,你既然和阉党……”又一声道:“怪就怪你挡了主公的路,你不死,主公什么时候出头!” 吴匡眼一红,高呼道:“大将军!”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子道:“大将军已经死了!”吴匡道:“你胡说!”公鸭嗓子道:“那你看看这是什么!”突然有一东西从城墙扔下,却是何进死不瞑目的头颅。(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吴匡怒喝:“何庆,你既然投靠了济阳侯!济阳侯!阉党!都该死!众位将士,阉党谋逆诛杀大将军何进,济阳侯为同谋,随我入宫,清!君!侧!”外宫门的将士此时早已聚集起来,一声令下,沸腾了起来,其中有不少是何氏心腹,此时更是怒火燃烧。 袁绍道:“吴将军,不如攻入内殿就交给我们三人,将军引一军诛杀济阳侯,勿放过首恶!”吴匡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点了一千军马,急匆匆的杀了出去。 袁绍给袁术打了个神色,袁术虽然有些恶心,但也心领神会,几排小校骂阵了不到一刻功夫,城门打开,袁氏的死间何庆自然也被“骚乱”的士兵杀死。 何庆的头颅在袁绍和袁术眼里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枭雄的眼里,失去了价值就相当于废物,尽管他工作完成的不错。何庆的亲兵头子眼睛流出愤恐,他直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按照计划中把何庆除掉然后打开城门,袁绍袁术却把他杀了! 张让等人早在士兵气氛有些不对的时候,就已经跑了,果然刚进寝宫的时候,就听见隆隆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正阳门关闭的声音。赵忠一发狠说道:“要想活命,就得有人质!”张让说:“一不做二不休,禁军既然忠于何氏,抓住太后和皇帝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令宦官更欣喜的是,他们的砝码又大了一些,陈留王正呆在太后寝宫,这也是何氏觉得危险把陈留王从冷宫带了回来的缘故。刘协虽然年幼,但也能分得出好坏,对何氏的安排没有质疑。 张让冷冷一笑,一群公鸭嗓子抓住三名人质,从暗藏的地道跑了出去,至于那些宫女,一人补了一刀。讽刺的是。地道原来是灵帝初登基为防事败而布下的,如今却成全了宦官去抓他的老婆孩子。 曹操有些慌张,他并不像那些心怀异心的袁氏兄弟那样狂屠宦官,而是一直关注宫里。果然他发现皇帝太后陈留王都没了!曹操喝道:“本初,公路,太后皇帝陈留王都失踪了!”袁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恨恨的道:“宫门都关了,能飞到哪里去!”袁绍冷笑道:“好好的查。肯定是有暗室地道,那些人带着三个人质,跑不远!” 桃李巷贾府,如今正值傍晚,贾氏和刘启在喂猪,准确的说是刘启一时无聊好奇心起,便去后院看看。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人刚进后院,猪就有些不安分地不停的哼哼。贾氏大惊,要是遭了猪瘟。猪可就白养了。这可是等着养大宰了自家吃的,他们家可没上层社会那样有着不吃猪肉的习俗。 刘启不懂养猪,但也知道此时非比寻常,问道:“这是怎么了?”贾氏有些为难,说道:“我也不知,若是遭了猪瘟早就哼哼开了,不可能突然就这样,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样,不过就算是到了那个时期,猪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贾氏的话越来越低。不过刘启被另一个声音吸引住了,他拧着眉毛,说道:“仔细听?这是什么声音?”贾氏把手放在耳旁,过了几个呼吸。终于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非常杂乱的隆隆声,仿佛潮水一般越来越响。 刘启吸了口凉气,说道:“莫非是大股骑兵!可这是桃李巷,够偏的了,再说就算有人犯了事,几个狱卒就足够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贾氏说道:“别忘了这里虽然有些偏,但沿着路走越往里就是那些达官贵人所住的地方。别的我不清楚,不过在咱家门前这条路走上不远,能到大将军府呢!”刘启脑子一转,隐约间想到了历史记载,似乎抓住了什么,问道:“那济阳侯府呢?”贾氏一愣,说道:“谁啊?我可不关心这些朝廷大事。”刘启想了想贾诩的性格,深以为然,说道:“就是大将军的弟弟何苗!”贾氏说道:“哦?想起来了,就在大将军府不远。不好,如今街面这么乱,文和若是碰上士兵该怎么办?”刘启安慰道:“贾伯父可不是那些无谋之人,如今这么乱,肯定是先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甚至说他今晚上不回来,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贾氏想想自己的丈夫的为人,又舒心了不少。 猪受了惊吓,当晚上自然吃得少,拉、尿得多,又让贾氏好一顿埋怨,不过贾氏已经镇定下来,甚至做了几个小菜,让刘启吃的眉开眼笑。 济阳侯府,何苗不停地来回走着,他在等信,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尤其是最后的关头中那些宦官的暗示,他仅仅是轻轻地推了何进一下,——向那个愚蠢的妹妹说了几句话,那个女人果然心神不宁的就去求助她的另一个哥哥。 何苗,也可以说是朱苗,冷笑了一下,他终于可以坐上在外廷上最有权势的位子了——大将军。前院突然骚乱了起来,何苗大怒,家里几个不成器的越来越过分了,他刚出屋门,却见到一个血人。血人是他的管家,微弱的喊道:“快跑!” 何苗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一名浑身甲胄身染鲜血的人带着一群士兵走进了这个非常宽阔的院子。吴匡两眼发红,喝道:“济阳侯谋逆,杀无赦!”何苗浑身冷的不能更冷了,两只脚变得很麻木,他想跑,可是士兵的速度比他快很多…… 何苗的济阳侯府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正如何进所言,他是老朱家的又不是老何家的,如今做出这档子事,吴匡更不可能手软,再说,何老太公等人自打黄巾乱后就一直住在在大将军府,他一点都不用顾忌。 董卓的军队此时已到了函谷关下,潼关的守将依着昔日的交情“放过”了董卓,但函谷关的守将比较死板,不认济阳侯手书。董卓有些暴躁。大军已经困在这里半天了,好在函谷关的人不可能饿着他们的肚子,甚至还分发帐篷,否则董卓都有展示先帝血诏强攻函谷的冲动了。 董卓部扎好了营,正要休息的时候,却见得函谷关守将此时却亲自出了关。未等董卓说什么,守将说:“董将军。情况紧急,我就短话短说,雒阳有变,将军还是速去吧! 董卓握握拳。带着五千军马,营帐也不要了,一窝蜂般朝着大汉的都城进发。守将看着董卓的军马叹了口气,适才雒阳方向起了狼烟,估计是出了变故。 正如刘启所料的那般。整个夜晚贾诩都没回来,尽管刘启在观星上没有天赋,可他也能看得出,帝星已经是越来越暗淡了,然而旁边的辅星却越来越亮,甚至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刘启摇摇头,又把门关的死死地,才放心睡去。 夜晚,自然是有砸门的,不过刘启是和衣而眠。闻声而起,把贾氏劝了回去,拿着短剑死死地盯着前院门口。那伙人敲了几下就转移了目标,倒是令刘启舒了口气。 刘启虽然杀过人(左慈带他游历时杀过山贼),可是他还是太小了,战力有限,若是再大几岁,也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刘启进了屋,就看见贾氏已经点了灯,有些畏缩。尤其是隔壁邻居传来的哭喊声和叫骂声更是令人心寒。刘启说道:“伯母睡吧,捂起耳朵来,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好的!”贾氏红了眼睛,说道:“越想越担心。尤其是文和,今夜这么乱会不会……”刘启强打起精神,说道:“太尉的侄子(贾诩冒充段太尉的侄子免于灾祸)哪是那么容易死掉的,更不用说他现在是郎官,那些溃兵在无法无天也不会公然杀害的。” 贾氏点点头,勉强入睡。虽然知道刘启所言破绽太多,但有一个理由总比没有强。 雒阳城的夜晚是凄凉悲惨的,数不尽的冤魂迟迟不入鬼门关,更添了几分幽冥意味…… 清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似乎就是揭示了劫难已经过去了,饶是刘启有些神经大条,但好奇心的把大门打开时,还是“奉献”了穿越后第一次呕吐。和平年代的人永远想象不到血染的长街是什么样子,尤其是几道血印被拉得极长,不远处的邻居甚至有一家在大门口处都趴着尸体。刘启打了个寒战,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乱世是多么的残酷,原先看《三国演义》产生的热情不由得消退到爪哇之外了…… 果然,贾诩这个老狐狸永远会把自己立于安全之地,一脸的平静走进了家门,只是眼圈有些黑。不过等他看到贾氏的时候,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当着刘启的面一把抱住了她。贾氏很激动,但理智告诉她还有个孩子在旁边,轻轻推开了他,说道:“启儿还在呢!” 贾诩轻轻说道:“启儿又不是外人,昨夜我可是一晚都没睡好,生恐那傻小子开了门。”很显然,经过昨天那件事,刘启的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更高了。刘启刚想离开,不打扰这对中年夫妻的真情交流,听得此言,不由得道:“开什么玩笑,深更半夜的,他们都快像是砸门了,我怎么可能会开门!”贾氏也道:“就是,启儿拿着短剑,就盯着大门口。” 贾诩叹道:“你倒是不知,昨天傍晚大将军被杀,消息传出后,阉党和济阳侯一系蠢蠢欲动,袁绍下了命令,西园军把整个洛阳的馆舍扫荡了一圈,凡是开门者必心怀不轨,都为乱党杀无赦!”刘启无语,有杀错,无放过,古代这个“人治”可真是残酷。 贾诩说道:“我昨晚躲在宫里,和一群郎官在一起。”贾诩随后自嘲的道:“不过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有时候位卑也是一种优势,袁本初那些人很快就放过了我们。” 刘启道:“放过了你们?难道还有……”贾诩脸露悲色,说道:“袁家啊袁家,先帝刚走,就把大汉的脸狠狠的踩了。大大小小的黄门、宦官可算是一夜诛尽,不过到后来,杀红眼的禁军甚至开始对宫女下手,要不是袁绍那些人还知道些分寸,及时杀了几个人才算是停住了这场风波,否则恐怕连没陪葬的皇妃都……” 刘启有些傻眼,不过话却没接下去,他身前的可算是“忠汉分子”,不过刘启隐隐间了解其中的一些隐秘,贾诩在官渡之前的投机选择…… 张让气喘吁吁,拉着小皇帝的手,总算是跑出了洛阳城,他们的方向就是向西,西面有董卓在等着他们,算算行程,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灵帝的遗诏也只有张让赵忠知道,其他的人也是不知晓的。但其他的宦官也知道,关东是士族的天下,关中虽然危险,但不少人还是忠于皇帝,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就要去搏…… 大河并不宽,但是众人此时都很累了,尤其是何后,浑身湿淋淋的,在正常人眼里就很有湿身诱惑的意思。小皇帝和陈留王反而更好一些,好歹也是随着王越学过剑术的,身子也强健些。 一群宦官,两个孩子和一个女人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河对面的那座林子里,有一双眼睛正在恶毒的盯着他们…… 尽管是八月天,初晨的时候人们靠着大河还是很清爽的。船夫一大清早就就去渡口干活,但等到这些“奇装异服”的人到来时,还是唬了一跳。 女人很好看这不用说,关键是,他们这些人袍子上的龙啊凤啊,船夫虽然没见识,但他也明白这不是普通人所能穿得起的。尤其是其中有个公鸭嗓子,一身尿骚之味的人,左手拿着短剑,右手拿着五铢钱的时候,傻子也知道怎么选择。 船老大卖足了力气,累得满头大汗,但那名公鸭嗓子却把他左手的短剑刺入了船老大的胸膛上。赵忠不在意的拔出了短剑,拿出丝巾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众人有些惊惧的眼神,说道:“怎么了?” 胆小鬼宋典说道:“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把我们送过对岸,你又何必杀了他!”赵忠冷笑道:“你这些年在宫里越活越傻了么?也是啊,先帝最喜爱的就是你这种傻子,只知道听话,连捞的私钱都傻乎乎的交上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赵忠看着满脸通红然后又沉寂下去的宋典,拍了拍船老大的脸,说道:“为了钱可以把行装怪异的人运到对岸,那为了钱一定可以把我们卖了,我可不信袁家那帮人到了这时候,还不派人把我们‘通缉’。” 刘辩靠向何氏更紧了些,两只眼不敢看已经妖魔化的的赵忠,赵忠打量着皇帝,叹道:“先帝如此英明,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胆小的儿子,虽然我看不起何屠户,但观他所作所为,大将军这个职位也没辱没了他!” 何氏怒喝道:“赵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先帝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些中山狼!”赵忠鞠躬道:“奴婢失礼了。”赵忠阴着脸,声音越发的发冷,只是看他的脸上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隐藏着的那双眼睛有些红了,娇美的容颜配着那一头白发,怎么看都令人心痛。张宁虽然“顽劣恶毒”,但至少她还到不了说杀就杀那种地步。张宁素手凭空画出几个圆圈,一张符箓舞动了起来,符箓上暗伏着红光,似乎一只朱雀正展翅待飞。 “小娘子这又何必!”一名道士突然插了句话,使得张宁心神大乱,符箓失去了准头,自然也就偏了。一道红光突然在河岸旁烧了起来,好在离着“内廷逃难组”有些距离,没有人伤着。 何氏护住了少帝,两只腿缓缓地远离火海,陈留王有些羡慕,刘辩一拉,陈留王也来到了何氏的身后。饶是张让赵忠“见过了大世面”,但突如其来的火焰还是给了他们莫大的震撼,刚想逃跑,就听得林中一阵声音传来。 “兀那道士坏了我的好事!”女子的声音越发的清冷,****不停的起伏,只是手里并没有清闲反而取出一张符箓戒备着什么。道士年纪不大,一点都不感到惊惧,声音如同湖水一般平静。道:“同是道门中人,何必见面就砍砍杀杀呢?更何况修行中人对皇帝出手可是大忌,道友难道要轻生么?” “大仇未报,生有何恋!道士最后警告你一次!速速离开。莫要自讨苦吃!”张宁的脸已经变了形,眉毛似乎簇成到了一起,然而依旧在释放着无限的魅力,令人心折。 道士变了脸,说道:“原来是太平道道友。道友竟然要逆天而行,休怪贫道一展手段!”道士变得无比严肃,两只“晶莹透亮”的手此时却是无比的引人注目,但张宁此时更加紧张,她依稀记得父亲跟他说过,有些修行者修炼到了极致,身体会发生一些异变。她小的时候跟着父亲见过浮屠教的安世高安大师,他虽然一直笑呵呵的如同邻家老汉,但在传教的时候,额头发起了微光。甚至没有布下阵法,仅凭自身的威能就能使得所有的信徒将他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张角后来“道术有小成”时,也自称比之安世高等人还是差了一筹。 道人叹了口气,双手竟然是凭空画符,令人惊奇的是道纹复杂苦涩,但若是有对此道有研究的人看了会发现,这其实是两种不同的道纹。张宁的脸越发的难看,口中喃喃道:“坎一,巽四?不好!”张宁脸色一变。手里的符箓猛然打了出去,化成一团金光护在自己的身上。 道人的速度很快,两道符箓已然画完,一道狂风猛然向张宁卷了过去。偌大的声音使得内廷逃难组不得不把视线转了过去。但是呼呼的声音以及一名非常狼狈的女子滚了出来还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女子的脸十分惨白,身上全是树叶杂草,倒是遮掩了她的样貌。道人随后跳了出来,轻喝一声:“疾!”一道水龙凭空升舞,尾巴一甩,整个地方变成了泽国。 张宁苦涩的一笑。事到如今她也知道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更恐怖的是,年轻道人第二道术竟然是布下了“地阵”,隐隐间有着几分“天阵”的意思,那些仇人看似很近实则是天涯之遥。阵的周围慢慢升起了雾气,使得张宁更加“气苦”,连仇人都看不到了么? 宋典看见那名狼狈的女子竟然在“原地不动”,有些好奇,不过道人看起来也是很凶恶的样子,他拉了拉张让,张让会意,手指一点,众人就准备逃跑。 那些人的狼狈样自然是印在道人眼里,道人冷冷一笑,没有管他们,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宁。 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张宁眼睛一亮,辨清方位,手里却不闲着,一道符箓悄悄的打了出去。道人一怒,喝道:“事到如今还是执迷不悟么?”话刚落下,却是又一声惨叫,显然已经有人中了招。 原来宋典等人的步子有些大,宋典一只脚踏入了阵法范围,只是道人之前的本意就是让他们逃脱,自然是用了一股力把他“托”了出去。道人没有想到,平常娇生惯养的宦官体质究竟是差到了何等地步,宋典吃不住痛,一声惨叫却指明了位置。一道火球,送了卿卿性命,然而好心扶起宋典的张让更是凄惨,同样归往地府。 道人有些恼羞成怒,右手食指轻舞两下,一只大蟒顺着水面浮了上来,恶狠狠地盯着张宁。然而出奇的是张宁竟然发现道人往前迈了两步,随后也“浮”在水面上,水面瞬时起了阵阵波澜。 张宁冷笑一声,素手又掏出了一张新的符箓,暗暗戒备。道士出了神,准确的说他听到河对面传来了隆隆的声音,阵法是封住他人而并非是连他自己也一起封掉。剩余的“九常侍”大吃一惊,赶紧拉着母子三人就跑,他们知道袁家的追兵已经来了。 张宁看着道人似乎出了神,轻步向前,左手取出了把匕首,她不敢施放符箓,因为那瞬间的道元波动会让道人躲了过去。 大蟒的眼睛猛然睁大,身子一震竟然向张宁咬去。蟒蛇身子虽大,但不失灵巧,身子扭了几下恰巧将张宁的路线完全封死。 张宁有些气苦,这几年在道术方面下了不少苦功,但眼前道人召唤的大蛇竟然把她自傲的步法完全克制住了。张宁一咬牙。侧着身子轻巧的滑了过去,她在赌,赌道人布下的阵法是以幻阵为主,她修道多年还没听说有谁能练成“水上飘”。 大蟒嘴里的腥臭近在咫尺。女人天生畏蛇的本性使得她犹豫了一下,时机稍纵即逝,她只好打了个扑,随后跳入水中,只是这一跳却救了她的性命。 道人“醒”了过来。轻飘飘的移了两步,大蟒一口咬了个空,仅仅是擦着张宁的袖子。衣服的长袖碎了,张宁揉了揉胳膊,留下的红印更是令她慌张不已。 道人笑得有几分诡异,踏波而行,走到了张宁不远处,看着张宁在水里挣扎的模样,低下了身子。他自然是不会拉张宁一把,只是将发了光的食指伸入了水中。数道电弧闪了几下,随后道人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宁遭受了电击,喉头一甜,吐了一口鲜血,浑身更是无力,本来就是旱鸭子的她,此时竟有万念俱灰的念头。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道人看相她的目光竟带了一丝欣赏…… 这片小天地突然震了几下,道人有些好奇的望着一个方位。果然一名白发老翁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老翁咳嗽了两声,说道:“用不着下此狠手吧……” 道人皱了皱眉毛。说道:“听声音,是南华么?六年之前犯这么大的事,都没死成?”老翁,也就是南华。慢悠悠地道:“你都没死,何况是我呢?” 道人哈哈大笑,说道:“这个笑话可不好笑啊!”南华拄着拐杖,看向深陷阵法的张宁说道:“早在十年前世间传闻你不堪哀痛,随父而去,想不到十年之后竟然精进如斯。如果你父泉下有知。定会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道人摸摸蟒蛇,大蛇吐着信子,有些不太安分。道人说:“愚昧的世间传闻你也信?(《蜀记》记载张衡之父张道陵被蟒蛇吞之,明朝张道陵后人记载则是张道陵在156年去世,此处取张陵178年去世,勿深究。)更何况家父如今还活的好端端的呢!”南华苦笑几声,这可都是老“化石”了,元一和张道陵这两个大杀器只要一天未去世,其他的道门就永远抬不起头。 道人自然就是天师道第二任天师——被封为“正一嗣师太清演教妙道真君”的张衡。张衡拍了一下大蛇,蟒蛇赶忙下了水,随后把张宁拉出水面,张衡拿出一丸丹药就给她服了下去。 张衡说道:“怎么,你的记名徒孙如今死不成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想和我打一场么,先不提你这个身体,就算你完好如初,我可不想被道门中人说我以大欺小。”南华再一次苦笑,张衡的实际年龄其实和他差不多,但是他老爹张道陵的岁数和辈分实在是太大了。说起张道陵,世间也就仅有丹鼎派的元一道人和他同辈。 南华苦笑道:“本以为你会下死手,如今看来还是多虑了,你依旧是那般骄傲!”道人瞪大了眼,说道:“行啊!我不得不说个服字,如今天机紊乱,你竟然还能算的出来?”南华有些惭愧,有些欣慰,说道:“被天师说个‘服’字,看来我这辈子还算是没白过!” 道人冷笑一声,说道:“我看未必,你若不是看在黄巾改了天数,气运悠长,恐怕也不会来这阻我一次吧!”南华的脸变得更难看,说道:“你这张嘴啊!”道人说道:“我本就不是尘世之人,何必再给你留口德!” 南华此时宛如死人,苦涩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今人竟也能……好一个天师道!父子两人都为俊杰!”道人看着张宁眉毛动了几下,对南华说道:“你可以走了!” 南华哀叹一声,说道:“看在……”道人说道:“你当初也不是安了什么好心,如今何必假惺惺!我不会伤了她,更何况她也是故人之后……” 南华目露精光,说道:“真想不到,世人都小觑了你们,天师道,哼哼!好大的一盘棋!”道人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食指轻轻一点,说道:“你既然不想走,我就送你一程!” 一阵飓风迎面而来,南华不自主的就被风卷起,亏得道人没下狠手,否则风把南华卷到天上,跌也跌死他了。右手一指,风吹十里,但南华被这一吹,弄得十分狼狈,浑身脏兮兮的,甚至有不少擦伤挫伤。 南华挣扎的站了起来,心里难受极了,最悲哀的是,他从方才的交手中感知到了道门中人所追求的无上境界——真正的天人合一!南华看了看正在升起的太阳,有所悟,哈哈大笑道:“朝闻道,夕可死焉!世间再无南华!”南华,或者说是无名道人,扔掉了拐杖,走路有些蹒跚,但一步一个脚印,尽管他的前方遍布荆棘。 张衡仿佛变成了石像一般望向远方,此时他已经撤了阵法,张宁也醒了过来。不过令张宁恼恨的是,一旦她的腿迈向皇帝逃跑的方向时,张衡会哼上一声,那条大蟒就立刻恶狠狠地盯着她。 张宁跺了跺脚,说道:“你为什么拦着我!”张衡说:“没什么理由,真要较真的话,我的父亲的字是‘辅汉’,你满意了吧!”张宁狠狠地盯着张衡,随后展开了步法,如同轻烟一般离开了林子。张衡没有阻拦,只是望向皇帝逃难的方向若有所思。 张宁气鼓鼓的回到了住所,一名绝美小娘子迎了上来,道:“师傅!”张宁望着这即使是女人看了也会心动的小娘子,心中的火气不自觉的消了不少,说道:“唉!失败了!再等下一次吧!”少女拍手跳道:“只要不杀人,就太好了!” 张宁用力地点了点小娘子的额头,看着这如同白纸般的小娘子的表情,心又软了下来,说道:“父亲叔叔的仇,我是忘不了啊!”小娘子皱着脸,说道:“哦!那我再向义父多打听打听吧!”张宁笑了起来,说道:“真乖!”小娘子严肃道:“如果师傅答应姎,以后不杀人了,姎会更乖的!”张宁看着她板着小脸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 张衡的顾虑并非是毫无道理的,袁氏的军队碍于没有船会被拖住一段时间,但这一追,十常侍就快被逼疯了。唯一有点理智的张让已经死了,另一个头子就是赵忠,可想而知,何氏三人这一路上“很难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天降近傍晚的时候,几个宦官勉勉强强的去觅食,他们去林子是他们找食物还是成了野兽的美餐,真真的令人纠结。先不说那几名宦官对着鲜艳的野果、蘑菇能不能吃而纠结,何氏还是发难了。 准确的说,是何氏寻了个机会,让皇帝和陈留王假装出恭,趁机逃跑。也难怪宦官赵忠等几人上当,先不说小皇帝刘辩是多么老实的人,更何况在这林子里他们自己如果不抱团,能不能活得下去还是个问题。仅是拖了一刻钟多点,赵忠就起了疑心,问道:“太后,陛下这也太久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何氏支吾地道:“这才多久,恐怕辩儿是肚子坏了吧!”赵忠冷哼道:“肚子坏了?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高望道:“或许是陛下贪吃,野果可是不干净的!”赵忠如同毒蛇一般盯住了高望,说道:“我以为宋典就够傻了,没想到你和他也是一般货色!早先让你盯着他俩,你不去,恐怕这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跑了吧!” 高望恼羞成怒,说:“同样都是跑了一天,凭什么你不去盯着,就让我去!臭臭的味道凭啥你不去闻?都是一样的官职,你赵忠凭啥在我之上!”赵忠如同老了十岁一般,说道:“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我怎么瞎了眼和你们这些蠢材为伍!就你这个傻脑筋,不被太后几句美言给骗了,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蹴鞠踢!” 高望脸一红,只是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赵忠离着何氏更近,说道:“谁要是再出乱子,休怪我剑下无情!”赵忠不怀好意地盯着何氏,说道:“玉玺呢?”何氏慌了神,退了几步,说道:“什么玉玺?”赵忠哼道:“不要装糊涂,六玺。你不会不知道!” 何氏后退一步,赵忠冷笑道:“不要逼我们亲自动手,让先帝的脸面无光!”何氏急了,哭道:“你还知道先帝?”赵忠不说话。更往前走了一步,何氏悲叹一声,一番摸索,拿出了五方玉玺。 藏时藏得很严实,有的在包囊里。还有的竟夹在衣服内,只是赵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道:“还有两方呢?”何氏冷哼一声,说道:“皇帝信玺自然是在皇帝手里,至于传国玺你就做梦吧!” 赵忠咬着牙,刚想说什么,草丛哗哗响了几声,随后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快走,有狼!” 何氏大吃一惊手忙脚乱的把玉玺放回了包内,随后便被赵忠拉着往前跑。赵忠不停地骂着。死就死了吧,还把狼往这边引,这些宦官是呆在宫里太久而变傻了么? 赵忠何氏郭胜最终还是逃了一劫,他们拐了几下恰好有个码头,虽然回去的危险更大,但后方有狼也顾不得了。 清晨,好运的少帝和陈留王在清河崔氏的帮助下,登了牛车,缓缓东行。刘辩有些担心母亲,脸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不过在随行的百官眼里,评价竟然又高了一等。孝道,本身就是在古代评价一个人中最重要的标准之一。 此时的队伍已经是很庞大的了,袁绍的部队在临近晚上的时候追上了何氏。十常侍也永远的从这个时代中消失了。虽然袁绍等人暗骂何氏无脑,但对着地图合计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皇帝。说真话,袁绍的心里有些复杂,刘辩刘协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个危险的林子里走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要知道。这是夏天,林中最可怕的不是野兽,而是毒虫和蛇。袁绍有些迷茫,难道大汉的气数仍在? 轰隆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从远方响起,袁绍立即下令列出阵势,同时把皇帝的旗帜高高举起。 来的人自然是董卓的军队,李儒骑在马上,望着旗帜,说道:“总算来的还不晚!”董卓高喝道:“众军加把劲!陛下就在眼前!”“喏!”飞熊军的声音整齐而威武,尽管这几天不眠不休,若走近了看,发现他们竟然一点疲惫的样子都看不到。草原的汉子生于马背,死于马背,一匹马,一条枪,他们就敢走天下! 李儒看看旗帜,道:“主公,皇帝就在眼前,不妨一试?”董卓一愣说道:“此言何意?”李儒道:“臣亦择主!”董卓眼睛闪了两下,望着那杆大旗,若有所思…… 西凉的飞熊军大多都是羌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董卓一声号令,恰恰间在皇帝车架前不远众军停住。马儿嘶鸣声一片,但令大汉君臣吃惊的是,好似有一条横线一样,董卓的军马没越雷池一步。 董卓喊道:“陛下何在?”不等忠汉分子大骂,不少士兵都瞅向那辆马车,帘子早已掀开一角,何氏正抱着小皇帝,靠着何氏的是陈留王。 董卓的声音如惊雷一般,马儿停止了嘶鸣,好似从龙一般列队迎着着他们的王。是的,如今在西凉,董卓就是他们的王!董卓这一吼,一下子冷了场! 小皇帝有些倔强,从母亲的怀里挣扎了几下,说道:“朕,朕……”可惜的是,刘辩的声音很小,别说是董卓,就连马车旁的袁绍等人都没有听清楚。 董卓眼睛一眯,胯下的赤兔打了几个响鼻,又喝道:“皇上何在?” 袁绍怒喝道:“你是谁?竟敢如此无礼!”董卓懒洋洋地说:“你又是何人?我问的是皇上,而不是你这个无名小卒!” 袁绍红了脸,自打他在雒阳“白身养名,礼贤下士”之后,就没人说他是无名小卒,就连看不顺眼的袁术也只是说他是个欺世盗名的人。 袁绍刚拔出剑,就听得马车上清亮的童音:“袁本初,陛下面前岂可拔剑!”袁绍赶紧下马伏罪,侍立马车之旁。童音又响道:“来者何人,陛下之前,为何不拜!” 董卓慌得下马,竟对着马车九叩,说道:“微臣乃西凉刺史董卓,奉令入京。”童音道:“卿(卿为君主称呼臣民,最初出现是在唐宋年间,早在春秋战国之后可指对将军的称呼)辛苦了!十常侍已诛。雒阳方乱,正需卿护驾回京。” 董卓大奇,抬头一看,马车上的一名幼童正含笑盯着自己看。印绶赤黄缥绀,只是才三百首,想来这就是陈留王了。董卓往里一看,同样还有一位童子,印绶五百首。只是神情有些懦弱,靠着母亲更紧了些。 袁绍发作道:“大胆!知道是陛下还这么盯着看!”陈留王说道:“无妨,边将性直而已。”袁绍冷笑着盯着董卓,右手却握着了剑柄。 董卓感激的看着陈留王,心里也下了决断,随后对袁绍轻轻说道:“袁本初,做戏给谁看啊!”袁绍冷冰冰地说:“陛下面前休得放肆!良家子就是良家子!哼!” 董卓眯着眼不说话,只是扫了一圈,似乎要把这些重臣记在眼里。 十常侍被杀了,大将军也死了。济阳侯这个小丑也没了,看起来大汉的盛世就要来了,但真的是这样么?士族虽然此刻大占上风,但他们此时的注意力却集中到了另一个方面上——天子六玺虽在,但第七玺也就是和氏璧却失踪了! 何氏被挟持当日,匆匆布置,命心腹宫女带走和氏璧想要藏在德阳殿皇帝垫子身后的暗格之内,但令人吃惊的是,回来之后何氏发现暗格空空如也。 如此大的事,自然是瞒不过有心人。但令何氏惊恐的是,她的心腹也活生生的失踪了!袁氏当日虽然大开杀戮,但宫门却是死死的守着,直到清晨都没有放一个人出宫。至于吴匡的军队就更不可能。他们是从守卫外宫的的军队挑选的。 何氏惊慌至极,甚至夜间都睡不好觉,一想到那个男人,心里更是慌张,同样都是他的儿子,难道辩儿真无天子之命? 董卓进了京。李儒劝他趁机“收编”禁军,由于自己带的兵少,禁军不买账,李儒又献了增兵之计——手下的五千人不停地“只进不出”,让人摸不清虚实。 董卓进京,虽然大部分人都是不欢迎的,但贾氏却很高兴——贾诩的“春天”终于来了。西凉的士子本来就少,更何况董卓接纳了李儒的另一个计策——拉拢不得意的士子,如此一来,贾诩自然就是升了官。 贾诩终于补了实缺,为太尉掾(可以理解为太尉的秘书,在汉代掾是属员,负责文书之类的活),这下子俸禄可就多了。夸张的是,贾氏专门为此宰了一头小猪,使得贾诩有些心痛。穷日子过惯了,贾诩还是接受不了比较“奢侈”的风气。 贾诩这几天非常有干劲,有了闲工夫还会和刘启商讨一下朝廷大事,很有指点江山的意思。不过令刘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那些士族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董卓把西园军、禁军等彻底收编。不过也有令刘启非常激动的消息——人中吕布终于来了。 有机会穿越到汉末,没见过赤兔,没看过吕布,还好意思吹嘘“xx到此一游么”?小皇帝虽然下了旨令各地军马回京,但丁原的部队几乎是旨意刚下达,军马就到了。士族们出于警惕心里,就留下了这支士族的军队。是的,并州刺史丁原,早就和士族暗通款曲,尤其是灵帝驾崩之后,他就“无所畏惧”了,直接换个马甲,投入到士族的阵营里。 士族们为了留住丁原又上奏天子,保举他为执金吾(就是京师警戒司令)。然而,士族们没想到,丁原坐上了执金吾完全是一个败笔。丁原的官职是并州刺史,如今他带了三万兵就驻扎在城外,一来就封了个执金吾,同样都是边将,那把董卓置于何处? 更何况,丁原他对董卓有敌意!董卓这个人其实度量不大,袁绍出自袁家,他可以忍。但丁原呢?他是什么身份,寒家子,论起来还不如良家子,凭什么自以为能压董卓一头,大呼小叫。真要较个真,官职等阶差不多,是丁原“逾矩”了,在汉代,出身,有时候就是一种特权。 所以说像什么小说里yy的那样,变身吕布等“超人”,然后一统三国是完全不可能的。单论刘曹孙三人,刘备真正发迹其实是在刘协认他为皇叔的时候开始,因为他得了个名分;曹操虽然出身宦族,但在雒阳诸侯唯他一家出击,赢得了大义,但沛国曹氏本身也是很有实力的;孙家,虽然在江东经营百年,但失去大义,号召力就差了些,武将手下的士兵都是私兵就为明证(比如说吕蒙手下的兵可以拒绝孙权的命令)。 雒阳城封了城门,两家军队打得昏昏暗暗,虽然仅隔着个城墙,但惨叫声和嘶鸣声却听得清清楚楚。贾诩再一次“深沉”了,准确的说他是被董卓和丁原还有士族给“伤”了——“诸侯”的军队竟然在都城外大开杀戒,而士族却沉默了。 不过千古之谜再一次出现了,董卓派李肃说反了吕布,丁原被杀,三万并州兵大多都投降了,只有穆顺带着几千人跑了。 刘启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稀奇,毕竟史书已经写着结果,但稀奇的是,他所知道的与现实却并不相同——有传言说,丁原违抗圣旨,被吕布等人所杀。还有的说,丁原素来贪鄙,失去了军卒之心,吕布未反之前,军中已经哗变了。最古怪的就是,丁原欲反,吕布等人不从,故而杀之…… 刘启把这些都当做笑话听,反正是用来解闷的,不得不说,这里面可能会有真相,但更多的恐怕是董卓手下编的故事吧! 九月,因洪水而失去家园的饥民“堵住”了雒阳(七月时有水灾),董卓因此上奏,强行罢免了司空刘弘(司空管得很多,第一条就是“掌水土事”)。紧接着,在新的司空府里,董卓提出了“废少帝”这个方案。 刘启头一次见贾诩魂不守舍,喝得大醉进了家门,尽管他是由董家亲兵扶了回来。 刘启头一次见贾诩第二日仍然酗酒,甚至他对贾氏的态度也恶劣了很多。 刘启头一次见到李儒,一位瘦脸汉子,长的很普通,只是两只眼睛很有“神气”——他是来劝贾诩的。 很多的头一次,但有个大事件依然发生了——董卓立献帝,并公开了先帝遗诏。虽然士族们有疑问,但遗诏上七印(天子六玺加和氏璧)俱全,只好做出了妥协,事实上,他们是屈服于董卓的军队——董卓接收了虎牢关,黄河以北的并州由于丁原刚死,形不成什么气候,雒阳,正式成为了董卓的天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如果说董卓先前的冒然“废帝”是大不敬的话,那么先帝遗诏就给了墙头草一枚定心丸。事实上,若不是士族们匆忙得让丁原和董卓打擂台的话,董卓会继续观望下去。有的时候,等比前进更有效。 董卓废少帝为弘农王,当然这个王号也是有讲究的。就拿刘协来说,起先为渤海王,在何进眼里,自然是离着京师越远越好:何氏力争,就改封为陈留王,陈留,离着洛阳是非常近的。弘农王也是有深意的,弘农也是董卓的地盘,万一有大臣上奏说让弘农王归国,刘辩依然在董卓的监视之下,翻不起波浪,再者,弘农离着两京(洛阳长安)都很近,也不会辱没了刘辩。 整个清君侧事件,要说出力最大的就是袁家了,但说起结果,反而是董卓和刘协占了上风,讽刺得很。太尉袁隗这几天相当不——董胖子占便宜也就算了,竟然得寸进尺,把他这个太尉架空了。新来的那个太尉掾是个西凉人,最关键的是他对袁家的态度了了,但笑面虎的作风却很难令人说什么。可恼的是他的态度,太尉掾一大清早的来办公,然后开始“喝茶”,是的,喝茶!太尉掾口口声声说:“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很讽刺,前几天洛阳城外的冲突犹在眼前,甚至连城墙上的血痕还清清楚楚…… 士族就是个乌龟,一占到下风就立即缩了头,美其名说“忍”。不用说远的,这段时间,“洛阳双恶”已经失去了踪迹。“洛阳双恶”,当真论起来,也不是“门当户对”的。为首的是袁家的袁术,第二人正是曹操。不过真论起来,曹操这个“恶”更多的还是指他的恶作剧,什么抢新娘子啦等等,当然被事主抓住的只会是袁绍,不过时间一长,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和袁术不同的是,人们还是很喜欢曹操的,不提他那棒杀蹇图(蹇硕之叔)之事,曹操遇上不平之事,一般都会“主持公道”,说白了就是年轻的时候有些游侠之气。不过如今这两人消停,可不相同。袁术是被叔叔袁隗警告,曹操则是依着当年的交情,受到了董卓的重用,自然没时间在市面上闲逛,况且,他最近迷上了位娼女…… 娼(即倡)女,不要误会,在汉代并非是指出卖皮肉的,而是指歌女,就是妓馆中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卖皮肉的是妓)(注。不过此时已经有了娼户的意思,也就是这家子世代的女儿都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所以金老爷子的《倚天》中有“世世为娼”这个说法(与妓不一样)。娼,换做后世,就是天王巨星,音乐之王,不过正是由于在古代娼女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因此很多女星难嫁豪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今这个时代,越是大家族就越有些保守,这也是底蕴。 这一日,刘启跟着贾诩去混馆子了,当然依着刘启的年纪自然是没法泡妞,不过贾氏很担心贾诩——她这个丈夫一旦买醉后能不能平安回来的确是个问题,至于新欢,贾氏肯定会嫉妒,但若是纳妾能有个儿子的话,贾氏反而会高兴的。 不过贾氏可不认为从某方面说有些木讷的贾诩会突然开了窍,事实上,贾诩也确实没有找“新欢”,仅仅是听曲子罢了。如果仅是按照太尉掾的俸禄来说,贾诩是没有这么多钱的,只不过董卓入京后,掌柜为了保住生意,奉献了几分干股给董卓。贾诩作为西凉系出身,又和李儒交好,这才有了“免费许可”。掌柜虽然有些意见,但他看到那位男子仅是喝酒听曲也就听之任之了。 说实在的,雒阳有三景,第一为王越开的英雄阁,第二就是在潇湘馆,第三就是城外的白马寺,贾诩所去的正是这潇湘馆。刘启有些小兴奋,前世没去过,这一世却有了机会,他却不知此处非彼处,真要较真,也就是后世的高级俱乐部了。真来买一宿之欢的可是少数,妓算是最低级的,掌柜还觉得开展这类业务恐怕会降低了自己生意的档次。 进了小院,一座假山挡住了前面的视线,小路几处转折方在进了屋,真真是曲径通幽。贾诩自嘲一笑,领着刘启进了屋门。仅仅是一眼,刘启就被震撼住了,屋子的面积太大了,他自己的“小门小户”意识使得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难怪刘启有些异常,仅仅是个主屋,就和篮球馆的面积差不多,更不用提还有侧屋等等。真的很难令人想象,在大汉的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仅仅是个商人就能占下如此大地方。屋中的墙壁并不是单调的直壁,有些地方凸起,甚至在两处突起的中央雕刻着动物。除了雕刻,还挂着几幅书画和装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当今蔡大家的一手飞白了。 贾诩来到他那“雅座”,其实也是屋子的一角,仅有一张垫子一张案几而已,跪坐了下来,早有侍童去准备东西了。刘启同样跪坐了下来,好奇地向四处瞅瞅,说实在的这里和他想的不一样,少了些脂粉味。 贾诩没解释,接过侍童递来的米酒,就开始他的品酒生活。侍童有些无聊,刚想走开,就听道:“这里不是妓馆么?”侍童说道:“是啊!”刘启说道:“难道你们就不遮掩一下?”侍童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遮掩,真要是有兴趣去后院的房舍就是。”刘启眨眨眼睛,就听得贾诩哈哈大笑,随后脑袋上挨了一记。 刘启揉揉脑袋,有些委屈的看着贾诩,侍童见机退了下去。贾诩说道:“我都和娘子说你这个滑头有些老成,娘子还笑我说我见人不明,说你是个多单纯的孩子!”贾诩的“老成”这两个字拖得又重又长,仿佛这几天的阴霾都一扫而去。刘启说道:“伯母多好的人,那跟你一样花花肠子多!” 贾诩说道:“是啊!花花肠子真多,就欺骗无知妇女!行了,别装了,那本房中术就是最好的证明!”刘启有些丧气,左慈在路上时给他说过这件事,本来是等他行冠礼后再传的,不过元一老道夜观天象发现乱世就要来临,估摸着刘启就算以后要回山次数也有限,所以就先传了。老道有些唏嘘,天机不明,只能看出一片血色,估计百姓恐怕多是凶多吉少了…… 贾诩正色道:“好了,你也别不服,这事你确实是想歪了!这潇湘馆仅仅是个卖唱的地方,即使是进了后院,也只是小娘子单独演奏罢了。”贾诩看着刘启脸色微红的样子,又哈哈大笑。 不提刘启在拐角处喝着闷茶,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小娘子进了门,令人眼角一亮。白装素裹,粉红青岚,一朵朵鲜花正绽放着绝美的容颜,在深秋的季节,留下了新的光辉。 忽然,一阵欢呼声打断了刘启的思绪,随后一个小童抱着琴放到了屋内最显眼的位置。刘启聆听了一阵,听到他们在呼喊着“来莺儿”,顿时有些好笑,看来不管古今,追星族总是有的。贾诩的眼睛似乎也有了些光彩,仿佛也有了焦距,右手晃晃悠悠的提着酒瓶,在瞅向那个位置。 刘启猛拍了贾诩的背,说道:“被我发现了!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伯母!”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告诉又何妨!不过当你听完来大家的声音后,你也会如此的,如此美好的东西,真是回味无穷啊!”刘启摸了摸鼻子,随后便安静的跪坐在几前,只是眼神有些散乱。 娼女的地位确实很低,不过一旦熬出了头成了大家,自然就被举上神坛。来莺儿已经成了潇湘馆的摇钱树,不得不说,在这个娱乐极其缺乏的时代,士人的一掷千金令掌柜的笑的嘴都闭不上了。 一名女子蒙着面纱,轻移莲步,跪坐在案几前却仪态大方,最妙的就是那一双眼,数不清的夺魂摄魄,整间屋子瞬时安静了。由于离着远,刘启自然是没法看清女子的眼睛,顿时感到无趣,浑身上下甚至连脸都遮住了,这还有什么意思?贾诩轻笑,轻轻地在刘启耳旁道:“有时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刘启顿悟,随后看向那女子的眼神也不一样。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说道:“感谢大家有时间来听我演奏一曲……”话还未落,只听得突然一个男声说道:“来大家,难道不等孟德了么?”众人怒视,果然门口处一名黑矮汉子走了进来,两只眼目露精光,随后就走到前面那几个“贵宾席”处坐下。 有一名汉子道:“等你!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曹操大怒,站起身道:“来大家恕罪了!”曹操燃起杀气,暴喝道:“鬼鬼祟祟的算什么人物,有本事出来!我曹孟德倒要看看,这几年洛阳又出了什么英雄人物!” 贾诩有些清醒了,看着那个方向说道:“有好戏看了!”刘启此时有些激动,终于见着名人了,还是终极boss之一的曹操,说道:“曹操有这么大的名气么?”贾诩笑呵呵的道:“若是你在十常侍当权之时把蹇硕之叔棒杀,你也会有这样的名气!”刘启问道:“那个人是谁?”贾诩玩味的道:“纨绔子,我见过几次,不过是孟浪之徒罢了。” 男子冷冷一笑,说道:“曹孟德,别人或许怕你,我可……”另一位少年郎君猛地拉住了他,说道:“叔父,此来不是为了和他人斗气的!”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更难得的是,浑身如玉人一般,令人心折。 曹操眯着眼盯着那男子,有些熟悉的相貌和一口的关中口音令他皱了皱眉毛,反问道:“你是董璜?”董璜正欲起身,少年说道:“你忘了祖父的吩咐?”董璜有些不忍,恨恨的盯着曹操,来莺儿完美的声音正好响起,说:“两位都是贵客,何必伤了和气,先听我一曲吧!” 来莺儿的声音的确完美,琴声有些激昂起伏,众人都听得入了神,只有刘启这个大老粗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他就是想装也装不了。 一曲完毕,来莺儿出了些汗,轻轻一福,随后告了退。这时众人才回味完毕,满堂告彩。刘启的头脑有些清醒了,问道:“真的很好听么?”贾诩叹道:“你这个乐盲,来大家今日终于有了兴致,怎么偏偏碰上你这种愚牛,真是可惜了!”刘启反驳道:“愚就愚,反正我听起来就是感到有些不对。” 临席的男子本来有些生气,但听得这句话后,声音有些嘶哑,说道:“那小郎君你说说怎么个不对劲?”刘启看着那男子,有些呆然,贾诩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自己惹得麻烦,你自己处理!”刘启脸一红,哽咽的说道:“反正是味不对!”男子有些冷笑,说道:“怎么个不对?”刘启声音如蚊子哼哼一般,说道:“杀伐之气不是这样的。” 男子呆然,贾诩更是把酒瓶都跌到了地上,眼睛眨眨的死盯着刘启看。刘启摸摸脸,说道:“怎么,说错了么?”贾诩说道:“你听过这曲子?”刘启说道:“啥?”男子说道:“广陵散啊!”刘启一愣,呆然地说道:“广陵散?” 也无怪乎刘启有些呆然,广陵散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金老爷子的《笑傲江湖》中他最喜欢读的就是梅庄那一段,甚至从某方面说,大庄主在他眼里是最拉风的,弹弹琴杀杀人,多牛叉啊。要不是七旋琴太难学,外加上他能支配的自由时间也少,否则他早就走向了“歧途”(装也是一种错,刘启一直有在琴中刻符箓,将它改成杀人利器的冲动)。 贾诩叹了口气,说道:“唉,早就该想到了,你怎么可能会听过这曲子!再说咱家也不是太宽裕……”男子脸有些抽了抽,说道:“还未请教阁下是?”贾诩说道:“太尉掾贾诩!”男子的脸有些奇怪,说道:“‘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的贾诩贾文和?”贾诩漠然道:“如果没有第二位姓贾的太尉掾,那就因该是我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男子苦笑道:“我是黄门侍郎荀攸,你可把袁家……”贾诩摆摆手,说道:“荀公达,公事归公事,此间不谈国事,只论风月!”荀攸摇摇头,说道:“罢了,不过小郎君你竟然能听得懂?”刘启有些臭屁,贾诩敲了他一个爆栗,说道:“天天读兵书,再听不懂杀伐之气,我都想抽他!” 荀攸的脸有些异样,目光一扫,随后恍然大悟,刘启容貌有缺,只能另寻他路了。贾诩手指指了指天,说道:“我就给你说说这广陵散,省得出去丢人!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韩王,不过一般指的是反抗,嗯……所以你说有杀伐之气倒也不见得有什么错误。” 荀攸喝着小酒,目光纯净的看着贾诩,说道:“也不知道来大家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在此弹奏广陵散!”贾诩说道:“她弹奏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来买醉的人!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荀攸深深的看向贾诩,抿了口酒,说道:“说得真好!可惜啊……” 贾诩眼睛露出一道精光,说道:“你为何还不走?”荀攸指了指天,说道:“天还未黑,为何要走?”贾诩道:“天色已晚!”荀攸叹道:“但太阳此时还未落山!就算落了山,也有升起的那一天!”刘启道:“在说什么呢?喝够了酒咱就回家!”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罢了,你既然催着我,咱就回家!”荀攸笑了一声,说道:“明天你还回来么?”贾诩说道:“当然,我每天必来!” 董府,董卓冷眼看着他这个侄子,旁边那位少年郎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偷偷地看向李儒。李儒笑得有些慈祥,不过只是慢慢地举着杯子喝茶,一口一口的,就连少年郎也有些郁闷——没见到他加过水,这么小的茶杯,早就应该喝完了! 董卓隐忍着怒火,说道:“董璜!你说说!你今天犯了什么错!”董璜擦了一把冷汗,说道:“我不该带阿白出去!”董卓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些?”董璜有些茫然,近三十岁的他此时脑海里是一片空白。董卓“啪”了一声,将身前的案几拍成两半,“嘎吱”一声,门外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义父!出什么事了么?” 男子身穿全身披挂,头戴金冠,两条翎羽堪堪斜垂至背,正是吕布。董卓挥挥手,说道:“无事,布儿辛苦了!”吕布往里瞅了一眼,发现都是董卓家人,轻轻一笑,说道:“义父,布告退!”吕布出了门,没有发觉此时屋里的少年郎呼吸竟然有些重,脸色微红,盯着他的背影。 经这一出,董卓的火也出了不少,恨恨的道:“董璜,别怪我这个叔叔心狠,我老董家的男丁就剩你一人!你带着白儿出去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可你就算是再宠她,也得有个限度!潇湘馆是什么地方,一旦传了出去,白儿还怎么嫁人!” 董璜脸露惭色,说道:“叔父,我……”董卓有些疲倦,说道:“这几天,你和白儿就不要出门了,好好的反省自己!”少年郎,不,应该说是小娘子董白跺了跺脚,说道:“祖父……” 董卓怜爱的看着她,说道:“白儿乖,这里不是西凉,先忍忍吧!”李儒说道:“璜,过上几天,去跟曹操请罪!”董璜脸色一变,然后看到董卓和李儒有些希冀的目光,心里一软,咬着牙道:“好!” 声音很轻,但董卓却笑了起来,说道:“好!我老董家的男儿就应该这样,拿得起,放得下,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有了权势,啥样的还能得不到?再说我这个做叔叔的还能亏了你不成?”董璜脸一热,随后跑了出去。董白见撒娇无用,只好咬着牙,也跟着叔叔出去了。 董卓有些欣慰,说道:“近而立之年的人,终于有些长大了,要是有你一半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操心!”李儒说道:“性直有性直的好处,主公何必杞人忧天呢?”董卓指了指李儒,说道:“这是家里。”李儒正色道:“儒要说的是国事!” 董卓道:“哦?”李儒说:“先前拉拢曹操等人虽见其效,但我等若要久居雒阳尚且不足,治国还需刚柔并济。”董卓说道:“难道赦免蔡邕归朝还不够?”李儒摇摇头,说道:“主公若想收天下士人之心还需一剂猛药!”董卓眼镜有些神采,说道:“难道是党锢?”李儒道:“正是!复爵、吊祀,封官缺一不可。”董卓点点头,说起来也很容易,复爵就是字面意思,吊祀就是派使节上坟祷告,封官就是把党人的后代封个官职,名声好听点而已。至于俸禄,董卓打劫了灵帝的小金库(和灵帝遗诏同时送来的另一封信中注明),财政是毫无压力的。不得不说,在雒阳下层官员心中,董卓还算是称职,至少俸禄方面比少帝朝和灵帝朝好很多,董卓虽然废了少帝,但有遗诏在手,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袁家有些坐不住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袁隗侄子甚至出了京——袁绍去做渤海太守,就等着时机出现。袁隗忘不了那耻辱,从少帝手里接过六印,随后交给陈留王,而董卓却在一旁盯着他看,有些肃穆。但毒蛇般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董卓他是故意的,他这是要折辱士族,他要做天下第一权臣! 贾诩没喝醉,刘启的工作无疑轻了不少,也不用扶着。当快进家门的时候,刘启才猛然发现这个问题:“对了,那个大厅好像有些古怪!”贾诩打了个嗝,没好气的说道:“才反应过来,总算是没蠢到家!”刘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只是看别的了……” 贾诩冷笑着说:“是啊!看别的,也不知道是谁起初那一阵有精神的时候,两只眼在盯着啥看!”刘启有气无力地道:“好奇而已!”贾诩进了门,把门反闩上,说道:“蒙着面纱是不是很令人失望啊!”刘启点点头,贾诩又冷笑道:“你只要出得起五铢钱,就可以和她进后院,如果哄得美人高兴,她或许会摘掉面纱,那个曹孟德自打看到真容后,就是天天必去潇湘馆!” 刘启垂着头,和贾氏打了声招呼,便低着头默默吃饭,这倒不是为那个“来大家”,而是适才又被贾诩说教了一顿——那个潇湘馆确实是有古怪。墙壁上的突起、挂饰,甚至是不起眼的雕刻,却使得在整间屋子中布下了扩音阵,阵中心的人方能把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当然掌柜花的五铢钱也不少,鼓足了某个道士的“腰包”。贾诩所生气的是,刘启学了这么长时间的阵法,却不知道灵活运用,天晓得他那改造古琴的想法是从那里蹦出来的。 深夜,一名小娘子十分警觉,看到周围无人后,才“鬼鬼祟祟”地进入她家家生子居住的一片屋子中的一间。小娘子敲了三下门,随后一名白发女子把门打开了,初长成的小娘子晃头晃脑的侦察了一番,才随着白发女子进了门。 张宁看着那小娘子娇憨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小娘子拍拍胸膛,两只眼睛灵动的仿佛会说话,说道:“师傅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了门,你可得好好教我新术啊!” 张宁捏捏她的鼻子,说道:“是啊,真的很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是谁两年前恶作剧把府里的人差点活活吓死,甚至还请来道士捉妖!”小娘子顿感无趣,皱皱鼻子,两只小手拉着张宁的胳膊不停地晃着,说道:“师傅!” 张宁有些无奈,说道:“好啦好啦,教你便是,再晃我恐怕就散架了!”小娘子说道:“哼!师傅又骗人了,我晃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得,出现什么意外!”张宁略板起脸,说道:“你还知道已经这么多次啦!看来为师的规矩你还是没吃透,真可得……” 小娘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赶紧松开了手,一脸正经的看向她的师傅说道:“师傅啊!姎有事跟你说!”张宁有些头痛,古灵精怪的师傅有着古灵精怪的徒弟,此时的她隐然知道了当年她的父亲和叔叔所遇到的难题。张宁没好气的盯着她这个宝贝徒弟,望着这完美无瑕的脸,她始终不忍心对她严厉一些,说道:“说吧!” 小娘子正色道:“师傅!今天义父终于有了闲空,他和我说小皇帝被废了,陈留王即位。”张宁脸色一变,急急地抓住小娘子的胳膊,说道:“嗯?什么时候的事?”小娘子撒娇的说道:“师傅,胳膊好痛!”张宁又敲了她一下,说道:“装什么装,王越的徒弟岂是个不通武艺的人?” 小娘子作势欲哭,见没有效果又转成笑脸,说道:“我倒是忘了这个,真是瞒不过师父。”小娘子随后正色道:“十天前,小皇帝被废,这几天义父正忙着朝廷大事,什么改年号(改昭宁为永汉,不过189年总共出现4个年号,本文仅用中平六年,勿深究)啦等等,很忙哩!” 张宁用了几招新的小花招就把她的徒弟打发走了,当然此时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不过小娘子揣摩人心很有一套,得了好处就悄悄的回去了。张宁对“消息迟钝”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的徒弟是大家族子弟,向来要求严格,她的义父这几天刚升了官,对下人就更严了,乱嚼舌头的没好下场,前一次要不是事情太大捂不住,士族的家丁也纷纷做了探子,她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张宁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但复仇的怒火时时的在心里燃烧,她虽然是个普通百姓,但是废帝和废后估计下场也好不了那里去,八成是在荒凉的宫殿,守卫也不会太严。毒蛇一般的想法一旦冒出了头,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仿佛有一条信子在她心里不停地挠痒痒。 且不说张宁如何辗转反侧,小娘子打听消息时,也是阻力重重。她的义父仅仅只是个义父,每逢他看向小娘子的时候,小娘子总是有些心悸,倒不是她没有反抗能力,而是父亲的威严在作崇——令她反感的是,那个目光有些异样,甚至有些炽热…… 又过了五天,张宁算是摸透了大致方位,因为上一次的行刺,她已经牢牢记住了那两男一女的模样,她自信,即使是他们都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刻骨铭心的仇恨,使得她的生命存在只有一个意义——复仇! 十月初二,新月微微发芽,是一个好日子,天色微暗,风不小,正利于她的行动。张宁一身黑装,背着个包裹,身轻如燕,悄然的离开了住所。包裹是个“百宝囊”,有着不少好东西,比如说挂钩等等,当初在刘庄如无人之境就是靠着它。 不得不说,皇宫的布局十足的令人惊叹,尤其是对于“异人”的防备,早在以前侦查的时候,张宁就已经发现,在皇宫内,不少术法是失效的,比如隐身及一些进攻性的符箓等等,皇宫本身就是一种阵法,对一些较强的异样能量还是排斥的!闯入者若只靠武力,大量的禁军会等着他们,因此像行刺这种技术活很难成功。 张宁是去冷宫,难度系数少了不少,她最大的困难仅仅是外宫。仿佛连老天爷在帮她,今夜乌云密布,张宁猫着腰,走路很轻,寻了个偏僻处,来到宫墙下。“小玩意”还是派上了用场,借着某处的微弱的火光,正中地勾在了城墙上。深夜里,一位黑衣女子如同蜘蛛侠一般快速攀上了城楼。 “什么声?”一位士卒喊了一声,随后一声猫叫传了过来,另一名士卒喊道:“唉!别管了!”先前的士卒喊道:“为什么?”另一士卒道:“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刚才那叫声是西园养的豹猫(即野猫。注:汉代无家猫,仅有野猫,在史书中统称为“豹猫”,攻击力很强),小心挨上一爪子!”士卒不吭声了,自灵帝死了后,很多野兽失了宠,很多都死了,不过这豹猫野性足,自然是死不了。 张宁冷笑,从小包裹里取出一件小架子组装了一番,随后贴上了几张符箓,用腕力将钩子远远的丢到另一个房顶上,试试牢固程度,随后将架子按在自己身上,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张宁自然不是送死,事实上,小架子并不大,大的是从架子上延伸到两侧的东西——长长的翅膀,白蜡杆制成的骨架及丝绸薄纱的翅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如果是左慈在此,他会吃惊的掉了下巴,因为张宁此时已经是创造了历史——真正意义上的飞天第一人!不过张宁这个点子还是多亏了她的宝贝徒弟,小娘子前两年好玩的时候,曾经在府里试过木鸢(鲁班制作的风筝)。张宁当时看到了就大吃一惊,本来就好玩的她,瞬时就有了不少点子,在吃了不少苦头后,自然就发明了“******”,不过必须要借助风力,单凭符箓依旧会死的很惨…… 禁军们自然想不到有人会“踏空而来”,外加上天光黯淡,此时自然是没什么精神。“震下离上,想必这就是冷宫了。”张宁面无表情地收了工具,只是心里越发的激动了,手竟然有些颤抖。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夜晚,在这个清冷的冷宫里似乎有些热闹! 张宁轻轻一跃,从房顶跳了下来,不过宫殿里的灯光还是让她吃惊不已,要知道她这一路飞来,很多宫殿都熄灭了灯火。 张宁侧着身子,轻轻的靠在门旁往里一看,瞳孔猛然缩了——服侍的黄门和宫女都已经死了,何后和弘农王靠在一起,在她身边不远有三名男子。张宁眯着眼,眼睛放出一丝精芒——她认得那打头的男子! 三名男子穿的是禁军服饰,一身铠甲显得十分讽刺。为首的男子声音有些磁样,说道:“好啦,也该送你们上路了,我还算是比较仁慈,给你们两个选择。”男子的身后的俩人各托着个托盘,左边的是白绫,右边的是一个小铜壶和两个铜杯子。 何后的声音有些哽咽,说道:“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不肯放过我们母子么!”男子哈哈大笑,在这个凄冷的宫殿里更添了几分冷色,说道:“不是我不肯放过你,只不过有旨意,我们只是个执行人罢了!怪就怪,你挡着别人的路了!” 刘辩从他的母亲怀里挣扎了出来,吼道:“不可能!昨天二弟还过来看我们,怎么可能会……”刘辩的小脸激动得通红,甚至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他虽然小,但生在帝王家的他也不是天真浪漫的孩子。何后一拉她的儿子,说道:“辩儿!”刘辩西斯底里的说:“娘!二弟不会的!你说是么?二弟他不会的!” 何后拿出丝巾擦了擦他的脸,有些慈祥的说:“是的!他是不会的!不过,辩儿,为娘教你最后一课!身为大汉的皇帝,就算是死,也不能哭出来,男人要坚强!”刘辩点着头,哽咽的声音渐渐变小,眼神也露出丝倔强。 何氏欣慰地点点头,她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放开对他的束缚,不过此时也晚了。何氏平静的声音有些可怕,说道:“是董刺史么?为了替太后报仇?”男子有些漠然,没有答话,只是表情上回答了一切。何氏凄笑一声,说道:“几月前,哥哥杀死了董后,想不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何氏一身素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愁苦模样,让人产生无数冲动。 为首的男子说道:“好啦!深情也发泄了,应该没啥要说的吧,既然如此就上路吧!看来,是要我们给你选了!”男子突然皱起眉毛,他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吞咽声,回头一看,发觉拿着白绫的男子竟然脸色发红,死死地盯住了何氏! 拿白绫的男子艰难的开口说道:“反正都要死了,要不我先爽爽!”为首的男子漠然的看着他,似乎是没有听到的样子,似笑非笑。男子兴奋的一笑,把托盘扔到地上,两眼赤红的可怕,眼前只有一个女人,想到她动人的模样,更加激动。何氏仿佛变成了石人一般,依旧养神。男子推开了刘辩,脸更加狰狞,说道:“美人,我来了。”刘辩挣扎的站起身,随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仅仅是他,就连藏在屋外的张宁脸色也变得十分精彩,因为想象到的一幕根本没有出现,何氏仅仅是皱皱眉头,睁开眼拿出丝巾擦了擦沾在脸上的液体。为首的男子抽出了手里的剑,又是笑了一声,说道:“真是愚昧!想女人想疯了么,即使是废后,皇家的尊严也不是卑贱如蝼蚁的你,能亵渎的!” 男子两只眼挣到了最大,仿佛快要突出来的样子,但胸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为首的男子仿佛做了微不足道的事一般,看了看那母子两人,冷冷的说道:“本来有两条路,如今就剩下一条了,痛苦还少些!” 拿铜壶的男子不紧不慢地将两杯子倒满,拿起一个杯子走到何氏身旁,说道:“喝吧,比儿子先走也是一种幸福!”何氏的眼睛里流露出泪花,不舍的看向她的儿子。男子皱了皱眉毛,竟然一把拉住何氏,说道:“既然如此,我来喂你!” 男子一脸正气,但所做的事却令人不齿,手里的杯子硬是往何氏的嘴里塞,刘辩急了,张开小嘴,瞅着男子不备就咬了下去。为首的男子赶紧抱住刘辩,刘辩没有松口,一片皮肉从男子的手上撕了下来。 男子痛的皱皱眉毛,不过他的素养显然要好得多,趁着何氏刚出神的那一刹那,毒酒还是喂了下去。何氏的脸色变得惨白,无神的望着她的宝贝儿子,没有说话。刘辩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他头一次深恨,没有权力,使得他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刘辩一冷,一脸决然,直接夺过了另一杯毒酒,仰头喝掉,喝道:“孤好恨!若是有来生,必当亲执神器(注:此处的神器通常是指天子印等等官印,可以理解为执掌大权)!恨!恨!恨!” 即使是被咬掉肉的男子此时也有了几分动容,刘辩到底是先帝的子孙,不愧为皇室贵胄!两名男子相互一瞅,随后开始下一轮工作——处理尸体。侍女黄门的尸体直接丢入井中,那个色胆包天的男子也被扒了甲胄然后用剑划花了脸,也一同进了井龙王的寝宫。何氏和刘辩的尸体,自然也动了手脚,位置衣装等等处理的“天衣无缝”。 张宁冷着脸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随后一路尾随,发现在不远处的某个宫殿内竟然有一条密道,他们就是从密道消失的。张宁有些不舒服,仇算是勉强报了,可她一点都没插进手。更令人值得琢磨的是,这名男子可不是董府的人! 张宁郁闷的回到了住所,就连“飞高高”都没引起她的兴致,蒙起被子就呼呼大睡,虽然这其中必有阴谋,不过这事儿也与她无关,难道不是么? 这一夜,张宁睡得很不爽,有人睡得更不爽!天刚亮,董卓的府里已经乱成团了。何氏弘农王之死之事一传入董府,董卓的美梦也到头了,就连一向沉稳的李儒也有些慌了神。没错,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事不能做,这其中就是有一条底线划在其中。 此时,令董卓最为上火的反而不是两人的死因,而是他在朝堂上的解释。要知道,京中的军队包括禁军在内都被董卓收编了,如今两人死了,也只能是董卓下的手!李儒虽然觉察到禁军中必然有问题,可眼前这个风波如果处理不好,董家的危难就在眼前! 果然,朝会的时候,大臣们看向董卓的眼睛有些不善,刘协因悲伤过度罢了朝。这几个月处下来,先不说那个打着问号的女人,他这个做弟弟一直在哥哥的庇护下活了下来,他也是肉长的,不是冷血动物。 太傅府,袁家,袁术哈哈大笑,袁隗也没恼,他发现自打袁绍出京后,这个不成器的侄子闪光处也多了。袁术笑道:“肥头大脑的董胖子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也不拿个铜镜照照他是什么身份!就连当年的霍光都不敢做的事他竟然做了!蠢材,真是蠢才!叔父!如今我们世家的机会就要来了,只待有变,董卓之死,指日可见!我们袁家就要……” 袁术没有说下去,但手指十分嚣张的指着天空,不经意间露出了无限的魅力。袁隗点点头,说道:“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出京里,只要到了地方,我们有了军权,就有了一切!唉!今日董卓强行的压了下去,恐怕要出京也不容易啊!” 袁术说道:“叔父!想要出京还不容易么,纨绔有纨绔的作法!不过我出京后是回汝南……” 袁隗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你去荆州,去南阳!不管到时候是出兵虎牢,还是攻入武关,都占了地势之利!” 袁术勉强地答应了,等到出门的时候,眼睛有些冷,这个老不死的还是阻着他的路——这时候要是他去了汝南,就是向全天下宣示他才是袁家的下一代家主,毕竟袁家的老巢就在汝南!天杀的袁绍,就这么好? 不仅仅是袁家,其他的士族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甚至连董卓的手下也有些异样,比如说董卓的心腹——曹操! 由于何氏和弘农王之死,董卓开始清洗禁军,甚至杀了不少人,但与手下之间的隔膜却越来越多,不得不说,若是此时董卓和他的手下开诚布公还好些,但上年纪的董卓此时有些疑心病,正值大清洗阶段,谁都是怀疑对象,怎么可能会一条心! 曹操开始带上了面具,李儒身在此山中自然是没有发觉,董卓手下唯一善于揣摩人心的贾诩却是个忠汉分子,再一次“受了伤”,装起了鸵鸟,自然是不会发言。双方的隔阂在增大,只是董卓却不知罢了。 最令曹操反感的就是董卓的另一面——朝堂上的霸道!如果说在朝堂上是一言堂,官员不敢说话仅是盲从也就罢了,但董卓的霸道在于即使是别人都说“不”,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他就去做!比如说十月征讨河东黄巾,朝堂上都推荐赋闲的皇甫嵩,但董卓却一口咬定让他女婿牛辅为主将,即便是牛辅吃了败仗,董卓不为所动! 冬天如约而来,整个寒流随之进入了大汉的朝堂,冷寂沉默是唯一的主题,似乎在发酵着什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贾府,贾诩悠悠地喝着清茶,他此时的官职是平津都尉,也就是武官。早在一月前,由李儒的推荐,他去给牛辅打打下手,其实也是散散心,用了骄兵之计,就把于毒等人引了出来,可惜的是在最后的关头出现的一彪军马打乱了他的计划——褚飞燕的黑山军。 白波的首领跑了不少,贾诩随后就回了洛阳,如今的生活很滋润呢——董老大赏了两名娼女,歌声确实不错!贾氏有心给他纳妾,贾诩只是乐呵呵的说不用,但私底下和刘启聊天的时候却有些忧心忡忡——这娼女真的是奖赏么? 贾诩不愿意往深里想,都是乡党,他虽然看不惯董老大的作风,但他终究是西凉人,而且董卓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手执权柄的西凉人!别的不说,西凉人治天下,西凉肯定会受到照顾,西凉实在是太苦了!缺粮缺钱,甚至连人都缺!西凉羌人多,汉人终究是少数! 唯一让贾诩有些心顺的是,前两天重开了都护府,朝廷政策西移让他心情好了不少。有一句话说得好——西凉乱,关中乱,天下乱!贾诩仍有幻想,或许西凉的春天就要来了! 西凉的春天来没来到这是个问题,但在董卓府里,严寒的冬天仍未过去,如今虽是只是十一月,但董府的下人却如履薄冰,他们这个主子这几个月脾气不好府里的人都知道,当然不知道的已经去填护城河了。 董卓更老了,几个月的心力憔悴使得他白发越来越多,仿佛在牢笼中呆久了似的,原本锐利的目光已经消磨了不少,若不是偶尔露出的几丝精光,旁人还以为这只狮子已经是彻底的废了。董卓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只好天天多吃,使得自己越发的“实”——通俗地讲,就是变的更胖了。甚至就连吕布私下里都怀疑,如今除了七尺及以上规格的宝马,谁还能驮得住他! 董卓有些疲倦,喝着茶水,揉着太阳穴,这几天的政务让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他甚至怀疑他先前的策略能成功不!虽然军权他牢牢地掌握着,但他有心放开的政权,却越来越挑战他那敏感的神经,准确说因为财权的问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董卓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要想掌控军权,首先要做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威望,事实上呢,则是辎重!也就是后勤!带的军队再多,一旦补给断了,军队也就散了架。所以董卓首先就是接管了灵帝的小金库,随后就派禁军牢牢把守国库,也就是通常处理政事的所用的金库。 但这一来,他和士族的矛盾就摆在明面上了!就连当初何进权势最鼎盛的时候,他还没做到这种程度,董卓一个蕃将,又凭的什么!所以在董卓谋求大将军这个官职的时候,遭到了众人的反对,而且是说得明明白白——大将军是由后党担任,你虽然是董太后的同族,但也不够格! 董卓退而其次的“自封”太尉,但太尉仅仅是三公之一,却没有直接调动军队的权力,而且在东汉,权力大多转移到尚书台,董卓这个太尉从某方面说是有些鸡肋了。 李儒说道:“如今主公受到士族抵制,政令难以下达!”董卓苦笑一声,又默默地喝着茶水,随后打开一卷竹简,批示公文。李儒冷笑一声,放下了笔,说道:“最可恨的是,百年之后,士族会把这个乱局推到我们身上!” 董卓的手有些抖,显然想到这个不利的局面,尤其是那些史官都是死脑筋,记载历史全凭一支笔。可笑的是,若是立场客观也就罢了,可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自然是站在士族的立场上!董卓呼吸有些乱,说道:“儒可有良策?”李儒阴狠一笑,说道:“弘农王与何后之死疑点甚多,那一夜冷宫值守的禁军竟然和袁家、士孙家、王家等都有来往,那些士族脱不了干系!” 董卓怒吼一声,说道:“够了!”李儒添了一把火,说道:“主公是够了!那些士族呢!如今我们心里清楚那两人之死与我们无关,可史书会怎么说?董卓废帝迎陈留王,随后弑弘农王、何后……” 董卓仿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手中的笔再也握不住,落到了竹简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墨团。董卓凄凉一笑,说道:“事到如今,恐怕是想退也不能退了!”李儒说道:“既然不能退,我们就再进一步!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要想一统朝堂,首先名分上就得比三公高上一等!” 董卓眼睛眯了一下,低声说道:“再高就是……”李儒道:“非也!我等依为汉臣,只不过主公的官职改为‘相国’”董卓说道:“相国?”李儒一笑,道:“相国,丞相也,天下政事皆出于此!主公难道不觉得尚书台的手太长了么?” 董卓冷笑道:“妙计!但是百官方面……”李儒笑得有些阴冷,说道:“禁军有时候除了护卫宫廷,还可以做些别的……”董卓皱皱眉毛,说道:“你去安排吧!”李儒站起身,鞠了一躬,说道:“儒领命!” 天下再一次震动了!由侍中蔡邕上奏,董卓被封为相国,如同超大反派那样有着特权——“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不得不说,在皇帝尚小,后族殆尽的情况下,有一名“先天不足”的权臣总领权政,对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灵帝千算万算,算准了一切,只是忘了当权力的争夺上仅仅只有两方势力的时候,是不可能达到平衡的,皇帝终究还是太小了,小的可以让人忽略他!如果说权臣是士族出身,大汉恐怕会走向另一条道路,士族们会静等下一轮权力洗牌(举孝廉本质上就是士族在政治上排排坐,分果果),开始新的一轮循环,可惜灵帝这个“搅局者”不满足皇帝的处境! 许多热血沸腾的“愤青”爆发了,此时的董卓就好像一只活靶子一样,向天下的热血青年高呼——来射我吧!董卓虽然预见到会有阻力,但没想到的是,就连他的心腹此时也有了反心!热血青年曹操曾几何时,与董卓的志向相同,只不过与董璜“争风吃醋”及刘辩何氏之死让他有了一些阴影,但董卓自封为相国却触碰了他敏感的神经。 曹操的志向就是“为人需做霍去病”,征伐异族的大业自然离不开强盛的国家。但如今天子势弱,董卓有了不良记录,又在官职更上一阶——他到底想干什么!直到如今,曹操对国家的治理上还是希望“百花争鸣”,而不是“一独(河蟹)夫的一言堂”。但随后发生的事,曹操感觉他不能再容忍了! 在一个阳光正媚的日子,洛阳城南的白马寺,老套而无味的故事。一名自觉有成的好青年,看见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勿喷,古代和现代人的生活观不一样,十二、三、四岁的少女在古代已经快要嫁人了),接下来的故事自然是…… 当然,少女不是曹操的心头肉来大家,再说萝莉也不是曹操的菜!说起少女,刘启也算是“见过”,她姓董,单名白!至于那名男子则是洛阳城内人见人恶的大反派——洛阳双恶之首的袁术袁公路! 如果说,袁术为钻石王老五,董卓会大方的说,没关系,年龄不是问题,孙女不乐意也不是问题!可是袁术有了家室,当他那标志性的坏笑和那登徒子般的口吻展露在董白眼里的时候,小妮子发飙了! 有人说,在古代找对象要看对方家世,虽然有点门当户对的意思,但事实上,透过娘家人就在某一方面上就能看出未见面的小娘子是什么性格!董卓是西凉的狼,董白虽然是条小母狼,但狼不是那么好调戏的,袁术因此吃了大亏! 以上与曹操毫无关系,但令曹操愤怒的是,董卓的处置!袁术被新封为后将军,这也是董卓对世家的妥协,但心中的明珠被受到“侮辱”之后,董卓再一次失去了理智!手下的西凉兵如同开了笼的野兽一般,朝着逃跑的袁术队伍杀去!袁术见机快,提前逃跑,否则他这条命恐怕就要留在洛阳了! 同样都是大臣,董卓却仿佛天子一般想杀就杀,虽然名义上是追捕,但这条命令没有经过御史大夫,如今的董卓连表面的样子都不装了! 龙套就要有龙套的觉悟,伍琼周毖两人无间道表演的十分出色,可惜的是在剧本临结束的时候表露出了他们的本质,尤其是在前一段时间中“大反派”的表现麻痹了他们,使得这场戏剧以悲剧收了场。想想也是可笑的,董卓就是再肥胖,也不是那两个花架子的人能刺杀得了。 深夜王府,太仆王允,不应该说是尚书令王允笑呵呵的宴请众多好友——这厮又升官了!确实,在董卓当朝的时候,两位大红人升官最快,一个叫蔡邕,另一个叫王允,只不过后来的历史告诉我们,其中一个只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以董卓的角度来看)。 王允的好友很多,只看出席的人就会大吃一惊,什么司徒杨彪太尉黄琬云云,几乎是在朝廷上能叫得上号的都来了。王允拍拍巴掌,一名绝美的小娘子领着一群舞姬在宴席上跳舞,当真是飘若惊鸿,虽然还未长成,但小娘子不时露出的几分风流意味就令很多人羡慕不已了。 袁隗笑着说:“子师啊!当真是艳福不浅!”士孙瑞脸色微红,显然是酒喝得有些多了,笑道:“子师升官发财,美色在旁,如何不羡煞旁人!可惜了,如此好舞,若是伯喈在,就更好了!”袁隗说道:“噤声!”果然,王允的脸色变的有些铁青,说道:“休提那厮!” 伯喈,即蔡邕,蔡邕一手飞白扬名天下,但琴艺更是精妙,在他的调教下,他的女儿蔡昭姬(蔡琰)也弹得一手好琴,自嫁到河东卫氏之后,又惹得不少雒阳单身少年暗自神伤。不过“同为董卓阵营”的王允却和蔡邕有些“势不两立”的意思,只不过身为顶头上司的董卓倒有些冷眼旁观的样子。 小娘子的舞当真是艳绝天下,就连涵养极好的袁隗等人都有所意动,这倒不是他们“色”,而是美好的东西都是人们所追求的。士孙瑞放开了脸皮,和郑泰嘻嘻哈哈的唱着歌伴奏,而舞台之中表演的却是另一个人杨彪之子杨修。 杨修在舞剑,尽管只是花架子,但剑光点点,几朵剑花,也不是临阵磨枪能磨出来的。他的剑与正规制式长剑不同,剑刃细长,有些接近后世的长剑,不过受于当时铸造条件所限,这样的剑还是很少,而且价格很高。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至少在儒家尚未完全变质的汉朝时,儒子还是有自保能力的,不通六艺的儒子说出去都是个笑话。有些谋士甚至亲临前线,比如庞统法正,要知道大耳儿最喜欢的就是能跟他在前线一起冲的谋士。 话题扯到有些远,还是回归正题。杨修舞剑完毕,众人喝了一声彩,只是天杀的士孙瑞把好好的宴席的气氛给搅了——他说了句:“可惜了伍周二人!”王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睛却盯着一直猫在角落里的黑矮汉子。 袁隗说道:“你醉了!”士孙瑞蛮横的一推案几,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说道:“我没醉!哼哼!难道不是么!昨日剑履上殿,今日相国,明日呢?是加九锡还是封王?还自称霍光?我呸!就是一王莽!” 王允喝道:“住嘴!你失态了!”士孙瑞眯着眼睛,哈哈大笑,说道:“子师!怕什么!都是自己人!”士孙瑞晃了晃身子,没站稳,临席的杨修赶紧扶了他一把。士孙瑞眼睛猛然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一道锐光闪过,说道:“我说子师为何如此谨慎,原来还有个不速之客啊!你说是不是!孟德!” 黑矮汉子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操……”士孙瑞扬了扬手,但眼中的精光始终盯着曹操,说道:“罢了!相国刚赐你美人,就连他的侄子也得退避三舍(董卓将来莺儿赐给曹操),如今报答的机会来了!哈哈!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曹操的脸有些狰狞,眼神一变再变,咬着牙说道:“你以为你是屈子(屈原)么?”士孙瑞抢过杨修的小酒壶,随后又喝一口,杨修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士孙瑞慢悠悠的说道:“不管我是不是,至少我这颗心还未冷!” 曹操眼睛一眯,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艰难地说道:“听闻尚书府里有口宝刀?”王允意味深长的说:“刀名七星,长尺余,锋利无双!”曹操说道:“愿借一观!”王允说道:“此为我府中双壁,也罢!孟德既有此意,便借你一观,十日之后,还我如何?”曹操艰难地舒了口气说道:“十日之后,必然归还!” 王允说道:“既然借刀,有何保物?”曹操一字一顿地说:“人头如何!”王允说道:“罢了!孟德宴后取刀便是!”曹操说道:“操身子不适,先行告退!”王允说道:“既然如此,刀你拿走吧!” 曹操离了席,士孙瑞早已没了先前那癫狂样,只是朝着王允点了点头,两人会神一笑,随后宴席就这样开了下去,仿佛刚才那个插曲根本没出现一样。 曹操拿着宝刀,只是这轻轻的刀在此刻如同万仞大山一般沉重,压得他喘不出气来,一面是忠义,另一面是恩主,他有些彷徨,尤其是他回家后,那个娇美如花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 三天后,满眼都是血丝的曹操接到了董卓唤令,看了看有些空荡的家,一狠心,就带上了那口宝刀,至于来莺儿,他托曹仁把她护送回家,甚至连洛阳曹府此时都是个空架子,留下的仅是不打眼的小人物了。 进了董府,董卓的护卫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一方面他是相国手下的红人,但另一方面,他狠狠地得罪了董家的权二代。董璜吃了个大亏,每次在府里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阴狠,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曹操的心里稍微舒服些。 董卓越发的胖了,让人看了都觉得他身下的垫子会不会有些小,不过此时的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改着公文。曹操有些愣了,甚至看向董卓的目光也有些复杂——他还是老了,娇纵自己的孙女,不至于连这个时候都要带上她吧! 董白有些活脱,看着曹操时皱皱那小巧的眉毛,说道:“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毕竟能让老董家吃瘪的人不多!”董卓喝道:“阿白!”董白吐吐小舌头,很没有淑女的样子,眼睛十分大胆的看着曹操。曹操有些头痛,董白的性子他也有些了解,不过此时他在如此的注目礼下是很难开展他的计划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董卓抬起头,说道:“白,听话!我有些事要忙,你先下去吧!”董白说道:“不!祖父!我会安安静静的!”董白小脸很倔强,只是那眼神又让董卓伤心了不少——太像他的儿子了!董卓有些疲倦的摆摆手,指了指较远的地方,说道:“你就在那儿,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你就得离开!记住!这是命令!” 董白有些小得意,若不是为了替她的叔叔要出口气,她才不会来,不过前几天她无聊的时候,听李儒给董璜讲兵法时,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句扣动了她的心弦,除了要教训这个眼前人,更多的还是那少女情怀…… 一想到那英气逼人的男子,董白不自觉间痴了,有时候,她的蛮横就是最好的掩饰…… 董卓叫曹操过来,自然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如今快接近年根,董卓身为相国,大事小事自然要他处理,什么祭祖啦,年度收支啦等等,但最重要的事就是禁军!是的,自少帝被毒杀后,董卓对宫廷越来越不放心,那一阵甚至直接就住在宫里,有时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以至于“董卓夜宿皇妃”这个传言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不过小皇帝本身却是不信的,因为董胖子大多就是在他的寝宫外间睡得。最令小皇帝安心的就是虽然董卓在朝上蛮横,但在两人相处间,对他还是很尊敬的,这也是他放权的最大根由,以至于士族即使是想反击,在朝廷上也得不到皇帝的支持。董卓想了又想,觉得禁军还是交到曹操手里比较安心。 董卓也是没啥办法,手里的人是大老粗,禁军更多需要的是心细谨慎,智谋在更多方面占了上风,选用曹操也是一种讨好,尽管他的讨好很多都是被无视了! 曹操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手不自觉的抖了抖,随后感到有人推了他一下,赶紧站起身后退了一步,说道:“怎么?” 董白睁着大眼,看着那魂不守舍的曹操,鼓着小脸喝道:“祖父问你话呢!”董卓喝道:“阿白!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出去!”董白跺了跺脚,嘴角一歪,气冲冲地跑了出去!董卓苦笑得道:“宠坏了啊!”曹操道:“做祖父的不都是隔代亲么!”董卓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道:“赐你个美人,不至于累成这样吧!色字头上一把刀,孟德你好自为之!我可不想大汉未来的良相竟然死在美人床上!” 曹操笑得有些苦涩,但此时心里越发的迟疑,若是旁事他自然有决断,可面对董卓,他狠不下心,甚至心里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董卓和士族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千里马因伯乐而闪光,但要千里马噬主? 董卓说道:“孟德!入宫之后,要好好整顿禁军,趁着陛下还小,这个动作要快!一旦行了冠礼,陛下主了政,大权可是交还陛下的,再想清理那些人可就难了!”董卓打量着曹操,玩味的笑道:“再说,就算那时,你想掌禁军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漂亮女儿(大将军掌军权)!” 曹操说道:“那相国您呢!”董卓哈哈大笑:“陛下如今才八岁!到时候我恐怕也告老还乡了!说起来,老董家也出了个相国,祖上有知必然欣慰吧!”曹操默然不语。 董卓说道:“怎么,孟德有心事?”曹操勉强一笑,说道:“没有!”董卓站起身,右手压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征西将军,我记得好象不是个木讷人啊!”曹操看了一眼董卓,没有想到当年曾在冀州和董卓说起自己的志向,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董卓拉了一把曹操,说道:“走!陪我出去走走!看你这幅身子骨,就是缺乏锻炼!习武之人啊,没了身体就没了一切!”两人进了后院,董卓把护卫打发走,毕竟两人交谈的有些事还是要保密的!温侯吕布此时走了过来,感到曹操似乎有些面色不豫,对他笑了笑,然后对董卓说道:“义父!西凉又上贡了不少好马,有几匹神骏得很呢!” 曹操调了几口呼吸,说道:“听闻温侯有一手相马之术,操也爱马……”董卓说道:“奉先,把最好的那匹马就给孟德了!就是送往宫里,也是浪费,陛下还是太小啊!”吕布又对着曹操笑了笑,只是眼神里有几许嘲讽的意思,来大家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 董卓横走几步,从架子上抽出把剑,说道:“孟德,与我对剑如何?”曹操此时心有些乱了,好不容易调走了吕布,看着董卓正背对着他,一咬牙,左手抽出了七星,两只眼死死地盯着那后背,往前迈了两步,青龙之象悄然升起。 董卓“哼”了一声,多年在沙场上的敏感依旧没有降低,贪狼之气鼓足了衣服,仿佛一个大气球一般。董卓转过了身子,只见曹操依旧燃着杀气,只不过已经失去了先前那道锐气。曹操两只手托着一把宝刀,放在胸前,恭敬地说道:“相国风采依旧,操不如!今日得了口宝刀,特献于相国!”董卓有些警觉,拿起那把宝刀,看了看,七星镶玉,好好的一把刺客之刀变成了娇惯之刀! 董卓冷声的道:“为何早不给?”曹操不变声色,说道:“如此宝物,操自然也是心动不已,若不是相国试剑,操也难割舍啊!”董卓哈哈大笑,说道:“好好!” 董卓举起剑,舞了几下,隐隐然有几道冷光,吸了口凉气,说道:“咦!此刀有些古怪!”曹操叹道:“相国也发现了!这正是操难舍之处!对武人的杀气有所克制,真真有几分破甲的意思!”董卓瞪着圆眼,怜爱着摸着剑刃,感受传来的冷意,点头说道:“难怪你不舍!千金易得,一刀难求啊!” 吕布喊道:“孟德!布挑了匹好马!就在前院!你可一试!”曹操笑道:“操告退!温侯挑的马必然神骏!”董卓说道:“孟德好走!不送了啊!”董卓望着曹操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冷,派人去召唤李儒,心里暗道一声:孟德,孟德,哼…… 曹操很吃惊,吕布挑的马竟然是八尺大马,通体雪白,仅四个蹄子为黄色,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曹操牵着马,说道:“温侯,操心痒了!”吕布哈哈大笑,说道:“试试吧!”曹操牵着马,离了董府,在马上当真是犹如云端。曹操离了洛阳,在道上想着:‘爪黄飞电’,这个名字倒也不错!李儒的传令兵还是晚了一步,曹操在洛阳四门关闭之前跑了出去!董卓气急败坏之下,伤了肝火,卧床三日,雒阳整座城池顿时戒严起来。当然,曹操的海捕文书自然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陈留、沛国、谯郡等处,曹操的宗族就在此处! 曹操行刺失败,对洛阳人来说就是更不自由了,贾氏甚至不敢单独出门,每次都领着刘启,真遇着红了眼的董军就报上贾诩的名头。刘启有些不忿,但也只能做一个字——忍!他可是看到有一个人反抗,随后数十骑呼应而至,随后把他砍成肉泥,至于事情起因的那名女子自然是好不了哪里去!董卓好在还有些分寸,手下的士兵劫掠的还不算太明目张胆,至于那些衣服一看就有些华贵的人也是不敢动的。不得不说,世道的苦永远只是苦了老百姓! 贾诩如今是武官,自然是清闲了不少,每天做的事,就是和李儒聊聊天,喝口清茶,前一阵的暗伤算是“熬过去了”。贾诩在家里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听说那曹孟德了么?”刘启说道:“不是都下了海捕文书了!不仅仅是立了个告示板,就连城门口处都贴了不少,听说画的还蛮像的!” 贾诩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刘启好奇地盯着他,随后贾诩放下了茶杯,说道:“他跑到中牟县,随后被陈宫抓住,陈宫感到了他的大义,就弃官随他而去!”刘启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此时他已然回忆起那已经有些模糊的“演义”了,好像是曹操杀了一家人,说了句大奸雄的盖世名言! 贾诩叹道:“真想不到许子将相面之术如此神奇!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果不虚也!”刘启傻了眼,说道:“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么?”贾诩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听谁说的啊!这个评语竟然完全翻了个!”刘启装鸵鸟状,演义害死人,罗大忽悠你还敢再骗一次么! 贾诩叹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曹操果然是一个悲情人啊!”刘启不敢多言,说道:“怎么?”贾诩说道:“曹操陈宫住宿在吕伯奢一家时,吕伯奢的儿子看中了那匹爪黄飞电,随后便试图杀死曹操,被曹操反杀!只不过陈宫受不了他将人家一家全部杀光,才一走了之,事情也就由陈宫之口传出了(此处按裴注《三国志》,相对靠谱些)” 贾诩看着刘启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么?”刘启揉着脑袋,说道:“有啥表示的,不就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么!”贾诩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随后幽幽地说道:“果然,像你这种人,以后出仕还是不能走文官路子!”刘启大咧咧说道:“为啥!” 感性中年贾诩道:“你和那些士人是聊不成块的,一点伤怀都没有!没文化,真可怕!明明是‘难道只能我对不起别人,别人难道就没对得起我么’,你都能理解成这个样子!读了这么多念书,还不知道,每一句话要看他所在的环境,经过分析在解释么!断章取义,儒家就是这么被董仲舒折腾完的!” 刘启做了个鬼脸,说道:“那又咋样!我是道家,你是兵家,儒家还咋堕落就咋堕落,谁叫他们坑的我们这么狠!”贾诩没说话,继续喝他的茶感悟人生了…… 深夜,太傅袁隗望着清冷的星光叹了口气,马伦拿着一件羊髦给他披了上去,说道:“夜深了,注意身体!”马伦,袁隗之妻,大儒马融之女,也是袁术在袁家里畏惧的人之一。袁隗苦笑着说道:“唉!若是当初依着本初的上策,恐怕也不会如此的艰难!”也难怪袁术畏惧,马伦持身极正,却谨守本分,换句话说,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但是男子的那一块,她是一点都不碰的。 袁隗知道他的妻子素来很有主意,便把当初袁绍的计策告诉她。马伦笑着说道:“公路的决断没什么错误,看来夫君在那位子上呆久了,有些舍不得了!”袁隗大悟,哈哈大笑,说道:“是了,是了!若不是娘子提醒,我倒是忘了世家的做法,浮浮沉沉而已!”袁隗解开了心结,拉着马伦,纵然是老夫老妻,马伦未免有些脸红,袁隗说道:“家有贤妻,事无忧矣!” 袁隗没想到的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他那两个侄儿能忍得住!袁术去了南阳,虽然是荆州地,不过荆州刺史王睿素来和袁家交好。袁术紧接着招兵买马,暗地里派人往洛阳送了一封信…… 寝宫,小皇帝刘协无聊地读着书,还不到亲政年龄的他平时里除了朝会,自然是无事可做。不过董胖子的理由也很充足,他说道:“陛下啊!不多读书,就不明白事理,也不懂得思考,手下的大臣就会蒙骗您!再说,先帝为啥遭人痛恨起个‘灵’字,还不是头脑聪明,把那些士族耍的团团转,陛下别的可以学不会,但先帝的帝王之术一定要学会啊!可这帝王之术,就是从书中来的!” 小皇帝虽然感到有些无趣,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不过所学的书,却不同于后世中腐儒给皇帝启蒙所讲的四书五经(这其实也是士大夫包含祸心,试图把皇帝变愚,相权就能达到巅峰),而是由指明书目的。 此时的帝王术大致分三种,道家(汉初)、儒家、阳儒阴法三种。不过董卓认为小孩子此时读道庄,那国家就离灭亡不远了,因此他所读的,主要是《韩非子》、《管子》、《淮南子》,至于《黄帝四经》等书,等小皇帝长大后再读不迟。不得不说,刘协总是有些运气的,不管是何后还是董卓,对他都是用了心! 有黄门禀告说,有大臣欲见,刘协放下了竹简,随后把黄门打发走。黄门是新补充来的,不过这些宦官还是太小了,个个都是小孩子,时不时会出些乱子,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臣单独见了刘协,说是单独,是因为黄门是不允许旁听的,至于侍卫则是在屋外守着。大臣说道:“陛下,在读书呢!”刘协不以为意,说道:“不读书又能干什么!”大臣一喜,说道:“难道陛下就不想干些别的么,比如……”大臣指了指刘协身旁的那方玉玺。 刘协眯了眼,这段时间董卓的“对症下药”,让他在帝王术上有些长进,小孩子遭了大难本就早熟,他看了看这位董卓手下的亲信,似笑非笑的说道:“凡事有相国!”大臣说道:“但相国不是陛下!” 刘协说道:“你想要什么!”大臣自觉失了分寸,再也不敢把他当成小孩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陛下收回本应属于陛下的东西!”刘协说道:“你的口才不错!”大臣说道:“天下终究是陛下的,但如今相国他过了分!”刘协闭起了眼睛,说道:“所以呢!”大臣见他不上钩,咬着牙说道:“陛下难道不想为兄长报仇么?一纸诏书……” 刘协清冷的嗓音响起:“够了!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记住,没有下一次!”小皇帝打发走了大臣,心里不自主的想起那个早晨…… 董胖子阴着脸,跪在他身前说道:“陛下,此事绝无可能是臣所为!臣本卑鄙(出身低),当大位已为天下人所瞩目,若行此事,岂非天下群起而攻之!”刘协不傻,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事后接受了他的答复。如今想来,董卓确实待他不错,当时的事情也是疑点重重。 袁术吃了瘪,自然就哑了火,他所缺的就是进京的名义,可惜小皇帝不给他!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看不起的那名庶子,又一次干了天下震动的事情!东郡太守乔瑁诈称三公手书,讨伐董卓(此处按史实)! 非常符合世家的手法,让手下小卒打头阵,自己躲在幕后,野心家得了三公诏书后纷纷响应,天下震恐!渤海袁绍、南阳袁术、冀州韩馥、豫州孔伷、兖州刘岱、河内王匡、陈留张邈、广陵张超、东郡桥瑁、山阳袁遗、济北鲍信、陈留曹操、北平公孙瓒、荆州王睿、长沙孙坚共十五路诸侯,北海孔融虽未至,但也派武安国(姓武安,单名国)率军前来(注:史实中无公孙瓒,孔融因青州黄巾作乱未出场,陶谦马腾都是挺董派)。可笑的是这所谓的十五路诸侯,竟然没有一家姓刘!要知道天下九州中,两州的最高长官都是姓刘(益州刘焉,幽州刘虞)!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讽刺!说白了,这就是袁家和董卓的战争,野心家们新一轮的分果果! 袁绍等人不接受董卓的官职,自封为车骑将军等,但为了取得大义,袁绍上表称陈留王为伪帝,又表称幽州刘虞有德望,可为皇帝!并令陈琳写了一篇檄文,历数董卓罪状——夜宿皇宫、诛杀皇族等等……若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洛阳当官的人都是傻子,这么多的罪行,为啥还不让他下台,接受皇帝的制裁! 刘虞自然是不可能接受“袁绍的好意”,但董卓的名声此时实在是太臭了,他选择了观望,事实上有很多的州县也选择了观望,毕竟袁家的影响力就算再大,也大不到整个大汉的版图! 董卓仅仅是有些乱而已,他早在曹操“出奔”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袁绍袁术等人都在外地,很难不起异心。董卓一方面令人布置关防,另一方面悄然从西凉处调军,一名十三岁的少年郎随着大军入了关中…… 不同于西凉的荒凉,关中的富饶,令少年郎羡慕不已,年老的马成说道:“大郎君,若是到了雒阳,人还多哩!”少年郎姓马名超,与其说随军入关见识天下诸侯,不如说是作为人质,当然等到讨董联军散了,他也回西凉了。 马超虽是马腾的长子,不过却是羌女所生,不为马腾所喜,他喜爱的是幼子马铁,而且马铁也是嫡长子。董老大招呼了一声,他这个小弟自然是呼应了一番,正好马超要见识世面,马腾干脆就放手,雒阳奇人多,说不定马超此行会有所奇遇!草原上的狼不经过风雨,是成不了头狼的! 少年郎有些稚嫩,眼神望向前方的城池有些迷茫,不过马儿依旧欢快的奔腾着,一直雏鹰正展开它的翅膀翱翔天空! 董老大一时心软犹豫,导致曹操成了反董一员,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几天火气有些虚旺,连小皇帝都感到了一丝压力。刘协轻声道:“相国这几天过于劳累,不如请太医令诊治一下也是好的!”董卓连忙跪下,咳了一声,说道:“若是平时,臣自然是告了病假,可关东那些反贼太放肆了!竟然试图另立新帝!他们把大汉当成了什么!陛下的威严不容亵渎,就算是他们不来,臣也得出京亲自讨伐!” 董卓的话很有煽动力,刘协被感动了,亲手写了封诏书,拿起皇帝信玺印了上去。诏书有些直白稚嫩,不过考虑到刘协的年龄就很难得了,大意就是赐董卓军权,讨伐反贼!董卓心满意足的离开,随后召开了军议,一如历史上,华雄抢了主角吕布的镜头,去驻守虎牢关。 不提华雄整军,这日清晨,李儒早早的来到了贾府。李儒是来请贾诩出山的,华雄虽勇还缺个智谋之士。早在讨伐白波的时候,李儒已经见识到贾诩在军事上也很出色,不过他感到分身乏力,西凉人智囊少,再加上袁绍的“大逆”,李儒有千万个理由相信贾诩会答应他。 贾诩确实是答应他助他“一臂之力”,可令李儒哭笑不得的是,贾诩眯着眼睛,喝着清茶,手指点了点某个角落里的人。李儒愣了,说道:“好吧!我的贾校尉,贾文和!沙场可不是儿戏!你让个童子去是啥意思!” 刘启如芒在背,虽说上沙场很有意思,但孙坚、曹操等人都是猛人,较真的话,董卓这一方在将才上确实不占优势!贾诩声音依旧绵绵的,听的刘启有些冷,说道:“早上战场又如何!甘罗十二而为上卿!” 李儒猛灌了一口茶水,再也无法保持风度,说道:“你还知道他十二为上卿!可他是怎么得的?是纵横之术!并不是沙场上拼来的!”李儒猛地盯了刘启一眼,仿佛有根刺一般聚焦在灰白的伤疤上,恨恨的说道:“就算有甘罗的先例,据我所知,他似乎还不满十二岁吧!” 确实,李儒和贾诩交好,作为晚辈的刘启,李儒也知道底细,甚至一时有种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的冲动,不过刘启的父母不在,刘防总是推诿,也就不了了之了。李儒的女儿李婉,刘启也见过,小屁孩一个,年方八岁,见到刘启就欢喜的不得了,天知道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戏法。不过刘启有时经常对着铜镜摸着脸苦笑,倒不是臭美(他也没这个资本),这辈子他的脸虽然花了,不过好像很有孩子缘! 贾诩说道:“启儿虽然稚嫩,但让人一看会下意识的以为是十五六岁的人,这个年纪,这种身高可真是少见啊!”李儒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十五岁确实可以勉强的说过去!可他去战场做什么,杀敌?我的天啊,你是让他送死么?” 贾诩咳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这几天是忙坏了,连分寸都失了!”李儒恨恨的道:“能不乱么!不少的大臣都称病,可累死我了,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不是少数!更不用说还有些杂事了1”贾诩点点头说道:“难怪如此!不过为上位者,最好别事事费心!”李儒阴狠地笑了一声,说道:“连曹操都能反,你说我还敢信谁?” 贾诩默然,转了个话题,说道:“我教的徒儿自然不可能上战场杀敌,不过出些计策还是可以的。关东虽然有能人,但虎牢关易守难攻,有此天险,启儿此行就算有小败,也误不了大事!”李儒苦笑一声,点了点贾诩,说道:“你倒是向着他!” 贾诩耸耸肩膀,说道:“做长辈的不向着他谁向着他!更何况启儿确实有些能力!别的不说,在阵法上已经小有所成!就算事有不济,这仅仅才过了几年,想必关东的人还没忘却大贤良师的风采吧!”李儒说道:“难道他……”贾诩点了点头,李儒沉默了一会,咬着牙说道:“我就信你一次,别让我失望!他这个年纪,做个参军吧!至于华雄能不能听他的话,就看他本事了!” 有个原因俩人都很有默契的没点明,那就是刘氏这个大牌子,这会给董卓减了不少阻力……贾诩虽然是刘启的“师傅”,但刘氏的死活可不****一点干系,况且刘启的外貌事迹注定恐怕未来能从族里借的力很少…… 刘启有些不安,懦懦的和贾诩说道:“我这个年纪上战场会不会有些早啊!”贾诩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些早了,你才11岁!”刘启说道:“那还……”贾诩说道:“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时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可就难了!”刘启问道:“为何?”贾诩道:“这次战争,事实上是董氏和袁氏的战争!此战结束后,不管谁胜谁败,未来的几年除非另有奇遇,恐怕再想大战也难了,更何况不是谁都有一上战场就有机会参与几万人的战争的!这是个眼界问题,等你以后才会发现这个机遇是多么难得,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的战争是万万不同的!” 贾诩看看刘启似懂非懂的样子,进一步说道:“董卓胜了自然不会说,天下会更安定,士族进行新的一轮清洗,有乱子在地方上的可能性很小了,从某方面说是纠正先帝朝的错误,私兵不可取啊!若是袁绍胜,天下只会更乱,不过袁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继承人,有时候不是人多就力量大,所以他们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节因为某些原因联军崩盘,董卓会喘息下去,只不过大汉的江山可就多灾多难了!” 刘启有些复杂的看着贾诩,贾诩说道:“你啊!还差得远!好好读书吧!别到时候成了大汉的赵括,只会说不会做!”刘启有些无奈,扯着长音说道:“好吧!”贾诩没好气的又敲了他一下,喝道:“说你是赵括还抬举你了!赵括要是早上战场历练两年,未必不如吴子(吴起)孙子(孙武)差!好好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史记》,赵括虽然轻了敌,但40万军队在无粮的情况下撑了三个月,他的对手还是武安君(白起),难道赵军士卒仅仅靠着国恨家仇撑过去的?做梦吧!要是换了你,我想不用40万,就是40人没了粮草,恐怕过了一夜就哗变,把你的头献功了!” 刘启歪着头,想了想,确实是那回事,不得不说,有些故事永远是藏在历史的薄纱之后,若不是又是细心品读一番,恐怕永远也体会不到真相! 李儒的效率很高,再说对封赏军官从某方面说是西凉军的内政,下午就把军服官印送了过来,不要小看这个官职,好歹也是比六百石,确实有些“千金买马骨”的意思。 刘启军服试了试,勉强有些合身,不过是定制式样的,也就勉强接受了,他丝毫没意识到已经算是重写了做官的记录(此处不包括因祖宗功绩受封的人)! 要知道不论是《礼记》还是《周礼》,对做官的年龄都有一定的要求,这也是后来对升官要看资历的缘由之一。十岁谓之优,此时应学,二十而行冠礼,三十谓之壮有家室,四十谓强,始出仕…… 这一夜,刘启睡得很不安稳,他不由的想起何进之变时,邻家街道上的那一抹艳红,他只是个普通人,未来迎接他的不知是福是祸…… 贾诩家的大公鸡刚刚鸣了几声,刘启手忙脚乱的起了床,两只眼圈黑黑的,他始终是个普通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还是既有些抗拒,也有些期待的。 贾氏如同慈母一般,仔细的帮刘启收拾东西,别的不用多带,但换洗的内衣等等还是收拾成了个小包裹,从某种方面说,刘启可以说是贾氏的“孩子”。贾诩还是老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草草吃了一顿,等到刘启临走前,才有了些精神,轻声说道:“你这次去只是去见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华雄莽撞,必要的时候,不必……就算输了,只要守紧关隘就是一功!”贾诩眯了眯眼睛,仿佛又睡着了,刘启对他鞠了个躬,骑着小毛驴出了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走,贾氏马上发作起来,喝道:“贾!文!和!对着启儿还用得着说这么模糊么!亏你……”贾诩早已没了方才那神游四方的模样,一把手捂住了贾氏的嘴,说道:“我的好娘子!别说了好不!这是门口!不要让人听见啊!”贾氏眉毛依旧跳着,两只眼充满了怒火。贾诩有些“讨好”的把她拉进了屋,说道:“启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得太多不利于他做事,他不笨,关键的那点一提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是真疼他啊!”贾氏没好气的说:“我没用,生不出孩子!不疼启儿疼谁?”贾诩扬扬眉毛,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他不是没有过孩子,只不过那一阵日子很难熬,贾氏的孩子都夭折了…… 贾诩看着贾氏,往屋里走,说道:“孩子!哼哼!孩子!”贾氏没听清他嘀咕什么,进了后院去喂猪。贾诩进了书房,拿起一卷丝绸绘制的书,彷若珍宝,仔细的阅读着,两只眼如水一般的平静。只是若是此时有人靠近一看会大为鄙夷,丝绸上画着正是“男女打架”的图案,刘启的门派秘传——房中术! 刘启很紧张的进了军营,帐中为首的那名汉子瞅了刘启几眼,脸皱的更厉害了,粗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多大了?”有些变音的口音让刘启很难适应,过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刘启说道:“十五!”那名汉子一身甲胄,站起了身子,用手一拍刘启,刘启强忍着没晃动,但胸口处还是难受至极。 汉子总算是好看一点,说道:“虽然有些瘦弱,不过还凑合吧!”汉子居高临下的瞅着他,有些不屑的说:“虽然李中郎推荐了你,不过你既然是来分功的,在战场上就不要拖我们后腿!你这么瘦,有是啥参军,闭上你的嘴,在关上好好看着直到战争结束,懂?”汉子的话说得极慢,尤其是最后那个“懂”字拖得十分长,刺耳之极。 刘启点了点头,他此时已经估摸着这男子八成就是华雄,不过华雄也是将死之人,没必要和他争一时之长短! 男子果然是华雄,敲打了刘启一番,感觉有些满意,外加上他眼里的“混军功的人态度很诚恳”,又喜欢做些“杂事”,随手唤过副官,就打发他去了。在华雄眼里,这个参军既然想学些东西就随他去,只要不耽误他在战场上杀敌就行了。华雄的心里一直有股火,自打吕布来了之后,西凉系和并州系的冲突不断,更可恨的是他这个董卓手下头号大将隐然有贬成二号的意思,所以借着机会,他向董老大要了先锋,驻守虎牢。 刘启虽然读了点兵书,但真到了兵营,发现理论与实际确实差别很大。比如兵书上会说依着何种地形下寨,但不会告诉你怎么下寨,每个大营如何布置,陷马索等等陷阱如何安排却不影响大军正常的进进出出,更不用说士兵生活、排泄、废物等等如何处理,而且军士集合等等大有学问。刘启不知不觉中就被副官的讲解给吸引住了,刚入军营的那股愁思早就不翼而飞。 刘启听得仔细,丝毫没发觉到副官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准确的说是看向他的脸上的“花纹”,不过由此可见,华雄确实比他好了不少。华雄虽然态度狂妄至极,但他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刘启的眼睛…… 华雄的军队很快就上前线了,华雄虽然是先锋,不过从洛阳到虎牢的官道很好,倒是省了不少事。顺便吐槽句,所谓的先锋的主要任务,并不是传统印象中的“杀敌敢死队”,它的任务主要是“开路搭桥”,也就是搞好后勤,确保大军的行军路线正常。 在战国的时候,天下第一关是函谷关,当然这也与秦抗六国多发生在这里有关,不过到了汉朝,就变成了虎牢关。不过非常坑的罗大忽悠硬是生生的造出个汜水关,事实上,汜水关即虎牢关,不过汜水关是在唐代及以后朝代时的称呼。虎牢关靠近京师,是洛阳的门户,汉代的统治者为了国家安定,硬生生的把虎牢关改造了——东面要多牢固有多牢固,至于西面的关防,只能说用“坑爹”俩字来形容,仅仅是比不设防能好一点点…… 华雄的飞熊军行军速度很快,刘启有些落伍,准确的说是他的小毛驴“落伍”,小毛驴仅是太行驴,耐力还算说得过去,不过与马相比“先天不良”,四尺七寸的驴只好随着后营进发了…… 刘启一面的安慰自己,反正是来见识,打打酱油的,一面纠结的看着自己的小驴,仅仅是比那些驮着货物的劣马稍强一点罢了…… 华雄是不甘寂寞的,站在关墙前望着那有些散漫的袁氏联军有些不屑,若不是胡轸苦苦劝说,早点起三千飞熊军冲一波了。 说是袁氏联军,事实上仅是几只小喽啰,比如袁遗乔瑁之流,至于袁绍袁术,甚至在士族眼里稍微有些名声的曹操的军队还没有来。当然这也与粮草等等问题有关,袁绍的军队缺粮,曹操还没有固定来源,至于袁术,他的后方出了点小问题…… 华雄没有出关,不过也破例开了场欢宴,无他,袁氏联军刚开场就起了点内讧——长沙太守孙坚把荆州刺史王睿杀了! 还没开战,袁氏联军就被描上了一笔阴霾…… 华雄的后队终于进了关,伴随着他们来的还有徐荣李蒙等人的军队,稳重的胡轸再也没有劝阻华雄的理由,西凉的狼终于张开了锋利的牙…… 刘启老老实实地站在关墙前看着华雄耀武扬威,严格的说来,参军并不是正式官职(直到曹操任丞相后,才作为正式官职,在此之前为临时官,比如张温讨伐西凉时任过,还有孙坚也任过),受到冷落也不奇怪。 不过刘启确实是开了不少眼界,在城墙上一览无遗,飞熊军的骑战很有章法,从侧翼突破,反复绞杀,一点都没有含糊的意思——骑兵永远是机动为先。不仅仅是如此,虎牢关的床弩让人眼神一亮,射箭千余步远,刘启曾试图单人拉开,可惜还是失败了,不用说别的就连射的箭都是用的长矛(参考《陈球传》中描述),倒是惹得华雄哈哈大笑。 边军就是边军,远不是内陆的农夫所能比的,几个回合下来,虎牢关前又恢复了素日的冷清,若不是担心马力问题(此时无马蹄铁),华雄早就带着人继续冲杀了。 华雄是寂寞的,庆了功后,两只眼有些无神,准确的说是有些嫉妒了,他此时很后悔,因为李蒙徐荣等人的任务是出关劫掠,和袁氏的军队野战!华雄身为大将,没有命令,自然只能留在虎牢关前,军中又戒酒,可想而知他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不过刘启倒也听说了关于华雄的趣闻,华雄者,叶雄也!这只是个老套的故事,华雄的父亲与一叶姓男子是八拜之交,那叶姓男子仅有个女儿,华雄的父亲被他缠得没法,只好挑一个儿子做上门女婿。华雄不是嫡长子,长得又壮实,叶姓女一眼就看中他(西凉的风俗,强者为尊),果然华雄过了几年就熬出了头,不过自他成名之后,叶姓女又让他改为“华”姓,仅仅挑了一个儿子继承香火。 刘启听了微微笑了笑,华雄的亲兵叶忠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不过华雄却没在意。刘启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草原上另一个习俗,孩子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草原上很乱,女子被劫掠的事很正常,不过对于牧民来说,就算是妻子被劫掠后怀了孕,生下的小孩子也会视为己出。西凉汉羌交杂,互相影响很大,风气有些开放,不足为奇。 华雄注定是郁闷的,因为前线的捷报频传,甚至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徐荣在阳人击败了孙坚。孙坚这个名字,华雄并不陌生,早在五六年前讨伐张角时两人还见过,当时和他处的不错,华雄还记得两人比武时那一刀的风情,孙坚是一头猛虎!华雄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起这些往事,他的师傅曾说过,华雄之所以武艺达不到大成,就是在心的修行还不够,心有破绽,武艺再高只是枉然! 夕阳西下,虎牢关的影子拖得老长,几处炊烟悄然升了起来,整个关隘静悄悄的,仿佛和新年一样,也是静悄悄的来了。军营要肃穆,刘启自然有些无精打采,没啥庆祝活动,加了点肉食就算是过了,最令人可恨的是,一天就两顿饭,真真的快要饿死了!当然如果是打仗的话,士兵自然可以多吃,不过刘启还是不想上战场,尽管在关墙上看得很爽,不过刘启觉得真处在其中绝对不是很爽!他头一次有些迷茫,面对如此多的敌人,这些年所学的道术真的有用么! 酸枣,十四路诸侯会盟,当然其中的一路是非正常减员,不过孙坚被袁术罩着,没人敢乱发表谈论。袁遗、孙坚、乔瑁的军队新败,联军的士气自然提不起来。 联军草草搭了个台子,曹操看着人都齐了,作为地主,喊了声:“诸位既然都来了,那就好好的商讨讨董大事!所谓令行禁止,我们就要选出一位盟主!” 众人有些冷场,分成两个团队默默看着对方,随后有一人说道:“我推举袁术袁公路,袁术乃袁家嫡子,理应上位!”说话的是袁遗,他是汝南袁氏之人,比旁人的话更有分量!还没等袁术得意,有一人阴恻恻地道:“袁绍袁本初礼贤下士,素有名望,他是袁家长房嫡子,他不为盟主,谁为盟主!”说话的是乔瑁,尤其是“长房嫡子”四个字说得又慢又重,随后冷冷的看着袁遗。 曹操摇了摇头,这还没打呢,就起了内讧,董卓得知后肯定会得意极了!孙坚出了场,说道:“某推举袁公路!”公孙瓒冷笑一声,说道:“这是谁啊!哦!江东猛虎孙坚!战无不胜的孙坚啊!你竟然在名不见传的徐荣手下吃了败仗,难怪啊难怪!”孙坚涨红了脸,说道:“难怪什么,公孙瓒你给我说清楚!”公孙瓒打个哈哈,说道:“世间传闻你孙坚和董贼好,这一仗是故意输的吧!我虽然没读几卷书,也知道孙子兵法中有好几种间(间谍),不知道你孙文台是哪一种?” 孙坚一怒,拔出古锭刀喝道:“公!孙!瓒!”曹操苦笑一声,赶忙拉住了孙坚,说道:“文台,冷静!”公孙瓒轻摇了下头,声音很平静的说:“若是身正,还怕别人说么!”袁绍不喜不怒,说道:“伯珪,少说两句!”公孙瓒看了袁绍一眼,说道:“既然盟主有令,我退下就是!”公孙瓒抬头看了袁绍一眼,两人隐晦的笑了一下。 袁术眯着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袁绍竟然拉拢了公孙瓒,外加上他的心腹曹操,及好友韩馥等人,最主要的是新败的军队大多都是自己的属下,从实力上说袁绍已然超过了自己。袁术有些不甘心,但形势比人强,只好眼睁睁看着袁绍意气风发的说:“我为盟主,公路负责粮草,大军……” 深夜,孙坚进了袁术营寨,袁术盘着腿喝着水,看着孙坚来了,点了点头。孙坚知道他的性子,随意的坐在地上,说道:“公路,今天可是……”袁术说道:“算了,想不到那庶子竟然拉拢了公孙瓒,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名分!胜了也就罢了,万一败了,最丢脸的可不是我袁公路!” 孙坚说道:“难道我们还不能……”袁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人我不清楚,但那个虚伪的庶子我可是清楚得很,三叔还在洛阳,他不会那么莽撞的,看似董贼很险,实则安若泰山!哼哼!联军!只是个笑话罢了!” 孙坚欲言而止,袁术说道:“行了,这也没外人,你的性子我也知道,真要事情不济,你我退兵从武关进兵就是,总不能让董贼好过!大汉的江山不能白白的姓董!” 孙坚点了点头,边听袁术说道:“说实话,你被击败让我很惊讶,看来董贼手下有不少能人啊!这进军的事儿要好好思量思量!你先忍会,过几天洛阳的消息就回传过来,到时候咱俩再好好计划计划,定要你一雪前耻!” 孙坚点点头,说道:“公路,我先走了!”袁术说道:“睡一觉,过去就过去了,为将者哪能百战不殆!”孙坚一抱拳,拉起营布就走了出去,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他的脚步很稳,仿佛前方再也没有能挡住他的障碍。虎笼开了,董卓你准备好了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董卓的军队说是劫掠,事实上也是李儒所下的毒计——坚壁清野!二三十万的军队,每日耗得粮草就是大问题,更不用说要安排更多的农夫运粮,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太便利的交通工具,所运的粮食一部分甚至是农夫及牲畜的吃食,所以损耗量极多不足为奇! 刘启在军议上做了“哑巴”,天生崇拜进攻的西凉军队就连守关也不是太保守,华雄引了两万飞熊军下关结寨,成掎角之势。说实在的,虽然说这种互相呼应的防守办法很好,但刘启却有些鄙夷,无他,作为总大将的华雄竟然不在关里,一旦出了事,虎牢关怎么办?当然,刘启不会告诉别人,他有些怕死,现代的宅男养成使得他更珍惜自己的性命,尤其是听说讨董联军中竟然有公孙瓒,刘启就不由得大骂:尼玛,太不科学了,幽州这么远也来参加?想了想那三兄弟,刘启就打了个哆嗦,丫的能压阵脚的吕布不在,谁能制住他们,至于华雄,算了吧,罗大忽悠不是说,二哥刚出面就秒了他么? 刘启心里有些嘀咕,随着华雄下了关,不过更抱怨这天有点冷,刘启的功夫仅仅是有小成而已!他把自己用厚厚的大衣包成个团,以至于华雄见到他都有些似笑非笑的,新兵蛋(河蟹)子总是能搞出比较荒诞的事情!华雄的营寨是离着虎牢关前十里下的寨,若依着刘启恐怕靠着关门最好,见势不妙就撒腿而跑,虽然很伤士气,不过刘启如今也就是个12岁的小孩而已!是的,刚过了新年,他又大了一岁! 不过这几天似乎变得有些沉闷,就连从前线传来的探马也不如先前那么趾高气扬的了,刘启缓缓的打着白虎七变,摇了摇头——这些探马既然来了难道就不能更高调么,就算是输了也得装成胜的样子啊! 刘启只是吐槽两句也就算了,这个时候他也有些急了,道术在沙场上不如武术实用,就算是临阵磨磨枪也是好的。不过这武术却是越急,进境反而越差,道家的心境是水到渠成,刘启此时反而走了下乘。 《白虎七变经》严格的说不全是一本拳经,不过此经着重点就在于一个“变”字,白虎主杀伐,刚柔阴阳之间的变化才是其中最大的精髓。通俗来讲,就是整本经书大部分讲的是招式呼吸调节,最后一部分是全书的精华,上升到道家辩证的理论。不过也正是如此,元一老道对左慈所著的这本经书点了头,武学什么的当然是小道了。 刘启的拳术也就是仅仅是初分阴阳,距离相互化生还差了些,不过练拳最大的好处就是浑身火热热的一般,等到全身气机如虹时,估计也有所成了。不过那实在是太遥远了,内丹术千百年间修行的人不少,可是真正羽化的又有几人!所谓的习武入道,仅仅也是眉间白虹而已(练髓有成)。 果然,过上几天后,探马回来的越来越少,董军的士气有些低谷。刘启对于这些事儿却懒得理会,因为在正规军的军报中,双方胜负仅仅是五五开,边军战法虽奇,可日子稍长就被袁军吃透的差不多,几支军队一抱团,徐荣等人也就难下手。不过这对于董卓的军队来说,要面临的问题自然要小得多,袁氏联军聚成团缓缓逼近,可是粮道的路线也变得很单一,骑兵来去如风,粮车自然是最爱招骑兵照顾的。 说实在的,刘启此时已经放松了不少,因为对联军来说,他们已经有向闹剧发展的趋势了,虎牢关如同鸡肋一般横在他们身前。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尽管是在后营,但敌军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点骚动。 刘启骑着他那头小毛驴来到了前营,当然啦,像华雄这种追求自己武艺的将领治军上不可能那么严格,再加上西凉人天生就是活在马背上,军中要是禁骑,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前营的瞭望塔有些粗糙,不得不吐槽一句,汉代已经出现了小楼,不过这个小楼让刘启看了总是感到无比的纠结——太畸形了!所谓的楼,如同稍大一号的烟囱一般“架”在房子上,可想而知,二楼的面积是小的可怜。 刘启用手遮了眼,这几天的日头不错,晒得人暖洋洋的。来的军队都是一身赤甲,大旗上的那个“孙”字有些刺眼,不过看军势还是很强的。刘启点了点头,“孙”应该是孙坚吧,不愧是江东猛虎,看来华雄要有苦战了! 这个时候,评价一支军队,首先就是看队形。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云云都是骗人的,那只是在武将单挑时有用,好吧,在这个有些扭曲的时代里,又一次扭曲的放大了。但武将不是机器人,他们也有力竭的时候,就像阴谋家那样,有时候对付武艺出众的将军,不需要别的,一排一排的士兵围着群殴就是了,就是累也累死他们了!更有心狠的自然是弓箭手伺候,几排羽箭下去,然后一名小校过去看看那憋屈致死的人的死活,就可以“收工”了。 杀敌的招式不需要复杂,战场上没有时间和你玩虚的,密密麻麻的兵器向对方招呼,就是想玩虚的也没有那个空间,因此要求士兵下盘要稳。就和拔河一样,一方一推一拉就倒了,比赛自然就结束了。所以在以后的发展中,甚至有了地趟刀、膝盖跪在地上的士兵云云。 当然还有些旁的枝节,比如士气云云,不过那时候没望远镜,所能观察的也是有限。 刘启觉得孙坚的军队不错,主要是孙坚的军队有几分孙子的意思,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缓缓而行,不见杂乱,在华雄出击的时候,军队的应变很好,一有薄弱后军立即补了上去。 刘启皱了皱眉毛,飞熊军虽然左突右突但是已经有了陷入沼泽的意思,孙坚死的人多但阵型依旧很稳,战场中的势悄然起了变化。 “势”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主将一不留神,可能战场中的结果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仅是刘启脸色难看,就连身在战场中的华雄也觉得有些不妙,他不知道的是,孙坚虽然在徐荣手里吃了亏,但手下的士兵也见识过西凉的战法,都憋着一口气,自然就挺了下来。 “咚咚咚”一通鼓罢,却是虎牢关上的胡轸恐怕华雄有失,带着一彪军队来援。孙坚虽然有些遗憾,无奈兵少,只能缓缓后退,他所带的兵,有一半在程普的率领下正在扎营。 华雄看了看昔日的对手,孙坚的部队依旧是很稳,有些寂寥的叹了口气,手一挥,飞熊军狼狈的进了大营…… 刘启顺着梯子爬了下来,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华雄,悄悄的离开了。果然,半个时辰后,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在军官中传了出来,“死三百余,伤七百,折马一千三百余匹”。不过到了士兵耳里却是大胜,斩敌三千,伤无数…… 确实是“大胜”,只不过在西凉的武将眼里,付出的代价有点高。刘启虽然在心里不以为然,但在军议上,还是装出非常严肃的样子。孙坚的战法严格来说就是用士卒的生命去减缓骑兵的速度,等到骑兵不能如意地“突突”时死得就有些多了。 华雄无谋?不,更多的是在计策上的无谋,但在临场指挥上还是很出色的,这也是这个年代大多数武艺出众的武将的通病!华雄经此一战能看得出孙坚阵中的虚实,自然会有法子应付,但摆在眼前的难题是,孙坚来了,诸侯们还会远么? 华雄眯了眯眼睛,他还是很欣赏谋士李肃的进言:“公欲退敌,当先挫锐气!今夜趁孙坚不备,夜袭之!”刘启没在意他人的看法,皱了皱眉毛,他还是很反感李肃那掉书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平时说话说白话就是,何必装什么深沉!刘启不知道的是,自打李肃说反吕布得了董卓的赏识后,就打算做个“文化人”,只不过东施始终是东施,别人不屑嘲笑他罢了! 坦白来说,刘启是不赞成这个方案的!所谓的劫寨,其本意就是攻其不备,若是刚上阵的菜鸟也就罢了,孙坚入了军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纰漏!刘启刚想要说什么,却感到一丝压力,侧目一看,却是华雄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刘启冷笑一声,想起先前的警告,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装哑巴,谁不会啊,更何况这艘大船本身也不稳当,刘启可不想随之沉入海底。胡轸没说话,新来的张济摸不清状况自然不会发表意见。 华雄两只眼扫了一圈,一拍案几道:“我意已决!今夜点起五千人马夜袭孙坚!三更吃饭,四更出发!文才稳重,紧守关隘!大营就托付给张校尉了!”张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华雄,已经四五年了,自己还是没融入西凉嫡系啊!张济一抱拳,喊了声“喏!”胡轸没说话,依旧是有些木讷,不过正因这种性格,董卓才封他为大都护,拴上雒阳门前的最后一把锁! 军议草草的散了,刘启老神在在的站起了身,刚要出门,便听得华雄道:“参军!”刘启愣了一下,说道:“都督,有事?”华雄道:“看你刚才似乎想说什么!”刘启微笑着说:“我啥也不懂,只是个混功劳的!再说了,都督竟然在军议中有此闲心,定然有了腹案!何必污了都督耳朵!” 华雄哈哈大笑,说道:“到底是个小鬼!有个性!”华雄看着刘启那惊奇的脸,说道:“贾诩这个老狐狸教出来的必然不是个蠢人!李中郎竟然推荐了你,我自然也得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些日子,你很不错!” 尼玛,是谁说,在史书中所写的大老粗都是单细胞动物,华雄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憨厚,看来在史书上能留名的都不能小看啊! 刘启的脸有些不自然,又听得华雄道:“没什么想法么?那好,回去收拾行装,今夜你随军!”刘启在心里正在问候华雄的全家,苦笑一声说道:“都督,这又是何意?”华雄瞪着眼,喝道:“你是大汉的军官?”刘启赶紧说道:“是!”华雄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不遵军令的下场你可知道?”刘启出了点汗,苦涩的说道:“知,道……”华雄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刘启前世的经历几乎就是空白,来到这个时代尽管已经六年,但他的身份只是个小孩子,嘻嘻笑笑的看着世间变化,从心理来说,他就是个孩子!没能融入时代,有些懦弱和自卑的刘启有此表现不足为奇,说到底,他还是个普通人! 华雄说道:“回去吧,别误了时辰!”刘启咬着牙,还是开了口,说道:“都督,今夜夜袭,还是有些……不妥!”华雄眯了眼,说道:“哼!黄毛童子怎知军国大事!”刘启有些无奈,只好退了下去。华雄摇了摇头,这小子虽然有些不错,还是需要雕琢,这性子有点软。华雄坐了下来,拿起案几上的茶一口而尽,茶壶旁边有一封信,封口处隐约间有着“贾诩”字样…… 刘启有些丧气,不过想到夜晚的那场战争还是有些心悸,回到军帐,首先就是拿出一快磨刀石,临阵磨剑,总比不磨强!刘启的心很乱,总感觉如果此时有个长辈在旁边提点几句会好得多,他此时是多么怀念河内的父亲、天柱山上的老道和师傅,以及雒阳城内既可敬又有些可恨的某位伯父…… 事实是残酷的,刘启是参军,比六百石,他的帐篷也是“单人间”,从某方面说还不如“多人间”,毕竟要是遗落了什么,同袍还能提醒两句。他根本没意识到,此时大多数被抽出夜袭的董军士兵此时已经是在睡觉恢复体力,毕竟这一去就得一夜不睡! 磨了半个时辰的剑,刘启看了看恨“雪亮”的三锻剑,稍微安了安心,随后才想起自己可是道士出身,又开始手忙脚乱……毛笔、朱砂、纸等等原料如同小猫一样不停地在挠着刘启那躁动的心,可想而知,那可怜的制符成功率……帐外的卫士有些看不懂他,这个时候不好好的休息反而安排自己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令人无奈的是,一直到了近两更天的时候,这位军官还在忙碌么,从缝里传出的灯光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果然,近三更的时候,营地里传出了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吃饭的时间到了!卫士进门禀告时又吃了一惊,刘启满眼血丝,看起来虚弱极了,这种状态,真的能上战场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华雄如何也没想到,他再见刘启的时候,刘启会是这个样子——两眼无神,血丝遍布,脸色苍白,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若不是他的家生子打探的情报,和贾诩来信中的托付,他甚至怀疑,刘启是不是纵欲过多…… 华雄其实也是心血来潮的出来走走,他的饭自然是在自己的帐篷吃,至于刘启的,则是他先前的考验——叮嘱士兵不给他打饭吃,外加上刘启本就不在意这类琐事,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发现…… 到目前为止,在华雄眼里,刘启还是有一些闪光点的,不过胆气不足,就成不了名将,下午的时候华雄也仅仅是挑拨出一点火气,可惜刘启还是…… 华雄皱着眉毛,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夜还想夜袭,你没事吧!”刘启说道:“没事!只是准备了些什么……”华雄眉毛皱得更紧了,说道:“这有什么准备的,穿好衣甲,拿起你的兵器,骑着马就行了!你不会还没休息吧!”华雄说着说着,就恍然大悟了,随后指着刘启哈哈大笑,说道:“小鬼,还没杀过人吧!紧张了?” 刘启有了火气,竟然推了华雄一下,在月光下,小脸显得如此倔强,说道:“谁说我没杀过人!我去年的时候,可是见过血了!”华雄的卫兵刚上前一步,华雄摆了摆手,欣赏的看着刘启说道:“好!很好!既然见过血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希望你一个时辰后手不会软!” 刘启转了身,有些踉跄的跑进了炊事营,大头兵吃饭从来只是抢,来晚了可就没了,刘启吃了不止一次的亏,若不是华雄叫住了他,他这个时候早就开始大吃特吃了…… 显然,等到临出发的时候,刘启差点又傻眼了,人家骑的是马,自己猛然矮了一截,是驴子,更令人纠结的是,驴跑得慢,华雄甚至有闲心问候他:“用不用换匹马?”刘启吞了口唾液,仰视着华雄,正如驴在马群那般显得如此渺小,说道:“算了……” 夜袭是有讲究的,凡是造出声音如铃铛等等都得去了,快到敌方营地的时候马儿的速度要下降,声音要轻,当然解决了守门的士兵,打开了大门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打前哨的人马,借着阴影悄然靠近,或是暗杀,或是弓箭处理掉门口的哨兵,随后一军官就拿起了号角吹了起来。 如此静谧的夜晚,苍凉的号角声显得如此突兀,但更令人惊慌的是,随之而来的马蹄声,如同地震一般扣紧人的心弦。刘启不停得给自己打着气,刚吃了饭的他此时的精神好了不少,只不过驴子的速度好像确实有些慢,他不知道被旁边的人“超”了几次了…… 刘启不是没想过换匹马来骑,不过与驴相比,马儿的性子要烈上不少,最令刘启无语的是,他试过几次马,每次都********,大腿内侧的皮被磨破了不少,这还是马倌嘴里温顺的马儿。刘启自嘲没有做名将的可能性,他没注意到马倌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惊讶,显然这所谓的“温顺”也是加了料的…… 华雄带着人冲得飞快,马儿到处,铁剑乱舞,鲜血四洒,一团团火焰随之升起。董卓的队形随后就散了,这个时候对方的士气已泄,用不着阵型了。刘启的两条腿又狠狠的夹(河蟹)紧了驴腹,可怜的驴子开始喘起了粗气,无声的抗议着主人的暴(河蟹)行。 好在刘启还有些理智,指挥着驴子避开了陷马索,不管怎么说,倒在地上的死尸正在给刘启的小心肝里敲着警钟——一旦避不开,死就是下场,而且死还是被自己人杀的,马儿过处,皆为肉泥…… 华雄哈哈大笑,说道:“随我来,杀!杀!杀!”突然听得一阵呐喊,一名武将骑着大马带着一群士兵赶到,刀指华雄说道:“祖茂在此,休得放肆!”孙坚的士兵有些狼狈,甚至有些衣甲都没穿好,但眼神中别有一番狂热,让人不能小觑。 华雄的马速没有因此减慢一点,大刀高高的举起,在月夜下,身子起了一只野狼的浮影,仿佛正在对月高鸣,喝道:“孙坚呢?无名小辈也敢阻我路,受死!”话快人更快,大刀划过一个弧度,重重的砸在了那杆刀锋上。祖茂躲是躲不及了,只能咬着牙硬上,只是这股巨力让他难过的吐了口血,同样是有杀气的武将,他还是差的太多…… 祖茂的大刀崩了个口子,甚至差一点就脱手而飞,只留下华雄大笑的声音在他耳旁不停地鼓荡,更令祖茂难受的是,他的耳朵因为刚才的撞击开始不停地嗡嗡。华雄调转了马头,孙董两军的军士似乎达成了默契,让开了空挡,只是手中的厮杀却未曾结束。 华雄有些欣赏的看了祖茂一眼,方才他可是凭自己的臂力硬吃了自己的一刀,还是有些本事的喝道:“这一刀可不会收手了!”华雄一夹马腹,眼神微眯,右手中的杀气不断的聚集,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飙升。 祖茂硬咽下那股腥甜,右臂所持的大刀仍有些抖,不过华雄已经来了。刀注重的气势,讲究就是蓄力,甚至严格说它与枪走的是不同的路子,而枪注重的是技巧。华雄的那一击精妙就就妙在这一招让对手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躲无可躲的错觉! “大(河蟹)荣(祖茂)!”孙坚还是出现了,一声悲鸣,满脸哀痛,他嘴里的那个人已经身首两处,魂飞渺渺…… 华雄轻轻地说道:“文台!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孙坚声音哽塞,喝道:“你既然杀了大(河蟹)荣!”孙坚怒视华雄,拔出古锭刀,斩去了左手露出的一截衣袖,喝道:“哼!虽说生死有命,但你杀了大(河蟹)荣,昔日之交,如同此袖!今日我必杀你!” 孙坚大营,一独臂男子有些寂寥的望着不远处的惨景,叹了口气。他是程普,自打那一臂断掉后,在孙坚等人的劝说后,终于“又站了起来”,虽然习武无望,但在文事上大有长进,当然这里的文事指的就是兵法。程普凭着他的智慧得到了孙坚士兵的拥护,甚至连黄盖等人都有些吃味,韩当甚至开玩笑地说:“看来像我们这种老粗也得读读书了!” 程普说道:“公覆!董贼夜袭,所带的大将必然不多,主公已经去了,剩下的就靠你了,也不知道义公那里如何!”义公,说的就是韩当,公覆,自然就是黄盖。黄盖说道:“德谋放心就是!”黄盖刚说完,孙坚士卒发一声喊,却恰恰是华雄斩了祖茂。黄盖眼一红,高呼一声:“大(河蟹)荣!”没等程普吩咐,带着还未集合好的士卒又冲了出去…… 不提华雄与孙坚的单挑,且说初上阵的刘启终于磕磕绊绊的来到了前线,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平日里的静功还是起了作用。所谓的静功是道门中的功夫,也是内丹术的独有功法,分为身静、心静、意静三个层次。刘启到底是受过后世大杂烩般的冲击,静功自然是得其门而不入,无它,杂念太多。不过正因为刘启有些“浮”的厉害,贾诩才托华雄给他压压性子…… 只是令刘启没想到的是,他今日确实是有些衰了——作为“潜水众”的他刚刚冒出个头,黄盖的一彪军队就杀了过来!好死不死的,刘启穿的衣甲在这群苦哈哈的士卒中非常打眼!他人都是皮甲,中间一个人身披铁甲,尽管不是全身甲,但铁片反射的火光,令黄盖本就嗜血的眼睛更添了一丝红芒! 刘启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一声“纳命来”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他头一次体会到“音波”果然是大杀器,难怪三哥长坂坡一吼,曹将“下马便拜”,只是这一拜的代价太高了。刘启出了冷汗,苍白的脸更白了些,定睛一看,一位赤甲大将,举着一杆大刀向他奔来。 刘启其实是很爱三国演义的,不管是小说还是游戏影视,他第一喜爱的就是奇诡的道术,第二就是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单挑了。但真正身在其中的刘启此时却将这个想法狠狠的抛在脑后,丫的单挑,开啥玩笑,俺是斯文人!不过严格说来,也不是单挑,毕竟刘启的身前还有骑兵向前冲着! 十分惊艳,红色的刀芒足足谋杀了刘启的眼球,但令刘启不得不回到现实的是,黄盖如入无人之境,刀锋过处,血洒长空。刘启咽了口唾沫,猛然回想起当初左慈带他杀人的时候…… 那是个傍晚,山贼出来劫道,被左慈所杀,就剩下一个人,左慈是给刘启留下壮胆的。刘启犹记得左慈当时说道:“如今这个乱世,你不杀他,他就来杀你,怜悯最终只能是苦了别人,这些人,你不给他们别的出路,他们依旧会做山贼!”刘启的匕首有些抖,左慈恨铁不成钢的踢了刘启的后背,刘启哆哆嗦嗦之下,一慌张就把刺中了被绑起的那个人的胸口!刘启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权利!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喉头一酸,猛然吐了出来,浇了那具尸体一身。左慈叹了口气,说道:“启儿,你要记住,这个时代,杀人不是一种过错!心软才是最大得罪过!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师友……记住,遇到敌人,首先要想的并不是逃跑,而是判断实力,不敌便走,若是走不了,就要狠!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刘启回过了神,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大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着黄盖。只是黄盖打法愈发疯魔,在董卓阵中所向披靡,他不由的想到演义中所说,二哥说自家三弟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是何等的风采! “砰”的一声,大剑被打飞了出去,刘启抽搐了一下,喉头腥甜,浑身酥麻仿佛使不出力气。黄盖强行止住马势,大刀回头一劈,悄然变成了“拖刀计”。刘启苦笑一声,嘴角一股鲜血顺着唇角流了出去。驴儿悲鸣一声,仿佛也感到了危险,竟然猛地举起前蹄,整个身子几乎是站了起来! 这个时代有马鞍无马镫,刘启自然是夹不住驴腹,颠了下来,后背火辣辣的痛,还没等刘启起身,他猛然看到——他的驴留下了一滴眼泪! 刘启仿佛呆住了一般,眼生生的看到驴子被黄盖一刀削去了头颅,他的脑海里瞬时迸出了无数的记忆——他溜驴、喂草料、他人嘲笑时他依旧舍不得它……刘启没有换驴,一来是马儿难驯,可他本性里就有些旧物难舍,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付出的少许真情竟然会得到驴子的舍命回报!动物真的有情么? 刘启没有想得太多,驴子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的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刘启心里有些难受,但先前那种认命的想法再也没有了! 黄盖有些恼怒,他的刀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做了无用功,就连驴子都“反抗”了!黄盖的脸狰狞了一下,熔浆般的杀气又一次升腾,再一再二不再三,他不能失手了!黄盖有这个自信,对方已经失去了坐骑和武器,他还剩下什么?躲?没被踩成肉泥也会被自己的手下杀死,此时在黄盖眼里,这个董卓的军官是必死无疑,不同的是,他是如何死去的! 黄盖的想法没有错,但是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讲的就是这个了。刀锋依旧是非常犀利,但少年郎依旧是挺着胸膛,他没有躲闪!但黄盖的眼里却失去了骄狂之色,反而是凝重了起来,他看到,少年郎取出了一推黄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少年郎猛地吐了不少鲜血,洒在“黄纸”上,一阵阵金色的篆字猛然浮了起来,隐隐间有盖过火光的趋势…… 黄盖的脸色阴霾了起来,他显然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不痛快的事,那个城墙上,某个老者所做的惊天惨案…… 符箓,术也,兴于天师教与会稽,若是以后世的眼光看,符箓就是“全科”了,而丹药仅仅是医科。符箓的用法有两种,一种是“现画现放”,好处是不用精血,反噬的轻,不过耗时长,易被打扰;另一种就和手雷一样,做好了就差引线,只不过这引线就是“施术者的精血”,不过初学者一般都用第二种,毕竟现画现放也有个成功率的问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的脸异常的惨白,仿佛刚才吐的一口血要了他半条命一般,他踉跄的走了一步,看着狰狞的黄盖的脸,此时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平静。气息越来越紊乱,光芒似乎要映射到天空,而刘启却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他竟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一举一动,比如说孙坚士卒被杀的那一刻眼神中的绝望以及即将袭来的那杆大刀。 他不知道,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静功又近了一步,由“身静”晋为“心静”,一时间竟是修为大进。这也难怪左慈会把他送入洛阳而不是在深山苦修,套用左慈的话说,就是“想要超脱红尘,就得在红尘中滚上几番”换句话说,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却是山”三层意境而已。 黄盖越发的谨慎起来,那位少年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一丝危险,想来想去,怕是那一团光吧!是的,刘启手中的符箓此时已经是化为了一团光,在刘启的手里不住的挣扎,仿佛要急着出来呼吸外界新鲜的空气。 不仅仅是黄盖,就连刘启附近的士兵都发现了这个异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锋,在这个年代,神秘的力量总是令人畏惧的。有些胆小的甚至拿着武器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悄然间,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形成了。这里很静,偶然间能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兵器声,那是孙坚和华雄的单挑! 黄盖虽然有些犹疑,但他的刀依旧是刚烈无比,沙场中的战法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这不是单挑还需要考虑回力等等问题。少年睁开了眼睛,只是原本有些纷杂的眼睛此时却是清澈无比,符箓得到了解放,瞬时击向前方。 如果有后世的人在此,会大骂道,尼玛,这是三国好不好,不是玄幻电影!但此时在黄盖的眼里,更加的危险,如果仅仅是一张符箓,对他来说伤害极微,可是如此多的呢! 最令人叹为惊止的是,抛开危险性不言,这场面实在是太华丽了!红色、绿色、蓝色、土色等等混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只是相互间隐隐有着吸引的意思,在边缘处色彩竟然有些重合的意思。红色的自然是火焰,绿色的是草人、蓝色的是水球、土色的是风沙…… 刘启没有画那些繁复的符箓,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越好用,不过刘启此时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看。所谓五行,有相生自然就有相克,虽然他仗着超人一等的掌控力将“这堆符箓”打了出去,可相互抵消之后,还能伤的了对方么? 此时回想起来,却有些迟了,红色的刀光依旧劈了下来,仿佛在这片天地中,黄盖就是这一切的主宰!刘启的稚嫩使得他失去了最好的反击机会,他的“符箓军团”仿佛只是“纸糊的一般”被毫不留情的一分为二,当然,事实上的确是“纸糊的”。 黄盖的大刀在这一刀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黄盖十分老道,他停住了马儿,将刀锋指向刘启,刀尖离着刘启的眼前只有一寸之遥!孙坚的士兵喊了声彩,顿时持起武器又将他围住,只是有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即将消逝的红光,整个人霎时间成了火人!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片天空,男子在挣扎着乱抓着,他想把衣服脱下来,可是衣甲当初可是绑的紧紧的,男子痛呼一声用刀狠狠的劈了几刀,此时划出的新伤他已经不在乎了。男子的惨叫声使得这片战场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就连远处的兵器交锋声也失去了。不过对董卓军来说,这种平静就意味着这场夜袭已经失败了…… 衣甲虽然撕去了一块,但火焰仿佛是着了根一般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就连黄盖看了后背也是一阵寒战,这少年怎地如此狠毒!火越烧越大,男子停止了挣扎,但他的周围硬是没有一人敢靠近,甚至他们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再是轻视,甚至隐隐间有所畏惧。 黄盖冷笑一声,大刀重抬,却见刘启又吐了一口血,满是鲜血的食指划了几道玄妙的轨迹,那些散落的金光仿佛是感受到了感召重新飞舞起来,金色的篆字组成了一幅火牛图,一排牛儿栩栩如生,牛角举起,尾巴紧缩股间,仿佛正在冲刺,只是火牛的眼却是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诡异。黄盖的马儿吃了一惊,竟然在黄盖的威压下还依旧后退几步,饶是黄盖呼喝不已,刘启还是趁机“踉跄”的走回了自己阵中,没人注意到,刘启此时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一分!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在想什么,杀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独臂男子单手持着短剑走了过来。独臂男子望向刘启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丝阴狠、有丝悔恨、以及一丝畏惧…… 刘启此时难受极了,仿佛这具身体被触电了一般酥麻,他头一次明白了师傅左慈的告诫是多么正确,不要以为学了道术就天下无敌,杀伤大,反噬更大!他有些艰难的用手去胸口处摸摸,但这个动作却使得士兵更后退了一步!天杀的,那个红光就是从他胸口里摸出来的! 程普发了怒,他带的亲兵自然是不甘人后,尽管那诡异的火牛图依然在挂着,还是有胆大的抽出刀朝着刘启杀去。刘启艰难的摸出个瓶子,摸出一丸丹药就服了下去,这使得本有些胆怯的程普家兵胆子瞬时大了起来,高呼一声:“他不行了!我们上!”慌得一些董卓士卒赶忙下了马,拔出刀护在刘启身前。 那丸丹药仿佛点燃了孙坚士卒的激情,个个都红了眼睛,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向刘启,手中的刀剑舞得更急了!然而,孙坚阵营里少数可以骑马的将官此时却觉得隐隐不妙,因为他们无论怎么催促,马儿硬是不往前走,仿佛前方有一只猛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它们! “扑哧”一声,不少人回了头,却猛地发现黄盖的坐骑竟然前蹄跪了下去,偏偏有两道极深的蹄印很是吸引人的眼球。黄盖一怒之下,大刀回转,将马头砍了下来。事实上,这匹马此时不死也算是废了,腿骨折了后,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速度了。 不仅仅是孙坚军队的马儿,就连董卓军队的马儿也止不住的后退,不知不觉间,刘启又被“孤立”了,这一次是董卓的军队后撤了几步所致。 “轰”一声,从营地的那一方传来了好大的声音,只是在刘启耳里却是难听之极,原因无他,江南吴音尔,恐怕华雄…… 正琢磨间,刘启的侧方猛然骚动起来,随后一股骑兵压着人缓缓地冲了过来。刘启的眼神不错,却是几个人护住了一名男子,正在向这个方向突围!那名男子脸色有些惨白,左手捂着右上臂,一脸焦急的样子,在马上摇摇欲坠,正是华雄! 刘启指着华雄的方向,说道:“还不快去接应都督!”数十名已下马拦住程普亲兵的董卓士卒立即调了头,还有些人不顾马儿的抗拒强行上前。好在的是,马儿所抗拒的是前方而不是侧方,虽有些勉强,但还算是听话。 “咴咴”两声,逃难的华雄等前队差点就人仰马翻,华雄若不是旁边有副将架着,也得跌下马去——马儿拐弯拐得太急!华雄抽了口冷气,内伤发作,又吐了一口血,不过他路过的时候,看向刘启的眼神还有一丝羞愧和无奈。 “华雄休走!孙坚在此!”孙坚提着古锭刀,披头散发,浑身抖擞,仿佛天神一般。黄盖怒喝一声:“再犹疑者,杀无赦!众君随我来!” 华雄是豪情万丈的来,却是凄凄惨惨的走,走就走吧,但这个殿后的任务,好死不死的就落在刘启的头上了!就连睿智如贾诩李儒等人都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看似巧合,却又必然!何也?都是参军惹的祸! 前文说到,参军是个临时官职,但在军队里就算是临时的,也是直线式的服从,和军棋一样,司令吃军长……李儒的本意是让他在军议中有发言权,故而定的俸禄是比六百石,这是什么概念呢?俸禄从高往低排,第十一等就是比六百石,比它高一级的是六百石,但那是啥官,州刺史!比它低一级的是五百石,可那也是县令那种档次的官,从某方面说,刘启此时已经是中级干部了,尽管他还是临时工! 刘启终究不能一直在心静的状态中,杂念不断地浮起,面对这个困境,他有些急了!贾诩的乌鸦嘴说的真对,你怎么能和赵括比,人家四十万人无粮的时候撑过三个月,你呢!刘启苦笑一声,如今的他可真是兵无战心,将无,那个啥(不好意思说出来),虽然任务不是很复杂,但是对面的孙坚等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孙坚,猛虎也!刘启以前的时候,对这类人物的评价仅仅是一看则过,但是等他直接面对孙坚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那厚实的杀气,即使是很弱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更不用说孙坚此时的刀正指着他。虽说是过了那一刹那,但刘启还是想起了昔日偷窥老虎的那一刻——那不是动物园里已经失去了野性的老虎,而是正在大快朵颐的老虎,更令人惊惧的是,老虎的身前是狼的尸体! 刘启有些慌了,因为孙坚的坐骑仅仅是减了一些速度,仍是笔直的向他冲来。受到他的鼓舞,孙坚的士兵也开始冲了!孙坚狞笑了一声,仿佛老虎一般欲“扑”了过来,硕大的虎影在他身后浮现,它正张着大口,只有食物才能堵住它的嘴! 说实在的,刘启所布的阵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时间又短且所用的竟然是已经是废了的符箓,若是平时,早就偷喜了,可是如今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阵其实并没完成,所差的还有一笔,但是阵的威能已经显现了一部分,就是威慑!但刘启此时却是异常的苦涩,孙坚那厮,竟然能压住他坐骑畏惧的天性,要知道就连刚才“威风凛凛”的黄盖也免不了步战的结局。刘启忘了,黄盖和孙坚是一个重量级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孙坚凭着马速飞跃一般冲到刘启的身前,雪亮的刀锋一霎间有些刺痛了刘启的眼睛!孙坚冷笑了一声,左手握着缰绳一扭,真以为能躲得过去么!刘启敢发誓,自打他穿越后,从来没和今天这般狼狈,黄盖杀了他的坐骑,溅了他一身驴血;孙坚的刀太快,他只好来个驴打滚,可是头上一轻,帽子被他的刀挑中了。 孙坚喝道:“哼!只会打滚么!”刘启无力吐槽,心里却是暗骂,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复的!不得不说,刘启此时满腔怒火,战场上的紧张和畏惧早已经消失个干净,手里划出一道奇妙的轨迹,随后猛喷了一口鲜血! 孙坚左手把刀锋挑起的盔甲扔到了地上,说道:“失心疯了么!正好送你上路!记住,杀你的是富春孙坚,死了也别做个糊涂鬼!”孙坚刚说完,眼睛一瞪,满腔怒火,喝道:“妖孽!作死么!” 无怪乎孙坚暴怒,刘启的那口鲜血没有落到地上,反而飞往空中分成数团,火牛图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牛鸣!几个血团越来越小,越靠近火牛图,竟然就越放光明,就连火牛也仿佛舒展了筋骨一般活动了起来! “妖,妖,妖人啊……”冲在最前头的孙坚士兵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凄惨的声音,尽管他离刘启仅有几步之远。可是距离那名士兵更近的是一头火牛,他脸上传来的热气使得他没有一点想摸一摸它的冲动,往日如此喜爱的牛如今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恐怖!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了,那是因为牛彻底的“活”了,火热的烫伤使得温顺的黄牛疯狂了起来,牛角狠狠的刺中了男子,随后男子被那股冲力推得老远,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孙坚的坐骑终于畏惧了,事实上有一头火牛正在朝着他那个方向奔去。一排火牛牛鸣震天,疯狂的冲击力使得刘启在意识恍惚中还以为是地震了。董卓的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十足的狂热以及一些畏惧,要知道就是族里(这里指羌兵)最好的萨满恐怕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刘启终于还是晕过去了,不过晕之前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话,驮着他趁着混乱离开了战场…… 不提刘启如何,且说孙坚面对疯牛毫无惧色,但他的马始终只是凡马,慌乱中竟然不择路,眼看就冲向两头火牛的必经之路。孙坚赶忙侧身借力,一个漂亮的空翻轻悄悄地下了马,未等和程普说话,却听得程普道:“主公!小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孙坚忙转身,却见得一头疯狂的牛冲了过来,身后的程普看得清楚,牛尾巴几乎要烧没了!孙坚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选择逃避,因为他的身后是程普!六年前因救他断了一臂的程普!若是他逃了,程普肯定是死定了! 不知如何,孙坚在此时想到了在老宅的娇妻,长子孙策习武的模样,几个儿子的可爱,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手中的刀不由得握的更紧…… 牛近了,孙坚暴喝一声,浑身的杀气彷如实质,古锭刀仿佛苏醒了一半发出了嗡嗡的鸣声。古锭刀在兴奋!孙坚的眼中除了牛,再无他物!精气神集中在牛首,古锭刀发出了异芒…… 孙坚的眉毛皱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牛似乎有些虚?古锭刀在孙坚的手中刺牛如削毛发,若不是鲜血洒满了孙坚一身,他会以为这牛是假的! 牛真是假的么?孙坚的耳旁可是有悲惨声响起,甚至连黄盖都有些狼狈…… 孙坚有些郁闷,事后清点,因火牛阵死九人,伤无数…… 袁军大营,探马回报,袁绍看着军报久久不语。袁术急道:“怎地!难道文台败了!哼!你倒是说话!”曹操说道:“公路!稍安勿躁!就算是文台败了,此时也来不及了!”袁绍苦涩的说道:“孙坚部将韩当绕道,遇李蒙部,不分胜败,但韩当奇袭被识破只好退兵。华雄夜袭孙坚部,被孙坚重伤……”袁术冷哼一声,说道:“竟然胜了,何必如此!”袁绍叹了一声,说道:“非为此也!华雄部将施术,凭空摆了火牛阵小挫孙坚!” 曹操说道:“凭空?”袁绍苦笑道:“军报上说得有些玄乎,敌将掏出黄纸,随后发光,然后形成火牛图,敌将喷了口血,随后火牛就出现了!这厮难道是张逆复生?” 张逆,张角也!若不是六年前的那场惊变,恐怕袁绍早就忘了那个泥腿子。妖人不可怕,就算有滔天之能,人多了淹也淹死他了,但恐怖的是,他所带来的威慑性!就和后世的小国一样,为了抗衡大国,天天叫嚣着核武,核武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刘启是被骑兵托着回营的,若不是服了一丸丹药,他恐怕连生命都有危险了,要知道,800ml血液就是一个标线,天才知道他在昨晚吐了多少血。医生很忙,等到刘启回营的时候,被伺候的主角就换了一个人,偌大的军营,好几个军医围着刘启团团转,就连本已休息的华雄都起了身。 华雄有些苦涩,他本是想带带别人的,没成想刘启反而“救了他的命”,这下子人情可就欠大了,想还也难了。华雄虽然昨夜狼狈,但身子骨本来就壮实,医官开了几服药,用活血散贴了几张,不到半月就能好了(杀气有恢复加成),但刘启呢?华雄刚才可是探了一眼,脸如金纸,都过了一夜还晕着呢,若不是医官说生命暂时无忧,但身子极虚,要要好好调养,华雄早就暴怒了。 担忧刘启的不止华雄一人,随着刘启回来的士兵自然是把昨夜的“大事”吹嘘了一下,随后整个大营都沸腾了,有不少人都是“虽然不知说的是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那火牛却做不得假,几人一传,十头火牛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千头火牛冲锋,地震山摇之势,将孙坚的军队打得大败,不得不说,虽然古代人民没怎么读过书,但脑补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 一片黑暗,隐约有了一点光明,该死,怎么这么痛!过了三天,刘启终于是醒了过来,不过守着的医官却是急忙的唤人去熬粥,随后他摸了摸脉。医官晃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刘启半懂不懂的话,不过最后的结论刘启还是懂了——他说得很明白,就是你现在很虚,应该静养! 说是半懂不懂,是因为刘启没学过外丹术,外丹术就是炼丹,不过也含着医术,这个时候中医和道学的联系很深,如果说医术上可以称之为宗师的人不懂道学的话,那简直就是笑话(三国以前)。 刘启有些头晕,一是失血过多,再就是他实在是太饿了,他此时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吃的也多,以至于热乎乎的粥端来的时候,刘启的嘴唇被烫了一下!亲兵有些想笑却不敢笑,顺便提一句,这个亲兵是华雄在三天前特地又找了一个汉子。 刘启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想笑便笑吧,憋着很难受的!”汉子身高八尺,脸稍黑,身材很壮实,说道:“主公是个大度的,但晃却不能逾矩!”刘启脸色一变,胸口处有些痛,又说道:“主公?” 汉子道:“都督见主公没人照顾,就令我做你的亲兵!”所谓的亲兵,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在这个时代,亲兵就是心腹,所以一般都是由自家的家生子或者是非常忠心且武艺高超的人充当,比如历史中曹操身旁的典韦许褚,刘备身旁的赵云(为啥很多人叫他云妹呢?赵云比刘备还大==) 刘启倒没想到华雄竟然会给他安排个亲兵,毕竟他这个官职还是临时工,若是发俸禄不给力就坏了,他虽然有些小白,但还是知道些人情世故,亲兵可是要自己养活的!刘启瞪着眼睛看着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名亲兵,哥也是有秘书的人了(全能秘书兼打手),虽然忠诚度有待考量,不过日子还长么! 刘启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士?好痛!”医官赶紧嘱咐道:“平心静气,说话声音小些,你的伤伤在内腑……”刘启又是头晕脑胀,虽然听不懂,不过看那名医官嘴里说的非常条理,也就忍了!亲兵待医官说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某姓徐,名晃,表字公明,河东杨人!晃粗通武艺!” 徐晃的话很轻,刘启不在意的说道:“徐,徐晃是吧!好的,你就留下来吧!”话刚说完,刘启猛然一愣,徐晃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啊,心里又念了一遍,猛然巨咳起来!医官赶紧拿出针灸,趁着刘启不注意在孔最穴上点了一针。 不得不说,医官的技艺高超,刘启没感到疼痛,过了一小会儿,咳嗽也压了下去,只是亲兵徐晃有些茫然…… 尼玛,徐晃,这厮不是在杨奉手下么,咋跑到这来了,不过华雄这礼物俺实在是太满意了!刘启捂着胸,说道:“没事,我只是以前认识个人和你的名字差不多,想起了往事而已!”刘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公明啊,怎么来从军的!”徐晃有些苦涩,说道:“晃曾在河东为小吏,没想到白波黄巾势大,不得已从了贼,去年十月,牛将军用奇计破白波,杨……杨奉逃亡,我不愿为贼,就降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徐晃就是三国那五子良将了,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竟然开始起舞了,至于以后的事我才不管!刘启起了身,摸着徐晃那颇为健壮的胳膊笑了起来,徐晃咽了口唾沫,说道:“晃不好龙阳……” 刘启身子晃了晃,说道:“你才好龙阳!”不过想想也是,徐晃竟然做过小吏,他必然是读了不少书。刘启有些虚火旺盛,说道:“我只不过想试试你的武艺!昨天那些贼子太猖狂了!”徐晃自然也听说了三天前的版本,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答应华雄,说道:“晃善使大斧,待主公好了后……” 刘启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既然是我的亲兵,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我的俸禄是比六百石(720石粮食),你既然是习武之人,就分你一百石吧!”徐晃听了,脸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刘启仍然看了出来,只是没有点明。多年之后,刘启曾经问过徐晃为何会如此,徐晃是这样回答的:“主公对晃很恩厚,但晃初来乍到,未表一技之长,如此恩厚非雄主所为,就算是千金买马骨也当为公众之间,晃当时还有些犹豫呢!”犹豫什么没说出来,不过当时年长的刘启却哈哈大笑,随后两人痛饮…… 年幼的刘启此时压根就没想到那么深远,在徐晃和医官告退后,正在幻想自己的小日子,无非是看看孙坚黄盖等人来了后,喝道“徐晃何在”,随后一杆大斧将他两人逼得节节败退。刘启显然忘记了,要想一挑二,除非另有秘法,否则武艺要比他们高多少才能压得住场子! 刘启很高兴,华雄也很高兴,因为他发现刘启很满意,他并不清楚徐晃的真实水平,因为他当初在徐晃入伍后,和他挑了一场,但徐晃不是愚人,怎么可能把真实水平暴露出来,那可是在大校场上,千百人围着看的!华雄放下了心事,随后便到前营督战,说是督战,事实上是两军对骂,华雄挂了免战牌,但孙坚却没令人攻进去,天杀的刘启那天“左”的业太大,孙坚的士兵没什么信心,最令孙坚痛恨的是,他直到如今都没探听出那伙计是谁! 刘启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他刚才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晕了三天,难怪浑身都没了力气,酥麻麻的一点都不想动。他躺在地铺上,有些无神地望着帐顶,自打他来到这个世上,这么重的伤是第二次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寂寞,前世也是这么躺过来的,只是缺了一些打法时间的玩意罢了。可以说,直到现在,刘启才从算是和这个世界接轨了,在生与死的界限中,他的心态再也不是当初那游戏红尘的心理!刘启睡得很安稳,就连黄盖和孙坚在梦中出现也仅仅是把他吓醒而已,随后又睡得很死,他知道现在他的安全很有保障,帐外一名超级保镖正在随时候命! 益州成都,面色有些惨白的刘焉躺在炕上,用手抓住那张纸——上面记载着从洛阳处传回的最新战报。刘焉患了重病,这也是他选择观望的原因,他如今有了东西两川,忍而不发才是最高明的策略。刘焉的身前有一名样貌极美的女道人,女道人姓卢,乃张衡之妻卢氏。卢氏摸了摸脉,纤细的隶书有着独特的韵味,这是给刘焉开的药方。 卢氏来到成都是为人质,不过却受到刘焉礼遇,甚至卢氏都居住在刘焉府里,后院中搭了个道堂,就连刘焉的下人看了都有些奇怪,风言风语自然就传了出来。所谓的人质,是因为东川(汉中)目前为“五斗米教”所据,这也是刘焉闭关锁川的借口(五斗米教的张修驱逐了汉中太守)。 卢氏轻移莲步走了出去,曼妙的身姿,即使是穿着有些肥大的道袍看了也让人心动,但迎面走来的刘启却只有厌恶。卢氏轻扫了刘启一眼,说道:“州牧正在屋内。”刘启“哼”了一声,一推门就走了进去,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女子那不屑的眼神。 刘焉此时正勉强写完了一封信,但看信封,隐约有着“张修”字样,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若形势大变,令他便宜行事!”刘焉府中的管事唱了声喏,将信封封好,贴衣藏了起来。刘启见管家出去后,方出声道:“父亲,身子好些了么!”刘焉说道:“有卢氏在,没啥事的!”刘启的眼睛多了一丝阴狠,说道:“卢氏卢氏!父亲,不要怪儿子多事!张灵真(张衡)的妻子在咱家住这算是什么事儿,就算是守寡,连丈夫的灵位都没有,如此无情无义的女子何……” 刘焉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难看极了,喝道:“住嘴!季玉(刘启字)你懂得什么!还不速速退下!”刘启恨恨的出去,刘焉浑身抖了几下,好一会儿才调匀了呼吸。 刘焉看了看那女道人留下的药方,脸色有些古怪,他自然不可能是和传闻中的一般把卢氏“包养”了,那女子虽是天仙面容,但却是毒蝎心肠,杀人的时候脸色竟然是一丝变化都没有。刘焉当初受到了“警告”,花花心思早就收了,甚至有把她打发出去的冲动,她一来,到底谁是人质,真的可就说不清了…… 远在西川的小风波,挺尸的刘启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两天阳光还算足,只不过还是太冷了些。刘启突然回想起了射雕中洪七公养伤时的说法貌似有些道理,趁着自己如今还能动弹的时候,每天都打五禽戏。一来这拳法本身就慢,二来刘启所学的拳法中,唯有这一套是最适合养生保健的。刘启的拳法越发的慢了,但这一慢在动作上就要求的精细,效果就竟然出奇的好,胸肺处本已疼痛的地方隐隐的有小股热流穿过,就连咳嗽也轻了不少。所谓的修行,就是一个门槛,只要迈过去就是海阔天空,刘启惊喜的发现,他如今修炼静功也不是和当初那般那么艰难了,甚至有时就能入“心静”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静功的修行就是听息、观光。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听息,听的是自己的呼吸之气,慢慢地心就平静下来,可是等到这种状态呢,刘启有时候就不自觉的睡着了。至于观光,要求似观非观,而且那一“窍”在两目之间,难道人人都是二郎神么(参考二郎神形象,第三目也就是观光中隐于人身的那一目,此为道家说法,小说勿深究)! 徐晃初始的时候,不以为意,但越到后来,神色却严峻起来,刘启的动作虽慢,但静下听的时候,竟然连呼吸都有着奇妙的韵律,明显是一种独特的法门。这个时代真传少,讲究的就是“法不传六耳”也就是说压箱底的功夫,通常都是一脉单传,而且讲究的是“写一半,说一半”光拿了秘籍是练不出来的,因为你不知道其中的隐语。刘启初始的时候并没注意,但是时间一长还是看了出来,徐晃在模仿他的动作,虽然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到位,关键是徐晃没了调息口诀,这些动作仅仅也只是能强身健体而已。 刘启说道:“公明!你这是……”徐晃唬了大跳,见到刘启之后竟然跪了下来。刘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只是碰到了胸口,又有些咳嗽了起来。刘启说道:“你这又是哪一出!”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晃偷学了……” 刘启没把他当回事,可徐晃却在较真,随着徐晃的解释,刘启也就摸清了这个时代的习俗,心里讶然急了。偷学真传,大忌,轻者断了手脚,重者丢了性命,而且不仅仅只是武艺,其他的方面亦是如此! 刘启虽有心拉拢徐晃,可想了想左慈和老道,心中下了决定,传是可以传的,不过必须先禀告师门,毕竟他还没出师,不自觉间,刘启的作法竟然合着世间的约俗。 徐晃的解释又解开了刘启的第二个谜团——虽然他武艺高,但也会“偷学”!在徐晃的解释中,武将的杀气是一种增幅,来不清,道不明,但刘启的“真传”这类功夫却是确确实实的“改造进化”人的筋骨。刘启初时听了还有一些费解,但想想后却猛然发觉,所谓的“杀气”不就是七龙珠里的“界王拳”么,而他手里的真传,就和在时光屋里的重力场一样,一个是数倍的增幅,另一个却是修炼后身体综合素质的提高。 真传难得,徐晃的手里也仅仅是一套斧法及配合的呼吸法门,虽然别的兵器也会用,但威力却是减了不少,更不用说,当初徐晃求这套真传不知吃了多少苦…… 刘启虽然没答应他传法,但刘启的承诺让徐晃安心了不少,毕竟这些都得是师门允许之后才能传下。刘启没有料到,他一心想要笼络的却依旧有些“异心”的徐晃,竟然是被这个他有些轻视的“技巧”所“收买”的(左慈说,即使是练成也不会圆了刘启的大侠梦,这个时代武艺高超的人多,毕竟有杀气的加成)。 刘启用毛巾擦了擦汗,看着精神头更加旺盛的徐晃,心里更高兴了——穿越者果然有福利,虽然没啥金手指,但入了道门就是进了金山啊!他手中的铜镜上倒映着的疤痕也不再显得碍眼了,仿佛从军后带来的压抑以及对适应这个时代的怀疑悄然间已经飞离了刘启的脑海…… 徐晃没得到口诀,但这一套(河蟹)动作却是传了下来,正打完一套虎形,看着有些傻了的刘启,不禁又怀疑起刚刚作出的决定,跟着这个主公,真的没问题么? 如果说若是袁绍的旗子还没来到阵前的话,刘启大概还是在做他的美梦,尽管这个梦才只持续了几天!如果华雄没召开军议的话,刘启还会继续进行那美好的养伤生涯,但世间最多的就是没有这么多“如果”,军营最多的仅是世间的残酷而已…… “威风凛凛”的刘启带着保镖徐晃进了大帐,此时刘启已经有了些许威望,士卒们见到他有些仰慕但也有些畏惧。军议中亲兵自然是最好不进去的,不过刘启一幅“体弱多病”的模样,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更不用说主将华雄此时是怎么看刘启都觉得顺眼。 袁绍的军队终于来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就是剩下的几天怎么办!董卓的援军还有两天的路程,这一次是温侯吕布带队,随行的还有西凉的援军,什么马家(马腾军队)韩家(韩遂军队),几乎在西凉里叫得出名号的都来了。 刘启没多说话,只是喝着茶水,这时候的茶还是去年的,离着收春茶还有一些日子。不得不吐槽几句,汉代的茶有些“独特”,比较喜欢加些葱啊姜啊,要知道在秦汉之交时,茶更多的是作为醒酒药。刘启仅仅是喝饼茶,虽然味道一般,可总能在这苦涩中隐约摸住后世的一点味道…… 张济那几个人吵得面红耳赤,无非就是撤不撤军的问题,现在华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但敌军势大,但也有些人反驳说徐荣在外,联军粮草不济,必不可久…… 华雄皱了皱眉毛,心中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刘启,说道:“刘参军好雅兴!”刘启差点吐了出来,看了看周围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暗骂华雄多事,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心情好伤口才好得快!” 华雄暗骂刘启奸猾,别以为有伤就可以躲过去,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咳了一声,说道:“今敌军势大,众君可有破敌之策?”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华雄眼神里就盯着一人,也活该那晚刘启太高调了,眯着眼的刘启刚举起茶杯,便感到后背上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 在他身后的除了徐晃没有别人,但刘启这一睁眼,却是唬了大跳,连茶杯差点都没拿稳,猛然间,帐子中的人不吵了都看向一人是啥感觉?刘启终究还是嫩,没学到贾诩那城府厚脸皮,只是说道:“看我做什么!”张济见冷了场,说道:“参军前几天可是惊艳了所有人,咱大家伙自然是想听听刘参军的看法。” 刘启傻了眼,他本是抱着打酱油的想法,顺便“锻炼锻炼徐晃”,才参加军议,没成想仅是几个呼吸又转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总是隐藏在角落里的中年人果然是最睿智的。做人当学贾诩,不吭声,麻烦也少,闷声发大财果然才是王道! 刘启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退守关隘吧!”华雄没成想刘启竟然说这种话,他可是还想再干上一票的,看了看刘启眉间那一丝不自然,心中一动。华雄说道:“我军驻扎关外本为掎角之势,如今这么多天不退,猛然一撤,伤了士气不说,敌军要是趁乱掩杀该当如何?” 尼玛,想不撤军就直说啊,何必老是打我的主意!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他没注意到,有些老奸巨猾的华雄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躲在关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启脸色阴晴不定,却听得张济悄然间加了一把猛火:“不如掘了黄河?”刘启死死地盯着张济,手指掐得发白,掘黄河,开啥玩笑?刘启的家就在河对岸呢(河内位于黄河之北,雒阳虎牢在黄河之南)! 如今快入春了,要是水攻,当真可是猛地很!刘启咬着牙说道:“众位都是大汉之臣,万一淹了洛阳,董相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刘启晓得这帮子大老粗眼里定然没有天子,故而抬也只拿董卓的旗号说话。 果然,此话一出,本来很“意动”的华雄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如此,水攻就放弃了吧!”张济说道:“水攻也不行,如今天寒,自然也不能火攻,这两天真是难熬啊!”李肃说道:“就算是挂了免战牌,恐怕也不能……” 李肃的话还没说完,猛地有小校跑了进来,单膝跪下,说道:“报告将军,叛军(袁军)无视免战牌,强行攻打前营,快要撑不住了!”华雄一听,猛然站起身,说道:“前营若失,士气尽挫,众君随我来!” 刘启有些不情愿,还是站起了身子,不过他没随着华雄去前营,仅是拿起营寨的布局图看了起来。徐晃提高了警惕,唤过一名小校去备马,事情若真有不济,他得护着刘启离开。 华雄的马是西凉宝马,七尺高,提着那口大刀来到了前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武将就是军队的主心骨,华雄一来,骚乱立即减了不少。 弓箭手又一次打退了袁氏的进攻,仿佛那几十米的拒马和绊马索区域就是袁军的禁地,血色将这片冻得有些开裂的土地都染红了。袁绍有些急了,不过也试出了董卓的压箱货——秦弩!秦弩自然不可能是秦朝制作的,而是刘邦入秦后从关中保留下的机密图样,经过几代人的研究才算是成了型,不过比秦弩还是差了些,四十步外就无法保证准确度了。 袁绍倒是知道这个东西,只不过工匠有些死板,只忠于皇帝,没想到董卓竟然将这些大杀器运了过来。华雄没责怪李利(李傕之侄,演义中误作李别)提前露了秦弩,换成他也好不了哪去,要知道即使是有秦弩的压制,袁军刚才已经冲到还有十五步的距离了。若不是华雄赶到使得董卓军队士气大振,恐怕前营真的就危险了。 华雄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山寨的秦弩终究只是山寨,就连水货的质量都达不到,仅仅是不到两刻,秦弩就坏了三分之一,这还不算能回收的弩箭能有多少。华雄暗骂工匠无用,却不知晓工匠也是难为,当初可只是有图样,能复原成这样就很不错了。要知道关键处的机轴和发热问题一直是很令工匠头痛…… 刘启眯着眼,放下了草图,随后对徐晃说:“和我去前营看看!”徐晃点点头,刘启随后就见识到徐晃的大斧,重六十四斤,长一丈四尺(约3米4),刘启有些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极其不顺手,不过还是能勉强提动的,这一世的身体素质果然好得多。 不过长兵器有长兵器的练法,刘启仅仅是稍有些遗憾也就算了,他可不是武将“卖武”为生,他是斯文人!斯文人,不就应该喝喝清茶,或者添些果汁(和前文所述一样,茶是复合饮料),和美女聊聊天么! 刘启来到前营的时候,形势又变了一番,华雄带着人把袁军赶出前营后,竟然又和他们玩起单挑了。刘启实在是搞不懂,华雄到底是聪明还是蠢,明明已经结束的事儿,为什么还给袁军提升士气的机会。 刘启当然看不好华雄,二哥还没出场,孙坚前几天就伤了他,这时候内伤还没好,搞什么单挑,他丝毫没意识到,华雄其实在赌。他要是赌赢了,这几天袁军的士气低迷,自然也不用愁到底是不是撤军等待董卓了。 董军喝了一声彩,华雄的大刀染满了鲜血,这是第二个头颅了,鲍忠、俞涉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袁军发了一声喊,鼓声响处,闪过一员大将,手持大斧,喝道:“吾乃潘凤,纳命来!”又是一个小喽啰罢了,刘启有些不屑,但看向徐晃时,却发现徐晃竟然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他很厉害?” 徐晃说道:“潘凤,冀州上将,名声很响!”刘启撇撇嘴,说道:“那你就好好看吧,同样都是使斧的!”刘启看看徐晃很认真的样子,尤其是握着大斧的手更紧了些,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道这打酱油的潘凤还真有几分本事?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刘启这个大外行也就看看热闹了,若论拳脚,他还算凑合,但论起兵器,尤其是长兵器可就一眼瞎了。刘启根本没料到的是,潘凤虽然在演义中打酱油,但在三国使斧却是个名家,有道是“北潘凤,南道荣”。大斧和大刀的使法又不一样,劈砍剁抹砸等等,像程咬金的三路斧法,实则是将大斧的基本用法堪堪耍了一套整的。 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也难怪徐晃紧张,潘凤的斧法诡异就诡异在刚中带了一点柔,也就是抹砸截等等用法真是出人意料,前三个回合弄的华雄手忙脚乱。斧者,猛也,华雄的感觉就是碰上了一块冰,很硬,但一不留神,冰化成了水,第三合若不是他见机快大刀赶紧抽手,大斧的截可就把他的手给削了。 华雄的心里开始有些不稳了,事实上这也是他的缺点,大刀一横,少了些勇猛,多了些犹豫。刘启虽然看不懂,但刚才华雄差点“失手”还是看得出来的,在马上嘱咐徐晃道:“若是见机不妙,你就去接应都督!”(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心里也有些乱了,这实在是不科学,他倒是忘了,演义中的华雄是“完美状态”,可如今的华雄内伤还没好利索,这一上一下自然是有了差距,高手对招,有时差的仅是一线。 潘凤经验丰富,见到华雄手忙脚乱后,越发的不和他实对实,“诡”字演得出神入化,一杆大斧仿佛和一只绣花针一般避实就虚。 “刺啦”一声,华雄的头盔上的红缨被削了大半,潘凤越发的得意洋洋,待马交错后,指了指地上的那团红,喝道:“看好了,你的头在此!”华雄一怒,潘凤的眼精光一闪,显然他的计划得逞了。 潘凤的大斧此时仿佛是烧红了一般,他的杀气终于显示出了真身,那是一头室火猪,疯狂的獠牙令人心寒!不用说室火猪,就是普通的野猪,老虎看了也得退避,那一冲太猛! 大斧竟然由虚变实,显然潘凤不能等下去了,但在徐晃等人看了,越发的焦急起来,这显然对华雄不利。刘启目视徐晃,徐晃点了点头,刚欲出手,却见得对方有一名武将竟然举起长弓对准了他,显然这一场单挑袁绍是势在必得! 华雄脸色微变,灰色的杀气使得连空气都凝住了,胯下的马儿也感受到了危险,冲刺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砰”的一声,两兵相交,华雄闷哼了一声,关键时刻,暗伤还是拖了后腿,眼见大斧斜着劈下,华雄脸色一变,左手放开大刀,斜着身子向马儿一侧“甩”去。 潘凤冷笑一声,但双方的马速实在是太快了,他那一斧并没有削到他,潘凤急忙拉住了马,坐骑两肢前抬,差点堕了马。潘凤掉了马头,奇异的是华雄竟然没摔下来,不由得暗赞他的腿力,只不过身子坠成一旁,华雄的马儿越发的不稳,速度也减了下来。潘凤一夹马腹,坐骑一鸣,欢快的冲了上去。 潘凤的脸终于笑了起来,他有自信,华雄必然死于他的斧下!刘启的脸此时难看极了,华雄若是死了,恐怕就不好过了,袁军趁势掩杀,他就是布阵也来不及了,他的伤还没好,他不想这时候就再一次卧床,更不用说,上一次用道术杀了人也不知减了多少阳寿…… 潘凤的斧是对着华雄的,说实话,华雄的状况实在是太险了,身子完全算是“挂”在马的一侧,若不是马儿足够坚挺,他早就摔了!潘凤狞笑一声,大斧引起的风声“呼呼直响”,有胆小者甚至没敢继续看下去。 大斧迎接的不是华雄的肉体,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使得所有人吃了一惊,华雄喝了一声,反而劲头更足了,身子一挺,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回了位。戏剧性的变化,是谁也没料到的,这个没有马镫的年代,华雄是怎么回的位,天哪,他能借力的地方恐怕都少的可怜! 但华雄仿佛要让人吃惊吃到底,身子归了位,发抖的后背坚定的一扭,大刀一斜,堪堪成了拖刀计,毫无提防的潘凤瞬时成了刀下亡魂。袁军的士兵吸了口凉气,仿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人难道是怪物么?华雄的马儿此时踉跄着跑着,华雄的脸也有些白,此时袁军阵营里猛地飞出一将…… 徐晃喝了一声:“无耻小人!只会偷袭么!”不等刘启吩咐,却是骑着马迎了上去,徐晃的马快,未等那人出手,大斧犹如开山一般势不可挡,不仅仅是敌将的刀锋就连身子也分成了两半。徐晃犹如天神一般,早有华雄的亲兵上前把华雄接应回去…… 使弓的男子说道:“孟德,让我会会他!”曹操道:“不急,先看看局势,妙才,身为大将就要稳!”夏侯渊有些无奈,夏侯惇听了曹操话后,更如睡着了一般,曹操的话虽然没点明,可是这时候谁出去恐怕名声不好听,正如刚才那袁术手下陈兰…… 刘启看到华雄回来后,便令弓弩手准备,待排成阵势后鸣金收兵,袁军的士气尽失也只能撤退。医官摸了摸华雄的脉后竟然脸色有些不好看,甚至都把他几乎是扒个干净在腰腹和腿处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对张济等人说道:“都督的伤过重,如果调理得当,或许会康复如初……” 张济皱着眉毛,这些军医都是凉州带来的军医,都是军队的老人了,说话向来直白,从没有今天这般模糊,反问道:“若是不当呢?”为首的军医苦笑一声,说道:“恐怕连走路都有问题……” 刘启看着已经昏迷的华雄,默然不语,说到家这是福是祸呢,少了那一刀,没想到还是得重伤下场,刘启没料到的是,华雄在正史中是被孙坚所杀,也就是说,他与孙坚作战时,早就该死了…… 华雄少说得静养一两年,大夫的话无非就是背腹腿的筋恐怕是断了,看似在场上威武,可代价更严重…… 刘启皱着眉毛,一方面派人准备马车令一经验吩咐的军医护送他回京,另一方面则是准备撤退了。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危险,若不是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他现在就想撤军回虎牢。张济看向刘启的目光都有些复杂,这少年因为诡异的火牛阵,此时在军中的威望已经是超过了他,不过刘启的提议他很痛快地接受了。 不仅仅是撤兵,刘启还得预防夜晚的劫寨,有准备,总无错。不过令张济感到诡异的是,刘启的伏兵并不多,甚至安排得有些粗糙,而且让人做些摸不清头脑的事儿,比如说搬搬东西,在一些地方上放上一块木头或石头,要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用另一句话说,就是这少年做的事,不按照套路来! 张济心中有些不稳,这少年做事恐怕不靠谱,暗派人去告知了虎牢上的胡轸,一看到火光就赶紧派人接应…… 刘启的安排就连徐晃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做好自己的保镖本分工作,不管怎么说,发给他俸禄的只会是刘启…… 夜深了,刘启有些睡不着,不过有了“秘书”就是不错,连行装都有人帮忙打理。事实上也是如此,说要撤军哪是那么容易撤的,为了一个“劫寨”的可能性,扔下那么多辎重不要了?就算再大方的的主帅,恐怕也会被气得骂人,说白了几千几万人的物资可不是少数,更不用说这是个在边境都很难自给自足的年代,物资少得可怜! 虽然接近春天,但虎牢关前无疑是很冷的,刘启呼着冷气,搓了搓手,此时的他正在和徐晃巡视军营,准确的说,是看他预防万一的阵型有没有出什么偏差。阵法本身就有些简陋,不过刘启本就不求杀人,他如今正处于虚弱期,万一老天看他不顺眼将他灰灰了账,岂不是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你,将这块石头往西3寸”士卒点了点头,两个人抱着石头按着刘启说的方法去做。刘启闭起眼睛感受了一下阵中的元气,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徐晃的眼里,刘启越发的神秘了,嘴里嘟囔着乾五震七等等令人一头雾水的名词,不时地停停指点一番。徐晃虽然读过书,但对于易经之类的还是没啥兴趣,如今世道变了,黄老之术可不是那么受欢迎了! 刘启看着徐晃有些迷茫的样子,说道:“怎么,公明也对布阵有兴趣?”徐晃说道:“晃只对战阵有兴趣,只不过这些是……”刘启打了个哈哈,说道:“小小的幻阵而已!真来了劫寨的,就用它阻上一段时间!” 徐晃皱了皱眉毛,有些犹豫,刘启说道:“怎么?”徐晃道:“恕晃直言,若此阵真如主公所言仅为小小的幻阵,恐怕作用也有限……”刘启挑了挑眉毛,说道:“不会吧,那些诸侯武艺高强者多,但论战阵的话……”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难道忘了,当武艺高到一种程度,可是能看穿妖……不,仙阵的。” 刘启猛地拍了脑袋,他这两天自负得过了头,若不是徐晃提醒,恐怕今晚得吃大亏,别人他不清楚,二哥三哥的凶名他还能不清楚么?刘启赶紧对徐晃说道:“看我这都昏了头!不过以后你有话直说就是,妖术又咋样?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徐晃没说啥,默默地跟着刘启去了辎重营,准确的说是刘启又有了新想法,加了一点料而已…… 三更时分,本该寂静的袁军大营此时正忙成一团,事实上若不是华雄在他亲兵接应后,在进营的那刹那间差点坠了马,袁绍也就忍忍过去了。白天的时候有弓弩兵防着,可到晚上探马回报说董军一如往常,袁绍欣喜的要跳起来,就连曹操都保持沉默没有反对劫营的计划…… 刘启一如既往的睡的如死猪一般,好吧,自从有了猛男之后刘启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当然这是指他从军后的睡眠。不过与刘启相比,徐晃则是警醒极了,听着刘启那呼噜声,徐晃翻了个身。 刘启的帐子够大,在怕死的人强烈要求下,徐晃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有些奸诈的刘启硬是让徐晃误以为是在笼络他。要知道,如今的徐晃也算是小有名气,那一斧的风情更令那些痴男迷醉——我们还是有大将的! “哗”一声喊,徐晃赶紧爬起身来,拿起宝剑,推了几下刘启。刘启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公,公明!天亮了么?”徐晃说道:“主公,敌袭!”刘启打了个哆嗦,满脸的困意一扫而光,赶忙出了营寨一看,果然前营方向火光耀天! 刘启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几个瓶瓶罐罐,徐晃看了忍不住的道:“主公,别急啊!一时间杀不到这里来!”刘启脸一红,忙说道:“咳咳,我急了么?公明!”徐晃有些无语的看了刘启一眼,拿起布巾擦了大斧的斧刃。 刘启拿起水壶,就着一丸丹药服了下去,随着腹内热气升腾,刘启才调动元气,拿出一把桃木剑插在了帐中一块土色有些异常的土地上,阵法随之启动了…… 刘启的道行不深,阵法得有个阵眼压着,至于几天前那次纯属是突破后的偶然,当然随着境界提升,阵眼就渐渐变小,布阵也不至于这么繁琐…… 一股冲击力不自然的从胸口中传来,尽管刘启预先服了丹药,不过还是难受的吐了口血。尼玛,看来是布阵的地方太大了,与预先的打算有些出入,好在只是布个简单的阵。刘启摸着冷汗不禁有些后怕,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刘启脑子一转,已经想着要如何敲诈董胖子了,付出了这么多,没有好处他可不干…… 天真的刘启又开始做白日梦,徐晃等着刘启的坐骑一来到,就赶紧推醒了他。刘启有时候太不着调了,倒是令徐晃哭笑不得! 前营的军官开始按照刘启的吩咐行事,不得不说,刘启的“装”还是很有效果的,给了各营主帅一枚锦囊,等到事情发生时,他们自然是“惊为天人”! 本来突然环境大变样而摸不清虚实的董卓士兵沿着不停的路线撤退,虽然初始死的人多,但不知如何,转上几圈,环境又变成了中军帐营。轻轻欢呼一声,赶紧低下头随着队伍走出去,他们刚不想因为“得意忘形”而迷失在这个“虚妄”的世界中。 袁术的军队是冲的最快的,打头的是雷薄,他和陈兰交好,都是嵩山贼出身,陈兰一死,有些兔死狐悲(陈兰和雷薄因出身不受士卒拥护)。雷薄杀红了眼,手中的长枪不知收走了多少性命,谋士阎象高呼一声:“校尉止步!此地有古怪!” 雷薄闻声,手中的枪却是不停,回头一刺,枪尖距离阎象看看只有一尺,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阎象心中大骂,装作接受了他道歉的模样,但读书人报复也得报复得“出神入化”,“云里雾里”,反正孔圣人也说了“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哼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雷薄收了枪,脸强笑着,讨好着对阎象说着漂亮话,但心中的那根弦却越来越紧了。雷薄作为曾经纵横江湖的嵩山盗,自然是会看风头的,要不然袁术一去举兵,他和陈兰也不会弃了偌大的家业直奔南阳!要知道作为大盗,第一样本事,并非是出众的武艺,而是懂得“知进退”。 无怪乎雷薄如此想,他带队正追着董军,但环境却悄悄的改变了,谁能告诉他在这个营寨中突兀出现树林是咋回事,更令人心恨得是,仅仅是这一小会功夫,董军的大部队快要消失干净了,仿佛那林子是深不见底……(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阎象催促了他说道:“校尉,这片林子出现的古怪,逢林莫入,还是等一等为好!”雷薄正巴不得如此,吼了几声,袁术的军队猛然停止了骚动,围成个团,止在林外,仿佛这林子是一只猛兽,正在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阎象虽然小心思多,但眼前的营寨是扎于大道,他又不是没走过虎牢关,这片地根本就没有林子,更不用说在这大冬天,又不是温暖的南方,树上竟然还有绿叶,明摆着有鬼!但袁术因为先前的败仗过多,已经矮了袁绍一头,他不能再败了!说到底,还是心不齐的缘故。 刘启骑着马,看着后营辎重营的人还在磨蹭的收拾东西,心里有了火,喝道:“这些不要了,在想什么呢!叛军可不会给我们机会!”刘启的呼喝有了些作用,他带着人缓缓的离开了已经“空荡”的大营,说起来还要感谢阎象呢,若不是他的私心,刘启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溜走。徐晃看着已经是空寂的营寨,叹了口气。刘启问道:“公明!怎么?”徐晃道:“没什么,也不知道过了这一夜,能活下几人?”刘启阴狠一笑,说道:“要是他们聪明自然是无忧,若是他们太贪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徐晃拍了拍胯下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逆着风去往虎牢关。不得不说,这该死的冬天,真冷啊! 袁绍的军队进了刘启所留下的空营,曹操望着这片林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杀气能感受到这片天地元气有古怪,想必又有人在此做了手脚。曹操眯着眼,一呼一吸中感受着气流的流动,眉毛挑了几下,随后露出一分笑容。袁绍说道:“孟德,可有所得?”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幻阵啊!这片树林是假的!” 袁绍露出一分隐隐的讥笑,阎象不忿,喝道:“这片树林当然是假的!只不过里面藏着什么谁也不清楚!”袁术有些失了面子,喝道:“哼,正(河蟹)法(阎象字不详,不过象者,法也,古代的字都和名有关,胡乱起个,勿深究)还不退下,有些人总得吃了亏才明白好坏!” 袁绍变了脸皮,喝道:“公路,你这是故意和我……”公孙瓒赶紧打了个圆场,说道:“如今破敌为先,天寒地冻的,在此待着也不是个事儿!”袁术冷哼一声,说道:“敌军离城不过十里,此时恐怕早入关了!” 袁绍本欲发作,但听了袁术此言还是按捺下去,说道:“公路此言有理!”乔瑁哼道:“若不是有人怕死,恐怕他们也回不去!这一误可是足足一刻钟啊!”袁术狠狠的看着乔瑁,说道:“哼!逢林莫入,你这把年纪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乔瑁虽然是袁绍党人,但也自惜羽毛,手中的铁剑都拔出半截,慌得刘岱赶忙架住了他,先不说乔瑁能否杀得了袁术,就算是真的杀了,恐怕袁家的报复,乔瑁也承受不起…… 曹操看着这一团闹剧,心中开始悔恨起来,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心追击,无奈兵少不足成事!夏侯惇拍了拍曹操以示安慰,说道:“孟德,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曹操苦笑着说道:“恐怕,下一次的机会可就艰难了,雒阳的探子来报,董卓的大军到来就在这几天!” 夏侯惇刚要说什么,猛然感到有异,回头一看,却是那“密林”起火了!火势竟然越来越旺,随着夜风,原本掩盖的火油味也传了过来! 袁术的大笑声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显得如此突兀,他拍了拍阎象的肩膀,说道:“正(河蟹)法有谋啊!赏五百金!”阎象的小眼快眯了起来,袁术的赏赐可真大方!所谓的五百金,就是五百斤铜(注:古代金银开采困难,所谓的金其实就是铜,一金指的是一斤铜)。阎象收得心安理得,这五百金其实就是在打袁绍的脸! 至于始作俑者,众人已经忽略了,没想到本想是出气的放火烧营竟然烧出个“大阴谋”来,袁绍没了兴致,外加上此时风借着火势烧的很快,联军草草的退了兵。 公孙瓒有些无奈,刚才袁绍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准确的说,这火是公孙瓒的人引起的。公孙瓒身后三名大汉,白如玉的汉子在得令后,满脸的怒火没处发,张弓朝着林子发出了一只火箭。但令刘备关羽都没想到的是,张飞这支箭,竟然干了如此的“大事”。 刘启等人此时已经是来到了虎牢关门下,城门上的士卒正在打开关门,东方的朱雀之焰此时已经是耀遍了整片天空。刘启唏嘘几声,说道:“自作虐,不可活,公明啊,这就是贪的下场!”徐晃深以为然,“逢林莫入”真不是虚的! 等到第二日大亮,无奈的徐晃终于将赖床的刘启弄醒时,刘启听昨夜埋伏的人回报,才晓得这把火竟然不是他们放的!刘启脸色有些古怪,难道是敌军行事不密,反摆了乌龙,自己烧了自己?不过刘启随后将这件事就抛到脑后,想太多会累坏脑筋的! 关卡无战事,刘启乐得清闲,自然是偷了不少时间睡懒觉,不过认真说起来,他这具身子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徐晃虽有心劝诫,但刘启丢出一卷《刘法》就把他打发出去。所谓的《刘法》就是刘穰且所著的兵书,后世也把它注进《武经七书》中,不过说起来也讽刺得很,作为正儿八经的刘家传人,刘启得到《刘法》并不是从家族中得到,而是贾诩的传授。 徐晃如奉至宝,和懒散的刘启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偶尔间徐晃休息时,曾问过刘启,刘启仅是用着大咧咧的口气说道:“我看和你看有区别么?”话说得很令人感动,但徐晃的心一热,刘启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但刘启一看到“好问男”,也只能苦笑着给他讲解,不过这重讲,刘启却发现了好多不足之处,将几个生疏之处记了下来,回头自然是问贾诩。 “咴咴”几声,在关墙上晒太阳的刘启赶紧从铺上爬了起来,这时候没有凳子(凳子成型是在唐朝左右),刘启随意拿着一个薄被当成垫子,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是“凶名在外”,士卒不仅没嘲笑他,反而有些畏缩的离他远些。无他,有时候心喜的刘启会加入操练士卒的训练,作为重病号,刘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指挥层,这样一来,士卒的苦日子就要来了。什么除了练阵型和举枪外还要练长跑啦之类的东东,丫的我们是骑兵好不,董卓的士卒自然是没法当面向他吐槽,所有的苦只好闷在心里…… 刘启眯着眼往下一瞧,果然是董卓的援军到了,只不过为首的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赤红的马儿,两只长长的翎羽,全身披挂,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戟刃磨的雪亮,反光刺得人眼有些睁不开,不是吕布又是何人!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不虚啊,光看外表就足以秒杀无数的痴男怨女,不愧是三国第一帅,当然也足够“衰”了! 关西的城墙几乎是不设防,又矮又旧,士卒打开关门也没那么吃力,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嗒嗒”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不过由于骑兵太多,强烈的震动感,还让刘启误以为是地震了!天哪,看这关墙就知道安全系数极低,此时又没有混凝土大钢筋,一塌可就完了!不过刘启转念想了想,就算有了这两种也不能保证安全,心黑了,看似坚固的东西却比土砖烧的更脆,这世道,最硬的永远是人心! 吕布来了,华雄也就没有继续“坚守第一线的理由”,刘启看着躺在炕上的华雄有些无奈,说他傻么,倒是傻的可爱,不过这一份责任心真的很令人敬服呢!温侯吕布接过了虎符,看向华雄的目光不如先前那般清冷,有情有意义的汉子到哪里也是被人敬重的。刘启的官职是“参都督华雄军事”,简称参军,华雄这一走,刘启可就彻底打酱油了。 刘启虽然有心想去看看罗大忽悠的“三英战吕布”真实版,但也不好碍了别人眼,也不知为何,温侯吕布似乎天生看他不顺眼,刚见面介绍的时候,吕布“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刘启心中暗骂一声,随后告退。说好听的,吕布这是性情中人,爱恨分明,说不好听的,吕布就是个不会为人的傻叉,缺心眼。刘启完全没料到他是躺着中了枪,董卓手下“武斗派”中,并州兵和西凉兵冲突的太厉害,在吕布心里刘启竟然是什么“参华雄军事”,想必也就是西凉帮的一员…… 刘启最终还是没有成行,就在他收拾好行装后,房门突然打开了,走进一名刘启的老熟人。徐晃看了看这人竟然是文士打扮,赶紧拿起茶壶招待。刘启苦笑一声,这当然是老熟人啦,大名鼎鼎的毒士李儒!刘启说道:“叔父!来的可真够快的!”李儒跪坐了下来,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来的晚些,你不就走了!加片姜!” 果然是重口味啊,茶还加姜,刘启一直受不了这个时代的人的怪癖,眼睛眨了眨,说道:“我的活干完了,不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徐晃端出一个盘子,上面都是“佐料”,刘启尽管很不适应,但也得入乡随俗。 李儒拿起筷子添了片姜,说道:“这场战争还没打完,急着走干什么!哦?难道是有别的原因?”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前几天受了伤正需静养,再说温侯……” 李儒拍了拍刘启的肩膀,说道:“我道还有什么事!这个容易!我去跟温侯说!至于官职,就改成‘参相国董卓军事’好了!”刘启唬了个大跳,先前华雄的俸禄真两千石,他这个幕僚就钻了空子变成“比六百石”,董卓的官职可是相国,比万石俸禄的三公还高上一级,出头鸟可不好当! 李儒看着刘启惶恐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这才像个少年人么!当然不可能让你做个‘参相国军事’,最多让你做个‘参中郎军事’!军报都传回来了,你干得不错!” 刘启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我还是得呆在前线上,对了,那中郎是谁?”李儒放下茶杯,说道:“我!虽然俸禄低了点,不过都是一家人也无所谓了!” 刘启猛咳了几声,慌得徐晃赶紧捶了捶他的背,好半晌,嗓子眼的茶水才震了下去。刘启试探着说道:“一家人?”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你的婚事定了,文定之礼等等都完成了,相国开了口,蔡大家保的媒,就连陛下也题了一幅字!” 刘启想了想那个“祖国的花朵”,一直跟在他身后叫着“启”的小姑娘,浑身起了个寒战,说道:“我咋不知道呢!”李儒的表情有些古怪,说道:“你为啥要知道呢?”刘启顿时醒悟到,这是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只是这时候再看李儒的时候,不自觉的又矮了一头! 李儒很满意,哈哈大笑的走了,作弄了一番“未来女婿”心情更好了!事实上,早在第一封军报刚送上来,李儒就果断的“出手”了,也许也是天意,李儒的人刚至刘庄,刘朗正准备举庄搬迁,他们的目的地是黎阳…… 徐晃道:“恭喜主公得了个好婚事!”刘启恶狠狠地说:“我咋没看出来!你知道么!那个人,才八岁!”徐晃古怪的瞅着刘启,说道:“等上五六年不就完了,到时候主公也才行冠礼,一点都不迟!”刘启脸皮一跳,说道:“我才十二,还没那么老……”徐晃脸色又变,看了看刘启,说道:“那不正好……” 大咧咧的刘启过了半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有些恼恨的是,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得归于原处,相当于做无用功啊!刘启不停的碎碎念,这边李儒又派人把新官印送了过来。 官印这个东东,刘启以前直接是忽视掉,如今闲来无事,就把玩这方官印,石头制的,方方正正的,篆书阴刻为“参军印”!刘启这个官职本来也就是临时的,石头制的也就见怪不怪,不过徐晃看了却说道:“这官印还算是好的!”刘启看着这已经是丑的不能再丑的官印,说道:“难道还有更差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徐晃说道:“除了石头的,我还见过木头的!像什么‘军刘印’等等,不是石头的就是木头的,统一制式,最令人恶心的就是,有时候军官死的太快,后营官直接拿已经阵亡军官的官印分发了下去(汉代官印一旦改变官职就要回收)。” 果然很恶心,主要是内心受不了,很有过河拆桥的意思。经徐晃这么一说,刘启就再也没有把玩官印的意思,一块石头就被丢弃到房间的一角,直等到刘启离开虎牢的时候才把它又“取”了出来。 刘启猛然觉得自己又是被利用了!腹黑的未来“岳父”大人实在是不怀好意!原本以为这个“参中郎军事”俸禄低些也就罢了(四百石,实际收入降为一年600石),但止不住这个累!没错,就是累,而且工作是一件件的“赶”! 李儒的官职不高,但实权却高,董卓能信任的人不多,粮草后勤全压在李儒一人身上。第一天才见面的时候,李儒不好使唤他,可第二天天刚亮,徐晃就把刘启搓起来了!刘启看着依旧黑黑的天很迷茫,他虽然有早起习武的习惯,不过这几天因为养身子就又改成了睡懒觉的恶习。徐晃低着声说道:“李中郎派人来了!” 刘启被叫起床,自然不好继续赖着,只是脑子还没清醒,草草的穿着衣服,不满的嘀咕着:“谁啊?”屋外的人闻声走了进来,鞠着躬道:“少主见谅,实在是主公有令!”刘启打了个机灵,一声“少主”可是把他的睡意全打发走了,眯着眼一看,却是李儒的亲卫李季!李季其实也就是李四,季者四也,李儒的恶趣味刘启没法管,不过李季这个称呼有让刘启哭笑不得。 李季又说道:“少主既然和小娘子订了亲,叫声少主也不过分!不过主公那儿现在实在是太忙了,还请少主赶紧过去!”刘启穿好了衣服,接过了徐晃递来的牙刷,早在天柱山的时候就已经做出来了,已经有了现代牙刷的雏形,不过毛还是太粗了,没有现代牙刷这么舒适。 刘启的牙刷的杆是木头做的,反正一个月就换一支新的,也不心痛,至于平时用的却是玉杆,过上几个月换毛而已。左慈借此机会发了笔小财,不得不说,这比柳树条要好用多了! 刘启洗漱完毕后,跟着李季去了李儒房间,等到一进门刘启就后悔了——案几上这么多竹简,一看就是大麻烦!李儒抬起头,看着刘启,说道:“启儿!快来!历练的时候到了!萧何就是这么干出来的,我看好你啊!” 尼玛,我才不去做萧何,你全家都当萧何吧!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手却老老实实地拿起案几上的竹简开始翻看…… 竹简一打开,刘启顿时感到一股烦躁之气猛然提了上来,只看内容,就大感无趣。这一卷竹简乃是兵库日志,开头的那一串汉字就令刘启头大了不少。中平六年七月初八,西园取斩马刀xx把,长枪xx把,放回铁剑xx把……标点符号自然是没有,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算是适应了——只限于较简单的书籍及兵法书、道学书籍。但令刘启脑大的是,流水账就流水账吧,进进出出都在同一账簿中,而且这账簿并不是自家财计这种鸡毛事。 不仅仅是这种麻烦,刘启再看了一阵后,悄然发现,这个时代是没有“零”这个概念的,或者说“零”这个汉字被赋予了另一个含义“零头”,大头中的小头。他这个发现并不是偶然,自打他开始“校准”这本日志之后,一位饱通算学的人拿着相对原始的“算盘”走了进来,刘启这一对账,发现府库空时就记录为“无”,但若是有剩余,就记为“xx零x”。 说起来也是可笑,李儒明明可以只让这些先生就能打发这些事,为啥还要自己参与,刘启不理解,不过也懒得去想这个缘由。李儒的神神叨叨他不是受了一次两次了。 也难怪李儒着急,平时不统计的文书,这个时候猛然“造了反”,他身为“大管家”就必须知道这个账目,很难说这些官员是不是为了钱把武器偷偷卖出去…… 刘启花了半个时辰才对完了这兵器卷,对那位老先生吩咐几句之后,老先生立即就失去了先前那有些轻视的表情。刘启让他做的工作不多,将这份兵器卷分成两份,一份只管进,一份只管出,若是杂乱的数据就单独画个表格,只要清楚了然即可,至于一块表格占竹简多大地方那就不是刘启的事了…… 比着这个条例,刘启喊了不少算学先生,又臭又乱的账本,仅仅是花了一天的功夫就了结了,最令徐晃无语的是,下面的算学先生很累啊,但刘启却有功夫喝着清茶,时不时的神游四方,最无耻的还是刘启的那句话“我是管事的,就把那些人管好就行了!”徐晃初始时被噎了一下,但仔细想了想,确实应该如此,若是大事小事一起上,岂不要累死? 傍晚的时候,刘启看着脸色不好看的李儒愣了一下,但他身后的军士却是抬着一个大木箱。李儒初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刘启又搞到了什么好玩意,但箱子一打开,李儒就愣了!尤其是例如翻开那些账簿时,刘启还记得李儒那欣喜的脸!要知道这账簿不仅仅是出入账分开了,后来在一位老先生的建议下,每项结束后都留下了一段空间,用一个独特的记号表示结束,这样一来既防止有人做假账,而且翻开账本时也赏心悦目,谁也不想去看一打开全是砖头字的“板砖书”。 李儒很高兴,这一高兴的代价就是刘启又一次放羊了!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他才起了身,洗漱完毕后,又缓又慢的《五禽戏》扑了两套,感到浑身又热又湿,刘启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接过徐晃递过来的丝巾,不得不说,丝绸可真是滑啊,而且还很薄,刘启最喜欢看穿着丝绸的小娘子了……徐晃不知道刘启的恶趣味,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诗经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多是几个白眼外加上一句“登徒子”罢了,在这个年代女权虽然说不上,但也算是很自由了。 “嗒嗒”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不用想也知道,温侯吕布再一次带着他的并州军出击了,董老大虽然今天才能来,不过身为小弟的吕布自然是要让老大的“排场”越大越好,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去砸场子! 对关东联军来说,一提起吕布,第一个印象就是——啊,杀了丁原的那个人,董卓为了那几万并州兵就死死的拉拢他!但如今的印象却是——擦,董卓从哪找出这等猛人!昨日大清早的,袁绍引着军队亲自来攻打虎牢关,李儒听了军报就早早的出去了。温侯吕布持着方天画戟往下一看,面无表情的对着手下说道:“尽是鸡犬之徒,文远要不要比比谁杀的多啊!” 文远,自然就是张辽,他本姓聂,因避祸而改姓张,他算是吕布的半个弟子。张辽点点头,让吕布有几分不满,看来这几天他和高顺呆的时间长了,也变得有些木讷了…… 关门嘎吱嘎吱的响了,尚未布好阵型的袁绍喜出望外,不仅仅是他就连乔瑁等人也忍不住了……拿下了虎牢,雒阳就在眼前! 几千并州骑兵跟着吕布冲了出去,仿佛地震般的扣人心弦,吊桥晃晃悠悠的,让人以为马儿若是狠狠的踩上一下,或许这桥就断了!桥还是没断,但袁绍的心快断了!本以为那讨喜的造型——翎羽通常为武官上朝时所穿,战场上是不戴的,没想到那个竟然是杀神! 王匡的军队在最前面,首当其冲,吕布的赤兔乃是天下神驹,仅仅是眨了几眼,吕布的方天画戟似乎就到了眼前!“休伤我主!”喊话的乃是河内方悦,人的名树的影儿,方悦出了马,王匡原本扯到嗓子眼的小心肝顿时沉了下去。 吕布把方悦当成了路人甲,身后的张辽此时离着他已经有十步之遥——赤兔太快了!方悦挺着枪,便欲迎战吕布,但令方悦大吃一惊的是,吕布进了王匡阵中,马速竟然丝毫未停,嘶鸣声中,王匡的士兵仿佛纸糊的一般被那股冲击力撞向两侧,骨折者不计其数…… 方悦有些后悔,眼神一紧,长枪伸直了向吕布刺去,但没料到吕布竟然是连停都没有停下去的意思,迎着长枪,画戟仿佛毒蛇一般抬起了头…… 一股巨痛,方悦随后被吕布的方天画戟刺到了马下,最后的那一眼仅仅是看到赤马上的那名男子拉出方天画戟,眼前一黑,随后死去…… 王匡慌了,他是斯文人,是士族,和武夫单挑不是他应该干的事儿!两股间一热,王匡脸一红,好在全身甲胄遮得严实,没人看到,驱马欲走。只是,王匡平时风花雪月的多了,在小娘子身前还能有雄风,在吕布身前也只能乖乖溜走…… 但令王匡傻眼的是,马儿吃了痛,竟然笔直的向吕布冲去,吕布哈哈大笑,说道:“有胆!来得好!”不是马儿娇气,实在是王匡在“驾驶”方面出了点错,本应是先调马头,他却先抽了鞭子…… 吕布最欣赏的就是向王匡这种“单挑时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这种人,既然欣赏,那就要拿出最大的诚意,画戟异样得发白,在空中划出“呜呜”的急鸣声,不光是王匡,就连王匡身边的士卒也都胆怯了。 吕布脸色猛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匡竟然能整出这一出——可耻的跳马了!在士卒中滚了几圈,强忍着疼痛灰溜溜地走…… 王匡是留下了性命,但袁绍的军队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悲剧,大将一逃,一场大溃败就上演了…… 刘启有些欣喜地拉着徐晃,跑到东关墙上,他有预感,今天会有些惊喜发生…… 刘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等到他和徐晃去的时候,吕布的个人秀已经开场了。八千并州骑兵好像一支箭头一般牢牢地扎在袁军的嗓子眼里,不要小看这个数目,要知道在汉末三国时代,诸侯都表示骑兵很贵养不起,也就是公孙瓒和董卓拉了不少骑兵,等到曹老大一统北方后,虎豹骑巅峰时刻也仅才一两万人——人少,马匹更加难求! 方天画戟在古代被认为是最难学的一种兵器,这也是它被历史淘汰的最大的原因。要学戟,先精枪,也就是说得把枪术练好,只是学会了枪法也仅仅只是入了门,会用方天画戟的戟尖,更不用说还有半月形的戟刃。方天画戟用的好了就和吕布一样在战场上超级拉风,因为这枚兵器从设计来说是近乎完美的,既可以和大斧等重兵器硬砸,也可以和轻兵器比试技巧。 吕布此时轻描写意守着画戟的“搪“字法,一道戟光狠狠地从空中砸了下来,一道冤魂就此诞生。看着有些轻巧,事实上,画戟的用法也有讲究,通常来说,画戟有四法,其一为“援”,可冲铲、斜刺等等;其二为“胡”,可横砍、截割;其三为“内”,可反别、平钩等等;其四就是方才吕布所用的“搪”,可通击,挑击、直劈等等。 吕布舒服就代表着别人不舒服,可昨日王匡的那例子摆着呢,把他救了回来可随后就闻着一股腌臜的臭味,袁术乔瑁等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当真是“斯文败类”!上党太守张扬正焦急间,身后转出一将,喝道:“背主之徒!穆顺在此,速来受死!” 吕布眯了眯眼,丁原之死,错综复杂,自有取死之道,若不是这样,张辽等人也不会依旧追随着他。丁原到底是做并州刺史多年,只是没想到的是,先前并不得志的穆顺竟然死忠于他! 吕布一侧头,感到一股恶风传来,赶忙一架,“砰”的一声,画戟微微一动,大刀反而被荡了出去。穆顺有些迷茫,一个占了先机,一个仅仅只是匆忙一架,这差距真的这么大么? 吕布眼带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赤兔长嘶一声,竟然是甩过了已经停止马的穆顺。穆顺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已经前行的吕布,不由得怒火朝天,没有比这个更能羞辱人了!穆顺大刀一收,马儿竟然又提起了速。 “温侯,当心!”张辽的吼声刚落,吕布回手的那一戟已经刺落了穆顺,身为大将,自然就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吕布看着已经死透了的穆顺冷冷一笑,给你一条活路,想死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一变故使得董军士兵终于赶上了来,在骑兵的冲击下,袁军的士兵节节败退。高顺的军队是最慢的,因为他的部队仅有八百人,还是步卒。在中原,名声不显,但在异族面前,可是大名鼎鼎了。八百陷阵,足以硬撼骑兵!若是仔细瞧,会发现这所谓的八百陷阵,就是重装步兵的雏形…… 吕布一戟截杀了一名士卒,忽感胯下赤兔有异,眯眼一瞧,果然前方不远处有匹神驹!浑身雪白,仅有四只蹄子发黄,正是他给曹操所挑的那匹爪黄飞电!吕布“哼”了一声,那矮子依旧还是那么黑啊!赤兔转个方向,爪黄飞电也不安分,在马上的曹操不慌不忙,手中握着名剑青虹剑(亦作青釭剑),嘴角隐然露出一丝笑容。 见了“仇人”,吕布也拿出了几分真本领,画戟斜劈几下,一众曹军仿佛纸糊的一般血洒长空。猛地一杆大刀虚截了吕布一下,马上的那名男子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谯郡夏侯惇!” 吕布看了看离着很近的曹操冷笑了一声,赤兔不安分的嘶鸣了一声,四只蹄子重重一跺,在夏侯惇惊讶的眼中高高跃起,一阵风吹来,吕布却已经走了! 曹操不仅不后退着,反而一催爪黄飞电,双手握紧青虹,身上浮起了青龙之象,青龙者,木水也,火德之后为水德,也不知是否正是必然! 出马的不仅仅是曹操,曹操身旁的护卫夏侯渊也按耐不住了,大刀挺起,目标正是吕布!吕布哈哈大笑,喝道:“一个来是死,两个也是死!”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划过一个诡异的角度,“胡”字诀架住了夏侯渊的长刀,紧接着“内”字诀荡飞了曹操的长剑。吕布听着后方风声一紧,两眼一冷,随后“当”的一声,张辽的声音让吕布心安了不已! “无耻贼子,我张文远必杀你!”张辽的刀及时的替吕布挡住了夏侯惇的一刀,夏侯惇的刀随之被荡飞! 夏侯惇看着战意浓浓的张辽,眼神猛地缩了起来,他刚才只是为围魏救赵,仅仅只使了五成力,但张辽刀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弱于他全力,这个对手不能小觑啊!不仅仅是夏侯惇,就连吕布也有些警醒,虽然他们都弱于自己,但单挑和群殴是两个概念,光明正大的决斗吕布自然是毫无畏惧,但暗箭却是难防! 吕布和张辽被这么一阻,并州军冲锋的势头自然是减了下来,袁军也乐得喘息几口几位未出场的诸侯领着军队压着场子,谨慎的高顺赶紧下令暂缓攻击,又派人去虎牢关上去请援军! 夏侯惇和张辽转个场子厮杀,当真是将逢良才,棋逢对手,姑且不提。只说那吕布看着已经有些空荡的场地,和对面的两骑,微微一笑,左手朝着他俩一勾。夏侯渊豪壮,性如烈火,这一激之下哪里能按耐得住,顾不得方才两兵相交时右臂仍然有些酥麻,驾马一纵,大雕之象浮了起来!大雕者,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马儿近了,吕布望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人,脸不由得有些狰狞。三马交错,成了丁字形交杀,但夏侯渊的刀竟然是越来越快,大雕展起了翅膀,俯视渺小的人类。有道是左青龙,右大雕(汉,应该是右白虎?),本应是占着上风的局,众人看了却觉得不是滋味。无论是青光凛凛的长剑,还是那杆越来越快的大刀,仿佛还是差了一点!是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但吕布的画戟仍然是如起初般的速度出招,仿佛仍是压了大刀一筹! 马上的人不安分,马儿更不安分,马王见了马王,自然就要分出个胜负!只是可惜了夏侯渊的马仅仅只是个凡马,若是平时交战双马自然分开,但如今成丁字形三骑环形而走,时间一长马儿就撑不住了! 赤兔一嘶,看着已经是发抖的的凡马,竟然趁着爪黄飞电回力的功夫,双蹄纵起一跃,这惊天的变故使得三人都措手不及!吕布还好,和赤兔久了,心意早就想通,两条腿紧紧夹住了马腹,没跌下来,可是夏侯渊就没这么好命了!他的大刀一招刚发完,此时正斜垂向地面! 马儿悲鸣了一声,轰然倒地,夏侯渊见机快跳了下去,但是身子感到仿佛散了架一般,无处不疼痛,看着越来越近的画戟,脸色也变得惨白…… 夏侯渊急了,爪黄飞电上的曹操更急,青虹剑仿佛真化成了青虹一般,急急地拦着那杆画戟,但曹操心中猛然沉了下去,双臂传来的疼痛酥麻倒在其次,关键在于那杆画戟仅仅是阻了一阻,惨白的戟光随后更亮了起来,仿佛这一劈,已经是削开了空气! 夏侯渊此时仿佛呆住了一般,吕布的精气神牢牢的盯住了他,说来也是讽刺,化身为大雕的他此时竟然有了被大雕给盯住了的感觉!这一刹那间,死神仿佛降临了这片天空,那黑罩面具的阴影伸出了手臂向着夏侯渊抓去…… 吕布并没有得意,神情仿佛是更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不,应该是在这片他的气机所锁定的区域里,又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股破风声,但在吕布耳中却给他强烈的危机感,手中不禁犹豫了一下。 一支不起眼的箭狠狠的击中了吕布的画戟,瞬间那股酥麻感传遍了吕布的整具身体,握着画戟的手不停地颤抖。曹操见吕布“发呆”,赶忙催动爪黄飞电,一侧身抱起夏侯渊就催往本阵。夏侯惇见此变故,随后催马欲回,张辽喝道:“怕了么?”夏侯惇道:“哼!怕你?等下辈子吧!”眼神却幽幽地盯着曹操那个方向,尤其是被抱住的那个人……经此一战,吕布是彻底的扬名于诸侯之中,尤其是董卓到来后,听到这个事,又大方的赏了五百金! 董卓的本队终于还是来了,说实在的,雒阳和虎牢极近,只不过董卓一直不放心,尤其是袁隗老儿,万一他登高一呼,局势可就反了!看似士族无兵,军权都在董卓手里,但这仅仅只是表象!战国的养士之风到现在还没有遗弃,士族们的家丁虽然不显眼,但万一心怀不轨,一个命令可就是几千人,几个世家一凑堆,上万人就出来了(关于“养士”确实存在,光看称呼就能看出来,比如说历史中荀彧称曹操为丞相,也就是说他是忠于天子,但如程昱称曹操为主公,也就是说他是忠于曹操个人而非大汉)。 刘启也见识到揭开汉末群雄相争的引头人董卓了,说实在的,第一印象就是胖,实在是太胖了!虽然没怎么比量,但他小臂就和自己的大腿差不多粗就能看出来!第二印象,却是老!不得不说,董卓老了!花白的头发,脸上的横纹错布,偶尔流着眼泪(上年纪的都这样),就连声音也有些粗哑和疲惫! 不过令刘启惊讶的是,董卓知道他这个人!说怪也不怪,李婉是董卓的外孙女,李儒又是董卓的头号亲信,又不是什么旁支远亲,若是不知道才见鬼了!董卓笑的时候有些诡异,主要是脸上的肥肉太多了,这一笑就变了形! 不过董卓的到来,刘启可是举双手欢迎的,董老大威武——成了自家人果然有好处,红包大大的足!汉代最高的爵位就是侯,二十级爵位,封刘启为右庶长,名列第十一阶(详细的就不列了),虽然这个时候列侯以下的爵位都能用五铢钱买到(钱能通神,不过这些爵位都没有食邑,仅仅是名声好听,而且可以用爵位来赎罪),但考虑到刘启的年龄就很难得啦!最令刘启欣喜地就是董卓的一笔赏金——七百金!天降横财啊,虽然这笔奖金会在等刘启回到洛阳之后在发放,不过董卓已经是“自家人”,肯定是不会“贪污”这笔钱!不用说别的,董卓对刘启的特殊照顾,也使得吕布“低了低头”,虽然没啥表示。但眼神却柔和多了! 这一晚,虽然依旧禁酒,不过在欢宴上,那一头烤得发亮的大(河蟹)乳猪很吸引着刘启的眼球,细腻的油脂,外加上从皇宫里带着的独特调料配方,辣味并不是茱萸,而是芥末(芥末在周代已经被宫廷所用),刺鼻的味道外加轰烈的气氛,让刘启吃得大呼过瘾! 刘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睡着了,董老大的赏赐对刘启来说也算是解决了他的难题,他的官职顶多就是临时官,俸禄估计是没有,但自己既然放了话,徐晃的俸禄就必须按时发!最关键的是,徐晃虽是他的亲兵,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麻烦自己的父亲师傅等人去替他出这笔钱!可以说,经过这场战争的洗礼,刘启算是“长大”了不少,最起码,男人的责任,他算是初步的体会到了! 第二日,原本不想出战的袁绍听说虎牢关前已经是换了“董”字旗,心中一动,顾不得诸侯的抱怨,引着军队就赶往关前!但令诸侯惊奇的是,向来和袁绍不对付的袁术,这一时刻仿佛是俩人和解了一般,又令袁绍得意不少。 袁术真的和袁绍和解了么?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袁术善断,在听得袁绍的提议后,马上发现了雒阳的隐蔽之处——他们前方闹得越凶,董卓后方就越不稳,时机一至,袁家的掌舵人袁隗定然会发出最后一击! 董卓站在虎牢关那伤痕累累的关墙上,看着那关下的杂牌军哈哈大笑,说是攻城,可那些杂牌军连攻城器械都少的可怜,远远望去,那显得十分“瘦弱”的冲车以及那快要“散架”的井阑,难道袁家的人越来越没本事,只是来打打酱油的么? 董卓倒是不清楚,华雄虽然受了重伤,但他的骑兵搞毁了不少攻城器械,吕布也不比他差哪去。袁绍军队的攻城器械还在大营组装中,这也是诸侯不愿出战的最主要的原因——虎牢关上的床弩太狠了! “呜呜”的号角声吹响了起来,意气风发的吕布又带着并州兵出了营,昨天那一箭仅仅是让他酥麻了一小会,但袁军不知虚实,毕竟吕布连本相都没露出,只得缓缓撤退。 刘启此时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董卓身边的一名少年上,他的脸线条有些硬,鼻梁也高了一些。等到那少年看到脸皮花白的刘启正看向他时,就恶狠狠地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语调真的很怪异,声音有些粗犷,一眼望去会发现发声的那名少年眼神中深藏着的野性,正如狼一般的盯着你,刘启只好后退了一步!刘启身后的徐晃立即紧张了起来,虽然这少年眼前还不是他的对手,但其危险性徐晃还是能觉察出来的! 董卓回了头,发现自己身旁的两位童子正在“斗气”,哈哈大笑,摸了摸那少年的脑袋,说道:“那是自家人,超儿,别胡闹!”超儿点了点头,随后就不理刘启,只是眼神却盯着吕布,只是让刘启感到奇怪的是,这眼神为啥有些不善,似乎还有些怒火? 李儒对着刘启轻声道:“你们两个说来也算是亲戚,他要娶相国的孙女,和你一样都是刚刚订了亲!”刘启说道:“他谁啊?”李儒说道:“汉伏波将军之后,马腾之子马超!主公刚见到马超就立即动了心,跟着他的马成立即替他主公做了这个主!听他的话说,似乎马腾也有些想让他出来做事的意思!马家,好一个马家,可惜了!不稳啊!” 刘启猛然醒悟到马腾家里或许有着变故,要不然这武艺出众的长子也不会打发到洛阳,看看人家韩遂等小弟可没一个送长子做人质的,他看向马超的目光不由得充满了怜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马腾马超之间的龌龊事他不想管,至于马超对吕布的“仇恨”,刘启仅是觉得大概是武艺超强者之间的“看不顺眼”,还是徐晃好啊,知进退,明得失,不惹麻烦! 一开关门,诸侯望见那奇葩的造型——两只非常长地翎羽的那个男人一出场,不约而同的约束着军队,围出一块偌大的场地,仿佛今天他们来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专门“找虐”,在单挑领域上,帮吕布刷一刷新战绩! 董卓有了兴致,再无一丝慌张,论单挑,他身边这少年过上十年或许还能和吕布一较长短,不过那时的吕布早已经过了巅峰期,就算马超胜了,也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意义。赤兔不耐烦的嘶鸣两声,打了个响鼻,不得不说,诸侯真要去派武将出马,上来吕布就占了优势!吕布身下的宝马赤兔身高八尺,而诸侯呢?七尺宝马已经罕见,多为六尺,这一高一低,对面的武将就比吕布至少矮了两尺(约46cm),打架还得仰视着吕布,可想而知,不光是心理压力,包括竖劈等招式就很难用的上劲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吕布挺着画戟,他的对手是北海的武安国,使者铁锤的一名大汉。武安国,姓武安,单名国,说起武安这个姓,事实上也是官职的名字(武安君),和刘、司徒等姓的由来差不多,祖上做了高官,因为各种原因而改了姓氏(春秋战国年代)。要知道,在汉代时名是两个字的都是贱籍,在人眼里就是和妓一样的,甚至连豪门的家生子都不如,所以说像毛本和嘉靖本中所谓的姓武名安国是错误的。 武安国挺着长锤,锤者,似瓜。所以持锤者又被称为金瓜勇士,非力大无穷者不可使用。吕布摸了摸赤兔的脖子,赤兔非常欢快的嘶鸣了一声,“嗒嗒”两声冲了起来。 按理说,遇上持锤者应该和他巧斗,因为武士和锤子实在是太考验马儿的耐力了,但吕布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上手就惊天一击!硬碰硬,果然是令人热血沸腾,武安国的长锤依着“架”字诀格住了吕布,饶是他力大无穷,依旧还是胸口沸腾不已,反观吕布好似没事一般,轻描写意的收回那一戟。 关墙上的董卓拍了拍掌,说道:“妙!妙!妙!”刘启有些茫然的看向徐晃,徐晃低着声解释道:“武安国的马力不行,温侯看似和他硬碰硬,但在锤上划那两下,却是悄然卸了力。不出十合,必出变故!”董卓听了,有些欣赏的看着徐晃,但关下猛的喝了一声彩,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果如徐晃所料,吕布的搪字诀,武安国依法炮制,却是马力不济,两腿一跪,跌了下来!吕布化“搪”为“援”,斜劈武安国,武安国一个激灵伸手一格,左臂竟然被吕布削了下来!吕布本欲补上一戟,但看到武安国虽断一臂,但面不改色,显然比前两天那恶心人的“跳马者”要好得多,心中一动,画戟慢了下来! 一骑猛然飞出,手里持着一杆长枪,吕布见其来人,便弃了武安国。来将一身儒雅气,倒是令吕布眼前一亮,身披全身披挂,令人惊奇的是背后竖着两只小戟。长枪轻点,手腕一晃,几朵枪花令吕布心折,想不到关东果然多好汉! 吕布喝了一声,长戟越发的轻柔,“内”字诀使得竟然是出神入化,只是刚过三合,吕布猛地止住马喝道:“哼!昨日可是你!”来将哈哈大笑,看着武安国已经被人救走,说道:“怎么,还想再吃一箭么!今日就打到此了,可惜了,不是时候!”吕布有些恼恨,说道:“敢留下姓名?”来将一笑,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袁绍有些恼恨,好不容易出现个能和吕布“一较长短”的猛将却是自己撤了下去,不过那人是北海孔融所请的客将,出马恐怕也是为了救武安国,只能阴了脸,恨恨的道:“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都不在此,否则怎让吕布如此猖狂!”演义中袁绍雪藏了颜良文丑是因为罗大忽悠刻意的摆了个“阴谋”,可如今的现实是,袁绍所在的渤海郡正在闹黄巾,要不然相邻的北海相孔融也不会不过来会盟,再者徐州牧陶谦可是挺董派,正在虎视眈眈,他不想为了讨董连基业都丢了! 公孙瓒冷笑一声,这群诸侯看似各个把自己当成了天,真遇上事情,一个个都缩了头,尤其是袁术,左手死死地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孙坚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袁术看到了公孙瓒的冷笑,想到了前几天他给他的难堪,说道:“都道北地边军甲天下,不知道这北地是指董贼的西凉军还是丁刺史的并州兵……” 的确,在当时大汉北方三大军团,西凉军,并州兵,以及幽州兵,只是袁术这一说,幽州兵竟然是被他忽略了,如何不令公孙瓒心浮气躁!袁术眯了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手下谋士阎象说道:“飞熊军和并州兵厉害得很啊!只是可惜了……”阎象瞅着公孙瓒,话还没说完,袁术喝道:“正(河蟹)法!哪有你说话的份!”阎象急忙低了头,仿佛鸵鸟一般,骑着马躲到了袁术身后…… 公孙瓒性如烈火,外宽内忌,挺着一杆马槊冲了出去,只是他身后的三人却暗暗叫苦!比武如此浮躁,自家本事就先去了三成,外加吕布之勇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对他不抱信心!为首的男子对着两人轻声道:“事有不济,就接应伯珪!”俩人点了点头,只是脸色却不好看,催着马离着阵前越发的近了起来。 吕布并不知道诸侯的小龌龊,看到了马槊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马槊可是稀罕物,成本高,比之方天画戟等利器仅仅是差了一筹,最关键的就是耗时长,三年造一杆马槊,成功率仅有三四成,可想而知这买一杆槊的花费。 公孙瓒脸色通红,马槊大开大合,在吕布眼里却处处都是破绽,仅仅是两个回合,吕布原本的见猎心喜全都沉了下去。心浮气躁,纵有一具好体格,成不了大事,这是吕布所辖的批语,若是公孙瓒晓得,定然也会被气得吐一口血! 吕布阴着脸,一杆画戟仿佛活了一般,戟上的月牙别过了公孙瓒的马槊,随后转“内”为“胡”,横横的一削。公孙瓒猛地出了一身冷汗,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下去,腰用力一弯,戟面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擦过,那雪亮的戟光刺得他眼有些痛! 这一变故惊得所有人也呆了,吕布更是不敢相信,甲胄的重量可不是说这笑得,弯的这么大,不怕折了腰么!虽然心中惊叹,不过公孙瓒终于让他正视了几分,不得不说,那“折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两马交错,赤兔到底是神驹,强行的转过了头,嘶鸣一声,所加的速度竟然渐渐地追上了狼狈不已的公孙瓒。吕布手持着画戟,心中却暗暗警醒,昨天那一箭可是让他吃了不少亏! 那一箭终于还是没出现,或许是那名男子心中“有愧”,但吕布不得不放弃了追杀公孙瓒!一股声浪令人耳朵都震得发疼,一名玉脸汉子持着一杆蛇矛,骑着乌骓马挡住了吕布的路!“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 好大的口气,吕布阴着脸,画戟斜指,随后诧异起来,观其“甲胄”仅仅也是皮甲,看起来似乎是普通士卒,但他的马却是八尺宝马,观其神色,似乎不输赤兔太多!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杆蛇矛,似乎比他的画戟还长了六尺! 不光是吕布,就连在关墙上的董卓、刘启等人都听到了张飞的挑衅,实在是刺耳之极!刘启有些苦笑,三英战吕布终于开演了,不过这三哥的开场真是令人无奈啊,耳朵真的难受!顺便提一句,所谓的“爷”流行是在奴骨横行的满清,叫他三爷还是污了张飞的名声! 袁绍拧着眉毛,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张飞是何人?”袁术道:“公孙瓒知道,唤过便知!”曹操皱着眉毛,没想到这两派隔阂越来越大,正在此时,却见一人说道:“我知道这张飞!”众人一看,却是济北鲍信。鲍信道:“他没什么名声,不过他的哥哥却有点名声!”曹操问道:“哦?”鲍信笑道:“岂不闻鞭打督邮的安喜尉么?”袁绍猛然想起,要知道为了这事儿,卢植打抱不平,在京中又掀了一番风云!不得不说,历史总是在悄然的变化,要是按照正史,刘备依然是默默无名! 众人正说着,那边却突然喝了彩,袁绍等人慌忙看去,却见得张飞竟然和吕布拼的不相上下!张飞的蛇矛仿佛化成一只巨笔一般,铁划神钩,“挑、戮、划”字诀恰到好处,正如在写一幅书法一般庄严肃穆,“永字八法”隐于其中。一寸短,一寸险,吕布虽然纵横疆场多年,但如此长的蛇矛还是第一次见,骑战不是步战,下盘不稳使得很多长兵器快要消失了。 “砰砰砰”吕布画戟只得守着“内字诀”,手里感受到的力道却是一击比一击狠,这厮果然力大无穷!俩马都是神驹,吕布心中暗暗盘算,恐怕凭着马力耗过那厮也得很长时间,说不得就得抢攻了!吕布想到这,顿时心中有了底——那厮的蛇矛太长,出招不快,变化也少,这就是破绽!吕布的画戟起了一丝光,赤兔望着那不输自己的神驹也起了些真火,速度竟然越发快了起来。 吕布终于还是先改手了,在精通武艺的夏侯惇。孙坚等人望向张飞的眼神中都很复杂…… 张飞笑了,手中的蛇矛亦是不慢,眼神一紧,借着乌骓的速度向前一刺!蛇矛的矛尖发着黑光,显然这两人都用上了真功夫!赤兔身随意走,急切间竟然调了角度,吕布双腿夹(河蟹)紧,一侧身躲过了这惊天一击!吕布冷笑,躲过了矛尖,张飞还远么? 画戟“呜呜”的劈开了风声,“援字诀”冲铲,目标正是张飞!只是令吕布没想到的是,蛇矛随长,但在张飞手中,小巧挪移的功夫也是能做的出来的!张飞的前臂一鼓,手腕仿佛持针一般轻描写意,蛇矛竟然变刺为砸,黑色的的硬木即便是砸在身上也不好受,吕布也不慌,手腕一翻,变铲为格。攻,攻的巧妙;守,也守得精彩。 吕布再无轻慢之心,眼前这个儒雅人外皮虽然是看着有些柔弱老实,但骨子里却是十足的杀神!吕布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柔起来,手腕一晃,却是划出了几道虚光。张飞看似占了上风,却越发的不好过,吕布不和他拼力气,手中的画戟在他眼里却出招越来越快。张飞眯着眼看准了机会,暴喝一声,道:“着!” 吕布的胳膊震了几下,画戟化成了绕指柔,赤兔和乌骓仿佛都受了重击,轻嘶一声,纷纷留下了深深的蹄印。马儿停住了,仿佛在平息方才在身体里产生的震荡。但吕布和张飞手中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张飞的蛇矛此时完全“染”成了黑色,趁着刚才的威势狠狠的砸了下去。 吕布只得伸戟挡格,只是没想到张飞竟然改了先前那稳重路子,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吕布的胳膊感受的压力越来越重,只是没料到是,赤兔竟然受不住压力,转着马头走了几步。吕布心中一动,腿上加了把劲。张飞喝道:“哪里走!” 吕布眉毛一挑,看准机会反手一戟,张飞显然没料到会有此变故,蛇矛一格,架住了吕布的戟牙。但吕布得势不饶人,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搪字诀”不停的强攻。此时的赤兔和乌骓已经是双马并行,但是张飞的气势反而越来越低…… 刘启有些无聊,他不是武人,不通兵器,正如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如果让他去学拳看方证和任我行比武也是一样。刘启本来想伸个懒腰,但看到身旁的徐晃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刘启赶紧正了正色,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他没注意到,这幅神态都入了李儒眼里,偷笑不已。显然这场单挑,看着无趣的可不止刘启一人!这也难怪,一般来说就算高手过招,也是数合之内,如张飞吕布这等的挑了近两刻钟确实很难吸引别人的兴致…… 然而,刘启猛然听到了徐晃吸了口凉气,正诧异间,猛然听得董卓喝道:“真将军也!”刘启向前走了两步,小眼一瞅,马上就被吸引住了!这真的不是在玩高科技么? 乌骓马上的张飞身上扶起了浓密的黑影,随着张飞出招越来越快,黑影揭露了它的面纱——是一条巨鱼!然而令刘启没想到的是,张飞身后的浮影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这个虚影并不僵直,仿佛已经化为了实物,身躯微微一颤,有些不满意如今的处境,鱼头动了一动,一口啸声震得人耳生痛!不知为何,刘启感到这声音有点大海的味道! 首当其冲的吕布自然好受不到哪去,然而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明明张飞的蛇矛并没有扫到哪里,仅仅是虚影虚碰了一下,吕布的赤兔仿佛是受到了强大的推力,硬生生的推移了两尺,几道蹄印触目惊心! 徐晃道:“万人敌啊!”刘启赶紧作求知状,徐晃目不转睛地瞅着关下,嘴里却解说道:“‘万人敌’其实也是武艺的一个分水岭,标准就是杀气所升起的浮影能不能化‘实’!”徐晃又道:“杀气所表的表象是天生的,但这不代表越是品格高贵的武艺越高,这还有在武艺上的修行。更何况,先贤曾云人人都有宝库,却是打不开罢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低着头想了一会,这才明晓,杀气虽然人人天生都有相格,但是受于先天和后天条件,能自然激活的仅是少数,而所谓的万人敌,显然是在杀气上更上了一层楼! 张飞的蛇矛乌黑黑的一击重若一击,两兵相交,空气仿佛是爆炸了一般,但吕布没有落了下风,他的本相是一头奇异的怪兽。似虎似牛,背如刺猬,却长着一双巨翅,眼神锐利,正露出嗜血的凶光。光看兽相,吕布更高明了一筹,那头怪兽仿佛就是活的! 李儒走到刘启身前,说道:“启儿,你可知这两兽为何?”刘启眨眨眼,若是平常动物也就算了,这两兽他可认不出来,摇了摇头。李儒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道门中人难道不看《山海经》么?”刘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我不想学外丹术,师傅自然也就没教……”说是这么说,事实上刘启的功课一直很紧,也就是到了军营这才偷了几天懒……至于《山海经》和外丹术,纯属是为了辨别一些怪异的材料…… 李儒点了点头,指着吕布的虚影道:“那是四恶,名曰穷奇。至于那条巨鱼,《逍遥游》总读过吧!”刘启一愣,问道:“鲲?”李儒笑了一下,缓缓地吟道:“北海有鱼其名为鲲……” 穷奇,四凶也,面目不详,李儒之所以下了判断,也是依着“如虎有翅”,但传说中的穷奇还有另一种形象,是“状如牛,音如狗”!说起来也可笑,在东汉的时候,穷奇虽然别列为四凶,但也赞它是驱逐妖邪的神兽。看似矛盾,但吕布为人不也这么矛盾么! 吕布的画戟越发的快了,穷奇的虚影覆盖住了吕布,晶莹透亮,仿佛形成了一层冰甲,看的徐晃吃惊不已,冷气连连。“啪啪啪”吕布的画戟,手腕翻处,形成了几道虚影,戟牙暗藏了锋芒,正在等着给张飞最后一击。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看似差了一线,结果却是天翻地覆。张飞呼着冷气,脸色带着一丝决然,手中的蛇矛竟然癫狂起来,大开大合。很难想象,看似笨拙的蛇矛竟然能跟得上“娇小”的方天画戟的速度。 张飞的脸此时涨得通红,他一连抢攻了一刻多钟,高手对决本来就极耗精神,此时额头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一股白烟直柱升起。反观吕布仅仅是额头出了点汗,一来他是以守为主,最关键的是,画戟有卸力之法,吕布所得的那套真诀回力最快,最不怕的就是久战! “当”又是一记重击,赤兔和乌骓有些不稳,乌骓嘶鸣一声,张飞痛惜坐骑,一掉马头,乌骓反相交错。吕布止住了画戟,下巴一抬,轻声道:“撑不住了么?” 张飞冷哼一声,右手一撕皮甲,尽数粉碎,在寒冷的冬天中竟然赤膊上阵,蛇矛一指,喝道:“哼!下场之前,现取你的人头!”吕布轻催赤兔,右手微微回收,如今斗了数百合,他能撑得过去,可赤兔和那乌骓不停地较劲,如今却已经有了疲意。不过,在吕布眼里,诸侯的形象越来越差,只会车轮战么,真是垃圾…… 张飞暴喝一声,眼神死死地盯着吕布,却听得吕布笑道:“只会叫又有什么用,狗同样会叫,只是不咬人罢了!”张飞咬着牙,吐出一句话:“三、姓、家、奴!受死!”吕布脸色一变,少年时因为不详的父亲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一直是吕布的心病,眼睛立马红了。 张飞身后的浮影开始动了,巨大的鲲在和穷奇角斗的同时,尾巴竟然缩了起来,腰腹部竟然越来越宽,有着像球一般发展的趋势。 刘启有些紧张,要化鹏了么,虽然张飞的虚影鲲十分袖珍,但这个蜕变,刘启还是很期待的! 果不其然,鲲已经形成个圆球,在他的周围形成了“飓风”,穷奇虽然勇猛,但依旧不能靠近……令刘启没有料到的是,本以为仅是虚影的战斗,在现实中,也受到了影响,“飓风”虽然没有化为现实,但产生的风压,却使得吕布的赤兔很难靠近乌骓,长长的蛇矛立马占了上风! 一阵清鸣似乎撕开了九霄,原本已经是迷雾而看不清虚实的球猛然撕成了两半,一只大鹏现出了身影。大鹏不愧是鸟中王者,双翅一展,穷奇节节败退…… “同样都是鸟,夏侯渊的大雕可比他挫多了”刘启边想着,手却拿着一个水袋喝了起来,如今已经是两人交战了半个时辰,看的刘启都有些嘴唇发干,顺便暗骂这些非人类“休息一会儿能死?” 旁人自是不晓得刘启奇葩的想法,但徐晃的眼球瞪得要掉出来了,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刘启说道:“什么不可能?”徐晃苦笑,说道:“一人一相,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他张飞怎么可能会……”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回去之后,你读读我的《庄子》,好歹也是我这个修道人的亲兵,连鲲鹏都不知道么?”刘启显然又忘记了,这个时代是读书也是个奢侈的时代,是个诗书被士族垄断的时代,只不过好命的他也是这个阶层而不自知罢了…… 然而,今天似乎是不把徐晃那个小心肝敲碎是不舒服,不仅仅是张飞的法相变了,吕布眼看自己的虚像穷奇受到了大鹏的压制,一阵模糊穷奇又变成另一个样!刘启有些苦笑,这就是穷奇么,换个相貌难道就能改了能力不成,真是个笑话! 然而,那羊身虎齿人爪的怪兽却一口将飓风吃掉,肚子随后打了一分,就连虚影也渐渐变实了一分!刘启问道:“这,这是……”不仅仅是刘启诧异,就连徐晃也惊悚至极,这妖兽虽然不可怕,但恐惧的是,到了这个级别,恐怕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李儒的话解开了刘启的谜团:“同为四凶,不过也经常形容你!”刘启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好吃不是他的错,不过刘启还是没想到饕餮竟然是这个样子!不过想想徐晃的话确实也对,到了这个级数,能强吃他人的虚影而壮大己身,那就是个逆天的bug,难怪吕布有恃无恐的面对车轮战。刘启看着那个肥肥的男人,想到:他的眼光真不善,果然一抓就是一个准! 张飞的局势危急起来,到了他们这个级数,虚影中的战斗已经会影响现实,若不是“虚影化实”太影响体力,张飞等人早早就出名了…… 猛然间,从联军又闪出一将,红脸长髯,丹凤眼卧蚕眉,一身青袍,单看形象就能打上九分以上,果然是相貌奇伟。冷艳锯青光一闪,二哥关羽终于出了手!身后虚影豺首龙身,凶恶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饕餮,不愧为上古凶兽! 李儒继续给刘启“百科”,解说道:“此为睚眦,龙之二子,性嗜杀!”刘启点了点头,“睚眦必报”在现代人的感官中有些不好听,不过刘启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听贾诩说过的,睚眦这种兽虽然嗜杀,但被帝王所喜,认为可以辟邪,就连仪仗的兵器上都刻了不少睚眦! 关羽的刀凌厉阴狠,头三刀竟然逼得吕布手忙脚乱,胸中气血翻涌。吕布勉强压住喉头的那股腥甜,嘴里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只好方天画戟划了几道半圆,苦苦采取守势。吕布的内心不好过,没想到联军要么不来,一来却出了俩万人敌,心中虽然不惧,但这两人太无耻了! 没错,吕布心中认定他俩无耻的地方就在于,关羽算得上是“偷袭”,而且上手就是全力以赴!没见得昨日那持刀汉子虽然偷袭,但和他势均力敌的张辽却一刀挡开,这一高一低自然是见了分晓! 吕布不晓得这是关羽的行刀特点,一旦出了刀,刀势就有些颓了,再也达不到巅峰水平,较真起来,就和刺客一样! 有了关羽,张飞就有了回力的机会,关羽主攻,张飞主守,一时间竟是毫无破绽!吕布心里虽然恼恨,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巧,在适应关羽的刀法之后,几个转折,竟有些祸水东引的意思!关羽和张飞同时骇然,没想到吕布竟然勇猛至此,一挑二而不落下风! 刘启此时来了精神,他终于看出些奇妙之处,吕布的画戟此时阴阳相生,借力打力,挪移乾坤,不是道家功夫又是何物?看是看的精髓,刘启虽然对于长兵器的技法还是一窍不通,但对于道,理解得更深了…… 关羽出场时那三刀惊艳了所有人,待十余合后,就有些泯然众人的意思,诸侯不由得捏了把汗,真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都不给力!然而,诸侯的心随后又悬了起来,吕布难道真无敌手么,不仅仅是画戟十停中有三四停的攻击,就连虚影中集合鲲鹏和睚眦的力量只能保证不被饕餮蚕食的太惨…… 此时的饕餮仿佛是毒蛊中的蛊王一样,原本懒散却被熏成好斗,就连空气中的一点残留的元气,也被贪婪地吸入嘴中,腋下的眼睛不停地看着四方,鼻子微微触动,仿佛在嗅着下一个食源。在饕餮面前,睚眦和鲲鹏仿佛仅仅是气充的气球,只有表面的威慑力而已。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邪邪的英气,若是让那些花痴少女看了,定然又是一番轰动。事到如今,吕布的画戟在刀矛的攻守之下,宛如在自家花园一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关羽和张飞的配合此时已经是远远小于“2”,“1+1”在吕布完美的挪移乾坤之法下,尚不如和吕布单挑时的威力。 刘备还是出了马,雌雄双股剑左右挥刺,看起来并不是只是打打酱油也就了账的。但此时的吕布却变了脸,还能更无耻么?吕布的画戟虽然是木头杆,有弹性,但在冷艳锯和丈八蛇矛之间挪移,看似轻松写意,实则耗费的心神很多,但天杀的来将竟然使着双股剑,万一拼着性命不要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方天画戟,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 这个念头刚起,吕布立即就吃了苦头,尽管在吕布眼里来将确实是最弱的一个,但长短兵器一结合,几乎所有的空间都被封住,险些连画戟也被没收了。赤兔看准机会朝着刘备的凡马一撞,吕布趁机一戟刺向刘备,一有空档,拍马就回! 张飞一吐胸中怨气,哈哈大笑:“痛快!真痛快!”吕布恨恨的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以后别落单让我碰上!”张飞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依旧是点着头,仿佛没听到吕布的抱怨,吼了一声:“爽!”吕布脸又是一变,一股恶气直冲天门,但赤兔久战,已经是劳累不堪,脖子上仿佛血流如注。吕布画戟狠狠一挥,音爆声让附近的董军士兵打了个哆嗦,随后入了关。 诸侯虽有心趁机掩杀,但虎牢关上的床弩发了威,一杆杆长矛嗖嗖射出,袁军仿佛肉串一般,胸靠背的钉死在地上!几辆简陋的冲车还没有到城门下,虎牢关上的投石车就发挥了它的作用…… 吕布虽然败了,但却没有真正的败,董卓的军队一点都没有失败的样子,甚至在傍晚的时候又重新开了宴席——吕布经此一战,恐怕也正式成为天下第一了!只是在宴席间有些不和谐的小插曲…… 徐晃挥着匕首割着烤肉,有些复杂的看着吕布,就算是李儒刚刚解释了穷奇面目不详,但徐晃的脑子依旧还是转不了这个弯——由穷奇化成饕餮,真的只是面目改了么,那个男人真是一个谜团啊!徐晃随后又听到了旁边的朵颐声,随后摇了摇头,看来真正的饕餮还是这位吧!果然,刘启两只腮帮子全是油脂,手上不停地往烤肉放着调料,就连董卓也是慈爱的看着他!要知道在西凉可不是和中原一样,条条框框居多,大块肉,大碗酒,痛快的吃喝,才是王道! “扑腾”一声,马超喝了一碗酒,还是爆发了!不要用后世的成年目光来看这个时代,马超虽然未成年,但在西凉喝酒却能暖身子,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酒是必不可缺的…… 马超摔了酒杯,好在酒杯是铜质的,仅仅是跌出一道纹,握着拳头道:“吕布!你,可敢,一战!”马超此时脸红红的,说话也是拖着长腔,拳头伸出的那一击也是晃晃悠悠的。吕布本欲反击,站直了半个身,眼神一眯,看到马超的醉态后,仿佛无事的一般人一样,又跪坐了下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董卓朝着家将使了使眼色,自有人把已经醉了的马超拉了下去,随后董卓道:“奉先,小孩子醉了,不要把它当回事儿!”吕布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义父,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看到谁比较强也会去挑战!”董卓哈哈大笑,说道:“超儿还小,你这个做叔叔的要好好教他!”吕布说道:“不是我不教,只是他这个态度恐怕有些……” 董卓割了块肉,边吃边道:“少年郎,多棱角,奉先多磨磨他就是了。敲打敲打,省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家人中吃了亏,总好比在外人那吃了亏!”吕布道:“白娘子(董白)好福气,义父可真疼她!”吕布说着,想了想那少年郎倔强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直到如今他还没晓得马超为啥总对他,眼神不善,敌意重重…… 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刘启知耻而后勇,从李儒那里要了本《山海经》,在李儒面前还好说,若是将来正式出了仕,风花雪月间,众多小娘子陪着,一个修道的连《山海经》都不知道那太丢脸了…… 刘启“挑灯夜战”,本来有些兴趣的徐晃凑近一看,撇了撇嘴,收拾炕,脱下衣甲朝里睡了,不得不说,进了虎牢关,刘启也有些搞基倾向,现在的他可是和徐晃“同塌而眠”! 《山海经》确实是很有意思的,在这个娱乐非常缺乏的年代中,的确是一个很能打发时间而且很长见闻的书籍。刘启探头看了看,房内的徐晃已经睡了,赶紧换了个坐姿,两条腿散散的平躺在地上,跪了一晚上,酸都酸死了!跪坐,果然是很令人纠结的礼节!另一个令刘启有些纠结的坐姿是道家的“五心向天”,腿部近乎于盘腿,不过在刘启前世结束之前,恰巧看过一篇报道,某位男子盘腿上网三个小时,导致神经坏死,很有可能截肢。刘启有些后怕,睡觉的时候可不敢如此做,这辈子好不容易穿越,不用再一直躺着床上,他可是非常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眼睛有些酸,刘启看着炉子还算旺,脱了衣服,吹了灯火。夜黑漆漆的,刘启却有些睡不着,三国中的事儿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要不是罗大忽悠的演义深入人心,恐怕现在的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仅仅是知道两千年后发展的趋势!但刘启其实心中还是很不安的,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三英战吕布之后,就是貂蝉连环计,古有两桃杀三士,今有一女杀两男!最关键的是,演义中唯一记录的某人的死后下场就是董卓,貌似被点了灯油,惨遭蹂躏…… 刘启有些茫然,虽然如今的他有了小小的功绩,可这也不能让他脱离时代的约束,随意诽谤大臣,恐怕就连董卓也会怀疑他的动机,毕竟说到底这仅仅是捕风捉影的事!就连看似亲近的李儒,实则也不如贾诩对他那般,如父亲的怜爱。 刘启有些恼火的抓了抓额头,此时的徐晃已经是睡沉了,轻轻的鼾声传了过来。刘启看了徐晃一眼,心中一动,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就算真的到了最后的那一步,凭着自己那粗浅的道术和徐晃的武艺,外加上贾诩的智谋,怎么可能会有过不去的门槛,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 刘启自嘲一笑,在这凄冷的夜晚中,渐渐地入了梦乡…… 雒阳监狱,风度翩翩的贾诩提着一个食盒,在忽明忽灭的灯火下,打开了阴暗的牢门,这里关着他的一个老朋友。准确的说,是一名酒友,那一段颓废的时光认识的一名谈客。狱卒拿出钥匙,嘎吱嘎吱的把牢门打开,贾诩弓着腰,小心的躲过了门上的灰尘,望着那依旧精神抖擞的男子,说道:“公达,风采依旧啊!” 公达者,荀攸也,入狱的理由,则是从事了反革命的阴谋——谋刺董老大,当然了,既然是谋刺,自然也就是那种犯罪未遂…… 荀攸眼神眯了眯,笑道:“文和这两天不来,我的内府仿佛是招了饕餮一般,望断秋水啊!”贾诩苦笑一声,荀攸就算入了狱,还是那般风趣,先前是白操心了。食盒里没有放什么大鱼大肉,仅仅是东市里老张记的猪头肉和一个小铜壶,两只小杯子。肉倒在其次,关键的是酒!在这腐臭的牢狱中,一股清香之气从那个小铜壶中出来,直逼心肺。荀攸有些飘飘然,说道:“好酒!人好,菜更好!”贾诩苦笑一声,给他送了菜,结果在人家眼里却是…… 不光是荀攸,就连门外的狱卒都有些心动,脸色变了变,想到来访的那位官员,可是连廷尉狱(东汉雒阳分两狱,廷尉狱和洛阳狱。廷尉狱是“贵人之狱”,洛阳狱就是收押普通百姓的。)顶头上官都礼遇的人,自己可是惹不起啊!事实上,狱卒对这位囚犯也是无可奈何,按照东汉的法规,入了狱,要带刑具(如木枷,也有被绳子全绑起来的),外人不可相见,狱中无纸笔等等…… 可这位呢!没有刑具不说,好好的监狱之中竟然还有案几,舒服的单人间,仅仅是个流放罢了,甚至连夜晚例行的呼号(每晚例行检查造册),也没了。最令狱卒无奈的是,自家上官在吩咐狱卒的时候就是守在那人的身边,顺口对那人说道:“我并不是讨好你,只不过尊敬的是颍川荀家,不想让它受污!” 荀攸赶紧抢过了酒壶,抿了一口,说道:“好酒!真没想到,咱俩仅仅是在潇湘馆见了几次,等我入了狱,你却时常见我!说起来,自打来大家归隐后,也没见你再去了!”贾诩轻描淡写的说道:“事忙!”荀攸沉默不语,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肉,油腻腻的,看了就有食欲,更不用说入口极滑…… 贾诩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你竟然会做这种蠢事!”荀攸抬头,说道:“蠢么?哈哈……真的蠢么!”贾诩挑了挑眉毛,说道:“难道不是么,就算你要行刺,不至于连这也……”荀攸充满智慧的眼看着贾诩道:“你不是来套我的话吧!” 贾诩道:“套你的话又有何用!凭着你荀氏的名声,正逢宵小作乱,你肯定是死不了!”所谓的宵小指的是谁,两人都清楚得很,荀攸的“行刺”仅仅是在离董卓出京前两天,才犯的案! 荀攸耸了耸肩,拿起酒壶猛地把酒杯倒满,不知不觉间,小小的铜壶中的美酒,竟然让他喝了一半还多…… 贾诩心痛的抢了回来,说道:“这可是御酒!慢点喝!”荀攸一口饮尽,打了个酒嗝,说道:“痛快!难怪味道如此醇美!”荀攸的眼睛有些迷离,说道:“相国的做法,我看不顺眼……”贾诩没好气的道:“案宗上写明明白白,朋友叙旧,你还和我打官腔?真是白来了!可惜了我的酒!” 荀攸看了看狱卒,在贾诩耳旁附道:“文和,难道你不觉得,如今的京城有些安静了么?”贾诩有些警醒,“慌忙”的收过身子看了他一眼,说道:“公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城一直是很平静的!”顺便提一句,董卓出京前,曾做了安排,李傕驻守长安,郭汜镇弘农,牛辅驻守雒阳。 荀攸推了贾诩一把,轻声道:“两人在外,在内的岂能毫无作为?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贾诩赶忙推了荀攸一把,说道:“公达说些什么醉话,下一次来可就不带酒了!” 很快,贾诩就走了,两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不过年轻的荀攸仍没有识破贾诩的真实水平,仍以为他仅是个中人之姿…… “避祸”,贾诩没料到荀攸的答案竟然是这个,不过荀攸终究是年轻,说的“胡话”不能完全当真!贾诩摸了摸额头,真是很令人难以捉摸啊,他想不出,荀攸的这份答案对于袁家有何好处! 董卓当然是不可能毫无戒备的离开京师,贾诩就是他的后手,只不过贾诩依旧是隐于幕后……贾诩此时没有觉察到,即使是在这个节骨眼,两个大汉的世家也在内讧,起因,恰恰是自作聪明的袁绍“新立天子”的表文(前文中所说的,袁绍想要立刘虞为天子)…… 司徒府,司徒杨彪正看着他那不安分的儿子杨修,冷冰冰地说:“修儿!这几天哪里也不准出去!好好的在家读书!尤其是《中庸》,十日之内,抄写一千次!”难怪杨彪发火,这两天杨修和袁家的人走得近,这个节骨眼,一旦事败了可就是滔天的罪行! 杨修咬着牙,想了想说道:“如今天大良机就在眼前……”“啪”的一声,脸色发白的杨彪胸口不住起伏,刚刚抽过自己儿子的右手依然发抖——他是被气的!杨彪低喝道:“这些年读书读了些什么!有了点虚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董贼走的时候,留下三员大将,镇守两京,可剩下一员呢!在哪儿!不孝子,你说!”杨修捂着左脸,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的脑子不慢,显然是想到了某个可能,惊悚的说道:“父亲,难道说那厮……”杨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总算还没蠢到家!哼!这几天要是让我听到你出了府,别怪我和你断了父子之情!”杨修一低头,低声道:“喏!”耸拉着脸,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书房。不是杨氏不出手,只怪,杨氏的根基在弘农! 和杨府沉稳的可怕相比,袁府此时却是暗流浮动,明面上不与众人来往,戒严了起来,私底下却是暗暗准备,不说别的,这一阵,袁家的铁匠铺几乎就是不眠不休了……袁府的管家袁福拿着物资账目,正在和袁隗禀报。此时素来沉稳的袁隗,也有了少许的慌张,事实上,若不是袁绍袁术出了头,雒阳的老袁家依旧还是“潜水”中。 不少在洛阳庄外的庄客已经扮成樵客等入了城,只是他不知的是有一双阴暗的眼睛早已经盯上了他…… 袁隗这时候有些急了,最主要的是,他得不到皇帝支持,如今董卓走了,任何人进宫都十分艰难,更不用说他们这一系的都是“重点监控对象”,最要命的就是包括董卓的手下都减少了参见皇帝的次数,而且为了皇帝的安全,这些天都已经不办朝会了,军报和重大的事直接送往相国府和虎牢前线,百官所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个祥瑞好啊”,“那个礼节到了如何操办”云云,但皇帝不在,做的事一点用都没有,只是在喝茶聊人生。 马伦虽然在安慰他,但他感到危机就要来了,就算他不动,不管董卓前线胜负,回京第一个宰的就是他,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发生在洛阳的暗流,刘启是一点都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三英战吕布”之后,董卓和诸侯对峙了一段时间,随后就火烧洛阳,然后就“看戏”了,这一段路是毫无危险系数。当然这是董卓路线,换成曹操的话,就悲剧了,被徐荣那个埋伏,几千人的队伍仅余下数百人,其中的伤残者还不知占了多少呢! 说起看戏,就不得不说皮影戏了。这是刘启最近迷上的新玩意儿,董老大奢侈的队伍中竟然有个戏班子,在这个娱乐极其匮乏的年代,皮影戏真是个能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什么,你说刘启变戏法?好吧,那是娱乐他人,对魔术师本身又有何乐趣可言! 皮影戏传说中武帝时因为李夫人之死而伤心过度,手下的人为了解闷,在棉帛上画上李夫人的模样,随后帝心大悦!不过到了如今,皮影戏就不再那么简陋了,尤其是极有特色的国画,使得刘启立即就上了瘾!说是看皮影戏,事实上,就是古代“电影”,刘启只是想通过这个来缅怀后世的回忆。 皮影戏这种“颓废军心”的东西,董老大自然不能为众将做表则,不过小儿辈的刘启一把抢过戏班子,众人也无可奈何,真较起真来,刘启还在“病休中”,自打董卓来的第三天,刘启的“请假条”,董老大就一笔批准了。不过这种文书,自然是从李儒那里抓来一个文书,随后在那份“公文”末尾写上刘启的大名,事情就OK了。 皮影戏自然得在黑暗中进行,不过令戏班子那十一个人感到惊惧的是,即使是大白天,当他们进入到刘启的房间后,只见刘启“神神叨叨”的手臂挥舞,几支灯光点起,随后屋内的光线似乎就消失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看着他们惊惧的眼神,一瞅那个方向,发觉门旁的窗户竟然还是开着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上窗户,一时间整个屋里就只有弱弱的几处灯光!“嘎吱嘎吱”两声,黑暗中的人们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手脚一大,不小心将案几碰倒。慌得几人赶忙跪下,哭喊道:“饶了小人吧,我们实在不是故意的……”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的把他们拉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力可真低——他已经完全忘了,当初左慈教他此阵的时候那股怪笑,以及年幼的他出现的狼狈样…… 说实在的,这阵法没什么大用,仅仅是遮住了外来的光线,整个阵中仅有数道灯光,用来照明。不过刘启一想到电影,马上就回忆起几年前左慈的恶作剧,有时候,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特定的时候真的能派上用场! 这具戏讲的是鸿门宴,在驴皮后面看那“高大威武”的人定然是项羽啦,刘启没有计较这个戏团子办事“不利索”,不过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名男子开口唱第一句时就跑了调,慌慌张张的直哆嗦…… 徐晃每日练完武,读《刘法》累了的时候,会进来看看“全日剧场”。好吧,不得不说,刘启的遮光阵使得皮影戏已经完全变成“全天候”工作,甚至连徐晃都感到精神大条的是,那些戏班子已经开始不唱了!原因是,这些天唱得有些多,所谓的台词都改成平述了……但在有一天,李儒偷闲过来瞅瞅时,此时的皮影戏又换了一番模样! 李儒进了屋,看着这黑漆漆的房屋,和一步之外那暖熏熏的日光,看着刘启的眼神就发亮——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此时的戏班子正在演的是三英战吕布!好吧,恶趣味的刘启这几天忙着和戏班子“排新戏”,温侯吕布自然就出了场…… 最令李儒讶然的是,唱词也改成了“评书”样式,非常直白,但仔细听下去,却另有一番滋味。李儒道:“这戏目也就算了,可这唱词?”刘启说道:“下里巴人就下里巴人,我没读过几本书,高深的用典也想不出来!反正他们听了感到有意思就行了!”李儒的眼睛一亮,随后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妙处,在军营里弄些这种娱乐措施真的不错!只要会敲敲鼓点,舞着几下皮影,也不用学唱调,这样一来,除了军妓,士兵也有另外找乐子的方式…… 刘启给李儒倒了杯茶,说道:“不仅如此,编曲目还不是由着那一张嘴,怎么说不就是我们的事儿!什么吃人恶鬼啦之类的往对手一扔,不愁自家的士卒没战斗力!”李儒点点头,说道:“看来你这些天没白闲着,不错,真的不错!给你三百金,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忙这个吧,完善完善!”刘启道:“给几个先生,好歹能编出词。” 徐晃眉毛又皱了起来,他知道他这个主公又准备偷懒了,不过说起来,这三百金真的很丰厚啊!刘启哼着小调,“知识就是力量”,让徐晃很纠结,不过戏团子的人也很高兴,刘启发了话:分他们六十金! 真真是天降横财,六十金分到手他们一人也五金多,要知道这个年代娶个美貌的小娘也花不了这么多!这一笔钱简直就是解决了人生大事——包小娘包房屋…… 钱是不是可以通神,刘启淡定的表示他不清楚,但五铢钱这个美好的东西极大地激发了众人的士气。包括新来的先生,三个人三十金,立即就被“收买”了,不仅仅是《三英战吕布》、《美好生活》、《厉鬼》等等剧目新鲜火辣的出场了…… 《美好生活》自然讲的是某位董卓士兵跟着董老大混有好果子,泡娇(河蟹)娘,极尽yy之能事;《厉鬼》的创意刘启借鉴了《白毛女》,无非就是在诸侯手下生活如厉鬼,董老大来了就是春天…… 刘启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自打李儒宣布军中又添了一项“娱乐措施”,董卓看过之后,自然又是高兴不已!看似刘启好像没做过什么,但事实上,此时在军中推广的皮影戏已经和当初的皮影戏有了很大的区别…… 首先,这已经是彻底的“古代电影”,可以说道术跨越了时代,几道符箓,一套阵法,使得小屏幕改为了“大屏幕”——人依旧是那个人,原先的皮影依旧存在但离它不远就改成和一块黑板大小的超大“皮影”!新的屏幕是用丝绸做的,主要考虑了透光性,当然在灯光处和丝绸处都做了手脚,不然达不到清晰的效果。 第二,“评书人”改为了在大屏幕周围,如今能容纳观众可有百人,再呆在原先的地方可就不合适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下里巴人,这是个在士族中人眼里的“低俗”,他们如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所谓的低俗竟然也是出于士族之手。但这股新娱乐刚放出去,立即就受到了广大董军士卒的欢迎…… 谁都想看戏,就连军妓营中的军妓都跑来打发时间,美中不足的就是一次能看得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评书人很耗嗓子!最关键的是,刘启后悔了!技术的不成熟使得他动不动就得重新布置阵法,灯光处还得换符箓!尼玛,这些元气不要钱么!我这是养伤还是找虐?刘启此时恨不能和孙坚再战三百合,哪怕一身是伤,也比如今要好的多…… 不得不说,皮影戏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还是“高科技高成本”产品,短时间内是推广不了的,李儒在“试播”了三天后,终于还是放过了可怜的小刘启,关键是那群精力过剩的牲口们热情太高,原本100个人左右的“试映室”硬多塞进百十人,“乌烟瘴气”的连说书人的呼吸都难受,臭脚丫子味自然是不用提了…… 刘启刚刚得到了解放,李儒又鬼鬼祟祟的的找他,这次却是托他做另一件大事!徐荣、李蒙的军队绕了路,从洛水回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在那里再一次遇上了诸侯联军的奇袭队,虽然依旧击败了他们,但李儒感到如今呆在虎牢关已经有些不安全了……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李儒托他的要办的就是“造谣”,那张小纸片上写着“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标点符号自然是没有,但这非常熟悉的二十个字就令刘启感到很纠结,感情我也能创造历史? 不过刘启也明白李儒的难处,若是一声不响的退了兵,不仅董卓不会同意,军队的士气也会降很多。刘启摸着额头,望着那张纸片发呆。“嘎吱”一声,徐晃推了门,拍着刘启道:“在想什么呢?”刘启翻了个白眼,难道我的“威望”越来越低了么,丫的你个亲兵竟然对主公这么“无礼”!他却是没好好想想,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后世人相对平等的处事方式依旧没啥变化,徐晃自然而然的就越发“无礼”了。 刘启说道:“正愁着呢!”徐晃看他指着的那片纸片,读了之后一头雾水,说道:“这还在前线呢!这什么和什么啊,难道连洛阳都要弃了!”刘启说道:“那是肉食者要考虑的事!”徐晃道:“什么肉食者,相国就是相国!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你干的,这事儿处理不好可是个麻烦!”刘启起身关了门,说道:“还能谁啊,某个腹黑的中年人!”徐晃苦笑不得,那位明明是他的未来岳丈,结果就成了“腹黑中年”,事实上,和刘启相处的久了,也学了不少后世的名词…… 徐晃说道:“中郎的意思是把这个传出去?”刘启点点头,说道:“嗯!他说让我在附近找几个小孩哄骗一番,把这个当童谣传出去,不到半月,就可以撤军了。”徐晃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在愁什么?”刘启脸色一动,说道:“说实在的,我很想把这事儿搞大!想想吧,以后的史书上说,初平元年,辛亥,吉兆发生于虎牢……”徐晃拉了他一把,说道:“停,我的头有些晕,你要做到什么程度!”刘启不以为意的说:“至少不比高祖他老人家斩白蛇差吧!”慌得徐晃赶紧捂住他的嘴,说道:“噤声!祸从口中!”刘启只能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徐晃道:“既然要造声势,那就得在人多的地方,不过人一多,破绽就多……”刘启道:“这倒无所谓,怎么才能吸引人的眼球?”徐晃道:“这还不容易,比如说啊,天降巨石,上书这二十个字,或者说一条大蛇口吐人言……”刘启看着他那本《山海经》,说道:“公明,难道你也对志怪小说有兴趣?”徐晃道:“什么志怪小说,明明就是真的,好不?” 刘启懒得理会这个表面忠厚,实则有些闷骚的人,唉没结婚的大龄青年啊,看来得回京帮他找个对象(注:徐晃仅仅二十出头,生年不详,不过在汉代确实是行冠礼没老婆就是大龄光棍-。-!)。 不过徐晃的话确确实实的提醒了他,找个异象能唬住人,这个任务就完成了。刘启的眉毛略微挑了挑,异象若是小些还是好搞乎,越往大了,就越难办,最主要的是,诸侯的军队一直呆在关下,一个不留神就得成了俘虏。 刘启正有些发愁,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喊道:“东主,可以进来么?”沙哑的声音令人听起来感到不是很舒服,但在刘启的耳里却如美妙的声音,心中一动,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案就出炉了…… 李儒看着刘启递来的物资名单,眼睛眨了好几下,说道:“你要这些干什么?”刘启开始装了,咳咳的咳了两下,说道:“仙人自有妙用!”李儒把蔡伦纸翻了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两遍,看着刘启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奇怪地道:“你不是和我抱怨了很久么,竟然你想继续,我也不拦着,当然我那件事你赶紧办了……” 刘启有些小打击,难道看一眼东西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真令人纠结了!不过下一个话剧的“播放”还是受到了董卓士兵的强烈欢迎,尽管这次试播得那个啥…… 夜晚,大校场中,一什魁梧的士兵站在入口,犹如门神,他拦住了想往前走的一人,右手伸出来,说道:“承惠,十文!”被拦住的的那人啐了一口,说道:“晦气,看个戏还收钱,罢了!”右手摸索了一阵,几枚有些锈了的五铢钱入了大汉的手中,随后进了一个大袋子之中!旁边有个人在竹简上又划了一道横纹,这都是有数的!先前的士卒又一拦手,后面的队伍排得很长,不少人不耐烦的瞅着前面…… 不趁机发财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辛苦劳动,更何况看电影付钱天经地义,尽管这电影实在是有些贵!今晚这一出自然是前些天已经打响名声的《三英战吕布》,今晚之所以这么有号召力,就是因为故事的主角也“捧了场”,更不用说董老大与士卒同甘共苦,迎着冷风…… 一进校场,那汉子就愣住了,月光下的那大大地白幕很是显眼,人山人海啊,少说也得上千人,粗粗一算这笔钱可是发达了!汉子猛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听得那人说:“你是新来的吧,到那个地方去领姜汤,这天冷,别冻着了!”不要钱的姜汤可是意外之喜,而且免费供应,在校场的空地里架着很多大锅,白气腾腾的,全是姜汤! 说起来,刘启在付完那些“保安”和“大厨”的工钱后还能贪污一大笔,最关键的是,那些人一听可以免费观看,自然就乐得不行,校场虽然大,但看的人数有限,上限三千,三个入口每个都是1000个名额,数200个正字就为止…… 夜很冷,不过几千人一凑堆一说话,心头就有些热乎乎的,最关键的是,那个白幕实在是太大了!白幕虽然大,但当初的时候仅仅是在两边缝了几下套在长棍上,风虽然大,但有困难,找符箓,每根贴上5张定风符,自然就稳了。刘启可不会告诉你,这定风符事实上,是先贤为了感慨在山上大风而花费了无数心血制成的…… 定风符仅仅只是个符,不可能有逆天法宝定风珠的作用,这十张一拍,倒也使得屏幕稳住了,其实符的作用有限,但在山上居住的道人那个不是身手高强,符是多用来采药时用的…… “当当当”锣的声音很响,那熟悉声音立即使场地里安静不少,顺便一提,在古代,所谓的“鸣金收兵”,这个“金”,指的就是锣。(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戏开场了,评书人拿这个“特制的喇叭”,站在巽位上,依着聚音阵的方位,开始了解说。“虎牢关前,逆贼共分十五路……”说书人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出人意料的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大部分观众只是抱着个“只看影,不听声”的念头来的。这么一搞,众人既有些激动兴奋,又有些畏惧,不自觉的憋住了呼吸,生恐落下了什么…… 白幕上的图影非常清晰,小人栩栩如生,不停的跳着,但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那个“小人”的尺寸,虽然赶不上真人,但加上马已经快要五尺了!知道内幕的人更是傻了眼,撑死了两尺高大的皮影,此时连真人都有五尺,那人到底搞了什么邪术? “嗒嗒嗒”一阵快速而非常有节奏的声音传来,只听说书人喝道:“虎牢关门大开,为首的那名大将座下赤兔马,手中持着方天画戟,正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温侯吕布一出马,真真是威风八面,贼军无不胆寒……”头一次听戏的吕布原本听着是《三英战吕布》这个名就很不顺眼,但这一通话讲完,尤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八个字简直就是触动了他的内心——身为武者,谁不想做天下第一? 果然,接下来的吕布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皮影戏中一个接一个的皮影出场还是令人惊叹不已,尤其是各个的色彩装饰皆不同!不仅仅是普通士卒看花了眼,就连这一阵看腻皮影戏的董卓也上了兴致,鼓了掌,叫道:“好!” “哗哗哗”一片鼓掌声和喝彩声,有人引了头就再也止不住,好在刘启的聚音阵能将评书人的声音强行传到人的耳朵中,倒也没有影响太多!只是狂热的人们都忘记了这个问题,甚至在后面的人们,即使是在这个寒冷冬天里也站起了身子,他们嫌蹲坐在地上不过瘾!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礼仪,甚至李儒也是“吊儿郎当”的两只手环住了腿,至于跪坐,见鬼去吧! 戏份终于到了高潮,三英战吕布,打的是天昏地暗,随着说书人那激昂交错的声音,三英和吕布是斗了一合又一合!吕布有些不好意思,当初的他可没这么猛,“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但已经看过改编的戏的李儒,眉毛皱了起来——这在搞什么,好像没这么长啊! “哗哗”一声,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幕上四人兵器“一错”,竟然一道墨痕从交错中浮了上去!说书人显然没料到会是如此,一时间没说话,就连幕后的人也发觉了异状,手一松,皮影全都“跌下了”屏幕。这一刻,除了正在某个地方偷笑的刘启…… 墨纹升到幕中央时,向四周挥舞,随后,鹿角虾目、狗嘴牛鼻……不是活生生的龙又是什么!刘启右手掐着术诀,脚踏七星方位,暗喝了一声“着!”龙的身子立即模糊不清,但众人越发的惊疑和狂热,龙隐于云中,但谁也没见过…… 龙嘴一张,一口墨线吐了出来,墨线左走,随后二十个隶字缓缓地出现在幕左,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李儒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启果然是不出手也就算了,一出手就惊天动地!那个家伙离着白幕那么远,上来就撇了嫌疑!隔行如隔山的李儒自然想不到,刘启所站的方位也是预先考究的,偏差一刻也不行!云朵渐渐浓密,二十个隶字“吐”好之后。龙脖子一动,云彩一分,在众人眼中竟然破幕而出,仅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它的下方仍是一片云雨,湿透了幕前的一小方土地!“真的是龙啊!”众人狂热的磕着头,伸手抓着,似乎碰一碰都以沾上龙的光辉为荣。但龙是不可知的,似乎浩然的天地间,留下它的足迹也是奢侈的事情! 董卓看了看四周,敏锐的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良机,高声道:“天命在我!这是上天的命令!只要我们退守长安,大汉的劫难就会过去!”有识字的和旁边的人一说,加上董卓号令,众人仅仅是有些冷漠了一刻钟,随后惊天震地的呼喊声响起,这一夜,三千人的狂热留给了刘启一生中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 刘启是被徐晃给扶回去的,他太累了,上了炕服了丹药就和死猪一样挺着尸!徐晃有些郁闷的看着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了炕的里侧。 二十个字还好说是预先描上,用道术遮掩而已,但那真龙,刘启几乎是抓破了脑袋他也画不出来,除了墨团还是墨团,令他欲哭无泪。真龙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真龙,只不过是刘启的遁术唤来的——奇门遁甲!所谓的“唤来”也仅仅是障眼法,只不过消耗的元气有些多,至于龙的颜色,那些制作精美的皮影正是来源! 幻术幻术,再幻也得有个限度,天杀的刘启之所以累成这样,纯属是自找的,好好的龙完全隐于云间,消失在幕中不就完了,可他兴趣一来,偏偏搞出个龙飞空中,行云布雨…… 同样是今夜,雒阳城同样也发生“混乱”了。贾诩这几天都留在了相国府,甚至连贾氏都呆在这,尽管很心痛养的猪,不过晓得轻重的贾氏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牛辅稳重,说好听的是这样,说不好听的就是没什么才华,就靠着下面人混日子了,不过他之所以受到董卓倚重,就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不像很多蠢材既没才华,又不听别人的意见! 事实上,早在大批的“恐怖分子”出现在已经宵禁的街道中,贾诩就开始行动了。一排排士兵包围住了袁府,禁军没有虎符不能开宫门,一排排的弓箭手上了宫墙和城墙……不得不说,阴谋家对阴谋家,这个夜晚刚受到何进之变的洛阳又要有新的伤痕了…… “什么,这么多人!有埋伏!杀!”领头的黑衣人在相府的前方遭遇了“西园大队”,上千军队抽出了雪亮亮的的长剑,开始了火拼…… 与此同时,宫廷也发生了变故,外宫门的守将赵存试图接应外敌反被贾诩埋伏的军队所杀,弓箭手箭如飞雨,宫门前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贾诩安然的坐在相府内,牛辅正喝着茶提神,不时地有士兵回报。当初董卓所留下的三千飞熊军正在雒阳城内来回监视,凡有不轨者——杀无赦! 董卓的管家董飞又送来了新的情报,雒阳外城数处火起。贾诩沉吟道:“叛逆只是想引人耳目,不要管这些,命令守在袁府外的士兵冲进去,除了袁氏重要人员,胆敢反抗者,杀!”贾诩走了两步,看着灯光说道:“靠近城门者杀!入街道者杀!府宅亮者,杀!” 最后几个字幽幽的可怕,但想想却有几分道理,这个时代可没有电灯,如今近四更天,这个点可没人会在什么院里点灯(再说能点着么),有光者,必为火把! 贾诩的视线盯着洛阳的布防图,眼睛却是盯在了那几个官署,尤其是杨氏、黄氏等以及相邻的宅子…… 董飞有些慌张,说道:“不好了!”贾诩说道:“怎么?”董飞道:“有内鬼!国库私藏黄金的地方……”董飞的话没有完,贾诩的眼瞬时出了一道精光,真的没想到,看似已经都是“忠臣”的相国手下还有间么! 大汉的金库有两个,第一就是国库,第二就是内库,也就是灵帝所留的小金库。但贾诩没想到的是,看似隐蔽的内库竟然受到了袭击,内库可是在西园,皇宫之内!内库所知的人很少,若不是贾诩要掌控洛阳大局,这个秘密依旧烂在少数人的肚子中,但这还不是最令贾诩紧张的,贾诩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宫防甚紧,他们怎么进的宫? 禁军的调动很频繁,但宫廷方向那滔天的火势还是很引人注目的,尤其令贾诩心焦的是,当大队人马赶到时,仅留下尸体,和空空如也的内库,几乎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贾诩恼恨的向空中打了一拳,西园处平时就不是个要紧处,贾诩留了五百人在内库,但想不到还是出了疏漏……牛辅虽然恼怒,但这时候他顾不上去责怪他人,贾诩的智慧他素来敬服,只能说,他们的对手,隐藏得太深了! 混乱的洛阳城在这个夜晚染成了血色的天空,袁府的土地已经彻底成了红色,袁隗虽然不甘,但他没想到的是,在逃脱的地道出口竟然也有人埋伏!袁家在洛阳的势力,已经是彻底的被摧毁了。 荀攸悠然的在廷尉狱中的小单间睡觉,虽然有些冷,但贾诩特地安排的草席和小暖炉,倒也能将就的渡过。“嘎吱嘎吱”,在这个寂静的能闷死人的环境中,荀攸被吵醒了。借着火光,荀攸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到了那几个人后,睡意立即就消失了!进来的人并不多,但第一个就是袁隗!苍老的面孔和疲惫的神色,仿佛和月前那睿智向上的官员决然两人! 荀攸没感到任何后悔,做错了事就得有代价,他眯了眯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袁隗的狱室也是个单人间,只不过离着荀攸甚远,此时的他仿佛已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行尸走肉的进了牢狱,被人轻轻一推,就瘫到了地上,那里还有三公的气度! 袁家被一网打尽,所受牵连的不计其数,尤其是在观望中却“露的明显的”那几家,纷纷被破了门…… 清晨,天下起了小雪,阴寒的冬风使得整个雒阳城更冷了。只是这种景象对洛阳人来说仿佛已经习惯了,打打杀杀也仅是那些“肉食者”的事,只要这日子能熬过去,就行了!冷漠的洛阳人完全无视了街道上冷到骨髓中的红色,手里的五铢钱换回了粮食,每逢作乱,京中最忙的永远是各个粮行…… 虎牢关,清晨起来运动的刘启呼着白气,说实在的按历法来说,如今已经算是应该快解冻,柳树发芽的时节,春天嘛,动一动,整个一年也勤快了!徐晃在陪着他练拳,只是望向他的神情中,似乎很虔诚…… 刘启只是感到很奇怪,他没有料到,今儿早上突然而来的这一场雪,使得众人更坚信昨夜的确来了真龙…… 刘启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就去了李儒那儿,昨晚上做了好大一场戏,说不得这两天恐怕就得大军开拔,忙是肯定要忙的。李儒很满意,拍着刘启的肩膀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撤军就在这几天,事儿也多!”刘启喝了口茶,说道:“又要我做的事么?” 李儒眯着眼,说道:“看看,这态度多好啊!终于上进了!”刘启暗骂一声,鬼才上进!如今的他只是想赶紧回洛阳呆着,要知道即使是撤退,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弃雒阳”他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但剩下的日子他可不想作为断后军和诸侯耗着,断后的悲剧有一次就够了! 李儒这次没“坑”他,仅仅是让刘启帮他处理文书,至于断后就交给了徐荣、李蒙等人。他们的军队刚刚入了关,正在休整,正好全是骑兵,联军那一群两条腿的只能在四条腿的身后吃土…… 如今的文书整理可就简单了,董卓军的信条就是“能打包的打包”,“不能打包的摧毁”,不过那床弩倒是没有被放入要“拆毁”的计划中,说不定将来的那一天,他们还会打回来,反正这床弩仅仅是对着东面,真有不开眼的拆了下来,这么大的器械固定也是很难的…… 温侯吕布时不时的带着并州军截杀一番,自从那无耻的单挑之后,吕布也学了个乖,画戟一指,亲兵呜呜的吹起号角,骑兵不停地冲击着敌阵,以至于联军连董胖子一行人悄然离开了虎牢都不自知…… 雒阳,董卓入了廷尉狱,看着那已经回复如初的袁隗,冷笑了几声,说道:“如今既然为阶下之囚。何不跪拜?”袁隗说道:“多说无益,省的污了我的身份!”董卓看着袁隗虽带着木枷,仍是一脸傲色,轻慢的说道:“你不怕死么!”袁隗哈哈笑道:“怕死的就不是袁隗!我袁隗一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社稷,对得起父母宗族!” 李儒阴狠的道:“好一个对得起社稷!另立新君,抢光了金库,袁家啊袁家,明为名门,实为奸贼!”袁隗脸色古怪的一动,随后依旧是傲然自立,狱卒看了看李儒的神色,抄起木棍,恨恨的砸向袁隗,袁隗闷哼几声,再也支持不住,躺在地上,腿中传来的痛觉提示他,这两条腿估计是断了…… 袁隗硬挺着,董卓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气冲冲地走了,李儒示意狱卒好好“招待”袁隗,但心中却越发的疑惑!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说道“抢金库”时,袁隗的不自然也看在眼里,莫非那一夜,还有第三方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儒只觉得烦躁,第三方看似只抢了金库,但是能出人意料的入了宫,恐怕和弘农王之死脱不了干系。禁宫看似守卫严密,实则却是个处处漏风的地方,但眼前窘迫的财源和百官庞大的俸禄就是最大的难题! 和历朝历代一样,一般到了乱世,财政收入各种不给力,官员俸禄仿佛天文数字一般震瞎了执政者的眼。汉灵帝留下的小金库在时还好说,小金库一旦没了,空空荡荡的国库仅仅只是个摆设,各种支出仿佛洪荒猛兽一般涌了出来…… 这一切都与刘启无关,此时的他正在家中读着家信,旁边一只萝莉举着刘启“变”出的兔子正在玩耍。刘亮的来信说的事情不多,大致就是刘朗已经领着族人来到了黎阳,现在已经定居了,你不要担心,另天气依旧冷了,注意衣服……说的虽然都是小事,但刘启依旧很感动,有个关心的人,真好! 萝莉瞪着眼,望着眼有些红了的刘启,抱着兔子,说道:“郎君不哭!”一句话把刘启所酝酿的感情全打发到爪哇去了,尤其是眼前的这只萝莉,装成大人的样子,很有喜感!大大的眼睛,柔和的线条,小嘴一撅,很萌很可爱——可惜俺不是萝莉控,这要等很多年啊! 那只萝莉不是别人,正是刘启的未婚妻——小娘子李婉是也!八岁的萝莉,不,应该是九岁的萝莉,看起来似乎过个年又大了不少,但依旧还是那般的喜人。老奸巨猾的李儒自从看到了刘启的价值后,立即果断的出了手!什么,你说未婚夫妻成亲前不见面?天哪,在西凉人中还有这风俗么?刘启身边又没有父母,大伯刘防自从听说刘启和李婉定亲后,就“疏远”了他,只是偶尔间看无人的时候也就点上两句,要怪只能怪董卓的出身实在是太低! 这几天有点暖和,贾氏在院子里逗着新出生的小狗,看着远处“玩闹”的“未婚夫妻”,脸不停地笑着。她是很欢迎李婉来的,小萝莉嘴很甜,无儿无女的她,很快就视她为自己的女儿。 “啪”的一声,小萝莉感到怀中一轻,娇小可爱的小兔兔就这么没了,嘴一扭,方才装出的大人样一点都不见,两只手抱着胸不停的摸索,说道:“兔兔!兔兔!” 刘启放下了家信,坐在院中的石柱上,回头一看,笑了起来,幻术的时间到了,“兔兔”自然就没了!女人如果在男人面前****确实很有诱惑,可惜的是,在刘启面前的那个女人却仅仅是一只待开放的花朵,娇小可爱的萝莉。平平的****,唉,刘启摸着下巴,不知俺还得等上几年? 不管何时何地,女人出了问题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到男人,当然自信的女强人是除外的!李婉有些柔弱,眼睛红红的望着刘启,发出了“放射光波”,嘴里喊道:“启,我要兔兔!兔兔!” 萝莉控不在这里,不然变态的大叔肯定会露出变态的笑声,说道:“乖,叔叔领你去看金鱼!”刘启虽然不是萝莉控,但李婉这个萌态还是把他萌倒了,脑子有些晕,身体上的行动没有经过大脑的指挥。刘启在朦胧中仅感到自身的元气又失去了一块,随后听到萝莉的欢呼声,脑子一清醒,发现一只白白的“兔兔”又被抱在她的怀里…… 我不是萝莉控啊!刘启很无奈的摸着额头,但是随后左脸上的花白色的皮肤感到了一些湿润,脸上一动,却发现小萝莉低下了头,脸色红红的,两只眼似朦非朦,一双黑瞳有些惊慌的看着地面…… 被萝莉强吻了么?这太不科学了,尤其是在古代,不是说女人最保守的么?李婉虽然长得不是绝美,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股天真无邪的气质!呸呸呸!我不是萝莉控,刘启的脚步几度轻浮,晃晃悠悠的回了屋…… 李婉偷偷的看着刘启,随后又安慰起她的兔兔,不禁的想起了娘教给她的几个密招,想不到真的好用呢! 刘启没料到未来岳母教他的未婚妻“女人三十六计”,事实上,也是亏了西凉人的风俗开放,要换是中原人,依旧还是小家碧玉,至于初吻等着成亲之后吧!徐晃进了屋,看着刘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主公!你这是?” 刘启“啊”的一声,打了个哆嗦,心里暗道好几声“我不是萝莉控”才暗暗平静下来,好半晌,说道:“公明啊!”徐晃苦笑一声,说道:“如今粮价飞涨,主公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徐晃没料到刘启又“走神”了,回答的也匪夷所思,说道:“嗯!公明啊!过一会你陪着我去东市,买兔子去!”前一句听了还算正常,徐晃的力气很大,正好去做苦力,反正到时候有马拉车,但后一句饶是徐晃心志坚定,还是胸中气血起伏不已…… 这什么和什么啊!徐晃没有料到,小萝莉的逆袭使得刘启眼中只有“兔兔”了。小萝莉之所以喜欢刘启变得“兔兔”,完全是“兔兔”性情温和,要知道它那后腿力气很大,小萝莉李婉不知被蹬哭了多少次…… 刘启终于正常了,勉强来说,“李婉”算是他前后两世的第一个女友,刘启虽然有些好色,但还算是“纯洁”,因为在前世他高中刚毕业就入了院…… 刘启的脸还是不停的抽着,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虎牢关好不容易发了财,这么快就耗个一干二净!本来这粮食钱不用他出,但刘启自以为是大款,在贾氏诧异的眼神中,拍着肩膀说:“我包了!”但令刘启心碎的是,这粮价不是一般的坑爹!一石二十万钱!这是啥概念?一石粮食不到50斤粟(此处的斤是指现代单位,非汉斤),二十万钱呢,官方报价是二十金,民间当然是1金换2万钱到3万钱(黄巾起义时,一金就已经涨到一万八到两万之间),但刘启有些郁闷地表示,这么一来,他能卖的粮食可不太多!更何况,自打徐晃这个刘启的亲兵入了贾诩家,虽然这个家终于变成了4人(贾氏依旧没有请佣人),但无奈的是,经不住徐晃这个大胃王折腾……更不用说,刘启为了安全更有保障,正在给徐晃“特训”!所谓的特训,自然是道门独有手段——药浴!虽然徐晃根骨已成,但能提升一点就是一点,更何况这些药最大的作用就是刺激肉体,增加活化力,通俗地讲,就是抗打和恢复变快…… 刘启带着三石粟和装在笼子中的“兔兔”以及一些药草回了家,徐晃在马车上忙着卸货,刘启漫不经心的提着大笼子,里面3只兔兔。李婉仍然没有走,过了近一个时辰,“兔兔”早就没了,此时的她正在和贾氏聊天。 “哇!”刘启的恶作剧还是成功了,李婉被吓得小脸发白,眼泪仿佛都流出来了。贾氏刚想埋怨他,但笼中的兔兔还是吸引了李婉的目光。不得不说,小娘子的心情就是个晴雨表,来得快,去得也快。小脸仅仅是红了一阵,注意力又转到了宠物身上。 贾氏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启,她可不认为年纪小小的刘启竟然如此会“哄”人,再说了年前李婉来的时候,也没见刘启这么“开窍”!贾氏显然是冤枉了正在相府办公的贾某人,只不过悲催的贾某人回来之后,恐怕会面对妻子的怒火——教坏小孩子是要不得的! 误会啊误会!一切都是这么发生的,俩人没定亲,岳母自然不会教李婉“秘技”,刘启如果没得到那一刹那间的湿润,自然对李婉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不得不说,有些自以为是“小人物”的刘启永远都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刘启刚出神,李婉的脸又红了,心急的她打开了笼子,抱起了小兔兔,可是母兔的天性自然使它使出兔门绝技——凌空一击。不要小看这兔门绝技,即使是空军的俯冲战斗机老鹰表示,这个威胁是蛮大的! 李婉的眼泪流了出来,红红的痕迹看了就让人心痛,好吧,刘启有些郁闷的边帮她处理伤口,边想着——难道是思春了么?如果此时有乌鸦飞过,定然会嘎嘎的嘲笑他!说是思春,倒不如说刘启此时恰好是生长发育到了年纪,有了青春的萌动罢了…… 李婉有些小心的看着三只兔兔,却把刘启挡在身后,好吧,方才刘启仅是提议把三只兔兔“惩罚”做个“兔肉汤”,不得不说,在这个天,吃着美味的兔肉汤是多么美的事儿啊!李婉立即表示反对,甚至有些警觉的看着刘启…… 太阳快闪了,李叔(李儒家丁老三,李季抗议——我要出场)接了小娘子回家,李婉仿佛忘记了刘启,小手朝着笼中的兔兔摆了摆手。刘启有些无赖的目送她离开,随后听到了某个腹黑的中年人的声音:“年轻真好!” 刘启少见的没有反驳,贾诩说的不错,年轻真好! 买了这么多粮食,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千里大转移而准备的。上头已经是发了话了,要有计划、有层次的进行搬迁,在********机器面前,凡是不服从的,下场自然是很惨淡,李儒的眼睛正盯着呢! 没错,金库失窃了,李儒只好就向董卓提了三个方案,不过毒士始终就是毒士,一出手就非常令人蛋疼!第一招,不服拆迁者,抄家!洛阳的富户很多,青黑色的五铢钱估计在他们的钱库中都已经放的发霉了,抄一批,杀一批,立立威又能发笔财。第二招,摸金校尉!何谓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又称发丘中郎将,换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盗墓贼!第三招是最狠的一招,造假币!假五铢钱自然是董卓迁往长安之后的事,但假币好啊,一钱顶十钱(此处指的是五铢钱内所含的铜量),至于假币所产生的后果,董卓懒得想了,反正他占中央,想发多少还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不过话说过来,中国的经济一直都很奇葩,抗日时期,民国所发的法币其实和造假币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但硬生生还是挺了过来,国家的财政依旧没有破产…… 说实在的,洛阳此时的物价已经是令普通人难以接受了,粮食二十万一斗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要知道上溯几十年时,粮食一斗万钱,就白骨累累,饥民遍野……只不过董卓掌握的粮行依旧在开着“黑心粮”,不发笔国难财简直对不起那失去的国库的钱! 洛阳人虽然忍不住,但事实上,所谓的“粮荒”仅仅只是在洛阳地,这个时代没有网络,受到蒙蔽的洛阳人只好变卖了自己的家产,跟着大流,踏往去长安的路上…… 贾诩家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前几日袁家之变时,贾氏忍痛杀了猪,如此一来,行李反而少的可怜,三驾马车就放下了所有的行李,到了长安,也不愁住,反正李儒也不会亏待自己人! 贾家一行三驾马车,两驾拉着行李,贾氏和李婉坐在剩下的那一驾,刘启扮成“车夫”一号,徐晃充当保镖,李氏还有十名护卫和两个马夫。李儒和贾诩依旧留在雒阳,不过他们的家人已经出动了,事实上他们这一行是第二波,李婉有些无聊,就赖到了刘启的车上…… 李婉的未来岳母所在的马车就在贾氏的马车之旁,不远处就是董卓家人的马车,甚至一抬眼就能看见猛将兄锦马超,仿佛别人都欠了他三百金一般,拽着脸…… 可以说,这一路上,安全系数还是蛮高的,毕竟这算是在军队保护的最中央的部位!更不用说,李儒为怕出什么意外,特地塞给刘启一个东东——一个黑黑的不是很起眼的,缺了一半的东东! 刘启无聊的驾着马车,但奇异的是,马车仅有一匹马拉着,黑黑的马儿仿佛没感到有任何压力,甚至悠闲的打着响鼻。不得不说,如果换了没有良马的关羽等人看了,会恨不得拔出武器一刀剁了刘启!天杀的,如此良马,你竟然用来拉车? 大黑马身高八尺,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快,甚至比吕布的赤兔还快!董老大见刘启坐骑没了,回到洛阳,就令温侯去挑了一匹马。不得不说西凉果然出好马,吕布的鹰眼在马厩一瞅,看看马儿的性子,仅仅过了两刻钟,大黑马就出炉了! 马儿的确很快,但名字相当的令刘启很有残念——绝影!貌似在游戏中介绍说,绝影是曹老大的坐骑?不过绝影据说才三岁,想一想,倒也差不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得不说,所谓的驯马,就是一个残念。刘启有些茫然的被吕布的人叫去校场,随后看到吕布正在两只手拉着缰绳,眼睛平视着马儿。刘启看了看黑马,点了点头,看起来倒是很酷,黑色彰显着暴力!刘启虽然不懂马,但听人说,越是纯种的动物,一般颜色中的杂毛就越少…… 吕布朝着他点点头,说道:“启,过来!这是义父送你的马!”说起来,吕布算是他“叔父”,叫声“启”的确也没什么差错!刘启慢慢地走了过去,看起来这马很安静么!想起了先前那华雄所安排的“良马”,虽然心里依旧有阴影,但马上就要搬迁了,没有马这可不行! 刘启没发觉他在上马的时候,吕布的双臂竟然一直在抖,至于吕布很有英气的面孔那一丝坏坏的笑容更是没有注意到!吕布点点头,说道:“我放手啦!”刘启点点头,抓紧了缰绳,说道:“好!” 吕布手一松,赶紧往后一跳,果不其然,一阵沙土扬了起来,令吕布的眼有些不舒服!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太阳暖暖的,一点风都没有,但对刘启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吕布的手抓着的时候,他还没感到如何,但手松的那一刹那,臀部仿佛触电一般,不知颤动了多少次…… 电流一般的酥麻,臀部仿佛失去了知觉,但最令人惊恐的是马儿的速度!刘启一直以为马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如今他已经彻底没有这种想法了,两眼中的景象不停地变幻,令人窒息的是每当眼看要撞到什么的到时候,黑马总是狡黠的大拐弯! 他前面在华雄那所谓的试马都逊毙了,这匹马才是马中王者,但试一次的代价太那个啥了吧,在寒冷的冬天中,刘启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虽然这肯定是男人的最爱,但小腿上的无力,令刘启欲哭无泪!要记住,如今的年代是没有马镫的,要保持身子的平稳,只能两条腿紧紧地夹住马腹…… 极品飞车之旅自然是很刺激,但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吕布竟然“坐视不管”,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看在吕布眼里,甚至在眼中也露了些满意。李儒交代了,吕布自然要磨一磨,不磨,男儿永远也长不大! 几个圈圈,刘启竟然可耻的“晕车”了,有些头晕,胃部不停的翻涌,喉头有些酸,但刘启的脑海中还是有几分清明,若是呕吐了,估计先前那一阵的坚持就白费了。因为一吐,人的精神就有些放松,力道就衰弱,在这个一放松就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的节骨眼,刘启可不想连清福都没享过,就草草的结束了这一世! “普塔普塔”马儿竟然猛地停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发了狂,但这一来却更令刘启难受!此时对他来说,考验却又多了一层!只不过,这一次的考验来自胯下!(凡是想错了的,统统小黑屋) 马背上的骨节很硬很搁人,屁股上的肉虽然很软,但顶不住马匹这么跳法,蹦跶几次,刘启就可耻的想尿尿了,更不用说难道第一次被“爆菊”竟然是被马儿所做的?俺不是m啊!刘启欲哭无泪,但马儿依旧不屈不挠,前两试不成功,就玩第三招! 正如周星星所演的苏乞儿,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式竟然是将前十七掌通通合起来。马儿想要当家做主成为自由人,就开始跑一阵跳一阵,最可恨的是马脖子时不时的回头咬一口!刘启一不留神,袖子被扯断了,露出了里面的衣裳! 难怪胡服骑射就能大幅度提升骑兵的作战力,宽袍衣服就是不给力,刘启此时被颠的差点晕过去,若不是想到了左慈所传授的“轻功口诀”,他自然也过不了这一关! “轻功口诀”中,调节呼吸是很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左慈那当时惊艳的“踏雪无痕”,呼吸却正如和正常呼吸反向,颇有些天山童姥传授虚竹时的那意思,怎么难受怎么来,但热流在冲脉一通,刘启就感到浑身一轻,仿佛有些飘飘然的意思。 大风起兮云飞扬,说的不正是他么…… 冲脉,血海也,刘启没料得在此机缘巧合之下,自身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血气愈发足了起来。但此时的刘启仅仅只是虚脱的抱着黑马的脖子,马儿在“不消停”又一刻钟后,发现身上的那人如粘皮膏药一般挥之不去后,只得选择了屈服。但马儿一安静,刘启再也忍受不住,在吕布惊诧的眼神中,还是吐了出来! 但吕布没在意刘启的狼狈样,反而拿出一块布,给刘启擦了几下。说实在的,刘启的表现确实出人意料,吕布都已经准备好出手了,但刘启硬是凭着自己的能耐降住了绝影。但令吕布哭笑不得的是,等他靠近绝影时,本已疲累的绝影反而嘶鸣几声,警觉地看着他,一股“你要来我就踹”的意思…… 黑马的故事就到这里,但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自打黑马进了门,徐晃的军马就华丽丽的败退了,一嘶一咬一踢,徐晃的军马再无立足之地!最令人无奈的是,整个家4口人,加上马儿六张嘴,但事实上的花费,绝影一匹马的能赶上其余五个……精细豆粮啊,带些糙的都弱爆了,甚至刘启还得花心思变出“青草”诱它吃……黑马吃得多,但干活也给力,一匹马等于两马用,当然刘启偷偷地让铁匠将绝影的蹄子都打上了马蹄铁,略微做点弊应该不算过火把…… 刘启的破锣嗓子是整个董家车队都有名的,因为他时不时唱一些比较诡异的下里巴人,“董军不怕远征难……”《十送红军》被他改了词,但嗓子实在是太破了,头一次听了还有趣,第二次就连车中脾气甚好的李婉也拉起了帘子,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启!不要唱了!兔兔都被吓坏了!” 李婉怀中的兔兔正如雪团一般,由于李婉在兔兔刚睁眼时,强行把兔兔拉到自己面前,自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动物么,都印随! 不到半个月大的兔兔被她这么抱着能活多久,绝对是个令刘启既考量又有些头痛的问题,刘启摸了摸大黑马的尾巴,还是绝影好啊,连鞭子都不用,多听话!是的,绝影一看外相,的确是“忠厚老实”,但要是靠近了,它的蹄子会狠狠的告诉你,王者和凡马的区别!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家子似乎都是这样,看似无害,但一发作,都很惊人…… 从洛阳到长安前面最主要的有两道关卡,第一就是函谷关,第二就是潼关。当然也能走武关路线,不过弘农有自己人,这条路线更安全! 一路上风平浪静,宽宽的官道和初春冷冷的风都无一不暖着人心,风是冷的,但枝头上的绿芽却迎着寒风冒了出来,春天真好! 刘启一行人入了长安后竟然搬到了一个大宅子,但最高兴的竟然是那只时常脸红的萝莉,因为贾诩的宅子竟然和李儒的宅子挨着!她可就不用再跑远了! 但令刘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很好很强大,风平浪静的“董卓路线”也出了些波澜…… 刘启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因为长安城外竟然出现了一群黄衣人,打着“张”的旗号,若不是李傕反应得快,长安说不定就陷落了!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令李傕满脸阴云的是,西方传来了狼烟! 狼烟烽火,说起来第一印象就是幽王为美人一笑而惊动天下诸侯,他却没想想,动员一次军队得花多少钱粮,自古至今,打仗其实打的就是后勤!但诡异的是,本以为安若泰山的凉州竟然也出现了战乱! 不过城下有些狼狈的“张”到底是何人?李傕这个一根劲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历,但是董卓的妻子把李傕一叫,刘启的悲剧生活又开始了…… 李傕有些郁闷的看着这脸依旧稚嫩的小郎君,不过虎牢关前传的神神叨叨,尤其是那一条真龙,他身为高级将领自然知道的内幕比别人多,外加上刘启手里有个硬通货——虎符! 所谓的虎符是朝廷上有一份,地方上有一份,长安的虎符在李傕手中,两个一合就成了一具完整的!刘启其实此时也是诧异得很,按理说西凉人都应该很狂很自大才对,看看在弘农的郭汜就知道李傕是啥样子,但为啥眼前的李傕不仅很好说话,而且主动交出了大权。 刘启刚拿出虎符一对之后,李傕低着头,说道:“末将听令!”刘启自然是不晓得李傕当年抗黄巾的“悲剧史”,外加上“疏不间亲”,董卓的夫人是这个意思,他这个董卓的手下又能说什么! 但是权力真的接过到刘启的手中后,刘启反而心中有些压抑,甚至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与这个时代感觉上还是有些隔阂,但有一点一直是不变的,打仗终究会死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不是说这笑得。决策一旦失败,后果自然是不敢想…… 刘启顶着有些黑黑的眼圈上了城楼,城下的士兵其实不多,甚至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的,但问题在于,长安的留守兵力其实也不多,雒阳刚混乱,董老大为了求稳,从弘农和长安调了相当一部分兵力,毕竟摸金校尉等等捞钱的也是需要人的…… 一万五千士兵看似很多,但不少是“老爷兵”,再者,这其中还有两波从洛阳来的卫队,不然那不知来路的军队偷城也不会弄的李傕手忙脚乱。但刘启看了他们的装饰,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大大的“张”字和一身的黄衣,如果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那百成百就是黄巾贼了,可河东的黄巾早就被打散了,这一伙又是何人?更不用说这群人竟然是从西面偷城,陈仓散关那些关隘难道一点用都没有,对手是飞过来的? 刘启有些急,但他可不敢轻出,城里的武将态度暧昧,尤其是皇甫氏和朱氏,董卓掌了权后,他俩人就赋闲在家,真要做了乱,不是说着玩的!更不用说,如今长安居民暴增,治安极乱,没奈何,李傕亲自上了阵,几乎是每隔几步就有人维护治安…… 但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杨彪竟然旗帜明确的站在他这一方,不仅仅是派了家兵助阵,就连自己也上了城墙!到底是识时务者,不然汉朝都亡了,这老头还活着很滋润,会投机,这方面比他儿子杨修强一千倍! 但最令刘启惊奇的是杨彪的博学,短短的观察了半日,就得出了结论——这些人是五斗米教的!刘启的眉毛挑了起来,看小说时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的他只要一听到与xx教有关,脑袋都大了,他只是个菜鸟,如果超实力发挥甚至都能侥幸的把孙坚逼退,换上那些老油子呢! 杨彪没有觉察到刘启的不安,只是说道:“小郎君,你可听说二张否?” 二张,当然知道了,江东有二张,张氏兄弟!刘启点点头说道:“可是彭城二张乎!”杨彪惊奇地看着他,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不想小郎君竟然知道彭城二张!不过此二张非彼二张,二张者,东面张角,西面张修是也!” 仿佛是一道雷击中了刘启的内心,严格说来,他算是接收了张角的半个衣钵,哪里不晓得张角的厉害,但这张修又是何人?深深的不安笼罩在刘启的头顶,他发誓,再也不轻信所谓的史书了,这个世界仿佛谜团一般藏着无数的事儿。张角都死得这般离奇,和他齐名的张修,本事估计也小不了哪去! 张修,在五斗米教的历史中确实有着一号人物,光和二张说的就是张角和张修,不过诡异的是,在这个世界,张修的名号是从中平年之后才打响的…… 杨彪继续说道:“早在去年,张修和张鲁就攻占了汉中(注历史上应为191年),刘焉趁机闭锁巴蜀……”刘启指了指下面那些正组装冲车的“饥民”,说道:“那他们呢,汉中到长安有着天险,不声不响的来……” 杨彪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天险,但是有一条小道可绕过陈仓!子午谷!”“子午谷”这三个字立即让刘启回想起了什么,随后恍然大悟,诸葛亮北伐时魏延所提议的进兵路线!不过诸葛亮否决也不能不说错,蜀国的人口最少,三千人马他都赔不起…… 杨彪的一句话仿佛是一把金钥匙一般解开了刘启大部分谜团,西方的狼烟必然是陈仓一线出了问题,五斗米教选择了两路夹攻,若不是刘启一行人恰好赶到,长安已经被他们偷袭成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果然,这个世界中能叫出名号的都不是蠢人,刘焉想闷声发大财,这个时候断了董卓的归路,凭着潼关天险,自然能坐视董卓和关东诸侯火拼,他凭着昔日高祖的基业,自然可问图天下! 杨彪的话确实没有错,等到冲车建好后,刘启的头皮就发麻了,虽然离着远看不清楚,但推动冲车的竟然是符箓化成的草人,几乎是一脉相承的符术,怎能不令刘启有一丝惶恐! 那些娇生惯养的“老爷兵”多是被安排充当治安队了,都是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强人,真正上了战场,恐怕弓还未射一箭,就先尿了裤子,从这一点来说,刘启的初阵还算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此时在城墙上的,多是董卓的卫队还有各家“援助的家丁”,不过仅仅只有三千人,可这其中杨家出了两千人,可想而知,刘启有多顾虑城中的变故。所谓的守城仅是守着城墙,而不在乎内忧,那仅仅是童话世界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上过战场的老兵和初上阵的菜鸟就是有很大的不同。老兵会抽空放上一箭随后蹲下躲在城墙后,而傻乎乎的菜鸟仅会不停兴奋地射着箭,最关键的是,经过战后分析,老鸟们普遍表示,菜鸟射箭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手好一滑!手滑,弓箭自然就没距离,没力道,稀稀洒洒的落到地面上…… 守城却是很耗心力,他们永远是被动的一方,那个地方出现了缺角那个地方就得补上。刘启高喊道:“云梯,推下去!火油不要给我省了!那边倒金汁!”弓箭火油金汁,守城三大利器,当然金汁是属于化学武器(大粪),通过伤口感染而造成杀伤,非常歹毒,因为这个时代的死亡原因居首的就是感染! 刘启想求稳,因为长安所燃起的狼烟,东面的董卓一定会看到,所以偷袭的五斗米教军队尽管数目仅仅只是城内士卒的一个零头,但他还是坚定死守不出!但刘启没有料到,人所计划永远是好的,但老天不一定让你舒服! 五斗米教的攻势有些应付的意思,不过滚滚而来的草人有些令人头痛,过了两个时辰,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至于阵亡的敌军草人“尸体”,正好丢下去放火油……刘启有些舒了口气,看来对面的人只会粗浅的道术啊,不然就足够他头疼了! 刘启看着周围有些解脱的人们,吩咐道:“今日加餐,吩咐后营杀猪庆祝!”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士兵听了却是欢呼一声,随后整片城墙都是欢呼声! 刘启抹了一把汗,四个小时的激战,体力虽然没耗多少,但心里终于放松一点,但刚放下心神的他,猛地听见了在欢呼声中夹杂的惊呼声!“出了什么问题!?”刘启走了几步,有士卒猛指城门口,嘴中说的什么有些听不清。 刘启皱着眉毛,一看,吃了一惊,那些士卒正在打开城门,后面跟着一群骑兵,为首的那员大将,就是令刘启有些头疼的锦马超!刘启暗骂一声:“我凑!谁给他的命令……”刘启不停的问候马超的全家,一手拉住一个亲兵,在他耳旁说了好半天,才把命令传达了过去…… 士兵传达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锦马超”有些冷笑的望着他一眼,随后两腿一夹,马儿应力而动,黑色的洪流仿佛地震了一般穿过了长安的城门…… 刘启气得跺了跺脚,若是普通的蠢贼,他自然是恨不得马超一举拿下,但对手却是和他一般的道人呢?刘启感到胸口有些堵,唤过一名士兵,让他把北门的徐晃叫来,他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超惹的事儿,他只能给他擦屁股! 杨彪虽然是老好人样,但刘启还是信不过,军权交给了忙的烂头焦额的李傕,这厮虽然政治能力低,不过董老大只要不倒,忠心度就绝对没问题。是的,杨彪虽然不会献城,难保不会夺城,不知不觉间,刘启的立场竟然站在了董卓的这一边…… 同为世家的杨彪虽然脸上没说什么,但刘启感到他与自己的距离又疏远了一些。其实也很好理解,杨家的根基在关中,自然是维护关中的利益,但杨家和董老大不是一条道上的,就是说众多的矛盾之中,杨彪选择了先解决主要矛盾(汗一个)。 徐晃来得很快,刘启的绝影有些兴奋的打着响鼻。说实在的,刘启习惯了骑着四五尺的驴子,猛然换上了八尺大马,确实有些不太适应,本来那个试驾期,正好赶上了“长征”,不过汗血马就是有这个好处,性情虽然暴躁,但一旦驯服了,对主人极其温顺,看到刘启来,顾不得马倌拉着,伸出舌头就往刘启脸上舔…… 马倌李辛如逢大赦一般赶紧松了缰绳,本以为替主公的女婿刘启牵马是一个轻松活,没想到上来就挨了两蹄子,如果不是贾氏陪着他来,李辛此时恐怕还望马无奈…… 贾氏嘱咐了两句,刘启慌得就派几名士兵赶紧护送她回家,这个时候,出门可不是个好选择,要是贾氏出了事,他会内疚的要死,更不用说贾诩会提着菜刀剁了他…… 刘启是望着三什人护着贾氏离开了视线才走的,至于马超的安危,在他心中远远不能和贾氏相比,真要死了,也是他自己去送死,不听军令,董卓也没法说他什么! 不得不说,马超所带领的四条腿就是快,城门口已经不见踪迹,除了那烧毁的冲车和云梯…… 刘启上了绝影,看着徐晃道:“走吧!公明!”徐晃点点头,高喝一声:“出发!”有士卒拿起号角“呜呜”的吹了两声,“嗒嗒嗒”又一群骑兵离开了长安…… 一群隐于城角的人们相互看看,点了点头,在他们的眼神中,望着这片城池充满了炽热,脸上的兴奋显露于色,仿佛一股热血再燃烧…… 不得不说,长安是个好地方,东面有灞桥,西面有渭水。刘启在马上看着地图,有些恼恨,这马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徐晃道:“前方不远是个村子!”刘启放下地图,虽然不抱着什么希望,但还是派了两什士兵过去打探。丁字路口还算是比较宽,大概是离着长安还算近的缘故,在路的一旁是一片林子,绝影靠了过去,有些鲜的草绝对是美食。 刘启将地图一卷,塞进了马鞍上的袋子中,不得不说绝影就是好啊,没看到方才刘启双手看地图,但绝影已然如履平地,徐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徐晃的这两只眼,左眼写了个“慕”,右眼写了个“羡”(注:古代是从右向左读的)字。 刘启有些无聊的等着,石碑上的那抹嫩绿显示出了无限的生机,春天来了,日子也越来越好了吧!不过这几天绝影一闲下来就有些不安份,大概马儿的春天也来了!就是不知道,吕布的赤兔是雌是雄,汗血马还是找纯种的配比较好…… 村是焦家村,从村口的界碑就能看得出来,但刘启所想打听的却是两军来往的情报,马超的手下约束力如何不好说,但五斗米教的名声还算是不错,应该下手没那么狠吧…… 两什的士兵很快就回来,令刘启有些丧气的是,其中一名什长说道:“将军,村中无人!”另一名什长补充道:“不仅仅是没人,就连家畜都没有,这个村子已经空了!刘启看了看天,大概是午未之间,这时候可没人吃饭,想凭炊烟来判断那是不可能的(古代吃饭两餐,早餐约辰时7点到九点,也有的还晚一个时辰,如汉初的韩信每次到了食时,去邻居家蹭饭都会误了时辰。下午那一顿大概是下午4点到六点左右)。 刘启有些恼恨的看着前方,马超这厮太不省心了,追也有个限度,这都离城多远了!刘启看着有些泥泞的路,挥挥手,众人“轰隆”一声,踏上了新的征程。 长安附近多山多水,刘启回想着地图,估摸着马超就算再冲动,到了渭水估计也就停了。只是过了一刻钟,刘启又拧起了眉毛,看了徐晃一眼,发现他也是苦苦思索着! 依旧是那个丁字路口,沧桑的石碑上“焦家村”三个大字非常的刺眼!绝影不安分的打着响鼻,刘启有些无奈的跳下马来。石碑约莫着四尺高,甚至在石碑上还有一层绿色,正在昭示着春天的信息。春天虽好,但此地却不是久留之地! 刘启回头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长长的马蹄印,甚至在他们的前方也是这样,若不是石碑和相同的丁字路口,刘启还以为在长安西门外有第二个焦家村!徐晃一挥手,一伍人进了村子,这一次的搜查却比前一次要松多了…… 不出刘启所料,这个村子就是先前那“路过”的村子,因为搜查的一伍人正是从那两什中挑的!刘启苦笑一声,咽了口唾沫,五斗米教果然是好大的手笔,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宗张修亲自出的手!至于马超,刘启现在已经是顾虑不得了,先保着自己这一队伍不失就已经是万幸! 刘启拿出龟甲,摸出三枚铜钱,虽然他的占卜之术并不精通,但用来探测天地元气还是可以的!徐晃初时不以为意,但后来却看到刘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他这个不通占卜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其中的妙用? 无怪乎刘启的脸色难看,先不提等他闭目集中精神的时候就感到天地元气有变,用纳甲法测试的时候就感到浑身气血冲涌,浮躁不安,竟然连一卦都未掷完! 阵法,这绝对是阵法!刘启的血液此时都有些冷了,天阵,自己若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可能会布得出来,但如今的他,仅仅只能望而生叹!刘启后悔了,在群雄身前露了点风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如今五斗米教一出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刘启苦涩的咬着嘴唇,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一只菜鸟! 刘启收回了五铢钱和龟甲,看着那徐晃那关心的眼神,笑了一笑,说道:“没事!公明!”刘启虽然破不了阵,但如果运气好,也能稀里糊涂的冲出来,尽管那希望也很渺茫…… 想通了这一点,刘启的心思好了些,道人杀人终究还得凭真本事,术杀人,先伤身,就算是死,刘启至少也能先看看凶手,不至于成了糊涂鬼! 刘启想了想道:“随我到村子看看,大伙别散了!”众人虽觉得惊疑,但眼前确实还没出什么惊人的幺蛾子,当然若是有伏兵杀出或是别的因素,军队的士气恐怕立马会降到零! 典型的北方屋子,一排排的茅草房空荡荡的,刘启眯着眼,仔细地盯着眼中的一切事物,徐晃等人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恐是惊扰了他! 不过说起来,虽然焦家村靠着长安,还是很穷啊,不用说别的,这些瓶瓶罐罐很多都是缺了口的,而且很多箱子里都有衣物,显然五斗米教的人预先把他们先转移了。 躲在山林肯定是躲不了几天,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是祸害更大,因为这说明,五斗米教的人有把握将他们这两支队伍全吃了…… 虽然没有斥候,但刘启并不认为,如此多的人闯入了五斗米教的天阵,布阵者不可能会一无所知,刘启唯一的优势,就是布阵人尽管知道有军队闯入,但却不知具体的地点而已…… 刘启终于还是一无所获,这个村子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它的背后是一片密林,沙土一片干燥,一目了然,没有马蹄印子……仅有一条羊肠小道,或许入林砍柴才是他们生存的来源…… 刘启出了村子,如果按照先前的那条路,恐怕又得转圈子,但这一刻钟就白白浪费了,若是恰好五斗米教撤阵还好,若是再走一个圈子,刘启很难保障这些西凉人不出乱子! 没错,这些人勇武而自大,愚昧而胆小,看似矛盾,实则必然。边风如此,只有勇武才能得到家产女人,但在“超能力”面前,恐怕最敬畏的就是他们了!部落里,话语权最大的除了单于,就是撒满了!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刘启在以前从来没遇过这种困境,直到此刻,他才明悟,做官,可真难! 绝影“扑哧”两下甩着蹄子,有些泥泞的土被撒到了徐晃的马前。徐晃一愣,随后苦苦思索,显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刘启看着周围有些不安的士卒,他很无奈地上了绝影,这最后一圈,并不好走,这一走,恐怕就是军心涣散的开始…… 徐晃道:“主公?”刘启回过头看着徐晃,说道:“嗯?”徐晃说道:“我总感到有些不对劲!”刘启有些诧异,天阵如此隐秘,若不是他卜了一卦也是没明白过来,但徐晃此时却给了他最大的惊喜!(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徐晃仿佛觉得给他的惊喜还不够多,说道:“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刘启说道:“哦?公明快说!”徐晃道:“主公不是生于农家,自然是不晓得,村子得有耕地才能活下去!”刘启仿佛被揭开了迷雾一般,心中猛然的跳了几下,这就是破绽的线索么? 徐晃又道:“村子靠林那头的土地太干了!你看这边,还有些泥泞呢!” 刘启笑了起来,出路或许已经找到了,恢复了往日的自信,说道:“干得不错!公明!”徐晃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穿过那空荡荡的村子,看着那一条有些窄窄的小路,刘启有些无可奈何,他们这近一千的骑兵貌似只能“单人行”了! 刘启眯着眼,但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即使是踏上了这一条小道,似乎天地元气也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心中轻叹一声:可惜了!刘启有些无奈,在天柱山的时候,道行不够,左慈自然不会发什么神经去布个天阵摆着好看,这个时代终究不是修仙流,山门可没有什么“大阵”护法。菜鸟的刘启只能硬顶着往前走,说不定是出路,说不定就是深渊…… 绝影越来越不安分了,自从踏上了这一条小道,脾气似乎也暴躁了起来,刘启有些苦笑的抚着它的脖子,看着越来越密的林子,脸上不自觉的起了一片阴云。 路越来越窄,不到一小会竟然到了尽头,前方一座山挡住了去路,隐隐间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 刘启摇了摇头,山出现的诡异,没理由入林的一条道就此断绝,真要如此,那群村民难道喝西北风?刘启舔了一口上唇,拍拍烦躁的绝影,一个漂亮的抽身,下了马。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装得很像么!”刘启右手用足了力气,猛猛的一击砸在山壁上,众人都是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在盯着他,难道这位将军发疯了么? 刘启自然是没疯,但令刘启难以置信的是,右手传回了惊人的痛感。甩了甩手,刘启无奈的望山惊叹,看来是没有出路了,真是可惜,找到了线索,仅仅是差了一点…… 徐晃虽有些不解刘启的“抽风手”,但也有些无可奈何,杀气能破道术也只是相对,更不用说徐晃仅仅只是一流,离着万人敌还有点距离,看不透这天阵纯属正常。 刘启轻舒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墙壁一眼,摇摇头,上了绝影。刘启刚准备说话,猛然听得似乎有什么声音? 声音很急,越来越大,刘启刚转头,猛然看到一只野猪竟然发了疯一般从林子中钻了出来,粗灰的皮毛,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嘴边的獠牙。刘启的瞳孔猛然放大,在山林中,野猪的威胁甚至比老虎还大,尤其是那一突,不过除非有什么要紧事,否则野猪按理说不会这么癫狂才是…… 刘启没时间去思考了,野猪仿佛盯准了他一般,直勾勾的冲着他来!绝影虽然是马中之王,但在如今这个有些窄的林子中很难发挥它的优势。徐晃被这个惊变弄得措手不及,大斧竟然是来不及挡上一刻! 刘启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他的道术在如此短的时刻根本来不及催动,但猛然间感到身子一高,嘶鸣的马啼声还是让他睁开了眼,却是绝影在那一刹那间往前高高一跃,避开了那锋利的獠牙! 前方是林子,看着那粗大的树木刘启的心越发的难过,感到一股重压在心中,仿佛深渊在向他伸手,看来重伤是少不了的…… “啊……”数声惊呼响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刘启的“安全着陆”,就连野猪在士兵的惊诧的的眼神中,竟然活生生的从一颗巨树中心穿过! 刘启眨了眨眼,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那所谓的“树木”,果然毫无感觉的“一手穿心”。假的,全是假的!不过这假也太那个啥了吧!眼睛里的手和树融成了一体,刘启怎么看都觉得世界上果然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树是假的,山却是真的,只不过利用了人的错觉。刘启苦笑一声,兵书上说的,虚实之道,取决于心,果然是有道理!刘启拍了拍脑袋,难怪路上的沙土干的可怜,此地本无树,又何言湿土呢? 尽管刘启晓得树是假的,但是保不了天师道的人又玩什么幺蛾子,他催着绝影,吩咐道:“此地有古怪,树木可能为假,都下了马,轻步慢行!”董卓士卒此时虽然士气很低,但有了主心骨,至少能听话!不得不说,人都是盲从的,尽管刘启这个领头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按常理说,古代很少有强行军的,尤其是在山林之中,不说毒虫。毒瘴等危险,一旦迷了路,这支军队几乎就可以从战略全局中消除番号了。不出就等死,但要探路也是个麻烦事,化整为零听起来好听,但真正能走得又有几人,不是人人都是人猿泰山啊! 刘启没有化整为零,他也没这个必要,几声号令,全军几乎是沿着山走,有可能走到尽头,也有可能找出新路? 刘启的脸有些不好看,因为越往北走,鸟鸣声越来越响,这意味着,如果鸟鸣声不是幻觉,那么他们这一行人离着真正的林子就越来越近了…… 徐晃一直警戒着,方才那只猪突猛进的野猪给他提了醒,若不是绝影“技高一筹”,刘启少说也得是个重伤。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能使得三百斤的野猪能吓成那样? “砰砰”几声,果然,董卓手下的人碰上了真树木,这使得他们越发的惊疑起来!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眼见得却不一定是真的,他们还能信什么呢? 徐晃看了看刘启,刘启虽有些想放弃,但看了看身后依然茂密的林子,还是摇了摇头,都走了这么远,万一破阵之路就在这里,一撤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启跺了跺脚,果然是进了真林子,鞋边的湿泥也多了起来,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座山似乎依旧是无边无境,虽然不高,但很陡,即使爬上去有了出路,马匹留在那儿,这支军队剩下的战斗力还有几分,刘启有些不敢赌! 徐晃根本没料到刘启会想的如此复杂,看了看兴致不高的士卒,鼓励了几句,提着大斧走到了前列。刘启有些叹气,但心中却越发恨实了马超,若不是那厮“抽风”,他们也不会在这“求生无门” 林子中的树越来越多,行军就越来越慢,好在如今只是初春,藤蔓少,否则等到了夏天,刘启可不敢保证,随便一脚踏下去,会不会被藤蔓缠住而挣扎不得…… “哗啦哗啦”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地拍着翅膀,在树林中越发的吵闹。刘启有些心烦气躁,但鸟会飞,人不会,只能郁闷的看着它们。一只只的小鸟并排的站列在枝头上,仿佛这个冬天,反而养的它们更肥了! 这群傻鸟难道不怕人么?刘启有些气不过,挥手抢过了旁边的士卒的骑弓,回想着别人拉弓的模样,双臂一用力,在众人有些惊诧的眼神中,“砰”的一声,竟然活生生的把弓拉断了! 力道太大,反震的双臂一阵酥麻,但刘启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他的力气竟然又大了几分?武者强大的武力总是受人拥护,刘启虽然露了点头角,但众人望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些敬畏! 一位士卒也跟着他射了一箭,弓是好弓,一箭正中一只鸟!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大欢唱“仿佛没有因为一个成员的”退场“而停止!刘启眯着眼睛,叹了一声,果然是呆鸟啊,一只被射中了,其余的还不惊走?不对!刘启眼神一紧,心中一动,捡起那只被箭射中的麻雀,冷笑一声,他感到契机又要来了,没有理由,在这些地方会出现如此多的不正常,要说和生路或阵眼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傻子才会信…… 果然,前面的徐晃喊了一声:“主公!快来!” 刘启把那只“呆鸟”扔了,一手拉着绝影,快速的走到前列,没等到徐晃跟前,一股异样的味道传来,不禁下意识的搓了一下鼻子。好浓的血腥味,比何进之变的第二天早上,及他那晚断后时的血腥味浓多了! 刘启皱着眉毛,眼睛撇着四周,但是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天地还是那个天地,元气一如平常…… 周围和附近的场景没啥变化,一面是山,另一面依旧是林,当然那些聒噪的鸟鸣声在开着“大合唱”。刘启有些恶趣味的想,或许是布阵人为了打扰闯入者的思路才这么搞的? 徐晃的的神情依旧沉稳,手指了指山壁,是的,不仅是他有这种感觉,就连手下的士兵也觉察到,血腥味是从山壁的那一侧传过来的。刘启抬起了头,看着那依旧陡的发奇的山岭,闭着眼感受了一下风的流动,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刘启又一次举起了拳头,重重的砸向了眼前的山…… 真的傻么?士卒们看着那“傻傻”的刘启,却没敢发表言论,说傻那是自欺欺人,要不然为啥他能做将军,自家却不能!然而众人随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刘启的拳头竟然华丽丽的“穿山了”。 华丽么,当然华丽了!穿树还勉强接受,穿山就太惊世骇俗了!刘启这一拳一落空,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这所谓的山有猫腻! 尽管刘启找到了新路,但还是不能太得意,缩回了手,喊道:“生路就在这儿!不要中了障眼法!用手好好摸摸!”“哦!”惊呼声响遍了整片天空,众人喜极而泣,徐晃伸了个大拇指,随着那一行人,玩起了“穿山潮流”…… 马超的身上破破烂烂,手底下仅剩下了百八十个人,而且最为凄惨的是,清一色变成了步兵!马成眼中有了一丝决然,没想到死期这么快就要来了,正准备拼死也要杀出一条生路的时候,猛然听到了欢呼的声音! 马成心中一动,这时候敌人根本不会留手,这欢呼的声音必然是自己人!马成扯着粗哑的嗓子喊道:“坚持一会!援军就要来了!”绝望和希望就只差了一个字,但此时的马家军恰恰因为这一声欢呼而得到了动力,求生的欲望使得他们敢拼的更狠! 五斗米教的中阵,一位年轻汉子发着怪调说道:“教宗!这阵法可不灵啊!”他身前的教宗转过身来,配着鬼森森的面具,左袖空荡荡的,一股阴寒之气随后盯上了那汉子。汉子打了个哆嗦,赶紧低下了头,教宗张修,喜怒无常,若是惹得他起了杀心,就连张鲁也保不住他!没错,老套的争权夺利,张衡虽然云游天下,但是教中之事却交给了张修,如今张鲁行了冠礼,有些教中的老人就觉得既然是张家的的五斗米教,就应该由张家的人继承…… 张修冷哼一声,铁面具使得旁人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汉子流着冷汗,不敢说话,虽然他是汉中杨家的嫡系子弟,但在张修面前,还是不敢造次,早在去年,不听话的都去给护城河喂鱼了…… 张修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能破天阵的人这世间几乎可以伸出手指数出来,不过在他的情报里,那些老家伙们都应该隐世了才对,年轻的虽然有,但都是各门派中挺大梁的,五斗米教之前已经向他们打了招呼,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搅场子的…… 但世界中,最没可能的就是按理,刘启的一行人转了几转,猛然见到一片光明,但随后的景象,还是让一些人感到不适!马的尸体,人的尸体!在这个明媚的阳光下,邪恶依旧在展示着它的拳头! 刘启闭着眼睛,上了绝影,他有些不忍看这些凄凉而暴戾的场景,尽管这时候死者应该入土为安,但是风声中传来的厮杀声还是强迫着刘启再一次进军! 众人上了马,小心翼翼的,尽量从空档中走过,他们都是西凉人,同乡的死难已经化成了力量,使得他们感到悲愤、痛苦、仇恨! 面具男张修往前走了几步,面具上露出的眼珠动了一下,但令张修感到恼怒的是,似乎这一支队伍此时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到了张修如今的境界,对天地元气敏感的他,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儿,他已经判断出离他不远的这一彪军马,真正让他注意的是仅有两人!脸有些花花的少年郎以及持着大斧的人!少年郎或许会有些道术,但露出的气机绝对不可能破掉天阵,最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天阵的元气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张修回头看了一下阵眼,那两块巨石还好端端的立于阵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马超气喘吁吁,回手一枪刺中了五斗米教的士卒,手中木枪一抖,五个枪花仿佛晃花了人的眼睛。马成使得是大刀,其实马家一脉除了马超都是使刀的,马超另有师承,又将刀法做了几个变化,使得枪法更上了一层楼,但这引得马腾不满…… 马成瞅了空隙,一刀劈死一个,趁着那一刀的空间,立即和马超向后退去,在他们身后就是刘启的人! 五斗米教的人鸣了金,马超等人随后转到阵后歇息,刘启无暇对他责骂什么,一骑绝影走向了阵前!因为他的对面,也出现了一个面具人!面具人身后的杨家汉子虽然想说什么,但他周围的人持着铁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只能闭住了嘴。 面具男说道:“藏着的那个人呢?出来?”刘启看着这面具男,嘴角一抽,难道五斗米教的首领竟然是个疯子,这什么和什么啊?面具男沙哑难听的嗓子又说道:“鬼鬼祟祟的!哼!小鬼!不要以为懂些道术就可以在人前装?竟然你都来到了这里,死吧!“ 刘启吃了一惊,但心中却是一动,初始的时候,仅觉得他说话有些难听,但时间久了,不禁又想起了《太平要术》之中所记载的腹语术! 但刘启傻眼的事儿马上就来了,男子的右手画着诡异的符文,虽然“神雕大侠”的扮装很酷,但那男子嘴中一吐,金光闪闪,一条火龙应运而出! 火龙不稀奇,说白了是“火球术”的延伸,火球符箓通过对火焰的掌控,道行深了一样能打的出来。但令刘启感到蛋疼的是,火龙太快,几乎是眨眼即至,一身好好的衣裳马上就成了火人…… 刘启跳下了马,绝影再怎么神骏,也扛不住长时间的火焰刺激,刘启有些无奈的脱着衣服,“嘎巴”一声脆响,果然保命的玉符还是碎掉了!转瞬即逝的青光化成天地中的元气,尘归尘,土归土! 真亏!一件玉符换一道火符,太亏了!刘启可是记得这些防身的玉符可是制作不易,不知为何,这世道相传的攻击性符箓多,反而那些防身的,几乎已经失传了…… 面具男身子有些抖,古波不惊的声音也有了起伏,只是一传到刘启的耳里,刘启浑身激出了一身冷汗!面具男说道:“哼!你的师父是谁?可是天柱山左慈那厮么? 刘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说道:“家师正是!怎么?”面具男哈哈大笑,竟然不在用他那机械的腹语术,随后两只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了他,说道:“好!好得很!”刘启心中暗暗戒备起来,按着静功法诀,很快的入了“心静”境界,两只耳朵微微一动,周围的任何声音尽入耳中。 面具男有几分癫狂,说道:“好!这个年纪竟然到了这份境界,如果杀了你,左慈那厮定然伤心得很吧!哈哈……”饶是刘启到了“心静”境界,但面具男那难听的笑声,仿佛水银一般强行的灌入他的耳中,浑身的气血升腾不已…… 面具男说道:“我的弟弟虽然不是你师傅亲手所杀,但也是因他而死!小鬼,竟然你到了这里,只能怨你命不好了!”还有什么比遇上这种事还倒霉的么?刘启苦笑一声,左手猛往胸口一淘,一把黄纸就连对面的五斗米教中人也目瞪口呆! 面具男有些怪异的看着他,冷笑着说:“丹鼎派的内丹术呢?虎旋破呢?什么时候丹鼎派的人也改玩符箓了?”面具男右手虚点,一股雾气随后从他身上浮起,朦胧胧的不见虚实!隐身?刘启有些无力的吐槽,但这又有什么用? 但很快,刘启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雾气直接把他“包”住了!刘启咽了一口唾液,左手艰难打出一张火球的符箓,可惜的是,在如此浓密的雾气下,连一丝火星都没引起…… 猛然间刘启突然觉得有一股压力,正惊慌间,头顶上突然多了巨大的阴影!刘启一抬头,虽然看不清楚,但那阴影遮住了阳光!要死了么?可恨!刘启此时感到无比的悔恨,心里焦急得很,手忙脚乱中,一团符箓胡乱的打了出去…… 隐隐间,刘启听到了面具男的嘲笑声,符箓的力量弱的可怜,仿佛水入了大海一般,随波逐流。刘启头皮发麻,身子往后一跳,然而那股阴影仿佛始终跟着他一般,空气中“呼呼”的摩擦声越来越响…… 然而令面具男有些失望的是,刘启好似脸上竟然一点绝望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闭起眼睛,右脚踏坎位,随后按着九宫步法,左脚一转,又踏上了艮位…… 虽然众人看不清同在雾中的面具男面具后的脸,但是他心中却兴起了无边的波澜!若是刘启用了内丹之法破了阵还好说,可他此时所用的正是《太平要术》的秘法!是的,自打阴影能“追踪”后,刘启猛然想起在《太平要术》中记载了这一门阵法,若不能以力破阵,那么独特的九宫步法是唯一的以巧破阵!九宫步博大精深,虽然名字相同,但路数不同,效果也不同…… 面具男右手画了一个圆圈,金色的篆字在圆圈中点亮了阴阳之眼,雾漫漫的散了,阴影随之消失。面具男看向刘启的眼神非常奇怪,不过那郎君竟然会破阵之步法,那阴影终究不能化成实物,“飞峰之阵”还是破了! 刘启有些嘲讽的对面具男说道:“怎么,不继续玩下去了?你不是很想看那绝望的神情么?”面具男又恢复那机械难听的声音,说道:“哼!你竟然破了,继续又有什么意思!小子!实话说出来!《太平要术》你是从哪得到的?” 刘启一愣,随后警觉的看着面具男,能知道《太平要术》这个名号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张角黄巾起义的时候,对外也是用了《太平经》这个名号。面具男又逼近了一步,说道:“小鬼,那……那人死的时候,书可是被天雷化为了灰灰!说出来,或许可以免你一死!”刘启咬着牙说道:“哼!妖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面具男冷笑一声,说道:“听着很朗朗上口,可惜啊,天命在我!哈哈!”“咴咴”一声,徐晃驾着马儿,大斧高高的举起,目标就是面具男的首级! 徐晃的马速很快,面具男冷笑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斧刃,空荡荡的左袖如行云流水一般挥舞,金色的篆字密密麻麻的“刻”了上去,嘴里喊着:“不知死活!” “砰”,徐晃的大斧被荡飞了出去,但面具男一声闷哼,退了三步,胸口一阵翻涌,用着正常的嗓音道:“本以为高看了你们,想不到还是低估了,真是令我感到惊喜啊!” 刘启走向前一步,说道:“混蛋!你怎么也会用《太平要术》!自张……张之后,《太平要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天师道手里!张宁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面具男一愣,喃喃的说道:“张宁,张宁……”面具男的话音有些走调,说道:“小鬼,张宁她还好么?”刘启一愣,眼睛有些发呆的看着他,嘴里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具男又说道:“小鬼,你叫什么?” 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想用巫蛊之术么?”面具男哈哈大笑,说道:“巫蛊之术费时费力,我要想宰了你,还不至于这么麻烦!”刘启一呆,随后想想确实是这个样子,更何况巫蛊之术对他这个本已修道的人来说,效果确实是差得很……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你记好了,刘启!”面具男右手托着面具,随后竟然转过了身子,声音有些平静的说:“这一次就放过你了!下一次,绝对杀你!” 刘启和徐晃都呆住了,见好就收他们还是懂的,朝着手下的人一点头,董军的士卒缓缓而退…… 杨氏男子看到那一群人都走出了视线,恨恨的说道:“教宗,放他们走干什么?这一走,先前那些谋划可就……”面具男停止了沉思,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说道:“我做事还用你教么?不要以为有公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为”字刚说完,面具男右手仿佛鹰爪一般,金色的篆字一瞬间在他的指头上浮起,用力一搓,杨姓男子的喉头一陷,顿时魂飞渺渺…… 天阵的威力还是撤去了,刘启领着军队随着那一条小道回到了焦家村的村口,虽然还是那个十字路口,但刘启的心情好多了,虽然在他内心中还是有些担忧那一晚闯入的“白毛女”,真正说起来,她也是他来到这一世见过的最靓的女子了…… 马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过就算他好好的,刘启也不打算放过他,这厮自以为武艺有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担忧事后董胖会追究,他现在就想把他“正(河蟹)法”掉,至于“割须弃袍”的大戏,见鬼去吧,历史改变了这么多,谁知道以后的去向是如何的…… 马成不说话,少主此行损失的多是马家兵马,很多都是马成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能不说生命无常,只是他本已苍老的脸,皱纹更密了…… 天已经近了傍晚,刘启的骑兵恨不能插上两只翅膀,经过这一件事,估计他们再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但令刘启心中不安的是,按理说应该风平浪静的长安,此时却有一股黑烟直逼云霄…… 李辛等三十一人刚送贾氏回到了贾宅,就听得街上一片骚乱。什长赵铁刚想出门,李辛却是一拦,说道:“少主给我们的命令是保护好夫人!如今这么乱,万一遭了乱兵怎么办!更何况,这里离着相国府近,万一出了事还好照应!”赵铁看着其他两名什长,三人点了点头,自是服从李辛的安排。李辛对贾氏说:“若是您同意?不如就把主公相通的那面墙砸开,入了主公家,人还多,安全些!”贾诩不在,刘启也不在,贾氏看着有些心不在此的李辛,只能同意。三十个人干活的效率就是快,不到一会儿,事就了了。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护着贾氏就入了李宅…… 李傕此时在城头上忙得和蜜蜂一般,就连杨彪都变了脸色,乱民处理不好可就是大祸,数十万的人光唾沫就淹死他们了!杨彪顾不得平日里和李傕的龌龊,手底仅留了五百人,其余的人都入了“镇压队伍”。事实上,就算他想全派,李傕还不同意,城头上不留人,万一敌人来袭怎么办,这时候的他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果然是有预谋的“反革命行动”,长安此时好几处火起,粮行门前黑压压的全是人,在紧锁的大门前乱民伸着拳头怒砸,甚至在官仓守卫雪亮的刀锋下,一股蠢蠢欲动的暗潮即将兴起!鲜血已经阻止不了外来人的怒火了!几名穿着黄衣的汉子相视一笑,显然在城里的动作是相当的顺利,就差那关键的一把火了…… 不得不说,官仓前那一抹血色并没有起到恐吓的作用,反而在有心人的一声呼喊下,乱民高呼一声“不抢也是死,抢了还有条活路,杀!”官仓的士兵脸都唬得发白了,1比5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眼望去,黑沉沉的全是人头,就凭自家这千把人能干什么,就算杀一个是保本,杀两个是赚了,可一想到自家的老小,心都寒了…… 李傕有些压不住场子了,他下了城墙,拔出铁剑,亲手斩杀了五人。但令人郁闷的是,那些乱民似乎已经将生死抛之度外,一脸的决然,甚至连发黄的牙齿都是杀人的利器。有研究说,人体最硬的是牙齿上的釉质,牙齿的力道甚至能达到上百斤,但令李傕有些心寒的是,那些乱民竟然即使死了,嘴却是一点都不松,狠狠地缀下一块肉,或者是牢牢的抱住对手,死也不放松…… 但令城中那些阴谋者没想到的是,虽然他们瞅准了时机,但另一股有生力量站了出来!长安的将门世家,皇甫氏和朱氏等名门,振臂一呼,与他们所呼应的豪门也派了家丁去平乱…… 刘启是在这个情形中回到长安城的,血淋淋的街道非常空荡,偶尔在街上碰到的人两眼十分麻木,甚至连一些走路的姿势都非常僵硬。城内的士兵很忙,一排排的小车上全是尸体,令人欲呕…… 西市的店铺被砸烂了很多,刘启有些不太舒服,虽然想到城里会有变故,但无论如何短短的两个多时辰,这么多生命就如此消逝了么!刘启没料得的是,若不是皇甫嵩和朱儁这两位“凶神”出手,此时的长安依旧还在血战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皇甫嵩和朱儁在中平元年张角死后坑杀了二三十万的黄巾,更不用说俩家的家丁素质精良,都是上过战场噬过血的…… 刘启回了屋,把绝影放入前院的马厩之中,看着还算完好的家心里踏实多了。徐晃牵着马,顺着小道进了后院,伤不起啊伤不起,六尺马和八尺马不仅仅只是高度上的差异,还有精神等等方面的差异…… 一推门,刘启的脸立即笑了起来,屋里三个人,贾氏、李婉以及一个有些年长的女人。小萝莉看到刘启平安无恙的回来,先是一喜,随后捏着鼻子走开,刘启一闻,又是苦笑一声,一身土臭汗臭总是免不了的,更不用说整个长安一股血腥臭味……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洁癖?女娃可真不好养,刘启的脑袋一走神,甚至连贾氏的话都没听到。贾氏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子,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那边可没人,发什么呆?” 刘启点了点头,听着贾氏说道:“那位是新来的长工,田氏!”田氏低着头,低声说道:“见过少主!”声音有些低,田氏的脸也是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称呼可……” 贾氏一摆手,说道:“也没啥错的,反正我现在也没儿子,文和说了,等来了长安就准备收你做义子……”刘启见势就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拜见母亲!” 贾氏笑眯眯的,拉起了刘启,越看越是高兴。这时代所谓的义子并不是说说就算了,而是要入了宗谱的,与嫡子一样有继承权。在二哥关羽死后,刘备为什么要杀刘封,还不是因为他挡了刘禅的路!刘禅本就是庶子,更不及刘封年长,按照这个时代的继承制,能封个不管事的王爷就不错了…… 结亲自然不可能这么草率,贾诩和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能口头上先约束着,反正没有这虚礼和实际上没啥太多的区别了…… 刘启在家里吃了晚饭,随后就出了门,这一天发生了好大的事,不去巡视一番,心里就很不舒服,当然始作俑者马超虽然醒了,但等待他的就是黑黑的大狱和无尽的反省…… 虽然已经是初春,前几天还下了雨,但如今的长安城却是诡异的冷,青石色的街道上还染着红色。刘启叹了口气,看着略显“空荡”的长安城,心中的内疚越发的多了起来。 刘启呼着白气,有些寂寥的站在城墙上,在火光下,城墙外的是一片漆黑,没有路灯,没有公路,一眨眼就七年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还过得好么?好在前一世的父母还留下个孪生弟弟,否则他们说不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人没了希望,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刘启的眼有些朦胧,一直以来,他总是强迫自己忘了上一世的往事,但今日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了这些,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感性…… 正感慨间,刘启的耳朵一动,轻轻的声音使得他皱起了眉头。刘启右手握紧了匕首,藏于袖中,身子仿佛一只轻烟一般,润物细无声,一群士卒看得都呆了。 刘启侧着头,有些郁闷,那股声音似乎发现了什么,竟然越来越低,犹如小猫一般挠痒痒却抓不着,着实可恨…… 刘启有些恼恨,这小贼的轻身功夫也太好了吧,警觉性也很高,听着声音,仿佛成个圆形画着弧儿绕过他。刘启一咬牙,刚想喊人时,猛然发觉那股声音竟然是笔直着朝着自己跑来! 刘启冷笑一声,右手的匕首一紧,身子正对着声音的方向,一股黑影在月光下有些显眼…… 刘启雪亮的匕首猛地一刺,却感到那股力道并非是刺到肉体的那股实劲,反而有些空洞。瞳孔一紧,刘启猛然感到背后被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毛发猛然立了起来,一股冷汗流了出来。刘启一弓腰,果然雪亮的匕首反光反的眼睛有些生痛。 刘启右手猛地一回抽,刚想做些什么,突然感到后面有一只胳膊一架,掐住了他的脖子,匕首顺势一刺正停在他的喉头上,随后一股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想死就站起身来!” 声音很好听,但那把匕首却是很不“友好”,刘启微微犹豫,还是占了身子,猛然间感到后背上碰着一处柔软。 女子的声音很冷,说道:“把你的匕首扔了!”刘启冷冷一笑,说道:“我有那么傻么?”女子咬了咬牙,她看似占了先机,但也有一个东西在斜顶着她的腹部,略低头,凭着月光反光就能看见那却是一把匕首! 原来,刘启见到一刺落空,感到背后一股杀机时,身子一低,右手的匕首反手刺向后方,若是正常的毛贼,自然那一剑是刺到了他的要害…… 但两人均是投鼠忌器,所谓用力用七分,剩下的三分,自然是收招了。刘启不安分的想转着身子,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拼着受伤也要杀死你!”刘启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情圣,开口调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如让我死之前,先看看美人是啥模样!” 猛然间刘启感到后方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心中一动,左手刚动一动,突然感到脖子间的匕首又近了一分,锋利的剑尖刺得皮肤略微的痛,多一分重伤,少一分则匕首和皮肤之间还有空隙,不得不说,那女子的力道掌握的真好! 女子说道:“再说一遍,扔掉匕首。虽然我不想杀人,但你不要逼我!”刘启苦笑一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匕首跌在青石路上,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违和…… 女子说道:“你故意的么?”刘启说道:“你不是说让我扔了匕首么?”女子的手捂住了刘启的嘴,使劲往后拉,因为不远处一阵跑步声传来…… 似曾相识,刘启苦笑了一番,六七年前有人这么干过,没想到自己长大了还是被女人捂住嘴,难道这个世界上女人都这么强,可恶,无论怎么说,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太“弱”啊! 刘启虽然享着艳福,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追兵的素质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见到了丢在地上的匕首,四处搜查也就算了,可恨的是,明明就差了一点,那些人硬是没看到,反而因为在对侧那倒地出现的草人,朝着那个方向追去了…… 刘启苦笑一声,但女人的声音响起,松开了手,有些羞恼的说道:“你到底要倚到什么时候?”刘启说道:“好吧,离你近了,你觉得我占你便宜!离你远了,你的匕首实在是太危险了……”女子看着如今城墙上灯火通明,叹道:“罢了!” 刘启感到脖子上的压力一轻,刚想笑,猛然感到大腿一痛,血液哗啦啦的直流,不自觉的单腿跪了下来。女子说道:“坏了我的好事,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你!”刘启右手捂着伤口,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可恶!别叫我逮着你!不然……” 女子半蹲着身子,有些挑逗的用食指托着刘启的下巴,说道:“否则怎样?说啊!”女子看着明显发呆的刘启,冷哼一声,说道:“男人都是中山狼,登徒子!哼!” 然而,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听到眼前这个登徒子说道:“小……小宁姐?”女子,也就是张宁,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月光虽然暗,但这些修道之人的感官都不差,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眼前这位郎君!刘启没有料到,仅仅是一个称呼,在对方心中就从“登徒子”升格成人见人爱的敬称“郎君”…… 不过眼前那位美女一头白发,气质依旧那般妖孽,那有些熟悉又有些生疏的容颜,不是大雪夜潜入刘庄的张宁,又是何人? 刘启苦笑了几分,美女要“报答”的话语仿佛犹在耳边,可现实如此讽刺,美女给了他一刀……刘启说道:“我是刘启!还你书的那个人!” 张宁张着大口,右手一掩,匕首自然就掉了地上,声音有些变调,说道:“啊……啊!竟然是你!瞧瞧姎干了什么!”张宁随后从胸口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熟练地低下身子包扎伤口,嘴里说道:“太令人吃惊了!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长得这么大了……这是金创药,外敷几天就好了!天哪!姎干了什么!” 张宁的絮叨令刘启心中稍微暖和了一点,虽然误伤很令人气愤,但无论从他和张宁的私交以及张角所留下的恩泽,他只能当成哑巴亏…… 刘启说道:“宁姐没事就太好了!”张宁一身夜行衣,说道:“你看我都这么个穿着,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对了,你才多大怎么会在这儿!读书就算远游,你也不到年龄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是长安太守!”张宁抬起头,葱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才十二三吧,在姐姐面前还胡吹什么?”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没吹啊!太守自然不是我,不过虎符在我手里,也差不多了!”张宁张开小嘴,吃了一惊,随后说道:“难道虎牢关前的那位‘妖人’是你?”刘启眉毛一抽,慌得张宁以为触动了伤口,动作越发轻柔起来。刘启说道:“如果没别人会道术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了!” 张宁又一次吃了惊,想不到当年父亲的一时心善,竟然出了如此妖孽,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寻常了,但嘴里还是说道:“真想不到,一眨眼的时候,小启儿也长大了!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 刘启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宁严肃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六卷天书,猛然点了点头。刘启又说道:“师姐难道还没嫁人么?这么晚了还得出去?”张宁的脸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说道:“师弟啊!你才多大就胡思乱想!对了,你是跟谁学的,刚见面就嘴花花……”刘启和张宁不知不觉间,嘴中的称呼就悄然改变了,但两人却没有感到奇怪的,毕竟刘启也算是张角的“闭门弟子”了……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只是嘴花而已,师姐又不是不知道,男子十八才固肾水,修道若是连元阳都把持不住,还修什么道!本来只是想借机反制师姐你的……” 张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对了你既然有着大权,可不可以帮师姐一个忙?”刘启说道:“啥事?”张宁说道:“我要出城!”刘启为难的说道:“师姐出城不是不可以,但外面是五斗米教的人,师姐你的安全问题我很担心!” 张宁说道:“小鬼头!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问题吧!师姐我只是想确认心中的一个谜团而已6”刘启说道:“真的是非出不可?”张宁说道:“嗯!”刘启说道:“好吧!我来安排!” 张宁一笑,仿佛春天鲜花盛开一般惹得人心暖暖的,刘启摇了摇头,师姐这个媚术可算得上是大成了,不经意间放出来才是最高境界,若不是自己的大腿的触痛,他刚才也差点迷失了…… 张宁说道:“师弟,你的修心功夫练得不错!”刘启苦笑一声,没有反驳,但随后想起了一件事,郑重的说道:“师姐若是出城,定要小心!今日我在城外,发现了一处蹊跷!” 刘启道:“今日在城外遇上一名道人,戴着面具,断了左臂,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学会了《太平要术》!”张宁的呼吸一紧,说道:“他也会《太平要术》么……”刘启低头摸着大腿的伤口,继续说道:“那人是天师道的张修,你说好笑不,就连声音也用腹语术,真不知道他在藏着什么!” 刘启顿了一顿,又说道:“初始时,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倒是白白担心一场,如今看来,那妖人会不会是当年叛教的唐周?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过去,唐周却已经失踪了!我问过一些高官,不过当时唐周的资料已经秘密封档,如今搬了长安,再想查,也难了……”张宁说道:“好,这事儿姎留心了!谢谢你了!”刘启站起身,看着张宁似乎有些红的眼圈,说道:“怎么啦?难道是见到我太激动啦!”张宁没好气说道:“才不是!只不过今晚有点冷而已!讨厌!说不了两句就嘴花花,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被你迷住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试着走了一步,身子有些踉跄,没奈何只好由张宁扶着,嘴中说道:“多娶几个小娘子那是应该的,男人就算一事无成,好歹多开枝散叶,也算是还了祖宗恩德!倒是你啊!师姐,不是我说你!师傅一去,老张家就剩下你一个人,虽然听说师傅还有个义子在黑山闯下了好大的事业,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老张家的血脉,趁着年轻,赶紧找一个吧!” 张宁一嘟嘴,说道:“我找师弟行不行?”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别!师姐您太妖孽!我至今还忘不了那晚上的事儿,真心的有阴影!”张宁说道:“没胆鬼,开玩笑也不行!”刘启说道:“说是师姐,但您的年龄却足够……” 刘启感到后脑勺被猛敲了一记,虽然话还没说完,但张宁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毕竟论起年龄,张宁再大几岁就可以做他妈了(注,古代的女子生小孩早-。-!)。 张宁有些恼火,虽然她只想调戏一下她的师弟,但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师弟反而把她调戏了,看来好几年过着古板的生活,连找乐子的水平都下降了…… 说实在的,无论是张宁平时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气鼓鼓的小模样,可以说是美的“惊心动魄”、“倾国倾城”,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启仅仅只有欣赏,只感到有一丝亲情,或许这就是“没感觉”吧,刘启自嘲一声,看来自己还不是完全由“下身”决定“上身”的动物,没退化成“禽兽”就好…… 城墙上的卫兵此时非常警觉,但看到平安归来的刘启还是放下了心,虽然他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盯着那位“身穿异服”的女子,但看到她与将军如此紧密,只能将心底中的欲望强行压了下去…… 刘启摇了摇头,没有经过思想教育,“革命意志”果然不坚定,他却忘了若不是他自己受了伤,恐怕仅仅比这些人表现稍好一点而已…… 如今宵禁,开城门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并不是只有开城门才能出城,几个士兵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个大篮子,里面正坐着的是张宁…… 古代的人力“电梯”,囧一个。刘启目送师姐离开,随后有些百无聊赖的在城头上巡视着,李傕受了伤,他只好加班加点了…… 刘启这一夜还是没有回到贾府,第二天清晨,在贾府守夜的徐晃就接他回家,此时值班的自然就是李傕。“再苦再累闹革命,轻伤不下火线”,刘启笑眯眯的看着李傕,很愉快的换了班,虽然李傕此时的形象已经是惨得不能再惨了——头上包了一团布,胳膊腿都有略鼓的地方,相比自己而言,李傕才是应该“病休”的人吧…… 话说有个人伺候就是不错,虽然不是万恶的“脸嫩侍女”,不过有人端茶倒水倒鸡汤真的很不错!刘启懒散的躺在地上,头枕在萝莉的大腿上,某只萝莉的两只小手正在胡乱的按着刘启的肩膀,力道很乱,不过那个心意还是让刘启暗爽不已,说到底,李婉这只萝莉还不到十岁,自己的这些想法,真是禽兽啊…… 田氏出了门,萝莉的手有些酸了,一推开刘启,抱着她的兔兔去玩了,贾氏正在缝刘启的裤子,虽然破了,但补补就能穿,这个料子还是很好的。贾氏说道:“田氏也是个可怜人啊!”刘启点点头,说道:“娘啊!这世道可怜人多了!对了从后院一直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在干啥呢!” 贾氏没抬头,说着:“昨天不是怕出事么!就把墙砸开了,如今那些人商量了一下就在那按个门,这下子你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可高兴了!”刘启撇撇嘴,随后才醒悟到,如今的人阶级感太强,不然的话直接托着贾氏跨墙不就行了,刘启可是清楚,李府的下人虽然不多,但一套班子十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各有所长,李儒很多事儿,若是缺了他们,很难办成…… 刘启爬起了身,热烘烘的鸡汤又倒了一碗,这个天吃些这个真爽!刘启心中一动,猛然拍了自己的脑袋,这些年都过糊涂了,在有些冷的天吃火锅才是最爽的!可惜了,刘启耸耸肩,等着今年冬天在说吧,其实刘启还是有些懒…… 小萝莉愉快的娇声还是很令人感到舒服的,刘启其实内心里没有注意到,他之所以有些排斥张宁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觉得“男人是应该保护女人的”,这不是说他看不起女强人,相反他还很佩服女强人,只不过内心中老是有这个疙瘩…… 刘启仅仅是歇了一个时辰,因为前院的绝影又癫狂了,好吧,名马总是有性格的。刘启望着这个时代最好的“跑车”之一,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懒虫,忍着疼痛,出了门。每天溜溜马,更健康! 刘启点了点头,今天看起来,长安就好的多了,至少那股血腥气已经算是震下去了,尽管天地元气还有些暴虐,不过刘启相信董卓来之后,会请高人登坛作法的。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其实迁都也是要慎重的…… 风水、人情、天象,更不用说所花费的钱财更是天文数字,迁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绝影施展不开速度,有些气愤的打着响鼻,不过刘启此时却有些忧愁,不说城门外的五斗米教军队,算算时间,此时的洛阳应该是一座荒城了吧…… 可惜了,没有什么发财的好机会,不过刘启跟贾诩打声招呼了,这个时候不搜集孤本,就再也没合适的时机了!国难财啊国难财,虽然受苦受难的是这个国家,但来自后世的刘启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融入这个时代,甚至在他的心中,很不舒服!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一切信息来源是如此的落后,仿佛整片天空都对他封闭了…… 绝影猛的提起了速度,一个行人晃晃悠悠的在他身旁走着,刘启吃了一惊,好在没撞到人,他刚想大骂,却看到街道上对面离他不远的一名白发女子正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刘启一甩头发,脸上又笑了起来,张宁还是平安回来了,这一切真好…… 刘启举举手,张宁背着个小包裹,轻移莲步,走到了绝影身下,说道:“师弟昨夜值了一夜,难道今天不去补上一觉?”绝影喘着粗气,在张宁面前越发的不耐烦,两只蹄子有些抖,“嗒嗒”的跺地声很吸引旁人的注目。 刘启一抖缰绳,说道:“老实!”刘启捋了捋马脖子,一个翻身就下了马,说道:“嘿嘿,师姐,这马的脾气有些臭!”绝影“咴咴”两声似乎在表示抗议,舌头一舔,刘启又被“洗”了一次脸…… 张宁哈哈大笑,拿出丝巾细心的帮他擦着,刘启虽然恼火,但也不好说什么,绝影甩了甩尾巴,马脖子开始“蹭”刘启的背! 刘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事儿办完了?”张宁说道:“嗯!很顺利呢!”刘启说道:“有落脚的地方没,师弟我的家还算是很大呢!”张宁拍了拍刘启的头,脸上一撇怪笑,说道:“小孩子啊,还是老老实实的长大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师姐又在作弄我!” 张宁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师姐我有地方住,你不用操心了!好啦,不耽误你做事,我现在正准备吃东西去!”刘启赶忙说道:“师姐啊!既然去吃东西,那自然少不了去回雁楼,听说那里的泡馍也是一绝!”西市回雁楼的泡馍,东市金玉堂的肉夹馍,这可是长安两大名吃。 张宁刚耸耸肩,刘启翻身上马,伸手一拉张宁,张宁借势也上了马,只是外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有些诡异,极像了“豪强强抢民女”的桥段…… 回雁楼在西市,徐晃年幼时游历曾经来此吃过几回,确实是很鲜美。对于刘启来说,什么肉夹馍泡馍之类的当然是多多益善,虽然这几天他事忙,昨夜下半夜算是睡了个好觉,今儿有了精力,作为一个典型的饕餮,他表示不能让自己的胃肠受到委屈! 刘启牵着绝影,亲自把它拴了起来,伙计小心翼翼的看了那匹马,方才他本是想替刘启牵马,若不是刘启拉了他一把,那两只蹄子恐怕就踢实了…… 刘启说道:“小心点,离它远点,上上好的豆料,加点猪油,调好后叫我!你要是喂它,绝对少不了那双蹄子!”伙计勉强的笑笑,点了点头心有余辜的看了那马一眼,有些狼狈的“遁”走了…… 张宁笑了笑,和刘启坐到了靠门的案几旁,说是回雁楼,倒不如说二楼三楼是一个巨型烟囱,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能一览周围,倒也不错! 万恶的跪坐,可恶,连桌椅都没有,刘启已经无力的吐槽了,难道仅仅是为了省钱,就只在地面上垫了垫子么!当然他也只是粗粗的发点牢骚,颇没有形象的胡乱坐在地上,无视周围有些惊奇的眼光,说道:“上五碗泡馍,两碗牛肉的,三碗羊肉的!” 伙计一呆,随后就走,张宁说道:“你的胃口就这么大么?”刘启说道:“还有你的两碗啊!咱们修道之人,身体好,吃得多,那又如何!”张宁苦笑一声,说道:“姎终究只是个女人家!怎么可能和你这种郎君一样吃的多!” 但等到所谓的五碗上来之后,刘启的脸变了,大碗肉大碗酒原本只以为是水浒中杜撰,但没想到所谓的回雁楼也是如此,丫的,不是应该是奸商横行的世道么!张宁扑哧一笑,将一碗牛肉泡馍推到了他的身边,随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刘启有些聊赖的拿起筷子,试了一下,哇味道真的不错!很难想象到,在这个没有味精的年代,竟然尝到了鲜味!天哪,这不是鱼汤拌着羊汤! 不得不说,张宁吃东西的时候,也很文雅,看着就赏心悦目。张宁放下筷子,拿起丝巾擦了擦嘴,说道:“怎么?不好好的吃你的饭,偷看别人可是很失礼的!”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突然觉得师姐你各方面都很…… 刘启摇着头,说道:“没事儿,是我多想了!”张宁没好气的说:“小鬼头就知道乱想!”刘启说道:“那乱想了,只是想请师姐若是将来有空,去培训一下我未来的娘子呗!”张宁说道:“培训?”刘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说道:“师姐的媚术可是天下无双,嘿嘿,你知道的,我身为男子修行媚术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嘛……” “啪”,张宁猛地拍了刘启的脑袋,脸色发红,喃喃的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罢了!如今我正在带一个弟子,等过上一两年吧!反正你那个未过门的娘子也不一定有这个资质!”刘启说道:“说好了啊!师姐,你可别耍什么幺蛾子!” 张宁翻了个白眼,说道:“好啦好啦!”刘启摇摇头,说道:“对了,师姐!今天入城的时候,没看见五斗米教的人么?” 张宁的筷子轻轻一抖,随后说道:“没呢!要不然你还能安稳的在这坐着?”刘启一嘲,说道:“也是!不过说起来也真够怪的!那些人上哪去了,好不容易从子午谷来到了长安,就这么放弃了?不可能吧!” 张宁若无其事的道:“那不更好,反正对于你来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启哈哈大笑,说道:“要是师姐在年轻几岁我肯定把你捉回来当压寨夫人!这个年代啊,知己难求!” “啪”又一个爆栗,张宁的脸有些红,恶狠狠地说道:“我老了么?瞪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女人的年龄果然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虽然此时的张宁在现代人眼里就是个妙龄女郎(前文交代过,张宁在中平元年时十七八岁),但在这个年代确实是大龄剩女了,再大上几岁,足以做祖母了…… 虽然是早饭时间,但回雁楼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有些空荡荡的底楼使得张宁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两只柔嫩的手正在“蹂躏”刘启,只不过在掌柜等人眼里,恐怕就是“打情骂俏”。刘启翻着白眼,背部胸口可是真痛,师姐下手太狠了…… 最毒妇人心,尽管张宁如今是不是“妇人”,这个问题还是先搁置了。过了一刻钟,刘启吸着白气,一身形象已经完全败坏,披头散发,发簪自然是被张宁夺了下来,衣服乱糟糟的,似乎刚被别人抢(河蟹)劫过…… 刘启揉着胸口,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宁,丫的修道之人破坏力果然大,连做恶作剧,乱掐乱揪的地方都是特定的穴道,此时真真是气血不畅,本来的“假病”却变成了“真病”!(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叹口气,对着伙计吩咐道,把这些泡馍装盒送回家去,只是这新潮的打包作法,又令其他人对刘启的看法更差了,尤其是掌柜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怀疑他有钱么? 刘启还是掏出了足够的钱,但那些花费实在是太高了,果然这世道上奸商横行,望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刘启欲哭无泪。张宁拍拍他的肩膀,嘴中说道:“小鬼!师姐教你个乖!嘴巴不要太欠了!”刘启只能点点头,有些酥麻的他此时只想回家休息一会儿…… 张宁和刘启告了别,只是在刘启转身的那一刹那,张宁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刘启在绝影上捂着自己的胸腹,恨恨的想着:可恶,以后真的不能找女强人啊!丫的那个女人随便掐几下,经脉不畅,气血淤积,这几天,恐怕能感知的天地元气都少的可怜,更不用说运用道术了! 好在绝影溜了一圈发去了心中的狂躁之气,不过刘启还是盼望吕布的到来——绝影的春天来了,您老就发个慈悲找一匹“门当户对”的母马吧! 不出所料,小萝莉已经早早的来了,看着刘启眯起了小眼,把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递了过来。刘启感到很感动,哇,同样都是女的,你看这个多体贴!虽然很小,不过俺可以等,反正十八岁之前是不用想做坏事! 刘启在早餐的那一顿郁闷随后抛出了脑后,手中杯子的水仿佛甘霖一般,甜甜的,好暖人心!萝莉李婉小心地看着刘启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两只小手在后面不停地扭来扭去,仿佛有一个宝物在她手中把玩…… 贾氏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婉儿?有话就直说!”刘启低着头,很有“大叔”俯视“萝莉”的意思,看着李婉,手中的杯子交给了田氏。 哇,萝莉的眼睛会放电,两眼朦胧的,充满希冀的眼光,怎么看都是蜡笔小新的经典“目光”!刘启眉毛有点跳,果然,小萝莉两只手在胸前一握,说道:“启!好久没陪我玩了,变个戏法呗……” 剩下的话刘启一个字是没有听进去,果然所谓的少女没有一个是乖乖仔,温顺的女人果然是在梦中才能出现的…… 刘启其实是有些傲娇了,不过如今之所以脑子有些胡思乱想,还是与张宁的媚术有关。他那位美貌如花的师姐,如今可以算的上是“狐狸精”,真真能光凭着媚术就能让人“脱阳”而死。不过眼前这位萝莉貌似杀伤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道术等级为大大的“零”字,但那股负罪感还是很令人纠结的……刘启手指一点,腹部气血不畅,竟然有股岔气的感觉,道术元气的通道猛然一断…… 萝莉的眼睛有一股花,小脸也有些板着,田氏看了之后,忍不住笑出声,随后惊恐的跪下磕着响头,说道:“主母,我,我……”贾氏一把抱起萝莉,对着田氏说道:“好啦,没那么多规矩,再倒杯茶,放姜,我有些渴了!”田氏一低头,红着眼睛,缩着身子就走了…… 刘启的脸又跳了跳,貌似太温顺的也不是很好啊,一点性格都没有,如果说他将来的女人和田氏一样的性格的话,那和布娃娃有什么区别(不要吐槽,万恶的旧社会还是有一些福利的,至少一夫一妻多妾制还是不错的)! 刘启无可奈何的进了屋,小萝莉李婉仅仅是有些不高兴,但还没娇蛮到那种程度,揉了揉刘启岔气的地方,随后就放他走了…… 益州成都,刘焉的病这几天更重了,背疮有些都化了脓,如今的他竟然连起床都不能了,似乎大限就要来了…… 貌美的女道人眯着眼睛,玉一般的手指搭在刘焉的的脉门上,脸上浮出一阵阴霾。刘启虽然很不能杀死眼前的那名女子,但此时的他只能忍住这口气,因为刘焉的病,即使是成都医术最好的孟大夫也表示束手无策…… 女道人看着虚弱至极的刘焉,脸上浮起了一阵怜悯,这几个月可是从不能出房变成不能出门了,就连原本的榻榻米也改造成了北方特有的炕,因为背疮属寒,火气能压一压…… 女道人卢氏出了房门,脸上却露出一股轻蔑的笑容。刘启看着脸色惨白的老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跪倒在地上,说道:“父亲!”周围的部下看着刘启,但没有一个在心中轻视他的,虽然刘焉现在重病,虽然刘启还有个哥哥,但刘启已经被认为是下一任益州之主了,就因为刘启仁爱…… 刘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五十多岁的人此时老的却像个百十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深地仿佛陷在脸上,声音很轻,说道:“启儿!不要难过!我如今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刘启抬起头,说道:“可是!父亲!我已经找了青城山的李道长,还有……” 刘焉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连五斗米教的人都不能治好,那还有什么用呢!你让他们退下!”庞羲等人相互看了看,一点头,退了出去。刘焉见到没有人,方才说道:“趁着我如今清醒,有几句话嘱咐你!” 刘启见到刘焉说话比先前还流利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说道:“启听着呢!”刘焉道:“你性子仁爱,作为一州之主这是好事,但作为天下之主,却是不能!可惜你的兄弟之中,或是无德,或是愚钝,咱们鲁王一支在你手中或许能传承下去,但在他们手里,必是取祸之源!” 刘启眼中含着泪,点了点头,确实,他的哥哥只好文雅,他的弟弟有野心,一旦这个家交到他手中,恐怕兄弟几个马上都得追着老父前去…… 刘焉又说道:“若是再给我十年,益州必是龙兴之地,可惜了!启,你要记住帝王之术,首在平衡,今我势弱,可引外援,东州人,便是打开这个困局的钥匙!” 刘启又点了点头,手中取了块丝巾,擦了擦刘焉额头上的汗水。刘焉又道:“荆州王睿被杀,此乃飞地,若时机至则取,若不取则闭锁巴蜀,至少能做一诸侯……” 刘启又点点头,听得刘焉道:“身为刘姓,不能匡扶王室,也得体恤百姓,此为仁道!不过这也是你最令我放心的地方!” 刘焉咳嗽了一声,眼睛猛然睁大,说道:“你什么都好,但有一点最令我放心不下!”刘启惶恐的说道:“父亲!”刘焉叹了一口气,说道:“五斗米教!”刘启咬着牙,说道:“巴西的五斗米教势力越来越大,就连官府都管不了他们,如果不……” 刘焉低吼道:“够了!你太令我失望了!五斗米教这个棋子用不好可能会伤身,但用好了天下就在我们掌控中!”刘启说道:“父亲,难道卢氏就这么能欺……”刘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你要气死我么?光武帝因图谶而得天下,对于道人如果不能用就敬而远之,唉!罢了!都是我造的孽!” 刘焉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在死前把他安排好的!你派人把巴西的严家之主叫来,对了,还有甘家(严家的人出名的有严颜,至于甘家,则是锦帆贼甘宁的家族)……”刘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刘启只好告退,屋子外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间,刘启听到女子的娇喝声“是谁?”刘启有些恼恨卢氏,顺脚走向了后院,却见得一名年轻的道长笑的有些不好,一只手拉住卢氏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腹部。卢氏本来羞恼,但一回头就化成海绵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身子上,含情脉脉,仿佛一股柔情,就化在了这双富含魔力的眼睛上…… 刘启暗骂一声“无耻!”,快速的离开这里,同时喊了侍卫…… 卢氏说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衡摸了摸鼻子,说道:“算算日期,这不也快了么!”卢氏说道:“走吧,刘启那厮叫人来了!”张衡笑呵呵的说道:“来就来了呗!好久没吃到汤饼(担担面,《夜航船》记载“魏做汤饼”,显然这个小吃历史悠久)了,有些想了。”卢氏柔媚的看着他,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那样!”张衡和卢氏很快就出了州牧府,刘启的侍卫扑了个空…… 卢氏叫了“外卖”,跑腿的自然是五斗米教的弟子,在成都堂口的秘密房间中,卢氏问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么?”张衡苦着脸,摸了摸卢氏的脸,说道:“有些压不住了,说实在的有些后悔了!”卢氏的眼圈微红,说道:“唉!”张衡说道:“我到巴西的时候,见了父亲的最后一面,他还是走了……” 卢氏的眼泪流了下来,张衡失笑一声,说道:“究竟是我失去了父亲还是你失去了父亲……”卢氏抬头看着他说:“有区别么?”张衡伤感的摇了摇头,的确,张道陵对卢氏视若亲出,就连他的妹妹文光等人都不如卢氏得宠,甚至来说,女儿不如媳,在张家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衡说道:“阿徵(张衡幼子,史载刘启杀死卢氏时,张徵亦同被杀)还好么?”卢氏点点头,说道:“很不错,天资比鲁儿稍差些。”张衡苦笑一声,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不称职,恐怕他连我的样子也记不清了……”卢氏不以为意,说道:“徵儿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要是说漏了口风,也是个麻烦!反正在他心中,你早已经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卢氏又说道:“还能呆几天?”张衡苦笑一声,说道:“就在这一两个月了!不过撑过眼前这道难关倒是不成问题!”卢氏点了点头,手抓着张衡的胳膊,仿佛一放松,眼前的男人就会失去自己的痕迹。张衡说道:“仅仅是羽化而已!”卢氏反驳道:“谁能保证,羽化不是死亡呢?就算是破了天地,那一头又是什么!” 张衡苦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这几天不就更该……”卢氏看着脸有些发红的张衡啐了一口,说道:“都是快做祖父的人,还这么……”张衡说道:“真的么?鲁儿有后了?”卢氏点点头,说道:“汉中传来了家书,算算日子如今已经是四个月啦,正好是鲁儿从汉中时有的……” 张衡又是苦笑一番,说道:“如今杀伐过重,恐怕不利于胎儿,少不得得做些法事!”卢氏说道:“反正刘焉那个老贼所中的钉心术的也快了,如今的背疮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难救!等此事一过,我就去汉中,真希望生下来的是个儿子!” 张衡拉了一把卢氏,说道:“别说些引我道心不稳的话好么?”卢氏又啐了一口,说道:“死样!不过在关中的张……”张衡搂住卢氏的腰,说道:“怕什么,各取所需而已!耽误不了事的!”卢氏有些担心的说道:“可如今的那人道法精妙,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张衡说道:“一点都不奇怪,我五斗米教可是道门正宗,有了纲法,再练不出来,那才稀奇!”卢氏眼睛仿佛迷住了一般,看着张衡威武的样子,喃喃的道:“灵真(张衡字),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迷人……” 长安深夜,睡了一天的刘启开始“值夜班”了,天杀的师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说笑中动了真手,直到现在刘启的经脉还是有些堵!女人的年龄果然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刘启想了想,好像“调戏”了老虎屁股两次?难怪师姐发飙了,刘启有些无奈的想着…… 今天白天长安“风平浪静”,开了两个时辰的城门,平安度过。刘启嘴里咬着一块饴糖(麦芽糖),在这有些凄冷的夜里,身子感到暖暖的。糖,能源之母,果不我欺!不过说起来,这饴糖比几年前在家里吃的那种味道好多了!好久没见到弟弟妹妹,真的有些想了…… 月亮有些圆圆的,若是风再大一些,就很有“决战紫禁之巅”的意思,不过刘启不是叶孤城,更没有什么人去做西门吹雪,这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刘启胡乱想想而已。 “嘎吱嘎吱”的声音令刘启皱起了眉毛,但随后天大的“惊喜”更是震瞎了眼——一只大木鸢正在天空中飞舞。刘启啐了一口,手中的铁剑猛地拔出,响亮的嗓音打破了黑夜所酿出的寂静,“敌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排排的士兵立马打起了精气神,先前的困意一扫而空,随着有眼尖的人一指空中,本来昂扬的战意立马就缩了起来……尼玛,能不能别这么科幻,敢不敢!刘启无力的在心中吐槽,但大木鸢在月光下所遗留的阴影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不怀好意! 刘启一把抢过旁边士兵的弓箭,自从那一次出了洋相后,他回府专门找弓马娴熟的徐晃指点了两下,虽然准头方面很有压力,但至少不会出现“把弓拉断”这种非常坑爹的局面。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可惜的是,某人不是射雕中的“哲别”郭靖,看似很出彩的箭竟然偏着木鸢非常远…… 刘启的脸很红,好在众人的注意力此时不是集中在他身上,不少人已经举起长枪,试图去刺那越来越近的木鸢。 不得不说,西凉人的军队虽然保持着“骑射”,但更多的还是受到羌人的影响,很多都装备着短矛,也就是投枪。果然,等到木鸢越来越近的时候,一排排的投枪纷纷扔了出去,“呼呼”的“破空声”很是惊爆人的耳朵。 可惜,这不是电影院,能安全的吃着爆米花,也不是演戏,刘启能够平安度过每一节戏,望着木鸢中突然飞出的火球,刘启凌乱了…… 火球不可怕,仅仅是符箓而已,这最多也仅仅是东汉末年的符箓版“轰炸机”,但令刘启心寒的是,引起符箓的一团熟悉的黄光…… 火球仿佛不要钱一般乱扔,没受到波及的士兵仍然投着投枪,一名什长抓住了号角,一股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使得这座城市结束了沉睡,开始了战斗动员。 风越来越大,刘启赶紧侧着身子,在城墙上滚了一番,那股阴影方才在城墙上做了一个“战斗俯冲”,但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是,快要和城墙“亲密接触时”,木鸢竟然诡异的头转向上方,金色的篆字包绕着木鸢的两只翅膀,一股不自然的风力猛然向上一推,木鸢如大鹏一般又冲向了高空中…… 刘启站起了身子,此时他的眼睛只是盯着那只在黑夜中翱翔的木鸢,甚至连城门外越来越近的一排火光都没注意。他有些麻木,咬了咬嘴唇,此时的他,只想着对月长啸…… 啊……刘启很是不爽!谁能想到白天的时候还亲热的说道“师弟!师弟!”,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变了面庞……谁能想到,那看似玩笑的举动,竟然是亲手封了经脉,而到晚上的时候,如此的让人神伤…… 没错,那熟悉的黄光和金色的篆字,不是黄巾独有的《太平要术》又是何物!至于木鸢上的那个人,方才的火球,刘启已经看清,那绝美清冷的女子,不是张宁,又是何人?可笑的是,刘启还自以为和人交情不错,尤其是那句“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犹如耳旁…… 木鸢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俯冲”,只是此时张宁却改了术式,几团绿光闪过,从空中降下了数十只草人,轻飘飘的,很有“伞兵突击”的意思。草人不可怕,但令刘启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除了草人,张宁还玩了“撒豆成兵”,一只只豆子在城墙上仿佛扎根长大一般,等到枝头升起,一个个变成了妖兵…… 妖兵的战斗力很低,但经不住量多,更不用说那一个个五斗米贼在城下趁着混乱扔上来的铁钩子,眼见云梯就要搭好了…… 刘启拔出铁剑,虽然他的血海已同,功夫上了一层楼,但时到今日的他仅仅是力量有了加成,对付这些妖兵还凑合,对付那些“妖人”恐怕就只有送的事了…… 虽然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开了,回想起来,他的师姐不是没警告他,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刘启手中的铁剑虎虎生风,紧守着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哗啦啦”不少已经休息的士卒此时正顺着上城墙的石梯跑着,城墙上的局势悄然改变……刘启冷笑了一声,一剑削掉了草人的粗肢,回过身子,看着那具云梯,运起全身的力气,猛然一砸! “嘎吱嘎吱”云梯晃了晃有些不稳,铁钩处崩了个缺口,但刘启也是很不好受,胸口处仿佛憋了一口气,难受之极。“呼呼”的一股恶风声,刘启赶忙一滚,躲开了草人的攻击,只是这一疏松,云梯上终于有一名五斗米教的人爬了上来! 黄衣男子喘着粗气,在这寒夜中竟然额头上充满了不少汗水,若是五斗米教的教宗看了,会拍拍他的肩膀,喊一声:“好样的!不愧为我五斗米教弟子!不怕苦不怕累……”但刘启却觉得这个“勤劳”的男子是多么的可恶,轻轻地避过了豆人的枝条,左手一抓一甩,在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位被抓起的豆人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脸。 一声惨呼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并没有惊动多少人,但城墙的外面是护城河,等待他的只有无情冰冷的河水,和一些肉食鱼的鱼吻…… 在战争面前,一切的怜悯都是错误的,刘启咬着牙,但有些悲剧的是貌似他身边的妖物越来越多了,而且它们的战斗力越来越强……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伟人说的很对很好很强大,但刘启有些悲催的发现,为啥米纸老虎越来越强大了哩!刘启非常充满怨念的看向了天空,某只木鸢此时正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打仗吗,最不怕的就是散兵游勇!”这是某位老卒的话,却也道出了广大军人的心声!是的,妖物虽然都是纸老虎,但控制妖物的人可以将纸老虎变的更猛一些!一团团的金光洒在了城墙上,草人和豆人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不可捉摸! 刘启挑了挑眉毛,虽然他调不动天地元气,可是能感知到此时城墙上的元气已经变了,准确的说,这个城墙上已经被布了阵法! 一走神,刘启感到左臂一痛,定神一看,却是云梯上梯头的人看见刘启走了神,心急之下刺了一剑。好险!刘启出了一头冷汗,若不是他贪功,此时的他已经死了!战场真的不能走神!刘启顿时警觉了起来,右手的铁剑密不透风一般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刘启苦笑一声,好在张宁所给的金创药比较给力,要不然腿部的伤口和左臂的伤口同时发作,他肯本无力上战场,从这点来说,张宁还不是完全的“罪大恶极”…… 阵是二龙出水阵,其实也不复杂,但难得的是,用草人豆人布下这等良阵!刘启不晓得的是,此时在飞鸢上的张宁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不停地顺着皮肤流下,元气消耗的不多,但控制那么多妖物,得需要耗费多大的心神…… 二龙出水阵讲究的就是一个“蓄”字,但此时两龙环绕,恰恰好挡住了城梯上的入口,此地之处,正为龙口…… 刘启此时的压力骤减,因为阵型的缘故,妖物对他的压迫骤然减少,甚至他所在的方位都有些“虚”,刘启心中一动,此时他所在的是兑位,兑为泽,同时又属于金位,如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放空啊…… 刘启手中不含糊,一剑刺中五斗米贼,反而激起了那汉子的贼性,“哇哇”大叫一声,左手的火把一抡,刘启赶忙退后,右手的铁剑朝着刘启一掷,惊得刘启出了一身冷汗,真真是擦着边过去的! 汉子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些自负的他瞬时落入下风,不过此时从云梯上又陆续登上了几个人,刘启立马告急…… 徐晃提着大斧,上了马,早在方才城头告急的时候,就按耐不住了!徐晃从后院将贾氏田氏送往李府之后,就出了贾宅,此刻的他正在城墙之下…… 什么叫做古代版的“堵车”,徐晃此时也算是心有体会了,李傕安排着人冲锋,结果很不给力,甚至连皇甫氏和朱氏都被惊动了,两人的家兵表示很快援军就来…… 李傕此时有些想骂娘了,因为方才他亲自带人冲锋时又看见了他的“女神”,每逢夜间噩梦时必定会出现的女神!丫的,天杀的魔女为啥还不死!这一次竟然是在木鸢上!心中有了畏惧,李傕手上自然就软了,冲锋不给力,却使得张宁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妖物仅仅是初级的妖物,不是活生生的人!她的任务主要是制造混乱,给五斗米教的人造出登城的良机! 徐晃有些红了眼,二话不说,带着两什人又一次冲了上去,它的大斧闪着乌黑的光芒,只有杀戮才能消灭他嗜血的欲望! 斜劈、削、剁……徐晃配合着传下的真法,开始闯入了二龙出水阵,只不过刘启若是看了,定会大骂,丫的,你不懂阵法,就这么直勾勾的闯进去么! 妖物的动作不快,但令人诡异的是,只要踏上了城头,徐晃等人立马感到了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徐晃暗道:“有古怪!”神情一动,徐晃的背后呈现一只兔子,但这只兔子的出身却不容小觑,正儿八经的二十八星宿——房日兔!房日兔,龙腹也,一身正气,群邪尽退! 张宁啐了一口,她这位宝贝师弟手下能人真多,没想到又来了一个令人头痛的!张宁心中一动,清冷的声音喊道“持斧的是谁?” 徐晃大斧一扫,将两只草人劈为两半,口中喊道:“妖人!记好了!我乃河东徐晃!”张宁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强忍着喉头处的腥甜,右手在空中龙飞凤舞,素手一伸,金色的篆字猛然浮现在嘴边。张宁喝道:“徐晃!” 徐晃猛一抬头,发觉天地元气有异,随后一道金光竟然是笔直直的冲着自己袭来…… “惊魂术”,说起来有些类似呼哈二将的法门,张角曾经凭此术惊“倒”了夏侯渊,不过张宁的术法还没修行到张角那种程度,“伤敌于无形之中”,她可做不出来。 徐晃大吼一声,大斧仿佛开天辟地一般重重的砸向了那团金光,一声闷哼,退了两步。妖人立马填上了先前的空缺,仿佛车轮一般,循环不休。但令徐晃所带的两什人所恐惧的是,如今不仅仅是威压,就连脚下的行走也变得有些困难,仿佛有一股巨力正推着自己涌向后方…… 徐晃吃了亏,但被破术法的张宁的后果更惨,脸色白的如同雪一般,有些酥软的身体,逐渐有些迷离的思绪,使得她在空中非常的不稳,几个转折,若不是风大使得她稍微有些清醒,恐怕东汉末年就要上演“木鸢撞城楼”的悲剧。 徐晃此时有些应对不暇,二龙出水阵的威力初显,双龙如同吐了龙珠一般,若非徐晃身后的房日兔虚影组成的影甲护着,就连眼睛也张不开——迎面的滔水如同涨了潮一般向着城梯涌去。水涛自然是虚的,但此阵的恐怖就在于,能营造出潮水冲击的“势”,若是在平地还有命门,可惜,在城墙这个略显狭窄的地方…… 木鸢上的张宁感到视线有些模糊,不由得苦笑一声,今晚上她是不能再参战了,调准了方向,有些磕磕绊绊的朝着城中飞去,不过她的任务可以说得上已经完成了,因为在她走前,二龙出水阵的阵眼已经安全的“着陆”了…… 张宁昏昏沉沉之间,凭着最后的意志力,落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之中,一名绝美少女赶紧搂住了师傅张宁,卸下了高科技产品,将她扶进了屋子,随后在一个暗藏的一个柜子中,找出几个瓶瓶罐罐,少女的眉毛一挑,葱指一伸,一枚龙眼大的药丸就倒了出来。药丸不大,但出瓶的那刹那,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药香,少女没多耽搁,抚着张宁,将药丸喂了下去。张宁吐了几口血,但少女的脸色反而高兴了起来,她的师傅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很多,浅浅的红霞意味着死神再一次和张宁告了别…… 刘启的铁剑此时有了密密麻麻的崩口,身上的大伤小伤不断,在他身旁的士兵越来越少,因为登城的五斗米教士兵虽然人少,但借着二龙出水阵的便宜,已经是化劣势为优势,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最可恨的是,四面城墙之外都有人摇旗呐喊,令人摸不清虚实,其他的城墙上的援军虽有,但人数却是不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有些恼恨这些无穷无尽的五斗米贼,好吧,就连太祖也称赞的东汉社会主义制度政权的五斗米教,因为敌对的关系,在他眼中成了五斗米贼!孰不知,他眼中的“五斗米贼”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惊讶,这些汉子都是五斗米教的精兵,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去奇袭子午谷,结果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郎君竟然凭着一口铁剑,硬生生的将这一处缺口堵上,这面城墙总共五架云梯,可惜能上人的只有四架…… 刘启喘着粗气,失血虽然稍微有些多,好在他已经通了血海,可以压制住,但耗掉的体力可不是和游戏中一样有着“体力药水”这种逆天药物可以恢复,更不用说一向自诩为“和平鸽派”的刘启,对于“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没错,杀人无所谓,反正谋士也仅仅是动动嘴皮子,但要亲手打打杀杀,还是免了吧…… 痛觉是他如今保持彻底的清醒的最大因素,尤其是伤口迎着寒风,仿佛就是被刀又割一下那般,好在的是,刘启如今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心里还承受得住,若是当初遇上孙坚那夜他这么悲催的话,这一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啊!”一声怒吼,就连刘启的动作都慢了一拍,更不用说离着城墙更近的“五斗米贼”,那个声音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直击人们的心灵。刘启冷笑一声,铁剑连刺,他自然不可能如令狐冲一般专刺他人手腕,那是发傻,真正的战场上,应该是出手即致命! 刘启身前的三人一死,刘启趁着空隙,铁剑朝着钩子的缺口又是猛砸,但令刘启心寒的是,在他挥剑的时候,往下一瞥,即将上城的竟然是个面具男…… 我凑!冷汗直流的刘启感到浑身都湿透了,两只手哆嗦了一下,面具男的铁面具刚露出一分,刘启咬着牙运起全身的力气,铁剑又是重重一剁! 刘启感到头晕眼花,气血翻涌,但“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他喜出望外,顾不得喉头的那口淤血,猛地一推云梯,望着那土黄色的衣袖离着城墙越来越远,恨不能仰天长啸!张修那厮,还是被他逼退了,甚至重伤的可能性极大!整座云梯都倒了!铁剑虽然断成了两截,但也完成了历史使命,这个买卖,不亏! 心情舒畅的刘启扔掉了铁剑,拿起一把有些锈斑的铜剑,他感到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不发泄出来就会浑身难受!难道说不是么?无名小卒击败了大boss,简直是**丝的传说,尽管在东汉末年还没有“**丝”这个词…… 心顺则神顺,神顺则法顺。刘启心情激昂之下,感到对天地的感知更加清晰了!他瞅了瞅城墙上的二龙出水阵,随后恍然大悟。阵法确实是二龙出水阵,但布阵者独出心裁,巧挪乾坤,自有天地。此处虽然是八卦中的兑位,但在阵中却成了离位,离位属火,是阵中的生门,至于死门却是正对着城梯处! 刘启一想,随后苦笑一声,果然是良苦用心,用阵法阻住了来援,自己的人马登城从生门入阵,真是一环接着一环……不过此时的阵法竟然将生门露给他,就不要怪他凶残的”爆菊“了…… 说是生门,其实是破阵者的生门,也是布阵者的死门,不过这也不稀奇,有生必有死,这是天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只有你发现不了的破绽!刘启提着铜剑,心中暗暗推算八卦方位,随手解决那些不开眼的妖物…… 徐晃猛然感到压力一轻,仿佛阵法运行出现了阻滞,轻呼了几口气,他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至于原先跟着他的那两什人马都死了干净,不过发了狠的李傕却是两什两什的的去补那个缺口,城梯本来就不宽,能上去的人始终有限…… 徐晃往前走了三步,后面的士兵也士气大振,因为从刚才开始,二龙出水阵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仅仅只在“城墙”上“窝”着,正在往下一步步蚕食着本已缺少的空间。 “咴咴”几声,皇甫嵩和朱儁两家的家兵终于到了。皇甫嵩阴着脸,挤了半晌才来到李傕身前,看了看仍在激斗的城头,说道:“怎么?还没夺回来么?” 李傕说道:“如今其他三面墙的都报了平安我已经调动了三千军马从其他墙上过去,不过这需要时间!”李傕的话确实有些稳妥,调兵少了没效果,多了万一出现事儿,就是个悲剧!最恐怖的是,士兵少而城墙宽,如今四面“围攻”,作为大汉的都城,李傕他不敢冒险! 皇甫嵩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有一计!不知稚然你敢用么?”(稚然,即李傕) 李傕喜出望外,这时候只要有破局的法子他都愿意一试,顾不得与关中将门的龌龊,点了点头,说道:“计从何出?”皇甫嵩一笑,朱儁幽幽的道:“我也有一计,不知是否与义真想的相同!”皇甫嵩看着老友,说道:“愿闻其详?”朱儁说道:“箭!”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好!稚然,敢放火箭么!” 李傕吸了口凉气,这时候的西城墙上几乎就是妖物和五斗米贼,剩下的董军除了徐晃那两什外,恐怕仅仅是零星了??????但这零星中,有一个人,李傕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人——刘启!不仅仅是那奇诡的妖术,就连他的岳丈李儒更是杀人不眨眼的,李傕敢说,只要他点了头,李儒必取他项上人头,就连董卓也不会护着他,因为董卓也是人家的亲戚!外孙女婿,能不亲么…… 李傕眯了眯眼,头看向了城墙上,皇甫嵩和朱儁冷哼一声,随后远离了城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吧,若是从城头上不小心砸下一个东西伤了人,那就悲剧了…… 刘启的铜剑是所向披靡,准确的说他所算计的正确路线是“所向披靡”,正确的路线仿佛给他加上了“普攻全为暴击,防御值接近max”的小无敌buff,如同打洞的小老鼠一般,在土地下面为所欲为。五斗米贼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发神威,有些可恨的是,本来为助力的的妖物此时却成了五斗米教的阻力,机械而缺乏变通的妖物,刘启时不时的挑逗一番,或者当盾牌一番挡住了五斗米贼的逆袭。最令五斗米教中人惊恐的是刘启的算计,如果说死于刘启之手也算不了什么,如果说在围攻刘启之时造了同伴的误伤也算不了什么,但悲剧的是,一旦被刘启下了黑手,身子被甩到阵中的死角时,不分敌我的妖物会将落入死角的“敌人”通通化为尸体…… 近了,终于近了!刘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阵脚是一块石头,刻着符箓,仿佛如同机器人中心的电脑一般,控制着阵型运转!符箓的字迹模糊了很多,等到完全消失时,就是阵型完全停止的时候……尼玛,太不科学了!难道这也算是电池加处理器么? 刘启的脸露出一丝怪笑,只是此时他的脸若是让小萝莉李婉看见会活生生的吓晕过去!不是伤疤过多,而是鲜血过多!虽然是敌人的血,但杀了这么多的妖物和敌人,刘启的气机,真的能将一些所谓的“斯文人”吓到爆…… “呼”的一声,刘启马上低下了头,如今他的精神仿佛绷紧了的弦一般,这一方天地的变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但这种玄幻奇妙的感觉,令刘启欲罢不能!天下于我,犹如囊中之物!这种感觉,真好! 一个微弱的火光越过了刘启的头顶!刘启有些蔑视的看着他,火球符箓能使成这样也是个奇葩了!他却没想想,修道中人有天资的才多少,更不用说,能得到真传秘法的才有几人! “啪”的一声,那个中年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恐怖,刘启摸了摸后面突然溅射的液体,红红的,似血又非血,更没有血的腥味!难道是染料?刘启好笑的笑了一声,但随后他发觉,不仅仅是那个中年人,其他的五斗米贼仿佛被惊住了一般,至于妖物则是完全停止了运转…… 我错过了什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随后却猛地吃了一惊,因为他感到,这方天地,元气发生了猛然变化,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后有什么?当然是刘启想摧毁的阵眼,那块刻着符箓的石头,若不是中年人的袭击,他早已经得手了…… 石头依旧是那块石头,刘启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的眼花了么?一道裂纹在石头的侧方,诡异的是,顺着那道裂纹,竟然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刘启一侧身,避过了五斗米贼的袭击,心神一动,猛然想起《太平要术》中记载的一门绝学——血精(无奈的河蟹)子!所谓的血精(河蟹)子,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一种秘法,用自身的精血,按照特定的术式,配合着特定的佐物,篆刻在阵石之中,使得原本修为不足的方士,强行运转阵法!只不过修为不足的先天缺陷,使得这门阵所能使用的是时间要远远低于正常运转时间,更不用说一旦阵石破裂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刘启出了一口恶气,张宁坑了他,如今那只木鸢没了,想来她早早的逃跑了,但这阵石却是他们自己人送给她的“大礼”,就算是真的死了,到了下面可别冤枉师弟!果然,阵石仅仅过了几息功夫,完全裂开,鲜艳的红令人有些心寒…… 没等刘启放松,随着这块阵石的破碎,原本混乱的天地元气猛然暴躁起来,仿佛想要撕毁一切。豆大的汗珠子流了下来,刘启猛然回忆到在《太平要术》中所记载的二龙出水阵!注释虽然不多,但换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阵法有危险,运用需谨慎!危险么?当然有危险!这个阵法就像布置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等到阵法被破或者是时间到了,天地元气会变得极其暴躁…… 果然最毒妇人心!张宁那个死御姐,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刘启却没想想,若是按照张宁的计划,这个阵法应该还能运转一段时间…… 天地元气变得混乱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天有时会“抽风”一下,若是呈放射状还好说,若是成了回旋状,那可是成了元气飓风!想想在城头上因为元气飓风使得空气阴阳初分,随后形成了真正的飓风,刘启的脸就变了!无论是处在负压的风眼,还是在风力最大的风沿都是一个悲剧!不是“升天”就是被撕成“灰灰”,即使少许的安全看着周围的风速也是一件悲催的事儿!谁也不想等死! 刘启心中这些念头一过,随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竟然快速的向城梯处跑去!五斗米贼虽然不晓得他发了什么疯,但是敌人逃跑使得他们下意识的就要追上他! “嘎吱嘎吱”!如果此时的刘启回过头来的话,回惊得吓掉了下巴,在他心中的大boss张修又从另一具云梯上爬了上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不过肯定是阴云一片!无论是谁,一代宗师被一个无名小卒给“调戏”了,肯定是怒火满胸膛! 张修没把那股混乱的天地元气放在眼里,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能重开一片小天地(布天阵),更何况,元气飓风这类东东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小概率事件顾名思义,前提就是小概率啊! 张修的眼光很毒,喝道:“刘启!你这个小鬼!以为能跑得了么!”张修的腹语术在这个混乱的元气中竟然达到了最大化,仿佛安装了一个大喇叭一般,这半边城区都“嗡嗡”的响! 刘启咳了一声,刚才张修的“惊人之语”使得他岔了气,腹部太疼了!刘启翻着白眼,哥只想低调,你把哥的名字说的满城都知干什么!刘启看着越来越近的徐晃,微微一笑,只是他没注意到,徐晃看向他的目光不是微笑,而是惊恐…… 刘启一愣,随后一回头,但恐怖的是,一团金光笔直直地向他砸去……不仅仅是刘启,就连张修也愣了,因为他方才所用惊魂术竟然在这个纷乱的元气团中显露了真身!好吧,惊魂术这类东东算是比较逆天的,有着见效快,杀人于无形之中的优点,向来是方士居家旅行必备良方…… 刘启咽了口唾沫,此时的他竟然有些感激张宁所留下的阵法,至于张修前次所留下的话貌似并不只是虚言!说时迟,那时快!金光仿佛按了个定位雷达一般,“砰”的一声荡开了徐晃的大斧,“啪”的一声,正中刘启的后心。刘启感到眼前一黑,背后的疼痛仿佛钻了心一般,苦的辣的甜的酸的,仿佛开了个五味庙一般,什么都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尼玛!腰要断了么?刘启连呼吸都觉得疲累,仿佛空气进了肺中,就和针扎了那般难受……面色有些惨白的徐晃看着闲庭漫步的面具男,一把抱住了刘启,惹得刘启又是挤眉弄眼……面具男冷哼一声,说道:“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五斗米贼有了主心骨,声势大振,手里的铜剑仿佛锐铁一般利不可挡!徐晃身后的士兵组成一个血肉长城,徐晃没有耽误,沿着城墙边突兀的跳了下去!城梯口处密密麻麻都是人,这时候哪里能退得出去!黑压压的人头在外围的还好些,靠向城墙边的那一侧士卒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 “啊……”的一声惨叫,不要误会,徐晃和刘启还好些,那起伏不定的惨叫声是被徐晃的大斧所砸中的……刘启本已有些昏迷,但这一跌一靠,顿时有些清醒起来,左手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右手艰难的摸索着,有些迷离的眼睛望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顿时一亮! “公……公明!”刘启有些模糊的喊着,徐晃点了点头!刘启道:“把这个扔上去,同时扔一个火把,火把准一些,胜负全在于此了……”徐晃一愣,将刘启一托,大斧一扔,使得那些伤员更是伤上加伤,但徐晃却顾不得了!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对身体的控制力很好,徐晃一出手,心中就有了底,虽然火把和小瓶子的重量不一样,但他心中有数,两者的落点不会差的太远…… 李傕吼道:“都呆着干什么!退开入口,弓箭手准备,放火箭!”李傕有些欣喜,只要那位出来了,一切都好说! 面具男张修虽然不惧这元气纷乱,不过还是避开了那一团中心,这也是方士修行的准则之一,对于天道,既有感恩又有畏惧,一旦失去了最基本的畏惧,恐怕危机就不远了……面具男张修看着从城脚下扔上来的火把和一个瓶子,笑了一笑,天真的他们以为凭着这个就能阻挡自己了么?但张修随后就面色大变,起因却是那个瓶子砸倒在地上的“啪”声! “啪”的声音不可怕,甚至瓶子中的粉尘也没什么稀奇的,唯一有些不爽的,大概就是瓶子在砸碎间那一抹的青光!左慈那厮,又搞鼓什么东西了!张修很不爽,但随后面具下的脸都白了!粉尘遇上了火,“扑隆”一声爆了起来,火柱瞬时比张修还高了一头,明艳艳的火光,几乎照亮了这一片的区域! “啪”的一声,张修的护身玉还是断了,金色篆字随即浮起,只是火光中掺杂的青光使得张修的铁云袖失去了效用,仿佛被腐蚀了一般,破破烂烂的……张修的脸一紧,“虎旋破”?只是这个时候,留给他犹豫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有个更头痛的事儿还在后头! 二龙出水阵破解之后,惊龙出水,直达天空,使得天上的云彩渐渐增多,眼见得就要下一场寒雨了!不过张修没料到的是,这个看似无用的小瓶子,这一引爆,竟引得这一方天地元气更加暴虐!张修没有侧头去看,他已经感到了有一股吸力正在笼罩着他。毫无悬念,那股飓风已经形成了! 天杀的左慈这一脉,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张修此时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出手……他狠狠地用力一搏,全身的肌肉仿佛拉开了大弓一般绷紧,喝了一声,华丽丽的裂衣了!朱红的火焰随着一片片残衣落到了地上,但是朱雀仿佛不想放过他,借着风势,仿佛想钻进铁面具下四个孔(鼻孔处为一孔)。张修的瞳孔尽是红艳艳的火光,别无他物,炽热的高温每一时都在考验着他的神经!不是他不想躲,而是在这短短的一息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轰”第二声爆音响了起来,张修好运的躲了过去,但是他身旁的五斗米贼却是成了火人,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扑打着,惨嚎的声音在这个有些纷杂的长安城头上更添了一丝悲色!五斗米贼终于熬不住了,无尽的痛苦和身上传来的糊味使得他恨不能立即就死了,但灼烧的刺痛却使得他无比的清醒!滚了几下,火焰越来越大,五斗米贼的面目越来越狰狞,只是身子一滑,猛地滚入了方才爆炸所产生的巨沟中,尽管这个坑仅有半米多,但是好死不死的是,火焰的中心如今正落在这个沟里…… 刘启此时已经服了丹药,感到终于好了很多,后心裸露的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使得徐晃那沉着的心好受了不少!他没有对李傕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刘启扶上了马儿,好在徐晃的坐骑性格温顺,不似绝影那般跳脱,倒也能让徐晃放心的下…… 李傕没有反对,甚至徐晃的大斧也让两个人一同扛回去,确实,对徐晃来说是很顺手,但对那些普通士兵来说,那可要命了!即使连看一眼都觉得心里颤颤的,更不用说那股重量…… 张修觉得今晚来偷城就是一个错误,刚爬起身,猛然听到“嗖嗖”的破空声,脸色一变——果然,一排排的火矢射向了城头!有的时候,自大就是一种错误,张修的清高使得他含恨吞下了亲手所酿的苦果!若是刚才他抓住刘启,怎么可能会弄到如此狼狈…… 没有了衣服,张修可不会杀气,肉体之躯怎么可能抗得过箭矢,狼狈中滚了几番,被迫举起一名死去的五斗米教众当起了盾牌,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自打他出生后,这是他第二次这么狼狈了! 但老天却偏偏喜欢落井下石,正在张修在这一轮箭发射后的空隙而喘息的时候,飓风发飙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风眼马上转化为了实质,甚至几卷火光被吸入后变成了“风火龙”,在这个时候,混乱纷杂的天地元气就是火焰最好的燃料,甚至燃烧的时候,红色的火焰竟然有着像蓝色发展的趋势! 张修吸了一口凉气,他右手一推尸体,顾不得离着的城墙外面就是护城河,甚至云梯的出口也不在那个方位,运足了全身的力气跳了出去! 他从来没感到自己的身法是如此的轻身如燕,可惜的是,那个方向并不是城外,酝酿的飓风还是把他吸了进去。****的皮肤出现了伤口,这是被风力所撕裂的,尽管不大,但胜在量多! 张修很想开口,但惊恐的是,一股压力仿佛压在了他的身上,不管是开口还是呼吸,这一切都是这么艰难…… 张修在升空,他的眼睛眯成了缝,好在的是,火焰围绕的是最外面的一圈,他不用受到灼烧之苦!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受不受得到,又有什么区别么…… 张修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修道之人心志坚韧,这些痛苦他还不放在心上,但他还是没有见到那一天,尽管他内心中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个…… 在这个几乎靠近的风眼的地方,终于还算是纯净的天地元气中,张修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有些苦笑的俯视着已经离着远的长安城——这大概是他的最后一眼望着这个多彩的世界!张修眉毛一皱,又要开始了么?身子竟然受到了一股奇斥的排力,仿佛又得向外接受暴风的蹂躏!张修没有失恼,反而借这个机会,运用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使得一次方术——血色愁苦的骷髅如一朵流星一般竟然穿出了飓风,直逼西南…… 徐晃的马终究不是舒适的轿车,尽管他已经很小心,还是把脸色好看一些的刘启从昏迷中颠醒了!后背那钻心的疼痛使得刘启恨不能再一次晕过去,昏迷也是一种保护啊!可怜的是,刘启如今静功到了“心静”的状态,有个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知放大了几倍!当然,这个感知肯定也包括痛觉,如果说是现代做手术的话还好,麻药还可以少放点,但这个痛觉可没法止住,华佗老人的麻沸散这个时候还没出世呢! 刘启说道:“那瓶子呢?”徐晃道:“扔出去了!随后在城墙上起了一股飓风一股火焰!就在方才,飓风把不少人都卷了上去……”刘启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俩刚出了城门那“堵车区”,看着有些寂寥的西市,相对无言…… “啊……”刘启的喉咙里无力地挣扎着,低沉的声音就连近在咫尺的徐晃也替他难受!刘启勉强咽下了一口唾液,两手一扶马背,但随后无意中的一瞥,竟然欣喜的连疼痛也忘记了!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多了起来,甚至连月亮都被遮上了半面脸……这不是主要的,吸引刘启的面容的是一颗流星! 流星大如斗,划过了西方的天空,虽然有乌云挡住了,但算算方位,应该是分野于西……“哈哈”刘启高笑两声,随后一股呛痛使得他咳了两下。徐晃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刘启用手捂住胸口,说道:“流星落于西,定然是张修死了!哈哈哈……”徐晃一愣,回头看了看城头上的那股飓风,心中戚戚然…… 流星确实是落于西,可惜的是,不是落于西北,而是西南…… 刘启仅仅是兴奋了一小会儿,随后又落入马背上,痛苦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体力,他不是什么钢铁战士,只是一个初步经历战争磨练的“宅男”!没错!前世只能卧病于床的他,不是“宅男”又是什么! 刘启的家有些接近城中,此时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走的自然就快。后面两个人更是离他俩很近,若不是有马尾荡漾,恐怕他们恨不能贴着马屁股…… “滴答”、“滴答”刘启有些茫然,随后寒冷的雨水不禁落在疼痛的后背上,就连他的脸上也有着寒冷的小雨珠!春天真的来了!即使是这个有些寒冷的夜,下的也不是雪花! “梆梆”几声敲门的声音,不到一小会儿,徐晃就看到几个穿着蓑衣的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贾氏,望着那已经湿透了的刘启,有些红红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泪也流了下了,混在雨水之中…… 小屋内点着油灯,贾氏细心地的给刘启涂着药油,只是眼睛处依稀着还有着泪水!这几天刘启去值“夜班”,她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得不说,在她心里确实是把刘启视若亲出。就连田氏心中也道:若是主母有了亲生的小郎君,还不知道能疼成什么样…… 刘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衣没有系扣子,露出背部有些漆黑的伤口,看着就触目惊心!他不是夏侯渊皮粗肉糙,虽然习武有些小成,但他心中还是自诩为“斯文人”,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刘启昏迷的很“安详”,至于药油自然是由徐晃提供的“打跌丸”之类的东东,贾诩通医术,若是平时生病都是自己配药,如今贾诩不在,又是深夜,只能先用徐晃的药油先试试了! 贾氏叹了口气,望向徐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仿佛针扎了一般令人难受!徐晃咽了口唾液,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暂时化成了雕像…… 过了一刻钟,披上衣服被子的刘启还是昏迷的那么“香甜”,贾氏似乎没有了睡意,看着已经很疲倦的田氏和徐晃,尤其是后者,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呢,血都已经成了干痂……贾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田氏,给公明处理一下伤口!”徐晃脸露惭色,刚想说什么,就听得贾氏说:“刚才我也是气急了,后来想想公明的性子,倒是我的错误了!”贾氏鞠了一躬,又唬的徐晃马上站起身子,一扶一跪,说道:“折杀我了!这可……”贾氏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行了!这里有我!你们先下去,不要吵了他!有话,明儿再说也是无妨!” 徐晃眼一红,又是一跪,方才和田氏出了房屋。贾氏站起身,来到了炕旁,望着那个面庞,又是幽幽一叹,这命,真苦…… 似乎和电影中一样,维持秩序的人总是姗姗来迟,辰时,浩浩荡荡的飞熊军涌入了这个沧桑的古城,只是那些士兵惊奇的发现,似乎守军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领军的贾诩,仿佛飞奔似的回到了家,一脸的疲色,两只黑黑的眼圈充分说明了“我是连夜赶路”的!没办法,贾诩刚到城中,一夜同样睡不好的李傕在巡逻中正好看见了他,李傕一说:“刘郎君昨夜受了伤……”贾诩就爆了,狠狠的抽着马匹,甚至差一点就撞上了路边的行人……李傕苦笑一声,若不是他还当值,此时他也想去拜访那位奇人!昨夜发生的一切,他可是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个逆转乾坤的小瓶子,不得不说,有时候人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贾诩那疲倦的脸让满腔怒火的贾氏无话可说,伸手摸了摸刘启的经脉,脸色忽明忽暗,思索了良久,方才写下了方子……徐晃的伤轻,要好处理得多,贾诩仅仅是摸了一下就开出了方子。至于抓药,不用找别人,东市的左氏商行绝对有好药,不会糊弄,而且最关键的是免费…… 绝影这时候也老实了,嘶鸣了半天,结果却是贾氏给它加的饭,而且那一脸的愁容仿佛在说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匹呆马竟然会看眼色,“咴咴”几声,就吃着上好的豆料…… 小萝莉李婉仿佛是一个大人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生恐发出一点声音。在屋里的案几上始终放着半碗水,至于大锅处还有热水,一掺乎就是温温的,绝对不耽误事儿…… 长安西南的龙首原,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一根枝条上挂着一个血人。血人身上的已经干枯了,但奇葩的是,他竟然是断了一个胳膊,在这个寒冷的春天玩起了“裸奔”,只留着裤子。一阵风吹来,在这个有些寂静的龙首原中,竟然传出了一个男子低鸣的声音,他的肩膀动了一动,铁面具迎着阳光有些发亮…… 长安之变的那一夜,益州成都也不是特别的平静。刘焉越来越虚弱了,令刘启等人寒心的是,此时的刘焉的身子仿佛是一天一个变化,到了如今,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启所请的道人都来诊治过,只不过各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心焦的刘启没有注意到,那些道人临走时,朝向那个女道人卢氏的目光很是诡异…… 这一夜四更时分,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刘启强打着精神,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心里一个哆嗦,站起身子一看。刘焉的脸色不复先前的惨白,甚至有些异样的红,游有些萎靡的脸此时竟然是瞪着大大的眼睛,仿佛要脱眶而出!“扑哧”一声,刘启的脸异样的惨白,手中的丝巾有些不稳,两只眼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喉头有些哽咽,却强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刘启软弱么?不软!就在半年前时,他的孩子意外流产,刘启仅仅是铁青了脸,可是这是他的老父,每当望着他日况愈下的身体,他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割去了几片肉!喷出的鲜血使得在炕上有些腥臭味,甚至连血的颜色不是鲜红色,而有些发白!刘焉仿佛又有了力气,右手竟然大力的抓住刘启,两只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吐不出来…… 刘启的眼睛已经是雾做的了,有下人听到房间内传出了异样的动静,小心的进了门。刘启没回头,嘴里却说道:“把我的兄长弟弟姐妹都叫来!”刘焉听了话,虽然嘴里说不出,但脸上有一丝欣慰,更有一丝失望!欣慰的是,他能见到家人,失望的是,刘启没有霸主的性格,这个时候叫来他的兄弟,万一事情有变,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焉嫡子中刘范刘诞在朝廷中任职(历史中刘启也在朝廷中任职,甚至治所是在绵竹不是成都,此为小说,勿深究),三子刘瑁(史载此子早逝,不过他老婆有名气,就是刘备入川后所娶的吴皇后,吴懿之妹)体弱,喜好文事,就留在家里。刘焉本以为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现在想想却好得多…… 刘瑁进了屋,朝着刘启点了点头,他的脸也有些白,身子骨有些偏瘦,看着老父如此惨状,嘴边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平时里的风流意味早已丢一干二净!刘启弟弟刘琨鹰钩鼻,他是庶子,却是这个家中最令人不省心的…… 刘琨进了屋,看到刘焉之后,反而大声嚷嚷道:“哼!四兄直到如今,才肯让我们见父亲最后一面么!沽名钓誉!哼!大兄二兄都不在!没人和你争家产!急什么!”刘启眼圈发红,咬着牙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琨冷笑一声,说道:“哼!” 刘琨很高兴,他一把推开了刘启,因为刘焉竟然奇迹般的将手伸向了他,赶忙跪倒在他的身旁。刘琨感到刘焉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还以为有话要说越发的靠近了……刘瑁皱着眉头,不过生性极孝的他,在老父面前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刘焉令刘启为下一代益州牧,他丝毫没有怨言……刘瑁丝毫没有想到,刘焉选刘启纯属是因为他这个病起的太快了,否则这份家产是应该交给刘范的,只不过一来消息蔽塞,二来董卓对他不友善,二子都被抓为人质,枭雄如刘焉怎么可能会轻易妥协(注:历史中刘启继位时,刘范和刘诞已经死了,至于前文中刘焉的嘱咐,其中的一部分,这算是善意的谎言)…… 刘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甚至连他的两位兄长和他的姐姐妹妹都变了脸!老人的话很轻,但能听得出,是一个字——“滚”!究竟是混到何种程度,才能让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这已经无法探知了……刘启马上令下人把他架出去,说实在的,庶子能上前,已经是开恩(不要小看古代的阶级感,不要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古代的事),想着得寸进尺,这只能说是太蠢了! 刘启悲愤至极,他没有想到,这一个字,竟然是刘焉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过守在外面的下人们却惊疑重重,因为方才一种红光从天边袭来,到了刘焉所在的屋顶后,就诡异的消失了…… 刘焉还是死了!大汉的“二刘”塌倒了一个边(注:应为“三刘”,指的是刘焉一系、刘表、刘虞,三个大汉刘姓州牧,不过刘表此时还没上任),看似更加危险了…… 刘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刘瑁却拉了他一把,轻声道:“季玉,父亲走了,虽然很悲痛,但是你现在不仅仅是父亲的儿子,更是大汉的益州牧!如今首要的事儿,就是平稳,至于父亲的丧事和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家里还有我,不要惊慌!” 刘启看着同样眼睛通红的兄长,感到快要窒息的胸膛传来了一股暖意,湿雾雾的眼睛留下两道清泉,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刘焉的尸体一眼,嗓子中有些哽咽的声音强忍了下去,红红的脸,艰难的的迈着步子,身子踉跄,“扑通”一声,竟然在门槛处被绊倒了…… 刘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望着他的父亲,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客厅,在那里,益州的佐官都在等着消息…… 刘瑁在刘启走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痛,他是目前在家里最大的兄长,在幼弟身旁,要承起兄长的责任,可是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幼年起,父亲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徘徊,仿佛走马观灯一般,甚至有些模糊的记忆竟然也清晰了起来!父亲的威仪,父亲的尊严,父亲的喜笑,父亲那潜藏至深对他的孩子的怜爱……整个活生生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巨大无比,仿佛仍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刘瑁惨笑了几声,他突然觉得,先前和那些文人骚客们的所谓的“吟愁”都太浅薄了,可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文字的威力太浅薄了,无法表达出他那悲伤、后悔…… 刘启的身子很是不稳,下人看了都很担心,甚至有人跑过去扶着他。刘启强行一笑,说道:“不用!”下人咬着牙,还是说道:“主公!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刘启虽然心神大乱,但素养很好的他,还是说道:“说吧!”下人脸色有些畏惧的说道:“老主公死的时候,天上飞来一道诡异的红光,随后就消失了!”刘启咬着牙,甚至那股磨牙声都让下人听得清清楚楚,下人吓得胆寒,急忙跪下说道:“小的没有胡说啊!不仅仅是小的看见了,他们也看见了!” 刘启的目光寒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下人都点了点头,刘启说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随后刘启蹒跚地走了,几个人吓得直喘粗气…… 刘启感到一股怒火在燃烧,那几个下人都是他家的家生子,服侍他们家好几代了,忠诚度自然没什么问题,但那道红光却让刘启齿冷。 静寂的长廊上,仅有刘启那阴寒的话:“五斗米……教……” 有些纷乱的脚步声让呆在屋里的卢氏眉毛一斜,张徵探出头,望着卢氏说道:“娘?”卢氏摸了摸他的头,尽管是十三岁的少年,可是在这个紧要当口,卢氏可舍不得让张徵一个人单独睡…… 卢氏的目光有些冷,因为外面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不要走了一人,杀无赦!”卢氏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方士虽然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但不代表方士就是无敌,在百人千人中游走也就罢了,杀人的话,用不了那么多,自己就先反噬死了,更不用说,她的旁边还有命(河蟹,难道儿子不是母亲的的心头肉么)根子小挂油瓶张徵! “呼呼呼”一阵破空声,卢氏的瞳孔猛然放大,随后一把将张徵护在身后,手中划过几道术式,一道微微的红光显起,地上裂了一道缝,随后一股恶臭蔓延在这个屋子中,一个僵尸站了起来。僵尸很肥很恶心,不过充当盾牌倒也不错,一道道的火光冲破了屋子,透着卢氏衣袖的余缝偷偷看的张徵小脸都惊得发白…… 火箭!一阵箭矢使得屋子很快就烧了起来,就连僵尸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化成火人倒在地上……卢氏摸了摸背后的张徵,轻声说道:“徵儿!怕么?”张徵摇了摇头,右手不禁搂住卢氏的身子更紧了,说道:“不……怕!”卢氏苦笑一声,到底是没有父亲而使得张徵性格有些懦弱,尽管天资高,但外界的环境却制约了他的发展…… “嗖嗖”的破空声,第二次响起,卢氏在分心之下,竟然忘了使用术式,张徵的小脸唬得发白,左臂拍了拍卢氏的背,说道:“娘……娘!”卢氏猛一回神,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箭,瞳孔一缩,但母性的天职还是让她有了觉悟!卢氏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中有着很多遗憾,包括她的丈夫,她未出世的孙子(孙女?)……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想象中的痛苦始终没有来临,卢氏甚至觉得屋子变得有些阴寒,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正在触着她的手,有些润滑…… 卢氏还是睁开了眼,但眼前的场景还是令人大吃一惊!她的左手处是一条大蟒,润滑的鳞片此时在她眼里却是无比的欣慰!蛇性属寒,仅仅是一出场,屋子内就降了不少温度,甚至连他们周围的环境的火焰也少了…… 大蟒都出场了,那个人还远么?果然卢氏一回头,有一位年轻的道人正在朝着他笑,张徵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因为那名道人和他长得有些像,尤其是那鼻子和那一双眼睛…… “嗖嗖”的破空声再一次响起,卢氏却没有丝毫的担心,果然,火矢刚入房中,大蟒张开了大嘴,显露了峥嵘面目,方才的乖相尽皆消失…… 大嘴狠狠的一抽,就连站在身后的卢氏感到呼吸一紧,更不用说屋中的火焰顺着蛇口一起入了肚…… 张衡耸了耸肩,摸了摸张徵的头,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的幼子,笑得仿若春风一般……右手一回抽,画了几道玄妙的术式,一阵红光闪过,两名面目全无的“尸体”就倒在地上…… 卢氏感到流出了一滴冷汗,说道:“衡!这样行么?”张衡装模作样的想了一想,说道:“好吧!再加些料好了!”张衡一低身子,两手分别按在那两具****的尸体上,随后尸体就‘披’上了外衣。张衡坏坏的一笑,食指处竟然点起了火苗,随后这两具尸体就燃烧起来了…… 张衡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朝着他俩一点头,两只手按着五行八卦的方位,尤其是坎位向上划过深深的符文,紧接着,卢氏猛然感到土地似乎变得有些软…… 大蟒几乎全都潜下去了,那一方土地变成了水国,大蟒仿佛充了气一般,蟒头猛地和先前露出的身子一般的大小,嘴巴一张,三人就卷了进去…… 大蟒潜了进去,水国恢复了平静,又变成坚实的土地。等到小心翼翼的士兵打开房门时,仅看到烧的差不多的两具尸体…… 张徵变得很兴奋,尤其是那名“无所不能”的道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尽管入了五斗米教的分堂后,被父母勒令去休息,但红红的小脸,滚烫的身子,还是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卢氏有些复杂的看着张衡,说道:“想不到你都到这种境界了!”张衡看着周围没人,慌忙的从胸口处拿出一丸丹药服了下去,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会一点事儿都没有!唉!若不是看到徵儿那崇拜的目光,我早就服下丹药恢复元气!” 卢氏好笑地看着他,这也难怪,张衡在尘世的日子不多,突然见了幼子,当然想把这“天下无敌”的印象留给他,那个儿子在小时候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呢? 张衡却是亏损很大,大蟒虽然是虚物,但到了他这个境界却是可有可无!恐怖的是,他在土下玩起了“土遁”,准确说是“水遁”,按照常理来说是办不到的,但是张衡却将天阵化为土地,随后通过“移阵”来达到了“水遁”,可以说这算是前所未有的,也可能是后无来者的!毕竟到了张衡这个修为的,很多都已经羽化世间了…… 长安城,在长安之变后的第三天,俯卧在炕上的刘启终于醒了过来。贾氏熬得粥是病号最好的补品了,尽管刘启后心还是很痛,但此时的他肺叶倒是好了不少,不得不说,贾诩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贾氏拿着乌黑黑的“东西”,在刘庄诧异的目光中,掀起了被子,说道:“启!给你换药,忍着点!”刘启感到后心一凉,随后辛辣的味道,刺骨钻心的疼痛使得他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右手用力一挺被子,随着痛劲一过,无力地垂在炕上…… 尼玛,那个坑爹的配的药!刘启十分悲剧的再一次受到“折腰之苦”,而且悲剧的是,自打那个黑乎乎的的东西敷上之后,后心处仿佛爬了无数蚂蚁一般,又痒又疼…… 徐晃阴着脸,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递给了刘启。刘启一伸脖子,看看封面写着七个字“敬呈刘启张宁”,当然古代是没有标点的,仅有隔行,不过刚坑他的师姐此时来信,定然是没啥好意…… 刘启说道:“公明,打开信封,念就是!”出乎意料的是,徐晃拿出一张发黄的纸,随后就在发呆!刘启愣道:“公明?搞什么呢!”徐晃苦笑一声,说道:“这封信是空的啊!这上面啥也没有!” 刘启的脸阴晴不定,张宁那个妖女又要搞啥米?刘启要过了黄纸,看着空空如也的纸张,心中越发狂躁起来,当自己是白痴来耍么!刘启的眼有些红,随后说道:“烧了它!”徐晃一点头,将轻飘飘的纸一拿,随后将炕头上的炉子盖挑开,手中的纸就扔了进去! 徐晃竟然又一次低下了头,一阵浓烟出来,令刘启又是咳了几声,说道:“搞什么呢?公明!”徐晃苦笑一声,随后把那张部分已经烧烂的纸拿了出来,只是此时的纸却是有了字样…… 我凑!刘启无力吐槽了,丫的,写封信还玩这么多花样么,张宁你累不累啊!刘启皱着眉毛,看着黄纸上棕色的字体,有些欲哭无泪,毕竟中间有断文,自己不是福尔摩斯,猜可是猜不出来的…… 黄纸上的隶书写的很秀气,一看就出自于女子之手,但刘启却感到眼皮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貌似我的眼皮是右眼跳…… “师弟别来无恙本以为封住师弟……不插手此事结果师弟却杀……恩怨尽断……杀你”(注省略号处为烧掉的文字)。果然没好话,刘启虽然早猜到会有如此结果,但心中还是有些唏嘘,不管怎么说,张宁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中看到的第一位绝美的女子,不是那些yy小说都是说主角一穿越,啥米女子都哭着喊着要求泡么,怎么到了自己,却没这等艳福,更不用说,穿越所遗留的烧伤,恐怕更是令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下降……刘启把那张纸塞到徐晃手里,说道:“公明,别留了,烧了吧!”徐晃点了点头,打开了炉盖,将纸扔进了炉子,在火光中,曾经的情谊化成了灰…… 贾诩又一次出去忙了,他的任务很重,不光光是要警惕守城,尽管自那夜偷城后,五斗米贼就失去了踪迹,还要安排难民的生活,尤其是从洛阳迁来的大户。 和历史上的首都不同,西汉所留下的长安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真正的皇城。长安中,宫殿的面积占了一大半以上,剩下的面积就是官邸和各个办公地点和库存,仅在西门处的雍门处有东西两市(注,所谓的东西两市事实上是挨着的,有一条大道隔开,顺便也将南侧的北宫和桂宫隔开)等等。实际上,在长安居住的百姓很少,有钱人多是被迁移到汉朝皇帝陵墓附近,这和雒阳是恰恰相反的…… 尽管发了不少帐篷,但迁进来这数万人进入这破败了许多年的古都(相对于西汉鼎盛时期来言),不仅是饮食问题,就连个人卫生问题都很有压力,甚至在一些街道上出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贾诩头痛去吧!刘启百无聊赖的想着,若不是五斗米贼偷城,恐怕这时候头疼的只会是自己,不得不说,老子的辩证法果然精辟,不愧为道家始祖…… 重病号自然有重病号的优待,尽管该死的后背还是很痛,以及徐晃的恶趣味很令人着火——“主公,您这个年纪在后背上受了这么大的伤,会不会影响个子啊!我有个领居就是这样,结果他才仅仅长到五尺九……” 尼玛,你全家都是五尺九(身高约一米三五?汗一个)!刘启有些恶毒的看着貌似无辜的徐晃,随后打量了自己一番,自己就算不长也是个七尺四(一米七),在这个普遍是个“矬子”的国家里也算是高个子了!(古代身高普遍较矮) 刘启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徐晃却感到浑身都起了鸡毛疙瘩,果然那阴寒的声音令徐晃欲哭无泪,“公明,那《定爵篇》是怎么说的,默写五十遍,太阳落山之前给我!”《刘法》共155篇,《定爵篇》字数虽然不多,但讲的却是“上头的命令,小的必须遵守”,尽管只有一部分,但徐晃这个有些聪慧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理解到刘启的恶趣味…… 刘启看着徐晃那“有些落寞”的背影笑了起来,确实,原文虽然不多,但最精辟的注释却是多如牛毛,尽管刘启想要敲打他,不过让他去多读读书也是好的!不是有句话是咋说的哩,有事秘书做,秘书亲兵是干啥的哩,就是刘启在后方悠然喝茶,徐晃把所有事儿都挑了才是王道…… 过了三天,长安的骚乱渐渐的平静下来,尤其是贾诩开始分步骤、有计划的迁移人口,那些“暴(河蟹)动分子”自然就消停了,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生的希望,他们是不会和政府对着干的…… 贾府此时也有些不宁静,李儒终于来了,看到贾诩处理的井井有条,李儒很是欣慰的请了病假半天。李儒一回家,随后就来看他那宝贝女婿,他没有儿子,女婿即半子。刘启此时见到李儒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他的宝贝女儿正“躲”在房间的另一角,身子背对着房内的所有人,双手环在背后,低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李儒笑眯眯的看着刘启,他越来越欣赏他了,喜欢低调,关键的时候不掉链子(汗,那个时候有链子么),虽然是个饕餮,不过男子么,只要不贪,有原则做事,那又算得了什么!令刘启感到诡异的是,李儒竟然也会摸脉,随后问了贾诩的药方之后,点了点头,问了几句就走了!我凑,这时候难道高级知识分子都是百科全才么!刘启有些无语问青天…… 不过,真正令刘启感到意外之喜的是,一名客人的拜访!默写兵书的徐晃,听到了开门声,随后放下了毛笔。门外的是一名少年郎,徐晃有些意外,不过这个郎君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少年郎说道:“您好!这是刘启刘郎君家么?”徐晃吃了一惊,随后说道:“是的!敢问郎君你是?”少年郎一笑,说道:“听闻刘郎君受了伤,家父有些担忧,就让我过来看看!”徐晃一愣,他虽然到刘启的家里时日较短,不过刘启可没什么交际圈子,而且这个人明显不是刘家的,因为他的口音有些熟悉,是关中关西一带的…… 少年郎歉意一笑,说道:“我姓叶单名一个文字,不过家父你肯定熟悉,都督华,讳雄!”徐晃咽了口唾沫,仔细的看着叶文很长一段时间,果然那个脸型和眼睛酷似华雄…… 徐晃一鞠躬,说道:“真是失礼了!很抱歉!真的没想到,都督的儿子竟然长得如此……”叶文哈哈大笑,跟着徐晃的脚步进了院,嘴上接道:“文弱是吧!就连父亲也这么说!” 刘启听着开门声,好奇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小萝莉李婉正在做乖乖女的样子,拿着一个茶杯,十分小心的递过去,说道:“快喝了吧,启!”刘启随即如打了鸡血一般,才这么小就这么温柔,古代真是天堂啊,有木有? 徐晃探了探头,随后看到主公发呆的样子有些无语,好吧,他已经习惯了某人时而发呆,可是在客人面前显然不能这么失礼…… 徐晃咳了两声,刘启没啥反应,李婉轻轻的推了推他,刘启“哦”了一声,随后看到了一个忍着笑的少年郎…… 刘启咳嗽了一声,说道:“咳!有客人吗!”少年郎忍着笑,说道:“某姓叶单名文!”刘启有些诧异,说道:“我认识你么?”叶文说道:“今天第一次见面,你要是认识我才怪了!”刘启猛然看到一个很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少年,有了些兴趣,说道:“切!说实在的,你这样拜访,给人第一印象,确实蛮讨厌的!”叶文放下了食盒,交给了李婉,然后说道:“那又怎样?”刘启撇了撇嘴,有些苦笑道:“还能怎么样?反正我就是在上火,也不可能赶走你……” 叶文笑了笑,鞠了一躬,说道:“家父说,刘郎君言谈有趣,今日见了,果然不虚!在下叶文,为先前的失礼就此抱歉,不过家父和您交情还不错!您肯定记得!家父姓华,讳雄……” 冷场了,刘启觉得今天看见华雄的儿子就是一个冷笑话,虽然和华雄依稀有些像,不过这么个风雅人真的是出身于“将门”么!更不用说这个“叶”姓,刘启心中一动,猛然想到原先军中的传闻,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 叶文脸色依旧没变,显然是涵养很好,随后说道:“叔叔……”刘启“咳嗽”了两下,摆了摆手,说道:“你说啥?”叶文说道:“叔叔?怎么了?” 刘启翻了个白眼,打量了一下叶文,说道:“别叫啥叔叔,听着把我叫老了不知道多少岁!我可是比你小!”叶文一愣,说道:“不是吧!虽然叫你叔叔是看在你与家父的交情上,不过看你的身体……” 刘启右手一撑,随后背心一痛,又无力地倒在床上,弱弱的说道:“我是习武之人?懂么?习武!拳头!力量!”叶文哈哈大笑,尤其是看着刘启非常无力的拳头,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就和我大兄一样,虽然是同父同母,不过他比我可是高了一头!整天在家里挥着父亲的大刀!” 徐晃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不练武么?”叶文好看的眉毛挑了挑,说道:“仅会了一点点,母亲家的铜臭店铺得有人继承,所以啊,我的名就是‘文’,像我大哥,就是华武,武术的武!” 刘启翻了个白眼,华雄这厮起名字真是懒得多想啊,不过随后猛然想起了一部电影,猛然露出一丝笑意,若是这位也不改名,岂不是——华文、华武…… 徐晃有些歉意的对叶文道:“自打主公受伤后,就经常这样了!”叶文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说不定是叔叔又有何妙思……” 叶文还是走了,不过刘启觉得多交一个朋友不是一件坏事,虽然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很低,不过叶家算是西域大豪,说不得哪天就有事拜托人家……不过说起来,华雄的身子骨就是好,此时的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刘启的伤足足养了一个半月,此时的他虽然能正常行走,但身后仍然有着淤血点子,尼玛真不科学,淤血能淤这么长时间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董卓进了京,最轰动天下的事儿,就是烧了宫苑,黑乌乌的烟尘甚至漫过了整个长安城的上空,在士人眼里是罪大恶极,但那些烧毁的地方,却正好能建起屋子…… 刘启领着李婉和徐晃进了东市,这个时候的东市有些萧条,一来春天奇珍少,二来长安众多的劳动力被征辟做事了——建房子!尽管在南面的北宫桂宫的荒地上热火朝天,可是像他们这么悠闲的人还是少数…… 董卓是坏人么?当然是!部下强抢钱财不说,甚至那些寡妇通通被士卒娶回家门,吕布的部下整整推了几百部大车的死人财回到了长安,在雒阳留下了无数的“洞”!董卓是好人么?刘启表示,收到福利的他是不会说哩!贾诩回来的时候,竹简整整装满了四间大屋,绝影现在不乱发脾气了,因为吕布给它找了个伴,七尺的大宛良马配种是够了,只是刘启无良的的叫人家“小白”。徐晃有了盼头,雌马虽然做军马不太好,不过等上几年就有合适的马驹了,反正刘启才12岁,出仕,不急! 像什么黄琬啦、杨彪啦,该迁职的迁职,该罢官的罢官,这与他没多大关系,反正就算到了如今他也仅是个小人物,不过爵位上又是提了不少——大庶长,这已经是士族所能忍受的底线了!刘启没有料到,因为五斗米教张修的大嗓门,使得有心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不再是“无名小卒、默默无闻”,对刘启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能靠时间的检验了…… 李婉“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说道:“什么啊!一点东西都没有!真无趣!”刘启回过身子,右手摸了摸那可爱的小鼻子。随后那只萝莉的脸猛地发红,两手娇软无力的推着刘启,嘴里说道:“臭启……” “调戏萝莉”成功的刘启心情大好,这才是“有爱”的古代生活啊,怎么说来着,“强抢民女”……好吧,刘启此时完全无视了,他所调戏的事实上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女方的家长恨不能俩人早些成亲生孩子,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咴咴”一声,刘启猛然一惊,随后一把抱住旁边的那只萝莉,一匹马儿几乎是蹭着他过去,刘启咳着几声,撒起的泥土甚至溅了他一身!萝莉李婉眼圈一红,九岁的她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虽然在刘启的怀中,还是委屈的留下了眼泪…… 不说萝莉这近两个月对他的照顾,光说就是一个陌生人看了小娘子这可怜的模样都会心痛。刘启感到胸中仿佛炸了一般,随后后心处传来一股疼痛,脸上的怒火仿佛火山爆发一般,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已经停下来的马儿! 刘启仿佛一只猛兽一般,低沉的嗓音中扯出两个字:“马……超!”马超轻蔑的回了头,说道:“哼!这一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一次么……”马超的话没有说完,随后就凝重的拔出了长剑,因为在他眼前的那个人给了他一丝危险的感觉! 刘启吼了一句:“没有下一次!我要你死!”马超冷笑一声,一个翻身跳下了马,他此次出门却是没带长枪,手上一股剑,但步上的功夫却好于马上的功夫!刘启踏着九宫步,几个转折,来到马超近侧,手腕一翻,一朵朱红直取马超胸口。徐晃及时赶到,刚想拿下马超,刘启吼道:“公明,退下!这是我和他的战争!你!保护好李婉!” 看似无脑,却有一些无奈,刘启直到此时才感到人手不足的窘状,要知道他向来最喜欢以“斯文人”自居,不把武人规矩当回事儿,最爱的就是“我们群殴他一个”,或者是“他单挑我们一群”…… 虽然火球出现的突兀,但在长安西门之战时,马超就知道刘启这厮不是个“正常人”,早已戒备在心,一匹朱红色的马儿虚影显现在身,火球砸在了火马身上的虚甲,随后消失了…… 刘启这个月恶补了不少知识,准确说是逗小萝莉李婉,拿起《山海经》来骗萌女萝莉,只是他却忘却了,身为李儒的独女,李婉可能不识字么…… 星日马,朱雀之眼,同为二十八星宿。刘启借着坎位躲过了一剑,嘴里却是嘲讽道:“星日马!哈哈!好一个凶星!家门灾祸起,凶多有横灾!好!好得很啊!难怪马腾会把你发配到长安!” 刘启无意中戳中了马超的心事,马超脸露凶光,铜剑更是连点刘启胸口,剑尖直指要害,只是刘启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只是右臂的袖子上被划了一道缝! 尽管马超的剑是百中挑一的好剑,不过刘启感到欣喜的是,几个回合之后,那种掌控天地的感觉又回来了,甚至马超的气机锁定,出剑的轨迹,仿佛都印在他的脑海中……刘启不晓得是不是其他的修道人也有如此的本领,不过他此时却是越打越兴奋,甚至符箓也不用,双手依着“白虎七变经”的拳势守着门户,脚踏着九宫八卦,全身的经脉热腾腾的一般,仿佛有着花不完的力气等着他发泄…… 马超有些吃惊,自打他杀气觉醒后,头一次竟然会被一个“普通人”压制,甚至有些蹩手蹩脚的,似乎他的一切招式都能被人看穿!不仅仅是马超,就连徐晃也吃了一惊,刘启这个主公平时的所作所为可都在他眼里,可一遇到了事儿,给他的永远是那股神秘和震撼…… 看似刘启“占足了上风”,可是老道的徐晃随后就摸起了一把汗,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能“洞察先机”的,更不用说那个玄妙的状态刘启能维持多少时间! 不得不说,刘启虽然在这个天地中如鱼得水,但他却是忽略了《白虎七变经》的本质!虎者,霸道也!虽然拳法中讲究的是刚柔并至,阴阳变化,但何为君何为臣,这却是个根本问题。刘启虽然此时躲避“max”,但谁见过有哪一只老虎是靠着躲闪而成了山中之王! 马超终究是年幼,一时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焦急,他今天遇着刘启纯属偶然,不过想起足足一个月“呆在大狱”的悲惨生涯,心中就起了无明业火!马超的剑法是军中之剑,没有小花招,招招是实,这时候招式一急,反而处处破绽…… 刘启右手虚击,画个了半圆,是七变中的“虎扑势”,只是刘启这个“虎扑”却失去了原来那凶狠的意味,似乎不带一分烟火气一般,轻寥寥地躲开了那一把铜剑,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拉着铜剑偏了几分! 铜剑又是有惊无险的擦着刘启的身子边贴了过去,甚至那小巧的近身功夫使得马超有些手忙脚乱,刘启心中越发得意,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徐晃摇了摇头,此时若是刘启的对手是他的话,那几剑可不会这么容易带歪,不过这两人都年轻,到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错! 只是没想到的是,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场中的形势猛然大变。马超剑势一横,直取中路,刘启身子一侧,踏着离位,一手回错,“虎吼势”含而不发,一拳猛地打在马超胸上。炽热的影甲有着反弹之力,刘启胸口有些难受,但令他震惊的是马超的脸上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马超所中的那一拳尽管只是有七成力,但这是马超故意卖的破绽,仗着自己的杀气以身作饵,果然刘启那厮就中计了!泥鳅在水里确实是滑不留手,可是当它主动送上门来呢!马超不顾胸前一阵气闷,左手的拳头狠狠地砸着近在咫尺的刘启,那“火焰焰”的拳头,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刘启猛吸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出现异样的红,在马超那有些吃惊的目光下,竟然是擦着拳风躲过,身子轻盈盈的由离位转为坤位。马超得势不饶人,右手的剑手腕一转,直逼中宫,如今他感到胜券在握,因为他那敏锐的听觉已经注意到刘启的呼吸已经乱了! 铜剑很险的从右衽穿过,剑尖甚至穿过了衣袖,尽管如今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但刘启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马超手腕一翻,剑锋由竖转横一砍,刘启身形一动,运起内丹术的独特法门,全身的骨骼竟然缩了一缩…… “啪啪”的声音如开花生一般,只是在马超眼里,似乎眼前的人小了一些!剑锋又一次擦着刘启而过,这一次是他的鼻子,但马超随后就后悔了,因为他这两连击没得手,疯狂地报复随之袭来……刘启身子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若是在成帝年间,定然会受到广大贵族美女欢迎,不要误会,他是去做舞蹈老师(成帝喜瘦身女子,美女赵飞燕就是他的皇后),两手一环,随后在马超有些惊恐的目光中,拳头上竟然冒出了冰晶! 这可是春天,该死的冰块是怎么出来的!马超已经无暇去想了,左手架住了刘启的一个拳头,虽然有着炽热的影甲,但他还是感到一个哆嗦,太冷了! 刘启欣喜地玩起了“玄冥神掌”,也可以说是“火焰刀”,因为他在方才的生死之间,又一次突破了。身为道士,最可怕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大威力的符咒,可是身为当事人的刘启却说,有什么比“速发”还好的么? 刘启尽管此时道行有限,但他却享受到“默发”的快感,省略了画符的过程,使得他变成了“魔武士”,尽管如今他所能的只有初级的符箓,可是他却相信,总有一天,就连高深的术法,也能默发而成(终于算是正式入了门槛,众位读者可记得张角那厮连惊魂术都是瞬发的……) 好吧,只要我愿意,降龙十八掌都能打的出来!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了,经脉中的热流如万马奔腾,一些蔽塞的经脉渐渐的有些松动…… 马超越来越心急,一来刘启的武艺越发的诡异了,二来徐晃就站在她身旁,全身的气机死死的盯住了他,说是单挑,事实上是单挑他们两个,仅仅是过了白息时间,马超就感到了疲累感,尤其是那一把铜剑,犹如鸡肋,若是一杆长枪,这场战斗早结束了…… “噗通”马超退了三步,强行咽下了那一口腥甜,有些惹火的看着刘启,但随后一彪人马赶来隔开了双方。马超的眼睛充满怒火,他此行算是吃了亏,但在刘启眼里何尝不是呢!萝莉李婉受了惊吓,他的外衣彻底废了,仅仅是打了马超三拳,更不用说凭那犊子强壮的身子恐怕啥事都没有(刘启要是知道马超强行咽血就不会这么想了)…… 刘启有些恨恨的看着城卫军,孰不知,那一什人见了这两位之后,脑袋更是大了不少!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刘启就不用说了,尽管养了很长时间伤,但到底是做过一城主将,曝光率不会太低!至于马超,那厮这一个月惹的事儿可不少,是惯犯…… 李婉拉了拉刘启,小脸还有些发红,刘启狠狠地看着马超一眼,说道:“今天算你走运!下一次!哼!”马超照样发了狠话,只不过刘启不知晓得是,马超也后悔了,因为知道方才才看清那名萝莉竟然是李儒的女儿……马超无脑么?怎么可能! 被马超败了兴,刘启和李婉兴致缺缺的回了贾府,只是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足足高了八度!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见过母亲!”贾氏慌忙的走向前摸了摸刘启的身子,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血迹,才失去了慌张的神色。贾氏指了指他的外衣,说道:“好端端的出门,这是怎么了?” 刘启进了屋,把那件已经破烂三分之一的外袍脱了下来,苦笑道:“娘还记得马超这个人么?”贾氏皱了皱眉毛,随后才说道:“马超,难道是相国那个孙女婿!真论起来,你是他妹夫啊!”刘启啐了一口,说道:“屁个妹夫!娘还记得近两个月前,马超私自出城,我把他关起来那件事么!” 贾氏猛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后说道:“对了!文和和我说过这件事儿!据说一个月前放了出来,整天在街上惹事,前一阵子和史……史阿闹事(史阿,剑师王越徒弟),据说很轰动呢!”刘启脸色一变,这马超果然不是个安分人,今天这个场子,以后想法找回来! 李婉怯怯的说道:“今天那个马……马超,骑马撞我呢!亏了启……”贾氏立马变了脸,一把搂住了李婉,嘴里却骂道:“天杀的马超!这么可爱的小娘子还忍心下手……” 刘启剩下的话没听进去,心中盘算着,但随后便被气喘吁吁的李夫人找上了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董氏仅有这一个女儿,这也是李儒唯一的女儿,突然听说宝贝疙瘩出了这等事,顾不得手中的活计,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李董氏一进门,额头上尽是汗珠子,嘴中喝道:“婉儿!婉儿!”一股子西凉彪悍之气,就连刘启也为之汗颜!他丝毫没想到,平日里那慈眉善眼的李董氏也这么“彪悍”!刘启心中一个激灵,不由得对他的岳父大人表示理解和崇拜——难怪妾少子女少,这岳母大人果然就是汉朝的柳月娥和房夫人(房玄龄老婆)的结合体……刘启有些激动的看着李婉,真好,性子随岳父大人,俺就喜欢这等柔媚的…… 李董氏此时的脸很花,但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比平时精心打扮的时候美多了,这是母亲的美!但随后刘启的脸就黑了!李董氏向他开炮了!整个屋子间只有那高亢的女高音,以及有些听不懂的关西口音……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李婉的声音很小很温柔,奇葩的是,李董氏即使是在怒火中也能听到宝贝女儿的诉说…… 李董氏发泄了怒火,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随后留了一句,“今天还凑合!”就“事了拂衣去”,只令刘启有些欲哭无泪。若不是小萝莉李婉正在安慰他,指不得有得怒火冲心…… 贾氏点了点头,李婉的性子作为主母是合格了,懂得啥时候耍小性子,懂得啥时候顾全大局,这其实就是一个贤妻良母的主要标准之一,只要她长大后不忌,宽以待人,就足以上《列女传》(西汉刘向著,讲的就是妇女的小故事,如言行等等,其实就是记录了古代先进妇女标兵)这类书的了…… 过了半个时辰,看似无事的李儒竟然也来串串门,这可是足足的令刘启大吃一惊,要知道现在董卓帐下两大忙人,头一号李儒,第二号王允!王允之所以超过了贾诩,是因为一来贾诩低调,二来,王允在刘启伤后,董卓来长安之前的那段时间把长安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上扬的粮价都跌了不少,当然这还是不能和年初的时候相比…… 李儒一脸倦色,如今升职为郎中令(九卿之一,也作“光禄卿”),事情越发的多。刘启可不会以为正在大白天又不是吃饭的点,李儒会这么闲! 果然,李儒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婉儿还好?”李婉脸有些红红的,放下了茶碗,投入到父亲的怀抱中,如一只瓷娃娃一般可爱极了。李儒咧开了嘴,拍了拍李婉的背,说道:“婉儿,倒杯茶,放姜!” 刘启的脸抽了抽,说道:“叔父!这……还是让田氏来吧!婉儿……李小娘子还是客人!”李儒“哼”了一声,说道:“过几年不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咱西凉人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刘启一脸黑线,看了看李儒那个比他还有些瘦弱的身板,感到一阵寒风吹过…… 李儒说道:“是马超那厮么……”刘启一听,心中暗爽无比,听听这口气,马超这厮,得罪了文化人,你就等着吧!刘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就听得李儒轻飘飘的说:“今天事儿真忙啊!” 刘启眨了眨眼,怎么前话和后话搭不上了哩!刘启还是咽了口唾液,说道:“叔父您升了郎中令,肯定忙得很!”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嗯!来到这儿之前,刚发了一封调兵文书!”刘启眨了眨眼,搞不懂这调兵文书和他有啥关系,只能按下心性,说道:“啥?”李儒说道:“没多大事儿,就是把马腾的军队调到郿坞(董卓老家,长安西北,不过历史中马腾此时确实驻守在此)!” 刘启感到嗓子眼很痒,李儒这厮太毒了!丫的,儿子造了孽,马上全家入长安做人质……要知道前两天贾诩回家的时候,还和刘启说道,因为五斗米教的西路军还未彻底退出陇右,董老大正发书让那些西凉小弟紧守门户,待机而动……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看,啥叫谋士,果然是杀人不见血,我辈之中的偶像,马超再彪,在他老子面前也得装乖孙子,更何况,李儒发现了这俩父子似乎有些“不对付”…… 李儒当然不会仅仅是讨杯茶水喝,最关键的还是忙中偷闲,反正目前最大的事就是长安大建设,反正又不误农(民工主要是长安无土地的难民),有王允镇场子,一般出不了差错…… 刘启虽然很想说王允那厮不怀好意,但没想到的是,李儒对他的警惕心更高…… 李婉倒了杯茶,乖乖地跪坐在两人身前,李儒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可知道,荆州牧换了?”刘启说道:“听义父说,是刘表刘景升?”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刘焉新死,荆州要是再乱了,恐怕就危险了!再说陛下的意思也是派一刘姓州牧,相国就选了刘表!” 刘启说道:“选刘表好么?恐怕会和关东的乱党连在一片!”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刘表有清名(汉末“八俊”之一,也有的称“八顾”、“八及”),暗通款曲有可能,不过公然反叛天子倒也不能!更何况,刘表这个人有着文人的通病,清高而无胆略!保土尚可,进取却也不能!荆襄蔡蒯两家若是合力还凑合,可惜了!” 刘启眨了眨眼,随后听李儒说道:“如今袁术的根基在南阳(荆州治下,人口百万,极为富庶),出军在外,刚新定荆州的刘表或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说起来,‘单骑平荆州’真是很令人刮目相看啊(刘表在蔡蒯两家支持下,利用宴会的机会,强迫各个豪族支持他的统治)!不过说起来,刘表刚入荆州境,竟然就有军队支持他!”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名声的好处!又是皇亲,没人支持才怪了!”李儒说道:“若是别的也就算了!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戴着斗笠,偏偏又是个独臂人,不由得让人注目!”刘启起了心,说道:“啥?” 李儒说道:“上庸娄圭(娄圭在正史中于荆北组装了一支军队支持刘表,这货就是罗大忽悠的‘梦梅居士’,其实人家一直是曹操幕僚)!”刘启抓着脑袋,猛然醒悟到,貌似玩三国游戏的时候,有一个叫娄圭的智商很高,可惜了,他已经记不清那些不太出彩的人物(其实演义中很出彩,曹操一夜冰城的那货)。 刘启虽然感到有些不安,不过长安和襄阳离着太远了,暂时不用考虑那个他不是很敢想的问题,那个面具男,说实话,这几年真心不想再碰到他了…… 好吧,这话虽然很窝囊,但刘启始终不认为他是一名强者,尽管在他人眼中他还算是一个可靠的人。有些逃避,尽管有的时候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是那种英雄无敌的“大无畏”心理,这是现实,不是yy小说,刘启如是的安慰自己…… 李儒没料到他仅仅是岔了一句就让刘启想得这么远,甚至他叫了几声,刘启才回过了神…… 刘启有些红着脸,说道:“抱歉,我正在想今天的安全问题,真是失礼了!”不得不说,同样的问题,在不同的人面前却有不同的看法,若是普通人定然会想:安全无保障啊,好的,找几个保镖,顺便把城中的“警察”好好整顿整顿…… 可换了李儒,顿时眼光一亮,说道:“启儿果然有奇谋!哈哈!倒是解决了这个难题啊……” 刘启一头雾水,他很不理解李儒这个十分跳脱的思维,甚至有些被深深打击到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保守? 李儒拍着手,说道:“启儿可知,这些天我一直在发愁!”刘启说道:“嗯?”李儒说道:“如今财政匮乏,只好新造五铢钱!”刘启虽然搞不清这所谓的安全问题和五铢钱有啥联系,不过造新钱这个事儿他还是知道的,贾诩有些不赞成,因为造钱不奇怪,可惜他们要造的是假钱! 李儒拍着手说道:“启儿可知道当年秦始皇大造铜人之事?”刘启歪着头一想,随后醒悟到,那是指在秦统六国之后,广收天下兵器,点了点头。李儒笑道:“你这一说安全问题,我就想起了铜人……”刘启的脸抽了一抽,好吧,秦始皇造铜人是为了国家安全,你造铜人竟然是为了铸小钱(假五铢钱,正史中,也称董卓所铸的五铢钱为小钱)…… 李儒已经陷入了狂热,尤其是想到了如今的流行兵器中铜器仍占了不少比例,而且最可怕的是,小钱的含量——一钱顶十钱! 刘启指了指李儒的杯子,李婉拿起小壶又给他倒满,李儒喝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乖女儿那乌黑的头发,说道:“再过上半个月,长安就差不多稳定了,那个时候铸五铢钱倒是不错!”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叔父!您可是想过铸小钱的后果?”李儒的眼睛眯了一眯,说道:“不就是物价飞扬么!大不了多铸一些就是了!” 好吧,没有任何经济思维的人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些了,再说在这个年代商人被认为几乎是最底层的人,李儒有这么浅薄的意识不奇怪!刘启抹了一把汗,好在初中高中那重置来重置去的政治有了点效果,他说道:“如此一来,钱币和废纸一般,久而久之,国家的财源可就不稳了!” 李儒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启,随口说道:“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你不要忘记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钱不仅仅只是五铢钱!”刘启一愣,随后醒悟到,这个年代由于开采铸造等技术的限制,在部分地区尤其是江南江东等人烟稀少的偏远地区,依旧还是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 刘启心头一动,说起交易,这小钱却是大有用处,抬起头看向李儒说道:“叔父,竟然要发小钱,不如索性就做到底!”李儒说道:“哦?”刘启看了李婉一眼,指了指门,李婉小脸一红感到有些委屈,随后就听到刘启说道:“让你去关门,脸红啥?眼睛都红了,叔父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啥都没干!” 李婉吐了吐舌头,身子和一只燕子一般轻快的关了门,随后和一个大人一般老老实实地跪坐在那里,本来有些故意板着脸的李儒也笑了起来,指了指他的宝贝丫头。刘启有些纳闷的看着鬼精灵的丫头,随后说道:“我听义父说道,这小钱主要是发百官的俸禄,至于日常开支还能勉强应付!”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天下最富庶的几个地方我们只占据了关中,那些逆贼仿佛一张大网一般网住了我们,以至于如徐州等地的收入是到不来京师的!不过,因此,地方上的支出就得靠那些地方上的人去自己养了!若是没有百官还好说,可是如今,光那俸禄可就令人头疼!别的不说,三公就是三万石!”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好像百官的俸禄也可以用物来充当(还记得么,贾诩刚出场的时候,灵帝给他的俸禄是茶叶,汗一个)!”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给什么也不能给粮食,如今添了这么多人,初春的时候恰逢五斗米贼来袭,可想而知今年的冬天可不好过!” 刘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要想过的充裕,就得在这个小钱上花些功夫!”刘启低下声说道:“直接发小钱给百官,那些人肯定把钱再转给百姓,到时候秋天的粮价恐怕就不是在雒阳时那几万人命钱的事了!” 李儒点了点头,经济的事儿他虽然不懂,但聪慧的他一听就明白!刘启又说道:“既然朝廷不好过,所以这个灾难当然要由地方给我们承担!铸出了小钱,化装成商人,去逆贼的地方购买东西,到时候,就算他们霸住雒阳,想不退也得退了……” 刘启没有多说,这东西一点就透,只不过是因为思维的局限性而已,这个年代没有“经济战”这个方案,但李儒随后就笑了起来。刘启浑身哆嗦了两下,他猛然觉得,这屋子好冷啊! 李儒点了点头,补充道:“不错!真的不错!虽然需要时间,但如果以朝廷需要钱来稳住长安物价,想必那些自好清高的人也不会急着催俸禄,只要新年之前发就行,哼哼!听说江南的丝织品不错,按照长安的物价发下去就行了……” 刘启感到屋里的温度更冷了,这厮不仅仅黑,还歹毒!长安最近人多,所以基本的物品价格飞涨,而等到入冬的时候,按照市价分发这些无用的物资,百官不仅仅说不出坏话,恐怕袁氏兄弟的势力范围的经济恐怕是一团糟了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萝莉李婉的话让刘启感到背脊都出满了冷汗,“爹爹!江南的布么,我和启去东市看了,好贵啊!掌柜说,江南运到这里不易,货少才贵,爹爹,姎真想买一件红色的外袍……” 李儒的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宝贝丫头,说道:“好好你喜欢江南那些衣服的式样么!爹给你买!哼哼!货少价格高!屯起来倒也不错……” 刘启咽了口唾液,这李儒已经变成了奸商,他只要一想到,整个国家机器发动是囤积物价,谁能反抗得了!刘启哆嗦了一下,随后就不想这个问题了,反正坑的不是老百姓,仅仅是百官而已,良心上倒也说得过去!什么!你说刘启的大伯刘防也是百官之一?天哪,如果刘防指着这点俸禄过活的话,刘家族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徐晃遛马结束,刚想和刘启说说今天该让绝影出去活动活动了,一到门外就听得阴测测的笑声,尽管是温暖的春天,徐晃还是感到一阵不安……徐晃敲了敲门,说道:“主公?” 刘启说道:“公明,进来吧!”徐晃一推门,说道:“主公啊,绝影该活动活动了!”李儒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等明天,我继续和你说这个事儿!婉儿!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的呆在家里或者呆在这儿!”李婉有些委屈,不过今天的事儿却是很令人有心理阴影,不过随后李婉又笑了起来,因为刘启拿了一个新玩具。 春天啊,就是个放风筝的好时候,尽管他和徐晃看见木鸢有些心理阴影,不过天真可爱的李婉怎么可能会有呢?借着温暖的东风,在贾府的小院里,李婉有些憨憨的放起了木鸢,贾氏坐在石头有些痴痴的看着她,有些怜爱,甚至有一分羡慕…… 相国府,马成有些苦笑着指着马超说道:“少主这又是何必?就算是看了刘启恼火,但少主不要忘了,五斗米教的张修是死在谁手中,若是刘启使出了诡异手段……”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想到那厮我就不痛快!”马成说道:“少主!不要忘记了,正因为同是相国的亲戚,有些手段才会避讳……今天少主惊了那李婉,还得想法子圆过去才是!李郎中可不是蠢人!” 马成的话声方落,就听到门外女子清冷的声音,“马超呢?给我出来!”马超的脸色一变,随后又忍了下去,一推门,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得无影无踪,因为“打上门”的正是董白。平时热情如火的董白此时显得如此清冷,当然董白在马超面前向来如此清冷,偏偏马超就越发的痴迷…… 董白的葱指几乎要戳在马超的脸上,口中却说道:“马超!好一个马超!听说你今天干了好一件大事儿!啊!你和刘启有什么瓜葛我不管!我那妹子年方九岁!你怎么想的啊!你好意思下手!” 马超赔笑,说道:“这是个误会,我还以为是刘启的侍女……”马超的话和他那往前“推状”的双手此时显得惨白无力,就连不是当事人的马成都摇了摇头…… 董白冷哼一声,两手掐着腰,说道:“侍女?就算是侍女又怎么样?你把老董家当成什么!刘启干了什么事,就让你如此嫉恨!嗯!”马超心中一团怒火,声音有些嘶哑,说道:“哼!我好歹还是相国的孙女婿!怎么我和刘启有点事儿又怎么了!哼!”无怪乎马超恼火,实在是那一个月蹲号子的时候,董白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甚至连探望都没有…… 董白跺了跺脚,说道:“哼!马超!你记住!在我和你成亲之前!你只是个名义上的……哼!我西凉人可不在乎是不是到时候再换一个!天下好男儿这么多!不要以为我董白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董白说到最后一句,脸色竟然发红,随后就一路小跑逃走了!马超的双手窝成个拳状,浑身一起一伏,眼睛赤红红的,马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身子刚动,马超猛地吐了一口血…… 马成赶忙扶住了他,马超冷冷一笑,右手一抹嘴角,说道:“没事儿!成叔!方才怒火冲心,牵动了伤势……”马成一皱眉,说道:“伤?”马超有些坦然的看着他说:“刘启干的!不过现在想想倒是有些鲁莽了!” 马成有些欣喜的看着他,说道:“少主?难道你?”马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个月做够了痴心妄想的梦!现在想想,真是愚蠢!等过一阵风平浪静了就回西凉,草原才是我的家!”马成说道:“恐怕不是那么好回去的!”马超说道:“今天这件事儿,想必相国也会反感,甚至断了这门亲。断了也好,她心不在我处,总好过日后出什么状况……” 马成推了他一把,说道:“少主你这是说什么话!”马超头一回,冷哼一声,有些轻蔑的看着他,说道:“我没说错什么!可惜了,要是再早出生五年,那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天下第一!哼!”十五岁的少年郎又恢复了昔日的锐气,磨掉了那丝青春的浮躁!马成很是欣喜,草原上的狼王是不会为了母狼而辗转反侧的…… 这一天的相国府是很热闹的,尤其是李董氏又上门问罪之后,就连董卓的夫人都被惊动了,但诡异的是,董卓听了仅是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刘启皱了皱眉毛,绝影最近确实有些“乐不思蜀”,小白的“温柔乡”使得这匹白马“肥”了不少,当然,这也与刘启遛马时间大幅度降低有关…… 再好的马时常不跑也就成了废马,尽管徐晃望着小白的后身“望断秋水”,尽管小白来了之后,草料等等伙食又涨了不少标准,但刘启表示,这不是你懒惰的理由,绝影! 刘启的绝影在长安城中显得非常扎眼,那雪白的皮肤,八尺高度,就是一极品“飞车”!可惜的是,没有不开眼的过来送死,以至于马超所引起的那股气一直没有机会发作!其实这也很正常,在两个月之前,长安之乱的时候,那些自以为是的“强人”大多都死了,如今街上很少有闲着的劳动力,有力气的正在大生产…… 绝影绕着长安跑了三圈,又回到了贾宅,不过那未央宫的面积可真令人称道,不知道小皇帝刘协在那里住的怎么样,不过可惜的是,该死的封建制度,竟然阻拦了刘启不能一觑皇宫的欲望,要知道就算是紫禁城,那也是对外人开放的(好吧,原谅刘启,开放的时候帝制都结束了很多年,辛亥刚结束时,依旧封闭,因为要保护清朝遗族……)! 小白依旧是懒洋洋的,看着“夫君绝影”回来,打了个响鼻,马脖子蹭了蹭它……刘启无力吐槽,好吧,春天真好,绝影这货就欠收拾,明天是不是应该好好操练它!绝影似乎感到了刘启的不怀好意,竟然少见的“抛弃了”它的“老婆”,有些讨好的蹭着刘启,尾巴一甩一甩的…… 第二日天刚亮,模样很欠“收拾”的李辛就上门了,一幅“很拽”的样子,尽管在徐晃的眼里非常谦恭,不过他打扰了刘启的“早课”就是“罪大恶极”了…… 刘启的早课不是很复杂,鸡鸣之后虽然有些赖床,不过养成的生物钟还是促使着他起床,随后练练一套拳法,等到浑身气血充盈的时候,回到屋子洗刷一下,诵诵经书,不过刘启通常读的就是《道德经》,可以说《道德》就是道门总纲,《太平要术》虽然精妙晦涩,但随着刘启的道法高深,刘启却越发的觉得,《道德经》对他的帮助更多…… 《道德经》没有修行法门,但这个却像一个基本芯片和一个加速器,刘启越读越欣喜,甚至连徐晃都晓得在一天中,最不能打扰刘启就是在早课的时间里…… 刘启虽然有些不爽,但读久了《道德经》,心中就越来越保持个“静”字,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要是换了以前,恐怕此时的他就已经不依不挠……这倒不是说,《道德经》会让人变成个没脾气的,清心寡欲的浮屠教徒(佛教徒),而是《道德经》有着一股奇异的能量使得人们能更好地处理事情,做事学会思考,顺应天道,这才是《道德经》的本质! 李辛有些汗颜道:“主公说了,让少主您到他府上去!”刘启说道:“好!还有别的事么?”李辛咽了口唾液,说道:“主公还说,少主你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该出来做事了!”我凑,这是啥米状况?刘启狠狠地盯着那脸上写着“无辜”的李辛,李辛感到身子一冷,随后眼神一亮,指着案几上的某个小玩意,说道:“少主!您确实该活动活动了!别忘了您的那块官印到现在还没收回去!” 刘启的脸色一变,猛然想起那坑爹的参军,丫的李儒都升职为九卿了,还拽着我不放!刘启方想说什么,徐晃沉声道:“就算主公不欲做官,那块官印今天还是带着吧,按照法制,不做官的就得把官印收回,日后,事情也好交代……” 刘启是个偷懒的人精,听了这话,猛然觉得徐晃这话说到点子了,那块石头赶紧放进了袋子中,仿佛就是一个麻烦…… 李辛有些欲哭无泪,他有些恨自己的嘴笨,可想而知,主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私底下,他好不了那里去…… 石头的官印被刘启的小手把玩着,一进李儒的房间,李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只是那一眼,他就知道李辛这件事算是“办砸了”。 李儒挥了挥手,李辛如蒙大赦一般,退了下去,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令刘启哭笑不得。案几上放着两个杯子,一只是空的,摆在对面,另一只还有些温乎,刘启用眼角的余光一瞅,果然是泡着姜片的春茶! 刘启有些蛮横的跪坐在案几前,方寸的石印“丢”到了李儒眼前,不过令刘启有些小失望的是,李儒仿佛入了定一般,沉迷在竹简之中…… 果然,论起“城府”这种东东,刘启是如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毒士的,倒不是刘启的心性不够,而是刘启认为时间就应该花在有用的地方,浪费就是最大的一种原罪! 刘启抬起头,轻声说道:“叔父?”李儒终于“动”了,头轻轻一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刘启又说道:“叔父!您这个时间叫我过来干什么!如今连飨时都不到!就算当值也没这么早的!”李儒说道:“就因为现在不到当值的时间我才叫你过来,你以为我这么闲么?”刘启一脸黑线,不过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刘启说道:“好吧!这也就算啦!那这个官印呢!”李儒说道:“没收回来自然是代表你依旧是在任上!”刘启有些恼火,说道:“在任就在任吧,那俸禄呢?我咋没看到?”李儒的嘴角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坏笑道:“给了!一道给了文和!你想要,问他去!”刘启咽了口唾液,他肯定能想到那个老狐狸会笑着说道:“吃我的住我的,拿点又怎样,更不用说这是孝道!” 李儒轻咳一声,说道:“闲话就打到这,这次叫你来,主要是为了铸钱一事儿!这件事要做的隐秘,但眼前可用的人确实不多,想来想去,就是你了!”刘启咳了一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说道:“我可不懂铸钱!”李儒站直了身子,说道:“你不懂才正常,要是懂,才不正常!”刘启听了一脸黑线,随后听李儒说道:“不会不要紧,只要你有一双眼盯紧了就行,不要走了风声……”刘启一愣,随后想到,这不是公然的发给百官的俸禄,听这口气仿佛要进行什么阴谋…… 李儒仿佛变戏法一般从囊中取出了一块铜印,和石印一般大小,不过既然是金属所做,肯定就正式官员了。刘启右手摸起了官印,一翻面,吃了一惊,“钟官令印”四个字,皱了一下眉头。汉朝的官职真是复杂,刘启想了一会儿,硬是没想出有啥关联的,难道这是个“乐官”,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儒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想好了没?”刘启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所谓的‘钟官令’是做什么的?”李儒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去铸钱,钟官令当然就是主铸钱的官职!”刘启咳了一声,显然为刚才的“无脑问题”而自责,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儒,说道:“俸禄呢?” 声音很轻,犹如蚊子哼哼一般,但李儒所回答的声音也很轻,只不过在刘启耳里犹如天雷!李儒轻声道:“和你说,有用么?你又不领……” 刘启有些郁闷的想要出门,李儒说道:“回来?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么?”刘启翻了个白眼,随后见到李儒慢腾腾的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一幅毛制的的地图。 李儒慎重的打开地图,整个长安一览无遗。和刘启前几次遛马的结果差不多,尽管很多地方都是禁区,禁止通行,不过说起长安这座城池,想到的永远是这是个宫殿之城!刘启感慨了一声,说道:“很难想象到先朝的时候,长安是什么模样?”李儒“嘘”了一声,说道:“噤声!看过之后,就忘了它!” 刘启一愣,随后才想起,这个年代是个地图保密的年代,不过心中对李儒的谨慎更敬佩了!李儒手指划过了长安的西南角,指着那一片区域,硕大的三个字“未央宫”很是显眼!刘启倒是知道,皇帝刘协是住在那里,不过这么一看却是大大不妙,因为在未央宫的北面,北宫和桂宫都被拆了…… 李儒仿佛看出了刘启的疑虑,开口说道:“那两处宫殿年久失修,如今国库也是没钱,倒还不如用一笔钱修一修未央宫的宫墙!”李儒的手指接着往东,随后又点到了御道以西(东面是长乐宫),武库之南,说道:“这就是你当值的地方,我会安排人把守好的!也是你的老熟人,李傕这人还算是靠谱!” 刘启点了点头,尽管历史书上把李傕说的残暴不堪,不过那几天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俩人确实相处的不错。李儒说道:“我给你五天空闲的时间,五天之后,你就搬到未央宫吧!”刘启说道:“这么急?处理不好,恐怕就是一场骚乱!” 李儒说道:“怕什么!商鞅的法子摆在那里呢!利诱加上威逼,那些小民还不乖乖的交出兵器,至于大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要面子上能过去就行!”刘启又倒上了一杯水,说道:“叔父,果然算无遗策!” 李儒有些恼火的说道:“什么算无遗策!到现在雒阳还未搬迁完毕,你可知道,就在昨日,相国又把吕布派到前线了!”刘启对这一段历史并无印象,只记得罗大忽悠的演义,可到如今华雄未死,五斗米教都能逆袭,他感到更加迷茫了…… 李儒说道:“那些逆贼也不知道在拖什么,到如今也没攻破虎牢,甚至那些军队都躲在鲁阳一线!”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如今都是春耕时分,他们想熬就熬吧,离着远拖就是,看谁先粮食告罄!”李儒和刘启并不清楚,由于诸侯的军队离开了驻地,一是春耕时节人心思种,二是黄巾势大,甚至韩馥、袁绍等人都调了一部分军队回援,不仅仅是粮道问题,而是很多地方已经成了黄巾治下,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三者,袁术摸不清刘表的态度,最令他心疑的是,刘表初控荆州,但很多消息表明刘表要对他不利,甚至连原本荆南势力范围中,除了长沙,其余三郡,都归了刘表…… 门外有人咳了两声,刘启小心的把那方铜印收回到囊中,说道:“好啦!我先回去了!”李儒卷起了地图,放回到暗格后,才说道:“有啥事儿我会再和你说,至于入宫的忌讳,到时候有专人和你说,算你走运,陛下还小,没什么妃子,否则,有你头疼的!” 刘启又是一脸黑线,他起了身,看见李甲,对他一笑,随后出了门。刘启的耳朵很灵,隐约间听到了模糊的一段话,几个字眼略有些敏感,“李肃、孙坚……”刘启摇了摇头,想不出李儒在干什么。 与其他访客不同,刘启要回家走的却是后院,毕竟那通着的门看起来更近一些。李儒的家可不似贾诩家一般,侍女倒是不少,可惜的是顶天了就是中人之姿,听说岳父李儒有两个妾,是李董氏的陪嫁(按理说这两个应该是媵,不过按周礼来说,媵的地位比妾高),可惜了,一个都没生出后代的…… 刘启有些聊赖的听着侍女说道,“少主好!”声音很好,可惜了,脸却有些惨不忍睹,至于舞女,李儒府上必须有,不过在那个母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估计那些有姿色的,只能陪客人了(腐败吧,客人上门还有女奴陪睡,万恶的旧社会)…… “嘎吱”一声门响,刘启一回头,有一只仍旧有些“朦胧”的萝莉拿着一个小杯子和刘启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创造的第一个福音——牙刷,走进了院。刘启笑了一下,想不到李婉刚睡醒的时候更可爱啊! 花白底色的曲裾,乌黑的头发编成了“燕尾”(分髫髻,即反绾髻,只不过留了一个发尾,垂在肩后,是未出阁的小娘子的发型),小嘴哼着欢快的小调,来到一个小“池子”,开始了“左刷右刷”…… 刘启猫着脚步,在萝莉身后的侍女本想提醒她,但看到刘启那作怪的眼神,还是忍了下去。四月的天已经很暖和,太阳渐渐升起,给了大地无数生机,可惜的是,萝莉似乎依旧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看似是池子,事实上,仅仅是个排水池,这个年代已经有了排水系统,尽管是在地表…… “哇”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李婉那高亢的童音“啊……”这个年代没有牙膏,看不到李婉脸上的白沫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侍女却是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因为李婉下意识的一回头,整个刷牙的口水喷了刘启一脸! 李婉丢掉了往日的矜持,把小杯子放到一旁,两只手不停地拍打他,小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臭启”的喊声顿时惊掉了满院子正在栖息的小鸟……远处的李董氏看了看正在玩闹的两人,随后先前那有些惊慌的心又沉了下去,甚至隐隐间还有些羡慕她那个女儿,因为李董氏的丈夫李儒可不会像刘启那样,他可是块木头…… 刘启恐吓了萝莉之后,心情大好,回到了家,连早饭都多吃了些。香喷喷的贴锅子(锅巴),伴着盐梅子,看着就令人口水下咽,尤其是大锅巴黄酥酥的类似碗一般大小,一口一个香!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田氏,想不到这个很低调的侍女还是很有一手的!贾诩喝了杯清茶,就去当值,今天的任务有些重,毕竟是李儒收铜器的第一天,贾诩去压场子,防止出意外…… 小萝莉今天来的时间似乎有些晚,一看到刘启脸就红红的低了下来,小手在背后似乎是摸着什么,心痛她的贾氏一看就把这个温柔女子抱在她怀里,多好的小娘子啊!刘启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尽管他在家里还能“呆五天”,不过刘启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计划没有变化快”,说不准就在明天,他就要去“未央n日游”了。 李婉倚着贾氏,在刘启的房内看着一些衣服裤子渐渐被包成个包裹,还是忍不住道:“启?你这是要去哪儿?”刘启右手把一件长袍叠好放在包内,嘴中说道:“叔父给我找了个活儿,过两天就要搬到未央宫去!” 李婉声音有些焦急,说道:“未央宫是哪儿?”刘启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后走到小丫头面前,摸了摸萝莉的“燕尾”,说道:“未央宫是陛下的住所,自然就在长安喽!”李婉仿佛放下一件心事,说道:“那就好!不过,竟然是在长安,启,你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刘启左手把玩着小丫头的“燕尾”,惹得贾氏都有些不高兴,随后手一松,说道:“未央宫是陛下的住所,哪里是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李婉小脸一皱,随后想到:“哇!这样的话,岂不是以后见不到你了!”贾氏一把捂住她的嘴,嘴里喊着:“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仅仅是几天而已!”李婉被憋得脸有些红,等到贾氏松开手时,眼睛有些不敢看刘启,说道:“你……你一去,几天啊?” 刘启摸了摸脑袋,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算,啥时候叔父点头了,啥时候我就回家!”李婉的声音有些嘶哑,低声嘀咕着,不过听力极好的刘启却是在心中笑了起来,因为小丫头说的是,“爹爹坏”! 真是天真可爱的小娘子啊,刘启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嘴里继续说着:“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三四个月,或许一两年……”贾氏的脸色一变,但她看到了刘启的一脸怪笑,随后还是咽了下去,有些怜爱的看着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李婉的眼圈彻底红了,有着水花,努力的不让它流出来,真是我见犹怜(注意情绪,想歪了的通通小黑屋)。 刘启叹了一声,装作情圣那般,拿出块丝巾替她擦了擦,不得不说,丝绸所制的丝巾就是柔滑,一点粗糙磨手的感觉都没有…… 小丫头的声音很低,听着就令人有些难受。李婉轻声道:“启!不去好不好?你走了,谁还陪我玩?”刘启苦笑一声,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永远还是玩乐为主啊,不过想想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长大,总比那些拴在牢笼里的“痴呆文妇”要好得多…… 刘启低下了身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小脸,说道:“婉儿,难道除了我,你就没有别的玩伴了么?”李婉点了点头,小脸竟然有着一丝“愁苦”的模样,低声说道:“没入洛阳前还有一两个,可是如今一个也没有了!白姐姐老是对着一个人发呆,她才不理我呢!”刘启感到有些苦笑,说真的,董白和他差不多大,和李婉就差了三四岁,可听李婉这个口气,竟然“思春”了,难道少女真的这么早熟么? 贾氏一把抱住她,说道:“没人陪你玩,我陪你!”李婉点了点头,眼睛却看向刘启……刘启有些无奈,要说李董氏和贾氏当然会关心她,可惜,年龄有代沟,至于李婉没找到玩伴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一来环境换得太快,这总得有个适应期,二来也与大臣依旧和董卓对立有关,毕竟在这个“阶级社会”里,找朋友也是“门当户对”的(袁绍就因为“礼贤下士”而天下闻名)……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真要忍不住了,就和你爹爹说就是,大不了你陪着我去皇宫住!”李婉的眼睛发了光,但刘启却深深的后悔,就连贾氏都惊呆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刘启竟然会这么“胆大包天”,带着“闲杂人士”住进皇宫,天哪,他疯了么…… 一阵马鸣声传了进来,刘启如逢大赦,他知道,这个时间一般是徐晃练完武后,固定的“痴呆时间”。同样,这个时间段是前院马厩中绝影最烦躁的阶段,因为它能感受出,它的主人的部下老用一种“痴迷癫狂”的目光瞅着自己最疼爱的妻子,或者说是它妻子的肚子——那个未出世的小马驹! 好吧,刘启确实感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有智商的马很好很强大,但过于聪慧的马就令人很无奈了,尤其是绝影最近迷上了酒,尽管每一顿的量不大,仅需要一点,但如果刘启或是贾氏忘记添酒的话,它会毫不犹豫的打着响鼻,脖子一拦,不让人走……以至于,贾诩前院的马厩,又加了一个新的马槽,两匹马都有专用的,很是奢华…… 刘启出了门,轻轻地咳了两声,回过神的徐晃装作没事儿的人一般,好吧,刘启是不会对这个男人说什么的!自家的亲兵,当然是由自家养着,出兵器出马匹都是天经地义,更不用说,如今在这个世界中,可能是最好的座驾之一即将“出厂”,换做别的男人,只要是“爱车族”,恐怕他们的所作所为会更疯狂…… 刘启摸了摸绝影的脖子,绝影贴进了刘启,大鼻子闻了闻,蹄子终于镇静下来(注:马的视力实际上算是近视眼,不过夜光下视觉较好,马辩人主要靠听觉和嗅觉),不过刘启有些恶趣味得想,“白加黑”能生出什么来,不过杂色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都是大宛的纯种马。刘启看了看“黑白配”的另一方,尽管小白依旧有些警觉,不和先前那般亲热,不过想想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小白也是怀孕的,母性的警惕本身就令人感到敬服……(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随着小白越来越“显怀”,当然体型上是看不出来,不过有经验的人是通过看耳朵看出来的。有一句话说得好,“猫三狗四,猪五羊六,牛七马八”,也就是说,生小马驹至少得八个月。而母马要是怀了孕,前三个月,耳朵会竖竖的,并拢的很紧…… 绝影不大想外出,不过刘启随时就走,很可能给它放“长假”,他不可不想回来的时候,绝影变成个跑不动的驽马,那可就“伤仲永”了!刘启一牵,绝影嘶鸣了一声,但随后就跟着出去了,因为它敏锐的嗅觉闻到了酒味…… 出了家门,刘启一翻身就上了“酒饱”的绝影,说实在的,绝影的酒量不高,正好一小杯的量,不过正是因为这个量,刘启才决定让它持续的“喝”,“做一个真男人”!这倒不是刘启宠溺它,而是适量的酒对身体循环有好处,最关键的是这厮已经把酒当成兴奋剂,吃的饭多了,最好的是,它不发酒疯! “酒驾”要不得,绝影“嗒嗒”的声音很惹人注目,毕竟青石路上却出现了铁石交击的声音。但随后刘启就有些郁闷了,因为此时按理说很空旷的长安城,竟然变得非常拥挤…… 黑麻麻的人头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亏了这还是在马上呢!最令刘启感到有些难受的是,前方有一处小空旷,但硬是没有一个人往前挤,最稀奇的是,那个“空旷处竟然缓缓地向前移动…… 该死的,这在搞什么,刘启很是抱怨的望着前方,他胯下啊的绝影可不是个好脾气,想想看徐晃和李氏家生子的待遇可想而知,正等他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前方的人传来的谈论声,进了他耳朵。“相国说,交出全家的铜器,再把这个小车从西门推到东门,可就发达了!”“可不是,雍门那儿不是贴着告示么!这一车粮食可得是九石粟啊,绝对没掺假,光看看那个汉子流的汗就知道了!想想看那粮价,每一次吃饭都肉疼!”“你说要是真的话,那汉子可不就爽了!”“羡慕,你现在交也不迟啊,好歹也是十斤换一石粟,不亏啊!(盛世当然亏,可这是乱世……)” 刘启苦笑了一声,李儒贾诩果然会造声势,看样子他的皇宫之旅拖不了多少时间了。绝影不耐烦的打着响鼻,除了这有些沉闷的空气,更多的是,人群开始向后走,因为,那个举城注目的小车越来越向他们这边逼近了…… 刘启下了马,前者绝影来到路旁静静等着。绝影感受到周围的“热气”和“杂声”越来越多,尽管越来越浮躁,但刘启很好的抚着它的脖子,柔顺的毛发刘启摸得很爽,而绝影感受到主人传来的掌心的热度,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刘启挑了挑眉,尽管他已经把这个场面想的够火爆了,没想到等到小车过来的时候,还差点发生了冲突。前面的人群如波浪一般不约而同的往后挤,但可惜如今刘启这一侧,绝影是一个“大家伙”,不和两条腿的那样,挤吧挤吧空间就出来了…… “咴咴”绝影感到被人一挤,随后一撞一踢,在刘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完成了“绝影两连击”。刘启的脸唬的都要白了,听着地上的哀鸣声,不仅仅是挤绝影的那名男子,因为那一踢之力而倒下的有四、五个人,周围立马变得有些混乱…… 刘启苦笑一声,感受到左侧一阵柔软的毛发,一转头,果然是绝影“邀功”般的“示好”!刘启尽管头皮有些发麻,还是左手拍了拍绝影,看着周围有些眼红、愤怒的人们,心里感到这果然是个大麻烦! 刘启并不担忧那几个人的伤势,这不是说他冷血,而是被踢中的那个人最多就是骨折,因为空间小,绝影只踢到了他的腿部,若换了踢成****,恐怕那个人早就死了……尽管刘启已经做好了“花钱消灾”的准备,但局势却越来越诡异了…… 那位伤得最重的男子有些艰难的爬起了身子,摸着大腿的伤处,给他做肉垫的几名汉子冷哼一声,本来有些不善的目光,突然又转成一丝渴望!刘启说道:“对不住了!诸位的医药费某全担了……”那几名汉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脸色猛然一变,甚至有些狂热的看着刘启,说道:“哼!光请郎中就算啦?要不我们也给你一笔钱,如何?”刘启暗自警觉,说道:“这可是说笑了,我的马儿伤了你们,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给我钱!” 离着最近的一名汉子目露凶光,猛然击出一拳,说道:“把你打一顿不就结了!”尽管空间有些狭窄,甚至附近的人拼命往外挤,防止被波及到,甚至连不远处小车所形成的空隙猛然减少。刘启甚至能听到周围人的叫骂声、哭喊声,左手一架,顿时心中有底了。 那名汉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没料到,他这全力的一拳,竟然被这个看似有些瘦弱的少年毫不费力的接下,要知道他们都是时常下地的庄稼人,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汉子在发呆,但此时渐渐有了空间,那几名和他一起的庄稼人忍不住了,几个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刘启。 庄稼人多是力气大,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套路”,不过乱拳砸死老师傅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尽管那四、五个拳头对准的目标有些偏斜,准确来说,是偏移了要害穴道,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怕砸死人,不过刘启上、中三路可是被“拳风”波及到…… 刘启并没有慌张,这几天他读了《道德经》有成,心中越发的静了,甚至静功都隐隐间有着突破的迹象。刘启的左手画了一个圈,右手一推一按,风符在掌心中轻轻一闪,刹那间就成了“内家高手”。几名汉子猛然感到拳头竟然不约而同被吸向一个方向,但其中一名庄稼人最为惊恐,因为他的拳头是对上了刘启的右掌! “嘎吱”一声伴着剧痛,整个右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甚至有些变形,汉子的眼一黑,晕了过去。那几个人被刘启的左掌“推”回之后,猛地发现那被打晕的那个人前臂竟然是折向外方,彻底的变了形,口中喊着:“三郎……” 一名汉子说道:“哼!狗贼你好狠的心!”刘启冷哼一声,说道:“都说了赔钱你们不要,想动手这就是下场!”那汉子悲愤的看着生死不知的三郎,怒吼一声,右拳高高举起,瞄准了刘启的太阳穴就是一击! 若是普通人,这一拳击实了就足以要了命,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有不同。他虽然不通长兵器,但说起拳法还是有一套的。刘启摇了摇头,那个汉子显然是做“自杀性攻击”,中门大开,怒火已经把理智完全烧个干净,看似威猛,实则破绽多多…… 拳法,讲的就是眼准,手准、心准,眼是看清了别人的路数,手是控准了力道,心则是盘算如何出招。刘启左手一抓,竟然后发先至,似鹰爪一般狠狠的抓牢了他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拽衣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他“提”了起来…… 脚上借不到大地的力道,那名汉子凭空乱踢,但刘启却感到犹如搔痒一般,不由得想要息事宁人,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形势又变了! 外周传来了“让开”的声音,显然那些护送“小车”的官兵正在朝这个方向挤过来。这本来是个好事儿,但其中一名汉子竟然猛地向绝影一扑,嘴中叫道:“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的马儿!” 刘启的眉毛一挑,甚至连眼睛也缩了一缩,恐怕这事儿不能小了……刘启并不为绝影担心,因为它的力道刘启这个身为主人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强如吕布,也只能双手死死地压住它,才能使绝影“安静”一会儿…… 男子的话刚落,但众人却不忍心看下去了,因为他身前的绝影猛然站起,高高的蹄子重重“一踏”,那雪白的铁面反射的阳光很是刺眼…… 男子被绝影“无情”的一踢,飞得老远,这一次犹如串糖葫芦一般倒了十几人,官差的脸色都变了,因为那名男子就倒在他们身边不远,只是胸口凹陷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液猛然喷了出来,汉子的头颅抽了两下,浑身一松,失去了生命的踪迹…… “啊……”在死人面前,伤者的哀鸣算不了什么,只是街道上的人们开始了新的拥挤,甚至在刘启的眼里看到,离他不远处,一名几岁的孩子被人拥倒,随后的人们的脚印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始作俑者刘启感到浑身冷得可怕,那孩子原本可爱的面容,就是因为自己和那些不相关的人,美好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刘启感到心脏猛地抽痛,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自责、愧疚、悔恨逼上了心头…… 刘启想大吼一声,但是嗓子眼有些哽咽,嘶哑的声音仿佛猛兽一般连自己都听着模糊。官差被这个吼声定住了神,拔出长刀,吼道:“飞熊军在此!混乱者,杀无赦!” 长刀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几个头颅,鲜血着实镇住了不少人,毕竟人太多,不是想推就能推得动的…… 那一伍士卒走了过来,为首的伍长,说道:“虽然这人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它总是你的吧……”刘启苦涩的点了点头,和那些汉子作对一点都不后悔,但令他有些心绞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尤其是那个孩童…… 伍长说道:“走吧!你伤一个,马儿致一死数伤,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一士卒低声道:“看这马不是凡品,伍长您……”伍长回过头,狠狠地说道:“没见我这口气够客气了么!若换了其他人,早就抓起来了……”另一士卒瞅了刘启好几眼,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在伍长耳旁说了两句,伍长脸色一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伍长有些颤颤的说道:“大人您,走吧?”那几名汉子仿佛见了鬼一般,整个人群顿时寂静下来。刘启点了点头,左手一牵绝影,刚转过身子,人群中猛然一个怪声传出,“真不要脸啊,因为他是当官的,就在大街上呵卵子……” 伍长脸一红,好在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拔出长刀对着那个方向吼道:“谁,活的不耐烦了么?正嫌刀不利呢!”人群噤了声,伍长有些讨好的护着刘启,甚至连他原来的任务都放弃了。伍长的脸仿佛一朵花一般,说道:“大人,我就送您出这人群!”刘启苦笑一声,一直心乱的他压根就没听出伍长这言外之意,说道:“长安太守府在哪里?” 伍长讨好的一笑,说道:“大人您真去?”刘启点了点头,手中拉着缰绳的力道又是一紧。伍长说道:“大人您说笑了!长安可没太守,只有左冯翊,真要去也得去那儿!”刘启的脸一红,他一直以为除了京师洛阳其他地儿都有太守,想不到却闹出个笑话。刘启猛然想到那一夜,那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平静…… 刘启问明了左冯翊府,他准备去一趟,尽管获罪的可能性很低,但他求的是心灵上的解脱,修道使人向善,修道最忌心魔… 刘启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悲悲戚戚,在这个有些空荡的大道上,很不是滋味。“惹事精”绝影尽管聪慧,还没妖孽到那种程度,方才“自卫”成功的它心情大好,时不时的舔着刘启,反正刘启牵它的速度很慢…… 左冯翊府在北宫之东、明光宫之西,当然有传言说,卓哥可能也要把明光宫拆了,毕竟百官太多了,外加上明光宫本来就是百官办公奏事的场所…… 出乎意料的是,左冯翊也是个“老熟人”,当然刘启“不和他熟”,不过历史和他“很熟”。司徒王允,因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被罗大忽悠传扬的天下皆知……说实在的,司徒王允坐上这个位子,不,应该说是兼职,在长安彻底安定之前的兼职! 尽管王允的事儿很忙,但刘启一进了左冯翊府,立马就有士卒通报,随后引着刘启来到了后院…… 不得不说,身为士族果然是好处的,若是换了小民,恐怕就是先来个“杀威棒”(详情见《水浒》,那个太多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允个子虽然不高,但是脸很瘦,若没了那双眼睛,恐怕丢到一群就是一个路人甲,他的眼睛很睿智,换作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允哥的眼睛会发电”……王允令人给刘启倒了杯茶,开口说道:“怎么?贤侄有空到我这儿来?” 王允的声音有磁性,让人听了感到很舒服,但刘启却是苦笑着说道:“启此来,特为请罪!”王允的眼神盯着刘启看了一会儿,说道:“何罪?”刘启说道:“长街伤人,纵马行凶,死一人,伤无数……” 王允说道:“可是在白虎街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司徒明见!”王允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相国欲收铜器,浩大的声势,那条街乃是必经之路……”刘启又是苦笑,随后将事情慢慢道出…… 王允点了点头,说道:“虽是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按《汉律》,杀人者偿命,不过有爵位可以偿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百金!本来应该流放千里,不过念你一来年幼,二来正值危难之际,此罪先记着,若有再犯,两罪俱罚!你可服?刘启!” 刘启跪倒在地,说道:“服!”王允点了点头,走到刘启的身前,将他拉了起来,教诲道:“我等士人,更应该遵纪守法,为万人之榜样!”刘启苦涩的说道:“伯父所言甚是!只是启虽然服罪,但一想到被践踏而死的孩童,心中仍然难过……” 王允道:“善政有善果,苛政猛于虎!如今天下大乱,我辈中人更应该同心才是。方不负圣人教诲!”刘启抬头看着王允,果然是倒董一号,然后说道:“伯父,你这话可……”王允道:“先帝不仁,致国库空虚,后有贼子何进之变,使天下乱象频起,今关东多反,如今乱局,不同舟共济,在相国手下重整乾坤,又有何为!大丈夫不提三尺青锋,于青史中留名,徒活一世……” 刘启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头子王允,要是不知道他在正史中的所作所为,恐怕真的被骗过去了!不过刘启确实来这里长了见识,文人的口舌啊,果然是想让它东就东,想让它西就西…… 尽管心结尚未解除,刘启牵着绝影回了家,有些担忧的贾氏看到刘启平安无恙,顿时就放下了心。刘启苦笑一声,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他却不想想,这么大的坏事儿,更不用说是在“官方宣传”的当口下死了人,怎么可能传的会不快呢? 大概说,整个长安城中唯一不知道此事的少数几个人就有小萝莉吧,天真无暇的她,很是奇怪为啥刘启仅仅是出去了一趟就阴着脸,更不用说,这遛马的时间也太长了…… 刘启仅仅是陪着李婉玩了一点时间,小萝莉就回家了,因为贾诩回家了,意味着李儒回家的时间也快了,以前李婉来的时候还有人护送着,如今俩家离着近,田氏送她到后院把门一开,李婉就到家,这太方便太安全了…… 贾诩看着刘启,脸上有些阴沉,说道:“跟我来书房,咱两个好久没聊聊了吧!”刘启一愣,点了点头,确实,贾诩很久没和他闲聊了,晚上的时候,光是传授兵书阵法时间已经很紧了…… “嘎吱”一声关了门,贾诩看着已经跪坐的刘启,沉下声说道:“今天白天的事儿我知道了,你对此有啥看法?”刘启一愣,随后说道:“唉!死了人,看着他们,我的心……”贾诩眨了眨眼睛,说道:“除了这个,还有么?”刘启喃喃的道:“这些还不够么!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 贾诩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有一丝失望,说道:“死去的孩童当然让人痛惜,毕竟他们是大汉的未来!可这件事儿最令我感到失望,刘启,你知道么?”刘启摇了摇头,似乎这件事儿有些出乎了他的想象,正如白纸一般的他没有觉察到任何变化…… 贾诩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行了冠礼以后的成年人对待,现在想想,我还是错了,你毕竟还小,不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刘启说道:“义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贾诩道:“我让你去前线当参军,一来有历练的意思,二来是为你找个出路。你在刘家的事儿我听说了,等行冠礼后,尽管过了十多年,但依旧顽固的族老是不会多给你一点照顾的!而你投到相国门下,刘家也不会反对,毕竟这也是世家之道!” 刘启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是清楚的。贾诩随后又说道:“我特意嘱咐华雄,隐去你的名姓,也是为你考虑,万一相国事情不济,也有个转机,因此在李儒有意结亲的时候,我曾经多次推诿……”刘启猛然一愣,随后想起当初确实是贾诩挡了很长时间,后来李儒直接下了“血本”才…… 贾诩道:“你道李儒就这么欣赏你么?开玩笑,若你不姓刘,恐怕在你这个年纪才华再多十倍,李儒或许会看你一眼吧!”这句话很毒,刘启感到心中有些堵,但随后想想,很合理,很现实…… 贾诩道:“有些事儿你不知道,自打订了亲,在关东,你已经有了些名声,因为你娶了董卓的外孙女儿,李儒借着这件事儿,狠狠地推了刘家一道,可惜,刘朗也是个有本事的,在风头尚未起的时候,已经举家到了黎阳,否则,刘家就是想撤出河内,都撤不得。一郡之中,郡望的位子就一个,小家族个个都想抢……” 贾诩看着刘启逐渐变化的脸,说道:“好在李儒还算重视我,尽管你干了好大的事儿,名声依旧没传出去,直到长安的那一夜。五斗米贼的张修,你和他都用了妖术,这一吼,就成全了你的声名!” 贾诩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说道:“不过,我把你关(非错字)的有些紧,以至于你没啥朋友,这些事儿你也就不知道。在家有在家的好处,毕竟你这个年纪就是学习的年纪,长长本事是不会错的!” 贾诩叹了一声,然后说道:“结果却是,你没错,我错了!”刘启一愣,随后说道:“什么错了?”贾诩又道:“本以为你有些懦弱的心能在军营里改过来,结果也出乎我的意料,你的成长真令人欣慰!不能和那些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杀神比,尽管也比不上军营里那些骁勇的士卒,但我仍然感到高兴!毕竟在将来,我们只是谋士,所需要的是,在战场上决断的那一刻冷血就行了!你虽然有很多不足,但你毕竟还小!” 贾诩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但我最大的失败就是让你少了接触的圈子!”刘启皱起眉毛,“嗯”了一声,充满疑问。贾诩道:“没有朋友,接触的事儿少,但未来的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军营里!没有经历过事儿,就如同一张白纸,尽管很纯洁无暇,但在敌人眼里,就是一种脆弱!” 贾诩看着刘启说道:“不管你将来出仕也好,自领一军也好,只要不入山当隐士,自然少不了和人接触,有着许多是是非非,这些都是学问啊!不用说别的!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换做一个纨绔,都比你处理的漂亮!” 贾诩说道:“纨绔会以势压人,但他们原来的名声就不好听,这也无妨!可除此之外呢!就在那名汉子举起拳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高喊一声你是官员,那汉子真的动了手,再有损伤或者其他的事儿,世人也不会说你是错,因为那人违反了《汉律》!可如今呢?当街伤人,纵马杀人!如果相国在的话还好,可万一你将来出仕其他人呢?这可就是污名!出仕出仕!仕的其实就是一个‘名’字!刘启,你好好想想吧!” 贾诩站起了身子,留下发呆的刘启出了门。年轻人总会犯错,不过年轻人胜在年轻…… 吃了晚饭,刘启有些抑郁的进了,不过很快就有人来请他了。刘启一看,是李府的李乙,点了点头,就随他出了门。李乙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见到刘启阴沉着脸,他自然也不会提起什么…… 太阳快要落山了,已经是酉时,不过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用了晚饭,毕竟这是城里,不是老农。刘启一推门,果然李儒跪坐在案几之后,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李乙一关门,整个书房就剩下李儒和刘启两人,静静的房屋仿佛更静了,连一丝声音都显得有些奢侈…… 李儒手指一点,指了指案几,说道:“坐!”刘启这才仿佛是“回了神”,在案几之前的垫子上跪坐,一对草鞋摆在他的身后。 李儒给刘启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令我太失望了!”都是同样的开局,但刘启听到耳朵里,不知为何,却感到其中的意味大不相同,或许是义父方才的话所影响的…… 刘启的脑袋有些混乱,不过下意识的表情回答还是能做出来的。李儒说道:“没想到今天花这么大力气干的事儿,却被你给搞砸了!在长安还好说,一旦传到外面去,十足足的笑话!” 刘启开口道:“我……”李儒看到刘启有些欲言而止的样子,喝了口茶,说道:“也罢,一直以来,你办的事儿很漂亮,我对你的期望一直很高!只不过没想到,本是计划中的一环,竟然出现了如此变故!” 刘启低下了头,说道:“我……”李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事儿已经发生了,想改结果也难了!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等着收到的铜器差不多了,你就去铸钱坊!等到这一阵风波过后,你在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唉!你要是个……也罢,躲一躲,也好!” 刘启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李儒又道:“进了铸钱坊后,找几个大师傅,可如此如此……”刘启脸色一变,却见得李儒用有些阴毒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怎么?和文和学了这么久,连这点都办不到么?” 刘启咽了口唾液,只能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就听得李儒说道:“等到那件事儿做的差不多,你就正式出来做事吧!”刘启有些艰难的说道:“我还小,更何况我是名方士!”李儒说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就在昨天你还问我钟官令的俸禄多少!别和我说你是个方士,既然你师从贾诩,要修也修的是红尘之道!” 李儒愣了一下,随后右手摸了摸那有些长长的胡须,说道:“难道你是因为今天白天中死的那些人而内疚了?”李儒哈哈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子,来到刘启身前,望着他有些“躲闪”自己的目光,两只手抱紧了刘启的脸强行摁住,说道:“好好的看着我!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在军营里杀人的时候可没这么懦弱!” 刘启仿佛感到心中那堵得严实的巨石出现了一丝缝隙,运起全身的力气吼道:“那是敌人!”李儒双手摸了摸被震得“嗡嗡”的耳朵,说道:“今天那些人对你出手,难道不是敌人么?妇人之仁,真是可笑!” 刘启说道:“可是,他们本来是不相关的百姓!”李儒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古有孔圣人,今有刘启!哈哈……多悲天悯人啊!”刘启脸色一红,说道:“我没这么伟大,只不过伤了无辜的人,难道良心上有些谴责不对么!” 李儒说道:“对……对!但可惜的是,身为谋士,就不能有良心!我真的怀疑,有时候你究竟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谋士!那些看似活生生的生命死就死了吧,但你要记住,每个人的死亡,看似有些不同,但事实上都有自己的取死之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道德经》的话,但事实上也是说了,在老天眼里,死亡没什么好说的!” 李儒说道:“那些因抢(河蟹)劫而被杀的,看似冤屈,但反想想呢,他要是做到了财不外露(财不露白见明朝,此时无此词),有哪个劫匪能瞅上他?罪犯该死么,该死,因为他违反了《汉律》!生了重病的人该死么!该死!因为谁叫他病在腠理、肌肤的时候就不治!人该死么?该死!因为有了生,就有死,上天是公平的!”李儒的歪论让刘启感到膛目结舌,但本不以辩论见长的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出理由反驳…… 李儒得意地笑了笑,随后说道:“今天那些人尤其是惹事的那六个人,除了被你的坐骑所杀的,其余的都在牢中被狱卒结果了性命!”刘启的眼睛越来越迷茫,李儒摇了摇头,说道:“那几个人不思安定,本来今日有修建宫殿的活儿不去做,看到你的马,反而起了贪心!你的马神骏,是几千金都买不来的宝物……”(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愣,猛然想起当时的事情,难怪那个眼神那么奇怪,刚苦笑一下,又听得李儒说道:“杀人就杀了!没什么大事儿!至于那些围观的,死就死了吧,谁叫他们一拥而上……贪婪,也是一种罪!”刘启感到无话可说,从古至今,那个人不贪些小便宜,那是人类的本性,不要说什么伟人之类的,在他们还未伟大的时候,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小事情。 合着在李儒眼里,每个人都有取死之道,虽然这个解释刘启很不能接受,至少得知了内情的他心中舒服了不少!只是刘启却没想想,本是个庄稼人,到了长安失去了土地,就算再老实,在生存的渴望下,也可能会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不得不说,苛政猛于虎也! 李儒扬了扬手,说道:“你啊!太嫩了!心太软可不是个好现象!对敌人,哪怕是潜藏的敌人,一定要狠!”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刘启真正要做起来,那可就难了,毕竟人都是肉长的,想要变的冷血,没有一定的变故是冷不起来的…… 刘启出了李儒的院子,毒士果然是毒士,对敌人毒,对自己也毒,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但这条道路,真的适合自己么?月亮露出面容,微微的星光一眨一眨,微凉的夜风吹得人有些精神,只是刘启一抬头的时候,就愣住了…… 白芒划过河洛,恐怕又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刘启的天文尽管是随着道术的突破又精深了一些,但还没到“一览星空晓天下”的境界,他还差得远! 刘启随后摇了摇头,有事儿估计也是冲着联军,毕竟玉玺的事儿导致孙袁反目,不过具体时间他可是记不清了,更不用说,此时的洛阳还在董卓手里。 刘启并不晓得,就在今天,董卓派了朱儁去雒阳,引起了关中将门的恐慌,因为两月前守长安不力,免掉了皇甫嵩的官职,如今的朱儁未免不是昨日的皇甫嵩…… 这个夜晚刘启睡得有些不舒服,他始终做不到李儒和贾诩那般冷血,或许以后可以,但如今的他还差得远……刘启却没想到,汉末这两大毒士出身都在西凉,在那个无情的环境中,若不对自己狠,恐怕也熬不出头…… 刘启是顶着黑眼圈起了床的,今日起的有些晚,甚至连阳光都能从窗缝透进来。刘启一推木制的窗户,随后傻傻的笑着,因为萝莉站在窗外的不远处,小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萝莉做了鬼脸,说道:“大懒虫启,赖炕炕哦!”小丫头提着曲裾,马上就逃跑了,留下刘启欲哭无泪,才吓了那丫头一次,没想到紧接着自己赖床却被抓了正行…… 不得不说,萝莉有着天生的“治愈性”,经这一打岔,刘启原本有些抑郁的心好多了,到底是温室中长大的,杀死敌人还能接受,但伤了无辜的人,对他来说还是过了分…… 仅仅是三天,甚至比原计划还要提前一天,刘启就要“进宫”了,好在不用去掉身上某个部位,不用提心吊胆的!刘启背着个小包裹,告别了家,大概在这个家里,仅有小白和绝影才是最欢乐的,因为它们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什么,你说还有徐晃的那一匹马?好吧,徐晃早已经算计好了,等到小马驹一长成,这匹马就会干驴子的活,或是拉货,或是拉磨,反正磨石的小屋就在后院。贾诩是很喜欢吃豆腐的,自然恨不能那匹马儿天天拉…… 夜如何其?夜未央。这是《诗经》中的句子,也是未央宫的名字的来由。未央宫又称西宫,落于长安的西南角,偏好的是,未央宫恰恰占了长安城中最高的地方,真是“一览众山小”啊! 未央宫很大,有四个刘门(皇宫外门),刘启进未央宫走的是北阙,这其实是士民上书时走的阙,另外还有一阙在东面,不过那是诸侯进宫时的道路。在这个年代,走任何道路是有条条框框的,一旦违反,逾越,可是大罪! 刘启跟着领路的侍卫默默的前行着,他们所去的地方,是未央宫前殿的西北角,那里有两排大房子,远的是工坊,近的是铸钱坊。不过刘启要干的是私活,所以李儒却安排在武库之南,只是方位上却是未央偏东北…… 不得不说的是,工匠没人权,即使他的位子是排在商人之前。但刘启一进冶炼的屋子,猛然一股热浪袭来,以他的体质,还是皱了皱眉头。 前任钟官令刚刚罢免,不过这并不耽误铸钱,因为管这行的,除了钟官令,还有太尉的辅官——金曹!说是太尉的辅官,其实也不受到太尉节制,他们是听从尚书台的。刘启刚要说什么,一位大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皱着眉毛,说道:“如此重地,闲杂人士怎能轻易进来!” 侍卫高呼一声,说道:“大胆!这是新上任的钟官令!”汉子皱了皱眉毛,尽管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但身子不免的抖了抖…… 刘启心中叹了一声,是个老实人啊,随后从衣囊中拿出了一方铜印,蘸着红泥,找了一张黄纸,轻轻地印了下去…… 一群汉子,除了走不开的,都丢下手中的活儿,面向刘启跪了下去,最初的那名汉子声音有些抖,说道:“不知……是您……我……罪……”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无知者无罪!我叫刘启,是新上任的钟官令!罢了,就你了!”刘启指了指那抖得发慌的那名汉子,然后说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给我说说,咱们这个司是干什么的!” 那群汉子猛然散了,至于剩下的那名汉子有些慌张,跟着刘启来到了外屋,说道:“我,我叫黄……黄奉!”黄奉话一说,心中的压力猛然放了出去,随后说道:“钟官令,我实在不知道是您啊!前几任连来都没来过,就是金曹也是如此,唤个人使唤就是,哪里想得到……” 刘启一摆手,说道:“好啦!这些就不用说了!”黄奉舌头一顿,咽了口唾液,小心地看着刘启一眼,方才说道:“这铸钱司的活说松也松,说紧也紧,毕竟,要铸钱的铜得从辩铜司那儿运来!”刘启说道:“辩铜司?”黄奉道:“就是辩铜令啦!” 刘启说道:“你们这些活有啥讲究没,不用紧张,就是聊聊天!”黄奉道:“还算行吧,这一套工序下来,一般没问题,受伤的多是学徒,像我们这些老人一般没啥事儿!” 刘启看向黄奉的目光有些怪异,黄奉随后脸一红,说道:“像我们这些人,从六七岁就开始学,那个年纪多是辨认。等到十三岁左右,有了力气,就得上手,您算算,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不是这个行业的老人,又是什么!”刘启随后一笑,确实,看黄奉估计也得三十多,这么一算,入行至少二十年,这话也没说虚…… 黄奉领着路,来到一个大匠身旁,对刘启说道:“这是咱司里技艺最高深的工匠,姓钱,我们都是他领出来的!”钱工匠头发全白了,甚至脸上的肉也没多少,十分瘦弱,扯着嗓子说道:“钟官令您好!”刘启指了指他,苦笑一声说道:“他这么大的年纪,还是不要再干了吧!” 这话一说,钱大匠再也没了风度,竟然慌忙的跪了下去,呜呜的哭泣声使得刘启着手无措!刘启拉着钱大匠,说道:“我说错什么了么?”黄奉大着胆子,说道:“您要是不让他干了,没了这份俸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再说,现在钱师傅也不干活,只是一旦出了意外,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毕竟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经验就是最大的财富!” 刘启点了点头,望向钱师傅的目光带了一丝愧疚,话锋一转,说道:“这话不错!对了,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在不远处的案几上放着一些陶器,刘启好奇的拿起,发现这个竟然是一对,他手中这个和在案几上的另一半恰好能形成一个整体。 土色的陶器在外观上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就连外表也有一丝毛糙,甚至有些地方在边缘处凹了进去,和那一半一对,恰好就形成了一个开口。不过令刘启感到有些振奋的是,这个陶器,在里面的那一层是很光滑的,两个字有些别扭,和镜子中左右倒映一般,“五铢”两个字有些扎眼。 这果然是一个钱模,刘启有些小兴奋,他没想到在汉朝就已经如此先进了!黄奉看了看刘启那欣喜的表情,说道:“钟官令!您拿的是制钱的磨具,它叫‘范’!” 刘启说道:“范么!”黄奉说道:“陶制成的范,有个好处,就是不怕高温,像铜都化成了水,但范连形都没改变!”黄奉说道:“这范一面是面范,就是您手上的这一块,另一面是背范,就是案几上这一块!您看看,背范是没有‘五铢’字样的!” 刘启一瞅,果然如此!黄奉说道:“像这一种制钱法最大的难题,就是范的准确性,名字也很好记,‘合范铸钱法’!”刘启点着头,来了兴趣,说道:“你不用管我,继续说就是!” 一说起专业,黄奉就如搔了痒一般,不吐不快,说道:“您看看这陶范,是长方形的,和城砖一样!这口是在这个短边上,这几个圆印就是将来钱成型的地方!这一排就是五六个,总共有三四排,一浇铜水,出来的就是至少二十枚大钱!甚至有些大的范,一次就是五十枚五铢钱!” 黄奉又指了指范头范尾处的小点,是一个类三角形,不过另一半范却是坏了。黄奉说道:“这是用来定位的,用铁丝等等插住再用大钳子夹住范,这个范已经坏了,不能用了,定位孔已坏,绑得不牢,钱币就很容易出现变形……” 刘启感到大开眼界,想到此行果然不是白来,可惜了,尽管隔着一道墙,可里面的大屋透出的热气还是让他很不舒服。黄奉嘿嘿一笑,说道:“说实在的,我很佩服您!毕竟像您这种高官能来这里的没几个(汗一个,四百石的小官在黄奉眼里就是大官)……”刘启说道:“既然做就要做好!” 黄奉有些肃静的看着他,说道:“您说的真好!”刘启问道:“这司里有几个人?”黄奉道:“工匠并不多,实际上干活的仅有六十个人,还是隔日当值,毕竟是给……”黄奉赶紧住了嘴,见到刘启还是先前那般表情,不由得放下了心。刘启说道:“这六十个人中,能干活的有几个!不要说虚话!” 黄奉道:“您……”刘启又道:“有学徒,有老师傅,想必也有些充数的,这六十个人是明面上的吧!我要问的是,真正能完成铸钱这一套工序的的有几个人?” 黄奉抬头看了看刘启,随后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左手握成一个拳头,若是现代人看了定是一头雾水,不过古人恰好是从右向左。刘启沉吟道:“三十?嗯?”黄奉咽了口唾液,看着那锐利的眼神,随后艰难的把一个指头缩了回去。黄奉又听得那位笑眯眯的上官说道:“二十?嗯?” 黄奉几乎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起,右手变成了一个指头,左手变成一个八字!十八个人,不多也不少,想想看从洛阳到长安必然有逃亡的人数,心中又随然了…… 刘启想着李儒安排的任务有些头疼,毕竟人数太少了,恐怕这效率也很低。刘启道:“你们一直就这么点人么?”黄奉道:“前些年多的时候有二百人,不过人再多又有什么用!每一朝都是同样的五铢钱,真正在市面上流通的还是少,铸得再多,只会被那些富户囤积起来,就算是缺钱,也可用东西换啊!” 刘启一拍额头,猛然想起了这是个小农社会,自给自足才是社会的主调,能自己解决的绝对不花钱去买的时代!看似钱荒,只不过那些钱全部都被那些大族收走了…… “嘎吱”一声,有人推开了门,大大咧咧的李丙朝着刘启抱了一下拳,随后走到刘启的耳旁说道:“那边收拾好了,就等少主一声令下……”好吧,李丙这厮无礼惯了,放在隋唐时,就是一个程咬金,看似天真浪漫,实则花花肠子极多,不过和这厮交往倒也挺有趣…… 刘启不可能是独身上任的,李丙就是李儒派给他的“狗腿子”,只不过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房屋改造及搬运器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不动神色,看了看黄奉,说道:“如今国库艰难,尚书台下达了命令,初平年要有初平年的样子,大铸五铢钱!你们既然是轮流当值,我看这样,在前殿东再新开一个铸钱司,分担一下任务,如何?”黄奉苦笑一声,说道:“这……小人怎敢有异议!” 刘启望着黄奉那苦涩的脸,说道:“不敢有那依旧是有!”刘启一把拉住了欲跪下的黄奉,口中却说:“当然,你们这是个体力活,既然每日都当值,俸禄自然也是双倍,你进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明天给我答复!若是可以,后天就开工!对了!你们住哪儿?” 黄奉听着那双倍俸禄,头有些晕,被刘启晃了两下,才回过神,不过看向刘启的目光竟然带着一丝崇敬、一丝欣喜,说道:“就在未央宫的西北角,和那些工匠住在一起!” 刘启说道:“行了!今天没啥事儿!我就这么说几句,你跟他们说就是了!对了!顺便说一句,你们分成两组,怎么分我不管,只要结果!不过有句丑话得说在前面!这毕竟是陛下的寝宫,不能随意进进出出,去东北的那一组自然夜间不能回来住,不过也有补贴,当然去东面的人最好稍微多一点……” 刘启说完,就随着李丙去了准备的新房子,如果没意外,这一段时间就要在那住了…… 那一排房子在武库之南,至于住的地方,位于武库之北,说起来也有些无奈,如果不是太监和宫女,其他生活在未央宫中大大小小的“官”几乎都被安排在边边角角。什么你说住在长安城里?这是不可能的,有些空余的地段是官邸,以及一些权贵的府宅,当然作为人民的“好首相”董胖子表示要解决“住房难”的问题,两宫大建设正在进行中…… 刘启和李丙沿着宫墙缘走,不得不说,整个未央宫还是蛮大的,绕过边角,好一阵,才看着一排房子。李丙指了指它,说道:“少主啊,这一排房子就是咱们住的地儿!”刘启说道:“咱们?”李丙坏坏一笑,说道:“当然是咱们啦,少主身边怎么能没个使唤人,就算主公同意,小娘子也不同意啊!” 刘启不理李丙的打趣,紧跟着李丙一路向南,只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好久不见的熟人李傕。李傕见到刘启,换上了笑脸,说道:“这不是钟官令么!身子骨好些了吧!”刘启笑道:“还行吧,听说李校尉又有封赏了?”李傕摆摆手,说道:“哪里?只不过去掉了杂号而已,顺便封了个爵,当不得!”刘启拱手道:“稚然,恭喜了!”李傕笑了一声,欢喜的神色掩都掩不住…… 李傕拉着刘启就进了门,只不过在这个屋子的门外也挂着个匾,“武库”这两字竟然挂了两次,至于另一个,自然是在这栋院子的外门上。刘启跪坐了下来,有些无聊的用目光扫着房间的周围,嘴中却道:“真是失望啊!”李傕道:“谁都是这样!不过一想到这未央宫算是荒废了二百年,尽管有时陛下会来,但最好的东西还是在洛阳!再说了,这只是个仓库,修得那么好算什么!”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说的也是!就算这是个正厅,到底也是个仓库而已!咦?那是……”李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房间的另一侧案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头骨。 头骨上的皮肉已经全没了,因此看着也不是很恶心。李傕站起了身子,来到那个案几前,把它把玩了起来,随后交给了刘启。李傕玩味的笑着对他说:“不要小看这个头骨哦!它可是大有来历!” 刘启捶了李傕一拳,说道:“想不到稚然也和文人那般卖关子!”李傕说道:“你不是文人么?不过这头骨可是一位皇帝的头骨,就连年号也霸气得很!”李傕跪坐后,喝了一口茶,看着刘启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王莽啊!” 刘启随后被雷住了,王莽这个名字他不陌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都耳熟得很!前世自然是因为历史教材中的王莽改制,至于今世,则是读《汉书》的时候知晓的。王莽霸气么?当然霸气!听听他的年号,天凤、地皇,国家的名字依旧霸气——“始建国”,就连秦始皇都没那么狂! 刘启摸着有些粗糙的头骨,甚至能闻到有几丝异味,但这个时候,好奇心促使着他去听李傕接下来的话。李傕说道:“王莽死之后,算是尸骨无存,在街市上人人恨不能咬下他的一块肉,只剩下头颅幸免于难,因为赤眉军需要这个头颅去处理一些事儿!” 刘启叹了一口气,说道:“成也罢,败也罢,百年之后,还不是这方土,想不到,王莽竟然连方土都没有!”李傕说道:“哼!这是他自找的!得了天下的光武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尸首,至于赤眉军利用这具首级招降常安(王莽改制时,长安被改名为‘常安’)附近的郡县后,猛然发现王莽所遗留的国库竟然是空的,要不然也不会败得这么快!为了泄恨,这头颅自然就这么传下来了!” 刘启苦笑一声,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是不知道,要知道两千年后的教材可不是这么说的!刘启说道:“不过话说过来,这头骨竟然没丢在雒阳,真是个奇迹!”李傕说道:“这有什么奇迹的!这头骨,可是历朝历代的陛下每上任时都得好好检视的,这也是光武帝的遗诏!” 刘启脸色一抽,说道:“至于么!”李傕不以为然的道:“据说有位方士测算,这块骨关系着整个中原的命脉,若是没了,则天下大乱,胡人横行……切!真是胡说八道!一块头骨而已,哪那么多讲究!不过王莽野心还真是大啊!就算临死,站在渐台上,吼了一句‘阴山……’!” 刘启感到极其无语,这什么和什么啊,不过今儿这一来倒真是长了不少见识,说真的,这个故事当个笑话听,真的很不错!刘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稚然,最后一段你编的真好!”李傕懒洋洋的答道:“我才懒得编,这是皇家秘闻!刘启,不要乱传啊!这可是记录在案的!要不是这几天我在忙着这些事儿,也不知道陛下相国慎重吩咐的头骨竟然有如此来历!” 刘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毕竟光武帝那个年代也是个传奇的年代,若是他不会这一身道术也就罢了,这么一想,浑身感到阴恻恻的,手中的颅骨更如烫手的山芋一般,赶紧放在案几上! 李傕看了看刘启,点着头道:“也是!像你的话,这行业知道得比我多!或许你能摸出什么头绪,不过它在我眼里始终就是块骨头!”刘启说道:“稚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虽然把它当成个故事听也好,不过皇家竟然这么郑重其事,还是……” 李傕一伸手,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李傕要是连块骨头都护不住,那还能干什么!不过你放心,你在这边的日子,我会把那排房子封死的,绝对走不了风声!”刘启点了点头,看着头骨还是心有余辜!李傕“哼”了一声,说道:“就算这块骨头真完了,那又怎样?咱跟着相国,从来只有欺负那些胡人的,什么时候胡人能欺负咱?” 刘启一愣,随后想起,在历史中貌似不管是董卓还是公孙瓒、曹操等人,的确把胡人压得惨得不能再惨了!刘启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个问题,和李傕说了一声,随后就出了房门。如果刘启知道在正史中,这块骨头是毁于晋元康五年(晋惠帝在位,公元295年),就不会那么淡定了,毕竟在那一段时间,是黑暗的时间,八王之乱,断掉了晋朝的根基…… 和铸钱司的那套院子相比,新的办公地点显得更低调,甚至连院子的围墙都比其他的院子高了一截……刘启虽然不通风水,但一进门就感到阴森森的,离位“压着块石头”,最可恨的是,院子中竟然栽了一棵树,口中一个木,不是“困”又是什么!不过随后李丙的回答,又令刘启无语了,“这套院子,原本就是冷宫所改成的。” 刘启感到有些无力,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准备进去看看。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要是出现什么纰漏,这房子现补也来得及。不过显然,刘启这是多虑了,要知道,李儒之前可是亲自来视察一趟。 刘启感到浑身不舒服,呆了不到一刻,就继续跑到武库来混口茶喝,以至于李傕都吃了一惊!李傕说道:“这么快就来了!”刘启说道:“稚然,你如果想去那儿,我不会反对的!反正郎中令是让我去监视,到时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就行了!你这武库反正离着也近!” 李傕差点被刘启这一说给呛着,咳了两声,说道:“得!你这安排快赶上宣室殿了!罢了,谨慎无大错!” 在刘启和李傕聊天的时候,一骑快马来到了长安,在众人有些麻木的眼神注视中,高呼着:“大捷!大捷!”一时间,连李儒所安排的铜器换粮食的官方活动都被抢去了风头。那名信使飞快的从马上落下,董府的门童没有拦着他,但右手刚要伸向缰绳,“轰”的一声,马儿倒在了地上,吐着白沫,显然已经力竭…… 董卓的府邸很大,信使跟着董家的家生子绕着好几个圈圈才到了目的地。董卓一抬头,望着那满脸汗水的信使,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快起来!”信使站起了身子,说道:“相国!洛阳大捷!徐校尉在汴水大破曹操,斩卫兹,逆贼如今守在雒阳不敢妄动!” 董卓皱了皱眉毛,说道:“好!赏五金!先下去休息吧!”信使磕了一个头,随后就出了门!李儒苦笑道:“没想到那曹操竟然追得这么快,几乎是咱前脚出了雒阳,后脚他就追了上来!”董卓说道:“没事,早就想到了!可惜了,孟德终究还是个陌路人!”李儒阴狠着笑道:“他家在关东,心自然也在关东!如今曹操没了兵马,估计呆在前线的日子不长了!他要是不走,那几名露了头的将领肯定被别人吃的连骨头都吐不出!”董卓深以为然,尤其是夏侯惇和夏侯渊,后者虽然败于吕布之手,但自打虎牢前吕布树立了名头之后,就连他的手下败将也打响了名声,尽管那个名声不咋好听…… 李儒道:“曹操上饵了,如今就可以下令前军后撤了,凭着函谷关和武关天险,咱们坐山观虎斗便是!雒阳可是一个香饵,谁都想吞一口!”董卓没大有精神,说道:“儒你看着办就是!” 董卓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以前总是羡慕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等坐上了这个位子,却发现,真累了!”李儒说道:“主公!这话可……”董卓说道:“你是我女婿!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这房间也没外人!不过说起来,你也真够狠的!不声不响,就把马腾那一家子折腾来!这时候估计也该上路了吧!”李儒打了个哈哈,说道:“儒就一个女儿,自然不想让她受了委屈!要不是刘启那个小子会变些戏法逗我的女儿开心,我才不会找他!” 董卓哈哈大笑,指了指李儒,说道:“儒!你可真挑剔!”李儒面不改色的说道:“女子最怕嫁错郎,不仔细斟酌又怎么行?可惜,没什么中眼的少年郎君!刘启?勉勉强强吧!性子有些软,在盛世或许能做个一方太守,在乱世么!可不好说……” 董卓看了看李儒,说道:“真想不到儒你也会看相啊!”李儒耸了耸肩,说道:“看相我不会,我只是会看人!刘启这个小子说得难听些,就是缺心眼,有些过于相信人,不到危急头上,恐怕始终懒得动手!最头痛的是,不怕别的,就怕将来被人卖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董卓说道:“这可不一定!儒!我觉得你可能会看错了哦!”李儒笑呵呵的说道:“哦?愿闻其详?”董卓看了看李儒那有些坏笑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当年初见李儒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李儒是多么年轻英俊,那跟现在这样,在鬓前隐约间能看着一丝白发…… 董卓摇了摇头,说道:“无欲者无求!但刘启这个小子我却感觉到有些淡薄名利,说是讨问俸禄,但也不过是少年心喜!就算有人想害他,至少也得有个下手的借口!钱财,有个牙刷在,他不缺!官职,不稀罕!美色?虽然目前看不出来,不过就算好美姬,又当如何!贾诩那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只要他不死,刘启就不会乱来!至于等刘启而立之后,那少年的猎艳性子早就散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儒苦笑一声,说道:“您这一说,可真是……”董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尽管我别的不行,看不出人心向背,但若论发现才俊,儒你比我差远了!” 李儒一笑,想想自己、华雄、吕布、就连那曹操何尝不是一等一的人才,尽管这么说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自己的岳父这方面确实远胜自己…… 刘启可不知道,在长安的相国府,他的两位长辈在闲聊的时候,给他“相”了一回!此时的他,正出了武库,在李丙的引导下,正在闲逛,目标正是渐台,不过这一路上还是靠了李儒所给的铜牌才能通行。不得不说,权力果然是一个好东西,难怪从古至今,很多人都沉迷在这个跳不出来的深渊中…… 刘启看了看不远处的宣室殿,尽管很想进去一观,不过看到两位执戟的男子,还是熄了念头,更不用说,不远处有一伍金瓜武士正在巡逻,那些大锤子一看就令人心惊胆战! “呼呼”的剑声,还是吸引了刘启,在前方不远处,有位少年在大树下正在练剑。那位郎君长得俊美,可惜了一双眉毛有些细长,竟多了一丝媚像,又使得这张脸有些阴柔。是小黄门?不过看起来,这黄门可真悠闲……刘启猛然想起,自打何进之变后,宦官失去了所有的权利,只剩下服侍人的义务,如今宫里只剩下皇帝,至于妃子则在东面的长乐宫住着,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和死没区别了…… 刘启看了一会儿,大感无趣,摇了摇头,尽管他的剑法也很烂,不过那少年显然就是个花架子,手腕不稳,刘启自信就是空手也能来个空手夺白刃,无伤KO对手…… 少年剑锋一转,舞出两朵剑花,剑尖斜斜的指向刘启,冷声道:“你笑什么!”刘启面不改色,完全无视了剑锋,说道:“说实在的,你的剑法很烂,就连舞剑都说不上好!”少年郎脸色一变,说道:“哼!就连先生也没这样说过我!你很能么?要不来比比看!” 李丙喝道:“你一个黄门就敢和钟官令比剑?哼!越来越没朝廷法度了!仅仅是过了六年,看来当年杀得还不够啊!”少年郎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很有兴趣的看着刘启,不理会李丙,说道:“看你的面相似乎你年龄并不大,你叫什么?” 李丙说道:“哼!问之前,先报自己的名字!你不觉得很失礼么!”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李丙,对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我姓刘,名启!你呢?”少年仿佛看到了个稀罕物,左瞅瞅,右看看,正在李丙要发作的时候,竟然拱了拱手,说道:“我姓王,单名……辩!” 王辩看着刘启有些诧异的时候,说道:“是我失礼了!只不过你的名声太大了!我真的很好奇!”刘启摸了摸鼻子,虽然这个黄门感觉很胆大很失礼的样子,不过给人的感观并不坏,甚至几句话之后,让人下意识中能产生不可思议的好感。 刘启道:“名声?难道是恶名?”王辩诧异道:“什么恶名?不过在我刚到长安的那一夜,听说先生您在长安的城头召唤了朱雀,那冲天的火光就连在宫殿中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夜,我可是兴奋到等到火光结束才睡着了呢!” 刘启一脸黑线,他自然是不相信这少年郎的话,估计是他看到了火光感到有危险,才睡不着吧。不过他这么解释,反而令人听了很高兴!不过说起来,那神奇小瓶子,只是左慈的意外之作!刘启所学的化学知识,在这五六年里早就还给了化学老师,他可没有那些穿越者过目不忘的福利…… 小瓶子装的粉是火药的雏形,燃烧的效果并不好,不过符箓和道术的力量可以完美的补充这一切……不过火药的出现,也是解决了令左慈头痛的一大难题,毕竟他就算财力再雄厚,也经不住时不时的炸膛,炼丹炸炉伤不起啊……不过这样一来,使得左慈更遗憾,因为刘启指出了其中的原料,可惜了,一个有天分的徒弟却不爱炼丹…… 刘启没解释什么,不过王辩却说道:“说起来,先生仅比我大三岁呢!可您这一身本领,真令人仰慕……”刘启摆摆手,说道:“我可担不起‘先生’这个称号!”王辩笑呵呵的道:“先生先生,先而知之者,就是先生!” 刘启苦笑一声,刚要摆手,就听得王辩说道:“先生,您说我的剑法很烂,不知道差到何处!”刘启有些红脸,声音有些低,说道:“你这个剑法虽然架子有了,但最多就是好看!”王辩说道:“教我剑法的先生也这么说呢!不过,学得再好,又有何用!总不至于上战场!” 刘启一愣,猛然苦笑起来,他的确忽视了,像这些黄门,学剑最多是舞给陛下看,自然不用学真功夫,更不用说十常侍的危害太大,谁都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妖孽…… 不过刘启对王辩有了些好感,走到跟前,说道:“我对剑法虽然了解不多,但只要是兵器,有一个法门总不会错的!” 刘启来到他的身后,右手握住他的手腕,猛然看到李丙的神色不对,说道:“怎么?”李丙道:“我是没什么!可是他们……”刘启猛然看到附近的金瓜武士瞅向他的目光极其不善…… 王辩苦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那些金瓜武士才跟个没事儿人那样,随后巡逻。刘启松了手,道:“你不是个小黄门吧!”王辩那阴柔的脸浮起了一丝笑容,说道:“我可没说我是黄门,是你们一直猜的!”刘启道:“那你……”王辩道:“我是陛……下……身边的伴读,王氏……子弟!” 刘启一愣,随后苦笑,原来是权二代啊,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难怪那些人那么慎重……刘启随后又重新握起了少年的手腕,不得不赞一句,这皮肤快赶得上依旧是花苞的李婉了!刘启的力道和王辩的力道截然不同,剑虽然舞的很慢,但王辩却猛然觉察到,剑更稳了。刘启说道:“剑是兵中王者,身为王者不求它攻城拔寨,故而舍弃锐,身为王者不求它出人头地,故而舍弃长,身为王者,要统治国民,故而求其稳!剑要想练好,先把手练稳了吧!” 王辩一愣,思索了一小会儿,点了点头,随后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刘启,说道:“我想和你学学这王者之剑!”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不会剑法!”王辩说道:“我更不会,不过我想,在宫中的陛下会有兴趣,我只不过是个传声的人罢了!我想就算是陛下亲自来了,就算每一天能听听你所讲的故事,也很有趣!” 刘启说道:“这算是个什么故事!”王辩说道:“至少我认为很有哲理,更何况你这个人很有趣!跟着你,说不定能学些仙法!”刘启苦笑一声,果然,这王辩就是看中了道术!刘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出师,再说师门也不会随意传人!”王辩笑了笑,说道:“总有能强身健体的方子吧!”刘启笑道:“这倒是有!” 刘启随后做了个怪笑,拍了拍王辩的背部,说道:“但不可能轻传的!哈哈!”刘启看到远方走来了几个人,随后说道:“李丙!走了!”李丙点点头,紧随着刘启离去。王辩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喊出了声:“明天你这个时辰还来么?”刘启头也没回,说道:“或许吧!”王辩说道:“我在这等你啊!”刘启说道:“哦!不过我不好龙阳……” 王辩脸一红,暗啐了一口,不过想想先前,确实是有些“误会”,这个人说话有些意思……李儒跟着侍卫来到门前,说道:“在练剑呢?”王辩点头,说道:“刚碰见了你女婿,挺有意思的人!希望他明天不要失约!”李儒说道:“启儿?”王辩点了点头,左手一拉李儒,就进了这庄严的宣室殿…… 尽管刘启走了很远,不过还是有些怀疑那个王辩,毕竟陛下的侍读竟然跑到宫前练剑,难道王允就这么放纵自家的子弟…… 不过他们这纯属是熟悉地形,刘启甚至来到了在未央宫的最西角,那里有沧池,另一侧就是渐台,也就是李傕所提到的王莽之死的地方。一条长长的石桥横跨在沧池之上,刘启站在石桥上,感到无比的空寂。沧池,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沧池的水是苍色的。绿绿的水儿,能看得出有小鱼悠闲地游荡,尽管荒废了百年,但依旧那么生机勃勃…… 令刘启有些无奈的是,尽管他有李儒的铜牌,但来到渐台之后,那些士卒还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不过刘启随后就离开了。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在台口旁的小型床弩很惹人注目,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台子”年久失修“,甚至连灼烧的痕迹都保留了下来……刘启不晓得的是,这个床弩事实上是王莽的最后武器,他临死前带着玉玺虎符,跑到浙台,试图凭着沧池天险‘抵抗’义军……” 石桥上每一根柱子头上都雕着老虎,可惜的是,有不少已经有了缺口,甚至整个石柱都失了半截,仿佛在诉说200年前的惨事。刘启轻叹一声,猛然听得李丙吞了口唾液,随后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竟然眼球发红,一脸痴迷之象。顺着他的目光,刘启随后就看到,在不远处,一位小娘子提着个篮子,慢慢地向这里走来…… 第一眼,就是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第二眼,就是妖,两弯秋水道出无数风流……刘启初时一顿,随后又警醒起来,看似矛盾的美色竟然出现一个人身上,这很不寻常!刘启挑了挑眉毛,在皇宫中的女子竟然修行了媚术,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不过更令刘启感到稀奇的是,这媚术似乎…… 小娘子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直接从李丙的身边走过,甚至刘启还能听到小娘子嘴中哼哼的曲子。刘启拍了一下李丙,道:“人都走了!还想什么!”李丙脸一红,随后大咧咧的道:“没啥,那个爱美那个啥,人人……怎么说得来?反正就连《诗经》也说了,君子看了美女也会示爱……” 刘启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真可怕,不过说起来,这厮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连宫女都想泡?李丙有些得意洋洋,说道:“我知道像我这个身份肯定是娶不到的,不过看看养眼倒也不错!嘿嘿……”刘启看着那李丙有些猥琐和奸邪的笑容,就知道这厮脑海中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唉,yy无罪! 李丙猛地打了个机灵,在刘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说道:“哼!你有了我家的小娘子,可不准胡思乱想……”李丙猛然化身为“正义使者”,竟然还有一副“我要好好监视你”的鬼脸,让刘启哭笑不得…… 受不了李丙的胡搅蛮缠,刘启一转头,只见一个石柱上竟然有着奇怪的凹痕,似乎是缺了一片,但边缘却像刀片割了一般,整齐得很……李丙终于结束了“讲话”,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启,说道:“少主?”刘启说道:“嗯!走吧!” 不得不说,李儒给他安排的房屋,刘启觉得还是很满意的。明亮的院子,正值春天,一阵阵花香似乎能透过窗缝进了屋,让人闻了都神清气爽!案几上没有一丝灰尘,坐垫床****干净净,果然是毫无遗漏! 刘启跳上了炕上,摸了摸,满意的点点头,下面的垫子垫了不少层,软绵绵的,尽管赶不上后世,但也算得上是舒适了! 潼关,朱儁阴冷的看着关墙上的士卒,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他没有想到,就算是他这么低调,董卓还惦记这他这号人物!可悲的是,朱儁可没有个好儿子,能得到董卓的赏识,咬了咬牙,吩咐下去,一行人竟然偏离了通向洛阳的官道,转投武关。准确说,朱儁准备去投奔他的老相识刘表,至于家人,早就已经遣散了…… 朱儁逃难,反观比他态度更强硬的皇甫嵩却好好的呆在家里,和没事儿人一般,果然天使又下了诏书,封他为议郎,尽管官职不高,但相比他那从白身升到议郎,这个火箭般的高度,就足以令人惊叹了。若是武官也就罢了,毕竟皇甫嵩就是个武人,可惜,议郎是个文官…… 人们只能说,皇甫嵩有个好儿子皇甫坚寿,奇葩的是,董卓就吃皇甫坚寿这一套,尽管他的话也很难听,若不是两人长相差的太远,甚至连私生子这种传闻也能造出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深夜,孙坚的帐篷外有两什的士卒交相巡逻,孙坚手中把玩着玉玺,有些苦笑着对程普说:“这东西可是烫手啊!”程普低声说道:“再烫手也不能叫外人得了去!袁氏为了对抗董贼,连另立新帝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万一玉玺到了他们手上,天下就更乱了!”黄盖和韩当没说话,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玉玺这种东东自然是不能交出来!至于演义中说有人劝孙坚私留玉玺而图天下,那更是胡扯!因为孙坚是袁术的部下,在袁术未死前,他永远也不能出头,否则就丢了大义,没人会去买他的帐!这个年代,看似很虚的名声,但却是一个实足足的硬通货!更不用说,在那个年代虽然有野心家,还没狂到能取汉而代之,就连袁术称帝的背景,也是占了天下三分之二的时候(曹操隶属于袁绍,孙策是他的义子),但很快被无情的传统势力辗平了…… 汝南,一个八字胡的猥琐男,笑眯眯的从山寨中出来,送他的是汝南的黄巾头子刘辟!龚都说道:“大兄?就这么应了他?”刘辟说道:“嗯!给了这些好处,下山让儿郎们虚应就是,造足声势,咱黄巾别的不会,这个绝对……”龚都看着刘辟伸出的大拇指,有些苦笑,然后说道:“这会不会,违反了大贤良师的意愿!毕竟咱黄巾竟然给朝廷办事……”刘辟翻了个白眼,说道:“大贤良师的意愿是让咱活下去!忍了一个冬天,再不吃些粮食,恐怕弟兄们能忍住,那些妇孺也忍不住啊!至于反汉,以后再说不是!反正当初有传令,定能找一个延续黄巾命脉的法子!老天既然让咱等,咱等就是!抢些粮食,然后回山!顺便挑几个机灵人,把这些金珠都换成粮食……”龚都听了,沉默不语,世道的艰难,远远是超过人们的想象…… 刘启这一夜睡得很舒服,可惜与预想的不同,没有侍女来服侍,和家里没什么不同。刷刷牙,漱漱口,做完早课,终于有一个宫女送来早饭,不过李丙却感到很失望,因为这个和昨天碰倒的那名绝色差的太远,若换了平时,李丙早就扑上去“尝试勾搭”一下,毕竟看看服装,这名宫女显然地位很低,若无意外,李儒会赏赐他的……其实这个时候的宫女是最可惜的,红颜多薄命,陛下还小想要风流一夜得宠的可能性太低,君生我已老啊! 黄奉那儿的消息还算不错,尤其是听说加薪,不用吩咐,在刘启到了铸钱司时,六十个人已经集结完毕,眼巴巴的看着他。黄奉讨好的笑了笑,说道:“大伙都乐意接受您的安排!”刘启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乐意接受我的安排,而是乐意接受五铢钱的安排吧!”冷笑话果然冷了场,刘启有些无语,这个年代果然没有幽默感啊……刘启却不想想,难道真的没有幽默感么?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有一座叫“阶级”的大山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刘启说道:“有谁去东面工坊?毕竟新开灶,事儿也多!我是这么安排的,你们十八个人东面十个,西面八个,至于学徒自然是跟着师傅!东面条件苦些,不过每天多发三十文钱!你们自己分吧!” 话刚落,哄乱的声音打破了铸钱司的寂静,就连好涵养的刘启也皱起了眉毛,实在是太吵了,仿佛满脑子都是嗡嗡的争吵声!黄奉吼了一句:“安静!安静!”在众人有些怒视的目光中,黄奉说道:“不如我们抓个阄来决定?刘钟官,您说呢?”刘启道:“你们随意好了,我只要结果,但不能耽误了铸钱的进度!就算留在西面的,只要按时完成了计划,依旧有一笔额外的奖金,到时候是情况而定!” 刘启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干这一行的,你们一天能铸多少我不清楚,因此这个额度我说不好……”刘启的坦诚反而更加有信,黄奉等人拿出一个铜碗,将一张黄纸剪成了十八分,随后在那些方块纸片上写了“东”或者“西”…… 刘启乐得清闲,站在这个有些挤得房子里,看着那抽中“东”而欢喜的工匠以及抽中“西”那有些沮丧的工匠,真是众生态啊,喜怒哀乐全都有…… 刘启领着黄奉等大部队去了东头,至于西面的铸钱司有钱师傅坐镇,倒也能压住军心,留下的工匠虽然有些沮丧,但双薪以及那未来的不定的奖金还是激起了动力…… 第一天,刘启也没指着黄奉他们就能开工,主要的是试试工具,以及看看有没缺漏的。新灶新炉子自然是不如老炉子好用,这根现在买一辆新车是一个道理,没有经过磨合期,肯定有磕磕绊绊的地方…… 刘启自然是不会和那帮子工匠混在一起,看看事儿差不多了,就跑去李傕那儿喝茶,不过他对李傕的安排感到很满意,因为在这个不能见光的铸钱司处,安保措施,已经赶得上宣室殿了! 长安,送别名地灞桥,贾诩挥了挥衣袖,说道:“公达,真要走么!”荀攸点了点头,说道:“好不容易出了池子,怎么能待在这死水里!”荀攸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右手掏出了一枚青铜印章,说道:“蜀郡太守!哈哈!” 贾诩苦笑一声,说道:“真是服了!去哪里当太守不行,偏偏去西川,光饶道就足你受得!”荀攸摸了摸胡子,说道:“西川富庶,人间乐土,尽管刘益州新死,不过有此天险,足能保数年无事!”贾诩苦笑道:“罢了!想绕就绕吧!从武关到荆州,顺便浏览大好河山,也是人间乐事!” 荀攸哈哈大笑,说道:“送就送到这吧!你的事儿忙!”贾诩摇了摇头,随后静默不语,看着荀攸和他的侍从越走越远…… 贾诩心中不好受,一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因为避祸而走了,另一个自然是刘启入了宫!前者一走,说明颍川世家连表面上的支持也没了,至于后者,自然是李儒的算计! 贾诩进了郎中令府,也是他的邻居,望着十分熟悉的院景,心中越发的难受。贾诩一推门,就看到李儒正聚精会神的批着一些奏章,不过是竹简的,想来是一些琐事。 李儒一抬头,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说道:“文和!今日不是送友了么?竟然来到了我府上!”李儒高呼了一声,说道:“谁在外面?上杯茶!”一名侍者听了话,应了一声。无怪乎李儒不晓得贾诩的到来,实在是两人相处得很紧密,又算是儿女“亲家”,自然不用下人通报,当然这也有笼络人心的意思…… 贾诩道:“公达走的洒脱,我何必又做儿女状!”李儒一愣,随后指着贾诩道:“难道你是到我府讨杯酒喝,发泄发泄情绪!不过得等一会儿,这些批文可真令人不舒服!” 贾诩道:“不是这件事!”李儒一愣,望着贾诩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说道:“文和,难道是……”贾诩说道:“没错!我到现在还是不同意!”李儒挑了挑眉毛,说道:“事儿都发生了,说了还有用么!再说!他进宫也是一桩机缘!”贾诩一愣,随后说道:“郎中信上了浮屠?”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手握长锋,浮屠不收我,怎么可能会信浮屠!”贾诩刚要说什么,李儒指了指西南,说道:“是福也是祸,就看他一念之间,不过说起来也是可笑,那位竟然看对眼了!” 贾诩的脸色变得古怪,说道:“不会吧!这才去了一日!”李儒说道:“不过对小孩子来说,那一夜的焰火更吸引人,尤其是当神仙就在眼前的时候,你说他会怎么做?” 贾诩哭笑不得,想了想那一位的年纪,果真如此,随后拱了拱手,出了郎中令府…… 官道上,一骑信使正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方向,因为关东的逆贼终于因内讧而解散了。尽管没能打听明白原因,但如今的洛阳地区,仅仅只剩下孙坚部!说奇怪,也不奇怪!只不过孙坚的玉玺的事儿发了,袁绍等人的脸色不好看,但孙坚硬挺着说没有,外加上粮草告急,便草草的散了。袁绍归了渤海,袁术领一军回了南阳,至于曹操则去了扬州去募兵,毕竟丹阳精兵甲天下,为什么陶谦尽管四面皆敌还有底气支持董卓,凭的就是他当州牧之初去丹阳招募的一支精兵!此时的朱儁出了武关,也收到了洛阳沦陷的消息,脸上的阴霾更多了,他在洛阳呆了那么多年,尤其是城墙不知登上了多少次,自然清楚,就算是失去了虎牢天险,若董胖子真想死守的话,可不会退得这么快…… 刘启悠闲了一日,到了那个“困”院点了一下卯,随后就溜到李傕的武库去,谁也不想呆在那阴森森的地方,至于改风水,快算了吧,仅是个临时场所而已,不至于大动土木…… 只是刘启没料到的是,仅仅是呆了一小会儿,武库就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有些阴柔的少年郎王辩和那个诡异的宫女结伴而来,一推门,直勾勾的闯了进来!李傕正在喝着茶水的当口,遇此变故一上火,但随后脸色由红转白,竟然呛着了,一咳一咳地拍着胸口…… 刘启皱了眉毛,就听得王辩说道:“真是失礼了,不请自来!不过刘兄昨日可是失约了!”刘启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隐约间想起,貌似前天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没想到当时的应付对方竟然这么认真,真说起来,失礼的应该是自己……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是启的不是!还请谢罪!”宫女轻声道:“既然如此,何不从了他的意……”宫女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仿佛就像一阵清风吹拂在心中,既有些舒适又有些暖暖的,只是这个声音,却令刘启更警醒!先天媚体啊,竟然还修炼了媚术,对男人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李傕有些痴了,刘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随后李傕竟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再也不敢看那名女子,不由得令刘启感到万思不得其解,他不知,李傕只不过由这名宫女想到了以前一段时间的不光彩的事迹…… 刘启叹了一声,说道:“你想要的法门自然是不能传的,至于强身健体的法子倒是可以传授一二,就算是我的赔罪礼吧!” 刘启站起了身子,说道:“出去吧!在屋里可不好!”刘启所传的就是《五禽戏》,这也是师伯华佗的意思,医者慈悲心,果不虚也! 刘启演示了三遍,口中说着要诀,随后手把手教着王辩那一套(河蟹)动作。刘启说道:“这套功夫不在于急,但动作宁肯再慢,也要做到位!活动气血,才是强身健体的根本!”王辩点了点头,尽管身子有一些酥麻和疼痛,那是被刘启强拉到位的,不过在这一套《五禽戏》打下来之后,王辩竟然惊奇的发现身子骨暖洋洋的,甚至一向不好的胃口,竟然有了想吃东西的欲望…… 宫女的脸有些不屑,甚至眼角的余光扫向别的地方,等到王辩出了一身汗的时候,才拿出丝巾给他擦了擦汗,随后在李丙羡慕的目光中,一进屋,两只小手就在王辩的肩膀上不停的揉着…… 李丙咽了口唾液,可惜声音有些大,宫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手下的活却一直没停……王辩抬起头,说道:“刘兄?”刘启喝着茶,说道:“嗯?”王辩鼓足了勇气,说道:“刘兄光说法不轻传!那有什么条件才能传法呢?” 刘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嗅着春茶的清香,静静地坐着。李傕看了看自己的茶杯,然后看了看刘启的茶杯,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饼茶真的令人这么陶醉么! 刘启还是开了口,但这一句却令王辩目瞪口呆,“别的我先不说,你要真想和我学,先得等我出师了吧!”刘启本以为这一句拖兵之计,外加上方才晾了他这么长时间,王辩应该知难而退,哪里料得王辩竟然一抱拳,说道:“刘兄,不,师傅……” 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我没说收你!”刘启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是啥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自穿越可没啥“王霸之气”,就连徐晃还是华雄“附赠”,真正收心的却是自己的师门,没料到,这个少年也是这样,不是说自董仲舒后,道学已经不吃香了么…… 王辩心里激动的很,没出师就这般惊天动地,若是出师岂不是更加了得!王辩的声音带了一丝狂热,说道:“有什么条件么?都……都!”王辩猛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清亮,说道:“我都答应你!”(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摇了摇头,摆手道:“将来的事儿可不好说!不过身为朋友,我还是给你一句忠告!若是自己做不到的事儿,不要轻易许诺!我昨天未按约定,是我的错,但这好歹事儿还小一些,万一约定的事儿是大事呢!你口口声声说要答应我所有条件!万一我要你的家产呢!万一我要你身后的那位宫女呢!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王辩装成一副大人的样子,说道:“受教!”刘启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王辩随后的话,又令刘启有些目瞪口呆,“家产自然不能给你!不过她倒是可以!”宫女的手一僵,又听得王辩说道:“你真的要她么?也罢!我和陛下的关系还算不错,请一道圣旨对这事儿还不是啥问题!不过你得好好对她啊!说起来,也算是沾了亲!她是司徒的义女,单名一个‘秀’字!” 司徒的义女?刘启感觉这个称呼好像很熟悉,随后又听得王辩说道:“听说你定亲了,不过她作为一个媵也不辱没了她的身份!” 宫女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随后跑了出去。王辩“哼”了一声,说道:“看到了没有,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小性子比较火爆!作为一个貂蝉是不合格的!陛下身边怎么能有这么不知进退的宫女呢……” 刘启的大脑有些空白,一时间,仅有“貂蝉”两个字在他耳旁徘徊…… 貂蝉者,宫中管理冠饰也,不过在罗大忽悠的笔下,竟然成了一女子的名号,还流传数百年……不过令刘启最感到吃惊的是,本以为杜撰的人物,没想到竟然真的出现了,他有些糊涂了,这个时代的是是非非,真的说不清楚…… 王辩看到刘启愣了,说道:“答应了?好哩!你就等着收我做徒弟吧!”王辩得意洋洋的出了门,哼着雒阳小曲,仿佛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金砖一般高兴…… 李丙有些恶狠狠地看着他,这位少主咋关键时候掉链子了呢!李傕拍了拍刘启的背后,说道:“恭喜!”刘启回过了神,说道:“什么……”李傕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就是这些文人的虚伪了,便打起了哈哈,糊弄了过去…… 刘启觉得好像他方才发呆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尤其是李丙那有些恶狠狠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羡慕,更令他感到茫然。不过刘启发现这个气氛好像不太对,刚想开口问道,话到了嘴边竟然又咽了下去,只好喝了茶润润嗓子…… 刘启借故赶紧逃离了这个看似冷清,实则“诡异”的武库,谁说不是!自打王辩走后,三个大老爷们就失去了扯皮的冲动,六只大眼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竟然没一个开口的…… 翘了班,刘启也没打谱去那个“困”院,想了想,没事儿的时候去读《道德经》最好,这倒不是刘启“书荒”,而是他感到修道竟然有“上瘾”性,尤其是在感悟天地时,那种“飘飘然不知其所踪”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而当“行功完毕”的时候,大脑变得越发清醒,浑身也变得精神抖擞,若不是没有平时的时候疲倦烦躁渴望等等不正常的症状,他还以为是吸了毒品…… 打算是好的,只不过等他一推门,就猛然感到一阵香风袭来,刘启眉毛一皱,见到自己平时睡觉的小炕上,竟然坐着一名女子…… 刘启的头皮感到有些发麻,因为看到衣着,就知道那名女子就是那位“先天媚体”!貂蝉转过了头,眼圈还有些红,眼波似乎能出了水一般的望着他,静静的不说话。刘启皱着眉毛,说道:“这似乎是我的屋子,你来做什么!” 貂蝉依旧没说话,葱指点了点案几上的一卷纸。刘启有些郁闷的拿起,展开一看,却是一卷圣旨,“大汉初平元年四月……”刘启傻了眼,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又看了看我见犹怜的貂蝉,随后揉了揉眼睛,发觉圣旨上的玉玺印竟然不是假的……不过更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看圣旨上的字迹,十分的稚嫩,难道说,这份圣旨是王辩或是陛下亲手所写…… 刘启咽了一口唾液,心中暗暗发寒,若是美女,说不得就笑纳了,虚伪就是原罪!可如今,对着绝色,他却有些犹豫了,年龄小不是问题,这可以等,再说看着女子比他大不了几岁,抱抱金砖么,没啥大不了的!可令他真正止步的原因是,若是貂蝉跟了他,董卓和吕布真能反目么! 李丙推了门,猛然看到心中的美人就这么坐在刘启的炕上,俩眼发灰,脸色黯淡,随后就出了门。刘启脑子一转,随后想起,若是能因此而使得董卓吕布不反目,貌似更加不错,毕竟他现在就是踏在董老大的船上! 刘启心思转了几转,然后说道:“竟然陛下将你赐给了我作媵,以后就算是一家人了!”貂蝉说道:“那你也得答应他的要求!”刘启一愣,说道:“什么啊!”貂蝉站起了身子,有些高挑,比刘启仅仅是矮了一点,但气势却不落下风,说道:“教王辩道术!” 又回到了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上,刘启挠了挠乌黑的头发,说道:“这也是一种交换?”貂蝉道:“这不是你提的条件么?”刘启脸色一变,猛然醒悟当时教训王辩的那些话,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 刘启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罢了!这事儿,跟师傅商量商量再说吧!”貂蝉“哼”了一声,有些蔑视的看着他,说道:“说得出,做不到,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刘启脸色不变,说道:“个人荣辱事小,师门为大!”貂蝉的脸色竟然变得温柔了一些,就连语气也不想方才那么冲,说道:“今夜我睡哪?” 果然,刘启就知道,自从看见了某女就知道麻烦就要上门了!貂蝉有些鄙视的看着他,说道:“你能成公子展?”刘启懒洋洋地说:“我才十二!”刘启右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有些得意,主动柳下惠和被动柳下惠的含义是绝对不同的!(公子展即柳下惠) 刘启随后结束了这个话题,从包裹中拿出了《道德经》,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美女似乎也有这个爱好,一阵香风倚着他,尽管很享受,不过刘启还是皱了皱眉毛。刘启轻轻用左肘一推,似乎碰到了某处柔软,说道:“你是叫秀儿是吧!往那点!你不觉得太挤了么!”貂蝉啐了一口,脸色一红,说道:“登徒子!哼!你就不能再拿出一卷?”刘启右手一指离着窗户近的案几上,说道:“剩下的在那两个包裹里,你顺便去收拾收拾!以后这些活就是你来干!” 貂蝉说道:“哼!还没个准信,就这么指示我?”刘启头也没抬,说道:“圣旨都有了,就是准信!”貂蝉虽然嘴中说得硬,但手上却忙着不停,最令她气急的就是刘启的那双臭袜子,该洗洗了…… 屋子终于安静了,貂蝉皱着眉毛去洗袜子了,刘启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出了房门,一想到两个葱指夹着袜子上长长的带子,貂蝉那蹙着眉毛的表情,他就想笑……或许是年轻人青春的萌动,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不过刘启一想起,他要改变未来的历史,心中的热血依旧在燃烧!美色当前,不就是再忍六年么!刘启挑了挑眉毛,手中的竹简,握得越发紧了…… 不过那王辩,却是有些意思……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一提到春天,刘启就会想到,啊,这是个睡懒觉的好季节。纵然刘启会按时早起做早课,但暖洋洋的日光还是会让人恨不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生物钟很准时,尽管刘启依旧在天未亮的时候就有了精神,不过似乎今天早上有些异样……两只胳膊从自己的腋下穿了过来,在自己的胸前双手环住,成一个拳头,背后的柔软很令人感到舒适……刘启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貌似从昨夜起,就算是有个了陪床的侍女,可惜的是,自己很老实,她却不老实…… 刘启右手一抬,尽管他已经尽量把动作都弄得很小了,但身后的那一声“呻吟”还是令他感到了一丝危机…… “哼”的一声,刘启尽管感到他的动作够快了,仿佛和火箭升空一般逃离了床铺,但身后猛觉得天地元气有异。刘启一低头,火焰焰的拳头从头顶上越过,甚至还能看见葱白的胳膊,秀气的很! 我凑,这不科学!刘启无力的吐槽,为啥米如此瘦弱的胳膊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力量,方才的那一拳,隐隐间有着破空声…… 但更令刘启心寒的是,丫的你修媚术也就罢了,为啥米竟然连一身杀气都如此彪悍,到底谁才是得天独厚的人! 刘启十分狼狈的打了个滚,果然一个“铁膝盖”随之而来。刘启一回头,看着有些脸红的貂蝉,说道:“哼!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说起来,刘启算是饱了眼福,对面的美女上身仅穿个抱腹(汉朝肚兜的称法),下身穿着紧身裤子,一大片白嫩露在了外面。 貂蝉本已举起的拳头,听了这话随后放下了,然而刘启下一句话又是惹怒了她,“再说,又不是我轻薄你,是你晚上睡觉不老实,抱住我好不好!” 貂蝉的脸全红了,至于露出的春光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右手上的杀气仿佛凝成一个团,颜色红得发黑…… 刘启咽了口唾液,暗吸了一口气,一脸的睡意一扫而光,不管是为了男人的尊严也好,还是避开眼前的麻烦也好,刘启准备好好和貂蝉交交手!说起来,这也是刘启来到这一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人“单挑”,尽管这个对象在不久后会成为自己的老婆…… 耳中一静,周方元气尽入耳中,心中一静,全身杂虑皆落腑里。刘启顿时感到周天元气如握掌中,双手一抱个圈圈,俨然就是太极拳的起手式。刘启自然是不会杨氏陈氏太极的精髓,他所会的仅是养生太极,也就是那二十四式。不过刘启自上一次交手后,猛然发觉,其实这二十四式也大有所为,他的拳法既然在“刚”上差了些功夫,那就在“柔”上下下心思…… 说是太极,实则仅是用了太极的意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道学文化果然才是道学中的精髓(难道说如今中医没落,是因为道学文化断了根的缘故?),有了根基,太极的柔力竟然初步融合在《白虎七变经》里,若是左慈在此看了,会惊奇地揉揉眼睛,因为,拳意变了,拳法实际上也已经变了…… 一拳击出,貂蝉的眼睛中有着一丝犹豫,不过感受到手中传来的一丝荡力,心中吃了一惊。力道固然不大,但却巧巧的把拳头的力道一卸一推,本来击往中宫却被扯向左方…… 貂蝉的左方也就是刘启的右方,刘启身子轻轻一偏,手中看似轻柔,但拉住貂蝉胳膊的时候狠狠一带,“砰”的一声,一拳把案几砸成两截…… 刘启苦笑一声,本以为看准了貂蝉下盘不稳的缺点还想着投机取巧,不过看起来她的力量貌似很大,万一失了手被砸中,貌似不是说着玩的…… 貂蝉冷眼看着他,似乎那只手把案几砸成两截一点影响都没有,眼波流离,一股异香暗暗传来…… 敢不敢不要这么凶残!刘启浑身哆嗦了一下,闭住了呼吸,说道:“用媚术有用么?”貂蝉气恼的瞅了他一眼,刚要说些什么,眉毛一挑…… 刘启也皱了皱眉毛,因为他听到门外有一阵跑步声传来,以及那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梆梆梆……”李丙的嗓子在敲门的同时,也喊了起来:“少主?没事吧!少主?”刘启一指床铺,貂蝉会意,仿佛没事儿人一般回了身,轻飘飘的躺在了床上,伸手一扔,刘启慌忙接住他的衣服。 要不说,军营就是个训练人的好地方,仅仅是两下,刘启就穿好了外衣,看着貂蝉已经盖上了被子,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急什么!正穿衣服呢!” 李丙听到了刘启的声音,停下了敲门,随后看到刘启安然无恙的开了一个小门,露出一个头。李丙说道:“少主啊,丙一听到这个方向方才‘砰“的一声,就赶紧过来了……对了,少主,你这是干什么,为啥不让我进去……” 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如今这房间又不是我一个人住……”刘启感到这句话似乎狠狠地伤透了李丙的心,尽管春天的风依旧暖和,但李丙却走得凄凄惨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关门,阴着脸说道:“哼!看你做的好事!”貂蝉懒洋洋的穿着衣服,说道:“不就是一个案几……”刘启说道:“哼!案几算什么!你那个拳头要是打在我身上……”貂蝉仿佛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有丹药!” 貂蝉的眼睛就是一湾活水,勾人心魄,但那脸上一股圣洁高贵味道却令刘启更加心寒,说道:“反正将来姎的一辈子就靠在你身上,打伤了姎好好的照顾你!”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明知道媚术不管用,何必在用呢?” 貂蝉呵呵一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姎用了么……” 刘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的郁闷更加沉重了,以后的日子还长,若是天天早上这种晨练,谁能吃得消……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一清早就激烈的“晨练”了一次,而且还砸坏了案几,可想而知,今天或许是运气不佳的……说是迷信,可来到这个世上,面对这个规则迥异的世界,刘启也只能随大流了…… “梆梆”的敲门声,打断了刘启的早课,他放下了《道德经》,刚想开门,一股暗香浮动,貂蝉开了门。刘启低下了头,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这……这是早饭……”果然是李丙这厮,汉末的典型**丝啊,面对心中的女神连话都说的不通畅…… 貂蝉“哼”了一声,随后在李丙的眼中,无情的把大门关上,放在刘启的案几旁,说道:“吃饭了!”刘启抬头看着她,发现如今的貂蝉虽然有些冰山脸,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柔和,仿佛一个时辰前的打斗根本没发生似的…… 刘启想了又想,猜不透貂蝉的心思,右手翻开了盒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羊肉泡馍外加上米粥,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美味,刘启有个癖好,就是吃饭不喜欢喝饭汤……貂蝉脸色抽了一下,还是皱着眉毛,把自己的那一份取了出来,放在案几的对策,至于刘启的包裹,只能摆在地上。刘启已经打谱好了,等到吃完早饭,他就叫李丙给他换一个新案几。 貂蝉吃得很慢,等到刘启吃完了两份时,她的第一个泡馍才堪堪吃完。刘启说道:“不爱吃么?要不明天换个别的?”貂蝉拿出块丝巾擦了擦嘴,说道:“我喜欢云梦泽的香糯米,或是鲤鱼片、伴着紫苏,再或者,早饭的时候甜豆腐脑也不错……” 刘启眨了眨眼睛,貌似眼前这位也是个吃货,上下打量了两下,依旧是一个瘦字,若不是耳朵有些偏小,在汉代人眼里就是完美了(在现代人眼里依旧完美,不过汉代对大耳朵有种奇葩的偏爱……)。貂蝉低下了头,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刘启说道:“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早上的时候何必打打杀杀!”貂蝉“哼”了一声,狠狠地咬了一口泡馍,那留下的齿印让刘启感到暗自心寒…… 刘启和貂蝉、李丙三人去了武库,李傕看着跪坐在刘启身后的貂蝉,说道:“刘启你今天还过来干什么?”刘启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怪笑的瞄着自己后面的方向,不由得啐了一口,说道:“胡想什么呢!启才十二!”李傕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每当看到你,总以为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说起来,美人啊……” 貂蝉没说话,只是身子有些抖,刘启身子往后一倚,说道:“给我捏捏肩膀!”果然,这小妮子的力道有些大,刘启也是没法子,尽管相处了不到一天,他却是明白这妮子的性子有点火爆,换句话来说,就是“敢爱敢恨的奇女子”,虽然在人前能忍住,但刘启不希望家具再一次受到蹂躏…… 不得不说一个“赞”字,力道大,但位置却恰到好处,看得出来是专门受过训练的,刘启的肩膀舒爽得很,正飘飘欲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进门的是守在铸钱司的一名武士,跪下行了一礼,说道:“校尉,钟官,工匠似乎出些问题,请刘钟官过去……” 刘启右手一伸,握住了貂蝉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你在这一等,我去去就来!”貂蝉点了点头,有些柔弱的跪坐在屋子里…… 出了门,李丙愤然道:“少主,难道就把她留在那儿,就不怕……”刘启知道他下一句是“李校尉兽性大发”,但还是翻了个白眼,李傕真要发了兽性,谁教训谁还是两说,小妮子没把他剁成两半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李丙看到刘启没反应,又说道:“再说她是您的媵,带在身旁……”刘启猛然拍了李丙的背部,说道:“岳父当初派你到我身旁,就是看中你的本事和胆大心细,怎么一碰到个绝色,就变得如此愚笨了!她出自哪里?哼!司徒府!万一事情泄了呢?哼!李丙!你好好想想吧!”刘启进了屋,李丙仿佛挨了重重一击,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望向刘启的目光比以前敬重的多了……李丙万万没想到,刘启之所以不带她,纯属是受了罗大忽悠的影响,三国中的名间谍,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尽管是在正史中是杜撰人物,但只要出现了,就要警惕…… 黄奉苦着脸对刘启说道:“钟官,不是我们想要您来遭这份罪,实在是这钱有问题!”刘启不动声色,说道:“有啥问题?”刘启随手拿起案几上有些发黑的五铢钱,比以前的钱有些轻,这也是意料之中…… 此时的客房仅有刘启、黄奉、李丙三人,至于其他的工匠依旧在里屋忙活,甚至透过门窗,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热浪…… 黄奉苦笑道:“昨天下午,辩铜司就运过一批矿石,我们当时看了就觉得颜色有些不对,铜也有些少,但若要按照原本的五铢钱的比例,恐怕达不成指标,尽管降了铜的量,可这钱还是……” 刘启说道:“发黑?有些轻?”黄奉苦笑道:“不仅如此,而且还脆!”黄奉拿过另一枚钱,使劲一掰,就成了两半……黄奉道:“正因为如此,大伙儿的工作量已经降了,就等着您来……” 刘启说道:“罢了,钱继续铸……”黄奉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这钱……”刘启阴着脸看着他,说道:“你们铸钱的工艺有问题么?”黄奉一听,猛拍着胸道:“几代人都是干这个的,家门手艺要是荒了,死后怎么有面目去面对祖宗!”刘启又道:“黑丹(汉代对煤的称呼的一种)可缺了?”黄奉摇摇头道:“不缺!”刘启又道:“可缺人力拉风鼓?”黄奉道:“不缺!” 刘启道:“竟然什么都不缺,这只能是辩铜司的问题!上面发了话,必须保证铸钱的量!”黄奉说道:“可这……”刘启道:“虽然是昧着良心,但如今国道艰难,你们也得体谅体谅朝廷的难处,或许他们辩铜司也有自己的考量……” 黄奉还是皱着眉毛走进了屋子,刘启知道他这个解释只能拖一阵,不过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反正只要小钱能按时铸出来就行了…… 刘启不是个好官员,他自己心里清楚,于是他又脱离岗位了,没有坚持在第一线。但他没想到,在那些工匠眼中,他已经很称职了,至少刘启还干事儿,比那些只领俸禄啥都不管的人强多了…… 在路上闲着溜达,刘启在武库的门外又看着少年王辩,至于他的媵貂蝉正笑着看着他。李丙有些不忿,不过刘启啥感觉都没有,不是说他没了男人的“占有欲”,而是王辩实在是太小了,比他还小三岁,正常年龄的个子,九岁小屁孩,再吃味就连一点男子气范都没有了…… 不过九岁的孩子确实是习练“体操”的好时候,身子骨柔润性强,动作也能做到位。说起来,不晓得为什么,刘启总感到这个时代的孩童自律性比后世好多了,就算是在山上疯魔的清风明月,但他们一拿起道书,或是和左慈学丹术的时候,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多了…… 左冯翊官邸,王允收到了王辩的传书,有些哭笑不得,尽管心中有些不爽计划被打乱,不过此计不成,再次潜伏也就是了。门童寄过来了一个拜帖,王允一点头,门童立即出了房间,在案几上,“议郎皇甫嵩拜上”这几个字很是扎眼…… 喝茶扯皮练王辩,有一个美女跟班,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看来今早上是多虑了!刘启指使着秀儿倒了洗脚水,不过他也替她倒了一盆,本以为很现代很平等的做法,却没料到美女对他比昨天温柔多了。 美女不和昨天那般防狼似的躲着他,刘启也懒得多和她计较,说起来也是这几年修道修地心境稳了很多,要是换成前世,恐怕成狼,没有条件也得创造条件…… 深夜,貂蝉听了听刘启的呼噜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竟然脸色微微发红,若是刘启看了定会心情大爽,原来妖孽冰山也会融化啊……貂蝉从喉头中蠕出几个字:“启?启……”貂蝉听着刘启的呼吸依旧平稳,呼噜声不断,顿时放下心。 貂蝉在暗夜中化成了一只精灵,小心的穿上了衣服,轻轻地出了门,她不知道的是,自打她开了门,刘启就睁开了眼睛。开玩笑呢,到底是在军营里混过的,怎么可能睡得很死呢!刘启看着已经闭上的木门,还是摇了摇头,穿上了衣服!这么个晚上,出去,定然是不干好事,要上厕所的话,屋里有尿盆……刘启想起了她的间谍“前科”,还是觉得去看一看比较好…… 如果貂蝉知道,后面的刘启能一直追着她是靠了和狗一般的鼻子,定然会感到有的时候天赋异禀也不是一件好事,身有异香,有时候真能误事啊! 尽管是追了一小段路,刘启还是感到貂蝉在步法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尽管她比他大了两岁,但无论气力还是气血上,刘启远远超过了貂蝉,可如今正好保持着一段距离,只能远远跟着香味的尾巴…… 向西,向西,再向西……刘启皱了皱眉毛,这是上哪儿呢,几乎是绕着未央宫的北墙一直前行,若是再往南,可就是渐台了,这小妮子,在搞什么呢! 猛地一个黑影飘过,刘启立马感到头皮都炸了,若不是借着月光反折,本以为无所不能的感知,竟然出现了纰漏…… “呼”一个破空声从背后袭来,刘启一提气,身子一扭,堪堪的避过了那一抹亮光。手腕狠狠往后一砍,反手刀的亮光很刺眼…… 刘启有些心寒,他心寒的是刀光中那不正常的磷色,那意味着刀锋上抹着剧毒,一旦受了伤,那可就是悲剧,尤其是阎王老爷问起来的时候,“你这辈子有啥遗憾么?”刘启会怎么说,丫的四大美人的貂蝉已经快成了自己的小妾却无福享用…… 刘启头一低,左手的肘狠狠地往后一击,两条腿仿佛大劈腿一般狠狠的插了下去,这个时候就看出早上做功课的好处,下盘稳健,身子甚至连晃都没晃…… 一劈腿,一翻身,错过了刀光,刘启趁着这个空隙翻过了身子,站在他对面的是一名黑衣人。说起来,还算是袖珍玲珑型的,果然是一名出色的刺客,只不过比较歹命,自己遇上了他…… 刘启深吸了一口气,右腿往上一抬,踏着巽位,左手右手画了几道圈圈,脚下的青石砖变成了泥泞的土地,有些部分却有些滑溜,口中说道:“竟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刺客难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哼!还挺有一套!也不怕闪了舌头!”刺客跑了两步,用力一踏,整个身子跳到了空中,右手中的刀光异常的发亮…… 为什么中国人认为小日本的刀术虚有其表,就是因为他们所谓的“迎风一刀斩”太坑爹了,跳到空中无法借力,这就是最大的失败,下盘不稳,也就只能欺负新手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如今的刺客,跳到空中却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此时的大地,恰恰是刘启最能借助的武器!还没听说过,布阵把自己布死的坑爹玩意!刘启仿佛不受影响一般,一脚踏上了坎位,另一角在离位上,双拳一扭,一吐风一吐火,直直的冲向空中的刺客! 风火到底是比刀要快,但刘启没有料到的是,在空中的刺客右手一伸,金色的篆光化成了一个冰球,封住了风卷火,甚至逼向了刘启…… 刘启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太平要术》?”刘启右手一抬,阵法中的大地猛地形成了一个土墙,挡住了冰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刺客“哼”了一声,说道:“丹鼎派的?好极了!人公将军的仇,先讨回个利息!” “呜啊……”难听的声音仿佛要震聋刘启,音爆之术果然是有些难缠,可惜刘启的修行不够,内丹之术仅仅是入了门,否则同样的一声暴喝,就能破了他的法门! 音爆之术,阴险就阴险在扰人思路,心不静,一身功夫能用出四五成就是承天之幸!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能按着静功的口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刺客冷笑一声,此时的他已经落到了地上,食指轻轻一点土地,这一片天地元气猛然变得暴躁,他的那一侧已经化成了泽国…… 纵然在五行中是土克水,但刘启却感到那名刺客布下的阵型,却另有深意。果然,当刘启脚踏九宫步转到坤字位时,脚下一陷,正如踏入深潭之中…… 刘启重心已失,趁势向下一躲,避过了刺客的匕首,右手用力在地上一扶,看着越来越近的刺客,右脚猛地从水中抽出,向刺客的胸口一踢! “砰”的一声,刺客化成了水迹,幻影被击破,仿佛在嘲笑着刘启有眼无珠。果然,在另一侧处平静的水面上猛然扶起一阵波纹,随后一名刺客破水而出,手中的匕首狠狠一掷! “砰”的一声,匕首无力地掉在了地上,刘启的心口也是隐隐作痛,刺客本想乘胜追击,但听得附近越来越大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以及半人身高的土墙,只能身子一翻,犹如轻烟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刘启小心的拿起那把匕首,叹了一口气,若非自己进军营后就有了装护心镜的习惯,今夜恐怕是死定了…… 刘启双手变幻,随手解了阵法,看了看四周,还是小心的潜行了,尽管他是官,但一旦被抓住,貌似也解释不清……刘启并不晓得,这所有的一切,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 绕了几个圈子,刘启终于回到了他的屋子,不过令他惊奇的是,美女貂蝉比他现行回来,甚至已经睡着了…… 刘启摇了摇头,脱掉了外衣,看着内衣前已经凹下去的护心镜有些欲哭无泪,看来得去打劫一下李傕了,守着武库,定然有好东西可以扒拉扒拉…… 清晨,刘启睁眼的时候唬了一跳,因为那双大眼睛离他不到一寸,几乎就是贴脸了。貂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看你睡觉的姿势,也很有趣!”刘启的脸一红,因为此时的他嘴角有些湿润,显然睡觉流口水的囧样被人识破了!心中有些慌乱的刘启没有注意到,同样是清晨,只不过没有晨练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只是昨晚上刘启与那名刺客的交手都看在貂蝉眼里,不光是男子挑女子,女子也挑有本事的男子,最怕嫁错郎啊…… 刘启有些慌张的穿上衣服,随后站起了身,打了些水开始洗漱。因为昨夜夜战了一盘,以至于今天早上起得迟了,此时阳光已经射入房中,显然飨时快要来了…… 果然等到貂蝉洗漱好,李丙又敲了敲门,只不过今天的食盒中却换了花样。两碗豆腐脑,一条鲤鱼,两碗米饭。貂蝉欣喜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连手也轻快了几分…… 时间过得很快,第一批五铢小钱算是铸造完毕,李儒满意的点了点头,尽管刘启身后那名女子非常碍眼……李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段时间你很不错!”刘启耸耸肩,说道:“还行吧!秀儿!上茶!”貂蝉应了一声,出了房间。 李儒说道:“这些钱尽快运出去!”刘启道:“其实这些钱送往冀州倒也不错!”李儒说道:“不过孙坚还没走!”刘启道:“孙坚的军队管的再严,也卡不到黄河吧!”李儒说道:“水运?这倒是个好办法!本来我想先运到荆州买一些粮食,你这么一说,倒可以在韩馥袁绍那儿玩玩花招……” 刘启感到有些汗颜,尽管如今快到了六月,尽管他在未央宫里消息有些蔽塞,但通过王辩也晓得,如今刘表刘启打得不亦乐乎!刘启派使节来到了长安对董老大表示了善意,并且强烈谴责了以袁绍为首的分裂大汉的叛逆,董老大自然表示两家要多多来往,甚至连派出的益州牧也召了回来(注:历史中,刘启继位,李傕也派了益州牧,不过刘启和李傕有杀兄之仇,就赶跑了朝廷官员。)。 刘启向西是西藏,好吧,青藏高原在那个年代是不可征服的,至于南面,一群南蛮的居住地,连粮食都不能自给,他们不闹乱子就不错了。北面是五斗米教的张鲁,有着“杀父嫌疑”,不过在庞羲等人的劝说下,目前正把巴西的五斗米教狂热分子“遣散”,想急也急不了,只有东面,荆州貌似不稳,刘表才上台一两个月…… 在这个时候,在襄阳城,刘表正在城门口处等着一名朋友。朱儁终于还是逃入了荆州,不过显然他把自己高看了很多,对于他的叛逃,董老大似乎没当回事儿。 刘表看了看几个月不见的朱儁,说道:“公伟,几个月不见,瘦了不少啊!”朱儁苦笑一声,说道:“呆在长安就是一个折磨!想胖也胖不起来啊!”刘表道:“走!快进城!再堵一段时间,那些人可就抱怨了!”朱儁一愣,随后看到在车驾旁排着的长长的队伍,心中敬意瞬时升起,说道:“景升!真是……” 刘表摸了摸胡子,得意的道:“既然是州牧,就要有州牧的样子,说不得也得还荆州一个太平日子!”朱儁苦笑一声,说道:“你这是讽刺我六年之前么?”刘表摇了摇头,说道:“快别这么小心眼,瞎想什么!” 两人上了马车,来到州牧府,刘表请了众多宾客作陪。刘表指了指右席上那容貌相似的两人,说道:“公伟既然来过宛,想必子柔、异度也是相识了!”异度站起了身子,说道:“岂止是相识,当年可是同在大将军门下!”朱儁哈哈大笑,说道:“蒯异度,好久不见!今日定然不醉不归!”(蒯越曾为何进东曹掾,后辞官)至于子柔,则是蒯越的兄长蒯良。 刘表又指了指左席上的那位年轻男子,说道:“蔡瑁蔡德珪!”朱儁一拱手,说道:“久仰大名!”蔡瑁慌得说道:“岂敢岂敢!”朱儁又笑道:“难道是因为是景升的内弟,就介绍的这么粗略?”刘表啐了一口,说道:“公伟,打趣德珪,不怕伯慎公发怒么!”(伯慎,即张温,是蔡瑁的姑父) 朱儁摇了摇头,说道:“伯慎公如今在长安,恐怕想听他教诲也得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间足够我干一些事了……”蔡瑁失笑不已,随后又跪坐了下来。 刘表指了指藏在阴角的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说道:“上庸娄圭娄子伯,我之谋主也!”朱儁吃了一惊,但看到蒯氏兄弟竟然毫无异色,又拱手道:“不知先生之名,是我孤陋寡闻了!”娄圭“哼”了一声,说道:“无妨!” 刘表等人的脸色不好看,但朱儁却更是稀奇,因为,这个声音,他感到很耳熟…… 朱儁仔细的看着娄圭,说道:“我们可是见过?听到先生的声音,很熟!”可惜的是,朱儁看不到娄圭斗篷内的脸,连猜度都无法猜度,最令人心疑的是,自己貌似并不认识缺了左臂的人…… 娄圭冷冷的道:“圭未出过上庸,你认错了吧!”刘表打着哈哈,说道:“娄军师性子古怪,公伟可不要见怪啊!”朱儁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缺了一臂,性格难免有些古怪。不过经娄圭这一打岔,宴会上的热情自然是减了不少…… 朱儁感到很满意,不仅仅是刘表的态度,就连准备的食物也是地道的会稽小吃,数十年未回家,真是有些想了。朱儁的眼睛有些湿润,随后听得蒯越说道:“听说相国干了不少摸金事儿?”朱儁苦笑道:“不仅仅是民墓,就连不少大臣墓都遭了毒手!”蒯良说道:“看来朝廷缺钱是真!”朱儁道:“是的,要不然也不会退得这么快!那一晚洛阳之变,损失的钱可不少!” 蒯良点头道:“看来那一夜是另有其人下的手!”朱儁道:“子柔怎么想起这个了?”蒯良看了看他的弟弟,,随后说道:“咳……听下人说道,如今的长安粮价很高,但朝廷似乎收钱收得更狠,连城门税这点都不放过……” 朱儁没接话,他知道深下的意思就是蒯家做些生意……潜规则始终就是潜规则,摆在明面上可就不好玩了! 蒯良说道:“听说五斗米教袭城的时候,公伟也在长安?”朱儁点了点头,说道:“无论相国如何薄待,到底不能让大汉的都城承受屈辱!子柔,你这话是……”蒯良道:“听闻相国的外孙女婿很有一套?” 朱儁脸色有些阴,说道:“嗯!和当年的张逆一个套路,都会些妖术!那一夜,我可在旁,冲天的火光,就连在城下都感到了其中的热度……”蒯良唏嘘两句说道:“这可真是……德操,刘家可真是奇人辈出!”朱儁奇道:“德操?”但见得在蒯氏兄弟下首的那一位说道:“好……好!”朱儁心中一动,说道:“可是水镜先生当面?” 刘徽一笑,说道:“不才正是!”朱儁喜道:“听得水镜先生住在颍川阳翟,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见!”刘徽道:“久日未见德公,正赶上颍川正乱,带着家人来荆州走一走,顺便避祸!”朱儁苦笑一声,刘徽虽然姓刘,但和河内刘不是同一支,自然去避难的地方也不一样…… 刘徽道:“只是可惜德公不在此!”朱儁道:“哦?鹿门翁去了何方?”蒯良呵呵一笑,手指了指南方,说道:“江南!”蒯越看到朱儁有些迷惑的样子,说道:“江南张虎、陈生叛乱(对这俩有印象么,刘备就是从这伙人手里抢来的的卢),德公单骑游说,如今正在往襄阳返回(历史中为庞季,小说勿究)!” 朱儁点了点头,叹道:“庞德公不愧是庞德公!”刘表举了杯子,说道:“我荆襄人杰地灵,何愁不治!第一钟酒,祝我大汉国运昌隆……” 正在宴会的举行的高潮,一名管家走到刘表耳旁嘀咕了两句,刘表一笑,说道:“德公如今度了长江,十天之内,必然返回!不过消息传的慢,想必德公再有三四天就返回了!”刘徽道:“如今临夏,到鹿门山待一段时间倒也不错,山上清凉,正是避暑好去处!”刘表苦着脸,说道:“德操自然是想去就去,可怜我等还得呆在襄阳!真是当官有当官的难处,隐士有隐士的洒脱!” 刘徽指着刘表说道:“景升若来,欢迎之至!”蒯良笑道:“想走也走不了,荆州如今可是乱如麻!更不用说刘益州可是来势汹汹!可惜了,天下本为刘姓,何苦如此相逼呢!”朱儁道:“刘益州新死,他的儿子就这么急?也不怕出乱子?” 蒯越道:“听说不仅仅是他的决定,东洲党可是支持的紧,用一场战争来栓紧所有人的心,刘季玉倒也算是个人物!”蒯良道:“公伟不必发愁,如今江南已平,前线压力大减,况且主公从子磐有万夫不当之勇,守能守得住!”(刘磐,历史中在江南长沙一带和太史慈对峙,双方都讨不了便宜)蒯良道:“只等前线兵回,异度就要辛苦再走一趟,若论兵法,我不如异度!”蒯越摆了摆手,说道:“何谈辛苦!”刘表说道:“既然异度再辛苦一次,那么粮草就交给德珪了!德珪,年轻人就要压压担子!”蒯越看了看兄长,不动神色,果然刘景升会如此说,玩玩平衡,不过大家族都是这么玩,这个潜规则是不会说破的! 管家再一次闯入了席子,不过在他和刘表嘀咕了几句之后,刘表阴着脸开口说道:“有些琐事要处理,公伟见谅啊!子伯,子柔,异度,德珪,你们跟我来一趟!”朱儁笑道:“不用管我,景升自去就是!”刘表歉意地一笑,带着四人就进了内室。 一名男子在内室中喝着夏茶,眯着眼睛养神。刘表一愣,看着这个胖胖的男人,说道:“竟然是子远!”许攸摸了摸胡子,说道:“一晃数年,景升也成了州牧,风采依旧!异度也没变样,可怜我却是越来越不堪入目了!”(许攸曾在何进帐下为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未等蒯越回话,许攸眯着小眼,看着蒯良道:“这想必是子柔先生吧!南阳许攸许子远见过先生!”蒯良失笑一声,说道:“我哪里算的上什么先生,子远才是名扬四海!”许攸自嘲的一笑,说道:“中平逆贼,何谈名声!(许攸曾在冀州之乱为王芬幕僚,试图立合肥侯为帝)” 蒯越道:“以前的旧时儿就不提了,子远来了荆州总不会是舍了本初吧!”许攸笑了笑,指了指蒯越,说道:“异度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攸来荆州确实是有一事相商!”刘表斟酌道:“姑且一听!” 许攸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盯着未开口的两位,说道:“事关机密……”刘表失笑一声,说道:“这是我的不是!子远!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上庸娄圭娄子伯,我之谋主!至于这一位,乃是内弟蔡瑁蔡德珪,皆为心腹!”许攸歉意一笑,说道:“当年之事,使得攸暗自疑心疑鬼,见谅!”此话一说,就连坏脾气的娄圭也开口说道:“无妨!” 蔡瑁关了门,许攸低下声道:“景升可知洛阳变故?”刘表眉头一皱,右手摸了摸胡子,沉默不语。许攸笑了一声,说道:“公是公,私是私!”许攸右手指了西北方向,说道:“景升是支持那位也罢,反对也罢,攸此来并非游说,景升不必如此!”刘表舒了眉头,说道:“我虽然看不惯相国处事,但身为刘姓,自当上尊天子!”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点了点头,的确,若非袁绍新立刘虞,或许还可能考虑联合一二…… 许攸道:“我此来正是为了大汉江山所来!”许攸看了看刘表,然后轻声说道:“景升可知传国玉玺?”声音不大,但这句话却如滚滚天雷一般击伤了所有人的心,就连刘表的声音都急促了,一把拉住许攸,说道:“玉玺……玉玺怎么样了!” 许攸有些满意眼前人的反应,说道:“玉玺在孙文台手里,不过却藏了起来!若非如此,关东联军也不会草草散了!”纵然是刘表养气多年,听到这话还是感到一股怒火从胸口处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有些走形,说道:“可有证据?” 许攸摇了摇头,说道:“本有人证!但被孙坚所杀,此人为孙坚帐下刘,可惜了!景升若是不信,可致信公路!他也知晓!”刘表盘算了一二,望着三名军师,沉吟道:“此事容我斟酌一二……”许攸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景升是何立场,不过从大汉的角度来看,玉玺还是不要落入外姓之手!景升,攸告退!” 蒯越说道:“子远既然来了荆州,何不享用美食,呆上几天!”许攸沉吟两句,说道:“事儿急,恐怕……”蒯越说道:“就算有个章程,还是子远带回较好,事不密则泄!”许攸一听,脸色一动,说道:“久闻荆州出美食、美酒还有……”蔡瑁一笑,跟着说道:“美人!子远既然来了温柔乡,总得让我们进些地主之谊!” 许攸一乐,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刘表的管家去了客房,至于美女,则由刘表的继室蔡夫人挑选不提…… 袁术进了汝南,闹事的黄巾自然又退回了山里,不过既然袁术来了,想走可就难了,军队在此扎了根,虽然没传信天下,但也表明这一世袁家是以他为首的,从某方面说,袁术甚至有些感激那些泥腿子,因为,他们给他提供了一个执掌袁家的借口…… 猥琐男小胡子又一次出场了,不过他出现的地点是在一片大山之中,身为北方人的李肃对南方有些灼热的气候很不适应,不过他只能强忍着,随他一起来的,有襄阳马氏的马平,因为马氏和南蛮最熟…… 李儒给他的两个任务其实说重也不重,无非就是个说客,不过董卓帐下李肃有这个优良的“前科”,再加上他有想转文官的强烈“愿望”,李儒就安排他做了两件事儿!第一件,就是去汝南的深山中,找黄巾头子。这件事儿,难就难在黄巾的据点比较隐蔽,不过李肃人也机灵,打听明白哪里商路不通,太平道教众聚集地,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还真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官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肃并不感到奇怪,打仗一是要死人,二是打赢了好说,但蛾贼逃入山中不好找,最怕的就是输了!哪怕往前上溯十年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黄巾一出,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各地的军队甚至都敌对着,怎么能齐心剿匪呢! 至于第二件任务,看似危机重重,不过李儒不会亏待自己手下人,带了一封信,让李肃交给襄阳马氏。襄阳马氏就是马家五常那个家族,不过如今的老大白眉马良也仅仅是个三岁的小屁孩,在李肃进马平家时,“白眉大侠”正穿着开裆裤满院疯跑…… 南蛮,是个令历代荆州牧都很头痛的问题,如武陵蛮还好些,毕竟是熟蛮,能沉下心和汉人沟通买卖,虽然急了眼也会入侵,最起码还讲些道理!怕就怕那些生蛮,完全是野蛮人,不事生产,抢家劫舍是他们度过寒冷的冬天的必备“良方”! 五溪蛮是熟蛮,这一代的头子沙曼和马家做了不少生意,因为马家所给的价格比其他汉人要公道的多,因此交易得多,比如山中的皮子等等换取盐巴等必需品。马家得了巨大的好处,也让人嫉恨,甚至有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问题,马平笑而不语。人啊,整天到晚勾心斗角斗得惯了,却忘了,做生意“诚”才是根本! 沙曼对李肃完全无视了,几名蛮女有些示好的围着马平,不过李肃看着有些黝黑的蛮女,心中暗暗讥笑,脸上却做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现代人眼里不算黑,不过在汉代白肤色吃香,像什么诸葛张飞在正史中都是纯小白脸……)。 马平有些吃不消,不过他不知道看似单纯的沙曼其实也是在开马平的玩笑,因为在他眼中,这位汉人似乎除了这桩事,再也没有能令他发窘的了。李肃有些无聊的喝了一口酒,不过随后他看向这个小木杯的眼光不同了,甚至脸上有些狂热,说道:“这是何酒?” 马平说道:“猴儿酒!不过你别想了!此酒是猴儿所酿,出产极低,除了蛮王留下几瓶,其他的都被我马家所买!”李肃的脸抽了一下,随后又听得蛮王道:“若不是有贵客来,我可舍不得拿出此酒!” 李肃选择了无视蛮王,因为他口中的贵客肯定是马平而不是他,不过李肃一点都不羞恼,因为他出自并州,久和匈奴鲜卑等异族打交道的他,已经深深地知道那些异族的习性,要是换了个普通的士族老爷,恐怕早就因此恼羞成怒,随后反被异族羞辱了…… 这一行在马平的介导下出行的顺利,李肃有些欣喜地望着西北方,他终于要回去了。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南北方生活习惯的差异,北方的房顶平而南方的窄,北方睡觉是在炕上,而南方则是躺在榻榻米上…… 长安,刘启有些聊赖的躺在炕上,这近一个月除了貂蝉每逢初一十五会失踪不到一个时辰外,其他的都很正常。刘启跟了第一次就不想再跟第二次,就当成貂蝉的例假,反正他才不担心那小妮子吃亏!不过说起来,最近小妮子迷上了麻将,至于李婉,刘启还是希望她不要学坏了…… 李丙大概是最欣喜的吧,终于心中的女神能跟他说话了,不过他却没发觉每当貂蝉有些“迷离”的看着他时,李丙总会手一哆嗦,随后就点炮了,弄得李傕以及凑人数的卫兵搞得很不爽!至于王辩则是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练拳,尽管他也看着有些眼馋…… 刘启没有参合这个游戏,主要是输怕了,因为有李丙的“放水”,貂蝉赢多输少,其他三个都是输家,李傕还好说,是个外人。那几天小妮子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往刘启脸上贴纸条,至于李傕则是笑眯眯的对他说,“闺房之乐真是不错……”在刘启眼里已经有从萝莉向御姐发展倾向的貂蝉只是含笑不语,小手搓着竹子制成的麻将的速度更快了…… 李儒又一次来看刘启了,准确的说,时间已经到了八月,酷热的夏天已经过去,至于小钱已经完成了“三期计划”。李儒笑眯眯地,因为在冀州传来了好消息,等到御姐貂蝉一出房门,就开口说道:“启!你知道么?冀州现在乱了!” 刘启眨了眨眼,拿起一杯马奶喝了下去,说道:“哦?物价涨了多少!”李儒阴狠的一笑,右手伸出一个指头,左手伸了三个指头,说道:“粮价还是不够多啊!”刘启被呛住了,咳了好几下,十三万钱一石粟还不够多!要知道,粟就是在夏天收获,这时候的粮价可是很低的,更不用说冀州是产粮大区,黄河精华之所在…… 李儒说道:“我甚至听说好几家都坐不住了,看向别人的目光都疑心疑鬼的!”刘启说道:“难道就没有人怀疑是我们么!”李儒悠然的说道:“如果是我们所铸,小钱自然是在我们的地区先流通,这就是思维的误区……” 刘启膛目结舌,不过想想自家的处境却也理解为啥那些诸侯把本是嫌疑最大的董老大先排除了!董老大的中枢因为要付百官俸禄,支出很大,若是有小钱自然会先打发这笔开销,毕竟国库就算再丰厚,失去了几个财源地,朝廷的日子便越发的难过了…… 这时候的长安却比刚来的时候稳多了,一来是北宫桂宫拆迁建设活动已经完毕,难民有了居住的地方,二来就是粮价稍跌,尽管依旧是天文数字,但等到那些想要流亡关东的人们一听说冀州的粮价飞涨,就纷纷止步了!民以食为天,本就不想搬迁的人们,只好接受董卓的安排,更何况这日子虽说是苦些,最起码眼前还是能挨过去的…… 没错,董卓势力地盘中,尽管在长安一带粮价很高,但死的人很少,就因为董卓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以工代赈,反正在长安要想恢复原先的盛世景象要修建的工程不小,尽管每天粮食花费很大,但董卓也进行了无本买卖——小钱生意,反正等到来年分了土地,总会过去的…… 刘启在宫中不清楚,他的“敌人”马超现在变得很老实,尤其是他爹马腾来到了郿坞后,开始主持郿坞大建设,顺便狠狠的抽了他一顿。有句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董卓是郿人,自然希望老家建设的漂漂亮亮,顺便把物资堆放在郿坞以防不测…… 渤海,许攸回来已经快一个半月了,不过孙坚还赖在洛阳不走,刘表尽管答应他,但也没法出兵。不过这时候,摆在袁绍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粮食!袁绍的军队在周围的诸侯之间来说几乎是最多的,但地盘却是最小的一个(渤海郡就是今沿着渤海那一圈土地,大致上在山东河北一带),多多是靠着袁氏故吏韩馥的支持,可如今冀州被小钱刷得也闹粮荒,自然是无法再给袁绍供血…… 郭图对袁绍说道:“主公,如今粮食恐难熬到冬天,宜早作打算!”袁绍沉默不语,看了看逢纪,说道:“公则(郭图)的话,我也感到很头痛,元图(逢纪)有什么看法么?”逢纪沉吟道:“如今乱世,兵少则无法保全自身,节流不成只能开源!”许攸道:“我们所相邻的,只有幽州、冀州、青州!幽州为刘伯安,我们自然是不能明抢,至于青州则是闹黄巾,就算得了,也得安抚百姓!如此,只有……”袁绍皱了皱眉毛,说道:“文节(韩馥)不会放弃冀州,恐怕终究还是有一战!” 逢纪道:“主公!要战则急战!文节公虽有文采,但性子懦弱,一战破胆,冀州就得手了!更不用说,如今小钱弄得冀州天怨人怒,韩冀州只要输一场,那些士族定然会反水!”郭图说道:“元图所说的很好,图虽然没什么本领,但对口才还是有一些自信,愿意到时候去做一名说客!”袁绍刚点点头,突然听到手下人传言说,幽州公孙瓒派他弟弟公孙越前来出使。 许攸猛然坏笑,说道:“如我所料不差,想来元图之计也用不上了,至于夺冀州的借口,有人已经送上来了!”逢纪、郭图一愣,随后两人发出怪笑,说道:“恭喜主公!”袁绍摆了摆手,说道:“别得意太早,先听听公孙越的来意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公孙越,公孙瓒之弟,白马义从统领。公孙越施了一礼,说道:“见过车骑将军!”(袁绍讨伐董卓时自号车骑将军)袁绍说道:“伯珪有何事啊?”公孙越道:“韩冀州不仁,愿取而代之,还望车骑将军出兵,俩家瓜分冀州!”袁绍沉吟道:“文节纵然有失,可份属同盟!”公孙越道:“非也!既然为同盟,借粮草时,韩冀州可想着同盟情谊?况冀州百姓苦韩冀州久矣!”袁绍看了看左右,说道:“我与左右商量一二,明天给你答复!”公孙越欣喜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袁绍道:“公孙瓒还是忍不住了!”逢纪笑着说道:“刘幽州开了胡市(即边市,和胡人做买卖),用粮食换了不少牛羊,宁给胡人也不给公孙瓒,难怪他急了!”许攸嬉笑一声,说道:“更不用说公孙冀州(冀州刺史公孙度)占了辽东,生性好强的他自然是不想被旁支所压!”郭图点了点头,说道:“子远所言甚是!尽管已经分了家百年,但嫡流要是被分家所压那才是公孙家的耻辱!”袁绍举了一杯茶,说道:“公则,接待公孙越就交给你了!子远准备准备,等到时机合适,再走一趟冀州!元图!出兵的章程就交给你了……”三人低头,齐声道:“喏!”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会心的笑声在这个屋子里响了起来…… 汉初平元年十月,一场关东的大地震再一次将大汉的人民镇住了!就连始作俑者李儒及刘启也没料到,小小的铜钱竟然引发了关东诸侯大火拼。袁绍甚至比正史中提前半年入主冀州,当然,可怜的公孙越还是逃不掉那一箭。不过真正令人欢喜的是,公孙越一死,公孙瓒彻底爆发,自领幽冀青三州刺史,和袁绍火拼…… 与此同时,长安也变得不太平,甚至连城头上也贴了不少公告。几名士卒守护着秩序,一名大嗓门的敲着几下锣,吼着:“你们听好了!朝廷铸钱司针对目前从河北传来的小钱特地发了一篇公文!” 事关居民生死攸关的大事,那名士卒看着周围猛地变得很安静,心中有些得意,又吼道:“河北所传来的钱,含铜量低,是假钱!那些人不怀好意想坑咱们,大伙儿都得提高警惕!” 尽管这句话刚说完,底下居民又开始了嚷嚷,不过等到那名士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居民又恢复了平静。士卒道:“钟官令说了,这些钱一是轻,大伙儿可以掂量掂量,第二就是黑一些,第三就是脆!大伙儿都知道,五铢钱放十年百年只要不生锈,钱就没事儿,而且硬得很,不过这些小钱很脆,力气大的甚至能掰成两半!” 士卒又吼道:“目前来说,有不法的商家企图把小钱来祸乱长安,败坏我们的家业,大伙儿说,能不能答应!”“不能!不能……”惊天的吼声似乎连呆在宫里的陛下都惊动了,抬起头看着远方在想着什么…… 士卒敲了一下锣,又说道:“如今有了小钱,就得要求大伙儿长些眼神,尤其是大笔交易,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五铢钱去请族老族长裁决,一旦出了问题,赶紧到左冯翊府举报,官府会尽量帮助大家!再者,若是小笔生意,大伙儿可以选择以物易物!对于举报并落实的案情,官府会给与举报人一笔奖励,我们发放的是粮食,多少视案情大小所定……” 再往后,没有往后了,粮食所激发的热情使得那几名士卒暂时性失聪,一波波声浪仿佛镇住了长安这小片土地,刘启和李儒没有料到,出台的针对小钱办法,竟然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拥护董老大这种“不自然”的现象,当然谁也不会提起,正是这个朝廷,才会铸了这么多小钱…… 长安的“反假钞”行动激发了居民对河北的对抗情绪,一时间,如河北甄氏这样的商家在长安的交易量猛然大跌,那些人可不管所拿的五铢钱是五铢还是小钱,甚至一些思维跳脱的,开始了欺诈勒索…… 十月的天不算是冷,这一日在他的居房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刘启懒洋洋的喊了声:“进!”随后,刘启就傻眼了!因为他住的偏僻,来找他的只有李丙,至于李儒和李傕一般都是在武库见面,至于王辩这几天来的少了。可进来的那名男子一身官袍,很是眼熟,刘启眨了眨眼,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貂蝉说道:“义父!” 太囧了!刘启没料到他偶尔腐败了一次,就被女方的家长抓了一次现行!王允看向他的目光明显带着一丝失望,不过眼角下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一丝意味。刘启猛地一抬头,离开了貂蝉柔软的大腿,没想到因为动作太猛,反而撞到了御姐胸前的那一处柔软。貂蝉也不着恼,把手中的葡萄放入了小碗中,随后看到刘启的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嘴角轻轻一提…… 王允说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刘启你太令我失望了……”刘启红着脸接受了王允的教训,足足长达半个时辰,谁说骂街仅仅是没文化的大婶的专利,刘启头一次知道,有文化更可怕!从夏朝的太康到商朝的纣王再到西周的幽王,甚至连前朝享尽娥皇女英之福的成帝都脱不了王允的毒舌…… 刘启没有想到,因为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反而打消了王允对他的疑虑,毕竟,小钱做得这么逼真,有流言说,钱范只能是朝廷所出…… 刘启感到很晦气,貂蝉也是好笑地看着他,因为他隐晦的提了一句“醉枕美人膝”,貂蝉点着头,顺便来了个“终极服务”。刘启头枕在人家大腿根上,美女还喂他葡萄,可惜,这一切都被某位不良老头子给破坏了…… 王允不是个多嘴的人,刘启自然不担心会传出他好色的流言,其实就算传出,他已经有些不在乎了,毕竟他本身的名声就不好听,外加上汉朝已经有位大臣给他做了榜样,闺房之乐,甚于画眉…… 随着冬天的来临,当袁绍暂时击退了公孙瓒,董卓军队在洛阳地区先败后胜击退孙坚的消息传来后,整个长安的气氛变得更诡异了!雒阳随着孙坚的撤退,已经成了一座空城,至于袁公孙交战,以及刘岱杀了乔瑁(乔亦作“桥”),则是标志着讨董已经成了浮云…… 李儒从河北、中原运回了大量物资,本来长安的居民正在考虑如何度过冬天时,董老大又发出了福音,号召建设郿坞,以至于又将原来的设计推翻,整座城池又足足翻了一番,原本的城墙成了内城…… 王允拜见了陛下刘协,所商讨的就是新年的操办……只不过王允没料到的是,陛下所看的书竟然不是四书五经!王允道:“陛下所看的竟然是《道德经》?”少年天子点了点头,说道:“高祖以黄老之术而安定天下,如今天下大乱,朕……我,我觉得还是……”(汉代皇帝通常也称呼自己为“吾”,只有在确立权威和重大场合才称“朕”。比如刘邦惹急了,会说自己为你老子我,武帝刘彻也通常说“吾”……) 王允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黄老之术虽好,但这个前提是天下太平,无兵灾之祸!可如今,逆臣贼子祸乱天下,想要‘无为’,只是空想罢了!”刘协道:“我也知道,可想起祖宗,总觉得心头上很沉重……”王允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芈平(屈平,即屈原)有此警示,陛下不可忘却,更何况陛下的年龄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允道:“陛下等到来年就是十岁,十而谓之优,就到了读书的年纪!陛下!正应该多读读四书五经……”刘协点了点头,不过王允没注意的是,聪慧的天子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和先前不太一样了!因为刘协受到董卓的熏陶,读了不少《淮南子》等帝王术,小皇帝可是清楚得很,任何人都可以读四书五经,但皇帝不能读,因为一读,就成了傻子,成了士大夫的玩物!孔夫子就算再超脱,毕竟他只是个臣,在君君父父的世界中,君和臣的定位是绝对不同的! 刘协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反而问道:“皇甫义真又辞去了官职,司徒可知为何?”王允的脸皮又抽了一下,他可不能明说是皇甫嵩想要谋刺董卓,结果风声露了。按《汉律》以下谋上,行刺官员可是大罪,皇甫家就算有再大的功绩可不一定能保住他,更不用说俩人之间本来就有龌龊…… 说和的是蔡邕,出面的相邀的自然是皇甫坚寿,董卓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勉强接受了,只不过,“保护”皇甫家的士卒马上提高了数倍…… 刘启披着鹤髦,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尽管他的身子骨壮,不过有一个女人在身边服侍就是不错,还是换上了冬装!冬天的风很冷,仿佛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割人脸,尤其是当雪花被风一吹,人很难张开眼的时候,感到这个冬天更难熬了! 不仅仅是刘启,就连貂蝉也披了大衣,一身好身材隐于其中,就连早饭也变得偏向于肉食。今天早上吃的是猪耳朵,尽管猪也得先买,不过刘启既然发了话,那帮厨子没条件也得变成有条件……阴寒的冬天吃着饼卷大葱,伴着猪头肉是准没错的,浑身的血液热乎乎的,刘启脱了外袍,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精神奕奕。 不理会那些厨子如何在背后碎嘴(猪肉在汉代不登大雅之堂),不过貂蝉这半年竟然一点都没发胖,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好吧,这背后隐藏的故事,自然是刘启的某个记名弟子开了个玩笑,一次早饭上送了一碗鹿血,让某个不良师傅差点化身成狼…… 当然,作为大汉公务员,在这个不佳的条件下,自然不用“身先士卒”、“为众人楷模”,这个年代没有先进工作者,只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围着个小火锅吃饭多爽,不过此时可不叫火锅,而是铜鼎。只不过悲催的是,刘启、貂蝉、以及王辩似乎在烹饪上没有天赋,自助餐上的大件几乎是没有“熟”,刘启和貂蝉身子好倒没什么,至于王辩则是狠狠的拉了一天,悲催至极,要不然也不会狠狠地“报复”师傅…… 不过,在这个雪天,李儒进了门,则是出乎刘启的意料之外了。李儒脱了外袍,交给了貂蝉,说道:“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我不该来?”刘启指了指外面,说道:“雪很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府里办公么?”李儒接过貂蝉呈上来的杯子,抿了一口姜茶,说道:“有些事该办的就不能拖!这一晃眼,你来未央宫就半年了!” 刘启道:“可不是?四月来的,如今都快十二月了!”李儒道:“在这过得怎么样?”刘启奇道:“叔父可是十天半个月来我这儿一趟,如今怎么问起这个问题!”貂蝉说道:“郎中令意有所指,启,或许离开宫殿的日子不远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发现李儒竟然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貂蝉,只是眼神却不怎么好看,说道:“叔父?叔父!”李儒说道:“看来你在宫中过的不错,想来是不想回家了!”刘启说道:“哪能啊!这宫中除了有好吃的以外,再也没啥了,说起来,半年没见到父亲母亲了!”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这个时间还得更长,关东还乱,刘氏仍然在黎阳!”刘启说道:“我也知道,不过义父每隔几天来看我,我也很知足!”李儒苦笑一声,贾诩那个伙计有些出工不出力,空闲的时间比他可是多多了…… 李儒说道:“到了年根,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过今天,把这里收收尾,你就回家!”李儒说出这话,如释重负,搞得刘启疑心疑鬼,他不知道,某个萝莉这半年最大的爱好就是没事儿揪揪某毒士的胡须…… 刘启刚一高兴,猛地想起当初李儒的嘱咐,说道:“真的要这么干么?”李儒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行了,这事儿我自己安排人做!你和……婉儿的陪嫁把包裹打理好,随时出去!” 刘启有些兴奋,说真的,他在宫里已经是憋坏了,不能骑马,不能纵意妄为,时不时的“有人监视”(事实上是卫兵来回巡逻)……就算和貂蝉嬉闹,但他总有一种束缚感,仿佛和笼里的鸟儿一般! 刘启刚送出李儒,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说道:“秀儿!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貂蝉抬头看着他说道:“启?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启道:“你不是宫中的貂蝉么?”貂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从包裹里取出了那卷圣旨,然后说道:“我寂然被陛下赐给了你,自然有人接替我的位置……”(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说道:“你是回王府还是跟我?”貂蝉一愣,随后说道:“跟你便是!我……我不想回那里……”貂蝉的眼睛有着一股忧伤,刘启一把抱住了她(这是那天差点成狼的福利),说道:“想什么呢?” 貂蝉说道:“我说是司徒的义女,事实上也仅是个舞女!启,你知道么?在洛阳的时候,义父的府中举办宴会,我上前舞了一曲,那些人竟然说义父有好艳福……”刘启心中一沉,刚要开口安慰着什么,貂蝉又道:“那时候我算是‘认命’了,至少做一房妾总比欢笑侍客的舞女强得多(还记得前文所说的,一般府中会安排人陪客人睡觉……)!没想到到了长安,反而被义父收为义女,进了宫!直到,遇上了你!” 刘启大受感动,这不是传说中的少女告白么!哇,两世人终于有人告白了,刘启的心头热乎乎的,随后看到貂蝉的眼神似乎不对? 嗯,不是说少女在诉说愁肠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可眼前怀中的少女那里是这个样子,反而一脸的讥笑,甚至眉毛往上一挑,淡淡的眉痕让刘启发狂,丫的,明天给你画眉时定要涂花…… 果然貂蝉一把推了刘启,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说道:“哈哈!启实在是太有趣了!逗逗你真有意思!”刘启有些发狂,一把拉住她,说道:“亏我还被你的故事给感动了!可你也太……”貂蝉甚至更靠近了一步,说道:“那又怎么样?要不要姎来好好服侍服侍你……” 貂蝉的手摸着刘启左脸上的花纹,甚至有些迷离的看着他,说道:“故事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启你太有意思了!”刘启有些负气的看着她,说道:“我怎么了?秀儿!你说明白些!” 貂蝉一笑,明亮的眼睛有些令人失神,说道:“启!若是一般女子自然是认命了!可是我呢?”貂蝉秀了秀她的小拳头,刘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猛然想起小妮子恐怖的战斗力……就算没有那一身杀气,就凭她的媚术,足能令大汉不沾一点便宜而精尽人亡…… 这年头,女人惹不起啊!刘启有些苦笑,还有些庆幸,至少貂蝉还没把这些手段用在他身上,因为那一天,若不是他把持住,说不定就真的把某妖女“收服”了…… 貂蝉说道:“放开我,我得收拾收拾东西!明后天回家,你就别给我画眉了!要不然,脸上一花,不好看怎么办……”貂蝉猛一个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四岁的少女拿起了案几上的铜镜猛照,仿佛想要在那个完美无瑕的脸上找缺点(不要吐槽,古代,十三岁的少女就可以嫁人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有些发狂的貂蝉,心中有些得意,他一把躺在了床上,甚至感到穿越果然是好处多多,至少他那个后世的孪生弟弟可没他这么好的艳福,一个小的正在长成,一个大些的却是四大美人之一…… “走水啦!走水啦……”正做着好梦的刘启被这响亮的声音惊了起来,貂蝉松开了抱着刘启胳膊的双手,说道:“启?怎么了?”刘启说道:“不知哪里失火了!天冷,你在炕上别动!我下去看看!”貂蝉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倦色又躺了下去。刘启有些好笑,这妮子这一天被李儒弄得很不正常,硬是拉着刘启聊了大半夜方才睡着…… 刘启披了外衣,一推门,看着外面的火势,心中一动,因为那个方向正是李儒给那些工匠安排的住所,也是在铸钱司的私房附近,这一把火,恐怕烧的干干净净,一点儿也留不下来…… 刘启吸了口凉气,尽管他知道那些人肯定活不下来,但还是和貂蝉说了一声,往那个方向走去!说他优柔寡断也好,说他妇人之仁也罢,相处了大半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虚的,他的血还没冷到冰冻的程度…… 果然,等他到了现场的时候,大火已经将房子全部“淹没”了,朱雀的遗泽在刘启眼里却只有悲伤的心痕,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这些人全都…… 刘启没有试图闯入,或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思维观开始像古人同化了很多,有了阶级感,至少他不认为那些人值得他舍命相救! 迎着寒风,装成鳄鱼一样流下“慈悲的眼泪”,刘启到了如今也成了时代的小丑,旧社会的一员,尽管事实上每个时代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嘀咕”一声,刘启一愣,随后听得有人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刘启走了两步,发觉,在宫墙的阴影处,有一名男子在向他招手…… 不得不说一句,好的身体真的很重要,在这个非常纷杂的环境中,若不是刘启敏锐的听力,他可发现不了那名男子,准确的说,是李儒没有处理干净的“祸根”——黄奉!刘启眨了眨眼,随后还是走了过去,望着这位脸色惨白到了极点的男子。 夜晚凄冷的寒风,使得黄奉看起来连走路都不稳,刘启拍了他的肩膀,看似无意的说道:“只是走水了而已!罢了!你先和我回去吧!先将就一夜!”黄奉结巴着说道:“不……好吧!”刘启摇了摇头,安慰道:“尽管那些人都不在了,但你既然活了下去,这也是老天的意思!好好珍惜着一切,为了家人、为了朋友……”刘启低声的说着,但随后听到他的身后竟然出现了呜咽的声音,回头一看,有些讶然,一个大汉子,竟然哭泣了…… 刘启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但黄奉调整的也快,抱歉的看着他,说道:“失礼了!”刘启摇了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伤心处,见怪不怪!我只是……”黄奉苦笑一声,看了刘启一眼,尤其是那一对纯洁的眼神给了他一记暖意,想了想,方才开口说道:“钟官!其实……今夜……不是偶然!” 刘启眨了眨眼,又听得黄奉道:“我出来如厕,肚子疼得难受!但没有想到,反而逃出了生天!一群黑衣人逢人便杀,奇怪的是,今晚这里连巡逻的士卒都没有……”刘启感到嗓子眼有些堵,想要说什么,但心里有些难受,毕竟仔细说起来,他也是“主谋”…… 黄奉凄凉的笑着,看着刘启道:“我开始还以为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过后来想到了那些钱!这大半年本以为是个能补贴家用的好时间,却没想到竟然是阎王的索命符!” 刘启看到黄奉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刚想说几句,又听得黄奉道:“钟官!您!知道么?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怀疑那个人就是你!”刘启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凝重了几分,良心上的不安,仿佛无时无刻的刺痛自己。 黄奉道:“出面相邀的是你!安排场地的也是你!主持铸钱的依然是你!和武库交好的还是你!若不是今夜遇上了你,死后少不得向阎王告一笔账……”刘启一愣,突然醒悟到,自己的一时好奇,反而掩盖了他的“罪行”…… 黄奉道:“如今的我生无所趣……”刘启道:“别啊!想想自己的娘子孩子!你且先忍几天,我争取把你送出宫……” 黄奉的眼睛有了一丝光彩,跟着刘启进了屋,只是当他一推门的时候,就听得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么久啊!终于回来了!”刘启眨了眨眼,黄奉眨了眨眼,随后就听得了一个高了十六阶的女高音,“啊……” 貂蝉将本来盖得很严实的被子盖得更紧了,刘启感到很无奈,如果说你方才走光了也就罢了,可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刘启可是看得很清楚,被子上只露了个脖子……天毕竟冷,炉子里的煤此时燃烧的差不多,被窝里不暖和也很正常……什么?你说为啥不把黄奉安排到李丙的房间中,好吧,如果是那样,第二日刘启定然会给黄奉收尸的…… 刘启拿出几件大衣,将案几前的几个坐垫在靠着炉子的地方一排,至于大衣就算是被子了。黄奉没说什么,他的身子骨壮,凑合一夜也不算什么…… “梆梆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李丙喊道:“少主?”刘启吼道:“没事儿!刚才只是做恶梦了!”李丙“&*……%¥#” 听着门外的声音远去,刘启翻身上了炕,黄奉熄了灯。刘启正打算睡觉时,一只手从另一个被窝里钻了进来,随后狠狠地抓了他一把,听着“哼”的一声,刘启不由得苦笑起来。 刘启的脸上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热气,闻着少女身上的幽香,这一夜很快就睡着了,他甚至梦见,二十年之后,自己的孩子多得快要组成蹴鞠队了,身边的娘子也是一个个的美如天仙,人世间的美景莫过于此…… 同样是深夜,未央宫外的郎中令府的书房,依旧有灯光从窗缝里透了出来。李儒喝着姜茶,尽管已经是四更天,但生性谨慎的他依旧在等着消息。大事儿要谨慎,小事儿更是如此,他可不想,因为一点的疏忽,而致满盘皆输…… 李甲敲了一下门,随后就进入了房间,看着仍然精神奕奕的李儒,开口说道:“宫里传回消息了!” 李儒眯着眼,依旧喝着姜茶,随后听得李甲道,“工匠走脱了一人,其余被杀,房子烧为灰烬!” 李儒的眼睛冒出一道精光,但看到李甲仍然面不改色,问道:“那一个呢!”不得不赞李儒好气度,李甲低头说道:“等到我们发现时,那一位已经在少主旁边了!不过宫卫总不能明摆着杀人,少主也不是个没脾气的!”李儒道:“跟踪好!等他一走,杀掉便是!”李甲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李儒安下心,人只要在刘启那儿,估计就没什么问题,只是死得早晚而已,启儿的滥好人他已经不是见识的一次两次了。书房熄了灯,随后李儒躺在了炕上,今夜自然是不能找李董氏快活,天色太晚了…… 一夜美梦,刘启睡得很爽,醒来的时候更爽,因为小妮子竟然钻入了他的怀中,和他一个被窝了!可惜的是,做是做不了了!刘启有些无奈,随后就看到某位少女明亮的眼睛!刘启忍不住想要吻她,可惜嘴中有一股臭味,被少女有些嫌恶的推开,不得不说一句,昨夜晚饭羊肉“铜鼎”的“后遗症”终于来了…… 趁着黄奉还在“熟睡”,貂蝉在被窝里穿好了外衣,随后他俩下炕的走动还是惊动了黄奉。刘启拿着牙刷,本想打个招呼,但看到黄奉那个眼球已经变成“红色”,还是不能说些什么。 刘启刷完牙,看着正在对着铜镜画眉的貂蝉,心中一动,看似她“胆大”,还是个正常人,知道闺房之乐不能在外人面前做,不过说起来,女人的打扮果然是有天赋,尽管某妮子有一个多月没画眉了,但看起来还是比自己所画的好看得多…… 刘启正想着,猛然想起,如果说黄奉想要光明正大的出宫,这幅面目自然是不能用了!他想了想,随后在貂蝉的耳旁嘀咕了两句,随后在少女很不情愿的表情下,把黄奉送到了“梳妆台”旁…… 梳妆台自然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案几上摆着貂蝉的化妆品。某女天生丽质难自弃,刘启因为深知“化妆品其害”,因此鼓励她多素颜,不过一点也不化妆,实在是难说的过去…… 黄奉手足无措,望着绝美的小娘子认真的把方氏的燕支(汉代对胭脂的称呼)涂在黄奉的脸上,并不是仅涂在两颊,而是将整个脸都大“返工”,所有的胡子用小刀刮得一干二净,本来黝黑的汉子成了一个重枣色的无须人…… 刘启很满意,尽管他的外债又多了不少,长安方氏燕支数盒,当然,涂燕支的小刷子也得买,这个涂在了“臭男人”的脸上,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黄奉看了看自己的样貌,百感交集,刚要说话,就听得刘启道:“过一会就是飨时,我的仆人会来送饭,不过你见不得光,我这就把你送出宫城!拿着我的令牌,应该是不会有事吧!至于你的家人,等过了这一段风声,再作打算!毕竟,他们也是一直蒙在鼓里……” 黄奉说道:“钟官……我……”刘启道:“罢了!闲话不要多说!和我走吧!”刘启拿出腰牌递给了他,随后见黄奉竟然扭捏了几下,很是犹豫!刘启奇道:“怎么?”黄奉咬了咬牙,随后右手在胸口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块非铁非玉,似乎是一个石片,只不过这个形状貌似有些眼熟…… 刘启道:“你这是作何?”黄奉道:“钟官之恩,无以为报!我们黄家传家之宝就是这一片石片!”刘启摆摆手,说道:“既然是传家之宝……”黄奉打断道:“在我手上也没用,倒不如算是谢礼吧!更何况,这片石头还是有些来历!”刘启一愣,随后听得黄奉道:“钟官可知,我祖上本为新始祖高皇帝亲卫!”(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愣,新始祖高皇帝,说的就是王莽,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很有缘,在武库的时候,首级也看过了,没想到到了今天,又扯上了关系!黄奉道:“钟官不要小看此石,先祖遗言,王莽秘宝,此石就是钥匙!” 黄奉轻叹,随后说道:“说是石头,不过却坚硬胜铁!当年有一代先祖怒火冲心的时候,想把它劈成两半,可惜的是,失败了,甚至那把斧子也有了崩口……” 刘启眨了眨眼,心中翻涌无比,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貂蝉问道:“既然是钥匙,那你留下不说岂不更好?财帛动人心,万一……””黄奉道:“钟官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如此!更何况,找不到位置,这个仅是个石片!我留下也仅是徒留一个梦给后代,倒不如了了恩怨!仅为一个石片,我黄家入宫当了二百年的工匠,可惜的是,一直却没有线索……” 貂蝉捂着小嘴,说道:“不会吧!难道你的那位先祖?”黄奉苦笑一声,说道:“得了重病,临走前,话仅说了一半!”刘启说道:“听闻王莽临死前说了‘阴山’,这为何物?”黄奉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先祖只来得及交代了这片石头,就去了……” 刘启唏嘘了两声,不过还是催着黄奉上了路。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北阙,只不过刘启大半年之后却是要出宫了,士卒盘问了几句,验证了腰牌,黄奉就顺利“脱逃”。看似很松,但问题是,这两个人是从宫里出来的,又有腰牌,若是从宫外要想入内,仅凭着腰牌,怕也不够格…… 刘启摇了摇头,等他回到屋子的时候,貂蝉已经将大小的包裹收拾的差不多了,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刘启道:“怎么?”貂蝉道:“又得换地方了呢!姎有些期待呢!”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人情,不过你可别想如宫中一般吃得这么好!” 貂蝉的小鼻子一皱,随后说道:“宫里吃的很好么?我可不觉得!”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天天都是牲畜之精华,难道还不好?”貂蝉一笑,明艳的面光更是动人,开口说道:“若不是跟了启,我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启,难道你以为,所有在宫里居住的人吃的东西都这么好?”刘启一愣,猛然醒悟到,若都是如此,那可定是笔天文数字! 刘启苦笑一声,又听得貂蝉幽幽地道:“启你有贵人相助,自然是吃的好!”刘启拍了拍貂蝉,说道:“好啦!你跟着我,自然是不会吃亏!”貂蝉做了个鬼脸,说道:“你可真会慷他人之慨!”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能慷他人之慨也是个本事!再说,等咱也行冠礼,好说也得把你养得白白的!”貂蝉“哼”了一声,拿起铜镜照了又照,开口道:“我难道还不白么……” 李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身后跟着的是李乙、李丁,外加上跟班李丙,三个大汉正好组成了“搬家队伍”,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浩浩荡荡的出了宫,很惹人注目…… 刘启说道:“想不到叔父竟然亲自来接我!”李儒说道:“这么多东西,你自己能扛动?”刘启道:“不过把他们三人叫来也太……”李儒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总不能让宫卫来干吧!公器私用,大忌啊!”刘启翻了个白眼,说是这么说,能真正做到的有几个?刘启刚要出门,看到貂蝉,说道:“你总不能这么出门吧!带块面纱吧!”貂蝉一愣,随后看到那三人稍有些异样,还是顺从的拿了一块纱…… 不过说起来,刘启一出了宫,感到有些眼花缭乱,尤其是未央宫北面,原本的乱石残殿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房屋,不过刘启总有些错觉,这里真的是长安么? 李儒很满意刘启的表情,这说明大汉长安城建工作很成功么!不过真正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就在原来的两宫之间的大过道处,改成了集市。至于两边,自然是两个居民区。走了一路,谈了一路,叹了一路!长安啊长安,仅仅是过了半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么! 过了大半个时辰,刘启终于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貂蝉还没怎么,至于那三个人却是早早的回了府,他们一出宫就换了马,李儒更是和刘启聊了几句就上了马车!大人物总是事儿比较多,仿佛有着处理不完的事情。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中的小雪还没融化,在马厩旁甚至推起了个雪人。听着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嘶鸣声,刘启推开了马厩的门,一股凝重的呼吸声迎面而来。黑色的身影猛地闯入到门前,在貂蝉眼中,那恐怖的的马蹄子高高举起,但为什么刘启却如发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不动…… 尽管这个迎接礼有些恐怖,但绝影蹄子抬起来的时候,鼻子猛吸两口,眼中似乎闪出一丝疑惑,嘶鸣一声,猛的踏在地上。绝影嗅了嗅刘启,随后兴奋地嘶鸣着,伸出舌头舔着刘启的脸。 刘启还是如以前那般,抚着绝影的脖子,貂蝉刚要进去一看,绝影再一次响起了有些粗的呼吸声。刘启有些苦笑,没想到仅是过了半年,绝影变得如此凶性了,至少以前的时候,只要远观,绝影还是能忽视人的……刘启向身后一推手,貂蝉示意退了几步,看到屋里的门开了,一位大汉走了出来。 貂蝉刚要说话,猛地听得刘启欣喜的叫道,“原来是有小马驹了!”果然在屋子的内侧,小白的后面,一匹袖珍小马正站在小白的身后,它已经睁开了眼睛,望着刘启,发出仍是稚嫩的嘶鸣声…… “好萌!”这是刘启的看法,但随后听得一声暴喝,“谁在马厩里鬼鬼祟祟!出来!”刘启说道:“公明?”徐晃一愣,随后叫道:“主公!你可真回来了!”刘启出了门,笑了一声,说道:“入宫大半年,该回来了!” 刘启往马厩探了一眼,说道:“可遂你的意了!光看外表,又是匹绝影啊!”徐晃哈哈大笑,那匹小马驹一身黑色,没有杂毛,可不就是袖珍版绝影! 徐晃哈哈一笑,随后听得“启……”一连串的长音,脸色一变,一闪身位,随后一个少女猛然扑到了刘启的怀里,泪花子将刘启胸口的衣服淋湿了…… 尽管大半年没见,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萝莉李婉,不过说起来,李婉可是又长个子了,似乎比半年前又高了不少!刘启道:“婉儿乖!越哭脸就更花了,不好看了!”李婉的小脸闪着泪光,说道:“臭启!一去这么久!都没人陪我玩!”刘启摸着少女那柔顺的燕尾,说道:“好啦!这不就回来了!不过说起来,婉儿又长高了呢!” 李婉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地说着:“爹爹说,要是再不长高,你就不和婉儿玩了!听说你身边又多了个大姐姐,正因为有她,这大半年你才不回来!婉没法入宫,只好猛吃,快些长高……”刘启猛然感到李儒实在是太混蛋了,为了找借口推脱,竟然把他推到了火口…… 李婉看着刘启,说道:“不要丢下婉儿!白姐姐三四个月没见婉儿了,婉儿真的很无聊啊!启……” 刘启看着那娇软的萝莉,说道:“不和别人玩也得和婉儿玩啊!不过说真的!婉儿还要多吃些!这个个子还是不够高啊!”李婉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刘启身后的貂蝉,走了过去!不过令刘启讶然的是,李婉挺起脚尖,伸着小胳膊比了比貂蝉的高度,看着在空中的胳膊,说道:“我会长高的!” 貂蝉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以后肯定会长得比我高!”李婉笑了起来,貂蝉拉住她的手,说道:“我姓王,单名一个秀!和我一起玩怎么样?”李婉看着貂蝉,说道:“启会变戏法,你会么?” 貂蝉拧着眉毛,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然后右手猛然浮起一团火光,在纸面一斩,纸烧成了灰灰。李婉拍着小手,有些期待和兴奋地看着她,徐晃凝重得对刘启道:“您这位媵可不简单!”刘启说道:“公明不是苦于无人对练么!秀虽然不擅长长兵器,不过剑法上还是有一套!你可以跟她练练!” 徐晃看着貂蝉,心中盘算着一二,又听得刘启道:“虽然这方面我不在行,不过我感觉你和她对战若不出全力,肯定会很凄惨的……”徐晃一愣,又听得刘启道:“她的老师是王越,又是步将,你好自为之……”刘启道:“当然,你要想放水而被她打得鼻青面肿,我可不会偏向你这一方哦!说到底,她还是我的媵!”徐晃咽了口唾液,看着坏笑的刘启,嘀咕着:“真的这么难么?” 徐晃摇了摇头,再看向这位面带纱巾的女子,却感到越来越奇怪,果然,等到她摘下了面巾和李婉说悄悄话时,徐晃心头一晃,随后苦笑着对刘启说道:“她似乎有些古怪!”刘启道:“修了媚术!不过公明看来你修心修得还不够!这样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和秀儿练完武,我给你做几个幻阵历练历练……” 剩下的话,徐晃一个字都没听清,他感到他悲惨的日子要来临了,无论是比武还是洗心,哪个是轻松活…… “公明……公明!”刘启皱着眉毛,看着跳脱的徐晃很是不解,难道自己这个“走神”的症状也会感染么,要是真把这个沉稳的大将给“奥多姆”(想来看过nba的都知道吧--)化,那可不好…… 李婉牵着貂蝉的手,说道:“启?怎么了?”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进去吧!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义母呢!”李婉点了点头,说道:“伯母啊!好像是生病了!正在卧床呢!”刘启大吃一惊,却没看到已经回过神的徐晃一脸古怪的目光…… 好吧!贾氏确实是“病”了,只不过是喜病,当她看到狂奔过来的刘启时,露出了笑容,说道:“启?这么急干什么!终于回来了!”刘启一愣,看到腹部鼓起的贾氏,脸上一笑,说道:“恭喜娘了!婉儿也真是的!都没说清楚!” 贾氏道:“婉儿这么小的孩子知道这些做什么!至少也得等十二三再说吧!女儿家啊……”刘启一脸黑线,就算是十二三,貌似也是花骨朵…… 李婉气喘吁吁的跟了进来,在她身后的就是貂蝉。李婉说道:“伯母!”贾氏慈爱的看着她,然后目光看向她的身后。貂蝉行了一礼,说道:“小女子王秀,见过舅母……太夫人!”(在汉代,舅是媳妇对公公的称呼)贾氏看了看她,没说话,只是手中却拉着婉儿不放。 刘启咳了一声,贾氏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刘启打了个哈哈,干笑着对着贾氏,随后就听得贾氏说道:“可不能忘了婉儿!娶妻当取贤,纳妾当纳色!罢了!哼哼……”貂蝉面不改色,倒了一杯茶,放到床头边。贾氏点了点头,张口便喝了下去,看向貂蝉的目光也好了不少。 刘启说道:“田氏呢!”贾氏说道:“在后院喂猪!刚下的小猪,喂得便勤了些!启!长高了不少呢!”刘启哈哈大笑,说道:“天天吃好的,想不高也难!”贾氏伸手摸了摸刘启的胳膊,感觉更结实了,欣喜地点了点头! 李婉突然惊呼一声,说道:“光顾着看启了!我都忘了一件事儿!”李婉从自己的小胸口里翻了翻,随后拿出一面腰牌,说道:“刚才父亲回来时,把这个交给我,说让我给你呢!启真粗心!当了官!腰牌官印这些东西能乱放么!” 刘启脸色一变,看着这尚有余温的腰牌默然不语,腰牌很熟悉,正是早上他递出的那一枚,没成想,他回了家,腰牌也跟着回了家…… 李婉眨了眨眼睛,说道:“启,你怎么了?”刘启勉强一笑,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娘子,说道:“没什么!对了!等过一会儿,我给你讲讲咱大汉的宫城,婉儿就算没去过,听听我讲的,也算是去了!”李婉笑着点了点头,她和刘启投缘,一就是戏法,第二就是故事。李婉很羡慕刘启,因为他知道的故事,似乎比《山海经》记载的还多…… 刘启有些艰难地把腰牌递给了貂蝉,貂蝉点了点头,收了起来,这也是半年养成的习惯,官印和腰牌等一些相对还不是最机密的东西,通常都是由貂蝉收管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果然和李儒所说的那样,刚刚到了午时,贾大官人又春风得意的进了家门,提着个小盒子,将它交给了田氏。有了夫人,连刚进门的义子都丢到脑后,只是傻笑着看着贾氏,让贾氏很是脸红,毕竟,刘启、徐晃等人就守在边上! 贾诩笑眯眯的看着她,嘴中却说道:“启儿我几天就见他一回!可是一不见夫人,如三秋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贾氏啐了一口,脸色有些红,说道:“都在边下呢!文和,有些话你就不能私下说!” 贾诩看了看刘启等人,又说道:“这有外人么!”贾诩一把拉过了刘启,随后说道:“尽管启是我的义子,但在这方面可不逊于我!”刘启猛然感到后背一寒,果然听到贾诩说道:“看到那位女子了!画眉之乐啊!” 贾氏有些呆了,她自然是知道刘启在这方面是不会乱来的,但小小的年纪,就这么…… 李婉一呆,随后看向貂蝉,问道:“你的眉是启画的么?”貂蝉一愣,随后还是点了点头。李婉嘴一歪,随后拉着刘启的袖子,说道:“启!你也给我画!”刘启看着李婉这个执着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一把搂住了她,说道:“婉儿乖!你还不到那个年纪!快快长大吧!以后,我天天给你画眉!”李婉打量一下貂蝉,果然身高差很多呢!李婉心中打了气,以后吃饭要更多…… 刘启咳了两声,说道:“义父!这个,咱就别说这个话题了吧!”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好好!”田氏进来说道:“主公,鸡汤已经好了,你们也要喝么?” 贾诩道:“都宰了一只鸡,不喝些汤也太浪费了!我买回的那些东西温好了就端上来!”刘启眨了眨眼,说道:“咱现在一天吃三顿?”贾诩摸了摸小胡子,有些得意的说道:“你娘怀了身子,就算一天吃上五顿,我也不嫌少!” 刘启有些抱怨,说道:“那义父你还不和我说这件事!”贾诩说道:“和你说了,你又得闹出宫,郎中那里可不好说话!”刘启一脸黑线,果然他的性子被那些人给摸透了,吃得死死的…… 啊……这是穿越以来,终于恢复了三餐制,甚至每天都有鸡鸭这么高成本的饭菜,刘启觉得很满意!尤其是贾诩喝着米酒,在贾氏面前胡侃,似乎眼中忘了一切。 刘启猛然醒悟到,李儒为什么和他抱怨了贾诩不管事!这也难怪!过上几年就要知天命了,终于有个孩子,贾诩想不癫狂也难!翘班回家伺候夫人,看贾氏那鼓起的肚子,这大概就是汉初平元年贾诩最大的乐趣吧! 傍晚,李儒进了贾府,看到其乐无穷的贾诩,还是忍不住叹道:“文和!虽然有后值得高兴!但如今到了年关!你是不是应该……”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嗯!到年关了啊!时间过得真快!确实该做做事了!”李儒一乐,随后又听得贾诩说道:“如今家里又多了口人,这口粮压力大啊!对了!俸禄什么时候发啊!” 李儒一脸黑线,你丫的不做事还想要俸禄,又想得那两位歌女如今已经被贾诩以“无余钱养不起”的借口送到了自家门上,又是哭笑不得。李儒咳了一声,发现贾诩心不在焉,目光老盯着内宅,只好摆了摆手,告辞而去…… 不过,到了贾宅,刘启的艳福生涯就算是结束了,就算他想乱来,贾诩和贾氏也是不能同意的,家,终究还是要法度!不过貂蝉就住在刘启的邻屋,虽然贾氏有些不同意,但刘启一说貂蝉算是“道友”,贾诩就点了点头…… 刘启看着美女给他端来了洗脚水,心中很高兴,把竹简放在了炕上,随后说道:“哇!谢谢啦!”貂蝉白了他一眼,说道:“用不用在暖暖炕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在家里还是不要乱来了!”貂蝉白了他一眼,说道:“没胆鬼!这是看什么呢!” 刘启膛目结舌看着貂蝉一把夺过了“黄书”,然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任何东西在专业人士看来,果然是不同的!房中术这个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就是“黄书”,但在方士手中,可是极术!真只追求皮囊快活,那才是落了下乘,思维上的交融,刹那之间的呼吸,那才是追求天地本源的大良机。只要超脱了灵魂,方才更能感悟天地…… 貂蝉翻了几页,随后问道:“不是吧!这书似乎……”刘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除非是特殊情况,任何秘籍都是写一半说一半!”貂蝉有些不甘心,说道:“搞什么?藏藏捂捂得!直接写明白多有意思!” 刘启打了个哈欠,说道:“剩下的那部分自然是在我脑子里,我会不就等于你会!”貂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哼!还在等几年!”刘启苦笑一声,若是前世遇上这个情况,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能在梦中而不可求!可到了今世,看似荒诞的事儿,刘启想了想,却感到十分有道理!无它,修行这玩意,比毒品还上瘾,但却无危害,当然前提是你不碰左大官人的金丹大道,服用些外丹…… 貂蝉不怀好意的扫了他几眼,随后喃喃道:“哼!这次就放过你了!”刘启看着貂蝉,还是笑出了声,说到底,这也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尽管平时的睿智把这一点深深地藏了起来……谁说的来着,少女要哄,刘启刚要说话,又听得貂蝉欣喜地叫了一声,随后又拿起了一卷书。刘启挪了挪屁股,倚着那股幽香的人儿,一瞧,上书五个大字《白虎七变经》…… 若是徐晃看了,定会大感不平,他自问来到刘启部下一年多了,兢兢业业如老黄牛一般,一个月前,左慈终于来了长安一趟,这才算是“解了禁”(左慈的记名弟子)!可这妮子呢!想看就看,想练就练,没啥禁的,难道就因为是个女人……再一次吐槽,不得不说古代的陋习,传媳不传女,若是貂蝉是刘启的姐妹,自然是没份看了…… 清晨,刘启的右手习惯性的摸索两下,结果空空如也,方才醒悟到,以前那抱着个“洋娃娃”的幸福日子已经彻底没了。话说回来,人啊,一有了惰性,再改也难了。衣服自己穿,就连头发也得自己梳,令刘启有些小纠结的是,几个月不梳头发,手似乎已是生了,看起来乱糟糟的,很不成样子。 “梆梆”敲了几下门,刘启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谁啊?”刘启摇了摇头,如今天还没亮,想不到回到了家还有人这么勤快…… 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盯着他,随后玉人露出了笑容,说道:“就知道你做不好!”刘启脸一红,嘴中却说道:“还不是你惯得!”貂蝉把小盒子放在案几上,刘启偷偷一瞅,貌似是貂蝉的梳妆盒,心中一动,却当成个没事人…… 好吧,小两口的故事我们暂且略过,等到徐晃洗漱完毕的时候,准备晨练的时候,竟然发现刘启的房屋竟然是亮的!但更令徐晃郁闷的是,为啥那个妮子起得也这么早!看她已经打扮完毕,拿出一把宝剑,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时,徐晃感到有些“鸭梨山大”…… 刘启道:“公明!怎么了?你和秀儿对练就是!习武之人啊,一日不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徐晃咽了口唾液,说道:“我是怕伤了……”刘启头也没回,说道:“放心!秀儿手中有数,不会伤了你!虽然男子输给女子很丢脸,不过你是骑将,也能勉强接受……”徐晃道“#¥%……&” 貂蝉道:“公明!启在给你制幻阵,公明,不要手下留情啊!”徐晃脸色一抽,说是对练,万一真伤了这娘子,刘启难保不会……徐晃的大斧竟然有些哆嗦,口中却道:“看招!” 貂蝉是个聪慧人,外加上修行媚术本身就得回猜度别人的心理,长剑一扬斜斜的指向徐晃的肩头,说道:“小心了!”徐晃叹了口气,大斧一啄,一扫貂蝉的上三路。尽管刘启已经警告过徐晃,不过徐晃内心中还是很犹豫…… “当”的一声,徐晃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大斧被剑一格,手臂竟然隐隐发麻,貌似他的主公并没说错?貂蝉隐隐一笑,手腕一转,三分攻七分守,正是王越所传的墨剑术!徐晃眨眨眼睛,看着这个古怪的少女,听着貂蝉舞剑时所吟的话,有些迷茫了,大斧只能如泼雨一般,嗡嗡的破空声很是难听…… “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貂蝉的墨剑仿佛再涂抹一幅山水画一般,看似率意妄为,实则胸中自有沟壑,剑锋回转,竟然将所露出的几个破绽堪堪封住,甚至隐隐间有着反攻的迹象,若是让王越见了,定会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初传她剑法的时候,算得上是七窍通了六窍,无他,剑意不明,剑招再妙也是失了精髓,就如同叶公笔下的龙一般,没有了眼睛那一笔,龙只能是死龙,飞不了天上! 貂蝉一声暴喝,剑锋似乎化成了幻影,三个剑尖笼罩了胸前罩门,嗡嗡的声音仿佛蜂群一般迫人心魂。徐晃很茫然,看似是虚,又似是实,大斧终究是长柄兵器运转不便,但觉前襟“啪啪”两声裂了个口子,口头艰难的蠕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女,有话却是说不出来…… 不要说是徐晃,就算是王越、吕布来了,一见此招也得先吃上一惊!“一剑化三清”说高明倒也未必,但其精巧却是闻所未闻,说白了,就是第一次就夺人心魄罢了…… 刘启打开了房门,看着有些脸红的徐晃,和有些得意的貂蝉很是无语,老实人果然吃亏了啊!果然,徐晃说道:“这剑法,确实厉害!”貂蝉放下了剑,随后跑到刘启身旁,说道:“成功了哦!你所说的终于成功了哦!” 刘启满头黑线,搞不清貂蝉所说的是什么,但徐晃说的话又令刘启很是无语,“主母的剑能化成三个?!”刘启瞪大了眼,好吧,随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貂蝉! 貂蝉的小脸通红,甚至羞涩的低了低头,说道:“这么看我干什么!秀……秀……”刘启苦笑说道:“我哪里知道,小说家杜撰的剑招你竟然能使得出来?”好吧,刘启在宫中闲来无事时所讲的神雕发威了,不过更奇葩的是,某妮子竟然华丽丽的将它琢磨了出来…… “哼!”貂蝉很不淑女的看着刘启,说道:“既然小说家能把它写出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用出来!不用说别的,你所讲的八卦步可不怎么地……”果然,每个少女也有一个大侠梦,不过刘启最熟的武侠故事就是金老爷子的书了,不过金老爷子的书是越靠近现代武功越差,以至于貂蝉听书剑、鹿鼎、碧血剑那一段很是鄙夷!确实,八卦步在如今已经是上好的步法,可惜的是,在这个时代,有九宫步,不逊于凌波微步多少,关键是修炼至深还能隐形,这可是个大杀器…… 不过刘启却没想到,如果他讲的是古黄等人的武侠,貂蝉无论如何是“模仿”不出来的,因为金大侠所写的书中的武功,算是很贴近“现实”了,最关键的有一点,貂蝉本身就是道门中人,剑法也精,若换是降龙十八掌之类的,定然依旧是一头雾水…… 貂蝉很开心,徐晃自然也逃了一劫,当然,这所谓的逃是逃过了刘启的幻阵!这东西,一打岔,刘启就忘了这件事,在一旁分享少女的欢乐,尽管是冬天里,少女穿着单衣,但依旧在院子中不停的舞着剑,仿佛一点疲倦之色都没有…… 飨时有羊奶,这也是托了贾氏的福,贾诩一狠心买了五只羊养在后院,一公四母,尽管公的很幸福很种羊,不过本着一人受惠全家享福的原则,母羊的羊奶是必须的,可惜的是,自打有了貂蝉,今天徐晃的那一碗是没了…… 贾诩的任务很“重”,在年根到来之际,他要干的事儿“很多”,到官邸点个卯,在午时回来之前,顺便买只母羊,随后在家看媳妇,这就是他一天的功课了,至于国家大事儿和教刘启兵法之类的,以后再说吧…… 这倒不是徐晃和刘启不能替他买,实在是没有贾诩那么“毒”的眼光,贾诩不仅仅看人“毒”,看羊看牛也很“毒”,在西凉,若是不懂这些,会被笑话的…… 刘启现在最忙的事儿就是查资料,准确的说是王莽的遗宝,尽管他有些看淡了钱财,不过宝藏这种东西还是最吸引人了,哪怕一点都找不到,其中解密的乐趣足能让人忘了不少不愉快的事儿!这个年代没有电脑,要查只能手工查,也就是翻书!不过,就算是翻书,也不是那么好翻得,因为书籍多孤本、手抄本,甚至还不一定有!最坑爹的莫过于好不容易找到了孤本,求书主半天,废了无数口舌,终于得到了同意,随后书主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自己翻开一看,某个地方貌似被虫蛀了,字迹模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关于记载王莽的书并不多,不过最出名的莫过于《汉书》。《汉书》也就是《前汉书》,上至高祖,下至王莽,当然在班固班昭眼中,王莽是个乱臣贼子,自然是不会在纪中,出于警惕,王莽传写的篇幅很长。 不过这也难怪,班固对于王莽实在是太熟了,一来他就生活在那个年代不远,甚至他的祖父都被王莽排挤,只能做个小官……不过竹简就这点不好,扒拉扒拉好几摞,刘启找的有些不耐烦,看着没有标点的书就来气,若是平常他还能读得进去,可惜此时的他有些急了! “找到了”貂蝉明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婉抬起头有些羡慕的看着貂蝉,尽管事到如今她仍被瞒在鼓中,但刘启想要看王莽传,李婉自然也要帮忙的!王莽传在《汉书》几乎是在最后了,刘启尽管读过《汉书》,不过仅仅读了纪,表、志、传,他都没读过…… 刘启打起了精神,开始观摩这位“伟人”的“光荣”事迹,说是什么“汉代的第一位社会主义分子(胡适说)”,不过在刘启眼里这纯属是扯淡,不分田还禁止卖奴隶,这简直就是开历史的倒车尤其是试图恢复周礼,可怜孔夫子活了一辈子都没找到乐土,他的儒子徒孙中竟然有一个疯子要复辟,灭亡也是自取得…… 刘启看着王莽传,感到这厮颇有喜感,为啥这么说呢,班大大的《汉书》记载,王莽见到国库缺钱,边情紧急,于是就下诏,说是凡是通过贪污受贿发达的军吏,一旦查实,就没收所有家产的五分之四充公……再有,王莽因梦见刘邦,就下令武士到高祖祭庙乱砍一通,再用桃木水乱泼(认为如此可以僻邪……)…… 不得不说,在班固眼中,王莽就是一个小丑,刘启读得有趣,就连李婉来了他也没觉察到。李婉瘪了小脸,刚想说什么,就见得貂蝉的食指放在嘴边,小丫头有些恼火和委屈的看着刘启很是不解,难道这竹简真的这么好看么…… 《汉书》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不过当个故事瞧也很有趣,说实在的,王莽的常安竟然乱到“一旦发现了盗贼,就要敲鼓呐喊追击,结果仍是层出不穷”的地步,这个皇帝真的这么有意思么!常安可是都城,更不用说地方了,真不晓得,现代人把他看做是个“改革家”是个什么心理!都说是下面人败坏了王莽,可他自己呢,好奸诈狡辩,甚至为了可笑的故事而改变年号。不过令人咂舌的是,“科学家”这个名号可以冠在王莽头上,因为他提出了“地动说”!由于地震,大臣想要趁机退休,王莽不允,反而说起“夫地有动有震,震者有害,动者不害。《春秋》记地震,《易?系》坤动;动静辟翕,万物生焉”(注:当时天人感应说占了主流,什么灾害之类的,就是皇帝大臣失德造成的……) 刘启没有料到,他这么看王莽传,从李婉传到李儒耳中后,反而使李儒产生了误会,还以为刘启是读史书来观察小钱的危害(王莽所铸新钱,实质上和小钱并无区别,都是没有购买力的货币……)。李儒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更高看了刘启一分,尽管他是毒士,但只要是“士”,就得会治天下,这是职责,只不过“士”治天下的路不同,这才有了士族对认识上的偏差…… 这一日,刘启算是窝在了家中,王莽传篇幅不是太长,但真要读起来,还是很吃力的,关键就在于其中的一些官职等等常识,当然,刘启很无奈的表示,这种史书,句读永远是最头痛的…… 第二天,刘启竟然不自觉的赖床了,等他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当然,最无奈的是,貂蝉替他打好了水,正在观摩他的睡姿……被美女注视是个幸福的事,不过这也太糗了,刘启有些汗颜的穿起了衣服,等到一开门,外面白花花的世界还是让他镇住了! 昨夜好大的雪!厚厚的雪层几乎漫过了长靴,除了屋檐下和院中的小亭子,其余都铺上了白色的地毯!天公做美啊!看起来,来年是个好年,应该有个好收成! 貂蝉道:“还在愣着干什么!赶紧洗刷洗刷!”刘启点了点头,拿着牙刷洗漱,只不过令他汗颜的是,尽管是这么早,但贾府已经有了两位访客! 第一,自然是李婉,小丫头看着这么厚的雪可乐花了脸,推个雪人貌似是很不错!第二,就是刘启的便宜弟子王辩,说实话,刘启很是奇怪,难道这厮自由度这么高么,身为伴读,就没人管管他…… 王辩来此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五禽戏》中,猿戏已经结束了,刘启准备传他熊戏的口诀。动作王辩都会,但呼吸的要诀却是其中的精华,正好熊戏能健脾胃,胃肠不好的王辩顺便沾沾光…… 入了冬,董卓的腿脚开始有些不利索了,他除了朝会,几乎就是深居浅出,当然这也与刺客太多了有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占了相国的位子,自然有大把的人看他不顺眼……马超依旧居住在相国府,不过令董卓倍感欣喜的是,马超的心境似乎大有长进,甚至隐隐间能与陪练的张辽过上百合,尽管张辽也放了些水,不过马超十四,过年十五,而张辽却比他大了七岁…… 李儒拿着一份奏章走到了董卓跟前,开口笑道:“主公!荆州有了好消息!”董卓说道:“儒!怎么了!”李儒跪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道:“孙坚过荆州,和刘表大打出手,军队损失大半!”董卓道:“没想到刘景升这么有能耐?倒是小觑了他!”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荆襄人杰地灵,有此结果乃意料之中,不过我所没想到的是,五溪蛮竟然差点攻下了长沙!若不是孙坚回的及时,连基业都没了……” 董卓皱了皱眉毛,说道:“蛮兵悍勇,按理说长沙应该坚持不到那个时间才对!”李儒苦笑一声,说道:“虎父安有犬子!孙坚悍勇,他的长子孙策也是一员虎将!”董卓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一声,说道:“就是那个我们想结亲被文台拒绝的那个人?”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谁也料不得,孙坚的家小都在富春,可他长子竟然留在长沙,难怪敢留下看似空荡的城池……”董卓叹了口气,说道:“文台有子,可惜了!”李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蛮王沙曼派兵围住了城池,结果孙策在城中足足忍了半个月,在一夜间,带着人奔袭蛮王大营,沙曼重伤!孙策的一千人马斩了三千首级,伤百人,死数十人……蛮王沙曼本想报仇,可孙坚却恰好回来了……” 董卓点了点头,心中更是郁闷,不过这个战果他倒没怀疑太多,就算有水分也不会掺太多,因为蛮族都是军纪很差的军人,一旦首领出了问题,溃败就是时间问题。说起来,这些蛮族的军队都是欺软怕硬的,谁更狠,谁就占了上风…… 孙策一战,威风了大江南北,想来孙坚更是笑开了花,毕竟孙策的年纪和马超仿佛,仅仅是大了马超一岁!董卓感到有些疲累,都说乱世出妖孽,难道真的是乱世来了么,这几年所遇上了的天才少年郎仿佛雨后新笋一般,层出不穷…… 不过,李儒和董卓看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就不一样,在李儒眼中,长沙既然被五溪蛮好好地蹂躏一番,自然这几年说不上景气了,没了钱粮,老虎就算爪子再利,也得乖乖的收起来,武将就算是到了“万人敌”的境界,也不见得真能一挑万,甚至一挑千百都有压力,光累也累死了…… 孙坚的南北都是敌人,李儒的假想敌等于又去了一个,可惜的是,北海的黄巾拒绝了他的要求,而陶谦也是一个无胆鬼,守门之犬,不敢出门,要不然董卓的军队也不会缩在关中…… 贾府,堆好了雪人的四个小鬼正喘着粗气,雪人不是个力气活,但打雪仗是个力气活!刘启正在给满是雪花的李婉打扑时,贾诩正送着一位男子出门。李婉吃了一惊,说道:“李疾医?”那位“李疾医”看了看李婉,笑了一笑,朝着刘启努了努嘴,就跟贾诩出去了。 刘启奇道:“什么李疾医?”李婉脸色有些红,随后说道:“是李疾医啦!就是看病的!他叫李铜,算是我的族兄,医术很精,尤其擅长治疗疾病,就住在我家!”刘启一脸黑线,医生就医生呗,还什么“疾医”!不过刘启却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民间的医生都是这么称呼的,看病的就是“疾医”,看伤的就是“金创医”,算是啥专业的就是“啥医”。至于“医生”的称呼,则是到了唐朝年间,在《唐本草》出世时有的,至于大夫(daifu)则是宋朝徽宗时设的医官,然后这称呼才传了下来……他之前混在军队,可都是“军医”,不能说错,也不能说对…… 贾诩满面春风,尽管他的医术也算高明,不过在妇科上就差了许多,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李家的医生自然是三天两头的跑来看一看贾氏,一旦有了啥动静也好赶紧处理。至于接生的人更不用愁,隔壁的李府就有专业人士,可惜了李儒是个“哑弹”,白费了董卓的好意,这些年除了生李婉,几乎就没上场过,要知道,董太师还有个女儿比李婉还小一岁呢…… 贾诩看了看雪人,点头道:“启?这个雪人很不错嘛!咦?你是谁?躲在后面干什么!”贾诩很是郁闷为啥府上来个了客人他还不知道……躲在刘启背后的自然是王辩,被貂蝉一拉,苦着小脸被推了出来,说道:“拜见贾校尉!”贾诩的脸抽了抽,沉吟道:“你不在宫中,来此作何?陛下没了伴读,想来也是形单影只……”王辩苦笑一声,说道:“我……请了假!来这里学拳!” 贾诩看了刘启一眼,王辩这个人他确实很熟,和刘启学拳的事儿他也知晓,不过可惜的是,王辩出现的地方不对…… 贾诩说道:“还是快些回宫吧!至于学拳,以后启儿隔上几天入宫便是……”王辩欣喜的应了一声,方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靠近了年根,贾府越发的忙了起来,这时候,仆人不多的的老大难问题就浮上了表面,不过隔壁的李府正好人多,急调几个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这时候,贾诩就看出贾氏在的好处了,往年的时候,贾氏一个人就能把大事小事处理的漂漂亮亮,如今一显怀,田氏外加上李府的两个老媪反而显得有些乱如麻,若不是貂蝉居中指挥,这个家就能乱成一窝蜂! 贾诩有些郁闷,虽然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话不虚,不过在这处理家务的事儿上,几个男子汉大豆腐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更不用说,这个时代礼仪还是有讲究的…… 贾诩的母亲来了,如今西凉苦寒,贾诩盘算着长安还算是安定,赶忙打发族弟把母亲接了回来,至于贾诩的家翁,则是已经去世了……很难想象到,贾诩的母亲如今六十多岁仍然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老太太慈爱得很,就连他这个假子也是很宠溺……刘启并不知晓,本来身子骨不是很爽利的贾老夫人,一听说媳妇又有了孩子,精神也好了,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代,甚至比贾诩的信使来西凉之前就先上了路……要知道,贾老夫人在正史中,也就只能再活两三年了,不得不说,后代对于老人来说,就是生生的希望…… 贾母来了,贾氏高兴,贾诩更高兴,身为人子,结果一事无成,只能把母亲放在族中照料就是最大的不孝,不过族人也都体谅他,毕竟小小的郎官养活两口人都有些困难,贾氏宗族又不是大族,没啥外快,若不是这样,贾诩也不会到了如今还没后代……不得不说,任何时候,没钱,就是想生娃,也是养不起……如今贾诩算是发达,贾氏宗族也沾了点光,在西凉做了些小生意,不过这一转就不得不提刘启的小牙刷…… 太夫人把贾诩赶到了书房,简直比那些保姆还要热情,贾氏受宠若惊,嘴中有些哽咽说不出话,贾太夫人只是说道:“静下心养胎便是……”刘启没有进屋打扰那一家三口,不应该算上那未出世的孩子,是一家四口,当然,屋中某个角落,肯定有一个傻笑的中年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爱情令人智商下降,有了后代,贾诩的各种智商情商都无限趋近于负数,令李儒哭笑不得的是,贾诩除了知道回绝他人的邀请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了……李儒有些难看的出了门,看着蹦跶着玩耍的李婉和给雪人打扮的刘启,以及微笑着看着他俩的貂蝉,还是咳了几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李婉吐了吐舌头,李家虽然管得比中原士族要松,不过刚才她实在是太不淑女了,蹦蹦跳跳的一点都不稳重,想了想要罚抄那厚厚的《列女传》,李婉感到心中一寒…… 刘启没有理会到李婉的小心思,只是说道:“叔父?今日可算清闲!”李儒摇了摇头,说道:“等过了后日,才算是真正的清闲!”刘启一盘算,今天是腊月二十,到了后日就是二十二,也是啊,二十三差不多就算是过年了…… 李儒坏笑着对刘启说道:“启,等到后日,你也得有事儿!”刘启眨了眨眼,吃惊的说道:“我有啥事儿?您可别再给我找些劳累事儿了!”李儒摇了摇头,说道:“事儿不累,你去宫里一趟!”刘启皱着眉毛,说道:“我明儿就得去宫里给王辩授课,后天还去干什么!”李儒的脸有些古怪,说道:“王辩?啊……是他啊!嗯!你明天就不用去了,后天再说吧!记住了!穿朝服!” 刘启的脸有些古怪,朝服其实就是个曲裾,文玄武绯,真正差的是头上的冠,也就是看冠来区分官职大小。刘启是个文官,朝服自然是黑色的,不过李儒这话说的有些令人郁闷,入宫还用的穿朝服么……除了朝服,刘启更有些无奈,有朝服自然也有铜冠,可是除了铜冠,刘启没料得的是还有“簪白笔”(文官),即不沾墨水的笔插在耳边发际,尽管只是个装饰,刘启越发觉得插上笔后与不良少年的形象越发重合了…… 刘启一努嘴,貂蝉就进屋给他扒拉东西,说实在的,他这个钟官令很不称职,自打火灾发生后,他就如同前任一般,再也没进铸钱司了,不过跑腿的侍卫说道那边的工匠也没太多怨言,主要是刘启发的话都做到了,甚至那些在火灾中葬生的工匠家除了发应有工资之外,还额外给了一笔补贴…… 刘启有些头疼,不过吃饭的时候,某深沉傻笑男解答了刘启的疑惑,“哦?后日?不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么!”刘启又一次汗颜,所谓的大朝会,就是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儿凑在一起议事,通常来说就是走个过场的或者是有太大的事情要宣布等等,这个年代可没啥民主,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大朝会不是后世中所说的“早朝”,早朝严格说只是个小朝会,因为有限定官员的官职品级,不过大朝会就连七八品的“芝麻官”都能露露脸…… 二十二日清晨,打扮好了的刘启带着有些滑稽的铜冠,在贾诩有些嘲笑的眼神中一起出了门,说是滑稽,实则是刘启的年龄远远没到行冠礼的时候,倒不是刘启的扮相滑稽。贾诩骑着徐晃的驽马,刘启则是骑着绝影,跟着李儒的马车一同来到了北阙。 进了宫门,就不能再骑马了,不过刘启有些小担心绝影的坏脾气,就连李家的家仆看着马儿心里都有些发寒,少主的马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要是发了癫,怎生是好…… 李儒没料到那五个奴仆竟然会这么想,和贾诩点了点头,就和刘启等入了北阙。乌黑黑的官袍仿佛就是一道洪流,时不时的有人过来寒暄,不过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贾诩不介绍也就罢了,一介绍,全都是寒门子弟,名门中人,除了蔡邕王允,几乎就没有别人了…… 不过就是蔡邕和王允,也都是刘启的熟人,一个是媒人,另一个是便宜老丈人,而且蔡大家经常在刘启教王辩时有意无意的出现几次,不过时间一长,蔡邕对刘启也是好感多多,甚至把他几本读书注解传给了刘启。刘启不晓得这其中的含义,蔡大家的苦心他知晓,这个年代,名门世族没文化最可怕,想吹牛,不弄个四书五经不扯上三皇五帝,简直就是斯文败类,士族耻辱…… 刘启头一次进宣室殿,硕大的房间还是令他感到一丝震撼,这里终究不是现代而是两千年前的汉朝,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了对工匠的敬意,劳动人民果然是伟大的…… 进了门,好几排排列整齐的案几前摆着坐垫,刘启没上过朝会,自然是不知道其中规矩。贾诩一面和同僚点头示意,一面低声对刘启说道:“进了屋不用紧张,和平时一样没大错!陛下进来时,在垫子随着同僚拜服行上一礼也就是了!” 贾诩又道:“你的官职小,靠的地方也偏,看见没有,一个案几前几个垫子,你就得和他们挤挤了,共用一个!不过如今到了年根,说是大朝会,其实也是个……用你的话说就是个座谈会,有好酒好菜,你可得注意形象!和别人多聊聊,准没错!酒少喝,别出了笑话!”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那您和叔父在哪?”李儒回了头,指了指靠前的位子,说道:“文和还得稍靠边些,我的位子就在相国身后不远!”刘启点了点头,就听得李儒半是鼓励半是玩笑的说道:“你的官还太小!努力吧!等你到了三公这个品阶,可是和陛下一样,一人一席啊!”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远方正中的那一方案几,说道:“三公也是一人一案几?那陛下岂不是……”李儒有些诧异的说道:“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怎么了……”刘启摇了摇头,他却不知,在朝会上,大臣由坐改成站是在北宋发生的故事,真正来说,汉代其实还算是比较宽松的…… 刘启施了一礼,说道:“义父,叔父,启先走了!”李儒点了点头,唤过一名黄门,指了指刘启道:“他是钟官令刘启,你引着他去!”黄门一笑,说道:“喏!”刘启一抬头,随后也笑了起来,这个黄门说起来他也很熟,每一次去武库教王辩的时候有时也能看着他。不过刘启没有这年代对宦官的仇视,黄门虽是不说,心中却是很感激。 刘启道:“刘方,怎么没见到王辩!”刘方说道:“看钟官您说的,王辩又不是官,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此!”刘启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今天王辩有空么?这几天可偷懒了?”刘方偷笑一声,旁边的官员见了刘启和一黄门聊得正high,心中更是鄙夷…… 刘方脸色一变,装的很正经,说道:“他……他这几天还算是努力!”刘启的脸抽了几下,说道:“还算是努力就是不努力!看来得好好收拾他!”刘方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尤其是听到了最后一句声音很低的“怨言”,想笑却不敢笑出声,只是说道:“钟官!您的座位在这儿!我先走了!” 刘启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看着周围有些空荡的案几,倍感无趣,今儿终究还是来早了啊…… 说是来早,实则不然,刘启刚刚跪坐下来,有不少官员一个个的从他身边经过。刘启有些欲言而止,想打个招呼,只是话却说不出来。 案几是两人席,真不知道和他共席的那一位是谁,不过看着周围在聊天打屁的那帮子官员,刘启有些诧异,这难道真的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王朝么……如果那些官员听了,会点头,并正经的说,“这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的天下!”咳咳,君王不是重点,关键是后面的角色…… 刘启有些失神,随后就听得一人朝着他说道:“敢问你是?恕我眼拙!在下姓李单名让,字叔平是中藏府丞!”刘启一愣,猛然醒悟到,这中藏府丞事实上是三百石的官儿,不过管的是内库的金银等。刘启笑道:“在下钟官令刘启!” 李让看向刘启的目光很是稀奇,张着大口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坐到了刘启的临席,随后歉意的说道:“真是失礼了!不过刘钟官确实是不得不令我吃惊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的年纪还小……”李让摆了摆手,说道:“古有甘罗为上卿,刘钟官的年纪不是问题,只不过令我诧异的是你的那个官职!” 刘启眨了眨眼,原先李儒只是草草的和他说起,他一直没注意,随后听得李让说道:“钟官令乃前朝官职,自光武帝后,刘钟官可是第一人!”刘启干笑两声,又听得李让说道:“这也是市中传闻,小钱为朝廷所铸的来源!尽管我辈中人不信,不过刘钟官你可得警醒些!” 刘启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提醒!没想到这其中也有些……误会!”李让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与华都督是好友,有些话却也不妨当面说……”刘启又行了一礼,李让点了点头,随后和他人聊了起来……刘启心中警醒了不少,没想到,看似这一点纰漏,竟然也闹出风声,古人果然都是油滑鬼,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 刘启瞅了瞅案几,今儿还算是好的,有个小茶壶,两只杯子,正感到口干,倒了杯茶润了润口,就听得有人叫他,“可是刘钟官?” 刘启一回头,看着两位年轻人笑眯眯的瞅着他,站起身子说道:“不才刘启,敢问两位是?”一名男子说道:“某姓刘名范,字伯规(无资料,自撰,不过刘启为季玉显然兄弟是以伯仲叔季这样排行下来的),鲁王之后,任左中郎将!他是我的弟弟,刘诞字仲休,为治书御史!” 刘启一听,说道:“说真的,启此时竟然心中有些小惶恐,没料得两位竟然是皇室之后!”刘范摇了摇头,说道:“身为刘姓又如何,若不是如今天下大乱,我等也是早归故里了!”刘诞也是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哀伤,随后说道:“不过听我那个侄儿曾说起你,你真的不错!我们这些人看好你啊!” 尽管两人说的刘启感到一头雾水,但还是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还乾坤清平,重整江山的时候,何谈归隐?”刘范仔细地盯着他,发现刘启并非作伪,有些惨淡的笑了一声,说道:“先翁半年前方去,陛下夺了情!” 刘启脸色大变,脸上发红,说道:“对……对不起!”刘诞苦涩的说道:“没事儿!不过四弟承了家业,总算是没让父亲的一番心血东流,这就是万幸了!”刘启看着他俩,问道:“您的四弟是?”刘诞苦笑一声,说道:“真是的!看你以往所做的事儿,就忘了你真实的年纪!我的四弟姓刘单名启,字季玉,现为益州牧!”刘启一呆,刘范刘诞他确实不知道是谁,不过刘启这人确实有名,三国西川的“败家子”…… 刘范拍了拍刘启的肩膀,说道:“我们俩过来就是看看你,以后聊!”刘启行了一礼,目送两者走过了前面的案几,只是他没有看到李让那羡慕的眼神,朝中有人好做官,刘启算是权三代,不过做官若是那么没脸皮往上凑,说不得惹人烦厌……其实,这也是刘启半年多都一直呆在宫里。要是提前出来了,少不得李让会各种“巧遇”,毕竟华雄说了,刘启这个人够“朋友”,是个可以结交的…… “哼哼”两声,刘启一回头,猛然见得一名男子身着红衣,不过和自己不同的是,他头上带的是虎贲冠,配着一把侍剑,腰带上雕着似乎是一头大野猪,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男子正朝着他笑,说道:“启!我这一身怎么样!”刘启一头黑线,说道:“稚然,你这个打扮让我无话可说!” 李傕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刘启身旁,只不过暴发户的气质配上那不雅的坐姿很是令其他人鄙夷……李傕瞅了瞅刘启,穿的是黑衣,只不过刘启头上戴的是进贤冠,腰带头雕的是一匹马,活灵活现的,配上脸上的花纹,怎么看都比铜镜中的自己要出彩多了!李傕脸上有些不好看,他却不知道,在早上貂蝉给刘启梳妆完毕后竟然有些痴迷的盯了他一阵,不为别的,单单就是那个气度。情人眼里出范蠡,小娘子的心怀你别猜…… 刘启说道:“不是吧!稚然!你竟然和我坐在一起?”李傕说道:“和你在一起又怎么样?咱好歹身上也有个‘武库令’这个职位!话说回来,郭阿多那个混蛋我看了就有些心烦!张济那个混蛋自从有了美人,说话就有些娘们,甚至这几天都有些走神!直接没共同语言!”刘启眨了眨眼,随后想起,其他的西凉武将若不是去了边关,就是从洛阳前线返回的路途上,真要论起交情,还未必没有刘启这个“麻将友”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过,李傕这个话痨子来了之后,这片天地立马就肃静了,一来是整个文官席面来了个武官有些不伦不类的——万黑之中一点红,二来就是,李傕这个人跟着董老大,名声却臭了,谁叫西凉铁骑不干好事……不过刘启却没想想,尽管他也跟着董老大,貌似名声却不算太臭,至少宗室、蔡大家等人对他还算不错…… 这是刘启第一次参加大朝会,也是第一次参加大汉朝的年终“报告会”,说是这样,事实上和过新年没啥区别了,再说,就算出了大事儿,天塌下来,还有董胖子撑着,只要按时发了俸禄,这些小官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傕是老油条,自然晓得这年终报告会有多无聊,不过也是发福利的好时候,不仅仅是送东西,在案几上,也会呈些好菜……只不过,人家三公是一人一席,别的人却是几个人拼一“席”便是…… 声音终于还是低了下去,刘启正有些错愕,就听得李傕低声说道:“噤声!时间快到了!陛下就要来了!”刘启有些郁闷的看着李傕,不由的想到:你丫的提醒一下也就是了,为啥脸上似笑非笑的挤出这么个怪表情,让人看了怪郁闷的…… 刘启摇了摇头,猛然听得一道声音嘹亮响起,“陛下驾到!”“吾皇万岁……”声音浩大如同波浪一般填满了宣室殿,只不过,在正中的过道间,只有一名小皇帝刘协!刘协头戴玉制十二旒,黑色的冕冠两侧有孔插笄,两条系带垂下,并在耳道外处附着玉珠(名允耳),以示“允耳不闻”,系在下颌下,一身印绶赤黄缥绀,五百首,尽管年幼,但已有天子气象! 刘协走的速度可真慢!刘启低着头,不敢喘着大气,但心中还是这么想着,他是个后世人,没什么君权至上的观念,随大流也就勉强接受,但心中的抱怨还是少不了的! “平身!”少年天子终于发了话,不过刘启却感到一丝诧异,这声音能听到不奇怪,因为这宫中本身就布着扩音阵,但怪的是,这声音真熟!“谢陛下……”大臣的回语大乱了刘启的思绪,刘启抬了抬头,尽管离着有些远,不过为啥米那个少年这么像王辩…… 刘启揉了揉眼睛,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一转头,就看的李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刘启恶狠狠地低声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李傕忍着笑,点了点头,脸上就差没写上四个大字了——“你是傻叉!”刘启咬着牙,看着刘协,这厮欺师灭祖,当初拜师的时候竟然不把根底托出!刘启心中一阵激昂,但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显然想起拜师的情景,刘协这小子还是跪了下来!难怪当时貂蝉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哼!想到这儿,刘启一阵暗爽的同时,又把貂蝉暗恨上了,这妮子竟然也“不怀好意”,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其实,若是刘启身体“不佳”,准确说和普通人一个水准自然是看不见刘协面目的,可惜,修道之人本身就不是正常人……李傕很是诧异,为啥刘启先是恼怒随后又高兴了起来,他怎么猜也不会想到某人的“阿q精神胜利法”已经想起了昔日那不堪的画面,在某个阳光大好的日子里,某位少年磕头拜师的情景…… 这一想通,啥都好解释了,为啥这厮身为伴读还能溜出宫,为啥这厮初见时刘启动作一大,侍卫就不怀好意,为啥貂蝉一直跟着他,为啥贾诩一见到他,脸色就不好看,原来在未央宫时,可不是这样…… 有的时候,真相其实已经要揭开全部的面纱,可惜人是有盲点的,只缘身在此山中。刘启苦笑了一声,随后听得黄门刘方扯着嗓子喊道:“大汉初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汉皇帝诏曰:……” 刘启初时听了几句还算是有些精神,不过仔细琢磨了两句发现就是这一年的回顾,只不过说的十分之臭屁,通俗的话就是用的是文言文!他不是儒家出身,用的典故以及一些苦涩难懂的句子得想半天,还得靠猜,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不到一刻,刘启的心越发浮躁起来,没想到这圣旨也跟后世的大报告一样,太长了,不过显然文化素养要高一些,毕竟典故用的多,至少刘启旁边那几位“夫子”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着头,看这态势,仿佛看一名绝世美女,引人心中热血激昂…… 当然,既然在文官万黑丛中一点红,某位李大武库自然是奇葩的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和他一席的那位男子低着头,如一位老僧坐定一般,成为了宣室殿的一块石头!难道董卓帐下,除了那不务正业的李大谋士李肃,要弃戎从笔,今日又要多了一名了么!不过,令刘启失望的是,李傕确实是低着头,可惜眼睛也闭着,如果没有意外,大概是睡着了…… 如果刘启此时把李傕叫醒,他一定会和刘启诉说去年“年根报告会”的悲惨史,可怜一大帮子大老粗,由原来的精神激昂到昏昏欲睡,“之乎者也”四字大(河蟹)法何其了得…… 严格说起来,这一篇年终报告圣旨其实写的是花团紧凑,甚至是王允亲自操刀,严格说来,算得上是范文了,这也难怪那些人痴迷的很,当然,再如刘启这类不学无术的,当然领悟不了其中的奥妙,昏昏欲睡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刘方读的圣旨,口速还算快,圣旨一结束,满堂山呼万岁,不过此时令刘启汗颜的是,由于低着头,李傕也没显得太过格,尽管仍和周公聊天,但硬是没人发现他,不过刘启总有一种错觉,为啥米对侧的那帮子武官仿佛声音更激昂了呢…… 如果说,这封圣旨是对这一年的总结,那接下来的的事儿,就是百官的歌功颂德了!一排排的侍者送上了赐酒和美食,几位官员轮番上奏今年的祥瑞!但最令刘启受不了的是,御史台一名张姓官员的上奏。 “启禀陛下,本年初,虎牢关出现青龙……”别人不知道,一手炮制祥瑞的刘启还能不知道么,飞龙在天,顺便来了个临走前的小规模降雨,仅仅是为了配合李儒的计策,刘启感到压力山大,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李傕不止何时醒了,拿起筷子挑了一块羊肉,说道:“吃啊!”刘启看了看他,说道:“稚然,你不是……”李傕低着声,说道:“你不知道朝会中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一段么!听听故事……嗯!虎牢的那一段就很不错……” 刘启还是没练到厚脸皮的境界,两颊犹如红霞一般,嗓子有些干,端起了小杯子,一口而尽!刘启的脸有些古怪,喝下去的时候,才感觉到这是酒!准确的说是低度酒!刘启前世虽然也尝了一点,不过辛辣的味道可是记忆犹新!只是这酒也太没味了吧…… 说是没味,实则是与前世的那股辛辣相比,这酒准确的说是有股甜甜的味道,刘启感到有些汗颜,这应该归于饮料类吧,估计酒精含量能比啤酒高一点……刘启喝了一杯感到一点都不上头,甚至嘴里的一股甜味让他回忆起后世的饮料,尽管当道士是尽量戒酒的,不过有些好奇的刘启还是又满了一杯! 李傕看着这有些化身为小酒虫的刘启,不由的笑了起来,甚至说更欣赏刘启了,西凉男子若是不喝酒都会被认为是无能的表现,男儿么,豪爽一些才更令人欣喜……李傕可没想到,刘启喝着白酒,脑子里却转到葡萄酒了!贾诩家自然是没有,不过李婉家倒是有不少,刘启想着是不是改天去李婉家去敲诈一桶,自己的未婚妻的和老丈人的,有区别么?(西汉时,葡萄就已经在中原普及了,至于葡萄酒则是奢侈品,只能由贵族享用) 朝会已经又向座谈会发展的趋势了,不过声音还是控制的很低,至于朝堂的中央部分是扩音主要部分,自然能压住嗡嗡声。不过下一个人的奏事引起了刘启的兴趣,人是刘和,他所要上奏的事儿不重要,不过令他惊奇的是,刘虞真的没野心么!他的儿子还真来了长安!刘和,刘虞之子,年初的时候正赶上袁绍再闹新帝,没想到年尾的时候,新帝“继承人”就来了长安,不停地和他这个本家侄子说起今年幽州发生的大事! 说起来,幽州今年真的算是大治,重来了胡市,交易了不少牛羊不说,由于今年北方格外的冷,甚至在刘和启程前,已近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部落向刘虞卖好或是表示归顺,或是表示借地过冬,但这两者,已经表明了“我是蛮族我归顺”的态度。刘虞不是个傻瓜,不会犯那些来了就分土地直接种庄稼的错误,路是一步步要走的,改变的太快,对谁也不好!由于中原战乱,不少流民去了幽州,正好当年张纯造反恢复的元气还不足,有了多余的土地,没有人口等于白搭。刘和表示,尽管初春的压力会很大,但只要来年不战乱,幽州的前景还是光明的…… 刘和说了一大通,事实上感兴趣的,除了在御座案几前的天子和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的都是在忙着干别的,不得不说,尸位素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朝廷的效率其实远远低于它所能达到的正常值…… 刘启感到很无奈,听听报告,吃着鲜美的羊肉,这个朝会就这么结束了,有什么意义呢!刘启很不解,为啥那些官员都是红光满面,甚至看向董老大的的目光都有了不少善意……李让打扑打扑身子,朝会结束后也准备离开了,看着有些疑惑的刘启,说道:“怎么,刘钟官!要不要去喝一杯!” 好吧,难道仅仅十二岁就要应酬吗?刘启说道:“改天吧!”李让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不过你这幅表情是咋回事?来的时候可没如此啊!”刘启声音有些低,指了指别的文官,说道:“他们干什么这么高兴?”李让,眨了眨眼睛,随后想了想刘启的处境,然后叹了一声,说道:“像刘钟官自然是没有生活之虞!可我们就不这样了!一来过了这大朝会,很快就放年假了!二来,则是今年相国发的过年福利还不错!至少家里能下锅!” 发俸禄了么!刘启心中一片温暖,随后某个不良中年人立马出现在他的心中,阴沉着笑声仿佛在他心里回荡……刘启赶紧摇了摇头,尽管他对金钱不是太有需求,不过看一看劳动成果还是很不错的! 刘启道:“发了什么!”李让沉吟道:“自然是不会一视同仁,不过听说有上好的丝绸,精美的织品,最关键的是,发了粮食!”李让的声音有些激动,刘启想了想他刚来时的处境随后也表示理解了。天哪,灵帝在位时啥情况,给贾诩发茶叶,那可是俸禄,年终奖自然是连想都不要想了…… 刘启不是个只知道吃的士族子弟,点了点头,说道:“那可真是不错!”李让笑眯眯地说:“别的我可不知道,至少本朝这方面好很多……”刘启一脸黑线,说本朝,事实上就是董老大在位执政期间,不过他真的没想到,看似人见人憎的董老大貌似也不是那么没人缘啊…… 董卓当然不是没人缘,只不过史官都是士族中人,和支持董卓的寒门子弟自然是不一样的,汗青纸上一支笔,自然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史官越是凄惨就越有风骨!看似人是倒霉了,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但事实上真的不能忽视古代的宗族制度!尽管弊端多多,但不能忽视的是,它确实能把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抚养长大,至少还没沦落到为了金钱,六亲不认的地步…… 李让刚要说话,见得黄门刘方走来,说道:“刘钟官,陛下有请!”刘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李府丞,我先行一步!”李让点了点头,只是眼中的羡慕不自觉的涌了起来,为心中的所做的决定顿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英明……看看刘启,纵然是董卓的外孙女婿又怎样,董璜还是老董家唯一的根呢!这一年可没听说董璜干了什么,甚至连今次朝会董璜都没来,更不用说陛下对董璜的赏识…… 刘方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陛下可等着急了!”刘启“哼”了一声,说道:“再急也得等!”刘方笑了笑,看似大逆,但一想到刘启曾经真的好好教训了刘协好几次,就当做啥也没听到。 贾诩朝着刘启点了个头,说道:“你那一份我替你领了!”潇洒哥回头就走,自然是飘飘然不知其所踪,消失在绯玄交织的洪流中,仅留下一个未成年男子有些伤心的泪……欺负人,真的有意思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儒和董卓走的也算慢,看着刘启笑了笑,李儒道:“启!用些心!”董卓点了点头,说道:“嗯!看陛下这一段时间吃饭比以前多了,身子骨也壮了,就知道你用了心!”刘启呵呵一笑,说道:“哪里!道家别的不敢说么,这方面绝对的……”董卓看着有些张扬的刘启,和那个伸出的大拇指,笑了笑,说道:“不错!少年郎就该是这样!” 董卓低下了声,说道:“我从儒那里听说了你的一些趣事,想必文和又……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份大礼的!不要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出的!是陛下出的!启!好好干!” 刘启笑了起来,说真的,他确实感到很期待,不是为了财务,而是为了打开大礼的惊喜…… 刘启跟着刘方顺着侧门进了偏殿,一抬头就看着百无聊赖的刘协小手正靠在铜鼎旁,燥热的气息夹杂着一股羊臊气迎面袭来。刘协一回头,看着刘启说道:“师傅!快来吧!才下鼎的羊肉,吃起来肯定够味!” 刘方瞅了瞅铜鼎,说道:“陛下,我去拿些调料……”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快点啊!晚了,这肉就可惜了!”刘方仿佛一道黑影一般,悄悄的离开了偏殿,无声的来,无声的去…… 刘协咳了两声,说道:“师傅啊!难道您……”刘协看到刘启阴了脸,下面的话就足足的咽了下去,毕竟刘启教徒的时候可是真下手,要不然刘协的肠胃也不至于和如今一般不禁牛羊……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哼!骗人就这么有趣?”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我……”刘启又冷笑一声,说道:“哼!好一个侍读,穿上了冕衣,我是不是该说你逾越呢!”“啪”的一声,刘协有些委屈的揉着额头,看着刘启。刘启冷笑一声,又说道:“当初拜师的时候怎么说的,首戒欺师灭祖……” 刘协说道:“我这个名字又怎么了,王氏是母姓,辩是兄长的名字……”刘启一呆,想不到刘协编了个假名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随后心中对古风再一次感到无语……刘协仿佛是胆子大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说道:“再说!天地君亲师,朕这个君还排在师的前头呐!” “啪”的一声,毫无悬念又是一个爆栗,刘启完全无视了“君威”,说道:“既然知道天地君亲师,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道不!当初某人可是拜师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楚,该打的打,该骂的骂……” 不过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刘协似乎有着虐待倾向,这一番教训反而使得他小脸乐开了花,说道:“还以为师傅知道我是个皇帝,就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呢!协真是多想了……”刘启并不晓得,若是此间的故事再延后三两年,某人定会被拖出去分尸,只不过此时的刘协父兄才走了一年,某人“趁虚而入”,一幅严师面目,恰好取代了两人在刘协心中的地位……不得不说,某人好命,更不用说虽令人感到可恨的是,往往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可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 刘协乐呵着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刘启在耳旁口述的呼吸要诀,当然这种秘诀自然是不能留落在笔面上。不过令刘启一直想不通的是,左慈等人尽管口口声声的说不要招惹皇族子弟,但刘启收王辩做记名弟子的时候,左慈回了信甚至隐晦的说如果能见到陛下指点一二更好…… 大人物的想法,刘启是想不透的,至于其中原因也懒得想,估计是推广丹鼎派,不过他不是掌门,自然懒得搭理。道门中人就这点不好,能推的事儿全都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似很无情,实则正含了“清净无为”的道理…… 刘方自然是没有“口福”一同享用羊肉铜鼎的,要知道当初貂蝉也能分几碗,也是看在刘启的面子上,至于什么“虚拟”的族姐身份,那可是上不得台面的。刘启的养生功夫说白了其实也就刚入了门,只懂得“动养”,不懂得“静养”,说白了也就是个半吊子出家。所谓的“动养”,就是打打拳,练练武,至于“静养”则是类似于静功方面,不过刘启不通的是“食疗”,也就是汉末食医等方面,他终究还是太小了,远远达不到全能的标准…… 刘协的脸有些红,准确的说是吃了蘸着茱萸的羊肉而致,说道:“师傅,这次的肉可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刘启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好吃,不过也得想想民间疾苦!别人的锅可能都下不了饭,甚至一锅饭仅有几粒米熬成的粥,你这个陛下,说真的,还真是任重道远呢!”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傅?你说的锅,难道就是那种大锅?” 看似刘协问的可笑,但想想看却一点都不可笑,皇帝啥米身份,怎么能“庖厨”呢,不过说起来也可笑,原本孟子希望君子少杀生,结果仅仅过了几百年就成了君子不进厨房……若不是刘启带着刘协长长“见识”,恐怕大锅啥模样,在某人心中仍然不知,毕竟锅不是铜鼎…… 刘协的小脸变得很苦涩,尽管他私下玩“火锅”让几位老儒很不满,万一和先帝那样搞个西市就是天大的笑话,皇室的耻辱,但刘协万万没料到,看似还不错的江山依旧是那么残破…… 刘协手不自觉的伸的慢了,往往刘启动了三筷子,刘协才动了一次。刘启看到刘协有些走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想什么呢!你这时候就算再苦着脸,外面的人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刘协看着刘启,说道:“但协……朕终究是个皇帝!朕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刘启看着一脸倔强的刘协,不由得好笑了一声,或许是责任或许是野心,少年天子终究还是迈出了第一步,尽管声音越来越低,不过身为老师最高兴的莫过于看着自己的学生成长了(旁外话:王允:“你这厮别误人子弟了……”)。 刘启说道:“快点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协!不好好长大,董相国怎么可能会放权给你!”刘协“哼”了一声,说道:“哼!就算长不大,我想要那就是我的!朕终究是皇帝!”刘启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这小子每逢加重语气就自称朕,真是受不了(其实俺也受不了,不过俺书中的人物有些话为了加重语气确实是自称不太一样……)。 刘协看了看刘启,说道:“权力是朕给的……”刘协看着刘启无奈的点着头,随后有些“撒娇”地说着:“怎么?协说的不对么?”刘启看着这个过了年才十岁的小孩子,不由得说道:“说得对!“ 刘协笑的很舒服,随后脸色又变了,因为刘启说道:“理论是这样,实际就不是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收回就收回的!”刘协嗓子眼仿佛冒了一团火焰,就听得刘启说道:“先不提董相国如何,陛下真收回了权力,有信心治好这个国家么!出了事儿,你懂得处理么?关东的叛逆,天下的流民,时不时的洪灾旱灾,边疆蠢蠢欲动的异族,陛下,你真做好准备了么……” 刘协没说话,正在低头想着什么,随后又听得刘启道:“换了董相国,陛下你又能托付谁来指挥这个朝堂呢……”刘协苦涩的一笑,尽管他在帝王术上算是入了门径,但一想到这些扎手的问题,大脑还是陷入了空白,更不用说想起在雒阳时偶尔出现的几个大臣的那些恶心人的嘴脸,更不舒服了…… 两大盘羊肉吃个干净,刘启感觉算是差不多了,正好刘方端来了饼子,火锅这个东西吃着爽但不垫饿,算是很不实惠的…… 脑袋乱成一团麻的少年天子,正两眼有些无神,听着刘启说道:“我传你那篇文记住了么……”刘协点着点头,说道:“气沉……”“啪”的一声,刘启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一个爆栗彻底得让刘协清醒了。 刘协猛的醒悟到他的错误,有些傻笑看着刘启,说道:“协……”刘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如果真忘了熊戏呼吸要诀,自己可别瞎练!岔了气调养可难受!”刘协感到背部一寒,猛然想起学猿戏的时候,刘启手把手教他穴道,经脉通行,当时一时岔了气足足休养了十天才能下炕。当然,若不是刘启一早把基础功夫都传了刘协,外加上这五禽戏本就是一脉相传,他可不会这么马虎…… 刘启想了想,说道:“我过了年之后再回来!哼!你可别偷懒!”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过年的大朝会,师傅你不来了么?”刘启想了想今天的事儿,脸色抽了抽,打着含糊的说道:“大概那一天会生病吧……啊哈哈……” 刘协有些鄙夷的看着他,说道:“师傅你哪怕说是照顾太夫人,都比这个理由强!”刘启赶紧点了点头,拍拍刘协的背,说道:“还是协想得周到,嗯!娘如今怀了身子,做儿子的正应该尽尽孝道……”某个孝子的“丑恶嘴脸”被他的徒弟深深鄙视了,还有比这个更令人鄙视的么,翘班还是顶头上司给的借口,身为师傅的一点都不给徒弟做榜样,难道就不怕教坏小孩子…… 刘启很满意,不过刘协不满意,在嘀咕着什么。刘启装作没听见,心中一动,说道:“协?你让相国给我的是什么!”刘协眨了眨眼睛,随后才想起了这件小事儿,说道:“没啥,一点小东西!师傅你一定会喜欢!我那位‘族姐’也会喜欢!” 看着卖关子的徒弟,刘启感到有些无奈,不过今天呆在宣室殿的时间确实太长了,不说朝会的时间,就光刘协背诵要诀好的时间就不短。冬天本来就是个日子短的,刘启看了看已经斜着身子的夕阳,说道:“协!别偷懒啊!过年我检查!”刘协喃喃道:“我没偷懒啊……”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是啊!尽力啊……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花招……哼哼!我走了!”刘协目送刘启离去,心中却是不停地默诵熊戏要诀,说真的,这玩意有些拗口啊…… 贾诩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臭启貌似还没回来,貂蝉有些无聊在刘启的房间里翻着《白虎七变经》,只是这卷竹简却失去了昔日的魔力,变成了“又臭又硬的臭石头”…… “嗒嗒嗒”的敲门声,唤回了貂蝉的思绪,刚应了一声,门猛地推开了,随后徐晃提着一只大盒子,笑着说道:“陛下赐了新东西!”貂蝉一愣,随后看到跟着徐晃身后的那名小黄门,笑了笑。 小黄门也笑了,他对貂蝉并不陌生,因为他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将手里的盒子也放在案几上,说道:“刘钟官大概还得晚一些回来。”黄门又说道:“他提着的是陛下赐给你的,我这个盒子,是陛下赐给刘启的!” 貂蝉的脸仿佛有了奇异的流彩,说道:“陛下还好么?”黄门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好了,我也该回了!秀儿姐,告辞了!”貂蝉点了点头,徐晃送黄门出去。 貂蝉望着这两个盒子,看着那个略大的盒子,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貂蝉眨了眨眼睛,好一方铜镜!圆圆的铜镜雕镂精细规矩,在镜背铸造着四神,也就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甚至还有一句“左龙右虎掌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 唯一可惜的,这镜子不是臭启送我的呢!小娘子心中有些懊恼,随后贾太夫人走进了屋子,对她说道:“秀!陛下赐了什么好东西!” 老人的脸很是慈祥,看着貂蝉手中的铜镜,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这似乎是规矩镜?”貂蝉望着贾太夫人,有些好奇的说道:“太夫人,秀……”贾太夫人摸了摸铜镜,说道:“你要是叫我大母,我会更高兴的……” 貂蝉的脸顿时红了,大母,这个称呼可是孙辈对祖母的称呼……贾太夫人又说道:“我不是那块顽石,话说回来,这面镜子真的不错……”貂蝉点了点头,前半句自然是当了耳旁风,那块顽石她知道指的是贾太夫人那位“不争气”的儿子,毕竟快知天命了才算是有了后,职业场就算再出色,也掩盖不了无后这个大大的污点…… 刘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令他惊奇的是,貂蝉今天似乎有些异样,红红的脸蛋让人看了更有想捏捏的冲动。尽管中午下午吃的是羊肉“火锅”,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羊奶一碗,一碗红烧肉,即使刘启肚子仍有些鼓,不过他这位大母还是劝他多吃些,小郎君么,多吃多长个……她没有注意到贾诩的脸有些异样,十二岁的少年已经七尺七寸了(一米七七),难道母亲希望他长到一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吃完饭,刘启拉着貂蝉进了自己的小屋,准确说是看那个未打开的盒子。不过,刘协似乎有些不大方啊,送的东西也莫名其妙得很!如果说送一面镜子是“女为悦己者容”的话,那这个盒子是咋回事? 数枚古钱大小不一,就连形状也不太一样,有些看样子像是五铢钱,但这个也太奇葩了吧!除了圆形钱,还有“刀币”形状的,甚至还有钥匙状的,真是无奇不有,至于旁边的半面虎符,被刘启华丽丽的忽略了! 貂蝉拿起那半面虎符,说道:“启?难道陛下要你去打仗?”刘启没好气的说:“打什么仗?”貂蝉眨了眨眼,说道:“这不是虎符么?我曾经看过一次……”刘启一愣,随后盯着这块错银铜虎符,只是感到似乎与先前他来长安时手中的虎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比较是没法比较的,毕竟那一块已经还回去的,不过家里有个百科全书,不拉过来科普,简直对不起自己…… 贾诩不耐烦的被拖走了,毕竟陛下赐的小玩意他实在是懒得理会,最主要的是,贾诩心中有一丝恼火,不是冲着刘启和貂蝉,而是陛下赏赐的小玩意,因为他不精于此道,万一走眼了,会闹笑话的,有伤父亲的“权威”…… 果然,进了刘启的小屋,那面铜镜就说不清楚,他毕竟不是女儿家,钱币倒是能认清,那是“伪币”!贾诩叹了一声,说道:“这些钱都是伪币!你看看,货泉两字,正是王莽时的出品!”刘启眨了眨眼,好吧,王莽又左业了,不过这与他有何关系,难道东窗事发了,刘启心中顿时波涛翻涌…… 自从有了孩子警惕心大降的贾诩没有注意到刘启的变化,又说道:“不知道陛下把这些东西赐给你是干什么!不过这六枚钱就是‘货泉六品’!”貂蝉眨着大眼睛,问道:“六品?”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大泉五十、壮泉四十、中泉三十、幼泉二十、幺泉一十、小泉直一,从大到小就这六种!不过事实上,却是二十八品!” 回过神的刘启诧异的说道:“这么多?”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回头你翻翻汉书,食货志上写着,五物、六名、二十八品,物和名都是指的是材料和币名,和我说的货泉六品不一样,自己查!” 贾诩随后拿起虎符,看了良久,又放了下来,说道:“这虎符,我也说不清!”刘启奇道:“这有什么说不清?”贾诩说道:“一来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二来,这虎符似乎不是本朝所有……”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吧!我看着和我来长安是带的那一块很像啊!” 贾诩仿佛被打败的样子,说道:“笨蛋!不是本朝,却与本朝相近,自然是王莽那时候的……”貂蝉的脸都白了,说道:“那陛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指谋逆……”不仅仅是刘启慌了,将手堵住貂蝉的嘴,就连贾诩也被气得哭笑不得,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谋逆?亏你想得出!他手里无兵无权,若是这方符给了相国,说不得让人疑心疑鬼,给他又算什么!” 貂蝉想了又想,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连点,贾诩说道:“祸从口出!哼!”貂蝉有些委屈,说道:“我只是担心……”贾诩摆了摆手,说道:“自家人虽然无妨,但有外人可得注意……” 刘启和貂蝉都点了点头,随后贾诩道:“你明天去……隔壁……问问,说不得,他知晓些……”贾诩咳了两声,只是怎么看,都感觉脸仿佛有些黑,活像是丢了不少面子。刘启笑了笑,看来无论是贾诩平时多深沉,到了儿女跟前也有放不开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孩子出了世,贾诩还不知道会变成啥模样…… 天刚刚亮,刘启提着小盒子就去了后院,尽管今天要请灶,不过料来李儒定然醒的很早,像这些高官是没有节假日的……后院的门更多就是个摆设,没有上锁,刘启轻轻一推,随后就堂而皇之的进了李府。仆人虽然有些呆滞,还是有人引着刘启,另有人快跑去了书房…… 到了新年果然不一样,至少春天他来的时候,同样是早晨,不过可寂静得很……他却不知,正因为春天时,一些仆人的“不作为”,使得李董氏好好地进行了“整家风暴”,倒不是不放心刘启,而是院中这些人实在是太懒散,一点大族的气度都没有…… 李儒果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准确的说是昨夜未处理完的文件。如果说,在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某位大人物戴着一副老花镜就更感人了,不过可惜,李儒视力正常,这个年代连琉璃都是奢侈品,更不用说凸透镜在大汉了是不存在的…… 李儒自然不晓得刘协送给刘启什么东西,董卓知道一二,不过他懒得操心,反正这是它们师徒间的事儿,大人物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不过这个盒子刚打开,李儒就微笑不语。刘启眨了眨眼睛,对比昨夜的深沉男,这位才是专业人士啊! 刘启说道:“叔父?启来求教的!”李儒说道:“文和呢?”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义父对于这虎符也是有些疑惑?”李儒点了点头,拿起了虎符摸了摸,看了看错银字,摸了摸胡须。刘启说道:“义父说这是王莽叛逆时的虎符,不过也拿不准!” 李儒咳了两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既然你知道了,还来问干什么!”刘启有些委屈的说道:“义父拿不准么!”李儒叹了口气,说道:“看好了,这虎符和本朝的制式不太一样,大了数寸,甚至连底都是金子的!这是王莽不务正业,有些复古!弄出的乱七八糟拼凑的东西!” 刘启疑道:“复古?”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虎符,本朝的你见过,秦代的时候虎符和本朝的差不多,不过你看看这边!”刘启凑过头一看,李儒指着错银的那一部分,说道:“本朝字是银字,秦代是金字!再往前的虎符却不是这样!有玉的等等!不过王莽仿得却是铜鎏金虎符!” 李儒看着刘启有些混乱的样子,叹道:“算了,我就简单的说吧!王莽这个人,啥都得按照古代的来!不过仿得可笑,不伦不类的,这算是什么,糅合了本朝和古代所有的特点……” 刘启的脸有些古怪,不过想想历史中那个王莽,似乎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不过,刘启还是拜托李儒今天去问问陛下,送给他这么多王莽“古物”,到底是为什么…… 尽管是寒冷的冬天,刚习完猿戏的刘协还是出了一身汗,如今接近年根,就不能和在刘启学拳那段日子里那么随便了,找个木桶沐浴更衣,浑身撒了些香料,以至于成了个小香人。刘协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因为陛下的尊严,想到昨天刘启和他说的一些话,感到头顶这个冕冠仿佛更沉重了…… 作为皇帝,看似是这个国家里权力最大的一人,不过可惜的是,有了权利自然要有义务,如今是年假日,可怜的刘协却要戴着有些沉重的铜冠,因为礼仪所致…… 刘协想到即将到来的祭灶,感到脑袋又沉了不少,尽管聪慧是一回事儿,但那个繁琐的礼节又是另一回事了。皇室的礼节自然是和民间的礼节有些大同小异,大同同的是时间,都是在黄昏,但既然为皇室自然要有“低调的奢华”,房间外的黄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飞,间杂着一些人的喝骂。难怪那些长官暴躁,他们倒是希望赶紧结束在宫里的事儿,家中的老小可是在等着他们的呢…… 刘协有些诧异,他没有料到李儒今天会这么早来,要是往常还得晚半个时辰的。李儒面不改色,行了一礼,说道:“参见陛下!”刘协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今天倒是来得早!”一名宫卫将盒子放到了案几上,又跪下行了一礼,随后告退。 刘协皱着眉毛,打开了盒子,果然,一份份的纸张以及两本小书呆在里面。如今算是没有“大事儿”,接近了过年又不是在本国里有大战役,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诸侯举行较大的战争。刘协在胸口里摸索了一阵,拿出六方小玺。尽管传国玉玺和氏璧已经没了,不过这最多只是在传位下一任皇帝时有些“障碍”,平时的时候,用的都是这六方玺。 刘协没有多看,蘸着印泥,“啪啪啪”的狂按,如果此刻叫那些反董人士看了,定然无话可说,因为六玺依旧在皇帝手上,要知道即使是先帝在位时,六玺可是在何后手中…… 李儒说道:“陛下不仔细看看么!”刘协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有急事儿,你就说了!”李儒皱着眉毛,说道:“国之大事,不可轻莽!若是臣子利用陛下轻慢之心,将所谋私利的奏章放在第五六份上……” 话虽然没说完,刘协的背部顿时起了冷汗,说道:“协受教了!”李儒很满意的点着头,随后拿起两本小书,说道:“陛下,仔细看看这个!”刘协打起了精神,唤过一名黄门,说道:“上茶!,郎中要添什么?”李儒说道:“姜!”刘协道:“两碗姜茶!冬天里喝着姜茶,最能暖身子了!”李儒点点头,说道:“是啊!” 刘协翻了翻两本书,一本是今年的收支情况粗略介绍,至于另一本就有些一头雾水了,啥叫“来年开支预算”?刘协尽管聪慧,但还没妖孽到这种程度,问道:“这是何物?”李儒苦笑一声,说道:“还不是启儿提了几句,儒感到有些意思,花了近一个月才算是初有成果!这书说的是关于来年咱这个朝廷花钱的账簿!” 刘协有了些兴趣,说道:“师傅弄得?”刘协翻了几页,看到关于过年的开销等等,顿时有所悟,说道:“预算,预先的盘算!不过这真的有用么!”李儒苦笑一声,说道:“启儿说,至少遇上事儿,心中也有个谱,更何况如今财政艰难,这所谓的预算更主要的是防硕鼠以及一些不必要的支出……” 刘协点了点头,所谓的硕鼠自然是出于《诗经》,不过刘协相信如今的大汉朝肯定不会和魏国那般龌龊(出自《诗经?国风?魏风》),不过刘启也算是点到根子上了。刘协继承的遗产少了一大半,董相国私下也跟刘协说过,尽管某胖子也有贪污的可能,不过刘协想了想感到可能性不大,毕竟董卓是负责国库的,真要拿,他刘协小胳膊小腿也拦不住…… 李儒说道:“军费没算在里面,不过日常的开销就像座大山压在心头!”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朕也要做表率,宫中的开支也要削减一些为好!”李儒苦笑一声,说道:“这已经够少了!再削减,让我们如何面对先帝!”刘协愣了愣,说道:“少么?”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可知,这所谓的宫中支出花钱花在哪里?”刘协摇了摇头,李儒说道:“一是采办,也就是平日宫中所用的器具食品等,不过如今由我们的商队去处理,价格还能低些……” 刘协眨了眨眼睛,他实在没料到自己啥时也有个商队,随后又听得李儒道:“其二,就是宫中的妃子以及宫女黄门。这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俸禄还算小的,怕的就是为了妃子而建造宫殿等等……其三,就是陛下自己花钱了……”刘协苦笑一声,说道:“我?”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比如赏赐某位幸臣,但尚书台不同意驳回了陛下的旨意,陛下要赏赐只能从内库出……”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哦!”李儒苦笑道:“陛下您如今年幼自然是没妃子,先帝的那些女人如今有身份活下来的是少数,而且没有宠爱自然就花不了多少,至于宫女和黄门自然是更少了,说真的,您已经够省了……” 刘协眨了眨眼睛,随后又听得李儒说道:“陛下在今晚上的礼仪之前,若是有时间就看看这本书吧,至少所花的钱的项目都是一年中所需要处理的事儿!陛下提前接触,不至于到时行冠礼时手忙脚乱,一无所知……” 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郎中令,你是说……”李儒叹了一声,说道:“相国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能再做几年?更何况,我们的出身……”刘协一愣,随后想起了,这位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细数起来,在大汉朝非大将军非士族的群臣之首,几乎就能用一个巴掌数的过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儒的暗示,刘协表示很满意,不过这种欣喜还是没有露在脸上,随后又听得李儒说道:“陛下昨天赐给了启儿一些东西?”刘协拿起黄门端来的茶,说道:“嗯!不就是小钱、半片虎符和一面镜子!怎么,师傅不满意么?不会吧!我感觉那镜子确实华美!” 李儒苦笑一声,说道:“那您的用意?”刘协愣了愣,说道:“你不是说师傅这几天在研究王莽传么,有了实物,不就更好了!不过可惜,虎符只有一半,另一半自打光武帝入长安就没找到过……”李儒一脸黑线,果然,一旦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这个事儿就变得复杂了,人们总是忘记了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刘协是个小孩子,自然考虑的问题不会复杂……刘协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道:“这还是师傅教我的,不能死读书,读史书的时候,看看实物理解得更透彻……” 李儒华丽丽的败退了,他没有料到刘协的用意竟然是这个,小皇帝也很无奈,因为李儒问的模糊,随后当成个透明人,含糊的说了两句就走了…… 黑暗的密室中,一名中年人有些沉迷的摸着半片虎符。中年人身前的高位处有一枚无字灵位,幽幽的香使得这个密室更沉寂了。虎符不是很小,乍一看犹如本朝虎符,但却大了些,铜色的身躯刻着银字,底盘甚至镶着金子……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有人喊道:“主公?宫里传来了消息……”中年人的脸色一变,有些恼怒有些惶恐,握着虎符的手抖了一下,轻轻地将它放在了暗格之中,随后关了起来。中年人的步伐不快,一推一个挂在墙上的装饰,“隆隆”的声音微响,一座门猛然开了。 中年人出了门,随后关上了密室的大门,说道:“急什么!”中年人挥了挥衣袖,打开了门,庄严而肃穆的看着他的管家,说道:“什么事儿?” 管家进了门,随后说道:“主公!宫中的间回报说,今天李儒见了陛下!”中年人冷笑一声,尽管这是例行公事,不过宫中的大小事情他都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管家轻轻的诉说着间谍传回的情报,中年人的神情变得十分精彩,尤其是听说了陛下赐给了刘启一个半片虎符……中年人挥了挥手,管家退了下去,并没有感到有些异常,因为往昔的日子也是如此…… 中年人的心仿佛火山上的熔浆一般,不爆发就难受,就连呼吸都有些粗急。强按着心中的搔痒,中年人冷冷的笑了一声,虎符,刘启?好得很…… 中年人依旧进了密室,他实在想不到,老天竟然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没料到今天竟然有了意外之喜。中年人的眼睛变的狂热,粗重的声音在这个密室中回荡着:“先祖,找到了……哈哈,找到了……” 刘启没有料到刘协的答案竟然是这个,不过貂蝉还是把这些东西存放在箱子里,当然,那面镜子自然不会放起来,尽管铜镜其实镜面所映的影子并不清晰,但图的就是那个祥瑞…… 未时一过,刘启领着貂蝉就出了门,绝影载着两个人仍然轻松写意,太阳虽然偏了,快要落山,不过既然是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刘启和貂蝉去的是刘防家,有了大伯自然要在大伯家随礼,当然迎了灶后,刘启还是的回去的。 刘防的气色还算不错,看着刘启点了点头,引着他走向了内室。刘氏有些怜爱的看着六郎进,只是小鬼头正是调皮的时候,对着本家兄长做着鬼脸,跑了几步,脚上一滑,跌在地上。刘进小脸一红,委屈的想要哭,刘氏刚要过去扶他,刘防喝了一声:“干什么!自己爬起来!” 刘启心里打了激灵,果然是刘防,难怪就连刘懿在他跟前也不敢喘大气,刘进还不到两岁,就已经这么严格了么,刘八达果然不是吹的…… 刘进再委屈还是自己爬了起来,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璧正是刘启所赠的那一块,刘启一时走了神,不自觉的想起了一年前的往事,那个时候他还在虎牢,再往前推些,正在温暖的洛阳…… 刘进尽管爬起之后仍然“豆如雨下”,不过刘防的神色倒是多云转晴,没有理会在刘氏怀中撒娇的刘进,反而转头说道:“启!你跟我来!”刘启点了点头,貂蝉随后跟上。 进了书房,刘防首先拿出了一个信囊,说道:“七郎给你的信,昨天刚到!”刘启心中一个激动,这时候可真真是“家书抵万金”,交通实在是太不便利了,尤其是中途的路上要漫过“停火区”,来往的人确实少了不少…… 刘防看着刘启激动地神色,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接过貂蝉递上的姜茶,眯上了眼睛。尽管是在他的家中,但和在刘启家里没有区别,这个时候,族中的关系其实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想象,甚至在这个年代,“父”这个称呼除了指自己的父亲,也可以称呼自己的叔伯…… 刘启差点要跳起来,不为别的,刘氏又怀孕了,当然这个刘氏是自己的母亲,想到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刘启的脸仿佛喝醉了一般,红红的颜色仿佛让这个有些寒冷的房屋带了一丝春意…… 当然,也有不好的事儿,所谓的不好,是指刘启终于还是赶不上兄长的冠礼了,刘平的生日太靠前,紧跟着过年,就是想拖也没什么借口,当然主要是刘平一冠礼马上就可以娶媳妇了……刘平的媳妇订的是河北审氏,虽然也是个嫡女,但听说家境倒是一般…… 迎灶迎的是灶王爷,由于刘启还得赶着回贾府,刘防也就相对提前了一些时间。刘家出席的人有,家主刘防,小一辈的刘启、刘进以及若干下人,至于女流则是进了屋子。所谓祭灶在这个时候实际上是有避讳女人的意思。 孔夫子有云:“与其媚舆奥,宁媚与灶。”灶神作为五祀之一,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刘家的管家早早的摆上了贡品,一是“糖馍”,也就是饴糖伴着面食做成的“馒头”,第二就是豆料,豆料自然是不是给绝影的,而是给灶王爷的坐骑,让它早早上天…… 对着灶神的画像,刘防沉稳的带着小辈们开始了礼仪,磕头,注文,房内那肃穆的氛围,就连刚哭过的刘进都想憋住了气一般,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两只小眼不停地眨着,盯着前方的画像。刘进不知晓刘防后来听仆人的禀告后很高兴,因为六郎虽然小,但也知道何时应该“挑梁子”,不误大事…… 粗粗的吃了一点,刘启就赶忙告退了,刘防嘱咐了他两句就放了他。貂蝉在绝影上说道:“今晚的馍馍不错啊!”刘启两腿猛夹了绝影一下,说道:“当然,那可是伯母亲手做的!”貂蝉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要努力!等明年的时候,我自己做,好不好嘛!启……” 刘启身子一酥,尽管在未央宫时已经证明了貂蝉没有烹饪的天赋,但还是不自觉的应了一声。貂蝉美滋滋的想着什么,仿佛想到了全家都吃到她做的馍馍赞不绝口的样子。刘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话扫她的性子,毕竟自己的女人要做饭那可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别忘了他们家是士族,又不是没钱,做饭自然是仆人去做的…… 如果让刘亮知道他的儿子会这么想,会好好的恨左慈的,太败家子了,不过心中有的更是欣慰,至少他的次子这辈子至少吃穿是不用愁了……看起来可笑,事实上就是那么一股事儿,长子平在刘一族继承事业,相当于有个铁饭碗,次子在做生意,就如后世的下海一般…… 贾诩一家果然在等着他,三个大男人又开始了祭灶,尽管重复了一遍会令人感到枯燥,不过令刘启有些兴趣的是,贾诩在祭灶的时候竟然低声祷告希望这胎是个男的…… 刘启和徐晃身体很好自然是装作没听见,贾诩这个厚脸皮自然是等于个没事儿人一般,做完了章程,就笑呵呵的陪夫人了…… 贾府的馍馍做的也不错,田氏果然是个“全能家仆”,不仅仅饕餮刘启、貂蝉满意,就连贾太夫人都很满意!什么,你说小年要吃饺子,可惜,张机此时还没到长沙去做太守,自然饺子就没出世,更不用说刘启其实是不喜欢吃饺子的…… 过年确实很忙碌,第二日全家大扫除,二十五日请了一个屠夫,徐晃及学徒抓了一只大猪,屠夫狠狠地宰了一刀……贾氏自然是听不到,因为这猪也不是在贾府杀的,而是在隔壁的李府。尽管贾诩也不信浮屠,但事到临头,各路神仙的大腿贾诩都要抱,自然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李儒没当回事儿,因为两府除了杀猪还要宰羊,在那里都一样。刘启猛地用手捂住萌萝莉的双眼,尽管李婉有些生气为什么大她几岁的秀儿姐就没这个禁忌…… 过年是喜庆的,因为有了新衣服,听爆竹(烧竹子听“啪啪”声,不是现代意义上的鞭炮),吃年糖,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小萝莉李婉又大了一岁,再过上两三年,就能出嫁了……一想到臭启就能天天陪她玩,李婉心中仿佛服了比她手中万里饴糖还甜的蜂蜜…… 但刘启过年却不轻松,准确的说,这一次过年是他最忙碌的时候!除了要拜访大伯家、看看徒儿刘协,有不少朋友还得去登门呢!讽刺的是,当初他在刘庄恢复神智的时候,刘家的客人只有发小刘懿一个,就连刘平的发小刘朗都没登门…… 说真的,细数起来,刘启也吓了一跳,没有料到他算是结识了这么多人,不少还是大人物!司徒王允、温侯吕布、前都督华雄、侍中蔡邕,当然去蔡大家的时候,刘启还看见了“师姐”蔡琰,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赠书的含义…… 蔡琰蒙着面纱,福了一礼就算是见过了,刘启没有和她多聊,主要是蔡美女这一年其实也不好过,卫仲道死了不久,就和卫氏就起了龌龊,一怒之下就回到了长安,跟着父亲一起过。相对于蔡美女的不幸,蔡美女的妹妹倒是婚姻美满,她嫁给了羊衜,就是三国后期大名鼎鼎的魏国都督羊祜的父亲。不过看看历史就知道蔡邕的美德是多么高尚,就连他的女儿也教育的如此出色,蔡氏的儿子和羊衜前妻儿子(前妻孔氏,孔融之女,早逝))同时得了重病,但羊蔡氏却照顾前期的儿子羊发,最终导致自己的儿子死亡,这让那些“继母”为争家产而害死长子的的那些人情何以堪…… 蔡琰的家事刘启不能管也没法管,就连那好奇心都收了不少,不过想想看起龌龊是必然的,卫仲道的婚事算是冲喜,可惜,“冲喜”自然对重疾是无用的,可惜蔡美女摊上个“克夫”的名声,尽管如今长安求取蔡美女的人仍然可以从城西排到城东,但受伤的女人是不会再轻易许诺的…… 不过令刘启最后悔的就是去了李傕家,说是后悔那是因为一去就走不了了,尤其是李大武库拿出了几瓶美酒,等到气氛有些高潮的时候,瓶子换成了坛子,就连张济、胡轸、樊稠等人都对刘启这个李家未来女婿都服了气,好吧,当喝多了的时候,就会喊着“自己没醉”,尤其是这酒确实度数不高,倒也难倒得很…… 小小的年纪如此酒量自然能令人刮目相看,更不用说刘启这个“文人”在一帮子武夫面前丝毫没有抖架子,装样子,尽管很狼狈,但实实在在惹人喜欢。武夫都是实在人,就连和刘启不对路的郭汜郭阿多都足足的和他干了几大碗,可想而知其中的热闹…… 新年初一,尽管是个大晴天,长安其实还是有些冷的。穿着粉衣的带着面纱的绝美女子皱着眉毛,因为在她身前的是一位醉醺醺的男子。大黑马虽然载了两个人,但仍然悠闲地打着响鼻,街道上的人们看着有些羡慕,无它,光那匹马就足足身高八尺…… 绝美女子自然是貂蝉,至于“男子”就是刚刚十三岁的刘启。刘启一醉,李傕自然是令下人把他送回去,可惜的是,那匹大黑马实在是太凶了,喝多了的李傕甚至差点吃了亏,一身酒也醒了,赶紧派人去了贾府…… 貂蝉正想出门,就一个人走了出去,绝美的小娘子来到李府自然是引起了轰动。尽管看不到面纱后面的脸,但一身幽香吸引了众多****。郭汜眨了眨眼睛,口中发出一声怪叫,伸手就摸了过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傕虽然酒醉,但方才被马“惊”了一下,头脑清醒多了,说道:“阿多!那是刘钟官的妾!”郭汜头脑中已经被某虫占满了,哪里肯理会李傕,说道:“谁今天拦我,我就跟谁急……” 郭汜迈着王八步,晃晃悠悠的伸出罪恶之手,眼看就要一亲芳泽,猛然感到右手的手腕被抓住了。郭汜眨了眨眼,有些迷糊的大脑显然不明白为啥米眼前的小娘子竟然能抓住他的手,最关键的是,郭汜使足了全身力气,但却抽不回来! 不仅仅是郭汜呆住了,就连场中装醉的张济叔侄也呆了!李傕一把拉过管家,让他把房内休息的刘启拉来,一旁还得算计今天怎么收场……郭汜又眨了眨眼睛,发觉拉住他手腕的手猛然升起异样的红色,刚要说什么,猛然感到身子一轻…… 张济轻声道:“绣!那女子……”张绣苦笑一声,说道:“南明朱雀,想不到刘钟官的妾都这么厉害!单手就能提了郭汜……”张济问道:“比你怎么样……”张绣说道:“不比比是不清楚的,不过看她的样子,貌似力气比较大,想起来步战也有些困难,毕竟女子向来都是轻巧灵活……”张济点了点头,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仿佛席间的事儿没有发生…… 张济问的自然是步战,尽管貂蝉武艺很高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还不是太过惊悚,毕竟从古到今就有不少巾帛,比如商丁(即武丁,不过先秦多以出生国名为氏,姓不是像现代所定,举例说,秦始皇说是嬴政,事实上应为“赵政”,再比如姬昌姬发应为“周昌周发”,或“文王昌武王发”,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史记等书对人物的称呼))的老婆妇好,就连吴越时不也有越女剑传了下来…… 让李傕难堪的事儿终于还是没有发生,貂蝉“很大度”的把他放了下来,但周围的人都是以怪物的眼神望着她,甚至对刘启都有些小同情,或许这小两口会有家庭暴力,女方要占山头树大旗,另起半边天…… 貂蝉催着绝影,在众人“送瘟神”的目光中出了李府,右手揽着缰绳,左手抱着仍在熟睡的刘启,显得非常不和谐……貂蝉冷哼一声,臭启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醺了,回去就得该洗洗……没人注意到这位“彪悍”的小娘子面纱下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尽管在宫中给他搓背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在贾府这可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初平二年的春天几乎是催着年而赶来的,小皇帝在农田耕了两下就算是“立春”了,尽管是形象工程,但传了出去,还是有不少人为他叫好的,不管怎么说,十岁的孩子还算是有“圣君气度”。《太初历》尽管是武帝年间所订的历法,但已经有了二十四节气,并且还有了闰月,算是很接近现代历法了…… 大汉有些混乱的江山,在这个新的年度仿佛恢复了平静。正月间,皇帝下了圣旨,大赦天下。刘启曾问过:“这么乱的江山还赦天下干什么?”刘协有些无聊的回答:“乱了又怎样,就算不赦,真正的大盗还是逍遥啊,协只是让那些贫苦百姓能好过些……”这一句典型的圣天子“语录”,做老师的刘启刚有些欣慰,随后又被刘协的话弄得目瞪口呆,“再说,就算到了后世,史书一定会这么说,‘汉初平二年正月辛丑,大赦天下’,多这么几次,史书一定会把协写成个圣君……” 有些自恋的刘协把刘启华丽丽的击退了,不过为了让刘启进宫更方便些,顺便调了官职,只不过官服从黑色变成了红色。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北宫卫士令印”很是无语,虽然顶头上司暗示不用干活,直属上司卫尉杨真也暗示了这一点,不过白赚这六百石俸禄还是感到不真实…… 不过手里有了权力不用那才是白痴,上头有人罩着,刘启自然要以权谋私,在这个背景下,徐晃离开了贾府,进了未央宫,成了未央宫北宫卫士令丞,正好去练练禁军,增加经验……(北宫卫士令,真六百石,卫尉属官,在东汉时和南宫卫士令一起捍卫宫廷,前身就是《汉武大帝》里面的南军北军。北宫卫士令丞,比三百石,东汉时由三个令丞变成一个)不得不说,徐晃的升迁速度也赶上火箭了,要知道一年几个月以前,他还是个叛逆,是个乱党…… 安插自己的心腹,终于走上了“正道”的刘启,在李儒心中算是“沉稳”了一些,若是李儒知道他这个女婿其实仅是想“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会不会气的吐血呢……其实说起来,徐晃入宫真正兴奋的是那位天子刘协,武帝的榜样在那儿摆着呢,他也想练出一支精兵。尽管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这位年幼的天子经常出些“馊主意”,不过看起来还算是蛮上进的…… 展开了半年的“荆蜀之战”终于结束了,准确说是因为到了开春的时间,兵无战心,一窝蜂的撤退,两位刘姓州牧仿佛就是上演了一场闹剧。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但事实上,刘启这个参与者,其实觉得是有些无聊了…… 就在过年的时候,刘启收到一个帖子,带着貂蝉就去赴了宴,尽管带着美女这件事儿在长安就是一个笑柄,但令刘启感到稀奇的是,王允竟然笑呵呵的没有斥骂他,仿佛过了年,对所谓的规矩纪律都放松了…… 说是宴会事实上是刘范家的私宴,两人一进门,就有仆人引着他进屋。刘启一看这些人就有些傻了,刘范刘诞刘和这些小字辈也就算了,在席间的正中,刘启竟然看到一位中年人笑呵呵看着他,说道:“启来了!快坐下!” 刘启吃了一惊,赶紧施礼道:“启见过宗正!”中年人,宗正刘艾是也,刘启自然和他很熟,在未央宫的时候,刘艾时不时的找陛下聊天,之所以对刘启态度很好,一是他是陛下的“师傅”,第二刘启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光看看日益健壮的刘协,刘艾就笑开花了…… 刘艾看着貂蝉,说道:“少年风流啊!你们就在一席吧,靠着我近些……”刘启眨了眨眼睛刚要说些什么,刘范道:“这里没外人,从协儿那里论,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谦虚……”刘启吃了一惊,这个席面上人可不少,难道都是刘姓…… 刘诞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说道:“叔父,你自然是认识!我们兄弟俩也不用多说!和,你在朝堂上也见过!这人你肯定陌生!”刘启看着那位书生,先施了一礼,说道:“虽然不认识,不过既然是帝胄,我先拜一拜总没错!” 一名书生笑道:“听闻叔父说,刘卫士令风趣,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某姓宗正,单名清。”刘启傻眼了,难道宗正这个姓也有么,还是说道:“启孤陋寡闻,您这个姓……”刘艾哈哈大笑,说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本来就只在我们刘姓中,家族的私事岂能乱传……” 刘启看了看宗正清,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先祖楚元王交,因为我们这一支多为宗正,就改了姓了。(宗正,后世演化为“宗政”)”刘艾看到刘启还有些疑惑,又说道:“那是高祖之弟,读了不少书……” 声音虽然低,不过刘启没有任何嘲笑,别看刘邦是个混混,但人家出身就低,读不上书是很正常的事儿,不用说四百年前,就说现在,没法读书的人依旧一抓一大把…… 宗正清说道:“清现为宗正丞,算是承了祖业……”刘启在心中喊道:哇,出身好就是好,看他年纪也不大,就是个比千石的官…… 宗正清似乎没注意到刘启脸上的异样,继续说道:“如今开了春,事情想必越来越多,趁着大家还有些时间,一起吃顿饭,交流交流倒也不错……” 刘诞喃喃道:“除了卫士令,都是汉家一脉,先干了这一钟!”刘范皱了皱眉毛,随后看到弟弟十分欢愉的喝着杯中的葡萄酒,方才想起自家弟弟就贪这一口,偏偏这一坛自己当做宝贝疙瘩,谁也不让动,今天他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刘诞又说道:“都说君子不党,但如今江山蒙难,咱们也得尽尽力,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刘范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自家弟弟说道:“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咱们这个新党,干第二钟!” 刘启目瞪口呆,没料到这个私宴竟然成了誓师大会,但看到其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顿时舒服多了……刘范说道:“诞,你在说什么胡话!”刘诞说道:“兄,我可没说胡话!咱们这个党就是保皇党!凡是推翻大汉江山的,凡是威胁皇帝王座的,一律都是我们的对手!” 刘艾眨了眨眼睛,猛地笑了起来,说道:“都说启说话风趣,没想到诞你也不遑多让!君郎留下的好儿子啊!真好……”中年人的眼睛顿时闪出了泪花,想起了昔年两人的友谊…… 刘范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胞弟,但见得刘诞喝酒的时候,眼睛却瞄着刘和,心中一动,随后就咽下自己想说的话。确实,交浅言深实为大忌,但刘范没有料到,看似说的是刘启,实则是刘和,自家的弟弟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了…… 说实在的,刘范刘诞兄弟和刘和实在是太熟了,尽管刘焉天南地北的做着州牧,但俩兄弟一直在朝中做官,而刘和呢,一直跟着他的父亲——刘虞,而刘虞在中平五年之前都干着宗正(中平五年即188年)。 刘和仿佛没听到,仍然说着:“仲休的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结党的话叫父亲听了,我可惨了!”刘范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刘虞教子可是真狠,拿着木棍可是往死里砸,就连公孙瓒也说过,“若是刘幽州有一半(劲头)冲着异族,我又何苦和他作对,说到底,只是政见不合罢了”。 刘启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看着二十多岁的刘和心有余辜的看着刘诞,不禁觉得有趣。刘启看了看貂蝉,发现这名小娘子已经变成了“胸大无脑”的典型代表,只知道吃,席间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貂蝉用丝巾擦了擦嘴,说道:“启,你也吃些……”刘启点了点头,这年头是没有给别人夹饭的,因为分餐制的缘故,夹饭算是不礼貌的表现。事实上,带着家眷见客也是很不礼貌的,若不是刘启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早就有人开骂了。尽管在汉代,女子有权利甚至能自己择婿,但在交际场合,还是隐居幕后的,除非是自家人或是较亲的朋友…… 刘启夹着驴肉,一点头,心中猛然一动,望着貂蝉看似呆滞的脸和那双会说话的眸子,不由得在心中赞赏起来,不愧是汉末出名的女间谍,若不是和自己亲密的话,估计那双眸子也会木木的吧…… 刘和放下筷子,说道:“我今回来,除了贺贺新年,还有替父亲求才!”刘范说道:“求才?”刘和道:“是啊!父亲手下没几个能人,如今不光是异族,就连流民也多了起来,人一多问题也就多了!” 刘范一愣,猛然醒悟到他父亲刘焉在幽州的时候,公孙氏和他可没反目,自然是不会出现人才荒,如今幽州这个巴掌大的地儿出现了两个山头,人才能不缺么!尽管名义上公孙瓒占的地盘小,但人家也是高呼自己为三州州刺史的猛人,尽管输给了袁绍,但事实上,是输给了袁韩联军…… 刘和叹了一声,说道:“尽管有个魏攸,但我感到是个夸夸其谈的人物,有些靠不住!”刘启眯了眯眼,魏攸,似乎没啥印象,尽管他玩三国游戏也玩了不少,但这个名字确实不熟,估计智力撑死了就是75封顶,算是龙套党…… 尽管刘小郎君心底里是如何yy对方极其不给力,但若是真的对了面,他是一点都不会小看对方的,不用说别的,他那个看似不着调的损友李傕,游戏里智商不超过20的货,实际上也是精明的很…… 刘范优雅的放下了象箸(筷子),说道:“我有一人,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雅量了!”刘和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快说快说,咱兄弟还有啥见外的!”刘范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有些忍着笑的说道:“我有一友,姓张,名松,字子乔(演义中为永年,此处参《华阳国志》),今来长安游历……” 刘启心中一动,张松,貌似是献图的那位,难道如今就这么大了么,有了表字,年纪一般至少二十岁了(二十行冠礼,长辈赐字)。刘和有些急道:“在哪里……”刘诞说道:“看你那急样!不过如今可是私宴,等宴会之后,你随我来!”刘和“嗯”了一声,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诞,刘诞道:“他如今在我家,是一个妙人!”刘和心头有些瘙痒,还是忍住了疑问,只是他却没注意到刘范兄弟俩的眼中的笑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诞道:“刘卫士令,在你看来,这天下何时才能恢复平静?”刘启眨了眨眼,看着周围的人都这么看着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刘诞的思维是这么跳脱!不过实话总不能说出来,一乱百年多,最后连汉族血脉都杂了不少,许多胡人衣冠一变就成为了汉人,如隋杨,如李唐。看似隋杨李唐时胡搞成风,但想想他们本为异族,这一切都好理解,说实在的,唐高宗看似荒唐,实则是异族的风俗在此,父亲死了除了生母其他的都是新单于的小老婆,武则天上位自然有着十分有利的先天“因素”…… 刘启喃喃说道:“这可不好说,或许数年,或许十年,或许……”刘艾起了兴趣,说道:“这又有何说法?”刘启一愣,本以为是推脱的说辞,反而引得众人好奇心更多,猛然醒悟到,这个年代所谓的文人聚会,若在盛世自然是咏诗戏美,若是乱世,这更不用说,自然是愤青发牢骚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貂蝉也有些欣喜的看着他,心头一急,胡乱说道:“若是朝堂平稳,众人众志成城,凭着高祖当年所占的基业,东联陶徐州,北面有刘幽州,南面有刘荆州,未免不能还一清平盛世!”刘启说的很俗,实际上也是当时士人的看法,尽管董卓的名声再差,尽管很多大族都抛弃了他,但只要朝堂不出乱子,统一天下最高几率的就首选董卓…… 刘范道:“十年呢?”刘启眯上了眼睛,指了指南面,说道:“宫乱,等到陛下行了冠礼的时候,袁家会是大汉的栋梁!”话虽然说的很少,但这些人没有蠢人,自然能听得懂。宗正清叹了一声,说道:“也是!有相国,自然是没袁氏!”刘启叹道:“尽管如此,可陛下成了东周天子……” 刘艾道:“那又何妨!一世二世过不了三世!袁家虽然名声到了顶峰,但如今的世道变了,这套规则却不适用于现在!“刘启一愣,随后想起,东汉皇帝确实在小的时候成傀儡,然后夺过权力,等到三十留下后代接着嗝屁,仿佛是一条规律一般不容打破,真要论起来,袁绍的年纪确实比刘协要大很多,难怪刘艾不是太担心…… 刘诞有些严肃的说:“最后那个呢……”刘启眨了眨眼睛,摆了摆手,随后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但刘诞更急了,因为刘启的筷子夹得是一块鹿肉……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刘迁的《史记?淮阴侯列传》这席上的人都读过,自然知晓这其中的意思。刘艾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想到万一出现了这其中的场景,就感到后背湿漉漉的,甚至想到死后如何面对先祖…… 貂蝉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说道:“启!这个不能吃!容易上火!”小妮子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可怕的席面上,显得非常“嘹亮”。刘启笑嘻嘻的把那块鹿肉放了回去,确实,那玩意儿壮阳效果太好,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失去了修行的根基。 刘艾等人没有责怪貂蝉突然说的话,甚至心里还有些小感激,毕竟这“冷场”又重新热了起来,甚至刘诞还笑眯眯的说:“吃吧!家有温柔乡!”好吧,无论何时何代,带色的笑话总能引起男人的共鸣,尽管他们嘲笑的对象是一位十三岁的孩子…… 刘范沉吟了两句,说道:“我有件事儿,想托刘卫士令!”刘启说道:“不敢!若是分内之事,自当力不容辞!”刘诞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孩子,先前的分析算是惊人,难怪李儒董卓会挑他……如今大哥托他,听他的话,就知道是一个滑头,口号嘹亮,啥米叫“分内之事”…… 刘范沉吟道:“我四弟和刘荆州打了半年,如今该停战了!”刘启眨了眨眼睛,这件事儿,他算是知道内幕,在董卓李儒的有意纵容下,刘启得到了开火权自然是恨不能多抢地盘,不过严格说起来,这两家目前都算是董卓的同盟…… 刘启故作“迟疑”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道:“启尽力而为,不过这可不能保证结果……”刘范道:“只要你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就是了!”刘启一愣,随后想起,刘范就是看中他和李儒是翁婿才这么说的吧,反正有事儿也挑不到刘范的头上…… 尽管被人“利用”有些不爽,不过刘启还是点了点头,反正只是传句话,毕竟他丝毫不清楚在历史上究竟有没有这个事,他只知道,等到刘表死了,荆州依旧没刘启的份儿…… 刘启吃得很饱,牵着貂蝉的小手就回了家,至于刘和自然是被笑的有些阴森的刘范兄弟请到了刘诞家,不经意间,某位相貌清奇的矮子悄然登上了历史舞台…… 刘和随着两人进了刘府,他却不知道自己被那俩兄弟当成了“小白兔”。刘和皱着眉毛,说道:“仲休,你府上仆人太少了吧!就算是要节俭,这么大的府邸,几个人能忙过来么!”刘诞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空荡的院子,脸上露出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说道:“如今国家艰难,我辈自然是要节省……” 刘范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停地“胡扯”,若是他不知道内情,恐怕也得被骗了。刘范刘诞兄弟虽然官不高,不过他们既为宗室,又算是“人质”,董老大自然表面功夫做得漂漂亮亮的,不仅提供房子,就连佣人侍女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刘和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自然是被感动了。刘诞神情一肃,敲了两下门,说道:“子乔在么?”刘和赶紧打起精神,随后两眼仿佛冒火一般盯着这关得紧紧的房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位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开了门,“哼”了一声,说道:“是仲休啊!”刘和感到天雷滚滚,世上还有人能比他还“丑”么,矮矮的个子,大概也就六尺出头,古铜色的皮肤自然评分又降了不少(汉朝酷爱小白脸),脸长得也有些奇葩,鼻长颏短,两只眼很狭窄,但有些大的脑门令头部显得很不和谐(正常完美的脸是三等分的,以眉间、鼻根所在的两条水平线为分界线)。 张松看到刘和那个样子,脸上出现了一阵红色,“哼”了一声,转过头进了屋。刘诞咳了一声,刘和尽管很不满意,但还是说道:“某姓刘单名和,字子德(杜撰),见过先生!”张松点了点头,跪坐在案几旁,一股益州腔袭来:“张松,字子乔!” 刘和皱了皱眉毛,显然是没听懂,这就要说起口音了,刘和呆在洛阳的时间长,自然说的偏向官腔,士人要是有出仕之心的,最起码雒阳口音就算不会说也得能听懂。刘范咳了一声,又给他“翻译”了一句。场子很冷,只能听得到木柴在火炉里燃烧的声音。张松有些不耐烦了,站起了身子,随手拿过一卷竹简,有些冰冷的眸子盯着刘和一眼。 仅仅不到一刻钟,刘和就忍不住了,说道:“敢问先生来长安是?”张松皱着眉毛,说道:“游历!”尽管这一次的雒阳话说的很别扭,但刘和终于算是“能沟通”了,心中算是好受些。刘和道:“不知先生……” 张松声音有些冷,说道:“叫我子乔便是!”刘和道:“子……子乔精通何经?”张松将手中的竹简放下,看着刘和道:“要辩经么?”刘和望着那有些生气的眼睛,猛然觉得心中有些慌乱,忙开口道:“不是……” 不得不说,刘和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就连刘范都看不过去,哪有身为面试官反而被人压住气场的样子……刘范说道:“子乔,子德的父亲是刘幽州,此来特为拜贤!” 张松的眼睛扫着刘范兄弟两人,本有些滑稽的鼻子动了一下,声音也有了暖意,说道:“幽州么?”刘和点了点头,说道:“如今难民异族众多,官员有些不足,和也想为父分忧,这不,今次来长安,顺便寻些人才!不知子乔擅长何物?” 张松晃了晃脑袋,说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刘范看了刘诞一眼,显然知道张松如此回答,不禁露了一丝笑意。说到底,在这两兄弟眼里,张松,一狂生耳! 这就不得不说,所谓的相人术了,尽管在汉代很流行,但真正能学到家的没几个。相人术除了相面,更是相心!对于一般俗人就不多说,对于有些奇类的人来说,相士要把握住“二尤”才不会走眼。所谓的“二尤”,就是“尤妙、尤虚””,前者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内在美”的人,或许长的丑,但是有真才实学的,在汉末就有两人,一为张松,一为庞统;至于后者,就更容易理解,就是个大草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代表。 可惜这三人都是半调子,看着张松的面儿,就先否定了一半,狂言一出,剩下的信心也没了。刘和狠狠地瞪了刘诞一眼,然后小心的掩饰了起来,可惜,被心思敏感的张松看在心里…… 张松长得不好,说是自负,实则有些自卑,这种人看似“天上地下唯吾独尊”,其实最在意的反而是他人的看法,也就是说,这种人其实是最好“拉”的,你只要把他哄高兴,家族也不反对,手里头也有资本,这个人一般就跟你走了…… 刘和没有看出张松有些不愉,事实上,他那张脸本来就有些“不愉”样……刘和想了想今日刘启的“三言论”,就说道:“你对大汉江山怎么看?”张松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七国故事,天子能保住皇位便是大幸!” 这一席话说的众人都很不高兴,张松却仿佛没看到,伸出手指数了几下,说道:“关中董卓、益州刘启、荆州刘表、汝南袁术、徐州陶谦、冀州袁绍、幽州公孙瓒,不是七国又是什么!”刘和“哼”了一声,说道:“关东的联军也有十五路,更不用说还有我父亲……” 张松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说道:“乔瑁等人皆袁氏故吏,非袁绍即袁术,至于刘幽州,守门……早晚必为公孙瓒所灭!哼!内圣外王,圣在何处,王在何方!有恩无威,幽州所谓的兴盛,仅会引起他人的贪婪!” 张松仿佛没注意到刘和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清冷的声音响起:“董卓徒居朝堂,看似最强实则最弱,轻易宽恕了皇甫嵩就知道他必死于宵小之手!刘益州、陶徐州,守成之人,不足为虑!公孙瓒一介武夫,只能在幽燕称雄!得天下者,必为袁氏兄弟或刘荆州!” 张松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哼了一声,出了门,他觉得和这三个蠢人聊了这么长时间简直就是耻辱,若不是刘范兄弟是未来顶头上司刘启的兄弟,他才不会留下……(注:刘表单骑平荆州在当时被认为是有英雄之气,有明主气象,所以像荀攸得知无法去巴蜀后,就留在荆州) 人的第一印象不得不说是个奇妙的东西,张松长得丑仅仅是先天因素,尽管他的言论十分惊艳,但仍旧改不了那个有些猥琐的矮子在人心中的印象。同样为丑鬼的刘启,脸上的花纹难看得很,但他让刘协身体变得更好,这就足足令不少没见过他的人对他心起好感…… 刘诞望着案几上的书信,鬼鬼祟祟的笑了一声,果然,刘和来之后,张松终于还是走了,心傲之人忍不了“俗人”的蔑视。刘诞自嘲的一笑,只要能把这位打发走,就是成为“俗人”,他也认了…… 李儒又一次把刘启叫道了李府,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日上午,刘启向陛下提了两句,引得小皇帝下了一道调停的圣旨。李儒看着刘启,笑眯眯的说道:“长安闷不闷,想不想出去走走?”刘启有些稀奇的看着他,说道:“叔父,您这话怎么说?”李儒喝了一口茶,说道:“冀州袁绍上表自领州牧,陛下赐了一道圣旨!” 刘启摇了摇头,说道:“袁本初算是叛逆!”李儒一脸怪笑,说道:“你真这么认为?”刘启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倚了倚,尽管身后是空气,说道:“难道不是么!”李儒叹了口气,说道:“不管这是不是你心中的话,我都当做没听过!你是你,我是我!”刘启有些愣,随后听得李儒笑道:“我跟你说这些算什么!你这个竖子,要敢对婉儿不好,我先劈了你!”(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有些汗颜么,这阵子带着貂蝉到处赴宴的恶花终于现结了一个小小的果实。不过话说回来,令刘启有些感兴趣的是,吕布也见过貂蝉,仅仅是迷住了一小会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并不停地打趣刘启,真不晓得历史的真相是什么,难道一个女子真这么有魅力? 李儒咳了一声,说道:“准确的说是两份圣旨,一份给袁绍,一份给公孙瓒!”刘启并不笨,反问道:“两虎相争之计?”李儒笑眯眯地道:“今两虎诤人而斗,小者必死,大者必伤!”刘启看着李儒摇头晃脑有些沉醉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李儒所吟的是《战国策?秦策》的句子,不过刘启没料到,这个冀州牧的名号难道就这么动人心!李儒笑道:“启你愿意不愿意走一趟!当然了,你的身份自然要保密,至于去不去幽州你自己说的算!”刘启盘算两下,点了点头,看着李儒心中一动,又伏下身子,说道:“叔父!这可是……” 李儒说道:“身为人弟,兄长的冠礼缺席也就罢了,婚礼缺席可就不像话了!”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启晓得!”李儒皱着眉毛,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安全问题么……”刘启一笑,说道:“秀儿乃是王越之徒,又会道术……”李儒的脸有些阴,说道:“嗯!等婉儿入了门,你也得传她……”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秀儿的道术另有师门,这可不是启偏心……”李儒的脸好看了不少,说道:“不过我在给你寻上几个人吧,徐晃自然是不能随你去,宫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刘启点了点头,弘农王遇害仍是未解之谜,这方面李儒没啥必要瞒着他,毕竟在其他诸侯眼里,他已经就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忠董头号分子…… 刘启想了想父母,心中有些激动,一时走了神,令李儒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说实在的,李儒放刘启出关东,“风险”很大……风险确实大,李儒一想到他的宝贝女儿又要猛拽那已经稀少了很多的胡子就有些头痛,如果不是仅有这一根苗,他也不会溺爱至斯! 刘启急匆匆的回了府,闻风而来的小娘子自然是脸色不好看,因为小郎君已经不见踪影了。李儒看着宝贝女儿作势欲哭,就知道,今天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 刘启回了府,贾诩等人虽然有些不舍得,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人的婚礼一般一生就只有一次(小妾入门不算),若是不去,真的会终生遗憾…… 这一两天,贾府中最忙的就是貂蝉了,要准备衣服等必需品,很难想象,仅仅十五岁的少女在这方面做得滴水不漏,果然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至于刘启,给徐晃留下了“功课”之后,剩余的时间,就是在房里画符。 符箓是个大杀器,尽管刘启如今已经能瞬发,但类似手雷的这种大杀器还是多多益善,更何况,貂蝉在道术方面还没到他这个水平。所以刘启在画符方面很勤奋,貂蝉也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事实上她也清楚,这也是刘启大发夫纲的时刻,证明自己也是有能力比得上天才少女的…… 长安东门灞桥,贾诩看着渐渐远去的刘启一行叹了一口气,他尽管在心中还是不赞成刘启出关的,不用说别的,这一行虽然只有两个外人知道刘启的真实身份,但万一露了嘴呢……刘家的大帽子可是唬不了别人,说不得就翻脸了…… 刘启和貂蝉坐在一个小马车上,拉车的自然就只有绝影一匹,当然整座长安城,能和绝影“同车”的马儿也少的可怜,除了小白,再也没别的了……什么,你说赤兔,好吧,马王和马王之间,不互相攻击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绝影二世,等它成长起来,还得一两年呢! 领头的两人都是黄门,正使名张正,副使名赵松,和刘启都不熟,大概都不是挂在宣室殿下的人。这两人其实和董卓很熟,算是董卓的“秘书”,当然也就是倒水跑腿的货,自打十常侍之乱,就算有心人想要提拔,别人自然也是不允许的。 “少主!坐稳了,前面的路有些不平!”有些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刘启一拉门布,望着车驾前坐着的两位大汉,笑道:“没事儿!”大汉颇为雄壮,一手拉着缰绳,至于马鞭这个东西自然是不会有的,绝影如此神骏,抽它更令人心痛,更不用说绝影聪明至极。 貂蝉蒙着面纱,递过水袋,说道:“若是渴了的话,喝些水!”另一位汉子笑呵呵的说道:“谢过主母!”同样都是肌肉男,只不过一头黄毛很是引人注目,有着厚厚茧子的手递过水袋,喝了几口,随后放到车板上,在水袋的旁边放着两支短戟。 刘启看着两位西凉大汉,心中对李儒的安排颇为满意,武力值极有保障,尽管比不了徐晃,都是能叫得上号的,果然权二代在这方面有特权啊…… 黄毛汉自然不是追求“现代化”,更不用说在大汉朝“一头黄毛”绝对会引人歧视,这终究是汉人的世界,黄皮肤黑头发才是正统!不过令黄毛汉感到很满意的是,尽管换了个新东家,不过新东家对他还算不错,不仅不歧视还送了一套新内甲! 黄毛汉姓胡,单名车儿,当然,所谓的姓胡仅仅是因为他是个胡人,进入汉人的世界自然要有个姓,至于车儿,是他的名字的音译……不过令刘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他问道“车儿”在古匈奴语的意思时,胡车儿总是憋红了脸,仿佛便秘一般,尽量扯到别的话题,同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另一位汉子,同时也是他的同行…… 另一位汉子姓韩,单名德,这是损友李傕推荐给刘启的护卫,尽管刘启不晓得正史中究竟有没有“使开山大斧的韩德”,就冲他在演义中龙套出场,就足能令刘启笑开花了。不得不说,这两位都是属于武艺高超,统军较差的护卫型武将,不过应付眼前的差事绰绰有余,反正自个还算是有钱,自然要发“新装备”笼络笼络人心……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胡车儿除了精通刀术之外,对双短戟也有研究,以至于刘协又被刘启诈了全套装备,从武库里领的上好百锻戟,雪亮的戟光让胡车儿第一眼就爱上了它…… 胡车儿道:“主公!听车驾的人说,咱得提提速!争取今夜就进弘农城!”刘启点了点头,说道:“没事!颠点就颠点吧,进城的时候可不能亏待了绝影!”韩德憨笑了一声,说道:“亏了主公的宝马,要不然载我们四个人,一匹马可不行!”胡车儿点了点头,深表同意,确实,尽管小娘子貂蝉身轻,但是别忘了还有两短戟,当然一些行李是放在别的马车上,张正赵松自然是欣喜能够为刘启“分忧”…… 刘启高喝了一声,随后把门布放了下去,果然绝影的速度开始提了上去,又令别的车队开始羡慕了,马儿不仅仅是神骏,看这耐力也是悠长……当然在众人眼里,刘启就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在这个路上,把马速提高,万一折了腿岂不可惜! 刘启不会管那些人的羡慕嫉妒恨,反正绝影的马蹄上有马蹄铁,自然不会和那些马一样“娇生惯养”,这种秘密如是没必要还是烂在自家肚里吧,刘启没有做人类福音传导员的觉悟…… 刚刚过了午时,车队在一个村中停了下来,两位宦官有些饿,买些东西垫垫肚子,顺便休息休息马匹。由于村子就靠在官道旁,令人感到有些满意的是,竟然有一个饭馆。刘启拉着貂蝉的小手,跳下了车,有美女相伴的他顿时又惹不少人羡慕…… 貂蝉蒙了面纱,但露出的白皙皮肤又令车队的人时不时的往这个方向瞅,这些当兵的苦哈哈自然在这方面比较禁忌,更何况军队中的军妓要钱很狠……胡车儿“哼”了一声,和韩德化成两大“门神”顿时镇住了不少人,胡车儿这么卖力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因为刚入门的那天,刘启也稍微展示了自己的“实力”。 徐晃武艺高超,镇住了两人,这是可以接受的,但为什么那个娇嫩嫩的小娘子貌似力气比自己的还大,最恐怖的是,胡车儿一时好奇徐晃的功课,入了幻阵体验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任何时候,有恩有威,才是收拢人心的最佳方式…… 胡车儿笑眯眯的对刘启道:“主公!这边!”四人入了座,说是座,事实上就是看起来很脏的草垫子,不过将就一阵倒是没问题。刘启点了几个馍馍,那个伙计很是失望的退了下去,可不是么,看似谱儿极大地一众人,结果仅是点了点干粮,几杯茶水…… 张正等人晃着脖子,喝着茶水,对刘启点的饭菜没什么异议,毕竟这个年代双餐制才是主流,反正天黑之前能到弘农城,到时候吃个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刘启眉毛皱了皱,不仅仅是他,同席的貂蝉等人也是如此,胡车儿刚站起身,顿时一位伙计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刚来了一位客人,因为实在是没拴马的地方,就只有安排他的马匹和您的拴在一起,结果……” 刘启摆了摆手,他不用听结果也知道估计绝影又干了什么好事儿,赶紧站了起来随着那位伙计走了出去。伙计说道:“那位客人强拽着马匹,结果被您的马儿一腿将他的马儿踹死了……” 果然,就知道绝影不会这么安分,唉马王怎么可能会跟除了它的爱妃及子孙以外的马儿同槽呢……刘启默叹了一声,心中已经做好了拿钱消灾的准备…… “龟儿子的……”刘启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不过看着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总感到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伙计喊道:“客人!那位马主已经来了!”矮子回了头,结束了离着绝影二十步的“骂街行为”,一脸的狠戾,说道:“哼!你的马踹死了我的马……” 剩下的话,刘启没有听进去,反而盯着男子看,难道这是汉末的******,不过******貌似也没这么丑吧。男子的脸色很难看,说道:“盯着我干什么!”刘启没听懂接下来的嘀咕,估计是地方的方言,但马儿犯了事儿,自然是做了个笑脸,行了一礼,说道:“先生勿怪!启第一次见如此……启的马儿犯的事儿,启自然是会赔罪!”刘启见到男子的脸色猛地更阴,赶紧转了口吻,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儿,又说道:“启虽然会陪马,但车队的马儿自然是不能给先生!这些都是军马,股间有印,若是先生有时间,不如随启去弘农如何,明日定然会赔先生一匹骏马!” 男子的脸好看了不少,“哼”了一声,说道:“如此,便罢了!”刘启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先生大名!”男子看了刘启一眼,反问道:“你信浮屠?”刘启一愣,随后说道:“不信!不过有些话自然还是有些道理!”男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些,说道:“成都张松!” 刘启心中一动,想不到是那位,不过刘诞不是说他住在他府上么,怎么又来到这个地方……刘启说道:“某西凉贾启!”张松皱了皱眉毛,说道:“贾启!”刘启点了点头,说道:“讨虏校尉贾诩之侄,这次随着天使车驾,顺便送些东西!” 张松瞅了瞅刘启,冷喝一声,说道:“哼!你怎么不说你叫‘假名’!”刘启眨了眨眼,随后看到张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左脸,苦笑一声,说道:“事非得已,还请子乔兄见谅!”不得不说,张松的脾气虽然有些臭,但刘启一直对他露着笑脸,想发作也发作不得。 张松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司……贾启你出了长安,难道就不怕么!”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更不用说仅是个无名之辈!”张松一愣,随后说道:“那一夜长安城头好大的火,你的名声自然也传开了……”刘启的脸抽了抽,感到张修这厮果然可恨,临死前也不忘恶心他一把…… 刘启说道:“兄长成亲,启自然要去……”张松的脸变得好看很多,说道:“你既然出了长安,松有一言,你爱听不听!”刘启赶忙说道:“子乔兄,请说!”张松道:“你那个脸终究还是个符号,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一个麻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果然,就是着一张脸啊!刘启摸着自己的左脸颊,笑了笑,对着貂蝉说道:“看来得用用你的粉底了!”貂蝉点了点头,一波秋水灵动至极,显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很是期待…… 张松见不得这股酸气,“哼”了一声,刘启赶忙说道:“子乔兄!启可是失礼了!”张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强挤了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哦!启多虑了!对了!子乔兄!你若是无目的的游历,不如随我走一趟吧!兄长的婚礼人多也热闹!” 张松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刘启一愣,随后笑道:“子乔兄勿怪!前一阵去了刘伯规家,正好宴中谈起了你!”张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刘伯规,罢了!”刘启叹道:“俗人自然不知玉之美,就连那传国玉玺,没割开之前,不也一样是块顽石么!再说,幽州苦寒,不是个出仕的好地方啊!” 刘启的话说到了张松的心坎里,张松笑了笑,说道:“启之言甚好!松也无事,不如同去!但愿不要嫌多了松这一张嘴!”果然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刘启见张松笑开了花,随后说道:“荣幸还来不及!”刘启很是欣喜,尽管张松有些搓,不过所谓的投机莫过于此了,人脉么,不就是乱世立足的最大根本…… 刘启拉着张松上了他的马车,尽管一个车厢三人有些挤,当然,主要是里面放了一支大斧有些碍地方,不过张松也没抱怨什么,毕竟这世间不是盛世,尽管车驾中有着天子锦旗,但还是会有不开眼的毛贼…… 刘启的所订的路线其实是绕开洛阳的,在过函谷关之前先渡了黄河,随后经河内朝歌一线去冀州。说实在函谷关之前主要是,如今雒阳变成三不管地带,毛贼极多,很多渡口都已经荒废了,想要找大船确实不是很容易…… 不过说起来,过了五六天之后,刘启和张松相处,感到压力有些大,因为他感到张松的思维有些“异于常人”,准确的说是介于“疯子”和“先知”之间。刘启曾问道:“子乔,启真的这么有名么!”张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关注五斗米教,或许会很有名,但你的名声,更多是市井中……” 张松笑了一声,难看的脸变得更难看了,说道:“想到那些愚夫无知的传扬,松就想笑!”刘启眨了眨眼,说道:“纵然有些夸张!不过这道术嘛……”张松点了点头,说道:“松自然知道道术奇诡,不能以常理而度之!更何况,在松眼中,五斗米教的张道陵,确实有远见!” 刘启皱了皱眉毛,说道:“远见?”张松道:“你没发现,五斗米教这个教规很有意思么!交了五斗米,发粮食暂且不说,犯了法也有教中祭酒处置!” 张松有些迷醉,说道:“确实有远见,但也是最愚蠢的!如果没什么机缘,恐怕最多就是窝在汉中了!”刘启一愣,说道:“这话怎么说!”张松叹了一声,说道:“宗族的制度没有了,士族更是被抛弃了!五斗米教之祸,比陈胜吴广那些人还厉害!泥腿子纵然登上了皇位,对士大夫来言,只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规则是不变的……” 刘启有些汗颜,没想到张松竟然如此敏锐,发现了********的国家和封建国家之间的差异。但张松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刘启汗颜,“若是松为常人,自然是支持五斗米教,可惜了!”刘启摇了摇头,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尽管有人说那是“汉代社会主义的雏形”,可没有足够的生产力,一旦“五斗米教模式”推广天下,在大汉朝就是一个悲剧,说不定“五胡”还没乱华,自己就先乱了……(汉中历史上能养这么多人,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张鲁“锁边”,再加上周围天然地利,使得没有很多人涌入汉中,粮食也就能自给自足,毕竟除了偶尔的向西川发动攻击,汉中几乎就没有太大的战事了……) 刘启看了貂蝉一眼,发现小娘子似乎对他们的交谈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拿出一卷书,津津有味的读着。张松结束了感慨,看着貂蝉点了点头,一把拉过刘启的手,说道:“她不错!珍惜眼前人!”刘启笑了一声,就听得张松叹道:“唉!”刘启试探的问了句:“子乔?”张松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悲叹自己而已!启?你说说,难道所谓的容貌,影响真的这么大?” 刘启自嘲的摸了摸左脸,说道:“美又如何,丑又如何,父母精血,岂可轻厌!”张松一愣,似乎在想着什么,貂蝉摸了摸刘启的左脸,说道:“你俊又如何,丑又如何,秀儿终究会跟着你!” 张松仿佛被这句话敲醒了一般,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亏我自负清高,没料得心性修养的还是不够!天下淑女多得是,是我自己蠢了!”刘启没有细问,估计又是个肥皂剧故事,只是刘启不晓得的是,张松尽管没见着对方,但令他气恼的是对方竟然主动“休”了他,回绝了这门亲事,说到底,张松出来游历,也仅仅是面子上过不去…… 过了黄河,一行人的速度就提了上来,此处虽然为“三不管”地区,不过平坦的地势倒是比较好走。张松有些玩味的盯着刘启,说道:“这就是你的家?”不仅仅是张松感到好奇,貂蝉早就掀起了车布,说是“家”,其实也不是,河内温县的刘庄如今几乎就是一个空庄,仅有一点少数留守的族人。 时隔数年,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刘庄,如今出现在眼中,刘启感到更陌生了。尽管是特意绕了路,不过刘启还是想去看一看。都说“近乡人更怯”,但如今已为六百石高官的刘启却感到有些木,更不用说有什么“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的感概,说到底,还是心中的根儿不在这里啊!刘启叹了一声,说道:“罢了!人不在此,只是空看一眼!”貂蝉放下了窗布,这妮子见刘启没了兴致,自然不会对刘庄有太大的热情,说到底还是有些“爱屋及乌”的意思。 “喂!你们是什么人!”一位老翁从庄门走了出来,也难怪刘启有些不敢认,如今的庄园外面封了几道墙,几乎就是个小城池。韩德拉开门布,胡车儿喊了声,道:“主公,要不要进去休息一夜?”刘启还在犹豫,老翁起了疑心,说道:“你们是谁?” 张松笑眯眯的看着刘启,总觉得这一幕太有意思了,家中的老仆怀疑府上的小郎君“不怀好意”,看来跟着刘启参加婚礼是来对了,这确实很有意思!刘启说道:“罢了,你就说是十三郎便是!” 胡车儿在马上点了点头,车上如今张松挤了进去,他就寻了一匹马代步,一抽马鞭,“咴咴”一声,马儿刚巧在老翁身前三步处停下。在车队的人眼里,会赞道“好骑术”!可惜,在老翁眼中,意味着恐怖,无论是刚才的“生死威胁”,还是眼前的“黄毛”,都是令人畏惧的。顺便提一句,尽管河内处在中原,不过有时发了癫的匈奴会来此地“劫掠”…… 胡车儿露出一口白牙,自认为笑容很迷人很友善,说道:“我乃刘庄十三郎部下!老翁不要惊慌!”老翁感到一阵眩晕,那个类似“雷公脸”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好在他还没到听力失聪的年纪,磕磕绊绊的说道:“你说……谁?十三郎?” 胡车儿一愣,说道:“就是刘十三郎刘启啊!”老翁又愣住了,“刘启”这个名字确实陌生,喃喃的说道:“难道是庄主的兄弟?不过主公的十三弟是叫这个名字么!老了老了……”胡车儿有些想笑,但想到这是自己主公的“家”,就没有太放肆。正巧,一位年轻汉子探头走了出来,说道:“父亲,干啥呢!” 老翁道:“铁!咱府上有个叫刘启的么?对了排行十三!”刘铁一愣,脸色竟然有些惨白,说道:“刘启?莫非是那个妖人?”老翁一听,猛地一屁股跌在地上,眼神很是畏惧的看着这个车队,腿蹬了两下,想起了庄民内部的“传说”,喊道:“妖怪啊……” 刘启尽管那些话没有听清楚,但老翁这句“妖怪”听得很清楚,脸色一红,就听得一阵狂笑,却是张松再也忍不住了!张松指了指刘启,手捂着肚子,所谓的士族气度都丢到了脑后,说道:“太有趣了!”刘启低声道:“韩德!吩咐下去,我们走!”韩德点了点头,手中的缰绳一拉,绝影就迈开了蹄子。 “干什么呢!”又一位中年人出了门,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先黑了,听着刘铁解释了两句,低声喝道:“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天的事儿以后再算!刘家的脸被你们丢尽了!”中年人乃是刘防之弟刘中,也是留下的管事之一,吼道:“十三郎!莫非,过门而不入乎?” 刘启尽管有些脸红,但还是飞速下了马车,说道:“启见过叔父!”刘中感到很满意,不管怎么说,刘启还算是够机灵的,至少在外人面前没出太大丑相,若是刚才一犹豫,恐怕又出笑话了——这就是刘一族,连叔叔和侄子都不认识…… 刘中暗恨那些碎嘴的,到了像他们这种阶层,自然知道所谓的是是非非,更不用说,刘启如今的官职也算是高了,细数起来,在族里也没几个和他媲美的。 刘中笑道:“启是来参加六郎的婚礼的(刘平族内排行第六)?”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启的身份,还望叔父保密!当然,我们这一行都是启的自己人!”刘中哈哈一笑,说道:“到了家,要是不能替族中遮风挡雨,那宗族还有什么用?至于那些家生子,看来是该敲打敲打了,听风便是雨!”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启也理解族里的难处,还望叔父不要太过苛刻!”刘中一愣,望着刘启看着那对父子的眼光,笑了笑,说道:“不愧是七兄之子!好胸怀!来来来!进去休息休息!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吧!再说六郎的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不急!” 刘启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这里还好吧!”刘中一愣,问道:“十三郎此言何意?”刘启说道:“启见那对父子很是警惕,莫非此地也不安生?”刘中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低声回道:“些许蛾贼而已……” 刘启自嘲的笑了笑,到了自己家却不能住,无疑是最大的讽刺。貂蝉看着刘启盯着那锁着门的房子发呆,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启?”刘启苦涩的笑了一声,说道:“秀!这是我的家!”貂蝉先是一呆,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不住在这里那又怎么样,再说了,区区一道墙,真的能挡得了你我么?不过,启!你要好好想一想……” 貂蝉蒙在面纱下的脸悄然升起了两朵红云,就连声音也有些低,说道:“舅搬家已经一年多了,启如果进去,光清扫可得费工夫……”刘启笑了笑,看着羞涩的小娘子,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貂蝉扑打了他两下,喊道:“臭启!又在作弄我……” 刘中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仿若无事一般,说道:“启!随我来,你的客房在这边……”刘中自然不会将貂蝉和刘启安排在一起,尽管貂蝉方才呼“刘亮”为“舅”,因为刘启排行十三,年纪自然也就能推出来,这种事儿自然是不能含糊的。 胡车儿放下了行李,便出了房门,尽管刘庄有奴仆,不过想想刘铁父子的表现就知道刘启在他们心中是多么妖孽,貂蝉赶走了那些“假意”的家生子,麻利的干着家务,准确的说是放下被子等等事。刘中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貂蝉,再看看刘启,心中不自觉的闪出了一丝羡慕,倒不是美色,而是他在刘启这个年纪,生活可没有这么多姿多彩…… 尽管刘中是刘启的叔叔,但他并没有对刘启关于美色这件事儿多谈,少年人戒色是因为怕耽误学业,但如今刘启算是高官了,这点事儿也算不了什么。刘中喝了一杯茶,说道:“刚才没跟你细说,是因为有外人!不过这些毛贼这一阵来的确实勤了些,大概冬天也不好过吧!”刘启心中不自觉的把刘中的评价又高了一等,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在明面上还是个心中有“民”的士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中说道:“那些人说起来与你那位义父有些关联!”刘启一愣,说道:“不会吧?”刘中道:“一年多前,你那位义父随着牛辅,将白波打得落花流水,当时还有不少人暗恨,老董家又出了一名将才呢!”刘启心中一笑,果然,贾诩又低调了,刘中知道这事儿,定然是读了邸报,贾诩是副官,这件事可没法藏住…… 邸报,这个东东,已经出现了几乎四百年,当然,如今仍然是手抄本,刘家作为一郡之郡望,能看得到并不奇怪,毕竟这个年代,“政协”的威力很大,太守不得不参考这些豪族的意见施政…… 刘中很快就出了房间,刘启觉得没什么事情,和貂蝉聊了几句,哄了哄小娘子,早早安稳休息…… “咣咣”声起,刘启打了个机灵,听故事同样睡着了的貂蝉睁开了迷糊的眼睛,说道:“启?怎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猛然听到“梆梆”的敲门声,有人吼道:“主公!有人偷庄!” 尽管刘启对这个庄园没什么感情,但一听韩德的声音,心中猛然起了无明业火,吼道:“我马上就好,你让胡车儿先去压压阵脚!”刘启和貂蝉没有了睡意,匆匆穿好了衣服,貂蝉从包裹中取出一个皮夹子,长尺余,露出的剑柄是高贵的古铜色,仿佛和杀人一点都扯不上关系…… 刘启出了房门,看着韩德牵着一匹马,绝影站在院门前,看着刘启就欢呼的打着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河蟹)他。刘启拉过缰绳,说道:“什么情况?”韩德提着大斧,说道:“听人说,是白波!”刘启点了点头,领着貂蝉就出了门,果然,走到庄门不远处,就看着刘中有些慌乱的呼喊着,旁边的张松有些冷笑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刘启说道:“叔父?”刘中点了点头,随后斥道:“你把她带出来干什么!刀剑无眼!”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叔父,秀是王越的徒弟,精通剑术!”刘中一愣,随后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到时候可别后悔!”刘启点了点头,指着离着不远的城墙上的那名壮汉,说道:“秀和车儿单挑过,车儿没占什么便宜……”刘中吃了一惊,看着那一丈多高的墙上几乎无敌的胡车儿,再看看娇滴滴的小娘子,很是想不通…… “就这么点本事么?”大发神威的胡车儿持着双戟,说是戟事实上是短戟,不过在这个城头作战上,很有用,几乎是一戟一个,血色染遍了全身,仿佛是阎王索命一般。冷风一吹,整个人显得更恐怖了,对手仅是看了一眼,胆先去了几分,一身功夫能使出五六成就算不错了。 刘启摇了摇头,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偷城”,估计今夜也就这么个结果了,有着胡车儿一人足矣,就和混混打架一般,一方尽管人少,但一旦有一个“无敌”的人物,估计也是一面倒吧……刘启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今夜是有惊无险!”刘中苦笑一声,说道:“话虽如此,但如果你那位护卫今日不在这里呢?刘庄可没这么多骁勇之士!” 刘启没把这句话当成真话,毕竟方才刘中的神情看在眼里,尽管有些急,但人却不慌,估计是有什么后手。刘启可不相信没经过军队的洗礼,人能到这个水准!谢安虽然不惊,可他当时也不在现场,这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什么,你说诸葛,拜托,诸葛的初阵,所谓的博望坡上的一把火,是刘大耳自己的主意,在正史中,与卧龙先生没什么关系…… “啪啪”声起,刘启一愣,随后看着小娘子有些发呆,说道:“秀?怎么了?”貂蝉说道:“启!你身后!”刘启一愣,回头一看,不仅仅是他愣了,就连刘中也愣了!火!起火了!借着风势,仿佛有着展翅欲飞的迹象,刘启苦笑一声,山贼看来也有能人,朱雀啊朱雀,真不是时候…… 刘中变了脸,说道:“怎么会有一把火?该死,看那个方向,似乎就是祖堂!”张松冷笑一声,说道:“如果火矢射不到的话,那就是有内应了!”刘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说道:“怎么可能,都是自己的族人!” 刘启道:“没收留过难民?”刘中一愣,说道:“或许那些官军……”一老翁猛然跑了过来,说道:“不好了,我们……”老翁看着他们几个,“撤”那个字终究还是没吐出来。张松看着老翁的嘴型,冷笑一声,转过了头,似乎那片火景有说不出的魅力! 刘启说道:“事态紧急,我带着秀儿去那里!叔父在此居中调度!”刘中苦笑一声,说道:“我心已乱,依你便是!”刘启点了点头,刚要上马,看着张松那悠闲的样子,心中一动,道:“子乔兄!”张松一愣,看着刘启毫不慌乱的神色,心中暗暗赞赏一句,并不是所有人在自己家遭了兵灾都依旧有如此风度!当然,张松并不晓得刘启对这个族的“感情”,至于不慌乱,当然不慌乱了,家里的人都远在黎阳,他急什么…… 刘启道:“叔父未经军阵,不如子乔兄帮衬一二,我留韩德在此!”张松指着他笑道:“罢了罢了!你速去便是,这里出不了乱子!”刘启欣喜地点着头,张松对刘中说道:“我就安排了?”刘中点点头,勉强吐了一句,:“好!” 刘中尽管面子难堪,但这一句话一说就心中舒坦的多,仿佛肩上的重压尽皆去了。张松道:“第一,速去通知县城!第二,不要慌乱,将人手分成三队,一队上城墙,一队去堵门,另一队去扑火、安定秩序!第三……” 刘中奇道:“怎么?”张松阴狠说道:“私自退者杀!意图不轨者杀!不听号令者杀……”刘启满意的点了点头,骑着韩德的马儿,说道:“听了子乔的话,我就放心多了!”“咴咴”一声,刘启驾着马儿,至于貂蝉和绝影早已去了火场…… 刘中咬着牙点了点头,老翁也知道其中利害,分派下去。不得不说,刘家尽管核心出走大半,但“千年世家”的底蕴此时就显了出来,有了号令,人心就稳了。张松皱着眉毛,低声问道:“援军什么时候能来?”刘中低声道:“县令是自己人!”张松点了点头,安慰道:“这火光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温县有人已经能看见了!”刘中脸上勉强一笑,口中呼喝着那些家生子,尽管他们已经够勤快了,但如今火烧眉毛,在刘中眼中,自然处处都是他们的不是…… 刘启的马儿终究还是远逊绝影,等到他赶到时,发现小娘子舞着长剑,剑光点处,红云四散,说起来也可笑,前来助阵的官军此时已经分成两拨自相残杀…… 刘启皱着眉毛,心中对温县那位县太爷更感到不满了,这县令当得,连山贼玩无间道都不知晓!刘启不晓得,正因为天下大乱,户籍散失,再加上大汉朝本就是个“封闭社会”(前文中所提的,汉朝相对禁止人口往来,若要出行,得去官府办理证件路引),城里的还好,在村中的,几乎除了乡亲,谁也不认识谁……再加上,此时白波肆虐,温县公开招兵买马,混进去山贼不足为奇…… 三尺长锋在貂蝉手中,犹如死神的镰刀,刘启心中顿时放了心,一抽马鞭,转了方向。“嗒嗒嗒”的马蹄声,引得火场旁救火的族人有些慌乱,有不少人疑心疑鬼的看着他。刘启一个漂亮的翻身,跳了下来,按着五行的位置,在坎位轻点,插上一块符石。刘启身子一跳,站在坤位,眯上了眼睛,感受着天地元气地走行,身子仿佛铺上了金色的光衣。 “早就知道这个人是妖孽了!果然是这样……”无知的家生子看着“妖孽”的景象,手中的动作先慢了三分,随后看到刘启的右手划过一个半圆,金色的光芒喷了出去,更是被吓得不敢妄动。光芒落在坎位上,与符石形成了辉映,金色的光芒指向了天空,形成了诡异的黑云。 “哗啦哗啦”……在方圆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下起了雨,刘启的面色有些惨白,尽管借着金生水的地势阵型,但气脉中所养得气仿佛泄了大半,一股疲惫的感觉不自觉的涌了起来……到底,还是在安乐乡中呆了一年,去年在军营里所留的锐气几乎消失大半!刘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警醒起来,但这不是最令他恼怒的! “你们!还呆着干什么!快灭火!”刘启的声音有些虚弱,不过这片范围恰好罩住了祖屋,别的倒也罢了,若是供奉的灵牌有些闪失,刘启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父母会多么的失望悲伤,甚至大兄的婚礼恐怕也得延后…… “妖怪啊!”一位老翁似乎发了疯一般,扯起了嗓子,手中的陶盆的水猛地一泼,只是这壶水,离着火场有些远,刚好泼在了少年郎的身上……刘启没有多玩电脑游戏,不过有句话他如果听了,会倍感赞同——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刘启心中有些恼恨,平日里所读的《道德经》印上了心头,一个个大字压住了脑海中的那只猛兽,在军队虽然激起了血性,但人心中最黑暗最崇尚暴力的根源,也悄然隐伏了身影…… 刘启“哼”了一声,夺过了老翁的陶壶,一把砸在地上,喝道:“老糊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祖屋!”众人如梦初醒,只是手脚有些麻木,身子一抖一抖,仿佛被恶鬼缠了身…… 刘启背过身子,有些气苦,他却不知,这些人的心态更多是心虚,因为这些家生子平时多碎嘴,偏巧比较死板的刘家就出了刘启一个怪胎,只是说着说着,就走了样!偏巧刘防在京师为官,在治家上,刘朗尚且稚嫩,就算是想要立威,资本尚且不足,要不然,就是全庄去黎阳,而不会有少数人留下了…… 一丈五的城墙其实并不太高,这时是汉尺,一丈也就才两米三,几乎就是两人身高般左右。胡车儿纵然英勇,可惜随着蛾贼人数的增多,不免显出一些颓势。“当当当”的声音响起,张松不免变了神色,喝道:“堵住门!” 城墙都是新建的,但门却是木制,无它,不能逾越的太厉害,毕竟私自造城已经是“有造反苗头了”,若是城门都换成铁的,官府也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山贼自然不可能带着冲车,要知道就连一些边军都分不到攻城器械,不过有些东西没有不代表不可以找到替代品,一块大木头,数十毛贼扛着,呼着口号组成了简易版的冲车,当然也就是木门,若换了铁门,当然是无用功了。其实不用张松吩咐,那些人也有些慌了手脚,他们离着更近,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更是心惊胆战! 胡车儿高喝一声,手中的铁戟划过一道玄妙的弧度,但心中却有些慌了,不是他撑不住,而是他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些毛贼竟然跳了下去!跳下去的方向自然是庄内,而且这点高度,只要平时里有锻炼身体,自然不容易受伤,山贼大多都是苦哈哈出身,平日里“锄禾日当午”,早就练出一身肌肉,如今下了城墙,自然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仇富的心理,和现实中家人的苦难,暴虐的心理使得蛾贼的眼睛都发了红,恨不得将眼中所见一切东西都抢回去…… 张松道:“韩德!”韩德点着头,翻身上了马,提着大斧,领着两什人冲了上去,尽管人不多,但刘庄总共才有多少人,这二十个人一去,张松刘中周围的青壮,也就仅仅剩下十八人…… 韩德终于还是去晚了,马儿尚未至,“轰隆”一声犹如雷鸣,一阵欢呼声响起,蛾贼的声势大振,因为看似牢固的城防,因为有木门的短板,变成了处处是孔……刘中心中起了一丝悔意,喃喃道:“完了!完了……”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刘启赶了回来,他自信那地方有小妮子坐镇,一般不会有问题,再说,就算起火了,只要祖堂没事儿,一切都好说…… 刘启道:“怎么?”张松的脸有些苦涩,说道:“木门被冲破了!”刘启皱着眉毛,猛然听得一老翁道:“如今事不济,不如先从密道……”旁人望着刘中的目光充满了炽热,仿佛老翁的话就是真理。刘中有些犹疑,毕竟一旦真撤了,对刘家的名声无疑损伤很大,毕竟在有人留守的情况下,被山贼击破,那可是不能磨灭的耻辱。刘中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他和一些族老跟刘朗对着干,以至于祖宗灵位只能留在庄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哼”了一声,说道:“子乔方才说了什么?私自退者杀,不服号令者杀!”老翁看着周围人的目光,胆气也足,说道:“那只是外人!更不用说你也不是……”雪亮的剑锋猛然抽出,刘启一脸狠戾,仿佛地府中索命的恶鬼,狞笑一声道:“我不管外人内人!只要违反了军规,杀!” 老翁的脸上苍白若纸,眼睛仿佛鼓了出来,说道:“你敢杀……我……”刘启“哼”了一声,右手猛地抽回了长剑,红色的血液溅满了一脸,说道:“老糊涂!不过是个家生子,掌了些权利就以为能翻天了!” 刘启的血眼瞅瞅四周的人,说道:“还有谁说退?嗯?刘家从来就没有过‘退’这一个字!”刘启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喝道:“愣着干什么!随我去庄门!”几个人傻傻的看着庄里这个流传很久的“恶鬼”,麻木地跟着他,不到一小会儿,这地方仅余下发呆的刘中和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的张松,当然地上还有一名已经处决了的老翁。 张松看着“死不瞑目”的老翁,悲叹了一声,这个人到底是家生子还是真正的族人还是两说,不过一被扣上“家生子想翻天的大帽子”,也算是定了性了。不过,令张松感兴趣的是,刘中的表情依旧还是惊悚,显然方才的事儿,他还接受不了…… 张松想了想刘启所说的“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这句话说得真不错,看看十三岁果决的刘启,再看看这些叔辈,果然每个宗族之所以兴盛都是因为在无数庸人中诞生了少数的天才…… 刘启是不是天才,张松懒得理会,不过老翁临死前的话,还是令张松感兴趣,“也不是”什么,那半句话仿佛能挠人心,不得不说,八卦之心人人都有……当然,对于之后刘启在族里的处境,张松这个大损友自然是懒得想了,其实也不用想,光看他进自己庄园时的陌生感,张松已经知道了答案…… 门尽管被冲开,但想要入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原因自然是垒在门后的沙袋,形成了天然的阻抗阵型。说起来,也是毛贼自作自受,这个月来的不定时袭击,使得刘庄一到夜间时,就先放一半沙袋垒在门后,以备不测…… “咴咴”一声,一位蛾贼穿着皮甲,挥着长刀,骑着马,从方才清理的一过道中冲了进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排毛贼,空间窄就有“一字长蛇阵”的意思,不过可惜,“一字长蛇阵”是主动阵型,毛贼的却是被动阵型,可没有“一字长蛇阵”的首尾兼顾的优点。 男子高呼一声:“儿郎们!发财泄愤,只在今夜!”“哦……”高高的喝呼声,让刘庄的家生子们更心寒了,甚至方初那股“保卫家园”的热血,已经被这声音给彻底镇压了。 韩德狞笑一声,两腿一夹,大斧迎着毛贼,阴影罩向上三路。韩德的斧子没什么花样,就是力大而已,不过自打“从了良”,跟了刘启,身为“一号小弟”的徐晃自然要罩小小弟,关乎身家性命的真传斧法虽然没传,但几套使斧的套路选了几招精妙的,却是传给了韩德。 毛贼大刀一横,顿时有些心慌,胳膊有些酸麻,朝着韩德虚砍一刀,马儿却转个方向,意图逃跑。毛贼猛然心肝胆裂,从城头上产来一声巨响,“毛贼!哪里逃!西凉胡车儿在此!” 巨吼的声音在战场中是很有震撼力的,这也是一种很无耻的“偷袭”,最可恨的是,始作俑者会得意洋洋地说,什么,偷袭,我可是喊出声的,多么光明正大……但他们却不想想,所谓的偷袭,不就是趁着敌人意料不到或是心神不定的时候,猛然钻出来敲上一闷棍…… 马上的毛贼被唬了一跳,原本已经冰寒的小心肝仿佛要钻出胸膛,“扑腾扑腾”的声音仿佛在提示着倒计时。但真正令毛贼心惊肉跳的是,胡车儿仿佛天神一般,从墙上跳了下来,雪亮的铁戟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头颅劈去! “扑腾扑腾”仿佛沸水一般,毛贼很是心虚——原来我还活着!毛贼犹如海绵一般被狠狠地挤压了一次,汗水湿透了衣衫。毛贼很后悔,他觉得来这个刘庄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失误的事情,至于第一次,则是在河东一带公开的“嘲讽”官军,结果被收拾了…… 但毛贼并没有“逃过一劫”的的惊喜,因为方才他之所以能躲过,是因为,那位汉子也惊了马!白波的马儿自然不会是上好的马,也就是说,能替主公挡上一劫已经是惊天之幸了!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惜,对毛贼来说,刚才“那一劫”还没完,自然不会更好的运气! 就在被惊的马儿蹄子完全落下的时候,不等毛贼发号施令,胡车儿的双铁戟狠狠地扫向马儿的下盘。失去了双腿的马儿再也站不住,毛贼惊恐的眼神中仿佛失去了神采,倒在地上时的疼痛算不了什么,关键是,他得活下去!乱世中,失败不要紧,无家不要紧,至少手里有军队,无边的财富,娇嫩嫩的小娘子应有尽有! “嗒嗒嗒”的马蹄声,毛贼没有听到,准确的说,他的心只关注在给他压力很大的胡人,那一头发亮的黄毛刺伤了他的眼睛,尤其是,他尽管做了山贼,但顶头的大哥却是胡人!说是胡人,实际上是南匈奴,这一帮泥腿子前身是黄巾,但背弃了大贤良师的命令,准确说是居心不良的投机分子,只顾自己发财,没料到投机失败了…… 韩德很高兴,大斧很没有技术含量的割下了毛贼的头颅,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被抢了战功的胡车儿!确实很有戏剧性,毛贼先是在韩德手下逃跑,后来又从胡车儿手下逃跑,最后被韩德砍了脑袋,不过最令人生气的是,韩德之所以手快,是因为胡车儿的铁戟有些短…… 胡车儿咬着牙,瞪着大眼看着他,说道:“韩德!算你狠!”韩德得意洋洋,说道:“承让承让!”韩德的右手提着首级的长发,看着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有些厌恶的说道:“长得真难看!”胡车儿点了点头,提着双戟,这俩货说实在的都有些自恋,自认为自己的容貌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只不过胡车儿是异族,刘启都当做笑话听,却没人指出,毕竟异族的审美观他们也不清楚,至于韩德这人,对生人几乎就不说话,说白了这货就是个闷骚…… 韩德仿佛想起了什么,吼道:“你们还不投降?你们首领首级在此!”白波先是一愣,随后看到韩德手中的首级,以及已经倒下的马儿,原本振奋的军心再也维持不住……不得不说,打群架就是没有技术含量,打倒了首领,事儿就结束了!无怪乎韩德等人在杀死首领后还有闲心,其实是攻庄的人也不太多,看似声势足,其实虚得很…… 不得不提一句,上头有人,果然效率很快,就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一群官军如飞蝗一般浩浩荡荡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为首的县尉刘镇得知庄里无事,自然心中大定,留下人清扫尸首,将那些还余下半口气的白波补上一刀,就算是“收工了”…… 不要怪官军残忍,实际上这些人就算是被自己人救了回去,多半还是少不了这一刀,没有医疗条件,更重要的是,没有足够的粮食,那些青壮还不能吃饱呢……刘镇有些可惜,那些白波没有青壮俘虏,准确的说,自首领死后那些人都一窝蜂地散了,当然最被坑的就是在庄中啥事都不知道,“顽固抵抗”的那一伙伪军了…… 张松回去睡大觉,刘启倒没这个心思,尤其是庄里的人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尽管有心整顿,不过想想那些人的态度,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刘中也是无奈,此时的他早就恢复平静,看着那个老翁,仅仅是挥手召人把他抬了下去。这位老翁确实“算是”刘启的族人,但刘启却没说错!单论辈分,是刘启的“族侄”,不过却是“旁支”,至于上溯到了根源,还是某一代祖辈仅有一庶女嫁给了家生子,算是丑闻,不过生下的孩子就这么传了下来……尽管那位孩子被过继了,但是他的下一代却没记到族谱中,算是刘家的“无冕之王”,家主一脉的御用管家,沾了一点亲,足能威慑下人,这些人算是最好用的…… 刘启懒得理会这老翁的来历,死就死了吧,不过此时令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头颅的身份。白波贼,没关系,但加上“杨奉”这个旗号就很有意思了!刘启别的记不清,倒是献帝出长安那一段倒是有些熟悉,貌似那个军官就是杨奉…… 刘启懒得多想,随手唤个人把他埋了了帐,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清,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什么,你说杨奉乃是弘农杨家旁支?好吧,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刘启再也不信这个问题了,尤其是熟悉了一些世家的规则!如果说,这些人哪怕就是啥也不会,族里少说会照顾一点,但有一点注意的是,他是不会放出让你败坏名声的! 所以说,杨奉之所以被认为是“旁支”,主要是在正史中,他在长安有一支军队!“旁支”么,看似旗号鲜亮,实则是随时可弃的小包裹,毕竟这不是远房,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潜规则”而已…… 这个夜晚可真长啊,不得不说,任何事情,善后永远是最麻烦的!刘启有些羡慕张松,这货据说在昨夜事后睡得香甜,那跟自己,如今有些疲惫……出了这档子事,刘启有些怕人多口杂,自然不能去冀州见见未来十年北方的霸主袁绍,尽管这所谓的“见”也是打了引号,混在侍卫中偷窥而已…… 不过,张松的话,也提醒了自己,“启?这个地方,不能久待!迟则生变!”刘启打了个机灵,看着那些族人,心中点了点头。刘启唤过一名家仆,说道:“我欲见叔父?你引路!”家生子点了点头,但是转身走的时候,身子晃了晃,腿哆嗦着,令跟在刘启身后的小娘子很是不解,多么好的小郎君,至于怕成这样么…… 刘中在祖屋,准确的说是在祷告,昨夜的夜袭差点毁了祖屋,这是他这个当家的最大的罪过,如今正在请求祖宗谅解。虽然有家生子悄悄的说了一句,刘中仍然没有出门,一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出了门。不得不说,刘启自打这些年学道之后,心性终于好了不少,有些急性子转慢性子的趋势。刘中一开门,望着五心向天打坐的刘启足足愣了一下,说道:“启?你这是?” 刘启睁开了眼,吐息了一次,方才起了身子,让那些偷窥的人失望了,为啥没走火入魔呢,不都说道人“行功”的时候不能打扰么……更令人失望的是,刘启的脸仿佛变得更有精神了,先前的那一丝倦色已经失去的无影无踪…… 刘启说道:“叔父!启有些私事,想跟您说一声!”刘中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去我的屋!”刘启“嗯”了一声,感到旁边注视的目光,朝着貂蝉笑了笑。小妮子自然知道刘启想要说什么,其实在来之前,两人就有了交流。张松说的很对,这里有些不安全,当然这所谓的“不安全”是怕风声走露。若是杨奉没死,刘启自然得留下来,不过杨奉一死,山贼受此重创,估计也的散了…… 刘中的书房收拾得很干净,刘启和貂蝉喝着春茶,这几年过去,刘启已经适应了茶饼,糊糊的味道,谁叫他不懂炒茶,不过说真的,他很佩服那些穿越者,几乎是“无所不能”,什么炒茶,造玻璃,各种刷钱…… 刘启放下茶杯,道:“叔父!明天,我们就走!”刘中点点头,说道:“越早越好!走了风声,可不是开玩笑的!启!不得不说一句,你太鲁莽了!”刘启苦笑的摇着头,说道:“作战就要有作战的样子!你看看那人,一说话,几乎所有的人都意动了……”刘中叹了一声,说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父亲关系好……” 刘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虽然我会在族里压着,但你最好不要去邺城!”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发生这股事儿,我也怕啊!”刘中看着刘启指着他的小心肝,笑了笑,说道:“还以为你无所畏惧呢!”刘启说道:“怎么可能?我们这一行,修行越深,对上天就越敬畏,所谓‘无知是福’,说的就是如此了!再说,人要是没有敬畏,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刘中点了点头,说道:“有些意思!罢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这里事儿也多……”刘启也没矫情,尽管只相处了两天,不过他看得出这位叔父,算是对他不错,说道:“启告退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松睡得很好,拿着刘启出品的小牙刷漱了口,丝毫没有任何惭色,说道:“起的真早!”貂蝉笑眯眯的看着张松,貌似如今是巳时,早就过了飨时,这厮活该要饿肚子了!张松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松的样子就这么不堪么?”貂蝉笑道:“秀……秀只是觉得,张郎君貌似要饿肚子了呢!”张松笑眯眯的说道:“过了飨时又如何,刘氏这么大的宗族,想来应该有些糕饼吧……” 刘启有些无奈,这所谓的糕饼其实也就是“点心”,只不过在汉代还没有这个叫法,刘启看着刚吃过饭不久的小娘子似乎也有一些意动,他就知道今天在这个事儿上,是作弄不了张松的……张松确实好糊弄,叫下人端碗捞面,多加茱萸也就是了,不过小娘子貂蝉倒是多要了两碗酥。刘启“抢了”一块,尝了尝,甜甜脆脆的,很好吃呢! 张松吃得有些饱,喝着茶水,问道:“何时走?”刘启道:“明日?”张松问道:“你兄长成亲的日子订了?”刘启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个月呢!”张松点了点头,说道:“时间很宽裕呢!”刘启苦笑道:“本来我订的时间可是去邺城偷偷看看袁冀州,如今割了这一段,自然就很宽裕!” 张松不以为意,说道:“袁冀州有什么好看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陪我下一局!”刘启苦着脸,他自己是臭棋篓子,围棋方面虽然有“悟”性,但终究没受过正规培训,说起来,要不是张松,他这两辈子还没下过围棋呢!貂蝉眨了眨眼,有些跃跃欲试,刘启知道这看似“鼓励”的眼神其实不怀好心,这妮子最爱看他出丑了…… 张松叹了口气,说道:“那袁本初确实没啥好看的!一对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人不都是那个样子!”刘启说道:“好奇呗!”张松道:“这有啥好奇的!只不过他命好,出生在袁家就是了!再说,只要这世道不乱到无可救药的份上,是个人在袁家,就不会混的太惨!”刘启一愣,猛然醒悟到,确实哈,没有足够的力量打破传统的规则,草根们确实难出头,权二代果然是有先天福利的…… 黎阳,在温县之东北,尽管刘家算是搬迁,但仅仅只是几天的路程(今200公里左右),看似不远,但两者之间仿佛有一条线隔开了一般,线西南混乱不安,线的东北,安定富庶…… 刘启在马车上闭起了眼睛,仿佛是睡着了,肩膀上一双小手正使劲的捏着,惬意得很!至于张松这厮,则是被刘启“赶”到另一辆马车,反正车夫两人向导一人刚刚好。客串车夫的自然是刘启的两位手下,至于向导则是刘启的族人,怀揣着刘中写给刘朗的信,省的那一方心慌意乱…… 马车突然停了,帘子一掀,一股强烈的光刺了进来,刘启有些恼火,说道:“怎么?”貂蝉眨了眨眼睛,看着一位相貌有些熟悉的小郎君猛然窜了上来,小手似乎要伸向他的大衣,至于胡车儿,则是笑的有些隐晦…… 刘启一愣,看着这个冒失鬼竟然要抓自己的衣囊,刚要斥骂,随后一愣,这小鬼竟然很像自己的弟弟!刘林说道:“二兄!这次来带了什么好东西?”刘启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小孩子啊,不过和宫中的殿下相比,同样的年纪怎么差距这么大……刘启倒是忘了,一个有爹娘疼,另一个早当家,能一样么…… 刘启说道:“还有人呢!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把东西取出来!”刘林做了个鬼脸,有些不舍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貂蝉,说道:“你就是嫂嫂吧!二兄的家书提过你了!”小郎君很可爱呢!貂蝉点了点头,取出一个小盒子,说道:“从长安带来的小玩意儿,希望你能喜欢!”刘林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盒子,一个木偶提着长剑,栩栩如生。刘林欣喜地说:“嫂嫂真好!” 刘启下了马车,这才晓得为啥方才差点认不出了,脸上的头发比原先茂密了很多,最关键的是,个子长了不少,以至于原先印象中的胖娃娃一瘦下来就有些认不出了。刘启准备的是蔗糖,在汉代,是称呼“石蜜”,是从宫殿里敲诈刘协所得,因为中原不太平,以至于交州出产的石蜜在中原只能成为贡品…… 刘启低着头,说道:“三弟,家里还好么?”刘林点点头,说道:“不是很好呢!娘亲两个多月前病了一场,如今才养好身子!”刘启大吃一惊,拖着刘林的手就走,说道:“什么?”刘林皱着眉毛,抱怨道:“二兄!放手啊!你知道家在哪里么?” 刘林看着他一眼,耸了耸肩,用手按了几下,仍然有些酸痛,说道:“娘都已经好了!你还急什么!真是的!”刘启的脸色马上好了不少,有些讨好的对刘林说:“是二兄的不是!启给你赔礼了!”刘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这小大人的做派,让貂蝉笑开了花…… “怎么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刘启一转身,一位陌生的小郎君走了过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说道:“林!没事吧?”刘林收起了玩闹的本色,说道:“林见过兄长,这不是二兄回来了么!” 貂蝉愣了愣,但看到一本正经的刘林眼中那一丝顽皮之意,似乎明白了什么。小郎君也愣住了,因为这不是刘林的作风,说道:“二兄?好你个刘林!连我也作弄!”小郎君猛然醒悟过来,打量刘启一会儿,说道:“这么多年不见,长得这么高了!”刘启一愣,说道:“你是……刘懿?” 刘懿点了点头,说道:“出去这么多年,还算不太笨!”刘启苦笑一声,拍了拍刘懿的肩膀,说道:“还好吧!”刘懿盯着刘启说道:“今晚上晚饭过后,你来一趟!”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这么多年,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呢!”刘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秀!从包裹中取出信!”貂蝉点了点头,复上了马车,刘懿叹道:“想不到你这个丑鬼,混得还不错,当上了官,还有美娇(河蟹)娘!” 刘启丝毫未恼,说道:“那当然!要不要出来帮我一把?”刘懿看着他,说道:“书还没读完呢!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真想让我帮忙,等你除了长安以后吧!”刘启苦笑一声,难道这就是妖孽,尽管年纪这么小,就懂得趋吉避凶。不过对于他在族中唯一的朋友,刘启再见到他还是很高兴的。 刘懿收过了信,说道:“先走吧!不然叔父知晓了,又得不高兴!对了,你那个妹子这几天身子也不太好,快去看看吧!”刘启说道:“晚上见!” 刘启一把拉过刘林,说道:“阿妹怎么了?”刘林无辜的眨眨眼,似乎在想着怎么开口,但见到刘启有些红的脸,心底不自觉的起了一丝畏惧,说道:“中了风邪!”在汉代,是没有感冒这个词,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宋代医书上,不过风邪这个词指的内容是很多的。 刘林说道:“就是发点热,出虚汗,咳嗽就是啦!”刘启放下了心,随后看到刘林那心虚的样子,说道:“嗯?还藏着什么?”貂蝉推了他一把,说道:“好啦!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再说,你这个三弟以后少贪玩点,不就行了!”刘林的脸一红,没料到这个嫂子竟然点出了刘梅真实“发病”原因,他这个做兄长的带妹妹玩过火了,一着了凉,风邪就这么入体…… 刘启一进门,就听得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是启儿么!”刘启顿时感到心中激动,尽管处了两世,但这一世的父母对他没的说,他自己也接受了这一份的感情。刘启的眼睛猛然湿了,嗓子有些哽咽,说道:“父亲!是我!” 门开了,一位中年人欣喜的道:“启!终于回来了!好!好……”刘亮仍然没有变,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年…… 刘启有些激动,说道:“爹!娘和妹妹怎么样?三弟说的话也是不清不楚的!”刘亮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说道:“梅自然是没事,发发汗,咳嗽而已,至于你母亲,小产了……”刘启一愣,说道:“爹……”刘亮拍了他一下,说道:“好日子里说些这些干什么!再说,在这个年代里,这种事儿不是很正常么?” 刘亮的脸笑得很勉强,刘启的话仿佛被堵住了一般,说不出口……不过刘亮这话确实是事实,运气不佳的家庭里,三个孩子能保住一个就算不错,即使连皇宫都是如此,再者,刘启出生之前,已经有两位姐姐过世了…… 貂蝉悄无声息的靠了过来,低声道:“舅!”刘亮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秀吧!启儿信中提了好几次!说实在的,我很高兴!大郎有了挂落,二郎也有家室,过上几年大郎有了孩子,二郎也该成亲了,百年之后,我见了祖宗也会挺起胸膛,咱这一支,在我手里发扬光大了!” 刘启,说道:“说什么傻话呢!”刘亮说道:“我都已经过了不惑的年纪,也算得上是长寿了!不说这些了!你娘还等着你呢!”刘启点了点头,跟着刘亮进了内屋,一推门,就看见一位妇人坐在炕边有些忧虑,一位少女睡得有些香甜,只是脸上有些异样的红…… 刘启没有大声说话,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说道:“娘……”刘氏恍惚了一下,一转头,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说道:“二郎……”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嗯!启回来了……”刘氏欣喜地笑着,脸上的阴霾去了不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启看着刘梅,说道:“梅怎么样?”刘氏擦了一把眼泪,说道:“疾医开了药,好不容易才哄睡了,可别吵着她……” 刘启点点头,六岁的少女正是活泼的年纪,尤其是刘梅受到了刘林的熏陶,性子有些“野”,当然,这是刘启两年前的印象,如今可就不好说了。刘氏轻手轻脚的随着刘启出了屋子,她没注意的是,小娘子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些不适…… 刘氏看着貂蝉,一把拉了过来,说道:“启儿不在我身边,若是邋遢了些,就靠你照顾了!”貂蝉红了脸,说道:“舅母,没,没这回事儿!”刘启没好气的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秀儿呢?我可没介绍!”刘亮咳了一声,说道:“礼法!礼法!”刘启猛然醒悟,刘氏虽然没见着她,但这个年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着入后宅的,再说,一位靓女猛然入了眼,不是跟在刘启身边的,又是何人…… 貂蝉说道:“秀见过舅母!”刘氏欣喜地拿出一块玉玦,说道:“收着,这是刘家的规矩!”貂蝉的脸红了,说道:“我不是正妻,这可……”刘氏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刘亮咳了一声,看着自家夫人说道:“这地儿不好说话!”貂蝉托不过,只好先收了,不过刘氏隐晦的提了一句,就连刘平的媵都没有,心中更是惊讶!小妮子很是聪慧,很快就明白刘氏的用意,这是疼二郎从小在外,不过依着自己与他的情分,倒是不用这般笼络。 刘氏倒了杯茶,说道:“你大兄如今正在忙亲事,等傍晚时,你就能见着他!”刘启皱着眉毛,说道:“不是还早么?”刘亮道:“不早了!周礼云‘天子一年,诸侯六月,士大夫三月,庶民一月’。大郎如今也快成亲了,六礼可不能失了!”刘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可不是和你那个婉儿似的,那仅是小定罢了!”刘亮道:“不仅仅是如此,审家已经来人了!大郎自然不能失礼!” 刘启说道:“这么快就来了?”刘亮说道:“是啊!女方的兄长自然要来看看,万一有了纰漏,丢的可是两家的脸!”刘亮说着,还搓了搓手,道:“看起来还算不错!至少,她的兄长很不错!”刘氏也道:“是啊!尽管家境一般,这半年猛然发达了!”刘启一愣,说道:“发达?”刘亮说道:“不得不说,大兄果然生了一对慧眼,让大郎娶了审家女子,真是好盘算!”刘氏道:“启?你可听说过审配这个名字?” 刘启顿时感到天雷滚滚,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熟,游戏中经常出来的角色,袁绍手下几个吵闹的谋士之一。刘启试探的问道:“不是说女方家境不怎么样么?”刘亮说道:“的确不怎么样,不过审正南确实有本事,再说一个宗族要是只有长房能出头,就意味着这个宗族离着灭亡不远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亮想了想,说道:“启!你这几天躲着点,审正南似乎是个死脑筋,万一被袁冀州知道可不好!”刘启苦笑的点着头,只是心中恼恨,刘林这个混蛋搞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得在庄门口的事儿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怎能瞒过去…… 正不知被自家二兄好生惦记的刘林一蹦一跳进了门,只是手中却在不停的忙活,左手罐子,右手勺子,脸上很满足,露出了一个笑脸,有些迷醉。刘亮先阴了脸,低声斥道:“三郎?你在干什么?”刘林吃了一惊,看着刘亮一脸严肃,手中的罐子想藏也来不及了。小手刚要往身后放的趋势,一双大手“毫不留情”伸过去,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牙疼的还不够是吧!这些我没收了!” 刘林哭丧着脸,说道:“爹!那是二兄给我的!”刘亮“哼”了一声,说道:“那又怎样!谁叫你前几年吃糖吃的喊牙疼!”刘氏接过了糖罐,瞅了一眼,说道:“你二兄可真疼你,连石蜜都能买得到!”刘林哈哈一笑,目光却盯着小罐子,但无情的刘氏摇了摇头,转过身子,说道:“这个我得藏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刘氏刚藏好了糖罐子,大兄刘平领着一位青年进了屋。刘亮赶忙说道:“正南,坐!”审配施了一礼,说道:“配见过叔父!听伯安(刘平字)说,二郎也回来了,配正好见见!”刘亮有些尴尬,说道:“也好!正南稍等!” 审配挥挥袖子,说道:“不敢!”审配接过了刘氏递来的茶杯,正襟危坐,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好茶!”刘氏笑了笑,说道:“正南,婚礼准备得如何?”审配道:“叔母,大致的流程已经定了,配很满意,明日就回邺城!” 刘氏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那事忙,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你既然能亲自来!”审配严肃的脸上展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我就一个妹子,我不上心谁上心?管家,我信不过,毕竟配不是嫡房!”刘氏说道:“不是嫡房又如何?如今你入了仕途,审家不致如此!” 审配道:“叔母可能理解错了!审家一向对族人多有照顾,只是配有些顽固……”刘启尽管头皮有些发麻,但听到“顽固”这个词,还是忍不住说道:“兄长真的顽固么?不过是兄妹之情甚笃罢了!”审配一转头,看着一位少年郎君走了进来,面色先是一变,随后说道:“伯安,这真是你的弟弟么?十三岁的他比你还要高啊!” 刘平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二弟可是学了道家的养生术,比我高壮有什么稀奇的!再说,兄弟越壮,我这个兄长只会高兴,我们这一房单传可是很久了,恨不能开枝展叶!”刘启有些囧,尤其是两年后与大兄刘平的初次见面,竟然是被对方用“种马”的目光注视着,这实在令人有些脸发烧。 刘启低声说道:“大兄,这可……”刘平笑眯眯地道:“谁叫你缺席了我的冠礼,人的一生可就一次!”刘启低着头,刚想说一句,随后又听得刘平道:“不会吧?都六百石的官了,这心怎么这么脆弱?二弟可真令人失望!” 刘启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大兄刘平,随后看到那个有些瘦削的青年,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刚要作怪的心思又沉了下去,说道:“启见过兄长!”不过出乎刘启有些失望的是,印象中的木疙瘩审配竟然很是失望的看着他,随后说了一句:“伯安,你不是说你的弟弟和三郎很像么,什么时候这么循规守据了!” 刘启恶狠狠地看着大兄,随后说道:“哼!那只是大兄的推脱,明明是这个做兄长的暗自里调教,要不然三弟也不会这么跳脱!”刘平笑眯眯的说道:“看看!看看!是不是很像?骨子里的那股顽皮劲!”审配笑了一声,随后正色道:“再认识一下,冀州别驾审配审正南!刘卫士令,若不是你参加令兄的婚礼,想来我应该把你抓起来!” 刘启胸膛猛地提起一股恶气,随后看着那个瘦削钢板的木疙瘩,刚要发作,就听得刘平无奈的道:“好啦!正南!和二郎置什么气!”审配仿佛一个气球被针扎破一般,一股气势随后消逝得无影无踪,说道:“伯安?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逗逗你们家这个宝贝,要知道再见面可就难了!” 刘启正愕然间,审配低声道:“婚礼之后,走得越快越好!我纵然能护住你一时,但邺城眼红我审家的,可是有很多人!更不用说,明公可是恨董家之人入骨!”审配看着刘启,随后说道:“不过若你能投靠明公,倒也无妨!”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好歹我在长安还能有个六百石的官职,到了邺城能有什么?一县的县令恐怕都不能,这还是降了半格的(县令比六百石,北宫卫士令真六百石)!”刘启翻个怪眼,说道:“通常只有笼络给人更好待遇的,没听说给的待遇比原来的更差的!更不用说,在长安,闲来无事还能找人聊聊天,打打陛下的秋风……” 审配好好地盯了刘启一眼,说道:“看起来,刘家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刘启说道:“切!我刘家本来就不错!”审配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家是家,族是族,我说的刘家是指你们这一家!不过说真的,若不是你大哥这个性格,我还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大哥的性格?刘启看着一脸惊讶的刘平,随后笑道:“随和的性格么?这也……”审配说道:“是的!在乱世中,这个性格尽管不能走向权力的巅峰,但混个太平翁是不成问题的!性格宽和,人就长寿!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刘启猛然懂了审配的这番话,点了点头,喝了一杯茶,叹了一声。确实,有武力保障的情况下,刘平这个郎君确实是个良配,大族要想生存,除了有打天下的,还得有留香火的,就比如诸葛三兄弟,尽管老三诸葛均也有才华,但还是沉寂下去,诸葛亮的次子过继给诸葛均,这才不致断了香火…… 审配道:“配明日就走!两旬后复归,启,这几****还是不要出门了!”刘启吸了一口气,说道:“启晓得!再说,好不容易回了家,我才不出去!”审配笑了笑,说道:“长安怎么样?天子好么?”刘启一说到刘协,立马有了兴趣,说道:“我的徒弟还能不好?比三郎可是高了半头,就是身材有些瘦!” 刘启看着审配有些恼火的眼神,赶紧说了一句:“兄长不要误会!协只不过是胃口不好……”审配一巴掌堵住了他的嘴,说道:“噤声!自家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使不得!”刘启点了点头,刘平也是埋怨道:“多大了人了!还这么不小心!你出仕为官,别人事实上已经把你当做行冠礼的人,可不会因你年幼就手下留情!毕竟咱大汉朝的官,就那么几个位置!”审配看着稳重的刘平,笑眯眯的,这么稳重的妹夫,他可是最喜欢的…… 尽管如今已经是晚饭后,不过刘朗仍然在忙碌,这也是刘防的暗示——你已经而立了,赶紧接班啊。每个家主都会如此安排,除非是已经腐败的根子都烂了,否则,霸权的家主还是很少见的,因为成了家主,就代表你的一思一行都代表了族人的利益。 “啪”一声,刘懿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启!我又赢了!”刘懿放下了白子,左手得意地摸了摸鹰钩鼻,眼睛眯成一条缝。刘启苦笑一声,他这个菜鸟纯属是挨虐,望着刘懿的右手不停地从棋盘上拿出黑子,只能尴尬的咳了两声,说道:“懿,别玩这个了,手谈两局,我是被虐了两局!” 刘懿“切”了一声,将蜡烛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点,说道:“不会就学么!再说,士族中人怎能不会棋?说出去,会令人耻笑的!”刘启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你这个小屁孩给我等着!明天,我叫大兄来收拾你!” 尽管刘启“告家长”的作风很令人不齿,不过说到底还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郎君玩闹而已。刘懿“呸”了一声,说道:“你大兄的棋下的慢吞吞地,毫无锐气,我才不和他玩!”若是正史中的诸葛得知他的宿敌在年幼的时候,会嫌弃族兄的棋法稳健,会不会气的吐血……刘启很有恶意的猜度,不过说起来,棋风正如人风,少年刘懿有此锐气也是理所当然,胸中自有一膛热血么…… 刘懿漫不经心的收起了棋子,说道:“好不容易得了闲,不下下棋还能干什么?更不用说,过一段时间,我恐怕就得游学了?”刘启吃了一惊,说道:“不是吧!你才十二岁,比我小几个月而已!”刘懿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大兄跟我说过这事儿,最迟也就是明年!” 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这还没个定期?”刘懿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他,说道:“笨蛋!如今天下大乱,我还不想把这条命死在乱匪手里!再说,说是游学,实则是去求学而已!”刘启皱着眉毛,想了半会,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了汉末两大书院。刘启说道:“你去颍川还是去襄阳?” 刘懿歪着头瞅着他,说道:“你还真单纯!真服了你是怎么当上的官?”刘启不服气的瞅着他,说道:“我怎么啦?”刘懿摇头晃脑的说:“颍川是荀氏,襄阳是庞氏。所谓的书院也仅仅是为这两大族招揽人才而已,我刘氏的族学不弱旁人,真要去了,那才是丢族人的脸!” 刘启说道:“切!这不是自大么!”刘懿摇了摇头,说道:“看似是自大,但士族就挣得是这一张脸!真要去求了学,等传到大汉的边角时,还不知道改成了什么样子,人言可畏,甚于防川啊!” 刘懿站起来,拍了拍刘启的头,说道:“启啊!你还差得远那!”刘启恼羞成怒,说道:“你这个小鬼,看我怎么收拾你!”刘懿刚一愣然,随后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刘启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背上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混蛋啊……”不得不说,欺负正太是最有爱的事儿,刘启挠挠刘懿的腋下的软(河蟹,好吧,挠一下又犯了什么讳……)肉,这厮果然就挺不住了…… “服不服?”“不服……”“嗯?”“可……恶……服……了……”刘启一笑,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刘懿的脸红得厉害,就连呼吸也急了不少,说道:“可恨……”刘启恬不知耻的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说道:“想报复,练练吧!看你这个身板,可别说是儒生!” 刘懿虽然红了脸,但这话确实很有道理,这年头儒生讲究文武双全,没有“肌肉”,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要知道就连先贤孔子都说“做人要快意恩仇,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刘懿“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你拜了左真人为师,鼻子就翘上天!过一段时间,我就去邺城,哼!哼……” 刘启眨了眨眼,说道:“邺城有谁?王越?童渊?”刘懿“哼”了一声,说道:“笨蛋,我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去跟那些武夫学习,真丢了刘家的脸!”刘启说道:“那你是跟谁学?”刘懿有些小得意,说道:“胡夫子啦!”刘启不解的看着他,刘懿狠狠地说道:“就是颍川胡昭!” 这厮是谁?刘启还是不晓得,没听过就是没听过,估计是个隐士之流的。刘懿说道:“亏你还在长安,难道就不知道‘钟胡’么?”刘启摸了摸脑袋,依稀想起蔡大家给刘协讲课时,貌似提起过…… 刘懿失去了耐性,说道:“‘钟’是钟繇,‘胡’就是胡夫子!亏你还经常在长安见过蔡大家,这都不晓得!”刘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说,他终于有了印象,因为家中也有这三人的墨宝,这还是他自己恬不知耻的索要……钟瘦胡肥,说的就是汉末两大隶书书法家,钟氏小巧,胡氏豪放,莫不如此,不过说到这儿,刘启犹记得,围着面纱的蔡琰可是声音都变了调,恨不得当时把他丢出去…… 刘懿打着节拍,说道:“胡夫子如今在邺城,得了袁冀州的辟召,那个袁本初还真会养望呢!”刘启不禁好笑的说了一句:“怎么?莫非你还见过他,用这个口吻说这个大汉的州牧!”刘懿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说道:“从你那个岳丈那一方角度看,他还是大汉的叛逆呢!你怎么又不说了!”刘启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分桃之计,自古即有!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懿“哼”了一声,说道:“袁本初那厮把大兄请了去,随后就似乎是忘记了,真是有眼无珠!”刘启眨了眨眼,好吧,把这位八达之首的刘朗忽略,确实很伤人的,难怪少年刘懿对他观感不佳…… 天使走了,袁绍阴着脸把他的一众谋士请回了屋,当然新任冀州别驾审配缺席,他还在返回的路上。袁绍扫了一眼,右手拿着这份圣旨,说道:“我与董贼不共戴天!我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发下这份圣旨!” 身为头号谋士兼心腹的许攸看着郭图和逢纪一眼,说道:“明公!董贼自然不会这么好心!不过这份圣旨,看似好处很大,但对我们来说,却暗藏着毒药!”袁绍的右眼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子远,此话何意?” 许攸有些得意的展了展眉毛,说道:“明公反董,甚至不惜自加官职,但若接了这份圣旨,在天下人眼中,仅会是个图虚名小惠的小人!更不用说家仇犹在,依攸之见,不奉为上!”袁绍点了点头,郭图逢纪说道:“子远之言甚善,明公宜从之!” “哼!”袁绍一低头,见发声之人冷笑一声,说道:“奉圣旨奉的是天子,而不是董贼!如今依旧是大汉的江山,天下名士只会思汉,不是一个‘袁’字,就能盖住汉家四百年的底蕴!”许攸恶狠狠的盯着那位中年男子,袁绍新招辟的谋士,田丰田元皓。“元皓所言不错!君不见二百年前之王莽乎?权势盖了天下,又如何?不过数年之空望,连累子孙!” 袁绍说道:“广平这话有些过了!”沮授摇了摇头,说道:“明公去岁意图立刘幽州为帝已是失了名望,这也是不少名流士族投了南边那位的缘故!再说,圣旨在明面上,我们已经接了,再不尊圣旨只是徒惹人笑!要拒接,也晚了……”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广平之言甚善,只是子远之言……”田丰道:“这又何妨?尊的是天子,而非董卓!在谢表中斥骂一番便是!”许攸看着这两位新近谋士很是对袁绍的眼,心中那根刺被触动了,一想起还有位缺席的,不自觉的朝着两位老“友”瞅了一眼。三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了一下,随后就看向了别处,仿佛方才仅仅是个巧合……袁绍没注意手下的小动作,更不用说,那三人自打进了冀州后就开始“窝里斗”,当然斗得也不是很明显,他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沮授说道:“这不足虑!但授只是担心……”袁绍说道:“广平但言无妨!”沮授说道:“授听闻天子车驾转而向北……”许攸说道:“广平可是担心公孙瓒那厮?”沮授点了点头,说道:“两虎斗,必有伤!明公不可不防!” 袁绍沉吟道:“传令张郃领一军北上,不如元图走一趟为监军?”郭图道:“不妥!”袁绍玩味的说道:“嗯?”郭图道:“元图自然为上选!但张郃之军,新练半年!治军非治人,自当小心为上!更不用说公孙瓒弓马娴熟!”袁绍本有些烦躁,但一听到“半年”这句话,猛然醒悟,张郃不是沮授等人,这节骨眼自然不能出了意外,点头道:“就依公则,鞠义去吧!” 人的名,树的影儿!别看袁绍整天叫嚣着“河北颜良文丑武艺高超”,但真正用起来,袁家第一将却是鞠义。颜良文丑最多就是个护卫,但鞠义却是了将才,为袁绍练了两支精兵——其一,就是先登营,其二就是大戟士,不过后者仍然在训练中。所谓的精兵,不仅仅是在精神上悍不畏死,在装备上也得精良,袁绍在未得冀州之前,自然是没有闲钱再组一支精兵,毕竟他当时自己本身就粮草紧张…… 袁绍摸了摸太阳穴,说道:“事儿就这样吧!散了!”许攸说道:“不妥!”袁绍“嗯”了一声,说道:“有何不妥?”许攸道:“出军大事,别驾不在此,不妥!”袁绍皱了皱眉毛,说道:“正南貌似是忙他妹子的婚事?”郭图道:“是!听说嫁的是河内刘氏,定在一月之后!”袁绍沉吟道:“一月之后么?不能误了大事!” 袁绍扫了周围人一圈,说道:“广平!绍今任你为冀州别驾,不可误了大事!”沮授眉毛一跳,说道:“正南他……”袁绍道:“正南……正南善军事,不如任祭酒!况且鞠义一出,大戟士不可荒废!”沮授再无异议,说道:“授定当效死力!”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诸君!大业艰难,不可轻慢!数年之内,定当一扫河北!”许攸等人被激起了一膛热血,说道:“喏……” 审配不晓得,他一出了邺城,就被迁为祭酒,不得不说,命运是个很奇妙的事儿……不过,令三人众更有些堵的是,无声中定下的同盟,但最终便宜的却是沮授!许攸幽幽地说道:“尽管猜到了结果,但事到眼前时,还是有些不甘心!”逢纪说道:“子远啊!不得不说你那一手有些不妥!”郭图道:“是啊!图也觉得不妥!” 许攸阴狠的笑了一声,说道:“攸也知不妥,不过审配这厮来了冀州,就断了攸一条财路!攸不出这口恶气,胸中总是不安!”郭图一愣,猛然想起前几日审配临走前,曾经查封了一家商行,猛然有所悟…… 逢纪说道:“罢了罢了!反正这个别驾也只是在火堆上烤,要不然沮广平也不会推脱!”许攸笑了一声,说道:“要不是沮广平曾为文节公心腹,这位置也轮不到他!”郭图点了点头,说道:“先是审正南,然后是沮广平,明公一直在安抚文节公旧部!”许攸道:“先让他们得意一时又何妨?哼!邺城的军队,已经清洗的差不多了!张郃、高览,哼哼……”郭图阴着脸笑着,说道:“不如找些登徒子在邺城搞事?” 许攸笑骂郭图道:“公则!这事儿可不能露出马脚!”逢纪说道:“纪也得费费脑筋了!”许攸说道:“当然!邺城就交给攸和公则,保准那两人进不了前线!”小黑屋的三人众越说越上了瘾,人就是这样,短时收获的巨大战果往往能迷住了人的眼睛,使得不能自拔…… “啪”的一声,刘启依旧迷糊着,说道:“秀儿,别闹!”貂蝉没好气的说道:“启,早起啦!今天可是兄长的好日子!”刘启顿时一个激灵,推了一把怀中的佳人,说道:“这还等什么,赶紧给我穿衣啊!” 好吧,堕落的日子使得刘启更堕落了,不仅仅晚上有陪睡的,就连穿衣服也得有人伺候……貂蝉“哼”了一声,摸索着穿着自己的外衣,至于刘启则是麻利的点好了案几上的蜡烛。天自然还没亮,但让一向精力好的刘启如此劳累的原因自然不是什么“鱼水之情”,而是昨夜准备兄长的婚礼忙过了头…… “喔喔喔……”鸡鸣声响了起来,刘启不以为意,毕竟早起已经形成了习惯,小妮子生物钟已经养成,这是不足为奇的。刘启粗粗的披上大袍,穿好衣服的貂蝉给他套着束带,这一幕在这一个月经常发生,尽管庄里已经有了不少闲话,不过对于刘启这个厚脸皮貌似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这年代唯一不好的就是,不仅仅是女生要打扮,男的也要如此,小妮子手不慌不忙,慢慢地笼着刘启的头发,将古铜色的冠加在刘启的头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启!真俊!”刘启有些得意,说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给我梳的头!”给小妮子一个甜蜜蜜的糖,哄得她一大早就露出了笑脸,刘启随之就出了房门。天色虽暗,但此时正是梳洗的时候。 果不其然,刘氏此时已经烧好了热水,笑眯眯的看着刘启,说道:“启!过一会儿可不能这么穿!”刘启说道:“娘!放心!秀儿曾经在宫中当过貂蝉,启在打扮这方面绝对不会给大兄丢脸的!”刘氏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真想不到这么快,你大兄就成亲了!” 刘启不以为意,说道:“切!明后年不就抱孙子了,这还有什么快的!再说,您的次子如今可戴着铜冠!”刘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显摆吧!”刘启笑了笑,拿起了一个木桶,用舀子倒了半桶热水,哼着小曲就走了!刘氏叹了一声,这孩子,真是令人有些不放心啊…… 刘氏说他显摆也是有根由的,所谓的冠也是有区别的,尽管不是和袍一样来分清官职大小等等,但官和民自然冠饰不一样。刘氏一想到在刘平婚礼上,一个族里十三岁的孩子戴着进贤冠混在一群大老爷们之中,就有些不寒而栗,这是在群嘲他们无能么…… 无怪乎刘氏如此想,若是换了刘懿等人,众人只会吹嘘自己族中又多一英才,但若是刘启,这可就不好说了!姑且不论刘启月前宰的那位老家伙,当然私底下不少人拍手称快,因为刘启宰了自己族里的“污点”,但更多的还是指责他,尤其是听说这孩子十三岁就有些不检点……刘朗是懒得处理这些谣言,至于刘懿是把这些当笑话说给刘启听。确实,一般人来说,这就是污点,可刘启在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出了仕…… 等到刘启和貂蝉出了房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穿好正装的刘启,看着有些不安的刘平,还是笑了笑,说道:“大兄!放轻松!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刘平叹了一声,说道:“你让我怎么放轻松!不说别的,你那位嫂子我还没见过!哪跟你一样,媵天天陪着,听说你那位正妻在长安的时候,天天找你玩……” 刘启被噎了一下,说道:“启只是……”刘平摆了摆手,说道:“只是什么,恐怕大汉朝也就是你了,能在成亲前动不动就见着未婚妻!二弟,平不是想埋怨什么,只是这成亲不仅仅是个体力活,还要动……”刘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十分愁苦。刘启自然知晓其中原因,毕竟前几天预先彩排的时候,起了些兴趣的他也旁观过,只是看了一遍之后,脸有些绿…… 刘启不是礼法达人,好在即使他想亲自上阵也得七八年之后,到了那时他也就二十岁了,婉儿正好十七八岁,心中的愧疚也就轻了不少,好歹到那时也不算是“未来的花朵”了。真心说一句,大汉朝有些习俗确实不咋地,女子十五岁之后不出嫁,杂税可是要翻倍的(女子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当然,刘启听说未来的嫂子此时正当妙龄,不过貌似还没过十五岁生日,还算是个十五虚岁的少女,这年代嫁人,真的没问题么……不过话说回来,刘平一身派头可真帅,青黄红绿四色丝绸,腰间别着黑色腰带,黑色的皮靴,很有一股风流味。 刘氏走了过来,说道:“发什么呆呢!启?”刘启说道:“大兄这派头可真不错!”刘氏疑惑的说道:“派头?”刘启说道:“啊……啊,就是衣装啦!”刘氏叹道:“这有什么不错的!我还觉得委屈了大郎呢!” 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委屈?”刘氏叹道:“我倒是忘了,你不懂这个!”刘氏看着同样疑惑的貂蝉,说道:“这所谓的婚袍,也是有讲究的!不同的人,穿的衣袍可不一样!”刘启说道:“不会吧!”刘氏笑眯眯的摸着刘启的背,说道:“怎么不会?比如说二郎你如果今日成亲的话,穿的可不是四采,而是九采(非错字)!” 刘启说道:“你是说婚袍的颜色?”刘氏叹了一声,说道:“大郎还未出仕,自然只能依着四采例,也就是二百石官例,大族这么做,宫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启说道:“那陛下要成亲呢?九这个数字,已经是极了!”刘氏说道:“十二采!”刘启感到一滴冷汗流了出来,这也行,没有搞错吧…… 飨时做的饭是圆滚滚的大馍馍,里面塞着干枣,取个“多子多孙”的含义,当然刘启的那一份自然是没有的,这也是他预先和刘氏提过——他讨厌吃枣……刘平这个新郎官精神抖擞,显然已经从早上的困惑中回过了神——其实想想也是,审配虽然瘦了些,可在容貌上也是个美男子,木讷只是他的精神气质上,身为他的胞妹,想来差不了哪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啪”一声,刘懿推开了门,说道:“还没吃完呢!戏班子都进来了!”刘启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是你的大兄成亲,还是我的大兄成亲,这么上心?”刘懿鄙视了刘启,说道:“好不容易热闹些,看你这嘴!”刘氏也是责怪的看着他,说道:“启!你这个做弟弟的,也得打起精神来!” 刘启耸了耸肩,脸上露了个笑脸,说道:“好啦,娘!”刘平放下了碗,拿着镜子又照了起来,看着嘴角有些残渣,想了想说道:“我去洗把脸!”刘亮说道:“快点!” 这倒不是刘亮在长子的大喜日子紧张之类的,而是戏团子一进门,意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句,在汉代之前的婚礼是被称之为“昏礼”,这不是通假字,因为时辰就是在黄昏,取其“阴阳交泰,早生贵子”之意,不过那时候物质条件差,除了宴请乡党之外,就是在昏礼上请个戏班子连着演奏三天也就是了。不过到了如今,这习俗也是传了下来,尽管离着成亲的时辰也早,但令刘亮紧张的是,乡党来客,往往可是提前到了,通常可就是戏班子一开曲,就有人上门…… 刘启和刘林、貂蝉三人自然不会在这儿“碍事”,至于碗筷自有刘氏请了几个临时帮闲的短工婆婆处理。刘林今日少见的“成熟”了,丝毫没有往日的“玩闹”心思,老老实实地站在屋外的小走廊,若是不知道他本性的人看了,会赞一声“好稳重的小郎君”! 刘启没有刘林在旁边“骚扰”,自是乐得闭上了眼“入了定”,所谓的入定对于入门者倒是要求松了不少,毕竟那所谓的“规章”,本质上是为了更好地让人掌握其中的要领,而不是刻意的雕琢外在的门面功夫。 刘林尽管变得有些老实,但时间一长,就有些心痒痒,眼睛一转,就看到在墙壁上贴着的画,不自觉的靠了过去。“画”自然不是“囍”字,结婚贴“囍”字,那是宋朝开始的习俗。在大汉,兴的仍然是四象,也就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不仅仅是铜镜,不少表示祥瑞的器械或是其他,通常刻画的就是这四象。 刘林前所贴的画,是朱雀,不得不说一句,尽管国画有时候有些“印象派”,但这贴画仅有一只朱雀,写实之风露于纸面。刘林不自觉的入了神,手指不禁摸了上去,可惜这不是叶公所画的龙,自然不会飞出纸面,不过等到刘林很失望的放下手指时,不小心的擦了一下纸的边缘,沾上了黏糊糊的东西。 刘林怪叫一声,说道:“这是什么?”刘启睁开了眼,看着那个画像,说道:“那是朱雀!又称朱鸟……”刘林说道:“不是这个啦!二兄,你看看我的手上……”刘林伸出了手指,有些大惊小怪的说道:“你看看这个,黏糊糊的东西!”刘启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浆糊!用面粉和水搅拌,温一阵就能用!” 刘启看着貂蝉,说道:“我没做过这东西,不过应该是这样!是吧,秀?”貂蝉说道:“姎也没做过!不过舅母肯定会!”刘启点了点头,说道:“三郎,等到不忙的时候,去问娘就是!”刘林点了点头,接过貂蝉递过的小手帕擦了擦,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永远是好奇的。 “嗒嗒嗒“一阵声音传来,可爱的萌萝莉,刘启的小妹子刘梅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二兄,娘叫你呢!”六岁的少女太可爱了,敢不敢不这么萌?刘启打了个机灵,赶紧把“难道我成了妹控”这个邪恶的想法驱除了脑海,拉着刘梅的小手,说道:“别急!你的身子刚好呢!” 不得不吐槽一句,刘林这几天老实的原因自然是被刘氏狠狠的收拾一顿,原因是挖了几个陷阱抓住了小兔子,在妹子面前玩烧烤,结果倒霉的妹子阿梅闹了两天的肚子…… 刘氏一见到刘启,赶忙说道:“二郎,过一阵时间,你去前院守着,那个戏班子别出什么意外,如果有事儿,就进来和我说!”再提一句,一般人家的后院,即使连相熟的朋友都很难进,这是这个年代的习俗——家的女主相对来说,嫁人后很少公众露面…… 跑腿任务,一点都不重,刘启笑眯眯的接了过去,轻快的走向前院。至于刘平和刘亮,此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前者去了一个大广场(晚上婚礼时大聚餐的场地,刘一族临时布置的)迎宾,至于刘亮则是坐镇自己的家,迎着自己的族人不时地上门道贺…… 说是戏班子,实则分成了好几组,有的在自家中,有的随着刘平去了大广场,还有的在村里的某个角落里不时地吹奏,真较起真来,刘启的任务还是很轻的。果然,到了前院,刘启就有些百无聊赖,毕竟那些人都是很有经验的,一般出不了差错,只不过自己的母亲有些慎重罢了。 刘启趁着没人打了个哈气,心中在不停的同情某位新郎官——他是今天最累的,来的客人得作揖,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迎新娘子的时候,指不定审家会出什么小花招——听说审配因为此时迁为祭酒,新娘子的妹妹为此很“生气”!刘启有些“无良”的猜度着,还是婉儿好啊,说什么都“傻乎乎”的答应,和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的身后,“养成”果然不娇气,想着想着,刘启不自觉得痴了……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不过这不是西晋王夫子手下所写的《兰亭集序》,仅仅是刘平的婚宴而已。“啪”的一声,刘启回过了神,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君,没好气的说道:“懿,我够忙了,别添乱!”刘懿的长眼一眯,鹰钩鼻子微微一抽,说道:“是偷懒吧!被我抓了正行!”刘启叹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到那边和那些人聊聊天该多好!” 所谓的那边,自然是那个小广场,刘启的家可没那么大,能容纳那么多人。刘懿“哼”了一声,说道:“和那些人?算了吧,除了三弟四弟,没几个能看对眼的!”刘启撇了撇嘴,事实上,这其中的原因也是与他有关,刘懿和自己关系好,其他的少年多是对自己“敬而远之”,久而久之,矛盾也就来了。小屁孩自然不会和大人一样有很多城府,更不用说都是在自己族里,当然人人都是“爱恨分明”…… 真说起来,刘八达,当然,如今出世的仅有“七达”,和自己对眼的就是刘懿和刘进(刘启赠玉的那个小屁孩),刘孚虽然也能聊得上来,但刘启总感觉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什么,再加上刘孚有些“正统”向,看不惯刘启“沉迷”脂粉堆…… 正说着间,戏班子又换了首新曲子,刘启没有听懂,感觉倒是喜庆欢快,眯着眼,微微点头。刘懿看不惯刘启这个“装”劲,说道:“你就装吧!你这个乐盲!”刘启不以为意,说道:“我是不懂,但我感觉听起来舒坦,这就够了!音乐不就是为了抒发心中的感情么!”刘懿吃了一惊,说道:“没想到你这番歪理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或许学学,又是当代子期!” 刘启没好气的说道:“你才是钟子期!一个樵夫而已!在这个世道,就是个被屠的命!讨不了好!”刘懿说道:“呸呸!在兄长的婚礼上还说这个不吉庆的字眼,真是该洗洗嘴了!”刘启仿佛被霜打过了一般,说道:“哼……” 刘懿小眼有些闪动,仿佛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启?想好了今晚上怎么过么?”刘启“嗯”了一声,说道:“兄长大婚,晚上还得帮着娘拾掇东西,估计干完活也累得够呛!”刘懿说道:“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刘启看着刘懿伸出那个邪恶的食指,指向了后院的方向,随后一个魔鬼的声音响起,“闹新房啊!” “闹新房……”刘启寒颤了一下,难道这么早就有“闹洞房”的习俗了么,不好,汉代有没有催妆诗啊,这个可真令人纠结……刘启不晓得的是,所谓的“洞房”在如今指的是闺房,至于催妆诗则是唐朝出现的,这个历史半吊子仅仅是白操心而已……但在此时,“闹新房”已经有了向不好的情况发展的趋势,比如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扒了衣服,露出新娘子的隐私……所以,像什么曹阿瞒和袁绍强抢新娘子的都是小事件,毕竟仅仅只是让人虚惊一场而已,没做出啥严重后果。刘一族作为河内的郡望自然不会容忍这些太过分的行为,不过适当的恶作剧倒是作为必备出场节目…… 刘懿有些兴冲冲的说道:“你不知道,昨夜大兄可是有些小激动,就连我那嫂嫂也有些兴奋,可惜她来不了……”好吧,刘平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引得一向稳重的刘朗都变成了这样,至于刘氏(刘朗的妻子),想来也是名门贵族,一向守礼,看来也是刘平当初干了一个轰动的事儿啊……刘启的眼中点满了八卦之火,可惜这两人都不晓得答案,只能两人瞪着大眼看着对方“发呆”…… 春天好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这个婚礼添上了几分喜庆气息,尽管如今过了正午,尽管刘启的肚子有些饿了,但依旧没有饭吃。刘懿眯着眼听着《楚风》,他可不是刘启这个乐盲,真说起来,想听戏班子演奏,一个大族每年的次数真是少得可怜,无他,在暴君刘防的治下,是不允许族中的人痴迷于管弦之乐…… 刘林悄悄地走了过来,说道:“二兄!”刘启说道:“三弟?怎么?”刘林说道:“娘让我跟你说,这时辰要去接新娘子了!你得去!”刘启还没发话,刘懿却说道:“速去!速去!真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刘启有些苦笑,说道:“你比我还急啊!”刘懿反驳道:“难道你不知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启整了整衣服,跟父亲说了声,和刘懿、刘林出了门,至于小妹刘梅自然是留在家里,虽然小孩子限制小,但刘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的身体…… 刘启到了广场,看到了“形销骨立”的刘平,不由得出了几滴冷汗,说道:“大兄?怎么了?”刘平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过几年你就知道了!”刘启有些费解,刘懿却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作揖做多了,这是累的!” 好一个令人感到“一身冷汗”的答案,不过事实上也是这样,来人的身份不同,作揖也就不一样,刘启在长安的时候,草草的应付了账,那些武夫反而见不得文官这一套,刘启也就没深究。所谓的作揖,就分了好几种,如土揖等等,如今是成亲大事,刘平自然不能让人说闲话,作揖自然是分量足——年轻小伙子虽然身子好,但止不住这腰拱得多,若是旁三揖还好,对众人作揖三下也就算了,最坑的就是特揖,一个个的来…… 若是刘启知晓了,肯定是一头大汗,他自个从来就是个长揖了账,旁人爱咋地咋地,自己算是够适应这时代了,相比于其他土著来说,跪坐、作揖等等习俗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刘启来此是牵马车的——迎新娘子的马车!什么,你说轿子?好吧,这时代的轿子仅仅是个小山轿,露天式的,用途不广。绝影打着响鼻很是欢迎刘启的到来,伸出舌头很不给面子的舔了他一脸,又惹得一群宾客哈哈大笑,不过说实在的,刘启并没感到丢脸,甚至腰板更直了,和刘懿刘林打个招呼,领着刘一族的仆人驾着三辆马车走了。 刘启掏出个小手绢擦了脸,在他旁边的刘林说道:“二兄太糗(与刘启在一起,学会的新词语)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马舔了脸!”刘懿瞅了瞅在驾车的刘启,看着坐在他旁边脸色好了不少的新郎官,说道:“糗什么?那些人指不定还嫉妒呢!”刘林很不解,在他这个年纪还是很难理解这个问题的。刘启有些神气的收回了手帕,他会告诉刘林这个答案么——这其实就是一帮子人开qq,结果旁边的人开着布加迪威龙的差距…… 刘懿也没有说,其实心底里也是很羡慕的,他自己的马儿比绝影矮了一头,和刘启遛马的时候,连“发个响鼻都得看绝影的神色”,可想而知其中的郁闷了。再说,一向心细的他可是看出了,那些人藏的很好的那种贪欲,以及对刘一族的羡慕和畏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其实也很好了解,因为这年代连房子大小高低等等都有限制,严格的等级制度下,“不能逾越”是头一号大旗,但士族想要比个高低,就要从别的方面,比如谁家出个人才啦,谁家有奇珍啦,尽管是有些无脑的炫富,但每个大族再摆出的同时,藏在表面以下的永远是比这个更多的财富……刘启没料到他这个安排,差点成了夺了主角戏份的小意外,他只是觉得绝影神骏,再加上后世不都是结婚的时候,选一辆好车接新娘子么? 审氏自然不会在邺城,他这位未来大嫂事实上就在刘一族居住地外不远的一个村子,要真在邺城,可就来不及了。刘启看着前方越来越多的人群,尤其是其中一位青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停下!” 绝影打着响鼻,车驾缓缓而停,刘懿望着神骏的马儿欲哭无泪,果然后面跟着的就是两个抽空声和斥骂声——神马和凡马果然是有区别的! 刘启跳下了马车,行了一个长揖,说道:“兄长多日不见,气色依旧如初!”审配说道:“还可!你这马儿不错!”刘启有些得意,拍了拍马脖子,说道:“还行吧!”刘懿和刘林跳下了马车,说道:“见过兄长!”审配看了看刘懿,说道:“你就是伯达的弟弟?不错!三郎,这才几天就变胖了!”刘林有些嘟嘴,他可是最烦有人说他胖了,应该说是“壮”…… 千呼万唤始出来,不过出来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郎官,刘平风度翩翩,对着审配一笑,说道:“兄长!吉时……”不过,令刘平脸色略微一变的是,一向有些木讷的审配,似乎眼角露了几分诡异…… 审配咳了一声,说道:“我审家有一宝,可不能如此轻易就给了你!”刘启看着审配脸上写满了“新郎官你快拿出至宝来换”的表情,就有些想笑,但身为新郎的一方,刘启表示此等歪风绝不可长! 刘启说道:“兄长啊!那你说咋么办?”审配看着刘启“还算上路”、比较“配合”,说道:“在其他人家,多是给个五铢钱,也就罢了!不过在审家可不兴这个!”审配刚说完,一个童音响起:“大兄啊!我的那份儿,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众人哄然大笑,指着那位小娘子,就连审配也眯着眼笑了起来,说道:“你那份问你姐夫要去!”审家小萝莉高兴的点着头,伸出了小小的手,用这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刘平,说道:“姐夫,不给我可是不让你过去哦?”刘平赶紧掏出了一个香囊,小萝莉听着“嗒嗒”的金属碰撞声,掂量了一下,满意的露出个笑容……小女孩真好哄啊,刘启心中暗下了这一道评语,这么点的香囊里面其实能装多少钱?可刘启没料得的是,审家家风甚严,刘平就算想多给,那位萝莉也是不会要的,只是取个结婚的喜庆…… 审配拍了拍手,说道:“嫁人当取贤,今日大喜,新郎官怎么也得露上几手!”刘平顿时有些汗颜,这和预先彩排的不太一样,更不用说经史辩论非他所长,这不是要出丑么……两个下人搬来了案几,还有人搬来了文房四宝,刘平提着的心猛然收了回去,有心想擦一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但又怕落在有心人眼里,很是尴尬…… 审配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说道:“时间也快到了,配就不多考你,做人先练字,字有人骨,能明人心!伯安,来!”刘平跪在坐垫上,右手提着笔,蘸了蘸墨,望着纸凝视了一小会儿,笔下的字迹犹如铁画银钩一般。审配有些木讷的脸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刘平的肩膀,说道:“算你过了关!” 几个下人赶忙收拾了东西,宾客看着刘平所写的“举案齐眉”四个大字,纷纷喝了彩,意好字更好,圆润婉转,尽管失了几分豪放之气,但不是所有的字迹都是以豪放为美的…… 审配让了路,刘平就随着进去,刘启一时失了神,没想到人群一拥而上,反而把他挤到了身后。刘启有些小郁闷,但这会儿却是想插队也插不上的,地方总共就这么大…… 刘懿叹了一声,说道:“审正南好算计!”刘启不以为意,说道:“什么算计?”刘懿道:“你大兄最善书法,说是考究,实则是在众人面前让你大兄露了一手,不管如何,名声却是打了出去!”刘启一想,汗颜不已,这就是炒作啊,只不过他没反应过来罢了…… 这年代通讯不发达,所谓的声名,全靠人们一张嘴,才子的名声就是靠着聚会,或是“踩人而上位”、或是干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如今刘平露了一手,不管结果好坏,至少这一片人知道有个叫刘平的人物……当然,这其中的隐性条件就是,你必须是这个圈子的,也就是士族,换了寒门或是贫苦百姓,那些士族瞅上一眼已经算是不错,想要传你的名声?自然是休想了…… 审配之父早逝,老媪在堂,新娘子的脸色尽管涂了燕脂,但等到刘平真随着审配进了家门,脸色一白,眼泪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老妇人摸了摸那燕尾,说道:“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花了脸可不好看!唉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留燕尾的小娘子也要嫁人了……”不仅仅是老妇人,一位同样喜服的小娘子也在低声劝着什么…… 审薇说道:“娘,我不嫁……”审配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刘郎君都上门了!”审薇脸色一红,用丝绢擦了擦脸,说道:“大兄……”尽管燕脂被擦了两下使得小脸有些花,不过刘平瞅了审薇几眼,心中的大石顿时放下,果然是个美人啊…… 审配推了他一把,看似羞恼地道:“怎么?看我妹子看花了眼么?”刘平脸色一红,向老媪跪了下去,说道:“平拜见岳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老媪尽管眼角处有一丝湿润,不过这女婿她不是第一次见,心中早已经相中,如今看了这作态心中更是欣喜,说道:“无妨,快起来吧!” 好不容易,刘启才挤了进来,他仗着块头大,身后的刘懿刘林自然是跟着进来。刘启看着新娘子还是忍不住悄然叹了一声,说道:“怎地没有盖头?”刘林瞅了瞅未来嫂子,说道:“不错!”刘懿没理会刘林,反而问道:“什么盖头?”刘启奇道:“不是都说成亲的时候,新娘子的头上盖着红帕子,等到新郎新娘入房的时候,才揭开的么?”刘懿一愣,随后说道:“你这是哪门子习俗,没听说过……” 刘启眨了眨眼睛,感觉嗓子有些堵,看着刘懿有些好奇的目光,赶紧随口说道:“我只是听人这么说罢了……”这所谓的红盖头,在三国自然不可能有,在北朝的时候,才逐渐出现,不过那时候仅仅是盖了头发,是为了遮风沙,至于红盖头则是后来逐渐演变的…… 刘启心中不停地斥骂无良的编剧和那些教坏孩子的古装电影和电视剧,一面看着新郎和新娘朝着堂中的老媪跪拜,心知大概这第一波算是过了……不过那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儿,为啥一同拜了下去?刘启听声问道:“她是谁?”刘懿轻声答道:“你大兄的媵,和你带来的那位娇(河蟹)娘同样的身份!”刘启有些汗颜,原来是陪嫁,只不过,这个伴娘也会是新郎的妾侍罢了…… 刘启心中不停的嘀咕,不都说闹么,回去的时候有马车自然闹不起来,刘懿这么“上瘾激动”的环节究竟是哪一个……刘启不清楚,因为邺城出了点变故,使得审配没心思去“闹”,至于审家小妹子,素来听话,自然是不会搞鬼的,至于审家的族人则是恨不能的护着新娘子,因为女方究竟不是男方,万一有了闪失,还是女方吃大亏…… 岳母说完了话,审配又走了过去,什么叫做“长兄如父”,这就是了,心细的审配提点着新婚夫妇,倒是令刘启有些汗颜,这真的是木讷的审配么?那位瘦削的男子神采飞扬,仿佛夺去了主角的风采。 “你今嫁了人,兄赐你字,名为‘知节’(汉代女子嫁人时都会被赐字,比如黄月英的‘月英’就是字而非名)!节者,操守也!你是长媳,上知敬舅父舅母,下知爱护弟弟妹妹!节者,度也!身为一家之主,就要盘算家业,一分一毫,不可轻弃!刘审氏?你可知?”刘审氏红了眼,说道:“妹晓得!兄长,我……” 审配摇了摇头,说道:“嫁人是大喜,再说,又不是进了刘氏的门就不能回来看看了!伯安心慈,到时候,领着外甥过来,让我看看!”刘审氏娇羞之下,那股哀愁早已逝去,瞪了审配一眼,就低下了头…… 有着化身成狼倾向的刘平仿佛变成了呆子,甚至连出门的时候都是被“牵”着走的。刘懿和刘林换了辆马车,至于最高级的“布加迪威龙”,司机只能是刘启,换了别人,绝影不一定买他的谱…… 刘启有些奇怪,尽管他这位大嫂还算漂亮,但为啥大兄竟然“熊”到这种程度,按理说见多了貂蝉,应该会有一些免疫力吧……刘启却忘了,所谓的媚术,能改的正是人的气质,或者说是“磁场”,如果说他会“借尸还魂”上他人的身子一看貂蝉就知道了原因,尽管貂蝉天生丽质,但磁性系数修正为负值的话,人看了最多会说,啊,这小娘子长得不错,但却不会吸引人吸引得太离谱。换句话说,就是降低了人的第一印象,减少了第一眼的惊艳……刘平能迷得上,其实也是被审薇的哀愁迷倒了,咳咳,大兄的心中的隐密,刘启自然是不晓得的……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刘庄,刘启感到似乎气氛有些异常,因为来这里等的人群,似乎眼睛有些红……刘启打了个寒战,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说是贪图新娘子美貌而来,他第一个不相信,先不说有门布挡着,这么多族人,还干不出这么禽兽的事吧…… “来了……来了……”有些堵的入口终于留开了空间,刘启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他心中最怕的反而是绝影耐不住性子发狂,在大兄婚礼上出乱子,这可是他最不爱见到的…… 刘启猛地眉毛跳了跳,感觉周围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这是他修道养成的灵觉,也可以说是第六感的加强版,对同道中人尤其敏感…… 果然,人群中,有一位高个子穿着道袍,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只是年岁上和自己仿佛…… 说是和自己仿佛,不过刘启长得有些早熟,十三岁的人和十五六岁的少年差不多,不过刘启一想起貌似之前刘庄可没有个道人,心中猛然阴晴不定…… 人群让开了一条过道,刘启驾着马车反而转了向,朝着自家门口,至于那两辆则是转去了广场,刘林和刘懿跳上了这辆马车,和刘启略微挤挤,到不至于赶不上新郎官成亲的好戏。 一路上风平浪静——绝影没发狂比啥都强,刘启吊着的心收了回去,看着自家的门口近在眼前,脸上不自觉的露了笑容。没等刘启发话,刘林的屁股一扭就跳了下去,随后站在离着门很近的优势位置,笑眯眯,仿佛脸上抹了蜜。 刘启说道:“到了!”刘启和刘懿一起下了马车,不知为什么,总感到心中也有些焦急,也有些欣喜。终于,门布一开,“众望所归”的新郎官下了马车,四采的绸衣被黄昏时的阳光涂上了一层光晕,整个人显得神秘而高贵…… 整个人群开始了狂热,刘启有些愕然,嘀咕道:“新娘子怎么还没下来?”刘懿鄙视的对他说道:“没见过吧!六礼最后一礼是接新娘子,不过到了家门口,新郎得作揖才算完了礼数!”刘启撇了撇嘴,心中嘀咕道:真复杂……某人一想到七八年后他也得来一遭,心里不自觉的打了个突,貌似好累啊,真令人纠结…… 人一多,声音就有些乱,刘启没听得刘平喊了些什么,不过看他弯下了腰,做了一揖,随后门布一动,未来大嫂就出了马车。刘平伸出了手,牵着刘审氏,不过在刘启眼里,就是“傻笑”得过了头……至于那位陪嫁,仿佛被刘平华丽丽的忽视了……“啊……”狂热的气氛,被新娘子的出场仿佛抬到了巅峰,不过众人还算有理智,没有过线,刘启眯起了眼,难道当时曹操袁绍抢新娘子就是在这个环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门一开,一位族老笑眯眯的领着两人进入,刘启倒也识得,教书夫子刘海,这是刘亮请的“公证人”,也就是后世的婚礼主持人。刘启和刘懿、刘林赶忙挤了进去,随后就看到一位丑的青年悄悄占据了房外的好位置,对他露个小脸,却是张松那厮…… 屋里是比较空荡的,刘亮和刘氏笑眯眯的跪坐在中堂,在案几的对侧放着几个垫子,自然是给新人所准备的。几位婆婆站在两侧,有的提着花篮,装着五谷,大枣;有的端着个铜盆;还有的提着食盒…… 案几前跪坐的不只有刘平和刘审氏,还有刘朗和那位媵,至于刘朗的出场,纯属是伴郎,本应一同去接新娘子的他,因为族中突然而至的琐事而耽误了…… 刘梅有些不安份的扭了扭身子,刘启轻声道:“梅,别动!”刘梅道:“二兄,后背有些痒……”刘启没好气的道:“痒也得忍着,过一会儿就好……”小萝莉有些生气,不过咬着牙忍了下去,刘启看不过,只好用手轻轻挠了她两下,使得刘梅总算是舒了口气。两人由于站在屋里的边角处,倒是没让人注意…… 刘启被这一打岔,倒是忽视了婚礼的环节,只见得几位婆婆走到了两位跪坐的新人面前,将花篮里的枣和谷子洒在两人的周围,虽然有些不解,但也得耐下心烦,等到事后再追问就是……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撒帐礼,用五谷、大枣洒在新人上,以示辟邪,同时表达了对未来的祝愿,多生孩子…… 刘海说道:“礼成!行沃盥礼!”刘启不免又有些“大惊小怪”了,这其实就是一“金盆洗手”,看的刘启满脸黑线。一个铜盆,一条丝巾,虽然新郎新娘之间含情脉脉倒也不错,不过等到两人将手伸向铜盆时,刘启总感到十分诡异,这不是在拍黑片吧……所谓的“金盆洗手”,其实也含了这层意思,婚礼上讲究洁净,只是刘启有些不理解,为啥米给刘平擦手的刘朗,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刘启猛地想到,难道刘朗的婚礼上,刘平是伴郎曾经摆了他一道?越发感到察觉到真相的刘启顿时心中有些小激动,虽然是他的兄长,不过该摆一道的就得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刘海道:“礼成!行同牢礼!”刘平和刘朗去了案几西头,新娘子一方去了东头跪坐,几位婆婆送上了食盒,将饭食摆在了食案上。菜分三份,酒一份,不过那一份荤菜仅有一盘,放在食案的中央(注:其他的是一式两样,毕竟古代分餐制实际上是每人吃饭的时候将一份菜分成了好几份,人人均等)。荤菜者,牢也,同牢而食,合卺而饮,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合卺,其实也就是俗称的交杯酒,不过这酒本意上却不是吃饭的时候助兴,而是成年男子饭后漱口所用,同是也是为了压食。刘启可不晓得这件事,他的老师左慈戒酒,贾诩因为清贫惯了,在家里一般少喝,也就是那一阵在雒阳潇湘馆的时候,曾经爽了一阵,至于他自己,虽然有向酒虫发展的趋势,不过说到家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不过汉代的交杯酒自然不能和现代这般“狂放”,刘启也没看出啥所以然来,只不过就是两人先用爵(酒杯,就是有三足的那种),最后换成了卺,只不过这卺用完后,两人再换一遍,也就算是完了此礼。刘启看得索然无味,事实上换个不懂的人恐怕心中比他还无奈,除了图个热闹,估计心中只是茫然。卺者,苦也,酒者,甜也(酒是米酒,有甜味),苦中有乐,正是日后真实生活的写照…… 再往下,就是刘启所熟的环节——拜天地、入洞房,不过激起刘启的兴趣却是刘平和审氏互相剪了一小段头发包在锦囊中。刘启想了一会儿,才醒悟,原来“结发夫妻”就是这么来的,真是长了见识,不要说他无知,其实有些东西,虽然口中常说,但真较起真来,可不一定能说得出答案…… 不过,刘启马上又反感那些无良的编剧,因为一些古装片,时不时的让女主角将含着头发的香囊送给男猪脚,这不是扯淡么,就图让人看着舒坦,却一点也不讲究现实…… 刘启目送两位新人,不对,应该是三位新人离了房间(媵:不要忽视我……),虽然有些不和谐(三人行在刘启眼里的确很别扭……),但总算是平平安安得过了。刘启刚舒口气,就听得刘梅喊道:“哇!结束了!终于可以和小龟龟玩了!”刘启脑海中打了个问号,顾不得刘懿朝他做的鬼脸,说道:“什么龟?” 刘梅抬着头,望着刘启,说道:“小龟龟就是小龟龟啦!”随后刘梅跳了起来,奶声奶气的指着走过来的道人,说道:“就是他送的啊!”刘启一愣,一转头,就看着一位道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启!好久不见!” 刘启看了他一眼,心中的一些不安随着这熟悉的声音平静了下来,随后问道:“你是……清风?不对,你这相貌似乎……”清风眨了眨眼睛,望着这对清澈如水的眸子,觉得还是不说为好,说道:“没什么,出了些意外,不过我的运气比你好!师傅来得及时,尽管相貌变了,但却没毁了……” 刘启有些苦笑,他的脸留下了白灰色的纹,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不过清风的脸变化实在是有些大,这也难怪刘启认不出——鼻子塌了些,眼睛似乎大了一些,脸瘦了一些…… 这年代可没整形,也难怪刘启疑心疑鬼,更不用说左慈貌似只是个科学怪人,但对于解剖似乎应该不涉及吧…… 清风道:“不用这么看了!华师伯割了不少皮,这样子我已经知足了……对了!我这次来,顺便可是替师傅和师伯等人送上了贺礼!”华师伯?刘启猛然醒悟,就是华佗,割了不少皮虽然可惜,不过究竟不是道伤,左慈的丹药倒是能管用,难怪能完成汉代整形手术…… 刘启猛然一愣,说道:“难道梅儿嘴里的那龟,就是你们所送?”清风哈哈一笑,说道:“若不是我的贺礼,难道这些人会如此‘疯狂’而有节制?” 看似矛盾,实则一点都不矛盾,刘启问道:“不会吧?仅仅是乌龟罢了!”清风笑眯眯地道:“如果这龟是白色的呢?”刘启眯起了眼,这可是大大的祥瑞,若是普通年间,足够一个人升官发财的了…… 清风随后又低声说道:“如果这龟甲上的花纹,类似一个‘喜’字呢?”刘启吸了一口气,什么是大礼,这就是了,风声一传出去,刘平想不火也难,更不用说这龟可真是个好东西……刘启说道:“师傅有心了!多亏师弟长途迢迢的送来!”清风脸一绿,他比刘启可大几岁,只不过入门的晚,反而成了师弟,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们叔侄心中永远的痛…… 刘平将新娘子送回了屋,随后就去小广场,毕竟宾客还在那儿等着,尤其是笑得很阴森的刘朗,就差脸上写着“今夜不把你灌醉,朗就不姓刘”几个大字了……新媳妇审氏和媵的晚饭是陪着刘氏、刘梅等女眷吃,倒也不至于会饿肚子…… 刘启送走了清风,转头就走向后屋,顺道去新房布置一下,只是刚进了后院,就看着刘林这厮蹲在一个角落里,笑嘻嘻的,仿佛在干着什么坏事……刘启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啊”的一声,吓了刘林一跳,手指一伸,若不是刘启推了他一把,准会被一个小小的头部咬住。 刘林自然是在做坏事儿,清风送来的大祥瑞,此时被刘林“翻倒”在地上,柔弱的腹部朝着天空,四肢不停地伸动,一旦眼前这个恶棍伸出他的“罪恶之手”,白龟马上就缩回壳内。 刘启叹了一声,说道:“林!别的也就算了!这龟是送给大兄的贺礼,预示着一家美满,是不能随意亵玩的!”刘林仿佛被霜打了茄子一般,“哦”了一声,将白龟又翻回来,放入了铜盆中,只是小脸写满了“郁闷”两字…… 刘启摇了摇头,右手接过了盆子,左手藏于袖中,轻轻一拂刘林的右手,脸色微微一白,就入了内室。刘林感到手一沉,睁眼一看,一只小龟好端端的落于掌中,只是尺寸上比那只小了不少,而且颜色也是土色……刘林不由得乐了,瞅了二兄一眼,赶紧把小龟藏了起来,因为二兄所赠的宠物,八成一个时辰左右就猛然没了,尽管刘林很不理解为啥这活生生的生灵一刹那间在眼底下失踪了…… 刘启看着白龟,身长约二尺,背后果然“隐约是个喜字”,不过也仅仅是个隐约罢了,抽象派啊抽象派,不过这是老天赐给的生灵,自然得好好养着,说不得等到大兄百年大限时,这龟还好端端的……刘启没料得,他这个恶趣味想法真的变成了现实,刘平的孙子在如刘林的年纪时,白龟因为和这一家人相熟,已经时不时的在院中晒太阳,已经成了刘家的一奇…… 等到刘启进了小广场的时候,宴会早已经开始了,整个刘庄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似乎将月前被袭所带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张松握着酒爵,看着刘启笑的有些诡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兄长可是已经足足来了近半个时辰!”刘启笑眯眯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进屋处理了一下私事,顺便瞅瞅那只白龟!”张松只道是真,不妨猛地走过来一名道人,笑眯眯的低声说道:“有什么私事要处理竟然引得天地元气稍微有些波动?二郎,你可不诚实啊!” 张松疑心疑鬼的看着刘启,随后拍手一笑,说道:“莫非二郎这么早就对男女之事感兴趣?”刘启有些郁闷,说道:“子乔,这你可就想左了!再说,修道中人十八岁之前可不能丢了元阳!”张松说道:“嗯?不是偷窥,那是若何?” 不要怪张松想的歪了,实则是当时在大汉朝确实有一股歪潮,躁动的青年小伙子因为没有正确的性学引导(房中术对未行冠礼的小伙子自然是禁书),只好另辟蹊径,所以说大婚之夜,事实上也是“偷窥之夜”,当然前提是你最好别被抓住…… 清风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估计今晚定有好戏看!喝酒!来,喝酒!”刘启瞅了清风一眼,说道:“师弟!”清风咳了两声,看着张松用一股诡异的目光盯着他,随后再看看刘启,仿佛在比较双方的年龄……清风低声道:“某只是晚入门几天罢了!”张松释然,将一爵酒喝尽,仿佛方才设么事儿都没发生。 清风有些恨的牙痒痒,但刘启的话却传了过来,“真的不要紧么?道门可是戒酒!”清风看着刘启手里的酒杯,说道:“师兄不也如此么?”刘启一笑,说道:“启要走的路与师弟可不同!羽化,对启来说太遥远了,再说,启的兴趣可不在此,不过师弟如此资质,放弃实属可惜!”清风叹了一声,说道:“若是数月前,我不会如此!不过,不说也罢!” 刘启皱着眉毛,盯着清风道:“师弟!这是何故?莫非有何难言之隐?”清风道:“没什么?”刘启眼神如电,用起《太平要术》中人卷中的惊魂术,斥道:“清风!到底是什么情况?”刘启的脸色犹如白纸,毕竟以他的修道境界,若是运功良久而发也就算了,但清风一是道人,二来刘启几近默发,反噬就大…… 不过刘启所用的惊魂术自然比不上张角张宁先前所用,再加上这所谓的“惊魂”仅仅是为了“诈”话罢了。没错,在人心底波动情况比较大的时候,通常真话往往能诈出来,当然对于修道士,刘启仅仅只有几分把握,毕竟修为相近的情况下,就看对心的修炼了…… 清风脸色猛然一变,一股戾气浮于脸面,说道:“半年前被袭……”清风猛地住口,复杂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又恢复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在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作何?”刘启感到胸中一阵堵,勉强一笑,说道:“师弟!明早定对我说!哼!我倒是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对我丹鼎门人动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这一顿饭吃的很不爽,早早的回了家中,不过最悲催的还是三郎刘林,幻术所化成的小龟“按时”消失,这厮当时差点扒了自己的衣服,结果依旧空空如也…… 刘启早早的回了屋,貂蝉眨了眨眼睛,说道:“启怎么回的这么早?嘻嘻,你干的那些好事儿,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刘启勉强的一笑,说道:“只是些恶作剧,再说,大兄好不容易和大嫂对了眼,我自然要打发那些不相干的人……” 镜头一转,刘朗低声道:“轻声!”刘沉笑道:“也就这一次机会,可别放过!当初这混蛋在大兄的婚礼上可是狠狠地摆了一道,咱们不能轻饶了他!”刘朗脸色一红,这些人太无耻了,身为同谋,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当初“光荣的罪行”…… 好吧,若是刘平知晓恐怕得更委屈,因为当初偷听时,发生了小意外,以致当时晕了过去,刘朗鬼祟的推开门发觉人已经散了,就心满意足的回了屋。等到刘亮派人寻找的时候,刘朗完事很长时间正在抱着美人睡大觉,好死不死的是,刘平这时候才醒过来……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一句,刘一族还算是含蓄的,有些阴狠的可是直接推开门去看,以至于新郎新娘被吓得可只能两人抱在一起……另外这年代的床多是矮床(除了睡之外有时还可放上案几,所以不高),要不就是炕,要不就是榻榻米,所以说,人藏于床底这一说是不存在的…… 刘氏有些担忧的说道:“亮!没事吧!我总感到有些怪怪的!”刘亮说道:“没什么!咱族里的小郎君可是有分寸的,不过也就是偷听罢了!”刘氏叹了一声,说道:“罢了!就当我不知晓而已!” 近了,终于近了,几位“****”望着从窗缝透出的光,有些小兴奋。刘朗点了点头,几位****就朝着窗伸出了邪恶之手…… 屋内,刘平笑眯眯得对审氏说道:“娘子!平实在是……”审氏红了脸,翻了翻炕头,拿出了有些“破烂”的小书,说道:“夫君……”刘平感到似乎鼻血上涌,左手轻轻一抱,右手却将小书翻了一页。尽管美人在前翻书似乎是有些败兴,但事实上是每个新婚夫妇都得干的事儿,尽管刘平已经不是个处男(结婚前,先和那位媵欢好一次,算是女方考验男方的能力,汗一个),但为了照顾女方,刘平还是耐下心烦,在审氏的耳旁细细述说…… 审氏红了脸,朦胧间,仿佛书中的妖精打架就变成了她自己与刘平,甚至连思维都有些迷离,看向刘平的目光有些痴痴的。刘平大喜,眼看就得完成人生第一的坎时,猛然听到几声“惨叫”,猛然醒悟到自己竟然警觉性如此低,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遭…… 审氏“哼”了一声,推了刘平一下,将被子蒙在了头上,不说话。刘平有些恼火,尽管连衣服都没脱,但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气氛,竟然被这惨叫声给打破了。如果审配看见这一幕,定然会很诧异,因为在他心中性格温顺的刘平‘man’了一把,顾不得屋外事实上是他的族兄弟,就要狠狠地耍一把新郎官的威风! 貂蝉拿着毛巾擦了擦雪白如玉的脚丫,说道:“启,没事吧?我好像听到了惨叫声?”刘启不以为意,说道:“秀!你就当没听见好了!只是个恶作剧罢了!”貂蝉吐了吐舌头,又低下了头,心中不自觉的为那些人感到悲哀…… 刘朗毕竟不是常人,心思敏锐的他猛然醒悟到这就是这几天乖乖的,看似无害的十三郎搞的鬼,轻声喝道:“冷静!后退!”几个青年没有失去理智,尽管有些失魂落魄,但还是退了几步,额头上猛然冒了汗,被有些寒冷的春风一吹,不自觉的就风邪入体——就是现代的感冒的病因之一…… 其实也不怪乎这些人会有如此表现,就连心智如磐石的刘朗都着了道,可想而知,其他人会如何?刘平推开了门,看着那些人脸色发青,尽管心中依旧有些恼怒,但还是说道:“你们……没事吧!” 刘朗倒没什么,几个胆小的的脸色难看得很,甚至走路都有些不稳,刘朗没好气的道:“这事儿还得着落在你家二郎上!看他干的好事!”刘平有些愣,那些人也不解释,一个个出了院子,仅留下刘平一人发呆…… 时间再稍微往前一抬,几位青年靠近了大门旁边的两扇小窗,几个人相互鬼祟猥琐的一笑,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窗户。几位青年立马就兴奋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激情”——新郎官抱着新娘子正在上演不和谐的戏码。刘平一个拥吻,随后手在上下摸索,然后似乎能看到新娘子的亵衣已经露了出来…… “脱啊”几位青年焦不可耐,似乎在yy新娘子等到抱腹都被脱下的场景,只是这几个人都没注意到这其中老大的破绽——其一,窗户为啥能如此轻易的“撬开”,其二,新娘子的脸似乎有些模糊也有些熟悉,当然这五人无法视觉共享,不然他们可以惊奇的发现——他们每人所见的新娘子的脸是不一样的! 粗重的呼吸声响了起来,刘平似乎投入其中,丝毫未觉,随着两人一声长长的激情长吼之后,几位青年猛然发现,刚完事儿之后的新娘子的脸竟然朝向了他们,微微一笑…… 还有比这个更有“挑逗”性的么,众人的心被挑拨了起来,仅有刘朗一人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审配一家的家风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按理说审氏不可能这么轻佻…… 几位青年顿时感到自家的兄弟坚硬如铁,但随后眼睛一圆,心胆俱裂,嗓子眼再也忍不住,吼了几声!新娘子确实在对他们笑,但随后新娘子的脖子猛然如蛇一般迅速拉长到窗户边缘——好吧,蛇叔的绝技在这个时代里是具有杀伤力max的水准…… 不知道这一夜后,刘庄中观礼的男子有几位以后的日子,还能硬起来,不过这与刘启无关,他前世活了不到二十岁,高中毕业之后就躺在床上,自然不知道所谓这方面会带来啥影响……再说,这所谓的幻阵所营造的结果,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幻阵只是激起了人心中最黑暗的一面,随后加入些有些恐怖的元素而已…… 其实也是那些青年倒霉,因为结婚的新房迷信风水,刘启自然不好在窗上做手脚,不过在靠近窗户的土地上么……啊哈哈,只能说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刘平无奈的笑了笑,有些郁闷的进了屋,他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不远的土地上,有两块黑石竟然发了微光,光芒不停黯淡……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睡好觉,甚至连刘朗的娘子都感到稀奇,因为她这位夫君跟她讲述了方才发生的故事,两人随后草草睡了。但更多的版本是,一些娘子做好了打扮,结果发现本应是服了“虎狼之药”的夫君竟然软得不能再软了……这一切,与刘启无关,大咧咧的他可是抱着美人睡了一夜,因为第二天他就得上路了——回长安! 刘启和貂蝉收拾好了行装,看着刘平和刘审氏给刘亮和刘氏上了茶,心中暖和和的,这才像是一家人。等到飨时的时候,刘启咳了一声,在袖子中取出了一本小书,对大兄招招手…… 刘审氏低着头,对貂蝉说道:“秀!二郎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审兰,其实也是那位媵,不过身份却不低,因为她是审薇的族姐,不过是庶出(注:媵一般是正妻的心腹丫鬟或是族中的姐妹,不过在汉代,还是族中姐妹较多一些),说道:“就是!别把大郎教坏了!”貂蝉挠了她一把,说道:“二郎可不会……”审兰笑呵呵的说道:“那昨晚上的惨叫声,我即使是离着老远都听到了!呵呵,刘一族的‘小妖怪’果然名不虚传!” 审兰看着貂蝉有些变了脸色,急忙说道:“秀!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打趣两句而已!”貂蝉的脸色刚刚变好,但随后听审薇道:“不过说真的!秀!二郎在族里的名声真不算好!至少,通过媒人介绍的时候,可是没说几句好话!你以后可得当当心!毕竟都在一个族里,年轻的时候还好说,等到老了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媒人介绍男方家庭情况时提起的刘启) 貂蝉“嗯”了一声,随后低头说道:“多谢了!不过二郎只是把一些图画给了大兄而已!”审薇道:“图画?”貂蝉没好气的说道:“你昨夜不是看了么?启所在门派可是精通房中术,尽管呼吸法门不能传授,不过在孕育子女方面倒是独有一套!”审薇红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噤声!”审兰起了兴趣,打量了貂蝉几眼,说道:“按理说,不对啊!秀你好像仍是处女之身!” 貂蝉也不着恼,说道:“启十八岁之前不能破身!”审兰眉毛一跳,说道:“那族里怎么还有闲话!”貂蝉“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是请的几位短工婆婆,上了年纪就会碎嘴!再说……”貂蝉捂住了脸,起了一股红云,在审薇审兰的目光里逃之夭夭…… 审薇叹了一声,说道:“阿姐!看来这个家得好好管管!”审兰有些好笑的瞅着她,说道:“如今该是我叫你阿姐了!”审薇脸一红,说道:“叫了好几年可是改不了!”审兰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却盯着不怀好意笑出声的刘大郎…… 如此和谐的家庭也只会在古代出现了,不要吐槽,那是因为家庭的价值观不同,要是换了现代,女方不拿把菜刀剁人就算不错了,还想大被同眠,若没有意外因素,那是休想(指正常恋爱情况,至于为了钱财权势等等的女人不含在内)! 刘氏走进门,笑呵呵的看着自家的子女,不知不觉中这个家已经扩大到九人(没算上在长安的李婉),身为一家的主母,她可是自豪得很。刘氏对刘启说道:“行李都准备好么?”刘启笑呵呵的道:“都齐了!马上就走!”刘氏叹了一声,说道:“二郎你也大了,我也就不多嘱咐你什么!一路小心!”刘启笑眯眯的说道:“不用说别的,我有胡车儿和韩德,谁能当得了?”刘氏一想起那两位大块头,顿时放了心,虽然这两位吃得多,不过那彪悍的体格,很能令人放心,尤其是这一个月来,刘林只要出了家门,这两位“哼哈二将”自然要贴身保护…… 刘启出了门,看着迎面走来的张松,说道:“子乔?”张松一回头,说道:“原来是启啊!怎么?这就要走了?”刘启说道:“子乔兄!是的!启要回长安,不知子乔兄你?”张松说道:“松还要留在这儿!这几天和伯达聊得很开心!” 张松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说道:“等过一阵,我就回成都!你若是有空,就写几封信!”刘启尽管心中有些失落,还是点点头,说道:“早回也好,中国不太平(中国古指黄河流域河洛等一带),如今荆襄巴蜀停战,子乔去荆襄看看,或许有所收获!”张松笑了笑,说道:“早有此意,我从巴蜀出来的时候,可是转道上庸,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刘启说道:“子乔兄保重!”张松没好气的说道:“行了!速去!速去!昨日你那位师弟送上的白龟,我就知道不好,若换了是我,昨天晚上就走了!”刘启点了点头,想了想清风,顿时心中黯然——这厮天不亮就走得没影,果然是躲着我!不过对于像刘启这类道人来说,所谓的高墙就是个笑话,不用说别的,他那位妖孽的师姐就曾“******”一把,长安城墙在她面前就是不设防……尽管张宁曾来信说是“恩断义绝”,不过想想那位魔女,刘启心中仍然有些黯然、失落…… 刘启走得很快,他最不见得就是家人哭的“昏天暗地”,尤其是花骨朵的阿梅,这小妮子可是很缠人的。胡车儿和韩德归位,一人驾车,一人骑马,提着行李,一行人就出了刘庄,悄悄地走,才是王道啊…… 初平二年六月,刘启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长安,说来也是侥幸,在他们走后不过两三天,就有冀州的官员过来“试探”,虽然还不至于公然“抓人”,但来了软禁还是免不了。所谓的软禁自然是一行士卒把刘庄围起来,不,应该说是“保护”起来。看似袁绍霸道,事实上,自袁隗等人死后,刘防仍然留在长安,在袁绍的眼里,就下意识的认为,刘家就是和袁家作对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胡车儿轻声道:“主公,长安东门到了!”刘启拨开了门布,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长安城,点了点头,说道:“嗯!”“啪”的一声,随后“嗒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一位汉子骑着骏马悠悠的过来,说道:“刘启!雄等你多时了!” 刘启一愣,拨开门布,看着那个雄壮的汉子,立马跳下了马车,说道:“原来是华都督!伤已经好了?”华雄下了马,笑呵呵的道:“才刚刚养好,不过雄不是个安分性子,这几天就呆不住!昨儿听犬子说道刘启你今日就到了,故而过来一趟!” 刘启有些汗颜,说道:“启怎敢劳烦都督!”华雄哈哈大笑,说道:“见外了吧!叫我兄长便是!都是在军中呆过的,不要这么矫情!”刘启说道:“兄长,启的行程怎会?”华雄笑眯眯地道:“李郎中派人打听!我昨儿正好去探了门!这身子虽然上不了战场,但身为武人,只要不动,自身的力气就会弱上一分!不过说起来,你那位小娘子可是引起长安的轰动喽!” 刘启一愣,说道:“这……从何说起?”华雄拍了一下脑袋,说道:“也是,你从黎阳回来,自然不晓得!自打你回来之后,邺城派人去了你家!这事儿被你家小娘子知道了,就在渭阳君封君日子上,向天子提出了派兵攻打冀州,好一个轰动……”刘启有些汗颜,他离了家后,一路上走得慢,顺便游览山水,没想到婉儿却闹出如此风波,心中自然感动得很,想想小孩子那娇羞的模样,刘启的良心又一次自责了——我不是恋(河蟹)童癖…… 刘启随后问道:“渭阳君?这又是谁?”华雄拉着马儿,和刘启边走边入了城,至于哼哈二将以及貂蝉则先行回了府报声平安。华雄道:“渭阳君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娘子的姐姐董氏!”刘启一愣,说道:“董……”下一个字,他没有说出,因为在汉代时候,女子的闺名在外人面前是不能说的,就连刘启也是因为是未来妹夫的身份才知晓的…… 华雄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她!”刘启心中一寒,女子封君,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唐事,他的那位岳父,难道也变得这么糊涂?刘启瞅了瞅四周,旁边还算无人,低声道:“不会吧!相国也就罢了,郎中令难道也……”华雄低声道:“这是王司徒为首的人所保奏的!因为今年长安大治!”华雄看着刘启有些不解,又说道:“相国颁布的新法令,引得不少贾人(商人)来长安,恰巧的是,西域正好来了一大批人,使得最近长安税收大幅上涨……” 刘启点了点头,这事儿他知道,因为年前他曾跟李儒闲聊的时候谈起过关于商税的一些设想,毕竟,长安猛地迁入这么多人,粮食的压力猛然加大,头几年肯定是入不敷出(头年开荒等等,就不细说了)。 华雄又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相国本身就封无可封,所以就有了渭阳君!”刘启感到心中很不舒服,“非刘氏不能封王”的祖训在那儿摆着,这是赤裸裸的阳谋,什么叫做捧杀,这就是了!刘启完全可以想象到,这道圣旨一出,整个大汉朝看不惯董卓的人肯定涨了不少百分点…… 华雄看着近在咫尺的贾府,说道:“明后天要是有空就找我喝酒!过年的时候有伤,只能忍着,这个时候可不能忍了!”刘启笑了笑,说道:“启自然会去!到时候不醉不归!”华雄哈哈大笑,说道:“是个好男儿!”刘启看着这个豪爽的西凉汉子,顿时感慨道,虽然不知道因何改了他的命运,不过这个蝴蝶效应,他可是很满意…… 贾府显得空荡荡的,刘启若不是看到在前院中停滞的马车,还以为家里遭了贼。绝影自然是在马厩里,刚出门几个月,见到自家的老婆孩子个可是欣喜的很,尤其是绝影二世已经是“初长成”,虽然初时还有些怯懦,但一闻到那熟悉的体味,小绝影猛然欢快的扑向它的父亲,伸出舌头舔了舔…… 刘启压住心中的惊讶,走向了后院,正好田氏在晒衣服,一件长袍和几件丝绸挂在那里,不过稀奇的是,丝绸总是有一团圆形的痕迹!田氏看着刘启过来,赶忙说道:“少主!你可终于回来了!”刘启说道:“怎么府中这么冷寂?”田氏笑眯眯的说道:“主公和主母自然在房里,太夫人也是如此!少主不要忘了,公明可是搬到了皇宫!”刘启一拍额头,顿时醒悟过来,的确,徐晃一去了皇宫,这前院自然就“没人”了,不过话说过来,韩德和胡车儿呢? 刘启问道:“韩德和胡车儿呢?”田氏一拍额头,说道:“在主母房里呢!对了,我忘了说了,主母生了个小少主,全家都围着他看呢!” 刘启猛然心中激动,跑了过去,来到贾氏门前,一推门就进去,迎接他的自然不是众人的笑脸,而是难听的中年嗓子,“臭小子,这么急干什么!”贾太夫人斥骂一声:“诩!轻声!”贾诩仿佛犯了错一样,讨好的看向了全房的中心——炕上的贾大少! 刘启不顾失礼,说道:“弟弟呢?启看看!胡车儿关了房门,贾氏的脸上露出了圣洁的光辉,说道:“启!来!看看!”刘启一把挤了过去,定睛一看,一位胖乎乎的小孩子作双手投降状,只是开裆裤中露出的部分,高傲的向全世界表示——俺是男娃! 刘启欣喜地笑着,说道:“不错!算起来,启有两个弟弟了!对了弟弟的名字?”贾诩说道:“小名吉利,大名为穆!贾穆贾二郎,这名字不错!(刘启尽管是义子,但真算起排行,依旧是大郎,义子也是进族谱的)” 贾吉利的眼皮子翻了翻,睁开了眼睛,随后看着这么多人围观他,小眼儿顿时一萌,哇啦啦的声音响起,小兄弟虽然小,依旧在群嘲众人,首当其冲的刘启得到了贾吉利的见面礼——童子尿! 刘启尽管有些郁闷,不过贾吉利之所以醒来,估计也是因为快尿了,在贾氏手忙脚乱的换了块丝绸之后,贾吉利有闭上了眼睛,仿佛没有注意旁人对他的注视! 贾诩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启!擦把脸!”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不信义父你就没被吉利尿过!”贾太夫人和贾氏忍不住也笑了,说道:“这还用说,这个月不知道被尿了多少次!”贾诩不以为意,说道:“尿就尿呗!等到他大些,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似是玩笑,刘启却知道这是实话,估计贾穆的未来日子不好过,严父可不是只是说出来的,在这个年代算是一条教子规则,想想看,就连自家的孩子懂事之后,连抱都不抱,这又是多么苛刻…… 不过,贾诩随后就有些令人无语了,将刘启叫到一旁,说道:“启!还有什么私货,快交出来!”贾诩看着刘启迷惑的样子,补充道:“房中术啊!不得不说,你们门派真有好东西!”刘启有些汗颜,说道:“义父!我的那一卷难道您看了?”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元放也是这个意思!再说,没有呼吸要诀,这房中术也仅仅是个能多孕子孙的法门!” 看似贾诩有些不要脸皮,不过作为人类福音的丹鼎门徒来说,传播道教本就是道门弟子的职责,刘启眯着眼想了想,说道:“义父不如等上一两天?画画也需要时间!”贾诩笑眯眯的说道:“不错!不错!” 老不修又去逗他的宝贝儿子了,刘启却有些理解他——左慈虽然和他是过命的交情,但贾诩却难以启齿,至于自己则是他的义子,倒是没了这层顾虑,毕竟丑不露外。不过说起来,贾诩也算是够可怜的,四五十岁才有这么一个亲生儿子,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这年代孩子夭折率极高),也难怪他一见方子有效马上就来问,谁不希望自家的后代越来越多,等到老的时候儿孙满堂…… 刘启甚至没有想过,贾诩当时绝望到什么程度——若是到老了没有后代,会向刘启提议,从他的儿子中挑一个过继贾姓,这也是贾诩的后手…… 刘启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箱子中扒拉了一阵,拿出了一块玉玦,算不上什么护身符,仅是送给贾穆作为见面礼,唯一珍重的是,这块玉是他自己雕刻的。倒不是说,刘启突发奇想,想练“小李飞刀”,而是左慈所传的秘术中,护身玉的图像得自己雕刻,外貌虽然不讲究,但其中的阵纹不能乱了…… 贾诩很高兴,礼轻情意重,尤其是玄武的外形,更令人满意,玄武者,水神也,万物之始,更何况主生之南斗,乃玄武七宿之一。刘启可没想这么远,纯属是从那堆有些失败的雕刻品中挑了两样,当然,剩下那一样则是准备给小娘子的…… 说起来,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发散思维,在刘启的眼中还凑活能勉强辨认的玉雕,在贾诩眼中马上就认了出来,贾氏笑眯眯的拿着小绳一穿眼,就挂在贾穆的脖子上。吉利依旧在睡眠,当然这可爱的表象仅仅是在白天而已,因为听贾诩说,等到了晚上,就是这位“祖宗”的狂欢时,最令贾诩无奈的是,有时候吵闹,并不是为了喝奶或是换尿布,而是纯属叫人“逗他”…… 刘启拿着朱雀玉诀进了李府,事实上,他的那堆失败品很多都是青龙和白虎式样的,只不过实在是无法见人了,刘启虽然厚脸皮,但还没“无耻”到那种程度…… 李董氏笑眯眯地看着他,至于婉儿接过了玉玦后,就很羞恼的在李董氏的怀抱中。刘启心中看着红如苹果的小脸蛋,只想咬一口,婉儿越来越害羞了,刘启其实没深想,所谓的害羞是因为小娘子长大了,明是非的结果罢了。 李董氏说道:“婉儿!别摇了!娘的腰快被你摇断了!”李婉羞恼的喊了声:“娘!”小可爱瞅了刘启一眼,随后一溜小跑出了房间,只是关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就将门关上了,只是这门似乎没关紧,留着一个小缝…… 刘启说道:“叔母!婉儿这是?”李董氏狠狠的瞅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儿!”刘启猛然惶恐,说道:“天地良心,我对婉儿可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李董氏啐了一口,说道:“婉儿这么小,你要是再使坏,可不就是禽兽!我说的是,婉儿几月前的时候,在陛下……”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是那件事!华都督和我说过!”李董氏歪着头,想了想,问道:“华雄么?不过今早听夫君说,他的职位该动动了!”李董氏看着刘启有些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改成什么,我可不清楚!这些事儿,交给男人去做就好!” 李董氏话刚说完,一个有些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婉儿!你在那儿干什么!”小娘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推开了门,随后看到刘启和娘亲都瞅着她,恨不能当时就晕过去,眼泪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刘启笑了笑,拿出块丝帕,走到李婉面前擦了擦少女的脸,尽管有四道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直盯着他。李儒咳了几下,说道:“启!我还在这儿!”刘启没好气的说:“若不是你那一声嗓子,婉儿能被吓成这样!”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李儒总感到有些不对劲,等他刚要发作时,李婉已经停止了哭泣,小鼻子噌了几声,俏生生的出了房门。 李儒有些黑脸,不过一想起宝贝疙瘩刚才那娇弱的样子,心中不自觉的软了起来,恶狠狠的瞅着刘启,说道:“你要是敢对婉儿不好!我对你没完!”刘启没好气地盯着他,好吧,原谅这个一旦关系上自家的宝贝女儿,智商就降为负值的可怜男人…… 李董氏倒上了一杯茶水,说道:“我去看看婉儿!”李董氏将茶杯放在李儒身前,随后轻轻的出了房门,脸上犹带着一丝笑容——虽然她也很看不惯刘启,不过刘启对李婉的态度还是很令人高兴的,至少比那个木头强多了…… 李儒喝了一口茶水,一想起方才女儿的偷窥,不由得火大,事实上,自打李婉闹得那一出,就使得李儒变成了长安的一个笑柄——悲剧的是,女儿的表现被人称道,但自己却被人私下传言“教女无方”。(这不矛盾,因为汉代女子有择婿的权利,父母之言还未像后世那般“一言定终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说道:“叔父?我听婶婶说,华都督要变动?”不得不说,李儒是个有“上进心”的好男人,一说起工作,就忘了其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今河洛无战事,华雄这个都督也名不副实,不过说起来,也算是恰巧了,华雄新官职是卫尉!”刘启点了点头,他这个北宫卫士令,可不就是卫尉的属官,没想到,过了一年多,仍是这么巧合! 李儒叹了一声,说道:“说起来,华雄还真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也不会又升官了(都督真两千石,月俸百五十石,卫尉秩中二千石,月俸百八十石)!”刘启吃了一惊,手指着自己,说:“我?不可能吧!”李儒意味深长的说道:“相国手下的武将,有资格的没几个,吕布更是相国心腹,更不用说并州……再加上刘总正那些宗室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同意相国的保奏!若换了其他人,可没华雄这么轻松!”(李傕等人官职不够) 刘启一阵汗颜,难怪华雄一早就等着自己,原来还有这一出,不得不说,走上层路线,果然是升官发财的最佳捷径…… 李儒叹道:“若不是王允那些人保奏阿白为渭阳君,我也不会向相国提议换卫尉!”刘启说道:“对了!这事儿,我也想说!非刘姓不得封王这条祖训还在那儿摆着呢!让阿白封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叔父当时怎么不劝诫呢?” 李儒苦着脸,说道:“你看,我对婉儿如何?”刘启一愣,说道:“叔父,您对婉儿当然是……您是说,相国对白姐?”李儒点点头,说道:“董家第三代,目前就只有阿白一个是嫡出,可惜了,就连庶出的都是小娘子!这可令人头疼!” 刘启也感到无奈,所谓的董家,是指包含了董卓三兄弟的后代。李儒更加无奈的说道:“你可知为啥大郎这一年不见动静?”刘启摇了摇头,这大郎指的是董璜,和李儒同辈(董家长房长孙)。李儒没好气的说道:“大郎资质差,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还算是能听得进话!这一年,他就在相国府里那个……” 刘启一愣,说道:“啥……”李儒说道:“还能啥?就是和女子……真是不争气!折腾了半年多,也就三个女的怀孕,还有一个前几天刚小产了……”刘启有些汗颜,他不是刚穿越那会儿,自然能听得出来,李儒口中所说的不争气,是因为怀孕的女子太少,而不是因为嘻于女色荒废正道,好吧,当种马被骂不争气,估计也就是古代这些大少,才会有这等福利吧…… 刘启苦笑一声,根子闹了半天还是在这儿,董家后继无人,董卓也老了,所以将功劳一转给董白,这位老人也就沉默了。李儒叹道:“懂了吧,启!这一阵儿,我只要呆在长安,就感到一股心惊肉跳的……” 刘启默然,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是王允提议,但在外人眼中,王允就是董卓帐下一能臣,毕竟左冯翊还是他担任着,如此紧要的官职若不是心腹,说出去,人家也不会相信……再说,这君封上了,王还远么,说是封君,倒不如说是试探……(君算是爵位的统称,在战国时期等常出现,在汉代的时候,通常直接带上的是官爵等级如关内侯等等,不过女子却是“君”,如县君、翁主等等) 李儒也有些不舒服,不过仍旧说道:“不过事儿已经发生了!说实在的,我很恨你一路上慢悠悠的回来!”刘启吞了一口唾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汗颜,毕竟如今的他算是董卓和皇室之间的润滑剂,结果这当眼,油不在,自然差点就闹开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赶忙岔开了话题,说道:“听华卫尉说,西域来了不少人!”李儒点了点头,随后对刘启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启!你的好日子,恐怕又要远去了!”刘启一愣,说道:“这关系我什么!我可一个西域人都不认识!”李儒叹了一声,说道:“贾人缴纳的商税,我自然是欢迎!不过这些人中不仅仅有贾人!” 李儒看着刘启被吊住了注意力,轻轻说道:“听说,还有几位浮屠教的传教士!怎么?你这位方士!难道不对这些浮屠教徒充满敌意么?”刘启翻了个白眼,你才充满敌意,道教一千多年都没完成的事儿,他这个小肩膀怎么可能扛得住这个庞然大物……再说,就算真有人出面“镇压”佛徒,那也是如左慈之类的人所干的事儿,与他无关…… 看似是不负责任,实则是各人在道门中分工的必然,如刘启和华佗这些,就类似于现代人的公关,或者说是广告部,真动了手,则应该是业务部出门——也就是如左慈那些人…… 刘启眯了眯眼,浮屠教若是没有高人,那才是见了鬼,他可是记得有人跟他谈过,前几年时有位浮屠大师安世高可就是了不得的人!当然,这不是说佛经东传的贡献,而是实打实的人物修行。李儒仿佛看透了刘启的心事,低声道:“浮屠中又来了一位高僧,名唤康孟祥!刚来了长安,就弄出了神迹,一场春雨,不弱于你在虎牢关中搞得那一出!” 刘启笑了笑,说道:“呼风唤雨仅是小道!更不用说,或许是观测天文,偷巧而行!”说是这么说,但刘启心中却打了个突,当初仅仅是那一小块地方就让他有些窒息,就算前些日子,在刘庄祖屋布阵,可那祖屋又有多大……当然,这也仅仅是平常,要是关于两军对垒时,消耗的元气更是千百倍,因为这关系到气运,或许,换句话说是天道的走行……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康孟祥会在长安呆一阵!说来也是恰巧!他们本意是到洛阳,可等入了汉境,才晓得都城迁到了长安!不过尽管如此,那些人还是希望等到洛阳安定后,再走一趟!”刘启奇道:“这是何故?” 李儒说道:“雒阳有白马寺!当初安世高在那里待了二十年,或许有珍贵的书稿留世……”刘启点了点头,他来到这个时代后,深刻的体会到书真的是宝贵的财富,不用说别的,就光说李府和贾府中的《汉书》,就有些大同小异——手抄本,散失了一些,不足为奇…… 李儒说道:“每隔七日,康孟祥会在城西聚众传法,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刘启有些汗颜,不过想了想有恒帝这个超级信徒在前为榜样,估摸着朝堂上就算有些不满,也不会太过苛刻。刘启反问道:“不过说真的,怎么会是七日一讲!” 李儒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浮屠作为你们道门最大的敌人,会了解的很多呢!没想到你还不如我!”刘启哭笑不得的道:“启才几岁?”李儒呛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一看到刘启这块头和他干的事,很难想象这仅是十三岁的少年。 刘启说道:“叔父?”李儒咳了一声,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涌了一口痰。压下去就好。”李儒的脸色变好之后,说道:“道门的数字是‘三’,这你肯定知晓(说到这儿,老想吐槽一句,洪荒流小说,别老搞什么‘四(河蟹)清’,这不符合道家文化……)” 刘启点了点头,自打老子一句“三生万物”,就定了个基调,三者,多也!李儒说道:“浮屠中,七者,密也,不可思!”刘启不是佛教徒,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李儒这一说,倒是想起后世所谓的“七级浮屠”,倒是点了点头。其实,真正在佛门中,不光有七级浮屠,还有七伤(谢大官人躺着也中枪,尼玛七伤拳难道出自佛门……)、七宝、七觉等等…… 刘启挠了挠头发,说道:“大不了我去看看便是,反正康孟祥既然想在长安立了脚根,总不至于欺负我这个小孩子!”李儒苦笑一声,满怀深意的看着这个奸诈的小鬼头,这厮真去了,万一发生冲突,就算他输了,康孟祥也会落了“以大欺小”的口实,但若真看这个头,谁会相信这仅是个未行冠礼的小孩子——偏生这厮还戴着进贤冠,因为他觉得进贤冠顺眼,再加上改职后就没去过大朝会,那些大佬对自己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孩子啊,真较真就输了! 李儒喝了杯茶水,李乙走了进来,将一个锦囊放在案几上,说道:“主公!这是新传回的情报!”刘启有些坐立不安,刚要起身,就听李儒道:“怎么?这才多长一会儿,就想走?”刘启指了指已经出门的李乙,说道:“这不是……” 李儒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再说,儒可是很期待启你的一些想法,或许有奇效!”李儒拆开了锦囊,沉吟道:“曹操取了东郡(濮阳一带,今山东河南交界),袁绍表他为太守!咦!收了不少白波余孽,看样子,兵势大涨啊!” 刘启道:“兵多又如何?无粮之兵,仅是镜中花,水中月!”李儒一喜,道:“镜中花,水中月?有意思!行啊!看不出来,你修道修的还很有水平!不过这话乍听起来,有些浮屠的意思!”刘启脸色一红,随口说道:“大道至简,歧途同归!” 李儒没追究,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粮”字,心中微微一动,唤过门外的李丙,轻声吩咐几句,刘启仅是隐约的听见几个字,“河北,买,徐州……”李丙听完后,点了点头,和刘启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看似有些随意,不过李儒却一点都没怪罪,一是李丙的性子如此,二来,李儒曾私下和刘启说过,等到李婉嫁过去后,李丙就算是“陪嫁”,作为小娘子的心腹一同过去。看似刘启招揽了不少“小牛”,事实上,能使唤的人才仅有两个——徐晃入了宫,自然不能那么随意了…… 李儒胸有成竹,刘启一看到这个老不修那似笑非笑的脸,心中就有些不爽,问道:“叔父?”李儒笑眯眯的说道:“启?何事?”刘启没好气的问:“叔父!可真能吊人心弦!”李儒哈哈大笑,说道:“岂不闻吴越故事?启!好好想想吧!” 刘启摸了摸额头,美人计他倒是知晓,卧薪尝胆也清楚,这和粮草有何关系,再说过这么多年,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李儒看着刘启不解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越国借粮,归还的却是不能种的种子!”刘启一愣,轻声说道:“虽然高价买粮能让人贪图利益,但这时间问题上可有破绽!那些佃户绝对会留下种子的!”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过收购和买卖的粮食种类不同呢?”刘启不由得苦笑,果然是奸商,尤其是当不同的商队在那地盘搅风搅雨的时候,谁也不能说个不字,谁叫这年代轻视商人! 刘启想了想道:“启还有一计!”刘启继续说:“叔父,可听说过盐水泡种一说?”李儒摇了摇头,说道:“儒只听说过盐碱地收成差!莫非启的意思是,用盐水泡种,再运过去?”刘启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盐水泡种,能伤种子,不过关中也缺粮,真要这么做反而可惜了!”李儒道:“那启的意思是?” 刘启道:“同样一团大小的铁和棉花,叔父认为那个重?”李儒笑了一声,说道:“启!你这是哄小孩子么?当然是铁重!”刘启点了点头,道:“大道至简,铁与棉花是这样的道理,不同的种子之间也是这样!叔父,想想看,若是被虫蛀过或是相对干瘪的种子,和那些普通的种子相比呢?” 李儒皱着眉毛,问道:“良种自然重,劣种轻?可这与盐水有何关系!”刘启道:“水中加盐,叔父,想想看,同样的那一块,是不是就沉了呢?”李儒点了点头,又听刘启道:“既然沉了,那么有些相对轻的东西是不是就该浮上水面了呢?” 刘启解释得很辛苦,这年代跟别人说密度浮力和要人命没什么区别,感谢初中老师所传授的初等物理,至少这些简单的他还能记得住。李儒艰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通过加盐改变水重,使得那些轻种浮上来?不过儒怎么感觉这是开玩笑呢!” 刘启说道:“是不是开玩笑,过一会儿,叔父亲自试试不就行了!到时候把挑选的劣种卖出去,良种用水轻轻一冲,运回长安,就算不种,库里有粮,心中不慌!”李儒点了点头,今年虽然没铸假钱,不过商税赚了好大一笔,倒是不担心年底难过,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去年的时候,刘启提出的预算,使得国库的开支都在有计划中进行,拿出一笔大钱,倒也不怕突然变故……(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走了,李儒令李丙足足的试了三次,尽管有些耗盐,不过这一手仅仅是作为备用,因为加上这一笔盐钱,李儒还得令人盘算盘算到底划不划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过小娘子李婉倒是玩的很开心,看着一颗颗种子随着盐分的加入扶起,等到加了水后又沉下去,很是喜人…… 悲剧的曹操并不晓得,因为他身上那个“叛徒”的标签使得远在长安的大佬更关注他,更照顾他…… 刘启看了看日头,皱皱眉,看来明天才能进宫,今天是来不及了。方进后院,远远地就听见一阵笑声传来,辨其方向,便是贾氏的屋子,由于参杂着某中年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刘启估摸着贾二少“八成又狠狠地抽了他爹的脸,让他在全家人面前出丑”…… 刘启倒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他所想的是这个康孟祥这么“妖”,不会带来什么乱子吧。所谓的乱自然不是和太平道那般来个宗教起义,而是和某些不明人士勾搭,来个乱长安。刘启对于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记不清董卓是死在哪年,但依稀是迁都之后。尽管美人计的鲜艳外壳他已经先接收了,化成了虚影,但自打他到了长安后总感到后背有些凉飕飕的,这其实不是什么很好的征兆…… 第六感,或是说神觉,当然在这个世界中,刘启自然是深信不疑,从某方面说,就是上天的预示。得天之助,天人合一而避三灾,靠的就是平时的练气养神…… “少主?”刘启打了个机灵,看着有些疑惑的田氏,笑了笑,解释道:“想些东西出了神,怎么?”田氏说道:“夫人方才正说到你呢!”刘启疑惑道:“嗯?”田氏道:“明儿有高僧在城西传法,夫人想让主公去求护符,主公黑了脸不去,就借口说让你去!太夫人点了头,就令我去李府和你说声!” 刘启右眼皮猛跳了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丫的,这劳什子康孟祥咋动不动就和自己“对”起来了!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嗯!韩德和胡车儿呢?”田氏笑了笑,说道:“俩人在前院做木工呢!主公不知从哪弄了一张图,好像是个婴儿车…… 刘启一脸黑线,这搞什么啊,能舒适么,二少啊,哥同情你!事实上,刘启是想左了,车确实是做了出来,不过贾二少“入”车的时候自然要大一些,至少那个时候得会翻身……(某中年无良男子望着书库中藏着的一本《公输密录》哈哈大笑,注:公输,即公输般,即鲁班) 推开了门,空荡荡的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小娘子当然不在,去看“小太阳了”。刘启心中有些不知名的烦躁,一关门,脱下靴子,在炕上一个翻身便是五心向天,一闭目,“神游方外”,进入了静功状态。 一呼一吸间,脑海空明,飘飘兮如登天端,外面的声音渐渐地“变大”了起来,蝉鸣声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而抬高了音量。不仅仅是蝉鸣声,还有飞鸟声、嬉笑声、行走声,声声入耳…… “啪”门开了,小娘子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随后在案几上取出了个杯子倒上茶水,有些嗔怪地瞅了他一眼,活泼的眼神仿佛诉说了无数的心肠…… “你又调皮了!秀!”刘启睁开了眼,下炕之后,端起了茶杯就是一口牛饮!貂蝉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了?”刘启道:“没怎么!只是……”刘启的话被俏皮少女的眼神活生生的吞了下去,没办法,谁叫少女至今静功寻门不入,连最初的境界都没达成…… 嫉妒是原罪,但最令少女恨得牙痒痒的是,少年的静功说停就停,竟然一点反噬都没有,她可是记得清楚,师傅对她说过,若她不在身边,万万不可一人修炼……貂蝉跟了刘启之后也曾试过,只不过在某男看起来还算是容易的事,在某女面前就是比登天还难…… 貂蝉吐了一口气,随后笑道:“启!秀还是气不过!”刘启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气不过就气不过!不就是心么?这有什么?”安慰是这么安慰,但除了修心养性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方面的一些术的修行和破解受到了阻碍,但最严重的就是降低了对天道的领悟。不过说实在的,小娘子如今的媚术凭着天赋已经算是登峰造极,若是静功在入了门,刘启能把持得住那才见鬼…… 第二日,刘启刚用了饭,就被一群人赶出了门,不过光看眼神也是很有意思的,贾氏和太夫人的眼神是热情和迫切,无良男子是“假热情”,无愧于“假”氏之名,至于小娘子则是有些期待,因为昨天刘启哄她说今天给她买燕脂…… 拽着刚休养一天的绝影,告别了那两个有些黑脸鼓捣的两位大汉,刘启悠然的上了路。两位大汉也是憋屈,尽管木匠活这两位也会些,不过是不是有些复杂,最恶心的是,无良男子对某些部件要求的精益求精…… 人越来越多,绝影有些不爽利,刘启摸了摸它的脖子,皱了皱眉毛,就听得一人道:“叔父?是找家父喝酒的?”刘启一回头,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你!我是去求护符!”叶文笑道:“叔父这身本事还求什么符!”刘启下了马,牵着缰绳,笑道:“家里有命不得不从!”叶文一愣,随后悟道:“贾吉利?” 叶文皱了皱眉毛,道:“不过,叔父!康孟祥大师登坛之时,信众甚多!你这马儿恐怕……”刘启苦笑道:“没料到会是这样!仅是图个脚快!顺便遛马!这一日不动,再好的马儿也废了!”叶文深以为然,他是西凉人,自然晓得养马术,道:“叔父随我来!我这有家店铺!先把马儿放在这里!” 刘启笑道:“真是有钱人!”叶文神采飞扬,道:“钱是个好东西!”刘启进了店铺,安抚着绝影之后,和伙计谈了几句,就低声对叶文道:“钱虽好,但也得保得住!”叶文点了点头,低声道:“自打父亲受伤后,门面冷清,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虽然父亲已经升了官职,事实上,在长安的店铺已经迁了不少!” 刘启苦笑道:“你还真信我!这些话都说!”叶文摇头道:“那也得看说话的人是谁!若换了是他,我一个字都不说出口!”刘启一愣,看着在街上远方被叶文指着的那位男子,道:“他是谁?” 叶文的声音有些冷漠,道:“伏雅!”刘启心思一动,道:“不其侯子孙?”叶文点了点头,道:“正是其二子!”这倒不是刘启历史学识突飞猛进,而是这不其侯他也见过面,只不过双方都看不过眼罢了…… 不其侯伏完,什么,你说没印象?那么刘协正史中的老婆伏后应该有印象了吧,她爹就是伏完!至于封侯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尚了长公主刘华,而是袭了祖爵,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大司徒伏湛的七世孙! 至于刘启和伏完看不过眼的原因自然是没文化的**丝和文化人聊不起来,文人先天蔑视**丝的喜闻乐道的故事,当然逆袭没出现…… 刘启虽然看不惯伏完的思维作风,不过对于其人品还算是敬服的,道:“他又怎么?不其侯的话,家风应该是不错的吧!”叶文道:“不其侯,文自然是敬重!他就算了!强抢……”刘启有些目瞪口呆,随着叶文一系列如同机关枪的话说出来,仿佛那人无恶不作,什么恶欺老人,调戏民女云云都是轻的…… 正说间,伏雅骑着马儿趾高气扬的过来,道:“这不是叶文么?啊哈哈!你放心!阿水过得很好,已经怀孕了!”刘启一脸黑线,闹了半天仅是个争风吃醋的故事,不过一想起叶文的年纪也就释然,十几岁的少年在美色方面定然是定力欠缺…… 刘启没理会两人,对叶文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叶文道:“嗯……”眼神却死死的盯着伏雅,仿佛叶文手中有把小刀,能将伏雅开膛破肚一万遍…… 伏雅冷笑一声,尤其是刘启对他无视的的目光怀恨在心,道:“我让你走了么!”伏雅的马鞭一举,似乎目标就是对着那个人。刘启一回头,冷笑一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就是你父亲不其侯也没资格和我这么说!少年郎!不要以为父亲是个侯,母亲是位公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伏雅的的脸色有些紫,尤其是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本以为心血来潮的欺辱一下对方,却似乎引起了麻烦,要知道伏完的家法可是很严厉的。但众目睽睽之下,伏雅感到脑海一片空白,十六岁的少年郎只记得把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马鞭自然是抽个空,刘启身形转动,右手一道半圆,暗有金光浮出,击在了马身上,趁着人群尚未拥挤的太过,几个转折,巧巧的出了场子,混在了人群之中…… 伏雅愣住了,但惨白色的脸刚回过血色时却感到一股跌力传来,身手尚算敏捷的他倒没伤着,但等他起了身,看着倒地的马儿,却不自觉吸了口凉气——一个黑掌印记载马身上,所在的区域仿佛已经糊了,马儿停止了呼吸…… 掌是打在马身上的,若是打在人身上呢……伏雅有些不敢想…… 伏家的家生子赶忙把伏雅扶了起来,有一名还气急败坏的道:“可敢留下姓名?”一阵飘忽的声音,隐隐传来,分不清方位,道:“北宫卫士令刘启……”伏雅的脸色有些白,因为伏完曾经说过,有几位人绝对不能惹,刘启刚好是其中一名。当然刘启之所以凶名在外,并不是借了刘协的势,实在是那诡异的道术而已…… 若不是伏雅再说那句话的时候用马鞭指着他,依着他的心气还不至于如此,事实上,在这个靠着名声混的大汉朝,若是你一时怂了,又不是和刘懿老时那般已经威名远扬的人物(诸葛送女衣),这前途算是毁了。刘启虽然做官欲望不大,但至少得保住一方净土,不受战乱妨害…… 原来的桂宫的一角建成了小广场,准确的说是用来做集市,只不过和东市西市不同的是,这类似于农村的集,中间是有时间间隔的。刘启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康孟祥真会找地方!”“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对大师如此不敬!”刘启诺诺的含糊几声道了歉,望着这人挤人的人堆有些头疼。 若换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定然是踩着人头,成一道青烟抢到前排;若换了师姐张宁,自然是背着******,俯冲轰炸;但到了自己,刘启觉得有些囧,貌似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的东西可以度过难关…… “来了来了……”一声喧闹,整个人群变得有些狂热,甚至周围几股推力传来,让人怀疑,若是有小孩子,会不会因此摔倒而被践踏。 刘启深吸了一口浊气,两腿犹如金刚水泥一般,闭起了眼睛,只是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刘启猛然感到有一处有些异常,似乎带来了一丝光明。光明如破晓的黎明一般,先是一丝,后是一线,最后是整个世界,在天的西北方,赫然是一座金佛,只是看不清面目。 “阿弥陀佛……”金佛开了口,准确的说是西北方的那人开了口,声音似乎不大,但别有威严,胸中竟然不由得扶起了几丝清凉之意。刘启“哼”了一声,满天光辉化为星辰,无数残片尽为灰灰,轻声叹道:“好一个康孟祥!果然厉害!” 刘启睁开了眼,朝着西北方看了一眼,果然几位僧人走了过来,只是为首的那位僧人笑眯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哼……”感受到周围人的不满,好吧,事实上,当康孟祥喊了佛号之后,所有的人几乎都蹲坐了下去,这片广场仅仅就那么几个人站着。刘启虽然不惧他人那仇恨的目光,但也不想多事,毕竟这些信徒,通常是最没有理智,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但很快,刘启就感到一丝痛苦,为什么这无良的义父会托自己来的原因了。所谓的求符,自然得等康大师讲完吧,可这些名人通常都是“即兴演讲s级”,尤其是一想到历史上有些名人甚至还“挑灯夜战”,刘启的脸就绿了。刘启不知晓得是,康孟祥因为看到了材质过人的美玉,今儿起了兴头,当真是口吐莲花……(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日头,从东面来到了西面,酷热的夏天仿佛对康孟祥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只是,当处在静功中修行的刘启猛然觉得康孟祥谈经时,双手结了几个手印,几道元气按照特定的韵律从口中一蹦时,一道明光从广场射向了天空。 刘启睁开了眼,头微微侧着,果然刚才那道术诀是改变天象,这就是佛门的术法么?天阴了下去,一道凉风饶人面目,送来了一场夏雨。只是这夏雨却如春雨一般贵如油,让人倍感清爽。刘启苦笑一声,这康孟祥对术法的控制达到这个境界了么,控制入微,但这个“微”可真不是这么好做的! 刘启闭上了眼睛又一次沉寂了下去,对他来说,听佛经虽然可能会有所悟,但更多的还是昧了本心,因为他的根基还不够牢。说白了,师傅左慈传他的那几套到现在都没吃透,《太平要术》更是分了不少精力,人有力而穷,知道“适可而止”,便是生活最大的真谛。 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刘启回过了头,发现却是蒙着面纱的小娘子,赶忙往旁边一挤,甚至将前袍都靠向她一侧。小娘子笑了笑,紧紧的倚在他身上,轻声道:“这么久没回来,秀很担心呢!”刘启轻声道:“一会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貂蝉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没说话,只是令刘启感到有些郁闷的是,本来有些狂热的康孟祥说了几句之后就草草的散了场。刘启站起了身,对貂蝉笑了笑,扑打着前袍道:“本以为说道黄昏的!”貂蝉道:“符呢?”刘启道:“还没来得及求!快跟我来,过一会儿给你买东西!” 少女在情郎面前总是容易满足的,百依百顺的她牵着刘启的袖子,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果不其然,在康孟祥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刘启没多想,但等到康孟祥在他的身上打打拍拍,男子拜谢之后,刘启方才凝重起来,这是行医? 看似和中医有些类似,拍打的部位事实上是经脉穴道,但康孟祥没有切脉,没有针灸。刘启忍不住出声道:“这是……”康孟祥回过了头,道:“是小郎君你啊!怎么,也对身毒医术有兴趣?”刘启道:“身毒医术?”康孟祥笑了笑,道:“身毒医术可是博大精深,除了像我这样的推宫之外,还有草药热敷……” 刘启挥了挥手,道:“不是?我是说身毒?”康孟祥拍了拍眼前的人,口中道:“身毒,这不是你们汉语的翻译么,对梵文中Sindhu的翻译。”刘启虽然有些迷糊,但梵文这两字立马就明白了,搞了半天,这“身毒”就是天竺,明摆着就是印度。 其实这不是刘启搞乌龙,实在是《史记》和《汉书》就是这么写的,身毒国,而至于天竺作为印度统称,却是到了唐朝。 “从东南身毒国,可数千里,得蜀贾人市”,这是《汉书》中的记载,不过真要想想,估计也是含着如云南等地的蛮族吧。康孟祥对着那位病人叮嘱了几句,随后对刘启道:“这里病人多,说话有些不方便,不如明天你来寻我?” 刘启看着有些“一拥而上”、并带着羡慕的目光盯着他的一干信徒,赶忙点了点头,一位僧侣走到他的身旁,低声说了两句。刘启点了点头,对康孟祥道:“大师,明天见!”康孟祥笑了笑,道:“陀那钵底,明天见!”(陀那钵底,梵文da^na-pati,即施主)。 刘启抱着少女,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来到了心仪很久的燕脂店。不得不赞一句,当少女将面纱取下之后,那动人的颜色连天上的星辉都被嫉妒,尤其是红红的脸蛋上,用小刷子轻轻一抹,一股娇羞直上眉头…… 女大十八变啊,这才十五岁就如此了得,刘启可不敢想等到十八的时候,貂蝉会美成什么样子。店主虽然也暂时失了神,不过随后赶忙一展她那过人的口才,硬生生的让刘启多买了两盒…… 小娘子重新戴上了面纱,骑在了绝影上,至于刘启则是牵着马,提着小盒子,时不时的露出一些傻笑。貂蝉道:“启!笑什么呢?”刘启有些懒洋洋地道:“我在想,秀的样貌配上媚术,连我都失神了!”貂蝉没好气的道:“启!作弄人有意思么?刚才我可是看到了,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亏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机会呢!”刘启“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会捉弄我!小妖怪!看我这个未来大天师如何降妖伏魔……” 贾诩点了点头,就算是放过了他,至于贾氏则是笑眯眯的接过了貂蝉的孝心,虽然两盒变成四盒,不过这俩人一人两盒,倒也无妨,至于出钱的冤大头刘启,好吧,这两人谁送真的有区别么…… 太夫人指使着田氏,将两盒新燕脂收了起来,事实上,在老人家眼里,孩子还未断奶,涂燕支也有些不合时宜,至于贾诩,好吧,自打吉利哥出世后,贾氏就是贾诩的老佛爷,女子再美,生不出儿子,在这个世道就是个废物,远远不如那些能生的!所以说,媒婆看女子,先看屁股大不大,不是审美,而是看能不能生孩子,像小屁股的,常常难产…… 刘启依着僧人的叮嘱来到了长安的大鸿胪馆舍,康孟祥一干人就挂单在这里。刘启跟着侍卫进了院子,就看到康孟祥笑呵呵的看着他,道:“少年郎,等你多时了!”刘启有些汗颜,道:“大师何必如此!启仅是个俗人!”康孟祥摇了摇头,道:“俗也罢,不俗也罢,根子上有了灵光,便是我辈中人!” 康孟祥拉着少年郎进了屋,道:“你来的正及时,顺便尝尝身毒饭,很有意思的!”刘启是个饕餮,但还是问道:“这有些不妥吧?”康孟祥看了他一眼,道:“嗯?”刘启笑道:“我听说异族人有很多规矩……” 康孟祥笑了笑道:“我又不是那些死守规矩的人!修行啊修行,如果不把自己的心修行的如大海一样宽,如果自己的胸襟容不下高山,恐怕这修行也有限度!”刘启正了正色,道:“启不这么认为!所谓快意人生,纵然人欲大度,但胸中之气不能忍,一忍就泄了锐气……”康孟祥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这正是道佛两家的不同之一。” 案几上摆着的是几碗糊糊类的东西,不过一股浓香直逼人心,让人肠胃大动,不过令刘启有些纠结的是,似乎是没有筷子。康孟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这是手抓饭,吃之前先洗手!”刘启猛然醒悟,道:“只用右手?” 康孟祥哈哈大笑,道:“虽然我不是婆罗门教信徒,不过在身毒住了好几年,这习惯倒是养成了!不过这饭确实只能用右手,而且是前三指。”刘启笑道:“虽然有些奇怪,启还是想要试一试!” 不得不说,用手去试这种抓饭的经历还是很奇特的,尤其是这香料放的有些多。康孟祥吃饭之后,对刘启道:“启!说实在的,这香料可是吃完一顿就没一顿!到时候可就只能吃中土饭了!”刘启笑了笑,道:“大汉的饭食亦是博大精深,想来安世高大师在中原过了二十年,也没能吃遍天下!” 康孟祥笑道:“所谓衣食住行,没有食就没有一切,宗教的信仰,不如说是建立在食物的信仰!”刘启粗听觉得有些可笑,但一想到如今这个世道可悲的生产力,一想想佛教的信条,猛然间警钟大响…… 刘启转了话题,道:“话说起来,我以为浮屠教是不吃肉食的!”康孟祥摇了摇头道:“不吃肉是不可能的!虽然佛祖有大慈悲,但我佛分下的派别,有些是不戒杀生的!”康孟祥笑了笑道:“说是戒食,事实上也仅仅是五戒罢了!” 刘启奇道:“五戒?”康孟祥点点头道:“五戒者五辛,葱、蒜、韭菜、茭头、兴渠(洋葱头)。所戒者,辛生臭!”刘启有些苦笑,道:“香与臭真的如此有区别么?香又如何,臭又如何,仅仅是皮囊所产生的观感罢了!” 康孟祥看着刘启指着那个碗,笑了笑道:“陀那钵底果然有慧根,不如随我学佛如何?”刘启赶忙摆摆手道:“我要娶小娘子,不欲出家!”康孟祥笑道:“我佛门亦有欢喜禅,不弱于道门的房中术!” 刘启眨了眨眼,道:“我有了师门!”康孟祥有些失望,道:“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的修行是家传呢!”刘启一愣,随后醒悟到在身毒,婆罗门教既然是天分人阶,自然这功法等等都是家传,哪如中土这般,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康孟祥错叹了一声:“可惜了!”刘启道:“天下间良材美玉数不尽数,也不差我这顽石一枚!”康孟祥笑着指着他道:“美玉或许有,像你这种天授,恐怕世中就一人吧!”刘启奇道:“天授?” 康孟祥道:“你原先的天资本是不错,但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几道天道的痕迹!”刘启一愣,随后失笑的说:“这怎么可能会有?”康孟祥如狐狸一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如我没有料错,或许启年幼之时,或被雷劈、或服天地宝物……” 刘启一脸黑线,合着什么是主角遇着奇遇就说什么,急忙道:“幼时却被劈过!”康孟祥有些羡慕的道:“看似无用,但等你修行到如我们这等境界,就可知那一丝对天道的感悟是多么的难求!而你的身体里就有一枚宝藏的钥匙!” 刘启一愣,道:“你是怎么发觉的?”康孟祥摆了摆手,道:“方才收拾饭的时候,悄悄的探了下你的脉,身毒医术可与汉医大不相同!”刘启苦笑一声,虽然这是大忌,但他本意却是收徒…… 康孟祥转了话题,道:“你知道雒阳白马寺么?”刘启道:“知道!但没去过!在洛阳城南!想来如今也是荒凉的很了!”康孟祥叹了一声,道:“师叔的书稿我也想一观!但愿白马寺没受到波及!” 刘启有些话没有轻易说出口,他不知道董卓临走时波没波及白马寺,只要出了乱子,那也没辙。不用说别的,当时火中取栗的贾诩贾文和,可是一点浮屠书籍都懒得要,家中的书库,硬是一本都没有…… 康孟祥又叹道:“不仅仅是如此,听说白马寺的佛像隐藏着师叔所悟到的手印。”刘启奇道:“这些隐秘还和我说,不怕偷传?”刘启看着不怀好意的康孟祥,猛然悟道:“你这厮,不是什么好人!” 康孟祥哈哈大笑,道:“陀那钵底醒悟的也快!其实这些手印就是传遍天下也无妨!不是正统,终究走不上大道!”刘启深以为然,所谓的手印事实上正如《太平要术》阴卷一般,光有法门还没有理论。 康孟祥幽叹一声,道:“仅有降妖伏魔的手段,而无佛祖的慈悲,知见障啊!”刘启看着康孟祥闭起了眼睛,仔细咀嚼了这句话,猛然发现有个词貌似很熟。知见障?貌似是历代少林寺走火入魔见佛祖最快途径…… 一想到全身瘫痪,圆寂了账,刘启有些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出了声:“难道是邪教功法?”刘启感到一阵阴寒的目光盯着自己,赶忙解释道:“并非我有什么偏见!只是这知见障,听说貌似会全身瘫痪?” 康孟祥一愣,随后了然刘启的想法,开口道:“是的!陀那钵底倒是了解我佛门功法!”刘启道:“这也太狠了吧!”康孟祥哈哈大笑,道:“这又有何狠的?不过是具臭皮囊!改世重修便是!当然,若是连这点佛修都到不了,这等弟子不要也罢!” 刘启一愣,随后醒悟到道佛两家又一个不同点,道家讲长生,佛家论转世,虽然终点都是一样,但这个过程却是差得远。看起来,貌似是佛门功法沾了些便宜,但转世之后,一身灵光还剩多少,能否重开神智,修行多久都是个问题,毕竟在这个年代,人寿不长,意外性实在是太大了! 刘启叹了一声,却见得康孟祥从僧徒那里取出一枚种子,放在手心,开口道:“启!在你眼中,佛门的术和道门的术有什么区别?” 刘启摇了摇头,道:“道门是借天地造化为己用,至于佛门,我想不出?”康孟祥点点头,道:“难得碰上一位修行中人!我让你看看佛门的术法!”康孟祥闭上了眼睛,对刘启道:“我佛门有三佛,分为过去佛迦叶诸佛,现代佛释迦摩尼,未来佛弥勒佛。而正是此三佛构成了我佛门根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康孟祥掌心中出现一个“卍”字,金光大闪,有些刺眼。刘启初时不觉得有何特异,但渐渐地吃了一惊,只见得那枚种子竟然在掌心中萌发,随后伸出绿芽,然后开花。康孟祥道:“此为未来之力,接下来就是过去之力!”随后,那枚植株如同倒映一般,花朵变成花骨朵,随后绿枝渐渐缩小,最后浓缩成一个小点,即最先的一枚种子! 康孟祥笑了笑,道:“陀那钵底可有所悟?”刘启有些迟疑,开口道:“道家是创造,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佛门,可是格物,依着过去未来现代之力施展?”康孟祥点了点头:“善哉善哉,虽不中亦不远矣!这花,在我心中开了,固在眼中也开了!你可懂?” 尼玛,这理论拖到现代被无数砖家叫兽拉出去枪毙一万遍有没有?在举世唯物主义思潮的情况下,你摆弄唯心主义做个嘲讽脸有没有?(好吧,在大汉朝依然是唯心主义的天下,唯物主义者可以蹲墙角画圈圈诅咒了) 康孟祥笑道:“心在故我在,佛即是我,我即是佛!”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狂,但一想想,却又包含一些哲理,刘启这个佛教白痴如果说能凭着几个兴趣而上网搜的小故事而能装一装的话,那么再往下深谈,却有些堵了。毕竟这个年代,不是后世佛教道教开始融合的年代,理论上是很冲突的。刘启却没想到,他其实在康孟祥眼中已经很布尔比(牛叉)了,少年郎对外来的佛教知道这么多实在是很惊艳,甚至康孟祥心中又起了一丝黑暗的冲动……(难道说封神里的准提祖师附身了) 刘启还是走了,在扯了半天之后,成功的求来了那枚护身符,那位三四十的僧人更期待他的下一次来访,因为到了他们这个阶层,能聊上天的人太少了。修行者的寂寞谁能懂…… 小娘子十分欣喜的接过了刘启带着的一个小包囊,说道:“启,符求来了?这是什么?”刘启叹了一声,道:“不过是本《易筋经》,不过你万万不可修炼!我去把符给义父!”貂蝉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打开了包裹,只不过里面的书却是用羊皮制成(参考《倚天》中乾坤大挪移中秘籍的形象),一道看不懂的文字(梵文)以及一道汉文,估摸是翻译吧,配着几幅图画…… 所谓的《易筋经》自然不是达摩东传时的版本,此时的《易筋经》算是简化版,就连名字也没有,套用康孟祥的话就是“不过是个易筋洗髓的法门罢了”,不过要命的是,这等呼吸术若想修习至最高境界,还是得找些佛经看看比较好,倒不是别的,而是武者不仅仅得身体达到一定的强度,就连大脑也得跟上步伐,所以说真正的高手,不可能仅仅是“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蠢货,当然所谓的“简单”和文人的蔑视,大多都是武者政治觉悟低,通俗地讲,就是被文人捅黑刀子而不自知,但真正的事实是,在信息如此不发达的情况下,又有谁能这么敏锐呢? 话题扯得有些远,刘启在把符给了贾氏之后,太夫人兴致冲冲的替她收好,说是等到黄道吉日在配上。刘启把贾诩拉出了房间,看着这个有些不耐烦的中年人,道:“义父?雒阳的白马寺如何?” 贾诩有些稀奇的看着他,笑道:“莫非你去跟着大和尚谈了一天,就想出家?不过说真的,白马寺的情况么,确实不好!经书还不知晓,不过听说大殿中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被相国搜刮一通……”刘启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苦笑道:“我怎么可能会出家,道佛两家路子不同!此时改行,纯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贾诩愣道:“芝麻为何物?西瓜又为何物?”刘启想了想,还好这两样此时都有,苦笑道:“芝麻就是胡麻,西瓜就是寒瓜!”贾诩想了想,道:“这说法倒也新奇,不过启,你不要乱改名字!”胡麻,张骞通西域时所传回,寒瓜,汉武时海上丝绸之路时所有…… 贾诩眯着眼睛,笑道:“你既然见了大和尚,对佛家观感如何?”刘启道:“康孟祥是个健谈人,胸怀大度,甚至不避嫌疑,展示了佛门法术!其中过去现代之力,确实有不可思议之力!” 贾诩哈哈大笑,指着刘启道:“大和尚想拉你入门,自然是不遗余力!不过你的想法也很不错,倒是让我省心了!”刘启“嗯”了一声,奇道:“义父也觉得启不入佛门是正确的?” 贾诩点了点头,道:“先且不谈道义,你可知,在我鬼谷中人眼里,佛道之间的区别?”贾诩看着刘启摇摇头,开口道:“道家的精华就是一个‘借’字,借者截也,阴阳造化,可本质上还是截了一道天地元气。而佛家则是讲了一个‘我’字,所谓的‘我’即‘心我’,即道家中三元中的‘神’发挥到了巅峰,换句话说,就是荀子的‘人定胜天’,只不过这片领域的大小视人而定!” 刘启喃喃道:“一个凭着外力,一个养着自身,听起来,岂不是……”贾诩没好气的道:“事实上哪有这么简单?道家难道就不养自身了么?你平时光说左道左道,左道干的什么事儿,难道你还不晓得?” 刘启吐了吐舌头,他虽然看不起那些乱服金丹的左道(左慈躺着也中枪,丫的,为师和那些乱来的人不一样啊),但事实上道家在养身方面犹胜佛门,毕竟后者恨不能的舍了这具皮囊,早登极乐…… 刘启笑道:“话说义父,你们鬼谷……”贾诩敲了刘启一个“爆栗”,说道:“什么叫你们鬼谷?你和我学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不是鬼谷中人了么?”刘启一脸汗颜,弱弱的道:“这也算?难道不入门也行?”贾诩道:“我鬼谷有教无类,只要传承不断即可!至于造福世间,或是遗臭万年,这与我辈中人无关……” 刘启小心翼翼的盯了他一眼,难怪这厮历史上能得了“肃侯”的谥号,何谓肃,刚德克就曰肃;执心决断曰肃,说白了,心够狠够果断就是肃……(乱武什么的,好吧那是现代人给的……) 事实上,在历史中最令人头疼的对手,就是如贾诩这一号人物,说白了这类人通常不大按照常理来,揣摩心理,会发现你最多知道他不会将自己至于险地,可事实上呢,宛城之战,贾诩所在之地已经险得不能再险了,悲剧的阿瞒还是中枪了…… 贾诩不理会刘启,进屋装相逗小孩了,事实上,贾诩的逗孩子之路也就剩这几个月了,等到孩子一会含糊的说话,估计整个人就变了……什么,你说等到下一个孩子出生?拜托,那时候贾穆就有些大了,贾诩为了慈父的尊严,定然不会如同这般…… 刘启回了屋,看着有些入神的貂蝉,一把搂住了小娘子的背,笑道:“这么入神呢?”貂蝉点了点头,道:“秀觉得这呼吸法门博大精深,而且有些经脉似乎有些怪异!” 刘启哈哈大笑,将羊皮卷一卷收了起来,看着有些不依的小娘子,开口道:“这是身毒法门,自然与我大汉朝的不太一样!不过说真的,这经书,你还是不学为好!你要是想看,我也不反对!反正等哪一天,你得把这经书好好的临摹一遍,算是个传家宝传下去!” 貂蝉歪着头道:“那你还不让我看?”刘启叹道:“身毒法门自然有其诡异之处!纵然对身体大有好处,不过康孟祥也谈过,若是想修炼至深,得学佛门法门!”貂蝉一听,兴趣立马没了,道:“如此无用的经书还留着干什么,只是个空想,一点用都没有!”刘启道:“咱俩学了道,可后人启可管不了,说不定就有学浮屠的,到时候,让他承了这一卷倒也不错!” 小娘子想了想,红着小脸,点了点头,蚊子般的声音响起:“不如,秀在卷首加上一段话,非佛教徒不可修行此卷?”刘启点点头,看着这害羞的少女,不自觉有些痴了…… 一到了夏天,最令人感到厌烦的,一是热,二就是知了声,尤其是如今所在的大汉朝,无工业化无污染纯天然,交响乐高潮迭起,求爱的歌词仿佛不带换气的一般,男高音夏蝉表示,这算不了什么…… 果然,夏天什么的,吃着寒瓜最好了,刘启眯着眼,坐在皇宫小花园的石凳上,至于某位小皇帝则是苦着脸来来回回的和马超对练。说是对练,马超自然是放了不少水,旁边还有剑术先生王越指点,这厮倒也能耐下心神。顺便提一句,马腾终于解下了这厮的禁足令,顺便打发到刘启的部下——事实上就是入了禁宫当侍卫,直属上司徐晃…… 尽管马家大少爷脾气依然臭得很,不过令刘启满意的是,至少这厮学乖了些,不明着和人对着干,至于私底下的牢骚,他可是懒得理会。 刘启笑呵呵的对着一位小萝莉道:“吃啊!”小萝莉奶声奶气的说道:“嗯!”看似刘启有着“怪叔叔”的潜质,不过这小萝莉名声可是大得很,逗一逗“无知少女”什么的还是最有爱了。少女姓马,单名甜,名字不错很甜,不过事实上瞅着这三岁萝莉的模样,结合者马家就这一名萝莉,刘启敢断定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杜撰人物! 说是杜撰,其实也没错,《反三国志》中首次登场的赵云之妻,马超之妹马云禄,什么你说名字对不上,好吧,在汉代你当看到有三个字的名字时,通常来说,后面俩的就是字了。小萝莉年方三岁,圆圆的脸看着就有想拉一拉的冲动,尤其是刘启一看到马甜就想起自家的小妹子刘梅,心中的爱惜更是不自觉的泵了出来。 不得不说,小孩子是敏感的,自然能“明辨好坏”(初印象),刘启不知晓,因为他对马甜的照顾使得马超对他观感好了不少,要知道,在整个马家,马超能看重的家人并不多——一个马岱,再就是这个马甜。马岱是堂兄弟,至于马甜则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子,准确的说就是有一半的羌人血统(汗一个,这算不算是种族歧视……) 王越高喝道:“陛下,剑锋抬高一寸!”刘协的小脸更苦了,说实在的,这把剑对于少年小郎君来说确实是把重剑,尤其是二十五斤的重剑挥舞了近半个时辰的时候,这把剑仿佛通了灵,召唤了山神,刘协感到整个胳膊都快被镇压了,死死地使不上力气,最可恨的是,无良师傅还在打劫着从江南送来的贡品…… 刘启没有顾及到徒弟那幽怨的眼神,事实上,自打他一清早入宫检查之后,脸上就写满了三个字“不满意”,或许是小皇帝自制能力差,或许是几位大儒趁着武艺师傅不在,对小皇帝说:“陛下!你应该趁着这段时间加加担子……”但无论如何,熊戏的进度远远赶不上当初猿戏的进度,更不用说这世间已经过了半年…… 刘启拿起小刀,将冰镇大寒瓜又切了一小片,对着马甜道:“最后一片了!不能多吃!小心拉肚子!”萝莉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看着那个红瓤的寒瓜,眼光仿佛化成了水,不过一想起刘启的警告,只好低下了头。 刘启撇了撇嘴,如今的世道,难道三岁的孩子都这么早熟么,这不科学啊!正当刘启满脸疑惑的时候,“当”的一声,刘协的宝剑被马超一剑击飞,后者面无表情,说道:“陛下!就这么点力气么?” 王越的嘴抽了抽,看着这天才少年,再看看饱受欺凌的少年陛下,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刘协的小脸上滴满了汗水,整个衣服仿佛被浸透了一般,顾不得那被击飞的宝剑,飞快的冲向了凉亭,一只小手就向石桌上的大寒瓜抓去…… “啪”的一声,刘启化成了恶魔,对刘协道:“先运气宁神!看你的样子,这么急吃寒瓜,本来有些起色的肠胃估计又要坏了!”刘协看了看正在饕餮中的马甜,一回头看到王越正点点头赞同刘启的话,本来弯弯的眉毛仿佛被大山压塌了一般,快垂到眼底了…… “嗒嗒嗒”一阵走路声传来,侍中蔡大家走了过来,看了看笑道:“正练着呢!”刘协点了点头,小脸更愁了,因为蔡邕一刀又切了一片寒瓜,不顾形象的一口就咬了上去,说道:“真不错!是加冰的吧!启,你可真有一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耸耸肩,道:“其实将寒瓜放在井底泡一阵更有感觉,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了,更不用说有那个吃货在……”蔡邕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因为刘启的目光正对着马超,至于他的桌前已经放了不少寒瓜皮…… 刘启道:“蔡侍中怎么会到这里来,讲经的时间还没到吧!”蔡邕叹了一声道:“今年关东大旱,相国因旱灾刚刚写完了奏章,要免掉司空种拂,估计马上就会送来吧!”刘启歪着头想了想,种拂,没什么印象,估计是酱油党一枚(你才是酱油党,种拂我可是种昱之子,凭着政绩才爬上这个位置的……)。 刘启打着哈哈,说道:“蔡侍中,因为灾祸而被免官的又不是那一个,更何况这仕途犹如河水一般进进退提,指不定哪一天就又复起了!”蔡邕点了点头,道:“也是,种司空的名声政绩也在,倒是我有些瞎想了。”蔡邕自嘲的一笑道:“那十几年的浮沉,倒是失了一枚平常心,真是罪过啊……” 因灾免官,这不是什么稀罕事,自打“天人感应说”一出世,造孽的董伪儒为后来无数冤案埋下了伏笔。按理说,这不关董仲舒的事,毕竟这学说的根源是儒家六经的《尚书》,不过不管是六经还是孔子,至少人家没推广到全国,只不过汉武帝头号打手董仲舒为了推广儒家,炮制了几手,结合了《公羊传》,这学说就这么诞生了。 像什么种拂这些历史上名气小的也就算了,如北宋王安石第一次下台,根源就在于天人感应,“十日不雨,乞斩臣宣德门外”,等到了第十天,王安石刚下台立马一场大雨,不得不说,安石投错了胎…… 闲话扯得有些远,在长安小凉亭正大快朵颐吃着大寒瓜的时候,在东郡太守府上可是沉云一片。曹操看着自家手下的谋士,对着这毒辣的天空一点辙儿都没有。 右席最上头那位自然就是荀家这一代的英杰荀彧荀文若,尽管他的才华在荀家算是小辈中的翘楚,但在外人眼中远远赶不上荀家另外两人——荀攸荀公达以及袁绍帐下的荀谌荀友若,无他,荀彧之妻虽贤,但她却是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也就是说在他的出身上算是有一半宦党的影子。正是因为这个,袁绍瞧不起他,尽管荀谌废了无数口舌推荐,但荀彧和宦党出身的曹操一对,就变成了好基友,不得不说,出身有时候就决定了阵营…… 荀彧在曹操帐下除了军师,管得更多的是政事,也就是萧何的加强版,开口道:“今年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过到了明年春恐怕粮草就得断了!尤其是今年东郡收纳了不少白波……”东郡事实上也就是曹东郡,也就是曹操。曹操道:“难不成明年向本初借粮?可恶,早知道的话,前一阵那些大户的粮食就应该限制!”荀彧摇了摇头,那时候他还没入曹操帐下,至于程昱那些人算不上内政好手,以至于被李儒钻了空子…… 话刚说完,一名文士道:“袛有一策,虽可解远忧,但……”曹操急道:“快说!”枣袛看着曹操道:“昔武帝通西域,屯田渠犁,如今我兵多粮少,可行军屯!”不得不说,读书果然是有用的,枣袛这么一说,众人马上就想起了《汉书》有这么一段。曹操大喜,对荀彧道:“文若,就交由你安排!枣袛,你为副官,赏三百金!”枣袛笑了笑,退回席位。 曹操这个甩手掌柜甩的潇洒,荀彧也没什么异议,严格说来,在内政上,曹操有大略,但荀彧更擅长实事。曹操愁道:“那明年的军粮如何办?”荀彧道:“趁着秋收时节,采买一些!”曹操沉吟道:“可惜白波所余的财产甚少,我军别无余财,恐难解燃眉之急!” 左席头号席位的谋士开口:“既然无米,何不食肉糜?”荀彧一愣:“仲德?你在说笑么?”程昱摇了摇头道:“非也!秋冬之计,还可打猎!然而到了明年春,灾民一多,不就是上好的肉糜么?” 曹操的脸色有些古怪,看了看四周那些难看的脸色,道:“仲德之计虽善,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还是……” 程昱未羞恼,因为从某方面说,他和曹操是一类人,自然知道某个腹黑的人其实心中已经不能再赞同了…… 宴会不欢而散,只不过程昱被曹操唤进了密室,在商讨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七夕(咳咳,这只不过是现代人的想法),小娘子貂蝉和李婉一大早就开始“摧残”刘启了。 望着这两位大神,刘启顿时感到压力山大,说实在的,七夕这个节日在汉代来说就是个女儿节,和情人节一点关联都没有,什么,你说情人节,拜托那是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因为男男女女都可以出门看庙会才有了情人节的称呼。 说真的,刘启看着天真美貌的两少女,一想起女儿节的本身含义,汗珠子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女儿节,听起来是女儿的天堂,女孩子在这一天天大地大。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个样子,女儿节又名“乞巧节”,这个着重点就在于巧了。 在古代,女子不会做饭不会女红,在普通人家里,那可真是得要人命了,而这个乞巧节,则是包含了广大女子的心愿,希望借着牛郎织女的“东风”,能将自己的女红等级升级,当然,少不了顺道求一下自己的美好姻缘,只不过令人感到残念的是,尽管两人也算是自由结婚,只不过一年只见一天的夫妇,真的能显灵保佑婚姻么?(牛郎织女请无视,只不过是小小的吐槽罢了,碎碎念啊) 所以说,乞者求也,巧者女红也。只不过这两个人真的没问题么?李婉就不说了,她的母亲李董氏估计也是打猎等级宗师级,女红等级入门级,弓马娴熟,不怒自威……至于貂蝉,好吧,让一个媚术等级破碎级(破碎虚空),道术等级大师级的美少女拿起针线,想想看那不成形的鸳鸯,刘启就觉得十分蛋疼。丝绸在流血,针线在咆哮,最令人寒心的是少女时不时的扎破了手指,随后气急败坏之下,将半成品粗粗扔下,跑到贾氏的怀里撒娇…… 不过说真的,少女的手腕上挂着彩绳确实很养眼,只不过贾诩今天则是最忙的,甚至连照看贾二少的功夫都没有,和田氏跑到小书屋……咳咳,不要想得邪恶,俩人自然不是干什么出轨的事,而是这是女儿节的习俗,在晚上要晒书籍。贾诩当时搜刮雒阳孤本确实是爽了,只不过等到打理的时候还好说,隔壁的李府的闲人不少(竹简包养,比如说防虫蛀等等),但这么多书要搬搬出出,可是不易,韩德胡车儿不识字,只是负责搬运,至于李府的援军,别想了,他们那估计也乱的很,一到过节都是如此…… 刘启有些好笑的看着贾太夫人为两位少女补课,准确的说就是应付晚上的过场。女儿节的“仪式”都是在晚上,穿针也是,晒书也是。穿针是手执五色丝线与连续排列的九孔针,趁月光对月连续穿针引线,快速穿过者为得巧,即穿针得巧,也是宫斗传统戏目之一(汗一个,慢节奏的就是“输巧”,可是要赔钱算赌资的……)。至于晒书,事实上也是含了晒衣这项习俗,七夕这一天是对天象北斗的崇拜,尤其是魁首天枢(北斗第一星,其中第一到四星为魁),甚至到了后世科举一出,七夕又有了一个“晒书节”的称号。只不过所谓的晒衣晒书到了晋朝时又多了炫富的意思,比如衣架上多是金缕衣…… 闲话有些扯得远,不过两位少女似乎是较上了劲,两对眼迸出了火花,刘启摇了摇头,趁着几个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出了家门(贾诩道:“书有些多,不如把那个竖子也拉来?”胡车儿道:“还是算了吧!看那两位未来主母的眼神也很可怕……”贾诩道:“便宜这个竖子了,哼女儿节啊女儿节,天杀的,这书怎么这么多……”)。 不知道悄然逃过一劫的刘启兴冲冲的在街上走着,今日他不当值(刘协道:“明明是师傅你偷懒……”),反正宫里有徐晃应卯(貌似我已经在宫中很长时间未休息了……),马超陪练,那个徒弟也算是劳逸结合(习武的担子轻了,只不过蔡侍中讲经的时间自动提前……),一点都不担心。 正行走间,猛听得一个呼声道,“刘北宫留步!”刘启一回头,看着这位郎官,面色不自觉的沉了不少。这郎官准确的说,还算是“结仇”,只不过结仇的对象是他的弟弟伏雅。郎官姓伏,单名德,不其侯伏完之长子,也就是说算是未来的不其侯…… 伏德笑了笑,对刘启道:“前些日子,二弟与刘北宫多有误会,一直希望开解,只可惜北宫一直不得闲。今日二弟在家摆了一桌酒席,还望刘北宫同去!”刘启一愣,道:“今天的日子恐怕有些不好吧!会不会有些唐突!” 伏德摇了摇头,道:“不会!恰巧家父家母也有话对你说……”刘启笑了笑,恐怕这才是重点吧,不过说真的,虽然伏完对他不待见,不过刘华对他还算可以,估计是看在那个可怜的侄子的面子上…… 不其侯府离着贾府其实并不太远,果然一进门,伏雅就先作揖陪了罪,不管怎么说,冲撞上司总是官场中的大忌。伏雅笑着脸,事实上这些日子他并不好过,被父亲禁了足,准确的说,是咳咳风化问题。事实上,冲撞刘启在伏完眼中算不得大过,毕竟家生子后来的汇报也指明了这一点,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仅仅是动作上有些出格。但不可原谅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你丫的未成亲先搞了一个民女大肚子,还要不要这张脸皮,最令人暴怒的是,对象不是贴身丫鬟…… 正屋中,伏完夫妇坐在那儿等候,一等刘启进屋,伏完开口道:“前些日子犬子略有鲁莽,孟浪之处还望海涵!”刘启作揖,笑道:“不其侯家教甚严,只不过令郎在大街上胡言乱语,启怕是引起误会,倒是下手狠了些……” 伏完脸色猛的有些铁青,“哼”了一声对伏雅道:“看你做的好事!”伏雅懦懦的如缩了头的乌龟一般,窝在自己的席位上,过了好久才堪堪的抬起了头。 刘启朝着席位扫了一眼,猛然发现了一位少女,观其面貌与刘华相似,只是一双大眼毫不畏惧的反盯着刘启别有威仪。伏完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笑了笑道:“刘北宫,听闻你精通道术,不如也替我女儿观观相!” 刘启苦笑一声道:“不其侯是要挖苦启么?启虽然长得高大,不过也才十三岁罢了!道术就算再有天分,成就也是有限!”伏完赞赏的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刘北宫之言大善!”刘启笑道:“虽然我观不出面相,不过看其神,别有威仪,贵不可言,不其侯家教果然名不虚传!” 伏完哈哈大笑,道:“说真的,启,我请你来看看相,也是有些意思!”刘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初始我还以为不其侯还想做媒!” 刘启摸了摸鼻子,发觉伏完并未恼怒,不由得暗探一声胸襟果然宽广,道:“但我有了家室,以伏氏之威名定然是不会做小,莫非不其侯的意思是……” 伏完看着刘启的手指点了点西南角,哈哈大笑道:“刘北宫果然聪慧!完有此意思,再说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儿早定为好!” 刘启沉吟道:“我不是专业的相士,这方面还是请人相相为好,另外,宗室是什么意思?至于相国,阻力恐怕不是很大,因为身份最高贵的渭阳君已经订了亲……”伏完叹道:“果然是师徒,真向着啊!” 刘启苦笑一声,真向着就会绝对反对,丫的这是近亲结婚好不,尽管到了现代已然有些国家不避讳表亲结婚,只不过后世的孩子估计畸形率远大于正常孩子…… 不过说到这儿,刘启有时也会想想,董卓估计心中也有些后悔了吧,若是董白没定亲,说不得也得争一争,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其实换了伏家作为后族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加强了宗室的话语权,尽管两者有些不对付,但最起码还没彻底断了面皮…… 刘启说了好话,宴会上自然是伏家的人满面春风,只不过伏完对刘启有些话还是深以为然的,比如说让两人得空见上一见,若是投缘还好,不投缘反悔也来得及,至少不伤了家族面皮。其实,在于其他人家中最难的问题,在伏家却是易如反掌,伏寿虽然见刘协次数少,谈话少,不过当姑姑的刘华带着女儿去见陛下,谁也不能说个不是,至少这是家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得意地走了,伏完的“道歉礼”很令人心动,不是什么财务,而是几卷竹简,但上面的名字可是很响亮——《黄石公兵法》。伏家能从留侯(张良)后人能挖出这卷书,世家的底蕴果然不能轻视啊…… 刘华有些慵懒的对伏完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完?这件事告诉那个竖子真的好么?”伏完皱着眉头,有些厌恶案几上传来的那阵檀香,道:“到底是协的师傅,小孩子么,影响比较大……”若是刘启看到了这一幕,恐怕会咬掉自己的舌头,没想到看似对他友善的刘华,实际上对他厌恶至极,不得不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 伏完“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门,对门外的伏德道:“这几天让寿儿盯着你母亲!哼!”伏德点了点头,尽管这算是“不孝”,不过说起来,确实值得警惕,因为刘华在后院甚至建了个小香堂……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对,在伏府中,经是个屏蔽字,好吧,在浮屠教的大力推广下,成功的在一个道教徒的家庭中,拉拢了一个不坚定的信徒,信仰冲突果然是大忌啊…… 刘启果断的缺席了弄巧的节目,挑灯夜读《黄石公兵法》。当然,这不是原本,依然是手抄本,甚至严格的说,当初伏家从张良后人所取得的也是手抄本。虽然很兴奋,但刘启所感兴趣的那一段果断的“消失”了,果然神仙之法难求啊,可恶的留侯做事儿也不周全,既然把修炼之术那篇删掉了,何必在目录上一点都没添改呢…… 五十步笑百步的貂蝉赢得了晚上的弄巧,换用李婉的话说,仗着自己的年龄优势赢有什么好炫耀的……作为公证人的李董氏和贾氏看着小女孩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前者摆了摆手,一把将宝贝女儿拉到怀里,道:“嗯嗯!等到明年婉儿大了些,肯定能赢!”李婉的小脸露出了月牙,欣喜的点了点头,仿佛服了蜜一般,只是她不知道这般姿态,让没有家人疼爱的貂蝉暗自神伤,今晚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初平二年的关中虽然有旱情,但是比关东要小得多,感谢那发达的水利系统吧。尤其是当小皇帝继承了先帝的遗产,好吧,那个算是英杰的灵帝在奇技巧方面留下了宝贵的财富。毕岚车,也就是翻车,尽管原作者作为十常侍之一已经死掉了,不过设计图纸和原模型还在,深知其利的刘启早早就向李儒建议推广。 当然,所谓的推广翻车,自然不能按照原来的架势来,毕竟那是个玩具,有很多不重要的缀饰。至于改造,刘启表示毫无压力的无能为力,好吧,初等物理理论联系实际十分困难,真不知道那些穿越者为啥都这么牛叉,各种发明创造无压力的说…… 什么,你说运用道术?那不实际,毕竟能量总归还是要逝去天地间,至于吸收天地能量而保持“永恒”的阵法,化身博士的刘启表示,这是个要攻关的难题,是卡在整个修行界的一座大山,是所有人心中的珠穆朗玛…… 贾诩这几天很忙,果断的抢走了《黄石公兵法》,顺便表扬了刘启收集书籍的行为,只是某男的抄录让刘启很是怀疑鬼谷这个门派到底是做什么?兵法传人,还是传说中的百晓生?刘启感到一阵凌乱,不过当看到贾诩对原文中的注释之后,马上所有的意见都消失了,这种活还是交给更专业的人士完成好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果然看得更远…… 荆州襄阳,刘表神清气爽的召集了一干谋士,一扫最近的萎靡之气,只是当刘表看到了首席谋士娄圭之时,脸色有些古怪。妹夫蔡瑁似乎是想笑而笑不出,娄圭虽然依旧带着面纱,但刘表感到似乎他也是微笑着。 刘表还是个薄面皮,仿佛看到了黑纱之后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道:“今年荆襄大治,全赖诸位之福!表欲上奏天子,不如子伯走一趟?”娄圭一愣,随后道:“敢不从命!”刘表点了点头,又道:“长沙孙坚,猛虎也!心腹之患,何以除之?” 蒯良道:“猛虎暴起恐伤人,赶不如送,良以为可上奏天子表奏孙坚为吴郡太守!想来孙坚也不会坐视严白虎称雄。至于玉玺,到时候视时势而为,或是半渡而击,或是礼送出境……” 蒯越皱眉头道:“不可!岂不闻假道伐虢,若是孙坚趁此机会……”蒯良道:“有舍才有得!孙坚纵然行此计,但兵少粮缺,等到战线一长,就会露出破绽!可惜了孙坚不是荆襄人,兵不会越打越多!” 蒯越苦苦思索,却听得娄圭声音嘶哑道:“孙坚乃万人敌,谁给最后一击?”刘表叹道:“磐儿虽勇,非猛虎之敌!”娄圭道:“纵然孙坚失了士卒,但孙坚不死,一日难安!”蒯越笑道:“算算时日,那时子伯也该复归,另行奇谋便是,纵然如项羽,不也死在乌江之畔。不过子伯,别让长安迷失了吧!” 娄圭笑骂道:“异度你这张嘴真该缝起来!罢了!”刘表道:“一路小心,这朝贡的贡品可不少!”娄圭点了点头,道:“荆州放心!”刘表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门。 娄圭独行惯了,没料得空荡荡的左袖被人拉住,一回头便看到有些异常的蔡瑁正火辣辣的盯着自己,问道:“德珪这是?” 蔡瑁笑得诡异,说道:“瑁有一事,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娄圭讶然,没想到蔡瑁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点了点头道:“此间非说话地方,你且寻上一处!” 只是娄圭没料得的是蔡瑁寻他的缘由——俩人入了蔡府中的密室,蔡瑁猛然做了一个揖,道:“听闻先生给姐夫一方,使得雄风大振。瑁之弟中乃是单传,偏巧那话(河蟹)儿不……” 好吧,“寡人有疾”这个理由很强大,娄圭虽然拿不准到底“患者”是谁,不过想想看蔡氏既然不畏面皮也把这个消息传回族中,肯定是颇为看重…… 娄圭沉吟道:“我会者乃是房中术,把握并不是很大,若是不成,还是早寻良医,丹石之术为上!”蔡瑁的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拉着娄圭就去了一间密室,房中正有个青年有些无神的看着他…… 夜深了,董卓疲倦的揉着太阳穴,轻叹一声,一位美女走了进来给他揉了揉肩膀。李儒仿佛养起了身,拿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仿佛在他眼前的两人都是虚影。董卓摆了摆手,侍妾乖巧的出了门,牢牢地把门带上。案几上青铜灯上火苗跳动了几下,使得这个本来就有些黑暗的房间更加阴霾了…… 董卓道:“儒!这么晚了,找我何事?”李儒道:“相国!有些事儿还是早作决断!本以为华雄为卫尉是一招妙棋,没想到反而使得飞熊军和并州军间隙更深!”董卓轻叹一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儒道:“依着原先则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今就连辎重发放的先后都有了冲突,甚至并州军中有谣言说相国克扣军饷!”董卓大怒,猛拍了案几一下,摇摇的灯光仿佛要被熄灭一般,道:“吕布那竖子要做何?做反不成?”李儒摇了摇头,道:“反叛还不至于,但军心不稳还是早定为上!”董卓的眼睛有些发红,道:“奉先劳苦功高,是该奖赏!儒,依你之见,谁可当大任!” 李儒急道:“相国!此事宜缓不宜急,万万不可……”董卓笑道:“儒多虑了!此时天下未定,还不是良弓藏的时候,只不过万事得多一手准备!”李儒沉吟道:“奉先帐下号称八健将,但儒观来,唯其爪牙张辽(爪牙即心腹,非贬义)、部将高顺可担大任!” 董卓点了点头,对于张辽他印象深刻,因为和他的未来孙女婿马超单挑了不少次,道:“文远么?此人虽好,然一家将忠犬,非社稷之臣(不看重天子,其实在大汉朝,由于家天下的缘故,这类人才是最多数的),不取也!高顺,没听过?” 李儒道:“顺,吕布帐下部将,沉默寡言,善于治军,但顺忌酒,与吕布及其爪牙因此不和,军中素有威望,其帐下八百陷阵营可硬撼数千骑兵而不退!这是儒打听过的情报,至于那骑兵则是鲜卑……” 董卓眼睛一亮,久在边关的他,可是知道那些异族的战斗力,北狄的骑兵来如风,推进极快不说,几乎每个牧民都能弯的动弓,拿起刀就是一名战士,比起在中原花花江山中养的自威自福的老爷兵强多了……董卓道:“儒可一试,勿莽撞!”李儒点了点头道:“儒做事,相国放心!” 董卓叹了一声道:“本以为会是个太平年,过上两年就是重返关东的日子,可惜了,这大汉朝究竟是怎么了……”李儒沉默不语,作揖随后就出了房门,屋中仅余下一位老汉空叹…… 清晨的阳光是温暖的,当然也就是这段时间还算是舒爽,等到了中午就算是“烧烤了”,刘启虽然算是不畏寒暑,但对环境的触觉是没消失的,那股炎热,总是令人感到有些烦躁。貂蝉一幅女主人的派头,指使着两个大个干着搬运活——韩德胡车儿抱着几个大寒瓜,放在水井中的小水桶,准备试着刘启的说法,闷一闷…… 这几个寒瓜准确的说是从康孟祥那处“诈”来的,与小皇帝无关,不过刘启这才醒悟到为啥后来寒瓜变成了西瓜,大概是从西域中传来的的意思吧…… 不过说起来,还是西瓜够味,比寒瓜好了不少,最爽的是,由于长安离着近,寒瓜运过来的时候,刚巧就熟了,不至于坏掉,至于西瓜种则是被某人收集起来,反正后院空闲土地多,种瓜想来也不错,倒是得了家中人的赞成,不能忽视的是,人人都有一个饕餮的心…… 刚过了飨时,刘启正准备出门当值,偏巧一骑急停,对刘启道:“启,今日可有空闲?”刘启一愣,道:“稚然?启今日倒是去当值!不过稚然也有宫中的缺,不如同去!”李傕点了点头,道:“这几日正好有些不快活!说实在的,在这么大个长安城,这能说上话的没几个……” 刘启苦笑一声,轻轻的催了一下绝影,马儿悠闲的打着响鼻,只是李傕更郁闷了,因为他的马儿不自觉的落后了几步……这就是凡马和马王的区别啊,谁叫马本身就是个群居动物呢…… 验了令牌,刘启悠闲地牵着绝影,至于李傕就没那么好命,那匹马被牢牢地关在马厩,不得不说,皇权果然是好东西,上头有人罩着真心不错…… 至于夜深人醒之时,刘启虽然也想过另立山头当大王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先且不谈有没有这个资本(士兵钱粮),真要造了反,估计第一个拿菜刀冲过来砍他的就是贾诩这个老头子……手下的武将徐晃胡车儿韩德三名,好吧,谋士呢,没有,鸭梨山大,至于看似交好的李傕等人只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物质上反对你……更不用说,整个大汉的士族几乎都是敌人,这个真心不能啊…… 刘启草草的检查了刘协一番,便将他打法给马超王越操练,事实上,刘协也到了锻炼筋骨的年纪,这时候打下了根基对以后也有好处。 石亭下,一匹马儿悠然的低下了头,皇宫中不知名的名贵植物化成了它的早餐,一位萝莉仍然“不知死活”的勾引绝影,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尤其是绝影被“警告”之后,就更无视这位三岁的萝莉了…… 马甜真的很郁闷,在她眼中高大的马儿就是好马(事实上也差不多),虽然有了主人,但她还是想再骑一下(羌人的血液在作怪,尤其是刘启满足了她一次之后……),不过那可恨的大兄无视她的存在和一个面相凶恶的乡党聊天了…… 刘启坐在石凳上,就在绝影不远处,悠然道:“稚然?怎么了?”李傕低下了声道:“还不是吕布那厮!郭阿多帐下赵铁被他帐下一名军士打得吐了血,昨天差点引发械斗!”刘启阴着脸道:“不是吧!看温侯算是识大体的,怎会如此不智!”李傕哼了一声,道:“还不是看有人升了官,急红了眼!” 刘启一愣,道:“这其中,或许是有误会?我观温侯,不是那般人!”李傕斥骂一声,道:“本以为启你也是个公道人!没料得一匹马的小恩小惠也能这般收买你!别忘了,这马还是相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傕的声音有些大,慌得刘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道:“稚然!噤声!这是皇宫!再说,启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相国年前时候,两千石武将六个,并州军仅温侯一个,可那时可没这么多闲言闲语……” 李傕先是不服,随后又有些丧气,不得不说直肠子就有这点好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李傕道:“不过话说过来,并州军那嚣张样,总是令人憋了一团火!”刘启笑道:“那是太平久了无战事,等派出去打打,或许就好了……” 李傕一想,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道:“也是,这段日子风平浪静,不少人都憋了不少火气!”刘启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事实上,他还是没了解异族边疆军队和中原军队的差异,前者烧杀劫掠已经形成习惯,甚至部族在打赢战争中就是这么做的,可以说,这本身就是部族文化,改不了的……如今克制了大半年,没出什么问题已经算是够开眼了…… 刘启其实心底里没想到,或者是说是忽略了,这其中与他可大有关联。不得不说,小小的蝴蝶翅膀是会创出奇迹的,由于华雄未死,西凉飞熊军实际上撑门面的人还在,到不输于并州军太多(华雄武艺高于张辽),更令飞熊军感到愤恨的是,区区人数仅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并州军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和自家平起平坐……别的不说,就算在战场上,并州军也没太多拿出手的功绩(虎牢关三英之战本质算是平局,尽管那是战略性后退),可飞熊军呢,不说徐荣大破曹操,就连李方这些小脚色也是劫掠粮草无数…… 所以说,所谓的克扣军饷,事实上就是飞熊军出身的军粮官看不过刁难罢了,只不过换在他人眼中,这个拖时间的刁难就变成了克扣……冲突就诞生了…… 李傕指了指陪练的少年道:“你道那马儿为何来到了宫里,真以为马腾会如此心慈?”刘启一愣,奇道:“这还有缘故?”李傕冷笑一声道:“马儿乃相国孙婿,说不得董家的基业或许会交给他!”刘启笑道:“怎么,听你的话,有些不甘心?”李傕点了点头,道:“他姓马,不姓董!傕自然不服!启!你别乱插话!” 李傕道:“就在不久前,马儿受了伤!”刘启瞅了瞅马超,奇道:“这倒是看不出!”李傕冷笑道:“和他对练的是谁?真能牵动他的伤势才怪!”刘启看着那位由于剑重而使得出剑的角度都歪歪斜斜的刘协,不由得笑了起来。 李傕道:“马超的伤是伤在张辽那厮手里……”声音很低,但刘启听在耳中却感到一丝冷,这虽然是他回长安之前的事儿,但这不代表他不明白其中的含义。马超的存在,其实用现代一个词更好地能说明其中的含义——“华雄二世”,这倒不是说马超未来的模板就是华雄,而是指他的武艺在西凉军中的地位影响,当然这也有董卓给他造势的缘故………… 至于伤势若要用牵动这个词的话,自然不会是轻伤,不过看马超的样子倒是无碍,这就是不是皮骨伤,而是内伤了……不过长安的名医多,马超自然是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只不过张辽的这种做法很容易让人引起遐想——这就是传说中赤裸裸的打脸吧…… 李傕的脸努了努,刘启看着那只萝莉有些笨拙的想要拉着缰绳,笑了笑道:“怎么,与她还有何关系?”李傕道:“暴躁的马儿自然得有冰块才能震住,她就是那个冰块……” 刘启的脸木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妹控?看了看那三岁萝莉,随后刘启又瞅了那对斗的二人一眼,果然那只冷傲的马儿时不时的往这边瞅一眼……真是一物降一物,刘启甚至有些怀疑,将来谁娶了这个小娘子,或许有机会能影响这马儿的说…… 不过随后,刘启看向那位小皇帝的目光也不一样了,那萝莉没有皇帝的首肯自然是进不了宫,虽然现在的名义是玩伴,不过就从这个名义的颁发就能看出这个小子也不是好糊弄的鬼……小小年纪就懂得笼络人心,不管怎么说,马腾和董卓都承了他的情。刘启不禁有些头疼,这么聪慧的小鬼可不好带,这个做师傅的可是压力山大…… 刘启有些头疼,可如果深悉并凉冲突的根源,他恐怕得更头疼了。上章说过,对于边疆少数民族来说,劫掠是一种文化。但很不幸,刘启向李儒提议说用大量的商税代替农税发展,由于暴力机关的存在使得整个雒阳跟来的豪族敢怒不敢言,至于长安早已经荒废了二百年,倒是没什么太有出息的文官大族(有才能的都去了洛阳)…… 而商税最重要的条件只有一个,不是暴利而是稳定,也就是说不论是法律的稳定还是环境的稳定都很重要。所以说董老大发话禁止劫掠,下面的小弟不能干这些抢砸活,自然是心存不满,浑身不爽……要知道,在正史中,董卓被批评残暴其中有一条很重的罪行就是纵容士卒劫掠,民不聊生…… 纵然在关中有商税,只不过刘启所能见的文官都是大人物,家中的产业不止关中一处,所受的损失还小些,若是此时统一全国,估计刘启的下场比商鞅晁错好不了多少——“都是在帝王身前搬弄是非的小人”…… 刘启轻声道:“张辽呢?相国如何处置?”李傕冷笑道:“相国当时又不在场,再说,比武之间打打伤伤不正常么!马腾看着自家长子怕出事,就丢到了宫里!”刘启摸着下巴道:“你对那马征西貌似也没啥好感么(马腾被封为征西将军)”(在汉代,非亲长,若是直唤他人姓名就是蔑视不尊重,至于刘启,好吧,这厮未成年,他人自然称呼他为“启”) 李傕啐了一口道:“不过是个樵夫,借着时势爬上来的人物!”好吧,这又是一个看不起暴发户的人,不过刘启很怀疑,至少人家祖上出过君侯出过名将,但你李傕呢?(马腾祖上马援,汉伏波将军,马援祖上马服君赵奢,也就是赵括之父) 李傕没有注意到刘启古怪的目光,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马腾那重视汉家血统!”刘启一愣,听起来这大汉族主义真心不错,很符合当时传统观点,但要注意的是,发出此观点的人究竟出身于哪里呢! 在边疆,虽然男儿是部落的单于,但不要忘记,所谓的部落实质上仍然是母系氏族社会,这最重要的表现就是儿女只知有母不知有父,也就是说,真正抚养孩子长大的母亲是没错,不过父亲么有待商酌……倒不是氏族风气开放,实在是劫掠成风,那些女子下一刻的丈夫是谁,真心不得而知,所以说铁木真的长子术赤虽然非他亲生,但铁木真依然待他如亲生,这就是氏族文化了…… 这么一推论,李傕看不起马腾也可想而知,马腾的母亲是羌女,结果他本身瞧不起羌人,可想而知,李傕会如此反感…… 夕阳西下,官邸中不少人说说笑笑,正是回家的时候,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只是这一群“进贤冠”中有一个貌似不搭群,气宇宣扬,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盯住了那个有些脱离于众人之外的猥琐小胡子,叫道:“李廷尉正(廷尉正,秩千石)!辽等你多时了!” 小胡子定睛一看,猥琐的脸上愁容更重,只是看到周围的人略折射的目光,心中不自觉的起了阴霾。只是,小胡子却对眼前这人起不了恶感,无他,这人是乡党,甚至也算是发小,看着大步流星走来的青年,笑道:“文远?别来无恙!” 张辽笑道:“还好意思说!主公前几日摆了宴席,一干人就你不来,真是扫兴!今天主公好不容易在秦楼摆下了酒席,你可不能临阵脱逃了!”李肃小脸一苦,看着这个忠义无双一脸正气的汉子,谁再跟他说这类人都是一根筋他就和那个人急,你丫的都堵上门了…… 李肃猛然感到背上的刺似乎多了一些,更顾不得周围人那“果然如此”的目光,心中一乱,急匆匆的拉着张辽,逃也似的离开了官邸…… 李肃,正史上也就是个小人物,在董卓吕布情仇录中出场了两次罢了,不过在三国演义中的前身《三国志平话》中算是董卓帐下第二把交椅,武艺竟然只在吕布之下,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历史中的谜题…… 只不过此时的李肃,可是有些狼狈,对张辽埋怨道:“文远你可不厚道!”张辽笑眯眯地道:“怎么,有宴会叫你,难道还是害你不成?我们这些人可都没忘了并州出来的老家伙……”李肃眼神一顿,眯向了东北方,喃喃道:“并州……并州……真想不到,这一走就是好多年……” 李肃的猥琐脸猛地严肃,竟然浮出了一腔正气,先前那滑稽的气息一扫而空,轻声道:“文远!?就算是摆宴会,倒也不至于去李家的产业吧!”张辽笑道:“女公子吵着吃秦楼的牛羊肉泡馍,主公最溺爱她,自然是带着她去!” 女公子也就是吕布和严氏的女儿吕雯,也就是游戏中的吕玲绮,今年方七岁(史书订亲中大概是197年左右,那时她13岁),时常爱做男儿打扮,只是七岁的她已经在吕府中可不安分,时不时的的骑着赤兔二代(刚好是个小马驹),穿着一身盔甲,真是活生生的小一号吕布(公子可形容诸侯的女儿)。 至于秦楼,则是这半年在长安最火的一家饭楼,说火主要火在这是个高楼建筑。要知道,在汉代所谓的楼大多都是“小楼如烟囱一般”立于底楼上,不过这个秦楼上下两层几乎占地相同,又能居高临下,再加上厨子都是一等一的,自然就火了。当然,在中国,火热的饭楼自然得有后台,所谓的李家自然就是李儒郎中令。至于建楼的图纸,则是贾诩无意中发现的刘启涂鸦的图纸,外加上参考了从洛阳搜刮的《公输密录》,和李儒无意中谈起了这事儿,某个阴谋家自然发觉了其中的奥妙,不得不说,很多情报就是从饭馆中传出的……刘启自然是没有股份,不过在贾诩眼中,有何没有没设么区别,反正李家就李婉一个女儿,迟早还得当做嫁妆赔进去…… 李肃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嘎登”一声更坏了,看向张辽的目光也有些不自然,心中不自觉的想到:该来的始终要来,在这个世道,当官想要不站队,始终只是痴想罢了…… 张辽道:“说实在的,众兄弟都替你不值!好好地秩两千石去做什么廷尉正(李肃原先官职骑都尉,秩两千石,光禄勋即郎中令下属)”李肃苦笑一声,来了,真来了,这还没到正宴呢,这就开始了,道:“文远!只不过肃觉得有些烦闷,想换换新环境罢了……”张辽是不经意的说出,自然是不会借题发挥,话题一转,随后就说起温侯家的女公子…… 天下无双的温侯摆宴自然是包了整个二层,这事儿李家的掌柜更不可能拒绝,甚至连问李儒都没问,若是这点眼色都没有,那还出来打点什么生意…… 李肃刚登楼,便看得一位男子戴着铜冠,一对翎尾直悬至腰,一身黑衣,拉着一位女童,笑了一声道:“来的好晚!让我一干人久等!雯儿,还不叫叔叔!” 吕雯倔强的看着李肃,有些生硬的作揖道:“见过叔叔!”李肃挥了挥手道:“这就是小温侯?果然不错!看到了这对眼睛,肃不自觉的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奉先……”吕雯欣喜地看了李肃,又是弯了一腰,只是刚做到一半就被李肃拉起,告诫道:“年轻时的奉先可不会对任何人弯腰!你要记住,并州的头狼,即使是年幼,也不会卑躬屈膝” 吕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小腰不自觉的挺了起来,随后一双手轻轻地拉了她一下,道:“雯儿!还不赶紧让李叔叔入席!在这个地方站着可不是待客之道!” 吕雯看着这位男子,点了点头,赶忙让开身位,李肃笑了笑道:“魏续!可算是摆摆长辈威风了!”魏续哈哈大笑,他是吕雯的舅舅,严氏的表兄弟,道:“若不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连话都不会说,我才不会出这个风头……”吕布轻笑一声,魏续的长子才两个月大,整天就是对天投降状,当然是无法摆长辈威风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尽管是夏天,不过案几上摆得最多的就是羊肉泡馍,吕雯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恶心的症状,李肃欣喜的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我并州的娘子,哪跟我家那个小娘似的,一闻到牛羊味就恶心,真是娇生惯养啊!”吕布一笑道:“说起来,你家的孩子,布还未见过!有时间带来看看!” 李肃面带难色,随后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吃饭。这看似有些不正常的风气,其实在大汉朝是太正常了,正规中原士族习俗,除非亲长,通常来说是不见女眷的,这一点和现代一点都不一样…… “噔噔”的敲门声响起,李儒有些疲倦的声音传来,“何事?”李甲推开了门,轻声道:“温侯摆了张酒宴,请了李廷尉正,就在秦楼!”李儒一愣,随后没好气叹了一声,这算是欲盖弥彰还是瞒天过海,偏偏在自家的酒业…… 李儒道:“罢了!不必大惊小怪!”李甲应了一声,随后就要走出房门,听得一股很低的声音传来,“还是派人去盯着李廷尉正吧!”李甲点了一下头,身子也没回就出了门,似乎没听到李儒的话一般…… 李儒有些头痛,不过头疼的事并不是这个,李肃转了文官,没有兵权能干出什么大事,真正令人心烦的就是天子刘协的婚事了。倒不是说李儒反对这个,而是没料到这门婚事定的这么早,以至于在国库的预算中并没有这笔开支的计划…… 天子订亲自然不会和升斗小民那般简单,用刘启的话来说就是“低调的奢华”,换句话说,就是五铢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可偏偏赶上司空罢免,朝堂有些混乱的当口,这就有些扎手了,毕竟在政事上,董卓还没霸道到一言堂的水准上…… 不提李儒如何头疼,只说刘启第二日当值的时候,猛然看到小皇帝刘协身边又多了一个人,那双大眼睛毫不畏惧的盯着所有人,尤其是小娘子还比刘协要高半个头时,十足像着护崽的老母鸡一般…… 伏寿自然是随着阿母入的宫,虽然已经有意向订亲,但是六礼一步都没进行,还算不上是未婚夫妇,只能说是表姐弟(伏寿大刘协一岁)。只不过,这犀利的眼神十足得给小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刘启看着因为他们等人到来,而随着自家母亲离开的未来“女王”心想,莫非自家的宝贝徒儿因为缺乏母爱的缘故,有着m的潜质? 刘协有些心不在焉的练着剑,小萝莉马甜对刘启道:“方才那位姐姐是谁?看起来很……”刘启摸了摸萝莉的头道:“她是陛下的姐姐伏氏!”马甜点了点头,道:“感觉很……嗯!很威风!” 刘启有些汗颜,大概马甜有些词不达意,不过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确实有些难为这三岁的娃子了。马超走了过来,哼了一声道:“启!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摸我妹子的头!”刘启眨了眨眼睛,事实上这也是他养成的坏习惯,越来越喜欢像一个长辈那样摸小孩子的头了,或许这算是心态变老的最佳证明? 刘启道:“怎么,不陪他练剑了?今儿的时间倒是短!”马超冰山脸仿佛融化了一角,道:“陛下的新娘子来了,他要是有心情练剑才怪!”马甜好奇道:“大兄?新娘子是什么?” 小萝莉终于展现了她奶声奶气的一面,刘启舒了口气,看来这少女再聪慧也算是个正常人!马超迟疑道:“这要超如何说?新娘子就是……” 刘启一愣道:“这还用说!?小甜儿,这就和你未来的嫂嫂董氏一样?”马甜眉毛一皱,道:“董姐姐?不喜欢!新娘子就是董姐姐那样么?”刘启看着马超脸色一青,似乎额头上露了些青筋,如何还不知估计那俩字犯了禁忌,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声,董相国算是结亲不成反成仇了,真料不得竟然会引得马家人如此反感…… 刘启赶忙插了口道:“这么说吧!新娘子就是和一位男子一块生活……”马甜道“好复杂!”刘启道:“就和你阿爹和阿母一样!”马甜眼神一亮道:“原来如此!启!要不,以后甜也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刘启心中一咯噔,看着马超的右手已经握着剑柄,两眼仿佛冒出了火焰,心中不由得做苦,这祖宗又是闹哪般,赶忙说道:“甜儿为啥这么想?”刘启又是摆手又是豆大的汗珠子终于让马超稍稍的放松了一丝杀气,只是马甜的回答有令人崩溃:“甜儿喜欢大马!甜儿要骑!” 马超舒了口气,刘启放下了心中大石,没想到在小孩子的世界中是这么想的——因为一块生活,所以能每时每刻的骑马。马超哄着马甜道:“大兄给你找一匹,绝对不逊于那匹怎么样!”马甜声音一高道:“大兄!真的么?” 小孩子果然都是好哄的,只不过这张白条何时兑换就只有老天才能知道了,毕竟刘启的绝影竟然是当初整个雒阳第二匹八尺大马,这条消息过年时和吕布闲聊才知晓的……至于第一匹准确的说,不是出于雒阳,它自然就是赤兔了,至于爪黄飞电,那是再晚一段时间的贡品…… 小孩子虽然好打发,不过为了平息马超的愤怒,刘启还是让马甜又乘了绝影一次,同时也知道了为啥米马甜这么喜欢绝影,一来是看起来神骏,但最重要的是,骑乘的时候,位置极高,十分满足了小孩子快快长大的愿望…… 徐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宫女,准确的说是他的侍妾,负责在宫中照顾他的生活。不得不说,刘协很会收买人心,不过令刘启感到欣慰的是,徐晃口呼陛下,对自己的称呼依旧没变,依旧喊着“主公”。 刘启笑道:“公明!可算是出关了?”徐晃点了头,刘协却高兴的蹦了起来,随后又“面无其事”的道:“朕可得却看看卿练的军!”尽管陛下方才有些做作,不过刘启还是忍着没笑出来,随后就听得徐晃道:“主公!这就是陛下所赐的侍妾范氏!” 刘启看着范氏行了一礼,随后道:“公明知大节,不过小事就多烦你了!”范氏点着头,又福了一礼。 说起来,刘启也对这闭关半年的徐晃所练的精兵起了些兴趣,毕竟这也算是自己的部下,宫中的侍卫,万一真的还如那该死的历史车轮那般,这可就是他的最大资本了…… 古代军队战斗力的评价标准事实上并不是人们传统印象的令行禁止,因为那似乎是“名将”所拥有的特权,事实上那是因为很多将军(武夫非将门出身)不识字的缘故,所以说像《孙子兵法》这类的书则是无缘拜读了。 真正评价的因素大概就是这支军队的精神状态了,也就是俗称的“士气”因素,看一支军队,先看士卒的外貌,彪悍嗜血者占大半,多半就是说这支军队的主人“训练”的还不错,但之所以称不上名将,则是因为这支军队有极大可能性是由兵痞组成,欺负弱者似乎变成了本能…… 所以说,如高顺这般的陷阵营则是成为了传说,挑人也麻烦,更多的正如宋朝所养的军队一般,那种精神状态,才是真实军队的写照。说起宋朝,就不得不说三大军——禁军、边军、厢军。边军悍不畏死,既是老宋官家仗之守卫疆土的长城,也是十分头疼的存在,恨不能学了长房之祖来个杯酒释兵权,只可惜,边疆一直不宁,想释也释不起来。但这边军的精神面貌事实上也就是那些开拓君主型的军队,因为这支军队的士卒脑子里都知道要做什么,为什么做,该如何做,所以评价也就是上等,至于禁军和厢军依此类推,也就是中等和下等了…… 说起宋朝就不得不说施耐庵所著的《水浒》,梁山好汉看似慷慨悲歌,实则分析起来,其军队的精神面貌最多称其为“中等”。小说中所写的一百零八好汉自然是吸引人,但真正历史上的山东三十六盗可不会如此义气豪天,先不说征辽之事为杜撰(参宋江三十六人传),光说那宋江能得了这么大名声,甚至养得起二奶,不大动用家中的财产,光靠那不入流的小吏俸禄可做不到这点,所以说“涉黑”是必然,对江湖好汉仁慈事实上也就是隐藏了阴暗面的残忍……再者,宋江之患未能引得边军东调,仅仅是张叔夜便可镇压“得力”,可见一般…… 本书不是水浒分析文,自然不会扯得太多。刘启心中有了期待,随着徐晃三转两转,不自觉的来到了未央宫的南头,甚至就连那不远处的城墙都看得清楚。刘启一愣,道:“怎么在此?”刘协道:“当初公明道在长乐宫练兵,不过协以为既然是禁卫还是在这里吧!反正此地还算是空荡!”小皇帝说的有些轻描写意,但事实上却是寒酸多了,先不提未央宫中后妃寝处自然是空荡,经何进之变后,就连黄门的数量都被大为限定,皇宫自然就有了凄凉意思…… 徐晃倒是有眼色道:“陛下来了,倒茶!”范氏一笑,轻移莲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小院。刘启瞅了瞅徐晃道:“不知为何,启感到公明这半年变化很大!”徐晃道:“是么?晃没感觉出来!”马超道:“说那么多无用的干什么,你那支军队在哪儿?” 刘启恼恨的看着背着妹妹的马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真是败兴!徐晃指了指前方一排围墙道:“在那儿!”刘启一愣,听刘协道:“原本此地是有宫殿,可惜走了水,公明想练兵,建围墙总比建宫殿花费的少!” 刘启心中感到一丝不安,这倒不是又闹了什么古怪,而是刘启对风水也略通皮毛,所谓建宫如立阵,如此简单的修改未央宫,这真的可以么,毕竟这不是闲杂的宫殿啊……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事实上已经被封建迷信毒害的刘启彻底的踏上了不归路,果然,迷途少年什么的,最可怕了…… 徐晃推开了大门,刘启预想的热火朝天的大演练没出现,反而是一干士卒随意坐在地上休息,马甜眨着大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他们,看起来这还不如自家的家丁。家丁,事实上在将门出身的武将中,作为手中的最大力量并不是手底下练的一支精兵,而是自家的家生子,黄金白银的喂着,从某方面看,也有了“上等”的面貌。不说别的,大汉奸吴三桂当初能对抗后金凭的就是自家的几千家丁,也就是说,所谓的辽饷大多还是喂了这些人,普通士卒还是早早洗了睡,该挨饿的还是挨饿吧…… 徐晃喝道:“时间到了!”一名士卒打了个机灵,拿起一面锣敲了起来,马甜有些兴奋,却感到背上一阵抖动,不自觉的侧脸看着马超,道:“大兄,笑什么?”一句话,马超再也忍受不住,指着徐晃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你的练兵,笑死我了!” 马超的笑也是有缘由的,所谓令行禁止则就是靠着锦旗声音等传导军令,声音通常并不是大嗓门,而是指乐器,击鼓而进,鸣金而退,这是最基本的准则,马超虽然不通中原兵法,但这一条他还是知道的。 刘启有些担忧的看了徐晃一眼,发现他依旧面沉如水,走向前去,只是还没走几步,猛然听得广场的对面处响起了一阵鼓声。击鼓并不是如现代伴乐那般“乱敲”,而是讲究一下就是一下,用音乐的角度来说就是按着节拍来,不要抢,不要拖。看似有些乏味,事实上这暗合着古代士兵阵前的厮杀,花架子什么的虚招还是不要用了,想活命的只能老老实实地使出那枯燥的一招,按着团队的基调来,一下就是一下…… 众人起的快,马上就拍起了队形,刘启一干人随着徐晃登了高台,往下一望,很有气势。队形似乎有些散乱,并不是彻底的直线型,不过想想这支军队建立的时间也可以理解。马超收起了轻视之心,其实这支军队在刘启眼中是杂乱的(向国旗班和阅兵军队致敬),但和西凉军队来说,却是强的太多,至少军纪上要强…… 徐晃一摇头,从东面缓缓的扫向西面,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开口道:“怎么少了人?还差三个?” 徐晃一开口,马超顿时凌乱了,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甚至还以为眼前的人得了失心疯,发糊涂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徐晃自然是不会发了糊涂,果然下一刻,一名队正走向前来施了一礼道:“禀告卫士丞,方才赵风腿抽筋了,有俩人把他扶回营去!”徐晃点了点头,事实上,这支军队说是建立了半年,但当初招人就足足耗了三个月,有些士卒体力不支自然是常有的事儿,毕竟都算是新兵蛋(河蟹,话说这个也屏蔽,多常用的词啊)子。 刘协有些崇拜的看着徐晃,道:“这,真不可思议……”刘启依旧瞅着台下,轻声说道:“陛下可看过《史记》,淮阴侯点兵之事可知?”刘协一愣,随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是淮阴侯点兵之术?莫非还真有人做到?” 韩信点兵,甚至在明朝的时候有人做了首诗,诗曰“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月正半,除百零五便得知”。事实上,这就是数列问题,刘启叹了一声,本以为会招很多人,结果也仅有1260人(加上缺席的)(至于数列问题详情感兴趣的自行百度,就不多写了)。刘协明白了,不过大老粗马超则是抓眼瞎,什么淮阴侯之类的,他肯定是不知晓的,某人的文化水平只停留在能够读写的初级,刚刚摆脱了文盲线…… 马超看着马甜的求知欲的小脸,有些急了,头一次产生了想要读书的冲动,不过好在随后刘启道:“韩信点兵之法虽奇,但也不过是从古兵法中所衍化而已,今人不得其法关键是数之道不过关!” 刘协疑问道:“数?”马超得了解脱,慌忙的和妹妹解说道韩信的故事,刘启道:“儒家六艺的数,不过那些武夫自然不会花时间搞这些,所以一直以来,将才多而帅才少。”刘协恍然大悟道:“想不到看似无关的事物,竟然其中蕴含了如此的关联!”刘启道:“要不怎么说,为将者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有时候多学些东西,或许在某一刻就会用上!” 一排锦旗一摇,整个队列观旗而动,分成两排顺成一个圆形八卦,刘启点了点头,虽然步伐乱的惨不忍睹,不过至少这阴阳之形算是露了出来。这当然不是大名鼎鼎的五行八卦阵,而是二龙出水阵,说实在的,在刘启眼中,这个二龙也确实太勉强了…… 刘协有些兴奋,在外行人眼中自然是显得很壮观的(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尤其是一通鼓罢,锦旗分成了两排,随后整个阵型又变成了三才阵,不过这三才阵并非是明朝的三才阵,毕竟后者是为了火器应运而生的小规模军阵。 不过三才阵倒也有些类似,骑兵在前成斜行,中军是枪兵和弓弩手,另有备队,只不过徐晃演阵只是例行的演练队形,马匹自然是不能在未央宫中折腾,就算刘协想看,那些文官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实际上,在场的除了徐晃和刘启之外,其他的都不知详情,看着似乎有些玄乎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只能点着头赞好。刘启不以为然,随后猛然吃了一惊,因为徐晃手一挥,锦旗一动,随后阵法竟然逆向而退…… 还是太勉强了么,三才没化成四象,果然一支精兵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练得出来的,怪不得有不少人走了歧路,过于追求术,而忽略了战争的本质实际上还是人,还是那些最底层的士卒……不过刘启随后还是点了点头,徐晃到底不是那些无脑子的,还知道该如何做不该如何做,难道说,这本事都是官场必备无师自通? 大方阵演练完,随后一阵金鸣,众人纷纷拿起了木枪,一通鼓响,便开始了演练。尽管高度依旧是毫无美感,波浪形的曲线让人无可奈何,不过也有些章法,至少那出枪的频率倒是很接近……事实上,后者的优点足能把前者的不足遮掩住,毕竟枪阵说白了就是一个刺猬,多是用来堵枪眼的,常常是枪阵硬扛骑兵或是两个大方阵对殴,这时候能不能顶住就看你这个阵型中出枪的频率是不是一致,高度是不是合适,不过相对来说,前者更加重要…… 徐晃的脸有些黑,随后转过身对刘协道:“虽然陛下来到这里,不过晃认为成军时间短,还是不要误了正常训练较好!”刘协点着头道:“卿做的够好了,朕如果没记错,这支军队也才建立了三个月!” 刘启一愣道:“才三个月?”徐晃道:“主公!当初招人时把关把的严了些!不过都是从那些农夫中招募的!”刘启点了点头,把关严这是应该的,至于兵源则更是重中之重,历史上戚家军之所以能名动天下,除了戚继光本人出色之外,他的军队兵源可都是质朴的农夫。无他,戚继光吃了一次亏,第一次成军抗倭的时候,军队中多是兵痞,虽然战斗力强,但打不了硬仗,也就是上一章中的“中等”水平,所以说,戚继光再成军的时候,先看人的来历,凡是城中的居民一概不要,因为这多是登徒子浪荡儿,望风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马超冷哼一声道:“不过是摆个花架子罢了!超带着一队铁骑,就能冲破这阵型!”徐晃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啊!没见过血就是不行!等哪一天有个机会得出去练练!”马超气堵,本以为能损上两句,结果反被徐晃见招拆招…… 刘启眯着眼道:“白波没了,不过零星的山贼肯定有,回头我去问问李郎中,定然有消息!”刘协点了点头,道:“朕也希望早点能看到这支军队威名远扬的日子!”刘启道:“公明,这些人一直在这里训练么?”徐晃摇摇头道:“不!只有上午!下午出宫到城外学骑马!不过说实在的,中原人到底在这方面赶不上西凉人!” 刘启道:“公明也别太在意!那些人只要能练到在马上跟上就行了!倒也不至于太苛刻!三才之阵,大不了前排散骑换用西凉人便是!”徐晃苦笑一声道:“关键是那些人确实进度很慢,晃都有些焦急了!”刘启眨了眨眼,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那些人,再说了,刘启回想起学骑驴的痛苦日子,不自觉的苦笑一声,那个标准还降了不少,但他也吃了不少苦头…… 刘协静悄悄的来,静悄悄地走了,似乎他们这一行仅仅是一个过客,不过说起来,这支军队也有了些军队的样子,至少这一行人在高台的时候,没发出什么异样的举措。 李儒请了旨意,小皇帝有些红着脸的点了头,这门亲事算是初步订下了,李儒朝着刘启眨了两下眼睛,刘启点了点头,这对未来翁婿算是对了“暗号”。这所谓的暗号自然不是什么有藏着不能见人的东西,只不过是说“我有事,你这个竖子来一趟……”好吧,自打貂蝉越发的出落之后,李儒的度量似乎越来越小了…… 这算不算是吃不着葡萄羡慕葡萄酸?刘启可不晓得,反正貌似李儒除了李董氏之外,仅有两个陪嫁的媵,因久无子嗣前些年又纳了两门妾,只不过那女子的颜色么,真心是放在人堆里就“泯然众人矣”了……家中有猛虎,刘启可不会念叨岳父家中的芝麻事,不过想想那可爱的婉儿似乎没有像母亲那样发展的趋势,反而带着父亲的优雅气,心中不自觉的起了一股兴奋…… 又是一天匆匆过去,刘启骑着绝影悠闲地溜达着,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胡车儿和韩德悠闲地看着长安的街道。今儿是领薪水的日子,当然依着贾诩的意思,自然是要粮食,这才是真正的硬通货!不得不说,刘启和贾诩的俸禄还算说得过去,刘启一个月七十斛,贾诩这个老不修,李儒拿他没法,只得迁了官职成了谒者仆射,但一个月也有八十斛(谒者仆射,郎中令直属官员,比千石),只不过某人毫无节操的只领俸禄不干事儿…… 刘启将马儿系在花园中,某匹无良的马儿看着挂在架子上的低矮的藤类植物,张开了大嘴,仆人虽然有些不忿,但看到自家府中小娘子兴奋的摸着绝影的脖子,只能将这股气咽了下去。可怜的藤类植物,尽管刚刚挂上几串果实,就被绝影的大口吞了下去,刘启却不知,某人在屋内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场景,心中在滴血——上好的葡萄,我的葡萄酒啊…… 不过刘启知道了也会哼上一声,再好的葡萄能和绝影相比么,这才是用金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没发家之前的吕布,看着绝影也得暴起…… 刘启推进了门,看着李儒站在窗旁,不禁脸上微微一动,不过有些厚脸皮的他随后就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道:“启见过叔父!”李儒哼了一声,道:“竖子的马也不是好东西!”李儒看着刘启面不改色的跪坐在案几前的坐垫上,隐隐的流露了一丝欣赏之色,虽然厚面皮令人可憎,不过比起刚订亲的时候,这小子成长了不少…… 刘启道:“叔父唤启,有何要事?”李儒道:“没事儿就不能使唤你这个竖子?”刘启苦笑一声道:“如今朝中这么乱,想来叔父还没闲心挂念启吧!”李儒点了点头道:“嗯!这话倒也不错!你回去跟你义父说声,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刘启苦着脸道:“叔父!貌似这话这一旬我已经替您传了三次!” 李儒道:“该说的还是要说!说真的,你义父的态度我也拿不准?究竟是真的喜爱吉利,还是……”刘启自然能猜得出下半句是什么,不过李儒又道:“陛下的亲事既然订了,启,你算是陛下的师傅!陛下的武艺怎么样?” 刘启一愣,这亲事和武艺有什么关系,随后醒悟道:“莫非叔父想要陛下亲自射雁?这还是太勉强了!陛下这段时间仅仅是在练剑术,弓箭之道,王越认为身骨尚未养好,还是再晚一点时间为好!” 李儒叹道:“罢了!本以为让陛下亲自射雁,更能显示勇武!”刘启笑道:“反正西苑当初留的动物够多,也不差几只卖相好的雁!”李儒笑骂道:“竖子!惦记西苑遗物很久了吧!”刘启充作傻愣状,似乎没有听到,我能说很想来个左牵黄右擎苍,过一过古代大少的奢侈生活么? 没错,骏马有了,忠犬暂时没有看上眼的,当初天柱山的忠犬毕竟离得时间太长指望不上了,不过那些灵帝的遗宝中定然有发育很好的苍鹰,熬一熬倒也不错。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道家的好处,因为感悟天地使得全身的气息更接近自然,想来那熬鹰的痛苦自然能少了不少…… 李儒道:“明儿,你自己请示陛下!”刘启赶忙点头随后又道:“叔父?司空之位既然空了,为何不争一争?”李儒笑道:“三公的位子仅仅是清贵,糊弄那些士族的!更不用说,这位子看似眼红,实际上是最容易下台的!你别忘了,种司空因何下台?” 刘启随后道:“莫非,叔父是在等?”李儒笑道:“竖子!你关心的过了线啊!”刘启做了个鬼脸随后跑出房,和李婉说了些话,就公然的跨着人家后院进了自家府门…… 李儒的等事实上就是换一个官职,虽然都是九卿之一,不过同为三公门下的少府却是此时的政治中心,其下的尚书台更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小号“朝堂”,几乎负责了东汉的所有政事。当然董卓的出现自然是一个异数,因为强权使得尚书台有些名不符实,但董卓为了更名正言顺,所以自加为“相国”。不过,若是李儒真要是担了少府,估计长安就有的乱子了,刘启撇了撇嘴,如今干着少府的活儿,反对者就这么多,真要一担挑了还不知道会咋的…… 刘启没能想得更多,因为一进门他就被抓壮丁,贾太夫人一看一个劳动力进来赶忙道:“启!快来搬东西!”刘启一愣,看着三位男子忙个不停,只好放下缰绳,连贾诩都被抓壮丁,他还能说什么?发俸禄啊发俸禄,爽是爽了,但将这粮食分类放地窖的活,真心不好做…… 刘启倒不是忘了问李儒长安附近山贼的事情,而是他觉得这支军队最好还是在训练上一段时间,稍微了有些章法,再见见血,损伤的能少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徐晃说得郑重,貌似每个人招募的都很不容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夜深了,刘启泡着凉水洗脚凉滋滋的正舒爽着,貂蝉将炕边下的蜡烛又换了一块新的,好吧,这段时间刘启读《黄石公兵法》注解版读的有些勤,蜡烛自然用的比平常多一些……这不得不说贾诩的功劳,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尽管这些注解算是初级读后感,不过刘启还是读得津津有味,每当翻了几行,猛然感到自己和那些绝顶谋士的差距,不禁有些愕然…… 所谓的典故历史先觉仅仅是个借鉴罢了,到了如今,刘启已经不敢彻底相信了,那丫的就是一个坑,真信就得自个掉下去埋了,事到如今改了这么多,你丫的再跟我说貂蝉连环计我跟你急……所以说充电是必须的,当然享受也是必需的,不过同样的发音,这一字之差可就表明了刘启的人生观…… 孟月过了,再过几天就算是中秋了,说实在的,每逢这个时候,刘启总是倍加伤感,只不过贾诩等人都不知所以然,安慰倒也无法安慰起。这倒不是刘启的秘密泄了,而是在大汉朝,还没有中秋这个节日,更没有赏月这一说。所以,中秋节自然是和普通的一天一样。说到这儿,这不得不说,所谓的中秋其实就是仲秋的“中间”,就叫中秋了。《周礼》将一季度分三月,孟仲季就是这三月的名称…… 此时的天已经凉了,一个圆盘远挂天边,稀疏的星辉衬在它的身旁。小院中,一位少年郎略带伤感的讲着嫦娥奔月的故事,怀中的萝莉不安分的吃着发紫的葡萄,黑溜溜的眼睛正盯着旁边的绝美小娘子,好一幅很不“河蟹”的画面…… 贾诩轻轻走来道:“启!想象力不错!能将《淮南子》那一小段话扯得快两刻钟了!”两只萝莉娇嗔的看着贾诩,没有风情的男人真讨厌!刘启眨了眨眼睛,道:“义父?怎么有时间出来走走?”贾诩没好气的道:“谁叫某个人说的故事太好听!” 刘启不禁笑了起来,一丝伤感随之而去,这说的定然是义母大人了,如果是贾太夫人自然会出来走走,至于韩德和胡车儿俩人?别乱扯,一来俩人进不了后院,二来,那俩大老粗对这个故事很不感兴趣,此时的他俩正在叮叮当当——自然不是基情萌发,而是在前院习武…… 说起来,吉利最危险的日子算是过去了,如今的他正兴奋的翻身乱动,贾氏没法子,只好打起精神头看好,说实在的,前几次夭折的孩子都没活到如吉利这般大,所以说,贾氏也是头一次,要不是有贾太夫人盯着,说不得的手忙脚乱…… 刘启道:“好了,明儿我再跟娘说这个故事吧!弟弟也差不多该睡了!”贾诩哼了一声,说实在的,某位婴儿一出世,贾诩自然只能睡书房,某方面有些亢奋的老男人来说,这段日子真难熬…… 贾诩点了头,潇洒地走了,说实在的,刘启虽然学了道,可那副逍遥劲一直弄不出来,用轻身功夫还好些,若是平常走路,还是那么“逊”,看来是改不了了。小娘子李婉撒了会娇,随后回了家,至于闭月貂蝉则是笑眯眯的望着他。刘启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实在的,对貂蝉来说,这一世恐怕没什么名声了,甚至闭月将来落在哪一个女子身上也不好说,不过那些红颜若不是遭了祸,恐怕历史上也很难留下名声……刘启的后背紧了紧,还是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比较好,让那个什么闭月见鬼吧…… 同样都是中秋,只不过不同的人家有不同的过法,比如说弘农杨家则是杨彪例行的检查儿子杨修的功课,这一年过去,少年郎的浮躁气确实消磨了不少……比如说吕布的府邸,则是大院中俩人挥舞着大戟,只不过小小的身影所持的方天画戟明显小了不止一号,那位天下无双的男子虽然笑眯眯的指点着自家的宝贝小娘子,只不过眼角处总有一丝阴霾…… 再比如说长安某个府邸上……王允道:“陛下的亲事订下了!”另一席的中年人道:“这一年有的忙的!不过有些人似乎是太急了!”众人一瞧,却是议郎郑泰郑公业,只不过历史转了个弯,荀攸刺董仅是避祸,自然不会如正史那般拉着郑何二人,郑泰自然就没能出京…… 这所谓的“急”就是董卓对吕布的安排——西凉人华雄坐了卫尉这个位子,为了安排并州系,他则是推荐吕布去做太仆这个位子。同样都是秩中两千石,同样都是三公门下,只不过推荐吕布似乎成了一个黑洞,充满了嘲讽脸…… 太仆,名声清贵,管的是弼马温的活,也就是掌管全国的马匹,有吕布去担任,专业也对口,甚至说还有嘲讽脸的作用,掩护李儒的行动,只不过没料得反对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事实上,就连李儒也没料到这个局面,因为三公门下就九个位置,华雄占了一个坑,自己占了一个,想染指的有一个,剩下的六个坑自然得费心思选,没料得选一个专业的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这其实还是李儒在官场上经验不足的缘故,也就是说,崛起的太快,没有领路人的缘故。太仆虽然管得活不怎么扎眼,但太仆却是通常由一个名声高贵的人担任,甚至都有三公转太仆,尚书令转太仆的例子(尚书令,少府门下,尚书台实质领导者),你说让一个武夫担任,那不是赤裸裸打那些文官的脸么? 皇甫嵩眯着眼道:“急也罢,慢也罢,我看是某人心有些乱了!”皇甫嵩说完最后一个字,仿佛酣睡的雄狮醒了一般,眼神猛地迸出一道精光,扫视全场。王允笑道:“义真不让当年!”皇甫嵩哼了一声,朱儁被赶到了荆州,他要是再示弱,恐怕整个朝堂就要忽略了长安的将门了…… 王允道:“若不然,将义真推向太仆之位?”“此事万万不可!”士孙瑞有些歉意的看了皇甫嵩一眼,道:“义真素为……所忌,此事不可莽撞!”郑泰拍手道:“若不然就坐视那武夫登台?可惜了张太仆……”士孙瑞哼了一声,道:“乱世中明哲保身,再说,用太仆之位换三公,虽然亏了些,不过能安然致仕,倒也无妨!”士孙瑞说的安然致仕则是在“未来”本年末发生的事儿,这也是董卓玩的潜规则,毕竟如今的朝堂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尤其是大官,从这点看有点恐怖统治的意思…… 皇甫嵩眼神一紧,道:“昔日廉颇七十尚能饭,嵩不过刚知天命罢了!”士孙瑞黯然不语,退回席内,王允看了看皇甫嵩,脸上不自觉的起了一丝笑意,道:“义真有此志,允自当尽全力!可惜太尉不在此!”太尉者,周忠也,不过也是老好人一个,只不过周忠也算是有些号召力…… 赵温冷笑一声道:“不光是太尉,就连赋闲在家的文先也闭门不出!哼!真是好算计!”这话说完,赵温就看到郑泰斜眼瞅他,心中暗骂一声:袁家走狗!文先也就是杨彪的字,不过杨彪与袁术有亲……至于说算计,则是最近朝堂上一直有一个呼声,那就是让杨彪复起,从这里就能看出弘农杨家的底蕴……赵温,成都人,和蔡邕同为侍中,被封为江南亭侯,虽然是个侯,不过一个亭字,也就注定了这所谓的食禄实际上并不多……淳于嘉冷眼看着赵温不说话,西川士族和关陇士族不和,这是个历史中的老大难了,再加上赵温本人也有这个底气说这话,只好当耳旁风…… 王允叹了一声,道:“子柔,今日不谈文先!”赵温点了点头,子柔是他的字,拿起爵饮了一口,叹道:“这酒不错!”王允一愣,随后道:“河内刘氏之酒,子柔要想多喝,允这里可没有!”赵温“嗯”了一声,奇道:“刘氏?”士孙瑞笑道:“定然是子师托了义女的福!”赵温脸色一变,道:“是那刘启?” 王允点了头,道:“总算那竖子还有些心!”赵温笑了笑,道:“那郎君还有些意思,只可惜了……”王允有些惊讶,想不到向来有些眼高于顶的赵温竟然会对一个小郎君说“有意思”,不过随后就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如今这个时间段很忙,都是得抢时间…… 有这个想法的不仅仅是王允,就连沉默不语的淳于嘉都有些诧异,事实上,若不是董卓玩了点小花招,身为光禄大夫的他很有可能晋身三公,成为司空……职场失意的他自然跟了好友士孙瑞来到了王允府上,只是没料得,这个小宴会看似也不是那么祥和…… 宴会草草的散了,赵温从满脸愁容的王允处打劫了一小壶酒,笑眯眯的出了王府,正巧看着淳于嘉,道:“这么晚了,淳于大夫还没走啊!”淳于嘉笑道:“等你啊!”赵温一愣,将小壶给了家生子,道:“等温?淳于大夫还是在意昨日的事吧!” 淳于嘉笑道:“昨日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没用!我辈中人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还做什么官!”赵温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说的没错!那你这是?”淳于嘉笑道:“听闻赵征东与五斗米有隙?” 赵温眼神一变,冷声道:“淳于大夫,你……”淳于嘉挥手笑道:“嘉之族人,也有死于五斗米贼之手,只不过想联手罢了!”赵温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道:“如今天寒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改日到我府中一聚?”淳于嘉点了点头,指了指小酒壶道:“赵侍中可不能吝啬啊!”赵温有些晦气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上了马车…… 赵征东,益州巴西赵韪,现任征东中郎将,就是前些日子和刘表作战的前线主将,赵温一族旁系子弟,不过这年代,不管旁系直系,关系都很密切,因为有族老在,这个还算是青春期的制度管理下,龌龊事儿一般还算是少的…… 至于这酒,自然不是蒸馏酒,没有琉璃也弄不出这个条件,只不过刘启在口味方面提了几句,自然有酿酒的大师傅处理,说是刘庄中酿,倒不如说是刘亮一家的私产,将来三弟若是没什么出息,倒可以用此谋生……赵温偏爱此酒,主要是此酒比一般的米酒味要更辣一些,川人多爱茱萸芥末(芥末是黄芥末,与现代日本的绿芥末不同),喝辣酒就有了些家的味道…… 夜深了,凄冷的风吹扫着冷清的街上,虽然此时已经宵禁,但巡逻的士卒看着一辆辆的马车还是视而不见,在法律面前,统治阶级永远是享有特权的,所谓的平等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一位青年走到了大鸿胪寺外,递了腰牌手书,士卒扫了一眼,焦距便转向了远方,右手不自觉的调了调帽子,秋天到了,晚上也有些冷了…… 康孟祥睁开了眼睛道:“禅那,有人来了!”屋中另一名做晚课的和尚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禅那是他的法号,梵语中的意思就是“定”,不要小看这个“定”字,所谓的“三藏法师”虽然明称是“经、律、论”三藏,事实上暗含着“戒、定、慧”…… 果然,一阵走路声随后传了过来,禅那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师傅的大神通早已经见识过,而且打坐的时候,明心见性,耳听“千里”也不稀奇…… 康孟祥有些慎重的看着这位男子,轻声道:“深夜不速客!”男子笑呵呵的道:“不速客不一定就有敌意!大和尚你着相了!”尽管在中原能听到佛门术语很令禅那有些兴奋,不过康孟祥的脸上不自觉的露了一丝愁容,道:“和尚?罢了,纠结这两字本身就落了下乘,不过这深夜来人就意味着麻烦!”和尚,龟兹语音译,含义是懿德高僧,并不是现代人所谓的男性出家人的意思,而是偏向传教士、教师的含义…… 果不其然,青年拿出一个拜帖,递给了康孟祥,道:“家主自洛阳来时,顺手拿了几本佛经,相必大师有些兴趣!”康孟祥苦笑一声道:“好吧!”青年点了点头,立马出了院,空留下康孟祥有些阴沉不定的脸,望着那个拜帖,脸上隐约起了一朵阴云…… 禅那送走了客人,看着有些发愣的康孟祥,道:“师傅?您这是?”康孟祥摇了摇头,开口道:“禅那!你随我修行也有七八年了吧!”禅那点了点头道:“是的!”康孟祥道:“修行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师傅……”禅那一慌,急道:“您这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康孟祥看着这个年轻弟子笑了笑道:“别急!听我说完!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去做!到不是和你想的那样!”禅那转悲为喜,点了点头道:“还请示下!”康孟祥沉吟道:“你去洛阳白马寺,到了之后就在那儿挂单等我!我在长安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禅那点了点头,双手合什道:“嗯!”只是康孟祥没注意的是,禅那低头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盯上了那枚帖子…… 夜深了,禅那回了房休息,康孟祥的房间一直亮着光,短短的蜡烛已经支撑不了火苗,一时间明暗交缀,康孟祥轻轻的放下了帖子,收了起来,随后上了床,尽管闭上了眼睛,但心中依然不平静……明面上看,帖子上的话很直白,请他做一件法事,顺便请他解经,只不过这经书却是安世高所留…… 貂蝉温柔的给小皇帝戴上了衣冠,后者轻轻一笑,对刘启道:“怎么样,这件衣服还合身么?”貂蝉自然不是王秀,毕竟后者已经进了贾府,安安心心的等着从萝莉变御姐,从少女变人妻,准确的说是新的一位宫女,姿色没有前任那般出众……不过令新任貂蝉有些幽怨的是,刘启就没扫过她一眼,要知道,前任的幸福人生可是令无数宫女羡慕嫉妒恨…… 刘启自然没理会这一任貂蝉,去掉了那神秘光环后,所谓的貂蝉事实上就是管理衣帽的宫女而已,真论起来,和那些服侍君王太后的宫女没啥不同,只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刘启点了点头,坦白说这身衣服稍有些大,不过那时候刘协也差不多长高了。这一身实际上是礼袍,是订婚时所穿的正装,小皇帝光结婚就得耗一年功夫,至于成亲时的礼服,据李儒的消息说,还没开工,仅是将材料收集全了,毕竟小皇帝如今正是长个的时候…… 刘启看着刘协,好吧,这厮拖到后世就是得批评教育的主儿,丫的十一岁就得成亲?娶得十二岁的少女也不像话,不过这一世儿,那些大臣恨不得第二年皇后就怀胎,至于小皇帝是否有这个功能以及能不能因此折寿,他们才懒得管,毕竟东汉就是这么玩的,皇帝活到了三十多岁,山陵崩,再换一个正吃奶的小孩子,糊弄糊弄那个宫中有些愚笨的女人以及她的兄弟,真正的大权还在士族手里…… 所以说,教科书和史书上说的东汉衰败是败在宦官和后族那是纯扯淡,真正的原因是,出了个奇葩的皇帝斗倒了打了盹的士族,士族醒了之后反击的力量过大,权力稳固三角塌了,规则破碎,所以大汉朝就完了。这是和其他朝代都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汉朝虽然走向了衰败,但“败”是败在士族手中,国力还未受损,所以中原打仗很high,边疆打异族依然很high,要不《后汉书》说“国恒以弱灭,而汉独以强亡”。 刘协有些皱眉,转了一圈,看着铜镜,道:“是不是有些大?师傅啊!你看,这袖子都快遮上手了!”刘启眨了眨眼睛,所谓的“快”仅仅是盖住了大半个手巴掌,还没夸张到那种地步,轻声道:“协!刚刚好!再说,你这衣服几个月后穿不就正合适!” 说是这么说,刘启喉头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当皇帝就是败家啊,结个婚,龙袍重新缝,订亲一件,成亲又是一件,这还不说,这些衣服不是和那些正袍一般,平时朝会还能穿,这些算是一次性消耗品,当然订亲的那件用的还能稍久点,毕竟出场的次数还多些……腐败啊腐败,当然,这衣服只是大头中的小头了,真正烧钱的就是什么成亲的聘礼,成亲当日的花费,当然在统治阶级高压下,人力付出几乎可以忽略了…… 刘协感到有些难受,毕竟除了衣服之外,铜冠也是大了一点,不仅仅是头上的压感还有耳朵眼旁的黄玉也大了几分,只是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让刘协多了几分可爱,少了几分皇家气度!“嗒嗒嗒”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协刚抬头,就见得蔡侍中走来。蔡邕行了一礼,满意道:“陛下!不错!有了些英武之气!” 刘协不免有些气苦,事实上,这些人入宫,侍卫都被交代过不用禀告了,天天这个点教书,雷打不动,已经成了规律,况且,蔡侍中病了还有王司徒、赵侍中,反正小皇帝这儿,有着刘启王越这些人训练,身子骨还算是强壮,至少很长时间已经没生病了…… 刘启笑呵呵的道:“陛下,启先行告退!”刘协有些气苦的看着他,因为他知道,刘启所谓的告退是真的告退,而且接下来的行动就是跑去长乐宫,那里有从洛阳处一起搬来的动物……刘启出了宫门,看着正在和侍卫对接腰牌的吕布,笑道:“这不是温侯么?”吕布笑了笑道:“启?这算不算是临阵脱逃?如今可没到放衙的时候!”刘启撇了撇嘴道:“想不到如温侯这般伟男子也会说这俏皮话!” 吕布哈哈大笑,接过了腰牌,转头对刘启道:“我进宫,启!有时间来我家喝酒!”刘启的脸一绿,想起了什么,慌忙的逃走了,又惹得吕布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入了后殿…… 让刘启“夺路而逃”自然是吕布家的奇葩女公子,尤其是某人还算是有些威名,女公子不依不挠的要“单挑”,尤其是刘启忍不住稍微动了一下手就算是捅了马蜂窝……无良吕布自然不会纠结六岁女孩和十二岁小男孩的打闹,反正当时也快过年了,找些乐子也好…… 话说过来,这还是刘启头一次去长乐宫,尽管目前还在修缮中,不过刘启认为这所谓的无人之宫,定然掩不了其中的荒凉气味。说是无人,实则上是指没有居住的皇族,长乐宫,东宫也,太后之位空悬,故无人。当然,这个东宫并不是指太子,而是因为它在未央宫之东而得称。 刘启刚验腰牌,恰逢一队士卒巡逻,为首的伍长朝着刘启行了一礼,道:“拜见刘北宫!”刘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笑了起来,道:“成宫卫了,不错!”这熟悉的脸当然不是未发迹的“名武将”,而是刘启当初在长安斗五斗米教时的部下之一,是个传令兵,名唤王猛,倒是熟悉。当然,此王猛非彼王猛,毕竟差了几百年,不过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喜欢动脑子,是个机灵人…… 有一个导游,事情果然方便,刘启跟着这一队士卒转了北头,那些西苑动物如今被安排在神仙殿,也就是长乐宫前殿之北。王猛叹道:“没想到刘北宫来这里却是为这些禽兽!不过……”刘启笑道:“怎么?”王猛看了刘启一眼,道:“不过刘北宫最好有些心理准备!这些禽兽难养活,恐怕剩不了几只……” 刘启愣了一下,就听得王猛低声道:“别忘了这两年长安不好过,粮食人还不够吃,更不用说这些玩物,甚至有些人饿极了,还从那里……”刘启看着王猛的手指点了点北方,不由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不以为意,谁在大汉朝跟我说有什么保护动物我跟谁急,丫的如今的山林里可是老虎遍地走的时代,偶尔迷失道路的野猪冲击田园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大事件…… 过了半个时辰,王猛和另一队士卒换了岗,刘启和他告别后,就进了这所谓的神仙殿,只不过这味道却是有些古怪……果然纯天然,某郎君皱了皱鼻子,看着不远处的一垛巴巴雷,心中不自觉的怀疑他这一行是不是一个错误…… 一个黑影猛然从他身旁跳过,三两下就上了树,刘启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大猫鼓起全身皮毛虎视眈眈的瞅着他,或许那巴巴雷就是它的出品? 说是猫,刘启也有些不敢恭维,比传统印象中的猫足足的大了几号,眼睛着么一约莫,竟然有四五尺(汉尺,不要说米,毕竟某人已经快被古化了),尽管偏瘦(营养不良),但这么一瞧还是很令人震撼的,尤其是那猫的那一身皮,黄黑斑点,乍一看还以为是虎豹皮……刘启可不晓得这就是山猫,毕竟他没见过这东西,《山海经》中虽然出场过,不过刘启一时间没对的上号,毕竟文字版无图还是太坑爹…… 山猫,或许说是猞猁,盯着他几眼,眼神一眯,正要冲下去的时候,看着那位男子猛然发出了一道光芒,心中不自觉的提起了警觉,一股畏惧燃起,压住了对食物的欲望,几个跳跃,闪去了身影…… 刘启纵然有些不惧,心中还是免不了起了一丝欣喜,果然还是道术管用,像什么火石之类的,等到真点了火,估计那猫就冲下来了。刘启的预感是正确的,自打他感到一阵杀气,全身仿佛被盯住了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这只猫干的好事,尽管他不晓得为啥同样都是猫,这一只看起来攻击力极强,但右手还是毫不迟疑的催动了道法,金光浮动,一个火球浮于掌心…… 好吧,刘启并不晓得,他如今在长乐宫中能使用道术还是托了董胖和刘协的福,在这俩人的拆迁下,长安城中的大阵终于破损的不能运行了,尽管这套阵法本身也因为龙气截断而快到了尽头,只不过皇宫这一改,改的更快了一些……无知者无畏,无知者可怕,谁叫当初会稽符箓派闹得那一出使得大多数修行者隐于山林,以至于偌大个长安城,连个提醒的人都没有…… 神仙殿,就是求神仙的,只不过此时刘启有些厌恶这个地方,那些没节操的道士为了自己的私欲,糊弄君王摆弄是非……不过刘启却没想想,那些人看似可恨,实则是有自知之明,眼见修行无望,不在红尘上捞上一笔,哪能对得起自己这么长时间深山求道,若是有那个机缘,谁还愿意混在红尘中…… 走了大半圈,刘启都有些麻木了,像什么兔子之类的小型动物是绝对不见踪迹,偶尔能凭着过人灵觉能发现狐狸之流(要不改行做猎人,绝对能发一笔?),也是一闪即逝,至于鸟儿,貌似除了笼养的奇鸟没有别的了……刘启有些丧气,但他却没想到,那些黄门自然是心存畏惧不敢多入,所以像大类猛禽自然早早的放了,小的奇鸟就在大门口处的小屋子,一天进来几趟喂点就算当了差、应了卯…… “晦气”刘启有些恨恨的踢了一块石头,“扑”的一声砸在了一块石头上,猛然一声吼啸,四周的动物猛然一空……刘启有些无辜的看着自己的腿,貌似没干什么啊,只是听声音,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动物,正是山中之王! 又是一声巨吼,不过这一次刘启辨明了方向,就转了个身,听起来好像离着比较远啊……尽管某人道术高超,只不过老虎这类动物还是敬而远之为上,他是来找乐子不是找麻烦的,毕竟这一类动物,没惹毛还好,一旦惹毛了,可就是不死不休。尽管很多人都说自己心智有缺(打斗方面),但刘启并不想享受一下虎吻…… 可惜的是,某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就在他走了二三百步的时候,听到了草丛中传来了声音。刘启撇撇嘴,貌似是什么小型动物,话说回来,这可是罕见啊,一个好奇心升起,刘启迈了几步一瞅,随后就咽了一口唾液,心中猛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你妹,我才不做武松李逵!刘启看到了两只幼虎正在草中慢爬,小小的如同小猫一般,其中一只很扎眼,全身通白,若不是的虎崽额头上有一个王字,他还在笑呵呵的想——终于看着正常的猫了…… 在他眼中算是“正常”,但若真落了其他古人眼里,那可就不是正常了!说到这儿,实际上,刘启一直还有思维误区,扭不过来,毕竟古代的猫经过二千年的演化,和后世的猫大不相同,这个年代的猫大多都是彪悍型,也就是个头如狸,至于宠物型的猫真正登场还是在宋朝的时候,波斯猫随着船队到达大宋才产生的……当然,其真实原因笔者也有些模糊,或许猫之所以不列于十二生肖则是和它们的半驯养性有关?毕竟猫最早的出场可是在周代就有,只不过那时候是作为保佑田地的猫“神”出现的(拜祭猫神,捕田鼠,汗一个……)。(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闲话不多扯,刘启虽然心惊,但眼神不自觉的落了下去,毕竟如此之萌的老虎,刘启从来没见过。说萌确实萌,小猫般甚至是猫崽般左右大小的两只老虎趴在草丛里,但若要较真看,会发现,那只毛色正常的未来大虫要健壮些,至于那稀罕物白虎则是严重“发育不良”,和它的同奶兄弟相比,似乎要瘦一些。 不仅仅是如此,白虎的毛发要凌乱,甚至在头顶上有一处有些光秃秃的,貌似有些咬痕,刘启有些不解,顺手就将小白虎抓起来摸了摸,看着闭着眼睛仿佛在嗅着什么的小老虎笑了笑,果然还是在幼小的时候太好玩了……白虎稚嫩的吼声在刘启耳中就是可爱,虽然在心中刚想着走,不过刘启不是个狠心人,一想到若是把白虎拖走了,估计那雌虎也是伤心得很…… 草丛一动,刘启猛地感到瞳孔一缩,平时健身的效果马上显出来了,身子往后侧一滚,就感到头上一股恶风声“呼”的冲过,“砰”的一声,如打雷一般一声巨响,一只大虫牢牢的钉在地上,朝着他吼了一声。 老虎的第一招啊,刘启苦笑一声,这就是“扑”了,只不过大虫的扑不能挡,不仅仅是小说中武松打虎是这样干的,就是师父左慈当初在刘启临下山时的告诫中,曾点过他。刘启由于刚才一翻身,没有看到老虎那矫健的身影,若是看实了,恐怕心中更虚的厉害……老虎如******一般在空中朝着他扑过,若是有把常尺量着,这距离已经到了两丈七尺……当然,刘启所谓的心虚主要是干了偷虎贼的“实事”,却没有偷虎贼的觉悟…… 刘启喘了一下,随后运起静功之法,将小白虎放到地上,对付这类猛兽,就算没本事也得要会装,否则你一软,猛兽就更“硬”。当然,刘启不会说,这里他不熟,就算想跑八成不占便宜。刘启没料得,在他放下白虎的时候,小虎崽经那一“跌”,依然睁开了眼睛,首先入眼的自然是那狼狈的郎君…… 老虎吼了一声,但听在刘启耳中,却不如先前的中气足,难道是错觉?不过这一想法在刘启心中一转即过,因为这条大虫,腿上如绷紧的弹簧一般,朝着他的方向又扑了过来。 不得不说,全神贯注之下,老虎的动作在空中仿佛是慢放一般,当然刘启的身体也是一样,但这一刹那,刘启也已经算好了方位,身子一闪,眼角目送着猛虎扑个空,只是闻着老虎喘出的臭气,后背上不自觉的出了汗。 老虎一落地,屁股一动,尾巴如铁筋一般一扫,刘启亡魂大冒,赶忙往后一跳,偏偏拌着石头,跌倒在地。老虎如风随影,一个闪烁跳到了他的身旁,张开大嘴要咬刘启的脖子,某人惶急之下,竟然连符箓也忘了放,在这一刹那间,从六岁苏醒直到如今的事情仿佛看电影一般浏览…… 刘启闭上了眼睛,仿佛他成了永恒,他“以身试法”的证明,武松的活儿不是这么好当的(题外音:你丫的调戏雌虎,不知道这时候雌虎是加了强力buff,任何雄虎在这时候都得装孙子的时候么?)。只是,这等待的时间有些长,那痛苦的感觉迟迟没来临……(话说这一章若是惨遭虎吻,也是烂尾的一种方式?啊哈哈……) 脸庞猛地又湿润润舔着的感觉,刘启睁开了眼,发现一片好天空的样子,正诧异间,就听得一声咆哮,以及幼虎的哀鸣,马上就明白自己算是捡了一命。幼虎的哀鸣自然是另一只健壮的,估摸是自己快要惨遭虎吻的时候,幼虎出了什么变故…… 果然刘启抱起那撒娇卖乖的白虎,看着那草丛时,老虎的速度彷如电闪雷鸣,快到了极致,前爪一伸,一声哀鸣,一只“异物”惨叫一声,雌虎没有瞬时追击,反而用嘴叼起了幼虎,又来到了方才的小窝子中…… 刘启出了一身冷汗,若方才那雌虎拿出刚才的那个势头,十个刘启也死定了,他不敢多想,有些踉跄的后退着,只是这一动,雌虎一起身,又盯着他! 难道死定了么,刘启有些彷徨,空着的左手划着有些诡异的符文,金光不自觉的从左手中冒出,随后潜入刘启身前的土地上…… 但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直到他离开了雌虎的视线,雌虎也仅仅是盯着他,不时地低吼着,或是低头,仿佛刘启怀中的那个并不是虎崽子…… 刘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逃过了一劫,心中还是庆幸不已,赶忙离开了这令人可憎的神仙殿,只是他此时的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后背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铜冠有些歪,腿脚处沾了些巴巴雷,一脸的惨白之色。王猛看到了刘启,赶忙惊呼一声,上前扶了他一把,问道:“您这是怎么了?”随后王猛看着白虎,猛然露了惊奇之色,甚至和那些士卒一般脸上带着崇拜之色道:“难道您打跑了那只雌虎?想当初我们五什的人杀那只雄虎,还折两个,伤了十余人……”王猛脸上有些伤感,虽说黄门报了虎害,但当时的卫尉依旧不许动用弓弩,要不然死伤也不会那么大…… 王猛的话不经意解决了刘启其中的一个问号,要知道刚睁眼的虎崽常常也就是出生一旬左右,虽然雄虎多会被雌虎赶跑,但在这个宫殿里,若是听到了雌虎的啸声,雄虎自然会赶过来,但他却一直没遇到…… 刘启抱着幼虎,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未央宫徐晃和范氏虽然惊讶刘启如此狼狈,但还是很痛快的打了洗澡水,只是徐晃的衣服有些大,穿着有些不舒服…… 刘启一回家,怀中的小可爱马上就吸引众人的目光,貂蝉不确定的道:“这是猫?不对!这是老虎!”胡车儿看了白虎一眼,道:“主公!这么小的虎崽子,你是从哪弄来的?喂什么啊?”贾诩皱着眉毛道:“这等东西弄进家里干什么!等长大了可暴起伤人!” 说归这么说,不过刘启可晓得在后世,猎奇的外国人还是有把老虎做宠物的,手不自觉抱得狠些……贾诩有些头疼,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且随你,只不过日后的开销,你自己负责,还有,若是有了迹象,胡车儿韩德,先宰了再说!”韩德和胡车儿点点头,尽管这白虎是个稀罕物,不过在传统印象中,到底还是要吃人的…… 貂蝉去了后院,拿了一碗羊奶,饿极的小家伙飞快的底下了头颅,无师自通的舔着,这可爱萌到家的样子,立马使得某位少女眼中闪现出红心。刘启道:“这羊奶怎么这么快?”貂蝉迷离道:“牲畜么,还是喝生的好!当然,这份奶是你的!”刘启瞪大了眼睛,看着露出恶作剧鬼脸的小娘子,马上就爆发了…… 小家伙喝的有些急,看来是饿坏了,只是当喝完之后,慢慢地爬到刘启身前时,本是卖好的撒娇,却令刘启哭笑不得,因为这脸一凑,恰好嘴角绒毛上的羊奶,全挂到刘启的裤脚上…… 貂蝉刚想要拉开白虎,结果白虎虽小仍有虎威,根本不领方才的情谊,回头稚嫩一“吼”,张开小嘴就咬了下去…… 好吧,在白虎自己认为是大无畏的行为,但实际效果有待考量……貂蝉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食指被老虎“舔着”,因为没有牙,舌头舔着食指怪痒痒的,立马把白虎举了起来,笑道:“真不错!就叫白奴了!” 刘启一愣,苦笑道:“白奴?这算是什么名字?”貂蝉一愣道:“这名字不错啊!”刘启摇了摇头,一想到未来长大的山中之王仅仅是起个这个名字,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太童趣了,难道小老虎就长不大么?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一句,所谓的“白奴”并不是要按照现代意思来讲的,白,自然是指颜色,而这个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奴隶”,而是当时流行的小名。不管是男是女,阿奴这个小名,都是可以用的(魏晋之时用的更广泛)…… 刘启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换身衣服,就感到裤腿中一拉,一低头,就看到,刚放在地上的白奴正咬着自己的裤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刘启无奈何,只好一把抱了起来,和貂蝉回了自己的屋,甚至心中有一丝后悔,难道养宠物真的真么费劲么…… 刘启入神仙殿得了白虎的事情立马就传了出去,但在众位文人眼中却是这么个观点——啊,刘启啊,打跑雌虎不稀奇,真要输了那才稀罕……好吧,神仙术虽然在儒家中人是看不起的,但至少他们还是认为有些能力的…… 吕雯哼哼着小曲,看着自家父亲道:“阿翁!明儿去贾府怎么样?”吕布一愣,道:“贾府?”吕雯道:“就是那个刘启府上!”吕布笑道:“要看白虎么?”吕雯“哼”了一声道:“雯只想知道,能打赢雌虎到底是什么水准?雯可是要超过阿翁的!”吕布笑了笑,只是旁边一位女子倒茶的动作不自觉的僵硬了,甚至额头上隐露青筋…… 吕布道:“启么?说实在的,能打赢雌虎,布也很惊奇!毕竟杀人和杀虎是有很大区别的!”吕雯立马(这个河蟹,真无语)眼中冒着小星星,因为这时候的吕布往往是传授经验和讲故事的时候。吕布面如止水道:“杀人和杀虎虽然都是见血,但雯儿,你能告诉我面对这两个敌手,有什么最大的不同么?” 吕雯摇了摇头,又恍然大悟道:“雯没杀过虎,不过打猎的时候,雯感觉面对狼一类的时候,第一会心生畏惧!”吕布点点头道:“是这个理!因为见得少,再加上外相,所以心就生了破绽!所以说,启能打赢虎,布才觉得惊奇!反过来说,若是成年上山的猎户,遇上了猛虎,还有一拼的勇气,若遇上了劫匪,虽然手上有本事,但还是发挥不出来,故而十个之中恐怕得死八九个……” 虽然吕布的话有些夸张,吕雯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阿翁!要怎么样才能让心不出现破绽呢?”吕布欣喜的点了点头道:“在天下间多走走,遇的事儿多了,心就稳了!再说,我们武者的路子可是与他们方士不同!咱们武者的路子是杀之道,追求的是勇敢的心,他们则是追求圆润无暇的心境,虽然路子不同,但却合乎本分……” 吕雯点点头道:“杀之道么?雯儿长大了也要去到处走走……”“吕……奉……先!”一声怒吼响起,吕雯和吕布立马吃了一惊,随后看到雌虎爆发的严氏,不自觉的咽了口水,某位女子因为听着这父女胡扯,再也不能容忍了,温侯府中的家庭暴力即将上演…… 几声雁鸣,人字阵悠然的向南方飞去,正是秋天好时节。康孟祥闭着眼睛,轻抿一口香茶,在静室中等着,他是来赴约的。所以表现的比较悠闲,而且很有气度。 “嘎吱”一声门响,一位瘦弱中年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失礼了!”康孟祥抬头看着这位男子,开口道:“无妨!不过贫道(佛教初来时,也自称贫道,不过这个道非指道家,而是‘贫道者,乏圣道之义,是沙门自谦之称’)自问未见过陀那钵底,何以……” 中年人摇了摇头,开口道:“莫非每一个僧人都如大师你这般警觉?”康孟祥摇了摇头道:“非也,只不过贫道略通望气术,如今的长安似乎有些不太平!”中年人略吃了一惊奇道:“大师也懂我道家文化?”康孟祥笑道:“贫道乃康兹国人,昔博望侯(张骞)通西域时,望气术也传了过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寻你自然是归还几本佛经!当时也是无心之为,心有不忍……”中年人对门口的家生子喊了一声,那侍从点点头就走了。康孟祥面带悲苦,开口道:“心有善念得善果,纵然无为亦难得,可惜了安……惭愧,贫道动了嗔念……” 中年人郑重的道:“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康孟祥心存不忍,开口道:“白马寺可好?”中年人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嘴巴一张,随后又将那话咽了下去。康孟祥闭上了眼睛道:“陀那钵底尽管开口,贫道心中已有准备!” 中年人嘴唇微动,轻声道:“大师!相国临走时洗劫了白马寺,不过由于僧徒反抗,大雄殿依然烧毁,也就是天王殿还算是完好……我阻拦不及,只能留下这几本书……”饶是康孟祥心志如铁,还是面色惨白,强生生咽下喉头那一股腥甜,摇了摇头,惨笑道:“多谢,贫道定有所报!”中年人点了点头,若不是他亲自派人去看了康孟祥施展法术,那几本佛经也不会归还,只会在书库中吃灰,不得不说,这都是缘分啊…… 家生子抬了一个小木箱,轻轻放在地上,施了一礼,就出了门。康孟祥看着木箱,眼睛有些红润,开口道:“贫道心神激昂,欲先行告退,若有事可派人拿此物到大鸿胪寺,贫道定竭尽全力!”中年人接过康孟祥所递来的二十一颗念珠,点了点头,开口道:“不如我送大师一程?来人!备车!”康孟祥深深地看了中年人一眼,调了几口呼吸…… 大鸿胪寺有些冷清清的,毕竟先前的商队很多都已经开拨了,他们是去中原江东等地去买东西,至于货物则已经脱手了,因为他们打听到似乎中原等地很乱,若是卖到别的地方,可不一定保证高价钱,当然大汉新的商税也令人苦不堪言,毕竟前一次来可没有这些东西…… 康孟祥一行僧人除了已经去白马寺的禅那几人,在身边的也就是三名僧人,看到康孟祥脸色黑灰都大吃一惊,甚至面露凶光盯着那个车夫。康孟祥“哼”了一声,道:“戒杀戒嗔,哼!自己回房罚抄经书!” 三名僧人急道:“师傅!你……”康孟祥提着箱子,对那车夫告了别,才开口道:“我没事,只不过心有些乱!”三名僧人放了心,一人接过箱子,另两人扶着他进了屋,倒了水,随后就一团在屋中拿起了笔,开始了罚抄…… 康孟祥调息了几下,觉得胸口终于有些不闷,手有些颤颤的打开了箱子,唯恐可怕的事情出现在眼前,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在天竺的事情…… 临走前的那一夜,师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口道:“孟祥,你此去中原,除了传扬佛法,为师还有一事交代你!”康孟祥看着自己的师傅,就听得师傅开口言:“阿罗汉法(小乘佛法,不过此时小乘佛法是大乘佛法信众对它的贬称)‘六事四禅’之法你可知?”康孟祥吃了一惊,开口道:“这不是失传了么?”僧人叹了口气道:“不过你师叔安世高精通此道,只是不知……罢了!想来你师叔是个精密人,自然会留下副本,孟祥,你到了白马寺……” 康孟祥摇了摇头,不再想师傅的嘱咐,不过这关系到阿罗汉法真传之一,不由得他不谨慎。康孟祥的手有些抖,打开木箱,看着摆的整整齐齐的书籍,还是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第一本,是阿毗昙道的《五法经》(阿毗昙,即数道,安世高认为阿罗汉法主要可划归为数、禅两道),康孟祥点了点头,尽管书法更显得老道苍劲,不过他能看得出这确实是师叔的亲手稿。下一本是《十四意经》,由于是用纸抄写,占得空间倒也不大…… 数之道后面跟着的是禅之道,但饶是康孟祥养心功夫极佳,随着书籍从箱中取出放到案几上,心不自觉的往下沉,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以至于翻看的声音使得那三名正罚抄的僧人抬起了头…… 康孟祥眼神一亮,看着有些折纹的《安般守意经》心中猛然狂喜,这是木箱的最后一本,没想到,师傅的嘱托就这般达成了。虔诚的佛教徒此时完全将戒条抛到脑后,猛然将手伸进木箱,带着朝圣的目光,将这本书托了起来。 欣喜的狂乱随后被常年的养心功夫扫出脑海,但随后却感到了这本书似乎有些怪异?手指敏锐的触感使得康孟祥心生疑惑,要知道,安世高当初编订书籍时,封皮用的纸是那种硬纸,和正文中的蔡伦纸是不太相同的…… 康孟祥一翻,只见背侧并不是封皮,而是写的刚刚正正的隶书,画着一幅图,书页最底一行让康孟祥难过的想要吐出一口血……“六事四禅谓数息、相随、止、观、还、净、四禅……”手抖了抖,看着这熟悉的字,康孟祥猛地吐了一口血,要知道所谓的失传就是指高深修炼的法门,但若是浅表功夫露于经书之中的,康孟祥甚至能倒背如流…… 僧人大乱,赶忙扶住师傅,只是耳聪目明者隐约听着师傅临昏前喊了一句,“董贼,你好……” 不得不说,历史人物的相性真的很有趣,吕雯跑到贾府上讨教,结果惹恼了貂蝉,两位小娘子讨教了一番,准确说是吕雯被虐了一番,随后就将目标转移了,但令刘启有些无奈的是,吕雯看到他时,目光是有些恶狠狠地,为啥看着貂蝉时,目光带着柔和以及崇拜……(两只萝莉的打斗虽然也能水一章,不过还是略过吧……) 吕布看着正在撒娇的白虎,道:“白奴虽好,若没有动物带着就废了!”刘启一愣,随后又苦笑起来,开口道:“温侯啊,又给启出了道难题!罢了,大不了就在家养着就是……”吕布冷哼一声道:“那还配称‘虎’?”刘启摸了摸白奴的头道:“温侯!这你倒是不知!先不说启从雌虎手中抱出白奴,就算此时送回去,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 吕布大为惊奇忙开口道:“这是何故?”白奴不满的“吼啸”了一声,当然,在众人耳里就是撒娇,小爪子猛拍着刘启的胳膊,很是不喜刘启的手指扒着它的头。 刘启苦笑道:“温侯请看!这是雌虎所咬的,若不是找了皇宫内的兽医看看,启到现在还不相信呢!(兽医,周代已有,古人也称为兽医,不过多为治疗牛马……)”兽医虽然不精通猫科动物,不过咬痕这伤势还是能认得清的,再说,在雌虎的势力范围内,又有什么能将这白虎‘咬而不死’更不用说,撕咬的位置是头部而不是脖子(都说打蛇打七寸。事实上很多动物捕猎瞄准的地方就是动物的脖子……)。 吕布纵然在草原中活了半辈子,不过这等事还是头一次见,开口道:“罢了!布回头送你一条狗,纵然成不了猛虎,至少得有捕猎的样子!”刘启猛点头,吕布的畜牧等级估计是max,想来送的狗也不是凡品,刘启一想到将来人家打猎放鹰犬,自己放白奴,不由得就痴了…… 刘启却没想想,事实上这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事儿,因为这还得看两个动物有没有缘分,那条狗有没有当“继母”的觉悟,不过刘启觉得自家白奴就算学不成本事也无妨,只要将来能带孩子做好保姆就行(非杜撰,很多猛兽宠物都能做好小孩保姆,在印度等地都有蟒蛇保姆,所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刘启抱着白奴点了卯,当然这也是天子下的旨意,特许某宠进宫,事实上对于白奴,刘协也是很喜欢的——白虎降服,天下重靖,但刘启却老想吐槽,你丫的不到一个月的宠物能不“拜服”么,你让它欢跳,能欢跳的长么…… 刘协露出孩子气,笑着对刘启道:“说真的师傅,每当看到白奴,协也有些羡慕!”刘启没好气的道:“只知道吃喝玩乐,有什么羡慕!”不巧的是,白奴恰好此时咬了咬他的裤脚,刘协眼睛一放光道:“看见没?白虎有灵性!”刘启哼了一声,暗道:“狗屁灵性,明明是刚撒了尿,还好没尿到自己身上……” 刘启抱着白奴远走了几步,对刘协道:“陛下既然身为陛下,就得有陛下的样子!”刘协有些失望的看着刘启道:“没想到师傅也是这般口气!”刘启耸了耸肩道:“我要不这么说,那些人会跳脚的!”刘协哈哈大笑,开口道:“说的也是!不过说真的,协真有些倦了!” 刘启笑道:“倦?开什么玩笑?你这个位子可是终身制,你才多大?就倦了?”刘协奇道:“终身制?也是,除了几个禅让的皇帝,其他的都是(被废的昌邑王这类皇帝一般被小皇帝下意识忽略了……,但说禅让,除了三皇五帝之外,其他的都是末代之君了!),不过说真的,难怪父皇动不动就跑去西园,这个朝会整天吵,烦死人了……” 刘启开口道:“吵就吵吧!要真的不吵,那才吓人!所以说,当皇帝也是不轻松的!”刘协笑了笑,这就涉及帝王术了,不过他这几天真没心思去学,因为大朝会上,关于太仆之位,两拨人都快要刺刀见红了…… 当然,说见红也不恰当,毕竟是政事,董卓纵然不满,也只会牢骚,到不至于低觉悟搞什么暗杀之类的,但真正让那些文官急的就是自打那次吕布入宫之后,向来一碗水端平的小皇帝也动了…… 圣旨自然是发了,所以说吕布才有好心情和女儿跑到贾府逗白奴,但在文官眼中,董卓却是越了线,你丫的武事已经全包了,如今再插手政堂,那还要我们算什么……文官是最不可理喻的,自古至今都是如此,要知道先前李儒兼了少府的活儿,控制大半朝堂也没见那些文官反对波浪如此之大,只能说,在汉代,对于名声的追求,确实有些畸形了…… 刘启不晓得其中缘故,准确的说他这几次大朝会都借故脱逃了,反正这厮说白了就是宫中侍卫首领,平时就是太阳升起时“你好,陛下”,太阳落时就是“陛下,再见”,顶头上司又是好基友华雄,倒真没人那这件事和他较真…… 如果说太仆之位是个导火索的话,那么接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朝会上也能吵个半天,最关键的是,小皇帝目前处于“工作实习”阶段,想发表意见也没处发,倒不是说没人听他的,而是刘协除了说“别吵了”还能说什么,无济于事罢了,哪能跟先帝那般潇洒隐身纵意花丛……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比如说,刘皇叔的使节会在一月之后重回长安,带了不少贡品,倒有些太平盛世的样子。当然,这个刘皇叔不是历史上身份不明,有待考证的刘备刘玄德(虽然在演义中一出场就定下了“汉室宗亲”的旗号,不过在历史上,貌似这人在刘协认叔之前,就没自称为皇亲,到底是真实皇族还是和皇族之间的互相利用只能是天知晓了……),而是荆州牧刘表刘景升…… 董府,温侯吕布一身曲裾,跪坐在案几之旁,对着那位已经老态的董卓道:“义父!布推荐帐下文远为后将军!”说是这么说,只是吕布本人也没有什么底气,无他,张辽刚刚折辱马超不久,谁知道这位看似心宽体肥会不会记仇,当然张辽年纪小,没有太出彩的战功也是一方面原因…… 董卓叹了口气道:“文远?就是和超比武的那个人吧!”吕布心中“咯噔”一下,随后就听得董卓为难道:“只是年岁是不是太轻了?两千石的官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毕竟冠军侯只有一个!”冠军侯自然就是霍去病,不过真说起来,汉代前少年高官的事迹就那么一个,不过所谓的“甘罗为相”,更多意义上还是夸大了,毕竟甘罗被封为上卿,虽然和相同级,但并不是作宰相的活……不过,霍去病除了有才干,能上位还是因为他是后族,这两点张辽一点都没搭上…… 吕布的呼吸有些急促,其实在他来之前,自己也觉得希望不大,如今初平朝,少年高官除了刘启一个就没有别人了,不过那所谓的“高”也才是六百石,干的是宫中侍卫的活,那些不知底细的人才懒得啰嗦,只是偶尔抱怨一句“不过是个弄臣罢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但所谓的“后将军”事实上也是吕布先前所任的官职,虽然要点明继承人(名义上的并州军首领),但四大将军(前后左右)中,最起码得继任一个,这样才能名正言顺,最关键的是其他的三位都已经有人了…… 董卓笑了笑道:“奉先!你刚上任,盯着你的人可不少,若再闹了乱子,可是不美,不如再等等,过了这一阵风波……”吕布叹了一声,拜伏在地,道:“喏!” 吕布走远了,坐垫上尚有余温,董卓皱了皱眉毛,屏风后转出一人道:“相国!”董卓点了点头道:“儒!坐!”李儒点了点头,顺手打开了柜子,拿出一个新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抿了抿嘴,笑道:“果然还是白露好喝!”董卓有些无奈,很久没见到自家女婿如此“跳脱”的一幕了,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李儒叹道:“不是儒没有正形!而是这段日子有些累,那个竖子曾说,‘既然觉得累,不如换个活法试试’,倒也有些意思!”董卓点了点头,不仅仅是李儒,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行”了,不用说别的,两腿上的赘肉,一骑马就疼得厉害,更不用说和人比武,想想看就暗自心冷,这才仅仅是过了几年…… 李儒道:“相国,这是儒整理的清单!”董卓有些头疼的看着这几张蔡伦纸,随后就感到眼有些花,几张纸有些沉甸甸的。这倒不是董卓年老有老花眼,而是这账单上的数字有些触目惊心,除了小皇帝的婚礼花费还有百官的俸禄,好在后者算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到了冬天,商税自然没有其他三季那么多,一来是冬天道路不便且货物种类减少(主要还是粮食类),二来就是快过年了,很多铺子除了日常供应外,进的货就少了,毕竟这仅是个自给自足的封建社会,还得拿出大部分精力对账……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说真的,董卓有些后悔入了京,那些文官不听话还不说,俸禄高的惊人,最关键的是,他仅有关中却得养整个朝堂,负担差点压弯了他的腰…… 李儒收走了印着图章的文件,尽管很多婚礼用品早已经采办了,不过这不是过家家,得有章法,一切都得按着套路来,都是要备档的……李儒有些走神,猛听得一声“叔父”,赶忙一看,笑道:“这不是阿白么?”董白笑了笑道:“我看叔父有些恍惚,或许是在想大事,不过要撞墙可不好!”李儒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墙,苦笑一声道:“看阿奴么?” 董白笑了笑道:“嗯!两个月的孩子真可爱!”阿奴,董璜之子,或许说是造人计划终于成功了,当然“种猪”如今身子不适,听疾医说,是伤了根本,身子极虚,恐怕日后得成药罐子……不过,就在阿奴生下来的那天,董璜老泪纵横,董家三人(还有董旻)祭拜了祖屋,随后就丢下了心中最后的一根刺…… 李儒并不晓得历史拐了弯,本不该出现的阿奴如今降世了,但多一个外甥倒也不错,甚至心中也有些盼着自家女儿快些长大,抱不了儿子,抱抱孙子倒也不错,再说,就算是“强抢过来”,估计那个竖子也不会说什么闲话……李儒的小心思,或许说包括李董氏的小心思自然是瞒了外人,也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夫妻俩的俏皮话而已……李儒看着董白的背影点了点头,到底是大姑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风风火火,不由得感叹一句岁月如水,急忙的离开了董府…… 刘启骑着绝影,抱着白虎在长安城溜达,小皇帝刘协今天是例行授课的日子,也就是说这一天文化课稍多些,刘启没兴趣听《四书五经》,借故脱逃,当然,最关键的是,讲经的不是蔡邕和王允,他就是想打起精神都提不起来。从这里,就能看出名师和凡人的不同,同样都是教书,那两位引经据典,最关键的是知道教书的要点——教皇帝和教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教普通人,自然是应该规规矩矩来老一套,根基打得越稳越好,但皇帝却不适用这一套,这个职业就应该是你懂一点就行,也就是说“马虎眼”就可,反正真正办事的是下面的人,皇帝的才能就应该是“全而不精”。所以说,像王蔡这样,用大白话解读,穿插着不少故事风土人情这样的教书方式自然很受刘启小皇帝欢迎,甚至前者经常蹭课,王蔡两人自然会高兴一些……但若换了赵侍中等人,那就是悲剧,除了带着方言口腔的官话不说,死板的教书方式,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不觉间,刘启就在秦楼下停了脚,无他,这个高层建筑实在是太奇葩了——长安城中独一份。刘启看着太阳西斜,估摸着到晚饭时间还得有一两个时辰,立马就下了马,牵着绝影的缰绳就进了马厩。 马倌儿笑着迎面,保证会给上好的马草料,甚至加一点米酒,事实上少主时不时来逛游,这件事整个秦楼都晓得,来的次数多,人就脸熟……掌柜喊着一位童子领着刘启上了楼,这位没架子的少主算是“好糊弄”,很受人欢迎,不用说别的,至少把人当人看,就比那些恶霸强了不少…… 刘启依旧点的是泡馍饭,当然,多要了一份奶,尽管刘启不晓得什么时候老虎断奶为好,不过估摸着至少得三个月到半年之后吧,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的喝羊、牛奶吧……白奴有些好奇的盯着墙壁画,上面也是头白虎,威风凛凛,仿佛眼中能迸出光…… 刘启有些无聊,看着这屏风上的仕女图就有些无奈,尽管水墨画很好看,但还是有些怀念素描图,因为那个更直观。好吧,绘画白痴无风雅性的刘启乱发着吐槽,正无聊间,就听得临屋传来一阵话,“顺!不再考虑一下么?如今可是大好时机!”另一声音道:“嗯……”先前的声音猛然有了些急促,道:“天若与之,当取则取,不取自乱!为兄也是为你好!”“兄长,如今不是时候!” 先前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就这么便宜文远了?”“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也有个亲疏,肃也是为你好!并州……”“噤声!”先前的声音低了下来,“若不是文远……肃也不会……”声音很低,刘启皱着眉毛也才能勉强听清几个字,但随后一声虎“啸”临屋彻底静声了。 虽然免费的声音到此结束,不过刘启的好奇心却被引起,“并州、肃、文远”这八成就是李肃、张辽了,只是不知那男子是谁,更搞笑的是貌似张辽还坑了李肃一把?说真话,来到这一世之后,刘启猛然发觉他记忆中的张辽似乎“心眼不少”…… 所谓的虎啸自然是白奴发出,小东西看着栩栩如生的庞然大物,试图挑战,因为它没有感到任何威压……“嗒嗒嗒”敲门声响起,刘启摸了摸白奴的额头,轻声道:“老实点!”一开门,刘启就看到两位男子站在门外,一位是个猥琐的小胡子,另一位是个精瘦汉子。前者立马开口道:“某李肃,听到这个屋子有虎啸声,过来看看!” 刘启笑道:“真勇士也!不过这是自家的白奴的声音!”李肃一愣,随后笑道:“原来是河内刘启!久仰大名!”刘启摆摆手道:“不敢!”精瘦汉子道:“并州高顺!”刘启一愣,随后道:“今儿算是结识两位兄长,不如共饮一番,何如?”李肃看了高顺一眼,便点了点头,只是后者,立马将目光盯着白虎,随后苦笑一声——好一只萌虎,倒是他想左了…… 说是共饮,倒不如说是李肃小酌——高顺戒酒只喝茶,刘启则是喝着秦楼所酿的小果酒,只不过这说是酒倒不如说是酒精果汁,和米酒其中的酒精含量相比,可以参考如今啤酒和白酒之间的区别…… 刘启笑道:“启有何虚名,真没料得兄长会如此吃惊!”李肃猥琐的的小胡子一翘,看的刘启一愣一愣的,道:“哈哈,这等风言风语自然是传不到你的耳旁!”刘启疑问道:“风言风语?”李肃看了看周围,鬼鬼祟祟的道:“岂不闻‘三有临长安,纵马镇西关,西象垂玉启,生死一念间’?” 刘启有些迷糊,笑道:“这什么和什么啊,听起来倒是朗朗上口,说诗不是诗,不知所云!”李肃大惊小怪的看着刘启道:“若不是你干的那些事儿,肃还以为你是个冒充的方士!岂不闻图谶么童谣么?” 刘启两眼一凸,这所谓的图谶童谣在王莽年代大行其道,不过在三国演义中也有出场,不过这童谣刘启确信他可没听到过。李肃哈哈一笑,道:“刘北宫没听过也很正常,毕竟先前只是在一些愚夫愚子中流传,不过到了如今么,可不好说……” 刘启看着神神叨叨的李肃和一脸写满了不信的高顺,有些无奈,但还是开口道:“怎么个不好说?”李肃摸了摸胡须,低声道:“这可是与启你有关啊!”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落了下来一般,刘启猛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倒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差被李肃唬了,而是有些“天人感应”的意思。刘启装作恍然无事的样子,强笑道:“和我有关?不是吧!” 李肃摇了摇头,开口道:“非也!‘三有’者,西周之位,司徒、司空、刘也!刘北宫方入长安就赶走了五斗米贼,至于西象……”刘启顺着李肃的手指一瞧,某只萌虎无辜的抬起了头,嘴边尽是羊奶……白虎,四象之一,位于其西,与青龙相对…… 李肃道:“本来肃也不信,只当是个笑话,没料得刘北宫近来得了白虎,仔细琢磨了这童谣,只不过最后一句不得其解,想来还未应验吧……”刘启一呆,随后道:“两位兄长,启今日有所不适,改日再聚则个,今天的帐我请了!”李肃点了点头,目送刘启和白虎离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高顺道:“兄长?你何必……”李肃笑道:“弟!难道你也以为我是唬他?这倒不是!肃数日前有些愤懑在酒肆喝酒时听人谈起……”高顺一呆,随后悟道,那段时间,正是张辽刚坑他,有些愤懑的时候…… 刘启心中有些烦,看的韩德有些大惊小怪,胡车儿赶忙接过绝影的缰绳,前者随后又举起了斧头——好吧,这次是给白奴做的,毕竟后者再大些,就得住在院里,不做个虎屋可不行…… 书房,贾诩跪坐在案几旁,正批阅着文件,上司虽然允许翘班,但也不能完全脱岗,该批阅的一些文件还是要批,毕竟整个朝堂所批阅的文件若真要李儒一个人负责的话,光重量就足能压死他了。贾诩抬起头,看着有些异常的刘启,眉毛一皱,喝道:“看你成了什么样!毛毛躁躁的,回头抄一百遍《道德经》!” 久违的罚经惩罚效果拔群,刘启如受了当头棒喝一般,清醒下来,随后就向贾诩说了方才的事儿,毕竟这种事儿他是头一次遇到,按照后世的观点自然就是坑爹谬论,但这一世,刘启就算是再缺根筋还没抽到就这么武断的下了结论…… 贾诩听得很仔细,随后就抬起头道:“启!就算这童谣指的是你,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生死一念间,是谁的生死?这可不一定是你的!再说,方士除非遇上了方士或者武艺高超的武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死吧!” 刘启一拍额头,心中不安减轻了一些,苦涩道:“倒不是启心存畏惧,只不过猛然听了这童谣,有些心惊肉跳,浑身上下不麻利,总感觉被盯上了一般……”贾诩没好气的道:“任谁听到了这类似诅咒的话,都会这般想!启,你太大惊小怪!真要心中不宁,倒不如去找那康孟祥解惑,这方面,我帮不了你!” 刘启点了点头,随后就听贾诩道:“慢着,你叫胡车儿来,我有事找他做!”刘启点点头,一出门,看着貂蝉正开门出来,手中提着木鸢笑道:“启要不要放木鸢,过一会儿婉儿也来!”刘启看着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顿时心中一松,笑道:“怎么,约好的么?”貂蝉点点头道:“傍晚时候放木鸢多好!阳光也不刺眼,风也很大!”未来妻媵很“和谐”,这种事儿刘启感到很庆幸,只不过他不晓得,一般在古代,真正家庭不和妻妾大战的双方通常都是正妻和丈夫新纳的妾室,而正妻和陪嫁女通常关系很好…… “嘎吱”一声,胡车儿行了礼道:“家主?你找我?”贾诩放下了毛笔,站起身关上了门,开口道:“家中能使唤的人就俩个,韩德是个老实人,至于胡车儿你胆大心细大事不糊涂,这一点我很欣赏!我要你做的事儿你别声张!”(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胡车儿赶忙点点头,贾诩走到了他身旁,附耳说了几句,递给一个锦囊,道:“你把它送给……,他自然知道如何做……”胡车儿点点头开口道:“要不要从公明那儿调几个人看着这儿?”贾诩欣喜的瞅了他一眼,道:“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不过还是算了吧!”胡车儿道:“那至少得拿几幅兵甲弓弩!”贾诩点点头,兵甲弓弩这些东西向来都是朝堂所忌,虽然如今管的松,但若没有家主点头,胡车儿还真不敢擅作主张,说白了,就是“度”的问题…… 贾诩看着胡车儿出了门,随后又想了想,拿出一份丝绸,提笔写道,“诩拜启者,忠明足下……”贾诩看了看,等到墨迹一干,掏出一个锦囊,将信装了起来,随后就恍然无事的出了门…… 李儒有些头大,摆在桌前的是两份报告,准确的说是两份童谣,第一份就是刘启今天所听到的那份,至于第二份,则是“十日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尽管后面那份反动效果更大,为祸更甚,不过这摆放顺序是按照时间前后的,甚至说第二份童谣没有传开,自然是被李儒动了手脚,秘密结束了…… 头大的不仅是李儒,还有一旁的董卓,此时的他可没有美色魅惑忙着不干正事,等到李儒解说完毕,知天命的狮子仿佛睡醒了一般,两眼发出危险的光芒,开口道:“儒,谁干的?”李儒摇了摇头,道:“那几个人死了都没张开口!”董卓冷笑道:“死士么?看来前一段时间还是心软了!查!给我好好查!无论是弘农杨家还是太原王家,都给我查!” 李儒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两家虽然实际上不知态度,不过明面上还是和自己派系处于蜜月期,前者更是重新上位和董卓做了秘密协定,至于后者,虽然有些不“听话”,不过大事上不含糊,算是合作比较舒服的官员。李儒也知道,董卓这么说仅仅是表明态度…… 有侍者言:“主公!皇甫郎君拜见!”李儒冷哼一声,虽然明面上和董卓矛盾深的是士族,但若论结死仇的却是长安将门,说不得就与皇甫家有关……董卓面色稍缓,起身道:“儒,我去去就来!” 董卓一入门,就被皇甫坚寿唬了一跳,有些黄蜡的脸让人看着有些心惊,赶忙拉着他手道:“你这身子可得好好养着!这才两月不见,怎么就成这个样子!可请疾医看过?”皇甫坚寿摇了摇头道:“人命有定时,不看也罢!坚寿趁着身子如今还能动,到处走走,看看朋友,倒也不错!” 董卓气道:“这算是什么话!你可……”皇甫坚寿洒脱一笑道:“想起数月前,相国拜我为侍中,坚寿辞而不受,事到如今,就算是想上任也无能为力了!” 董卓力大,拉着皇甫坚寿的手,喊道:“疾医!疾医呢!”家生子在外面应了一声,随后一阵鸡飞狗跳,皇甫坚寿苦笑道:“仲颖!这又何必?”董卓道:“朋友易得,知心难求!卓就这么几人,岂能……”皇甫坚寿摇了摇头,随后看了董卓一眼,轻声道:“坚寿有一言,还望仲颖……” 董卓点了点头道:“说!”皇甫坚寿脸色一红道:“身为人子,自当为家出力,坚寿还望仲颖能顾及情面,不对皇甫家……”董卓为难道:“这……”皇甫坚寿惨然笑道:“坚寿也知仲颖难为!不过还是希望能放下两家恩怨!”董卓叹道:“休怪卓心狠!若是皇甫家不再针对卓,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但若叫卓知晓有何隐诡,休怪……” 皇甫坚寿猛然点头道:“有此一言,坚寿纵然今日身死,亦无遗憾……” 李儒有些失望的走了,老态的董卓竟然有着妇人之仁,就因为一皇甫坚寿而舍皇甫家,真是可笑,不得不说时间是磨刀石,将那些锐角棱角悄悄的磨去了…… 李儒一进家门,对着身边人道:“去贾府一趟,若是刘北宫不在,就留话让他晚上来!”李乙应了声,李儒随后就看到自家宝贝女儿提着木鸢,只是那个方向……李儒又摇了摇头,罢了,且随婉儿高兴便是…… 刘启一推门,看着正批阅文件的李儒,道:“叔父?你找我?”李儒头没抬,轻声道:“我有事寻你!坐!”刘启方坐下,看着摆在他这一侧有一张纸,小心的瞅了李儒一眼,见他没反应,就低头看了起来。李儒暗自点了点头,知晓分寸,这一点事实上就比其他人好得多,虽然自己嘴中喊着“竖子”,还是有很多闪光点的…… 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的这张纸,在刘启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既然李肃和他谈过这事儿,身为情报头子的李儒怎么可能会不晓得?刘启一低头,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心神仿佛茶水上升起的热“烟”一般,飘渺而虚无…… 李儒没让他就等,开口道:“这童谣大兴的时候就在你得白奴之后那一天,先前就有迹象!我没告诉你,主要是处理另一件事!”刘启接过了另一张纸,心中顿时起了冷汗,尼玛,没有连环计,这童谣怎么会应运而生,难道这童谣应验在董卓上,不过又有些不对,毕竟隔了一辈,和他有些生疏,不至于如此心惊肉跳…… 李儒有些头疼道:“似乎是死士,抓来的人无一招供,只是如此一来,先前那个据点也废了……”这悲剧的死士,作案时恰巧在人家情报据点处,活该被一网打尽……说是这么说,刘启也没往下想,毕竟被卷入其中的人若是不知真相,当然也成了“死士”…… 看刘启在装糊涂,李儒也乐得不提,开口道:“启!我叫你来,是想问问,长安城,有谁有能力干这件事!”刘启苦笑道:“如今奇士多隐居,再说启的交际圈子着实有限,别忘了,启就是个童子……”李儒没太失望,不过问问总没错,毕竟这图谶童谣没有大神通是弄不出来…… 刘启开口道:“或许有一人?”李儒忙道:“谁?”刘启迟疑道:“大鸿胪寺的康孟祥,不过他没有这个动机……”李儒有些失望,开口道:“不仅仅是没有动机,他本人最近身子不适,正卧床静养……”刘启一呆,感觉越发的诡异了,到了他这个修行地步,怎么可能“不适”…… 刘启刚要离开,猛然想起年前的事儿,开口道:“长安还有隐士,个子不高,隐于人中,启曾经和他交过手,他蒙着面纱,他的道术纵然不成,他的师傅或许……”李儒点了点头,只是这搜查难度显然可见,毕竟所谓的“个子不高,不知面貌”就注定这件事没有结果…… 刘启出了李儒的房门,其实还有两人,刘启没说,那就是貂蝉的师傅,不过那小妮子曾提过她师傅也是女子,和她一个套路,也就忽略了;至于张宁,这段缘分还是不要和他人谈起了…… 李儒有些头疼,不仅仅是为了童谣,收买高顺的事情自然是失败了,虽然手下的人回报有意外的李肃“帮忙”,不过似乎高顺因为这事儿和吕布起了些龌龊……孰不知,李儒头疼,吕布更头疼,天子下了旨意拔高了高顺的官阶——上军校尉,这事儿似乎就这么定了,不容商酌。张辽不会说什么,可吕布心中不舒服的是——高顺不适合!不适合,主要指的是性格,军中男人沈默寡言还戒酒,若要再戒色,你拿什么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并州军的小混乱自然是被压了起来,只是长安城却多了几分萧瑟意味,刘启摇了摇头,若不是最近他总觉得不对劲,这长安真是个好居处!出了些意外,两位小娘子自然很失望刘启没能和她们一起放木鸢,纵然有些扫兴,不过该做的事儿还是要做的,无忧无虑的少女很快就被快乐包围住,在旁边观看的正是贾氏母子和白奴…… 刘启将买来的排骨递给了僧人,看着这空荡的房子唏嘘不已,康孟祥笑了笑道:“小友有心了!”刘启摇了摇头笑道:“真没想到你会伤的这么重!”康孟祥摇摇头道:“不过三旬到四旬间,只是静养时,好得更快!“刘启迟疑了一下,道:“莫非大师遇上了敌人?”康孟祥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友说话真是风趣,这里是长安不是康兹不是身毒,纵有看不惯我的人,总不能穿越万里,却只造成‘静养一月’的结果吧!” 刘启失笑了一声,道:“是启失语了!”康孟祥摆摆手道:“只不过是我修炼时出了岔子,伤了经脉,医者难自医,纵然能开药,不过那些经脉处,自己可推拿不到!”刘启叹了口气道:“可惜启不懂医术……”康孟祥道:“你若懂了那才惊奇,没有人是生而知之者!不过话说回来,修行如逆水行舟,初时还好,等到了我这个境界,一旦有了伤势,就算想用药石之术,普通的可就没作用了……” 刘启愣了愣,这才晓得为何丹鼎派专攻丹术也能和符箓派等人并驾齐驱,根源却是在这里,难怪当初不学丹术时,师父左慈的脸有些黑的难看,甚至嘀咕着“买椟还珠”……不过刘启一想起那科学怪人怪笑的样子,被丹炉炸膛抹黑的脸,心中不免起了怯意……火药炸膛自然是一个方面,左慈有了这配方,只是能免掉一部分几率罢了,但更多的几率却是铸造条件不过关,也就是说“非人力因素”作怪,这可就没辙了…… 刘启离去时,又捎带着几卷书,不过这几卷却是身毒医术,是探讨经脉之密,刘启也没指望这书是“终极版”,估摸只是入门级,不过给了左慈,估计师傅也会高兴吧,想来其中也能有些交流之处。 “主……主公!”刘启一愣,道:“胡车儿?你怎么在这儿?”胡车儿笑了笑道:“粮食!”刘启点了点头,自打有了两个壮汉之后,先前的协议自然就废了,不过左慈也不在乎这点钱粮,毕竟光那牙刷,也不知道赚了多少…… 刘启对掌柜道:“左叔!你把这几本书复抄一份,一份留给我,另一份给师傅送去!”左掌柜笑了笑道:“好哩!”随手翻看几页,左掌柜一愣道:“医书?”刘启点了点头道:“身毒医术!既然弄到手了,自然要孝敬师傅!”左掌柜点了点头道:“别的好说,就是画图有些麻烦,看来年前能送回去就不错!” 刘启奇道:“怎么?”左掌柜笑道:“北面商路倒还通畅,不过南面有些麻烦,武关道有些不太平,潼关道更是被堵住,雒阳是个三不管地带,走水路虽好,但最近黄巾肆虐……”左掌柜说起就有兴致,刘启自然是一个好听众,这年代没有网络没有电器,想要知道消息多是听人口传,所以说,商人么,自然就是消息畅通…… 左掌柜话锋一转,开口道:“你可知辽东?”刘启点点头道:“据说在东北极远之处!”左掌柜笑道:“公孙扫平辽东,‘一龙’其二去避祸!”刘启奇道:“一龙?”左掌柜道:“就是龙头平原华歆华子鱼,龙腹北海邴原邴根矩,龙尾北海管宁管幼安,后两者一同去了辽东!”刘启摇了摇头,他也就知道华歆,好像在孙策征江东以及曹丕篡汉时出场过…… 左掌柜随后又道:“若说还有什么消息,那就是南单于于夫罗和张扬控制了黎阳河内一带!对了,这正是小郎君你的家呢!”刘启心中咯噔一声,开口道:“刘家……”左掌柜笑道:“这倒没听说有什么事!不过听说大郎君刘朗好像被征辟了!”刘启一愣,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代价吧,不过倒也放下了心事,既然被征辟,自然不会有事! 随后刘启一愣,张扬这个名字也就算了,于夫罗这个名字貌似有些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开口道:“于夫罗,异族人?来我中原做什么?”左掌柜点了点头道:“难怪小郎君不知,只是这于夫罗说起来也有些可怜,原本从了先帝旨意来中原平乱,没料得部落出了变故,断了归路,至于张河内,听说是相国安抚并州的官员……” 这算是雇佣兵么,刘启一脸黑线,随后将之抛于脑后,不得不说,来到这时代,在整个朝代的“大汉族主义”思想氛围之下,刘启立马就同化了…… 于夫罗,匈奴贤王,屡战屡败的典型代表,他儿子刘豹则是大名鼎鼎——蔡昭姬的丈夫,尽管这个是强行的,不过说到底孩子都生出俩来……不过说到这儿,就有些可笑,有些砖家叫兽蛋疼的无聊专批蔡昭姬冷血无情,归汉不要子女,他却不想想,那是大汉朝,父系社会的天下,父母离异的,子女随母终究还是少数,更不用说,那俩位其中一位还是未来部落的继承人,尽管希望渺茫……(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闲话说到此,左掌柜笑了笑道:“听闻五斗米贼和刘益州打得不亦乐乎,似乎有半年了!”刘启苦笑一声道:“半年?这粮食……”左掌柜笑道:“东川去岁丰收,更何况劫了关中库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粮少的样子……” 刘启奇道:“开战的理由呢?”左掌柜低声道:“一个要报父仇,另一个扬言要出欺辱之恨!”左掌柜看了看左右,说道:“传言张天师之妻往来刘益州府上……”刘启先是一呆,随后赶忙装作没听到,心中随之就有了些印象,好像演义上说张鲁刘启开战,明明是张鲁要报杀母之仇,怎么到了这一世儿,反而转了个圈……刘启心中迷糊,但左掌柜的新消息已经说完,便和胡车儿一同回了自家府邸。 杀父?杀母?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刘启有些烦躁,胡车儿推了推刘启,笑道:“主公!到家了!”刘启笑了笑,点了点头,轻身下了马车,胡车儿打开正门,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西川葭萌关,西川与关中相通的必经之路,金牛道上重要关隘,秦刘错伐蜀战场之一。只是如今葭萌关战火重起,关隘议事堂阵营分明,为首上座的就是巴西太守庞羲,也是刘启特任的葭萌关主将,右席为首第一人正四十余岁,一双鹰眼,刺得常人不能正视,乃是巴西严家家主姓严名颜,有万夫不当之勇,善用大刀,又好用弓箭,刀箭双绝,和成都一人并称“西川双璧”。在他下首的是自然是另一璧——成都张任,童渊弟子(好吧,这里向赵云传致敬),有传言说,张任的枪快到极致时,能露出一个鸟形…… 至于左席,自然是和本土派相当“水土不服”的东洲党,第一人就是陈留吴懿(三国志为“吴壹”),年纪轻轻,却也是老资格,他是和刘焉一起入蜀的,算是“从龙之臣”,至于其父吴匡,乃是济阳侯,如今正在成都“改行”转了文事,不过到底是大将军何进手下的老人,经验丰富,深得众人敬服……不过没人晓得的是,吴家也有一门亲——陈留曹操,曹操祖父曹腾之妻乃是吴氏(被曹睿追封为高皇后)…… 空气有些微妙,末席中一男子不屑的看着众人,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心爱的宝刀,只是在他厌恶别人的时候,旁人也稍微动了动身子,尽量的和他保持了距离……不仅仅是旁人,就连庞羲偶尔目光扫到那里时,心里顿时觉得有些烦闷,别的不说,披头散发,草草的打了个结,一脸凶相,就知道此人是个浪荡儿。 不过庞羲略通相面,虽搞不懂为何此人如此面凶竟然能“官运亨通”,不过冷落也是免不了的。这位男子同样也是巴西大族出身,姓甘单名一个宁字,被家中父亲赶了出来,逼着上了前线,当然,甘宁搞得巴郡天怒人怨自然是最大的理由……说白了,这厮就是小气鬼,快意恩仇的典型代表,不分正恶,一个“邪”字发扬的淋漓尽致…… 庞羲轻声道:“五斗米贼攻关,众人可有退敌之策?”众人沉默不语,说白了,就是用这半年的时间,深刻体会到士兵战斗力低以及妖术的危害性…… 庞羲漠然道:“众君,家就在我们身后,若是米贼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又是一片默然,庞羲无奈道:“益州手书言,南蛮孟氏作乱,恐怕短时分不出援军!不过,物资……子乔!”一位矮丑之人起了身,开口道:“益州已将物资十日一送改为八日一送,还望众君尽力!”子乔,正是张松,自刘平婚礼之后,去荆州游历,没料得突然接到家书,便赶回了成都,正式出仕…… 庞羲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散了……”“当当当”一阵铃铛声响起,甘宁大摇大摆的站起了身,冷漠的看着众人一眼,“哼”了一声。甘宁刚推门,就听得一人喝道:“如此无礼,知不知道上下……” “啪”一声,甘宁一转身,右手反抽宝刀,雪白的刀光刺得让人迷住了眼睛,喝道:“张任!就凭你也配管我!先问我这口宝刀答应不答应!”庞羲吴懿面不改色,显然这场闹剧不是一天两天了。张松起先起了兴趣,随后便知为何前线不利,连军法上下尊卑都不知,将将不和,能赢那才见鬼了…… 张任冷哼一声,道:“和你打一场能解决问题么,甘兴霸,若你不是巴西甘氏嫡系子弟,就凭你也配来此?”严颜眼神一紧,右手伸向左处,握住了宝剑的剑柄,身为乡党,他太明白甘宁的脾气,后者可是一旦发起火来,就连稍微冒犯他的人都能杀掉(此处按史实)。 甘宁怒极反笑,喝道:“宁没本事?让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瞧瞧!巴西甘宁是怎么杀敌!庞巴郡,准备酒肉!”张任冷笑一声道:“劫寨?陷进去可没人救你回来!”甘宁冷笑一声道:“用你救就不是甘宁!你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被窝里混日子吧!” “当啷当啷”的声音已经远去,庞羲无奈的对张松道:“子乔,有劳你了!”张松点了点头道:“松晓得!只是……”张任苦笑一声道:“没料得训斥竟然变成了激将!不过甘宁不容有失,还得早作准备!”严颜看了张任一眼,开口道:“兴霸虽勇却非无谋之徒,颜今夜愿出关陪他走一趟!” 张松开口道:“松有一言,不知……”庞羲道:“子乔有话便说!”张松看了看严颜,开口道:“松观甘兴霸似乎为性情之辈,若严校尉随他同出定为不喜,不如兵分两路,若有失也可接应!” 严颜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拿地图来!”庞羲忙派人去取地图,不得不说,有时候高明的主帅会使整个军队的战斗力提高不少,正如庞羲,他对军事不懂,所以就全权放了下去,最怕的就是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宋朝皇帝一个比一个能)…… 甘宁站在关墙上,看着骂累的五斗米贼正趴在地上坐着,迎着秋风,心中的不快顿时减了不少。葭萌关关上的“停战牌”依旧高高挂起,五斗米贼没有攻城,不过是攻城器械在数日前被毁了不少,张任那个人还是有点用的(张任若是知晓他从“酒囊饭袋”升级为“有点用的”定然是哭笑不得)…… “兴霸!这又何必?”甘宁头也没回,开口道:“希伯,在这里呆久了,就有些倦了!”严颜走到了他身旁,笑道:“颜活了四十多岁都没倦,你才多大?”甘宁摇了摇头,问道:“对了!希伯!你出过西川么?”严颜一愣,随后道:“当然!颜年轻的时候可游览了不少地方,甚至连北方草原都走过!怎么,兴霸也想到处走走?” 甘宁哈哈大笑道:“不到处走走怎么能对得起我的字!更何况巴蜀无妙人,无趣得很!”严颜苦笑一声,事实上,这一位说话确实很冲,但若是交往的久了,会发现确实是个很好的朋友,至少不会勾心斗角,背后阴人,说白了就是个直肠子…… 严颜不由得低声道:“不管兴霸是烦也好,倦也罢!今夜可得小心,五斗米贼可不好对付!”甘宁点了点头,开口道:“宁非无谋之人,更何况,今夜有雨……”严颜一愣,随后笑道:“真有你的!倒是颜多虑了!” 甘宁摇了摇头道:“只是,宁担心的是,若是此间破了,东川真的来能人,恐怕不美!毕竟,这一代天师可没离开南郑!”严颜哈哈大笑道:“兴霸多虑了!就算兴霸今夜大胜,难道以益州的士卒,真的能攻到东川去?” 甘宁恍然大悟,他们这些大族若非五斗米贼真攻到西川境内,自然是不会下死力出私兵,所以说,仅靠那些战斗力为渣的益州士卒,怎么可能会完成攻破东川这个最终伟业……严颜笑道:“所以说,那个天师也是看破了这一点,所以才稳居南郑不动,再说,南蛮作乱,或许也与五斗米贼有关……” 甘宁恍然大悟,五斗米贼在西川可是影响很大,能号召异族响应也不足为奇,看着严颜那风淡云轻的样子,不自觉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或许是该出去走走了…… 张松有些尴尬的站在甘宁身边,准确的说是身为书记官的他,交付了任务后,甘宁视他为空气的做法令他心中恼怒。严颜拉开了营布,摇了摇头,这甘宁太不会做人,难怪众人看他不爽,开口道:“子乔!不如……” 张松摇了摇头,算是趁着这个台阶下了,立马就走了。严颜道:“兴霸!这是何故?何必对他……莫非兴霸也以相观人?”甘宁哈哈大笑道:“希伯啊希伯!难道宁礼遇他,就能让那些文人放下架子和我们这些武夫同饮么?再说,以相观人?宁还没庸到那种程度……”严颜想了想,这话倒也没说错,很多武勇出众的人,你能指的上他们外相好看?大多都是疤脸凶恶之徒,若要再以相观人,能拉出一支军队,那才真是见了鬼…… 张松虽然有些生气,不过对那个嘲讽脸,用刘启的话就是“二”到了极点的人是不会放到心中的,再说文人为这点小事记恨武夫,传了出去也是个笑话,严颜的担忧自然又成了空……张松看着明月当空,摇了摇头,这甘宁的夜袭十有八九得泡汤,看来得和庞巴郡提个醒,抓紧守备,防止五斗米贼趁夜反袭…… 甘宁等部下吃饱喝足一个个在胳膊上裹上白巾,这也是特殊的信号,夜里黑看不太清,若是伤了自己人反而不美,毕竟都是甘家庄出来的,打断胳膊连着筋,十有八九的都是一样的血缘…… 严颜有些郁闷,指了指天上的明月道:“兴霸!你不是说要下雨么?”甘宁笑道:“预知天象本就不准,更何况今夜有雨,一更是今夜,五更也是今夜……”严颜无奈苦笑道:“罢了,颜先回营!”甘宁哈哈大笑道:“放心,丢不了咱巴郡人的威风!那个成都儿,定有他好瞧得时候!” 甘宁收起了铃铛,抓着腰刀,骑着矮马,就在队伍的前列。说是矮马,事实上就快赶上驴了,不过马头较大,四腿有力,善行山路,这是越嶲马,也就是建昌马的雏形。别看体小,但若将刘启的绝影牵来,若是绝影在没打马蹄铁之前,若是寻个胜负,还真不好说,毕竟矮马就好比是越野车,比跑车绝影自然更好一些…… 一阵冷风吹来,甘宁皱起了眉毛,随后看着天上的明月蒙起了一丝黑纱,顿时悟道,这场雨快来了,只不过与意料之中不同的是,看起来是场急雨。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甘宁除了操船功夫极佳,观天文的本事也有,或许说是渔夫的经验传授,倒不是和道门鬼谷那般观天文的功夫是系统性传授,换句话来说就是走个野路子…… “这该死的天怎么起了风,怪凉飕飕的!”“好啦好啦!别抱怨了!再过上半个时辰就是交接的时候,话说过来,还真困啊!”五斗米教士卒打了个哈欠,头一仰,猛感到有些湿润,骂道:“该死的,竟然下了雨!”另一人赶忙将火把往里收了收,看着天空漆黑一片,摇了摇头道:“真是场急雨!” 塔楼上士卒还能有屋檐挡着,但守在大门口的士卒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但师君的威严还使得他们不敢往军营里冲,不要怪这些人这么想,他们很多都是被拉到战场中的新人,其出身大多都是“仰慕师君威名,逃到汉中寻求庇护”的,当然这个口号仅仅是汉中官方所喊,实质上就只有那些人才知晓了…… “嗖”的一声,一名士卒倒在地上,他的同伙刚想大呼,一个手掌猛然捂住了他的嘴,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结束了生命。几名甘宁部下相互点了点头,猛地将大门打开,一搬拒马,随后响起铃铛声,一阵惊涛拍岸的马蹄声顿时响起,惊醒了无数正在睡眠中的五斗米教士卒…… 眼前的一幕发作的很快,正当哨塔上士卒发觉时,一名士卒就顺着木梯爬了上去,虽然是一挑二,但强壮有力的身躯和那两个弱小胆怯的人相pk,怎么看都像是基情四射爆菊大戏,只不过那人多势众的那一方只能是被欺负的…… 甘宁哈哈大笑道:“杀!给我杀!一个不留!别乱了阵型!”黑旋风一般的铁骑迅速从大营的一口钻了进去不少人持着长枪,将眼前的火灯架纷纷打落,瞬时间,五斗米道的营寨成了祝融的天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严颜一愣,笑道:“到底是甘兴霸啊!看来是颜多虑了!”严忠道:“既然甘家子得了手,不如主公去劫粮草!”严颜点了点头道:“不错!趁着这场雨刚下,赶紧走,若等一会,想走都走不动了!”严忠拍马就去了前阵,队伍立即就转了向…… “该死!怎么回事?”杨方睁开了眼睛,红色的血丝让整个人看起来面目可憎,一位五斗米教士卒拉开了门布,急道:“敌袭,敌袭!”杨方爆了粗口,慌张的穿着衣服,甚至连其中的一个衣扣都系错了…… 呼呼的风起了,似乎老天没有在意杨方那暴躁的心情,雨水由渐渐的雨滴儿变成雨线,只是看着架势,到有成倾盆大雨的趋势! “上天也助我!随我杀!”一声高喝,令杨方倍加恼怒,生来自高自大的他忘记了此时正是在前线而非汉中南郑,挥着长剑就出了大营。一阵风袭来,杨方被吹得睁不开眼睛,细密的雨水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擦一擦,但耳边的马蹄声和呼喊声让他倍感心烦…… “小心……”话还没说完,杨方猛感脖子一痛,随后就失去了知觉,一位男子狂笑着劈刀闪了过去,随后手一挥,整个帐篷倒在雨水之中……甘宁丝毫没有将方才那位男子放在眼中,事实上借着这场大雨,夜袭相当成功,不过胆大心细的他此时就有了收兵的打算…… 正骑马间,甘宁猛然感到一丝警觉,一股从骨子里的战栗猛然提起,回头一喝:“谁在鬼鬼祟祟!”甘宁一愣,之间两位方士站在不远之处,手指正指着自己,一点亮光,随着两人喷出的一口鲜血猛然放大,那股血箭笔直的朝着自己袭来…… 雕虫小技,不知死活!甘宁挥刀一砍,正中血箭,身后井木犴幻象随起,朱红的火色瞬时燃烧了刀锋上的血箭!井木犴,南方朱雀星宿之一,换做西方就是大名鼎鼎的双子座的化身…… 不等甘宁纵马挥刀,手下的部曲早将那两个术法反噬的方士一刀了结,甘刚看着甘宁道:“少主?”甘宁笑道:“区区贼道能奈我何?如今贼道一死,我军士气正盛,且随我再冲杀一番!”甘刚虽然心中有异,不过还是响应少主…… “杨正,大营不能有失!我走之后,你可死守此处,非我本人,不可开营!”“喏!”杨任看了看杨正,又叹道:“我军兵少,你可派五百弓箭手伏在隐处……”杨正一点头,就听得一阵哄喊声,杨任脸色一变,急道:“速去击鼓!敌袭!” 杨任话还未落,一名士卒急忙冲了进来道:“敌袭……”杨任冷笑一声,出了营门,手中持着大刀,他可不是那个只知道辈分,仗势欺人的族叔杨方,这半个月被排挤到后营,手中的刀可是饥渴了很久…… 杨任上了马,看了看风向,一调方向,大喝道:“休得惊慌!南郑杨任在此!”这时候就看出将领的差距,随着杨任的喝声、鼓声以及手下的安排,大营之中混乱的程度明显减了不少,渐渐的由奇袭战变成拉锯战…… 严忠看了看严颜低声道:“主公,是不是……”严颜阴着脸道:“还是晚了一刻,便宜了这些米贼!传令下去,徐徐而退,我亲自断后!”严忠点点头,这些人都是自家的家丁,也就是说是私军,死得再多也没什么好处……这就是家天下的悲哀,不过也是当时的潮流,甚至在正史中,孙权的吴国发挥到了彻底,整个军队都是听宣不听调,只知将军不知孙权,所以说很多“将二代”在打天下的一代死了之后,不得善终,主要是孙权为了夺回那些军队而实施的手段…… 杨正道:“要不要追击?”杨任摇了摇头,道:“放箭便是!如今雨大,出去反而失了地利之势……”杨正应了声,所谓的放箭在这场雨中效果估计可以忽略了,不过由于场地关系还能回收,到不至于怜惜军械。说实在的,杨任其实内心中也想追击,不过看到这些士卒的表现,心中不自觉凉了不少…… 平日里的问题自然都藏着,但到了战场,这一切的遮羞布自然是没了,作战毫无章法不说,阵地上极容易崩溃就是个很令人头疼的事儿。所谓看,看的自然不是士卒的交战,那个想看也看不见,真正看得是旗杆,以及营地中设施的损坏,这才能体现出结果,毕竟这个朝代没有望远镜…… 这一夜就这么结束了,趾高气扬的甘宁自然是嚣张无比的休息了,庞羲说了不少好话,但真正到手的奖励是一点都没有,而甘宁似乎也不在乎。张松目送着甘宁离开,随后瞅了瞅四周无人,忍不住开口道:“庞巴郡,这似乎有些……”庞羲哈哈大笑,一点都没有羞惭样子,指了指张松道:“子乔,不用这么拘谨!如今只有我们俩人,坐!” 庞羲越发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尽管第一印象很坏,因为是主公派来的官员就稍微给他压了些担子,不过庞羲立马就发现这个人很有本事,能给他省不少事儿,更重要的是,他是成都人,不是东洲党,就是论派系也是自己人…… 庞羲笑道:“子乔!你是觉得军中赏罚不明?”张松脸色有些红,这个时候的他也仅仅是个刚出道的新人,脸皮还没历练到后世那个笑骂曹操面不改色那种程度,随后迟疑的点了点头。庞羲低下了声音道:“其实按照他的功劳,少说一个军刘是跑不了的!羲虽有这个权利,不过我却不能给他!” 庞羲笑了笑道:“羲若是真征辟了那甘家子,这军营可不得吵翻天,再说,张刘可是主公心腹,羲可想找不痛快!”张刘自然是张任,不过张任是刘启亲自发现的贤才,倒是令蜀中人又高看了刘益州几分…… 虽然听起来有些气短,不过张松心中也有些佩服,难怪庞羲被人人称赞,确实有本事,做官能做到这一手,恐怕自己这一辈子是做不到了……庞羲虽然如此说,但心中仍有一个原因他没说,若真征辟了甘宁,就凭他以喜恶杀人这一点,恐怕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张松又一次去了甘宁营寨,这一次是去送酒肉食“犒劳”的,只是此时甘宁的态度却是比上一次好了不少,甚至有些笑眯眯的对着他道:“这一次又劳烦先生了!”张松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奇怪,就听得甘宁道:“宁虽没读过几本书,但也知道些礼仪。上一次宁冷遇了先生,没想到先生依然如此,想来先生度量极佳,不会轻视我等武人……” 张松一愣,没料得自己还落了个“度量极佳”的评语,要是换了没见刘启之前,自然是早就跳脚大骂了。张松的性格自然没变多少,只不过刘启和他海吹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些怪异的人和古怪的故事,如甘宁这般的,自然就放在“怪人”这一类…… 甘宁好了脸色,张松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的性子和甘宁差不多,瞬间说话也柔和了几分。真说起来,三国时代出名的人士中,这类性子的人其实并不多——甘宁,张松、庞统、法正几个而已…… 严颜有些诧异,因为这俩人竟然能谈到一起,连自己进了屋都没注意到,开口道:“兴霸!张书记你也在!”甘宁点了点头道:“希伯不用如此,子乔是个爽快人!”严颜一愣,随后听的张松笑道:“只不过先前言语中有些误会!”严颜点了点头,这个小过节算是揭过去了。 甘宁没有在意两者的误会,继续笑道:“子乔先生,继续给宁说说你的游历!长安真的那么好么?”张松摇了摇头道:“说真的,长安好不好松倒没感出什么,不过这一趟游历也仅是交了一个朋友!” 这句话说起,严颜更是诧异,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说真的,走一趟小半个中国仅交了一个朋友,只能说这个人做得太失败了,不过想想张松那破嘴以及难看的容貌,严颜反而惊奇,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至于甘宁能和他交好,不足为奇,毕竟他本身也是个怪人…… 张松笑道:“河内刘启,为人说话虽然不风趣,但知道的挺多的!”甘宁有些失望道:“听起来,好像不是个什么妙人!”张松笑眯眯的点了点西北道:“启虽然是名族,不过论道法倒是不逊于那些人!甚至那一夜,松可看过启呼风唤雨……”甘宁有了些兴趣,严颜轻声道:“可是五斗米中人?” 张松摇了摇头道:“真论起来,还是死仇!五斗米的教宗张修可是死于他手!”甘宁吸了口凉气,纵然张修已经“成仙羽化”一年多,但如今从张松口中说起,无异于晴天霹雳,要知道张修这个人甘宁可是见过,不过那还是中平年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可是春风得意的十三岁少年郎,看着大神通自然有些兴奋…… 无意中给刘启“封神”的张松料不得此时他的话给了甘宁多么大的震撼,尤其是这一位此时也仅仅是十三岁,就连严颜也吃了一惊,要知道对面那几个方士都是三四十甚至四五十岁的人都有,可是他与他们打仗可没见过呼风唤雨,只不过每一次都用阵法折磨的西川兵痛苦不堪……至于改变天象,五斗米贼那些人貌似只唤风沙眯眼,不顾严颜心中也清楚,那些能人没出过东川,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松。(题外话:卢氏忙着指使着佣人,整个南郑师君府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天师张鲁都不能幸免,整个张府的中心乃是张富张大少,刚出生的新一代小天师……) 刘启可不晓得张松给他说尽了好话,此时的他正有些头疼吕布新送来的母犬大黄,好吧这也是个很俗的名字。刘启头疼自然不是头疼“人狗冲突”,事实上比原先想的要好些,这条狗还算是驯服,只不过太敏感了些,稍有风吹草动,就旺旺大叫。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大黄算是认了白奴这个“干亲”,只不过白奴晚上得陪着它睡,而白奴却是只认刘启,意图进屋…… 贾诩可不管这些“肥皂剧”,他见得吉利对这条狗时常狂吠不怎么反感,也就不了了之,再说,狗确实比白奴要好养活,喂些饭也就是了,倒是轻松不少。刘启可不清楚,贾诩虽然有些反对认养白奴,但大黄的到来,心中还是很高兴的,犬者,戒也,至少真有了事情,倒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啪!”刘启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不是难为人么?”黄令丞笑着道:“刘北宫可别上火!这一切都得按着章程来!簿本对不上,我们也不好交代!”黄令丞,准确的说是武库令令丞,月底了,徐晃不在,刘启只好亲自上阵去了结这些琐事。徐晃不在,自然是带着那一千多人去了龙首原剿匪,最近帝陵有些不太平,就连董卓都被惊动了。 说道帝陵,就不得不说比较奇葩的古都长安了,纵观历史,也就是西汉长安城这个首都比较奇葩,奇就奇在这个都城真真的是“皇都”。这个名号自然是实至名归,当初城建的时候,就没考虑过给平民百姓一点空间居住,仅留下几个市集如东市西市之类,至于平民富贾所住的地方,恰恰是以后朝代中的冷地——帝王陵墓,当然是在城外了!所以说,电视剧害死人,无良的编剧不考虑历史,所以西汉都城长安在汉武戏中通常成了后世都市一样的类型…… 黄令丞叹了口气道:“刘北宫,你是第一次来,不晓得其中的门道,别的还好说,但宫中的武器铁甲都是有定数了,你这里、这里……不清不楚的,我也不好办!”刘启一愣,有些傻傻的问道:“清楚就行了么?”黄令丞一呆,随后喃喃道:“刘北宫,我可没多说什么,一切可都是你自己想的……” 刘启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明面上提示要做假账么,当然,说是假账,那也是没办法,当事人徐晃不在,这边催的急,也只得出此下策……刘启心中有些嘀咕,甚至有些不舒服,在他眼中,当官还是走正路比较好,至少良心上过得去,没想到即使到了两千年前,似乎那一套规则还依然适用…… 只是,这做假账也是有学问的,刘启一呆随后就有些抓瞎了,事实上这所谓账簿上的模糊点,他自己就没瞧出来——他也只会看数目能不能对上的初级水平。不要怪刘启无知,这实在是各科有各科的学问,就是黄令丞也是在此道沉溺多年,玩透了这潜规则,又因为上司李傕和刘启交好才好心的提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贾诩看着刘启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正诧异间,就听得刘启急道:“义父!我有些事儿……”贾诩点了点头,转身就开了门,小娘子貂蝉一听说有正事儿,立马就引着白奴大黄到院子的另一侧嬉戏…… 贾诩的面容有些诡异,还是开口道:“这是曹吏功夫,启你不是这行人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也情有可原!”贾诩沉思了一小会儿,随后就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开口笑道:“我要不是坐了闲官多年,这等事恐怕也难倒我了呢!所以说,这账簿可是个大学问,小吏能不能欺上瞒下就看它了!”刘启立马点了头,不用说别的,今天的事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么? 远在龙首原的徐晃自然不晓得他一时忘却了给胡车儿销账而使得刘启头疼,对他来说,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剿匪,而是旁边的热血少年的挑战。平日里徐晃忙着练兵,马超自然不好打扰,如今出了城,心头就不自觉有些痒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徐晃的大斧招式简洁,看的马超有些心折,唯一不忿的是,徐晃有些冷淡的对他说:“我是刘启的师弟,不过有些功夫却是他代师传授!”马超有些不解,毕竟他可不像徐晃那般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得了真传,马腾虽然落魄,到底有祖传真法…… 马超铁枪一指,冷笑道:“就凭他?徐公明,你不是唬我吧?”徐晃眼神一眯,“哼”了一声,大斧高高举起,借着马速,犹如天神一般。马超眼睛一亮,喝道:“来得好!”马超催动马匹,手中的铁枪一动,木杆一颤,枪头幻出几个虚影,正是马超祖上马服君赵家枪法其中的一招“凤抬头”。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句,马超祖上虽善使枪,但要求过高,到了马援这一代,又另辟奇径,留下了马家刀,以至于如马腾等人皆是用刀高手…… 徐晃冷笑一声,纵然技巧再高,没有真实的力量不过是镜花水月,手中的大斧不自觉一紧,如劈山一般狠狠地朝着马超的头上砸去。是砸不是砍,马超的眼睛露出一丝羞恼之意,但手中的铁枪真贴了上去,心中猛然吃了一惊,这力气忒大!右臂仿佛酥了一般,铁枪的柔劲竟然一点也用不出来,甚至这反震的力气,使得几个枪花立马消失虚招化成了实招。 徐晃轻声道:“不过如此!”手中的大斧在马超额头前一尺左右猛然停了,那道斧风,猛然吹得马超头型尽乱,额头上的前发仿佛波浪一般分为两侧…… 马超有些恼怒,手中的铁枪的木杆上竟然被握的有了些印痕,眼睛有些眯,仿佛激怒的狮子一般,心中的斗志已然燃烧起来。徐晃轻声道:“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自己去练练!”说是这么说,徐晃在下斧的那一刻就后悔了,这个小子说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等天赋,比自己那时候可好多了…… 长安董府,温侯吕布来到大名鼎鼎的凤仪亭处,这倒不是和董卓小妾有私情,而是董卓有事儿要唤他。董卓笑着道:“奉先,来!”吕布笑了笑道:“义父生辰将近!今年不如大办一下,喜庆喜庆也好!”董卓一愣道:“这不好吧!如今国家艰难……”吕布笑道:“自家府中出钱,又不动用国库,再说,说是大办,不过是场宴会而已,往年的寒酸,有些不美!” 董卓皱着眉毛,然后道:“奉先,我在考虑考虑!对了,今日唤你来,是有一事!”董卓笑了笑道:“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卓今发了迹,所以大建郿坞。奉先也做了侯,并州仍是无主之地,张扬不堪大用,依我之意,不如奉先……” 吕布喜道:“布愿去!”董卓摇了摇头道:“非也!奉先乃是太仆,不可轻离,依我之意,推举一心腹便好,有了功绩,才好升迁!”吕布一听,立马道:“布帐下张辽智勇双全,可堪大任!”董卓点了点头道:“并州之事就托付于你!如今西凉有乱象,军马有些不稳……”这一说,就连吕布都提了神,要知道不管是西凉军还是还是并州军,大多都是骑兵,这年代骑兵可是最烧钱的,不是和后世那般,部落就算再穷,也能凑得上几千人骑兵…… 所谓的烧钱,主要是因为没有马蹄铁,所以说,战马几乎就成了“几次消耗品”,若非如此,刘启的绝影二世也不会这么大了溜得也很少,当然这也与刘启有些心痛给这么小的宝马打马蹄铁的缘故…… 所以说,当初刘备一听说马超来投,立马就喜不自胜,甚至五虎之中,马超位列第三,无他,就冲这几千骑兵,就值这个价(喜爱赵云“妹子”的可以退散了,正史中排行老五,几乎是个酱油党)。至于挂在口边的衣带诏云云几乎就是个借口,和演义中不同的是,正史中马腾算是挺曹派,赤壁前就去了邺城(都城许昌,不过曹操施政中心此时转移到邺城),马腾之死不如说是死在马超手里,儿子造了反,自然得把老子给杀了…… 闲话扯完了,兴高采烈的吕布没看到董卓那微笑的脸,准确说老人慈祥的脸是最好的面具,一切的一切都隐于其中…… 李儒抓着头皮,看着上门的吕布,想了想这个宴会还是点了点头,董家二代董璜躺在床上,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李儒牛辅以及这个义子吕布了,不过牛辅是个老好人,随大流的典型代表,只不过如今的他可是正往长安赶,前一阵回了西凉,纵然是朝廷官员,不过自家的部落出了问题,牛辅心里系着自家兄长,便急急回去了…… 李婉向吕布施了一礼,看吕布一点头,便跑向了李儒身旁道:“爹爹!”李儒慈祥着笑着道:“乖女儿!何事?”李婉小脸一努道:“姎想看看白奴……”李儒的脸一黑,这一阵儿由于有大黄在,好不容易有借口让李婉消停点,毕竟身为未婚妻动不动上夫家门太令人耻笑了,这不是童养媳…… 吕布笑道:“快去吧,正好雯儿也在,小娘子一块儿玩倒也不错!”李儒看了吕布一眼,叹了口气,道:“去吧去吧!” 李婉欢呼一声就跑了出去,李儒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道:“奉先啊奉先!你可真给我出难题!”吕布摇头道:“这有什么难题!草原上的人本来就是敢爱敢恨,哪和你们似的,明明心中喜欢得不得了,却婆婆妈妈的不敢做!这张面皮真这么重要么?” 李儒噎了一下,懒得理会和吕布吵这个问题,叹道:“相国寿宴,以你的意思是请群臣?”吕布点了点头道:“郿坞已经建好,想过在自家举办宴会,一来地方够大,二来义父能亲眼见到家乡变化,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么?”李儒尽管有些诧异,在这等私事上吕布竟然会如此上心,不过还是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后道:“不过到了那天,奉先少喝些酒,有些不死心的人说不得就得兴风作浪!” 吕布冷笑了一声道:“布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吕布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帐下张辽去并州,其中的文书和令牌等,郎中令还是早早操办!”李儒点了点头道:“张文远是么?最晚明日,这些事儿都会处理好!”李儒叹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有些头疼的事儿,被董卓轻描写意的完成了,最关键的是,对方还感激的很,事实上,这只不过是李儒走了思维误区,只想过离间么,没想过“调人”…… 李婉刚去了贾府,朝着贾氏扬了扬手,在门口旁阴凉处坐着的正是贾氏,怀中的吉利戴着小皮帽,眼睛一眯,如果说你认为他睡着了,吉利会一蹬腿显示自己还醒着呢!半岁大的孩子甚至比常“人”还健壮些,贾太夫人欣喜地仿佛是服了蜜,原本生了“锈”的身子竟然是越来越健壮。原本有些担心的贾诩连最后一点担忧都去了,甚至他自己都怀疑,看起来这“过了花甲直奔古稀”的母亲貌似比自己的精神头还好些,看来不练练那竖子的太极拳不行了,“可恶,我才44岁!” 院子的中心是一位绝美的小娘子在舞剑,手腕轻动,几个剑花顺势而生,左手丝带轻舞,仿佛天女一般降临世间,吕雯如痴如醉,手不自觉抱得白奴禁了些,白奴一吃痛,张口就咬——可惜没有牙…… 吕雯感到小手湿润,看着白奴那“傻样”,笑呵呵的放下了它,恰巧貂蝉右手收剑,赶忙跑上前去急道:“姐姐!姐姐!教我好么?” 远处的贾氏心中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女儿家还是做好女红为好,舞刀弄枪成什么样,想归想,但心中对貂蝉到没起什么坏心,毕竟貂蝉出身就是歌姬,只是没料到她的剑舞也是如此好看!貂蝉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一幅大姐头的样子,摸着仅到她胸口高的吕雯道:“这不是你所想的武艺,这可是舞术!” 貂蝉看着吕雯一副迷糊的样子,又解释道:“这个‘舞’是‘舞蹈’的‘舞’,用来表演还行,若是打架,那定是破绽百出!”吕雯有些失望道:“只是花架子是吧!”貂蝉笑呵呵的点着头,随后道:“不过姐姐会一套剑法,你要想学,我倒可以传你!” 李婉看着吕雯高兴地点着头,心中不自觉有些吃味,只是想了想自己有些瘦弱的身子还是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不爱动啊…… 并州军这几天消停了不少,甚至不少人都露出了喜意,大将张辽要归乡,瞬时就传了出去,甚至有不少人都卯着劲,去争那一千个名额——张辽的部曲。吕布初时不以为意,等过了几天便大吃一惊,军心哄动,甚至连训练都有些懒洋洋的……唯一有些警觉的人,是李肃,只不过这个人存了些私心,就没说出来,只是在和高顺开玩笑的时候露出些喜意……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妙手,高祖刘邦的十面楚歌看似有些游戏,但实质上却抓住了整个封建社会的本质之一——封闭!是的,许多人若非经历战乱或是大灾,恐怕这一辈子就只会圈在这一个县中。看似有些可笑,实则是事实,不要忘了,在古代那可怜的教育普及率下,读书人永远是少数,那些累死累活的苦巴巴,读书人眼中的泥腿子——农民才是历史中的主角,只不过,史书是读书人写的,自然全是读书人的狗屁事儿…… 而且,早在秦汉,户籍制度就已经很完美,最令人发指的是,即使出了本县也得“签证”(所以说,如今去“燕京”签证什么的都是浮云,只不过是玩祖宗留下来的花活罢了)有了路引,才能上路。更不用说,等到了明朝,朱元启甚至连工作都安排好了——你祖上是工匠,所以你以后的子孙也是工匠,生计自然是不用愁…… 闲话扯得有些远,离了乡的士卒,在那些单纯的人眼中,恐怕在他们眼中一辈子都难回去,尽管吕布心中有火,但还是不得不忍了下去。这能怪谁?怪董卓?别开玩笑了,这只不过是正常的政令,而且,也是给张辽上升官职的资本,送上门的好处要是在埋怨,和中山狼有什么区别?怪张辽走露了风声?这也不对,军令不是儿戏,更何况当初张辽的提议他也是准了的…… 吕布苦苦思索,猛然听得严氏道:“奉先,有客来!”吕布恼恨的喊了一声道:“不见!”严氏道:“中郎将徐荣,奉先也不见?”吕布吃了一惊,忙道:“见怎么不见!”吕布感激的瞅了严氏一眼,若换了寻常家的女子,恐怕刚才那一喝就已经出了屋子。 难怪吕布有些感激,徐荣算是个低调却名气很响的武将。低调指的是徐荣为人,不过论战绩,吕布若不是武艺超群,又领着并州军,拍马也不及他……这倒不是贬低吕布,而是徐荣在西凉系中的超然地位,算是半个客将,早在黄巾之乱前,已然自领一军在西凉打响了名气,更不用说,如今的辽东,国中之国的“国主”公孙度,之所以能从空有虚名的冀州刺史跑到了辽东当“山大王”,就是因为同郡老乡徐荣的举荐…… 吕布进了屋,赶忙笑道:“让中郎将久等,真是布的罪过!”徐荣摇摇头道:“无妨!不过是一杯茶功夫!荣此来有一事相求!”吕布沉吟道:“布量力为之!还请中郎将说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徐荣看了看吕布,笑了笑道:“听闻温侯帐下将取并州!”吕布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太保密的事儿,甚至说连圣旨都已经准备好了,印也盖了。徐荣笑道:“某家结义兄弟公孙度领辽东,与幽州公孙瓒素有龌龊,还望到时两家能相互呼应一二!” 吕布点了点头,沉吟道:“公孙瓒名为汉将实为汉贼,不服州牧不敬天子,本该讨伐!只不过这时间上……”徐荣哈哈大笑道:“温侯!荣非不知兵之人!结盟便是,至于出兵与否,那则是温侯与义弟的事了!”吕布欣喜的点了点头,道:“痛快!不如中郎将留下痛饮一番?”徐荣摇摇头道:“荣虽有此意,不过时间不对!如今温侯事忙,不如过了这一阵再说……”吕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亲自将徐荣送出了门,手脚也轻快了不少…… 吕布看着严氏,笑了笑道:“若非娘子,险些误了大事!”严氏呵呵一笑道:“奉先有何喜事?”吕布轻轻搂住了严氏,低耳道:“布与公孙结盟!”严氏眨了眨眼睛笑道:“姎是女人身,这等大事,夫君自己处理便是!”吕布虽然有一丝不快,但还是派人急招张辽…… 严氏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她是并州大家族出身,懂些人情世故,公孙是指幽州公孙么,不是很好啊,四面皆敌,罢了,且随他去……严氏猛然眼神一紧,看着风风火火的吕雯,猛然声高了八度,喝道:“雯!你去哪儿……”小娘子吕雯不晓得她自己完全替父亲接过了“火力”,只是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逃出了后院,没料得娘亲正在前院“埋伏”着…… 汝南袁府,袁术有些烦闷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公孙家的使者。袁术烦是烦他的出身,一个卖布的小贩,也爬了上来,最搞笑的是,竟然是公孙瓒的三弟,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在想些什么! 说归说,李移子姿态雄伟,倒也有些口才,开口道:“后将军,所谓‘唇亡齿寒’,若是那竖子再得了幽州,天下无人能制!主公之意,希望后将军能出兵相助袭他后路!”李移子这个“竖子”倒也有些来历,早在两三月前,公孙瓒一句“袁绍不为袁家子”又开了新的战争…… 不过这话,袁术爱听,一想到那“身份”自己就先爽半天,更不用说“袭后路”看似没有危险的却好处极大的事儿他是最爱干了。只是袁术却横起面皮斟酌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想想!”李移子察言观色,笑道:“主公有言,若是后将军出兵相助,另有三千匹骏马相赠!” 袁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送了客,心中更是满意之极,只是那李移子心中愤懑,没料得将最后的底线说出,后将军依然不为所动,到底还是个诸侯,名不我欺! 袁府密室,袁术召集了一干谋士,看着跪坐的人,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术有一事相询!幽州公孙瓒来使,邀我出兵相助!此事若何?”长史杨弘,乃弘农杨家旁支,开口道:“若无好处,还是虚言为上!如今大敌董贼闭关不出,但若彼时出了函谷关,又有谁能挡得住!” 话虽冲,袁术点了点头道:“杨长史所言不错,不过长安暗探来报,董卓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京,有童谣言‘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阎象喜道:“好一首童谣!”杨弘咬着牙道:“纵然有此童谣,万一是董贼故意放出迷惑我们的怎么办?” 袁术一愣道:“嗯!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杨弘道:“三年不飞,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杨弘站起了身子,又道:“听闻董贼广收商税,想来府库益丰!”韩胤道:“若如此,岂非干坐汝南,引颈就戮?” 杨弘摇了摇头道:“非也!弘有两策!取地图!”袁术点了点头,从箱中谨慎的拿出了一副地图,只是和寻常地图不同,这一幅乃是画遍了整个大汉朝,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先代人的心神劳力…… 杨弘手指一指道:“众君请看,我之地汝南,西南为荆州,东南就是扬州,北面就是竖子,西面就是董贼,东北则是徐州!其中,,西面北面都是敌人,荆州虽有敌意,不过猛虎孙坚在此到可牵制,所谓飞地就只有扬州!” 阎象摇了摇头道:“此乃下下之策!”袁术道:“说!”阎象道:“扬州地广人稀(江东一带),且多山越异族,昔以秦始皇之能,举全国之力尚不能定……若我们取了扬州,只是割据江东,坐观天下么?” 杨弘叹道:“不思胜先谋败!第二策便是应公孙之请,讨伐袁绍!只不过这个讨伐,应却应在曹操身上!”袁术有了精神,喜道:“说!”杨弘道:“遍观袁绍势力,黄河以南势大者唯曹操也!其余之地,皆在黄河之北!我今破敌,乃求速胜,隔河而望,再寻胜机!” 杨弘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道半圆,开口言:“徐州陶谦为人亲善而无勇心,可为盟友!”众人点了点头,说是亲善,倒不如说是老了老了,只想混日子而已。杨弘又道:“曹操名为东郡太守,不服管制,将军可连刺史金尚,同为袁家故吏,有这等情分自然是事半功倍!”金尚,字元休,董卓所任兖州刺史,孤身上任,被曹操所拒,只得募军相持…… 杨弘看了看四周小心说道:“第三路援军便是此处!只是主公可有心?毕竟援军一出,名声恐不利……” 袁术一瞧,杨弘的手指正圈定一个小小的地方,只是此地却在黄河之北,甚至离着袁绍的老窝极近——地图上两个字正耀眼,恰恰是“河内”两字…… 河内,地靠朝歌雒阳,东北便是黎阳邺城一带,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张扬入主,在袁绍董卓两方朝秦暮楚,堪称是墙头草的典型代表之一。 阎象道:“长史!恕象失礼!张河内怎么可能会出兵!他本身就是……”杨弘笑呵呵点着头道:“张河内自然是不会出兵!但河内却不止张河内一家!”话说的有些像绕口令,但众人的脸色就变了,韩胤口快道:“匈奴人!这不好吧!” 杨弘摇摇头道:“不仅仅是匈奴人,还有一些被赶走的白波,想来他们是乐于复仇的!反正对于盗贼和异族来说,劫掠本来就是天生的本职!”韩胤道:“只是这样一来,虽能瞒得住愚民愚妇,却瞒不了读书人!” 杨弘笑道:“瞒不了又如何!万一董贼真出了关,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那些人,当一个盾牌倒也不错!不过是花点钱粮罢了!”袁术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能出的兵确实有限,除了要镇压汝南黄巾之外,还得分兵看着荆襄,更提心吊胆防着武关道,那才是大头…… “少主!你真的要去当县令么?”刘朗哈哈大笑,拍了拍正在驾车的刘廉的肩膀道:“当然!”刘朗叹了口气道:“不仅仅是为了宗族,同时也是为了避祸!”有些唏嘘的话从而立之年的人说出,有些萧瑟意味,不过刘朗还是很“顺从”的出了仕,只不过令张扬有些意外的是,刘朗跑到了黄河以南的成皋县当了县令! 同样都是名不见传的小县令,不过刘朗这个选择很令人寻味,成皋这个如今地广人稀的小县几乎很难吸引人的注视,只不过县里有一个建筑不得不让人仰视——虎牢关!是的,刘朗去接收成皋就因为有虎牢关这个建筑物,张扬纵然在黄河之北,但还是希望自家的地盘越大越好,更何况,两者的距离确实很近…… 刘朗哼着小曲,一点都没有失意的样子,他就算是上了贼船,可手中依然有翻身的筹码,一关在手,官运我有!刘廉笑道:“二郎君这几天可有些不高兴!”刘朗点了点头道:“再不高兴也没法子,胡夫子离开了邺城,不高兴也得忍!顺便也该是历练历练的时候了,你瞧瞧七叔家的堂弟,纵然人情世故上犹如白纸,但这份人脉就足以帮他抹平了一切!” 刘廉有些沉默,这所谓“七叔”家的堂弟,自然是刘启了,别看庄中人非议很多,但刘朗知道自家父亲的回信时可是对他赞赏很大,无他,能和朝堂众人交好关系,就已经是对家族的巨大贡献了,所以说,刘防在长安越发的低调,以至于他的地位在读书人眼中也提了不少…… 刘朗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虎牢关,这条道他不知走了多少次,这里是去洛阳的必经之路,只是如今的荒凉还是令他唏嘘不已,再也看不到那连绵的车队了,时间仅仅是过了两年……大汉的江山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长安的刘启打了个喷嚏,右手刚抬起,小娘子貂蝉责怪道:“用手干什么,脏死了!”一分丝帕轻轻抹了抹鼻子,貂蝉看着傻笑的刘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嘀咕道:“瞧你那傻样!风邪入体了么?” 刘启立马跺了一脚急道:“呸呸呸……什么风邪入体,明摆着是有人念叨我罢了!瞧瞧俺的身体”远在虎牢的刘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躺枪了…… 刘启的下半句自然是没有说出来,“多壮啊”销声匿迹,小娘子那蔑视的目光盯着那肱二头肌,后者立马就“重症肌无力”……小娘子的蔑视自然是因为刘启的肌肉有些“华而不实”,有了些样子却远远不如自己那有些平坦正常的小胳膊(你妹,你是开挂的,刘启泪奔……)。 不过貂蝉的小性子闹过就算,拿起了小脸盆,将丝帕扔了进去,十足的贤妻良母做派,这算不算是童养媳,刘启有些yy的想着,不过很快,贾诩的呼唤就打破了这yd的想法…… 贾诩摸了摸胡须,看着刘启点了点头道:“启!这是家书!你大伯刚派人送来的!”刘启欣喜的点了点头,说真的,刘启有些刻意疏远大伯,也是刘防的叮嘱,再加上刘防如今一个心思闭门读书,刘启也不好冒然上门叨扰…… 刘启欢天喜地的拆了封,刘亮一如既往的说着闲话家常,刘启读着不自觉的落了泪,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刘林爬树挨骂,和刘梅趁着兄嫂不注意玩弄白龟喜儿(尽管是雄的,可惜背后的字……)以及它的伴侣的小故事,顺便提一句,这一只是刘亮花钱买的普通种…… 信的末尾自然是说了几句刘家的现状,准确的说是刘朗出仕,不过洋洋洒洒两千言,说是信倒不如说是长文。刘启其实到了如今,还没有接收过正常的汉代书信,自然是不晓得古代书信那短小精湛的特点。左慈和自家的家信自然不用说,刘启是能写多长写多长,两位长辈也是如此,至于张松,刘启倒是没给他写信,因为这人说要去天下游历(事实上已经出仕),不畅通的通讯条件限制了这一切,所以说这是个家信值万金的年代……正统的书信实质上是短的可怜,除了文言不说(刘启从来都只用大白话),一篇书信能到四五百字已经是“长稿”…… “当当当”刘启看着家书,擦了一下眼泪儿道:“进来!”胡车儿没心没肺的看着刘启有些红的眼圈,道:“主公有人寻你!咦!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了,莫非还……” 刘启哼了一声道:“哼!这是家书懂不懂!可恶……”胡车儿嬉笑道:“车儿可不识字!你和我说家书是一点用都没有!”刘启纵然有些恼恨,不过那丝伤感顿时无影无踪。胡车儿脸上隐隐一笑,犹如跟班一般跟在刘启的身后。 刘启奇道:“范氏?怎么是你?莫非……”范氏脸一红,身旁服侍的女子笑言道:“夫人有了……宫中不适合,便出来……”刘启大喜道:“公明有后了!真不错!放心在这儿住,绝对不会受一丝委屈!” 小娘子貂蝉凑了过来道:“田氏正在收拾屋子,你先随我到夫人屋里,有什么要注意的,可得好好点点!”一说起这个,范氏立马上了心,尽管未显怀,小心翼翼的走着,仿佛腹部有着什么奇珍异宝…… 刘启忍不住出声道:“公明知晓么?”范氏一呆,忙道:“没……”旁边的小娘子脸一红急道:“夫人身子不适,赶忙请了疾医,一切都乱了章法……”没头苍蝇一般的解释到让刘启笑了起来,道:“秀!好好扶着她!至于书信我写,你放心便是!”范氏点了点头,刘启立马就出了门,跑到了隔壁李府……(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儒刚有空闲喝茶,便见的刘启进来,笑道:“你这个竖子,好不容易轮到了休假,不在家中好好呆着,来我这里做何?”刘启眨了眨眼睛道:“看看婉儿!”李儒脸一黑,随后醒悟,开口骂道:“你这个竖子!竟然拿我开玩笑!该打该打!” 李儒嘴中喊打,但脸皮却有些发红,比起先前要少了不少疲倦之色,道:“有何事?”刘启笑道:“叔父这里消息最灵!我想知道公明如今到了哪里?”李儒道:“这得晚上时分才能知晓,如今的位置可不准!怎么,找公明有事?” 刘启道:“公明的侍妾有喜,他这个当家的不管怎么说也得回来看看!”李儒一愣,便见的刘启拿过了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了八个字——“范氏有后,公明速回!”当然,标点自然是没有,刘启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叔父!这封信就托您送出去了!”李儒推推手道:“行了行了!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刘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送的时候说一声,如今范氏不在宫中,在贾府,可别让公明多跑一趟!”李儒点了点头,看着兴冲冲跑出去的刘启有些出神,丫的隔壁最近抱儿抱得太多,为啥我一个都没有,我也算卖力了,难道是风水问题,看来得找人瞧一瞧…… 屋外的小娘子的嬉戏声和少年郎君的兴奋声自然是进不了已然出神的李儒耳中,李婉和娘亲李董氏打了个招呼,就跑去了隔壁贾府。后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婿还算不错,真不知道自家的木偶疙瘩是怎么想的,所谓的汉人规矩真这么重要么,老娘可是西凉人,最见不得这些规矩…… 一场密雨洗遍了郿坞泥沙,清冷的秋意如期而来,吹响了向冬天迈进的号角。吕布骑着赤兔马,摇了摇头道:“这场雨真不是时候!”斗笠上的雨水连成了一条线,倒垂了下来,魏续笑道:“我倒羡慕文远那个小子!这时候应该进并州地了吧!”吕布没吭声,张辽走了十多日,想来至少是渡了黄河,河内张扬想来也不会对文远有何敌意…… 吕布所谓的“不是时候”主要是这场雨已经连着下了两天,而明日就是相国董卓的生辰,此时的他,正在吕布身后的一辆马车之中,倒不是董卓已经年老到骑不得马的程度,只不过是礼仪所需……吕布看了看魏续道:“你在这守着,我过去看看!”魏续点了点头,一调方向,对着部曲道:“都精神点!加快速度!” 一道火红的影子在这寂寥的山路上穿浮,温侯吕布一拉缰绳,赤兔有些不快的嘶了一声,这泥泞的山路,越走越不快活!这条道又称郿道,乃是董卓所建郿坞与长安之间的山道,郿坞在长安西二百五十里,只不过雨中山路难行,倒是误了不少时间! 门帘一拉,露出半个俏脸,笑道:“祖父睡了,小点声!”吕布无奈何的点点头,雨水不经意间就洒到了脸上。董白拿出了一个丝绢,只是刚伸出去,小脸猛的一变——干干的丝绢被雨水打湿,只得歉意的笑了笑。吕布道:“天冷,还是早回车里吧!”吕布说完,右手一动,赤兔猛然转了方向,几个呼吸便消失在雨影中…… 董卓醒了,轻哼道:“白儿?”董白一回神,笑道:“祖父!白儿在这儿!”董卓笑道:“到郿了么?”董白没好气的哼了一句:“白运气好不会倒霉!”董卓哈哈大笑,看到了孙女的俏皮样,仿佛又想起了自家儿子那小时候的事情,眼睛猛然湿了湿…… 董白摸了摸董卓长长的胡须道:“祖父!你又拿我开心!如今山路难走,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董卓先笑了笑,随后又皱起了眉毛,伸手拉开了门帘,偏巧马车颠了一下,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董卓哼道:“这路……”董白不以为意道:“不平就不平呗!白有些想骑马了,不如来年回西凉好不好啊!”董卓苦笑一声道:“这哪里是想回就回的!”董卓虽然凶火尽去,不过对这个路还是不满意的,以至于一入了郿坞,便派人去寻李儒…… 董白这是第一次来董卓的故乡——郿县,当然这绝对不是原汁原味的郿县,如今城高七丈,已然赶上了长安。说归说,不过在山地上建城显然是困难的,纵如董卓,也是耗了一年多,才有了如今的坚城…… 董白两眼冒着好奇的目光盯着这里,不时走走,吕布赶忙派了一伍人跟着她,尽管也是在董府,不过这陌生的地带还是有人跟着为好…… 李儒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正在喝茶的董卓,笑道:“相国!你找我?”董卓点了点头道:“郿坞的路,我不是很满意!再整平点,下雨天还是有些危险!”李儒点了点头道:“不过如今是秋收时分,倒不好大兴土木,不如等入冬之时,纵然多废些粮食,反对的人也少些!”董卓点了点头道:“依你便是!” 董卓站起了身子,推开了窗户,看着屋外的细雨笑道:“想卓年幼时,先父和我说起长安的盛况时,总是羡慕不已,只是山道艰难,想去而不得,如今建了郿道,倒是了了卓年幼时的心愿!一眨眼,就是四十年啊!” 董卓一回头,用手掌在自己的胸腹部比了比道:“那时候,卓也就这么高吧!每一天无忧无虑的骑着小马驹,欺负欺负县里的小孩子,朝着小娘子吹口哨……” 李儒笑了笑,听得董卓“气”道:“可惜了原先卓最看好的小娘子后来听说嫁给了林氏子,可恶,想当年,那竖子是被我砸的最凶的一个!” 李儒笑道:“后来呢?”董卓没好气的道:“还有什么后来,卓去了西凉,听说那俩人前两年就得病死了……”董卓有些寂寥道:“纵然有些失望,不过一想到那俩人有那么多娃娃,卓就有些愤懑!”董卓哈哈大笑,李儒也跟着笑了起来,纵然带了点悲伤,但幼年的事儿永远是心中抹不掉的记忆…… 正说话间,董正带着三位大胖子走了进来,只是那三人看着董卓有些惶恐,嘴里嘟囔着什么,声音很轻……董卓开了口指着他们道:“就是他们!”李儒一愣,上下瞅了瞅这三位,只不过李儒却忘记了他的眼神“太凶”,只见得其中一个胆小的,立马就跪了下去…… 董卓跑了过去,踢了他一脚道:“想当年你父亲也是这么个孬样!怎么到了你们这一代还是这样!到了自己叔叔家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坐!”林家兄弟欣喜地对瞅了一眼,慌忙的跪了下去,道:“拜见叔父!” 李儒摇了摇头,没有打扰这位老人衣锦还乡的喜悦,他也不想看这个无赖的故事,若是林家子活着,发小情谊还在,可他一死,所剩下的仅仅就是巴结了…… “话说纣王离了朝歌……”一道响亮的声音不自觉的传到了李儒耳中,脸上微微一动,嘴角一提笑道:这个竖子…… 果然,在不远处的小亭子中,一位少年郎君正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两位少女专注地盯着他看,只是这一瞧,李儒有些上火,他的宝贝女儿貌似离着刘启太近了…… 李儒走了过去,只是声音有些大,李婉的小脸有些“凶”,埋怨着在走廊上冲了过来的父亲,道:“爹爹!”刘启眨了眨眼睛道:“叔父!莫非你对武王伐纣也感兴趣?”刘启所讲的自然是《封神榜》,哄女孩子高兴这个年代最好就是讲故事,只是四大名著全都“毙”了,尽管西游也靠些谱,不过刘启可不想真到了唐朝时,他这个“雷震子”会被举上神坛,成为道家仙长中的一名,然后等到封建王朝结束时在成为被批斗的对象——这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说真的,封神之所以吸引女孩子注意力,完全是因为生活里就有活生生的道人,刘启和貂蝉自然不能腾云驾雾,不过这却是修道人一生的梦想。刘启却不知晓,早在成都,现已经羽化的张衡,完成了伪“******”的一幕,否则,这本书他是绝对不会开讲的,因为带了娱乐性质的书,一旦真有人做到其中相似的事情,那就意味这麻烦来了…… 李儒起初也没兴趣,不过听着听着,眼神一亮道:“启你有闲空的时候,不如让人将这故事抄写下来,听着解闷也好……”刘启小脸一苦,刚要反驳,看着李儒杀人般的目光,顿时将这话咽了下去。 李儒自然有李儒的打算,尽管刘启的《封神演义》他没讲完,不过历史大势在那里摆着,后一段定然是武王伐纣的情节,所不同的仅是这故事的精彩罢了。李儒有些冷笑的看着天空,眼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凶芒,士族中人不是说相国残暴如桀纣么,不过是个披了外纱的,那个“禅教”嗯,哼…… 刘启不晓得这本即将面世的《封神演义》真要送上了李儒的案几,定然有一大帮“枪手”会修改其中的章节,尤其是纣王迷惑戏女娲等等……文人一支笔,想让它东就东,想让它西就西,汉语文化博大精深,要改的只是其中一点而已…… 李儒的小心思刘启想不到,但他此时心中却有些发凉,不用说别的,单单那几个圣人的来历就说不清,这倒不是刘启瞎想。先不提鸿钧这号老祖,就说三清,如今大汉朝虽然初分了丹鼎符箓两大派,但头顶生只认老子一人。至于灵宝天尊(通天教主)以及元始天尊(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则是后世南北朝左右兴起的。 至于西方教,那更是有些迷糊了,接引道人类似于浮屠教中的现代佛——阿弥陀佛,却又有些不像,毕竟唐僧上无底渡时,也出过场……至于准提道人,只能说是明朝准提菩萨在佛门大兴吧,毕竟无论大小乘佛教,这个和三佛相比地位上差了不少…… 刘启有些抓瞎,貂蝉皱着眉毛道:“怎么不讲了?”刘启气道:“我只是想如何如何解释这些人!”李婉“哼”了一声,未来妻妾组成统一战线,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只是小说!听着快活也就是了!” 刘启恍然大悟,他这个并不是学术,只是小说,通篇白话(大部分诗记不清,仅有故事),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只是没料得的是,自打《封神》一出,左慈立马下山了…… 权力果然是个好定西,作为李府的未来姑爷,刘启蹭到了董卓家,只不过这占地面积,刘启觉得恐怕比河内温县刘庄老宅小不了多少,这等人要是放到中国现代自然是要被批判的,不过到了外国也很正常,毕竟一个农庄一个牧场,面积就出来了…… 一大早,睡眼朦胧的小娘子李婉就被刘启叫了起来,当然还没失礼到冲进去拖被窝那种程度,不过早起的小郎君还是让那些侍女们惊叹不已。依旧是下雨天,乌蒙蒙的天让人产生十足的睡欲,李婉虽然有些抱怨,还是随着刘启进了后院靠东最大一排院子。其实则也是古代的布局,主在东,客在西,所以说什么西宫定然是在东宫娘娘之下(汗一个)。 董卓有些吃惊刘启和李婉来的如此之早,当然最吃惊的还是后者,听李儒说,这个外孙女儿还是有些喜欢贪睡的。董卓看着两位孙儿辈磕了头,哈哈大笑道:“免了免了!不过是过个生辰罢了!”说归这么说,董卓却是唤人送来了一个小盒子,但最令刘启有些无语的是,董卓斟酌了一下,竟然又派人取了一份小盒子?难道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李婉扭捏着看了董卓一眼,后者哈哈大笑道:“外祖父给你的东西就拿着,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这可不像去年的你!”李婉脸一红,去年时候她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将礼盒打开了……盒子有些轻,不过是长辈的心意,李婉轻轻的打开,一枚玉壁映入眼中,猛然听得旁边的人呼吸也重了不少…… 董卓很满意两人的反应,尤其是刘启,他也知道这人对财物不上心,只不过,这枚玉璧,他还是花了些心思的。玉璧自然还是走的汉代传统四象流,这一枚雕刻着白虎,只是令人惊叹的是,雕刻的风格猛然转变,不再是写意,而是求实。(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说到这儿就插一下雕刻,一般来说,图像是沿着圆盘沿,所以外形就像是下面发了肥的“U”,甚至不仔细看,青龙白虎是很相近的,会弄混……不过这枚玉璧,外表中的白虎栩栩如生,仿佛小一号的白奴,令人看得如痴如醉。到底还是权贵啊,刘启摇了摇头,要不然普通的玉匠可不会这其中的技艺…… 与这个相比,另一个盒子中的事物则普通多了,其实也是,毕竟这仅仅是董卓临时起意送的东西罢了…… 刘启笑了笑道:“相国莫非是儿戏?”尽管盒盖刚翻了一点,不过刘启马上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家中还有一块奇葩的做收藏……董卓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侍从立马就走,李婉看了看刘启,又看了看董卓,想了想,咬着嘴唇道:“婉儿先到屋外等会儿,你们的事儿,婉儿不感兴趣……” 董卓哈哈大笑,看着李婉的背影道:“难道说订亲之后,就这么懂事?要知道前年的时候,我和李儒在商讨大事,婉儿还在一旁拉扯李儒的胡子……”刘启有些目瞪口呆,不过随后就立马反应过来,说是大事估计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否则,李儒就是再溺爱李婉,也不会做这般荒唐事儿…… 董卓说完了笑话,便站起了身子,走到刘启身旁道:“这物事也算是和你有缘了!这一阵儿就先放在你处!”刘启苦笑一声道:“启可以说‘不’么?这可有些烫手!” 这东西他确实见过,当初刚来长安的时候,就是靠着它夺了长安的兵权,当然也与董卓的夫人董氏有关,若不是她在,少不得又起了一场风波…… 董卓摇了摇头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任谁也想不到这东西会在你处!”董卓撇着头叹道:“说来也可笑,老夫我越到老越信这一套!”刘启劝道:“不过是些胡话!再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也得有这个条件!靠着那些诸侯自然是不靠谱,就算应也得应到长安处!” 这一番话落到了董卓心中实处,有些急切地问道:“虽是如此,但卓也是不解!如今并凉之兵尽在我手!”刘启虽然有心,但一想起这几天并州军的情况就闭嘴了,你妹的,如果没什么特殊事件,吕布这时候忠诚度绝对在255(满值一百,参考三国志游戏设定,也就是刘备帐下关张忠诚度……),于是开口言:“相国不见伍周呼?匹夫一怒,亦动山河……” 刘启有些郁闷地走了,怀中的半枚虎符可是烫手的大山芋,你妹的也不知道董卓抽了什么风,给什么虎符……刘启摇了摇头,不过这虎符虽然烫手,但只有一半,也就是说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只能说狡兔三窟? 屋外绵绵细雨,刘启怀抱着不安份的白奴正听着丝竹管弦之乐,如今依然是下午,大宴会算是开始了。刘启的座位并不在董卓小一辈那一席,而是被李傕华雄叫走了,几名大老粗,配上郭汜郭阿多、徐荣、张济叔侄、樊稠胡轸,几乎这一席就是西凉武将的天下…… 刘启有些恼火的看着李傕道:“稚然,你这不是为难人么?”李傕笑呵呵的道:“男儿么,有个机会痛痛快快喝一场多好!”刘启咽了口口水,旁边不远处一道杀机隐然传来,刘启不用瞅也晓得那是义父的目光……说到这儿,就不能不赞一句贾诩的教育方针(年纪不到,勿沾黄汤),在家中,刘启绝对是滴酒不沾,即使逢年过节也是如此,过年的时候出去喝,那是没办法,谁叫刘启不在自己眼前呢…… 事实上,这一席离着董卓家人的席位很近,离着文官又远了不少,贾诩在此自然是配着李儒,同时那一席还有刚回来的牛辅、董卓之弟董旻等等……至于女眷则是在后堂,董卓虽然有羌胡生活习惯,但还没糊涂到那种程度…… 整个大厅猛然静了下来,一位男子走到了正前方,高呼着:“第一尊酒,敬大汉江山!”刘启皱着眉毛,说实在的,这“偷工减料”自然就没有聚音阵,以他所在的位置,听他说话都有些勉强,那更靠外的人岂不是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清…… 几排侍女提着木盒,轻移莲步,那飘渺的身姿引得众人猛咽口水——尤其是刘启旁边这位,其猥琐的眼神仿佛能将那些人的衣服透过…… 刘启咳嗽了一声道:“稚然,至于么!真的想……不如去和相国说声!”郭汜哼了一声道:“他那儿就是个无底洞,来了长安,也不知道相国家的侍女有多少被他求了去,也难怪夫妻不和,成了长安城的大笑话……” 李傕脸一****:“郭阿多!闭上你的嘴!可恶……”郭汜摇了摇头道:“今儿是主公寿辰,我懒得理会你……”张济叔侄笑而不语,樊稠更是和徐荣聊起了辽东风土人情,听闻公孙度讨伐乌桓,连连得手,言语中不自觉的露出些羡慕意思…… 刘启也竖起了耳朵听着,事实上,公孙度这人在历史中也牛叉的很,跨了鸭绿江,自封国王,也不是没道理,大东北加上南北朝鲜,要不是那时候人实在是太少,反攻中原倒也不是没可能(别看孙权的吴国也是三国之一,事实上纯是打酱油的,人口稀少的可怜,每一年都得从事去山越掠夺人口,诸葛恪为什么能掌大权,就是因为他从山越中抢人抢的太狠,十万二十万的说……)。 徐荣不自觉的成了这一席的中心,笑了笑道:“义弟的辽东如今大兴,可谓百年难遇!只是辽东地广人稀,荣厚颜向诸位求些人才……” 胡轸笑道:“中郎将你可是靠山说穷!谁不知道你那里人最多!”徐荣翻了个怪脸道:“是啊!人最多!全是木疙瘩,当兵也就罢了,别的可干不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能更好些呢!说起来荣也有三十多年没回去了……” 李傕不自然的闭了嘴,就连和他不对付的郭汜也陷入了深思,别看这两人这个好色那个贪财,不过根子里还是想在西凉快活…… 刘启看着有些沉闷,笑道:“听闻张河内朝秦暮楚,怎么就没人说要教训他!”张绣哈哈一笑道:“是因为他在河内,小郎君才动了心思吧!”话刚说完,张绣被张济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开口道:“额……这等事儿,虽然我们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温侯那里不好说,毕竟他……”张绣自觉失言,这一席人除了刘启之外,恐怕对吕布有好印象的没几个……好在华雄进了席,开口笑道:“这府邸真大,东转转西转转差点把我转晕了!”李傕哈哈一笑道:“没尿裤裆么?”华雄装作一怒,捶了他一拳道:“好你个李稚然,改天和雄作对一番如何?” 李傕脸一红,随后有些怪笑道:“那可别怪傕手狠了!”华雄冷笑一声,道:“放心,雄会好好招待你的……”看似话有些冲,不过在以打斗为家常便饭的西凉军来说,这其实是“例行公事”,至于“作对”,说白了就是单挑…… 别看李傕缺心眼,游戏中智商不超过二十的货,事实上他也有鬼心思,华雄伤愈后一直没出过手,若是他胜了,自然是在西凉军中威望高些,就算是败了也无所谓,输给西凉第一不丢人,更何况还能扛起“华雄实力不减”的大旗,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太赔本的买卖…… 刘启没理会这“刀光剑影”,将特地从侍女那儿又要了的小碗放到了地上,将案几上的已经不太热的羊奶倒在碗中,这可怜的小家伙还不到吃肉的时候…… 李傕笑道:“这小家伙还没断奶呢!”刘启眼睛先是一呆,随后又笑了起来,白奴虽然听不懂李傕说的是什么,不过抚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既粗鲁又陌生,显然不是自家主人,以及两位女魔头。白奴恶狠狠地回身一咬,双爪无师自通得向侧方一扑…… 李傕有些目瞪口呆,咬虽然咬得不狠,小爪子的指甲也没长成自然不疼,但这一扑一咬顿时有些狼狈,惹得郭汜哈哈大笑……李傕恶狠狠地看着白奴,后者被刘启抱起,但依旧吼了一声示威,这一声竟然连不远处的席位上都被惊动了…… 尽管白奴的嘴角上依旧有羊奶,尽管它是如此弱小,但已然成为了附近的焦点,当然厚脸皮的李傕只是狠狠得盯了它两眼,就放过了这件事。当然这也与华雄的话有关,“稚然,和老虎置什么气,它不懂事,你还不懂事么,平白丢了自家身份!” 虎虽小,威风在,一双小眼挣得圆圆的,浑身的皮毛似乎也鼓了一圈,在刘启放下之后,伏低了身子,来来回回的走着,在被训斥了几回之后,才有些不甘心的重新喝奶,当然那只碗却到了另一侧,在他身旁的正是华雄…… 华雄叹道:“你这虎真不错!就连雄也有些心痒了!”刘启脸一红,嬉笑着摆摆手,就听得华雄道:“若不是知晓你这虎崽在刚开眼时被你得了,我还真怀疑这虎是不是跟着母虎训练了一段时间,启你可能不晓得,方才那姿态,和真正的捕食的猛虎一模一样……”(这里自然是开了挂的夸大天赋,小说而已,不要深究……) 刘启笑呵呵的摸了摸白奴,说实在的,白奴虽然也会让人懊恼,干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儿,不过心中却越发把它当做宝贝……白奴喝饱了奶就被刘启抱出去,一般来说过一阵要拉撒,在宴会上终为不美,再加上大黄也在那里等着…… 白奴还是落入了女魔头的手中,李婉和貂蝉喜滋滋的抱走了,在她们身边还有忠犬大黄一条,其实刘启却没想过,也就是董家才能这么随意,毕竟弓马出身,养狗不为奇,若换了寻常人家小娘子早就吓瘫了,毕竟大黄若是前肢抬起,足有一米多了…… 刘启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第三尊酒——为董卓寿!出乎意料的是,宴席上似乎大鱼大肉并不太多,多是家常小菜,不过说是家常,也仅仅是相对而已,不用说别的,李傕如今正提着羊腿猛咬,只是看那劲头,仿佛出刚才的怨气……刘启没料得他恶意的猜度却正中了李傕的心里,毕竟咬东西确实是一种发泄的好办法,只是此时的烤羊腿在李傕眼中却已经化成了烤虎腿…… 三杯酒敬完,算是进了自由环节,刘启挽了挽袖子,在这一群大老粗人中,所谓的有吃相明摆着是让人难堪,只是这小饼卷酱伴着鱼汤,刘启猛然眼神一亮,果然是回味无穷。家常菜做得如此不寻常,董卓的厨子果然下了不少功夫,作为享乐一族的刘启暗暗下了决心,等到行冠礼自己开府之后,也得花大价钱弄个厨子,胃口好,什么都好…… 可惜的是,每一种饭菜都不多,除了烤全羊等大件之外,都是每人一小份的,但刘启却觉得,比之宫中年末大聚会那次可好得多,毕竟有些调料,宫中的厨子谨慎不敢放,但民间可没这讲究…… 刘启正吃的爽快,猛然听得一阵喧闹声,头不自觉的往那瞅,李傕道:“有什么好看的!听着声音就是温侯那些人……”刘启苦笑一声,刚才那声音确实是并州口音,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事儿,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不用说离着太远,管那么多干什么…… 吕布皱着眉毛道:“李肃,你醉了!”李肃哼了一声,打了个饱嗝,一股酒臭随之从口中“呕出”,斜眼看着吕布道:“我醉了么?我才没醉!”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让人看了就有想拔的冲动…… 高顺看了吕布一眼,伸手拉着李肃道:“兄长!”李肃猛地一推,哼道:“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有人给你出头,还成这个熊样!我并州可没有这么没骨气的汉子!”吕布眼睛仿佛冒了火,场面冷得很,侯成对身旁人比了比眼色,魏续咬了咬牙,就走到了吕布身旁,道:“奉先!相国在瞧着呢!” 这一句话犹如冷水一般浇透了吕布全身,吕布一回头,恰好董卓的目光正扫过这里似乎带了相询的意思,吕布笑了笑,便转过了头。吕布的脸有些铁青,几乎是压着嗓子吼出来的:“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谁今天搅了义父的寿宴,休怪布铁戟无情……” 吕布看了看那张木木的脸,哼了一声道:“高顺!扶他回客房!”高顺点了点头道:“喏!”李肃有些不满旁边伸出的手,正嘟嘟间,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一位男子开口道:“兄长!恕性无礼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高顺看着这位男子,正是吕布帐下弓箭最精的曹性,甚至吕布曾感慨道,若非曹性天赋力道有缺,就连他在箭道上也不如曹性。曹性和高顺一左一右便架住了李肃,好在此处离着侧门较近,即使有有心人瞧见了,也会住口不言…… 一股恶火一上,吕布咬着牙立马举起小酒壶,连着满了三杯,只是那股恶气仿佛在肚中徘徊一般,曲折宛转迟迟发不出来。呼吸一沉,吕布将红塞一拔,直接放到自家案前,喝了两口又觉得不解气,伸手一抓,一只羊腿撕了下来…… 宋宪道:“主公!如今是相国大喜!何必为此事动气,酒中带气,可是最伤身的!”一席话说得旁人都点了点头,只是吕布银牙一亮,撕了一大块肉,嘴中含糊的说道:“不当人子!有什么话关起门说便是!这竖子!徒惹人难堪……” 魏续笑道:“奉先!都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李肃的老脾气么!算了算了!有什么火儿等回了长安再发,别叫人家看我们并州军自家火并的笑话,就是相国也丢不起这张老脸!”吕布的脸色稍缓,只是忘却了李儒的告诫,不自觉间,酒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 话说刘启唤过侍女,又点了那几道方才吃的很爽的饭菜,看的李傕有些不爽利,道:“都是自家人,回头多吃几次便是,何必在这儿呢……”刘启啐了一口道:“稚然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还没成亲呢!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你知道礼仪的‘礼’怎么写么?左边一个‘示’,右边一个‘丰’(繁体)!” 李傕翻了个白眼,他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在西凉军中还算是文化人,因为他识字,能写书信……只是刘启下一句就令他哭笑不得,“稚然,因为吃饱了肚子才能想些别的,这是孔孟的教诲,你如今说的这话,就令我感慨你呀,整天悲剧到吃不饱……” 徐荣哈哈大笑,没想到刘启竟然如此歪解这个“礼”,左边是“示”,右边是“丰”确实没差,不过这个“示丰”却是指向祭器盛满,随后向神灵陈说——这才是“礼”…… 李傕有些气急败坏,但这一席上,刘启有个好帮手一直在敲边鼓,李傕的口才本就一般,说上几句之后,只得独自生闷气……郭汜冷哼了一声,说来也奇,他就见不得李傕太得意,不过要较真起来,若是离了对方,身子老是感觉缺了些什么……(你身边有这样的损友么,汗一个) 刘启撇了撇嘴,说实在的和这人斗嘴他都嫌胜之不武,毕竟对方是个文化水平极低的人,更何况“撒泼”这一终极奥义使不出来,战斗力完全是可以忽略了……刘启只是有些好奇,李傕今天请相士瞧过了没,貌似这个人很衰么,被人欺负,被白奴也欺负……刘启打了个寒战,尤其是想到白奴那来回走着的样子,心中不自觉地冷了些…… 一场秋雨一场寒,李傕等人打着饱嗝就出了董府,他们这些人被安置在馆阁,其实也就是驿站,刘启挽着袖子,提着曲裾的裤脚,至于木履已然湿透这一点他是理会不到了——某人处在酒醉状态,感知依然弱的可怜…… 一支竹簦伸了过来,两位小娘子一着青衫一着白衫,若是到了千年之后的西湖断桥,定然是上演了人蛇绝恋的情缘。迷糊的刘启不自觉的喃喃道:“白素贞?小青?莫非,我又穿越了?” 貂蝉眨了眨眼睛,看着同样因为刘启的话而迷糊的李婉,道:“启喝多了,估计在说什么胡话,这么冷的天万一风邪入体可不好了!”一身白衣的李婉立马点了点头,甚至心底还有些小失望,上好的江南丝绸,尤其是衣服上栩栩如生的荷花开放,如今都化成了不知所云的“白素贞”…… 两女架着刘启,旁边的侍女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只是过了一会就听得气急败坏的声音,“不当人子啊!”说话的自然是李儒,尤其是看到前世的情人如此费力的扶住自家的未来女婿,心马上就凌乱了……“你们还在看什么?不赶紧扶着他……”一声喝令之下,董府顿时鸡飞狗跳,一时间原本意识迷糊的刘启更迷糊了,因为貌似很多只手在他身旁不停地“摸索”…… “哗啦”一声,貂蝉将手巾上的水拧了干净,随后递给了被未来岳父抓了正行的毛脚女婿刘启,如今的他因为被李儒训斥了一阵之后,那股醉酒的劲已经小了不少,等到他想起这段记忆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先不提白娘子和小青身高差距有些大,就连定情之物的那把伞也对不上!不对,这不应该叫伞,叫簦,其外形就是竹笠的样子,只不过前者多了一个手柄(伞的雏形)…… 貂蝉笑盈盈的看着他道:“真是的!一没人看就喝得那么多!秀真不知道如何说你了!”刘启脸一红,赶忙将手巾一摊,捂在脸上装模作样的擦着,只是心中老是感到貂蝉此时说不得如何笑话他呢…… 刘启心中叹了口气,但说真的,度数不高的米酒甜甜的让人忍不住继续喝下去,这饮料老是让刘启有了回后世的一丝感觉,只是心中老是忘了一种常识——那就是米酒后劲大,等到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往往就上了头…… 厚脸皮的刘启轻而易举的打消了小娘子的注意力,话锋一转就来到“某个不知名的朝代”,初时小娘子还有些好奇人蛇之间的故事,但等到后来讲述道雷锋塔下,眼泪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刘启赚足了小娘子眼泪,心中不自觉的有些得意,这个倒是不怕别人较真,雷峰塔建成可得在近千年后,当然他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因为穿越前同胞兄弟在学校组织的旅游团中去了一次,为了给他提神特地和他讲起的…… 且不提刘启怀中的小娘子如何落泪,就说那温侯吕布在散席之后,草草得出了亭子。他手下大将各自回了馆舍,也就是他有资格留在董府。本来就到了夜晚,迷迷糊糊的吕布随着漆黑的夜色,心中越发沉了起来!回想着这几天的事儿,吕布总觉得有一股火憋在胸膛,不发出来他难受…… 一想到今日李肃的酒疯,吕布脸上不自觉的多了几道凶“纹”,他做错什么了么,没有,但这个李肃似乎是得寸进尺……是的!张辽去了并州,高顺得了校尉,眼前的问题似乎依然解决了,吕布纵然心中不满,但还是忍了下去。 但在前天,李肃拉着高顺跑到自己身前要部曲,甚至一开口就是三千人!李肃的理由吕布不想多听,无非就是名不符实外加上并州士卒中也有人讥讽,但这个额度太有问题!这时候的并州军总共才三万人,中间还加着各个将领的私军,一下子要了三千人,其他的人还有什么…… 吕布忘记了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谈了几口就崩了,怒火之下,就连高顺的一部分军队也拨给了魏续带领,当然这个带领仅仅是作战的时候,这支军队不多,仅仅只有八百人,不过有个名号,曰“陷阵营”,是并州军中最精锐的步军……尽管第二日吕布就有些后悔,因为李肃也被调了职,改成了武官中军校尉,就任地点自然是并州军系,不过有些撕破脸的李肃怎么好意思再向吕布要兵马…… 吕布迷糊间辨明了方向,朝着西面走去,幽暗的灯笼给这个漆黑的长廊带来了一丝光明。一位侍女有些慌张的走了过来,但看到了满脸凶相的吕布,还是不自觉的又退了一步,狰狞的脸仿佛比这个漆黑的雨夜所带来的未知危险还要可怕…… 吕布没有在意这个估摸着比自家女儿大不了多少的侍女,踉踉跄跄的扶了一把壁柱,强忍下胸腹间的翻涌,说实在的他今夜确实喝多了…… 吕布摇了摇头,在这道他认为长的有些过分的长廊下终于进了西院,只不过他的屋子却是在西头,正好和刘启的房子位于两极…… 一推屋门,随着吕布进屋的还有侍女,赶忙的点了灯,该打水的打水,只是这凄冷的夜色下,吕布心中不自觉的有些烦躁…… “温侯呢?”侍女看着这位漂亮至极的小娘子眨了眨眼睛,道:“你是?”小娘子“哼”了一声,拿出了一面腰牌,正面刻着“董”字,侍女赶忙低下了头,原先时候,管家曾经让他们辨认过,这是董府的令牌…… 两位侍女相互看了一眼,斟酌道:“如厕!”小娘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这里交给我来管!你们出去!”两位侍女有些惊恐的看着她,但随后那面令牌还是让她们闭上了嘴,尤其是那一句,“若还想留在这儿,就老老实实的……” 风正黑,完事后略爽快些的吕布,回了屋,发觉有位女子蒙着面纱正在屋中静坐。吕布没有理会,女子道:“温侯!妾……妾身刚准备热水……”吕布手一挥,有些厌恶的看着女子,心中不自觉的想着,以往的义父,送来侍寝的女子哪有这般不经事的……顺便提一句,吕布有些讨厌这等女子在别的事情上随意开口…… 吕布有些心烦,还是脱掉了皮靴,只是随着女子的动作,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多——她真的服侍过人么?洗完了脸脚,吕布接过了女子递来的水,这水味有些怪,不过吕布也没多想,闷头一转就上了床,看着有些畏缩的女子不由得喝了一声:“在那儿干什么……”吕布胸中不自觉的起了一丝燥热,眼神中的红丝猛然增多,伸手一拉,女子吃痛,声音顿时有些走样…… 董府东院,董卓推开窗户,看着自家夫人笑道:“想不到一晃就是这么多年!卓还记得,也是这么一个雨夜,我把你从部落里抢来的场景犹如眼前!”董氏哈哈大笑,说是抢到不能说是真抢,因为她父亲也是点了头的,只不过董卓那时将部落中最强大的小伙子以车轮战的方式打了遍,这才抱得美娇(蛋疼的和谐)娘…… 董氏温柔道:“如今孩子们都大了,甚至阿白都出落得如此漂亮,快嫁人了!婉儿虽小也是美人胚子,将来定不输于阿白!”董卓叹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今上要封婉儿!”董氏一惊,急道:“不会吧……” 董卓气道:“你想哪里去了!是和阿白一样,封君!”董氏放下了心,随后又笑道:“真没想到婉儿有此佳缘……”董卓摇了摇头道:“这与我无关!婉儿封君,倒真有些‘妻凭夫贵’的意思!”董氏笑道:“刘启么?早在来长安的那一路上,我就很喜欢他的!守礼还不死板……” 董卓有些无奈,所谓的“不死板”自然是指没有士大夫那个瞧不起边将以及边土文化的庸俗习气,开口道:“所以说,我把那个东西给了他!”董氏一呆,笑道:“你还真敢给!”董卓摇了摇头道:“就算那童谣……” 董卓的嘴被一双手捂住了,看着夫人,轻轻地笑了笑,推开了手道:“有夫人在,董家安如泰山!只不过我之后,圣眷不再,要托就只能托外人了!”董氏有些不死心道:“不是还有儒么?”董卓摇了摇头道:“他太显眼了,这是我的过失,有些注重得失的他,恐怕在这个官场上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这不是我不看好他的才能,只是儒之长非政堂,沙场用兵才是他的归路!” 董氏摇了摇头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大事由你做主!”董卓笑了笑,搂着自家夫人,悄悄的关上了那扇窗户,相搂而眠,这么多年,感情早已转成了亲情…… 鼻子有些痒,刘启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一对清亮的眸子,笑了笑道:“秀!怎么不和婉儿在一起?”貂蝉挑了挑眉毛,怀中的白奴一只前臂被她“举了举”算是打了个招呼,只是望眼欲穿的白奴有些不安份的乱动,甚至嗓子眼也压下了声音…… 貂蝉坐到了刘启的身边,杏黄色的曲裾靠着刘启的胳膊,笑道:“叔父在那里,我当然不好多和他说话!感觉有些被看住的样子……”刘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个时代不像是后世一样,消息渠道很有限,两女估摸着说着说着话题会不自觉转到自己身上,李儒当然会作怪…… 韩德喊了声道:“主公!开车了!”刘启点了点头,感受着少女娇软的身子,左手拍了拍白奴的额头,道:“嗯!”这是在回长安的路上,只不过连续数日的阴雨,使得山道泥泞不堪,徒添了不少麻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又闭上了眼睛,昨日的寿宴上确实有些喝多了,今儿一起来就感到有些不爽利,甚至连每日必做的早课也误了,难怪都说修行者戒酒,确实有其中的道理。脸一痒,甚至有些湿湿的,刘启摸了摸那毛茸茸的白奴,道:“别闹!” 说归这么说,只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将眼前的人虎就联想到白虎女祭祀,顺便提一句,在他重病前,dota是他的最爱,尽管操作差被人骂是家常便饭……刘启摇了摇头,听得貂蝉道:“怎么了?启?受了风邪?” 刘启指了指脑门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余劲而已,再睡一觉就好!”貂蝉有些担忧的说道:“说归这么说,还是服些药好!不用说别的!就连相国那般健壮的身子,不也照样生了病,留在了郿坞!” 刘启一愣,奇道:“怎么?”貂蝉笑了笑道:“这是婉儿和我说的!昨夜雨大天冷,相国以及阿白都受了风寒!”刘启皱了皱眉毛,董白受了风寒他是清楚的,今儿一大早聚餐时,就晓得这件事儿,至于董卓,刘启眯着眼想了想,貌似那时候脸色极差,颇有些怒火焚心的意思…… “咴咴……”一声,紧跟着就是“嗒嗒”声传来,刘启不禁有些好奇的伸开了门帘,火红色的身影转瞬即逝,心中不由得一动,这到底是闹哪出?韩德拉了拉缰绳,绝影才算是安分了一下,大车缓缓而行,仿佛方才那道火红般的影子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貂蝉笑道:“是温侯?”刘启点了点头,尽管“温侯”两个字从貂蝉嘴中说出,他自己心中有些也有些吃味,大概是受到了前世影响太深,不得不说,先入之见有时候在心中总是一根刺…… 无怪乎貂蝉如此说,能让安安稳稳的绝影反常的,整个长安唯独赤兔了,或许数年后,赤兔二代有这个资格……说起来,绝影这半年的修身养性还算是小成功,至少那火爆的脾气算是“落了不少”,当然,凡是惹到它的,绝对少不了那一蹄子…… 刘启没留意到当他抱起少女时,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脸上的小得意仿佛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这个世道上,没有人是个蠢人…… “奉先!”魏续拼命的抽着马鞭,胯下的骏马喘着粗气,只是离着那道火红色的身影总是有些距离,仿佛天堑一般隔开了两人。魏续“哼”了一声,左手一抹眼前的雨水,猛感到重心不稳,心中一惊,只听一声嘶鸣,整个人仿佛坠了下去…… 士卒发了一声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不少人,吕布的赤兔猛地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到的并不是自家舅子坠马的惨象,而是一只大手牢牢的提着魏续,轻喝一声,便如提小鸡一般落到那只手的主人身前…… 马速渐渐地缓了下去,魏续的腹部贴着马背,嘴里惨叫一声:“谢了,高顺!”高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算是回应,等到马儿一停,轻轻的下了马,看着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的魏续不由的笑了笑,道:“没事!” 魏续没好气的打了高顺一拳,气道:“什么没事!可把我吓了一跳!”说归这么说,倒不是魏续胆小,而是武将身亡要素中,坠马绝对能排的上前列…… 魏续看着面带惭色的吕布,哼道:“奉先!今儿一大早你就有问题!要不是……”吕布冷哼一声,摆了摆手道:“我没事!续!上马车吧!”魏续咽了一口唾液,脸色一变,随后就感到后背被人一按,回头一看,却是好友宋宪摇了摇头…… 宋宪道:“有什么话等回了长安再说,这么多人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魏续气道:“若不是我见他骑马骑得飞快,才不会……”侯成笑道:“好啦好啦,你以为主公的骑术如你一般?”侯成看着魏续那恼羞成怒的脸,赶忙避开了愤怒的一拳,笑道:“赶紧找个马车,小心受了风寒,主母可是……” 魏续脸色一变,听到“主母”二字仿佛是孙猴子受到了紧箍咒一般,脸上不自觉的抽了几下,赶忙摇了摇头……说实在话,魏续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对这个姐夫也少有敬畏之心,但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姐姐,虽然是表姐弟,但魏续年幼时家中变故,便寄托在严家,大姐头严氏管得小弟服服帖帖的,就连魏续那口子,也是严氏点了头才娶得……长姐如母,尽管侯成说的时候脸上有了些笑容,不过一丝调笑之意都没有,不重视孝道的人放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 路上的小插曲,刘启是到了长安才晓得的,不过高顺那一只手提起了魏续,再一次令前者在并州军中威望升高,毕竟这是个英雄崇拜的年代…… 不出意外,刘启到家的时候,徐晃已经回来了,当然此时的他又去了宫里,如今顶头大哥华雄刘启都不在,这个做小弟的宫中三把手自然要留在宫里(南宫卫士令:“你妹的,竟然敢无视我……”)……刘启有些撇撇嘴,说起来最近貌似休得有些多,他这个北宫卫士令有些不称职…… 刘启看了看范氏,如今的她有着田氏等人照顾,倒是少了不少徐晃的后顾之忧,不过令刘启哭笑不得的是,看着屋中放着的几件铠甲他就知道,徐晃尽管是个老实人,晚上他还是回来过的…… 长安深夜密室,一男子冷笑道:“你的事儿怎么样了!”另一道声音响起:“属下会努力去做!只不过兵权看的紧……”男子哼道:“紧?那是你没本事!哼!对了,你去查一件事儿!”另一道声音道:“嗯?” 男子道:“相国留在了郿坞,温侯不在他身边护卫,反而回了长安!这其中必有蹊跷!”另一道声音道:“这事儿确实诡异!而且,温侯似乎有些恼火,一回长安,紧闭自府,谁也不见……”男子笑了笑道:“哦?还有这事儿?” 幽冷的烛光摇摇欲坠,男子起了身,去关上这扇窗,似乎在月光下留下瘦削的身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男子喝了一口茶道:“谁也不见?”另一声音道:“不仅仅是侯成宋宪,就连去拜访他姐姐的魏续,也被拦在门外……” 男子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另一名男子望着前者手中的半片虎符沉默不语,尽管是“四不像”一般的“杂交品”,不过正是因为这虎符以及祖上的使命,才使得他放下了身份,甘为他所用……当然,这也仅仅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依然是升官发财,钱和权才是最能抓住人心的好东西…… 男子放下了虎符,举起了茶杯道:“盯着温侯,姿态放低些,说不得哪一天机会就来了……”另一人道:“主公的意思是?龌龊已然有了?”男子点了点头道:“尽管长安风波欲起,不过相国若是和温侯做戏到不至于,他做给谁看?这一年了!整个长安可没出过什么大事儿!” 所谓的大事儿自然是指谋刺、兵变之类的事情,另一人点了点头,喊声“喏”,便出了房门。月光方才映照出那猥琐的小胡子,便立即被黑云遮去了光辉,看起来,放停下的阴雨还有继续下的意思…… 男子摇了摇头,心中盘算了一二,起了身,尽管心中有了定策,但还是有些不踏实。男子一吹气,灯灭了,随后便朝着府中的“禁区”走去,说起来,那个人在自家府中呆了这么多年,也该交交“房租”,出出力了……男子“哼”了一声,狰狞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心头不自觉浮起了刘启的脸…… “咦?这是哪里?”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漆黑黑的一片,有些熟悉也露出些陌生,诡异的很,可是,自己不是正在睡觉么?刘启眨着眼睛,右手一指,只是半点火星也无,一阵微风声传来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可恶!不应该是这样的!尼玛,我又不是段誉……”只是令刘启有些心凉的是,此时的他仿佛真会了“段氏六脉神剑未熟版”,似乎连一道道术都发不出来。刘启咽了口唾液,从超人打回到原型,这在搞什么,正吃惊间,猛听得一道破空声,赶忙侧身一避,只是让他心凉的是似乎连身子也变成了前世的那个状态——神经反应过来,但肉体跟不上…… “啦”的一声,刘启的脸不由的狰狞起来,左手捂着右臂的伤口,回头一看,一位身材尚算矮小的黑衣人倒握着短刀,只是刀刃上有一道磷色的光彩…… 该死,淬了毒么,不仅仅是伤口,就连整个胳膊仿佛都酥了一般,失去了知觉。刘启大喘气,仿佛那一刀已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看着缓缓而行的黑衣人,不由得惨笑一声……脖子一痛,眼一黑,仿佛坠入了永远的深渊,刘启有些麻木的看着这一切,随后那一张烧的有些字迹模糊的纸出现在自己心前…… “啊……”“醒醒……”一阵粗喘气声在小炕上响起,刘启有些发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心中终于轻松了不少……貂蝉轻轻的站起了身,道:“做噩梦了么?”刘启叹了口气,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随后伸手想接过貂蝉方洗了洗的手巾,后者摇了摇头,轻轻地擦了擦刘启的额头,道:“乖一点!你还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这个词自然是貂蝉从刘启那里“学会的”,不过这一幅“女王样”到令刘启哭笑不得——不就是比我大了两岁,不过心中顿时暖洋洋的,就连方才的惊恐也少了不少…… 刘启有些迟疑的开口道:“秀!若是启成了个普通人,你还会跟着我么?”貂蝉摸了摸刘启的额头,眨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刘启,沉吟了一分,才道:“仅仅是受了风邪,可是不烫啊,按理说不应该说胡话的……” 刘启没好气的道:“启没说胡话……”貂蝉将手巾放到盆中洗了洗,留下一道背影给刘启,道:“普通人就普通人,秀也只是个娼女……”刘启翻着白眼,好吧,侍女说成舞女,不过好像也对,只不过一个是卖唱的,一个是卖舞的…… 刘启又道:“若启失了道法呢?”刘启刚说完,就看着貂蝉的肩膀有些耸动,正迟疑间,就见得貂蝉回过身,上了炕,一把搂住刘启道:“那不正应了你说的故事?”刘启道:“什么?”貂蝉有些迷离道:“《神雕侠侣》啊?不过到时候你得叫我‘姑姑’……说起来,凭你这资质,从头练起定然不难……” 刘启叹了口气,将炕旁的蜡烛吹灭了,感到身前少女的两处柔软,不由得笑了笑道:“喂!你离我太近了!”貂蝉笑道:“近又怎样?虽然都是你的?你有这个胆量么?对了你方才做了什么梦?”刘启立马怂了,尽管十三岁有了功能,但不代表可以做,他又不想做短命人,一时的放弃可换回未来的美好…… 刘启叹道:“方才做了个梦!我又成了普通人,道术用不出来,就连身体迟钝的比不上普通人,就连拳脚也稀疏了……不巧的是,对面就是名刺客,右手所持的短刀淬了毒,……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被杀了之后,心头却浮起张纸!字迹模糊看不清不说,还有烧痕,但看着感觉很熟啊!秀!我的东西都是你保管,你可有印象?” 貂蝉皱着眉毛,灵动的眸子转了一圈,随后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估摸是秀来之前的事吧……”尽管漆黑中看不到少女如释重负的表情,刘启不由得吻了一口少女,道:“睡吧!话说起来,你这体香真是令人……”话还没说完,刘启就挨了“一个爆栗”,一个声音响起:“可恶!启,你越来越过分了!” 刘启笑了笑眯上了眼,只是随后感到嘴巴上被点了一下,浑身一酥,听得一道很低的声音传来,“我也要还回来……”不提娇红的少女脸颊,刘启只感到被抱得更紧了些,头轻轻一侧,找着个舒服地方,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话说回来,初吻的感觉真的不错…… 这一夜睡得有些甜蜜,甚至早上醒的时候,刘启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只是一出门,就看到贾氏和贾诩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尽管后者很不同意刘启和貂蝉同房,不过到了新年之后,贾太夫人也就取消了这道禁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贾诩有些迟疑的看着刘启道:“你昨夜……”刘启奇道:“昨夜?昨夜好好地……”贾氏哄了哄贾穆贾吉利,在这个难得一见的明媚清晨,散散步也不错,才道:“你那个屋大半夜有声音……我和你义父都以为……”刘启的脸一红,他和貂蝉的屋与贾诩贾氏的屋是靠着的,至于后者为啥半夜能醒,自然是吉利哥的功劳(顺便慰问下带过小孩的父母——您辛苦了)…… 刘启没好气的道:“昨夜做了个噩梦,发了身汗,也就好了!”貂蝉此时出了门,手中提着一个铜盆,盆中自然是刘启的内衣等,看了看他们奇道:“都在这里?”贾诩打着哈哈笑道:“启为人我放心!大事不糊涂!今儿,启你若是觉得身子爽利了,吃完饭就进宫一趟!”刘启点了点头,这几天相国不在,那些给陛下讲经的侍中司徒自然没那些功夫,功课不自觉就比平常的量减了不少…… 武关道上,一排车队缓缓而行,一位男子笑道:“军师!走得有些慢了……”另一独臂男子摇了摇头道:“慢?哪里慢?一点都不慢!”独臂男子头上的头蓬让人看不清面容,只不过令男子心冷的是,就连吃饭也一如既往的遮着面容——娄圭娄子伯真是个怪人…… 独臂男子,不,应该说是娄圭,笑道:“公子,这一路上走得太快反而不好!”“公子”无奈的笑了笑道:“磐虽然没读过几卷书,不过这一路上也算是声势浩大,如今这么慢,岂不是引得这些贼寇在一处埋伏……” 娄圭笑着摇了摇头道:“公子所言确实有理,不过如此多的财物,若不能将那些贼寇一网打尽,一路上还不知道能烦多久?再说,如今去长安可不是好兆头!”刘磐奇道:“这是为何?”娄圭笑了笑道:“圭夜观天象,星落于西野,必有人故!帝星黯淡,将星摇摇欲坠,圭想不通,如今的长安似乎很不太平……” 刘磐有些目瞪口呆,看了看周围道:“军师!磐一向敬服奇术,非磐胆小,如今长安若乱,我等该如何做?尤其是陛下,万万不能有了闪失……”娄圭笑道:“你问我,我问谁?道途遥远,消息传来的时候,定然是晚了不少……”刘磐笑了笑道:“这也是!不过这落星的人是谁?”娄圭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测也……” 小皇帝刘协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史,因为在相国缺席的朝会上,太史上奏道,“当有大臣戮死者”……尽管小皇帝也是道家学徒“入门级”,不过刘协可不认为这所谓的“因望气而杀大臣”就是正确的,但令刘协心中有些不快的是,满堂大臣,自打太史出班上奏之后就如嗓子哑了一般,一个个木头桩子定在了案几之后…… 事实上,太史这类的官职在大汉朝是最重要也是最不重要的,说重要主要是董伪儒的“天人感应”使得这些“半神职”在这些事儿话语权大增,说不重要,好吧,想想刘迁下场,俺就不多说啥了…… 相国不在,没人开得了口,就连李儒等人也是如此,原本热闹的朝会就此终结,甚至有些人都将原本写好的奏书都收了起来……小皇帝有些烦闷,摆了摆手算是结束了朝会,有些郁闷的离了宣室殿…… 刘协没有看到,自打太史一言,不少人眼中流露出危险的目光,只是他们很好的掩饰起来,但自出了未央宫北阙,迅速分成了几个团体,至于商量什么,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师傅?”刘启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脸怀疑的刘协,道:“怎么?”刘协道:“太史说,当有大臣戮死!”刘启点了点头道:“嗯!”刘协叹道:“师傅!难道你?”刘启拍了拍刘协道:“望气虽然是道家术,不过你师傅我不是儒家学徒,和我说天人感应是一点都没用的!”刘协有些郁闷道:“这其中似乎没什么……” “唉……这话你就错了!”刘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天人感应是四不像,儒家有,道家有,法家也有,看似包罗万象,实际上就是个大漏勺!你知道为啥你先祖汉武大帝就吃这一套?”刘协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刘启冷笑道:“有了灾都是大臣和皇帝的错,可皇帝最多就是下罪己诏,可大臣呢?真说起来,这是帝王术啊!协!你可得好好学学……” “啪啪啪!说得好!”一个走路声传来,只是这句话令刘启亡魂大冒,你妹的,这话教徒弟也就算了,叫外人听去绝对是个大麻烦…… 刘启一回头,心中的大石立马落了下去,只见蔡大家翩翩而来,颇有风度。蔡邕施了一礼,笑道:“邕虽只听了几个字,不过这帝王术却也不差!”刘启心中一紧,仔细的瞧着蔡邕好一会儿,才放了心,你妹的“董伪儒”今儿一时口快说出口,这可是大忌,还好蔡邕没听到,否则必是大麻烦……刘启不由得苦笑起来,果然是多做事少说话才是王道,祸从口出真是要不得…… 一谈起帝王术,蔡大家就提起了话痨子,刘启心中还是有点小羡慕,看着蔡邕旁证左引,天南地北的海聊,不由得佩服起来,可惜自己已经定了形,若是不然,多读几本书成为博士倒也不错(此处博士为古义,指的是掌管文书通晓史事的官员),至少喝酒聊天也可以胡吹啊…… 说到底还是自己读书少啊,刘启有些悲叹,但他内心中却有些忽视了古今教育法则的差别,尤其是在文学类(即语文和历史),后世教育是拍马也赶不及的,光说道德不振之类云云,事实上连祖宗的留下的文化精髓都没继承,甚至语文在高中毕业之后就销声匿迹,不得不说是教育的悲哀…… “参见陛下!”刘协点了点头,对李儒道:“少府!一起听么?侍中的话是很有趣的!”李郎中,不应该说是李少府,终于修成正果,摇了摇头道:“探马来报,相国今夜之前就能回长安!”刘协点了点头道:“相国身子怎么样?听说患上了风寒?”李儒点了点头道:“尚可!”刘协对蔡邕歉意一笑道:“侍中稍待,协取些东西!”蔡邕满意一笑道:“讲书不急于一时!国事为重!” 刘协打开了木柜,取出了几份文书,笑道:“朕对这些拿捏不准,你和相国商量一下……”李儒点了点头,这些文书多是昨日大朝会所递,尤其是其中的一份可得好好斟酌。刘协看了看李儒,还是开口道:“朕……朕……” 李儒道:“陛下?”刘协摇了摇头道:“朕希望,这个朝堂不要……乱……”李儒看着刘协,没说什么,只是施了一礼,道:“臣告退!”刘协看着李儒的背影,叹道:“朕的话,少府一定没听进去!”刘启笑道:“听进去又怎样,没听进去又怎样?协!你的路还长……” 刘启没在意蔡邕那“恶狠狠”的一眼,他自己心中有数,也就是趁着皇帝年幼才能叫“协”这个名字,等到他长大了,呵呵,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说是师徒,又不沾亲,若是如伏完等人,等到皇帝老了的时候,私下里叫“协”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启回到了家,小萝莉李婉正和貂蝉逗着白奴,白毛毛的“娃娃”很是可爱,又不敢反抗做过火的事儿,刘启心中对它哀叹一声,山中的大王落魄至斯!不过这两位可没看当时白奴大发神威,“威震”李傕的好戏,否则,貂蝉虽不好说,但李婉肯定会收敛不少…… 李婉笑嘻嘻的抱着白奴,对刘启道:“回来了!”刘启点了点头,笑道:“怎么?相国不是说今天回来么?没去看看?”李婉点了点头,俏生生道:“怎么没看!婉儿是从那里回来的!不过没见到阿白,据说她生的病重……”刘启没在意,一把搂过白奴,后者的小舌头舔的刘启不由得笑出声,看了看李婉道:“受了风寒,又一路颠簸,想来也困得狠了,不看也罢!” 李婉有些丧气道:“不过听人说,舅舅怕是不行了……”刘启一愣,猛然想起当年的事儿,和大神“曹操”第一次相见,那位争风吃醋的男子董璜,道:“你是说?”李婉点了点头,眼圈有些红,道:“听父亲说也就是这一两年了!”刘启叹了一声,放下方才叫了一声的白奴,道:“叔父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也和婉儿说,这么小……” 李婉一挺胸膛,不服气的道:“婉儿长大了好不好!再说……父亲说的……没过几年,你对他的称呼也得改成‘舅父’了……”刘启一呆,难怪婉儿的脸越来越红,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舅父”是这时代“岳父”的称呼……(真说起来,在汉代,“舅”这个词应用很广的,除了今意的娘舅之外,媳妇对公公婆婆称呼,以及女婿对岳父母的称呼也是如此……“) 貂蝉笑道:“启!白奴也知道洁净啊!”一番话打破了俩人的遐想,尤其是李婉,小娘子看着撒尿归来的雄昂昂的白奴不由的笑出了声,只不过刘启却是翻了个白眼,你妹的若不是训了多少次,能有如今这么乖么? 白奴的个“虎”方便问题自然是困惑的刘启很长时间,不过还是忍着心训斥着,说起来,白奴也是天赋异禀,沟通得快,让刘启省了不少心……他可是记得小时候回老家时,自己的爷爷奶奶养的那条土狗在三个月大的时候,精力充沛,满院乱跑不说,就连木门都留了不少印——是叫它爪子磨得…… 一位大汉走了进来,笑道:“主公!家主呢?”刘启笑道:“韩德!义父应该在书房吧!”韩德点了点头,对小娘子笑了笑,便转身走了。貂蝉笑道:“启!韩德是送信的!”刘启不以为意道:“信?义父这些年交际的人也不少,一封信也不足为奇……” 貂蝉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刘启有些呆呆的样子,不由的开口道:“启?怎么了?”刘启拍着脑袋道:“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就抓不住……”貂蝉没好气道:“不知所云!婉儿!走,我们自己去玩!放木鸢怎么样?”李婉赶忙点了点头,回头对着刘启做了个鬼脸,两人兴冲冲的跑了…… 河内,张扬看着有些云蒙蒙的天,不由得苦笑一声道:“都快收割了,却碰上这样的天气,这灾害真是一年接一年!”一位穿着皮裘的胡人说着声调有些怪异的汉话,笑道:“那是你们汉人!像我们匈奴人,可不会愁心这么多!”张扬摇了摇头道:“右贤王,汉人和草原人本就生活习俗不同。”右贤王于夫罗点了点头,笑道:“像我们匈奴人可不会住房子,说实在的,我有些想念草原上的毡帐了……” 张扬有些歉意道:“杨实力有限,倒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于夫罗摇了摇头,道:“至少,你把我当朋友看,不是么?”张扬笑了笑道:“是的!不过话说回来,明儿你就走了!曹孟德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于夫罗冷笑道:“凭着我这骑兵,有什么能挡住我的路,草原上的男儿天生就是战士的命!”张扬摇了摇头,他知道,于夫罗相助袁术,就是因为后者乃是袁家嫡子,来信中更是提出了助于夫罗重回草原,更何况,一向奸诈的于夫罗自然是打听明白金尚等人的部队已经出发,这才收拾行装……好吧,恃强凌弱,虽然有些难听,不过这也是草原法则——大的吞小的…… 送走了于夫罗,张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仅仅是少了一位臂援,最重要的是,北面的并州似乎也有了消息,吕布的名声够响亮,张辽的队伍似乎在壮大,不过并州士族似乎并不买张辽的帐,不少地方出现了抵触,甚至战端…… “啪啪啪”一阵声音传来,张扬抬起了头,看的一位士卒跪了下去,双手捧上一封书信,口中喊道:“主公!刘成皋来信!”张扬笑了笑,事实上,征辟刘朗是他得意之事,只不过幽王有梦神女无心,刘朗近乎绝情的远走成皋让他看清了事实——所谓的支持仅仅是名义上…… 张扬看完了书信闭上了眼睛,只是心中有些苦涩,刘朗的来信无非就是说他剿匪成功,县治太平,可他带的都是自家的私兵……更不用说,张扬的探子回报,自打刘朗入主了成皋,不少百姓响应加入了成皋军队……可张扬自己呢,花钱造声势招兵,响应者了了,倒是那些大族趁机收了不少难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是张扬的悲哀,事实上也是当时小诸侯的悲哀,没名声没粮食,就连所谓的士族支持都是表面上的,这艘小船随时都能被水掀翻,更不用说能不能抵挡外来的风浪…… “报……”一道长音从屋外传了进来,过不了几息,一位气喘吁吁的士卒跪地道:“主公!袁家使者正在路上,如今到了黎阳!” 张扬道:“袁家?哪一位?”随后张扬便自嘲的摇了摇头,这一句问得有些蠢,果然士卒道:“袁冀州使者!”黎阳说白了,离着邺城极近,袁术的使者怎么可能走河北道?张扬有些迟疑,想到方才离去的于夫罗,心中在盘算着,这场投机,他要选哪一边…… 李儒看了看面色奇差的董卓,问道:“舅父,您这是?”董卓勉强一笑,摆了摆手道:“这还是儒今年头一次叫我舅父呢!”李儒笑了笑道:“国家无私事!自然以汉室为重!”董卓叹道:“只是个小问题罢了!”李儒心中摇了摇头,自打相国生辰之后便是面色不佳,看来此事有些弄巧成拙了…… 董卓接过了奏书,沉声道:“这是昨日的奏书?”李儒摇了摇头道:“这仅是要紧的奏书,其他的都已经批示完了……”董卓点了点头,翻开第一份,仔细一瞧,却是一份军报。董卓笑了笑道:“没料得竟然把军报放在前列!” 李儒轻声道:“到底是冀州牧,文节如此下场,或许可做些文章……”董卓点了点头,军报上只是讲述了韩馥的下场,先是被都官从事河内朱汉派兵围了府邸,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小人,朱汉先前被韩馥轻视,自然此时会报复,小心眼加“体会上意”,自然是擅自派了兵……韩馥依附张邈,又被袁绍使者远来而惊魂不定,一代州牧就此自杀…… 董卓笑了笑道:“韩文节就是个愚人,无论是本初还是孟卓(张邈字),都不会亲手杀了他,以免丢了名声……”李儒笑了笑道:“所以说,对付这种人,攻心之计是最好的!儒若所料不错,想来那使者来时,文节也在场,只是当袁使和张邈或是耳语或是密室……哼哼,韩馥怎能不惊?” 董卓放下了军报,轻声道:“儒!冀州的事儿你全权处理,必要的时候,就派人去一趟上党吧……”李儒一愣,不由得苦笑起来,上党虽处在并州,不过目前有一位大神正悠然的过日子——卢植卢子干……这就是奉天子以讨不臣的好处(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因为就算是正史上,董卓新立的皇帝也是看“有没有资质”,若是想当权臣,刘辩显然能胜任傀儡这个角色……),就算是两人龌龊大,但以皇帝的名义征召,卢子干百分百中招…… 董卓拿起第二份,随后眉毛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道:“袁家没个好东西……”李儒同样点了点头,道:“侍中刘和被扣,袁公路也太过分了!”董卓有些疲倦的捂着额头,刘和被扣是在去荆州传旨之后的事儿,一回南阳,就被袁术扣押了…… 初时,长安朝廷还以为刘和有了变故,遇了劫匪,没料得等到刘虞的几千兵马以及公孙瓒的几千人同时南下演了场好戏,这才真相大白……刘虞是接到了袁术“以子结盟”的手书,派兵南下的,至于公孙瓒,虽然和袁术结盟,但却晓得袁术这个人不是“正道人,不会守本分”,便劝阻刘虞。刘虞不听,公孙瓒觉得自己这一闹有些里外不是人,便令其子公孙续派兵南下,暗暗劝袁术扣刘和夺了这支军马…… 董卓笑道:“看来公孙瓒的压力还不大啊,竟然还有余力派兵南下……”李儒笑道:“虽然刘幽州和公孙瓒不和,但公孙瓒与袁绍交战,刘幽州不会趁人之危,不过发生了这档子事儿,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先前只是政见不同,如今……哼哼……”董卓道:“公孙伯圭自寻死路,不过若是没有牵制袁家子的人可不行,儒,只要公孙瓒没干什么太过火的事儿,悄悄的助他一臂之力……” 董卓放下这一份文书,拿起第三份,眯起了眼睛,食指“嗒嗒嗒”敲着案几,很有韵律……李儒仿佛老僧坐定一般,闭目养神。 第三份文书自然是太史所说的“戮死”,董卓沉吟道:“儒,依你之见,整座长安城,谁对我反对意见最大?”尽管这话说的赤裸裸有些难听,不过李儒笑道:“关中将门!”董卓摇了摇头道:“段太尉后人如今只是个杂号将军,皇甫嵩闭门不出,更有先前之约,至于朱儁,不过是名丧家之犬……” 董卓站起了身子,关上了门窗,轻声道:“我有俩人选,你可挑其一……”李儒点头道:“嗯!”董卓轻声道:“第一乃是太常张温……”张温,这不是吴国那位“天有头呼”的张温,而是昔日带着皇甫嵩董卓孙坚等人讨伐西凉反叛的张温,顺便一提,那时候马腾韩遂都是乱党,所以说演义中所描绘的马腾“忠臣脸”是绝对不可相信的…… 张温这个人和董卓龌龊很大,甚至严格来说,征西凉,唯有董卓部损失少胜仗多,只是这一来,被张温斥责“怠慢无礼,不听上命,保留实力”,甚至董卓被调往河东然后与卫家起龌龊都有张温的影子……公报私仇,官场本来就是这么玩的,只不过董卓这一次的“狠”,令李儒很赞赏…… 李儒笑了笑道:“第二人呢?”董卓沉吟道:“温侯吕布!”李儒猛地一呆,随后道:“这还不到‘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吧,就算舅父起了烦心,还请忍耐!”董卓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还不是自断爪牙的时机,只不过心中这股火还是去不了……” 李儒想了想道:“相国!大汉江山为重,董家事业为重!若是财物美姬,皆是外物,岂不闻昔楚王故事?”董卓摆了摆手道:“这不一样!罢了!当卓没提过……”李儒叹了一声道:“既然是张温,理由便是私通袁术吧!”董卓点了点头道:“如今活该袁家子不长眼,再污点声名也没什么大不了……” 悲催的张温此时正和小团伙商讨着要“戮死”谁,丝毫没有想到这个“坑爹大礼包”砸到了他身上,尽管大汉朝也讲“人多力量大”式的民主,可惜的是,国家元首目前不管事,政府总理是个独裁式军人,活该他倒霉,没见卢植一见势头不对都远跑并州乡下过日子了么…… 刘启看着悠然无事的贾诩,有些急道:“义父!别人都在商量,就你还在这安闲着抱孩子……”贾诩翻了个白眼,笑道:“我这个品阶又不高,急什么!再说,如今当头的可是谁?”话刚说完,贾诩脸色一变,果然吉利哥又一次展示了鬼哭狼嚎大(河蟹)法,贾诩正狼狈间,猛地听见一声低喝,“给我!” 贾诩眨着眼睛,看着面色沉静的贾氏,赶忙交出了大权,只是让贾诩倍感掉份的是,一旦换了手,吉利哥立马就眯着眼睛沉睡起来……贾诩冷哼道:“都是不省心的……”“谁不省心?”贾诩唬了一跳,赶忙道:“没什么……”贾太夫人冷哼一声道:“吉利比你当年强多了!启,你知道么?你这位义父大人足足喝了一年半的奶(河蟹,真不知道你这河蟹系统怎么定的)水,十六个月才会走……” 贾诩脸色一变道:“阿母,这些话可不能……”刘启有些目瞪口呆,没料到一向聪明的贾诩贾文和也有这么光彩的历史,果真是奇葩,不愧是三国第一妖人……刘启没看见贾诩的眼神,不过此时贾诩也顾不得了,因为门口处出现了一名抱虎少女,只是看着脸上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将刚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贾诩的脸有些难看,随后就听得贾太夫人道:“羞什么羞!不都从那个日子过来的!再说,那时候我可不知道怎么养孩子!小时候的你,可没吉利那么好养活,一岁的时候,喂点东西就拉肚子……” 贾诩如释重负,赶忙借着机会逃之夭夭,只是走到院角时,耳朵不自觉的竖了起来。貂蝉叹道:“可惜我不知道秀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刘启“啪”的一声拍了拍少女的额头道:“你若是知道那可就是妖精!”貂蝉道:“妖精又怎样?反正将来要改名叫‘刘王秀’,是妖精也是你们刘家的……” 贾氏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张巧嘴!”刘启眨了眨眼睛,随后也笑出了声。貂蝉做了个鬼脸,单手架在白奴上肢腋窝处,引得白奴不满地叫了一声,赶忙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刘启离开了院子,找到了贾诩,道:“义父!你说,如今这个戮杀……”贾诩没好气道:“你问我还不如去问你叔父!他是定这个的!”刘启道:“他肯定不和我说!”贾诩懒洋洋的迎着这久违的阳光道:“不和你说难道就一定和我说?这个么?若是猜的话,太耗费精力了,出力不讨好……” 贾诩眯着眼睛笑道:“其实真说起来,人选也就那么几个!你去翻翻那些两千石的官员名单,看哪个和相国龌龊大,那个几率就最大……”贾诩晃了晃脑袋,笑道:“不要盯着小官位的人名,这个时候要……用你的话说,就是‘利益最大化’,付出小代价获得大官职,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么?”刘启一呆,猛地笑了起来,确实,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地上位方式了…… 如果说季秋长安城发生最大的事件的话,既不是刘协订婚也不是相国寿辰,而是张温私通袁术,戮死……顾名思义,就是张温的尸体挂在长安城内,只是脖间的红纹表示这是赐了道白绫……对长安的小民来说,什么大人物这个那个的故事远不如亲眼看看来的震撼,悄然间整座东市围满了一群人,只是可惜了不少肉铺,这几日是生意萧条——毕竟发了臭的尸体挂在那儿,来买肉的人自然是少了不少…… 一位美髯公看着尸首默然不语,家生子轻声道:“主公?”美髯公点了点头,道:“嗯!走吧!”美髯公不是别人,正是“胡肥钟瘦”的钟繇,卧龙胡昭不在,整座长安城,唯有他能和一手好飞白的蔡大家在书道上一较长短…… “元常!”钟繇一回头,立马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文公啊!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你已经离了长安了么?”“文公”笑了笑道:“本来是出了长安,只不过路途不好走,就回来了,武关道有盗匪,潼关道虽无事不过洛阳不太平啊!浑思虑良久,还是回到长安继续赖在兄长家吧!” 钟繇哈哈大笑,指着“文公”道:“你还是那么风趣!来来来,随我去秦楼喝一杯!”“文公”点了点头,跟着钟繇走了过去。“文公”并不是无名小卒,他乃是名儒郑众曾孙,姓郑单名浑,字文公,至于他的兄长就是郑泰(按正史中应该嗝屁的人……)。 一就座,郑浑笑了笑道:“元常?还在伤感呢?”钟繇点了点头道:“到底是九卿之一,说没就没了……”郑浑看了看四周,笑道:“元常欺我!”钟繇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急道:“繇何来‘欺’之说!”郑浑笑道:“元常,伯慎(张温字)公自有取死之道,又何必作这儿女样……”钟繇摇了摇头道:“只是由他想到了自己,不能不悲……” 郑浑笑道:“元常欲诛董呼?”钟繇慌得赶忙捂住他的嘴,气道:“文公说的什么荒唐话!”郑浑拉开手,又笑道:“元常官职高呼?”钟繇摇了摇头,有些迷糊的看着郑浑。郑浑笑道:“前者不是,又不犯后者,相国事忙自然不会惦记着你这个小人物,天塌下来,有位子高的人顶着,元常啊,你就是瞎操心……” 钟繇有些哭笑不得,指着鱼道:“吃啊!”秋鱼最肥,更不用说这是在长安城外刚捕捞的鲜鱼,配着羊肉,堪称一绝,要不怎么又左一个“鱼”,右一个“羊”,加起来就是一个“鲜”字。郑浑戏谑的看了钟繇一眼,尝了尝这道菜,果然眉毛一展,笑道:“李少府果然是个能人,不错!不错!”钟繇眨着眼睛看了看他,好吧,大厨的杰作硬是拉上了秦楼的幕后掌柜,这位文杰兄是应该说他思绪敏捷还是思维跳脱…… 郑浑挑了两块肉,嘴里有些含糊道:“元常!如今这长安可有空宅子?”钟繇一愣,看了看郑浑,笑道:“离繇宅不远倒是有一处,具体情况么,楼下的钟平应该清楚!怎么文公想要搬出去住,倒不如来繇这里……”钟平,就是钟繇身边的那位家生子,如今的他正要了一点面食在楼下快活,不得不说,钟繇还是好心肠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郑浑不以为然道:“开玩笑吧!浑不住兄长家搬到你那里又成什么话?我郑家还有这张面皮!”钟繇苦笑一声,确实,郑家也没落魄到那地步,只不过雒阳多宅随着那把火而化为了灰烬,至于长安,仅有的一套宅子老大郑泰正住着呢…… 郑浑看了看那张歉意的脸,笑道:“不过说真的,兄长那倔牛脾气,浑可拉不住!只是住在那里,浑身有些不自在!元常,你说说,为啥总有人看不开,伯慎公如此,兄长也是如此……”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一句,想当年,郑泰和董卓也是有一段蜜月期的,那时候董卓拜郑泰为将军,准备出兵讨伐关东叛逆(虎牢关战役左右的事情……),只不过宫中的眼线发现了郑泰的不轨行动,于是乎,将军成了议郎…… 钟繇心中暗叹一声,他知道这位好友说得好听就是“民生主义者”,说得难听就是,上头是谁无所谓,只要在他眼中的老百姓过的幸福就行了,通俗地讲就是“毫无政治主张的大清官”,同时也是上司最喜爱的忠实小弟的典型代表…… 这种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你说郑浑傻,那可就错了,尽管长安百姓的日子已经比先前好了不少,不过郑浑依然嗅到了其中不太平的味道,只是这个离开计划失败了…… 钟繇笑道:“罢了罢了!各人各有各的道,对了文公,如今留在长安是短住么?”郑浑点了点头道:“出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兄长的姿态令浑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像相国这种人可不会按照套路来,一旦出了事儿,恐怕就牵连到自己身上,还是悠然自乐为好,至少不会短我一口吃的……” 钟繇笑出了声,事实上,再落魄的士族饿死的终究是少数,只要有这一层外衣,定然就有救济的,所以说在大汉朝有个好祖宗是很重要的事儿,投胎对了,就算时运不济,也有八辈沾不上亲的士族,说不得就会“支援一下”,当然若是寒门,自然是自生自灭,不过这一套潜规则也只适用于文人,武将么,还是喝西北风吧……别看这似乎是个玩笑话,事实上还真有实例的,正史中曹操屠了徐州,诸葛家人丁稀少,跑到了荆州,尽管已经落魄,不过马上就和蒯氏庞氏结亲,而且嫁的还是嫡系子弟,如庞家的庞山民…… 别看郑浑说得可怜,事实上,“郑家双杰”的名声早已经打响,郑浑只不过说着玩笑而已。钟繇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还是出仕为好!侍奉的是天子不是相国,国家多难,如今……”郑浑满不在乎的接口道:“正是我辈大发光彩之时……好啦好啦,说实在的,浑当初结交元常的时候,可没料得元常的面具下竟然藏着一个说教的灵魂!” 钟繇摇了摇头道:“说教又何如?文公啊!早出仕有早出仕的好处,你的官若不大,又何谈人间疾苦……”郑浑一呆,随后道:“这话也是!” 钟繇道:“做官讲的是资历,如繇如今不过是个黄门侍郎,六百石而已……”郑浑喝了一口酒,笑道:“如此,岂不和刘小儿一般?”钟繇哈哈大笑,点了点头道:“确实确实!” 钟繇喝了一口酒道:“刘启虽然年幼,到底是战场上的功劳,繇倒觉得如今的流言有失偏驳……”郑浑不以为意道:“或许你晓得其中虚实,不过浑……哈哈!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只能听听这里了……” 钟繇看着郑浑指着自己耳朵的,不由得又笑了起来道:“不过流言中倒也有几分真实!说是无才倒也不屈了他,只不过刘北宫是名道士,若真的有才,通晓儒术,那才令人吃惊!十三岁的小儿啊,那时候我还在求学呢!”郑浑笑了笑道:“所以说,走捷径或许能高兴一时,但却登不了大位,武官做到头又如何,不是正道啊……” 钟繇也是点了点头,别看现在董卓权倾朝野,可如今却是战乱时节,若是清平盛世,怎能容一名武夫在朝堂上指指点点,就是大将军也还是仗着是后族的身份勉强和皇帝士族打对台戏罢了,只不过这大将军通常也仅仅是兴盛几年,也就悲剧了…… 郑浑笑了笑道:“对了,听兄长说,这几日温侯闭门不出,有些诡异……”钟繇摇了摇头道:“不出又怎样,出有怎样?有些事儿,不是我们可以操心的……”郑浑一呆,随后指着钟繇笑了起来,说实在的,钟繇这一幅作态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个呆子,可这幅外貌下面的心却亮得如明镜一般,没有人是真正的傻子…… 郑浑道:“是浑的不是,自罚三钟……”钟繇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笑了笑道:“不是想借机多喝吧……”郑浑一个激灵,不由得被呛得咳嗽几声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玩……”钟繇笑了起来道:“只准你说,就不能我说么?” 酒楼上的一幕实际上是整座长安城那些小官员反应的缩影,事实上他们尽管做好了准备,但事真发生了,心中更加难受…… 马腾笑呵呵的看着马铁道:“铁!过来!”八岁的孩子有些胖嘟嘟的,只不过这所谓的胖并不是指肚子呈啤酒肚那般,而是四肢比常人要粗了些,当然通常这类人一般反驳自己的胖的理由是“我骨架子大而已”…… 到底是汉家血统,尽管和马超马甜都是一个父亲,不过看起来更像是汉人,鼻子也短了不少,面条柔和,马铁喜道:“父亲!”马铁嘴中说着话,眼神不免起了一丝炽热,直勾勾的盯着院中的马驹…… 和中原不同的是,在西凉,汗血宝马另一个称呼就是“天马”,当然这和圣斗士的星座一点关系都没有。最难得的是,通常里一个野马部落里恐怕汗血难寻,马种稀少,通常里都是蒙古马等等…… “大兄……”马甜有些羡慕的看着很远处的父子两人,尤其是那匹骏马,更是难求,尽管赶不上心中那匹绝影,不过这马儿高在七八尺之间,也是罕见之极了……马超冷哼一声,看着远处那个少年郎,心中的怒火猛地泵了出来,就连呼吸也重了几分,一把抱过了马甜,哼道:“不过是匹劣马!超将来有更好的!” 马甜点了点头,尽管还有些不太懂事儿,不过内心中却是隐隐知晓,若是大兄马超的东西,她还能碰碰,马儿还能骑骑,但若是兄长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用的……马甜眼中随后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好像那匹马儿,大兄讨要了好多天,父亲都没给呢……到底是多少天呢,马甜摇了摇头,反正是好多好多天吧,似乎从她懂事儿那天开始…… “少主!”马超皱着眉毛,看着这个木头表情的管家马烈,哼道:“何事?”木头脸马烈道:“董家来人寻你!”马超点了点头,看着怀中的跟屁虫,随后就跟着马烈进了客房…… 说起来,马家不光是家主疼爱方面上分成了两支,就连管家也有两派,马烈自然就是马腾汉妻的心腹,马铁的好狗腿子(马超心目中所想),至于马成,则是另一支,是羌妻部落中的人,和马腾共患难好多年,只是如今也有了几丝“入冷宫”的迹象,一把手变成了二把手……(马成道:“我不出场已经好多章……”) 马超进了客房,来人赶忙行了礼道:“董真见过少主!”马超点了点头,这是董家的管事之一,道:“何事寻我?”董真道:“好叫少主得知,原本订下的明年开初的婚事恐怕得延后了!”马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嗯!就这个?”董真见到马超没发火,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轻声道:“小娘子得了重病,疾医看了看说得休养几个月,主公琢磨着就算到时成亲,小娘子面色不好看定然会少了很多喜庆意味!原本这事儿应该和征西将军商谈,不过主公觉得还是先和少主商量商量,透透风……” 马超心中顿时一暖,不管怎么说,董卓待自己可真没的说,送的坐骑虽然没有绝影赤兔以及马腾的那匹马驹神骏,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笑了笑道:“相国做主便是,和家父商量,超绝无怨言!”董真点了点头道:“那小人就告辞了!”马超点了点头,就听得马甜道:“婚事?那是什么?延后?” 马超抖了抖身子,捏了一下马甜的脸,笑道:“就是说你家嫂嫂进门的日子晚了,这几天得了重病!”马甜哼了一声道:“晚了就晚了,甜又不喜欢她!”马超陪笑道:“是是是!马家的小娘子想喜欢谁就喜欢谁!”马甜的脸上顿时有了两个小酒窝,婴儿肥的脸红通通的,可爱极了…… 董府,董卓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婴儿,脸色铁青的对着董氏道:“怎么,还在闹么?”董氏点了点头,脸色不由得带了一丝悲伤。董卓额头上青筋猛地一露,咬着牙出了门,董氏赶忙跟在其后,就听得一阵磨牙声…… 董卓道:“哼!管得太松!出祸了吧!还以为她是西凉女儿?我董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以后谁也不准把她放出那个屋子!绝食?哼!不吃就不吃!死活不论!”董氏想说什么,又听得董卓道:“嫡出,嫡出,哼!真不如那几个庶女省心!最起码,尊卑进退还知道!”董卓走了两步,几乎用嗓子眼的声音憋了出来道:“拿份《列女传》,让她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董氏叹了一声,说实在的,这教育不过关,董卓还真没说错,因为大郎走得早,董卓身居高位,这个教育就落在她身上,可没料得,一向聪明伶俐的她竟然干出如此大事…… “奉先!”严氏端着一碗汤走到他跟前道,“续和我说,西凉有战乱,有风声道要调你入西凉!”吕布点了点头,道:“也好!走了也好!这个身子不打仗,浑身得长赘肉了!”严氏道:“奉先,不是我说你,自打那日去了郿坞,你就一直不对劲!咱们夫妻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吕布看了看严氏,又叹了一口气,只是眼神却盯着不远处的吕雯。严氏挥手示意让吕雯去玩,和吕布一同进了屋。吕布道:“布生平好色!相国宴会上多喝两杯酒!你也知道那几天,李肃的事儿……” 严氏点了点头,那几天李肃几乎在吕府闹将起来,确实有些恼火……吕布又道:“多喝了酒,晚上睡眠时,陪寝的女子……唉……”严氏皱着眉毛道:“陪寝的女子又如何?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严氏皱眉毛倒不是为了那陪寝女子,因为这也是风俗习惯没法改,吕布妾少主要是严氏看不上眼,家是为了宁静,而不是为了个狐媚子闹得家事不宁…… 吕布叹道:“本以为是名舞女,结果第二日醒来才吃了一惊!”严氏道:“难道?”吕布点了点头,道:“这不就是祸事天上来么?如果说在西凉还好,如今都是有这张脸皮的……”严氏有些黑了脸,气道:“那也是他董家的事儿……” 吕布摇了摇头道:“谁的事儿,现在不管,主要是目前布该如何做?”严氏道:“出京也不错,并州是条路子!”吕布道:“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如此一来,这军粮恐怕就有些难……”严氏笑了笑道:“草原上的狼从来不会种粮食,可不照样活了下来……”吕布点了点头道:“也是!这一年多被规条套住了,布反而有些适应了!真是要不得!” 吕布点了点头道:“去派人把我那一干手下,额,高顺李肃也叫来……”严氏点了点头,轻移莲步出了屋门,留下吕布反思…… 众人一坐,吕布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道:“今儿把你们叫来,主要是以后的出路!”魏续等人吃了一惊,侯成道:“出路?长安不是好好的么?”吕布摇了摇头道:“你们在长安可算舒适?”魏续摇了摇头道:“奉先!怎么可能?那些西凉人不爽利!天生有仇!”吕布道:“不光是如此,相国似乎也对兵权起了心思,要不然我手下这么多将领,推荐谁不好,偏偏推荐最木讷不爱说话的高顺,这也是这些天我才想清楚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曹性道:“怎么主公的意思是反了长安?”吕布摇了摇头道:“相国不管怎么说,还没有翻脸的理由,我的意思是去并州,说实在的,看见郿坞,布的心也有些动了……”郝萌道:“九原,说起来好久没回去了,这也好!只是有机会么?”魏续道:“出城的名义固然有,但走哪条路线?”宋宪道:“风声仅仅是风声,主公最好亲自请缨……” 吕布点了点头,笑道:“诸君所言不错,真若离了长安,走河东渡黄河倒也不错!”李肃沉默不语,一直听到了最后,只是那一双眨着亮光的眼神,让人很难猜到他的内心在想着什么…… 刘启有些残念的看着白奴正在和一个蹴鞠“斗气”,难道说猫科动物天生喜欢球类?好吧,貌似蹴鞠和白奴也差不多,只是这么玩真的没问题么?前爪一推,球往前一滚,当白奴想要停住它时,可就有些费力了…… 李婉看着白奴道:“启!你知道么?听说白姐的婚礼要延后了!”刘启点了点头道:“哦!再怎么延后也比咱俩的早!要知道中原习俗,不行冠礼不成亲……启还早着呢?”李婉羞恼道:“讨厌……”刘启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婉一溜小跑不见踪影,唉,这可真是个无奈啊,难道说女孩子的脸皮真的那么薄? “这不是启么?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我!”康孟祥笑道,“上茶!”刘启喜道:“没想到大师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康孟祥摇了摇头道:“说是好,还差得远呢!不过日常行走等等倒也无碍!比起先前预想的要好得多!” 一阵咳嗽声响起,康孟祥挑了挑眉毛,复道:“看启的面相面堂发黑,似乎有不豫之色,近来还是静候家中,出必有祸!”刘启一愣,急道:“启今晨洗脸的时候可没看到有什么异常……”康孟祥哈哈大笑道:“启可学过相术?”刘启慌忙的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相术博大精深,七分瞧,三分诈,启只听了几句就打了退堂鼓,自知是没有这等天赋的……” 康孟祥点了点头道:“相术观神摸骨,空看脸自然是落了下乘,不过若是说对镜能看出自家相,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相士因泄露天机太多而遭了天谴……医者难自医,相者难自相啊!”刘启点了点头,随后又忍不得道:“启真的会……” 康孟祥哈哈大笑道:“面由心生,心变相也变!”康孟祥戏谑的看着刘启道:“不过我是个出家人而不是相士,水平有限得很……”刘启翻了个白眼,你妹的三十多岁的人几乎就是“各项全能”了,说是水平有限,一看就说“面相发黑”,若不是知根底的,自己定然把他当作江湖骗子……说是“七分瞧,三分诈”,那是有水平的相士,至于大众货色,依然是后世所谓的下九流中居多,犹如江相派一流…… 刘启有些迷糊地出了大鸿胪寺,事实上这几天他任务有些重,李儒所找的“枪手”就位完毕,就等着刘启说书,上演一出封神大戏。只不过令刘启目瞪口呆的是,这年头已经有了轮班式流水线,几位咬着笔头的书生,轮轮转在蔡伦纸上写着篇幅不说,刘启瞅空偷看了一眼,一行行的隶书清晰可见,竟无一丝潦草意思,这难道就是这个年头的打字员,刘启有些残念的想着…… 西凉金城,韩遂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升起的狼烟摇了摇头,开口道:“英!狼烟又起了!”身后的男子一身皮裘,背着一张大弓,笑道:“狼烟起了又何妨?还不到时候……”韩遂点了点头,道:“有理!不过若是置之不理,想来相国处也有些麻烦!”男子笑了笑道:“麻烦?西凉最不怕的就是麻烦!金城羌素来与主公交好,想来虚晃一枪倒也不难,更不用说,寒冬将近,羌人也会想得到粮食……” 韩遂哈哈大笑道:“好!好!成公英!你随我来!”男子喊了一声“喏”,么,默默的跟在韩遂身后,仿佛成了一道影子……成公英,复姓成公,单名英,金城人,韩遂新招的心腹,最难能可贵的是成公英文武双全,不仅能拉得起长弓,也能赋首小诗,在文盲时代的西凉中人来说,更是难能可贵…… 韩遂取出了一道地图,上面描绘的就是关陇地区,只是地图的极东之处,竟然是雒阳城,可想而知其人的野心……韩遂道:“英!你认为何时才是时机?”成公英沉吟道:“如今相国轻离西凉,占驻长安奉天子看似是妙棋,实则是愚蠢至极,鱼脱离了水,那还是鱼么?最妙的是,不放心的他还把马腾征召到了郿坞……英以为,何时相国出了关中,何时就是我等一统西凉的良机……” 成公英沉吟道:“只是……”韩遂道:“只是什么?英但言无妨!”成公英道:“不是英多事!主公身旁武将中唯阎行武艺最高,只是此人不可托付大事……”韩遂一愣,奇道:“何以见得?”成公英道:“若主公上顺天子,阎行定为臂助……若主公欲图西凉,立王霸之业,恐怕或有二心……说起来,边人心中敬畏天子,此人倒也是一个异数……” 韩遂的脸上阴晴不定,沉吟道:“此事遂自有计较,金城羌之事,便有你去出使!只是马家基业……”成公英笑道:“羌人见利忘义,相国出关中得胜还好,若是有失,便是西凉大乱之时……”韩遂点了点头,事实上,他自己也认为,等到今年年末或是明年,董卓也差不多该出关了,花那么多钱养着兵不用那才叫可惜……更何况,他自己心中也有一本账,以斗丸之地养活整个朝堂,若不及时攻伐,怕是连自己吃喝都成了问题,毕竟他自己的金城足够自己头疼了,将心比心,可想象出董卓的难处…… 升起狼烟满怀希冀等援军的县令得知这一带最大的军阀头子所在的金城正在被金城羌围攻时,当场昏倒在城墙上,你妹的你和金城羌不都是穿同一条裤子么,这不是坑爹么……当然后来的吐槽仅仅是作者强加上的,不过昏倒确实是个好方法,至少城破之后自己是死不掉的……(凉州是个复杂的地方,羌族反叛了百余年未免没有汉人的影子,事实上包括185年左右的讨伐西凉时,羌人最终推选的总头目依然是一个汉人……) 长安相府,董卓有些疲倦地道:“西凉反叛?”李儒点了点头道:“今夏就有了迹象,落雨太少,谁料想还未入冬,西凉先飘起了雪花……”董卓顿时头疼起来,游牧民族最大的特点就是“依草而活”,也就是说哪里有优质的牧草和水源,哪里就是他们的栖息地,所以说毡帐这种“移动房子”应运而生…… 但如今,明摆着就是大旱灾,董卓就是威望再高,也压不住这些红了眼的羌人……通俗地讲,就是董卓是跨了界的黑社会头目,制定了规矩,可如今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小弟们急眼了活不下去了,自然要违反规则…… 董卓闷道:“韩文约呢?他在干什么?”李儒冷笑道:“恐怕推波助澜的就是他!九曲黄河,哼哼,不好好闹腾一番,心是不会死的……” 董卓挑了挑眉毛,闷不作声,手指很有韵律的敲着案几,随后道:“是他有何妨?只要我这里稳着,韩文约还是得藏起狐狸尾巴……”李儒默默的点了点头,事实上李儒当初的算计调马腾入京也恰巧合了董卓的算计,因为韩遂是狐狸,狐狸最大的本事就是审时度势,长安不乱,狐狸自然要缩起头,不过马腾么,这人可说不准…… 丝毫没想到董卓的算计的马腾,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来客,道:“刘北宫!腾可是久仰大名了!”刘启脸色一红道:“岂敢岂敢!些许威名岂足挂齿!叫我启便是,更不用说,从大郎那里论,您还是我的长辈!启这次登门却是有一事相询!”这话说的也没错,他和马超算是“连襟”(这里之所以用引号,一来董白和李婉不是亲姐妹,二来连襟这个称呼,此时还没出现……)……马腾一愣,笑道:“何事?但说无妨!” 刘启稳了稳脸色,笑道:“听闻征西将军乃是马服君之后,启厚颜愿借令祖兵法一阅……”刘启的声音越来越小,马腾的表情略有些精彩,是惊讶还是……看着马腾摇了摇头,刘启有些沮丧地道:“也是!启有些唐突了!” 马腾哈哈大笑道:“非也!若是有兵法传下来,就是借你抄阅也无妨!不过马家世道中落,别说是马服君遗稿,就是伏波将军兵法也已经失传了,至少我马家没有……”马腾的笑声中带了一丝伤感,不过这股豪爽气,真的很有感染力,令人心中一暖…… 马腾叹道:“不要忘了先祖上将军自长平一役赵军大败,就算有兵法,想来也在那时失传。说到底也是万人屠之术,比之这个可要重要很多!”刘启看着马腾前伸的一对拳头顿时无语,不过想想也是,兵书到底比武艺重要多了……刘启却是不知,虽有副本,不过却被赵母一把火烧尽,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为了防止秦国的贪婪(赵括败,全家入秦)还是心痛死去的儿子那就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了…… “伯父!”一位少年郎君走了进来施了一礼,刘启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尽管来人穿着一身便衣,不过这气度比那个脸横到天边的马超要好很多。果然这张有些熟悉的脸是马岱,马超的堂弟。马腾笑呵呵的道:“是岱啊!怎么,不与你那两位弟弟一起么?” 所谓的两位弟弟,自然是马家二郎马休(貌似我没出过场……)和三郎马铁,当然若是按照族中来论,排行自然有顺势往后移一位……马岱笑笑道:“本来听烈叔道伯父处来了贵客,不过两位弟弟吵着要出府,岱有些压不住……” 马腾脸色有些阴,冷哼一声道:“告诉他们,这里是长安不是郿坞,安分点!”马岱一弯腰,随后朝着刘启笑了笑,就出了门。马腾有些歉意笑了笑道:“犬子有些闲不住,让贤侄笑话了……”刘启笑了笑道:“武将之子自然有武将的样子!若是一天到头咬笔头吃墨汁,那才稀奇!” 马腾哈哈大笑道:“难怪宗正等宗室对你有好感,果然风趣!”刘启一奇,道:“宗正?”马腾点了点头,笑道:“那日闲聊时曾经提了几句……”刘启没看到,马腾漫不经心说着时,眼角闪出了一丝狡黠…… 送走了刘启,马腾阴着脸把那两位不肖子叫了过来,尽管对马铁疼爱至极,不过表面上的脸色吓得那两位胆战心惊,至于马岱,面不改色的看着马腾,仿佛那股气势,仅仅是如微风拂面一般…… 马腾心中赞声“好”,随后看向自家儿子的眼光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些悲哀,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尽管马岱才比这两位弟弟大几岁,但成熟的仿佛成年人,可代价却是马腾自家胞弟英年早逝…… 马腾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还想出去?”马休不吭声,看了一眼马岱便低下了头,至于马铁则是抬起头,小脸有些倔强道:“是的!有了飞云(那匹宝驹的名字),不好好练练怎么行?”马腾喝道:“在郿坞我不管!在长安,你们几个给我老实点!谁出了这个门,我就打断他的腿!”马铁咽了口唾液,刚低低头,猛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大,急道:“凭什么大兄能出去,铁就不能?铁有什么比不上他的?” 马腾心中有些恼怒,随后一阵声音传了进来,“你是能打得过我?还是骑术比我精?射箭?哼哼……”马腾冷眼看着来人,果然是位少年郎和一位小萝莉,“超甜组合”几乎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马铁没料得马超会听了进去,小脸红的仿佛苹果一般,又听得马超道,“不说别的!我有官职!你有?”马超冷漠的看了马铁一眼,随后抱着妹妹对马腾行了一礼道:“父亲,超先回屋了!”马腾黑着脸道:“嗯!超儿!你的婚事要往后拖,这件事儿,你得有心理准备!初步定在明年五月初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马超的身子一震,随后又仿佛放下了一切,轻轻叹了一声。马腾有些疲惫的看了看马铁,说实在的,若不是马铁和董白实在是年龄上差的太大,他都恨不能有改订亲对象的冲动,尽管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比较渺茫,毕竟他也听管事马成说了,相国最重要的是看中了马超这个人,而不是马家的势力…… 有政治的因素,但更有对人才的爱惜,实力弱的只有被动接受,这是小诸侯的悲哀,更是马腾心中的一根刺,时不时得刺得他心痛……他很难想象到,到了将来,万一马家之主不是马超,董卓或者说是董家的继承人未来的怒火有多可怕,而马超真上了位,马休这个“忠实跟班”性子也就罢了,和马超一直看不过眼的马铁呢……马腾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不过好在他还年轻,他的身子骨足够壮,他的眼光也足够亮,能看得准投机的方向……(不要纠结什么马腾政治差这方面问题。正史中,马腾刚起身的时候是位樵夫,185年西凉之乱的时候就成了小诸侯,190年董卓之乱的时候,跟着董卓就成了征西将军,董卓刚死就立马和李傕郭汜翻脸。尽管和韩遂打仗死了老婆,但所谓的兄弟之谊和借着伏波将军之后的名义,始终压了韩遂一头……至于衣带诏,正史中貌似没提过马腾的名字,那只是演义……至于马腾之死的原因,自然是马超作乱,和衣带诏一分钱关系都没有,那时候的马腾可是曹老大高薪养着,就连马休一流也是两千石的高官,诸如骑都尉……) 看着愤愤而去的马铁,马腾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他可是知道董卓这时候把他调入长安是什么意思,除了正常交际之外,马腾已然“闭府”了…… 未央宫前殿花园,小皇帝刘协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刘启遛虎,说起来这几天确实有些烦躁的感觉。西凉造反,单看表面意思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百年了呢?不说别的,光投进去的五铢钱,刘协都很难想象到这些钱到底能不能堆满宣室殿…… “少府?”刘启一听,慌得一抬头,白奴“呜呼”一声,跳在了刘启的鞋上,一双小眼睁得圆溜溜的,瞅着那位缓缓而行的中年人。刘协没注意到刘启的囧样,打了个招呼后,便走了过去。李儒施了一礼,看了看四周道:“陛下,此非议事之所……” 刘协点了点头,开口道:“朕有些闲不住,练练身子……”李儒跟在刘协身后,只是眼睛狠狠地瞪着出尽了糗态的刘启,道:“练练也好,先帝血脉就只剩陛下一人……”刘协一震,随后漫不经心道:“说起来,我兄长那件案子破了么?” 李儒苦笑一声道:“恕臣无能!更何况如今在长安非在雒阳,即使有些头绪,也无可奈何!毕竟有那一场大火,什么东西都变成了灰烬……”刘协推开前殿的门,对着两位卫兵道:“你们退下!”刘启看着缓缓离去的两位卫兵,小心翼翼的吧门关上,尽管此时的他很不想呆在前殿这间偏屋内。说实在的,有时候知道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还是皇家丑闻之类的,通常这类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 李儒跪坐了下来,沉吟道:“臣当初排查不少人,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说起来也是讽刺,真有了些线索,却也是在那把火引起的……”刘协的脸有些阴,急道:“说!”李儒点了点头,开口道:“当初陛下身边有了盗贼,偷得了那方传国玉玺,士卒四方搜查,没料得竟然发觉了几处暗道!暗道内甚至有些曲折处还有机关,不过出口竟然是在洛阳城外,或是农庄或是野林……” 刘协的脸有些绿,忍不住道:“真,真的么……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李儒奇道:“莫非陛下也晓得密道?”刘协无奈何点了点头道:“也仅仅是知道有,不过密道地图没有,朕之所以知晓,也是当年十常侍之乱的事了……”李儒恍然大悟,原来当初能逃得了宫中就是这条密道的缘故,难怪袁氏兄弟当时显得“那么蠢”…… 刘协拧着眉毛道:“少府的意思是?凶手并非是在宫内,而是顺着密道潜入宫中?”李儒点了点头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只不过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毒弑了弘农王了,有什么好处?除了让陛下的位子更稳,对相国造成些麻烦,几乎就没有什么别的后果了!这个动机让儒琢磨不透!更不用说,知道这个密道的人有谁,这更是一个谜!” 刘协咬着牙道:“十常侍是清楚的!保不准其家人……”李儒摇了摇头道:“不会!十常侍无子,其宗族多为常民。唯一有些出人头地的,却也蒙在鼓里,想当初也是参与了进去……”刘协一愣,道:“少府是说曹操?” 李儒点了点头道:“曹操当时也在宫中,可惜的是他并不知晓密道,要不然,此时的相国并非董相了……”刘协的眉毛稍微一松,随后道:“该死!那还有谁?”李儒没回答他的问题,事实上,这种连皇宫备档都没有的绝密文书,早在灵帝身死之时,就湮灭了,本来刘协也有机会的知晓的,可惜的是,何氏使了手段,强生生的封了渤海王…… 刘启一直没说话,不过这两人的对话每个字几乎都重敲了他的心灵,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王允一到长安就把王秀送入宫中做了貂蝉,从某方面言,所谓的女官不如说是女保镖……这或许就是貂蝉提前出世的原因? 刘启正在消化着两人的对话,一道无形的闪电突然击中了刘启。身体和思维好似停止了,刘启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上一个世界的张角,他在冲着刘启狞笑,同时挥舞着一根从未见过的杏黄色小旗... 灵魂从肉体中被硬生生拉扯了出来,刘启被一股杏黄色微芒包裹着,撕裂了空间和时间,降临在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里。 新生的婴儿与刘启的灵魂融合,长大的同时,原本的记忆好似也被一股杏黄色的能量阻隔起来,渐渐忘掉了前世的一切。 鹞鹰盘旋在山谷之上,一声嘶哑的啼鸣,犹如长生天翻了个身,在低声呼唤什么。视线之处,西起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一人一骑,随后又有人马出现。 这是一起马队,旗帜猎猎,有车有骑,行走辘辘作响,慢慢从远到近,带出微微的尘土和喧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颇壮硕的汉子,在草原稍作起伏时,驱动马匹“嗒嗒”地奔到高谷之上,先是在上方环顾整个马队,继而搭起“凉棚”远眺。 明亮亮的光线在眼睛上方滚成一团色球,只有鹰一样的塞外男儿拉长细眼,才能不被它干扰。 矗立片刻,他勒缰回头,双手作捧,激动地冲着同伴大唱:“某看到了!某看到了!不老之神山呼唤我们了。” 家之所在,神山脚麓。 没有比这个情况让疲惫不堪的人、马更热心的。 随即,几个同伴呼啸而来,慌忙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 果然,不知隔了几许里,在那悠遥的几朵白云处挺起几起雪刃。它们披着薄纱,像极了天边的断牙。 那的确是长鲁雪山!长生不老的神山!虽只露了个尖尖,却也让人向往。 虽然轻车熟路,哪里上水,哪里宿营,哪里离哪里有多远,周围都有什么地方,他们都一一清楚,却是从没在这里远眺过一样,大多汉子都难以自制,舞手欢呼,有的甚至翻身下马,虔诚地跪拜,感佑它守护一方的恩功。 神山已在眼前,梦绕魂牵的家也就不远了! 一匹褐色骏马也竖尾仰立,嘶吐兴奋,几乎是一竖而起。 这是一匹高大的草原马。 从油亮光滑的体毛上残留的黑褐色脊线来看,它是改良过的野马种,性情骠悍,难以驾驭。 驯服儿马子的从来都是追赶上风,沾上马就不落地的******。它上面的主人刘海三十多岁,是这起马队的领袖,他正处在三十多岁男儿的黄金时代,身躯如岩松一样,虽是坐骑一竖而起,却只是微微前倾,神色巍然不动。 他身上糅制的皮坎被壮实的身躯撑满,蕴含着巨大的精力和能量,阳光下微蹙的眉毛并不低垂,而是向后平伸,给人一种坚挺自信的感觉。 在他身旁有一个欣长英俊的男人,那是他的二弟刘宇。 这个青年的胡子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样子严峻而骄傲。他带了一顶额头处上纹了云朵的软毡帽子,被风一吹,头上的白缨就绽如梨花。 他们此次南下榷场,得益所献战马的优良,竟得见镇守关南的小李都帅,小李都帅知道他们都是塞外雍人,多加赏识,并照护他们面见知州老爷,答应他们所请,颁发了朝廷允许开矿的采状,允许以每年缴纳一定数额的银两为代价,在指定的地点开采矿藏。小李都帅镇守边镇多年,何曾不知这塞外非其所能控制,为采矿说话,无疑是一个顺水人情,有人在意和看重朝廷的批准,总比轻视好,当然,这只是一个子乌虚有的口头支持,也许有用,也许无用……他没有花费气力推演下去,只是把草原上的势力都捻算一遍,想知道这份采状能不能起到作用。 刘海却打算用好这份采状。 小的蟊贼只有靠刀枪和战马来打发。 大的部族总还是对小李边帅生畏的,如果利用得好,不啻于狐假虎威的招牌。这是事业的新起点,探明的金矿储量足以支撑一个家族的兴起,他心中自然多出许多模糊的憧憬,走起路来心思都不在周遭,压下性起的战马,他就又徐徐前行。刘宇不知道想到什么,夹过马儿走到哥哥身边说:“我要到牧场去,带上两匹侏儒马!孩子们都大了,总不能像别家的孩子那样,抱个骚山羊玩!”他生怕哥哥不答应,立刻调转马头,喊上几个熟悉的人,扬长而去。 刘海盯着阿弟的背影,嘴角慢慢流出一丝笑容。 这两个自己一手拉扯的阿弟,而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不仅只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而且都已经成长为草原上呼啸的俊杰。 塞外的家族,总是出了******才能强盛。 适逢新的起始,恰有两个虎狼一般的爱弟,大兴家业已是必然。 想起逝去的妻子,一股错过的深痛刻骨铭心,如果她还活着,而这一切都可以让她快乐,她不是浅薄到嫌贫爱富,却肯定会快乐,虽然自己不能随她所想,却……,可惜呐,一切都来不及了,人已经不在了,他也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绝尘走到马队前头,向着苍茫之地飞驰。 马队继续行进,几天后才驰到那让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土地上。 无论是织帐还是定居,周围的人家渐渐多了起来,而荒地草棵也猛地一深,早早就有半腿多高。 放歌的骑手,眼下正在田里除草的农民,骑着马的牧民,聚落处的妇女,孩子和狗都时不时地迎了上来,追星捧月地围上他们转,有的问问有没有要的东西,有的什么也不干,只撵在后面一通怪叫。商队里的人也因半路回家而越来越少。 入镇门土围的时候,只剩下二三十人。 他们要先送刘海到家,帮他搬挪从外地里带回来的土特产,卸马车,赶马入圈。等几人刚刚甩蹬下马,土院里就已经急急转出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嬷嬷。 她是老兵镇上的寡妇,老伴多病,一起被刘海收留,此时老伴已经不在了,却是把刘氏当成了自己的家,她在前裙上揉过手后,就围着几辆马车打趟子转,不停与人说着话,心里也充满着欣喜。突然,她在一辆马车的车厢站住,映入眼底的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蜷在毡子上睡得正熟,还时不时用小手紧张地抓动奶油一样的面庞,让人又爱又怜。 这是刘海在响马烧杀过的队伍中拣来的孩子,刚刚熬过梦魇,活泼一点。 也就是这一场与响马的战争,令小李都帅赏识,小李都帅盛赞他们的勇武,有笼络之想,否则以商贾人家献上几匹好马,亦不会被看重。 旁边的汉子粗略地给嬷嬷解释一下,用大手拍拍马厢,用粗大的声音嚷:“诶!小海棠。到家了,快起来!别把头睡扁了!” 小女孩一下被惊醒,颤栗一团,“吱喇喇”地尖叫。嬷嬷是个面慈心善的人,心里一疼,连忙赶那粗汉去一边,探身进去将她抱起来,口里不住地唱着低怜的曲儿:“西面有家狗,东面你父兄,枕个香皮褥,一觉到天明。啥也不怕耶,一觉到天明。”(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阵工夫,搬挪妥当。众人都上了马儿回家,喊也喊不住。 看着他们走远,刘海回到院子给牲口添了一通料,便到屋子里小憩。只喝了杯清茶,他就止住在土墙边大喊的赵嬷嬷,自己去拎那只忘家的“小鸟”。 过了门前的土坎子,拐了几个弯,有一块空地。 刘启正坐在一堆沙上和几个年龄相若的小孩丢石头。旁边几只绵羊腿下已滚了几个指头大小的石头块,引出“咩咩”的抗议。 这只五岁的“小鸟”是妻子给刘海留下的唯一儿子,既有最纯洁无辜的笑容,又有牛车一样的破坏力,既讨人爱,又让人头疼,而以这只“小鸟”自己任人听了也心疼的嘀咕,那就是“一只孤零零的可怜小狼”。他和伙伴们一起玩的是一种训练孩子眼力、手力的游戏,规则非常简单,便是拿手里的石头去丢远处的石头,丢中为赢,赢到最后的往往带着一大堆的髀石回家。 刘海饶有兴趣站在远处看,见儿子在分别的数月里又长高了少许,是唯一没有挂着鼻涕的一个,嘴角升起一丝笑意。 这些孩子也多是家中常客,丢石头的本领都在刘海面前展露过,输赢并没太大的悬念。那个经常被儿子称为“屁牛”的小孩又输红了眼,仰天大喊大叫一阵。他爬下坡子,抓住一只绵羊盘着的角,不顾羊又叫又甩,骑上去挥舞木刀,嚷道:“刘启!我带你去找王小胖,他输了给糖葫芦!” 另一个瘦一点的小孩立即响应,一骨碌滚下去,拣了石头就要走。 刘海看也不看,就知道儿子义不容辞,果然听到“好”了一声。 也许该给他启蒙了,无论是读书习武,刘海正盘算着自己的打算,却见到那边昂昂要走的儿子突然跳到唯一的女孩——罗丫那儿,褪掉她的裤子。两个帮凶听女孩儿“哇”地大哭,哈哈嘲笑,发觉刘刘启的阿爸往这儿走来,便使劲地提醒刘启祸事临头。 刘启却不信,听到熟悉的喊声才刹那间竖立耳朵。 他带着惹祸后的胆怯,见不得阿爸,也不管自己心里有多想,看也不看地往一条小巷子里跑。两个虎假虎威的伙伴迟疑了一下,也紧接着往那边的巷子里逃去,随后又回来拉扯绵羊。 ※※※ 刘启脚板上打油,一路过断土墙,翻门槛,一跳到嬷嬷面前,害得嬷嬷闪了一闪。他本来是要跳到屋子的最里面、最不容易找到的炕头,但在经过那小女孩面前的瞬间却一改念头,“嚓”地刹住脚,折着身子回来喘气。面前的小女孩子用一双惊讶而又害怕的黑眼睛追转着看卷了一阵小旋风的刘启,小手紧紧拉扯住手边大人的阔裤,柔弱的身躯还在颠摇不已地动,就像早春时发在悬崖上的一嫩枝弱梨花。 回转头的刘启就好象被黄风吹沙进眼,心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小孩,这是一只卷尾巴的小貂怪吗。 赵嬷嬷得了机会,一把拽住他转身时蜷在背后成小翅膀一样的胳膊,问他:“这是怎么的了?!又和人打架了?!” 刘启连连摇头,晃晃地伸出食指,去摸已经抱着嬷嬷的腿躲去背后的小丫辫,嘴巴里问:“阿奶!她是谁?” 刘启虽然猛跑,但比起大人的步子快不了多少,正问嬷嬷陌生小女孩长短,一抬头,阿爸已经表情严肃地进门,自知逃跑不及,见小女孩怯生生地叫了声“伯”,躲到嬷嬷的腿后,连忙笑眯眯地勾起嘴角迎接:“阿爸~!我昨天一点也吃不下饭,跑出去看一遍又看一遍,等到天黑了,你还没有回来!” 嬷嬷看刘海一脸不高兴,觉得刘启在外面惹了麻烦,咧嘴笑:“天天念着他阿爸,和念看熊瞎子捉蜜巢一样多。” 的确无气可生,但他还是觉得做父亲的不能纵容、娇惯,便板了面孔,心平气和地追究刘启欺负别家小孩的事儿,说了几句,再打量一看,见那小子眼神转过,把兴趣转到一只铁壳虫那儿去了,捏了虫子就吓唬凑在旁边的小丫头,顿时拿巴掌盖上。 他教训了几下,这就把两个小孩拉在一起认识。刘启早就对这个可爱的、一哭起来连眼泪都呈粉红色的“小动物”生出兴趣,可总归挨了打,有必要憋着举动博取别人的怜爱,直到等刘海出门给一些亲戚送些特产,顺便打听一下好的先生后,才显露自己的热情,只是他一个劲热心,阿雪却对他黑泥上抓虫耿耿于怀。 天要黑这阵子,家里已来了许多客人。 这些人多是护卫和走贩,有些是这次一起下关的,有些不是。他们结队结社,商路谋生,渐以刘海为首是瞻,闲来无事的时候过来坐坐,探探生意,絮叨感情,而逢到出远门回来的日子,是要不醉不休的。 稍晚一会,刘宇也用一匹小马驮来了老远就喊他“阿哥”的堂弟刘阿孝。 半路上,刘宇去了自家的牧场一趟,耽搁些许路程,却只晚回来半天。 他一进门,嘈杂顿时少了很多,得益于商路上的威信,客人们对这个骄傲、凶狠的青年敬畏非常,不少大汉腆脸巴结,虽被他冷脸回应,亦是毕恭毕敬。 刘阿孝和刘启同岁,一到就被刘宇撺掇着比个子,害得刘启不得不应付一大堆人的热情,偶尔才能分神,盯着那匹三尺不到的小红马看。这种矮种小马很不常见。大人们也觉得希奇,不时替换着上去看个新鲜。但看归看,他们口里都看不准它的价值,纷纷说:“只有小孩才能骑。跑着玩行。”终于,有人问被众人簇着的刘宇,说:“二爷,这是咱牧场养出来的废马吧?” 刘宇抿笑一下,淡淡地说:“这是给孩子练习骑术的特种马,放到关内名阀里,也就是那些贵族公子哥才骑得起的。”说完,他曲着身子,抚了一下马颈,又说:“这种马,颈上越纤越漂亮,也越值钱。” 刘启羡慕死了,光想想骑着这样一匹小马溜达到街上的感觉,眼睛就要滴出水。他腻西西地上去给二叔献殷勤,为人着想地说:“把你家的马放到我家养吧?!这样你们家就能省下好多草料!阿弟要骑的时候来骑就行了。”周围的人听了都笑,有的说“不偷骑才行”,有的说“干脆也让我们家的马放过来养吧?”面对一群叔伯的奚落,又得知二叔带回来两匹,自己和刘阿孝一人一匹,刘启硬挺几下就扛不住了,只好带着刘阿孝往柴房里逃。 两人到了柴房,看嬷嬷和两三个帮妇正在忙,就和拿了个细木条挑干草的飞雪坐成一线,抱着脚相互看。 但坐了一会,刘阿孝忍不住问:“阿哥,她是谁?”“我的阿妹。一个阿爸,不一个阿妈!”刘启按自己的理解给他解释说。刘阿雪听在耳边,嘟着嘴巴想。嬷嬷则忙里偷闲,给旁边的妇人笑着说:“你看看,这小子还跟人家一个阿爸,不伙一个阿妈?!”刘阿孝也打一旁得出自己和刘启的关系,糊里糊涂地说:“那我们俩呢?一个阿妈,不一个阿爸?!” 嬷嬷一下又好气又好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你阿妈非撕你的嘴巴不可!”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妇人们倒真的想到了正事。一回过头来,嬷嬷就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给身旁的人语重心长地说:“眼看三叶树的叶子从细变圆,绿了又红,这一眨眼的工夫就过了几年。老爷都三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这孤雁一样的日子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女主人在天之灵若是知晓,怕也不忍呢。” 身旁提热水的妇女放下了吊壶,回过头,大声地说:“花点本钱聘一个那还不容易,要不赶了些牲口去部落里换?他阿爸还缺这点钱儿?实在不行,看上哪家女人,就给俺男人说一声,咱去抢她回来过。” 另一个黑枣衫的妇女“哦”了一声,倒把手藏在胸前,指了一指竖了耳朵的刘启,心虚地示意给赵婶,表示这只“孤零零的小狼”在听着,不能当他不存在。 ※※※ 刘海回来时,外面已经摆了酒肉。 大伙边吃酒边说些话,不是祝贺他牛羊遍地,就是愿他钱财滚滚。 正热忽忽,乱哄哄地闹腾,一位不速之客登门。 来的是刘海的堂兄刘南非。他负手挺胸,等在门外,直到刘海到跟前才肯趾高气扬地进门。 众人纷纷给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似乎又一个刘宇,只是头抬得太高,傲慢得做作,而且刘宇话虽少,却素有积威,众人早已以习惯巴结,刘南非平日却是尖酸刻薄,爱占人便宜,自是被人看轻几分。 他对其它人爱理不理,在刘海面前话却一箩筐,不改尖酸刻薄的本色。 他是个不大的头人,有牧场,有数十部众,在镇军中有名义上的营职,算小有地位,而一帮来客却多是佣兵走马。一坐下,他就旁若无人地埋怨说:“今儿你可把我害苦了。你给我捎的茶叶都长毛了,还拧成一疙瘩、一疙瘩的。那泡出来的茶水发绿,不黄也不红,墨绿色?!” 刘宇一见他就打心里不痛快,冷冷地讽刺说:“是不是在主人那里挨了骂?!” 刘海从关外回来,经常会给大伯带些稀罕的玩意,而刘南非知道贵重,常在他前脚走后,后脚就给送给章氏族人。这样的丑事当众一说,刘南非立刻老脸通红,但他是脸皮厚实的人,装作没听见,回头给刘海说:“你托人在为儿子找先生?!哪还找得好先生?章老爷要设学堂,先生都会被请去。既有能文的又有能武的,同龄的孩子还多得很!” 刘海诧异极了:“咱们这儿要建学堂?” “章大人把以前的太合大院分出来了,找了个被流放在咱们这儿的老官人主事,镇上的头人们现在都在活动呢。”和刘海自小交好的班烈也有风闻,解释说,“让咱阿哥想办法应该没有问题。” 旁人纷纷附和。 刘南非心里很满足,嘴里却说:“各位兄弟高看我了,我还不是章老爷子眼里的一条狗么!” “阿哥自家是没得说,可我、南良,各位弟兄的孩儿……”刘海微笑着说,“非得是他铁心拉一把呀。” 众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亲戚曾经被地位的差别磨去,难以相信刘南非真会当成自己的事儿,去尽力争取,的确未必有想头。 他们都是跑过南北的,对识字不识字的看法不比没出过门的人,再想想自己,也多少有点失落,一时均黯然无声。一直在一旁横看的善大虎打破场面,嚷着粗嗓子喊反话。刘南非不理会善大虎瞎嚷嚷,给刘海神秘一笑,说:“刘启入不入学就看老弟你了,兄弟我,恐怕以后见你都要作揖磕头!诶!现在人多口杂,我不便讲的。一会讲给你,你便知道了!”此话一说,大伙心里都不舒服。 “人多口杂”是全然不顾众人的理会,可众人虽然不满,也不好言语。 直到一个汉子没出息地附和说:“刘大自有刘大的道理!” 一旁的善大虎才大怒撒气,一巴掌将他打出嘴血,大声教训:“他娘的,有你插嘴的份吗?”看那人怨恨地看了善大虎一眼,不声响地用袖头擦掉嘴唇边的鲜血,悄悄走掉,刘海也只好在心底叹气。 自打这位堂兄进门,他就知道会有什么事,见这下也算验证了自己的看法,便淡淡地说:“这说的是什么话?!就是有什么好事,还不是有堂兄在吗?” 刘南非“嗨、嗨”地责怪刘海的胡话,就着酒肉讲沾不了边的古今中外事。大伙也只好忽略掉他的存在,放开喉咙吃喝。一阵工夫。酒足饭饱,汉子都打着嗝散场。虽见没了人,刘南非却依然压低了声音,小小心心地给刘海说:“章老爷子请兄弟你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他保证你能成为名流,孩子入学也绝无问题。”他本以为这个堂弟会激动不已,却发现他正微笑着看往一边,不由停住要说的话,也看了过去。在他视线下,刘宇正拎着“吱吱喳喳”的飞鸟和飞孝,让他们在没大人的帮忙下,在小马上上下。 刘南非没见过这样的微型小马,忍不住凑过去看。 刘宇想起那茶叶的事,就打算折辱他,便倨傲地指住小马,问:“见过没有?这是一只狗马!” “狗马?!”刘南非大吃一惊,疑惑地问,“狗和马耩的马?!是狗耩的还是马耩的?你不是又在糊弄我吧?!” “糊弄你什么?有骡子就不能有狗马?!”刘宇捉狭地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真是一匹不错的小马,善解人意,尖尖的耳朵一会打到两边,一会集中到前面。虽然只在院子里漫步,但能把人晃得飘飘然。在没见到它以前,刘启也许从来也没有想过它,但见到了它之后,他确信这确实是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善解人意的灵性之物。 刘启打内心都在骄傲,这就一拉马缰,配合自家二叔,洋洋得意地给了这个陌生的堂伯一个白眼:“没见过吧?!要是给钱多,让我二叔给你卖一匹?也给你儿子骑。这是关内名马(阀),少爷才能骑的!” “别听他们瞎说。”刘海却想早把堂兄打发走,询问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刘南非很难收回目光,忍不住想知道章家大郎看着自己女儿骑这样一匹小马玩的心情。他感觉刘海到了身边,立刻低笑道:“章老爷想让你译一张猛人的羊皮卷,若你能把它译出来,报酬不菲,前途无忧!” “这样的小事呀?”刘海知道有可能,镇上识字的人不多,何况是猛文,有人推荐他也平常,这就微微一笑,探个究竟。 “真的假不了,假的它真不了,随后你就知道!”刘南非尖笑两下,暗示说,“好处可不少。我知道兄弟你这些年跑南走北的,也积蓄了不少钱,未必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也未必承哥哥这个情吧!” 刘海是生意上滚爬的人,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就从怀中摸出几枚金币,恭敬地递了过去,口中却说:“有一件事,你需向老主人说明白,我能力有限得很,到时不要因为译不出来而受责罚。” 刘南非毫不客气地笑纳,却说是要打发老主人身边的人,而眼睛,依然还看住那匹小马,舔着干唇说:“这狗马可不常见呀。可希奇归希奇,却没有多大的用。咱家是玩不得。要是让我替你把它献上去,呵呵……!” 刘宇一下火大,回头打断他的话,问:“什么意思?!别人骑得,我们骑不得?!就是要献给谁,也轮不到你去献。” “你家老二就是脾气倔。”刘南非无奈地说。 他看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刘海,心头终究有点慌张,便许诺说:“我知道这是宝贝。可能会少得了好处吗?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去筹它几十金。” 刘海看着一下警觉的刘启,不等他打着小马跑,就把他和刘阿孝掂下。随后,他把小马送到刘南非手里,不当回事地说:“一匹小马而已。堂兄要的话牵去吧。不过,他们两兄弟一定要能入学。” 刘南非喜洋洋地牵着小马走后,刘宇很不舒坦。他看刘启仍然还在“吭吭哧哧”地表达不满,埋怨说:“哥!这个连一匹孩子马都要磨着要的人,你给他客气什么?他真能把孩子弄入学吗?!” 赵婶也不快地哄着刘启,回头说:“没看刘启都哭了吗?” “还没有。快了!”刘启立刻打一旁哼哼,“本来想哭的,还没哭出来!” 刘海看了一圈,心里也在叹气。他带着刘宇走到一边,娓娓地说:“他说的话也没有错。这马的确只是玩物,和将来能不能骑烈马,拉强弓没有关系。能读书才是大事!”接着,他又说:“咱们在镇上还没有自己的收购铺,更不要说开矿冶金了。你说说看,不要堂哥帮忙行吗?” “都是大姓人家把持。他帮什么?”刘宇不敢相信地反问,但随即醒悟,不管刘南非行不行,但他总能代表他背后的人物一二,关键时跑来跑去,出面说几句话,这就稍微释怀。 刘海看弟弟的眉头渐渐舒展,转顾想到刘南非带来的消息,轻声说:“阿二,咱们早可以做到了,只是顾忌颇多,你也知道,在咱们镇上,行商变坐商,可不是行会的事儿,而是地位上的变化,手段万不可过激,求同为上。” 一望无际的阿马拉尔野甸像深海大贝般摊开两扇平原,而防风镇位于它的腹地,好似日月滋养千年的明珠。它座卧在潢水以东,雄伟山脉的余荫之下,被甘甜的红沙河水和多尼河滋养,风雪不大,黑土高产,牧草肥美,向外散发出亮洁四射的光芒。 从这里向北越过蒽楚湖就是小鲁,大鲁等无尽的山区,是山族聚居活跃的原始森林和高山野苔带,掩藏着丰厚的矿产,出产原木,鹿茸,人参和一些野兽的皮革;向西,向东北,东南均是草原野甸,盛产皮革马匹;而直东之地,越过天白山形成的山地和盆地,是一溜不知通往何处的“海骨”高原,直南,可接壤大海。 四通八达的优越位置促成了交换条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各族各部开始把皮毛,珍珠,人参,香料和药材攒聚于此,继而运往中原边城,交换成紧缺物品食盐和茶叶,并且渐渐地吸引到一些中原商人的目光。 然而立足此地收购、交易,均是男儿们用烈马钢刀和大好头颅换来。 中原商人难以适应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贸易权,虽然垂涎,却无奈何,就和当地势力定下交换约定。一来二去,当地的大户从中间贸易中尝到甜头,更是紧紧地将贸易抓在手里,只允许自家嫡系和得到家长同意的收购铺子存在。 不满足于在家乡行商的刘海知道,自己想插足进去不容易。事实上,他打入这个圈子,已不再是分一杯羹,在中原边城榷场,他已经有了成街的铺面,杀回故土,只是为了让自己一手缔造的事业走到明处。面对刘宇“碍了他们什么事”的冷笑,他却清醒地认识到贸然挤入坐商,将不是弟弟认为的“怕不怕他们霸道”,而是会引发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毕竟贸易权都是各族各部各姓氏用人命换来的,可说是显贵的象征。 他想要的,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不配获此权力却硬跻身进去,侵犯到他们整个团体,而是实至名归,能够带给诸强利益。 接下来,他还要在北部的山区开矿。 这一步,也是开矿前必奏的一步,非要翻越不可,否则矿区的利益更难保证。 自从中原回来后,他与儿子、养女呆着的余暇,无时无刻不在选取合适的方式,而这时,一个两全其美的可能出现了——拿别人的股份。赶回要一起去街上逛悠的刘启后,他带着班烈和另一名汉子,沿着宽阔、灰色的主街大步走过杂乱叫嚷的人群,来到相对稀疏的交易行。 已经强烈的太阳就把二旬三次的市集搅出热活。 皱着眼睛,黝黑色的表情上仍还沾着明亮油汗的行人,把马车远停在外,而自己带着货物、牲口和钱财杂乱地晃动。 走过两条街道,停驻脚步,眼前圆形的栅栏圈成的大型场地里面,横七竖八地停着马车和马匹,撂着的货物间松散地站着一簇一簇的汉子。 刘海扫了几眼,就发现对面多出了一座乌楼,飞檐紧紧扣在下面的几座草屋上。同时,身旁的一个汉子也注意到木楼,并在抬头间看到了几个俏立凭栏的女人往这里看,这就用胳膊肘撞班彪,情绪化地叫嚷:“走了半年,这里怎么多了个这玩意!上面的几个小媳子可得眼了,正看咱们!” 刘海笑笑,心说:“这塞外老镇又多了几分雍气,若不是这些年朝廷振作,国泰民安,四海宾服,万不会回复不少雍色。” 他本来想评价一二,一眼瞥见带了几个人的王显已经过来,便顾不得应承这个弟兄的话,举手打了一个招呼。 王显是王氏嫡亲,去年秋里屯了一大笔的货,因关内商贾撕毁和约,至今还难以出手。 刘海知道了此事,便约了这个人,想借这些货物盘掉的机会打动王显,趁机入份,而入了份额,也就顺理转变成行商的身份。 他的眼神在太阳下也未见一丝躲避,稳定而有力的步子即显刚健又不让人觉得沉重。 这一切都落在对面乌楼上的几个年轻女子的眼下。 她们在高处凭栏,因眼界开阔,心境也随之悠闲舒适,在走马观花、惊鸿一瞥过后,却被这人无需做作的******气质吸引,不自觉地投入注意力。她们多数已经认为这是一个******,虽不知来自何方,却威武不凡。 王显的妹子王芳草在这些人中,让其余的人在移动目光的时候掺杂着能够知道是谁的心思——毕竟这个迎面走来的******是来找王芳草的哥哥王显的,问王芳草,总能问出个一二。都是大户、部落宗族的闲姑娘,她们毫不吝啬谈论男人,已经把刘海当成数种身份给想象出来。 被有意无意围为中心的一个明眸高鼻的女子竟好奇地探出了身子,不自觉用手抓了夹袍皮纹下的翡翠饰,问一身彩衣的王芳草一句:“你哥哥又给你找的男人吧?!” 王芳草也不知道。 但她不敢分神说话了,心里总是会想:万一真是又给我找的男人呢?她伸长脖子,翘首望着,希望能更仔细地观察出个美丑贫富。 楼下的王显是个烂人,丝毫没有发觉女子们的盯梢,一过去就抓着裤裆,腌臜地大笑。他扯住刘海,拥抱、撞胸,磕磕胸腔,迫不及待地让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人给出货物大致的数量和价格,嚷道:“你带了人送进关,保证有钱赚。我也信得过你,不要你一把付!” 刘海还是从他爽快下找到几分忧愁,也知道这个价钱确实很低了,只是,这种商谈的方式,仍然保留在老镇人对自己的印象上——攒足货物,带着马队押送入关,若是钱不够,只压一部分,剩下等生意成交后再作交割。这是难免的,当年这样干过,他便颌首微笑,受王显指引,到一张油桌子那坐下,说:“可是以后呢?显爷以后有什么打算?!” “怎么?!押送还是一把买走。”王显一直腰,有点狐疑。他倒不怕以后没人上门求货,也没想过以后没人上门求货,觉得对方以后从自己这儿走货也不错,就略带牵强地说:“我求之不得呢!只是价钱就要随行就市了。” 旁边清秀的年轻人深知他心,直接判断为“押送”,不相信地看住刘海,刹那展开眉角,嘴角飞出点不屑,接着代替主家说些不便说出口的话:“你可知道这不是几头牛几头羊的,半路有个闪失,你可能赔得起?!何况——” “何况什么?”刘海抬头看着他,带着诧异,淡淡地问。 那年轻人绷住面庞,半点情面也不留,不客气地道:“你要是挟款跑了!显爷找谁去?” 班烈当即来了气,都是老镇人,兄弟几个是磕一磕马刀,用性命说话的声誉,何来这般小人心思。 刘海却不去计较。 他往王显那里凑了凑,想了一下,恳切地说:“你知道吗?除了我们这里的榷场,翻越奄马河,那儿的拓跋氏人出了个******叫拓跋巍巍,他不但打败了北方的强敌,而且请求朝廷互市,开了数十个榷场,虽然看似和我们无关,却能影响到我们,前往长月,他们更近一些,来年我们的生意仍不会好转。” 停顿了一下,他建议说:“我想出六成的份和你合伙。分红时,你六我四。我只要镇上的贸易权,让你过一道手的贸易权,而且能保证日后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你的利益翻倍。” 王显不敢相信地一愣,品出点大让小的味,就看向身旁的参谋。 至于西方出了个拓跋巍巍,我的长生天呐,你也太能说了吧,除了长生天,就连虎神莫尼黑也不能从极西之地干涉这极东之地,你却拿出来当成入份的理由?他甩甩耳朵,拓跋巍巍四个字瞬间忘了俩,至于拓跋氏的姓氏,他还是熟知的,自然能记得。“参谋”也不忌讳旁人在眼前看,连忙凑到他耳朵边说话。 刘海见他不时转着灵活的眼睛看自己,慢慢感觉出他们的冷意和不信任,一等到那虚头巴脑的谋士说完就起身,不再给王显拒绝的机会,回头说:“你在五天内给个准信。就是不行,我也照样为你处理这笔货。”说完,他笑了笑,毫不迟疑,起身转过一处低土台子,就此离开。 他走得太干脆,王显盯着他背影有点发愣。 明年生意依然不见好?不见好,你还要入份?这怎么可能? 想不明白。 他干脆站了起来往回走。 刘海一离开,王芳草就要迫不及待地向哥哥打听,站在楼上又喊又招手。她是婚过的女人,丈夫在一次和游牧人冲突中被乱刀砍死,目前已忍不住不尽的渴求,和在王显身边打理生意的白碧落关系暧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随着一行人下来,走到跟前,生来倜傥的白碧落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刚才奚落王芳草的女子身上,但明显不是因为对方漂亮。因为这位为首的女子有跟男人一样粗大的骨骼,对男人的吸引力并不是太大,而她旁边尚有一名秀美的白衣女郎,长袍缀边的花色氆氇已被磨损显得灰暗,但朴素、端庄的魅力仍然不能被遮盖…… 他在众人面前,随口回答王芳草:“问他呀,一个给中原人跑马圈地的贩子,连显爷都想一口吃下,还你六我四?!” 一改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他立刻又以仰慕的姿态给那高大的女人说:“这家伙年轻时牵了头瘸马四处跑,现在翻身了,傲慢。我最看不起这种……”话被王显打断。“这倒也不是!是兵镇一起长大的兄弟,一起玩过髀石,一起打过仗,为人还不错,是个******。就是心太大了,心太大!”满怀心事的王显又陷入沉思,却终是担心被人吃下去,还是决定同意要白碧落要押队去关内的提议,把大手一摆,打嗓子里吼,“不讲他了。走,表哥带你们去吃好的!” 高大的女郎却被对方逮了心,好奇地追问:“心怎么个大?!” 王显正要回答,白碧落已经抢先。他把紧抿成线的嘴唇扯成斜三角,喋喋地解释了一翻,大为不忿地许诺:“他一个贩子,老想占住正位,在镇上贸易行里占一席之地,还不心大?!我迟早要教训他!” 王芳草热剌剌地看着他充满了男性魅力的面孔,暗自欣喜,觉得这个男人不但有不凡的见解,还有着威风凛凛的男人气,自己果然没有恋错人。 高大的女郎却也相信,立刻为那个男人担忧,直爽无比地说:“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教训他?!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她旁边的白衣女子却从王显对那个来客的热情和态度上看破这种夸口,鄙视地扫了这个在女人面前献足殷勤的男人一眼。 果然,她刚刚鄙视完,就听到王显拍着大腿,放肆地大笑声:“就凭你?休说大话了。他以一匹瘸马起的家,这些年在各部中名声显赫,有这样的名头,那是不知踩过多少好汉的尸骨……就连我?我之所以不接纳他,倒不是因为相信你,而是害怕他吞并了我的生意。娘的。为了说服我,都那个拓跋啥啥了,就你,你知道那个拓跋啥啥?” 拓跋啥啥? 白碧落也没记住,只好不吭气只一个劲儿抓脑袋。 ※※※ 虽然向王显吐露了这样的打算,刘海倒并没寄托全部的希望。他现在也在通过拿人手短的堂兄,在势力间寻求一些支持,而许诺的五天之期,也是刘宇再次离开,南下的前夕,他说明年生意不会好,并不意味着他的生意不好,他在榷场有店铺,还打入了备州商团,直接能够在长月的备州会馆住上找生意。 而判断生意不好,只是针对王显这一类坐地虎的。 他们只依赖于中原商人的收购,在边城多出众多榷场之后,哪一个不是趁机压低北方部族的价格? 回到家,是刚进门,就见养女阿雪一脸泥灰,正在嗷嗷大哭。 原来这刘阿雪见刘启玩得脏兮兮的,不想理睬,被刘启报复了一把,弄坏了澡桶不让洗澡。阿雪爱干净,说给赵嬷嬷,嬷嬷弄个木盆坐在庭院里洗,这刚一洗完,就又被刘启在脸上涂了些泥灰。 她拼命地用小手擦脸上的泥巴,却是越擦越多,看着黑糊糊的手,举在刘海面前高哭好一轮。 刘海一问是自家刘启涂的,为了哄她,立刻就说找刘启算账。 刘启躲在墙角,见阿爸搂着阿雪哄,还许诺找到他要怎样的话,终于体会了一阵心酸地偏心,偷偷从墙角溜去了后门。 澡桶被他弄坏好几天了。 他上串下跳,一身黏黏的,也是想洗澡的。 对。洗澡。 阿爸能去河里洗澡,我自然也可以,不能像那个笨小孩一样不顾羞,坐在门外洗澡! 他一边想,一边用两条短腿行个不停。 随后,他在道路边碰到一辆出镇的马车,用“阿爷”的甜言和找阿妈的谎话借乘而去。 而刘海找不到刘启,只以为他出去避祸了,直到吃过午饭,看到“屁牛”,“小蚂蚁”这些平日一起玩的伙伴来找他玩,这才有点紧张。 平日里这小子野的时候多了,嬷嬷倒并不在意。她笑着说:“哪丢得了?还不是出去溜达去了?可能也想洗澡了,没能先洗就欺负阿雪,见你回来,害怕你揍他,跑外边不敢回来!” 午后的太阳照在野外,恍得让人紧张。 一条小河在太阳下荡漾着波光,河边的水纹拍打着河岸上的细沙,像女郎温情地抚摩。细软的沙子在光脚下又柔又软,更是舒服透顶。赤身裸体的刘启还没想到害怕,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一只危险的蛇龟上。为了圈住这只吐芯绿眼的怪物,他在沙滩上挖了很多坑出来,最终在累得满头大汗后垒下这只败在他坑战下的家伙。带着几分自豪,他毫不客气地捶一个很大的沙包,用手拍屯实后,又拿了个“石头”做“冠”,事实上那是蛇龟的卵。一切完工后,重复了几遍“这下可以洗澡了吧!”他这才拍了拍小手,小声嘀咕着下水,挖了细沙对着几只在不远处戏水的野鸟抛? 这时,一个骑着小马的小女孩在一段岸线上露出头脸,用两只大大的眼睛不停地张望。 随后,几个牵马轻装的女骑士赶在她的身后,在乌楼的女子几乎都在人列。他们一眼就看到光不溜秋的刘启,都很惊讶,这里已经离镇子很远,怎么会有一个光屁股的巴娃在呢? 为首的骑士是曾经奚落过王方草的高个女子,明眸高鼻,一身醒目的蓝衣,她一下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故意拿腔问人:“这里怎么会有个野孩子?” 午后是鬼在荒地里露影的时段,眼看河泊里走了半天,只能见一两群羊不见牧羊人,女子们多少有点瘆。她这故意投一石,引得姐们胆大的用怪眼神看胆小的,嘴里说着半截的“不会是……”,而胆小则故作娇嚷,倒是没有人正儿巴经地说话儿。跑在前面的小女孩很快在她们有意的营造中乍了头毛,敲着小马“嗒嗒”地躲回人堆,连大气少出了几口,紧张地问身畔的姑姑、阿姨:“他是小孩吗!” 紧挨着蓝衣女子的是一名内敛、美貌的女子。 她没有参与到调笑中,反拂过一裂镶着花边的袍襟,微笑着向小女孩伸出可以信赖的柔掌,轻轻回答她:“是!因为不乖,被阿爸、阿妈抛在这喂河怪。” 刘启在浅水里站不稳,便在水边坐着以玩当洗。 当然,让他老实的原因主要还是深处的河水冰凉入骨,只有岸边的地方才温暖。得到跋涉所值的欢欣时刻,他忘情地嬉戏,心里把一切都抛出脑海,最后在沙子下面翻出了一块贝壳,悉心地洗起上面的泥沙,嘴巴里自得地唱:“小狗狗,乖乖爬,轻轻咬骨头,旁边有妈妈!” 嗓儿脆脆,儿谣暖暖,乘风送远。 越走越近的姑娘们被童嗓砸过心坎,眼前好如浮现一景:肉嘟嘟的狗宝贝在耷耳大狗的眼底,用獠牙轻轻咬起肉骨头,走上两步,放下,看看,顿一顿,再咬下。此时,她们早丢了自吓自的找事儿,生出心思去逗弄。 两个女子首先振着衣裳,放出银铃一样的笑声,丢了马儿,撒着丫子往跟前走去。 “沙,沙”不像风声。“呵,呵”不像野鸟……。 刘启一下竖了耳朵,一回头,斜里已站了来逗的女人们,带着假吓唬的脸孔,猛地支棱一抖,惊叫了一声,滚过浅水就往沙地里跑。 “嘿!往哪跑!”,“看你还跑。”随着几声如这般有意的叫嚣,女子们轻易就把短腿的刘启包围。 她们是没有以大欺小的羞耻心的,有的黑着脸叫“抓回去”,有的好言行骗,让他来自己身边。即使是最无害的小女孩,也看着姑姑,阿姨们堵了这个光屁股小孩而心痒痒,狗仗人势地敲马往里跑,又催又喊地在边上恐吓。 眼看深陷重围! 刘启面对几个吹胡子瞪眼、假笑招手的女人紧张不过来,遇人踢嚷,最终自觉奏效,趁机侦知怎么回事。 安静了一下,他这才发现一道道热辣辣的目光在往自己身上投,看得人好不自在,一低头,这才发觉自己一身水光光地暴露在许多陌生人前,差点羞掉眼泪。 “别吓住他了!”曾给小女孩手握的女子站在圈外,目光里独个充满怜惜。 刘启立刻就留意到她了,见自己的警醒和爱理不理冷了女子们的心,忙趁她们回头说话,稍微放松监视的机会溜到自己的衣服边,气急败坏地拿起乱穿。正拉扯衣裳,他脑海里突地一映,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不会是拐小孩的吧?” 为首高大的蓝衣女郎仍难想象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敢跑到这玩,也忍不住往前凑热闹。她把小马上的小女孩抱下马,放在地上,穿过一票随从,走到跟前问:“巴娃儿!你怎么来的?” 刘启凶恶地眦目撇嘴,冲着她用手猛一拍空气。 这不让人靠近的举动反成了对方眼里的可爱,惹出一串笑声。 女郎见自己出马也不行,只好回头向有过婚姻的王芳草求援。 王芳草自知缺乏手段,立刻冲着外围的和气女子喊:“我怕被他抓。倩儿行呢!快来!” 在女子们和刘启的目光里,外围停着的女子便牵了在身边问来问去的小女孩,盈然走去,系在腰里的饰物和金属器叮当作响。 小女孩笑嘻嘻地挣着她的手,走过刘启呕心沥血堆起的大沙包踢一脚,嘟囔句:“真丑!” 刘启鼻孔里喷气,嘴巴顿时努翘成壶。 他虽然分不出计较的打算,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还口:“哦呵~!丑的,你盖一盖,找它住一住?” 小女孩不知道刘启心里是怎么轻蔑的,走过时还在回头看沙堆,最终挣脱,转到沙包前抱过沙堆头上的沙龟卵。 那名和气的女子这就一人走到刘启跟前,在蓝衣女子身旁弯下腰,温和地问刘启:“你阿爸呢?!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来给我看看。” 这是极能让孩子认同的怜惜话。 刘启早在心里嘀咕过了,这下换去所有的不高兴和害怕,用如同吃了蜂蜜的笑容欺骗说:“我阿爸去撒尿去了,一会就过来!”接着他又装模作样地冲着河岸喊:“阿爸!”看一圈人纷纷往自己的方向看去,他立刻撒腿就跑,边跑边在心里叫:“阿妈的,倒大霉了,他们若逮上我会把我卖到哪里去?还能见到阿爸和嬷嬷吗?” 凉意不断在背上升起,饶是他这样大胆的小子,也不敢想象与阿爸分开的将来。但他越是紧张越跑不快,很快被反应回来的女子逮住。 这时,已经有女子翻了河堤,看有没有解手的男人。 证实那是一句谎言,王芳草确认说:“野孩子!正好逮回家做奴儿,过两年就可以割草、放牛了!你们要不,都不要吧,我带回去。” 奴隶也是财富,这般可爱、机灵的小奴尚有点宠物的味道。 不怎么为人的王芳草一提,无法搁洽的女子便有志在必得的争心,而被惹出爱怜的也水涨传高,坚定争要的意思。 很快,这在她们之间惹出相互合拣了钱似的争论,是谁也不愿意先让步。 叫倩儿的女子知道这是决定人命运的争执,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她见到刘启正抬头看着这些大人们,一双星星一样转在眼眶的眼珠流露出惊惶求乞之色,不由从自己的地位和遭遇上泛出几分同情,心想:你能听懂吗?我知道你不是野孩子的,哪有这么小的野孩子能光光溜溜跑在野地里的?但有什么用?只要她们愿意,从你父母手里夺来都可以。 她低低地叹息,很矛盾地抬头,目光扫过这一群母鸡一样不休的女子们,带出嫌恶之色,不自觉地握了一下腰里的短刀。 在几个论战女子的大嚷中,王芳草已渐渐争红了眼。 她一别过头就看住章蓝采,不依地大嚷:“表姐!我一说要,人人都要。你也不帮我吗?” 那叫倩儿的女子知道她又用到了叫泼,打心底冷哼,正不知道该不该规劝小姐,询问这孩子的父母时,感觉到袍子在动。 她低下头,才知道那个可怜的孩子轻轻振了她的衣服,正动着下巴往一边示意,心中大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是让我救他?她心里又惊喜又难以相信,一看小姐的侄女章妙妙热火朝天地在拔沙子拢沙子,当即弯下腰,大声说给众人听:“你是要和小小姐玩,是吧?”说完,她一揽一推,跟着往章妙妙那里走,很自然地带刘启脱离人群。走了几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启见已过了人圈,先说话了,小人儿一下停住,看也不看弓着身子的倩儿,只用余光瞥人,压低声音说:“我阿爸是响马头子,一脸的大胡子,大刀要三个人扛。他要是知道你们把我拐走,非追杀到你们家里不可!要是你放了我,我阿爸不但不杀你,还会——” 倩儿想笑也笑不出来,有点发呆地看着一片苹果脸,实在想不到这是个会反过来威胁自己的狼崽子,不但知道区分对待,表情也能保持着郑重其事,就打断他,证实自己没有听错:“他果真是响马?” “当然是!他乃黑风崖流风大营红胡子花容坐(座)下老——刘。”刘启颇自得地觉得这个比较单纯、善良的女子相信了,转而把带着严肃之光的眼睛转到她脸上,还刹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的话还被说完,叫倩儿的女子就忍不住了,心想:你知道阿姨姓什么?她这就再次打断刘启,说:“什么黑风崖流风大营?十几年前就没有了,你这说谎的小子,阿姨才不管你死活?” “黑风崖流风大营之后的小营!红胡子大叔今年又建的!”刘启尚以为自己被识破在“十几年前就没有了”,连忙改口说,“他说我又回来了,就又建了个小营。你要是不放我,大大小小的响马都找你们报仇!白天在山洞,夜晚就出来点马棚。” 花倩儿对这般年纪,老脸贼心的人无法反感,反被眼前这孩子自救的方式震撼,生出怜悯。但她更想问出真实的情况,便装出要扭他回众人那的样子,否认说:“没什么流风小营!我家的人最憎恨响马了,只要是响马,无论大小非杀不可。”然后,她也“嘿嘿”狞笑两声吓唬对方,有点着急地问:“快说。你阿爸在做什么?” “抓人拐子的喂(尉)!不管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都拿去进大牢!”刘启左右晃动眼睛,刹那后又笑咪咪地再生恐吓之言。 只有关内才有什么负责缉捕盗贼,兵事的尉制。 花倩儿的心越来越吃惊,真不知道他肚里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都是从哪来的。她不敢确认地再打量,看两侧剃空头发的头皮一片雪亮,又觉得他是土生土长,不是关内流落来的落难贵族。 眼看章妙妙看过来喊,很可能要来纠缠,她这就拧了他脸蛋,反恐吓说:“阿姨们都不是人拐子,快告诉阿姨,否则就把你当成小响马杀来喂狗!” “我阿爸——”刘启又动了一下鬼主意说,“是个很有钱的人,你把我送回去,他会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拿来买糖葫芦吃!” 花倩儿看他粗布衣裳,腿上还磨出的洞,知道他又在说谎,却也不捅破他,只是说:“那买胭脂水粉够不够,阿姨又不像你那么贪吃!快告诉我你阿爸在哪,我这就送你回去!” “当然够了,可以够你买一马车的!”刘启相信,这就许诺。 但还没来得及说,横里已经冲出气急败坏的王芳草,挟了他就走到了一匹高马前,硬放上去。 花倩儿确认小姐没有向着她,她现在是在强夺,这就连忙冲王芳草喊:“我认识他,不是没家的野孩子!” 王芳草已经出了真火,见人就咬,见花倩儿说话,回头给她吵:“你刚才怎么不说?刚才怎么不说?现在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在王芳草远离坐骑和花倩儿争吵之机,刘启坐在马上四看,怎么都觉得章妙妙的小马很像是自己的,但念头仅一闪就过。 因马背很高,他往低处看时想掉,心里自危,紧接着被“我就要抓他回去”的大喊惊吓,便在危机之中把手放到马脖子上,急迫地问:“阿马,阿马!愿意听我的话吗?”他骑过小马驹,觉得骑走此马也不是太难,又见马动了一下,敲了下蹄子,自以为打动了马心,便一手抓了缰绳,一手抓上马鬃毛,口中又叫短腿又夹,指挥马儿快跑。 马儿吃疼,不自觉地往前迈,把他差点荡掉。 他心中一片发毛,干脆两手都抓了棕毛,猛喊尖叫。 一干女子往吵架一样的两女面前去,突然发觉驮了刘启的马匹欲穿面而过,加速已快,想拦截已来不及,顿时傻了眼,眼睁睁看着背上吊着“粘粘虫”的马过背远去。 “好胆儿!”花倩儿也是出乎意料,不由动容。 “骑上了马儿就能跑得掉?”王芳草已经气断了肠,怒气冲冲夺过章蓝采的马,取下马背上的弓,边追边在马上穿箭,嘴巴里还打着唤马响哨。 一干人都上马去追,惟有章蓝采没了马,被丢在原地。 她看因大人们吵嘴,不得不一心一意拔沙子的章妙妙也被惊动,飞快地跑到自己的“小孩马”跟前,冲自己叫嚷要去,怕那边王芳草羞愤交加,上去射杀那小儿,干出了不能让孩子看到的事,便上去阻拦不让去。她大步趟过刘启垒过,而章妙妙取沙取了一半的沙堆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攀住,本能往下看,却见一黑色有甲怪物,便惊叫一声,连忙甩腿。早夏里腿靴薄,只感觉一疼,似已有尖锐之物刺入肉中。她惊慌地大声喊,遍地甩跳,几乎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用另一只腿将这怪物踢出数尺,自己却因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眼看那怪物在地下翻腾了几下,将头缩到圆甲的下面,而状如长蛇的尾部却缩不进去,知道是自己历来害怕的蛇龟,更是惊恐。 章妙妙被她的尖叫吓住,只敢半哭着问:“你怎么了?阿姑!” “没什么!”章蓝采对侄女不抱希望,脸色发青地喘气。 她抬起头看,使劲往后拖动身子,还一把拔了自己腿侧的短刀壮胆子,发抖地伸缩寒芒。{蛇龟,其状如龟而尾长,背有甲,出没于北地,以蜥蚂为食,厌水却产卵于水边。齿有毒,中则眩晕立倒,可致死。其行快于龟,然无以越碍。见危缩首于甲内。其无龟之善覆,尾常在外。故常有民扯尾而抓之,取其甲以鞣甲衣,坚如刚石。——《八荒物志》(杜撰)} 可这也赢不到半分镇定。 毒液带来的眩晕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意识。眼见那蛇龟在腿边不动,却又有随时露头的可能,而自己浑身已不听使唤,她的呼吸因紧张而一点一点地加快,不一会就剧烈得要撕裂肺部。 滑过面孔的汗水渐渐浸过眼睛,又痒又蛰眼,耳朵里听着章妙妙的哭声,感觉到侄女似曾走过来,本想叫她找个棍子挑走这东西,可嘴巴里说不来一个音。难道这样就死了吗?这些臭娘们怎么还不回来?!章蓝采放弃自己爱面子的心理,转为它想。 地下的蛇龟等了半天,见无了动静,又露出头来,一步步向前爬去。 哭喊着“阿姑”的章妙妙及时发觉,见那吐着寸许的舌头怪物遏首而行,忘了哭泣和逃走,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她打开憋了一刻的嗓子,以更大的声音哭喊。 眼看那蛇龟走走停停,眼中绽着蓝幽幽的光芒,只在眼前咫尺。一只大手伸过,将它拎起。章妙妙揉眼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阿伯带着询问的眼神站在身边,一把提起那怪物的尾巴扔了出去,竟把哭泣忘了。 很快,她才想起初衷,又细又慢地干哭。 午后刘海又耽心一提,家里的老赵嬷嬷就体味到他身为人父的小心,便搂上阿雪和他分两路去寻。但任他们找遍附近,不觉地惊动刘宇和一些亲朋,也不见刘启的身影。 门前土路走了几个来回,听在路口空地搓羊绒的几个老嬷含糊其辞地回忆说,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孩曾在附近借乘马车,她们都在一旁为小孩担保过好话,刘海这就依着判断,追风一样赶到河边,遇上被蛇龟逼迫的章蓝采和章妙妙。他随手扔去蛇龟解围后,见滩地上躺着的女人弓着身子喘气,发青的脸上密布着汗珠,便仅用眼神询问了哭了一嘴鼻涕的章妙妙,就半跪到地下察看。 章蓝采安心了许多,也顿时好了许多。 她接受着章妙妙泣不成声的安慰,在干燥的口腔吞咽下口水,慢慢地放松情绪,随后感觉到来人撕开靴筒上鹿皮的碰触,和捋过裤管时肌肤裸露遇风的凉意。指头的挪动和嘴唇吮毒时生出的灼热让人酸麻和痒热,难忍而又奇妙的感觉在脑海清晰无比爬过,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但想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伏在自己的身侧,带着躁乱蜷了腿,使劲弓起身,边用一只手去推,边含糊不清地说:“好了!” 动作停了一下。 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别动!这是蛇龟产卵的季节,毒性最强。” 她不由自主地躺回去,却恼恨自己没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就躺了回来。很快,她既强迫地要求自己再坐起身,看对方一下再躺下,又怕被人察觉到这想法,而没有了足够的勇气,便陷入一种极难受的冲突中。 最终,她一动也不敢动地躺着,脑海一片混乱,只通过不断回味嗓音推知对方的样子,一点也听不清侄女坐在她头边念叨的话。 “觉得怎么样?”和煦的声音又在耳朵边响。 随着对方极担心的询问,她这才坐起身子,不等一句嘴边的感激说完就已忙着打量对方。 一张和俊美无缘但端刻如石的男人面孔,一如前日印象中那般。 我见过! 是那日和王显表哥说过话的。 是他,一点也没错!章蓝采在心中喊道。 我见过,往往是女人的开始。她心头残存着对蛇龟的后怕和几分依赖心,补上他给自己吮毒的情景,心跳不断加速,脸上很快多出红晕。 刘海打断她的遐想,指着章妙妙问:“有没有见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她正怀有绮丽的心咯噔一下,一想及那小孩不妙的处境和同伴之间据为家奴的争执,顿乱方寸,脱口就是“没见!” 回答了后,又觉得后悔,可见被冷落的侄女正扯自己的袖子晃,没有胡乱插嘴,这才安心不少,仅一个劲地冒汗。 刘海没了说话的心情,见中毒的人需要救治,便立刻搂她上自己的马,打算先将他们送到镇上,然后回来再寻。 一路上,大马迈蹄,小马奔纵,人恍惚如在云端,心纷乱如飘发。章蓝采被他拥得浑身无力,心早已如鹿撞,只紧紧用汗手抓着胸前的饰石,过了镇子土门还在心虚难止地回忆从同伴那里听闻的勾引手段,以备不时之需。 土街上人来往不断。 她低低地垂下头,身子却仍跟猫儿一样偎依在对方的怀里,直到眼看对方招呼过一人,让人送她去胡八袋先生那儿,这才意识到分别在即,不得不下了马,坐上平板车。 平板车晃悠地走,渐渐把她晃到紧张中。 一想起那个被王芳草追的小孩,她就在心底问:王芳草能不能追得上他,追上后究竟会不会去射,能不能射中?众女会不会截下她,而他们一旦被碰到,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有份? ※※※ 太阳落下山去,黑夜紧跟着白昼的消逝一分分降临。 这傍晚的风中夹了沙尘,天地黄浑黄浑地,几乎可以断定,夜中定必无星月耀路。若是黑灯瞎眼地呆在野外,别说是孩子,即使是大人也难免迷路。 打马把镇里镇外走遍的几个男人,先后默不声响地聚回院子,冷冷清清站在角落和屋子里,胡乱地烧了两个吊铜。眼前庭院已是狼藉一片,泥墙早就倾倒,一个筛子在残颓泥瘩上打转,背角里的吊铜灯被余风一扫,从上往下晃,火花“兹拉拉”地冒在空中。眼看风掀起干菜、衣物、野草在院子里乱走乱舞,也只有班烈弯着腰过去,胡乱地用手揽几把,随便一投。 刘海心腔里空荡荡的,无个可着落的点,眼睛被风沙一吹,酸里发涩。 他移步走到院子边上,坐在儿子用倒掉的墙泥垛成的小土墩上,心里一疲,就觉得没了奔头,不由痴痴的想:可别有什么事。失去了你阿妈,又没了你,阿爸还有什么过的?继而,他痛恨自己,自己一直把心都放在什么贸易权和矿藏上……反正,能怪自己的地方,他都怪一遍。(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几个裹带孩子的妇人沿路吆喝回来,一进门就紧张地注意到木然不吭的氛围。脸色惨白的老赵嬷嬷当即差点摔上一跟头,当即就坐在地上捂脸。 邻居老段的老伴并不体谅,只一抹就下了脸教训:“你看看你!唉!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的。就由着他的马跑,活把孩子纵野了!我家晚容姨娘家多远,她就在那里碰到过这孩子。他和几个小孩坐在塘前摁了只鸡拔毛,见了那妮子,吓得把鸡丢到水里。那妮子回来了讲,我可给你说了不——” 赵嬷嬷又痛心又难交待,咽声不畅,在人前呼泣不止:“他阿爸还问我,我说没事,不一定去了哪玩。可不是都怪我?!这要是真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刘海心里也发酸,知自己若再推卸责任地责怪真是让她没法活的,这就跨过来挽,站在当场说:“不能怪阿婶,你也管不住他。谁总不能捆住他的手和脚,一步不离地跟着。别太担心。我儿子我清楚!不一定在哪旮旯里睡着了,明天一早准回来。” “备些气死灯找一找!”班烈还是在一旁积极主张说,“要是人不够,就再去喊一些弟兄!”一但找得急切,结论就下得早,而结论一下,是不好再役使他人找上找下的。刘海这就没言声,送过赵婶回屋子出来才凝视住班烈,终于还是说:“等一晚看,明日寻些线索再找不迟!你带大伙去吃点东西。我去把阿雪抱回来,这孩子这会该闹了。” 旁人被他打发过,回家去的回去了。 而跟着班烈去就近的饭家吃喝的,半路碰到备了许多马灯和火木的刘宇一行。几个亲近的人和他碰头商量,还是决定等吃过饭后在荒野上趟一遍。 ※※※ 天已黑昏透,一串带着火光的马队沿着河谷向下去。 发出的喊声被大风扯得细细碎碎,最后淹没在细雨打屋般的沙尘声中。他们走到一个黑深峡谷的右侧,眼看再往前就是七尺沼泽地,只得勒缰,最终调头。 就在离此地些许里的沼泽深处,有一处黄斑斑的高崖。那上头风声更急,矗立着的一树蓬伸若大伞的铁松和乱立着的一块块光秃秃的黑岩,交相发出尖锐的鬼哭。此时,这处乱石敖包后,龟山老萨满的那顶小帐正向外露出微微的亮光。这位乱发秃顶的巫婆是章赫的堂姐,自小就有灵异,后来负责调教他们家族里的孩子,但镇上马上就要办学了,受到族里的招呼,她和花倩儿都知道,这儿迟早会变得冷清。 伺候她的女奴隶不在。帐篷里只有两大一小三个人。 年老的师婆还在修课。她双目紧闭,蒜头鼻子不断地动,喉中拉风,“晤晤呀呀”不知在叨念些什么!而席地坐于对面的花倩儿恭敬地注视着她,又一次走神,浮现出王芳草被自己阻拦,马仆人翻时苍白面色的景象,心越来越燥。 正想到为这么一个懵懂幼童伤了王芳草值于不值,一句清晰的念叨在身边响起。她回过神,看坐在她一旁的刘启不知何时裹了件土羊皮,翘着下巴学足龟山巫婆样,口中念念有词,在似是而非地复原阿婆原本含糊的话:“阿爸走在山冈上,提着一只小绵羊!阿妈在家干什么?打雷下雨轰轰响?!”不由无奈地息了一口气。 这时,龟山巫婆已长嗟一声,从神游中悠悠转醒,冲她了然于心般一笑,露出不整的牙齿。花倩儿见她醒来,立刻推了推一旁的五岁师公,见只推出跟学而来的一声叹息,不得不轻轻地摇头。 巫婆轻轻地颌首,用又低又沙的声音给花倩儿说:“孩子,你纷乱的心绪何不平静,稍后询问他的姓名,接受他父献于你脚下的感激?!冥冥中自有长生天的旨意,你既救他,便不能弃他,就如我昔日受不可抗拒的力量主宰,救你一般。” “却是真如阿师所说的那样,我确实不知为何救他。” 既然不知道,那一定是长生天的旨意,花倩儿自觉一股雪水在脸上洗过,清刷疑虑,诚然点头。 看似心在他处的刘启心尖一动,这下“啪”地睁开一只紧闭的眼睛,乌溜溜地转过又立即合上,心想:这个阿婆虽然长的丑,但不吃小孩,心也很好! 龟山巫婆满意地笑了一下,爬伸身子,推了一下刘启,见又推出急急忙忙的几声:“阿爸走在山冈上,提着一只小绵羊……”不由一愣,随即尖笑着逗:“跟阿婆学到法力喽?” “法力吗?我也会!”刘启玩心大起,飞眨过眼睛,严肃起舞,可在随手摸了根骨头,起腿挽手跳时却被羊皮挂了一下。 他眼看自己要倒,便在乱捞中抓了巫婆的头发。 龟山巫婆疼叫了一声,却不恼,搂了他在怀里,边用尖手指挠,边向花倩儿笑:“你遇到我时那么大了还怕。可看这小羊,却是多么地招人爱呀!” 她一扭吓人的面孔,对着刘启吃吃笑笑,问道:“快,告诉姑姑和阿婆。你叫什么?” 刘启故作神秘一哼,手已摸上龟山巫婆胸前的铜饰。他抓着脑袋想上一下,看了花倩儿一眼,慢吞吞地讲道:“我给阿奶讲个故事吧。要是阿奶知道故事里的答案,我就告诉阿奶我叫什么。” 龟山巫婆眼睛渐渐发亮,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能讲故事已经很了不起了,并没往深里想,这就像孩子一样笑闹说:“好呀!” 刘启清着嗓门,但看一边的花倩儿依然有点失神,边用脚拱她去一边,边不依地嚷:“你也要听吗?听故事是要给铁币的!” “是呀!要给我们的小宝贝铁币!你有吗?”龟山巫婆边笑边在身侧抓了一件小东西,用袖子掩着递过去。花倩儿以手摸出冰凉和花纹,知道这个渊博、身份超然的巫师已经喜欢上这个孩子了,在借自己的手送他玩意,便翻出手掌,给刘启递去,说:“给你这个,能听故事了吗?” 这是一个豹子铜牌,豹子作蜷状,嘴里咬着自己的尾巴;身上有圆涡纹六个。刘启满意地接过手里,这就“嘿嘿”地笑,立刻开讲:“从前,从前的从前,有一只漂亮的大鸟想和一个好心的傻瓜做朋友,就飞到傻瓜家里去作客。它见里面有猎人在,就不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可那个傻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它,便热情地走到它身边说:刘启呀,刘启,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大家吧。大鸟看到伪善的猎人正看它的羽毛,怕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就说:傻瓜呀,真是傻瓜!大鸟飞走了。猎人们离开了傻瓜的家就都想起大鸟的羽毛,不由张开弓箭,一路走一路喊‘傻瓜’。阿奶想想,谁是‘傻瓜’呢?!大鸟到底叫什么?” 龟山巫婆听完皱了眉头,看花倩儿忍住笑看过来,知道她也在怀疑刘启变相骂自己是傻瓜,便顺便扯了花倩儿做垫背,说:“那个傻瓜和一旁的猎人都是‘傻瓜’!至于大鸟叫什么呢。它没说,我怎会知道?” “错!要是阿奶把这个给我,我就告诉你大鸟叫什么!”刘启晃晃巫婆脖子里的铜项圈说。龟山巫婆又看了花倩儿一眼,见她给自己摇头示眼神,但仍忍不住点头。花倩儿怕这家伙缠要东西个没完,这就白了他一眼,吓唬说:“要是你给不上答案,我非把你丢到外面,喂山猫野狼!” “要是给得出呢?”刘启诘问。 他反复地看花倩儿,见她眉若春山,目若暖风,不笑时有点严厉,笑的时候又慈祥又迷人,怀抱温暖得像极了梦中的阿妈,心里已在计较,这就咬着嘴唇说:“你是大人,自然不怕山猫野狼的!你得送我回家,然后,然后……由我和我阿妹商量怎么罚,到时即使让你像乌龟一样在地上爬,你也得答应。” “好!好!”龟山巫婆绷嘴忍笑,点头同意说,“就让她爬三圈儿。” “这?”花倩儿失笑,想想若是输掉,这样奸狡的孩子免不得想出千奇百怪的法子难为自己,单是在地上爬就难以做来,自是不敢应口,仅含糊一下就过去了。 刘启嘟着嘴巴失望,在龟山婆婆的督促下才怏怏地说:“大鸟就叫刘启!不然傻瓜问刘启,大鸟怎么知道是在问自己。” 龟山巫婆懊恼地拍拍额头,不得不把脖子里的项圈取下,带到刘启的脖子里。她搂着用小手抓着项圈看的刘启,看向花倩儿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第二天,被吱吱喳喳的声音吵醒的刘启一睁眼,就看到几个高高低低的孩子在眼前晃。这几个偷溜进来看他的孩子都比他大,其中一个嘴巴上还衔了一只骨埙,使劲鼓着腮帮子却小声地吹。他们看到刘启有点困惑地醒来,静静地看着己们,就停住喧嚷,笑嘻嘻地围上去。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见他幼稚的睡姿和眨动时的长睫毛像极了娇巧的奶娃子,情不自禁地问:“你还吃奶不吃奶?” “我吃马奶!有吗?”刘启一骨碌爬了起来。 几个孩子笑成一团,逢到龟山婆婆的女奴进来,就跳至跟前,扯着她说:“快带他去找匹妈妈马,他想去吃奶!” 刘启没有分辨。 他窝着皮褥子坐着,正因摸不到头脑而又转顾不到已经熟悉了的花倩儿不安,女奴哄去这些嘲笑他的孩子,一转脸间换了笑容,严厉地督促他起床。 刘启有点迟钝地抓着脸颊磨蹭,直到女奴生气才摸了衣服穿。 清冷的早晨中,寒气很重。他出去后就忍不住搂住衣服。女奴督促着他,见他一声不吭地张望,期待见到那位已熟悉的阿姨带自己回家,干脆一把扯过,半掂半拽,让他半飞半走地跟上自己的大步子。 刘启憋着一口气来到南坡的几间土屋前,许多孩子、少女都已静静地坐在那儿等饭吃。 其中大的是龟山婆婆的弟子,而小的多是有亲缘的孩子。 龟山婆婆坐在对着他们的毡毯上,随即看到吸引孩子们注意力的刘启,便招呼他说:“刘启!坐到阿哥、阿姐们的前面!” 刘启带着早起后的依赖心,发呆地站在那儿啃指甲,见依然没有花倩儿在,几乎想哭,只是问:“阿姨呢?她说好要送我回家的。” “她会叫你阿爸来接你的!”龟山婆婆回答说。 “你骗人的。她根本不认识我阿爸。现在我阿爸找不到我,一定快哭了。”刘启难过地指住龟山婆婆,歪着脑袋威胁,“你快放我回去!” “她知道你家住哪里呀?”龟山婆婆笑眯眯地哄他说,“我让她告诉你阿爸一声,说你要在这里跟婆婆学本领不好吗?等一会让阿哥阿姐们带你玩,一块儿唱歌。” “不好!”刘启撒起性子,一转身就想跑。 旁边的女奴飞快地来擒,却被咬了一口,不禁“哎呀”一声放开,一用力把他推倒。很快,又有别的女奴来帮忙。她两个在龟山婆婆躬身过来时和地下踢蹬不休的刘启搏斗,却半天都摁不住。 弟子们笑烘烘地看他们闹,见到刘启被他们摁了手脚,牛嘶不止,疯狗一样乱咬,都问他是不是“疯狗”。而局中的两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劲的孩子,都一身是汗,好不容易在龟山婆婆的略微不快中把他挪了十多步,刚一还手,又被他挣到地上。 刘启这下一沾地就摸块石头,看也不看地就乱砸乱擂,疼得两个女奴咧嘴后退。龟山婆婆没有办法,只好伸着手,一遍一遍地说:“听话的刘启。她真去找你阿爸了,你不是告诉她你家住在哪里了吗?” “可是。她去吗?”刘启不甘地问。 龟山婆婆口气一转,反过来把问题扣到刘启自己身上,说:“那要看你有没有骗她。还记得昨天碰到的女人吗?她们正等着抓你。要是你倩儿阿姨不分辨真假就贸然带你回去,岂不是把你送到他们手里?” 刘启心有余悸地喘气,刹那闪过阿爸常常讲到的“狼来了”,不禁吓了一大跳,飞快给龟山婆婆说明:“我这一次没有骗她。” 龟山婆婆这就送他到孩子们的身边坐下,而自己回到毡毯上。她沉默一下,开始用极具感染力的话吟歌:“昔先祖之所,风雪飚飕,大雨滂沱。昔先祖之生,身无火取暖,腹无熟物可裹,惟结土泥为寨,终日捕鱼游猎。今我饱食暖居,不可忘先祖之奋搏。” 众人轰然,跟着吟唱,惟有刘启不知道怎么办好。他看有面前有木碗,立刻相互敲击,为大伙伴乐。这举动打乱了众人的步骤,一个女孩子立刻恶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头,嚷道:“先祖与虎豹搏斗才有了我们的今天,不能忘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回头,见是嘲笑自己吃奶的那女孩,大不忿地争辩:“你唱你的,我打鼓?!” ※※※ 天还没亮,刘海便已沿着线索追寻载刘启出镇的那辆马车了。 而此时,刘宇也四处去刨问出入的马车。他们照那嬷嬷肯定的回忆,初步断定刘启确实搭乘一个老人的马车出镇,逐渐理出头绪。 几个老嬷嬷那儿笼统的回忆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一如大海捞针,但放到有足够洞察力和分析力的兄弟两人那,却具有实实在在的价值。 若打探到前两种有符合嬷嬷口述特征的,很快就能通过贸易的圈子找出他是谁。若判断是后一种,最有可能是惯拐,与自己家有什么恩怨的人。 因为天还早,刘宇先找到自觉和自己家有隙的几家人威逼恐吓,觉得他们的可能性都不太大,这才带人去街上。 他们正走着,半路上迎面过来一起车队,足足有百余人,上百辆大车,人喧喧,车辘辘。 众人自觉是哪大家走货,不可能和刘启有牵连,正打算疏让一下,就见刘宇想也没想抖马到了跟前,不轻不重地喝:“都下来。查验!” 班烈慌忙跟上去,小声地说:“南良。人家不可能拐咱们家的孩子!里面有认识的,打个招呼,问问就行了。” 说话间,已经有认识的骑士在笑,高声地说:“二爷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什么时候也学人家的把兵关口了。” 刘宇在外人面前不怎么说笑,目光冷冷地走到了前头。 班烈就替他跟大伙解释,笑嚷道:“就是把你小子的关!让你小子掏出求丸子,让大伙看看!”说到这里,他连忙改一改口气,说:“我们头哥的孩子丢了,你们哪个见到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提个醒,让那个没长眼的赶快把孩子送回来。” 押货人回一些场面上的关切话。 耽搁了一会,一个英俊的青年已骑着马从后面冲上来,黑着面孔吼:“一帮狗-娘养的。谁让你们停你们就停!”说完,他一回头,认出班烈,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头哥前脚要吞显爷的生意,你们后脚就拦我们的马车!活得不耐烦了,你们!” 一句话把冷却的火搅了起来。 班烈看刘宇面孔抽了一下,连忙缓和地骂:“就凭你小子押这趟货。丢不丢我不敢说,但想不坏前找到买家,我看难。” “还用不着你们几个费心!”白碧落对此倒有几分自信。 刘宇冷冷地看住他,也不管他是谁,只是问:“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想抢你这批货?你说了,我怎么好不捧场?” 他的话把大伙吓了一跳,一个骑士连忙不合适宜地搭茬:“他是说着玩的!” “他是说着玩的。可我不是听着玩的。我像是听着玩的人吗?”刘宇问,随即,他给班烈说,“告诉他们,只要是镇上的,不想和我结仇,最好不要去!” “这可是你说的!”白碧落犹自得地反咬,“只要丢了,就是和你有关。” “那是后话!”刘宇淡淡地说,“想要过去,就要让我先查验查验!” 有人已觉得气氛不对,飞快地回去找王显。 不大一会,王显穿着宽松的素色里衣来到跟前,见其中的一辆车已被翻了个底朝天,而刚才还气宇轩昂的白碧落在刘宇的马下滚动,登时大怒。他从马车一旁上到跟前,看到刘海也打远处来,便恨恨地给他吼:“你家老二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找人剐了他。” “是你的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现在就问你!我可以让你一毛一毡都剩不下来,你信不信?我也敢让你什么都再见不着,你又信不信?”刘宇指着地下的白碧落说,“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说这话,你问问他!” 刘海一夜没怎么合眼,现在打脑眼里都疼。他清楚地知道刘宇因刘启的事赶出了火,加上以前就想给王显颜色看,就一下发作了。但这也不一定是单纯的冲动,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这家伙肯定故意和王显翻脸,而后再在半路截货。这上百车的货一下就能让王显穷下去。那时,两边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而王显又知道合作了货回来,不合作货没了,或许能一拍即合。 只是这种不择手段为自己不齿。 他也知道,刘宇找不到足够的理由不会像现在这样发难,现在是找到理由了,被冒犯了,可现在,自己除非把这样的猜测在众人面前翻出来,倒真没什么要说的。这就给刘宇一个冷眼,给王显说:“何不问问怎么回事?也好找个交代之法。都知道他脾气暴躁,我也只能回去骂他、罚他。” 王显心里有自己占不住理的谱。首先来说,自己带货要走不给刘海打个招呼就不对,何况他对这兄弟两个确实忌惮,这就嚷:“下面的人出言不逊,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竟然问我信不信他可以不让我喝水,这不是爬到我头上拉屎?你要我怎么忍?!你今天得让他当着爷们的面给我认个错。” 刘海这就监督着刘宇当众道歉,然后打马过去,要了王显一路走。他边走边说:“他要是敢了何必给你闹?肯定会不声不响地干,连我都瞒住。怎么说来,年轻人受了气,还不是想在咱们年长的面前说出来挣个舒坦。回去我不会轻饶他的。这次的货,就让他来送,就当是让他给你赔礼。” “说起来也是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这才让自家人去送……”王显也有些不好意思,委婉地说,“你也知道。我不是不想合伙,族里的人都看着,终究在别人那说不过去。” “我知道。但你也要想想呀,这一车一车的货物拉到关内,扣除弟兄的费用,还要算上吃住。一旦联系不到商家,或者被人压价,那就无钱可赚了。生意场上的伙伴是要多年间的相互来往来确立,你让白家兄弟送过去,目前为止有看到这些可能么?”刘海娓娓地絮叨。 王显连连点头,却又骂道:“他阿妈个腿。该死的中原人不讲信用。要不是他们毁约,我至于这样吗?这笔货肯定是要赔了。我也就是想让他趟趟深浅。” “那也好。”刘海自知他情愿自己碰碰看,这就说自己还有别的事,就地和他分别。 王显看着刘海远去的背影,发现自己心里连半点火都没有了,回头想想,人家也没有当众人的面给自己弟弟难堪,不禁“嗨”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真不简单。” 他这就打着马儿回家,到家门口碰到章蓝采,见她脸色难看,腿上还缠了布,不给自己说话就走,不禁奇怪万分。要说她是来看自己妹妹的话,不至于来这么早,这就从后面喊了一声,问她:“和小草吵嘴了?我回头骂她去。” “她把人家的孩子给射死了!”章蓝采回头说得他一愣。 王显以为两姐妹一起闯了祸,想到妹妹确实摔得不轻,这事假不了,便诚恳地包庇:“那咱也不能给人家偿命。我去问问,出点钱了事。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你了得了吗?”章蓝采怒气冲冲了一句,转身就走。 王显发愣,进了院子就听到王芳草疯子一样的叫声,再一看,奴人们都在院子里探头发呆,连自己父亲也在,这就过去问。王重山见他来,老气一叹,摇头说:“打架了!姊妹俩打架了!走了一个,另一个又尖叫又摔东西!你说大早晨的,怎么相互说了几句倔话就打起来了呢?” 他的四弟王贺穿着裤头,揉着两只眼,借机扔了句文绉绉的话:“我看是争风吃醋。静观吧!” ※※※ 防风镇的镇守雪山族的族长章赫为了自身的强大,开始接受中原的文化,儒家的强势绝非原始的萨满教可以抗拒,这是必然的趋势。镇上将要开办的小学(非现代词。十五岁以前入的叫小学,学习武艺和基本知识。十五岁后入太学,学习治国修身的道理。),里面是没有萨满的一席之地的。身为雪山族的大萨满,龟山婆婆心里是相当失落的。她作为一种文明的传播者,需要自己的土壤,尤其是看到资质不错的、未必能入小学的孩子,立刻就想收为亲传弟子,传播萨满教义。 她把这种情感表达给了花倩儿,佝偻之身,乱发皓齿之中的都是怅然。 花倩儿早晨离开,就是带着这样的使命,他能深刻地体会到阿师的内心,下午一回到镇上,就带着托付,按刘启说的地址去找他的阿爸商量,最后停留在一所年代久远的老宅子前迟疑。 环顾一圈后,见离院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围了一堆人,就走了过去.透过人群,可看到一个老妈子坐在土堆上给周围的娘们哭诉.她自觉没有走错,这就丢开马缰,走到跟前询问:“刘刘启在这里住吧?” 心里焦焚的赵嬷嬷猛地一激灵,连哈两下嘴巴,才说:“小娘!你见过他?” 花倩儿连忙说:“别担心。他好着呢。你是他的阿奶!” 她刚说完,赵嬷嬷就一手抓上她,摆给旁边的人:“快去找他阿爸!” 举步踏入庭院,花倩儿的观感一刻也未停住。昨日大风卷乱的院落还没有收拾,杂物依然布得狼藉,颓塌的土墙生出的野草轻轻拂头,都只能给她留下修缮不力的印象,她拘谨地随在赵嬷嬷身后,一边应付赵嬷嬷惊喜交加的话,一边把自己的视线从马棚,石锁,兵器架,洗澡棚移动向正屋,最后停留在门槛,在两侧的墙上找不到悬挂的玉米和辣椒后,才继续向上看。 正屋有了一定的年岁,透过修葺过的痕迹,依稀还能看到以前兵镇的风貌。 花倩儿是在已快要踏入屋子才抬头细看,从下边只能看到往两头逐渐高去的方形斗拱。为了能把这奇特的老房子看清楚,她不禁一连退了许多步,再抬起头,发现屋顶正脊尾端往上扬,如同燕子一样展翅欲飞,和一般人家的圆盖厚茅分别很大,不由多看了几眼。 “老房子了。分家时没谁要!”赵嬷嬷见她这么看,不禁“嗳”地一叹,接着就讲刘启,“你别看了,进屋里喝点茶吧。等他阿爸回来呀,你赶快和他去把孩子接回来!这可把人给吓坏了。你说说真出了事怎么好?!他阿爸几年都没敢出远门了,我看以后更不放心我来带孩子。还好他在家,要是不在,我一个老女人不急死也吓死!” 花倩儿连忙应合一下进屋,心知和这样的老妈子提不得正事,就细细地打量客厅,直到赵嬷嬷找了蒲团坐到跟前,才又捡起遇到刘启的前来后去缓和气氛。 赵嬷嬷一边听,一边问,一会跟着笑骂,一会却又跟着夸,接着就生出疑问。 她这便问花倩儿说:“你怎么没带他一块儿回来?” 花倩儿只好实话实说:“龟山婆婆很喜欢他。希望他能留在那儿修行神奇之术。” 赵嬷嬷立刻摇了摇头,说:“他阿爸不会愿意的。” “为什么?这孩子是有灵异的,被凡俗淹没就太可惜了。”花倩儿代为解释说。 赵嬷嬷见她不相信,不快地往一侧指去。 花倩儿随着赵嬷嬷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正堂上挂着白须满怀的《格圣人躬问图》,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障碍所在。 她牵强一笑,说:“我会尽力说服他的。龟山婆婆的年龄已大,眼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是想看着喜欢的孩子在身边成长,我不想让她失望。”反过来她又问:“嬷嬷也不信萨满的智慧和法术么?” 赵嬷嬷还真信。 没有读过书的人几个不信鬼神和灵异? 她“唉”了一声,讲一些一般人解释不了的事情去了。 接到刘启的消息,帮忙找过他的人最先来家里。院子很快热闹起来。女人们一个一个跨进门,男人进门得晚,见一群娘们已先进了屋子,就因拘束而留在院子里。但他们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相互只要一遇,就会不安分,不一会就在院子里掀起大的响动。花倩儿被越来越多的妇女围裹在里面吵嚷,依然能到外面“抵呀,抵呀”的粗喊。她想象得到外面的男人野犊子一样打闹的情景,又见眼前交头接耳,内心越来越紧张。可这些娘们偏偏见人就亲,哪管她是生是熟,问了年龄就问婚姻。 一个坐得近的憨实人听了一会,最先莫名其妙地提醒说:“他阿爸也没有再娶!在外,那是条好汉,在家,那是出了名的疼人。自古英雄配美人嘛,你生得好看,他准能看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好意呀。 男未婚,女未嫁。 花倩儿的脸刷地红成一团。 一个乱叫的孩子被同伴抓哭了,母亲只好提着他出去,站在门边喊他阿爸骂。骂到一半,她回头给屋子里的人说:“是老二家的妻子来啦。” 一直在人堆里,被笑颜淹没的赵嬷嬷爬起来,慢吞吞地跨到外面,把一个女人从门外接过来。这个女人和问候自己的人搭了几句话,就往花倩儿身边走去。花倩儿不自觉地往她身上看,见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琵琶襟袍,上面滚着绿宝绒缎,沁着细小汗珠的皮肤呈现粉红色,面容里揣了几分温润,不自觉地把主人从外面的男人群中升了一级。 女人隔着人,遥遥给花倩儿说:“今上午,他阿爸说完他二叔,就出镇去找那辆载过他的马车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他二叔又不在,就让我跟你一起接刘启吧?” “不让接。要是让接的话,早不去了?”屋子里的人纷纷替花倩儿回答。 “不是的。”花倩儿糊里糊涂地接一句,只求脱离众人的包围,就带着刘启的二婶往外走,告诉她怎么回事儿。他们一人一骑,边走边倾心谈天,出镇的时候已经像认识好久的朋友一样。 很快,花倩儿就知道她叫铮燕茹,是党那人,就从她那儿开始说服。党那人有跟随萨满修行的传统,说服她同意的过程一点也不困难。 两人走了一圈,在傍晚来临一路折回家时,铮燕茹已经要自告奋勇地打头阵了。此时,家里的亲朋散过有一阵了,刚刚到家的刘海听完赵嬷嬷学话,什么话也没说就出来了。他扯了阿雪走在门廊边,一起看刘阿孝逗他的小马,听刘阿孝就什么是“萨满”问个不停,便细细地解释给他听。 铮燕茹带花倩儿进来,不声不响地呆在一边,就听他说:“萨满就是一些拜神的人,和巫师一样。好多有病的人家都会请萨满来治病,难道你没见过?” “我见过。”阿雪说,“长着胡子,抱一个箱子,一来就捏我的胳膊。” “那是郎中!萨满大多是靠跳舞,做法式来治病的。比如:有的小孩病了,他们抬头看来看去,发现树上飞了一只乌鸦,就告诉别人说,是这只乌鸦作怪。”刘海说,“谁能告诉我,他和郎中不一样的地方?” “郎中捏胳膊,看舌头!让我们吃药。”刘阿孝说,他扭过头来,还顺便叫了一声“阿妈”。 刘海这才留意到铮燕茹正带了花倩儿站在一边,这就招呼了一声,喊刘阿孝说:“看着你阿妹,别让你的小马踢到她。” 说完,他就喊了一声赵嬷嬷,让她添饭,自己则带着两女往堂屋里走。 萨满通常会有三种,一种是族内萨满,他们以口头的形式记下祖先的足迹,恩仇变故,风俗习惯,族亲分枝等等,负有传承和预测的职责,不打仗的时候,代天言事,权力都有可能超过族长;一种是投到有称号、有地位的萨满门下,经过各种修行,最终获得萨满称号的人;而最后一种则是精神不太正常,自称被鬼神托体的人。 花倩儿从他刚才的看法中确信他对所有的萨满都无好感,迟疑了一下,见前面的两人回头,就掩饰说:“我在看房子,这房子怪怪的。” “噢!这是我们雍族人的式样,又叫燕檐子,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以前镇上有很多,不过渐渐都废了。”刘海指了一下,随口解释给她说。 花倩儿也是雍族人,心中涌出亲切感,不由站住不动,问:“这就是常说的勾檐飞角?” “关外没有烧制的砖瓦,撑墙的梁架,斗拱也不行,难以造出靖康式的屋顶。这房子只是一种模仿。不过是在中间垒了一堵厚墙,建造时把几个梁架分别架上,然后用竹木相互套,撑起编织起来,淋过粘泥的茅草而已。”刘海说,“镇里不是建了个乌楼吗?那才是!” “阿哥亲手建起来的这房子?”花倩儿听得入神,忍不住倾慕地看着他问。 刘海摇了摇头,诚恳地感激她,引到屋里连忙请坐下。 此时,铮燕茹倒忘了与花倩儿约定的同仇敌忾,走到他身边问了另一件事:“哥。他这次走,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让他带上我,让刘阿孝跟着阿婶。他都不肯听。会不会是外面有别的女人?” “我也在奇怪,应该不会吧!”刘海说。 “那要是有的话呢?”铮燕茹追问道。 “你说他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能怎么样他?今天说了他两句,不许他因刘启的事添乱,这可好,跟我也生上起了。”刘海无奈地说,“他的心也不在女人身上。你担心也没用。” 花倩儿见他们讲到家事,而自己一句也插不上,不禁看着天色发愁,心说:“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真要在这里吃饭?”她正尴尬着,见飞雪拉了个金属环翻过门槛,到处套木羊凳子的腿,连忙找这翻木羊的家伙说话,也好避免去听他们谈的家务事。 铮燕茹好不容易把伤心、负气的话讲完,依然没有想起要替花倩儿问,反弄了一点奶茶,在门口问刘阿孝饿不饿,渴不渴。 花倩儿正不知道到没到自己给刘海明说的时机,听到他给自己说:“你要说服我送刘启跟着龟山婆婆修行?我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花倩儿问。 “孩子只有放到广阔的世界里,才能好好地成长。”刘海看了花倩儿一眼,他见对面的女人颊浮桃云,健康的脸庞端如舒秋,柔和的黛眉下窝盈了轻轻颤动的眼波,双眸如鹿眼般柔顺,不自觉地被她的容貌吸引,但见她也盯着自己看,还是立刻移去一边,说,“我只能谢谢龟山婆婆的好意。”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花倩儿问。 刘海点了点头,说:“而且。他需要学习礼、乐、射、御、书、数。这是我们雍人的传统。” 花倩儿盯住格子的画像,被他提前就回绝不服气,便说:“是你不相信长生天吧?为孩子想想。他有了龟山婆婆的传授,长大后会得到别人的尊敬。而龟山婆婆是章家的长者,可以给他庇佑。” “可孩子需不需要这种庇佑呢?”刘海说,“我不是不相信长生天,也不是不相信她爱刘启,更没理由不相信她可以为孩子找到一个好的出路。但我得让他保留他父祖认可的方式。我是他父亲,也有这个责任。” 花倩儿只好把自己准备好的话吞到肚子里。她敢确定,要是换作普通人,那家人已经感激涕零了,不由觉得这男人固执,便说:“你还是想想吧。我明天再和你说!” 花倩儿接受完热情的招待,见主人受赵嬷嬷、铮燕茹的反复示意,手忙脚乱地来送,不禁觉得好笑。 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真想直问这个发闷的人,问他刚才的侃侃而谈到哪了?但她还是用了委婉一点的话:“你在想刘启吗?” “不是。”刘海说完就闭了嘴。 “那在想什么?”花倩儿说。 “想好了再说吧。” “知道吗?我也是雍人,是龟山婆婆把我养大。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在人家生病的时候找只乌鸦驱赶。她通晓靖康文字,只因喜欢上一个有暗疾的人,才受族内选择,侍奉长生天左右。”花倩儿转过身,微嗔道,“我听你那样形容她,心里很难过。” 刘海连忙解释说:“也不是没有睿智的萨满。我只是给孩子说明白一点,并非是指特定的人。只是我说得直白,你才会觉得荒诞。比方说——” “说什么?就不能说句道歉的话吗?”花倩儿无理笑嚷,可脱口之后又觉得这提气氛的话儿有点任性。果然,刘海得出和女人理论永无道理可言的结论,只好选择闭嘴。可他刚刚无话可说,却又听对方飞快地追问:“比方说什么?说来听听!” “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去占卜。这时,占卜的木片不就相当于乌鸦?木片、这个人遇到的事和乌鸦、病人之间不都一样吗?”刘海问“你想想,占卜、幻象、驱邪、甚至中原的测字,不都是这样的道理?” “既然中原人也测字,占卜!”花倩儿说,“难道不能让刘启跟婆婆修行?” “不是不能!” “那你改变主意了吗?”花倩儿又问。 “没有! 花倩儿和他分别后就陷入惆怅和兴奋中。她认为自己今日有点胡搅蛮缠,改日定能说服那个温和的男人,正思考第二天的可采取的步骤,章蓝采搬了自己的被褥来到。 她实在没有想到,心里惊讶极了。 章蓝采从王芳草那里得到赌气话,说“死巴娃该死,就是被射杀了怎么样”,是后来才从其它同伴那知道刘启没事的,一见花倩儿就迫不及待地问:“倩儿姐。你把那个孩子送回家了?” “还没有。在我阿师那儿呢,阿婆见他奇异,想收他做弟子。”花倩儿边回答边奇怪,接着干脆把经过一古脑地倒给章蓝采听。 “你见到他阿爸了?”章蓝采有点脸红地问,又爬到花倩儿的耳朵边小声嘀咕。 “我却担心连这样的小事都让婆婆失望。”花倩儿不愿意多说,几下就爬进皮褥,躺在那里发愣。 见她在那儿发愣,章蓝采不合时宜地撩拨说:“我三哥今一天不见你,心里就痒痒。我给他说了,只要他把自己的女人都休了,你就会答应他。” “他是不是说:‘那也好。先答应着,到手再说。’”花倩儿接着她往下说。 “你怎么知道?!”章蓝采怪异,接着叹气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想侍奉长生天。长生天既然造了女人,又造了男人,说让你好上就好上,抗拒也抗拒不了。你大概还没遇到能进你心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一个,会让你半身发酸,心呼咚咚地跳,只想大着胆子抱着他不放。” “你碰到了?你怎么知道?”花倩儿问。 “听别人说的。”章蓝采连忙说。 花倩儿笑笑,老老实实地说:“小姐。我和你们不一样,没有父母之命,生身之门。没人能真正把我看在眼里?我要是连这点都心里没数,就只能受人骗,受人欺凌。贪图须臾之欢而痛苦终生。” “那你替我算一卦吧。”章蓝采也钻进了被窝,弓着头请求。 花倩儿一愣,突然想起刘海讲给孩子们的“乌鸦和病人”,忍不住问:“要是一个人生了病,说是他家的乌鸦作祟,你信不信?” “那要看是谁说的?”章蓝采说,接着厮磨她道,“快嘛,快给我算一算。” “要是萨满说的呢?”花倩儿问。 “应该是鬼神作怪。赶走就好了。”章蓝采说,“是不是有人请你看病?你和那个萨满看得不一样,因为没看过病,看不太准?那你回山上问阿婆呀。” 花倩儿只好“恩”了一下,装着入睡想事,细细去回味今日遇到的那个男人。 这时,对方那双温和可亲的眼睛浮了上心头,介绍燕檐子时的姿态挥不去、赶不走,倒是如章蓝采所说,心跳开始加速。 和花倩儿一样,章蓝采也有心事,但却一想就困,飞快地沉入梦乡。她睡得安稳,到天刚朦胧想亮就爬起了床。捺不住地弄醒花倩儿,讲及与刘海邂逅的经过,恳请花倩儿帮自己想个感激地法子。 花倩儿听章蓝采倒了“一筒子”,稀里糊涂地坐在那打着呵欠,经过反复督促,这才从自己的考虑上说:“还是要给你父兄说一说的。你一个女人,还能怎么感激他?” 章蓝采苦恼地说:“可是我怕。怕他们用财物简简单单地打发。那哪算是真正的诚心诚意呢?” 花倩儿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颤,想到那个男人的深邃和温和,顿觉章蓝采给了自己只可意会的压迫,不禁以不紧不慢的点头透露出自己的内心。所以,她没把自己对章蓝采言语中模糊捕捉的判断直说出口,只是以思考过的稳重说:“不会的。也许他正有什么事需要你父兄的帮助。知恩图报,才应该投桃报李。” “可我就想凭自己感激他?怎么,还不行吗。”章蓝采不快,有些急躁地说。 花倩儿无缘由地矛盾,反正不肯牵涉其中做扯线的人,只好说:“那你这么早把我推醒,是想通过我送去两牛两羊吧?还是想给我说,准备帮他一把,让他和你表哥谈成生意?他也就是一个粗鲁的贩子,你出面总是不好的。” “你是说。让我在王显表哥那帮帮他?!”章蓝采问。 “不,不!你表哥也不会听你的。”花倩儿说,“要不,你给大爷说一下。他最能和人说上话。”章蓝采摇头不肯。花倩儿越发肯定她存了“以身相许”的打算,实心实意地坚持自己的建议。等章蓝采闷闷不乐地出门,喊三喝四地去吃饭,花倩儿一面准备早饭,一面想到切身到来的感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如同一朵饱满的玫瑰花儿,一分分地成熟,绽放,芬芳几乎吐尽,并非从无嫁人之想,此时忍不住又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自己受感召解救刘启,接着又受龟山婆婆之托请求他让刘启留在龟山,而自己接受托付后竟带有非说服他不可的欲望。 她心乱如麻地想,这难道真是长生天的旨意?我该怎么办?! 早饭后,她有些忐忑地来到刘启家,才知道刘海一大早被北面穆通阿寨来的汉子叫走了,就让赵嬷嬷准备一些衣物,由自己带给刘启。这时,她已理智地认识到,像刘海这样有意和王显合伙做生意的人,不会续不上妻子,如果自己动心的话,要赢得心上人,关键在刘启那儿。 也就是说,要想让这个人动心,得让他们家刘启动心。 她仅有一点挟恩之想都黯然灭尽,看着赵嬷嬷找衣物,挑柳木弓,鹅翎小箭和木片刀等玩意,就在一旁哄阿雪和刘阿孝。刘阿孝和阿雪却早已把眼睁大,趁收拾刘启破玩意的机会混水摸鱼,一个抓住漂亮的贝壳,玩具就不放,一个见到大小髀石就往腰袋里揣。两个人虽各有所爱,但仍是相互抢夺不休。 花倩儿在他俩打架,哭闹的功夫里耗费了不少时间,到了半中午才在赵嬷嬷和两个闹腾要跟着的孩子相送下出门。 随后,她向镇外行去,穿过野花漫烂的原野,在傍晚到达龟山婆婆的敖包。萨满的修炼是很苦的。一些想要接受长生天眷恋的弟子要接受许多考验,或者徒步穿越山脉,从数里外的地方搬来石头垒敖包;或者夜里住在野外冥想,或者在冬天时,光身在冰上跑;或者几天几夜不吃饭,完成一些脑海里的幻象……。 小一点的孩子们虽只接受一些初级的修炼,但一天到晚的安排也很紧凑。 龟山婆婆这里的孩子通常要在早晨时跟着女奴们劳作,看他们挤奶,揭奶皮子,然后帮她们把牛羊赶到几里外的地方放牧。接着,大龄的弟子带着他们到较远的地方辨认各种各样的物种,累了坐在一起玩,练习萨满的歌舞。午后,他们就坐在阴凉的地方冥想,相互把处在自然中的感受以问答的形式说出来。下午回去,听龟山婆婆讲萨满教的传统、习惯、禁忌,以及从古到今的寓言和神话,练习一些基本技能,接受龟山婆婆的考验。 花倩儿和龟山婆婆见一面,稍就他父亲的意思一说,就去一间土房子看数豆子的刘启。 ※※※ 刘启已经眼巴巴地等了一天了。 此时,他正和其他孩子们一样,眼睛上罩了布,在年长弟子的监督下,要用指头把面前涂了五种颜色的豆子从肚大口小的木洞里夹放到一旁的空格子,直到每样夹完五百粒为止。花倩儿在孩子间搜索,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看了半天,才觉得一个被缠得只露鼻孔的小孩像刘启。龟山婆婆确认那是他,小声地说:“你看他多不一般,昨天学别人偷看,以致数数数不对,今天就老实了,提前要人把自己眼上能透光的地方捆上。” 花倩儿轻轻地笑,却听龟山婆婆又说:“这是我新近想出的法子,既能锻炼孩子们的感觉,手指的灵巧,还能让他们明白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分心的道理。这就像给刘启定身预备的一样,他过了一晚,今天就知道不偷看才不分神。” 他们边说边看,等了一会才去外面。 只等他们一离开,监督的女弟子土玉便咳嗽一声,把暗号递给孩子们。里面的孩子顿时除去了伪装,乱糟糟地说话。刘启身边的女孩子欺负他头整个都被包了,干脆取了自己眼上的碍布,把小葱一样的细指插到刘启最边上的格子里抓一撮豆子,偷得意地在掌心里数。 刘启头上的布根本不是自己要求的,而是被土玉他们故意缠结实的。他还不知道豆子被偷,只顾嘟囔嘴巴数数。 女孩拿了他的豆子,本不该让他知道,可见他怡然不觉,继续抠豆子,就生出故意想让他生气的打算,捏着腔奚落他:“奶孩子。你数错啦。” 刘启眼前黑忽忽地一片,只求赶快夹完两千五百颗豆子去玩,仅仅从鼻孔里“哼哼”两下。女孩子见他不搭理自己,隔了他给另一个男孩子比划,让他也偷刘启的豆子。男孩子一边偷偷摸摸去抓,一边已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监督他们的土玉不但不理,走到刘启身旁的那女孩子身边时还一丢手给她添了几十颗豆子,接着若无其事地围着孩子转,和小声要豆子的孩子说话。 那女孩早不知道自己的豆子数目,也不管土玉送她多少,只是偷刘启上瘾,吃吃笑笑地又去捏颗粒。 很快,她手下的那个格子空下好多,刘启丢豆子时一探就“哇”地一叫,说:“我的格子漏豆子!” 周围哈哈大笑,有的人干脆离开凳子跑来偷摸。 “都回去,都回去!想让土玉姐姐挨骂?”刘启身边的女孩子掀着嘴唇赶人,而自己摸了个带壳的花生,剥了吃。很快,她看到刘启偏了个身,用鼻子正对着自己,不禁得意地晃着头,笑出声嚷:“你看到啥啦?” “你偷我的豆子!”刘启气忽忽地说。 “我偷你的?我都数完了。”女孩半点不认,还故意把手伸到刘启的格子里,心说:我就是偷你的,你也看不到。 刚想到这儿,她摸到什么,嫩红的面孔便一点一点地变。直到某一刻才反应过来,刹那拿出自己的手叫嚷。原来,刘启早知道她在偷自己的豆子,不知不觉中挥了一团鼻涕进去。众人见女孩那秀气的鼻子都扭曲成一团,显露出十足的恶心,纷纷好奇地问:“琉姝。你怎么了?”在大伙的哄笑中,那叫琉姝的女孩子红着面孔,边在刘启身上抹鼻涕,边厌弃地嚷道:“刘启,你太恶心了。” 刘启去了头布,在土玉验证自己的豆子数时还了一个龇牙。土玉怕他告状,又接到龟山婆婆要他一数好就去找自己的话,胡乱验过他自称没被人偷的那格豆子,就警告一番,放他出门。 周围的孩子见他晃头晃脑地走了,眼气不已,也纷纷朝着土玉叫嚷,有几个干脆丢下就跑。 ※※※ 刘启出来就被花倩儿看到,却听不进她喊自己,赌气地撅起嘴巴。 随即,后出来的孩子从后面猛地一蹦,趁他失神时搂了脖子把他摁倒,然后撒腿跑开。和他相处几日,花倩儿实实在在地心疼,连忙上到跟前把他拉起来,给他拍打身上。 她知道这都是雪山族里的近亲,又都比刘启大,不许他去追,只轻轻地他耳朵递话:“我见了你的阿爸。他让我带了你的衣服,小弓和一点吃的。他说过两天来看你呢。” “丢下我就走,还来看我干什么呀?!”刘启皱了面孔诉她的不是,一边挣扎一边嚷,“我阿爸呢。他在哪。怎么不来接我回家,却还让你给我带东西?” “你阿爸听说你在阿婆这里就放心了,要你好好地给阿婆学本领!”花倩儿说。 刘启把头扭去一边,爱理不理地扯回自己的胳膊,心想:骗我。我阿爸一定不会不来接我。想到这里,他觉得眼前的阿姨又一次辜负了自己的期望,心里发酸,一声不响地往一边走。花倩儿只好跟着他,边走边解释:“婆婆养阿姨长大,就像我的阿妈。她让我给你阿爸说一声,留你在这儿跟着她修行,我要不要听呢?” “那你也要给我说一声。”刘启抬起头,用眼睛瞥睨她看。 花倩儿见他眼睛红红的,一把把他抱起来,亲昵地问他,“你愿意留在这修行吗?恩?有许多孩子玩!” 刘启透过她的肩膀看,正好望到那个把他摁倒的男孩子,嚷着让花倩儿放自己下来。花倩儿知道这家伙颇爱面子,不肯让别的孩子看到自己搂他,就把他放下。她刚刚放手,就见刘启凶悍地向背后跑去,连忙转过头看。 这时已经晚了,刘启撑着两个胳膊肘撞到那个比他略高的男孩背上,把对方推倒在地。 被刘启撞倒的章沙獾是龟山婆婆亲兄弟的那枝。他冷不防,躬腰跑出许多步才扎在坚实的地上,登时就捂住最先挨地的胳膊,疼得“嗷嗷”叫。花倩儿知道他足足比刘启大了三岁,虽然个子没怎么长,吃的饭却在那,格外担心他的报复,就地逮了刘启,拖到龇牙咧嘴的章沙獾那,想靠教训他来平息别人的怒气。 刘启却把手放在额头前,惊讶地像个小猕猴儿,咯咯笑着,问一旁傻眼的孩子和花倩儿:“跑得太快了。撞了块石头吗?” 花倩儿哭笑不得,用一只胳膊别过他的身子,卡在腿上拍他的屁股。 章沙獾忍住疼,牙都拧着,伸出胳膊看看划痕,吸着鼻涕、疼气嚷:“不疼!让我们带他去玩去吧。”花倩儿犹豫了一下,觉得无什么大碍才放手。男孩子们这就引上刘启,腮帮子鼓劲,叫嚣着往敖包所在的山上冲去。后面又出来的女孩子们有跑不过,只好停在后面叫人名字。龟山婆婆在半山腰里咳嗽。她看着天真烂漫的孩子们,羡慕得忘了合嘴,回过神后喘了几口气,给走到身边的花倩儿说:“我都看到啦。你可别替他操心。他皮实,年龄又小。人人都想捞摸他几下,逗他玩,哪会舍得欺负他。他昨天就和人家混熟了,夜里和几个男孩子不睡,趴在敖包下怪叫。” 章沙獾是龟山婆婆的侄孙,花倩儿不愿承认心里向着刘启:“阿婆可不能纵容他。自小没大没小,长大还成呀?” 龟山婆婆沉默一下,收了笑容,用沙哑的声音缓慢地问:“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岂论出处?”说完,蹒跚就走。 花倩儿回想起自己的过去,此时不知是她另眼看待,还是她的又一次的超脱,只是连忙扶住她,暗暗嚼味里面的话味。 ※※※ 刘启很快从山上回来,偷溜到花倩儿身边,拿上自己的小弓,扯着她往后山去。花倩儿还在为章蓝采早晨所吐露的话意烦闷,带了换换心情的想法,很容易就接受他去打猎的建议。一大一小带着盘索,一路连跑带走,不停地商量怎么分配猎物。 花倩儿眼看阵阵的燕雀在远处扎下,飞起,笑呵呵地逗他:“谁射的谁吃,好不好?” “我每天都练箭。倒是没见你练习过。要是你在我家,我阿爸一定给你巴掌。”刘启不服软,气喘吁吁地吹,“告诉你吧。一百步外的羊,我一抬手,‘咩’!一声就倒。我阿爸这次回家看了,捋着胡须就喊:乖乖刘启,百步穿羊!” 花倩儿“扑哧”就笑,忍不住奚落他:“看不出来,你一个小羊头,还‘百步射羊’了。我倒只听说过百步之外射杨树,一箭把杨树射穿的,这即表示此人射法高明,又显示出他的臂力,开的弓超过三石。” 刘启略有些脸红,抓了头,强笑几声:“啊!不射羊?干嘛要去射杨树?杨树能吃吗?我阿爸明明说是‘羊’的,不信,你问问他去。” 花倩儿无话,只好再问:“那你阿爸什么时候留了长胡子了?要捋着胡子喊?” 刘启口结,一想便想出来了,说:“他捋着‘羊’胡子呀。羊不长胡子吗。很多人都喜欢捋的,还喜欢捋山羊的胡子呢!” 花倩儿受够他拿自己也不懂得话胡缠,只好就此白了他一眼。 他们先奔逐猎物,享用了一番夕阳晚照,接着在一起对头喘气。花倩儿好箭法好眼力,自然不会空手,趟了两趟林子,就提了三只野鸟,一只钉烂头的死蛇。而跑也跑不动,射也射不远的刘启,一直跟在花倩儿的屁股后面,想靠捡别人猎物来耍赖都做不到。 他累得一头是汗,想到谁射的谁吃的前话,一边咽口水,一边拿了花倩儿的战利品,打算用绳子拴住自己射,表明也是自己射的。 花倩儿肚子都笑疼了,只好问他:“刘启。拿出你的箭,走过去插上面不更好?” “我射得中,干嘛要插上?”刘启老脸不见红。 他干脆自干自的,拿了打猎的绳子就拴鸟,拴蛇。穿了三只鸟,该往上系蛇了,他丢了那条老蛇到扣不紧的粗绳环里。老蛇却“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他左瞅右瞅,只好把蛇捡起来,打个结,和绳子互拴。这时勉勉强强好了。但他却无法把猎物吊到树上做靶子。 他也累坏了,只好喘口气,拿了把小刀,在地上刻了线,喊花倩儿下“憋死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种棋非常简单,就是一个边框,两条交叉线,一口井,只要记住站住中心,不要把自己的两个石头集中,就永远不会输。刘启下得多了,自己总结了危险,诱敌,塞路,只要第一步棋不死,就绕不昏头。而花倩儿偏偏是轮到就走子,不得已交了学费。 眼看太阳很快沉下山去,山象失去了夕照的余晖,转为苍暗。这时回去,情形已经互换。刘启拖拉着一串猎物,花倩儿两手空空。 ※※※ 就在他们去打猎的时候,为入夏变化的沼泽地换插标记的老奴隶回来,带了几个赶了牲口的年轻人上山见龟山婆婆。花倩儿带着刘启回去,龟山婆婆正在和他们见面。 为首的章青水脊直肩张,要不是小时候打猎被竹签扎过的鼻侧鼓了块肉条和老掀起的嘴唇有吓人之嫌,确实有吸引女人的本钱。 他带着一身土狼的气息,来到这里就开始四看,希望能看到心目中的女子,即使到了龟山婆婆面前也不收敛。 龟山婆婆是长辈,还记得他上次来拉拢自己站在他那边对付章大的事,心中颇有厌恶,见面就没好气地说:“你父亲让你来干什么?别老是忘了正事。” 章青水咧大嘴巴,老远把脸凑上,说道:“能没正事?!我来给倩儿下聘礼的。” 花倩儿脑海里热度未退,还想着以后怎样才能赢棋,进门吓了一跳,拉住起劲拖猎物的刘启站住。帐里的几个人听到掀帘子声立刻转过脸。龟山婆婆见花倩儿黑着脸摇头,就说:“她是我收养的孩子,说起来也算是你阿妹。看你说这话的德行?我以前不是说了嘛?她通过了考验便会继承我的衣钵,侍奉在长生天左右。” 章青水呵呵一笑,说:“那有什么?一边生孩子,一边做萨满,也没什么嘛。章大和靖康的儒巫走得很近,你要是不和我结为一个阵营,将来有后悔的时候。” 刘启半懂不懂,看剑拔弩张的气氛烧着,却也心叫不好。他不由拖着自己穿猎物的绳子上去,大声地说:“是呀。你蛇一样行走也会被利箭射烂头,阿姨才不会爱你呢。我也给我阿爸下聘礼来了。”说完,提溜着野鸟、老蛇往上递。 “你阿爸的聘礼?!” 帐里的人全懵了头。 倒是龟山婆婆盯住一只头瘪下的飞章,哭笑不得。 花倩儿眼见这样的情形,声色俱厉地喊刘启:“刘启。回来!” 章青水除了贪慕美色,心底也别有打算,自觉以龟山萨满的地位和威信,可以为自己拉拢不少亲戚族人,此时,浑身上下裹了不少戾气。 他的眼神在龟山婆婆,花倩儿,刘启三角间回旋过,脸色突变,恶狠狠地问刘启:“你阿爸是谁?” 花倩儿心里一紧,怕刘启不知道深浅,给了他报复的把柄。 刘启倒一点也不把对方乍毛的气势当一回事,叉腰抬头,顶着话回答:“我的阿爸?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的儿子,要叫他叫阿耶?” “谁让你骂人!这是我刚收的弟子。别听他瞎说。”龟山婆婆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说,“你们还是连夜回去吧。这里都是女人,不便留你们住下。” 章青水半信半疑,剜了刘启一眼,既然龟山婆婆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追问,转过来就不怀好意地大笑,顺便提道:“我倒真忘了正事。章大要我阿爸开阿玛森大会,让方圆几百里的大小伙子人都来射箭,赛马,跳骆驼。那我就想啦,没阿姑不行,因而见阿爸有意让一个从中原来的老山羊壳子主持,还给他顶了嘴。”说完,这就低喝一声,带着身后的人就走。 他走后,带来的坏气氛却还留着。龟山婆婆一屁股坐下去:以章青水的口气来看,这不像是假的,而一问就可澄清的事实,也没必要危言耸听。可一旦真有阿玛森大会,身为族中萨满的自己一点信儿都没得到,意味着什么?那就像是祭祖时分不到肉一样的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无可奈何,感觉刘启用手轻轻地摸她的手,就把他搂在腿上,低叹道:“长生天哪!” ※※※ 阿玛森大会是山族人的盛会。 流传不衰的口头传说曾这样记述:许多年以前,在红沙河上游和阿林布儿河干地区住着一个古老的部族,部族中有个非常杰出的猎人。他制作了一种失传了的箭头,能射死任何飞禽走兽,因而使部族日益富足。其它部族都很羡慕,纷纷派出勇士到达一个叫玛森的地方,在那里表演自己的绝技,想以此换取这种箭头的制作方法。但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绝技都被那个部族的人比下去了,最终不得不选择臣服。 传说在悠悠岁月中流传。 能召开阿玛森大会就意味着这个族枝开始强大,具有非同寻常的号召力和让人折服的实力,随时可以充当别族的保护者。 花倩儿按照龟山婆婆的吩咐,找了她指定的重要人物询问,立刻就证明了它的真实性。只是和章青水有出入的是,开是一定了,什么时候召开还不一定。毕竟,盛会要选择刚入夏的时节,这时刚决定,似乎有点晚了。 问了这些,她放心不少,但也只能说是替龟山婆婆放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她发觉自己在某一刹那对刘海动情之后,看待这种事,就像吃了蜜再去品尝水果,觉得它寡淡如水。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要成为一个侍奉上苍的萨满,如今却反悔。 有时,她的脑海里会反复地问: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王显都对他忌惮三分。他在燕沿子里长大;家里挂着自己都开不动的硬弓;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沉稳,雍容大度的自信;侄儿竟骑了一匹和章妙妙一样的小马。 她心里明白,章蓝采已经有心,很快会和自己进行一场争夺男人的战争。自己虽不怕败在她的手下,却不能不顾上下之分。所以,直觉告诉她,如果不抓住目前的机会,看似失之毫厘,将来的命运必是差之千里。 带有这样的认识,她走在章家的错落参差的院落里,真有点怕碰到章蓝采。 然而,但凡是你怕发生的事情,它往往出乎意料地发生。刚转了个弯子,章蓝采就冒了出来,还老远就以不快的眼神瞪住她,问:“啊呀!你昨天去哪了?别瞒我,快说。” 花倩儿见她莫名其妙地上脸,有点担心章三求婚不成,给她说了什么,便回答说:“我昨天去了那孩子的家。可他阿爸出门了,我就给他带了点衣服什么的。” 章蓝采“哦”了一下,说:“我昨天想给你一块去的,去看看他妻子长什么样。可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害得我等了一天。今天,你去说服那孩子的阿爸不?顺便带上我,我就说我也是阿姑的弟子。本来也就是噢?!” 这是花倩儿意料之中的话,她也不问对方何出此言,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说:“阿婆让我打听阿玛森大会的事,我刚在大爷那里问过,得赶快回去说给她听。” “都现在了,也要回山上去?”章蓝采抬头看看天,已经是下午了,随即危言耸听地说,“可别被哪的男人摁了,裤子一拔。嘿!” “还没哪个男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花倩儿说,“我得赶快走了,不然越耽误,天越晚。” 她一出来,就发现自己没多想,而章蓝采也不是一般的粗心。 天色有点阴,夜里非是黑咕隆咚的瞎子夜不可,根本没有走的可能! 刚跟章蓝采说过要回山,还能再折回去,今天是回不了自己的小草房了,自己去哪?她倒真的遇到了难题。 她没头没脑一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走的竟然是去刘启家的路,不由大吃一惊,立刻被长生天的旨意镇住。 这就再无可说的二话,只得敲马加快。 可毕竟,不管是吃晚饭还是住下,都不能显得没有廉耻,她心里就为翻找个合适的理由犯难。 刘阿孝回他们家了。赵嬷嬷带着阿雪在柴房烧饭。一个看不住,阿雪被灶里的火烫到,哄不下地哭闹个不停。赵嬷嬷听到马嘶,只以为是刘海回来了,就打发阿雪出去接。阿雪却仍只是坐在那儿哭。 没有办法,她只好多添几分柴,抱着飞雪跑到外面看,一看花倩儿笑眯眯地站着,什么也不问,把阿雪往她怀里一塞就带她进柴房。 花倩儿笑呵呵地问:“大哥不在家吗?” “在了还好。这孩子见他就不闹。快。帮我哄一会,饭还在锅里。”赵嬷嬷苦恼地说,“真是,还好你来了!” 说完,她一边忙活,一边问刘启现在怎样,白白把花倩儿准备好的说辞给浪费掉了。 到了晚上,天空漆黑一团,不见半点星华。 赵嬷嬷眼看刘海还不回来,就留花倩儿歇下。正屋只掌上一盏灯,没有点吊铜,有点昏。 从他们三人坐在灯下起,飞雪的眼泪见黑就没消停过,“沥喇”个不停。赵嬷嬷一边问花倩儿走没走过钢刀,一面挖空心思,找了刘启喜欢的小曲给飞雪唱:“黑胡子,黄胡子,背着皮鼓宰犊子。看天:金乌鸦叼走黑云裳;看地:枯大树生了新色样。虎眼、虎耳、豹头、豹须、獾身、鹰爪齐了没?齐了!咱们这就上山岗。” “咱不上山岗!山岗上有八尺长的蟒蛇!”飞雪浑身一缩,眼泪又下来了。 “不怕。那不是假的吗?!”赵嬷嬷无奈地说,“那你叫我唱啥?你阿哥最喜欢听了,一听到这就嚷,还不赶快,蛇都跑啦!你咋就怕呢?那你想干啥?” 说到这,她给花倩儿笑着摆道理说:“你看看!一个孩子一个性。” “画画。”阿雪央求说。 “不行。晚上黑就不行。”赵嬷嬷喝道。 阿雪说的画画,就是找了纸,在上面乱涂。 花倩儿见她的眼泪又下来了,说情说:“就让她把纸拿过来吧。涂两下,累了就会去睡。” 赵嬷嬷叹气,说:“那也不行。你是不知道。刘启他爷红脸膛,膀大腰圆,还有劲还能说,就是夜里读书读的,害了‘鼠眼病’,只能看三尺远。后来不是出门被跑起来的马撞飞,一辈子糊里糊涂地过了,他阿爸年轻时也不会过得那么苦?窝心哪。问问刘启,他夜里要敢摸那些东西,我就用巴掌打他。” 花倩儿记得龟山婆婆年轻时的恋人也是“鼠眼病”。她一直在找治“鼠眼病”的方子,为此去过中原,却不知道那病是这样得的,这就问:“这病是读书读的?” “那还假得了?眼睛还不是天神点上的灯,烧完的就没有了。”赵嬷嬷点点头,觉得花倩儿连这个都不懂,这就考验她说,“刘启他爸走了二天了,你要是能知道他在干啥,等他回来,我就给他说,让刘启去修行。” 花倩儿迟疑了一下,想告诉她自己还不是萨满,从来也没有在大萨满那儿接受神的挑选,又觉得这个理由牵强,便记起龟山婆婆传授的法子,缓缓地闭上眼睛,心虚地念吟,随手在滚烫的灯火上掐了灯头,以痛苦来丢失自我。 阿雪的哼哼声在耳朵边渐渐湮灭,日月星辰统统不复存在。 她的灵魂如风般出外,在一团漆黑的险山恶水间没头苍蝇般乱窜。 突然,一片大火腾空,她心里一下焦急如焚,冲去就地找,却迎上一瓢滚烫的血水。 她大叫一声,猛地惊醒,这才知道自己还在屋子里,赵嬷嬷和阿雪跪着,从不同的位置瞪着她看,只好讷讷地说:“他应该在和别人打仗吧?” ※※※ 他们说话间,外面就起了风。到了夜里,风转大,遥遥可闻的狗叫都被掐成一半,吞吞咽咽。茅草在房檐子下呼啦啦地响,被屋里昏暗的灯光一耀,枯影浮游在外。赵嬷嬷抱了飞雪去睡。花倩儿却睡不着。她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那火光血水的幻象。可坐起来再试,灵魂却再也不能像上一次那样闯出门外,总觉得有什么在黑暗中发笑,瞪着自己不放。 正焦虑不安时,赵嬷嬷捂住飞雪的嘴,提着脚,脸色张皇地闯进来,低声说:“我一熄灯,就看窗户外面有黑影子晃?!外面的马羊都有动静,该不是贼吧?” “我出去看看!”花倩儿冷静地穿了衣服,摸了刀子在手。 她刚走里屋门,就听到堂屋那里有动静,等走到,就见吱啦响的木栓刚被人拨掉,扇门洞开。 几个蒙头盖脑的汉子先后跃进来,其中一个猛地一蹿,已经到花倩儿身旁。(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花倩儿不理他喉咙里的闷叫,迎扑上去,把短刀舞成蛇状,插在他的喉咙上。 受热血一喷,她猛地打了个机灵,却也更冷静,随即推着死人挡上两人的兵器,一旋身把刀子插在另一人的腰下。 那人像柱石一样硬挺,吼得如一只垂死的牛,就是不愿意倒地。花倩儿只好使劲地拧动短刀。她感觉血一个劲在自己的手上流,似乎流不完,干脆使劲自侧下往上挑,用短刀推着那人的短甲剖出肠子。那人终于抗不住,侧着身子往花倩儿头上倒。 “阿毛鲁!”一声低闷得喊声炸了出来,是“找死”的意思。 随着他冲花倩儿的一喊,其它人却醒悟到自己的失误,不再簇拥来剁,花倩儿趁机退闪在堂屋角落。 花倩儿感觉外面还有人,有点儿心惊。 身后的赵嬷嬷递了把弯刀给她,强打镇定说:“牛羊马匹都在外面,要的话牵走。不然,倒着的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们把试金石拿来。我们掉头就走!”为首棕熊一样的男人让人关上门,接着又许诺说:“不杀你们。” “什么是试金石?”花倩儿问。 “只要一耀,是金子是石头就能分清楚的东西!”那人说。另外一个人立刻补充,说:“是黑颜色的宝石。” 花倩儿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宝贝,不动生色地看着他们,又见他们喘着粗气,灯光里的眼睛透着红光的贪婪和狞然,反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她听说穷得叮当响的穆通阿山寨近来的确有黄金出产,而刘海此去未归,定然和这些贼人有关,就把眼睛的余光看向赵嬷嬷。赵嬷嬷有点儿哆嗦,一松手,阿雪大声地“嗷”哭开了。 看来一时也无法澄清,花倩儿随即想到刘启一大堆漂亮的髀石,便唬上一下说:“谁告诉你们说是黑色的?” “你别管!”为首男人不耐烦地吼。 花倩儿见他的视线落到死去的两个人身上,怕即使拿刘启的石头充数成功,他们也照样杀人灭口,先否认说:“他带在身上了。这样的宝贝,他舍得放家里吗?” 一干匪人沉默。 随即,为首的男人招来一人耳语,打发他出去。不一会,他回来就说:“他有一间房子,有书有石头,看看那里面就知道。” “内奸!”花倩儿脑海里飞出两个字,随即她舞了两下弯刀,铿锵决断,“还等什么,杀了我们就能得到那宝贝,还等什么?” 一个焦躁的男人说扑就扑,却被为首的男人拉住。 他略一摆头,示意其它人立刻去房子里找,而自己低骂一声“臭娘们”,接着便以雷霆般地速度向花倩儿冲去。来人之刀逆锋而过,肢体带着狂飙的猛气,要将迎面阻挡的人物都撕开。花倩儿连人带刀被重击震撼带动,撞在墙上,她怕敌人进击,猛地撑出腿,点在敌人的肚子上。 浑身不得力的赵嬷嬷此时反应过来,高声嘶喊,趟着肠子跳到门边,紧急中却往外磕门。 那敌人终究胆怯,暂时没追击花倩儿,回头往她背上追砍。赵嬷嬷逃回来不及,肩膀开了口子,嚎了一声往回跑。怀里的阿雪吓噎了气,喉咙里“嘀呦”缓劲。花倩儿眼看着敌人脸上的蒙巾面孔,吸引上敌人的注意力,却用脚勾起一只木羊往前,继而从赵嬷嬷她俩身边擦过,截击旋舞的敌人。 两人相逢时,凳子来到那男人脚下,使他从上劈下的身子猛地一滞。而花倩儿的弯刀自下而上,也在他背胛上重重剁了一刀。 男人猛吼,他的人炸蹦出来。 他便伸出一只拿刀的手推着,往后摸门。 接着,他推掉了门闩,妥协地冲花倩儿喊:“别求两败俱伤。你退回去,我把自己人的尸体拉走。” 花倩儿明白这实情,立刻往侧屋厢里退。 片刻之后,她听到搬挪响动,院落周围马声嘶叫,顾不得受伤的赵嬷嬷,站在窗口边往外看。刚一想撑窗,“嗖”地一枝大箭穿窗而过,擦着她的发辫钉在身后。 她为这么冷静的敌人后怕,立刻追到外面取弓。 四周零星有点把动静。 还没等有人闯来,赵嬷嬷就在屋里喊:“快去老二家看看!” 花倩儿苦笑,心想:我哪知道他家住哪?于是回去要赵嬷嬷趴下给她看伤,只等周围人来。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有邻居进门,个个挺刀挎弓。 他们看着地下的血水,差点当以为人死屋空,听到赵嬷嬷的哭泣才不用在屋里搜。而后,他们在赵嬷嬷的要求中,往刘宇家里赶,把刘宇的大小两口,连带两个健壮的女奴一起接到这所老房子里。 班烈几个跟着刘海走了,众人中并无主心骨。有几人和议要往镇上报,班鸠不许,说:“追上去,杀了他们再说。” “他们是往东走,可东头有镇门楼。我看非是从东南折往西北,提前在那里截。”花倩儿说,“尽量不要追远,他们这些人非同小可。” “你一个女人都杀了两个。夸他们非同小可?”斑鸠被她目光带到,胸生豪气,想也不想,就喊人走。大伙凑个数跟随,剩下的人都议论说:“这墙坏了那么久,得修一修。” “那是两年前,窝熊那边的人被端了窝子,找老二寻仇时干的。”段大路看着擦血的人说,“那次咱们打了回去,把什么一窝熊全端了,可端出不少金子,一起去的人都发啦。我家那口子说我年纪大了,死活拉着不让去,现在后悔得要死。那帮狗的娘养的,喝的还不都是百姓的血。” 这和花倩儿知道的不一样,她带着疑问说:“可我听说是章巴带着人去的。和他们打了五六仗,最后一次把他们剿灭了。” 段大路看着她,磕着门讲:“哈!那不是善喜被那帮人砍死了?!他家堂哥是镇里头的人。老二给他做了笔交易,缴获对半。一起出的兵,咱这一帮都是老兵镇的。玩得就是刀枪,谁跟咱抻牙都不行。”接着又问旁边的人:“噢,那趟,老三也回来了吧?!” “回来了!送我哥一把剑。那剑可以砍刀,可贵了!”旁边一个人说。 “不是一窝熊死灰复燃吧?”花倩儿说,“领头的使刀时喜欢用逆锋斩。” 段大路见多识广,做了个拉刀势,摇摇头说:“常年不下马的人都有这习惯。”说完,他扣一下披在身上的褂子,往哭泣的赵嬷嬷那去,说:“哭个啥?!孩子哭,你也哭。人都跑了你还哭。” “他阿爸去了穆通阿山寨,非是遇到什么事了不可。走的时候弓也不带!”赵嬷嬷拉长声音说。 “好了。好了。等天明看。”老段说。 ※※※ 天明的时候,刘海还没消息。倒是追击敌人的男人被平板车拉回来两个,斑鸠赫然在列。他的侄子过去摇了两把,回头就去喊自己家的人。 天色死气沉沉,人越聚越多,有的不声不响就沿墙根子蹲下了。赵嬷嬷过去就哭,用头抵车,硬说是自己害了他们。长辈们喊了几家的女人把她架回屋子里,苍沉地吆喝他们的魂魄,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妻子和母亲。 眼看带刀的人越来越多,肃穆地集中到一起商议,铮燕茹便喊住一个熟悉的,给他说:“你知道那地方吗?!去。让我家老三赶快带人回来!” 那人走后,刘南非和丁大山带着自家人来看。 两个人都站在断墙上,将仅有的哭声停住,冲着众人喊:“留几个爷们商量。其它的都回去。” 此时,花倩儿哪能离开,也只好置龟山婆婆的事不顾。她见铮燕茹让人杀羊,就钻到柴房去,帮忙弄饭,可心里仍记得试金石一说,觉得还是让人先去穆通阿寨看看,就背着人说给铮燕茹。铮燕茹要说给众人。花倩儿觉得不妥当,就说:“不管是不是真有试金宝石,当众说给众人听,一传开了,不是给自己家惹祸吗?阿婶都心里明白,知道不说。” 铮燕茹一下醒悟,可也不能看着老大几个在穆通阿寨出事,只好去找刘南非,自觉这是最亲的人了,让他拿个主意。 刘南非一听“试金石”,当即就问:“在哪呢?快拿来,我保管上!” “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在哪?”铮燕茹焦急地说,“这俺家男人不在,你赶快去看看俺哥。别让一个人两个人去,万一有不测,那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那是。那是。我马上就去安排。”刘南非虽然贪图这玩意,也不能扑风捉影地逼问,这就连连答应。他随即再想想,觉得救出刘海的时候多卖力,沾上的好处也就多,又说:“我看还是从镇上带人好。老大一有危险,我们也好救他。”说完,他喊上几个人就走。 日上三竿,章维还在玉臂香枕中睡懒觉,直到刘南非提头鸡一样在外面喊,才把自己扣在美妇玉-峰上的手收回,闭着眼睛往床下摸鞋子。等慢腾腾地爬起来后,他还没有忘记到铜镜跟前,用两手的食指搓整自己的撇胡勾。 人们见到他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不难记起他的往事。他能在最野蛮和最穷困的部落中把酒言欢,给称兄道弟的部族首领细数怎么玩弄女人,然后醉倒,然后躺在肮脏的马粪堆旁;他也能一年四季中最寒冷的大雪天里跑到某个部族去,邀请别人打猎,然后让镇上送去大批的酒肉和粮食……他会在鲁莽的车夫撞坏自家东西时在一旁大笑旁观,之后和他们一块逃跑;也会在父亲要他打仗的时候找个替死鬼出面领兵,而自己躲在某个女人的床上逍遥快活,等待战争的结果。 这种懒散风流的品行好像在提升他的人气,人人反而认为他气量宽宏适合亲近,仁爱义气,无赖透顶而又充满人情味。 得罪了章赫老狼主的人得不到原谅,无一不是托他说情,往来镇上的生蛮,若是拦住问为什么来镇上,无一不告诉说,是章大让我们族的人有事来镇上……他自成年以来,经历大小几十仗,没一场亲临战场,却没一场,不是意外地因为别人打了胜仗,指挥权却在他的头上。 有人说长生天在保佑他,有人说章赫在背后支撑着他,还有人当然主要是转为定居的生蛮说,他是个送来恩情的******,大大的英雄。 他的两个弟弟都经过战阵历练,勇悍也好,多智也好,器宇轩昂也好,胸有城府也好,礼贤下士也好,却似乎总不如他那么顺利,好像无论什么事儿,落到他头上,最后却都给办到了。 章氏也是塞外民族,但毕竟雍化严重,相比于一般家族的立贤,多了个嫡长的争议,但反对的声音也不在少数。 镇上上涌过一股股针对章维的暗流,却全然动摇不了章维的地位。包括章衮。这个章赫战功赫赫,而又强横无比的阿兄,他曾在族伯会议上要求章赫按照习俗,把部分兵权从章维手里收回来,交给小儿子,章赫拉着他的袍子,几乎是在哀求他,让他别乱捅,别乱提议,他依然坚持,铁血无情,让章赫颜面大失。章赫恼恨得厉害,等章衮又立战功,依功勋要给予奖赏,却就是不给,说:“把户众拨给他,谁知道他会干什么?我就是不给他,我让他来找我闹?” 章衮没有找来,章维找来了,说了一番大道理:“阿伯恶我,是为全族计,不是为一人之私,阿爷赏罚不明,却是不利赏功之信。阿爷一定要出这口气,把儿子敲两手杖,该给人家的给人家得了。” 这样,他从章赫手里要来赏赐,自己带着送到章衮府上,态度毕恭毕敬,还附庸风雅,鬼画“族中铁帽”四个大字,硬要送给章衮。章衮仍不妥协,推着他让他走,说自己仍不会改主意,他是白下功夫,结果,他前脚被推走,后脚翻-墙进去,硬蹭了一嘴晚饭,在东厢房赖住一夜。 自那以后,章衮仍不说他的好,只是再不提动摇他的位置和军权。 而他,却愈加恭敬,多以战事相授。 如此行径,有违******恩仇必报的风范,在人们的嘴边话里争议极大。 刘南非刚送了他一匹小马,第一个想到的也必然会是他,此时见他坐在面前的狼皮屏风下,就隐瞒掉“试金石”一说,直接把罪名栽到穆通阿寨子上,激动不已地说:“穆通阿的夸肖宝特(宝特——地方首领的称号)目中无人,进镇子杀人不说,连金矿都敢开呀。这事要是这么就算了,那还不是姑息养奸?!” 章维哈欠打了一半,眉头一抖即展,笑道:“那是。夸肖野章自从去年找到金矿,尾巴就翘上了天。可是人家是想和咱一起干,不养奸,还去打他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南非没想到占了金矿的人会舍得和镇子分吃,不由一愣:“和我们?” 章维用手往上指了指,懒洋洋地说:“是呀。他想让老爷子征人开矿,用金子和青虎商会的人换关内的粮食,货物,铜铁。想法好呀。可我怎么就不明白,他找你堂弟干嘛?”他揉着眼睛在躺椅上晃动身子,经过一番熟虑,猛然看住刘南非,说:“虽说我和狗望子(刘海)多年没见,可也知道他的为人。他还不会平白无故地惹上夸肖野章。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南非吓了一跳,连忙谀笑说:“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呢?这不是想接他回来问问?!我知道大爷看重他,特意来给您说说!” 章维相信了。 他见侍女送了奶-子盏在旁,稍一抬袖就端在手里,神情庄重地沾湿弹指后,一饮而尽。刘南非眼巴巴地等待着,只图能从镇上调点人手,也好不丢自己的脸,直到听他说“先找到人再说”才放心。 在刘南非找过章维,带着人马离开去穆通阿山寨后接应刘海之后,几家男人尚在刘海的家门边聚头商议。 他们走马观花一样来找花倩儿询问,似要找出点蛛丝马迹才肯罢休。花倩儿哪能说得明白,只好掐头去尾,把夜里的事重复讲给他们听。 等她应付完这些男人,日头已经过午。 这时,昏昏沉沉的赵嬷嬷已经抱着阿雪睡了一觉醒来,有点发愣地要水喝。花倩儿去柴房舀羊肉汤,见在院落里给人说话的铮燕茹急急忙忙往外走,喊了一声问,这才知道是刘海他们回来,当下心中欢喜,舀了汤水就回屋子,把消息一并说给赵嬷嬷。 赵嬷嬷来了精神头,起身就去外面等:“这下咱也放心了!他肯定要先去斑鸠家看看,很快就回家。” 她俩走到门口等待,就见五六个身上带着干血的男人下马进院墙,其中一个抢到水井边捞了一桶水,用瓢舀了就往头上淋,不禁都提心吊胆。 胳膊受伤的善大虎一眼看到赵嬷嬷,三步两步到跟前,叫了声“婶”,就在她面前发疯怒吼:“这些忘恩负义的狗杂种,不光趁我们去看矿山的时候袭击我们,还摸到镇上杀人。此仇不报旺为人!” 赵嬷嬷瞅眼不见刘海和班烈,连忙询问。确认他们是去看班鸠了,她才放心,这就想起花倩儿的幻象,回头看住花倩儿,声色俱下地哭嚷:“你怎么看这么准呢?!” 花倩儿左一句右一句的劝。 善大虎却不知怎么好,只反复许诺,要将连赵嬷嬷的这一刀之仇一块儿报回来。 不一会,刘海就和眼睛通红的班烈回来,随后又是小跑着的铮燕茹。善大虎也不迎去说话,趁几个汉子离开时占了井边,抽了钝刀用袖子一抹,就着石头磨得“霍霍”响,一看就是准备回头杀人用的。 刘海抱上跑到跟前的刘阿孝,问一下赵嬷嬷的伤,拜托花倩儿扶她进去。等院子里只剩下男人,他猛地抽吸一口气,默默地扫视过众人,打发他们回去歇息。 善大虎不肯,眼看他人要走,硬扯了一个回来,冲刘海说:“大哥!带上人,回去给他们报仇吧!” 刘海犹豫了一下,看那个使劲挣脱善大虎的汉子走脱,只好向善大虎许诺说:“我会的。但不是现在。” 说完,他拉班烈进了屋子,席地坐下。 随后,善大虎也追了进来。花倩儿在赵嬷嬷的打发下,抱着阿雪和她一起去了里屋,却依稀能听到他们的谈论。 班烈语气沉重地埋怨道:“南堂,我早就不让你开矿,你不听。这下报仇容易吗?不是两年前打马贼,本来恨到骨头里,还有镇里出兵壮胆。一旦召集了亲朋。人家还不会说,你们几个要开矿,倒害我们去送命。” 刘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点头认可班烈的话。 善大虎却不依不挠,嚷道:“马天福可是死在你眼前,蔡大冒生死不明。你看看,外面那两个人的尸体还没敛,一个可是你亲弟弟不?这不是开不开矿的事,是宁古塔人忘恩负义?!谁不去,我就给他翻脸。” 班烈看了他一下,直接计算说:“斑鸠死了,我家的人没什么说的。加上我的大儿子,一共不过八个男人。你家,我看你也做不了主,就算因为善喜的事答应,再加四个男人,才不过十一个。那好,咱把马天福兄弟几个加上,翻一倍。看到了不?顶多只能凑上几十。拿什么报仇?!” 善大虎不信他的账,怒声说:“算起来,我们老百户至少也有千把男人。老三那再带个几百人,灭他们宁古塔人的人种都行。我就不信,咱就没法报这个仇!” 班烈冷冷地说:“应该有千把人!可你要真聚齐了老百户,仗还没打起来,章赫老爷子就把咱们给烩了。都说到哪去了?你还不如找老千户,谁知道那校尉捉守躺到哪块地里去了?!” “仇是要报的。”刘海看他们争出了火,打断他们说,“先找个像样的萨满,好好地把班鸠两个下葬。希望他们泉下有知,能看到咱们为他们报仇的一天。” “我反正要去找人!”善大虎站起来大声吼叫,屁股也不拍就走。 班烈却吃过女奴又烹出来的羊肉才离开。 他临走前叮嘱说:“报仇的事非同小可,你别出面!我们几个出来说话,也不让他们觉得是去夺矿。” 刘海心情沉痛地坐着,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酒。察觉跟前来了人,他才起抬起头,见是花倩儿静静地站着,就让她坐到自己对面。花倩儿似乎能明白他的痛苦,主动把盏,给他写了一杯,顺便讲及夜里情境,就“试金石”和“内奸”提醒他。 出乎她意料的是,刘海一点意外也没有,只淡淡地说:“我知道。” 花倩儿把手掖到腿下,小心翼翼地问:“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家里的人都挺担心的。” 刘海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说:“去年春天,穆通阿寨的逢浮图老人带着自己的弟子和儿子来找我,拿了一块狗头金(自然金)让我辨认,问我是不是铜。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他们寨子北面有金矿,见他欣喜若狂,不忍心骗他,就告诉他说是金子。” 花倩儿奇怪地问:“觉得是铜,他才欣喜若狂?” 刘海点点头:“没错!金子对宁古塔人的意义远不及铜。他们自己若能冶炼铜器的话,就不必把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牛羊换成铜铁。” “然后呢?你就要在那里开矿?”花倩儿问。 刘海摇了摇头,说:“当时,我见他很失望。就告诉他,金子比铜要值钱得多。他回去后,就把事实告诉了夸肖野章。夸肖野章倒知道金子的贵重,想开矿,就又让逢浮图老人来找我。 “金矿有沙矿,有岩矿。而岩矿很难开采,即使放到中原的矿场,大规模取金的也没有几起。西定末年就有这样的事发生,当时国库空虚,朝廷急需开矿弥补,有一次竟用八万人去开岩矿,可一年到头,却只得了八两金子。穆通阿寨那儿的金矿就是岩矿。我只好给他熔了金,向他解释,并讲了个取金的土法。 “他就觉得我能开采,说:‘你帮我们开不好吗?我们一边一半。’我也想开矿,就答应了。为此,去年,我入关联系中原的矿藏师傅,光在备州就住了一个多月,一直等拿朝廷的许可为止。” “回来后,他们反悔了?真是忘恩负义!”花倩儿义愤地说。 刘海说:“夸肖野章到处吹嘘自己那里有金矿,向镇里赊粮食,要马匹,并从青虎商会那拿到不少兵器,布匹,茶叶。 “镇上就不说了。青虎商会是马踏镇独孤家族和中原人合办的,没理由不想染指金矿。夸肖野章得罪不起,反答应三方开矿,顺便把我给剔了出去。 “这不!逢浮图老人觉得对不起我,就派人要我去,让我和他一起到夸肖野章面前理论,说:‘你们开吧。可只有他那里才有能鉴定金子和石头的宝石,是长生天给的。’ “夸肖野章表面上不得罪我。暗地里却在我看矿时,把我围到山上,要我交出石头。我事先有备,就带着兄弟们闯了出去,直到昨天才甩掉他们的追击。半路上,一个弟兄死了,一个兄弟失踪了。 “所以,我既不奇怪他们知道‘试金石’,也不奇怪你所说的‘内奸’。” 花倩儿不断给他写酒,怜惜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直到他停著抹嘴,这才又问:“你说,世上真有鉴定金子和石头的‘试金石’吗?” 刘海笑笑,起身带她到东南的屋子。 这是一间书房,里面没有中原士大夫那么花俏的布置,但容纳的东西与之相比并不嫌少。一个架案上陈列着几匣超过人头厚的书,多本皮线穿的书,许多牛皮卷和竹简,而另外一个则是牛筋,金属,兵器,木头根子之类。花倩儿不知不觉中回到去父亲书房玩闹的童年,这就是士大夫的书房呀。 她几乎不敢深入,站在厢门边静驻好久,心中渐被书香,石灰,香料的气息填充,不禁生出妒忌,崇敬等情绪。 通往架案中央的空地里摆了供人读书的大案,足够几个人用。 保留的痕迹是一大一小两个地方,小的地方一堆绳头乱布,而大的地方却整齐地摆放着笔墨和装订纸张的锥子。留意那儿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阿爸带儿子的岁月是怎么一分一分度过的:阿爸坐在那里读书,儿子在一边静静地玩,时不时扔个羽毛,图个花脸来打搅。案子的靠门的一侧有一个瘦腹的大瓮,离她很近。里面的卷轴中混着一只木令箭,还挑出一个木棍,上面粘了纸,画了一个像是鸟的东西,旁边有小孩的手指摸过的墨痕,写着“大乌”两个字。 想到刘启的名字,花倩儿很容易知道那是“乌”是个错别字。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瓮边,经过拿什么来看的犹豫,先拿起那只令箭拔出来看。只见上面苍纹已被磨损,但篆刻下的“夏侯”两个碧字仍在生辉,好似保留当年主人坐镇大军,随手丢出时的八面威风一样,她心中顿想:这是一只真正的令箭,不是小孩的玩具。 听到刘海回头叫她,她一阵慌乱,随手塞回令箭,尴尬地说:“我还以为是刘启的玩具呢。” “是他的玩具。只有他拿着当剑,到处耍弄。”刘海说。 他已捏过一块黑漆色的石头走到花倩儿面前,这就递到她眼前。花倩儿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那块平淡无奇的黑石头,甚至觉得那灰色的花纹也藏了玄机,生怕它无端端地从眼前飞走。刘海酒后见不得她张口结舌时的嫣嫣然,忍不住把石头交到她的掌心,轻轻地问:“我把它送给你,好吗?” “送给我?”花倩儿顿时方寸大乱,两颊绯红,结结巴巴地说,“可我要它干什么?” 刘海捏着她的柔荑在手,又感觉她如兰一样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心中怦然,当下吸一口气,可平息酒意后才知道面上发热,便转身掩饰,说:“一文不值,万金难求,就在于你怎么看它。” 花倩儿握住这块与平常石头略为不同的宝贝,能明显感觉它与其它石头不同之处,一听刘海吐白的“一文不值”,胸口猛地一热。陡然之间,她大起胆子,不顾一切地从后面拥住,忘情娇呼:“我要的是你呀!” 刘海再也忍不住了。他解开那双还握着那黑石的手,回身将花倩儿纳入怀中,以粗大的手掌来回包覆她娇柔的身子,浑然不觉能不能包住,只是柔声地说:“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花倩儿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脚献上香唇,很快便是泪涔涔的……试金石呀。 两人缠绵良久,直到听到门外慌张的脚步才分开。 一回头,就听铮燕茹焦急地喊:“阿哥,外面来了许多兵,口口声声要抓你。你赶快从窗上走,去草原上躲一段!” 刘海随即想到,非是夸肖宝特和章氏串通一气,拿人,逼石头的,笑不当事,大步向外走。花倩儿听得一声不屑的冷哼,怕这是他酒热气酣的逞雄之举,一把扯上他的衣服,失色劝阻:“定然是来要‘试金石’的,你先避一避。即使把它交上去,也要想个万全之策。” 刘海见她紧张自己,又冷静非凡地想到这一层上,心中温暖一片,转身就在她耳朵边小声叮咛:“抓我走后,交与不交已经由不得我。你要是不想害我,就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随随便便把它交出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阿雪的一声高哭拉开不客气的进门声。 铮燕茹耳边听得当门拦缠的赵嬷嬷、女奴又呼又哭和男人不快的怒斥,越发惊慌,忽视不见他们的亲近状,连忙问:“有没有,现在就给他们?阿倩,你是章家的人,快去探探风。” “不用!让老三接你们走。”刘海说。 他呵了一口饱含酒气的话,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走过,到了正屋径直去扶被推倒的赵嬷嬷,无比威严地冲进门的男人喝:“用得着硬闯吗?!” 四周亲人都是惊惧之色。赵嬷嬷一下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恼恨他没有趁机逃走。反是阿雪攀了厢门,哭跑到他跟前搂住他的腿,呼喊:“阿爸!”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刘海大为高兴,抱了她在怀里,给她擦拭眼泪,接着转手送她去花倩儿那。 为首的戈布什敬佩他的胆气冷静,客气地说:“章岭只是请您走一趟。弟兄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不要放到心上。” 刘海回头看了一眼,跟随他们出去。 他被一干仗剑带刀的汉子拱卫,沿门庭往外,再沿路而去,一路俱有舍邻围观,眼见往日熟识的亲朋站在路上,妇孺眼中多是迷离不解,而男人漠然不问,顿觉几分冷暖之意。是呀,他们肯定在想:惹了章赫大老爷,家门还有不倒的机会吗?突然,身后传来花倩儿的大喊声。他停住回头,见她抱着阿雪沿乱墙追过来,就轻描淡写地给她挥手一笑,即是让她放心,也是叫她回去。 花倩儿把自己的面庞紧贴在阿雪的小脸上,浑然不惧地大声说:“我等你出来!” 刘海眼中湿润,抑制地眨动,再次向前走去。 天地浑然一片茅草色,似乎和低矮土墙一起见证他从自己的人生顶峰跌落一样。 花倩儿回头看院落,那里的人无声无息地退出来,几乎没有进屋子见赵嬷嬷的。她这就以自己冰山一角般的认识,毫不客气地嘲讥突来的冷场:“你们等着看吧。我爱的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就倒下!” 稍后,班烈、善大虎几个铁兄弟过来,再接着,刘海的伯父也来看。他们也都知道了,个个都劝一家老小保人交石头,不能要钱不要命。 铮燕茹和赵嬷嬷听着信服,连刘阿孝和阿雪都用上,到处翻箱倒柜地找,却不知道花倩儿早已把它藏在马棚里。眼看又快到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打听消息,却半点也提不起离开的心,只是安慰完大人哄孩子,忙上忙下。 众人渐渐息了找石头的热潮。 正是无人有心做饭时,一个发抖的小伙子摸到院子里。见他披着羊皮篾子,头发又脏又乱,脸上挂着眼泪和污痕,怯生生地和拿了棍子的刘阿孝对峙,赵嬷嬷就让人给他吃的,念叨说:“长生天和神山都看着,咱家祖祖辈辈都不是那没心没肺的。” 女奴给他弄了点吃的。他却一下跪在地上磕头,问:“这是南堂阿爷的家吗?俺阿爷都要俺来找他,一辈子跟着他。” “你阿爷是谁?”铮燕茹问。 “俺阿爷叫逢浮图。他死了——”他吭哧一声,哽咽说,“昨天晚上,夸肖宝特带人去俺家,把有口气的都杀了,等俺打猎回来,就见……呜呜!他们都死了。长生天让俺爷留了口气,让俺来找刘海阿爷。” 花倩儿一下有了印象,连忙让他进屋,自己跑出去看有没有人跟着。她回来见那个小伙子有十八九岁大小,此时正在灯火下卧伏,一边抽泣说夸肖野章今天进了镇,一边修自己的箭头,便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逢术!”他脸肉抽搐,犹如一条受伤的山狼咬石打牙伏在火光中,“阿姐!我一定要抽了那杂畜的筋拧弓绳,你能告诉我章镇守住在哪吗?” 赵嬷嬷垂泪说:“你南堂阿爷也被抓了去。咱双拳能抵群狼吗?!我们都在找那什么宝石救他出来!既然你阿爷让你来,你就听我的,等你南堂阿爷没事了,再和他商量。” “报仇的事,我不能连累阿爷!”逢术说,“要不,我先救阿爷出来?!” 花倩儿但看他被血仇熏了眼睛,只滚淌着不息的红焰,便席地坐到他的对面,低声问他:“我听说夸肖野章骁勇善战,让你接近他,你有把握杀掉他的把握吗?!” “没有!”逢术不得不承认。 “如果你失败了。你以后还能不能报仇?”花倩儿问。 逢术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花倩儿这就又说:“这还不算他身边的人!中原人有句俗话,叫做: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也就是说,一个人要报仇,等上三年并也不算晚。你要是没轻没重地去,那就永远报不了仇。” 逢术软了许多,随后问:“那我该怎么做?” 花倩儿抬头时想到身后的大弓,淡淡地说:“你首先要能打败他。你抬头看墙,那里有一张弓,你拿下来试一试,能不能拉动?如果你能拉满,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报仇!” 逢术想也不想就取了弓,踮步凝神,缓缓拉动。花倩儿以己衡量,又观察了他的弓,但看他脖子青筋直冒,讲道:“若你能开这样的弓,骑驰烈马,或者埋伏,或者在野外猝然奔射,他可——” 说到这,她就见逢术已开弓过半,怕有意外,倒不敢往下说了,只是静静地等着。逢术志在满弓,眼见自己力竭,大吼一声,又开半拃。但他终是不能拉开,只好放空,任弓弦猛响,颓然坐在地上说:“我空有一身的力,就是开这弓时使不上。” 花倩儿知道他拉惯桑木弓,扣复合弓时会还劲,的确有种有力使不完的感觉,便给他重讲刚才说过一半的话,讲着讲着,她突然觉得这里不再安全。 铮燕茹趟了几圈路,回来就在人前叹气,就着花倩儿已不再用心的话,反驳她说:“拉开有什么用。俺家男人兄弟三个,哪个不能满开。可遇到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办法?倩儿,你替我们家去问问好不?” 花倩儿抬头看看她,欲言又止。透过她眼神中游浮的暗忧,铮燕茹的神经一下绷紧,连忙问:“你想到什么了?” “刘启他阿爸一时不会有事。可夸肖宝特进了镇,会不会不甘心,夜里再来?”花倩儿问,“得带上孩子,找人家避一避!” 铮燕茹惊醒,哭一样喊赵嬷嬷。一家人这就慌忙收拾准备,掖着防身之物,抱着孩子,趁着微微的夜色奔出院墙,惶惶求诸于邻舍。 先去的是对面段大路家,赵嬷嬷慌里慌张一讲,就听段大路的尖嘴老妻说:“不是不让。离得近,人家找得着。还是去老班家吧,他家离得远。” 众人只好再投人家。眼看他们离去,回头吃饭的段大路埋怨,借故骂孙女发泄对老妻不满,却听老妻说:“你叫个啥?!那老婆子和你相好了么?!还是你想大祸临头!你往东篱走一走,听听,赵雪山的女人是不是在哭?!” “为啥?”段大路吃了一惊。 他妻子冷笑,用指头点几点,老嘴一绷:“还不是被章老爷抓走了,问刘大的宝贝?!” 在他们到处寻投时,刘海已经在章赫那里喝茶。 他稳稳当当地坐着,见章赫耍猴一样先许“名流”,接着又招来几名未经人道的部族美女,后来又拍手要了一盘金子,怕这老人家没完没了,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说:“听说老爷有事要我出力,在下怎能不知好歹?” 章赫有了年岁,但面上却不见皱纹,老黄色的脸庞打过羊油般又油又亮。他在上首捋动胡须,自觉对方是受宠若惊,这就笑道:“老是听章维说你江郎才劲,胸有抱负,的确想让你为我章家出力的。可今日让你来却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问问,你可有分清石头和金子的宝贝?” 刘海心道:该来的就来了。他是从没听过夸人“江郎才尽”的,可此时缺乏偷笑之心,仅淡淡地反问:“老爷觉得世上真有此物?” 章赫凝重地点点头,表情变得严厉,提点说:“凡是物家,主人得拥有得起!你也是个识趣的人,我也就不说二话了,把它给我!而我可以给你你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也可以救你的命!夸肖野章是何许人?!他可是说了,你偷了他东西,杀了他的萨满和勇士,要我把你交给他。实话告诉你,我完全可以先把你给他,等他拿了东西,再从他那里拿回来。可我可惜你是个人才,又不想让自己治下的百姓让他处置。” 刘海问:“也就是说,要是没有这样东西,或者这样东西不像老爷想象的那样,你就把我交出去?是不是?” 章赫摇了摇头,见案子上有把刀子,就拔了它钉在桌子上,凶狞一笑,说:“不!要说没有,那是在骗我。我会立刻杀了你!”他凶恶完毕,见刘海眼都没眨,这就一分一分收敛住逼迫之像。 刘海听他的口气不像是从夸肖野章那知道,实在想不出他有这般肯定的理由,便以蔑视之举引他说出事实:“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说话,那就得让人心服,老爷子要说我有,就得让我不能说没有。你能做得到吗?” 章赫脑海闪出他没说的三个字——“老糊涂”,即恼火又觉得告诉他也无妨,这就叫人,喊嚷:“我就让你服!让刘南非赶快给我滚过来。” 刘海心中一怔,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只是盯了门口等待。 刘南非很快来到。他讪讪一笑,给刘海道:“我也是为了你好。燕茹妹子给我说,夜里的贼是找这东西,我本还想先问问你。可刚出镇就遇到了夸肖野章,他说你杀了萨满全家,夺了宝贝,就来镇上找老爷子要你的命。我也是怕你出事才说的。当年分家,分给你几头牛几头羊,我都一清二楚。你穷到去我们家拉匹瘸马闯荡,如今有这份家业,要说是靠到处运东西,送东西,我怎么都不信。镇上不是没有以这个营生的,却只有你们几家富。那一样一样的稀奇玩意,连老爷子都没有见过,你说说,当真就没有这东西?你别瞒了,老爷子没想要咱家谁的命。” 刘海想不到章赫就是这样知道的,想笑笑不出口。 刘南非心亏,又说:“我也是为你好。要说你手里有这玩意,我难道不能靠沾光发财?!而且,就是我不说,别人也会说,也已经说了。” 章赫冷笑点头,随即又给身边的说话。不时,一个吃了不少鞭子的汉子被人推进屋子,却不是蔡大冒,而是赵嬷嬷丈夫家的侄子赵雪山。他一进来就趴在地上哭嚷:“哥!我对不起你。可我有老婆孩子,不说不行呀。我亲眼看到你在逢浮图老人面前试验,是一块黑石头。你就给老爷子吧。” 刘海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到这个鞍前马后的兄弟也出卖自己。 他粗略一想,便知道是铮燕茹给刘南非说后,刘南非随即就想通过他问赵嬷嬷,而章家顺藤摸瓜,此时心绪纷乱如麻,只记得一句“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用来评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你还有什么说的?”章赫冷冷地问。 刘海平复了一下,承认说:“不错。我的确有。”他伸出手,笼统罩住满屋子的东西,平静地说:“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我想要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夸肖野章的项上人头!” 章赫一下发作,猛地大喊:“胡搅蛮缠!胡乱讲价!他是一部首领,说给你人头就给你人头?!别给你根木杆,你就顺着它爬墙!来人哪,给我送到大监去,给他败败蛮气。” 刘南非浑身一震,差点被章赫地怒火烧跳起来,立刻请求单独说话的机会。章赫摆了摆手,示意他到跟前耳语,就站在那里看他嘀咕。刘海听他替自己考虑,说怕章赫用刘启来威胁,这就冷冷一喝,说给章赫听:“拿了人命就拿不到东西,我想老爷子比你有数。” 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一个武士来揪扯,却被他探到膀后一叉,撞去了墙角。 刘南非捏了一把汗。他目送堂弟出去,终究在一丝亲情的驱使下,鼓足勇气给气恼的章赫说:“他是属儿马子的,欠调教。可,可调教得好,那也是镇里的一匹骏马!” “用得着你教?!”章赫不冷不热地挤出一句,就带着贴身武士,穿过刘南非身旁往草堂外走。 外面。越来越短的夜已黑了下来,沿路的紫藤和海棠树更添灰暗,透出他这样岁数的人不想看的死气。他努力想把郁气从心头驱赶而出,直到丝丝凉风能吹到面皮上才有多出几分轻松。(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章氏本是生活在北章岭一代的雪山族贵裔,百年前被兵源不足的猛人编制为签奴打到这里,如今虽已与当地各族,主要是雍族通婚,难分彼此,但枕在一个强大王国的脚下边陲,也是一有风吹草动就不自在的。能自在吗?就说五个塞外兵镇每年要去莱文县聚头,接受县官,郡官,兵马镇抚司,节藩司的垂询,哪个不是又跪又揖地说话。他们把自己这个几万大部众的首领叫什么?叫镇守正?!假如叫镇守也就罢了,偏偏带个正,天底下还有让称“狼主”都称得起的人去做小村小乡的正,还有天理吗? 去了。只要见得人模狗样的,就得叫个老爷不说,还得疼着嘴给人家笑;栽到地下磕头不说,还得挖空心思去巴结。不然就是不满! 虽不时能摸到点把的赏赐,可那些喜怒无常的胖瘦官员会是长了良心的人?都黑得狠,不吃回去他哪个愿意?一记起这些丑恶的嘴脸,章赫就七窍生烟,只想把那一个一个不多块骨头的头骨瓢子掀下来做酒器。要不是小李都帅的威名,他当真敢干,可是?真干了也不是办法?! 还是几个中原来的人说得好:朝廷有人好做官,最好要结一家亲戚。 一提这个结亲他就气:去年巴结了个家道也不怎样的官宦公子,小李都帅府衙的参军,结果怎样?自己派人把他接来玩,怕老二、老三性子不好,让老大丢下大大小小的事,带着妹子一起去哄。陪了他去了山北,去白麓。好好的山珍肉吃不惯,香皮褥硬说臭,动不动就是我家祖上东宫洗马,西宫放羊。我嫌弃他不是了吗?可这还是给我递了封信,说什么“内多殊而拘礼,恐嫁入非当”,硬把我家那么好的女人当成破鞋一样撂了。 女儿都二十来岁的人了,难免思春待嫁,说不准已是在眼巴巴地等那白面混蛋的回音?我该怎么去和她说呢。告诉她,人家因为她老子看不上她?! 他走了一路屈辱路,回到内院,就见几个女人正夸家里的哈哈珠子们(小奴隶们)够的桑椹够甜。 只一看自己这些好吃好穿的女人,他就为自己那能骑烈马,能开硬弓的天骄女儿不值,经过时便理也不理,看也不看地喝:“一群臭娘们,就知道吃。我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猪。去!找个人给蓝采送去些,顺便叫她来见我。” 女人们大气也不敢出。有两个有眼色的,赶快去服侍,其它的都溜在一边。 章赫很快见到正妻,但也不给脸色地嚷:“老二没过来?!你管好他。少让他跟老大对着造。他不是要我赶快征集人手开矿吗?我看去夸肖野章那了吧。” “他也是你的儿子!”章王氏不快地说。 章赫也不知道她是在说该自己来管教,还是在责怪自己偏心,坐下时“砰”地一拍矮案,正要再挟了憋了的劲往下教训,听到外面有章维的说话声,口气当即一改,说:“你看,你这个不亲的儿子比你亲生的来得都勤!人人都说他这不好那不好。我看就这一点,他哪个弟弟也比不上。” 章王氏动了动嘴,不得不默认。 章维掂着章妙妙进来,一来就笑:“想她阿奶了。非要来不可!” “我有什么好想的?”章王氏不由自主地还了一笑,要了章妙妙,哄着她出去说,“让你阿爸和你阿爷好好说会话。” “我有了一匹小马,可听话了!”章妙妙稚气的声音遥遥传回来,让章赫浑身舒坦。他这就要章维坐到章王氏的位置上,倾着身子叹气说:“你阿妹的亲事被北雪山的寒风吹跑了!你看,是不是要在阿玛森大会上找个才貌双全的达敏阿都力(勇士)?” 章维知道这是极让自己家丢脸的事,就把要说得话放到一边,轻声问:“那不是要到来年了吗?!以我看,姑爷要离得近,这样就不至于让阿妹远离父母兄弟。” “不!我章赫的女儿是在千仞神山上盘旋的白天鹅,能匹配的只会是翻天搅云的猛鹞子。阿玛森大会今年非开不可。我老了,还能再等几年?!”章赫激动地说。 “是的。阿爸!就让阿妹被那猛鹞子咬吃掉!”章维不以为然地点头,“要开阿玛森大会也行。可秋里忙狩猎、忙收获,盛夏又热,得尽快准备。” “你就不会说句人话!”章赫举手就想打他,但还是放下来,缓缓讲及自己对阿玛森大会的顾虑,“没有活人见过这传说中的盛会。总不能把游牧人的那一套搬回来用?当然,也不能把辛辛苦苦攒来的家底都花光。你!可以让我放心吗?” 章维心里也没底,只好笑嚷:“让他们吃好,玩好——而已。应该不太难!” 章赫正要训他,看到去找章蓝采回来的侍女站在门边,就问:“她人呢?” 侍女没见着,担心他把火发到自己那,只用比蝇子略大的声音告诉他:“小姐不在。她去龟山看龟山阿婆了,是和喜鹊、王芳草一起去的!” 章维挥手就让她走,回头给父亲说:“听说阿爸正在找一样宝贝,太阳底下耀一耀,就能找出金子色来。那可是好东西呀,不知道找着了没有?” 章赫听他话味又不对,只得没好气地嚷:“夸肖野章傻?你父亲也跟着缺心眼?!不是说得好,千军易得,一人难求?你不也总想要他出力,眼见人家家业大了,他怎么肯为我们出力。我也就是撑撑他,本来想替他把冤仇解了,他却要夸肖野章的人头?!” 章维呆了一下,知道父亲不舍得夸肖野章,笑容越露越重,他说:“夸肖野章要从他那里找试金子的石头,我看他才是试金的石头。我曾经在他父亲那里读过书。一日为师,终身可是为父的,关键的时候让我出面。” 章赫说,“那可是一条好汉——”他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咬着腮帮子提议章维该怎么做:“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去你龟山阿姑那里,向她问问阿玛森大会。不管让她主持还是让田老先生主持,她总是能指点一些的,看看怎么办好!” 章维从父亲那离开,一夜没睡好,心头一直晃漾着少年时对刘海留下的印象。 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此人即使穷困潦倒也决不靠和自己这层关系招摇的那分铮骨和仅凭自家兄弟几个打下别人几辈子也挣不来的身家,就下定决心要把他网罗到身边——兄弟们争权夺利,自己一非嫡出,二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如何趋害避祸也改变不了重重危机,非需要一位非凡的人杰和一份隐藏的实力不可。 眼下,人家已经有了非同寻常的家业,以原先要施予的小恩小惠根本就无法打动,而趁父亲挖坑,自己栽恩,把他从厄境中拔出来,的确是一个让他知恩图报的机会。辗转到鸡叫十分,他还是难以入眠,这就一骨碌爬起来,出门踢醒耳房里正呼噜的哈哈珠子去喊手下侍从,让他们跟着自己去龟山婆婆那。 他可是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赶来的手下都有太阳打西而出的感觉,只当是遇到了非同寻常的大事,来到就左慌右忙地问来问去。章维糟蹋他们几句,可喝了点热呼呼的奶-子,刚把“我就不能起这么早”嚷出口,就打起呵欠想睡觉。不得已,他经过一阵天人鏖兵的挣扎,还是率领人马逦迤进发。 一行人马过了沙草滩头,眼看就是沼泽地带,也是时快时慢地奔行了半日之久,此时都想歇歇马,饮一点上游的清凉水。 金灿灿的日头已经爬到远半尖顶开始照耀。虽然呜呜的野风仍是拂草拖衣,揪打人脸上的乱发,可抬头却是焕然一洗的一顶天穹。那广袤无际的尽头,袅袅白云如花似绢地流动,巍巍黑白山峦上不见翱翔的苍鹰。 停驻休息的众人刚惬意一会,就见一蓬尖尘从身后的旷野地上刮过。 章维一边接过下河取回来的清水消乏,一边留意这奔驰极快的一骑。单凭渐已可闻马蹄和娇叱声,他就断定那是个姑娘,立刻升起了猎艳之心。 有人眼看他身子无端端直了许多,盯住绕丘而来的女骑不放,已迎头上去说话。章维但看那骑蓦然一嘶慢下,忙不迭地夹马驰到跟前。他认得这是龟山婆婆的养女,阿妹的结发女从,又早就听说老三想吃下她这只白天鹅不成,见不得男人向她走近,便稍稍收住心猿意马,假惺惺地问她:“阿倩儿,你急风一样追个什么?!也不热吗,喝点水歇一歇,一起去看阿姑?” 花倩儿这才知道围截自己的是他的人,连忙按下即将出鞘的刀,理了乱发问候。她得知章维不是来看女儿的,又一次问起阿玛森大会。上次,章维听她说起老三在龟山阿婆那里递的话,心里已开始忽悠忽悠地响。他的确不想让龟山婆婆再主持,倒并不是因为崇尚儒巫的缘故,而是怕她主持不了。 这盛会不仅仅是让萨满祈祈福,跳跳舞的,不但要安排前所未有的仪式,还需要注意部族首领的饮食生活和对待镇上的态度,对他们进行结连、击破。而从这上面考虑,中原朝廷常会有一些大型的祭祀和会盟借鉴,请到礼官和谋臣是最佳选择。他不敢把这想法流露,更不想得罪在族里长辈那扎根极深的龟山萨满,一味地说老三胡扯。花倩儿察觉他有推脱之嫌,就推敲起“试金石”:“我听人说,镇上冒出一件宝贝,能辨金土之别。不知道大爷听说了没有?” 她身上就带着这石头,说话时不禁紧张,后面几个字都要带了颤音。 章维浑然不觉,见她问及,只是觉得她好奇,就带着对刘海的同情,换了一副深沉的面孔感慨:“最怕有人被迷了心窍,信了这无稽之谈。我一有机会就会问明白的。” “问谁?”花倩儿问,“老爷子为他修房子的田先生吗?” 章维被此话闪亮,心想:看老爷子对田夫子好点,不少人都不舒坦,小小一个女子,却知道他的重要。想到这里,他虽不知道这女人是真这么想,还是碰巧呼对了人,忍不住斜过目光看她,此时再看她那布满香汗的面颊,更觉端淑圣洁,心中不由一荡。 二十余里飞快过逝,眼看已是龟山。章维东扯西拉地试探,已渐渐已被她吸引,心中不知不觉想: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不一定。可也是今日才知道家中尚有这般奇女,难怪老三拼了命也想把她弄到手。可惜的是,他只知道宝物贵重,却不舍得下本钱。若是让我拿家中妻妾来跟他换,除了章妙妙的阿妈是正妻,又有生一双女儿的功劳,把其余的全拿去也心甘情愿,既然她放出风声,说老三要想娶她,要休去群妾,若是自己,那是毫不迟疑。 正想到这里,三个自山上冲下的女子打断他的心神。他见当中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料峭含愠,连忙下马打哈哈,也正是此时才知道,阿妹不是对自己而发,而是紧紧盯着下马的花倩儿,赶过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怒气冲冲地问:“你这一天两夜去哪了?!” “唉!你打她干嘛?”章维扯住她的胳膊问。 “她偷男人去了。还不该打?”王芳草急忙落井下石,受了章维冷冷一个眼神,才闭上嘴巴。 “没你的事,你滚开!”章蓝采一把把章维推了个仰八叉,威胁说,“不想出丑的话,就在一边看着。” 章维只好爬去一边,正待指挥其它人来拉蛮横不讲理的妹子,却见花倩儿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最终缓缓地拨开被巴掌带动,糊了眼睛的头发,忍住即将夺眶的眼泪,下定决心说:“我去了刘启家!” “阿——!你这个臭****!”章蓝采厉叫一声,抓住她的头发,扬起拳头括了过去。眼看一蓬头发在空中摆了起来,花倩儿娇柔的短呼惊疼了章维,他连忙扭头闭眼,不忍心再看。 “你敢跟我阿姐争男人。活腻了!”王芳草刻毒地在章蓝采的拳打脚踢中嘲弄,不时跳动着跟上去,在余暇中往花倩儿身上踢。 一向怜香惜玉的章维再忍不住了,攥了拳头,找上这个好欺负的,打将过去。王芳草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即痛呼一声,弯腰哭了起来。 怒火烧红的拳脚暴风骤雨一样发泄。章蓝采浑身剧烈地颤抖,只想要让花倩儿为自己的愚蠢妄为和欺骗付出代价,每听到呻吟,胸中就多一份痛快和嫉恶。她把花倩儿按倒在地,把“臭****”的呼骂改成针对花容月貌的仇恨,转而竭力叫嚷:“打你这张脸。让你去勾引!”章维眼睁睁地看着花倩儿柔顺地蜷缩身子,不自觉地恼她没分青红皂白……终于大喝一声:“够了。叉开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同情花倩儿的喜鹊记得龟山婆婆,等她回头叫来老人,章蓝采已经气喘嘘嘘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还在大声问他们夜里都干了啥。龟山婆婆蹒跚来到跟前,不禁落下混浊的眼泪。她走过去,弯下去,抚摸花倩儿那布满汗珠的面颊,见她极力忍耐地蠕动,心疼地抱拢起她的身子,回头大声责问:“一会好得叫她姐,非要她做你的侍从!一会就想要人的命。看你还像话不?!” 章蓝采倔强地看往一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争辩而吼:“你问问她?她跑去跟人家睡,对得起我三哥么?!” 急了,她又喊:“都是你教她的?!” 龟山婆婆气得脸色发白。 皮肉之痛让花倩儿的愧疚感减轻了许多,她挡了一下让自己昏沉的阳光,无力地扶住龟山婆婆,啜泣道:“我不碍事的。大爷找你还有要紧的事,上去说吧!” 这话让章维打心坎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花倩儿挨着打还记着自己有事要谈,分明是识大体的女人,而自己却也想在这里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去找男人睡觉了,的确不应该,这就端起少有的架子,看住章蓝采说:“再别闹了?!” 随即他指派手下说:“看住她。再胡闹了用绳子捆。” 章蓝采见他的目光一改以前没大没小的样子,变得慑人心神,也只是口头不服。 王芳草倒惦记章维打了她一拳,仗着章蓝采会给自己撑腰,叫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这狐狸精了。” 章维腾了真怒,见龟山婆婆和花倩儿往上走,孤女寡婆的背影悲凉,便给旁边的人说:“连她也看住喽。她再敢冲我放个屁,你们就用耳刮子教她说话。我看,都她在底下挑拨的。” 王芳草的确在底下添油加醋地挑拨过,尤其还拿出花倩儿曾诱惑白碧落,白碧落坚贞不惑的内幕空穴来风地渲染,不然章蓝采哪能见面就能火冒三丈的理由。 她听得章维这么针锋相对地拉脸,大脑里“滋啦”直响,半点也忍受不住,立马反驳。 可刚一开口,章维身边的武士就给了她一巴掌。 王芳才一下惊呆了,她印象里的章维都是一幅好好像,哪像现在这样又凶恶又陌生,差点连怎么去哭都忘却。 章维不管她,看章蓝采又上劲,就说:“你先问问她有没有挑拨。阿哥怎么疼你,你心里该明白,有没有向着别人的道理?等问好了,回头把事情经过讲给阿哥,阿哥给你想想办法。” 进了龟山婆婆的暗帐,章维再没有见到花倩儿。 他借看大女章琉姝的机会张望,心中涌出几分淡淡的惆怅。 这个时候,章琉姝正在泉水边舀蝌蚪。她但见刘启坐在不远的石头上发愁,就使劲用水了撩他。激过的水花乱珠子一样溅去可见底色的水纹里,发出“哗啦”的水声,使得挽着裤腿样摸鱼的章沙獾怕惊跑自己的鱼。 章沙獾很快忍怕了,提醒刘启说:“刘启。快跑!” 正闹着,土玉带几个孩子飞一样来喊:“你阿爸来了!” 章琉姝还没什么举动,却听“扑通”一声,一抬头,见刘启一脚踩到水里去了,不顾裤腿沾湿就往岸上涉,还得意忘形地舞手,便挪动几下,堵了他的路嚷:“快叫阿姐,不然不叫你去。” 听说阿爸来了,刘启大急,弯腰豁了一片水开路,把堵路的章琉姝泼湿,上来见她闭着眼睛无目的地尖叫,玩心又起,就掂了一只脚,在她撅起的屁股上轻轻点一脚。章琉姝重心不稳,紧张地“啊,啊”大叫,但晃了几晃,还是嘴巴朝下地栽去浅水。她乱扑乱打中“咕咕”呛了两口水,又觉得胳膊被浅水里的石头擦到,蠕上岸就呜呜地哭。 顾不得来告诉自己的人又喊“琉姝,你阿爸”,她就挥着眼泪,飞快跑去撵刘启,口里大声地威胁:“逮到你看我怎么样?” 刘启光着脚一路,从慢走的章维两人身边跑过时,把后面一身湿水的章琉姝抛在章维面前。他跑了一路,又寻又喊,却是山远音回,偏西之日发亮发烫。一回头,但见章琉姝被人疼惜地抱起,撑出胳膊指住自己,幡然醒悟到什么,心中一片荡动。 “也不说清楚!骗我。” 他黯然嚷道,接着低着头,转去荒地,踩着硌脚的石头和野草丛慢慢地往上走。很快,一只蒺藜扎入他的脚,他也不喊半声,只是跳开后,把脚撑起来,低头去看、去挖。 逢到章维向上看,只能见到刘启孤零零的一背立在乱石地头,连影子都因距离和高低不同而看不到,便问吃了大亏的章琉姝:“这是谁家的孩子?好像比你还要小。” “倩儿姑姑捡的。听土玉姐姐说,他的阿爸给不起阿婆牛羊,就是不来接他。他天天都等,却等不到。”章琉姝撅着嘴巴说。这时,她终于想好了怎么报复,就远远冲刘启大喊:“乌鸦鸟,你阿爸呢?!你阿爸不要你啦!去死吧。” “是呀。他的穷阿爸不要他了。”章维拨动她的湿发,亲昵地抱着她往山谷下去,“你的阿爸却出牛羊让你来学习,爱你的阿爸不?” 趴在一块石头上,刘启眼睛通红,极力控制自己发酸的鼻子和眼角,不甘心地回答:“我阿爸有了点事,还没来得及。” 他看着人家父女消失,才从石头上拣路,冲无人的野地里小心地走。 他边走边玩,不一会就恢复了开朗,找到翘课的感觉,哼着带着“牛马羊”、自己也不知道的词调边走边晃,直到看到龟山婆婆在另一条路上才停下。这是一条隐蔽的路,章沙獾他们都警告过刘启,说这里有妖怪,不让来。刘启但看着龟山婆婆走过消失,心里发虚,却沾沾自喜地想:我就来。你们都害怕吧,我回去就说给你们,让你们也害怕我。动不动就敲我的头,我是羊毛球吗? 虽然是这么想的,他已左右警惕,呼吸加重,不断用一句胡乱找来的“子说,没坏蛋乱神”来哄自己。这样揉着有点痒的眼睛,悄悄走了十多步。 山色陡阴,太阳也突然不见了。他只觉背部一阵阵发冷,不禁紧张地往四周看。 这时,悚然的风吹洞穴声又急又怪。他当即耳朵一竖,扭头起来就跑。跑不多远,自觉得自己不像好汉,不禁“呵呵”一笑。 而后,他明知有龟山婆婆在前面却不当她在,只是沾沾自喜而又自欺欺人地夸耀:阿婆常常来的。她怎么不怕?她会念的法术,我也都会。 安抚了自己,他这就凝出慎重的眼神,一点一点地移回原路,慢慢儿往下走。这时,太阳又开始照耀,将他的影子照成蹑手蹑脚的老怪。 这更鼓舞着刘启走下斜兀的岩阴。 沿着杂凑的石头片铺成的路,往下,再往下,渐渐找到一个很大的洞,发觉风吹怪石声早就没有了,连忙念了几句咒语,丢了一块小石头进去。 “谁?”龟山婆婆略微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刘启心中狂笑,却又扎起老怪拔根的架势往里深入。 里面很暗,火光在洞壁上涂抹了一层蜜油,升起几分静谧和神秘。投眼望去,满洞都是人物虫鱼,大如手掌,小如枣核。虽然刘启还弄不明白什么叫感动,心灵却也生一种重来也没有过的颤动,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走览。 那些牛羊马熊,金翅鸟,章虎狮,和各种各样姿势的人就像乱鱼一般从眼前游动,之间印着的祈愿文、颂辞、咒语和火焰犹如腾动的力量和神明,使刘启忍不住用手指放在上面,划着走。他边走边想:它们是妖怪,还是妖怪的画像? 不知不觉,他停留在一个弯身射虎的人面前,羡慕地去摸他的弓。 他用指头反复地描,却觉得阿爸射箭时和这人的姿势一点也不一样,更不会把身体使劲往后弓,就把吐沫吐到指头上,去抠里面的填料。 突然,龟山婆婆的说话声响起,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只好分下心,往里再走。 这时,龟山婆婆的话清楚了,却是厉声地嚷:“一天两夜呀!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丢了正事,不回来告诉我一声。你被人家打,活该被人家打。既然你心不在长生天那里,我看你还是迟早嫁给青水算了。”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一个低楚难过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刘启一听就知道是花倩儿阿姨的,心里不禁恼恨,顿时把龟山婆婆从慈祥可亲的地位拉到恶毒的巫婆之列。 “我也是为你好。你就好好呆在这里面凿画,等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龟山婆婆恶狠狠的口气稍有收敛,叹得一口气,用事实洞察的语气说,“她今天要是杀了你呢?!谁能拦!” “我不怕——”花倩儿说。 “可是我怕。”龟山婆婆几乎是老泪纵横,“你不安分呀。你!我看你还是嫁给青水算了,你想要什么。你说!” 刘启觉得龟山婆婆是逼可亲的阿姨出嫁,想起自己的“阿妈”还没着落,又气恼又在心里叫:“千万别答应。” 接着,里面响起“噼啪”打人声和悲回的咽气声,一时间,又有风吹呜山洞,如荡泪之哀。刘启心中疼痛。但他并没有跳出来,而是悄悄地往后退。 从洞窟中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回去。 章琉姝把阿爸带来的桑椹等吃的分给大伙,只等着眼气刘启,但看他出现后就时而沉默,时而咬牙下定决心,任自己怎么逗不理,还是决定原谅他。 但她却把这种好奇保留到晚饭。 晚饭时,男一排,女一排地坐着。大伙又说又嚷,又打又闹。即使龟山婆婆威胁,谁再吃饭时说话罚他坐课,但也半点没用。来往拳飞汤泼,鸡飞蛋打。却只有刘启熬汤沾水,埋头猛吃猛喝,显得格外独特。 龟山婆婆觉得他听话懂事,心里满意,不由多看他两眼,注意两下,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他吃了个差不多后,趁旁边的大个子章血隔了自己去打另外一个,搅闹一团时,把小手伸在一块肉干上。 眼看他边张望边用手掌搓了几搓,龟山婆婆就立刻察觉到,这家伙对那块肉有意思。那他为什么不拿起来吃掉呢?家里穷惯了,上了席面不干拿?不是呀,他家似乎也不穷,这孩子以前也不这样呀。她一边奇怪,一边再若无其事地留意,一直等到刘启把肉拉到桌子底下,接着起来往外走,才收住眼神。 随即,她看到章琉姝丢了吃了一半的饭跟出去,不知是不是偶然。 章琉姝是觉得刘启还在赌气不理自己,哪想刘启有偷攒干粮,偷逃回家的决心?她自后赶上,故意毫不留情地去威胁,还拿出偷肉也是小偷的理由。 两人只一下对峙,眼神交回几下,刘启就恨不得咬她两口。 但他却掩饰住本意,摸出反正也暴露出来的牛肉,放到章琉姝手心,又委屈又伤心地说:“我想把它送给阿姐呢。听说你那一夜都饿哭了,我听得难过。”那一夜是哪一夜?章琉姝夜里饿没饿过已经是次要的了。她又惊愕又感动,立刻提前和刘启和好,掏出了一大把零食出来,接着又拉他回去等自己吃饭。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是要通过章沙獾那里,就停留了一下,去章沙獾那儿偷问,刘启是不是因为她饿而难过。 章沙獾想也不想,“哇”地一回头就嚷,以此来羞刘启,刘启假怒假笑,只是想再趁机藏吃的,章琉姝却追了他几遭。 章琉姝填过阿爸带来的零食,又分心说话、打闹磨了食性,饭吃一半,再也吃不完。龟山婆婆知道她总以听话懂事自居,倒觉得她是真吃不下了,便网开一面,许她掉了嘴巴。她高高兴兴地出去,回头去牵刘启,才发现自己伸出去的手竟捏了一把没吃完的剩物。 “你真笨!我吃不下了,夜里不会饿的。”章琉姝虽以为他是怕自己夜里会饿,可还是敲着他的头训。 刘启利用她的误会,嘀咕说:“我以为你会饿呢。” 章琉姝无奈地摇摇头:“丢了吧。” 刘启“嘿嘿”地笑,诱导说:“咱们去训狗吧?好玩得很,看它听话就给它一点吃的。”说完,他就拉着章琉姝飞快地跑。他们跑到几只牧羊犬面前时,它们正在木瓢上吃自己的晚餐。 刘启想也不想,“啪嗒”一脚,把为首的大狗的食瓢踢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狗和他还不是很熟,“呜”地一声就叫。刘启眼看它凶光毕露,“吱溜”一声就跳到一旁。大狗受不得这般挑衅,又摇尾巴又按前爪。章琉姝怕狗咬刘启,对着狗头又叫又打。她费了好大劲,刚将它驱赶去,刘启已得意洋洋地问她:“好玩吧!” “好玩?”章琉姝扯了他,又气又急地嚷,“咬了你就不好玩了!” 刘启挨了几下,却半点也不受教训,又飞快跑去那只狗身边,脚丫一伸,“啪嗒”一下,又将翻了的狗瓢踢跑。 此狗已经弄不明白刘启为什么老欺负它,猛地退了几步,抬起奇怪的眼神,嘴巴里呜呜。这次,刘启没跑,随手把手里的食物掰去一块仍在狗面前。狗闻了闻,大摇尾巴。刘启等它吃完抬头,后退几步,把剩下的都抛在脚下,然后趁它吃东西的时候搂了它的脖子挠,回头在章琉姝那扳面子说:“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呀。” 说完,他边扭着狗头走,边向章琉姝要那块肉。 他们俩人一狗溜达一圈,回头到玩耍的大小孩子那,已有人在喊:“刘启和章琉姝是一家人!” 章琉姝这下倒没有再追赶,只是冷冷一哼,问刘启:“一家人就一家人。反正你阿爸也不要你了,你就给我阿爸做儿子吧?” ※※※ 刘启****攒食,把收集起来的饼头,干肉都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小革袋里。他眼看自己拉拢的大狗越来越听自己的话,不见自己都不去赶羊出谷,将来定能一路忠实自己,便把全部的目光伸向无辜的羔羊们。 以他相羊的经验来说,羊要足够大,能经得自己骑,自己要在逃跑前骑服训好,有角抓,有奶吃。 所以,他决定有备无患,要看准挑好了再走。 其它男孩子练过身体后就来找雄羊较劲,他却一大早就揪一把鲜草,钻到羊圈里和大小羊儿一起咩咩叫。女奴们只是觉得奇怪。 一日,他们正和同伴笑谈阿婆最小的弟子,就见刘启一脸沮丧地跑来问其中的巴珠:“巴珠,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长有长角而又有奶的羊呀?” 山羊瘦而矫健,难骑,虽然公母都有角,母羊的角终究没有公羊长。也正是这样,他的话才没出太大的丑。 不日后,他终于物色了一只雄山羊,又记得人总说到备用马匹,便毫不客气找了几只母山羊。众人都以为他在研究羊角长短问题,都一笑了之。龟山婆婆听说了,还特意把他领到山羊的面前,教他怎么看羊:“这是山羊。要分清并不难,绵羊嘴巴上有两个皱褶,吃草不挑食。要记住,做人要像绵羊一样诚恳。……” 刘启嘴巴里不说,心里在想:那为什么还要养山羊?信你才怪。反正我挑好了,要做的是骑山羊的人。 ※※※ 在准备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地偷溜到花倩儿所在的岩洞,给她打气,许诺自己叫来阿爸救她。 花倩儿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他会有要逃走的打算,也不敢告诉他他阿爸的事情,只是反复告诫,不许他把这里没有妖怪的事告诉别人。而这时,如果她从头到尾看看岩壁,就会发现刘启修改而成的杰作——撒尿的小孩,大狗达哈哈夜睡梦骨头,小鸟上天……图案。 龟山婆婆也不会注意到。 在几天前,若不是章蓝采得大闹,她的心情是极好的。 她当着章维的面说,阿玛森大会需要排火十二重,三十萨满献牲夜舞,狼行百步而嗥月,虎伏地化猫……,除了自己没有人懂,而章维一直都点头。她相信,章维听了她的话,虽没保证什么,但迟早也会再来。可几天过去,可那边还是没有回话。她心里越来越不安,但见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却不是时时在身边,也没法去打听消息,越来越想取消对花倩儿的惩罚。但爱之深,恨之切,她仍然不愿意让花倩儿不谨记自己的教诲,而招致祸端。为此,她嘱咐了几个弟子看家,自己带着女奴,辛辛苦苦去了镇上…… ※※※ 又一个夜幕低垂时,花倩儿始从烦闷的岩洞中出来,坐到谷中禁地的简舍边换气。 这与岩洞的另一出口相连的山谷,正对着龟山婆婆的敖包。它原本是真正的苦修之地,只为清修的弟子提供清水和干粮,可近几年来,除了龟山婆婆、花倩儿和已死去的老奴,再也无人下住,草舍周围长满供野狐夜猫出没的荒草野棵。是时,花倩儿还苦于不知牢狱中的人是否安然无恙,只能紧紧握住那块黑石,在抬首遥望、寄心明月时将它贴近胸前。 细风萧萧呜呜鼓在耳朵边,只让人更觉星夜凄清孤冷。 就在月光稍微一隐时,不知从哪名弟子的嘴下传出七孔骨笛的乐声。 那清音在夜空中舒,如烟云袭笼镜棠月湖,如风雪夜归,透出不同常人的忧伤。 那是长生天低沉的怜惜吗? 她心中又是一次担忧,默默地问:你回头朝我一笑,那是如此的自信,千万不能是安慰我们的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突然声音响起。 花倩儿回头一看,见似乎是一夜老到尽头的龟山婆婆在女奴的搀扶下来到,不禁吓了一大跳。藏起手中的石头已晚,她只一看那直盯手掌的目光,心里就“咯嘣”直响,不得不早一步把“石头”举起来,难以自然地道:“刘启捡的髀石,非让我给他看着。” 龟山婆婆去镇上回来,受到的打击是没法想象的。章二和章三都说是自己主办,口头上说得好,其实是半点不尊重自己,竟然说,想主持也行,不给报酬。她一回来就想给花倩儿说说,但在背后注视了花倩儿那么久,见这个爱如己出的女弟子拿了什么东西痴然望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在嘴角挂起一丝的苦涩,默默地想:她的心被明月带走了,不记得我呀! 于是,她这就凑上手掌,做了个要的动作,问:“真的?” “真的!”花倩儿忐忑不安地把石头放到她手掌里,生怕她看一眼,辨认出来,或者当成随处可见的石头扔掉。 龟山婆婆问:“那我替他看着,好不好?” 花倩儿默然,随即见她一扬手,口中“哦咝”一声,不禁大叫:“别!” 但为时已晚,再看,她摊开的手掌上已空空的了。 一刹那间,花倩儿头也晕眼也花,茫然中也不知道自己大喊了些什么,醒悟过来,就见龟山婆婆又怒又吃惊,只好不再冲她嚷,噙着眼泪跳到黑地里又找又摸,到处问山公地母去哪了。 龟山婆婆浑身都在哆嗦,还不敢相信一向乖顺的花倩儿,养了十余年的女儿竟用那样的眼神,那样地凶恶,边要了女奴的胳膊,边失望地念叨:“我把你养大。好哇。你倒学会骂我了,学得好呀!看我这样了还凶我!巴不得我死么?!” 她仄仄地走,即使听得花倩儿的啼哭也不肯原谅,只是蜷身拄杖,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自己的被褥上。丢了魂一样扯过被褥后,她才把实际上并未丢掉的石头放在床头,用幽幽的豆眼看着上面的帐顶不放,心想:终究不是亲生的呀,她和自己的血脉不连,自己遭遇了什么,她不疼呀! 迷迷糊糊,她闭了眼。 睡梦中,花倩儿仍在痛哭,钻心一样哭,抓住自己不丢,硬说自己丢了她的宝石,不禁猛地转醒。她要女奴起身去看一看花倩儿在干什么。女奴出去就回来,给她说:“她点了火把,大概还在找那块石头。” “就不能来问问我怎么样了吗?”龟山婆婆低声咕哝一句,等女奴一走,眼泪便已横流。 夜色已开始缓慢褪却,她才知道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花倩儿竟然找了一夜。 她渐渐开始转为悔恨,心疼,一下忘记了花倩儿对自己的忽视,费力地爬起来,走到帐外看。果然,火把在,人依稀可以看到。这下,她再也忍不住了,在被褥中摸过石头,这就又叫女奴,让女奴带着自己去。 她握着石头,心里叫着“傻乖乖”,脚下已是跟跟斗斗,只想一步冲到山谷。到了山谷,才发现花倩儿一头是汗,面前摆了一大堆黑石头,又挑又捡,又是对着一片金叶子耀又是对着石头和铜佩耀。 “你拿金子照,拿石头照,能找见它的样吗?我的傻孩子呀!你该不是被土里托库力大神附了体?”龟山婆婆颤颤巍巍,颤颤巍巍就问,她再一看,花倩儿的十个手指头上都是抠出了的血和泥,眼泪情不自禁地落。 花倩儿低声嚷:“它是我的命呀!” 龟山婆婆慢慢地伸出手,手上一颗黑石头。她问:“它在这里。我哪里丢了?!” 花倩儿猛然一呛,痛苦大哭。 ※※※ 龟山婆婆从疼惜、怜爱中渐渐冷静,陡然记得花倩儿用金子耀时的情景,不禁想起章赫要找之物,猛然托起石头看,但见它毫无出奇之处,仍喃喃地说:“分辨金子和石头的宝贝?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花倩儿不承认,只是说:“不是。” 龟山婆婆突然被涌来的失落没浸,浑身更是被剥了筋一样,再无半力。她愣愣地站了良久,心越来越凉,干脆问:“说是又怎么样?你不说,怕我给你抢去呀?!” “不是!”花倩儿记得刘海的信任,不敢肯定她会不会交去给章赫,只是咬紧牙否认。 “你?!你个死丫头!”龟山婆婆轮了拐杖就想砸她,但还是没有落杖,就觉得头晕,她猛地偎住女奴,头也不回地说,“我们走!” ※※※ 回到帐篷,却是花倩儿跟来。 龟山婆婆觉得她终究爱自己胜过这块石头,连呼:“倩儿!倩儿!”却不想,听到一出口就是要石头的话:“阿婆。你把石头给我吧。我日后更孝敬您老人家,再也不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龟山婆婆真挺不住了,一头昏了过去。 花倩儿大惊失色,又掐又捏,看她出了一口气,边把她手里的石头拿在手里,边让愣愣站着的女奴去熬碗苏合水。龟山婆婆渐渐醒来,长吁了一口气就问:“你就爱块石头爱过你阿妈的命吗?” 花倩儿呆了,见她看往手心,又看看自己的手里的石头,这就把它补过去,挂着泪痕婉转微笑,柔声说:“我不要了。不要。我看着你没事就好!但你不能把它给别人,也不能给别人说起,好吗?” 她叮嘱龟山婆婆好好休息,出来又督促女奴用心,这就下到下面马圈,捋过一匹烈马,朝镇里奔驰。 一路上,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求能见刘海一面,问问他怎么办,心说:如果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话,那就死在一起吧。 人一夜没眠,精神萎靡,马匹也没有上料就拉出来跑,越急越走不动,直走到日头西偏才入了西镇。此时,灰色的两路恰有握刀而行的军士和丁大山说话,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空气里透出一丝夏日的燥热气,往日该在树下聚拢的老小不见几个。 花倩儿大热天里冷汗不止,只觉得头脑发紧,浑身慵懒无力,远远看见他们中似有宁古塔的外兵想往自己这来而被丁大山他们扛搡走,只是径直朝班烈家去。 班烈家道渐隆,一堵走形的土扇门前还掇了两块四方石头做门墩,不像刘启那么寒酸。她走到门口停下,见门紧紧闭着,也不知道众人口中的刘三是不是回来了?接了去赵嬷嬷他们去还是留在镇上活动? 刚扯偏马头想去扣门,就听得土垒院墙里的几条大狗绕在门边冲陌生响动的汹汹吠叫。 班烈的二儿子班猪皮没有出去射老鼠。他和杂仆黑松林正在对面高坪场上的打铁棚中观望,眼看有人去扣自己家的门,慌里慌张地赶去,正逢到往各家送羊的羊倌赶了大片的羊流淹路而过,只好看着路上坡上满片的羊群急。 等他们回头赶去门边,喊不开门的花倩儿已抹了一把面容上糊了的黏汗,急得生烟。 花倩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一询问,随着十多岁大的班猪皮,在黑松林放风下晃过几圈,从侧后牲口出入的圈门进去。 她死拽着见圈就想歇的马走过不小的石头圈,心里已被这种非同寻常的谨慎和小心吓到,又听班猪皮说他的阿爸班烈也被镇上抓了,更觉情形不好。班烈外院,二妻沉默不语,带着强烈的不欢迎,倒是他的结发妻子用遇敌打仗的快速掀了贝帘,接她到赵嬷嬷身边。 屋子里已经由几个不安的女人压出浓烈的火药气,紧张发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花倩儿眼看赵嬷嬷无可奈何的神色,还不觉有什么,在旁边听两句,女人都是针对刘启他阿爸怎么能这样的,心里陡然涌过“逼迫”两字。她以为这些嘴杂单纯的女人出于正义感替班烈说话,连忙问:“我已听说了,是不是镇上想用班烈阿哥威胁着要东西?燕茹姐和孩子呢?!” 赵嬷嬷听得两耳朵满满的,一干妻子们怪刘海害自家男人的命,已知道花倩儿还不知道众人打的什么心思,一摆手打断花倩儿,耐心地给周围的女人说:“这不正在说?!这把和刘启阿爸好的人都抓了,也不让人去看。谁知道他们要干啥?咱家要是真有那宝贝,给了宝贝就能放人,刘启他阿爸会死不要命?!这不是没有。他们硬要羊啃骨头!你们倒说说,刘启他阿爸坑过你们哪一家的男人,说说!你们有今天靠的是谁?说话得凭良心,哦,让你们家挣钱的时候都怎么说的,往日托人来让自家男人跟着我们老爷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眼下我们家确实遇到了困难,可也不能不分是非了吧。是我们坑着你们了还是咋的?那是人家垂涎我们家的东西……” 班阿嫂没直接流露责怪,但回答的话味也不对:“这老三回来,只鼻子里哼一句,‘要宝贝?!’就接了大人孩子去。一回头,杀了追他的夸肖杰木根,一点也不顾其它人的命。他咋能这样不管不顾呢?” 花倩儿扫过这些女人们的糨手和黑脸,知道她们心里只能盛怒却盛不住理,心想:不接走,等着你们把他们交出去?! 一时又是七嘴八舌的吵嚷。 有一个干脆站起来就指点赵嬷嬷的鼻子,被另一个女人强行摁了下去。 花倩儿算是见识章赫的手段了,也许章赫出手抓人,存的就是这心思,让亲戚朋友慌乱,她头都大了几倍,替也已经急了的赵嬷嬷解释:“不是的!他能怎么做?去救人,那不是去逼镇上杀人?宁古塔人是外人,却到咱们镇上胡闹,谁说老爷子不是在忍着他。反是老三杀了夸肖野章的人,夸肖野章恨老爷子不管,老爷子也更不满他,对咱们好。” “这和咱有什么关系?”一干人也听不得她的道理,冷呵呵地问。 花倩儿干脆细细剖分道理:“你们想过没有。夸肖宝章来镇上的干什么?不过是为了要老爷子惩治刘启的阿爸,从而想要什么宝贝。即使咱有宝贝,可一交出去,老爷子难保不会把咱家的人踢给他处置。” 女人也不管花倩儿是刚来的局外人,群起而攻之。 有的埋怨说:“你竟说不沾边的话。老爷子会凭他处置?” 有的冷笑说:“你非是看上他阿爸了。尽为他说话。我们当时也相信他会为俺男人着想?可抓了几天才知道他是啥人。” “你们说这话躁不躁?脸红不红!”赵嬷嬷气恼地点住刚才点自己鼻子,如今又出言极不逊的一个,警告说,“我把这话留着。看这个事儿过去,你们这些母狗将来不被你们家的男人打了脸,打烂嘴!” 被点住的妇人陡然惊怕,却猛地往绝路里投,这就一蹿多高,用手去捞赵嬷嬷,高声喊:“你让他打?!让他打。你个老****,生个娘相,陪了人家阿爸,陪人家儿。你害了俺男人,倒让他出来打呀。我今个给你拼了!” 几个女人见她上去拽了赵嬷嬷的头发,就扯衣服的扯衣服,捞腿的捞腿,却硬是捞不住。 花倩儿知道赵嬷嬷身上有伤,怕她经不住抓拽打,踩过一个叫嚷的女人上去逮。 这里的女人一旦包揽家务重活,就变得力大气长,不是面对打怕自己的自家男人,那是老虎屁股也要摸上几摸。 那恶妇陡然觉得花倩儿是帮赵嬷嬷,“嚎”地一声扭了头,母狼一样回头,扑过花倩儿就抓脸,拽胸,脸孔狰狞恐怖。 花倩儿被她的硬指甲刮了几道脊檩,想也不想就一拳捅在她嘴上,打掉半个牙。 而被花倩儿踩过的女人记恨,从后面撕拽拉偏架,轻易就把撑到现在,精气神都虚弱无比的花倩儿撩倒。 花倩儿只觉得一头的蓬发在面前绽了一绽,前面就扑来了吐去断牙的疯女人,带着风声骑到自己身上。 赵嬷嬷看不得,也“啊呀”地叫着去撕,但终究人老体弱,身上带伤,被人强行架回。她就地里把气一喘,把自己的恐吓升一级:“你这条母狗等着,我家老二明天就回来。你不赶快滚得远远的,看我不叫他拔你男人的皮。” 那女人吓了一跳,动作停滞了一下。 花倩儿趁机翻上来,耳朵听着其它的女人的威胁“你也住手,不然……”的话,心中只有怒火,抬手就猛打那女人的脸。只两下,下面的人就受不了,鬼哭狼嚎地叫。班烈的妻子推了这个嚷那个,随即得了家里赶来的大小支援,见花倩儿压着打的那个已叫不出人腔,慌忙拉揽花倩儿去一边,接着拽起那脸肿得跟馒头一样的女人往外去,不断制止她恶毒的骂声说:“谁你都骂,活该挨打。还不给我住嘴。” 花倩儿不管那一个,回头就找搂翻自己的妇人,但看她忙不迭地往外缩,自后赶上拽了人头发。她只听得乱发下的嘴巴在怯声澄清:“我是拉架的”,还是将那女人拖“摇头狗”一般拽到身前,随手甩倒在地上。 吵嚷渐渐往外转移,外面不时响起叫骂声,甚至大声挑拨敲责,问赵嬷嬷和花倩儿怎么有脸在人家家里呆着。 赵嬷嬷忿忿不平地给花倩儿说:“刘启的阿爸好好的,你看她们哪个不像狗一样个给我说话。时不时牵了妹子、姑子去我们家,想让他阿爸看上。等着,老大虽然落难了,外面还有老二老三呢,治不住姓章的,还治不改他们?” 花倩儿也却没有息事后的痛快,一阵阵地烦躁。 ※※※ 她们使劲地折腾,直到丁大山上门时又喝又赶才肯罢休。 丁大山是这一领的土里图阔(出丁大人,负责多少不等的户数),出了名地怕刘宇。他要貌没貌,要才没才,把镇上钱八强的女儿肚子搞大才有今日,因此,常有不服他的人偷着说,他其实是刘宇养的一条狗,连未婚先大肚子的老婆都是刘宇帮他一把搞大的。这当然是空穴来风的话,那时刘宇也未娶妻,万没道理替他一把而不自己要的道理。 赵嬷嬷还记得丁大山小时体弱抬不起头,被别人欺负后常逃去找老大替他出气、一起玩的往事,因而更觉得他人不错,只一见丁大山那双略为发黄的眼睛泛出苦笑,心里就已经梗得发慌。 ※※※ 花倩儿吃了些东西,在里屋歇下,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半夜,她感觉有人推自己,睁眼看是赵嬷嬷,又听到院落的狗在低声呜呜,一骨碌爬起来问怎么回事。 赵嬷嬷低声说:“你不是想去看看吗?!别吭声,跟着丁大山去。” 花倩儿到了跟前又有点怕见,但还是知道来之不易,立刻跟着她出来。 班烈的妻子系了头巾,弓着身子握了一个包袱等在外间,不安地换着腿站,一见了花倩儿就连声低嘱:“可不能给人家说。路上有人问,咱就说去看口口人——默罕默德。记住了不?!” 赵嬷嬷用气息很大、很低很缓的嗓音代为回答:“她不像那群母狗,心里亮堂。” 说完,这就拿了一顶更大的头巾,翘身替花倩儿缠绕。 花倩儿感觉到伸到脖子里的手正在发抖,身子也不禁有点发冷,只好按了她的手自己来。 她们踏出门去,就见丁大山穿了大氅大袖衣,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用衣服环着调昏的马灯苦等。黑夜里透着迫人心神的静谧,狗吠不时猝然大作。乍一看那灯晖独独照耀在脸膛上,半紧半松里透着几分鬼样,两人更轻手蹑脚,心情紧张。 她们相互挽着,不安地往四周观察,一步也不敢慢地跟着丁大山。 ※※※ 大监在西镇的边缘。也就是用木柱楔就几百米,草草搭了一溜棚子,在外围放满狗窝。偶尔有吃饱喝足或被人引逗的长毛大狗,挣着绳子死命往里往外咬,夜里人一靠近就炸成一团。 此地生死多由自己头人主宰,偷盗、杀人的处置简单明快,监牢里关押的大部分人都是犯了殴斗,争执,触犯习俗,欠人钱财的难缠事,偶尔也有一些不安分的良家青年,通常都是带了几天木枷就放,从来没有人满为患过。 丁大山让两个女人站到远处,自己到大监暗处和一名等待的男人交头接耳,好一会才回头打招呼。 班烈的女人以为是要两人去对面,这就连忙慌里慌张地拉着花倩儿往对面跑,欲去大监找所谓的口口人“穆罕默德”。 她心情过于紧张,直到丁大山飞快来截才肯停下,却引发大监内大片的狗叫。 班烈的女人回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却仍然回头看着大监不放。等走到一面土墙后,她小声地问花倩儿:“莫不是要钻后门?” 花倩儿摇摇头。 她倒觉得抓了刘海一个放在这里还好,抓了几个人一起放在这,万一谁嘴巴臭,到处乱说,就非惹出乱找石头的浪潮不可。果然,走了二百多步,就见到几盏纸灯高悬,几个戈布丁拍打着衣服上的蚊子,来往巡逻。 班烈的妻子有点走不动了。 这有灯有什么的,说找口口人,谁信?!正担心着,两人就见丁大山前面的那个人走到门口,聚拢戈布丁(全副武装的军士)说话。不一会,这边就能看到其中一个指着几人相反位置喊:“那边有人!都去看看!” 等花倩儿他们慌慌张张里跑过门口,耳房里的人也没管。 班烈的妻子稀里糊涂中吓了个稀里哗啦,眼看花倩儿不动声色扯了自己来去,无主意地偎着她走。接着,她见一旁出了个大鼻子的笑男,提前冲他喊:“我找穆罕默德,是……。” 是“他家眷”还没出口。 丁大山已和那男人站到一块,伸手塞了什么给他,低声说:“快进去吧。他就是穆罕默德。” 班烈的妻子不敢迟疑,立刻扯了花倩儿往正屋里走,一开门,就见善大虎叫嚷着和人赌钱。冲着这几个人的自在,两人放心了不少。 善大虎有点意外,很快停下摇头,指着右侧里屋让他们去。 两人进去,就见班烈躺在那里大睡,而刘海却坐在一个案子旁,头发高挽,低头执碳块,在一张大纸上画着什么。 班烈的妻子看了呼噜声起的丈夫,还不等刘海说什么,就已跪倒到面前痛哭:“我求你了!俺这一家十来多口子的人,全在你兄弟他一个人身上压着。这马上,班鸠家几口子也得要他做靠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活呀!” “我知道。我会的。”刘海连忙答应。 眼看她一个劲地磕头,只好喊睡在墙角那里的班烈。 花倩儿一想到那石头已经不在自己手里,心里就又急又热,想和刘海单独说话,于是上去拉面前的女人,然而不管怎么掺扯都不顶用,人还是要跪下诉求,没了办法,她无端端生了一身汗。 刘海喊班烈,班烈却睡得熟。 花倩儿偶尔一扭脸,见班烈呼噜声没停,眼睛却似乎睁开了一下,陡然一阵心寒,顿时丢下不管他妻子,还生出自后狠狠一拳头的冲动。 班烈终于醒了,过去就给自己的女人一巴掌,扯了拉去外面。 屋子一空,就让花倩儿感觉到八面围逼的压迫感让人窒息。她往旁边看灰墙,竟觉得那斑驳着草齿的壁面和会移动的陡山无二,随时随地都能挤冲过来,将两人压成一团的可能。她木呆呆地看着地下,想到自己竟然被龟山婆婆要去了石头,完全不能知道将来有什么变故,禁不住捧了面孔。刘海见她指甲几乎脱节,走过去拿起来看,只听得一声蝇子一样哭声:“我把宝贝给阿婆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给她。” 他紧紧搂住她抖颤的身子,抚摸着那颈稍后的柔发,安慰说:“一文不值。真正的宝贝,谁也拿不去!没事的!” “你不要说了!”花倩儿涌着热泪,稍稍平静一点才问,“你为什么不怨我?!我想了,你死我也活不下去!就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一起去享用死亡吧。” 龟山阿婆拿到了试金石,因这一块石头得到操办阿玛森大会的契机和理由,又要离开龟山去镇上。 孩子们哪了解她的痛苦,见奴隶们给她套了马车,哪个不伸着脖子兴奋,只等她一走就乱跑乱闹。尤其是男孩子,他们掐着指头,算着龟山婆婆走远,还不到半中午,是竞相逃走,有合伙找阴凉地方玩的,有钻树林子射猎的,有趟水抓鱼的。土玉身边只剩下一个孤僻不合群,略带女孩子气的男孩子,其余的全不见了影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琉姝早一阵还能见到刘启,可一回头就不知道他溜哪去了,就和几个总被土玉照顾的女孩子一起,自告奋勇地去看有没有溜回土屋的,要把他们抓回来。 从西边山沟大老远跑回去,个个热了一头汗,刚站到男孩子的处住门外,为首女孩已经“嘘”的一声站住。众人屏息,听到“哇呜、哇呜”的叫声不断从里传出,脸上都浮露出胜利的笑容。她们一商量,就让两个大个女孩守住窗户,而其余的都从正门堵上,半点也不给这些老是不听话的男孩子兔子一样脱逃的机会。 约定好之后,章琉姝心里默默一念数,闯进去和其它女孩子一起嚷嚷,一本正经地说:“谁让你们回来的?不好好的修行,将来能做什么?” 三个男孩都围在刘启的毡窝边,慌里慌张地藏掖什么东西。 章琉姝在他们并排的大小毡窝上数了两遍,知道那是刘启的毡窝,见自己麾下刘启不在,一指指住章沙獾为首的三个孩子,说:“好哇。你们偷刘启的东西。做了小偷。看我说出去,阿婆不告诉你们的阿爸,好好让你们挨鞭子。” 章沙獾一挠头,满是雀斑的脸上就露出就知道你要告状的笑。 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出卖刘启,旁边一个孩子已经用手一抡,比划说:“刘启藏了好多好多好东西!” 几个女孩一凑头,立刻惊呆了。 就见刘启和自己不一样的枕头被掏空了,毯上布满小东西,有挖空的粗制牛角号,羊角柄小刀,打火用的石头,一张小皮小画,一挂似坏非坏的小铃铛,个个也“哇呜”惊叹。 “我们把吃的都分给他,玩的和他一起玩!”告密的孩子一指这么多的东西,大声发泄不满,随后又提了刘启的小革筒,往下一倒。众人又是一惊,就见窝窝头,小袋青稞,干牛肉,饼子,章琉姝给过的零食和石头,三三两两地蹦出来,不等东西到完,他们已经忍不住翻好吃的往怀里揣。 “怎么有石头和木头?”章琉姝奇怪地问。 “别告诉他。他每天睡觉前都要摇一摇才肯罢休,我怕他发觉,每偷吃一块东西,就塞一块石头,还故意装不知道地给人说:吃的东西放久了,像石头一样硬。”章沙獾低声说,“他肯定相信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要吃,塞石头。对了,石头太重,也得塞些木头。不然,让他知道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一个女孩子挑走了零食,飞快地往外跑,不一会就回来,手里拿了几块石头木头。 众人得到一些做贼的感觉,又刺激又想笑,接二连三地往外跑,不断拿石头进来。 有不负责任的,干脆抱来超级重超级大的,却都被章沙獾过滤掉。 章琉姝也觉得好玩,给他换掉一通,只留下窝窝头,她一边忙碌,一边小声督促其它人:“快。快。他也从沟里逃走了,说不定过一会就回来。等一等,要把石头木头放里面,窝头放外面!” 湮灭所有证据后,众人对视,忍不住就是一阵大笑。 章沙獾肚子笑疼了,捂着肚子起身,说:“要是刘启知道,非气死不可。他很辛苦的。一天晚上,我想起来尿尿,见他摸了吃的东西倒着爬回来,差点当成野狼踢一脚。我装睡着了好一会,后来才起来去尿尿,还见巴珠几个打着灯找大胆的黄鼠狼,用棍子不停地打草棵子呢。” “那不是小偷吗?”一个女孩撕了一条肉干咀嚼,轻蔑地哼哼。 “他怕夜里饿。对了,还为了喂狗。狗老吃稀的打不过狼!前天,狼不是咬死了四只羊,一只牧羊犬吗?”章琉姝说,“他要吃的话,阿婆能不让他吃?!反正会让他吃,那他就不是小偷。” “肯定是喂狗。”几个人联想一下,说,“也可能去喂羊。天天去抓山羊。” 又检查了片刻,几个孩子边走边笑,沿着一条斜路往下走。正走着,遥遥见刘启在一只大狗的帮助下,拖了几只倔倔的山羊走过来,不少人听得章沙獾一声提醒,立刻把手里的食物藏到身上或者嘴巴里。 刘启半点也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攒的干粮已进别人的嘴别人的手,一路拉扯老山羊辛苦,带着愉快的心情地唱起“狼偷羊”歌:“小呀小山羊,老呀老绵羊。咩吧咩吧。逃不出我的魔掌。我是一只流浪四方的草原狼,呜嘟嘟地肚皮响,几天几夜吃不上——嗷吼吼,在磨练中长……” 他是上坡,又陶醉于与即将回家的情境,很晚才发现迎面碰面的孩子们,只一见,就想躲开,拉羊躲开已经是不行了,既然躲不开了,立刻就在想怎么骗人,任人几喊都是装作没听见。 章沙獾等人飞快跑到他跟前,眼睛瞅到他带着的大狗和山羊上,问:“你该不是要单独训练狗和羊吧?” “巴珠就喜欢在放羊的时候睡觉。我要吓吓她。”刘启说,接着他奇怪地看着那个背地里刚说过他是“小偷”的女孩子,见她嘴巴里还在嚼东西,问,“阿姐。你在吃什么呢?发吃的了吗?还是趁没人偷嘴吃。好吃的在哪,能给我说说不?!” 女孩子听不惯个“偷”字,一时口结要翻脸发怒,但马上就被章琉姝搡了一下,只好说:“我阿爸给我送的。想吃不?!” 章沙獾一听此话就发愁。 果然,刘启连连点头,说:“想吃。不会不给我吃吧?!带水的东西一放就坏,硬东西一放就跟石头一样。你分给大伙,大伙以后也会分给你的,可以永远不坏不硬。” 女孩子被他有道理的话撞呆了,又记得不能让他知道,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做好,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放到别人那。 章琉姝给她解围,摸出一块坚硬的饼子,说:“这个好吧。你要不要?” 刘启接在手里,“咯叭、咯叭”就咬,看得大伙心寒。 众人一致相信他是贪吃的狼神转世,不然不会逮住这么硬的东西都啃得干脆,立刻在他藏东西的目的里加上一条:“贪吃!” 章沙獾边过刘启就往山下走,羡慕地问:“你的牙能咬石头不?” “我快换牙了。阿爸说换了牙差不多。你别拉我,我要先把羊藏起来,不让巴珠找到。”刘启扛着身子往上走,嘴巴里却不忘吹牛,“其实我已经换过一次牙了。听我家的阿奶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有六颗牙齿,上面三个,下面三个,后来都换了。我阿爸常常用酒,棉花,软木和青盐给我擦牙,要给我磨快了,去吃骨头。” “我阿妈说我生下来有七颗牙。”章沙獾停下来,不甘示弱地说,“上面四个,下面四个。就是一直没磨。” 刘启把雄羊的绳子扣在拇指下面,还没得及给他更正,旁边就有人大叫:“上面四个,下面四个,那不是八颗牙吗?” 章沙獾傻眼了,一掰手指头就是,这就说:“我阿妈不会数数。她是我阿爸打仗的时候找回家的,一定是她数错了!” 不知不觉,一大伙人争论不休,忘了方向,都决定跟他一起,先去把羊藏起来。刘启本是打算开溜的,此时为没法摆脱他们而急得发毛,可心里只能自个怪自个,却怪自己贪吃一块饼子,被他们缠上,就边狠狠地咬,边大步往上走。 他们拴好了羊,刘启又找借口回了趟土屋。 众人紧紧地跟着他,又偷笑又怕发现,见他有意无意晃自己的革筒,几乎都忍不住了。 章琉姝装傻,问他:“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石头。”刘启撒谎,说完就抱起来,在章琉姝耳朵边晃几晃,让她听听里面的响。 章琉姝忍实在不住了,干脆跑到外面笑一阵再回来。 刘启赖在屋子里等机会,眼看大伙不走,心里犯愁。他眼睛一转,就说:“什么好玩呢,不如一起去打猎吧。我近来一直都练弓箭,都比过倩儿阿姨了呢。谁要能赢了我,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诉他!” 两个不感兴趣的女孩子见众人上心,也一下想知道刘启最后要说的秘密是不是他藏了一大堆吃的,都等着看笑话,也带着哄骗的心理,爽快地答应。 她们记得章琉姝的箭法好,立刻要做她的跟班。 众人夸一夸往常最厉害的,蔑视过往常最脓包的,分头去准备。 刘启则趁此时机,飞快地把自己上路要带的东西一一准备,然后喊上哈达达,假意最先出发。 ※※※ 绕了片刻,他警醒地跑了回来,见土屋左右只有一个患了痴呆的老女奴,便一溜烟跑到屋子里。 在地上写了自己的秘密后,他把准备的干粮,盛水的竹筒,用具一股脑背上,轻蔑几笑,就要出发。可他背上后才发觉自己要带的东西有多重,本来还兴奋的面庞顿时被愁云代替。马上就到中午了,即使打猎的孩子不回来看看,其它孩子也会回来。他再愁也知道情况紧急,立刻用小手撑开孩子发现、却并不太在意的小画——实际上那是一副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地图,温习逃跑路线,好避开在不同地点忙碌的弟子和女奴。 他嫌一路赶山羊很慢,找到自己藏起来的羊,早早骑上,用自己的草绳鞭使劲地打山羊的屁股蛋-子,呼狗驱羊地往外走。 两个奴仆路过,一时并没在意。 他却发现自己的逃走安排得不够周密,时刻会被发现,更加卖力地往有壁画的山阴那边跑,只等跑到那,再沿着下面的山沟子往西南走。 两个莫名其妙的奴仆见他身背很有分量的皮筒,打仗一样左喝右赶,时而从驯服的雄山羊上下来,狠狠地揍不听话的母羊,眼睛已经有点失神。再走不远,迎面一个端着食盆的女奴发觉他不太对,都走过去了,又掉头回来,跑动两步,喊问:“那小主。你在干什么?” 刘启回头,见只有一个女仆,顾虑大减,回头笑喊:“回家!” “别去前面玩呀,那里有妖怪。” 女奴以为是变着法的打闹,放心不少。可她再一抬头,就见刘启再也不管不肯跟着的母羊了,敲着公羊在乱石堆里乱走,不禁大吃一惊,生怕他摔在那儿,跨步去撵。 山羊本来就喜欢在石上崖头间乱走,可驮了人物之后,那是一个劲地往好走的路上去,怎么也不肯往常走的老路去。刘启一回头,就见女奴沿路跑来,大步如飞,只能往乱石堆上逃,就再次击打公羊稍尖的屁-股,嘴里还大声呼唤伸着舌头的“哈达达”。 公羊虽被他训练多日,如今被他猛敲猛捶下,也是猛跳猛摇。 眼看它突一甩身,把刘启扔在乱石堆上,女奴大惊,生怕摔出了哪点不好,飞快地往跟前跑。 刘启猛地爬起,情急乱投,眼看不远处一处略陡的坡地,当即果断赶过山羊往下,自己则三下五除二地解下一盘破绳子胡乱一分,握着两端往下猛行,在中途打上活扣,跿行而去。大狗“哈达达”犹豫了一阵,在前后两人的叫唤中使劲打尾巴,但最终还是决定往陡坡下冲去。 狗、羊的重心低,又都是四条腿走路,下山比人容易。 那女奴冲到跟前,就见刘启已经在半坡上,只好身子后倾,慢慢向下走。 刘启检查一下东西,发现除了自己小箭掉得只剩一半,胳膊上擦伤不少,头上起了个包,手也被绳子起了血痕,气得踢打山羊不休。 “哈达达”也跟着他的举动冲山羊吼。 可不管怎么说,追来的仆人一时还到不了,倒是离逃遁不远。他一边喘口气,一边倒掉一半的干粮,扔去部分过分武装的装束,轻装前进。 于心里太急,他丝毫也没在意倒出干粮的最后几声是“哗啦啦”的石头响,只是用自己的小皮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踩,心说:阿爸不会背着我找新阿妈,真不要我了吧。要是他真那样,见我回去叫他去救一个更好的媳妇,一定又气又急又惭愧。一转念,他踯躅:可他要是不惭愧呢?我要不要去给章琉姝做阿弟? 他心酸疼一下,又想:不去。我就做一匹小狼好了。听说小狼最爱吃老鼠。昨天我-射-了两只呢,肯定饿不死。 对了,连家里的阿妹也带走,大不了分她一只老鼠吃。 等他再问阿雪会不会吃老鼠的时候,他们人、羊、狗已经转了个山沟,逃到南侧的山麓里来了。 往后看看,追自己的女奴早不知去向。 他心中大乐,滚倒在一片草地上哈哈大笑。 这时,他多少觉得有点饿,也有点累,就懒洋洋躺在那儿,塌着鼻子,闭着眼睛摸出一块吃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想到自己忠心耿耿的阿狗“哈达达”,他并没有先吃,而是扔到狗脚下。扔后,他继续摸,想摸块长条形的肉,怎么摸也摸不到,又发觉阿狗没有欢迎地呜呜,奇怪地抬眼,见“哈达达”在失望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愣。随即,他在地上找那块干粮不着,不满地念叨说:“阿哈。你不会这么饿吧。一口吞了一块干粮?!咽得下呢,要不要喝水?” 接着,他又摸出一块,这才放到手掌里看,惊呆了。 “石头?!我的干粮呢?”刘启大惊失色,立刻把里面的东西倒个一干二净。 除了两块窝窝头,两块饼子和一小袋青稞,其余都是大大小小的木头和石头。 他皱眉,深思,辨认,变换姿势趴下来看,揉了眼睛又揉眼睛,倏地想起自己欺骗别人的话,嘴唇不由自主地上下伸缩,把食指点到下巴上,喃喃地问:“难道是骗人骗多了,干粮真会变石头。” 他苦思不解,终于拾起一块石头,投出去就吼:“我的干粮呢!” “哈达达”舌头一伸,看准他扔的石头,箭一样窜出去。 他也无心怪这个笨蛋,只是有气无力地坐卧在山坡之上,摊开自己的褂子,边歇气边捏过另装它处的一点儿青稞往嘴里送。 山空人寂,风坡子上又只有凉风无太阳,不啻于最好的催眠曲。 他心里毛躁一阵,眼皮不知不觉被睡意袭过。 就在他和山神相会之时,龟山婆婆那儿大大小小的人儿都已得晓这一讯,有的慌成一团,有的说野孩子就像狼崽子,喂也喂不熟,而偷换他干粮的孩子围绕他常去的地方找一圈不见,则一溜色地坐到几片石头上。 “怪不得他又喂狗又牵羊,连山羊都骑。”一个孩子这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恍然,喷着吐沫星子,一遍一遍地给伙伴们讲。 章沙獾嚷道:“别说了。这家伙都不肯给我说一声。早知道不让你们偷吃他的东西了。” 见他此刻还气不平地责怪,章琉姝不禁生气。 她白了章沙獾一眼说:“我们能知道吗?!他还骗了我,看我逮到他以后怎么教训他!” “那也得把他逮回来呀。说不定他早跑远了,到那个不想要他的阿爸身边去了。”又一个女孩子觉得章琉姝把人抓回来教训有点不切实际,就给她指正。 章沙獾对这个不太感兴趣,碰了碰旁边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孩子,说:“咱们骑马出去,在路上等他吧?” 他说得声音给打雷一样,一下让土玉听到了。 土玉正怕被阿婆责怪,便过来问他们都知道些什么。她虽安慰说:“他发现没有干粮了,准回来。”却觉得章沙獾给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于是不声不响地回过头,和其它大龄弟子及女奴一商量,拉了匹马往镇上的路上奔。 剩下的孩子们歇息商量完,也凑到一块,在山坡山谷上又找又喊,最后汇合有追踪经验的弟子,在最先发现刘启逃走的女奴带领下,沿着痕迹前进。他们一开始都气鼓鼓的,要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阿弟,发誓把他和“哈达达”一起找到,拴起来看羊圈,但随着越走越远的路,担心也渐渐加剧。 领路的女奴对刘启佩服得五体投地,经过山坡上的小树时让人看刘启打的绳扣,后来又站在刘启抛弃零碎和部分干粮石头的地方,一遍一遍地嚷:“主人说的没错。这孩子真是长生天给的灵性,看看他走的路,寻常的孩子敢这样下山吗?磕也磕死。他打的绳结也是活的,谁教给他过么?” 章沙獾对刘启最熟悉,时不时地在她停歇的时候插嘴,讲刘启多么可笑地去做准备,从而灌输自己对刘启的看法和见解,害得大伙都在磨牙齿,为自己没有提前发觉而后悔。 走了半路,就见一只山羊应呼而回,身上还带了少许的伤,一看就知道和野狼遭遇过。众人非常吃惊,怕刘启已经是狼嘴里的肉,纷纷加快速度,硬扯这头山羊去找。山羊接受不了追踪的命令,被逼迫急了,跳来跳去地领众人空转,反害得稍能看到的痕迹中断。 刘启在那片山坡睡觉。 睡得香甜中把什么都忘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哈达达”大叫,刚想睁眼,就觉得它摁了自己亲热,爪子刺得自己疼极了,于是眼睛也不睁,对准狗嘴使着劲挄上一巴掌。 “呜”地一声响起。 刘启一下睁开眼睛,毛都乍了。 原来,他和“哈达达”已经被两只狼当成了猎物。这是两只狡猾的小型土狼,通常只活动在林中山区,但一样地狡猾。 他们经过观察,定出非常有效的策略,便是以体型略大的去拖公山羊,远远引去“哈达达”,并死死的缠住它,而以身体较小的同伴攻击它们判断为没有防御能力的刘启。但意外的是,看来一动不动的刘启陡然的一巴掌奏效,一时吓到对方。 此时,情形依然危急。 尽管哈达达之所以被刘启挑中,自非一般牧羊犬可比——那是以巨大的体型和凶悍的个性赢得人人夸奖过的,但它挂念刘启,总在搏斗中把后背卖给敌人,远远落于下风,根本没法去救刘启的。 刘启面前的狼相对于同伴弱小,但他不过才五岁,也只比狼高过一些罢了。 森盈盈的眼睛还因刘启的一巴掌跳动不休。刘启见不少狼皮,生狼却是第一次见,也不甚害怕,一时来不及明白自己的处境就扔出哈达达啃了一半的窝窝头——最终唯一找到的窝窝头,然后飞快地捏了自己的小刀在手,一骨碌起身。 土狼吓退数步,但依然定定地看住他不放,旋即回来冲咬,咧嘴呜呜,但旋即又被大声嘶叫的刘启吓退。 它此时肯定在想:难道这家伙和判断中的情形不符,但它还是再次回来,慎重地用有力的前腿死死扒住地面,观察着对手,嘴巴里涎水啪啪乱溅。它的谨慎让它没有轻举妄动,错失了一些时机。 它身上斑驳的夏毛开始抖绽,没见过狼却见过狗的刘启,知道这是前扑最后的动作,心中早钻了寒意。他想到自己一旁的小弓,斜眼瞅着,弯腰去拿,另一只手里持着自己的小牛角刀晃动,吼叫恐吓。 这未必是流露破绽,但那条狼已在一瞬间坚定了心神。 它判断这不是个值得它厮磨的猎物,身体上没有藏着反制自己的力量,而且知同伴给自己制造的机会在一分分消失,那条讨厌的大狗且战且退,很快会滚到身旁,就再不敢怠慢,扛身蹿扑过去,用森森的两只前爪去搂。 非常低的扑姿,脚离地面不过一寸,可以直中喉咙。 非常快的速度,在它腰力激速收缩时还打了一条三卷的弧,自下而起,自中而转,接着又稍微落低。 这些动作迅猛如电地连贯到一起,一下就能将刘启这样的身体射倒,掠出去,再一嘴咬掉。但它失算了,眼前一黑,风一样过去,顶过一身小褂,掠空到一旁。 原来,刘启急中生智,放弃了弓箭,抓住自己的褂子,见它一扑,就用褂子包了狼头,自己闪在一旁。这是极为难得的灵敏反应,也许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成人那儿都有些困难,但良好的天赋和一直强健的身体给了他生机,他一下占了上风,本来他是想像和伙伴摔跤一样,搂住狼头往下按的,但被狼爪刺到,就没有去抱狼头。土狼从身畔滚过去,又慌乱又暴躁地往头上抓,缩成一团,毫无目的地乱咬,连自己的皮肉没有放过,却既抓不到敌人,又看不到敌人,只好哭嚎惨叫。 它的同伴闻声不妙,悲声撤退。 哈达达也不穷追,咆哮着回来撕那头傻狼,因见它浑身蜷缩护头,便自后腚猛咬。刘启业已准备好自己的小弓,顾不得擦汗就瞄准,不光彩地偷袭。 片刻之后,他的几只小箭全定到这条蠢狼的背上,让哈达达省了很多劲。 在面对一条死狼,刘启本来的心惊肉跳全部变成豪气狂涌。 他干脆利索地用刀子捅几捅,记得要带干粮,还割过大小块的生肉,塞回自己的食物囊,最后穿上烂条褂,提上割断的狼尾巴继续上路。 也许别人是要吓退了,拣回一条小命之后,再不敢一人上路。 但这时,他自小受到的鼓励起到作用,反倒因为一回的幸运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他不敢再胡乱躺倒睡觉,一直走了个把时辰,这时日头已经偏西,气象渐渐森穆,夜间觅食的肉食动物们渐渐开始计划夜晚的活动。但这放到连狼都能打死的人身上算得了什么呢?刘启一边走还一边剥自己割断的狼尾巴,最后剥个完整,把它挂到脖子上去,不忘记得将来回家后让刘启,阿妹,阿爸,亲戚,邻居都看看,好夸耀自己:多么了不起小孩******,连狼都能打得到。 自然,自这一刻起,他已经打算连哈达达的那些功劳都剥夺去。 天快黑了,后面的大小人才追踪到他和土狼的战场,却只看到一堆蝇子盘绕的骨架——已经有肉食动物舔食处理过。 众人担心过后再一看,旁边有刀子剖过的狼皮,自然很难相信会是小孩所为,以致让尸体这般破碎。 他们面面相觑,相互问:是刘启和哈达达战胜的猎物吗? 如果不是,哪里能找到不要猎物的猎人?难道是妖怪,可妖怪能把狼皮截成金属划割后的样子?! 一只更厉害的“追踪能手”在帮助巴珠提前赶羊入圈后加入众人,这是“哈达达”的同类。它能觅出血腥味,“汪汪”大叫着又冲刘启离去的方向追去。但山里的狼虫虎豹呢。它们会不会也能嗅着血腥味追去?众人继续前进,仍没能追得上,眼看夜色上来,又无灯具准备,只好在沮丧地回去。 这时,章沙獾对领着他们追踪的女人们不满极了,到处失望地给人说:“要是我阿爸在,他一定能追上。路上的痕迹,她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回家给我阿爸说,再也不跟阿婆修行了,要是这样下去,将来能干什么?!” 许多男孩子先后赞同,较劲罢-食,一起闹着要回家。 由于章琉姝也拉着关系好的姐妹加入,相对安分的女孩子们拼命地揉着脸蛋挠,去想他们说得有没有道理。 山上鸡飞狗跳。 大龄女弟子们知道这都是刘启引发的,纷纷把希望寄托在等在半路的土玉,等知道她什么也没带回来,个个惊惧。 此时,她们无比思念天刚亮就离去的花倩儿,自知有她在也好,否则这个孩子迷失在林中,被野兽吞食,龟山阿婆一定会震怒的。 ※※※ 暮色中,夕阳的残晖正开始翻开一张大罗,把白的掸去,把黑的留下。 这蛮荒野莽随着夜幕降临,繁星高升,渐渐响起各种古怪的声音。那似乎小孩夜哭的是闪着亮眼的猫头鹰,而时不时凄厉划过的则是狼嚎。刘启的无所畏惧跑得无影无踪。他拍了半天火石,好不容易打了星火后,立刻就将火添大,呈猛窜之势,也好照亮黑夜里看不到的东西。 这是个五岁的孩子,谁能想得到,他带了火石,还能打着?还会生火? 但这些还不够,他还是有一些害怕的。 他躲在铺就的草窝子里颤抖,闷闷不乐地围裹衣服和手臂,一刻也不舍地搂住哈达达,生怕它会挣脱自己跑个无影无踪。但总这样不是没了手?最后,他干脆把自己和哈达达拴在一起,抬头望着星光闪烁的天空烤肉,烤了一块又一块,一直烤完干粮才瞌睡。他使劲硬撑着,但还是睡着了。 夜里,哈达达总是畏惧地呜咽,提醒他及时起身添火。 夜渐渐开始沉凝,在将到早晨的时候才撤去它的恐怖。而这时,刘启立刻褪去胆怯的外衣,他终究是个孩子,不会认为自己具备的本领不够,过完了夜,就忘记了夜的黑,反倒是阿爸教给自己的本领留在脑海中,支撑他勃勃的野心,遇到了山泉,他还不忘把老水换掉,接了新水备着,以免喝腐水生病。 翻开自画的地图,沿着磨龟山婆婆等人认识的标记,七尺沼泽竟然走了出去,他又一次地自豪不断:“一哈达达在手,哪都敢走。” 清晨,踏上轻纱笼罩的原野,一人一狗毅然向家中进发。 为了不至于迷路,他找准方向,走到了河边,因为红沙河只有一条,逆流而上,是会回到熟悉的地方的。 踏上了河道,他又给自己换了次水,意气风发地说:“我一定能回到家。我是一个******(英雄)!和阿爸一样。” 因为四周都没有人,寂寞侵蚀,他用双手扩音,大喊大叫:“我一定能回到家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走了跑,跑了走,累了喘气,腿疼了歇息。 到了下午,他终于在河坡了碰到一个放羊的少年,嚎叫着跑过去,抱着人家就感动得哭,还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告诉他自己打的狼,牛角的角号也给送出去,瘪着嘴唇说:“阿哥。我的腿短呐,脚也磨坏了。走不动了,住你家吧?” 夸肖野章损兵折将,越想报复越招惹反感。 他不断带领他的骑兵入镇,不听警告,虽然人数不多,亦招章赫所忌,章赫终于忍不住他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夸肖野章与青章商会勾结日深,并不符合镇上的利益,而所涉及的开矿,他也毫无手段和办法。自章维从龟山回去,更是从大儒田晏风那儿得知试金石不过是简单测金矿的方法而已,告诉自己阿爸,真正给镇上带来金矿的不是他夸肖野章而是刘海,于是在章维的坚持下,章赫干脆将他的头颅割下来给刘海,用以结恩,为此还摆了一场酒宴,宴请刘海,一起把酒言欢,变相地表达歉意。 龟山婆婆去得很不是时候,她自以为替章赫找到了宝石,却不知道章赫从流放的中原大儒田晏风那里弄明白了试金石是怎么回事儿,得到了真正的“试金石”,她拿来试金石邀宠,反倒是向章赫证明了萨满教的无知,这恰恰坚定了章赫让中原来的田晏风主持大会的决心。 出于所有人的意料,在众人已认为刘氏覆灭在即,刘海平平安安回到了家,知道怎么能让人感激的章维带着骑兵送到门口,让自己的巴牙为他把守庭院,并安排石匠,打造象征文武功勋的门墩。 可谓是荣归。 然而,他一回来,面对诺大的乱屋,最先想到的是儿子。 他打算在次日携过花倩儿去看望,但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不告而别,在跋涉回家的路途中。花倩儿凭自己的直觉认为他反感萨满教,但这并不正确。他少年时也曾在野外遇到一名流浪的老萨满,并跟从了好一阵,学得许多难以学到的东西,只是并不完全认同罢了,正如同他并不完全认同儒教一样。 那天,他打算“想好再说”的就是让刘启跟从龟山婆婆修行一段,但不让他投入萨满教。可惜的是,他没能有机会去和龟山萨满谈谈打算,安抚一下自己的儿子,这才让继承他性格的儿子在失望后逃走,走到没人知道的地方。 第二天,他和花倩儿准备了大量的牲口和礼品去山上,龟山婆婆正颓然地卧倒在自己的小帐里,并没有派人再找不见了的刘启。 花倩儿并不知道她经受了什么,只是脸色煞白地冲她嚷:“刘启呢!他父亲来看你了,你却把孩子弄丢了,你让我怎么给人家交代!” “是他自己跑的!在山里呆了两夜了,非被野兽吃了不可。要是他阿爸不愿意,你就从咱圈里拨点牲口给他阿爸!”龟山婆婆有气无力地摆手,似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花倩儿一听就迸了眼泪,大喊:“你怎么能让他走呢!你凭什么让他留在山上,留了又为什么让他跑?!” 龟山婆婆也喊:“我让他跑的吗?!”转而又骂:“你这该死的野妮子,咋不死哎!我怎么收养里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那什么宝贝,章赫一看就撂了,回头就说我年纪大,不让我祭祀!我们雪山族的传统是彻底要丢呀……呜呜。你不是雪山族族人,你不是我亲生的呀,你不知道呀。” 十余年间,娘俩个第一次你一言我一句针锋相对地攻击,眼睛里都射着凶恶的敌视。等着急的刘海进来,却是龟山婆婆一边扔东西一边哭,花倩儿一边哭一边还口,他想也没想拉开两人,要再找找看。 花倩儿偎依着刘海又哭,扯自己的头发自怨,最后也不再给老人顶嘴就冲出帐包,去找不见了的刘启。 龟山婆婆心中一片死冷。 她哆哆嗦嗦地往一边被褥坐,口中只是念叨:“没有血脉,就是不亲!养得再大也不亲!一寻了男人就不要了娘。” 等她走出帐篷,看到刘海送来的上百牲口,倒是愣住了。 原来不是小门小户,丢了孩子赔些牲口财物。 她又回到自己的帐篷,用幽幽如豆点的眼神在帐中打量,章赫给自己的打击,孩子们的吵闹在眼前纷沓而至。忍不住了,她又伏在被褥那里哭了一阵,支撑了半天站起来,不声不响地往外走,走到外面摔了一跤,滚了一身土又挣扎起来,喊:“花衣裳!套马车,给我套马车。” 奴仆惊慌失措,觉得她行为反常,本不肯在这月亮都上梢的时候套车,但见她虽显得糊涂,样子却格外地凶恶,还是按她的吩咐做。龟山婆婆上了马车又哭,一个劲地督促赶车的女奴快走。 女奴只好喊她的弟子,而弟子们则寻花倩儿。花倩儿和刘海正寻着章琉姝几个问刘启出走的情形,再来看她,她已经督促着女奴走远。刘海听人说起龟山婆婆的异常,立刻便要去追。 花倩儿只当她给自己脸色看,还是要他找刘启要紧,不要管大人。刘海还是不放心,追到山麓边赶上马车,见自己叫不停,只好和马车并行,掀着帘子喊:“阿婆,你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去找我的儿!”龟山婆婆转脸看看他,看着前方,表情异常地坚定。 刘海糊涂了,耳边听女奴小声地说:“她说的就是倩儿!”便连忙说:“她就在山上,哪也没有去!她是怕孩子丢了,急的,你老人家还是回去吧,有什么回去再说。” “她不是我的儿,我去找我的儿去!”龟山婆婆冷静无比地说,“她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养不熟!我去找我的儿!” “那你知道他在哪不?”刘海连忙问。 “我先去镇上问问,问问他舅舅。他舅舅怕族里惩罚我,给了别人,总能找到的。”老人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刘海和花倩儿的亲热相,心头翻起嫉恨和厌恶,一边赶他“滚”,一边大声地责怪女奴赶车不快。 眼看前面是沼泽,刘海知道没法并排过的,只好跟了半路,折回山上。到了山上,花倩儿已经准备了火把。两人打着火把沿刘启遗留的痕迹走坡过坳,判断孩子是否碰到了野兽,可寻了一夜,既不见野兽吞不去的烂衣服,也不见那条有可能失去主人的狗,倒是找到一堆烧过的草堆,最终被一泡水尿浇灭在那儿。 他用树枝在湿灰里搅了一搅,揽着花倩儿安慰:“尿少又不躁,是小孩洒的。这火肯定是他点的,他在这一夜没有事,天明再走,半中午就能到河沿。只要顺着河,说不定能摸回去!他们沿路找不到,是以知道路的大人想法在找他,他怎么能记得路,为了能摸回家,一定是沿着河走的。” “那我们也沿着河走!”花倩儿试着判断,心中又燃起希望。 “这都过了一天了,谁知道他走到哪了?”刘海说,“回去!你睡一觉。到了天明,我先骑上马沿河沿走一遭,看一看喊一喊!他带了条狗,只要不遇到过大的猛兽,应该不碍事!” ※※※ 就在这个半夜,刘启已经乘在刚认识的阿哥身后,连夜回家。 领着“哈达达”,带着那名立志要做一名响马的朴实阿哥,他提溜着几包东西往家撒丫子奔,可远远一看,那里却在起烟,立刻又把吃奶的劲都加上。急急忙忙到了家,只见院落里散了一堆熄灭的火把,其中两只带着死火的抡在柴房附近,已经有越着越大的劲头。他含一眼的泪水,一脚一个踢开,哭喊着往堂屋里冲。门却是锁着的,任他弱小的身子怎么撞都不动。 好不容易,少年帮他把门撞开,把翻成透心凉的屋子展现在他面前。 这一刻,刘启啥也听不进了,揉着眼睛,跑了这屋跑那屋,边跑边哭,边哭边问:“我阿爸呢?我阿妹呢?!阿奶呢!” “我也不知道。”少年说,“和我家一样。要不是的话,我也不会跟人家去放羊,养活断了腿的阿爸!我们一起投靠响马子吧,你先替他们拾柴火,长大了再说。” 刘启滚在地上叫喊,立马又爬起来,什么也不说往外跑。 少年又跟着他追,追到他二叔家,却也没有人,房子被烧成灰烬。 夜晚阴风阵阵,土路旁宅都关得死死的,让人心里发慌。“哈达达”对着院子狂吠。刘启反在擦眼泪,给少年说:“我还有一个三叔,我阿爸和我二叔一定找他了!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那就先跟我去投‘一卷风’吧。”少年说。 “可我还不知道谁烧了我们家房子?”刘启又说。 “没关系,找到‘一卷风’,让他给咱们报仇!”少年又说。 “到哪能找到‘一什么风’?”刘启又问,“听说他杀小孩!” “他杀的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咱们是去投奔他的兄弟呀!”少年说,“他们的马队每年到这个时候,就会在峒林坪里招新口,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虽然你年龄小了些,可也能给我做个伴。别忘了,你还欠我两只羊,可是说得好好的!” “我不去!”刘启想了一下,说,“我阿爸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阿爸死了!”少年说。 刘启大怒,转身踢他,发觉他在马上,踢不着,就趴到他腿上去咬。 还没咬到,少年就弯腰把他拽上马,威胁说:“不走也不行。快!叫上你家的狗!” ※※※ 在河边走了一夜,也没见着刘启,次日天亮,刘海回去,就有邻居告诉他,王显说他的货丢了,是老二劫走的,带了大批的人找他找不到,要烧了他家,被章维的人劝阻才只点了刘宇家。 刘海谢过他们,带着花倩儿回家,在被撞开的门前找到一把小牛角号和一块半生不熟的肉,尝尝是狼肉,当即想起山上的人提到的死狼,不禁变了脸色,扭头给花倩儿说:“刘启回来过了!” 两人又急慌一团,也顾不得歇一会就四下问人,随后想起王显,立刻便去找他。 王显的货果真被人半路劫去,正发疯一样要找刘宇,见刘海来要孩子,红通通地眼睛打亮,怒不打一处来,不由分说就喊人。他虽是暴躁脾气,耳边又有白碧落推卸一样的挑唆,实际却想要出货后再出气,并不想要人性命。 但一吐气挣脸面,局面就不受控制,大群的亲族、奴隶拥了一堆,个个凶神恶煞。 可他们王家也是老兵镇上的,其中更不乏和刘海有往来的,到了跟前还是先问怎么回事的多。王芳草带上白碧落挤上,眼瞅花倩儿也在,身边的男人反复要给自己的哥哥说话,以为好欺负,硬推白碧落上前,让他指认对方,也好点响剑拔怒张的局势。 谁知白碧落眼见班烈,丁大山等人也闻讯赶来,两边不像审问刘海,反都冲着自己,威胁着自己快说,到底是不是刘宇带人劫走的,不放死话说“是不是”就自己遭殃,上前吭哧半天,硬没有说出个道道来。 反是刘海反过来劝众人不要把他喊糊涂过去,让他慢慢说,在哪抢的,怎么抢的,去了多少人,因为他清楚这一路的匪情。 白碧落其实并不敢肯定是刘宇下的手,被双方逼问,脸色煞白,努力描述一路的情形,王芳草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她自己分不清东西,又不容男人们多讲下去,冲在花倩儿前头,用指头点住刘海喊:“就是你!就是你抢的!你个狼啃虎咬的别不认账!”说完踮脚上前,抡臂去打。花倩儿是女人,嘴里叫着“冷静”,借女人身体方便上前控制,避免事情扩大化,就去拦她,却被王芳草几捞,抓了几条血脊檩。 众人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肯定,就像是照面一样。 善大虎一个劲地大笑,冲几个王氏族人高嚷:“俺哥几个被章老爷子请去喝茶!这不是赖人吗?!初出来跑生意,啥事遇不上,就这点出息?!” 趁着善大虎的声音,刘海还是大声说明刘宇的去向:“我不会抢你家货物。老二也不会动你家分毫。我儿子丢了,他反闲下心去抢你家的东西?他有更重要的事入关去办,还是我让去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花倩儿记得他曾和铮燕茹说他不知道老二去哪了的,心中微微一怔。 旋即,刘海又大声说:“想必不少兄弟都知道,我和宁古塔族的夸肖野章结了仇,死了好几个兄弟,是得章老爷子帮助才报得仇。但之前,我并不知道老爷子会替我讨公道,眼看双方迟早要起冲突,就让我二弟去了中原,想凭借官府上的关系,找个说得上话的人来这儿断断是非!当时也是怕弟兄们不知轻重,口风不紧,我才给旁人说,说他是和我赌气,一走了之。” 王显半信半疑,但转不过朝廷的人怎么来断是非,大声问,“你说,朝廷的人来了,就能替你出头?” 刘海哈哈大笑,口气却淡得很:“是的。当然,还是要通过章老爷子。我有朝廷的许可权。按朝廷律法,任何人不得阻碍拿到许可权的人开矿,一旦我二弟打通关节,官府自然会派人前来,要章老爷子配合官府的人给我公道!我想,小李都帅的面子,镇上的老爷子不会不予理财吧?” 小李都帅久镇关塞,在塞外头脑人物面前如雷贯耳。 王显不知道小李都帅做这样的事情带有政治目的,一听刘海竟然走通了这条路线,顿时有一种深深的畏惧感,眼前的刘海也变得高深莫测,不可撼动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认识小李都帅?” 刘海冷笑说:“老二刚走,夸肖野章就夜入我家,可见形势紧迫。要说这时候还去劫你家的财物,他是不是连自己的兄长,妻儿都不要了?要是还不相信,改日,便有小李都帅的人和他一同回来。” 几个能转过道理的人听出点味道。 王贺更和自己的兄长王显低声论说,四处一片哑然。花倩儿这才知道刘海并不是全指望章老爷子,而是早早地筹划,就是老爷子真是为了“试金石”,真是选择“夸肖野章”不选他,只要拖到日子也一样安然无恙,心中顿时充满自豪。 她真想脱口告诉抱着白碧落当宝贝的王芳草:我会和白碧落有染?!恐怕也只有你当他是宝贝! 果然,她觉得王芳草不再挣扎,也不再抓挠自己,而是蒙头盖脸,嘤嘤大哭,自然知道里面混杂着恶毒的妒忌和难言的失落,更觉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出气过。 “周围的响马没有不买我二弟,三弟帐的。只要不是青虎商会在暗中下手,货也不是讨不回来!顶多给点献山的大礼!”刘海大声说,“你放心吧。我走这条商路十几年,和各位弟兄们用性命换了个一马平川。” 王显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好,倒是他父亲笑着圆场:“阿望子。要说我和你父亲也有交往。放往常,王显怎么也不会怀疑南良,这事赶巧了!来,进去喝杯茶!” “儿子找不着了,改日吧!”刘海推辞说。 王显耷拉着头,极挂不住脸,话却又不得不说,分辨说:“我没有抓他!” “我知道!”刘海说。 见他说完就赶兄弟们回去,一点也不催问,王显反有更加不自在,问:“你就不让我说个明白?” “说什么明白?!我家的房子都没烧着,还不够明白?!我也就是心里着急,问问你们昨晚去,见我家孩子回来没有!想想,他跑了上百里回家,一看,人没人,院子里堆了片火把。再去二叔家,还在烧着,还不吓坏了,不知道躲哪去了!”刘海说。 “那他也不想到我们家看看?”挨门的兄弟带着埋怨和不可置信说,“他才五岁,真能从七尺沼泽地里一个摸回么?!” “屋里有他掉的东西!” 刘海肯定地说。 “走!走!”王显越想越不是滋味,总觉得人家这么信任自个,自己却差点闹出事,挥了挥手,带人就跟上去,看有反应不过来的人问干什么,横眼冷喝,“你说干什么呀—?找孩子去呀。放出话,就说南堂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谁敢动他根毛,那就是跟我王显过不去!财货没有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可不成!” ※※※ 任他们再怎么找,这一刻也不能找出刘启来。 刘启和那个羊倌少年正在离镇二十多里外的棚头里窝着歇息。 往来这里的有马客,有赶着去镇里的,有接拐来或抢来的奴隶的,是典型的章蛇混杂。羊倌少年镇定自若,把刀子放在桌子上,也不要碗水喝,只是用眼盯着刚从内地带来的几个蓬头农家女身上。 一个干这行的老伢行见他一个劲地看,就斜坐过来,问:“小子!有钱不?没钱的话,拿马来换!” 羊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马看看,不舍得,毕竟他是要去做马贼的。 接着,他又朝刘启看看,碰巧刘启端了一碗水,走泼了半碗,边走边卖力地嚷:“阿哥,你喝甜水不?我给阿爷要的。”心中又不忍,干脆就说:“这丫的都不好看!” 刘启听人论价,再浑也知道在人贩子窝里,端是大气不敢出,辛苦巴结羊倌少年,刚给推着水车的老汉要了碗甜水,立刻跑去给羊倌喝。 “好看的,有哇。你要得起不?”人贩鼻子一掀,眯眼看羊倌喝甜水,眼神一斜,盯上用舌头舔手指的刘启,问,“他可不是你亲阿弟吧?!我也没儿,不如吃点亏,寻个貌美的和你换?怎么样?” “不行!”刘启立刻直身怒对,接着转身看向羊倌。 羊倌少年不知道人贩子是从这碗甜水中看出来的,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亲阿弟?” “我也就是猜猜。像他这样的小子,现在还好,过上两三年,能吃得狠。我看你带上他,讨不上什么好日子。”人贩子挑了挑眼,听着挺为人着想。 这倒说到羊倌少年心坎上了——这家伙的确能吃,昨天拖着他走是为他好,日后拖着他,谁知道“一卷风”会不会要他,万一不要他呢。 刘启发觉他在犹豫,紧张地张大嘴巴,在两人脸上来回看,试图挽回:“******是要说话算话的。你说你要带我去找‘一卷风’的,不去,不去你就不是******!”说到“一卷风”时,两个马客转脸看过来,一个面颊满是胡子的彪汉眼睛里满是诧异,接着又多了点笑意,最终干脆换了方向坐,静静地看笑话。 “你吵什么吵?”少年羊倌扭头看住刘启,气不忿地说,“他要是嫌你年纪小呢?非要我扔下你呢?你哪点都好,就是不知道好歹,昨天你家房子起火,我拉你,你还不走。你家仇人追上你怎么办?他没有儿子呀——” “那你不能拿我换女的。他说他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了?我说我没有阿爸就没有阿爸了?人贩子都是这么说的。你也是什么都好,就是笨!”刘启大声说,“说不定就在这坐上一会,就碰到认识我的阿叔,你要走就走吧!别拿我来卖!” 众人一片惊奇。 只是这人贩子往往是打家劫舍的惯犯,众人多少畏惧,并未胆敢插言,却都低头议论来了,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那我走了,人家还——还能捆着你走呢!”少年羊倌结结巴巴地说。 “我怕还能打狼。”刘启一扯脖子,解下狼尾巴,揉了揉按着凳子伸出的狗头,“我还有‘哈达达’!捆我——?好像我怕一样!” 少年羊倌听过他吹牛,给他一个“吹吧”的表情,人贩子却摸了摸那尾巴,另一个人贩子嬉地一笑,走过来摸摸,惊讶地说:“还真是狼尾巴!” “这样吧。就让你看看我的诚意。”人贩子咬了一咬牙,从怀里的袋子里摸出一小块银子,说,“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我真没儿子,有了儿子,我再不干这买卖。”接着,他转过头,用手去摸刘启的头,又说:“孩子,你看这好不好?我先带着你去找你阿爸,找不到就养着你,将来你给我养老,给我媳妇你娘养老!你们都说说看,除了自己养,谁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拐个孩子?” 周围的人也颇意外,纷纷说是,人贩子也不一定六亲不认,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刘启嘴里说着大道理,但心里也不坚定,听他要先带自己去找阿爸,一下犹豫不决起来,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反看向少年羊倌。 少年羊倌心里酸不溜丘的,但想想自己要做响马的打算,还是问:“你愿意跟他不?” “我——”刘启没了主意。 “小子,不要信他!”旁边满颊胡子的马客突然站起来,冷笑着往这走,“我敢说,这块银子是假的,他们都是这样骗人的!”说完,他已到跟前,拧了人贩子让他去一边的手,直到那人贩子咧嘴叫疼,才去捏那块银子。 但他反复一看,在嘴巴一嗑,却异常惊讶。 “是真的是假的?”被他掰了手腕子的人贩子神气地说。 “你快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羊倌少年摸了自己的刀子,皱着面孔说,“他养了我阿弟,就是我鹿巴的——什么呢?阿叔!” “你这小子真傻!”大汉洪钟般大笑,放开人贩子,指着少年羊倌说,“他是看你阿弟能卖个好价钱!你阿弟又懂事又可爱,是长生天福佑之相,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放到草原上,收养这样的孩子是能得的!他只要换上两匹马,到中原就能翻倍。倒是这几个中原人的丫头,奶不会挤,羊肉吃不惯,没五谷就会生病,又不会说能让人听懂的话,没胸没屁股,除了光棍,有谁愿意出好价钱?他趟几趟,又能碰到几家光棍?还不得和匀了卖。刚才你没听他和靠柱子那个说吗?咱换两个,匀和匀和!” “不是猛章不过江呀!”那人贩子冷笑,他正要黑下了脸,发觉大汉的马刀带着跨鞘,马靴雕花,好像惹不起的样儿,改为和气一团,说,“不过。爷,您还是看走了眼。不瞒您,有人在这里放了话,要找个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我出了钱,带给人家看看,即使不是要找的,人家也会补偿我的!” “可你不知道这孩子是找‘一卷风’的吗?”大汉冷冷地问。 “‘一卷风’总不能专门养这么大的孩子吧?”人贩子反问,“我知道。您是跟‘一卷风’有点关系,可这吓不住我。有章老爷在,镇上啥时候怕过这号人?” “丫的!”羊倌看清了人贩子的面目,实在忍不下怒火,绕了桌子就去扯那人贩子,却被大汉拦住。 大汉冲人贩子喝了句“滚”,回头给少年羊倌说:“既然你要找‘一卷风’,我就得给你立个规矩,不能在这里寻事。怎么样?小子,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办完了事,就带你去找‘一卷风’。” “行。可我阿弟怎么办?”少年羊倌问,“他家被人烧了,阿爸也不见了,‘一卷风’会给他报仇吗?” “找到我阿爸就行了。他长着胡子,有两个眼睛!”刘启飞快地说。 汉子大笑,抱了刘启起来,问了他一遭事,见他也说不清楚家为什么被人家点了火,便逗他说:“你看我有没有胡子,长了几个眼睛!” “你长得挺像我阿爸!就是胡子长得不对。”刘启说,“我阿爸还有名字呀。” 他在大汉耳朵边说了阿爸的名字,见大汉的面孔不太对,在心底猜想:坏了,他一松手就会把我摔到地上。想到这,他便往地下看,觉得地面颇高,只好一个劲地傻笑。 “你二叔呢?”大汉问。 “他家也被烧了!”刘启难过地说,“可我不知道我三叔家的房子在哪,也许也被烧了吧。” “是谁干的?” 大汉问过之后才想到自己问过了,就说:“不要怕。你阿爸不会有事的!是他让你找我的吗?” “找你?”刘启疑惑。 大汉抱着他就走,另一个马客连忙跟上他,并喊上那个少年羊倌。 四人一出门,大汉才说:“我就是‘一卷风’,不是你阿爸让你找我的吗?” “不是,也是。我阿爸老夸你是******呢。是鹿巴。鹿巴说你可能认识我阿爸,会给我家报仇呢!?奇怪吧,不奇怪,你喜欢********吗,他听说的。”刘启老老实实地说,很怕“一卷风”突然生气,决定杀个小孩,“我反正也想找你,做个小响马!” 大汉气结,不觉得刘启是慌里慌张,言语百变,想是五岁的孩子交代清楚事情并不容易,就不再追问,把他放在鞍前,向镇上驰去。 ※※※ 刘海又一次得蒙章老爷子邀见。不过,章赫和章维反复交换意见,笑了又笑,让人摸不到头脑。刘海却心不在焉,又疲倦又无耐心。看他老是这样,章赫虽然不太高兴,还是做出谦和的样子,问:“你能识得讨厌的猛文,是吧?我这里得了副羊皮卷,你读来,听听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赫拿了张暗色的羊皮,交由下人递了上来。 刘海愣了。 他粗略地看了下,说:“这是一篇写给猛王室的书文,花费大量的篇幅介绍帝神高阳,还有一些是讲这里的各族,说咱们都是高阳帝的子孙!” “那!这个——” 他请来的田晏风说自己不通北方各族的语言,说什么也不肯主持阿玛森,这一次又给推辞了,态度还那么坚决。章赫真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好,尤其是他也不再精通他们本族自己的语言,只能说流行北方的猛语,可要是号令北方来的小部族,光会说猛语还不行,写呢,若是一起盟誓起文呢? 他不寄希望刘海能够知道故雪山族的语言,只需他知道猛语就行了,只是让人家贸然主持对自己家族意义重大的阿玛森大会,倒还是觉得唐突。 他看向章维,示意和刘海有共同语言的章维来说。 “我阿爸要开个不小的盛会,邀请各族各部的首领都来参加,想让你来安排——安排。仪式什么的都可以找旁人来管。就是我家的一个族枝,他们的土语连我都说不流畅,总不能让老爷子亲自接待。我听人说你和他们有过来往,就帮我章家一个小忙!”章维说。 “龟山婆婆不是——”刘海想了起来,顺便提到。 “她人老了,不行。今找她糊涂了的哥哥说了会话,又来找我要儿子,非要我给她个儿子,我欠他的儿子么。”章赫反对说,“放到她手里不行。我这里有了起色,很想把破乱的族枝拾起来。她不行。章维说你行,我也觉得你行,你就大着心按你的想法办。这是我们雪山族章氏复兴的大业呀……怎么能交于妇人之手?她倒认为就该交给妇人之手?我不信我们雪山族有女人掌权过。对了。章维说你还能说我们的土语,真的么?你家族该不是和我们族里有姻亲的外婿吧?还是?你其实是我们雪山族的呢。” 刘海的性格是趋于内敛的,好像把锋芒全部收在匣中,章赫多少言语,他搭多少话,丝毫没有过多的表现,但是他每一句话似乎都解答到章赫的痒痒处,章维代为喉舌,讲到他们家族的战略,眼下,他们有心收整几支北雪山族,特别是其中一枝较大的一直受猛人的压榨和仇敌的侵凌,希望南迁,并且愿意奉章赫或者章维为族长,他们水源被夺,食物匮乏,连首领都在和其他山族的械斗中毙命,情形岌岌可危,甚至可以推测,为打破族内生存可危的局面他们并不在乎族长是什么人,章赫出于自己的目的,却不愿扶助他们在他处落户。 在他的构划中,阿玛森大会之后,由长子章维接收那枝雪山族,然后双管齐下,将他们小天白山脉东北的居住地及狩猎范围统一起来,构造一大片的领地。 章维却担心自己一离开镇子就被弟弟们排挤出去,有意推脱,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却相当明确,而章赫却相反,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继承人握住这几支族人至关重要,这些依赖他们的族枝才会是壮大他们的根本。 章维折中的办法就是要让他们相约共主,而且找一个关系良好的代理人解决他们的生计,统筹他们的治权。 章赫虽然不为所动,坚持自己所要坚持的,却最终离席,留给两人说话。章维是刘海阿爸给启的蒙,当时镇上读过书的人并不多,至于读书读出格局的,也就是刘海的父亲,虽然他害了鼠眼病被人笑话,但游学入关,尤其以春秋和杂学见长,在真正读过书的人眼中却是学识出众,自然有人给帮忙说话,教过章维几个弟子。章维受他启蒙,按道理说应该称刘海一声师兄。 虽然关外习俗并不讲究,但二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只是刘海为家业奔波,相互之间好久没有往来了。 章赫一不在席,章维立刻靠过来低声密语:“这样的想法可行吗?确切地说,父亲把事情交给我办,放心用我举荐的人,也有心让我抓住更大的权力,也认为这是振兴家族的根本!”他一针见血地把自己的观点挑明:“但是某认为,咱们的根本不是他们,是防风……一个族枝,不过千余众,是不是同族同宗尚不知晓,若不是防风镇周遭平原富裕,老爷子能养活他们,他们也不会投靠过来。根本就是有奶-就是娘……”如此观点,刘海愣了刹那。 他突然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个师弟。 他是雍人,章赫要以雪山族人为根本,与他何干?他掺乎什么?他连多说两句的心思都没有,顶多是倒行逆施了提醒一二,当是还自己欠他的人情。 但章维这么一说,却是观点鲜明,这些同族,哪怕同宗,不是章氏的根本,章氏的根本就是防风镇城。 刘海不敢肯定地问:“章维何出此言?” 章维嗤地一笑,自己一仰头,给自己灌了一盅酒,轻声说:“防风章氏的历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和你们的先祖一起相约立足,相互之间又世代姻亲,真正的族人就在周围……老爷子糊涂了,做的事也矛盾,一边认为那些几百年前沾亲带故的族枝才是根本,一边又羡慕关内文明,要大兴儒教。” 刘海有点儿感动。 这种感动和感激无关,而是一种认同和敬重。 他缓缓地说:“统治山族人并不容易,因为让他们定居不容易。依我看,阿玛森大会不能只赢一个名号,何益之有!以末下看,应是先南后北,若有塞外五镇,兼之平原沃野,用度不缺,自然可以赈济北民,能赈济,可以为之主,介时开辟商道,教之耕牧,使之定居,不能,则复生祸乱,反复无常。既然要开阿玛森大会,不要限于你们雪山族?为何不能周邀诸部和其余五镇的首领?把重点放到他们身上?” 章维并未有较为实际的远略,闻言赞同。 他想了一会儿,却又说:“听说你认识小李都帅?若某能从他那里求个一官半职,那就大善了……” 夜色来袭,刘海在章维那里用了些酒菜,昏昏沉沉地出来,心里一阵烦躁,不住地问自己:这孩子会跑到哪了呢?到底他回来过没有?他牵出自己的马,迎风一走,便感到阵阵上涌的酒劲,但还是爬上去。马踏踏跑了条石路,又转土路,来回不知经过多远的概念,已停扎在自家的院子边嘶叫。 虽极不敢面对事实,他还是下了马。 一条被别家狗赶回来的大狗从他身侧经过,畏惧地绕在一边,继而从门廊边往里跳。 他也不太留意这条陌生的大狗,垂头丧气地进门,用招呼应付蹲着院里说话的几个老人,转而见段大路举了条毛茸茸的尾巴,笑着嚷:“刘启回来了!掂着这条尾巴耍了一大圈子,非让我们看看!还真是条狼尾巴。” 他先是没敢相信,接着便喜出望外,晃晃荡荡往屋子里跑。 赵嬷嬷从屋子里出来,见他步履不稳,想扶住又怕扶不住,反累自己摔倒,只用手扯着衣服叫嚷:“你慌个啥!人家娘俩并头睡觉呢。你看,咱家从来也没这么光亮过,倩儿就是不肯歇!我说,你几天没合眼了,睡一会吧。她说睡不着,这不,孩子一回来安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屋里,倒下就叫不醒了!”随后,她又叮嘱说:“可别打孩子。你没看他回来那可怜相,滚了一身土不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跟人家带只狗逛在野外的孩子没有两样。” “丢了更好!”饱受煎熬的刘海虽然用到恨狠了的话,但笑还是挂上,“怎么还摸回来?!” “不说我都忘了!送他回来的人留了话,让你去西边的酒肆!”赵嬷嬷说,“看着眼熟,问他是谁,他就是不说!你可得好好谢人家。咱家的牲畜都养在老段的院里,你牵去几匹马给人家!” “他喝晕乎了。我去牵。”段大路敲了敲靴帮子,起身就走,“一说有了事,我就怕这些牲畜饿死!门里不亲什么亲,就是养个十几年都没什么说的。”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话走味,有顺手牵羊的嫌疑,回头又笑了一个。 刘海还是想去瞅瞅儿子,却又被赵嬷嬷拉住。 赵嬷嬷郑重地说:“人家姑娘搂着孩子睡的,不一定脱了没脱!你回头娶了人家再说!”说完,她推着手舞足蹈的刘海,也不知道是招呼还是炫耀,冲一旁的老太婆说:“你家三儿子怎么娶?看俺家!这好媳妇说续来就续来,真是美得挑不住一个疵。一身的好武艺,能打跑一群膘肥体壮的爷们。” 那老太婆又羡慕又自惭,笑出两片牙齿说:“我那儿子怎能比?!现在还跟个掉蛋狗一样,到处惹事生非。我说,你不是和你南良阿哥好吗?跟着人家做点事去。结果给我说啥,你看这一片的赌坊,窑子哪个敢不给我交月钱!” 赵嬷嬷推走刘海,回头给她嗑道:“别让他要,尽喝酒玩乐了!” ※※※ 直到夜晚,刘海才回来,一点精力不继的痕迹也没有,反而酒醒了不少。家中的晚饭也推迟到这时开桌。赵嬷嬷去叫睡着的一大一小,却只有花倩儿出来,一问,才知道刘启听到阿爸的声音,赖着不醒,大概是在赌气。 刘海反正用过饭了的,便进去揪刘启出来吃饭。 等花倩儿洗把脸回来,就听刘启唧唧喳喳地说些什么,想必他没有挨训,也不赌气了,正赖在父亲的怀里自夸自擂。 她又呼了几下,才把这对父子喊到外面。 刘启在阿爸腿上荡来荡去,一望食物全是肉,高高兴兴地扑在旁边。屁股还没来得及翻转坐定,就听花倩儿问:“洗手了不?”这正是飞鸟不敢流露出不听话的时候,他只好飞快地往外跑。可刚洗完手回来,扑上去次摸了下肉,刘海却又问他:“这么快就忘了伙伴?!”赵嬷嬷还没想到这“伙伴”是谁,就见飞鸟端着一个木碗,不声不响地拾了几块肉,一路小跑到门边,张着脖子就呼唤“哈达达”,这才明白,又气又笑地回头冲飞鸟嚷:“你阿爸是逗你的。它生来是畜生,一会给几根骨头就行了!”再一看,刘启竟长伸着自己的碗,便几步追过去,想把他铲在怀里往后拖。刘启却一挣身,跳到外面,带着扬尾巴的“哈达达”走远。 刘海:“阿婶,让他喂吧!回头再给他一个碗。” 花倩儿微嗔,忍不住和赵嬷嬷一起责怪刘海说:“你看看你。孩子胡闹,你也任他?” “这也不全是胡闹。他今天记得一只狗对他好,明天就不忘自己的恩人。”刘海说,“说起这道理,人人知道,可做起来却是另一码事。比如欠钱的人,到还人家钱的时候了,也知道要还人家,可一想那么多钱,不还多好,就一拖再拖。他不明白‘好借好还’的道理吗?不是,而是下不了那个心!” 赵嬷嬷还是觉得气不过,说:“那也不能不吃饭先喂狗?狗就是那物家。” 外面有人和刘启说话,花倩儿也没在意,只是想到另一件事,吸了口气说刘海:“光记得人家对你好有什么用,几人记得你对人家好?你知道不,你在牢里,你那个兄弟也在牢里。他媳妇去求你,他就在装睡,我都看到他睁眼了。当时——”她激动起来,又说:“当时我心里跟针扎的一样,心想,人家顾得你的命吗?!回来,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好。说吧,好像挑拨你们的关系一样,可不说,却怕你身边的人害你!” “瞎想了不是?”刘海连忙说,“我们自幼相交,彼此熟络。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有些事,你不明白……” 这一说,赵嬷嬷深有同感,大摇其头地补充:“你进去那些日子,人人都不给好脸色,我住在人家家,拿捏得要死。那些娘们还死劲地找我闹,要打人,那会还是倩儿撂翻那几个媳子?” 几人渐渐沉默。 刘海沉吟了一下,解释说:“被那情景吓的,谁知道那试金石就是一块平常无奇的石头,不过是鉴定金子成色的平常物?都以为我交了试金石就没了事。回头可别给南良说,以他那脾气,非回头找人家算账!” 正说着,刘启奇怪万分地踮脚进来,问:“阿爸。班阿伯来了,不进门又走了?喊他他不理!” 不知道班烈是不是听到了?! 刘海猛地站起来,连忙追出去喊。 刘启尚不知道阿爸去干什么,绕远路回案几,边笑边翻来翻去地让赵嬷嬷看碗底,得意地说:“它真饿坏了,一气吃完,噗嗤、噗嗤,还在舔嘴巴!”继而,他发觉赵嬷嬷和花倩儿的脸色有异,注意力不在他那,只好专心看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海追下去,发觉班烈在前面等着自己,背朝一片黑糊糊的宅地,几乎和黑暗连成一体。刘海不由一震,为他黯无光阴的心理叹了一口气,说:“他女人家絮叨两句,你进屋一说不都清楚了?生哪门子气呢?” “我没有生气,而是没脸见你!”班烈回过头,眼睛中似乎有泪光闪动,“我是个小人物,没有你的才能,没有你的雄心,你说开矿,我是怕的,那矿能是一般人开得,而且是金矿,我顾念家里的妻子儿女,不想白白为钱财送命,若是养家糊口,我们现在的家业够了,给子孙挣下的产业够了。我是在放任自己家的女人胡闹,想靠她胡闹让你去了开矿的心,可真没往会要你命的方向想。我以为,你把该给的给他,该抽身退出来就抽身退出来就没事,刚才听了几句,却是差点……” “我相信!”刘海毫不犹豫地说,“你也绝不会害我。” 他声嘶力竭地说:“事业越大,风险也越大。我就想:咱们兄弟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要冒这风险去开矿?!多要几个老婆,买上奴隶,搬出去放牧垦田,逍遥快活多好?!我早就想让你收手了。” 想不到他竟这样想的。 刘海用手臂圈着他的肩膀,心中涌出内疚,便毫不犹豫地说:“照你想的做吧!” “你和我一起飞马出猎,儿孙满载,何必要问他们盐铁贵贱?”班烈说,“我知道劝服不了你。干脆实话实说,其实那些弟兄也都没什么本事开矿,不过是混个人场,知道跟着你有收获,混个暴富。不少人确是那姑娘说的那样,遇到事了让你扛,有钱赚了他们分。你问问善大虎,问他知道一只羊四条腿,九十九只羊几条腿不?你真对他们好,就该让他们做自己能做的事,不能白养着。我就想,我退了份,说赔不起,他们也就吓退了。放心,我们还是你的人,押押货什么的!” 刘海摇摇头,说:“他们打过不少仗,个个孔武,的确不是能经商的人。可生意里也有人家的心血,要分也要分够他们的血汗!” 班烈叹息一声,紧紧地和刘海拥在一起。 两人和好如初,似乎什么也不用再说,如童年的夏天上下无衣无隔地滚闹,用肩膀相撞。很快,他嗅出刘海身上的酒气,便笑道:“你喝酒了。不如趁着你的酒性,咱们再结拜一次。这次咱们不按年纪,摔交三次,赢则为大。” “一言为定!”刘海先下手为强,将他擒起。 两人抵在一起,摔了四次,却是刘海全胜。他大笑着说:“自小你就摔不过我!今天我喝了酒,想趁我虚弱,你还是不行,还是我赢了!”班烈不服,又自一侧拥去揽抱。两人谈论半路失踪的光棍蔡大冒,极怀疑他是奸细。但夸肖野章已经毙命却仍不见他任何消息,若他是奸细,他到底会是谁的奸细呢? 青虎商会? 那商会什么时候收买了他,靠什么收买了他? 两人拿不准。 再说到事业,班烈还是想再劝劝,刘海自己也知道:章氏已经出手了,杀了夸肖野章,接下来要做的肯定是驱逐青章商会,开矿,自己拉自己的弟兄入伙已无可能,只能是和章氏搭伙了。 没错,他的决心斩金截铁,就是要开矿,他浸渍金石之学数年,走山涉水勘测矿山,也只有眼下才能实现自己所愿,准备了十余年,岂可轻易放弃,哪怕开采出来的黄金自己没份,那也要开,不但要开,还要开铁矿,开铜矿,让塞外人不为盐铁所困扰,这是大商之道,利千百万人。 他回了一个说辞:“如果章维有意愿让塞外人富足,我就真心辅佐他,成就一番大的事业,塞外的人太穷困,必须有人站出来改变这一切。” 班烈苦笑。 两人说了好大一会儿话,直到刘启出来呼唤,赶到他们身边左右拉扯,班烈这才约了次日见面,与他告辞。 家里,赵嬷嬷正在喜洋洋地问花倩儿事儿,见一大一小回到家,便撵了花倩儿和刘启,在刘海面前倒出一大堆巨细料想,督促把人家姑娘要到家。她考虑得周到,不但开出不寒碜的聘礼,还征询说:“这长辈上,你看是不是找找你阿伯?!” 刘海说不上来话。见他当面讲不出口,赵嬷嬷也是明白,一笑嚷过,回头自己仍思量不下,不时已去翻箱倒柜地寻什么。次日一大早,她就找一些同岁的人计较细节,为婚事商讨了。 这天,刘海也早早起床,打算和花倩儿送刘启去龟山婆婆那儿,可还没走,就被章维催去,回来时已是一日将尽,却又得知刘宇又带着几名靖康小吏回来,招待时需自己出面过问,只好把这事放下。 之后几天,他更忙了,一要和这些小吏们走走过场,去勘一下山场,陪同他们去跟章赫和几处的首领见面,宣读朝廷要求他们支持和保护拥有采状者的权益,二要澄清与王显之间的矛盾,三是面对章家眼巴巴的入局给个分配方式,更抽不出时间。花倩儿和章蓝采闹了别扭,听说龟山婆婆又来了镇上,怕跑去章家见着章蓝采,到底也没有送出刘启。 班烈想的一点错也没有,开矿事大,不是这些兄弟能搁伙的,开矿的动静是越来越大,而章家说入份就要入份,三天后,刘海刚刚计较完先期勘测金苗,挖掘动工的时候,章赫随后定出一系列战争的清单,以完成对奴隶的需求。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形下,众兄弟难保不血本无归,也只能在班烈的说服下悄然退出。 一时间,阿玛森大会要开,仗要打,矿窑要动工,平静许多年的防风镇风云汇聚,消息灵通的各镇各部落势力纷纷动身入镇,住下且看。 想在有生之年不留下遗憾的龟山婆婆也不甘寂寞,带着雪山大神赋于的使命,以萨满的身份要给众人指引祸福。 面对人们对战争的渴求,年老不堪打击的她受到前所未有的冷落和厌恶,从而觉得自己被神灵附体,失去了修行锻造的冷静。 于是,她说:“阿玛森大会前不许打仗。若妖人恶行蛊惑,该治罪。”直接把矛头指向抢夺自己女儿的刘海。 但发起战争却是章赫的主意。 他嫌从刘海从中原募工的进度过慢,开支过大,更要为阿玛森大会造势,但闻这般言传造动,心中更加厌恶。 在盛会给予的神圣信念,一生的虔诚牺牲和失去唯一亲人的狷怒聚集一身时,龟山婆婆忽视所有的冷遇,最终决定要以诚心感召奇迹的发生。为了召集能够听命的弟子,她散尽牛羊,在镇前野外空地垒就敖包,日夜拖着残躯祈祷。 此时,不乏有弟子和信徒闻讯赶来,而后是一些牧人和百姓。 从镇外三里到入镇沿路,日夜可见她这一派的萨满信徒抱着大石,神情恭敬而又慢吞吞地来去,歌吟信仰之声,用数块白色大石铺展神秘的敖图。 与此同时,另一派的萨满却集中在各个首领头人的面前,疯狂地起舞,举起羊头牛头祭祀强大的虎狼之神,有着无穷无尽气力的长生天,仁慈的大地之母,让他们保佑最英勇无畏的战士随时向敌人倾泻怒火。 章赫不想让别人心中存有“出师将不利”的想法,对反对战争的一派下了警告。 终于,支持龟山婆婆的人昙花一现,悉数下去,最后除了一个递清水的老奴全部消失。 花倩儿什么都能看到、知道,第一次发觉这种荒诞般的虔诚,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告诉别人自己所有的虔诚都是假的,也只是在和刘海在一起的闲暇,才能倾诉一些难以熬耐的痛苦。 她几乎每天都会带刘启去看龟山婆婆,劝龟山婆婆。但龟山婆婆从不去原谅她,只需知道那是她的反对,不让自己完成自己一生以来最大的愿望就够了。龟山婆婆也不在怨恨,因为一丛神灵的光辉就在眼前,巨大的图腾终究会带给自己一个明晰的感知,终究会带给这些绩麻般的生灵一些启发。 刚刚淋了一场初夏的季雨,她跌坐在那里,老油色的灰白头发很少能挂住雨滴,只能使领口边未干的湿痕有异于半干的毡花衣服,而那片片老结的衣裳片业已像绽开的树皮一样,她自己就像半截枯瘦的树根。 没有一个有理智的人能够想明白,这般年岁,这般瘦弱,哪来这等的精力和意志来支撑这么多天。 天压得灰昏昏的,弥漫着一股雨后的腥味,荒凉中传来不得靠近的少年牧人游走时甩开的响鞭。四处的石头因规划的弟子先于信徒早散而歪曲不堪,最终少了一个缺口,不像是什么图案而更像是一堆乱茬子,任由野草随风荡拂。 花倩儿牵着刘启的手站在数十步外的坡上。她用矛盾和痛苦的眼神去看龟山婆婆潮红的面颊和忍耐中的平和,终究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远没有长生天重要。时而,她挂着眼泪想:你总是告诉我你如何地疼我,却想让我一生不嫁,侍奉在神灵左右,我视为生命的石头,你终究还是因为要主持一场盛会而交给别人。而仅仅吵了一次嘴,你就不肯原谅我,说我们没有血缘,不亲。 时而,她却又追述:你究竟是老了,糊涂了,让灰沙迷了眼睛,还是被白毛妖迷了魂魄。人人都知道老爷子要出兵打仗,你却在战前惑乱人心,倘若你不是这么大的年纪,倘若你不是老爷子的近亲,老爷子能会不要你的性命?你信奉长生天,多学广博,却总是以为自己认为的就是长生天的旨意。就是那少女时负心的恋人,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决定去中原而娶了旁人! “你不在那会,东边的老主人有一阵不糊涂了,就趴在那边喊她的小名,她也不理!三天二夜了。”老奴哭着说,“昨天醒了一次,说她感觉自己已经与大地混为一体了。” 东边的老主人是指龟山婆婆的哥哥。 花倩儿默然不吭,而刘启却多嘴:“她的小名叫什么,让我喊喊。我趴在她耳朵边喊!”说完,他就嘿呀嗨呀地挣脱花倩儿的手,跑到前面去拖石头滚,一直滚到龟山婆婆那里,还用手擦一下龟山婆婆头上的汗水。 “这孩子!真是长生天给的灵性。”老奴叹道。 许多萨满的开始和刘启一模一样,而后亲人邻里,萨满们都走马观花一样督促,那孩子于是不得不去修行。 这个念头猛然涌现后,花倩儿怕刘启迟早会被这样的话带到不得不侍奉长生天的境地去,勃然作色地叫嚷:“不是!”说完,她就大声地呼喊刘启,扯上就走,几乎把刘启掂离了地。 这样飞快走了数十步,才把刘启重新放在地上。 老奴想不到她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反应,只好自己在那儿垂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远远来了三、四人,老奴在那儿辨认,认出一个是龟山婆婆的哥哥身边的哈哈珠子,另外一个是龟山婆婆的大侄子,第三个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高大彪悍,便疑惑地看着,看着。 只见他们越走越快。 ※※※ 花倩儿决定把刘启带回家,再也不带他来了。她出了这个区域就急忙问刘启:“谁让你去挪那些石头的?” 刘启大为奇怪:“不能挪吗?那么大的石头,我一个人就能挪动。连小羊我都能扭倒,阿奶常说,和我一样大的,谁也没有我有力气。我将来进了学堂,箭法是第一,力气也第一,谁也不敢欺负我。” 花倩儿见他已经摆了夸耀的姿态,当即哑然,这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才去搬石头的,不禁哂问:“谁告诉你要进学堂的?你还箭法第一呢。” ※※※ 回家后恰恰碰倒刘海。听他又问龟山婆婆,花倩儿只好苦笑摇头。倒是刘启嘴快,把所见所闻以一种疑惑不解的口气描述下来。 刘海吃了一惊,立刻就让花倩儿带他去,责怪道:“这般岁数的人,不能由她。还不把她弄回来?” “也得弄得回来!”花倩儿争辩说,“谁也不认了!我都跪在她跟前哭着求她,也没有用。” 赵嬷嬷说:“这老糊涂的人哪,就跟小孩一样。是不能由她!” 说罢,她就弄了辆平板车,随口喊了门外坐卧的闲人,督促花倩儿一起去拖人。 刘海回头跟等待自己的人说一声,也带了刘启跟上。他们再到那里,发觉龟山婆婆已经醒来,身旁站了个陌生人。刘启很快认得那个陌生的大汉,连忙又神秘又小声地给阿爸说:“是一卷风阿叔!”(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海也认得出来,不许他多说话。 而旁人一开始只觉是亲戚,不觉什么,直到花倩儿问远远站着的堂兄章法刀那是谁,才知道不是亲戚。一直站在旁边的老头更愿意让老人和大汉说说话,不许别人上前。章法刀和刘海说了几句磕巴话,也算是从不认识到认识,而后看向一旁伺候父亲的家奴,自己也摇了摇头。 视线里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继而,龟山婆婆大怒着赶那人走,竟拣了一块石头去砸,众人来不及赶到,她便赴在大地上痛哭。 陌生人大步就走,被一直看着的老奴头一拦,便苦笑道:“阿舅这是要拿我装别人,却被她看穿了!我阿妈死在东林坪子的时候,饱饭都没吃上。” “谁说的?”老奴头大摆袖子,着急地扯着他问,“她都说什么?” “她先说我阿爸害了眼病,娶了别人,自己又不能养我,哭得让人心疼。接着又突然不愿我的意,说我破坏她的祭祀,生下就扔了,还回来干什么!”大汉摇着头往刘海身旁并,见刘启伸出手来招自己,就扯过他的手,给刘海说,“阿哥,你怎么也来了?!”老奴头追在身后,激动地说:“你真是她的儿。我抱去我妹妹家养的!你姓章。你是咱家的小主人呀!”看着刘海居于一旁,他又伸长指头,抖颤地指向刘海。大汉半点也不信,反问:“那我父亲是谁?害什么眼病。” 赵嬷嬷本来是来感激他带刘启回来的,到了跟前,脸色却渐渐凝重,终而什么话也没有说。等那大汉和刘海说了几句话被老奴头拽走,那个老奴头不停回头望,她才不敢确定地说:“南堂呀,莫不是他是你亲阿弟?” “那是坪上寻萨迦阿爹的儿子,以前到过我们家!”刘海肯定地否认,“还不是见阿婆这样不得了,被他阿舅寻来他来充一充。” 赵嬷嬷不再吭声,见花倩儿和章法刀说过,一起喊人硬架龟山婆婆去章法刀父亲家,便默默回去。回到家里,她仍放不下心事,缓缓地给刘海说:“以前,龟山阿婆年轻的时候跟我阿姑家的姑娘认识,她虽然不好看,但非常聪慧,总想学习别人学不到的东西,后来认识了你父亲,就常常到你家,半夜也不愿回去。要说她孩子的父亲有眼病,怕是你父亲!” 刘海对赵嬷嬷的疑神疑鬼的态度笑笑,考虑到龟山婆婆需要照顾,便要她时不时地替花倩儿去看看。赵嬷嬷答应下来,而后见刘海整日里忙不见人影,身边只有刘启一个,说去,备点补身子的参、茸,回头问了送龟山婆婆走回来的人,知道门在哪了,这就去。 ※※※ 龟山婆婆终于为自己未完的祭祀失望,只用豆子一样的双眼瞄视草房顶部,一直不理照料在自己身边的花倩儿,哪怕她哀求都不管。 赵嬷嬷只等着说亲事,来到见她透着清醒,一味地称赞花倩儿。 龟山婆婆却说:“见她的时候,就见她想拿一张短弓射我,非是我命里的克星。”做父母的时常会这么说儿女,此时连花倩儿都高兴,觉得龟山婆婆虽然气恼,还是肯原谅她了,对拖自己回来的举动显得无可奈何,也默认了。 几天后,也就是出征的兵马鏖战正酣的时候,两老最终谈到婚事。龟山婆婆眨动眼睛,渐渐不再吭声,嘴边流露出一丝笑意。 赵嬷嬷觉得她意动了,安慰她好好养养身体,然后高高兴兴地带刘启回家。尽管夜渐渐深了,花倩儿却不敢入睡,恭恭敬敬地服侍在一旁,但她还是睡着了。等她再睁眼,却是龟山婆婆摔倒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连忙搀扶,发觉龟山婆婆竟然煮了汤水,似乎是让自己喝的,眼泪不禁下来。扶回龟山婆婆后,老人又慈祥又和蔼,一味地看着她说:“你还心疼我,我心里能不知道吗?娘俩哪有不吵架的,吵过不就又好了?知道你年龄大了,却总想留你在身边,这不是办法。猫儿也有思春的时候。” 花倩儿满脸通红。 “可咱家要嫁就要嫁好人家!”龟山婆婆柔柔地拿住花倩儿的手,用手掌搭了又搭,而后打发花倩儿说,“你去准备准备也好,不许你守着我这样的老羊子。还有花衣裳她们在,天明以后,你就回咱山上,再到镇集市看看,打扮打扮,在我没闭眼前漂漂亮亮地走!啊?” 花倩儿不肯,见龟山婆婆大转弯,又急又想生气,只好答应,天一亮就转到另一间草房里睡觉。 龟山婆婆只觉得她走了,先让花衣裳去打听阿玛森大会,而后再确认花倩儿是不是走了。花衣裳应付一样肯定花倩儿已不在。 龟山婆婆这便放心,让人去找刘海。 刘海却和章维运筹战事,无法分身。等了半日不到,她开始焦躁,不安,没了那种稍微得意的消笑,开始吼人,然而一见花倩儿,却立刻就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刘海来到的时候,龟山婆婆让花倩儿先避开。 花衣裳笑着,高兴着,不让羞涩的花倩儿避开,就让她站在门外偷听。她这个一辈子侍奉龟山婆婆的奴隶也是自花倩儿被收养起就照料孩子的生活,更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在此时刻一点也没寻思到龟山婆婆的心思。 而对龟山婆婆来说,来到的不是个即将为自己养老送终的客婿,而是个陌生的可以选择退出阿玛森大会的竞争对手。 她毫不客气地请求,说:“你不是族里的人,不懂得规矩,能和北九方的亲戚说些什么?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宝日子母犀角吗?” 屋外的人以为是婚姻的考验,刘海也以为是,犹豫了一下说:“族人分散时,把母犀角掏出与子犀角吻合的穴,和子犀角分别而执,以便日后天涯一方日久,也能相知相爱!” 龟山婆婆略一失神,稍后又问:“那狼行百步而嗥月,虎伏地化猫呢?” 刘海疑惑、沉默。 龟山婆婆的嘴角立刻爬上一种难见的戏虐,让人捉摸不透。他也担心这是考验,只好回答:“百族归心,圆月之下盟誓共主,献猫,表示即使是战神在主人面前也无用武之地,惟有天骄至强至上。” 龟山婆婆一下颓然。 半晌,她遥遥搓手,哀求说:“木百岁不枯,人百岁而亡。我气力将朽,不日便要告别人世,你就不能让让我?倩儿那是我一把养大,只要你答应,我就把她嫁给你!” 这不是刘海能答应的。 当她再次拿婚姻威胁时,花倩儿已满眼泪花地站在门口。 龟山婆婆的眼睛和她只一接触就快速地转移,任她把刘海扯出去。 花衣裳默默地看着,追了追花倩儿,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敢说出口,回头时,迸出了一滴眼泪。她一步一步地走着,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那是花倩儿给她缝过的。但回到了屋子,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整理着杂物,突然,她看到一套法器和瓦罐,便悉心地捧起来,想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然而,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松手,让手里的器物落在地下碎去,低声说:“这是让孩子无法生育的法术。她真的疯了!” “我没疯!”龟山婆婆站在门口,阴森森地说,“他们有了孩子,世上又多了一个不记得天神和萨满的人!我要让天神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不被任何妖魔取代。你以为我心里不疼吗?我还要去找章青水,让他去抢亲,替他夺取首领的位置,那时再解除法术。” 花衣裳大声地说:“这恶毒的法术,这恶毒的想法。我不会扶你去的!” “记住,你是我的奴隶!生来死去都不能改变。”龟山婆婆的牙齿都露出梁子,凶恶、厉色,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花衣裳一步不让,大声地争辩:“可她是你的养女!” 龟山婆婆再次问:“你去不去?” 花衣裳还是摇了摇头。龟山婆婆不再要求她,而是回头给了她一个木碗。花衣裳看到木碗里有一些黑绿的汁液,脸色变得苍白,但她还是接过碗,不吭不响地往一边走去。龟山婆婆冷笑着,哭着,摸着墙开始上路。 一段艰难的路程,艰难如苦难的结束。 拐杖拄,身子晃,墙面猛然在昏花的眼前空旋,她摔了一个跟头,却又在天地飞旋中爬起来。汗水擦了,尘土尤在,漫长的前路,偶尔走动的却又是陌生的脸孔,恐怕也只当她是疯癫。 她心中的使命使她直直看着前路,当又一次倒地时,她又看那永生不老的天空,感受大地母亲带给自己的力量,咬起最后的几根枯齿,在心中发誓:“这片天地里不能没有天神和萨满!不能!谁触犯了它,都要被长生天降罪。我需要一个支持它的首领。让我还有一点力气,走到他面前给他祝福吧。” 百余步后的庭院。花衣裳没有去喊任何人,默默地坐着,只是不断地落泪。 她用水冲开汁液,用手指头反复地搅动,像是把自己都搅回了过去:从小就做奴隶的日子,偷偷想和人好的难为情,也想到了见到十来岁时花倩儿的心情……世事如穿花,反复地冲击着自己的过去。 当花衣裳再次站起来突然兴致勃勃地打来一盆水,理自己花白的头发,看自己的容貌忆起当年时,龟山婆婆又一次摔倒。 这次,她并没有再能站起来,而只是用上两只手和两只膝盖,拖在地下,慢慢地爬动。呜呜的骨笛哀转不停,一个含了泪水的孩子坐在土墙上婉转地吹动,似乎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抗争。但龟山婆婆却注意到了他。 也许,这就是天神的将来! ※※※ 花衣裳死了。 龟山婆婆终于凭借长生天给予的气力来到章清水的身边,像一只土老鼠般送去别人并不在意的祝福后,昏迷过去。 她终究是章清水的长辈,又是花倩儿的养母,章清水让人救治她,而自己胸中充满了妒忌和怨恨,很快组织人手去刘海家抢亲,因被手下露出去风声,一路扑了个空。 此时,父兄给他压力时,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愚蠢,多么地希望拥有那个女人。 ※※※ 战争比想象中的更容易凯旋。 阿玛森如期召开。 足有半个月昏迷不认事的龟山婆婆无端端地清醒,像是记得吃饭和穿衣那样,不声不响地在欢天喜地的气氛里摸到了自己的百花冠袍,大叫花衣裳。 这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曾逼迫花衣裳服毒而亡。虽然恼恨花衣裳不见了,她还是又一次爬过门槛,穿过过无人的土洞,来到街上。只一感觉那人山人海的气氛,她就发自内心地呼了一声绝望的大喊。 人群不时会有动乱。她这个孤苦的老人被侄子救起时,却问这大地:“我早已有了幻象,那个披满白胡须的妖魔要被挂在这里的任何地方。”极是难以释怀。而后,章赫也来看了一次,远远站着喊了几声,不让她再挂念尘世。她胸在烧,话要说,怒睁着眼睛抽出全力要告诉他。然而她用眼神,耳朵却征询和留意,旁边的亲戚没有一个在听着,他们相互谈论要开让孩子去的学堂,自家的那小去不去。 “不行!”她终于大声地吐出一个清晰的字,头上的血管呼呼地供给。 “不行?”唯一留意的老妇人说,“不行就不行!”转而告诉旁人说:“她又想说啥啦?!该去不去,不是活受罪吗?” “萨满!……不要……学堂!”她气急败坏地吼,却被一口痰卡得厉害,转而几乎过去。 “不躺着?”老妇人安慰说,“好了再扶你出去!” 龟山婆婆悲哀地哭吟,眼泪和眼屎一起卧在眼窝里。 终于,她挣脱大喊:“长生天呀,你的奴仆追随你来了,可百年之后,却有谁记得我?”而后,她吐血不止,眼睛却仍然不肯闭上。 她家的老哈哈珠子又一次要来“一卷风”,并让众人离开,站在床头说:“看他一眼吧,他的确是你的儿子。” 龟山婆婆却摇了摇头,告诉他说:“我只有一个女儿!我爱她。” 花倩儿也回来了,被刘海送到她身边。 此时,一个掏空头发的孩子正光着屁股拽毛尾巴。两人默默而视,眼泪都不止地流淌,终了,龟山婆婆露出一丝笑意,拉住她的手,粗声大气地喊:“告诉那个孩子。让他记住长生天的恩德,永远也不要忘记!他不是个平凡的人。” 这天,龟山婆婆离开人世,花倩儿却知道那个她说的那个孩子不是在她身边玩耍的那个,而是指爱子刘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决定隐瞒住,永远也不让刘启知道那句临终话。 她也是故意不肯让刘启来看自己养母最后一眼的,同时她还决定与这该死萨满教彻底决裂,因为这教派的愚昧,害死了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最亲的亲人——她的阿妈,她恨萨满。 刘海三兄弟缔造的牧场设在夏野草原东部的土谷勒川外的多邻牧尼草原,牧场周围林立三十多家大小部落、十多个有姓氏的党那家族,情形复杂,可用“一分不合”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分是指一分再分,当年的党那王室为了温和地瓦解族长们的力量,仿中武帝“推恩令”,给了党那人分家的习俗,于是他们就不停地分家,首领三个儿子,家业按照习俗就要分成三个,首领有四个儿子,就分成四个,通常,首领们又偏好美色,到了孙子八九十来个不在话下,虽先代们努力经营,却抵不住日趋分散的大势,而且他们越是起源一家,越容易失和,三代之内斗嘴,三代之后打仗。唯一例外的就是党那纳兰一部。例外不是因为纳兰氏不分家,而是因为他们是嫡系一支,有先东夏王室血统,于是那些分家分到势单力薄的家族需要别人的保护,便纷纷投效进来,然后纳兰部再分裂,虽然纳兰部也会分裂,但只允许其中一支以部嫡自称,也就分分合合,依然显得最大。 当然,这也和纳兰山雄本人有关。 非不世的******,一般的草原首领在征战之中战死和被背叛的几率极高,更不要说困扰他们的女色和疾病。 偏偏纳兰山雄例外。 年轻时他有个好叔叔,一心辅助他,年长时他弟弟都还小,壮年时,中原皇帝担心边患,册封了他,等他上了年纪时,身体却又格外好,不好色,不悖乱,不懦弱,也不见太出色,处在群魔乱舞的草原,权执大部,未必是******就一定能生息部众,草原上没有不好战的******,征战越多,威名越大,没有有效的统治手段,最后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他的不张扬,不胡乱出头,到处与人结盟……给纳兰部迎来了三十五年的安静。 等于这几十年来,草原的下层贵族打得厉害,上头却很平稳,没有分裂代替的波澜。 当初刘海为老二在党那纳兰氏纳了一门亲事,仰仗着纳兰部族的亲戚,刘海以每年上缴固定的盐巴货物为条件交换了一块牧地,建起了牧场,建成调配转卖马匹的暂养地,是要像许多人家那样把家里富成牛羊成群,然而随着与中原牧场的往来,有靖康出产的粮食,兄弟友朋的强悍,竟收拢了部分草原人,形成聚落。 五月已是草长鹰飞的季节,原野一片欣荣。 花流霜(花倩儿)随着刘海到来,太阳即将西下,搭眼远望,只见余晖从远山外廓、人家,一直镀染到简单的围栏和牲畜,火一般的马上健儿追赶着马匹入圈,如浪潮般将光阴拖过,影错飞快,马群“哗啦啦”地似在流动。 她难免为自己的男人自豪。 正失神间,听到撅着屁股,自己滚下了马车的刘启感叹:“啊呜!好大好大的一只猪。”移目看去,那是一头被几缆毛绳束缚下的怪物。只见它满是皱褶的身体挣来挣去,将几只高矮不同的木柱晃得咯吱地响,错,大象!那大象似乎还没成年,四肢笨重,鼻子乱拐,天才知道怎么会被刘启误认为是头猪,此时,它就像听到刘启的话儿一样,正冲着老少三人大声嘶吼,声音特别而响亮。 花流霜是见过的,可赵嬷嬷却没见过,她伸出头朝吊在慢走的车上而后仆地的刘启发怒,却只嚷了一半,就被吓了一跳。 远远里有人奔过来,看到刘海在赶着大马车,欢呼几声。 刘海停了车,回头掂了到处打滚的刘启,给来人安排了几句话,而后要了匹马,歇也不歇就往回赶。 刘启看着他走远,立刻兴高采烈地东趟西看。 他一口气跑到大象跟前,啧啧直叫,再环顾身旁,哈达达吠在十步开外,一步也不敢向前,他是觉得这动物应该像哈达达一样,全身长毛,却是看不到。 好奇是没穷尽的。 很快,他又想俯身看这怪物的脚掌和猪脚一样不一样,就弯腰在那家伙脚边数它有几根脚指头。 这大象,虽然还不大,又水土不服,却有好几匹马的个头,脚掌厚实,踏上小羊估计只留下一个饼儿。 花流霜只顾在自己男人的王国里惊叹,一转眼就发现刘启向那头大象接近,呼喊已来不及。来接的男人以惊惧的喊叫反应:“坏了!”众人正不知道怎么接近时,一匹五花大马从一旁飞驰过来,套索在头顶飞舞。 刘启很快去摸大象的鼻子,刚接近,身子就被套索圈住,往后倒飞起来。 他啊啊叫着,脸色兴奋,直到圈中他腰部的武士将他提了起来。 一旁的草原男人纷纷赞叹:“辛燕老军中原来的,索却比一般的草原人还准!” 进了牧场,站在牧场中心的阁楼顶层,眼前更是开阔,丘陵下流过的小河缎带一样飘扬,马匹和远处的牛羊窝还在水湾处饮水,立于其上的花流霜始终不忍心收却自己的目光。这里没有墙壁,矗立在一座丘陵的最顶上,被牲畜栏包围。顶楼的外围还有风灯和鸽子笼。风灯不知道在黑夜中点亮给人看,还是在特殊时刻指挥大局;而那扑腾的鸽子腿上有环,看来是信鸽无疑。 刘启虽然从未来过,却好似很熟悉,立刻攀到一把椅子爬了上去,两只手的食指和无名指都自然地分开,夹握在椅子的细条上,也静静地远眺那远处白羊蓝天相接。 很久,很久,他终于忍不住了,问:“你看那是白云还是小羊?” 花流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群被夕阳烧赤的羊,然而眼神落在他叉开握凳的小手上,那手指头叉得别扭,却又可爱。她轻轻笑了一下,露出闪亮的玉齿,而后抱过刘启,用母亲才有的轻柔地亲昵:“来,小羊头!让阿妈亲亲!” “不嘛!我要好好看看。”刘启不依地说,却还是被她揽住抱了去。 “你在看什么?”花流霜想不到刘启也有登高远眺的瘾。 “我在想这么多草可以烤多少只山羊!”刘启说。 说到吃的东西,他就忍不住想流口水,没出息到极点。花流霜见他一脸的馋像就生气,又一次觉得自己该尽到母亲该有的责任,早早调教出一匹虎狼,而不是一头猪,难怪他看大象也像猪。一个习武之人想要达到先天境界,就必须像刘启这般大小就开始磨砺心志,闻鸡而舞。可花流霜想到这里就头疼,这个孩子太聪明也太古怪,或许对习武产生那么一点兴趣,却总是不那么容易调教。 哪个男孩不想习武?何况刘启极有天赋,骨骼匀称,力气比得过大他两三岁的孩子,反应灵敏,平衡感也很好,但就是让人觉得哪不对,你看他练剑你就有得头疼,他每出刺一剑就问人家他厉害不厉害,更爱换个练法,你让他侧平前划,他偏偏用剑尖一沉,从上空中轮过砍下来,被责怪了,就问:“为什么呀?明明这样砍才有劲嘛。” 整套套路被他练完,根本就没了原先剑法的影子,特别是两人对练,相互拆招喂劲,需要都按照招式走,他呢,定要乱拳打死老师傅,中间自主胡改一番,你等着他一剑刺出,给他引偏,再由他接下手,他却干脆便不刺,劈头就砍几剑,让对方给他喂不下去。 改完了,他还乐滋滋的,问你:“阿妈?我这一招,你防不住了吧?看,你这么厉害,我还差点打到你呢。” 几日住下来,刘阿孝一套剑法已经似模似样,并痴迷其中,他刘启还在“嘿呀呀”地乱劈。 花流霜下定决心,定要他把毛病给改过来,前脚罚了他,后脚他溜了,还摸去了几碗老酒喝了个饱,醉了之后被蚊虫叮咬在脸上,面红耳肿,软绵绵地睡成鳖蟥,任水浇在脸上都醒不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又这样过去。 刘海在身边的时候,他也不多管,见花流霜恨铁不成钢,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反倒会笑眯眯地建议说:“因材施教吧。既然他爱打破剑法,就教他破剑式,哪一招破不了,你再揍他。” 花流霜还真没见过这么管孩子的。 刘海不在的时候,那刘启好像还挺怕阿妈,但是偷懒偷得根本看不住,这喝醉了,烂睡一番,你不在身边了,他爬起来了,又偷偷地溜个不见,在牧场逛游,花流霜若在西边,他就去东边玩,花流霜若在东边,他就去西边玩,也不知道他怎么掌握的行踪,反正你找他还真得下点功夫。 花流霜还以为他在睡觉,他却带着哈达达转到稀有马种那儿了,逮了匹小云吞兽就抱了不丢。 云吞兽是一种马类野物,耐寒,鬃长如披,体型高大俊美,骑行迅猛,长于嘶咬,有马兽之称。 据《骑兽志》记载,其生于北寒之所,幼体比马驹要小得多,生长期长,极难养成,当然,寿命也比普通马匹要长,罕见如汗血宝马,所以价值千金,虽帝王亦难求其佼佼者。这儿也仅是搜罗了几只珍贵的种苗。刘启已经暗拖几次了,常常在旁人“抱跑了,抱跑了”的喊声中心虚不甘地还回去。 这回,他接受了教训,把自己从阿爸那儿找来的画谱递给一个山一样的汉子,名正言顺地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研究饲养之方。这威猛大汉肉肌突兀,手掌特别粗大,却笨拙地拿着一本和手掌差不多大的书在刘启身后蹲挪步子,任谁看到都觉得好笑。 他姓余名山汉,曾经是靖康军官,后因与土库人的战斗中被俘。 自中武帝开始,只要被敌人俘虏,归国后就是罪身,甚至还会连累全家,何况大雍逐渐重文轻武。他和辛燕一起被刘海用好马换了来,就落户下来,忠心耿耿地教习牧场武士军战之法。 刘启觉得他厉害,粘上时又得他耐心和疼爱,干什么都拉他一起。这会儿,四处瞅着没人,两人蹲着绕圈子,绕了一趟又一趟。 几只像条狗一样的小云吞兽,粉红的嘴鼻,蕴涵着水气的大眼睛还在眨动。 哈达达也打着尾巴伸头看,想知道它们是不是自己的同类。 刘启好奇地问:“阿叔,它们这么小,怎能长得大呢?” “当然能长大!”余山汉肯定地说,“吃食长个!” “我也天天吃,却只长高一点点。”刘启用手比划一捏的距离,肯定地问,“是不是吃肉吃得不够多?” 余山汉只好笑他乱说。 远远过来了刘英。 他不想让刘启揪着大人转,喊了一声:“老余,你怎么又和他趴在一起了。他再缠也不要理他。人家孩子都结趟子跑。没人理他,他就跟着别人去了!” 刘英只有二十三岁,比刘海小了十来岁。出来建飞马牧场的时候仅仅十八岁,他的身材简直是余山汉的翻版,只是胡子是又粗又直。正因为如此,刘启第一个反对他抱,因为他的胡子太扎人了。 不过据刘启认为,这飞马牧场是这位三叔的,所以逼不得已时,也得牺牲脸蛋来换取合理利益。 刘英也乐得用这样的效果骗刘启的委曲求全,说是这么说着,扯上了刘启就把他提到半空,凑上亲了两下,继而给余山汉说:“有客商要来要马匹,免得和北面几家有不必要的摩擦,你和我一起往北去接一接。” 说完后,他问刘启说:“小鬼,你在干什么呀?还背了弓箭,是不是趁人不在意就射牲畜?和阿叔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我在学习怎么养马!”刘启看也不看他说,“大鬼,去,不要打搅我的正事!” “一匹小马驹!怎么样?”小云吞兽很娇贵,刘英不愿意他胡乱玩,若是没有余山汉看着,谁知道他会不会弄死一只半只的,眼下只好利诱。 “再加上十串糖葫芦的钱,我就出马帮你接人!”刘启把自己当成了人物,飞快地去做准备,把前几天写了的布条带上,上面写着:“都来买好马。不好不要钱!” 刘英觉得丢人,却夺都夺不去。 到了晚上,赵嬷嬷烤了肉。在一匹小马身上晃荡一天的刘启看着面前的烤肉,不但眼馋口馋,浑身更是没有一处不馋的,可他刚伸出手来就被刘阿孝扭到一边去。“太霸道了,不象话!”刘启态度彬彬地说,当他看到飞雪在另外一边抱着个小盆,吃得津津有味时,就更馋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铮燕如,花流霜,赵嬷嬷都有预谋地坐着看。 她们已经商量好了的,就等着明天早晨刘启起床后不是胡乱跑或者翻看他的《马经》,而是和刘阿雪,刘阿孝一起练习武技。 甚至,他们想看到俩兄弟比试一番,阿哥已经落后了,靠乱拳打不赢阿弟了。没想到刘启这会儿用文明的,只动嘴,反复地问大人们:“哪有阿弟和阿哥抢东西吃的呢?阿弟要尊敬阿哥的,虽然阿哥会让他,但是他得先想着自己的阿哥呀。难道他已经不甘心做我的阿弟了?” 他大声要求说:“阿婶娘。干脆你再生他一回,比我出生早一会吧。” 嘴里是这么说的,但那只不过是麻痹别人的话,接着,他就又一次向两个人共用的碟子出手,迅速准确。 得手几块,不顾烫手,空中抛着,接着,他已经慌忙往外跑。刘阿孝得到众人的示意,放下吃物去追。 过了一会儿,就在几个大人暗暗看笑话的功夫,刘启回来了,他手里还抓着几块肉,却是一块也没吃,而刘阿孝已经不在他身后。刘启向大人笑给,还略略点头,好像自己的处理让大人们赞赏却又不骄傲一样,但是他的动作是很快的,飞快地找来一个木碗分一小半的肉出来,自己端着以前的碟子跑掉。 花流霜和铮燕如对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里的失望。 赵嬷嬷摇了摇头叹气说:“又失败了,这家伙不知道怎么骗的阿孝,也不知道骗到哪去了!”花流霜却知道,她分明地发现刘启脚上少一只鞋。这是个为了吃的,鞋子都扔出去骗人的小孩儿。 刘阿孝回来了,手里拎了一个鞋子,高高提着,笑得像是喝醉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阿哥跑了,把鞋子都跑掉了,几块肉,他以为我夺走自己吃呢,怕的!” 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刘阿雪指着桌面:“阿孝阿哥,你的肉呢,来个刘启一叼不见了!” 盘子变成了碗。 这刘启,难道是天上飞的那种么,刘阿孝气急败坏,阿哥明明只抢走块肉躲起来去吃了,再用疑惑地眼神瞄一下,却始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肉只剩了一点儿,不禁大嚎:“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不够我吃。” 接下来的几天里,花流霜都别有用心地挑拨牧场里的孩子包括刘阿孝,刘阿雪,让他们和刘启打架,给刘启挫折。可刘启身体格外地强壮,心智出众,人也皮实,摔交时掌握平衡掌握得好,怎么个摔法目的性也强,羞辱别的小孩也羞辱得厉害,几乎摔哭所有差不多大的小孩。 扎马一个月左右的刘阿孝? 摔交时老掉陷阱里。 刘启往右扭呀扭,突然往左一闪身,一个回旋,阿弟趴地上了。 小孩子的战争是把对方摔倒在地,然后紧紧压住爬不起来就是胜利,刘启每日丝毫无恙,反倒摔出来了威风,人家未摔就都已经觉得要输,最后都被动地他摁趴下,而他摔多了,会用的花招更多。 鹰扑招式中抓被他活灵活用,就是大人摔跤,找不到破绽时,这一招也是探到对方坎肩上抓拽衣褂,刘启却学会了抓别人胳膊,在别人扭手腕挣脱的时候往上托,然后一别,顺势就靠近摔拿下去。抓手托臂别手腕,上步跨,别绊,干脆利索,往往能阻拦住对方出招的机会,毕竟先探到手,然后才能到肩,是先机尽夺,孩子们却又学不会,就见他一上去对方一跟头,他一上去,对方一跟头,是摔得连大人都惊叹。 一见他摔跤,不少大人都围站一边观摩,手和手臂还移动着,像在揣摩他自己实战中练就的复杂擒拿和套路。 然而,这也更让身怀武艺的花流霜相信他的天赋。 一再失败后,她只好动强了。 每天一大早就把他抓去,和刘阿孝,刘阿雪一起扎马,举石锁,接着到河边吐呐,到了中午练习完套路,才允许独个去玩。 大伙也都成了花流霜的同谋,一旦刘启躲藏起来,纷纷提供刘启躲藏的地方。 ※※※ 转眼间,秋风四起,不日便是北方的冬季。 牧场虽说已经蓄够了干草,粮食的秸杆和内地大量采购的碎杂粮,衰草仍要收割,而放在野外的马匹都要安排营地,忙得要命。 这其间,刘海回来了几次,并带来不少雪山族人。 章维有意搭上小李都帅,带人教训了几个劫掠边境的小族,立下了功勋,小李都帅看他听话,还真给他封了个都监走马的官职。 七品小官呀。 虽然是七品小官,还是荣誉职,却是持了印鉴的,有权柄,权柄怎么用是他所长,他故意献计,建议小李都帅在塞外设郡。 塞外设郡是开疆拓土之功,小李都帅不可谓不动心,只是塞外难治,移民修城太难,湟水以西尚未能开发,湟水以东怎么个设郡法?章维这就给他了几个步骤,首先要他先安诸部,然后来个一体统御,接着开发湟水以西就没了阻碍;第二步,那就是开发湟西,开垦移民,湟西安定,有了军民屯垦,就牢牢按制潢东五镇……按说这个步骤,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备州的文官,包括京城中枢,反对声音很大——没有人愿意看到小李都帅独占开疆之功,何况雍朝南方未定,隔着通天河的南朝一分为三,朝廷战略重点不在北方,开拓疆土害怕扯出战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施行。 刘海却看得明白,章维接受了自己的战略,实施的正是自己的想法,要先安南再定北,他这个都察走马的职务,和一体统御的策略,恰恰就是狐假虎威,从五镇的把持者手中夺权的最佳手段,温和而且无法抗拒。 这个一体统御,首先是军队。 塞外湟东的军事体制是按牛录为单位,按家族出箭,亦兵亦民,十箭一牛录,这些牛录上面就是各寨各部的首领了,小的叫头人,大的尊称宝特,再往上,就是台吉,大首领,至于汗王,狼主之类的,暂时还没有,也就是别人巴结逐渐强大的章赫,呼他为狼主,但他也还没求萨满给封号。至于其余几镇的,给自己起名叫镇守,叫城主,叫大首领……然而他们谁也不敢得罪章氏,更不要说是朝廷,他们也都是松散的牛录和寨子联盟,虽然是在吞并周边,但还是不大,要反对章氏和朝廷,松散的联盟根本靠不住,而依靠自己的力量,能有几百兵力就不错了。 这个一体统御,就是把这松散的体系给梳理出来。阿玛森大会嘛,把牛录,头人们这些贵族一召集,听话的给划地盘,不听话的剥夺去,然后让几个大点儿的势力冲过去跑马圈地,作好记录,打好契石,这个事就定下了。其它几镇的首脑自己嫡系的力量也不大,此时也能趁机吞并别人,壮大自己,那也是要跟着拣便宜,竟然不知道反对,他们却是不知道,这个朝廷要干的事儿,是他章维的事儿,划出了牧场耕地,要交税,交税表示你是这地方的主人,就像定了官职一样。 小李都帅给章维的官职不是白给的,章维设了小衙门,垒了个四合院,里头坐着的有朝廷遣来的参事,有自己招来的将领,还有三百名朝廷派来的士兵——实际上只有五、六十个,其余的都是章维招募来的,至于大儒田晏风,也没拒绝章维给他的职务——别事参。 七品小官哪里有权力开衙,名义上这就是个治所,归小李都帅的备州路总领,实际上,章维七品开府了。这些分散出去的小贵族,那是定期要去见章维这个策略的实施者,到那里去报到,叫见官,定时定期,而他们被给予的权力则是靠他章维认可的。 至于军队,自然是主人在带着,要履行义务。 章维还在筹划扩充他家族的常备军,而军士来源不再局限于防风镇。 五镇的首领一下沦为章维的下属,给他跑马圈地还以为自己大赚特赚。按说这时候,章维可以给人千户官,百户官,十户官的职位了,只是现在他的大略才刚刚开始,他怕这么封起来,小李都帅那里没法交代,而且除了几个镇上的首领,小贵族们起点都很低,提拔起来也不能服众,至于几个镇上的大首领,章维也不敢贸然给他们加封,他们还是蔑视着章维的,何况真要给他们封上了,他们反倒占大便宜——高众人一头,治理一方那是名正言顺的。 接下来的一体统御,就是地方划分。 章维只报上划分千户所的计划,并公开提出,非立功不得拔封,一下又把五镇打成一个个小单位了。 他这个治所成立,五镇的力量就能凝聚到一起,赈济和统御北方……北方也是可以利用的,彪悍善战,只听喂他们饭吃的,目前章维完全可以利用他们,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反对的声音。 一体统御中,自然也少不了共有司法。 一个治所,顺利成章地出些条规,交税标准,治理手段,定罪,等等,然后走出来一个个司法官,虽然这些司法官们目前还很温和,只像马快一样,抓些盗贼,剿些响马,但是司法权在手,这个权柄就是真正的主人了。 章氏经营得方,早就施行了户官制,还经营着一支千人的常备军,加上这些北方族群,几镇联手也不在他的话下。 目前,治理好北方愿意臣服的族群也就是能守护现在的格局, 于是,刘海就有了使命,要把这些北方族群经营好。至于实现这一格局,刘海居中出了多少力,献了多少策,除了章维谁都不知道,然而章维对刘海言听计从,尊敬如兄如师,却让人相信眼下的格局就出自两个人的密谋,包括选为司法官的******都出自两人门下,这个格局已经形成,处在防风镇章氏的重要人物不比局外人,每天看到势力覆盖不到的各部头人也前来办事,俯首听命,甚至有些不听话的******迫于形势前来认罪伏法,那是个个惊悚。 这一时,他们也对刘海产生敬畏,章维给一个这么大的权力,连老唱反调的章衮都没有反对。 眼下又要过冬,赈济北族就成了重要的一环。 世上最难负的便是别人的信任,以眼下刚刚拉起的五镇草班子,自己还没运转灵光,都需要财物赏赐听话的头人,更不要说赈济,赈济的重担只能压到了刘海的身上,这样巨大的缺口,他也只能利用自己家族的力量和积蓄来应急。好在北方不缺资源。刘海带走辛燕,刘宇也派空了人,他们卖了成千上匹马,向南输运成车的药材、原木、皮货、珍珠、人参和一些矿产…… 这个冬天至关重要,刘海和章维都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北方族群不乱,臣服彻底,大势则成。 牧场几乎空了。 铮燕如又怀孕了,赵嬷嬷每天都忙给几个孩子做御寒的衣服。 花流霜为几个孩子准备御寒药物和功课,以便让他们在冬日练功、学习不辍。刘启忙中偷闲,在阿爸的只言片语的鼓励下开始学习绘画,绘制自己的图谱,包含有各种草原生物和周围人的经典画面。但花流霜更倾向于要他武艺出众,认为他在偷懒,有偷懒就有惩罚,他也每日都被加罚。 每次看着刘阿和刘阿雪早早在一边休息,自己却因被罚而备受辛苦,他只能气呼呼地问:“为什么我不能休息?” 花流霜也总是捏他的鼻子说:“这就是对偷懒的惩罚!武艺比不比弟弟妹妹好阿妈不管,功夫下不到就是不行。” 终于,他察觉到了,阿妈光倾向于让自己习武,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哪点儿不对,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哪点不对。有天,不知道被什么诱发,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刘英整顿牧场多说了的几句话,他在一边听着,一场训练下来,他就往干草上一躺,随口说了句:“没了前途呢!” 这句话,他挂在嘴边好几天了,都被一大把大人小孩学会活用了。追到本源后,花流霜很是奇怪,忍不住问:“来,告诉阿妈什么没前途?” “我知道!”刘阿雪爬过来打小报告,“阿哥说,只习武没有前途呢!” 刘阿孝马上添油加醋地描述刘启给别人说的话:“阿哥他说打得过别人也不会生粮食出来,长大也只能做强盗。” “没有的!”刘启心虚否认。 花流霜不知道这样的年纪有自己的看法是好事是坏事,但她总认识别的孩子混混噩噩,这个孩子是早早有自己的主意、主张和主见,虽然多点孩子式的奇怪,真的是主意,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但也正是他与其它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知道起心思骗人,有目的地骗人,他在龟山,一切都围绕着逃走,他回到了家,对自己成为他阿妈一点也不见奇怪,时而还在他阿爸面前居功,说他给阿爸找来的……花流霜督促他习武,那是塞外不习武不能立足,只有强悍能战,才能统治他阿爸将来传给他的家业,见他都排斥出他自己的主张了,就把他抱到怀里,轻轻问他:“告诉阿妈实话,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刘启担心花流霜不高兴,提前把笑容挂上。 花流霜便又说:“前些日子,不是有强盗前来?你叔叔带领勇士们打败了他们,才不让咱们牧场的牲口被他们掠夺,这是不是用处?” “我知道!可现在做的并无多大用处呀。”刘启说。 “怎么没有用处?压马,扎马,并马,吐纳,剑法套路,对于骑术和搏斗都是基础,更不要说是上层武学了。”花流霜认为他看不起基本功,耐心地解释说,“咱们不是每天举石锁,练习刀,剑,枪,弓箭这些兵器吗?吐纳、扎马都会让你感官更敏锐,身强力壮,妙处说都说不完。是不是想和阿叔们一样上阵杀敌?将来一定可以的!” “再厉害也不过是把一个人两个人打倒!”刘启说。花流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听他又说:“这有什么用?余阿叔说,打仗不是打架,要有军纪,进退有方,还要烧别人的粮草让敌人没吃的啦,还用到计谋。” 花流霜震惊了。 她脱口问道:“他讲给你的?” 刘启说:“是呀。他训练人站排排,一起出刀剑时就这么说的。我也在听呀。” 听这话,倒不是余山汉详细讲解的,而是训练武卒,他挂一耳朵理解的。花流霜忍住自己情绪的波动,问:“恩,还有呢?” “我三叔告诉我,要学学万人敌!”刘启说。 花流霜浑身一振,记得说出这般豪言的那位英雄。 虽觉得是刘启从他三叔那里转卖来,老三应该也是个不一般的人,但刘启?老三见他习武,跑来给他讲?怎么不来给自己讲?她亲了刘启一下,扭头给刘阿孝说:“你以后也要读书。听到没有,你们三叔讲的,刘启,他是怎么讲给你的,你给弟弟妹妹们讲一下……” 刘飞孝是怕读书的,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刘启这就说:“他一口气喝了三碗酒,大叫一声,大丈夫当个万人敌,驰马鱼捉兵,人都带空了,把我圈在这里管牧场,窝憋死了。” 刘阿雪粉红的嘴唇皱成圆圈,吐泡泡一样问:“阿哥。阿哥。驰马鱼捉兵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骑上马和鱼捉小兵呀。” 花流霜晕了,她敢肯定这不是老三说给刘启听的,又是他挂了一耳朵,至于“大丈夫当个万人敌,骑马鱼捉兵”,原话非是“大丈夫当万人敌,驰马御兵”,她就奇了怪了,这孩子句子都能听错,怎么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天,她提前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一等吃过饭,就让人把刘英叫来,不为别的,就是说说话,真正熟悉下这位老幺,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英却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怀有戒心,怕她对刘启不好,怕她有图而来,还真不怎么承认她那阿嫂的事实。花流霜问点牧场的情况,他还不怎么说,等提了些看法,他立刻受到了触动,在对方的注视下沉思。 花流霜是只问他一句:“咱们牧场编户齐民了没有?”他的思路就一下给打开了,泉涌一样,封都封不住。 一直以来,牧场用的人多是依附和雇佣关系,但主要是雇佣关系,发粮食,发钱,分散养殖等等,怕惹上党那贵族的为难,没敢编户齐民,何况事业起初,为节省开支,也没法负担一家子、一家子的生活。 但现在,圈养的马匹成千上万,不但成为聚落,收拢许多流浪牧人,常雇的骑手几百,拥有的奴身数百,虽然没当人家是奴隶,但有一些人本身就是购买一样的手段得来的。 现在,牧场已经成为一股非同寻常的力量。 若再不编户齐民,就只是建立在商业贸易上的一盘散沙,受不得大部族的垂涎和掠夺,趁现在又和章氏牵了手,寻常势力也不怕,就是纳兰部也要多加掂量,正是编户齐民跻身部族的好时候。 他请教了几句。 花流霜已经通过他的话,感受到了他勃勃的野心和非同寻常的见识,更为重要的是霹雳般的手段。要知道,她对牧场情况不熟,编户齐民只是随口一提,刘英呢,却一边请教,一边已经派人去寻师爷、文书,手下,让他们过来旁听,人过来了,就一边定下计较家口的打算,一边写信给大哥,征询主张和办法。他一下重视起自己的这个阿嫂,寻常女子哪有这等见识? 给刘海的封信送走,他着手布置,主动敞开牧场事务,让花流霜参与。 刘海很快有了回音,对之也多加鼓励,并有现成的办法,要求他们以活册给百姓建籍,选拔男子少年进行军事训练,组建民官推断事务,以东家个人结合的方式蓄养牲畜……最重要的是派人到纳兰部活动。 等到了冬季,在北方打了两次小规模的战争,刘海带点儿北面的战利品回来,这里已经面目一新。 他把牧场走了一遍,连连称赞,夸完自己的阿弟,夸妻子,半真半假地说:“章家失策呀!多大的人才被我娶走了!” 他还是修正了一些东西,与牧场的刘英等人商量:“以前我们是牧商,而后却成了部族,牧场是商是要盈利,利不可或缺,而今你们把牧场改成部族,那么就要负担起部众的生死,光让人家养騸去的牲口有点刻薄,你看是不是允许下崽,交一部分,留养一部分?传授牧养之方,开放兽医。草原气候也太坏,你别看算得好,其实牧民依然还是苦!再说,自己不产崽了,每年那么多牛羊崽儿到哪买! “现在,能够占据草场才是关键。以后牛羊繁衍,战争也越来越多的,让牧场日趋分散到民众手里,交给他们来管,一但有事,他们就会保卫自己保卫部族和牧场,才是最好不过的。” 他左手一个拳头,右手一个拳头,出示给众人看:“一个是利,一个是权,都是家业。要利,你就没权,要权,你们就要放弃利益……即不肯出利,又想要众人俯首听命,那样的好事是没有的。” 他说的太形象了。 核心圈子都一一接受。 把牧场的事情修正一番,闲了,与花流霜坐在一起,他讲到一件事:“镇上的学堂办了。老爷子督促我把刘启送去上学!” “人质!”花流霜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呀!”刘海稍微看好地说,“老爷子有时候很难让人理解,手段虽然过硬,气量却还是有的,关键是占了一个父慈,这点好呀,对大爷肯放权,想法也不自私,要知道他想出的计谋大部分都得让花天酒地的大爷推上一把,他肯听他们家老大的,那是不糊涂!这些不说,咱们再要几个孩子吧,若刘启不在你的身边,没个孩子怎么行?” 花流霜黯然。她也在奇怪,婚后大半年了,自己一直没有动静,是因为和丈夫在一起的日子短么?她有些担心,却是说:““不还有阿雪的吗?!我看我们也请上萨满和先生……教孩子,既然要请,干脆我们也开设个学堂吧,开设学堂,就能培养一系的人才,将来他们长大了,牧场也稳固了。” 刘海点了点头。 ※※※ 次日,贪恋恩爱的花流霜起迟了。 她发现刘启,刘阿孝,飞雪三人都已去了河边,觉得孩子们有长进,便非要拉了丈夫去看一番。穿过稀疏的木栏,走走找找,夫妻俩最先看到远处洁白的雪地里有四个黑点运动,等靠近一点,才知道他们正跑在冰上忙碌,不断用手里的石头撞击冰层,响声时而响起。两人走过去,刘启却游手好闲地迈着步儿打转,只作督促,他的一个弟弟捧个碗大的石头,一个妹妹抓个鸭蛋大的石头,边喊冷边砸冰掏洞,厚厚的手爪子已满是冰屑和雪花。花流霜急快地走在前头,过去就拧了一个问:“你们在干什么?” “阿哥要带我们捉鱼。他说,只要哈达达愿意把尾巴插到敲开的洞里,就会有很多鱼儿咬它的尾巴!”阿雪小声嘟囔说。 花流霜看看刘海,发觉刘海也在看她。 两人见刘启半真半假,指挥怎么砸,砸多大的洞,连话都顾不得跟大人说,只好苦苦一笑。 刘海很少约束刘启玩什么不玩什么,可还是好奇地问:“你认为狗尾巴能让鱼咬?还是想试试?就不怕狗尾巴冻到冰上,拔不下来。”刘启伸长脖子往刘阿孝那儿一瞥,贼着眼睛给阿爸说:“要让他们知道只有我才能办法捕到鱼,而且是神奇的办法,不然还不得和他们一样砸冰冰呀?” 刘海算明白了,不弄点玄乎,手下的弟弟妹妹不答应。 他趁刘启不注意,不吭不响碰一碰刘阿孝,压低声音劝:“别再傻砸了,你阿哥骗你的。鱼怎么会咬狗尾巴?” 刘阿孝挣着身子叫嚷:“可狗尾巴摇来摇去,鱼儿才能看到的呀!” 刘启立刻明白阿爸意在揭破,立刻扛着他的腿,让他回家,并许诺自己会注意安全。花流霜也权当这是刘启最后的幸福日子,扯着刘海往回走,听到刘海不放心地评价刘启的懒和狡猾,笑道:“刘启读完了《马经》,最近翻史书翻得起劲!动不动就要给人讲故事。” 刘海摇头大笑,说:“人家的故事老爱带‘威风飘飘’,被你问急了,就说,我飘了还飘,不行吗?读完马经的画吧?你帮我挑个厚道的武士跟他一块去学堂,半个先生嘛,也能培养他!” “马经是我一句一句读给他的。听得可认真了,每天就往马群里跑,那个大个子军官给我说几次了,怕马踩上他。我看他行,品德好,也能应变!” 刘海点头,却可惜地说:“他是有才干的,我有意引为臂膀,跟上孩子去学堂,也真是委屈人家!” 花流霜勉强一笑说:“就让他去吧,他疼孩子!” 一阵大风卷起细雪来,刘海把小妻子搂得更紧了,只是问:“你心里很不高兴是不是?以后才要你多生儿子,好好留在身边教导!” ※※※ “你说没事怎么会被赶着离家出走呢?”这是刘启无奈中问出的第一百次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哪个男儿不要离开父母,闯荡一番事业的!”刘海也又一次回答他。 “我一直都很坏!”刘启说,“阿妈呢?她也要我走吗?” 刘海笑笑,说:“是呀,一家人,包括你叔叔婶婶都希望你能学有所成!” “三叔有没有东西送我?他腰粗羊多,临走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刘启趴到刘海耳朵边说,“欠我的马儿,云吞兽,一张大人用的花弓要是不给,我就吓唬吓唬他,说我不走了,******他家的牛羊!” 刘海差点没有因为他的打算而晕倒,想了半天才说:“你的学费、吃用都由你三叔出。他还让你余阿叔去照顾你。想想,值不值呢?” “这也是!马驹我就不要了,云吞兽却不能抵帐!”刘启退一步说。 “那你自己给你三叔说去!”刘海心中早已经拿定,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三拿只未成年的云吞兽让他胡闹。 刘启说:“就要现在我每天喂食的那个,还不能让他找个孱弱的来了事!” 看来只要有足够的东西,让儿子走还不怎么是问题。刘海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花流霜本来是来劝刘启,结果发现被抚慰的是自己。刘启一转头,就说自己能照顾自己。若不是他眼角里还有一滴眼泪,花流霜真不知道他是真不高兴呢,还是对挣脱束缚的生活向往了很久。 防风镇也不是多远,要接回来就接回来了,花流霜还是很克制地保持着情绪。 一旁的刘阿雪,刘阿孝和老三家三岁的刘阿田都有些闷闷不乐。 刘启也突然有了疑问,若有所想地看着刘阿孝:“怪我太能吃了!哎,以后没有人和你争烤肉吃了!可为什么三叔不让你学业有成呢?你这家伙也能吃呀。” “我勤奋习武,天下无敌,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敢抢我们的马!他看好我。”刘阿孝挺了挺胸脯,大声地说。 “也是!”刘启抓了抓头,看着刘阿雪又摇头奇怪,“那你呢?” “谁告诉你你三叔是嫌弃你?”花流霜害怕他胡乱猜疑,岔说,“阿雪是女孩子,年龄又小你一岁!你三叔觉得你最有出息,送你上学而已,你怎么能胡猜乱想呢?将来全把你们送学堂去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们不住三叔这里了,一起回家好不好?”刘启终于撒句娇。 “不行!你爸爸,阿奶,我都要给你三叔干活。”花流霜抓的有牧场上的事儿,还真没法像过去一样回镇上生活,为此,她拼命地掩饰漏洞说,“你想想,为什么你三叔会供你上学呢?是吧!” “这倒是!”刘启无话可说了,挪动两个小靴子往外走,回头决定,“我要出去和大伙告别!” 他要告别的人太多了,打铁的王老汉,给马匹掌钉的土云信大叔,在一起玩过的那些小孩,一个被称为虎科威革士甲的老人,甚至还包括几匹骑过的小马和几只幼狗。“其实我也不想走,但要不走呢,有点对不起我三叔。除了学费,他还给我准备了好多的零花钱!”刘启在给打铁的王老汉说这些的时候,他正拿着一个小铁钳抢着到炉火里夹一块烧红的金属块,是模是样地要学打铁。 王老汉连忙把手里的活交给自己的徒弟和儿子,把他拉到一边去。 刘启在王老汉手边又蹦又跳,暗示说:“三叔送我东西让我走,我一高兴就走了。” “这把匕首是送刘启宝特的!给!”在刘启的极力暗示下,王老汉怎么会不知道去物免灾呢?立刻挑选奉上。这把匕首前头弯大,呈一个奇妙的弧度收敛在匕首尾部。于其说是匕首不如说是小一些的弯刀。 见粗大的牛皮鞘上还镂刻着花纹,刘启很满意地把它别在腰间,这使他看起来就像北部大草原上的猛族少年一样。 这是他今日敲诈的第一例! 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他身上挂满了东西,有一只上等犀牛角雕镂的牛角号,有小一号的皮铠,不过依然太大,有萨满的护身符,有块血雨石,还有别人河边拣来的贝壳,农牧人家的大饼……当他像破烂王一样驮着这些东西推门而入,人前一个一个走过的时候,做饭的赵嬷嬷摔了木碗,挺着大肚子打衣服的二婶捶伤了手,刘海喷了口酒,眼睛变色,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而花流霜把自己的眼睛用来比较分辨刘海和刘启这父子之间谁商人成分更多一些。刘阿孝,刘阿雪包括三岁的飞田眼中都充满了羡慕,妒忌,佩服等等成分。 “你收破烂回来了吗?”花流霜首先嗔道。 “大家都觉得我应该带足东西上路,毕竟一人在外!”刘启煞有其事地说,“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他还学足样子,左一拱手右一拱手。 “老屋都在防风镇,你缺什么?你什么都不缺,把这些东西都还掉去!人家生活都不容易,不许你讹诈。”刘海严厉地训他,却被刘英拦住了。 刘英边笑这孩子是人前的精怪,边从身后给刘启竖起大拇指,他说:“别人真心送来的东西,你让他怎么还?” “是呀!我说不要吧,不要吧,但人家非给。人人都在夸我可爱呢?”刘启边说边出溜一下钻进自己的屋子,把门从里面叉上。来不及赶上他的弟弟和妹妹密密地在外面敲门。过了一会,刘启拿了几块饼子和一个盛着马奶酒的小酒囊出来,其余杂物半个也不让人看。因为他的吝啬,刘阿孝,刘阿雪,甚至三岁多的刘阿田都齐齐地扭头到一边,用不看他来表示不满。 “这是给你的饼子,阿孝!”刘启边说边摆了一块饼子给刘阿孝,接着又摆了一块给刘阿雪,最后一块给了刘阿田,“阿哥要走啦。要备些吃的用的,免得累着,渴着,饿着,被别人嘲笑了,出门在外,有被五段(有备无患)。人家出门,被子都要带五个,阿哥嘛,还是小孩呢。” 刘启看弟弟妹妹没有人释怀,只好再从腰中拿出几块风干的牛肉干分了出去,然后又把自己刚收到的小酒囊放在桌子上。 看看,还没有人动,刘启伸手去拿自己分出去的食物,似乎很不高兴地说:“要是不喜欢,我就收回去!” 立刻,三小孩飞快地捂住自己那一份东西。 大人们看着他们的举动,心中已开始佩服刘启,再开始听他说,话味就不对了:“是呀!这就对了。我要去学堂读书,就把我的本领教给你们吧?!之后?将来,到了时候,就有人送你们东西。” 刘启话音刚落,三个小脑袋不约而同往前凑了来,大人们也想听听刘启的言论,都乐呵呵地看着。 “首先,不要做听话的孩子,因为听话的孩子呢?大人就不会他听次话就会奖他——”刚说到这里,他的嘴巴就被花流霜捂住了,屁股被巴掌盖上。 其余大人也纷纷对着孩子们灌输一些诚实,勇敢,听话的话,以此来掩去在三个孩子那里一时眨呀眨的眼睛。 当带着某种目的的刘启被松开了嘴巴之后,一句话就转移了所以弟弟妹妹们的不满:“看,阿爸阿妈,阿叔阿婶都不让我说!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们秘诀!” 当天,刘阿孝一会去就找出自己所有贵重的宝贝,在夜深的时候爬到了刘启那里。和刘启同睡一屋的刘阿雪也转醒,有点奇怪地看着刘启和刘阿孝。刘阿孝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捧了出来,贴在刘启前低求:“阿哥!教给我吧!我是你的阿弟呀。” “阿雪也在旁边,去一旁说!”刘启的话刚一说完,阿雪也连忙翻身下床,借着外面的雪光倒出找自己的宝贝,然后交到了刘启的手中。 “太多了?我说出来,你们也记不住。我有本秘籍留给你们两个,但你们保证,不能让阿田阿妹知道!”刘启拿一本小册子出来,严肃地告诫。 旁边两人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眼睛里电光闪闪地发亮。 屋外顿时起了一场大风,送小册子上的字体到他们的眼底。 “《刘启新书》!” 刘阿孝翻了几下,又是字又是画,可是看不懂。 刘启懒懒地爬回热窝,打着哈欠说:“留在阿雪这里,将来让阿雪翻译给你!”刘阿孝来回看了刘阿雪几眼,放心地爬走了。屋里一没人,刘启立刻转头,伸出带弯的指头,给刘阿雪说:“我教你真正的刘启新书!每给阿孝读一句要他一件东西,每给阿田读一句要她三件东西!” 刘阿雪大为高兴,又撒娇又亲热。 一个月后,在刘阿雪在刘阿田和刘阿孝面前说一不二的时候,花流霜发现了《刘启新书》,这和《孟德新书》类似名字的小册子,翻翻,有《马经》里面摘抄出来的句子,有复述的历史小故事,记录了各种生物的习性,有东夏没能成型的草样文书,五花八门,除了圆圈和方块,错别字一堆,道理奇怪。 可自她拿到这本小册子后,三个小孩为了要回这本小册子,忍辱负重,听话得要死,大人们不由惊叹。 刘启搂着一只小小的云吞兽,带着他的“哈达达”,唱着歌上路。也许是他怕流泪会被人扣下云吞兽,不知道是难过还是路上受寒,这一路上问着奇怪问题,回到防风镇却是给生病了。 旧宅还没有生火,刘海只好暂时借住邻居段大路家。 他请来自己的郎中老友胡八袋给刘启检查一番,只得些退热的药物。 段大路夫妇的子女都已经成年,儿子也算出息,去关内投军,在小李都帅帐下混了个甲士长,每年捎钱回来,生活也是有滋有味。 现在,他们身边有个孙女照料,竟也不担心刘启是什么瘟疫之类的病,就让他住了进来。 段大路的孙女叫段晚容,比刘启大三岁。在刘启的印象里,她不是在晚上和一群丫头围坐在坪上一起唱难听的歌,就是端了碗跟着自己阿奶坐在土屋后吃饭,不怎么搭理自个不说,还老告状,不让自己在她家屋子旁边撒尿,不让自己捉弄他们家的狗。 可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他病恹恹地围着被子坐着,怀里还抱着那只云吞兽,看别人撇着嘴巴看自己,勉力取悦说:“咱们一起玩吧。我让你抱抱我的阿宝!” 云吞兽小的时候,样子很像体型宽阔而又合口平展的小狗,它难养也就难养在这里,小的时候身体小,牙口也不好,尖牙长起来而磨牙却没有,偏偏又是马,不能吃水分不够或者纤维太长的草,而食量还不小。 段晚容真以为是条狗,不敢碰它。 她看刘启脸上绽着笑容,理所当然认为对方在笑话自己,便不快地嚷:“不就是一只狗嘛!” 刘海看了儿子一眼,害怕他胡乱卖弄,却听刘启回答:“是呀,以后我不让它咬你,好么?我们牵着它一起玩。” “谁给你一起玩?”段晚容依然口气不满,但表情却很丰富。 “我把我阿妈留前给我的贝壳送给你,好不好?”刘启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贝壳,嗓音沙哑地说。 这小子出口就骗人,偏偏嗓音还真哑着。 刘海心想,这贝壳明明是他自己拣回来的,却说是阿妈给的,眼前这丫头又不知道他有了新阿妈,只会当宝贝。 果然,段晚容见贝壳的外面好像浸了一层彩色的油斑,螺纹雀黄色,中心有红色条带,迟疑了一下问:“真要送给我吗?” 成功了。 刘启把小拇指伸了出来:“那当然!好朋友?” 段大路摆了酒,拉看不下去的刘海和余汉山到外屋陪他喝酒,留两小在里面说话。一等阿爸不在身边,刘启立刻带着炫耀的心理问:“阿姐!你喜欢上学吗?”段晚容大几岁,自然能够理解话意,摇了摇头,说:“阿伯说你是回来上学的,上学好吗?阿爷说闺女认字没用!” 刘启往外撇了一眼,低声说:“我阿爸也说儿子上学没有用,我就偏偏上学,听说好玩得很呢。知道不?镇上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呢,要不好玩,为什么他们都上学呢?”他再一次心虚地往外面看看,小声说:“我带着你上学吧,不过,你要装成我的随从才行呢。” 反正费用是有钱的三叔出,以后还会有人替自己照料小云吞兽,做日常杂务等等,想到这里,刘启便不由邪恶地一笑。 他开始讲起一段一段的故事,把“头悬梁”,“锥刺股”等勤奋学习的话儿一股脑倒出来,让对方去相信读书是值得的大事。段晚容也渐渐深信不移——是呀,不然谁会把头发结到梁上读书,谁又舍得用锥子刺自己的肉? 段大路正在劝刘海和余山汉喝酒吹嘘,突然间见他的孙女从里屋里跑了出来,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刘海:“阿伯,‘头悬梁’,‘锥刺股’是真的吗?”段大路一愣,猛地一挥手,让她起开。 段晚容没有走,只是恳切地看着刘海。 刘海肯定这是刘启给人家说的,微笑着回答段晚容:“当然是真的,怎么?刘启给你讲的嘛?” 段晚容点点头,说:“刘启答应我,带我去读书呢!” “死丫头,读什么书?读书有什么用?顶吃,还是顶喝?”段大路训斥她说,“去到里屋陪你刘启阿弟去!不要在这里耍疯癫。” 刘海虽知刘启在身后捣鬼,听到段晚容如此坚定的话,还是内心隐痛。稚子向学,这应是予以成全的好事。段晚容在用更大的声音来顶撞自己的爷爷,眼中泪花闪闪,大声喊:“我可以做刘启的随从,吃,穿,用都不用你们管,什么苦都可以吃,反正我一定去。”段大路的老伴也闻声站到了门口骂:“你这死丫头!读你娘的腿!” 眼看孙女不依不挠,段大路站起来还想打,被余山汉拦住。 刘海劝道:“阿叔!就让她和刘启一起去读书吧,钱的事由我出。这女娃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非同一般。” “是呀,我就是没认几个字,现在后悔死了!”余汉山附和说。 “若她是个男的还好,一个女娃子。嫁出去嫁不出去?”段大路拍着自己的大腿叫不是。 刘海更愿意成全孩子,劝导说:“街上开铺子的也要算帐不?见不着他阿爸,你得出钱找人写信不?镇子规模大了,觉得识字好的人家会越来多,将来还能找个好婆家。我看你就应下来,花费是我的。” 段大路还是拿不定主意:“我还是找个人写封信问问他父亲!” 刘海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似有所说:“找人写信?这小丫儿认了字呢?” “噢!好,就让她跟刘启一起去。”段大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只是让你出钱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 刘海一再坚持,段大路本来就无意坚持出钱,就应了下来,顺便讲起他在关内从军的儿子,觉得儿子的年龄放着,不两年就得回来,让刘海给瞅着合适的事情做,好像这就是他答应孙女上学的条件一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海笑了一笑,也答应了下来。 ※※※ 开学的那天,刘启的病早好了。 刘海带他和段晚容参加开学典礼。可他没有想到,章赫还会大费周折地举行个仪式,引来很多无关的百姓围观。 在章维出席后,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声,大量的骑士绕着马圈走动,又排开阵型。 他们披风雪在肩上,头盔上,带着如同挂月的弯刀,被检阅一样走了个来回,更衬托出学堂的气派。 众人生出来萨满举行神秘仪式地时才有的肃穆,大多忘却寒冷,只站着观看。几个来看的娘们还低声地议论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接着,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开始宣读学生的名字。 学生的家长大多是头脸人物和大小首领。 他们一听到叫自己家孩子的名字,便带着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往门廊里走。叫刘启的名字了,刘海也牵着刘启和段晚容一起往里走去。不料,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武士追上。 刘启仰着头,也听不明白他们说些什么,见父亲要跟他走,惆怅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被余山汉加把力气才扯进去。 他和段晚容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那里坐了一排的先生。 刘启移动目光,发现这里的规矩的确新鲜,每个孩子——无论是学生还是伴读都要给一付画磕头,然后给老师们拜礼,便把眼睛瞪大,朝要膜拜的画儿看去。那里面有一位胡子很长,长袖半揖的老人,丑丑的,头上还有两个疙瘩,在家里见过,就像家里墙上挂的。旁边的小孩也大多在看,却是不认得,交头接耳地议论画里的人是谁。 刘启见那画里的老人既然和自己家挂的很像,一味地告诉他们是自己阿爷的兄弟——家里阿爷的牌位就挨着这挂像。 这话赢得了很多孩子的敬畏,他们都看着刘启,比较他和画里的老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刘启心里不免得意,揪揪这个,拽拽那个,吐沫横飞。他觉得段晚容有点害怕,紧紧从后面拉着自己的衣裳,就故意一次一次地拱她到人前。段晚容躲了两躲,又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只好推推刘启,提醒他该这一排去跪拜了。 刘启和一旁的孩子说嚷得过瘾,临了还往人脸蛋捏去,以至于人家都已经跪倒,才飞快地跟上这一排的同伴。虽然磕头非他喜好,他也只好跟着磕头。磕了好几个,一抬头,才发现一起磕头的几个小孩已经换了方向,在给高矮胖瘦不等的先生们磕,想补又害怕比着他人吃亏,直接等着跟着他们退到一边去。 先生们大概见他皮衣破旧,也懒得管他。 三轮头磕过,拜礼这才结束。 先生们纷纷退了出去,留下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房子里。 刘启绕行一圈,看到另一伙人在歪着头看他,再一看其中有自己见过的女孩章妙妙,便非常大度地上前打招呼,准备告诉说自己叫“刘启”。他到那里需穿过站立的小孩们和墙上挂幅下案几中间留出的空隙,而案子上正供放着苹果,经过时,红红的苹果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在皮袖子上擦一擦红的一边,啃了一大口。段晚容只以为是学堂发的,也学他拿了一个塞到口袋里。 “喂~!” 刘启吞咽着苹果到章妙妙面前,一大圈小孩跟过来围在他周围,纷纷谴责:“你敢偷吃苹果?” 一个十来多岁的男孩说:“这是供果,吃了之后要掉耳朵,烂肚子的!” 刘启吃得高兴,连皮子一口吞下,自然不在乎掉什么或烂什么。心里却在说,我快要换牙了,掉牙齿最好。身后的段晚容却很紧张,却又没有勇气把苹果拿出来放回原位,只好使劲地捂住厚衣服下鼓起的一块。 章妙妙不但没有理睬刘启,还带着两个女孩瞪了刘启一眼,往外边走去,几个女孩也跟着她往外走。 片刻之后,她带了一个一名白胡子老人过来,把正在一大群男孩子举手翘足,讲得神采飞舞的刘启揪了出来。 来到的老人姓田字晏风。 他可算当代备州名士,因背了一宗官司遭受流放,受章赫的礼聘做了学堂的总务。他清瘦而高欣,下边的胡须狭长,很容易给孩子们留下好印象。孩子也大多不怕,吱吱咋咋地围在他身边,问苹果可以不可以吃。刘启拿着啃剩的半个苹果,大方地递到一个很憨的娃子嘴下,时而打量田晏风,时而问别人吃不吃。 田晏风看他年纪小小,断定他是浑噩不知事,这才不知轻重吃了供品的:“你不知道供品不能吃吗?” 刘启收回半拉苹果,放到嘴巴上贪婪地咬了一大口,才做出交上来的动作,很礼貌地问:“这苹果是别人送给你的吗?阿爷?会放坏的。”这自然是他的招牌话,“带水的会坏,不带水的会硬”……人家要是肯给他吃的话,他就将来也给人家吃好的,于是人家过两天还能吃好吃的。 田晏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人老忌提“死”字,而刘启却把苹果当成给他的,那是供品,还不是?还好,他后面的话也还没说。老人恁是好修养,却还是哭笑不得,只好耐着心地说:“你几岁?七八岁了吧?要知道这是祭品,是送给那个老圣人的!抬头看看,格圣你知不知道?他是……” 刘启营养充足,个头显出的年龄比实际年龄大。 “是他阿爷的阿哥!”旁边一个小孩兴高采烈地表现自己。 刘启心虚,抢白说:“很慈祥的阿爷哦?!” 田晏风为怎么解释发愁,见相比前一个小孩,刘启回答的还有点不太离谱,就朝刘启点了点头,确定地一笑,半真半假地说:“很慈祥的阿爷,很有学问的阿爷……” “那你怎么相信那个诬陷人的小女孩,怎么就知道白胡子阿爷不是把这个苹果送给我吃呢?慈祥要有慈祥的事呀。吃一个苹果他就生气还慈祥呀?”刘启反问。 章妙妙眼睛猛睁,四处看人,向田晏风求助。 老人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面前又大摇大摆去啃了口苹果的小孩,你明知道他做的是错的,偏偏你指责不出他错在哪! 他惊讶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刘启心中觉得坏了。 若说他还有害怕的人的话,就是花流霜和自己阿爸。此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老人要去告状,便打了个哈哈说:“虽然我替那位白胡子阿爷吃了苹果,让他好,做了好事,可也不用留名呀!”说完转身就走。 反倒是他成全格子的慈祥之名? “田阿爷,你怎么要他走了呢?他是在说谎。”章妙妙大为着急,“赶他走吧。别让他在我们这儿呆。” “等上课的时候,我再罚他!”田晏风无奈地说。 他心中却已留意到了刘启,再一看他又想去抓苹果,只好远远地吆喝。刘启回过头保证:“我再吃一个,剩下全留给阿爷你,不然吃多了坏肚子!”说完,又拿了一个,溜到一边大吃大嚼。 田晏风气得胡须发抖,半截黄土埋身,还被一个孩子暗指贪吃,给他争苹果。 众多的孩子也馋,但是觉得不能吃,都眼巴巴地望着田晏风,希望田晏风能惩罚这个小孩,让自己的心里平衡。 终于到了家长来领孩子的时候,余山汉大叫刘启的名字。 刘启看余山汉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便迎了过去。 田晏风一直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孩,见有人叫他,也连忙走了过去,问余山汉是不是刘启家长。 余山汉称是。 田晏风开始苦笑,客气地说:“此子不俗,若悉心教导,一定会成为栋梁之才!可放任他,一定会无父无君!” 这话极为严重。 虽然余山汉不是读书人,也知道无父无君那是十恶不赦。 人家口气虽然客气,余山汉却是一身冷汗,连忙说:“刘启宝特刚来第一天,先生就给这等评价,是怎么了呀。” “你不是他的父亲?”即使余山汉不说,田晏风也看出他不是刘启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带回去给他父亲,让他父亲好好管教!” 余山一再追问怎么回事,闯了什么祸。田晏风一个劲摇头,半晌才说:“我看?也不算是闯祸。按说死去的人一去万事空,但子孙后代焉能不作怀念?我看你们这塞外之人,祭祀祖先也毕恭毕敬,但他呢,却拿了祭奠圣人的果品,吃了吃了,还理直气壮地告诉我,是圣人让他吃的。” 刘启倒听不太懂。 他也不怎么害怕事情被余山汉知道,只是仰头摇余山汉的衣服,乐着问:“阿爸呢?他回去了?” 余山汉谢过田晏风,去抠去刘启手里的果核,可人还在屋子里,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好连连督促说:“主公走了。你下次可别吃这些东西了,不然就坏肚子。” “真的?”刘启不信。 一出门,他又摸出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第三个苹果,放到嘴巴啃。 余山汉这次再要不下来,想想,这天早没了苹果,孩子的确稀罕,口馋也难免,就光用坏肚子吓唬他。 考虑到老宅在西镇,离学堂太远,章维让人在学堂周围的族产里腾了一个别院给刘启住。 去到那儿,已有两名使女负责打理,章维派的。刘启看到明窗亮几的,非常满意,乐颠颠地跟着大人到旧宅搬东西。半路踩雪迎风跑得正喘气,段晚容拿着一个暖热乎的苹果追上,边递边不太自然地笑:“我还以为是发的呢,原来不是!”刘启奇怪地她有苹果不吃,毫不客气地接到手里,但还是又递回去,找个可以一起坏肚子的同伴:“那你吃吧!我已经吃了好多!” 段晚容摇头不接,推脱了几步远。 刘启顶不住苹果的诱惑,又喝着寒风啃咬,不一会,吃下的已经是冰坨一样的硬块。 在前面的余山汉只顾和帮忙的人挪运东西,并不知道,不然一定会强行制止。 苹果受冻,反而让人觉得更甜,更好吃。 他哪管冷热,直吃下大半才感觉肚子里肠气滚动,便皱了眉,把自己手里提的几物一丢,抱着肚子就往一旁的空地里钻,好长一会才跑回来。 段晚容叫着“坏了”,“坏肚子了”。 问他,他也不忙说,只是仇恨地看住沾满雪、冻在雪地上的半拉苹果,捡起来又啃。 “阿姐,别告诉我阿爸!”刘启使劲吸吸冻干的鼻孔,使劲地眨着眼睛,卟捻嘴巴,继而表情严肃地吃剩下的苹果,“真坏了肚子,不知道耳朵掉不掉!” “那你还吃?”段晚容连忙从他手里抢去苹果,远远扔到别人家栅栏旁边的雪地上。 “长生天喜欢勇敢的******,一定能管管那老头,不再让我拉肚子!”刘启嘀咕出理由,又去捡苹果,“我一定要把它吃完。******敢吃完,要是不吃完,得罪了白胡子老头,长生天也不知道我是******。”他就着沾上的冰雪,几下啃得只剩果核,这才把果核扔掉,然后把眼睛眯缝成一条缝,紧紧地抿着嘴巴,半抱着肚子扎在雪上,腮帮子紧随肚子里翻滚的劲道扭曲。 接着,他也不再多说话,不声不响地回去,找个热地方坐一坐。 段晚容怕他这是要掉耳朵,飞快地去找余山汉,见人就说,害得家里出入的人都来看。 刘启被他们嚷得坐不住,只好抱着自己的宝贝小小马和哈达达左躲右藏,换找其它热和的地方暖肚囊。 余山汉再找来看,他竟抱着他的狗睡着了。 ※※※ 两天后,学堂排班。 包括章琉姝在内的许多旧相识接连到来。 他们一碰到了刘启,就追算旧账,问他为什么逃跑,继而将许多孩子带动。大小孩子分出两班,整日乱得乒乓着响,雪团四飞,打恼了,就拽在一起干架。这样玩闹了好几天,才便派出四个阶段八个班。 尽管孩子有大有小,学堂有意开设数学,行文,政史,部军,武技等课程,但孩子们的基础都差,每班就都从句读和算学学起。 刘启是启蒙甲班的一个,很碰巧地和章妙妙做了同窗。 上学对于野跑斗勇的当地男孩子来说是件百无聊赖的事儿,打闹就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性。 有人带着短刀,弓箭,凿案子,射木头,大点的还骑了马儿来胡乱踏。 回头,学堂的先生把这些事说给家长,家长也觉得就该这么着,反正有学堂的阿师管,自己反倒省了事。 启蒙甲班只有八个学生,加上学生的伴读,凑了二十二人,也打闹得利害。还没有正式开课,刘启就和同班王本丢髀石呕上了气。他见王本输不起,不但叫嚷自己的阿叔是先生,还老爱和章妙妙合起来打自己的小报告,就把赢来的髀石、钱子还给他几个。(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料,这事让刘启的师兄弟们知道,他们替刘启出气,讨到班上,把胖胖的王本摁倒在地,抢光抢净。 王本是章妙妙的亲戚,章妙妙赚了他三个鸡腿硬没有把他一身的宝贝要回来,只好天天带他去找阿姐。 章琉姝问来问去,几个男孩子也不买账,说是刘启赢的,要要也该刘启要。这原本是不想还东西的借口,可王本却因而和刘启好上了,认为这个小孩认识的大孩子多,于是****勾结自己家的王壬一,和刘启勾肩搭背地称雄启蒙班,揍外来的孩子,抢他们的东西。 至于上课,小孩子一觉得自己如何地有面子,就不会好好地听话,上课更不会老实,也好在其它淘气的男孩子面前显得更加无所畏惧。 正式的第一节课是句读。 姓孟的本地老先生肚里也没货,就裹着羊皮袄,反复地教几个简单的字让大家练。段晚容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地练习。而前面的王本却在家学过这几个一、一,二、二的字,就扭头找刘启,要学女孩子一样抓石子。刘启不会玩,玩了一会,打了个呵欠睡着了。反正先生也不怎么管。 不知道是不是嫌跪趴在桌子上不舒服,他竟窝到书几下面睡了,在甜梦里发笑。 章妙妙早就瞄得死死的,站起来喊了先生,指跟一个小猫儿一样圈着的刘启说:“阿师,有人在睡觉!” 段晚容赶快去拖,刘启却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翻了个身,把书几推都出了好远。 有两个男孩子坐不住,趁全部孩子的视线全部都集中,老孟先生转脸的时机,站起来往外溜,站在门口和刚爬起来的刘启打招呼。 刘启揉了揉眼睛,一看到有人在门口,问一句“放学了吗?”站起来要走。老先生大为恼火,怒敲了他一记,想也不想就罚他写字。刘启疑惑了半天,换来更多的笑声。 章妙妙大为得意,不但仰着眉毛瞥他,还伸出自己的腿,打算暗中绊人用。 刘启嘀咕着趴回自己的位置,在那儿胡写乱画,大字半页,小字圈蛋,好不容易应付到下课,见到两个逃走的孩子,问问,才知道他俩一点事也没有,心中便已跃跃欲试。接下来,算数的先生是章家的门客,不但年轻,还只把算学的基本计算方法一讲,就问孩子家里有多少羊的问题。 这投得刘启的心意 。他和王本不知比那些连数都数不十几的孩子好到那去,就边玩些小动作,边争先恐后地回答。 这样上了许多天,连算数课也没了意思。 天天摸不几下髀石和弓箭,刘启手上痒痒的,就再也忍不住了,接二连三逃出去玩,回到家里,则应付段晚容在余山汉那里告下的状,说:“那老孟先生的字我都会。他写的还是错的,我说他,他还不愿意,不让我去上课!” 余山汉不信,心想:人家是老师,你反过来要教人家?人家不觉得颜面无存才怪。他自己也写不了几个字,看到刘启在雪上画了几个歪字摆道理就记下,回头自己问别人,一问,果然刘启的对,而自学认字的老孟先生常常写错偏旁。 奇怪了。 怕刘启故意给自己贴光,把老师写的字写错,他又耐心地问段晚容,问过才相信刘启的话。 久来久之,查谁对谁错引发刘启的兴趣,他干脆找出一本句读本,自己当老师,教无所事事的余汉山,两名使女和段晚容读书。 大家有些莫名其妙,一开始都不怎么睬他,就把事儿说给来看刘启的花流霜。 花流霜倒也为这样的先生发愁,就让他们跟着刘启学,调动刘启的热情,为此,她劝余山汉说:“你整天练功夫也不是办法,要是学了书文,闲得发慌的时候读些书,不说其它的,那些兵书总要读罢,将来也好跟你主公干大事!” 余汉山觉得有道理,眼看刘氏家业渐大,内心中憧憬也多,就****向刘启学习,逼迫刘启去学自己也不会的,兵书,杂记上的复杂文字。而刘启写会之后,又故意拿到课上问老孟先生。 老孟先生几乎要被他气疯了,见他就躲得远远的,最后干脆回家抱孙子了。 花流霜更不放心了,让余山汉打听哪个老师好,出点钱让他私下教刘启,寻了一个又一个,都只能让刘启更加得意。大人都犯愁,心想:别人也未必没有学问,可会这不会那,会靖康文不会其它文字,他却党那字认几个,猛语认一些,先生们被他几个花招给镇住,自己都不好意思来了,这怎么行?这北疆生蛮之地,像他父亲那般的人到哪找? 花流霜见他习武无心,读书不成,又不能领回家,就郑重地让人给他二叔递信,让他务必在中原收罗个能降孩子的先生。 先生还没有找,刘海就在她那儿给刘启了特许,说孩子出去玩,包括去打猎也是学习生存之道,就怕不学习还无事终日,傻沤发愣。 她气不忿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让余山汉督促他勤练武艺,一旦外出,不提五只老鼠回来不给吃饭。 之后,在家,刘启跟着余汉山装模作样地练习武技,出门则忙着找老鼠洞攒老鼠,只要一去上课那就犯浑,要么胡乱读其他书,要么玩画画,要么做小动作,要么流着口水睡觉,顶嘴顶得没有先生不怕。 偏偏先生们还治不住他。 混到过年回家,刘海意外地发现,他箭法越来越好,似似而非的道理也越来越多,便偷偷给花流霜说:“孩子玩也是学!他去打猎,得辨别野物,知道怎么生火,懂得那些大孩子给他说什么,在做什么吧?找本介绍山川河流野物的书放在他眼前,他肯定会翻开,似懂非懂地瞅,直到明白为止。至于去难为先生,何尝不是被先生难为,也有自己脸面无存的时候!这时他会怎么办?非自己翻一遍书不可! “只是怕他比起其它的孩子,越发地骄傲。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一旦骄傲,总有错要犯,你就得等他做了自己也知道的蠢事后再好好地教训!这几天,你就可以考问他自己翻书翻来的字,一旦他有错,你只需嘲弄他一番,再把正确地说一遍,他肯定能死死地记住。他本来就认了不少字,这年下一个月,天天又灌字,过后,还怕他不能读些简单的书文?” 花流霜试了一试,果然,刘启对不认识的,读不准的,难记的字特别上心,一卡就脸红脖子粗地藏起来写,读,回头变了法儿偷问阿爸,在阿爸的鼓励下,竟用已学会的字注了本疑难杂字发音的小册子。 年后,回到学校,他当真是威风八面,什么都会,连高年级的学生遇到难写的字都跑来让他看。 这让他更怕自己遇到不认识的字,句法,怕也只有段晚容和余山汉才知道,他不上课的时候用功得要死,有时连赵嬷嬷夜晚不能读书的巴掌都忘掉了。 这时,句读课改称行文课,新先生见课上镇不住,只好眼睁睁地看他找来好友“蚂蚁”和“屁牛”顶课,而自己隔不几天就跟着年龄稍大的孩子去山林边上打猎。 当记载动植物的杂说和山川河流图悄悄出现在家里后,他也不懂装懂地研究,以便在一群少年的面前出口说:“今天,我们到马耳朵山后的坳子里吧,不远,还有林子。” 因为他读书的目的性越来越强,看了就有深刻的印象,比起余山汉这样的成年人同样事倍功半,余山汉常常怀疑他过目不忘。 ※※※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笨笨”成长许多,有马驹般大小。 能站个东西骑半大马儿的刘启非常高兴,时常带它和哈达达出去转圈,等着自己有乘它追逐的一天。 这时,余山汉怕他野起来不回家,次日不让自己跟着就随别人乱跑,就会叫上段晚容,紧紧跟在后面。 他们把四处走动叫遛马。 刘启好动,他们一天得遛三趟。 ※※※ 这天,随着市场的扩大和政治版图的扩伸,越来越繁荣的街上竟开了家歌舞堂馆。 几人走过这里,听到悠扬的乐器,看到许多稀奇的殷实的汉子泊了马车来看,就停下看一看。刘启爬上路边的马车,站到上面,伸头发问,余山汉也只知道是乐器,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 他怕好奇的刘启缠着不肯走,定要进去,而里面往往与情色有关,就早一步把刘启从人家的车马辕上扯下。 刘启扭了几扭头,直到看到前面不远聚集了一群穿着短衣的穷汉,在一截草棚下敲刀低歌,这才转移注意力。余山汉看着他们,发起一阵感慨,也不管身畔是大人还是孩子,就说:“以前咱雍人质朴重武,以击刀剑和歌为乐,因而男人们打仗无人愿意背后受伤,这才拥有天下无敌的铁骑和锐士,称霸天下!可惜呀,如今却贪于安逸享乐,时常被游牧人骚扰。” 段晚容抬抬头,疑惑地看看,继而听到跑到前面的刘启愉快地喊:“快看。一个人在弹木头,好奇怪呀!”撇撇嘴巴,嚷他:“什么都要去看!是敲木头的呀,还不如回家歇一会儿?!” 余山汉分神一听,耳边游了几丝萧萧琴音,再一看,一名修身的艺人忘情地抚琴,灰白的头发时候随着节奏摆动。 明显,那是琴声激起的共鸣。 这人一定是落难的士大夫,这份上了还抱着那高雅的劲儿,可是这塞外,马头琴更受人欢迎一些,余山汉心里这么想,便走到跟前,看准一个黑瓦罐,投了点钱,叹气说:“我也听不懂,见你也是背井离乡,奉劝你一句,丢了这玩意,用手脚力气养活自己吧!这里哪有人听得懂呢?” “谢了!听不懂才有钱赚!”艺人停住琴声,“稀奇。” 一张苍悴发白而又有皱纹的面孔呈露,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即客客气气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说道:“我又不是歌伎,能回头做个良家人?!劝当劝之劝,是为可劝!” 余山汉讷讷一笑,这些酸文人在国内是士大夫,比起余山汉这样的低级军官地位要高,劝人家倒也不合适,他见刘启弯腰摸了人家的琴,连忙扯了一把,说:“刘启,别乱摸人家的东西!” 刘启使劲挣着身子,扭头看看不远处敲打兵器的男人,认为这铿锵的琴声引发了他们的情绪,好奇地问那艺人:“你会万人敌吗?!阿叔刚才说,男人们敲兵器唱歌,打仗就不愿意让背后受伤,你能让他们敲打兵器,一定会万人敌!” 老艺人猛地一睁眼睛,现出几丝吃惊,几丝寒光,极为吓人。 这眼神?犀利而且包含了很多东西,刘启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 余山汉又扯刘启,刘启却给他急,吼嚷:“你怎么老拉我走!我想学学怎么摸这木头绳,还要学万人敌。他让摸,你看,他也没说不让摸,摸不坏。我偷偷拽过司薛何只斤的马头琴,可司薛何只斤拧拧,还能拉。现在,我光摸一摸!你别扯我,说不定他能教我,做我的阿师呢。” 段晚容也来扯一手,脆脆地喊:“你又闹着不走了!他什么都不会——学摸木头能吃吗,能喝吗?看我怎么告诉你阿爸。” 哈达达也幸灾乐祸地伸着舌头,围绕着老艺人边转,疑惑地嗅。 老艺人只一动不动地坐着,白发的长发从面部垂下,让人忽然看不清他的年纪和相貌。 他满怀情感地摩挲琴弦,展露出来的手指长而健,似在叹息,似在回忆,又似在凝思,反倒置身事外了。余山汉歉意地冲人家赔礼,携了刘启几携,见他红着眼睛挣,只好放下,口里叫着“好好好”,说:“咱就在这玩一会!” 一老一小在一大一小的注视下徜徉相望,像在比拼耐性。 刘启见对方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个,熬不住话,提起自己的弯指头,勾了几勾,也是为了胡塞余山汉,让他自己说:“我阿叔说摸摸你的木头,能摸坏。摸得坏吗?”老头朝余山汉笑笑,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摸是摸不坏,就怕你偷偷地拽!”刘启小脸通红,却试着摆出凶恶相,拧了眉头,往前走出一步,吓唬说:“信不信,我说拽就拽。只剩一个罐,让你还盛钱?” “那就找你阿爸赔。”段晚容飞快地接话,“看他到哪买!” “我阿爸不在镇上,他又没有马,怎么去?!”刘启气呼呼地扭头,很烦段晚容乱说。他也就不明白,他吓唬老人,是为了让老人多说话,旁边这丫为啥不帮着自己,还给乱七八糟说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老人笑眯眯地,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琴子,只是鼓励刘启说:“那你拽断它吧!连罐也打碎。想想吧,你拽了摔了,我只能去你家吃饭!” 刘启犹豫,踌躇,围着琴和罐转一转又一转,想打碎,怕别人也没有许诺一定去,未必去,说不定,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怪木头卖,一下学不成摸木头了。不打碎呢,没有面子,面前老头还就这一堆,赖赖的,带理不理。他走到第五圈也没有想出丁点法儿,只是越来越佩服老头,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吓唬他,不敢拽,也不敢摔?一旁有人来看,只见一个小孩绕着老艺人转圈,问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想摔人家的东西,却被人家难住,再一问问题,却是老头让他拽自己的琴弦,摔自己的瓦罐,先是哑然不语,而后发言。 眼看周围鼓励的也有,茫然的也有,奇怪的也有,苦想有什么玄机的也有,余山汉和段晚容不用转脸,就能听他们发出各样的见解,真是丢死人了,只好一遍一遍地督促刘启:“咱们走吧。” 刘启转呀转,转呀转,竟是不停了。 老人等了一会儿,便又问:“你摔不摔?拽不拽?天色不早,不能耽误我找个地方喝酒!” 刘启心里想让他跟自己走,没有足够的自信,这又引诱,边转圈边嘟囔说:“我家的酒都是好酒!还有地方住!你要是教我木头琴,就都有了。” 段晚容上去就拽他的后衣,见差点把他拽倒,回头给余山汉嚷:“快让他走吧,他都转晕了!看没出息的。” 老人说:“是不敢了,还吓我?!” 刘启羞恼,一回头转了个圈,想也不想掏把刀子,吓了余山汉一跳。可他只喊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去拉,刘启就眼明手快地在琴上刻了条大口子,扯着一根弦猛地往后拉,到老人抢不到琴的地方说:“坏了,坏了。得赔你,怎么办?去我家吧,我有钱赔给你!” “没有坏!”老人微笑,“不过是多了条口子!用的着赔吗?!不用赔的。要是你非要赔呢,改天牵头羊过来,赔我好了!” 刘启无奈,只好恭恭敬敬地放回琴,垂头丧气地扯过余山汉递来的手,执住自己的小马缰离开,边走边回头,一遍一遍地给余山汉说:“他一定能做我的先生。他知道我的内心。我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先生!你明天回家,让我阿妈去请他!不行,我阿妈也不一定知道该不该砸了他的木头琴,可等我阿爸回来,怕他就找不到了!” 段晚容回头看看,人一个一个地离开,老人贪婪地在瓦罐里数钱,和刘启数零花钱的姿势一模一样,不由撇了撇嘴吧问:“你刚才真砸了他的木头梆子?!他一定缠着咱们赔钱了!” 刘启的头又低下几分,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木头梆子琴,要是他生气,偏偏不理不睬怎么办?” “你怕赔钱呐?顶多值一两只羊!”段晚容露着尖牙,用大孩子的口气训,“上山砍片木头,我们自己做!” 余山汉笑道:“那哪做得出来?” 他也越来越觉得这老人不一般,尤其是回自己话时的告白,叹气说:“也难得有难住你的人。砸了人家也未必在乎,不砸,也没法打破那堵墙,人家不睬你。我看还是让我回头给你母亲说说,咱去请他,花大钱请他!” “到哪去找那么多钱?”刘启发愁地说。 他回到家里也不休息,也不再钻研自己稀奇古怪的书,就地解了只羊牵到人前,一刻也不停地把旁人当成那老人,练习第二天该怎么说话。用了不在乎后用凶恶,用了凶恶又用温柔……,却都不太满意,可大伙都说行了行了。他只好把羊拴在炕边,自己睡觉去! 羊一撅屁股就是粪蛋串。 等他睡着后,照料他的雅塔梅大姐悄无声息地把羊牵到门外。 次日,刘启一醒来到便找自己挑出来的羊儿,课也不上就拽着出门,早早去到地方,等那艺人的出现。 四处人过了又过,不断问这个牵羊的小孩是不是拿羊换东西。 余山汉稍后赶到,拉他,他也不动。就硬着脚爪苦等。眼睛揉了又揉,眉花越缩越紧,却始终不见那卖艺的老人再来。 余山汉不忍心,也把眼睛移到空中,眼看日头从东方露头到半树高,再到高挂东山,就略为惋惜地劝刘启说:“今天不逢集。人家,怕是不会来了!你再不去学堂,学堂里的课业都要结束了,你回去吧,我在这替你等吧。” 刘启失落极了,把羊递给余山汉,扭头回去。 如果那老人真会万人敌,他不能错过学习不上呀。 他一路走得疲赖,转过弯看到有萨满说唱,干脆就堆坐在那儿听。听了一段,怀着颓心又走,走不多远躺倒在一个狗窝样的草垛边,给睡了一觉。到午后才回家。回去吃饭的余山汉已等了他半晌,见面就说:“刘启呀,人家都说了,他逢集才会去。咱别急,等两天。” 刘启一听,眼睛立刻红了,却不闹也不吭。 余山汉看他这样子,心里犯疼,也没问他去哪了,领到屋里就让他吃饭,吃完饭和段晚容一起上学。 段晚容还在给收拾里外的大姐们说那艺人的不是,说刘启见什么就想学什么,一说,刘启就用脚踢她。踢恼了,段晚容把一块咬不动的筋骨扔在他头上,砸出一声“啊呀”。刘启吃这一砸,也连忙找骨头和筋块,发觉骨头上都包着肉,只好拿起来咬吃,吃了两下竟然冲段晚容扑哧一笑,说:“等着吧。我还没吃饭呢,你却吃饱了!看你还拿什么砸我!” 段晚容怒气冲冲也不过是嫌他自找难受,见他笑又后悔那一骨头,很想替他擦擦那片没毛覆盖的头皮,但还是拗不过脸,一转身,气昂昂地走掉。 旁人都觉得这丫不懂事,假意呵斥,要刘启吃快一点,拿骨头追过去报仇。刘启抱了两块带骨头的肉走了。两个闲阿姐边收拾边说:“这孩子脾气好。你说晚容那丫,还让刘启让她?真是瞎大!” 正说着,余山汉大声的说话声传来。雅塔梅探头出去,看到刘海带着一个人回镇上,正在拴马,连忙迎上去说:“正说呢,刘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让余大哥给他请先生请不来,吃了一嘴闷饭!刚走!” “一个卖琴艺的老人!昨去街上,碰到他在那儿弹琴,一大群跑远路的茶客敲桌子打板凳。刘启就觉得人家了不起,非说人家会摸木头,会什么‘万人敌’!”余山汉说。 接着又把人家怎么难住飞鸟的事儿讲给刘海听:“这也怪,他知道刘启只是表面霸道,不是那种娇惯坏的孩子,就让刘启砸就砸吧,砸了反而可能来家里吃饭不走!把刘启给难为了。” 刘海说:“我看他是小聪明玩过头了!你觉得那个琴师怎么样?我看人家揣透了他的心态,反想要他这个徒弟。我晚上回来吃饭,到时好好给刘启个法儿。”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等我有时间了,备上重礼,亲自登门一趟,有才能的人都有傲骨,不礼遇不行。” 雅塔梅说:“什么怎么样?晚容那丫头一个劲地说刘启见什么想学什么!我看也不是没一点道理。他是长生天给的智根太多,看到没看到的事就新鲜。冷冷,这就过去了!木头上几根弦的我就会,改天我教他弹!” 刘海看她都拍了胸口保证,微笑不语。 主公回来,余山汉也没有心再去集市看看,就把这事搁下。 傍晚,段晚容砰砰地打门,气呼呼地领了发愣的刘启进院,大声说:“阿叔,你管不管,刘启心弯在上头了,他又去等那老羊子了!等是等到了,人家怪他不讲信用,说不想赔羊就不赔,为什么说赔却不带上。刘启张口就说,明天带两只!看他不两天就把他家的羊都给那个老骗子!” 余山汉还在陪刘海说话,听她这么一喊,只好笑笑,说:“你看!刘启这都怎么了?心还真邪在上面了。”说完,他大步迈出去问:“刘启,他怎么说的,有没有说来教你?” 刘启摇摇头,不吭不响又想去逮羊。 “那你也不问?”段晚容厉害地问他,嚷道,“两只羊都要去给他了,你怎么不问问?” “我答应给他羊!”刘启低着头说。 他也知道两只羊也是父母的血汗,声音像蝇子嗡:“我说话算话,是个小巴特儿,他总会来教我的吧?” “给了就给了。你看谁过来了?”余山汉大笑着。 刘启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后面站了阿爸,连忙嘿嘿地笑,跑过去搂了腿。 刘海把他抱住,转身进屋,教训说:“人的小聪明多了,大智慧就少!给阿爸说说,你为什么不砸他的琴,或者说你为什么不诚心诚意地求人家教你?” “琴?不是宝贝?很好看,上面还有花纹,我从来也没见过。他只是说我砸了,他可能会教我!万一他心疼,他本来可以教我得,却不教我了呢?求一求就行吗?也不行,求他,他会认为我是乱求人的小孩。要是不行呢。给三叔说说吧,给我多多钱,用大钱请他!”刘启可怜兮兮地说,眼睛又红了。 他央求说:“我真的好喜欢那声音。他一定还知道万人敌,儿子就是觉得,他一定会万人敌。” “傻孩子。你一定记住,真正的英雄豪杰,无双贤士是不稀罕钱财的。你看看,砸你不敢砸,求又怕丢脸,怕人家开口拒绝,就什么也不做好了!”刘海说,“什么也不做,干脆你坐在家里,让人家打听你家在哪,然后风尘仆仆地跑来就说:‘刘启,我来教你学琴。’你说行不行?” “不行!”刘启这还是知道的。 “做事前想想可以。可只一味想十全十美的好法子,而不敢用牛劲,那就什么也做不成。”刘海说,“还记得不?西面有个男孩比你高,你摔不过他,就见一次给他摔十来跤,头磕到石头上破了也抱着人家摔,不多久,他一见你就跑回家!” 刘启点点头,立刻要下来,回头给余山汉说:“现在就去问问他住哪,别让他见我就跑。送了羊,我就天天跟着他,他去哪,我去哪,他拉屎,我也拉屎!” “明天再去。今天晚上和阿爸呆着!”刘海说,“明天让你晚容阿姐一起去,让你的狗也去!” “要是还不行呢?”段晚容觉得刘启都是被他阿爸教唆坏的,于是连忙问。 余山汉却知道老子想儿子,要看一晚上,再说晚上也没法去,就说:“要是不行,我也去,再不行,那就是他肚里真没有货!” “他蹲着拉屎,我也拉屎,你也拉屎,阿叔也一起拉屎,哈达达再拉屎。臭死他!”刘启很严肃地给段晚容。段晚容一想那情景,老头到哪都跟了一串人,突然想拉屎,朝一条沟里窜去,立刻后面的拉屎队伍就来了,连狗也半蹲在那儿,用爪子堵住鼻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雅塔梅早笑了个半死,回头指着刘启给前俯后仰的人说:“刘启性子宽,仿他阿爸,将来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 “比阿姐强多了。她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不理人。”刘启说,说完,他又踢了段晚容一脚,飞快地跑了! 第三天,刘启又迫不及待地去打听,得知旁人都不知道那个老艺人的居所,只好拉了嘴角挂上酒瓶的段晚容,让她陪上一整天。 下午,老人颇有风度地悠来了,见两人身旁的橛子上拴了几只羊,过去一问便解下,欣喜地牵上说话。 可他上下打量刘启几眼,立刻吃了一惊。 刘海让飞鸟穿戴整齐,洗个澡。刘启让雅塔梅给自己结了头发,在脖子里挂了阿爸从北方带回来的装饰串,腰上拴了一褡裢的细刀,牛角,小斧,怎么看都像是个部落首领家的孩子。 这,强烈地表明了礼待先生的态度。 而这态度却是一个孩子做出来的,那艺人嘴角里露出几分笑意。 正想着,刘启已迫不及待地给他鞠躬,毕恭毕敬地说:“阿师,能让我向你学习吗?我很听话,也有诚意!” 老人严肃地说:“可你知道,无论学什么都不是只做出来给别人看?” “嗯。做给自己看吗?”刘启没有答案准备,一问就暴露了几分茫然。 老人微笑摇头,说:“当然也不是,这便需要你自己领悟!” “我知道了。”刘启连忙说,“一边读书,一边想,读着、读着就想出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对!”老人点点头,扭头看看撇着嘴儿的段晚容,说,“但还不仅仅是一边读书一边想!你年纪太小了,现在给你说,你也不会明白。” “你说吧!他不明白,我还不明白,我阿伯还不明白?说不出来就是骗我阿弟的!”段晚容觉得刘启入了别人的骗局,一拉刘启背后的衣襟给了个白眼,回白老人。 老人再看看刘启迎亲一样的装扮,突然对背后指点的那人生出许多想法,便呻地一笑,又严肃地问:“你阿爸教你这样的?” “嗯!”刘启展现一丝笑意,高兴地回答。 老人略一想,便说:“你阿爸都教你了些什么?是你求先生还是你阿爸求先生。你回去问问他,他怎么就知道你能这么做,我就会答应做你的先生。” 刘启一下又苦了脸儿,怪段晚容坏自己的事儿,恨不得回头踢她两脚,只好低头不语。老人又说:“这是你自己的诚意吗?衣服都是穿在人的外面,钱财都是父母之物,这些诚心不是你自己的。你会不会觉得日子久了,不新鲜了,就不再用心学琴了?” 刘启只好垂头丧气地往扭头,往回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在别人看着自己背后的时候,竟然张大嘴巴干哭,连跟着老人不丢的誓言也忘得一干二净。段晚容没有追他,而是想从老头手里夺回羊子。 老人长发飘飘,一张苍悴发白而又有皱纹的面孔上隐去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显露出一种不得不说的寂寥。 他惆怅地看着刘启的背影,却很快知道段晚容要抢自己手里的羊,转手交到另一只抬高的手里。 牵羊在手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教训的太严厉了,只一味转头走路。 段晚容追在后面,一句一个威胁,吵要羊儿。 老人回头看了几看,怕飞鸟以后不会再来,就哄段晚容,再给孩子点希望,说:“小丫儿,你觉得我会去做他的先生吗?” “我不管,你得给我羊儿!”段晚容半吆喝半嚷,紧跟不舍。 “这是你阿弟赔我的,我为什么给你?”老人不管她,只顾一路走。 走了两条街,背后打起飞快的踏脚声。刘启带着一路土烟,叮当作响地从后面追上来,又喊又叫。 老人面朝前时一笑,回头却很严肃,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要是不教我,你去哪我就去哪?这就是我的诚意。”刘启脚下跑着条大狗,带着泪痕地面孔笑得又赖又可爱,“我才不让你走掉呢,吃你的,喝你的,你一摸琴,我就在一旁看,看你怎么办?看这诚意足不足?” 老人没有想到刘启变卦这么快,见段晚容趁机抓去一只羊,弯腰扳动羊屁股,使劲往后拽,干脆丢下那只羊,牵着另两只加快两步,边走边笑呵呵地说:“看你得送羊回家不?” 这也是考验? 刘启只往段晚容那一看,就加快脚步跟上,边喊阿姐,边说:“反正是给了你的。你丢了东西,我们也不去可耻地捡回家。” 段晚容不舍得丢羊,又怕刘启一个人吃亏,急了一头汗,干脆又拽羊向前。谁知一走急,那羊便向后退。没了办法,她只留在原地,放走相互竞走的老少,气急败坏地给羊两脚,说:“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羊,怎么就在他手里走呢?” 刘启一路跟着老人,汗水渐渐显露到脸上。 老人几次回头,发觉他几次落在后面,要么在自己放松时靠狗的追踪追上来,要么抄近路,就又丢了一只羊。飞鸟任羊再叫也不分心,喘口气又走。老人见法子不奏效,手里只剩下的一只公羊开始发脾气不走,又丢掉减轻负担。这时,他再走到远远里回头,见那孩子终于向第三只被丢下的羊儿接近,自以为得计,可刚半真半假走了几步,傻眼了。原来刘启又稳又舒服地骑到羊背上,尾缀而来。 两人绕镇而走,东西走了一趟半。 老人也出了汗,这会力乏,成了真摆不脱,心说:“这孩子还有这一手,骑羊指挥还挺稳当。”他没打算当场答应,毕竟孩子有了诚意,但是说了不一定算,总还要大人点头,聘为西席。一抬头,他看到一旁的窑子门口坐了粉面妇人,没地方躲了,干脆低头就往里面钻。 等刘启骑羊追错过去,窑子门里的老人忙中偷闲,有余心和缠住自己的妇人计较,干脆论一论买卖,快活快活,改日再和刘启赛跑。 钱出手,妇人解衣,温度正在脏粉色的帷幄后上涨。 突然,搭伙的另一妇女毛咋咋地声音响得惊天:“那老汉,你孙子来找阿娘了!”老人一下炸了毛,急急惶惶地一揽腰上的厚带,不要命地往外跳,砰地和进来叫他的妇女撞成一堆,哎呀一片。 他第一个想到自己付过的钱,立刻爬起来说:“没有办成事不能要钱吧?先还给我,我改天再来送大钱。”刚说完,就见两个女人吐着“摸都摸了”的怒火,抖着水粉打来四只手,只好夺路再逃。 刘启被弓腰抱头跑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一个轻心,就见他在十多步外,敲着羊屁股又撵。 随即,背后两个粉头妇叉着腰大骂,还踢了哈达达一脚。 一人一狗一羊都怯这阵势,一路不敢回头。 前路闻声钻出几个男人,用暴怒之声拦住正跑的老人。刘启鼓一鼓勇气,抓住这个机会,打着短刀敲羊屁股。刚冲到半路,一个男人挟他到怀里,问:“这不是刘启吗?打扮这么漂亮,这是上哪娶亲?” 刘启一看是老去自己家和阿奶闲坐的丰阿奶的儿子——在阿爸不在时送羊送水的陈篾儿,而前头老人和几个人正扭,就连忙说:“阿叔,那是我阿师,他就进了一间屋子,就被两个凶狠的母鸡赶出来打!” 说话间,老人还是被死死地摁到跟前。 一个汉子跟陈篾儿说:“这个老东西我见过,他在河边搭了个野棚子打猎,自己常有收获,又时常骗过往猎人的猎物。虽然没有养牲畜,却不是没钱。光是去年冬里凑人围到野羊群,自己就从雪里刨了个饱!” 陈篾子疑惑了一下,问老人:“你是他阿师?我怎么不知道?!” 老人申辩说:“他非让我做他先生。我这不是逃到这避避?给避了进去。谁知道钱刚付过,还没怎么碰。这孩子堵到门口了,我就是想讨钱回来,不给不就行了,却撵着我打!你说我这大把年纪的人了,会去吃白食吗?” 正说着,两个粉头追到,她们听完老人的辩解低骂两句,哭笑不得地冲老人嚷:“怪就怪跟着你的小畜牲,他找奶吃一样搅了事,你怪谁?” 刚说完,话音还没有歇,陈篾儿的手就打了过去,“啪”地在那女人脸上箍出五道手印。 众人都以为他打错了,发愣地放了那老人。 陈篾子也不和他们解释,又怒哼警告几句,这才督促刘启回家去,别在这一片玩。 经过这一场事儿,一老一小再也不一跑一追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慢吞吞地走。老人自觉颜面大失,半晌也无什么要说的,便看看将晚的天色,说:“你阿爸是哪的首领?听说这姓陈的有个靠山,前些年和火格勒马寨里的头人斗起来,硬砍到人家寨门口,把人给砍死,事后火格寨的人还不敢报复!” 刘启茫然抬头,摇摇头。 老人心想:莫不是他那靠山的儿子,那人能把持了好几支马贼,恐怕不只是恃勇斗狠那么简单,倘若真要到他出面才肯应这个先生,怕会来逼迫我,这样的西席我不敢做。我看我早早溜走,唉,可惜了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可以继承衣钵的好孩子。想到这里,他肚子一阵闹腾,突然想拉屎,便越过一排房子,往野草沟里跑。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见刘启解着裤带亦步亦趋。 他一阵发毛,几乎不想拉屎了,便生气地嚷:“干嘛?我拉屎!” 刘启连忙回答:“陪你拉屎!” “你这孩子!”他无奈了,肚子又催,干脆就地蹲下。 刘启连忙蹲到他对面,用两个手指头掐了鼻子,叱喝哈达达不能闻人家的屎,更不能****。哈达达黑红的鼻子敏感地抖动,极不情愿地摆尾,终于还是贴着地面找去。 老人汗毛孔都闭了,实在没法再忍,一边推了吸溜舌头的狗,一面转身顾自己屁股,事急,没有办法,他只好飞快答应说:“我答应做你的先生了,赶快带着你的狗回家吧。让我收拾收拾,赶明就去你家!” 刘启喜形于色,立刻说:“响箭一发,男儿说话不咽话。我回家就给阿爸要好多钱。他答应我了的。” “好好好!明天在老地方等我!我这么大年纪了,会食言吗?”老人边说边叫苦。心说:“刚刚决定要走,这下却答应了他。答应就答应了吧,免得狗舌头一伸舔到屁股。” 刘启站起来,踢着哈达达回家,边走边笑出银铃。 老人拉完起身,见那头公羊被人家拴在一旁吃草,这是说话算话,要送给自己呀,一时有点自惭,连说了声“这孩子”。 四周有了几丝夜色,月牙都挂上了。 他看上一看,心想:也不知道他家到底在哪住,不知道累一样!十来岁还好,这般大小,要是到半夜才回家,还不得把大人急死!想到这,他就解下羊,踏路跟上看看。 刘启兴高采烈,一口气奔回家中。 老人一直跟到附近,走到跟前记住家门便要离开,突然听到马蹄声声,就站在墙角避一避。不一会,便有数名披甲人掖着披风赶到,其中三人下马,剩下的肃声等候。 老人更想留意一下,便站在那儿不动。 在门声响动间,他看到为首大汉抱了迎出来的刘启,和余山汉说话。 这是刘海出征前回来告别的。 镇子前所未有地扩张,此后再也不是上百规模的小争端。从春上起,西北边远的敌族就勾结到一起,进犯投靠章氏的小族,此次合兵竟达到五千余。刘海急赶回来,就是作为被章维力主的领兵之人,要以两千兵马,远出数百里,到大猛东部草原西接的险恶山界与敌人作战。 刘启和阿爸说了两句话,就留意到墙边的老人,边喊他,边指给阿爸看。老人进退无路,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把手按在胸窝行礼。刘海连忙放下刘启,客客气气地回礼说:“犬子疏于管束,被他气去的先生已不是一个两个,直到见到大隐的先生方记念在心,望老先生多管教,勿要嫌他疯颠卖弄。本应亲自登门,无奈事务繁忙,有怠慢之处,也只能等到战场归来之日一并补上。” 老人猜测万端,口中叫着“客气”,这便目送他们离开,被热情的刘启、余山汉扯去院落。 里面,段晚容还在雅塔梅面前数落刘启的短处,说老人这一诺又是谎话,刘启这个傻子白白丢了两三只羊,竟然还敢高高兴兴地回来,正说得吐沫横飞,一回头看到老人,不禁大为意外。 余山汉也尴尬,连忙给老人说:“先生别怪,她小孩子懂什么?” 刘启扯着老人的前衣,朝段晚容踢去一脚,得意忘形地说:“你小孩子懂什么?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凶巴巴地到处乱说!” 段晚容狠狠地瞪他,恨不得把这个落井下石的混蛋扔出去,一咬牙,坚持己见地大声反驳:“看他能教你什么。字他会写吗?!领回来一个老睁眼瞎,还当成宝贝。看他不把你家的钱都骗干骗净?” “又胡说。”余山汉连忙撵她去一边,直到她气呼呼地去一边,才自报姓名,并向厚脸的老人请教称呼,让他上坐。 这时,段晚容拿了片纸回来,扯了一把笨手笨脚,慌忙端茶倒水的刘启,放在四处打量的老人面前,却是挑选了一个“祷”要考问别人。只听她神气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老人微微笑着摇摇头。 刘启凑头一看,嘴巴已叫了声:“写错了点!” 段晚容脸色通红,连忙拿回来自己看,想了半天把“寿”字添四点,又递上去。老人又摇了摇头,刘启再一看,把手敲在段晚容头上,恶狠狠地说:“看你笨的,我都教你多少遍了,偏旁只有一个点,还写不对!你阿师我怎么教了你这个笨蛋,还装模作样地问你阿师的阿师!阿师的阿师你懂不懂?” ※※※ 花流霜也不看好刘启的老师,亲自来看看,这才知道这个自称风月山人而不报真名的老人精通天文,地理,兵法,建筑,会五种文字,怕刘启和人家讨价还价定下的学费过少,私下又出了连人带家的价格,大加许诺,这才放心离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从此,刘启只有想偷懒的时候才去学堂,更是一去就乱搅,不但公开贩卖二叔带给自己的小玩意,还筹上钱,跟着风月去赌博。 田晏风听说有几个小孩常常去赌场赌钱,特意抓了几次,第一次抓了几个高年级的,一问,扯到启蒙班的刘启,尚不太信,第二次又抓了几个,又一问是刘启越来越有钱,都是赢来的,把他们惹得眼红的缘故,立马再不手软,从班里把这个害群之马揪走,在老师们出入的房子教训。 田晏风留他在这里反省,直到余山汉风尘仆仆地来接,才苦笑着告诉余山汉,这家伙能用数学赌钱,几个好奇的老师一试,被他通杀个精光,要是再不好好地趁年幼管教,将来再拿他没办法。 余山汉只好无奈地领他回家,教育了他一个半月,带他参加三次大型的围猎,才又放他。可过不多久,不得不去接人家回家,原来人家喝醉了酒,当着女孩子的面撒尿浇蚂蚁窝。 ※※※ 不知不觉,七年的幸福时光从身畔一晃溜走。 十三岁的飞鸟长高得太多,因为个子在班里属一属二,只能坐到教室的最后。 此时,不管他头发梳成小辫子,还是高挽在头上,披散低垂,任何时候都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竟把很大的眼睛眯得越来越长。 此时,他正在院子里练剑。 只见他跳起来腰身一拧,手中迅疾的长剑幻出剑影,劈在一截枣木桩上,发出“啵”的一声。 花流霜带着刘阿孝、刘阿雪和刘阿田三个孩子一进院,就看到练剑的他。 刘启一回头看到他们,连忙收起长剑,故作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偷学我的剑法吗?” ※※※ 草原征战不休,越强大越能给部众带来安稳生息的保障。 七年,牧场也成长为一股强硬的势力,而开办学堂,收教周围各家各族子弟,更增联合出兵的基础。 与此同时,章赫的励精图治业大见成效。 他北并百族,东逐党那,领域东西达九百三十里,南北一千四百六十里,人口虽无细查,却足有数万户,从而压服四镇,只不过害怕朝廷忌惮,才多加容忍,没有下死手。然而,实力的膨胀并不能让这位老人的生命常青。眼看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镇上迎来了新旧权力的交替。章维虽已是呼之欲出的人物。虽然章赫也一直支持老大,但按北方民族的风俗,章赫其它的儿子们多少也都有自己的兵权。老二章青风眼看老大继承父亲的位置,而按照习俗,大部分兵马会由老三守家,自己灵机一动,转而支持老三对抗老大,以保证自己的利益。 两人自内密招心腹,从外面搬来外援,把形势搅得大乱。 这些年来,章维苦心经营,势力雄厚,原本不怕自家没见过世面的两位兄弟起什么风浪,只是二人联络的多是章氏旧人,章维不敢自搬根基,也是步履艰难,他也忙着召回自己的股肱,以备不测。为了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们手足相残,章赫采取田晏风的建议,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突然宣布章维为自己的继承人,在毫无征兆中拿下准备向哥哥开战的章青风和章青水,余事让章维自己料理。 ※※※ 刘海受命赶回防风镇,随行的除了身边十多名护卫,还带上了清闲下来的花流霜和三个孩子。他们入了镇就“兵分两路”,他自己去见章维,其余的人就来了,还真“吓”了刘启一跳。 刘阿孝疾步奔到跟前,粗声大气地说:“阿哥。大伯父让我们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听风月老师的课。听说能和你在一起,我饭都不想吃,骑着马就来了!可你都不知道阿田个笨蛋多笨,我把她扶到马上,跑不几里,她就说屁股疼,非要坐车。半路没有车,大伯父只好抱了她一路。” “人家是女孩子呀。像你?”刘阿雪连忙替刘阿田说话。 刘阿孝毫不客气地说:“却不像是我们家的女孩子!” 刘阿田撇撇嘴巴,一口气从喇叭形的嘴巴里吹出几个泡泡才罢休。 花流霜摸摸她的头,给几个孩子说:“好啦。也不渴,也不累,也不饿是吧。都歇口气,别一见面就吵得人头疼。一会,让你阿哥带你们去学堂看看!”说完,她又给刘启说:“晚荣和雨蝶呢,让我问问她们,你这一段时间有没有听话。” 雨蝶是余山汉的养女。 一年前,她叔叔带她出关找她父亲,不想却水土不服生了病,一命呜呼。她一个小女孩儿,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只好自己把自己头上插了个草标卖,好在被余山汉和刘启碰到,要到家里。花流霜老觉得这个女孩文静乖顺,聪明,就干脆把她送给余山汉做养女,凡给段晚容的东西,一样不少地给她。 她从来不说刘启的坏话,倒是段晚容一见花流霜就会告状。 刘启颇为踌躇,还没来得及说谎,就见她们两个快快乐乐地挽着手儿出现吗,只好带着三个小孩往屋里躲,免得被花流霜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训自己个体无完肤。花流霜想也是这个缘故,等他躲进了其它屋,只一问,就听雨蝶说:“刘启习武越来越用心,读书常常到深夜。阿叔怕他伤眼睛,只能偷偷地把灯藏起来!”阿叔是指余山汉的,她还叫不惯阿爸。段晚容已经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有失妩媚,却也清秀可人。一旦嘲笑起别人来,就会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韵,很可能是嘲笑飞鸟养成的。 她立刻一哂,反驳说:“他每天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混在一起,赌博,喝酒,计较怎么打猎更好,白天四处跑,夜里还不点灯补裤裆!什么勤练武艺,不久前被我们班的章妙妙按倒打青了眼睛,只好带片革罩,到处给人说:‘以前有个将军,打仗过勇,眼睛受了伤,就像我这样儿’!我不信,他还说那是他哪代的先祖呢!” 花流霜疑惑地问:“章妙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是欺负我们刘启?我看刘启不是打不过她,而是知道她阿爸是谁,不跟她一般见识。” 尽管这么说,她心里还是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在章家就低人一等,现在儿子也样被人家家的女孩子欺负得抬不起头,心里窝气。 不一会,她就找来刘启教训:“她姓章又怎么样?没有你阿爸,她阿爸能有今天。再让她碰你一指头,你看回来我不打断你一条腿。” 刘启却不吃这样的话,抓耳挠腮地发愁:“她要连摸我三指头怎么办?” 花流霜只好一连送他几个巴掌,赶他滚蛋。 余山汉回来听她又提这事,半晌,这才说:“人家考试作弊,翻书翻不到,见来一张纸条,立刻抄上,并顺手给了别人。后来,先生翻阅,见许多学生的卷上都写着‘先生三代为虎作伥,八门物以类聚……’气得半死。这事连田先生都惊动了,他是个耿硬的脾气,叫了章妙妙去,说:你不懂中原的典故,就不要用,别以为有你父亲,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章妙妙一开始还觉得刘启仗义,咬牙硬说老虎英勇无敌,不但没骂先生,还夸了先生,一回头,这才知道刘启故意骗她,那还得了!? 一见到刘海,田夫子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章赫的手段和他脱不了干系,权力交接的大碍已经祛除,唱反调的章青风,章青水性命还能保全,全了章维的“悌”字,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应该是天衣无缝!而半路里杀出的刘海,不但得到章维的信任,很有可能会意见不合,他是担心意见不合的,没想到刘海回来,反倒为二人说情:“二人都是你阿爸宠坏的年轻人,能原谅就原谅。拿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就动手,乱内部人心,授外人口柄。” 英雄所见略同,儒生亦是。 商议事情的余暇,两人出来散步,并肩走在青石路上。刘海见对方一直不跟自己说话,带着歉意向这关内闻名的学者说:“先生是不是因为晚辈的意见有什么不妥!”田夫子叹了一下气,没肯定也没否定:“想不到关外还有你这样的人才!我让老爷子抓他弟兄,其实也是为了放他们呀。但这还是要看他们的态度,权柄之争,要不得丝毫的妇人之心。” 刘海点了点头。 他说:“先生说得对,只是此事涉及的都是章氏族人,真要下手,他们会觉得自己还不如外人!所以,宽大为上。” 田夫子倒是从权谋上出发,而对方,考虑的是整个宗室的亲疏,有点惭愧地说:“如此说来,老夫不如!” 两人寻了家简铺,一起用了些饭,又回去商量两桩摆在手边的事情。 前则是一起突发的劫狱事件,而后者是与某部猛人交恶,对方扬言要来进攻防风镇。就第一件事不提,猛人可颜部叫嚣的背后有那么简单吗?这个部族只是猛人草原边上的小部族,不像蔑乞儿拖拖部这些大部族,可以有几个万人队,胆敢南下?类似这样小部族被镇兵教训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吃饱撑的?他有什么资格南下打仗? 是不是内含了什么征兆? 为了麻痹己方? 这些年北扩,难免伤害猛人的利益,猛人出兵,那是意料之中的,但与可颜部的小冲突,却成了导火索? 刘海和田夫子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颜部背后站的有大势力,也许这个小冲突就是对方的借口。田晏风这就试探一样征询他的意见,笑道:“我看先生是胸有成竹了,何不说来听听?” 刘海毕竟是关外人,并不推辞,要说就说:“有了外边的威胁,内部反倒会团结,现在老二、老三着急,反对老大,消息放出去,他们反倒是失了人心,内部可御,猛人来攻本不足虑,反倒是朝廷那边,还是要报过去,若有支援更好不过,就算没有支援,只要朝廷态度上支持,暗中与猛人勾结的人就不敢跳出来,明着起兵呼应!” 章维让其它几个人问点疑问,就又计较起细节。 众人商议之后,天色已经不早,宴请外镇来客——独孤公子的酒宴已在明月堂安排。有人来通知章维,说请的人大多到齐,独孤公子也已经到了!章维便带众人入席。 明月堂是三层高的土楼,出入之地尚有挽袖大汉举火引灯,映满通红之色。当地土领仍在出入,大量的亲族武士勒马抓缰,等在外面。章维见他们带了人,怕席上争执干仗,一到就让人收取马匹兵器,而后又冲几个豪杰叫喝:“老子让你们来,你们地带兵器,是打算跟着老二老三戳老子吗?” 他语气阴森森的,一干粗人都吓一跳,不乏有和老二老三牵连颇深的主动先交兵刃,以示清白。 很快,又有一行八人去马近前。 章维老话一扔,就上去给为首叫独孤跋的年轻人一个抱礼。 此人正是马塔镇少主独孤跋,穿着黑色披裳,眉宇深峻,一看就知道是极有头脑之人。但他一下应付不了章维的亲近,手舞足蹈地乱了步骤,极不自然地被章维拽去土楼,入了上席。 章维见他们已是后到的末客,便以两手压去嘈杂,举杯开席。嘈杂杂的声音一挫,章维就温温洋洋地夸奖:“几年不见,独孤老弟越发俊朗,与中原人为伍,抱礼都不会了?看起来一定是有大长进呀。为这个也要喝一杯!” 独孤跋何尝不知道章维话外有话,赞他外表和长进?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也不得不出言谢过,用旁话回头敲打:“听说章阿伯病重让位给你,我知道章维兄能力,就是有点特立独行,为老伯别具慧眼,咱们同饮!” 这话更绝,之前,总有人拿章维纨绔的表现议论,此时席上一说,话中之话更尖刻。众人无不知其话明了地指出章维必将保土无方,顿时停下仅有的声响,变得一片鸦然。 章维仍能微笑如旧,仅探一探脖子,轻吁问他:“不知道独孤公子是看我阿爸的病,还是看防风的土地呀?” 说完他的笑声就从“哼哼”响到“哈哈”,连眼角纹里都漾起一片的豪情。 独孤跋正应付前三杯的水酒,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当即呛了一口。 大厅里也只有独孤跋大声咳嗽和章维的笑声。 独孤氏是和中原勾结最深的,在朝中有人,眼看章维势力稳定,大旗在手,发号施令,酸劲上来了,背后自然动作不断。只是军事实力?却是不强。此时,章维虽是一个姿态,但也能表露人的气宇。比拼上的胜出立刻扭转了章维在某些人眼中的印象,那些和老二老三牵扯很深的豪门大户纷纷在两人面上看来看去,比较的却是四个人。独孤跋偏席的文士义不容辞地为自己主子解围,打断章维的笑声说:“章爷!这就是您的待客之礼吗?当真是时时提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提防?!我要提防什么?哦,当贤弟的面整理下家务,算不得提防吧?”章维化解他的针砭,反让他方有了作贼心虚之敏感,接着便一挥手,说,“上人头!” 一名武士大步从外面进来,捧了一个布裹并在众人面前打开。 果是一枚断茬半干六阳魁首,人血已涸,但大家都清楚地认得,他正是前日放任劫狱之人,百夫长马多骏。 “良匠善木,必经裁夺;人主治信,须惩恶扬善。我章维容不得人劫狱乱为,更容忍不了失职滥任之人。我杀此人,不是怀疑他与外人勾结,而是因为他玩忽职守,咎由自取。”章维变色怒道,“劫狱的人现在还逃在外面!有人说是老二、老三的人,说他们是想救自己的主子。我看不是!你们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王家家主吃不下酒菜,突然跪上前说:“大爷,此事和我王重阳无关!” “你是我的舅舅,继母之兄,众人怀疑你也不无道理!”章维口气缓和许多,转过来问,“独孤贤弟,你怎么看?” 王重阳面上俱是汗水,抬头看向独孤跋,心知肚明。此事非是独孤氏所为不可,本意让章氏在可颜部出兵时内忧外患,却不知道行了一招臭棋,猛人南下,对诸人来说何曾有了好事,正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正因为如此,老二,老三再怎么与人勾结,此时此刻,起码族内是没有人支持他们乱来的,宗室的人心会一面倒,要知道章氏强大,他们都是受益者,章氏战败,他们就都是猛人的奴隶,谁这时候闹,谁就是他们的敌人,老二,老三赶巧了,已经没了人望。 独孤跋故作镇定地说:“我看也不是,若没有拉线引牵,数十人难以一心!” “是呀,但此事绝非舅父所为。记得小时候,他老常常抱我在腿上,说:你大了还知道亲你这个不亲的舅舅不?!”章维走上前搀扶起王重阳,又说,“他是我兄弟的亲舅舅,却也更胜我的亲舅舅。可别人为什么这么做呢?就是想陷害我舅舅。他老人家在西镇的威信没得说,此举即挑拨我家,又挑拨两族,不能说不毒!我敬我舅舅一碗酒,合心一力,早早把嫁祸他的贼人给砍掉。” 武士捧着人头沿宴席让众人看,走了一周,又捧着人头前去让独孤跋去看,独孤跋还能受住,他身后的文士却当众吐了。 也许他不是这么不堪。 说不定出面收买人心的是他,他之所以会吐,有点受不了前两天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的人今天等着两只死鱼眼看着自己。 王重阳激动地喝下一碗酒,在皮袖子上擦擦嘴,突然厉色指向独孤跋,吼道:“当我不知道么?!章维!就是他干的!我想保你两个弟弟的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却想让你杀了你弟弟,想让咱们内乱,他们尽做为人不齿的事,浑水摸鱼。” 独孤跋一下变了色,按剑而立,大声说:“你血口喷人!” “我阿舅是长辈,喷你一口又怎么样?”章维又霸道又无赖地问,“你他娘的一个小辈就不能忍忍?” 独孤跋只好又坐下,端起一碗闷酒喝尽,接着就要告辞。 章维也不拦他,只是回头给众人说:“这家伙没有一点气量,表面功夫都做不足!就这样的人,想靠反对小李都帅拓疆的朝廷大臣支持跑来与我们章氏争锋,弱毙了。异日我定取其父子人头,予在座各位观。” 这话说得凶狠。 在章赫时代,他可从来也没有过这么霸气。众人一阵嘘声,再一次审视这个继位者。过了一会儿,大家开始议论,即使是收了独孤氏钱财的被别人拉拢的,也无不恶言相加。章维一转口气问他们自个是不是被拉拢或被送予金钱,众人抵口否认。章维心知肚明,笑道:“金钱既然送来,不要白不要,只要不忘青虎商会以前是怎么想方设法断大伙财路的,小心别中别人的圈套。” 防风各族历来反感青虎商会,被压价压得肉疼,而背后,就是独孤家族在参与。 大家立刻同仇敌忾。 那些收受过钱财的,也一下开怀,贪婪是本性,贪了不认账更没有什么负担,一口气还不松下来? 一开宴的血腥被抹得一点也不剩,只剩豪情。 几番酒中相拼,更吐男儿胆色。诸人不是要出言自告奋勇领兵灭掉独孤氏,就是北上去打猛人。 章维已是摇摇欲坠,自知正事不提,迟些便没了引子,这就拍了拍手,等场中出现一大群能歌善舞的女子后说:“金钱,美酒,佳人,都是男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想保住它们,获得它们都要去和敌人作战。可颜部的猛人说了,潢水以东的人就都是一群猪羊,他们只要走一趟,就能从我们手里把它抢走!现在,他们要的都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怎么选择,留下还是送人。” 众人被激得激奋,只静片刻,情绪前所未有地高涨,沸腾成一片。 他们言语慷慨,无不用坚定这一战来表达怒火。 一个矮身的汉子站起来,一脚就踏断自己面前的案几,鼻子几乎喷出火来,大声喝道:“狼主一声令下,攻阵拔敌,我蔑兀李家族定作先锋。”随后,又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腿粗的胳膊,用压倒众人的音量吼:“完虎骨打是个英雄,但他早就被长生天召到他老人家那里了。老子家马肥儿子多,就要紧随狼主,等着他来撒野!” 田晏风从未见过这么轻易就鼓动的战争,没什么代天罚罪,开口闭口就是财货、奴隶、土地和女人。 他不吐不快,只是想捞个人问问,一转眼就看到刘海,立刻小声问:“猛人铁骑号称天下无敌,若真开仗,军队能打得过吗。” 刘海笑笑,小声说:“若说善战,猛人威名虽盛,却远非昔日,咱们湟水部族,若论作战,只强不弱。” 田晏风毫不留情,反驳说:“夸誉了吧?” 刘海轻声问:“先生可曾知道草原上有句话,说不能让湟水部族满万,满万则无敌?一直来,湟水部族人少分散,而今今非昔比,人口剧增,又得以一体统御,无敌天下则算不上,但轮单对单,无所出右者。” 他又补充说:“在这里,战争就是男人的灵魂。田师权且留住想法,否则必被人轻视。” 当晚,众人走出了这门,战斗的喊声刮了出去。 几天后,大街小巷都贴满田晏风的告示——杀敌一人,赏金一枚。 一个金币可以买上一头小牛,这种驱战之法极大地刺激了当地男儿。街心有一处名为“花鹰”的通货铺刚到一批兵戈甲杖。 自从天一亮,知道里头甲杖优良的人们——从少年郎到大叔大爹都排在外面,牵着大小牲口来换。 刘启带着刘阿孝几个来排时,前面已是一处人海,他们也只好跟着人海游动,时不时地和旁人一起冲那些胆敢插队的人叫嚷,时不时拱起身子,和人一起挤扛。正排着,一个惊讶的声音响在他们耳朵边:“刘启!你也来买兵器呀。” 刘启一抬头,是章琉姝和几个少年。 章琉姝和几个同族的师兄往来渐少,和刘启也稍有生疏,但和她一起的大个儿章血和刘启依然熟悉如故,平日都在一起吃酒打猎。见是他们在问,刘启就给一付迷醉的样子,托出自己的内心:“散兵杀敌一人得一金币,俘获之物自得,一姓之人累计杀敌的多还有奖励,将来发给家长,怎么能不去呢?我要让我阿爸坐在家里领钱呢。” 章琉姝比划了一下,轻笑说:“就你?!听说前几天都被我阿妹揍的好惨!这样吧,你们就在这排队,替阿姐阿哥买些好用的兵器。阿姐阿哥就许你们一起去,打起仗也好保护住你们几个。” 刘启后面就是刘阿孝,牛六斤和马义,这些少年都是唯他马首是从的,一听自己的丑事被当面揭露出来,差点就要溜走,气不过,这就当场还个怒目,给刘阿孝几个说:“别理她,这个阿姐最喜欢笑话人。她说保护我们,到时肯定是反着的,一定是一见敌人就喊:刘启,你在哪?” 章琉姝想不来那会儿叫“刘启”的原由,见骗不成就气呼呼地挤。少年们也想用她的法儿,搂刘阿孝的脖子,边用力往下压边威胁:“替不替?”刘阿孝被一个高半头的小子压着肩膀,被一圈人拍头,后面的牛六斤帮忙解围,也被别人扭住挤脸庞和嘴巴。章血只好中立,抓挠着头,反复来去转步,劝道:“替我们买吧?他们,我可管不了。”刘启用脚掌扒拉着地,和章琉姝正扛,听得背后一声疼呼,一转头才知道刘阿孝和别人拼出了火,狠狠跺上压了自己不放那少年的脚掌,撇住勒脖子的指头绕出队伍,换来少年们的推喝,便也不和章琉姝挤来挤去,分出手往里面掏。 七八人搅成一团,横冲直撞。 等着买兵器的人无不痛恨这群少年孩子,纷纷吆喝他们,让他们要打去一旁打,而被牵连到的,干脆加了手往外推,用了腿劲扛,踢他们滚蛋。少年们被人攘了出来,就让出被刘阿孝拧住指头胁迫的那郎,更是加了气力扛拽。 一起手脚捣了一阵,听到外边的章琉姝和几个女孩子上来喊,方醒悟原来的位置被歪歪的人潮填补上,就从一团拉扯中分开,相互仇视。 马义鼻子被谁捣了下,酸疼难忍,弯腰捞了块石头。 被刘阿孝拧了半天指头的大个儿看着自己几乎变形了的手,越来越想吐气,气冲冲地喊:“怕了?!瘸我手的时候怎么不怕!你阿妈,今不打得你爬,老子就不姓李!刘启,你看,我的手!” 拌了几句嘴,找地方打一架再回来的口气占了上风。 刘阿孝被刘启扯住嚷“是阿弟”,尤往上扛了又扛。马义也把着石头吼:“我们好好排队,又没有理你们!” 章琉姝看看越来越多的人,恨恨地说:“就知道打架。不是你们闹来闹去,就该我们了,是不是?刘启!” “打架就打架,输的给赢的买兵器!”刘阿孝不打架手痒,不愿意地冲刘启嚷,“阿哥~?!这些劣马要是不教训,就都不成材。”刘启看阿孝态度坚决,把打架偷换成论输赢的比武,叫嚷道:“比试一番。一对一,三局两胜。输的听赢的话,一直听到打完仗!有财大家赚,有命大家逃!” 众人谁也没察觉到与原先不同的地方,个个咬着牙,踩着对角线,对着眼走。 章琉姝和跟着的女孩子笑了笑,笑了又笑,不断低声吆喝:“小孩兵!”吆喝一会,又是和主张打架的李继敖,常东来嚷:“你们羞不羞,要和小孩打架!” 大伙耐着言语上的考验,挑了家院后的大场地。 这家男人是走护的趟总,行武的场地铺有细沙,排着兵器架和草人堆。 有认识这家孩子的给在家的阿爷打声招呼,主人家老头也兴高采烈地带上在自家门逛门的寡妇嬷嬷去看。他们给孩子们打劲,不断参与让谁上场,不让谁上场的比试安排。对面,章琉姝也被女孩子推成代表。不过,章琉姝只要教训刘启,对别人没兴趣。她站到李继敖,常东来的一线,不时回头和一个负手挺下巴——不屑和小孩打架的少年说话,一连给刘启比划着拳头。 章血两下跑,跑了几跑,自以为公正,却挨了两边的不是,最后才决定站到刘启一边,填补刘启这边人数的不足,催对手别再你拉我扯,赶快开始。 四周树起的桩子高低不一,有的篷起来吊布库,有的拴着绳索,那绳子上的走马铃铛还不时叮当作响。 马义和李继敖拣着绊绳下脚,沿着两个角到沙地上虎视相望。 刘启等在那里。 他靠道听途说成为内行,说大人比武要怎样、怎样,喊出两个人以标准的动作搂一搂,躬一躬。两人配合好久也没有达到刘启的要求,脸上颜色倒是好了几分,相互笑谈。抱的姿势是怎么抱都不对,实在受不了刘启的折腾,人都不耐烦了,两人也不在做作,退后拉开大约十步距离,各踩一片地皮对峙。 喊声下过,马义和刘启碰过头了,决定放下名誉,追求打赢后得到的好处,便拿把竹刀,垂下刀尖,侧身而立。 对面的李继敖嫌他个儿小,轻蔑地扛着木剑笑,光勾手指头。 李继敖不好意思直接跳过去猛抡猛打,只好冲他喊:“小子!快过来呀?” 马义不理视,气人一样说:“巴娃儿,让你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旁观看的老头凭借自己的经验,开始给自己身边的两个老太太作点评:“武技要先让人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气势。现在,他们在拼气势,一旦出手就拼上了,那是一股作气,斗凶斗狠!别看这小点的小些,倒还是挺镇定。” 一个老太太有疑问起来,说:“小孩儿再说年龄也是小,能打过大孩?” 老头有点答不上来,想下才含含糊糊地嚷:“不习武是不行,习了武那是不一样,两人差不多吧,否则上来给人家打吗?” 李继敖见对方不瘟不火,有点沉不住气。 他用惯又短又重的剑,换成木剑略觉不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他轻挽了一下,向前作了个滑步,人人都知道他要佯攻,而后可能真打。此时,马义丢下兵器大叫:“我认输了!” 对方一片讥笑。刘启也不责怪,只给淡淡的微笑,半真半假地在马义光滑的额头摸一摸,像极了擦汗。远处观战的老太有疑问。老头便一仰眉毛,告诉她:“这就是气势,小孩被吓倒了。不打能赢!”正巧,他看去刘启的动作,信誓旦旦地补充:“我说的不错,那小孩出的汗,衣服都快湿透了!” 说到这里,他看到第二场已经开始,连忙往里指手,让嬷嬷再看。 第二场是刘阿孝对常东来。 两人刚拉开距离后,摁耐不住的刘阿孝嘶吼一声,奔跳起来,扬起木剑奔砍。空中抡起一道乌亮。常东来用木剑格挡,举起来就被刘阿孝劈在护手处,在一声巨大交击声中感觉手臂一麻。 他连忙抽回兵器后退。 刚退半步,眼前刘阿孝一改沉重,踩着闪步儿轻快地刺到。来不及接了,他一连后退,可刚一想跳出圈外,剑声又到,猛力去接,却都是刺击,不容易格挡,总有胳膊和腿部被刺伤,疼疼的。刘阿孝的剑已不重,点出便收,但移动的闪步又灵巧又轻快。紧随其后,却又是一剑,这一剑又非常缓慢,恰等常东来先拿兵刃去挡,而后才到,用的是挑。常白仓促去挡,被这么一挑,中门大开,小腹被跺了一脚,差点一屁股坐下。 老头诲人不倦,讲解不断,眼睛却瞪得很大,显然还是识货。 受一脚的常东来脸上无光,发疯一样扑回去,劈头盖脸地还击,抡成乱披风,他也知道先机顿失,心叫不好,希望这一阵猛烈,能让刘阿孝退后,自己才好反击。然而,刘阿孝时进时退,左右闪避灵活,尽掌节奏,乱劈风沾他不上,稍一慢或者进的步子大,就会出剑挑在破绽上,极准。 他已经先是体力不支,这才知道自己错了,刘启的这个阿弟武艺小成,不再是少年相斗时靠凶狠和力气的相拼,木剑连角度都是精巧的,靠着节奏和气力,打击轻重不同造出连绵不绝之势,自己根本打不过。 外围的几个同伴也看得出他的形势,纷纷提醒他:“笨蛋!躲呀!躲!打!硬对硬!” 常东来被喊声刺激,只求再冲冲看看,不行就认输。 于是,他咬咬牙,拼着身势不动,硬轮一剑。这一剑恰被对方穿卡到空隙,打中手腕。他撤手丢剑,又挨了一剑一脚,肩胛骨头都要断了,只好惨叫认输。 接下来的一击还是停在他喉咙处,刘阿孝轻蔑极了,出口就说:“就这还欺负人!要是真剑,早把你戳一身的血窟窿!” 第三场只剩下刘启和章琉姝。毫无疑问,刘启对对手的武力有所了解,用了中马对下马,上马对中马的办法,虽然没想过向章琉姝挥拳头,但赌约之下也要出手。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章琉姝一点也不孱弱,上来前提了大个的石头锁热身,这么一开场,倒是安排有误了。 看到章琉姝没有顺手的木器用,干脆拿了柄没牙的狼棒充短戟,刘启也摊着两个手一指那些竹刀木剑,说:“阿姐能挑别的,我也要挑别的。” 章琉姝掂量、掂量难断的打狼棒,指着旁边的兵器架说:“那边不是有兵器架吗?真兵器我也不怕。” “我去拿东西时,你可不要乘乱出手!”刘启说着废话,转身到兵器架上开始挑选兵器。 架上什么兵器都不缺,有的连丝铜绿都没有,可见主人仍然经常使用。刘启却换了枪又换棒,换了棒又换刀,换了刀又换短剑。章琉姝不耐烦了,在众人的吆喝中跺着脚去催:“快点呀!你该不是吓怕了吧,放心,我不会狠打。你还是我阿弟呢。” “快就快!谁是你阿弟?!”刘启嘴里说着,可一直拣来拣去的,拿不定主意。 直到大伙又笑又骂又催又喊,他这才从一大堆兵器又拿出把剑挥舞一下,堆满失望说:“哪能合手呢?你看这只剑噢?和我家的一点都不一样。” 牧场能冶铁后,刘海便把首先冶出的宝剑送给余山汉一把,刘启还扛着上过学,四处让人看,后被人跟在屁股后讨要,就卖了,之后又让阿爸给三叔要过,自己卖了几把,留了一把。 这些人见过,也比较过,知道眼前这剑锥型,如同靴刺一样,确实和人家的剑不一样,就为他着想,让他用刀。 弯刀短,里外都是刃,普通的跟金属片一样,倒没什么不同的。 刘启挥舞了一下,却是很无奈地给章琉姝试:“来,你再看这刀!屁股轻头大,根本不像弯刀。” 一边观战的老头鼻子都气歪了,跑来介绍他的兵器,反驳什么屁股轻头大,还用一只手指点到刀的中部,让刀站住,让人看刀的中心,笑话刘启心虚怪武器。 刘启却咬准好刀的中心应该靠柄部,抡转起来迅速。 他是出口成章,对刀打几斤几两几钱,形状特点极为熟稔,一会儿就把老头家的兵器贬了一遍,贬得一无是处。 “用拳头也行!”章琉姝只想快快看他求饶,丢了狼棒,说着,说着,凑得更近。 刘启拿起一把长枪尾巴,放手吧钱头前头一丢,用眼乍一瞄,又说:“看,柄一点都不直,这还不说,背后一个树疤,正反面弹性不一样,你来看看!” 老头被气坏了,哼哼着去拎自己家的长枪,倒真找出一个树疤。 气归气,他不和刘启这么大的孩子一般见识,苦笑说:“你这孩子眼力劲还真好,你以为直直挺挺,一个疤都没有的白蜡杆好找吗?这枪杆本来挺直挺,就是因为这个疤,用久了才有点翘。你武艺到这地步了没有?对你来说,用得着这么讲究这枪?我给你说,当年咱们这方圆几百里的枪王王武英去跟黑风崖‘弓枪双绝赛李广’花容去比枪,求一好枪,找枪都没有你挑……你的枪法还能到这种地步?” 章琉姝好奇,半信半疑地接过他手里的长枪,一只手拿着斜指,闭着一只眼睛看,看完,就又翻转,去找枪身上的树疤。 只是他们没有刘启读书多。 刘启最近研读《武经纲要》,刀枪剑戟什么最佳,都自己力行试验过,在自家先生风月的教导下,差点要造个巢车出来看看。 他们可不是用了一辈子刀剑的老武头,围到近处,反感刘启避战的也有,帮刘启挑兵器的也是有,反倒把观点搅乱。 大家忙得不亦乐乎的同时,谁也不去留意人家刘启干什么,直到刘启一声夸张地叹息,这才注意,他的弯刀架在章琉姝的脖子。 “阿~哥!你这是耍赖!”刘阿孝都不好意思的。 阿哥卖弄一番口舌,品评兵器,这一回头,就攻其不备,根本就不是******所为。大伙纷纷谴责,要不算。刘启拧着嘴巴,恶狠狠地说:“这叫策略!你懂吗?你懂吗?还有你!打仗的时候,一大队敌人在,就你一个。他们说,你来吧,我不碰你的。你去不去?!有像你们这样去打仗的吗?!不带戒心?噢,觉得我小几岁,就不愿意听我的?!就因为不服气,不想给我们买皮甲了?!” 章琉姝还拎着枪,趁他说话,闪了出来,枪身一提,灵巧地一蹿,用枪杆断上后路。刘启却怎么会让她跑掉,走个斜对角,以刀头下旋,压住枪身,身体和刀柄前转,干净利索地又架她脖子上了,是一差不差,差了,要么胁迫不住人,要么会伤着章琉姝,看这干脆模样,倒也不只是嘴上功夫。 “回来就还你们!我不是没好甲,不是一动就被我阿妈知道,会借你们的,将来还你们好的?!”刘启揪来章血做垫背,连忙喊,“章血阿哥!你说说,算谁赢!” 章血有时候会从刘启这里得点小玩意,被意会之后,带着口风怂恿众人让:“啊,嘿!让他赢,让他赢!他阿爸让他打仗?不就给他一身驴皮,我家里有件穿不上的,给他。你们给其它三个找几件不就行了?!” 章琉姝大怒,倒一点不怕刀锋,拐了脚就踢刘启,嚷道:“就你还去打仗?!我看你去不去?只要你去,我就听你的。”继而,她的愤怒朝章血去了,上去拳打脚踢,对这个叛徒,她比恨刘启恨得很。 刘启丢了刀,顶住一圈乱打的手,也不理女孩子扯自己的辫子,用手捏鼻子掐肉,高高兴兴扛着肚子,敲着高腿喊三个同伴回家。 一路上,刘阿孝不住地问:“阿哥!你什么时候有好甲?我怎么没有?” 刘启把自己胸前的烂皮胄打得砰砰响,反问刘阿孝:“我什么时候有新甲?!利诱你懂吗?懂吗?你阿爸还给你买过,你没穿来而已,阿哥就不一样。就这一件还是余阿叔的破甲,雅塔阿姑把手指头都磨伤了也没缝好,后来又被阿妈拿去,这才缝出来的。因为它,我八、九天都没有敢逃学!你还妒忌阿哥。” 他敲上刘阿孝,那是咬牙切齿。 刘阿孝连忙证明说:“我阿爸也给你买得有。大伯父送给了别人的儿子,他说你喜欢自在,不喜欢穿带铁的!” 刘启走动时连晃肩膀,歪着头想想,又点了点头,说:“都说父亲知道儿子!还真的知道?奇怪!阿爸从来没有问过我,怎么知道我喜欢自在呢?!穿也不想穿,不过,有一件倒挺好,也能卖好多钱!不知道他向人家要钱了没有?” “没有!他和我一起读书,所以我知道。”刘阿孝又说,“可他阿爸过了不久就带了部众去牧场了,说大伯父是个英雄,能一起放牛放羊是期盼已久的事情!他告诉我,他从来也不知道他阿爸已经期盼已久。” 和马义两个分别后回家,刘启和刘阿孝表面若无其事,实际却头脑发热.,到处给人讲要打大仗了,连学堂都放假许多天,非从启蒙班几级起都得去战场。花流霜见惯不怪,反为他们渴望战争的心理高兴,心想:两哥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又难得碰到这样的动静,不结伙作怪一番还真不正常。 余山汉也有事没事地坐在井边,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磨剑。 他已非昔日阿蒙,更知道猛人是雍人的仇敌,时而会在磨剑时半粗半文地感叹:“宝剑夜鸣,英雄旦起!” 直到宝剑青芒夺魄,刃如细指,吹毛断发时,刘启和刘阿孝才忙着提醒,再磨,剑都磨坏了。 他只好不再磨剑,拽住在三人眼前走过的风月,问道:“风月先生。你说说看,这一仗能不能打赢?大猛铁骑果真天下无敌呼?!” “无敌就无敌,还呼?”刘阿连忙点给刘阿孝看,为这人的激动发愁。 风月等他放了手,整整衣服说:“不好说的!” 说完就迈着腿,扬长而去。 刘启也不吭不响地拽着刘阿孝,迎面见到花流霜,立刻学着余山汉的腔调说:“阿妈。你说说看,这一仗会输吗?大猛铁骑果真不堪一击呼?” “不好说的!”花流霜也这般应了一声,转而让余山汉去找刘海问问,怎么两三天都没有忙完,是不是又要领兵作战。 刘阿孝看花流霜回头去看账本,立刻用刘启的口气说:“不堪一击就不堪一击,还呼?” 刘启转了身,弯了脑袋,接着又要了他的脑袋,低声说:“看到了不!连余阿叔都动心,想上战场了。无敌就无敌,还呼?!” 刘阿孝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知道杀敌一人,金币一枚呀!我们是真去吧?!” 刘启等的就是这句话,说:“他们打仗,咱们捡兵器,剥马皮挣钱吧!要是你肯听我的,就真去!” 两人商量一会,一回头,见花流霜回了身,在门口边盯着他们,顿时吓一跳。花流霜只觉得他们鬼鬼祟祟,边撵他们,边警告说:“又商量什么坏事?昨天谁在阿田的奶茶里放了辣椒水?告诉你们两个,她只喝了一口,口里叫着好喝,却要若无其事地灌你的宝贝马和那条快死的老狗!要不是阿雪给她打翻,不是她灌死你的狗,就是你的狗咬伤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什么?!”刘启傻眼了,看着阿妈进屋,这才转向阿孝。 刘阿孝低着头承认:“我让阿雪放的。她不像我们家的女孩子,娇生惯养的,连辣的都不吃,训练训练她!” 刘启这才知道自己被阿田错认为罪魁祸首,他想一下,眯起眼睛,万分严肃地说:“阿田太赖。人小吧,你还不舍得收拾她。我得找个人照顾哈达达。它太老,不在家的日子,不能让阿田靠近!” 说完,这就牵着刘阿孝行动。 到了晚上,花流霜听雅塔梅和原宝日香谈论刘启的老狗,这才知道飞鸟把“哈达达”托付给了她们,开始觉得奇怪。 一怪百怪! 也就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注意到哥俩的行为——这两三天中,只要吃饭时刘阿孝一激动要说话,刘启就往他嘴巴里放肉;只要出门时刘阿雪一跟,他俩就变卦……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儿,不再出门。 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余山汉回来收拾东西,告诉她说:“这一仗凶险,主公要启用我,我回来收拾收拾,说一声!” 难不成,他们学堂也要十三、四岁的孩子上战场? 花流霜想到这,自己都觉得荒唐,便哑然一笑,准备到晚上亲口问个原由。她四处散散步,养养神,又开了几弓,回头啜了口奶茶,就见阿田带一大把麻花回来,把手里团着沾满油水的锦囊递到她面前。 拆了瞄一眼,她就颜色突变,连忙问刘阿田:“你的阿哥呢?他们两个呢?” 刘阿田摇了摇头,一改精神涣散的样子,飞快地摇头:“刚才在街口的麻花铺。他们让我先吃完糖葫芦和麻花再回来,不然就把我拧成麻花。”她打着胖嘟嘟地小手,胳膊交叉出麻花样,可怜兮兮地央求,一看就是怕花流霜让刘启和刘阿孝知道,其实她还没吃完麻花,提前回来了。 花流霜蹭地站起来,气冲冲地嚷她了一句:“吃,好好的吃!” 说完,就跨到院子里喊人。 众人应声而来,转而吆喝着去找。 ※※※ 防风镇这边已来不及等待朝廷的下文。北方部族的快骑不断飞马赶至,消息一经落实,猛人果然不是可颜呼图拉氏拉扯的自家亲族,背后是猛原霸主蔑乞儿拖拖部,他们一起出兵数万,号称十万,兵分三路而来,一路是正北方一些屡次被打败的残敌,他们从蔑乞儿拖拖部所在的草原前往东北方向,掐山断脉;一路由猛原金留真汗支持,跨越瀚海,长途奔袭,直指奄马河域,压制纳兰部盟友;一路则由金日可汗直接率领,沿山脉直指湟水河谷,眼望阿马拉尔野甸。 几个中心人物在草绘的地图上一点,就把西路金留真汗的威胁排除,觉得他不过是做了个合兵的姿态,穿越瀚海威胁纳兰部,根本不切实际;再往东看,那些被屡次败退的山族、游牧联兵更多的是想夺回章氏侵夺的地盘,向黑水下游进军,只有中路直逼的蔑乞儿大军才是五镇真正的威胁。 众人看了良久,不一会就把目光集中到刘海那儿。 这是五镇一体统御以来第一次大战,来敌竟是猛原霸主,兵力号称十万,若不能战胜就是覆巢之灾。 刘海见章维也焦躁不安,喊信使到跟前,问道:“他们向我们开战的理由是什么?” 一脸土尘的使者迟疑,片刻后回答:“他们说我们这些部族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投靠了狼主,要让狼主知道谁才是长生天唯一的儿子,天上地下唯一的海东青。” 使者退下后,余山汉突然插嘴说:“蔑乞儿拖拖部是完虎骨达的嫡系后代吧!” 众人对他胡乱插话不满。 刘海则大为意外,因为他不是塞外土生土长的人,一般的中原人是不区分草原哪个部族和哪个部族的,就连史书也分不清,要么给某部敌人起名叫章虎大王,给另外某部起个狼牙大王,对各部细故语焉不详,甚至还曾发生过一部扰边,朝廷出兵惩罚,灭成另外一部的事情。这些年,余山汉都呆在刘启身边,消息蔽塞,竟然了解一些蔑乞儿人的情况,倒不知何故。 他脱口就问:“你怎么知道?” 余汉山笑道:“我留意到的。我们家的先生给刘启讲过海儿汗!” 刘海点点头,把思路走向另一个方向去。 完虎骨达创建的帝国消失了,可他的后代在草原上尊崇的地位还在,应该来说,他们已经多年未打过仗了。而这次,除了蔑乞儿拖拖部自己的理由,很可能也是蒸蒸日上的土耳库部族的借刀杀人之计。尊显完虎骨达的金留真汗四处拉拢,四处打仗,却一直不敢朝完虎骨达的嫡系开刀。所以完全有理由这么认为,是他在背后蛊惑,胜则蔑乞儿拖拖部大损,还招惹了靖康,败则不得不全面投靠他金留真,那他对纳兰部的牵制也就当不了真,更不要说八百里瀚海人畜不见。 在沉默的气氛里,余山汉坦然说话:“我觉得他是对先人留下的威严特别重视才不得已对我们用兵的!” 田夫子对兵家大事不敢自信,在一些首领人物和章家嫡亲那儿要了一阵想法,皱了一下眉头说:“敌人势大,我们能不能假意归附,等朝廷的救援?” “不行,事情还未必是表面那么简单!”刘海有什么预感地说,“猛人怕也是在对中原朝廷的试探,背后是土耳库部,朝廷在西边打仗,朝廷的敌人不一定不在和金留真往来。若是我们败,说不定土耳库部有了立足之地,顺势南下掠夺,我们胜,则猛原会在几年内统一,而朝廷,是兼顾不了的。” 田夫子摸了一下胡子,神情肃穆地点头,接着用心地盯着地图,看刘海用手在山峦间摸出的那一条线。 首领人物也纷纷点头,个个说:“可以从这条路奇袭敌人,那些没有大脑的猛兽定然不防。” 刘海摇了摇头,说:“奇袭在原野行军的敌骑?!不,这几乎没有可能。若没有足够的兵力在正面迎敌,就没法遏制敌人的兵锋,未战便已先坏。我主张把自发作战的战士作以编排,绕到敌后,即可用为奇兵,又可牵制敌人。把我们的力量都放到正面。利用敌人爱惜他们先祖威名和脸面的心理,引他们放弃督促金留真汗的军队掣肘纳兰部,引诱他们进入湟水河谷。只要他们先进湟水河谷,相对于金留真从瀚海荒漠打来的风声,纳兰部的死穴被点中,他们会愿意和我们联手对敌的,甚至主动请求。” 众人交换眼神,在章维点头后也纷纷点头,敌人在湟水河谷比敌人在沙漠对纳兰部威胁大多了。 于是,几只大手都摸在那条路上。 他们鉴于形势紧急,无不觉得散兵出发得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半路上编排,袭扰敌后。被征召起来的散兵接到的命令虽是分批出发,但个个都争先恐后,能走早不走晚。花流霜招来别住的门户武士,和段晚容到西门外一看,送亲的,笑闹的,围坐着赌博的,人头挨人头,马尾对马尾,足足排了几里,远非指头可以点数。 在众多的人群中想找到一两个小孩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段晚容和雨蝶摸黑顺火看得眼花,来回走了几趟后和花倩儿等人碰头,在他们身边看一看就失望地摇头。 无奈之际,他们忽而看到一个顶着八角草帽的糖葫芦人,眼睛都倏地一亮。 段晚容立刻跟上,让糖葫芦人开道吆喝:“章爷给战利品了,年龄小的奖励糖葫芦!” 不一会,果然挤来个后面跟了大人的头盔少年,众人一看不是刘启,心中略为有些失望,但还是问了一问。那少年却将众人引到站了一大堆少年的地方。众人过去再找,便看到了刘启的小马嘶唤熟人。 被逮到的时候,刘启和刘阿孝的样子简直让人笑死。 刘启的头盔太大,被去掉了一大块然后挤合到一起,扁扁的,像是个饺子。小云吞兽的腹部上覆盖着一块木头做的盾牌,旁边别了只他自己做的弓等等。而刘阿孝带上他自己的双手剑,长枪,马鞍的蹬子被截断了一截重新接上,大概是怕不好看,那时还正弯腰摸来摸去。 他们的皮甲都是别人借的,大包干粮是借章沙獾和章琉姝的钱买的。 章沙獾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善战,要带他到正面战场去,没有来,“屁牛”和“蚂蚁”被家人扣掉,飞鸟关系要好的也就章血一人。花流霜见他们三个这边站着,对面全是一些带着家族巴牙的少年,不禁想到什么,但还是厉声怒喝:“都给我滚过来!一个个成了什么样子?!” 章血见势不妙,立刻向对面溜。 刘启叫了他一声,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下了小马恭恭敬敬地走到前面,不等阿妈教训就笔直跪下,口中振振有词:“阿妈在上,受儿子一拜。请恕儿的不孝,儿子身为这片土地的主人,不怕敌人的刀剑,不怕流血飞箭,情愿战死在沙场,也不愿意被敌人的马蹄踩过家园。” 接着,刘阿孝学着他的样子跳下马,徐步走回来,跪下语讷一阵,说:“侄儿不孝,情愿……,冲锋陷阵,掩埋尸体和白骨,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军!” 一大圈武士围上,章琉姝几个也从对面移动脚步。 略显伤感的夜气里,手持着刀剑的塞外男儿围着听两个十多岁的孩童豪言壮语,信誓旦旦要保卫家园,谁能无动于衷?一名上了年纪的阿爹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把长生天的祝福低呼送上,更有人主动承担照顾孩子的责任。花流霜忙不过来地应合,身后的逢术已跳下马站到前面,激动地说:“让我也去吧。我决不让任何人动小主人一根汗毛,除非敌人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七年过去了,逢术已经变成一条毛发浓重、脸色古铜的大汉;当他安静地站在亲人面前时,那双犀利眼睛也许不让人觉得什么,而一旦躲在浓眉底下收敛,便会流露出无所畏惧、毫不留情的野兽气息。 他的勇武尽人皆晓,熟悉的长辈爷们无不说是刘海栽培得好,也只有赵嬷嬷才记得他和五岁的刘阿孝对峙时的情景,会在牵着他的手时提起往事。 花流霜相信他的承诺,见几个门户武士纷纷下马,思衡片刻,挑出多得人缘的陈-良,要他和逢术一起去。 简单安排几句,她弯下腰,怒气冲冲地拎了问刘启:“什么时候走?!把你阿弟也给带上了,要是他有半点损伤,也不怕你二叔回来收拾你?” 被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通,却又意外地放行,不光刘启犯了糊涂,别人也一样。刘阿孝抠着脸上没有化开的雀斑,偷偷问阿哥,可刘启自己心头的一团疑问又怎么解?两人极不安地呆站一会儿,只见花流霜令人找来两付像样的衣甲督促换上,就换。花流霜并没有留下看他们欢喜的猴样,在章琉姝,章血那淡淡地问了几问,留下还要送别的段晚容和雨蝶,掉转马头走了。 人开始上路了。 段晚容两眼泪光,忍不住回身去追。 追了一路她才回头,在夜色弥漫中,跟花流霜一起踏上半路野坡。 花流霜静静地看前面游动的火章,双眸因湿润而发亮,闪烁着期待和沉静。段晚容欲言欲止,还要劝她抓刘启回来。她回过神,手执马鞭,用众人都没有见到的口气,高高在上地说:“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他将用战马和弯刀踏遍属于他的土地。我要阻拦他,告诉他,他不可以?!不,他必须像他父亲一样!” 在失落和无奈中一想象,段晚容就觉得那人吃、玩、贪睡、没事找个老鼠洞钓老鼠,拿片树叶障了眼问他是谁的样子,怎么都不会有他母亲所期盼的将来。她只好跟着马鞭所指往野外看,气唏了又嘘。 很快,催人的号角声声。又一拨人,骑马的、步行的,义无返顾地向着苍茫的山谷进发。野风苍劲,不少送亲人的女人和孩子遥遥尾缀,跟出数里,呼叫声声。段晚容被这种郑重感染,灵光一闪:是呀。拦住他也会偷跑。就让他去,他走半天一天的,觉得不好玩,就在哪野洼子睡一觉,便回家了! ※※※ 队伍由一队背着旗帜的骑士领着,穿越莽莽山林下的谷路,往西北越走越远。一路抬头可见到白皑皑墨嶙嶙的山脉,偏视就是鸟雀冲天。人们无不把此情景纳到心底,同梦想一起回顾。几天过去了。经过老虎礅,半山溪,平岩,最终,跳过一连几处矮山脊后,在一处地势开阔的盆地等待几支山中部落和北雪山族人的汇集,开始在这里整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也因而有机会俘获了自己的第一笔财物——一只野羊。他把羊拴在自己的马鞍上,人前人后地晃,看得章琉姝心烦。章琉姝很快皱了鼻子,恶言相加:“我看你不如留在这里拣山羊算了。回家给你阿妈说,阿妈,我抓了头山羊。看倩儿阿姑乐不乐?” 刘启就是眼气他们,叫嚷道:“还能边走边放呢!有本领的抓一头,没本领的口水流?!” 晃了半晌,羊脾气上劲,脖子,腿都拽出血来。 旁边几人看的嘴馋,立刻一改口风,好心地夸这羊好吃,打算等杀去后分肉一块。不想,几夸就进了水,等刘启一转头要卖,人人都没法还口不要的。他们含含糊糊地说没钱,倒是不怎么说话的李世银高价买下。李世银就是上次和飞鸟他们起冲突,却说什么都不肯计较的少年,这会给钱时鼻子里都喷大气,样儿差点把逢术惹毛。 他不肯和这样的少年计较的,从陈-良那儿知道李世银是沙陀族人后,倒琢磨着怎么让刘启和他干一架。 说话间,羊已经换人牵了。 李世银拖掖自己的袍片,来到章琉姝那儿献殷勤,问她怎么吃。 刘启也兴致勃勃地凑热闹,边要杀羊,边掏刀子。众人来不及抢先机,就见羊一放手,他就弯腰贴在羊儿边上,跟上两三步,突然麻利地用右下手中的白刀子抹过羊脖子,一反手提了只羊后腿。 只见那羊儿挣着被突然提起的后腿,疯一样扎跟头,血“扑哧、扑哧”地洒,叫也叫不出一声栽在地上。 陈-良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少年们兜圈的空地,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想不到刘启杀羊下手这么准,这么稳,还能巧妙地靠伤羊自己的挣扎窝它到地下,先吃了一惊,而后朝逢术看去。逢术知道他那关于刘启的事儿只有一筐“花花肠子”,便笑一笑说:“刘启小时候就虎气,连阿孝都没他劲大。早几年,阿孝都留着斗不过的大孩子,在阿哥回去时搬救兵!” 陈-良解释自己吃惊的理由说:“这不是气力。你看他挽刀下手的动作,怕是比得过练过刀法的儿郎!” “这一刀叫挂刀。都是萨满们在节庆上杀牛杀羊用。”逢术简短地回答。 陈-良有点怪自己眼笨,竟然没看出这是没有跳跌的挂刀。 萨满当众祭祀,杀牲,那是手持尖刀,跌跌撞撞跟着牲畜舞蹈,然后扑上去,突然一刀,刀下之鬼往往是牛,若这一刀不进要害,不干净利索,杀不死,免不得被牛反扑,有些野牛野性大,牛角长,甚至能给他们带来生命危险,所以,萨满们为了不至于丢脸,是拼命练这一刀——据说这一刀是法力高深之相,是长生天保佑的预兆,但事实上,练好这一刀的萨满还是不多,于是祭祀宰牛的,都是花大本钱请来的。他听人说过刘启差点要去修行,他母亲极不愿意别人再提这些事,心里恍然。 章琉姝知道刘启的忙碌不是冲李世银的,服务到家,以为是为自己,又觉得他杀羊麻利,就站在一旁看。 刘启在她眼皮下忙碌,又招手要来刘阿孝帮忙,好心地生火,剥皮,掏内脏……看他的热情和劲头,章琉姝真恨不得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个乖巧的阿弟。正高兴地给人说自己阿弟剥皮去角很得自己真传,烧肉前的准备已经做得妥当。这时,刘启开始向几人要羊皮和羊角。 她被这般的企图气到,不禁端起阿姐的面子。两人斗口、斗年龄、斗眼神、斗谁的脚长——能点到对方的衣襟。 尚未斗出道道,李世银已大大方方地甩出了羊皮,毫不客气地嚷:“给你,谁也没有你吝啬!” 刘阿孝没接住,章琉姝却拿到了。 章血见李世银没有给自己肉吃的意思,倒因协助赶羊从刘鸟那分到两个币,心里有偏向,自旁冲上抢羊皮。 章琉姝为了不让他得逞,一拳头、一拳头地擂。 他见抢羊皮太难,笑嘻嘻地勾上刘启的肩背,去逢术身边玩。 刘阿孝跟了十多步,叫了声阿哥就不再走,摆明了想吃肉。刘启于心不忍,就掏出一小包作料,让他去找李世银换个羊腿,回头三个人吃。刘阿孝去了,不一会低着头,又羞又恼地和章琉姝一起回到刘启面前,未到先说:“阿哥。我不吃了!”还没等刘启说什么,就是章琉姝严苛地教训:“卖了羊钱不说,又用小包的草沫讨羊腿。谁也没有你吝啬、贪婪!你要是再敢,看我怎么收拾你。” 章血反驳:“怎么吝啬、贪婪?刘启抓的羊,凭什么不能换成金银?!” 刘启也大为气恼,大声说:“你们家的阿里霍山绐看到别人打了一只熊,就过去说,给我!打熊的汉子怕他,立刻就走了。丢人吗?只有勇敢的******才有这样的威风。你不好好地学习,把阿婆讲给我们听的全忘完了!” 章琉姝想不到他还有理,一沉着,便反问:“可别人是怕你吗?” “我和他交换!一般的******还不会呢!”刘启振振有词地嚷。 章琉姝再说不过,黑了脸,上去就在他头上拍了巴掌。 刘启倔紧眼睛看着,回头见刘阿孝仍低者头,连忙问:“香料呢?!他肯,我还不肯,贵着呢。待会我们用来烤干粮,看他们后悔不后悔。” 刘阿孝苦恼地勾了勾眼角,不吭声。 章血口气一大,便要他等着,而自己扭头就走,不一会,便提了条半生不熟的羊腿回来,后面跟的却是被大人少年紧拉紧扯,不休不挠挣来的李世银。 前面这人边走边回头,口里粗声粗气地骂:“说谁吝啬、贪婪?给人一块肉而已,要是不吝啬,就不会出口伤人!” 李世银终究还是被扯回去了,但他那儿的风波很难消停,最终也没有上来喊人吃肉。 斗久生累。 加上章琉姝身畔的伙伴,五六人分啃起一只瘦羊腿,吃完后不尽兴,又约定次日再猎头野羊享用。 第二天一出太阳,众人碰头记得约定,便让章琉姝疏通好关系,结队出发寻猎,逛了一天。此后又是两三天,汇集的人数越来越多,却不再出发,一再整编。大量的散兵轻松自在地窝在几处山谷赌博,摔跤,靠外驻扎的刘启他们更闲不住,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地翻。 当他们再次半死不活地爬上了一座高峰,站在蓝天白云下远眺,远处开阔的河谷敞露便在眼前,半面平原水肥草长,游动着蚂蚁般的黑点。章琉姝和两个女孩儿议论,猜测黑点是什么,而刘启却摊开地图,努力搜寻与此地吻合的地名,找一只簪笔在上面划线。 眼尖的刘阿孝眺望几眼,突然去推刘启,大嚷:“阿哥!敌人,马!~” 刘启怔怔地看着,突然发呆地嚷:“马,真是马!敌人的马。” 众人或坐或站,或歪头或愣神,无不心情紧张地努力辨认。最后,他们决定派人去看看,也好证实心中的疑问。 跟在他们身边的大人已自告奋勇,逢术托个人回去说一声,就和一个汉子摸着石头梁往断崖那儿走。 ※※※ 这马的确是猛人的马。 当年完虎骨达精选猎手、马匹,一天行军可达三五百里,战斗力让所有的对手都心惊肉跳。可今不如昔,他们这次在东部草原征凑人手,只能以步骑作战,再也没有闪电如风的来去,一碰到放地联军的正面人马,就逐渐形成对峙之势。 双面你来我往,小规模拉锯,显露出越来越多的硬仗势头。吃了刘海的诱敌深入,虽然战死了不少人,但他们还是顺利进入湟水流域,为了在马步作战中不被敌人冲溃阵脚,他们有意寻取背高之地,沿东部山脉几隅,摆开数里的阵势,并选取河谷地段放牧战马,希图鏖战中占据地利。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山中竟藏了敌人,已有暗哨先刘启他们半天,摸实了自己的人马。 大人小孩渐渐从纳闷和紧张中恢复,转为激动。 他们的头相继从高处的石埂上露出来,又相继伏下,再露出来,再伏下,似乎觉得这样出没也是战争,并因而忘记了时光的流失。 突然,一阵悉嗦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众人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回头,才知道不是被敌人发现,而是逢术两个扭了个舌头回来。 刘启早早地盯着看,发觉被他们死死摁住,用刀子顶着的是个头发锈成暗黄的中年人,他不但有双深亮惊慌的眼睛,体形也均匀,一时间,少年们极难和你死我活的敌人联系上。 “抓的俘获!”章血和刘阿孝都忘形地大声喊。 逢术没问舌头话,只用有力的胳膊绞着那俘虏的脖子往下按。而和他同去的汉子已迫不及待,往铙钹大的拳头上喷口粗气,狠狠地击在那已经弯成虾米一样的身体上,接着又是其它人暴风般的拳脚。 俘虏惨叫,求饶,继而口吐粘条,跟跟斗斗地挣扎。 几个男孩子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要把敌人的模样认透,又似乎要记下这对待敌人的残酷手段,只有刘启转开视线,去看章琉姝两个女孩子的反应。 章琉姝的女伴已贴在章琉姝身上,眼皮不住地跳。 正巧,章琉姝也去看刘启,在两人略一对视后慌忙提醒:“你说抓个敌人回来问话,问好了好打仗?!” 刘启连忙点头,后觉地告诉逢术。 逢术应了一声,说了句“问过了”,便往前顺了两步,贴在那俘虏脖子后面,突然伸出刀子在喉咙处一抹。 等另一人协助他把俘虏压窝在地下,他便反复地拉动刀刃。 那俘虏的喉咙深处吞咽不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喷出的一篷篷血均匀地射在土石面上,像是镶上几朵老色的绣花。逢术依然不肯停,等敌人没了气息,就提刀割那脖子,割到脊椎处砍。 刀落处,骨头和金属撞击,铿锵作响。 所有的少年都忍不住打机灵。 刘启突然间记得自己杀羊也是这样杀的,只觉得胸腔被什么抽空,毛孔内缩,几乎要吐出肚里的食物。 两三人终于杀了那俘虏,提着砍掉的头颅让少年看,而后放在死者的背上,让它靠着僵硬了的胳膊不动。 刘启又恶心又想看,往前走了一步,发觉那头颅嘴巴微张,吐出一段卷缩的舌头,舌头边都是血沫子。随着身后的呕吐声,他狠狠地冲逢术怒喊。逢术却庄重地伸出手上的鲜血,往他脸上抓去。他想跑,来不及跑,感觉被涂了一脸粘物,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吐了一口胃水,又打又吼。 这却是当地的风俗,逢术抢到了第一滴血,退到几步外,用缓慢的节奏给哥俩个抱礼。 其它大人慢了几步,但也先后用手沾满血液,喊男孩子到身边擦到身上,严肃地解释:“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喂养勇士的灵魂!” 当红日大可汗完虎祥带着自己的箭筒士走出自己的金顶大帐,傲气地挺着镂金的马鞭拨点人堆时,夜晚已经降临。蔑乞儿拖拖部的营地里燃起一堆堆的篝火。这是军士们在相聚寻欢。军士们的目光会不时地落到大个的帐篷上,那里已不再是善战的英雄,而是世袭罔替的伯克们。 他们大腹便便,容貌白嫩,能带自己打胜仗? 男人们失望了,只好在忧愁中放饮。 周遭一片今朝有酒今朝进的气氛。 这影响到红日可汗,让他眼前又浮现出半年前的一幕:半年前,仰慕先祖威名的土耳库部族金留真遣人来到三河源头,进献马匹宝货,欲恢复大猛国旧制,自任丞相,倡导独立的各部凝成一心。那时,他虽知道猛人已经远不是以前的猛人,他完虎家也不是以前的完虎家,大可汗的名声里有水分,可当时仍是无可言明的激动,立刻就花费大把金银号集英雄,为诸事准备。 会议就举行在他自己的金帐,那情那景,那参与的人面和言谈都在怀念,怀念猛人四处牧马的日子儿。 最终仍是功亏一篑,太多地首领出来质疑自己的军功,问:“百雁齐飞,头雁以何为催?” 军功?整个大猛草原都应该是自己的,要什么有什么,哪来军功? 想到这里,完虎祥站住了。 他用右手执着马鞭,并将鞭梢收在手中,不知不觉地缓慢敲打着左手手掌,再次浮想联翩,以重振家道的志向起誓。不时,他又想到这次出战的决定和反对意见,暗思:“连乌鸦都欺负到凤凰,却又有宵小之敌胆敢虎口拔毛,威逼到自己不多的祖业。可国师却独独反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身为自己的师傅,怎么能预言自己要败在敌人之手,如同从中原逃溃而归的废大顺汗爷完虎碧一样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正忍住澎湃的心潮四处扫视,试想有让老师知道自己错了的一天,几个伯克相继走来。 万夫长哥诺穿着半身的索子甲,带着华丽的兜扣走在最前面。 他是经营中原攻略的哥拔都之后,总在需要的时候站在完虎黄金家族身侧,此时也想找到先祖往昔的荣光,一来就讨战。 “双方既然递过战表,就要等到决战之日,在长生天的见证下击败他们,建立起强大而不可阻挡的威势!”完虎祥说,“这不光是屠杀敌人身体的战场,也是征服旁观者灵魂的战场!” 在哥诺旁边的是完虎祥的大儿子完虎力,他很有顾虑地说:“汗父!牲畜和粮食难以为继!快战快决才能得到保证继续南下中原,劫掠大批的俘获呀!打吧。” 完虎祥扫视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流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苦笑,心道: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连这都看不穿。我什么时候定要南下攻略了?中原池深城坚,人口众多,别说没有万全的准备,即使有,剔除杂凑的各部不算,只凭自家区区几万人,也是以三岁孩子的乳牙去啃金玉石块。 他是不愿意否认南下决心的,也怕损伤了长子的尊严,并没有报以沉默,而是旁顾言它,娓娓道:“角还是长在自个的头上呀。一路的威慑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这里的首领是不肯领儿郎跟随作战的,口口声声说得过敌人的恩惠,为中原皇帝卖命,我看是他们是怕咱们打不赢。他们也不想想,曾几何时,雪山族的章阿里台不过是为先可汗拉马坠蹬的百夫长!若是粮草不继,我们教训完他们就收兵,这次只教训他们,收他们为奴,下次再南下中原。” 旁边的伯克纷纷笑蔑之。 一个有地位的箭筒士看气氛活跃,插了嘴,嚷道:“他们心里怕呢,派来的使者一个劲地求请大可汗返回漠北!” 完虎祥得意,突然间又想到个事儿,就问:“派往纳兰部的人回来了没有?他们和敌人间有纷争,不会存心让阿奴们吃了他们吧?而今咱们占了上风,金留真的人也从瀚海威胁到他们,不怕他们不敢不听。” 说到这里,他作了个走的姿态,在众人簇拥着回去,随意地议论:“听说领兵和我们相抗的是个雍人!依你们看,是他们中原的大朝廷插手了呢,还是东路联军口里常提的那个******?!” 众人没能回答,完虎祥只好判断说:“依我看,章赫一放手,他这个外人在雪山族里的地位就要动摇,不可能被放到中路。” 众人点头称是,只有哥诺生怕遇不到对手,要和那人一争长短。 他们一路走过,看架势当有一场好宴。 几个拮据的、爱凑热闹的伯克老早就盯好了,很快松着裤带跟上。 完虎祥回到己帐,如人料想,吩咐酒宴飨劳。酒过几巡,兴致正酣,几个勇健急蹬蹬的闯来打扰,喊道:“纳兰山雄多歹杀了拉木黎,令他的随从脱光衣服,抬着尸体回来……”拉木黎是完虎祥小叔的儿子。他只听了一句,手中金盏就砰地一声跌了,随即扒拉掉一席的食物,滚坐起来。 酒宴顿时成了丧送。 众人纷纷追问起敌人的使者,要取了他的命偿还,才知道他们早已被完虎祥放走了。完虎祥仰首顿足,悲痛欲绝,恨不得立刻便要向纳兰部报复。倒是有战略目光的长老莫托哈最先反应过来,分析说:“倘若纳兰部与我作战,西面侧翼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眼下怕是要移营才行。” 此时已入夜。 伯克们都怕这般颠弄,往下推诿说军士必然不肯。 完虎祥想了几想,也怕牵动太大,未战先要失势,只好让扎在侧翼的人马略为收缩,把整个背部卖给山麓。他雷厉风行地传下命令,终于颓然,低声给身旁的人说:“去告诉霍儿赤阿绐婶母。这一战胜利,我不会准许敌人投降,也好为她的儿子报仇!” 人前这么说,人后,完虎力以极不可信的神情发脾气:“怎么可能?纳兰山雄怎么说变就变?最起码也是隔河望战,哪有反帮夙敌的道理?!” 完虎祥摇了摇头,教训说:“这你就不懂了!党那人有分家的习俗,一头乱麻,亲戚连亲戚。他们和章氏比邻,嫁娶难免,可说即有摩擦又是亲戚,斗一斗,那是自家事。再说,他们斗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正面冲突,看来没有咱们想象的势不两立。要说和好,还不是聚个头,列上几代亲缘,相互起个誓?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不对,这到底是碰巧了呢,还是在敌人的算计中?要是这样,我们碰到的敌人太可怕了。” ※※※ 正是猛人左翼连夜调整地时候,章维的大帐里笑声一片。中原朝廷正应付着一场始料不及的大战,一时前有顾虑,后有猜忌,中原来的诏书还没到,怕极猛人威名的东北大员们就要小李都帅把这一战的权力冠到章维头上,暗含驱狼阻虎之想。 章维因而有了节制各族的正名,叫湟水路经略总管。 眼看从其余几镇和各族支援的兵马源源不断,纳兰部因为猛人们入侵了他们的腹地,也加入进来,己方渐渐扭转绝对的劣势,大伙无不焕发荣光。 这会,故作卑谦的使者从敌营回来讲到对面的情况,理所当然地给大伙带来笑料。 核心几人仍不许争先作战的将领出击,目的是老敌锋锐,让敌人把生力军追加到左翼防备纳兰部和刘氏的联兵,为正面分担压力,为背后的伏兵制造效果。 这会儿,联络不上那支杂乱的伏兵变成他们唯一的遗憾。 他们并不知道相隔百里的那些人得知了什么,预备怎么作战,就又一次派人联络。 ※※※ 难道这就是战争? 刘启既没有看到猎猎大旗下横槊立马的英雄,也没有看到席卷的狼烟和如林的刀枪,只记得逢术残酷地割断敌人的喉咙,砍得叮当作响。倘若说这就是长生天予以的战争,那么它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他想:不过,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做不了英雄,那就发大财!发了财就可以与阿爸阿妈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刘启丢了恶心,一路摸黑爬走,和逢术商量猛人怎么放牧,为什么不多带草秣,把马匹这么集中。 一开始,逢术压根没跟着他的思路走,一根筋地劝他少想去看,不能冒这个险,走走,也醒悟几分,却后悔自己没有驱引马群的大本领。 刘启趁机给他说:“我行。可引出了的马呢?咱能要走一半不?不然,我才不肯呢。” 逢术吃不透他这般计较,傻了眼,转头要讲道理,发觉他已溜到章琉姝身边。 刘启神神秘秘地说:“琉姝,你姓什么?” “你不知道吗?”章琉姝边重重地敲他,边气呼呼地说。 “当然知道。你阿爸要打赢的战争,你想不想?你和你的阿爸可都一个姓?!”刘启把舌头挂在下嘴唇上,眯着眼睛,一付很期待的样子。“废话。”章琉姝不耐烦,反话反说,“不想!” “你有你阿爸疼,却想让他输掉他的战争!”刘启振振有词地激将,说,“你再好好考虑,我可以帮你阿爸打胜仗,可他会不会给我应得的?!挣了这一笔,我就可以回家了!让我阿爸少辛苦一些,不能常年不沾家。我阿妈想他了,还得跑去找他。” 章琉姝搞不明白刘启到底要说什么,想也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做的,就打算引他说出来,然后再嘲笑他。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刘启放心下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是“盗马,让敌人无马可骑。” 章琉姝圈出了他的话,找到幼稚的一面,心满意足留下还催要结果的刘启走了。 刘启在黑路上紧跟不舍,跟着她降价,最后干脆说:“那我不要这么多行吧,你信我不?我行的!” 章琉姝嫌烦了,嘲弄说:“逮你的山羊去吧,多逮几只回家!” 刘启只好失望地站住。 正勾撇嘴巴反复计较,逢术低声问他:“你真有引马的办法?我回头给陈-良说说,咱就盗他们的马。” 刘启大喜,跟着他回到营地找陈-良。 陈-良为人油滑,被派到侧面战场,老担心立不到军功,此时正和一些有身份的武士喝酒,其中两个还是北雪山族里的******。他们要刘启、刘阿孝、章血和逢术并头坐下,听逢术讲解刘启的想法。在几个少年不知什么是怕地插话中,点头的人越来越多,只是谁都没有十拿九准的把握,更没有敢于去做的决心。 他们还要多想想,就打发少年们去玩。 出来,夜已深了,刘启还有问题想不通顺,抱头睡觉前考验一样让刘阿孝和章血想法子。飞孝和章血两人打心眼里都在跃跃欲试,不管飞鸟是不是去做了他的财富梦,只是冥思不歇,商量了又商量。 第二天一早,刘启一觉醒来,刘阿孝就兴致勃勃地带他出去,隔开一样等他来看的章血,指向自己的马。 原来,他的马儿驮了冒着热气的豆料,老远就能闻到沁人的豆香。 刘阿孝见他一脸迷瞪,大声解释说:“阿哥,把豆料加热,香气飘得远,不怕马儿不动心!” 刘启一探手,回身就猛磕他的脑袋瓜,问他怎么不怕烫坏自己的爱马。 章血幸灾乐祸地笑,喊道:“头马不一定爱吃豆料,但一定爱母马!”说完,也是一声口哨。 刘启闻声转头去看,这家伙的马儿火云般飘飞来。 细细看去,只见它顶了一头红披,打扮得妖艳,脖子根上还包了两个馒头状的圆物。飞孝已经笑过了,但还是笑了几歇。章血一个劲地推刘阿孝,说阿孝年纪小,还不懂,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刘启评价什么,刘启的小马驹便已怒气冲冲地伸出了蹄子,准备狠蹂这个半人半马的怪物。 逢术坐在不远的地方,可以听到他们阵阵的喧哗声。 为更自如地翻山越岭,他可是早早地搓了皮绳,这会正咬着牙儿拽试,一抬头扫到章血的坐骑,浑身攒起的劲儿不由猛地一泄,爆了声让腮帮子疼的短笑。这一笑引来刘阿孝和章血的注意,他们前俯后仰地向逢术靠拢,转而向他吹卖自己的办法。逢术知道他们凭着心性闹个乐儿,半真半假地随和几句。刘启却转手拽上耍了脾气的“笨笨”,温柔地问它:“阿笨,要豆料,还是要穿成女人样的母马?” 马儿什么也不想要,也什么都想要,抬了头低头,恢恢地叫唤。 逢术见这家伙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又可能做得更荒诞,便催他们吃完干粮再想,而自己拔了楔在地下的木牙在土层上划道道,借以铺展思路。 的确,草原上有用母马勾引野马群里的儿马子来猎捕的牧人,就自家牧场而言,也曾不止一次地成功,但整个过程的微妙和变化都要靠非同寻常的经验来掌握。而且,儿马子虽喜欢外来的年轻美丽的母马儿,却也有让母马倾心的魅力,它们因肩负马群的命运而常保持警惕,很可能反过来引诱走母马,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况眼前的马群和野马群不同,它们有太多的数量和家族,还像他们的主人那样有自己的地域和战争,靠几匹母马就成事只能想想而已。 刘启懂吗?他能行吗? 他一遍一遍地问,又一遍一遍地想,直到刘启让人喊他才站起来。 刘启在和一团围坐的汉子说话,而在坡的另一边,几个巡逻的战士走来走去,吆喝新的军令,不许生火,不许外出。 逢术听到的都是冲新军令发牢骚的不满声,正以为刘启要出去玩,或者去观察马群才找自己的,刘阿孝自一侧跑了回来,满脸透红,告诉他:“陈-良阿叔说,几个来看你的人被新来的将军扣了,要你去认领才放,阿哥告诉我,连看阿叔的人都得去认领,今个肯定不能出去玩!” 敌我相聚十里二十里,一不小心就会把敌明我暗的形势给破坏掉,逢术理解,就说:“你阿哥不是要让敌人无战马可骑?!他还要出去玩?我可无心出营的。走,咱们去看看,是谁来找我。” 刘阿孝点点头,眼睛瞄向刘启,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阿叔你不知道刘启阿哥想干什么。你肯定想不到,阿哥在借马尿,说好让章血帮忙,章血肯定会逃,逃出营地避开阿哥!他刚才背着阿哥问我,愿意不愿意跑出营地去,说他不怕新来的将军,大不了要琉姝阿姐吓唬那将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马尿?”逢术突然明白刘阿孝和章血的苦衷,会被刘启逼着收集马尿。 他疑惑了一下,但对这般奇想不感兴趣。再说,来看他的肯定是族里的近亲,他不愿意让人留到新上任的将军那儿。于是,他“嗨”地喷了口气,便喊刘启一声,告诉他要去领亲戚。正和几个阿叔闹和的刘启一听要去将军那,慌里慌张搂了两个又空又大的皮囊,飞快地追了去,一到逢术身边就笑着给刘阿孝喊:“他阿妈的,走。找将军要马尿去!” 逢术吓了一跳,连忙说:“人家好坏也是一军之主,你向人家要马尿,那不是折辱人家吗?可不能胡闹!不然我也不去了。”说过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没反应过来,想想,刘启也一定是说着玩,不然,他到谁那不能接来大捧、大捧的,热乎乎的新鲜尿。他给刘启和刘阿孝备马,远远看到章血趴在长在土坡的歪树下偷看,觉得刘启定是想让章血先吃不住,而后一起逃出去。 想到这里,他特意喊刘启到身边,叮嘱说:“刘启。今儿万不能出去玩。要是这个想往东冒冒,那个也想向东踏踏,总会被敌人发现。人家将军做得对。咱不能要这个例外,让将军为难!” 刘启连忙肯定:“当然不出去玩。这下能得到一半的马儿呢,让我去玩?往后,我和我三叔一起合开牧场,再也不用愁马骑。老说要听话才给马骑,说生子难驯,我不听话吗?我不能驯吗!?去年有匹没人敢碰的,不是我和阿孝出马?训好的?” 刘阿孝记不起有这么回事,却把兴奋摆在脸上。 他听不到给自己的战利品的话,就接连问刘启。 逢术不得不发愁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哥俩已经在算计战利品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太想要俘获而生出事端,无理乱缠呢? 于是,他骑上马,边走边讲:“敌人没发现咱们的踪迹,可也不是任咱们牵去。你要能引来马群,那一半的马是没什么说的,要是引不来,就得靠别人的拼杀强夺。那时候再说要,不丢主公的脸吗?” 刘启不服气地哼哼两下,只胡乱说了句:“不听我的,非要去拼杀也不能少我的马。是谁第一个想到不让敌人有马骑的?” ※※※ 三人边走边问,沿着山坳子走了一阵,摸到聚了一堆人的洞穴,先后下马,上到穴前的场地。迎面有带刀人问清楚他们的来意,就带他们去领人,可刚走出了几步,又一个带刀人撵了上来,说将军有请。 逢术心里有想法,就等着领了亲戚后主动求见将军后吐露,听说后不禁大喜。 他正要留下刘启和刘阿孝跟人过去,察觉到刘启眼中的亮光。一犹豫,刘启已点动头颅,露出老谋壁观的风凉态,嚷道:“我知道你,你怕我去要马尿!放心吧,这马尿要不要,要看那将军的表现。” 逢术对他没办法,只好和那人说了声“请”,一起去见将军。 新将军顶多虚长逢术五、六岁而已,前半部的头发扣在额头上,一挂银钩在耳朵里晃荡,下巴上的胡须修饰过,又短又硬。 他一见逢术就不再和别人说话,转身借了一步。 逢术怕刘启胡闹,用雄壮的身躯堵了刘启在背后,和他细细交谈。很快,逢术明白将军的打算,将军有意利用宁古塔人作掩护,甚至冒充夸肖野章的亲族去投靠猛人,从中生乱,里应外合,将奇兵的效果最大化,竟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后,言谈投合许多。 话题一长,将军问到两个孩子,把目光投向了扛成一团,小声说话的刘启和刘阿孝。刘启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见将军,毕竟这将军不苟言笑,毕竟自己是向他张口要马尿,而这牵扯到自己千百匹马的利益,他未说已挂笑在先,挑重点回顾逢术和那将军的谈话,把“我也是这么认为”挂到嘴上。 刘阿孝不知道阿哥心虚,抓抓头,连忙把刘启怂恿他的话扔出来:“我阿哥要向你要马尿。好多母马的马尿!” 逢术一下懵了,回头就看那将军,发觉对方“啊”的一声疑惑到了极点,也呆了一呆。刘启是被架到架子上了,最后的一丝紧张也抛到九霄云外,大声说:“我就是要马尿来的。我要让所有的母马在河水上游撒尿,不信引不来儿马子们?相信我,我就送给你一个大大的胜仗。” 一河水的胭脂味,下游会怎么样?十有八九会引来数百彪悍男人。 数百年轻漂亮的母马顺水撒尿呢,放到嗅觉灵敏而又到了发情季节的儿马子身上,那会怎样?! 那将军傻眼地站着不动,逢术也不动,他们都成了琥珀里的猴子。 好久,将军哭笑不得地出吐了两个颤抖的字:“千想万想,竟是一泡马尿!” 刘启的心跳加速,给出个轻描淡写的无辜样,一手拉着两张皮囊,一手勾着阿孝的腰带往外走。逢术仍能听到他嘴巴里还不停地嘟囔:“真丢钱。马多了,让我阿爸把马尿全酿成马尿膏!” ※※※ 就是刘启站在将军的面前时,章琉姝和一个本族的阿爷见了章血。 章血耷拉着脑袋,一来就向这位地位不低的老人要去玩的许可,抖出原因说事。这位长辈很生章血的气,吆喝说:“他接他的尿,碍你什么事了?他还非要你也接?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怎么不让别人听你的!” 章琉姝对章氏的尊严不感兴趣。 她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了又闭,好久也没敢相信,但是毫不犹豫接过这位叔爷的话损章血:“他小好几岁呢。可‘章扁头’就爱听人家的,还替人家夺我手里的东西呢。”接着,她逼问章血:“可这家伙要马尿干什么?酿马尿膏卖钱?喝?!玩?!快给我说,我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章血使劲咬嘴,愁得要死,一遍一遍地低缠,请求让他出营避避。 对面老者也跟他犟上了,吆喝了几代:“你阿爷是怎么死的,打仗死的。你阿爷的阿爷是我阿爷的侄子,他又怎么死的,那是在外面和仇家干上了。他们哪个教会你挤马尿的。我早就说你阿爸,非要娶个浪蹄子回家,都看看,那媳子教的儿子,抱着马屁股接马尿……” 章血被他羞辱急了,吞吞结结地理论,越理论越是无好口,几次要出脏口,都是出了一半就吞回去。他越理论越惹老人的心火,越见老人火越气,越气越顶嘴。章琉姝幸灾乐祸,笑眯眯地劝架,利诱说:“章摆尾最听我阿爸的。只要你不骗人,我就可以带你去玩。是吧,阿爷!” “我没有骗人!”章血申辩说,“他真要接马尿!” 章琉姝不信:“他不笨不傻的,接马尿干嘛?” 章琉姝从家带来的武士走到跟前,接了话:“不骗人也不能去。章摆尾那小子可是条恶狗,见人就想咬两口似的。一开始,我看他那老实样,还替他说过好话,谁知道人家一转眼就六亲不认了。” “我让的就没事!”章琉姝回头嚷道。 说完,她喊了几个伙伴就要去找章摆尾。章血也扭头跟上,在旁人给他白眼的时候,向人申辩:“刘启真要接马尿。我和他这么好,能袖手旁观吗?”可众人都不听他的解释,觉得他被刘启骗了,刘启不可能要马尿。众人也都稀奇,他比刘启大多了,刘启要他接马尿,他不去就行了,为啥惟命是从,还要躲起来。 争闹之间,他们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下洼子去揽马的大汉,而许多人围在一旁,正惊讶着,听到人堆里的吆喝声:“人尿要不要?” 一个离他们近的老汉咧着大嘴,兴奋地跟旁边的人嚷:“用马尿飙人吗?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可从来没见过这出!” “也有人要马尿?!章摆尾也要。我明白了,刘启知道马尿要稀罕。”章血幡然醒悟。 他好像一下醒悟了,立刻夺了一个伙伴的水囊,抖抖洒空,飞快地挤到洼坑下,看准一撒尿大马就往下凑。 被他抢了水囊的人大急,下去就踢他的屁股。 章琉姝哈哈大笑,使劲冲下面喊:“因为马尿打架。我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继续又走,所过的二个营盘里一片沸腾,老少都围在一起闹咧,不断向萨满询问,问将军为什么突然下了军令,收集马尿,还要母马的尿。众人渐渐相信章血,觉得章血去抢了马尿,刘启也一定会。很快,他们见章血抱着皮壶和竹筒上来,羞辱他时也留意四周有没有撒尿的马。 章血不再和他们争执。 尿都接了,干嘛还要逃到营地外去避?何不找刘启问个明白?!想明白这些,他就匆匆转头,吆喝着跑掉。 章琉姝知道他去找刘启,可觉得要知道为什么人都疯了一样,得找到章摆尾问,也不由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章摆尾那,留在外面的人见她进去不大一会就出来了,鼻子上秀气荡然无存,两眼茫然,犹如无色的石头珠儿,便一窝蜂地凑到跟前问。就听她喃喃地说:“完了。听说俩个小孩把章摆尾气疯了。他现在不在营地里,去看河水去了!” 老跟在她左右的那个女孩子信了,嚷道:“快让人告诉你阿爸去!” “来不及了!”又一个男孩子建议说,“我们还是先找到章血吧。说不定,他也离疯不远了。” 章琉姝胸口不断地起伏,脑子一时难以够用,但她还是想了个透彻,说:“章摆尾疯了,章血和刘启也疯了。人人都疯了。这非是敌人的法术不可。我们一起要去找萨满,让他们作法,救救大伙!” 说到这里,已经有人看到了萨满。沿着下面的小路,前头走了两三个,后面还跟了十余。 他们拿了五花的法衣器具和兵器,一路走一路说话,一个麻利的还奔上对面的高石,甩了一甩一头麻辫,闷牛一样长呼。 这时,用不着章琉姝说什么,几个少年箭一样地奔下去。 下游无可计数的战马肯定是有反应的,但它们是一窝蜂涌来,还是慢慢地向上游移动呢? 一起关注河流十数人还拿不准,但他们都相信,不管怎样,在这百里的河泊地上,只要马群骚动,猝无防备的猛人就要乱成一团。很快,一个来尿意的大汉走了几遭,停到河水边上,边哗啦洒水边坏到根地发泄:“让这群***好好喝个饱!”这正合了刘启和刘阿孝的意,他们和大汉站到一处,暂时不尿,要等大汉尿完一半再撒,也好压过他的尿水,日后长得比他更高。 章摆尾扬起了马鞭,面色不快地等他们停止,又等他们都不再说话,这才向站在马边的随从要了一壶酒。他拔开了盖子倾倒一空,走在人前单膝跪下,忧伤而低沉地说:“来自高寒的琼浆,阿妈母祖高贵之脉血噢,甘甜中充满苦伤。……子孙食之有气力,牛羊饮之更繁衍,若吾不忘深恩,必使子孙不敢践之,污之。” 刘启浑身一个机灵,正觉得此话耳熟之际,听章摆尾又说:“后人不敢忘先人之誓,可为了战胜强敌,势必要玉石俱焚。若长生天降罪,罪在我章摆尾一人,若大地阿母怪罪,也请不要秧及他人。”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刚才撒尿的地方,弯腰一舀,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地喝。 “将军!”他的随从上来拉抢,却被他搡在一边。 逢术心底咯噔连响,连忙把刘启和刘阿孝拉到身边。而刚才撒尿的大汉又尴尬又气急,红脸冒汗,立刻怒气冲冲地喊:“反正要撒尿。章摆尾,你这是做什么?马能尿,老子就不能尿吗?” “此水出自桑木朵,是先祖南迁,疲累无力之时所饮之水。”章摆尾说,“我族中再几无人能识!” 大汉大吃一惊,连忙跑到河边,弯腰连捧连饮,把自己糟蹋成一团狗粪。刘启立刻记得刚才撒尿的爽快,一面担心自己的那把尿水要自己尝,一面担心自己的计划成了泡汤,所以,便拼命地想推翻章摆尾的说法。 这时,他看到章摆尾把那大汉拖起,温和地说:“我们南迁已久,风俗已易,何况你也不知道这水的来历,万万不必这样。倒是我——” 大汉实在想不到他要干什么,只好茫然地问:“你怎么?” 章摆尾问:“我记起先祖的耻辱和仇恨,是谁迫使他们离开自己的神灵故土,把血肉模糊的尸体堆在坚城战阵之下,以换取苟延的性命?” 汉子面色阴沉道:“完虎!”(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摆尾从牙缝里又挤出几个字:“他们在哪?!” 那大汉吼了一声,脖子青筋尽出,眼睛喷火,咬牙切齿地说:“还能在哪?!” “来干什么?!”章摆尾又问。 大汉不再言语,胸口剧烈地起伏,握在刀柄上的手因用力而发青。 章摆尾继续给他说:“这河水就是我玉石俱焚的决心!我知道我年纪不如你们,没有号令你们的资格,可不号令你们,不令大伙抱成一团,即使拼得血肉之躯,也是徒劳。” 大汉呼地大叫:“别说了!只要是打猛人,你一句话,我第一个就冲到对面。” 章摆尾凝视了他一会,见他目光坚决不避,渐渐地信了他的决心,便说:“好。机不可失,趁几位远到的贵客在,你现在就和他们到敌人那里。见到猛人就说自己是肖力日隆,只要他们答应为夸肖野章报仇,就可以联络各部,一同投降。敌人没有理由不高兴。那时,你就让客人们回来联络,而自己留下做人质。这时,敌我熟悉,只需马群再乱一乱,我就可以领着勇士冲断河泊,将马匹赶过河水。” 逢术的亲戚们立刻看向逢术,没有他,他们和章摆尾八竿子连不到一块。 逢术却明白,这时他们是要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自己也得冒把险,跟着,就把话放给章摆尾:“你带刘启和阿孝回营,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若他们有一点损伤,我和陈-良便再无面目去见主公!” 章摆尾笑道:“我会的。日后我会在你主面前为你美言,让他予你重货。记着,这不是我的许诺,是我替章爷做出的承诺。” 逢术听他空言收买,方便日后拉拢自己,觉得还是提早把话说到前头好,便说:“谢了!章爷的许诺还是留给你们自己人,我阿爷待我如生身父母,我这是给他露脸。”话一扔下,他就弯腰看了刘启看刘阿孝,安排说:“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要那一半的战马!” “我也去!”刘启却觉得自己要多努力,多赢马匹,连忙要求,“要是敌人怀疑他们怎么办?都是大人不行,带上我,他们肯定信咱们是来投靠他们的,对不对?何况……为了一半的马匹。” 刘阿孝不甘示弱地说:“也带上我。” 逢术不肯,章摆尾却犹豫不决。 毕竟,这两个孩子和逢术不一样,倘若真有三长两短怎么办?他缓缓地摇头,又难抵刘启的理论,不能给人区别对待的感觉,便劝慰说:“长大了再战场杀敌!有让你立功的一天。” 刘启任性地说:“不!我就要去,我得要我的一半马,要——,还要什么?女孩子,有两颗老虎牙,眼睛发亮的小女孩。我不能给你借口,看到马匹太多,反悔的借口。要知道,为了几万匹马,******也会反悔。”说完,他也学着借一步说话的样,要了章摆尾,指着河水说:“你要不让我去,我就告诉那个阿叔说,这河根本不是从桑木朵流过来,你是激他,让他送死!” 章摆尾吃了一惊,目光一沉,问:“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的,关于雪山族的风俗人情,花流霜肚里装得多得是。 刘启却不愿意把功劳给阿妈,气章摆尾一样说:“多学活用,总能不至于让别人骗。我是龟山阿婆的老么弟子呢。” 章摆尾这下有点慌了,他本来就镇不住自家人,若是刘启乱捅,仗也别打了,卷包回去得了,于是便等逢术赶到跟前要飞鸟带飞孝回去的时候,把责任全塞给对方说:“他一定要去,还威胁我。嗨,我是拿他没有办法。” “阿叔。这是我的战争,是你告诉我的,要要到一半的马,就要有一半的功劳。”刘启给出理由,转而又威胁,“你走了,我也是可以带阿孝追过河的!” “可——”逢术还是不肯。章摆尾一步一步地动摇,只好把语气压到刘启自己身上,直接跟逢术说话:“他向我点名,他要要个姑娘,依我看,这个姑娘……看来,你不得不把他的话作为求婚,只是你我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这是大事,你是得带上他。嗨,不知道他父亲怎么想?!” 逢术就自己在刘启身边的日子来论,眼睛里只有一个章琉姝,而把她对号入座,却也合适。 他这就别有所指地问章摆尾:“她,怕不是你做了主的人。” 章摆尾其实也在对号入座,以为他觉得自己的分量不够,做不到为人做主,却也想都不想就说:“那就让首领大人做主!只要这一仗能赢,以首领那样的英雄,会吝啬一个小小的女……?” 刘启觉得他们都有了让自己去的倾向,不敢吱声打扰,只当自己确有此事。刘阿孝惊来看他,却把他看得脸红。他一下一下推阿孝的脸去一边,可阿孝还是问了出来:“阿哥,你要小女孩干什么?他又不能打仗!” 刘启不回答,等背过人才得意洋洋地说:“你年纪还小,不知道的,她能替我阿妈,阿奶挤马奶,缝衣服。我有那么多的马了,以后还替你和逢术阿叔看马,马奶挤不完不就可惜了?” ※※※ 送走他们后,章摆尾见自己吩咐下的事情都在进行,就静下心来想想,把自己为了大事而许下承诺作一谋划。 他走了一路,想一遍自己认得——或见过的本家少女,却不得不接二连三地摇头。 跟着他的两个汉子也一路走一路问章摆尾刘启想要的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又可笑又聪明,又贪婪又好色,不过以他的勇气,长大了倒真能成为一个******。章摆尾告诉了他们,而后自言自语地评价说:“以他父亲的地位、家业和在爷眼里的分量,亲戚中还真没有高攀的婚姻。” 另两人还不太知情,只是念叨几家,说:“他再怎么说,那也不能和主人家的人比。” 章摆尾知道,以这两人的地位和身份,不可能清楚他父亲的分量,也不可能说出有逆主家的事,就轻轻地摇头,不再说下去,轻敲着马儿走往营地的方向。走动中往前一望,他就看到几人向这里移动,当即大怒,问:“众家哪个男儿没有狩过猎,他们不会不知道遵守规矩,到底谁胆子这么大?你们去看看。” 两个汉子不敢怠慢,加快马速,要赶上前去,可还没有超过章摆尾,章摆尾就抬手止住他们说:“不要去了。你们去了也没用。”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两个汉子倒知道章摆尾最欣赏敢做敢为的人。 章摆尾说:“一些主家的孩子,他们——娇惯坏了。不,还是得让他们回去。” 说完,他就带着两人往那儿走,走了不两步,身后的人就看到章琉姝,立刻明白章摆尾说他们去也没用的理由。 章琉姝从萨满那儿知道是章摆尾让他们聚起的,就带人去河边找章摆尾,半路上追上了章血。这时看去,只见他们的马随意地散在坡地上,几个人围着圈子,有蹲又坐。同时,有人看到章摆尾,便告诉章琉姝知道。章琉姝站起来就喊章摆尾,问他是不是被两个小孩气疯了,要拿马尿去打仗。 章摆尾笑而应和,下马来到跟前时却看到几人的中间摆着的一囊水,一个竹筒,而章血蹲着转圈,眼睛不离其左右,便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马尿!”章琉姝觉得章摆尾没有神志不清,放心不少,只是说,“也不知道这家伙被刘启骗了,还是刘启也被人骗了。反正,营地里都乱了,都是你要牵马,要马尿惹的。” 章摆尾只好承认说:“是呀。有两个小孩给咱们想了个办法,要让母马在上游撒尿,引下游的儿马子向上游移动。” 章血一听就跳了起来叫:“一定是刘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到这里,他追悔莫及,抓耳挠腮地可惜:“一半的马呀,要是我替他接接马尿,能分多少?” 章琉姝不知道这是马儿发情的季节,也不知道尿是兽类气味保留最强烈的媒介,呻地一唏,气忽忽地说:“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他想得出来。你听他的?他呢?看我揍不揍他,他就是爱财物爱的,胡思乱想。” 章摆尾略一解释,说:“你认得他?他为了要一半的马,非要去敌人的营地诈降!”陡然之间,他眼睛睁大了,刘启要的女孩儿,不会是主公这位长女吧?他一阵肉疼,脸颊都在跳动。 要真是怎么办? 还真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他看着章琉姝,心道:坏了。坏了。难道是我中了这孩子的圈套? 章琉姝睁大眼睛,欲言欲止了一阵,嚷道:“让他去死吧。我要去告诉倩儿阿姑,不行,你赶快把他找回来,他那么小,能去诈降吗?!要是他有事,我非找你算帐不可。” 章摆尾嘴里叫着晚了,以没什么危险来安慰。说着,说着,他更加肯定,紧张的汗水不由自主地浮到脸上,心底一个劲地问:“我怎么给爷交代。这一双女儿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啊!我怎么不问清楚是谁就,难怪,也难怪……到底是大人的主意还是他自个的?真是厉害的圈套。” 放地军兵少,又是在自家门前摆开阵势,明知敌人营地混乱,却不能主动出击,而猛人因机动之力不如对方,更要等决战之日论分高下,也一再克制。 由是,双方不断收敛小规模的激战,越来越安静。 可这会的安静更让坐镇战场章维焦心。战前,他觉得外敌当前,自家兄弟理应放下争端一心对外,而病中的父亲虽不言明,心底也希望儿子和睦,就好酒好话地和两个弟弟长谈了一晚,把他们给放了。 谁知道到了前线,口风就不断刮来。 前方敌兵数万,而后方兄弟还和外贼勾结虎视,战争怎么能拖?拖不得。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玩意儿,还真是没一点儿大局观。这不光是让人怕,更让人恨!有时想想,他真羡慕极了刘海,人家兄弟三个,老二,老三和自己也是兄弟三个,却一家天上一家地下。不说他们,跑着马儿从东往西走一走,哪家阿哥不疼阿弟,哪家阿弟不仰仗阿哥,都是滚成捆,抱成团,你伤我疼。 他实是难以释怀。 到傍晚的时候,他才眯缝了一会,就被几个告状的首脑吵醒。 他们是告刘海乱指挥的,这个状告的?这些年人家南征北战,百战百胜,几个人竟然这么没有分寸,说人家不会打仗?打发走他们,他也想去刘海那儿看看,说去就准备,顺便让人带了许多器物,叫了田晏风,走亲戚一样去住几天。 知道他到来,刘海迎接晚了一步。 出来时,只见章维卧在营前铺开的毡毯上,碰到自己的巴牙张五哥在训练甲士,一时心性大发,非要他们和自己的护卫队动手。他走到跟前。恰田晏风心里不塌实,怕章维的卫士败北,主动要他解围:“不能扫了章爷的面子!”刘海很快弄个明白,笑笑摇摇头:“章爷身边的人都是挑选出来的好汉,若无规矩限制的话,凭张五哥刚训的几个儿郎,只需一人之力。” 章维听着呢,笑着说:“这话我爱听。不过,看他们冲扛那股劲,一点也不像是刚训练出来的。” 说话间,他已无心再看比试了,站起来往营帐里走,边走边说:“还以为是你养的死士呢。刚训的有什么可看?” 众人见他都走了,自然失去了兴致,便休兵歇息。 三人一进营帐。章维就半真半假地说:“我快被告状的人烦够了,就住到你这。你也是,干嘛不让他们去打个够,让他们吃饱撑的,没事就吆喝没仗打。敌人就在对面,还吆喝没仗打?!” 刘海问明实情,才知道自己破格提拔了余山汉,只许他出战,使得其余各路人马心痒手痒,想通过章维讨战,就解释说:“后到的各家良莠不齐,人数不一,想让他们打仗时不相互掣肘,就要多战,去磨练他们,让他们习惯于被人节制。再说,此时大战一触即发,精锐人马要养好气力,攒够劲。” 田晏风想了想,也很认同,正要说些什么,已落到章维后面。 章维记得刘海提过余山汉的事,就问起这个人。 正说着,率了百余人出营的余山汉回来,要把遇到的军情给刘海说说。章维和田晏风正要考验他,知道他要进来,别有用心地躲去帷幄后。余山汉进来,见只有刘海一人在,卷了马鞭就问:“重骑兵的铠甲都送来了,三爷怎么还不到?眼看就要决战,他难不成要以疲击逸?只要他来,我们就有足够的人手主动出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敌营更乱?”刘海问。 “这倒不是。我观我军,身穿白衣的勇士数之不完,而敌营中却见不到。”余山汉说,“敌人军心涣散,战士无意以性命相搏,直捣无虞!” 既然知道章维在背后偷听,刘海也就多给他考验的机会,笑道:“你觉得要怎么好?” 余山汉说:“只需三爷来到,我们便可主动袭扰!” 刘海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南齐为何迟迟不到?” 余山汉犹豫了一下,说:“难道金留真要南下?!不可能,拓跋巍巍不会让他如意。他拉拢猛原部族,说白了,也不过是想结束和拓跋巍巍势均力敌的局面。”说着,说着,他眼睛一亮,拍额而呼:“三爷已经在纳兰部!” 刘海满意地微笑,这让他先回去,问露面的章维:“章维,你觉得他有没有做一个千夫长的资格?” 章维盯着帐门不放,不禁摇头,说:“怎么可以?!” 田晏风吓了一跳,觉得他太不给刘海面子了,却听他又发牢骚说:“此人已可独当一面,只做个千夫长哪里会够?!可惜,军中统属不一,没有万夫长可以让他担当。为什么你身边人才济济,我身边?只有田老夫子一个!” 刘海知他求才心切,便列了一干豪杰性命,说:“倘若军中没有他们,怎来那么多的白衣英雄!” “白衣英雄?”田晏风糊涂了,弄不明白为什么穿了白衣就是英雄。 刘海看章维不解释,怕他一时吃不透余山汉的推断,便说:“白衣亮洁,太阳下引人注目。倘若是一位无双的英雄,众人总会问到他的身影。倘若是奴隶和部众,他的首领或主人也很容易看到。这些人,要么是萌生死志的战士,要么是英勇无敌的好汉。” 田晏风叹息道:“我明白了。看来一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胜局已定,而且就在眼前。” 刘海点点头,说:“以现在看,中军被敌人牵制,战机藏在左右两翼,只需两翼有人马出击,便是敌人败退之日!”说完,他便叫人进来,重申军令时在严禁出战后加上“整军备战”。 ※※※ 纳兰部那儿还看不出动静,山中伏兵却已蠢动。 便是这日的午后三刻,逢术和章宝法带了一行人过河,以求迷惑敌方驻军,趁机靠拢人马。 猛人在河对岸驻扎的人马不多,但加上各百夫长抽调来认马,牧马的人手和奴隶,足足达到一千三百多人。 过了河,最先碰到的是一名十夫长,此人虽没有听说过夸肖野章得名字,却知道投奔的意思,也认得收买他的财物,便把事情报给穆里克默思儿斤氏的千夫长萨林黑阔。 年前,萨林黑阔和猛北部族作战失败,转而被红日可汗埋怨,如今所部只有区区三,四百人,也就能怠慢的就怠慢。 章宝法送了他几匹马也没有调动他引荐的积极性。 他随意安顿众人住下,反抢了别部的牛羊,宰杀给逢术他们用,反复问他们还有多少部众。 章宝法和逢术都不知道他的背景,此时业已穷困潦倒,反因他大大咧咧地抢别部财物而误会,只是告诉他,现在只有男女千口,但只要得到红日可汗的扶助,聚集上万人不是问题。 萨林黑阔是想自个收留他们的,怎么肯让自己的鸭子飞到别人的盘子里?便别有用心地告诉他们,红日可汗不会扶助他们的,倘若章氏围剿厉害,不如和自己一起返回漠北。为此,他拼命给夸肖野章的遗骨夸刘启和夸阿孝描述漠北风光,说水草肥美,野鹅遍湖,黄羊成群,草甸里少有人烟,哪里都可以任意驰骋。 “夸刘启”啃着肉,一刻也不停地问着傻问题,说着说着,就给逢术闹,让他把部众带过来,而自己拉着自己的阿叔章宝法,定要和萨林黑阔骑马去玩。这一玩,在马群中穿梭到天黑。 他也不知道萨林黑阔的人有没有发觉河对面的动静,却一点也不担心,还傻咧咧地射死匹坏到底的“长头发”儿马子,问萨林黑阔自己的箭法好不好,一看就是个没了父母约束的纨绔小族长。 在刘启竭尽所能要赢得敌人的信任时,逢术已在下游宽阔处下筏,回去召集子乌虚有的百姓。 与他一同的两个猛人有三十几许,都是肢体粗大,神色狰狞之辈,一看便知是敌首监看逢术作出的安排。 临去时,章宝法和众亲戚许诺逢术要替他照顾好两个孩子,但他仍放心不下,只是想:刘启的脑海已被战利填满,眼中除了战马已空无无物,而自己又被他迫去寻找并不存在的部众,该怎么办好? 章摆尾计划的纰漏已经出现。 以遇到得敌首来看,对方虽有些桀骜不驯,但野心和才能绝不容低估,不然也不会跳过完虎祥拉拢自己这些人。这下他扣下所有的人,派人跟着自己,要是得不到自己的人回信就察觉到河对岸的动静,岂非立即醒悟。这般想着,逢术虽不改表面的冷漠之色,但内心深处却有愁肠百转,于是渐渐无视身畔两人,自顾弯腰掬水,靠浇洗面孔让自己更清醒。 夕阳渐渐将江水烧红,似折似断的竹篙下荡漾着金色的漩涡,移动的竹筏后面拖了扫帚般的余痕,时而,两三片水花会在竹篙离水是滴落,但它们立刻就被卷到水波里,好像被河水的怪力吸摄一样。 离岸已不过十余步,在撑篙男子的督促下,另一个猛人先一步踏到水里,推动竹筏,以便将它固定到岸洼里。 逢术未加迟疑,也紧跟着踏到水里,边和他合力,边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弓给我打野味,今晚就在山里过夜!” 推筏的怠慢地看他,眼神里闪着凶光,这是凶悍的塞外男儿不习惯听命的表现,最后,这人却还是把弓递过去,而后把半湿的下裙扯掉,包上干粮和水囊往岸上递。撑篙的那人已从半翻的筏上爬下,这时拉了同伴一把,一起上岸。 逢术引他们前行,直走了几里,来到一处乱石林。眼看山野已越来越阴,透出几股可让人发抖的森色,是结果敌人性命的好地方,他这便说:“天色不早了。你我三个就在这里歇息吧。你们且歇一歇,我去寻些猎物。” 那二人左右看过,走到林里解下水粮,掇来石头生火。逢术绕去林子,而后又偷偷回来观候。片刻之后,火已点起,只见其中一个猛人靠枕树根歇息,而另一个握弓离开。他心中不禁暗喜,暗道:“我正怕你二人提防,见情形不妙就东西逃命,难以追赶。这倒好,却是等我一个一个地收拾。” 想到这里,他潜到树旁,丢弓握刀,突然跃扑过去。 那猛人也好生灵敏,竟在这一刻睁了眼睛,见叫喊不及,拾起胳膊挡了短刀。逢术极怕另一人听到他的惨叫逃走,连忙跪到敌人胸口,以大手卡其喉咙。两人陷入搏斗,拼得都是气力,好久才以一方死亡分出高下。 逢术刚喘气而立,便听到脚步声响。 他自觉敌人已知晓,立刻转到树后,果不出他所料,回来的猛人没有径直来到火前,也伏去不见踪迹。 他怕对方逃命,便想从暗处绕过,可刚一移动,脚下就多了只长箭。他惊了一跳,忍不住为敌人的视力,箭法,反应,耐心后怕,不过倒也安心了,心想:此等强敌必有自信,倒是不怕他逃了。 两人便拼起耐性,要等久不加柴的篝火灭去。 熬了许久,只闻得远处狼啼,林中早已深黑一片,连死火也只剩下眼睛般大小的火红。逢术趁机绕行,摸到敌人那里,以眼睛和观感探了许久,惊了身冷汗,原来敌人业已不知去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敌人没逃,也在找寻自己,这便把自己交给直觉,依傍树木再找。 小心翼翼地踏了百步,突然身后有呼吸可闻,他猛一回头,黑暗里见得一人影。这时,敌人却也发觉了他,呼吸猛然急促。逢术有短刀,敌人带弓,两人一人前扑,一人意图拉开距离,仓促中的第一击都没能如意。对方看到了逢术的短刀,知道掉转弓身来不及,就先一步弃弓搂抱,将逢术掂了一跟头。 逢术被他压到下面,手里的刀子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只好弓起膝盖,紧紧顶住对方的胸口,不让对方捞住自己脖子的手使力。最终,他顶翻对手,压了上去,却吃了一拳翻倒。 整整搏斗了小半个时辰,逢术这才拣回短刀,停着身子靠到树木上喘气。他感慨完这两个猛人的气力,只觉得又累又饿,一点也不想动,便一步一步挪去篝火处,打算引上火,用完食物再返身回去。 由于用过力气的胳膊发抖,他坐了半歇也没有点着火,心中不免焦热,便一手袒开甲袍,一手抓来水囊,边喝边浇,后又抓了块干肉撕拽。 正吃得有了些许气力,身畔一阵风声,只听得乱草杂木间哗啦啦地响动。 他刚惊起,就见得一只小牛大小的野兽闪电一般来扑,只好低吼一声翻去树后。那猛兽眼睛雪亮,只一个回还,就已伏身探出利爪。 逢术知见是头猛虎,便握上短刀待机,等虎身过树,腾身抓了虎头皮肉,大喝一声,翻到虎身之上,轮短刀便刺。 那虎震天连吼,浑如霹雳,只震得丛林枝木簌簌作响。 它因剧疼而疯狂,翻身腾跃间掀了逢术,矫健地缩回前爪,将逢术按往地下。逢术缩了前身,以腰力收腿,一只膝盖上顶,一只腿脚拔地,借手势和插去地下的刀子往后蜷退。 猛虎的一只爪子穿透他的袍子,将一肋的皮肉擢伤,另一只爪子却像巨石般顶了他的肩膀,眼看就要撕过衣甲。 说时迟,那是快,他猛然昂身,将断刀刺上虎颌,而后运起平生气力,趁机从虎爪上挣脱。这时,他胸前已纷烂一团,除了衣甲外,还多出道道裂伤,整人也被激起凶性,便以神力掀动虎身,撞于树杆之上,而后绕了身子,用臂膀顶了虎腿压于树下。那虎仍可以以后爪捞去他背部,只两下,爪便从腰间入皮甲,斜拉到胯骨。他忍痛不理,一口气将虎喉剖开才肯罢手。 丢开老虎,他已神魂悸动,软成了一团烂泥。 这时,他检查检查浑身上下,不见过于严重的伤口,心中只记得要吃食物补充力气,便以匕首沿虎腹下剥,而后探手下去,掏出热乎乎的虎心来嚼。等热腾腾老虎心下肚后,浑身的鲜血汗液都已粘结,自觉气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便寻来水囊饮了个空,弓箭,回头去河岸。踉跄走了些许路途,竟碰到几名战士,一问,方知三人早被章摆尾的暗探发觉,只是要到天黑才来接应。 逢术被他们接去,在岸边潜伏的队伍里见到章摆尾,便把河对岸的情形告诉他。 章摆尾见对方浑身是血,后面的人拖了大虫,内心惊叹,自然信得他对这支人马战斗力的判断,但此时战马已集于上游,勇武将士伏到中岸,也容不得半点变更。 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蚊虫死命地往人身趴去,噼里啪啦打脸的声音时而响起。 逢术站起来,章摆尾也手掖披风站起来,他们把目光一投,只见茫茫黑夜里河水中间亮成一线,对面三三两两的火架,铁定是在成群的马儿旁休息的奴隶。 “给我一队人马,我要在敌人醒悟前抢回他们!”逢术不容置疑地要求。 章摆尾不为他的口气动容,只是略微遗憾地说:“队伍虽众,却老的老,少的少!我,也只能给你五十人!” 逢术无奈,只好又一次看向对面,去猜想刘启他们怎么度过这一夜。 ※※※ 这阵子,刘启是忙得顾不得睡觉。 头天晚上,萨林黑阔的手下也察觉到河对面有人出没,而次日,刘启他们恰好去投,让他们松懈了不少。但萨林黑阔也不是没有一点疑惑。他一次一次地考验众人,判断他们的来历,出身,有没有作假。 宁古塔的膀子们是没得说,几个北雪山族的也不好判断,惟有刘启、刘阿孝年纪不大,可以诳出实话。刘阿孝不大说话,透出几分心计,相对于傻忽忽的“夸刘启”来说,不是最好的突破点。 于是,他较为情愿地被“夸刘启”缠上,反复问一些问过的问题,看前后的回答有没有出入。 刘启开始是一味装傻,而后是傻出了对策,你问他家里还剩阿谁? 他便回答数不过来,然后往里加狗加奴隶加牛加羊。 你问他姓章的坏不坏,他就说谁谁家的狗多听话,却被撵得没有地方走,跳山坡摔死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萨林黑阔只好判断他是真傻。而他也乐得傻名,一心要去天高原阔的漠北娶媳妇,娶萨林黑阔的女儿。 吃晚饭的时候,萨林黑阔听萨满说头上的鸟雀不往几个方向飞,是大吉之象,便本能地警动。他出去看了一阵回来,又接到牧人的回报,说对面的树上挂过人,便又摆个章门,要诈一诈章宝法等人。 万事俱备,却有人缺席,原来刘启和大部分的人都不在了。 于是,他唬问完章宝法,又让人去找“夸刘启”。章宝法告诉他说:“夸刘启去看马去了,他说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马,很想数数有多少头!” 这是真话,说起来章宝法内心也惨不忍睹,他是清楚,刘启为什么急于数马。 萨林黑阔乐了,又一次安心,心说:就是对面有人,这群家伙也不会是奸细,不然也不会派个这样的傻孩子。为了收买人心,他要了匹马去找刘启,发觉刘启和逢术家的亲戚们站在一起,果真是在数马。只见他仔仔细细,点着指头,大小,公母不漏,数完一群让一个人记住,再从头数,然后让另外一人记,……最后让他们把马数加到一起给最后一个人——刘阿孝知道。完了,又让前面的人记单群数目,只是外面看的萨林黑阔并不知情。 “这么多马,你数得过来吗?”萨林黑阔问,接着劝他,“给我一起回去,回头,我让奴隶们把数目报给你!” 刘启憨憨地回答:“黑个子阿伯不知道吗?努力数,白天数,夜里也数,总能数得过来!” 琢磨点内情的章宝法觉得肚子憋得疼,为了掩饰,他又笑又摇头。 萨林黑阔却觉得他这个做阿叔的是在为这样的傻侄子苦笑,劝勉说:“你不要如此,他性格浑朴而已,长大未必不是一条好汉!” 章宝法只好点头,叹气说:“怕是他非要数完才罢休!” 萨林黑阔为了拉拢的需要,够意思地说:“不怕!我让人送来火把,让他慢慢数就是。这孩子合我的胃口,我像他这般年纪,也是不几天就把家里的马匹数上一遍,怕人偷,怕人抢。有一天发觉少了两匹,骑上马就去找,追死了两只狼才罢手。” “那他还真有些像你!不过你那是英雄气。”章宝法一语双关地回答。 萨林黑阔笑道:“他是在山里呆久了,只要跑在草原上,我保证能让他成为一匹骏马!”接着,他这就变相地道歉,说自己还怕章宝法他们是奸细,实在是不应该,这就邀请对方去饮酒。 几人离开了,刘启仍很用功地数马。 喝着酒的萨林黑阔和章宝法并没忘记他,派人来看,只知他越数离得越远。 他们吃完喝完,再找人问到的结果仍然是——还在数马,便相信他真是要数完才罢休,只好任他去数。章宝法身在敌营,无以从眠,要自己去找他回来。 萨林黑阔已把自己抢来的女人送出手,不许他推辞,而要几个手下用平板车拉上小帐赶去,接回他哥俩休息。 在这片不显眼的河坡地段上,足足圈积战马七万六千匹,岂能轻易数来?从日落数到夜深,也不知数了多少群,等萨林黑阔的人送到卷帐,找去火堆休息时,他们绕行的路程足有数十里。周围的人恨不能几步就跑到上游河边,然后涉水回对面,走得越远越欢喜,只一味督促两兄弟往前再走。 刘阿孝加浑了头,见阿哥也头脑发昏,点了一就念五,就小声地说:“阿哥,我算不住了!我们装着数,一直走到河边就行了!” 众人也是这意思,但他们是大人,总不可胆怯,便侧耳听着兄弟两嘀咕。只听刘启不依不挠地说:“那也是要数的,每数两匹就有咱一匹!有你这样养马的人吗,不想知道家里有多少匹马?!三叔养了多马也不见算不住,他那有个本本,哪个营地生几头崽,病几头都有数目的。” 刘阿孝只好说:“我又没说要跑。先去了河边……” 刘启翻出几笔账给他,问:“每两匹便有咱的一匹。想没想过有多少是你的?” 刘阿孝本来还要说“三叔是有本可循,自己要反复加”,一听有多少是自己的,就问:“有多少是我的?!一半的一半?!” “啊哈!数都没数完,就知道给我要马!”刘启说完,食指就往前一指,那里又是一堆火色。 刘阿孝的眼睛亮了几亮,还是抿了抿嘴巴,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可我已经加错了!也是,咱们跑了,章宝法阿叔怎么办?” 逢术舅父家的儿子尧逢鹿不过二十来岁,可出门多心眼也多,听到这儿便主动和刘启商量,念叨说:“我们就是不跑,那也救不了他!来,逢术阿哥说了,将军想靠我们打胜仗,不来也得来。可咱也得为自己着想,现在是夜里,敌首发觉也已经天明。说要掩护他们过河,一夜的时间足够。半路要是碰到,就说是接应他们嘛。” 最能做主的一个靠到平板车前左右里看着,小声说:“其它人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干系,我们护住你兄弟俩就可以了。不想坏大事也好,再往前找个营地住下,有了风吹草动才能进退。” 刘阿孝看着刘启,要他拿主意,刘启眉毛耷成弯弯,怕就怕自己一跑,漏了马脚,前功尽弃。 众人等不到他的答应,只好在马匹和平板车畔走动,刚才发话的那人觉得主意不该交到一个孩子面前,便说:“你年纪还小,由不得你!” 说完,他拽了刘阿孝要走。 刘启好没面子,威胁要喊也止不住旁人的心惊,最终被他们围裹由着小马走。 众人心虚慌乱,一走就因激动加快。 尧逢鹿和那个能做主的汉子每隔一阵都要压着他们的走势,又低又急地安排:“慌什么?!都走慢点,记住,咱们还是去数马!” 他们就这样来了又一处马群。火堆中余火未尽,下夜的三奴隶睡倒俩,还有个年纪大了的老牧人盘腿坐着,在寒意中拉动马肠,又尖又卷的毡帽扬起,诧异的眼睛落到来到的这群人身上。 众人有些忐忑,就自己出面问:“老人家,你这里有多少马?” 老牧人糊里糊涂,问:“是大可汗要马,还是你们的首领要?你们的首领有自己的马群,难道他想在这个时候抢马不成?” 说完,他收起胡琴,踩踩脚边的年轻人,站起来时便握了弯刀,灰白的胡须撑成大八字。 以他们所见到的——刘启要数马,奴隶话不多说,傻围着看,哪遇到这么大的敌意。这下怎么变成了这样?众人傻眼了,又紧张万分地去解释。刘启有种感觉,只要他们解释完,不管说自己是萨林黑阔的客人,还是说要数马,都一定换来三把马刀,便连忙跳了马,愣头楞头走到马前往左右看,抓抓脑门,奇怪万分地说:“多少匹马呀。数数不就知道了吗?黑个子阿伯愿意让我问,可我觉得还是数好!” “黑个子阿伯?!”老牧人鹰一般的眼睛闪了几闪,和气地问,“小主人。你的黑个子阿伯是谁?” 刘阿孝连忙穿插到跟前,站到刘启和老人的中侧,听得刘启一句,便解释一个句:“黑个子阿伯是萨林黑阔那家伙!”解释到这儿,回头问刘启:“是吧?” 刘启点点头,问:“你是个客气的阿爷吗?能让我数数你家的马吗?高的多还是矮得多?” “传话筒”想想,给老人解释:“我阿哥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马。萨林黑阔就——” “就让他去数?!”老头并没笑,而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脚下爬起来的年轻奴隶,冷漠地说:“明天!” 要笑的奴隶们给出热情,轻声唱道:“哪里没有喷香的奶酒,哪里没有热腾腾的心肠,夜里的不归人,请你快快儿坐下,坐下吧……” “恩!”刘启听话地坐到火旁边,不吭不想地看着越来越小的火光。 老人不理睬任何人,继而扯起胡琴,抬头朝向黑里透亮的天幕,闭起了眼睛。 手中的马肠子一阵颤动,埋藏的心声已悠长凄婉地迭荡。刘启静静地端详。只见他眉头微怵,面孔上的皱纹全是一道、一道的沟壑,包着颧骨的部分几乎没有肉,身上的膻味冲人耳鼻,觉得他该和萨林黑阔一样是猛北部族的,便很想问问他,那儿有没有萨林黑阔说的那么好。 但他实在不忍心打断这苦涩的抒怀,就把平板车上的皮裹拖来睡下,自己告诉自己说:漠北的猛人身上都有普通猛人身上所没有的英雄气,那儿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地方。 瞌睡把他的脑袋搅浑,他也不再和刘阿孝抢占地方,翻了个身就睡。 突然,野地里的火光多了,渐渐有喊声和牛角声,连马群都乱了一阵。老牧人连忙去看,一个不防,被假睡的几人摁倒。这几个凶悍的男人飞快地结束战斗,在刘阿孝和刘启面前又推又拖,不停地告诉他们:“咱们的人杀来了!” 刘阿孝睁了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再一看阿哥,手指头伸着,含糊不清地嚷:“别拖我,就快数完了!”连忙又捏他鼻子又掐他面庞。刘启醒过来见那个老奴隶在地上躺着,其它两个奴隶双臂平摊,被捆到几段短木栏上,而旁人各有忙碌,顿时明白了几分,也很快和众人一样,如热锅的蚂蚁般等候更大动静。 几颗星辰爬挂在辽阔的翰海,预示黑夜即将过去,众人无不相信这是抢营的最佳时机。 然而,一片一片的动乱却是从主营扩散,让他们不知道去哪里好。 遥遥几起响蹄越来越近,众人只好拉上皮帐,盖去俘虏和死人。 正拿不准该迎接还是该战斗,焦急的喝声就传来:“可汗传令,立刻把战马调往各营。怎么还不动手?!” 这边有一人应承,随即几人假意赶马。 等马蹄声在黑暗里打了个转,渐渐消失,他们立刻丢下假动作,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章宝法被敌人看破?!” 刘启心里一阵的急乱,往河边望了,再往敌人的主营望。等刘阿孝提醒一样说:“阿哥,我们的马也要被赶走!”他才猛地一举双手,低嚎了一声:“完蛋了!全是我的马呀!”继而,他走来走去,牙尖相抵,不断地念叨:“不行。谁也不能把我的马抢走!可汗也不行。” 众人纷纷要走。尧逢鹿去拉他,喊道:“敌人肯定在找我们。还不走?!” 这一拉让他猛醒,他一连换着方向儿小跑,既而看到自己的马,两手一撑,飞快地跨上,可一转头却发觉大伙的马头都朝另外一个方向,便大声给他们说:“这么多的马,你们都不想要吗。这会乱成一团,谁也休想不费半点气力就赶去,快和我一起去拦。” “对!”刘阿孝兴奋地追到他身边,一把抽了自己的刀,“这才是打仗!阿哥,他们走他们的,我去砍几个敌人!” “阿的爷,你们别添闹了!就这能不能冲回去还不知道——”发话的汉子又气又急又毛,话还没说完就见飞鸟和飞孝一先一后奔走,连忙打了个圈绕回来,给众人哭诉般说:“逢术让我们看着他。像他们这样,怎么能看得住?” 众人默不吭声,相互望望,觉得这般走脱,日后必无面目见许多人,只好回头去追。 刘启和刘阿孝摸黑乱跑,边跑边吹自己的牛角。 四地里的马群该收拢的还在收拢,不断有忙破头的奴隶和牧人慌张来去,相互也吹也喊,谁也不去管他们。刘阿只好以猛人的口吻呼喊:“可不能走呀。一跑,哪还来这么大一块地养马?” 刘阿孝是一心想和人干架的,见得不听阿哥呼的人,见落单的奴隶就冲上去劈砍,还连连得手。刘启吓了一大跳,只好取了弓向他靠拢,警告他别胡来。很快,后面又追到的人乱赶马儿中见趁乱砍人无事,胆气大增,无不相互鼓励说:“咱不能比不过两个孩子!” ※※※ 对岸潜伏的队伍没理由不把这样的这样意外看在眼里。只是,他们还拿不定主意。 章摆尾战斗的理由是马群,要借得的是马匹的骚乱和敌人的不意。他打算在马群会到处走动的天亮时再发起进攻,这样一拖住下游根部的敌营,马群就炸,哪怕上游的母马们不起作用,也能要到效果。 在逢术和陈-良一再恳请之下,他允许这批人先一个时辰过河。 不料,刚看着他们离开,对面营地就乱了套,马匹乱走,这是炸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到底怎么了?这个念头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旋,但主意和想法就像无法融合一样,章摆尾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又无法找人去打听或者询问,这种感觉就快要把这个家伙给逼疯了。 即使要增兵也不该到下半夜。 难道是章宝法他们被敌人看破了?可是如果是没有被敌人给看破呢?如果一切都是自己的乱想呢?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如何去办?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来思考。他因拿不定主意,而迟迟没有举动。憋了股劲的战士只想脱离这样的处境,要打这一仗。不断有人在他耳边嚷:“都要天明了,再不过河。这仗就晚上半个时辰!” 章摆尾承受的压力几乎超出了自己的范围。 若换个人,说撤退也就撤退,而自己以前没什么功绩,又采取了几番近似可笑的方案,放弃不能服众。可不放弃呢,岂不是拿众人的性命当儿戏?如果你拿着别人的性命当成了儿戏,那么对方是会如何的看待你的呢?这个问题,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准确的答案,但是既然想到了这点儿,那么就不能无视别人的性命,只能继续去想想办法了。 想了又想,他恨不得拍拍马,赶到章维面前要个主意。 正在这时,河水多了响,几个汉子得了命令摸去,竟碰到大批的马群,只见它们一路趟水往上游奔跑。 原来半夜调马,马本身就惊,马也似人一样,不知道同伴们为什么惊,又能顺风顺水闻到母马的味道,儿马子带着马群呼啦啦就动,人赶不住,人也阻拦不住,越来越多的马群开始跟随。 回头一说,章摆尾欣喜若狂,连连说:“想不到那小子的马尿真能引去马匹。看来,马也赶早了,迫不及待地去寻婆娘,这才让敌人乱了套。” 等他便传下命令,黑鸦鸦的队伍便开始过河。 “哗啦啦”趟动流水的脚步不断,越来越快,迫不及待的刀枪闪着寒光。不知谁第一个踏实对岸的土地,也不知是谁第一个低吼猛冲,将士鱼跃而过,把黎明前的残酷扔到敌人面前。 外面一有动静,章宝法就鱼跃而起。 他看看身旁横斜的软肉,侧耳倾听片刻,等蹑手蹑脚地探头出帐一看,才知道是自家人在叫自己,连弯刀都替自己取了,便连忙向四周看去。昏黑一片的营地刮着嘈杂声,东面一排平板车外有几个捋马要上的浑实壮汉,缰下的烈马嘶昂尥圈,只在注目这一刻,已有一人加鞭而去。 奉刀的自己人忐忑不安地提醒道:“爷!我们趁乱快走!” 章宝法没有动,转身掀开帘帐,回头看看那个横睡不醒的女人。手下把声音往下压一压,看去一眼,比划了个“杀”的动作。章宝法摇头叹气,连目光都没有收回,似是极不忍心。旁人更加焦急,连声劝道:“都什么时候了,爷怎么能舍不得一个女人?!回头打了胜仗,好女人还不是任挑任选!” 章宝法惋惜道:“萨林黑阔是个******,我真不忍心看他惨败!” 说完,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推去刀,转而向萨林黑阔的大帐走去。 余人面面相觑,随即跟着扯劝,却哪里止得住他,眼看萨林黑阔的弟弟萨尔蔑在不远处出现,只好住嘴。 萨尔蔑是萨林黑阔的幼弟,年幼多病,因而被送到萨满门下修行,直到萨满师傅被战争夺去了灵魂才回到家里。 他神色忧郁地来到家族仅余的高车旁,把辕头上的鞍子携到臂上,慢吞吞地回头。等看到章宝法,才笑了一笑。昨日喝酒,萨林黑阔当着萨尔蔑的面,跟章宝法说他没有足够的才能和军功,无法替自己守灶。 章宝法是为萨尔蔑说了好话的,便觉得这一笑源于感激,近一步询问:“这是怎么了?!唉。你怎么抱着鞍子?” 萨尔蔑回答说:“收拾收拾,准备回漠北!” 章宝法一阵儿糊涂,只听他又说:“这里放牧的马匹,多数都是首领伯克的。调马纷发,非是万不得已了不可!” 章宝法听不懂,只好要他再解释。于是,萨尔蔑又说:“可汗打仗不走移族落,靠抽人编签。他的百姓本就少马,出人者便不愿意再出马,营中无骑,无替换所骑的战士到处都是,最后以出多少马匹给多少战利利诱伯克,勉强凑足战马。可谁又愿意把畜群分离,散到下面?这不,全养在这儿。夜中调马,可见战势多么地不妙,我看你还是尽快把人聚拢,准备跟着我们回漠北吧!” 章宝法还是难弄清楚。 他也是在战后才知道,刘英和章摆尾商量了一样,也在当夜袭敌,破章虎山等营地,毙俘大小头领三十余,完虎祥才心中惊恐,连夜调马。与他不同,不远的萨林黑阔却大为意外。他正是预感到什么,内心焦躁而无所是从才出帐走动,碰巧听到两人说话,便站了一站。 萨尔蔑正在兴头,冷不防抬头,见阿哥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又不知道哪犯了错,只好低着头走掉。 章宝法同样不敢面对萨林黑阔,又要思考怎么和他说话好,便盯着萨尔蔑的背影。 萨林黑阔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你也在想他的话?!我投靠可汗,本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可就这样回漠北,我——实在是不愿意!”章宝法见他情真意切,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回去了!” “又有哪里可去?”萨林黑阔心情沉重,不往下再说,“呼”一捶腿根,嚷道,“你侄子还在外面。此时人杂马乱,得赶快找他回来。” 章宝法不语,心想:怕是早走脱了。找得回来吗?若是你昨日不强留我,我也说不准自个。萨林黑阔这便喊人,喊了几个都不在,又喊。刚喊到两个,西南方向的角号便已有异。他听了几听,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周围几人,问:“敌人来攻?!” 一下不曾得到答案。他返身扯去萨尔蔑套就的战马,一按而上,抽出弯刀便要赶去。章宝法一个箭步蹿去马头,拦问:“你要去干什么?!” 萨林黑阔声色俱厉地责备:“自然是去打仗!你要是个******,就该与我并肩作战,为你哥哥报仇。” 章宝法问:“打得赢吗?你等仓猝遇敌,怎么打仗?” 萨林黑阔就像一只欲食血肉的猛兽,两眼红光喷发,吼道:“要你教我!此来战马数万,倘若不能杀退敌人,将来岂不被可汗怪罪?!” 章宝法突然觉得两人已是血肉相连,不拽不行,呼嚷:“那也不成!可汗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一旁有人呼斥。章宝法情急,也没细听,正不肯放手间,觉得股风扑至,人影来到,被什么人扯住。又被自己的人抢回后,章宝法这下看得清楚:原来横里杀出十余人,怪他出言不逊,要来擒拿。 萨林黑阔冷喝了几声,突然扬刀剐翻一人,口中叫道:“老子和自己坦达争执,要你们来管?什么他娘的可汗,带老子打胜仗才是!” 一干来人愣了。章宝法却又惊又喜,惊得是他杀了红日可汗的人,喜的是他一定能被自己说服。半晌,才又一人悲呼:“萨林黑阔,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可汗怪罪?” 章宝法连忙看向他,见他雄踞马上,刀口沾血,心中也问:这回,你还怕可汗怪罪吗? 萨林黑阔并无半点畏惧,狞笑大呼:“滚!” 一干人灰溜溜便走。章宝法再往两下看,萨林黑阔的人已聚集不少,一名少年战士扎马在火堆旁边,对着天空急吹,而回头,萨林黑阔正期待地看着他。他一阵迷乱,口快劝道:“好坦达。我们投降吧。” “你说什么?”萨林黑阔生怕听错了。 章宝法说都说了,便肯定地坦白说:“我是奸细!是的,论辈分,我还是章维的族兄。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不少你牛羊草地!” “你说什么?!”萨林黑阔问,他突然大吼一声,寒刀闪亮。 章宝法一动不动,直到他的刀停留在自己的头上,才说:“我可以保证,章维比红日可汗强上百倍。此一战,红日可汗必败无疑。你难道要做刀下之鬼吗?还是你觉得凭你这些人可以打败他的数万雄兵?即使你能赢又怎样,我听他说过,他还要靖康国大朝廷出兵!” 萨林黑阔仰天不语。章宝法在夜色中看不到他的眼睛,等了半晌,只听他沉沉说道:“说这一番话前,我还当你是我的坦达。我不想在这里杀你,你给我滚!记住,身为一个猛扎特族的******,也只有死战到底。” 章宝法这才知道自己始终没有看透萨林黑阔,终久要失去这个一见难舍的坦达,然而心里却很痛快。 倏然,一骑奔来,未到跟前,上面的人便已落马。 萨林黑阔再也顾不得督促他“滚”,带人急行。章宝法迟疑片刻,正要寻马跟上时碰到萨尔蔑,还没和他说什么,就听他说:“你不该去劝我阿哥。他不会听的。他——是猛扎特族的天骄,英勇善战,无人不知,一旦离开,便如树无根须,永远没有复兴家业的希望了!而我,却可以和你走!” 章宝法生气地责备他:“你胡说什么,还不想想怎么抢回你的阿哥!” 萨尔蔑再次请求说:“劣阿汗要嫁女儿的时候,阿哥让我去。我便去了,却大大出丑。于是,在各部各族,我的庸碌无能正如我阿哥善战的名声一样,也只有远离才能复兴我穆里克默思儿斤家。你带上我去见你们的可汗吧。” 章宝法不理他,见所带的三个人拉出马匹,骑上便走。 一路都是溃退中的猛人,在冥冥晨曦中驱赶马匹,妄图挽救一些,惶惶如丧家之犬,问上一问,却也不知章摆尾带了多少人,正欲再往前走,看到萨林黑阔几十人的马队卷风一样往回刮,稍后,闹了个把时辰的刘启、刘阿孝他们也奔到这里,并认出他们。章宝法见他们竟未走,心中不免热乎,问候过两个受伤的汉子,这才知道他们是受刘阿孝所累。他还没以看护的责任数叨,刘启就催他们往上去,叫嚣说:“再走几里就是要道,马匹都要从那里过,早点去,劝他们不要走!” “劝什么?你这孩子怎么掉到财眼里了?!”章宝法骂嚷,“就知道章摆尾答应给你一半的马。我看你去。萨林黑阔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你去,看他不宰了你喂狗!” 刘启不信,回头一指,笑道:“看,萨林黑阔的狗?他宰了大伙,也找不到狗喂?!” 原来他们每人的马后面都拖着生肉,引了十来只牧犬跟一路。 众人把注意力放到他身后,才开始惊叹,想一想,敌我不分,他们有狗跟着,不知情的人万不会怀疑他们的身份,不免夸这人的主意。 刘启大为得意,四处问人:“萨林黑阔呢?” 一旁有人插了嘴,假怂恿说:“刚过去!被打跑了,追上劝劝?!” 刘启、刘阿孝却怦怦心动,和他们说了会话,一碰头,打马就走,后面的人追了好远,却被几处溃人溃马阻隔,退了回来。 此时天已大亮,萨林黑阔身边的人要认出他们一点都不难。 章宝法也没有什么办法,一面骂刘海养个要钱不要命的兔崽子,一面把希望寄托到萨林黑阔那,希望他还当两个孩子是自己的侄子,等着自己去讨要,也好不负逢术所托。 走论之间,背后马蹄声紧。众人回头看去,数十疯骑空马扯着土烟狂奔,嘶嘶哑哑不可阻挡。不少杀红眼睛的见什么碍道就掏一刀。远远望去,一头往前跑动的老牛让路不及,便被雪亮的刀子刺过,翻成一团。 镗镗一阵密蹄,已可以看到猎猎披风,和风势带起的皮绳帽和直发乱辫。 眼看他们直冲跟前,差点看也不看就要杀条路继续追,而为首的是逢术,几人不由惊喜交加。卷来的逢术也认出他们,偏离马队,揽着骏马急转,“吁”地一喝,大声询问:“刘启呢?阿孝呢?” 马队停了一停,几个骑士在陈良之后也来问及,听到章宝法的“刚……”,便又一勒马转身,向前追去。 章宝法的人拦住一个水桶般的彪汉,只听到他粗悍地喝嚷:“能救出他俩,就有份分马!” 章宝法“啊”地一声,还没问“是谁说的”,就已见到一名手下悄无声息地远离自己,猛蹂马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转过头,另两名手下在骂:“这群见钱不要命的畜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虽是这般骂着,自己马鞭却也已如雨点。 章宝法只好大吼:“你们可知道这是在敌营?不爱惜马力,就不怕陷入敌人的包围?” 被点燃的烟雾偶有蒸升,晨曦中角号阵阵。霎时间已是铁蹄四混,马嘶不断。章摆尾领兵过河,兵分三路。前路直扑主营,中路由自己所领,截断主营和牧地,后路拿枪驱赶马、奴,敌军战士。猝然不防的敌人出不去,聚不拢,乱成一团。有人干脆丢弃马匹,驳车,往主营飞驰,但他们到了主营才知道,主营已经空了。章摆尾的中路军在半截林木地旁阵列,许久也不见与较有规模的马队交手。他正心头狐疑时,接到前路回报,说原本牵制敌人的前营人马不费吹灰之力便越过敌营。主营空了,截挡敌人也不再有什么意义,只需要把混杂的马匹赶过上游就是大胜。 事情果真这么简单?章摆尾犹豫着,踌躇着,很快想到自己要面临着几种选择:第一,找到敌人主力的踪迹,击败他;第二,援助前路,一起阻击援军;第三,原地不动,或支出部分人马援助后军,尽快完成预定的目的。经过一连串的思考,他最终否认敌人主力仍在营地的可能,决定向前路移动,这就领兵上赶。看到前路人马时,敌人救援果到。只见前路山前旗头滚动,流矢交织,不知多少人荡起的土尘狼卷,朝晖浑沌一片。章摆尾勒住人马,隔路观候片刻,却也不知道哪里杀出了逢术,躁气地拦住她:“为何停住?!”章摆尾道:“我们是阻击敌人。败敌越多遇敌越多。”“那刘启和阿孝呢?!他们一定在前面。”逢术大声一吼,探身拽住他的马头,“你一定得下令,击溃敌人!”章摆尾再看看逢术,两眼喷火,插了两只箭枝的衣甲绽开,露出两三处殷红的新刀伤,但凭料想也清楚他找飞鸟找得辛苦,便摇了摇头,安慰说:“你也尽力了。若是你主人非要怪罪你,你来找我就是。”逢术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听到这样的话,大怒之下将他扯于马下,大呼:“你这个杂碎!我要你偿命!”两人在地下翻滚一团。 周围人连忙拉扯分开,陈-良叫着冷静,在旁人的帮助下死死卡住逢术,而后回头和章摆尾理论:“我家主公不是妻妾成群,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倘若让他英年丧子,还不是要了他的命。摆尾爷,我求您了!”章摆尾脸色难看地爬起身子,退到一旁。 众人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大多原谅逢术的鲁莽,一声不吭地站着,站着。章摆尾不知是不是恻隐之心起了作用,哈哈大笑,转身时还拍拍一个骑士的大腿,回头向逢术指去,说:“这又是一个******。你们都看看,倘若你们人人都像他一样,又怎么会打不败猛人?”说完,他又看着逢术说:“逢术。我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因爱惜而逼迫你。刘启和阿孝眼睛里都盯着马,我判断,他们根本没有走到前面去!你要是不信,我再给你一支人马,你杀过去看看。”“这倒是。没有几匹马来得及飞过去!”章宝法摸着胡子点头。逢术闷声道:“可我已经带人来回几趟,都找遍了!”“也许混到马群里去了!”章摆尾说。 这时,他脑子里亮光闪到,浑身顿生冷汗,忘情叫道:“坏了!我们中了萨林黑阔的奸计。他也一定混到马群里了,是在下游收散人手,趁了我人马越拉越远的空子,一下子扳转劣势。”“这么说,回头去救已经来不及了?”章宝法问,“还是让我去,我去劝降他。”章摆尾不看好章宝法,点头承认道:“我自己去!这个人真是可怕啊!” 他望着又一次束甲上马,准备冲阵的逢术,很想请求对方替自己救援后路,而自己坐镇前路,抵挡蜂拥而来的敌援,但终究没有脸面说出口,便又轻叹:“逢术说的也是对的。我还是轻敌了!”他在几名爷们的帮助下点齐人马,吊身翻去马背,如风般向后扑去。正是奔波抢路的时候,迎面看到一片马,不断仍有牧人汇集,几个奴隶还在为收拢忙碌,伸着长杆越野。章摆尾大声吩咐并辔急奔的战士:“抢时间,让战士不要理睬。只要赢了,这些,连人带马都是大首领的!”一骑打后头追赶上,扯着嗓门喊:“摆尾。我好像看到了逢术要找的那俩孩子,他们在向我们喊!”章摆尾听不太清,转头要他重说了一遍,吩咐道:“那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实在救不出他们的话就不要硬出手,回去通知逢术一声。”几人接到命令,立刻偏离马队,折向躲避马队的赶马马倌,一直追到马群前才停住。“别追我和我阿哥的俘虏啦!”刘阿孝气急地拦到前面,问他,“你是不是想夺我们的马?!”“你们的俘虏?!”为首的大胡子还没诧异完。就见刘阿孝更误会,冲着背后大喊:“阿哥。有豺狗来抢咱们的马,你还要不要?!”牧人、奴隶的目光一移,草棵里便刷拉作响。 刘启箭头一样冲出来,一手提这裤子,停住后,另一手扎到前面的腿上,警戒如猎狗般问:“谁?”“到底谁是谁的俘虏?!”来救他们兄弟的战士们傻眼了,呆头鸡一样往一块拢。一个略显卑微的年轻猛人骑马上前,把手放在胸口上,行礼说:“我是萨尔蔑,正要率领他们向尊敬的上国可汗投降,还请你们代为引荐。”“你已经像我投降过了!怎么还能向章琉姝的阿爸投降?我不许。你想拿我的马和我的人投降?”刘启气忽忽地问,“从来也没有见过你这样反复的小人,遇到威胁就投降。”萨尔蔑说:“我真想向你投降。可你的年龄太小!等你成了远近闻名的******,我再向你投降吧。”“可这些马是我阿哥的,他让你劝降你的百姓的!”刘阿孝说。一群人都不信,哈哈大笑,引得奴隶们也往嘴巴上伸手。为首的大胡子笑了几下,冲刘启和刘阿孝喊:“一半的马都是你的,那可是别人一辈子也别想得到的财富,你还想要多少?你们还不到你们阿叔那?!再不去,他不战死也要疯掉。”“我会去的。等我撒完尿。就让我阿叔把俘虏和马匹夺回来!”刘启使劲地打去拦路的草枝,又进了草棵深处吼,“等着,萨尔蔑。等我尿完了……”※※※逢术又躁又热。 被他以重金激励起来的如狼似虎之士,也像发了疯似的。他们一眨眼功夫就冲进了敌阵,劈波斩浪般突破敌阵第一线。可这里的马匹牵扯到各家伯克的利益,已经到达的救援不下三、四起,抬头但见烟尘一片,果然如章摆尾所说的那样,刘启两个不可能在这儿,即使在,也难以抢回。这下一泄气,他们只好又从敌阵回杀。敌军战斗力不强,士气也相当低落,知道他们都是杀红了眼的恶狼,早早让开道路,让他们通过。回身歇马的这一刻,逢术的气全泄了,只觉得浑身酸疼难忍,几乎连兵器都拿不起来。他望望几个大着胆子问尽了力也救不回哥俩,会不会受亏待的汉子,吓得人连打寒蝉。陈-良也闭了眼睛埋怨,大声嚷他:“我一个不在,你就带着他们到敌人的营地。怎么也不好好想想?!啊!说好听点,你是阿爷收养的,说不好听点,不过比我这个无路可走的人高一头,关键的时候,你拿什么管少主?管不住,为什么要带他们!”逢术大悔,翻身下马,捶地大嚎。 正伤心之计,听到一个脆脆的声音责备陈良:“阿爸告诉我,逢术是我阿叔。你怎么说他没有资格管我,不过是我不听话而已。我不是不听阿叔的话,而是谁的话都不听。”逢术一抬头,看到飞鸟两个活生生站在面前,又惊又喜,胸火却也难泄,抡起手掌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打得刘启头都懵了。 刘启挨了打,连忙喊叫:“阿叔,阿叔,别生气。我早就想好了。马儿,我一半,你和阿孝一半。”逢术只觉更气,咬着牙,巴掌高抡不动。 陈-良连忙插到中间,瞪着逢术。 刘启拉着想跑的刘阿孝,低着头推他说:“你别挡着呀。阿叔疼我才打我的。我疼我阿爸才非要这些马不可。咱都是男儿,不怕死才有好日子。”陈-良哑然。逢术忍不住把他抱住,接着把刘阿孝也揽住,含着眼泪大叫:“长生天!您老人家果真是保佑******。我们家的刘启和阿孝都是******,您的儿子!”“是呀。孩子找到了。怎么给我们分战利?”一个兴高采烈的汉子不知道是为别人高兴还是为自己高兴,上去就问。逢术吼道:“我把马分给你们!不过要先打赢这一仗再说。”刘启喊道:“不。得听我的。有个卑鄙的猛人骗了我,本来他到处乱钻,被我和阿孝抓了。我相信他,让他去收拢马匹。可他收拢上上千马匹,突然反悔,准备带着马向琉姝姐的阿爸投降。只要你们和我一起把马抢回来,我就把这些马分你们一半!”陈-良愣了一下,问:“你要和章爷抢马?!”刘启争辩说:“你不敢?!我抢的是我自己的。就是琉姝阿姐知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人是我和阿孝抓到的,马是我让他收拢的,他一见有了大人,就向大人投降,这对吗?!你说该不该抢?!俘获自得,是琉姝姐的阿爸在打仗前说的。你们要是害怕而不去,分不到马,活该!”刘阿孝附和:“是呀!”旁人也有人附和:“这也是人家刘启用性命换来的!”逢术想想,觉得这话一点错也没有,就说:“那好!我们要去!不过,那也要打完眼前这一仗。不,也不用,应该先抢来马匹,再让那些猛人奴隶高喊‘萨林黑阔投降了’,保证仗也不用打了。”陈-良觉得好,接着往下说:“若敌人坚持来援,不一会,中路,西路人马就会齐进,让他们丢盔弃甲,滚回漠北。” 风温温和和地卷起马鬃,几只混于其中的骆驼被簇拥的马匹迫得不安,挪来挪去。带了大批骑士回来的结果给刘启几分狐假虎威的盛气,他得意地抬着下巴,挑衅地盯住一双深棕色的大眼睛,而这匹马是萨尔蔑的。 萨尔蔑倒不怕这个连自己的马都不忘威胁的家伙,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不安地朝几个掠马的成年男人看。 刘阿孝远远绕来,自觉阿哥不会无缘无故地冲马瞪眼,上去就是一巴掌,马儿的尖耳朵晃了许多晃,一阵惊惶。刘启一摆手,递话道:“我,刘启!认识了吧?!” 刘阿孝连忙告诉他:“阿哥。它就是一马!看它不顺,一刀宰了不就得了!” “是它看我不顺当,头都不低一个。去,让马都卧下!他阿妈的,你说咱兄弟两个都威风凛凛的,它们为什么就不怕呢?”刘启看向萨尔蔑,却问刘阿孝。 刘阿孝想也没想,回答说:“畜牲呗!阿哥,怎么让马都卧下?” “有了。”刘启括手一笑。一转脸,他问萨蔑尔:“知道不?马少了两匹。奴隶都没少,怎么马少了两匹呢?” 没了马和奴隶献出去,就没路子见敌方可汗的机会,萨尔蔑心里恨死了,但也不得不低头,含糊道“恩”了一声。 飞鸟见他承认,趁机刁难说:“这匹抵了。可还少一匹……怎么算?你可别往我家赖,就你这个样儿,我还怕你带着我家的马投敌呢。” 萨尔蔑哭丧着脸问:“那怎么办?” 刘阿孝问:“是呀,怎么办?一刀杀了?!” 刘启一回头,抑制不住地一笑。他回过头,和刘阿孝耳语两句。 片刻之后,就是萨尔蔑的大叫声。 嫉妒逢术暴富的陈良就在一旁,虽然他也会分十来匹马儿,可与逢术相比,差距太大,他心里全然不是滋味,不忙着去,回头时,刘阿孝和刘启已抱着什么跑得飞快。他搜索了几下,只见马不见萨尔蔑,脑子一激灵,忙问自个:“这哥俩才多大?刚才还笑呵呵的,转眼摁死了个人!我还真不如逢术,不知道在他们身上使劲。” 他晃着马鞭回头,扭头看到章宝法也带了个人赶去,便狠狠地抽了匹不听话的马,扭头去找逢术要好处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宝法一眼看去,心里想的和陈良一样。 但他和陈良不同,因为萨尔蔑阿哥的托付,是死要见尸的,便在出事的地方找。正焦躁着,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哥!” 章宝法扭头看去,身旁的男人却已大笑。 原来萨尔蔑搂着两条腿,一丝不挂地蹲到草后。 章宝法又气又怒,粗声训斥:“你惹谁不行?惹他?!别说他扒你的衣服,就是要你——一个俘虏的命,谁又能为你说得上话?” 萨尔蔑叹气解释:“哥!我就是想见可汗大人,这些马和奴隶是我出面收拢的。带着马和奴隶投降,那和俘虏可是天壤之别呀,谁能知道他的家世强硬,连可汗的马都敢夺,他这不是等于抢可汗的马吗?” 章宝法对刘海并无不满,打发手下去寻些衣服,只是摆手叹气,说:“知道不?那夸肖野章当初在老爷子面前多红,请无不予。可谁知道一转眼,老爷子就看上他阿爸了,不但杀了夸肖野章来收买人心,还把我一房姑的养女嫁过去。那小妹子可美得很,不知道馋坏了多少族里的年轻人!” 说完,他又絮叨:“人家人也实在,更为族里立下过汗马功劳,理所当然被云岭器重。这孩子倒不是依仗谁,那是爱财爱的,你这是犯到他手里,你知道不?” 说完了,手下也拿了衣服来到。萨尔蔑穿上才问:“我阿哥怎么样了?” 章宝法略有些快慰,心想:你还知道问问你阿哥。 他摇摇头,说:“仗打半晌了。别的我不佩服,就这个打仗,章摆尾没的说。见他和你阿哥逢了对手,我也没往输赢上下论。这还正合计,两虎相争,岂不一伤?准备让你去援军那儿喊几喊,逼你阿哥弃暗投明。” 萨尔蔑摇摇头,说:“阿哥!你得信我。我阿哥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马,只是不想在自己手里丢掉。不过,即救他又能大获全胜的法儿不是没有,你带我去见将军,我跟他说。” 章宝法不信,问:“说什么?” 萨尔蔑说:“将军守得准,战线拉在葫芦口上,倘对着援军放马,以精锐掩杀,必可获胜!” 章宝法突然发觉他的眼神里透着以前看不到的自信,便定定地看着他,说:“战前没什么犒劳勇士的,章摆尾早就把马规派了。此时放马,失信于人,就是胜了也不可取。” 萨尔蔑笑道:“何不以借用刘启的那一半?既然他抢了可汗的马,便再以可汗的名义借来,战胜之后,他父亲总不至于去讨。” 章宝法体味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问:“你不是和那小子杠上了吧?章摆尾会不会听你的我不知道,但那小子肯定不会愿意。” 萨尔蔑怕自己没有机会表现,又说:“让他父亲愿意就行了。我怎么会和一个孩子怄气?死马总比过死人。” 然而,他没有说服章宝法,正期待着见到章摆尾时讲给章摆尾,消息传来,章摆尾的人马反被萨林黑阔驱赶的牛羊马匹冲散队伍,而今,阻拦敌援的前路战线业已难保。章宝法出于责任心,带人前往聚集,他也只好跟着。赶到半路,消息又到,说是敌援急急撤退,萨林黑阔只好丢弃牲畜,不顾而逃,被殿后的猛人射成刺猬,其余部众折回,已经向前路人马投降。萨尔蔑听完大哭。 他由章宝法陪着去到前路,一问脱身的从人,方知猛人射萨林黑阔并非误杀,而是奉了红日可汗的命令。 章宝法心里也不舒服,默默地听一会,猛然觉得萨林黑阔实为自己而死。 这时,一个一脸泪水的猛人泣不成声地告诉他:“爷。首领大人托我告诉您,为他照料萨尔蔑,不要让他可怜的阿弟像个孤雁!” 章宝法向萨尔蔑看去,见他仍在大哭,忍不住怒吼咆哮。 ※※※ 小胜之后就是大胜。 红日可汗败退时中了刘英的埋伏,自尽身亡,他的长子——完虎力迫不得已,率众投降。章维见大局已定,便让章摆尾,余山汉等杂牌军继续北上,而自己引兵而回,料理家务。不甘心的战士们开始在草原上寻找猎物。 他们追到猛原,都疯了一样,闯入羊群,杀去反抗的男人,抢掠出财物,干尽能够干出的所有坏事。无论是有没有参战的部落人家,碰到蜂拥而来的他们,要么转移,要么败北。 刘启随着大人北上作战,不日已抵达顿河达林格里奇,要和那里的马队合击达林格里奇千户。可当他们迂回到敌后时,战争已经结束。原来,达林格里奇千户玛林嘎达欺软怕硬,因受人蛊惑,见来犯之敌零星可欺,杀了几个落单的骑兵,惹祸上身。 稍后,他清醒过来,便舍弃治下百姓,涉河而逃。 刘启和刘阿孝跟在逢术左右,正取笑玛林嘎达如何不济,见到了战后的复仇。 一行要被赶到河边的俘虏迎面走来,有男人,女人,也有老人和孩子,神色黯淡,个个如同羔羊,被一根很长的绳子牵着,默默低头走路。骑马的战士挥着刀子,凶神恶煞地赶在后面,毫不手软地落刀。 陡然,几名穿插的骑士突然顿住,原来一名骑士突然落马,被他掳在马上的猛女挣于马下,苦于无路,迎着刘启等人的面奔去。 女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烂掉,如同溺水挣扎一样扭跑,却不呼救,大概知道无人会救她。 刘启分明地看到她眼中的恐惧和额头的汗水,正默默为她祈命时,一只羽箭钉在她的背上。她依然还在向前奔跑,到了刘启的马头才倒下,但眼神的仇恨和狞然许久未散,而背后的手里,仍握着一柄沾血的小刀。 一个狂奔的骑士吼到跟前,卷去了尸体的头颅。 随后,他哭一样冲到俘虏堆里,一阵乱砍。血溅如潮。刘启眼睛不住地跳,只是默默地叫:“她杀你的亲人,不是因为你们杀了他的亲人吗?” “反正也要杀的!”一人大喊,“拦住他,赶到河边再杀!” 刘启心里发寒,连忙问:“阿叔,这些人!全部杀完?” 逢术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儿,故意问他:“你怕了?” 刘启冷冷地哼了一声,叫上刘阿孝,扭头走了。 他没有去看杀人的场面,但睡到夜里,却分明地听到雷动的哭喊。他起来,走出营帐,发现武士们都在睡着,空空无人的营地只有狼烟。回来躺下又睡,接着又听到哭声,出来还是空无一人。再睡,还是睡不着,只好走到顿河边,听它拍打着涟漪。 尸体远在下游,却又像是在脚下。而这条被歌颂不休的母亲河,却饮满牧民的鲜血,它静静地,一点悲喜都不表示出来,一如既往地往复北流。于是,刘启带着难以释怀的口气,问她:你没有感情吗?河水哗啦啦地响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波浪声变成哀求,像一个母亲般的乞求。 刘启倾听在那儿,直到脑门丝丝发凉,才自言自语一句,说:“他们已经不是我的敌人了。” 夕阳从山后升起,刺眼的阳光将十八里的拐子滩照得通亮。 数日来,已有计不清多少人马从这儿道通过,仅是晨风一卷,马蹄趟松的土层上便扬起草尘一片。 草滩静了半晌,坳后的飞雁刚敢栖息,又是一拨人马要趁这晚风。 这支马队是章摆尾的后队。 最先露头的是四个少年,他们早被这鞍马劳顿的行军折磨得消沉,松松垮垮靠在马鞍上。随后,二百余人的队伍夹杂驮马,斜斜驰来。 一个身材瘦长、神色剽悍的老者并不懈怠,时而在队伍首尾振马走动,时而神色严肃和人说话。他就是章赫同母异父的哥哥,随母嫁入时改姓为章,单名一个衮字,眼下主掌这支马队。 很快,一辆勒勒车自后撵上。章琉姝从车里露出头来,问:“阿爷。这什么时候能到漠北呀?” 他虽然对章维硬邦邦的,对章琉姝却满是慈爱,笑了一笑,温和地说:“这就吃不消啦?!我们已经算是养尊处优了。章摆尾隔三岔五送来猎物,粮秣,根本不需你们动手。那些百姓家的孩子要一边行军,一边打猎,不是好好的?” 围在她周围的少年闲话闲说时好几次想到回家,这下得了章衮的谆谆教导,无不嘘唏自个不如百姓家的少年,无仗可打,就这样儿从南走到北,不被太阳晒干,也闷死。 老人听着他们的争辩,不由叹息。 他和章血远一些,就拿章血为例,夸他总跑到前面,见前路派回的人就问。章琉姝琢磨过章血的想法,尤不服气,嚷着让章血来跟前,自个说。老人都离开了,他们还在唧唧喳喳地说章血。正说着,章血自前面回来。他晃着马鞭,扯着憨嗓门高歌,颇有点春风得意的味道。近处的人也不知道这家伙碰到什么欢喜事,仅仅提醒章琉姝:“看,他骑了匹遛花马。” 几人交换眼神儿,几乎同时想到刘启。一个激动的少年说:“撵上刘启了!我们把脸蒙上,也去要匹好马骑。” 章琉姝怪他的主意馊,摆了摆手,问:“他能把成千成百的马都带在身边呀?” 问傻了对方,她就使劲喊章血。 章血离开和自己说话的人儿,一来到,就扯着马头晃两晃,说:“这马怎么样?刘启说,这是最好的一匹,给我留的。” 有妒忌的人中伤说:“就给你一匹马,看让你欢喜的?” 章血不吃他那一套,说:“是我没赶上接马尿,不能去分战利品。刘启送我马,是对我的情谊。情谊呀!嘿嘿,你们就不要想了!”说完,他就看向身后——脸露瘪色的一个,用行动告诉大伙,那个就是没要着马的。 不一会,他又晃过马头补充:“他要发给大人,连宝法爷的也没少!我都劝他呢,你们说,我们还没有长大,赚点血汗容易吗?!” 章琉姝第一个不信,反驳:“你又被他骗了。是他说给你的吧?他会发人,还发给大人,宝法阿叔?” 章血说:“你不信算了!他不骗我,我也没骗你。” 章琉姝心里进了虫子,痒痒地挠,立刻督促发问:“他呢?!你带我们去。” ※※※ 旷野茫茫,星空壮丽。 凉风徐徐拂来,几处篝火吐出的烟花纷飞一片。 挂着马灯的来客就像是从苍穹的一端走到另一端,近了才把人面看得真切。章宝法把几个男人说给逢术认识,然后拍了一拍压了腰肢烤肉的刘启,问他:“诶,小子,讲什么呢?!琉姝小姐也来看你了,去,给她说说,你是怎样挣到你的马的。” 刘启仍不愿停掉一半的话头,只分神看了一眼,就冲一个壮汉提高声音:“……猎人早上出门,发觉门口多了只羊。啊?!奇怪了不?羊,怎么会有一只羊呢……” 逢术抬头看到章琉姝下马,心里高兴,就给刘启说:“不讲这个了。你不看阿孝都打瞌睡了?去玩去吧。” 刘阿孝耳朵一动,眼睛开了几分,嘟囔说:“还在讲呀,我小时候就听够了!”他就打了哈欠,从屁股后面摸出一片竹皮,不看路就走,一头和往里蹦的章血碰个满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勾肩搭背地站并齐,等着刘启到身边。 不想,那几个大汉却听出了兴致,就着酒肉问刘启:“是那头老虎叼来的?” 刘启本已往外走去,却又提着肉回来,非常肯定地点头。 逢术怕汉子信以为真,笑道:“别听他的。保不准,老虎养好了伤,还去寻仇呢?那哪会有准呢,千百回也不遇一次。” 刘启处心积虑,要给他们灌输的仁爱之心,这下当众被驳得实在,立刻冲逢术大嚷:“你怎么知道千百回不遇一次?那老虎就没有长心。” 少年少女就等着刘启呢,很不耐烦。 章琉姝自小跟着阿爸,不怕在陌生大人面前说话,接过来就要刘启好看:“老虎长得是老虎心,人长的是人心。老虎心里就想吃肉,而有些人的心里呀,就想要钱。” 刘启愕然,而男人们都哈哈大笑。 少年引了火把,添出一堆新火,个个坐下。 前次穿漫山峦,身畔虽是崇山峻岭,却是一条又近又光、众人熟悉的好路,追敌北向则完全不同,半天的烈风就能吹花人脸,而那日头一高,毒狼一样噬人面皮。章琉姝还好,北上不到三里得了辆车坐,招手就有上好的羊肉,刘启和刘阿孝却不同。逢术是不会宠人的粗人,哥俩的干粮、水、草料、柴均要亲力亲为。 幸好他们是不怕折腾的破烂革皮,骑马追逐行猎从不拉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少年们看着他笑眯眯的黑面皮,心情难以形容,大多第一句都以“刘启,你得了多少马”开头,连章琉姝也不例外。刘启猛啃狍子肉,心里警惕。章血以口型告诉他个“要马”,他立刻就****:“你们来看我吗?不会是惦记着我的马吧?!” 曾格絮絮和钱串串都是女孩子,扯着银铃一样的声音反问:“你给吗?” 刘阿孝立刻摇头,回答说:“不给!你们没出力,也不该要。” 曾格絮絮欠了欠身,坐到刘启身边,刚刚鼓胀的胸脯碰到刘启的胳膊。 她笑吟吟地白了飞孝一眼,娇声娇气地央求:“我给刘启要,又没给你要。刘启,你也不肯给我一匹吗?!我的马难看死了,阿爸就是不肯给我换。要是你挑一匹好看的花马给我,以后,别人再送我吃的,我都分给你一半。” 章琉姝唏了一声,不高兴地看到一旁,心想:刚才还在一起说他吝啬,一转脸就要马,太不要脸了。继而,她又露出一丝笑意,心说:我还不了解刘启,给你才怪呢? 她看着刘启,也不再出言取笑,而是拨了拨火,幽幽说道:“你能不能不再贪财?!你是我阿弟,说出去连我都被人家笑话。” 逢术心里其实最忐忑不过的。七万多匹战马,一半是多少?刘启分一半走?把这一半拉走,起码等于拉走半个纳兰部,他想了一下说:“这个事情回去我说给刘启他阿爸,留下一部分表示功劳就行了,剩下都献给你阿爸,让他奖励有功之臣。” 刘启意外地“咦”了一声。 但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要是别人,自己给他分马就可以了,逢术这么说,是因为他是自己至亲的亲人,考虑甚多,深思熟路过的。 曾格絮絮却不管,等刘启的话呢,扯了他的衣服晃了几晃,央求说:“给我一匹吗?” 刘启点点头:“好!不过……” 曾格絮絮立刻给了他个香吻,发出“呗”地一声,引得几个少年妒忌。飞鸟红到脖子根,连忙用手指去抓吻痕。 然而,他被曾格絮絮扯自己扯得很紧,只是讷讷说:“不过……,不过……” 刘阿孝对阿哥失望。 章血却盯着曾格絮絮的胸脯看。 曾格絮絮撅起嘴巴,面孔娇红:“还不过呀,是不是再让我亲你一下?!” 钱串串大叫:“我也要一匹。都给她了,也要给我。章飒你呢,你不要?”她觉得章琉姝有些安静,就看一眼。 章琉姝有些失落,不快地问她:“你也要亲他一下呀?!” 刘启终于把“不过”之后的话吐了出来:“要讲一个故事!谁讲‘老虎报恩’讲得好,我就给谁一匹马!” 刘阿孝听够了,本能地嘀咕:“老虎报恩?!” 刘启毫不迟疑地肯定他:“恩!老虎报恩。” 一个少年不快地嚷:“刘启,你太可笑了!你不过是想和曾格絮絮好?!说什么第一个会讲什么故事?!真是一个虚伪的人。曾格絮絮,一匹马,你就把自己卖啦?” ※※※ 逢术过来拉刘启、刘阿孝睡觉时,他们两个已经睡倒了。 他看章琉姝闷闷不乐,以为是因为刘启不肯平白无故给大伙分马呢,就喊了她一声,背过人说:“琉姝小姐,你怪刘启吝啬吗?!中原人常说,无功不禄!倘若没有为刘启出力的人也能分到马,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的人能服气吗?” 章琉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落,就顺着他的话说:“可他找借口给了曾格絮絮一匹马。” 逢术问:“什么借口?” 章琉姝给他讲了一下“老虎报恩”,发牢骚说:“我阿爸没有儿子,我也没有阿弟。可不管怎么对他好,他都会耍心眼,糊弄我,骗我,气我!” 逢术也捉摸不透,沉默一会,安慰她说:“他怎么会和曾格絮絮好上?从不见他们来往!别怕,他再做什么错事,你给我讲。我让他阿爸阿妈管他。” 章琉姝心情好了一些,回到车上躺下,发觉侧身躺下的钱串串睁着亮亮的眼睛。 她缩起双腿,贴近了告诉章琉姝:“曾格絮絮这个浪蹄子说刘启好玩,还问章血刘启得了多少马,睡也睡到刘启身边,是不是想嫁给他?” 章琉姝表露出一丝轻蔑,说:“让她试试。我让她嫁谁,她嫁谁!我阿弟不是说谁讲‘老虎报恩’讲得好,给谁挑一匹好马?你也听了,暗地里练练,看讲好了,我阿弟给你马不给。” 钱串串“嗯”了一声,又一次低声问:“什么时候讲‘老虎报恩’,你阿弟肯和我们一起去拜塞吗?” 章琉姝倒不担心这个,蛮有把握地说:“看他被太阳晒得,嘴上都是白皮,还准备赚更多的钱吧?既然要赚钱,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夜里渐渐起风,哗哗啦啦的沙尘将章琉姝惊醒。 她推醒钱串串,刚爬钻出去,就被飞尘打了一脸,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她遮住眼睛,往人仰马翻的营地里看,刘阿孝正帮大人正忙着挂毡遮风,焦急地喊话,而刘启却顶着一块烂皮,连人带马圈睡如故。 “刘启!”她叫了一声,顶着风跑去,背过脸去拽,拽不起来便踢。 刘启被她折腾醒了,却不是不知道风大,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也不让我好好睡觉。天一明上路,觉睡不够,熬不住的!”说完又裹了革皮,往马肚子下钻。 章琉姝扒了半天也没有把他刨出来,又恼又没有办法。 她转身向逢术告状,走了一半就听到大人呜呜啦啦地嚷“毡子不够,怎么办好”。有人识得她,死劝她回到车上。 她着急地指上刘启给人看,见又有大人赶去才肯回车。 曾格絮絮早上了车。 她挪占了个地儿,献殷勤一样拉上章琉姝。章琉姝却还想着刘启怎么办,上车又催人看看。这时,外面站的大人说:“琉姝小姐。你别再去拽他啦。他就是这个样,别说是沙尘暴,就是天上下刀子,那都能睡着觉!他家的人喊他几出了,叫不动!” 章琉姝气呼呼地骂:“这个蠢猪?!他怎么这样呢!” 大人安慰了一声去,说:“好啦。你们呆着,毡子织好就把他扛过去。” 外面的风呜呜直冲,三个女孩子沉默一晌,嘟囔说话。 曾格絮絮发觉钱串串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问她:“你怎么啦。我又没有惹你!” 钱串串哼了一声,生气地说:“刘启是琉姝的阿弟。你怎么能像对其它少年那样勾引他?前天,你说西河宝乌里家的沉沉箭法好,一定可以保护你,那为什么又夸刘启可爱,还亲了人家一下,睡在他身边。” 曾格絮絮并不生气,吃吃笑笑:“你嫉妒我!他是琉姝的阿弟呀,谁不疼他。” 章琉姝悄悄用腿碰了碰钱串串,不让她把曾格絮絮偷问章血的事儿也抖落,只是说:“我阿弟立了大功,得了一大笔财富。可谁要是冲着财货骗他,可别怪我不客气。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路。” ※※※ 次日清晨,风虽然停了,天地却充满黄尘。 女孩子们起身时,几十人的营地忙碌一片,抱鞍鞯的抱鞍鞯,收拾毡幕皮革的收拾毡幕皮革。少年们也聚拢到一块,替换奔射,把一块颅骨当箭靶。女孩子们走过去,只见和刘阿孝较上劲的少年们,而不见刘启和章血。 她们在少年们那问了大概,在营地外的乱石堆里找到两人。灰头土脸的刘启趴在地下,而章血小心翼翼地弯着腰,慢慢地走动。女孩子带来的声响惊到他。章血连忙回头,冲几人摆手。女孩子们还是下马大喊。 章血一拍额头,大为无奈。 可刘启仍没起身,慢慢爬动。章琉姝大为奇怪,跑到跟前才发觉飞鸟正在诊断一个窟窿。 章血低声问刘启:“跑了没有?!” 刘启摇了摇头,从裤带的挂勾上摘下一个别样的牛角,修了一阵,慢慢伸出一指头,勾了一勾。 章血把两个指头叉到手掌上,一点头,蹑手蹑脚地向前移动。 女孩子们虽知道他们在打猎,却想早点知道结果,可问来问去,见刘启一睬不睬,深吸一口气儿,把头伸到比头略大洞窟口旁,均大为恼火。章琉姝干脆把脚踩到他屁股上,问:“说不说?” 刘启还没有动,章血手里已多出刀子,他猛地回头,冲女孩子大声喊:“你们想害刘启不成?是狼呀!” 章琉姝不信,说:“别想骗我。要是狼,早跑了!” “没有!我和章血把它堵到窝里了!”刘启气呼呼地应话了,“正想着怎么把它惊出来!” 三个女孩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旁,不断地问:“要不要去喊大人?” “不用!”刘启说。他换了个姿势,把屁股撅上来,一条腿前屈,一条腿压在前面,接着把牛角放到嘴上,凑到洞口。章琉姝的心咯噔直跳,她看了看两个女伴,发觉她们拿了石头在手,便抽出刀子。 奇怪而又尖锐的呜呜声从洞口往里送。 女孩子们只见到飞鸟不断地换气,又不断地吹,正怪他胡闹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呼”地挠出来,几乎抓到他猛地收回的头脸。曾格絮絮“哎呀”一叫,看也不看就把石头丢去。 石头正丢在刘启的头上。刘启一手抓了狼腿,一腿去抵狼身,不想被石头砸到,脚没踩好,被狼拔在手掌上,现出血淋淋的口子。 章琉姝大呼,见狼首还是被刘启的膝盖抵上,前爪都被摁住,忙持着刀子去戳。 这匹母狼眼露着凶光,却又像盈满泪水,长毛班驳,身子却很瘦,刺出的血从它的耳朵边流出来,滴到地上。 刘启一阵不忍,大喊:“别!她是好阿妈,要掩护崽子跑!” 章琉姝气喘吁吁,说:“我也是好阿姐,不能让它伤着你。你总不能就这样摁着它!” “你让让。我有办法!”刘启边说,边把两只狼爪移到一起,用另外一只腿压上,腾出一只手摸出皮绳子。 然而,他看到狼眼中的绝望,又不再拴狼,大声冲远处喊:“章血,不要动狼崽子!” 章血在前面应了一声,很快跑回来,着急地问:“为什么?我都看到它们了。” 刘启说:“老虎会报恩,狼也会报恩。算了,还是放了它们吧。” 章血嘟囔:“‘白眼狼’也报恩?你还许了我狼皮的!” 刘启说:“狼皮,我以后给你!我阿爸说,打猎,不能打幼小的崽子,抓鱼,不能抓比网眼大不了多少的小鱼。都让让,我这就放它,让它养大它的孩子。” 章琉姝不甘心地说:“这我知道,我阿爸也说过。可看看你的手,不疼吗?!” 刘启嘿嘿干笑,说:“曾格絮絮还砸我一石头呢?要不,我也宰了她吃肉?快,让让,我这放了。放了!放!啦!” 被放开的狼在地上打了个滚,箭一般地逃走。 少年少女盯着它夭走的背影,却发觉它回头看了两次,便怀疑它是看刘启的。刘启也乐得让他们相信,一边要曾格絮絮给他缠伤,一边振振有辞道:“它这辈子也忘不了我。网开一面的感觉真好呀!” 章琉姝敲了他两下,牵着他埋怨曾格絮絮。曾格絮絮亦不断解释。 一起回营地,营地里已只剩下一些少年。 他们等得不耐烦,反复地转在十数辆满载财货的平板车和驮马边。三十几个被刘启收拢的老少猛奴挺怕他们的,一块儿窝着,看着,等刘启等得急。章琉姝尚没有问其余的人哪去了,就听到陈-良问刘启的手。她不愿隐瞒,把他们捂狼,被狼抓伤又放走母狼的事儿都讲出来。 逢术理解不透,看着刘启,没好气地问他:“你真相信它会报答你的恩情?” 刘启一边上马,一边申辩:“当然会,不信你问章血,它跑出好远还在看我!” 逢术也不再说什么,就和刘启说:“你不是要替叔伯们看货物?他们就让咱和琉姝小姐一起走。阿孝已经替你点过数了,上马,咱们走!” 章琉姝这才知道马队分成了两部,其它的人已于一早出发。 她看看刘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替人警告说:“刘启!可不要监守自盗呀!” 刘启顾不得和她顶嘴,转而问逢术:“价钱讲好了吗?我可是要五五开的!”逢术不得不在人前给他说:“我替你做主了,三七,你三。” “三七?!”刘启大叫,“来往运货,车是我的、马是我的、奴隶是我的,他们也要吃!万一碰上人抢,阿孝和我也要跟人打仗,丢了,又要全赔。你怎么就三七呢?阿孝,你也愿意了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阿孝感觉到少年们的眼神都射来,立刻低下头,低声说:“阿哥!咱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刘启气呼呼地说:“不好!我扣你的!” 逢术见他到处找人闹,无奈地说:“刘启。你说,我们和琉姝小姐一起去拜塞,路上谁敢抢我们?到了拜塞,你余阿叔也在,以后看、运,还用得你费劲?!走吧,走吧。别让人笑话了。当日,你和阿孝不见了,你那些叔伯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是不是也该和我讲上半天价?” 刘启说:“可这是两回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很小了。 章琉姝算又把他看清了一些。 她给旁边的钱串串说:“他爱财,要财不要命,但也不是不认理,好好教育,还是能训练好的!” 与章衮汇合后,马队多在早、晚行进,沿线不离水草丰盛,牧人众多的营地,遇到的友军也与日渐多。浑朴却又贪婪的战士正苦于被满载的财货拖累,被刘启的经营启发,纷纷物色可替自己押运、看管货物的合伙人。 章衮是没说的,大大方方,但他的运输能力极为有限,给人的便利也有限。 刘启却完全不同。 他看准这点盈利,大肆收卷、购买破家的猛克、穷苦牧人,俘虏和奴隶,以壮大自己的胃口,以致于身后老少成群,口口成旅(吕)。 他统计财物的能力一流,偿还风险的实力雄厚,又名声在外,能与猛人交流,和俘虏、奴隶的矛盾少,敢于收容……不少少年试学他的样儿,却是没法儿比的。 章衮见他收留的猛人太多,还就此事找逢术谈过许多次。 逢术也觉得他有点儿玩火**的味道,先后就食物,管理,财物丢失等问题为难他,却被这已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兵强马壮了生意多,三七分赃已是大赚,食物?——我换。人多,也不怕,我不是有十夫长吗?再多,我让人做百夫长,让他们管理。有他们在,谁敢裹去财物?裹了,那也是少数,我还是赚。到了拜塞就有余阿叔,他还带了许多兵马呢,还用我管?!” 逢术见货物管运的责任已不可推卸,也不能硬来干涉,只好兢兢业业地协助。 却不想几日一过,赚红眼睛的飞鸟刘启生出收购的想法,便把别人难以处理或不太重视的财物低价买下,等日后腾手再赚。 好在已离拜塞不远,余山汉遣来的战士抵达,把他们安顿到离拜塞不远的营地,才缓解了逢术的顾虑。 此时,逢术自以为很了解刘启了,但紧接着发生的事儿让他明白,自己错得多么厉害! 刘启是得意忘形,恰逢章摆尾与余山汉商议,与猛人约法三章,便破天荒地挥霍牛羊,要把它们送给投奔来到的阿克;还四处宣布说:所有阿克都是自己的人,谁欺负他们就是欺负自己,谁欺负自己就是欺负章琉姝。 无衣无食的人越来越多,把营地搅成热闹。 时而,忧伤的琴声和悲歌在夜晚弥漫,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是在敌人堆里,还是敌人在自己堆里。几乎所有人的担心都在加剧。 他们似乎看到了刘启再也弹压不住猛人压在心底的仇恨和分歧,捣鼓出事的一天。 眼下,能阻止他的怕也只有余山汉了。 然而,陈-良去余山汉那儿告状。余山汉却笑,说:“原来如此!刘启自小爱玩,我唯恐此地没有他上心的事儿,把他闷坏掉。既然这样,就把完虎家族的财富拨出一部分给他。他挥霍也好,藏着也好,随他!” 陈良诺诺而退。 逢术又去,余山汉这才在他耳朵边问他:“且不说你觉得对错。刘启、阿孝随你二人北上时两手空空,如今财货车载,骡马成圈,是不是远出你的意料?” 逢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余山汉见他仍是担心,又问:“你我两个大人,可有他这般搅弄的本事?恐怕没有吧。那我们还能只把他当成个孩子,不相信他有控制形势的能力吗?我听说每日都有百姓驱牛赶车而往,环绕而居,想想,这可是上古圣人才有的仁德呀。” 逢术虽被他说退,却不知道仁德有什么用。 他回首一琢磨,余山汉原本是中原人,抱着仁德不放还可以原谅,自己可不能这么犯糊涂,便从军中要来信鸽,往家告了一状。 他回到营地已经到了傍晚,只一见杂乱的人牲这一堆那一簇,粪便,破皮到处都是,心里就烦。几个少年牵着羊从刘启那儿出来,对逢术也不理视,仅看了他两眼就拉着自己的收获回去。 别看他们对刘启恶言相加,但内心深藏的还是妒忌和不敢相信,久而久之,也学会该折腰时就折腰,闲时把刘启这里当成了跑马场,在这里聚首赌博,打架,偶尔帮两下忙,换取想要的东西。逢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却夸奖几个从来不来的,暗说:“刘启该和那些不常来的少年们玩!他们不羡慕刘启,不为财货折腰,将来一定会成长为人人敬重的好汉呀。” 他拴了马,走到搭满毛皮,毡子中去。 七八个猛人正抬着一张湿牛皮进盐埯子,被他利目一扫,立刻慌张失措。 逢术一看这气人劲心里就火,恨不得一脚一个心窝,踹死他们。但他还是忍住了,用娴熟的猛语讥讽:“怪不得完虎骨达能称雄草原,敢情是你们这些猛人力气太大了,大得让老子开了眼界!” 几个猛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好久,才有一个年纪大点的,低声求饶:“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吧!” “除了糊弄刘启,你们还能干什么?都给我滚!” 逢术给了他一脚,把他们撵跑,又走了几步,看到刘阿孝坐在几垛皮革上,刘启坐在对面的羊毛堆里,周围的人都在说话,而章琉姝仨远远站着,吃吃笑笑,顿时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于是,他问周围的人:“怎么了?” 尚没有人回答他。倒是刘阿孝扭过脸,负气地嚷嚷:“今天没有什么活干,可我阿哥还是找了一大堆人,比赛谁讲‘老虎报恩’讲得好,发了许多东西,还说,不发白不发,反正是完虎骨达的,发不完也要不成。我问他,那你怎么不还回去?余阿叔就由着你这么挥霍?他却点头,说送来的东西就是让他发人的。我就要去问问,看看余阿叔叫不叫发人。” 说完,他爬起来,却没有直接要走,而是瞅着阿哥不放。 逢术拉住刘阿孝,狠狠地看了陈-良一眼,觉得是他给刘启说了不该说的话。 刘启倒没事儿一样,摊着俩手掌爬起来,边往东边的埯屯子去,边说:“就你憨忽忽的,倒比我还在乎了!” 他一边嘟囔,一边吆喊,惹得逢术更没好气。 逢术便告诉他:“别叫了。八个人抬张牛皮!?被我赶走了!” 刘启愣了一下,立刻说:“可我的羊还没发呢?” 逢术和刘阿孝被刘启的讨价还价折腾得尴尬,章血便在刘启身畔忙碌,学样儿一样用羊皮记下自己每日的收获。 他认准了飞鸟,才不管什么挥霍不挥霍呢,一路小跑地跟上刘启,问他:“是不是要找到他们,把羊发下去!可不好找呀?” 章琉姝、钱串串、曾格絮絮三个女孩子也没几处可玩的地方,****趴在刘启垫满皮子的软车,亦惊亦乍地算飞鸟赚了多少钱,算累了,一伸手,要吃要喝。这会儿,她们笑也笑够了,就一起论刘启的变化。 章琉姝有自己的先见之明,喊了逢术一声,问:“阿叔,他不再是那个吝啬的刘启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逢术摇了摇头,说:“不太对劲!” 章琉姝认可,说:“是不太对劲!你说他怎么突然从一毛不拔就变成了挥金如土了呢?该不是中了邪吧。” “才不是呢?”刘阿孝说,“我看,一定和‘老虎报恩’有关。” 众人到底也没有弄清刘启为什么老提那个“老虎报恩”,只觉得他好折腾人,时而也撺掇别人讲来。这会被刘阿孝一提,也觉得刘启的变化是从“老虎报恩”开始的,一琢磨就恍然。逢术长叹了一口气,给几个孩子说:“我是明白了。他是想让猛人报他的恩。这个傻孩子,怎么想不开这个呢?他怎么就觉得敌人记得他的好呢?” 章琉姝“噢”地气愤,说:“看他那点出息!他什么时候能像个男孩子,一点也没有疾恶如仇的性格?” 曾格絮絮和钱串串却已被“老虎报恩”毒害,猜测猛人能用什么报答刘启。逢术和刘阿孝都没有心情听的,他们觉得这样的想法肮,便决定立刻动身,去抓刘启回来,问问他,是不是想换取猛人的报答,才忍疼割肉的。 他们找到刘启的时候,刘启已被马奶酒泡醉。然而,猛人围了几圈,仍向他敬酒。他们看到寻找刘启的几骑,猛地一肃,让开一条道路。逢术用眼睛一扫,见老少人头足有上百人,浑身涌了后怕,连忙抢到刘启和章血身边,一手拉了一个,大喝:“跟我回去!” “是阿叔啊。喝酒,喝酒。”刘启拿着酢就往逢术脸上杵,笑道,“奶酒可是好东西,不分敌我,喝到谁肚里,谁舒服。战争是红日可汗挑起来的,和平民阿克有什么关系?你没听说过吊民伐罪吗?现在仗打也打完了,首恶已死,就一起喝酒吧!” 逢术一把拨了他的酒,挟了他,牵了章血,就往外去。半路里,一个干结的老人拱到他面前,拉了他的手臂,请求说:“让他在这里睡一宿吧。你放心,要是哪个人忘恩负义,长生天也不放过他!” 逢术眼看几个搂着大袍子的脏少年吆喝:“长生天又降生英雄了!” 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说:“他一碰酒就发疯,改天我陪着他,和各位喝酒!” 老人信了,激动地问:“他的阿妈是我们猛扎特人吧?” 逢术实在想不到老人竟有这么一问,“恩”地应付一声就往外挤,告诉说:“他给你们说的。”老人犹在身后大喊:“我知道。他阿妈是我们猛扎特人,他——血液里,奔腾了天骄的骄傲……” 他也是靠战士的掠夺发财的,又送到猛人手中的牛羊也沾满血腥,可为什么猛人会这样欢迎他? 逢术想不透,也不相信会没有猛人看透这种寄生关系。 他又看了看刘启,而醉了的刘启仍停也不停地给他说话,从在猛人面前轻松射中羊颅骨的眼窝讲到自己喝了多少酒。 逢术不相信地问他:“刘启,就这么多?” 刘启掌握不住力气地点头:“就这么多。” 逢术问:“那他们怎么不让你走?” 刘启傲慢地指指自己的心窝,说:“他们看到了!” 逢术觉得他的意思是说,别人看到了他赤袒的真心,便叹了一口气,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了。你一天到晚地嚷,难道真相信老虎会报恩?” 刘启点头,说:“当然相信。老虎也有心!何况他们不是老虎。红日可汗没有别的本事,欺压他们欺压得太厉害,只要我们宽容他们,他们就都是我们的百姓。” “老虎有心。老虎是有心……”逢术念叨了几遍,温和而又不乏严肃地说,“夸肖野章少年时得了场急病,他父亲怕是瘟疫,把他丢到荒山野岭。是我阿爷把他领回家,救活了他……” 他渐渐伤感,强调说:“结果呢,他回报了什么?将我们一家几乎杀尽。刘启,你要记住!正是老虎有心,他才要反噬于人,不反噬你,他不就成了条狗?追逐残余的敌人,那也不全是仇恨,也是一种敬重,不把他们当狗看的敬重。” 逢术带回飞鸟和章血,章琉姝手里就多了个耳朵柄。她揪了两揪,刘启就绵软到她身上了,一推一晃头。刘阿孝觉得是自己和阿哥斗嘴,气走的阿哥,也不再赌气,还把章琉姝给的西瓜提溜到跟前,拿刀儿剖开。曾格絮絮拿了一瓣,在嘴边溜出两个籽,给钱串串说:“串串,我想家了。早知道不来了,什么也没有,西瓜都难吃上!” 章琉姝也想家了,心神儿不太好,说:“怪我硬拉你来?” 曾格絮絮连忙摇头,嘤声说:“我也想来的。可久了……也该想回去了嘛。” 一圈的少年人都低下头,盯着火儿看。 钱串串也黯然,念叨:“我也想回家!”猛然间,章血也把自己吊成秤砣的头抬起来,激动地咧着嘴巴,往南面的夜空一伸指头,嚷:“谁不想家。我就想——现在,拍马回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琉姝晃晃刘启,做主说:“那?!我们明天就回家。刘启,你呢?” 刘阿孝往刘启那塞了一大瓣的西瓜,不吭不响地削了片瓤,填到自己嘴里,等着刘启的话。刘启咬瓜一口,缓慢地摇头,含含糊糊地说:“你们走吧。我哪也不去,要睡觉!” 逢术心中铮亮,知道他醉归醉,却还清醒着,那胡话不过是借酒作哑罢了。数天来,他都怕刘启折腾出事,这下找到了解决难题法儿,立刻就替刘启和少年们约定:“好好!我也要带他俩回家了,改日一道上路!” 果然,他话音刚落,刘启就骨碌一爬,精神转铄地举了西瓜反对:“不行!我的货物呢?” 章琉姝气他乱装马虎,拉了耳朵柄威胁:“那?!让你准备几天!可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刘启惨叫一声,一丢西瓜,倒如毙马,差点把章琉姝一同顶倒。 章琉姝拿他没法,乱揪乱拧几下,咬牙切齿地说:“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到时不走,我一把火点了这!” 逢术笑道:“别理他。他会走的。上头立了军法。四处抢掠的人会越来越少,他的生意会越来越差,而开销呢,却会越来越大,他还不夹着尾巴逃?!就是他不逃,我也要押着他逃。就这么说了,过两天一起走。” 这么说好定好,女孩子们便回去睡觉了。 刘启趴到章血身边的皮窝子,翻过身枕了叹气,他等逢术一走,就跟刘阿孝唠话:“我还没去过漠北呢。萨林黑阔说那里的草甸儿好,猎物多。不是说好要去的吗?” “假的。萨林黑阔骗人的。”章血听他讲过,也听别人讲过,喃喃地劝,“人家告诉我,那里狼多,风多,几百里也不见人烟,什么也没有,草,那都跟牛斑一样结在地皮上,这一块那一块。” 刘阿孝倒信萨林黑阔,反驳说:“好像你去过一样。狼多了,它们吃什么?草肯定好。我也想去!阿哥,什么时候去,带上我。” 章血被他抢白了,和他争来争去。 一阵酒意上涌,刘启再也不愿意听他们多说,一翻身从章血身上下来,嚷:“明早去拜塞!去不去,去了赶快把嘴闭上!” ※※※ 反正生意也不会好转,第二天,刘启早早就踏上了进拜塞的路。 拜塞是猛人建设一半的都城,四周都是沃土,在转化为半游牧半耕种的生产方式后,人口相当稠密。他们住的多是一种夯土而成的泥巴房,像镇上的仓穴子一样,一路走过,就见密麻的巴包露着毡顶,高矮不一地分布着。 逢术要早早地结束刘启的尾巴儿,尽快地带回这个混世魔王,就让陈良跟着。他们也没胡乱转悠,入了拜塞就径直去找余山汉。 去到时,余山汉正在琢磨事儿。 他、章摆尾来到时,合兵不过三千余,又有完虎力的堂伯完虎金臣领兵相抗,所以,在厚葬留年田,查点府库,接管完虎家族大量的财物等策略上并无分歧,之后他们召集周围大小首领,列举红日可汗的罪状,约定“杀人者死”,以此孤立敌方。 然而,纵兵击杀完虎金臣后,就要面临长治久安的问题了。 此时,章摆尾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牧场方面一手严肃军纪。 余山汉知道,蔑乞儿拖拖部虽已溃败,形如散沙,却没有半分与己方同心的可能。周围的首领都埋好刀兵,等着自己这些人撤退,也惟有扶持一位亲善的贵戚,又不滥杀无辜,才有久驻的可能。 他不求章摆尾勒兵严纪——那人有才也有野蛮气,只求对方不跟自己对着干,这就下军令,建督察军帐,对***掳掠之人进行警告。正是经过努力,稍见成效的时候,章摆尾突然在一次酒宴上告诉他:“我的人已经封刀了,迟些日子就要撤退。老余,章岭要你料好军民,退还是不退,自己做主!” 余山汉傻了,敢情章摆尾这么说,就表明章维没有找到合适的代理人,怕养虎为患,把球踢给刘海了,而自己一直呕心沥血,为严肃军纪所做的努力,不过是在给主公招惹麻烦。 果然,不几日后,刘海便派人送来印信,说:“各部各族共御北贼,纷事乱杂,章岭不意括利,请朝廷嘉奖。北事亦难料理。彼地远难处,不可与他部浪战,汝部署既归。” 以前犯的傻就算了!可眼下该怎么做呢? 他心头疑惑不解:要撤就撤了,还部署什么?莫不是主公默许,让章摆尾、自己,把能抢走的都抢走?能杀的人都杀掉? 正想着,刘启几个已站在他眼前。 他只好收回心思,摊开一条大毡,和仨少年一起坐下。 虽然离得并不远,但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刘启问这问那了一阵,见他端详了自己的黑脸,抿唇点头,连忙问刘阿孝,自己脸上沾没沾东西。 余山汉却是心疼,他笑了,又看看刘阿孝和章血,说:“你们几个黑是黑了,都没瘦!我也见过几个镇上的孩子,叫什么记不得了,那都是脸色蜡黄,瘦得没有人样!” 刘阿孝说:“我阿哥还胖了呢!他每天都吃油膘膘的獭肉,夜里睡得像头猪,能不胖吗?!” 章血挠了头,张口就嚷:“有钱不腰粗,娶妻老母猪。” 刘启想到正题,慢慢往外看了一眼,压了声音问:“章摆尾没有问财物的事吧。发人都是经过章琉姝同意的,咱可不能乱认帐。” 余山汉摇了摇头,颇有感慨:“他要牛羊、皮货?!他在挖府库里的黄金和白银,要不是我拦着,完虎骨达的墓地都要被掘了!” 刘启点点头,放下心来,紧接着,他看着刘阿孝微笑,让刘阿孝也知道知道。刘阿孝却不服气,立刻就问:“任花?” 余山汉看章血也在,没有吭声,只是给飞孝说:“你们先出去玩,我有话给你阿哥说!” 章血和刘阿孝出了门,余山汉带着考验刘启的想法,问他:“刘启,你怎么知道我让你挥霍财物的?” 刘启说:“带过多的皮货,牛羊回去,和千里馈粮是一个道理,沿途‘狼群’可是个个长了红眼睛的。章摆尾心里明白,转而去找黄金、白银,阿叔也明白,就给我一部分。我心里更明白,只好发人!不过,阿叔可以学我的!那样,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余山汉一怔,问:“你是说——” 刘启点点头,义气地说:“还有什么难题吗?说给我,我帮你没二话,咱爷俩谁跟谁?” 余山汉挺了挺身子,深思起来:对。发给百姓。然后裹带百姓,只要裹带百姓,运回财物绝不是问题。可他们一旦南下,归谁不归谁?对了,席卷的财物在我们这,谁也养不起,也是我们的!一旦成功,不管是不是有利可图,主公都可以多得万余百姓。就算主公不要,给了章氏,那也比留在这里,将来被人带领着复仇好。 刘启见他不再说话,心里没底,不依不挠地说:“不愿意算了。反正,我的财物要带走,没了,都得赔人!” 余山汉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刘启还是刘启。但他还有别的疑问,念头转过又想:“主公本该支持章爷,扶立完虎家的少子,作长久驻兵的打算。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难道?…… “难道他被二爷劝服,有称霸草原之意?” 想到这里,他一把抱起刘启,放声大笑,喊道:“刘启是我家的贵人呀!” 声音太大,刘阿孝和章血都闻声回来,他们鬼头鬼闹地露下头,又缩了回去。章血小声地奚落飞孝说:“刘启是你家的贵人,你却不是!” 刘阿孝学了阿哥的样,一把推翻他的头,嚼着干醋申辩:“我阿爸也这么说。可我大伯和我三叔却只夸我,他说我阿哥爱耍小聪明,以后再不改,长大要吃大亏的!” 章血立刻问:“你阿哥已经长大了,吃亏了吗?” 刘阿孝被他问住了,沾也不沾边地说:“我在保护他,从不告他的状!” 两人正说着,刘启挤到他们身边,问:“说什么呢?我的事办完了,快回去吧!” 刘阿孝仍难释怀,不依地说:“余阿叔说你是我们家的贵人,那我呢?” 飞鸟立刻给了他个安慰:“我们家的大将军!贵人,就是什么也不干的有钱人,最有钱的一个。钱的事了了,现在,我就想去漠北。” 章血无奈了,往里放水说:“去了有你后悔的!那里没有咱的人,他们抓住你,就让你去做奴隶,连救你都没地方救的。” 刘启嘿嘿一笑,说:“我说说而已,逢术阿叔既不会放我,也不会让我去!” 他们回到几十里外的营地时已经过午,逢术让奴隶去煮肉,自己则蹲到他们身边,问飞鸟:“刘启,章摆尾早上来过,要以一百匹马交换‘天之骄子’的印鉴。那印,它在你那吗?” 刘启诧异极了,毫不犹豫地回绝:“不在!他胡说八道的。” 逢术点点头,却生出疑问:“这章摆尾就像乌鸦一样,什么时候都招人厌!可我怎么觉得他这次叫的是地方,你怎么就不问我‘天之骄子’是什么?” 刘启立刻补问:“阿叔,是什么?” 逢术犹豫了,便给三个人解释:“说是完虎骨达传国的宝贝!可能是章摆尾找它不着,见咱这里什么都有,来诈诈!” 刘启赖呵呵地一笑,给刘阿孝、章血个眼神,问:“他呢?我问问去,要是他多给些,我们就一件一件地翻翻、找找,是不是?” 逢术往两小那里看看,见他们没什么异样,便搂了搂袖子,告诉刘启说:“他去看你琉姝阿姐了,东西没在咱这,咱也犯不着惹他!” 刘启答了句:“我就想惹惹他。”这就站起来,往章琉姝那儿去。还没有走到,就见章琉姝吊在两树间的皮兜里晃荡,咯咯地笑着叫自己。 章摆尾站到她身侧,神色不善,还扶了绳子低语。 刘启回头看一眼,见章血立刻绕路,刘阿孝原地换了方向,就加快几步,径直走到章摆尾跟前,当宝贝一样从左看了从右看。章摆尾被他看得发毛,用怪怪的眼神征询章琉姝。章琉姝却不觉得刘启有什么不一样的,笑眯眯地问:“章摆尾好看吧。他把要送给我阿爸的东西弄丢了哦!你见着没有?可是可以换一百匹马的!” 刘启先是惊讶,而后恍然,一下儿体会章摆尾的奸诈——竟早早地把无主之物刻上姓名,便冲着章摆尾摇头。章摆尾神色严肃,再次强调:“你真不知道?” 刘启摇摇头,继而又笑:“我阿叔说你找它不着,见我这里什么都有,来诈诈!我这里是什么都有,可找起来也费事,要是多给些,我就找找!” 章摆尾冷冷一哼,颜色吓人。他恶狠狠地问:“一百匹马还少?你的马还没全到手吧?” 这下抓住了刘启的七寸。刘启差点哑了,死也不再往可以找找的话头上说,只是摇头申辩:“没有。我这没有!有了就给你了。我要它没用的!” 章琉姝不依地推章摆尾一下,笑着跳下来,说:“别吓着我阿弟了。他敢骗你,不敢骗我。我去和他说说。”说罢,她就牵了刘启走,边走边扭头:“章摆尾说,有了这个印,我阿爸就能称雄天下!你真不知道它在哪?” “有了它,就能争霸天下……你信吗?”刘启问。 章琉姝反问:“我信。你知道‘天之骄子’宝鉴是什么?” 刘启眼色一紧,探了脑袋问:“吃的吗?” 章琉姝赏给他个“爆栗”,解释了两句,告诉他:“章摆尾觅了条线索追查,追到这里。要是你不承认,他就会带人来搜,搜到了就把你抓起来,关到马棚里抽鞭子!你要它没什么用,有了就给他。” 刘启本想说“搜一次给一百匹马”,念头却转到章摆尾的威胁上。他太怕因小失大了,就假话假说,要个拖延:“阿姐,是什么样的呀?我回去找找,找到了就偷偷给你。” 章琉姝尤其满意最后的“偷偷给你”,就放他走掉。她回到章摆尾身边,给章摆尾说:“刘启都吓傻了!可他的东西多,一时半会也难找到。” 章摆尾点点头,密密安排:“你可不能把刘启当成小你几岁的乖阿弟。如果我探来的消息不假,他就真拿着印找过当地萨满,问是不是完虎骨达的宝鉴。你想想,萨满都认不真切的东西,他这个年纪,又是靠什么判断的?” 章琉姝反驳说:“你的消息假了!刚才他还问我,宝鉴是不是吃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摆尾尤觉得章琉姝听不进自个的话,又说:“风声传出后,此地渐有传言,说数十年前,与印玺一起失踪的猛公主是他母亲,完虎东旭是他的嫡亲外公!” 章琉姝这才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倩儿阿姑不是他亲阿妈。那他阿妈——” 章摆尾慢慢地说:“找此鉴是一。逼出内情是二。虽然我家难扶新君,那也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 章琉姝带着心事去看刘启时,他那已被翻得狼籍。 只见堆就小物的山下开掘了大沟,乱烘烘的青铜器,骨制品……滚得到处。三五奴隶累了,和刘启三个呈一样的姿势躺到地上。曾格絮絮抱着半瓮水,刚气喘吁吁地跑来要喊,见到了章琉姝便递了一递,问:“喝水不喝?!” 话音刚落,刘启大声一吼,飞孝、章血已疯一样抢去,把空中溅得全是水花。 章琉姝不敢相信地移动,问曾格絮絮和钱串串:“他们怎么累成这样了?连奴隶都敢没规矩?” 钱串串和曾格絮絮身在局中,却和什么都不知道差不多,问不明白什么。 章血一头扎到东西堆里,又拔又挠,负气一样喊:“是谁说的。找不到印,就把刘启抓到马棚里打鞭子!不找怎么办呢?不累怎么办呢?” 章琉姝不相信刘启被吓唬话吓成了这样,便恨恨地看着他。 刘启低头乱刨了一会,一抬头,看了曾格絮絮站在那儿不动,威胁了一句:“还不去运水!”曾格絮絮立刻往外跑。不一会又抱了一瓮水,哭一样说:“刘启,我真没有力气了,让我再歇一会吧!” 章琉姝气呼呼地把她手里的水翻,几步走到外面。钱串串也跟了出来,她们走着走着想到逢术,便立刻去找。逢术倒是真忙,正和人整垛整垛地收拾东西。他看章琉姝眼泪都在眼里打转,四条腿又一致又快,想也不想就知道怎么回事,笑道:“他们商量好的,故意不理你。一会儿就没事了!” 章琉姝更加生气,鼻孔发热地走出来,大声问钱串串:“曾格絮絮也和起来气我?” 钱串串告诉她说:“刘启答应她,回去给她买胭脂,买衣服,她就愿意运水了!” “这个该死的!”章琉姝大马金刀地坐到夕阳的阴影里,胸口起伏不定。片刻之后,她喃喃地说:“我真想把他捆到马棚里打一顿鞭子!让他还敢给我脸色?!” ※※※ 天黑了下去,章琉姝尚能看到刘启点起的火把。 几个同族的亲戚在她这儿玩够了,要回去睡觉时,章琉姝还能看到那火把。她不知道火把儿是什么灭去的,只是突然凭感觉认为,刘启可能真知道宝鉴的下落,毕竟眼前的他,弄得太夸张了。 约莫到了天明,曾格絮絮突然跑了回来叫嚷:“刘启不见了。跑了!” 章琉姝一个翻身坐起来,揪了她问:“你胡说。他哪有那么胆小?” 曾格絮絮大声说:“真的。他趁我们又累又困,睡死的时候跑的!还是他家逢术第一个发觉,然后把我们都喊醒,问见到他没有。我们找遍了,既不见他的马,也不见他的兵器。听阿孝和章血说,他早就说要去漠北看看。人们都追了去。我怕你们还不知道,就回来给你们说一声!” 钱串串低声骂道:“这个胆小鬼!” ※※※ 这时,刘启已经远在十多里外的山坳子里休息。 他解下自己的马,自背后的革囊里掏出骨盒,拿出个柄部弯曲,下端奇形的硬块小印,小心翼翼地哈了一口气。看着宝贝透出的古朴和光华,他吁吁一笑,自言自语道:“要不是章摆尾只用那么一点财物强换,我还真难下决心去漠北的!” 这里,他又得意万分地想:章摆尾相信得到它便可称霸天下,就不该明目张胆地找我要。他这么做了,正如逢术阿叔说的那样,在吓唬我。 这下,他如意了,不但把我吓跑了,又搜不到东西,没有证据,怎么和周围的人解释? 秋雾浓重,清晨不散,在几声夜枭的悲啼声中,章氏聚居的后屯响起猎狗焦躁地狂吠声。不久,凄长的埙声穿透稀薄的雾霭,刺一样地袭过人们的心头。不一刻,沿东狮头一片响起杂乱的起动声。不少刀口架到脖子上也不眨一眨眼睛的好汉纷纷泪流满面地出门,碰面时相互悲呼:“老爷子去了!” 很快,已有近亲挽上烈马奔出,他们背着白旗,兵分几路,箭一般地向各处的亲戚报丧。到了中午时,离得近的大姓人家几乎都知道英雄一世的章赫驾鹤西游,回到长生天的身边了,便半刻也不怠慢,立刻前往吊唁。 外面,明月堂被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章赫穿就一身虎皮,安详地躺在一张金藤雕花椅上。章维衣衫半袒,就坐在他身下的地面上,两眼通红,而他的旁边,章青风却在跪着,头也不抬地哭,与其说还算硬朗的章老爷子突然骑虎而去,不如说接受不了老三章青水勾结外敌,兵拒章维,被他推下城楼的事实;老三不在了,老爷子被摆在眼前的事实气死,章维和章青风多少归咎自己,一时哀恸忏悔,也唯有老四——半身瘫痪的章青潭还能保持几分清醒,冲章维喊了几声“哥”,提醒他穿好衣服,为诸事做主。 几个主丧的老人等在外面。 他们掐着指头算还有哪里的亲戚没有通知到,见章维出来,立刻往他身边围。章维四处扫视,一眼看到刚刚回师的章摆尾,便疾步走过去,厉声厉色地问:“你还有脸回来,老爷子和我商量给大女定了门亲事,你就把他指定的孙婿逼走了!你说,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让人去报丧?!怎么去?人家怎么不剐了你?!” “什么?”章摆尾一下冒了冷汗,“还真是他?” 但他还是硬着脖子说:“我不过吓唬吓唬他,让他交出完虎骨达的传国印玺,哪知道他会一走了之?这样怯懦的孩童,怎么能娶大女?” 章维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吼道:“你还有理了?跪下!” 章摆尾扑通一声跪倒。章维抬脚想踢,却又未踢,只是指着他骂:“我怎么就那么信任你呢?我怎么就放心你呢?我真想一刀剁了你。滚,先找个井口磨磨脖子,照照那一脸灰,回来再跟老爷子磕头!” 周围不乏想看章摆尾笑话的人,见章维就这么放过他,心里不出气,等他一走就告状。这下,章维看谁都不顺了,把脾气发了一路。干练的章衮憋着劲,一直追到庭中凉亭才肯喊他,告诉他说:“谢礼的事就由青风和我代劳,你身为人主,不能折了身份。摆尾那还有话儿要说,你最好去看看!” “我知道他有话!”章维含着牙,似乎不让人注意到他在窃窃私语,“可老刘那不要一个交代?” 正说着,他已透过短亭,留意到穿了件鼠青色夹袍的刘海,便轻轻地说:“哦,他已经来了,你去叫他一下,让他来我这。” 章衮却拉住他,低声说:“以我说,这事不全怪摆尾,那孩子你没见着,他就是个爱财如命、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孩子自折大将……” 章维点了点头,往亭子里一坐,闭上眼睛等候。片刻后,刘海已经来到,坐到他的对面说:“章维,节哀!” 章维睁开眼睛,低声说:“章摆尾回来了,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叫冤枉。我是下不了手——要杀要剐由你了。只请你看在他跟我出生入死的份上,留把骨头给我。” 刘海叹道:“这是干什么?我的儿子我知道,你以为是章摆尾吓走了他?不是,不是的!是他要整章摆尾。你想想,出了这个事,谁不知道章摆尾毒辣得要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下手?倘若不是我这个父亲心里明白,不许内人、弟兄们添乱,他们找摆尾闹几闹,以后,摆尾别说带兵,出门都被笑话。” 章维终觉得刘海仁厚,歉意地问:“他还是个孩子,去能去哪?” 刘海苦笑道:“应该去了漠北!他给人透露过,他想去漠北看看,你不必担心,他玩够了,就会回来了。” 章维颇为担心地问:“他一个人去漠北?山河路遥,秋日已深……” 刘海打断他的话,说:“放心,一定能回来!” 章维被他抢白,化顾虑转为怒气,喝问:“你怎么知道?”问了出去,他便后悔了,是呀,“回得来”,那不是一个做父亲的希望吗?突然间,他有点儿厌恶章摆尾,便叹息一声,真情流露地说:“哪有做父母的不为儿女操心。老三没有保全,老爷子死不瞑目呀!”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老三章青水勾连独孤跋,想把领兵在外的章维拒之门外,不想与他狼狈为奸的二哥章青风突然反悔,将从城门楼上推下来。 这事,刘海从头到尾一清二楚,也为他们家的内杠悲哀。 正劝说着,一个个儿颇高的女人沿着与亭口相交的碎石路走来,边走边喊“阿哥”。章维扭头看去,见自己的妹子口里叫着自个,却扭头看着人家刘海不放,大为奇怪。他叫了几声,才发觉阿妹心不在焉。 女子像是鼓足了勇气,猛地抬起头,幽幽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刘海一脸茫然,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女子渐渐失望,只觉得四周暗淡无色,心中如有利刺一寸一寸地往深处进。突然,她大哭一声,转身跑了。 章维的食指在庭径方向上摇摆,忍不住问刘海:“你和她?” 刘海仍如坠云雾,只好说:“我也在糊涂。你还是问问她吧,我何时认得她,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章维点了点头,却突然记得什么事,抚额深思起来…… 慢慢的,他朝刘海看去,似笑非笑地说:“我去看看,说不定,还非得赔你一个儿子不可!” 一转身就是一个梦的开始,朝晖和夕阴交织,拉长了山脊,涂遍松涛和白桦林。 仰望高处的寒冷雪山,设法涉过水花泛滥的大河,穿过丛林,翻越山峦、走上荒滩,驰于草地,遥望那天地间闪烁如梦的星光,漠北就像一抔蓄满的水土,哗啦啦地流淌于志者脚下。打马走过这干剌剌的土地,刘启的眼睛便被这广袤无垠的荒凉、壮美,铜彩和劲风,跳跃起伏的黄羊和狼群晃了。他见羊逐羊,见野马追野马,遇山入山,遇水掬饮,最终被黑水阻隔后,便沿水逆行,到达一处开满小黄花儿的野甸。这里生活着一家牧民。 家里的几十只羊全在几里外的山麓下,白花花地一片。飞鸟看到了就急切地赶去,一下惊到放羊的少年。 他甩过鞭杆子,警戒地取下弓箭,一直等黑点变成笑眯眯的面孔,才用生涩的语言喊:“你是谁?”有了投宿经验的刘启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的姓名,而是问自己是“敌”是“友”,便告诉他:“一起放羊吧!”少年生硬地问:“你家的羊呢?”刘启从屁股后摸出一张黄羊皮,抖了抖说:“你看。我打的。给你!”少年把他扔来羊皮接住,仍毫不客气地问:“你家的羊呢?”飞鸟往旁一指,吼:“狼!”少年吓了一跳,一拽马头,往远处的羊堆里扎去。刘启追了他,等一起绕了一个圈子后回来,已和他谈起打狼的经验。两人已经渐渐熟识,不但坐到一块石头上,还一起修弓箭,相互拉了对方的试。夜晚,他们一起回到一处帐篷边。这里只有一张帐篷,也只有那少年一个男人。他的母亲高大黑壮,奶着孩子的嫂子却很丰满,她们只用细眼打量了衣衫褴褛的刘启一番,就问:“这个奴隶是从哪捡的!”少年爱理不理,扔掉肩膀的弓箭,却黑着脸问:“有肉吗?”刘启那儿还有半只几乎被风干的羊。他就从马上提到跟前,向两个女人解释:“我是个流浪的猎人!”两个女人也不再说话,提了羊便去下锅。吃完喝完,少年便点了堆火,拿出掐好、熬好的牛羊筋让刘启看,不想刚说了几句,帐篷里的嫂子就喊。 少年这就给刘启说:“她的奶痒,让我去揉揉!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飞鸟似懂非懂地眨了下眼睛,回头挑火苦想。※※※刘启在这呆了几天,逢日又和少年一起放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刚把羊儿赶到水草旺盛的地方,就刮起遮天蔽日的大风。一时间,人眼难睁,羊难回赶。两人正在辛苦呼羊,便听到几起马蹄响,于是变了脸色,先往回赶。掩马正走,家里已经蹿火。 少年大吼急冲,刚趟马到家门前的高杆就被人从马上按下。刘启朝尘中射箭,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还有一个!”只好向远处逃遁。 他顶风走马,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便回头射箭,倒射下了追兵。正走间,面前突然现出高坡,“笨笨”扬蹄而立,绕坡再走。敌人趁机还射,抛出几枝劲箭。一只刁钻的箭枝从刮猎的甲袍侧面钻了进去,刘启只感觉到被老鼠咬去一口,就几乎被狂奔的马匹甩下。他忍着那股凉意,不知狂奔多久,渐渐不省人事。※※※花流霜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见刘海已点亮了灯,正看着自己,便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坐起来。刘海要了她的手,低声说:“看你一头是汗的,准是又梦到刘启了?”花流霜点了点头,起身就穿衣服,叹道:“我怕呀。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他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说跑就跑?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他去,一直圈到你们打胜仗。”刘海“啧”地一笑,安慰她说:“你还记得不?娶你那年,人家一个人从龟山摸回来,一下儿找回家个阿妈。我看,这下是到了年纪,要给自己找媳妇了。”花流霜生气地推去他的手,大声责怪:“你怎么一点也不挂心?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远走漠北,没吃没穿的……一路上都是生蛮和狼群。”刘海见她又给自己急,只好告饶:“好了,好了。你要是睡不着了,就起来走走。不能由他在哪快活,大人在家里遭殃。”花流霜走出来才知道天色发亮,这就往段晚容那里去,把她叫醒了,一起走镇走走。天已经很冷了,三叶树经霜一打,红通通的挂在路旁。 镇头遇到几个早起的少年,吐着哈气吆喝来去,一下儿吸引了花流霜的目光。她走出了好远,还在回头看。段晚容知道她想的是刘启,就打一旁劝说。她在刘启家呆久了,说话也随便,硬把刘启玩劣成性的责任推到刘海身上,末了还埋怨说:“阿伯什么都由着他,把他惯出来的。他怎么能这样?刘启丢了,他和没事一样,吃饭比谁吃的都多,睡觉比谁睡得都香……好像他从来没有刘启这个儿子一样!”花流霜沉默半晌,轻轻地说:“你怎么这么想你阿伯?是我许刘启北上的,是逢术护鸟蛋一样庇在身边的……倘若你阿伯流露出担心,我们该怎么还他一个儿子?他英雄半生,也就刘启一个儿子,能会不爱吗?我骂他不疼孩子,那是我心里急,恨自己唐突,知道吗?”段晚容颇有尴尬,低声说:“想不到阿伯这么顾人?”花流霜微微地笑,迎风向北,走了一阵又等了段晚容。 她们边走边望,希望在地平线上看到令人熟悉的一人一马,直走了二十来里,太阳东出半杆,才停到一个半歪的草棚边休息。刚吃了些干粮,这里便来了几个逮了贼的男人。他们擒住的是个漂漂亮亮少年,年龄也不过十六七岁。 段晚容心里向着英俊的男孩子,就想问问怎么回事,可还没听完个来去,就因那少年呼爹叫娘的告饶的熊样失望,回到花流霜身边。花流霜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低声跟段晚容说:“他阿奶常和我说,长生天保佑善良人家,多施一恩可得一恩,多救一命可得一命。今你刘启弟弟没个下落,咱就要了这好,啊?!你去和那几位阿叔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不再难为这孩子?”段晚容“恩”了一声,便说予外面的汉子,这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这少年的母亲,问她为什么造谣骗钱,让妇孺为打仗的男人掏钱买命。花流霜一听也寒了,这样的昧心人岂可谅解? 但她还是走出棚子,给众人说:“你们去找他的母亲,却不该难为他——”说话间,她和少年晃了个脸,竟觉得少年容貌似曾相识,不由愣了一愣,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少年看到了希望,只鼻子一把泪一把地求。段晚容早仔细打量过,便小声在花流霜的耳朵边说:“他长得有点像你!”花流霜再一看,果真有几分相像,便纳了闷。 一个穿蓝衣的汉子见她站在那儿端详,主动说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母子,夫人不会认得。你别认了,回头,我把他卖给你!” 花流霜想了一下,又觉得这少年认得刘启,所以看起来熟悉,便和蔼一笑,说:“我怎么都觉得你眼熟!你认不识得刘启?” 少年抓住救命的稻草,怎舍得放掉,慌忙拔着地哭喊:“我认得,我认得!他和我我阿哥呀,我还没有好好孝敬……!” 段晚容看腰轻点一脚,骂道:“你就骗吧,孝敬吧。 一群汉子里也有听说过一个“刘启”的,笑呵呵地问:“哪个刘启?刘启!”不认识的刚插言问谁是,同伴便“这你都不知道”地解释:“那是咱们湟东最富的孩子。听说章摆尾将军找他要钱,硬把人逼跑了。这不,像都挂在镇上!” 少年听得囫囵,立刻指天发誓:“好心大姐、大姑,你们就救救我娘俩吧。我花落开对天发誓,要是不孝敬你俩……呜呜,没有一个阿哥叫刘启,被狗咬掉嘴!”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花流霜大吃一惊。 少年被吓到,再也不敢往下说,撅了屁股便磕头,捣头鸡一样哆嗦。花流霜激动不已,一把把他拽起来,问:“你姓什么?” 少年见她浑身抖擞,手像老虎钳子,更不敢吭半声。 倒是听到段晚容问了句:“你也姓花?”他才敢肯定地点头。 花流霜一丢手放了他,回头给几个大汉说:“他母子我要了。要多少财物,只要你们开口,我就给!” 蓝衣汉子是苦主,一伸手,喊道:“好!给我两头牛,这事就算了!” 花流霜点了点头,这便让他们跟上段晚容去牵。 段晚容带蓝衣汉子走后,她才把那少年拉起来,问:“你当真姓花?口说无凭,我又怎么知道你真是花落开!” 少年不知道她的脸色因何而变,就往仍呆在这看热闹的汉子们脸上望望,从脖子里掏出一片长命金锁。 花流霜一把拽下,握到手掌里看,刹那间眼前重现十九年前的一幕。 战场吃紧,二哥、九哥阵亡,家中从父亲到叔父,从大哥到十八哥,凡十五岁以上男儿全披了重甲。也就是在他们上马临去的时候,大哥拿出一大把的金锁,要孩子们藏好,流着眼泪说:“父、兄皆是男儿,没有逃命的道理。以后,你们就靠这个相认吧。” 她狠狠地握住手中金锁,渐渐回神过来,仰天叹息:“天不灭我花家,终是有男儿活了下来!” 既而,她盯着那名叫花落开的少年,恨铁不成钢,使劲就是一巴掌:“你父祖都是盖世英雄,怎就有了你?既作事下作,又怯懦如猪,丢光了他们的脸!” 蔡彩四十出头,姿色已被风尘掩去大半,只留下几分尖刻。她刚出了赌场,就看到鼻青脸肿的儿子,便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哎呀”,“哎呀”地叫,心疼地骂:“你也长了个儿,怎么老是被别人揍?”说完,留意到儿子身后的女人,一下儿对号入座,一摆手掌,嗓音变得尖声细气:“你是?西湖的那丫头吧,我给你说的丈夫怎么样?那时候你还死活不依呢!现在知道大姐的好了不?” “她是姑姑呀!小姑呀!”少年怕极了新姑姑,慌忙提醒,不要她再乱嚷乱抖。 “什么?”蔡彩即刻捂了嘴,盯着花流霜愣上半晌,“呜”地一声哭出来,抢天呼地般大喊,“流霜。是流霜呀?我的娘,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花流霜幽幽叹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胳膊说:“跟我回家。以后,再也不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了。” 她带着母子回家,进院就让人烧饭,进屋就唤丈夫。 刘海见妻子找到失散多年的亲戚,也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尽力逢迎,和她母子坐到一起叙叨。 秃孔雀难寻真凤凰,落难人怕逢贵亲戚。 蔡彩几经流沛,中途又嫁过短命的丈夫,慌多怕多泪也多,连说带唱,一刻也不停地念叨祖上的功德,才让小姑子得了福气。 花流霜见她越说越不着边,竟要刘海对自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好到外面歇一会去。她再进去,见刘海可惜花落开的相貌、身板,正问他话儿,便听上几句。花落开凡事都不敢承认不会,什么都“会一些”,竟成了既谦虚又博学的君子。刘海摸得透少年人的心理,却也不揭破,只是微笑着说:“只会一点是不够的,要是能收住心,就去学堂上上课。”花流霜实在忍不住了,便在他耳边轻嚷:自己的孩子没见你问。人家的孩子,你瞎操心什么? 正说着,新加的奴隶送来酒食,沿着大桌子摆了一堆。 刘海边让母子动筷,边让段晚容看谁在家里,一起过来吃饭。 不一会,逢术在风月之后来到,落落寡欢地坐于一角。花流霜知道他心里的事,便捅了捅丈夫。 刘海叹了口气,给逢术说:“人家老余不下饭的时候总有道理。你也说说,刘启想跑了,你怎么防可以防得住?要是你有好法子没用,可以不吃。” 他的话音刚落,段晚容和雨蝶已含笑喷饭。 原来余山汉听说飞鸟不见了,心里急,有人劝他两句,他张口就说:“刘启是我奶大的!你们不心疼我心疼。” 逢术看了风月一眼,低声说:“以先生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要跑?要说为了整章摆尾,为了去漠北,这都好!怕就怕,他手里真有完虎骨达传国的宝贝,而又不知轻重地示人!” 刘启绝不是一个不经吓唬的人,除非遇到真正可怕的事。 而那个代表草原天骄最高荣誉的宝物,完全有让章摆尾撕破脸的可能,倘若它落在刘启手里,刘启又不愿意献出来,也惟有靠逃走来避难。刘海不是没有往这想。但放到这里说总不好。他便摆摆手,说:“吃完饭再说。” 说到这儿,他笑着给蔡彩说:“刘启是我不成器的儿子。从拜塞战场逃走,不知道去了哪。一家老小都被他闹得鸡犬不宁。他们又要念叨,冷了气氛,别有什么,你也别客气,吃饭!吃饭!都吃饭,孩子们都要快回来了,见你们闷在这,不跟着闹才怪!” 又是个话音刚落,刘阿田已蹦蹦跳跳地进门,她谁也没看,抬着下巴到刘海身边,伸出右手,说:“大伯,给我钱。要是你不给,我就去喂我的马,喂完马去睡觉。” 蔡彩被她可爱的外表迷惑到,好奇地问花流霜:“什么喂马睡觉的?” 花流霜没好气地说:“学她两个阿哥,到了夜里好逃跑!”立刻,她盯着刘阿田,厉声大喝:“飞田。你跑一个给我看看……光说不跑,半个毛子没有!” 飞田的脸蛋一下儿黑了。 她左右看看,见全家都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自个,就一步一步往外溜。刘海喊她,要她到自己跟前吃饭,她这才回来,嘿嘿笑着给刘海说:“不给我钱,我就不去上学了,说不去就不去,半个毛子没有也不去!” 正说着,刘阿孝领了刘阿雪站在门口望。 刘海笑笑,喊刘阿孝到跟前,指着花落开说:“这个是你落开阿哥。吃了饭,带他去学堂看看!稍候,我会给田师打声招呼,让他替你阿哥上学。” 刘阿孝诘问:“那我阿哥回来到哪上学?!” 随后,他盯着花落开,眼睛闪着恶狠狠的光芒,倒把花落开吓了一跳。 刘海看了刘阿孝一眼,严厉地说:“等你阿哥回来再说!”接着,他又跟蔡彩说:“这是他二叔家的狼崽子!别看他冲人就瞪眼,却比刘启好相处多了!” ※※※ 两天后,已是上学的好日子。 花落来一起床就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踏到精鞣软皮靴里。 他跑到外面的地上踩两脚,正听着“嚯嚯,叽叽”地响,一抬头看到母亲,就兴奋地说:“这靴子真暖和!” 蔡彩捻着他的衣服,左右看看,嘴巴里也啧啧称赞:“是好看!我儿子是好看。也亏得你姑父,他怎么就知道你称这一身?我看他比你小姑要疼人!我听到雅塔梅那媳子撇着嘴和人嘟囔:刘启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这么好的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花落开兴奋地说:“阿妈,我心跳得砰砰响,有点不敢穿出去。” 蔡彩看了他一眼,骂道:“看你那点出息!” 随后,她不容分辩地叮咛:“学堂里都是头面子弟,你见有好看的少女,就勾搭一个回来。然后我让你姑父帮你去提亲。” 花落开笑嘻嘻地点头,身子、屁股左右扭动。蔡彩不能原谅地再瞪两眼,这就带着他去见花流霜。花流霜正监督刘阿孝、刘阿雪好好吃饭,见到他母子,视线落在花落开的衣着上,笑着夸奖:“这才像我侄子。” 花落开怕她,一声不响地坐下,大气也不敢出地吃饭。刚吃两口,刘阿孝的手伸出来,抢了块肉进嘴,就盯着他的眼睛看,吧嗒、吧嗒地吃。男孩子多是用这样的挑衅从不认识到熟悉的。 花流霜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因此放心,一等他们吃完就赶人。 刘阿孝刚把花落开带到班上,就迎来一阵哄笑。 孩子们看着这个大个子,又叫又闹,让花落开越发心怯。 花落开硬着胆子坐到刘启的位置,一个胖子就转过身来问:“那小子死哪去了?” 刘阿孝怪他说的不好听,推着他的胸口嚷:“你再说一句!” 这胖子就是王本。他自觉是刘启的哥们,比刘启的阿弟大一辈,恼火地还了一捶,高高在上地嚷:“我得替你阿哥管管你!”刘阿孝哪买这帐,二话不说,揽着他摁了下去。很快,王本的帮手加入,又把他掀下来。几人打得砰砰响,滚得几倒人躲。 刘阿孝虽是一个人,却自幼习武刻苦,此次远征漠北,又见过血,连大人都被他偷袭杀伤杀死,打架那是远占了上风,浑不知到底谁是王本的帮手,见人就打,威风凛凛地杀出去,把花落开一个留下。 花落开但看一个个鼻歪眼斜盯着自个,有的还拔了刀子,怀里顿时揣了只兔子。好在并没有人拿他撒气,仅给他说:迟早要让刘阿孝求饶一回。 王本心里火气难消,就坐到花落开的几桌上放话。 正嚷着,章妙妙带着两个女孩子进来。她穿了一件套绿花的滚线皮袍,瘦长的脖儿里穿了一圈镂刻过的翡翠和玉石,步子一大,便哗啦啦地响,显得又威风又傲慢。 见气氛不对,她便站了住,直到不满自己班男孩子的女孩子一说,才气呼呼地喊:“你们都是吃什么的?”说完,她注意到一味低头的花落开,便指了问人:“他是谁?衣服这么好看,家里挺有钱的嘛。” 王本说:“刘阿孝送来的,一定是他家亲戚。” 花落开嘿嘿讪笑,低声说:“我是刘启的表哥!” 旁人又不再理他。 他们围到章妙妙身边,一声高一声低地商量怎么报复刘阿孝。章妙妙坐到几桌上,边让他们放学后不要走,边问胖子,“王本,今天有没有吃的?” 胖子有些不舍得,但还是拿出个鸡腿,说:“今天就这个了。” 章妙妙接过来撕了一口,又问:“表婶做的吗?” 胖子咽了口吐沫,说:“不是,是近来零花多了,自个买的。” 章妙妙点点头,边咬着牙捏鸡腿,边说:“刘启也常骗我阿姐。这次,我阿姐很生气,一定要找到他,抓住他!”说到这里,她见花落开仍木木地坐着那,就跳下几桌走去,拿油糊糊的手在锦衣纹花的襟子上使劲擦了擦,问:“你知道不知道刘启的下落?知道的话,我就饶了你。” 花落开心疼死了,可又不敢生气,只是黑着脸急:“我不知道。家里也没有。” “那他在哪?说!”王本往他头把子上拍一手。 大伙纷纷学他的样,威胁:“说!说不说!” 花落开推开几只手,眼睛里已带了眼泪。他猛站起来,甩了袖子就走,却被一个牛犊子一样的孩子抱了腰摔倒在地。摔他的那孩子高兴透顶,又蹦又跳地炫耀:“他个子这么大,却被我一下摔倒!” 花落开哭着推开当道的孩子,从教室里跑到院里。 天上飘起了凄迷的小雪,正惊喜欢呼的大小孩子们都转了脸看他,无不疯狂地挑衅,笑话。正喊着,几个骑着骏马的少年在倒塌的土墙外拴马,越过断墙,站在他的面前。 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疤,面孔被晚秋的寒风皴黑的瘦高少年。他的帽子是狐狸皮的,腰上直立的短刀还带了个鞘,再加上脚下半新的靴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像是随时作战的勇士。他盯着花落开的靴子,又摸摸花落开的衣服,骂道:“哭个球毛!说。只要你肯把这、这衣服和鞋……让我穿,我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花落开松手丢了书箱子,死死地抓住衣服的前襟。 那少年也没有强抢,而是用有力的手臂将他拨了个转,推着走,边走边说:“不用说,能欺负你的也就是章沙獾、王壬一,李世银几个,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说你是努牙岩青彪的阿弟,他们不会不睬。” 花落开眼眶涌泪,木人一样来去。 但他的腿脚还是长在自个身上的,方向是刘启那一班。几个少年不由分说地跟着进去,一拥进门。 章妙妙还正和同窗们商量怎么报刘阿孝闯班之仇,见到进来的大个们,心底一亮,大声嚷道:“努牙岩青彪!你知道怎么回事?好!正好!跟我走。” 努牙岩青彪连忙问:“干什么?” “叫你走,你就跟我走!” 章妙妙嚷了句,就拽了他往外去。立刻,一班人走了半班,也只有王本的阿弟王合回头,指着花落开的鼻子,说:“你就等着给刘飞孝收尸吧。” 花落开吓坏了。 他不等人全过到门外就往外钻,钻到外面就往家跑。章家安排的院子就是方便刘启上学的,后来被刘宇打通邻居家,那么一括,近得没说的。他一口气跑回家,埋头大喊“阿姑”。 花流霜和段晚容,雨蝶正对着刚下的细雪发愁,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连忙走到庭径的中间。 花流霜看他的样儿,觉得是和人打架了,便问:“你这是怎么了,第一天去就和人打架?” 花落开往学堂方向一指,慌里慌张地说:“不是,不是我!好多人要一起去,一起去打阿孝!” 段晚容“啊”了一声,连忙看着花流霜征求她的同意,问:“我去看看?”花流霜挥手让她赶快去,自己却略为发愁地跟雨蝶说:“刘启在的时候,也没见他和人打架。这刘启一不在,这是咋的了?他一天要打几架?!这个愣小子,我非把他送回去不可!”说完,她又喊逢术,喊了好几声才记得昨个有朝廷的人到,他们跟着刘海去凑热闹去了,这便“嗨”了一声,自怨自艾:“我怎么老是颠三倒四、忘东忘西的?” 雨蝶明白是为什么,便抬头看看那昏昏沉沉,神秘末测的天空,双手合实,默默地乞求:“保佑刘启吧,让他早日回来!” ※※※ “不要!” 刘启大吼一声,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景物晃动好久,他才知道自己躺在一个暖和的帐篷里,身上盖了一层皮被褥。正中燃着的牛粪炉边旁边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她猛地回过头,惊喜地喊道:“你醒啦?皇太凌。” 我被人救了?刘启带着疑问抬头,视线在帐篷顶移动很久才落回到少女那儿。他呆呆地看着对方,见她端了个镶着骨头的木碗站着,说的是熟练的猛语,便傻忽忽地问:“这是哪,天上吗?天上的人也住帐篷吗?皇太凌是谁?你阿哥?” 少女的眼神渐渐奇怪,她不客气地说:“不记得了?你就是完虎皇太凌,蔑乞儿拖拖部的继承人。不知道发热烧糊涂的还是在装糊涂。” “啊?!”刘启一愣,又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这少女有着长而柔软的头发,身上的羊皮裳很是合体,脸庞略显黑黄,眉毛很弯很长,长大了一定好看。正看着,他的眼皮开始跳动。他拿出左手一把按住,不解地问:“你真凶恶。我不叫皇太凌,也不姓完虎。” 少女捧着碗儿递到飞鸟嘴边,冷冷一哼:“心里害怕?!” 刘启确实饥渴,抓起来就喝,尝到嘴巴才知道是粘稠的浓奶,就又咋嘴巴又眨眼,口中称赞:“好喝。”少女觉得好笑,却还把脸绷得严肃,又舀来一碗说:“再喝一碗。”刘启没有再喝,掀了毛褥下炕,大大咧咧地要求:“给点吃的。羊肉有没有?牛肉也行。” 刚走上两步,他才发现自己被人换了衣服。正羞答答地出汗,一个中年女人掀来骨帘进来,问站到帐篷边的女孩:“也答儿,他怎么起来了?” 刘启不等也答儿回答,扪胸鞠躬,礼貌地喊:“阿婶!” 那女人穿了一件土袍,相貌与少女很相似。她想不到刘启这么礼貌,只好挤出笑容,说话时略带些感情:“你醒了?!” 刘启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忙巴结说:“都喝了一碗稠奶呢!不过还是有点饿。夫人真像我的阿妈,慈祥、可亲、严厉。您得笑一笑,不然,我会以为自己闯了祸。这位阿妹叫也答儿,真好看!” 也答儿听他嚷饿,夸自个,阿妈也没有不高兴,又是递那碗稠奶。女人接到手里,却没有给刘启,只是应他的话儿微笑,轻轻地说:“身体虚弱时会闹肚子。喝点肉汤儿!东西都摆在外面,想吃吃一点。” 刘启这就高高兴兴地往外走,出来又往一旁的大帐进,嘴里一直再问:“完虎皇太凌是谁?也答儿怎么叫我完虎皇太凌?”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到露头说笑的飞鸟,腾地站起来,冲阿妈吼道:“母亲,他是蔑乞儿拖拖完虎家的罪人!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 “对他怎么处置,将由你们的父亲和长辈讨论之后决定。而在此之前,他是我们的客人,家被一群豺狼毁去的客人!”女人平静扫视几个狼一样的儿子,安抚刘启说,“你不要害怕,族内的伯克们是不会把几代大可汗和我们的恩怨加在你——一个孩子身上。” 刘启吃了一惊,愕然看着女人:“恩怨?”他头皮发麻,心叫:坏了,我带的有完虎家族的宝物,并已经和衣服一起不在了。该怎样才能解释清楚呢?告诉他们,我是那群豺狼中的一个,怕是死得更快。 女人哪知道他的小九九,只以为他怕自己的儿子,便鼓励说:“是的!去,坐下,边吃边听我讲给你。” 在她的示意下,听话的也答儿立刻绕到他的一侧,抓了一条胳膊搀扶,把他带到不远的木几旁,按他坐下。 刘启什么也不管了,坐下来便抓肉吃,心想:饱死是挣的,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 稍作沉默后,女人开始娓娓地讲起这些恩怨来:“完虎骨达是大大的英雄,他有六支常胜军,其中两支不离左右,一为蔑兀里,是戍卫君主的意思;一为哲尔薛,神箭手。而速不达只,侻圭,吉斤哈剌,克罗这四支,不带在身边。 “他就靠这六支人马,打败所有的英雄,建立了猛扎特帝国。可惜,好景不长,长生天召走了这位盖世英雄,把他和草原男儿一起披甲作战,用鲜血和汗水打下来的国家交到万虎家族后代的面前。 “哪知那些后辈一代不如一代。完虎家族的不肖子孙越来越多,连老鼠都能在眼前横越,他们贪婪,好色,渐渐压制不了长生天又降生下来的英雄。一时叛乱四起。甚至是常胜军的大将。后来,大汗的亲叔叔也因被侄子抢去貌美的妻子而围困金帐斡儿朵。 “先祖就是在章城可汗反叛时救出他的大妃和嫡子,帮助完虎刺赢得天下。可是,完虎刺却怀疑上先祖,说:敌众我寡,你为什么舍弃性命也要救出大妃? “先祖以为大可汗是怜惜众勇士的性命,泣不成声。其后一年内,他南征北战,四处征讨贰心的部族,从三源河的源头打到利冰湖。整个克罗部子弟的鲜血浇遍了草原,尸骨洒遍每一个角落。谁也没有料想到,就在先祖在四处征战的时候,完虎刺赐死了大妃,此后封锁消息,一直等到先祖回军的时候把他擒杀。 “克罗子部的子弟已多在战争中丧命,所剩无几。可被恶魔钻到心肺里,血液里,骨子里的暴君却又下令,要处死所有的男人,把女人分给奴隶。此后多少年间,克罗子族被大漠人称为杂种。鲜血为尊严流尽,尸骨为泪涩冲刷,仇恨让北地的寒冷远离我们而去,而我们只有慢慢地忍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猛国后,草原各部族互为统帅,互相攻杀。蔑乞儿拖拖部人依然不忘每三年来减丁一次。我们的牛羊被掠夺,男子被杀掉,女子被蹂躏……” 女人越说越动气,似乎想起了蔑乞儿拖拖对本族的****,竟然流了眼泪。刘启怎么也想不到“完虎”两个字竟会这样让人恨之入骨,便含着肉发愣。对面十六七岁的少年脸色狰狞,向他伸头大吼:“怎么,你不知道?” 刘启矢口否认说:“我是可颜部的,怎么会知道?” 女人半信半疑,抹了一下眼泪问:“那你怎么会有‘天之骄子’的金任?” 刘启吞吃了口肉,又喝了少许的奶酒顺咽而下,才申辩说:“拣来的。‘天之骄子’四个字,哪个******不想要?” “撒谎!”三个少年此起彼伏地站起来,坐下,驳斥说,“父亲问过你,你回答了的。” “他那时昏迷着,说什么都是点头。”也答儿早就按不住同情了,便换了个方向,脆生生地替飞鸟回答,“我才不信他是完虎家族的孩子,你们要相信他。” 立刻,坐在身边的一个少女踢了她一脚,说:“阿妹,豺狼除了尾巴都像牧羊犬!” 刘启发现她和也答儿有几分相似,却因年长而有着健康的柔红色皮肤和白亮的牙齿,说话时,柔柔的睫毛一动一动的,连忙原谅她的话,多看两眼再说。但事实上,他还是觉得面孔圆圆的,笑起来甜甜的钱串串更可爱引人,就拿了她和对方比。 经这么一比,他又想起动不动就耍娇气的曾格絮絮,便扑哧一声笑了个响。 想不到刀板上的鱼肉还会笑! 也答儿的姐姐羞恼地琢磨过刚刚出口的话,把狠狠的目光射去。 刘启装作不知道。 他这人,肚子要是瘪了,能认得的也只有一嘴一口油的好肉,此时只是想:阿婶的话儿讲完了,我要好好吃肉。想到这里,这就又趴案苦啃。 上席的母亲爱极了他狼吞虎咽的馋相和咯嘣咯嘣嚼软骨的碎响,笑得打颤,一会也不停地叮咛:“你这孩子,活活的一只饿狼。慢一点,可别噎着!” 刘启含含糊糊地应着,抢一样地吃腆肚子,打着饱嗝回去。 那母亲把自己的视线收回,停留在自己的幼子身上,见他挥舞手臂,样儿里充满无邪的霸道,心里充满爱意。 她看了很久,轻轻地说:“他要真的是完虎家的孩子,能在你们面前坦然吗?要做一个******,不仅要能手握弯刀杀入敌阵,还得分清敌人和朋友。”接着,又朝也答儿看了一眼,嘱咐说:“也答儿,你悄悄问问他,他叫什么,多大,回头说给你阿爸。” 也答儿应了一声,丢了块骨头,掂着厚厚的皮裙跑出去。 ※※※ 刘启不敢把真名告诉也答儿,说自己叫“博格阿巴特”——凶悍的大鸟。 也答儿和他玩了会,出来找到阿妈,一五一十地给她讲刘启胡吹乱讲的杂事。 也答儿的母亲看着多了一个玩伴的小女儿,一边微笑,一边心事重重地回忆起前几天的事情。 ※※※ 卑赫人生活在阿林比格山山麓,不堪忍受金留真的欺凌,便跋涉几个月,绕道不乌拉罕,来到黑水流域。为了顺利渡过第一个酷冬,他们分成几十人一支的马队,沿河域抢掠,罪行累累。 也答儿的父亲也速录是克罗部大首领。 他听闻此事,觉得这对刚刚南迁少许的克罗部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就打算在那儿设上一个冬营,一则保护需要保护的弱者,二则收集自东迁徙的部族。他和十几个勇士涉黑水,沿途勘测合适的营址。说来让人难以置信,就在回到北岸的头一个晚上,驮了刘启的马儿从山坡上下来,径直来到他们的篝火前。 于是,也速录连夜回到北岸,把浑身是血的刘启送到她怀里。 ※※※ 她记起丈夫拿到“天之骄子”宝鉴时的情景——他那双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间浇过战场上的鲜血,迸发出冷酷无情的凶光,而右手却狠狠地握到短刀柄部,指节发青,而后又迅速冷静,札札地走出去,招手要去扎答安。 这位母亲默默地想:我相信他,他不是完虎皇太凌。不应该是,也答儿都觉得不是。完虎家族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儿子,可以与仇人同桌共饮,可以像狼一样吃鼓肚皮,可以将骨头咬得咯嘣直响。 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敌人面前无还手之力。 ※※※ 也答儿的父亲也速录直到夜晚才回到家。 他离开马背,用沉沉的声音喊了一声,就看到善良温顺的妻子在等着他,便任她脱掉自己的后袍,钻到热乎的帐篷中去。 刹那间,火光把他照亮,让他高大粗壮的身躯和威严骄傲的面孔发出红通通的光芒。 也答儿的母亲随后进来,不声不响地奉来热酒,恭坐在一旁。 她用眼睛打量丈夫,见丈夫脸颊下那两撇骄傲的浓须和下巴上的硬髯均有水珠,就说:“天气很冷,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你是不会回来这么晚的。” 也速录“嗯”了一声,问:“那孩子呢?!醒了吗?” 女人给丈夫写了碗马奶酒,说:“醒了,又睡下了。他还是个孩子,顶多不过十四五岁,非要杀他不可吗?” 也速录停下酒碗,狠狠按下:“是有一些目光短浅之辈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击我的威信。他们煞有其事地问:首领这么巧捡到完虎家的孩子,还要充当他的保护者,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女人不快地说:“那你就该问问他们,是谁在敌阵中三进三出,砍下瓦利首领扎达兀的头颅?是谁带着他们迁徙到黑水河畔,使牛羊得以滋养?又是谁,打败善战闻名的萨林黑阔,让他孤身脱逃?再说了,不是那孩子的马把他送到你面前的吗?这是长生天的旨意……” 也速录说:“是的,是长生天想让我们克罗部强大才送来的青铜器!有了他,我们就可以到东部草原去。” 女人摇摇头,问:“如果孩子不是完虎家族的人呢?” 也速录笑道:“怎么可能?” 女人说:“在你凶恶的儿子面前,他若无其事,一顿啃了两个狍子腿。” 也速录吃了一惊,不快地说:“我们则鲁也家族是也厉的后人,曾因忠诚而使克罗部蒙灾。他们都怕我扶立完虎家族,会走上先祖的老路。可这次不一样,我只是借助他,不是复兴他们完虎家族。你也觉得我养虎为患?” 女人摇了摇头,慌忙解释:“不是。他是符合古训得以收养的孩子,不是仇敌。” 也速录摸摸胡须,盯着她看了一阵,叹息道:“我也以为是,可他不是。我派人去找个东部的人认认?” ※※※ 清晨,刘启尽量不弄疼自己地爬起来,小心地跨出门。 外面的营地被大雾笼罩,不时有牛羊的叫声传到耳边。他四处走了一走,见马栏就在旁边,便抵挡住偷跑的欲-望,啊哑哑地哼哼。突然,也答儿跳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你起来啦?” “还没有!”刘启打了哈欠往帐篷里退,“我在梦游。” 也答儿跟着他走,边走边问:“什么是梦游?” 刘启又边往被褥里钻边说:“又叫离魂病,就是在夜里走来走去,还能给人说话,醒来后却什么也不知道的奇怪事。” 也答儿眨着眼睛,听得糊里糊涂,就说:“我不梦游,白天才游。”继而,她笑出明亮的牙齿,高兴地说:“我刚刚告诉我阿爸,说你不是完虎皇太凌。” 刘启连忙问:“那你告诉他没有?宝鉴早就失踪了。正因为我不是完虎皇太凌,所以才能拣得到。” 也答儿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不过,我会告诉他的,还让他去东部草原问一问。” 刘启大为满意,就抱着皮被褥,盘腿而坐,问:“你的阿哥、阿姐都当我是仇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知道。”也答儿摇摇头说,“可我相信你不是。” 刘启问:“为什么?” 也答儿用手一比划,回答说:“他们一定长着长长的牙齿,头抬得很高,豆点大的眼睛里全是又胆小又凶恶的光芒。” 刘启立刻把章妙妙请到也答儿的道理里,心想:眼睛凶恶,不可一世,动不动就嘴角向下,龇牙狠笑。他承认地说:“恩,就是的。” 也答儿挤到他身边,问,“你的甲裳真奇怪。早上,阿爸拿着它看,给阿哥们说,朝你射箭的那人臂力超群,要不是甲好,非把你钉到马背上不可。” 刘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想:披风把箭掸到,我的马还在往前跑,怎么可能被钉穿?但他觉得这样的话儿说给也答儿,也答儿也不知道,就没有说话。 刚一沉默,也答儿又问:“三河源头那里很漂亮吗?有没有这里好?” 也答儿想知道的问题太多了,一刻也不停地问,直到外面响起女人的叫喊声:“也答儿。挤奶了,你在哪?”才作势往外跑。但她还是停住,转身问刘启:“你会吗?和我一起去,我就带你玩?” 这是野外生活必须得学会的,刘海手把手地教会刘启的。别说是真会,就是不会,为了便于逃跑,刘启也要跟去。他这就掀开被褥爬下炕,做了几个挤奶的动作问:“是不是这样?” 出来后,刘启显得漫不经心,眼睛却在营地里游弋。 营地不大。 可帐篷也大大小小,外围根本就看不到,门在哪更看不到。 片刻后,她们手牵手地走往牛圈。一种身上带着花斑的牛群就在眼前,奶袋长大,刘启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牛,好奇地问:“不挤马奶,也不挤羊奶,挤这种奇怪牛的奶?” 也答儿自豪地说:“这是先祖从中原宫廷抢回的宝牛,奶水多得很,其他部族都没有。要不是它们,我们早就会饿死了。” 刘启看到一名老妇把喷射的奶柱挤到奶桶里,点点头说:“奶就是多,可不知道好不好喝?” 他看到这嬷嬷移动奶桶费力,慌忙上去帮忙,却疼得叫了一声。 也答儿和他伙抬奶桶而去,却又解释:“你喝的就是它的奶。” 折回来。刘启提了个奶桶,放到一头奶牛的身下,半生不熟地挤。他一用力,背后就疼,可看也答儿边挤牛奶边看自个,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只好拿出气概,做出认真的样儿。 正挤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十几个少年驰到跟前。 随着一声熟悉的马嘶,有人扔来嘲弄的话:“你们都看,挤马奶的巴娃!” “笨笨!”刘启抬起头来,为看到自己的云吞兽而惊喜。 “笨笨”骚动不安,差点把也答儿的小哥也埚甩下。也埚拼命地用鞭子抽打马儿,使劲地驾驭。 刘启心疼极了,大喊:“笨笨,别动!” 少年们大笑,有的下了马,有的坐在马上,有人讥笑,有人比手划脚。一个少年说:“怪不得凶残的蔑乞儿拖拖人亡国灭种,原来他们的男人都不济事!”也埚呜呜假哭,煞有介事地回答:“都去挤狗奶了!” 也答儿狠狠地瞪着小哥,站到刘启面前,大声说:“有的人想吃奶却不会挤,就狗一样钻到牛肚子下面,用嘴吮。” 她说的是也埚。也埚脸都气红了,凶恶地还嘴:“只要我能打仗,就可以让奴隶去挤!”也演丁见阿弟急了,连忙帮腔:“阿弟是不会。可这家伙是一个胆怯而懦弱的土拔鼠,你干嘛要护他?” 吵吵间,也答儿的母亲阁伦额夫人带着也答儿的姐姐也留桦来到。她赶走这些少年,转而告诉刘启:“这不是******该做的。你把桶放下,去玩吧。” 刘启问:“为什么?******累了,一样要喝牛奶解渴。” 阁伦额微微一笑,喊也答儿拉他去玩,而自己则提了他的桶,看看,晃晃。 她渐渐惊讶,很意外地跟也留桦说:“还真挤了不少!”刘启为之提过奶桶的嬷嬷也走来瞧瞧,摇着头说:“我不信他是完虎家的孩子,不信。也埚都不会挤奶,他完虎家的人怎么会?” 吃早饭了。阁伦额让刘启坐在离也速录不远的地方。 也速录知道,妻子是想让自己仔细地观察这个孩子,也好确定他的身份,就把注意力放过去。刘启见他老看自己,主动告诉他:“阿叔。我不是完虎皇太凌。你可以到东部草原问一问,他们的宝鉴早就失踪了。真正的完虎皇太凌,反而拿不出宝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也速录没想到刘启不怕自个,还主动申白,不由愣了。他意外归意外,却不是十一岁的也答儿,很快****刘启:“可你怎么能拿到?又怎么认得?” 刘启早想好了,真话谎说:“如狼似虎的潢水兵攻入草原,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抢尽搬走。家中长辈和他们狼主的亲戚交好,因而免了灭顶之灾,牛羊不少反多。这时,有的百姓就想换俩牛羊,借以维持生活。 “有人拿了‘天之骄子’的宝鉴给我阿爸,我阿爸大吃一惊,眼睛一翻——”飞鸟本想说“阿爸大吃一惊,见那人不识此物”,再如何如何,却不想说得顺口,竟嚷了“眼睛一翻”,便连忙住嘴。 也速录催问:“怎么?” 刘启愕然良久,只好掩饰地揉了揉眼睛,往“翻白眼”上解释,说:“死了!吓死了。我阿爸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高兴得,竟死了。那人不识此物。——?不,不要宝鉴就跑。 “我阿娘(鸟)不敢确认,去萨满那儿问了几次。谁知萨满的口风不严,让恶狗章摆尾知道了这事。他不管自家亲戚的亲戚,一面要胁裹我家南下,一面要我阿——,阿叔交出海汗传国之物。我阿叔怕事,准备和他商量,答应不让南下了就给宝贝!” “什么?”也速录听得入神,打断刘启的话,“你阿叔真糊涂。这是咱猛扎特大汗至高无上的象征,怎么可以予以外人?” 刘启连连点头,说:“我阿娘(鸟)也这么想的,就让我带着宝物逃走。” 他为自己竟因谎话的需要,拉来阿爸就死不安,闷闷不乐地坐着。 也速录深思良久,见妻子尚在劝刘启,就说:“你就把这当成你的家。好好养伤。好一些再说。” ※※※ 十多天过去了,北风刮雪而至,冬天降临。 刘启伤口虽愈,归期依然遥遥,也只有在心疲意懒的时候,跟上也答儿,左走走,右看看。日子已久,他已经经历了一个从外到内的过程,彻底蜕变成地道的猛扎特少年,不但浑身膻味,还从心里接受当地的萨满禁忌。也答儿却被“博格阿巴特”的神秘和神奇折服,一有空就缠上。 刘启的弓丢了,为有一把新弓忙了几天,正拿着杰作得意,兴高采烈的也答儿从外面蹦了来,笑道:“阿爸要带你出去打猎。我也可以去。” 刘启低头收拾自己制作弓箭所用的边角料,筋角之类的器物,挤了丝笑容。也答儿颇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刘启摇摇头,告诉她说:“我想我阿妈啦,没事的,走吧。” 走出来,年轻少年已等在马背上,旁边,两匹小马静静地敲着前蹄。也速录见也答儿牵着刘启的手,边走边晃,笑着说:“博格阿巴特,你看看阁伦额给你准备的马怎么样,先试试。” 刘启往也埚那儿撇一眼,看自己的云吞兽被也埚霸占着,想起那天他对“笨笨”抡起的鞭子,心里很不好受,打了下指头。“笨笨”突然大嘶一声,仰天竖立,摔了不提防的也埚,欢快地跑到主人身边,用舌头舔着刘启的脸,不停地回头叫。 刘启害怕它再挨鞭子,慌忙说:“这匹马是我的,别人骑不惯的。” 众人都惊愕了,也速录只好给一脸凶像的也埚说:“马儿是情义之物,早就说你养不熟它。” “捡来的人就是我们家的奴隶,好马凭什么给他骑?”也埚不忿地说,但已抹去了那些仇恨的字眼。 刘启连忙许诺说:“它和我一起长大的,又懒又好吃,将来我送你更好的马儿。” 也答儿拉来一只胭脂小马,骑了上去羞阿哥:“马儿嫌弃你,又笨又懒!” “住嘴。”也埚大怒说。于是,他又去拉“笨笨”。也速录来不及制止,看了也答儿一眼摇了摇头。“笨笨”却假装一脚踢了过去,在也埚躲避的时候,转到刘启的身后,晃着脖子拱刘启。 众人见它通灵成这样,无不清楚也埚是没有希望得到它的。 这是当然,飞鸟六岁就抱着狗儿一样的“笨笨”睡觉,读书的时候教它认字,画画的时候教它画画,最过分的是吃烤肉的时候给它烤肉吃,喝奶酒的时候喂它奶酒。余山汉偷偷和人开玩笑说:“刘启天生顾人,他要有个阿弟就好了。”后来,不少马师评价这匹淘气马:“说此马是逸品,它却一身是膘。说它不是,它在与人的沟通上超出逸品。”段晚容也时常类比飞鸟和“笨笨”,说:有其人,则有其马。 也速录把空马指给也埚,带他们出营。 营地外面已经不会化去的雪斑,冷风如刀,手指难展,刘启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抓手,只好揣手入怀,不拉缰绳。也答儿见他两手揣到怀里,追到身边,递去一双软绵的皮手,央求说:“猎物也要有我的功劳。” “那打不到呢?也要一半责任不?”刘启反问。 也答儿突然脸红起来,低声说:“打多打少,我都愿意煮。” 往前,他们碰到几个大人和大群的少年少女,就汇集到一起,继续出发。这时,少年人已经过百人。他们快慢不一,不时已分成两拨,前面是仰在马鞍上越走越快的少年,后面是低头不吭,越走越慢的女儿家。 刘启见也答儿给了他个白眼,也落到马后,心里怪怪的。他骑着自己的马,一样奔驰,一样晃着弯刀怪叫着,渐渐走到展开的侧翼。随即,面前多了一片林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一头扎进去,暗中犹豫:应该不是打围吧?否则,逃走则已,逃不掉,离开打围队伍不但不能分配的猎物,还要受到指挥者的处罚。 这时,几名少年从远处入林。 他一下放了心,从一处积了冰雪的洼地里扎进去。 这里古树相间,交织起伏着针叶林、阔叶林,黑黑白白绿绿,虽然单调,却是很美。刘启慢下来,一边观察地面上积蓄着的雪斑和落叶,找出林物活动的迹象,一边想:“河水还没结冰,该从哪里涉过黑水?倘若逃走又被抓回来,也答儿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相信自己吗?可若日后再走,又怎么走出漫野的大雪,怕是非要等到来年春上才行!” 刘启越想越无奈,只好按下逃走之心,取下弓箭,四处寻觅着。突然,干枯灌木唰唰作响,他一转马,见一头驯鹿从眼前闪过,打马就往深处追赶。 鹿应弦响翻倒。刘启猛勒马首,下来结束它的挣扎,拖了放到马背上。马背上多了猎物,他也不愿再骑,就用两条腿转悠。周围的松木渐多,藏着他熟识的鼠洞,貂洞。他提溜出两只貂和三只松鼠,射死一只野兔,不时来到一个外斑油亮,爪痕斑驳的大树洞旁。 通过周围的痕迹和气味,他很容易联想到香喷喷的熊掌,便妄想拖回这个庞然大物,暗道:“还不是它们冬眠的时候,怎么打到它呢?” 不过片刻,他突然醒悟,自己竟忽略了伤死之物散发出的血腥味,便又是懊恼又是后怕,立即赶马远绕。绕了整整一圈,自觉血腥味儿已扩散到各处,丝毫不见熊的动静,他便判断熊不在。果然,分析过进出爪印的冻度,胆大地趴到树洞里看一看,是不在! 一入冬天,熊就很在意自己的洞穴,它们经常会沿走过的路折回。他这就赶开“笨笨”,边下绳,边追踪。 刘启小心翼翼,尽量把自己的脚印和熊的脚印远离,见熊掌印走了个弧线,在一处覆冰的水洼地旁杂乱,立刻断定,这是它经常捕猎和喝水的地方。于是,他爬上一棵树,耐心地等待熊的出现。 树干冰冷,尤其是坐在上面一动不动时,冰凉会沿着与树干接触的地方向身上传递。刘启已抱缩成一团。就是他觉得自己的脚趾快要被冻掉时,一团白糊糊的东西走到他的视野里。他支棱一下来了精神,伸出自己藏在怀里的手,小心地取弓箭。 白熊越来越清晰起来,将近五尺的身体前窄后圆,一歪一扭地走着。 刘启的心提到了坎上,他吃过熊掌,也见过熊,却没有想到这只这么大。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拉起弓弦,瞄向白熊。正是他拿不准自己一箭能不能把这个庞然大物射杀的时候,一个空档出现了。白熊往身后看去,脖子暴露到他的视角处。再没有可以犹豫时间,他拉弓放箭,正中白熊的脖子。 “嗥!”白熊短暂地一吼,竟然直身前奔,速度飞快。 刘启一次次补射,眼看白熊已冲到眼前十余步处,又一箭射瞎它的左眼。 但这并未挡住白熊冲至树下。刹那间,凄厉的吼叫声地动山摇。白熊性起,一扑已够到飞鸟藏身的树杈,把跳树的他给送了出去。刘启丢了弓箭就跑,熊则在后面追赶。他欺白熊瞎眼后显得更笨拙,身体转动不灵光,边跑边绕圈子。那熊焦躁,只是发疯地咆哮,迁怒。一棵小树逢上它的巴掌,掘了一蓬冻土,歪倒在脚下。刘启正背脊发凉,看到了两树合抱形成的缝隙,刹那间得了办法,便回身留出让白熊扑击的时间,侧身穿过两树之间的缝隙,来到两树之后。 白熊收势不及,钻到两树之间的空间中。 它暴躁中猛挣向前,“卡”地陷入进退不能的地步。 机不可失。刘启想也不想,拔刀回头,插到自己计算过的位置上。 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吼,刀子没有像自己设想的那样,插到白熊的喉咙上,反而插到它汹汹的嘴巴。 浓血沿着插入白熊口舌的刀子迸射。尽管他扎中之后就向后缩身,躲避白熊的前爪,还是被喷了一身。他见手里,身上再无武器,而白熊也被两树卡住一个劲还本能地向前钻,第一反应是向回跑,去寻自己丢失的弓箭。 找到弓箭后,飞鸟也干了冷汗,是神神气气。 他没有立刻射杀白熊,而是激动地抹脸一把,喘着粗气大喊:“熊日的。让你长双肥大鲜美的掌?!” 白熊突然暴吼,突然撑住两树,向后挣去。 刘启傻了眼。 大概是熊胆缩了,白熊没有再扑向刘启,挣脱后打了个滚,惶惶逃走。刘启一箭射中它的后腿,见它依然一瘸一拐地亡命而逃,就紧跟其后。他体力消耗很大,又怕迷了路,射了两箭,便远路转回。 ※※※ 他回到原来的地方就用口哨唤来“笨笨”,心满意足地出林子,回营地。阁伦额夫人也知道他和大伙去打猎,猝然见他一身是血,关切地询问:“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受伤了?” 刘启身上的血有白熊的,有驯鹿的,大团小滴,一看之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他抖一抖,让阁伦额夫人相信自己没事,这才说:“我找不到首领大人,也找不到也答儿。怕他们也找不到我,当我跑了,就赶快回来。” 也答儿的阿奶也在。她就是挤牛奶时说刘启不是完虎皇太凌的嬷嬷,一边叫“博格阿巴特”到自己身边,一边让阁伦额夫人给他热食物。刘启见她就夸耀:“阿奶,我打了一头大熊,可它竟跑了。虽然跑了,肯定还是死。明个我把它找回来,把熊掌给您。” 阁伦额夫人以为他在哄人高兴,便给老人一个无奈的笑。 刘启连忙补充:“也给阿婶留一个肥肥的熊掌。前掌!” 回头卸鹿,貂和松鼠,把“笨笨”拖到暖和的马圈里,肉已捞上筢头。看着油斑斑的食物,刘启想起答应也答儿的事情,说:“不要煮我打的猎物,我要送给也答儿。” “什么?”两个女人张大嘴巴看着刘启,接着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说,“先放好吧,我们要问问也答儿,问问她父亲。” 刘阿飞鸟取了帽子,抓抓脑袋,不知道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劲。 ※※※ 天黑了一个时辰,狩猎大军才满载而归。 老大也庆阿和老二也不该在阿奶身边等的焦急,听说他们回来,箭一样蹿出去接。很快,他们接到两个阿弟,两个阿妹和一个与也埚共骑一只马的少年,先一步到栅栏边大喊,声音又洪亮又喜悦:“阿妈,你快出来,一个打了白熊的少年******向阿妹求婚。” 阁伦额慌里慌张地往外走,听到母亲在里面唤,又进去,扶了她一块。接人的奴隶牵回几匹马,马上都放了猎物,其中一匹还拖了只白熊。也庆阿、也不该一起用力,把那只猛兽拽到众人可以看清楚的地方,朝着母亲和阿奶笑。 不一会,又有叔伯亲戚赶到栅栏边,下马上前,团团围着百熊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众人议论纷纷,“甲马”前,“甲马”后地嚷。 热热闹闹的气氛里,只有也答儿和也埚沮丧。他们一个灰溜溜地下来,提溜着弓身绕路,一个在空地望飞鸟的帐篷。 见那儿亮着灯光,也答儿提起精神,三步两步跑到母亲身边,抢话直问:“博格阿巴特呢?他打到了什么。” “一只鹿,两只貂,三只松鼠和一只雪兔。”阁伦额顺口回答,眼睛却不离地上的白熊,“可他把自个的刀儿丢了。” 阁伦额看看那个叫“甲马”的少年,又看看地下被从口中深深刺伤的白熊,突然问:“甲马,这只白熊是你一个人打的吗?” 也演丁和甲马的关系很好,替他回答说:“当然了。” “我问的是甲马。”阁伦额严厉地说。 也不该诧异地问:“阿妈~,你怎么了?” 在阁伦额的逼视下,甲马把眼睛移到一边去,肯定地说:“我身上还有这畜生的血……” 阁伦额不等他说完,就冷冷地告诉他:“婚姻是大事。我要和也留桦的父亲商量、商量。” ※※※ 甲马离开了,亲戚们也回了家。 也速录沉默片刻,低声叫了声“阿妈”,问:“你看呢?”也答儿的奶奶也不说话,转身回去。 也不该脾气不好,站到母亲面前大喊:“还商量什么?你这个糊涂的女人!”说完,他又大声叫“阿奶”,说:“你也不管吗?” 也速录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不快地说:“不要在你母亲面前尥蹶子。糊涂的不是你母亲,而是你!”说完,他也大步往里走。 也演丁默默地站着,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二哥。阿妈觉得他在撒了谎!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光高兴了。他一定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而箭,箭头——”也不该见他也振振有辞,抻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看到父亲,母亲不高兴,就来添乱,是不是?!” 三个大人站住转身,腼腆的也留桦也抬起头。 他们把目光全放到这对哥俩身上。 也庆阿半信半疑地弯下腰,再一起身,就轻蔑地盯住也不该:“你这个暴躁的蠢货。以后再敢动也演丁一指头,我会好好教训你!” 也答儿拖出了老脸很厚的刘启去大帐,一眼看到也埚。 他正趴在大帐外偷听,偷看,一回头见答儿和刘启奇怪地看着自个,立刻恼羞成怒地嚷:“不要看。” 也答儿歪了头气他:“就看,还笑呢。” 也埚拧着喇叭一样的嘴,恶眼神左右游浮。 他干脆不再直看,飘飘忽忽地吐着长哈气挤兑飞鸟:“我阿妹看我,你也看我。你凭什么看,打猎物打得多吗?告诉你阿爷,你打了多少?” 刘启****他:“你呢?” 两人傲然相挺,肚子顶肚子,谁也不说自己打多少。 也答儿看着好笑,就拉着长长的怪腔,说:“也埚打了半只羊,还是赖阿爸的!博格阿巴特打了一只鹿,两只貂,三只松鼠,一只雪兔!” 也埚被针扎了一下,眼泪在眼窝里翻滚,他讷讷地说:“博格阿巴特。不是我不如你。是我运气不好,只遇到一匹野马不说,还没能追上!你要是觉得我箭法不好,可以和我比一比。” 也答儿哼了一声,扯了刘启回头,走出好几步才小声地说:“他怕也演丁和他抢射,非要一个人打猎,早早走得没影。中午,大人们找到猎物群,大吹了号角,可他,就是不回去……就这样,他还要给心目中的女人宝尔梅送猎物呢?” 刘启突然觉得不对,问:“宝尔梅是谁?” 也答儿说:“一个和阿姐一样漂亮的女人。也埚非常喜欢她,总不让也演丁和自己抢,说:谁抢走我的宝日梅,我长大就杀了谁。可宝尔梅嫌他年纪太小,前些日子跟我阿姐说:‘别让你阿弟再来缠我,他只有十三岁,怎么能娶我?’” 尽管大人们为也留桦的婚事发愁,还是摆出丰盛的晚宴。刘启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只好耷拉着脑袋,偷看也答儿。也答儿也偷偷看他。两人正你来我往地打眼神战,听到阁伦额问刘启的声音:“你说你打了一只白熊,让我们看看你的箭,好吗?” 也答儿怕阿妈要讲婚事,又羞又怕,便连忙说:“我去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去。 刘启只顾和也答儿眉来眼去,隐隐听他们讲白熊的事,也不觉得世上只有一只,自吹自擂道:“熊瞎子只有一股劲,性子上来就不要命,塞了肠子也给和仇人拼命。‘打红围’的猎人为取出涨大的胆,先撩性子,再用大箭射穿要害。要是钉穿要害也杀不死,就得和它拼刀子。” 也速录问:“你看,第一箭射哪好?” 也埚连忙跟刘启抢答:“头!” 也速录抿着胡须督促刘启。 刘启往也埚那儿看看,得意地反驳:“可你和我的弓都很难射透它的头骨。它没起性子就射脖子,性起后就射眼睛和肋下!” 也埚不服气地说:“不!它往我跟前跑,越来越近也不动,等到了跟前射。” 也速录大笑,说:“倘若是性起的猎物,它离得近了,你根本看不过要害;要是没有性起的,它有可能会逃走。好猎人要选合适的距离,合适的时机,不能和普通猎人一样,把箭射到猎物身上就满意。也埚。你很勇敢,箭法也说得过去,可你不是好猎人。听你阿妈说,你嘲笑博格阿巴特,说他挤牛奶就不能打仗,是不是?” 也埚气呼呼地说:“我不是,他是?挤牛奶就是不能打仗,那是女人。不光我说,也演丁也说了,人人都说了。” 也演丁立刻埋头吃肉,装作没有听见。 阁伦额见他听不进话,温和地问:“让你远去打仗,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怎么办?挤不挤马奶?” 也埚瞪着眼,“啊啊”大吼,把也演丁的食物拨得到处都是,嘴巴里喊着:“不挤。你别跟我说话,他是你儿子吗,你处处向着他。我明天就去打头熊,让你们知道,谁是好猎人,谁说得对。看我今天的运气不好,人人都来欺负。也演丁,你为什么不说话,吃,吃……” 也庆阿把他的两个手逮住,揽到席内。 阁伦额很生气,大声说:“也没见得你的猎物,就见你一会也不停地闹。是。我是喜欢博格阿巴特,他没有你这样的劣脾气,不像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你阿爸要问的是关系你阿姐婚姻的大事,随口告诉你怎么成为一个好猎人。你闹什么?我知道,你是想和博格阿巴特比高低,怕比不过人家,可有这样的比法吗?” 从一旁跑来的也答儿打断她的话,把刘启用的箭给阿爸看。 也速录看了两下,缓缓地说:“可能你们都不相信,白熊是博格阿巴特打的。” 一时间满帐皆惊,连也埚也忘了闹事,定定地朝刘启看去。 刘启被看得不好意思,可还是用蝇子般的声音问:“被人拖回来了吗?我是答应要送给也答儿的。” ※※※ 第二天,天还没亮,也演丁就扯着也埚找刘启。飞鸟正在推牛(以前的俯卧撑),撅尾巴虫儿一样一起一伏地动。闷着脸的也埚也被惹笑,就背着身儿坐到他屁股上问:“博格阿巴特?!” 刘启汗脸落地,哼哧、哼哧地问:“什么?你先起来行不行?” “我相信你不是完虎皇太凌——”也埚含糊不清地说,“阿哥说你是个******,我愿意与你结为坦达。” 刘启“恩”了一声,从地上滚爬起来,挠挠头。也演丁给了也埚一枝箭,也埚一把折断,挽着刘启到一边,单膝跪下,发誓说:“长生天在上……”。刘启见他真诚发誓,也跪了下,稀里糊涂地说:“长生天在上,我刘飞鸟……” 也埚诧异,用音似的词儿念叨:“地非鸟?什么意思?” 刘启解释说:“我的小名!也是凶悍的大鸟。” 也埚不再追问,拉着刘启去一边,说:“甲马是奴隶的后代,不是我们猛扎特人的子孙,所以才常常骗人。阿哥不跟他好了,可阿爸要跟他阿爸好!” 也演丁说:“要夺回你自己的猎物!” “我要怎么夺回猎物?”刘启问,“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拣的是我的猎物?还是去告诉别人,猎物是我的?你们相信我,可别人相信我吗?” 也演丁点点头,把脑袋凑到他和也埚间,小声地说话。 ※※※ 早饭后,小雪撒得如芒如毛,却仍有许多少年约集狩猎。 也埚和刘启先扎进队伍,而后,也演丁和几个少年找来甲马,一起站到刘启的面前。只见他头戴狐狸暖帽,背了一搭黑貂皮,身后跟着奴隶,奴隶带着凶猛的猎犬,竟比也答儿家华贵得多。叔伯兄弟,也演丁的好友已听过也埚讲的,这就当面问他:“甲马。你送也留桦的熊是自己打的吗?” 甲马大声说:“是。难道还有人送我不成?” 刘启见他矢口否认,竟让自己没法去指责的,好半天才想到让其败露的问法:“那你带我们看看打熊的地方!” 是呀,猎熊得有猎熊的地点、痕迹。 甲马猛地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地喊:“你这个蔑乞儿拖拖部的奴隶,有什么资格说话?我在哪打的关你什么事?”他转身问:“你们相信他,不相信我?!” 也埚笑着给大伙说:“我相信白熊!” 甲马“哼”地一声说:“熊已经死了!就是不死,它也不会说话。” 也演丁见他狡辩,心中勃然,便不留情面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承认。告诉你,熊身上的伤口和我们的箭伤不一样。”甲马又虚又怕,见少年们看自己的目光带着鄙视,就狠狠地瞪了也演丁一眼,拨马离开。 ※※※ 也留桦美丽出众,父亲又是威名远播的******,所赢得的思慕自不在少数,只是有在自己的猎物上压了一头千斤巨熊的甲马,诸人才相形见绌,羞愧而还。听说白熊不是甲马打的,他们再不服昨个的比较,先后往也答儿家送去猎物。 也埚和也答儿暗中偷乐,时而受秘密的嘱托,赶到也留桦面前为某一人美言,时而,又主动评价甲和乙的不同,做阿姐的高级参谋。 可他们想得简单了,之后,是越来越多的父母拜访。 冬雪两天即大,天地间到处都是北风刮得四舞的鹅毛。 等也演丁带着阿克们织补毡墙露洞,也埚和刘启左右布好捂火炉子,家中已是暖暖和和、安安稳稳。正是他们安心休息的时候,门外驰来十余骑,一个腹如卧牛的骑士在栅栏外立马,用粗大的声音喊:“亲家,我们一起去打猎。” 也演丁招呼这个腰围大得吓人的男子说:“甲牙孩伯父,你先进包里。我阿爸去了南面的冬营,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姐弟四个卧在一个包里打闹,也先后听到动静。 刘启从包裹严实的门口处露头,被刮了一脸雪又缩回去。趴在旁边的也留桦问:“犬博格。是谁?” 刘启说:“几个大人,好像要去打猎。” 也埚把刘启挤走,自己凑头,也是一伸出去就立刻收回来,说:“又来了二三十,问:‘首领在家不在?’” 也答儿提出要求:“派小哥去看看!” 也埚连忙摆手不去,可他站到了最前面,被几个人一挤一推,就已不在帐篷了,也只好札札地往主帐跑。刘启又侧着耳朵听,竟听到几个少年吵架声音,便转过头,跟也留桦说:“也留桦阿姐,都是来求婚的。你偷偷看看,也好知道嫁哪个?” 也留桦趴在刘启抻开的缝隙中,眼睛一眨一眨地动。不一会,她低声跟也答儿、刘启说:“我也不知道喜欢谁,怎么办?唉!都怪你们,让他们先把东西放下,放下,这回可好了,来了好几个。” 也答儿说:“那不是为了对付甲马的吗?” 正说着,就见也埚不理雪地里喊自己的人儿,飞快地撞进棉皮帘儿。他一进来就说:“客人进门就吵。阿奶生气了,正在发火,问甲马到底是诚实还是不诚实。也演丁觉得势头不对,刚刚派走奴隶,去叫大哥,二哥,阿叔,阿伯他们,也好不让这些人在我们家里打仗。” 也留桦跺着脚问:“阿爸在家就好了。可怎么办呀?” 几个孩子烟熏火燎地偎着,心里有生事的不安,有一头乱麻的焦虑……等又一次折进来的也埚告诉大伙,相持不下的大人们已把甲马的品质转移到博格阿巴特身上,也答儿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步两挥手,气呼呼地出了去,在雪地扬了脖儿嚷:“是谁打的,就是谁打的!博格阿巴特之箭不同甲马阿哥之箭,生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很快,也演丁把她逮了回去,低声给看向自己的阿弟、阿妹们说:“别闹!这不是也留桦的命运,也不是博格阿巴特的对错……与其让我们左右为难,不如让他们拚命。” 也埚、也答儿、也留桦都呆呆看他,不知道大人们要怎么“拼命”。 刘启却琢磨到也演丁的狡猾,认为他是不想让自己的阿爸、阿妈为嫁谁不嫁谁为难,让几家自己争斗,于是便朝也留桦看去,见这位柔顺、善良的阿姐美目中闪着亮花,仍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好。 这样悬疑的念头还没有闪完。 也庆阿便掀了帘子,低声喊道:“也埚、博格阿巴特,备好你们的马!我们要去打猎!” 也埚背过身子,不敢相信地向刘启,也答儿摊手:“阿哥要这时候去打猎?去打猎?” 也庆阿心事沉重地告诉大伙:“长生天也把命运交给我们自己,博格阿巴特要赢自己的性命,我们兄弟几个要赢你阿姐的婚事。别再犹豫!快跟我走。” 刘启见也庆阿这么催促,拉着也埚去准备。 等他们备了马准备干粮,绳索,弓矢,飞快地拉出马,雪里早一步站满也速录的养子、亲戚、百姓和无关紧要的人,把气氛推得压抑,沉重。 也不该虽只有十九岁,却高大彪悍,早早就有了也速录的粗壮。 他所携的巨弓一直从枣色骏马的脖子中部斜到腿侧,挡在箭壶中四、五尺的长箭尾簇前晃动,单弓身就超过鹅卵粗,往来走动间,怒光如霞,犹如战神一般大吼:“看我阿爸不在,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也埚被他吼得心热,一扶羊胃尖帽,抹掉鼻子上的雪花,大声问:“明明是阿姐的婚事,怎么能要我坦达去赢自己的命?!” 正说着,他看到甲马从眼前晃过,立刻取了弓瞄过去,恶狠狠地喊道:“甲马!” 也庆阿勒马到跟前,瞪下他的弓,喝道:“有气,往你的猎物身上撒!” 说完,他就转过马去,大喝了声“走”,一反别家的方向,带领也速录的六个养子、三个兄弟、刘启和二十余只猎犬,飞一样奔行向南。 阁伦额跟着也答儿从帐了跑出来,在百姓、亲戚让开的人缝间追,追到无力时,却只见得马蹄处雪雾一团。她遥遥看着飞驰而走的孩子们,胸中难受,用尽全身气力嘶喊:“博格阿巴特!” 但博格阿巴特还是走了。她静静地站着,使劲地揽住也答儿,很久才回身走去。 母女走的很慢,很慢,见了也答儿的阿奶也不搭理。 也答儿的阿奶挪到她俩身边,黑着脸问:“博格阿巴特是你儿子吗?他再讨人喜欢,也是拣来的外族人,可以恩养,却不能为他得罪所有的伯克。甲牙孩想要他的命,别人想重新比个高低,不管博格阿巴特有没有打熊的本领,都是泄愤的对象。” 她又说:“他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熊是他打的?” 阁伦额悲伤地说:“那是为了我的也留桦。为了不让她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家伙!也速录不说退婚,你也不说退婚,要是不用别家人来说句话,怎么打消你们对退婚的顾忌。你们仍不理不睬。我以为是默许了的,谁知道竟是一个圈套……” ※※※ 风越刮越猛,鹅毛般的雪花成串地飞蹿,呜呜嚎嘶。 自南向北的马队本不愿意向南走进黑水支流的死角,可渐渐吃不住风雪,也只好纷纷折回向南,这便成为被北风卷送的纸鸢,东一头,西一头地扎。 也庆阿却已带着兄弟们到达狩猎的好地方。 他们手持丈余的套索,悄悄绕过挡风的后山,沿半月形山谷的西北侧收紧。 刘启刚站到高处望过猎物和地形,知道此谷稍斜,西侧有片黑林,北部是顺河势山梁,东南侧地势低洼,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他挪动到也埚身边,问:“也庆阿怎么知道这里栖有羊群?” 也埚摇摇头,兴奋地嚷:“别看,把它们看跑了!” 汹汹的猎犬从身侧往里跑,人马依然缓缓而行。 圈猎的队伍终于传出汪汪狗叫。 也埚气急败坏,刚要把这个害群之狗揪出来,也庆阿已奔过他的身边,低吼:“也埚,博格阿巴特,走!”也埚略一犹豫,见刘启打着马驰到高处,连忙跟上去,走往靠南的断岭。 看着不断跳跃的黑点,也庆阿给也埚和刘启说:“我们要把羊群赶到东南的大坑地里去。你俩在这儿盯着不听话的,看它们往谷口跑就奔下去,到它们转弯再回来!一直到我们过了林子,才可以下到林子西南,要先到林子的西南,再往东南去。” 刘启极容易领会,连忙问他:“阿哥,那片坑地有路?要是赶急了,只靠我们两个怎么截得住?” 也庆阿点点头,问也埚:“你也是这么想的?” 也埚说:“我也觉得人少,应该再给我们几条狗!” 也庆阿骂道:“见博格阿巴特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却是糊里糊涂。你就看着博格阿巴特,他去哪,你去哪。”说完,已从岭东下去,绕着弯儿吹号,不一会,几条狗在林后靠拢,和他一起绕到奔走猎物的左下侧。 猎物在谷里跳跃,分开奔行而后又扎在一起,远远看去如一蓬炸豆。也埚看着它们,向飞鸟倾诉:“我们说得都一样,也庆阿却说我不对?为什么?看看,看看,他把猎物全赶乱了,正在到处乱跑。” 刘启安慰他说:“也庆阿要把猎物赶到东南,可那里是死路。几百只猎物一下没了道路,就会一起回头,拼命往外冲,一直冲出谷口。只有提前让它们乱成一团,才会让它们自己绊自己的脚,在坑地里乱扎。” 也埚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也庆阿说我糊涂。”他转过脸去,又一次看那些羊儿,要求说:“博格阿巴特,我想再和你结一次坦达。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战斗,打败所有的敌人,好吗?如果统治一个乌鲁斯,你就做可汗,如果统治两个乌鲁斯,就让也演丁也做可汗。” 刘启奇怪地问:“为什么让我做可汗。也庆阿阿哥呢?” 也埚哈哈大笑,神秘地说:“他这个傻瓜只能继承父亲的乌鲁斯,不能像我们一样,可以打下任何一个乌鲁斯并统治它!”刘启还来不及答应他,就看到迎面而来黄羊,立刻喊了一声。他们从山坡上冲下,放过领头雄壮公羊的正面,自侧面催赶,直到这群羊折回去,才又回到坡上。 过了半个时辰,驱赶羊群的主力已越过林子,两人自知围猎成功,欢快地往林南奔去。 到了东南坑地,乌合的羊群已是尸横遍野。剩下的都在往陡峭的雪壁上攀爬。 在一次次的失败后,它们只好两腿发软地往一起凑,凑了堆就往里挤,挤狠了就乱撞。也埚和飞鸟打马杀进去,握着长矛就搠,只见枪下挣扎的黄羊不甘就死,扑腾着后蹄和肚子,搅起雪泥,鱼一样不沾地翻肚子。 北风呼呼直搅,一团一团的雪片往死羊,人脑上盖。也庆阿眼看士气高昂,战果累累,早早鸣角收兵,聚集众人说:“你们把羊赶出去,跟在后面边跑边吹角号,直到碰到别的打猎队伍才能回来收拾猎物。” “为什么?”也不该大声问。 也庆阿冷冷笑道:“到时候用自己的眼睛看。” 也不该吼了一声,喊人就走。 刘启和也埚正要跟着,听到也庆阿叫他们的声音。 也埚还在为今天领悟的战法高兴,就听也庆阿说:“也埚,博格阿巴特要离开我们,回到他亲生母亲的身边。” 也埚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说:“你要赶他走?!” 刘启也不好受,低着头想:就知道问甲马,问甲马,非问道老子身上不可,本来我是不想说是我打的白熊的,可是……也留桦阿姐的婚事呀。却没有想到,沉默寡言的也庆阿也要赶我走。 他确实想回家,可自己走和被人赶走是两回事,此时只是感觉一阵阵的酸意上涌至胸口。他委屈地看住也庆阿,眼睛也不眨一眨。也庆阿也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泪光,又说:“扎达安接到逃离三河源头的完虎不输,也找人暗地里看过你,证实你博格阿巴特不是完虎家族的人。可是——这只会使你更危险,或许你根本不是我们猛扎特人。母亲不会忍心看到那一天,我……也不想失去这个英勇的阿弟,所以,就把你的命交给你自己吧。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一个大漩涡里,所有人……” 也埚粗声大气地问:“你胡说,他怎么不是猛扎特人?你还不是呢。” 刘启羞愧地垂下头去,心中有一个声音大喊:没错,我不是,我不敢告诉你们呀! 也庆阿转而看着也埚,低声说:“他所用的衣甲,箭头,没有一个猛扎特人用过。他跟也答儿讲的事,不要说我,就连咱们的阿爸、阿奶都没有听说过。也许,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更好……” 也埚转身看住刘启,着急地喊:“博格阿巴特,你告诉他,你快告诉他。” 刘启却摇了摇头,承认说:“我的确不是猛扎特人,可我也不想……” 也埚再也不听,把他扑落于马下,狠狠地压住,问:“说,你是的!”很快,他拔出刀子,晃在刘启的脸上,眼睛挤在一起,大喝:“说!” 也庆阿沿着纷飞的大雪看去,又缓缓地说:“在阿爸的养子中,这不算什么。可他父亲还活着,而且一定是完虎不输的仇敌,是令东部草原丧胆的******。倘若阿爸扶立完虎不输,该怎么处置他呢?就算没关系,可是阿爸他们认错了人,这在部族之间是个笑话,笑话你懂吗?博格阿巴特若是失踪,就没人能够揭破了。” “嗄!”也埚大叫一声,把刀子插到雪地里,爬起来,大声问,“你怎么知道?” 刘启默默地爬起来,看着也庆阿,也看着也埚,而后牵起自己的马,一声不吭地往坡下走。他走下山坡,眼泪已经下来,可仍然使劲含着,含着,挪着两条腿,向南走了又走,直到感觉两只脚上沾满雪,才摇摇晃晃上马。 正走着,背后传来“噼啪”的马蹄声。也埚拖了两只死羊,像是被北风刮来,撵上他,越过他,站住了看他。两人就这般沉默地对视,热泪挂在脸上,被吹得翻舞的雪花糊上。他们先后下马,紧紧抱在一起,而后手牵手走到山后,对天发誓,永世不相为敌。 也埚揉着眼睛叮咛说:“往西百里有一处山,水浅容易结冰。你带上这两只羊和火种,从那儿走,到了十八岁再回来,接也答儿去你家。” 横扫的北风像是撕了牙的巨狼,可着气力泼泻雪皮和土粒,将它们和飞划而下的“鹅毛”一起打到迎风的土丘、山石和秃树上。风口上几棵老树折着瑟瑟之身,却终于在尖锐的啾啾声和狞笑中抛出自己的手足,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血肉滚舞远去。钉了沙的死物皮毛也被撅出,在雪雾巨章的旋涡中伸肢狂舞,向远处走来的一人一马抛去。刘启为了稳住步履,早已在革袋里装满石头,运用双腿之力,浑身绷得像弓,像那几杆欲折的老树。 他扣着裹了一身毛皮的马儿,只听得僵硬的衣物咯吱作响,却依然咬着牙,一小步、一小步地在飕风打光的土脊上跋涉。 终于,烈风偃了,雪变得平静扑簌。 一簇簇的枯草渐渐没入皑皑雪白,天地妆色越来越亮,四野越来越清晰。 几日后,方圆百里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黑点也找不到。 空中再也看不见雪雾,沙尘,清新透亮,浮动的阳光闪着白光,带着淡淡的暖意直刺人眼。远处,几片白得像雪一样的棉花团子,萦在高低起伏的雪山上,就像是白棉花上的白絮。人马越来越快,却似乎永远也走不到梦魇的尽头,永远也赶不过长生天自北向南铺开的冬天。 几只饥饿的老鹰在天空盘旋,渐渐地盯上了这一人一马,只等他们熬不住了,倒下了,就俯地抢食。 刘启也盯了它们好久了,要等着它们自己送上门,让食物将尽的自己不管生吃熟吃,再饱餐一顿。 鹰越来越没有耐心,它们越飞越低,时而把后伸的利爪收在腹下,已急不可耐。 突然,它们就见那人跳马滚坡,便一窝蜂地盘到他的头顶啼。刘启也走疲了,一边啃雪一边呆滞地抬头,问:“长生天,你是在惩罚我吗?告诉我,我这是到哪了?竟被专啃死人的秃鹰盯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说完,就仰天躺下。有一只母鹰带着好奇,俯冲而下。 可它刚闪电一样掠过飞鸟的上空,就撞到一支穿胸的劲箭上,扑腾、扑腾地栽到雪窝里。摁不住劲的人马一个一个比一个快,按了就啃毛,刘启哪管半死的鹰是不是垂死挣扎,拔了一大把毛吼:“它阿妈的。就知道你当老子走不动了!” 突然,他一动不动地盯住前面的雪埂子,眼中多了一条四条腿,白毛尖嘴的家伙。 这是一条奇怪的野狗,尾巴像断了一半的旗帜举在屁股上,眼睛红如地狱烈焰,可刘启还是从它的面颊上认得,它是条狗,一条性格会和狼一样的野狗,而且似乎长得像狮子。唯一不同的是,野狗虽然吃活物,却跟人、怕人。 刘启见狗也静静地看着他,一脸的可怜像,就用刀子划下个鹰膀子,从“笨笨”嘴里挣下鹰,上了马赶路。 远远里,他回头看,那条野狗果然含了一嘴的毛,在雪里搐嘴。刘启也无聊透顶,乐呵呵地问自己:“这条狗个真大,浑身长毛。不知道放羊逮不逮羊?”想到这里,他心里发痒的心里暗喊:“阿爸,阿妈。我快回去啦。见到我别打我。我挣了那么多的家产,功劳总抵过乱跑让你们担的惊受得怕吧?” ※※※ 自打一场初雪起,花流霜的觉就越睡越短。 大丧刚过,章维就要讨马踏独孤跋。 眼下仗要打,朝廷来员要接待,余山汉挟回的过万猛人要进行安顿,刘海忙里忙外,几天难给人一眼。可他担心妻子病倒,还是把老友胡郎中请到家里,要了几个补血安神的方子。 花流霜知道自己害的是心病,嘴里说好,却不怎么肯用药。 蔡彩也有心,听说什么灵验找什么,找来几个有名的大仙,问卦,斩妖,求平安。花流霜也不怪她,都是笑笑,见场看个场,法式完了就赏。龟山婆婆有个有名的弟子,逢到蔡彩误打误撞请了来,就当着蔡彩的面跟花流霜说:“我知道我瞒不住你,就实话儿实说,昨夜月润地干,两天内必有大雪。可你不亏心就成,难不得和孩子一块去死?就是刘岭在跟前,我也是这么说,他家的孩子,咱半点也没有亏待。” 蔡彩嗅到了气息,把这话儿记到了心底去,第二天就在雅塔梅听风。 雅塔梅有心眼,滴水不漏地说:“刘启不是亲儿,难不成是捡来的!那时候我还没来,远的事都不知道。” 蔡彩没有问出话,怏怏而归。 但她自觉这个叫“刘启”的外甥是回不来了,就拎了花落开去,给花流霜说:“一个侄子半个儿,说亲那是娘家人。要是那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把落开收了吧,也免得断了姑爷家的香火。”说完,已是眼泪斑斑。 花流霜以为她心里有自己,感动不已。 她默默坐了半天,听外面的人又说下雪了,便迈出门,盯着纷飞的雪花看。 一直盯了很久,才听到雨蝶告诉她:“我阿叔刚回来,就在外面。是不是要他在带回来的猛人堆里找找,也许刘启就躲在里面。” 花流霜没有多想,嘴里催着“快,快”。 余山汉已听到了,一边否认,一边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低声说:“是我没管教好刘启。听说夫人吃不香,睡不好,这怎么能行?有什么气,您就冲我发吧。” 花流霜心里有气,一个劲地怪他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的口气重,就轻轻叹了口气:“我是管不住自己。一会想知道他冻着没有,一会想知道他饿着没有。时不时的,脑子里钻的又是往事。要说他去漠北,你不是派了人……?” 正说着,段晚容跑进门,大喊:“阿孝又在跟人打架。他找了几个和刘启要好的伢痞子,射掉努牙岩青彪的帽子,牵走别人的马,还扬言下次再见到就拔人家的衣服。努牙岩青彪丢了脸,找来的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马,拿着兵器……” 花流霜一下暴跳如雷,喝道:“这又是一个管不住的。老余去把他抓回来,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回家。” 余山汉连忙往外跑,拽了马出门,段晚容跟着他走,不时来到学堂后面的场面。 只见大孩子,小孩子一堆堆地站着,有的在一旁兴奋地大叫,有的泾渭分明地站到两侧。余山汉打马到跟前,见章血几个威风凛凛地转在中间,立刻松了一口气。 段晚容也露出笑容,问:“章沙獾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山汉见当中几人向两侧的人要兵器,一把一把抛在地下,便说:“章沙獾不简单,有大将之风,迟早是个人物。刘启要得人家一半就好了!我们走吧。” 段晚容转过马头,却嗤地一笑,嚷道:“一个狼,一个狈!狼到家了,狈还没到家。我看,今天晚上,他就会到我们家里去找那只狈,看看他是真没回来,假没回来。” 余山汉没有她这种“狼到家了,狈还会远”的心情,缓缓地说:“他阿奶知道刘启去打仗去了,心疼,怕他苦着了,非要来看看。我不敢跟她说,更不敢带她来呀。” 段晚容嘀咕说:“又不是亲的,谁知道真疼假疼。” 余山汉回头看看她,骂道:“你这妮子,自小就横竖挑刺。让刘启听到了,又不愿你的意。” ※※※ 夜晚,刘启在土坡下掏了个洞,刚点起火,就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他心头纳闷,自个问自个:“这是条狗吗,哪有这么高壮的狗?它是赖上我了,还是想咬我的脖子?惹我生了气,我射它狗-日-的。”带着疑问,他抛出一块熟食。 那狗顶着旗帜一样的尾巴跑到跟前,咯嘣咬了一嘴,却又放下。 刘启的眼睛一挑,已明白了怎么回事:它野惯了,不吃熟食。 一人一狗一马打着转看,直到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才各用各的方儿警觉。 刘启只见那狗站直了身子,脖子上的毛绽起一块,耳朵在动,惹个事一样地问:“怕了吧?” 正讥笑着,就见那狗呜呜叫了两声,蹂地猛跑。刘启心里奇怪,离了火堆来看,就见它离了弦的箭儿一样飞奔,直冲圆月下土坡。 他视力灵敏,再一看,已辨认出在土坡上伏地长嚎是一头巨狼,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这什么狗? 看了一会,他回来撕肉吃,吃了就睡,倒再也不去想这奇怪狗。 正睡得香,感觉被什么东西撞醒,又被什么刺到。 他一睁眼看到了狼,连忙蹬上一脚。再一看,火已只剩红通通的灰烬,挂了彩的“苯苯”正竭力阻挡另一只向自己靠近的狼,差点被只青身大狼掏了臀,他也不管有没有兵器在手,带着一身冷汗扑到跟前,抓了狼腿上下拧了一圈,甩到死火中。 那狼嚎叫着,抖着身上的火粒,东一头西一头地钻。 其它狼被吓到,扭头就跑。这时,不知那里蹿出一团白,一拔摁了一匹,死死咬下去。刘启认出那狗,才知道它也在和狼群搏斗。 他又见那狗闪电一样上蹿下跳,威风凛凛,立刻给它冠了个新名:“雪地虎”。 刘启听说神山的背后生活了一种猛兽,高大如驴,凶猛如虎,时而会从冰雪覆盖的海骨高原来神山朝拜,在草原上寻找自己的主人,只要找到,就会献上一生一世的忠诚,因而对日夜跟随的“雪地虎”热情高涨。 他怕“雪地虎”冷,也给它裹了一身皮毛,把它打扮得像妖怪一样。他们一人、一马、一狗过山梁,绕雪窝,风雪中腿影匆匆,终于在又一次数完指头的一天,看到熟悉的山川,河流。 路上,他们不是没碰到牧人的帐篷。可脾气火烈的“雪地虎”只要见着冲自己狂吠的牧羊犬,就一心咬死对方才肯罢休。 他们也只好绕过纳兰部的营地,沿潢水而下,一日后看到熟悉的红沙河。 河水结了厚冰,盖了雪,雪上又盖了风纹。不少荡漾的风痕都已固化到冰雪里,就像是镌到人的心窝。 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刘启激动的眼泪一个劲地往外迸,疯一样跳下马,趴到雪地里抓狂发泄,崩溃打滚。 他用断绳拴了“雪地虎”,穿过房屋稀疏的镇郊,走到东镇。 带着厚厚帽子的行人目视这雪里滚出来的人、马,时而会指着他身后的狗问:“这是什么狗?”或者问:“两只犬,换不换?” 遇到这种情况,刘启总是得意洋洋地告诉他:“这是从神山下来的猛兽。”他停了几停,身旁已围了好多爱狗的老少。见他们啧啧地称赞狗的凶悍和叫声,有心去逗,他也只好死死拽住庞大的“雪地虎”,反复警告:“真是神山下来的猛兽——雪山来客。真咬人!” 终于,有人在他蓬乱的垢发下认出那张脸,欣喜地说:“是刘飞鸟。是刘飞鸟回来了!”有些年纪大的,有点地位心儿热的,感叹说:“可怜的孩子,章摆尾真不是东西。你还恼不恼他?” 刘启嘿嘿地笑,大大方方地和眼熟眼生的人夸口:“多了几个冻疮而已,那点雪,会困住我?”时而,他会问人父母:“宝兴林多多回来了吗?好久没和他玩了——” 正和一圈人热乎乎地说话,他看到挤进来的段晚容和雨蝶。 两人怕怕地看着不安的“雪地虎”,一抬头想问那到底是不是狗,才发现面前站的是烧成灰都认得的刘启。段晚容上去要打,惹得暴躁的“雪地虎”按地而起,被吓退几步远,撞到一个红脸大婶身上。 她见刘启死死地把它压到身下,而旁人好心地喊:“这狗烈,拽上就不丢!”便恼羞成怒地丢了一句:“看你还回不回家!”说完,就挣过雨蝶,飞一般往家跑去。 大大小小的人都闻风而出,摇着她,问她。 蔡彩也挑脚到了院儿,发意生一样地断定:“那妮子在骗人!”雅塔梅摆着两只手,使劲地擦,吆喝两声,让别人做饭,而自己往外跨步,在与蔡彩挤对头时告诉她:“骗什么人?别人回不来,那我信。可我们家的刘启受长生天的保佑,福大命大!” 花流霜带着大大小的地人儿沿着两排土墙间的雪路往前赶。 不一会,蔡彩远远看到一个生扎扎的黑脸少年。见他低着头,下巴变得峻如刀削,骨棱棱的,粗腰带上别把刀,手里摁着一只怪兽,屁股后跟匹包成粽子一样的马,而马屁股上还拖了在雪地吱剌的矛杆,便慌里慌张地往左右看,想知道这个怎么都不像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外甥。 这时候,她看到停住不动的花流霜,顺着面颊掉眼泪的雅塔梅,一点、一点露出笑容的余山汉和在余山汉手边蹦得跟猴子一样的刘阿田,便问了句:“这就是我那外甥?” “长生天呀。” 蔡彩听到花流霜低声吟了句,又听到恶狠狠的骂声:“你还回来干什么?滚!哪里好滚哪!你要敢进这个家门,我就拨你的皮,打断你的腿。” ※※※ 刘启还是进了家,拴了狗喂狗,喂了狗被阿妈掂走,在关了门的房子里惨叫。 一家人都在忙碌,逮羊的使劲让羊“咩”,剁羊骨头的砍得噼哩啪啦响……。等刘阿孝和刘阿雪回到家,吵嚷声更是震天,几乎把蔡彩的耳朵都捅破了。蔡彩揪回和他们一起看“雪地虎”的花落开,先嚷了几句:“谁亲,还是自己儿子亲!”而后才打发花落开出去,买点吃的,自己去看看他表弟。 刘阿孝见花落开抓了只烧鸡,在放澡盆那间屋子的外间转,就一把夺过。花落开眼睁睁地看他揪了条腿,钻到里面笑,只好又转个身,又去看狗。 刘阿田早盯了他的油手,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边神神秘秘地告诉他:“阿哥回来,你再也不用怕别人的,尽管跟人打架。” 他和刘阿田正说话,看到披了一身单衣裳,打着哆嗦的刘启过来牵狗,就站在一边看,看他,看他身后捧着烧鸡亦步亦趋的刘阿孝,提着衣服喊的刘阿雪。刘启比以前高了许多,也瘦了许多,松开褂子,浑身上下长着他这个年龄少有的肌肉。 他笑眯眯地朝花落开一看,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大声喊:“我的马呢?” 花落开连忙说:“我不知道。” “阿孝给阿哥买的肉,你也吃。”刘启喊了一声。 刘阿孝立刻从他买的鸡上拧下一块,递过去,花落开傻傻地接到手里,又去看鸡,心想:什么时候成他买的了?他看刘阿孝又拧了一块给阿田,拧了个腿给阿雪,两人都在舔着手吃,也连忙往嘴里填。刘启看他们吃了,高高兴兴地回屋子。刘阿孝跟着他,边走边问:“这下好了,大阿妈不会送我回家了。阿哥!剩下的鸡喂狗还是喂马?”花落开听得清楚,便傻愣愣地指指,跟阿田说:“我买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阿田看看,手里的肉没有了,就腻呼呼地叫飞雪“阿姐”,要回半个鸡腿。她边流着口水舔,边给花落开说:“还有钱吗?咱们去买,吃完再回来。”花落开犹豫片刻,却又听她说:“留着呀。到时候连个毛子也不剩下,还不如带我和阿雪去吃红皮鸡呢。” 刘阿雪摇摇头,蹦蹦跳跳地往飞鸟的屋子跑。见她不去,刘阿田只好哈拉哈拉舌头,拉着花落开的手,举了腿迈步。 吃饱喝足,花落开拉着骗吃骗喝的刘阿田回去,听到母亲催,便提着书箱去学堂。他在学堂里睡了一觉,直到被乱哄哄的吵嚷声惊醒才坐起身,正要听听别人在说什么,看到瞪着自己的先生和章妙妙。 他扭头看看,班里的男孩子全不见了,几个女孩子在几头上坐着,审问一样盯着自己看,心里正奇怪,听到五大三粗的战术先生问自己:“刘飞鸟什么时候回来的?早知道他回来,我就让田老先生放你们一下午的假。” 花落开怕是反话,一声不吭地低下头。战术先生骂道:“这帮崽子去喝酒,也不知道请老子。瞎疼他们了。”骂完,他又给吱吱喳喳的女孩子说:“你们去其它班看看。要是人跑得多了,我就让田老放他娘的半天假,一起去喝刘飞鸟家的酒。” 他坐到花落开的身边,一身的膻气,却用蒲扇一样的大手比划:“知道你阿弟多有钱吗?知道怎么挣的吗?你这个样可不行,换作是我的孩子,我非好好理道理道。记住你杨先生说的话,不信你看着,再一打仗,就现在的启蒙班——那些五岁,六岁的孩子,非哭着喊着要去打仗不可!” 他“哗”地把花落开的书箱放到几桌上,挥挥手,让章妙妙去一边,又说:“咱男人不去打仗,养腰下的那丸子干什么?我看你体格健壮,好好习武,不在话下。听说章沙獾要跟父亲一起去黑水下游,什么来着,对,屯兵垦地。这些娃子怕也要推举新的首领。哎,推举,田老头嘴里说要阻止,但他阻止不了。为什么呢?衣服得有领子有袖子才像衣服呀,这男人就得有个头,娃子虽小,可他们也是男的。 “那几个在学堂里外打架的头娃子,他们都在开会,活动。不过,他们忒爱以大欺小,打起架没头,时候一长,非伤人命不可。” 花落开听过班里孩子议论这事,并深有同感。他怕王本几个变本加厉,就问:“那谁能当首领?” 杨彪说:“我也不知道。前几届的都出过事。你要在那时候来,怕是上不两天就缺胳膊少腿。知道吗?为了不让外地的孩子挨打,章岭都要找这些孩子头谈话,安排,叮嘱。那几届乱,你安排了这个,没安排那个,那个就不知道呀,照样打,谁拦跟谁打。章妙妙娘亲家的亲戚都被打跑过几个。” 花落开心中忐忑,问:“这一次呢?” 杨彪看花落开被吓着了,笑道:“这一次。怕是章沙獾说了算!这不,头娃子们三天两头请他吃饭,要他留个话。” 刚说到这,几个窜班的女孩子回来给杨彪说:“早走完了!” 杨彪笑呵呵推推花落开,意思是说:你可以回家了。 他们这就往外走,出去看到章血和几个少年提溜着鸟蛋大的孩子,喊着“欢迎刘启回家”的口号,排队经过,便站在旁边看。章血大大咧咧拍拍杨彪的背,问:“杨彪!还有人没走吗?” 杨彪却也不恼,拧着他嚷:“你他娘的!不喊先生也不喊阿叔,我踢你我。” 章血哈哈大笑,遥遥给恶狠狠的章妙妙伸了伸手,引得章妙妙追着他打。 大大小小的少年歪头看着、扭着屁股、闹着、笑着,一路乱嚷:“欢迎刘启不回家!”“刘启家的酒,喝了咱就走!”“刘启,刘启,雪山上的狗牙草!” 章妙妙跺跺脚,气呼呼地说:“你杨彪也管不了。我去找田先生!” 刘启做梦也没想到家里会拥来那么多的狼虫虎豹。他盯着早到的章沙獾,心里发毛地想: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不是想吃穷我吗?章沙獾却仔细地瞅他的狗,抬头见他看着自个发愣,嘿嘿笑道:“怪就怪你的战利品太多。这是条好狗,还是条有孕的母狗。这下我要走,什么也不要你送,就要它下的狗崽子。” 还没等刘启答应,风月就和他争上了,说:“不行。我和刘启说好了,有我的一只!” 乱跑的王本拿了块肉来逗,还没伸手就被狗眼和狗吼吓到,只好趴在刘启的肩膀上说:“刘启。它非是白毛妖怪不可。你看它的眼,说变色就变色。”围在旁边的少年都笑他,却是不敢进狗绳环绕的圈子。 花流霜眼看到孩子越进越多,没法招待,就跟余山汉说:“你去找个酒楼,让他们到那去疯去。这诺大的一个院子,都快装不下了。” 接着,她拿出一把刀,低声嘱咐:“沙獾要去黑水作战,刘启刚回来,肯定没能准备东西,就把我这把刀给他。” 余山汉问:“那说是他阿姑送的,还是让刘启送?” 花流霜笑道:“刘启的,让他自己出。我不信他对沙獾小气了。”余山汉接刀在手,见刀身修长,青锋潋滟,一抹流光随着刀身抽出在之上滑转,度光的刀鞘没有丝毫的装饰,才明白花流霜没有一分客气,是真疼这个娘家侄子,便“哎”地一声,大步到孩子们那儿,要带他们去酒楼吃饭。 ※※※ 孩子们说走就走,抛下玩乱的院子,一个没剩。 风月见没了人,就到花流霜身边,笑着说:“刘启红了他们的眼啦。单是这条狗,就没有人不想要。”花流霜见他跟个孩子王一样偎着那条狗,事后还这么说,奇怪地问:“那条狗还有来历?” 风月点点头,说:“是血统纯正的高原章种。按萨满的说法,那些到雪山朝拜的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得到长生天的指引,寻找到自己的主人。” 花流霜大吃一惊,连忙起身去看。 她盯着狗眼好一阵,轻轻地说:“怪不得刘启在那吹。我早就想让人给我弄一条,今被儿子送到跟前,却不认得。它怎么就跟了刘启呢?噢,怀了崽的母狗,怕遭罪。” 说罢,她连忙弄些生肉,送到“雪地虎”跟前,却发觉狗没有向对别人那样发脾气,又问:“先生,你见多识广,说说看。它怎么不冲我吼。” 风月也不知道,便递个吉言:“这狗认人。知道你是刘启的娘亲。” 花流霜信了。 她听到刘海在外面呼唤,笑着说:“他阿爸回来了,我也要他认认。” ※※※ 刘海、逢术几个半路碰到花落开,一起进的门。他回来就问刘启,见花流霜拉着自己问条长毛大狗的来头,就站到跟前看了一阵。 花流霜见他心事重重,根本无心观赏,便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逢术心直口快,说:“云岭要和阿爷亲上加亲,亲上再亲。章青风不服,在那作践人,非让阿爷给他敬茶,说什么‘狗戴人帽子,以为自己就是人了……’” 花流霜笑道:“他那点心眼,谁都能看出来,不就是冲着刘启和大女的婚事吗?” 刘海不许他往下说,牵强笑道:“不是这事……不提也罢。” 花流霜琢磨琢磨,再没逗狗的心情,大惊失色地问逢术:“亲上再亲是怎么回事?把我的宝贝女儿要去,任他家的愣小子打骂?他章青风肯,我还不肯。” 逢术脚底抹油,溜了两步问花落开:“去不去找刘启,我和你一起去。” 其它人也受到启发,寻得个这个好借口,走得一个不剩。 风月还不知是什么事,见人散了个精光,笑呵呵地引着刘海去暖和的地方说话,一路破解章维的手段道:“刘启虽然玩劣,却也没有高攀。有了姻亲,章维才能名正言顺地插手我们家的家务。主公在则已,不在,刘启是他的亲女婿,二爷也难挡他的蚕食。……他不贪功不恋战,挟战胜之威,兵出平马川,几可尽有湟东之地,日后沿阿速水到黑水下游经营。唉!想不到田晏丰献此良计,连晚节也不要了。” 刘海点头称是,说:“先生说的是,此策应该不会是田先生所献。阿拉玛尔是为会冲,并无固土之本,自老爷子起,就在南黑水和太白山之间屯移百姓,等沙乌里诸部归顺,势力已达南北黑水交汇之地!数年来苦于下游骚扰,很容易仿效中原先例,以劲旅屯垦!” 风月抚掌而笑,说:“他没有屯垦的先例,说垦就垦,时机上岂不蹊跷?” 刘海说:“去年冬天,四爷在雪地里捡了个落魄文士,荐给了云岭。至于屯垦,经略,应该是他的主意。我看我是得和云岭说说,这个叫吴隆起的秀士少于历练,有点生搬硬套,不可言听计从……” 风月摇了摇头,又说:“这落魄的人有个通病,狷忿,偏激,心里毒,抛出去的想法不会如此简单。所谓的屯垦必是幌子,他要借用这个幌子,以降民去填充死地,而后垒出一个稳固的后方。 “如今中原朝廷正面临一场大战,无暇北顾,倘若鏖战几年,十年之内也无心力过问此等偏远之地。以章维那样的老谋深算,必是将有图谋,不然也不下这样的决心,会不惜代价,换取一个大后方?” 刘海半晌无言,面孔逐渐森严,叹道:“章维虽是枭雄,可志向再大,也不过是要守住血汗换来的家园,有个藩国的地位。而朝廷无寸功于民,却想坐收河川。昨日饮酒,姓方的大人说起章维,竟打算密授我个‘杀’字,因见我力主建郡必先收心,收心必先安章,才把没有明示的手掌藏在桌子下擦拭。” 风月鄙夷地吐了一口,说:“以这等二虎竟食之计,的确让人对朝廷心寒。怪不得主公心事重重。” 刘海把盏摇头,苦笑说:“这些事,我心里有底。朝廷予夺,我都站在章维的一边。至于章维,我比他年长,必要时可以规劝他,制止他。其它的事嘛,你就别问了,让他阿妈听不得。咱们喝两杯,说些别的。” 两人喝了一会的酒。风月就操琴而和歌,唱道:“ 马厌谷兮,士不厌糠籺;土被文绣兮,士无短褐。 彼其得志兮,不我虞;一朝失志兮,其何如。 已焉哉,嗟嗟乎鄙夫。” 刘海听罢,双泪沾湿,痴痴笑道:“当今天下有难,你我皆报国无门!倘若有力可使,又岂厌糠籺、短褐,又岂问得志、失志。” 花流霜没问出究竟,带着赌气的心思回屋子坐,随手翻过中原送回的帐目册子,一眼瞄过几笔大的赤字,连忙往下细看。发现其中全是粮秣,马匹,兵器等战争物资,她心里都在发抖,一次一次地问:“老二是怎么了?即使是生意失手,也用不着把贵买贱卖,捐献的帐本递给他阿哥看呀。” 直到看到末尾,她这才恍然,那里有丈夫写下的八个小字:天下兴旺,匹夫有责。 但她的心还是发疼,暗说:“朝廷收了税,征了丁,难不成让别人替他打仗?他糊涂,你老二可不能糊涂,就不会阳一套,阴一套,非要往里面丢钱?”接着,她又自己安慰自己说:“老二非是在用假帐糊弄他,反大大地赚了几笔不可。” 想到这里,她觉得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便站起来,去找刘海说一说,问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刚走到外面,就看到雅塔梅领着两个妇女过来,一个是自己该叫婶母的亲戚,一个是章妙妙的阿妈,只好远远招呼一声,纳着闷地接她们。 刚刚坐定。章妙妙的阿妈就说:“倩儿呀。这是你章维哥要我来的,你听我慢慢说,说的不对也不急。” 花流霜笑道:“怎么会呢?” 一旁的老妇也尴尬地笑笑,轻声说:“你多长时间没见过蓝采了?她现在又病又瘦,快没了人样。” 花流霜觉得事出突然,来者不妙,但还是带着发自内心的同情,回答说:“有一年了。我是想开导开导她,可她不耐见我。” 章妙妙的阿妈笑着问:“那她心里藏着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花流霜笑容慢慢敛了,一下联想到逢术的“亲上又亲”,恍然大悟。虽然她心中颇酸,但还是点点头:“我猜到一些。只是,我怕她不愿意。” 两女连连点头。一个说:“愿意,愿意!她愿意!你明事理,明事理。放心,你大她小,有了儿子就过继给你!”一个说:“这姐妹俩都进门,外人就插不进去脚,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你好好劝劝他阿爸,让他应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原来他心里没鬼,是怕拒绝不了。花流霜心中一热,眼前一片豁然,想想,章蓝采和自己情同姐妹,如今半人半鬼,自己于情于理都能接受,便微微一笑,说:“我和蓝采一起长大,心里也怪挂念的。要是****能见着面,也是有了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会好好嚷嚷他阿爸,看他敢不答应。” 井月轩挨着轴心路上的杂物土货铺,土黄色的短墙和廊厩相连,四周压了一溜青石边,规规矩矩。居中的茅顶主楼两层相垒,上下比例有致,丝毫也不给人突兀之感。一大群孩子来到,第一眼就瞄上人家门杆子上挑起的一串白皮圆灯,有几个在下面念字,有几个呼噜、呼噜地偎到根上,寻思着爬上去摘个灯笼。有个爱管闲事的孩子掀开厚厚的棉花帘子,跑到柜台上,告诉半皮半绸的二帐先生:“有人摘棍子上的灯。管不管?”可二帐先生仍呆呆地伸着头,看着到处找桌子,挪板凳的孩子傻眼。 余山汉、刘启、章沙獾几个围着他,大着嗓门问他有什么吃的,问他坐在哪好,更让他的视听乱成一团。 见他有点应付不过来,王本有经验地拽了个本子出来,翻开就叫:“焦滑(溜)肥肠,盐烧(焗)鸡……”正拉着腔叫得高兴,王壬一看准他的脑瓜子拍下去,说:“别瞎喊,你知道叫几份?” 章沙獾和刘启对头说了几句,这就安排王壬一几人:“一个班一桌,先开十来桌坐。吃什么菜,喝什么酒,我和刘启说了算。” 掌柜的出来,也觉得这法子好,就主动配合,喊店里的伙计劝客,腾出整桌、整桌的地方。 楼下就酒磕话的汉子大多喜欢热闹,让腾位置就腾位置,凑凑,反话题更多,更有味,连嗓门都随着吵嚷提高。若有年龄过小的孩子虎虎生气地站在身边,他们便用吃的喝的逗,问他们的阿爸,阿爷,问得着认识的,就在那竖大拇指,敬重地叫声“好汉”、“******”、“某某爷”。 可楼上的两位中原来客却受不得这样的吵嚷,心焦意乱。他们一个姓杨,名达贵,一个姓方,名白,被朝廷授为“行走”,考察湟西设郡一事。设郡湟西,不能不到潢东,对“一体统御”也要知些情,尤其是独孤家族被灭的案子,那已经是在政事堂挂上号的御案,这塞外情况如何,谁死谁活,朝廷压根不想知道,可是牵扯到小李都帅,总是有人想趁机把此事落到他的头上。 两人都是士子出身,性喜清静,也就图这个酒楼还能进,大冷天无处去,****泡着。 今天,他们正说消息闭塞,没有十三衙门的人便利,不敢乱收买眼线,埋暗桩,被蜂拥而来的孩子们搅和,只想找掌柜的到跟前,好好骂一顿。 杨达贵叹着气去挟花生米,挟了半天好不容易夹住,正往嘴巴里送,不防几个蹦到楼上的花脸孩子故意一喊,掉了,便“啪”地摁下筷子,大声叫:“小二!”当地喜欢直呼其名,就连章维也是嘴边吊着的说辞。几个哪知道“小二”的意思,推了一个十来岁的花脸孩子去,怂恿说:“叫你的,叫你呢!” 花脸孩子也不怯,几步站到桌子旁边,问:“叫老子吗?” 方白修养要好一些,客客气气地问:“小孩子家不要骂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谁带你们来的?” 那孩子嘿嘿傻笑,因少见这样威严的白面大人实话实说:“刘启请我们喝酒。” 说完,就咂巴几下嘴巴,讨酒喝。 方白握了个酒杯,刚提了壶要写,就被杨达贵摁住了。杨达贵看看白白亮亮的瓷底,又看看那脏不拉叽的孩子,低声说:“贫孩子!” 方白“唉”了一声,抽出一只手又写,递过去,笑呵呵地说:“烧酒。辣!” 孩子憨憨一笑,一把接住,一仰头,“啾”地一声下肚,呛口气,还是笑。一旁看着的孩子们见同伴得了酒喝,纷纷走到跟前,问那娃子:“好不好喝?”其中一个瞅到桌子上的菜了,连忙给别人说:“连肉都没有?这粪豆不好吃。”几个孩子听他一说,便往桌子上看去,仔仔细细地辨认那几盘凉菜,却都不太感兴趣。 他们推着同伴,抢到一旁的桌子,又敲又打地叫嚷:“让刘启多上肉,一起吃!” 正说着,又有人噔噔上楼,撵走他们。 杨达贵见他们飞快地下去,便狠狠地瞪了方白一眼,慢吞吞地责怪:“乱找麻烦,招他们干啥!” 方白回了他一笑,淡淡地说:“你忘了,前天,几个崽子在楼下打架,个个跟狼崽子一样凶残。若你我丢了面子,怕在一些土领面前站都站不直,不智取怎么行?” 杨达贵“哼”了一声,却也不得不说:“不理睬就行了!” 方白知道这位同僚仅仅嘴硬,笑了笑,提醒他:“又有人上来了!” 杨达贵也听到咯噔的脚步声,一扭头,看到几个带着悍气的少年上来,挑了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坐,咬了咬牙,低声说:“明天再来,我就带上人,免得怕狗一样防着。” 方白把指头放在嘴上,偷偷观察那桌的少年,观察了一会,就见一个大个子的少年走到栏杆旁敲了敲,朝楼下大喊:“都闭上嘴,听我章血说话!” 下面哗啦啦一笑,人声却稀疏许多。 方白朝杨达贵看去,让他也听听少年说什么。 很快,章血大声嚷道:“刘启从漠北回家,你们高兴不高兴?” 下面响起呼啦啦的回答声,都是又脆又高的嗓门,吵得人耳朵发麻:“高兴!” 杨达贵低声问:“刘启是谁?” 方白摇摇头,让他继续听。 杨达贵朝章血背上投一眼,听他又扯着公鸭嗓子喊:“刘启和我一起上的战场,我可以指着长生天发誓,他的财货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不是捡的,是沾满血汗之物。你们羡慕吧,红眼吧,哈哈!肯定红眼。可刘启欠咱们的吗,不欠,有钱就欠别人钱吗?不是。 “他送我一匹好马,虽然是一匹,却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好马,是要一辈子和我好。今天,他又请你们喝酒,是不是要和你们好?” 下面大喊:“是!” 章血便问:“你们跟不跟他好?” 杨达贵听得明白,又在一片大喊中低声说:“这个少年不简单呀!” 方白点了点头。 这时,他又看到上楼的女孩子们。 来不及跟杨达贵说什么,为首一个就冲着章血嚷:“那个骗人的胆小鬼在哪?” “琉姝小姐知道刘启立的功劳大,也来看他。还……哎哟!”章血笔直一挺,最后一次大喊,没喊完就被修理了。 一时间,小的支棱着头,拼命地尖叫,大的鬼哭狼嚎,方白正有深陷狼窝的感觉,眼中多出一个扎满小辫的黑皮肤少年。他被大群的少年、孩子推上楼,逃了几次没逃掉,就站在桌子的对面,笑眯眯地冲刚才那少女交待:“阿姐!我真没有章摆尾要的宝贝,又怕他要抓我,和我阿叔闹不合。你就原谅我吧。” 章琉姝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听阿孝说了,你就是想去漠北。说那里都是英雄好汉,说那里天高草深,比我们这里还要……” 她卡了,只是恨恨地说:“改日再找你算账,今天,是来吃你的,喝你的!” 刘启连忙跑到楼栏杆边,一伸头,大叫:“大块牛羊肉,大碗好酒!不喜欢的不是好汉。” 章琉姝就要派人要菜谱,听他一喊,才知道远没有他奸诈,就恨恨地坐到一圈少年留出的座位上,给少年们说:“你们都是少年******,谁要不吃鼓肚子,就不要回去?” “那当然。”努牙岩青彪笑嚷,“那谁呢?既然沙獾说不打不相识,我努牙岩青彪就一心和他好,若是心里还有半点放不下的,就不是努牙岩家的子孙!” 刘启点点头,左右看看,酒还没上,就打了旁边一桌的主意,一把提过别人的壶,在杨达贵和方白面面相觑中说:“借杯酒。”他又走到栏杆旁,喊了刘阿孝、牛六斤几个,回头给努牙岩青彪说:“努牙岩青彪阿哥的心胸像大漠一样宽广。他们不喝这壶酒,我就一个个地灌。” 方白看杨达贵有站起来离开的意思,怕落下笑柄,就转过身子,抓刘启的话巴子:“各位都是少年英雄,这区区半壶浊酒怎么能够?让我要来半坛,吃个饱?!” 刘启转身打量他,见这个充大方的大人白面有须,一付有钱人模样,却冲半壶酒较真,眼神愤懑,就激将说:“你以为半坛就够了?” 他手一比划,窝出酒坛的模样:“还是省着你的钱吧。一看就是中原来的客商,小里小气。” 方白心里迸火,一味就要挑起他们未解的矛盾,哈哈大笑,说:“能喝多少,我方某人就买多少。钱,我是不多,却最怕待人不诚。” “一坛?两坛?” 方白听在耳朵里,好笑地点头,觉得这少年是楼上少年中最简单的一个,一点也不管章琉姝的提醒:“别理他。”“刘启!”见方白不理,章琉姝只好叫了刘启一句,“你阿弟喝得完吗?”刘启也不理。 她叹了口气,见章沙獾从嘈杂的楼下上来,要求说:“章沙獾,你看看刘启,快把他拉回来。” 刘启给章沙獾摆摆手,似乎恼羞成怒地变脸,喊道:“一百坛。你还买吗?” 方白颇有些大将之风,觉得对方要了又怎么喝,便豪爽地大笑:“买!能让各位少年英雄高兴,再多的酒,我也舍得。” 刘启再烧火一把,提醒说:“这可是你说的。” 方白点点头,心想:就是真的,也不过是区区几金几银。 刘启嘴角浮笑,第三次跑到栏杆边喊。 片刻,掌柜的上楼。刘启看着那又胖又可亲的面孔,要求说:“这位先生要请我们喝酒,一百坛最好的酒,葡萄美酒。要是没有那么多,就要奶酒,奶酒也不够,就在烧酒里添人参,添鹿茸……我让人敲着锣,让附近的人都来喝。喝不完?!阿孝,再喝不完,你骑上马,到西镇找人。我最恨人假大方。努牙岩青彪,你解不解气?” 努牙岩青彪觉得刘启不对,没有吭声。 可章血唯刘启是从,便哈哈大笑,站起来叫嚷:“刘启。我还没喝过葡萄酒,快让人拿呀。掌柜大哥,去拿呀!” 方白脸色铁青地站起来:“你?!说好是让你的阿弟喝。” 飞鸟拍拍手,让章沙獾看:“什么时候说只让我阿弟喝了?!怎么样?这老家伙暴露了本来的面目!什么交结,见我借了半壶酒,用话敲打我吧。我就说,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地掉半坛酒,果然——。这一百坛酒,你要不要喝。” 章沙獾为这两个家伙撞到刘启这样的魔王不值,摇头劝刘启道:“算了。这些中原人虚伪,表面说我们是少年英雄,心里骂我们蠢,和他们一样,早把他们宰完了!” 这话劝的,方白的血直奔脑门。 杨达贵也睁着眼站起来,啪地摔了筷子。 刘启却笑吟吟地说:“别害怕,说着玩的!” 方白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给你买这一百坛酒。哪怕里面装满金沙,我也要买这一百坛。”接着,他脖子上鼓出青筋,大叫:“掌柜的,去买!” 刘启也严肃起来,却问旁边的人:“你们喝不喝金沙酒?”说完他哈哈大笑,小声地问章沙獾:“阿叔走了吧?!这家伙是上劲了,怕掌柜的不照办,他都要掀桌子!”他见掌柜的仍在站着,就从后面推他的肥腰,说:“快,先上几坛,就是他赖账,我也给兄弟尝尝!他没钱,我有钱呀。他充富,我是真富呀。” 杨达贵推着方白下楼,正和逢术,花落开等人擦身而过。 掌柜的正在看二帐先生的算盘,嘴巴里念叨:“二桶葡萄酒,一桶奶酒,烧酒不要!半头牛,两只羊,两只狍子。差不多了,不够再说!”他抬起头,看到直奔自己的中原人,笑道:“两位爷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什么红酒,奶酒,那都是要过了的,半个子也不让你们出。孩子们刚吃过午饭,喝不了多少,别说一百坛,十坛,也得满大街喊人。我是闯关北过来的,就仗着胆子叮咛二位:在这里,说话不实在,是要吃大亏的。” 方白见他用了教训的口气,森森一哂,问:“你是在教方某做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掌柜的摇摇头,笑道:“岂敢。可你们也得想想。跟你们叫阵的孩子不过十二三岁,两三人喝你那大半壶的上等白干,说不定就要抬着回家。你在那喊,这哪够,我出钱~半坛。这不是害人吗?人家阿哥容你这话?我不知道你们是糊涂还是恨人拿了酒。还是老老实实地奉劝在先,不实在,吃大亏。” 方白恼羞成怒,脸色青白不定地站着。 掌柜觉得他还在较真,没好气地说:“我们这的酒是不论坛的,我去了一听,就知道人家在和你闹着玩。也不想想,干人参,硬鹿茸,塞到酒里能喝吗?走吧,走吧!”转个身,他就用两人听不到的声音嘀咕:“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杨达贵看看方白,尴尬地说:“确是没有往酒量上想!”说罢,他拖着着方白就走,出了门只想回到住处,几天几夜再不出来。却不想刚深一脚浅一脚地迈了十几步,迎头有熟悉的声音喊:“这不是方杨两位大人吗?” 方白抬头一看,两个领路的女孩子带了几个大人,其中一个正是套了个羊皮夹袄的田晏风,霎时见得亲人一样百感交集,上去握了人家的手,不舍地问:“是田先生,这雪天路滑,你急急忙忙地去哪?” 田晏风拍了拍方白,跺着脚说:“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全溜了。我怕他们抱了酒就灌,找他们回去!” 杨达贵忍不住回头,看看井中月的招牌,叹了口气。 田晏风见他面有愠色,苦笑:“都在里面吧?那哪像咱关内的孩子,干干净净,安安分分?下巴都长到头上,自以为是什么‘******’,一个不好就看不住。管不了!唉!个个都管不了啊!!我这把老骨头是要败给他们了!” 带路的是章妙妙。 她仰头就替田晏风嚷:“特别是我们班的,还追女孩子……” 田晏风朝她摆了摆手,又跟两位大人说:“有时候你觉得他们可爱,有时候你觉得他们可恨!我敢说,他们在里面推举少年首领,以后领着人打群架。” 方白低吁摇头,脱口而出:“这哪是孩子,是狼崽子。你说和他们一样吧,被人笑话,不和他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咬一口!” 他丢了田晏风的手,苦笑着点着自己的脑袋,抿须绷嘴:“头疼!” 田晏风越发肯定,是有孩子惹他了,便一脚前跨,一手前指,声色俱厉地喝:“再凶再狠,还是我的学生!你说,是哪个?我立刻把他掂出来,给大人赔不是!” 方白摆了摆手,离了他,继续向前走。 杨达贵看着田晏风,低声为方白的无礼解释:“他是气坏了,气坏了,被一个叫刘启的孩子闹得脸面无存。平时都是他劝我,这回,我去劝他!去劝劝他。”说完,喊声“方大人”,追了上去。 “又是刘启!”田晏风看了看章妙妙,边说边往里走。 ※※※ 他进门时,逢术正拍着掌柜的肩膀,问:“要是我没认错,那两位是上国官员吧?”掌柜一边要伙计上酒上菜,一边摇头晃脑地和他俩五俩六地喊:“管他呢。天高皇帝远。在他们管不着的地方,腰杆直!” 田晏风进门就引发大片的惊慌。孩子小声地递话:“田老先生!”有的想着躲闪,半真半假地往桌子底下钻,往大人背后藏,却被一片的哄声叫出名字:“某某某,你干什么呢?”心里有数的知道躲不过,捧着自己的杯子往上走,争先恐后提醒在楼上开会的大哥大姐,喊道:“田先生,喝我的酒!喝我的!红色葡萄酒!” “这位是?”掌柜的迎上去,笑道,“里面坐!” 田先生严厉地喊:“都给我坐回去。刘飞鸟呢?章沙獾呢?那谁,章血,王壬一……,都在哪?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藏得了吗?”他一口气点了十余人,往楼上看着,又大喝:“都给我下来!” 逢术拔分开掌柜,客客气气地请求:“孩子都去了家里。主母让老余带着他们来吃一顿。老余是有数的人,不许要烈酒!大先生就让他们吃了再回去吧,别让刘启难看。” 田先生见他提刘启的面子,气不大一处来,眯缝眼睛看他,说:“让他难堪?他没让别人难看?!刚才走的是谁?那是朝廷来此公干的官员。要是别人,我当他懵懂。可刘飞鸟,他就是目无王法,有意亵渎朝廷命官。老余,我认识,他人呢?他堂堂一个雍人,就看着刘飞鸟胡闹?!” 逢术这才知道刘启,章沙獾,章血,甚至余山汉都畏他三分的缘故,但他这人还是瓮声瓮气地说:“大先生。你也得讲道理。努牙岩青彪和我家阿孝打了架,章沙獾让他们和好,刘启见酒水还没上,这就在那两人桌上借了杯水酒,许诺喝干为净。可那官人吝啬,反客客气气地说刘启,你想喝就说,我给你买半坛!不说刘启气不气,阿孝喝完半坛白干,还能直着出去吗?我刚听掌柜的说过,若不是晚来,非把他们扔出去不可!” 田先生一愣,低头沉吟片刻,埋怨说:“你这个鲁莽的汉子!他们是朝廷的命官,就是刘岭,那也得毕恭毕敬地供着……” “敬他?!”逢术狞笑,“他们是想怂恿阿爷给章岭翻脸,要章岭的命!数日前一起喝酒,我就站在一边。那个姓方的官人像蛇蝎一样游说阿爷对章岭不利,许诺个芝麻小官,欺负站在一旁的我是番子,在手心里写上‘杀’字,让我看得一清二楚!阿爷不杀他们,那就是对你们大朝廷客气!” “他们想要我阿爸的命?!”章妙妙大怒,龇牙咧嘴地喊,“看我不告诉我阿爸!” 田晏风失色,脱口责怒:“正说你鲁莽,你还真是鲁莽到家。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逢术借着半分酒兴,拍着粗壮胸膀大笑:“俺逢术的头,是阿爷的。章岭,对阿爷有恩,也是俺家的亲戚,便是中原大朝廷来上千军万马,俺照样三进三出,不许他动章岭半分汗毛!俺家刘启,那是少年******,更不能平白无故,受他的气?!大先生,我也敬重您,可有句话说在前面:士可杀不可辱。” 田晏风见周围的孩子已经是半惊半咋,知道计较不出道理,反让局面无法控制,只好诈称:“你醉了!让章沙獾看好孩子,别让他们喝醉!我今天就给他们放半天假,去和章岭论论这个事!” 说完,他烟熏火燎地出门,一面怪方、杨糊涂,一面希望章维能不予计较,放他们一马,也好不绝功爵之路。 小雪刮得紧,将几个一起走的先生骂骂咧咧,骂骂咧咧送得呜呜咽咽。 田晏风恨极了,几次都差点摔倒,直到被人搀了一把,才客客气气地要求:“他们是朝廷的命官,杀与不杀要从长计议,不可与人耳传!” 一个声音问:“田先生!刚才那两个白面文人?” 田晏风扭头一看,才发现搀自己的是刘启,便又怜又爱地问:“你是不是也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刚刚出塞,看不清是非,看不起咱这儿的百姓,以为王化万家,非需取章爷性命,是错不是恶。何况,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是朝廷呀。” 刘启老老实实地说:“可他们的错比恶还可怕。人人都要冲出去找他们,被章沙獾和我拦住了才罢休!” 田晏风宽慰地点头,无奈地说:“这些孩子,个个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刚烈!” 他抬着头,胡须前伸,眼睛盯着前方,一步一步地走,好久才悠悠说道:“刘启。告诉我,打仗苦吗?” 刘启摇摇头,笑着说:“不苦,还认识了许多英勇无畏的******。” 田晏风扭了头,望着他的眼睛,用充满情感的声音说:“好孩子。要记住,你是雍族的少年******!我对你远比其它人严厉,是要教你做人的道理!你要明白我们这些长辈对你寄予的厚望,要像我们的圣人那样豁达,像他们那样朴实,无畏,睿智。最希望的是,爱我河山,恪守忠义仁孝之道!” 刘启感动地说:“学生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胡闹!” 章氏聚居地隐有以前的寨痕,地势颇高,有几处因势而起的陂陀(不规则的斜坡和台阶)。上面叮满雪冰滑泥,虽然垫了干草,却依然难爬。 几个跟上来的先生见飞鸟的靴上没有登爬的屐齿,怕他扶不住田晏风,纷纷嚷他回去。刘启丢开田晏风,炫耀一样上下给他们看,却是稳稳当当,如同一只冰上起舞的天鹅,不过因为雪光照黑的皮肤,这天鹅也是黑天鹅。 田晏风喊了他两声,大声说:“刘启,他们还在等着你,就回去吧。慢点。你看看你,哎呀,怎么就没个你父亲的稳重。我和你阿师们走别的地方了!” 刘启看他们说转弯就转弯,只好说了声“好”,下来往回跑。 他出来前,头娃子确实是在推举首领,章血还暗中告诉他,是要提举他的。 想必此时,他们被两个中原官人惹火,正加快推选。这么一想,他走得就像车轮,还掐着手指头算和自己好的头娃子,暗说:说不定会选我呢。 一口气回了井月轩,老远便可听到一片大吵大嚷。 他伸头看看,见里面乱哗哗一片,章妙妙端了深碗,边一口、一口地呷,边在人堆里嚷:“听我阿爸的,我回家给我阿爸说说。他让去找那两个山羊壳儿,我们再去找!” 这是刘启给章沙獾的主意,而章沙獾又解释给章琉姝,并在二楼喊的话儿。刘启见她乐颠颠地,便一跳进门,急溜溜地钻到她的身边,伸着脖子一看,果然是红酒。章妙妙不防被他看到,连忙往旁一藏,恼羞成怒地说:“就告你的状,还喝你的酒,想怎么样?” 几个男孩子给刘启亮一亮没喝完的酒,却是红是红,白是白,和奶酒掺了:“都说贵,可酸不说,肚里也不热。就给她们喝喝!” 刘启心里乐,却一本正经、不懂装懂地说:“这酒是好。可酒根生小红虫,吃到肚里不好!” 章妙妙半信半疑,连忙趴到别人杯里看,见段晚容也往酒里瞅,就问她:“有虫吗?” “看能看到?”刘启把手指头探到她碗里,用食指和拇指拨捻几下,放到嘴里吮吮,又放碗里捻捻,糊弄章妙妙说,“还好,没有。” 他也不觉得红酒好喝,正后悔要了这酒,听到刘阿雪喊自己。 刘阿雪还在夺刘阿田的碗,边夺边给刘启嚷:“阿哥,她喝了好多。” 晕头转向的刘阿田抓着碗尖叫,皱着粘糊糊的嘴巴,也不知道嘟囔什么,连脸蛋都红了个透。 她手不听话,挣几挣,碗竟抛了去,一线酒水直朝一个哈哈笑的小孩泼去。那小孩提了个空碗,往前一拍,刚喊完“盾牌”,就苦着脸揉酒水。 刘启皱了皱眼,看着段晚容请求说:“阿姐,你看着刘阿田吧,别让人再给她红酒了。” 段晚容回头看看,撅了嘴巴。她还没转身,章妙妙就一口喝完自己的红酒,几步到了刘阿田身边,拖了到自己桌儿边,摁在板凳上教训:“红色酒有小红虫,嗬,别喝了,再喝,挨揍!” 王本笑呵呵地凑头,刚伸着跟前,就被章妙妙一拳打在下巴上,嗷一声狂叫。章妙妙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是个色狼!” 刘阿田醉眼朦胧,鞠头抿嘴,也使劲打了一巴掌,嘟囔说:“我家到处都是狗,咬死你!” 王本捂了疼处摸到刘启身边,搂着他往外走,边走边低声说:“自从你阿妹认她做阿姐后,就经常打小孩!这个狠女人太厉害,你要当心。以后你做了瓦里格(少年首领),可得防着她们跟咱作对!” 他再次压低声音,说:“你快上去。我和王合都给王壬一说了,章血和章沙獾都是你阿哥,提你当瓦里格,他们肯定愿意。只要他们愿意,咱们这一派就可以……”说到这里,他已忍不住抖动的胖脸,嘿嘿得意。 飞鸟春风得意,把王壬一,章沙獾,章血等人一算,便揉揉他的头,教训说:“办了好事也不要骄傲。你小子是知道我做了瓦里格,自己的好处多多。不过,要我包庇你也行,得听我的,听田师的,听?听长生天的……” “那当然,肯定听长生天的!可听田老——?也听他的?刘启,和平对我们没什么好处!”王本脸色郑重,托出和王壬一等人商量的结果,说,“只有阳奉阴违,咱才能得好处……我替你想好了?第一步就要向院以南的三条街开战,只要有了南三街,最少也要多出几十号弟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立刻反应过来,那里有几个和王壬一不对的少年。 王壬一的目的是他们。他差点就要抱着王本的头,狠狠地敲打敲打这条肥弟兄,但一想,王壬一还在上面支持自己,这就嘿嘿一笑,语重心长地叮嘱:“要稳重呀,胖子!知道为什么你这家伙扮老实,还被章妙妙打不?不稳重呀。” 王本不知道想到哪去了,立刻领会贯通,老谋深算地说:“鸟阿哥说得有道理。得稳重,慎重,王壬一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人,还以为我是为他着想,稳重才能求胜!” 刘启问:“你是我的人吗?我怎么看你都三分奸诈,七分虚伪?!你可是一直对王壬一忠心耿耿呀!上次,他打架前请客,你把裤子都卖了,还顶了一条白带子,说要卖身救哥,后来又跟我借钱!” 王本“啊”,摇头摆尾地问:“有吗?有吗?!”他一拍脑袋,似乎想起来了,“唉”了一声说:“我是三分奸诈,七分真切!那,都在那三分奸诈里面。我不卖裤子,他相信我没钱?说卖身救哥,那是知道没人要我……我真正忠心的人是你,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时刻敬畏。” 刘启心中一笑,暗想:又有了一把小辫子。有钱,却瞒着王壬一,让王壬一知道,你又完了。你的小算盘,我也有数。你是觉得跟了我,我会让你做我的军师,以后作福作威,不再人前马后地跑章套。 他踏到楼板上,见王本送到这儿不再往上走,又叮咛:“要稳重!” 他先是一步一步往上走,几步间听到带着“刘启”俩字的争吵声便提速,跑上去就笑着问人:“推我了吧?快,都同意。我年龄小了些,却稳重得很?”众人看他蹦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不禁失神来看,最后把目光集中到章沙獾和章琉姝那儿,也只有刘阿孝和俩三外来的兄弟使劲拍打一旁的那面桌子,嗬嗬捣乱。 刘启一一笑对,想假假地谦虚两句,却觉得浑身没有可谦虚的地方,就大拇指回指:“我刘飞鸟箭法好,武艺好,钱多,稳重,心胸宽广,嗯!还能服众……” 立刻,章血气咧咧地站起来,喊着刘阿孝几个,大声说:“一点也没有错。为什么不行?我就听刘启的,别的人,老子不服,散伙。”说完,他大步出席,搂了刘启的脖子站住,回头往席面上看。接着,王壬一也退席。他先看了看章沙獾,又往两边看,嚷嚷道:“章沙獾,刘启是你阿弟,接任是理所当然的。都别忘了,今天你们吃的喝的,坐的地方,可都是人家刘启出的钱,当真是吃了喝了,拍拍屁股就走!” 章琉姝哼地一声反对:“李世银,章飒,努牙岩青彪都行,就是刘飞鸟不行。他就会献个马尿,掏个狼窝,骗骗人。王壬一,你也学章血,站他那边去?去,去呀!” 王壬一看章沙獾摇着碗,眉头皱着,还是又坐下,奇怪地说:“琉姝,你别恼。他可是你阿弟呀。那好,让章沙獾说,他说谁,我就听谁的。” 章血看刘启的头是朝着刘阿孝看的,连忙搂正他的脖子,让他盯着章沙獾。刘启便低声告诉他:“完了。狗獾不会选我的!”章血不信,看他的头低了下,便用力端正,说:“他敢。你阿妈刚送他一把刀!” 刘启肯定地说:“他没有合适的人选,就会说:你们忙什么,我一时半会还不走。有,就会说:刘启还不行!” 章血半信半疑地说:“他敢。别乱猜,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章沙獾沉吟片刻,抓了抓自己的乱发,还没说话就把人心吊了。众人等待着,就见他扭头看了看刘启,慢吞吞地说:“刘启请大伙喝酒,和让不让选他没关系。你们忙什么,我一时半会还不会走。再说,田先生也一直找我说这个事,迫我迫得很,看来不太相信你们。要明白,不管选谁,他都得……都得什么,刘启?” 刘启撞了一下章血的肚子,意思是说,我说的不错吧,然后接了章沙獾的话,补充:“虎有虎威,熊有熊魄,有个样儿!”他冲章沙獾哼哼一哂,气呼呼地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大家都选我,你就偏不选我。” 章沙獾嗬嗬两句,直言相讥:“我就不选你!看你骄傲的,有虎威吗,有熊魄吗?!” 众人眼看论得没有结果,酒肉都吃得差不多,纷纷都说:“快,快,把剩下的吃完,咱们回去!” 章血哼了句,拉着刘启去坐,拔拔,找碗红酒,说:“也不好喝,可你没尝着就跑了。喝完,明,咱拉壮人马,看他那个不服,揍他****的,咱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做不成个瓦里格?” 酒足饭饱,章血聚上十余人,邀刘启到学堂旁的零食铺小屋商量大事。去到,他们就七嘴八舌地谈论,要不要穿一样的衣裳,梳一样的头发辫,起不起文臣武将名……一直嚷到天黑才各回各家。刘阿孝又兴奋又激动,两个眼睛冒着红光,一路上昂头吼歌,只等第二天就收罗一十、二十的兄弟,成为威风八面的头娃子。刘启却显得无精打采。他觉得自己保不准还要给人发衣裳,发腰带,发靴子,太无聊,就拎着半路买的熟食,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叫嚷:“章沙獾不让我做瓦里格,我还不想做呢。以后,我就不上学了,移营去武律山,建我自己的牧场,做自由自在的牧人!” 刘阿孝大吃一惊,问:“我呢?” 没进门已听到“雪地虎”如同猛兽一样的吼叫。刘启不禁想起了哈达达,心底儿为没见到那条自由的老狗而忐忑,便问:“哈达达呢?我一心去做瓦里格,竟然把它忘了,真是的,还要它帮我放羊呢!以后,我左手执马缰,右手牵‘雪地虎’,身前跑着哈达达,身后全是牛、马、羊,天天在一眼望不到边草地上跑,到处跑。谁不让我跑,我就跟谁打仗,真打仗,打真仗。怎么样,好吧,这样的牛马王还不用发衣裳呢!” “我知道,你怕发衣裳!”刘阿孝哼了一声,说,“没出息!看我不告诉大伯,你不想上学,就想放你的牛马羊!” 刘启也一个眼神蔑视过去,嚷道:“人各有志,阿爸也不能强求。再说,你怎么看不起牛马王呢?牛羊多了,奴隶就多。马多了,战士就多,三叔不就放粗了腰,现在打马出行,身边至少要跟一二十骑,到那里都有******起身迎送,还威风还舒服!” 刘阿孝说不过他,见他跨脚进门,就跟在他身后吵:“牛、马都得病了呢?全死完怎么办?过冬呢?狼吃羊呢……告诉你吧,哈达达不吃不喝,死了,再也不能给你放羊了!” 刘启站住了,心里一下被什么塞住。他一声不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伤心、难过,只觉得哈达达再也不会在自己的脚边摇尾巴,再也不会在自己的怂恿下和别的狗咬架,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就这样老死了……他吼吼两声,转而看向“雪地虎”,又觉得它是长生天新给自己的伙伴,便坚定地说:“长生天常常收去衰老,又常常降临新雏,告诫万物说,生命之花短暂暇接,不可优游虚度!明天,我就多买狗,后天,我就织帐,到春天就走,秋里回来接阿爸阿妈。明年,我十三岁,肯定又吉祥又好运!” 刘阿孝极怕他扔下自己就跑,只好和他杠上,怒气冲冲地说:“别拧劲,要是不吉祥又不好运呢?把你的牛呀,马呀,羊呀,全养死光光,就在那哭吧。”说罢,上来就推,推了就去抱腰。刘启见他不讲一点道理,说动手就动手,就一肘击到他脖子上,缩腰扛上他肩膀。 两人扭成一团,踩着咯吱响的冰花打成一团,不一会就都在地上滚,嘴里嗬嗬喊叫。 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他俩打架了,纷纷推门而出,又扳又劝。 男人们力气大,前一个拽刘阿孝,后一个揽刘启。 可两个人动弹都动弹不得,还各自拽着对方不丢,狠眼睛冒着火烟,相互盯着烧。他们掰掰哥俩的手,发觉那指头像拽了就不丢的狼嘴,纷纷说:“刘启。你是阿哥的,先放手!” 刘海正在刘启屋里问花落开话,看看他没有长进,刚听响时只指使笑花落开苯的飞雪和段晚容出去看哥俩打架,后来听刘启一嗓门的狠吼:“丢,你丢不丢!”便带花落开出门。往回跑的刘阿雪抓了他的衣裳,焦急地指给他看。刘海却小声说:“我管不了,去,去你阿妈那儿,说给她知道!” 刘阿雪不肯,搡了阿爸喊:“管得了。你管得了!” 刘海只好“好,好”地走到跟前,抬头看看厉声叫两人分手的花流霜,问:“谁先动手的?”刘启和刘阿孝异口同声地说:“他!”花流霜只觉得他来添乱,厉声说:“你回你的屋子,先想好自己的事,再来管孩子!” 刘海只好笑笑,不再吭声。 男人们还不大见她冲刘海凶,心底儿偷乐,却装着糊涂,当没听到。花流霜又要再嚷打架的两个,就听刘阿孝说:“学堂里的阿哥,阿姐推举瓦里格。章血他们推选了阿哥,章沙獾不同意,他就一肚子气,到处发脾气。要不上学了,回武律山放牛放羊。我说要告诉大伯,他冲我就是一肘子,把我眼都打花了!” “是他先打我的!”刘启见他恶人先告状,急忙争辩,“我好好地说话,他上来就推我,抱着我就摔!” 刘海见花流霜松懈,插嘴又问:“那打了那么久,谁赢了?”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喊:“我!” 刘海不相信地吩咐:“到底是谁打赢了?打赢了的还要打吗?打赢的放手!” 花流霜见他这样管孩子就火,可再一看,两人都得意洋洋地丢了手,一个整衣裳,一个昂着头,大为意外,只好无可奈何地宣布:“俩个人都没有饭吃,去,和你阿爸,大伯一起呆着去!都是他把你们惯的!” 两人这就跟着刘海走,进了屋,捂严实门,脱掉厚的衣裳,和花落开坐到一起。刘启见阿爸看着自己,心里七上八下,连忙说:“我不该去漠北玩,一回来就被阿妈打,真悔改了。” 刘海见他瘦了好多,黑得跟碳条一样,心里又恨又爱,也有点无可奈何,只好严厉地说:“正像你阿妈说的,把你惯的。啊?!翅膀儿硬了,挣到财物了,是吧。实话告诉你,猛人夜里调马,是被你三叔和纳兰山雄的夜战打怕的,不是你的本事!那马,是冲着你父叔的面子,见你苦巴巴地盼着缠着,差点连命都丢了,这才给你们的,不过不是一半,一半马都给你,怎么赏将士们呀,给你百十匹就差不多了……其它的,一部分收归镇上,一部分分给有功之臣,听到了没有?!你乐颠颠,乐颠颠的,一回来就宴请宾客,还要做什么瓦里格,丢人不丢人?” 刘启大不忿,大言不惭地争辩:“他章摆尾六神无主,见我献了妙计,一口便答应,能怪谁?再说,他一战打败英勇善战的萨林黑阔,赢得威名,再也不需对部下连哄带骗,也不是没拣到便宜。这靠得是谁?不是我们把他的阵营搅乱,他赢得了吗?过得了河吗?他也不是没和别人照面,上去就被冲散了的……!” 刘海见刘阿雪和花落开瞪明亮的眼睛,怕他们信以为真,便“噢”地点头,讥讽说:“言外之意。章摆尾该以你为帅喽?!” 刘阿孝立刻忘记与阿哥的争执,同仇敌忾地说:“恩!要是让阿哥指挥,肯定比他打得好,他连我都不如。” 刘启当仁不让地说:“如果我是将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数千匹战马冲敌溃敌,直捣中军,不像他那样偷偷摸摸,瞻前顾后。” 刘海知道这家伙为保住自己的战利品开始胡吹,就问:“刘启,你知不知道章摆尾带的是什么样一支队伍?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连哄带骗?又知不知道他胜在哪?” 刘启硬着头皮胡搅:“一支虎狼之军,爪子利,嘴巴尖,厉害得很……”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荒唐,扑哧一声笑了,承认说:“我也拣了便宜,可那也得靠着厚厚的脸皮和大大的功劳,不过给的也太少了吧?”他脸瘪去:“我还要分给阿孝和逢术阿叔他们呢。” 刘海笑笑说:“逢术他们的是他们的,这一百匹,你和阿孝平分,寄养到你三叔家,想要骑的时候去讨要。” 刘阿雪哈哈大笑,捏捏刘启的脸,爬去一边说:“阿爸。阿哥的脸真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海冲刘阿雪点点头,见他不是听不进自己的话,又问:“你争瓦里格,觉得你可以像章沙獾一样,管得住比你大好几岁的阿哥,阿姐们?” “阿爸?”刘启做了个不可与人共语的姿态,凑上嘴巴耳语说,“好多人都想靠我威风,阿孝就是的。他和我打架,就是说不过我,急的!”他看着阿爸,笑道:“不过,要我做瓦里格,真做得了!” 刘海问:“真的?” 刘启点点头,又低声说:“真的。知道吗?打架不许用兵器,就是我让章沙獾订的规矩!我们都是少年******,只要不用兵器,不动手打比自己小的,打打架还有益呢。”见他一直耳语,刘阿孝拉着花落开凑头,想听听,可一靠近,头就被手推走。 刘海也只好和他神神叨叨地磕话:“可他们要是不听你的呢?” 刘启嘿嘿地笑,转了脸冲刘阿孝喊:“你今天说了谎话,不是******!” 刘阿孝勃地爬到跟前,大声说:“没有。我先搂了你,可确实是你先打的我!” 刘启朝刘海看看,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捧杀。” 刘海没想到他能有意识地玩这一手,大为意外,却也放了心,便不再管他的事,笑着说:“我出钱,让你表哥溜出去,给咱们买点吃的,怎么样?” 花落开突然觉得还是刘启好相处,请求说:“姑父,让我和刘启一起去吧!” 刘海点点头,见刘启和刘阿孝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只好交代:“也没我的饭!”刘启想起自己买回家的一袋熟食,摸到门口拔开看,见四下无人,一摆手,猫了腰出去。不大一会,他摸回食物,笑吟吟地说:“就怕阿妈不让吃饭,备了好几顿的呢!尝尝。” 一阵乱伸手,还多了个小一号的,刘启从指头看到眼睛,才知道喝醉酒的刘阿田趴在自己屋子睡觉,醒了凑来摸吃的,立刻就请她去一边,说:“让你吃,你也会多嘴,不让你吃,你还会多嘴。干嘛要你吃?” 刘海拍了刘启一巴掌,把站也站不稳的刘阿田搂到怀里,笑着说:“怕什么。刘阿田喝醉了酒,也没有饭吃!你这都不知道,要想人不多嘴,就要拉别人一起干?纳上个投名状。” 刘启眼睛眨呀眨的,若有所悟,看着刘阿田点了点头。刘阿孝嘛,嘴角也多出一丝笑意,撇撇阿哥,计上心头。 段晚容叫走飞雪和花落开,剩下的大小都是没饭吃的。 刘阿孝和刘阿田不愿回去睡觉,两人一会从东翻到西,一会插科打诨,顶着阿哥和大伯呜呜叫。被欺负怕了,刘启躺下哄他们睡觉,不想,他却把自己哄得实在,不大一会就打起又细又长的香甜呼噜。 刘海止住去扭他鼻子的刘阿孝,又把已睡倒的刘阿田抱到他身侧放好,这才轻轻掖好被褥,带着刘阿孝出门。 天昏地白,大雪在眼前扑扑簌簌,静谧得只剩下细碎的脚步声声。 他裹紧袍子回头看看,再次确定房门里关了淘气儿子后,心中一片祥和。 刘阿孝又想起阿哥要搬出去放牧的事儿,仰着头看他,担心地问:“阿哥是真要去放牧!阿伯,怎么办呀?”他咬咬牙,决定往死里整阿哥,便恶狠狠地说:“要不,关着他,关上两个月!” 刘海反问:“可不还是要放?” 刘阿孝想了一下,又说:“吓吓他,敢!就打断他的狗腿。” 刘海心想:真得当个事儿,他怎么就不想上学了呢?这便笑道:“吓得住吗?要是真打断了他的狗腿,接不好了怎么办?我倒觉得可以给他几只羊,让他到河泊放羊,放到不想放为止,你觉得呢?” 刘阿孝没了主意,只好要求说:“不能离镇太远,不然他又会跑得没影!”说完,他就冒着雪往自己的屋子跑,边跑边回头喊:“我天天去抢羊,看他能握多久的鞭杆子?” ※※※ 第二天一大早,花流霜让人烧了碗参羹,端着去了刘启那。 她推开门,看到脸儿花花的飞田正跪在毡上梳头,只好把参羹递去,问她:“你阿哥呢?”刘阿田吹了口气,长琼饮水般吸了大半,这才扇着嘴巴,指着炕头,含含糊糊地说:“小猪一头!” 花流霜趴到炕上看了看刘启,拎了刘阿田出门去吃饭的屋子,放到刘阿孝的对面。刘阿孝还是一心要告阿哥的状,见了她就说:“阿哥不想上学了,阿伯也拿他没法,你管管吧?” 花流霜已从刘海那儿知道,一边为刘阿田割肉,一边回答他:“让他在家里休养几天,不闻不问,说不准就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都听到了没有?” 段晚容呻地一撇,说:“就他没出息。我阿伯怎么说?肯定愿意让他去。他教小孩就教不好,昨天我还听他教刘启、阿孝让阿田一起偷吃,说是纳投名状。看他这阿爸,教给小孩的都是啥。” 花流霜无奈地说:“是呀。你阿伯呀,教孩子不行,尽教坏。不过,他是一家之长,咱们能怎么办?他给我说,不知劳苦不成大器,读书不能读得四肢不勤。孩子有这样浑朴的想法,是好事,就让他带着他的先生,去河泊放两年的羊,放到不想放了再回来,说不定到时候反倒知道读书了!” 刘阿孝哼哼两下,说:“不管!我有空就去抢羊,看他能怎么着我!” 花流霜怕现在不制止,将来又是事,便问他:“被你抢怕了,他移营怎么办?”见刘阿孝无言以答,她便督促孩子们吃饭,到打发走孩子们后,才坐在那儿犯愁:是呀,放羊能有什么出息,这父子俩都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是因为做不成瓦里格赌气,就给沙獾说说,让他坐成那孩子头。 约好来要消息的铁雪萼——章妙妙的阿妈早早来到,见她眉头上有疙瘩,就拉了她的手,问:“这是怎么的了?莫不是他嫌弃我家蓝采?虽然蓝采年龄大了,跟得了黄病似的,可这怪谁?那不是被他害的?!” 花流霜见她越说越激动,止住她说:“不是的。这不是孩子回来了,又闹得让人心烦,竟因为没被伙伴们推选为瓦里格,要闹着去放羊!他阿爸是惯孩子,什么都依,我能不愁吗?!” 铁雪萼稍稍开颜,口气却愈加硬迫,怒道:“去放羊?!不行。你给我说说,什么个瓦里格?怎么就不成?” 花流霜细细一说,铁雪萼立刻就让她放开心,笑道:“这是赌气!孩子气!依了他更恼,一个小小的孩子头,包在我身上!倒是他阿爸的信~~,你不知道,这一门的娘们都掺合进来了,就等我这苦马骡儿揣着喜鹊儿回去!” 花流霜连忙低声细气地解释:“蓝采是个好女人,这他阿爸心里明白。可这男人,他就爱报着死理,觉得自己四十多了,娶蓝采,怕委屈了蓝采……” 铁雪萼笑道:“别听他的。他心里不想?蓝采也不丑呢。男人都是这样,猴的心铁的嘴,就说章维,那也是哄我骗我,说我是他的结发妻子,可一有什么好的,还是拿去哄那些个年轻貌美的……我也不惦念这个,自己就不是那享福的人,就想让他对咱女儿好一点。”话儿扯了远了,论叨几句,她便又说:“我看他这么多年都没敢要小,是怕你,怕你试探他。” 花流霜笑笑,又低声递话:“你回去和蓝采说说。要是她肯,就和我泡着……” 铁雪萼连连点头,嘴角边挂了丝丝的笑声。她说:“男人不像女人,心容易被打动。你就看着办……要是这事儿成了,咱两家就是铁打的帐篷,漏不进半点雨雪,听章妙妙讲,中原朝廷要收买刘岭……” 花流霜也听段晚容说了,笑道:“你别听风就是雨!即时没有姻亲,他和章维阿哥那也亲兄弟一样,怎么可能怀有二心?” 铁雪萼点点头,干脆掏了心窝子,说:“不是正说把大女许配个你们家刘启么。我家可就两个女儿,给女儿,那是什么都给了……他阿爸还想要你们答应把刘启带在身边,早早教他人主之事。” 花流霜倒吓了一大跳。 这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可放言讲开,那也不得了,她这就一口回绝:“那孩子是个浑浑噩噩的糊涂蛋,到处搅风播雨,不是那料儿。他还在屋里睡着,我唤出来让你见个面。” 铁雪萼求之不得,等着把刘启收到心里,回头倒给家里人。 花流霜这就去喊,推了门才知道屋子已空,刘启不翼而飞。 她骑虎难下,退出来便问人,才在看门的老奴隶那儿知道,刘启牵了那条“红眼狗”,刚刚从眼前溜过。 铁雪萼已等得不耐,见她怏怏而归,问:“怎么?不愿见我?” 花流霜只好无奈地说:“溜了。饭也没吃就去溜狗,半路不一定去找谁玩。我是快管不了他。他阿爸的话能用,却不肯多管。这从漠北死里逃生,也没见着他这做父亲的吼!都是他阿爸把他教坏了。” 铁雪萼失望地起身,带着自己的女奴离开,嘴里说着“他阿爸教出的孩子一定差不了”,但心里还是犯嘀咕:“这孩子咋这么不安分,不见着,这心里没有底。”走到半路,那女郎才又兴奋又害怕地告诉她:“我刚才见着一条断了尾巴的白毛狗,有人腿那么高。它一蹿一吼,音跟老虎一样……”说着,她又看到了那条狗,远远一指,大嚷:“快看,在那!” 铁雪萼看晚了,只扫到空空的巷子口,这便笑呵呵地给那女郎说::“有什么大叫小怪的。跟着我,你什么见不到?!不就是只狗吗?改天我也找条腿高的,让你拽着威风!” ※※※ 刘启牵着“雪地虎”出门,那是想找几条不怕“雪地虎”,或者“雪地虎”不反感的狗。他的美梦儿还在乐滋滋地延伸着,一五一十地算自己该有多少牲畜,要养多少条狗,只逢人问狗事。到中午时,这才牵回一条没和“雪地虎”对咬的狗。 章沙獾已在等他,正在花流霜面前矢口否认飞鸟是赌气的说法,激动地说:“……他要是赌气,就更不能担当瓦里格。不是我不选他。他好的时候好好的,浑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干到什么时候。阿姑,你知道吗?学堂已经乱了,章血连启蒙班的小孩都要,许诺他们,跟着刘启会有出息,一上午竟拉了一半人,正煽风点火,到处闹事。要是这个当法,不是我在害他吗?!” 花流霜见他的话在理,已在沉吟,听刘启回来了,就说:“趁你还在,就让他当两天,免得他去河坡放羊,一辈子和畜牲说话!” 章沙獾顽固地摇头,说:“阿姑~?不知道段晚容给你讲过没有。有一次,他想吃蜂蜜了,就要教人割蜂蜜,结果把人家养的兔子和小猪抓住,用几根长杆挑着引蜂,让蜂群蜇得死死的…… “可他还嫌不够,把尸体烧熟带到学堂,问谁吃。大伙也不知道肉里有毒刺,一拿就被蜇。男孩子听他们的,蜇了也装着没事,跟着他们几个让别人也去捏,害了很多人。几个女孩子被蜇到,哭着追他,最后把王本、王合兄弟俩按倒,狠狠地打了一顿。王本本来又奸又滑,可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鼻青脸肿地告诉他们,这事和刘启无关!” 想必是段晚容也不知道刘启有份,没有告状,听章沙獾一讲,花流霜确信刘启会干出这事,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心里后怕地想:一个瓦里格,看似没什么。可他真要得了这方便,还真敢把天戳个窟窿。我误会章沙獾了,竟忘了自己儿子是什么人!可她还是怕刘启去放羊,便再次笑着商量:“趁你在也不行?什么权力也不给他,哄他两天!” 章沙獾断然拒绝:“不行!就是他去放羊,我也不能答应。说不定,这又是他的诡计。” 章沙獾心中并不太平,可见到刘启却以鄙夷姿态挖苦。刘启摸不到头脑,只好笑容满面地对号,似是而非地拉扯荒唐话。 两人牛唇不对马嘴,却又唇枪舌剑、各有所指,从花流霜面前嚷到酒肉边也不罢休。他们拨捻的是非大多是借狗、马、羊、牛、果子和粪球,刘阿雪、段晚容等听众听到要紧处,不得不喷饭助兴。 刘阿田跟着章妙妙去警告几个欺负自己姐们的小男孩,到家时大小已吃过午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花流霜问几句,却是一句一个谎话。 众人且不计较她在哪被伙伴拉去看一条受伤的小狗、有没有那小狗,就问她见没见到另两人——刘阿孝和花落开。刘阿田在众人那看了一圈,连忙把嘴巴塞满,用小手一指,含含糊糊地呜呜。 花流霜顺方向一看,却是章沙獾逮了往外溜的刘启,而刘启在苦苦解释:“我回我屋子,画来回漠北的山川!” 别说章沙獾不相信,花流霜也不相信,而段晚容更不相信。 他们倒不是不相信刘启能歪歪扭扭地拉几道曲线,而是怀疑他有没有必要这么做,在大好气氛下放弃一起说笑,独自钻回自己的屋子。 风月却相信。 他胡须连动,面带得意地求情:“让他去吧,这可都是风雪、凶险换到的财富。” 见他这位上梁难正的先生讲情,段晚容不知道想哪去了,第一个撇嘴,挖苦说:“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似的。刘启分给你多少财物?” 风月心知她和自己没什么共同语言,逢着她的意会就发愁,只好笑呵呵地问刘阿雪:“我若开口要牛要羊,刘启肯不肯给我?可我不会去要的,刘启已经给了我一件宝贝。” 蔡彩妒忌地笑骂:“你这老不死的,有钱的要死,还要,要什么?!” “我知道,狗崽子!”章沙獾大声说。 蔡彩哼了一句,又骂:“就你知道?” 刘阿雪见刘启趁章沙獾这一愣间松懈,已到了门外,丢了碗就走。 段晚容伸手捞到她,见她默然不吭,便连忙放手。蔡彩这便又多句嘴,说:“看这孩子,一个说走就走,一个吭都不吭一声了,乖张的样?!” 刘阿雪一下转头,看着阿妈,抓了这舅母面前的碗摔到地上。 花流霜一下恼了,喊她见她不理,只好给蔡彩说:“这孩子小的时候受过好几次惊吓,脾气确实乖张了点,你可别放在心上!” 蔡彩黑着脸说:“碗都摔了。放在心上,不放心上又能咋样?”接着,她又跟大伙摆理:“我不就是说她不吭一声就走吗?先前一直在骂这死老头子!” 众人索然无味,只有刘阿田括了括手,以憨憨地怪音“猫”了一声:“师婆噢,不骂死老头子了吧。” 风月见刘阿田没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推一把,便再揽上一把,似笑非笑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阿师呀,****教她尊师重教!” 蔡彩这就又骂:“死老头子。骂你还骂翻天了!你咋不死也,好让你的鬼学生都找我算帐!” 风月只好嘿嘿一笑,厚厚脸皮,再挺。 花流霜沉默了半晌,终于插了句嘴:“嫂子!骂谁都可以,唯独风月先生不行。便是刘启的阿爸,那也是要一句一个‘先生’的!先生是没大没小了些,可你也得有个分寸。” 蔡彩唯独不敢和她争是非,连连说是,言罢又笑,说:“我是看这老头子不生气,总想闹他的笑!” 刚说完,灌马奶灌多了的刘阿田腮帮子漏气,歪头一扭,噗噗喷了她一脸。 “啊!” 刘阿田是摆着两个手,连忙解释,可谁也拿不准这个家里的第二害是真有意还是假有意,毕竟风月也是她阿师。蔡彩脸上的肉都在抖,她慢慢地擦脸,几乎把眼泪也擦出来。突然,她看到大口喘气的花落开站在门口,怒火一下喷薄而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呀,咋是这个熊样也……” 她拿了自己的儿子撒气,嫌儿子不争气,要说的就是一句——你知道我在人家家里是怎么过的吗?我这是为了谁呀。为了你呀,你要不为你的娘争口气,还是人吗?! 一时间,花流霜对刘阿雪和刘阿田两姐妹的不懂事恼火不已。 但她也只能轻轻安慰自己的阿嫂,把各孩子各样的错都归到刘海身上,要她去骂自己的丈夫。 ※※※ 倘若不是蔡彩极为暴怒,花流霜一问花落开,就可以抓到溜进刘启屋子的刘阿孝。 刘阿孝已经想好了投名状,是身负绝密任务的,见了刘阿雪,还是让她远离到七八步外才耳语:“刘启!咱们有件大事要干,只要干了,你的威信会水涨船高,到时一呼百应,英雄云集!” 刘启摸摸下巴,才知道下巴颏还在,没有被飞孝的豪言壮语惊得合不拢。他眨了下眼睛,决定把唯一有史记载漠北地形的《四方荒山》合上,问:“什么大事?” 刘阿孝神采飞扬地说:“知道吗?章妙妙的阿爸派兵包围了行馆,章血有内部消息,他要杀那两个朝廷使者!要是咱们闯进行馆,杀光哪些中原的戈布丁(全副武装的战士;凡此名称,均为杜撰,请不要查证),抓住那两个白面书生,四马分尸,一定能大大出名,赢得所有少年******的敬重。到时……” 刘启都傻了,他喃喃地问:“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大事?谁想出来的?胖子!?” 刘阿孝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激将道:“我们都这么想!琉姝阿姐常说十步之内必有偷油之鼠,暗指阿哥只会到贪婪的时候才胆大。你,该不会不敢吧?” 刘启犹豫了一下,问:“要是不敢呢?” 刘阿孝朝背后的飞雪看了看,见她凑到跟前也不再过问,只是嘿嘿地狞笑:“要是你不敢,我们就蒙着脸去干,最后在墙上写着:‘杀人者刘飞鸟’!” 刘启一下跳起来,“啪”地给他一巴掌,说:“你们疯了不是!蒙了脸,谁知道你们是杀人还是救人?死在自家人手里怎么办?” 刘阿孝一下愣住,傻乎乎地说:“对呀。”很快,他大为恼火,骂道:“章血这个猪一样的笨蛋!可,这都说好了的!” 刘启突然转了心意,捏捏飞孝那绷如大仇般的面庞,嘿嘿笑道:“骗谁呢?不就是逼着我去吗?走!我会不敢去?!”他拿下自己的弓箭,背好,又带了刀,做戏给刘阿雪看,而后又威胁说:“不要告诉阿妈,也不要告诉章沙獾。阿哥要去杀人,知道不?!” 刘阿雪被阿妈喝了一句,心里还留有余气,赌气地说:“不让我去就不让我去?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是去打猎!”说着、说着,晶莹的眼泪已经夺眶。 刘启见她都哭了,想必没有体味到自己的反话,只好低着头出门。 ※※※ 随着一个木刀孩子一声“杀”呀,刘启看到在雪洼子里的马队。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马横七竖八地丢在东面,人都站在西面。他们中年龄大点的都挂了辛苦攒来的宝贝,帽有翎,耳有轻环,胸有珠……,连马靴打了牛羊油,个个像去接亲的新郎。而小一点的还精神头足足地练习,摔跤,拧膀子,扎步打拳,手里晃的虽是木家伙,但龇牙咧嘴的面孔都能挤出来杀气。 他们就等着刘启,此时无不撕着喉咙喊:“耶伊哈!” 刘启头皮发麻地站到洼沿子上,只觉得真想去打一仗,即满足、满足自己,也满足、满足他们。 他们相互看了一阵,纷纷去爬自己的马,蹬得雪雾一团。 章血走到跟前,低声给刘启说:“刘启,你放心,我是从章琉姝的嘴巴里撬来的消息。只管杀好了,一个也不留!” 刘阿孝上了马,轻快地卖弄骑术,让马迈着小步走来回。 其它少年也学着他,凑到跟前打马绕圈。不一会,他们就你衔我马尾,我接你马头地走。眼看已是不去不行,刘启靠到马圈的外围,大声问他们:“都吃饭了吗?喝酒了吗?咱们是去打仗,去之前得吃饱喝足!” 章血支持,大声喊道:“对!先他娘地喝半碗酒,留半碗回来喝!” 说到这儿时,他看到刘启苦恼地摇头,正要催问,听到刘启又低沉又严肃的声音:“咱们去喝酒,把该想到的都想到。恩?另外,找两个不引人注意的兄弟过去探风,摸好地形和守卫,打个漂亮!对了,我这还有个顾虑,王本呢,他脑瓜子灵,让他也来听听?” 走在周围的少年纷纷点头,觉得刘启想的缜密,这便左顾右视,寻找王本。 时常以军师自诩的王本骑了匹比驴子大不多少的黄马,每一敲还一蹦,看得众人直想发笑。他追上刘启,以一种知恩图报的心情叫嚷:“哪怕是想白了头发,我也要解决刘启哥的顾虑!” 刘启看了他一眼,说:“这一走,肯定是要耽误下午的课。这田先生一看,学生走了一小半,能不联想到昨日的冲突?你们要知道,他也是中原人呀,还亲口告诉我说他们犯的是错而不是恶,保不准要向着那两个中原人,怎么办?” 章血问:“你是说,他去制止咱们?” 众人默默不语。 虽然他们大多挨过田晏丰的教训,可也没有一个不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的,一想,冲到行馆,田先生站在那儿,确实不是个事。 立刻,一个少年出了个主意:“这样,咱们骗他一下,让他想不到!”这正合了刘启的意,他立刻就说:“对!我看,就明打明地向他请假,说我又请你们喝酒。好不好?为了保险起见,我给他递个条子,找个机灵点的送去,也好不被他问出破绽。谁去好呢?” 众人谁也不敢去,清一色地盯着王本,毕竟刘启说了,他机灵。王本本想一口拒绝,可抬头看看,除了不得不叫阿哥的刘启,个个都是比自己大的,立刻拍拍胸脯,许诺说:“包在我身上!” 众少年把大小马儿拴满廊厩,憋着要宰人的劲进的酒楼,他们只等探风、请假的回来言一声,便一摔酒碗去和敌人拼命,不免把自己想得威风,做得气概。掌柜的见这群刺头牵马带刀,不苟言笑,偶尔搭话也嗡声粗气,虽招惹不起地摆出酒肉,却把易碎之物统统收起。 他是大人,深谙拖延之道,又身在暗处,应对上的后手极多,遇到吩咐,郑重得像是其中一员。 刘启让他摆上一案,献上少牢,他便让人去杀羊,头也不抬地送羊头。刘启说,需干戚舞,他便一头汗地张罗块地方…… 众少年只以为父祖打仗才这般森严,哪知自己也要玩一回,渐渐没了耐心,只派年龄小的配合。 探风的回来,描绘军士立砦游弋的场景。 众少年立刻又碰头商议,建议推倒院背的土墙,杀将过去,可这又需要夯岔气牛腰盘的软木锤. 刘启便又拜托给掌柜。掌柜快架不住了,但还是殷勤而去。章血恰在给几个小的孩子说话,见他下了楼找到一个伙计,低声说话,又惶惶扎到门口,往左右看,只以为扰到生意,害得人家背后嘀咕,回头就去提醒刘启。 探子用笔杆抵头,凭着印象苦想,刘启则不时提醒他,问图中心的左边和右边,前面和后面。他一弯笔,又要画,却是再也画不出来,告饶说:“刘启!差不多了吧!”从外面进来的章血把他呕心沥血的作品拿到手里,一看上面的“豆腐块”(墙)、“叉叉”(人)和“长木板”(路),就忘了要提醒刘启的话,只是狠狠地敲他的脑袋,要求说:“这什么东西?你就见着前门的人?怎么可以只画了俩门岗兵?” 探子又用笔戳头,委屈地说:“其它人都在走路,我知道他们要站在哪?” 章血一把扔了他的纸,叫嚷道:“再去!这不是考验刘启耐心的吗?”他左右走了两步,一想,王本还没有回来,不太对,就跟刘启说:“王本不会出卖咱们吧?” 刘启说:“可能正在田先生那儿挨训。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他去?我看这样吧,我们就不等他了,等锤子一到就出发。” 章血点点头,却又问:“我们都骑着马,打了墙,马怎么办?” 刘启又坐下了,踌躇地摇过头,说:“是呀!不过,咱们都是好弓手,就三个人一队,两人用弓,一人用矛,往一个敌人身上招呼!” 章血又一下为难,说:“可矛是大兵器,没带!” 正为难着,他看到退回来的探子,问:“你咋回来啦?莫不是要探到半夜,害我们去打夜仗?” 有一个少年赞成,说:“不是怕马驰不进去吗?咱就打夜……”话还没说完,就见探子连连摆手,先一步奔到捂严实了的窗户口才仓惶大叫:“我刚出门,就看到田先生和杨彪,他们还带了许多拿兵器的大人,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别吓唬人。不可能,他就是抓我们,也不会带着兵吧!”几个少年都不信他,一发劲,就朝那个可怜的探子抛骨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探子左拍右挡,鸡舞解释,却百口莫辩。突然,门蓬地开了,十多个乱杂杂的阿弟们蜂拥而入,个个都在喊:“不好了。田先生!” “怎么会?”刘启傻呼呼地来回看,不敢相信地问众人。 章血弯着腰出去,还没到外面就听到有人大声问掌柜:“那些娃子呢?马都在下面,你可不要狡辩!” 章血一回头,哭丧着脸嚷:“是真的!刘启,我们跑吧!” “王本!你这个害群之马!”刘启一下火腾腾地站起来,“跑什么?都回去,我就说我让你们来的!不就是喝个酒吗?” 几个少年气愤地喊:“妈的!这次王壬一也护不住他,非好好地教他怎么做人!回去坐好,咱还喝咱的酒,怕个啥。不就是去杀几个中原人?”说到这,他们又改口:“跟着刘启喝酒还能被抓走?要是这样,看我阿爸愿意?!” 正说着,杨彪已来到门口,把大大小小堵了个严实,威严地大喝:“都把兵器交出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不交!”大伙纷纷附和:“就不交。拿兵器咋啦?!” 杨彪见他们不听话,一个一个地往外喊人。众人犟驴一样出门,却出去一个,被大人收出兵器摁蹲下一个。不一会,就听大人时不时地喊:“这乖的,带个木刀?!”“妈的,这个带的也是木刀!都疯了,小羊一只,带着木刀去杀人!” 有的孩子立刻大着嗓门争辩:“你给我把刀呀!” 章血拉着刘启到墙边,一脚把窗户蹬了,却喘着气说:“一喊一个人名,要不是王本这小子出卖的,我把头都割给你。” 刘启这就拉住钻了半个头出去的刘阿孝,喊:“那我们还跑啥?!跑得了吗?王本不招供吗?出去,挨了训,也好找王本问个明白。” 正说着,杨彪大喊:“刘飞鸟,你也出来。田师等着你呢!” 刘阿孝立刻拍着大腿喊:“坏了。这是要单独抓领头的!” ※※※ 一队少年被大人押着回学堂,一路都在猜:“田先生不是要把刘飞鸟送到镇上吧。这下事大了,怕是要被关进大监!”章血和年龄大些的少年们反复商量,觉得不能让刘启一个人担罪,纷纷说:“我们都说自己要去的,谁不说,就是条长两只尾巴的黑狗!” 这时,田晏风也在另一条路上夸刘启,问他:“你怎么知道写上‘喝昨日未喝完的酒,不可为人之败兴而未尽欢’的?我几句就唬住了王本,他现在我家里,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写保书!” 刘启嘿嘿地笑,谦虚地说:“鼠学打洞,狗学摇尾,有阿师的!” 田晏风说:“谁告诉你们章岭要他们性命的?” 刘飞鸟奇怪了一下,问:“难道不是吗?” 田晏风摇摇头,说:“章岭不计较,反安排狩猎,让他们知道我人马的强悍。我觉得他是这样认为的,这两人之所以轻视咱们,是不知道咱的人英勇善战,不然就不会胡乱招惹。再说了,朝廷正在打大仗,章岭能会没有以勤王之劳换得金银赏赐、高爵地位的意思?” 刘启笑笑,拽出赞叹:“五千蛮头兵,一路就嗬嗬地冲,非把大棉的敌人吓坏不可!” 田晏风摇摇头说:“你这样的小娃子才这般夸口?知不知道什么是夜郎自大!五千兵,那在天子眼里,就跟面粉上粘了芥末一样。咱朝廷地拥数州,东西数千里,带甲百万,猛将如云,即使大棉人趁朝廷南征星夜时猝然动手,也是动用全国十五到六十间的男人,让青壮妇女都去运粮?!我看,他们后继无力,不免一败!” 刘启张口结舌,却依然嘴硬:“可我五千蛮头兵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 田晏风笑道:“你快忘自己是什么人了?还蛮头兵?什么叫蛮头兵,馒头兵?!” 飞鸟说:“真的。我阿爸说,中原太平无事,人人以斗勇为耻,武风靡弱,所谓带甲百万,都是没见过战争的百姓,他们披甲几年,便又卸甲归田!当年备州之战,十万营救备州的大军经不住三千生猛铁骑冲锋,一路溃败。虎岭之战,……。” 田晏风气冲冲地打断他:“你阿爸并不常在中原,哪知良田遍野、阡陌交织之鸡犬相闻?天下太平,本是万民之福,在你阿爸嘴里,竟像耻辱一般。那西定末期和我朝能比吗,那时君昏臣庸,内有外戚外有强敌,国库中无粮无钱,才……”说罢,他拱手而叹:“当今天子,既有赫赫战功,又仁慈爱民,岂是你这样的小娃子……。不要对国家大事喋喋不休了!” 刘启争得兴起,却又说:“可我阿爸……” 田晏风知道自己架不住他的“阿爸说”,只是不想让孩子的心底进入中原羸弱之想,便黑着脸问:“你去过中原吗?都是你阿爸说,什么时候成你说了,再讲给阿师……现在,你就琢磨琢磨你阿师的话,两军相抗,是蛮汉使力之地吗?” 刘启摇摇头说:“不是。”他吐了吐舌头,转而问田晏风:“阿师。你带我去哪?” 田晏风笑道:“带你去见章岭。这次冬猎规模不大,合着让中原的官员看看你们的利害,王本就是怕去不成,这才认认真真地交待自己的过错,保证以后不犯。你敢指挥吗?!” 刘启得意地保证:“这有什么?章沙獾的大权一半归我!春上还多打了几筐鱼呢,好吃极了。” 刘启随田晏风从章宅的侧门进去,来到一间暖屋。 这儿已呆了六、七位大人。他们或坐或站,相互交谈,喝茶,等着轮到时方迈步出门。刘启百无聊赖地占了个坐,见田晏风安排几句,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开,便沉不住气地问旁边的大汉:“阿叔!你来多久了?” 大汉是章维的哈哈珠子,不是飞鸟想象的——等阿爸一样等章岭的来客。他一天到晚都在这儿呆着,有主掌戍卫的味道,听刘启问自己,便嘿嘿一笑,伸出俩指头说:“两个时辰了!” 刘启吓了一跳,旋即一想:自己最起码也要等到天黑,不如出去玩一会。 立刻,他掀了捂得严实的棉皮帘子,跳到院子中来,从东往西走。 两三步间,就能听到不远处马厩旁的狗叫声。他找了一上午的好狗,********都在狗上,此时见了,更是连想也不想,走去就招惹。不大一会,等铁雪萼身边的使唤人沿着一溜房子前的雪路来喊,那丫就见一个满头小辫的少年跑得像一溜烟,屁股后三、五烈狗箭一般地疾射,再后面,是又暴躁又后悔、大声唤狗的狗倌。 她因要去喊刘启而没敢去看,只是加快两步,来到刘启离开的暖屋边。 几个男人听到狗叫出来看,跟着狗倌跑了两步便猜了个差不多,告诉她,刚才来到的少年欺负狗,狗倌一气之下放狗吓他。 ※※※ 刘启脚底生花、七窍中喘出白烟,眼看就要被追在追前头的狗撵扑到背,突然猛地回头,在舌底绽开春雷般的大吼,一下压去猎犬的气焰。 第一只狗滚退几步远,第二只连忙停下狂吠,第三只刚才就被他欺负怕的,夹着尾巴,领着后头的狗往狗倌身边跑。 狗倌耳朵打了一颤,却又幸庆地问:他咋就吓住狗了呢,刚才一扑就可以把他拽翻。 他再往远处看,只见刘启伸臂抓拳,不给狗缓气的机会,跺脚就追,等第一只狗的狗链到了脚下,伸脚踩上,手一抓到了离脖子几寸的地方,一拎拽得结实。 那狗前爪离地,呜呜挣扎,可一拔动后爪,就勒得翻眼吐舌,只好吐出最悲惨的声音,摇着尾巴儿示弱。 第二只狗怕极了,断了头一样撒腿降腰,三跳两蹦到离狗倌前十几步远的地方才敢回头。 刘启遥遥问狗倌:“威胁我放狗?告诉过你吧,一放就不是你们家的了吧?” 狗倌哪知道刘启小时训好“哈达达”之后,自以为成了狗王,又要训能够牧羊的牧羊犬,是满街捶狗,满牧场逮狗,把大小狗等欺负得抱头鼠窜,得了远扬的赖名,现在一些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一听说他到附近玩,立刻就把三五爱犬叫回家藏严实。 他威胁说:“这是主人的狗,你敢逮跑,我就带人到你家里要!” 刘启不吃这一套,缓缓放下狗脖圈,揍几揍,拽了拴到路边,吹着又细又长的口哨,又去撵狗。 只只大狗跑得飞快,钻到宅第门才敢露头叫。 狗倌只好气冲冲地找他打架。 两人撂了几骨碌。 哪次都是刘启把大几岁的狗倌摁趴在地上,问服不服。狗倌用上牙齿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回去的时候都哭了。 他抹着眼泪进家,见几个男人问“狗咬没咬那小孩”,便跟他们说:“快跟我去撵他,他逮了咱家的狗,跑了!”正说着,铁雪萼几个娘们快慢不一地跑到跟前,声色俱厉地吼他:“你胆子真大,敢放狗咬人。咬伤人了呢?” 刘启很满意逮来的大狗,再想想可恶到竟敢放狗咬他的狗倌,就决定占为己有。 他吹着口哨,扯着狗进家门,来到“雪地虎”身边,发觉“雪地虎”只低声叫了两下,并不去撕咬,便蹲在那里琢磨。 想了一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要不冲自己和“雪地虎”叫的狗,它都不咬。他解决了这个难题,心里却又在打那狗倌的狗主意,暗想:章妙妙家的狗真多呀,我明天还去转,见着就抓回来。 做近一步的决定后,他便要回去做准备。 还没进屋,听雅塔梅说阿妈在找自个,就去陪阿妈。 自他回家起,花流霜还没有逮着空多疼疼,而他也终归不大,在阿妈那磨唧了一下午,过足孩子瘾,才继续自己的逮狗大计。 他翻出自己采集的圆叶黄,药藤根,等飞雪、段晚容、花落开到家,就让他们帮忙磨面。到晚上,余山汉去学堂领回刘阿孝时,他已拿到了两包青灰面。 刘阿孝经过田晏风的教训,已知道没有要杀中原使者的事儿,心里总觉得对不住阿哥,听阿哥吹嘘自己差点被逮进大牢,听话得要死。刘启这就把他和花落开叫到没人的地方,掂出两包毒野物的药面,和他们商量。刘阿孝是没说的,花落开也觉得刺激,三人一口就说定,说走上马就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章血,王本,齿刀鹞子等七八个少年就在月下的雪地碰头。 章血摸着飞鸟的药,怕不顶用,问他:“药鱼还行,药狗也行?” 刘启自信地说:“当然行。我都把牛六斤家的狗药倒过。只要在狗食里一拌,就保证能药倒狗。不信,你尝尝,保证你在地上趴一夜,怎么摆弄都不醒!” 章血犹豫不定,最担心刘启让自己去放药,直到刘启和他耳语数句,才点点头,咬着牙说:“我豁上了。只要不被白胡子的大狗倌认出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要去狗尸体,放到他们再也看不着的地方养。” 片刻之后,他就带着刘阿孝去了章妙妙家,进了门,亲热地给和问自己的大人说话:“阿爷,他家的母狗发了春,想找个好伢狗!” 大人给他指明去处,又说:“去看看,答林不厄今天放狗咬人,要不是我说情,非受罚不可。你去,就说是你这个爷点的头,让他挑只名犬!不过,可得先说好,我家添了不少牛羊,狗崽子有我的。” 章血“哎”了一声,晃几晃就往狗圈跑。 刘阿孝攥着自己腰里的药,乐滋滋地撵上他,低声说:“快,带我去找食盆。”章血把手伸出来,像四周看了看,说:“你去挑狗!怕没有机会,给我一包药。” 刘阿孝这就塞去一包药。 两人正鬼鬼祟祟,看到一脸不高兴的答林不厄。 章血一说来意,答林不厄就请求说:“今天跑来一个小孩,逮走只狗,还打我。你要是帮我出气,要几只都行!” 章血比比个子,说:“眼睛很长,穿了件胸衿边镶毛的暖袍,手脖子上没打箭袖,裹着黑貂皮,上面翻的毛有两指头长?” 答林不厄补充说:“还有一头小辫,赖赖的,快和我差不多高!一点也不像咱这儿的人。” 章血点点头,糊弄他说:“南黑水来了几个土里伯阔(类似出丁大人的小首领),肯定是他们带来的野小孩!他特别赖,还特别有劲,前天把我阿弟打哭了,我正在找他。找到了就替你报仇。” 答林不厄心里高兴,这就一路走一路叫狗,把种类、年龄,利害程度一股脑地说给他们听。 一圈一圈走过,他停到一只白身黑花的长身巨狗身边,让章血和刘飞孝看它的尾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两人这就看去,发觉它的尾巴是光的,短毛,有点像老虎尾巴,而且没?30??在屁股上顶着,不禁惊叹。 答林不厄得意地说:“这里的二十三只狗,数它最厉害。主人也最喜欢,动不动就带上打猎,所以不能借!” 刘阿孝二话不说,立刻借着黑暗抠药包,看准它的食盆,用手掩着洒。答林不厄见他反应奇怪,问他:“怎么了?不相信?!”刘阿孝连忙否认,一不小心说了憋在喉咙里的话:“就二十三只?太少了!” 章血立刻替答林不厄解释:“章妙妙家养的狗多了!你没和他阿爸一起打猎,去了就知道,跑得到处都是!” 刘阿孝不甘心地问:“那它们在哪呀?” 章血猜到几分,心想:你嫌少?!知道是我药章维阿爷的狗,阿爸不打死我才怪。是刘启放牧要用,用羊给我换,我没得选才来的,你竟然还嫌少?想到这,他就不耐烦地说:“其它狗养在镇边的狗圈里,养在牧场里看羊。大监周围的狗多不多?也是他们家的。这些,都是好狗,顶好、顶好的狗挑出来的,赶快挑吧,挑好了我们走。” 答林不厄却想和他们多说一会话,带着他们来回溜达,还留他俩一起吃了肉再回去。 章血虽知道他想让自己找刘启报仇,但心里还是有愧,一看刘阿孝洒过药,这就带着一条黑狗走。 走了约摸半刻钟,他们又回来了,说:“先放这吧。听说这阵子狗病多,怕挑着有病的了!” 答林不厄听得有气,争辩说:“听谁说的?狗病,没一只狗有病!”正说着,他听到一只狗有气无力地吼吼,连忙跑去看,一看傻了眼,那狗的腿蹬着、蹬着不动了。 他翻过去就又摇又叫:“大黄沙!” 刘阿孝憋住笑,说:“还没病!告诉你狗病多,很多狗都拉出去埋了!” 答林不厄还不信,说:“准是今天来的那小孩打的暗伤,发作了。” 恰大人们没事,凑着来看。 他们扒了只狗圈看,又拔了只狗圈看,又拔了只圈,却只见狗儿一条又一条地趴着,动也不动,眼看刘阿孝牵回来的那条也走路不稳,一头栽下去,这就大惊失色地喊:“答林不厄,你快出来看狗,怎么了?!” 答林不厄爬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条虎豹犬,因跑得太猛,差点栽到狗圈里去。他眼看这条狗也趴着不动,走也走不动路,就放声大哭,接着抱着头蹲下,低声地吼吼:“这可怎么办呀?!我可该死了!怎么一眨眼功夫全倒了?!” 大人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味问他喂什么不该喂的东西了没有,见答林不厄又惊又怕,用头抵圈痛哭流涕,又回过神来想:吃能给它们吃什么呢?这肉都是生杀的,就算不是,那也不能清一色全倒,即而,他们在章血的误导下,惊恐地想到了一种可能:狗瘟! 章维的哈哈珠子劝他说:“别哭了。哭也哭不活,这非是厉害的狗瘟不可!一刻也不能留,让章血帮你,拖到镇外野地里,挖坑埋掉。别怕,这事,谁都料不到,我替你瞒着章岭!” 答林不厄哭道:“那‘黑白花’,他明早还要牵着遛!” 刘阿孝也装模作样地劝:“快去吧。处理得好了,才能补过。” 这话很得大人同意,他们纷纷说:“你傻了!要真是今天逮狗的那小孩带来的狗瘟,全镇的狗都遭殃,又不是光你这几只。快!不然,还真出大事!”嘴里这么说着,他们都不敢下圈,怕把瘟带回自己家。 就说:“章血,你和你的伙伴下去,回头把衣裳烧了。我们凑钱给你们买新的。” 章血这就下圈,掇狗往外递,刘阿孝则把它们并齐了放好。他们又要了个板车,放了榔头,章血主动请缨:“我那还有几个伙伴,多出几身衣裳,我们去把它们埋了!” 大人边远远地送,边警告说:“记着,回头就烧衣裳。不然,最先遭殃的就是你们家的狗!” 章血和刘阿孝远远应着,却欢喜得要死,一蓦身,你拉我推地消失在黑暗中。 到了外头,远处响起一群少年的笑声。 当晚,章血送完赃就回家。 但他万万不会想到,第二天,大监里的狗也被大片、大片地药倒,兽医,猎人都惊慌失措地应对。 不仅是看家护院,论捉羊看马,一个狗足足顶一个牧人,在当地,若是狗瘟泛滥,那和中原没耕牛几乎一样,一时间,镇上人心惶惶。 刘启,刘阿孝怕昏睡过去的狗经不起冻,运狗归家的速度出了奇地快,从头到尾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 看门的老奴隶见门口涌簇一群又急又慌的大孩子,或抱、或扛,或携,一人一马两三只大狗,眼珠都快掉下来。 他蹿上去帮因手脚并用而下不了马的少年,嘴里慌不迭地问刘启:“小主人?!哪来这么多的死狗?” 晚上冷,人是挨黑上炕,这会已时候不早,整院也只有三四间还亮着灯。 刘启先跳进来前后观察,而后才镇定自若地哀求说:“人家丢的,我看身上透着热乎,就带回来!嘘!小声点,阿妈要是知道,非让我把它们扔得远远的,都是狗命呀!” 老奴隶经验地摸摸,看看,浑身没伤,还有着若有若无的气儿。 虽然他惘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主母的严厉,就觉得她真会让刘启远远扔掉,心里怪可惜的,便一下放轻脚步、声音,帮他们找屋子塞。在少年纷纷说,“刘启,天太晚了,明个见吧”,后,他帮着把狗拴到门鼻子,墙环,大木朵上,这才央求说:“刘启呀,狗要是活过来,给我一只,让我多个伴儿好不?” 刘启立刻答应他,抓着脑袋想上一会,说:“我怕别人来认,就把我上午买的那一只给你吧!” 老奴隶没儿没女,以前就喜欢刘启和哈达达偎着自己,可如今,长大的长大,死的死,生活少了许多的味儿,见刘启答应,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他去看看自己养的两窝羊,回来时便打了热水,又眯着眼睛放些盐巴,放到狗嘴下面,只等狗儿一好过来,嘴巴就有个摸头。正忙着,隐约听到刘海问逢术话,连忙去开门,接着,他又把手掖到身子后面,避在土墙边上让人过去,欢欢喜喜地要话:“爷!刘启捡回几条一动不动的狗,看样还活着!要是活过来,你让孩子养不?” 刘海也没问多少只,笑道:“怎么不让?!” 他给老人递了壶酒,又说:“年岁大了,别熬眼。我给兔子毛说了,让他过来和你一起睡,以后晚了开门,让他去!我看,你就用手里攒的那点钱给他娶个媳妇吧,让他们伺候你!” 老奴隶感激地点点头,“哎”了一声,要拽马绳牵去前院,刘海没有给他,又说:“你那不是还有两窝羊吗?我先要着,后头再补你!” 老奴隶一愣神,问:“主人,你要它们干什么?” 逢术也不知道刘海要他干啥,只管返头逗老人,说:“你该不是怕……不还你吧?” 老奴隶气急败坏地摆了摆手,伸着脖子急:“爷还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人?再说,这啥不是爷给的!刘启要买狗放牧,我是怕把这两窝的羊是给他。刘启好身量,好武艺,好胆,说话说得过长胡子的大人,那可是宝特大人们才有的能耐。您可不能让他去放羊,咱要答应让他放羊,长生天也不答应!” 刘海回头笑笑,徐徐说道:“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动不动要养上狗,养上人,带千头以上的牛羊去立帐,能顺了他的意?我就给他这两窝,抻抻他,看看他的心性,看到他到底是匹好高骛远的劣马,还是匹脚踏实地的敦实骆驼!他要真能一边放羊一边打猎,吃上饱饭,那就是个不怕艰难的巴娃子,将来即使离开了父亲,也不会一事无成;要不能,就得回来,跟我老老实实地上学。” 逢术对刘启的不安分有更深一层的体会,会意地想:对!一顿饱饭都吃不上,饿他个七八天,看他还到处惹事生非不? 老奴隶只好叹口气,揣了酒关门,回耳房里酌了几口,又一歪一扭地奔到后墙边上撒泡尿。他站在雪地里,正准备趁着晕乎劲回去上炕,被一声跳墙的扑通响吓到。 他晃了晃头脑,辨认辨认,却又听到扑通一声。 “偷东西?”他心里一激灵,随手掇了个棍,借着雪光在后墙边上摸,接着,找到四串脚印,都是从里往外的,揸一揸,像是刘启和刘阿孝的脚,摇头笑一笑,搂搂大裤腰往回走。 他边往回走,边纳闷:这么晚,他俩能去哪呢?这样迈着步儿回来,看到刘启房里还有灯,过去敲了敲,接着,见段晚容开门出来,便问:“刘启还没睡吧?那?是谁跳墙出去了!” 段晚容心烦地说:“那家伙拖了几条死狗就累坏。让我给他揉肩膀,刚睡着。我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应该是刘阿孝和他表哥去干什么坏事!” 老奴隶借着酒劲,拨浪鼓一样摇头,喷着酒气说:“不可能是小开,那孩子老老实实的,不会这么晚出去的!” “老实?!”段晚容一把捂了被酒味冲到的鼻子,扭脸嚷嚷,“你有眼病吧?” ※※※ 一夜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 可一到天蒙蒙想亮,家里就响起高一声低一声的狗叫。 起床的人揉着眼睛奇怪:什么时候,狗也学会打鸣了?他们推开门才知道,咬叫的狗群没出这个院子。 雅塔梅反正也是这时候起身,就穿了衣裳,去伙房看看,可到了跟前就被响动吓着。 听到柴房“啪”地一声脆响,她知道是什么碎了,慌忙提棍掀帘,把门捣开。眼前已是几只惊恐狂吠的大狗绕跳的盘踞之地,一片狼藉。一只还拖了木敦的狗硬挣到门边,把门堵了严实。 她打也不是,不打又没法进,这就跑去余山汉的门前擂,焦急地喊:“你快给我开门,帮我撵撵狗!” 她和余山汉好了很久了,余山汉也不忌讳,一身里衣地开门,让她先进门再说。片刻,他俩出来,几走就到了伙房,可看看那几只狗鲜亮的毛色,立刻想到一个人,这就气冲冲地找他。 到了刘启的门前,他们见门在开着,几个大小站着那儿发愁,正要问这几人怎么不进门,听到一串串的狗叫从门洞往外涌。 突然,正“阿哥长,阿哥短”的刘阿孝飞快地跑个没影。 原来花流霜也腾着怒火来到刘启门口,可她注意力集中在刘启身上,看看逃走的刘阿孝,也没招回来问个明白。 刘启先抱着自己的狼枕不出门,嘿嘿地傻笑,发觉阿妈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后,干脆逮了只凶悍的狗,就坐在对着门口的木羊上讨价还价。 众人不知道这家伙也没料到场面无法收拾,一二再地威胁他,叫他出来。 刘启哪敢呀,就着牙光狗影,咿呀呀地背书! 花流霜心里恼火,却又奈何不了刘启,这就要人先捂了柴房的狗,回头再给这个“野孩子”算账。 她围着几个门口走一趟,已发现脸色铁青的丈夫站在门楣边,心里咯噔一想,暗说:坏了,他阿爸真生了气。 刘海带了几分痛心疾首,手里掖着一条马鞭,声音冰凉:“狗死去转活,是下了药的。这不是偷是干什么?他若不改,以后本领越大,祸害越大。他现在连放羊的资格都没有!不许你护着他。” 花流霜张了张嘴,想说“都是你护着他”,却因为心里忐忑,没敢发个音儿,见刘海迈了脚步,就一步不离地跟后头,脚如心尖般,一步半转。片刻,她已随着刘海来到刘启的门前,只听得一声简短有力的话:“出来!” 刘启的读书声嘎然而止,恰恰停到“此乃黄药也,其味极苦”。他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扔了怀中狗头,走站到众人面前,其间做出各种试探,要跑,要缩回去,还和周围的人笑。刘海皆都不理,轻喝一声:“跪下!”接着回头,说:“阿雪,回你屋子!” “阿爸!”刘启心里明白了,这不是吓唬、吓唬,他看看周围的大小老少,极不情愿地犹豫片刻,只好跪下,但仍不忘给刘阿田个威胁的眼神,说,“我一会就把狗逮起来!” 刘阿田还在笑眯眯地告状,说:“阿哥要打我……” 还未说完,就见阿伯手里的马鞭形如怒章,啸在空中,便感同身受般猛的一颤。接着,她便不敢呆下去,只好闭着眼睛往后退,转身就跑,嘴里怕人不知道一样说:“我今天都起来了,早早就去上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脸上的肉随着“噼啪”声直跳,听得阿爸的声音,“让你习得一点?32??淫巧计就去偷狗?让你不知道什么叫血汗之物?让你心中没有廉耻……”冒汗的脸上猛地通红,接着便大声争辩:“这不是偷,这是教训,那个养狗的放狗咬我!” 刘海哼了一声,又问他:“别人放狗咬你,就把你咬成个贼?让你心胸窄狷?” 刘启默然,十余鞭后又说:“我没有多想!以后会改!” “你不记得三思而后行吗?为求心里痛快,就可以做贼吗?” 刘启死也不肯承认是偷,拧着劲儿解释:“是骗,不是偷?!” “不是血汗之物就是偷!难道骗了之后就可以偷?” 众人看鞭子卷的都是血肉,个个心肉惊跳。 余山汉还张口结舌地发愣,感觉到雅塔梅捅了自己一下,心恼自己糊涂,立刻就问:“主公,你要打死他吗?几十鞭了,惩戒也得有个数呀。咱把东西还给人家,就不是偷了!” “可那还是偷,起了心就是偷!”刘海咬牙切齿地说。 花流霜心里被猫抓了一样,一刻也不能安稳,眼看逢术几个远远跑来,立刻给了一个眼色。逢术二话不说,就去拦鞭子,趁鞭稍一顿,执住了说:“他记住啦!”又问:“刘启,你记住了没有?!” 刘启说:“记住了!我本来就是流血断头,穷死饿死,也不起心占有不流血不流汗的东西的。这回是一心想有几条和‘雪地虎’相比的狗,遇事之前只求痛快,才药了狗带回家里。现在想想,养狗的虽然放狗咬我,可狗也不是他的,和狗没关系,差点成了偷!” “那你的心胸呢?”刘海又问。 刘启又振振有词地说:“我心胸本来很宽广的,就是贪玩,再说,他们家的狗多。” 刘海说:“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玩吗?” 刘启想也不想就摇头,心里却转到风月那儿,暗道:什么“皇图霸业笑谈中,不如人生一场醉”,我才不一天到晚叼着杯子,唱花歌儿呢。 他不知怎么想的,想到自己顶着歪歪的小帽,晃着酒具,一步几摇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他正觉得没什么事了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被父亲拎着往外走,心里不由纳闷:不会是让我去章妙妙家道歉吧,去就去,我堂堂一个******还怕?顶多被琉姝阿姐再看不起一次。 他正盘算着要怎么面对和章妙妙长的一样的他阿爸时,听到阿妈问:“打也打了,你要带他去哪?”心想:还能去哪? 刘海却回了一句“去他该去的地方呆上几个月”,便拉着刘启,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是送他回学堂,无不相互话说刘启长短。 连花流霜也松了一口气,给逗狗不小心,把袍子挂狗牙上的风月诉苦:“还是他阿爸能管得住他!” “丢嘴!”风月一边下脚往狗头上踢,一边“嗯”了一声。 段晚容看他这样儿,心里就有气,便小声地给花流霜说:“还说刘启不是跟他学坏的?他一天到晚就没个正型,看袍子被狗拽了。” 蔡彩一听,就觉得自己被大巫开了天,头脑清清亮亮。她自是恍然大悟,便再次看着那老头,心里琢磨着让儿子离远为妙。 飞鸟已想过了,到章妙妙家先去看看他家的狗,有,给狗道个歉,没有,找狗倌和狗圈道歉,且最好能磨蹭到章妙妙和章琉姝去了学堂,免得她俩到学堂里沸沸扬扬地宣扬,说自己偷他们家的狗。盘算打到这里,本应是七上八下的算盘子早已在架子上归了位。他摇摇晃晃,赖在阿爸的手掌上,左一头,右一头地撞,翻了两条街才觉得路弯的不对——该横括的时候却竖着拐了弯,不禁在心底“咦”了一声。 可他磨蹭之心在先,心劲也虚——知道自己还是个犯了过错的人,遗留的问题还在,大不了多转一圈就多观赏一圈的风光,也就故作不知地过这一关。 终于,路又对了,前面的拐角处露出一家烧熟食的饭铺。 那儿竟一大早冒了香气,丝丝肉香、丝丝胡麻香料香,还带了一点肉食老店所特有的陈年老香。飞鸟使劲抽了抽鼻子,很想知道阿爸会不会让自己坐到那个善烧鸡鸭的嬷嬷面前,一嘴两用地吃、赞,立刻哎呀一声,一弯腰按了肚壳子,冒称“肚子疼”。刘海温和地问了他一句。他已知道阿爸相信自己知错就改的保证,立刻嘀咕说:“我也不知道,光觉得肚子空空的,很难受!” 刘海松了手,用几分意料之中的口吻说:“想你也是饿了!多久没吃乌嬷嬷烧制的野鹅了?!我去给你买一只,让你拿到手里。” 他让儿子等着,而自己走到帘子跟前,掀了进去。 留在雪地上的飞鸟喃喃地叫了句“不会吧”,欢活地抖动俩“翅膀”,激动得好似鬼上了身。他站了一会,朝钻出来的阿爸那儿一看,果然看到阿爸那粗大的手掌上拎着一只色黄皮焦的肥鹅,立刻把两只手都贴到腹部上,缓慢而有感觉地搓下去,因良心难安,再次承认自己的错误说:“阿爸。我知错了。以后,一定比所有的******都大度,不斗威风,不打架,不耍小聪明,只偶尔骗骗人!”立刻,他肯定地更正:“也不骗人了。” 刘海把鹅交了出去,似是欣慰地问:“真的?” 飞鸟一手捧鹅背膀,一手拽鹅腿,一咬就塞了嘴,只好用眼神和点头来回答阿爸的话,跟在阿爸的身后往章妙妙家走,边走边想:阿爸是相信我知错能改啊。我不能怕章妙妙给人胡说,应该更加勇敢地面对。 他跟一只长了新牙的老狼一样,撕得起劲,全不看路。当然,他不看路也知道往哪走,等一抬头看不到阿爸,便猛跑两步。看看前方的雪路,虽略有点弯,眼睛照样能看到路尽头——也没有阿爸的身影。他发了愣,自言自语地说:“阿爸走这么快?腿上长白毛,成飞毛腿了。” 陡然,刘海在这个拐弯的另一条路上叫他,问他:“你去哪?” 飞鸟一回头,抠着牙缝问阿爸:“不是给章妙妙的阿爸认错吗?该沿着这条路走呀!” 刘海哑然失笑,淡淡地说:“谁告诉你要去给章妙妙的阿爸认错了?等你几个阿叔把狗还回去,他还不一定知道下面的事呢。” 飞鸟立刻明白了,伸着又冰又油的手欢呼说:“阿爸原谅我啦?!我还以为要去章妙妙家呢?吓了一头汗。那咱是去哪?快回家吧,鹅都凉了,回去热热吃。” 刘海微笑着吐了一口哈气,无可奈何地说:“儿子杀人放火,那也是他老子的儿子。阿爸是原谅也得原谅,不原谅也得原谅!” 阿爸没有胡乱吓唬人的先例,今是罚自个在雪路上走一圈?听了这话,飞鸟疑惑不定地歪着头,心头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肉都忘了啃。 果然,刘海再催促时,补充了句不响亮却震耳的话:“走,去大监!” 飞鸟脚黏、腿木,耳朵嗡嗡鸣叫,慢慢地低了头,看看,手里急速降温的烧鹅被啃开的豁口挂着乱茬的白丝。才肯几口呀,就成了大义灭亲地诱饵?他心里酸疼酸疼的,立刻觉得自己成了它的难兄难弟——木鸡,便夸张地掀了几掀嘴巴,瞪了眼睛吼:“凭什么呀?阿爸不是缉捕盗贼的尉,也把儿子当贼抓吗!” 刘海严厉地看着他,见他眼里旋了打小就难见到的眼泪,却仍硬着心肠大喝:“敢做不敢当了?!偷盗后又还回去,是知错就改,不过是带三天木枷或监禁一个月而已,你这就怕了?胆量去哪了?” 飞鸟嗓门里堵,极力忍住会掉下来的眼泪,心里有个带了哭腔的盲音在响:哪有阿爸逮送自己的儿子啊,谁家的阿爸不怕儿子蹲大监,就是飞孝的阿爸也不会?他摁不住自己的委屈,把哭味酸不溜秋地喊出来:“以后,人人都会用白眼睛看我!有你这样的阿爸吗?打也打过了,还要送……” 刘海截断他心酸的倾诉,冷冷地说:“该用白眼看你就用白眼看你,不该用白眼看你就不用白眼看去。我让你跟上来,听到没有?” 飞鸟不由自主地走了两步,更多的眼泪在那儿打转。终于,他下定决心,脚跟往雪地上猛地扎实,简短地拒绝:“不!” 他皱着面皮,拧着青丝一样的脸,斜斜顶着牛筋脖子,五指入鹅身,“吭、吭”地看着、看着,被阿爸一步步走来的危机感压迫,便扣着不舍得扔的肥鹅扭身,沿路飞奔。刘海甩了大袍就追。父子沿着这街,飚出了一溜雪沫子,诱使几个盖得严实的行人抖了护脸,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汉逮小偷”,便稀里胡涂地跟着跑。 飞鸟上嘴唇绷,下嘴唇伸,吃奶的力气都随着牙缝里的吼声使出来。他用铁脚扒打地面,气呼呼的心底却有满打满的把握,暗说:大人光走路不会跑,他还吃得比我胖? 他眼观前,耳听后,两条腿甩得跟车轱辘一样圆,陡然听到身畔几通脚步响,余光一扫,高大的人影已闪在一旁,心里既紧张又冒火,又嘶吼出了一股吃奶之外的劲,小辫子都甩得直直的, 这时,耳朵轰鸣作响,听不清危机,眼中景物乱晃,看不到人影,但他依然能凭借竖立的汗毛知道阿爸顶多只拉后一步,心想:这是考验自己是狍子命还是狼命的关键,绝对不能打弯! 哪怕他死也不打个弯,后面还是伸出一只大手,抓实鼓如龟壳的皮袍。 飞鸟两脚还在拼命地往前蹬,一手空空,一手抡着烧鹅,快臂翻飞,可两脚已经踩不实。他认清形势,嘶叫了往下坠,改为后脚驻死地面。但那脚也只是拉出一条细小的雪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拢住因心里难受而发抖的嘴巴,一边顺了拉扯之力喘息,等着恢复劲力。刘海边挣着他走,边气呼呼地说:“跑?!跑得掉吗?你阿爸我年轻时,可以用两条腿追赶野马,老了也照样追你这羽毛不全的小麻雀!娇生惯养,四肢不勤,说空话没真本事,吃亏就吃到这!” 飞鸟斜头瞪眼,也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觉得自己跑不过是因为没有吃饱,低头就去啃手里抓了没丢的肥鹅,一边喘一边咽,吃了四五口,已走到刘海丢袍子的地方,便趁他一手去捡袍子,猛一挣,自个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啃屎。 他知道自己丢了这个好机会,干脆死死地趴到地上,尖声锐叫,乱扭挣扎,声嘶力竭而又含糊不清地喊:“哪有你这样的阿爸?!我死也不蹲大监。” 刘海打鼻子里喷粗气,拖死狗一样往前拽,沿墙角上犁出大大的蚯蚓痕,他拖着、拖着,先感觉脸前飞来一只肥鹅,又听到呜呜的哭声,便使劲地打一巴掌,咬了牙骂:“糟蹋食物,淌眼泪,真是越活越倒。你就糟蹋吧,等进了大监,吃不饱的日子多了,有你以泪洗面的日子!” 飞鸟猛地伸脚,踢走那只哄自己就犯的罪魁祸首——外表美丽内心狠毒的烤鹅,越哭越觉得自己被可敬可怕而深爱着的阿爸伤害得厉害,越哭越觉得阿爸对自己还没有对条狗好,越哭却觉得有许多人在看自己,自己所有的虚荣和尊严都被被敲碎,碾粉,被大风吹了个荡然无存,霎时想止也止不住,想停也停不了。 刘海换了股老劲,将他掇直了身,抓了脖子稍往前推,推不动,又慢慢儿哄,说:“还记得一个叫周平的古人吗?这个人自以为是好汉,凶残暴虐,有一次入水与蛟章搏斗,爬上时发觉百姓们都在因自己没有上岸而庆祝,因而醒悟到自己的不是,从此痛改前非,拜了当时最有名的两位大儒门下求学,最终成为国家的栋梁,战死沙场…… “知错就改要先承担后果,而后改正。不知错不改、知错不改,也都得先承担后果。这次还好,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戴枷三日或监禁一月罢了,这点勇气都没有?” 飞鸟用袍子臂使劲擦泪,本来就皴了口子的脸一会功夫全是黑红的裂痕,火辣辣地疼。他鼓了一肚子蛤蟆气,见问就否认,扯着沙哑的嗓子回答:“没有,我胆小如鼠!”说完又在狂野地挣扎,咬着牙迸了泪,发不出音地鸣:“死!我也不蹲大监!” 刘海毫不客气地说:“死!你也要给我死到大监里!”他使劲地往前拽,听到革裂的声音,就任袍子烂掉,伸手又拽腰带。腰带更不吃力,一把劲就抓断了,飞鸟搂屁股时生了恢恢一笑,但只是昙花一现,紧接着就明白父亲根本不管自己穿不穿衣裳,冻死冻不死,整人气闷胸塞,好久才还过一口气。(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吸着鼻子,淌着眼泪脱阿爸家的衣裳,脱了就扔,赤条条地走到围观者的眼中。一个老人看不下去了,上去握了他脱衣裳的手,颤巍巍地劝:“孩子他阿爸,你想冻死自己的儿子吗?” 飞鸟牙关咯吱直响,挣脱那双干枯的手掌,又甩衣裳,甩光了在雪堆上翻腾乱滚,几脚都有意无意地踩到肥鹅上,等憋上口气,依然还用叫已叫不动的嗓门喊:“冻死我算了!我阿爸呜呜——也不想要我,蹲大监还不如死了好。这都是你的衣裳,一件也不要!”这么一说,眼泪又是两三串,又苦又涩又辣。 “裤头也是,也给我拔了!”刘海仍不肯罢休,继而感激地回答那老人说,“被捂到雪地里的小偷多得是,加他一个也不多!” 他心里却不这么想,只好用最武断的法子,猛地朝拔裤头的儿子打上一巴掌,用胳膊挟了往大监里走。飞鸟也终于没了斗志,黯然地挡了明亮的太阳光。斑斑驳驳的晨阳从冰晶枝头的缝隙中射出来,不但钻了他的指头缝,让他心底彻底崩溃;还照到带着雪泥的肥鹅上。那鹅披了半身金黄的外衣,架在雪粉上、已被踩变形了的鹅膀子似乎动了一动,犹如带有冲上蓝天的梦想,但它的翅膀确确实实是早已不能伸动,再也不能自由自在地飞翔。它受困到这一片雪里,浑身僵硬,渐渐凝固如石头。 监狱旁的猎狗,夜里不知怎么倒了几十只。刘海从掌狱百户那儿出来,正好碰到来鉴别瘟疫的老友胡郎中。胡郎中是西镇最负盛名的兽医,比别的兽医多那么一点自信,把从雪地上找出的冻骨给他看,说:“内脏没有坏死的地方,也没有粘液。一定是被人下了药。怎么非要大张旗鼓地提防狗瘟?!” 章维派来的家臣却一口咬定主人的命令,大声说:“章岭一大早就吃不下饭,说:十几年都没发过狗瘟了,要是狗瘟蔓延,可不得了。你们这些兽医怎么连狗瘟都不认识?不是狗瘟,谁敢跑到章岭家药狗?!” 刘海扬手招他,走之前给他扔了句话:“章岭家的狗还真是被药倒的。那个罪魁祸首送到掌狱百户那了。你们让断事官给他定罪。” 那家臣搂着两个袖子送一阵,回来给大伙说:“你们都在这。我去掌狱百户那里看看。” ※※※ 这儿的大狱又叫“猎穴”,原先专门用于猎物的保存和驯养。 残酷的战争给它带来一种特殊的猎物——人。但主人们对此并不区分。一样把他们投放其中。那些被“驯化”的奴隶们九死一生,出来时尤冠以诺阿斯黑、阿克那、鹿等低贱姓氏。他们代代不忘其间恐怖,代代摆脱不了低贱的姓氏所带来的耻辱,让这片民风淳朴的土地上的人深受影响。 即便是现在,还有上了年纪的人记得章赫刚继任家主,试着模仿中原监狱所引发的自杀悲剧和小规模的叛乱——几个战争中犯错的******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关两天的惩罚,有的暴躁地自杀了事,有的则拉上亲友叛乱。 反抗无疑是飞蛾扑火,仅仅让章赫改改关押轻型犯的地方名。 而今,刑狱诉讼又变了。 但它依然令刘启这年龄的少年谈虎色变,刘启口中的“宁愿死”倒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 班房里冷得让人难以置信。 刘启裹着阿爸的厚暖衣物,一进去就蜷缩到墙角里发抖。 他抬起泪眼看看,只见数十个将被提审的人犯蓬头垢面地卧在对面的草堆里,靠挤成一团取暖,早已哆哆嗦嗦,便再次确信自己已经坐在大狱里了,绝望地想:哪有送儿子进大狱的阿爸?要是人家知道我刘启进了大狱,还改名叫阿克那刘启,可怎么办。 听到门“乓”一声,对面已有人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他们用野兽般的目光盯住飞鸟身上捂就的厚衣,狞笑着往跟前拢。 刘启虽然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一时只顾藏起自己的脸想:要成奴隶了,要成阿克那刘启啦! 当他再次抬头,面前已多出十几条人腿。 伴随着巨大的阴影压迫,他感觉到自己被巨大的恐惧笼罩,胸腔窒息,连忙往后退缩,紧张地问:“你们都是大人,不会打小孩吧!?” 他硬着头皮看他们的脸,希望在里面找个认识的,却一个也不认得。也没有人认得刘启。当地施行赎买,这个天气,还关起来的往往都是一些犯了重罪的奴隶和穷人,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家里人都不再管死活的惯偷、无赖,这么冷的大冬天,着实需要御寒之物,尚未动手便已自相挤攘。 有的说:“你这么又大又暖和的衣裳是偷来的么!拿来给阿爷看看。”有的则没有一丝掩饰,恶狠狠地威胁:“识相点。把衣裳给我!” 刘启头皮发麻了一阵,相信谁也不会现身来救,反而感觉到几分冷静,似乎听到阿爸的声音在反复鼓励:“不要怕。站起来,像我们家的长子。” 他这一刹那恨死阿爸,在心底酸酸地回答:“等我的尸体挂出去。谁都来不及,坐牢把我坐死,让你没儿子!” 进了班房,人犯不能携带凶器。 但刘启却是他阿爸硬塞给掌狱百户的,腰上的短刀未被收去。他把右手下移,一握到阿爸皮袍下面掩着的短刀,突然之间充满力量和信心,因而咬牙决定:这么冷,衣裳就是命!这么多人,踩也把我踩死,拼吧! 他早早地把自己的腿蜷到身下,便于一扑而起。 一群人犯却当他过于害怕,并不在意。 他们挤过同类的肩膀,凶神恶煞的面孔居高临下,野兽般的狞笑震耳发聩,争相探出的手臂极像阿修罗界里垂涎鲜肉的鬼爪。 刘启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们挣夺衣物时的凶残,连忙弓起身子,喘出野兽的气息,冷冷地说:“谁敢?!可别后悔!” 他的话没起到作用。 一位鲁莽的大汉一把扯到他的厚袍,使劲往后挣,且欢喜地嚷:“真是好衣裳,快拿来吧!” 他拉扯的气力很大,几乎把刘启挣翻。 刘启紧紧地绷住身,再不敢等第二人伸来胳膊,吼了一声便扑。他打算一刀刺到对方的胳膊上,稍稍震慑场面,然后,脱掉最外面的衣裳,让他们你挣我抢,自相残杀。不料,对方用劲甚大,竟把他扯到怀里。他前面撞到一面软鼓般的肚皮,仅犹豫了一下,后面就被另一只手扯住。 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这几股扯力方向全然不同,几乎把刘启撕成几瓣。 刘启最担心的事未能避免。 也许就在下一刹那,他就会被挣倒,被一群抢夺衣物的男人践踏于脚下;而这一刹那,他却格外地冷静。他在计划的落空后只犹豫了那么一下,就在自己还没有离开第一个大汉的怀抱前,把刀子剖开顶回自己的软腹。 随着一股涌泉,第一个扯他衣裳的大汉嚎然大吼。 大汉扎着夺衣的架势,一只胳膊在屁股上,一只胳膊在扬着,两条腿都拔着地用力,竟不能还击,一个劲地往后退。刘启脑海一片空白。害怕报复的恐惧让他一不做二不休,他一手抓住对方的前襟,跟按而上,一手使劲地剖划。垂死的大汉疯狂地往后挣,用全是鲜血的大手推刘启的脸,一声长一声短地哀号。 在场的人生生被震住。他们猛地向四面八方退让,呆若木鸡,看着鲜血不断从那条大汉的腹部涌现,热气腾腾;又看着被剖开的肚子里涌出大量的肠子,一涌出来就往下坠,被紧跟不舍的刘启踩在脚下,拉出数尺长;再看着那大汉轰然倒地,离别人世。 刘启一回头。后面不远站着的人打了个寒蝉。 刘启向前看一眼。几十人你挤我扛地攘成一团。 刘启更害怕他们一涌而上的报复,脱掉碍事的大袍,冲进身侧的人群就是一气狂砍。随着几声惨叫,人避得过的过了,避不过得张牙舞爪地按他。一人把他持刀的手腕夹在腋下,大吼道:“打死他!” 立刻,暴风骤雨般的拳脚从四面八方落在他头上。 刘启知道自己不能倒,倒地就完了,更知道自己手里的刀不能让人夺去,便把拳脚牵引向握住自己手腕的人。人流冲涌不定力量,只一下就把夹住他手腕的人冲开。刘启趁机收回胳膊,把刀插到拽住自己前胸的手掌上,又向前猛捅。耳朵边是一声一声的惨叫。面前的人顶不住他的利刃,呼啦啦地向外逃散,腾出大量的空间。背后的人们却怕他得势回头,自背后扛了他倒地。 一人抡起铙钹大的拳头,骑上便砸他脑袋,怒声喝道:“打死你个乱咬的狼崽子!” 刘启趴在一个两手按地的人身上回不了头,干脆在他身上下刀剜剖,恶魔般嘶吼:“抢我衣裳,别怕死?”片刻工夫,他竟在大喝狂问中抓出一条人肠,回手甩捂在背后那人脸上。那人惊起,带退了好几个人。 刘启趁机挣扎起身,一手拿刀,另一手竟挖出一颗人心。 人心还剧烈地跳动,几乎要挣脱他那发抖的手掌。他怕拿不住,竟不由自主地往一名人犯脸上塞…… 有人挺不住了,大喊:“弄不死他。他非把我们杀完!” 刘启第一个反应就是让这样的喊声消失,这就扬着短刀往上撵。他陷入疯狂,眼前只有人影的晃动和红黑一片的场景,直到被几个冲进来的守狱武士摁在地上,还感觉自己在梦里,听着武士们一个劲地喊:“阿爷。阿爷。冷静点。”才惊恐地问:“他们抢我衣裳,你们按住我干什么?” 武士们面面相觑,说:“松了手,你可别再伤人。” ※※※ 掌狱百户站在外面给章维的家臣叫苦:“刘岭硬把他唯一的儿子送到我这,要我看两个月。我想,他药的毕竟是章岭家的狗,断事千户给不给定罪得问问章岭,就一口答应了。哪知道这小宝特天生勇悍,一进来就杀伤一片人,掏出人心撵人犯……” 那家臣两眼一紧,二话不多说就跑。 他冲进门,章维早他一步知道狗是被人药倒的,正用长长的鞭杆轻轻敲击狗倌答林不厄的脑袋,每敲上两下问一遍:“大意了不?大意了不?” 答林不厄跪在地上痛苦流涕,百般悔改。 几个武士纷纷说情,嚷道:“也不能怪他。那小宝特连我们都骗过了。” 冲进来的家臣不敢惊动这场面,一步一步走近章维,在他耳朵边低声说话。章维停住哼哼的笑声,一脸不敢信地扭过头,问他:“真的?”家臣连连点头,说:“奴才是亲耳听见,亲眼所见。”章维上前勾了答林不厄一脚,要他起来,问:“你说你撵上了他,让他当着你的面逮走一只狗?” 答林不厄胸口起伏不定,掉着眼泪叫委屈:“我打不过他,警告他,他也不听。晚上竟还敢来偷——狗……” 章维看看答林不厄的个头,扭头“哎”地一声笑,嚷道:“你哭什么?你打不过他就对啦。要是打得过,我还不高兴了呢。” 他又给身边的家臣说:“给答林不厄十只羊。让他回家玩一天。” 这还是惩罚吗?答林不厄不敢相信地捣了一阵头,再一抬头,主人已经不在了。 ※※※ 刘启被掌狱百户送去章维那儿,傻乎乎地争辩,声音透着粗瓷的质感和哑脆:“是他们先抢我的衣裳!我不想冻死,拿刀捅了一气。” 章维上下打量一阵,见他鼻青脸肿,样子早已惨不忍睹,仅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就刨问起他的年龄:“你几岁啦?” 刘启心想:他们先抢我的衣裳,我保护我衣裳,怎么会由章妙妙的阿爸审我呢?!不会还是因为他家的狗吧。想到这里,他连忙见风转舵,趴在地上磕头求饶说:“我只有十三岁。因为年龄还小,贪玩,不懂事,这才不小心逮了你们家的狗。你就看在我阿爸的功劳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章维脑海里的英姿少年被刘启这番卑躬屈膝的话破坏得一干二净,心头只剩一句话:怪不得大女说他胆小,二女说他无赖。 他面色一变,不容置疑地问:“听说狱中死了好几个人,都是你杀的?” 刘启想:要杀人偿命了! 他一紧张,瞪眼瞎说:“按说?他们是——自杀,而死的!” 他心说:“那些人很冷,看到我的衣裳又厚又暖和,心中暗想:冻死是死,抢东西被人杀死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不如抢那个小孩一回,他杀不死我,就自己冻死,杀得死我,就帮我自杀……这难道不是在借刀自杀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维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孩子怎么杀翻几条大人,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睛,心想:他毕竟是刘海的儿子。即使是他家的家臣带兵包围班房,把里面的人杀个一干二净,谁也不好说什么。一定是掌狱百户哄了我,一来好不让他家报复,二来逢迎他和他父亲的意愿,早让他获得“******”的称号。他又想:按说,他能在这么多人的践踏中活下来,已经很不简单了! 他盯得刘启发毛。 刘启只好用蝇子一样的声音哀求:“章妙妙和我是同窗;章琉姝是我的一师阿姐。你就放我回家吧。我以后听阿爸阿妈的话,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 章维惊叹他拉扯上自己女儿的无耻,笑道:“还想做瓦里格吗?” 刘启把两只手都按到地上,低着头不吭声。 章维当他心里愿意,说:“改日和我一起去狩猎。你来指挥大大小小的孩子!” 刘启连忙抬头问:“那你先放我回家吧?” 章维点了点头。可他看着刘启缩着脖子,搂着被扯烂的宽大衣袍,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的样子,心里却又很不是滋味,便随手招了俩人去送,心想:我既然见了这孩子的惨象,就不能轻易饶恕那些人犯。想到这儿,他要来掌狱百户,问:“百户大人?死了的人犯当真是他杀的?” 掌狱百户苦笑说:“那还有假?” “你哄我就哄我了!可以下犯上,该杀的还是要杀!”章维停顿半晌,又说,“把消息放出去,最好让他阿爸知道。” 雪地上的太阳明晃晃地悬在人的眼睛上。 刘启几乎生出一种隔世般的恍惚。他浑身被揉碎一样瘫软,两条短腿也飘飘荡荡,踏地踏不实,却甩着胳膊不让送自己的人扶。两个下人像把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并把着胳膊和手尾在他身后,一路叫着小心。 一块亮亮的冰晶在面前一灿。极是诱人。 他歪歪扭扭地上到跟前,一把抓在手里,放在嘴巴里吮。刺骨的冰冷几乎粘住了他的舌头,却依然平抑不了他胸腔里的灼热。 他知道自己有内伤,不能咀嚼下肚,但实在受不了这种冰凉的诱惑,便就这样舔了又舔。 几声“咩咩”的羊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抬起头,看到一群散漫过路的白羊,立刻丢下宝贝冰条,歪歪斜斜地追蹑。 羊倌破口大呼。 跟在身后的两个下人面面相觑,暗想:孩子终是孩子,一见到玩物就什么都忘了。他们拦住大步如飞的羊倌,站在路埂上帮他喊刘启。刘启却充耳不闻。他只顾拽住一只羊腿,把羊掀翻压住。三人自路埂往下看,只见他亮出短刀刺上那牲畜的脖子,迫不及待地俯身下嘴,狂啜鲜血,不禁呆了。 在羊倌的印象里,只有狂奔大漠的成年游牧人才这样贪婪地饮毛茹血。 他眼睁睁地看着,直到惨叫的羊被喝尽热血,刘启用大袖擦了擦嘴,拍打去膝盖上的雪,扬长而去,才气急败坏地大吼:“赔我的羊!” 两个下人摸出些许小币,飞也是地赶去。 突然,他们发觉刘启掉头钻进一道巷子,贼头贼脑地往前看,这才注意到八、九个散学回家的少年,最前面的赫然是章琉姝姐妹。姐妹俩没有看到刘启,却看到了后面的家人,老远大喊:“金不拾,银不捡。谁让你们来接我们的?” 羊倌趁机从后面追上他俩,憨不啦叽地让他们看自己手心里的几枚小钱。 章琉姝已经是大孩子了,懒得理这样的小事,和几个姐们说说笑笑地走过去。 章妙妙却负着手,气冲冲地站到面前,非要替羊倌讨钱不可。金不拾和银不捡的名都是章妙妙在学“羊子拾金”那一文时起的。章妙妙依然记得,一教训就从“羊子拾金”的典故教育。 金不拾兄弟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文,否认说:“我们没逮他的羊。是前头的小主人喝干了羊血。”他们看章妙妙不信,往刘启藏身的地方一指,说:“他躲那去了!” 几人去到巷子,却再找不着那只曾露过头的脑袋。章妙妙问了姓名,自告奋勇地说:“我知道他家住哪,带你们去要钱吧。”但她还是很奇怪,问金不拾:“刘启干嘛去我们家呢?” 金不换从答林不厄丢狗讲起,说:“他阿爸把他送进了大狱。不想大狱里的犯人动乱,连挤带踩地弄了他一身伤。主人念及他阿爸的功劳,就让掌狱百户把他送我们家,给他洗伤上药。他却一个劲地闹着要家。走到这看到人家的羊,就宰了喝几气血……” 章妙妙恶心地扇着巴掌,红光满面地说:“这倒霉的家伙!看我不让别人都知道。” ※※※ 刘启一口气跑到了家门口,仅是要碰着刘阿孝,让他帮自己运出自己的家当,从此离家出走。 他太怕阿爸把他丢回那个可怕的地方了,心里兀地伤感一阵,心想:我逃跑了,阿妈肯定闹他。看他怎么办? 此刻,刘阿孝正和几个弟兄在一个雪沟旁的棚子里生火、赌博。 等了一会,眼到金不拾都带章妙妙进门了,还碰不着刘阿孝和刘阿雪。刘启只好离开藏身的墙根,去伙伴牛六斤那吃顿午饭,让他替自己找刘阿孝。他沿墙逃窜,刚拐了个弯,看到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围了刘阿田和她的同窗。刘启往荒雪坡上一趴,就见一个小孩把刘阿田拉出来,给大伙说:“她是刘启******的小妹!” 一个稍大孩子要求刘阿田说:“你回家吧。” 刘阿田揉着眼睛往家走,头低得要命。 刘启怒其不争,心想:你怎么舍了自己的伙伴呢?他一气之下爬了出来,站到飞田面前大喝:“回去!” 刘阿田“哇”地哭了。 刘启硬把她拽回去,站到一群小几头的孩子面前嚷:“就打她。” 几个小孩却转身跑个没影。剩下的一个小孩看飞田哭得伤心,连忙说:“别哭了,我给你买鸡腿吃。”两人反差越大。刘启越气。他长篇大论地教育了阿妹一番,这才威风凛凛地嚷:“我进了大狱也没有像你一样哭!一大群大人围着我,我差点把他们全杀了。”他抖着黑红的血袍说:“不信。你们看看。” 刘阿田的同伴敬畏地抬起了头,说:“刘启******。我和我阿哥都想跟着你!” 刘启揉揉他的脑袋,大步走个不见。 他走出了两个小孩的视线,低下昂着的头颅,用捂在屁股上的手揉搓疼痛难忍的腰盘,心说:“也不知道我这一跑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将来还怎么教导阿孝和阿田。”他情绪一阵低落,只觉得浑身仅有的力气也将用尽了,根本走不去西镇,便用几乎是爬的走姿到近处的一位伙伴家敲门。 ※※※ 刘阿田到家的时候,家里早已鸡飞狗跳。 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牵着刘阿雪,急急往一间屋里赶,也连忙跑过去。那女人也伸一只手掌牵她,可气力太大,几乎把她拽飞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刘阿田连忙问:“怎么啦?”那女人说:“你刘启阿哥出事了!他阿妈正在找他阿爸算帐。” 进了屋,刘阿田便看到好姐们章妙妙。 章妙妙正在添油加醋地讲刘启如何被监狱的人犯欺负,见到进来的女人,笑成一团喊:“阿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金不拾。他还给我阿爸说,看在章妙妙是他同窗的份上,放他一马吧。”后面两句,她学了刘启的口气,惟妙惟肖。 那女人气她生事,大吼:“章妙妙你给我住嘴。滚回你阿爸家!” 说罢,丢了两小,扬着巴掌到跟前。 章妙妙“吱溜”躲到一张沉木椅后,沿着墙壁逃出去。 那女人一边喘气一边给刘阿雪和刘阿田说:“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和刘启不对,她阿妈说,她做梦都咬牙切齿地要她同窗‘去死’,那个同窗就是你刘启阿哥。” 屋里有许多听章妙妙瞎讲的家人。 他们都很担心,见章妙妙逃走,先后把心思集中到金不拾身上。风月先生阴沉沉地说:“他一定怕他阿爸把他丢回去,不敢回家。可你们怎么能让他从眼皮子底下跑掉呢?” 金不拾两眉耷拉到脸上,不理解地嚷:“他吓坏了,一个劲地闹着回家啊。这怎么就跑了呢?” 周围的人纷纷说:“你们听信他的?他把你们俩哄卖了,你俩还跟着数钱呢。” 有人看金不拾不信,说:“他会吓坏?他比谁胆子都大。”这人把目光转向风月。风月因而叹道:“他不是怕场面,而是怕被治罪……什么瓦里格,他早就不希罕了。他就想立帐放牧。主公把他投到大狱去,除了要给章岭一个交代,还要他尝尝自己任意胡为的恶果,让他收回自个立帐放牧的打算!” 章蓝采不关心这个,说:“倩儿姐都大哭了一场。咱还是先把孩子找回来。” 风月心想:主母哪是哭刘启找不到了? 那是哭他有生命危险。 她跟他阿爸闹不出个结果,找回来不还是被投回大狱? 众人却都说:“赶快把他找回来。”说罢便做各种准备。 不大工夫,刘海一个人来到大伙面前。 章蓝采见他出来了,领着孩子们去找花流霜。风月从没看到花流霜上,就已经猜到几分。果然,不大一会,章蓝采出来挡住刘海的去处嚷:“你怎么她了?” 刘海正向逢术面授玄机,见她发难,轻轻摇一摇头,叹道:“你陪在她身边说说话吧。” 风月猜到了几分,把眼神收回来寻思,继而听到花落开问段晚容:“去哪了呢?”便碰了碰他,小声说:“怎么?你能找得到?”段晚容替花落开说:“去他好朋友家找,肯定能找得到。”风月笑道:“他好朋友多了。再说,他要是不住他好朋友家呢?要是他跑出镇子呢?你也要找遍天下任何一个地方?”花落开瞠目,叫嚷道:“他敢吗?” 刘海听着了,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跟花落开说:“带着阿妹去上学!” ※※※ 刘阿田和刘阿雪跟着章蓝采走了。她们一起来到刘启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观察足迹,不一会便找到刘启上门的伙伴家。章蓝采敲了敲门,见到主人便问:“刘启在你家吧?”主人茫然。刘阿田先进门,后要求:“让我搜一搜。”主人难拂其意,笑道:“那你搜吧。” 刘阿田和刘阿雪这就这间、那间找了遍,却是不见人影。 她们失望地出门。 章蓝采站到门外问刘阿田:“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刘阿田摇了摇头,连忙建议说:“我们悬赏吧?”章蓝采一下儿对十来岁的飞田另眼相看,说:“这法子不错。”刘阿雪也做了准备,从怀里摸出一匝方纸,说:“上次剩的。” ※※※ 章蓝采来到镇上,刚张贴第一张悬赏,背后已有人嚷:“我知道他在哪?”一大两小三个人都很兴奋。章蓝采还特意夸奖刘阿田说:“还是阿田的办法多。”阿田得意地提着章蓝采的钱袋发赏钱,要求说:“快带我们去找他吧。”那人看看他们骑的马,说:“正好,我也骑了马,骑马快。” 四人三马跑得飞快,不大功夫来到镇外,在一处过不去的雪沟旁拴马下路。章蓝采和刘阿雪跟在他身后,一起来到一座破旧的庭院,还没有来得及进去。那青年已经脸色大变,说:“坏了。他跑了。”说完风一样往院子奔。章蓝采也连忙跟上。 刘阿田跑不快,在他们后面使劲地伸舌头。 他们回到雪沟旁的坝子,那儿有一名偷马的少年撅着屁股解马。 刘阿雪老远大叫:“阿哥!”章蓝采想:找到了,却是要跑。 她提快速度,猛地越过前面的向导,却还是没能赶到跟前。那少年用长杆一并撵了坐骑,纵马踏雪,背后雪雾腾飞,仅留下大袍翻飞的背影。 章蓝采的坐骑不怕赶,打口哨硬是唤了回来,正要上马去追,引路青年拦了嚷:“你家刘启抢走了我的马。他知道我出卖了他,一定不还我。” 章蓝采寻思片刻,只好说:“他敢!我会还你一匹马的!” 之后,她才能迎头捋马,翻身上去,箭一般地奔纵。 前面都是马蹄裹起的雪浪。她想:刘启果然是他阿爸的儿子,骑术出众。可他的马却未必有我的马神骏。她用马刺磕马,人不挨鞍,只用两只腿胫夹在马腹上起伏,人马几如一体,硬是把马速提到极限。 追了顿饭功夫,眼看接近了前面那马,她这才发觉那马是引路青年的,上头已空空无物,截下一看,马鞍后面伸出两只木棍,上面悬有一片带风兜的细木钉板,快了飞在后面,慢了荡向屁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恨恨地给了这马几鞭,只好赶着马回去。 引路的青年,刘阿雪,刘阿田见到她拥到跟前,告诉她说:“他打你后面折回来了,我们都喊不住。” 章蓝采呆了,不敢相信地问:“怎么可能?” 刘阿田捂着冻疼的耳朵,闹着要回家。 章蓝采只好带她回家。三人眉头不展地走回镇子,正走着,前面来了十多人挡了去处。章蓝采几欲迁怒,正要扬了马鞭。那些人,一色嚷道:“我们都知道刘启在哪。他让你们给我们钱呢。” 刘阿田死死地抓住钱袋子,尖着嗓子叫:“悬赏不是我们贴的。”章蓝采是大人,虽然知道是阴谋,还是折中地说:“我们不找他了,照样跟你们这次的赏钱。你们自己分吧。”说完,裹着两小去揭自己贴出去的悬赏。到了悬赏的土坊。那儿竟站着一个敲锣的,他打着锣吆喝:“谁说自己知道刘启在哪。贴悬赏的人就给钱。别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有人已经领到手了。” 章蓝采眼看数十人被他敲到跟前,上去抽了狠狠的一鞭,问:“谁让你这么说的?”说罢。又是一鞭。敲锣的没挨几下便告饶了,交待说:“一个巴娃给了我钱!”章蓝采疑惑。刘阿雪讷笑。刘阿田瞄到一家肉食店,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喘气,只顾请求说:“累坏了。吃顿饭再追吧。” 章蓝采把悬赏揭掉,带她俩去吃饭。 他们吃完几样美食,赶到家。 蔡采迎出来问他们:“找到了没有?” 她一看大小三人的样子就明白了,说:“都没有他下落。都是死老头话说准了!”说罢,她便带自家的客人章蓝采去找到风月,要她也听听那老儿的幸灾乐祸。 见着了,风月倒纹丝不乱,笑道:“还是让他阿爸找他吧。吃晚饭前准把他逮到你们面前。”蔡采让章蓝采听,反驳道:“他阿爸一听说处决人犯就走了,这都好一阵了。还能顾得找他?”章蓝采倒找丧了气,给他们说:“那孩子太会骗人了!” 刘阿田接嘴,诽谤说:“阿哥就是个棍棍(骗子)!把我们的马都骗了去,有马了,就能远走高飞了。” 章蓝采一抬头,瞄住风月督促:“你怎么知道他阿爸能在吃晚饭前逮他回来?” 风月笑道:“打蛇要打七寸,杠狼要杠狼腰……” 刘阿田两耳倒立,连忙打断,问:“七寸在哪?我也捏捏。” 风月已忍不住先笑,提溜了她的耳朵,给几个大人说:“他要离家出走,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内应,偷出兵器钱财;不离家出走,也一定会找自己的内应,探探他阿爸的口风。要抓他,只需瞄住他的内应。”正说着,耳边传来恢恢马鸣。风月往外一指,说:“已经逮回来了。”他这句话惹了一片人。他们纷纷奔出去,又飞快地奔回来,嚷到:“抓回来了!” 很快。逢术拖进来一个鼻青脸肿,大袍暗红的少年,其后则是低头不语的刘阿孝,再后,则是趾高气扬的花落开、段晚容。 众人嘘唏去看刘启。刘启只好把脸藏到袍面里,沮丧地嚷:“大意了!” 谁也不会没有天良,把孩子踏踩成他们说的那样儿吧?只要见一眼就放了心!花流霜带着这样的想法,紧一步慢一步赶到前庭拐角的草廊下,扶了雨蝶,倚脚望向一片家人,只见男人们扎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个个神色雪寒;女眷和孩子似有不忍,悄悄嘘唏,立刻把心提到坎子上。 她迫不及待地往往前迈步,心里“乖乖儿”地叫个不停。 人们静悄悄让开道路,把一束束不安的目光投射到她脸上。气氛越来越沉。人的呼吸越来越紧。 段晚容打破沉默,第一个跑过去,站到她的左前侧,大声告状说:“看他被打得哦。就这还一味想跑。” 花落开也连忙跑到他跟前,回头一指,说:“我去抓他。他还让阿孝打我。” 蔡彩扭头找到几张人脸骂:“不听话,就该好好地关关他!” 花流霜耳根一紧,却懒得理会,微微笑着弯了下腰,用手扯刘启把开口抓得紧紧的袍子,疼惜地说:“快把袍子拿开,让阿妈看看!”袍子底下“唔”了一声,并不松手。花流霜又劝:“听阿妈的话。阿妈不打你!”袍子下又“唔”地一声不愿意,却突然抖得厉害,想必是刘启在里头哭。花流霜又说:“别怕。阿妈说什么也要为你出这口气。” 她感觉手里抓了一团黏物,翻过来一看,指头上竟是脓血条子,忍不住一声尖叫,喊道:“你给我放手,让我看看!”说罢,用力地撕扯那袍面,不两下把坐在雪上的刘启扯翻了。逢术见她脸色兀地惨白,手指抖颤,连声说:“那不是刘启的!”他也自一旁劝刘启:“你怕个啥呢?” 刘阿孝见得你慌我忙,七嘴八舌,也连忙喊了一声“阿哥”,嗡哝说:“就让大娘看看吧。”章蓝彩紧紧地按住阿田,却没能抓上阿雪。阿雪不打招呼地动了手,自后往前掀袍背。 袍子里的人大喊:“都别动我!”“滚!”阿雪被他拱了一跟头,“吭吭”哭了起来。她一哭。飞鸟只好妥协,松了袍子,把脸伸给大伙,挂着眼泪笑道:“都看吧。” 那脸被刘启反复用雪擦过,肿倒不怎么肿,几如靛青中绣紫花的一面锦绣,果是惨不忍睹。 花流霜用手抚上去,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连声问:“身上呢!身上都伤着哪了?” 刘启欠着屁股掀衣裳。她按下儿子的手,领到暖和的屋子里。 衣袍里头更无一片完好,特别是背肋和膀子,大片乌黑,轻轻一碰便换来疼呼。 花流霜出来已潸然流泪,见人们已自发地熬参汤,请郎中,烧地骨皮加红花的洗澡水,招了逢术说:“你阿爷倒好,反而不让杀那些恶贯满盈的奴隶。我不指望他替孩子出气。你去找那掌狱百户,把名表录下来。等咱刘启自个去报仇。” 逢术应诺而去。她交手握袖,天人般看着逢术消失了的背影,更透出眷爱孩子的哀伤。章蓝彩想不出安慰的话,便同仇敌忾地嚷:“一个也不能放过! ”花流霜执到她的胳膊,看着天色,说:“你得和我站在一起,不许他阿爸再动孩子半分。”章蓝彩挺胸抬头,连声答应说:“那当然。” 花流霜放了心,拉着她直奔正堂,边走边说:“平日不管,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整个半死。这是在管教孩子吗?今儿咱姐妹一心,好好地跟他论论这番道理。” 她俩携手来到厅堂,各拉一张胡椅盘踞,一个咄咄含愠,一个深沉料峭,只等刘海一到家就发难。 家里的人眼看两个女人即不喝茶也不闲谈,心里就起了疑,眼看着该吃晚饭了,轮流去劝。有些人不劝倒好。一劝就不容易再退下来。不大会,风月、余山汉,段晚容,蔡彩,刘阿孝,刘阿雪,刘阿田,花落开……大伙济济一堂,同声共气。 晚饭无人问津,早已凉却。 刘海却还没有回来。 余阿蝶想到抱头睡觉的刘启,便到柴房割了一盘肉,悄无声息地送去。她推开门,竟发现刘启在墙角里蹲着,连忙跑到跟前。刘启爬起来,惊恐地大嚷:“别抢我衣裳!”雨蝶放下肉,用柔手扒了他安慰:“没有人抢你的衣裳。”说罢,就挪他回炕。刘启却是不休,疯疯颠颠地嘀咕:“你扒我衣裳。我扒你人心……” 雨蝶跟他说话,发觉他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再看看,他眼睛呆滞无神,嘴角流着涎条,当即推了他,连退数步站不定。 她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见刘启转身又去墙角,顿时扭头掩泣,扭身往外跑。 不一刻功夫,手脚发凉的花流霜便带着一大群惊慌失措的人赶到。 他们哪里相信聪明绝顶的刘启会疯颠。 全是因为雨蝶文静,话可信才来,个个半信半疑。 雨蝶领他们进去,用手一指炕边的角落,嘶叫:“他在这!”花流霜一个箭步穿上去,见刘启脊背半屈,前手按地,似“雪地虎”般吼叫,顿时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地叫了一声:“刘启。你可别吓阿妈呀!”章蓝彩把花流霜扶住,让人把刘启从角落里掏出来,吼道:“你装的是不是?!” 余山汉上前打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不但没把刘启打醒,反激起了刘启的凶性。刘启一咧嘴,身形上弓下扒,闪电般回扑余山汉,一点也不像人类的反应。余山汉也当场吓坏。 他手舞足蹈,为求不被刘启咬伤,只好用一只手推歪刘启的脸。大伙七手八脚地把附在他身上的刘启扒下来。六神无主地呼花流霜。花流霜连声说:“快去找他阿爸。找郎中。找萨满。对。找萨满。” 她神色恍惚,喃喃地说:“他自小便有天命,需侍奉上苍神灵——难道这会儿应验了么?” 有人递给她一盏茶,让她顺顺气。 她扬手打翻,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到了门口要倒,便扶了门框一把。 众人目送她躲去门外,再看那哇哇呜呜,胡言乱语的刘启,仍不相信他就这样疯了。他们还记得一个人,无不吵嚷道:“让他先生来看看。”风月躲在人后。被拱到前面,便在大伙的帮助下,学郎中摸脉看眼。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长叹而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跟众人说:“准备后事吧。”男人们脸色都变了。他们拿绳胡乱一拴刘启,把这位小主塞到炕上坐住,去门外一商量,无不咆哮说:“主公对我等恩同再造。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却被人害成这样,哪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回去准备兵刃,把他们全杀了!” 雪光朦胧一团。朔风突然令人难受。 好猎人不容易激动,心中的怒气越盛,外表越是沉着。 他们的吼声不大,却都发自腹腔,正像是要喷薄的烈焰。余山汉也有此想,只是要先给主母说一声,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众人当他去取兵器,这就或按刀等着,或去取兵甲。他们一举一动都压抑端重,走路也越来越慢,可那脚却越下越重,都自脚尖踏入厚雪没到脚背。 ※※※ 花流霜在内室取剑,“唰”地将宝剑一抽,却又合上。 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喊:天底下哪个人都会疯。就是她儿子刘启不会疯。他一定是装出来的。她双肩耸动,闭目流泪,苦苦追问:“以你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亦步亦趋的章蓝采不敢回答。外头却响起“哈哈”的笑声。 章蓝采见那叫风月的老儿像被人扔出的石子一样撞了进来,大为恼火,正要一巴掌抡去。风月笑道:“人说知子莫若母。主母竟看不出来么?” 花流霜睁开泪眼,惊喜地问:“当真是装的?” 风月回头看了一看,连忙回身掩了门,以背靠上,低声说:“装疯避祸!” 章蓝采问:“避什么祸?” 风月小声说:“不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先冲那些犯人动手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了好几个。” 花流霜不带感情地说:“那是人家堵他阿爸的嘴的。他十三岁啊。他敢吗?” 风月哑声说道:“他当然敢,不然袍子上怎么有那么血团子?他都在雪上擦过,还是有那么多,自己却只是皮肉上,岂不奇怪?他神经粗大,可以来回漠北,怎么会因为受动乱波及就疯了呢?他当着章大小姐的面赶走马匹,选的时机和地点……雇人透露他的行踪。这些事是多么清晰,可说冷静之极。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合情理:他阿爸要他明白胡作非需吞食后果的道理。他已经明白了。怕杀人偿命,这才装疯避祸。主母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去和他说一说话。” 花流霜汗颜道:“要是装疯。我看怯大狱,怕他阿爸再投他进去的可能性最大。” 风月说:“也有可能。” 他补充说:“他一定没有疯。我把他的脉。他能有意识地转手臂。我看他的眼睛,他故意紧闭,还一掰开就翻白眼。最让人生疑的是,他的口水比疯子多得多,我闻闻,有酱香味,也有牛肉的味道。” 花流霜竟含着眼泪笑出声,说:“还是贪吃害他露出真面目。” 风月摇了摇头,说:“刘启心计渐深,既然能装得下来,哪还会禁不住嘴?一定是催口水用的……”这时,他感觉到有人推门,便停住不说,回过头问:“谁呀。” 余山汉隔了门说:“主母。我们要为刘启报仇。”风月正要回答。(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花流霜伸手制止,回话说:“去吧。” 余山汉应了话,大步走出去。 章蓝采和风月都不敢相信地向花流霜看去。 花流霜冷笑道:“刘启装疯是为了骗他阿爸。不去岂不露馅?再说,刘启连个随从都没有。出去不安全。杀光他们。就不会有人再敢侵犯刘启啊。” 风月苦恼地说:“可主公?”他用眼睛看看章蓝采。有些不说的话全藏到里面。 花流霜摆了摆手,说:“近来有人挑拨他阿爸和章岭之间的关系,你怕造成他们之间的裂缝。对吧?”她淡淡地问章蓝采:“会吗?”章蓝采连忙说:“不会。”花流霜又说:“你今晚回你阿哥家吧。顺便把刘启带上。要是刘启他阿爸问我,我就说你阿哥那儿有关内来的名医,可以为孩子看病。” ※※※ 一群红着眼睛的骑士们走后。 刘启家又驰出一车两骑。它们晃晃悠悠走了个大圈。花流霜才拍拍刘启,笑道:“刘启。别再装啦。”刘启正“哇啦啦”地不知所云,感觉到阿妈很自信地晃动自己,连忙从阿妈怀里挣出来,说:“一定不能让阿爸知道。”花流霜笑道:“你不相信阿妈,还能相信谁?装疯装一辈子吗?”刘启慢吞吞地说:“人家都说夫唱妇随。小心点总不会错。”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阿妈要护崽子。他离开阿妈的怀抱,拔拔后帘,问:“阿妈。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花流霜并没有说出风月的推断,笑道:“你那点鬼心眼能瞒得过谁?”她又叮咛说:“记着,去你章维舅舅家,不能当着他的面装疯卖傻。你要说是你杀了别人,装疯是为了能斩草除根。记住了?你要是这么说了。瓦里格就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刘启还不知道已经有人为自己复仇去了,讶然问阿妈:“杀光他们?” 花流霜沉沉地说:“成大事的人得有让人感恩戴德的一面,也得有让人痛哭流涕的一面。”她逼迫说:“你要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真相告诉你阿爸。让他还把你投到大牢里吃牢饭。”刘启苦恼地说:“可我不想杀光他们。也不想做瓦里格。” 花流霜立刻一巴掌拍下去,打出“唧”地一声。 ※※※ 眼看章维的家近在咫尺,碰到了章维的卫队。花流霜便扔下了飞鸟和章蓝采,回车离开。就在他们走了不久。章维见着了章蓝采和刘启。刘启不吭不响地听章蓝采向章维说话,百无聊赖。却是这时,隔着一堵墙,隔壁院子里响起章妙妙大声背书的声音。刘启从不知道在学堂里一问三不知的章妙妙,回到家竟这么刻苦地学习,竟也心痒痒地想背书。 他想:章妙妙不会是装给他阿爸听的吧。 章维也听到了章妙妙的背书的声音,问刘启说:“你在家也这样背书吗?”他烦得要命,说:“这孩子这么用功干什么?每天晚上都吵得人睡不着。” 刘启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笑容,心想:哪有这样的阿爸?他说:“我从来也不背书。” 章维大为高兴,爬起来赶上几步,冲院墙喊:“我听你的同窗们说。他们都从来不背书。别背了。来到你阿爸这儿。看看谁来找你玩啦。” 章妙妙却不答理。只是把她的嗓门提高一倍有余。 章维只好怏怏而回。他看刘启伸长脖子,笑道:“刘启。你知道她背的是什么文章吗?” 飞鸟知道章妙妙背的是《苏秦以连横说雍》,把名报给他,好心地说:“这是《国策》里的文章。知道内容就行啦,不用背的。” 章维连连点头,吆喝说:“知道内容就行啦。你背成博士。阿爸不是很丢脸?” 刘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章蓝采连忙说:“阿哥。她要背。你让她背就是。琉姝可没她用功。”章维不领她的情,气恼地说:“她天天背。有时候到半夜还呜呜啦啦个不停。她骑马、射箭、打架,我都不管。可背书不成……”他又说:“她背书背成了博士,一定会闹着去中原,去了中原,要是忘掉她阿爸怎么办?雍人的书得读,可雍人的书也有毒,它会让那些******心甘情愿地做走狗。” 刘启这才知道他想得这么深远,出主意说:“你问问她。‘大王之国’的国在什么地方?西面的仓,角,陇今天叫什么。” 章维点了点头,又喊:“阿妙。我考考你。‘大王之国’的国在什么地方?西面的,仓,角,陇今天叫什么?” 背书声嘎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墙根子底下传来章妙妙的声音,说:“大王之国就是****。****地大物博,我也不知道西边都有什么。” 刘启又说:“你问他。‘文章不成者,不可以诛罚;道德不厚者,不可以使民;政教不顺者,不可以烦大臣。’是什么意思。” 章维重复几遍,依原样问女儿。 章妙妙想了一会,回答说:“文章还没写好的人,就不能杀他的头。道德不好的人,没法用子民,政务教不会的人,不能让大臣们心烦。” 章维连忙问刘启:“她说得对吗?” 刘启偷笑不止,摇了摇头,连忙递话说:“不对。法令不完备,就难以施行诛罚;德行不高的人,役使百姓就不容易让百姓接受;政务教化互相抵触,让大臣们执行,他们就无所适从。这是治理国家的一般道理。这几句话也正是雍王不接受苏秦游说的原因。苏秦‘约从连横,远交近攻’的主张需要把攻打别国放在首位。雍王觉得自己国家的国力还不够,得多着眼于内政,不能只靠攻打其它国家,而且他也没尝过‘约从连横’的好处,因而不接纳苏秦。可不是苏秦的学问还不够。” 章维被镇住了,他喃喃道:“国力还不够。国力还不够。”继而,脱口问道:“小小年纪,‘远交近攻’都知道?” 刘启得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从来不傻乎乎地背书,却明白书里的道理。” 现在称王么?一定会面临着靖康大国的威胁,无疑是一场争霸,而自己的势力,其实还并不稳固。一旦称王,就与小李都帅决裂了,小李都帅镇守边地多年,麾下不乏敢战之士,关键是塞外各部人人都怕他,他这颗大树自己靠不上了,收拾湟水流域,亦不免难以一帆风顺。这孩子是在点醒我么? 嗯。我赞不称王,哪怕你们是王佐之才,百胜之将,呼声再高。我要先平定黑水下游,然后把我的千户治地划分下去,委任我的奴才们,接下来是设法拔掉小李都帅这样知兵善战之将,然后再称王…… 章维陡然间化成一只猎食的青狼,自上自下,从左从右,似哂似嗅。 转眼间,他又俯身在飞鸟面前,双目如眯如暇,微微透出两点闪亮,让人摸不到喜怒。刘启年幼不知深浅,不闪不避地陪足笑容。章蓝采却有点儿不放心,很想走到阿哥的前面他的喜怒。她站起来,喊道:“你别在那吓孩子,让人收拾一间闲房去呗。”章维从背后给她摆手,骗问刘启:“是谁教你的?” 刘启也不知“远交近攻”算谁教的,苦思片刻,胡乱搪塞道:“阿师。”章维断然否决说:“你那些狗皮阿师们绝教不出来这些。” 刘启连忙补漏洞,说:“田阿师很有学问。” 章维却也不信,说:“田阿师有学问。但他只传授仁术,不教你们这些。”他近一步猜测:“你阿爸?” 章蓝采越发地不放心,叫道:“阿哥。你这是咋啦?他还是个孩子呢。” 章维不耐烦地“哎”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又哄:“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刘启一早被鞭打,入狱又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伤多身热,口渴畏寒,老觉得头脑昏沉,脖子里盘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气,这会儿又懒又困,只想结束这枯燥的问话。他不老实地说:“我什么都听说了。”又神秘兮兮地补充:“自然和远交近攻有关。阿舅用得可不大好。你说,哪远,哪近哪?” 章维正要反驳,眼神一转之际便已醒悟。 他连指刘启,从哼哼一直笑到哈哈,合不拢嘴地章蓝采说:“此子像我。差点从我嘴里撬出内幕。” 章蓝采也跟着笑,却极是不解地问:“他哪里撬你的话了?” 章维笑道:“你不懂了吧。他不屑一顾地说我的计谋了了。换作别人,岂容他小看?一定想和他争。这一争,就势必回答哪儿远,哪儿近,秘密全漏了!” 他拍了拍手,换来家奴说:“带刘启宝特去东殿。再找几个婆娘伺候起居。” 这片宅院的格局沿袭于中原。 东住子嗣,西住女眷。 所谓的“东殿”即为东面紧挨这儿的几座院落,章维以前就住在那儿。他现在搬到正中的大屋,却正张罗着要平分给俩女儿。 被他唤来的家奴记得过世的章老太爷曾有位如夫人,她想借得宠讨要几间上房,受人挑拨,把眼睛瞄准了“东殿”,说章大住不完,因而惹火了章老太爷,被活活打死。 他不由怀疑听错了,重复道:“东殿还是东面?” 章维不耐烦地说:“耳朵背了?东殿。好让阿妙找他玩。” 章蓝采却觉得该让章琉姝找他玩,因而责他说:“什么呀。” 章维不以为然,挥了挥手,督促那家奴快领刘启去歇息。 ※※※ 刘启跟着那家奴出了这门,低着头走了不一会,便到了章妙妙那院旁的一座院。家奴连声呼唤,招到几位女奴,细细作了安排。两个年长的女奴先一步收拾房屋,让一个年幼的丫头陪飞鸟说话。刘启本来还很困,说会话又觉得不困。他厌倦这女奴只会说:“小主。你冷不冷。”“小主。你饿不饿。”“嗯。”“不知道。”极想找章妙妙玩,就骗她们说:“我的书没带,去和章妙妙的借本书。” 几个女奴不辨真假,放他溜了。 他到隔壁院落,刚敲几下,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说:“刘领这么晚了还有事?”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我是过来带犬子回家的。” 刘启大吃一惊,扭头跑到角落里躲好,心想:不知道阿爸相不相信我阿妈的话。正偷偷踮脚,看声音从哪传来的,便听到雪地上先后发出的几声脚步响,想也是阿爸非要进来,卫士连忙跑到他前面。 果然,那卫士连声说:“章岭安排他住下啦。他让我告诉您,这是热病害的,让中原名医调治,不两天就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刘启心想:我现在就活蹦乱跳的。他侧起耳朵,突然听到阿爸说:“他现在就活蹦乱跳的。”一下惊呆了,又想:“阿爸是神仙吗?”他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得阿爸用一种自己从来没受用过的自豪说:“犬子皮糙肉厚,神经粗大。我常跟人说,要是把他和一头骆驼分别放到渺无人烟的沙漠里,活下来的肯定是他而不是骆驼。” 刘启气不忿,立刻小声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卫士却没这么按刘启心里想的问,只是附和:“小的们也是这么觉得。” 刘海又说:“章岭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让我把他领回家吧!” 卫士则忠于职守,告饶说:“你不是难为奴才吗?你就让他在章岭这儿玩两天。这有什么呢?他在这儿要什么有什么,委屈不着。” 刘海说:“我怕的就是要什么有什么。那好。你见着他,告诉他,他阿爸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不会怪他,玩够了,早点回家。” 刘启连忙揉着胸口喘气,放心地想:阿爸说话算数,倒一定不再怪我。可我现在就回去么?他出来走了两步,看到白皑皑的雪地上有几个人影,阿爸却已回头。 他不禁觉得有点儿难受,暗说:“他说走就走,倒一点儿也不怕我是真疯。回去不是趁了他的意。” 失望中,他一步步退回去,旋即才记得自己出来是找章妙妙的,便敲章妙妙的院子,大喊:“章大猫。你这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谁呀。”“谁。”响了几声惊讶的喊声。章妙妙带着几个小女丫奔出来开门,“咦”地一愣,大叫:“你怎么在我们家里?” 她记起什么,一手插腰,一手平指,跟身旁的女丫们哈哈大笑,问:“偷狗好玩不?被阿爸送进大监好玩不?” 刘启大为尴尬,打个哈哈说:“我可是来找你们玩的。” 章妙妙“哼”了一声,带领女丫一起关门。很快,里头响起“兹拉拉”的尖叫:“我是章阿妙的同窗。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我吧。”女丫们都很兴奋,却很快又都不喊了,想必正在凑头商量什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强章不压地头蛇。 刘启不愿看到她们冲出来,趁人之危,报足夙愿,只好边走边回头嚷:“章大猫。我回去睡觉去。” 回到住处,汤药,夜宵已经一应俱全。 他一一受用,而后上床睡觉,不一阵便已昏昏睡去。睡到第二天醒来,他真的病了,头疼欲裂,浑身发烫,冰冷压制住的肿势也不甘寂寞,头上的包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两眼睁都睁不开。 章维请医生为他诊治。郎中们无不惊叹世上有被打成他这样而没有骨折,昏厥,大小便失禁的。 刘启就舒舒服服地任他们诊治,****擦药酒,吃山珍,喝鹿血,被一只擀面当搓来搓去。到了第四天,他除了颗“猪头”脑袋,身体上的淤血已消散得差不多了,还为章琉姝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拎一只足有二十斤的大铜铲,把雪人的下盘打得像石头一样结实。第五天,那更是一条脱困的蛟章,扛着一张数十斤的厚盾,硬是逃过章妙妙及其伙伴们的尾追堵截,看得章维都瞠目咂舌。 转眼已是章维为了政治上的目的,特意邀请靖康使者一起北向出猎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却让学堂里的大小孩子们发狂。 学堂里的孩子平日在学堂读书,没有过多的时间打猎。 章维怕他们放松弓马骑射,让一年里中参加二到三次的大型狩猎,接受考较。 今年打了几场大仗,秋猎已被取消。没有那个男孩子不眼巴巴盼望着来一次冬猎。他们早早地收拾妥当,你喊我,我叫你,裹上一两个本不在学堂里上学的阿弟,成群结队地到镇外集结。住在章妙妙家的飞鸟因为脸伤未愈,原本不肯顶着这颗“猪头”上阵的,却不料章维早一天给他准备好了鲜亮的衣甲和上等弓马,要他,章阿妙和章阿姝一起去。 他磨磨蹭蹭地束马,整装,被一催再催,还在抱着马匹股干打转。 正是他想着是不是告诉章阿舅,自己已经不再上学了的时候,门外传来“笨笨”的叫声。他怀疑别的马叫不出这声,出门一看,竟是刘阿孝,章血,章沙獾送马来了。 他们不但送来了马,还送来甲,弓,刀、箭、矛、干粮,圆盔,小斧……一来到,就笑容满面地要刘启出丑,问:“大牢里的人都打你哪了?” 刘启又想借机拖延,连忙冲他们大叫责备:“我好不容易才准备好,这下又要从头再来。” 等不耐烦了的章琉姝趁他没带帽子,伸手扣住七八根小辫,轻轻那么一拧,便拧出一句:“你们送来我也不再换。拉着,备用!” ※※※ 狩猎就像打仗。晚不得。他们去得也还是时候。之一刻后才算迟到。 章维的千户官阿林琦苏哈令人清退一些凑热闹的大人小孩,沿雪坎按兵,鸣第一遍号角。吹罢,几百儿郎便已各归其队。再鸣第二遍号角,人马雷动辗转,沿皑皑雪坎肃肃列阵,混如一体。他骑马绕阵,走一周回来,迎来三个迟到者,一个是家中有事的大人;一个是小马尥蹶子的孩子;一个则是尥蹶子那巴娃的哥哥,想必也是为了帮阿弟治住他的小马。阿林琦苏哈厉声训斥了他们一番后,前去大营讨令。 章维把自己的大小二女带在身边,也不许刘启再听号归队,眼看阿林琦苏哈自远而近地奔来,再次嘱咐说:“你要一刻不停地跟在阿舅身后,悉心领会。”刘启抬起头,把耳耷拉披往脑后。他见阿林琦苏哈已在两人面前滚落下马,禀报说:“人马齐备,谨尊狼主调遣!”心说:“朝廷的大人还没有来呢。”章维让阿林琦苏哈到自己的身边说话,也问:“方杨两位上国大人怎么还没来,派人去催了吗?”刘启立刻看住阿林琦苏哈,又想:肯定是这家伙忘了。阿林琦苏哈却没忘,躬身回答:“一连催了三遍。” 章维不快,说:“既然已经催了三遍,怎么还没有来?” 阿林琦苏哈轻蔑地说:“他们中原人贪图逸乐,受不得半点儿风寒!想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来得了的。何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刘启忍不住大嚷:“他们不来不行,再去催呀!” 他不合时宜地插嘴,引起阿林琦苏哈的注意。 阿林琦苏哈以为是个少年扈从,随口嚷:“小巴娃子,别乱插嘴!” 章维笑道:“他说得对。”他一勾手,让刘启再走近一点,指着阿林琦苏哈说:“这是我的猛犬阿林琦苏哈大人。他立下的功劳数都数不清楚。你代阿舅向他问一声好。” 刘启连忙行礼,说:“阿林琦苏哈大人安好!” 他让刘启问候阿林琦苏哈,不如说是在告诉阿林琦苏哈:这个孩子可以代我说话,你不能看不起。阿林琦苏哈不敢怠慢,感激地给章维说:“这都是奴才应该的。”又连忙给刘启说:“宝特安好!” 章维这就他派人再催。 正吩咐间,有人自一旁赶马上前,叫道:“不可!”刘启放眼看去,认得他是阿舅的谋士吴隆起。 他记得前几天见到,这人还一副面色蜡黄的样子,万想不到几日不见竟穿了一身得体的黄羊裘衣,扣了一顶獐帽,雅儒风流,春风得意。 吴隆庆感觉到飞鸟的眼神,扭头向他笑了一笑,方抱拳道:“事不过三。狼主勿需再催!”他又说:“我们等得越久,礼愈加恭谦,他们来得越晚,愈显无礼。狼主可在他们面前责备手下,令他们无地自容。” 章维以为可行,意味深长地在刘启耳旁说:“论奸诈。你我都不如他。” ※※※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杨两位使节方才带领五十余骑,驱车赶来。 那五十骑穿著铁甲,帽翎著白,手执长戟,老远便发出“咔嚓”之声。章维让一名族亲把他们接到面前,带刘启一起上前,客客气气地说:“两位大人安好?” 方白先露出脑袋,而后下车,回身挽了杨达贵,到面前客套,说:“劳烦章大人久等!” 他二人之所以姗姗来迟,不是起得不够早,而是在做足动员准备,显足上邦风范。对两个人而言,敌酋的考验万不可马虎,哪怕不适应这儿的气候,也要挺一挺,这就提前让兵卒们以厚褥裹身,外套兵甲。想拆厚褥补衣裳,绝非一时半会可以做好,岂有不晚的道理。 章维笑道:“不碍得。” 突然,刘启往前一指,问章维说:“阿舅。那里怎么有人跪在雪上?” 阿林琦苏哈连忙上前,说:“这几人无礼失期,原本当斩,只恐惊扰上邦使者,责令鞭挞。”飞鸟说:“怎么还有小孩?”章维显出吃惊模样,大步上前。方白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他们上到跟前,果有一名十来岁大小的小孩,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 章维当着他们的面向阿林琦苏哈说:“小巴娃子,让他们归队吧。” 阿林琦苏哈正色道:“劳烦狼主久等的无礼之举,哪怕七八岁的小孩也不行。” 那迟到的哥俩连忙大呼:“我们虽然小,却也不敢对章岭无礼。是马,马尥蹶子!”刘启立刻朝方白二人看去。诸勇健也连忙朝俩使者看去,无不鼓噪说:“既然是马尥蹶子,鞭挞就行了!” 方白和杨达贵无地自容。 杨达贵心说:这般说来,我二人也来晚了。若是不提他们讲情,打得却是我们的脸面,便拱手道:“还望章大人……” 方白却牵了牵他,笑道:“章大人自打他的儿郎,与你我二人何干?!你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不说情也就罢了,竟然这般冷漠,环绕着的骠勇无不动怒冷哼。 连记得他们是朝廷使者身份的刘启也在心底暗骂。 章维却不动生色,说:“责罚过他们,晓谕下去。下不为例。” 阿林琦苏哈一挥手。 执鞭大汉挥舞一只三尺来长的鞭子,啪啪就打,当众施于十鞭,二十鞭不等的鞭刑。冬天衣厚,施于鞭刑,疼倒不疼,不过是让他们当众难看罢了。 年龄最小的孩子最先站身起来,他摇摇摆摆要走,往身后一摸,早已被阿哥们小时候磨坏了的小甲竟然开了一道口子,当即“哇”地哭了,大声喊他的阿哥。 他阿哥扭头看他。他便哭道:“我的甲被打坏了。呜呜。怎么办?长生天诅咒我!阿妈也一定打我!”他阿哥只好劝他:“你别哭!好好打猎,打了毛皮。回去补一补。”小孩却仍然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大哭不止,让闻者心酸。 杨达贵倒也不心疼这样的狼崽子,实在是面上无光,问:“这样的一副小皮甲,需多少钱?” 刘启最有数,告诉他说:“他的甲贵。是出自匠人之手。” 方白像是知道杨达贵的心思一般,别有用心地一笑,说:“这等破甲被他看得如此宝贵,你且要顾,顾得完么?” 章维索然,呼令他们不再施刑,说:“我们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皮货。孩子们把这样的劣甲当宝贝,是我的过错。”他上前扶起那名哭泣的孩子,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小孩歙泣,却大声喊道:“族爷。我是章乎朵之子,章信守之孙,……章王孙之玄孙——” 再上面就是章维的直亲祖宗了。 章维摆手说:“原来是乎朵之子。难为你把先辈记得如此清楚。起来。”他又给周围的人说:“章乎朵是我的第一千户,家中的孩子却没有一副好甲。这是我的过错。从今往后,我会和商队的首领们商议,限制上等皮革的外流,用以培植我们自己的工匠。你们不能太在乎眼前的利益,明白吗?!” 众人轰然应诺。 方杨二人则面面相觑,到底也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必然。他们都知道朝廷正在打大仗,尤缺不得皮革、麝香和马匹,忙不迭地劝:“章爷。这事要从长计议!”章维一把抱起那孩子,两眼流泪让他们看,说:“孩子们都知道,这是长生天的诅咒!不过,确实也需要从长计议。”方白懊恼不已,连忙吐露自己的本意说:“培植工匠需要太长的时间了。大人不如容我等代奏朝廷,以上等兵甲来换!” 章维攘走孩子,淡淡地打发说:“日后再作商谈。” 章维抵归中军不久。人马从东北角上拔旄起行,次第出发。靖康兵马被放入最后,尚无需着急。方白、杨达贵登车远观,但看前发狩猎人数不算孩子们,不超过五百,车帐百数,心中亦不免小视。他俩都是为章维统合诸部战败完虎骨打的嫡系子孙而来,抵达璜水流域,慑于所部威名,日夜寝食难安,今日见他出猎之数并不多,反而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大工夫,后续也要开拔,两人便钻到马车里,听那马车咯吱的碾雪声。 车里晃荡无聊。方白见杨达贵似有所思,先开口说:“以今日人数观之,章维嫡部人马亦不过数千。朝廷赐赏为伯,令他世藩北疆,确也符实。倘你我握赏赐之便,在诸小部间施恩分化,更不足为虑。倒不知田老先生何故忧心,让你我二人抬举那枝充冒族别的刘姓小酋,令他掣肘。”他又轻慢地嘲弄章维:“却也不知这厮威风哪般,部下皆以狼主呼之!杨兄可知他亲封千户,户岂过百乎?” 杨达贵却记得他差点令章维禁止边贸,埋怨方白说:“来时,丞相为巨商大贾垄断边贸所苦,另托我等筹措战马和坚革。你怎么这么鲁莽,差点坏了朝廷的大事?” 方白沉声说:“我正是为了朝廷的大事。历来与北藩小部贸易,无不靠金、银、铜、铁、丝绸、茶叶、粮食。而今,这里缺茶叶吗?市上上好茶叶几乎和长月持平,下等甘茶,也高不几许。而前方大战正酣,又最患钱粮。我们能拿什么来他们交换?靠威逼恐吓。靠那些我们有他们无的稀货。靠讨价还价。靠上国的傲慢无礼。靠贱视他们手里的这些皮货。杨兄以为然否?” 杨达贵无言以对,怏怏求说:“能不能多许诺些好处,战后兑现?” 方白断然摇头,苦笑道:“你我有这个权力吗?” 杨达贵说:“可如小李都帅所言,向朝廷请示,便宜行事!在关外开设新郡,常驻使节,代请官爵,号令百族。” 方白无奈地说:“开郡建府非一朝一夕之事。小李都帅镇守多年,苦无功业,岂能以他一人之私,开疆拓土之功,为累朝堂?便宜行事。朝廷不会答应的,所以,我们也不能轻易开口许诺。”他解释说:“你可知国战何时能休。你可知战后何时能生息如初。你我皆不可知。光靠红口白牙,怎么取信他们这些又穷又悍的边夷?!即使他们贪图好处,给了我们所需要的战马,皮革,麝香。可代价呢。你我可以预料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打个比方说:“他们遇到了自然灾害,开口向朝廷索要,朝廷要不要立刻兑现?朝廷给不给?” 杨达贵说:“视情况而定!” 方白盯住他,探出身,低而有力地问:“他们责我无信,南下自取怎么办?” 杨达贵嚷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朝廷未必给不得他们半点许诺吧。” 方白敛色,激动地抖着手掌问:“你不压低货物的价格。别人未必不抬高货物的价格。尤其是拖后兑现。价值可高出数倍。按市值算,一匹马至少可以换百石粮食。区区几千匹战马就是几十万石粮食。抬高几倍所值,放到战后,岂还是一点许诺?” 杨达贵悚然认可,慢吞吞地说:“姓刘的首领要贷给我们战马。我看也要不得。” “我们可以用他贷马的许诺压章维,反过来再用章维的交换价格压他。岂不是既拿到了我们想要的军资,又分化了他们?”方白说,“到来年春上。你我也可在各部之间行走,不再仰仗此两个人的鼻息。” ※※※ 后面,方杨二人不再把章维禁止边贸的放话当回事。 前面,章维也在一辆挡风大毡车后面询问吴隆起的看法。刘启混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方知章维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在和二叔私下构画,一起置办自己的官坊。他对借把持马市逼要工匠的想法大感兴趣,更为二叔很快要回来过年高兴,心想:阿孝还不知道二叔要回来呢。 章维见他不肯跟着章琉姝和章妙妙去玩,把着马脖子听得仔细,笑着跟吴隆起道:“吴先生。你看我这外甥如何?要不要听听他怎么说?”他扭了头问:“你告诉吴先生,****会拿工匠交换战马和皮货吗?” 刘启心说:“我怎么知道?” 不过他好表现,听吴隆起不看好,反着说:“会。” 章维朝吴隆起看一眼,又让他往下说。他便绞尽脑汁地罗织理由,说:“吴先生说。朝廷不会拿子民做买卖。可——”他又说:“可你们听说过和亲吗!朝廷会让许许多多的工匠陪嫁,传授异邦;会给带诗文、农书、史书、医典、历法和小吏,教化异邦。” 吴隆起深怕章维突然想向朝廷讨要公主为妻,一时大挠其头。 章维倒自知实力不够,讨娶无望,嘿然说:“和亲的事要放放,以后再说。” 刘启看他们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只好抛开和公主一起去放羊的浪漫,再挖干脑汁,喷着吐沫大叫:“我们总可以让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个用钱财收罗吧?!” 章维这下朝吴隆起看去。 吴隆起不禁拍腿叫绝,说:“让靖康朝拿工匠来换牵扯他们的脸面,让他们许工匠自由往来倒轻而易举。自古君王有道,百姓归附,战乱纷纭,百姓外避,实在是大好的机会,大好的前景。” 他激动地说:“我尽快照这个想法拟出吸引工匠、流民的举措,改日呈阅,让狼主过目。” 章维却意味深长地说:“不管怎样。先禁马市。禁了马市才会让他们找咱们说话。刘老二信中那么一提,就让我就想到你的那个‘远交近攻’,远的不说,上百枝的党那人也该有人管管喽。” ※※※ 璜水以东的原野并不是十分辽阔,且阿马拉尔周围诸部多在往半耕半牧的生产方式上转化,特大规模的打围已显得人多肉少。 此次行猎超过五百人,自然要觅得大群的野物方有乐趣。要找到大群的猎物,就要远离草甸,踏足大群野羊往年游弋的路线。 人马慢行二三十里开始奔纵,此时大雪又下,条条虎躯大汉和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浑身素裹,眉目雪白。他们却浑然不顾,个个欢喜似狂地挥舞刀枪,奔腾如浪,更使得天地间平添几分壮观。 方白、杨达贵和一干靖康骑士却马如瘸,人如病,落得稀稀拉拉,错过了眼前的景象不说,还毫无收获。 天晚时抵达野营,方白和杨达贵还是几乎僵在炭盆里出不来。他们被手下拖出来,便急不可耐地在雪地上搓手顿脚,大声呼娘。 前方号角阵阵,骑手们先是拖着厚笤犁雪来往,后环绕成几个大圈,马首抵着马尾转行奔走,踏地如雷。靖康人不知道他们只是在整碾营地,顿时心存惧意。他们喊了方白二人一起观看。方白少见多怪,缩着鸭脖向众人惊诉:“此类东夷身形高大,又如此不畏酷寒,之野蛮程度真世所罕见!” 突然,身旁有人问他:“什么是世所罕见。” 方白回过头,冷不防刘启站在自己身边,对这个少年他已心存忌惮,生生打了个激凌,强打镇定地问:“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狩猎的队伍刚要下营,受前哨晓喻的土里图阔、司土百户和寨部首领就已赶来献食献物。章维顺势摆开筵席,让刘启带人去接方白二人。刘启接到落后的几名靖康骑兵,折回来到方白身边,正听得一句“世所罕见”,便贸然问了一句。 他见方白惊忽忽地样子,打消方白的疑虑说:“我们早晨就见面了的。放心。我不再向你讨那些个酒!跟我走。赴宴去。” 他刚说完,身旁的骑手便补充介绍:“这位是刘启宝特,刘领亲子。” 杨达贵凑到跟前,像是看不尽刘启的肿脸一般。 刘启对他的好感远胜于方白,当即扯了只胳膊就走。方白自后大呼,也连忙撵上去。 他们去到营地。骑队已偃。 几名少年围追堵截,有的大叫“刘启”,有的忙于取笑方杨二人。方杨二人有苦说不出,一路逃到章维那儿,刚觉得安全许多,又是一阵轰乱的笑声。他俩扭头一看,才知道章维的营帐和两座侧帐之间布满毡墙,布置出许多的座位,有的空着,有的已经坐上孩子,心中暗暗叫苦。 尽管飞鸟代章维尽地主之谊,领他们进入上席,可他们无论何时,都能感觉到大小孩子在冲他们哄笑。 刘启进次大狱,泥菩萨自身难保,自然也救不了他们。他们只好带着尴尬而无奈,麻木而僵硬地坐着。 为他们解围的是后到的章沙獾。他带着几个少年来到,不单不许孩子们再取笑两个可怜的靖康文臣,还拎出几只害群之马,让他们到别处打架。孩子们渐渐安静下来,翘首等待什么。不一会,便有几个拉弦弹唱的少女婀娜来到场中,铮铮弹唱,另有一名少女翩翩飞来,回旋起舞。 这时,孩子们又热闹起来。 有的挣头跟歌几句,有的上到跟前或起舞或出洋相捣乱。 跳到场地中央的孩子越来越多,他们用灵活的身子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或翻个车轱辘走不见;或倒立起来,用两个手走路;或把胳膊和身子一节一节地展成十七八瓣;或手挽手臂跟着节拍摇动,一起踢出自己的马靴;或寻个一样心思的伙伴,扭着、扭着、扭到一块,把圆圆的屁股撞到一起,弹回来相视赖笑…… 这里是孩子们的世界。 到处滚动着他们扎满小辫子的脑袋,髡发秃顶的脑袋,披散的脑袋;到处都是滑稽的活力,也到处都是自我陶醉般的展示。他们明天将骑上烈马,将去打仗,将爱自己抢来自己的爱人,将怀念被别人抢走爱人,将抱着肚子饱餐,将咽着吐沫饥饿,将毫不犹豫地砍下一颗脑袋,将被人取走六阳魁首,将不顾一切地快乐,将忍受无边无际的痛苦……但他们今天,轻歌曼舞,开怀得让自己心碎。 方白和杨达贵也把注意力放到其中,再不觉得时间难熬。 一些等在章维帐外的大人也在轮流接见后,被人带到自己的席位。不知什么时候,场上席位渐满,酒食奉送到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篝火、铜炉和火把俱已燃亮,烧得暖气洋洋,烘醇热火朝天的气氛。 天早已黑去。歌声早已满载,舞已尽兴。场中却又兴起一阵摔跤的浪潮。 最先入场的是两名彪悍的摔跤手,他们一甩裹在虎躯上的大袍,就野牛般冲抵,扛肩上臀,用粗大绝伦的臂膀相拗,最后在孩子们的呐喊中分出胜负。 随即又是大小孩子。他们一样亢奋相抱,拼到要紧处嚎叫不止。章维便在这时候出来,捻着金杯叫来章沙獾和刘启,边笑眯眯地看孩子们闹腾,边听他俩评点下场的某某。过不一会,刘启的几个同窗们把花落开推了上去。花落开把、抓、头顶,用身体优势压翻一个小孩。 第二个少年跳上去,几下把他搡了个屁股朝地。 刘阿孝摔了帽子报仇,又上去把这个比自己略大的孩子掼倒在地。 王本记得两人尚有一架,上去挑战。一番下来,竟被刘阿孝挂到肩膀上炫耀了一圈。 章维是王本的表叔,合不拢嘴地给章沙獾说:“王家这小胖尽放虚屁!”说完,他让章沙獾指派年龄差不错的去挑战。章沙獾便挑出一少年。那少年不两下被刘阿孝用连环拌摔出五六步犹,不服输,爬起来又上。章维不大看好,评价说:“这家伙太躁,起来就再没了章法。” 章沙獾也看出来了,只好说:“他再摔不过。和刘启一届的都不行,赢也是趁他累了,占便宜赢的。” 章维别有用心看瞄了刘启一眼,问他:“刘启怎么样?” 章沙獾看看刘启,不置一词,只打鼻孔里哼了声。 刘启也看着章沙獾,挑衅地说:“我是他阿师呢。学生总要青出于蓝的。不比了吧?”章维看出猫腻,强硬地指派说:“你该不是学了王小胖那身本领吧。去,下场和人家比一比看看。” 章琉姝掩嘴来揭破,小声说:“阿爸,那是他阿弟,比他强得多。” 章维“噢”了一声,问刘启:“你二叔家的儿子?” 他突然失态,打嗓门里咳嗽一声,说什么也要飞鸟去比一比,威胁说:“摔不倒。今晚没你的肉吃。” 刘启只好从上席下来,负手走八字,懒洋洋地喊:“阿孝。还认得阿哥不?” 大人小孩都被他这派头搞懵了,眼看他直直进场,无不想:棋逢对手。刘阿孝体力消耗不少,用胳膊一指,大叫:“你趁人之危。”刘启意在劝降,娓娓析分:“你已经连赢了几场。阿哥不趁人之危,还有别人趁人之危。认输如何?”他又说:“输给别人,你会很没面子,输给阿哥,也不丢人。不战而主动言败,更无人知你深浅,视为急流勇退,忠信两全……” 满场喝起倒彩,连方杨两位中原人都笑他无耻。 刘启却不以为意,环视一遭,严肃地说:“你小时候摔跤摔得过别人么?是谁教你摔跤的。阿哥算不算你的阿师。阿师要学生投降。学生一定要用阿师传授的本领摔翻阿师,毁掉阿师的一世英名么?只想一想,用心就都不对。” 刘阿孝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找认识的面孔寻要主意。 满场都是要他不由分说就“上”的伙伴。 刘启怎能让他得到众人的支持,转身请他去看章维,当头棒喝:“不愿意投降阿哥也罢。可阿哥是章岭派来的。你难道也不愿意归应形势,归顺章岭帐下?可知章岭对我家有恩,父辈未报,儿子当还?!你还等什么?” 章妙妙当即喷饭。 章维则咳嗽不止,断断续续地跟章沙獾说:“这。真是。厉害无比的。走马劝降!”他吸得一口凉气,问:“天下还有刘启这……”他想说“厚颜无耻”,却不肯说,只是补充道:“这样的人吗?”章沙獾一点不意外,无奈地说:“他一直都这样,越上场面越不正经。” 章琉姝大叫:“厚颜无耻。” 孩子大人就等有人第一个喊出口,一阵“唏嘘”,无不跟嚷:“刘启厚颜无耻!” 兄弟同仇,在这些喊声面前,刘阿孝只得投降。 刘启犹不忘向四周的人致意,若无其事地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阿孝吾弟,******也。全弟为上,破弟次之也。” 章维本来要为他造势,提他接任章沙獾,一时竟不知开口好,只好说:“你阿弟是******。你是不是******?正好,我今天要册封******的称号,咱们就一起论论。到底什么是******?” “******”取“能干”之意,与“英雄”含义相近。 方白和杨达贵处处听闻,倒也不难理解,他们常靠凋零的落叶推知季节,擅长踏踏猪腰来看猪肥不肥,更不愿意热气腾腾的宴会提早散场,倒想听听东虏少年发何感想,立刻侧坐正目。 在他们的注视下,急于表现的大小孩子争先恐后地要先说,叫嚣一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维先点了一名年龄稍大的少年。少年大为振奋,用公鸭一样的嗓子喊:“英勇善战,冲锋陷阵不落人后!” 章维点了点头,笑道:“******需英勇善战!”他又指问一名年龄稍小的孩子,孩子气赳赳地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只顾抢话,心里想的和刚才那少年差不多,只好瘪了劲,泄气说:“我也一样。” 不待第二个小孩坐下,一个差不多的小孩说:“好好读书。”他大概是读书读得很好,身骨略显柔弱。另一个小孩立刻拍打他的脑壳,威胁说:“读书能读来敌人的脑袋和妻女?”众人“哄”地大笑,炸成一团。 章维听得乱糟糟的场面里有人大声喊:“光独自英勇善战不为本事,需排兵布阵——”便到处找是谁的答案,赞赏说:“好。答得好。一个人英勇不算英勇……”大伙都认为这突来的声音答得好,声音静下许多。 旋即,几个受到鼓励的少年又回答:“还要懂得谋略。” 章维大喜,说:“对。胸中当有良谋。” 刘阿孝抢在又一波的人声前嚷:“还要胸怀大志。” 章维为对新得来的答案很满意,因在刘阿孝声音落地时得一时机,只问他一个说:“你都有什么样的大志?说来听听。”刘阿孝说:“我好为将,誓效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方白,杨达贵朝他看去,眼前不禁一亮,心说:岂不知卫汤、霍后起乃逐尔辈之大英雄。 刘阿孝却不自知,洋洋得意地看着在一旁偷摸食物的阿哥,又说:“不像我阿哥,整天就想着要到河湾放羊。”刘启大不忿,连忙用脚踢他,含糊不清地比划:“卫汤、霍后起率十万骑驰大漠赶你阿哥,不让放羊?你这个傻家伙……”他替阿弟说:“起码也应该效法答明石和耶律哈脱,效法东夏王。” 大伙哈哈大笑,不在意地说:“就是卫什么和霍什么,赶你到处跑。” 王本听得心热,以敬酒为名溜到章维身边,干笑连连地首卖独家意见:“表舅!表舅!还能像表舅一样会玩女人……”章维“啊”地一声大叫,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搞得热火朝天的场面猛地一静。 王本发觉大伙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咳咳两下,老脸贼厚底说:“家里我老叔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好汉不能不过几关……这都是至理名言。” 大伙轰然赞同。 两个中原人一愣一愣地眨眼睛,再看章妙妙爬过案子就来揍王本,反剪他双臂摁下去,当即又吃一惊。 章维也极没面子地瞪过去一眼,说:“王小胖尽胡闹,狠狠地揍他。” 此话一出,许多小孩都离位出马,对准王本朝上的头巴子,啪、啪偷袭。王本避不过,却惨叫不改,大叫:“尔敢趁乱打老子……” 章维只好拍案子,说:“好了好了!有没有别的说法。” 章妙妙说:“还有有德。******要辅助君王治理好国家,流芳百世,铭功景锺。”章维奇之,不敢相信地转过脸,却看向章琉姝,问:“你阿姐教你的?”章琉姝打鼻子喷出两团气,说:“她还有流芳千年?肯定是听阿师说的。” 章妙妙大叫:“是阿师说的,可阿师不是这么说的。阿师说,再有本事,也要忠君爱国,再有本事,也要对父母尽孝,对百姓仁爱。”她在人堆里找到刘启,引火烧到,说:“我们全班,只有刘启不听阿师的话,偷偷说:他要遗臭万年。”一扭脸看到王本,一指:“还有王小胖。他扭过头来,附和说,对对对。”刘启的确是说过,当时故意嚷的反话。他听章妙妙揭露,只好木吞吞地狡辩说:“总也比默默无闻,转逝百年,后世不知世上曾有我一人的好。” 章维大笑说:“******首重品德。忠什么?” 他扭头看向章沙獾。章沙獾替他回答说:“忠勇智信。忠君爱国。”接着又问:“章岭,我们什么时候建国?有国才行。” 他身旁的少年连忙说:“我们不已经有自己的乌鲁斯了吗?” 看热闹的大人糊里糊涂地激动,连声附和:“乌鲁斯不行。有国才行。有国才行。” 不臣之心昭然呀。 方白和杨达贵心里咯噔一响,暗道:“朝廷失策,竟兼顾不利,一直都不曾来治理这片沃土……”他们并不知道,数十年前,这里还是渺无人烟,经过当地先人披荆斩棘,蓄养耕种才有今日,只是觉得心中甚是疼痛,好像自己身上的肉被人挖走一块似的。 章维摆了摆手说:“这不是你们该上心的事情,朝廷的使者亦在听尔等谈论,再不得持此言论。”他先不让少年议论,笑眯眯地瞄上刘启嚷:“刘启,我允许你遗臭万年,怎么样?” 刘启嘿嘿一笑,尴尬万分。 章维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突然想听听他的看法,问:“你又觉得什么是******所为?”刘启咳通嗓门,不提防地问自个:“******所为?”他看大伙盯着自己,觉得大伙该说的都说了,便打个哈哈说:“******是长生天的儿子,得顺从长生天它老人家的旨意。恩。恩……。咳。所谓因循天意,因循天意……?”他记得下面最顺嘴便是“以制万民”,不禁踌躇,心说:若******都因循天意以制万民,岂不是帝王?他绞尽脑汁,突然想起阿爸的教导,连忙说:“若有所为,必吞其果。好谋国,可怎知于国有补?好为将,怎知战而必胜?好勇往直前,怎知不是敌人的陷阱?好德行,怎知德行之艰难?我觉得……”他说着,说着竟豁然开朗,突然体会到阿爸的苦心。 阿爸是让自己每做一件事,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呀。 章维眼睛瞪得极大,督促说:“还有吗?” 刘启连忙说:“******需知所为而知所不为,倘不知长生天的旨意,也应果敢而前,受其恶果,哪怕,哪怕……” 他大叫:“我要回家。”说完,他连忙转身,推走身后的小孩。 章维不许,说:“你现在回什么家。来。来。” 刘启只好转过身,问:“还得敢于知错,勇于改正,不能空谈大志。” 杨达贵忍不住喝彩说:“好!” 众人朝他看去,尚不知好在哪里。 章维说:“咱们请中原来的客人评评刘启的大道理,好不好?”方白趁其机会,别有用心地敲打说:“凡有所谓,皆吞其果。可谓行事真谛。怕是有些人头脑发热,不计后果,日后想回头也来不及。” 章维眼中陡射寒光,隐忍说:“你是说禁马市吗?******既有此想,就会承受后果……”杨达贵见势不妙,打断说:“章岭大人想哪去了?他是议论前面少年所言,哪里会是这个意思?” 他连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说:“观此子之言,可知他将来定能成就非凡之事业。正像他说的那样。谁无志向?谁不想驰骋疆场?谁不想腹藏良谋,安定社稷?谁不想德行出众,人人效仿?胜负乃兵家常事,不经一战不可知;国策之纳需谨慎小心,不经一用不知成败;即便是要德行高远,也要经煎熬而现圣哲,杀身成仁,贫贱一生……这些谁曾想过?几人承受现实的艰难?有几人坚持到底?有几人不是一败涂地就心灰意冷?晚生听了也有醍醐灌顶之豁然……” 章维喜道:“******称号贵重。常由萨满告天祈祷,加在人名字前后。我喜爱诸子,原要选一二少年予以‘少年******’称号,犹怕你们当成戏言,只等你们论完推选。忽观刘启所言惊人,不由得问问你们,刘启可得之称号?” 吴隆起早知章维要捧刘启,连忙说:“可以。可以。我赞成。” 杨达贵连忙往一干东虏身上看,心说:他们不妒嫉吗?不料,大小孩头却一团热闹,有的应势叫嚷:“刘启去打仗立了大功,得了俘获还请我们喝酒。”他们太激动了,连忙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刘启抬起来,喔喔嗷嗷。 章维大为高兴,侧目看看章沙獾,觉得章沙獾有点不自然,小声说:“别和他比。” 章沙獾苦笑说:“他,他……” 章维说:“怎么?不服气?刚刚似乎没有来得及讲,******还得有肚量和胸怀……你可都成人了,要是想要,我也赐你‘少年******’。” 章沙獾看他误会,只好说:“你纵容他,他以后更会无法无天。” 章维眼睛眯到了一起,沉声说:“只有桀骜不驯的野马才会得到长生天的保佑,明白吗?” 章沙獾赌气扭头,说:“不明白。” 章维笑道:“儿子马桀骜不驯才能保护马群;猛虎桀骜不驯才能啸傲山林。他越是不安分,我越喜欢。你现在不必明白,将来会明白的。”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上搭了只手臂,一看是章琉姝,不禁感到奇怪。 章琉姝从扛抬扔“鸟”的人堆里扭过头,趁机叫嚷:“阿爸。阿爸。你会后悔的。他胆小贪婪,不得利的时候像一只老鼠,得了利就像一只老虎。” 章妙妙翻越席面,爬来偷听,也时不时地插嘴:“阿姐常说十步之内必有偷油之鼠,就是他呀。” 章维愣了一愣,反倒喜从中来,又笑道:“这叫无利而不动,像你阿爸,真的像。” 章琉姝见章维把他的缺点当成优点来夸,丝毫不为言语所动,大为沮丧地说:“他还因为偷狗进了大牢……” 章维瞄了瞄她,问:“你们俩个有婚约在先,你怎么也见不得他风光?不知道一荣俱荣的道理?” 章琉姝愕然,背过身子嘀咕:“可他太胆小,太贪婪,还爱吹牛……” 章维不快地说:“什么胆小,什么贪婪?无利不动,才足以经世!” 正说着,刘启大叫着拔下欢呼的伙伴,上来说:“阿舅。我不能要******的封号,要给就给章沙獾吧。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我明年才是!” 他用蝇子大小的声音嘟哝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当真是学堂坏事十有八九没跑掉过。 章维却并不在意这些,连声摆手让场面静下去,不敢相信地问:“你不要?”刘启心虚地“嗯”一声,说:“您更应该把它赏赐给赫赫之辈,显示荣誉……”他心儿怦怦直跳,心里反复念叨:你说知错就改更难得,仍可以得到“少年******”的封号吧。不然回到家,阿爸一定以为我是骗来的。 章维却没有说。他看了刘启一会,沉思说:“撒满作法祈求封号。真正得到称号的却未必都是******。我今天更像是说了一句戏言。那好吧,等你长大了,立了足够的功劳,我再赐你******的封号。” ※※※ 宴会散去,章琉姝看着踏雪打闹的孩子失神,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看刘启怎么不顺,究竟哪点不顺,心里又说不上来,就把刘启喊到身边,问:“章沙獾今晚说你的坏话,你敢不敢和他打一架?”刘启伸伸头,大叫道:“两天不教训,他就屁股痒痒,人呢?”章琉姝记得章沙獾到营地边角去了,领着他往前走,正走着,前面真有两个少年脚来拳往地打架。 她立刻指了过去,要求说:“去,帮左边的打右边的。” 刘启愕然,连忙问:“为什么?” 章琉姝厉声问:“你敢不敢?”刘启抠抠冻硬的鼻子,疑惑不定地说:“不敢。” 章琉姝冷冷地推了他一把,大步往跟前走,说:“你们俩别打了,帮我教训个人。”刘启差点被她推坐下,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听她这么说,只以为她帮自己拉俩伙伴,一起去打章沙獾,连忙说:“我一个人就对付得了。”章琉姝甜甜说:“好呀。”说完回身指住刘启,要求两个发愣的少年说;“快。一起上。别让他跑了。打哭他为止。”往常刘启和人斗架,章琉姝都护着。今是怎么了?刘启以为听错了,摆着手嚷:“你让我们替你打章沙獾,有没有弄错?章沙獾可是瓦里格呀。” 两个少年也反应不过来,不禁站在那儿发愣。 章琉姝看刘启离得远,走到跟前,小声地安排话。于是,两个少年相视片刻,一前一后走着跤步,向刘启抄去。 刘启觉得不太对,奇怪地嘀咕:“这是怎么了?”他看少年呈现出围追堵截的势头,团了雪团“呵吆”地掷出去,正来回奔跑,发觉抄上来的少年咿呀怒吼,拔了一把短刀出来,不由紧张万分地问:“不是要捅我吧?!” 少年停下来揉了揉红肿的鼻子,晃着短刀,狰狞地问:“你说呢?” 刘启心虚地朝他奔去,“啊、啊”大叫,像已经恼羞成怒。 那少年还真是吓唬,掂量着短刀犹豫,刚一回神,就见刘启一转身,顺着两张小帐间的缝隙逃之夭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琉姝心说:果然不出意料,经不住一点吓唬。 她上前跟俩少年说:“挤住他,直到他磕头求饶。”两人有点不放心,问:“他要反过来拿刀捅我们怎么办?”章琉姝说:“别看他动不动和人打架。其实胆特别小。我就是要训练、训练他。”说完就走到前面带路。 刘启呼呼跑得帽子都掉了,忽然跑过堆放各部首领进献礼物的帐篷,一头扎了进去。他几爬几不爬,正觉得这里并不安全,听得身子底下“咯咯吱吱”碎响,立刻把鼻子凑去闻一闻,大喜说:“是胭脂花。” 他溜下来,拉起一大袋狂奔到章妙妙的帐篷,扑通跳了进去,大声叫道:“大猫。大猫。我给你送胭脂花来了。你保护我。我给你制胭脂油。” 章妙妙的那窝女丫都在帐篷,纷纷问:“什么叫胭脂油?” 刘启麻包一扔,飞快地往里蹦,不忘宣传说:“比粘糊糊的胭脂浆好许多倍,还能防冻。我阿妈、阿妹一到冬天就把自己的脸蛋拜托给我。” 章妙妙寻思片刻,听到外面找刘启的嚷嚷声,连忙把他按进皮褥子,一边往外看,一边气呼呼地说:“你说是托人去中原买的,还要钱……”刘启一边喘气一边回答:“很难做的。我不说是买的,没法开口要辛劳……”他的“费”字没说完,章琉姝就掀开帐门,带了一阵冷风。她问:“阿妙。你见刘启跑过去没有?” 刘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只听得章妙妙问:“他干嘛要跑?” 章琉姝冷冷地一哼,说:“你不要管。”说完就走了。 刘启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章妙妙帐里放了炭炉,很暖和,她穿得很单薄,压自己背的胸口上有软软的疙瘩,不禁生出热热痒痒的感觉,连忙把她推开,问:“去哪熬胭脂?” 花流霜嫁给刘海时已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甚怕红颜易老,曾以巫术知识改良美容秘方,以求青春永驻。后来她杂事太多,再顾不得讲究,倒让暗中偷师的刘启一脉单传了去。刘启不是为了美容,而是借以掌握草木金石的特性。他手上有什么放什么,有时毫不吝啬地投进去蛇胆、熊胆、野山参;有时放狼毒花汁、棘豆叶汁,红脸草汁;还有时候放石沫,米脂,松脂,草灰……一开始段晚容还肯傻乎乎地试用,可自打被他那为增红而炮制的红脸胭脂毒害后,闻着味就躲得远远的。 其实刘启绝非有意害人,他只是觉得红脸草、乔子叶,蛤蟆泡涂到皮肤上都可以让皮肤自然发红,按道理说比胭脂效果更好,哪会知道涂到脸上,红肿不褪?自此之后,他只好自己试,试好再给人用,即便如此,也只有章妙妙和一些不知情的女孩子才趋之若鹜。 刘启自觉成本高,试用还冒有被毒害的风险,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价要得高高的。 有时价格太贵,没人愿买,他也会为浪费过心血而不受欢迎苦恼,降价降到赔本为止。 一来二去,章妙妙摸到这个窍门,不许别人私买,等他降价后,随便拍给他俩钱全拿去,向下分发。 随后,刘启也针锋相对地改变策略,把自己胭脂一点、一点地拿出来,每次先说中原求购,成本多少,运费多少,而后给出个价格,要就要,不要扔掉也不卖。 交了几次手,章妙妙哪次都讨不到便宜。 此后不管章妙妙拍不拍钱,给章妙妙的价格就是明价,背后还有个黑市价。王本就是刘启的黑市代言人,有时有目的地通过美丽少女的追求者获取暴利,有时通过女儿打通背后的阿妈,总是赚得肚鼓肠肥。 两个黑心商人出名就出名在这上面,以至于章维都能在众多的亲戚子弟中对他这个表外甥王小胖印象深刻。 此刻,章妙妙倒也没有追究往事,只让几个女丫去库帐翻出来香料、贝壳粉,撕扯棉纱,滚来一排铜炉和铜锅,就地烧水、熬胭脂花。 刘启指挥她们统一行动,等熬出胭脂花糊后,就兑酒洗出颜料,澄撇黄汁,滤出杂质。 几经周折,夜已渐深。 众女丫烟熏火燎,甘愿被指挥来指挥去,无非是眼巴巴等着胭脂出炉,此刻根本无心去睡觉,非要刘启一口气制成。这本就不是一股劲做成的事。刘启发了愁,却也只好略带恳求的语气给章妙妙说:“这就不是一晚上做得完的,大家睡觉去吧。”章妙妙以为他要偷懒,反复以“去找阿姐”的威胁和“一只海东青”的报酬恩威并用,说:“你要是想睡觉就快快做,大不了明天到我马车上睡觉。” 飞鸟没办法,一遍一遍嘀咕“瞌睡”。 他向几个女丫要来半盘牛羊油,兑入清水,加入木耳人参等干货,熬出一大锅香喷喷的鲜汤。待半油半水的汤煮沸,指挥几人小心滤出一锅油汤,剩下一锅补品和渣滓,接下来,则一边在油汤中兑入胭脂花,以小火煨;一边再在补品那锅加水加盐,下肉煮汤。 一锅宵夜转眼焖好,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刘启一人发一只碗,自己先喝,摆出理由说:“劳逸结合。” 几人见他扳了块石头坐上,抖着腿唏嘘喝汤,相信这“结合”法不错,也呼噜、呼噜开动,不大功夫,竟把一大锅东西连肉带汤吞个干净。 此时浑身舒透,大汗淋漓,也离大功告成不远。 几人放下装满油汤的铜锅,撇出沾有香料粉末、花瓣的油脂再冷却,把第二次捞出油脂换入小锅,加入少许蜡饼,加热融化。 这样,胭脂油的油已经制好。 刘启又要章妙妙把贝壳粉、花***汁加入颜料酒,过滤后酿成红白色溶液,再倒入少量油脂,搅拌烹煮。他看着几女忙碌,又是一阵困顿,心说:“之后不过是烧尽水,搅拌均匀,冷却出胭脂油,人人都会,我还是睡一觉吧。” 想到这里,他就趁被窝空虚,偷偷潜入。 几个女丫也没有故意吵他,托腮而坐,相互叽叽喳喳地说话。 睡不大会,一阵蹦跳声惊醒跺得地动山摇。 刘启“啪”睁开一只眼睛,眨几眨,只见女丫都美滋滋捞油膏揩脸,章妙妙抱着什么东西,扎着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姿势,还激动地嚷:“全是我们的。”猜是胭脂制成,心想:全给了她,琉姝阿姐会生闷气的,她的脸也都皴啦。 想到这里,他连忙爬起来,告诉女丫们说:“可以用无色油护手,也可以用胭脂油涂嘴唇。你们看!” 说完,就用食指沾油抹唇,上下拨捻作示范,而后顺势讨要,不大严肃地说:“给我一半。我也要涂胭脂呀。” 章妙妙极不情愿地分他许多,却好言哄骗说:“我知道你要拿去卖。只要你下次还来给我做。只管拿就是。” ※※※ 往常群猎,少年们都整夜、整夜不睡。临时司学官不许孩子们到处走动,不许孩子们点灯,更不许孩子们到别人的帐篷里去玩。派出巡营的大人出来抓人,抓到轮值大帐,逼着孩子们睡觉。刘启离开章妙妙的帐篷时不知到了几更。只知道还有人声。他使劲揩着被章妙妙她们擦花的脸,抱包胭脂油低头回去,怕见到人却偏偏见到人,还恰恰是巡营的大人。这些大人见刘启脸颊嫣红,红唇似火,几乎不敢认,他们都弯腰爬在脸上瞅,好奇地问:“刘启宝特。你咋学起女人来了?!”说完,偷偷乐着先走。 刘启也知道逮上要去轮值大帐,只好跟在他们身后走。 他有觉就睡,有猎就打,很少进轮值大帐,更不像某些小孩,心照不宣地让人逮,去到大帐赖一起玩。这下被逮,只觉得更加困乏。眼看就要快到轮值大帐了,里面人声汹汹。刘启突然醒悟到什么,连忙落到几个大人的后面,打雪地里抓把雪擦脸。 他这脸涂的是油,用冷水、冰雪自然是越洗越娇艳。 大人已经打帐门口回身唤他的名字。他没有办法,只好抱着胭脂小跑两步,顶头往里进。 此刻,轮值大帐早已人满为患,个个带着游戏用具。章琉姝、她的几个女伴也在,她们各坐毡毯,坐在男同窗对面甩骨牌,不时抿嘴娇笑。 刘启初进来没有刚过多人注意。但从几个人到全部人关注的过程也只在那一刹那,旋即,他们的惊叹汇集成齐齐的“哦”和几声尖锐的口哨。刘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实,“啪、啪”踩着小马靴,打他们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穿过,把胭脂奉送到章琉姝面前,说:“阿姐。我送你的胭脂!” 章琉姝早已面红耳赤,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下去。 她心里又急又气地嚷:“我将来要嫁一个这涂胭脂抹粉的小丑?真是没脸见人啦。”于是干脆装作没转脸,从而当是没看到,并以一个大个子的身影打掩护。她极希望无人注意自己,好让自己找个机会溜回去睡觉。着实想不到,飞鸟进来就找上她,当众温柔体贴地送去胭脂。 对章琉姝来说,这种的表现更像是母天鹅正在天鹅面前展示,湖中爬上一只癞蛤蟆,告诉所有的天鹅说:其实你们前面这位高贵而美丽的小姐是我蛤蟆的女人。 她陡然恼羞成怒,“噌”地站起来,甩手打了刘启一记耳光,并夺下胭脂油摔在地上。 刘启一脚略向前踩,双手平伸上交,转眼间就保持成这个姿势木木怔怔,旋即“嗖”地被脸麻耳响的感觉带回宴后追撵场面,再“嗖”地站回来面对这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巴掌。他连忙弯腰去找那包胭脂油,在人屁股下爬来爬去地说:“我把胭脂油送阿姐,就是为了不让阿姐生气。你的脸都裂啦。咦。胭脂油呢。” 章琉姝不知怎么的,脑子“轰”地一炸,拿脚踹向刘启的背。 刘启“嗯”地疼呼,虽及时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仍挨了好几脚。他大声说:“阿姐。阿姐。你消消气我再给你说话!”说完,退步摆手。 他转过身,倒也觉得当众挨打没面子,一边往对面走,一边靠“唏、唏”地口哨声挽回尊严。 章琉姝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教训到该人,怒气更胜,冲他的背影大喝:“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靠上你阿姐我,人家早就打改了你!” 飞鸟因而跟大伙嚷嚷说:“阿姐大旗不该阿弟扛么?没办法呀。”他尽管心里很难过,还是以为章琉姝会为这句话高兴,忘掉自己无意中的错事,可刚一回头,就听得章琉姝大吼:“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 刘启见她说完路也不看,哭着往外趟,不等她的女伴起身就往外追,却被声色俱厉的大人拦住训斥。此时,连一干捧星追月般围绕在章琉姝身边的少年也莫名其妙地走到前面嚷:“把你阿姐气哭了吧?”他们大大小小把刘启挡到背后,自己往外赶。刘启出不了门,只好自后大吼:“关你们什么鸟事?” 这几个月和章琉姝走得最近的少年叫叶赫蒙完臣。 他站到刘启身边就用指头点戳,以护花使者的身份嚷:“你要是再敢惹你阿姐生气。我就收拾你。” 刘启受不了他越俎代庖的嘴脸,恶狠狠地说:“就凭你?” 两人三句话没说完就斗上肝火。叶赫蒙完臣甩手打脸。刘启则按上了他的胸口,提着他往地下摔。 众人在大人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地拉阵架,说了刘启好一通。 刘启胸口都憋酸了,回去找到自己的胭脂油,冷冷地往外闯。一个大人突然不再让走,说:“你不能再出去。”刘启记得前头走了的好几个,说:“他们怎么出去了?”那大人说:“他们不是替你去安慰琉姝贝格(和宝特相对应的贵族少女称呼)了?”飞鸟憋了一肚子火,着实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倒要替自己去劝,便说:“我也去?”那大人不肯,按自己的想法说:“都走这么大会了,你还去干嘛?” 刘启没办法,回来想找个角落儿先睡一觉,可坐哪都乱哄哄的,心里就烦闷开了,暗说:“轮值大帐是让到处乱跑的人睡觉的。可结果呢?倒成了大伙专门来玩的地方。这些大人守门严实,守着让人玩,不玩不行。” 气归气,吵归吵,觉还是要睡。 他平息了一下义愤,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睡,却也辛辛苦苦地睡了去。 天快亮时,大人们开始赶人回去穿戴、准备。冬天夜长,刘启倒也睡了个差不多。他听人叫“冷”,知道他们熬夜熬的,心里却为自己能睡着高兴,就大摇大摆地回自己班的营帐作出发的准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回到营帐喊同窗起完床,王本要他一起喝大人专门煮的热肉汤。他应付了几句,却喊上花落开,哼哼着歌儿架木头,吊头盔煮开水。 花落开倒想喝大人煮的,告诉他说:“那汤里有肉呢。” 刘启当即满足他的需要,把盾牌一覆,拿出刀子切割出十数块熟肉,下到汤里。可从心理上说,汤还是人家的好喝,还是大人煮的让人舒服。花落开仍有点儿不情愿。他盼来盼去,不见同窗回来,只看来了牵着马的刘阿孝,听刘阿孝在那嘲笑说:“老哥。我都吃完啦!”连忙问:“汤里肉多不多?” 刘阿孝没回答。 刘启不经意地替他,说:“问他等于白问。他也是自己煮的,只是手艺比我差得太远。那盐一放就放多,一边喝一边往里面扔雪团团和石头,往往喝两口,回回火,还没等喝完,肚子就水多发撑!” 花落开见他煮成这样还不肯随大伙去喝汤,万分奇怪地问:“那你怎么不去他们那喝?”刘阿孝瞅了瞅他,粗声大气地嚷:“******都是自力更生。我习惯啦。” 花落开立刻以敬畏的表情看住刘阿孝,只听得刘启“哧”地一笑,告诉说:“你别听他的。大人煮的汤容易凉。分下去就冷了,喝到嘴里就有冰渣了。” 汤很快就好了。 刘启分给花落开一半,自己撕了饼子填到汤里。他吃了一会,感觉汤要凉了,就从火盆里拔出石头,给花落开添一块,自己要一块。花落开听得兹拉一声,以为这是他烧出来的好吃的,用棍拔露头了咬,碰了碰才知道是石头疙瘩。 刘阿孝哈哈大笑,连忙奚落说:“表哥。好吃不好吃?”刘启则耐心解释给花落开知道:“加石头就是为了不让你吃冰块汤。”他吃得很快,吃完用布蘸雪擦拭,说:“帽子丢了!等会儿包包头。戴头盔。” 他抬起头盔,迎着太阳观察,突然看到王本一人小跑,大吃一惊,连忙说:“表哥。快吃。这尖鼻子小胖可是冲着味来的。” 他这次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本远远高喊:“刘启。章岭让我喊你吃早饭。”刘启回答说:“你回去说一声,我都吃好啦。”王本喊道:“你还是自己去吧。他还要看看你脸上的胭脂呢。”刘启只好起身,自己跑一趟。 他赶往章维的帐篷,章维已等了他好一阵子。 他眼看热气腾腾的食物,连忙把吃过饭的说法掐灭,乐呵呵地跑过留在章琉姝对面的小案子后坐下。 他以食物掩饰,偷偷看看章琉姝,发觉章琉姝只管大口、大口的吃饭,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来一样,心里顿时有点儿空荡荡的,尤为郁闷的是根本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章妙妙则看着他呼呼喝汤,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笑嘻嘻地说:“阿爸也用了你的胭脂油啦。”刘启大吃一惊,连忙朝章维看,这才知道是章妙妙口误,把油膏说成胭脂油。章维笑道:“你也该给琉姝一些嘛。” 章琉姝连忙抬头,欲盖弥彰地解释说:“他还没见着我呢。”刘启也不得不替她圆谎,说:“我还没见着她呢。” 章维看着大口吃喝的刘启,嘴角逐渐露出微笑,忽而似是极不经意地询问:“刘启。你来给我做少值官好吗?”刘启随口道:“好。”他苦思片刻,问:“少值官是干什么的呀?”章维说:“我听说大朝王宫内有郎中令一职,掌守宫掖,日夜轮番进值。你年龄小,就为我当少值官,好不好?” 章琉姝打鼻孔里喷出一团热气,找到阿爸的眼睛看了一回。 章妙妙也想不到刘启会在阿爸这里混个官当,连忙问:“郎中令是百户还是千户?”刘启觉得保持住官爵的神秘感才会让章妙妙摸不到虚实,故意诘问:“你连光禄勋都不知道吗?” 章妙妙受不了这种轻视的语气,打肿脸充胖子说:“噢,原来是光禄勋呀,快当吧。” 刘启转眼成什么少值官,连章沙獾和司学官都才是副手,顿时来了狐假虎威的神气。 等他踢着马靴出门,章妙妙私下问阿爸:“什么是光禄勋呀?”章琉姝对这些不感兴趣,想出去和刘启说两句话,急急忙忙起身。 正要走,章维叫住她说:“你不想知道?!” 章琉姝随口搪塞说:“先生教过。” 章维最喜欢戳人谎话,笑着问:“你说九卿大呢,还是郎中令大?”章琉姝倒常听说“三公九卿”,不容置疑地回答:“九卿大。”章维“嗤”地冷笑,说:“等回去以后,你把教你九卿大的先生请到咱家来啊?” 章琉姝头也不回地应了声“好”,掀开一耷拉厚帘,强行溜出大帐。 外面的营地已要开拔。 虽然收罗辎重的工作主要在一部分人马走后,被奴隶承担,但必不可少的准备还是要做。章琉姝在来去碰头地忙碌中找不到刘启的踪迹,只好四下里张望,却看到几个让章维批准行猎路线的将领。他们快步走来,向章琉姝行礼。 章琉姝抱着厚袍上掖,略一点头,从他们身旁走过。 她经过几座小包,左扭头看看,右扭头打量两眼,看到刘启和章沙獾迎面走得飞快,眼前突然一亮,便赶前一步说:“刘启。你快过来。”刘启正拱在章沙獾的后背加快速度,不自觉地往一旁绕,连声说:“我们有急事呢!”章琉姝怕他还在记仇,撵上拖住嚷:“我不再打你啦,你怕什么。” 章沙獾说自己进去就能把事办好,把刘启留给章琉姝。 章琉姝就拉着缩头挣身的该人,大惊小怪地说:“我不就是打你两下吗?还记仇。看看你哦。把自己的头缠得跟大萝卜一样。” 接着,她恶狠狠地问:“昨晚叶赫蒙完臣打你,你还手了没有?”刘启被问出几分屈辱,无奈地说:“你到底怎么啦?越来越奇怪……” 他没往下说。 这就是态度好。 章琉姝喜欢,没好气地叮嘱:“我阿爸让你当少值官是哄你玩的,要是你把尾巴翘上天,乱捣蛋,人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你……”刘启不知道她为什么叮嘱这些,凡事说“好”,却结尾说:“你再乱发脾气,我也发脾气。我阿爸也害怕我的大脾气——”他交叉自己的手掌,吓唬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章琉姝咯咯娇笑,突然记起自己阿爸的刁难,耐心地说:“刘启。要是我阿爸考你,问你郎中令大还是九卿大?你要说郎中令大?”飞鸟表情古怪地问:“为什么?”章琉姝“哎”了一声说:“他不是问我了嘛?我说九卿大,说错了,他再问你,你就说郎中令大——” 飞鸟不由得长吁短叹,说:“你真笨呀。郎中令就是九卿之一。” “啊?”章琉姝用葱指拍拍自己的嘴唇,自己也笑得前俯后仰,却突而生出更可笑的念头,连声说,“阿爸可能以为郎中令比九卿大?” 刘启怪她小看,反驳说:“不可能。” 章琉姝说:“他不读书,字都爱写错……” 她用手扯扯飞鸟的脸庞,约定说:“今儿一起去打猎,你帮我拾猎物……只要你听话,阿姐准把你教成一条好汉。” 刘启怏怏地说:“我怎么打猎呀?” 章琉姝一抬下巴,快颠颠地往回走,扬声大嚷:“你以后是我的奴隶……”她以为刘启会跟上来,却发觉刘启停留在原地,横过来、倒过来看自己的背,只好回头扯住他的胳膊,挣在自己身后。 刘启幽幽地“哎”一声,只好低下头跟着。 ※※※ 出发走在路上,章琉姝跟章妙妙争执黄羊和麝哪一个跑得更快,当即派钱串串去后面的队伍聚集人手,在打猎时见分晓。刘启一早推来章沙獾就是为分散各班作出打算,让各班分别跟上游哨四下出动,此时想插几嘴都被打断,只好为了拿出不偏不倚的态度,绕在一旁的马车边,懒洋洋地等她们争完出发。 不出所料,钱串串去了一会儿回来,愁眉苦脸地嚷:“人都被撵跑啦。”章琉姝大为恼火,把出这个主张的人糟蹋十几遍。 钱串串也还不知道是刘启的主意,把责任一推,推到章沙獾身上。 刘启是背后的罪魁祸首,主动承担说:“阿姐,不关章沙獾的事,我想让他们夜里好好睡觉,就让他们白天多跑跑……”他发觉章琉姝火气很大,瞪着自己的眼睛全是要咬人两口的恶劲,连忙赔笑说:“阿姐。天气这么好。我们赶快去打猎吧?我给你拾猎物……” 拾猎物是奴隶做的活,章妙妙嘘地一声把刘启的本质看透,嘟囔说:“卑躬屈膝!” 章琉姝稍微消气,并过去拍打刘启的头,大声埋怨说:“人都没有啦,还去打什么猎?”刘启心里委屈,连忙把自己的理由讲出来说:“不管打围还是打仗,少不了分散合聚,要是他们连这些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和敌人作战?再说啦,大队人马行军慢,能给他们到处去玩的机会,还能让那些夜里没睡好觉的藏到马车里睡觉。像这样下去,还不如让他们放假回家,好好地玩。” 章琉姝自己就不好好睡觉,怒不打一处地发火:“谁夜里不睡觉?” 她早就觉得飞鸟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吐着长长的哈气说:“就知道你要无事生非,让你瞎闹腾?连个打猎的人都找不着……要打猎,你一个人去吧。”刘启本来还真想去,见她口气冷淡,没敢要去。 章琉姝就再三督促:“去呀。谁不让你去了吗?” 刘启见她的脾气越来越乖张,只好缩着头听她喊嚷。钱串串添油加醋地在一旁解释,连连说:“找不到人多没意思?”刘启恼她乱插嘴,反唇相讥说:“没有人跟你一块吃饭,你就不吃饭啦?”钱串串想不明白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只是说:“本来就没意思。”章妙妙带着自己的人坐山观虎斗,不分左右。几个人越吵越恼。 刘启坚定自己的想法,哼哼说:“我还要整顿轮值大帐,逼他们自己烧饭吃!”说完,在自己的马屁股上加一鞭边,骑马往马队前头走。章琉姝只好冲着他的背影嚷:“让他一个人去。不知道好歹。” ※※※ 阳光下忽闪反射的彩色有点儿刺眼,洁白得让心里找不到任何污秽。 刘启踏着脚下安宁的大地,放眼望去,见那皑皑白雪起伏之间勾勒出一道道温柔的曲线,错落远去,心头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孤寂和敬畏,不由得下马,向着仍残留斑驳的雪山跪拜。神山感受到他的虔诚,指引他来到一片矮坡的雪林地。矮坡上的雪雾像是被被染成淡蓝的罗幕,笼罩在树身透出的湛湛雪芒,美不胜收。 刘启的呼吸都因为喜悦而沉重,连忙拿出弓箭,在静得只有不负重压的松枝咯吱吱响的林子里穿梭。几只跳跃的麋鹿迎面奔来,见人改向往东走。刘启不肯让它们脱逃,自左侧的雪松林子往外抄,正走着,身侧响起细微的梭梭声响。他放慢速度,支起耳朵,感到那在耳畔已经清晰时猛然回头,张射在即,才知道自己对准的是一位少女的面孔。 这少女竟是曾格絮絮。 她好一段时间都没在章琉姝身边,这次出现,穿了身暗黄羊裘袍,袖边滚着貂毛,脖子上披挂几串玛瑙和木疙瘩珠,却是不提防刘启用弓对准自己,连忙揉着自己胸脯喘气说:“我是你絮絮阿姐呀。” 刘启收起弓箭,连忙说:“我差点把你当野兽。” 曾格絮絮嘟起嘴巴,嚷道:“老远看着像你,追来想吓吓你,倒把自己吓得够呛!”她打马绕去后侧,娇笑看他背膀,问:“我那么小心,还是让你发觉啦。你背后长着眼睛吗?”飞鸟翘头看着无影无踪的麋鹿,急忙说:“没长眼睛,可长着耳朵呀!” 他连连督促曾格絮絮一起追猎。 曾格絮絮就吊在后头掀手大喊,嚷道:“我打一旁帮你赶!” 他们一前一后,竟喊回来两只狍子。刘启有饮热血的坏毛病,射了就趴到狍子身上呼呼啜一起。曾格絮絮爬下马,站到一旁,边看边问:“你怎么跑这么远打猎?”刘启爬起来给她解释,倒奇怪她怎么出现在这儿,问:“你呢?你怎么来的?”曾格絮絮兴高采烈地告诉说:“我姑姑在林后的帐篷里修行,我在这儿陪她,出来玩看到你,追过来的。” 她拽着羊腿“嗨吆、嗨吆”几声,蹦蹦跳跳地挽住刘启的胳膊。 两人坐到羊身上,刘启呼呼倒一阵她感兴趣的人或事。说了不大一会儿,曾格絮絮黯淡许多,眼红红地说:“琉姝赶我嫁人,我只好嫁人,以后再想见你们多不容易……”刘启不敢相信地说:“她赶你嫁人?”曾格絮絮点点头,埋怨说:“还不是因为你?!她不让我和你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大为恼火,嚷道:“为什么?” 曾格絮絮大惊小怪地说:“你还不知道?!你阿姐和你定了亲!老说我勾引你。”她看刘启半信半疑的模样,赌咒说:“骗你是羊羔子。”刘启眼珠从东眼角横到西眼角,再从西横到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说:“真的?怎么没有人告诉我?”曾格絮絮当即白了他一眼,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她忽而开朗,咯咯娇笑,小声问:“会亲嘴儿吗?!我教教你吧?”刘启鼻子里喷出一团热气,心怀鬼胎地看住曾格絮絮,发觉曾格絮絮的脸庞娇红欲滴,连忙咽进吐沫,半推半就地装傻说:“好不好学吗?”曾格絮絮“唔”扶住他,幽幽地说:“你把眼睛闭上。”还说完,不给刘启任何准备,探出身子凑到他跟前,噙住嘴唇慢慢地拉扯。 刘启呼吸不由一顿,几乎感觉到自己裹毡里的发梢都要刺出来。 曾格絮絮发觉他的两眼睁得大大的,收回嘴巴,再次要求:“把眼睛闭起来。” 刘启听话地闭上眼睛。她又俯身上去,吞气如兰,递出一条****。刘启体内的无名火焰被勾动,本能地伸出自己手掌,摸往自己觉得神秘的胸脯,在两座山峰上抚来托去。曾格絮絮浑身软烂,“咛”了一声把柔软的身躯朝他挤压过来。 两人在雪地上滚来滚去,沉重的喘气声似乎要把积雪融化掉。 不知过了多久,玩不会别的花样的两人起身撩拨发丝,相互眉来眼去。曾格絮絮问:“好玩吧?”刘启不知道好不好玩,只是不想罢手,他偷偷地暖了一会儿手,从袍襟里摸下去,也好得到更大的满足。曾格絮絮怕冷,拦了两下问:“你摸过你阿姐吗?”刘启有时过于诚实,糊里糊涂地说:“碰是碰到过,没敢摸……” 两个人厮磨了一大会儿,去林子后面的敖包暖和。 时光飞快。 他再出来已是下午,抬头看看偏西的日头,这才知道自己呆了太久,这就上马加鞭,风驰电掣地往欲设营地的方向奔驰。等回到营地,天已经快要黑了,喧闹一片接一片。刘启寻人一问,才知道几十名的少年在一条河边追上一起羊群,猎回来一百多只。他高兴归高兴,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回哪儿去,只是用马扛着四条后腿晃悠,转悠两圈,听有人告诉自己说:“章琉姝当你丢了,找你找得差点哭。”这才即紧张又焦急地赶快看看。 迈着犹豫的高步正心虚,章琉姝打一旁冲出来,拽住他的衣襟往僻静拖,拖到地方又找他吵架。刘启却不跟她吵。他记得自己“少值”职责,在章琉姝营帐里胡乱切大半斤生肉,填填肚子,告辞说:“我还有事要办。” 章琉姝嫌他嚼生肉恶心,也根本不想多搭理,只是说:“滚远远的。我现在见你就烦。” 章维要在晚上和大朝使者商谈大事,外头的孩子更没人管,野驴子般打闹,不时把帐篷顶倒。刘启一出来,狐假虎威地喊来几条大汉,按住当值的人“噼哩啪啦”地打一顿,传令说:若有喧哗,一律责棍二十,胆敢网开一面,放纵少年胡闹,这就是下场;而后,又去逼大小少年自己煮弄吃食,还是当众集合,就地下锅,让自己没有拖干柴回来的吞吃分发的生肉。 不过一时三刻,营地里肃穆改观,但人也被得罪完。 挨打的,吞了生肉的,成群结队去找章琉姝,问她到底还管不管她阿弟。 刘启半点也不知道章琉姝的摩拳擦掌,还带着整肃军纪后的成就感踏进章维的大帐,准备讨阿舅赞赏。进去,帐内的大人正在咆哮,溜去章维身旁听了好半晌,这才知道几姓党那人纠集上千人来向大朝使者讨要封赏,章维因而正向方白和杨达贵转达这一消息,一起商量,找出对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人却还想着明天怎么打猎。刘启不由得担心,连忙趴在章维耳边说:“阿舅。阿舅。我们人少,还没提防,还是让大朝使臣假装替他们请封赏,暂避锋芒吧。” 章维低声说:“他们巴不得我们和党那人两败俱伤,你让他们请封赏,他们就请封赏?快出去玩吧,别乱凑热闹。”他嚷完刘启,朝方白看去,说道:“两位使臣不必惊慌,我也不能因人少力微就置上邦天威于不顾。何况他们冲着我章某人来,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使臣大人受此惊扰。” 方白和杨达贵虽不吝虚名,却也不甘受蛮胡兵所逼,更觉得狗咬狗何乐而不为,假意推托说:“章岭若感到为难,还请暂避来敌锋芒。许我二人快马递报,去关中讨要一二兵马,出兵荡贼,如何?” 刘启连忙朝章维看去,好心地说:“千里之遥,来到这尽等着为咱们收骸骨!” 章维怪他多嘴,瞪了他一眼,训道:“乌鸦嘴。去找你阿姐玩,别在这儿掺合。”刘启不甘心,顶嘴说:“我是少值令呀。怎么不能掺合?”章维“啧”地假怒,待他怏怏起身,方在方、杨二人面前不动生色地包揽说:“一群混蛋来讨要些赏赐,何用劳烦朝廷兵马?” 方白怒声说:“朝廷的赏赐就这么不值钱吗?” 吴隆起无端起身,推就说:“当然不是。可那党那人声势浩大,朝廷鞭长莫及,单凭我们?恐怕……” 他话未言尽,却挑了头,当即,有的怒吼说:“让他们去请他们的人来?!”有的大叫说:“为何去长党那人志气?”帐内莫衷一是。 章维力压声势,给两位使者说:“确实并无必胜把握,还是请两位使臣大人明示一二。” 方白和杨达贵能如何明示?无非措辞再严厉几分,一味激将。 刘启插不上嘴,心情沉重地打席后往外溜,尚未走到帐门口,听到章维向使臣叫苦道:“他们领兵前来,张口索要钱财,无非是怪我占了他们的功劳,现在为朝廷拒御,岂非输了道理?” 他本来还觉得使者是自家的客人,做主人的说什么也要撑腰,听完章维诉苦的话,恍然醒悟,回头叫嚷:“阿舅是需要你俩当面数贼无状,澄清、澄清,也好兴兵!” 大人们都朝他看去,再朝章维看去,想知道章维是不是这意思。 还真是。 章维连连冲他摆手,让他赶快去找章琉姝玩。 刘启吱溜钻到帐外,心中暗说:“少值令还真是哄我玩的。还是早些说服阿爸,去放牧吧?!” 他鬼头鬼脑地在雪地上走,突然有种惘然若失的感觉,委屈万端地想:我说的不对吗?既然嫌我年纪小,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少值令? 怒气冲天的章琉姝迎面走来,一碰到这凝神那发呆的野鸟,立刻刮过一阵雪旋风把他卷到僻静的帐篷后,黑着脸算账:“你和谁学的吃生肉?” 少年们怂恿章琉姝让刘启啃啃生肉让自己看。 章琉姝却亲眼看到刘启自自己的帐篷走前,当着自己的面啃生肉吃,突然觉得自己所读的书本里处处写有五个大大的字:“不能吃生肉”,不敢想象刘启的将来,深怕他会有带自己回山林穿树皮的一天。她心里已经失望到极点,若不是自幼和刘启一起长大,定然不是这样的拍拍、按按。 刘启依然忍不住为大事忧心,绞尽脑汁地把自己听到的大人的主张串起来想一遍,心说:要是两边打起来,我们会不会成为大人的累赘? 他见章琉姝无端纠缠于鸡毛蒜皮的事,更觉自己为大事犯愁是正经事,不耐烦地大叫说:“还讲这个,出大事啦。” 他不知道该不该泄露出所误知的大事,没有往下嚷,只是将眼神里揉入章琉姝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皱紧眼睛,心想:“阿舅赶我走,一定以为我是小孩,嘴巴没把门的。其实比起他们那些大嘴巴,也只有我能做得到……” 章琉姝视而不见,“啪”就是一巴掌,严厉地问:“你和谁学会吃生肉的?” 刘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了她,关键的时候老挨打,连忙摸摸挨打的地方,气冲冲冲她吼:“吃生肉的人身体强壮。我阿爸说的。萨满也这么说。他们都说吃生肉不得怪病。老虎、狼都不吃熟肉。” 章琉姝拧住飞鸟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回去我就让人问你阿爸。看你说谎没有。他们都说只有奴隶和山里的穷部落才吃生肉……” 刘启心里无比烦闷,强打耐心地解释说:“冬天吃生肉最好就大葱,不得病,而且牙齿好。不信问问你阿爸。”“啪”。又是一巴掌。章琉姝说:“那我不管你吃什么。你干嘛让别人也吃?我阿爸给你做少值令,是要你去收买人心的,长大以后朋友多。你却把人全得罪完。有你这么笨的人吗?” 刘启气愤地反问:“我干嘛要收买?我没有人心吗?” 章琉姝大口、大口地喘气,只好说:“我不跟你说。我一定告诉你阿妈。你偷吃生肉,还狗仗人势乱整人。”刘启咬尖嘴巴,软下口气说:“阿姐。我怎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委屈地说:“是你让我好好做少值令的。我好好地做,你却还打我。你再打我,我也告诉你阿爸去。” 章琉姝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么头疼的事,只是用一种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的眼神剜住刘启,缓缓地说:“我阿爸告诉我说,他让你做少值令,是要你得到尊显的身份,你不会收买人心没关系,可以什么都不干,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得罪人。你以为你能管得住他们吗?要是能管得住,章沙獾早就管啦,他们以为是我阿爸下的令呢,要不,根本不理你。” 刘启相信自己确实有点得意忘形,倘若那些刺头知道是自己下的令,打死也不服从。他一下失望到底,心说:不得其法,没关系,我可以换别的法。可要我什么也不干,只用少值令的身份拉帮结派,不是泥偶摆设是什么? 章琉姝见他一声不吭,相信他已有所悔改,用一种冷硬的声音缓和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说:“以后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刘启委屈的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觉得自己为大伙好的做法竟得此误解,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雄心壮志竟然被如此践踏,立刻朝章琉姝看去,却发觉章琉姝的目光中充满着愤怒,轻蔑和高高在上的意志,硬要自己去接受屈辱,带着感激去享受泥偶摆设的某种好处,逼迫自己就像逼迫那些做牛做马的奴隶,浑身发抖地赌气:“我不再做你家的狗屁少值令,辞官回家还不行吗?” 说完扭头走开。 章琉姝用几乎撕裂嗓门的沙哑声音大叫:“你要干什么去?” 刘启什么话也没有说,头也不曾一回,径直地回章维大帐,只等章维议完事就告诉他,自己不再做少值令,也不再上学,回家去放牧,不要他拿什么少值令逗自己玩,要儿子也不能要着自己。章琉姝还不常见他赌气的模样,自身后追上来,猛推一把。刘启趔趄走出几步,只道这阿姐欺负自己欺负得太过分,以脚撑地,猛地回头顶住章琉姝,因气愤而瞪圆的一双牛眼。 章琉姝想不到他还敢生气,用眼神剜着他,粉红秀美的面庞拧成难看的疙瘩,眼看刘启负气对峙,奔到跟前猛推一把。刘启几乎被推倒,爬起来,却依然扎出犟牛的模样。章琉姝一脚踢过去,怒吼说:“我让你再瞪眼?!给我滚!” 刘启似乎刹那间解脱,哈哈大笑,把章琉姝笑得失神。 他转过身子,大步往前走去,边走边冲着营地怒吼道:“你们都听着。我不做少值令啦。草原上从此多出一匹狼。”章琉姝“啪”地在他脑巴上印一巴掌,绷住脸等他回头再说。 飞鸟却再次抻抻胳膊,张舞狂歌云:“骑我灰章驹,抖我细长杆。捋羊千百头,顺风走黄川。君不见吾家白雪奔流猛,皑皑踏蹄不停休,君不闻所过熙攘吠犬狂,声声萦绕溃豺狼。” 章琉姝瞪眼盯紧他的脑勺,脚脚紧跟,看他到底要到哪去,到底要干什么。 章血、刘阿孝闻声赶来,在雪地里起伏不定,均看到他身后恶狼状的章琉姝,不声不响地贴身帐后,遥遥尾缀。刘启自顾换歌,高腔吼道:“……安能摧眉折腰事阿姐,使我不得开心颜。”刚唱完此句,就挨了一大巴掌。 他的脑袋被打低半尺,遂高高昂起,歌白:“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琉姝一时把巴掌扬起,等着下面的疯话。 果然。刘启迎风怒吐:“阿舅门前贵吾值,以米五斗坏君子。刘启高风怒嚎歌,瀚海雪舞欢纷纭。” 章琉姝翻转手,反抡巴掌,掉着眼泪喊:“唱。我看你能唱多少。” 头又被挥打的巴掌拍得猛顿,刘启再抬高一尺有余。 他扛起肚子敲腿,因脚没踩实,差点一屁股坐地,连忙稳住身形再歌:“五明骢、银獬豸、火章驹、乌章骓,驷马銮铃响,难追壮士行,东郭西野,南城北郊,东南西北,西南东北,八阵刀枪胁,尤耻玲珑身?刘启将心比明月,阿姐狗急熊掌抡。熊掌千斤碎磐石,怎奈铁盔强颈项?人生自今谁无死,自有英雄傲比人!” 章琉姝大怒,劈头盖脑地浇下去,喝道:“让你乱嗷嗷?” 刘启得到更大的鼓励,嘶喊大吼:“枪林箭雨万马嘶,三军夺帅不夺志!金殿余震天庭怒,扁叶穿梭渔舟行。一朝二桃杀三士,空冢弹剑吾惊魂。阿舅阿姐相与言,璧士刘启心悲愤。长空望断不见雁,唯有苍狼万古闻。” 雪光里人影悄随结队,失笑来看章琉姝修理她阿弟。 刘启趾高不改,一口气唱到章维的帐篷外绕趟。 帐内刚议完事,刹那间,密谈中的章维和吴隆起不禁瞠目侧耳。 章维反应及时,飞快地跑到帐门口喊:“刘启。你嚎嚎什么?”章琉姝被气哭过再被气笑,扭身捧腹抖肩膀。 刘启旁若无人地原地绕圈,回来面对章维,郑重大叫:“阿舅。我要辞官。” 章维哭笑不得地问:“你先进来,说说什么是一草二桃杀三石?” 吴隆起也跑到了帐门,小声说:“古齐国谋士用两颗桃子羞辱三位勇士,致使三位勇士自杀,故留下二桃杀三士的典故。” 刘启顶着自己的牛头往里迈步,扶扶被打歪了的头盔。 章琉姝也恶狠狠地进去,说:“阿爸。你快管管他吧。他不分好歹……” 刘启反唇相讥,力争说:“我怎么不分好歹啦?我自己吃了生肉,也让别人吃生肉,阿姐就要不愿意,说奴隶才吃生肉,阿舅说说看,是不是很多人都吃生肉?冬天吃生肉,是不是让人不得病,牙齿好。” 吴隆起略一迟疑,不自然地问章维:“吃生肉不得病?!” 章维生怕吴隆起小看,以咳嗽掩饰,说:“我们这是有吃生肉的习俗,冬天吃生肉用葱。” 章琉姝说:“他自己吃就行了,还逼人别人吃,人家都以为是阿爸让的,吃得要吐。” 刘启大声说:“冬天宿营用大锅喝汤,发下去就结冰。我让他们养成习惯,自己用头盔瓢盆烧,发觉汤冷往里填煮热地石头,哪好哪坏?有些人不肯拖干柴回来,不肯自己动手,我逼他们吃生肉是怕他们饿肚子,哪里不对?” 章琉姝说:“人家怎么吃饭关他什么事?现在他把人得罪完啦,个个要揍他。” 章维怒道:“他们敢。” 他也露出责怪,说:“这些事你别再管。还不到你管的时候。有些人不知道好歹,你要顺着他们的劲,哎~,让他们觉得你好。有什么好的想法,来说给阿舅听,让阿舅逼他们就范。” 刘启心倏地下沉,犹不服气地嚷:“我告诉你说他们夜里不睡觉,你不说要我管?” 章维温和地说:“我那是想历练、历练你的能力。”他晃了晃手,往外指了一指,看退吴隆起,这才肯低声叮嘱说:“可你也不能得罪这帮家伙。这些刺头很不好管,背后也都是他们的老子,轻来小去,惩罚他们还没有惩罚他们老子顺手,你要能哄就哄,能骗就骗,知道吗?” 刘启赌气问:“为什么?” 章维“啧”地一声,说:“他们的老子犯错,能定罪,该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可要是他们犯过失?无非打打架,瞪瞪先生,追追少女。这些过错能怎么办?打个皮开血绽还给他们的老子?那怎么行?连我也只能通过他们的老子管。你要是阿舅的儿子,咱俩大治大,小治小,谁也不敢放屁。可你不是阿舅的亲生儿子,整治他们,他们心里不服。他们不服,长大了对你的妨碍就大!明白吗?” 他以为刘启能明白自己的苦心,耐心地等待着。 刘启略以踌躇,一本正经地说:“我告小辞官。” 章维惊讶地问:“为什么?” 刘启嘀咕道:“阿舅,你别再哄我玩,我……”他抓耳挠腮,发觉自己生气,感到自己被玩弄,但道理却很苍白,只是说:“不为什么。反正要辞官。”章维责怪说:“你这孩子赌什么气?!” 刘启坚定地说:“我不是赌气。”他找表辞官决心,就把自己的头盔扭下来,往地上一放,说:“当是官帽。就放这。”说完爬起来就往外走。 章维喊没喊住,连忙朝章琉姝看去,大声说:“我骂你阿姐替你出气。”他说这话已经来不及,只好问章琉姝:“他怎么啦?”章琉姝恨恨地说:“我怎么知道?我说了他两句而已,他唱了一路歪歌,呜哩哇啦也不知道唱什么。” 章维连忙给她示意,轻不可闻地说:“快去看他怎么了!”章琉姝背坐过去,用哭腔说:“我不去,我见他就烦。” 章维叹道:“闹吧。闹去吧。” 章妙妙蹦蹦跳跳钻进,滋滋惊叫:“刘启被阿姐打惨啦,一个劲地唱:阿舅门前贵吾值,以米五斗坏君子。刘启高风怒嚎歌,瀚海雪舞欢纷纭。”她笑得忘形,让章维也受到感染。章维忍不住笑出声,问:“都什么意思?”章妙妙“扑通”坐去他身边,揽着他说:“刘启说阿爸看似抬举他,其实是用五斗米坏他的君子作风。刘启为保持高风亮节,发怒吼歌,天上下起大雪,雪花乱舞。” 章琉姝也转过脸,忍俊不禁地说:“还有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阿姐,使我不得开心颜,听得我又气又想笑。”她脸庞暗下来,低声说:“阿爸。我越来越讨厌他……” 同班同窗闻讯,吆喝着接刘启回帐篷。他们一起读书几年读出来的,年龄相许,交往多磨,虽然竞相从嘴巴里倒些牛黄马宝,对辞官回家加言指点,却都没有什么恶意,还把炭盆上的热水舀子中提出酒囊,以示庆贺,嚷闹好一阵才肯罢休。刘启被嘻嘻哈哈的气氛占住头脑,直到钻回牛皮袋子,才得以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儿联系到一块,他想起章琉姝对自己的欺压,想起曾格絮絮和自己近乎就被打发出嫁的蛮不讲理,想起他们对自己扯线木偶般的好心安排在白白摧毁自己的雄心壮志,感到无可奈何,只是在心底说:“我再也无法容忍下去……” 在一道道魔咒面前,他突然间想回家问问阿爸,问他什么时候为自己定的亲。 当然,回家之后不得不为搪塞阿爸无计,他担心地想:阿爸问我为什么乱杀人?我该怎么回答他呢?告诉他,我看着那些恶狠狠的大人心里很害怕?是的,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毕竟他们都是大人,可以把我撕碎,可以把我踩伤,可——能告诉阿爸吗?……唉!他一定非常失望,失望过后,告诉阿妈,女人往往不喜欢保密,阿妈也会讲给别人,这样一来,我就彻底地完蛋…… 我决不能让人知道我害怕过。 王小胖抱着睡袋来找刘启,强行挤入同一铺窝,把他的思路打断。 这个好心的伙伴依然惦念不忘地替他出谋划策,同仇敌忾地说:“问问是谁第一个告你的状,打他一顿,也好让他们知道咱不是好欺负的。” 刘启本来还真想,可经与章琉姝的这一闹,是一点儿不感兴趣,只是恨自己想家却不敢面对阿爸…… 一夜北风几度,天明再随马队上路,刘启更是反复往东南方向回望,蹉跎叹息。 他们朝茫茫雪原出发,竟是朝讨封的党那人迎去,不日在晶亮的青碾滩上和党那人遭遇。 青碾滩圆石浅水已成冰晶,被雪一披,平如白幕,将皑皑两岸划一为二。他们向对岸望去,可以看到无数稀疏黑点将两棉花地炸开涟漪般的碎雪,等攒聚滩头,更高扬敝日碎雪,白茫茫,嘶烈烈。 车中方白和杨达贵神色惊悚,急急撩帘,刚一露出面孔,就被走马扬鞭的叫嚣少年抖起的雪浪撒个冰凉。 他们往外眺一眼,上手扶车门,背身下出一脚,不及蹬在半空中,已“咯噔”一跳落实,三瘸两拐,到处寻章维。 两人远远看到踽踽抖缰的章维,匆匆争上,迫不及待地扯上缰绳。 章维狐裘斗笠覆盖马尾,身躯腽肭,先慢腾腾地低下身躯,将口发自胸腔的热气喷得怒厚,而后用迟钝的眼神一扫,这才敲鞭长指,喝道:“尔等无目贼,利来,不利走,何惧之?!” 方杨二人一喜,却见他挺身,似乎“咯”一声,连忙把鼻子一抽,知是冲天酒气,不禁怪自己问道于盲。 章维看他们脸眼紧皱,神色躲闪,哈哈大笑,举手要来儿郎,汹涌如潮地朝浅滩对岸箭穿。 冰上虽已经覆雪,下蹄依然很滑,其中的几骑难止其势,轰隆倾蹶,直直冲出数丈。 刘启追到章维刚刚停留的位置,但见身前铁骑不断从两路往中翻滚,阵形塌陷前逐,心头忽骤忽松,只道战争已经爆发,连忙转身,沉沉望向两名使臣,暗中恼他们同为雍族,却老是挑拨事端,坏大国威严…… 章维驰往对岸,对岸的骑兵却无故慌乱。 他们也急急驰出数骑,停到阵前,与章维相距不过百余步说话,最终走到一起,碰头交肩。刘启凝视了方杨一阵儿,踏到滩前往对岸望,见双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开战,而是聚到一起说话,格外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到底是在相互罗列罪行,还是在和解?还会不会打起来。然而滩头对岸的人们虽用喊声说话,仍被怒风掩盖,难以到达对岸。 章琉姝带着钱串串打马过来。 两人瞄着刘启交头接耳一阵儿,钱串串挽着马缰来到刘启身边,戾声说:“你阿姐也让你冲到河对岸,好让他们知道你也很勇敢……” 刘启已经跟章琉姝怄上好几天的气了,见钱串串都用这种语气命令自己,还是不齿地去装勇敢,假装没听见,只在心底说:“大人真要是打仗,定要我们撒腿后撤,让我过河,我能去干什么?”钱串串见他无动于衷,果断地丢下话说:“反正我跟你说了,去不去由你!”说完,回了章琉姝身边。 章琉姝看往刘启的眼神越来越怒,突然一蹬马腹自后面冲赶上,挥舞起长鞭,“啪”地打到他背上。刘启装作没打疼,打着口哨儿掉头,晃着脑袋,蹬着两条腿扬长而去。他以为章琉姝还会追上来,边走边稍微扭头,用余光暗扫背后,静静等等章琉姝怒不可遏的大喊和发泄,不料走出二十几步,背后还是一片平静,好奇地一回头,方知章琉姝停留者原地,握着鞭子,歪着头,似乎极其难过。 刘启心中不忍,正要回去道歉,章琉姝拨转马头,到钱串串跟前说了句话,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钱串串并没有立刻跟上去,站在原地大骂,声音隐约可闻。刘启想起自己以前对钱串串很好,再想叶赫完虎臣以前向自己借钱,还曾拍胸脯说自己是章沙獾阿弟,以后就是他阿弟,不禁打鼻孔中喷出几丝暖气…… 他走回伙伴聚集的地方,看章血、刘阿孝、花落开、王本等好多人都望住自己,只道他们看到了章琉姝冲到自己背后的那一鞭,怏怏地说:“没见过人挨鞭子吗?!”他知道了自己和章琉姝的婚约,越发难以容忍叶赫完虎臣替阿姐教训阿弟,突然想去讨债,让他还钱,以此进行报复,听到章血龇牙大叫:“那姓钱的那浪蹄子恼什么?碍着她的事么?” 章血曾追求钱串串碰过壁。 刘启极怀疑话里藏有太多的借题发挥,淡淡一笑,亦惊亦乍地说:“你还不知道?她和叶赫完虎臣好上啦。”章血咽吐沫时一伸脖子,旋即嘲讽说:“叶赫完虎臣爱她吗?那是想通过她接近章琉姝……那家伙比李世银他们有心计,玩弄她,她还不知道。” 一说叶赫完虎臣的坏心,他狗拿耗子的悬疑当即有了清楚的原因。 刘启心里腾地蹿上一团猛火,将五脏内腑全都烤得沸腾。 章血也越说越来气,哈了口痰吐去,提议说:“我听说叶赫完虎臣冲你动了手,咱们就用这个借口找茬,打改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历来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镇上长大的少年亲戚,玩伴离得近,容易拉起势力,相互即使闹闹冲突,也很快按资排辈;好比刘启和王本,他们进学堂时斗架,王本找来的小孩大多先加以区分,弄清俩人到底谁该管谁,事情原委,谁对谁错……叶赫完虎臣却不是镇上长大的,他的阿爸从章维那里得到一块建府的地,盖了片房,而自己家的部众、草场、土地全在天白山山麓的脚下,于是连王壬一也生出动一动他的决心,随波逐流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怕章岭剐他?”他卜愣瞪眼,大声补充说:“他竟然还动手打刘启?!刘启是我们西镇长大的,我们西镇人都知道他阿爸,他以大欺小,欺负我们西镇雍部小孩,一定得教训改他,让他给刘启磕头赔罪!” 人多则势大,势大心壮,王小胖也扯着嗓子大叫:“刘启。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刘启屈服于目前的形势,大声说:“都快要打起大仗,要团结?!” ※※※ 出乎刘启的意外,党那人并没有和章维打仗,还跟来拜见两位上国使者。 章维下令安营织帐,大摆筵席,并说上国使者是自己的客人,自己可以出钱替靖康行赏,于是当场数落几位党那首领的功勋,巨细洞察,令人叹服。党那人因而感激章维,言必称章汗。 据说他们出于客气,并没有接受,走时扬言:“吾儿郎为上邦流血,皆不得赏,是对吾等的侮辱,予亦不要,我们南下自己取……” 刘启在营帐外露了好几次头,想知道他们相商些什么,却没能混上人场,只好回头自己琢磨,越发觉得奇怪,心说:“阿舅也真好心——竟然要自己出钱,最奇怪的是那些党那首领,他们竟然出于客气,说什么也不要!” 党那人盘桓两天,说走就走,半天工夫,尽皆散去。 ※※※ 大伙不知道除打猎的人马外,章维还密令一支千人队伍往西南移动,等着党那人无礼动手,看到党那夹着尾巴散干净,虽然并不声张,仍然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都觉得这天傍晚的夕阳格外地好,尽皆在焕发出一道亮线的河滩上放马。 风从西北吹过来,河滩上雪气奔腾,不远处的山峦在藏在古斯洛大山的后面盘旋,像条山上绽开黑花袋的白蛇,爬进高耸的神山胳膊下。从营地到那片荒野山林的河滩上走满休闲的无鞍骏马和他们的主人,不时有“唏嘘——唏——唏——嘘”的口哨声代替僵滞的流水,欢快盘旋。 刘启和章沙獾各挽骏马,踩着冰冻的碎石,并排走向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松林。 而刘阿孝却跑在河滩内侧,不停在雪地上刨雪粉冲他们撒,试图激怒王小胖和自己的表哥,刘启撇眼过去,冲刘阿孝伸出手掌大喊:“小心雪窝子!”他喊完回头,细细瞄瞄章沙獾的鹰鼻子和高高的颧骨,知道找到那双锐利的眼睛,方说:“阿哥。党那人不要章岭的东西,会不会领兵南下,真要到大朝索取?” 章沙獾不比刘启高多少,浑身也略显消瘦,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尽管很少和人打架,却有两只长满肌肉的胳膊和一双硬实的铁腿,能轻而易举地扼住一百多斤的少年人脖子,把他举到脚不离地的地方。 他抬起头,用皱了皱紧绷的面庞,轻蔑地说:“谁告诉你党那人不想要?!他们做梦都想要。可章岭能白给他们?一开口,底下的阿叔们个个都红了眼,按着刀柄问谁要上来拿,党那人心里一虚,这才出于‘客气’。过后,章岭折合一些牛羊,免得他们空手而归!至于他们肯不肯南下自取,那再也不干我们的事!” 刘启隐约觉得他们各有目的,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准,犹豫片刻,说:“可是……” 章沙獾轻轻地打断说:“刘启,你难道不明白吗?武力有时更能让人感到畏惧……一个人一生中除了在战场上,还应该在自己人面前展示几回,不为恃强凌弱,而是在保护自己。我很快就要走了,我走以后,肯定要有人欺负你。你应该和他们硬碰硬地干几回。不再让别人都觉得你胆小怕事。是的,他们觉得你胆小怕事,可我知道,你不比任何一个人胆小,只是还弄不明白在不面对敌人的时候该不该使用!” 刘启觉得自己和叶赫完虎臣他们之间不是谁欺负谁,变成一种说不清倒不明的关系,而这种关系甚至不是取悦于章琉姝那么简单,隐隐指向将来,因而停到章沙獾的身后,申辩说:“阿爸不许我打架,他说我们打架,输和赢不由自己决定,都关系到他们背后的阿爸,轻则给阿爸带来难堪,重则会给家族带来不幸。你信吗?” 章沙獾回过头,面带讥讽地问:“你真那么听你阿爸的话?” 刘启以你有所不知的样子上前,勾了他的脖子说:“那要分什么话嘛!”他目视玩闹的伙伴们,兴致勃勃地说:“你去黑水打仗,我到璜水放牧。我们将奉养阿爸、阿妈,建立功业,你将来成为英勇善战的将军,我将来成为牛羊遍地的富人,怎么样?” 章沙獾都被他横飞的吐沫喷中,却顾不得揩一揩,不敢相信地说:“阿姑说你是做不上瓦里格,跟我们所有的人赌气。” 刘启大拍胸脯,说:“阿妈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章沙獾只好威胁说:“我要把你的话告诉她……” 刘启心虚万般,掐着他的脖子大晃大叫:“我看你敢。”他陡然露出自己志向,迫不及待地问:“阿哥。仗没有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时候向阿舅告辞了吧?!” 章沙獾被他晃得头晕,勉强说:“就是你拿定主意,就是你阿爸愿意你去放牧,也不能急于一时吧?!” 刘启往前加快脚步,一边试图逃脱他的报复,一边想: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再不走,就快过年了,过了年万物复苏,就到了春天。 刘启到大帐和章维说明去意,并没得到允许,只好无比沮丧地出来。他逛了营地的边缘,坐到反扎下的平板车,突然看到叶赫完虎臣和章琉姝肩膀碰着肩膀,往营外走,心里猛然紧张,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暗想:天已经很晚,他们要去干什么?想到这里,连忙站起来,头昏沉沉地跟到后面,走不多远,只见两条人影停下,相互拢抱,虽然看得并不清楚,却是确确实实的接吻…… 他浑身冷得发抖,胸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头晕眼花地往前奔。 眼看快到跟前,两人仍未罢手,“唔唔、啧啧”的声音尚清晰可闻,他声嘶力竭地弓起脚,哭声大喊:“你们,你们……?!” 面前两人惊乱地分开。 章琉姝连忙背过身,什么话也不说。 叶赫完虎臣却面向刘启,眼睛扑簌不定,强打镇定地咆哮:“你喊什么?!”他连忙换换口气,低声下气地说:“刘启。这是我和你阿姐的事,你放聪明点,章沙獾要走,以后有什么事,你找我!” 刘启“噌”地拔出腰间弯刀,激动地大喝:“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叶赫完虎臣极不理解,跃后一步,狂声低叫:“你疯了吗?” 章琉姝转到叶赫完虎臣面前,颤抖地收买:“你发誓忘掉这一切。瓦里格就是你的。我和完虎臣对长声天起誓,支持你做瓦里格——” 叶赫完虎臣拔过她的肩膀,再次迷惑低叫:“琉姝。你怕他什么?” 刘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感觉刀也离手而掉,只是喃喃地嚷:“你让开。你让开。”章琉姝摇动头颅,紧张地说:“你打不过他。他一刀就能要你的命——” 刘启从口中迸射出“滚”,绕着往叶赫完虎臣的脸前挺。叶赫完虎臣也拔了刀,粗声说:“你这个卑鄙的小孩,怪不得阿姐、阿姐地跟到琉姝后面,原来你也爱她……你要选择决斗,死伤也怪不得我!” 他用胳膊别过章琉姝,躬身欲斗,眼看刘启破绽百出地扑过来,信手搅过他的刀背,杀来面前。 章琉姝听到刀斩下的“嚓”响和刘启的闷哼,连忙自后拖他一把,大叫:“你不能杀他!” 刘启半跪在雪地里,血顺肩膀往下淌。疼痛让他突然明白,他一定不会是叶赫完虎臣的对手,不是两人的年龄差异,也不是刀法的好坏,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竟是那样地在意章琉姝,以至于想到他们抱在一起就手脚发抖,脚步不稳。 本来是不应该的,都怪曾格絮絮说过的话,不然一定是不应该的。 叶赫完虎臣操刀站在他面前,“啧、啧”地羞辱说:“刘启。回家多喝点你阿妈的奶吧。” 伤口的凉意很重,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刘启紧眯眼睛,用力地站身起来,把刀交到另一只手中,然而血液宣泄而出,袍面猛然殷红。 章琉姝和叶赫完虎臣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刀伤他这么重。 刘启低头看看,弯腰捞把一大把雪涂上,五指沾满红色的雪渣。章琉姝猛地推开叶赫完虎臣,连声责问:“谁让你砍伤他的?!” 叶赫完虎臣惶恐说:“我想着衣裳厚,狠擦一刀也不过刮道小口……”章琉姝打断说:“你混蛋。他冬天也只穿一身袍!” 她回过头来看刘启的伤口,被刀顶住。 刘启用左手拿住刀,慢慢地抑制住自己的喘气,向一旁颌首,用力地吐出一字:“滚!”他不期望章琉姝主动,狠狠踢过去。 章琉姝万想不到他连自己也敢打,呆了一呆,不由得心生愤怒,回手狠狠掴到他脸上,大吼道:“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刘启早已摇摇欲坠,轰然仰倒。 叶赫完虎臣连快上来,牵着章琉姝说:“我们快走!” 章琉姝连忙挣住身形,不敢相信地说:“那他呢?”叶赫完虎臣极为害怕,连声说:“我把他砍伤,他定然回去告状,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你愿意看到我死——嘛!”最后一个字,他咬得特别重,硬生生地拖走章琉姝许多步。 章琉姝使劲地扎住脚跟,狠狠地哭打他,他却仍不肯丢手,苦苦哀求说:“我是爱你的呀。你难道不爱我吗?!”章琉姝只好说:“他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再拖我,我杀了你!”叶赫完虎臣连忙丢开她,后退十来步,几乎一个趔趄摔倒,大声说:“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你阿弟……因为你和你阿弟斗气,你才找我。” 他翻着跟头,连滚带爬地往回走,章琉姝扭头回去,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消失的。她看看仰天倒地的刘启,一时不知怎么下手好,只是摇晃这那张沾满碎雪的脸,叫道:“刘启。刘启。你千万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我不想你死啊……” 她栽到飞鸟身上大哭,忽而醒悟过来,把飞鸟抱起来扛到肩膀上,一边摇晃一边大喊。 她失去丝毫的理智,头脑一片空白,竟张大嘴巴大叫:“阿爸!” 营地里人听到也不知道“阿爸”是在求救,很久才露面。 章琉姝看到他们,“扑通”摔倒,她也不知道怎么被人拥着回去的,见到阿爸,一头扎进他怀里痛哭。 章维用两只手晃动她的胳膊,咆哮中隐隐伴随虎啸。他没能问出来是什么人,当即让卫士到营地外搜寻……而自己当面去问最受怀疑的大朝人。 众人竟相拔看横陈檀板的刘启,发觉他的伤口已经凝结,逐渐离开。他们走过之后,刘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起身看看大帐,仍然清晰地记得刚刚发生过的事,不由得挣扎着坐起来,慢腾腾地向外走去。 雪夜朦胧,没有谁注意到他。 他不大功夫来到保留活物的圈外,翻进到捉到一只黄羊,用力扭倒。因为太用力而崩坏上过药的伤口,造成相当大的不便,他并没能拔出腰里的短刀,只用嘴巴叼住黄羊的脖子,舔到动脉,一口咬断,呼呼喝到身体感到温暖为止。 他坐在羊圈里,慵懒地背靠栏杆,摊出两条腿,头脑中不断地回想曾经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一再为自己的孱弱耻辱,而这时再想去找叶赫完虎臣,仍然因为愤怒而发抖,只是暗暗地说:“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离开这里养伤,心里平静了,再回来打败他。” 他不顾伤疼,把死羊拖出来,而后拉着羊腿,大步往前走,很快回到自己班的帐篷,想到进去会遇到出走的妨碍,便只在帐外取到自己的弓箭,再找到自己的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马嘶声还是惊到帐篷里的伙伴,他们出来大叫:“刘启,你怎么啦?!” 刘启不顾翻身,抽马股一鞭,如锥似箭地驰到黑暗里。 他走出营地,依稀记得前面有片林子,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因为连刀也没有带,就不停地往前走,到自己的马匹轻轻一拱,便猛扯弓箭,射往黑沉中的一双亮眼,听得一声悲鸣。 这是一只觅食的狼。 刘启啜几口血,在黑夜里拔狼皮,撬狼牙,而后继续往前走。 他穿过林子,记起营地安扎的路线,提前往前狂奔,半路经过一山,摸到山后腰,接连猎过几只狍子,再次蹲下拔皮,拔过之后感到饥饿,坐下来啃顿温热的生肉。 大约到了中午,他找到一所猎人居住过的小屋,便住了进去,他生过火,慢慢地翻烤皮毛,收拾木屋。木屋左右两边都是用火烧出巨大树根,后边是浅凹的山壁,其余地方被横木楔紧,不但牢固可靠,还格外温暖,但里面已很久没有住人。灯里的皮油涸成黑薄皮,低榻上铺就的皮毛被虫蛀鼠啃,使劲儿一掸,碎片四起,呛得人咳嗽。 榻上的石壁上开出小洞,里面摆着巨大的羊头骨。 飞鸟拿过它,发觉里面竟然安放不少干草药,拿出半块闻闻,已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他想象着屋子的主人,摊好自己半干的生皮,拔出火道烧一会儿,躺倒决定:我就在这里养伤,回头打败他…… 夜晚到来,附近传来野狼嗷呜的嗥叫声,像是在召唤同伴。 刘启同时张来眼睛,提着弓箭出去,不大一会儿提了只松鸡回来,这就杀鸡取骨,拔出细骨针,摸摸索索,颤颤抖抖地勾缝裂开的伤口。针刺走过血肉不是件容易的事,同样需要你有极大的勇气,能忍受极大的痛苦,在痛苦中保持手稳、冷静,然而,他轻轻闷哼,扑簌盈满泪光的眼睛,反复屈伸鼓出青色血管的脖子,却得到心灵上的宁静和野狼般的愤怒。 大雪淹没的冬天会使老林更加奇妙。 丛林中所有的活物都活动笨重,只有雪压枝头吱吱哼哼,偶尔才有兽音鸟啼打破寂静。 生活像是移动的白云,缓慢而宁静,但更容易让人得来锻造灵魂利器和内心平和的孤独。五天过后,刘启的伤口长好大半,他披上自己给自己做的新衣裳——用骨针缝制的生皮以上,戴上别了一支松鸡尾巴的貂帽,背弓掖缰,行色匆忙。 就在许多人为他突然不见而着急时,他计算着马队的行程,走上漂泊松针和少量落叶的雪坡,飞驰于白茫茫的大雪裹紧的平地,在危险的地方慢慢下脚,以判断有无雪窝,来到冰封的河流上,趴下哈口气,用袖子使劲摩擦,定要看看能不能把冰擦亮,望见一条活鱼。 章维愤怒,章琉姝时常沉思,叶赫完虎臣时常感到后怕,而刘启却穿着自己缝制的衣裳,裹风雪披星月,把马缰掖到屁股底下马不停蹄地赶路。 时而,他和马一起奔跑,时而,他用一手持着羊腿,用白亮的牙齿啃剔上面的生肉——因为他知道,在一直喝不到茶、奶盐巴的时候,也只有喝热血,吃生肉才能保持身体处于巅峰。 到营地的路程在马蹄和人腿下变短。 雪山时时在他手爪下从小变大,独立雪丘的野狼往往在他噼啪的马蹄声中惊走。 经过二天一夜的奔走,他开始见到许多只像狼的狗狂走追逐,以吠叫欢迎,看到风中的大旄,方知道自己追上了打猎的队伍。然而,他并不急于进入营地,而是走到一座雪丘上,高高举起自己的弓,“呜噢、呜噢”地反复嘶叫,以宣布自己的归回。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他,惊讶的眼神里闪耀着几只被插得牢牢的雪鸡翎毛,怪异的衣裳,和一股吃生肉喝热血的野物气息,交好的伙伴围上来,一起“呜噢”,不来往的远远看着,像是在看一名怪物……他在马上翻了个身,猛地接过一囊奶酒,仰天长灌。 夕阳照在“哗啦啦”狂倒的奶酒上,好似在为他的狂野和活力尽兴欢呼。 ※※※ 他胸酣血热,马不停蹄去找叶赫完虎臣,好像突然射到跟前的箭。 章琉姝急急往前赶,很远看到他掀开营帐,鸡翎擦着厚帘,再碰到从帐篷里出来的人,已神色慌张地问:“他们打起来了没有?” 刘启站到粗壮的叶赫完虎臣面前。 叶赫完虎臣立刻被他的神秘失踪和茹毛饮血的气息震慑到,结实的四方脸略微抽搐,胸口起伏不定地站起来,“啊呀”几声,笑上好几笑,也没有把嘴角扯上去,只强打镇定地说:“明天早晨,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决斗——” 刘启一直走到他面前一步之遥,让他不由自主地踩脏自己的铺面,郑重地说:“明天早晨。我来喊你,我们骑上马,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 大伙意外地看着刘启转身,却看到站到帐篷边的王小胖两腿叉交,拦着刘阿孝的脖子,不防刘阿孝给阿哥让路,“扑通”跌倒,不禁都改为笑他。王小胖看到叶赫完虎臣也哼哼附和,爬起来大骂:“看你阿妈****了么?!就是刘启不打你,也有人打你,你就等着吧。”说完,伸手调笑一位学哥,拍拍、打打往外走。 看他们都出了去,章琉姝慢慢地绕往营帐后面,刚刚站稳。 钱串串自别人那儿得来消息,恶意讥讽说:“他找人家叶赫完虎臣动刀,自己找死!”章琉姝不自然站回当道,望向刘启的背影,慌乱地说:“我阿弟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先杀你!” 钱串串心里一寒,连忙补救:“我是说真的。他少个手、少个脚,你阿爸肯定反悔——你就自由——” 章琉姝回过头来,猛一咬唇,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她长年习武的手掌很有力气,钱串串歪在帐篷上,胸前的饰练舞齐了肩膀。 帐篷的人听到了动静,出来看,使得叶赫完虎臣也出来看了个背影。他听到章琉姝说:“叶赫完虎臣对他有杀心,我先去告诉我阿爸……” 叶赫完虎臣几魂几魄几乎全出了窍,大步流星地追上,摆着两支胳膊嚷:“明明是他有杀心。他来就是要杀我的,不然也不会去没有人在的地方。真的。那天晚上,我就后悔了!真后悔了……我刚才就想去告诉你,他肯定是想杀我,他在老林里躲了这么多天,他是个妖怪呀。” 章琉姝扭过头,讽刺地问:“他会杀得了你?” 她猛地停住脚步,用力地往下挥舞手臂,大声吼叫:“他比你小得多!他就是个笨小孩!”她继续往前走,喃喃地说:“我从来也没舍得用力打过他,你却上去就砍他一刀。你去死吧?!” 叶赫完虎臣用力往后一指,大声说:“你就不怕别人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事?” 章琉姝含着眼泪说:“我们俩有什么事?你趁我不在意,亲吻我而已——” 叶赫完虎臣连忙扯住她的胳膊,连声说:“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章琉姝甩掉他的手,冷冷淡淡地说:“也许是吧。我也喜欢我阿爸养的那条豹尾狗,难道会和那条豹尾狗在一起吗?”她补充说:“如果你肯让他赢,就算了!” 叶赫完虎臣按住自己的脑袋,苦苦争辩说:“他是回来杀我的,我还得让他赢?” 章琉姝眨了眨眼睛,娓娓地说:“你连夜逃跑,让他不知道你去了哪。他忘事快,很快就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 她以为叶赫完虎臣很难接受逃跑,不禁逼迫地望着他。叶赫完虎臣却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说:“天一黑,我就走。” 无论章维怎么问,刘启都坚持说密林有什么在召唤自己,才一走几天的,最后在章维那儿讨了好些臭骂,回到帐篷拿出上好的雪鸡肉供伙伴分食,章妙妙也和她身边的女丫钻进来,抢到暗黄色的肉疙瘩。 她们有的放到一眼睁一眼闭的视线前,咯咯地笑,慢慢填吃,有的精神大振地看着刘启,盼他拿出别的好东西散发…… 外面风嗖嗖响,呼呼推帐,都听在他们耳朵里。 章妙妙旁若无事地玩好大阵儿,埋怨说:“这营地。要是外站一个人,不多久就被刮成冰疙瘩,不要说雪窝子,我一不小心,差点掉到里面——看这营地选的?!” 大伙乐得埋怨选营址的阿叔,跟着聊扯,好似从古到今,从南到北,再没有比此时、此地更加险恶的营地。章妙妙眼看火候差不离,与刘启嚼耳说:“阿姐出营都大半天了,让我来喊你,我给忘了。跟我走?!把她这个傻冰嘎瘩抬回来——” 她能感到刘启的犹豫,立刻用低低的声音嚷:“反正她等的是你,和我一点儿也没有关系!” 刘启想说也不干自己的事却说不出口,只好慢腾腾地站起来,等着半推半就地跟上,不料章妙妙嚷起它事儿,并不急着走。刘启把自己眼睛和心全交予寒风,心不在焉,渐渐忍不住了,向她请求,说:“那你快带我去吧。”章妙妙好似不情愿,这还磨磨又蹭蹭…… 外面的夜色渐浓,北风张獠舞爪,碎雪在天地间搅得似雾似沙。 依稀的雪光不足以使人望遍原野,只吐出大片、大片的森寒。刘启心里既紧张又焦急,不时已经深一脚浅一脚地跳如短狍,发觉后面章妙妙也不迁就体谅,一边怀疑这是她跟她阿爸学的欲擒故纵,一边回头捉只羺毛袖子胳膊,扯得甚急。 出营地不多远,依稀有道弯曲的人影…… 刘启呆了半晌,加急赶到章琉姝身边,大声吼叫:“谁让你来的?” 章琉姝看到他来,睁一睁难以睁开的眼睛,掸一掸身上碎雪,快活地抓过他的手掌,笑盈盈地大喊:“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刘启看到章妙妙她们跑成一串不见,章琉姝要携过自己走,就给她了一只胳膊别。 两人说话,嗓门要扯过大风,很不方便,连忙回到帐篷,这才感觉到耳根猛一清静。 章琉姝把刘启按坐到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酒肴旁,坚持扒开他的衣裳看他的伤。 她嘘唏用葱指抚摸,流露出对叶赫完虎臣的怒恨,突然刻意淡化一问:“你原谅阿姐吗?” 两人之间顿时现出可怕的寂静。刘启怎能不原谅?! 他感觉身侧抱晖的章琉姝停住任何有生命气息的举动,索性吵嚷说:“除了我,你不能让任何人再亲你——还不能再发古里古怪地脾气?除非……”他想说除非解除婚约,可是他没说。 以他的年轻,概念不强,只是觉得若是章琉姝像过去那些天拿捏他,他是受不了的。 章琉姝坐到他身边,在两人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舐嘴唇,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巴掌,也没有羞恼,连连说道:“好。好。好。嚄?!你这个坏蛋,还——” 她提着酒杯,怨道:“不许你再吃生肉,到处乱跑……阿姐虽然知道你也不会有出息,却还是疼你。谁让我是你阿姐呢?”她幽叹二三,发愁地往高处一看,回过头来,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阿爸不许我乱说,我也只是告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你也不许乱说——哎。人人都在保护你,可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保护你自己呢?!” 她显然弄错了章维的意思。 章维只有在章琉姝一个人在的时候,才肯半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儿子,可一见刘启就觉得他就是我的儿子,这种感觉很强烈,他像极了我,哪点都像,大女。我需要一个像我的人继承家业呀。如果不是他阿爸只有他一个儿子,我会把他要来承宗的。我现在为你保护他,将来你就会知道这种保护的意义。”她阿爸只有两个女儿,身后的继承人固然扑朔迷离,却走不出兄弟,侄子,女儿和女婿的范围,刘启与她的婚姻,自外到内的转变,很可能被红眼和妒忌伤害,也很可能被飞来的利用毁掉……这不是普通人的自我保护,包含了极其激烈的权力斗争。 大朝里面不知共有多少位老谋深算的嫡长子翻身落马,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陷身泥沼,岂好保全?! 刘启虽然说不明白,却隐隐约约地察觉出到它的动向,也知道叶赫完虎臣,钱串串,甚至还有更多地少年、少女围绕着章琉姝打转,就是权力在底下作祟。 他甚至觉得自己做少值令所招惹的麻烦也与之有关,那些年龄大了的少年在被逼迫后去找章琉姝告状,不一定怕吃生肉,如果真有那么怕,他们当场就该和自己干起来,选择告状,只是为了把自己告倒,扳平到谁也管不到谁的位置。(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某些自作聪明的人时常带着鄙夷来看待这些浅显的伎俩,觉得它与瞬息万变的庙算相差甚远,站出来炫耀说:“多么浅显低俗的东西啊,这些我也会——”对不起,不能恭喜你,而只能告诉你说,你暂时只具备和白痴同等的政治质素,看不清权力斗争的本质,权力斗争的双方,也包括正义的一方,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利用低俗的谎言、背后的白刃和尔虞我诈的心照不宣。 这并不牵扯智慧的高低,手段的高明与否,最关键的是看你有没有区分不同事件,不同场合,有没有具备把握风向的敏锐洞察力,是否能恰如其分地运用…… 刘启想起了那件事,发觉章琉姝用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已经在保护,不自觉地烦闷,抓起酒杯挠,连声说:“我能打败叶赫完虎臣,今天他已经输掉勇气,连连后退——”他为表现出自己和叶赫完虎臣的强烈对比,“啊呀”一声,突然侧立耳朵,似要醒悟什么,说:“他会不会逃跑呢?” 章琉姝担心他现在起身,立刻跑过去看,而叶赫完虎臣也还来不及逃走,连忙说:“赶快喝你的酒。” 刘启举杯大呷,目光下斜,刚好看到章琉姝的****,不禁大起胆子,无礼要求说:“你想亲嘴了就找我……”他看章琉姝面红耳赤,似乎在说:“现在就可以”,当即俯身过去。 章琉姝却推了他一把,把五指抓收到嘴巴上,手心朝外,严厉地问:“你吃生肉了没有?”刘启受色心驱使,连忙说:“你等等我!” 他一溜烟地跑出去,找到擦牙的软木,到处钻帐篷讨热水,呼啦啦地漱口,吱吱擦牙,不大功夫奔回去。章琉姝还以为他要去看看叶赫完虎臣走了没有,左右担心,就见他猛地进来,跟木偶一样摆着两只胳膊,身子略显僵直、缓慢地来到自己身边,正要发问,感到腰间被抱住,心一紧,“腾”地被搅热。 她听刘启跑了这么大会儿方带回来的辩驳,说“我没有吃生肉的呀,不信你闻闻!”压根儿不相信,只是感觉到心跳加速,权为被他骗住,因而慢慢地靠近他略带皴痕的脸颊,对着耳朵吹气。 她慢慢地吞咬着他的耳朵,用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另一只耳朵……几乎能清晰地刘启不安的颤动,自鸣得意,却也感到被刘启抚摸在胸脯上,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还是一阵酥麻。当即在沉重地吐尽口气,心想:“我还以为他太小,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刘启心里怦怦大跳,连气也不敢透一口,几乎已经乐得晕乎过去。 他其实还不到恼恨的地步,反正他也在反复说服自己,毕竟他也和曾格絮絮也接吻了。 两人如胶似漆,兀自沉醉,不防外面脚步急响,刚刚分开,已听到章妙妙和大人先后以北风呼啸时才有的急嗓门大喊:“刘启。刘启。章岭(阿爸)让你赶快去。”说话间,章妙妙已进来,带着寒气和同情,“呼”地站到跟前,不自觉地往菜肴上一扫,大叫说:“你还有心喝酒。你阿爸遇刺啦。” 飞鸟打骨头缝隙里灌了寒气,连忙惊悚地问:“怎样的?!” 章妙妙摇头说:“我也还不知道。”她急急补充:“我阿爸让你去他大帐……”刘启不等话说完,连忙拔开她,大步往外面跑,到外面看到两个大人,立刻相信这不是一场玩笑,顿时两眼花花的。 章琉姝自后面撵了上来,在后面喊:“你先不要急。”刘启回身看她,退走两步,却没往章维大帐里去,而是间不停歇地回到帐篷,猛撞开帘,顾不得眼前七晃八闪的火光,遥遥冲花落开喊:“快找阿孝,收拾东西。我阿爸遇刺了——咱们连夜赶回去。” 说完一回身,“砰”地和同窗撞成满怀,当即顺势翻身往里一爬,提到自己的马刀。 章维等他不及,只看到章琉姝和章妙妙,连忙问:“刘启呢?!” 正说着,听到外面几声马嘶,慌忙走到帐外看。 来到他眼前的刘启已经束好衣甲,在滚风夜色里提挽如章似虎的战马翻腾,旋即收缰入怀,大声告诉说:“阿舅。我阿爸现在怎样?!” 章维也不是很清楚,连忙冲他咆哮:“你这是要干什么?!赶快下来!天明一道回去——要是你阿爸真有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很难解释一旦父辈三长两短而顿现的杀机,尤其是在一名十三岁的少年面前,只好连声大喊:“把他给我拽下来!” 刘启抡鞭纵马,不容左右近前,只是喘息说:“阿舅。我是我阿爸唯一的儿子,现在一定要回去看他。” 几名大朝人赶来,正好打搅到你挣我夺的一幕。 他们陡然见当中盘旋的少年骑士夹马回旋,扯缰飞跃,慌忙逃散,感觉到几乎被马蹄擦着后背,正暗自幸庆,不料章维恼他们给刘启缺口,不假辞色地大骂:“一群王八羔子,来添什么乱?!”他见章琉姝牵来一匹骏马,奋勇要追,便点指卫士跟随,叮嘱说:“路上多听他们的话。阿爸明天一早也要赶在马队前回去。” 杨达贵趁势来到他背后,客客气气地问:“尚不知章岭何故发怒?” 章维缓和一笑,说:“儿马子不服父辈管教,我一时气愤,没辨清你们,唐突了大人,还请多多见谅!” 这次打猎本就离不开贸易的磋商,方、杨相互盘算,做好明晰的分工,方白负责当面压榨,杨达贵负责弥补裂痕,每每白天谈不拢,闹得很僵,杨达贵就在晚上登门,反复解白说:他是什么、什么意思,不是什么、什么意思……章大人你别生气。眼看行猎已到了尽头,关键问题还没能入题,两人谈判的雄心一落千丈,只求要挟一二,不料又要挟出问题。 杨达贵晚上来圆场,说着“好说”、“客气”,随章维进了大帐,谦坐对面,直陈来意,说:“您也不能怪方大人不是?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刘岭许贷的战马不过二百五十石粮食。您要是再这样下去,那我们也只有回头找刘岭谈——” 章维笑道:“二百五十石粮食?”他反复吟哦几遍,陡然凑过勉强,冷冷地说:“要是按这个数贷给你们,你们还不早乐疯掉,还回来找我?” 杨达贵说:“我听说到马市换马的还不给这个价呢。” 章维知道食物匮乏的草原人不杀马,为得到能吃的粮食,不得不受中原人压榨,有时在不满百石粮食下也不得不卖自家的马,何况肉是要腐烂的,粮食可以存储,显然抵不过杀出来的肉价,当即热血直冲脑门,勃然大怒说:“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卑鄙的大朝人?贪婪无耻——” 他举起一只木碗,“啪”地摔到跟前,喝道:“不少于一千石。” 杨达贵慌忙说:“生什么气?”他乐呵呵地说:“从古到今,哪有用一千石来换马的?!” 章维看着他道貌岸然地脸,恨不得上前就是一巴掌,不禁自牙缝里挤出话来,狞笑说:“你当我不知道么?在你们的京城,一匹马起码要百两纹银以上,战马更是三到五倍。而粮食丰年不过十文,按十文,也可买粮十万斤,相当于三千石。” 杨达贵喟叹说:“只有千里马才值这个钱。您是弄了个糊涂——” 章维恶狠狠地说:“放屁。千里马价值千金,千两黄金——按黄金折换银两……你当我傻么?!” 杨达贵默然,良久方说:“****物价上涨,粮食价格攀升不下。按一千石粮食就是两万七千斤,用官制两百斤麻袋,足足要装一百三十五袋,够一家人吃十来年,高得也太离谱。”他支撑着爬起来,狼狈地往外走,走几步已身形不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章维也知道自己的价格也太高,改口说:“五百石吧。至少也要五百石。马要经过三五年的牧养方能乘骑,若按喂精料算,几年亦须几千斤粮食吧。啊?!” 杨达贵猛然回头,撑起全身一跃,脸目通红地大吼:“可它也吃草!” 章维哂笑道:“它是吃草。可你要知道它得啃多大一片草。草原上狼虫甚多,加之风雪疾病,三匹能成一匹么?!若是马、牛、羊吃草白长,养多少有多少,何必还求诸于中原皇帝?!我按精料算,不过是按老刘家的养法算而已。” 他面无表情地说:“他若肯以两百五十石卖你好马,那是你们白捡的。记住,白捡的。你们一直都在白捡,而我们要拿回来,只能靠流血,靠战争。” 杨达贵当作是威胁,“哼”地一声往外走。 突然,章维于他背后喝道:“你给我站住!”杨达贵只当他为自己的无礼而发作,慢吞吞地回过头,流露出要杀要剐随你的表情。章维用犀利的眼神扫他一眼,却是追问:“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要?!” 他看杨达贵一声不吭声,眼神慢慢收敛,惊讶地问:“你不说我也明白。他请你们尽快离开……老刘。这个人不识时务嚄,他怎么——就不为大朝着想呢?不过我不一样,只要你们朝廷肯给富贵,移民垦殖,戍守左右,我哪样都能接受……哪样都能接受啊?!只是,你们——也不该刺杀他吧?!” 杨达贵大吃一惊,说:“被刺?!” 章维缓缓地说:“没错。也好……死了倒一了百了,只要他那些部众不知情,再也妨碍不到你们大朝来往出入嘛?!” 杨达贵急急摇头,申辩说:“绝不是我们朝廷的人干的。” 他的眼睛在眼眶里陡然转动半圈,恍然停滞,反若有所思,斜眼瞥了章维说:“他只不过有点儿抵触情绪,也不是很激烈——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死了倒还真一了白了!” 章维想不到他反过来暗示是自己下的手,摆手打发他说:“上使大人还是早早歇息吧。” 车马并排行走,在雪夜里不停歇地移动,慢慢吞吞来到远离北风的山麓。 他们好似怕惊动恐怖的荒原,却依然发出寂寥的声响,细细分辨,既有出雪车的摩擦声,马蹄塌陷声和沉重的吸哺声。黑夜里突然响起叶赫完虎臣的声音——很显然,他自己骑着马,而旁边橇车上少年是他的哈哈珠子。 他早在马上抱作一团,干脆跳下来乱蹦,呼呼尖叫,哆嗦说:“我们走了多久?!”那少年也发觉这雪夜简直不是人能熬得住的,缩着身子,把持住“嘎哒”直响的牙床,叫道:“走了不到两个时辰。” 叶赫完虎臣不是在马上打瞌睡,而是顶风冒雪一个多时辰,已极难忍受,觉得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的哈哈珠子牙猪儿也一样,他念叨说:“完虎臣,我已经冻得不行,也不知道刘启消失好几天,是怎么顶得住的?!” 叶赫完虎臣想起刘启,嗒嗒打了个激灵,说:“我哪儿知道?!” 远处时有野兽悲鸣,听在人耳朵里并不是件高兴的事。 两人有丧家之犬的心悸,不由更觉得天气奇冷无比,接连往四周看看,起了在这里应付一夜的打算。 他们对着头哈手,弄出一团火,只等火光一在脸上模糊地在跳动,就已感觉到一团直入心底的热气,迫不及待地贴着火头放手。 那哈哈珠子收拾着橇车,又想起什么,扭头念叨说:“他们都说刘启入老林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骑上马就走了的。” 叶赫完虎臣不愿意提刘启,很是烦躁,说:“他是人么?!若不是为了赢得贝格的欢心,我也不会与他结仇。” 他却往下痛骂发泄:“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他就是一只野兽。他受了伤,钻进老林怎么好呢?他在吃什么?那狼虫虎豹他不怕?他会找我拼命,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到了。我不怕他的刀法,就怕他是个疯子……”两人边说边忙碌,听到寂静的背后响起轻微的马蹄,不禁相互对视,均说:“不会是刘启追来吧?!” 叶赫完虎臣最先反应过来,朝马蹄来处指手。 他的哈哈珠子连忙拉了旁边的马,加鞭赶过去,不大工夫儿回来,老远大叫:“是他。是他。” 叶赫完虎臣格外吃惊,也扯了匹马一跃而上,将火把和杂物抛于脑后。 ※※※ 刘启带着花落开和刘阿孝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俩兄弟都是带有强劲心脏的野兽,但花落开却不是,恐惧和寒冷都能像毒药一样吞噬他的心脏。 他感到自己的衣物咯吱吱响,格外害怕在野外被冻死,呼吸急速加重,再因吸不进大量的寒气,等下来跟着马儿慢跑,某个刹那间突然变了脸色,下了马,一挪一挪地走路。前面俩兄弟都把他当成半个大人,听他在后面断断续续地呼喊,以为他是装出来的,等明白过来,才有点儿傻眼。(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也没有带多少东西,扎不下脚。 刘启在马身上刺点热血饮他两下,正着急,刘阿孝发现了前面的火光,大叫道:“阿哥。你快看,前面有人。” 他们赶到旁边,看到一辆橇车,两匹备用马,若干用物,情不自禁地欢呼,欢呼完,高兴地坐在叶赫完虎臣好不容易才点起的火堆旁歇息片刻,而后将花落开塞到橇车上,团团填满衣物,继续赶路…… 而这时,追赶他们的骑士们在绕过山麓时遭遇到强烈的风雪。 章琉姝和钱串串都在蓬车里摇晃,她们揭开一道缝隙,刚刚露出眼睛,就被风灌得疼痛…… 这天气?! 若是在陌生的地方,足以让有经验的猎人都感到危险。 后面追赶的人们慢了下来,而刘启和刘阿孝却回到马上狂奔。 早晨天亮,他们之间竟然已经相距二三十里左右。 章琉姝睡了一觉也还没有追上,出来骑到马上,不时责怪大人走得慢,大人们百口莫辩,只好告诉她,刘启他们骑的都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反正大伙也只有这么觉得才感到合理。 他们草草地休息三个时辰。刘启和刘阿孝却只休息两个半时辰。 更前面,叶赫完虎臣的马过河时踩冰窟窿里一条腿,死拽出来,已经不能再骑。两个几乎半死的少年只好把这匹伤马杀掉,试图喝点热血和生肉。 寒冷让温热的生肉显得更腥。 两人一凑上就感到反胃,只好相互埋怨,后悔没有跟刘启拼命。 他们把什么东西丢了个精光,虽然勉强果腹,却感到阵阵的寒冷和疲倦。 再走不远,叶赫完虎臣起了坏心。 他在雪地滚了一身雪,两条眉毛上凝得全是冰霜,每在雪地里跋涉几步,就会栽一跟头,然而抬起头来,前路风雪,身后茫茫,周边山峦在侧,老林密麻,他已经绝望了。两人只有一匹马,谁也骑不成,他想夺马先走,那哈哈珠子牙猪儿却都拖着哀求他,他体力不继,害怕自己动强,会使得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牙猪儿起恶念,反倒与他相争,骑着马跑掉,只好放弃这念头。 然而眼看这山,这林,这风,这雪,这路程,没有一样不带来绝望。 他突然萌生恶念,想杀了自己的哈哈珠子,夺了衣裳御寒,躺下睡一觉,然后骑着只剩一匹的马跑走,于是取下来弓箭,往远处射了一箭,谎称:“我射死了一只狍子,你快把它拣回来。” 那哈哈珠子自幼和他一起长大,做梦也想不到他需要自己卖出后背,“蓦、蓦”往前冲,欢快地大叫。 叶赫完虎臣毫不客气地拉开弓箭,嘴边挂上一丝狞笑。 然而,他也要犹豫片刻,直到决定杀死刘启来给哈哈珠子复仇时才放开手指。 风雪太大,弓箭不好使,这一箭在空中“嗖”地追往那哈哈珠子的后背,而且谁也没有想到,那哈哈珠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摔了一跟头,他回过头来,嗖地箭就扎在脚边,后怕地大叫:“完虎臣。你差点射中我。” 叶赫完虎臣心里咯噔直响,生怕伙伴发觉,却照样扯拉弓弦,大叫说:“你后面有只野羊……” 那哈哈珠子不管什么野羊不野羊,本能地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几步蹿到一旁的雪坳里,不要命地往回跑。 叶赫完虎臣“唏”地埋怨自己,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牙猪儿还是叶赫完臣的阿爸名义上的养子——因为他父亲跟叶赫完虎臣的父亲打仗战死被收养。他悲愤中生出绝无仅有的力量,刹那完全发挥到极致,大吼奔跑,跑山埂似箭穿,腾挪闪动,使叶赫完虎臣一时无法追赶。 叶赫完虎臣快要发疯了,他想象不出别人,特别是常在牙猪儿母亲身上翻滚的阿爸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要杀死牙猪儿有什么反应,忙中也不看路,待马失蹄,撞到一块岩石上,翻了几番身,昏倒在雪地上。 牙猪儿悄悄转回来,发抖地拔出腰刀,闭了闭眼再睁开,却把刀插回鞘里。他把叶赫完虎臣的刀收起来,发现马又废了一匹,只好把叶赫完虎臣扛上,往开阔地里走。叶赫完虎臣幽幽转醒,发觉自己在牙猪儿的肩膀上,心里急急追悔,眼珠稍一动,悠长呼道:“我这是怎么了?!一阵风雾刮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莫不是被什么惑了?” 牙猪儿却惊喜地说:“完虎臣。你醒来啦?!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被惑了?你突然发了疯,追着要杀我?!” 叶赫完虎臣佯作不知,不敢相信地大叫:“不可能?!我刚才看到一只野羊,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牙猪儿用力地把他向上耸了一耸,喘息说:“你肯定是被魔鬼迷住了心窍,回家得找个萨满……” 叶赫完虎臣觉得他已经快要走不动了,却还扛着自己不放,突然又感激得不知怎么好,连声许诺说:“牙猪儿,你真是个好人,真是我的好兄弟。等我长大。我把我所有的一切东西都分给你一半——包括最美丽的女人。” 牙猪儿放下他,卧在雪地上擦汗,回头说:“我什么也不想要!” 他往茫茫雪地看了片刻,轻声说:“还是先过这一关吧。” 叶赫完虎臣发现了什么,仔细地看着,突然咬牙切齿地往前一指,告诉他说:“那是刘启。”牙猪儿望了过去,雪地上多出几点身影。他拽上叶赫完虎臣往前奔,大喊:“刘启。” 叶赫完虎臣惊恐地大叫:“你干什么?!他若想要我们的衣裳,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牙猪儿自顾嚷道:“不会的。他不会的。我们只要求他。以长生天之名义求他。他会救我们的。” 叶赫完虎臣使劲地挣扎,叫道:“他不杀你,一定会杀了我的。” 两个人扑通倒地,叶赫完虎臣使劲朝他打过去。 牙猪儿爬起来,跌倒,爬起来,被他缠住腿,只是不肯停歇地大喊:“刘启。” 刘启听到了他们的喊叫,打马上前,看到他们的模样,顿时惊呆了,不由跟刘阿孝说:“阿孝。他们怎么来到这儿呢?!被风雪刮来的吗?!” 也难怪他奇怪。 他根本想不到叶赫万虎臣会因为害怕而逃走。 牙猪儿声嘶力竭地抬起头,青紫的脸上沾满雪粉。 他使劲地用拳头往胸口上拍,大叫:“刘启。你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见死不救吧?!” 叶赫完虎臣也受到影响,他的脑海已经被畏惧充斥,得不到章琉姝的支持,刘启杀了他也白杀,这又是荒山野岭,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于是也连忙撅在雪地上磕头求饶,口不择言:“刘启。只要你肯饶了我,只要你现在不杀我,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拥有我的一切……琉姝贝格是你的。我会离得远远的。” 三人下了马,静静地看着他俩。 刘阿孝说:“是他砍伤你的吧?!阿哥。啊?!依照有仇必报的习俗,我替你捅还一刀?!”刘启毫不犹豫地撇弃落井下石的行为,轻快地问刘阿孝:“阿孝,你会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吗?按照咱们湟东的习惯,咱们应该救他们一命,看他们能献给咱们什么吧。” 湟东到处都是野山、老林和野兽。 对于采参人,猎人,总有迷路和在无人烟的土地上遭难的时候。 朴实的人们出了门就有一个无言的约定,他们遇到了这种情况,不能见死不救,可以拿走采参人的参,拿走猎人的猎物作为代价,但是不能不救,否则会被看成是没有经受长生天的考验。 刘阿孝自然不甘心做这种小人,连忙摇头。 刘启看阿弟唑嘴后退,很满意这种******风度,连连夸奖说“不久就超过阿哥”。他扭头回来,很大方地说:“我这里有酒有肉,可以吃可以喝。反正以后也有机会杀你,还是等我阿爸好起来,再找你决斗吧。” 于是,他带上两人一起上路。 走到夜晚,大伙摆弄了一堆篝火。 刚刚坐下来,叶赫完虎臣就来刘启面前作第二次悔改。刘启没多少心情听他说话,听得烦闷,咆哮说:“你给我住嘴。” 叶赫完虎臣却不肯停嘴,反复说:“要是******,你打我几巴掌。” 刘启已经懒得搭理,回头寻了个安稳地地方躺了一会儿,心里喷着不屑说:“原来这就是叶赫完虎臣。阿姐一定不知道他向我这样求饶。” 他很想回头,要叶赫完虎臣当着阿姐的面这么说,却怕这是小人行径。 刘阿孝为阿哥的仇敌屈膝而高兴,一个劲地说:“我阿哥是******,他不会趁人之危,他要先养好你,再杀掉你。” 叶赫完虎臣匆匆往刘启那里一看,发觉刘启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不知心里想些什么,浑身上下都是恐惧,接连牵强几笑,说:“我也是恩仇必报的人,何况都发誓,把刘启当成我主人了,主人要杀我,我不还手。” 他一瘸一拐地去撒尿,看到牙猪儿呼啦啦地甩水线,无端端地恼火,偏过脸,每半天嘀咕一句,说:“马是我们的。车也是我们的。他却大方,返过来施舍我们。凭什么?!你听到没有?!”牙猪儿说:“他救了你!”叶赫完虎臣反问:“他救了我?!我要他救了吗?!他为什么救我?他还想把我当成奴隶,把我养好了,慢慢地玩!” 他激动起来,猛地往后指去,含着眼泪发抖,扯住牙猪儿低声吼叫道:“他养好我,给他决斗。他竟然为了和我决斗,一定要养好我。我该不该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不杀了他,琉姝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 牙猪儿看着他挥动胳膊,似哭似笑的滑稽表情,手舞足蹈地说:“我们是恩仇必报呀。难道你不是吗?!” 两个人都不停地呼气、吸气。 不知什么时候,牙猪儿的眼睛蓝汪汪的,他不再看叶赫完虎臣,而是提着裤带,看往远方,缓缓地说:“你愿意让他做你的主人,甚至起了誓言,你还怎么杀他?!” 叶赫完虎臣说:“我那是骗他的,是他逼的。反正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牙猪儿担心地说:“完虎臣。你将来会不会把我也杀掉?!” 叶赫完虎臣似乎把什么都忘了,显得不敢相信,严厉地说:“古尔德牙猪儿。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 他肯定地说了一番话,带牙猪儿回去。 刘启看他们回来,突然坐起来,没头没脑地问:“你们是不是在私下商量怎么报复我?!” 叶赫完虎臣和牙猪儿面面相觑,呵呵惊笑。 刘启按到刀柄上,大声喝道:“说?!” 刘阿孝往前迈一步,刀都拔了一半,寒光闪闪。 叶赫完虎臣心中大惊,觉得自己刚才往回指让刘启瞅到,突然急中生智,“啪”地打了牙猪儿一巴掌,大吼道:“我让你乱说。”他扭头找到刘启,说:“他说这马,这车儿,看起来像我们的。” 刘启问:“真的吗?”他已经肯定叶赫完虎臣被自己吓破胆了,甚至他有一种直觉,捡到的东西就是叶赫完虎臣他们的,他们是因为害怕自己而逃走的。心里说着“懦夫”,他缓缓地站起来,轻声问:“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不是要我仰仗你吗?你真是个极品呀。” 叶赫完虎臣见他都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那话是说过,那是认为章琉姝爱他,他可以拥有一切才张狂的,那是他看刘启比自己小,认为刘启打不过自己,只会任自己欺负才威胁的。 但是,刘启他钻入老林,伤不可思议地好了,浑身上下都沾了狼一样的凶光,好像老林里有保佑他的东西在一样。 他肯定自己已经战胜不了,而且章琉姝的心也不在他这儿。 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袭来,他自己有伤,把希望寄托到牙猪儿身上,刚刚把视线移去,牙猪儿就“扑通”跪到,直着脖子,愣着两只眼睛看刘启。 刘启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心想:这两个家伙肯定没干好事,心虚。 他也是极为敏感的人,继承塞外混乱场面锻炼的多疑,不相信牙猪儿会无缘无故向自己跪下,冷笑一声,他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地方嚷:“赶快睡觉吧。别动小心思,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两个人连忙畏惧地往一旁缩。 刘阿孝爆发一团大笑,揽着花落开的脖子,抱着肚子嚷:“看我阿哥把他们吓的?!”花落开也哈哈大笑。 笑得叶赫完虎臣和牙猪儿也不得不跟着笑,笑不出来也要笑。 叶赫完虎臣躺下来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睁着乌黑闪亮的眼睛,心想: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他一定不是原来的刘启——那个刘启已经被我杀死在雪地上。他到底是谁?是妖魔附体?!占用了刘启的躯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大会儿,他鼻尖上冒汗结冰,几次摸向自己的刀,暗暗说道:“我叶赫完虎臣也不是吓大的。我一定要戳他一刀,看看能不能杀掉他?!” 他心情格外地愤怒,格外地紧张,却就是坐不起身,只好自己告诉自己说:“他在提防我,防备我,万一杀不掉他呢,明天,我把尿洒到刀上——” 好大一会儿,他就像是被万剑攒动,恶狗啃噬,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突然间和牙猪儿对眼,决定让牙猪儿先刺杀他一回,便用手指头往背后点。 刘启也还没睡,这时突然坐起来说:“叶赫完虎臣,又动什么心思呢,把你的刀交过来。” 叶赫完虎臣差点拔腿就跑,呼吸都挺了半晌,半晌过后,才有一口气进来,抖颤地问:“为什么?!” 刘启冷笑,心说:“你的手一直都在刀上,干嘛呢?!”他“哼”了一声,反问:“你不愿意?” 叶赫完虎臣连忙解下自己的刀,坐起来丢了去,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叫:“这一定不是真正的刘启,刘启再奸诈,他也不该知道我想杀他——” 刘启再次索要:“短刀。你已经要做我的奴隶了,一个奴隶要刀干什么?!还有你的?!” 牙猪儿也连忙坐起来,他很坦然,把自己的刀也丢过去。 翻身起来的刘阿孝显得有点儿傻气,揉着眼睛问:“阿哥。我的交不交?!” 刘启说:“睡你的觉!” 叶赫完虎臣鼓起勇气,抱着短刀作依凭,大声争辩:“你总要说为什么吧?!” 刘启心说:“你说车和马都是你们的命,却丢在雪上自己跑?!你肯定怕我杀你。你怕我杀你,而我也没说我不杀你。你这么怕,为人还这么卑鄙,会不想偷着杀我?!我阿爸常说:凡事要多思考,早做谋算,别到跟前后悔……我阿爸遇事想那么多,还是被人偷刺到,我只好想得更多——”心里这么说,却没说,只森森道:“你交还是不交?”他扎了起来的架势,又说:“你想依仗那把短刀反抗是吧?” 叶赫完虎臣放弃了。 他不舍得丢掉唯一的依仗,但是他不敢。 他一把把捡兵器,边往回拖,打了个哈欠,呼呼睡觉。 叶赫完虎臣断了它念,也慢慢睡着。 他们起来继续赶路,第二天晚上再点火,不想引来一名受伤的大汉。 他看起来饥饿,疲劳,伤势不轻,甚至已经迷失方向,只凭自己意志支撑。 刘启觉得眼熟,不由分说地给他看伤,自肉中拔出一支短簇。 他正看着那短箭是什么射的,那大汉清醒过来,慢慢地吃惊起来,大叫说:“刘启。怎么是你?!” 刘启模模糊糊记起来,好像在拜塞和自己赌过牌,大为惊讶,说:“是你呀。你怎么受的伤?!” 大汉叹道:“说来话长。” 他急忙拉住刘启的胳膊,说:“你知道你阿爸遇刺的事吗?!你肯定还不知道吧?” 刘启疑惑不定地说:“我已经知道了呀。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大汉带着他往一旁走,却甩不掉尾巴,只好说:“我只能告诉你,好让你阿爸从长计议。”刘启给阿哥、阿弟使眼色,让他们站到旁边警戒,这便问:“他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要杀他?!” 大汉在他耳朵边小声说话。 刘阿孝只见阿哥一连色动,心里痒痒的,连忙往跟前走。走到跟前,谈话已经快到最后,只听得那大汉说:“知道雇凶的人是谁了吧?我去提醒你阿爸,还是你阿爸的几句话救的我,他果然想灭口。他逼迫我那些弟兄杀我。弟兄们留了情分,给了我逃跑的机会……但我看,这些弟兄们现在也非被他灭口不可。” 刘启问:“你告诉没告诉我阿爸他是谁?” 大汉恨恼地说:“我怕坏了买家的规矩,没敢开口。可现在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阿爸事先有了提防,兴许没什么大碍,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提防,免得再受其害。”他叹道:“我要走啦。我得安顿我的阿妈。这真是长生天的安排呀,倘若我真动了手,这茫茫雪地,也没有你来救我。” 说完贪婪地吞吃些东西,问明方向,歪歪扭扭就要走,无意中拍身,“咦”了一声,说:“我的弩不见了。很贵的。” 刘启给刘阿孝一挥手,要他牵来一匹马,接着再送一把刀,安慰说:“什么贵,再贵也没有命贵。”大汉以为他要送这些来感谢自己,推辞说:“你阿爸给我很多啦。”刘启急切地责备:“这是马和兵器呀,你冻傻了么?!” 大汉醒悟过来,拉上马往前走,走到远处回头大喊:“刘启。我是个恩仇必报的人,请回禀首领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刘启也连连挥手,大声喊道:“后会有期。” 叶赫完虎臣疑神疑鬼地望着,突然踢到什么东西,弯腰一摸,摸到雪地上掉着的小弩,揣起来怕藏不住,就趁花落开不再,占据橇车,把它埋到橇车上的杂物堆里。 然而,他只占据橇车片刻就怕刘启发现,一遍一遍地用手摩挲,心说:“长生天送来大朝的弓,我不能再犹豫。” 弩的出现让他有了希望,逼迫他不得不下决心,但他还是有些害怕,就揣着弩往夜色深处去撒尿。 牙猪儿怕交头接耳的嫌疑,没敢跟去。 他“啪”地一声,用力地拉上箭,方块脸当即拧成一团丑陋的紫肉,一人焦虑不安地在黑夜里走动。 无论是拉屎还是撒尿,时间都已经够长了。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好慢慢地接近花落开的马。 在他看来,花落开怎么说也比自己年龄大,到时射死刘启,夺他的马走,能保证万无一失。 他还面临怎么通知牙虎儿的问题,急中自有办法,当即呻吟大喊:“牙猪儿,我的伤疼死啦,你过来看看。” 刘启看过去,已经心生警觉,发觉牙猪儿还要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自己,以粗“嗯”答应,说:“去吧。” 牙猪儿连忙往黑处跑。 还没有跑到,叶赫完虎臣就“瘸瘸”跳出,挤着眼,卜愣着头大吼:“刘启。你去死吧。”刘启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半站起来,只见叶赫完虎臣胳膊一抬,嘴巴先发出“哔哟”的射出声。 他立刻就是一串快速的蹦跳、扭身、躲闪,还打了个滚。 连弩不止一支箭,还是有一支箭还是射中他的屁股。 刘启极为恼火,惨叫一声,回头拔了刀往上冲。叶赫完虎臣没想到自己使弩不顺,愣了愣,回身攀上花落开的马,吼叫道:“牙猪儿。快跑。” 牙猪儿要去找马被刘阿孝一把扑到,只好回身扭打。 刘启眼看叶赫完虎臣在雪地里蹿成一道黑影,自一旁取到弓箭,嗖嗖连射,听到一声惨叫,发觉人马已经走不见,只好吸气闭眼,去摸屁股。 花落开已经先他一步趴上瞧。刘启只好推他说:“快帮阿孝去呀。” 他们一齐转头,只看到刘阿孝压了牙猪儿砸拳头。 牙猪儿早听说刘启的阿弟厉害,但还是很意外,何况自己心虚在先,有心逃跑,渐渐吃不住,大叫说:“不关我的事。” 刘启说:“放了他吧。叶赫完虎臣被我射中,说不准要死掉,放了他,好让他去找找。” 刘阿孝放了手却下脚,骂道:“快滚。” 牙猪儿爬起来就往外跑。 刘启大叫:“站住。还有一匹马,给你骑。你和完虎臣不同,应该会记住,我一再救你,放过你,还给你了一匹马。” 牙猪儿连忙回来拽马,拉根绳却也顾不得骑上,用两条腿往叶赫完虎臣落荒的方向奔。 牛油烛幽幽吐着舌头,把榻旁的木底碗沿涂得发亮。 刘海在草药味弥漫的屋子里抽了抽鼻子,立刻就嗅到一腔药汁的苦涩。他的伤是在左胸肋骨下,虽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重,却也流血不止,伤口下至今还攒染着几朵白麻布。 他是在几日前受的伤。 他弄清楚刘启狱中殴斗的前因和后果,制止住自己家族的贸然寻仇,还要按当地有仇必报的风俗向死者的亲戚交纳抵过钱,那天通过掌狱百户聚集死者家属,坐着马车到场,交纳买命钱间蹿出几名手持弩机的刺客……而在这之前,他也得到了风声的。 一位自称“刺客”的大汉曾闯到他面前,把刺杀的事情隐晦托出,他虽然重赏了来人,极为小心,但还是如期而至,说:“岂敢失信?!” 因而,这伤受得倒也冤枉。 打不知到底是谁对他下手的巴牙们急急把他拖回家中老宅,森严把守,他也在暗中揣测,然而以基于多年的了解和信任,率先排除过章维,几乎再也没有可供琢磨的人选。 他这回亦不得不流露出几丝苦笑,心想:“会是谁呢?莫不是多年宿怨?自己竟忘得一干二净?!”他听到外间煎药的章蓝采被呛得咳嗽,大为感动,无奈地抬头看了过去,暗道:“她怕是要用草药灌到我好为止?!” 继而想到花流霜暗中让自己纳这一房的话儿,正暗暗嘘气,感觉熟悉的脚步向自己“扎扎”走来,见是花流霜,就以用一只手撑榻,慢慢坐起身,轻声说:“你别让她再煎药了,再喝下去,药汁都把我肚皮灌破。” 花流霜偎着榻坐,拥住他轻笑,说:“你别不知好歹,人家可是疼你。” 她把这件事当成一种风向,甚至故意放出刘海重伤昏迷的风声,也好有反击的余地,此时言明,眼神便慢慢沉了下来,声音放得很低,且问:“是谁想要你的命?!难道是哪个人吗?!朝廷对你二人连连离间……” 刘海多少明白她的想法,摇摇头道:“不是。不许乱说。” 花流霜平静地眨着眼睛,缓缓地说:“他都把不该赏的都赏出来,要好,那就是就好得把什么都给了,要不好,恐怕是——”说到这里,凑过面庞供丈夫嚼味说:“怎么凑巧在外打猎呢?你就别一闷到底,多想想吧。” 刘海不能堵住妻子的嘴,提醒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花流霜也略为提高声音,说:“那好。咱把大的、小的一起要进门,看他舍不舍?!”刘海苦笑道:“你这话怎么有股毒蛇味?!你少胡闹。刘启才十三岁。你这是在害他?!” 他冷静片刻,说:“蓝采也来试探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其实你们都看错了章岭——他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也不为你们可以了解的……”花流霜打断他的话儿,怏怏地说:“你就把我当成毒蛇吧。我比你想象的还毒,还怀疑了你更不愿意去想的一个人——” 刘海略一寻思,不由动了气,哂道:“你呀,琢磨起来没谱啦。” 花流霜点了点头,应道:“对。没错。我心里就是没谱。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也不说。我只好说。我得告诉你,你儿子还小。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想吧。你有个三长两短,他只号载辆破车,带着他阿妈去河泊放羊……” 她仰起下巴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说:“你那儿子,我都没法说……你们爷俩一个样。”说着说着,她已经起身向外走,回头淡淡嚷道:“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嫁的你。现在后悔都没地方后悔的。” 她顺手扯过袭厚袍,冉冉出来,迎头碰到章蓝采。 章蓝采连忙问:“阿姐这是要去干什么?!”花流霜回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还能干什么?他不放心,让我看看他儿子回来没有呗。” 章蓝采大为同情,弯腰进到里屋,迎面就冲刘海嚷:“你派人接刘启啦?”刘海笑道:“我接他干嘛?!我这时候接他回来,章岭还不当我奄奄一息?!”章蓝采埋怨说:“那这大冷天的,你让阿姐到哪去接刘启?!”刘海惊讶片刻,笑道:“切。她不知道怎么发什么神经,说刘启要回来——” 他看章蓝采半信半疑,只好说:“她话多。我说了她两句。”他按按筒枕,说:“也许刘启真的回来啦。” 章蓝采捺住劲儿往外走,出来看了半晌,果然听到马蹄和马鸣。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听到外面粗重的跳脚声和乱乱的叫喊,见到率先进门的章琉姝过来一位耷拉着脑袋,捂着屁股的刘启,方大大吃惊,慌忙问:“你们碰没碰到他阿妈?!” ※※※ 章琉姝撵上前面几人的时候,其中的刘启正捂着屁股,左蓦右拐地走路,他们一道回来,先到刘启的新家而后来的这儿。 章沙獾几个也兼程跑回来探视,听说刘海的伤势颇重,尚需静养,只好丢下刘启三人,相继告辞。(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琉姝也没能代自己的父亲进去问声好,见阿姑在,就留下来说话。 不大会儿花流霜回来,老远就呼她:“这不是琉姝大侄女吗?!和刘启一起回来的?!” 章琉姝看到她,就想起刘启的斑斑劣迹,告状说:“刘启阿妈。刘启受了伤,他往外跑,好几天都不回营地,把我阿爸气得半死。他还吃生肉,说他阿爸天天让他吃……我阿爸可疼他了,说他长得谁都不像,就像他,见他就像见了失散的儿子,可是他尽气我阿爸。让他当个少值令,他还闹告小。” 她呜哩哇啦嚷了好大一阵,说:“他屁股也被人射伤了,捂着屁股回来的!” 花流霜往里面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噢。是吗?!你阿爸没有好好管管?这孩子就是这点不好,跟人打个架吧,吃了亏也不敢回来说,都是往外跑。你先回家吧。我好好问问他,啊?!” 章蓝采想着自家的小孩跟着自己哥哥出去打猎,家里大人个个放心,却不是受伤就被人射屁股,也感到格外气堵,歪着头责问:“你阿爸就看着他被人欺负?!疼他,是这个疼法么?” 章琉姝不敢说怎么回事,心里既大为后悔又为阿爸委屈,奋起嗓门嚷:“我阿爸疼他疼得要死,要把他当儿子养。可他真的犟得很,倔起来就走,也不肯跟人说。” 章蓝采回转过身,粗手大脚地乱动器物,借以表示自己的十二分不快,继而,她冷言冷语地说:“你阿爸要是真疼他,把他当成儿子养,人家敢碰他一指头么?!去。去。回你家去。少在这儿烦人。” 章琉姝正要和她吵架,已经被花流霜揣住手掌,抟团来暖和。 花流霜嚷章蓝采说:“你看看你,这侄女还瞎话不成?” 章蓝采依然没好气,盲目大嚷:“仨孩子刚刚才进去。这都在眼跟前,我说问就问!是瞎话是实话问了还不知道?!你回去给你阿爸说,就说是你阿姑说的,要他赶快把射刘启的那野孩子逮出来!” 花流霜用下巴往屋里一扬,说:“他那儿子不像话得很,哪次不把人气死?!上一回你也在。好啦。好啦。侄女大老远的回来,冷不冷,累不累,你都不问一问呀。”说完扯了章琉姝嚷:“你看这手冰冷、冰冷的!” 章琉姝被她洋溢的热情打动,不知不觉随她来到隔壁。 花流霜回过头来,在章琉姝的头上左右挑拣,笑吟吟地拍了她的手背大赞:“哎呀。这几天不见,都出落得跟花儿一样。” 章琉姝都快被她夸红脸,再看她回身选出好几样精致绝伦的首饰,一边留心地瞥眼,一边推辞说:“阿姑。我好多首饰呢。” 花流霜嗔道:“多了就嫌弃阿姑的啦?!” 她把一付二章戏珠的扁方放到章琉姝面前,笑道:“我给你带上这个,你比着镜儿看看?!”章琉姝不等她戴,已经被几颗光芒四散的大珠和两尾剔透的玛瑙色游章吸引住眼神,不由自主地张大眸子,瞳孔几乎被可码映满,连声赞叹说:“太漂亮啦。” 花流霜把她拉到银镜跟前,戴上让她自己看,而后再拿出一枚浅桃色的荣华簪,那是晶润美玉雕琢而成,从外到内,一瓣一瓣,白里渐红,越发透红,直到花蕊收缩成绝美桃红,间杂以五色珠宝,璀璨夺目,夺尽桃艳而更增润泽。 章琉姝一看就觉得是无价之宝。 她心口怦怦直跳,连声问:“阿姑。你怎么有这么美丽的荣华簪?!” 花流霜笑道:“怎么?!阿姑就不能有两件好东西啦?!给你说呀,你甭看你姑父不动生色,那心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当初他家里不就这几间破房子,开口向我求婚。我那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告诉他说:除非你找件稀世珍宝给我。谁知人家第二天就抱着个旧木盒子上门了,当时说是什么传家宝,不知道从哪一辈传下来的,还一定要传什么嫡系正室。满屋子的姑娘都哄哄大笑,拿知一打开,就这艳颤颤的颜色,当时迷昏了一大片。我就不知道怎么就给答应了——” 章琉姝大吃一惊,问:“这原来是刘启家的传家宝啊?!” 她连忙说:“你当时也不认得他阿爸,万一他就光有这一件宝贝呢……” 花流霜笑道:“后来我也这么想,那是后悔也来不及?!可别说,这他阿爸还真不是咱女人能看得准的,你说是不是?!” 她拍掉章琉姝要摘花儿的手指头,嚷道:“迟早也是你的呀?!我当年一点也不了解他阿爸,不能跟你比呀。你和刘启青梅竹马,应该知道他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将来长大会不会对你体贴……刘启吧。有时候也不是人想的那样,一起去打仗的人那么多,若是论功劳,他输大人了么?若按他和章摆尾约定的兑现,他现在有几万匹马,拥有了小勿鲁斯都不在话下吧。他的将来,你就看得准么?” 她笑吟吟地插了章琉姝一头珠翠。 章琉姝也因为自幼抱贵,没拒之门外的诚意和习惯,对着银镜挠首弄姿。 正高兴着,章蓝采送了一大碗热奶茶,闷声看着,责怪花流霜说:“你哪来这么多首饰,看把她给惯的?!” 她瞪了乐滋滋的章琉姝好几眼,说:“我刚问过刘启啦。他还真是不肯说。一开始跪着,我嚷两句,他阿爸饶了他。他就屁股朝天地趴着。大小两人嚼着耳朵不知说啥。” 他俩送走章琉姝,回到屋里看刘启。 刘阿孝和花落开也已经被打发不见,只有父子两个说话。 她们不动生色地站住,只听到刘海呵责道:“把你放到牢里,那是我的疏忽……既然你那么喜欢放牧,甘愿不务正业,阿爸是不会留下任何财产给你的。你养好伤之后,就去放牧吧。” 花流霜和章蓝采都格外吃惊。 花流霜刚还为刘启花费巨万,不由暗暗蹙眉,怀疑他在吓唬刘启。章蓝采却无故激动,大吼道:“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刘海笑道:“他自己愿意。他自己愿意的事,你们说不也没有用?!” 刘启心有疑窦,嘴巴不自然地伸长,却并不作迟疑,连连说:“好男不吃阿爸家。说话算话。” 刘海看得他一眼,轻轻地敲着炕沿嚷:“光说话算话不行,还得立下字据!” 花流霜越来越确定他父子之间的话题严肃,冷冷地说:“你疯了!你养儿子让他去放羊?!” 刘海沉沉一笑,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像是恶狗弃家,虎大别逐。他既然愿意做个顶天立地的******。他父亲只好成全他。” 花流霜仍然不大相信,只好跟着往下嚷:“刘启。你要真去放牧?!” 她黑着脸威吓说:“咱可先说好。家里的人不允许带走半个。吃不饱饭也不能回家磨蹭,娶不上媳妇要自己去抢,挨了刀,屁股再钉箭,也没人管。” 刘启觉得自己的决心有必要越过所有的刁难,大叫道:“一言为定!” 刘海先打破僵局,缓缓地说:“老余是不能跟他挨饿——看看他先生跟不跟他走,还有谁?” 刘启补充说:“晚容阿姐。我阿妹。” 花流霜破坏说:“你阿妹不行。我是舍不得。”她想上片刻,说:“你晚容阿姐也不行。她这么大个人,总也该张罗婚事吧?!” 刘启发愁起来,愁眉苦脸地说:“先生年龄大啦!也光知道吃,不能没有个下夜的吧?!”章蓝采看他被阿爸、阿妈整治到这份上,不由吞笑半声,落井下石说:“看你想得美的噢。还是先等你抢住婆娘再说吧?!” 刘启大叫说:“我有婆娘的呀。” 他嚷到一半,想那章琉姝若带去,不但天天和自己斗架,要下半夜起来看羊圈,非把羊全放给偷羊的狼呀,兽呀的不可,只好忍气吞声,说:“我去买奴隶。” 花流霜把雪亮的手掌摊出来,问:“你的钱呢。” 刘启顿时想了起来,大声嚷道:“是呀。我挣的钱呢?!” 刘海说:“你的钱被你老子要啦。你老子生你养你,供你吃穿——”他想这样的逼迫确实有点儿过分,说不准要把刘启逼哭,用力往里看去说:“怎么?!害怕啦?!” 刘启失落地抠被角,转着脑袋,用哑哑的声音说:“总要给我一些吧。” 花流霜脱口大叫:“就是不给,你还从家里抢啊?!” 刘海抬头看看花流霜,安慰说:“放心吧。阿爸会给你一些的。咱现在不讲它,等你伤好了再说,到时人家也不能说阿爸没给你机会,是不是?!” 刘启精神低迷,因而太憋气而侧转蜷缩,只好面朝墙壁。 墙壁颜色单调,再和阿爸、阿妈说会话儿,他就不知不觉地睡着,睡了不大会儿,感到郎中掂自己起来检查,胡乱配合一番,闭着眼睛啃吃了些东西,换换姿势,再次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章维阿舅的说话声。 他情不自禁地翻了身,因为碰到屁股,不由“哎呀”地疼哼,定定眼睛,当真是章维阿舅,迷迷糊糊地嚷道:“阿舅。” 章维朝刘海看了一眼,笑吟吟地凑过面孔,哄他说:“刘启。是谁把你射伤的?!那天又是怎么受的伤?!怎么肯跟你阿爸讲,不肯给我讲?!快讲来,让阿舅为你出出气——”刘启用一半屁股坐起来,枕着墙壁,憨憨抓腮,哑声说:“我要是杀了人,你别治我的罪,好不好?!” 刘海解释说:“人家射他的屁股,他也射人家,夜里黑嘛,他也不知道把别人射成什么样……他不是今天惹事,就是明天生非,我真该狠狠心,好好让断事千户审审他!” 章维严肃地说:“孩子不是大人,你也要改改自己的内严外宽啦,否则再出上回那样的事儿,你后悔也来不及——” 刘海不觉笑了笑,叹道:“人都说君子抱子不抱孙,这也是我娇惯的,而今他也不小了,却依然顽劣成性,做事没头没脑,拿去问罪我又不舍得,如此下去怎么得了?!不讲他啦,还是说些正事吧,你坐下听听我给说说吴隆起的建议。” 章维拉了个竹色胡凳坐于炕头,发觉刘海拿着自己给他的纸张坐起身来,连忙去扶。刘海摆了摆手,说道:“千户治地已经划分下去了,这很好。但是吴隆起的条款过多地借鉴于中原朝廷,建城、开郡县、开山取用、奖励农耕、贱商、律法均有不妥之处,建城,引水,工程浩大,靡费巨大,还借朝廷的手来完成,朝廷岂会白白答应?!” “贱商也不可取。我地产皮革,牲畜,山货,却缺少盐,茶,且土产不足,尚须仰赖与****通商,以补民用,需重商,借以辐射草原各族,方为兴盛之根本。” 刘启迷迷糊糊地听着,心里越来越浑,再醒来听清最后面的一句话,顿时来了兴头,嘎嘎敲牙,哈哈大笑说:“经商原来是根本呀?!” 刘海怪他哇哇乱叫,嚷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他看刘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打转,歉意笑道:“小犬是真睡醒啦!”章维也怪刘启打搅,连连说:“经商是根本?!是不是在说,我们可以用铜、铁、盐、茶、粮食控制周围部族?那开山?!” 刘启却为自己的放牧财源高兴,自顾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说:“铜、铁、盐、茶、粮食。” 他问:“布匹呢。马匹呢。皮毛呢?” 刘海只好再次让他闭嘴,而后方说:“侵犯林中百姓的利益,为时过早。若奖励通商,收以适当税金,则商人必然云集。往几条山中通道山谷处设催办,督拿不法,则一但商路畅行,商人来往,部民必乐意移居,以便交换,再编户齐民未晚……”他说:“关键问题还是游食者太多。从而也不能使用过于严苛,过于复杂的律法。” 章维说:“所以我打算真让朝廷在湟西设郡,移民垦殖,进一步影响游食者,使他们固定下来。” 刘海笑道:“你是想借以侵吞吧?!” 章维奸笑数声,说:“大朝想要我的地,我想要他的民,一拍即和,就你不答应。你也得想想,你们西镇人和我们雪陀族人数年前发誓通好,而今已经婚配数代,血管不也全是我东夷家的血?!咱们是一族人呀。” 刘启低下头瞅瞅血管,两眼乱觑一阵,抬头傻笑道:“反正都是红的。” 刘海问:“你想过没有。你们正在你情我愿地促成一场没有是非的战争?!朝廷是泱泱大邦,而你只是一个小部首领,到最后必然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受尽屈辱,你明白吗?!危险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下被父亲严厉的口气惊到,不由打了个寒蝉,连忙爬起来,瘸瘸往外跑,嚷道:“我出去玩。” 他一溜达,溜达到段晚容家,发觉段晚容家酒肉喷香,来到许多客人,当院还有一条年轻的后生“嘣、嘣”劈柴,每次都用吐沫喷手,而后抡起榔头对着面前垫高的木头就是一下,待木头从中裂开,用脚把那木头踢开。 刘启发觉这阿哥劈柴手法无比纯熟,远远观摩,见得段晚容阿奶戏闹两句,钻进柴房就揪吃的,竟见到雨蝶、段晚容两个,雨蝶竟是陪着段晚容坐在一起,大声笑说:“外面那个憨石头肯定是阿奶给阿姐招来的男人——” 他问余阿蝶:“你说是不是?” 余阿蝶没有吭声。 段晚容哭了出来,起来就冲刘启一脚,红着两只眼睛嚷:“谁让你到我家来的?!滚蛋!” 余阿蝶愣愣地站着,连忙说:“我们是来找你的,被她阿奶拉来……” 她吭咳哼嘿了半天,一双柔目里的光亮弯弯扭扭。 刘启没有碰到过,只好退出来,连连说:“好!走就走!再也不到你家来……” 他吞吃偷来的牛肚,瘸拐着往外走,听到段晚容的阿奶喊自己,扭头站住,满脸兴奋地搽了“八”字手,找准劈柴后生,含糊大叫:“阿哥,你媳妇太过分啦,你娶回家前,一定要多揍她。” 段晚容实在不想刘启会如此幸灾乐祸,竟从柴房追出来。 刘启扒长眼角,耷拉着舌头逃蹿,还是被逮到,只好捂着屁股打转,求饶说:“阿姐。阿姐。我受了伤的,不经打——” 段晚容拽着他的衣裳甩两甩,哽咽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嫁人?!晚上困了,不许再趴我身上闹?!” 刘启把手指头加上也不知道这是啥逻辑,绷尖嘴巴嚷:“你也不是没有过。你。你太没道理啦。” 段晚容说:“你说的。我要嫁人了呀。” 刘启“噢”了一声,低着头说:“那好吧。” 他扭过头翻上雪坎,心里也无比失落,直到发觉余阿蝶走在自己身边,方似有补偿地问:“阿蝶呀阿蝶。你跟我一起去放牧吧?!” 余阿蝶大吃一惊,问:“你真的要去放牧呀!” 刘启故作轻松地哼着歌儿,不时打打口哨。 他本想扯着余阿蝶的手掌绕一大圈,不想段晚容赶来把余阿蝶强行扯走,只好回过头,歪着头看着一前一后飞走的两个少女,一本正经地叹气:“女人要嫁人的时候,性情就会大变。哎~?!她不会是重色轻我吧?!太过分!!” 他以十二分遇人不淑的坏心情往家迈步,觉得伤口越来越疼,进了屋找疼爱自己的阿妈帮自己看看,喊了两声喊不到,就自己松了松裤带,提溜着扭头往后看,连连转圈却怎么也看不到…… 章蓝采赶出来,强行帮他看两眼,低声叮嘱:“你到里面去,看那俩中原人和你阿爸说什么?!” 刘启没留意外面车和随从变样,尚不知道章维已走,听她这么说,提着裤带往屋里跑,进去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爬上炕,跪趴到阿爸身上看对面俩个据小几而坐的中原使臣。 两位使臣见到他都有点儿吃惊,慌忙客气道:“原来这位公子是刘岭的儿子啊!” 刘启推出一个巴掌,大大方方地说:“免礼。免礼。” 他爬到阿爸耳朵边,低声说:“刺客要用弩机嫁祸他俩,他俩来澄清么?” 刘海笑着把他的话说给客人知道:“犬子说刺客用弩是为了嫁祸你们。哈哈。” 方白也笑了,就势问道:“是谁嫁祸给我们呢?” 刘海知道他们要说谁,而刺客背后的主谋,还真是另有其人,收敛笑意,不快地说:“想必两位大人都知道疏不间亲吧?!” 方白讷讷地收住唇舌,继而笑道:“刘岭责备的是。我二人今日见得刘岭身体康健,心里很是高兴,一时失言,请不要见怪。”继而说:“这也是我二人拿顶主张,决定把一笔大买卖双手奉上。” 刘海说:“还是马儿的事吧?!一千匹。赊账三百石,现款二百五十石。建不建郡,我也只是提个建议……你们听也罢,不听也罢,但还是要答应我的一点儿条件。” 杨达贵连声说:“答应。当然答应。” 刘启好奇地问:“什么条件?!” 刘海瞪了他一眼,怒道:“小孩子没有不插嘴的。” 刘启只好闭嘴。 方白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我把这个价钱说给了章岭,章岭可是按赊账二百五十石哦?!” 刘海脸上的笑容和客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尽量礼貌地说:“我以此价给朝廷马匹,那是我对朝廷的一点心意,你们却来回压价,自作聪明,尽失风度?!” 他判断说:“你们让章岭知道我给出的马价?!你们如此拨弄是非。他只会提价,不会掉价,更不会以二百五十石赊账给你们。很抱歉。我们买卖到此为止!” 方白脸色大变,声音不禁有点儿颤抖,大声说:“为什么?!你怕他?” 刘海冷笑说:“朝廷官购马要低于马市价格二倍或两倍以上,所以你们购不到马匹。我顾及各族各部的利益,本以为二百五十石的价格给你们几千匹马,既可以解你们燃眉之急,又不至于动摇马市,损害边民利益。你们可好?!你们却拿着我给出的马价到处招摇压价,你们是在为朝廷办事吗?!朝廷就是要你们压榨边民吗?!对不起了。送客。” 杨达贵连忙道歉说:“鄙生不知曲委,以后再不敢做这样的蠢事!” 刘海叹道:“你们既然要到章岭给出的价格,潢东再不会低于此价出卖马匹——谁敢?!二位使臣请回吧。” 方白牵强一笑,大声说:“三百五十石。” 刘海摇了摇头,只是说:“不要自作聪明了,二位使臣请回。” 刘启有点同情地看过去,心说:“自作自受了吧?!” 在他的注视下,那倜傥的方白略微晃了一晃,整张脸孔忽而扭成一团,却再次展开,笑着说:“有朝廷关照,你怕什么?!只要你答应,不是有条件的吗?!保证捐官安置,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不肯,我会找小李都帅与你们说。” 刘海仍是说:“两位不要多费口舌,而且希望不要把我捐官的意思给透露出去,免得再生风波,回去吧。” ※※※ 方白和杨达贵出来,都是浑身发冷,被风雪一扑,是站也站不稳。 不声不响地上了车。 杨达贵痛心地说:“到底也不知道是压价把他压毛掉,还是他忌惮章维,你看看我们把这事办的?!唉呀!难道咱们真要找小李都帅出面吗?小李都帅会不会自有打算?他肯以军队作后盾吗?” 方白闭着眼睛,一味低叫:“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道路旁突然有人呼喊,两人听着熟悉,连忙叫车夫停下,掀帘见是田晏风,慌忙把他迎进车里,捂坐说:“你这是去哪?!” 田晏风说:“我刚知道刘岭遇刺的事。这不要过去看看?!你们。从他那儿刚回来吧?!” 方白懒洋洋地说:“没错。刚刚碰了一鼻子灰。我们这就走,去见小李都帅,若是见不到足够多的马匹,自有小李都帅的军队出塞讨要。” 田晏风吃惊问他来由。 杨达贵也不瞒他,讲明巨细,苦笑道:“他就这样变了卦。” 田晏风恨恨道:“你们呀。这就叫做自作自受。让我怎么说好呢?!” 方白冷笑道:“就这还想让我们替他捐个官,享个荣华富贵,天底下有这样的小人吗?!” 田晏风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突然骂道:“你混蛋。” 方白怏怏一悚,敛容说:“白老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还说错了吗?!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他以为上邦的官就那么不值钱?!买官卖官的事,也就是这两年,国库亏空——” 田晏风有点发抖,他指了指方白,骂道:“孺子!他这是想回国。你的什么荣华富贵,人家还不放在眼里?!你呀。你呀。你知道吗。他的牛羊马匹不计其数,善战儿郎数不剩数,光是受之恩惠的百姓就数以万计,他要回国,这意味着什么?!” 他回过头,一把抓住杨达贵的手,嚷道:“他要什么荣华富贵?!他数年来为章岭辟地千里,可谓战无不胜……他想要什么样的富贵没有?!” 方白说:“这些我们都知道。那他也不过是章维的走狗而已,功高震主,前往朝廷,亦是祛灾避祸,借以保全。朝廷若予以收留,岂不是大大开罪东夷?!所谓疏不间亲,朝廷怎好插手呢?!” 田晏风望着他,不敢相信地说:“我看错你们了!” 他起身说:“告辞。” 杨达贵连忙拉住他,赔笑道:“白老先生。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事都坏在他身上。你是说,刘岭是要率众归国呢,还是孤身回国?!” 田晏风说:“章岭对他有大恩,他万不会率众归国。”杨达贵说:“他一个人回国,何以使先生如此欣慰?” 田晏风冷笑道:“他回国不就成了朝廷的臣子?!章岭岂不忌惮三分?!东北边疆起码也要安稳数十年,甚至上百年。若朝廷再肯授以重用,使之操持钱粮,则天下富足,使之领兵,则四海升平,使之总领百官,则有盛世乾坤——你以为他在塞外大小数百仗是白打的?这赫赫威名,是别人给的?你以为章氏短短数年,势力横跨千里,都是敌人太弱小么?你以为数万猛人不堪一击么?你以为塞外湟水周遭富庶是数十年来风调雨顺么?他在湟水,即是丞相,亦是大将。” 他轻声说:“塞外的健儿不要说打仗,便是这次打猎,我不信你们就看不到。” 他又喃喃道:“我是亲眼见到那打猎时百余骑裹烟裹尘,例不虚发,分散聚合,雄兵劲旅好似天生,你们怎么就视而不见?即使小李都帅麾下,当真兵强将悍若此?要知道小李都帅威名远播,那是建立在各部一盘散沙之上,也是建立在各部首领没有军纪,没有系统习过兵法。这几年潢东英雄辈出,必不易予。” 方白哈哈大笑。 田晏风亦冷视而笑。 杨达贵则左右观望不得不跟着笑。 三人笑尽,方白说:“光是他戏耍我二人的手段,和伸手要官的厚脸皮——!我承认他有枭雄之风,然可视我神州无人乎?!” 田晏风叹道:“朝廷士子皆自恃有加,是为邦骄,邦之骄十倍于人之骄,则必有大祸、大衰。” 说完起身下车,扬长而走。 刘启年龄虽然还小,却也不敢肆无忌惮。 他拜托了几位同窗,经一番的周折,打听出叶赫完虎臣的死活,方知叶赫完虎臣和牙猪儿得到一户人家的救助,回到家里。 两人的恩怨逐渐走到明处,一般人还有些闹不清的细微地方,刘海却从刘启口中得知,他连忙派人携带礼品到叶赫家,一是要问一问叶赫完虎臣的情况,二是想在大人和大人之间,孩子和孩子之间交换看法。 此行旨在化解两个孩子惹起来的事端,避免一场仇杀,但很可惜,叶赫完虎臣心里又恨又怕,找到自己的父亲编造谎言,说卑鄙无耻的刘启和他的两兄弟群殴自己,要将自己杀死。 叶赫完虎臣的父亲叶赫楞泰是韦陀叶赫部的首领,著名的“******”,当年率部来投章赫时,带着十三骑从北作战,俘虏一名叫完虎臣的俘虏,以此给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命名,想及自己的威名和儿子差点丧失的性命,眈眈视住来人:“孩子们也有自己的马刀和兄弟,应该自己决定自己的恩怨!” 话传回来,刘海良久没有吭声,而后叮嘱刘启说:“你近来不要单独出去玩儿,有什么事回来给阿爸讲,让事情慢慢地淡下去吧。” 刘启知道叶赫完虎臣有许多的兄弟,堂兄堂弟,表兄弟,也招来新朋、旧友,请客吃饭,以应付叶赫家的寻仇,因为巨大的开支预算砸锅卖铁。 筹钱筹到兴头上,瞄准刚刚回来的三叔,提一双旧时的儿童靴讹刘阿田,只讹出来一双绣金靴…… 刘启眼看花流霜不管自己伤好没好,整日教训,威逼,利诱,讨价还价,以一天一枚银币的上学费虚以委蛇,从此却显得格外胆小,每次一出门,就用嘴巴叼着骨埙,见到风吹草动就吹一吹埙,把段晚容和刘阿孝他们吹来身边;时而还扯一根绳,另一头拴在“雪地虎”的脖子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阿妈看刘启不提放牧的事,时常把一句“长大了”挂在嘴边。 刘海也觉得这样挺好,听说刘英说自己家受了雪灾,满圈牛羊冻死,又听说方白、杨达贵二人一回去就去见小李都帅,朝堂上也有力压,小李都帅迫于压力出面,似乎要与章维决裂,就暂时把放在儿子身上的视线收回。 往年有了灾情,家里都是要利用商网,把冻结的板肉送到南方换些粮食、布帛和羊羔,目前离关内的新年还有一个多月,家臣们建议增划倾销、采购的城邑,减少陷入一场艰难的战争,从而内敛粮食之朝廷的注意。 他们还不知道章维已经向刘海透露出对东夏党那的战争,兼顾着好几支友善的党那部族,把一张地图抬到刘海面前,点指那些人口众多,城邑相连的地区,将比打仗还复杂的方案提出来。 屋里挂着的铜灯口含膏脂上扑簌,烧出不少黑烟。 刘海看着精干的家臣们,心绪走得很远……小李都帅有可能关闭榷场呢。坐在一旁的刘英歪着身子,把着一把短刀切了块肉吃,望一望兄长,起身执一杆,点住几个冲、繁、要城,说:“分别运送没有什么余地,耗费大,一旦出不了手,来回运输不说,时间赶不及,我们可以向打仗一样,把板肉第一时间有利的城市囤积,雇佣当地人往周围的城邑输送。购粮购物也应该这么干,先在中原囤积,然后再进出!” 刘海在他们的期待中,缓缓地说:“把想法整理好,送到章岭那儿?!若是章岭同意,动作要快。” 家臣们都感到意外。 刘英忍不住笑了起来,前后看了一遭,方说:“和他搭伙就是分钱的事,阿哥怎么让他说了算?!” 刘海道:“他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他面色严厉地斥责:“该我们自己准备的,自己继续准备,其它的交给章岭和老二,另外且不要走漏风声,也不要开口答应人家什么?!” 大伙心头疑云密布,正要追问,被闯进来的巴牙打搅到。 进来的巴牙神色不妙地禀报:“学堂来了好几个先生,急着要见您呢——” 说话间,有人在外头大喊:“刘海你出来,和谁打仗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怎么让自己的儿子出头露面?!” 刘英听得大怒,三步并作两步出去,看到一个老先生扎腰大喊,花流霜急急至远处来,正和他说话,大声说:“你这老人怎么回事?!” 后面出来的刘海制止他,说:“这位是田先生,刘启的老师——” 他走下来时发现花流霜、章蓝采带着段晚容大老远走来,脸色也有点儿不对劲。 花流霜不等靠近了刘海,老远开口:“你都不知道你儿子干了些什么?!” 田晏风也是被人拦下来生急,心里并不觉得责任在刘海,争先告状说:“你儿子和别人打了架,出钱怂恿起学堂里的孩子们复仇?!” 原来事因是因为刘启突然悬赏了叶赫家族少年而起! 田晏风越说越激,条理却相当清晰,几句话描述下来,苦恼地说:“他足足出了两千匹马,五十匹马可以雇百兵作战,两千匹马意味着什么?!无独有偶,刘启的三叔带领一支几十人的骑兵回来,把廊厩拴了个满,学生们得到暗示,都跟着跑,课也不上。我是到现在也找不到几个领头的?!” 刘海惊然动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反应是找到刘启,向叶赫家的人澄清,不然看这已经造出来的事态,肯定是要打仗的,这就扭过头,要和花流霜说两句话,一看,刘英笑得正开怀,边胡都乍蓬着,不由怒道:“你可是他三叔,你看看你?!” 花流霜心里也哭笑不得,高声说:“你儿子。你冲别人发什么火?!” 刘英笑着给两边的人摆手,嚷道:“你们快去找吧。免得他把人家的鸡-鸡买完。”十来人一泻而散。 刘海连忙把他们喊住,问段晚容:“那兔崽子呢?!” 段婉容说:“我回来找他阿妈,就见他和十来多个人一起走了,说是到哪儿找萨满……”刘海打断说:“他们找不来萨满。” 段晚容说:“说是找来法器就行就行。” 正说着,几人骑着马,踏雪过来,老远大喊:“章岭请刘岭带着刘启宝特,过去一趟。” 几个人想不到章维都能听说,一时都不吭声,光叹气。 刘海沉吟片刻,说:“他阿妈。你赶快找到那兔崽子。老三哪也别去。要是真要出事,叶赫家的人第一个冲我们家来!”大伙还都有点吃不透,却也要赶着分工。田晏风见刘海拉了匹马,跨着腿追在身后,连连问:“你的意思是说,叶赫家要当真?!他们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吧?!” 刘海苦笑说:“还像孩子的戏言吗?这孩子真敢干,也不来与阿爸说。” 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田晏风把心都揉在一群孩子身上,因为太不牢固,几乎无镇定而言,一边走一边说:“是呀!孩子们在一起什么事干不出来?!” 刘海叹道:“一旦真敢下手,身后的大人眼看结了仇,说不定一不做二不休,一齐出兵剪灭叶赫家,孩子们之间的恩怨,事不至于此呀。事情太急,我还是先走一步,到章岭那里。” 田晏风看看先生们的两条腿,再看看几名骑士,连忙摆一摆手,催促说:“那你们赶快去吧。”他收不住脚一样走了十来多步,突然想起个人来,回头直奔了王本家。 花流霜却去找章沙獾,她听说章沙獾被章维叫去,想章沙獾为人稳重,想必也不会纵容刘启,就给章沙獾的阿妈说了一声,回头到别人家找。 她不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不怕叶赫家醒悟过来打击报复,就怕人家先一步把刘启揪出来,一路找过,恨不得把老鼠洞都翻起来。 但刘启和他的好几个同学就是不见踪迹,好些家长跟着着急。 他们一同寻找,在街中心看到一张募兵榜,用包药材的大开皮纸写着:“兹有叶赫氏之子卑而忘义,父纵之若狗,更添无道,天欲降罪,将伐之,以募二、三子,概予厚利,胜则增遗以叶赫家巨资,速从来。” 底下写了地址和一大串的名单。 出来寻找的大多是些阿妈,和那些经过的人因为识字少,等认字的读来,听下面的一大串名单以等等结尾,连忙去募兵的地址揪。 到了募兵的地方,已经有人打了起来,是真刀真枪,倒地了十好几人。 家长们一听一方是叶赫家,头脑就发懵,觉得叶赫家是来抓孩子的,血都往头上涌,二话不说回去调人。 花流霜也懵了一会儿,却发觉这儿只有大人根本没小孩,感到古怪。 不过既然和叶赫家结了仇,她自然不揭破,就跟着一群红脸壮妇追讨自己家的孩子。 叶赫家是听说一帮小孩募兵,扑来找他们的。 而事实上,坐在这儿募兵南去的都是大人。 主家也接到了两个小孩说叶赫家不许他们募兵的话,怒气冲冲,严阵以待。 刘启北征挣得大量财产,无人不知,真能募来能征善战之兵,叶赫家族哪敢当儿戏,一边是害怕孩子募兵打到家里,一边是镇上老牌贵族把持的行市,招募趟子手,怎容他一个天白山尾麓的新贵跑来搅合?自然早已严阵以待,就算误会也定要教训这叶赫家族怎么做人。两边说打起来就打起来。 两边打起来,主场的人自然占便宜。 贸易行上的一些家族相互之间抱团,更是手不留情,倒下的大部分是叶赫家族的人。 叶赫家族的人已经被围住,眼看突然又来了大批的人,个个跟疯了一样,见势不妙,冲开一条路往家里逃,直接冲到叶赫楞泰面前。 叶赫楞泰还正在和章宝法吵闹。 章宝法和叶赫家有交情,是被几个孩子求来说和的。 他听说刘启家的兵马杀过来,把宅院都包围了个结实,不敢相信地冲出去,大吼说:“这怎么可能?!” 叶赫楞泰提一把马刀,咆哮道:“现在你相信了吧?!我能不知道他阿爸的势力,若不是受他欺凌,会主动招惹……”他听到汹汹的人势,知道人来了很多,连忙让奴隶们守好门户,设法送出消息,一边从外面调兵,一边向章维求救。 来叶赫家的人越来越多,急急上来的三、五骑兵都举着马刀,怒声要叶赫楞泰出来。 叶赫楞泰本来也是火爆脾气,眼看碰碰的打门声,脸都搐成一朵趴地下的稀牛粪花,他蹦跳,嘶吼,痛骂,却还是有些理智的。 章宝法代替他出来,只见恼恨叶赫家无故找事的大汉和因担心自家的孩子而失去理智的家长几乎包围了半个院子,后面还有人骑着马,声势汹汹地赶过来,大叫说:“你们干什么?!你们都是哪家的?!” 有人认识他,吆喝说:“他不是叶赫家的人,快让叶赫家的人滚出来。” 离叶赫家不远的房顶上趴着的几个少年看得精彩,很快有人溜了下去,钻进屋子。 屋子里面闹浪滔天,全是些孩子。他们听看风的告诉说:“叶赫家肯定要完蛋”,振奋激动地尖叫起来。 胳膊受伤,吊在胸前的章血叱责他们说:“别喊。别喊。千万不能让大人们听到?!”有人立刻附和说:“等叶赫家灭亡了,我们再出来。” 刘启在最里面坐,不停挠脑后勺,眼看周围放着一双双敬佩的眼睛,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说:“叶赫完虎臣自找的。” 叶赫家门前炸乱开来,章宝法脑袋里全是稀泥,左右和他们争执,却被章血的叔伯拦到一边去。 眼看愤怒的人群要冲破叶赫家的大门,和叶赫家的人刀兵相见,驰骋来一骑,大叫说:“章岭有令,请你们勿要妄动。” 章宝法总算舒了一口气,眼看得了机会,连忙给章血家的人解释:“章血受了些伤,可都是孩子和孩子们的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吧?!” 很快刘海和章维带着章沙獾赶过来,经过人群让开的道路,来到叶赫家的门口。 房顶的少年看得清楚,回屋告诉刘启:“不好,章岭来了,你阿爸也来了。” 刘启出来爬房,到了房顶一看,脑袋一耷拉,说:“完了。功亏一篑。”他幽幽一叹:“天不灭叶赫家呀。” 刘启家被他父亲的沉默笼罩,也只有他三叔刘英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三兄弟都并排跪在跟前讲述事情的经过,眼珠子跟小麻雀一样不安乱动。 叶赫完虎臣伤很重,靠自己报复刘启遥遥无期,有父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拉起来一帮孩子,甚至找到奴隶家的孩子,发出四、五把小匕首!双方在学堂外干第一架。 当时叶赫家的孩子们刚刚把刘启围起来,许多少年从四面八方上来,痛打来学堂挑衅的他们。 叶赫家一方大多不上学,实力上虽不占上风,却没有稳定的活动地。 他们醒悟过来,等替刘启出手,多管闲事的少年落单再报复,就连章沙獾,都被几个裹得严实的少年袭击,而后章血还受了点儿伤。 几个要好的少年堵住一个和叶赫完虎臣关系密切的家伙,证实叶赫完虎臣说刘启就是倚仗着章沙獾和章血,警告他俩,让他们一时去不了学堂,再出钱搞死刘启。 刘启眼看树欲静而风不止,对方旨在买凶杀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和几个鼻青脸肿、哇哇叫嚣的少年当众发动同窗,搞了一出借刀杀人。 他们挑拨起事,然后躲起来藏匿,还让丝毫也不知情的章宝法去为打架打大了的孩子和解,回头换掉大街上商队募兵的募兵书,一边让田老先生,各位家长知道,一边借和叶赫家有交情的章宝法让叶赫家过去撵散募兵的少年,一边等他们出门,又回头通知商队说,叶赫家的人要来滋事! 刘启硬着头皮讲理:“我也没有办法。叶赫完虎臣先要来杀我的,屡教不改,万一他先挤住我们几个,把我们杀了呢?!” 刘海怒道:“你怎么不回来说给阿爸?!” 刘启顶嘴说:“说有什么用?!他还没有来杀我,阿爸攻打他,人家笑话,阿爸不攻打他,他杀完了,你儿子也没了命——” 刘英连忙在一旁讲情,笑着说:“就是这么回事,也只有刘启能想来办法,又是借刀杀人,又是连环计……我看呀,叶赫家八辈子也不敢再惹他。” 刘海严厉地扫了他一眼。 长兄如父,刘英还真有点怕阿哥,吆喝说:“刘启。快给你阿爸认错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海摆了摆手,说:“叶赫家族十几嫡亲已经死于非命,叶赫楞泰也被章岭撵到黑水下游做十户官戴罪立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倒也不知道是叶赫家族在欺负你,还是你在欺负他们?叶赫棱泰跟着我打过仗,我了解,那是个憨人,我上次找人递话,他也只是嘴上硬,实际上只是想告诉我,别欺负他,欺负急了他会反抗。” 他给众人说:“刘启顽劣不堪,难成大器。看他差点惹下大祸,做父亲这些年能因为溺爱而太过放任,很惭愧,很失望,今天痛定思痛,准备放他到河坡牧羊,并剥夺继承家业的资格……” 刘英还觉得是气话,只见阿哥来到祖宗牌位面前,又拿出准备好的嘱书,放在桌子上,失色道:“阿哥。光是刘启逼迫叶赫家的本事,他怎么成不了大气?!” 刘海冷冷地说:“老三。你不知道吧,他闹着不读书,要到河坡牧羊。那好,我就成全他。” 刘启酸酸的,说:“我喜欢。” 刘海说:“那你喜欢吧,放到你后悔。” 刘英看刘启皱着眼想滴眼泪,不由站起来要走。要走间,刘阿孝大叫:“我也去。”刘海扭过头来,说:“你是你阿爸的儿子,和你阿哥不一样。” 刘英走了,刘海回到房子,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伤心,难过,不由把指头放到脑门上揉,感觉花柳霜一脸怒色地闯进来,站到跟前,失笑道:“你已经知道啦?!想怎么说呀?!” 花流霜高声争执,说:“你的儿子不成器?!他是哪里不成器?!他只有十三岁,还不到过岁,只能说不满十三岁,举手投足差点灭掉英勇善战的叶赫氏,这也叫不成器?!你去年怎么觉得他是你的骄傲?为什么到了今年,觉得他不成器?!” 刘海静静地看着她,说:“他必须不成器。” 花流霜不敢相信地问:“这就是你的道理?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决定?!家业要谁来继承?!你别忘了,你只有一个儿子。” 刘海说:“兄终弟及也是天经地义……” 花流霜怏怏点头,说:“我明白了。” 刘海伸出手去,让她坐下,说:“我也是为他好,大家都好。”他说:“你知道吗?!章岭提起孩子们的婚姻时,我真想开口拒绝。” 花流霜冷静下来,却还带着讥讽说:“为什么?!” 刘海说:“孩子的婚姻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齐大非偶你听说过吧?! “郑国的世子不敢娶齐王的女儿,就是因为齐国是大国。一旦两人成亲,齐国凡事皆可干涉郑国之事,齐姜也可任意****郑伯,岂是一件好事?!” 花流霜哂道:“你想得古怪,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刘海沉沉地说:“其实都是一码事,我要真撒手而去,只能兄终弟及,而章岭是刘启的岳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知道,你就想着让刘启继承章岭的事业,可你也不想一想,刘启靠什么来驾驭章家这个庞然大物,靠拉来他二叔,进行一场清洗吗?!章岭若真让大女承父之业,第一个要让我二弟身首异处……这是他不可能允许刘启身边有这么一个强势的人欺压他章氏。这只是一个假设,其中的复杂程度很难给你说明白。你不会想让我狠狠心,为了自己的儿子,把老二除掉吧?!或者看着别人把老二除掉吧?何况刘启的性格,是多么桀骜不驯,这你知道?那章家大女又是娇生惯养,若是娶了她,刘启真的就过得顺心么?齐大非偶岂是平白无故?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会杀掉自己拉扯出来的弟弟来成全自己的儿子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我都在为章岭效力,他二叔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真要下手还未知鹿死谁手。你就不要为刘启胡思乱想。他要是平庸点多好?他要是平庸点,可以和他二叔相处,他二叔甚至可以让他为主,但你看他,他就是个混世魔王。我要为孩子好,就得早早让他自立。他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他二叔才能善待他。” 花流霜忍不住说:“你为他想一个前途吧?!” 刘海沉默片刻,说:“朝廷时逢战乱,我想提前放弃家业,回国效力,博一个封妻荫子,这也就是在这一两年,到时带刘启回去,他有更广阔的天地。这样一来,大家都好,章岭失去我这个有利的臂膀,反而要忌惮朝廷,而我家没有功高震主的一天,章岭也不敢向老二下手,老二也不敢猖獗。两个人相互掣肘,俯命朝廷,可保数十年之内,关北无事。数十年之后,朝廷腾手拾藩,已经是大势所趋,两家皆不敢异动,从而就一藩而世世富贵。” 花流霜知道刘海不会轻易决定什么,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只是叹息了两声。章维等于是一个兄弟,马上又是内弟,奸诈老谋,胸怀大略。刘宇是一个母亲的兄弟,为人强势,凶狠果断。 任一人都是大大的豪杰,身边有这样两个阿弟,做阿哥的能怎么样? 寄希望两人相互推让? 不可能,他只能想方设法构建平衡,避免两虎相争。 这也就罢了。 刘启呢? 若真的碌碌无为还好,却又是……有什么才能不好说,还是个孩子,可是将来要搅起风云,怕不比两人差。 花流霜一下理解丈夫的痛苦,坐到一旁把他揽住,泪痕斑斑。 刘海感觉了一下时间,站起来说:“我去看一看刘启,给他讲一讲大丈夫何患无产的道理,若他是我的儿子,就不怕不分财产。” ※※※ 刘启头天晚上就在收拾自己的零碎,第二天一大早,出去处理一些奢侈品,恰好有集,卖回来两个大木桶,搅奶棒,套马杆,左夹右拿,兴致勃勃。刘海已经让人弄了十来只羊,一辆勒勒车,一辆平板车,家里的人都能听到羊叫,回头等着看刘启的窘相,见他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都索然无趣。 花流霜却不知道怎么的,越是看他憨憨乐乐,越觉得心似刀绞。 刘启出去选了营址,想起风月是自己先生,不适合劳作,愁起下夜的人来,不禁把眼睛瞄上近来还不会出嫁的段晚容。 偷偷一番话说,段晚容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给答应了下来。 他们选好营址,回来驱车赶马,天上还下着大雪,鹅毛般白絮风中滞舞,糊得到处都是,众人出门去看,只见大街萧黯,行人稀疏,三人缩头搂袖,车上杂物皮卷,耷拉得白茸茸的,都暗自伤怀,正要收罢视线,听到刘启远远唱起《大雪歌》,萧萧云:“大雪生兮自太虚,大雪落兮客寄居。飘飘荡荡无穷尽,扑向寒门数载余……” ※※※ 刘启的营地小小的,里面没留下多少冰雪,居住的暖帐、木屋,旁边的石头羊圈,都是刘启熬在冰雪里,哈着十数根萝卜大小的手指头布出来,而后被天气蘸满冰渣和雪皮,像是一列白色斑白南瓜。 他有意识地把营地建在河水岸滨,临近松林覆盖着的陡峭群山,往西越河一望,圆圆肥肥的原野背脊,浩如驰骋的腊制羚羊、大象,而往东北,则是茂密的原始丛林,迷雾蒸腾,巨大的雪坡撑起巨大的鸟翼,穿透茂密的山林,在营地背后二、三里外驻足,每次打猎经过,听得风一大,就可以在上面看到野猪大小雪糕团从天而降,最后碰撞着横在上面的树木枝梁,碎玉纷飞,声音像一阵、一阵的脆雷。 刘启在这里打猎、持鞭,一晃就是十多天。 前一天夜里,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移动着,待遮盖整个天空,就会赶来猛烈的大风、大雪。 那时只见风追逐着在树林中飞速盘旋、左躲右闪的雪花,呜呜的怒吼着,鬼哭狼嚎,将惊惶不安的森林搅了一夜。 终于到了清晨。 风月抱着两只粗厚的袖子往东期盼,见刘启一人、一马、一狗从树梢上挂着一轮红彤彤日头的东方往家走,连忙伸出胳膊比划:“你的羊被狼偷了个精光——”刘启大吃一惊,甩着两条腿冲到跟前,才知道风月骗自己玩。风月却振振有词说:“我只是喊早了两天,段晚容回了家,营地只剩下咱爷俩,你夜里出去打猎,留着年迈体衰的老家伙在风咧雪砸的夜里守夜,狼不是迟早摸进了你的羊圈,一气把羊咬死精光?!” 刘启大声嚎叫:“不打猎,吃什么?!” 冰晶都裹在植被上招摇,放射出光圈,照亮他们前面的木屋。 木屋的前半截挂着好几皮耷拉皮货。进到里头,风月往四周看一看,故作神秘地说:“赶快准备、准备,咱今儿回去。”刘启第一个反应就是问他:“你回去还是我回去?!”风月猛地一睁眼,乐呵呵地怪他一点儿也不知内情:“你阿爸要给你二娘,不得都回去吗?!”刘启提着焖肉盆往小案上猛一顿,激动大嚷:“你看看,他是不是故意赶我出来的?!我才走了几天,他就娶亲,再走几天,他就有别的儿子啦……” 风月笑了一笑,说:“那你赌气不回去?!” 刘启霸道地说:“我回去,你不能回,你要给我看家?” 风月横起眉毛,大声呛笑:“凭什么让我看家,是你来放羊还是我来放羊?!要么一起回家,要么你一人看家吧。” 他说:“别去管这几只羊。你阿爸要去打仗,一走几个月,你阿妈和你二娘肯定三天两头给你送东西,要不,咱们带着羊回去?!” 刘启吃惊,迟疑说:“窝呢?丢在这儿?” 他大声说:“你不要回去了嘛。你又不是我阿爸的什么人?!” “正因为我不是你阿爸的什么人!”风月笑呵呵地反驳说,“你不回去也是你阿爸的儿子,我不回去那就要受到别人的指责,何况我是大人,不在乎这几只羊……” 刘启气急败坏地说:“以后我不给你吃的。” 风月说:“你阿妈、你阿爸给……” 刘启愁了,两者之间权衡很久,思谋发问:“我阿爸要去哪儿打仗?!”风月咂下嘴唇,阔论道:“打党那人吧。党那各部都有灾情,趁着风雪,绕过屯牙,掠扰大朝,要大朝的赏赐,而大朝根本没有提防……”刘启不忿地打断,一本正经、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指头,喊嚷:“不提防?!朝廷就是老不提防!这下可好,以后学会提防了吧?!小李都帅呢?他人呢。他可是会打仗的。” 风月笑道:“四处狼烟,朝廷不找他算账么?朝廷找他算账,不算他要在湟西设郡的帐么?朝廷上就没人把兵灾归结在他主张设郡上吗?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备州也遭宰了,前方打仗,后方军粮被人给劫了,据说为首的叫燕山虎,所以就叫他们燕山贼,这燕山贼劫了粮食,分给了穷人,聚拢了好几万人。小李都帅又不是神仙,这次也是在劫难逃呀。”他带着考验问:“你怎么看待此事?说来给阿师听听,就说说燕山贼背后有没有人在支持和援助?” 刘启“啊”了一声。 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风月则又问:“那你想想吧,此事一起,谁获利最大?” 刘启想了片刻,不敢相信地问:“章维阿舅?” 风月捋了下胡须,笑道:“孺子可教呀。这燕山贼可能与他无关,但是燕山贼里头非是混了不少他的人不可,而且这朝廷军粮,怎么是一帮马贼能摸到行踪和路线,掌握好时机的呢?” 刘启听着有道理,却又反问说:“章维阿舅也太奸诈了吧。可要是小李都帅垮台了,谁来收拾党那人呢?是不是朝廷没了办法,又要请求章维阿舅,他是不但不过河拆桥,受益于一体统御,还会有更大的利益。” 风月微微点头,轻声说说:“刘启呀。我看了,你阿舅必成王业。” 刘启大大咧咧地说:“既然此事与他有关,就会在他掌握之中,打不了几天嘛。我不回去。你回去告诉我阿爸,就说他想娶媳妇了,就撵儿子出门,永远也别想要我服气。” 风月不知道这个“服气”是不是“原谅”的意思,试探道:“娶亲要送礼的,我把你打的毛皮拿回去些?!” 刘启吼吼大叫:“娶亲要送礼?!” 风月等着,发现刘启亮了眼睛,好生纳闷。 刘启情不自禁地吞着口水,说:“你是大人。你要送。得买。” 很多人都清楚党那人发动战争的原因。 虽然他们早就说与猛人的一战立了功劳,而朝廷没有赏赐,但这还不至于他们大规模扰边,甚至得到纳兰部的参与,之所以他们动用全身力量朝东北的边城捶去,一是因为今年遭受雪灾,二是因为小李都帅迫于压力,要关闭榷场,雪灾之下关闭榷场,那是掐向了所有游牧人的脖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纳兰部忍不住了。 别说他们,受影响的也包括刘海的家族。 事实上,自方白和杨达贵最后一次登门,把威胁扔出来,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而他也可以肯定,章维在里头推了一把。 打败猛人,收俘战马十数万,别说区区几千战马,就是三万、五万都不在话下,马太多也不是好事,章维就是故意不给他们。按说直接导致这场战争的原因是方白和杨达贵二人的天真,他们以为通过朝廷影响小李都帅威胁章维,却不知道没把章维威胁上,把党那人逼急了。 与其说党那联军搅起狼烟与小李都帅对抗,不如说他们只是为了重开榷场,强抢一些过冬的物资。 但他们无意中与朝廷的军队硬碰了一下,立刻欣喜若狂。因为朝廷和大棉的战争失利,小李都帅的副帅栾起带走精锐的边军西向,备州实力空虚,再加上背后军粮被劫和大的动乱,在游牧人心中好似战神的小李都帅竟不堪一击,被纳兰山雄的弟弟纳兰明秀打败。虽然直接领兵的不是小李都帅,但这支军队的旗帜飘扬着大大的“李”字,加之纳兰明秀对自己威名的宣传,消息在草原上疯传。 这时,小李都帅手里无兵,唯一的稻草反倒是推行“一体防御”的潢东部族,于是他只能反过来向章维索要救兵了。 章维视小李都帅为最后的绊脚石,何况小李都帅吃了败仗,管辖的州道又发生大规模叛乱,已绝无可能还留在边帅的位置上,他理睬才怪。不过小李都帅明着是恩主,他才不会傻到直接回绝,而是反过来让小李都帅杀方白,杨达贵二人谢天下,平众怒,否则“四夷不服”。 小李都帅一直是备州的定海神针,他若摇晃,则东北摇晃。 此时,就连内附在北平原一代的乞丹人也敢趁机作乱,围困屯牙关,把前往边城的小李都帅都给圈到了里面。 备州局势,远超人想象。朝廷的军力全部被西方来的强敌拖住,战争又扯出官仓亏空,对备州的局面有心无力,皇帝章庭震怒,启用小李都帅的夙敌王丹阳北上,王丹阳也曾主军旅,但新到任上,除了能趁机打击政敌,借故逼死已打败乞丹人的小李都帅之外,军事上毫无建树,小李都帅本身就是迫于朝廷的压力才关闭的榷场,却因此背负战败之名,被逼致死,麾下心生不满,王丹阳约束不住,讨伐燕山贼,反而被燕山贼打得大败。 消息传回朝廷,皇帝亦不能再撤王丹阳,只好把亏空一案牵扯到庶长子秦纲遣至备州坐镇,希冀他戴罪立功,力挽狂澜。 秦纲一行马不停蹄到来,受谋臣建议,一到备州就给小李都帅平反,竟上报朝廷,追谥为“武穆”。 接下来,他杀方白,杨达贵,承诺重开榷场,令自己老师的儿子朱国寿在魏博以南训练军队,令小李都帅的部将刘成恩镇守魏博,又让自己的心腹持自己亲笔手书出塞,邀请章维出兵。 一时雷厉风行,边关震动。 虽然燕山贼还在,党那人也仍在扰边,但魏博以南却稳固下来。 章维左右权衡,加之刘海也有意愿,便决定出兵。 但这次出兵远不是刘启认为的几天,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先是吓走党那人,接着进中原挞伐燕山贼。 吓走党那人,不意味着不向党那人开战。党那人出兵靖康,因为惧怕小李都帅,那是有备而去,而他们退兵之后,就又是一盘散沙,转眼已到了春上,困顿的草原人又开始四处掠夺,垂涎中原的肥沃土地产出的富裕财货,这一次,他们不是再联合在一起,而是自发地向靖康,向潢东章维部开战。 战事促使中原朝廷需要一个强劲可靠的盟友,他们也就像上次一样,将屯牙关外的大小部族调拨给章维节制,并开放备州武库,要多少军备给多少军备。章维也被授以“伯爵”之号。 古代征讨不臣的诸侯也称为伯(霸),章维就自称为“东伯”,借以剪除异己。混乱的战争全面爆发。 刘启却响应季节的鼓号,在河滩上放养自己所牧之物,十余只绵羊,三匹马,冬天套来的两只野羊,一只四不像。 天地解冻,万物复苏,新绿抽发,百鸟穿梭于山林,鹤唳、鹰啼,时而响在耳边。河滩上草虽然不成,却可以让牲畜饮水。风月和段晚容都被刘启的几羊、几马和荒原寂寞熬尽新鲜劲儿,三天两头往家跑。若不是包括“雪地虎”在内的几只猛犬,刘启早就无法兼顾,他觉得自己应该赶快挣钱,娶亲,买奴隶,来应付自己的困窘,然而一切却还遥遥无期,为排解心底的寂寞,他把河滩旁边的乱石假象成偷羊的狼,骑马奔驰于周围,舞鞭,使刀,打拳,后来背书,唱歌,哈呀呀地长啸。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马蹄,好像是踩在龟甲上爆裂出“喀吧”声。 几骑吃劲疾驰,刘启正巧可以从侧面看到这些快速的身影,随着远处一匹、一匹的骏马在动荡激越的跨奔中舒展修长的身躯,心里警惕起来,等见到他们奔朝自己的营地,吃惊地往跟前赶,发出严厉的警告。 回应很快传回,是刘阿孝的嚎啸声。 刘启放弃顾虑,呼啸似箭,奔行中看到前面田埂上静静地伫立了一大、一小两名骑士。 那儿当然不只是这两名骑士,但别的人都疏散地摆在后面不接脸。 刘启分辨出为首的成年骑士是二叔刘宇,所带着的少年是刘阿孝。 现在刚刚化冻,寒风依然料峭,特别是在夜晚,冻死人都没有问题,刘宇尚穿着紫浪翻滚的裘袍,戴着一张皮筒帽,只见帽额上镶嵌着亮晶晶的宝石,两节长长的毛尾巴,顺着那张带着胡渣的脸庞垂下,端是威武无比。刘宇注视着一头冲来的侄儿,内心中有许多的事要想,英俊而倨傲的面庞上慢慢流露出长辈们特有的嘲讥,像是在说:“哎。住在这儿住得还舒服?!” 刘阿孝从他身后冲到前面,大叫说:“阿哥,党那的老鼠们大闹草原,我和我阿爸来邀请你,一起出兵,瓜分战利品……” 刘启想一想自己上次打仗得来的财物,其实都不是靠自己的马刀和弓弦,而是靠着父亲、叔父,不由塌在马上权衡,率先发愁自己拿什么出兵,继而感觉自己的表现太可笑,竟然还考虑着怎么出兵,心说:“我放着自己的羊子不牧,出一兵和党那人作战?那有意思么?!他们大闹草原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大声拒绝:“阿哥身边没有豺狼和仇敌,出兵奔波,何处寄养自己的牛和羊?!” 刘宇只是大声地鼓励说:“你要靠这几只牲畜繁衍致富么?你是你阿爸的儿子?!跟我走,用你的刀去获取你的一切吧?!那才是男儿致富的手段。” 刘启的确觉得自己的羊太少,还没有奴隶,出一兵赖些东西回来,太无趣,他无意间回头,见一只野性不改的野羊趁几条狗见了人冲上来摇尾巴,挣脱自己下在地面上的楔子,咩咩蹦蹦朝远处去,心里一下儿急了。 他越是担心,那只羊越蹦得厉害,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拖着一条草绳越了一道坡。 他再也没有和二叔争论下来的心,大声说:“阿叔。我的羊跑了。” 说完拨马回去,扯了缰绳,朝羊逃走的方向狂奔,身下的几条狗也跟得像箭一样。 它们一奔,这边的羊也到处乱跑,刘启只好回头,手忙脚乱地撵着自家的狗,让它们回去看好别的羊。 刘宇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吧。” 他挥一挥手,带着恋恋不舍的刘阿孝离开,驰往来路,等刘启拖着实在抓不回来,只好射穿的羊回来,他们已经走远。 刘启喘着气撵上高处,只见他们越走越远,身影变成黑点,只好折回来舞刀奔走。 坐骑怪他发泄,振鬣狂蹿,他怪坐骑不老实,上下给巴掌,最后人马感到疲倦,慢慢安静下来。 他人挂在马背上躺倒看天,马随意地走动,敲蹄,叮叮地扯动脖子上的铃铛,而羊群则忙忙进食。 他一天一天地放着牧,而段晚容和风月更加不出力,他们当这是刘海的惩罚,乐呵呵地接受供养。 刘启发现自己要养三张嘴,舍不得在春天杀羊,眼看冬天备些干肉、腊肉,确实不够,即便是他们还经常来,也是往外撵,撵段晚容说:“先生年纪大了,光吃不干。阿姐也光吃不干呢?!都盯着我的羊,我什么时候才能把羊养出来?!你去吃我阿爸家的,让我把刚下的羔子养大起来吧?!” 春上疾病滋生。 他刚把段晚容撵走,风月就生了病,趁机再遣送风月回家休养,再呼段晚容,段晚容岂肯被他撵来拉去?!赌气不去。 他已经卖掉冬天积攒的皮毛、鹿茸、山参,换来二十一只羊羔,加上几只母羊中的两只次序下崽,多出二十六只羊。 段晚容却不来,他精力不济,白天放牧,夜晚也要注意,最后干脆住羊圈。 这样过了几天,他有点儿撑不住,放羊放着打起瞌睡来。 地下的草已经织成细毯,映在人眼里一个劲儿晃,他也越来越浑,坐在马上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歪。 明亮的阳光突然一滞,天地陡然一沉。 狗、马、羊都竖起耳朵,四处注视,头脑中的念头像是一杆箭,前后左右迅急乱闯,惊慌失措地分开荒草。 刘启一下儿惊醒,四处看了一看,再次阖上眼睛,回归混沌。 草堆里似乎闪过一丝阴冷,像是一阵风,警惕的牧犬争相奔去,狂吠不止。一声震天的咆哮,拔起一个巨大的身影,斑斓的皮毛上下绽开,迅急之中,两只巨掌和血盆大口发出粗咆像是一股气浪,掀起一只牧羊犬逮下去。 刘启感到自己的身躯腾空,本能地抓紧可抓之物,盘结实两条腿,睁开眼睛,只感到自己的“笨笨”夹着尾巴乱蹦怯嘶,风一般奔走,当时被震撼和恐惧笼罩起来。 然而他想到自己的狗,忠诚可靠的狗,想起自己的羊,仅有的财富,两只眼睛顿时就红成血球。 他猛地提住缰绳咆哮,使命地勒马,打了个转奔回来,并顺手摘了弓箭。 人说老虎怕狗叫,说章犬不惧老虎,能咬死虎,然而一只牧羊犬已经半身血红,只有半截身体能蹦跳,而产崽不久的“雪地虎”也浑身赤红。 犬是有着领地和荣誉的灵性生物,它们虽然和虎周旋起来胆怯,却不肯让虎衔起咬翻的母羊离开,个个杀红了眼,硬是从东滚到西,得了机会就下嘴。 它们四处奔撞,加上巨大的虎躯也时不时翻滚摆脱纠缠,踩死、踩伤好些咩咩发抖的羊羔。 刘启的血冲上脑门,挟弓驰骋,一气朝猛虎身上射去。 猛虎和犬抖擞互咬,翻动迅疾,时分时和,有时都像是突然爆炸开来,刘启为不误伤,只能射两箭,虽然深深钻进猛虎的血肉,却一点也阻拦它下山般的气势。 它反而疯狂起来,再也没有刚才按倒一只犬,被另外一只犬一纠缠就转身的浮躁,猛地回旋,将威胁最大,咬得自己伤痕累累的“雪地虎”拔倒,而尾巴像是枪杆,砰地打翻一犬,继而发觉猛地下嘴,咬中一只要走的牧羊犬的背,将牙齿钉了下去,最后用爪子猛拽,扯裂半片肚子,犬肠都流溢出来。 这时刘启的四只牧羊犬,只剩下两只保持战斗力。 他眼看“雪地虎”已经逐渐和老虎单斗,血汩汩地冒,发了疯地拔起插在地上的枪上,举起来往上奔。 雪地虎也咬上了老虎脖下的皮肉,猛虎用爪拔住“雪地虎”的头,往下探身啃,倒也一时啃不到正好。 雪地虎到处翻滚,也挣不脱。 刘启驰骋过来,看准虎背,将枪直掼进去。猛虎吃痛,放开雪地虎,转眼间反扑上来。刘启持枪咬牙,两脚夹实;老虎拧身,满腮尽血;战马跨起前蹄,放于半空。 情形刹那间改变。 马调身短缩,老虎趴压马臀,而刘启一跟头掉下来。 “笨笨”来不及蹬起后腿,屁股就开了花,上面血迹斑斑。 刘启用满腔的恐惧和痛恨,野兽般一叫,狗一样蜷着身,拔刀往上扎。老虎把注意力转向了他,一盘身就将他抖落,回过来去嘶咬,危难之际,“雪地虎”电闪而过,咬到它的脖子上面,两条前腿上了虎身。 刘启持刀剁了上去。 老虎还是把“雪地虎”甩脱,翻滚时扛着刘启的腿,刘启又一次滚倒。 “雪地虎”发出类似老虎的吼叫。老虎还以更威猛的声音。刘启也大声地咆哮,挥舞一把带血的刀。老虎向刘启扑来。“雪地虎”迎了上去,两兽一人呈三角碾磨,最重还是兽和兽咬起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两兽咬一起挣抖,支楞得草泥四起,撒得四周哗啦啦响。 “雪地虎”终究不是老虎的对手——尽管是一条浑身是伤的老虎,一转眼之间,半个身子都被老虎咬在嘴里,它又要去咬老虎的脖子,老虎使劲用爪子拔它的头。刘启耳朵里充斥着老虎的咕喘,慢慢冷静下来,他趁着老虎前半身没有回旋余地,举起自己的刀,用尽全身力气,朝老虎脖子后面半揸的地方捅去。 他将老虎杀死,看看狗,一死三伤,看看羊,也死伤惨重,而自己跟着拼命,要不是“雪地虎”奋不顾身地护住自己,现在都进了老虎嘴,想着看着,不禁哭了起来。 但他还要为“雪地虎”止血,还要将受惊的羊拢回来,带回家、只好揩着眼泪,甩着两条腿撵羊。 他把老虎拖回家,是越想越气,当天就把老虎的皮拔了,虎骨剃出来,老肉晾起来,接下来一连几天,都不停地为狗、马、羊看伤,再一个早晨,最后的一只奄奄一息的羔羊被他扔出去拔了皮,这事才算翻过去。 他慢吞吞地拢着活物,正想出去放牧,听到清脆的喊声:“刘启。刘启。” 他回过头来,见是章琉姝带着钱串串站在外面笑呢。 刘启悲哀地看看家里,四条腿的几乎一半都被裹起来,撇着嘴要哭,哭不出来地吞吞哑嚷:“老虎咬的。” 章琉姝一下惊诧,说:“你就骗我们吧?!” 刘启带着她们往前走两步,让她们看一看被自己撑起来的老虎皮。两个少女都发了疯,争先问:“你打的?!” 放在平日,刘启一定肯定地告诉她们,可现在确实没有心情,想起当初的搏斗,立功最大的是“雪地虎”,就说:“是我的章犬咬死的……”他这时才奇怪地问章琉姝:“你怎么来了?!” 章琉姝说:“我离家出走。到你家玩,你阿妈让我们来你这儿玩几天。没想到你的奇怪狗还能咬老虎。” 刘启大喜,心说:“媳妇来啦,六畜一准繁衍。” 他们一起去放牧,玩了一天。 晚上回来,刘启开始炖虎骨汤,人喝完,让牲口喝。 钱串串提醒他说:“虎骨贵着呢。你要拿去卖,能得来好多钱呢。”刘启想不到她竟然大惊小怪,顺口告诉她说:“我前天给它们治伤,还用了麝香?!”钱串串怪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地说:“你用麝香给你的牲畜治伤?!”她掰着手指头开始算帐。刘启感到好笑,把一个拉肚子的小羊羔搂到怀里,心说:“为了让它们不生病,快快长大,赶明我还进林子找猴儿头给它们吃呢……” 章琉姝正喝羊奶,一眼看到他抱着沾着稀屎的臭羊羔,一脚踢过去,大叫说:“赶快给我放下。找死。看谁抱着沾一身屎的羊羔?!” 刘启争执说:“它病了。你将来有个儿子拉稀怎么办?!” 章琉姝只好决定先把他打扁,再讲道理。 晚上三个人挤一起,搂搂抱抱,一夜乐趣不在话下。 第二天天亮,刘启还是早早地起来,熬一锅虎骨汤给活物饮,幻想自家的羊长出老虎的肥后腚。 钱串串以前对刘启有恶感,虽经一夜的磨合,内心中还有好些看不惯,抢过他的虎骨,拢起来,说:“你不要我要。” 三个人斗斗闹闹,上午赶羊出来,在空地上跳髀石。 到了中午,对岸河滩上突然多出来十多骑兵。 他们像是一群无头的羊,撞到河里,搅起白花花的碎浪,向对岸一阵汹涌,把水中的马屁股抽上岸。 刘启大声警告章琉姝两声,拉匹马奔上去,还未到跟前,这些乱发、筒帽的骑兵就已经嘶嚎狞笑起来把月牙似的弯刀轮过头顶摇晃。 他们看到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羊,尽皆呼吁,使出贪婪之奋,妄想扎进去。 “雪地虎”箭一般地扑上去,缠住一名轮刀的骑兵,但就在一刹那,后面有一名高大的披发骑兵拈弦,把一支嗖急的箭射去。 他用的不是十二岁少年的瘦弓,箭过三尺,乌黑似电。 “雪地虎”在半空中和箭撞在一起,浑身蜷缩,脚不离地着翻倒。 射进去的箭头身躯另一侧窜出一截,它悲嚎声落,就到了马蹄底下。 前头的马蹄迈了过去,后来的马蹄却踢中头颈,把狗身踢得像一团败絮,就地折出十来个滚。 刘启刚刚引而待发,眼前花花的,他嗖地射了一箭,急急折回,嚎呼到章琉姝身边,三人望风而亡。 大部分的骑兵转头,围绕着一群大、小羊嚎叫。 刘启泪水都迸了,伏马回头,只见有人在马上往下一捞,拽一只羊羔起来,执在半空中欢呼。 这一刹那间,已经有几名骑兵用沉重的战马冲撞来。 刘启回过神来,一只套索就在半空中伸展,虽然没有撒中刘启,但一条狰狞的面孔却已经在他眼前打了个照面。 刘启正巧把弓抱到怀里,对准他仰身舒展的胸膛射去,走马跟上喊他“逃”的章琉姝。 骑兵们感到无比兴奋,声音澎湃:“有女人。” 两条伤狗“亢亢”悲鸣,沦丧到血刃和棍棒之下,一队骑兵蜂拥而赴,烟尘成道飞扬,像拉开一道大网。 刘启盯住章琉姝,不要命地往北面的山岗老林上钻,到了跟前,只听得一声惨呼,回头借树影一看,左右已经不见钱串串。 他知道钱串串凶多吉少,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痛骂,却不敢稍作停留,只是不敢懈怠地掩护好章琉姝,顾住自己二人。 老林里密不透风,马却能在树与树之间蹿越,过得像蜥蜴,像闪电,擦得一、二树枝梭梭响。刘启浑无侥幸,陡然灵光闪现,大喝道:“往这边来,这里都是陷阱!”他只在那儿布置两个陷阱,然而,走马过去,他拉起树上的绳头,让一杆大网随着石头的落地,撤着许多的枝叶,呼啦往树顶蹿。 人马响动小起来,身头响着马匹的吐气声,他奔到章琉姝身边,只听到外面有人吹角,激烈地往左右喝:“我们在这儿守着。绕过去。绕过去。” 刘启头上密布了汗珠,看章琉姝也和自己一样,两眼闪得像是松鼠,下马往前指一指,带着她往前面走。 这种在阴暗中的对穿就是一场昏黑的噩梦,躲躲藏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 两人走了好大一会儿,时而还能听到敌兵在两侧迂回发出的声音,不知走到什么时候,下到一个山凹里,在这里歇了一歇。 天已经黑了,黑夜像是一个喘息的魔鬼,敞开猛兽出入的闸门。 章琉姝这才顾得过于回想钱串串,静静坐在黑暗中,问:“钱串串被他们抢走了?!” 刘启也没有看到,说:“也许被杀掉了。” 章琉姝判断说:“不会。她是个女人,人家只会抢走她做老婆。” 刘启想争辩说,她是个女孩,还不是女人,但他只是张了张口,说了句:“可是——” 他朝章琉姝看去,觉得章琉姝才是个女人,昨晚摸了一晚,该有的都有,章琉姝慢慢地走到刘启身边,把他抱住,用低低的声音说:“我很害怕!” 怕什么?怕死人?怕敌人?怕被杀?怕黑? 刘启感到一团的草香味,被汗水沁得像是一股奶鲜,他同样感到害怕,却还是说:“不要怕。”一只手伸过来让,湿湿的,却不是吃东西沾的水油,可以听到章琉姝的请求:“永远都在我身边,好吗?” 刘启能亲到章琉姝的脸蛋,能听到淡淡的呼吸声,能嗅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连忙把她搂紧,有些迷糊地说:“是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他们忍住饥饿,在这里过了一夜,相互抱着,抚摸,亲吻,就是不敢分开,像是两条在岩壁上喘气的狼。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转,害怕消逝,悲恨远抛,困倦却上了来,像是一团粘糨将两人缝合在一起。 熬到天亮出来,骑兵们已经离开。 他们掳走了钱串串,射杀了“雪地虎”,连最小的羊羔和一张开口的虎皮都卷走,甚至把锅灶推倒,火种里撒上水,以此来标明这家人已经灭亡。 刘启一生一来,第一次面临,几乎咬破了嘴唇。他不声不响地埋葬雪地虎,树立一碑,写道:“爱犬雪地虎之墓——刘启。”然后收拾起弓箭,送章琉姝回家。 打仗的决心已下,他回到自己家准备干粮,给花流霜说:“我要去找我阿叔,他邀请我一起出兵。” 说这话时,他想起被掳走的钱串串,射杀的“雪地虎”,最小的羊羔,倒掉的锅灶,而老虎都没有他们凶猛,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拳头握紧。 花流霜把他的眼泪擦掉,想一想刘启的二叔和刘启的微妙关系,找一个让人不意察觉的理由,便嘱咐他,让他去他三叔那儿。 当天再一次亮起来,她阿妈便送他出门,让他带着借阿爸家的骑士,背着阳光,朝战场上出发。 而他已经迫不及待,一走到镇外就奔纵起来。 战争永远是一把火,烧起来无止境,最后将奄马河以东的部族也牵扯进来,足足打了大半年,节制北疆的王室庶长子秦纲得到章维的帮助,用刘海三千人马荡平燕山贼,放任章维扫荡党那人,才将战争的尾巴收住。 就在战争要结束的时候,刘启在一次战斗中受伤,又淋了场雨,染上破伤风,身体僵直,饭都吃不下去,若不是他的叔父招来一位“撒拉”名号的萨满救治,怕已经被长生天收回去。 刘启乘坐马车,从战场上回来。老的萨满陪同、观察他的病情。他也就在马车里晃悠,平静得只咧着嘴巴笑,最后被送到高超的郎中胡八袋面前。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海还是没有回来,而是移兵向南。朝廷和外邦的大战虽然接近尾声,内部尚不平靖,商州兵尉王勋、儒府封臣天机山蓟河岳次序反叛,浪头如火如荼,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还授了刘海一个六品武职。但是他走后,站在朝廷一边的刘部、雪山族章氏开始空前膨胀,以打促和,并将纳兰部纳入了联盟,朝廷上的官员却很少有人知情。战败的党那人一部分依附纳兰部,一部分依附刘宇,更多的还是依附上朝廷的代言人章维。章维更依靠征伐之便,两次会盟,第一次在包兰战场,第二次在蒽楚湖畔,顺利将潢东两岸藩镇部族一一统合,尽有潢东和南北黑水流域,疆土万里。 朝廷的官员们只知道藩镇章维纠集各部酋长,送来各族的贡马,商讨一系列互市的细节,要朝廷做到“有章典可循,以杜绝贪诈”。 他们当成几部的首领立了大功,索要朝廷的回馈,并不以为然,尤其是秦纲,感念章维关键时候的义助,听说章维的幼弟有病,还将自己的医生派去帮忙诊治。 虽然没有阿爸在身边,还是有很多人来照顾,章维都为他请秦纲派去的御医出诊了。但是最后,刘启既在用胡八袋的偏方,也在用中原郎中的宫廷秘药,啃着白头蜈蚣,吃着续命散。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龄小容易恢复,他一点一点地从疾病中熬过来,恢复到活蹦乱跳的状态。 这一回他又要回去放牧,家里大人、小孩全都合起来笑话,说:“你的羊呢?最小的那一只呢?!” 在战争中牧场的兵力不足,为了针对党那人分散的特点拉动快战,牧场是连少年营都动用了,刘启更是指挥过少年营直接参战,几场残酷的战争打下来,他的性格更加刚硬。在阿妈那儿讨不钱和羊来,还得到大大小小的一气嘲弄,他仍然不改自己的想法,干脆到要羊倌的地方为别人放,希望能挣些钱来,可以从头再来。 往后的日子,他都是在早晨起来,东家拉出来一群,西家拉出来一群,凑起来凑个千儿八百只,和其它羊倌一起,嗨吆吆地奔走。 因为是在镇子附近,大伙也就悠着劲。 他们到底也不明白刘启放羊的瘾这么大,正在议论着,刘启的骑术得到印证之后,就不再为人放羊,改为牧马。马不比羊,都是在远处放,而且放起来一走就是几十里,马倌要伸着长长的套杆,晃成一条游蛇,奔得像箭,比羊倌要辛苦,不过酬劳也比羊倌要丰厚得多。 因为年龄的缘故,论做马倌,刘启只能做二倌或者小倌,跟着彪悍的骑手,他阿妈也就放心任他的马跑。 刘海走了几个月,刘启也几个月见不着父亲,只知道新阿妈带着几名骑兵,随着信人去陪他,有时闲下来,就陪着阿妈、阿妹,骑上马往南遛几趟,望星星,望月亮,总是漫不经心地怀疑说:“阿爸娶新媳妇,是不是不要旧妻幼子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眼看又是一个冬天,刘海终于带着章蓝采回来。 他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束着扁平的腰带,而章蓝采则扎着巴巴髻,左穿右衽,使得诱人的袍裙像是在反穿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小孩都跟着看,啧啧地吆喝,连刘启和刘阿雪也不禁发愣,围到跟前,故意问:“阿爸。你的袍子呢?打仗打烂了,可也不能穿女人的衣裳呀?!” 刘海只好告诉他:“你父亲立了大功,朝廷赏的锦袍。” 刘启眨着眼睛,细细看这怪异的锦袍,想一想,记得以前的上国使臣也没有穿,极怀疑阿爸做了很大的大官,趁阿爸脱下来,和舅舅章维见面,鬼鬼祟祟地领着弟弟妹妹穿,不小心还踩了两个泥脚印。 刘海从章维那儿回来,刘启本来害怕他知道自己弄脏他的袍子,见他脸色不太沉静,坐下来想事情,也就溜了,溜出去见到章琉姝,从她那儿知道,阿爸和章维舅舅斗了气。很快他二叔也来,三叔也来。 好多亲朋旧友都来。有的吼。有的叹气。 以刘阿田的话说:“二三人轮战大伯父,问他为什么穿女人的衣裳。” 刘启好坏见了不少世面,也怎么说都是她的阿哥,明明白白地知道:阿爸要归国,到朝廷做官。 亲戚只有他伯爷爷支持。朋友里只有田先生支持。 刘启心里也变得矛盾,觉得作为一个有志向的小孩,应该回朝廷效力,但是却受不了和亲友玩伴的分离。因而他见叔父们说他阿爸:你怎么能贪图这些荣华富贵呢?!连忙跳出来,觉得阿爸不对。反过来,阿爸再说:我为国效力,怎么不行?!他也急急更正自己的看法。 游走于两边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刘启不得不失去原则,特别是去章维舅舅家玩,往往章维的一番道理灌输下来,刘启就会忍不住,反对阿爸说:“是呀。他这么做不对。”然而一回家就站到阿爸跟前,添上自己的思考和私心,说服阿爸说服到一半,临时改变立场,点头支持:“阿爸,我也愿意回国……” 这样搞下去,刘启都觉得自己都成小人了,暗想:阿爸是少数,要不,支持他,遛回国看一看再说。 然而来召阿爸的公文冬天来不了,开春时也没有来,事情就暂时搁置在这儿。 刘启也因此在心底暗笑,觉得阿爸是一厢情愿,而朝廷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他盘算起回去放牧的事,眼看着很快就要攒够钱,正要着手准备,朝廷毫无征兆地派人来信了,要他们进京。 刘启听阿爸的打算是要在备州挂个职,现在听说要到京城,也有一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感觉。 时间在催着。 刘海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将许多的产业分归于章维,许多产业分归刘宇,又将很多以前的巴牙、门客,部下一一安顿下去,只留下一些怎么驱赶都不走,也没有家室牵累的十余人。 在父老乡亲们拱骑相送中,他带着至亲,和一起想回故乡一趟的大伯,匆匆踏上前往中原的路途。 刘启也只好和亲友伙伴伤感拜别,带着许多的不舍打马跟上,无奈地说:“儿子得走阿爸路。” 他的言外之意是说,阿爸要上京,自己也要跟着走几千里路。 他们过屯牙,走野虎岭,遇到了来结交的豪强卢九公,双方摆酒言欢一场,花落开认了他为干爹,母子二人被卢九公的妻子挽留,要小住了一段,紧接着刘海说自己“公车、驿站”所行安全,又让自己的巴牙们风风光光护送自己的大伯回家乡。 再往京城,已经只是连风月在内一家六口。 因为战乱,即便是官道和驿站,路上也时时出没盗贼,十四岁的刘启就总是一副家族保镖相出场,披甲跨刀,到处摇着手,见贼呐喊,见路人问好,见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摸口袋里的钱,不日过关出花阴,赶到路德,撞到刚刚打完胜仗,将大棉人赶出国土的皇帝从庆德回京。 他们看着花茫茫一片等待的人群,里外三层,翘首期待,也好奇地跟着注视,只见山呼万岁中,车马水章,从人衣黑,兵士四拨,有的佩弓箭、执长槊,有的拿骨朵儿(类似狼牙棒),有的带短刃,一伍伍,一列列,走路时整齐一致,立刻被震撼得合不拢嘴。 不日后再到京城,长月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虽然刚经过战乱,还是老远能见到长月城青黑色的城墙,城阙奇壮巍峨,护城河环城相连,进到城里,更见无比宽广的大道熙攘难行,青牛、白马拉着七木香车,鸾铃串串,尚能在高角飞檐,鳞次栉比的层层房舍看到而后知道是哪一种的高大建筑,当真让人疑是天街所在。 长月是座人口超过百万,浩如中大陆明珠。 光亮闪烁之地,自然也是商人出没之所,刘海对此地并不陌生,家中也有生意设在这里,生意上的故交也多。 他来的并不声张,也不曾登门拜访,可风声还是从产业上的雇人那儿给走漏掉,京商和备州的大商人几乎都知道“顺商”神秘的东家来了京城。刘海缔造的“顺商”已经跨矿藏,畜牧,粮,布,茶,瓷等行业贸易,不只收购行,还在关内关外设立数十家通货铺,十余家规模不小的钱庄,五家车马行,各种擦边生意亦不在少数。由于牵扯的行业广,这就是一个相当大的圈子,纷纷主动打听。 马行,贸易行里的老交情很多也都只闻名未见面,派人通过生意中人相邀来照面。 刘海心中清楚,这些人只是生意上的交往,美其名曰“接风”,是要在商言商,没有什么私人友谊可言的,只是推辞,而后住进推托说“净脚了”。商人的最下层就是那种行贩,背着大箱大篓,担着货架,到处叫卖,而且许多都是这样一步步发家的,而一旦退出来,不是像绿林豪杰一样要净手,而是要“净脚”。别人却不认为他要“净脚”,只是觉得他花钱买-官,摆脱贱业,也就不再相邀。 然而,生意上最大的伙伴落日牧场却是不同。 二十年以前,两家就开始来往,相互关系也勾得深,人家一再作请,他真是没法推辞的盛情,就去了一次。 然而他真的退身出来,生意上的事交给他的弟弟,等于分了家,使得落日黄家的主人们感到失望。 他赴宴回来,老远看到刘启,刘阿雪坐在路边看人,看牛车,一人手里捧着一只碗,在揪里面的面条吃,不由心酸感怀,下马牵着到他们身边,吆喝说:“快回去,看看你们,吃面条用手揪!走,快回去!” 刘启和刘阿雪都在发愁。 刘启说:“阿雪想玩一会,可是我们都没地方去的。” 刘海笑道:“我们回行馆问问有没有可以遛马的空地好不?看,好多人都在看你们。” “能看掉鼻子么?!”刘启故意伸头看路说,“我们也在看他们呢。” 刘阿雪却历来听话,站起来骑上刘海的马,而且手里还端着碗,几乎没有用手。 不少路人纷纷投眼看过这奇怪的仨人,有人还停了下来,看蛮女吃面条,吃着、吃着跳上马骑。 刘海把他们吃面的碗要回来,跨街去还,回头进了馆。 第二天他去吏部,把田老先生托自己捎带的信和物送给他的故人,倒是去见了一些备州乡党,不过都是官场上的。 刘启见他一连几天不怎么在馆,带着刘阿雪到处踏街,还认识了门吏的孙子。 门吏比刘海大上十多岁,是大姓人家的旁支,儿子在户部任职,因上司馆丞小有品秩,时常不在,全权负责值班、登记,打理内外,口气里总透着城里人的不屑。自古以来,公共事务都是采取实行强制性管理,若不是足够大的官职,他们也不给眼色。 门吏的孙子比刘启大上一两岁,衣裳鲜亮,早早地束了发,好似大人。他和刘启认识的从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开始的。一开始,他是拿刘阿雪为目标,坐在刘海住的房子前唱这种思慕歌儿。 塞外民风淳朴,少男少女的事,父母很少过问,人家唱些情歌,大人们没觉得什么,刘启也没觉得有什么,几次上前和他说话,不久就已经熟识。 那个少年也主动约刘启去玩,只是在一起玩的时候,就该取笑刘启黝黑的皮肤,似垂髫非垂髫的小辫子了。刘启辛辛苦苦向他解释,说自己的皮肤是太阳下、雪地乱跑给晒的,头发是为了得到长生天的保佑,阿妈给编的,是改变不了对方的看法。不过,这不应该作为友情的妨碍,难道你一起玩的朋友就没有嘲笑你的缺点吗?刘启对此很大度,还应他要求,让他玩自己的刀,哪知道刀很快要不回来。催要几次,早已看他们不顺眼的半老门吏就把刀远远扔出来。 花流霜听阿雪一说,就不要刘启再和那少年来往。 刘启却觉得他爷俩是觉得自己吝啬,出去买把剑,送给那叫赵蜡的少年。剑送去,两人又好了几天,傍晚常一起出来,带着刘阿雪到处溜达,从而还认识到一堆的少年人。从来都说别人苯的刘启开始被一群长月少年围着骂笨,刘阿雪忍不住替阿哥出气,在争执中推倒了人,不想却为刘启结下了冤仇。 一群少年每日都要在一排房子前面围逛,说些“妹债哥偿”的话。 这日又是如此,章蓝采正在喂马,听到觉得刘启的表现太窝囊,径直往屋子里去,见刘启正跟着风月读书,上去把他拉起来,黑着脸说:“去!赶他们走。”刘启笑着不肯,却被章蓝采拉着走,慌忙中大嚷:“阿妈,阿妈!阿爸知道了要生气的!”章蓝采给他塞了一个捅奶的棍子,鼓舞说:“不会的,你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血性?去!”刘启看一看跟着看笑话的风月,苦笑不已,只好低着头,提着捅奶棍走出去,刚刚踏出来,就面临一圈少年掷来的土块。 刘启抱着手四处献笑,很快迎来一块大的土块。 “大家听我一言”没用。 土块在头上砸得很疼,刘启被弄的灰头灰脑的,连忙往家跑,看到凶神恶煞的章蓝采把守道路,想溜回去,却找不到溜回去的缝隙,只好向花流霜求救,高喊说:“阿妈。君子不争匹夫之勇!二阿妈让我去打架呢。”花流霜见章蓝采的气大,干脆一把夺去刘启的棍子,纵容他去:“把棍子给我,打几个鸡子一样的弱少年还抱个棒子,丢咱们塞外雍部的人,打不跑打不怕他们,别回来吃饭。” 刘阿雪看他一副为难的模样,帮他打打脑门子上的土,自告奋勇说:“要不我去?!” 风月先生大摇其头,寻了个凳子看二母逼一子去打架。 一帮少年簇拥一团乱走,高声喊叫:“蟋蟀头黑鬼,我们给你单挑!” 刘海和同住在一个馆的大胡子官员一起从吏部回来,只见门吏寻了个板凳,跑去看少年打架,往前再一瞥,无可奈何的刘启又一次被阿妈推出来。这大胡子姓张名国焘,和刘海在户部认识,死硬的脾气,他是动不动就说:“我们靖康国就毁到这上头。”口头语连刘阿雪都学了去。他和刘海正谈论着朝中事,看到这一幕,心里诧异,往前一指,问:“怎么回事?!” 刘海笑了笑,说:“还不是孩子们闹着玩儿?!” 刘启看见父亲回来,连忙向阿妈告了声急,说是要“阿爸的批准”。 众少年人多势众,又是欺负到兴头上,照样不见走,当着别人父母的面大叫刘启“胆小鬼”。 刘启突然绕过他们,朝院口奔去。 人人当他是请示阿爸或者诉苦的,却没有想到,他越过刘海,停到门吏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滋扰官眷,是民扰官。门吏阿爷,你放任他们进吏舍行馆,是丢了职守,还不赶快赶他们走?” 门吏好似得到多大的乐趣,坐在凳子上笑,说,“他们也都是官宦人家。” 刘启问:“那他们住不住行馆?放不住行馆的人入行馆闹事是不是失了职?” 张国焘赞同刘启的话,心里暗暗称奇,见一大群大大小小前头走了,后头上来,欺负人一样在人家一家人面前闹腾,而人家一家又是边远地方的,就出面替刘启说:“门吏,你这确实就是失职,你今日能放少年,明日焉能阻拦杀人放火之辈?!区区少年皆知是非,你羞不羞?” 门吏被烧着了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大声说:“你赶呀,他们杀人放火了吗?是强盗吗?我孙子就在里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国焘对付刁吏有一手,冷笑道:“那你儿子要是强盗,是不是就可以进来杀人放火?” “我儿子是户部省主事曹,比你大得多。”门子脸红脖子粗地说,“你杀人他还不杀人呢。你们这些外官就爱诬陷人,取人钱财,一肚子男娼女盗!” 刘海看门吏的话又把张国焘激怒,慌忙拉扯张国焘,不要他再说下去。 张国焘却是拉不住,转回来厉声喝问:“我怎么个男盗女娼,我家世代清廉,我先祖是烈士,我也是咱大靖康国的模范官员,容你这宵小亵渎?去看看,我家现在还有当朝圣上亲书的牌匾,我官是小,可也是堂堂七品,天子亲点。这男盗女娼可是渎官,你再多言一字,等你对簿公堂。” “你,你!”门吏一口气喘不上来,坐下来揉胸口。 “你什么你?亵渎朝廷命官,以下犯上是死罪,本官不愿与你计较。”张国焘冷冷地道,“快把人给我赶走,只给你三数!” 张国焘冷喝:“一!” 刘启看到他们好像要打架,也为事情的发展震惊。 门吏别过脸,但随后还是站起来,两只手向簸箕一样上下挥舞,骂咧着冲向少年们。 张国焘笑一笑,挣脱刘海过去扯着刘启走。 他们和刘海一道回去,家里的人还瞪住刘启,章蓝采显得气愤,找了刘海就告状说:“看你儿子,竟不敢给人打一架,不知承谁的懦弱,还亏得我哥哥当他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张国焘却称赞:“嫂嫂此言不当,不逞匹夫之勇,孺子可教。” 刘海听说门子说他儿子是户部曹,想也是个难剃的头,笑笑,摸摸儿子的脑袋说:“是呀。跟着他阿叔去打仗也没怕!这是长大啦。” 他招待过张国焘,耐心等待着户部的消息,一天一天地过着,果然发觉门吏的恶意越来越强烈。 这天傍晚,他出门回来,就听到门子和一个杂役在一起谈论,念念有词,指桑骂槐,说有个芝麻大的小官,竟带满家眷入住行馆,贪尽了朝廷便宜。刘海却离得很近,听得亲切,觉得他话中指的是自家,也知道背地里有人议论,自己走过去让人家不知道自己听到没有,反生尴尬,便咳了一下。 门吏回过头,看了个真切,却不收敛,甩着扇子“嘿、嘿”笑了两声,露出板牙冲刘海嚷:“大老爷生气了,要发火?” 刘海这才知道他有意挑衅,微微笑笑,不作理睬。 回到家中,一家大小都说去看看夜市,去看前两天说要开的什么“论剑大会”,刘海也想让他们开开眼界,表示同意,只是带些钱备着用。出来的时候,门口围了三五个做杂务的,门子还是大大咧咧地给他们说刘海一家的事,参合了吃饭,做事,包括平日的衣物,嘲讥之色流露于表。 家里人都听到了,顿时都察觉出了他样的味道。 章蓝采大怒:“你一个奴才,也敢狗眼看人低?”门吏“啧啧”两下,大声说:“冲我有发火?打人不成?!一个从六品了不起?!我那儿子还是正六品呢,愿意住就在这儿住,不愿意住,搬出去!” 刘海自然知道章蓝采在家肆无忌惮,无人敢这样较劲,不让她斗气,只笑吟吟地跟刘启说:“人家儿子是正六品官员,老子底气就硬,看到了,要争气才是!”接着又给门子说:“说我不合规矩,住进来的时候就该提醒一下,我也就不往里住,你何必背地里指桑骂槐呢?” 旁边的差役不敢圆场,只跟老门子说,“我去扫地了!”,“我要回家了!” 几个人走出去,刘启还感到可气。 他张牙舞爪地说:“我将来就做七、八十来品的官,见他正六品就给嘴巴子。”刘阿雪连忙慌忙提醒他:“七、八十来品就小得没品了!”刘启大不忿:“小得没品也要见正六品就给嘴巴子。” 说完拉着阿爸,阿妈继续走。 风月呵呵一笑,俯在刘海的耳边说:“这等刁滑之徒,恐怕吃了别人的赏钱,要给人腾房子,故意激怒咱们,让咱们搬走,不必理他!” 刘海品味风月的话,觉得猜测有些道理,给家人打气:“对,不要理他,逛街去。” 一家人走在街上,虽然灯火慢慢上来,光线很足,周围也很热闹,却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 刘海觉得别人的嘲笑伤了他们,安慰说:“各地都有各地的习俗,咱们的衣食用度,他没见过是他肤浅,你们不高兴什么?” 刘启立刻同意,大声说:“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的,时间久就好!” 他阿妈想拾起打架的事儿,就这个“时间久”气呼呼的。刘海见她们不高兴,揽了一个往旁边的小吃摊上推,说:“来,来,吃吃这个!” 花流霜站到跟前看住了汤圆,用手一指,问:“这圆的是什么?” 章蓝采猜测说:“羊肉丸子吧?!” 说完伸长胳膊去捏人家没有下锅的。 刘海把她的胳膊拉回来,连声说:“汤圆。过年过节才吃,既然也有卖的,我们一人来一碗!” 刘海笑着说,接着纵容儿子、女儿。拉长声音喊,“来一碗!” 刘阿雪也学着他的声音喊了一句。 几个人笑着围住小桌坐,等着小贩把冷凉的汤圆送到面前来。 汤圆的糯米不知道被什么磨出来的,细细的,没有一点糁子,凉汤上面撇放上绿豆,薄荷,梅子,还添了几勺子酒稃子,甜甜酸酸,带着令人酣醉的酒味。一家人都感到惬意,眼看天猫了几滴雨水,小贩们忙着撑大伞,凉风一股一股的,兴头都起了来。章蓝采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想吐,用手捂住嘴巴。 刘启慌忙给她捶脊背。 花流霜连忙靠近刘海的耳朵说话,把刘海说成一张红脸,喝汤掩饰。 刘启一口喝完汤,拍着肚子站了起来,指着旁边搭起来的“论剑”台子说:“我们去看看吧。” 一些铜锣手打着铜锣游走于东市的角落,边走边吆喝,大伙看看碗空了,纷纷起身,留下刘海付账。 他们来到台子边,发现就是什么“论剑大会”,而且周围也聚集一些人,已经要开场,也连忙找好位置,翘目等待。 由于来得及时,一家人站的是头排。 刘启跃跃欲试,老想翻过面前结的绳子跑上擂台,看一看架子上的陈列着的宝剑。章蓝采拉着他的小辫子,等他龇牙咧嘴,叮嘱说:“别去出丑,人家还不让看呢。” 风月扭头解说:“你看到场地了吗?好好看看,多见识多长智慧!看这安排就能清楚,上面的座位是应邀而来的人,里面的绳子场地,是给以武论剑的。” 刘启不解地询问:“以武论剑,比剑呀?” 风月解释说:“红粉赠佳人,宝剑赠烈士,只有武人才能显出宝剑,是要有比试。” 刘启高兴地说:“我呢?他们肯赠我么?” 风月笑了笑,指住台子中央的那个独立的台子:“这应该是压轴的几把宝剑,有一种说法,那是越老越古的剑越锋利,肯定是上了年代的,倒不知道是他们收藏的,还是自家有传承,几代前冶炼的。” 四周的人慢慢越来越多。 一些是特地为了这个“论剑大会”而来夺赠品的,一些是凑热闹的,他们把地方围得水泄不通,跃跃欲试,显出一种压迫感。刘启听着风月给他介绍,四处转着乱看,一下儿撞到一堵带着汗水的胸膛。这是一个粗壮的男人,扎了个粑粑髻,束了块方块形的青布,鬓发乱杂,看起来敦实中带有几分粗犷。他把鼻子抽了抽,忍不住说:“你的头发怎么味道这么重?” 刘启看看,再比比,汉子比他高不多。 他也是见人熟和的家伙,撞撞人家胳膊,笑一笑,回答说:“我扎的辫子多,抖起来得好久,洗少了,脑汗味!” 汉子更正说:“不是,是羊肉味!我是杀猪的,不会闻错!” 刘启看看风月,回头呵呵还了一笑,心虚地说:“是有一点点。” 汉子说:“热天吃羊肉,你也真会吃?” 刘启有些委屈,他已经很多天都没吃羊肉。 章蓝采则回头看看,不满地说:“吃什么肉怎么了?一样有力气!”汉子没想到和一个大小子说话,把人家大人注意力拉来,有点结巴地说,“我不是笑你弟弟,羊肉性热,夏天吃了不好!” 章蓝采也没想到人家不是嘲弄,张口结舌,好久才说:“我儿子,什么我弟弟。” 汉子有点不相信,试着比一比,见刘启只比自己只低一点点,仍是不敢相信,却连连点头。 这时候,台上已经有了动静。 一个驴脸尖头的男子一步一步地跨出来,身后几个从人从他旁边穿过,列在台子的两边。 刘启一眼看到那男子如同边上带了两个钩子一样的嘴,心里暗笑,偷偷指给身边的汉子看。这个出场的男人却没有相貌带来的猥琐,客气地说话:“蔽人姓丁,祖承欧冶子,世代铸剑。今逢铺子开张,邀请各方兄弟,四海好汉坐以论剑,诸位能来参加,已使篷壁生辉,过谢了。” 他抱了一抱拳,回身退走,连声说:“我们邀请到了几位嘉宾,有我们威名赫赫的冠军侯健将军——门下的治军校尉唐大人,还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像大名鼎鼎剑侠郭解和洪武教场的石教头。大家不为他们的到来喝个彩吗!” 男子说到最后,恭身迎接。 十余个武夫打扮的汉子从后台进来,走入刚才列出的座位。 男子们逐个介绍他们,每一介绍就换来一阵欢呼。 刘启有些疑问:“江湖朋友是哪里的朋友?!” 风月给他解释:“就是市井!” 台上那丁姓男人突然大喝:“剑,兵器中的王者!”一下将他俩的议论打断。 刘启抬头,只见他在台上四处走动,大声喊道:“学武之人!下乘者强身健体。中乘者行侠仗义。”到处问人:“大家说是不是?”再转过头,看看有没有人搭腔,台下果然有人喊道:“上乘者呢?” 男子没有回答,回到场地中心取把宝剑,前伸一举,说:“这一把是先朝丹阳生冶炼出来的宝剑,切金斩玉,吹毛断发。” 大伙愣忽忽地喧闹几下,捣乱般地叫着不信。 男子摆了摆手,两个从人走上前去,抬了一个架子,架子上绑着一张羊皮。 大伙只看到他大袖一展,然后就看到那皮革裂成了两半。 刘启顿时觉得除了剑锋利外,这人的出手快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劈下之势有刚有柔,这才干净利索,心道:“中原之地。果然卧虎藏章。” 那男子在众人的嘘唏中抱剑,直站矜笑,大喊道,“上乘者——保家为国!” 他声音突然加快,却很有力:“我要把此剑送给陪健上将南征北战的唐校尉。唐校尉胸口上还带着未好的箭疮,是冲锋陷阵时所留,此真英雄、伟丈夫、好男儿!” 人群如同沸油中加入了热水,纷纷高喊,“唐校尉!” 刘海隔了章蓝采去抓刘启,问他:“看到了不?这——就是英雄?或保家卫国,或造福一方?” 刘启情绪高涨,热血沸腾,觉得自己的毛发都要竖立起来,慌忙用手去按,脱口回答:“我只是年纪小!” 刘海笑笑,觉得能让孩子受教育,就没有白来。 唐校尉腼腆地受了剑,想扶附身献剑的男子,却有些笨拙。台下的人不停问他好,他摸着汗水四处应着,结结巴巴。 风月觉得他已经被捧杀了,在刘启耳边小声感慨,说:“此子疆场死夫矣。” 唐校尉在四周的鼓励中,喝了许多酒,感到豪气大生,大步走进场,抬手起剑,口中吟道:“醉里问山河,关山无限好。随君行远边,戍死志不丢!”吟完舞剑,手中的寒刃如月光倾泻不休。 台下叫好声一片。 舞罢,丁姓男子上前,冷冷喝道:“西庆贼子破我关隘,屠我城池,堂堂靖康,岂无男儿?!今日示剑,旦使诸君砺志,修武备爱君父,还攻大棉三百城!” 二年前,大棉人攻来长月,血雨腥风,不堪再提,有人当时就泪流满面,背后的汉子也哽咽两声。 刘启感到眼角润湿。这一段时间,他总听到父亲和张国焘讲起大棉人的汹涌攻势、朝廷遭受的破坏有多大,也知道朝廷战胜不易,但也无能力还攻其土,叫道:“十年聚生养,十年集钱粮,十年修兵戈。十年后报仇雪恨!” 章蓝采立刻在他头上拍一巴掌,说:“叫嚷什么?你有什么仇?” 阿雪也高声提醒他:“阿哥,加起来是三十年!” “天下人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刘启看周围人都在看他,低声按头小声说,“不是吗?”接着就朝阿雪嚷:“就你会算账。为什么加起来?十年就是十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就是你的志向呀,十年内要干的?”风月笑,“原来不是放牧养马呀!” 刘启想想,打仗还是得养马,就说:“再用十年养马。” 阿雪乐呵呵地替他算帐:“四个十年,就是四十年,你都老啦!” 刘启无奈地说:“十年,只有十年呀,怎么会四十年?” 阿雪弄不明白他是怎么算的,埋头算起帐来,这么简单的加减,怎么能算错?疑问连连。刘海一直微笑着看,没什么激动不激动的,只是说:“这是典型的商人,把剑坊与国耻连起来了。” 那男子开始一把剑、一把剑地介绍,比较丁家剑与冶炼大族郭家剑的不同,接着说起中间剩下的那一把剑,说完之后,选出五把宝剑,声称将这几把宝剑送给长月城的好男儿,是好汉的到场上来拿。 刘启差点真上去拿,直到一条好汉打着赤臂上场,方知道是打架的引子。 正说着,身后的汉子借路,边往上走边说:“赢了宝剑,明日我就去投军。我真想去投军,身强力壮,怎么能不去从军呢。” 台上主持的男子大喜,拉了他站到第一个上场的大汉面前,简短有力说:“两条好汉旨在切磋,要把住分寸哦!” 杀猪郎在台上斗半晌,靠一身的蛮力,连赢三场,得到宝剑一把。 他气喘吁吁地回来,听到刘启热情大喊,就回来站到刘启身边说话。刘启很想上去斗一番,却没有去成,就在下面看,一直看到赠品送尽,剑会散场。他们一家人兴致勃勃回家,刘启使劲讲他新认识的屠夫朋友,讲他丢了木剑,按抱别人的头往下压的打法,反着剑用木柄砸人的杀猪一刀。夜色中都是赶着回家的人,也都很兴奋,声音都震出风来,把悬挂的“气死灯”吹得左右摇摆。 这是下雨的征兆,果然,尚未走到家,天上飘起雨滴。 大大小小都走得飞快,很快接近行馆,门房里没人,只有一盏油灯在忽闪忽闪地发亮,外面地上丢着一大堆东西,谁也没有在意。刘海还好心地喊儿子,说:“这么晚,还要下雨!我们等他们出来,帮他们挪挪东西,好不?”花流霜和章蓝采冶都停了下来,一留意,看着有些眼熟,再看,果然是自家的东西,不禁都吃惊道:“还要替谁搬?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刘海不大相信,笑道:“怎么会是我们家的呢?” 刚刚说完,他也分明地看到两本散在地下的线装书,家里独有的奶桶,怪异得说不出话来。 章蓝采已经盛怒,觉得是那门吏欺人太甚,一脚踢在门房的枣木门上,大叫:“出来!” 上面扑簌地掉着灰,门大响了一声,差点儿整个倒掉。 花流霜把她拉回来,说:“别动气,气坏的是咱自己的身体,总也要给个说法吧?!” 刘海喝道:“这也太欺负人。”他喷了一口怒气,大步走进去,刘启也连忙跟上去。两人都听到几声马嘶,和人的“唉吆”声,脚步加速,来到跟前,只见几个人正往外拽马。刘海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问:“你们到底是官家还是贼?这是要干什么?!”门吏从一侧走来,提了一盏灯笼,说:“晚些时候,一些立功的将士们和地方官员都要入京觐见,不让多占舍房。” 刘海问他:“我们晚上出去时怎么不说?要说立功,我也立有功劳……怎么,文书上没有是么?” 门吏拧着道理:“我当然说了,怪你没长耳朵!你的功劳,你什么功劳,花钱捐了个官,跟着军队跑了几跑,能和人家打败大棉人的将领们比么?” 刘海差点想拧下他的脑袋来,却强忍不发,缓和说:“等明天早上行不行?!” 门吏理也不理,自顾说:“老瓦,怎么还没赶马出来?” 父子顺着他的声音扭头,只见几个差役拽了刘启的马,从旁边的槽口棚子里出来,缰绳都勒进马鼻子马嘴。门吏看着几人赶马,不屑一顾地说:“有些人就不知道好歹,你给他好地方住,他没个表示,连句好话也不说。这儿大员住的地方,看马棚,看摆设?没一点眼色,还做官?!” 刘海拉住要冲上去的刘启,把声音软下来,说:“什么意思?!” 门吏说:“你说什么意思?规矩不懂么?!” 刘海和气地说:“那要怎么样吧?!” 门吏几个差役那儿看看,伸出指头,贴一贴面额,漫不经心道:“拿个十几银,我让你住一个月。” 刘海故作惊讶地问:“你不是说要腾房舍么?!” 门吏嘿嘿道:“这你不要管。怎么说,你这大大小小出去住,那花费要多少?!我知道你有钱,你和那姓张的不一样,看这好些匹马,膘实的——” 刘海笑了起来。 门子也跟着笑,说不出的猥琐。 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最终对着脸来。 刘海却突然收住笑声,厉声说:“你做梦吧。我是有钱。但不会白给你。”他不容置疑地跟刘启说:“去,到你阿妈那,说一声,今晚我们出去住客栈,找不到就露宿。”他说完举步上前,提胸抓上一个差役,甩在数步远,低沉怒喝;“滚!” 门吏一转身,跑到远处,慌张地说:“咋啦?!你想打人?我可告诉你,这是朝廷的行馆,不是你一个捐来的从六品能撒野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混两天军队就武功盖世,我告诉你,单是我一声招呼就能叫来一队兵。” 刘海看一看前面的差役,见他还在拼命地拽马缰,一手拉回缰绳,一脚踏过去,中在那差役小腹。 差役抱着肚子滚到一边,哎呀直叫,吓得别的人都远远绕着。 门吏就站在外围跳:“我知道你是个带兵的,你还真敢在这儿耍大刀?!” 他也是干吆喝,干指手,最后扎成鸡架喝:“我让你自己搬。你要是再敢撒野,那我就报到京府提督衙门,逮起来你……” 刘海哼一声,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门吏说着说着,带着人走,却没有向外去,而是向着深院。 刘海看着他们的背影,跟赶上来的家人说:“县官不如县管。收拾东西吧,待会儿找家客栈住!” 几个人气呼呼地吵嚷,却很快把三辆马车弄出来,看也不看就把瓶罐,用具塞进去。第一辆马车装好,刘启就把第一辆赶到外面。 出了大院,他把马车依着路边停放。马儿走动朝后面退,突然“咯噔”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 刘启跳下去,看到那得了宝剑的屠夫推着独轮小车,身子歪歪扭扭,他问过这个屠夫,知道他叫张二牛,惊悉地说:“二牛哥。没有撞坏吧?” 张二牛摇头说:“没有。我喝高来,走路头晕。” 刘启帮他把独轮车和马车分家。 张二牛不是很醉,也感到高兴,问他这是要干什么。 刘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只见他突然上前一步提胸,把两只手往怀里一窝,迟疑片刻,大声说:“小弟。我家还有的住。住我家。我家房子宽敞了去,一家房客是刚刚退了走人。” 刘启心里大喜,一溜烟跑回去,告诉阿爸知道。 刘海听说,还准备让刘启推辞,眼看天又下起雨来,这才点了点头说:“好吧。” 他们踏上路子,几经波折的雨开始下起来,开始像些绿豆,接着像黄豆,片刻之后,闪电开始用撕裂夜空来开路,好在张二牛家离得不远,众人急急忙忙,一阵子就把家当给拉了过去。 张二牛家的院子蛮大,房屋也不少,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杀猪人的户室。 他有一个瞎眼的母亲,白发苍苍,有一个叫杨小玲的贤惠媳妇,漂亮文静,然而邻舍都说她很厉害。 一家人在张二牛家里住下,很快就和他们熟活。 刘海此次进京,功劳也是未赏,据来前大皇子说皇帝还要陛见,然后赏给实职,却没想到一直没有安排,他不缺钱,本来打算看片宅院,买下来修葺一番,好在京城安个家,却因为这事儿搁着,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意思,会不会把一家人撵回去,也就没有把看宅院当成头等事儿。 一家人在这儿住下,除了读读书,走走看看稀奇,再没有别的事干。 刘启也时不时帮着张二牛杀猪,中午吃饭时,跑去为他看看摊儿,有时也兼顾卖肉,有些似声似熟的人都把他错认为张二牛的弟弟。 二牛家靠近东市,肉摊也摆在东市,城里的东市也偏重牲畜、肉类、皮毛和其它的土特产。后来城郭越扩越大,市场职分已经模糊,东市也有了各种商铺和各式的作坊。刘启中午去找二牛,是自卖消暑品的摊位前经过的,到时二牛正在给人家剁肉,只见他穿着无袖小褂,脖子里带了个毛巾,左手拿剔骨刀,右手拿剁刀,配合着剔骨头,一身精壮的肌肉鼓来鼓去。 几个妇人站在他案子前面徘徊,指着肉商量价钱,而紧挨着二牛的另一个摊子却无人问津。 有个妇女很快挑中一块肉,让二牛切给她,二牛剁刀一轮,划下来,用另一只尖刀扎住一甩,就把肉挂到秤钩上。 旁边摊子上的小伙子只是一个劲地盯住二牛看。 刘启接近的时候,听到二牛给那婆娘说:“大姐,我帐算得不好,只能按整斤算。这是二斤二,我算你二斤,一个大钱四个子。”二牛算账不好,不算零头,恰恰能吸引到前来的客人。 客人往往盯着他,就等他手下一刀多出,然后截个整。 刘启不声不响地来他旁边忙帮,一个妇人喊着要割点油,颇不快二牛的反应慢,自己想去抓刀子划板油,却拔不起来。 刘启慌忙跟割油大婶笑一笑,拔出刀子,看也不看给她割了一大块,用和二牛一样的算法算给她。 两个人终究胜过一个。 终于,案子前终于没了人。 旁边的小伙子趁机哼了一声,走过来,半羡慕半妒忌地说:“二牛,你咋抹了香油呢?每日我给你比着出摊子,就是没你卖得快。” 刘启的“苯苯”不老实了,蹑脚踏到那小子的摊子旁。 小伙子自己摆着道理,说二牛今天又不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明明是先看他的肉的。他说得口沫横飞,连愤慨到讨伐,却不知道刘启的马已经把嘴伸上肉案。刘启指指他的背后,想出去为他赶开,因被车辕撑出来的棍子和小角的身体堵住,不禁大急,说“马要吃你家的肉啦。” 二牛也看到了,也慌忙说:“快,快,赶开它。” “是呀,马是吃草的,连肉都吃。”小角却不相信,再次影射二牛说,“人人和你出一块都干不下去,再这样,我也得跟你翻脸。” 二牛眼睛往马跟前望,不紧不慢地问:“总不能别人看了你家的肉,我就不能卖给他吧?为啥我的肉卖得好,你心里能不明白?” 小角拉他回来补充:“那咋啦,你不能装不会算账,总按整的算吧。你吃亏是小,老子也得跟着吃亏,多人家一些有能耐么?!” 二牛连忙说:“我真不会算账,不按整的,算不过来。” 小角说:“你算不过来是你的事儿,你不能碍着我的事,你他娘的还把骨头剔掉,你有病么,你剔骨头干啥?长肉不长骨头吗?!”他伸手说:“我一上午没卖出去东西,你能卖,我卖给你啦,拿钱吧?!” 二牛实心实意地说:“要说你把肉兑给我,也没甚,可你那肉老远走过去,味儿都不对,给我,我也不能卖。你这才是坏了规矩?知道为什么你卖肉卖不掉,你不守生意上的规矩。” 小角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规矩你-妈-的尻!你是成心不让人卖,没味才怪来?!” 二牛怪他骂人,随手把他掂攘出去:“你再骂我娘?” 小角说:“我就骂你娘,咋啦?!” 刘启很是不忿,问:“你没有娘么?!” 两人火气上来,再有刘启时不时往里插话,眼看着要打架。 出摊子卖鸡的老汉正给人称鸡,丢了称匆匆过来说:“你们还有亲戚来,闹啥?二牛,你以后顾人家点儿?!好好说。” 卖凉扇的老太太也喊小角,说刘启的不老实马,在吃他的肉。 小角哪里肯听,以为老太太要哄她回去,别打架,干脆率先打二牛一拳,二牛按住他,想打他,却把手放下来,攘他好远。 卖鸡老头拦了住,小角依然不愿意,站到对面,从二牛娘骂到二牛媳妇,用词肮脏,不堪入耳。 老汉劝不住他,只好把二牛护到一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另有办法,站到当路上,让路过的人过来看,学着小角模样说:“来看无赖吧。看噢,侧站着,叉着腰,指着手,一张嘴,拉出几团羊屎……” 路人一偎就是一群,站一圈,全随着刘启的怪话笑烘烘。小角大怒,脚沉沉,步歪歪,直冲跟前,扑到就抓刘启的头发,另一只手拳脚握着。 刘启自幼习武,年龄不大,个头却不显小,更是在战场上遛过马的,不慌不忙,伸脚踢到他小腿上。 摔交中有一招,就是踢腿掂,是在对手过来时,抓住他的肩膀猛带,突然出脚踢在他的小腿或者脚拐上,叫“大坡脚”,能踢断人腿。 小角要过两人之间障碍,来势很急,脚步不稳,已经不用人掂,“唉呀”一声,抱着腿蹦到人堆里去。 刘启带点本能,不全是有意,力气并不到位,但他穿的新千底鞋,糨布被纳得结结实实,衬过去就是一层皮。再加上当众差点翻跟头,脸面是大。小角抱腿疼叫两声,拾起拳头往上冲。 到处都是人,刘启无处可避,被他打中在胸口。 二牛冲过来,使劲地掇着小角后腰,一甩手,把他扔了个不由自主。小角把不住劲儿,从腰身到侧腿,又全都接了地。 二牛赶来问刘启碍事不,小角趁机兔子蹬腿,拔着看客爬起来,急上几步,回身抄到案上剔骨刀,扭身回来。 拉架的卖鸡老头要回去顾客,突然见小角摸了把刀,惊慌道:“小角。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启只是提醒他:“杀人要偿命的,你不知道?” 周围的人让成一大圈站到远里,要不沾边地看着火头,几个小伙子口吐怂恿,小角就执着刀把子怒喊:“二牛,你来哎!还有你,那个小子,跟爷爷来。” 二牛却是过了去,问着:“你捅一捅。” 嘴里说着,人猛地蹿上去,将他抱住。小角使劲往后挣,手里的刀子被别在一侧晃。后面的人连忙惊散,怕他的刀伤人。刘启却看得清楚,小角有了机会也只在空处舞,心还是怯的,二牛抱住了他,把他摔倒,夺了刀给拉架的拿走,说:“回家给三婶说说,看我该不该打你?” 小角待他放开,凶相更加厉害,却没有再来打架,指着二牛叫他等着。 众人久久不散,左右论怎么回事儿。 二牛肉卖得快,也就剩点尾肉和下水,收拾一下东西,用布盖住,喊过教育“笨笨”,不许它偷吃臭肉的刘启去吃饭。 他们向背后跨翻几条平板车道,来到一家面馆,进去坐好,两大碗面很快上来。两人合起来打一架,那话就都在打架上,刘启自幼习武,又在战场上蹦跶过,若是按照小的战争来算,也是上了十来次战场,两人是一边吃一边说些战场招数,交流打仗经验。二牛家里有老娘有媳妇,不能投军,但也爱讲,更爱听人讲。 刘启怂恿他练习马术,变成骑兵,他就边把自己碗里的哨子肉夹过刘启的碗里,边笑呵呵地点头。 刘启就是爱指手画脚,还着肉,从骑马怎么训练开始,再建议他怎么卖肉。二牛也不全是靠买猪杀卖,时而到别人家杀牲畜,或接受一二屠费,或把别人吃不完的肉买回来再卖,卖得快,猪肉却少。两下加起来,累是够累,忙也够忙,挣的钱却有个上数。刘启就主张说:“你也说啦,那员外老爷家,买了猪,请人去杀,平时吃肉却不容易,不感到头疼?那咱就不能合起伙,开个店铺专卖肉?到时把大尹子雇来看铺子,也为那些一家好几十口的、有钱的送,骑马带车,给送过去。” 大尹子是二牛家邻居,在街上跑来跑去,到处做帮工。 二牛连连点头,却担心地说:“我媳妇也可以看铺子,她算帐还好呢。可是肉卖不完呢?开铺子还不能断肉,咱不是大户,怕周转不开。” 刘启拔着面,兴致勃勃地说:“需要二十多个金币吧,咱们一起出资,我要我阿妈资助些,闲着的马匹也可以用,到处拉猪,拉羊。” 他又建议说:“恩!把活猪现杀,羊,鸡,鱼,牛都可以有。牛你敢杀不?你不敢,我替你杀,要是当天有剩的,卖给卖包子的,便宜一点。”见阿爸老不被安置,他心里也是着急的,叹气说:“我家现在也没了钱,死钱养活一家人,哎?!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人来没来完呢,十好几口都还没来,可也快来了。”二牛竟然被他鬼使神差地说动,要回家给老婆商量商量。 两人谋划着,二牛还叫了些黄酒,滋悠说:“你这些想法从哪儿来的?!” 刘启说:“脑袋里出的呀。京城的人太笨,杀猪杀羊,肉铺子却少呢……”他觉得这么多人不敢杀、不会杀,家里也不敢弄个几十头地养,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定有大钱算,就掰着指头数罗,最后还打算去丁家铁铺定切肉刀,卖猪肉送菜刀。 两人说好大一阵儿,刘启先回了家,给阿妈讲自己想和二牛合伙开肉铺的事,正说着,大牛却推着独轮车回来,车上还剩了些肉,看来那点尾肉,他到底也没卖。 他提着一片肉送过来,也坐下来讲有盘店铺经营的打算,花流霜只道刘启用三寸不烂之色把人家迷惑了,连忙问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二牛这才说:“那小角找了几个无赖。我不想和他们纠缠,就早了一点回来。”他叹气说:“我媳妇也说,一天一口猪,卖起来不是个事,还真不如开铺子。” 刘海再怎么分出家产,也不差生活上的用度,花流霜对这种小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刘启说服了半天,她也没有松口,这就垂头丧气地说:“我阿妈说我阿爸是朝廷的人,不让经商,经商是贱业。” 二牛笑笑,说了句“不碍得”,就把肉给了他。二牛走之后,刘启又说二牛家不一定开得起铺,自己要不和他一起开,他肯定是不开了。花流霜只好让他去问一问,要是二牛钱不够,到自己家来拿。说着,说着,章蓝采突然感到不舒服,花流霜也就留了话罢,起来带着她去看先生,她们一直出去的到傍晚,才面露喜色地回来,还买许多吃的,见到刘启和刘阿雪,问他们想要弟弟、要妹妹。 刘启和刘阿雪都是埋头苦思。 花流霜给他们一人发了点吃的,让他们到旷地去玩。两人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好,就拉来几匹马,喊过二牛家附近住的大尹子,一起赶马去城东的荒地玩。邻居家的大尹子也还带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城东有好几处荒地,其中一处还有些树荫,是最合适的选择。 她们一起来到,架树枝垛,骑马嬉弄。 太阳渐渐下山,很多人都出门在这里走动,看几个少年举着兵器吆喝,都感兴趣地停下来看。 刘启玩得无聊赖,就躺在马身上看他们练武。 “苯苯”不满他叉在它脖子上的两条腿,不一会就四处撒蹶子,他只好坐起身子,揽一番缰。转了一个圈回来,大尹子举着刘启的弓,振臂喊叫:“刘启,我刚才射箭,射中了树!” 刘启决定用事实告诉他二、三十步外射树,斜插在上面晃悠,无以吹嘘,就招了一招手,要来弓箭,举持凝神,逢空中掠过一鸟,投放出箭,正中鸟身。 大尹子跑过去帮他拣,见那只大鸟自中心钉穿,不由扯着嗓子惊叹。 一个身穿白衣裙的少女突然跑来,大叫:“小孩!” 刘启看了一眼,就从马上掉下来。 这是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可爱少女,粉红色的皮肤弹指就破,眼皮亮晶晶地涂有萤粉,璀璨得像是狐狸精,大大的眼睛与躺在地上的刘启对视,忽闪忽闪个不停。 刘启掉下来,是因为她有点儿像章琉姝,但比章琉姝,举止说不出的无力和纤柔,撒娇起来,让人无以抵抗。 刘启拿出自己阿妈给的零食,傻傻捧递上去,像是在给仙人献桃。 少女宛然一笑,如同蓓蕾徐放,春水荡漾,拿出指头点一下刘启,嗲声说:“我也想玩玩你的弓。” 刘阿雪在阿哥的示意之下,不快地把自己的弓递到。 后面两个女伴叫着小姐,远远跑了过来。 少女往她们看一眼,摸摸弓,灵动地跳跳,哈了一口气要开,还没到使力气的时候,就被弓弦划了手,哭着扔了刘阿雪的弓。 刘启眼巴巴地看看自己手里的零食,一转手把它给了大尹子,上前捏了别人白玉般的手掌看。 刘阿雪撇着嘴唇,不情愿地拣起自己的弓,低低地叫了声“娇气”。 少女朝刘阿雪一打手,哭得更厉害,刘启连忙把她的手放到嘴边,一股一股地吹气。 旁边的两个女伴却无头绪地叫嚷:“你欺负我们家小姐?!” 刘启摸着少女的柔手,舍不得放开,嘴巴里说着:“没欺负,没欺负,我替她看看。” 少女吸了几下鼻子,抽出手来刨刘启,含着眼泪埋怨:“都怪你!” 刘启心里不明白,却也连连点头。 刘阿雪看着气愤,使劲踢他一脚,转到一边生气,而大尹子吃惯了刘启家,嚼着刘启的零食,喊另一个伙伴过来吃。那少女不愿意,指着大叫:“那不是给我的吗?”刘启只知道笑,捏了几个干梅子放到她手里,心想,琉姝阿姐要像她这么可爱,别一天到晚欺负我,要训练我就好了。 少女看着手里的小梅子,不高兴:“我以为是什么呢。” 她嘟着嘴巴,毫不客气地丢了梅子,摸进旁边女孩的口袋,摸出许多吃的,丢给了刘启个柿子干,倨傲地看住几个男孩子,变得爱理不理的。 刘启俗气地自我介绍:“我姓刘,叫刘启!” 说着再一次去牵她的手掌,白衣少女躲避了一下,躲避不掉,就任刘启拉住柔荑,眉毛飞扬地咯咯笑着,说:“噢,小鸟!飞一个。” 旁边大一些的丫鬟怒气冲冲地往前扒拉,嚷嚷说:“无赖!抓我们小姐的手干什么?”刘启不理她,把步子踢得好高,牵着少女去玩,遛了一圈,注意到面前来到几个家人,都盯住自己。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公子挎着一把长剑走过来,有着与年龄不合的成熟,却也带着纨绔样。 刘启却不肯丢少女的手掌,歪来歪去地和她家人说两句话,问些“你是她阿哥”之类的话,扭脸向少女提议:“我们玩大盗抢公主吧?” 少女听刘启简单一描述,立刻同意,却依然监督刘启跳了一跳,叫喝:“噢,小鸟!再飞一个。” 两个丫鬟本来就也想参与,眼巴巴地望着,那少女却苛刻地说:“你们去一边玩,不能来打搅。” 刘启却网开一面,劝那少女:“你让他们玩吧,那样你就多俩将军。”回过头来,他跟丫鬟说:“你做甲,你做乙,都保护公主!” 白衣少女指住大尹子和那个名叫郭华的少年:“他们两个长得像强盗,做强盗。” 阿雪也叫嚷:“阿哥,我也要做公主!” 刘启抓了抓头,给两个不情愿的伙伴说:“你们俩虽然看起来是强盗,其实是义士,在背地里保护公主,我,才是强盗。” 接着,他指问那少女和阿雪:“谁做大公主?谁做小公主?” 两个少女充满敌意地相互对视,一个说:“我做大公主!”一个说:“哪有两个公主?” 刘启调和了好半天,最后把“苯苯”给他们做神兽,然后圈了一个圈,住下“两位公主”,好心地为他们排一下阵型,最后才回去建强盗窝。 此游戏是由强盗去抢将军们护卫的公主,但强盗不能太长时间离开自己的老巢,定期要回去一趟去休息,出来时间由公主计数,通常是快快地五百声。 一旦强盗冲进公主的圈子后,要被公主问三个题目。 全回答上来,公主就要跟他走。 强盗携带公主杀回老窝,要保护公主住下一定时间;要是在时间内,强盗晾在路上,就要去被公主惩罚。 公主住进强盗窝的时间由强盗数,他要一边打退别人一边数,非常地辛苦,据说是为了锻炼少年们在对战时的镇定的。 一旦将军们打败强盗,进圈,强盗也要问公主三个题目,公主回答上来就可以走。 那来到的公子一身青花锦缎,也站在旁边听着刘启解说。他今年虽未满二十,有些浮华,有些纨绔,有着孩子一样的心性,却被父亲锻造出观人之术,早已从几匹骏奇的马身上推测刘启的身份,判断起码是出没落军功世家的子弟。这类世家通常还保留着爵位,但已经入不敷出,家中子弟得到钱财活动,将来入仕不难,至于少年时,则往往习些武艺,喝酒、打架,能花钱。(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是手头很紧的。 那公子有着自己的打算,觉得认识了刘启,自己使着钱,现在可以靠他跟别的少年打架,可以介绍其它大族的少年认识,将来可以把他们当成政治筹码,所以妹妹嚷着要玩弓箭,就纵容她来,借机认识。他想让贴身随从上去斗斗,喊了一声,派了出去。刘启看一看他拍来的随从,浑身肌肉大块,牛高马大,却也不当回事地点头,照让他做将军。 随着一声“开始”,刘启立刻冲向大尹子,三下五除二地将他团团甩开,无意间被郭华拦住一拌了一脚,在地上翻了跟头,滚起来继续跑。 外面的公子遥控指挥,然而他号令的丫鬟还没有跑刘启,就倒在地上。 不过,到地的丫鬟却挡住了刘启的去路。 大尹子和郭华猛地从背后跑上来按,刘启也停住脚步,双手各拉一个往后退,将他们引撞倒一起,在哎叫声中晃过另一个丫鬟。 上场的随从还在犹豫拦截的方式,就被刘启抱住了腰往上掀。他有点自诩,觉得自己的牛高马大,正要沉腰,方知道被吸了个动弹不得。他慌忙用手按刘启,确不知道“夯力抬”最忌讳重心不稳,反无意中把重心抬高了,只感到自己身子一轻,真被抡了一圈,从别人的肩膀上朝后翻去,当即惊呼一声抱头。 他刚刚抱住头,砸到地下,身上就趴来两个身体,是后到地大尹子和郭华。刘启回头看一看,跑到公主圈里,大声叫着:“快问。” 那少女兴奋激动,问:“你叫什么?” 刘启有点儿不敢相信,愣道:“刘启!” 阿雪问上一个刘启老爱糊涂的问题:“你前面是南还是北?” 这是长月,生地方,一时没有留意,刘启果然挠头郁闷,抬头在天角找方向,自嘴巴嚷:“上北下南!” 阿雪毫不客气地把推走。 后面的人赶上来就摁,刘启踩着脚冲回老窝。 一个丫鬟被他踩哭了。 旁边的公子感到大丢面子,高声喊过她,给了一巴掌。 丫鬟再不敢哭,抽噎着返头。 刘启很不满,喊道:“别打你家小丫,要不服气,你也进来。” 公子本来就有着兴趣,叫着“狂妄”,甩掉衣裳上来。刘启这次很慎重,慢慢从靠近丫鬟的地方走,用余光扫着靠上来的四个人,问那个哭过的丫鬟说:“脚还疼不疼?” 丫鬟猛然想起挨过的一巴掌,不敢怠慢,不顾一切去拽。 刘启哈哈大笑,高叫着跑回自己的老窝,让一群人望尘莫及。 众人不走,他不出来,公子故意作于假象挑逗,说:“我们都回去歇息歇息。”大尹子和郭华也假假地往回走,时而回头留意刘启。刘启突然冲刺,从正中间跑,眼看就与那回头的公子撞上,把脚尖踮起来,转了个圆溜溜的弯,到他背后奔跑,临走时还用屁股顶了他一下。 那公子怕他和自己碰撞到一起,正伸着脚来抵,被他的屁股一顶,差点没有摔倒。刘启趁着后方空虚,长驱直入,后面的人谁也追不上。刘阿雪怪身旁少女只会兴奋地叫,来回跺脚,慌忙将自己数了二、三十的数交割给她,自己召唤“护国神兽”。 但遗憾的是,“苯苯”不理睬她。 刘启嘿嘿笑着,正要慢悠悠地踏进去,面前的少女摆着手,大声宣布:“五百!”刘启一下傻了眼,问:“怎么这么快?”但一看自己的脚,高兴如故,说,“数得快也没用,我已经踏着圈线了。” 少女不高兴地撅着嘴巴,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启意外,烂笑道:“刘启!刘飞鸟。” 刘阿雪要补充,少女已经抢问第二问题:“前面是北还是南?” 刘启只是反应不过来,上次刘阿雪已经问过,他当然想都不想:“南!”刘阿雪生怕这少女再问傻问题,立刻接过话:“阿妈是要生阿弟还是阿妹?” 刘启回答不出来,肯定也回不去,只好扯旁边少女的短处:“她问了问过的问题。” 后面跟上来听答案的都谴责刘启:“你不早说?” 少女已经迫不及待,大叫:“罚。罚。罚他学小狗-爬。” 刘阿雪推那少女:“你才学小狗-爬,凭什么叫我阿哥学狗-爬?唱歌。” 那公子一位两个公主的意见不和,提议说:“即唱歌,也学会叫的小狗-爬!” 刘阿雪却不是,嚷道:“其实你阿妹根本没有数够五百个数……”阿雪立刻扯出那少女的作弊,说,“我才数了二十来个数,她接过来就数到四百七十七。”那公子也因妹妹耍赖无趣,说:“不玩了,天要黑,改天再玩吧。我叫黄天霸,人人都叫我‘京城第一骑’,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交朋友。” 刘启连忙介绍:“我阿妹刘阿雪!大尹子。郭华。” 他不怀好意地问:“你阿妹呢?!她叫啥?” 黄天霸不高兴地说:“我妹妹是我家的宝贝,你休想打她的主意,除非你有了功名。” 刘启说:“功名我迟早会有的,我妹妹也是我们家的公主呢,她就有名字,怎么你阿妹没有名字呀?!” 少女根本不因自己作弊丢面子,挑衅地冲着阿雪哼了一声,勾勾指头,让刘启到自己跟前,说“我叫皎皎。小黑碳。” 两拨人分开,分别回家。 路上,刘阿雪一个劲地问刘启:“我和刚才的黄皎皎谁漂亮?” 刘启整日和妹妹在一起,倒是觉得黄皎皎漂亮,却笑着说:“你好看,她可爱,你没她白。”阿雪发了无名之火:“我也没她娇气。”刘启闻闻身上的汗味,发愁道:“不知回家能不能先洗澡。” 刘阿雪就是想和他顶嘴,说:“你说信奉长生天的人——”她顶到一半,大尹子打断说:“苍生天不让洗澡?” 刘启以前懒,含糊说:“有地方让。有地方不让,以前……那个……!”接着拿大堆的道理来说明他以前也爱洗澡。 回到家里,女人们正在一起纳凉,二牛媳妇给婆婆打着扇子,跟花流霜说:“我家二牛说他行,他替二牛卖肉可有一手了。不少回头客人回去的时候问他弟弟呢。”花流霜说:“我就怕他闹着要合伙,胡乱折腾,把你们生意搞坏。要是你们跟他合伙,那将来别后悔,要不?赔钱了说给我,我贴给你们。”刘启心里有了数,知道他们在讲什么,高兴得不得了。 花流霜突然转变态度,允许刘启跟着二牛为小生意奔波,风月是其中明白缘由的。刘海受秦纲所邀,出兵平定燕山贼,加上所出资捐,被秦纲赐了从六品的官职,那也是秦纲在下臣没有陛见前所能行的最高封赏——六品以下任免。接下来,他又与秦纲一起南下旋灭王勋、蓟河岳。之所以能将之一一旋灭,三千铁骑突袭、破阵战功至伟。自古战事一起,武人升职就是连跳,哪怕章维是秦纲借兵的对象,要分润部分功劳,但这几仗打下来,也跑不了三品的一路总管。 然而,一家人来到京城,能受门吏的气,好好一个伟男儿,天天要去吏部排队坐冷板凳,时间一长,花流霜和章蓝采不免认为,朝廷说不定会赶他们回老家,就算是不赶,只怕也只给了非实职的小官坐坐。 这时候,家乡的形势在那儿放着,回去不是件事儿,自家男人肯定是苦苦自己的一家人,保持塞外的安定,不愿回去。 要真要落户中原,提前锻炼、锻炼刘启,将来让他二叔给他些产业,让他经营也不错。 这不只是靠猜,也还有迹象。 本来一家人来京城,家族放在京城的掌柜一个劲求见,都不给见,这一天,花流霜一反常态,给见了两次。 第一次是专门问宅邸,问问也没让置办。第二次是问一问生意。 哪有把这两个事分开问的,还要在一天之内问。 这还不说明花流霜的心态么? 她想在京城建造府邸,解决当下的问题,更有心为刘启的将来谋个产业,先明了一番,将来好开口向老二要。 风月明白归明白,心里老不顺。 在刘启身上,他是下了苦心的,杂家,法家,兵家,霸王术一气猛灌,辛辛苦苦教出来,那是心头血,到头来去打理几家店铺?怎么传承自己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呢。为此,他叹了一晚上气。 次日早上没有杀猪时的猪叫,天明了他才睡着。 刘启也没有闻猪起舞。但偷懒只延迟到天蒙蒙发亮。他已经习惯了早起,都是在往常杀猪时候转醒,花流霜叫他起床晨练,他正猫在床上装懒,假装还在梦乡,哼哼着四处藏头乱拱。 花流霜叫了两下,先一步出去。又睡了片刻,他猛然警觉,出其不意地睁开眼睛,害怕母亲回来时带着凉水,“呼”地一下往床下钻。章蓝采提只鞋子要过来威胁,刘启却已经躲在床底下。 可惜床下太脏,他打了个喷嚏,被章蓝采掀开单子,看对眼睛。 刘启赖笑一下,连忙说:“我鞋子掉床下了,我找一找鞋子。”章蓝采不争执真假,问:“找到了没有?” 刘启干笑半天,快快地爬出来,看阿妈还在看他,回来又笑,接着猛地跑到院子里,在水井边拔盆水揉脸。 夜里很热,他睡了一身汗,刚刚又从床下出来,身上很脏,四处看一看,转身进了洗澡棚,一再倒水。 他洗起澡来也不消停,跳动如见鬼,哦呀呀唱歌:“我是一只可怜的刘启,每天早上睡不好。” 唱着,唱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四处警惕,从缸边的木头缝里抽出张镜子,照照镜子,咧咧嘴巴看看牙齿,蘸水抹着眉毛说:“不知道阿雪找不找她的镜子。” 他不是很满意自己的长相,却安慰说:“黑点庄重。” 把镜子藏好,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自己的短裤,走出来,他就到处炫耀胳膊上的肌肉,蜷着胳膊,四处走动,看阿爸在水井边洗脸,也立刻走过去,再次抡起胳膊,让肌腱滚动隆起。 刘海怪异地看着他,问:“你有事给阿爸说吗?” 刘启笑咪咪地打个哈哈,看完自己胳膊上的老鼠,再看住阿爸,问:“怎么样?” 刘海放下布巾,微笑着说:“我看看。” 说完,把两只粗大的指头放上一按。 刘启惨叫了一下,再看软了的“老鼠”酸疼,半哭半笑着说,“怎么可能?” “快穿衣裳,迟早阿爸按不动。”刘海笑一笑,拍拍他,“你妹妹和阿妈们先去玩了,阿爸等你。” 这个早上,刘启很是勤奋地练武,不停撑牛(俯卧撑在过去的叫法),休息时也不忘道貌岸然地给刘阿雪说:“阿哥打今儿起就要挣钱养家,你要听阿哥的话。阿哥说一是一,明白吗?” 刘阿雪莫名其妙地看住阿爸阿妈。 过了一会儿,她才知道刘启有求于人,想改变自己那一头的小辫子,扎起爵来。刘启一张口就解释说:“今年十四,该束发了。束发读春秋,长大有成就。”章蓝采抓过他的辫子,团半天,却不明白,说:“好好的,很好看的。”刘启叹了口气,说:“要和二牛哥一起做生意了,总要像个大人吧。” 看一家人都不理解,他立刻苦闷地笑笑,哼哼两句,说:“有什么了不起!?都不帮忙,我自己束起来?” 他这么说了,回去也这么做,对坐水盆,整弄他的头发,直到二牛喊他一起出去,他才结束水盆边的奋斗,只是把头发用绳子歪扎在脑袋后面,垂在背上。逛街逛到中午,他还特地买了凉帽遮住太阳,免得面孔黑上加黑。 他突然特别爱惜相貌,连夜晚坐到月亮下也带上帽子,在房子里见灯光也遮住面孔。 一家人从来都没想过他想白起来,只觉得他诡异到极点。 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众人都当成笑谈,一有空就笑着提醒他,监督他,就连二牛的瞎眼老娘见刘启都问:“小鸟,你今天忘记带帽子了没?” 最先受不了的不是旁观者,反而是越来越坚持不住的刘启。 他很快受不了弄直头发的苦差事,更不要说时时带帽遮阳的习惯,一开始故意忘记带,在人家提醒中表示一次半次不要紧,接着干脆弄丢帽子。 谁知丢一个来两个,二牛媳妇把出嫁前的白蔑儿编的凉帽也给了他。 刘启终于见帽色变。 当然,“美男子”计划的夭折还和他们面临的困难有关。 在如此急着找房子的时候,让一本正经努力赚钱养家的人兼顾美容? 开铺子首先就要定铺子的位置,租赁房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肉店时间久了肯定有异味,不能放在焚香熏烟的大店家的旁边;要靠近牲口行,方便采购;要和类似的铺子放在一起,不能一堆兵器铺,一排衣物铺之类的地方里,否则八百年都没人过去要肉;而且酒楼,饭馆,贵族大户都靠内城,店也要靠近内城。二牛和刘启跑了四、五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刘启对阿爸的崇敬化作一个个请教,无论在一起吃饭中,还是在晨练喘气中都努力撬阿爸的东西,解决生意上的难题。刘海偏偏有兴趣了给他个引子,没兴趣时根本不搭理。不过给了几个引子也不是全然无用,最终拐了一大圈,刘启还是把眼睛瞄准东市,准备就把店铺扎在这儿。 二牛是个很随和的人。 他不管刘启的大小,只要听着在理,就愿意听从,这就在刘启不断改变的理由中,再次逛进东市。东市热闹如故,并不因为二牛这两天的缺席就稍微变样。太阳如同火炬,两人如同火上的蚂蚱。随着正午过后越来越热的天气,两只“蚂蚱”终于在日中午缩到了一排摊子后。 那儿有一溜阴凉,两人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盯住对面的店铺。 这是他们盯上的好地方之一。 “这家酒坊的酒很不错的,好些个年头了。”二牛怀念地看住有转让迹象的酒铺,说,“那时候我爹还在,他经常让我到这里打散酒回家,跟东家熟了,东家都让给一舀、一舀多打,那时候那生意,好的,逢年过节来打酒的是车水马章。可现在呢,世道不好,酒不好卖,也开不下去了。” 刘启用布巾蘸蘸被汗水浸红的眼睛,看住酒铺伸出一只手,挂起大大的“转让”几字,知道时候到了,问:“为什么?” “听说打仗的时候,东家回了南面老家一趟。掌柜不象话,偷偷兑水,把省下的酒转卖,还偷挖老酿,断了酒铺的根基。”二牛说,“后来不知道又兑了什么,好像喝死人惹了官司吧,封了一阵铺子。” “重新再来嘛,阿爸告诉我,生意总会出意外。也不敢坚持一下,我就看不起这样的人。”刘启盯住门口出现一个姑娘,提着菜,往大门望两眼,扭头走回来时的方向,就又看往对面,怀疑这姑娘是想从这里穿过,或许顺道打点酒,目的是要到后面的街面上,突然问二牛:“对面也邻街吗?” 二牛点点头,看刘启跳出去,拉住他:“他们家的院落大呢。我们到哪弄那么多钱?再说,不盘人家的酒坊,人家岂会让旺铺?” 刘启却兴奋地叫,脸孔因激动黑中带红,说:“没关系。哼,哼!咱们就要它。大了才好做生意。也许来看铺子的都这么想,不敢要呢。” 他大摇大摆地送了递步子上去,像是挑衅的无赖。 二牛连忙跟上再拉,说酒坊中一定还存有老酿,不是小数,真接不起。 ※ 酒坊的人都被遣散了,剩下的只有东家,这东家兼着师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花白的胡须和一双可亲的眼睛,见他们敲门进来,问起,招呼两人:“是想转让铺子,不酿酒了,也没有多少现存酒,倒是有些老酿,这个你们不要担心,要不要都没关系,我有地方送的。” 他认识二牛,狐疑地看了一眼,只是笑了一下招呼二牛:“这不是老张家的二牛吗?怎么,你也想转行做酒?” 他吞吞吐吐,只是客套地说了一会话。 好多事都隐在背后想说又不愿意说,但还是忍住没吭声。 “转让铺子是吧?”刘启恩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多少钱?” “阿爹!”一个黄鹂一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绵软的脚步声。 一个明目善睐的美丽少女摇着柔软的步子走了出来。 女人的年龄是难以看出来的。 刘启只觉得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可不自觉地受不住她那极大的杀伤力,只是贪婪地盯住大看她那饱满的****几乎要跳出来一样,在裸肩半吊的衣服里颤动。 好一会儿,他才结巴地给少女:“这——这衣裳真好看。” 二牛看了一眼,立刻转过不敢看,这少女很漂亮,一身亮黄,更增妩媚,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上妆,上妆太浓,有点像风尘中的女子。 刘启虽然修身,高大,但稚气的面孔却骗不了人。 少女止住自己老爹,很妩媚地一笑,故意冲刘启送几个秋波,但心中却对刘启没半分好感,只是暗中骂着小色鬼。 她轻快地拉住刘启,让他到铺子里看,招呼二牛说:“二牛。我们家的酒,那是出了名的好,酿酒酿了四代,因为出了点小问题才要放手。我阿爹年纪大了,我也是迟早要嫁人的,也不想在上面打熬。这不,正好有亲戚来京城,我们想跟着他们去呢。” 刘启鼻子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香味,舌头打直,几乎快趴到她胸口了,把心底的话都往外倒:“我们不会酿酒,你们可以继续酿你们的酒,我们找个更好的位置给你们换一下,还愿意出钱帮你们度过难关,生意做不下去了,要坚持。” 少女眼珠飞快地转动,欺身到二牛身边:“二牛哥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在南方,是不能留在这里的。我折价便宜一些,你们聘请一个酒师傅,这时候酒师傅好找得很。” 这本来不是二牛的主意。 他也不在行,傻傻地躲一下,指住刘启说,“给他说说。” 少女摸到重心在哪了,带点不敢相信。 她看住刘启,决心欺负他年龄小,转眼发觉自家老爹脸上还残留着内心的煎熬,微笑着想伸头说话,就狠狠地瞪过去,把他瞪走,最后拉住刘启,指着四周的酿酒槽和煮酒的炉子,粗略地讲造酒步骤,表示愿意提供造酒良方。 刘启偎依着这位阿姐,趁她老爹暂时离开,揽住腰肢,让二牛在一旁兴叹,还大大咧咧地说:“这样吧?!干脆你们也别投亲了,亲戚靠不住,留下跟我?酿酒嘛,换我做大东家,我有的是钱。” 少女厌恶地推过他,愤愤地说:“你吹牛吧,要是亏了呢,到时甩手不再管我们,耍赖呢?” 刘启左问问,右问问。 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他们的要害——困迫,立刻一改色样,说:“酒市冷淡,你们惹了官司,丢了声誉,一口价,十个金币。”他凑过去,小声说:“这也是救你们生意,咱们在挪个地方,我出钱,你们继续酿酒……是不是?不能就一铺小利不放,得了这个机会,你们就能东山再起呀。” 少女嘴角挂上冷笑,心说:“一般人还真会动心,可姑奶奶家的情况根本不是你一个小子能知道的。”她推着刘启往外走,说:“我家几代的酒坊却只值十金,你这是落井下石,斜一下你的狗眼,这边的酒海知道是什么木的么?再看一眼,那酒漏,那是官窑出的一整套,见过官窑出的瓷酒漏么,见过几家酿酒的用?” 二牛也觉得过分,连忙给刘启眼色。 刘启却不听他的,摊开手大讲道理,说:“我要了之后,还要扶持你们酿酒。要包揽生意,要给你们分红,要雇伙计,要收拾烂摊子,要恢复你们的名誉……入些可以让你们买回去的股份,却能给你们喘口气,恢复几代的祖传。你们都有心‘转让’,有没有人来问?根本没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问?!因为你这些家伙什除了酿酒,没什么用?却要转!更不要说酿酒酒坊出事?谁还敢喝?!除我没人给你十金,关键还不在这十金,而在长远!”说完指着自己,很成熟地说:“吃亏的是我。让你们继续酿酒,要是生意好不起来,你们已经没什么可赔的了,我得再往里头贴呀。” 他总结说:“女人呐,盯得都是小利,可惜了,也不想想祖业,扔了换一把钱,就去投亲去。” “那倒也是。”少女冷静地回答,要求说,“我和阿爹都留下来给你酿酒,不论偿赔,你每月要给基本的月钱,不能解雇我们,就是破产了也要给钱。” 刘启团着手,四处看了一下,见董老爹不知道去了哪儿,心说:“趁她老子不在,赶快把她唬住。” 想到这里,连忙要帐薄。 二牛拉住他,偷偷地问:“你不要回家说说吗?你阿妈还不知道。” 刘启最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做不了主瞎谈,大大咧咧地说:“我阿妈拿着的是我的钱,我做不了主?!阿哥。你还不清楚,现在家里的钱全是我挣的呢,我真坚持做主就能做主。”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 少女方把账本捧来,刘启一目十行,发现酒坊一直利润很大,临不营业前,扣除越来越高的酒税还有很可观的利润,那自然无半分犹豫,快速要了纸笔,叫少女坐在一边边商量边写契约,生怕她老子杀出来不愿意,拉住她欺骗:“我刚才给你阿爸在外面说过,他是点头的,就这么说,一口价。” 少女说:“十五。” 刘启踌躇片刻,下定决心说:“十三个。” 十来金币等于十余两纹银,小康之家一年的收入,不是笔小钱。 二牛有点儿慌,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然而,双方还是写明交割约定,并定到明后之日。刘启拿一份契约,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一路刨头高歌,问二牛是算一份还是反悔,听二牛只顾往外倒紧张大话,说:“阿哥。十三个金币买一家酒坊。接下来,时城里干咱肉铺,城外酿咱酒,配着卖一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一说,二牛也回过味来,这不是为了开肉铺要酒坊,而是得了两个,酿酒可以到乡下酿,乡下的房屋几乎不算钱,等于是十三个金币盘了一所旺铺,另买一个酒坊。 他有些良心不安,说:“他那酒坊到底值多少钱?” 刘启也不太清楚,说:“起码几百金吧,那些破旧的瓮,酒槽,酒海,乱七八糟的东西,按新的买,真不好说,上千金都不一定,更不要说还有两个活人,一些陈年老酿。再没有,陈酿也得一两桶吧?!” 他们回到家里,刘启更是迫不及待,到处嚷嚷自己讲价的细节,说自己不为女色所迷。众人都觉得他了不起,惟有风月乐呵呵的不以为然。 刘启心里骄傲,飘然不知所以,连老师都不叫:“老头。你教导有功,改天酿酒了,天天给你喝陈酿。” 风月正在喝酒,喝了一口,品了一下,问:“不错。你知道这是什么酿的酒?” 刘启更加得意,说:“粮食!我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风月老师边说边往一边走:“噢,你还知道!” 花流霜笑着去问,风月只是卖弄玄虚,却不直言,说是让刘启自己想明白去。 刘海在吏部空坐一天,夹本书早早回来。 刘阿雪抢先一步回报,刘海也摇摇头,叹气发笑,问他,“是呀,你得了个宝贝,机不可失,快送钱过去吧。” 刘启抓了抓头,连连点头:“说,对!对!要抓紧,看准是一回事,还不能让人变卦。阿爸真有一手。” 花流霜私下问风月先生为什么笑,刘海这便告诉说:“他赔了也赚了,只要他造酒,他就赔。眼下农田成片荒芜,朝廷又战事不断,急于储蓄粮食,朝廷要干预,甚至颁布禁酒令,酒铺的采状肯定已经被收走了……那家铺子被封,应该不是喝死人了,不是追酿酒用的粮食,就是因为别的事情,现在破了产,刘启要规规矩矩地去做酒生意,能赚才怪?!那父女的铺子倒转让得真不贵,刘启说中人家的心事了吧,想呀,谁愿意把传了几代的祖业关张?他利用那父女想将来再给东山再起的心思。再说了,朝廷能封铺追粮食的酒坊能小得了吗?!凭人家这一点,那父女都是见过世面的,说不定有才能在身,你还是多给刘启支些钱吧。” 有了父亲的提醒,刘启带上阿雪和二牛,火速赶回“董大”酒坊。 市场虽然不是热闹时候,可天上没了火辣辣的太阳。乘机出来买东西、闲逛的人就要多许多,显得比中午还热闹。 刘启、二牛,阿雪,三人到了东市上,在那一片儿探头观望,发觉酒坊竟然好像消失了一样,仔细看过后,才知道铺子关了门,转让字牌被收了回去,招牌也被摘下,痕迹全部被抹掉,藏在一片门面中。 两三人拽马过去,来到紧闭的铺屋外。 门板是树起来的条木板对的。 刘启看了一下,用手擂门大喊。 好一阵子,里面无半点动静。刘启干脆把马拴在人家伸出来的棚子上,接着到墙边,扣住缝隙往上爬。二牛劝着他,来不及拉,他人已经在高墙上,接着,“哎哟”、“哎哟”叫几声,掉里面了,二牛和飞雪站在外面问他,只听到他在里面说:“墙头有碗片和铁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说自己没事,又说:“反正已经进来,清白不了,就看看里面,免得他们失信跑掉。”他说着已经把眼睛投到院子里。当天,刘启没有看院子,只以为院子不会太大,这会儿一看,这才知道院子不是一般的大,足有上千步,对面邻街的地方也是房子。三四处井水被石头砌着,上面辘轳。 他四处走了一圈,发觉院子的其他地方都是容器和干了的酒糟。 刘启仔细算了一下,觉得圈猪,杀牛都可以,他只是后悔没问东家怎么收房租,毕竟大得出人想象。 他走到水井边,发觉旁边搭了个小棚子,栽了十几盆叫不出名字的漂亮花草,其中一盆花正开,白红娇艳,就像女子的脸蛋,不由凑上前闻来闻去,念叨说:“二牛呀,二牛哥,你怎么不想想房钱呢?我不知道有这么大。你该知道呀。” 经过这一推诿,他叹了好些口气,无意之间,发现墙口有一处不明显的土窖,一堆泥土墒早被晒干。 他第一个想到老酿,连忙奔过去,趴在窖口往里看。 他怒道:“怪不得阿爸叫我立刻送钱。” 他犹豫了一下,顺着窖口的坡子往里走。 坡子不算浅,缩身走着,能见到带着暗斑石头板。 他心里说着好大,继续深入,感到眼前慢慢缺少了光线,只好黑灯瞎眼地往里摸路。里面的空气很不好,带着单单的酒酸和松香味。他从小养气,呼吸悠长,并不受多少影响,只是往里面走着,慢慢发觉路不再是倾斜的,前面有了个转弯,连忙摸过去,一下儿看到前面有亮光。 他贴身假躲,拿出猎人的样子进了阴影,发现旁边有偏室,忍不住心思摸着分辨,到里面,不见酒,只见空酒海。 他依稀能分辨一些东西,摸路回来时踢到一个黑忽忽的东西,旁边立刻有小东西穿行,很可能是老鼠。 刘启摸回门边,瞄住亮光之地继续走,慢慢能看到墙壁上有铜灯。 再过一个拐弯,墙上出现一支火把。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非常高明地跳跑到一个凹去的角落,像头深陷险境的老狼一样警惕,左看右找。 只是他这位老狼站到了“猎人”的家外浑然不觉。 他侧身处是一处不显眼的门,隐隐传来声音。 他警惕地伸出头,什么也没发现,就把提到坎子上的心松弛下来,突然,却又感到声音就在自己旁边。 他身边有个关着的小门,里面传来亮光,让他脚上多出一道光线。他立刻惊跳要跑。这时,门开了! 一声女子的尖叫伴随火把抡下的弧线响起,火把砸在墙上,火星四冒,有的落在刘启身上,让他惨叫不已。 女子猛地退回到墙壁,靠住缩身,用惊恐的声音问:“谁?” 接着,立刻抱着什么东西向下砸。 刘启跳到一旁,大声叫停。 什么东西掉到地下,清脆地碎掉,伴随着液体的哗啦声。 刘启用狗一样的鼻子打探到浓郁的酒香,连忙踩灭不远处的火把,大声说:“你家转移老酿。” 女子受到的惊吓很大,捂住胸口靠在墙上喘息,头晕眼花中分辨出人的模样,说:“你怎么来的?我阿爹回来了吗?他让你进来的?” 刘启指住喘息越来越大的女子说:“怪不得我阿爸叫我早付钱,原来你们真不像话,转移老酿。” 女子因后怕而恼火,尚可惜自己的酒,弯腰拾起一个小酒桶,没好气地说:“本来就没说给你们老酿,哪有这么老酿转给你,只要你那一点儿钱的。里面好一阵日子没换空气,出去再说。” 刘启见她满头出汗,腿脚打颤,衣服更是暴露,口气弱了几分:“这里这么凉快,你还热?做贼的就是心虚,心虚出汗,出汗感到热。” 女子冷哼一口气,起身弄灭另一个火把说,“空气这么闷,我又以为见到什么鬼怪了呢!” 刘启又想到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回到外面,女子得知父亲没有回来,立刻变得凶恶,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刘启觉得酒坊很快就是自己的,是他们的不对,说:“你家墙上乱插东西,都扎到我的手了。我进来就是要看看你们,提防你们转移陈酿。” 女子气愤地说:“活该扎你,什么时候要连陈酿一起卖?” 刘启愣了一下,转身去拿女子手中的酒桶,大嚎:“那你怎么不说明?”女子以为是什么坏心,死死拉住木桶。刘启出乎意料地放了手,只用指头蘸一下酒液,放在嘴巴里允,尝过之后,立刻改为微笑,上去就想去挎人家的胳膊。女子甩掉他,说:“看契约,我们讲老酿的事情了吗?” 刘启假装苦闷,跺脚,拉着僵硬的笑脸得寸进尺:“看,我都受骗了,至少要送七八十来缸陈酒。” 女子冷冷哼一声,看刘启直盯自己比上午更暴露的胸脯,慌忙往一边走,说,“你想偷东西的帐我就不算了。我去换衣裳,等一会我们谈房租,要是价格高了,我就送你点陈酿。” 刘启听出不好:“房子是谁家的?” 女子得意地狂笑两下,一抬头,说:“我家都这么多代在这酿酒了,连藏窖都建得这么大,你说房子是谁的?我们本来打算连地一块卖掉回家,偏偏有人愿意雇我们留下。不是看你没钱,那是要一起谈的。” 刘启欲哭无泪,立刻联想到帐本也是作假的,头脑发晕,牙齿格格地响,连忙问:“太过分了,帐本肯定也是假的。” 女子冷喝,转头停住:“怎么?想反悔?契约在手,我堂舅就是京兆府的官吏,我们见官也好。” 刘启低头跟随,差点没撞到她怀里,听她这么一说,紧紧跟随,好像生怕她跑掉一样,口不择言:“那好,我和你一起换衣裳,边换边谈房租!” 女子佼好的面孔浮上一丝凶煞,说:“色鬼!好好站着,敢乱进去,我打断你的狗腿。这里的流氓都见了我就跑,看看那儿,问问二牛!” 刘启转头看向她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几对石锁,个头不小地躺着。 刘启回过头,自此女身后瞄上几眼,出去为二牛、刘阿雪开门,到了门边却不会下门板,左扛右搬,喊着二牛,好大一会儿才将门板搬开一块。 二牛缩着肚子钻进来,刘阿雪也跟进来。 二牛看到低头弯腰,沮丧万分的刘启,连忙问:“怎么了?!”刘启吸吸鼻子,叫了声:“二牛哥!原来东家也是他们家。”二牛没意识到严重性:“不更好?”刘启说:“院子也特别大。” “不大咋能现杀呢?”二牛看到桌上有水,用他的话答他,提着冷茶壶往嘴里倒。 “价钱也高!”刘启说。 刘阿雪却说:“那要看谁经营?!” 这么一说,刘启立刻唏声。 他前天向刘阿雪讨要零花钱,保证说:“那要看谁经营吗?!把你的钱给我,一就能生二……”接着他通过阿雪想到阿妈,觉得自己软了气,连阿妈都要缩手,连忙说:“没错。”他听到脚步声已经从院子里,立刻停住不说,看住门口。 女子从门口中进来,身上穿着高领宽袍,袍宽披曼妙,增添了少许气质,让人有点认不住。她的口气也不比中午,来到说:“二牛,你要开铺子,也是在干正事,多年的街坊,我该便宜当然会便宜。” 二牛憨憨地一笑,点点头说:“云儿,你说多少吧。” “这样!”刘启看女子要张口,立刻先提住一个圆墩给她坐,问:“渴不渴,让我阿妹买点水果去?! 他自然是在讨好人,动之以情。 但是很失败,这儿不是他家,那女子看一看聪慧美丽的阿雪,递出一点儿零钱,说:“买个西瓜回来。” 刘启连忙跳起来拦住,一推刘阿雪,使了个眼色。 他眼色百变,刘阿雪倒不知道真实,问:“阿哥说买什么?” 刘启立刻掏把钱给她,说,“买吧,只要阿姐爱吃,就管起的。”刘阿雪接到就走。 刘启将起价钱来,说,“阿姐和阿伯住的钱我包,和新酒坊在一块,酿酒也方便,让不让我包嘛?铺子呢,不算院子,和别人家的门面价格对照,就是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鞋匠店,好不好?” 那个鞋店小到摆了糅制皮革的器具,只有鞋匠坐下来的空。 女子惊讶刘启的脸皮厚度,立刻唇枪舌箭地反驳。 二个人你来我往地说价格,当二牛不存在。刘启是抱着四个原则,暂不吐价,不说自己没钱,不让此女生气,多多恭维,关键是置换,置换酿酒的地方可以不收钱,由自己出钱……少女已经早一步把价格仍下来,说:“四十个。” 刘启则说:“房子还要修,一修三、四个月的时间,地,墙,桌椅,板凳。”他话题一转:“阿姐搬家包我身上,我家有马车,也可以不要钱。” 少女微微一笑,宽大说:“好吧,给两个月时间。房子确实要整,墙去掉,扩一扩,我不给你们整。还有,押金,租赁金按年付。” 二牛被说得口渴,提着凉壶灌水。少女阻止不及,说:“这个壶,我买的六个币,用了两个月,转卖掉收三个。” 二牛立刻呛水,看住凉壶咳嗽几下问:“壶也要买?” 刘启摸不到头脑,无意在枝末上抠小节,点头说,“你其它的用具,我们就不要。” 少女没兴趣给两个粗鬼摆道理的,正要算账,刘阿雪提了大筐进来,说:“阿姐,还有两筐,我再去提。” 她说了一句就跑。 少女看看筐子里有两个西瓜,一些苹果,一些柚子,不禁走神。 这时毕竟不是苹果和柚子的季节,价格除了奇地贵,她哪料到人家给自己什么都买来?!她也不知道刘阿雪哪来力气,也不知道她还买些,虽然没有吭声,心中却是大软。不一会儿,刘阿雪提了另外两个大筐,把市场上各种瓜果都带回一些。少女只觉得感动。她听到二牛责怪刘阿雪,奇怪刘启不闻不问,见他有一次盯住自己的胸脯,眼睛,含情脉脉,立刻想到别的上面,忍不住给他一巴掌。 刘启却笑吟吟地说:“啊,啊!阿姐,吃吧。” 他提一个钱袋,说:“十三个金币的转让,铺子先付掉今年的,算三十三个,押金付一个,两个吧。一共三十五个。” 年租金竟然是到今年到底的租金,还有些虚头,而押金刚够半月的月租。 少女心里有事,老老实实地说:“我家也缺钱用。押金——铺子的钱就算了,五个吧?!刘启心中狂喜,提出钱袋,一个、一个地付账。” 少女也立刻写收据,紧接着她督促说:“接下来就是你要赶紧安顿我们父女,出城找地方,还有,若是官府来问我们的去向,不能告诉他们,就说我们走时,只告诉你们说去投亲,其它的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刘启捧着一纸收据,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不禁咯咯怪笑。 他将自己的委曲求全,对骗子的顾虑消除,再一次盯住几筐水果,恢复些吝啬鬼式的报复心思,问:“阿姐,你最爱吃哪一种水果?” 少女笑了一笑,说:“你把西瓜拿出来,大伙一块儿吃。” 刘启求之不得,说:“原来阿姐只爱吃西瓜。” 少女点了点头,对二牛笑一笑,接着回身,准备拿刀切瓜一块吃。 刘启带着报复心理,已经是出手如飞,从嵌着水果的筐中抠出西瓜摆到地上,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一分二,二分四……他切完递二牛,递阿雪,抱住一大块洗刷两腮。 少女被这般鲸吞震惊,二牛吃法也显粗犷,却也失神,问:“刘启。你家那儿没有西瓜,在家吃也不见……” 刘启含糊地回应:“在家有我阿爸,吃相不好他揍我。” 少女想是他阿爸严厉,看他这般吃赏他巴掌,一边笑着看,一边慢慢咬。 刘启很快切第二个瓜,吃得一样凶猛,一阵,只是一阵。他就不得不寻张凳子,抱着肚子任嘴巴的汁液往身上流。 他看着议论肉铺生意的二牛和那少女,招呼说:“等我一下。” 继而,起身往外走。刘阿雪也连忙跟了出去。 少女笑了笑,给二牛解释说:“我叔叔病了,需要点钱,才不得已——” 二牛什么都相信,连连点头。 少女乐呵呵地收拾东西,再询问些生意上的事情,说:“主意真好,要真的红火起来,说不定需雇十来人。”她呶呶嘴,小声说:“拉这小财主一起干倒也是好办法,什么生意都是做大了好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二牛还是点头,说:“雇人?怕雇以后付不起钱。他们家……也不一定多富裕。” 少女鼓励说:“不是富裕人家,谁家父母任孩子几十金几十金往外掏?我看是有钱。说实话,这铺面,一是看你二牛老实,二是他肯安置我们,市价的五分之一可都没有收到。你可得好好干。你想开的肉铺,全长月也没几家。那些王公大臣,贵族,酒楼,吃起来麻烦着呢,只要让他们知道,肯定能发财。看你傻样,没想到还有这种眼力,搭伙搭得也好,那小子家里该是有些钱,人小,生意上也插不上手,一开始生意不来,置东西,雇人,得要找个人付着开支,撑着。” 二牛抓头一笑,往外一指:“是他想的。” 少女对刘启的印象已经转好,现在更好。 她正想说些什么,刘启拿着绳儿打外回来,彬彬有礼:“阿姐喜欢吃的已经吃了,剩下的我带走。” 刘启说的很有礼貌。 少女按说应该客气几句,让刘启把买来的东西带走,听刘启自己说,一下儿觉得不对,猛地转头看着。 二牛红着脸说:“这是要干什么?” 刘启笑道:“这些是供阿姐挑选的。出去后,我还要寻把称走大街呢。”他边说边往外拖筐,还让刘阿雪去找绳子。 二牛朝他看去,尴尬得要死。 刘启不管他的窘像,拣了柔软好听的声音说:“阿姐。你不喜欢的。我们带走。啊?!” 明明送的果品,转眼间又拿走。 少女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奈他何,还不得不挤出些笑容点头。她恨不得将面前的奸猾小鬼咬几口,以求泄愤,却还是将笑容挤到牛奶的程度,细声细气地说:“回家记得好好地吃,啊?” 刘启更正说:“出去卖!” 他补充说:“明天上午,我来为阿姐搬家。本来想今天晚上的,可得阿姐为找地方住,阿姐喜欢野外吧?我找个有山泉,好酿酒的宝地。” 他好像听到少女牙齿和牙齿撞击发出的咯咯响,在少女的“哪就快去吧”中,慢悠悠走出去。 刘启载着两筐水果追上有些赌气的二牛:“二牛哥,给我借我个秤。” 二牛也没有大道理,只是说:“哪能这样?!以后不要再这样,人家笑话!送给人家的东西,又硬带走。” 刘启却振振有词地说:“她人不好,骗我们在先。” 二牛敲着两个手背说:“人家骗你什么了?你知道咱们捡了多大的便宜么?这铺子虽然靠里,不算东市最好的铺面,但按照东市的价格,你知道多少钱么?” 刘启嘿嘿笑道:“那是我抓住他们的弱点,讲价讲来的。”他又说:“你没听那小女说么,官府要问他们去处,不能说……说不定马上就是逃犯,我这冒着窝藏的风险呢。” 几个回合下来,二牛说不过,为他借了把小秤,说:“这么多的水果,拿回来就拿回来吧,不卖倒也会坏。去吧。回来之后,咱们找找房子,房子还没找,明天可不能让人家搬家?都是街坊呢。” 刘启应付两句,让他和阿雪回家说一声,赶着马往城门那边跑,急急出城。 二牛叫不住他,当他是到哪条街叫卖,带了阿雪先回家。 阿雪到家时,张国焘过访。 刘海弄了两壶酒,在院子里摊了张桌子,见二牛回来,招呼他坐。 风月给二牛写了一盅子酒,问:“那小子呢?” 二牛就给他们讲了今天的事,最后说:“他大概去卖水果了。”旁边三个人发笑。张国焘的笑却不掩心事。刘海怕他耿直,觉得自己让刘启做生意,坏了朝廷的制度,主动解释说:“觉得我纵容他做生意是吧?” 张国焘勉强点头。 刘海笑道:“我自小就不大管他,本来只想让他给二牛帮帮忙,他自己却定要合伙,要是他真愿意做些小生意,我们早早把媳妇给他要进来,分家。” 张国焘有点儿吞吞吐吐。 刘海担心他不愿意和二牛这样的市井小贩在一起吃酒,说起二牛的人品,把二牛的脸夸成了红花。 张国焘想了片刻,还是把藏着的话说出口:“刘兄,户部无兄长的籍。吏部也无完整的卷宗,新任策丞亲自给您寻了个养马的差使。” 风月看看叹气一笑的刘海,不快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国焘说:“我不是一直没有接任吗?拜访过丈人之后,方知卷宗被内人的堂姑压下。我借堂姑之便查问,方知刘兄的事,倒有点不敢向兄长提起。” 风月冲着张国焘讽刺地笑笑,说:“哎呀。这就是朝廷呀。” 刘海记得自己送信到田先生的旧交府上,提过自己以前是牧马的,未必和张国焘的堂姑有关,只是客气地劝他们进酒,若无其事道:“大家别拿这事败兴。这养马的嗜好是病,你沾上就喜欢上,我儿子也是,天天说将来要养马。马儿和人是一样的,好马不养好变劣马,劣马自幼调教,也能成好马,牧人的乐趣就是在于放马野甸,恤马如人,识马于群,倘若真做到群牧监,那也是一介重臣。” 张国焘被刺了一下,说:“我与刘兄相交不长,却深知兄之为人。我那泰山不日将有高就,放心,我不让兄长受半点委屈半分。” 刘海笑了笑,起身拿了一书出来,交给张国焘说:“为兄是领兵的,总结一些军弊,若有机会,贤弟不妨帮我转交朝廷。” 张国焘打开看几眼,一手拍在案子上,说:“好!兄长才大,既然是富国强兵之策,放心就是。” 这时刘启还没有回来,风月担心起来。 他在家时,看着刘启摸野甸,觅狼食,也没有担心过,这会儿觉得这儿人生地不熟,忍不住说:“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他看阿雪捧个碗,坐在章蓝采身边吃饭,慌忙喊她:“你阿哥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卖不完那些烂果子,今天就不回来了?拿回来吃呀。非要去卖?当他阿爸阿妈真需要他养家呀。” 花流霜再送两盘怪菜,给阿雪说:“吃了饭到阿妈这,讲你阿哥怎么回事——” 刘海笑道:“我看他出城了。他一心想占人家的便宜,明天一早赶人家动身,晚上要给人找去处。” 张国焘见刘阿雪聪颖可人,此刻一双明亮如月的大眼睛藏在碗后一眨一眨,心中一动,惟笑道:“我大儿十岁,不如咱们结个亲事?” 张国焘微笑着看住刘海说,他心中明白,要是有了亲,那刘海自然不再是外人,堂姑那边好交代。 “不!”刘阿雪一口否认,站起来就跑。 “她自小有病,脾气倔,我也放任惯了,子女的事儿,我们那儿都随他们的意愿。”刘海有些不擅长地推辞说,“让孩子见见面,一块玩玩,熟悉过再答应也好。” 张国焘早知道了刘海的出身,想塞外不禁男女往来,刘海不会骗他,再看向跑开的阿雪,连声夸奖乖巧。 ※※※ 刘启果然是出了城,找酒坊居所的,第二天才回来,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 昨天他带筐出城,寻找山野宝地,却没想到正逢岭南和西陇一代的流民没被阻拦住,进了京畿,虽然朝廷还不断调兵驱逐,但他还是路好些,当即记得自己开酒坊,开肉铺需要人,用水果把招引,收了二十来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入的城,反正是一块带了回来。 流民之中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孩子,个个浑身污垢,张皇地跟着刘启,一到大院就游视四周。 二牛媳妇杨小玲第一个看到,吓了一跳,提了扫把警惕地看着他们,和刘启说话。 刘启想不到她反应这么大,解释说:“阿嫂,我请回来干活的,每天只要一点吃的,很划算的。” 一个进来蹲到角落里的老妇慌忙起来:“我们都是老实人,种地的。” 一个农家红脸妇女也慌忙有眼色地接扫把:“姑奶要扫地吧?” 一个男人看院子里有柴,不声不响地拿起旁边竖着榔头,站到跟前吐口吐沫把住。 “你怎么尽找这些人来?”二牛家媳妇忍不住气呼呼地问,“我们怎么养?” 茅房里顿时传出二牛询问的声音:“怎么了?” 章蓝采出来看看,问了一下,却不当回事,只是乐和地冲屋子喊了一声。 黑放那里流民多的时候,男人就会把看起来老实的人领回家做包衣、做百姓,所以她觉得太平常不过,只是训几句要忠于主人,不然会任打杀的话。她嗓门大,一声喊叫把两家人都招出来了。 刘阿雪搀扶下瞎了眼的张氏。老太太最紧张不过,一摸黑地朝着刘启嚷:“刘启,可不成,咱家养不起。” 花流霜哂笑一下,无奈地说:“他这是给咱家找来的不花钱的劳工,二牛呢?问问二牛看。” 众人的目光给这些流民的压力也非常大,一个孩子突然吓哭了。 “哭啥?”刘启气这小孩添乱,“你个巴娃子!” 二牛在茅房伸了下头,只喊着等等就出来。 那带孩子的污垢妇女哄不下儿子,不得已打了一巴掌,接着摸出一个橘子给孩子,然后怯生生地看向刘启。 飞雪似乎认得她手中的果子,忍不住看向刘启的“苯苯”,果然,它身上的两个筐子都已经被扔掉了。 二牛终于提着裤子从茅坑里出来。 刘启算是在两家人的逼视下捞到根稻草,慌忙上去给二牛盘算生意,掰着手指头算怎么省钱。 二牛没这样想过,只是看了看自己媳妇,见她在摇头,不禁犹豫地看着这一群人。 这些人看起来太可怜了,污垢黄瘦,天不热就开始冒汗,鼻尖污中闪亮,眼中乞讨的光芒流露无疑。铺子虽然要人,二牛虽然心软,但对这些人实在放不下心,他不敢心软,底气不足地笑笑。 他这会有点相信,觉得自己真不该和刘启搭伙,刘启还真像他阿妈说的那样,喜欢瞎胡搞。 他觉得能管刘启的是刘启阿妈,转身询问:“婶娘,你觉得呢?刘叔呢?” 花流霜表面上能管住刘启,其实知道刘启尽给自己打游击,是八头牛都拉不住的主儿,当年混进佣兵去打仗,远走漠北几个月,到荒野立帐放牧,哪一个还敢管他?她心里都有阴影,不敢武断了事,再说她要骂刘启一个狗血淋头,二牛他们家更觉得刘启是在胡闹,就微笑着说:“我们那儿收留的人叫给立个身,到百户那儿一说就行了,胆敢不听使唤,主人给他鞭子,要他的命,这我们轻车进京,迟早是建宅的,既然也没使唤人,收留无妨,权都有我们家安置。” 风月也是这么想的,说:“刘启呀,二牛,既然在中原,就按照中原的规矩,写一份卖身契约让他们画押。” 一圈流民跪了下来,求爷爷告奶奶地要他们收留,带孩子的妇女拼命地说着:“不看我们,也要看看孩子不?” “不会不听使唤,我们愿意画押。”老女人跪下来磕头,看到一线光明般,大爷爷,大-奶-奶地吆喝说,“主人好好心,只给口饭吃就行了,我们都做牛做马,没明没夜地给主人干活。” 众人也都是善良人家,心怀恻隐,渐渐松口,开始应下。 独有刘启一点一点敛住笑容,又似乎不怎么高兴! 花流霜喊住刘启,说:“你自己弄回来的人,你自己弄吃的,安排住所,二牛家不行,我们住进来就是在麻烦人家,根本没地方住。” 刘启打了哈欠,喊飞雪去写契约,自己回屋子拿了袋子去市场上弄吃的。花流霜还真不知道他刘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用什么办法安置流民,刚才那一说,也是想为难他,见他一走,立刻叫二牛到一旁,拿着自己给的信物去东市不远的海东通货铺去找他们掌柜的。 二牛一走,二牛媳妇和娘亲立刻感受到紧张。 家里都是老弱妇孺,对一大帮子流民哪里放心? 都跑到花流霜那屋反悔,低声问花流霜话。 花流霜安慰他们说:“我们是边远地方的人不假,只是也不再算是小门小户的了,家族在京城也不是没有人,还不是他阿爸与他阿叔们分了家,不愿意让那边管我们的事儿,连买个宅邸都不让的,放心吧,些许个流民,能安置好的。”她又跟二牛媳妇杨晓玲说:“你婆婆不是不方便的,待会你挑个顺眼的照顾她,干些家务,你也可以抽出身了……” 他们在屋内议论,外头的流民总有些预感。等刘启捉了一袋吃的,带两个赶车把势回来,院子的人已经都开始没事找事情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扫地的扫地,劈材的劈材,找不到“眼色”的人儿开始擦水井上的石头,替劈材的捡柴火,让人无法挑剔的。 刘启提着食物喊道:“先去搬家,然后再发吃的。” 立刻,有人哈笑着,心虚地建议:“吃了点东西不是有点力气么?!” 馒头会不会散发香味? 刘启不知道,但他见人人都暗地里瞄准食物袋,蠢蠢欲动,答案应该是很明白的。 刘启不同意。 可众人都像被煽了风,馋笑连连,过来“蘑菇”。 但无论如何,刘启不为之所动,他记得家乡那些招破落户的汉子英武地叉着腰,凶狠吩咐的模样,冷笑着说:“小子敢收留你们,就不怕管饭,可管饭归管饭,不是施舍你们饭,要看着你们出力呢。不出力的,爷要他没用。”说完,这就带他们去东市。到跟前,见得挡住流民的市差,使唤了两个小钱,径直来到酒坊门口。 卖酒坊的那姑娘叫董云儿,这时也正趁天不够热浇花儿。 刘启在她家院子见到的那盆红白月季是她的宝贝,被她当成半条性命。 花开夭夭,花瓣儿半红半白被视为天下奇珍。 她把这天下的奇珍孕育,爱惜的要死,老早就修剪枝叶,看一枝蔓伸,很不协调,轻快地在一旁摸了把剪刀,在花的蔓枝上比过,小心地修剪。 外面有人敲门,她心一惊,一下把花枝给剪坏了。 她父亲露头看看,督促她去开门。 她只好去,到外面看到,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头发半白,一个一身军甲,立刻挡在门口,说了不两句话,看到刘启带了一帮衣衫蓝缕的人,有点儿站不稳。门口先到的两个男人和刘启毫无勾连,颤抖地说:“内城突然禁严,说出了刺客。我们怕呀,就过来看看。难道应谶语。董堂把子呢?!” 这话儿也让董云儿战栗。 她仍然堵住门口不让两人进去,轻蔑地说:“你们也是义士?阿爹早已经金盆洗手,你们还来烦他?” 刘启已经站旁边了,却听不懂,插嘴说:“阿姐,也找朋友来一块搬家?” 这句话却把两个男的说跑了。 他们叹着气,时不时回头望,忽然一个竟然哭了,休说年龄,好大一条汉子,揩着眼泪迈步。 董云儿心里也在翻腾,却知道父亲不能露面,父亲一露面,就会把事情引到另外一个亲人身上,而这个亲人,也许正是敌人要打击的对象。 她朝离开的人看呀看呀,也是泪眼若曦。 最后,她把眼神落到刘启身上,见他带着人站在外圈,摆明了让自己搬家,吸了吸鼻子,说了好话:“刘启弟弟!阿姐家里有事,先缓一天吧?” 继而,她愣了一下,既然是刚才来的两人讲到的形势,还缓什么缓?万一一队兵扑来呢? 刘阿尼奥想答应,却想到二牛家不能住这些流民,老脸立刻一厚,没有说话,那少女感到气愤,又要回去与父亲说话,就折身进去,扛了板子就堵门,只大声嚷了一句:“好。那你缓上一会儿总行吧。” 刘启侧身往挤,号召大伙跟他进去。 他半个身子被卡住在缝隙里挤不进去,背对木板,头朝门框,变成董云儿手上的靶子。 刘启声不改色地争执,而脸色却在一步步吃紧:“不遵守诺言。” 董云儿揍几揍,见拳脚不见效,抓住刘启的手臂别个弯,问:“还搬不搬?” 刘启自以为识破般嚷嚷,身子努力向外面缩:“阿姐,阿姐。你家藏了宝贝吗?想转卖东西?我才不上当呢。” 董云儿教训得上瘾,扭着刘启的胳膊,按住他的头,见他缩走,边拉边顿,问:“缓一会儿好不好。” 刘启扛了进去。 堵在门口的董云儿一个不小心被他借了力,侧往门板后退到一边,手中不自觉加劲,最终感觉到一轻。刘启惨叫着,踉跄地走了两步。“啊!!”的一声叫得特别大。 董云儿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刘启抱住胳膊狂跳,不由花容抖动,慌忙申辩说:“你自己非要硬扛进来,胳膊脱臼怪谁?我说过我练武,你不信?!” 刘启的小臂僵直地垂着晃悠,把脱臼的胳膊递去抵住,几声长叫,猛地托上。他张牙舞爪来减轻过后的疼痛,声音显得格外扭曲,“俺是刀光剑影里出来的——小娘子小看我本事。” 即使是他一头汗水,即使是自己感觉在先,董云儿也弄不明白他是不是装成胳膊脱臼。 二牛也跑来了。 他去见“海东通货铺”的大掌柜,东市却只是个分柜,分柜掌柜一见信物,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到了他家去见花流霜……他一问,刘启带着人去了东市,料想是去搬家,虽然家里情况不允许,而董大酒坊地方大,但觉得这样逼人搬家跟欺负人差不多,就一路跑来,人到了一看情况,门板张开一个,刘启已经在里头了,刘阿雪还在往里挤,也着急地往里挤扛,却身体厚大,怎么都进不去,只在门缝吆喝。 一群饥饿的人见刘启一心进去,丢了食物,为首最壮实的男人竟然提了袋子,打翻一个小个子女人,夺路而走,别人不知道是不是相互比较过速度,并不追他,挤扛在门板上向那几个拿馒头在手的人抢。 他们把门板撞得很响,犹如吵闹砸门,只是伴随着弱小者凄厉的尖叫。 不知道是谁推了近缝隙处的扳子,整个挤住二牛的半边身子。二牛忍了两下,闷叫两声。 里头刘启一见气喘吁吁的二牛被卡门板上了,拼命推条板帮二牛挣脱。 这时,一个手按剑柄的高大男子从院子跨近来,大步走穿行上前,董老汉随即跟出来,却拦抓不住。 男人到了前面,冰冷地说:“一群无赖!” “噢~!”把二牛推出去的刘启张大嘴巴看看他,再看看董云儿,“呵呵”笑了起来,诡异地而小声地说,“藏情郎?!缓一会儿就为了这事儿?早说呀。我还以为尽骗我,是为了把我堵在门外呢。” 他做足了意外之色和恍然大悟,就像一个傻学生最终弄到了答案所在,让董云儿百忙中不忘脸红。 随着一声机簧响,男子长剑出鞘,寒意满室。 他指住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的刘启,嘴里吐了一个字:“滚!” 刘启瞪着他,眼角全是笑味,这会也不理睬他,只是去用自己那只好手去捉董云儿,追问式地问:“是谁该走?” 董老头在一阵沉默中开口:“小子,宽限两日。” “恩!”刘启点了下头,拨捻着手指头说,“断胳膊费,五个金币,毁约十五个金币,骂人五个,拔剑十个!要是现在没有,我以后在月钱里扣。” 董云儿却不想让宽限了。 她知道父亲还不知道情况紧急,站在一旁欲言欲止。 失神间来不及拦那男子,那男子就向前走了一步,剑尖轻颤动,最后停在刘启的鼻子上:“狗屁都没一个,你滚不滚?” 刘启感到那剑尖已经看不到,心里泛起入骨的冷意,觉得对方手一抖,就可以刺花他的脸。 他立刻明白这人是个亡命之徒。 刘阿雪紧张地说:“杀人是犯法的!”说完哭起来。 董云儿气急,盯住那汉子,向前走了一步,什么也不说,一把推偏他的剑。 刘启笑呵呵地判断,用意是打草惊蛇:“你肯定是个逃犯,形如惊弓之鸟,自己害怕,倒不是为了为阿姐出气。” 男人的手动了动,冷哼道:“我还以为长月的小泼皮不会怕呢,你眼皮抖什么?” 刘启说完到处乱滚,引发了那剑客的穿挑刺撩,就吸腹,矮身,形态可笑地跳了一串舞,却使那男子的剑接连劈空。 他切开刘启的褂子,还弄破董云儿的手,一下激怒了董老汉。 董老汉两步跨到跟前,手扣去一翻,不等人看清,就用另一只手一托男子的胳膊,自己的小臂从中穿过,趁男子胳膊被自己推开时再弹过去,把那男子撞退好几步。想不到两鬓斑白的老者能用这样巧妙的手段,刘启伸出脑袋,两眼直直的。 那男子转身缩退,几下站到院子里,说:“董叔!后会有期。” 接着走在墙头上,单足伫立,遥遥拱手。 董云儿捂住伤口,脸色苍白,狠狠地踢了刘启两下,瘫坐在椅子上。 刘启不敢装傻,看着发威的董老汉,哈舌点头,心里却不明白那男子本来和他们一伙,怎么就突然翻脸。 董老汉也看着刘启,似笑似叹地摇头,二牛抱着掉的板子,张口结舌,表情夸张,一下把董老头的视线引到他那儿,然而他的身后,是外面的流民。一群疯狗一样抢馒头的流民,这景象让他震惊,相比而言,二牛是什么表情不重要了,他如梦呓语:“人狗争食,天下将乱!” 二牛拉着眼泪汪汪的阿雪,拽着泪汗直冒的刘启,正要先离开为好,董老汉说:“也好。早早搬家。” 刘启连连巴结,说:“阿伯。原来你也是好人呀。” 这话说的。 董云儿又气又松气,敢情他一直认为父女不是好人,才一再生事的,立刻赶上,再送他一脚。 刘启伸出手来,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可是,不早早跑来搬家,我们就得多花钱。现在生意还没开,二牛哥也没出摊子,能像那些有钱人,坐那儿等么?不能。现在我为了省钱,拉来了流民,让他们住到二牛阿哥家么?那二牛阿哥家成什么了?只能委屈你们,让你们挪走,吧他们先安顿下……是不是?这样吧,我刚才说的衣裳钱,扭伤胳膊钱都不算,再补你们五个金币怎么样?” 二牛大吃一惊。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刘启昧于事故,没想到刘启动作快,是怕自己不去出摊,顶不住养家,心头不禁一热。 董云儿知道城里戒了严,说:“搬不成,戒严了,城门都闭上了,说是有刺客。” 刘启刚刚从城外出来不久,觉得这是董云儿的借口,不想东市的人跑来看流民争吃的打架,有人喊着说宰辅们都半夜入宫,朝廷一定出了大事,顿时吃了一惊,反问道:“那今天还搬不成了?” 确实。 几个宰辅们是半夜进宫的,这瞒不住百姓们。 版本是这样的,有人指使刺客潜伏宫禁,深入国王寝宫,被一名小宦官发觉,小宦被刺客刺死,国王只好拔剑抵挡,与刺客激战。郎中令赶到,有意无意中放走刺客。国王气坏章体,令郎中令自尽,杀了好些个领衔郎…… 也是后来,刘启进了宫,才知道另一种接近真实的说法:“刺客”其实是一个病人,因病入膏肓,头脑也不清醒,总是想见国王一面,于是就不远万里入京,拣了一个腰牌,混进内城,并屡屡至东华门外跪拜。 他晋见之心不死,春去夏来,前日下雨,半夜时分到东华门外观望,被守门军士赶走,但他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到暗处,忍饥挨雨一直呆到深夜约五更时分,天快亮的时候跟着外面换哨的人摸了进去。 他有病,胡须尽脱,而且有腰牌。 侍卫们见他乱闯,以为是位刚净身的太监,要他到管训太监的地方。 正好,敌国西庆战争彻底失利,派使者来求和,送上出兵征伐靖康的兵马元帅陈万复的首级,奉送首级的侍卫给宦官,一个大宦官没见过人头,心里别扭,顺便让他这个刚净身的太监捧着人头跟着送去。 头骨处理过,全部嵌在银子里,很重,到了皇帝跟前,大宦官一个不留心,那病人用头顶着头骨。 皇帝那几日正心烦意乱,一个人坐在御花园中,让随侍离得远远的,独独让人送人头来,没想到一眼看去,领着雄兵猛将来靖康的敌方大将首级飘来了,心中惊恐,心神不宁,拔剑上去把两人刺死,而后到处刺人,直到脱力不起。 这一个版本是断的,虽然出入宫掖的认都不敢考证,但可信性却比第一个强。 这会儿,刘启却不清楚。 他也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少年,听到大伙的猜测,说朝廷还要全城收捕,连忙回来求董老头,让自己招来的人先住他们家。 董云儿反倒一心搬家,爽快地答应。 她担心四城禁严搬不出去,就说要先到亲戚家住,把宅院说留给就留给,拽着她父亲就不知去向了。 刘启也有些愧疚,指使人将他们自己的东西封存到院中厢房,一一锁个结实,只许流民在铺面和院子里住,并天天跑去监督他们搞好卫生,整修铺面。 铺子刚刚修好,城门开始松禁,董云儿和董老头就又神秘地出现。他们反过来主动要求搬家。刘启眼看铺面几乎可以开张了,正好不耽误生意,是喜从中来,飞快地指使人帮他们往城外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给他们找的家子在长月城南的荒郊,确实如他自己所说,山清水秀,抱着一股好泉,是一所酿酒的好地方。 然而,住处却是一所倾颓的小庙宇。 宝殿不知何时建成,何时荒芜,现在已是残破倾颓。 董云儿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苦不堪言,尤为气愤的是刘启说话算话找来此地,却还跟她父亲套着交情——她有点没法说。 一场大雨无有停歇的迹象,破庙四处漏雨,把地表打得湿湿的。董云儿扫眼怒视看东家,刘启老爷顶着几片大蒲扇叶,躺在马上睡觉,再看一看别处,一群吃不饱的流民一窝蜂挤在殿中一角,吃不够地抱着干馒头。 她坐在一座被推倒的山神像上,收集后面的干草,打算升一堆火,不停地激动,说:“太过分了,真是过分。” 董老汉轻声说:“住在这儿倒也不显眼。你看,人家东家也在住嘛,那胳膊脱臼过,不知道还肿着不肿着。” 董云儿笑是笑了,却不能释怀,冷冷地说:“那能怪谁?他这么小就这么贼,放太平年间,一准是个奸商。” 董老汉投了几眼,笑道:“现在也还不算是兵荒马乱。”他冲着刘启,提高声音:“跟着东家没错。是吧。” 刘启一屁股坐起来,“嗯”了一声说:“天晴。我们就翻修房屋……”他跳下来,从屁股下边的鞍鞯里找到一个革桶,倒出一卷纸,展开就奔过来,念念有词道:“你们看看我设计的房屋,气派不,满意不?” 他凑到跟前,借着火光摊开。 董云儿一探头,就见第一张画里是一大片疏密有致的房屋,标注得清清楚楚,矮墙,庭院,空地,工坊,厢房,耳房……另有民居。他把董云儿震到了,董云儿狐疑狐疑的,反问:“你从哪偷的图纸?你爹建房屋留下来的?”她一说,本来毫不在意的董老汉注意力也被吸引,眼神随机盯了上去,看看图,看看刘启,看看图,再看看刘启。他记得自己家翻修房屋时的情境,因为地方大的原因,找来的工匠都没有图,全是靠嘴念叨……要不是王爷府上的詹事让人给画了图,还不知道房屋修成什么样儿呢。他也狐疑狐疑的,辨认墨迹,觉得时日不久,不敢相信地说:“他爹修房子画的,他还不是重画了一遍?” 刘启一阵冷笑道:“怎的小看小子?”他指了一指上边的一角问:“我家建房还要到山泉汲水么?我家还修酒窖么?”他神气起来,顺便给董老汉和董云儿画了个饼,跳后一步开始比划:“只要你们好好酿酒,东家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让你们住的房子都是丈高,有你的练武场,有你的闺房,想养花,屋后是一片花园子,老阿爹在亭子里饮酒,想玩鸟了,还可以竖立个架子挂鸟笼,一边喝小酒,一边逗百灵。你呢,不是爱养花,可以在园子里到处栽花……” 他说得兴起,干脆跳到场中,来到那些流民面前:“不但有他们的住处,也还有你们的。”他走过去,从人手里抠出来一个干馒头,“嘭”一脚踢走,反问:“握着这个干啥?担心朝不保夕么?有这么担心么?”他脸上充满光芒,大声说:“只要你们好好干,顿顿吃饱吃好,住的全是半砖的四方院……娶妻生子养孩子,养猪养狗养羊,一人还十来亩地,你们出了庙,抬头往东看,那是是不是个坪子?下头有个沃谷,两下起码好几百亩地,眼下苦一阵子多干活,半年以后呢?” 他说得热乎,流民们不敢相信,见他转回去,敲那卷纸敲得哔啵响,抽了一页纸,开始又讲房屋结构,情不自禁全涌了上来。 他们渐渐确信不疑,这个要求说看看,那个也好看看,喊着:“这一大片呢,是一大片呢,好些院子,真的修给我们呢。” 妇人们见他们乱窜,围在外边提醒:“你们别抢着看,把纸看烂了。” 小庙里像是突然阴霾尽驱,只余火堆闪烁的暖光。 董老头不由得轻轻碰一碰董云儿,小声说:“这小子长大了不得了。” 董云儿打鼻孔里哼了一声,却是咬准了说:“他爹修房子的图被他偷出来了,你看他能的。就算他真修,一时半会修得好呢。” 庙内正热闹,外面突然来一路人马,叫嚣出一片寻求避雨的喊声。众人心虚,知道这是荒地,生怕冒出大财主说地是他们的,听得有马鸣,就不再吭声,齐齐打庙门往外看。刘启到门口露一露头,看了一圈,找到董老汉身边的一个小桌子,快快跑过门口,一放小桌子,喊着:“张毛,李多财,快过来收钱。” 他们刚刚布置完,一行人就大叫着停在山庙外,果然是来避雨的。 董老汉看刘启像猴子一样屈蹲着,在桌子上摆上一些小额的钱币,惊异道:“他是在干嘛?”董云儿轻蔑地笑一笑,站起来走过去,从刘启对面敲敲小桌子,说:“准备收过路人的避雨钱吧。有没有分成?” 刘启嘿嘿一笑,说:“你替我收钱。一成。” 董云儿掀起嘴唇,皱脸说:“你想得美。我就在这儿看着,看你怎么收钱?!还真的已经把庙当成你们家的了……人家投宿,你收钱。你喊这庙,它也不应。听着有马,也不会是普通人家,你开口要钱,人家说不定还捉了你打一顿呢。” 正说着,一行旅人已经拉着马走到跟前。 为首的是位精练的汉子,他上身没穿衣裳,头发粘在身上,皮肤浇得水亮,而宽大的马裤却贴着身,鼓着的地方泛着明亮的水色。 他看刘启好心地接过自己的马,以为是好心之举,连忙冲后面喊:“老爷。少爷。” 刘启连忙问:“总共多少人?”他一回头,叫喊:“准备酒和茶。” 汉子感激地笑笑,说:“十来个。我是不用,呆会儿看看老爷要不要。” 说完回头,准备到雨里接人,突然发觉裤带一紧,回过头来,见是刘启拽住着,不由疑惑不定地皱了眉头。 刘启说:“一个银币一个人,便宜你了,怎么样?” 第二个人露头进来,是那个叫“京城第一骑”的黄公子:“什么一个银币。” 刘启热情地招呼,却不论交情,说:“借宿,包含茶水酒食费。我认识你,给的价是低着呢。” 黄公子打量了一番,见里面多出些家用,两个汉子当门站着,立刻把自己对刘启的印象和判断推翻掉,也不再和善,冷笑说:“是你呀!什么、什么借宿费?” 和他一起来的汉子也心疼钱,怒然转身,说:“这是废庙,不是你家!凭什么给你?!一个银币,当你这是客栈呢。” 刘启说:“这就是我们家的客栈,外头下着雨,爱住不住。我还少算了呢。加上马匹十两银。黄。黄。天霸。我认识,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要一个,你给不给,不给就走。” 外面的人都已经上来,穿过倒塌的院子围在殿门的门口,其中有一个被衣裳包住,发抖不休的少女。 刘启不可克制地烂笑,老远就去扯:“皎皎?我不要你钱。”他指挥说:“记住。少要一个银币,她的钱不收。”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启?!” 刘启愣了一下,拉住娇-叫的黄皎皎,招呼一个高大的身影快进来:“余阿叔?!” 一个富态而略带威严的中年汉子来到门口,跟余山汉说话,指住刘启就问:“他?你怎么认识。” 余山汉不管身上有多少水,抱住刘启,说:“别闹了。“ 他回过身来介绍诸人,还没有来得及,刘启已经赶到前头,斩钉截铁:“把你关系好的都叫进来。阿叔。家里不同往日,我也正用钱,看到了么?我这一片地,要起屋百间,正用钱呢。” 余山汉无奈,摸出个钱放桌子上,说:“这位阿伯是你阿爸的朋友。这些都是他的家人,要要钱,要你阿叔的。” 刘启怏怏地让路,揽着余山汉,问他怎么来的。 前些日子,亲王秦纲和章维打得火热,要支商队去备州互市,余山汉去了,后来国王传召秦纲,备州有不少人一道上京,他们也作为宾服上供的朝贡队伍,这就跟着来了。他却不愿意先讲这些,介绍各位来客,说起为首的富汉:“这是你黄伯伯。” 刘启一一见面,却又没出息地拉扯黄皎皎。 余山汉大吃一惊,连忙向他使眼色,小声说:“别丢人。免得让你阿爸知道。”接着又说:“我想来看看主公,找不到,只好去找你黄阿伯,好打听你们的下落。这些天,多亏你黄阿伯他们的招待和照料。” 董老汉也没起身,只是卧在那里看着。 那为首探路的汉子突然看到了他,连忙抱拳,呼道:“这不是董大哥?”接着定要引见黄姓老爷,小声跟黄老爷说了几乎,引了过去,介绍说:“这是在下的东主。” 董老汉的惊讶之色在脸上一闪而去,站起来客套说:“常堂把子这是干什么?!董某早不问事,只是一介酒徒,常兄客气,黄老爷客气。” 董云儿想说些什么,见黄天霸一直在看她,连忙把头扭来,哼了一声。 她哼的方向是收桌上小钱的刘启,刘启大不忿,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假装没有看见,仰头打一个呵欠。黄皎皎反过来扯他,摸到头发问:“黑炭鸟,你好玩的小辫子呢?” 刘启笑出声音,得意地看一看怪自己没有规矩的余山汉,拉住黄皎皎冰凉的柔手,哄骗说:“你坐我身边,我慢慢给你说。” 黄家老爷与董老汉寒暄两声,一回头,女儿又和刘启拉扯,只好干咳一声,叫道:“皎皎。” 他向刘启问候着刘海,拉过女儿,回头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可是能够生财,连他黄叔叔的钱都赚。” 这分明是挪揄,余山汉挺尴尬。 说他是伯,他自称叔,刘启犯犯嘀咕,连忙扛着桌子到董云儿刚升起的火边,帮忙生火,收集干草、废木头,在董云儿耳朵边说:“阿姐,不要把火生得太大,他们都是大人,火小了,只会让皎皎坐到我身边。” 董云儿有点儿想不到,但手头生火的木柴确实不多,只是说:“好处有没有?” 刘启说:“恩!一盒胭脂。” 董云儿不知道他的胭脂都是自己做的,说:“我要钱。” 她渐渐无视刘启,留意渐渐走近的余山汉。 余山汉膀大腰圆,声音粗大,走路蓄扣而稳,身上还带着沙场磨砺而出的气势,而眼睛却十分平和。 董云儿肯定此人绝非善类,她看看假寐的父亲,不知道父亲注意没有,眼神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在心底猜测起余山汉和刘启的关系。 刘启一味好言收买。董云儿只是笑。旁边伸来手掌,递到一个盒子。 刘启不看就知道是谁的手,拿过来说:“雨蝶送我的东西?是什么呀?”“你看看!”余山汉边笑边小声说,“你晚容姐姐出嫁了。阿孝也很挂念你。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问,就知道瞄准人家皎皎小姐,羞不羞?!” “出嫁?!嗨,想不到,我还以为没人要她呢。她说自己不漂亮,不温柔,怕嫁不出去。”他掰着手指头列举,问,“娶亲要送礼,我也要送对不对?!我还不是大人呀?!好吧,我阿爸替我就行了。” 他打开盒子,发觉董云儿用余光看,慌忙扭了身。 盒子里是用木根雕出的四只章犬,一大三小,大的是“雪地虎”,伫立着,小的是“雪地虎”的孩子们,一个在抱头,一个在睡觉,一个张嘴吼叫。 刘启把章犬的崽送给章琉姝一只,章沙獾一只,自己和阿妈留一只,而雪地虎,却是在保护羊群和刘启的时候先被猛虎扑伤,又被党那骑兵射穿,几只狗,无疑是他心中难以忘记的东西。 刘海匆匆上京,不知自己前途命运,除了妻子、儿女,谁也没有带,更别说狗。 章犬自然落到雨蝶手里来养。 她是余山汉的义女,跟着有了大量田产家业的余山汉,其中的一条章犬也是在余山汉家里。 刘启想不到雨蝶记得自己斗老虎的爱犬“雪地虎”,眼角有点湿润,他也想知道章琉姝,却没有敢问。 余山汉熟悉他的禀性,说:“你三叔给你送一件精鞣的皮甲,是上好的犀皮,我没带在身上。” 说话间,围坐另一边的黄家人果然让黄皎皎坐过来烤火。 刘启不由偷笑。余山汉想不到他当着人家父亲的面,什么都不掩饰,再想想,也怪不得他,他毕竟自塞外归来,哪里分得清男女授受不亲?他只当位置是给自己留的,一屁股坐上。刘启只好抓耳挠腮地看黄皎皎坐到董云儿身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董云儿也知道怎么回事,轻蔑地笑了起来。 黄皎皎却闲不住,伸过手来,喊道:“我看看你的东西。” 刘启不大情愿,骗她说:“黑忽忽的小虫子,咬人手指头。” 这谎话太不高明,黄皎皎不高兴地嘟着嘴巴说:“骗人!” 刘启把盒子塞进旁边的东西堆里,回答余山汉问说不完的话。这会儿,旁边的黄家人也在生气。刘启一见他们就要收钱,接着也不理他们,只顾自己围着火说话,连柴火都不分出一点,确实让人心里很不高兴。 为首的黄文骢念及和刘海的交情,制止住蠢蠢欲动的黄天霸。 他环顾四周,看到二十多个黄瘦的人那有吃的东西,突然也感觉有些饿。 他们今天是打猎出来的,可天刚不热就下了雨,自然没有什么收获,这会恐怕不有求于刘启都不行。 “老余!”黄文骢叫了一声。 “黄爷。”余山汉突然醒悟自己冷落了黄家父子,慌忙站起来过去,邀请他们到火边,说:“见了少主,话多忘情,请您不要见怪。” 黄文骢虚假地推辞一会,这才带着儿子过去。 火虽然小,只加他们两个人却没问题。 刘启这才知道他们一开始不来,不是要和自己的人同甘共苦,而是顾忌身份,要请了才来,不由心叫失算。 刘启拿出酒食,招待一番,黄文骢这才知道那些像“马槽”的瓶罐木桶都是用来酿酒的,问了几问,听刘启说被这些破烂东西拖累,心中想不明白,一味说:“贤侄在说笑吧!”刘启发觉自己说什么他都是用到这一句话,像是一只鹦鹉,也很是奇怪。余山汉却是知道,人家不认为刘启是要开小酒坊谋生,只以为刘启纨绔子弟没正经,说闹起来没个头。 旁边,董云儿也帮忙招待,给过黄皎皎一个夹饼。黄皎皎吃一口吐出来。刘启只当是董云儿故意以坏充好,哼哼两声,给黄皎皎一块肉干。黄皎皎尝了一下,又吐到一边去,生气地说:“你的东西真难吃,肉都是臭的。” 刘启闻一闻,干肉果然不像在草原上的干燥天气保持的那么好,确实有种难闻的气味,尴尬地笑两下,拿回还回来的食物,大口猛咬着,两只眼睛却是乱动,想着怎么哄好这个挑食的黄皎皎。 黄皎皎撒娇般不依:“给我找点能吃的,好不好?!” 黄文骢觉得食物当真难吃,却还不是不许她嚷嚷。 黄皎皎吃了些责怪扁着眼睛,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旋。 刘启突然想到事情,看一看外面下紧的大雨,叫着等等,这就站了起来脱了衣裳。余山汉站起来阻止:“刘启。你要干什么?!” 刘启也不说,找来准备换瓦用的长竹,三下五除二地绑了柄小刀,甩了鞋就走。 余山汉只好跟在后面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糊得眼睛生疼,他只是感觉到刚暖干不久的裤子很快湿到裆里,格外难受。 小庙后是一处急泉,泉水已经漫过原先的泉道,将一堆乱石都掩在浅水里。 刘启已经站在那里,余山汉走了两步,就觉得地下乱石甚多,搁脚搁得脚疼。他喊着“刘启”,接着怒喝。 刘启的裤腿再一次垂下去,浸到水里。 他先放下竹竿,捋一捋,仔细得观察,待看到清澈的水里浮出一道鱼背,重举竹竿,把住泉道遥指。 余山汉这才知道他为那黄家的娇娇女抓鱼吃,不知为何感到难受。 刘启从小到大,需要去取悦谁? 余山汉不由想起出嫁的段晚容,自己问她有什么要给刘启说的,她竟然断线珠子一样落泪;接着想起雨蝶,一个月来,她几乎每日都在刻那三只木狼。刚才自己讲给他,他只淡淡地问了几句,而现在呢?却为怎么看都不是过日子的娇少女冒雨抓鱼。余山汉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抹一把脸上让人窒息的雨水,说:“刘启。那是富人家养坏了的丫头。你就是抓了新鲜鱼,她也未必喜欢吃。” 刘启大奇,摆手不让余山汉打搅:“谁说的,我就最喜欢吃烤出来的鱼。” 余山汉扯着嗓子问:“你不问问你晚容阿姐现在过得好不好?” 刘启半俯着身子,竹竿斜举,应口回答:“她过得一定好。” 余山汉几乎是在咆哮:“你怎么知道?” 刘启随口说:“她已经嫁人了呀,以前总发愁,怕嫁不出去。” 余山汉停住了,心说:“要说什么呢?告诉他段晚容嘴里不说,每天都想着他,和雨蝶泡在一起?这孩子,还懵懂着呢。” 大雨总是斩断人的思索,砸在水面让涟漪扩散搅和。 刘启看雨大,撵余山汉回去,别给自己添乱,否则刚才就已经一竿子下去,叉了鱼回去。 余山汉心疼他,只好劝他:“刘启,我帮你抓鱼,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你快回去吧。”刘启固执地说,“皎皎吃我抓的鱼说好吃,才觉得我好呀。快回去!别耽误我抓鱼,不然我发火!” 余山汉拗不过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 一回去,他就见黄皎皎笑得花枝乱颤,和董云儿讲刘启的黑皮肤和一头的小辫儿,口气里全是取笑,不由心生不满。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刘启的盒子,伸出白玉一样的手,用两只筷子一样的木棍夹着一只木刻犬放在火头上烧着玩。 余山汉心酸疼、酸疼的,感叹她是位幸福的少女,感叹她把雨蝶的心血烧掉,心说:“烧掉吧。烧掉吧。” 有人问起刘启在外面干什么,他就带着不满说:“为皎皎小姐抓鱼呢。”说完,静静地看着在火舌里焦烂的木雕,不自觉地想:这小妞儿整日吃着精烹细作的山珍海味,怎会在乎一条火上烤出的淡味鱼?这刘启,真是邪在人家身上了。 董云儿听着外面哗然作响的大雨,几乎猜到了,暧昧地笑笑。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好色小鬼的手段,觉得换作是自己,一定跟上次面对一大堆水果时一样,感动得说不出话。 唉。 这小子取悦人的手段哦。 黄文骢“哎呀”、“哎呀”地责怪,大声说:“叫他回来。这丫头饿一饿就好好吃东西。要是淋-病了?!……” 余山汉看着黄皎皎,说:“没事,他没那么容易病。我们那的人都不娇气。” 黄文骢笑道:“听说那里的番子不开化,他阿爸早就该迁到中原来了,也可以给孩子请最好的先生……” 董云儿添油加醋,跟着说:“他们那连西瓜都没有。他在我家都抱着西瓜洗脸。” 余山汉没有吭声,拿起刘启留下的吃的,大口、大口地嚼。 但他还是在想着木雕,突然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拿过对面的盒子。 虽然仅剩下一只犬,黄皎皎还是不依,伸手要讨“狗狗”。余山汉强行挤出笑容,说:“这是刘启的宝贝,是他的爱犬,救过他的命,烧了,他不高兴。” 黄皎皎说:“我高兴。” 余山汉有些发愁,有点无法应付。 他不声不响往外看着,见雨停了几停,刘启一瘸一拐回来,心里又是一疼。 然而,刘启却很高兴,手里提溜着一根草绳,穿两、三尾鱼。欢快地举着大叫:“皎皎。看我怎么样?!给你抓了好几条鱼。”说完,蹲去门口剥鱼,哼一曲极为欢快的歌儿。他终于把鱼的内脏弄好,收敛起一堆鱼鳞,鱼肠,回头“便宜”董云儿说:“给你做花饲料。”董云儿见他手黏糊糊,大为反感:“你怎么不在泉水里弄干净再回来。”其它人也是一样发问,余山汉沉着脸回答:“死物不能弃入流水,会带来疾病和瘟疫,这是塞外的风俗。” 刘启却不在意,旁若无人地找一根枝棍,将鱼穿上,交去黄皎皎面前。黄皎皎不接,说:“脏!” 刘启保证说:“不脏的。” 他保证急了,只好在庙瓦接些水冲洗,顺便洗了手。 房檐上的水混些多糁子,吃起来说不准糁牙,不过,黄皎皎坐里面,却看不到,她见刘启回来,接过棍子,放在火上翻烤。 董云儿细细观察刘启,见他的眼睛自上瞥下,时而用心地看着鱼,时而得意地看过黄皎皎,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突然间觉得刘启好色得很有味道。 不一会,刘启架起自己的腿。 他小心地哄着黄皎皎,讲些趣闻,忘情下把光脚离得近了,惹得烤鱼的黄皎皎用用脚踢开。董云儿却注意到他抻开的脚底有一条被石楞划开的口子,带着鲜艳的颜色。 黄皎皎嫌恶地说:“放下你的脚!” 刘启笑了笑,找了块破布,提着鞋子出去洗脚穿鞋。 鱼儿渐渐烤熟,一股诱人的香味弥漫。 那边的流民都闻到了,连偏殿里的马儿都骚动地叫。 “真香。”刘启说。 “是的!”余山汉承认地点头,说着,把黄皎皎烧空了的盒子递过来。 黄皎皎也很满意地拿起树枝,放在高翘的鼻子下嗅,接着微曲后面三指,用拇指和食指姿势优美地捏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好吃不?”刘启高兴地问。 黄皎皎嘴巴渐撇,用眼睛盯住刘启,突然叫了一声,一把轮过木棍,扔了出去,嚷着:“什么嘛,难吃死了。” 刘启一下沮丧起来,接着一看盒子,自己的犬都不在了,嚎叫一声:“我的雪地虎一家呢?” 黄皎皎却噗嗤一声笑了。 尴尬和失落累计起来,他只有干笑。董云儿心中感到痛快,暗叫:“活该”,心说:“没给我要作料,怎会好吃?”想到这里,她一下子警惕,暗问自己:我高兴什么?怎么不提醒她呢?! 黄文骢又开始骂女儿。黄皎皎顶嘴说:“我喜欢!刘启给我抓的鱼。是不是?我可以扔掉吧?” 刘启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乐意看到:“当然可以,要是不烧我的雪地虎就更好了。” 董云儿不得不暗暗佩服黄皎皎,同时给刘启冠上“低三下四”四个字,一直鄙视到天黑。夜渐渐地入深,庙殿里火小人寂,人们都渐渐睡去,响着高低起伏的呼噜声。董云儿还在嗤之以鼻。 她终究是个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得很浅,是被一中怪怪的呼噜声惊醒,此刻想着白天的事儿,睁眼寻找声音的来源,好大一会儿才知道余山汉被人用破布堵住鼻子,这才发出咝咝挠心的笛音。 她朝刘启看过去,却看到了睁着眼睛看自己的黄天霸。 黄天霸回头看一看自己老爹,爬近火堆,低声说:“董小姐还没有睡着?” 董云儿感觉到莫名其妙,应付地应了一下,继续找刘启,发现刘启和黄皎皎都也不在旁边,当即觉得刘启太过分,当着人家父兄的面干坏事。 正想着这那,水边的小桌动了一下。 她看过去,终于找到失踪的刘启。 可那个黄小姐呢?正是董云儿不知她去了哪儿的时候,黄皎皎愁眉苦脸地拿了刘启的鱼,蹑手蹑脚地回来。 她看到的不是董云儿,而是黄天霸,就小声嘀咕:“我肚子很饿。” 董云儿赶快闭上眼睛,暗地里偷笑。 她慢慢睡着,早晨一醒来,看到一张笑眯眯的面庞俯压在三、四尺外,眨几下,看清是刘启的脸,失色道:“干什么?!” 刘启蹲在她旁边的小桌子上,抱着胳膊看在看她。 庙外已经晴朗,早晨的清新穿门而来,让人在酷夏中煎熬的心情陡然一变。 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顺。董云儿也不生气,还了一回笑,但她细细辨认,感到刘启不是看自己****的色样,而是透着看到金子的贪婪和邪恶,就慢慢地收住笑容,等待下文。刘启用自己的目光引导董云儿的目光往地下走。董云儿最终一怔,地下吐着嚼滤过的鱼骨头,就在自己的嘴巴边,而黄皎皎却裹身睡出了很远。 刘启说:“我预备的早餐被你偷吃掉!” 董云儿又委屈又好笑,爱理不理地站起来,在大殿里打量。 余山汉已经不在,其它的人都还在睡觉,此趴彼伏,坐卧掩困。董云儿看了一看不远处的黄皎皎,想替她隐瞒,却最终醒悟,心说:“鱼骨头怎么在我嘴巴下面?!这妮子还知道诬陷我。” 刘启勾勾手指头,示意董云儿跟他走。 董云儿虽然知道可能面临敲诈,仍然爽快地跟出来。 外面是一处矮山的偏峰,风光旖旎,清风涤荡,鸟鸣声声,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王室园林中林木苍郁。衣衫被风鼓起的余山汉正在不远处的一处石头面上挥舞一把马刀,身前身后寒光翩翩,尾部长缨漫舞,刀嘶之声尖锐,混杂着他口中的开气大呼,几乎和晨曦美景连在一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真是个好地方,而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董云儿干脆走过刘启身边,极目四顾。略有些惋惜看住北山梁,而后不甘心地回头,看看身边的颓园。 刘启烂笑着摸出一把靴刺,大概刚跟余山汉要来,一尺多点,黑色无锈。董云儿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想回身便走,却拿不准刘启会不会背后动手,便警告说,“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小毛孩子。” “威胁?”刘启疑惑,“鱼儿是我花大功夫抓来的。吃了还想吃么?!” 董云儿只好扭过头,说:“不是我吃的。你想怎样,你说吧?!” 刘启敲着靴刺狞笑两下,说:“吃了鱼要卖力。这几天我要带着我余阿叔转一转,所以这儿的事拜托你啦。干得好,我还给你鱼吃。” 董云儿还没有醒悟过来。一个声音突然从董云儿身后响起:“你拿靴刺干什么?!” 董云儿吓了一跳,才知道余山汉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旁边。余山汉往前走一步,揶揄说:“你该不是想杀人吧?大早晨站在人家姑娘面前,恶狠狠地笑着,敲着靴刺?!”他回过头说:“故弄玄虚。别理他。” 董云儿倒弄清了刘启的用意,就是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看着众人,哂道:“你不会好好说话?!靴刺给我防身呀。姑奶奶用不着。” “恩?!给你,不是防身,它就是咱的标准!”刘启把靴刺递到,说,“夯的土要刺不进去才合标准。要用熟土,马重勃勃用匕首检验,咱们用靴刺,一定要把墙夯得结实,你刺进去,你有鱼吃,他们没饭吃,你刺不进去,你没鱼吃,他们饭菜加肉。怎么样?” 余山汉却觉得他一点儿没变,笑了一笑,回头喊大伙起身。 他们陆续起来,刘启也又拜托董老汉一、二,跟着回了长月城。 回到长月,一夜间变了样,很多都换上哀容,气氛肃穆,就连平日里鸣唱的蝉声也不再响亮家家户户都如丧考妣,街上、院子外都竖着白挽旗,街道两旁的店铺前却还有人拉挂。刘启一进城,差点以为流行。三、五巡兵穿行游弋,敲着铜锣喊:“大行皇帝驾崩,嗣号圣文武昭勋。” “皇帝驾崩?!新君何人?!”黄文骢不敢相信地说,“天霸!我有点事,你代我去看看你刘伯伯。” 他就打马直走,后面几骑全都跟了去。剩下的黄氏兄妹先去黄府换换衣裳,接着一道去二牛家。 黄皎皎也要跟着,在刘启身边唧唧喳喳个不停。 黄家在京城的宅地在东市和北市间,离二牛家并不远,不大会儿就到。 到了二牛家,柴门大开。 刘启叫了声“阿妈”欢快地往里走,一下儿听到二牛老娘的哭声,慢慢走过屋山投眼,看到杨小玲正在香案前烧纸。 两人穿得应该和二牛老爹死去时差不太多。 他站了一站,只见二牛的老娘抹着眼泪,灰白色的眼睛充上血色,抢天大呼:“好皇帝呀,你咋就去了呢?你叫我们这些百姓怎么好啊!”心里疑问连连。 他看到刘阿雪心虚地趴水井旁的藤边,呼她来接余山汉,等她高兴地甩着两条腿经过,问:“二牛和国王有亲戚么?” 刘阿雪摇摇头。 一身主妇打扮的花流霜眼看家家挂白,也坐立不安,这就和章蓝采合计,学了二牛家,也摆个案,刚刚才摆出来,就看到了到来的客人。 她听着刘阿雪的喊声,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她把声音放轻,尽量不去打扰二牛母亲祭皇帝。 黄天霸不比刘启,连忙上前行礼,唤来妹妹喊道:“伯母!” 余山汉略为介绍,花流霜就比着刘启夸他兄妹俩知事,乐呵呵地说:“今天倒也不知刮了哪的风,来了两位小贵客。” 她带着众人进屋,刘阿雪摸着墙壁,站在后面。 余山汉见她不高兴,拿一个皮扎的小狐狸,递给她。 “我要!”黄皎皎一把抢先拿过,跑到屋子里。 余山汉心里也有些不快,却还是笑着给刘阿雪,说:“人家是客,咱得大方点儿,走,快进屋子。” 章蓝采随即把刘阿雪揣到身前扶着:“一只皮狐狸,什么好东西?!别学人家小气。” 刘启一进屋子就问:“风月老儿呢?” 花流霜对“老儿”两字不满,说:“你不跟人家上课,还不让人家出门逍遥?”她看屋子里空不够,连忙铺了条毡毯坐。 黄天霸仔细看着屋子,见一穷四白,倒不知父亲为什么让自己来,再想起父亲言谈中对他们的重视,有种挑挑刺的优越感,这就看过一遭,回神打量花流霜。花流霜已经三十多岁,和足不出户的关内贵妇不同,脸上吃过风沙,眼角也已经爬上少许的皱纹,适才正做些特色怪饭,按二牛媳妇教的那样,束了围裙,使得雍容气质离身,多出许多土气。 而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章蓝采起来为他们倒茶。 余山汉觉得承受不起,慌忙爬起来,连声说:“二主母快坐,我来!” 章蓝采点点头坐下,说,“什么看不看?你父亲真是,我家老爷不小气。”说话间,她见刘启坐在人家少女身边,比划得天圆地方,说得吐沫横飞,少女却嘟着嘴巴推,小声地叫“讨厌”,便立刻怒气地瞪过去。 余山汉搬了一盘茶出来,手忙脚乱地给黄家兄妹摆上,正忙着,见章蓝采站起来去扯刘启,连忙让一让。 章蓝采顺势上到跟前,给了毫无防备的刘启一个响亮的巴掌,回头教训黄皎皎:“你是女孩子,不能让他拉住手不丢,他可不怀好意。” 黄天霸客套几句,此时更觉无趣,老想着走,感到茶是温的,一口喝完,伪称:“家里还有些事。” 花流霜却不由他,说:“马上要晌午,说什么也要吃个饭,让老余、刘启带你们去酒楼坐坐。” 黄天霸在这儿实在坐不住,想想酒楼也是个去处,客气一番,就跟一大、一小出了门。 刘启在酒楼招待完黄家兄妹,打发余山汉先回,自己自告奋勇去送客。 余山汉知道他瞄准人家漂亮的小姐,却也只有白白叹气的份。 他一个人回二牛家,见二牛的母亲在阴凉里坐着,眼睛青肿,手里捏着念珠,一个一个地数,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他打仗被俘之后,家里就被恶霸逼得家破人亡,母亲死了,兄弟杀了恶霸逃亡他方,而前妻、女儿也不知去了哪儿,在此一刻,他心说:很快就要天下大赦了。我那兄弟会乘机返乡吗?!自己要去看看才是。 二牛的母亲终因看不到,认错了人:“刘大官人!回来啦?你知道皇帝哪天出殡?我好叫二牛带我去。” 余山汉鼻子一酸,哽咽道:“我不是!” “噢,你是今天来的客人家?那你知道不知道?刘启最伶俐,他是什么都知道。”老婆絮叨地说,“你多大?!” “四十了!”余山汉见她伸出手,连忙握住。 二牛媳妇端碗粥出来,有些腼腆地说:“我婆婆眼睛不好,爱拉人说话,你不要嫌弃!” 余山汉安慰老人几句,起身离开时摸出一枚线穿的子钱,放到嘴边,眼睛红红的。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兄弟……都怀着敬爱君王之心,恶霸依然让自己一家家破人亡,没有人管,没有人问,还是刘宇找人为他报的仇,不禁擦了擦眼角。进了屋,花流霜见他就问:“你怎么和他们走一起?!他们肯定与你家二爷闹出了事?当家的都避着他们,免得将来管不了。” 刘宇的确已经开始缩紧马匹供应,余山汉一想,有点后悔地说:“我不知道呀。” “算了,讲讲家里的情况,赵嬷嬷还好吗?”花流霜问。 “想刘启,做梦都想,我看日子不长了,整日都挂念在嘴边,见人就落泪。”余山汉说。 “别给刘启讲!”花流霜说,“他是男人,不能什么事都要挂心上。” “恩!”余山汉点点头,问,“主公现在在何处为官?我想去看看,也好给家里递个话,家里的人都还念着他回去呢。” 花流霜沉默了,看看一边的章蓝采,好久才嘘了一口气。 章蓝采义愤填膺,说:“他们说老爷在官爵上作假!定下来了,让去养马,真不知道他图什么,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人家呵斥来、呵斥去!” “怎么能这样?”余山汉大怒,“老爷的官爵都是军功,哪个敢说是假的?” 花流霜淡淡地说:“不要讲这个!当家的不让讲。他说什么天下忧,则心忧,谁理他?他心里高兴让他忙,回去让那边的人别学你家老爷。身边没了自家人,是冷板凳?!”余山汉立刻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说:“恐怕章岭的官也是个空号!顶多是按藩镇外邦,君恩赐号!” 花流霜说:“嘿。就是给。章岭要?!” 她无心去管章氏的事,接着说:“就算是男人说一不二,归国就归国,咱闲着行吧?!我劝过不顶用,真怕将来塞下有事,咱这当家的兜上一兜。你来了好好地劝他,问他:这天下好坏,和他父子有什么关系?!” 话里提到了个子,章蓝采突然问到刘启哪去了,一听送人走了,怒不可遏,说:“他和琉姝有婚约?!” 花流霜想到刘海的“齐大非偶”,觉着章蓝采的话不对,果然有征兆,让她冷静,笑着说:“黄家那丫头确实标致,要过来当个鸽子养,和你侄女能比吗?!你侄女是正妻,现在呀,男人都三妻四妾的,他一个少年孩儿,喜人家丫头貌美,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们说了一会儿的话,不见刘启回来,倒见到一身是汗的刘海回来。 余山汉叫了一声,眼睛酸酸的。 刘海推搡他去歇着,自己去拴马,说:“没事不要过来,章岭和老二见你这样,不觉得你心在我这儿?” 余山汉走在他后面,突然看到他背后有个脚印,汗液登时凝固,血气上飙,沙哑着说:“主公,这又何苦呢?” 刘海拴了马笑,说:“官署里闲,回来一身汗!” 余山汉见他若无其事,再控制不住感情,眼泪滚落。 刘海问:“怎么一见我,就掉眼泪?家中出事情啦?” 章蓝采走来让刘阿雪再抱一个瓜吃,顺便告一告刘启的状。 刘海正说着要刘启好看,刘启和二牛一起回来。刘启牵着马,马上放着几匹布,二牛步行。 两人也都浑身是汗,刘启见面就问,“饭好了吗?我吃完了饭要卖布!” 他看到余山汉看他拖着的布,说:“白布走俏,这次我打马飞快,从城外紧急弄来点布,想不赚都不行!” 他说得镇定自信,眼睛一闪一闪的。 章蓝采觉得冤枉了人,看刘海要拍几巴掌为自己出气,连忙拉住他胳膊,说:“赶快吃瓜吧。二牛。” 他们喊来杨小玲和她婆婆时,刘启已抓住两片瓜蹲在一边大口咬吃。 他闷头咬瓜,一抬头就惊涛骇浪:“阿妈!我们家的粮食还有不?市上的粮食都已经按银币卖了,我回来去肉铺,对面排着一大队人海,疯一样地挤扛。我们现在雇的人快养不下了,我吃完就去赚钱。” 正说着,一辆马车驰走的声音响起。 二牛看到两个穿衙衣带抹冠的小个子公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笑着招呼。 杨小玲也一脸狐疑,到婆婆身边准备扶了避走,继而知道是张国焘才放心。 张国焘一来就说:“陛下一驾崩,这粮食就疯涨起来,我找俩人帮忙,送点粮食过来。”刘海问:“这粮食从哪来的?” 张国焘笑道:“大臣的俸禄虽说发的是金,实际是粮食折价,前两天粮食就开始涨,现在涨得不像话,京城里的堂官都要粮食,不要钱,今儿还闹了一出,朝廷只好发粮食,我刚领过来!” 朝廷在此境地要安民,干涉粮价,怎么转风放粮,官员都开始领粮食,这让百姓怎么想?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刘海有点儿走神,说:“粮食不能这样涨下去。” 张国焘现在官运亨通得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熟知内部详情,指使两个公人挪粮,说:“国丧在即,因丧处夏,又属突发,官员们都在为此准备,只图早日评定庙号,通报治丧。有人提议限定粮食价格,谁能顾得?!大臣们都说,新王登基,大赦天下,形势稳定,粮食自然就降了!” “谁说的?”刘海诘问,接着说,“战乱过后又有旱灾虫害,粮食本来就不足。现在一恐慌,商人们就会哄抬。不早早平抑,很快就抑制不住。”他知道章维和自家老二都一直拼命地吸纳粮食,说:“‘凶年三缓’,现在国事艰难,富户囤穴,贫户无立锥之有,一旦涨起来,富户更囤,贫户不想饿死,就要卖子卖女卖地,如此恶性相循,再稳定谈何容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国焘说:“朝廷的粮食是为打仗啊。做军粮啊。过几天新王登基……人心就安稳了吗?!秋里的一季粮也说下来就下来。” 刘海笑道:“你心里有底吗?!你心里恐怕没底吧。不然不会给我送粮食来。” 张国焘苦笑:“我确实没有底。我岳父说,年后粮食涨价,朝廷只好把囤积的粮食放出来平抑,开始怕积亏空,靠卖,结果卖多少,别人买进多少,后来只好施,这一施,粮库放空了好几座,亏空现在还在那儿。上次的亏空没有填,这次可能更难应付?!” 风月回家之后,也加入他们的议论,刘启听着他们精辟的见解,心里被恐慌填满,眼睛眨都不眨,晚上出去卖完布,回来和二牛、余山汉到铺子睡,只等一掌了灯,就咬着饼子占据一个好位置,靠翻书恶补来找出路。屋子里的家当差不多全被搬去,只剩一张破桌子留下。地板也没有收拾,脏脏的。余山汉去洗澡了,二牛一个人发愁地坐着。他弄不明白刘启怎么还有心情读书,问了刘启几句,看是不能让刘启分心,一把捂住书,着急地说:“我们怎么办?!” 大人们的见解对刘启是一种启迪。 刘启对肉铺生意还没有什么过早的结论,却要审视自己的酒坊,最后丢了书,咽下饼子,拿盛满凉茶的茶碗喝得见底,绷起嘴巴说:“关键就是吃。酒先不酿。粮食贵。那咱们先打猎吧。” 粮食都没得吃,肉呢? 二牛也发愁。 刘启觉得明天就去打猎,顺便给二牛说:“先顾着吃。明天我们去打猎。” 他实在太困,坐着出神,睡意说来就来,一蜷身,就倒在地板上睡过去。余山汉进来,他已经睡着,二牛怎么摇他都摇不醒。 次日天还没亮,他就带着危机感,匆匆起床,洗刷一阵,正要上茅房,眼看二牛占了去,只好急奔回家。杨小玲穿着小衣往茅房走,看茅房门没掩,进到里面,一看,里面蹲了刘启,吓了一跳,捂住胸脯后怕:“你怎么不关茅房的门?”她忘记了出去,奇怪万分:“你不是在铺子里睡吗?” “是呀,所以太急了!”刘启红着脸让她出去,说,“二牛哥占了那边的茅坑。” 二牛媳妇见他又羞又怯,白皙的脸上露出红晕和笑意,走出去说:“现在也没生意,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你还真厉害,这么远,竟然能跑回来上茅房。” “我想去打猎!”刘启在里面回答说,“一起去不?” 二牛媳妇隔着一层密栅栏听刘启在里面问她爱吃什么就打什么,正在娇笑,又听到有人回来,透着朦胧的光线仔细一看,是刘启家的客人。 余山汉今天上身穿着一件套罩褂子,上边绣着山牙明月,更显得高大身雄。他腰中是一柄微弯的腰刀,柄把子上垂着一尺来长的赤红流苏,簇新的湖绉裤子下套着凉靴,若不是先有刘启在茅房,二牛媳妇非当他是强人不可。 二牛媳妇在栅栏边小声问:“小鸟!你家的客人是干什么的?” “他?”刘启难以回答,但立刻想起来三叔一直派他照顾自己,就笑着说,“保姆!” 二牛媳妇扑哧一笑,贬低刘启几下,说:“我看是当兵的吧!” “恩!以前当过军官。”刘启咬牙用力回答。 二牛媳妇见刘启家也起床了,余山汉恭敬地站在门口,又是好奇,低声问:“那你阿爸呢?” 刘启被问愣了,他还真没想过阿爸的职业,心想:说阿爸养马吧,他也不是整天养马;说他和三叔,二叔做生意吧,他也不整天做生意……说他带兵打仗,也不是专门打仗,想了半天,只好说:“他什么都干,连仗都打!” 二牛媳妇本想知道他父亲有没有带过兵,听这么一说,差不多,说句怪不得,旋即见刘启出来,说:“二牛他哥叫大水,也当过兵,回来跟人打架,误杀了人,进了监狱,要不是有军功非被杀头不可。” 刘启没听人讲过,这才想起二牛和小角打架老是犹犹豫豫,说了句怪不得。正说着话,又有了动静,杨晓玲披着衣裳跑到柴门边一看,脸色就变了样,外头一个长月小吏带着,来了一大批凶神恶煞的蛮子,她心一下惊到,立刻缩回来,要去告诉刘海家,见余山汉把守着门,觉得不熟,又跑回厕所边,着急地给刘启说:“外面来了很多人,都牵着马呀……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人,是找你阿爸的吗?不会有什么事吧?”她又像是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吧。”说着,眼睛往大门口望着,却不见人进来,只见一个人在外头喊道:“有人吗?请问刘岭是不是在这里住,有人给言一声,奴才们来看他来啦。”带他们来的那小吏却很凶狠,冲了进来,不想吆喝半句却又被人拽住,就与人在门口低声说话。 余山汉大步往大门口走去,冷冷地扔了一句:“谁让你们来的,也不怕惊到街坊,候着。” 刘启挂了一耳朵,就安慰杨小玲说:“阿嫂。老家来的人,来看我阿爸呢。” 杨小玲是女人,连忙回屋,进了屋,发现婆婆也听到了动静,就拦住不让她出去,说:“是刘叔老家来人了,来这儿看他,他们个个膘肥体壮,相貌凶恶,头发衣裳都不一样,你就别去看了。” 她婆婆问:“这不对呀。老家来人了,就热热闹闹进来了……”紧接着又问:“来了多少人?好些吗?亲戚都来了不成?” 杨晓玲回答不上来,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他们家在家乡一定是大户。” 正说着,听到余山汉在院子里说:“主公。和我一起来的人知道您在这儿住,来看您来了。” 接着响起刘海的声音:“有什么好看的,让他们都回去,回头拿些银两给他们,带着他们四处走走看看。” 刘启去完厕所,人出来了,他啊呀呀地喊着,跑门口了,不知怎么招那些人了,人被他带进来了,很多人在院子里哭着:“刘岭。您抛下滚滚的浑河水,成圈的牛羊,数以万计的百姓,到中原来,就过这样的日子呀,那中原的皇帝识人不明。您就跟我们回去吧。湟东不能没有您老呀。” 杨晓玲趴窗户上一看,人都在地上跪着。 刘海走了出来,他们竟都爬过去抱腿。这场景,彻底把她一双秀目给占据满了。她听到婆婆呼唤,回过头来,说:“一个个彪形大汉都求他回去呢。说他怀才不遇,皇帝不知道,不如回家。” ※※※ 到了半中午,家里才消停。 刘海都已经起心搬家。 要是家乡的人认清了路,有马队来过,就这样闹一次,二牛家不说什么,街坊也受不了。 刘启却乐着。 来长月这么久,繁华看尽,说实话,已经开始想家乡。 不过,正在进行的事业也不能半途而废,二牛一家人和住城外的一大群人还指望自己呢。 游牧人不够吃的时候要靠打猎糊口。 刘启觉得自己想熬到粮价下跌,也要靠打猎。 他就把自己的心放在打猎上,打了几天猎,微有收获,就送回家一些,一部分给二牛,在东市卖掉,一部分供两家人吃。 二牛也是整天唉声叹气,悔扩大经营扩大的不是时候,这个时日,很难收上来生猪。 刘启打了猎,烹了自然要给阿爸送去一些。 刘海所在的一厩在宫中通往北城的口上,又名骏北厂厩。 那里的栅栏都是白石头和红木栏,外头呈通廊状,内有不大的围场。 刘启到过一次,带着余山汉赶去,也没有费什么周折,很快到廊厩外,远远里看到那儿正有一批人挑马,刘海和几个头牌不断在各槽来往,慢慢送齐所需。 他们想等厩里忙完再到跟前,眼看着一堆人有意出发,正要过去,只见一位二十多岁、身着玄色衣裳的青年,持着马鞭,站在挑中的马前回首,不知说些什么。 刘海连忙走过去,那青年举手就是一鞭。 两人的血一下儿倒涌到脸上,刘启猛地踢动马股,余山汉是大人,连忙上前拦住,喘着气说:“刘启。你冷静。” 刘启在晃动中不断地呼气、出气,最终按住马缰绳,眼泪都要流下来。他抬头再看,只见自己可敬可爱的父亲一点、一点地弯下腰,背影宽绰,袍面拂地,先下一手,再下另一手,两手扶地,来供人踏脚蹬乘,连忙闭上眼睛,鼻孔一阵、一阵发酸。 他再次睁开眼睛,上马的已经上了马,在自己晶莹的泪光中,沿着路对面走来,前后成群,不由僵硬在马上,在侧面一动不动地往前看。 他等脆脆的乱蹄过去,找余山汉看过去,发觉余山汉也在极力抑制着自己,揩一揩流满酸液的鼻子,朝刘海走去。 刘海也转过身,怔怔地看着他们,旋即若无其事道:“这是皇子嘛,皇子上马要官员趴下做上马石。” 他还是掩饰不住一丝不安,为取悦两人,未出声先发笑,问:“你们怎么来了?!” 刘启有一种感觉,觉得阿爸不像一个******,形象全部破碎,但却更觉得阿爸需要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说,把吃的递到他手里,低沉地说。 ※※※ 中州历八六-四年,靖康皇帝崩,谥号圣文武昭勋,十五岁的新君秦汾继位,其中曲折,不为外人道。 这一年也很快跨入秋天,余山汉离开完长月,与刘启伯爷爷一起回乡祭祖的家人来了。刘海买了一处宅子,却因为年久失修,就让他们住到那儿监工,等着修好了宅邸,一家人搬过去。 秋天一到,刘启的二叔刘宇也神奇地出现。 刘宇一来就送了多不胜数的特产,几乎把二牛家淹没。刘启只好伙同二牛放在摊上处理。 他和二牛和的肉铺终于开了起来,虽因世道不佳,却也依靠东市的牲畜有一些盈利。 然而靖康商业越发萧条,生意来往更常用布匹、旧制的金银、粮食来支付,兄弟俩人没有太多的粮食、布匹,去收又不划算,还无法在富户和些许牧民的肉类供求上走动,要走的路还很漫长。 人若看到前途,想要走的路就多。 真要到那么一天,和庄园来往,一出手就是几百只猪、羊,总要暂时地圈养,董云儿家再大也装不起。 刘启想把自己捡的那座荒岭占住扩建,等生意做大时,让那些屠宰前的牲畜有圈暂养,二来,收拢的流民也要衣食住行。 酒坊和流民扯着他的后腿不放开,吃饭都是问题,刘启只好带着他们,以游猎采集来补食不足,他和二牛商量,一定要把那一片地修出来。二牛说不出什么道道,只知道现在铺子不需要几个人,新君即位,天下大赦,哥哥大水也从牢里出来,留着刘启也是浪费,就让他按他自己的主意干。 刘启夸口十天建成,就带着阿妹到山里住下,但因人少,物少,十天下来,不过是把以前修着的大庙补结实,他也没有什么事,为止羞不归,听别人说要种地,还弄些粮食让人趁秋种地。 他不懂怎么种地,对筑屋有些自信,把打猎挤出来的闲暇重点放到修房子上,****督工、夜夜发愁。 这些日子里,刘海、花流霜都鞭长莫及。 大水回来之后,二牛家房屋紧张。 家里也需要一所宅院,刘海每两天六个时辰的轮值顾不得,花流霜和章蓝采也督促人加快进度,早早把房子修好住进去。 紧接着,新皇帝下诏求贤,颁布“求贤令”,张国焘给刘海讨了个名额,众人总觉得事情都赶一块了。 求贤殿试的日子说到就到,刘海一大早就走了。 花流霜和章蓝采也不去新宅监工了,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一直等到天色将晚,苍色笼罩。 秋日渐深,院子里虽无几树,落叶却很多渐多,晚上起风,哗啦啦地游动。 排房前面的牛粪炉子里面烧起干柴,正为章蓝采在炖的鸡汤,墙壁上烘出好看的火光,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现在长月物价很贵,现在家中也就章蓝采才有权力吃买来的肉,而花流霜不让她来来去去,她倒比在家白胖得多。前天,刘宇为她有孕的事儿送来两个丫鬟,花流霜却没让两个十六、七的丫环照料章蓝采的生活,而是将其中的一个许配给大水,让另一个照料给风月,而向刘启要了个壮实的健妇。 壮妇姓王,哪里都好,就是话多又说不囫囵。 花流霜不担心刘海殿试,眼看天晚了,只想着怎么祝贺。 她让王氏看火,叫照看风月的丫鬟乐儿去街上买些下酒东西,自己去水井边打点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辘轳上下桶,她的心思不在,用胳膊转来转去,井倒也像没了个底。 杨小玲也出来打水,以为她不舒服,过来帮忙搅。 杨小玲的亲事是定给大水的,大水入狱,却被二牛要了进门,近来大水回来,是非多得不得了。章蓝采曾见杨小玲洗澡,大水在外转悠,老是怀疑他有心偷看,而且大水老想着横财,对铺子和生意态度冷淡,动不动逼老娘的钱,逼不出来就讲自己吃亏,媳妇成老二的了。 花流霜觉着杨小玲在他们家里也怪难的,再一次说:“宅子还没好,刘启给我要钱,说还要在他那儿修房子,也不见修起来……” 杨小玲连忙说:“婶娘你不知道,他兄弟有得住,你去咱家那铺子看了没有?大得像人家官府里的清水衙门,里头的房子也是一间、一间。”她笑道:“我倒是心里怪,你说老董家父女怎么就答应了刘启,舍得把家当一卖,跑荒山野岭住去了呢?刘启一个月给他们多少钱?!” 花流霜笑道:“给不了几个,那父女像是破产了,在欠着别人的钱……”她这么说着,突然对董氏父女不大放心,心想:是呀。他们的宅子连铺,都那么大,怎么跟着刘启跑了呢?!刘启能给他们什么呢?! 一阵风吹来,把她当场浇愁。 正想着,柴门响了一声,风月给刘启帮工回来,他还带了两个推着一辆奇怪车的男人。 “今来开荤,我带回来两只鹿!自从他拉了乌尔尾巴去训练打猎,猎物收获是越来越多。”风月高兴地说,“二牛呢,来剥皮割肉!” “刘启的房子盖得怎么样了?杨小玲招呼着问,瞥到那辆奇怪的车子又说,“这什么车?跟马车有点像,有两个轮子一根辕。” 风月“呵呵”只笑,只回答第二个问题说:“你说对了,人家刘启造的马车。捡了两辆车壳子后才造出这一辆,刘启让拉着回来,就是炫耀、炫耀!” 花流霜看了一下,也不褒贬车。一个男人提了只鹿,半撑着掇几步,扔到地下,接着拿出皮囊,说:“夫人,鹿血!” 流霜喊了声,二牛应了一下,大水却提了个刀子出来。 “鹿肉可是好肉!”大水边说边拎了去,放到杀猪的石头上剥,“明天我也去打猎,现在能打只鹿比干什么都好。” 风月打发两个男人回去,回身跟着提水的花流霜问:“老爷还没回来?” “是呀。听说是朝廷跟外面议和,闹得满城风雨的,到处都是请愿的人。”花流霜叹了下气说。 风月也稍微知道点朝中形势,更知道花流霜担心,先看了下那边在昏色里割肉的大水,劝花流霜说:“这些,咱们都知道得不太清楚。今个我出城,听说有流民劫掠县衙,我看朝廷要乱好些时日,你给老爷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这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天下又不是咱家的!”花流霜笑笑,接了个在火边烤着的红薯抛给风月说,“小铃娘家送的,你尝尝。” 风月抱着热红薯被烫,扔起来又接住,用嘴嘘嘘地吹,狼狈极了。他带花流霜到一边,慌忙低声说:“可这和刘启有关系。知道不?三天两头,有流民去认亲,到刘启那儿,都说是投靠!” 花流霜好像是不在意,说:“只要他养得起,就让他养!”只是说:“董……” 风月打断说:“夫人真不明白?有匪就有劾压,几十个不在籍的丁,因粮食不够,刘启为了打猎,让人操练武艺,聘了咱家的乌尔尾巴,还又聘了那董老丈,这一阵子,器物也不够,他还要开了炉子打铁,没有采状就敢锻铁,那也是大忌讳,我就怕是被官家误会着……” 花流霜心中一惊,转身问:“你怎么不说他?!就是房子造好,也是他胡闹出来的野院子,哪有酒可以造?咱们家在中原没跟脚,要是被认当成流寇,没有人说话,那可是灭门大祸!” “我说了。可刘启他不放在心上,说干到一半就丢,把靠自己的人都遣散,不是他的作为!”风月说,“我看他的房子至少要造十年,没车取土他造车,没木头和毛竹他去伐,没铁他准备打铁,他不知道什么叫难!”接着他又补充说:“那造酒的父女应该是避祸的!父亲董老丈五十多岁了,还一身的好武艺,被刘启喝来唤去的,搬来挪去,也不见不满,没利了也不走,根本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花流霜停住了,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听王氏说鸡汤好了,吩咐她送汤到里面。 花流说说:“明儿一早,你带我去,太纵容他不行,太纵容他了!” “还有,前些日子,他收留了一个算卦的。那人给他测字。见他站在山上书了个‘一’字,就告诉他说,山上添横,是为岳,是为人厚重,而这个一本身又是有始有末,做事事成。”风月又说,“这一字有着万千解释,刘启什么都当得,就是‘厚重’两个字,我看反最不符合。现在谁有闲钱算卦?那算卦的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看刘启的猎物而想白吃,这才怂恿别罢手。” “他也信?”花流霜气愤地问。 “说刘启有美德,他那性格还能不信?我还在幸庆呢,你说他要是说,你说他要是解为一架在土山上,那就是个王怎么办?!”风月想起什么,说,“不过刘启也整人家,让人家拿着最钝的斧头去砍树。那人觉得自己本不是伐树的人,跟着别人去,只在一边休息。一回去,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就说他没干活,于是下令,从第二天起,每天他拖不回来一棵树就不给他饭吃。最后,那个算卦弄得满手血泡也没饭吃。算卦的争论争急了,说自己的劲都在嘴巴上。” 花流霜没有心情去会心一笑,只是心情沉重地烧饭。 不一会,刘海回来。他出门时穿一身半旧文衫,这会儿浑身汗迹,腰上绽开巴掌大的一块,露出里衣来。 众人都感到奇怪。章蓝采卧在床上,瞅来瞅去,干脆揶揄道:“写不出来东西急的?!” 刘海脱掉外衣,笑吟吟地转过头:“急能把衣服急烂吗?” 章蓝采更不愿意放过,追问:“那怎么回事?”花流霜递着茶责怪:“喝点茶再说。”刘海喝了点茶,看看,她也等在旁边,只好说:“测的武事,一团乱打斗。国王,太后,几大首辅都在校场,自然出了一身汗,衣服也破了。” 章蓝采慌忙问:“怎么样?” “老爷的本事还用得着说?”风月奇怪地说,“可怎么?!又被荐成了武职?!” 刘海喝了口茶,见花流霜打的水就在旁边,搓了两把,说:“上百个人先放到场里混战,有的被沉木敲碎骨头的都有,哪是什么选拔,简直就是真打。你要马匹也行,不要马匹也行,打剩下来,才转去作它试。我骑着马,不知怎么,就把衣裳弄烂了。” 他说:“张国焘举荐的确实是文职。他不善揣摩,也稀里糊涂,以我看,朝局不稳,各方势力都在夺军权,军方为争名额,没有亲临过战场的士大夫,根本下不来手,只能被淘汰。我应该是被谁拿来争名额的。” 众人想象里面的残酷,有些动容。 风月劝道:“朝廷里一锅浑水,老爷还要趟?!” 刘海说:“一辈子了也就这一点机会,进身出力也是应该的。” 他见乐儿摆开下酒菜,鹿肉也在煮,招呼大家都过来吃饭。花流霜想起刘启来,事无大小地讲了好久,说:“你现在还顾得上你儿子?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吧——根本就是半个流寇头头?!明天我去,让他把人散掉。” 刘海见她执意要管,说:“那你去吧。” 到了第二天,花流霜正准备出发,大水一心打猎,也要一块去。 花流霜虽有别的心思,但见他早早收拾行装,也没法说不让去的。她安排些家事,这便让风月带着两人出城。 长月向南过支水东西四、五百余里,皆为荒山野岭,东南部被称为上苑;而支水北岸的长月附近往西过梁山,比之称为下苑。家中马匹全被刘启拉走,她也只得雇车。眼下季节,河川凋零,黄草连天,三人一出西门,只觉着高天云舒,神清气爽,这一路走起来,只见两路林木虽然稀疏,草却一腾而起,因土沃水足一腾而起,盖牛藏羊,时而,还会有些贵族少年骑马携刃,趁秋行猎。 花流霜突然觉着刘启根本不是为了修房,而是流连忘返,怀念老家的生活才不肯回城的。 马车接近刘启那里,已经是半晌午。 出了马车,顺着风月所示方向,远远眺望,能看那圆包一样的土山下有着几个人影。 他们正甩着嗓子歌唱。 风月指了给他们看:“夫人!那些也是刘启的人!” 花溜霜猝然听他们唱的歌,也不懂,只觉得歌儿没边塞调子里的悲回苍劲,萧萧慷慨;没牧歌反复吟哦的空旷高远、草原蓝天;不是山族那种峭拔迅拔,甘甜明快的流转;而是用“特、特、别、别”的长腔,直挺挺儿往上蹿,来到高空就是一鞭爆开,像旱地里裂开的春雷,让人血脉膨胀。 这周围正是山势落差大边缘地,西庆攻击长月围城,先到这里,自平原仰视一番,误以为夺占此地能俯瞰长月,然而经过激烈的战斗上去,方才知道从北面看却还是低了,军事价值不大。 几人就是从北面上来,三步并作两步一走,说到就到。 花流霜点点头,突然看到旁边冒出来几名纵马似箭的少年,怒气熏熏,刹那间已奔至几人跟前。 一少年当先,上来就抽大水一鞭,他们都穿着戎装,当先少年更是一身铠子甲,肩头的虎头上牙很长,马匹高大,手中马鞭带有银色的光芒。大水从脸到胸被他打了重重一鞭,火辣辣地头痛,摸脸一下,入手竟起了脊檩,虽然动怒,却不敢还手,只是暴躁地吼:“你们想干什么?” 后上来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问:“是你们挖的陷阱么?!偏偏挂块牌子说是陷阱?!” 几人觉得刘启才这么干,想对方也太无理,风月举起衣袖,抻抻、掸掸,笑道:“既然告诉了是陷阱,还不是为了让人注意?” 那名虎脑肩少年吼道:“混帐!爷们哪知道不是骗人的?” “是呀!”旁边有个清瘦的少年斯文一些,接过来说,“哪里有先告诉别人的陷阱?这样也能打猎?!害人!真害人。” 风月和花流霜看到后面还有人赶来,拖了匹瘸马,心中哭笑不得。 花流霜正要说什么,风月抢过话来。 他似乎一点儿也弄不懂,奇怪道:“陷阱自然不是我们布置的,可老夫觉着奇怪,为什么写上字就不能打猎了?!难道野兽看到了,会不从那儿经过?!” 有人笑呵呵地拗理,回答说:“恩。” 回答之后方觉着不妥。 后面来到的骑士浑身滚着尘土,头上探花紫杯冠都被撞歪。 他请求大伙不要再纠缠,只关心“是不是”,问:“是不是他们下的陷阱?” 虎头少年发着怒,再不纠缠,一摆手:“再找!” 他们几人冲那几个整地种地的男人冲过去。 花流霜为了消事,并不阻拦,往上再走二、三百步,来到斜坡中央,回头再看一看那边儿,少年们已经蛮不讲理地动上了手。 一男不知发什么病,拿角号吹起,呜呜之声四闻。 风月示意说:“夫人看吧。说刘启是匪,谁辨得清?!” 话音刚落,山包上大鼓被擂,鼓素虽然箍不紧,隐有闷声,但足够让三人亦惊亦乍的了。花流霜什么话也没有说,再往上走。 走不多大会儿,包上升起几道烽烟。 她发愣之间,风月打后面撵上来,气喘吁吁地说:“吹角是联络周围的人。擂鼓是告诉山上的人。狼烟是通知远处的人……” 若和那帮少年起冲突,争执到衙门,两个字:完啦。 花流霜不自觉加快步子,揣度说:“他应该不会给这些人干架吧?!” 到了上面破庙,前方堆得到处都是泥土,干草,还吊了几口大锅。几人来不及细细观摩,只注意到三个孩子和一个男的,孩子中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他们正点柴火,身前的狼烟一人多粗。 风月厉声道:“朱温玉,你干什么?疯了不是?” 花流霜到跟前,一把拧倒那男人,然后掂起一把烧火棍,慢慢把那些柴火挑散。朱温玉着急,给风月说:“出了事不让他知道,他还能让我呆在庙里管粮,看孩子?!揍都揍死我。”风月只好告诉他说:“这是刘启阿妈,我家夫人!”再一眼投去,只见他“哽噔噔”退了五、六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风月正惊讶着,他已经“扑通”跪到,呼道:“小可朱温玉,拜见老夫人。” 大水发现二只旗帜,不识字,也不知道写些什么,见气氛不对,没敢问。风月过来一指,花流霜这才看到迎风飘摆的四个歪字——“混世魔王”,接着又看到另一个,上面写着“雪花公主”。只有占山为王的人才自称大王。花流霜感到头晕,气急败坏地说:“哪来的大王?!” 旗帜取了下来,一群少年也找了上门。 他们已经是第二次和风月、花流霜碰面,为首的虎头少年判断说:“你们肯定脱不了干系!我端了你们的匪窝,也好让你们知道,大靖康还是有朝廷的。” 大伙却觉着和一位风韵犹在的妇人争执刺激,纷纷说:“你们把人家的马弄残了,准备怎么办吧?” 花流霜想说:谁弄残的找谁赔。 略一犹豫,还是替刘启认下:“谁是谁非讲那么多干嘛?我儿子和你们年龄小不了多少,让他回来赔你们一匹,相互认识、认识!” 一名少年盯着花流霜的衣裳,辨认她赔得起,赔不起,不放心地说:“他赔得起吗?现在什么都贵,一匹普通好马少说也要千金之上。”花流霜说:“他有几匹好马!赔得起,不行叫他去找他阿叔要,你们明天只管过来吧!” 少年们看她神情泰若,举止有信,自觉只能如此,说了一堆话,还是走了。 他们走后,花流霜等着刘启回来,一等就等到了晚上黑,天上挂出几颗黯淡的星星。这里的黑夜里也是狼啼不断,夜魈呜咽,大静中隐蕴风鸣。 黄土岗上燃起篝火,几处吊锅喷出食物的香味。 男女们陆续回来,团团坐着,有种部落中才有的味道。他们都不敢胡乱喧哗,忙碌烧饭中偷偷地观察花流霜的神情。 朱温玉一听有人煮了些肉,连忙抢去弄些,送到花流霜面前,退到一边点头哈腰。 花流霜并没有食欲,听着风吹山岚的响动和泉水的哗哗声,心情很是忧伤。她觉得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一家人落难一样来到长月,饱受白眼,今日受无赖小儿的欺负,明日生计又是问题,却不知何时是个头,然而想想刘启,觉着家中部众过万,撑个“混世魔王”的大旗,做个小汗,并不是问题。 想想这些,想想刘启平日的傻模样,花流霜再没有原先的那么气愤。 她掉了眼泪,为了不让人注意到,站起来走到土岗的边缘。 眼前的原野山峦黑兀一片,星光把恐怖笼罩,还有像鬼火一样的亮光隐现,完全是一片巍诡的景象。 随着几声马嘶,花流霜知道是刘启回了来。 她打起精神,慢慢转过脸看,见众人争相欢跃,黯然的心情更是被烫了一下,突然想问一问,他们是想知道儿子的收获,还是去疼惜自己的儿子。 她轻轻一笑,满是苦瑟,听得人传话,转身对着原野和山峦,淡淡地问风月:“要是他空手而归,一直空手而归,你会不会去接他?” 风月一头雾水地陪她站着,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从小到大,我都在看着他!”他说这些,白发胡须都轻轻抖动。 花流霜知道风月一定很激动,而且全是真心话,因为他有时比自己夫妇更在意刘启。 阿雪叫阿妈的声音和刘启爽朗的炫耀声远远传来。 花流霜将微笑挂在嘴角,回过头来看。她看到董云儿牵了匹马,在风月提醒中,微笑着迎了上去。 董云儿正要拴马时,看到了花流霜。 她眼中是一个三十多岁了的女人,衣服很普通,上衣是交领的皮袍马褂,对襟突出一块,扣在肋下,却感觉不到胡服的味道,也许恶劣的岁月让她不再漂亮,但她那种恬淡、舒缓,含蓄而不经意的动作能让所有的同性折服。 董云儿几乎有些妒忌,虽然她们并不是一代人,知道是谁之后,叫道:“夫人!” 她自然不是看刘启的面子,刘启本人对她来说也无半分面子,惟有一种尔虞我诈的仇隙。花流霜淡淡一笑,也看着这位换上猎装,比糊一脸妆时显得更漂亮的美人,示意她到身边,再一放手,主动执了去,夸耀着她的出众:“是云儿姑娘吧。天仙人儿一样,你父亲呢?” 董云儿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小鸟,是怎么也飞不出别人笼络的范围的,只得不自然地跟着花流霜走。 迎面刘阿雪过来,拉住花流霜的另一只手,一段时间不见,刘阿雪似乎长高不少,整个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大大声,动作夸张。 这些,花流霜只在小时候见过,她心中高兴,把这个归功到刘启身上。 刘启提了只黄红色的狐狸,大声地叫:“阿妈,我打来你的!” 花流霜知道他的花言巧语,笑一笑,暂时不提自己初来时的心思。刘启也高兴,呼着“董老头”要他的酒来喝。董老头对他吝啬,但不能对他母亲吝啬,立刻找来一些,一会过后,他们就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花流霜客套地感谢着董老,一连向他敬酒,喝一会儿,猝然入题,不经意地问刘启:“刘启,你知道你近来花了多少钱?” 刘启一五一十地回报,加起来足有二、三百多金币。往常年间,这是一大笔款,而今年粮食曾几十倍,上百倍地上涨,只是为了吃喝,算不得乱花。董老汉有些不自在,看看女儿,却见女儿却一脸泰然。花流霜微微扫一下别的人,说:“现在钱不当钱,市上都用块金块银,实物买卖,家里快要撑不下。” 刘启有些儿沮丧,只好垂下头去,吱吱呜呜,却无话说。 他心中明白,二牛的铺子还能挣些钱,倘若不是这个拖着后腿,倒是可以试着离开东市,找找别的收购途径。 董老汉有些坐不住,,正想说话,感觉到女儿碰了自己一碰。 花流霜问:“先不说太远,你什么时候能把房子盖起来?” 现在一大堆人吃饭都是问题,大部分人都在为觅食奔波,何来精力去盖房子,为酿酒忙碌?刘启又答不上来。 花流霜把风月害怕官府怀疑是流寇的话说出来,惹出轩然大波。旁边吃东西的流民纷纷站起来,鸦然无声地聚拢,关切地听着。 花流霜别有用心地给董老头说:“我丈夫也有些微薄的俸禄,也可以在朋友那里举借一些粮食。董老义士,你带大伙带上粮食,找个富庶点的地方好不好?” 她怀疑董老汉是乱党,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董老头和大部分人的关系。 刘启却破坏了他的试探,说:“哪里会有什么富裕的地方!”他转眼看看周围的男人和女人,分辨说:“我们不造反,打猎,刨山里的木薯!” “是呀!”周围的男人女人都连忙附和,一些从曾经战乱的地方来的人大肆诉苦,说自己回过家,家里的地都被别人圈掉了。 花流霜觉得自己有些心软,就像强行赶走一群在水边觅食的小鸭子一样,有些残忍,但她还是接着往下:“这里有王家猎场,朝廷追究这些猎物的来源,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董老头关键的时候却说了不该说的话:“刘夫人,过几天吧。我把长月的宅子卖掉。然后去联系几个结义的兄弟,带上他们走!” “让他阿爸筹些粮食、布匹来换吧?!把那宅子换给二牛!”花流霜说,“你们再找个荒地,没有这么多事,是吧?!形势这样下去,我们也要回老家。” 刘启闷闷地坐着,突然站起来走掉。 他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占领,虽然已经无利可图,虽然知道这是一种最好的摆脱,却不知为何,惘然若失,浮现出自己眼中看到的一景。那是他出城收白布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妇女,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自己进他们村子的时候,她抱了个孩子就坐在村口喂孩子。他还偷看人家几眼,人家也还他一笑,而自己走一圈回去,那妇女已经倒在地上,村里仅有的十多人围在一边,有人说是饿死的,有人说吃观音土吃死的。 也许她和自己毫无关系,刘启说不明白,只是被震撼。 他知道他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这些人离开自己,未必不能生活,然而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他们拉土、砍树、用木棍子穿铁片耕地、种地、打猎,进行着共同的事情……自己却要被迫抛弃他们,是如何也说不通的。 他想想,大伙一直都是听从自己的,会因为自己一个眼神惴惴不安,慢慢地抱起胳膊。 风月过来劝他:“你阿妈也是为你好!” 刘启违心地说:“我知道,我又让阿妈失望!你说我吧,怎么干点啥都不对呢。” 风月揽住他,有点儿激动:“你是自在的混世魔王,但现实是残酷的,你需要明白。即使你们一起过了冬天,可明年呢?!上天要杀一万人,你救不了一人,若是上万人要杀一人,你只会变成第二人。大丈夫行事,量力而磊,循其源而清其本,不可有妇人之仁。” 刘启突然有些振奋:“我明天像阿爸一样写道奏疏!” 风月也觉得自己的劝说适得其反。 还写奏疏?谁看。 风吹旷野,万籁起音,在弹奏一起异样的旋律,山淘阵阵,若经行而过的世事,刘启一回去,却大出意外地喊:“咱到哪儿都不偷窃,到哪儿不乞讨!” 刘启的话有了驱散的意思,大伙个个在心中悲切。 人总是贪逸惯己,哪怕眼下环境恶劣他处便可逢生,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舍得离开。董云儿却为父亲和花流霜的话忿忿,不满她为何老是让自己父女带大伙离开,相比刘启,自己父女才和这干人毫无关系,作俑人——刘启反倒置身事外,更不要说花流霜用粮食换取家中宅地,撕毁刘启许诺的契约。 她终于在众人分神的缝隙中站起来,大声指责花流霜:“刘夫人,你怎么能把事情都推到我父女头上?人是他带回来的,酒坊是他开的,不说他对我父女的许诺算不算,长月地贵,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地只换那一点粮食么?!” 花流霜听她争得句句是理,论出的是非矛头直接指向刘启,不禁淡淡一笑,示意她不要激动,继续往下试探:“这样说来,确实是我家的不是。可我也不是提出解决的建议,让大家都好吗?我筹集些款子,粮食,定然不会让你父女亏上。你们反正也是要离开长月,仅仅带众人一程,安去我儿子的担忧而已!” “也就是说,我们拿了钱,粮食,出去管不管他们都行?!”董云儿反问说,“都好的建议就是拿钱出来?!把你儿子的事抹去?!” 花流霜暗赞面前少女厉害。 话刺到刘启,花流霜来不及再说,刘启走来,看着董云儿,激动地叫嚣:“一点也没错,我若弃下此地众人,就不是我阿爸的儿子。这可行之法其实不可行,连董云儿这个白吃无赖都看不起我。” 花流霜和风月惊愕,连场地众人都反转别视,大伙都发觉自己先入为主,错怪了刘启。 反应过来的花流霜恨不得起身给他俩嘴巴子,问他是不是鬼迷了心窍,自己不只是劝众人离开,还在摸着董氏父女的底细,而他这一插话,立刻让自己前功尽弃。董云儿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指责过分,带着微微歉意说:“那,这可是你儿子自己说的!” 大水吃了一脸的油。 他小时候跟董老汉练过拳,在一边不说帮谁的话,反倾向于保留现状,从风月那儿听过另一种设想,比划说:“大家不挂旗,不打铁,朝廷未必说大伙就是匪!” 刘启立刻承认自己的不是:“我玩得疯了,下次不再挂外号?!打铁,偷着打行不行?!” 风月先生慌忙去扯拉他,打算去一边好好给他交心相谈,见他不肯,只得长嘘了一口气,问:“要是有人告发呢?” “谁告发?我杀谁!”刘启冷哼一声说,“怎么能任人诬陷?!我想了,刚才也说了,我要给朝廷上书,让朝廷安排,要是他们不管,我就带所有的人走,回我老家去!” 花流霜气狠反笑,狠狠地盯住他,想责问朝廷会不会听他的,去特意安顿他们四十多个人,他又有什么途径上书奏事。但她站在劝说众人的角度,只有先考虑这样会不会让众人反感。 此时,风月却抢到了机会。他从发愣走出来,只是问:“你觉得上书有用吗?你上给谁?!” 刘启没去看花流霜,他有些激动地拾起一碗酒,四处伸着让人看,然后一脚踩到案子上,大声说:“那也要上书!”说完,他昂头喝酒,一饮而去,大叫:“敲登闻鼓的有没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上书请愿擂响朝堂天鼓,不管是何结果,都要流配千里。一说,大家伙都激动起来。 董老头忍不住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怒声赞道:“好小子!我董荆江白活五十多岁,浪得七尺之身,算我一个!” 在男女都叫嚷间,一个消瘦的男人拿了个碗走出来,跪在水瓮那里舀了水,抬头喝去,说:“我也算一个,我楚汉阳也愿意算一个!” 花流霜没想到自己儿子有此一闹,也没有想到闹出这样的结果,和风月面面相觑。冷风四鼓,众人烂衣飘飞,豪情万千,踊跃上前参与。 连大水都受到感染,跳起来个凑热闹。 花流霜再看刘启,把恢复了的辫子披于头上,拿马靴撑在满是食物的案子上,如同火光下励军的将军,虽然愤恨,倒也真有点儿******模样。 董老自觉鸟字不雅,便用前字称呼,以示敬意:“飞公子要怎么做?” “我明日上一书,让张国焘阿叔代我送去朝廷!”刘启豪气地说,“让他告诉朝廷,我阿爸的官爵是怎么来的,把这里要作封地怎么样?!” 大伙一下儿惊倒一片,才知道把他想得太伟大。不过,刘启所争多少带有大家的心愿,大伙也个个涌先。风问月:“你有把握让朝廷听呢?”刘启不满意风月老是搭话钻隙,怒视表示心中很不满,但随即看到了自己阿妈目光犀利,只好怏怏地将放在桌子上的脚拿回来。 风月却没有驳斥,觉得现在张国焘靠上了岳父,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风月都已经清楚,他岳父怕很快就是当朝丞相。老爷子可以争自己的名份了,只是这块地,八不挨、九不连,怎么争?他点点头,回首朝花流霜看,试着让刘启试一试。刘启看大伙慢慢露处被闪的感觉,只认为被震惊,被感动,叉腰一笑,大声说:“小时候,我阿爸告诉我说,要做豪杰,就要敢担责任,凡有所为敢食其果。我自然也是英雄好汉,出来开酒坊那是我的主意,我怎么能抛弃别人跑?” 风月看他抬头理发,胸脯抬得高高,知道他又陷到自我陶醉中,便自己走去给花流霜商量怎么好。 事情也就此告以段落,将好与坏都埋到深夜。 次日,秋阳高耀眼,天气极好,是打猎的好天气。 众人继续在刘启的安排下出去忙碌,一早就出门。刘启自己没再去打猎,和几个猎人留在家中,写奏疏,等着一干少年跑来,让自己赔马。 吃过饭,他早早伏在案子上,铺开白帛,奋笔疾书。 风月和花流霜通过气,不管怎样都不能武断反对,免得他愣头愣脑,暗中跟着流民们跑,都无奈地坐在他旁边,指点他点事实,期待他一书成功。 最终,刘启搁笔,示意大家来看。两人微微探头,见他面前的白帛上全都是涂抹痕迹,大大小小的字横七竖八地躺着,都不看好。 刘阿雪则迫不及待读出声来:“我阿爸小时侯就勤练弓马,剑法好,刀法好……,后来他去打仗,指挥得方,加上我的帮忙,打败了猛人多少人,什么?是五万人。用很多年时间,共计打败猛人五万。他运谋筹划,轻松到像在家里和章维阿舅喝杯茶,都是罅隙间完成一战,常有一箭鼎定天白山的神话流传。此功勋虽弹指得来,却也让勇士的身血染红,将军的脑汁横溢。我家就有许多人倒下,我的爱犬和牲口在一战中牺牲,我余阿叔缠得满身都是绷带,就像我的爱犬,我镇有很多人,都提着人头看望长生天。 “我阿爸灭完猛人的志气,功成名就,仍然不骄傲。他接着去平叛,怎么平的我不知道,反正平了,再后来,他来到长月,准备建立更大的功勋,为天下谋粮食。可是朝廷不赏,反读错文书,将我阿爸贬低到没品没爵,我心永愤。呜呼,其义士报国,国家不恤,岂不寒了芸芸众士之心?灰去志智之志?……” 刘启对他这半白半文的书还是很满意,问:“怎么样?是不是字字珠玑?” 风月看着自己教出来,写文写成这样的,心里都想哭。 花流霜却也没觉得不妥,好歹就是这个意思,说:“让你老师给你润润笔!” “还要润笔?”刘启呵呵一乐,问,“书言意,诗咏志。这还不行?” “行!所以才要润笔!”花流霜说。 刘启把笔交给风月,自己当参谋,让他修改。正说间,外面有人来。刘启已经知道昨日的事,猜想是别人来要马,慌忙走出去。 出去他才知道不是,黄家兄妹带了几个少年男女打猎经过。 黄天霸今日穿了一身皮革束腰,胯下乌章驹趾高气扬,一双满目意气分发,显得格外地飒爽。 他醉翁之意不再酒,也不为刘启介绍这些少年,一来就询问其它人,特别是再问董云儿。为了留下几匹马赔偿别人,董云儿也没出猎,这会正和其他猎手在殿后的院子里打野乔籽子,因为刘启母亲在,也没出来趴在刘启身边揶揄。刘启以为大伙来叫自己打猎,格外地高兴,上前悉心询问黄皎皎现在好不好。 黄皎皎正在和两个少女唧唧喳喳说话,没时间理刘启的,爱理不理地说话。 而一个少年人却对刘启的头发感兴趣,嘿了一声问:“喂!小子,你怎么扎了一头辫子!”刘启顺声音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额边两处头发如狭长的柳叶一样垂下,顿时好感大生,告诉他自己的头发是家里很常见的。少年动手松了松自己胳膊上臂带,问他是哪里人。 刘启坦然回答,并反复给周围的人解释地方在哪,结果却惹来一阵大笑。有的少年就说:“说了半天,原来是个番子!” 刘启无话,愣愣地站着,看着笑他笑得花姿乱颤的几位少女。 一种油然的血性升起,他也不申辩,怒气冲冲地说:“番子就番子,样样都是拔尖,未必不如你们!” 黄皎皎看住刘启,笑咪咪地说:“小鸟儿!你别生气呀!你的头发真的很好笑,衣服更好笑,现在的样子更好笑!” 一个雪肤花貌的少女用手掠上发丝,兴奋地说:“是呀,是呀。我把你画下来吧。” 她从自己的小马上爬下来,差点没摔跟头,刘启哼了一下,终究还窝有气,扭头不理他们,心想:我阿妹下马怎也不会这么狼狈。 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在被袋里摸出笔墨,然后解下一把一张大纸披在一块木板上,斜着搭伸马背。 这些人打猎也未必能打到,就是找些乐子,也不怕误时,跳下来伴着那少女,有人叫着让刘启摆姿势。 刘启也好涂画东西,见少女看住他,手中笔管大勾大折,被勾起很多好奇,便挺起胸脯,叫嚷:“要画好一点!” 几个正玩的孩子跑过去,引得几个少男少女的嫌恶,画画的少女惊呼一声,怕脏脏的孩子碰触到自己,慌忙挪动,说:“该死!快滚开!”几个少年用撑着脚,远远地蹬,个个叫着“滚蛋”。 刘启喊三个孩子到自己身边,口里贬低说:“不就是画画吗?有什么了不起?!” 三个衣服是污垢,还编着麻片叶子的孩子就来到他旁边拱住,用满是好奇的眼神瞄住面前这些男女,笑呵呵地左右抱拥刘启的腰腿呓语。 刘启哄他们去找朱温玉,摆出抱月入怀,满弓射雕状,斜马轻压,斜身半仰。 众人见他摆得夸张,纷纷督促那少女,哄然道:“费青妲,再画不完,他就倒地了!” 刘启见众人鼓励,干脆抬起前脚,一脚驻地,身子俯仰,以模拟马上换位。 黄天霸早下了马,直走进大殿说要讨些茶。 花流霜忙见是他,连忙让他坐,问他怎么得了闲。她也以为黄天霸来找刘启打猎,把刘启赔人家马的事说一说,要他等上一会,等来讨马的少年来过,再一起去打猎。黄天霸本不是要喝茶,不得不当真,只好难熬地坐,直到外面听到乱烘烘的,才跟在花流霜后面,出去看一看。 费青妲的画勾勒好,线条不多,却神韵非常。 少年们聚头去看,刘启也赶上去看,只见得画中先有一牛,腿高如人,奶袋低垂,自己脚踩牛粪,仰身吃奶,而斜起的身子下,是两只小兔,在吃自己垂下的小辫子。 他看着、看着,顺势贴近黄皎皎,见一少年在黄皎皎身边,神态亲密,心中大醋,连忙把那少年推到一边。回头敬佩地说:“画儿画得好!” 费青妲不吃他赞,取笑那少年:“他抢你女郎!” 刘启慌忙申辩,拉住那少年给旁人说:“我见他没洗澡!“四周人起哄,少年脸红,羞恼不已。一个高壮少年横里出来,推上刘启一把,说:“不要欺负我弟弟!“ 花流霜他们走到门边,一眼看到一大群少年摁住刘启闹,四处躲藏的刘启鼻子都流血了,却只推搡,而不抡拳,再一看,一旁黄皎皎揽着费青妲,叫得起劲,喊着要那些少年好好教训刘启。 花流霜冷冷地扫上一眼,拉着大声喊叫的阿雪,淡淡地给黄天霸说:“他们在闹着玩吧!” 黄天霸“恩“一声,不但不作劝阻,还左挪右晃看着笑,说:“小鸟儿弟弟还真厉害,这么多人摁不住他?!” 刘阿雪推搡阿妈,叫她管一管。 花流霜也不去管,问风月:“看我儿子多厉害,带着鼻血四下躲!” 风月冷笑着扫了一眼,回身搬了两个墩子,一个给花流霜,一个自己坐,远远看戏。刘启在土堆中乱翻,一脚蹬掉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折身再躲到另一堆土那里,冲两边上来的少年说:“说好,不打鼻子不打脸!“ 正说着,一个少年从背后的土坡上扑下来,抱住刘启滚。 刘启翻身把他压住,呵呵冲着少年笑,回身大叫:“说好的,不再打脸!“ 刚说完,腿风扫来,一只马靴的影子已经到了脸前。刘启惨叫一声,滚出好远,捂住面孔爬起来,手上都是血。 刘阿雪要去却被花流霜按住,后院里的人以为昨天要马的少年闹事,纷纷赶来上前面要讲理,只见花流霜坐在门口看着,不时赞道:“打得好!”风月不忍心看,闭上一下眼扭到一边,黄天霸看打得狠了,也笑着去说情。有少年回头,看有大人坐在门口,心中胆怯,慌忙告诉伙伴。众少年回头,却见花流霜摆摆手,笑着给他们说:“继续!再打几下就给他治好了。” 几个少年再下不去手,怯笑着回身。 刘启吐掉鼻腔倒灌的血,说没事,捂住鼻子向花流霜走去。 花流霜也就淡淡地说:“去洗洗!“ 刘启平日也是作威作福,大伙看这一幕,说不出地别扭,不自觉地让开道路。刘启说着“大伙闹着玩,都是不小心“,摆手要布巾。 朱温玉连忙拿条汗巾,轻轻来擦,说:“少爷,公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真的。欺负公子就是欺负我!” 董云儿看不起刘启的胆怯,冷冷地哼,她哼,黄天霸方感到不安,走到花流霜面前说:“真是——” “滚!”花流霜说,“我们两家恩怨到此为止,要是想道歉,让你父亲爬到我家来!” 黄天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有些怀疑,想了想才发怒:“你别以为我父亲对你们客气就了不起,什么东西?!我又没有打他?!” 有人骑马从远处来,正是昨天的十余少年。 为首的正是昨日伤着的少年,姓范。 他戴着青色头盔,掖不住披风的飘在后面,威武倜傥,来到先驻马看一看,弄清怎么回事,见到给刘启画画的那名叫费青妲的少女,却认得,叫了一声,说:“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妲妹妹!” 虎脑护肩少年衣装未换,搅着檛鞭在那范少身边和身后人讲话。 他紫红的脸庞堆满笑意,一见黄天霸,立刻粗声大喝:“黄羊蹄子,快过来!碰巧你在,给范少看匹马!” 黄天霸连忙上去,黄皎皎也跑到那范少马前。 范少伸手把她扯了上去,微笑着揽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话。这时,刘启还在屋里洗鼻血,董云儿大老远呻笑:“怎么不厉害啦?鼻血横流,也不敢还手。”刘启轻拭鼻血,拿把镜子看脸上的破痕,硬撑说:“老子怕把他们打坏,老子是担心他们玩不起……”董云儿一点也不信,知道他要说他“枪林箭雨”的往事,故意吆喝说:“枪林箭雨里出来的软蛋!” 刘启只好扭头追着她看,以表示内心的不满,这时花流霜吩咐人牵马,也让人和他说一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圈中有三匹良骑,两匹乘骑。 几人解下牵上出去,随着刘启往外走。花流霜冷冷站过身,让马过厅。几只高骏就这样依次来到几个少年的面前。第一匹是匹怒色五明骏,五种班驳之色交杂;最末一匹是青花骢,青白相夹。这几匹马匹匹雄骏不羁,煞是引人。众人虽然个个外行,也觉得马匹无以挑剔了。 黄天霸自觉家门受了侮辱,早已经恃机报复,听得别人让自己分辨,连忙扳股挑刺。 自他父亲这一辈起,嫡亲已经不再养马,识马确非所长。 他也是半懂不懂,看了半天,轻轻摇头说:“这些马都是徒有外表而已!” 一大片少年也都觉得能赖一匹就赖一匹,都说:“那也要挑一匹。” 范姓少年正想决定,突然听到怀中的玉人说:“那个小番子又看我!” 他抬头搜寻,在阿雪那里略以停留,接着看向刘启——果然看这里,鼻子塞着小块的白布,头发结着小辫,衣裳穿得不伦不类,“扑哧”一声笑,说:“那俩人儿模样确实怪!“ 刘启淡淡地看着,他看到黄皎皎如同只小猫眯一样蜷在人家的怀里,还得意地给他眨眨眼睛,刹那间,只觉得心**血不畅,多出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碎,只是觉得心中被什么充塞着,鼻中一阵、一阵发涩。 “难道她觉得我是一个胆小鬼?”刘启轻轻地问。 他不敢再看,移视线到一边,却见到自己阿妈也在看自己,嘴角绷住,面颊微动。他相信阿妈一切都明白,正用一种难以抑制的鼓励来告诉自己她知道。他看到自己的阿妹,她正在自己阿妈的身边,因为自己流一流鼻血就挂眼泪,微微一笑,让泛滥的心潮慢慢平静,看来,自己避让也不是办法。 大海起波,需要时间平复,他一点也没有在意黄天霸。 黄天霸说:“他家只有一匹还算不错的马!” 虎头少年觉得这些马已经很好了,连忙问:“哪一匹?“ 黄天霸立刻朝刘启他们看去,带着一丝报复的淡笑,说:“不在这里!“ 花流霜一下收回眼神,神色冷峻,她知道黄天霸说的是哪一匹,风月也知道,刘阿雪知道,大伙都知道,扭过头,一致看住刘启。 黄天霸心里很满足,肯定地说:“是还有一匹不错的马没牵出来,那匹马也就是像回事,比我家的马差得远。“ 花流霜笑,冷峻地笑。 她心里对两家来往的债务有数,觉着黄文骢定然不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而且将知道什么叫后悔,后悔他儿子做出的一切,立刻说:“牵那一匹,让几位少爷、公子瞧瞧,给不给另说,那也让他们见见!” 刘启终于醒悟,大叫:“不!” “牵!” “不!” 花流霜肃然说:“记住,你是个男人,和你阿爸,阿叔一样。男人失去的,就用血汗将它拿回来!” 刘启愣愣地站着,瞬间回到冰天雪地的漠北,彤云重雪,艰难跋涉中,“笨笨”冲着一只刀子嘶叫;呜咽的坡洞下,夜中雪光,四野空寂,人马搂在一起;他仿佛回到小时候,站在段晚容面前,喂小马吃的,听着阿姐,一人一兽长得真像啊。等他醒悟的时候,“笨笨”已经被牵了出来。 刘启死死抱住马首,泪如滂沱。 熟知的人儿无不伤感、垂泪,“笨笨”犹不自知,欢快地用脖子刨他的脸。众少年看刘启抱住的那匹马,举步安态,嘶叫如怒,浑身白中间灰,亮如丝缎,虽肩胛未满,却已经显得高骏非凡,都确信这是从没有遇到过的好马。 “小鸟!你把你的马给镇东哥呗!”黄皎皎见刘启号啕,劝慰说,“你骑它也是丑的,让镇东哥哥骑去吧!” 众少年少女对比看二人,也大多觉得刘启一身葛衣,显得狡谲土气,与马不称;他们再看那范少,举止高雅,华贵威武,若得此马,确是少杰显骥。 乡下农民用千里马拉车,拉犁,岂非是在糟蹋马? 他们内心中生出强烈的要求。范镇东也看中了此马,很是客气地刘启说:“我可以补你一些钱!” “笨笨”似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仰天悲嘶,众马喑然不安,骚动连连。刘启也醒悟过来,放开马首,侧站到马的右边,平伸出胳膊,说道:“我爱此马就像爱我自己。我阿妈昨日许诺让你挑一马,就是我许诺。大丈夫诺如千金,今日让它随你去,切要好好待它,它喜欢吃肉,吃谷饼,豆饼,不喜吃草,更不要鞭打它!” 花流霜流下眼泪,再看风月也是被泪糊住眼睛,周围人等也都背过身子,心中将黄家多恨三分。 刘启觉着“笨笨”要舔自己的脸,扭头看去,马的一双眸子也似有湿润的眼泪,抽搐一下说:“大丈夫一诺千金。我不得不失去你!你以后就听新主人的话吧?!” 说完,他在“笨笨“下颌上推一把,哽咽悲唱:“ 在那堇色的世界上 你荡起的一溜烟尘 就像浩淼的天空下 升起了长长的彩虹 ……“ 这声音哽咽断续,他唱到一半,终于抑制不住,在重目睽睽之下咧嘴大哭,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他呜咽继续,声音含糊不清,却晃手上摇,继续哼唱: “你跑到哪里 那里就留下芳名 你让谁骑乘 谁就能百战百胜 你像是主人家里万世不朽的金果,你像是英雄身边永远牢固的银橙,你的骑士长生不老 你的蓄群繁衍无尽 跨上你背上的主人呦,永远幸福安康!“ “笨笨“回到他身边嘶磨,不愿离去。 少年们受到感染,心怀同情,那范少却感到惊喜,跳下马来,举止失常。 虎头少年大声说,“黑小子!哭什么?不就一匹马?!我家中有良马百匹,明天送你一匹!你别再像个娘们!” 范镇东“咻咻“着接近,摸住“笨笨”的脊背。 费青妲突然冒出疑问:“他怎么许诺你一匹马?看不出?你们关系好吗?!” 大部分少年都心知肚明,觉得大伙都在以怨报德。虎头少年的脸也黑了去,突然扭头,说:“范少,你那匹马我来赔!我昨日已经替你出气,此事就算啦!”范姓少年却因为他们的情绪,心中生出落差,深深吸上一口气:“好马,能助我建功立业的好马呀,哪能埋没于槽枥之下?!我愿意补他一千金!” “君子一诺!”刘启回身不看“笨笨”,大声说,“牵去便是,何用一钱?” 朱温玉站在远处,不合时宜地大喊:“巧取豪夺?!你建功立业,就不许别人不建功立业?!马在我们公子手里,怎么就埋没啦?!” 他是在一片消谙中喊起来,音色像洒落的珠豆装击在玉盘上,不是飘过来,而是撞过来。这一说倒让少年们理屈三分。范镇东却被勾起凶戾,心里已经志在必得,森然说:“那好!我不白占你便宜,我们用它做赌注,比一比,我赢了,马就是我的,你赢了,我们一笔勾销!我要让你们看看我范镇东的武艺。只是伤了,死了勿论。” “我薛良弼见证!”紫脸少年振臂响应,“黑小子,骑上你的马,我们走!” 花流霜用力一拉刘启,简短地督促:“去。” 比试总有规则的。 刘启和范镇东的比试也要有一个规则。范镇东得到绝大多数人心——包括心中为刘启说话的人。他自然就成为规则的操纵者。在指定规则前,黄天霸和自己的妹妹都向他描述刘启的箭术。范镇东在制定规则时,自然要考虑到番子善射,不能比着射只野鸡,逐只逃兔什么的。而此刻,他看到刘启娴熟地驾御马匹在前、在后急奔,流露出一种源于自信的镇定,突然之间,感到一阵的动摇。 他是亲号将军范霸的堂侄,出身军功世家,父亲袭伯,家世显赫,自幼也是受名师指教,弓马娴熟,本来不把刘启放在眼里。 多此一举,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一个理由,抹去不光彩的一环,让大家明白一匹好马在谁那里更有价值。 而这就叫作贵族风范,因为这些雍容不可输的风范,他也输不起。甚至在比试前,他把话说得绝,还以为刘启一家会不敢。黄天霸很合时机地建议:“他胆小!打他他都不敢还手。最好跟他决斗!” 范镇东心中赞同。 他从来没见过平民敢杀贵族,更不相信一个胆小鬼在生死中,还要顾及自己的一匹马,于是冲着众人高喊:“没有比决斗更好的,我们决斗?!”话到刘启耳边,刘启将微笑挂在嘴边,很认真地思索,考虑,回应说:“我是一定要赢的,还是打猎吧,我也不想伤你!” 好多人都说:“要是不肯,那就认输好了!” 刘启犹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范镇东的心思,只是不愿意拱手送出自己的爱马,于是异常坚定点了点头,并告诉说:“武艺是一回事,上了战场是另一回事。我打过好多的仗,深知刀枪无眼,还是劝你们再想想。” 心虚话大? 越是这样,众人越是觉得他不敢。 在众人心有偏向的呐喊中,放马的决斗者分别隔了几百步距离,站在两端相望。 他们中间全是衰黄的长草,足有一腿高,马站着,像是兔子。刘启的位置逆风,迎面有杂土碎草乱舞,风将眼睛被吹得生疼,连沉重的辫子都要飞起来,他举目而望,见到包括刘阿雪在内,为自己打气的呼声极不成比例,只好收回视线,看着“笨笨”打在脑袋后面的尖耳朵,轻轻地念叨:“笨笨!我不会失去你的!既然一直被轻视,就让他们知晓一下我们湟野******的本领吧。” 范镇东开始抖缰,往前走动,决斗就这样开始。 刘启一侧身,猛地拔出自己的腰刀,动作笔直简练,不见丝毫累赘的动作。 他没有选择长兵器,不是因为轻敌,而是因为范镇东也没有选择长兵器。然而这只短兵器也确实足够的了,尖锐得像是人的意志。两骑一阵加速,风声渐紧,刘启的耳边只余下战马如雷的奔腾声,他欢快地嘶叫,犹如回到了草原中放马。范镇东也呐喊,看住刘启前来的方向,纵马狂奔。 众人屏息凝视,眼看他们两马交错。突然,刘启消失在马背上。 两人都是短兵刃,摸不到别人藏鞍所在,就意味着别人容易攻,自己难以格挡。 范镇东有点紧张,本能地偏离自己的马,看到刘启伏身一边,大喜,连拨马勺,稍偏走向,接着开始后悔,原来刘启在他拨偏方向时回到马背。 他的马一滞,想再偏方向已经来不及了,一定要策转,就给予对手可乘之机。 但两人已经很近,偏角过大,相错的时候可能要走偏,范镇东已经在相接的右侧探出身体,长剑引而待刺。 两马很快就要交错,刘启突然大喝一声,拉缰起马,突然向自己的右侧偏转。 战马一嘶腾空,蹄不沾地反转。 毫无疑问,刘启感到风向逆行,视觉受到干扰,对自己极为不利,等别人靠偏离来交错时把握时机,等待顺向。 朝廷里的骑士不曾习惯这种顺向纠葛的战法,都是相互走马对冲,让兵器撞击,谁手软了,谁就被冲下战马。 大伙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的还觉得他要转身逃跑。不过他的骑术很是不错,在旁观者眼里有着巨大的反响,他们几乎一下子停掉欢呼,觉得憋忿,觉着这种骑术应该出在范镇东的一边。 范镇东已经偏不回来,还在探着子,见刘启人立马转,为白白错过机会惋惜,却也远远劈出一剑。 刘启丢开缰绳,换手挥刀,轻轻一别,在一声金属撞击声中化解范镇东的一剑,转过马头。 两人开始并行,范镇东越过刘启,也偏侧藏身,放缓速度,打算化被动为主动。刘启却不再管他,绰手取弓搭箭,示意自己叼在他后面,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他已经输了,完全不用再冒着死伤之险,前后马,你劈我,我砍你。他“赫赫”炫耀,等人宣布自己的胜利,大伙却觉着范镇东没用弓,他却要用弓,大声地警告着。范镇东虽然知道他的箭术,不想用弓,却事到如今,不得不想法扳回,更不相信他敢用弓射自己,当即在远处转过战马,顶风回来。 众少年提醒他用弓。 范镇东就在偏鞍中拿住弓箭,藏身搭弦。 刘启收起箭枝,放喉大喊:“刚才射你,你能逃过去?!我已经赢啦!” 范镇东听到了他的喊叫,只是随着马匹起伏,渐渐接近中,感到两人离得不太远,突然回到马背,刘启飞快地反应着,上弦作态,口里还大叫:“你休要耍赖,我放箭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范镇东觉着别人未必能听到刘启的叫喊,而自己已经拉起了弓弦,怎么说也可以比得过刘启滞后的反应;他也考虑着自己带着头盔,身上穿着很难穿透的盔甲,一箭换一箭的情况,可以从容地将穿着不伦不类的刘启射杀,射伤,至于是不是失手,可以赢了再说话。 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贵族的事实,心想:我们是决斗,不要说朝廷颁布了新法,交纳赎金可以免死…… 刘启没有像他人想象中的惊慌四措,到处乱跑,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叹息一声,扣箭就发。 这是一个火花电闪的瞬间,范镇东尤觉得自己不能笑,那样显得太无风范,只有不笑才让人觉得自己的心情沉重,不是有意伤人、杀人。 但他马上就不用抑制这种笑容啦,一声弦想,他脸色都来不及变,就觉得喉咙一凉。 怒马高立,将范镇东高高带起,也将他拈着的弓弦放出,让那无头的箭枝在空中抛出长迹。 随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漆黑在触觉归寂中消失,他那被青铜甲衣围裹结实的上身如同朽木,偏离马背一下低萎,转瞬被惊蹶的马儿甩到地上。 万籁顿静,风云忽止。 他至死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扣弦在先,刘启怎么能先射出箭,而且以他的性格,怎么变得如此果断。 人哗声被这种变故灭去,观众只看到那马蹬还拖着人腿驰走。 ※※※ 花流霜等待着,陡然看到刘阿雪他们回来,再望望不到刘启,不由得慌了神,往前一走,都摇摇晃晃的……事情却不是她想的那样,只听得刘阿雪迫不及待地告诉说:“阿妈,阿哥射死那无赖,要去官府投案,让我回来说。他自己引马往东走了!”花流霜暗叫“不好”,想也不想上了马,匆匆投东追赶。 ※※※ 刘启像一叶舟,在旷达的野地奔驰,他回过头来,往亲人们的方向望一眼,扭过来继续奔跑,再也没回一次头。 就在一年前,他阿爸用事实教训了他,他射杀人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既然杀了人,必须吞食杀人的恶果。 他毫不犹豫来到官府投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投到监牢待审。 监牢里已经有了很多人,将这污垢之地已经填塞得满满当当,有种让人透不出气来的压抑。 人犯穿得各色各样,有的衣裳已经破烂,沾满着污垢和血色,有的衣裳还完好。 他们按照木柱圈成的牢室,分别居住。 刘启觉得对面的牢里似乎有着更多地人,站在自己的牢房看往对面,好多人都在大声地喊着“冤枉”,乱糟糟地。牢子们不要他们喊,冲着那些喊叫的人,泼出一桶一桶的水。 刘启心中充满无数的疑问,暗道:“天下刚刚大赦,只要不是谋逆,就能被放回家,这儿怎么能有这么多人呢?”同时,他忘不了自己在章维阿舅的监狱里和人打架的结果,时时刻刻警惕着四周。 但四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恶劣,一个瘦瘦的文士说:“你年纪不大!怎么也遭上这罪?” 刘启看看他,见他两眼深凹,颧骨高耸,胡须都带着污垢,候审时带了链子,几乎是爬在地上,不禁大为同情:“什么罪?” 那文人大笑,周围几个人也像哭一样笑,大家惊动了牢子,牢子过来怒喝,还是有人无顾忌地嚷:“什么罪都不知道的,进来的不是你一个,只是看起来,你的年龄似乎小了。” 刘启于是问:“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瘦弱的文人说:“我编了个小曲,莫名其妙就获了罪。”刘启疑问连连,见有个桶,碰碰带响,觉得是水,便手扶干粮揭开盖子,感到众人眼神不对,再闻到浓重的骚臭味,连忙把盖子盖住按着,问:“没有水吗?!”他很快看到大伙干裂开口的嘴唇,顿时明白,只是他记得看牢的刚刚用水泼过人。 一个男人说:“小兄弟。你千万别叫,一叫,他们就给浇水败火,淋你个全身,让大伙也跟着遭殃!要是想喝水,忍着吧,晚饭有一碗菜汤水!” 刘启要等官府的人来处理,暗想:还是睡觉吧。于是倒下,一觉睡到被公人打扰。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衙役说是审讯。 大步走出来,四面皆暗。 刘启刚才听里面另一个唯一的刑事犯说他已经被候审半月了,早就忐忑,这样走过一堵窄窄的廊道,来到大堂,感到眼前豁然一亮,不由自主地往四下看,一眼看过,竟然在一侧找到自己的阿爸,阿妈,心中担心,刚叫一声,就听到堂上一声震天的醒木响,顿时吓了一跳。 他还来不及看上面的人,就听到一声雷霆大喊:“跪下!” 接着两边衙役开始附和,一波一波地傻叫:“威——武!”刘启感到四处森森然,连忙扭上扭下地看,偶尔回头,见阿爸示意自己跪下,慌忙跪下。他这时才得以抬头,只见到堂上坐着一名官员。 明亮的灯火下,那官员头带纱冠,身穿滚黑袍,圆圆的胖瓜子脸,红是红黄是黄,带着油光,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下巴,下巴下结了一团肥肉,吊得摇晃。刘启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也觉得滑稽,他忍住笑,转头看往一边,一个抽噎的妇人和几个男并排的坐着,那妇女仅比他阿妈大上几岁,用一扇大袖子遮脸,嘤嗡不绝,而那几个华衣大汉则都冷眼注视自己,便留意一下。 官老爷又敲了一下醒目,大声问:“堂下何人?” “这么多人,问哪一个?”刘启也问。 他想想,可能是问自己:就说,“我叫刘启,兽旁火刘,会飞的鸟。” 堂上衙役有点儿想笑,官员把玩醒木,轻磕案面,问:“家居何地?” 刘启一一回答。 官员这就突然严厉,直言道:“你说自己杀死范伯之子?” 他们一官一犯对话,刘海夫妇都在听着,他门赶来看刘启的,用钱才通了关节,知道正要审案,再交钱听审,这会儿,一听官员误导性问话,心里大急。事实还真如他们猜想,堂上官员的效率确实是范氏一门逼迫出来的,受钱受压,那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判个斩立决什么的,根本不给赎买。 果然,官员接着说:“画押吧!” 一名衙役到堂上拿来问卷,端着托案,刘启看了一下,还没看清,就有衙役去拿他的手。 “慢着!”花流霜怒道,“青天老爷。你闻案不问原由,不见证人,不辨案情,不定案性,这是问案吗?!” 对面妇女一声悲吼,抢天一声,厉声说:“要怎么问?我儿子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被你家的贼崽子一箭射死了,还要怎么问吗?” 胖官员连连道歉,接着由拍响醒木,说:“如范夫人!息怒,息怒!”接着大喊:“来人,将咆哮公堂的人拿下,重打三十大板,轰出公堂!” 刘海也怒,要说些什么,就见一师爷模样的人一趟小跑,从后堂出来,趴在胖官员耳朵边说话,官员一下咳嗽,忙挥了一下手,用肥手摸着下巴沉吟,不知跟谁笑了半晌,扭过头,跟最上面坐着的大汉们说:“爵爷,两位员外。是这样的,这个,这个犯人呢,这个,这个!有人出钱赎买,刑部和大理寺那边递了话来!本来呢,这个,这个赎买要到落案之后,但这个,这个,上面的老爷们已经做了主。” 他开始出汗,抹了抹脑门,微微张嘴,又去抓耳朵。 旁边的妇人没来得及哭,为首大汉变得威严,掷地有声地说:“我们范氏也不是好欺负的,是你审案,你看着办!” 花流霜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官员收回抹汗的手指,回过头又看他们夫妻俩,改用手掌来擦,因为咽喉梗着,一声“好”有点失音:“免的是死罪。死罪可免,活罪还是难逃,戴枷三,不五,八天,或者杖背一百!” 戴枷不是光挂副枷,那是要把犯人的脖子放到枷笼里,一屈不能屈,动不能动地站着让人看,只给水,不给饭,三天还行,八日不死也爬不起来;而杖背一百,只要一声暗示,干净利落的衙役绝对送你一条死人,靠杖脊打不死,也可以多拍一拍后脑勺。 刘海的牙齿咬了起来。他不是一个轻易就流露情感的人,看着范氏痛快,五品京兆按察司长官以“幽默”让人想象,淡淡地说:“先不说犬子有没有罪,他还未满十五,按律需免于大刑。” 刘启只有十四岁,个却不小,身体也显得饱满粗壮,脸也有点儿黑,看起来十七、八岁大小,范爵爷一听未满十五,扑上去要拉刘启,让人看:“你们都好好看看,是十四岁的人么?!……” 他这么来抓人,刘启就跟他较劲,反倒把他擒个腚朝天。 两人不停扭打,衙役手舞足蹈,只好把眼睛放在刘海身上。他们看一看刘海,见人犯的父亲膀大腰圆,形如巨人,也不大确定刘启的年龄是不是十四,就又把目光射回堂上。堂上官员尚需冷静,发话让人拉开他们,宣布退堂歇案,留下怒目相视的两家人。他休息了一下,喝了点茶水,出来再升堂,回顾一下刚才的审讯,轻扣醒木,俯视说:“本案案情复杂,请原告方诉讼,呈上状纸!” 突来的变故让范氏人等瞠目结舌。 妇人一下悖然,责问说:“大人不是说此案简单,不要状纸?!” 官员尴尬地陪了下笑脸,放在在案上手不自在地比划,说:“如范柳氏!本官这也是问案心切,初时本官以为是杀人案,刑案已落,犯人落网,哪里需要状纸?!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现在来看,应该是有着曲折——” 范爵爷放过与刘启争扭,转过来,指了他怒叱:“你怎么问案?我堂堂一等伯,论品秩,在你之上,先王有诏:其令诸吏善遇高爵,称孤意。你置若罔闻吗?!” “爵爷不要动气。”官员抖了一下,又开始出汗,在脸上扒拉一把,劝道,“既然没状子,当场对证的好,问案,问案!” 他刻意不再搭理范氏那边,温和地询问刘启:“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刘启坦白地说。 “读过书没?”他又问,“都读些什么书?” 刘启连连点头,接着罗列一大堆书名。官员微微点头,笑咪咪地有了疑问:“你一个少年读书人怎么射杀得范爵家的公子?!据报这范家的公子,是披甲人,弓马娴熟。” 官员果然是‘明察秋毫’。 刘海明显看得出来,官员的话又是在圈点,只是圈到了范家人头上,看一看花流霜,辛酸之余,哭笑不得。 刘启也听得出来,官员怎么问,他就怎么说,坦然道:“我们两个决斗,我赢了,他不肯认输,就拿弓箭瞄准我……” 官员摆手打住,回过来问范氏:“是这么回事。范爵爷!你可举有人证,证实你儿子没有瞄准这位公子?” 正这样扯来扯去,衙门外嘈杂起来,夜晚关闭的堂门“吱呦”一声,豁然洞开,只见一名身着亮甲的大汉提了个衙役往堂上一掷,随后露出一轮奂廓,一人头带皮爵,腰下悬剑,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后面紧紧跟随了几名持戈卫。 “三弟,你来得正好!”范伯爵喜出望外。 大汉是范镇东的亲叔叔——后将军范霸。 后将军一职是三品官,和九卿同秩,地位很高。 他进来,四周巡视,进来听兄、嫂说个不停,也不与堂上那官员计较,淡淡道:“审案!再审!” 堂上官员微微一怔,试探询问:“这位是?” “我家将军叫你审案!”身旁为首的大汉怒喝。 “呵呵!审案,审案!”胖官抖瑟如糠,立刻自问自答,“我说到哪了?噢,他瞄了瞄你。”接着,他“那个”“这个”一阵,反斥刘启:“你就忿恨杀人,尤不可赦!” 刘海实在忍受不了,眼看这毫无原则的混蛋官员语无伦次,无休止地折腾,冷冷地扬起脸,仰望大堂顶棚。 那里火光难以照到,灰黑一片,似有神秘之物潜伏,随时扑袭自己,将儿子,妻子,女儿吞噬,不知不觉,他心头上涌来一阵的心灰意冷,暗想:知子莫若父,就算知道刘启不是纵凶杀人的恶徒,能怎么样?!我来长月,是要将自己的儿子送上刑场?他深深吸上一口气,驱散闷气,有种夺回刘启,杀出去的冲动。 刘启却乐呵呵的,他已经看清了官员的本质,奇怪地问:“你是在问案呢?还是在猜案?” “大胆!当然是问案。”官员经不起负荷,暴躁地跳起来,重重摔下醒木,把一旁的范霸都吓一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范霸回目朝他一射。 那官员背躬如羊,一手扣在胸上,极为痛苦地说:“我,我告急!” 他不等范霸同意,软绵绵往后退,转身之间,碰倒自己坐的大椅,却也不让旁边记录问卷的小吏来扶,摆着手往后堂钻。 衙门们骚动,交头接耳。 在问案官员刚消失到隐侧时,传禀声将刘海惊回。 有人大声唱词:“圣旨到!” 张国焘带着一名纱帽黄衣使联袂进来,内卫紧随,捧着几张托案一字相排,最上面是制书,接下来依次是,衣袍,印鉴,赐物,所予田宅文书……张国焘面带微笑,向范霸致敬。 他们虽然不认得,但品秩却弄不错,张国焘也升官了,一身从六品官服。 范霸也连忙向赶过来的廷尉还礼,他觉着廷尉带着宦官赶来,是来为自己下旨,几个大步,走到相对着的正面。 张国焘却没有再理他,向刘海拱手道:“恭喜刘兄。”继而说:“我先去了你家,事情都已知道,还好,来得及时。”他不等刘海有什么表示,带钦差上堂,就案要刘海接旨听宣。 等刘海和众人都跪下,钦差的尖嗓音便高声四飞:“奉天成运。国王诏曰:国有干乾,朝当重国士。今有处士刘海,品端循行,弓马娴熟,武艺出众,屡立战功,又经殿武试选拔,当授以重任。然有言:不官无爵。孤不知之何故往,幸母甚昭明,查缺补漏。孤由是知,其于北疆练民击夷,大破之,先王曾颁制嘉奖,本欲授子爵,未授之,何也,乃为子孙用也。今孤已悟,令进外城辖督,领城门四尉,加侍中,授关内侯。其子类父,乃少年之佼佼,孤意进宫侍孤。钦旨!” 刘海报国苦于无门,现今儿子背案纠葛,生死不知,虽有刚肠,也是寸寸碾断,只是不表露到脸上而已。他匍匐在地下,感激流涕,觉得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这样隆恩,哽咽说:“谢陛下!” 一跃而为正三品,与后将军范霸已是平起平坐。 “我已经派人请旨问圣上旨意了!请京兆按察继续审案。”张国焘淡淡地说,“也好早断是非,给范将军一个交代!” 范霸料不到有这一折的变故,但他也不惧,立刻鼓腮,大步上前,走过官案,到后堂揪那官出来,被一个师爷撞个满怀。 惊慌失措的师爷并不注意自己撞的谁,表情万千地大喊:“不好啦,出事了。老爷发急病在地下抽搐,眼看不行了!” 刘海心中铅块尽消,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刘启在堂上接受审讯的时候,太傅杨峻、北护军秦伤奉了皇帝手诏,发起的一场兵变,数千兵在暮色中打起火把,树着刀剑,冲向内城北门。 十五岁的新帝秦汾并不是当今鲁太后的亲生儿子,废太子秦林才是。老皇感到太子太不成器,在废了太子之后,曾在王位继承人上一再犹豫,直到驾崩前一段时间,才坚定决心,接二连三下诏在外戍守的庶长子秦纲星夜回京。不料大雨失期,鲁后预先洞察上心,恰逢国王意外猝死,就立刻把握机会,与问鼎王位的另外一阀对手联手,扶立起十五岁的秦汾作为缓和,继而夺取朝廷大权,垂帘问政,母仪天下,并进行一系列的清洗,来为废太子清扫道路。 京城内外是无风不起浪,一片流言蜚语,屡禁不绝。 鲁后一震怒,刑部官员们就开始恐慌,接二连三往牢里塞起人来。 本来新皇帝登基,是要劳赏御林军的,可惜与西庆一战,长月都曾被围月余,朝廷伤到了元气,再加上辅臣失和,****的钱财最终也没着落。御林军欠饷银已久,粮价飞涨,本指望这次****得些金银,却是失望。杨峻是秦汾的师傅,看到国王成为傀儡的事实,自称拿到皇帝的手诏,说服北护军秦伤,前来拥戴皇帝亲政。 他们喊着“勤王护驾”的口号,一呼百应,飓风裹卷般旋过,扯出一道、一道的怒流,也点燃起百姓的内心。 长月发出了历史的一声吼叫——以前她总是在委屈中沉默,而这声怒吼竟然源于一声犹如正义的呼喊。 就在刘启担心自己被押回牢改天再审,一大群百姓往这儿奔来,把一衙门的人堵得结结实实。 有人手里点着火把,有人手持勾杆,有人替者板砖,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甚至形如天神下凡,提着一条擀面档,飞快地挥舞大喊:“孩子他爹,我来救你来啦!”他们所拿的器物虽然不一样,心情却很一致。 衙役们一哄而散,范霸的卫兵只好到前面抵挡,兵刃还没怎么见红,就被面目各异的人流怒潮给冲散,刘海推着花流霜后退,自己也被卷了进去,被人砸伤头颅,他只见人群涌流不完,倒不知道怎么结束。牢房一个、一个被打开,悲惨的人犯一群一群获得自由,漫长的等待中,终于想起一个希望的声音,是张国焘的声音,他用沙哑的嗓子大喊:“我是朝廷廷尉,有纠察弹劾之权,大家有冤鸣冤,有状告状,我一一受理。不要胡来,哄砸衙门是大罪。” 刘启就在这种慌乱中找到自己的“罪”马,获得自己的自由。 刘海拉住几个百姓,简略地了解一下形势,第一反应是去军营,去任上,何况鲁后启用他,也是因为他与张国焘走得近,避免眼下的情况发生,既然已经发生,不能对形势有所补遗,也要见机行事,于是带上自己从老家带来的人,和几个宫里出来的侍卫一起,匆匆赶往辖督衙门。 辖督负责外城应急,受九门提督节制,后因内禁驻扎在外,轮番进执,禁中、城卫外重内轻,皇帝觉得多出一个独立的系统,不好应变,再进一步,九门提督权力太大,就将九门提督划到禁中,只负责门务,与禁军协防;将辖督划到城卫,成为外城乃至整个京畿的警备司令,和京兆卿共治王城辖督不能以绝对的优势来按制,封锁路口,否则就不管哪是忠,哪是奸,就都是一场大乱?! 四面声浪响闻,乱哄哄的。 一路都是乱哄哄的,有些人趁势冲进一些店铺抢拿东西,抱出一摞飞奔;有些人胆小怕事,靠着房子下的阴影,以悲凄慌张的把在外的父母、儿女呼唤…… 几人路上一再受阻,只得绕开大街,走偏街,不时来到北城。 眼看再往前走,过了校检场,翻过驯象所,就到了一所扎成井字型的大院,那儿已经是辖督的北指挥所——督衙所在,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北城是长月向山索要的大片土地,虽然平整过,但马蹄敲上的声音都与别处不一样,后面的马蹄很是清脆。 刘海一回头,看到了刘启,不由失色道:“谁让你来的?!你阿妈呢?你怎么不跟你阿妈一起回家?!” 刘启是看他走了,没有带任命的文书,追了来,此时倒想到建些功劳,不由抽抽鼻子,把文书递到,说:“你忘了带这些了……”刘海想不到自己心一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掉了,将文书收到手里,说:“回去吧?!” 刘启有点儿不情愿,说:“让我跟着吧?!阿爸见叛军在十步内尽管叫我,我保护阿爸!”说完他摸来摸去,竟然找不到自己刀,慌忙赶上一名宫卫,大声说:“借把刀。”他说是借刀,其实在盯着阿爸,见阿爸沉沉瞪着自己,只好丧气地说:“我迷路了。”刘海心里有顾忌,严厉地说:“那你就在这儿等着!记住。不要乱去。” 刘启却想得比较简单:大伙到军营宣布兵权归阿爸,军卒愿意,就跟上阿爸,军卒不情意,就说一声:“你们都回家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他只是觉着阿爸实在是过分,当自己于无物,只好在无奈之中,揣起袖子,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从眼前消失,自言自语:“早知道不撒谎,说迷路,就得哪也不去,等着。等到他们回来找。” 刘启百无聊赖,只好伏在马上睡觉,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子,感到一阵寒冷,就被冻醒了,醒来,竟听到哪里有一片喊杀声。 他揉了着眼睛,发觉天气突变,刮起了北风,四处看一看,听不远处有人喊叫,由于心中有些迷糊,他做了掖掖衣裳,继续睡觉的打算。 可那声音去不绝于耳,凄惨无助。 他脑子稍一清醒。听清楚是一个女人在喊救命,便猛一下睁眼。大脑一充血,他想到“英雄救美!”正要有所举动,脑海中闪过阿爸“不许到处乱走”的嘱咐,只好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等我阿爸。” 但他实在是不能装作听不见,转念大不忿:打扰我睡觉,怎么不关我的事?不管也得管。就是阿爸找不到我,那也情有可原,就说阿妈说的,有仇必报,有人吵我睡觉。接着,他明知故问,冲马儿的耳朵灌话:”你能忍受别人吵你睡觉吗?”马不会说话,下面的还是要让他来说,说得义愤填膺:“当然不能。最过分的莫过于此!” 他生出一股义愤,大喊:“我来救你来了!” 喊完,顺着声音,拨马就找,拐了几个巷子,前面有着一幕景象:两三个男人按住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在拼命地踢打,呼救。 “大胆男人,欺负良家妇女!” 这原本他想喊得话,但他看着人家手里的刀明晃晃的,只说了“大”字,就将后面的字说得极小,一个比一个小,最后的六个是连自个都听不到,于是将口气改变,喊道:“喝,哈!大--爷,打扰一下!” 一个声音很粗的男人说:“不关你的事!快点儿滚!” 刘启和声细气,更拿出十二分的憨厚,但相比于二牛的憨厚而言,更像是白痴:“我只是打扰一下。”他往后念叨:“我捡了匹马,不知道是谁家的!” 一个男人怀疑,问:“真的?”另外两个男人都看到刘启骑着马,连忙推那个傻问的。最后,三个人异口同声道:“我们的!我们刚丢了匹马。” 一刹打过,正进行的侵犯被打搅。 女人也有了机会求饶,搂自己被撕开的衣裳往墙根上挪。 男人们都忽略了她,说:“你过来!让俺们看看!” “我,可我害--害怕!你们手里拿着刀!”刘启慌忙说,“那女人?你叫的救命?他们不会杀人吧?你说说看,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偷他们的马吧?我真是捡的。我在地下看到了条绳子,我想捡条绳子就走,没想到后面还有匹马!” 他做作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二牛,除了那份傻,朴实得让人没法儿挑剔的。 男人看自己离得远,一边小声不叫女人吭气,一边算计着,说:“那匹马是我们的!要不,你把马放下,自己走吧!” 刘启不肯,说:“那不行,万一不是你们的呢?要不?你过来——。不,不,你们不能过来,先说,说你们的马是什么样子!” 三个男人马迷心窍,嘀嘀咕咕地说话。 刘启见女人也不趁机跑,只在墙根边抱成一团,只好开动脑筋,继续玩自己的诡计,转过头来,说:“不说我就走?!” 男人们觉得,一般的马匹多少有些杂色,告诉说:“慢,慢!花的!对,是花的。” “花的?不是!”刘启一口否决,“有好几种颜色,怎么会是花的呢?” 几个男人都觉得他不可理喻,嚷道:“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几种颜色不是花的是什么?” 刘启自顾说:“有几种颜色就是花的?谁来看看!”一说完,他见几个男人往这里走,慌忙后退,说:“不行,你们看了就说我是偷的!手里又拿着刀,那可不行!” 三个男人无可奈何,问:“那你说怎么办吧?” “恩!我阿妈说了,要是和人说不清时。就找个人评理!”刘启把马停在一处分岔口,转身回来说,“要有别人说这马是花马,我就把马放到这儿,自己走!现在也没有人,明天吧,明天人多的时候我再来让人看。” 一个男人抓住他的弱点,白痴、善良,制止说:“你等一等!小兄弟吧?我们今天要用马。真的,很急,明天不是耽误了事?” 刘启抓住头,忍住笑犹豫道:“这怎么办呢?这怎么办呢?” 三个男人嘀咕了一下,其中一个拉去那女人起来,说:“去!你去看看,告诉他,是不是花马!” 女人还在抽泣,一边往后看,一边走,走得让刘启感到心急,但还是到了跟前。刘启从马上伸手,拉住她,说:“你看看!他们说是花马!”继而将声音转小:“要不要我救你?”(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女人头发很乱,花袄很小。线扣被拽掉,在用手搂着。 她太过恐惧,压低声音,抖颤着问:“能跑掉吗?” 三个男人已经觉得不正常,警觉地问:“是不是花的?看到了没?” “应该是花的!”刘启小声地嘱咐说,“说。” 女人回头回答,刘启趁势空出马镫,装作趴在马上辨认,傻乎乎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是不是花的?”他看那女人一脚踩到马鞍上,猛地拽住她。女人却穿错了脚,上不上,下不下。 刘启见男人已经喝叫着跑来,心里焦急,连忙转往一侧的巷子。那女人死命地蹬、拽,将马鞍子荡断,抱住刘启惊叫,眼看就要跟着马,两条腿在地下“拉、拉”着跑,刘启伸出胳膊,一使劲儿,用一只胳膊把她抱起来,用另外一只胳膊掼上她柔软的屁股,从屁股沟里插过去,掇成布袋,放到马背上。 巷子交织,到处都是路。 刘启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钻,好几次都差点被几名男人撵上,但还是跑掉了。他不知狂奔多少路,冲到一条南北的通路,将暴徒撇得连影子都找不着。 他停下马,却没有注意到天际的变化,只是叫了一声不好,说:“我真迷路了!”到了这安全之地,他觉得抱着一堆********的感觉很舒服,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怀念起自己扮在人家屁股底下的手感,心想:真倒霉,要不是鞍子断了,她现在坐在我怀里。 女人呻吟几下,从停住的马上慢慢滑下,抱住肚子感激说:“谢谢你!” 刘启也跳下来,见她拨去头发去看自己,觉得吃亏,也死死地看人家。 女子有二十多岁,光亮中的面庞娟秀白皙,惊魂未定中还泛出几丝惊喜和羞涩,一双带泪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可以剜走一个男人的心,而襟带系在后脖子上胸前衣已经松散,白嫩的香肩露了出来。 刘启很高兴,得意洋洋地说:“我叫刘启,叫我刘壮士就行了!” 女子呻道:“我还以为真是个傻子,要被那几个强人杀掉呢!” 她说完这话,回头看住刘启的背后,眼中满是惊恐,瞳孔中盛满火光,刘启连忙过头,也一下惊呆,只见远处穿起了大火,火势冲天,风一大起来,烟被风怒卷,将天空照得跟白天一样。 “不知阿爸有没有危险?”刘启喃喃地说,“他还被人砸在脑袋上,头上有伤!” 这会,北面来风也突然大作。 风尘,树野卷得人一脸,隐隐将远处的嘶喊刮送过来,卷到人的心里去。 刘启的脑海中顿时闪出一幅景象,带伤的父亲站在乱军丛中,连忙紧张地问:“认识路不?快带我去! 女子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哪也没去过。我家老爷死了之后,就被充了官窑,现在被人掳出来,早迷了路!” “那你呆在--” 刘启本想让她自己呆着,自己摸路走,可刚说了一半,就把下一半停住,觉着自己救人救到底,现在万万不能将一个弱女子抛在这里,不由急急走了两步,抓头说:“那怎么办?!” “我们一起往那边走!好不?你别丢下我!我肚子疼,给我看住人,我去——!”女子拉着他说。 天气冷了,刘启都觉得冻手冻脚。他督促女子快解决完事,一个劲地往北方望着。顷刻,天上下起毛毛细雨,中间夹得的全是冰籽籽。 他等着蹲在不远桥下的女子,怎么催都催不出来,见站在路上,被冰籽籽砸得疼,只好牵着马找地方躲风。 突然间,他有些警觉,听到左手边也响起整齐一致的响动,一行马蹄竟奔往这里,越来越近,慌忙之中拉上马,藏往桥下。 女人没忌讳那么多,匆匆问他:“你怎么也来了?” 刘启“咻”了一声,沉沉地说:“有兵过来!听不到马蹄声吗?!” 女子仔细听听,连连战栗。刘启看她不在桥下的阴影中,连忙把她带过来。刘启怕马叫,挠几下马脖子,蹲在她对面。 两人对眼看了不一会,就听到大兵在沟对面吵闹砸门,接着是嘈杂入室声。一会工夫,乱兵更多了。周围鸡飞狗跳,喊声连连。 女子解决完毕,眼睛惊恐地闪亮,问刘启:“这是咋得了?天爷。这是咋了?” 刘启摇摇头,也心惊地说:“造反吧!造反怎么造别人家里来了?” 弯月早就不见了,四处的火光却越来越亮,寂静大地仍不黑暗。 风声咆哮,人声四起。细雨和冰籽低低地砸下,声音很细很密。天气越来越冷。刘启和那女子都被动得发抖。他们窝在一起,竖起耳朵,警觉地向外看。又过了一会,有兵士走过桥头,脚步“咯吱”作响。 远处有人叫了一声:“口令!” 桥上有人回答:“风舞!” 远处人再答了一声:“章就!” 乱军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刚刚结束与西庆的战争的将士,脚步很齐,显出良好的素养,却也在挨家擂门。两种动作都越来越大,使得女子浑身颤抖。她整个身体几乎全伏在刘启身上,整个喷气如兰,****柔软得像是一团柔面。若不是这样的情形,刘启非流鼻血不可。他慢慢撑不住女人的重量,只好坐在地上。 桥下多沙,有大片的干草,地上还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撒的尿。 两人等了好久,不曾见众兵转移,只听得脚步开进开出。 突然,有人在上面打起火把,接着,是谁踩了冰籽下来的声音,大概是来小便的。两人抱成一团,生怕发现,更怕马匹惊叫。 刘启坚定心思,轻轻示意女子动一动,自己也好应变。哪知道那女子腿脚发软,动弹不得。他只得作罢,等人家发现再说。 兵士走着,突然叫了一声,骂道:“妈的!谁在这里拉了泡屎!” 一阵驱脚擦脚板的声音响过后,哗啦的水声传来。刘启暗笑,向女人看去,示意她厉害。 桥上的人也在笑。他们笑过一阵,在桥上说话,是一个士兵在发牢骚:“那家婆娘真鹅蛋!说天子脚下有王法!不就弄点吃的吗?非逼我们自己动手!结果呢,给哥几个睡也睡了,照样给吃的。” 另一个士兵不满地说:“饷钱越来越不当钱,连发都不发不下来。一说有乱,哎!将我们拉过来了!”他甩手将什么东西抛下,水中响了一声。 “妈的!没发饷又没捆住你们的手脚,金银多得是,就怕你没命拿!让当官的人听到,你还要不要脑袋?”一个粗粗的声音说。 突然,桥下的马打了下响鼻,敲了敲蹄子。趟出声响。撒完尿的兵士吓了一跳,大声问:“谁谁?” 刘启更惊,用力推开女人,起身躬背,也好搏斗。他等了一下,却不见人下来。反听到那人跑上去的声音,接着是问人的声音:“当兵拿饷,可不招鬼神吧?!”众人都嘲笑他胆小。一声闷号如牛唤子般传过来,他们都慌忙跑走。 两人吁了口气,重新卧在一起,终于觉得天下太平,看到了一个人影,接着又一个。马也被惊动了,咴咴地叫,将下来的两人先后吓倒。 两个黑影不走了,趴了一下,传出兵器刮草的轻响。 一人喘着大气说:“妈呀!怎么有匹马?” 刘启眼睛早适应了桥下的黑暗,趁两个人向马掩去的时候,移动到他们后面,扳上一人的脖子使劲一拧。 那人闷哼一声倒地。同伴却还不知道,低声说:“小蛋,别让人抓住,抓住就是个死!” 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回身看到摸捡兵器的刘启,小声地骂:“你吭口气,别跟个死人一样!” “呜,呜!”刘启怕他警惕,就用吱呜声代替。 他摸到兵器,感觉到是木棒的棒身,反应出是枪或者是戈,连忙提兵器起来。 那人说:“我答应俺婶照顾你的,不然管你干球!”,他听到金属的破空声,退后几步,一下睬到那女人的身上。两人几乎同时惊叫。刘启趁机跟进啄击,听到“扑哧”一声,感觉到中了。 那士兵一边闷叫一边往外跑,腿脚软绵,踉跄扭行,还差点摔倒。他口里还叫着“小蛋”,不知道是惦记着另一个逃兵,还是把刘启当成他口中的“小蛋”。 刘启不理他,再次硬下心肠,只一个劲地对准他的头刨击、猛打。那人挡了几下,终于身子一软,倒下去了。刘启拖他回来,心惊地喘气,给女人说:“快,咱俩换上他们的衣裳!” 女人也在喘气,咭声说:“我脚软,动不了!” “那你呆在这!我去找我阿爸!”刘启说。 “不!”女人扑搂住他,连声低叫,“别不管我,我换,换!” “可你哪能跟我?”刘启推开她说。 他一想起阿爸,心中便急,好像眼前就是乱军,阿爸杀得一身是血,在到处叫他的名字。女人又扑过来,打断刘启的恍惚。她抱住刘启的腿,哭啜说:“你走了,我咋办?!”说完,她丢了刘启,抱缩成一团,只是嘤嘤哭泣。 刘启心中一软,叫她快点剥衣,旋即自我安慰:“叛兵,人人都得而杀之!” 两人换完衣服出来,刘启看那女子,见她脸抹的全是泥巴和血,觉得奇怪,问她:“什么时候抹的!”女人喘息抽噎,忍不住“扑哧”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嘴角吃不住劲,只是趋快小步子,一条一条地赶上,扯挽他,生怕刘启跑掉。 “这不像兵!”刘启被人拖着胳膊,想想也不像样,发牢骚说,“女人就是没用!” 女子嘟起嘴巴又想哭,吓了刘启一跳。 刘启边接过马鞍子上的绳子,边说:“记住,怕也没用,要是能把叛军哭死,那人人都坐在地下哭。你知道谁是叛军不?路上叫口令‘风舞,章就’的全是叛兵。” 女子此时怕激惹他,自然半点也不敢异议,连连点头许诺,两人比划姿势,忙了半天,迎着火光去找刘海。 这起叛乱已经演化到白炽化状态,还牵连了一些未走的百姓和城门广场周边的人家。 刘启也只能靠官爵判断叛军为谁。 这也不能怪他,现在叛军是谁,人人都分不清楚了。 刘海也难以判断形势,靠宫卫给自己说的话作判断,他本来推断前任辖督应该在守在衙门,接递来往宫廷的消息,那是把官员的头脑放到能够胜任的基础上,事实却不是,事发时,辖督半点风声也没摸到,也没回内城,而是在城南嫖妓,大摆卸任宴。当时轮值的副督觉察出不对,到处派人找他。 最终找到并等着向他汇报时,他正玩到兴头,不但不见,也没当回事,反而信任秦伤,因而吩咐下去,不要管。 等到南门聚集一些百姓,四处都有叫嚷声,情况乱成一团时,他才刚将肥胖的身子从女人的小腹上挪开。 这时,他仍然没有清醒认识到形势,反喊出自己十多个随从,出来四处打人,结果被“暴民”围攻,堵在青楼。 当听说反叛一词,他的反应就是民变,最先想到的不是应防,反而是钻到床下。边反复吩咐妓女不要说他就是某某某,边叫人调集士兵将他救走。这一躲就是半天,后来等手下增援来到。等他才赶到南城指挥所时,天已经很晚了。既然他有责任在身,自然想到补救脱罪。一个最容易的办法摆在面前,就是集合军伍,杀向叛民。 副督反复告诫他,是军士哗变。他第一想法是要找到秦伤,让他帮自己解决,听说秦伤已经去了,也要点兵跟着。 副督见他糊涂,出于无奈,争了几句,他就把副都软禁起来带到北城,集合军伍。刘海带宫卫去了辖督衙门时,他在校验场集合完毕,挺着肚子要出发,刘海把软禁的副督给解救出来,副督怕又更大的变故,赶上去,把这个糊涂都督杀了,立刻发令杀往秦伤的人马。 人马就这样乱杀乱砍,两边叫的都是勤王。 禁卫辖兵衣裳不同,先前互杀虽然严重,还不算过分混乱,但接着,内城兵马也动了。内城兵马觉得是出外调兵的秦林带人回来,让人在胳膊上扎条白带杀出来。四方绞杀一起,各按口令行事。结果到处都是巷战,杀到半夜。秦林方带了救兵进城,也分不清哪是叛军,先遣人马很快被卷入进去。 这时天地色变,连月光都没有了。 秦林领中军上来,一路上碰到数不尽的逃兵,都到处说自己是勤王兵。 他自己分不清,以为内城已经破了,或者吃紧,不但将逮来的人处死,还下死命令:格杀无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很快,他又投入了一起人马,刚才刘启听到的齐步跑向战场的就是。 刘启出来时走了两三条巷子,就有投入不到战场的兵士列队等待,又兼顾监督执法。刘启两人远远看到刀枪如林,火色的甲胄,闪亮的头盔,和自己身上的装束差不多,慌忙对了声口令,亏他是往战场方向走的,一下儿混了进去。这会儿,他没见叛军就“如何如何”的大话,只心急如燎地想救出阿爸就跑,心想:完了!这么多的兵,又如此密集,怎么可能找到阿爸,即使找到又怎么走得掉? 想着、想着,他就哭了。 女子陪他掉阵眼泪,说:“我家老爷不受牵连时,我也风光,可如今呢?还不是跟根草一样四处飘零吗?事情都这样了,你哭也没有用。” 周围的士兵都转头看他们,刘启只是哭,女子也不敢吭声,生怕自己的花脸被人认穿。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接近士兵的后排,点了十几个人说:“去,给爷弄点吃的来!” 刘启刚转头就挨了一鞭子。 军官骂道:“不想军法从事就不要怕!哭跑了士气,老子宰了你!” 旋即,两名督兵就过来架牵马的刘启。女子一惊,使劲拉住刘启,却又不敢惊叫呼喊,只是抖着两条腿。刘启抹了下眼泪,很快反应过来,问他们:“都是朝廷的人,你看得就忍心?” 军官缓和了一下,刀削的脸庞多出点表情。 他叹了口气,拍了下刘启说:“原来是为了这个哭。我听里面出来的人说,丞相也坐在里面城门楼子上大哭。咱都是小人物,算啦,你也给他们一块去,弄点吃的!我看你年纪不大,也浑身是血的,去吧。” 刘启点点头,拉住那女子一块走。 冷风更大,接着竟飘起雪花。雪花里还夹着冰籽,将整个长月笼罩。刘启不但为阿爸伤心欲绝,更有点悲悯天人,他伸手让雪花落在上,看它接近就化为水气。心想,难道就这样了? 他重重的哈了一口气,白雾喷出了老远,然后回过头看。 整个堵战场的人身上都落满白花花的冰籽雪花,动也不动,只是紧握兵器,如同石头人一样地站着。 背影一下印到刘启的脑海里,异常地悲壮和凄美。他有些木然地转身,难以承受这种冷意,便用力咳嗽了几下,用袖子擦擦鼻子,大步跟着前面的兵士走。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就纷纷扬扬,异常地瑰丽,极力渲染火浑的大地,他在心里说:“这雪下过后一定是红的。” 一路走着,前面的兵哥哼着想姑娘的歌,压得低低的,像是裹过雪粒的带子,低悠悠地被风刮起,不见一丝的欢快,反只有悲凉,甚至有点儿神圣。 天辉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即中洲历八六-四年十月二十六日,离立冬尚有几日。入夜前,人们尚记得那浩然长空中挂着一把明月勾,可入了夜后,就开始听闻北风裂帛撕绸一样锐吼。有幸运的早归人,一夜里听不尽的悲回角鼓,嘶声怒吼。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墙倒屋颓的轰隆,邻家遭难时的惨叫,透过窗户纸的火光,在缝隙里吹进的雪花和冷风,也只能让己家大小低声嘤嗡,叫着老天保佑。 他们大多无法带着金戈铁马入梦,胆战心惊,要么夫妻缩成一团,要么和无法入眠的一家人团团地坐,又不敢点灯,相互对看泪眼。 临近天明,纷纷扬扬的大雪越下越大,成团穿羽般乱飞。 大雪地里插满刀弓剑戟,抛满残肢断体,雪红血白,触目惊心。尸骨如同谷个子样堆满内城南北门,上面掩盖着皑皑白雪。天空彤云可见,密织织地压在火光,断墙的上空,将夜中的琼楼玉宇,残树凋零,团裹一起,揉成为一个混沌为青玄赤色的世界。战争终于在战场疏稀中结束,留下的几乎都是城外入勤的军伍。他们幸免于难,却也经受了一夜的饥寒雪涂。 当他们一拨一拨地开往北城去休息的时候,秦林率领将领进内城。 战场留下一团死寂,游浮着丝丝的淡雾,一所被推半倒,里面还有尸体的房子里爬出两个“尸体”,一前一后地蠕动。大雪仍然在下,将军们无意即刻打扫战场,留下这比比触目惊心,战场上还有未死的人,缺胳膊少腿,极其痛苦地呻吟,在雪中扭曲蠕动。 前面的“尸体”边爬边哭,低低地喊。 后面的“尸体”则快快地跟,生怕被前面的丢下不管。 他俩正是刘启和他半路解救的女人。 两人连人带马潜伏在那三角形的半倒墙垒间,听到一波一波的脚步声离去,便从残房子里爬出来。 刘启要趁天还未亮,战场还未清理。到死人堆找找阿爸,他心中还残留着一线希望,这线希望就像全黑的夜色亮出一丝灯火一样,支撑着他不至于放弃。他的手早被冻得麻木,包在袖子里爬动,浑身全是湿泥雪,犹不自顾地在死人和半死人堆里翻找,突然觉得腿部一紧,差点吓了半死,正以为有半死不活的人拉了他的脚,回头一看,才知道是那女人。 “你怎么又出来了?”刘启回身低咽,说,“快回去,天一亮,咱各走各的!你也不能老跟着我呀?” “你丢下我,我有地方可以去吗?”女子低声说。 刘启任她怎么说,只是在死人堆里找,都快要大哭出来。 这么多人都死了,阿爸呢? 他跟狗一样快快地爬,视线借着火光在人堆里穿梭。女人在他背后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因受不了战场的恐怖而低声地惊叫。刘启只好又转过头给她说:“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就带你回我家!” 突然,刘启愣住了,他看到女人旁边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虽然穿的是盔甲,面目已经沾满鲜血,虽然无法辨认,但怎么看都像自己的父亲。他呜呜大哭,迅猛地扑到那尸体身侧,看也不看,搂着就又摇又叫。 他摇晃了几圈,终于失望,擦干眼泪,把女人揽他的手臂推到一边,对着彤光低沉的天空低声祈祷。 刀片一样的雪花扫过他的脸,让哭过的脸庞生疼,生疼的。 他找了死马,割去尾巴,放到那男人嘴边,叫着几句,果然听那男人似乎叹息一下。这是放地收集人灵魂的地方,他们相信人死之后的灵魂,就会因这最后一口气而附在马尾巴上。刘启作样做了出来,他把一梢马尾塞入怀中,拖起那人的一只脚,使劲地拽。女人也躬身来帮忙,两人一人拉了一条腿翻越障碍,慢慢地走。 好不容易回到原地,刘启拉出马,让马先卧倒,然后把沉重的人体扶上,这又带着那女人出发,借残存的夜色快走。 想到再也见不到可亲的父亲,他便难受,边走边哭,模糊不清地说:“阿爸,你就这样去了长生天那里,抛下我两个阿妈,抛下我和妹妹……”尸体突然从马上掉下来,爬起来,蹒跚地向一旁走去。 刘启糊里糊涂地边哭边走,哪去在意身后。那女人却又惊又怕,追上去,偎着他让他回头看。 刘启在前面用力拉着马缰,觉得想吃东西。 他摸出别人分来的一小块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锅饼,“咯嘣、咯嘣”地咬着,低哭着问旁边的女人:“你吃不吃?” “你阿爸走啦!”女人木然接过那块小锅饼,猛推他,让他回头。 刘启又也撇嘴巴,控制不住哭意,继续在两旁倒塌的房子间大步往前走,边走边点头,说:“我阿爸走了!” 女人急了,拉又拉他不住,干脆对着他的胳膊咬上一口。 刘启甩掉他,从怀里摸出条烂马尾巴,抱住继续低语。女人不知他那儿的风俗,干脆夺了,使劲一扔,只见那马尾巴就如投镖一样,带着尾须,一个抛线,在黑暗中找不到。 刘启嚎了一声,推了她一把,在雪里乱摸。 “你阿爸真的走啦!”女人尖叫。 “我阿爸走就走啦,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呜呜--”刘启抓摸了一阵子。终于因找不到,坐到一块断墙上哭。他揉了下肿眼睛。突然看到马上空空的。 “我阿爸呢?”刘启傻眼了! 两人相看无声,接着都反应过来,边往回到处乱走,边喊“阿爸,(刘启的阿爸)。在哪!” 军营中派人征调民妇做饭了,三五十人在这一代残存的民房到处喊叫,还伴随着打人抢东西的声音。两人也劳而无获,只得黑着脸,上马躲避,以免被赶入军营。两人摸路就走,到处乱奔,遭遇到兵士就回头再跑,隐隐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刘启!” 两人不敢回头或者答应,跑得更快。穿过不知道多少条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刘启才在街道中找到点熟悉的感觉,他这就认出点路,往二牛家走。雪里埋的仍然有大兵的尸体,他提住心,想着昨日到处的杀人放火事,胆战心惊。恨不得一步到家。熟悉的篱笆门出现了。真的伏有人的尸体,足有十多人,有的是被刀砍死,有的是被大箭射穿,有的是死在这里,有的是被抛扔出来。雪地上还到处都是马蹄花。 刘启大惊,丢下那女人,跑进院子里溜劲大喊,从阿妈到妹妹,再到二牛,小铃阿嫂。 他看二牛家的主屋有烟气,一把拉过别在身上的短戈,想都不想,破门而冲,口里大叫着:“千刀万剐的叛军,我杀光你们!” 一屋子都是带泪的人,二牛脸色苍白地卧在地上,胸口前都是血,他躺在她媳妇的怀里,一手牵着他母亲的手。花流霜一手绰着一张弓,一手抓着箭枝,飞雪也是,连章蓝采和风月都拿着兵器。风月肩膀上还有伤。他们本听到刘启的声音,却只看到一个满身血污,泥巴和雪的小兵撞开了门,提着短戈挥舞,都以为是又有乱兵入室,辨认好久才看出是刘启。 刘启喜极而泣,大声说:“我真吓死了!” “你二叔带人去寻你们了!你阿爸呢?”花流霜问。 刘启说不出话,再次抽噎,将外面女人的话结合自己的意思说出来,说:“我牵着马,驮着阿爸,可他掉下来就走了,就再也找不到,连灵魂都被一个傻女给扔掉了!” 说话间,外面的女人追进来,怯生生地站在刘启后面,不忘扯住他的后衣襟子,帮他讲昨天夜里的事。 花流霜和章蓝采都一阵头晕。 好在他自己也糊涂,到底拖的是不是他阿爸,是怎么不见了的。 天已经开始放白。 众人带着侥幸的心理找刘启的漏洞,推知刘海的生死,不断地问:“你看清他的脸没有!” 正说着,马声嘶叫,乱花花的脚步响在院子里。 “你二叔回来了!”花流霜说。 刘启一回头,却见到的全是兵装的人。 刘海解救了副督,那副督却战死了,他参见带救兵回来的秦林,正是接管兵权,这才有空回家看看。 他一回家和刘启一样,先拨看门边的尸体,这会才一身是雪的进门。刘启看到他就懵了,去摸最近的兵士,痴傻地问:“天上的兵吗?”入手冰凉有感觉,但这还打消不掉他的疑虑。他边低哭边往外,一个一个地摸着走,疑问连连。“家中都好就行!”刘海说,“我正带人约束军纪,路过这里!是不是老二来了?你们告诉他,让他少带人乱走,别被城中的兵马误会。” 说完,他就带人离去,扔下一句:“照顾好你阿妈。” 刘启一个惊喜,又扎屋里了,话还没说完,花流霜和章蓝采就都为他传的糊涂话给他巴掌。 已经是清晨了。 刘启看得清楚,摸的真切,但还觉得不太真实,揉着眼辨认真实和梦幻,挨了巴掌,好像是挨醒了。他呆呆地跑到门外再看,好久才知道跑着喊。外面的雪细小了很多,却也是白面一样筛下。昏暗的天空再次起风,流雪细烟在风中扬漫低悠,竟然带出几分绚烂的凄美。 刘启回身进屋子,也不管自己阿妈问身后的女人什么,关上门就又伏在二牛身边问他是不是好了一些。 二牛的母亲已经哭干了眼泪,声嘶得又哑又低。 花流霜让下人们帮大水的媳妇做饭,自己走到刘启边敲敲他,示意有话给他说。 到了雪地,寂静到了极点。 花流霜低声教训刘启:“你救别人,谁救你?!什么烂货都往家里捡。为阿爸,阿妈想想好不?!等一会,让你二叔看看城门守的严不,要是不严,我们都去你那破庙里避避!” 刘启悄无声响,翻找自己的脑海,怎么也没找出自己错在哪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一会,刘宇带数人回来,面色青峻,下来只是兴奋地拥抱了一下刘启,这就说:“城门已经封闭,听说健布将军也带了人马赶来。” “还打仗?”男女老少都变了脸色。 “健侯爷肯定回来收拾叛军!”二牛吃力地说。 “谁是叛军?”风月呻然发言。 刘宇狞然一笑,说:“就怕他们不打!” 花流霜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 刘宇嘿然冷看,扶着马刀,不当一回事地说:“我侄子不过教训了个黄鼠狼,乌鸦而已,差点被绑去要了性命!改天就让他们跪在我们脚下说话,看看这天下姓什么。” 众人都是没见识的人,也不明白他说什么,当是些忿忿不平的话。 刘启心中渐渐明朗,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感受着家中的温暖。随着身子渐渐暖和,脱换衣裳,“咯嘣、咯嘣”地吃东西,喝水,过了一会才接了话:“天下还真的有姓,以前有个姓刘的皇帝给他老子说,地都姓刘!” 刘宇笑笑,摸摸他的头说:“好志气!” 这会,外面响了一声锐利的口哨! 众人神经立刻绷紧,先是刘宇,后是刘启,绰了兵器就出去。 刘启手持弓箭赶到篱笆泥墙边,却是甲长带着几个丁壮敲锣游巡,来提防散到城里,因为不知谁坐了朝廷而到处躲藏的乱兵。那甲长在这里露了一露头,问一问二牛的伤势,就走了。他走了不久,许多二牛家的亲戚都听说二牛家房客带的有兵,赶着过来看二牛的伤,看着、看着就不走了,一色缩在屋里头,使得进进出出没下脚的地方。刘启出去跟人巡逻去,到晚上才睡着。 他虽然经历了一夜风雪,跑了一天,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躺在二牛身边的被褥里,蜷成一个蛋蛋睡觉,格外地香甜。 而被他救出的乔镯就挤在旁边。 在有时间收拾了一下后,她将头发被巧妙地盘结,一举一动都很注意,动作细腻、自然,展露着在富贵之家圈养出来不胜柔弱。她胆怯到不敢巴结任何大人,顶多只敢用同龄一的态度粘着未睡的刘阿雪说话,就像只认主人的小狗一样,一有机会就溜到刘启身边。 她说着童年的往事,包括她家的樱桃树,刚甜甜一笑,就注意到二牛家的亲戚——一个全神贯注看她的小伙子,立刻面颊通红,低声问刘阿雪:“你能不能叫醒你哥哥?我想去茅房,可是很怕!” 杨小玲听得清楚,扭头给刘阿雪说:“你和她一起去,让刘启睡一会儿,别什么事都叫他!” 但刘启还是醒来了。 只听得不远处一阵敲盆打锅的声音,他呼一下坐起来,起来就抓住自己的弓,一头撞在杨小铃头上。两声“哎呀”声几乎同时响起,杨小玲一看他要是赶着去,抓了住,努嘴示意二牛家的亲戚们,小声嚷:“人家都不慌,你急着去干嘛!”刘启还是一口气跑过去,到了跟前,看到几个乱兵,上去就几箭。有的兵逃走,有的兵趴在泥巴地上。他心里一塌实,回到家,准备继续睡觉,还没得及睡,听到二叔的动静,跑出来一看,见他拉了几车的粮食,跟着卸车。 忙忙碌碌一阵,到屋子里再躺下,一觉就是天明。 第二天。 来了好几百兵,他们要把这个地方包围起来,从东到西,赶起一片人,问谁在昨天夜里杀了朝廷的兵,很快闯来到二牛家。此时,刘宇带着地十多个武士,都在在二牛家的院子里,扎把势,拧身儿,角力。 随着两方的惊觉,相互警告,战斗猝然爆发。 院子里的人人纷纷举弓,十数个官兵来不及跑掉的只经受一轮就差不多全倒地。 过了不大会儿,官兵就开始有组织地来进攻。 二牛家在巷子底,又不是顺着巷子方向,柴门旁是主屋的一排房子,限制了士兵的进攻密度,夜限制了院内人的射箭。 这队官兵没有弓箭,双方一轮、一轮地争夺柴门,很快就以官兵战败,丢下十来具尸体逃走。 刘启站在五、六只插在地上的长矛边发愣,随着一名武士长的指挥,醒悟到官兵还会再来,就赶上去,和大伙一起,扣死柴门,垛起尸体和长矛,以进一步减少官兵兵力的投入。 一切干完,他把眼睛放到二牛家的主屋,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可以高地,连忙“呼哧、呼哧”爬上去,站到上面观察敌人的动向。 敌人再一次上来,更是井然有序。 他们在巷子中道停下,不大功夫,拉来许多打旁边各家合各户集中上来的人。刘启眼看“贼兵”是逼着让这些百姓送死,立刻滚下来,抱出两张被褥,大声地要灯油。二牛家的亲戚们都跑光了,只有杨小玲和刘阿雪来帮助。他还在爬墙上屋,哭喊声就已经经过了。 回到屋顶拉上倒过灯油的被褥,一大群邻里顶着锅碗瓢盆,被长枪顶着,已经走过了大半。 他知道这否能救百姓的性命,是否可以避免自相残杀,就在此一举,手拿着火折子,开始有点发抖,这就把嘴巴一凑,呼呼地吹,丢在被子上烧上几处。 被褥上的一团火很快可以吞噬他的衣物和手臂,他踩得瓦片脆响,等众邻里一过去,立刻投下一张,接着投下另一张,后面的兵流刹那间被割断,百姓们趁机逃跑。 然而官兵的攻击却没有打算停止。 他们呆了一瞬间,再次攻了上来。 刘宇也带着勇士们等在柴门。激烈的战斗围绕这柴门。脆弱的柴门连同两旁的院墙随着官兵们的有意扛抬,很快坍塌。泥,砖,兵刃,混杂着尸体,摞成一线障碍,仍然让官兵们没有余地。 他们只是反复地添油,反复地败退,但每一次败退,都将后续赶上。 如此以几十几十的的生力军轮番进攻,同样不是扼守的长久之计。刘启趴在房顶上射冷箭,时而和别的高墙上的敌军对射,时而留意巷子口,眼看着一拨五、六十兵卒次序聚集,他找到官兵的源头,只见一名大汉站在“贼军”的后面,穿着一明光甲,黑缎子裤,没戴头盔,手里竖举一把长刀,立刻用弓箭瞄准。 那名军官看起来很焦虑,时不时抬头,看头顶上的太阳。 刘启放开弓弦,一箭射穿他前面的士兵,不是失误,而是制造慌乱。果然,兵伍蠢动。那彪汉抬起眼,往高里望,撑起一把胡须,胡须后面将是被拉伸粗短的脖子。刘启又一支箭“嗖”地射过去,那大汉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扒拉住,来不及得意,另一支箭从第一支箭的尾梢处钻进他的胡须下面,钉得只剩个尾巴。这就是连珠箭。 士兵们乱了起来。他们和许多地方的战士并无不同,崇敬那些百发百中的英雄,千军万马中驰骋的猛将,并相信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头目说死就死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办好。刘启的一箭无疑射中他们的软肋,兵卒立即靡散下去。刘启举弓欢呼,连忙下来,准备告诉阿叔和阿妈,自己射死了一个大头目。 刘宇手下的儿郎也多有受伤,而那些可都是他百里挑一出来的勇士。他心疼得去打着受伤者的脸,好让他们挺下去。 花流霜早派人出去找了刘海,眼看这一波敌人散去不来,准备带着大伙转移…… 刘启的衣裳都湿透了,喝的水里都是腥味,再爬上房监视那些兵,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想跳到下面乱砍。之所以会是这模样,不是因为他的鲁莽,而是好几天呆在安危不定的日子中,很难再平静地负荷着。 他就坐在房顶上感受冷风,捂一捂衣裳,突然看到七、八十名兵卒,分成两队,交相掩护着,在巷子里单线行进。 他正要回头大喊,对面、邻家,房顶上都多出士兵,弓弦都开得满满的,射到的好几箭,钉在他的周围打碎了几片瓦。其中一支竟然还射透,掉到屋里去。 只这一阵,下面的众兵士就站到主屋根子下,一致喊着“一,二,三”,紧接着,一声冒起土烟的敲墙怒击几乎将刘启震飞。刘启都想直接从房子上跳进院子,告诉大伙。他虽然知道跳下去未必受伤,却并没有跳,一突鲁,滑掉在门口,冲屋子里的人大叫。 屋子的女人们也争先往门口跑。 刘启感到墙虽然说破就破,但离倾倒还很远,站在门边等他们出来,一看,乐儿,一看,王氏,一看杨小玲背着婆婆,帮阿雪拉二牛……似乎里面已经有男人笑,连忙往里跳。后半屋子上掉着瓦片,泥草,荡着木竿,已有敌人举着盾牌,拿着环首刀进来,他只好暂时放下二牛,拔刀冲上去。 时间像蜗牛一样,人头在紧迫中恍惚,似乎还有狞笑声声。 他一刀砍倒一个兵士,吼着:“快走!” 墙壁烂了个巨大的窟窿,兵士们不忙进,反把后墙推个干净,让房子遥遥欲坠。刘启看杨小玲扛完婆婆又回来拖人,喊了一声让她走,却被上面的瓦皮,麦草淋了一头。兵士们从破洞而入,开始冲向刘启。刘启赶上前去,劈杀一人,觉得刀光一寒,慌忙挡击,便在几声交金声中踉跄退倒。 杨小玲回头看到,哭喊“刘启”,先将阿雪推出去,再拔住二牛的腿,拔萝卜一样地拽,二牛也划船一样摆胳膊。 外面也已经陷入苦战,没有人能来援救,而里面不停地冒兵。 小玲拉二牛已经拉不动,时不时还想回去再拽刘启。刘启冲她吼了又吼,他不敢再让这一处的人攻进院子,四面夹击,从地下滚了几滚,起身摸了凳子砸,大声嚎叫着“走”。这样的混战,敌人都带着房子要倒的心理,不敢奋力往里冲,也不敢抓抱他,反被他拎着板凳压住。 刘启奋起全身气力,所有勇猛,不经意间看自家的铜炉里还燃着火,便用力轮凳子打去,将死火四扬,让敌人在惨叫中一滞。 终于有人从外面来救援,却是年龄老迈的风月。 他从外面抢过来,只看到屋里四处起烟,各面墙壁都垂垂欲催,先遇到杨小玲,就忙着先拉她,扶着推出去。 房子是真要倒了,敌人退下,刘启趁机撤到二牛身边拉掖。 十余敌兵见攻不进来,干脆从侧面推墙,竟是一定要让房子倒掉。 在他们齐声的喊叫中,房子发出巨大的怪音,晃荡不休。 刘启不放心地回过头,拖着二牛往外跑。 他也不管二牛是否撞倒障碍,一味嘶喊,急速移动,眼看门口已在,采到一个空脸盆。他已经要虚脱了,被盆子陷到脚,摔倒在那里,但也知道间不容发,连忙拱出二牛的腿,而后摸爬出去再拉。 外面的冷风从背后的破洞里卷过杂物,撒到前面,再一次将刘启的眼睛吹疼,但他终于挣着二牛的腿离开屋墙。 但仅仅是喘了半口气,他就看到别人眼中的惊惧。 一股寒意从背上生出,他回头看,却见房子慢晃压来,一下愣在那儿。 “刘启!”二牛嘶哽的声音响起。 他看摧屋之势怒压,用尽全身力气,蹬刘启一脚。 刘启没丢他的腿,反一下坐到地下。 “轰隆”一声巨响,滴雨半风不进的房屋在泥尘碎瓦的散落中,从徐到猛,轰然倒下。 敌人那儿似曾响起欢呼的喊声。 院子里的人却已经在拒守最后一线。昏色的天空下发出的怒吼将弱女所发细呼一一掩盖。 一拨最后的战士已经要掩护刘宇、花流霜他们先走。危急关头,远远奔着一骑,举着旗帜驰过,一顿一顿地大喊:“朝廷,有令。殿下,有令。将军,有令。胆敢有继续滋扰百姓者,斩立决……”他说了一大通,还叫了这支人马的番号,声音像是穿透阴霾的阳光。 兵马被喊召回去,带来的伤痛却是让人刻骨。刘启被砖木擂了一通,并无大碍,而二牛原本就有重伤,当夜就奄奄一息,发高烧,吐黑血,神情恍惚,两天后离开这个尘世,好像一阵风,说消失就在刘启的面前消失,使很多人陷到巨大的悲痛中。大水在城外没有回来,杨小玲就用二牛为他母亲预备的、不合身的棺材,举行一场简单的丧礼。棺椁放到刘启家住着的侧房,灵棚搭到院子的东北角,吊唁的队伍很快窝上一大堆,夜晚人走干净,只剩下一堆花白。 因为局势大乱,刘海突然手握重权,宫掖反复催促刘启,让他作为一名少年舍人,伴随国王读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身为一个贵族子弟,再也没有比做帝王伴读更有前途,这是一种殊荣,也是王室拿来当作功臣们宠幸的延续。 刘启却感到恍如隔世,提不起一点也兴趣。 他铭刻二牛的身影,笑容,在梦中环顾,都是二个字“残酷”。 门下省定好了日子,眼看要来人接走刘启。刘启却还在在头一天晚上,在冰冷得扑小雪的夜里,替杨小玲守夜。一大早起来,家里的人都还在睡着,杨小玲就去喊他做准备。刘启揉一揉眼,从裹在身上的被褥里探出头,问一问,用两只胳膊一阖,再次藏起半拉脑袋。 杨小玲只好下手将脑袋抠出,梨花带雨着提醒说:“吃点东西,宫里来人就吃不上啦!” 她看刘启不搭理,抓到被褥上要扯掉,搬着的腰让他起来,而后端一只瓢,在院子里撒食喂鸡,趁鸡啄粮,一探身,抓了一只。 女人们住在一个屋,她把鸡拴上回屋,惊动了花柳霜。 花流霜眯着眼睛奇怪,出来见门前有一只上下翻滚的公鸡,摆着盆、瓢,还接了一碗血。正奇怪杀什么鸡,听到杨小玲的声音。声音是叫刘启起床的,而她人站在灵棚里面。 花流霜愣了一愣,杨小玲已经回来。 她看一看花流霜,喊道:“婶子。你赶快叫一叫刘启,倒时宫里头的人来,他不能还在睡觉吧?” 花流霜连忙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再看一着杀了的公鸡,准备一地的物件,明知故问:“杀只鸡给你婆婆?!” “她哪吃荤呀?”杨小玲捞起鸡身用盆子一操,回头看着锅等水开,说:“刘启说他不吃肉长不了骨头?!杀给他。他也不一定有没有伤着。” 她觉着花流霜异样地盯着自己,尴尬地笑一笑,说:“刘启跟我、和二牛的亲弟弟一样。他要去宫里,不能胡填两个饼,哪像话?吃草的站到吃肉人的堆里,人家知道了看不起。” 花流霜有点儿发愣,连忙去揪刘启。 刘启也确实是不见阿妈不起床,很快闭着眼睛,伸着两只胳膊横着走,找到水井抹把脸,不大会儿回来,用一双狗鼻子探着腥味,找到那只正被蜕毛的鸡,蹲下跟杨小玲说话。 花流霜看他们头碰头,亲热劲儿不消提,装作没有看见。 吃过早饭,门下省来一辆车,来接刘启。 这一走就要忍受好些天的调教,而且得不到家里的消息。 等他再一次出来,直奔二牛家,方知道朝廷的赏赐已经落实,自己家的宅邸也已经修好,大大小小都要搬出这里。二牛刚刚葬过几日,一院子都废了大半,至今找了人,还没有重修,相比以前,面目疮痍,刘启有些儿不想走,看二牛家几个亲戚边看他,低声给大水,大水的母亲也说话,连忙亲亲地叫大水的母亲。 大水母亲却不吭一声,挽了一手珠子坐着,说不出的端重。 刘启鸟觉得怪,便向找找小玲嫂子问问怎么回事,就问他们“玲嫂子”去哪了,当时就有人奇怪万分地接一句:“看。” 大水皱着脸,想笑硬是没有笑出来。 刘启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心说:“你们都不说,我不会自己找?” 他转过身,到了屋子里,一进门见到杨小玲坐在屋子里头的矮榻上,埋着头痛哭,心就被揪住,连忙问:“阿嫂。你眼泪还没有哭完?是怎么啦?!” “你快走吧,我没事!”小玲背着身子,抹了一把眼泪,说,“呆会还要去做饭!” “奇怪了!”刘启很是不明白,问,“是不是大水哥要娶媳妇,见房子倒了一半不愿意,跟你和阿婆闹?” 正说着,自家的仆人王氏探着身子,叫着刘启,一双牛胆眼使劲地在涮眼色,冒着诡异的光芒。刘启这回算是奇怪到了家,眼看人人失常,气氛也不对,只好跟她走出去,问一问怎么回事。王氏到了另一间收拾过的房子里,说:“少爷!你可别再去问哪!” 刘启纳着闷,要求说:“那你说!” 王氏拧上眉头,压低声音:“他们吵架啦。你阿妈要他们婆媳去我们那住,那媳子愿意。她婆婆自己有儿有女,当然生气!气大了!怀疑她不守妇道,想偷人?!丈夫死心里痒,别说她婆婆怀疑,我都——” “你的话味咋一点都不对?!”刘启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扯住她问,“我们能住他家,他们不能住我们家?!这和二牛哥的死有什么关系?二牛哥要没有事,我也想让他住我们家呢。这不是二牛哥不在了,在这儿就想起他,在这就想起他,不容易忘掉,心里难受么?” “诶!~!你小,不知道!没看出点什么?那媳子怎么对你特别好?为了护你,跟自己家亲戚斗嘴打架,你出门,她杀鸡,你可别上当!”王氏黑着通红的板栗脸,好心地说,“她生个享福的心?!准是看老爷当官,咱家里富贵啦~~?不想一想,黄花大闺女都摆一堆,少爷,你能去要她一个破货?贱媳子……!” 她说得小玲为刘启和亲戚打架,是打仗那一天。 当时二牛家亲戚见势不妙,逃得远远的,到了晚上,却摸回来借粮。 刘启心里憋的有火,上去打了个男的。那男的不敢还手,女的却全围上来缠,杨小玲就上去跟她们打了一架。 在王氏看来,那就是一万个不合理,这一说,越说越激动。刘启火冒三丈,立刻把拳头递到了跟前。她眼前一黑,“嗷”地一声,捂住青紫的面孔,慌乱地问:“少爷,你咋打我呢?” 刘启气呼呼地问:“说!咋不能打你?” 王氏苦着脸说:“少爷当然能打我。”说完她自己也想通了,比划俩下巴掌,往下念叨:“我肯定说多话了,说少爷小!少爷咋小来?!该打!” 刘启还真看不出来,平日里浅道理都想不明白的人,这会儿的心眼怎么玩这么顺溜,再一次晃拳头,惊得王氏抱头鼠蹿,连连罢手。刘启不想再跟她争论,大步走出门,来到众人前面,冲大水母亲嚷:“阿婆!你咋糊涂了呢?去我家住几天,等把房子盖起来,再回来不好吗?就因这点儿事骂阿嫂,亏阿嫂对你这么好!” 他憨声憨气,理直气壮,倒是砸得人说不出道道。 大水他母亲迎着刘启声音来处回答:“刘启,你小孩别管!这是俺家家事!” “那不行,合起来欺负阿嫂?!”刘启直来直去地,说,“我阿妈叫你们去我家住几天,阿婆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冲你媳妇生气?” “她是大水订的媳妇,被二牛要进家门的。现在二牛走啦。我为她好,让她嫁给大水,不成吗?”大水母亲像一碗放平了的水,表情很平静,几乎没有作任何涟漪,说,“你是不知道她的心,毒着呢?” 杨小玲站到了门口,衔着眼泪抽泣:“是,我毒,我毒!” 她吸一下鼻子,强忍着,跟刘启说:“刘启,你走!你妈说不定等你吃晚饭,你走。走吧!” “大水哥的主意!”刘启回头找到大水清算,说,“你以前想偷看阿嫂洗澡,被我二阿妈逮到,现在还见二牛哥不在了,就想跟阿嫂好,太过分了。”大水倒没什么,反是杨小玲生气:“别说了。刘启!你别说了!回你家去。”大水扭头到一边,实在听不进家里亲戚的哄笑声,有点儿羞恼,磕磕巴巴地说:“她本来就该是我媳妇。你呢?!怎么处处护她?!你别人小心大。” 杨小玲看看看笑话一样乱嚷的亲戚,再一次哭出来。 她踏过来,赶刘启回家,推他时还狠狠地擂了几下。 刘启心里赌气,拉住她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说:“就去我家住,他们不好好说。你别回来!二牛哥一不在了就欺负你!” 小玲挣不开他的手,被拉得踉跄。 众人都无动于衷,只有大水的母亲着急,她站起来四处摸,大声喊:“小玲,你敢走?!你敢走。我家休你!” 大水坐在桌子上晃头看天,无好气地说:“人家享福去,谁管你个瞎婆子!” 杨小玲大叫一声,挣脱刘启,很愤怒瞪着刘启。王氏及时小跑过来,说:“走吧,少爷!” 刘启见她发火,心中也感到委屈,只好说:“我牵上马就走!” 说完,他就去牵马,和王氏一起,边走边回头看,心中想的是,回去怎么和自己阿妈算账,问她到底说些什么,惹得人家这样。 ※※※ 一路进了内城,四周人都长得大变样,无论男女,大部分都顶一张粉白脸,怎么也没有外城人看着顺。 他扯着马缰,走一走,停一停,四处看着,等着后头的王氏,不经意间来到一座大石桥前面。 这座桥的桥头有几座大个的石头狮子镇着,威风八面。 西桥头上建着一张雕花亭,上面隐约有十余人列坐,对菊煮酒,似乎也看着他。 他正和里面的人相互望着,一条大汉甩着两脚大靴出来,直上桥头。刘启把眼神转过来,只见他不管自己的目光,弯腰拔住大个的分鬃石狮子,掀了个圆屁股,哼哼呀呀,心里就怀疑这人有病,连忙收细眼神,看那狮子座下的花岗岩基。他因心情不好,为人着想时过分一点说:“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找个锤子把基给你打掉,收一点儿钱。” 刘启说着、说着,真切地听到桥头“咯嘣”了一下,那石头狮子真的裂了缝隙。只见那大汉直起身子,甩掉碍事的衣裳,浑身练肌如石,开气吐吼,再次猛扭胡扛。一阵擦金断石的声音持续不断,石头基开始断裂,那人将石狮挟在肋下,咬着牙齿,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喘息说:“我宇文元成,何许人也?!” 刘启再追着看,只见凉亭纷纷站起来,迎接那大汉进去,旋即,那大汉捞了个人从亭背上扔下。 刘启看着被扔出亭的人“啊、啊”叫着,四脚挥舞,直落河心,再盯去凉亭。 ※※※ 他再也没有见大汉出来,下来摸了摸石墩,看到些红迹,用手一摸,方知是口血,一回忆,记得那大汉似乎腮帮鼓过一鼓,当即在心底说:“傻不傻?!”后面王氏过来,催一催他,他还有些纳闷,回头看着。他们的新家是一所复合式大院,房屋众多,过堂门分出一主两侧三院,过正堂,背后是主屋,再后面,还有一所大园子,大得超出人的想象。 刘启看看灰墙青砖,转眼又想起二牛家倒塌的房子,看着里外忙活的人儿,也想把张婆婆和杨小玲他们接来。见到花流霜后,他谈起接二牛媳妇和二牛母亲的事,问阿妈是怎么说的,让人家这样闹架。 花流霜叹息说:“我本想大水年纪大了,赶快成亲,不要等过二牛的丧期,所以叫他婆媳来咱们家住,也是好意,就是没猜中老婆子的心事。她定是怕大水再娶媳妇,没有小玲对她好,认住了就不丢。” 刘启听得明白,无缘无故跟着急:“那怎么办?” “人家的家事,咱们怎么办?!”花流霜轻声说,“过了今天,也就那么过了。” “那就不让过今天!”刘启执拗地说,“我现在就回去!” 这时,外面有马车停下。花流霜喊风月去看看,风月从里面走来,扬起手来收袖子,去看是谁。 他接进的一个人穿着一身暗褐色大袍子,交花的纹锦,高圆的领子,进来之后,眼神还在和风月缠绞在一起,渐渐变得复杂。刘启认了出来,那是进宫时照过面,到国王前要的一关,当即大叫:“鲁直丞相。” 他阿妈也没有在意他呼人家名,只是委托风月,自己学着中原人的家眷,领着几个人退到堂后主屋。 刘启奔到跟前,看风月和鲁直的对望,觉着两人之间一定有猫腻,行了礼绕着转几圈,继而大摇大摆地走掉。 刘启摸到二牛家,踌躇到黑才决心进去。 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屋里还亮着灯,响着动静。 他丢了马缰,蹑手蹑脚地踩过废墟走到窗户边,一下听到里面的哭声。“你就从了吧!”那是张氏老妇的声音,焦虑不安。 里屋传来打斗声声,刘启脑子一热,喊了一声闯进正屋,只看到阿妈给大水的少女香儿捧着耳朵躲在墙角,头发凌乱,张氏婆婆翘身侧耳,手里仍数着念珠。刘启第一个反应就是杨小玲在里屋,猛地对准侧门撞,大叫道:“都不许!” “咋又是你呢,刘启!”张氏一下咧了嘴巴,挤眼就想哭。她滑过小凳子,跪下来哀求:“我家的事,你不要管好不好?!爷呀,小爷爷!你就放过我家小玲吧。你家现在有钱有势,你爹当了大官,干嘛非要抢我家的小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心里揪疼,看张氏瘫软的身子,也弄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一刹那,他又想起憨厚的二牛,真想从地里挖他出来,问问他该怎么办。最终,他头晕晕地坐在门口,一阵木然。听到他的叫喊,小玲的哭声一下裂肺,大喊道:“刘启!快救我!” 刘启耳朵一竖,听到大水在“呵呵”地狞笑,还耀武扬威:“我入伍那么多年,啥不敢?!他敢进来,我就好好整治他。” 小玲不再做声,连哭声都压得低低的。 刘启突然被一声撕裂衣服的声音惊醒,一下转为怒不可遏。他站起来,“砰”地一下,使劲地撞门。 接着两下。 木门承受不住地晃荡,上面砖头已经脱落,开出一团泥烟。 张氏悲里发昏,连忙吟道:“看在你二牛哥的份上,求你了!” 接着,她往刘启爬去。 她还没有摸到,一声轰响,门已被刘启整扇撞下。 里屋一览可见。小玲被大水按在地上,衣裳已经被撕开,里衣破碎,两道丝线挂在柔软的肌肤上。 大水伏身亲她,陡然听到门倒,猛地一震。他一回头,气急败坏:“刘启,你要干什么?!” “刘启!”小玲也被杀气腾腾的落地声吓到,战战兢兢地说了二个字。 刘启在门口停了一停,直奔大水面前,抬脚一踹,将他蹬翻。 大水来到床下,摸地起来,在床梆上碰到头,一脸的咬牙切齿。刘启一个箭步上前,挥一拳打到脸上。大水鼻子立刻开花,涌出来的都是酸液和鼻血。小玲有些不敢相信,反应过来提醒:“刘启,快跑!” 刘启也不搭话,就像哥哥管弟弟那样问:“改了不?!” 大水往上看着喘气,堵住鼻子站起来,又见一拳带风打来,连忙转头,还是被打在面颊,只听得拳头、皮骨碰一起,发出清亮的脆响。 大水一辈子算没被人这么打过,怒火烧心,都糊涂了,干脆躺到床上不起来,用两条腿使劲地往外蹬。 刘启被他蹬开,见他还在蹬,问:“改了不?” 大水恨得没办法,在床上抱着头,像牦牛一样吼,一连都是说委屈话,或说“不改”,或说“不管你事”。香儿进屋站在他俩中间护住他,他才有机会离开床,提着拳头往前走。架是已经打赢,凡事也不需要太迫切,杨小玲远远一通啜泣,喊了刘启:“刘启。走!咱们走!” 刘启二话不说,到她身边拉着她就走,衣裳像是摆了一阵风。 他们在外屋门口见到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张氏阿婆,只见她拜一拜又一拜,高一声低一声地说:“鸟爷爷,你放过我们家小玲吧,放过我们家大水吧!” “我?!”刘启只好反过来求她,“你放了阿嫂吧!” 张氏听着说话的方向,跪在地上往跟前爬,逶迤着来到,两手乱抓。 刘启被她捞到了腿,怕甩着她那一身的老骨头,不敢动,只是一个劲儿说:“你怎么非让阿嫂嫁大水哥呢?我还怪大水哥呢,其实都是你!” 大水在里屋捞了个凳子,搡了香儿出来,听他这么一说,有了台阶,大声叫道:“谁稀罕她,破货,你怎么非逼我要呢?” 他提着一条板凳,指着刘启说:“刘启。你别管她,自己走。今儿个的事算完,不然,你看我怎么治你!” “别说了!你跪下,你跪下求一求!”张氏吟哦,哭泣,大声说。 垂暮之人,还是长辈,刘启都软了,只好把希望放到怎么劝住她。 杨小玲却坚定决心,搅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弯了身往外走,门外传来抽泣声:“休了我吧。我不要你家的什么恩典!” 大水动了一动,看刘启像门神,只好说:“走了清寂。” 半晌后,刘启在张氏抢天呼地的悲歌中出门,也不知道自己玲阿嫂去了哪儿,四处找着,只听到自己的马低低嘶鸣。 他一阵惘然,闹不清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只是拉了马绳边呼边找。 杨小玲好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不见答应。 他在巷子里找寻几趟,急了一头的汗水。正心里焦急,一处角落响起哭泣声,过去一看,正是小玲。她坐在地上,揽着衣裳发抖。 刘启一阵怜惜,脱了自己的衣裳就为她捂上,追问:“咱怎么办?!” 小玲不要他衣裳,固执地坚持:“你快回家!” 刘启只好央求:“我们去铺子吧,那里可以去呢!”说完陪着她坐。 小玲再也忍不住,搂住他大哭,答应去铺子落一落脚。刘启把自己的衣裳套给她,扶了她上马,牵着缰绳走。杨小玲一路低着头,冷不丁地去看他,见他走起路来,两个肩膀缩着,似乎有些发抖,不由得眼前一片模糊。她摸着刘启入宫才穿的锦衣,感觉着衣裳的光滑,鼓起勇气,问:“吃了饭没有?” “没有!” “穿上你的衣服吧,嫂子不冷!”杨小玲心疼地说。 “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冷,我阿爸还老用冷水浇我。我早就不怕冷了!前年一个人拉着匹马,在雪里走了一个月,天圆圆的,地方方的,除了能见个山,什么也看不到,全是雪,我一下走了几个月,都没有生病,回到家都长高了!”刘启讲道,“眼睛也变大了,皮肤黑黝黝的。” “是吗?你骗阿嫂的,一会儿一个月,一会儿几个月。”小玲不相信,伏在马上去看他的眼睛。 刘启扭过头来笑,越描越黑地:“我骗过人吗?我从来都不骗人的!”他摸着肚子说:“我们去吃饭吧,我口袋里还有金子。” 出了街,走了一路,好多店铺都因没什么生意打烊了。 刘启越发觉着饿,在快到东市的地方看到一家酒楼,带着杨小玲往跟前走。 小玲脸花花的,眼睛还在肿着,看一看门口两边堂皇的帮衬、色饰,被灯笼一耀,有点刺,慌忙从马上伸出手,制止说:“贵得很,钱不够要给人扣下。” 刘启却饿得发慌,不舍地说:“不怕。我有大内的腰牌,大不了用它换吃的。” 小玲也没有吃晚饭,她想起刘启现在家里富贵了,确实也不在乎去这样的酒楼吃一顿,格外别扭,更害怕套一身不合身的男衣出丑。 刘启却不知道,大摇大摆地抱她下马,把缰绳扔给迎客的青衣,拉上她往里走,不料刚一跨脚,就被高门栏绊个跟头,掉了大佬样。 缓过来后,他征询一下小玲,立刻大叫道:“两盘牛肉,一罐米饭!” 小玲见刘启同样狼狈,忍不住一笑,心情开朗不少,点了点头。懒洋洋的伙计来回游弋,半死不活地应一声,随口问:“不再要点别的?” 刘启是模是样:“大鱼大肉吃腻了!” 他拉住小玲往楼上走,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说:“我已经在酒楼吃过好几次饭了,没什么的,止饿才要紧!” 上面的客僮出动,在他们还没踏几脚的时候,就下来拦住,示意他们在楼下找地方。 小玲想也没想,径直就往角落去。刘启也只好跟上。 坐下后,他还是大模大样,杨小玲敏感地趴在桌子上问:“你不觉得他们在给我们白眼吗?” “什么?”刘启截过话,不相信地说,“他们给白眼?”一回头,见一个小二哥伸头过来看,眼神中带着青光。 他带着教训、教训的意思,给那个伙计招手,等那人要多怠慢、有多怠慢样地过来,更是确认是在给“白眼”,伸手就给一巴掌。那伙计傻愣在那,正想跟刘启急,见一块金子顺着他的视线下,渐渐放在桌子上,顿时一挥手,在自己的脸上拂了一下,说:“该打,该打!” 他伸手去摸那赏钱。刘启贼贼地笑着,把金子挪了个地方,勾着手指头叫他弯腰。 这是一笔不小的灰色收入呀! 那伙计半点也不犹豫,果然把腰弯下,咧着嘴巴、哈着舌头。 “小玲嫂嫂,你数着。”刘启笑得格外奸诈,先轻轻拍了那人的脸,问,“叫我打你?” “当然叫,当然叫!爷爷,打我,打我!”伙计连连应诺,眼睛依然不离金子,估计起它有多重。 “那好!你说的!小玲嫂子,你看!”刘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去。 伙计想不到有那么重,“哎吆”一声叫出声。杨小玲也觉得解气,喊了个“一”。 “不许叫疼,叫:打我,打我!”刘启说。 他勾着指头,等那伙计到跟前,开足臂膀,左右猛扇,打得跟电光鞭炮儿一样,噼啪串串。周围的人干脆也不喝酒了,都挤到一边看。几巴掌过去,那伙计受不了了,大声求饶。 刘启觉得解了气,乐呵呵地坐下,把桌上的钱放回怀里,问四处的人说:“他喊人打他,你们打不打?” 一个员外样的醉汉有不顺的事,立刻拈起袖子,喊那伙计转头,在他转头那一瞬间,就是一拳头,打了伙计个满天星星。同为伙计的看到,觉得不对,喊了二掌柜。一脸奸瘦的二掌柜小跑上来,问怎么回事。脸肿脖子粗的伙计头晕眼花,说得囫囵:“打了给钱!四、五两金。” 二掌柜大喜,也把自己脸凑上,用破锅嗓子喊:“只要开价合适,我这张脸也给爷几个了!” “开什么价?你是说:我动手,你要给我钱?”刘启一脸迷茫,反过来说,“他喊我打他,你也喊我打你?” “不给钱呀!”二掌柜赶快收了脸,提出疑问。 那伙计说不出话来,气恼地大叫:“你明明要给我钱的!” 刘启问旁边的人:“我说要给他钱了吗?我就是掏块金子,桌子上放一会儿,说给他了吗?我说怎么喊着让我打他,哦,敢情是想要金子呀。爷有那么傻么?打你两巴掌又多不出点什么,就把金子给你呀。” 众人哄笑,都给刘启作证,说那伙计喊了刘启“小爷,打我巴掌,打我,打我”。小玲也笑开了,花枝乱颤地看着刘启,心中不快的事被风吹跑了一样,再不见踪迹。 伙计觉得冤枉,把自己眼睛看到的,遭遇的都说了出来,却越说越占不住理,最后被一群客人笑话得无脸见人,甩着两只胳膊,走个没影。 这时,刘启伸着两只打人巴掌的手,到处让人看他是个怎么辛苦。 等米和肉都上来,他看着一圈人笑闹,兴致勃勃地给杨小玲挖饭,狼吞虎咽地抢吃。吃完喝完去付帐,正逢上几个从楼上下来的少年客人。 他仔细一看,竟然有黄天霸在里面,便缓了一缓,让他们先付。 一身酒气的黄天霸偏偏转头,看向刘启。 刘启忍住自己的厌恶,冲他点一点头,说:“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代我向黄阿叔问好!” 黄天霸脸绿了,扔了钱,拉住几个富家子往外走。 几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跟出来还再不停地问。黄天霸只盯住一个,说:“他还敢再这大吃大喝!他杀了范镇东,跟我也有仇,不知道会不会动粗!” 他朝着的那少年端正白净,被街头生涯磨砺得浑身透着狠劲。他叫许凤山,是通吃两道的剑侠许宣奇许七爷之子。许宣奇是城区东北许氏一姓家里出的逆子,族里排行第七,少年时杀人越货,亡命而去,年长后逢赦,携不少金银回来,从此开门立户,交接豪客,替一些高阀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把东市外几条街划为地盘,势力很大。 “***!嚣张!”许凤山挥手让个人走,安排说,“到拐角叫刘洪他们几个过来。寻个黑地方办了他!” 黄天霸当即大喜,笑着说:“如此一来,是给长月除掉一害!” 刘启和柜台上的伙计争了好久的价钱,载上小玲,牵了马沿街道走,半点也料不到会有人暗算自己。 他们走过一盏昏花的灯笼,只见几个十五,六的泼皮迎面过来。 刘启觉得不对,本能地四下打量,回身竟看到黄天霸几个人遥遥缀着,连忙把杨小玲拦到身后,问:“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一个瘦长瘦长的泼皮远远伸出一只手,探向小玲,赖笑着说,“让她陪我们喝会儿酒!” 刘启不想生事,拦住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指,说:“那边就有专门陪你喝酒的!” “死小子!”一人突然发作,伴随着喊声,上去就是一拳头,又刁又狠,直砸刘启的眼睛。刘启抬手挡住,问:“想打架?!” 本来就是打架。 无人理他。另一个泼皮也扣住两只手,抡圆了,照他的脖子擂过去。已经有人动手,众人随后蜂拥而上。刘启后面就是惊慌失措的小玲,他退也退不得,硬挨了好几下,好在自幼习武,皮糙肉厚,足以奋起反抗,但四面八方都是手脚,不几下,眼睛就被打中。杨小玲自认为是大人,喝着去护,却被那高个拨开,回身又护,却被谁一拳打在面孔上,一脚踢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起身喊人,四处一看,除两个看热闹的男人驻足,经过的人都远远绕开,只好大声惊叫。 刘启抱头鼠窜时看到小玲被打,起了真火。 他狠狠地骂一句“不发火不行”,猛地一个“黑虎掏心”,撞在一人胸口,只听那人“呃”一声,嘴鼓一鼓,立刻缩回胳膊,旋身一肘,击在一人脸上。泼皮们也不甘示弱,拳脚并用,逼着猛打,试图打掉刘启的斗志,但他们再也没什么机会。有人试图从后面勒住刘启的脖子。刘启一拧身,就掂住他的后背,从头上抡了出去。 观战的许凤山看得紧张,“哎吆”一声,掀起嘴唇。 “这真是个杀人犯。”一个泼皮少年肯定地说,“还是报官吧。手太黑。” 许凤山不许,说:“道上没有报官的规矩。说出去脸上无光。” 场地里,刘启的手越来越重,指东打西,一拳一脚下去都带起惨呼。 终于,他一下控制不住,突然掼住一人的头,用力一扭,看也不看,也不管自己丢下后那人就已经软绵倒下。 众人终于心怯,慢慢后退,一人还持了把小刀子出来。这已经是转身逃跑的先兆。看到羔羊,狼才凶猛。街头打架一般对上反抗的对手,一鼓作气,将其打趴下,然后一圈人围住,往头上、身上猛踹,然而遇到硬茬,那就要心虚了,要么转身逃跑,要么拿点儿依靠。 刘启才不给他们用小刀来戳的机会,一别那拿刀的手臂,只一拧就夺了他的刀,再一拳盖在他脸上,等他“通、通”,一脚把踹在他腰里,让他脚不离地,平躺地上。 见亮了家伙,许凤山就已经知道几个人打不下了,此时拍一拍身旁的黄天霸,说:“看哥的!” 他快跑而上,两臂急摆,速度惊人,眼看近前,突然穿身而起,飞起一脚。 刘启对风声很敏感,想也没想,挥手就是一刀。 这一刀插到了许凤山腿上,扬起一蓬血。 许凤山惨叫一声,感到整个身躯被刘启扛过甩飞,像一窝泥,趴在地上。“别打啦,快走!”杨小玲也想不到几个少年人打架打这么凶猛,不是鼻血满脸就是头破血流,紧接着,还有一个被扎伤腿,在地上翻滚,就大声一喊,扯上刘启的手就跑。刘启性起,却不肯了,也看她的脸被人捣中是半边的青肿,恨气大盛,脸上罩了一团杀气,照着靠近倒地的人就是一脚。 杨小玲死死拉住他。 他只好回身,遥遥指住黄天霸,喊道:“你等着,我明天带人去你家,要你好看!” 刘启起身上马,扬长而去,黄天霸才跑上前,问几人怎样了! 歪歪站起来的许凤山站起来,摸到腿上的一手血,依然咬牙硬撑说:“还废不了,你们快看看小肃!” 他说的是那个被刘启拧了脖子的那个,此时正伏在地下一动不动。 众人扶他起来,却发现他脖子歪了,都一下哭丧了脸。 许凤山在一个泼皮的帮助下裹腿,看着黄天霸,慢慢地说:“天霸,哥这可都是为了你的事,你看着办吧!” 黄天霸正为另外的事急,连忙说:“那他明天还上我家呢?” 许凤山到他跟前,狠狠地看他几眼,给他一巴掌,怒道:“你小子不讲一点义气?!” ※※※ 刘启没有直接回去,搂着小玲纵马奔了一阵,准备绕了一大圈,从另一条街开出的门进铺子。 一路嗅着杨小玲身上的香味,他开始发抖。 小玲觉得好笑,靠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想动。 “笨笨”开始怠工,慢有斯文地走了很长一路。她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星星眨呀眨的。杨小玲摸着自己的脸,疼到一半儿扑哧发笑,打破气氛,幽幽地说:“我们两个只一出门就被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也不知道那个倒在地下起不来的死了没有?要是死了。我们两个就成了杀人犯!” “死了也是我打死的!”刘启连忙说,“没你的事的!” 小玲不再吭声,好一会儿,理一下被人抓乱的头发,喊了一声:“刘启!” “什么?”刘启问。 “你冷不冷?抱住我就不冷了!” 两人一直到禁夜才摸回铺子,铺子黑灯瞎火,又大又空,反让人觉得比外面还冷。 刘启和杨小玲还到了前头铺面看看,点起火来,里面挂着屠刀勾挠,铺板空空地撩着骨头。前几天动乱,而后二牛也离开人世,大伙用里面积存的一些肉都办了酒席,现在只剩下一股肉腥。两人站在跟前,几乎都想到以后,没有了二牛,大水也不好这一手,怎么办。杨小玲提着灯,慢慢离开。刘启也跟着离开。出了这道门,风呜呜咽咽,等两人一露面,就将灯打灭。 杨小玲侧过身,站在路上一会,等他赶在身边,大胆地靠住。 好一会回到后面的屋子,一盏油灯在屋子里添出光华,刘启找来铺盖,摊到干草上。 小玲却打了桶水,点上铜炉烧水,还弄了一个铜盆,精心看过自己的面孔,用冷水一点一点地敷。这样过了半晌,她说:“刘启,夜禁了,别回去啦!” “我有腰牌的!”刘启说,“不过,我怕阿嫂一人呆着怕!” 杨小玲慢慢站起来,走到刘启看他整理被褥,过了一会才低声问刘启:“嫂嫂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刘启见她为了止肿,用冰水按得青紫,却否认说:“好看呀。” 水烧好了,滚得“嘟嘟”响。小玲倒好水,说淤伤需要用热水敷,就为他拭伤。 刘启知道冷水能不让脸肿,热水好得快,真想问一问:你自己为什么用冷水?!在他印象里,只有段晚容给他擦过伤,却是边擦边故意用力,见他叫疼告饶才放轻。他色猫一样的心儿跳得叮咚作响,一下又一下地在心底说:“二牛哥真幸福!”接着,又胡思乱想,一会想起嫁人的段晚容,一会想问问小玲会不会嫁给自己。 但他想到小玲死都不愿意嫁给大水,觉得自己也没有希望,心里就像揣了一团水,忽悠忽悠地晃。 他用呆滞的眼神顶住杨小玲的面孔,反让看他的小玲觉得好笑。 杨小玲哧地一笑,最后说:“好了!” 刘启还能感觉到她柔软的指头在面孔上停留,心里不舍地说:“这么快?” “水都凉了!”小玲笑,站起来,说,“给我一块儿到茅房!我有点怕黑!” 她挽住刘启说走就走,见对方失魂一样下脚,不停地颤抖,便故意问:“你是不是很冷?” “是!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在嫂嫂身边就抖,忍不住!”刘启狗一般喘气,说得却老实。 小玲用胳膊包着他的肩膀走,说:“谁让你把衣服都脱给我,就该冻你!” 刘启感觉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跟头。小玲轻笑一下,留他站着,自己去黑乎乎的茅房。 一只觅食的大猫被惊到,轻“喵”一声,呼啦踏响什么,上了墙头。 小玲心情好到极点,出来后轻声叫唤着“猫咪咪”,向墙头上的小猫招手。刘启低着头,也进茅房,一下把猫吓了个无影踪。小玲格外惋惜,埋怨他说:“小鸟!猫儿都被你吓跑了!”等两个人回到屋子里,刘启连忙做贼一样把两处的被褥整到一起,心虚地说:“怕冷!”小玲笑笑,也不揭破,只是脱衣服睡觉。 想象的多于看到的,刘启眼睛瞪大,鼻腔里干热。 他连忙摸了摸,害怕自己要留鼻血。小玲背着身子偷笑,把灯吹熄,潜进被窝。刘启也三下五除二,快快进去。但一进去就发抖,呆在角落里跟只病狗差不多,动也不敢动,呼吸也呼吸不动。 这种只呼到到一半的颤抖骗不了人。 小玲边问他怎么了,边用胳膊搂他。刘启浑身冒热,抖动连连,而且越极力地控制,越抖得厉害。连他自己都奇怪,晕不拉及地问出来。 “你成男人啦!”小玲搂着他,喷气如兰地说。 刘启的手,慢慢儿,慢慢儿,像螃蟹一样地爬过去,最后才敢摸上小玲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太凉,小玲轻轻“嗯”了一声。他火速把手拿开,让它再像螃蟹一样爬走。 小玲反而扭过来,亲了他一下。 刘启脑子一下空白,两行鼻血倾斜而下。 他起身就点灯,看到两手都是血,大惧,连忙说:“我灵魂出窍了!”小玲也被吓了一跳,穿着单衣起身,给他端盆水,边给他洗边说:“火太大了。以后可别吃那么多上火的东西!”好一会,两个人又睡下。 刘启找不到什么话,就给她讲自己在王宫里的事情。小玲却总不信,不相信小国王一顿吃几十样的菜,也不相信他连穿衣服都不会,更不相信他每天抱着一种什么神丹幸女,只是说刘启在编造鲜事。 刘启乘机放松,慢慢把手**到她小衣里肆虐,在温温滑滑的肌肤上游动。 “刘启!”小玲幽幽地叫了一声。 “什么?”刘启问。 “二牛不在了,大水不肯守摊,嫂嫂和你合开,好不好?明日我出城,叫我爹妈,弟弟都来。你看开什么好呢?”小玲问。 她用春葱一样的手指头摸着刘启的耳垂,轻轻地掂拈。 刘启的心都醉了,说:“嗯?!我也不知道,现在除了做官,干什么都很难!” “打铁好不好?我爹就是铁匠,在郭家干了半辈子,攒了点钱,买了地才搬出去的。”小玲柔柔地讲道理说,“你看,我们今天出去就无缘无故地被人打了,那别人呢?世道不好,打兵器一定受欢迎的。” “那也不能让人人都枕着兵器睡觉吧。那不是和我们那里一样了?弓都挂在门檐子下,一有情况,出门随手就取了。”刘启想了一下又说,“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最近才得出一个道理,就是——” “是呀。刘启你做了一辈子生意,得出什么道理来着?”小玲取笑说。 “就是得有远见!”刘启得意地说。 “不是废话吗?”小玲嗤笑。 刘启扭翻身子,“嗯”了一下,说:“什么废话。要是兵器泛滥,朝廷会怎么做?可能不管,也有可能封铺子,没收兵器,禁铁流通!” 他边说边大胆地把手从小玲的身侧移下,放到她的柔胸上,跟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动。小玲轻轻呻吟一下,动动身,低声说:“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这么大的铺子不能闲着。我家打铁的工具一样不缺,也就是买点铁胎,铁块的。” 两人的眼睛相迎,就是在黑暗中也有什么东西在交流。小玲突然把头埋到他身上,低低啜泣,将所有的辛酸悲痛都倾泻下来。 刘启感觉沾湿衣服的泪说,细声地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又怎么能对抗最勇敢的勇士都无法对抗的命运呢? 好久,杨小玲抹了一把眼泪,说:“谢谢你。刘启!” 刘启有些羞愧,收回自己的手,讷讷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也管不住,本来我把手放在背后的,可它自己爬了过去!” 小玲抽着鼻子,嫣地一笑。 她随即拿过刘启的手,引他在自己胸膛上移动,用火热的唇将他的嘴巴堵上。 刘启呼吸不畅,一下瞪大白眼。 他在小玲的引导下,放弃牙关阵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和对方的****搅动在一起,丹田中升起一团火焰。那火渐渐吞噬掉他的理智,让他再也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略一清醒,他就发现自己在上面,小玲在下面。小玲用柔手握着他小腹下的东西,抵到了一个湿滑的地方,放手让它陷进去。 刘启登时被一截闪电贯通,上身撑起,死死抵着,大口、大口地喘气。被窝被他两人翻腾的冷风四起,两人最终交颈而眠,一觉睡到清晨。此时外城的门没开,小玲先起身,然后叫醒刘启去宫中请假,也好送自己出城。 刘启忙到太阳出来才回来,提了许多包子。 两人正吃着,听到花流霜敲门,大声喊刘启。 只听一下,两人从头到脚都要炸了。刘启还好。小玲整个都要虚脱,生出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她正想机械地答应,见刘启“嘘”了一声,立刻明白过来。花流霜敲了一阵子,大概觉得里面没人,离开了,带来一阵后怕的冷寂。刘启恢复正常,递给杨小玲一个包子,自己也抱住猛咬。杨小玲却因为担心吃不下,觉得自己害了刘启,连连说:“小鸟。千万别把我们夜里睡一块的事说出去,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阿嫂爱你!好吗?” 刘启想想昨晚,确实做了不该做的是,再听杨小玲哀求,连忙答应。 ※※※ 吃过出城。野外艳阳白雪,遍野湿-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玲却看得悲切,一阵一阵为自己灰暗的前景黯淡,问刘启些话儿。她不是让刘启拿主张,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好。两人不时到了山上,也没怎么看就进了大殿。花流霜已等在那儿。刘启一愣,看小玲在发抖,再一看,董云儿,董老汉都看着,连忙挡在小玲面前,说:“看什么看,私奔就私奔!” 小玲急于解释,情急之下也无什么过好的借口,只是说自己要回家,刘启是送自己。 花流霜多少清楚事情前后,只得叹口气,说:“你婆婆一大早带了大水去我们家,说是不把你交出来,她不回去!大水站不住,只好跑了,你说这么个大冷天,她就坐在门口的冰地上磕头,让我们怎么好。” 小玲凭想象就能想象得到那情景,更觉得自己仍是张家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花流霜突然注意她半边面孔青紫,只当是被大水打得,再看儿子,那也是鼻青脸肿,一仰头还能看到鼻孔里的血块,想说什么却没说。 刘启却说:“男人论是非,老年人也要讲道理。我回去好好说,就让小玲嫂子先住这。谁不愿意?我说了,不愿意也住!” 他虎视一番,首先看住刺头董云儿,大声问:“你敢说个不字,我立刻把你赶走!” 董云儿一头雾水,连忙挽杨小玲,到一边去说话。 花流霜忍不住挑衅刘启的权威,也当是一种心疼,这就冷笑着说:“你厉害什么?厉害也不会被你大水哥打得鼻青脸肿的!” 刘启也不争辩,先摸了把刀,对着花流霜敲了两下,然后又急急扔了捏枪,接着又扔到一边,这才看住一只木枝,拿到手里一把折断,看住自己阿妈,说:“我今天要不叫大水哥求饶,我就——!”“用钱买他同意!”刘启跨出去大喊。 刘启驰骋回去,在大街上照样怒马加鞭,将逢到的人都惊成瘸腿的鸭子。他辗转入内城,须臾就到自己家门前,只见一堆闲人围着的张氏。 一个不知什么心思的贵族慢慢接近,诱引说:“老娘子。你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巡兵见了,会抓你走的!不如你跟大伙说一说,我帮你到廷尉那递个状纸。” 刘启觉得话味不对,闯进人群,抱起张氏没几两重的身子进院子,感觉到张氏一身发凉,脸色苍白,心里恼阿爸不知道早动强,把她带回屋——事实上刘海赶上急事入朝,一大早就走了。 张氏一摸就知道,大喊说:“我知道是你,刘启!把小玲还俺家!”说完伸出脖子,还咬了刘启一口。她还摸一把剪刀出来,发张齿稀,表情狰狞,大喊:“小玲,我知道你在里面。” 一大群家人也都在门口怔怔地看。 想必得到举报,廷尉张国焘不知道怎么得了信,带着人说来就来,把刘启带去个地方睡稻草。 案子发回到京兆尹审理,审来审去,拐带算不上,要算也只能算***而***以刘启的年龄又够不着,罪责在杨晓玲身上,这绝非张氏所想,张氏一百个不愿意,举证反驳,最后定不下来罪,只是把案情再绕回杨晓玲身上,但是审案的官员都带有这样的主观倾向:婆婆逼小寡妇再嫁,小寡妇勾引小少爷。这是个什么事儿?张氏的宗亲们也一一露面,依靠宗族的力量施加影响力,他们家族不是什么显赫大户,所施加的影响反倒是杨晓玲的百般不是,张氏上了衙门,让张氏一族很丢脸。官府没审个头绪,倒想找到杨晓玲,把案子安到她身上,胡乱定罪,一了百了,结果刘启和大水对质拒不交代杨小玲去向,说跑了,走丢了,跳河了都有可能,反正没见到。 杨晓玲一个弱小女子半夜出门,下落不明,自然谁也无法定案。 本来官府上还要发公文到其娘家去,只是刘启的出身在门下省,宫廷也要追问,京兆尹毫无办法,只好牵头庭下和解。官司到了这一步,张氏也没办法,她本身也不是为了治刘启的罪,而是逼杨晓玲出来就范,却不知道杨晓玲消息蔽塞,根本就不知道,眼看没了办法,也是同了意。 刘启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也没有悔改之心,大清早见牢门一开,人家让走,只当放错了,准备回家探完亲,再回去长住。 他吃了些苦头,还被判了鞭刑,精神却很饱满,跨步回家,进门第一步也是抒发感情的第一步。伴随着这一步,他一把推过开门人的头,也不会大别人问他的好话,十足地不屑一答。院子里的情形透着古怪。 他一打听,方知不日前,陈州重镇凉北城被游牧部落首领拓跋巍巍夺取,阿爸成为出兵的热门人选之一受到质疑,要和人决斗证明自己,而且就定在今日,家里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送老爷。 刘阿雪赶到他身边,一边摸他的衣服,一边趴到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刘启拂掉刘阿雪的手,一付威武不可屈的样子,继续仰头悠步走踏:“小鞭子而已!”章蓝采冲他就是一巴掌,接着按住他,看一看鞭伤。 等章蓝采看了后,他继续仰头往里走,嘴巴里依然说:“小鞭子而已!” 之后,他叫了声阿爸,说:“要我出马吗?战无不胜!” 刘海一见他那张笑脸就知道苦头没用,除了头疼还是头疼,根本不搭理他。而花流霜看他扎了姿势进屋,猜也是想找点吃的,便拉住威胁,不让他去吃饭,问他怎么被人放回来的。 刘启几声叹,本猜到自己被放出来,和阿爸的决斗有关,却似真似假地说:“一大早的,我一睡醒就有人开门,非让我走。不走白不走,我也就回来吃顿饭。要是他们放错了,再提包东西回去,住它两年!” 这还是一年前听说送入大狱要死要活的人么? 人心头冒出想法:这家伙是真皮掉了,关大狱也再吓不住。说完,他见众人要走,一下变了样,快快地抄上些食物。花流霜让他和章蓝采、刘阿雪共乘一辆车,这就急急出发。刘启混了个饱饭下车,看父亲还是不理自己,终究觉得不自在,想找个借口说话,便烂笑着往父亲面前凑,一边剃牙,一边指问阿爸手里的兵器——长斩:“奇怪刀!阿爸的兵器?!以前没有见过!” 刘海斜睨了他一眼,问:“鞭子打在身上痒不痒?” 刘启没了主意,看一看花流霜,亲热地叫声:“阿妈!看,那是皇宫!” 此时已经接近宫门。 前面高大的阙楼像天人殿堂的大柱,远处阶梯仄仄而上,其末端处宝殿雄伏。阙与阙之间造就出一个四方形广场,已经摆出仪场,红翎车马,官员旄节。花流霜也不是眼睛不好,知道他心里虚,故意找话茬子,也想学刘海,让他知道不掺乎别人的家事,认错反省,可还是忍不住,听着他慢慢絮叨。见阿妈比阿爸好对付,刘启故意说:“看来太后,皇帝都要出来!” “你怎么知道?”花流霜忍不住问他,“难不成都给你打过招呼?” 刘海微笑,目视那些仪卫车马,给妻子说:“人家看到那排场了。你真没见识!”太后,皇帝要亲去的原因不是他们热心,而是朝廷制定下来的惯例。靖康建国后,朝廷有段时间禁止私斗,却褒扬贵族间的决斗。地位平等的贵族签下生死约定,通过申报审批,决斗便视为合法,也算是弘扬尚武精神。皇帝本人曾多次担当公证人,在北城比试。之所以要在北城校场,那是为了战胜的贵族很快在军中扬名。 后世皇帝却不怎么热心,反觉得此举会让武将无法和睦,虽没有明文禁止,却抬出一条规则,公证人只限于君王,这也就等于禁止,你们打不打要我说了算。 如今,既然决斗被抬出来,根据礼法惯例,皇帝,北城都是要素。 丞相鲁直很晚才出现,他并没有侍驾在旁,而是四处寻找刘海,想在叮嘱几句。 这次决斗,对他,对鲁后都至关重要。 他出自鲁氏一族,与鲁后原是同宗,而张国焘是他的女婿。 鲁后掌权,他应呼声入阁拜相,但身边却缺乏军队将领可用,尤其是前面的叛乱,看起来是皇权争夺,而士兵们作乱的诱因根本不在于军事将领的威信,而是新皇登基后,国库无钱,不能按照惯例犒赏三军,再加上往年欠饷积怨,给爆发了出来。起因绝非是他和鲁后当权,但是这个犒赏不利,却压到了他头上,军队的派阀因而也更反感他,哪个将领与他走得近了,就会被军方贬斥。 他抬举刘海也是因为自己是无人可用,借秦纲的举荐,借刘海自身的军功,眼见女婿与对方莫逆之交,才与鲁后商议之后,敲定下来。但对于对方不是军队体系,能不能镇压军心还心存迟疑。 朝廷上的对手也不是对此事没有非议,说他们无可用之人,胡乱拉了个蛮夷。 而实际上,现在一场祸乱,辖军和后军损失惨重,参与者遭受株连和清洗,是个烫手的山芋,倒也给了刘海这个机会。 说来也有意思,这一次出兵的人选,还不是鲁氏派系的人提出来的,任谁也想不到,竟是大将军健布。 虽说如此,质疑者甚重,就连鲁直也毫无信心,更不要说接受有“帝国第一悍将”之称的宇文元成的挑战。 宫门高墙,天又阴去,把他憋出一身燥热。 他实在想不明白大将军健布的立场,把刘海放到辖军都督的位置上,那是要征求大将军的意见的,健布没有反对,提出“若有马战之强,自可任用”,而之后,只是跑去见了一面,一起在酒楼吃了次饭,就能提议他来领兵?而反对的一方?干脆抬出一员恶心到极点的猛将,背后的鲁后——也就是他的本家堂妹,竟也支持。 他和太后同宗,上台以来被王统的人排斥,而实际上,却又在治国的方针上和太后发生分歧,满朝都是咬牙的恨,冬至就在眼前,外官入朝,很快就要一个不缺。然而,大员们纷纷找借口,藩镇将军们更用各种理由搪塞,有人前来也是别有企图,有的密陈自己祸国,有的志在尊王攘夷。 他的心一直都提到嗓子眼上,直到等到许多乞免的折子才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些人是说腿疼还是胳膊疼,什么事紧急,总还说了理由,比直接不来好。 气是松了,人的压力也同样大。冬至大典焦头烂额不说,而今,所有的目标都指向自己力保的刘海,怕是要冲自己来。他心里扎着刺,想起另外一个人选的凶名,不看好刘海,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只觉得仪卫让自己压抑,高墙让自己憋闷。 他年纪也不小了,从入仕到长月动乱,头发几乎全白,夜里又缺觉,吃饭不规律,身体大不如前,走上一会已是气喘,停在一座高台上张目,都想席地坐下来。他最终在看到刘海,慌忙带人过去。 刘海见他过来看遍全身,只当他觉得自己不是冲杀之人,心里感激,抱拳行了一礼。 鲁直已脱口埋怨:“你怎么不穿一身重甲?疯了不是?” 在靖康,骑甲有多种,武将多时里外三层的铁甲,在战场上根本不用顾及流矢和一些无关紧要的打击。 在他看来,刘海是有一定才能的,宇文元成虽然勇猛,但在才能方面却无法和刘海相比,假以时日,必可重用,而拿一个莽货来决斗,有点羞辱人。刘海看看自己身上,抖抖自己护要害的金属和皮缀,制止他自告奋勇地让人再找,微微扬手说:“甲轻有甲轻的好处。即使再重的铁甲,也抵不住快马穿刺!” 鲁直还真不清楚。 他再看看刘海带来的家将,几名巴牙护送刘海的伯父回乡祭祖之后,已赶到京城,被刘海安排到军中,此时跟在身后,目光如湛,身形彪悍,杀气腾腾,倒出人意料。在这之前,鲁直还真不知道他养有武士,看这情况,倒不像是上位之后拼凑的,不由安心一些。他见刘海看住自己,似乎洞察自己心中本存的一线渺然专机,不禁有些羞愧,觉得自己太需要刘海胜利,故而有所隐瞒,而刘海至今不知道宇文元成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名,拔山扛鼎的力气,自己是在以一己之心,置别人性命于不顾,便微微叹气,逢上内侍来叫,就用同等之礼揖别,收袖奋声:“我等将军旗开得胜!” 刘海也抱了拳。 鲁直跑过来,打气是一,也是站队,告诉众人,我是站在他这边的。 刘海如何不知道,目送他离去,一回头,见着刘启趴在旁边,两只眼睛骨溜溜地转动,好像在琢磨什么诡计,知道他又偷听大人说话,没好气地说:“你那耳朵什么都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到了半中午,仪场,百官在宫门迎驾,浩浩汤汤去北城。 一家人也跟着前去。 到了地方,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贵胄男儿,他们和新来的人们一起,将四周围个不漏。此处校场供禁卫大型操练用的,括了十数个小场,足足占了北城的十分之一强,大得惊人,能装下几万人。 刘海带家人进入指定位置,四处环顾,只看到校场外黑压压的人群嘈杂一片。 宇文元成之勇自少年便已出名。因他父亲的缘故,靖康王早早许配他以王室公主,带在身边。十五岁时,他从驾秋猎,射杀一虎,回头夸耀地拿给靖康王看。为了不让他骄傲,众大臣在靖康王的授意下辨认,都说是“彪”。宇文元成愤恨,奔出野外。靖康王使数百人找寻两日不见,只以为他出了事,到了第五日,他回来了,浑身是血,连战马都丢了,说自己射杀了七只猛兽,却不知道是虎是“彪”。 众卫士跟他去找,却得到九只老虎。从此有人就视他为第一猛将,说他射杀了七只老虎,吓死了两只。 再后来,他随军出征,从不知道“鸣金收兵”。 靖康王没明说他脑子混,但给了他特许,说惟他不算有违军令。 这样,是人都知道他被靖康王宠爱。 将军怕他破坏自己的安排,怕他死于乱军之中,一打仗就差他到后方,硬是不让他挣军功。 后来,他干了不好杀良冒功的事儿。靖康王由是知道,他不是个混人那么简单,而是贪功胆壮,凶残人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他毕竟看着宇文元成长大,没有忍心重治,后来在临死前曾再次启用,准备让自己的儿子当成手中利刃,诛杀完那些功勋卓著的大员,随手再抛弃。 他这个目标没有实现,而宇文元成却再次活跃起来。 今日来的这些人中,更多是向看他如何杀人的。 宇文元成所占的席位不远。刘海侧看过去,见那一阀人头盔林林,知道那都是对手家中的亲戚和亲卫左右。他只是觉得奇怪,今天又不是他们决斗,干嘛都要浑身披甲。刘启四处乱看,和花流霜一块询问那人是哪一个,刘海给他们指,总也指不正好。正说着,刘宇带了一拨人来。刘海转身躯看,只是和他凝视。刘宇微笑道:“我来看我阿哥怎么赢!” 在山呼万岁后,赛场鸣金。 几辆大小不一的战车首先入场,数名将士浑身铁甲,在众人目光中驰骋,绕转在校场。片刻之后,他们打出一块旗帜,上面书由“宇文”两个大字。这场家将表演式的出场极其成功,毫无疑问,他们两人争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人们反正被这种兵车驾行激出兴奋,鼎沸的高呼。 正在这时,校场一侧飞出一骑,驰如鸟掠。众人见那骑士重甲青玄,披风卷扬,手持方天画戟,更是卖力鼓噪。台上看起来仅仅是个黑点的鲁太后也在轻抬下颌,她看宇文元成已经持刀立于台前,骑烈人雄,忙向周围众席的贵妇淑女夸奖。和她坐在一起的贵族女人中有寡身,有独身,更有放-荡不羁的。 她们虽在交际中视男人为无物,竞相让男儿败倒,却也思慕英雄豪杰,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此时正半裹华裘,美目轻泛,指指点点,忽有一女舒身而起,在席间向众人流转请酒。接着,她来到鲁太后左右,在高台厚毯的边缘处卧下,边给太后倒酒,边悠开檀口:“人人思慕烈烈丈夫,却是忘了,健布将军身仅五尺!若是论好看,没人比得过我家的琉璃猫儿的,太后以为呢。” 说到健布将军。 健布还真到了,他率领家将,一行数十人威风凛凛被引入席,入席后就派自己的儿子来和鲁后见礼。 说健大将军,健大将军派儿子来问候国母。 众人好事,贵妇们评头论足,指指点点,有贵妇暧昧取笑说:“风筑太主莫不是真想知道健布怎么样?不如问问他少男。”鲁太后是为国母,人前看重品行,眼看健布的儿子健符少年英杰,虽然相貌看不清楚,却甲胄仗剑,威风凛凛,身边的人乱说话,有些不悦,目视了那贵妇一眼,询问道:“你父亲看好何人?” 她这话是要问,健布将军举荐了人选,那他站到谁那边。那健符躬身抱拳,回应道:“家父吩咐小的见过太后,就去预祝刘将军旗开得胜。千岁殿下放心,家父要小子将话带到,告诉刘世叔,若力有不逮,不可逞强,世叔所作骑兵之略,吾父甚是推崇,韬略在胸之人,不可与莽夫同伍。” 鲁后大吃一惊。 她并不期待健布有什么实质上的支持,毕竟健布一直在党阀之外,处于中立状态,她逼问一下,无非是想知道健布推举刘海究竟有几分真实,却万万没有想到,健布竟然公开支持刘海,甚至有推崇之意,想这一番预祝下来,对刘海在军中立住脚作用巨大,若是再胜了宇文元成,再没有客军之别。她沉思片刻,轻声说:“那你去吧。” 健符这就回身上马,直奔刘海所在的客席。 他一到,周遭的人都愣了。 谁也没有想到,大将军健布竟然要站到刘海这边儿。 刘海也意外。 除了几面之缘和一次客饭,健布也仅仅是向他询问了一些塞外骑兵作战的战法,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岂不让人受宠若惊。他有心让自己的儿子去谢礼,转眼一看,那货浑身酸臭,头上顶着干草,还在左顾右盼,出去也是丢人,只好羡慕地盯着箭地之外行礼的健符,夸奖说:“果真是少年英雄。” 随后,有人将大将军的态度报告给鲁直,鲁直也感到惊奇。他也只知道刘海重整辖军,有“三进三退三查”之举,将挂职清退,顶替清退,孱弱清退;流民可进,无赖可进,罪籍可进;风纪督查;练饷追查;练兵有帐可查……辖军似乎大大改观,却没想到还引起健布的注意。 这算一个缓和他和中立派系的转机,他都有点儿欣喜若狂。 正左右踱步,喜于言表,鲁后派人来询问是否即刻开场,他立刻赶过去。 到了之后,鲁直像鲁后说明准备情况。鲁后正要摆手同意开始,却被身边的贵妇止住。“两人相搏。不过须臾工夫,不值得大张旗鼓来看,何不让他们慢慢来。尽展本领?也让我们这些女人开开眼界。”太主笑吟吟地央求说。 一大堆贵妇人都听得新奇,紧接着鼓恿,来促成其美。 这女人看男人豪气奋战,犹如男人看女人如何地温婉娇-喘,虽是自己每见血腥不敢投眼,想象也觉得刺激。 这么一说,连鲁太后都怦然心动,但她还未敢拿这样的事图个痛快,只是监守最后一线,说:“这是选拨将军的。能像戏生,叫他翻几个跟头就翻几个跟头?我看你们都是吃酒吃多了。” 风筑太主和鲁太后是姑嫂,不但熟捻,更是亲密。 她一眼看出太后的虚伪,大胆做主传令,说自己家养了两只娇小的大象,先拉出来给两位勇士热热身。 说完,她安排一个翠头家奴去办,这就乐呵呵地向各位美妇劝酒,笼络感情。 鲁后略一犹豫,还是默许了。 不一会儿,就有负责比试的臣子过来,接到她的耳语忙前忙后去张罗。她微笑着回头,轻欠了一下身,给众人说:“以我看,两位将军奋战到底,都可斩象得胜。这时若无人退场,再作比较。” 四周高台驻留的多是显贵。 而占不住高地的许多糜烂贵族,便卧在无帷马车,带着无与伦比的风姿聚在一起谈论,喝酒。他们中不乏精通骑术武艺的,指点中给人的压力很大。 刘海久等不见人唤,还能耐心地等待。 宇文元成却远不知爱惜马力,一趟一趟卷风一样里来回,以此博得喝彩。刘启是见过他的。可场地那么大,骑士头上还裹有半个脸的头盔护脸,包得跟铁葫芦一般,哪看得清?他没认出来自己见过的拔石猛汉,出自对阿爸的迷信,他并不觉得阿爸无法战胜,只是对之四周谁胜谁败的预言感到愤怒。 刘海冷静地观察对手。 他从宇文元成战马来回上测算马力,留意他俯冲时的坐卧方向。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哪怕他能在马上做一百个动作,真正熟悉的动作,能够无意识反应的动作也就是那几个。 在草原上,一个优秀的战士都是靠战前的瞬间来判断,观察对手的握刀方式,躲藏特点,战马高低……如今这般充足的机会,让他的信心越来越足。 他偶尔回了一下头,见刘宇不见了,便问刘启:“你二叔呢?” 刘启也不知道,就跟着问:“是呀。我二叔呢?”这时,人群的一角发出一阵意外的喧哗,带着惊喜。一家人相互看看,只见对面一围观众潮水般动涌,让出一条路。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象奴牵着两只大象入场。 变卦出人意料! 刘海眉目一分一分地紧,胸中波澜起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无论他本意如何,哪怕是宇文元成这种莽夫,那也是去为国家抛洒自己的热血,在将来的征战中,只要战鼓一响,他们就要接受生死的考验,不能知道什么叫后退,不得有心思顾及家中妻子儿女。这本是一起极为神圣的职责和荣耀,怎容践踏? 为尊严而战,可以因勇气而衅,虽死犹荣。 可在面前的情况是,这些权贵华妇们,竞相举着美酒,带着主人驱使宠物的心情,给他们条链子,让之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野兽相戏,借以博取一笑,这该是怎么面对。他不知道这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心里很不忿,差点掉头就走。他进入朝廷以来,渐渐接触到派别之间的纷争,清醒认识到所有人都是围绕着中心权力而被用到的棋子,自己可以在情感上拒不接受,但在理智上,无可奈何。这不是为了打仗而打仗,谁能打胜仗,而仅仅是政客们压服对手,让政敌的如意算盘落空的伎俩。 比赛不可阻挡地进行。对刘海来说,也许并不全是坏事,如果他胜了,他在辖军之中的声名会如日中天,而声名,正是他目前所缺的。从三品的武将,已经是一镇高官。谁也不信他是率领几千潢东勇士,大小数十仗斩将夺旗,摧朽拉枯所赢来,纷传他依附鲁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辛。 看客们已经轰动。 只第一通鼓。 宇文元成持画戟飞纵,自侧上转击象身,在象身上开出一条大口。大象抓狂暴怒,侧身撞他。这一下虽没扑到马匹,但回弹力已经让战马感到惊栗,疯一样仰摆。宇文元成拨过再走,强转一弯再次冲刺,从四面八方狂舞大戟。他一遍一遍地冲刺大象,大象也不知道被他扎了多少窟窿。 刘海的眼皮接连跳动,他都为对手心惊肉跳。 这马上冲刺,借的是马术,行的剖丁解牛,除非是天赋异禀,没有人铁骑大枪,飞速撞入上千斤而不损伤筋骨的,没有人用长剑捅入人体,再持剑而出的……这样的马战,杀敌一千,自耗八百。 大象本是温顺的动物,经过人为的训练,此刻又躲躲不了,跑跑不掉,只好奋嘶鸣叫,疯狂地向他冲撞,是不是抡起鼻孔,抬起象腿去捉这个跳来跳去的敌人。似乎是生存的本能驱动,大象坐地而转,疯狂舞撞,挂过马身,把象腿搭了上面,那马就地一软。 两者俱拼死相抗,激烈之程度惹人争睹。 无数人提着心坎,见宇文元成几次险些落马,以雷动的声音提醒宇文元成“冲刺”。宇文元成苦战不下,热血上头,听到人提醒,奔出绕转之圈,将马匹和大象拉远,又一遍一遍地冲刺。 他修武的身体箭头一样撑着,速度越来越快。 只见画戟刺中象身,如鹅卵粗的杆上突然弓起,发出噶吱吱的声响,大象的屁股时而被冲击得一歪一斜的,而骑士倾斜,战马半跪要倒……众人屏息凝视,刹那已是在画戟的尖刃上恍惚。 大象猛一吼叫,插了重戟的身体怒摆不止。 宇文元成的马陡地哑嘶竖立,被当头顶了一下。 众人看宇文元成猛栽下马,滚在地上,与大象呈现出你死我活之相,几乎无法呼吸。两者都一身是血。马匹缩到一旁打滚站起来,打着铿声之嘶,喷着热气。大象是一身的血沫,冲宇文猛舞穷追,誓将他踏入脚掌下。宇文元成拔了腰剑,却远无可用武之地,形势岌岌可危。 鲁太后不敢下看,晃悠着酒杯,只一次一次地夸奖:“宇文将军真是神勇。连大象都几乎刺穿,还有谁能赢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刚落了话,看席爆起极热烈的欢呼。 周围的贵妇也个个娇-叫,她大胆一望,见宇文元成先削掉大象的鼻子,又跳上大象,将剑狠命地斩入它的头颅,待大象卧倒不动,就拔出长剑,一身是血地来回走动,发出巨大的“嘿”声来贺。 情况是如何逆转的?!有些人几乎都没看清楚。 风筑太主揉住胸脯。眼神涣散,喘着气在鲁太后耳朵边小声地说:“我没敢看,是怎么杀得?” 鲁太后自然不肯和应自己也没敢看,便说:“最后刺了一下,钉脑袋里了!” 说话间,宇文元成被请去休息,第二只大象跨入。 刘海还正在和刘启谈大象的弱点,有人来要他做准备。他只好呼吸几口气平抑下心情,骑马驰进场地。 他面对的大象比刚才那只略无精神,看起来很是温顺。 他走上几遭,见它只是警惕地打转,鸣叫,却不像正常的反应,眼睛也太红。正有着疑问,观众席已有人大声地抗议,嗟嘘不断。 他只得四处走马,在观众的不解中几下驱赶,待大象害怕逃走,随着大象走动,突然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悬在马腹一侧,把兵器攒进大象的两腿-之间。 大象后跨的前腿猛别扶正的长斩,两腿一软,血光立现,就这样倒下。 三下五除二简便几下,众人眼中的庞然大物再也站不起来。 鲁太后看得清楚,转眼看众人,见他们也哑了,惜重之心油然而生。接着,看场上响起猛烈的欢呼。看来他们不仅仅接受了这种取胜方式。也认可了刘海。刘海四处看了一看,再看大象,却见它七窍流血,大为怪异。过去一看才知是中毒而亡。这么一来,他也怀疑与宇文元成搏斗的大象正好相反,被下了药,情绪亢奋,否则绝挨不住那么多冲刺,一时心中奇怪,猜不透谁在底下安排了这样的事。 大象被拖了下去,两下里都去休息。 过了一阵,时日已近午。但很少有人散场回家,只是谈论这下算哪边占了上风,两人还要不要再比一番。他们就关注地向场地看着。 刘海接了个水囊,紧眉凝视,只是想:两边也算是各在大象身上比试过了。他注意到自己手里的水,回头看一下,才知道自己神出鬼没的弟弟递过来的。他感觉到了什么,看了刘宇一眼说:“我觉得赢得并不光彩!这大象,不会是你安排的吧。”刘宇微微一笑,这笑容在他那英俊的面孔上显得格外迷人,他抿一下嘴唇,又说:“他们只知道战象在战场上奔驰,却不知道大象本是温顺胆小的动物,最后徒耗体力,又能怪谁。阿哥你也不算赚他便宜,毕竟你年龄大了,难道还和他比体力么?这个宇文元成,号称拔山扛鼎,勇比霸王,不过是消减他的优势而已。” 刘海选择沉默,等待接下来的大战。 不一会,两将受传上前。 宦官大声诉话,都是褒奖忠勇的体恤之言,避开不谈二人的胜负,就地宣布结束。 浑身是血的宇文元成自我感觉良好,瞪大眼睛,急不可耐追问,不愿意了事。在同时的万众山呼中,宦官回头请问鲁后。鲁后这就传出明确的话:不分胜负。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需再比。 众人意犹未尽。 刘海却一愣,顿觉上心深不可测。 他看花费巨力的宇文元成眼睛都喷出火来,带足不肯空归的遗憾相,只好独自谢恩,上马返阵。 鲁后距在高台上,看着二人,深深隐藏心中的想法,只是高高在上地握住酒杯,薄唇稍抿。 她正要宣布起驾,突然看到满场的人都站起,往下一看,就见宇文元成趟沙追赶刘海而去,油然大怒。刘海正走着,也感觉有马踏沙来。他一转头,只见宇文元成持兵怒喝:“你做了什么手脚?!我那么费力才赢,你却钻了空子,让人人都认为我不如你,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刘海也是来争胜的,背后也有一阀人瞪着眼,不敢反过来让他赢,只好抱手说:“承让!” 说罢就走。 宇文元成却不肯,已赶至马前拦截,“呔”地一叫,抽剑而问:“你可敢于我决一死战否?” 观众都看出火气,如雷般轰动。 校场一侧顿有一骑大呼,来驱宇文元成回去。 宇文元成愤怒、暴躁、委屈,自觉刘海心中躲闪,哪里听得进去,抽剑便砍。 刘海只好持刀来挡,羽骑看宇文元成不肯受命,急忙回去再请圣命。 这一时间,场上大乱,鸡飞狗跳。 下面两人相互蹂马打转。刘启看对方一骑持宇文元成的长兵器而出,也跃身上马,给父亲送去长斩。 两者交错两个来回,听到后面的呼声,都默契地回头,各取了重兵再相互冲锋。两马再次来回冲荡,兵器砸击之声大作,观众再看,羽林已遭急调,密密麻麻来围他们,更觉得无比刺激。 这时,刘海拖斩倒曳,以极不可思议的背翻,将数尺长的长斩从一侧轮圆,砍向冲杀来的宇文元成。宇文元却因为左手在后,重心右偏的习惯,撑戟抵挡不及,只好挑拨,却因为发力不及,没有拨开,被长斩砸中,吐了一口血,落到马下。众人不知道他几天前就留有内伤,今日苦战脱力,已抵不住重击,当时就是猛地一静,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位在靖康还默默无闻的战将。 刘海年少时也勇武过人,骑烈马,开硬弓,多次在险境中求生,只是性情温和,不以武力著称。 他身经百战,有最优秀的猎人才具有的敏锐观察力,骑术精湛,即便宇文元成完好无伤,战场上对决,亦未必会输。 而以他和宇文元成的体型,在众人看来,都是硬碰硬的对象,身体难以展现骑术,却不料他使了个拖刀,硬是在马背上转了一遭。 他在靖康还默默无闻。 前后的落差造就更大的轰动。 观众无不举起手来,漫天欢呼,为一猛将的冉冉升起鼓噪,比来到以来,任何一次的欢呼都更猛烈,更激动。 这下,比赛真的结束了! 鲁后再传过两人说话,教授一遍“和为贵”,再挥退下去。 内廷的官员就唱仪摆驾,而观众们慢慢散走。 鲁直欢喜地来祝贺时,整个校场是庞杂膨胀的人海世界。刘海怀疑刘宇,却觉得他毕竟是客居,没这么大的能量,没有机会下药,忍不住问鲁直:“你安排的大象,并且下了药的么?” 鲁直茫然,疑惑。 不知怎么,他因为大象被下药一事迷惑,猜测起鲁后的想法,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这就匆匆离开。 ※※※ 一下校场,刘启放心了,想起阿爸校场上威风凛凛,勇夺争胜,心血也是沸腾着的,自然记起要一股作气,去找黄天霸算账。他看着装老实的“苯笨”心头就上气,想一想自己差点没有坐牢杀头就又多了一层气,再想到小玲嫂嫂轻肿的面孔,就把这一股股的气就汇集到血液里,半分也等不耐,其实要不是他阿爸的事压着,一大早就带人杀过去,讨出是非了。正好见了二叔,开口跟二叔借了两个人,到家之后又紧急动员几名流民出身的男儿,已经有点儿气势,当即杀奔黄天霸家。 十余人有步有骑,手里捞了可捞的各种东西,还点了几枝火把,自然不打算照明,而用来放火烧东西,也是风驰电掣,气势汹汹。 刘启带着他们,那精神头自是不用说,是一面赶路,一面底气十足地在心里叫嚣:“黄天霸。今天不教训完你,我就不回家!” 这时已经是下午,天爷紧绷的脸庞至今无任何变化,昏白中带着青灰。天气奇冷,中午地面还被冰渣爬紧,可黄门大宅里的人却一腔热火,都忙得快断了腿。他们正张罗着一起盛大的宴会,邀请在京的各行各业中的名流。 说起缘由,和刘宇也不无关系。 黄家本是马业巨擎,在黄文骢这一代达到事业的顶峰。马行竟走过靖康的法令,建到国外去。其中的马匹,质优,价低,在圈子里是有口皆碑的,压得整个行业的其它人抬不起头。这个庞大的家族行会蒸蒸日上,伴随着巨大利润和续接的投资,许多问题也暴露出来。首先,他们这个商业世家年纪太大了,子孙过多,股权分散,容易被外人握在手里;其次,时有私中侵吞公中,造成不不要的资产流失和人浮于事。 近来物价飙升,朝廷调整,各行业安分恪守的生意人家都在亏损。 各地钱庄也纷纷采取手段,保基固业,有的对商家加息观望,有的中断债务,讨贷求现。这对头脑的人来说,不仅仅是风险也是机遇。家主黄文骢一面收缩产业阵地,一面把希望寄托在与朝廷和显贵们的大单交易商,以此保证赢利,走出危机。可就在黄家为朝廷几单生意垫付的节骨眼上,某大债权人看准时机,猝然下手,用低价马匹顶去黄家立可兑现的生意,口气一转,要求偿还大笔的债务。 黄氏一下面临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只得将积留马匹大赔抵账,但各处的债务还是雪花片一样催到。 此时新血来不了,马行分支拍卖不去,周转遇到前所未有的问题,而旁枝子弟纷纷低抛股权,各房也都有分家的呼声,把黄文骢弄得是焦头烂额。 这起打肿脸充胖子的宴会,便是应时而办,应事而办,以寻求主顾们的帮助,帮自家度过债务周转不灵的难关。 要是家中破产,那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黄文骢把这个理看得明白。他是不管再困难,也不放松眼下的宴会的规格,能办多红火就办多红火,能花多少钱也就花多少,也好让外人恢复对黄氏的信心。 宅子因为靠郊而通阔,后衔着的大花园子里张灯结彩。 黄文骢早请了人布置,一路儿都挂着名贵的琉璃灯,中间正开的场地与两旁的阁廊都结着红毯,在分出的歌舞场地的空地上一溜色排开案几。 从南面腊口渡里办来的各地水果蜜脯都已经上器,几十个使女都在一旁穿梭,摆的摆,挪的挪。 她们将金银铜铁器物集中摆放在围裹屏风处,又逢上里面烹饪佣人,疙瘩串一样乱碰头,没头没序。 “什么时候能好?”黄文骢不满人们挪来颠去,结高挂远的杂乱,不耐烦地问管这档子事的弟弟和管家。 王管家一头汗,正冲身边走过的人喊着“快,快!长点眼”,听他一问就挪身过来,呼了一口气说,“老爷,没什么问题的。提前上器的果品只要一上,厨子一起火,到时准备到什么就上什么,一点小处照顾不到也无关紧要。就怕这天,您看,整个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变。” “要是变天了,那就是天不保佑。”黄文骢无可奈何。 “宁国公怕是不会来了。”他的兄弟黄文强在一旁合计,“听下面的人说,他要回封地!” 黄文骢冷然一笑,四处看了一下,说:“他会来的!我黄家不倒,他左阀能捞到大量的好处。” 说完,他想起这横祸的根源,牙根都痒痒的。 他甚至还有心记得:当年刘海不过是一个少年马客,被自己父亲招待,吃面条都用手抓。再看如今被这样一家人踩下,那心中就像被上万只蚂蚁爬过,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亲戚中有人建议,说让他把女儿许去,服个软了事。 他却万万咽不下这一口气,尤其被儿子捎来的话激怒,让自己爬过去? 自己的头也不是向任何人都低的,来吧。再怎么也是大根基,就不相信你一个暴发户能吃得下。 同时,他也认准了金银大亨沈万三,这下把女儿许配给沈万三的长房孙子,来换取这大亨人物的救助。 他觉得若是沈万三点一点头,自家就挂了个金字招牌。 他想了一圈,看看天色也没有变得征兆,心中又见开朗,边往里屋里走,边说:“老王可是立了头功,时下还能将货物采集得这么全,真是不容易!” “稍候,我从帐房给你拨赏。”他正说着,听到正门嘈杂一片。 正要去问怎么回事,门房里已有人急忙跑了过来。“老爷,少爷不知道惹谁了。外面来了十来个人,说要是不把少爷交出去,连老爷的面子也不给。” 黄文骢下巴上的胡子和下巴上的胡子都气得拧成一团,怒道:“这从哪个来捣乱的,无法无天了不是?!快找人,轰他们走!” 刚说到这,外面甩来一枝火把。 前院天井上蒙着的日色布幔着了火,瞬间就烧起汹汹的烟。家人们撑起竹竿挑打,可不但打不灭,还搅起黑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冒了一头汗,四处登高取布,喊后面的人援助救火,接着抖了单子在地下踩。黄文骢走到一半,后院也是一阵人声鼎沸。人们闻到味道,听到外面乱走的响动,个个甩了水果,用器物舀水,忙碌而出。 倾巢人马一个慌乱就是纵横撞头,只一味儿乱走,丝毫无用。 好在外院是他们抄礼单,引接客人的地方,没怎么张罗,布幔就在过堂前沿路的一溜。 这起宴会筹备数日,只等今天晚上。 黄文骢自觉已是性命攸关,见被这样搅-弄,又急又气,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一翻过去。他肝火较劲,尽数喊了护家的武士,猛地出院子,迎战刘启。一出门,他就看到了刘启,他前头被人家逼得走投无路,背后又被这样折腾威胁,两下累计,见刘启压在庭墀前,只觉得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刘启倒无心烧他家,不过是耀武扬威过了头,大声数数威胁,数数够了,人不见出来,扔了个火把告诉自己是来真的。 他一见黄天霸的父亲气急败坏,出来站到面前,又见到火燎起的烟,虽仍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却还是心想:“这下坏了,莫不是烧坏了他家?” “你找死!”黄文骢几乎气疯了,出来就指住刘启大声喝。 “找死也要先找你儿子算账!把你儿子找来问问!”刘启见了人家长辈,也是告状大于寻仇。 “打!打!出了人命算我的!”黄文骢哪里管那么多,武断又喝,挥手指派家中武丁。 刘启心虚,在对方威逼过来,立刻带人全线撤退,整整被赶了半条街。 他停下来歇气时,见身边只有借来的人,其它跑散回了家,自怨没有找黄天霸算上账,跑得还这么狼狈。 接着,他带着打了败仗的心情,收拢人手,花点钱带人喝茶,以鼓舞军心。 在茶楼里想了一下,吃点点心,他就让这些武士等着,自己亲自去踩点,等黄天霸露头。 虽然黄家暂时不景气,但人望还在,自然少不得风光。 此时天黑灯昏,黄家灯火通明,门前车水马章,客人鱼贯。这些客人中,有的备礼,有的偕伴,在迎客声乐中向几名黄家重要人物打招呼。 许多人都只带了心腹进去,留下家丁车夫在灯火了,让刘启觉得无机可乘。 他带着侥幸,联想到自家有客人的时候跑出去更容易,这就主观地坚信黄天霸一定会出来玩,苦苦等待。但他的如意算盘却错得离谱。黄天霸也是家中嫡亲,正在里面二门处跟着父亲接客,给人磕头,行礼,和人家的晚辈认识,相互敬酒,片大的余暇都没有,又怎么会出来玩? 他被寒冷折磨着,躲在一处墙角,既算躲人,也算躲风,心底一遍一遍地念叨着仇恨。可不管他怎么念,那香料香,食物香,悠扬的声乐,宴会欢闹嬉笑之声,夹杂着排伸好长的车马鸣嘶,都顺风送来,让他心里发痒。 好在他也是饱有耐心的人! 突然,一辆马车在他身旁慢慢泊停。 车上一名好心的妇人大概把他当成了乞儿,冲他抛下个银币。刘启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嗯?!”他一阵钱迷心窍上来,还是站起来就喊:“不劳而获是可耻的,你给我钱,我给你看马车好不?这样,你带的人就可以不站在这里受冻。” 马车中露出一名大眼睛的侍女,她看了看刘启,高傲地一笑,说:“主人打赏。难道你嫌少不成?还说什么要看马车?是不是看了马车,还要给你赏钱呀。” 刘启较劲说:“是呀。我看你能赏多少?等我有钱了,天天赏你给我拣钱,不拣就纵狗咬你!” 侍女正要接话,听到里面低声一句,仅仅瞪了刘启一眼就下了车。 一名华贵的夫人掀开帘子下车,踩着奴仆铺开的绸缎往前走。刘启觉着这奢侈有点儿骇人,忍不住走到跟前,跟着看他们用绸子铺路。他不顾几个奴仆的推攘怒赶,热心不已,也忘了自己这样会暴露目标:“阿姨!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不好?以后你可以省许多绸缎!” 那家的奴仆哪见得这般大胆的孩子,伸手就要动手打人。倒是那贵妇扭了头。她见刘启相貌很好,衣服也不差,眼睛在夜里也能反射出灯火的光芒,就多看了几眼,轻声矜问:“那你说说看!” “你可以把绸缎分成两到三段,每段大约十多步就行了,你走完了,就抽去后面的铺前面的。”刘启笑眯眯地说,接着开始算账,“你一天走四分之一里路,一辈子最起码也要走一千里,按每里省下四个金币,你把节省下来的四分之一酬劳我好不好?” 贵妇讶然望住刘启,却想不到这一个按劳分配要赏这么多,说得似乎还有那么点道理。她心中一动,问刘启:“你是谁家的?!我用这笔钱把你要回来。”刘启把自家的地址给贵妇,免得她不知道把钱送到哪。他看着贵妇走后,弯腰捡起银币,兴奋一举胳膊,说:“还欠我九百九十九金九银,今天赚得真不少!” 他得了心情,高兴极了,想想黄天霸不会再出来,这就摇头晃脑地回去,打算给还在等自己的武士奖励辛劳费。 正走着,突见一骑带了他的“笨苯”驰到面前,正是等自己的武士,连忙问:“等不耐烦了?” “爷叫你!”武士用半生不熟的靖康话给他说。 “我去给我二叔说一说,我今天赚钱了!”他上马跟在那武士就走,走几步,看到了不远处的大队车马。 这是刘宇约了几个人来“贺”黄文骢的。 他见了刘启,掀起马车的帘子,指向前面灯火辉煌的黄家,问:“刘启!愿不愿意跟我进去?” “我也得能去呀!”刘启丧气地说。 他想起自己和黄家起的冲突,是想去也不敢去,把理由讲出来说:“他们家的大人怎么就不管自己家的孩子呢。” 刘宇知道得一清二楚,都能在后面补充,这就微笑地鼓励:“怕什么,有阿叔在,没人敢吱半声。阿叔给你出气!” 后一辆马车上有人响应,在火把下,一个病容的老男人伸出头来,大声地笑,“刘兄,这就是令侄?!好!好!” 刘启弄不明白,他明明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叫自己二叔为兄,实在弄不明白,也只是示意“开进”。 这一路人“开进”到黄宅前停下。 刘宇由武士搀扶下车,接着去接那老人,说:“郭兄,请!” 老人下了马车,刘启这才仔细打量他。 他见对方病容满面,双颊深陷,蜡黄中带着种灰暗,眼睛中流露出一种让人不反感的狡黠和冷冷的讥诮,不由生出一丝怜悯,下马搀扶住对方。这老人是郭家的重量级人物,姓郭名景东。他也是纵横一辈子的成名人物,在郭氏一族说一不二,若是要知道刘启因看自己年老有病而搀扶,非气晕不可,但此时也不可能知道,只是冲刘宇笑,满意地夸奖:“小子可教!” 一行人爱理不理地往里去,后面的人挪出礼品跟随而入,递上礼单让人唱写。 二门口的黄文骢一眼就看到了刘宇,表情变得很难看。但他也顾及风度,只是让兄弟送一旁一客,自己大步走到刘宇身边,冷冷地说:“我没有请你来!” “黄兄也不至于这么小鸡肚肠,将客人拒之门外吧?”刘宇轻轻地会说,拂衣而笑,说,“生意场中的事,要往私交上引么?我****听家兄念叨,讲黄老先生的好。这下来拜会,也是带着歉意和黄兄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根本就是装成绵羊的狼,黄文骢怎样都觉得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们说话间,刘启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搀住郭老只管低着头往里进,冲着接客的黄天霸狠笑。 黄天霸见了刘启就奔过去,张口就是一句:“滚!” “你是在说我吗?”郭老面孔一寒,冷冷地盯住黄天霸看,“你是谁?” “他就是黄伯伯的儿子,是说我的!”刘启倒很老实地承认,摊着手给郭老揉胸脯,叫他不要生气。 但这一做反是更引起郭老的冷笑。 他不可能因为刘启的话而释怀,只是看得黄天霸怯懦缩身。 “我不给你这样的黄口小儿一般见识。不要说你父亲,就是你爷爷,谅他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们黄家人,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他说。 他的声音即严苛又打,震得四周几无声响。 黄文骢也不认识他,见他又是和刘宇一起来的,这就过来,表面上怒叱儿子,实际邀请教别人姓名。郭老拿出请自己的名刺,一把投在地上,转身要走,说:“我来不过是做个和事佬,想不到得此难堪!” 黄文骢捡起请帖,见金装字划,出了一汗。 这郭家这一辈中,郭景孝是通吃两道的典型人物。他年轻时任性游侠,师从花山,和花上掌教是名誉上的师兄弟,和当时还是王爷的皇帝都有往来,中年收手后兼顾打理郭家一些生意,在黑白商三路混得滚热,是典型的孟尝人物,只是最近十年才开始淡出,据说是在家苦心求道。 黄文骢大谈了一通“有眼不识泰山”的话,慌忙让自己儿子磕头赔罪,死活也要留住。 “刘兄是我请来的,小黄,我当面给你们说和,你没有什么异议吧?”郭老居高临下地问。 刘启偷乐,觉得“小黄”两字狗味十足。只是,他更想叫郭老称人家为“大黄”,不然,黄天霸就成了“小小黄”。 黄文骢不知道刘启的心思,板板正正地鞠一躬,引手作请,并安排人带他们入席。 东风外头打着转转,里面却一点不显冷。花园子里景树虽萧索不堪,但经过极有致的布置,一片火热。笙瑟乐师排坐在园中场台边上,端正起乐,一名端庄的蒙面女子正徐徐操琴,歌舞一片。 东头的石头阁廊是为各重要人物提供的主场,并行开出二十余拼凑大席,席案大而广,呈现三角交叠的形状。二十多座成规模的席位在一般的宴会显得略多,首尾相离甚远,并不能很好地社交,主要用于一些官贺节庆,红白喜筵。然而这也是为了照顾众宾。那些来此的大亨不像一些家道中落的贵族,家中门客成群,出席这样的场合会带上女人和心腹,万万不能挤在一起。左右两边的分场与此三角的两边紧紧相靠,虽然有些乱,但并不影响正席场对着的声乐地。那儿大多是一些低端商人,高级门客,不少人都带了子女。他们都别有用心地向主场接近,希望能结识场内的大人物,对将来有所裨益,于是就贴出异常热闹的环带,好像在遥遥拱护主场一样。 宴会主交情。 场合的娱乐时间前排,放在开席前。这会,闲散食物,水果都已经上得齐齐的,只等客人到满开宴。 靠左的前席上,一位美妇正望过歌舞场,盯住入口辨认进来的人。 她见刘宇进来,立刻一改冷漠,与身旁为数不多的几个贵族搭腔聊天,眼角中的余光有意无意往刘启几人的方向飞。 京城不缺交际贵妇。她们常被一些贵族、富豪邀为同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黄家已经是问山求山,并没有细细甄别她的身份,虽将她放入主席,却放到几家清贵身边。这若有所失的女人却大有身份,正是曾经出现在鲁后身边的凤筑太主。 她是几年前认识刘宇的,那时刘宇出现在京城,一掷千金,商场上呼风唤雨,只听人说却是个番子,她本还想取笑一二,不想见了面,总觉得这个充满野性和高傲的年轻人吸引,从此无法自拔。 这次能来这儿碰到要碰到的人,自然不是偶遇,而是在下人那儿花钱,打听到了刘宇的安排。 她身份可比公侯,和许多王室子女一样,爵位全是实封,因为心根本没放在待遇上,也就迁就了。 面对几名清贵的垂涎,有点放肆的献情,一刻也不停地搭讪,她却默默去想自己和刘宇近来产生的矛盾,再想一想这次碰面之后的各种可能,整个冰冷如霜,直到刘宇到来时才转变成另外一人。 这时,她不但做出不在意的样子,畅快地和人大声放笑,还喝尽别有用心的酒杯,不一会工夫,面颊上就飞满红潮。 郭景孝请刘海走了一遭,向四处熟识打过招呼,这就并行入一席,正斜对着那女人坐着的一桌,只见她有酒入腹,娇言柔语和姿态更显撩人,像在龌龊尘世翩然起舞的一只蝴蝶。刘启跟了一圈,也到处问好,假装有礼貌,这会一卧下,就拿了一个切成几瓣的大柚子不放。他给了郭景孝一瓣,给了二叔一瓣,自己则毫无出息地当西瓜嚼。柚子皮苦,越大越是,吃法也讲究。郭景孝被身旁这位牛人震惊,却啧啧两下,笑着夸奖:“这小子了不得,将来是个人物。你看,吃东西是旁若无人,一点儿也不含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恐怕也只有他才这般夸奖。 刘宇微微目视刘启,知道他就这点出息,叹气说:“我兄长也是一代豪杰,可这小子却不像他。少小还显得出奇,可越大越出格儿,说笨也不是笨,你撬开他脑袋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令兄是厚道的好汉,虽无缘相见,那也没得说。这儿子赶老子,想青出于蓝,自然难喽!”郭景孝呵呵笑道。 刘启往一旁吐了口皮子,看另一桌的人投目来看,自己也不管,只是回自己的阿叔话说:“笨人才英雄,懂不懂?叫你空手打老虎,你去不去?聪明人不打老虎,也就成不了打老虎的人。所以,该笨时,笨就是聪明,我阿爸常常这么夸我,虽然有一点点儿安慰的口气。” 刘宇却知道这是因刘启常说自己阿弟这苯那苯,他阿爸安慰自己家刘阿孝的,只好白了他一眼。 刘启只当没看到,心痒痒地听人拨琴,充耳不闻它事。 刘郭二人也不再管他,就一些商事闲聊。 章维和刘宇想振兴北地,和这些商人合作,第一个放不过的便是郭氏铁业。郭景孝也正因为自己交往广阔,负责协调两下里的合作。但事实上,像郭氏这样的冶铁世家,根深树大,早失去了应有的进取心理。他们自知言语习俗都与关外有隔阂,并不真想在关外发展,只一味想输出成铁,最高一点理想也就是在那建个跳板,钻朝廷的空子,跳出边关向外输出生铁。而章维,刘宇却想自己产铁,有自己的铁匠,作坊。 说白了,两下也是头在一块,心底各有算盘。 这一闲扯,两人自然而然谈到这关节上。 郭景孝就此叫苦:“北面苦寒,工匠们却如何也凑不齐,头房那里心中也急。”刘宇心中雪亮,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工匠不肯北上是个事啊。”郭景孝见他突然冷了自己,也转去拈了几个轻松的话题讲,最后好好人地低声劝导:“黄氏声誉不错。我看斗斗气就算了,否则两败俱伤,这摊子,刘兄吃下去也未必有益。” 兵,马乃是一家,郭黄两家的交往自然不会少。 郭景孝出于郭家的立场,自然也不愿意看笑话。他说是请了刘宇来和解,那是半点都不假。 在他的观察下,刘宇的打算却无一丝外露,只是“嗯”了两下附和。对面的秦茉又一次看来,见刘宇依然和人交头接耳,半点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心中越发失落,表现也越发放纵,罗衣半挽,莲藕般的玉臂把他席的大贾们都吸引住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觉得窝在几个清贵身边的这女人会是皇室别枝,岂有不远抛灼热目光的道理。 一个带了四女服侍的胖子滚肉一样堆在席位,用手掏着美人柔胸,发出萎靡的大笑,引去刘宇的目光。 他淡淡地看着,猜测这是谁,回头低声问郭景孝,最后,两人暧昧一呻,谈论歌舞场里的美女。 对面的秦茉又恨恨地喝了别人一杯叵测酒,脸颊娇红沁潮。 一个贵族男子实在忍不住自己内心中的冲动,利用娴熟的手法,大胆地用手抚了她的掌背,肉麻麻地捏着柔腔说话。碰巧刘海瞟了一眼过去,秦茉看他嘴角动动,眼睛便凝滞不动,心里一阵痛快。她飞眉卷目,拿出最不屑,最高贵的眼神扔过去,然后妩媚若春,亲昵地向那抚摩她的人贴近。 那忘形的男人一缕烟魂出窍,自觉她被自己撩拨出了春心,是一亲芳泽的时候,便搂她入怀,举着一杯水酒往玉颊上递贴。 秦茉还没等酒来,就低目看往肩上伸来的手背,脸色一下变了。 她突然作色,回身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指着半樽酒,怒声说:“喝下去!” 清脆一响,声音由近及远,把远处的声乐歌舞惊停。 整场的目光火辣辣地射去,带足嘲弄的笑声。负责主场的黄家子弟端着身子就奔,到了又不知如何是好。 挨巴掌的男人是黄门郎官刘耀,眉目俊秀,约莫三十来岁,也是有脸面的人,这会吃花碰了刺,整脸带脖子都红彤如火。 话又说回了来,这门下省郎官,名义上就是皇帝的奴才,这奴才轻佻到这种程度,却是不知死活。比黄文骢高上一辈的黄林秀得到知会,连忙赶过来,低声询问一旁的子侄儿几句,虽自觉是搅场,却被对方的贵妇风范镇住,敢怒不敢言,只好赶过去劝:“夫人息怒!小人代劳,小人代劳!” 秦茉怒目微嗔,停住不语,只是大口地喘气,怎么也无息事的样子。 正是难解难断的时刻,一名鲜衣贵族带了数名武士走来。有人高唱:“宁国公到!” 这名头甚是响亮,不少人都转了眼神,用了排场的礼仪跪接。 主席上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表示恭迎。 整场也就刘宇,刘启和对面的秦茉无动于衷。 刘宇不但自己没有恭敬的意思,干脆也按住郭景孝。郭景孝看看叔侄二人,一个倨傲不群,坦然冷看,一个拣了个大的果子一个一口试什么好吃,算是对两人毛然叹服:不管宁国公地位怎样,人怎样,听说过没听说过,这么多人迎逢,两人却丝毫不圆滑一番,骨子里的不逊暴露无二。 左不虚年龄和刘宇相若,高鼻方面,一团紫气,自有让男儿折服、女人趋身的丰姿和气概。他看场面中有不快蔓延,只扫了一眼就发现秦茉,但看位置就明白众人对她的身份不清楚,便不揭破,大步走过去说:“茉儿这是怎么了?与我一席怎么样?”说完,他停在秦茉那一席,在旁人都让开中翘进去扶,优雅俯身,不避男女之嫌,轻柔地诉说:“好多日子没有见到,总让人心底思念,什么也不去管,好吗?” “我就让这个奴人咽下去,他不是就想让我多喝吗?”秦茉眼红红地指住刘耀,大声地说。 左充在她耳边低低密语,回身挽袖,执樽慢扬,并向仍然不平的刘郎官一笑,“嗯”了一下,说:“那!我来代劳?” 刘海自这风波起就在看秦茉,并不是无动于衷。他突然站起来,带着身后的武士大步走到对面,一把夺过酒樽,低吼:“滚!”说完,拿起酒樽浇了刘耀一头。他转身走时,随口冷问:“你过来不过来?” 左充一刹间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粗暴的男人,他先是一愣,接着看向秦茉。 让他想都想不到的是,秦茉含泪喷了一笑,掉着眼泪站起来,轻声说:“宁公见谅,他是冲我说的!”说完,她带着侍女低着头走了过去,反让人觉得像是一民家怯妇。左充大为尴尬,只好从容不迫地拍了拍刘耀,以大慰小道:“好啦!今个是黄爷的好日子,有什么委屈,咽一咽吧!” 说完,他回头和刘宇略一对视,走向尊席,到了跟前却不入,推辞说:“在场言场,大伙都是累富豪客,我便不取此美。” 说完,他便大笑着找出沈万山,要求换席说:“天下除了沈兄,还有谁当得此席,要是不坐,我可是要人动强!” 沈万山就是一早被刘宇和郭景孝留意的胖子,他推辞不得,起身换坐,目光却在越过嘤笑美女的肩膀,盘旋似曾有寒光射来的另外一席。 一场歌舞退场,一场又起。 秦茉蜷在刘宇身边,拿了把小刀子给他,低声说:“给我切果子吃。” 郭景孝不认得她,也没往太高里想。 他目生光芒地盯住宁国公,在刘宇耳朵边轻叹说:“此人是贵胄中难得的人杰。刘兄刚才冲动了,岂能因一女人而交臂失欢?!” 秦茉眼睛里还满是泪水,但不掩高贵之气,她接了刀子挑到的水果,混着眼泪吃,斜眼看郭景孝,但立刻因刘宇看来而低头。 “我女人!”刘宇简单地给郭景孝说,而后回身教训,“现在你知道了吧,没了男人,无论什么身份,也一样会被人欺负。想一想。是不是要跟我走。” 秦茉嘘了口气,轻轻点头,也叉了一块果肉给他。 刘启自己衔了自己一口果肉,从头看到尾,心想:我看阿孝要有第三个阿妈了,而我也得再挂一笔账款。 秦茉的小侍女反坐到刘启身边,抿着笑容偷乐了一下,打扰刘启说:“原来你是这家的小奴。” 她娇娇滴滴地低着头斜着眼睛给刘启说话,正让刘启看到低头时上嘴唇的尖尖样。 刘启心里痒痒的,学着自己二叔拿出自己带着的小刀切水果,然后扎了一块给她。那小侍女瞪大眼睛看,这才发现满案子都是咬了一口就丢下的水果,心里觉得怪怪的,还是坐起身子,用娇唇含了一块果肉。 “好吃吧!”刘启关切地问,接着拿着空刀,不经意地插在案子上。 游牧人的贵族吃肉用刀子,有时候一乐意,翻手就甩刀到案子上,刘启也有这样的习惯,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气概。 他也大胆地搂抱住那侍女,给她说着亲热的话。 侍女本就被他哄得意乱情迷,又知道他不是奴儿,软绵绵地和他窃窃私语。 随着旁边掌响,几名侍女在掌声中从歌舞两边穿行,不断送上酒菜。黄文骢带自己儿子过来,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也入席,和周围等人品头论一番歌舞。刘启也不管开没有开宴,丢了旁边少女,边大吃边看黄天霸,发自心底地不顺,含糊地念叨:“这等酒菜还抵不去恩怨,我大吃大喝后才有力气给你算账。” 黄文骢吩咐人挥去歌舞,这便请杯开席。 他起身,扫了一眼,敬第一杯酒,说:“大家不远而来,当不醉不归。”三杯酒过后,他和微笑着的沈万三对看了一眼,两人已是通过招呼,这就公开宣布说:“我黄家世代为商,本是寒微,承蒙万三老爷不弃,愿意将小女许配给沈——”说到这里,众人已是交头接耳。刘启抬了头,心中却泛起一丝别样,四处看看,却没有见到的人,便提了一大口菜,喂旁边的少女,还假装温柔地问:“好不好吃?” 刘宇不去在意刘启的色样表现,呵呵轻笑,突然挑出事端,冷冷地问首席上风流快活的沈万三:“沈万三,你愿意呢?” 郭景孝见他叫阵,搅起众人的敌视,自己也不好做人的,连忙推他。 可适得其反,刘宇看这里脸色青白的黄文骢一连三变其色,继续仰头玩味:“你敢接人家扔过来的山芋吗?当真不怕烫手?” 沈万三是出了名的胖,曾经御女压死过人,他听得侮辱,但也是大场面出来的人,便不动声色,抖着肥肉站起来,拱手说:“这位仁兄,还是口下留情的好。我沈万三的为人,想必大家都清楚,黄场主看得起我,将女儿下嫁,也是我家的荣幸。兄台不但侮辱了我沈某人,那也是侮辱了主人。不说道歉与否,就此喝一杯,万事作罢怎么样?” 沈万三的胖脸肥光闪烁,说话如同在笑,腮上两个酒窝格外地亲切。 他卑歉说完,举了酒杯向刘宇示意。 刘宇提樽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你还是敢了!”细腰的金属杯盏在手里捻动,不知怎么就断了,变成两截,当啷一声落于席下,残酒像是一朵细小的白莲闪了一闪。众人心里无不咯噔一下。 他们都怀疑者细腰金盅是被捻断了的,一股寒气倒透。 郭景孝眼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宇,怀疑他是不是疯了,拿出武夫伎俩,站到一干商人面前,再看历来心黑手辣的沈万三步步卑恭,非是隐忍不发不可,连忙低声说:“刘兄,如此这般,不甚好吧?” 刘宇冷冷一笑,把郭景孝的心吊起来。他呼了口气,四处看了一下,见众人都异样地盯住这席,心中苦笑,心想:今天跟这个霸道的人物坐在一起,算被扯了进去,是把生意场上的人都开罪了一遍。同时,他真想问问刘宇是不是打算和姓沈的开战,是不是准备向整个京城商界挑衅。 他按住想起身离刘宇远一点的心思,心思动摇,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样一个冲动任性的人,怎么能掌管大量的产业,难不成他的兄长是神仙,硬让劣马跑了长途?立刻,他注意并感受到刘宇眼如渊深,那里头并没有不可遏止的怒气,又恍惚起来,怕这人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嗖地一冷,心想突生疑问:难不成,他身家比上了沈万三? 在他心神不定间,刘宇遥遥按指黄文骢,带着玩味说:“黄兄,你我也不是认识一两两日了。你父亲是我兄长最敬重的人之一。我也敬重你父亲,你父亲是深懂生意之道,让我们兄弟几个学到很多东西。比如他曾经用一百个金币买了我大哥一棵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当时塞外的参客很多,会保存人参的办法却少,参客们都只是用炒米装起来,而我阿哥走遍老林,受到蜂蜜能够保存果脯的启发得到一个办法,就是现在京城中盛行的糖参,当时,我大哥拿着糖参去卖,因为色相有别,无人识货,只有你父亲出了五倍的价格要买,说,只要我兄长愿意把糖参的制作方法写下来,他就愿意再加钱。而今糖参大行于世,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百个金币买走了多少东西吧?但是,我阿哥别无办法呀,家中有生病的父母,两个能吃的幼弟,只能卖给他。不过我阿哥还是很感激这位黄老爷子的,因为这一笔钱让他能真真正正去生意,我们能有今日全靠它。但话说回来,我兄长并不欠你父亲的情。糖参大行于世,你们家从中赚取了多少,你们自己知道……不但赚取,还多次向我阿哥提议,不许湟东的参客知道糖参的制法。 “更多时候,我兄长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糖参盛行于世,大利湟东的参客,他就给拒绝了,虽然拒绝了,却还是带着歉意和感激。他去了几次你们家,送去人参,猴头赔礼,说我们湟东以参为命,若是糖参功效不减,当大行天下才是,第二次,我兄长又登门赔礼,送去了三匹好马,并郑重地告诉你父亲,当初并没有约定这个秘密只能你们家持有。再后来,你父亲大度地说我阿哥欠他的,给记个情吧。今天,我就当着诸位的面,把这些往事交代清楚,免得你说你黄氏对我刘氏如何恩同再造。这些往事,黄场主不否认吧,不否认的话,我继续往下说。” 郭景孝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他拼命地咳嗽,表示自己的存在,万不可不给脸面,翻脸翻个彻底。 黄文骢默认了这些事实,好久才说:“我也十二分地敬重你的兄长,他重义轻财,绝非寻常商人。到过榷场的人都知道他在塞外的声名。我们两家相交已久,确实没什么可以明论的恩怨。” 在大庭广众面前摊来这个“恩”,其实是在名正言顺地羞辱。 黄文骢自然也知道,但当时境况大不一样,一个大财主赏识你的东西,给了你钱,那口气自然是居高临下,他能想到某一天你和他平起平坐吗?他说你欠他的,你就欠他的,但是到了今天……却是人家给自己带来的更多。 他没什么说的,只琢磨着刘宇的用意。 联想到刘宇对沈万三的叫阵和刘启的出席,挑了这个时机说话,他不由恍然,心想:你未必吃得下我,突然卡我,切断我的生意,不还是冲我家皎皎来的? 果然,刘宇口气一转,讲起自己侄子和黄天霸两人间的小恩小怨。 当然,这不管是不是出人命,都是孩子间的事,何况最终也没把刘启怎么样,长辈的给个说法也便算了,未必要你死我活。 刹那间,黄文骢心头一轻,再无什么怨恨之说,又想到自己良马的来源,心中隐隐有点为自己的负气后悔。 他扫了刘启一眼,却见刘启一把抓了个肘子,油头油脑的啃,地下掉的全是咬了两三口的水果,本想改口将黄皎皎许给,心中却又一阵厌恶,加上刚才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此停住不提。 刘启还未听到有这样的往事,大张着嘴巴,趁机跳了个圈,伸头小声地给自己二叔说事,整人贼眉鼠脸的。 他说:“二叔,我也有笔生意?能不能给我一点帮助?要不,你供应我点葡萄什么的,让我能酿酒。算我借的也行,你知道,我也很有钱的,只是暂时在我阿妈那儿。” 秦茉看了刘启几眼,低声在刘宇耳边说话,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郭景孝把心放回胸腔,起身打些圆场。 这个圆场自然要大讲黄家的不对。 周围的商人没他那样凌然而上、全权圆场的位置,都仅仅觉得话说开来,那就是和解的开始,乐得附哄,说些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话。 这会,左不虚身后一人走到黄文骢身边,俯身密密低语,在黄文骢点头后,他便站起来,说些失陪的话。 公爵只是代表某种的支持来捧场出席,黄文骢多见不怪,起身恭送。接着,他回来,不再宣布刚刚说出一半的话,回身让自己的兄弟们去其它场内敬酒,自己则带着儿子一席一席地走过场,轮换和客人客套或交心。 这其实是极高明的进退之术。 他许诺的话空着,沈万三会觉得两人私下的许诺继续见效,另一方面,刘宇也不会觉得他侄子没希望,最终谁对自己有利,这个婚姻就倒在谁那。 他不为孩子们的事道歉、澄清更高明,要是他任儿子讲是非,那就是对着干,要是他当即道歉却又示弱,所以他打算把道歉放到这轮敬酒中,显得酒中释恩怨的大度。到了刘启这一席位,父子两人心中虽然都满是不自在,但表面却是另一回事,老远就举杯。 郭景孝也举杯相迎。 “小黄,这可都是你家的不是!”郭老假怒说,随后又讲刘启是怎么好,把黄天霸父子骂得体无完肤。接着,他“嗨”叹了一声,去拉无动于衷的刘宇,大叫:“刘兄,你可不得与他这等人一般见识!” “还不向你刘家弟弟道歉?”黄文骢乃奸猾善算的人,心中也是一片雪亮,这个阶怎么也要递出去,当然就在于递大递小。 黄天霸刚咽完吐沫,就挨了一巴掌,不得已跪下,低头说:“是我不对!” 刘宇还没什么,刘启便高兴万分,大叫说:“黄伯伯,你不要打他,让我来。”这就向黄天霸笑咪咪地招手。 黄文骢给了儿子一脚,使劲提到刘启面前,说:“看到你没什么,你黄伯伯才欣慰。黄伯伯今个把他给你处置。” 他又打得儿子惨叫连连,说他骗了自己,谎话连篇,个中内情自己全然不知,说完就接过旁边下人倒的酒,向刘宇敬酒,说:“我说怎么来着,自家兄弟还残杀,原来是这些小子们的恩怨。来,我敬兄长一杯,咱们两家携手,金钱自然滚滚而来。我黄家的声望还是有的,对不对?”他把以前的弟换成兄,言语又极得体,顺便又提出了两败俱伤的可能,那是十足的绵里藏针。 “嗯!”刘宇坐在那里举杯,示意黄文骢往旁边看。 黄文骢觉得他的笑意不太对,一转头,眼睛直了。 不用说,旁边的刘启正激动不已。 他发羊角风一样笑,边爬着向前,边向黄天霸摆手,等黄天霸刚到跟前,甩手就是巴掌。 黄天霸一声惨叫,捂着半个脸孔掉眼泪。 黄文骢心中一疼,心中却安慰说:“儿子,忍忍,他比你小得多,再有力气能打多疼?” 刘启爽呆了,干脆站起来,左右开弓,大声追问及:“疼不?要是疼了你就喊,不大声就是不疼!” 这样的话就像是催问剂,又是叫疼号。黄天霸哀叫连连,捂头蜷身,回头就在空地上爬。刘启撵在身后,那是拳打脚踢。不一刻,席外的人,黄家大小子弟都被招惹来。他们但看是黄文骢许的,只站在外围看,看了几下就呆了。只见场中凶少年得意洋洋地追打,巴掌抡得浑圆,怯少年杀猪一样嚎叫,如没头苍蝇一样乱钻。 诸人面挂万象,或傻看,或愤怒,或不忍。 宴会不再像宴会。 黄文骢实在是笑不下去了,哪怕他的职业性笑容有着长时间的考验。 他嘴巴钩子一样翘着,脸上肌肉僵死,听着儿子大声叫饶,求爷爷告奶奶,那气腾腾直上。 “你要打死他吗?”黄家爷爷辈的人不顾一切去拉,接着是黄文骢的发妻赶来。那女人无顾忌,长嚎如虎,丝毫不怕丢人,就地里脱了鞋,一个打去刘启那儿,一个扔向黄文骢,接着带领黄皎皎和两个姐妹,扑来擂打。 场面突然就变,改为刘启四处乱跑,四个女人乱追,闹得更不可开交。 刘启四处跨席,时不时潜案惊客,边跑边想:我和她们又无冤仇,又都是女的。 “哎!你们愣着干嘛?!”刘宇冷冷冒了一句。 身后武士得到暗示,提刀就上。 郭景孝离得近,听得清楚,他算是明白了,刘宇纵容刘启,那是根本没有息事的打算,这挑衅是一个接一个,冲人家家眷亮兵器,保不准就是又要生更大的事儿,这就连忙吩咐左右硬扯硬拽,不许这几个膀大腰圆的人加入。刘启深陷囹圄,干脆挟持了黄皎皎的姐姐,一路小奔冲角落跑去,为了让她老实,不得不威胁说:“再抓我的脸,我就撕烂你的衣服。” 黄文骢极力克制,不敢自食其言。 他还是忌惮刘宇的,哪怕他认为刘宇吃不下他的生意,沈万山能够出手相救,还是深为忌惮,他其实还是把刘宇当成番人,尤其是在弄不清对方所思所想所欲所为,冒出的念头都是对方要杀人放火,只好遥遥往刘宇那里看,见刘宇突然怒吼,心中涌出阵阵胆怯,却又涌出阵阵耻辱。 刘宇却一味冷笑,且极不满武士们的畏首畏脚,好在脸色一变间被秦茉抱住。一个高底盘被她牵动,满盘的果品漫地里翻滚。 随着刘宇部下次序抽刀,满场皆惊,鸦雀无声。 几个围追刘启的女人被鬼吓到,“唰”地就退。刘启扛了少女,见她乖了一点,便在一个案子上随手抓个水果递她,突破几个解围的客人,回到自己席上,高兴地说:“千军万马中夺了女人归!”他自觉除了气,抱了仇,却丝毫没注意到黄家诸人个个眼球爆血,这时反观这黄皎皎的姐姐,才发现和黄皎皎天差地别,长了个大蒜鼻子,一点也不好看。 “刘老二,你要杀人不成?”黄文骢一背的寒气,沙着嗓子喊。 “还有没有王法?”刘耀最先挺身,见义勇为。 接着是黄家家丁,他们一上来就拱成一圈。 早就看不下去了的沈万山让自己带的人协助控制形势,将郭刘等人包围在中间。 形势一下严峻,火并之相。 郭景孝色变,知道自己真被拉陷进去了,连个解释的地方都没有,转身看向刘宇。刘宇揽着秦茉,目中无人,抱了一壶酒,扬起来吃得洒透,放下酒壶,他脸色又是一番情况,乐呵呵地反问:“这就是你的道歉?道着道着,就老婆女儿一起上了,虚伪呀。”接着,他问沈万三:“沈万山,什么事儿你都想伸头,你不怕和我结仇呀?” “我要先将你送官!看你身后的人,个个携带着兵器,兵器能是随便携带的?治你这番子个图谋不轨。”沈万三冷笑。 刘启在往掠来的少女身上放食物,说:“这一兜你带走,给皎皎吃,她最爱发脾气。”一抬头,阿叔站起来,似有话说。 刘宇像故意的,怒视过来,说:“人家反悔,不道歉了。你打人家,人家的亲戚心疼,可人家打你,却不让你叔叔心疼。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看看你,弄了丑女回来,还没完没了。” “鸟儿的气也出了,这就算了。宴会闹成这样,都不好看!”郭景孝边说边到黄文骢那边,似乎是迟来的站队,口中不停说道:“我说了,算了!” 刘启掀了人家的裙子让人家自己用手抓掖,抬头看看,看黄天霸整个猪头一样被自己母亲拉在怀里,点头承认,说:“那咋办?谁让人家势大呢。” 刘启也是很入戏的。 刘宇的喜怒无常在塞外也是令人恐怖,也只有他这个侄儿不当回事。 叔侄俩像是演双簧。 刘宇笑道:“是呀。他们家势力大。好男儿怕人家势力大么?”他用手一指,给刘启看去:“你看那丫头,都被你迷住啦。” 这调侃得? 黄文骢盯住自己受辱的女儿,见她真又呆又笨,掀着裙子怕食物掉,鹅一样地走回来,好像真的给刘启迷住了一般,而四周的人都强忍笑意,恨得牙根痒痒,但他却仅仅用极不忿的眼神叮了女儿一下,挥手让身边的人退却。不少人害怕闹僵,都起身告辞,他黑着面孔,半点笑容也拉展不开,只好勉强说着好话,回头生硬地说:“郭老,我请你带他离开,免得大伙都不好看。” 郭景孝也是豪气之人,往常和事,给人巴掌都有过,这回被更霸道的人压制着,自己也觉得无脸面,眼看主人发作在即,就站起来叹了口气,劝道:“刘兄,走呗!” “有什么的招!你明日尽管放马使出来!”黄文骢雄躯一***脆伸臂怒指,大骂叫阵,“我女儿皎皎便是那出尘艳丽的牡丹,万不会插到你侄子那堆马粪上。你便是如何迫使,也休想破化我黄沈婚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虽然盛怒,却不糊涂,还是把沈万三抬出来,也好拉人下水。 刘启看自己成了“马粪”,微一摇头,极其脸厚地无什么表现,只是想:插到我身上没什么不好,只是她不愿意。 人在被别人丢鸟蛋时,往往想到避重就轻。 他扫了黄文骢一眼,又看了一眼远站的黄皎皎,本想一话蔑视,却见黄皎皎看着自个,又一阵软弱,不忍心倒出自己的过分话。 他低着头嗨气,突然看到旁边柔弱的侍女,连忙揽着胳膊搂住他的玉臂,突地努嘴,亲了一下。 “坏死了。”侍女用小手抓住他的背,红通着面庞,低声不许。 黄文骢正想着明日兵来将挡之事,见刘宇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准备许多的侮辱正要出口,但感不太对,告辞的人都没有动,便回头看。这时,他才注意,外面站了两位官爷,身边全是兵士,一下毛乍,顿时起了一头汗。 这个世道,商人谁没有一点半点的作奸犯科?他们突然趁乱摸了进来,黄文骢自觉一点防备都没有,心里左右不定。 郭景孝那却在这一刻认得了一个。 那人和刘宇交情不浅,前几日一起吃黄金饭(“金条”盛在盘子做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刘宇告诉他是自己人。 一个塞外的人,却是能和官府的人走在一起……匪夷所思。 刘宇冷笑,看着黄文骢挥了下手,一个武士立即捧了一盒子的债券。 “到偿吧!我允许这宅子抵,其它的,我一概要款!”他轻蔑一笑,打鼻孔里喷出粗气,抓了一把在黄文骢面前,“你要知道,这也是你们挟恩的结果。你们帮我兄长建了牧场,为此大量用这样的条契要马,不必按期偿还。我兄长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傻,只是怕你们乱压低马价,给你们配着卖。后来呢,我们的商队无所不能去,对你们,那是心存仁慈,怕你们垮掉。我想,现在算到期了吧?不知道你有没有足够的现金!” 黄文骢的脸刷地发白,想不到他今日预备实在,手头一时半会哪会筹措得够,只好抬头朝沈万三看去。 沈万三哼了一下,想都没想就起了和刘宇死斗扶持黄文骢的心思,便懒懒地接话:“核算一下!我来偿还!” 刘宇背手而笑,他看了看黄文骢,从他身边走过,最终站到沈万三面前,去捏他的肥下巴,嘴里说:“沈万三?!你好像要抓我见官是吧?质疑我怎么带着武士巴牙横行霸道是吧?胖子呀。爷就是能带着执兵儿郎来去,麾下千百骑,前呼后拥,尘土飞扬……”他捏上了那张肥下巴就左右晃,笑道:“爷是有告身的,爷是外藩朝贡的番臣,你耐我何?你还钱是吧?就怕你还不了!你私铸官钱,屯抬粮食,见财起意,甚至谋人性命。我看你还是省下心力,多为自己打算打算,看看你背后的主人能不能把你捞出来!捞你?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还带了个人来。” 郭景孝这才知道,他原本就是在找沈万三茬子,想想他这么说了,沈万三未必能幸免不倒,可再看沈万三,肥脸上起了黄豆大的汗,却还是不动声色,心中佩服,想:这样的豪杰,也未必是说倒就倒吧。 “诬陷!”沈万三大吼一声。 “诬陷。先进去吧,出来再说谁诬陷谁!”刘宇笑笑,随即拍手,招来两个布衣男子。 沈万三一见他们腿脚发软。 他认得这两个人,一个是占了不少股份的合作伙伴,应该已经死了的,一个是自己的心腹。 两个人站在一起,实际上给了一个极强烈的暗示,自己诺大的产业等自己出来时,还是不是自己的就都难说,自己没了筹码,背后的人还要自己的吗? 不对,前一位明明是被自己杀了呀。 我收买了几路悍匪……难道。 他脸色阴晴不定,抬头看向刘宇,情绪突然失常,竟伸手指住了大喊:“你。他。他与悍匪勾结……他商匪勾结。” 刘宇哈哈大笑。 几个大兵立刻上来按了沈万三,架着他向外走。 他太胖了,以至这几个人拖不动他,但这不是问题,又有兵士上来,七手八脚抬上,拖住就走。 刘宇四处扫了一眼,笑着给那刑部的官员说:“这个礼物怎么样?” 刘启见他此刻神采,威风八面,直接操人生死,心中羡慕不已,心想:他日我挣够钱,能不能这样威风?到那时,到处都欠我的钱,我一伸手,人就屁滚尿流。 官员微笑,接着看向黄文骢,意思明了,这就是问是不是要抓拿逼债。 “郭老看呢?”刘宇转身询问,说,“沈某人触犯的是国法,而黄场主,他未必偿还不起债务吧。” 郭景孝见自己的接了个球,自然不敢乱惹是非,便连忙递出好话:“宽限两日是应该的。” 刘宇同意,这就送官家的人走。 那两个揭发沈万三的人却留了下来,恭敬地跟在刘宇身后转悠,偶尔翻上来的眼神,总是透过肉,量人骨头。 刘宇示意大伙回身入坐,摆出了借花献佛的架势。 黄文骢但见随时就有家破人亡的凶险,丁点也不含糊,绕着场子料理宴席。刘宇的威风一刻间就树立起来了,继而要求所有人的服从,嘿笑道:“大家当我是朋友,我就是朋友,请不要拒绝朋友的好意。大家当我是敌人,我就是敌人,操纵你生死的敌人。是敌是友,在于你一念之间。郭老是我亲密的朋友。他,我是尊敬的,你们看这当中空了一席,请郭老上坐如何?”郭景孝微微一愣,却想不到这个客还是要请下去,还要让自己上坐,谦笑连连,却迟迟不动。 他随即就跟着刘宇的眼神转开视线,看到几个站起的人。 沈万山说栽就倒,余风尚在,也许刘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谁也不敢顶撞,可他们也不想纠缠,看时日不早,纷纷再次告辞。黄文骢一改自己的底气前襟足足长了一揸,到处挽留。 但来不及了,后到的沈家掌柜甩手拿了个帐册给刘宇看,得到刘宇的首肯,便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瞄准一人。 “蒙爷,抱歉得很。你在‘金丰’借了一笔款子,不是少数,回去准备准备也好!”掌柜不卑不亢地欠身,眼睛弯成一条线,里头闪着寒光。 他对面花昆商行的蒙当家和沈万三同是台州大商,出于亲疏之心,自觉不可久留,被这么一拦,当即紧了下身,突然转怒,大声质问:“这是沈爷的产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 这掌柜却不吃他那一呵,又冰冷又礼貌地说:“沈爷的产业,沈万山有产业么?真正的东家是我家主公,他可是说一不二,你听好,三日之内还清这笔款,否则就是你家破人亡之日。” 接着,他转身,向另外一人说:“银根这么紧,你家巍然不动,为什么?是因为入夏进了一大笔金子,但我告诉你,这金子是主公让划出去的,你也要走么?!” 他这随口几句,几人脸色全变。 花昆商行的蒙当家还是哼了一声走掉,但剩下的人却打了退堂鼓。 郭景孝头昏昏的。 他突然明白了,刘宇盯的就是沈万三,用他的身家再套中下套,也许这个套儿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沈万山做矿山和钱庄的,背后金主很多,几次操纵金银,翻天覆地,绝非一人之力,也许在沈万山还没有今日身价的时候,刘氏兄弟就隐匿身份,往他身上投钱,安插人手了。 最近几年,朝廷与大棉交战,几大钱庄是从开战时就开始收钱预备,如今百业待兴,放贷巨大,银根吃紧,谁要是握上沈万三的巨资,不叱咤才是假话。他心里决定,眼下自己不当机立断,要处处请示家中头房,那也是自种苦果。至于上坐,自己也万万不可坐,根本和人家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他一边推辞去尊位,一边又是心潮起伏:以他们的优势,拿畜牧业开刀也再所难免,可见实力,可连带隔山打牛去吃钱庄,就不怕银根翻不了身,自己的家当支撑不下?他拿了姓沈的家产,沈某人背后的人会心甘? 带着各种心理,他睨视一周,入了偏席,纵酒掩饰自己的心神不宁。只听刘宇又说:“我刘某人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发财的路子。谁给脸面,那就是自己人,不给脸面,也休怪我无情。” 来了,他想招募工匠北上! 郭景孝猛地一抖,酒泼了一桌。他刹那想起另一个假扮文雅的公爵,心中却又想:恐怕夜长梦多…… 刘宇举杯,呼歌唤舞。 黄文骢一一吩咐下去,而后更撤酒席,让人再上,此时不但没了敌意,人都在发抖。他不敢入席,爬着去了首席。 众人却没人笑话他。 商人最怕的莫过于破产,一旦固定资本贱出抵债,几十口子的生计立刻断送,当真是一个性命悠关。 特别像黄家这样的人家,上到仲孟,下到儿女,能有谋身本领的寥寥无几。 此时,钢铁也要表现为泥巴。 众人中,心中佩服的不在少数,他们纷纷心说:“要是我,我能做得这般杰出?对着干失败就猝然转成温顺,拿出听话的嘴脸,狗一样爬去?” “我侄子是马粪,你女儿是鲜花?啊~~??”刘宇奚落道。 “我女儿是马粪,令侄是鲜花!我那不是一急之下说错了话?!”黄文骢行至跟前,用自己不知脏没脏的手去为人把酒。 接着,他看刘宇仍没表示原谅自己,慌忙回头大喊:“皎皎呀,皎皎,快来为公子陪酒,去换件漂亮点的衣服!” “人呀!就这样。”刘宇鄙视地教育刘启,“咱家确实缺了个养狗的园子,还缺了个抱狗的丫鬟!人家好意,还不愧领?!” “我二叔家不用抱狗。他说着玩的。”刘启觉得二叔将人侮辱得太重,慌不择言地解释,但看二叔不当回事,只好眼巴巴地请求,“阿叔,让我回家嘛……再不回去,阿妈阿爸又要扣我的月钱了,我可是在做生意!” “好,今夜。我们家的鲜花就不插-你们家的马粪了!”刘宇大笑,“别忘了给你阿妈说,改天就让他父子爬着去!他们势力大?我们的势力更大,谁让我们的势力比他们更大呢。” 刘启出来还能听到二叔的大笑满园子响。 他知道这一夜必不平静。 有了二叔做楷模,那飞扬跋扈,那颐气指使,刘启也想经商成功,呼风唤雨。 他那个念头一摁不住,就想从宫廷中脱身,将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但是刘海在校场上战胜了宇文元成,接连几日都在为出征做准备,他也只好跟着打几个转转。 然而,世事难料,这个时候,一、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丞相鲁直东窗事发。东窗事发,就是鲁后一心想废皇帝,让自己的亲儿子废太子秦林继位,而鲁直却反对,反对的原因首先是皇帝没有失德,其次,皇权再次更迭,对国家形势不利,最后,秦林是先皇起诏,告太庙的废太子,废而重立,会让天下人不服。两人的意见分歧越来越大,最终决裂。 很多人乐于看待鲁党自乱。 而鲁直又在为很多朝局的事情背黑锅,包括一场惨绝人寰的兵变,如果鲁后与他决裂,那弹劾他便再也接不住。 冬至。御史周通以奸利之罪弹劾鲁直…… 这确实是莫须有的罪名,既没有用兵乱处置失当,也没有说他擅权,而是直接从人品上发出攻击。 本来这一罪可大可小,甚至连行贿受贿都算不上,鲁后却一反常态,让廷尉张国焘去审理。让女婿去审自己的泰山,而且不是审别的,而是审所谓的奸利,这是带有强烈的侮辱性质。 按照惯例,在任丞相犯罪,要皇帝亲自来审……因为拜相时,是皇帝祭告天下,登坛拜相,告诉说:“朕将国事托付卿家,卿家多多费心。”而如果皇帝不来断丞相的罪责,而由低于丞相职位的官职来审理时,就是强烈的侮辱,审理的官员越小,侮辱越大,审理的罪责越是事关人品,越是难办,简直就成了皇帝赐丞相自尽的手段。 张国焘如何不知道? 他一个女婿,跑去逼自己的岳丈自尽?他干脆给好友刘海写一封信,说他的家眷正在接来京城的路上,要是到了京城,让刘海给予收留,而自己跑去上吊了。他死了,那是一了百了。 按道理说,把廷尉逼死了,鲁后应该考虑放鲁直一马,鲁直也可以借此风声主动辞相,鲁后却不肯停手,她生怕御史弹劾一过,鲁直利用丞相的权力给她打擂台,立刻换官审理,越换官越小;而鲁直也是刚烈之人,既不辞相,也不认罪,要多小的官审都没关系,洋洋洒洒地自辩。(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鲁后反倒下不了台了,最后让宫掖中人备上毒酒,跑去强灌。 余波一震,鲁直力主的出兵大略也消弭于无形,同时刘海因为和鲁直走得近,还参与了朝廷的革新,也受到朝廷御史们的严厉弹劾。要说鲁党,鲁党就是鲁后的党,宗兄死了则罢,釜底抽薪,把党搅散,对她最为不利。 她也就把事态给平息下去了,不作勾连,甚至对刘海这样与张国焘莫逆之交的人反倒封赏。 而这一封赏,刘海也是里外不是人,甚至有人怀疑,鲁直岳婿二人是被刘海这样亲近的人捅了刀子。 几天以来,刘海脸色都是一片青灰。 刘启很快知道原因,张国焘自尽,鲁直下狱,鲁党阿爸违心地向朝廷请罪。他为了不让阿爸烦心,做到前所未有的听话,****去宫掖,跟着国王到处跑一跑,没事情了,找个地方一坐,丝毫不敢提自己想辞官的想法。他等阿爸接来张国焘的妻室儿女,再等阿爸被太后召见,无事归来,老实了数日天、,开始寻找长久之计,因为二牛死后,他自己一点进账都没有,事业开始坍塌,大水通过他的同意,把资金调走他用,最后在城外买了三十多亩地,雇人耕种,算是两家私了的结果。 可要是这样下去,他的生意也完了。他一天一天地叹气,一天一天地等着阿爸性情好转,自己还能不听话。 一天晚上。刘府前高阔的门廊边早早就泊了几辆马车。 刘启回来时开,正恰几辆马车离开,他跟着看了一下,这才疑惑地进院子。 一大群孩子在玩,乔镯则坐在西厢边看,他们一见到刘启回来就停了下,把视线聚集。刘启心里怪怪的,却没像往常一样跑到他们身边,而是继续往里走。 刘阿雪横里往西厢房走,见他便扔了他一句话:“满意了吧?!” 接着扬长而去。 刘启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稍一留心,远未到厅堂,就听到了里面的热闹。 他一眼就看到面色不好的父亲,犹豫了一下没敢一下进去。 张毛和几个家人抬了些器物向一侧的厢房走,见到他,便面露喜色地往里面回报。张鲁氏最先出来,她的眼睛竟没像往常一样挂泪水,反现着一丝微笑,叫刘启道:“还不快进来!” 接着,他又听到阿妈在叫,只好低着头往里闯。 一进客厅,只见一头珠翠的黄皎皎深低着头,不安地坐在一群母眷丫鬟中间,这下明白了刘阿雪扔来的“满意了吧?” 他不安地瞄瞄一旁的阿爸阿妈,心中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刘海看他回来,也没给脸色,只是扶了一下不高兴的章蓝采,给刘启说:“看你怎么给你琉姝阿姐交代吧。”说完,站起来就走。 两个阿妈,一个婶娘,几下里都说好说坏。 刘启没听清多少,只是低着头,热汗直流,心里叫着坏了,他是觉得黄皎皎漂亮,占点便宜挺舒服,却还从来没想过娶回家呀。天色不早,点亮的铜灯在他面前投下的黑影,就像小玲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一理也不理,他一阵大急,抓耳挠腮地说:“送回去!要送回去!” 众人反以为他害臊,就是章蓝采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黄家来的人心中都不是滋味,有年纪大的安慰了黄皎皎几句,便扶着她和刘启一起走。 刘启看看黄皎皎,恰逢黄皎皎也斜了眼睛看他,似乎现出点楚楚动人。他便好好打量,见黄皎皎穿了一起重红的绒裙,小腿灯绒棉扎进靴里,分几层的裙裾被丝线勾连出滚团而裹的牡丹样,腰裹可上,结于背后,将不很饱满的身子扎得结实,上身外还又裹了翠袄,心中又想:这身极美的衣服要是穿在小玲嫂身上更好看。 他默不吭声又看,留意到黄皎皎的面孔后,却突地悚然。 黄皎皎脸颊扑满了粉红的重粉,描了铅线,小口-含过朱红,而后又被口水浸渍,外干内染,真是难看无比,整个下来不似人色,就是个桃花妖。 他毛毛地走了几步,不知不觉偏开一点,心说:我以前看她,怎么从未觉得有这么难看过? 不管他如何地想,甚至打算连夜出逃,但到入夜时,黄皎皎还是被送到他住的房子。 刘启见她发抖地打量满屋子的皮毛,书籍,心中才微微返起怜惜,便督促说:“把你的大花脸洗一洗吧,免得夜里吓到了人。” 黄皎皎仄仄两步,刚敢坐到床,听他这么一说,针扎了一样站起,牙关格格地响。 刘启没有办法,拉过她出门洗面孔,然后又把她带回屋子。 又回了屋子,在灯光黄亮中,他左右去看,却不管怎么看,对方都是一个姿势坐着不动,眼神怯怯恐慌,面孔僵板。他怎看怎别扭下,便一手捏过一个脸蛋,两手稍微用力地挣几下,去撑她的笑容,还连连问:“你的笑容呢?”黄皎皎不知是不是被他抓疼了,呜地就哭,眼泪流了刘启一手。他索然,鬼头鬼脑地出去看看,这才回身拉了黄皎皎,把她送去乔镯那儿住。 黄皎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当他要丢自己到外面的冷地里,竭力堆在炕上,一路不像人样地哭嚎:“我再也不敢了,别把我扔出去!” 次日清早。 刘启再也等不下去,立刻到朝廷,递上一纸书文,要为亡母丁忧。 人生五伦孝为先,丁忧守孝是一件大事,他又不是举足轻重的重臣,没有夺情一说,朝廷就准了。 他父亲尚不曾知道,他已经像一匹野马,在东市出入。 只是有一天,鲁太后招到刘海议事,鲁太后就问他:“内人近日驾鹤?”刘海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鲁太后最后以教子不严的罪,罚刘海半年俸禄,让他好好管教儿子,管教好,再送回到皇帝身边。 这时的刘启已经是东市里最为活跃的人物,一边卖肉一边做其它生意。 过不几天,他就要扩大生意,在东市的市场里挂了牌子请掌柜,年关是好季,各地豪强置办年货,下乡正是时候,可以进些红货、女用下去换粮食、布帛,有时天一亮,他就带着几个人匆匆出发,赶到码头去抢货,是模是样地干,这天他来抢年货,突然到了一船鱼,上去一问,都是行会里的,心里一懊恼,就想撬人家货物的来路。 他转个身,把李多财的狗耳朵帽戴上,打扮成一个土贩子,等各鱼店的鱼上完,船已经空了,到搂着大皮袍的小帽货主跟前,楞头楞脑地问:“请问你们这儿鱼从哪儿进的?!” 小帽货主大为鄙视,挥手让他走远,说:“远着呢,让你知道在哪,你也去不了。”刘启固执地说:“你们用船能去得,我用两条腿怎么去不得?!”一圈人都乐了,二话不说,就把地名,怎么走扔给他,怂恿说:“你去呀。” 刘启还真要去,他觉着自己跟个小货郎一样牵着马,进了别人东西,换些零碎,根本不是挣钱的路,回头跟李多财说:“这帮傻冒,不就是几百里吗?!咱没船,咱有马呀。再说了,离过年还有些日子,用独轮车也推得过来。” 李多财没什么太多意见,搂着袖子一味点头。 两个人说走就走,准备上钱,连忙募人,到了下午,一路十多个独轮车儿行军一样背着大饼,跟在一辆马车磨叽在直州的官道上,为防止抢掠东西,他们还带了哨棒,木枪。 到了第二天,天下起雪,空中昏成一团,就像重新弹的老棉花,风雪猛扑,伸出脸就是一阵生疼。 步行的人都撑不下,可这不着村不着店的荒郊的,却是无个可避之处,个个只得拖着身子抖抖地走。 这离京城才多远?都是战乱带来的呀。 刘启看他们垂头丧气,也担心越来越大的雪,问李多财:“问他们,有没有人知道李邑?” 这些人都很少出门,还不比打听出沿路地名的刘启,只是冷得直叫苦。 李多财转向问别人,却问不出地方。 出门走了一天,也不能再折回去,刘启也无奈,只是鼓励他们继续走,见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相当地单薄,有人早撑不住,便生了个办法,叫他们把独轮车上的麻片披在身上,抽出麻片丝,在脖子上拴紧。 过了一阵子,风雪起猛。 众人寻了个背风的土坡歇了一下,煮了点辣椒水,就着干粮吃。人都又冷又疲,这一歇就不想再走。 车里有货款,而这些雇来的人靠不住,李多财不让他们上马车上歇,让自家赶车看得结结实实。十几个人没法子,顷刻把独轮车子半掀垫上围出一个圈,然后进去抱成一堆,唧喳说话,就此偏安。 刘启却担心车队被风雪屯住,上到前面坡,打着凉棚四处望了一望,眼前只有雪花乱舞,根本望不出多远。 一阵风紧吹而来,他打了个哆嗦。 一个年轻男的披着麻片起身,在人堆出入两回,取得一致的说辞,来到刘启身边说:“又下雪,又结冰的,那里的人能抓得着鱼么?” 一群人都附和,起劲地鼓噪。 李多财看了一圈,蜷身拉住一身的皮棉,嘴巴哆嗦地说:“少爷,怎么办?”接着喝众人说:“嚷个糗毛,没了鱼亏的是我们,还不要照付你们粮食?!”刘启看他脸色青红,激动不已,便随手拉了他上坡,并向一堆的人招手,吆喝说:“来!我看到了那边像是村子,你们看是不是?!” 郊外荒僻处受罪,村子便是最引人梦求的。 人呼啦上来了一片,顺着刘启的手看,什么也看不清楚。 片刻,有一人不太肯定地说:“是好像有个村子!”几个人高兴,几下就将好像说成像,接着认可为是。他们哄跑而下,推了车子就先走。刘启和李多财也上马,跟在后面走。 众人冒着雪一口气奔了七八里,却什么都没见着,无不泄气。 “坡子高!大概是远了一些,再走一鼓劲看!”刘阿继续大声嚷。 众人也大多不甘心,吼着嗓子甩音唱歌,扭着屁股跑得飞快,又跑了十余里,在官道边见了几个并连的岗子,仍不见人家。众人个个满头是汗,却也不再觉得冷,见天渐渐晚了,而雪花更大,又一阵地泄气。“别惊了汗,我们慢走一阵子再寻地方歇!” 刘启不甘心地说。众人慢慢走着,边走边寻可以避风雪的地方,却在路旁见了个小店。 借着雪光,刘启过去看,却见到两扇倒地的门,这才知道店子已经废了。他却想:这也好,省了住人的钱! 这是一处废弃的野店,前面是客场,后面有几间半倒的茅屋,中间套了半倒的院子。客房顶头上开了个大阔口子,灌了一地的雪印,前面的柜摸一摸就稣掉了,看来荒了足有年把。 众人进去,呼啦起了一片鸡。 刘启眼急手快,提了刀就剁,众人也纷纷围捕,逮了足足十多只。一个清瘦的汉子高兴万分,说:“野店有野鸡,备了肉的。” 大伙掰了柜台和一些朽木点火间,李多财去了后面看。 客场里不太黑,却阴阴森森的,刘启正借着光亮整理自己的猎物,突然见一个找柴火的人摸个人头骨上来,惊叫一甩,不禁跟着笑。 一片人却胆战,跪下告神搞奶奶,求不要有什么妖魔鬼怪。正小题大做着,忽地响起狗叫声,只见李多财喊了一声,踉跄回跑,大喝:“狼!”他脚下发软,猝然之下吓得不轻。 刘启几个箭步跨到后面,不一会拖回来一条死狗,高兴地说:“什么狼?狗!又有肉吃了!” 这时,众人已经点了火,屋子里不只刚才那只颅骨,又多几具骨头,众人告了神灵,正用脚驱他们去一边。 大伙收拾了一下,赶进马车,马匹,在不露天的地方铺下麻片,围着火坐又煮又烤,不多阵,肉香火光。 光亮在夜阑中惹眼。 众人吃了些东西,有的人都已睡下。 刘启也有些倦,却还是撑了身子,起来喂马点热水。竟不料几声怒喝,里外竟杀出几十个强人,把客场的大房子进得满满的。为首的是个黑衣大汉,暴眼大鼻,他怒喝一声:“有什么吃的,喝的,金银钱财快拿出来!” 众人爬起来提防,也摸了家伙,但他们大伙多是胆怯的良民,都有些抖,一致看向李多财和刘启。 刘启提着刀上前,李多财和一个自家人紧紧跟上。 “好汉要打劫吗?”刘启说。 他迅速镇定,心说:真是倒霉,就这次带的钱多。 “屁话!谁是你们的头?”黑汉子提着豹环大刀,呼啦作响,他指上一指,问,“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快打开让爷看看!” 刘启知道那些雇佣来的人值不上,却不甘心交上货款,扮猪吃虎说:“大爷,都是同道中人,你有几十人,我也有十几人,还不知道谁输谁赢,不如我给你点过路的费用,大伙算了,多来往,都发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谁是大哥?!谁是头?”黑汉子想来是不确认刘启是头,劈头就问,“要么人财两留,要么人走财留,连这规矩都不懂?要是同行呢,招呼招呼也好!却不知道取了什么红货,要过路来捞。” 刘启没经验,本想套个近乎,却成了越界,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坏了。他动着步子,想着先下手为强,却见那贼头彪悍,怕失手无缓和的余地,便双手抱住刀柄拜,比较自谦地说:“我就是他们的大哥,姓刘名刘启,绰号黑脸乌鸦是也!大哥高姓大名?坐下来,细细说来听听!” 随即,刘启做了个请,引那黑汉子到自己的人堆里,喝道:“来人!清场,拿酒!” 黑汉子扛刀而走,还似乎不太相信刘启这么年轻,就能扛起来一肩人,叫嚷说:“前面靠马邑一代的强人现今多如牛毛,弄得老子都不认识,却还是想不到,能有你这般年岁就立了万的!” 他见刘启去了火堆,李多财让众人站到一边,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席地一坐,扯了块冷狗肉吃。 刘启询问了两句,才知道他叫许山虎,绰号为“暴眼虎”,纵横这一代,至于“大名鼎鼎”,就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吹的了。刘启整出今日吃剩的肉,并叫李多财弄了些干粮招呼这匪头下的弟兄吃一些,自己也接过对方手里的酒喝了两口,试探说:“大哥!你这日子好不好?我这些弟兄吃都吃不饱,往这边来也是迫不得已的,全身家当就这几匹马,一辆马车。”接着,他又让李多财开马车,说:“大哥要是不信,看一看就是,我这个人,就是不在乎钱,多少都分大哥一半!” 他想到自己的货款在马车里不显眼,嘴巴里说着,心里想得却相反。 黑汉子却被刘启的义气感动,连声说着“不用”,反邀请刘启到他那里作客,说:“我信得过。你也是到了大哥这儿,该我招待!我这里人手少,土寨,庄园都啃不动,其实也没货,未必比过你。要是不嫌弃,咱兄弟就着这一泡酒,八拜为交,在一块干算了。别话没有,你就坐第二把交席,有我一口,不少你半口!” 刘启有些发晕,实在想不到黑汉子竟然就地拉他入伙。 他稍微一犹豫,却见黑衣汉脸色一变,做声问:“看不上兄弟,是么?” 刘启大摇其头,再不说二话,只大笑拍对方。 黑衣汉以为是亲热,呵笑着和他互拍,两人拍了又抱,也不知道心想言行到底是否一致。 “只是我接了笔买卖,在长月给人上货时还竟然捞了匹马,觉得有出息,想着干这个行,能有饱饭吃!”刘启边说边不经意地将手摸到刀把子上,打算对方一有他念,就痛下杀手。 做匪还是押镖,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求生。 黑衣大汉果然感兴趣,主动询问:“接的什么买卖?要本钱么?” 黑衣汉果然感兴趣。 “鱼!那里有钱的多,过年兴吃鱼。”刘启放了下心,回答说,“利润大,东家给的利也多。所以有弄头。不是与阿哥交了心,这个生财的路子我万万不会讲。”他又问:“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为啥捞过界,那是去运鱼。靠打家劫舍,富户抢不着,穷人?穷人有几个子?养不活兄弟们呀。本钱?要什么本钱,咱们是缺人缺挑夫还是缺独轮小车呢?” “鱼?过了马邑向南的沙子湾有河有小湖,鱼塘遍地,附近又靠着埠头,水路直通关东,鱼贱得很,运到长月会有利?”黑衣汉愕然。 “大哥外行了不?那里贱,长月贵,还不是赚的么?”刘启反问,“马邑?我记得是李邑!” “你记的不对,这方圆几百里哪有什么李邑的鸟地方?”许山虎哂笑,接着央求,“算我一份!” 刘启当然再不拒绝,只是一样要他出车出人。 许山虎感激连连,立刻就要结拜,用自己不成比例的刀子划破手指,滴血进酒。刘启真怕血滴了去,对方不算,自己当真,他还是不得不取了小刀割了一下,装模作样半天,却没让血流进酒中。 两人这就撮土焚木,跪地起誓,结为异姓兄弟。 次日,刘启也没去他的山寨,等了他的许多人一起上路。 一路上,刘启已经知道此行必然大赚,毕竟路上贼人这么多,又起了大雪,水路不畅,陆路艰难,起码要多转几道手。 其它人进鱼能容易? 至于鱼,他相信一定有的。来年这个时候都有人来进鱼,今年又怎么会断货? 到了沙子湾,许多主家果真聚起鱼等人来买,刘启见那雪下得更大,并不动声色,给的价低得惊人。 开始,无人不贬低他人小成精,但接着就等得怕了。几家送货的,来要货的都在半路被人抢了,甚至抢他们的有可能就是许山虎勾结的同行。大行会,大商人往往靠水运,尽管这个季节已经断了漕运,他们也不会跑来抢塘鱼,在转运的埠头上货,当地鱼运不出去,果然大落,贱价出卖的比比皆是。 刘启干脆租了地方,让李多财就地屯积冰鱼,自己带第一批货回长月。 十二月初三一大早,外城刚门开,一溜鱼车就进了长月城。刘启更顾不上进家,调集,雇佣马车和许山虎的人一起回头运鱼,并着手下批。长月比南面的雪更大,大雪几日就是两三脚深,要是在城外,当真一步一个深坑。 顶着飘飞的雪花,人们依然把一些生机带给长月的市场。 但这并不代表靖康经济的复苏,仅仅表示过年在靖康人眼中的重要性。朝不保夕的日子之后,人感觉到岁月的珍贵,那是肯花钱的,过年又寄托了去往迎新的向往,在普通人眼里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鱼”滋味不说,却代表着“年年有余”,是像样人家不可或缺的年货。杨小玲听说刘启运回了大批的鱼,心中欣然。 她想说服爹娘进城接手商铺,但是爹娘都是工匠出身,始终不敢大胆地接生意,还在前景中徘徊。 眼下刘启赚钱,会是自己说服他们的证据。何况她还觉得,自己的身子给了,他赚的比自己的赚还是赚,这就和几个被紧急调集的女人踏雪回城。 未到东市,她们就似乎能闻到鱼腥味了,见东市的人不少,门口有点儿挤,他们便从铺子的小门进去。 敲开门后,小玲就见大堆的冰冻鱼倾倒在前面的房子里,甚至院子里,简直就是数尺方的鱼山,不禁震惊刘启的手笔。 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即使有钱,谁敢屯一座鱼山。 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她一下忐忑起来,担心刘启卖不出去,到时天气一热,鱼全部坏掉。 “刘启呢?”她问一个正忙着给人称鱼,忙得一头是汗的男人。 “他?”男人接了一句,便又被打岔,投入到报价钱中。小玲扫了几眼,这才知道刘启竟然让人用舀子算,不用称称,心中怪怪的。但想想也释然,毕竟能认秤,会算账的人极少,外面抢鱼的已是蜂拥而至,称起来太慢,用舀子打得快,钱一付,一舀子下去,再一倒,生意就成了。 她也加入到运鱼上前线的行列中,忙了好久才知道刘启就在东市上,就想去看看。出了门,正怕找不着,见着有一堆密集的人群。旁边有和二牛认识的给她打了声招呼。她就收回自己的视线,问:“你认识刘启不?知道他在哪?” “看那边,空中吊了几尾鱼,他就在那儿?”旁人给她一指。她见正是人稠的地方,便谢过人家,理了下头发过去。好一会,她才挤到跟前,清楚地看到那里撑起了几只竹竿上面悬了几尾大鱼,挂着斗大而难看的字。她辨认了一下,却见几个字是:“悬鱼于市,见实惠过鱼者给十金!” “里面怎么回事?”她问一个看热闹的妇女。 “一个少年掌柜问买什么肉类年货比他的鱼更实惠,吉利,鲜美,能拿三样比过他的鱼,能得钱。”妇女回答说。 “真的?”小玲不明白,心说:“这样给人钱不赔吗?” 于是,她问:“奖了多少人了?” “一个也没有,大家都在想!”妇女说,“要先买了鱼才给机会,只买一舀就行,你看,那边抢买抢疯了,我是想先想出来再去买鱼!你能说说不?猪肉吧,价钱比他的鱼还高,虽然顶吃,也不见得比鱼肉好吃。再说,过年吃鱼,那是‘年年有余’,总不能‘年年有猪’?鸡呢?可以说‘年年吉利’,但这也仅仅是差不多,却不是比得过。你说,这过年,鱼是首选呢?” 小玲放了下心,心说:“原来不是在撒钱!” 她但见人来人去,却始终挤不到内围,只听到刘启身边的人在大声地喊话。正是她想进去却进不去的时候,大水带了几个人分开众人。她连忙跟进去,见大水看了自己一眼,便还了个笑,关切地问:“咱娘还好吧?” “咋还是你娘呢?”大水却不领情,黑着脸问。 “二牛怎么说也是我男人!”小玲说,“别让娘吃太多的干饭,她肚囊不好!像这天就要拉肚子。” “恩!”大水说。 在他依然不高兴间,一个男人开始跟坐在一张案子上的刘启说:“交税,七爷那的税!” “七爷是谁?我为什么交他税?”刘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大声问,“没听谁说交完朝廷,还要交他的税!他比皇帝还大呀。” “是呀,以前不用,可现在这里也是俺家七爷管了,交了钱保你平安!”那穿贴花卤色衣裳的男人大大咧咧,伸手要钱,就像在驴子后面捡粪球。 大水一家其实把刘启当自己人,家事纷争是家事纷争,到了外人跟前,却没报复心理,反过来问杨小玲:“咋是刘启呢?他咋卖鱼呢?他不去宫里吗?那大好的前途……他爹不揍他吗。” “他不想去,在那儿挂着名。混蛋一个,一心想做生意发财。”小玲也恨铁不成钢,“不过也不是咱们家闹的?铺子空着,钱你要走了,老董家父女他还在养着,他不想法生钱,没有办法呀。” 大水有点理亏,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就又说:“还不是咱娘?人老糊涂,不依她还不行,我能不知道么,啥时候二牛有买好几十亩地的钱?那都是刘启他们家白给的。我女人也是人家给的,人也不赖,她就是人老糊涂,你有办法吗?上次我说我也是行伍出身,找找刘叔弄个出身,她不愿意呀,她还记恨呢。” 小玲轻声说:“她记恨啥?她才不是记恨呢。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让你去找,是磨不开脸,你想去就去。”她看着和刘启起争执的那些人,好奇地问大水:“和你一块的怎么让刘启交税?你进官府当差了?!” “没有,就跟了七爷,一个兄弟介绍的,就是挨家挨户收钱的那种。”大水边说边去跟前,拍一拍收钱的那男的,说,“我家亲戚,能少点吗?狗黄?” “大水哥?!”刘启亲热地叫了一下。他立刻拉了大水坐自己身边,问:“你和他一起呀?不知道收私税犯法吗?要是缺钱跟着我干,保证有赚头。至于交钱嘛,老子只交给皇帝,他算老几。” 大水连忙用眼神制止他,警惕地往四周看。 这“七爷”那是江湖大侠,堂口遍布长月,徒子徒孙都是全武行,得罪他比得罪官老爷更难办。 “那好!你既然认识大水。这么多的鱼,给十个金币就行了,减一半。”外号叫‘狗黄’的男的看一看大水,也买了账。 刘启对这事不熟悉,便指指头上高悬的字,说:“你是看了这个要的吧!我就是不给呢?!你还能像官府一样,封我的铺子?什么狗屁七爷,我还鸟爷呢。”他拿着一只竹签剔着牙齿,爱理不理,傲慢极了。 而摆台面的自己人也是一堆,他往后一坐,威风凛凛的,一干自家人个个站到他身后,怒目敌视。 刘启找到二叔风范,要的就是这感觉,大拇指回指,给这“狗黄”看看自己也是好些个壮汉。 这也难怪,他还不曾想过有这样的人,看人家卖东西就像官府一样来收税。 接着,他感觉到大水搡自己,便低声给大水说:“给你差不多,咱是一家呀!偏要给什么七爷,我又不认得,怎么回事?” 大水看“狗黄”有点气,小声招呼说“他不知道”,趴在刘启的耳朵讲怎么回事,告诉刘启,这个“七爷”是怎么横行市井,又说咱们也是官宦,私下说话,不交也行,但是在外面,众目睽睽之下,咱们要是不交,其它铺子也会朝咱们看齐,所以多多少少要招呼一下,表示给人了面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听他这么说,又知道人人都交,也想息事,便说:“算啦,交,要和别人一样,按月的!” 说完,他回头给旁边的自家人说:“去问问人家,人家交多少,咱就交多少,去当场问!” 他又拉住大水,说:“去,到铺子拉筐鱼,咱家过年用!” “人家都交五个银币,我退一步,也按这个要,再给我一筐。”“狗黄”软了,腆着笑说,“鸟爷就鸟爷了,给个鲜!大过年的,图个新鲜。” “没有!一筐鱼多少钱?你真是?”刘启不给他半点脸色,黑着脸说,“什么鸟爷就鸟爷的?我也百十号人呢?不过是看大水哥的面子交你钱?!”他并不是乱糟蹋人,而是要把交情卖给大水,让大水分他一点。 果然,大水也是出来混的人,自然认刘启给的脸面,回头给了“狗黄”一下,笑道:“我分你一些,他真是我弟!我叔就管外城的兵马,我弟也不是人人都能碰的!这不是给咱们面子么?是不是。你去打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俺叔管着全外城兵马……给咱面子,咱得要。” 大水他们走了,杨小玲坐刘启身边,颇有些担心地说:“大水怎么又跟以前一样,和这些人混在一块?!能不能让你阿爸给他安排个事做?他除了能用拳头跟人打架,什么都干不会。” “我阿爸想过,可他前一段时间自己都遇了坎,差点过不去,怕害了大水哥。”刘启说,接着简单说了一下。 小玲还是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悠悠叹了口气。 她看旁边的人又吆喝起这“爱鱼说”,便趴刘启耳朵边,悄悄地问他这是干什么。 “你想呀!你要是有十个金币买年货,你都买什么?物价这么贵,买了这就买不起那!要让他们觉得买鱼值,他们就先选鱼,选完鱼,再买别的钱不够了,那就不买了呗。何况这么多人看,人人都知道咱家有鱼,多好?”刘启侃侃介绍自己的经验,在大庭广众下去搂杨小玲。 杨小玲差点没有羞死掉,何况这外边人山人海,可能还有认识她的人在,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事被人戳脊梁骨。 下午时,东市开始往来人稀。 刚吃过午饭,十来个来应聘掌柜的已经知道东家回来,等在外面求见。 刘启本想趁机回家一下,这会也只好往后放一放,在里侧的房子里见一见他们。里侧的房子被人收拾过,刘启过去,往其中一块兽皮上一坐,就示意大伙一块坐。地下冰凉不适久坐,却只有他面前有另一块兽皮,大伙只好往地下蹲。刘启却视而不见,说着客气话,一个一个地问事。 生意不好,许多掌柜因失业久了,席地坐着,一句、一句回答刘启提出的古怪问题。请掌柜是件希奇的事,一大堆人趁机都偎过来看,连杨小玲也不例外。正是大伙自己想着能不能回答刘启的古怪问题时,来了一个晚到者。他的身上都是雪,胡子上都是水,和前面门面的人打过招呼就径直进来。 他一身粗布,头发胡乱地盘在头上,由于穿得单薄,在冷风里显得格外的委琐。 一个男人问了一句后,换来他大声地回答,说自己是应聘掌柜的。连里屋子里的刘启都听得清楚,就叫他进来。 他只一进来,就是脚臭味满整室,那浑浊的脚布上还在滴水。 包括刘启在内,全部的人都对他的脚臭反感。 刘启捂着鼻子说:“你怎么不早点来?” “我有事要做,不能一天到晚苦等着聘掌柜。”男人说。刘启来了兴趣,抬头看他,见他相貌稍胖,微微笑着,很有亲合力,只是觉着不该有这种脚臭,问:“你脚怎么这么臭?” 男人灰溜溜地抓了下头,笑笑说:“好久没有洗脚了,妻子不给烧热水,怕费柴。” “你以前是做什么?”刘启又问。 “卖过青菜,下乡走过香料,在酒楼当过伙计,在码头给人拉过货!”男人说。 刘启紧接着问他能不能结算,到偿债务等等,他一一应下。 刘启突然反过一转,问他:“你这经历不行呀,你是怎么会的呢?” 男人一愣,说:“我还做过掌柜!”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刘启又说,“哪里的掌柜?” 男人吞吞吐吐,好久才尴尬开口,自报身家,原来他做过青楼的掌柜,完全是靠自己的妻子--一个当年当红的妓女才当上的。最终,他攒够了钱给妻子赎身,却又再次沦落为下等人。 有这样的经历,也难怪他不愿意讲出口。 “坐下!”刘启给他说。 他坐了一下,却立刻站起来,说:“地下太凉了,我还是站着吧!” “怎么会?”刘启问,“你们说说,凉吗?” 一群掌柜立刻否认,个个叫着不凉。 刘启听了一圈,回头看看眼睛渐渐黯然的后来者,微微笑笑,又问他:“你为什么这次要来应聘掌柜,而之前却断了应聘的念呢?” “不太如意!”这人说了四个字就闭口了,想来也不是自己嫌弃工作,而是被人嫌弃。 “好!像我的性格,一次不行再一次嘛!”刘启暴笑几声,再掩饰不下自己的一本正经,“就你啦。” 后来者激动万分,差点当场抱头就哭,含着眼泪向刘启介绍自己的大名:万立扬。 刘启也立刻拱手,回报自己的大名,以表示他那做作的礼貌。 做完所有的事后,刘启立刻让万立扬先去洗洗脚,接着,决定带他回家,给自己先生和阿妈看看,见完阿妈,议定聘金,末了还冲人家三鞠躬,说:“以后铺子的事情就多多拜托你啦。” 万立扬从来没想过能受这样的礼遇,被他送出来,脸上眼泪两行,一个劲地说:“东家厚待了,东家厚待了。” 长空去尽昏彤晦涩,浮云青碧。 刘启挑中掌柜回家。他挑的掌柜,花流霜其实看不上,不过她不想为这样的小事费心,马马虎虎就给过去了。回头给风月说起这事儿,说这个掌柜的不靠谱,经历不行,混得落拓,肯定没什么本事……风月却一个劲地笑,安慰她说:“刘启是从几个角度上选的吧,首先他可信,其次这掌柜的还不算是商业圈子里的人,等于是背景单纯,耍滑的事儿就少;再说他现在这幅模样,总要讲一些知恩图报吧;最要紧的是,他坦承,好学,一个卖菜出身的人学习认字、算账、读九章算经,不容易。我问过刘启,他也考验过人家一些对账目和生意的看法,本事不算欠缺,尤其是做过青楼的掌柜,擅长妆点门面,招揽人气……满足刘启快速致富的心理。” 花流霜想想也是。 她是希望刘启聘的掌柜能够合格,这样刘启没了借口,才好安心去做他的天子伴读,别再生幺蛾子。 很多时候,她想让这孩子多点野性,更多时候,恨这孩子太野,这在长月,在她看来也仍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家一跑将近一个月。 还好,过年了,过年了,野毛子终于回了窝。刘启送完万立扬,免不得要拜见舅母,和表哥叙旧等等。蔡彩今非昔比。这一次被刘海派人接回来,竟有十余人随行,携带物品超过一车,仅贵重的皮衣就装了一大箱。 十余人中,四个是蔡彩的贴身侍女。 这排场自然要感激卢九公所赐。在北地人眼中,卢九公是可媲美花容的豪杰。当然,这种说法并不确切。花容不能算是响马。他虽然颁布“大响马令”,要求同道中人不能涸泽而渔,亲定献山,敬山,过路等礼数让人遵行,对后世绿林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虽说让抢掠沾上点文明,但本人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与靖康对立的政权,重立西定帝国,说是绿林开创者并不为过。 卢九公则又更不同,他执行“大响马令”,做逍遥自在的山寨大王却拥有合法的田产庄园,手握铁卷丹书。 多年前花容被灭,野岭便现出卢九公这个人。 那时,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御封的十路绿林总瓢把子。 可后来,就成了十二路一说,再后来,就变成了三十六路,现在,则变成水旱八十一路的共主。 这自然是人们的讹传。 靖康境越广,国事越烦,动乱越多,外行人的想象也越丰富,他的威名也就越响亮。至于天下绿林受不受他的管辖,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有一点定然不假,他是响马中做得最成功的一个,以致成为各路头目心目中的偶像。想想,能够好好过日子的人,谁会愿意去做贼人?即使做了贼人,脑袋别到裤腰上,又有哪个不想收手,或被朝廷招安,或不被官府围剿,平安过上半辈子?卢九公就成就了这个梦想!很多倍招安的土匪,过几年安稳日子,结果又被朝廷找个借口给杀了,反倒是他卢九,占的位置偏偏在边远蛮荒之地,招安了还能建庄园,豢养武装。 朝廷因为那还是三不管的地区忽略他。 他又善于经营,黑白两道打理得顺顺当当。 就从这几点,封他一个天下第一响马头子,倒不为过。 从蔡彩母女所受的待遇,众人可推知到卢九爷的风采:仗义疏财,喜交天下英雄。 但花流霜见马队随行,却还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这种感觉并非凭空得来。蔡彩初和自己家小姑见面便春风得意,只一会就喊了丫鬟三次以上,让她们做这做那的。毫无疑问,她是想让自己小姑看自己的谱。花流霜稍微留意,就发现这几个女子身子高挑,肌肤和步履身型都不是寻常女子样,连眼睛都带有一种男人才有的坚峻。就在首次见面上,她故意不小心碰掉了茶盏,把水向其中一个丫鬟身上泼去。那个正弯腰在热炉边温甜酒的丫鬟没让她失望,忽地回身挽手,一把把它捞过。 花流霜朝那茶盏中看,里面尚余有大半杯水,她再看那丫鬟,没有拿手帕拭手,可见手未烫伤。 花流霜询问方知,这四人的来由是这样的:蔡彩喜欢嚼舌头,把想要丫鬟的味放到人家妻子那。 卢九公听说后,二话不说就给了她四个受使唤的丫鬟儿。 这过程让花流霜喟然一叹,觉得卢九公待人真厚道,丈夫没白结交。 但同时,她心里也是蛮警惕的,这个卢九公一面之缘,又是结拜,又是留人居住,无事献殷勤,像另有所图。 刘启对今非昔比的蔡彩心中只有两个字——“变化”。 他道了一番亲热的话,看舅母褪去铅粉后,弯描的两道眉毛就像两道春山,一身华贵的衣裳如同平滑磨过的豆油饼,面色红润,虽皱纹还是皱纹,却确实比以前好看十倍,便狡笑反问:“舅母找了新舅舅?” 蔡彩顿时色变。 花流霜此时不便向自己儿子清算旧帐,见嫂子怒骂,责怪他没大没小,慌忙赶他带花落开出去玩。 刘启哼哼笑过,拉起花落开,勾上他的肩背出门。 数日不见,花落开突不见了以前的懦弱相,头戴遮尘暖皮帽,仪表更见出众,犹如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他的面色有如银盘,而刘启却显黑,两人一走一起,对比分明。刘启早就打量完他,这会使劲拍揉他,满意地问:“表哥英俊程度已经不下于我?” 花落开气急败坏,龇牙咧嘴地要他轻一点。 他整一整浑身上下,鬼头鬼脑地四处看,见没人看到才收敛一些四平八稳态,怏怏地说:“你怎么见面就这么捶打?幸亏我身体强壮,要不然还不知道多疼呢!” 他看刘启邪气一笑,慌忙挣脱两步,摆出了个白鹤晾翅,手勾勾动,虚虚地说:“轻点的我也不许!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见刘启动了一动,慌忙再向后跳半步,威胁说:“真的!” 刘启郁闷:“真的?” 花落开吓了一跳,以为是刘启动强前的试探,慌忙把晾翅的胳膊收回来,连连摆手说:“假的!你要是胡闹,我这就喊姑姑。” 刘启二话不说,摸出一枚金币。 花落开眼睛一亮,约法三章后才重回刘启身边,摸过钱塞进口袋说:“明天我带你出去,吃喝包在我身上。” 刘启顿时明白了,他到长月还没出门,以牛皮先上,否则万万不敢用一个金币包揽自己的吃喝。 他也不道破,反而觉得表哥没变,依然像以前那样,敏感得像个跳蚤,一有风吹草动就疑心自己要整他。 他重新挟过花落开的脖子,大步而行。 铺石地上的雪都被推扫一空,两人勾肩而走,也没什么生疏之隔,直向后院热闹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夕阳晚照。可天远日小,只有极远的西方才红霞四飞,满园依然是银妆素裹,白皑皑浑成一色。 张国焘的家眷接了过来。家里孩子变多。虽然张氏家门罹难,但日子还是要过,刘海是塞外归国的,既不同意孩子们去守孝几年,也不同意他们到坟墓边结庐,让张鲁氏从孩子们的身体和成长上考虑,张鲁氏最后还是同意了,甚至向孩子们隐瞒他们父亲和外祖的悲剧,而整个案件并没有大肆牵连,鲁后仍在,也不允许真实的情况外泄。所以,孩子们的情况还好,都有说有笑。眼看过年了,大小的孩子们也一样出来耍玩,小的满院子儿里跑,团雪团儿,扔雪团;而几个少女,女子则聚集在廊下看张镜和风月下棋。 每日这黑白子的棋盘棋盅出场后,大小女孩子都会先后赶来给张国焘的大女儿张镜帮腔,脆脆地抱成一团吆喝。 能和张镜下棋,确是风月的一大变兆。 自从有一次夜里晚回来,被章蓝采贬低,风月就改变自己的玩世不恭,很少再出门。他最近除了帮助刘海处理些公文,就是闭门著书,要立言万世。张镜的弈棋吸引了他,他闲来无事就扛走张烟或刘阿雪,朝对面一坐,以大欺小。 张镜的棋技日见长进,但奇怪的是,就是改不了稍输二、三子的命运。今日又是这样,大伙同仇敌忾地观看,尽管除了张烟,几乎无人看懂,她们也是出口就“下得好”,以此帮此鄙彼。 一条大章在即! 张镜忽有妙手,见风月有点难下,自己也不免得意,沉沉喝道:“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风月微微一愣,只用子敲打棋面。众人更是疑心他救不活全局,纷纷高嚷,督促他快下。风月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拈抬棋子,一边挽着袖子压下,一边说:“德才是威的根本。无德之威,是无土之木,虽可有却不可活,有句古话流传:胡人无百年长运,为何?不是不可入主,而是不德而威。自古以来,雍人共斩首多少蛮夷?尤其是中朝。天子刚服远地,人血未干,而四方分崩,百族横乱。武帝时,采策融化之,方有今日雍人。” 张镜只是接棋,并不理会他唧唧歪歪,反说:“这局能赢我再说!” 风月作了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信手补子,长话又是一通:“道相连。棋虽小道,却隐有大含,万不可仅仅满足于术。” 刘启带着花落开来,目比这一团人。 花落开顿时心中有数,大嚷:“刘阿雪,小姑叫你!” 刘阿雪正半真半假地琢磨人家每一步用意,听阿妈要她去,让了位置。但黄皎皎立刻补了她的地方。刘阿雪出来,亲热万分地到哥哥身边,问了两句长短,跳着步子向前院子走。 可两人依然不见内围。刘启叹气,憋口气吹飞自己的头发。 “多学习!”等刘阿雪走后,刘启指指前方,示意花落开看好。 花落开蔑视之,正瞪大眼睛前看,突感觉到一只手摸到自己的腰带,大吃一惊,高叫一声用手去护。却还是来不及,他的裤带束一下被拉死。他头上冒着汗,慌忙去解,以免成了死疙瘩。刘启乘机大呼:“我神经表哥要脱光衣服了!”一大群女子慌忙回头,一眼看到十多步外的花落开低着头,慌里慌张地解腰带,刹那间惊叫的惊叫,捂眼的捂眼,接着“呼”地全部散开跑掉。 棋盘不知被哪个被带倒,一蓬棋子炸豆子样乱跳,在走廊间落了一地。 “我……”花落开脸红脖子粗,看自己苦苦在众女子面前维护的良好形象消失殆尽,最后一个张镜也落荒而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一皱脸就挤了眼泪。风月知道彻底被搅了局,“哎”了一声,给刘启个白眼,站起来离开。刘启过去,大摇大摆往下一坐,招呼花落开到跟前。 花落开哭相十足地过去,卧到廊下的毡子上,好久都说不出话。 刘启边捡棋子边问:“好哎!表哥一脱衣就吓走了所有的人。” 花落开拼命摇头,连连否认。 “是呀!我们没脱衣服?”刘启口气一变,眉头紧蹙,反过来为花落开开脱,“她们自个乱想,跑掉,关我们什么事?” 花落开既激动又委屈,喷着吐沫说:“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嘛!刘启,你也太——损。”他一抬头,立刻静音了,发愣地看住刘启,刘启往嘴巴里填了个棋子,还咬出咯嘣一声。“能吃?怪不得你用这一招,原来他们一堆人围着,就是抢着吃好吃的东西。”花落开边说边摸了一个,含进去一咬。 果然是“咯嘣”一声,不过却嘣了牙。 花落开吐了棋子,捂住嘴巴叫。 “谁告诉你能吃的?”刘启从嘴巴里吐了几个黑白子说:“是玩的,不过我不会玩。” 花落开气结,一手捂住嘴巴吐沫子,一手指住刘启。 刘启一付事不关己,反怜惜地说:“知道啦?不能吃的!” 正在这时,花流霜接到报告,一脸冰霜地从前院而来,老远就大声怒问:“谁要脱裤子?” “他!”刘启连忙一指,接着小声说,“我掉了一个金币,表哥见了没有?” 花落开正想和他对指,但指了一半,指头还是拐弯,最终指向自己。这倒不全是因为钱的缘故,而是大伙都看到了的。 “你跟我来!”花流霜心中有数,点住刘启要他跟自己走。 刘启心知坏了,却不知道母亲许多天前就私设了“刑堂”,准备了“苦药”,打算治愈他的“丁忧”。 这晚上,鞭打声特别响亮。 那噼里啪啦声自然不是打木头发出的,而同时,大门也被下令锁去,连刘海回来都要通报自己是谁。 吃饭时,刘启半笑露面,却扎起“马步”。 吃过饭,夫妻两人又摁他去里屋,对之温言大棒。 早晨早饭多了好几道菜——刘启带回的大鱼小鱼。但它并不怎么受欢迎。湟东的人们中有一部分要吃脂肪厚厚的鱼,有一部分根本不吃鱼,而他们家不靠黑水,属于不怎么吃鱼的那一种。除了刘启这样的尖馋鬼外,连刘阿雪都怕刺,往常的刘启见饭就抢吃一通,往往比人更快,早早离席。 这次,他却滞留在男人那一屋的饭桌,细嚼慢咽。 人的缺点,习惯和爱好总是致使自己发生意外的根源。本来,他打算一早就带上花落开走。但这么一耽误,蔡彩要和张氏一起逛街。而他们这个一要去,五个孩子就也要去,从而带动起黄皎皎怯生生的要求,刘阿雪也不愿意同龄纷纷走掉,同样想去。 过上一会,就连乐儿也在风月耳朵边嘀咕。张国焘不在了,他的几个孩子虽然没有守孝,吃斋,还是受到些影响,显得阴郁,一家人都是想办法让他们乐,包括风月,以大欺小与张镜下棋,那也是在哄她。 孩子们一说要去,花流霜就高兴。 没有人会比刘启这个摸过诸多长月大街的人更适合引路。她这就指派给刘启,令他带人逛街。 刘启差点哭了,他差点要在心底发誓,这一辈子也不再吃鱼。 他苦笑着在心底说:自己的掌柜还没上任,东市没人坐镇怎么能行? 鲁直岳婿二人失身给刘海很大的冲击,他不问政事,一心练兵,起草了一份厚厚的练兵操典,为了改造行伍正忙,考虑到自己脱身之便,把衙门的牌兵也都给他们提供上,半点也不允许刘启推脱。 “我先去铺子里安排点事,总行吧?”刘启只好向他们央求。 “那你们就一块去嘛!东市也值得一逛。”刘海怕蔡彩要求自己这个妹夫一块,给刘启扣顶大帽,逃之夭夭。 由于家中的马都被刘启和刘海用了,刘启还不得不垫钱,亲自要了几辆车。上了路后,行人已经开始拥挤,尤其是经过兰若寺时。正逢年关庙会,贵族车马拥塞道路。一耽误,大队人马到半中午才进东市。 店铺中的小玲等人已经冒了一头汗,只是见到买鱼的看看鱼就放下,讨价还价,说对面隔场的鱼肆降了鱼价。 他们见刘启来了,都像见到了救星,纷纷告急。 刘启一听就知道形势。 可大队人在铺子外停着,塞了门,还纷纷催刘启快快安排,然后带他们离开。刘启哪有这个心情? “我们也降!”刘启肯定地说,“他们现在什么价?” “啊?!很低吧!”小玲倒不清楚,连忙问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也都不知道。 刘启长出一口气,真想问问他们怎么傻到不知道自己去问问价格,光知道着急。这个时候,新掌柜万立扬正提着袍面回来,他还抓不住人事,只好自己每一段时间就亲自跑一趟。“小鱼一舀是四银币,而我们却五个。我上次过去买了一些,他们的舀看是大,实际小!大概垫厚了底子。” 万立扬抹了把汗说,边说边往铺子里走,叫刘启和自己一起看。 刘启当初为了应急,用的是盛酒的舀子,以此开创小鱼的卖法,但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跟上步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跟上问:“还有人卖鱼用舀子卖?” “我也觉得奇怪。看来是针对我们的!”万立扬回答说,但一看,自己保存的鱼竟然没有了,便回身冲一边的人嚷:“我放这的鱼呢?” 一个女人愣了下,回白说:“我们倒到鱼堆里去了。” 小玲连忙补充,说:“我让她倒的,占了一个舀子嘛!” 万立扬怒气冲冲,大声就骂。 小玲不高兴地看住刘启,推了他一把。 刘启知道也难怪他发脾气,对方舀子容量至关重要。他赔着笑,不让万立扬发脾气。 “那你给我买去!”万立扬立刻冲人喊。 见小玲委屈万分,刘启心里也不好受,立刻说:“不用去买了,降价!我们也四个,四个一舀子,我们的成本比他们低,拼价格敢拼,他们作假,我们假戏真做!” 他回头看,见自家人把路堵了,便着急地让他们都先进来,到院子里,惟独抓了花落开在身边。 刘启叫:“表哥!” 花落开应了一声,立刻明白一点点。 刘启给了他一个舀子。 “好!我带人闹事!你,你!都跟上我,听我的。”花落开拿着舀子试上一试,就想着挑铺子里壮实的男人们。 刘启摸摸他的头,抓条冰鱼就拿出塞进他嘴巴的样子,却在他护嘴巴的时候说:“我是让你们到对面的鱼肆不远立个牌子,把舀子挂上,供人去量,这个舀子呢,叫什么舀?” 随后,他没去想叫什么舀,反找个人去找等在外面的牌兵,又让人找了块板子,安排张镜和小玲一番。 张镜立刻在小铃的安排下,拿着木板,到院后的屋子找笔墨。万立扬一下明白过来,敬佩不已,大声嚷:“叫标准舀!只要舀子一挂,有官府样的人把守,不一会,对面的铺子就被人围攻!”说完,他乐颠颠地向外跑,到外面就把小鱼的价钱换掉,回头讲大鱼和批鱼的问题。 有几人过来买鱼。 刘启往里面去了去,却看少女孩子们在逗冰鱼玩,老少都在评论自己的鱼,有点满意,觉着鱼为自己分担点烦恼。 “他们把大鱼肚子里充了水,这天立刻就成了冰,同样的鱼按斤价比我们低,按篓子比我们重。”万立扬回答说,“不过现在不是问题了,小鱼一闹,恐怕他们几天都清闲不了。只是下批有问题,我们没有下批的主顾,即使我们这价低,他们也不敢来。”刘启询问一下,才知道一大早,万立扬已经派人截问过原因了。 对面的鱼肆是长时间立着,二道贩们可以赊账拿鱼,自然不愿意拿现钱过自己的鱼。 另外,鱼贩子也怕被上面几家联合断货。 “赊账?!”刘启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还不太清楚里面的内情。 对方是同一个行会,把住上游,根本不用怕收不会赊帐。 几大家一联合,完全可以下次结上次,对赊账不能按期偿还的人家封杀鱼源。这是在靖康普遍存在的一种链式关系,一定程度上对行业利益起到保护作用,一定程度上却也造成相当多的问题。比如说交叉债务,刘宇就靠这种债务的交织而捏住多家产业的咽喉。刘启也对此无可奈何。 整个东市几无空的地方。 花落开一身的鲜衣,带人走了几遭都寻不到缺摊子的空地,最后只好把目的地定到外围大门边。 最先用这“标准舀”的是一个老婆子。 花落开每次说得豪壮,事实上却只会喊她这样的人来试一试的,但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老太太巍巍走过来,用上一试,这才知道自己买的鱼少了一小半,当即坐到地下哭。接着,大群的人滞留听那老婆子摆道理,更有许多买鱼的人试。(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在花落开结巴而胆怯的鼓励下,有不少人随即回去,直奔刘启对面的四五家鱼肆。 这里的几家都是批鱼的铺子。 一个胖子正在自家铺子面前巴结一位贵族家的下人,边送自己的鱼,边介绍自己的名字让对方听清楚,回去告诉主人承这个情,他一口的蛮音,一字一顿地介绍自己的名字:“林——罗——谭!林,是双木的林——”他刚说了一声,就听背后声音有点不对。他一转头,一个舀子迎面飞来,正打在他头上。 他捂住额头哎呀,怒气冲冲,大嚷着喊自家的伙计,却傻了眼,看到有人在和自己家的伙计推攘,有人哄抢自家的鱼。 他把肥胖的身子挪得飞快,俯身飞跳。 胖身胖脑,我心永愤。 鹅样的身体在空中伸展,若是脖子够长就是一只白天鹅样,那身体起了一个抛线,肥肥的肚子,上等的衣料,都在这简短而逝的时光内伸展。他就像一大块炮弹一样,姿势优美地落地,用全身的重量压到一大堆鱼上。冰鱼滑脂,带着巨响。空中有压紧冲高的鱼飞,一下打到行人群里。 这铺子为了占位置,占路很多。 这几飞鱼无疑是个信号和前兆,一个男人抓了凌空飞来的两个冰鱼,一把塞进自己拿的布袋里,接着想去摸第三条又不敢,便匆匆离开。但第二人就没有这么善良,整整搂了一怀。略微有些拥挤的人流瞬时就拥挤不堪,人见此场面,听买鱼人跑来讨公道,纷纷觉得杀进去理所当然——毕竟不义奸诈之人,人人得而抢之。 “不要抢!不要抢!” 林罗谭历尽艰险蹲起来,用两只肥肥的胳膊护了东西,大声提醒众人。 可无数人蜂拥挤过,甚至波及到邻居的铺子。 秩序刹那被打破。弱小而富者胆怯逃命,强悍而穷者挤进抢掠。店铺的老板们指挥伙计提起可用器具奋勇击打,人群忽而后退,忽而上前还击并掳掠,将动乱加剧到其它地方。此处不远出摊子的小商小贩们也连带遭殃,摊子被扛倒。东西要么被踩,要么被人抓去。市场轰然雷动,四处响起骂人干架声。 好在东市场中间有两排宽阔柱子摊棚,好在人还不够多,以至这种暴-乱只发生在围绕多家鱼肆的地方。 管理市场的公人闻变赶来,但他们制止不力,只眼睁睁地看事态继续恶化。东市司长是个白发秃顶的半百之人,还是新任的,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他没有鸣锣疏散,监督公人进去处理,反派人去衙门要援。 公人督促数家店铺都赶快关门,还大声地叫:“快!那谁家,快收摊子,关店铺!暴民,暴民,抢东西的!” 当通晓的锣鼓在刘启家店铺响起时,无论是刘启还是万立扬,他们都没有想过是自己的竞争策略太毒。 他们不但没关门,反注视着这边平静无事的人流,大声在一块谈论这哪有抢东西的,为什么抢东西。 尤其是刘启,毫不分心,还在为有什么办法能让二道贩子大量进自己的货想破脑子。刘阿雪不怕腥地扯了头奇怪鱼跑到刘启面前问是什么鱼,那鱼竟然长了几跟粘须,头大身子小。刘启也不知道。 “大概就叫大头胡须鱼吧!”刘启说。 “没听说过呀!”旁边的黄皎皎大起胆子说。蔡彩和张鲁氏已经很不耐烦,又把自己的丫鬟派来叫刘启走。刘阿雪怪自己哥哥没水平,又被人缠住,就去找小玲嫂子问。刘启被叫得心烦,也站起来乱走,却听到小玲搂着刘阿雪说笑话的话:“就你哥哥会想,竟然把粘鱼叫做大头胡须鱼!干脆有人再来买鱼了,咱们就介绍这新鱼!” 刘启晕了一晕,豁然开朗,奔过去就亲了小玲一口,看得刘阿雪有点结舌。 “老万!”刘启抱住小玲高喊,震得小玲连忙捂自己的耳朵。 万立扬正在前面观望市场,怕强制要关门,赶走买鱼的客人。这会听到唤他,赶快回来。 刘启一见他就嚷:“有办法了。咱们可以给自己的鱼取上名字。这样的话,小贩们可以和他们的鱼分开,卖新一种的鱼了,这和旧鱼是两回事。” 万掌柜不懂,小玲不懂,刘阿雪也不懂。 大伙看着他发愣,想不明白怎么个新名字,难道还真要把粘鱼当新“大头胡须鱼”卖?他们纷纷摇头,表示刘启此行不通。 “怎么不行?酒楼里可有董大酒,可以有汾酒,可以有女儿红……。鱼也分鲢鱼,草鱼和鲤鱼,价格不一样,那咱们也可以给鱼起个名字,比如叫‘嫂子鱼’。小贩把鱼当成不同的鱼,也可以进其它家的鱼,同时进我们家独有的‘嫂子美人’鱼,和他们的老鱼不一样的,对不对?”刘启极力解释说,“可关键是怎么让人人都知道‘嫂子美人’鱼。这样,鱼行面对的问题就不是贩子们,而是我们,我们怕他们么?不怕。贩子们呢,面前是两种鱼,哪怕他们再没理由,在别人要‘嫂子美’鱼的时候也要来进一点吧?” 小玲一听这从“嫂子”到“嫂子美人”,都和自己有关,红着面庞一口否决。 “……”万立扬冒着泡泡站住,觉得有点道理,可又不知道道理在哪。 “剩下的你搞定!我们要看街去了。” 刘启边说边扯了小玲一起,心中倒琢磨起那天自己观摩黄皎皎的衣服,想着要不要给小玲阿嫂买上一身。 “我还是不去了吧!”看一大堆鲜亮衣服的女眷,而自己却粗布棉袄,小玲自觉卑微,不想一起去。 刘启却不肯,低声在她耳朵边说了好多好话,大多是要给她买什么什么的。小玲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是答应去了,可她却想:我不是要你的花衣服,也不想你的金银首饰,只是想你对我好,和我在一起。别人怎么说,我已经渐渐去习惯不理会。你要是爱我,却不要让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 蔡彩该上了路,才注意到一个卖鱼的少妇正被刘启牵着。 她打量了对方一番,态度也不怎么傲慢,只是有点过分:“你不为我外甥卖鱼,也要去呀?” 小玲木然。 她知道她比刘启大了五六岁,又是已婚的女人,怎么都没脸见人家的长辈,尤其是面对以前在一起的花流霜。 说好听了,人家会说她“媚惑”,难听了,就是“勾引”,“骗”。 她也不想这样,但却舍不去刘启,这个少年已经拿去了她的魂魄,甚至挥霍了她的尊严,而她竟然提不出一丝反抗,只是任心中煎熬。 是她“勾引”了刘启,还是刘启“勾引”了她?她没想过。 若她想一想,就会知道自己多么的委屈,刘启的甜言蜜语每字都能让她理智泯灭,百劫不生,刘启做的事,每件都让她感动。她几乎变成了一只蝴蝶,面临灯烛,虽知是火,也忍不住去投。 一阵心酸上涌。她脸色苍白,不敢面对蔡彩,不敢抬头。 她心说:刘启,你知道我的痛苦吗?你知道我的难堪吗?你真会像自己许诺的那样,一生一世对我好?你就是骗骗我,我便已经很满足了。 刘启却对舅母的话恨得压根痒痒的。小玲深埋自己的头,心中不是滋味,以为蔡彩的窃窃私语是在对自己评头论尾,以为藏在一侧看的孩子,女人都在笑,甚至包括刘启的民户。 她想:他的舅母一定在说我如何的难看,土气,带着鱼星味。她想去闻身上带了鱼腥没有,这就费劲地吸气嗅,她不肯让其它人看出来意图,便不敢抬起胳膊,一动不敢动闻,却闻不到到底有没有。她低头看,这才看到胸口的土布花棉衣从糁子里透着班驳的刺色,真的又土又难看,上面还沾了鱼鳞。是呀,这样的人只配在这里卖鱼才是。她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经生了冻疮,难看臃肿。而面前的刘启,已经高过自己,修身隆鼻,渐渐像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举手投足都带着魅力,两人是怎么也不般配的。 寒意渐渐擦亮她的内心,突然将她唤醒。 这一刹,她突然觉得自己离刘启好远,非要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才行。她突然微笑,抬起头用眼睑抿去泪花,吸了下鼻子里的酸流,淡淡地说:“是呀,刘启,你们去吧!” “怎么?”刘启盯住她的眼睛,见到一滴露头的眼泪,慌忙用手指去抹。 小玲推开他的手,表情平静,转过头就往里面走,一遍一遍说,别哭出来。她数着自己的脚步,不敢走快,怕颠簸触发眼泪。但不知道走了了第几步,她的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淌下。刘启愣了一下,想去问问为什么,却被蔡彩拉住。“走吧,下次带上她!不然都过了市了!”蔡彩说。 这个迟钝的少年,率性而为,却还没能学会足够的经验去为人处地,或许,这才是他骨子的占有,让你****-裸地属于他,就像野狗撒尿,狐狸踏足。 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半点也想不出为什么。 刘阿雪和别人一样看小玲,但她却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也不去了,以要看鱼的理由留下。在哥哥和许多人走后,她到屋子里看了看。小玲她对着墙角坐拥被褥,神色呆滞,眼泪只是平静地流淌。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她回脸看到刘阿雪,勉强一笑,慌忙抹了抹眼泪。 刘启刚走,长月东市便有兵丁前来,现场相邻的几个鱼肆几乎被掠夺一空,伤十五人,死一人,死人名叫林罗谭,是鱼肆的老板,因为护鱼被人踩踏至死。官府前后共逮捕三十八人,经过查问,朝廷并无督办派遣,设立什么标准舀,元凶不明,但几个铺子确实存在缺斤少两,最后不了了之。 过年也就这几天,刘启在第二批鱼运到后就捎话收手。如今,即便自己的第一批鱼已经顺利卖完,他屯的鱼却依然有三个这么多。为了能够把鱼卖完,他甚至靠诱骗去寻街头等接活的短工,告诉他们可以卖鱼挣钱。而他自己也赶着一辆马车,一家、一家酒楼去问,问人要不要鱼。紧接着,他又打通宫廷关节,还往官署和一些酒楼塞鱼,相当繁忙。刘海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尽心竭力地奔波卖鱼,在门口碰到,他还分明地闻到,儿子身上带着一身的鱼腥味。 他其实满骄傲的。 比起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厮混帷幄和张口要钱的纨绔子弟们,做老子的心情难以言表。 只是刘启明显有点沮丧,低着面孔,见了面,是一口一口地叹气,一句话不说。刘海不知道怎么回事,叫住他,想以诱骗为主,便询问:“是不是卖不出去,积了许多鱼?要是卖不完,反正会坏,免费送军营里给阿爸的兵改善生活。” “不是!”刘启依然眉头不展地说。 “累了,兴趣乏了?”刘海又问。 “不是,你不知道的!”刘启答了一声,爱理不理地就要走。 他大为惊讶,刘启被他灌输得皮糙肉厚,自读书修身起更增气量,自小到大少见为鸡毛蒜皮的事儿烦心,可他左看右看也不像那种故作的。他心中也有烦琐事累成一团团疙瘩,耐下心打算问问,儿子不理睬,他只好佯怒:“你看你的模样?掉了苞米的熊瞎子相?丢人不丢人?!” 刘启“哼”了一声要走,狠狠地冲门发泄。 刘海觉得儿子是给自己示威,一把拉他回来,狠狠给了几巴掌,却想不到竟打掉了眼泪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说什么都有点不信。 自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巴掌抡出来的,却想不到今天像往常一样的巴掌竟然打出眼泪?怎不让人奇怪。 花流霜拉了他,刘启乘机又狠狠踢了几脚门,然后扬长而去。 刘海跟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气结,问:“他怎么了?”花流霜撞一撞他,示意他是真不知道:“都几天了,你刚看出来?” “心里有了发愁的事!”花流霜说。 “那就该给老子脸色看?”刘海问,“我看是卖了几天鱼,想呀:挣钱了!要阿爸也没了用,没事还爱给我几巴掌,今天就不理他!” “我看是赔钱了,掉了钱,手里没钱发愁!”章蓝采也在一旁臆度。 刘海点点头,说:“堆了一大堆鱼,卖卖不掉,吃吃不了。我辛辛苦苦挣钱,烦闷得要死。你们却好,****在家不顶用,想给我巴掌就给我巴掌。这还了得?!” “我的儿子我知道。千军万马中不皱眉头,却不能碰到女人。”花流霜探头挑了一眼,回来说,“我问了,说是二牛媳妇不理他了。人家已经够了不起了,心里哭,出去卖鱼还得撇着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人家是大人。他一个孩子,还起个色心。人家耐心没了,就不理睬他了呗!”刘海若有所觉,明白了怎么回事。 刘启出来,却又是一真难受。 他解了马,从院中上马,直接奔出门,在大街上驰骋。小玲这几天向他摊白了,说年龄,说家事,说过往的婚姻……总之一句话,两人不合适。她仍在店铺里帮忙,却对人很是冷淡,任刘启怎么哄,怎么巴结都不见成效。而且越巴结,越是换来更多呵责,生气。刘启故意和她打了几次冷战,却不见好转。这分明是对人的煎熬。她漠视你,却只是漠视你,尤其在你辉煌骄傲时。她视而不见,她怎么视而不见呢?她明明是看到的呀,这一次过年,自己卖鱼赚了很多的钱。 你买来的东西,她不要,随手扔掉。 她不是不喜欢,只要沾着你,就都反感。 她最喜欢挂上嘴边的是,你是我的弟弟,就像亲弟弟一样,错是我犯下的,就这样吧。难道是吗? 怎么会这样,不过短短几天的工夫?一切都生疏。 一切也似乎结束。他从来也没想过,全心全意的爱和全心全意的痛竟然离得这么近。他去到时,小玲正在刮鱼鳞。见鱼肚纹在鳞片剥落中呈现,把杀开的一条鱼放到水洗了洗,检查一下鱼鳃,随后放在一堆鱼上面。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她便看到发愣的刘启。见对方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自己,她慌乱了一下,不动神色地偏头,轻松地笑笑,说:“你怎么来了?姐给你烧鱼?” “我烧给你吃好吗?”刘启以为东风解冻,高兴地说着,抽刀扎了一只鱼。 “不用!”小玲一下又转为冷淡,看着刘启的刀,冷哼说,“我听说勇士会把自己的武器当成他的性命,日夜用白布擦拭,焚香祭拜,当成是神圣之物。不为怒拔,不为嬉戏,心有不平,刀剑便夜鸣。这样的人一听说有正义的事业,便奋不顾身。你拿刀上来就扎鱼,好玩吗?” 刘启连忙把刺中的鱼从刀尖上拿掉,用鱼身抹刀,刮得吱吱作响,连忙说:“你听谁说的?这不像你自己的原话。白布?是我记错了的,不是白鱼呢!” “你手里是白鱼吗?”小玲淡淡地说,说完站起来就走。 刘启立刻看鱼。 鱼是玄青色的。 他扔掉了鱼,亦步亦趋地跟着,边走边说:“错的厉害,连颜色都弄错了,原谅我嘛?”他看几个人探着头看自己,慌忙瞪过去。 小玲突然回头。 刘启吓了一跳,连忙恬笑了一下,说:“我以后知道用白布了的。” “你什么事都要放到以后吗?”小玲轻轻站住,哈了一下手,继续不屑一顾地走。 刘启一下僵硬,站在那里有些不知道怎么好。 朱温玉跳出门跑到外面,手里递了一块白布,回头看看说:“我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刘启点点头,连忙叠了一下白布,吩咐说:“快,帮我剥两条鱼烤上!”屋子里放着一只数只水桶样的铜炉子,上面已经烧了火。这是刘启准备的大牛粪炉子。朱温玉扎了两条鱼在上头翻,便翻边偷偷瞅他俩个。刘启却笑咪咪地坐到小玲对面,抱着刀擦。 他认真得让人难以想象,擦刀擦出轻慢缓急,两手还上下游浮,犹如抱了一个情人,而不是在擦刀。 小玲一眼收录。 她转头叹气,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启这种可怜相,几乎想让步,可是硬是在难熬中坚持下。两人就这样的僵持着,陡然有先做好饭的人给刘启送来了点吃的。刘启立刻笑纳,掰着就吃,心中却不是滋味。他再向小玲看看,却看对方依然没有理自己的痕迹,更是心急难挡。 他放下刀,捏了一小块过面的小鱼向小玲走,最后伸到她面前,低声认错说:“除了刚才用刀扎了一条鱼。我还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事,你告诉我吧。我一直都爱改缺点的!哦。那不是我故意的,我们那打猎出身的多,兵器都是用来猎食的,插上就放火上烤,不知道有勇士不打猎,光擦刀。” “没有什么,你去一边去。没看我在忙着吗?”小玲咬着牙,勉力说。 刘启急切让了一步,终于急躁地说:“那你总说给我听嘛!我是很喜欢你的,人人都知道。你怎就突然不理我,也要给我说说为什么呀。” 小铃没有吭声,突然丢了勺子,往一边走去。刘启大急,一把拉住她。 “放手!”小铃很严厉地说。 “那你说说!昨天,你给隔壁的王日昌就说了好多话,笑得可开心了,可他还是没买我们的鱼。可你为什么不理我?”刘启大声地嚷嚷。 “是呀!”小铃狠狠地说,狠狠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刘启问。 “刘启,你还是个小孩,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玩玩闹闹,疯疯癫癫,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王兄弟怎么了?人家有志气,接活攒钱干生意,连朱温玉,都打算将来当官呢。你呢?放着好差使不做,老觉得卖两天鱼就了不起了,现在好了,这么多鱼,你卖得了呢,卖完了呢?你以为我对你特别好,其实我对每个人都很好,前天,我还给朱温玉-缝了衣服。不信,你问问他!” 小玲突然爆发,回头连珠炮一样地大声说话,几乎用尽力气,说到一半嗓子就沙哑了。 “回你家去!没事只知道问,‘喜欢我不?’丢人死了!我见到你这样就厌恶!”小玲推了刘启一把,转身走她卧室里。 刘启一下傻了,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有点眩晕。 他四处看了看,一大圈人已经围过来,在一旁看。 他怒喊了一声,一脚踢翻旁边的炉子,差点被倒下的热汤热火烫到。众人让开之际,他大步跑了出去,把抱着两个鱼的朱温玉撞了一跟头。朱温玉爬起来就问屋里的收拾汤和火的人怎么回事。 正问着,刘启回来,从后面扯住他的棉布罩褂,“嗤”地撕开一条足有两尺的口子,然后恨恨地说:“补!让你补!” 朱温玉愕然摸住自己的衣服,看刘启投到夜色中,接着听到几声马嘶。 火木被浇了水,但拣了起来时,地下铺的木板都被烧出坑凹。 小玲出来,鼓着气说:“可恨!” 众人见刘启走了,边收拾东西边说小玲怎么能这样。 小玲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却也又发了脾气,大声责问:“关你们什么事?吃饱撑着了,管我们的闲事!” 说完后,她也弯腰扫东西,整理东西,并赶众人走。 她扫着扫着,却抽泣着哭起来。 “什么东西?!只知道冲炉子发脾气。看你那点德行!”她边哭边说。 “宫里好好的差使不做,偏偏卖鱼,好卖的吗?立功封侯不好吗?”她又说。 “好好一个漂亮少女送你家里了,你跟她好好过不好吗?”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手,哭得急促。 突然,又有马叫声。 她连忙擦去自己的眼泪,背过身子喘气。 刘启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口,问:“你说的对,不过鱼剩的并不多,可以卖完,其它的,我也还是能改的。我们还能和好吗?” “不能!”小玲说。 “那为什么?”刘启边走进来边问。 “走,不走我打你,你信不信?”小玲提着扫把,做出很愤怒的样子,浑身却没有力气。 “你哭啦!”刘启说。 “走!”小玲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怕挺不过,这就轮起扫把,盖头盖脑地朝对方打。 一阵狂风雷卷的怒打。 刘启夺了她手里的扫把,扔在地下,摸了摸却见一手血,那是被竹蔑扎伤。刘启发愣地看对方,气臌臌的,像足了蛤蟆扎着跳架子的蛤蟆喘气。小玲看着他,也瞪大泪眼地站着,想伸手替他捂住,却没有动。 刘启这次又走了。 她终于软了身子盘在地下,去擦眼泪。 微弱的雪光。昏暗的风灯。稀少来去的人。脚下的路很宽阔,青石板一丝不苟地铺成一条滋味之路,人马都昏天黑地走。刘启站在十字路口,突然惘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四处都一样地路,都一样地不知道通往哪里,问题更难知道的是自己想要去哪里,想去干什么?大将军,大官员,养马人,商人……竟然非得选前两个,不能选后两个。“还是回家吧!”他选出回家的路,只好回家。 递了牌子入内城,夜色已深。 回到家,夜更深。他使劲打门,却见开门是自己的阿爸,没想到父亲还在等自己,鼻子不禁一酸。 “喝酒了?被阿爸几个巴掌打去喝酒去了!”刘海笑着搡了他一下。 “不是被阿爸打的!”刘启低着头看阿爸手里的马灯,突然抬头问,“阿爸,是不是一定要做将军,做大官才有出息?养马,做商人就没有出息?” 刘海注视他那亮红的眼睛,静静地看了一会,才替他挽了马。 两人最终进了家,却一前一后到空寂的后院。 后园子里的废亭被上了茅草,茅茨并未修剪,挂着雪凝摇摆,在夜色中就好像人伏在上面动。刘海别了马灯,圆形的火亮顿时四射。 “是别人看不起你吗?”刘海回应他那句话问。 “不知道!”刘启说。 “别人看不起自己,未必不是他浅薄,自己看不起自己,未必不是自己浅薄!无论去做什么,我们都在长生天的注视下!”刘海静静地说,接着把视线投到空中。 刘启也哈出一团热气,抬头看。 静谧!一阵静谧。在静谧中,天空风雷涌动,就像男儿的血脉。 好久,刘海用力抱抱儿子,轻轻地说:“无论是谁说什么,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们家的骄傲!令我感到骄傲!而无论做官,从军,养马,做生意,都是一个操业,千万人操此行业,有成就者聊聊。一个不识人间疾苦,只知道敛财升官的官员,胜一个造福了千百人的牧马人、大商人吗?也未必。” 刘启一阵激动,流了的眼泪下来、 却听父亲又说:“长生天给了男儿胸怀和意志!无论去做什么,谁也影响不了,心如铁石,志如钢坚!商人可以,牧马可以,将军可以,士兵也可以。甚至奴隶,也可以发愤图强,有所作为!大丈夫自当横行天下,却不是去做螃蟹,而是自抒胸中块垒,吐一口豪杰之气!” 刘启默默地听着,搭着阿爸的肩膀。 “你是不是爱上了什么人?”刘海突然一转口气,问这个敏感的问题。 刘启不吭声。 刘海捏捏他的肩膀,说:“很多事。不是说出来就是,不是今天是明天就不是,也不是让别人看到就是,更不是得到了就是,得不到就不是。一样东西,如果是你的,放一段时间就不是你的了?”他又说:“你还小呢。怎知哪一个人才适合做你的妻子呢?你亲阿妈不在了之后,阿爸不是一直等到你现在的阿妈?虽然当着你二阿妈的面,要替琉姝说话,可阿爸还是觉得,她不适合你,家里的黄皎皎,也不适合你,他们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志向所在,只能用庸俗的眼光看你,生活在一起,可能会起摩擦。人要慢慢寻找的,为何徒劳地自寻烦恼。” 刘启“恩”一下。 是呀。放一放,他回身就走,若是真情,自然仍会在。 刘海笑笑,看着他的背影,他也突然转过头来,他大吼一声:“有什么可烦的。阿爸,好男儿横行天下!”说完,他有点不好意思,一溜烟跑不见了。 “这小子!还要横行天下?”刘海起身笑笑。 刘启没有销售渠道,用自己的人和诱骗来的邻里、短工驮着鱼按片区去卖,卖掉的提利,卖不掉的是东家的。这年岁,不少给人做伙计做学徒的,也就是管个饭,年下拿上红包。两下一比,刘启不知显得有多慷慨,多大气。 每天天还没亮,男人们就敲门,要么备了车,要么背了背篓起身排队,等着拿鱼跑人家。年三十前,除了一些留下让大家分去过年的鱼,他还真处理一空。二十九日上午,万立扬来家里报账。他报帐目时,家里大小都偎上来看,等着知道刘启是赚是赔,一听万掌柜说没有预计中赚得多,却也赚了不少,粗略一算,折合纹银千两,大小孩子都堵了刘启的门要红包。 刘启给了些钱,转身就是愁,他的鱼是一种季节货,卖过之后要转行,却是要愁明天卖什么。 这时,他盯上了他阿爸。 这个冬天很不平静,对靖康人还很陌生的狗人从极地冰原上出发,绕过猛人的领域南下,进入拓跋巍巍的领地,拓跋巍巍不想和他们硬拼,在靖康叛臣的帮助下,赚开凉北城,意图将王庭转移一段时间,不料,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膏腴,他们再也不想走,过年这会儿一点儿不消停,撑开獠牙,使劲儿侵吞陈州。现在,大将军健布已经开始为出师准备,辖军们也在准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当日兵变,辖军和后军都损失巨大,朝廷将两支兵马合并,交给刘海。 同时,鲁后也考虑到自己还要用最值得信赖的嫡系王牌,来应付国王擅发诏书所引发的事端,就让地方和刘海协商,尽快补充满员。 因为军费紧张,为保证军饷供应,刘海已经是一再减员,但即便如此,甲械或拨不上来,或拨上来不合用。 他就琢磨着要赶造一批轻便廉价的竹甲。刘启自然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这笔买卖接到手里,大过年为设计竹甲忙上忙下。 前些日,他跟花落开一起送执意女扮男装非要到太学上学的张镜去上学,逛了一回,迷恋上一个老博士的水晶片。竟买了一片,两下加起来,就往半人半妖上发展——把水晶片穿过孔,斜戴到一只眼上,遇到人把水晶片捏在手里对着人家照照,因制甲的需要,把半好的部件挂自己身上,走到人跟前用手拉着晃晃。 好在这些天,除了送黄皎皎回娘家,去军营帮忙驯些狗,也难得出门,不至于惊吓到太多的人。 若他像小时候长得那么可爱也好,偏偏五尺左右的人,面孔有了男人样,额头,鼻子,眼睛,不适合懵懂顽闹,穿上这样的装扮真让人难以恭维,就这还嫌不够,还把阿雪,风月,张烟他们圈起来,逼她们帮自己设计竹衣,寻找截竹片,打磨竹片的良方。过了年,小玲的父母决定要回到长月做生意,赶来求董老头,把眼神盯到他的门面上,最终经过协调,董家收回到期的门面,让两个人一人占一半。 刘启默默重修门面,不声不响地从中间隔开,再也不提自己和小玲的关系,让他阿妈也觉得他诡异。 这年过了,该接黄皎皎回来了。 一早晨吃过饭,花流霜让人叫了他,说:“你去接你小妾回来!你阿爸说黄家是有脸面的人,不能让人家脸上不好看,再不接不合适,明白吗?” “嗯!”刘启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把你的竹鳞脱了,水晶片给我。”花流霜有些头大,想起了什么,问,“你昨日有没有动我的屋子?” “没有!”刘启摇摇头。 “奇怪了!!”花流霜皱了下眉头。 “丢东西啦?”刘启问。 花流霜摇摇头,抓了他竹胳膊,取他身上的东西。 蔡彩倒实在,老老实实地交代说:“也不是我。我只是再想问问,咱家真没有留下那只琥珀青章!?” “什么琥珀青章?”刘启问。 “你外公的东西。”花流霜心里奇怪:“你一回来就问过了。琥珀而已,改天我让人给你买上一块。” 蔡彩过到门边看看,慌忙把门关上,小声说:“怕是那几个丫环找它!卢九说是他家家传之物,给太爷保管的。” “要是我有的话,就会送他。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的人这样找?!阿雪或谁到房子里玩,把花瓶碰倒了吧?!”花流霜说。 蔡彩却在喘气,把声音压倒极低,说:“说不定是什么宝贝!我就想回黑木崖找找看。太爷总要给子孙留些东西,定然不是他姓卢的。找到怎么能给他?” 花流霜叹气,她扯过刘启的水晶片,推着儿子走过,又关了门,隔着几桌坐在自己嫂子对面,微笑给蔡彩商量:“我们家落开都十八了吧。你觉得张镜那丫头怎么样?我看两个人挺合得来的,要是你觉得合适,我就给她母亲说一说!” 蔡彩一脸的苦瓜样,连连摇头说:“那丫头疯疯癫癫,还女扮男装去上学,不成不成,坚决不行!” “人家是官宦人家,饱读诗书,对我们落开是有好处的。你背地里问问,说不定他对人家起了意呢。”花流霜劝过她,说,“这蓝采眼看就要临盆,你去买点东西,好让她高兴高兴。你看我家刘启,今儿让人捎个罗绸,明天要人弄点补品,多知道事。” “你是大,她是小。我还用巴结她?”蔡彩说,接着嘟嘟嘴巴叹气,“买。买嘛。刘启是想要弟弟,我呢?我一个月的钱还没有刘启的掌柜拿得多。” “我给你!”花流霜说。 接着,她又问:“你打算让落开做什么?!要是你舍得,我想让他跟在他姑父的身边,日后也好图个封妻荫子。” “那刘启呢?”蔡彩诘问。 “他倒想。朝廷不愿意。我也替他愁,不在他阿爸身边,他不知闯多大祸呢。”花流霜说。 ※※※ 刘启去了黄家。黄文骢如此之忙,还特地从生意上抽身。 女儿都被自己出手了,他经过缓思,想法当这个岳丈,先给刘启谈了许多生意上的道理,讲了些大家中的规矩,还设了家宴,聚了一些平辈的年轻人和刘启一起喝酒。家中长辈被安排的有话,黄家子辈也放下前嫌,和刘启打成一片,竞相灌酒。过了中午,被灌不少酒的刘启在厢房里午睡了一会,听到有人叫他。 他睁开眼睛看看,见是黄皎皎撑着身子喊,便一把搂了她并排躺下,扯了辈子又睡。黄皎皎听从母亲安排,叫刘启到堂上敬茶磕头的,被他胳膊箍着按在被窝里,又气闷又挣不脱,心绪躁急。 她怯懦地叫,半天才出一句,见叫不醒,自己又挣不脱,只好涔涔躺着。 她被搂得发热,心头也怦跳不已,便用力转侧身子,无可奈何地平静自己,愁苦地看。刘启的眼睛闭得并不紧,留有一条窄窄的缝隙,微微透着光芒,让人想窥视里面的珠宝。他的鼻子喷出丝丝的气息,都能拂到黄皎皎的面颊上,带着一流细腻的凉意。黄皎皎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的嘴唇上,那嘴唇因烧酒和午觉而干干的,干裂着白色的皮子。 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得恍惚,内心却起了一种冲动,一刹那竟想用自己的口水给打润。 这是一种奇怪而荒唐的冲动,来得莫名其妙,就像你在花园中行走,想挪开一块石头,或者想扶正一株植物一样。 她努力抑制住,用平静的呼吸来平息自己,受到刘启深长而厚重的呼吸影响,不知不觉一致跟从,最后慢慢瞌睡,意识模糊去。 她忘记了自己的使命,竟然在叫人起床中一同睡着。而指使者——她的父亲却是百忙中分身,时间并不宽裕。 他已经喝了一个女婿的午茶,见等不来另两个人,不禁有些着急。 他面前这个女婿是一个家在直州的官宦子弟,因路途而省亲少,住下的时间也长。这个叫翟延的青年也有点不耐,说:“七妹夫怎么还没到?我还打算一起到街上看看,给凰儿买点东西呢!” 他是二女婿,而黄皎皎是第七女,因酒席上诸人不是朝他灌酒,所以浅尝辄止。 他说的“一起”,其实是贵族、大贾人家极寻常的比试,有时当着岳父的面,要么是为让自己家的婆娘理直气粗,在娘家高人一头;要么几个人斗威风,斗本事;要么是应娘家人想知道女儿在人家家中的分量和地位,看看新姑爷的家世,钱财,见识,学问。“斗”字不分大小,只分文斗武斗,文斗是大家呵呵一乐,在谦虚暗比中完成,过后对对方的家世有个了解,以后在各女婿间也好相互救应。 而武斗是斗红了眼火并,较真怄气,最终忌恨终生,一生不相往来的都有。 “比”,最根本的原因是富家贵室通常不是一两个女儿,资源分配不均,岳父岳母将来好有个偏向。 黄文骢看他提了头,又见他站在那里,虽然头胖身短,气度却很雍容,姿势恭顺有礼,想想对刘启的印象,有点不看好比,但想想两人年龄差异这么大,觉得不会上升到武斗。他敲了下几案,示意旁边的正室去叫。 新婚夫妻常常会对房中事乐此不彼,母亲去比下人去方便,免得下人借机看不该看的,将来乱嚼舌头。 黄皎皎是她母亲那里的老小疙瘩。 她母亲虽对刘启横眉竖眼地记恨,但为己为女都不敢怠慢,站起来就去叫刘启。她去了刘启卧下的房子,敲了门不见动静,只好自己进去,一进去就看两人盖着被子,并头睡熟,心里叫着荒唐,大声喊了两下,又退了出去。 黄皎皎听着母亲叫她喊刘启,醒来大声喊叫。 她有母亲做后盾,用拳头密密地擂。 刘启睁开眼睛,暧昧地哼哼两声,用手拍了她两下,又翻了身子睡。黄皎皎没有办法,边爬起来,边给母亲说自己叫不醒。黄母着急,问了两句,只好进去等刘启醒来,怕他的钱不够,给了一些,安排说:“你爹做了官,不再经商,不一定有活钱,别小气,被比下了不好看。” 刘启听明白后,大奇,问:“就比着买东西?” “还要有情趣,会识货,会花,花得久,有风度。我叫你天霸哥陪你们去,你让他帮忙看着。咱们是嫡室,比不过其它房头,会被笑死。”黄母精心安排说。 “为什么要他看着?”刘启对黄天霸有芥蒂,不愿意地嘀咕,却还是爬起来,跟黄皎皎一起到堂中,按她母亲教的那样,捧一杯茶。黄文骢威严地坐着,接了他奉过茶,温和地说:“今儿天好!就按你们延哥说的。你们都是好年岁,出去看一看,玩一玩。你们也不要到别家房头上约人,姊妹几个好好装扮、装扮,一起去吧,记着,千万不要生和气,啊?!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刘启等黄文骢出门后,揽着黄皎皎坐了他刚才坐的位置喝茶。 家中长幼有别,长辈还在,他就这样上去了,其实是大大地出丑。 周围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他放肆,没话可说。 黄皎皎母亲用眼睛瞪他,瞪出了一句话:“我口渴!” 在年后省亲的日子,要出发时,一姓金婿会隔了几条街的别房,聚齐到一起,由长房长子或长孙约束着,在房子,户外来个比拼,找家珠宝首饰商,找个门客出些题目,以此考验。这样的斗范围比较阔,基本上不结私怨,有时也能在年外造个乐趣,可刘启来得不是日子,大伙也就平常一些,由旧姐夫比新妹夫。 一会后,一行人有车有从出发,要去花钱的地方兜上一圈。 刘启不比翟延的仆从车马,身边没个仆人。 按说以他的年纪,想和别人这等年纪的人比,确实难比。 可黄皎皎已是及笄之年,自小听得家人常论些兄姐,却体会到这种差别,情绪很是低落,也没上二姐的马车,直接和刘启伙乘一匹马,头低得低低的。 她没跟刘启闹什么,只是喃喃地说:“二姐头上像蜻蜓一样的步摇真好看!” 刘启知道她的意思,却不懂得她的心,更不明白人家家不像自己家,分房自重,回答说:“你看她带着好看,借来戴两天嘛,她是做姐姐的!” 黄皎皎一阵失望,觉得他不会给自己买,一个劲想提醒他,自己母亲给他不少钱。 他们奔了第一个花钱的好地方——淑春园,在路边停下。 这里是以淑春楼为名的一个片区,包括几座连着的楼群,大院。里面包罗新旧名贵古董、首饰,女衣刺绣,香料名裘,花鸟虫鱼,几乎应有尽有。 刘启年前下乡时来买过几次女用,后来带家人逛过,略为熟悉,一放下黄皎皎,就想到黄皎皎母亲的话,再见这五,六个还单身的,蹭胭脂水粉的姐妹都跑到了翟延那里,就连黄皎皎的两个亲姐也只过来一个,还是上次任自己在人裙里放食物的那个,察觉到点什么,但他家和人家家有许多不同,他也没经验把原由摸个清透。 黄凰也下车,头上绿蝶几欲高飞。 黄皎皎别过头,直愣愣看人家头上那饰物,刘启想也不想,走了过去,一把拔下,说:“让我们戴一会!” 黄凰是黄文骢别房老婆生的。 她就像一只光彩照人的牡丹,头上黑丝金步摇,身有滚缎博纹衣,腰束得很细,下面穿了木屐,正翘首慢步,冷不妨被刘启过去拔了头饰,一摸头发,自己的倭包堕了下去,虽然生气,但还保持矜持,嗲声道:“你给我妹妹买才是,让她戴别人的,你也不嫌丢人?” 她的丈夫翟延是混世面的人了,大度地回过身,笑着说:“女人们都有自己的心爱之物,像咱们男人的刀剑,哪里会舍得让人戴?你再买吧,要是钱不够,我借你!” 黄皎皎的脸一下火辣辣的,她有点没脸见人,躲在马后,看着抠土的脚尖,恨不得马匹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就是,就是!”黄天霸嫌他丢人,夺过首饰,还到二姐手中。 “买吗?!看看皎皎妹(姐),连敢吭声不敢,跟着你算倒霉透顶了。”一圈人纷纷指责刘启,怪他吝啬不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以为我没钱?!”刘启一把拿出几个金币,依仗脸面厚实,挺着胸口向人家叫阵。 黄天霸虽然跟他别扭,可也怕他给自己母亲,妹妹丢人现眼,见他拿了几个金币充有钱,吝啬得惨不忍睹,连忙和他站到一条战线,走近一点,低声说:“你这点钱还不够晚上吃饭的呢。” 刘启怏怏一愣,边走边说:“那晚上,我们回家吃饭,我家有个厨子!” 这些姊妹们算是看明白了刘启,无不叫轰他,但也不知道有意无意,挑些轻视的话来贬低他吝啬,也把风转到黄皎皎这里,说她们皎皎一件首饰也没添,衣服都快穿破了,不像以前那么又蹦又跳,活泼漂亮了。 黄皎皎的二姐却借机偎依着自己的丈夫,论道自己前几天看到的首饰。 黄皎皎对自己的二姐又羡慕又妒忌,面对姐妹们的冷言冷语,心里更不是滋味,差点要哭出来。 她眨眨通红的眼睛,不服软地叫板:“刘启今天就买给我!” 刘启被她说得心像针扎一样,更被人说得冒火,过去挽了黄皎皎的胳膊,说:“长得不漂亮的人就算戴再漂亮的东西也不漂亮,皎皎什么不戴也漂亮。” 他自以为自己贬低了一群女人,事实上却间接地否认了黄皎皎的话,刺伤了对方。眼看一家名贵的珠宝店就在眼前,黄皎皎一把甩了他,扭头就往一旁跑。众人吃了一惊,踏步到首饰店的几个都站住回头,冲黄皎皎叫喊。 刘启撇开两条腿,追了两步回头,没火并就宣战:“笑话我们,你们等着瞧!” 黄皎皎怎么会跑过他? 他拉着黄皎皎,心里也酸溜溜的,就看一看四周的行人,小声地劝:“他们笑话咱没钱,咱就真没钱了?” “那我要什么,你要给我买什么!”黄皎皎努力控制住要脱眶的眼泪,要求说。 黄天霸和黄皎皎的五姐追了过来,狠狠地瞪刘启,刘启就让他们先走,等他们回去,摸了点钱,拉了黄皎皎,在小摊子边给她买了两根麻糖。 黄皎皎拿着麻糖,咬了一口,突然憋不住劲,咧着嘴巴哭,舌头上都翻出一小段麻糖。 刘启劝她,她不顾一切地倾诉:“还都说你家有钱。看你家穷的?!你阿妈一个月才给我三个金币!” 家里有没有钱,刘启还真糊涂,更多时候,他认为人家以为自己家有钱是自己家借了二叔的光,至于自己家,到底有没有钱,或许有一些,但肯定不太多,而且他也就这样生活过来的,不缺吃穿,不少零钱,却也没有胡吃海喝,很难理解城里人的生活方式,就揽住她安慰,见她不经劝,越劝越哭,顷刻就想起一天到晚刺绣的乔镯,下乡见到穷人,又想起自己一个月三五个银币就蹦蹦跳跳的妹妹。她要买什么都要攒好长时间的钱的。他没发火,和声细气地哄:“你看一看,这儿还有你喜欢吃的不,我都买给你。” “谁要你家吃的。”黄皎皎反起了劲,一把丢了麻糖,踩在地下,驱到一边去。 一个小乞丐偎依在角落,早就眼巴巴地在看,见她丢了东西,跟只黄麻雀一样弯腰跳去,一把捏了扁裂沾土的麻糖。 刘启一眼看到,忍不住狠狠揽过黄皎皎,拔住她的头让她看,嘴里还说:“你看看别人还没得吃呢!作践东西!” 黄皎皎滚着眼泪喊:“就作践东西!谁让你不给我买?” 买麻糖的老汉看看刘启,又看看眼泪泛滥的黄皎皎,好心地说:“小姐!这红头绳是首饰,这王后娘娘的凤披也是首饰,要是要,哪是个准呢?”刘启感激老汉的仗义执言下,又买了两根麻糖,交到黄皎皎手里,说:“你吃不吃?!” “吃了你就给我买!”黄皎皎犟上了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娘给了你钱了!花的也不是你家的钱!” 刘启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有一种羞辱感,看一看四周,许多的人围聚过来,黄家的仆从下着劲儿赶,只好说:“我说不给你买了吗?” “买什么都要舍得!”黄皎皎说。 “要是咱们买不起呢?”刘启黯然。 黄皎皎斩钉截铁地喊道:“借钱。让你爹和你娘还。” 此非良配,他突然叹服阿爸有眼力,就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放黄皎皎手里,说:“我想回家去,你跟你姐姐们一块去买吧。” 黄皎皎现在听他说什么就犟什么,反握着手掌不要,大嚎:“我就要你给我买!” 刘启静静地看她,既发愁又发呆,听到下人劝他:“小姑爷,你就带小姐去吧。”便点点头,摸了黄皎皎的手,拉着她走。 ※※※ 交相一比,刘启确实逃不脱一个输。 这倒不是他带的钱没有对方多,而是黄皎皎的二姐已经是过来人,会撩拨自己妹妹的心思,自己只挑少许合适的,夸某一个好时,那是天上地下没有,面前仅一件,然后黄皎皎就会买,她则掂量掂量放回去,再找,找到了就又说这一件更好,好在什么地方,比那件天上地下没的还好得多。 而相比之下,黄皎皎漫无目的,见什么要什么,刘启随手付账,远没有别人花得畅意,更没有别人花得久,结果再一看,这些东西庸俗重样。最终黄皎皎捧一把每样都有重复的东西,也没挣得个出气,却是认为带钱少了。众人在酒楼吃了晚饭,酒足饭饱,翟延微笑着给刘启说:“一见贤弟,就知道不是吝啬之人,却想不到至今都面不改色。我像你般年纪时,却远不能比。” 刘启记了一肚子鉴别首饰的法子,正吞咽着,打算活用到生意上,听到翟延的话,问:“面不改色又怎么样?!” “不花钱怎么赚钱?!”翟延呵呵一笑,转而问及刘启的阿爸。 他说了要去拜访的话后,跟刘启和黄天霸两个讲到生财之道,和官府上打交道,钻空子的真理。 黄天霸佩服地听,在一旁请教。 刘启本带着几丝敬意,听了几下就咂舌。 他看了看对方被酒上了色,却依然显得和蔼可亲的面孔,怎么都想象不到他为人处事,怎么那么心黑。 他传授的经验中,讲到地方官员不买他的帐,他如何黑地里告人家状,累人家满门抄斩的事,也讲了他用两块青花石头讹人家十多亩的土地,让那家人有苦倒不出,更讲到一个账的算法,送官万不可吝啬,送十金可赚百金。 刘启和他说不到一块,却忍不住想听他的历历事迹,一改往日爱插言的习惯,往往沉默思索。回到了黄家,他见黄皎皎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便不顾挽留迟缓,提上一包衣裳,要带黄皎皎回家,说什么也不要黄家跟丫环,用马车送大包小包的东西。他算是明白了,黄皎皎会像今天这样,其实怪不得她自己,父母没教育好。黄皎皎的母亲正要黄天霸送了一程,只当他伤了自尊,细细地问,劝阻说:“你要是不带,我们是没什么,多这点不多,少这点不少,你母亲会说我们的。” 刘启言不由衷地说:“我家有这些东西,我阿妈也不会说!” 黄皎皎想起他家里那些粗鄙的东西,大声证明:“没有!他家没有的!” “有的!快走!”刘启说。 他跨过来牵黄皎皎走,却被一把挣脱,登时伤神,再也不顾阿妈的种种安排,当着送别人的面,让她再住两天,然后一个人走了。 夜里没有什么风,皎洁的月亮高挂空中,显得无比孤寂皎洁。黄母叫唤他的喊声还在脑后,他就追风逐月一样到家。 不大工夫,黄皎皎的母亲送到黄皎皎,去和花流霜说话,花流霜很快叫了刘启去。刘启踏到屋里,屋子里点着灯火,黄皎皎的母亲和花流霜隔了个几桌坐,刘启进来时,黄皎皎在一旁摆弄衣服,而花流霜微笑听她们说今天发生的事。 “刘启!皎皎不懂事,你要管教就管教。”黄母见到刘启,大肆放话说,“是我宠坏了她。可你为一点钱就生气,也不对,钱是什么东西?咱们两家都不缺,俗话说,花起来如流水,挣起来才如山崩。” “是呀!”花流霜附和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得太轻是挥霍,看得太重是轻贱自个,当以平常心看待。” 她知道自己儿子自小爱钱,但这番话也有一半说给黄母。 黄母却没在“挥霍”上留意,要黄皎皎站到刘启身边,左右看一遍,却发现日常生活中,这女婿不算野蛮,性格温和,心性也浑朴,关键是看起来持家……她家毕竟是商人,说是不在乎钱,还是认为手底多漏的孩子不好过日子,絮叨了好些事,都是黄皎皎在娘家怎么惦记刘启的。 真假难辨地把自己女儿的生活细节倒了一通。 刘启无可奈何地听着,脑袋很大。 到最后,花流霜赶走他俩,和黄母说一会儿话,把常和黄皎皎睡一起乔镯喊到身边,提到什么今天几月几日,什么早生贵子,还嚷嚷着时辰。 花落开着急地在门口乱走,见刘启出来像见了救星,发起牢骚:“张镜带了男女同窗寻老师辩论!” 刘启问他怎么了,最终大致明白了一些,是花落开等他一起去挑一个“小白脸”的刺。他一点心情也没有,见表哥用情谊笼络,推脱说,“既没有我的事,又没有你的事!人家来人家的,怎么让你看着不舒服了?” “可咱们也该指点他们一二!他娘的,他说你表哥是银样镴枪头,我问一问,原来是草包的意思。”花落开不同意,“你想想,他当着那么女人的面哎!” 刘启勉强同意,打发黄皎皎自己去玩,让花落开在前探路,溜向后院。 一大群人正在亭子里高谈阔论,激昂慷慨的声音就像炸豆子一样脆响。 刘启跟着花落开过去,扫了几人几眼,只见六个太学的学生,包括张镜,三男三女,都结发及笄的年龄,个个神采飞扬,正拱着风月,扔出自己的道理,也就顺势坐过去,加入战团。 他们辩论一会儿,去酒楼吃饭、喝酒,吃吃喝喝,晚上回来,刘启都有些走不稳了,风月三人把他扶到屋子边,各自回去后,他转身,竟踉跄地去了乔镯那里敲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扒了自己衣裳,让自己揉一怀柔软的胸脯,时大时小。 夜里,春月天籁。 刘启因而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自己抓了一个仙女,做出许多羞于出口的事。 太阳照着屁股,刘启才发觉自己一个躺在乔镯床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他连忙穿上衣服溜出来,出来走一走,发觉阿妈的眼神笑眯眯的,还有意无意地说:“咱们家子嗣单薄,眼下就你一个儿。”再一回忆,连忙逃出家门,到店铺里呆了一整天。晚上,花落开从家里跑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他阿爸带走了他设计出来的那几挂竹甲。他觉得阿爸准是拿走找别人仿制,心叫坏了,连忙爬起来出屋,去找阿爸理论,走到一半儿,一想:跑他衙门里讲不出理,回家等吧。 于是,他连忙回家等,等了好几天,眼看阿妈要生孩子了,阿爸还是不回来,暗地里抓了头皮琢磨,暗想:我一提竹甲,阿爸肯定说,让你做,你用多少时间做几百件?怎么说?!算了,干脆由着他给我点零花钱吧。想到这里,他牵强释怀,冲那些出过力、想捞好处的弟弟、妹妹们大嚷:“你们就不能当是为朝廷做了贡献?!我都给了你们零花钱,可谁给我钱?!你们怎么不找我阿爸要?!” 十一岁的张弯是刘启死党,指住姐姐张烟:“就是她,出卖的你。” 张烟“咯咯”地笑,大小女孩都说她出卖得好,一拨人,立刻变成男一二、女一群,斗嘴斗手。 正闹着,王氏从屋里出来,于廊中奔走,健步如飞,好像是拉着风筝的少年、少女,一边跑还一边喊:“二夫人要生啦。” 几个小孩一下呆了,连忙往跟前跑,半路上遇到刘启的舅母,披发仗剑,漫天吆喝,来侦知天上地下事,忽而眼神一翻,说:“西边墙边一只猫,九幽黑怪,吃了去~”他说的什么“九幽老怪”,刘启不大清楚,说什么“吃了去”,却知道是冬天飞来,在院后安家的一只大黄鸟,家里都说它是为婴儿护灵的。 可前几天,那鸟找不见了,地上掉了一地的毛,蔡彩立刻吩咐刘启:“把九幽老怪——就是你偷回来的那一只黑猫,擒来杀了,放到火上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隔着厢房墙壁,章蓝采一样听得到,她用痛苦的声音说:“去。” 刘启迟疑了片刻,连忙赶去逮猫,杀猫。 紧接着,花流霜也带着丫鬟,快步走到跟前,喊来个人,吩咐说:“快去叫老爷回来。” 刘启回头盼着,在蔡彩的监督下剥猫皮,烤猫尸,忙了大半个时辰,就见阿爸的卫兵扎在外面,阿爸满头是汗地奔跟前来,当时是一点想不起自己设计的竹甲,连忙说:“阿爸。阿爸。” 刘海站到他跟前,问了几句,很快,花流霜出来,拈着袖给大大小小说话,不断指挥着丫鬟进出,这个孩子生产得比想象中顺利,大人痛苦地喊叫了将近一个时辰,嘹亮的哭声就一下儿响起。 听到孩子的哭声,众人都迫不及待,拱在门前,却好久不见动静,接着,大人也哭起来,大伙正着急,泪眼惜惜的王氏抱个哭得响亮的婴裹站到门口,颤抖地说:“老爷!是个瞎子!”刘海一愣,慌忙去看,还是不及刘启和阿雪,落在后面。一群人浑身全冷嗖嗖的,不知道怎么好。 还是刘启想得少,跑去验证,在婴儿眼前动着自己的腥躁手指,大喜说:“谁说的?!” 刘海凑上去看,却看得清楚,婴儿浑身泛红,声音嘹亮,眼睛中瞳孔相叠,却不是什么瞎子。“这——?!”他心神不定接过,怕自己看花了眼,更怕女儿真是瞎子,便在婴儿面前动动指头。 婴儿的眼果然动了几下,接着还还以更嘹亮的哭声。 花流霜神色黯淡地出来,喊刘启去找一些东西,转身跟刘海说:“你快去劝劝她,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好?!好坏也是自家血脉。”她看刘海有些发愣,几个孩子都闹着看,便到跟前提醒,顺着刘海的视线,有些发抖,问:“这是真的?!”刘海说:“这叫猫儿眼呀。” 张氏也来鉴定,好久才不敢相信地说:“这难道是重瞳!霸王才有的异相?!” 刘海连忙说:“什么霸王异相,可不得说,说重瞳是霸王,不如说霸王是重瞳。招人忌讳。” 大伙连连点头。 刘海看了一遭,叹气说:“我要去打仗了。” ※※※ 年前,商州调度将军秦操与司马吕杰等人密谋,勾结州监察史,朝廷御史中人等,构陷十余名州府官员,虚报天机山余孽四处活动,抓了征伐之权,密聚军民十余万。八六五年春,也就是数日前,他斩府中长史,令其参军谢宗释州中罪犯,授以兵甲武器。建三府,一曰昭复府,二曰明武府,三曰商州行军总管府,开府库,向四方檄文,起兵奉诏,讨伐鲁后,紧接着,他在孟川誓师举兵,分三路而进,一路南取台州妥善要郡,以制通辽边地,一路入余州,屯军于通武城,一路摆道登州。 北方无事多年,劲旅多集中在南部边陲,如今陈州战势未灭,放郡有急,仓州亦有人举兵作乱,此时腹地开花,更让人应顾不暇。 朝廷中能倚重的人并不多。 秦林快速反应,使雍阳为将,拨乱沧州,紧接着,启用章成上将军栾起为经行总管将军,鲁平为副,赐旌节,专伐秦操,特令刘海带辖军五千,作为前锋,随同出战,司马代其职事。 将将兵在外,家眷像是人质,很快,刘海将刘启送回宫掖。 刘启入宫侍驾不几日,就听说了许多大事,什么西北大捷,什么东北扰边,除此之外,就是皇帝选后,这日傍晚,皇帝熬夜玩,上午不敢不去宣室听议,回来就补瞌睡,刘启怏怏不快地跪卧在一旁读书,正胡乱翻着,就见老皇留下的大太监春台带两、三个人急急奔过来,他们并没有直去叫皇帝,而是折到这里。 “陛下还在睡?!”春台问。 刘启见一人是大长秋,一人穿着郡王的衣裳,就地行礼。 几人问了他些话,放下许多一瓮画卷,说:“等皇帝起来,你把这些秀女的画像呈上,供他挑选,有着中意的,报给敬事房。”刘启心里痒痒的,想打开先看,便点头答应,一等他们离开就立刻迫不及待。他干这样的事干多了也干熟练了,鲁直在的时候,他假装替皇帝分忧,连禁中的折子都敢批,若不是皇帝没有亲政,送往禁中的折子都是供皇帝练习国政的,而鲁直警告他一次,网开一面,他小命铁定玩完。 这会儿,他是记吃不记打,又是大摇大摆,一个一个次序拿来,撑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些细写的少女,有丑有美,便微微点着头,看了下去。 他看完了所有的画像,有些百无聊赖,目光一扫,看到一只水笔,立刻发水打淡,找了一个最丑的女子,涂了一层水烟。 他画直线的本事却不错,画画技术却不高明,不一会儿,就把还像点人的少女周围布置成妖精才能生存的环境。 他回过神看自己的杰作,不小心把人头滴上了水,用手一抹,就见多一个窟窿,女头没有了,登时着急起来,想了半天,四处看了好久,到旁边的帷幄边的布屏风上有女子画像,就飞快站起来,摸出小刀,悉心挖了个头。 刘启已经被教育过很多次,知道被人发现了不好玩,飞一般地加工,很快把画补好,嘘了一口气慢慢地看。 他收拾过所有的画后,皇帝秦汾也带着两名小太监进来。 皇帝是一个略胖的少年,面目白皙,只不过登基之后吃些怪药,渐渐瘦下来,他打着呵欠,在灯火前扇了几下哈出来的气,问刘启瓮里装的是什么。 刘启告诉他说:“是画像!” 一个小宦官立刻识趣地在主座边铺下蒲团。皇帝边坐过去,要刘启递画像。刘启就一副一副地拿过去,就听到皇帝问身旁的小许子要建议,问她好不好看,刘启一斜眼,立刻看到皇帝的丑态,正腻忽忽地抓过人家的手,当即肉麻地打了个冷战。小许子是郡王秦台送来的小宦,长得很漂亮,刚到皇帝身边的时候,皇帝还命令他脱掉裤子,检查他是不是女的。 而今,她也习惯于扮演,细声曼语一路摇头过去。 这倒是实话实说,他太俊秀了,这些女子都还没他漂亮。 很快,皇帝不耐烦了,胡乱地看,不满地说:“都是糊弄孤的,看看!一个比一个难看!” 已经到最后一画,也就是刘启加工过的那副。 刘启咽着吐沫把它拿出来,很小心地摊开。上面的水纹还没完全干去,将图弄得很花,五色颜料加上刘启润的浅色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突然,皇帝愣住了。小许子一看也愣住了。 刘启奇怪地去看,却也发愣。 某个角度上,竟是一个美丽的仙女身边滚起五色的烟云,几乎脚不离地。 “古时候的美女飞燕也未必有她这样的舞姿!”皇帝食指大动,一手捂住画,一边给旁边三人说。 刘启发晕,却知道自己混糊了颜色,又贴了人头,在灯光下倒真成了仙女,立刻咳嗽一笑,说:“不是吧!” “我选她,就选她。快记下。金呈大夫鲁伯通的女儿!”皇帝急不可耐地说,接着,他站起身,又给刘启说,“我也给你选一个!” 这是允许的,皇帝选剩的女子可以指婚给大臣的子侄。 刘启倒怀疑起皇帝的眼光,死活不肯,只说自己有媳妇了。 皇帝却很武断,让小许子立刻去找一卷空卷轴,拔开后,给他画了头猪。 刘启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在下面抄了一行字:“赐×××家猪一头婚配。”急得不知道什么好。皇帝很快把自己的杰作送到刘启怀里,说:“我们说漂亮的,你却不满意,这下你满意了吧?!回去准备马车!” 刘启一把丢掉卷轴,一本正经地劝谏:“君狎臣嘻!望陛下校之。” “那圣上是金口玉言呢!”小许子也在一旁说,“还说陛下‘狎’,是死罪!” 刘启恨恨地看他一眼,却和声细气地说:“陛下,能不能多给我加一只?我表哥还没娶亲呢。” 皇帝问,撑开卷轴,在刘启的比划下在“一”上加了一横。 刘启提起来看看,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两个弟弟!” 皇帝被难为了一下,还是描成横着的“目”字当成四。 刘启突然有疑问:“要是我再有一个弟弟呢?” 小许子也爬到跟前研究,怎么再加一个,却见刘启拿了个笔把后面的头去掉,写了“加一”。“万一是猪男怎么办?”刘启又问,接着自己做主,在猪后加了个女。几改几不改,他们三个就把卷轴画成什么也不是的东西。 等刘启临走时,小许子提醒皇帝,说:“赐的猪妻呢?” “那就给你猪女!”皇帝想也不想就说,又弄了一个空卷轴,写上“君恩赐婚”等等。 刘启对小许子恨得是牙根痒痒,端墨汁的时候泼出墨汁,妄想毁去皇帝的字迹,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墨汁一下流到皇帝的袖子上。皇帝茄子一样的小脸勃然作色,抓起砚台便打,口里却说:“我非要你娶猪不可!” 秦操本姓李,因先代有大功于社稷却没有显赫的出身,受君恩赐姓,到了他这一代,已是名门望族,本人将商州,制便通辽,但凡贬官路过,宴饮照料,人缘极好。 他这样的将领都起兵讨伐鲁后,要清君侧,朝野之间的影响可谓极其恶劣。 鲁后的智囊团也看得清楚,所以反应极为快速,哪怕朝廷的军队准备并不是很充足,亦要第一时间扑灭叛乱。但是秦操让人失望了,让那些反对鲁后,同意清君侧的人也失望了,他兵分三路,唯独并没有直扑庆德,更没有进逼关中,而是攻打江阴和定城,按制商亥江岸;刘海作为全军前锋,奔赴庆德扑了个空,干脆南下渡江,直捣秦操老巢,而主帅栾起迎头赶至大名府,与秦操隔岸对峙。 刘海觉得朝廷虽然准备仓促,秦操也一定好不到哪去,各处府衙不敢果断资助,靠几个党羽把持的府库,发放死囚兵器扩充队伍,一时成不了气候,本人也不敢进攻庆德,非是实力不继,所以主张直接过江,扑其老巢;但栾起给予否决,说秦操家族世代为将,本人熟读兵书,善战知兵,不可小视。 但他不反对刘海过江,在他看来,这个番将急于立功,让他独战江南,可以拖住秦操的步伐,何乐而不为。 他同意刘海南下,自己却不跟随,一来害怕秦操渡江,二来兵力捉襟见肘,欲汇合备州边军,寻秦操主力决战,中规中矩地率军赶到大名府,去那里操练兵马。出兵两个月,刘海部小有斩获,以朝廷之名义在江南几郡通行政令,聚兵勇万余,分驻各城抵-制秦操征集人马粮饷,栾起却还在江对岸操练兵马。 鲁后也有自己的盘算。 她不愿意自己长时间挂在秦操的讨伐檄文上,更不愿意朝廷上下因为秦操越闹越大而人心不稳,眼看刘海三五千人打过去了,战果不断,栾起在江对面晃悠,自是褒奖刘海,呵斥栾起。 虽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她掌握全国政局,从政治层面出发,是真真后悔用了栾起为将。 为了增加刘海的筹码,鲁后加刘海为江南道行军大总管,与栾起平行起来,心理偏向已经极为明显。 秦操对刘海还比较陌生,也是心存轻视,只道他麾下三、五千人,所部又经历长月之乱重建,便遣自己的弟弟给予歼灭,自己只顾破定陶,江阴,渡江袭击洛城,下了洛城,已经兵临虎牢,是声势大盛。 恰逢朝廷挖其祖冢,传出流言,说有人避在林中躲雨,看到其坟冢上,窜出一条十余丈的金章,乘借风雨之势,竟飞向东南而去,中原流民盗贼困苦,多信而归附。 秦操干脆复用自己的姓氏,号称驱十万众将下庆德。 下了洛城,栾起反而跑到了他身后。 按说李操和栾起夹岸对峙,奇袭洛城是兵行险招,面前是虎牢关,背后是栾起大军,十分不利,但栾起太过稳重,汇集军队数十万,依赖备州补给根本不足以用,秦操匝断洛城,不但尽毁栾起聚起的水军船只,变被动为主动,还掐断了栾起来自庆德的补给,迫使栾起仓促应战。 栾起水军船只已失,大江上下尽可为李操运兵上岸,根本夺不回洛城,是一败再败。 健布率所部讨拓跋巍巍,先是大胜,追击时却又入伏,吃了一败,竟不得归。李操自觉王卓已死,朝中无人,得意洋洋,眼看后路不稳,粮草征集不来,一边督促其弟,一边使军将攻掠江北府郡。这时倒不像奉诏,反而像盗贼,于是声名尽失。李操确实善战,酒醉后常自与健布,前大将军王卓等诸赫赫名将作比,而今拿一批乌合之众与栾起作战,却胜多负少,诸人始知不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双方对峙交战,栾起焦头烂额之际,刘海却又有了新的战果。 他一战擒杀李操弟李杲,进逼商州州城,商州各郡纷纷与李操划清界限,不少人主动擒杀李操的亲信来换取朝廷的信任……江南之地,已使李操家族难以立足,即便是近亲李氏,也不断有人投降,与李操决裂。 李操听闻大吃一惊,却回师不及。 他本来担心实力不够,推进至庆德困于坚城之下,此时却也被逼攻打虎牢,以补数万大军耗费。 栾起生怕虎牢有失,李操兵临庆德城下,朝廷怪罪,一边乞罪,一边急令刘海放弃攻略李操老巢,回师江北,助鲁平守庆德,夹击李操。 这时回师,李操只需分偏师一支,就可以拾起家族苦心经营,人事盘根错节的商州各郡。刘海自是不敢领命,他判断李操军心必乱,而李操本人在江北作战,定陶、江阴留守的将领想必较为清楚形势,定无进取之心,干脆放着定陶、江阴不攻打,征集民夫营造小船,突然令部将张更尧,李成梁率三千人夜渡江水,在内应的接应下,一举袭下李操在洛城北的孟口大营。 李操半夜拔兵相救,栾起新败,虽知敌方有变,却不敢接应。 经过江南的数次战争,辖军已非昔日,张更尧部战至天明,守住孟口,给军队渡江留下跳板,不过,所部损失惨重,大将李成梁中流矢战死,士卒死伤超过三成以上。天明之后,刘海传递给他们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李操军中人心大乱,都以为定陶、江阴有失,官兵才渡江夹击。 李操也心中疑惧,不管不顾,尽起精锐强攻孟口,栾起见敌人大营上有鸟雀盘结,久不归营,终于出战,乘其大军逆风备列久疲,以掷火车投火助攻,出战,斩首万余,大获全胜。李操仅带百余骑出走,在半路被部将所杀。 消息传回朝廷,朝廷嘉奖刘海多于栾起。 刘海来自塞外,无朋党亲友造势,栾起在军中却盘根错节,便有人出来说刘海不听号令,和李操决战时出战败绩,军队损失惨重,却获得嘉奖,是鲁后偏袒,营私所致,朝野颇有微词。 同时,皇帝赐刘启猪婚一事也蹊跷而走,长月贵族开始拿来当笑柄,在茶余饭后,对此家新贵品头论足。 刘海将五千之众,独立南下,几乎是在以自己一力平叛,立下大功,父子却成为长月街头的笑料。 刘启也有些无地自容。 他可以把皇帝赐猪予自己当成玩笑,却难以去听别人对阿爸的轻视,有时气得面红脖子粗,却偏偏没有办法,堵不住悠悠众口。 败而论功,是为欺世至耻,面对可畏的人言和宫室中的勾心斗角,刘启度日如年。 转眼间,仓州遭了蝗虫,百姓被胁迫,叛乱加剧,鲁后左思右想,不知何人可以平叛,却又紧急启用刘海。 因为军情紧急,朝廷甚至没有让刘海回京奉召,就督促其赴任。刘海便在商州补充了部分人马,率所部轻骑先行前往仓州,步兵借舟楫紧随。鲁后也听到些针对刘海的流言和风声,正因为这样,她干脆加封刘海为侯爵,封勋上柱国大将军,增加食邑五百户来应对,前前后后的封户加起来,已经是一千五百户。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又多有番臣一步登天的闲话。 事情一页一页地揭过,皇帝也到了大婚之日。 给了筹备时间,到五月中旬,皇帝制诏迎后,并让宗长,太常等操办婚礼,迎女荷于鲁伯通之家。虽操办时日不多,但典礼却宏大得难以想象,整个长月街上遍结彩绸,林路摆酒,只要是有爵之人,便可畅饮。 大婚之日这天,刘启穿了内廷织造的华衣,早早出门,在路边蹭了两杯水酒,才进到宫中。 另一位侍读墨度已经出了一身汗,解了胸襟凉快,见刘启一身齐整,问:“刘启!你热不热?” 刘启也感到热,却说:“心静就凉啦。” 他搭手目比远处,看到一个小少年披一身黄纹出入,不由问:“那个少年的衣服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那是王爷殿下!你不知道?迎亲是要自家兄弟的。”墨度低声说。 正说着,一个管事过来,扯着尖嗓子排练细节,众人不凉不热地应着。 刘启看选出来的四个舍人要牵着牛走,感到好笑,问:“我们身后的牛突然乱跑怎么办?或者拉泡屎呢?” 詹事哪知道他在心里逗乐,以为他怕牛突然发威,惊驾,好心地做出说:“牛屁股被封住了,不会的。”随即就甩着提尘,便要众人摆开几列,鸣金去接驾。 日起扶桑,接亲车骑云罕,由京城府尹卿引出宫门。 皇帝迎亲不必到人家家,但一行也过数门,作出迎的姿态。皇帝也就头戴编着皮结的板冠,手扶小许子从肩舆下来,和他的一位哥哥一起前行。刘启和另三名侍读,各配刀剑,一人手持弓箭,一人捧箭囊,一人持竹,一人捧白绸,四名中书舍人从在王驾之后,中郎将牵彩牛而行,跟从皇帝的身后,送他登上插虎贲旄头——雄章角旗的金舆。 金钲黄钺,金瓜银屏,人马浩浩汤汤从宫廷至内城,片刻旋回。 众人将太仆卿之女的凤鸾引到宫外正午门的场地,皇帝一行也摆道而出。大车与鸾车并驾而入,虎贲衣的勇士,官员舍人跟从拱护。未入章殿,又是羽冠文官唱,公卿宗室,百官无不奉命肃立在皇室告天地祖宗的大殿外,等驾御之伍,而太后宗室长者处于殿中丹墀。 他们见皇帝乘九马马车而来,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刘启跟着车辆走在留出的阔路上,只见到太后那里有人没有下跪,其余都是一片片跪倒在地的人,心中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展目四顾,看场面宏大,人头在艳阳下一动不动,突然想起自己在克罗子部的许诺,说自己会驾车去接,想将来怎么驾车去接也答儿,今日有了这见识,若将来学去接人,克罗子部的人会不会被震到,心底打着小九九偷乐。 正想着,听人在百乐声中提醒说:“献上弓箭。” 刘启走神间,没有听清。 突然,远处喊嘶一声:“有刺客,护驾!” 场内大乱。 唱官改口高唱:“保护太后!”百官无不北向,唯有不多的人南去圣驾一方。两起阵营逐渐分明。 刘启见几名武士呼地怒奔而至,像是刺客,呼地起身,跳上了大车,站在皇帝前,高喊:“护驾!” 他捧着一袋箭,大声给人要弓,却隐约听到小许子低声给皇帝说:“不要怕。” 刘启并未在意他们说什么,看蜂蚁一样乱跑的百官,冲散原本执金的郎军,而马车奔走,几乎越过前面的护卫人等,急了一头汗,大声要弓箭。 “给皇帝,给皇帝!” 小许子一把夺过箭囊给皇帝。 刘启自认凭自己的箭术,可以挡贼,连忙去夺,却被小许子扛住怒叱:“我皇神武,快给箭矢。” 刘启见皇帝已经举弓,也顾不得再争,连忙看往远处。 数名死士刺客连杀数人,在场中围成一个小圈,对着皇帝后退,杀往太后的一边,边高声叫嚷:“勿要惊慌,太后误国,吾等求吾君亲政。” 此时,戏曲一样的事发生了。 百官突然安静,唯有皇帝令人驾车直冲,用脆脆的嗓音高嚷:“你等何人?何借大义之名陷孤于不孝?!”众人见皇帝无一丝害怕,反露出无比的从容,顿时为十六岁的皇帝有这般大智大勇而惊奇。 太后那边围着的臣子,许多都不自觉从对面奔过来,护卫皇帝。皇帝的马车稍微一停顿,外围护军急奔而至,无不高叫“陛下不可!”瞬间,马车左右更驰,大伙改口山呼:“射!”“射!”有的武臣手无寸铁,也和皇帝身后的军将一起快步追迎而上,两条腿都跟车轮一样。 皇帝神勇万分,张弓驰射,连中刺客三名。 万众振奋,纷纷振臂高呼“万岁”。刘启怪异万分。他不知道国王的箭术何时变得这样厉害,眼看皇帝车马近敌,一把推下御者,见挽马停车不住,回身扛上皇帝,夺路后逃。马车撞过残贼,无数护军蜂至,将敌剁成肉泥。 ※※※ 刘启回到家中,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母亲。 风月也在一旁听着。 他听刘启说完,尤其是刘启讲到小宦官安慰皇帝不惊慌,皇帝大发神威,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生怕盘查这件事的时候,会反复追问当时发生的情况,把这一节给追问出来,就说:“刘启,你明日就别去宫中,你是无关紧要的人,病上一病,告一假看看,也好和接下来发生的事脱离关系。” 刘启听得明白,但很不满地说:“我很健康的。” “不让你去,你就不能去!”花流霜发怒,“你敢去试试?!” “刺客已经伏诛,不去就算了。” 刘启看母亲是真生气,只好答应,正说着,李多财回来,见过花流霜后,就使劲给刘启使眼色。 刘启出去之后,就在到外面等。 不一会儿,李多财出来,几乎冒出了汗,说:“霍县的几个强人进城找你,万掌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留了他们,找了个人陪他们喝酒。谁知道一阵子功夫,城里就禁严了。我怕出什么事情,就赶快回来给你说。” 李多财犹豫了一下:“以我看,不如将他们交到衙门去!” 刘启也不知道朝廷要怎么搜捕,但肯定不是搜捕他们那几个蟊贼,怒声道:“他们是找我的,却要我将他们卖给官府?!亏你也想得出来。我这就去看他们。” 李多财苦劝,说:“少爷,你想好了。他们披着白布,虽然不说也能想象得到,非是跟人干架吃了亏,来请人的?!” “请人助拳?!”刘启惊讶地问。 “错不了!”李多财说,“我们都说你去了外地。你现在去见他们,他们怎么想?!” “那就说我上午回来了嘛。”刘启说。 李多财见劝不住,只好带刘启去了铺子,将闲杂赶走。来的是三个人,一个是个三、四岁的小孩,一个是个憨厚的小伙子,一个是个大汉。 他们都结了白布,神色悲戚,听说刘启一回来就来看他们,都很感动。 年长的大汉连忙叫小孩给刘启跪下。 那憨厚的小伙子则跳到院子中央,在原地打了一路拳,打着胸口喊:“岳爷爷在上,地虎天章!” 刘启正差点当他是疯子,他却打完自己的胸口上前,捧着双手,单膝一跪。 这时,另外一个大汉也跑过去顿足打拳,口里叫着:“仁义忠信,请乌鸦爷!”接着,等他也上前后,两人并行磕头,说:“瓢把子因不愿意跟人谋反,被人杀了。他临死的时候叫我们来找小爷,不求报仇,只求您帮他照顾儿子,让他长成一条好汉。我们也想着,这仇要是能报就报,不能报算了。” “叔叔大人。”孩子也连忙磕头,捧了半块青瓦。 朱温玉,李多财都怪刘启多事,相互看了几眼,看向他,看他怎么说话。刘启却还有些发懵,不自觉想起那个憨汉许山虎扛大刀的模样,但他没料到对方和自己见不几面,把儿子托付自己。 他不懂什么规矩,却被感动,想起自己对人家是虚心假意,人家却来真的,心里愧疚不已,便咬着牙说:“放心。我一定要给许大哥报仇!” 说完,他询问懂江湖规矩的朱温玉:“你对这个知道的多,你说该怎么做?” 朱温玉无奈,接过孩子手里的瓦,说:“他以后就是你的义子,扶人起来,对天磕头。”说完把孩子手里的瓦交给别人,也跑到院子里,代替刘启打乱拳,口里叫:“仁义忠信,大哥在上。” 刘启连忙上去,跪到院子里磕头,说了些天公地母开眼,保佑他为大哥报仇的话,这才起身询问。 询问后才知道,前些日,许多强人拜山,共邀许山虎投靠一个叫刘武建的反贼,许山虎不肯,说拉杆子是活不下了,可要是起兵造反,就是不忠,吃罪不起。 一干强人当时无话,过后不久,心中突然不安,杀了喝醉酒的许山虎一家。 刘启看两个淳朴的汉子淳朴到给自己说话蹲到门框那里,看那个虎实的孩子穿着开档裤,披了大人的衣服坐在地下望他,突然想掉眼泪。他一直以为放地的人淳朴,草原上的人淳朴,却想不到靖康一样有这样的人。从霍县到这里,二三百里路,眼前两个憨厚汉子竟然不知道散去,硬带一个孩子,饿着肚子,冒着抓丁的危险,傻着心思完成瓢把子的托付。看他们老实巴脚的泥疙瘩样,刘启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在太平年间去做什么强人。他难以自制,接连说:“我一定给许大哥报仇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说啥报仇?!人家聚了上千的人!”大汉哭了,说,“咱一辈子都报不了仇。看少瓢把子长大就好!” “说报仇就报仇!”刘启问李多财,说,“咱能聚集多少人?问问谁讲义气,等城门开了,咱们就杀过去,去给我大哥报仇!” 李多财觉得他疯了,但更像是安慰两个汉子的,高声说“好”,暗地了却耍着心眼,交代说:“有力气的差不多都跟老爷走了,当兵去了,就剩几个我这样儿的,咱们家上哪能寻到足够的人!” “贴榜,募兵!老子就要报仇!”刘启说,“问问万掌柜,我有多少钱?我俸禄还有多少,不够把铺子卖了!” 朱温玉一直冷静地听,此时慌忙低声来劝:“募私兵要通过官府?!怕弄不好,成了谋反了。” “我去我阿爸的衙门,去找找他贴过的文告,他的亲兵还没募齐呢,我就说替他招募亲兵,这应该没问题。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敢杀我大哥。”刘启是真受感动了,脸色铁青地说。 ※※※ 大婚被搅,太后知主持大典,护卫的皆为宗室,调集禁军入勤,提前卷了皇帝,要去庆德北的林承山庄避暑。 这一走,就是血洗的先兆。 一行刚走,秦林就杀了秦芳,秦旦,使秦康,西门无恨等人自尽。 刘启因告假在家,并未一同去避暑。 他到处找兵器,借马,并叫朱温玉在梁威利募兵的对面出算卦摊子,偷寻壮士。为此第一次巴结张镜,想让她去找太学里的同窗,帮忙借些兵器马匹,接着,去城外,威逼利诱董云儿父女,让他们加入自己的报仇队伍。 父女不答应,还笑他无聊。 李多财暗中将此事告诉风月。 风月怕了,得了花流霜的话,让李多财躲走,出钱让家中壮实一点的男人都出去躲几天,暗中叮嘱过张镜,朱温玉,让他们都不要配合。刘启暴躁地发了一圈火,要将所有的人都赶走,才有女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他干脆用钱买了一匹瘦马两头驴子,带上许山虎下叫朱蛋的大汉,纠集胁迫花落开,朱温玉一起出城,自称讨贼将军,封绑在驴子身上的朱温玉为军师,封花落开为校尉。 风月,花流霜只觉得自己驱逐了从犯,会让刘启知难而退,哪知逼他犯倔,只带了三人就走,后悔不已,如同热锅蚂蚁一样团团地转。花流霜让风月带着钱,请辖军上的将领陈-元章和几个营中军官吃饭,让他们帮一下忙,接着带着章蓝采到章家的趟子局,到了,才知道老家的趟子局说撤就撤,已经不在了。接着再找家族在长月分柜,掌柜立刻具笔款子,带人赶往江间郡。 家中一下死气沉沉,听说陈-元章已经派人和李多财去接人,才稍微安心。 刘启赶至霍县,先去官府求见县令,他出示自己的告身,坐到边上让朱蛋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县官听,持名册状告一干匪人杀害许山虎意图谋反。县官却是无奈,眼下县里到处结寨,凭借县里十几个二十几老弱武卒,难以捉拿问案,何况李操已经伏诛,朝廷有明文,对胁从不作过问,这些不知与他沾不沾边的毛贼可能是要响应李操却没响应成,眼下办这案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县令问一番话,发现这就是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他不在京城要害部门,虽然出入宫禁,却只是门下省的一个闲职,年龄不大,纨绔子弟一枚,受害人与他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加上县里的现实情况,他无心照办,一边为县里的情况叫苦,一边要上报京兆尹,经过兵部下了海捕文书,再由朝廷派兵捉拿。 刘启早觉得会是这样,也是有备而来,问县令县里自己抓不抓造反的人,县令又一阵诉苦,说按说是要抓,只是眼下不好抓。 刘启问县里没有条件抓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找些武艺高强,侠肝义胆的人帮忙?县令略一迟疑,点了下头,说是可以……只是这武艺高强,侠肝义胆的人不知身在何处,直到刘启欣欣然示意,才惊愕在当场。刘启给了些纹银,县令也没拒绝,想他权贵子弟,必有家将随行帮忙,就给了一张官府请他本人协助的文书。 刘启拿到了文书,是心里冷笑着“小狗官”,意气奋发地出来追凶。 霍县这一代突然变得平静。 这年头一乱,结寨的不全是贼人。 霍县一带多为平原,贼人众多,却都不大,只有三四处真正下定决心,有威有信的匪类才结寨立命。 俗话说:大乱住乡,小乱住城。 士绅,豪强和大族也结寨,他们集粮食,练民丁,相互之间除了礼尚往来,却也结仇,寻衅,有时照样贪图外乡人的财货。 县上奈何不得,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自己辨认“什么是民,什么是匪”的办法。他们会将对县衙客气,在官府,地方上有头脸的士绅定为良民,而把另一些不怎么给官府来往,只为吃饭的穷哈哈当成山寨大王。 这些穷哈哈山寨大王都在县中偏远地带,甚至在两县和几县的交界地,县里奈何不得他们,不认他们是本县的山寨。 郡上责无旁贷,却顾不过来,只好放任他们,倒是豪强们常常纠集民丁和他们争斗。许山虎就是一个立寨的强人,拉了上百的人,一是为了抢大户混吃喝,二是安安稳稳地种地,图个半匪半民的太平日子,在当地毫不出奇。 在他这处寨子西南二百里处的山里,还结起的一座大寨。那里已经是山区,里面盘踞的人物和他相比,那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落草绿林。 他们有上千口子的人,有好马数十匹,虽然也种地,但掳掠才是主业,曾多次跨郡越地作案,接受商队上供,非常地风光。 头子是一个叫刘建武的退役军汉,本是李操的部下,因一只眼被射瞎而退役。 他听说李操起兵,便聚集起贼首,打算在这里接应,怕知道内情不愿从命的许山虎走漏风声,怂恿与许山虎交好的几个强人,杀人灭门,驱散许山虎的山寨。 结果人杀了,造反还没造起来,李操只三个月就被平乱。 刘启四人前来,按朱温玉的意思,先收复许山虎的手下,然后再论报仇,就跟着朱蛋住到了朱家村。 朱蛋并不看好他们三人给许山虎报仇,直到刘启让他别管怎么报仇,才在安顿三人住在自己废了的家后出门忙碌。 他家那儿是一片河湾地,只有十余户人家,村子被河勾了半拉,是名符其实的湾。前年,村子被水淹了一次,水上过村头,如今到处都是高草,路也只有一把宽,算比较荒僻的。他去过长月,对刘启的家势有些了解,口口声声所说的聚起人,不是扎了心思找许山虎的死党去报什么仇,而是想入刘启的伙。 一个傍晚,他就聚了六、七人回来,都是自家的亲戚和同宗,顺手还捞弄一只捂死的狗。他见刘启看着狗,就说:“乌鸦爷别管,这是我们在那边村头弄死的,算一点孝敬。你是京城里的,没啥招待,能垫个肚子不是?!” 刘启知道他们都难得吃顿干的,就责怪说:“我带的有银两有干粮,还去打什么狗?” 朱蛋的妻弟洪大盆一挺身,也算是一种客气:“它咬过俺庄人,就是你不来,我们也瞅机会打了它吃肉。” 朱蛋挥手让他去一边,自己附耳小声说:“他们都说啦,愿意跟着爷,咱们吃一顿再作计较?” 他要撵走眼巴巴瞅狗的妻子,胡乱擦擦桌子,叫刘启坐上,吩咐:“你们几个给爷磕过头后,那就是爷的人了。” “等一下。”朱温玉觉得几个人想跟刘启到长月混日子,笑上一下,要劝刘启两句,拉到一边说。 朱蛋却无此心眼,尚指住朱温玉,给亲戚、同村咧着嘴笑,说:“他也姓朱,是咱自家人。” 朱温玉走到一侧回头看,心里没想到什么光荣的“朱”姓,只是说:“少爷,你要带他们走,是不?!” 刘启一笑,看朱温玉一眼。 朱温玉得到了鼓励,又说:“一走可不一定是这几个汉子。还会有人去,去了上百口,咱家也难养。” 刘启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返身回去,坐到桌子上等几个人给他磕头。 朱温玉叹了口气,站在门边看,见花落开已经抱了柴火,就连忙去接,见邻居家的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卧在废土墙那里伸头看,被朱蛋的妻子拿着棍子撵,心里也觉得他们怪可怜,不由笑了笑,回头找了饼子,说:“嫂子,这个饼子给他。” 朱蛋的媳妇正在外头转,骂了几句,回头给他们两个摆理,说:“小屁伢子,见了吃的就想蹭,别理他。”她冲那孩子喊道:“回你家去。俺家来客呢。” “一个饼子嘛!”朱温玉回头笑。 “给吃哩,一会就偎满人,咱少爷也不是粮食吃不完。”她立刻就以“咱少爷”的立场看,揉着污布围裙摆手。刚说完,屋里磕完了头,几个汉子走出来,靠到另一边说话。朱蛋脸色不太好,就出来骂:“爷们吃东西,你一个媳子咋赖着不走呢?!串门子去,滚!”刘启走到门边,问他:“为啥让走。为啥不能喊你媳妇回来,一块吃点东西?” “嘿,咱别管她。”朱蛋头一摇,大里大气举手摆,“骚娘们,上什么桌!” 刘启不再说什么,就让朱温玉弄火。 朱蛋嘴巴里嘀咕着,还是喊过妻子,狠狠地给了一眼,说:“看你那****?”扭了头,又给那边四个男人说:“你们,都想好了没?” 等朱温玉生火,朱蛋还在手提牛尖刀子,给狗剥皮。 他见妻弟洪大盆来帮忙,猛地搡一下,怒骂一声:“娘的,富贵险中求,有咱爷在,你怕个求?” 洪大盆被激了一下,说:“我哪是怕,咱这几个人去干人,那哪会够?!”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应。 朱蛋的老婆刚一问,就被朱蛋骂到一边去。 朱温玉大致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借机劝刘启:“少爷,带他们几个能报什么仇?咱得从长计议呀。” 不管怎么说,火还是生好了,狗也剥了出来,大伙吃了些狗肉,干粮,围着火坐。天渐渐地黑了,花落开在刘启的授意下,冲着大伙放起大话,非要推倒人家的山寨,抵挡的杀死,不抵抗的抓官府里。朱温玉不知道私下授意,奇怪到顶了,心想:人人都怕,你却自从被刘启拉来,一直都跟没事的人一样,你武艺也不好,力气胜不胜我还不一定,我一路流浪,跟人家打架打得还多。 他见朱蛋和自己的妻弟起身,自己也想撒尿,就也走到一边,解开裤子,正“呼啦”尿水间,听到朱蛋小声地安排自己妻弟的声音。 朱蛋声音压得很低:“你小子懂个屁!是试你几个哩。试下就这么没出息,要恁干啥?!” “我说呢。可我咋知道。”洪大盆说。 朱温玉不声不响地回来,看看刘启,拿了个火枝坐着,面孔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在一团火光映照下,与往常大为不同,不由心中庆幸,暗自给自己说:“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这法子一下就试出家里的人忠心不忠心。” 次日,朱温玉早早起床,叫醒朱蛋,提了把刀,催着要走。朱蛋知道两个和许山虎往来贼人的巢穴,起床洗了两把脸,也摸了把柴刀,出门只叫了自己的妻弟,带他们扑向第一个叫刘三的人。 外面下起了零星飘着小雨,带着夏日难得的几分清冷。 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泥巴前,他们就来到了刘集。 刘三的窝就在刘集边上的一处暗娼穴子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天空又起了毛毛细雨,却有几分行人欲断魂的凄意。 刘启叫朱蛋和朱温玉站着,自己带着发抖的花落开直驰到窑子口,大叫:“刘三,你个杂种在不在?” 窑里几个人正在摸牌,是做梦也没想到是仇家摸上了门,都以为是熟人。 一人应了一声,出来说:“谁找我?” 刘启看他穿了短绸褂,胳膊上绑了带铜钉的护腕,三十开外,带了几分凶狠,但不高也不大,不能确信地问:“刘三吗?” 刘三也就是乡下的一个练家子。他在家乡横行霸道,靠得是背后同宗兄弟众多,这是在自己家旁边,心里无所畏惧,看对方年纪不大,人不多,虽有些警惕,却不放在心上,反觉得大丢颜面。 他显出凶像,往前走几步就看中了刘启的马和衣裳,便摆出动武教训他们的姿势,问:“找你三爷爷干什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正在这时,朱温玉和朱蛋急于表现,一人举着一把兵器,赶着毛驴子急跑,大声怒喊:“给虎瓢把子报仇!” 刘三因距离而听得不是很清,就转脸去看,但他回头时,已经看到刘启拔刀纵马,直冲过来。 往往有人觉得骑兵在与步兵单挑中丝毫不占便宜,事实却完全不是这回事,不论马术高低,但是高速直冲的马匹就能将对手吓呆,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刘三先是一惊,接着转身往里跑。 刘启冲到跟前,在他背上劈出一刀。一股鲜血伴随一声惨叫怒飙,汉子踉跄跑了数步,栽进屋子才倒地。 几名一起摸骨牌的汉子急忙摸了短刀,木枪赶出门,在街上喊人。 他们见两名悍匪并不忙于离去,而另两名悍匪也急切摇着毛驴来,还要把不知死活的刘三弄走,虽然抓着刀子,却一时失掉胆气,只知道到处喊人。 刘启见花落开持住了弓,将箭上弦,就叫他练习射人。 花落开瞄了几下,手一抖,射了另一人的脚,可他还好像故意气人一样,哈着汗手,在人家的惨叫中叫嚷:“****奶奶!我不是射你的,手臭了。” 但立刻,他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指着满街拉着竹,耙,锹,杆的人让刘启看。 刘集是个镇,经过一阵敲锅打盆,喊儿子叫姥爷,爷们足足涌了好几百人。家伙什各式各样,木钉耙拉子最多,有的还缺了齿。他们和邻乡人械斗过,相当抱团,迅速扛到几名为首的汉子身边,乱杂杂地问怎么了,一听说刘三被人寻仇杀了,高举农具,蜂拥而来。刘启怒色而笑,浑身盔甲发出让人胆寒的黑芒,他大吼一声,拍马指刀,吼问一团带着饥色的男人们:“你们哪个要上来?” 男人们浑身被雨,耙子都举到头上,不知怎么回事就给他吓住。 他们额下的眼睛被细雨一打,时不时腾只手去摸,许多被别人挤,使劲又去挤别人,口中发着愤怒而急躁的粗“咿”声。一团燥乱,喊声一片,却是无人上前,拱成一个小圆圈,四处挪动。 刘启却一振马缰,在马嘶中踏去跟前,见前一排扒拉着腿钉着地,畏惧地后扛,便凶狠地宣布刘三的罪状说:“你们都听着,他和我的结拜大哥许山虎有八拜之交,却在我大哥不愿意跟他一起造反时,杀了我大哥全家。该杀不该杀?杀人死罪,造反是要灭满门的,你们哪个要往跟前凑?” 他又一挥,展开的是官府给的文书,冷笑说:“官府公文在此,你们哪个要造反?” 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朱温玉和朱蛋头皮都发麻,但还是赶着毛驴到跟前,挤到刘启身后发抖。 “笨苯”打着金属样的铿嘶,耀武扬威地在人前跨步,刘启仍在大喊:“你们之中还有谁?还有谁参与了?知道?听说了?” 众人看他做得太绝,太强悍了,以为说“知道”就是同意他杀得有道理,能够结束这对峙。一个跟刘三摸牌的汉子看同伴都吓呆了,主动回答,说:“听说了!”刘启狞笑一声,马缰一收,马一立而起,吓退众人,已是抄那人而去,那人转身就跑,刘启趟马就追了进去,人群立刻塌陷下去,避出一道深沟,有人不由自主地惊叫。刘启赶到那人背后就是一刀,劈得半只脑袋断了下来。挟带这股杀气,他回头,冲花落开、朱蛋他们喝道:“过来,把他也抬走。” 他马下躺了个人,脖子都开了,血汩汩一大片,周围的人空出一个半圆,不断有人牙关噶嗒嗒响,有还没吓坏的人大喊:“他是马快。他们是马快。” 朱蛋,朱温玉硬起头皮钻了进去,拽上死人收走。 刘启就喜欢这种感觉,一掖马缰,在骏马扬天高嘶,半竖在空中时,大声给众人喊:“我就在冯党安的棚子里等着,你们去告诉那些人,不想被我追杀千里,就相约去杀了我!”说完,才带人扬长而去。 细雨如丝,吐着微寒的毒芯。 数百人竟无一人敢动一动,半晌不敢叫嚷,半晌后,便是几个小儿震天的啼哭。朱温玉,朱蛋都跑了十余里还在发抖,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连夜,刘启汇集洪大盆和一个小伙子,带着他们到几十里外,在强人冯党安的巢穴,袭杀冯党安。 冯党安是个爹娘不认的浪荡子,在野外整了几间棚子,到处欠的都是钱,临死还不知道杀自己的是什么人,最后一句话却是:“饶小的一命!我没钱,我真的没钱。” 夏雨下了三天。 不日后,霍县,整个郡上从黑到灰的人物一致都听闻乌鸦爷的大名,有人说他是京城第一马快,有人说,他根本不是马快,是好汉许山虎的结拜兄弟,领着双骑两驴要给好汉许山虎报仇,遇人杀人,遇鬼杀鬼。 正是乌鸦爷的大名沸沸扬扬的时候,校尉谭成一行带十余人赶到霍县。他们先让随行的石骰去询问,而自己带人去县里,给县令、县尉打了个招呼。县里自然知道刘启,是个所谓武艺高强侠肝义胆的二货,不过自打那个小子拿纹银买了一份帮助官府捕贼的文书,不停派人送来被杀的反贼,不是横行乡里的恶霸就是些贼头,有些死人身上背着赏银,送死人的人话也不多说,要了赏银就走。 至于刘启现在在哪,县上也不知道,只能给一些小道的消息,告诉说:“竟不知他是辖帅大人的公子,早知道就不给他文书,把他给遣送回去。” 刘建武的寨子里也来了拜山的人。刘建武一把粗髯,独眼,光头,头上挂着深深的疤瘌。他是道上有名的好汉,见对方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人物介绍来的,不敢怠慢,见面就客套,问哪阵风把这样的人物吹过来,还备了厚礼。来人一说来章去脉,刘建武就懵了,他已经明白要找的是谁,便起身谢客,见对方惊讶,便苦笑说:“人家是要我人头的,我怎么替你们寻他?!” 来人扔下一句:“若他找你寻仇,你不可伤他性命,否则你这小小山寨,定被不可阻挡的铁流所灭。” “铁流”是一伙极可怕的势力,据说由一个横跨关塞的商团豢养,由武艺高强的边民和游牧人组成,纪律严明,强悍好战,多年来不知灭过多少胆敢沾腥的绿林响马,有几伙响马劫掠过他们的货物,被他们追击上千里,最终团灭,竟然一个也没有活下来,江湖中人是闻风色变。 刘建武愣了一下,送走来人,就陷入沉思。 “铁流”的大名,对他来说还是存在震慑力的,但眼下寻仇的架势也越演愈烈,总不好放任,自己自卸甲归田以来,闯出万儿也是不易,总不能因为畏惧“铁流”而毁于一旦。他咬咬牙,冷笑几声,决定下来。 两路人寻得辛苦。刘启却真在冯党安的棚子里等仇人,白天放出斥候花落开,朱蛋,自己在棚子里吃扭来的地瓜;夜晚,收回斥候,大伙安稳地睡在棚子上凉快。朱温玉知道人家要约百十个人前来捂棚子,那几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抵挡,但他知道也没有用,他被刘启关在棚子里,除了出去尿尿,就和刘启大眼瞪小眼。这样过了数日。一日上午,花落开骑马出去后,朱温玉看刘启不得不就着地瓜啃窝头,于心不忍,就说:“少爷,换个能得水(方便)的地方吧。” 刘启丢开食物,做了诲人不倦的姿势,正要教训,听外面嘈杂,出门看,却见到洪大盆和朱蛋带了十余人,说是慕名来投。朱温玉瞠目结舌,心中升起的全是敬佩,住在这儿不动,敌人可以找上来,许山虎的死党也能找过来,这样时日一长,人多了,确实就有了几分把握。 但他又想错了,刘启把人赶走,只是说:“吾非强人,来是为替你们虎爷报仇,不是为了拉人马。”可自从这日之后,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人来投,被他撵,有的还赖着不走。朱温玉却又想:莫不是他怕被奸细混进来?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因担心失眠了几日了,两只眼睛乌黑乌黑的。 多日已过,没有人赴约来战刘启,众人渐渐松懈,觉得他们不会再来。 又是一日,太阳火辣,连蝇子都想寻阴凉,拼命往棚子里钻。朱温玉想了一个能让人略感享受的法子,把地瓜埋到土里冰凉了吃,回头正在埋瓜的地方拔挠,听到外面迅疾的马蹄,慌忙跟着刘启出了棚子。远远里,他见花落开奔来就问:“又有人来投奔?!”刘启却否认掉,高兴地说:“等这么多天,终于来了。”接着怒声骂花落开:“多少人!你就不会打口哨吗?” 花落开惊恐不已,几乎骑不好马,奔来就尖声大叫:“快逃!至少也几百人。” “从哪过来的?带我去!”刘启飞纵至他身边,并行拉住他的马头,强行为他转马。 “你要送死不成?”花落开大叫。 朱温玉也如一只老鸡般飞奔到刘启身边,几乎在哭叫:“少爷,快逃吧!” “逃走?!谁敢逃走!”刘启走马拔了棚子外的长矛,指住两人,威武地说,“你们一人是军师,一人是校尉,战鼓一响,敢逃等着好看?!”说完,他奋缰朝敌人的地方冲去。朱温玉大急,边催促花落开跟上,边喊朱蛋,自己则抓了毛驴,骑上猛敲。 花落开又惊又怕,更打心底怕刘启出事,回家没法交代,便飞快回赶。 这两年三熟的地方,此时正是换岔不久,因为地荒久了,更不见青纱帐,只是一地一地高过半腿的荒草。 圆大的火球下,大群的人蔫蔫然捂着脑门和眼睛,头都不想抬地走在这荒草上,也就是刘建武还骑了匹马。他们边走边用褂子扇风,却是就等不来凉风。在太阳下行走的滋味却不好受,离棚子还有四五里路,众人边走边蔑视地嚷,说棚子里一定没有人,倒会有陷阱。刘建武见众人都这么勇气十足地嚷,却不觉得他们真是这么想。不然,他们约了十来个人就够了,为何还要到寨中寻自己带人一起来呢? 他边走在人前,边督促人走快,心说:如今连带许多看热闹,混声势的人,已经好几百号的人,是人都会心壮胆豪,都是他娘的充好汉! 再想想对方,敌人一看这声势,绝对逃之夭夭。 他询问过,得知这个少年是许山虎的结拜兄弟。在他看来,结拜兄弟有三种。一种是一起出生入死,互相救助的次数多了,关系极好,这种兄弟通常不结拜,甚至自小就是干兄弟,见对方受欺负,心中就腾起兄弟的天性;一种是狗连蛋一样的人,几句话投机,或者酒席上喝了点酒,干脆跪下来结拜;而最后一种是为了扩大势力,或者互相借助,为此找寻一个稳固的契约。 眼前尚为谋面的少年显然不是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可他为什么要找自己拼命?恐怕只有一种可能,扬名立万……踩着自己的肩膀扬名立万?却不知爷是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他正想着,似觉一阵凉风袭来,刮得满是热汗的身上凉丝丝的,正不舒服撑来衣服任风来吹,却听一人惊呼:“他真来了!” 刘建武放眼,却看得清楚是一匹空马自杀一样狂奔。 以他丰厚的经验,他立刻反应过来,空马信马由缰是不会跑这么快的,非有人藏鞍了不可。他正想着,就见那马直奔自己。因为官府对兵器的管制,江湖中搏斗少用长兵器,也很少用什么弓箭,他就提了一柄短刀,但看对方是这般精骑,不由起了身冷汗。他知道若是自己也骑了战马,相遇会有利得多,但胯下的马,却不算什么战马。 想迎面冲杀已来不及,一个鹞子一样的人影翻身上马,向他射出夺命一箭。他跳马跳一半,却责怪自己跳得不高,忽而低头,这才知道原因所在,对方已经射中了自己,羽毛在胸口下晃荡。 天地一慢,他只感觉到几个亲信抢了自己往后跑。 他瞪起眼睛,想说句“跟他****的拼了”,牙关只咯咯作响,半句也说不出来。被几人抬着颠簸,他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刘启斜行而过,打猎一样射了两把箭,足足射杀七人。 然后,他挺起长枪冲进稀疏的人群,挺枪就刺。 挑杀两个人后,他觉得不够畅快,就弃枪换刀。背后花落开追来,只见刘启杀入人中,如入无人之境。一头血涌,想也不想就往前直冲,冲到一半,这才记得起害怕,就拿出弓箭射。射了两箭。他见刘启又丢了长枪,改用马刀,切瓜砍菜而过,自己的勇气又不知道从哪鼓出来,拔刀便猛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众人被刘启杀到对面,都腾起无力反抗之感。 对他们的来说,许多人未必真杀过人,即使杀人也从来没有去杀猪一样杀,大多都是神经紧张地刺过人家胸膛,几乎不敢回看几眼。当然也有些恃勇斗狠之辈,却也缺乏战仗,没有对付骑兵的经验,只能发呆地看着刘启来回驰骋,一趟削几个脑袋,快速的马影更将效果强化,就像从眼前掠过的闪电,感官不由失机,当自己是在噩梦中。 速度也是刘启弃枪的缘故,马速过快,再娴熟的冲骑都来不及抖枪,尤其在将人刺穿后,要费更大的工夫才能拔下来。花落开逊色得多了,他砍杀时一紧张,便忘记夹马纵行,越跑越慢。好在刘启又一次穿透回身,荡得众人纷纷夺路而逃,这才不至于陷入重围。 太阳的光线突然一顿,冥冥中就像是什么降临。 无人不心情猛惊,跟上最先跑走的人,声嘶力竭地惨叫,半哭非哭地回头看。花落开见一个不安心地回头看他的人腿脚一软,闷哼一声,吓倒在地爬不起来,豪气大发,探身出马,一刀将其结果。他又要追,刘启赶到他身边一旋马,叮嘱说:“刚才是偷袭,打他们个冷不防,打他们个各顾各,现在已经惊到他们,不用再逼他们,记得咱们打猎么,打他们的胆,只驱赶,不要追得太快,射两边和落后的人,让他们跑起来不回头。” 花落开和他一起打过猎,发现打仗也和打猎差不多,兴奋地吆喝,和他一路地撵过去。 李多财,谭成带人来寻,见荒草遮盖,茫然寻不到目标,正叫熟路的人走到前面摸路间,忽而发觉远处冒出数百人,他们“呼啦”高喊着,拉开足足二里的距离,兔子一样地狂跑,边跑边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倒地翻滚而爬,接着起来再跑。 谭成正想截下一个问问,却见十多个人被他们吓倒的人老远就下跪,高喊:“军爷!救命!我们就是凑个热闹,没杀虎爷呀!” 谭成想来背后有更多的人在追砍他们,刘启定是募了兵,将来肯定不好了结,慌忙询问他们怎么回事。 “刀客,马贼!”一个还能口吐人言的好汉一指,也不知道指的是哪个方向。 看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的强人过来,下跪求救,连一些远远跑到前面的人也折回来。 跟来的县尉见两个人扛了个人还健步如飞,被扛着的人光头明亮,胸口插了一箭,不知道死没死,凑去看一看面孔。一看之下,他就喜形于色,飞快喊人来拿,高笑着说:“这下可太平了,竟是刘建武这个大贼头!” 众人收了一堆东倒西歪,倒地不起的强人,见他们比自己的人还多,都头皮发麻,更担心追来的马贼。谭成是有经验的人,号令众军士列成队型,而自己手挽一弓站在众人前。他眼前仍是散乱的贼人,跑来突然见人,就顺势抱头伏在地上,有人口吐白沫,抽搐不休,有人漫无目标地爬。 谭成望望,却见几名最后的强人突然栽了跟头就起不来了,再看他们身后,两名畅意的骑士畅快驰马,时不时还在聊天。 谭成疑惑,却见李多财快快地跑过去,大声叫着“少爷”! 既然他的身份已经确认?不对。其它人怎么见不着? 谭成正想过去询问,一名壮实的强人奋力一指,哑吼着:“就是他们。我们愿意投降,将军要护住我们性命!” 谭成往前走走,放过刘启两人,再用手搭凉棚望,见了几个黑点,骑的是毛驴,一看惊弓之鸟样的匪人中又有人想起身逃跑,大喝一声“有我在,谁敢跑”。他渐渐明白过来,眼前发生的事却是两个骑马的少年在赶杀这一群人。这岂不是名副其实的万人敌,难怪他爹校场上打败宇文元成。 他以极难想象的目光,在不成比例的两者之间移动,心中渐渐苦笑,知道自己这些人已经陷在尴尬中,来这里来得讽刺。 谭成看看李多财拿了条白巾,跳上跳小给刘启擦,正打算过去夸奖几句,腿上一紧,给人抱了。 他心里一惊,正要拔剑,一人磕头不已,头都磕出血痕和草叶子,只一个劲地哀求:“军爷救命。小人下辈子再也不做贼了!”县尉存有巴结的心思,此时多出心眼,就地询问:“你们可都是反贼?!愿不愿意画押?!”在一片点头和附和声,他看到了自己升官发财的未来。 几日后,刘启回到长月。虽然霍县的确是一拨反贼,没有官府上的麻烦,但家里却不愿意就这么过去,刘启心中也有鬼,没敢直接回家,到了城外住下,住到阿妈心里软,才回家听她教训。不过,他是充满骄傲的,自觉自己荡寇之举可以让摆脱被人笑话的尴尬,起码对自己而言是有心里依凭的。但令人郁闷的是,坏事传千里,他的荡寇事迹只通过谭成校尉在辖军当中流传,而且是传着传着就断了。他分析,这个事儿主要是离朝廷太远,不引人注意,没有形成话题,自己还应该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个理想远大的少年英杰,而不是小皇帝可以侮辱的弄臣奴仆。 几天后,霍县就跟来要投奔他的人。 投奔的人三天两头来到,是越来越多,他们带来消息,刘建武的弟弟刘建德袭击县衙劫囚失败,发誓要给哥哥报仇。 刘启一听说,立刻花重金聘董老为教头,选练二十名壮士日夜操练,以防备敌人寻仇,虽天热也不敢懈怠。董云儿笑他胆小,他却自认为有备无患。他心里更是嘀咕,刘建武已经定性为反贼,被抓后受审,他弟弟又这么激动,难保不被郡里花大力气整治,也许一两个月后不被抓也立脚不住,到时亡命天涯不见踪影。关键就是这一两个月。 长月这边一天热过一天,满世界都是人和狗在树阴下伸舌头,人们逮了水一桶水一桶地灌。天热就伴随着旱。 直州靠长月这边已经数日没下雨了,太阳呼呼地吐了六七日的火,把大地的水分榨了个精光。 刘宇曾托人送所乡下庄园避暑,花流霜看章蓝采生产之后一直体虚,城里也显得太热,住住倒也可以,就留几个家人看门,带着大大小小搬了过去。人搬到庄园去,刘启是去岭上还是回家,中间路途方便多了,不用过城门,时候一到就入不了城,白天他把主要时间放到自己开出来的岭地上,晚上回家睡觉。 他为鼓舞士气,拿出做表率的样子,随董老汉训练,日早、夕晚从来不缺席,穿乱石,角力,排列演拳。 这一片的荒山被耕出地,坡下又种了秋熟,如同一块世外乐土,但平静渐渐被打破,随着春上长月换防,整备,猎场里也被屯了兵。 他们知道这里住了人家,时常来打扰一番,沽点酒,雇个人缝补而已。 董云儿就顺势在山坡上搭了家野店,卖自己家的酒,偶尔也满足、满足西面抄近路走野甸去长月的旅人。 这一天傍晚,朱温玉和俩兵士坐到山背面坡上头的树荫底下吹嘴皮子;而刘启则和自己的壮士们围坐到坡下头的树荫底,听着董老汉传授武道,来了几个军汉。跟着董老汉习武的一帮人怀疑刘启的刀法和武艺是跟董老汉学来的,不知吹哪一阵风,就开始嚼起舌头。董老汉倒是乐于指导刘启武艺,笑着说:“至于是不是,你们问一问他?”他用眼睛一找,见刘启拿着草帽打瞌睡,就想称一称刘启的斤两,然后大大讽刺一番,就怂恿说:“他那点本事,不得真传,人毛躁得很,也就对付你们行。” 刘启乐呵呵地说:“其实我的刀法不毛躁,刀如其人,人如其刀,你挑衅我,我也不生气。” 董老汉向他发出邀请,说:“那来试试!” 围场驻军中,常有几个军官军汉来喝酒,会在闲时站在一旁看,有时手痒下场现手绝活,和董老汉玩两手。 刘启看到几名军汉,招呼说:“你们快来,这里有个自大狂贼,自称天下无敌。你们谁与他试试。” 几个军汉走过来,为首的长得就像个黑面无常。 他没有问谁“天下无敌”,反倒与董老汉是一伙的,向董老汉笑一笑,叫出来“老师”二字。 刘启一辨认,虽然平日没见到过,但是看态度,像是真的。他这才知道自己竟喊了董老汉的徒弟来与老师比,想必人家也不会替自己扛一扛的。 董老汉错过身子,在军官耳朵边低声地说话。那军官嘴角起了笑意,用犀利的眼神扫过面前的这些人,点点头,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刘启,高声喊道:“来,是哪个要跟我比试比试?” 刘启装不下傻了,只好起来,提着自己的竹刃,四处献笑,口里却嘟囔:“以大欺小。”黑脸无常作了个“请”字,自己接过董老汉手中的竹刃,提前就在场地里游走。 刘启站到他的对面,微微行礼,客客气气地说:“大叔要让一让我,我今天才十五岁。” “黑脸无常”受董老汉所托,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带着教导的口气,低沉地问:“战场也让敌人让你吗?” 他刚说完,刘启已经趁他不备,劈出锐利的竹风。那人才知道刚刚刘启是在麻痹自己,连忙揉过身子,呼地一低,直直地一刀,竹尖带着威势,锐响一声,刘启劈的角度很小,飞快地收回,跳到一侧,两人也没有交击,面对面各自游走,走了几步,撞到一起,两把竹刀架到一块儿。这时,双方都想挑开对方,就相互拼着力气,刘启是觉得自己吃亏,突然使了个怪招,不知道怎么一揉身,将刀背在背上护住背部,等“黑脸无常”招式用老,手臂垂下来,失去刀劈的空间,干脆把自己的刀丢在背后,一手叉过对方持兵器的那个胳膊,另一手抓住对方肩后的衣裳,腿一挑,到了对方腿后再一沉,一个扯拽绊摔。 董老汉觉得刘启无赖,明明比刀法,相互劈了一刀,就已经变成摔跤,不知他没了竹刀怎么比,叫了个“停”。 可根本无用,那刘启缠上了就结不了套,“黑脸无常”试着下蹲稳住重心,刘启也一个狗窝身,降低自己的重心,硬生生地把他顶起来往自己下绊的腿上靠,再一发力,一拱一扭,“啪”地摔黑脸无常个脚不离地……董老汉看得直皱眉头,怀疑若是自己,老骨头顶住顶不住。摔倒了, 黑面无常想靠自己的身量翻过来,却被刘启死死扣住一条胳膊,刘启又一个旋身,把腿也拿来锁他胳膊,他绕过黑面无常的头顶到另一侧,另一只手往黑脸无常裆里掏,去偷“桃”。 黑面无常只好用剩下的一只手去护,大叫认输。 “偷桃”都用上了。 景象惨不忍睹,不光董老汉觉得不中看,连一边崇拜刘启的弟兄们也笑得厉害,刘启若无其事,放弃再抓“桃子”,起身拍打衣裳,高声烂笑。 董老汉却宣布说:“三局两胜,再来!” 黑面无常面红耳赤,怕出丑,再也不肯比试。 董老汉却心性大发,笑道:“你去上面休息。我却是食其禄,担其事,还要教练教练他们。” 董老汉用脚挑了刀,只叫了声“来”,就招呼了过去。 刘启知道自己不躲,一顿敲是免不了,慌忙拾竹来格,回身格挡一下。两人战到一处,旁边的人听到两人竹子相交的劈啪声,却看不清两人的步法移动。几下下来,两人分开,遥遥站住。董老汉点点头,说:“横挑竖切,迅急有力,无所拘泥,还算可造,只是刀法太过简练,相互之间没法连贯,还做不到圆润自如,须知曲而不直,前后贯通,方为武学至理。下一刀就能叫你刀折人败,信不信?” 刘启笑道:“你以为我就这两下子呀,我厉害的还没使出来?!” “就像刚才给你斗章哥的那一手?”董老汉问,“那都是无赖手段。他是没有防备,又是平时切磋,让你一回。” 刘启两眼眯缝,将缠柄在胸前抡了个半圆的圈,收刀在怀,缓缓走动,毫不在意地说:“是吗?刚才叫求饶的可是他。” 突然,他刀一挽,凌空翻转,直劈董老汉头顶,大吼道:“那就叫你见识一下我自创的刀法吧。” 董老汉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起刀式,诧异不已,后退一步,往他手腕上挑去。 刘启快速地移动,腾地上来,又自怀中后手出刀刺,等董老汉后退,身子一侧,换手劲再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一式和无赖再没关系,侧步展翅,倒有几分侠客风范。 董老汉大吃一惊,这是枪术中常见的“出寸”枪,靠还手之力而后进,却没想到刘启竟然这么怪异地用刀使出来,还娴熟无比,直刺不僵,中间并无破绽。他一时大意,差点被刀刺上,连忙又退,却见刘启翻了身,刀从上至下剐了过来,不用刃上某点吐劲。 他带着看一看刘启到底玩什么花样的心思,便继续后退。 刘启突然回身,他怪异不已,只愣着瞅瞅,却不追击。 刘启呵呵笑来,说:“我的回马刀,你没机会见识了。”说完,大吼一声,拧身回来,刀从腿间起,借身形回来,在上空蓄满,猛地劈下,董老汉觉得这家伙的节奏掌握得好,只听的竹兵相交,“咯噔”一响,自己明明知道他的破绽,却被他劈实,身形一沉,追击不上,他也还来不及调整重心,刘启抽竹回来,又拧了竹刀往前刺,然后极不可示意地恢复自己的简单刀法,上侵下抹,几下之后,又是利用节奏来一记猛然发力的怪招。 董老汉慢慢明白他为何不愿意跟人比试了,他一刀比一刀怪,横竖不成理,不是密不透风的招式,却跟斗鸡一样走得飞快,静动结合,节奏巧妙,配合些剑兵对盾的翻身套刺,枪兵的抢中路一线,又多出几分短兵器更容易臂指的精准,时不时以慢打快,刀上的剐劲绵绵不绝,时而后发制人,以快打巧,相互换击,虽然是不连贯怪招,若真和人动手,高手也一不小心身上就多出窟窿,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惜爱。 刘启耍了十来招怪把戏,回头笑话董老汉:“是谁说一回合就让我刀折人败的?” “看看你都有哪些伎俩,要是没有了,那就下一刀!”董老汉说。 刘启在旁边欢呼中笑一笑,却说:“我还有最厉害的一刀,叫万流归宗,要见识,会死人的!” 董老汉看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收刀在身侧,不由微微点头,觉得他的武艺已经渐渐入流,可以不靠眼睛而侧重于感觉,有点听风知劲的味道,刚一凝神,刘启慢慢上来,接连换几个姿势,气势压人。 董老汉警觉,还真从他身上看到点高手的味道,便相信了他说的那种要死人的说法。但他还是漫不经心地站着,等刘启出手这一刀。 刘启慢慢地移动,刀不断地小幅度地变换,突然猛地一睁眼,吐了一口痰,简练而平淡地划过一刀。 竹身沿最近最短的距离,以最快的速度绷出一条线,最后在董老汉的心思中压成一个点。董老汉心中暗赞,表现却故意显得轻松,随手在破空中迎击,以点破点。 两点交抵,一声裂竹声,刘启的竹刀寸寸皆断,一直裂到手边。 “这么厉害?!”刘启骇然,“后招还没有使呢?” 四周安静一下,人们都用着吃奶的劲力鼓噪。刘启却发愣地看住自己的竹刀,仍有点儿不敢相信,不服气地说:“我用了直刀,若是弯刀,你一定破不了,刀不断,我就往下压刀,用刀根冲翻你。” “你不该吐那一口痰。”董老汉边擦头上的痰,说,“真正的高手哪那么容易就因一口痰被你抢去先机,反累你自己的动作缓了一线。” “还有,你缺乏招式的练习,无法能真正运刀自如。充其量是个军中好汉,难以向刀道发展。”董老汉带着怀念的口气说,“这也难怪,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高手,又怎么能体会刀劲的不可思议?不过还算可教,起码知道势不可太猛,伸不可太直,曲不可弯,跨不可太刚……要不是能做到这点,你哪些断招,就被人破得一点不剩。” 他说一大通,见黑面无常怔怔发愣,怀疑自己的至理,道:“因材施教嘛。你们在军中作战,招式不可繁复,简练实效是最好,我教你们时,只能督促你们简练些、有力些,标准些,而人家在这一点上已经做到了,只是太过简练,过犹不及,不再是武学……倒像是……专门杀人用。”他拿出刘启翻刀的架势,侧平举,慢慢地把胳膊拉得平直,一下刺出去,反复两下,忽而加快速度,说:“你们都注意,这就是刘启架势,拉剐、平削、直刺,完了,太简洁,太有效……只是可惜呀,可惜,这小子是练刀的材料,却只能往军中发展,成不了刀王。” 黑面无常顺手拿来一只竹刀,念叨说:“势不可太猛,伸不可太直,曲不可弯,跨不可刚——”说完,他比划了两下,苦思冥想。 董老汉让他奔自己来。 黑面无常连忙上前,用刘启的那一式上来刺。 董老汉一让人,顺手敲掉,刀就逼近他咽喉处,轻声说:“你不下几天功夫,比不上人家,要是人家,姿势不老,劲却正,我很难敲偏,还没有敲偏,就穿胸而过。你这动作发力过度,幅度也过大,收不住,随后就是破绽。” 刘启也连忙蹦上来,要自己试试。 董老汉不敲了,侧身一转,刘启的刀尖过去,刘启连人带竹到了他旁边。董老汉一推刀,把他推得仰面朝天,笑道:“其实你们也明白?!步子得小,刺不能刺到底,腰不要太死太硬,但还不够,你看到了,我不硬接,顺势一引,还是能够带偏,接下来,他是不是就危险了。” 黑面无常连忙说:“谁能像老师这样,刀法大成,能够恰当地一引?!” 董老汉示意一下刘启,笑道:“他就能。” 刘启愕然,比划一下董老汉的动作,董老汉就让黑面无常试一试,黑面无常一试。刘启照做了董老汉动作,引竹来怀,呈现出和董老汉差不多的架势,只是还没有董老汉那样自在,但是却好像掌握了要领,是那么回事。董老汉重复刘启的动作,将一脚后退,反复踩两踩,让人看他踩住的位置,然后提竹侧划,往后退腰,顺势一侧,双手捧竹,推一道弧线,说:“他就能这么学样儿,无论什么招式,学去就变,变得没了一丝多余,简练到这般,也很可怕!” 刘启盯着他,扭了几扭腰,哈哈一笑,说:“你不就是做得从容好看,动作上我们有区别吗?!” 董老汉说:“有。我是捉着你的刀劲走,你不是,你是掌握了技巧,你若能学会听劲,学会控制住自己的刀劲,你还能进步,虽然没法成为一代刀王,但起码可以做到军中称雄。你这一路刀法,说是招式,比招式自由——古怪得很,不知是不是你家刀法的特点?!”他笑着说:“军中讲求简练实效,一刀毙命,往往并不功于精巧。而江湖中以准,狠,毒,连贯为主,走了偏锋。至于刀王,则能够控制住刀劲,要柔则柔,要刚则刚,刚柔并济,听风知劲儿。刘启你用的刀法,算是一种怪刀,一般人还好,当真遇到了刀王一样的高手,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刘启哑然道:“我的刀法怪?!你的刀法才怪呢,我一扎一码地拼命,你却像妖怪,这就是刀王?” 董老汉笑道:“我这还不算是,只是练出了听劲。你的劲在哪,兵器一挨就知道了,借了你的劲儿,你还是好着的,起码不会我一发劲人就东倒西歪。回头我给你讲讲怎么听劲,看看你能不能别辟捷径,有一番成就。” 他看看天色,让人散掉,只与刘启和他那弟子说话,说:“习武者,上乘者保家卫国,中乘者行侠仗义,下乘者,强身健体,因而也分出三种武学。比如石骰,他学过拳,你觉得他的拳怎样?花里胡哨,给姑娘捶背都未必起痒,就是强身健体用的,打一打,活动、活动身骨;至于中乘境界,则轻盈迅捷,求巧求走,不会游斗不成大侠;而上乘武学则刚猛有力,不求精准,只求杀伤,那是以命搏命的沙场悍气……除了这三种武学,还有一种武学,就像天机山魁首蓟河岳,所习武学是为求仙问道,治气修身,寻求世间真谛,这种武学提气纵身,可逾人能,杀人于无形。我所说的刀王,就是以刀叩道,精研一生,将刀法至理推研出来,到达这种程度。” 天机山是儒门圣地,魁首乃是当代大儒,却因为皇帝要限制儒门传承的分封和权力,要收儒门为官学,不许他们兴办学社,自主培育儒生而起兵,若不是起兵时机不对,选择朝廷外敌刚退时……结果,蓟河岳自以为选择了朝廷最虚弱的时候,却违背了天下人希望战争早日结束的愿望,否则,他们说不定他们能够利用在天下士人中的影响,很难扑灭。 “杀人于无形?!蓟什么要有这种本事,还自杀?!”刘启轻蔑地说。 他有心炫耀,笑着说:“是我阿爸带了三千轻骑,摧朽拉枯,飞快荡平,他们聚起来的几万人不够我阿爸冲阵的。” 董老汉表情严肃起来,说:“天机山也是儒将频出,只是纸上谈兵的变多了,人心又不在他们那儿,无人相助而已。我给你们讲的是他的武学,而不是战争。他治内不修外,没有实战经验,即使怀有此种手段有何用?朝廷上虽然宣布他是自杀,但是江湖传言,花山大谢宗师上山和他谈了一夜,他自尽了的。也许是谢道临论道赢了,他自尽而死,也许是谢道临出手杀了他也不一定。”董老汉说,“最可怕的是,也是我要给你说的,就是那些和谢道临一样将搏斗和练气融为一体的,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军中有,民间有,虽然很少,却是真正的无敌呀。” 刘启看野店到了,外面散落着几片瓦,拉过董老汉,而自己将瓦片垛起。 董老汉看他提气牛哼,脸越憋越红,擢手成掌刀,终于大叫一声,抡手向叠瓦砍击,再看下面,瓦片应声而折,最后看此人,拍一拍手,不可一世地炫耀:“练气吗?怎么样?是不是这种?!” 董老汉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只好说:“不错的硬气功。” 刘启怪笑着往店里跑,大声喊着要吃的,却被董老汉叫住。 “知道我怎么破你刀的吗?”董老汉提了半片瓦让他看,他是一直想让刘启来问的,可刘启偏偏不理会,也不感兴趣。 “这么一说,也是硬气功?!我知道呢,集气于一点嘛,点破线,线穿块儿。锯能断刀,刀能断甲。”刘启回头叫了句,转身就跑进店了,去找吃的。 不一下,董老汉就听到女儿和他争吵的声音,无奈不已,心说:这家伙就是不肯上进。他看看手上的瓦片,不是冲击的碎纹,是齐齐断开的,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黑面无常也和几个农汉上前看那断瓦,他看完就给董老汉说:“老师收了个好弟子,没想到越是关门弟子,越能继承老师衣钵呀。” 是呀。 若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也算合适。 董老汉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这时才奇怪地问黑脸无常:“你怎么有空过来?” “不知从哪来了一批马贼,袭了宣化,太后带国王陛下退往锦门,被围困在那里几日。朝廷要募兵去救!我提了职,刚募了百十个饥民,却分不出身,想要老师去帮忙训练几天。”黑脸无常说。 “募兵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齐备,去救援怎么行?!”董老汉大吃一惊,“我也只是个武教,不通兵法,传授一二武艺可以,哪能编排行伍,演练阵形?!” 黑脸无常面色难看,嚼着下巴认同董老汉的话:“唉。也是。教他们武艺远没有让他们不在半路逃跑重要。” 董老汉愤色道:“长月的兵不动么?要募也要找军户来,找些不知武艺的市井泥腿,未习兵刃,不是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 “亲王自己的娘,他怎么来救,咱是管不着的。但是我要跟随将军去救陛下和太后呀!”黑面无常凛然道,“位卑不敢忘忧。斗章一直记得老师的教导,此番定当忠君报国。胜负不说,唯志气不可丢。” “好样的!”周围的汉子纷纷赞叹。 董老汉曾和风月说过,准备把刘启拉起来的一杆子人送往军中,闻言回头,看一看一张张赤诚的面孔冒出来,问:“你们也要去?!” “得要我们瓢把子愿意。他要愿意,我们就一起去。”一个汉子说。 “好!我就代你们问问他。”董老汉说,说完拉那叫介斗章的黑脸无常进店。一进店,他就瞄了外头一眼,又在里头扫视,见无人接近,小声给黑脸无常说:“你若能说服这小子去帮你,说不定就不是问题了。别看他岁数还小,却是将门虎子,嘴上我老嘲弄他,但心里却是清楚,他武艺不错,尤知兵法。”(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黑脸无常大吃一惊:“老师认为他兵法好?可以帮我将流民?” 他的意思明显,是在说:“他会行么?” 董老汉笑笑:“能坑蒙拐骗的,几乎都能做将领。老师能住上现在的房子那是多亏了他,若非他号令流民,调遣有序,激励得人眼红,哪能这么快在荒地上起房屋?不要小看他,让他帮你,一定错不了。” 刘启正在偷食,他看董云儿进了里面的柴房,慌忙捏了烧好的下酒菜,往嘴巴里填了咀嚼,听到有人进来,猛地一转身,急咽食物下肚。 董云儿又端了两盘菜出来,不依不挠地赶人:“你怎么还不回家?又蹭吃的,有你这样的东家吗?没事就蹭饭?今天没你的饭。” “天都黑了。”刘启含糊不清地说,“明天你早早地说。我就回家。我说实话,你烧的菜也不是很好吃,别以为我是见到好吃的,想留下蹭东西。” 董云儿给介斗章笑了一笑,放下盘子,回身捏住刘启的嘴巴,说:“你敢说你嘴巴里什么也没有?” “我是在试毒。皇帝身边呆久了。嘿嘿!哎。你这里好肉好菜的,谁买了带来的嘛,怎的,我买的我还不能吃?” 刘启看隐瞒不住,回了一句,扭个身,坐到董老汉身边,咀嚼下咽,摸了酒壶就要对着嘴顺喉咙。 董云儿给他夺下,拧着他耳朵问他:“你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你买好酒好肉好菜,那你给的钱还少了呢。” “好啦!”董老汉也一脸笑意,赶董云儿出去,问刘启,“毒试完没有?咱们可以吃了?鸟大瓢把子!” “瓢把子?!”黑脸无常晃着手指头,指指外面,再看向刘启。 “大名鼎鼎的乌鸦爷呀。你到江间郡那一带一打听,保证人人知道。”董老汉揶揄说,“人家单枪匹马,可了不得着呢?” 刘启听得高兴,连忙抱拳,连连点头,很地道地谦嚷:“客气,客气,浪有虚名。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借兵怎么样?”董老汉笑眯眯地说,“皇帝被围困,借你的兵去救驾怎么样?” 刘启正拔找着菜,突然停住,表情越来越严肃,突然猛一拍桌子,大叫一声:“爷正寻思着,名誉怎么丢的怎么找回来。这小皇帝虽然不怎么待见爷,但爷却不能不管他嘛,我得出兵!你们等着!” 靖康在猛帝国日落西山时崛起,当时北方主要的威胁来自于猛人的一支——三姓阿古洛斯,而后朝廷与拓跋氏和亲,数十年间征西陇、定仓州、图河朔、兵移马重山、武律山,威震大漠,百夷来朝。等到四代皇帝君临天下时,朝廷干脆挑拨起匈裔首领、慕容氏和拓跋氏之间的仇恨,坐看拓跋氏乌鲁斯灭亡,再坐看慕容氏乌鲁斯被他部消弱,后曾因填补真空的土耳库部骚扰,曾拟定讨伐,然而拓跋巍巍复国势头猛烈,慕容氏也有中兴之像,土耳库部退缩大漠,朝廷到底没有采取大规模用兵的军事行动。 数十年来,北方边陲上诸胡俯首纳耳,皆不敢向南弯弓,朝廷也因此一再松懈。 地处中原的那些百姓好多不闻他夷,见那些北方来的奇装马客,坐笑狎-玩,相互说:“此猛奴太可笑?!”刘启初来长月,少年们喊他“小辫猛狗”,善意的大人则亲切叫他“小鞑靼”,他一分辩,一说不是猛人,只是在草原上养马,大伙就张目结舌,茫然道:“只有猛人才在草原上养马?!” 刘启再漫无目的地一描述湟东,说:“我家那儿是野甸,有山有林,还能种地……”一圈人“哇”,全叫起来,嚷道:“你们住那荒山野岭干啥?!咋不住草原呢,上头一马平川,都是草。”普通中原百姓对北方的看法大抵如此。一些官员也稀里糊涂,拓跋巍巍赚凉北城,朝廷重臣们一味排斥鲁直重兵劾压的战略,觉得朝廷钱粮不继,兵到贼走,徒劳耗费。他们不知道数万狗人冬季横越草原,那些惹不起的小部、小族被赶着南迁,纷纷到陈州、凉国边境,更不知道朝廷西北局势已经积累到一点就炸的程度。 他们也还不知道东北的局势微妙莫测,也有猛兽虎视眈眈,就连刘海的身份,他们也没兴致知道,两眼一抹黑,一开始秦纲按照拉拢敌酋的做法上报朝廷,建议给高官厚禄安养长月的,但是朝廷怎么做了?为什么会这么做?对北情茫然不知。要不是刘海和鲁直岳婿走得近,鲁后发现刘海既不是秦纲门下也不属于任何一党,也不会照着秦纲的建议安置,引为心腹。 皇帝大婚的刺客指向河北秦纲,鲁后提前去林承避暑,以栾起挟兵锋,节制商、登号称三十万的兵壮,欲剪除河北秦纲。重压之下,秦纲交权,以退为进,暗中联络北方各部,使其来扰东北边境,向朝廷施加压力,正趁章维和刘宇的意。章维内扰,拔屯牙掳走上万百姓后,出兵取平辽郡,指向白登山,大同府,掳走军马数万,遥遥呼应陈州拓跋氏,而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位名叫夏侯武律的首领,也在趁火打劫,一再扰边。二人合兵一处,烽火连天。 目前大将军健布在陈州吃了一败,拓跋兵势复盛,而仓州流寇横行,不能输送补给,登州补给线路受到威胁,有赖直州关中往北输送,道险艰难,不能满足大军需求,大军锐气尽失,只能采取守势。 这个时候,有人说非秦纲无以安东北,鲁后是半信半疑的。 不过,她倒是知道秦纲代替小李相公镇守东北,倒是平了几场大乱。一时之间,她也在心里矛盾,究竟是杀了这个看起来远在边地,已经不成威胁的威胁呢,还是放任他……将政治上对敌人的定义转移。 她是不相信一个庶出的长子没有母亲家族的强势,还被人构陷过大错的皇子能够跑来刺杀皇帝,刺杀皇帝对其人有什么好处?若非一份自己知道的密诏,自己都能将他忽略,他岂能这般势大?这样明目张胆?她只是因为那份密诏,想趁机剪除这个可能是自己儿子最大威胁的皇子而已。 只是这个刺杀皇帝的人隐藏在背后,只怕也有什么阴谋。 眼下东北不稳,自己再设法杀了秦纲,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到时朝廷上进退失据,东北又横生大乱? 鲁后不是个蠢人。 她犹豫了。 她在林承避暑,却不料又一件极为巧合的事情发生。被秦纲剿灭的王勋,竟然逃到了银川,为争夺匈裔化名刘逊,突然死灰复燃,在陈州和勿母斯发展不成,趁虚而回,欲从河东南下江汉,直奔商州老家……奇怪就奇怪在李操造反,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不及,他没动作,李操灭亡了,他往商州流窜。 拦截的官兵吃了败仗。 太后一行为躲避马贼锋锐,前往登州雁门,偏偏又是巧合,和刘逊相遇,因为栾起受章维钳制,只好向关中要援。 她的儿子秦林却不肯动用长月的卫戍,而要重新募兵,声势造大。刘启因此告别母亲,应募成为一名小兵尉,带了朱温玉和另外的八十多个人,耀武扬威地上路,到军营和其它营的兵士争地盘,争水,争粮食,聚众殴斗。 万余杂募之兵在将军云中潜的率领下,经过一旬半的募兵期,一旬半的急赶,在将近一个月后赶到锦门北面的山麓。 此时刘逊已被秦纲再次击败。 被击败的刘逊沿岭表南下,中途与云中潜部狭路相逢。遇贼时,刘启正指挥人埋地锅。他听到介斗章急召人马的闷角生,连忙奔了出来,逮了个乱走的人,抓了人家的胸口急问。 那人着急大喊:“敌人来了。”挣脱就往后跑。 刘启确定局势紧急,喉头冒烟地喊自己的人,见一个火兵还撅着屁股,连忙过去踢一脚。 他转过身,又见十数人从前线下来,杂乱地冲过用地,几乎分隔卷走自己赶着集合的人马,边骂娘边拉了一个打。 朱温玉趁机挥手,收集自己的人,站到排头,大声地替刘启传话:“快点数?!” 朱蛋是良长之一,却慌里慌张走出队伍,一个一个地数。 刘启看得牙根痒,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强忍住这样、那样的冲动,大叫:“找你的什士,什士找伙士,伙士找自己的人!” 整到一半,越来越多人的越灶穿棘,狂奔后逃。 还有人胡乱裹着头,一头的血往后退,刘启也不再清点人数,赶着众人迎到前头,走了不远,见介斗章骑马仗剑,扯着嗓子号令面前几十号人排齐,连忙跟他们汇合。兵壮的武器是杂凑起来的,根本没有拒马枪,更没有弓弩。介斗章见对面烟尘狂滚,咬咬牙,带众人向东急走。 众人奔了一路,等烟尘卷过,点了一点,只有一百二十多人。 介斗章红着眼睛骂:“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连个斥候都没派出去吗?!” 一个老兵也忿忿地骂几声,话音刚落,有人看到几十个马贼裹烟追来,慌忙大叫,众军士再次变成一团乱麻。 介斗章赶着拿长枪的排到前面,把短兵加杂在中间,慌忙作阵。 刘启一头的汗,见右边地势较高,连忙跑到右侧拉弓待射。队伍中,介斗章用沙哑的嗓子不停地喊,军官和老兵推人填队伍的空缺,时刻提醒:“不要惊慌!有盾牌的把盾抗在头上,砍马腿。” 马贼很快冲到跟前,却没有拉展,掠过队伍的两翼,不少人急急勒马,打了个转转回去。刘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射去刹不住马的一人,大喊介斗章。 介斗章赶到他身边,也一肚子狐疑,说:“莫不是他们正要琢磨怎么冲散我们?” 刘启看了几看,说:“怎么都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知道怎么打败官兵的。我杀下去看一看吧?!你盯着好,要是看准了,让大伙杀上来。” “也许是诱敌,也可能想从后面绕击!”介斗章说,“我们徐徐撤退,等下分为两队,你带人向左侧移动,等敌人追来,我吹哨,你从坡顶出现,从一侧杀过去。” 刘启点点头,率先带人后撤。 地势渐高,却也有相对低一点的地方,刘启带人奔跑过去,向斜上绕伏,以号角通知介斗章。 介斗章听闻之后,也徐徐撤退。 他使人长短相配,散出纵深距离,依次而走,有条不紊。 敌寇果然追来,追了百步,后面又上来百十寇。现在可以猜测,刚才的人停一停,是去要援。 敌人这一回上来,乱哄哄地往上撵,来到百步之外,有人大喊:“我们是响应勤王的正义之兵。我们将军说了,凡是七爵以上的人投降,会让他做将军。” 勤王军中一兵喊骂回去:“妈的。做贼还有理?!” 介斗章并不说话,只是号令众人在敌人的压势下向斜坡后撤退。贼寇呼地杀了上来,有些人骑术并不精良,马也无鞍子,下来和介斗章的人杀在一起,比起勤王军,反倒更要杂乱一辈。他们厮杀不占便宜,不断延展战线,意图包围,只因官兵背高而战,一时难以实现。刘启已经绕到坡侧,却并不露头,直到听得喊杀声大作,才仔细地安排众人,做好准备,说:“大伙杀上去时不要太快,不要太散。” 众人相互喊传一遍,忽地从上头冒出来,向绕坡的骑兵杀去。 刘启心里激动,大吼:“立功!” 四十余汉子呼地就往下狂扑猛击,口里如狼似虎地跟喊助威。 刘启张弓射杀一名头裹布巾的贼人后,又奋马疯叫:“封侯!” 这口号对士兵的要求高了些,但大伙一阵的热血澎湃,个个高吼。从顶到下仅仅不过四十余步,截击这些马步军截得相当及时,许多贼人都调转不过马头。众人杀得胆大,觉得敌人不过如此,更加勇悍,硬是冲炸他们。刘启纵马驰骋,衔刀射箭,救援自己的弟兄,几乎射光了自己的一壶箭,这便抓了刀,插入敌队,呼号披靡。 介斗章这边已经倒了十多个弟兄,见刘启已经杀到,喊着号令让众人徐转。 这等口令是最基本的,众人也都能执行。最左边的人便杀转向更高处,右侧的人得到了刘启等人的掩护,避免敌人的绕击,合起来就成了一道接触不上,专从一侧斜插敌军的单翼。 贼人没见过这等杀法,更无法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盘桓要退。 介斗章就和刘启一人一骑,猛冲入敌群,左冲右杀,告诉他们什么才叫骑兵,让他们丢下更多的尸体。 敌兵退了,介斗章脸上无一点胜利的喜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不敢让众人拉散阵形,用两条腿追骑兵,慌忙勒住兵卒,统计伤亡和功劳,回过头来,喊了几个老部下低声说话。 他没叫刘启,刘启就趴在自己人堆里,点验伤员,方知十三、四人战死,十余人都受了伤。他站在坡上看看夕阳,回来看人都急切地找水喝,便说:“水囊都带了没有?”不由叹气。 “我带了!”朱温玉递过他的水给刘启。 刘启自己也带了,摸出自己的喝,喝了两口给朱温玉,体恤地说:“给众人喝些。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水。” 正说着,介斗章下令集合,喊话鼓舞:“我们带上缴获的马,向雁门那里走,不成功就成仁。” 说完,带着刘启走到最前面,看一看,刘启也一身是血,沉默了一下,询问:“习惯不习惯?你今天的表现好得很!” “按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封侯?!”刘启也不谦虚,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介斗章看他用手摸过喷到下颌上的血,涂个爪子相,表情很认真,不由笑了笑,说:“大概十来年!” ※※※ 他们早晨时寻到水源,猛饮了一番,就地休息。 刘启自告奋勇去作斥候。他离开众人行了几里,鼻子上嗅到顺风飘来的味道,连忙驰上一处不毛的高-岗望,见远处起了烟尘,判断是敌寇,但还是向那里赶了一阵,去那儿摸一摸情况,到了跟前,营地清晰起来,里面竖了许多的大旗,有的写着大大的“秦”字,有着盘着虎豹,不像是贼兵。 刘启回去说给介斗章。介斗章找去询问,果然是朝廷的人马,这就并入那一支大军。那一支人马是来追击流寇的,估计再追也追不上,就裹带他们到雁门。 两日后,他们来到锦门郡。 锦门郡建有二府,是踞险的要塞之地,也是为江北的屏藩之一,更有制要北方的雁门关,城池高峻。郡北还保留着多处土寨和关卡,可以说,即使鲁后不来,刘逊也有可能会从这里通过,或者越险过到备州,或许沿山表向东南行进。这一带是燕行山的掠翼,大军矮山乱野中通过时几乎遇不到人,只见到许多滚在乱草间的尸体。 白天,天空中时而飞翔着劲雕和乌鸦,一旦平野而视,黄茫茫而又绿苍苍,夜中则有鸟兽闯过,突兀地叫,弄得许多兵士都不敢独自去解手。 他们屯了几天,得知皇帝和太后已经移驾回林承,便顺河而下,转折回头,去往林承。林承北是武烈皇帝的老家,户众虽不稠密,却有悠久的传统,许多家族都是一门几烈,以前李操要图谋庆德,这儿曾是他的谋士之一度测得云集响应地之一。 与刘启他们一道的四千余军队就是在这里应募的,骑兵很多,战斗力惊人。但他们因不被纳入中央军和外军的编制,将被解散,骨干由庆德将军广原城折冲都尉分别带领着,南回庆德,北归广原。 刘启到后第一要任就是打听皇帝行宫所在,递牌子求见。他一见到皇帝,心里是沾沾自喜的,毕竟皇帝可以知错,就讲述自己随军救驾的经历,跪在地下说:“小臣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秦汾有些诧异,他听仗打得乱,刘启却顶着匪众的攻势上来勤王,倒也有些愧疚,让人都下去,轻轻走到刘启身边,说:“孤把猪赐给你,你却在孤大婚的时候救驾,现在还来勤王,真是个忠臣。” 刘启第一次被人这样评价,心里也热乎乎的,说:“那肯定。我阿爸是忠臣,我也是忠臣。” “那好!你就别回军营了,就在孤的身边保护孤王。”说完,他看向小许子,携着小许子坐下,隔了纱帐玩“天狗吃月亮”(两人藏不见身,突然求碰面)这样幼稚可笑的游戏。大伙本来是在谈着话的,突然转去玩闹,显得有点儿过分。 刘启前后想想,觉得皇帝似乎向自己隐瞒了许多事,只好卧在那里努嘴,正在奇怪,发觉一个宦官进来。 宦官来禀报,说纲亲王来了。 刘启便徐徐退了下去。在退下的过程中,他斜眼偷看进来的纲亲王,可惜,只能在错身的时候见到那一身玄衣和清欣的身体。 他出来,退到旁边的宣室里,坐了一会,这才想到该去给一路照顾自己的介斗章说一下。介斗章却遇到一件头皮发麻的事。 按说临时招募兵士的官长,是要在仗后解散部众,而自己回归本队。 但他无法和云中潜取得联系,部下一旦解散就不能像过去家籍明晰、人们定居乡里时那样论功行赏;而不解散去找云中潜,百十号人的粮食也成问题。刘启寻到介斗章时,这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求爷爷告奶奶一样四处求见别部官长后归来。一百来号子人,包括刘启从自家带的,都顿时熄了满腔的热肠,为自己不值,为那次御敌而死的同伴不值,时不时还说些“不如去做匪类”的话。 他们看介斗章把人耳朵,首级都放臭了,还苦苦求人,并没向他闹什么,都扎紧口袋,预先计划友军支援,自己捡来的粮食能支撑多少天。 介斗章满眼都是浑黯失望,他黑着脸在众人身边,默不声响。 旁边一个老兵代替他向大伙悔恨:“早知道不急忙救驾领功了,我们就是多收集点儿东西也是辛劳所得。如今大伙流血流汗,什么也没得住,可我们也知道,不是大人对不起大伙!唉。这世道!” 他其它的老部下,几个老兵军官都斜着身子卧在泥地上。 突然,一个缠了土布袋的老兵呼地站起来,冲人嚷:“我们去见皇帝!什么都不给也行。也总要他知道,我们一听说他有难就来了吧。” 众人都说好。 介斗章却使劲一拉嘴角,不许大家的胡闹:“山庄要卡都有兵,我们怎么去?!” 朱温玉和几个自家小伙子都在大声说:“要说亏,我家爷才最亏。我们二十条汉子虽然都没死,看你们看看我们的兵器,都是他买的,粮食,衣服都是他出的。打仗,谁有他勇猛,杀的人多?!” 岂止是他二十个,刘启下面的八十余号人多是他吆喝着募的,难怪他们为刘启委屈。刘启知道这不能说人亏不亏,是实实在在的赏罚不能行。他摸了根草衔上,半跪在地下说:“我见到皇帝,他夸我们忠心。可是他也没法赏我们什么,只是让我向大家说一说,他心里感动呢?!” “说的也是。大权都在太后那里。”有人恨恨地说。 他们这些草芥一样的人都停止傻话连连,开始沉默。人都背着坡子坐着,都不知道怎么个好,一个人捂着面孔哭起来,说:“老婆孩子都不让我来,家里种了东家十多亩地,正赶了秋收。” 刘启眼泪差点出来,真想回头问问秦汾,他是不是知道有这么多人给他拼命,包括溃逃的人,他们许多人分明是受了上,用布巾裹着同伴的脑袋,捂裹着满手的鲜血,一起从前面撤下来。 “我家有地。大伙愿意的,跟老朱回我家,我给大伙地种。要是谁认识死了的弟兄的家属,就一道带去,先去在我铺子帮忙,将来我有钱了再补。”刘启拉断自己的草,抬头给大伙说,眼睛闪亮。 “我去找云将军。将来把粮食,吃用补给你!”好久,介斗章用手按住刘启,斩钉截铁地说,“我家还有几十亩的地,我回去也拿出来。” “你家不吃了?!”刘启反问,接着辩白说,“我家的地多,问问老朱,是我叔叔买的,许多都在荒着。” “我不给兄弟们的那份。天打雷轰。”介斗章呛了一下,两滴眼泪硬挂了出来。他急奔出门,解了自己的马,回头说:“你们先回去!要是粮食不够,咱还有俘获了马,就杀伤马!可别掳掠人家东西。我现在就去寻云将军。”说完,他便不顾阻拦,使劲用草鞭蹂马,顺河边道路,狂奔而去。 刘启也安排朱温玉弄点粮食带人上路,自己却留下。 他心神不定地回皇帝行宫,这才知道皇帝一行准备回京。行宫深兀,夜晚时盘旋着怪怪的阴云,黑漫漫地压人心魄。刘启被皇帝吩咐,要把好门户,就靠着柱子握刀站住。不一会,一个老宦打了灯笼过来,走到这里给刘启笑笑,刘启懒得给他开门的,就点点头,装懒。 宦官进去不久,里面突然响了声惨叫,凄厉刺耳。 刘启回头,立刻发现不对,便猛地冲开门,大叫圣上可安好。但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皇帝换了一身盔甲,腰中插了一柄长剑,站在一排扑簌的灯火阴面,面前死了那名老宦。 皇帝正指挥着小许子拖尸体,一见刘启,先是一惊,接着摸向长剑,可看了看刘启的腰刀,便打了个冷战,却又无比激动地说:“刘启,孤知道你父子都是忠臣。圣驾起程前,孤要亲政,你可愿意和孤共结一心?!”稍后,他又说:“射声校尉是孤的奶哥哥,自然就不必说,西门统领已经向孤宣誓。长月那里有孤的皇叔,现在,就连大王兄都愿意扶我亲政。孤便要做那奋发的明君,让母后颐养天年。你可愿意护卫在孤的左右,辅佐孤吗?” 刘启被他这番话打个正着,他从来都以为皇帝又笨又贪玩,还不上进,却想不到心机这么重,根本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他脑子一懵,连忙点头答应,叫道:“当然愿意。” 小许子在一旁说:“你要是反悔,立刻就可以杀了你。” 刘启一边激动,一边反感小许子的话,在心底反驳说:“我要是真反悔还让你知道?这只没蛋蛋的小毛孩!真要仗打起来,指望你?” 接着,皇帝留了小许子在外面,而自己有些发抖地坐在里侧。 他神经质地握住剑柄,一刻也不愿意丢。 坐了一会,他低声给刘启说:“太傅和丞相都告诉孤要用忍,孤却忍不下去了。幸好有皇叔为孤安排一切!” 接着,他抽出自己的剑,抖成一团地指向刘启,强调似地问:“你说孤能胜吗?孤会杀了她!是的,会的。要是她敢反抗,孤敢冒天下人的指责!” 刘启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皇帝,一个不堪重压,而又装傻的同龄人。他会胜吗?他的皇叔这么好吗?他会不会被人骗?皇帝见刘启犹豫,不由勃然,大声地说:“你也觉得孤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孤受命于天。是父王的英灵冥冥中选择了孤,孤是上天之子,承天命而治万民。” 说完,他突然收回自己的剑,趴在地上对空气磕头,屁股的皮甲都抖得厉害,但口里却又叫道:“列诸列宗,儿皇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保佑儿让江山不落入悍妇之手。” 刘启也飞快地转着自己的脑子帮他分析能不能成功,便问他:“你指望的人可靠吗?你用手指头掰掰,看看谁排在第一位。” “当然可靠,都可靠!”皇帝闷哼一声回头,对这刘启激动不已。 “射声校尉是孤的奶哥哥,他和孤是吃一样的奶长大的,可靠。而西门将军一门忠烈,孤的小皇叔亲自要他对孤宣的誓,自然也可靠。孤的大皇兄是孤的亲哥哥,孤向他一说明,他就宣誓效忠了,他们不可靠谁可靠?”皇帝与其说给刘启,不如说是说给自个。刘启觉得他心中没有什么把握,因为他连自己都有些说服不了,尤其是他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不知道会不会见人看起来像忠臣就胡乱依靠。 想着想着,刘启也渐渐恍惚,问他:“我想起来了,其实选那个姓鲁的丑女,是你故意的吧?!” “是的!孤的小叔叔把什么都安排好了!”皇帝驻剑而跪,哭着说,“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母后,不,那个悍妇卷了我避暑。孤实在无法面对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做王后,她还有难闻的气味,可以把人薰窒息掉!” “废了太后。朝臣会不会让你亲政?!”刘启问他。 “不愿意?!那孤就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皇帝面目狰狞地说。 刘启点点头,当就算他可以,又说:“要是人人都觉得你有违常伦,起兵造反呢?要知道朝廷以孝道治天下,太后是你的母后,又是扶立你当皇帝的人,你若起兵,道理上占几分呢?不如你只要她一句话,也就是你说的,要她颐养天年。你就告诉别人,你是为了让她颐养天年。” “不可能!她一定不愿意颐养天年,所以非得要她自杀。”皇帝并不愿意宽恕太后,咬牙切齿地说。 刘启发现自己的建议难以说给皇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有什么在他们俩面前横着,相互沟通困难,于是,他们如同说尽所有要说的,渐渐面对面地瘫坐,默无声响。 突然,小许子从外面奔入,大声说:“皇后来了!” “是青宫人引灯,还是驾临?!”刘启猛地爬起身子,问小许子,接着给皇帝说,“我和小许子挡驾,就说你休息了。” 皇帝驻剑而起,在帷幄柱梁边张皇绕走。刘启拉了发抖的小许子,猛地往外走。小许子的手又柔又冰凉,真像是女人的手,刘启走到门边才反应过来,这就觉得一丝肉麻,便连忙丢掉。 刘启和小许子刚关了镂木门,就看到两名青衣宫女探灯而来,看来皇后已经闯过侍卫那关了。后妃侍寝是要在自己的寝宫里等,被翻了牌子着妆等待,或可入幸,而一旦入幸,是不能留宿的,唯一可以留宿的是皇后,她可以不召自来,可以发现端倪,而且她是鲁后的侄女,亲侄女。 刘启还不太清楚,想着说辞,却见小许子扎身就上前见驾,并故作诧异地说:“娘娘,陛下未曾召幸,如今已经睡了。” 皇后穿了金棠华衣,高领子的金丝明亮亮的,但头上高挽着头发和短身很不搭调。真切再看,她长了尖高颧骨,鼻子边有个麻子,面孔半青半黑,扑簌簌地浓抹着铅粉,真如鬼魅,已是这样,可她偏偏还轻步姿曼,似嗔似怨。刘启只瞅了两眼,就在第一次见到皇后时泛起鸡皮疙瘩,心说:我要是皇帝,哪怕小许子再丑十倍,我也宁愿抱着这个没蛋蛋的,而不愿意看这个让人呕饭十升的女人。 “是吗?”皇后晃了一下捏成淑女状的手,慌忙一摆,娇滴滴地说,“我便无声息地去侍寝!” 刘启胃中猛地一缩,连忙强忍住,挡住越过小许子的皇后,双手伸开,却“咦”地一叹,故意瞅住皇后的面孔,惊叫:“你的脸花了!要是这样还去见皇帝,那是君前失仪……”说完,他的手就伸上去了。 事已至此,还管她是不是皇后? 刘启上去擦了一把。 “嗯!”皇后微怒,一敛面色,却不知道刘启趁机给她擦花,只是觉得这皇帝身边的这小子好无礼,她自幼生得丑陋,对男人挨碰自己不敏感,猛一扭头,看像一旁的宫女,问:“我的脸花了吗?” 宫女低着头,轻声地说:“没有!” 刘启指出她的不是,说:“你还没抬头看呢?” “尊卑有别,奴婢是不能直眼看娘娘的!”宫女颤声说。刘启听闻后心中坏笑,心说:“怕是不敢看吧。” 皇后叉起腰,用稚气而又厉害的声音要求:“我叫你看,你就看!” 宫女连忙看上一下,却看看刘启,大概怕刘启获罪,便含糊地替刘启遮掩说:“大概有一点脱粉,却也不是很严重。” 小许子不得不佩服刘启的高明,但立刻爬起身,居于侧后说:“皇后娘娘还是回去安歇吧,陛下说了,今个谁也不见。” 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将皇后支走,两人这才感觉到一阵轻松,都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相互看看,似乎以前的是非恩怨都不再存在。小许子娇笑一下,想回大屋,却还是停住,让刘启进去。刘启觉得他怕自己留在外面去告密,便不谦让,大步走进去。 皇帝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刘启也不想找他,便卧了个地方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听着外面的风起云涌闭目养神。 他想来,具体事项也是这样安排的,等到夜间,中尉麾下的兵将在移护宫外时猝然生变,一部分拥住皇帝,一部分威逼太后。这些事情,都不是他能够参合的,甚至他也想过阿爸,阿爸好像更得太后的信任,似乎自己应该找太后告密,但是吧,太后似乎是非正义的一方,小皇帝也怪可怜。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参合,但随即却又推敲整个事情的经过,竟然发现,皇帝才是这其中可有可无的角色。 他的皇叔安排这一切,他的大皇兄听他几句话就决定胁迫太后。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皇帝的忠臣忠心到这地步? 还有,他们兵变,能不能成功呢?他静静地想,却听到人爬来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皇帝。皇帝像是在回答他的疑问,却更像是看其间有没有什么疏漏,说:“夜间军士移营到行宫外,用过早饭后起驾。只要咱熬到那时候,就一定会成功。孤亲政后一定重赏你,你想要什么官职,孤都给。” 小许子浑身发抖地进来,吓了两人一跳。 他说:“外面下雨了,我冷得很!” 果然,外面响起呼啦啦的水声,他浑身都湿了。 “是的。到了明天,孤会重重地赏你!”皇帝看了下小许子,又接着许诺,声音一阵激动和发抖,“公爵?!丞相。孤都愿意!但要出了事,你一定要在孤身边。” 开玩笑。 公爵、丞相,十五岁的人去担任?天下人谁不觉得儿戏? 小许子也督促问刘启要什么。 刘启却答不上来要什么,便使劲想什么才是自己非要不可的。 小许子说:“让陛下赏你一百个美女好不好?” 刘启也难知道好与不好,仍然默默地想。 “快说呀。要不赏你个许多的奴仆?!杀掉你的仇人?!让你家世世代代都荣华富贵?!”小许子又问。 刘启想想,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家,而那里又开始打仗,便低声说:“赏我过年回我的家乡吧。” “这哪够?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皇帝粗暴地打断他的话。 刘启想,却还是想不到自己非要不可的,但也不是没有想要的。他傻傻地说:“我要天下太平,人们都有好日子过。要陛下论功行赏,不能让立了战功,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捂着脸哭泣,行不行?!你能做到,我就支持你,帮助你。” “将来,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要什么就快说。”小许子明显不当他已经要了,便不耐烦地督促。 “我已经说了,我想要天下太平,人们都好好的过日子。打仗立功的兄弟不用抱住头哭,这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这是一个皇帝享用忠诚的基础。”刘启肯定地说,眼睛透出幸福的光芒。 “别跟他说,他有病!”皇帝哼了一句,又拄住自己的剑乱走。 “我没病的!”刘启争执,激烈地回说,“难道你亲政不是为了天下太平吗?” “孤一亲政,天下就太平了!”皇帝坚信地说,“我是皇帝,子民们需要孤,而鲁太后当权,那是乱政,没有人乱政,天下那还不是太平的?” 刘启突然被一阵落辉晃了眼睛,心底无端端地失望。 他躺在地板上发愣,心想:“阿爸说,穷许多君王贤臣的一生,也只能往太平上迈近一步,他竟然一亲政就天下太平。风月说得容易一些,却也要为君者兼修各种苦差,六亲不认,而他一亲政,就天下太平?!” 夜风突然大作,“乓”地吹开窗户,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外面雨格外地大,被风一吹,漂激进来许多水星。刘启突然木了,若大雨不停,这样的天自然不能按原计划回去,皇帝的计划整个流产。 皇帝回驾,移兵相护时动乱,能把征兆降低到最难发现。可如今延误归期,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正说着,外面传来异动,小许子就嘘声叫大家去听。 两人侧耳,也似乎听到点什么。顿时,几双惊恐的眼睛就在昏涩的屋子里闪亮不已。但过了一会,动静依然,却什么事也没有,看来是虚惊一场。刘启关上窗户,走回来坐到安抚皇帝的小许子面前,和他们相互对看。 三人就这样,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入了下半夜,见什么事也没发生,便趴在地板上睡觉,任一具太监的尸体直直躺在帷幄后面。 突然,几个侍卫猛闯进殿,配鞘敲在靴子上急响。 皇帝和小许子先后惊醒,便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叫嚷声。 刘启猛地起身,大叫:“杀来了?!” 几个侍卫把守殿门,焦躁不安地持刀回顾。为首的迈进门,跪而请求说:“陛下快走!” 皇帝大喜,觉得是拥自己亲政的人杀来了,便大叫:“太后已去,汝等快拜汝君!”刘启一肚子的狐疑,却也拔了刀,站在国王身边,说:“要干什么?都退下!”侍卫都连忙跪下,头撞得地板砰砰响,真是泣血般恳求:“陛下。军士在宫门鼓噪,正在逼迫太后颁旨,要废除昏——,请立纲亲王。陛下快走吧!” 什么? 不是让皇帝亲政吗? 怎么变成了废君了? 三人都被雷击中般还不过来气,傻愣在当场。皇帝也还口口声声万无一失,竟然发现自己再给他人做嫁衣,大声哭出声来。 侍卫喉头生烟,发疯一样磕头,大声泣道:“陛下需回长月诏令天下,不可轻身。” 三人慌了手脚,皇帝一把拉过刘启,请换衣服。刘启脑子充血,想也不想,飞快除衣,换上皇帝不合身的大甲胄,顺便还挂了护脸。他横刀在空殿,浑然不知做何,好久,才冲出门,冲急走无影的皇帝喊:“要我替你也可以,可是陛下当不忘我的请求,一定要让天下太平!” “快!你到前面吸引叛军!”一名稳重的侍卫回来,大声地指挥刘启,接着殿后而去。 等皇帝一行走后,刘启再也忍不住流泪,甚至想坐在地上大声哭。 旋即,他想到自己要吸引叛军的注意,便走出宫室,在甬道高喊:“我在这里,孤在这里,大伙都聚集起来,跟我去杀叛军。”不少侍卫,护军只求自保,不肯聚集。刘启看宫女太监乱穿,也只是大声阻拦,并不忍心砍击。他穿过寝宫,直走中殿,继续向前,却还只是孤身一人,想及自己虽浑身章首甲,却难以引起重视,便大声急喊:“忠臣在哪!?朝廷还没有忠臣?” ※※※ 天色渐渐接近天明,杂乱无章的叫嚣此起彼伏,却不见有人冲杀进来。 刘启登临台阁,向外望去,清楚地看到,数不清的火把延绵极远,点点如星河。这些将士们都很克制,在萧萧夜风中慷慨高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这雄壮的歌声和豪迈悲壮的气势铺天盖地,如同滔滔滚水。时而他们会大喊:“天地须有君亲,将士只随燕王……” 燕王就是秦纲。 他也算荣马半生,打过胜仗,吃过败仗,立过大功,也犯过不小的错,却是受到将士这般爱戴。 太后颁布诏书了没有,刘启并不知道。 他用刀剁开自己在庖厨那里取来的肉,取了护脸,边喝酒边猛吃,还不停地附和自己强拉来的人歌唱:“将军断头,壮士捐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歌!” 突然,一个宫女大愣,指住刘启说:“我见过皇帝,他不是皇帝,他比皇帝高得多!” 刘启不禁一愣,突然醒悟到自己真不是皇帝,心想:我虽然没掩护到皇帝,但皇帝早该过河多时。我活够了吗?干嘛非要等到乱兵杀入?为何不换上衣服逃遁?我只要一换,脸又长得不一样,谁找我干什么呀。 他放肆大笑,摸了摸宫女的脸蛋,嚷道:“怎么样?!装扮得像不像?!” 他这就脱掉章首甲,掷在地下。 他的外衣也和国王换了,苦于无奈,对一干虎视的宦官拳打脚踢,打他们打服,逼宦官脱了衣裳,自己套在自己身上。 他大步走下去,直奔离自己舍房最近的宫墙。片刻后,他已经越过高墙,逃亡宫外的舍房旁。 不远处有一个外厩,那里就泊着“笨笨”。 许多马匹已经被人拉去,马厩的小官也被谁杀在马厩边,只余下一口气,时不时扑动一下手臂。刘启见马匹大都不在,一想“笨笨”,立刻失色。他低声叫唤,焦急打哨,正怕“笨笨”被谁卷裹去,却听到一声响鼻。刘启转身一看,看到已经脱糟的坐骑从外面跑来,身上却带了鞭伤。 毫无疑问,它本被人拉去,却不听使唤,被打了一顿后丢弃。 刘启回舍房取弓箭,水囊粮袋,突然想起自己的鞍子还在马厩,不由骑马回外厩,在门房边备马。 突然,有人声传来,他连忙拉马躲在晨幕中。 数十人仗刀执剑,先后抢入,留两人在灯笼旁等待。 刘启在一旁潜伏着,安抚马匹,等他们离去,看看,等候的中年人正劝另一个人,而另外那个胡须发白的老者急不可耐地嚷嚷。 “大人又能走到哪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回长月,请林亲王大军!” “您好好生糊涂?以纲亲王的态度看,他会善待太后,要么尊为太后,要么尊为太皇太后,林亲王若兴兵,不顾自己母亲生死,首先失了孝道。再说,亲王受众军士拥戴,经太后下诏,又是正统,要保富贵,非纲亲王莫属!” “长月尚有数万精兵猛将!一战而胜,何来什么富贵!众人皆降,而我独归,怎会少得了富贵?” 老者终究不听,见从人三三两两地拽马出门,连忙抢马。 他抢到一匹,将上,方知无鞍,不由得顿足大骂。刘启潜伏得不耐烦,见他们也是回长月的,一心结伴,牵马行到跟前说:“我们一道吧?” 老人打量了刘启两眼,声色俱厉,拿一根把玩的短刀指挥:“夺他的马鞍,快给我夺他的马鞍!” 刘启大怒,扔缰拔刀,指着他们怒嚷:“你们是贼吗?” “我看你才是贼!”老人看周围的人发愣,不知到他们是畏惧还是不愿意做贼,义正辞严地说,“衣冠不整,手持凶器,必是匪类。人人得而诸之。” “你?!”刘启觉得讽刺,不由大声斥责说:“你等都是忘恩负义!为富贵依附君王?谁能当皇帝,你们就跟谁,毫无忠诚和纲常,纯粹是投机之贼!还说我是贼。你们才是贼。民贼,投机贼!” 老人羞恼奋头,呼众人围击。 刘启大怒,拔刀砍迎。 几声清脆的兵刃交击,一人已经捂住胸口坐在地上。老人也不管他们,只是惶惶要逃,跑过去想拉刘启的马,却发觉那马甚烈,扬蹄作踢式。刘启怕自己寡不敌众,又见他们发出呼喊声,又杀翻两人,夺路逃走。老人被人抬腰扶上,纵马令从人追赶。刘启本就不认得路,想和他们一起回长月,此时只好毫无目的地乱走。他骑术精良,马匹又好,而对方连马鞍都没有。 渐渐的,他将一行人撇不见影。 走了好长一阵,前面有一渡头,河水泛波。刘启苦无渡船,只好在渡头徘徊。汤汤河水和晨风清凉让人清醒。他努力理出点头绪,想想怎么做对,怎么做错,突然间转脸,看到远处有一位牵马少年,像极了小许子,大惊失色地奔跟前。小许子浑身发抖,哭得跟泪人一样,听到马蹄如飞,却不回头。刘启冲至跟前,只见中了一箭的秦汾浑身湿漉漉的,被挂在马上,一颠一吐水。刘启跳下马,自小许子身侧撵,不两下被绊了一跟头,却又连忙爬起来,大声问:“陛下怎么了?你们不是早过了河?!” 小许子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启,神色却仍然呆呆若木鸡,她喃喃地说:“他们打了起来,我和陛下就跑,使劲地踢马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陛下掉到河里,我一把拉住,拉出来才知道他中了一箭。” 刘启连忙抱下皇帝,却发现他还有气息,便惊喜地说:“陛下还活着。你们骑着马跑,箭入很浅,可能是被水呛着了,一时昏了过去!我以前也中过,没死!” 说完,他不顾喜形于色的小许子会怎么样,拔刀砍断箭枝,抱了国王上自己的马,给小许子说:“你能骑马吧?现在天色大亮,定会有许多人搜寻国王领赏。我们找个人家藏几天,然后再走。” 小许子也很急,却骑不得马。 刘启左思右想,便把秦汾抱回来,用兜带扣系在马背上,而自己扶了小许子同乘。小许子大急,推了他一把说:“你走路?!你走路!”“走路多慢?!”刘启答了一声,再不管她,掖两马飞纵。 赶路间,口鼻中犹能闻到小许子身上的香味,他大为恶心,辱骂说:“你这没蛋蛋的人真是?竟然在身上涂了香料!” “碍你什么事?”小许子急忙争辩说。 一想之下,确实碍不着自己什么事。 这句话却将刘启拉到往日的交恶中,他狠笑几下,粗声粗气地说:“你个没蛋蛋的,还怂恿皇帝让我娶猪妻呢?” “那是因为你家是太后一党。你阿爸本来只是个养马的小官,一年之内连提数级,打了败仗还被嘉奖。你家刚才长月的时候穷困潦倒,跟要饭的一样,如今却贵为列侯,府地,庄园,应有尽有。要不是你阿爸巴儿狗一样跟上太后,你们家又怎么可能有这样富贵?!……” 小许子正要喋喋不休地往下说,刘启“吁”的一声勒住马。 小许子这才明白自己需要仰人鼻息,不安地问:“你想干什么?!” 刘启推下他,自己也跳了下去,面无表情地问:“你听谁说的?” 小许子一阵害怕,几乎瘫倒在地,连忙摆手解释:“我误会了。可人人都这么说的。” 刘启重重地给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按实,怒叫:“你这阉狗!” 小许子半天才回过气,悠长地哭了一声。 刘启想给他一拳,却有怕这家伙顶不住他一拳,便抓着他的衣服晃他。突然,他感觉到对方的胸口奇怪无比,就用拳头摁了两下,见每摁一下,小许子就痛呼一声,惊讶地问:“你把偷来的东西藏到里头?果然是大内的盗贼呀。”说完,下手去摸,却摸到缝合的布带,用手一抓一抖,像是抖线团一样。 小许子挣扎、惊叫、抓舞,大叫:“不要!”“我偏要知道你藏了什么!”刘启一把拽开他的衣裳,看到一身的皮肤滑-嫩如处子,里面竟“扑”地跳出两只小馒头,还不大,却非常地诱人。小许子鱿鱼一样地扭曲,眼泪不住地流下,大声地说:“陛下会杀了你的!他亲口说过,亲政后立我为妃!” 刘启傻眼了,用手摸了摸,凭感觉验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一回神,他想起小许子过去的种种奇怪事,情不自禁地说:“怪不得!” 确认小许子是个女人后,刘启狼狈地跳到一边,差点没有摔倒。他看着自己还有余软的手,歉话连连,又见小许子坐起身子,半面青肿,慌忙推出一只手,假装没看清,含糊嚷道:“没蛋蛋的家伙,藏了馒头在怀里,还好,我眼睛尖!”小许子抱着胸,泪水涔涔而下。她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狠狠地凝视着刘启,慢慢起身整衣服,不知道是痛恨还是用力,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刘启连忙傻笑,说:“两清!” 小许子没有理他,不声不响地走到马边爬马。刘启也因歉意而沉默,闭住乌鸦一样的嘴巴,悄无声以地扶她,然后自行上马。 约摸沿河又行了二十多里,河肚突然臃肿,岸边全是齐人的芦苇和野草。 刘启看到前面芦苇里隐隐有一所低矮的河棚,想到可以休息隐蔽用,便下马,牵他们一路趟过去。这所河棚建在水边,半塌半斜,早没有渔人前来,路被低一点的草埋住,唯有一只沉木船卧在浅水里,已经朽得全是蛀虫洞。刘启把皇帝抱进去,回身赶马到草棵中隐蔽。 过了一会,他也弯腰进到棚子里,见小许子蹲过皇帝的身边就又推又叫,便绕过她看秦汾的伤。秦汾的伤口在肩胛上的肉里,箭头斜着进去,卡在肉中,没破血脉,也不深,连血都没流多少。确认后,他奇怪万分,想不明白这样的一处伤怎么能让秦汾落水。 稍后,他拿过自己的水囊给小许子说:“你去弄点河水吧,我点完火,就把他身上的箭取出来。” 小许子没违扼他的意思,慌忙出去。 刘启忙碌了一阵子,烧好自己的小刀,看小许子取水已经回来,便要她用手压住肩胛旁的涡血处,然后用两只手指头把住箭枝余留在外的部分,将锐长的箭头取了出来。他看箭头既不涂毒的,又不含铅,回头不踏实地向面带凶色的小许子笑上一笑,还是用小刀将翻开伤口看。 疼痛让秦汾在昏迷中微弱地呻吟。小许子听在耳朵里又急又不忍心。 她以一种极不放心的目光注视刘启,不时还偏着头,反复地安抚不知道能不能听到的秦汾,叫他顶住。 末了,便是要裹好伤口。棉纱,粗葛布,都能很好地吸沁血液,起保敛伤口的作用,而光滑好看的绸帛却逊色得多。刘启却找不到棉布,只好从自己里衣里割。不知怎么的,他胡乱地给秦汾绑着伤口,歪挽的疙瘩结束,拍拍手给小许子说:“好了!” 两人都很困,便歪在棚子里睡上一回。 午后,秦汾醒了,一醒来就迫不及待说自己饿。刘启不说二话,立刻就拿了弓箭出去,想打点吃的回来。 但他出去后,奔寻了好久,却难找到什么。如今秋收过了,庄稼被杀个一干二净,斜行穿了几里地,野地里不是野草就是光秃,摸不来什么吃的。将近一个时辰,除射了只兔子外,他再无半点收获。 他汗水淋漓地回来,一路上也是又困又饿,一不自觉,就把眼睛看向手中的兔子。兔子被秋草养得肥肥的,灰毛因深浅不同,形成奇妙的毛斑,一看就知道是美味佳肴。但瞬间,他就想到更饿的秦汾和小许子,便咬咬牙,强忍住冲动,将口水咽回肚子。他一路地走,但目光却仍投在空中,想碰到一些禽类,等牵着马下河坡回河棚,才下马平视,趟过河坡时,却一眼看到了棚子外多聚集了两匹马,神经顿时绷得紧紧的。 “会是什么人?小许子和国王怎么样了?”他着急万分,却不敢轻举妄动。 在一阵犹豫后,他放开“笨笨”,蜂着腰从草间摸去。 在接近棚子边的空地时,他趁站在棚子边的武士转身吐痰,猛地穿伏在棚旁的芦苇边。这里很近,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刘启听了几下,感觉一个声音在哪听过,便苦苦地想。正在此时,他听到秦汾的声音:“孤明白,就跟你回长月!” 刘启松口气,觉得回长月并不稳妥。 他持着刀子出来,想和他们一起计较怎么走好,却一眼认出对着自己坐在棚子侧的人正是今早见过的老者,不由一愣。老人捻着一把青花须,端肃岸然,也在声响中抬头,于自家的武士发现刘启的同时,发出呼喊。 见他一脸的惊色,伸手便指,“你要干什么?!行昂!快!”, 守卫的武士不敢怠慢,呼地踢了一脚,端剑拔砍。 刘启跃退一步,见对方的长剑已经带着啸声划来,又快又刁,难以闪避,不由暗叫不好。这一剑太毒了,就像抖手而来的青蛇。 眼看已经躲不及,刘启干脆闭了眼睛,抢入中路,劈还同归于尽的一刀,内心中却已无半点希望。 刺肉的深入和血飚的感觉,几乎没让他感觉到疼痛。 难道就这样死了,果然没有一点痛苦,刘启默默地想。 这一瞬间,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刀劈中什么了,有剁骨头斩肉的声响伴随着一大股冲满自己全身液体喷泉响起。他大为高兴,内心狂笑:“他-娘-的!临死也饱食仇人的灵魂,一定能得到长生天的原谅!” 他狂哼狂呼,等着自己倒地,却听到对面“扑通”一声,而自己的“啊呀”声有点假。“我怎么不倒地?”他边问边睁开眼,这才知道对方的剑只扎中了自己的肩膀,而自己的刀却劈实在对手的面门。刘启狂喜,心中想起董老汉对剑客的评论,心中全是后怕,心想:这人的剑果然辛辣难敌,不过还是比我弱上一点点的。其实,他也知道对方是没想到自己会鱼死网破,在被封喉的剑尖刺中前还侧身前冲,这才只刺中了自己的肩膀,只是不愿意承认对方的高明而已。刘启不敢轻易拔剑,怕剑一拔就飚血,也没有足够长的胳膊拔出二尺多的长剑。 他歪歪扭扭地卧下,盘坐在地上,看向棚子里。 看活生生的一个人几乎被从喉咙到胸剖开,喷出的血糊满了面孔和胸口,的确需要勇气。那老人眼睛都快要凸出眼眶了,嘴巴机械地开合,吐不出半个音节。而秦汾与小许子相互搂着,一动都不敢动。三人见刘启看过来,脸上的浓血开始成粘稠的半坨物,沥啦滑动,终于尖叫,闭眼。 “没蛋蛋的!来帮我从衣服里撕点棉布,把剑拔下来。”刘启恳求说。 “陛下要你杀他了吗?”小许子凛然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早就犯了死罪的。” 刘启想起早晨的事,也确信小许子难以原谅自己,他又恳切地看着秦汾。秦汾脸色还因水淹而遗留了苍白,听小许子在自己的耳朵边说话,先是一惊,接着温和不已,轻声说:“阿呀!你怎么因为早晨的那点小事就这样对待孤的忠臣呢?快!去,他好了,好保护我们回长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听秦汾这么说,承大夫心里格外地不踏实,他发抖地指住刘启说:“这个人是奸人!早晨他在马厩里杀了人,抢了马匹!” 随着血液顺剑而流,刘启的力气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他看对方恶人先告状的嘴脸,一句辨别的话也懒得说出口,但看秦汾赶小许子来帮自己的忙,心中还是热呼呼的,心想:皇帝总是要爱惜自己的忠臣的,不让他仰仗谁呢。 “我好了!才可以保护他的安全!”刘启心里又想。 他再来不及想其它什么。小许子走到他跟前,用轻蔑的眼睛看看他,握住剑,用脚驻住他的肩膀拔。刘启惊惧地看住她,什么也来不及说,就看被她拔了剑搁在自己的脖子前晃荡。他咽着干喉咙,看一看小许子,从她的面孔上看到抽搐的狞然。小许子想起上午的事,心里就恨,确实想趁机刺他,不由两手捧剑,掀着上嘴唇想下决心。但她终究没杀过人,又见刘启的刀还在手里握着,心里也害怕,便说:“你上午要给我要吃的,我不给,你就打我!是不是?” 刘启先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何时给她要了吃的,但还是连连点头。他低头,见血狂流不止,慌忙去摸自己的里衣。因自己的里衣撕去太多,他几下都撕不下长点的棉布,却也只能继续撕。 小许子虽不放心,可心中又想:说出来他也没命,想来他也不敢说。于是就提了把剑,把刘启打的野兔提了回去。 血汩汩地流,润湿衣服,沁入土地,将这些染成大片的血红! 伤口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晰,刘启忍不住呻吟,却觉得光线射得很难受,便奋力起身,缩到密草的后面。血流过的地方慢慢发紧,侵附过的皮肤上结过渐硬的暗红干血层。血液甚至粘过衣服,让衣服开始厚硬。很快,一群蝇子唱着曲子欢快而来,围在他周围寻觅良食。他在孤独中支撑,捆扎完伤口,浑身眩晕无力,昏昏欲睡,却又感到无比的饥饿。突然,草棚边传来肉香,每一丝每一缕都往他的心肺里钻。他嗅得出来,这是自己打的那只兔子,心说:“这只兔子真香!” 在食物的刺激下,他有了一丝精神,爬到草窝边,眼巴巴地看。小许子在姓承的大夫的帮助下,剥了兔子皮,正在火边翻烤。 刘启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没有,只听到她有滋有味地给秦汾说:“陛下不知道,兔子的肉最香。” 承大夫也拿出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们两个,恭敬地侍在秦汾身边,不去先吃。 刘启觉得越来越饿,却也只有可看的份。 不一会,秦汾冲他喊:“你再去找点吃的吧,这些还不够孤一个人吃呢。”他便应了一下,举刀赶草,踉跄地走动,再找点食物。 “笨笨”赶在他旁边,不停地用尾巴给他赶苍蝇,围着他转,低低地嘶鸣。 食物岂能说找就找得到?他费尽心计,但体力不济,在水边捂到一只大蛤蟆,用血引来几只水蛭,最后又摸了三只大的土虾。看着这些难看的东西,刘启还是决定把它们作为自己的晚餐吃掉,不然受伤的身体是最难以熬过饥饿的。眼前似乎一花,癞蛤蟆也能变成天鹅肉。刘启骗着自己乐两下,自己给自己说:它们虽然长得丑,却很好吃!他回来坐到死火边把火燃起来,辛苦地用小刀剥蛤蟆的癞皮。秦汾吃得饱饱的,正在承大夫面前说刘启的优点,突然感觉到小许子碰自己。他一转头,便看到野狗一样的刘启,正在剥一只很恶心的东西,不由一阵厌恶,便想:他真是个邪恶的人! “你在弄什么吃?!走远一点。”小许子嚷道。 “一只蛤蟆!”刘启边说边举起来,亲热地问秦汾,“几只蚂蟥和土虾。陛下吃不吃?” 秦汾转身就想吐。 小许子帮他捶了两下背,见刘启又问自己,怒冲冲地跑到他面前,一脚踢去他手里的蛤蟆,嫌恶激动地吼:“这些恶心的东西。你这恶心的人,吃死掉你!吃烂你的舌头。狼心狗肺的家伙!” “这有什么?我在家乡生病的时候,先生还给我吃蜈蚣和蚯蚓呢?!”刘启也有些丢人,放地人是不吃鱼和虫子的,便红着面孔争辩说,“这些比太医的药要好得多,我们那里的人都吃。” “你们那里都是恶心的人,头上长疮,脚下流脓。都是吃癞蛤蟆吃的!”小许子歹毒地说,“为人恶毒,卑鄙无耻,下流。那里的女人们不守贞节,听说在后母和儿子通婚,弟弟娶兄长的老婆时,别人还非得去庆贺,就都跟野兽一样。” 刘启双目瞪视着她,差点吐出血来。 他爬起来,捡起自己的食物,弄一点火种去远一点的地方,心说:“我知道你是女人,不跟你计较。陛下是万万不会这么想的。” 他安慰自己的话远不能让自己平衡,便看向棚子,又见棚子里的两人都以极不屑的目光看他,心说:“要是我把打的兔子半路吃了,还会吃蛤蟆吗?”移过火后,他心中又酸又疼,这就又不服气地想:我们就是蛮夷,你们文明,那又怎么样?想到这里,他满胸都是孤苦怨愤,又因身体虚弱,难以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便一会想到用二牛的母亲让小玲嫁给大水的事驳小许子的骂,一会去想看人家的胸脯是多大的恶事,一会想回家,一会又想知道介斗章又没有找到云将军给他统计战功。 他抗拒着自己的恶心,胡乱填一填肚子,便卧在潮潮的地上睡着了,真做梦做到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自己。 这又是一个黑夜降临,狂风酝酿。 不知怎么的,“笨笨”无来由地怒躁,突然扬蹄悲嘶。 大风摇起芦苇草和高高的狗尾巴,呼唰唰地响,像回应一样。 刘启突然被噩梦惊醒。他喘着气,辛苦地擦汗,望着漆样的黑夜,才知道天气又变,又要下雨。 中军兵源多出于直州和京畿,许多都是进身的品秩子弟,身在林承时,举兵几乎不可能,顶多假借上令入勤,秦纲却翻云覆雨,硬把这不可能转换为可能,有克制,有组织地逼宫,真把鲁后唬住。 早上,鲁后没用食物,只呆呆地坐着。她心中藏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老皇帝死前,有一份密诏,竟然是让自己这位庶长子继承大宝,自己硬是扭转了乾坤,可现在中军竟还是拥戴对方登基,定是天数使然,非秦纲之能。在林承政变后,秦纲已经尊鲁后为皇太后,贬失踪的秦汾为长乐王。 名义上,鲁后依然是母仪天下的人。 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太后仅是秦纲出于稳定形势,维持正统的缘由而采取的手段。 也许,将来他怕落下恶名,不杀自己,但这并不是自己的福分。她清楚地知道利害关系:若是她接受奉养,就表示秦纲得位正,不是自己矫行的,从而确立他的正统地位,甚至能有兵不血刃,夺取长月的可能。 若秦纲攻入长月,儿子,亲族的性命呢? 尤其是秦林,他是无时无刻不想除去秦纲为后快的。秦纲于情于理都无法留他一条活路。 取舍之间,如同千刃剜心。她苦楚一笑,遥望殿宇,顿觉空荡荡的。 詹事带宫女,太监进来,打断她的静坐,请求说:“太后,请驾庆德吧!” “你们先下去!哀家看到先皇了,让哀家给他说上一会话,好吗?”鲁后似痴似傻地说。她记得起往昔,自己还是一个少女时的相思,又记得自己被宠幸时的幸福,两行清泪在脸颊上缓缓滑落。 詹事见她这样,只好打了个千,带人退下。 青帐空室,孤单单,空窃窃的低语。 鲁后随即起身,摸出帷幄里挂的一柄长剑,摇头苦笑。詹事站在外面,听到鲁后的自语,苦苦摇头。突然,殿室里,鲁后大吵一声,不知道问谁:“天下有我这么爱你的吗?你废了我的爱子,你对得起我吗?!” 詹事顿时哭了,他心想:太后也是人,可林亲王却未必知道。片刻之后,里面又传来放声的大笑,他听得一句:“我随你去了!”身上突然一冷,猛地扑开门,却见鲁后刎伏剑上,魂飞九重。 他哀呼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接着,看到一卷白绢落在地上,连忙爬到跟前。白绢上字飞如浮章,却是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原来她不是怪儿子对不起她,而是是思念先皇呀!詹事心想。 随即,他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秦纲千叮万嘱过,要自己好心吃伺候,自己硬是没往这上面想,不然何以让鲁后摸到一把宝剑的?! 秦纲此时已经到了庆德,听闻后大愣,几乎方寸大乱。 兵变,其实是他轻言缓语威胁拉拢了西门霸后,跳过国王直接与秦台的联手而成的,并非德望使然。远在流寇威逼时,秦纲就因西门霸的倒向做准备,拖延击败一干乌合之众的时间,只不过是收服庆德人的军心。当夜,他和西门霸几人,依峙的其实是一些亲信和这些本对鲁后反感的庆德募军。在军伍调拨前,西门霸有意在鲁后那里反映,回报军中一些情绪,一转身得了令,便聚集了众将议事,而让秦纲的人在外治军,约束众军齐声高歌。中军将士被瞒在鼓里,在军令之下轻易就范。宫廷一望,一闻,草木皆兵,却不知道只有秦纲数百名亲信造势,背后是不满多一些,见风吹草动就跟着起哄的庆德募军,最后才是高歌的中军。 可当时,无论是军帐将尉,还是宫廷诸人都不这么想。 他们都惊出冷汗,为竟不知自己的手下如此爱戴秦纲而后怕。 秦纲本在军中威信不薄。特别是军帐中的众将尉,眼逢百余名涌入的士兵持刃拥戴,而秦纲惶恐之至推托不休,只得跟着效忠。秦纲由是摆出“忠义仁孝”的大义,约众三章,假意令人约束克制军伍,留众将在大帐避鼓动之嫌,选代表觐见求诏。过后,将领们仍觉得秦纲事先不知情,政变完全出自众人自发的信任,拥戴,是完全有足够的德望和贤能成为一位难得的明君。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功夫,秦纲是担心即使他号令众人杀入进去,也只有几百人真正效命,这才作出此等姿态的,之后,他立刻封锁通往长月的路径,得诏后披星戴月赶至庆德,这时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所倚仗依然是太后的诏书。 如今太后薨,立刻就把他推入到危机中,信任的危机,政变的罪人。 他焦心火燎安排布置,让人务必捂住自杀的真相,接着便以太后,自己,秦汾的名义节制或解除栾起等人的兵权,让自己亲信领兵向庆德靠拢。消息传回长月。秦林接到后数变其色,顿足高嚎。他恨自己的母亲在政变中妥协,一面咬牙切齿地在长月整备,一面令人通知刘海制掣撤往西仓的健布,接着,他受秦台的挑唆兴狱,最后干脆把大权交给小叔秦台。 秦台几起几落,威信很高,同时还兼任着宗正,顺势逼宫,拘捕秦林,转攻秦纲。 但两方都到处搜寻失落民间的秦汾,借他来提高自己的号召力。 秦纲若找到他,经过他的禅让,那就是正统;秦台若是找到他,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的百姓像过戏一样看这三王耍了个来回,都无法辨别是非的,只是在乡长里长上门的时候多缴税,缴不起的,就出逃。 就在这样的一天傍晚,燕行山麓下麻溪坡的打石场来了四个陌生骑客。为首的是个少年,他骑了一匹老爱叫的灰白马,背上有一枝大弓,腰中跨着刀,肩膀上还缠着黑色的污布,头发乱蓬蓬地扎成尾巴样,像极了马贼。 他身后还有一带伤的大斗笠少年,跨下也系了长剑,华丽纤雅,但斗笠编得非常难看,上面还别了枝快枯萎的菊花。 人们都在为这些半大小子可惜,心说:要不是年月乱,这样的小子一定会在家里等着寻婆娘。 打石场边樊全家的“旺财”却没被阿全家的妹妹及时拉回院落里,“哇唔!”一声就扑了过去。 阿全是个老实而又武艺高强的猎人。 他家的这位“旺财”却是一条遍体通黑的不老实狗,足有小牛犊那样高,是全村的都羡慕的难得猎种。 “旺财”咧着牙齿,凶相十足地逼近这些陌生来客,引起四个人的骚动。为首的少年却跳下马,向狗献笑,又温柔又认真地给大狗行礼,说:“狗兄,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四海之内皆——主人。”他大概是要说兄弟的,但是终觉和阿猫阿狗称兄道弟比较跌份儿,就改口叫了主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旺财”果然一愣,但很快就不买他的帐,后退一步,“呜呜”的更厉害。 身后,一个怕怕的声音冲给狗也要礼让三分的少年吼:“你不会赶开它吗?” 少年却不听他的,故意从怀里拿出钱,用甜得让人打颤的声音劝狗于路:“阿狗,阿狗!不要叫!我们投宿一晚而已!”接着回头给同伴解释说:“这么可爱的狗,我不忍心赶开呢!” 打狗还得看主人。 与其是和狗商量,不如说是在和它的主人说话。 阿全的妹妹就在一边看,本来想叫狗却不敢叫,这时见少年一点也不可怕,虽然一脸的脏污,却很吸引人,尤其是话太逗人,便笑着上来强拽自己家的狗。 “旺财”虽然依然恶意连连,但还是听话地往家跑,只是偶尔才回头。 少年见露了人影,哪里让她再躲走,连忙跟着狗跑,口里亲热地叫“阿姐”。 “旺财”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追来,连忙急跑,但顷刻就依恃自己的威猛回头,狂吠着冲向那少年。 少年大概怕狗惊了同伴,连忙顺路就往小村里急跑。 黑狗见是自己平日活动的地盘,哼呜两声,立刻急追不舍。两溜烟在村路扬起。少年边跑边幸庆:“还好!幸亏只有一条!”他正要趁主人没来得及跟上,转身收拾这狗,就听到一群吠叫,小村家家的狗都再叫,一回头,已经多了两只狗。这本是猎户庄子,什么不多,就烈狗多,一会功夫,少年屁股后就跟了一串。少年开始冒汗,他看一棵斜石上的山柳木看得亲切,几爬就坐到矮树杈上,在树上狂踢腿,大声喊叫:“咬死人不碍事,咬不死讹上你们了呢。” 突然看到村口扎了两个辫子的补丁少女追来,他立刻改口,笑眯眯地夸奖说:“好样的狗儿们,够厉害!我喜欢!” 少女看这少年又可爱又滑稽,一改怕人的羞涩,在众狗撑腰下笑话说:“喜欢还要跑?!还爬上了树。” “阿姐!我就是刘启呀,有点印象了吗?”树上发汗的少年说,接着站在树杈上叫“阿黑”,“阿黑,认识我吗?想不到你家的阿黑长这么大了?” 少女哼了一下,不满地说:“我家没有姓刘的亲戚,我家的狗才两岁,也不叫阿黑!” 刘启一愣,心想:明明是黑狗嘛。 他打了哈哈,说:“我以为你是我杏儿阿姐呢,原来不是!快帮我把狗赶开吧,让我下来再认认。” “先说,你是干啥的?”少女站在下面追问。 刘启怕借宿时口供不一,眼睛望上一瞄,说:“不告诉你!” “一定是个小刀子(对小响马,刀客的称呼)!”少女有些失望,但却没有离开,“前一阵子就过了好多的响马子,太爷说了,要小心着。后来官府才有人过来问我们话,文告还贴在山口的大树上,不让我们收留任何人!”小许子在村口狠叫“猪鸟”,刘启心中大急,连忙说:“我们不是响马子。你看我像响马子吗?我是个好人。你再看看,我像个好人不?” 树下开始有人来,他们跟那少女说话,那少女用方言回了一句,回过头,又抿嘴发笑:“一点也不像好人。那你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前些日子,有好多的响马从我们县里过,我们少爷的家被人烧了,就想沿路去投个亲戚。”刘启说。 他此时正发急,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悲戚。 少女点点头,把或站或蹲得狗赶开,口里还问:“是投靠你的杏儿姐家吗?” “杏儿阿姐是我家的亲戚,又不是我们少爷家的。”刘启边下树边给少女更正,接着用手去逗“旺财”,引发两声狗叫还不肯停手,硬把手放在它头后的脖子上。看到旁边聚集起来的人充满好奇地看着自己,刘启不忘给他们鞠躬……他们一起回去的时候,秦汾三人正在给一个扎着老红巾的妇女说话。刘启远远就跟人家摆手,喊道:“阿嫂!你怎么出来了?!” 少女大奇,转身问刘启:“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嫂嫂?!” 刘启本来是四处求人,套亲热地,听少女问他,不由挤挤眼睛,说了句让人牙疼的话:“我很有学问的!” 承大夫下了马,很有礼貌地地给人拱手,和蔼地说:“老夫这厢有礼了。我们是从北面过来的,要到庆德寻亲,半路上干粮食尽,如今天气又冷,夫人可容许我们借宿几日?费用都好说。” “我才不是什么夫人呢?”女人说,“可响马子闹得厉害,只怕村里的人不肯,我家男人兄弟俩回来了不肯!” “就让他们住几天吧。你看这位爷爷,怎么也不像坏人!”少女连忙央求说。刘启瞄了一眼道貌岸然的承大夫,却在他的满脸清奇中找到可恶相,心想:他就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人。 女人本就没什么主意,便搓着一双粗手给少女说:“去找太爷问问,他要让,咱就让!” 一个跟着看热闹的小孩已经跑得飞快,嘴里大叫:“太爷。太爷。” 少女点点头,也连忙往村子里跑。 承大夫面露喜色,心说:来个有权的男人就用金子砸,倒不必给他们这家什么。想到这里,他就走到秦汾身边,扶秦汾下马。 小许子也小心翼翼地爬马,看刘启慌忙来扶,一紧张,抓不牢靠,摔在马下,把几个猎户家属吓了一跳。 她一起来就踢刘启,大声地说:“你要干什么?” 刘启冤枉死了,不知道她为何总对自己这么大的火,但想到她是女人就不再计较,便说:“下马的时候,你别把驻在鞍子上的腿撑得太高,腰要下下来,更不要迟疑,否则马不舒服,会走动的,鞍子也容易荡,下的时候就往马下钻了,被马踩伤都有可能。”小许子理都不理他,去了秦汾身边,留下他一人在那里示范怎么下马。刘启回头看没了听众,不由咋嘴叹气,嘟囔说:“下次还摔你!” 很快,他们太爷就过来了。 但让大伙意外的是,这太爷却是个年轻女人。 她有一双很亮堂的眼睛,一身的毛皮,英姿勃发。她一来就留意了刘启的马,一把打断承大夫的繁琐,说:“想住,可以!我要这匹马!酬劳什么的,我给阿全。” “不行!”刘启连忙挡在自己的马边。 承大夫有些害怕刘启,不敢应话,连忙给秦汾说:“公子,你看呢?” “刘启!不就一匹马?将来我给你一千匹一万匹。”秦汾玩一样地一挥手,说,“归你了!” 刘启傻眼了,他因马杀人,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却想不到被秦汾的一句话就送出去。他发急一样在心中大叫:是呀,不就是一匹马吗?可是,它是我的马呀。你怎么说许任就许人呢?他想也没想就冲女太爷说:“我也可以给你千匹万匹,但它却不行!” 女太爷哼哼一笑,看也不看刘启一眼,拱手给秦汾说:“公子果然是大家风范。在下樊英花,这下有礼了!阿凤,带他们去你家住吧!” 刘启守住自己的马,一步不让,大声说:“不行。它是我的马!” “它已经不是你的了!”女太爷乐道。 她眯缝起英气的双眸,评价说:“耳如竹棱,颈如鹅脖,四腿修长,色如纯毯,果然是匹好马。” 说完她就来挽马缰,被刘启一把推开。 那太爷还笑眯眯着,回头又打量他,叫阿凤的少女却上去一把拉住刘启,低声说:“别乱说,她生气了会杀人的!” 刘启看向秦汾,他却在搀扶中连头也不回。 刘启不由一阵灰心,心想:天下的东西都是天子的,他自然想给谁就给谁。 他一点一点地松手,却看到“笨笨”明亮的眼睛,便一把又挽回来,大声地说:“不过是露宿而已,你们投宿你们的,我露宿去!” 那樊英花那双奇特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这双眼睛却让她远离柔美,多出一种锐利的光芒,慢吞吞地说:“这小子有点意思。” “小姐,他不是有意顶撞你的!”阿凤连忙替刘启乞饶。 刘启却一声不吭,看住那太爷,他也弄不清是太爷还是小姐,这位叫小凤的姐姐叫她小姐,反正他不打算兑现秦汾的许诺。他别过自己的马头,“噌”地上去,拉扬马匹,扬长而去。 樊英花抢身一避,却差点被扬起的马蹄打中脸。 她黑着脸,呀呀地怒叫,转身看门边还有马,拉过一个上去就追。阿凤大叫,却被自己的嫂嫂拖回家去。 “笨笨”脚力奇快,踏山路如履平地,不时穿身跳崖,振鬣长嘶,不一会就甩了樊英花。刘启一路浑浑噩噩,情绪很差,看着“笨笨”的头,第一次埋怨它的神骏,心想:你要是丑一点,矮一点,甚至瘸条腿多好。我不但不会嫌弃你,也不会再怕人抢你去。天色渐暗,他在山间穿行,浑然没有方向,也不想有什么方向,只是又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好的东西却是人人要抢得,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是不是他们该要得。长生天是不允许这样的,它告诉我们,只有流血流汗得来的才是自己的。我一定要人们都知道它老人家的意思,他们怎么会卑劣地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不一会,他赌气地想:他轻易就把我的东西许诺给别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他生他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是他的阿爸阿妈。想到这里,他终觉有些不妥,立刻把阿爸阿妈改为兄弟。 山阴更暗。 突然之间,“笨笨”长嘶一声,扬蹄高立,刘启回过神一看,不由一头冷汗,原来这里是一处断崖,晚色中看不清有多深。 他愣愣地立在这高崖上,突然听到马蹄声,便回头,却看到一枝火把。他静静地看,最终看到的是樊英花。 “我看你行的方向就知道,你会被尽忠崖挡住的。”樊英花策马上前,得意洋洋地说,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声音挺清脆,话调儿却简短深沉。 刘启回头借着火光看,山崖如断,怪石突兀于崖壁。 他一刹那间被什么在头上打了一棍子一样愣住,反问:“尽忠崖?” “是的,尽忠崖!”樊英花说。 “它怎么会叫尽忠崖?”刘启冷汗直流,心说:这是长生天来提醒我的吗?我因自己的马而置忠义于不顾?一念之间去做人人痛恨的奸臣?! “西定末年,猛族南侵。我家祖上樊无及受命危难,被猛人所迫,来此绝地。猛狗进逼,他背上幼帝,投身此崖。所以,人们都叫它尽忠崖。后来,皇帝亲自到这里吊祭,并赐以此名,封爵我祖!” 樊英花淡淡地说,随机她又问:“你是不是心有所感?” 刘启承认,点点头,下了马,流着眼泪,低声说:“我知道了!从此这匹马就是你的了。”说完,他丢了手中的马,一步一步回头走。“笨笨”追他,却被他拒过。他一阵的难受,回头伸出两只手臂摇晃,向樊英花高歌祝福: “在那堇色的世界上 你荡起的一溜烟尘 就像浩淼的天空下升起了长长的彩虹 你跑到哪里 那里就留下芳名你让谁骑乘他就能百战百胜 你像是主人家里万世不朽的金果, 你像是英雄身边永远牢固的银橙, 你的骑士长生不老 你的蓄群繁衍无尽 跨上你背上的主人呦, 永远幸福安康!” 他带着苦涩的微笑,欢快地跳,让自己声音响跃在山涧。 樊英花奇怪地看着他,却以为他逃不掉了,以此求饶,便倨傲地说:“好啦!你的主人正在等你的,你骑上它,先回去再说。” “不!我有两条腿。我可以走回去的!”刘启说。 说完后,他倔强地上路,边走边给骑马跟过来的樊英花说:“它有许多坏毛病。即使它不听话,你也可以慢慢地给它说,不然,它的主人会很--”说到这里,刘启打住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它的主人了,即使如何地难过,也碍不得别人什么事。 “你这小厮?爱马的人,怎么会舍得用鞭子抽打自己的爱马呢?”樊英花愉悦地说,他看住刘启,突然问,“你家的主人很有钱?” “嗯!”刘启点头。 “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樊英花又问,“对吗?” 刘启一下警觉,看看樊英花,说:“当然不是,他还能是皇帝吗?” 樊英花怪异地一笑,解释说:“我听他许诺你千匹万匹,以为只有皇帝才敢这么开口说话!” 刘启心中一动,收买说:“我多给你钱财,你不要要我的马好吗?我家还算富裕,我日后还会勤勉挣钱。将来我会去从军,十年,大概十年能封侯,身外之物,那是可以给你多多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十年封侯,你口气很大。你的父亲一定很有本事吧?!他是不是已经封侯了?”樊英花问。 刘启听她这么说,也想给她倾诉一番,忍不住了,大胜说:“封侯?哼。上柱国听说过吗?虽然人人说那不是他的功劳!可我相信他,我阿爸是天底下最英雄的******。”他侧过头去,几乎半点记恨的心思,反红光满面地说,“我一定要像我阿爸一样,做一个英雄好汉,横行天下,扫荡群贼,你这阿姐久居山村不会懂的,将来我慢慢告诉你。” 樊英花对他是不是英雄好汉并不太感兴趣,笑呵呵地应承,说:“怪不得你也可以用千匹万匹的马换心爱之物。” 说到这里,刘启黯淡了。他说:“它救过我的性命,在危难的时候也不离开我!” “那你还想要它吗?只要用一样东西来换,我就将马还给你!”樊英花说。 “什么?”刘启的耳朵一下竖了起来。 “你主子脚上的鞋子!他的鞋子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只要你拿到他的一只鞋子,我就把马还给你!”樊英花说。 “我给他要要看!我这里有钱,从你们村再买一双舒服的给他?” 刘启希望上升,担忧全抛,心说:“他不会不舍得为我失去只鞋子吧?” 两人回到村落里时,正值猎人归来,打石场上吊了几个点火的铜吊,将场子照得雪亮。火光中立着排油乎乎的枣木架,十多壮实的男人站在两侧,往架子的钩子上挂猎物,老三长老四短地互相说话。 刘启老远就能看到几人袒露着胸口,黄铜的皮肤打了油一样发亮,有的长着胸毛,有的裸着胸肌,肌腱滚动。 他们身后的场地中间,有许多孩子在玩。 小的孩子在一起“骑马”打仗,相互驮着扛来扛去,发出巨大的喧嚣,大的则举石头,扎桩,对练。 男人时不时会喊里面的孩子,然后分给他块肉,叫他送回家再回来玩。小孩就双手捧上,一溜烟地往家跑。 他们听到有人马声,回头见是樊英花,都肃然而立。 樊英花很坦然地收下他们的敬畏,把马缰交去,下来到猎架旁看。 她瞄几眼,从中挑了一张不错狼皮,给人说:“把狼皮剥了给我!不能弄脏!” 刘启看见这些彪悍的男人受她颐气指使,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樊英花似乎听到了,扭头朝他看来,两眼深幽幽的。他连忙掩饰地干咳一声说:“狼毛好呀。狼毛最厚,保暖护关节,啥寒风都刮不透。”心里却在想:真是个霸道的女人,作威作福惯了。接着瞄向一条自认为最凶狠最不逊,有潜质顶撞她的大汉,在心底说:“好男儿顶撞她。” 但他想不到,那猎人反倒争先去扒皮,嘴里还说:“太爷大寿就要到了,我们今年要怎么过?兵荒马乱的,是不是要多备点肉?” 樊英花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叫刘启过来,看准下他腰上的刀,突然下手一把抽出来,在火光下一轮,眼看泓光如湛,暗叹一声,朝只鹿腿砍去,手一轻,竟砍了下来,就一手抓过鹿腿交给刘启,一手又持刀而起,盯着刃口,两眼细眯,像是在欣赏宝刀,又像是在惊奇宝刀的锋利。 看到猎人还在一旁站着等着吩咐,她这才回答:“把英雄帖送出去,由钟老操办,他是老人了,规矩都懂,往年都是他操办,备什么东西,需要什么,用到你们时会给你们说。别什么事儿都来问我。”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刘启的刀,看通体流光的刀身,花纹,往上吹了一口长气,惋惜不已:“可惜了,太弯了!是番子用的弯刀,要是铸一把直刀或是长剑,那便是千金难求呢。”刘启生怕她也给自己说“宝刀给我”,一把抢回来,插到鞘里,想了一想下,担心起这恶霸一样的人抢了别人的肉给自己,显得自己也像恶霸,就在众人面前大嚷:“猎物是别人辛辛苦苦的血汗,要给钱的!” 樊英花愣了一下,看他激动想回他一句,一时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了。 猎人们听了反而生气,问樊英花:“这哪里来的小子?!在小姐面前没有一点规矩?” 刘启开始郁闷,在心里嘟囔不休。 樊英花却笑了,大声说:“一头撞来的。”她一回头,笑眯眯地问刘启:“借宿不会再给你们多要一个子,难道在你心里,英雄好汉都是吝啬的吗?千金散尽还复来哦。今天失一马,焉知不是女爷看得起你,明天另有福分等着你。” 刘启看看别人不善的神色,以为他们没听懂自己是在替他们讨公道。 他哈哈笑两声说:“你这样的恶霸我见多了,鱼肉乡里,你拿人家的皮子给钱不,杀下来的腿给钱不?!英雄豪杰,那是要受人爱戴,不是去强取豪夺。你?鱼肉乡里,也就是个女恶霸。”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们愿意!关你鸟事?!”一个怒汉按捺不住怒火,勃然冲刘启发,凶狠的目光几乎可以吃人下肚,“这腿是给你的,你不想要?还过来!” 刘启想还回去却又舍不得,舍不得还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吃不上肉,伤好得慢,这会儿要肉?要肉没有要命一条。 他便提着鹿腿倒走数步,回答那男人:“就是有你们这样的人,天下才有那么多的恶霸!四肢孔武有力,却是逆来顺受……有好汉替你们说话,你们还帮着恶霸助纣为虐。” 一大堆的男人纷纷哄笑。 樊英花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只说:“这好汉。这好汉。”刘启左看右看,有点挂不住,一胳臂夹住鹿腿就逃,心想:一堆怪人。他刚气冲冲地走了两步,就被一个年龄差不多的找事少年绊了一脚,摔了个实在。他爬起来的时候,搂住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发痛地叫,胳肢窝上却仍夹着肉,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他们都乐意看到两个少年打一架,便在一旁怂恿,纷纷叫着:“上,上!” 刘启把鹿腿换了胳肢窝,一把扶了刀柄,怒目看住对方。 这少年长了一个石头块样的头,光裸的手脖子上还用细皮缠出护腕,标准的一个刺头。 他此时绷住一边的牙,似笑非笑,似挑衅非挑衅看住刘启。 刘启瞳孔收缩,后退一步,手搭上刀柄,摆个随时抽出的架子,却是问:“你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少年一下糊涂了,想不明白自己的一绊,怎么惹出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由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刘启已经挺身一步,熟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好样的,我今日才算知道,原来你比我更厉害!” 说完,他便一步一步向阿凤家走,三四步后开始狂跑。 周围的大小孩子叫嚷着奔在一边看,本来是给自己的伙伴助威的,见他出逃,无不齐齐追赶叫哄。 那个挑衅刘启的少年转头看向大人,看向小孩,好像仍是一头的雾水。满场的大人孩子呆了片刻,也才觉得刘启的可笑,个个笑得前俯后仰,还有小一点的孩子学刘启的样子去拍别孩子肩膀,问:“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等别人一抡巴掌,掉头就装作要跑,嘴里说:“好样的。原来你比我厉害。” 别人都在笑,樊英花不笑了。 她扭头看着刘启的背影,也不知道是给身侧的猎人说话还是自语:“这小子?有点意思。” 刘启在“旺财”的大叫中硬钻进了石头堆垛的墙内,在羊叫声中飞快地关门,最终,拔刀给自己砍了块肉预留才往里走。 他边走边看,碰到出来驱赶一群闹孩子的阿凤便说:“他们说阿姐的坏话,还要我一起说,一下追到咱家了。” 阿凤很不高兴地出去。 不一会,外面就响起吵嘴声。 刘启先到亮堂的正屋,见里面也不大,墙上倒挂着皮护,超大砍刀和钢短枪,不由一愣。 两个男人正陪着秦汾他们围了了炉子坐,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威猛而忠厚,一个二十余岁,却是个光头和尚。 那三四十岁的汉子抬头看看刘启,粗声给承大夫:“我祖辈封于此地,不想出外!好意心领。” “看室中兵器,就知道你兄弟二人是不可多得的武士!大好男儿岂能埋没于荒郊野岭?送你们一场富贵怎么样?我们公子是爱才的人,对两位敬重有加,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两位还是多考虑考虑!” 承大夫弃而不舍地劝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想让他们保护一行人去长月。 刘启看他们谈得高兴,就出来把肉拿去柴房,想蹲在阿凤嫂子旁的灶里烧自己的那块肉,却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烤着吃太不象话了,就把自己的那一块也交给阿凤的嫂嫂,心虚地说自己想吃。 阿凤的嫂嫂一听他有伤,嘴馋,好心地说:“我放到锅里煮,等一会多给你。” “恩!”刘启点点头,说,“咱们在厨房吃,别全端去。和我一起来的老头又懒又贪还吝啬,特别能吃,不给别人留。” 阿凤的嫂嫂眼睛都笑眯了,教训他说:“要尊敬老人。不怕吃的,刚才他哥哥又杀了一只羊。” “还杀了羊?”刘启心叫不好,想:那老头诓上人家去长月啦,不然他们家怎么舍得杀肥羊? 正说着,阿凤生气地回来,一进门就找刘启算帐,说:“你骗我,他们根本就没有说我的坏话。他们说你不敢和唐风打架,还带了一把刀,牛比烘烘的,是嘲笑你的!” 刘启很没面子,不得已给阿凤的嫂嫂摆道理,说:“打架多不好!?干嘛打架呢?我也不是骗你。我是你们家的客人,分一块肉,他故意绊我一跤,不是不想让我把肉拿回家……不想让我拿回家,会是因为阿哥嫂嫂他们吗?他们是大人,还和小孩有过节,还不是因为和你关系不好?” 阿凤愣了。 她和唐风还真的关系不佳,见面就斗架。 不过她不肯定刘启是不是在骗她,嘟囔一声“胆小鬼”,坐去嫂嫂的里侧。刘启只好解释:“我怕他追进来再闹。是让着他,让你挡一下呀。” 阿嫂当场石化。 刘启是骗人了。 如果他不骗樊凤出去吵架,一大群孩子真有可能追进来闹,对于他一个生人,有小孩进来闹,还不走,怎么办? 刘启不自己说出来,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刘启这一说,这竟是一个像巧合的谋算。 这小孩也太狡猾了吧? 不过她还是充满对刘启的好感,心里是向着的,就像讲故事一样说:“在雍朝末年,也有一个少年,他高大魁梧,带了一把宝剑四处游历,有一次被人挑衅,却不愿意因小的侮辱而轻贱生命。后来,他成为一名百战百胜的将军,连霸王都难以抵挡他的大军。昨天给你讲过的故事,你忘了吗?” 刘启知道她讲的是谁,却想不到这样一个乡下女人知道这么多。 他入神地坐着,不知不觉把自己刀抱到怀里,凑成一个“忍”字。 “你哥不也常说,大丈夫要做大事,怎么能见衅就失分寸呢?”她的嫂嫂又说。 “一个光头,一个胡须汉,哪个是咱哥哥?”刘启连忙问阿凤。 他心中充满疑问,那个年长的大汉刚才明明说他不愿意出山,怎么还能要“做大事”? “两个都是。我二哥从师学艺多年,因为偷吃肉被逮住,就回来了!”阿凤说,“和尚干嘛不让吃肉呢?也难怪他会偷着吃。” “你去问你二哥嘛。改天,人家还要娶媳妇回家呢?”阿凤的嫂子又眯缝着眼睛笑。 “十里坡的那女人又来了吗?”阿凤问。 “她过于粗鄙。再来你二哥也看不上,老爷子也不会答应。他昨天还说,兴旺在于女人,若女人不肖,子孙必然不肖!”阿凤的嫂子又说,“养育儿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刘启也不懂装懂地点头,脑海里把黄皎皎闪上一闪,接着又抢嘴问:“老爷子就是那个恶霸女村长的爹?” 阿凤的嫂嫂笑了笑,没有吭声,反而问刘启:“你多大了?” “我?阿爸说,他一回家就给我冠礼!”刘启怕把自己的年龄说小了,会引得别人不把他当回事,连忙含糊一下。 “我们这里十六岁就冠礼了!”女人说。 刘启点点头,他见女人的神态,心中更是纳闷。 他记得自己的阿爸说过,平民中会拼命把冠礼往后推,来缓和家中徭役赋税,只有贵族,士大夫才会真正重视这冠礼,以表示成年。 正想着,有什么似乎引起了一丝不安,女人已经起身,用粗红的手掀锅盖,捞肉上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也只好打住自己的纳闷,碰碰阿凤,小声地问:“你带我去数数你们家总共有几只羊吧!” “还用数?十三只,今天杀了一只,只有十二只了。”阿凤说。 刘启是试试她生气了没,立刻就和她搭上话了。 吃饭了,也没有人喊刘启上屋吃。 他只好在厨房里在姑嫂二人面前练油抓手,等吃过饭后,才去求秦汾给自己一只鞋。 秦汾青玄的革舄确实好看,鞋底厚实,面子上绣有天子才能哟感的明黄章纹,舄头是云朵样。刘启贪婪地看着他的脚,就如同在看“笨笨”的眼睛。“你要它干嘛?你又不能穿?”秦汾奇怪地问。 这种鞋子只有天子才有资格穿,是宫廷织造出来的。 刘启也不隐瞒,把自己鞋子换马的的事讲出来,期待地说:“我们要回长月的,要是丢匹马,何年何月才能到?” 明明跨河就是庆德了,你偏偏要绕了一个大圈子,说那一路不安全,弄得现在钻到穷山沟里,要什么没什么,让堂堂天子去挨饿。想到这,秦汾就一肚的怒火,但还是忍住不发,只是黑着面孔说:“走这条路也是你要走的,天天在山沟里转,指望你带着我俩回长月?没马骑,活该!” 刘启心里叹气,正想争辩,听到脚步声从草檐边响起,便不声不响站起来。 外面是樊全。 他到了门边招呼说:“公子!院子小,我把马牵到村里去了,托人喂些豆料。” “好!当然好!” 小许子代替秦汾回答说,接着赶刘启走:“你这个奴仆,却给主人要东西,还不快滚!”说完,看准刘启的旧伤,一脚踢下去。刘启痛叫了一声,出门用手一摸,感觉到刚好的创口又裂了,还有液体出来。 他回头看看已经闭上的门,便问樊全说:“阿哥,有羊油膏不,羊尿膏也行!” 樊全知道这都是敛伤,除腐的伤药,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还没说出口,就见他妻子出屋子经过。 她路过听到刘启的话,便说:“你怎么了?要这些伤药干什么?” “我身上开了条口子,总也长不好!”刘启边说边把衣服拉开,换取同情,一脸悲戚地说,“响马子刺伤的,阿嫂快看!” 那伤,虽是经过他自救缝合,长了肉芽,还是狰狞可怕。 女人的心软,拉了刘启就往一旁的屋子去,说:“拿她哥哥的酒烧一烧,我看颜色不太对!” 刘启接话回答:“没有化脓。是我涂的草药汁。颜色不太好看。不过快好了。要是有马尿膏涂涂,在多吃一些肉,很快就好。” 樊全两眼收紧,盯着刘启的背影,眼神变得锋利而可怕。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伤口分明有一揸长,却是被缝合收敛,即便是山里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死也去半条命。 看来,不能小觑这个扈从。 他不会因被晾了一下而有情绪波动,又把眼神放到门外的鞋子上。 屋子里很热乎,阿凤也在,还是按照嫂嫂的吩咐,去找烈酒。 刘启脱了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精肉,体型修长,筋腱刚硬。 在火光照耀下,两女人清晰地看到,在他身上,除了肩肉到胸上那条合起来足足一揸长的干裂口子,他上身其它的大小伤痕也不下六七处,不由吓愣在那。 “还说不是小响马!”阿凤回过神就说,“还假装不打架!” “是呀,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的伤?比得过她哥哥。”阿嫂拿了酒,板着面孔说,“可不能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是没什么营生,就留下来打打猎,娶房媳妇。” 刘启想争辩,却找不出像样的解释,只好闭嘴。 住下几天,表面上一片平静,村落长壮聚首的次数却显频繁,虽然村里的人对待刘启的态度别无异样,但他总觉得有哪点儿不对劲,心神自不安宁,而且一连几晚都围绕着他阿爸做噩梦。 莫名的焦虑困扰着他,然而他却难以跨越千里,到底也分不清是太担心自己父亲还是小村中有令他不安的异常。 焦虑总会让人握紧武器,依赖伙伴。 他站在一处山坳上的斜坡上,心里想着爱马,一边抡柴刀,一边计划着到晚上黑去看“苯苯”。 天气突然骤变,下了雪。 这第一场雪已经是铺天盖地,远处皑皑,近处凄残。 深藏在山里的村落联通外界的道路早晚冰封滑碾,中午时分恢复泥泞,几个大转折的地方只有羊肠般的陡坡,极不好走。 村子里的“太爷”要过寿,还是有许多人辛苦赶至。有的是村里人出去闯荡的回来,有的是被派出去管理产业的回来,有的是自称奴家的登门,有的则说是思慕老英雄英名,有的说是旧时交往……有很多人暗携兵刃,像绿林和帮派中人。 村里有个姓钟的老人负责出面接待招待,轻财好客,对没有资格见他们太爷的,好酒好肉管上,往人手里一摁,就是饺子大的银锭子打发。 除了阿爸要入关那些天,若非过年,阿弟阿妹出生,刘启记忆里的自家家族也难得有这种场面。 他想不明白,一个山窝窝里的土财主,怎么跟棵老树根一样,四枝伸展得那么庞大。 难行的山路,也像是在考验众人的诚意。 不过纷乱和繁忙可以给他方便。 他连续两晚都在琢磨樊英花家的大院,觉得自己小心一二,就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自己的爱马跟前,看看马儿瘦了没有。 分神想到这里,干木已经被他麻木地砍倒。 他把枯木拉到一旁,一看就发了愁,死树枝砍得过大,难以成捆。 他这就又用柴刀修理树杈。 正修理,背着篓子的樊凤在山上逛了几圈,回来喊他吃饭。他应了一声,把柴放下。樊凤放好篓子,给他掏出一个洗干净的生红薯,让他用柴刀分开,两个人吃。刘启先打掉一大块石头上的雪,然后把红薯摆上,一刀劈过,把大块的给樊凤。樊凤看了一看,便说:“干脆你烧好柴,咱们烤着吃吧!你看,他们在偷你砍的柴呢。” 刘启不可惜自己砍的那点柴,偷不偷无所谓。 但他一回头,看到村落里的三个少年在他砍过的木枝边,其中一个拖了只牙獐,立刻眼神一转,大喊:“那是我辛辛苦苦砍的柴火!” 几个少年不理睬他,冲樊凤喊:“阿凤姐,我们来吃肉!” 刘启跑过去,却不是想着自己砍的柴,而是眼馋人家的猎物,嘴巴里说着:“我出柴,你们出肉!” 村里的少年大多给他混熟了。 一个少年笑话他说:“怎么不说‘你砍的’柴了?一见獐子就想来沾光!” 樊凤笑一笑,见他们带的都是柴刀,问:“你们不是用棍子打的吧?都没带弓箭!” 刘启已经在查看獐子,上看下看,看不到伤痕,便说:“先不要忙着吃,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病死的。” 他掰了掰獐子嘴,看到里面流出的黏液,便说:“是病死的!” “病死也能吃,怕什么?”一个叫赵匡的少年说。 刘启细心地给獐子做个全身检查,翻一翻眼皮,说:“这是病死的,赶快把它埋了,最好把你们的衣服也烧掉,免得家畜遭殃。” 众人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都明目张胆地笑他:“你怎么知道是病死的?” “真是病死的。”刘启出身牧场,有经验识别各种疾病和瘟疫,充满自信地给旁人说明,“不信你们看,蹄胛烂了,口腔有黏液,吧,眼皮里有花,不信剖开它肚子,里头一定是结成血块状。要是不听我的,传播起瘟疫,家畜肯定遭殃。” 一个少年在獐子身上掏了一刀,里面是凝固的黑紫血块,等于验证刘启的话,他点点头,相信了,却惋惜地说:“丢了它太可惜了。也不一定吃了得病,我家的鸡病了,奶奶煮过给我们吃,也没有什么事。” “还是丢了吧!”樊凤也同意,并试图说服其它人。 另外两个少年也觉得丢了好。 几个少年虽然不肯脱衣裳扔掉,却最终提了它下山,在一个地方挖了坑,把獐子丢进去,埋好出来,聚在一处吃干粮。他们开始佩服刘启,和他的关系也改善了许多,便坐在一起跟他聊侃。 刘启跟他们聊了两句,有意识地问到他们太爷。他们说得和樊凤一样,只知道长辈们让尽忠于太爷。 刘启套不出话,怕说多了让人反感,便不往上面扯,论到拜寿的人身上,接着又应付他们询问秦汾的身世。 “我看了你那什么少爷的,就觉得他不是好鸟!刘启,他再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一个叫唐凯的少年说,他边说边给刘启换了点吃的,干脆一伸头,咬一口对方的食物。 刘启也肯定回绝他。 少年人说玩到一块也快,他们吃完东西后都有点不舍得离开,便聚在一堆砍柴,在樊凤面前比谁砍得多。 等傍晚回家时,几个人已经亲密不打一处。 人干活也是比着干劲头才足。 傍晚,他们几个都比平时收获要足,柴火摞得像小山,走到后村口,有个少年再走不动,几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干柴摞上歇了一歇。 山口对面的山腰上有个坪子,远远能看到上头有着一个半塌的堡楼,空地上扎着箭靶,一个光身子的少年正在练武,腾挪跌宕,身上冒出蒸蒸的热汗。 远山。夕阳。石梯。短坪。 皑皑白雪。 破落半塌的草垛、木楼。 如章如蛇,矫健腾挪起舞的少年。 刘启颇为心奇,冲那方向喊了一声,也没见回音,几个少年不以为怪。追问他们那少年是谁?为什么住在村外的后山。唐凯就回了一声:“那是赵匡他的一个叔,他爷死了,一人住在那儿。” 赵匡一听,急于解释:“不是亲的。” 他报复性地说:“唐凯他姐夫。” 唐凯搡他一下,冷哼说:“别乱说。他是喜欢我姐。可我阿爹才不会愿意呢。”大概为了撇清,他讲起那少年的身世:“他叫阿过。父母早就死了。他爷爷带着他,住在后山给太爷家守坟陵。去年冬天。他爷生病也不在了,他就在给太爷家守坟。要是他娶了媳妇,生了小孩,就世世代代守坟。” 刘启对那练武的少年惺惺相惜,脱口道:“为啥世世代代守坟?” 唐凯回答说:“太爷让他守坟,那是找个借口养上他呀。不然他会饿死的。” 刘启心中戚戚然,还是想喊。 少年们纷纷劝他说:“他脑子不好呢。跟他玩没意思。” 刘启再朝那边看一眼,那少年还是没有停歇,在山坪上虎虎打拳,那身影给人极为深刻的印象。 进了村,少年们都争着拉刘启到自己家吃饭。 樊凤反过来要他们三人都到自己家吃饭,他们都爽快地答应下来。 回到家里,樊嫂听说唐凯他们要来,也早早预备吃的。 刘启心里高兴,一边在柴房里帮忙剥花生,一边诉苦,说自己砍柴砍得完,背却背不完,出了大力气。 后山那少年的身影不时浮现在他脑海里,他不信一个知道勤练武艺的人会能痴傻,忍不住问:“阿嫂。后山上的阿过是傻的么?就一个人住后山?” 樊嫂正说怎么背柴背得多,不想他有此一问,愣了一下。 樊凤回答说:“不止一点儿。你还不信他傻呀。要不是太爷派老人们轮流守山,他一个人不饿死也渴死。” 樊嫂娘责怪她说:“阿凤别乱讲。” 她怜惜地说:“他父母去的早。跟着他爷爷住在荒岭上,他爷爷脾气暴烈,闷不说话,就知道教他家传的武艺……在后山,离了十来里,他也没伙伴玩的,接触不到人。这几年还好,人长大了,能一个人跑回来,可是回一次村,就跟人打一次架,楞得够呛。” 樊凤又说:“唐凯的姐姐和他说过几句话,他就喜欢啦,现在一进村,就想着去找唐凯的姐姐。”她反问自己嫂嫂:“唐铠家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呢,是吧?” 樊嫂嫂没有吭声,看来是默认了。 过一会儿,她又说:“这孩子不坏。就是楞。改天我让你小哥再给他送点吃的。怪可怜的。光练武。练武不是不好,不能光知道练武呀。这年景。怎么能光练武?都是他爷爷呀。他爷爷武艺超群,怕祖传的枪锏功夫失传,就逼着练,你说你老人家年龄大了,这一撒手,让孩子怎么活?” 刘启判断说:“知道勤练武艺的人怎么会傻?装的吧。” 秦汾在对面房里骂人声。 樊嫂嫂给刘启说:“你去看看,他大概是想家了,又逮了小许姑娘出气。”刚说完,她就看到小许子揉着眼睛出来,便推刘启,让他去问。(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扒在门边,“啊”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问她好。 小许子揉眼睛,走过来说:“饭越来越难吃,少爷吃不下了。什么玩的也没有,想闷死人不是?” “爱吃不吃!我嫂嫂都给你们另外做呢!”樊凤撅着嘴巴顶她,给足白眼,问,“刘启怎么不嫌难吃?他每天还去砍柴。今天砍多了,背都背不完。哎。你们可是吃白食呢。还嫌饭不好吃。” “噢!饭的事,我给她哥说了。她哥哥也给太爷,村长说了。”樊嫂嫂制止樊凤,轻声说,“要是没有玩的,就到山里跑一跑。每天晚上,大大小小的不都在场子里玩吗?你们从来也不去!” 小许子不再理她,陡然回头,扔下一句:“伺候好少爷,将来有你们的富贵荣华。” 樊嫂嫂不太高兴,等她走后才说:“俺家贪图你们什么荣华富贵吗?真是——” 片刻之后,承大夫也踮着脚,一路地走过,也寻了樊嫂嫂,问:“你们这里,谁家有标致点的丫头?我出钱,让他们伺候少爷几天。最好还是——处子。”最后几句,他的声音放得极小。樊嫂的脸一下红了,看他竟然往樊凤脸上看,不满意地摇一摇头,忍不住骂道:“滚!”接着冷冷道:“我们这都是良家人,没有卖女儿为奴的。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心底却这般地肮脏!” 承大夫厚着老脸被斥退了。 他一走,刘启和樊凤都感兴趣地偷问:“他要丫头干什么?” 樊嫂把正和着的面丢了几滚,黑着脸说:“你们说要丫头干什么?还黄花闺女,要不是小姐让住下,我非赶走他们不可!” 刘启也为同伴的这种行径,脸上发热发燥。 樊凤却还懵懂,紧紧刨问:“他找黄花闺女干什么?伺候他还要黄花闺女?” 刘启连忙为秦汾说好话,一个劲地说:“是那老头的主意,他巴结人!” 正说着,在“旺财”又摇尾巴又叫中,唐凯领了足足五六个同龄人过来,还都抱着吃的东西,大声叫着“婶子”,“嫂子”。 “你们小哥儿几个去堂屋坐!”樊嫂高兴地说。 男孩子喜欢和同龄人聚堆。她家却缺少男孩,除了几个来找樊凤的少女,很少有男孩子过来一起玩。 今天见了热闹,樊嫂比谁都高兴,连忙去堂屋上下收拾,并要赶走坐着的樊缺。樊缺揉着光头出来,见大小少年各拿酒食,挤回去说:“怎么能少了我?刘启!唐凯,你们说少得少不得我?” 他们在屋里坐着,对着盆核桃围成一堆。 樊缺先看住这一盆核桃,和他们约定:“咱们先说好,吃这个用手握开,不能用别的东西砸。”说完,他捞住一个,在手里一握,听到“咯叭”一声,便往嘴巴里放。 少年们争胜心切,也纷纷用手握。 有人就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叫,有侥幸握开的人大为欢喜,吃着叫着。 小许子出来看看,对着门口恶声恶气地说:“不要吵,听到了没有?”她看到屋子里的吃的,心里格外地不高兴,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走。 樊缺是个“孩子王”,笑了两声,大叫道:“不要管他,继续捏咱们的。”他这么一说,少年们觉得不叫两声对不起黄天后土,都故意大吵大闹。 刘启握核桃也握得轻松,而一干伙伴,只有其中两三个才能费力捏开那些闪缝隙的,少年们开始钦佩他的握力,不一会就喝起彩,鼓动他和樊缺比。 秦汾处在隔壁,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卧在灯火边摸小许子的身体,脸上尽显出种种根深仇大的表情。 陡然,他听得隔壁屋子里的人大声叫“抓破它”,也猛地一抓。小许子立刻尖叫一声,疼痛咧嘴。 ※※※ 外面,天色渐渐黑下来,空中阴沉不定,竟然下起大雪,荡得冷嗖嗖的。 屋子却暖熏熏的,光是人声鼎沸就够让人热乎的。 樊嫂先送些调好的咸菜,刚一进门就被尽情地吃玩叫囔的少年人感染。她放下食物后,慈蔼一笑,叮嘱唐凯几个说:“你们几个可别今天好,明天就闹架,永远互相救助,那才是真伙伴!” 樊缺跟少年们一起点过头,见嫂子要出去,连忙叫住,问:“我哥还没回来?” “没有。”樊嫂知道他想出去接一接,摆手作罢,说,“许多人在一起,顶多因路不好,晚回来一会,还能有什么事?” 她随手带上门出去,吃得七七八八的一伙人都觉得应该一块去看看,很快吃完饭菜,挤到院子要走,喳喳打闹。 他们有的喊樊嫂要马灯,有的欺负“旺财”,有的故意去敲秦汾住的屋子。 看着拳头在门上擂了又擂,樊嫂制止也来不及。 被激怒了的秦汾早就憋了一股待发的劲,攘了小许子,提剑开门,用自小锻炼出来的眼神狠狠一扫。 院子虽不甚亮,但一院子的少年都能感觉到他带来的压迫感。他们很是好奇,干脆故意挑逗,挑衅,瞪过秦汾看一遍不够,伸了灯笼耀他面孔。刘启吓了一跳,冲到跟前,两下摆手,先劝秦汾说:“没事,没事。少爷快回去,他们闹着玩玩,都是好人!”接着又挡在秦汾前,向少年们说好话。 秦汾哪里见过这么多具有侵犯性的眼神,内心早灭了火气,感到一阵的慌乱。 电光石火后,他拉了刘启,踢了一脚发泄,下台阶说:“你这混账东西,找死不是?!让我知道你不守规矩,一剑劈烂你!” “你厉害什么?!真是一个作福作威的公子哥!”唐凯替刘启抱不平,挺着身子往近处走几步,蔑视地冲秦汾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又暴躁又骄傲,像一只头上长角的公山羊。咩。咩。” “唐凯。你怎么能这么说?”刘启边说,边抱住他往门外推。 唐凯是替刘启出头的,听这么一说,虽知他不得不站在主人的立场,却也不太高兴,便板了面孔嚷:“这不关你的事!” 少年们七嘴八舌地嚷起来。 樊婶阻止了几下,挡不住他们乱哄哄的言语攻击,只好赶他们走。 小许子也拉了秦汾回去,留下刘启跟他们乱争执。 正闹着,柴门外响起敲门声。 少年们开门要走,见到一个峨冠博带的老人带了大批的人进来,赫然是他们的“太爷”,个个吓一跳。 刘启借着马灯使劲儿看,见为首的老人面皮红润泛光,没半点皱纹,灰花的胡须直垂至胸,跃迈走路时宽衣飘飘,大为叹服。但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身后走着的人个个梳妆打扮,外表不凡,其中一人还在为他们太爷打着桐油伞。他们在孩子的避让中进来,除了那太爷,个个步履相当。 为太爷打伞的中年人在过道里收起朴桐色的油伞,进了院子又连忙为太爷打上。 他前面的钟村长有六十来岁,体型高大,络腮大胡子白黑相间。之前刘启还一直以为太爷就是村长。钟村长看太爷动了一动手,立刻毫无表情地回头,赶这些少年人说:“都回家去!” 少年安静无比,连申辩都不敢发。 那太爷仍不放过,威严一怒,说:“你们胆子可着肚子长?不知道里面是谁吗?”说完,他便扭头,谦和地给接出来的承大夫稽首,请他先行。 刘启愣了一下,还没能回神,一随着几个少年走出来,就见外面的树上结着马灯,沿路肃立着两排大汉,因为一动不动,几乎被雪埋了进去,陡然想到紧要处,心中一紧,心想:难道承老贼见迟迟不能归家,出卖了皇帝?不然,太爷怎么会给他行礼?还在下雪的晚上带那么多人结伴而来。怎么办好?!他想也不想,立刻拉过唐凯绕着远路向院子侧跑,来到一侧,爬在墙上看。 唐凯为自己帮刘启,而他不领情生气,便挣脱拉扯,要他说说刚才的事,但看他根本无意跟自己说话,攀了墙伸头看,也随他攀上去。 院子里。 村长和承大夫已经“踢沓踢沓”上前,率樊缺等人跪在秦汾门口外的雪地上,口中叫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凯呼吸一下粗了,很快回过身,在嘴巴上放了个手指,给跟来的其它少年做了个“嘘”声的比划。他闪着晶亮不安的眼芒看看刘启,既吃惊又糊涂。刘启递了个眼神,再看院子看,只见大伙接连下跪,唯有太爷站在雪地上,乞罪道:“老夫有腿疾,还请陛下恕罪!” 片刻后,小许子出来传话,让大伙免礼,带太爷和钟村正进去,那两扇门板自此合上。 刘启恨不得立刻把承大夫掂出来责问一番。马灯耀出亮橙的光泽,雪在光下斜飞穿舞,像是这会儿纷乱的念头。他盯着走好一会儿神,这才放弃去看那合结实的门片子,跳下来,蹲在墙边。 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声音,却没有看到发生的事,纷纷询问。 “他是——”唐凯也返身下来,看住刘启,眼睛中全是疑问。 “是的。他是皇帝!”刘启低着头说。 少年们呆若木鸡,不知道做点什么好,最后,很一致地把视线投落到刘启脸上。他们想法单纯,都怕为刚才的无礼掉脑袋,个个埋怨刘启,怪刘启不早说。雪下得很紧,糊得人脸都是,人的话一说出口就变音,这里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唐凯便点点头,拉着刘启,给后面的人打着手势,到山后的坡上,找了个地方和大伙窝着相互看。 终于,他们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却是没有恐惧,只有嘲弄:“我还以为皇帝怎么厉害,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大小。我还是说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却又暴躁又骄傲,就像一只头上长角的公山羊。” 刘启比划了个要杀头的动作,给大伙说:“皇帝是君,我们是臣民。要是我们人人都这么认为,都不听他的命令,就乱了。说不定要打仗,要死好多人的!” 唐凯皱了皱眉头,最后同意说:“这也是。不过,打仗怕什么?!” 刘启拉着他左右看,哑然失笑。唐凯被他看得不自然,抓了抓头,四处问人“将来做什么,怕不怕打仗”。赵匡和几个少年都几乎异口同声地附和他,全打肿脸充胖子地说:“我们当然不怕打仗!将来就是去打仗。” 雪越下越紧,少年们纷纷回去了,只有刘启和唐凯还窝在穴子里,舍不得分手。 少年们一走,地方一敞,两人顿觉冷意。 唐凯边活动边问刘启:“你想家吗?” “想!”刘启说。 唐凯提了盏灯,带着他走,来到村头,指着一个石头包上的大树,哈着手说:“站上面望望吧!” 刘启和他一起爬上去,骑着往远处看。 远处漆黑一团,只有一团一团的雪打得眼睛怕怕的,刘启用手挡住侧面的风雪,看呀看,似乎什么都看到了,也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山间中有一队移动的火光,渐渐在他的眼底孵化成一堆的事物。 这些事物在模糊中渐渐清晰,竟然真如回了家一样。好一会。唐凯迫切地问他:“看见了吗?” 刘启已经泪花点点,几乎要跳树而走,被他的一喊喊回来,点头说:“看见了!” 唐凯欢呼一声,说:“你是有神力的。他们都看不到的!” 刘启边往下树边说:“可我家多了条狗,怎么都像‘旺财’,而我小妹还那么小,不但长了一身痱子,仍然只会哭不会笑。” 唐凯呵呵笑了一阵,这才给刘启说:“反正看到了,到我家睡吧。” “可我还——”刘启犹豫了一下,把要看“笨笨”的打算告诉他。 正说着,有大片的火光来到村口外。两人偎回村子,在一堵墙后瞪大眼睛看,只见到一辆一辆的沉重大车经过村口的坡子回村,上下都很吃力,看来早先在山间看到的火光就是它们。 “这是太爷的寿礼。”唐凯说。 他们不再看路上过车,沿着一排屋根,溜路翻坡,直奔太爷家。 太爷家在村后,后院圈到背后的乱山石里,盖着空屋和牲畜圈,经过几天的了解,“笨笨”就养在那儿。刘启想一想,觉得那些车辆可能要放到后院去,不由打退堂鼓,见唐凯一直热心地带路,只好带着良好的愿望,慢慢摸去。 ※※※ 两人越过几个石坡,唐凯还摔了一跤,终于到了太爷家的院墙边。他们听着村子里的狗叫,再摸着墙根走,一直走到最西的地方才翻墙而入。这儿是牲口栏。刘启低声一叫,就听到一处有马嘶,便连忙带着唐凯过去。 唐凯一面抬头望着亮处看,一边低声问刘启:“你只一叫,它就答应?” “那当然,我的马呀!”刘启自豪地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笨笨”一头拱到他怀里。 刘启一摸它缰绳,摸到断掉的半截,连忙搂着它的头教训:“你牙齿厉害吗?!你主人知道了,给你吃鞭子。” “它大概是太冷了吧!”唐凯牙齿打着颤,以己思人,为可怜的小马开脱。 “不是!”刘启回头给他说,“它的牙齿真的挺厉害。” 正说着,唐凯按下了他,指住一处给他看。 原来拐弯处,有两个人提着马灯走过来。两人看来看去,见无处可以躲避,只好钻去马槽下面。那两人脚步声踩得“咯吱”响,这俩人则躲得辛苦,屏息凝视,被雪冻得牙关轻颤。突然之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哎呀”了一声,说:“小姐,这匹马又咬断了缰绳。前天,它跑到酒窖边喝了半桶酒,在空地上又叫又跳,踢了张桧一脚,把他踢得差点吐血。” “把缰绳放短。”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越不逊越好马。你们要再像那天一样抽它,你们怎么抽它,我怎么抽你们!” 男人诚惶诚恐地赔笑,低声说:“可它不经驯,又怎么能骑得了?” “担心什么?过几日大事落定,我把它的主人要来当马童,不就好了吗?”女人说。她悠悠道:“人如其马呀。那小年和他的马一样、一样的,狡猾怪异。这几天,在村子里是上串下跳,混得熟熟的,还一本正经进山打柴抵住宿?若其它几个人也像他,身份哪里那么容易识破?” 刘启听得出来,这声音正是那个叫樊英花的女人。他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有阴谋让自己为她当马童,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连忙扶扶唐凯的胳膊,再往马圈里躲躲,这时,那女人又说:“怪了,这儿竟多了四排脚印!” “完了!”刘启这才想到,今天下了雪,雪地上留有脚印。 他担心也晚了,果然,马灯的亮光已经扑面照过来。 刘启一惊,为了掩护唐凯,拱身而出在雪地里狂奔。 樊英花的眼底落入一个身影,看得不太清楚,便冷冷一笑,喝了一声“站住”。 声音如一声春雷在舌底绽开! 刘启跑得飞快,经此一震,立马给点了穴道一样,整个身形猝定在原地,然后“扑通”一跤,屁股朝天。 能够镇住对方,樊英花很满意。 她探出修长的马靴踩下去,不快不慢,一步一步走到跟前,一翘脚,用掌着铁掌的靴子扒拉趴雪地上的面孔。 刘启心道:“唐凯要在这时弄灭那盏该死的灯,她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他伏地装死等灯灭,樊英花踢了好几踢都没动。直到樊英花要弯腰掂他的头发,灯还不灭,他才转过沾满雪粉的脸,眯眼赔笑。 脸已经扎在雪里好一会儿,冻得生疼,他龇牙咧嘴装糊涂:“啊。这是哪?风雪太大,不小心竟被吹了过来!” 樊英花穿了身臃肿的翻领毛大衣,身上是金钱豹一样地斑纹,刘启趴在地上仰视,像用土拔鼠的视角看一头悠闲的雌虎。 她还负手卓立,扬起下巴,眼神洒泻下来,见这跳梁小丑模样,不由得洋洋得意地说:“怪不得马匹老拴不牢,原来是你在搞鬼!你说你被风雪吹来这里?那就再让风雪把你吹走吧。” 刘启立刻一把鼻子一把泪一把笑地爬坐起来,搂上她的马靴求饶,心想:我得提醒唐凯,让他弄灭那盏灯! 想到这里,他藏在樊英花两腿间回看,见马夫提了灯站在槽口那里,便大声说:“你小心啦,灯一灭,我就可以逃跑!” 樊英花再怎么说,也是女人,羞于被个半大小子搂着腿,甩几下腿脚,甩不出腿来,一着急,抓住他的头发,在头上擂两拳。 她不管怎么打,怎么甩,对方都跟粘在腿上的松脂一样。 她并未来得及多想,一心想着怎么让这该死的“黏黏虫”放手,而刘启则左顾右盼,只盼灯早点灭,不慌不忙地惨叫些“做牛做马,饶过小血一盆”,“巾帼英雄,天下太平”肉麻话。 樊英花听得畅快,欺负得也顺手,找到几丝感觉,下手也轻了许多,正细细地品味,和对方看对眼睛。 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狡猾,她突然感觉到不妥,可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一轻,被刘启抱了一条腿摔倒。 刘启一将她掀翻在地,便冲着马夫高喊:“打烂灯笼。” 马夫伸着灯笼看,对变数估计不足。 他并没有猝然支援,反看着手里的灯笼,奇怪对方为何叫自己打烂它,再一抬头,看到刘启和樊英花扭成一堆,在雪地里翻滚,连忙马棚上别过灯笼,大喝一声去支援。唐凯早趴在马夫身后咬牙待决,一见刘启两个像泼皮一样在地上别胳膊撬腿,打得“砰砰”响,壮实的马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跟前冲,再也不顾后果,猛地起身,一脚踢下悬挂的马灯,在脚下猛踩。 天地猛地一黑,闷声的打斗渐渐响亮,演变成娇喝和怒吼,接下来,只剩下马夫的叫饶道歉。 十余辆推车带着火光“辘辘”赶来,雪地上只剩下跪着的马夫,和站着的樊英花。 樊英花如花似玉的脸孔也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样。 她摸了摸自己青眼圈,感觉又是一疼,气极生悲地站着,一个劲冲着脚下的马夫下脚。 “小姐。我打的是他?!”马夫可怜巴巴地跪着,揉搓头脸的青紫,拼命解释,“我只打了两拳呀。不是我打的呀。都是那小子打的。” 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清楚。 刘启对她是缠拽摔拿,这马夫冲了过来,三人混战一团,她才开始被误伤,不过她也知道马夫不是故意的,他一直提着灯,站在亮处,灯一灭,适应不了,心里又着急,才乱打一气。 她气的是刘启的狡猾和马夫的狡辩。 押车的汉子们将车放出歪歪扭扭的一线,愣愣地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樊英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一声不吭,不停喘息,突然,她一声虎吼:“去!找!把那小子找回来,我要拔他的皮。” 几个好汉看脚印直通墙头,觉得对方已经逃脱,问清是谁,便丢下外来的客人,跟着樊全回头进村子去找。 一个戴大斗笠的消瘦男子看着他们离去,一握腰刃,向樊英花磕头,说:“属下麦万石,参见小姐!” 樊英花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她抚摸着面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轻点头,走到车前。一个武士立刻有眼色地上前,一剑斩断缆绳,掀开粗布,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双手捧上让她看。樊英花试了几下,称赞不已,却绝口不提要它们何用。很快,一人半跪在她面前,呈上一卷,铿锵道:“拓跋氏占据陈州,师阔虎起于陇下,刘逊自北南下,夏侯武律据辽阳,而各州各地也已经烟尘滚滚。靖秦氏已经形如朽木,只要主公一举义旗,天下英雄定然云集响应。我等联络了江北,河汉的各路英雄,这是一份名册,请小姐交于主公!” “今年拜寿,大伙怎尽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这兵器一路运来,也不怕被朝廷查获吗?!啊呀。老爷子要被你们架到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喽!我一个女人家,也没有敢替你们做主的想法,你们还是要先考虑好。考虑清楚。在老爷子跟前,我也是这句话。你们若是铁了心再说吧。”樊英花背负双手,左右踱了几步,又假意责怪,“老爷子说,众人聚义,敢不同生共死?何敢辞呀?只是人心仍在靖秦氏,事业艰辛!唯独怕大伙一时热血,事一艰难,各奔东西,能让我这做女儿的不顾虑吗。” “我麦氏不知什么靖秦,只知道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什么人心不人心?早已经天下大乱啦!我们也是顺从天意,推举主公出山,拯救苍生黎民。”姓麦的除去斗笠,一头扎在地上。 “好了,好了!尚有五六日才是寿宴,看看再说吧。”樊英花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马夫带他们去安歇。 众人都走了,樊英花却独自站在车边,自顾摇头,不知是她不看好形势,还是不看好众人。 她在空旷的场地里走了一圈,竟行到马圈边,挽了断缰的“笨笨”,自言自语地说:“兵器有何用,缺少的是钱粮马匹!” 她举动一丝不乱,系了“笨笨”,也不等人回来收拾那几辆大车,径直就走。 这时,两个脑袋在马圈后面露出来,正是刘启和唐凯。 刘启盯住那几辆大车,回头又看唐凯,担忧地说:“原来太爷要造反?” “才不会呢!”唐凯抵口否认,“是别人劝太爷造反。没看小姐一直在拒绝吗?” “你知道什么?!虚伪地摆出姿态而已。当官做头的都爱这样,我还经常这么做呢。你想,要是太爷没有他心,别人送兵器,他也敢要?他就不怕给你们全村带来灾难?”刘启反问,接着拉唐凯到墙边,边走边喘气,说,“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别给别人乱说。要是不知轻重乱嚷,非被你太爷砍头不可。” 他心急火燎,本来想径直翻过墙头,带秦汾逃走,却又怕樊全等人正在家等他,便打发唐凯赶快回家,脱离嫌疑,再次叮嘱说:“千万不要说出去。会被那女的杀人灭口,以我的经验,她老谋深算,才是最凶狠的人呀。” 唐凯也在为他着想,不停地问:“真要造反,他们会不会杀皇帝,杀你?刘启,你打算怎么办?要保皇帝吗?干脆一起造反吧。” “呸!身为小臣,怎能不思尽忠报效,反而从贼造反呢?”刘启说,“我得走,就是不熟路,怕困到山里!困到山里也不怕。天下了雪,就怕皇帝受不了冻。”他一脸严肃,恳切地说:“阿凯。千万不要从贼呀。都说救天下,实际上都是想让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到处打仗,那些桀暴之徒靠残杀无数良善闻名天下,怎么能是真正的英雄期盼的呢。” “我跟你走吧!”唐凯咬咬牙齿,突然下决心说,“视兄弟危难而不相助,非好汉所为!只是?!咱们送他出去后就结伴远走,不帮朝廷,也不跟着造反!” 刘启知道他担心帮朝廷和村子为敌,回来帮村子让自己和他家亲戚为敌,点头同意,问唐凯:“你就这样走,要丢下你爹娘吗?!” “顾不上了。我兄弟姐妹多,反正他们也不疼我!”唐凯说。 他口里这么说,心中却酸痛不已,便又补充说:“说不定咱们能闯荡一番事业,接他们享福呢!” “好吧!”刘启找了个山凹,盘腿一坐,说,“我们现在需要干粮,弓箭和火种。干粮嘛,我看,就再去太爷家一回,带出两只羊。他家有钱有势,才不在乎这些,看管一定不严!弓箭,我的弓和刀在阿凤姐家,抢皇帝前可以找到。火种?需要打火石,引火物,一些碳,一个火种炉。” 唐凯蹲在一旁点头,觉得抢秦汾不太容易。 刘启又就地给他分析,把时间定到天快亮的时候,说:“我们只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才能去抢皇帝。因为他一有问题,就惊动了许多人。这时再准备其它东西,来不及。” 唐凯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只好同意。 刘启又说:“那时,你先伏在墙边。我进院子绑“旺财”。若是樊全哥发现了,抓我。我就跑,调他离家外奔,你趁机进去,拖皇帝走。若是不抓我,我就把他拖出来,拱出墙外。” 说到这,两人立刻行动。 他们又入太爷家,在墙边的圈了摸了两只羊,捆住羊嘴,吊过墙头,接着又找了火种,御寒的衣物。 天明之前,万事都已齐备,两人只等抢出秦汾,夺路而逃。 刘启先入了院子,用绳子系住“旺财”脖子上的脖圈,然后回到自己和承大夫住的那间屋子。他摸到门边一推,见门应手而开,连忙闪身进去,心想:只要那奸贼敢叫,我就杀了他。 他游弋到墙边,摸刀摸弓摸箭,暗中还是希望承大夫睡得跟死猪一样好。 他慢慢往前走,身子碰到一张凳子。凳子“扑腾”一响,他心里也咯噔一下,连忙抽刀环顾。 承大夫似乎比死猪还死猪,半点动静都没有。 刘启放下心来,拉开门。再一回头,借着雪光,这才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坏了,皇帝被接走了!”刘启大吃一惊,想到昨晚会发生的事,连忙出来。 刚入院的时候,“旺财”的叫声惊醒了樊全夫妇。 樊全打开过道的门看。 刘启再不敢怠慢,猛跑到墙,一跃一拔就过了矮墙,迅捷地给唐凯摆手,一路猛跑。樊全还是感觉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猛地追了出去,转到侧墙一看,立刻沿雪光里模糊可见的脚印往前跑,边跑边用粗嗓怒喊:“是你!看你往哪跑?连小姐都敢打!” 奔了好久,前面始终没有人影,脚印也一下中断,他不得不站住,奇怪万分地研究这脚印,稍后沿脚印走回来,这才知道,墙边还有散乱的脚印,刚才的那道是人家走过又退回来,现在,那小子掩盖脚印从别的方向跑掉。 刘启和唐凯奔在雪地上,最终停下。 唐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刘启喘气。 两人相互对看了几眼,都沮丧万分。刘启擂着脑袋上的帽子,懊恼地说:“我怎么没想到,皇帝会被接走呢?!” 唐凯不等他询问就回答,说:“太爷家有大半个村子大,我们进去也找不到呀。” 刘启也坐到白皑皑的雪地上犯愁。 唐凯看他在那吐气如线,建议说:“刘启,我送你走吧。管他皇帝不皇帝的?你逃一命是一命。” “那不就成了奸臣!我要做了奸臣,会让阿爸蒙羞,也会让阿妈蒙羞,让许多人蒙羞。怕你也会觉得我可耻。”刘启摇摇头,面孔皱成一团,话却斩钉截铁。 “没有人知道。我永远不会说给别人的。我发誓!”唐凯看着他说,“我都可以放你走,你就不能不管那个讨厌的皇帝吗?” “不。你太爷他可以起兵,可以替天行道,但是不能杀皇帝。皇帝被杀,天下必乱,是弑君,对吧?”刘启问。 “可我不是为了太爷。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太爷杀掉!”唐凯想了一下,“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你宁愿被小姐抓住,也要掩护我逃跑。” 刘启感激地点点头,抓了把雪,团了一下,分成两半,给唐凯一半,而自己填了另一半在嘴里吃。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事情。 好久,他想到一些事,这才说:“不如这样吧。你把我押去,绳子绑松一点,皇帝一定会去看我,我再候机救他。” “你昨天和小姐打成一团。要是她一见你,就把你杀掉呢?”唐凯问。 “不会的。她还用得着我,说不定只让我做马童。”刘启慢慢地说,“你不押我,我也要回去!” 唐凯摇摇头,争辩说:“你根本不了解小姐,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更不会心软。她不一定会放过你?!” “赌一赌吧。”刘启掀弦取弓,解下自己的刀,从包袱中摸出绳子,一并递给唐凯,然后做出引颈待系的姿势。 唐凯没有办法,只好在他身上胡乱缠上几道,然后押着他回去。 雪夜大片的黑白交替,时有树枝脆响,两个身影如丸,慢慢在雪地上移动。一阵风扬,雪花凄迷。 他们回到村子时,已经到了半中午。 两人身上滚了一夜的雪,现在都湿漉漉的,看起来真像是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樊英花一听说刘启被逮,立刻到场,让人把他吊在木杠上。太阳被雪光反照,闪得人睁不开眼睛。樊英花执了鞭子,上前给刘启几下,突然停了下来看住唐凯,阴晴不定地问:“你昨天晚上就不在家吧?” 唐凯嘴上说不怕她,站到跟前又是一回事,被她看得发毛,想撒谎撒不出口,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不在!” “那你是和他在一起了?!不用说,踩烂马灯的一定是你。” 樊英花冷冷一笑,甩手一鞭子抽在他身上,喊人绑上,冷笑说:“要不是你还知道抓他回来,我一样把你吊在上面。”接着,她转头给旁边的人说:“你去找来唐夕,让他领走儿子,好好管教!” 刘启见樊英花对唐凯起疑,变相为他开脱,大笑道:“早跟你这榆木疙瘩说了,你的主子遇事不明,你逮我回去一定受罚。我说你放了我,我就把我的宝刀,宝弓都给你。这样多好。可你偏偏死心眼,觉得押我回来能立功。狗屁!狗屁都没有!追我一夜,只换顿鞭子,高兴了吧!” 唐凯心中有鬼,默不吭声。 樊英花却一愣,看住唐凯,突然犹豫不定,便问:“你追他,可看到另外一个人?” 唐凯诚恳地说:“只见到他一个!” 说着话时,他心中已经怦怦直跳。樊英花却立刻肯定他的清白,心想:若这家伙是同伙,定会为自己开脱,一定把另外一个人胡乱描述一回来迷惑我。说没看到。那便是真没看到。也是,有人和他一起闯祸,怕我看到,但不至于离家出走,两人定然离开院落就分开了。至于唐凯……他怎么回事呢。他怎么会在后山? 樊英花解释不了。 但她看唐凯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根本不像那么大胆子的人,就问:“你去后山干什么?” 唐凯答不出来。 刘启跳出来搅局,恶狠狠地问:“就是,说呀。你去干啥呢。半夜吃饱没事干,跑后山干什么?” 他一搅局,樊英花觉得他幸灾乐祸,更不信唐凯是刘启的同伙,淡淡问道:“后山?后山上……也就住了几个守墓。”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她停住了,反倒给了唐凯启示。唐凯一咬牙,撒谎说:“找阿过哥,让他别再找我姐。” 刹那间,樊英花恍然大悟。突然之间,她竟然有种奇思妙想,怀疑逃走的那个少年就是后山守墓的那个阿过,在她印象里,全村无人敢忤逆她,除了那个有点傻愣的少年。那个二货跟刘启怎么熟识了呢?还一起跑家里。这虽然是个疑点。但是少年人玩一块去很容易,尤其是在她印象里,刘启这些天吃饱没事干,是到处混脸熟,若是去哄那二货,那二货一定吃不住,会被他利用。 她笑道:“你是去的路上遇见这小贼的吗?” 唐凯点头如捣蒜,但是人不糊涂。 他要是说不是在去的路上碰到刘启,万一小姐让人去问后山的赵过见没见到自己,那自己岂不露馅? 他一口咬定说:“是去的路上。” 樊英花顺藤摸瓜,一直问到他是在离赵过住处多远的地方,又问:“那。你见了这小贼,不好抓捕,为什么不去喊赵过一块抓?” 唐凯又撒谎:“喊了。他没应。” 刘启在一旁着急。他对那个雪中起舞的少年有种说不出的好感,感觉到樊英花是在牵引附会,人家和昨晚的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知道唐凯怎么回答着,回答着,绕到人家赵过身上了,就冷笑捣乱:“我怎么没听到你喊?要不是怕你乱喊,我才不会停下来呢。” 唐凯却不多想。 他就是想赖给赵过。 也只有赖给赵过这样的二货,他能安然无恙,小姐也怎么不了一个二货。樊英花怎么会受刘启的干扰?她微微一笑,立刻让人放掉唐凯,去带赵过。唐凯心虚,不敢留下对质,被放下来就要走,却又被樊英花叫住。 “把弓箭,刀子拿上。只要你能忠心耿耿。今天能给你弓箭和刀子,明天就能给你爷娘挣到大宅子,成群的奴仆!”樊英花说。 唐凯连忙承认,弯腰的时候,却抱了弓掉刀,抱了刀掉弓。 刘启嗤之以鼻,心想:唧唧歪歪,说来说去,奖励唐凯的还是我的东西?一文不出,哄得人要死。 还好,唐凯只是怕你,却不是你想象的贪财坯子。 等唐凯走过后,樊英花就开始狞笑,提着鞭子绕刘启走,不断地问:“你这小贼,说说吧,说说怎么你好?!” 刘启偷了羊也没机会吃,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因胳膊被捆着,人也在杆子上吊着,被荡得头晕,见她问便说:“放我下来,咱们一起想吧!要是你能给点饭吃,我一定能想到让你满意。” 刚说完,他就挨了对方一鞭子,不由“哎呀”了一声。 “呵!昨天,你可不是要什么饭吃呀。你神勇得很嘛,抱了我的腿,又摔又打。”樊英花哼哼着,一抬手,又是一串鞭子声,“我胸口上还有你的脏手印。你这个无耻的贼小子,我不打死你,难消心头之恨!” “你以为我想打你吗?我已经手下留情了,都是你在打我好不好?你没有打我吗?”刘启反唇相讥。 樊英花越想越气,噼噼叭叭打了数十鞭,直到将刘启的衣服打烂,身上挂着血肉,樊阿凤听说了来求饶,才肯罢手。 她让人关了刘启,也没禁他吃饭,只是咬牙威胁,说要他的主子杀他。 ※※※ 到了下午,秦汾在樊英花的陪同下过来,脸上毫无表情。 一看到秦汾,刘启就想到他的安危,为他入了虎穴还无知觉发急,可得不到机会私谈,自己急得心肺冒烟。 不过,他在秦汾阴肃的面孔上看到点儿希望,心想:这下明白了吧,姓承的老贼把咱们出卖了,亏你还一口一个忠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他正美美地假设自己救出皇帝是多大的功劳时,却听秦汾说:“他父亲就是鲁党奸贼,他是奸臣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要怎么处置,女将军看着办!” 刘启头皮发麻。 他左看右看,却不知道樊英花怎么成了将军,念头虽倾向于秦汾受胁迫,心中还是不由一痛,心想:就算是你是不得已的,让杀就杀,非说我父亲是大奸贼,我是小奸贼?毁誉于我,有什么必要? 樊英花却是乐,贬低说:“是呀!他长得就像奸臣!一看就是奸臣的儿子,小奸臣,无论言行举止。” 刘启低着头坐着,瞪转着眼睛,却越想越气,甚至连秦汾什么时候走掉都没发觉。最后,他一抬头,看到的却是樊英花的眼睛。 “小贼。你主人不要你了,列一大筐的罪,罪不罪的无甚,我倒觉得你除了奸狡之外,还算不错,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改换门庭亦非大事,也许对你来说,会是件好事?!”樊英花说。 “你说谁小贼?!”刘启横着面孔,勃然现色,“我怎么个贼法?倒是你们这样的才是贼。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昨天晚上我就掐死你!”说到这里,他几乎要打自己的嘴巴,心想:我竟差点把他们要谋反的事说出来?! “不如说我昨晚放过你,今天又放过你!别得寸进尺!”樊英花没怎么注意到“贼”的字眼是指“反贼”,顺手****个木杆,怒气冲冲,往木笼子里戳。 刘启被她戳了几下,火气反被压住了。 他活动一下双手,心想:不要激怒她,最好能假意投降。这样才有晚饭,夜里才有力气去救皇帝。秦汾那家伙虽然可恨,但他是皇帝呀,你能管皇帝么?就是以后不再管他,致仕回家,也要先把他救出来。 樊英花戳了一阵,见自己越戳,对方脸上的笑容越多,有种舍身饲虎的模样,意兴索然,停下来说:“愿不愿意降服放一边,你能说一个让我放过你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刘启求之不得,但半点也不相信,心想:昨天以前,你倒有可能叫我做马童。但昨晚之后,你可以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他“哼”一声,问:“我不信,光说个应该放我的理由,你这个凶狠的女人就会放我?!是当我三岁小儿,还是故作大方?”他又激将说:“理由呢,我是有很多,就怕说了你反倒恼羞成怒,圣人云:唯女人与小狗难养。怎么能相信你呢。” 樊英花“扑哧”笑了出来。她更正道:“唯女子与小人。看你也没读过什么书,充什么斯文你?我看,你也没几个道理,不读书不知理呀。想起你昨日的无礼,我确实不想放过你!你还是尽快地求饶,免得让我有后悔的机会。”樊英花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要么,你说服我,我看你能值多少。你的话要超过所值,我也不吝啬什么美女宝货,连你的马儿都能还给你。一匹马吗?女爷不会吝啬。” 刘启在她脸上看出几分许诺,却想不到要说什么。他仔细一想,很快摸到对方的脉搏,觉得对方是想从自己嘴巴里撬出点儿情报,立刻现出一些真诚,说:“没错。他就是皇帝!我则是皇帝的大将家的儿子,绝非奸臣家的小奸臣……你杀我,摆明就是在剪除皇帝的羽翼,外人一看,就会怀疑你们的用心。所以呢,小爷得罪了你,恶了你,你也得忍忍。” 樊英花愣了一下。 她也是这么想的,想杀也不好明杀,何况自己就没想到要杀这个小少年,要杀也去杀承大夫这种老奸巨猾的,免得他说动皇帝不听使唤,却不料刘启还真有点儿见识。她笑笑,假装惊讶:“噢?!几日前女爷就见村头金光万丈,隐隐卧了一只青章。没想到竟是皇帝落难在此。如今天下混乱,贼人众多。官府也不见得可靠,你这小子,认为你能护送皇帝回得了长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要不是刘启知道他们别有居心,会被她的惊讶和真诚骗住,说不定还请求他们召集有武艺的人们,跟从护送。 他心中有了底细,心中嗤地一笑,想:原来你们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趁机起兵,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被你们骗上? “是呀,官府也不可靠。谁知道地方长官是谁,是谁的人?”刘启不动声色地说,不敢乱多嘴,以免倒出他们要知道的东西。 “那?听说是你主张从我们这里经过的,你具体有什么打算?”樊英花问,“昨天,我父亲觐见了皇帝,商讨很久,却寻不到什么万全之计。你可知道皇帝有什么股肱臣子?可供章返制乱?!” 刘启哂然,知道真正的问题来了。 他们真正想知道的是皇帝的状况,怕借了国王的号召力捞不到好处。他也确实不知道秦汾带没带证明自己身份的小印,更不知道秦汾的心腹有哪些,各位王爷实力如何,态度如何,略一沉吟,笑眯眯地说:“啊!?许多,我一时想不起来,笼子太小了,想睡觉都睡不着,脑子很乱,想睡个觉!” 樊英花心中暗骂,但还是拍了拍手。 两个大汉立刻进来,打开牢笼,拱着刘启进到一所铺了干草的房子,上了许多好酒好菜。刘启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嚼,心中却想:你们找个漂亮的男人去引诱小许子呗,我即不是心腹死党又不知道实情,更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皇帝,我只知道你们是想造反,挟天子以令诸侯。 酒足饭饱,他一阵浪笑,每声都是冲樊英花的“笨”而发,却不知道自己睡一觉,夜里会不会按时醒。但一阵酒意上涌后,还是很快给自己妥协,躲到干草里,拉上被褥就睡,连做梦前都还恍惚地说:你一定觉得我最“笨”,所以先从我这里下手,凶狠的贼女人,你失算啦! 到了半夜,刘启不叫自醒。 他虽然浑身都是鞭伤,又疼又使不出力气,但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溜到门口拉门。门被锁了,一拉之下,却换了句“干什么”。刘启连忙说:“撒尿!我要撒尿!” “屋子里有夜壶!”男人说。 刘启恨不得骂上几句,回话说:“可没有灯,找不到!”说完,他便扯了裤子,威胁说:“再不开门,我就对着门口尿了。” 外面响起金属摩擦声,接着是一声清脆的拉锁响,一个披个棉山一样的男人随即进来,跟刘启说:“穿点衣服,别冻上了!” 刘启心生好感,但大事为重,还是暗叫着抱歉,心说:扭个头,让我打晕你吧,我一定拿点分寸,不会打太狠。 他边打着鬼主意,边往外走,走了二十多步,才在这里的雪地里站住,在树边解裤子。他怕对方的帽子太厚,下手打不昏,问:“叔!你呆在外面冷不冷?” “还好!要不是你得罪小姐,我怎么受这罪?”男人低声说,“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不会怎么样你,也就是出一出气,你可别耍混蛋!” “嗯!”刘启点点头,继续解裤子,毛躁地说,“不好了,腰带系死掉了!帮我一把。” “你这小子真是。”男人边说边向前移动,“怎么帮你?” 他边说边拿下帽子,借着雪光看刘启的腰间。 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刘启猛地旋身,一肘打在对方的脖子上。他意外地是,对方竟然没有倒,而是怒喝了一声,丢了帽子,用大手按刘启。 刘启欺负他穿披过多,一下把他绊倒,然后又对着他的头打,这才将他打昏。冷风一吹,刘启感觉一阵彻骨的冷意。 他以己思人,便拖着那汉子回屋,换了衣裳,稍后回来,站到树下撒尿,皱着眼睛判断秦汾住在哪。他发抖不已,脑子也不灵光,抱了几抱胸口,才现出几分清醒,觉得东面是尊位,太爷一定会把国王安顿在东面,这就沿雪地里的阴影一阵走。 四处灯火早已全息,一色的房舍让人迷糊,他半点摸不准秦汾所在,一阵盲目,干脆停下来,坐到一处廊下。 突然,有敲更人和巡夜人移动过来的声响,还隐隐伴以狗叫。 刘启连忙躲在一处廊柱内侧,暗中叫苦。他突然条件反射一样发癫,跳到最近的屋门边又敲又推,口里大叫:“快!快起来,看押的凶犯跑了!” 他很快再换一间屋子,接连敲击,说同样的话,最后,碰到跑过来的巡丁,吆喝道:“西面的凶犯跑了,快追!” 一个走在前面的男人拉条难以约束的大狗,急切大嚷:“哪?!带我去看看。” 刘启向西一指,胡乱一报,又说:“这是小姐让看押的,我得去小姐那!谁给我一起去!” 敲更得老头不知他不认识路,自告奋勇地走到前头,一路小跑。 刘启又动念头,赶上去拉住他,扯下梆子说:“这家伙厉害,是个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家伙,可别让他钻到房子里面害人。”解释到这,他已经敲在梆子上,伴着“咣”一声,大喊:“赶快起床,小心悍贼!”沿途屋子渐亮,刘启一回头,跟打更的老头说:“他说不定要去找伙伴,阿——大爷,知不知道新来的两个小子住哪?!” “我咋知道哪啥小子住哪?”老头跑得直呼歇,还跟从大叫“小心悍贼”。他一搭话就泻了气,便停下来使劲喘气。 刘启用胳膊搭着更夫的肩膀,只要老头不老老实实地回答自己的提问就用强。 他侧耳听听四处越来越嘈杂的人声,晃过几个往西边赶去的人,略一迟疑又问:“就是太爷昨天接回家的,你也不知道住哪吗?” 老头毫无防备,边走边说:“我怎么会知道?!还是赶快通知小姐呀!” 说完,再一次小跑赶路。 刘启忍不住紧收了一下胳膊,勒得老头直翻白眼。老头再一看刘启,相貌生疏,凶相毕露,猛地一惊,一沉腰肢,搭到刘启的胯下一挣,没挣脱,慌忙道:“你想干什么?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你威胁不能?!” 刘启正要硬起心肠,把他打昏过去,注意到迎头的方向来了五六个人。一人插着腰刀在前,两人扛着镔铁棍子在后,中间簇拥了两人,一个是樊英花,一个是没见过的高大男人,他搂着老头回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便丢下这个欺负了一阵的俘虏,脚底抹油,撒腿而逃。最前面拿刀子的男人追了两下又回来站住,站在被扔下的更夫老头旁边。 当中的男人脾气暴躁,一步上前,扯住老更夫的衣裳,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跑掉的是谁?!” 老更夫连忙摇头,说:“我没在意呀,一回神才发现,那个少年娃子不是咱家的人!” 汉子怒目一瞪,吼道:“你不认识?!村里还有你不认识的人?不认识你怎么和他走在一起?!” 老更夫着急:“我这不是一慌……没有细看,再说,这几天咱们家的客多。就刚才再一看,才觉着不对。” 樊英花拔掉男人的手,不快地说:“哥,你能不能分清主次?这些天在外面怎么替父亲做事,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说完,她便问更夫:“他挟持了你?” “是!小姐!”老更夫对樊英花却不敢怠慢,连忙拣了她的问题回答。 “他挟持你干什么?还有,西边怎么回事?”樊英花问。 老更夫半句不漏,一一尽力答来。 听了大半,樊英花就作出了判断。 “我知道了!这该死的小贼!不要往西走啦,跟着我。”樊英花跺了下脚,吐了“走”字,转身就走。 “不管她,去西边!”她身边那大汉却吼道。 他是樊英花的哥哥李玉,家中嫡子,对妹妹的胡乱指挥发怒。 不管他再怎么怒,男人们并不听他的,仅歉意地点头几下,就连忙跟上樊英花。 大汉被晾了一下。他在众人抛下自己走后有些怅然,西走两步后又想向东,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恨恨地说:“她还是个女人吗,什么都掺合,什么都做主,不嫁出去,家无宁日!” ※※※ 这一阵子,刘启连躲带逃,已到了东面的宅子。 宅地到了这里上到一处平缓的三角坡,山坡呈现斜形,延到西北便是庄后山峰,而往南,则可望到打石场和一座半废的门楼。 为了防泥水,其上种了多种小叶灌木和树木,并开出沟道。 一接近这复杂的地形,刘启就像足一只瘸腿的入山老狼,他在干灌木棵下下脚,时而纵身一跃,时而因雪下的石头摔倒。 风涛卷松,发出巨大的哗啦声,掩盖住他又轻又快的步子响。 行了好一阵,最终看坡上几座翘翘的木楼半身幽暗地矗立着,他再不敢轻易上前,躲在一座石头下就地休息一阵。 背后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鸡叫,狗吠和梆子响混着风吼,遥遥可以听到几处喊声,都是“见面报名”之类的通告。 太爷家大乱,正是刘启想要的。他探了几下头,紧紧抿着的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心想:自己只胡搅了几下,就乱成这样,看来他们想谋反,心虚呀。突然,他又警惕起来,这儿也有了脚步声和火光,是五六个人把了路口,四处打着灯耀。 扫过雪的路面冻住了,并不能留下清晰的脚印,要找也只能探一探路边。 刘启根本不是从这一片进雪地的,路边也没留脚印,他的藏身之地和路之间隔了条石沟,所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安全,只等几个人们敷衍几下就离开。 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走过,这才暗暗后悔,恨自己因犹豫不决被人堵在这一片。天气除了奇地冷,石头暗处虽然避了风,照样手麻脚疼。看来这太爷家还是有头脑清晰的人,他缩成一团,伸出头,看两个人跨过了沟,提着灯笼,来到近处看雪地,不自觉地往腰间摸去,摸了一下便苦笑,才记得刀子早被取下。 那两个人并没有深入太多,最终还是不耐烦地离开。 刘启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连忙舒展了一下身子,哈手跺脚。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被风吹来,有人在远处喊道:“刘启!” 他分辨出这是小许子的声音,几乎当成耳误。可声音渐渐清晰,再不可能听错。 他怎么会找我?难道是乘乱逃出来了,要我带她和陛下走? 不对。是诱饵。 刘启又惊又急,怕不答应会让秦汾擦身而过,答应让人发现,不由暗骂小许子这个傻瓜不是一般的笨,明知自己是诱饵,也甘心! 声音越来越近了,没有火光,只有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进入眼底。 刘启想想自己的目的,几乎要冲出去,大声喊:“我在这里!”但出于理智,他还是憋着要出口的话,在风涛的掩盖中慢慢地接近,停留在一棵松树下。小许子打着呵欠,不耐烦地喊叫,见无人答应,便给身边的人说:“他早跑啦。又冷又困,谁会躲在这里一动不动?!你非要捉到他干什么?他就是逃跑也非冻死饿死,还不怕他自己回来?” 随即,旁边现出樊英花的声音:“饿死哪有亲手杀死的好?!万一他逃出去呢。定会坏掉皇帝的大事。” 小许子这就说:“那你们怎么不一见他就杀了他?还给他跑了呢。” 刘启听得清楚,整个被打入冰窖一样,浑身麻木,血流不畅,他心中酸痛地想: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你们却一受胁迫就要和别人勾结,反希望我一命呜呼。想到这里,他腾起一阵怨恨,立刻就想独自逃脱,但悄声摸挪几步,还是停住。 “还是饶了他吧。他侍驾至今,还是有点功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陛下又记起他的好,会怨你们杀了他!”过了好一阵子,小许子才又幽幽地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刘启心想。 他被人肯定了一下,心中的怨恨立刻荡然无存,不知不觉,连眼泪都要钻出眼眶。 樊英花也没有再吭声。 刘启收回怪怪的心思,不声不响地挪到沟里,埋在路边看。 路上有四个人影,而樊英花和小许子就在近处,腿都可见。他从雪里摸出一块石头,抛到对面去,响了一声。 “谁?”樊英花和两个男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接着是他们的踏雪声和小许子的劝降声。 刘启候机而出,逮过滞后的小许子,“嘘”了一声缩回去。 跑不多远的樊英花立刻发现了草木的晃动,折回身子,冲他喊:“我看你往哪跑!这次抓住你,非打断你的逃跑腿。” 小许子开始尖叫。 刘启干脆不理她,扛了她沿坡子走向西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紧追不舍,在后面大声威胁。 这里有树木和灌木掩护,樊英花眼睁睁地看他的身影晃了几下,就看不太清了,只好停住。但她又不甘心任这个把她家闹成一团糟的小子逃脱,等上后面,打着马灯,沿着脚印追踪。 辨认着追慢,这一会儿功夫,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樊英花开始佩服这小贼,竟然能在他不熟悉的地方快速脱身。 天快亮的时候,刘启已经卷了小许子到后面的山上。 他找到自己和唐凯藏羊的地方,拔了雪,找出自己埋在这里的小刀,别到靴里,并摸到包裹严实的马灯,刚刚点亮,就看见到装着干粮的竹筒,一想,想到唐凯,知道他白天来过,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 小许子自被他抢上山后就坐在一块背风的石头下,脸色难看到极点,“嘤咛”哽咽,惹得刘启毛毛的。 刘启看着干粮,觉得有些饿时,注意到她,为只想救出秦汾,而不考虑救她内疚,便提着灯,带着干粮过去,蹲在她身边说:“吃点东西吧。” “你要干什么?!”小许子一抹眼泪,猛地盯住刘启,坚定地说,“不管你对我多好,我也不会谢你!” 刘启一愣,抓了块干粮咬,给她抢白说:“我又没让你谢我。快画一画把你们住哪,我赶过去救出陛下,一起逃走。” “让陛下跟你到哪去?!形势又变了,谁都不可信。樊尚长老爷说了,他愿以贡献出几个山场,土地,拿出许多金银,粮食做军费,号召山下几县的官长,豪杰,晓以大义。供陛下章潜此地,招募勇士。”小许子说,“你让陛下去哪?!陛下又能去哪?!” “这是小孩子一样的想法,你们怎想得出来?!”刘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既然谁都不可信,你们为什么要信他?他樊尚长老爷子为什么啥都舍得?!那也是别有所图!你们拉了几杆子人,被人胁迫做了土匪,还能杀回长月不成?!”他嚷出自己的主张道:“朝廷总会有有意愿获得拥立之功的大臣……只要不被叛军掳走,回到长月,他们就会站在陛下这边。一旦远离朝廷,从贼招讨,天下必乱。” “陛下有陛下的打算,还用你教?!”小许子小心翼翼地捏了块干粮,带着讽刺说,“你得罪了樊小姐,陛下有求于他们,也难以包庇你。走了也好!” “你把你们住在哪告诉我,我去见陛下。”刘启请求说。 小许子不说。 刘启只得反复请求。 言辞刚一厉害,小许子就变了面色。 她狞色直看刘启,大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刘启想不到她处在此时玩个性,顿时头大,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们几个从林承一起逃出来,都是你们害我,我可有害你们?” 小许子没有吭声,扭过头嚼干粮,好一会才凄楚地说:“你别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陛下更不会听你的。” 她又说了一大串的话,后面开始吐字不清。 刘启想抡起拳头威胁,可看她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胡言乱语,也硬不起心肠。他用脚驱平一片地方,放下马灯,什么也不想,坐在地下,只管吃干粮。小许子早已经冻得发抖,也堆在石头底下,除了偶尔抬头看刘启几眼外,就是缩成更小的一团。 过了一会,刘启吃完东西,把手伸在小许子面前。小许子抬头看看他,眼中闪过一阵迷茫,可还是伸出自己的纤掌,任他把自己拉起来。她站得很僵硬,也不跺一跺生疼的脚,只是低头喃语,说:“要是你非要带我走,我也没办法。” 刘启心里怪怪的,提着灯笼,扯着她往回走。 小许子东一脚,西一脚地走着,直到天肚已经吐色,也没走出多远,她清醒了许多,连忙问刘启:“你怎么又往村子里走?!” “你不是要回去嘛?!”刘启没好气地说,“我虽然年龄还不大,却有志向,不会弃主逃生做奸臣。” 他看雪地已笼上淡淡烟雾和青纱,灯笼已经无用,便丢了小许子,吹熄灯笼。 等他再回头,打算扛了小许子走快一些时,小许子在雪地里原地不动晃了三四个圈,一头趴了下去。 刘启用手指戳了两下,不见她动,就把她翻过身子,这才知道她昏了过去,不由得手忙脚乱,喊名字掐人中,许久也不见她醒来,摸一摸她的额头,烫得跟烙铁一样,只能猜想她被冻病了。 刘启把灯笼别到腰上,扛了小许子往山下走,走到山脚下,遇到追自己的人。刘启是翻墙而走的,狗不能上墙,只好绕过去,绕过之后,逢上刘启绕曲线而走,迷惑猎狗,加上风雪掩盖气味,搜索极缓慢。 此时天明,脚印可辨,人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心底骂这小贼个底朝天之余,不由惊其狡猾。 在他们印象里,还不曾见谁能躲过猎狗的追踪。 此时,大汉们一看到刘启自己冒出来,立刻火气十足地把他包围,就连那些大狗们也龇着牙齿,跃跃待扑之。刘启什么话也不说,跟着他们往回走,一见樊英花,放下小许子,举着冻成熊掌一样的手投降。 十几条大汉不等樊英花吩咐什么,就地已将他摁成狗吃屎样。 樊英花抓了一夜的人,更被怒火驱动,上前给了刘启几脚,便让人拔了他的衣服,缚住往村子里抬。 走了一阵,直到村口不远,樊英花便走在他身边,在他耳边吼问:“还跑不跑?” 这样的天气里,饶是刘启强壮耐寒,也牙齿相击,嘴唇青紫,连话都哆嗦不清。 他说了半天也没吐出像样的话。 樊英花停住脚步,再次扫过了他几眼,给几个抬着刘启的凶恶汉子说:“养不熟的贼小子,填到雪地里闷死算了!” 汉子们多是朴实人,见刘启年岁尚小,相貌不赖,在村子里住的时候到处攀亲,都动了些恻隐之心,迟迟不愿动手。 一个黑脸大汉替已说不好话的刘启求饶:“小姐,这贼小子能躲一夜,连猎狗都能瞒得住,也算本事。我看,主公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设法收服他。” 樊英花目蕴怒色,眉含秋霜,叹道:“我不是没有这么想过。这小贼也算忠贞。只是难以收复。若再放他。他更不会对我敬畏,只觉得我们在跟他闹着玩。既然不肯降服,再有本事,与我们何干?!不如杀之身体,褒扬其气节。” 她说这话时眼光森森,周围的男人无不低头避视,心想:她要是男儿,定然是了不起的英雄。 他们再不敢替刘启求饶,纷纷说:“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带,回去拿了家伙再埋。” “那好吧!那就不埋了,弄回去喂狗也好,总要让那些会三心二意的人知道女爷的手段。”樊英花说。 刘启听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打了个转,依然带着侥幸,抖着牙关喊:“养——肥。养肥——喂——狗好!” 众人抬回刘启,塞他进柴房,给他吃了顿饭,早饭后塞进一处狗窝。 众人当他不多时就会被群狗咬死,都有些不忍心看。唯有樊英花却兴致勃勃,让人取了座椅和大伞,观看这精彩一戏。 圈内的刘启几乎能够体会到她狠毒的用心,看前面,恶狗汹汹涌来,狞牙挂于唇外,“嗷呜”一片,眼睛俱吐饥饿的兽光,面目可憎,尽管有些心理防备,自幼逐狗为戏,也还是生出一股尿意,第一时间猛嚎恐吓,甩动手里的绳子吓退它们。 转了好几个圈,是真恨天地无门。 樊英花站在高处望,见十数只烈狗朝抖成一团的刘启奔纵狂吠,不禁捶椅大呼,当其必死无疑,却想不到刘启哭腔的悲嚎起到点作用,竟然构成短暂的对峙,更觉得有看头,便注目微笑,给狗圈边的人打了手势,换来一声响鞭。 鞭子一响,众狗便一聚便上。 樊英花嘴角还在微笑,心里却并没有自己预料的那样轻松,不知怎么回事,她有的不舍得这个少年。 也许留着他,下一次就收复了呢?勇敢,胆大,狡猾,坚贞而又善于笼络人心,与村子里好多人混得熟……受主人冷落,却忠诚不改。明明是簪缨门第,投宿时却可以袒背背柴。打晕看守的汉子,却又拖到屋子里给盖上被子,醒来时,那名手下只一味认罪,却是不恨他,谁能不承认他是位少年英杰? 可惜了。 家族正值用人之际,若是收服之,定可作为助力。 她摸摸自己的面孔,问自己,是因为我的私心吗?继而否认,说服自己说:不是我的心胸不够广阔,而是你不识时务。 她这一分神,场地的形势起了变化。 一圈狗竟突然哄咬一团,最后追逐一条狗而去,在另一块地方撕咬。 原地上,剩了一个喘气的少年,他竟然手放在一只大狗的颈项上,拽了一只挣扎的狗,谆谆“教训”。 樊英花大奇,向左右一问,才知道对方抛了一只藏在怀里的馒头,趁机捉了一只狗。 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刹,她杀死对方的心再一次坚定,理由是,我不信你能让狗不咬你。这时,她父亲派人找她,她就跟看狗圈的汉子说:“看好他,人狗都不要喂食。我看他能耗到几时,这狗总是会饿的。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他杀完所有的狗,还是狗一拥而上撕吃掉他。” 说完,她便沿著一条石头路随人去别厅。 李尚长和几个大汉正堂下对坐,见樊英花进来便说:“快见过你武叔叔。” 樊英花打量那客席之人,见对方不过四十多年纪,生得章眉凤目,齿皓须黑,紫绣花袍中腹系了一条狼皮带,便遥遥拱手。姓武的中年人已经由衷赞叹:“令千金果然貌美如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尚长不可能自卖女儿长短,便说:“薛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武兄帮忙才是。” “好说,好说!”姓武的人摆一摆手,示意对方客气了。 这人姓武名同,是郡令宋涛的小舅子,更是当地郡中大姓——武氏的拍板人物。李尚长也有爵有封地,只是住在这穷山口子里,家族为官的不多,他原本不怎么看得起。可人家屡次用金银交结他,以自己的爪牙为他办事,如今请他来,客气万般,好话说尽,只是求他帮个忙,他自然无甚可说。 “小女如今已过二九,算是大的了。虽说江北多才俊豪士,夫婿一直没有着落。老夫为她头发都愁白了几根。眼下,趁寿辰将至,我也想为她择一处中意的人家,就打算在牙林郡中大办宴席,遍邀咱们燕牙男儿。”李尚长握须道。 “我知道了!比武招亲!贤侄女一看就是巾帼豪杰!可现在郡中禁闲人集会,不让男子携刀剑,有点难办啊。”姓武的话说到这儿,一吸气,表示有难度,但心里却是暗笑:名门世家,哪有这般选婿的? 李尚长轻拍了一下手,侍女奉托盘来。 武同心中有数,暗中觉得李尚长的识趣,但口里尽说些“老哥哥客气了”的话。李尚长起身,在他面前掀起布帛,数块赤橙的黄金夺人目光。武同身边一人顿时瞠目,为数量和质量吃惊。武同踢了他一脚,连忙抓杯掩饰自己的几分馋意,打保票说:“没什么说的,全包在我身上了。” 樊英花脱身出来时心中有数。 嫁她并不只是起事的幌子,好拥兵马进城,只是当着一干豪绅,好汉的面选不出去,假也要当真。 她面色不太好看,提着马鞭正走,半路逢到几人。 其中一人竟不让路,直直往她怀中撞去。 樊英花大怒,撑起一脚,正中那不知死活的人小腹。她环顾一周,见为首三个都是哥哥的结拜兄弟和死党,便收住鞭子,四下点指,警告说:“不要惹我!” “在下青章山‘射天雕’杨烈是也,和令兄有八拜之交!”一张神朗气爽的面脸凑上来,他顾也不顾身旁的人的痛呼,双手一抱揖下,“听闻小姐选婿,特向伯父大人讨个资格!” 樊英花冷笑,顿知谁在背后捣鬼,不然,“射天雕”之流,万不会这么快知道比武招亲的事儿。 她丝毫不留情面,嘲笑道:“原来是如雷贯耳的‘射天雕’老兄。不知道你这射雕人儿,日射几雕?!” “同道抬爱,小兄也不会一天到晚寻雕来射。小姐去哪里?一同走一走也好,日后再找机会见伯父不迟。” 杨烈一叉腰,把胳膊拱在一位同伴面前,夺得最有利的地形。 樊英花用马鞭点点他,示意让他让开,自己从人中穿过,边走边信口开河:“向我求婚要能做到三件事。第一,能穿件单衣,不吃饭,在冰天雪地里熬上三日三夜;第二,手无寸铁,面对百余猎犬;第三,送给我一件我想要的东西,有可能是你的人头,也有可能是你的人心,吾要可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杨烈心想:这等幼稚的恐吓却也可笑。 大概女人都爱玩这一套,试验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真意对自己。 他二话不说,欣然答应。 背后的汉子听他答应,也纷纷答应。 樊英花只是冷笑,带着他们走,边走边叫一些壮汉,聚了十多人,一起去看戏。大伙不知不觉到了土墙围成的狗场,相互看狗来狗往。樊英花看看刘启那,见已经无了动静,只当狗已经把他咬的稀烂,正好在这些人面前立威。她淡淡冷笑,指住狗圈给众人说:“早上,一个向我求婚的小子自恃胆量,跳了下去,只怕被猎狗分尸,尸骨都找不见了,尔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射天雕”和身边的人都不信她恐吓,纷纷说:“何来后悔?!” “射天雕”最后信誓旦旦:“只要小姐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皱眉头。” 樊英花嘿嘿一笑,亲自弯腰,解下杨烈的配剑。 她十指参差游动,虽隔了衣服,也是摸到哪热到哪。杨烈出身草莽,哪受得这种诱惑,竟被他摸得起了生理反应。 樊英花还没什么,他反不好意思了,边后退边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抛掉?!”樊英花微笑着说,接着目比自家人。 几个汉子立马上前,连摁带拔。 杨烈发觉不对,觉着自家有点实力,不相信她当真把自己填进狗圈,撑好汉说:“小姐要我去,我死而无怨!” “你们都听到了?”樊英花回头问众人。 说完,她让几条大汉把杨烈掂挪到狗圈边,推他进去。 几个人一放手,别的人就惊呆了,再一看杨烈,已经跌入狗圈,惨叫搏斗,一得机会就回身爬墙,再被狗得到机会,跳来跃去衔拽,一时毛孔都竖了,不知说些什么好。 杨烈确实是一身的武艺,一心搏斗还好。 他却惦念着逃跑,一有机会就回身,想爬上高土墙,却又怎能爬得上。 一只只烈狗口舌如锥,一旦咬上,非撕下块肉才罢手。 他又哭又嚎,又抖又跳,冲众人高嘶:“快来救我!” 众人看樊英花,却看不到她脸上有半点表情,心底无不七上八下。 刘启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中间,见狗蜂拥而去,一个人顷刻间被撕得血淋淋的,跳来蹿去,哀嚎求饶声声,哈哈大笑:“母老虎,你当狗不咬我都傻着呢?!填个人试试?” 他一喊。 众人才注意到,狗圈中还有一人。 樊英花一听,不禁脸色大变。 她连忙跑到圈跟前,半惊半骇道:“这小子难道没有被狗咬死?!” 杨烈已经彻底放弃抵抗,浑身淌着鲜血,挣扎哀号,被群狗咬得稀烂,众狗仍不停挣拽,挤成一团,在场地的另一边,一个少年追过来,想着扯狗救人,拳打脚踢,但是格外奇怪,群狗对他截然不同,哀鸣着拽肉逃走。 他驱散猎狗,只剩下只剩下残缺的几大块人体,众人表情要多恐惧有多恐惧。杨烈的同伴不敢支吾半声,只是拱住这血肉模糊的身子往身后瞥,心中退堂鼓打得“嘣噔”响,被风一吹,憋了一身凉汗。其中一人眼神呆滞恍惚,连裤裆都已湿透。他们无不想借看护杨烈溜走,但刚挪出几步,就被回来的樊英花叫住。 “你们要干什么去?!”樊英花问。 两人都说不出话,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跪下求饶。 樊英花蔑视一笑,喊了两三个人,让他们看看杨烈到底是死是活,抬下医治或收敛后,这才给两人说:“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既然你们反悔了,我也没有办法!还是留下来看看真正诚心的人!” 她害怕狗吃饱了,略一迟疑,给人说:“给他换个圈。” 众人注视过去,只看到刘启单衣稀烂,浑身鞭痕爪印,抠墙抓地挣扎不走时被四五个大汉按住强拖,都不相信什么“真心诚意”,嘴巴不敢造次,又不知二人关系,均称赞说:“少年英雄呀!” 他们不知道樊英花要置刘启于死地,一个劲地在马腿上加劲。 樊英花冷笑,也不驳斥他们,只是说:“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我敢说他比‘射天雕’能撑,你们好好看一看这场好戏!” 说到这里,狗圈竟然还没什么变化,狗没有暴躁激动,人也没有喊叫。 樊英花腾地站起来,走过去看,只见刘启几声口哨,坐在一群狗堆里,口中念念有词。她自然听不到刘启是在念叨着“阿妈,阿妈。别吃我”,只当他在念什么咒语。她走到养狗人的跟前,疑惑地问:“狗为什么不咬他?这都换了狗圈。狗为什么不咬他?”养狗人连打了数鞭,狗群依然不动,不自觉,把头抬向天空,在那儿找原因,而后生生打个冷战,说:“莫不是有神保佑?” 樊英花也吃了一惊,再向场地看,刘启还在逮狗,揍完其中一条狗,摸另一条大狗,狗竟接二连三地摇起了尾巴,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低声给身边的人说:“此子定非凡物,把他弄出来,找个地方关牢,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安排完,她有了几分倦意,心神不宁地回到住的别院,拥着婢女坐到床头,刚一把鞋子脱掉,李尚长和李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知道父兄是冲杨烈的事来的,便推了一把在身边整衣服婢女,说:“就说我睡了!”这时,李玉已冲进来,火冒三丈道:“你办的好事。”李尚长随后进来,也埋怨道:“你太不知道轻重。青章寨的老六说被你喂狗就被你喂狗了,要是沙通天讨要起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他自己愿意的,又能怪得谁?!”樊英花皱了下眉头,冷冷地说。 “沙通天是个了不得的好汉,却也不是来问你,他的兄弟是不是自己愿意。这个事情该怎么办?要怎么办?”李尚长交掌相击,说,“我正要赶往郡中,却还是半路折回来,问你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具一份书信,据实说了。他就是来寻仇,也要有合适的借口。”樊英花淡淡道。 “你?!那我们结盟的事怎么办?” 李玉冲来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却被樊英花抓在手里,扔在一边。 樊英花轻蔑地说:“你记住!我们不跟响马子结盟,除非他们投降。牙林七县,甘党十一县,还有锦门等地,有多少豪杰士绅?他们为马贼侵扰,听说我们和响马子结盟,会怎么想?再说了,沙通天到底有何本事?!” “要是沙通天打来,我才不要管!”李玉点住樊英花,怒气腾腾地说。 樊英花想也不想,接住了话:“那我就纵兵击败他!” “好了,好了!你这样想也就罢了。只是你也要给我,跟你哥哥说一声嘛。咱们在附近三县是屯了不少百姓,你成叔那里也有千百把人。但这些人真拿去和官兵拼命,却是以卵击石,远远还不够,不利用一下沙通天这些人怎么能行呢?”李尚长谆谆劝导说。 “婚姻大事,你们给我说一声了没有?”樊英花不快地说,接着说,“你们要觉得行,你们就做。反正我是困了,要睡一会!”说完便倒在床上,拉起被褥。 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大多是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竟睡了个拐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这会她的思路才恢复清晰,边将手伸入旁边美婢的衣服,边想:就因为我是个女人,许多大小事务,父亲都不让插手,可恨一身所学,竟出不了家门。不行,若建军,凭自己的哥哥,定驾驭不住,自己若不染指军权,则必败。看来,再不喜欢男人,但也要嫁个人,把他推出来主事。 “这个人要对我绝对的忠心!” 她想到这首要条件时,身旁的婢女也醒了。 她不老实的双手在出没,婢女面孔渐渐羞红,主动凑了朱唇。樊英花把她压在身下,一边啜吸甘露,一边将手深入。 婢女不知不觉地叫了一声:“公子!” 这一叫顿时赶走了樊英花的兴致。 她坐起身来,叹气说:“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像个公子。” “公子虽然不是男人,却比男人更像男人!若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改成男装,是没有人能认出来的。”婢女说。 樊英花突然面色一寒,猛地一扫婢女,怒声问:“谁让你给我说这些的?!让我和姓秦的那小子身边的贱货一样?!该死!” 婢女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错了。我只是想为小姐着想。” 樊英花“恩”了一下,当是原谅,随口又问:“姓许的小娘子也是个美人,迟早会如鲜花般绽放。不知道醒来了没有?” “醒是醒来,可一睁眼就问一个叫什么鸟的去哪了?”婢女说。 借李尚长的寿辰,大批人手涌向郡城,得益于李氏的笼络,官府并不怀疑,姓宋的郡令只是寻些借口向他要钱要粮。李尚长虽是家财万贯,产业众多,一旦起事,却会花费众多,岂有多余的钱粮,全是空口乱许。樊英花却在蛛丝马迹中推断,郡令察觉到什么,不然不会开口就是那么大的一笔款子,开口闭口就许以屯田的官职,应该立即拉他入伙,否则怕是夜长梦多。 李尚长和部曲一样对女儿有种盲从,立刻听从女儿建议。但是,他担心自己没有足够大威信拉拢对方,和樊英花反复合计,以秦汾的书函夜召宋涛。 宋涛果然来了,见秦汾哭得泪人一般,秦汾留他侍驾,当夜率众入郡。 郡中的事情顺利得难以想象,马上就是寿宴,寿宴即会起兵,山上的人一拨一拨调走。 刘启像是被人遗忘。 他反正是这么觉得,觉得外面的一家人忙着造反,忘了杀自己,觉着日子还不错,有杂面馒头和菜汤,找准机会自己就溜。他被关进一个狗窝大的柴房,逃走的机会很大,只是他不知虚实,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他的目的是带秦汾一起走。 就是这样要紧的日子。 一大清早,樊英花出乎意料地带了自己的贴身婢女蓉儿过来。 当一个汉子打开门,拉出刘启,刘启还当是要上刑场,出来一看,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烧饭的婆婆不知道是羞辱他,还是心疼他,竟从烧饭锅里夹了块骨头,以叫狗一样的声音唤他。 众人无不哄笑,汉子们纷纷说:“阿黑!婆婆给的,拿上吧!” 刘启用一只手遮住亮光四处看,用一手接了骨头,以犀利的牙齿剃上面的肉和脆骨,丝毫不理众人的嘲讽,嚼得嘎嘣响。他在心底念过“忍辱负重”四个大字,以一个雄壮野人的姿态在众人面前走过。虽然,他很想问问这是去哪,可是怕自己猝然发问损害随遇而安的形象,便没问,心想:难道秦汾这小子竟然不知道我在这里“忍辱负重”,我都要疯了,竟然还要吃没肉的骨头。 他瞄一眼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差点要丧命的樊英花,发现樊英花的余光落在他身上,美目中隐隐有丝不知是笑意还是得意的东西,心中不由暗想:现在是你的天下。等将来换作我占上风,看我怎么修理你,听说先奸后杀是最无耻的,我便先奸后杀。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上便浮现出自我满足的笑容,陶醉于敌人那时的求饶。 她要是求饶,我也不放过她,最起码也要陪我睡觉,刘启心想。 他不由自主地在光骨头上猛啃两下,刚想对准樊英花抛去,便连忙收手,很克制地将骨头给身旁的大狗。 不一会,男人们竟找来了脚镣。 看粗大的铁链子结骨头棒一样,刘启心中发毛,心想:要是我脚一插进去,还有拔出来的时候吗? 于是,他上前一步,一脚踩住链条,献了一遭的笑,便要反抗。 樊英花一扬手,制止住大汉,淡淡说:“不用啦。我不怕他逃!” 刘启也不谢她,见她叫自己上车,立马就爬上最近的那辆。 让他意外的是,樊英花竟一个人跟上来。 两车前后行出村,奔了一会后,她伸手过来,在刘启伤口上摸了一把,柔声问:“是不是恨我恨到骨头里?!” 挺出人意料。 更出人意料的是,她说:“你又黑又丑,啃骨头啃得难看极了,不过我不是俗人,欣赏你吃得旁若无人。” “怎么会!”刘启闭着眼睛说瞎话,心想:莫不是她爱上我了?毕竟我长得……。正想到这,他一弯腰,看到身上沾着的黄痕,知道那是狗尿,顿时来点自知之明,心想:想不到她也能使美人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嘴角一抿,划过一丝优雅的曲线,又说:“我只是试探一下你可以为皇帝做些什么。其实我心里明白,你可以逃走,为什么不逃?!因为有个重要的人在我手里,我给你逃,你都不会逃。” 刘启一愣,心想:这也是。 他立刻说:“孤零零的一个人翻山越岭。我宁愿死也不敢跑。” 樊英花看着刘启的眼睛,目光并不含厉色,但却像深入人心的锥子,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起来全然不像女人笑。 女子讲究笑不露齿。 她不但笑出雪亮的牙齿,而且洪亮威风,抬起头来,白皙的脖颈有一道蚯蚓般的血管时隐时现。 刘启也呵呵怪笑掩饰,却觉得这个女人不当自己是怕山高路远不敢走,倒像是知己。 “不止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对不对?你也在想着她,对吗?”樊英花如花一般微笑,又一次柔和地说,“我有过像你一样的年龄,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爱真的能让人纯洁,高尚,无畏。”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感觉到几分肉麻,便停住不语。 “她不会是找我爱她吧?!”刘启张口结舌,心说,“她?算了吧。万一她哪天一个讨厌。半夜喊人把我掩到雪地里怎么办?” 樊英花看刘启不开窍的样子,一低头,暗中嘀咕了一句:“我倒做了老妈妈,给他叨唠这些。” “什么?”刘启色迷迷的眼神立刻勾住她的下巴,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好吧!我们就开门见山!”樊英花忍受不下自己的装模作样,一改口气,说,“除了忠诚于皇帝,你也想得到皇帝的女人,对吗?我帮你得到她。前提是你帮我获取皇帝的信任和倚重,我要兵权,爵位。” 刘启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连忙问:“谁?得到谁?”接着假装糊涂地说:“军犬?在哪,咬人不咬人?” 他的样子太假了。 樊英花得眼睛像一把利剑,直刺他心窝,简明扼要地说:“你的许美人。我,建功立业的机会!” 她又说:“至于皇帝。对我们有害吗?你做你的走狗,我们利用我们的。这是交换。你应该懂的。在谁手里,他都是这个结果,你也应该清醒过来,是不是?你想带他回长月,且不说能不能,回到长月又怎么样?他一副傀儡像。反倒在这里,他还能好过一点儿。” 刘启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李尚长无意中和宋、武两族持平,将维持出一种平衡。 这样,起兵后的李,宋都不能单边把持权力,打破平衡的任免非要皇帝支持不可。 在这样的奇妙关系里,樊英花一回头,就想到她这里还有一颗棋子,能够达成协议,就等于多了个盟友。 秦汾身边无人,即使他心中再恨刘启,无可奈何时也会想到这一颗棋,这可是他的人,他自己的人。 樊英花提前想到这一环,不能不算高明。 刘启却不知道。 他甚至差点要问:我要许美人干什么?那个贼婆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女小姐!”刘启想了一下说,“万一我们以后翻脸怎么办?放掉我,你心里会放心?” “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许小燕,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樊英花冷笑说,“你心里想着皇帝的女人,对吗?除了我帮你,否则,你是得不到她的。” “那我怎么约束你?”刘启反问。 “这是交换。你的命也捏在我手里,我却选择和你交换。你还想要什么?约束我什么?哦。对了。你怕我利用你,对吗?为了让你安心,我同意让你娶我为妻,只要你不递休书,我一辈子都是你们刘家的人。怎么样?”樊英花说。 她若无其事,刘启心中却在打雷。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表面看来冷艳若桃花,想法却让人半点摸不透。 她难道只想拿到权力,难道不怕——?一个女人,轻易把她自己许配掉,她在乎自己的身体和婚姻吗?不过她也还是占便宜,毕竟我英明神武,高大英俊嘛。刘启游动着眼睛,四下乱看着安慰自己。 樊英花已经不再理他,叫停马车,换车而出。 刚出了马车,她就想吐,不由用手在鼻子边扇来拂去,便再不掩饰,随口询问:“这家伙身上是什么味?!” 她很快从刘启身上的气味中解脱出来,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此处山路稍微开阔,两面坡度不大,生有植被,正逢森森迷雾未散之时,绝对是一个理想的埋伏地。樊英花并没有看出什么。她还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仅仅感觉到有点怪,可四处看了一看,却又没看到到底是什么不妥。正是她要登上后面的车再走的时候,几只锐箭先后射中身后的马车。 听得车中的婢女娇啼一声。 樊英花花容失色,悲喊了一声“蓉儿”,拔剑抢至车前。 这时,刘启所乘的马车也被重弓射透,发出穿开蜡纸一样的声响。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来,看双手无物,只好毫无风度地往车下钻。十余骑在侧后的坡地里飞掠而来,数十名图成彩面的强人也林立斜坡,呼啸而下。 刘启爬出来,看车夫已死,连忙抽出他的刀,刺在前车马股。 马车猛地向前奔驰,他则回跑到樊英花身边。 樊英花痛失爱婢,但也知不可停留,两人相互看了几眼,暂时放下恩仇,决定携手共度。后车的车夫尚没遇险,他一见刘启放走了前车,立刻一策马缰,大叫一声:“小姐快上!” 敌人伏击区本靠前,见马车突然不行才分出人手移动过来,先射了后车。 樊英花知道前路必死无疑,不敢登车,但也不去理那个自己送死的车夫。 刘启想卸匹马骑回去,见车已拦不住,殿车追在后面,好等敌骑错车而来,出其不意地从骑丛中吊过一马。 如今两车先后驰过,将敌骑空间挤压很密,敌人也只能单骑驰过。 闪电般的骑士划过,不料车后有个人冒出来在腰后一扯,慌忙挥刀,却是来不及了。人落马,刘启沾了马身,下个瞬间就在马背上了。 他夺马虽快,仍被敌人划过一刀,拉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手一摸,没怎么出血,心中大定,眼看前面暂时再不会遇到拦截,便顺马狂行。滚滚的人从前方的坡上斜冲下来,但是还有段距离,他再回头,两骑抽马急赶接近,一骑已经在侧后,等到已处在敌人的兵刃击打之下,他突然掀马而起,猛地扬刀劈杀一人。血飚了一脸,却不影响他又跳上亡者之马。上了这匹马一冲,原先那匹马就被他横在路中央了,另外几骑追兵被挡住,放缓速度,在路中打转,他则乘机飞跃到樊英花面前。 直奔樊英花的十多人刚下斜坡,不愿他横行无忌,救走樊英花,一下冲到跟前,两人大老远在地上翻滚,准备砍折马腿。刘启怕他劈了马腿,拉马而起,战马就这样又直向樊英花冲去,惊得拦截之人纷纷避让。 骑蹄一扫而过,刘启藏鞍抓刀,拉过樊英花上了马背,左右劈杀,趟了出去。 众贼殿后追了一阵,无功折回,他才醒悟到自己当时该犹豫片刻,想一想该不该拉上樊英花一起走。 但是再想也来不及了,樊英花一手揽在他腰上,紧紧扣住,另外一只手里握把长剑,剑上还在滴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樊英花的脸就贴在他背上。 逃命回村,村里的人丁也做出了反应。樊英花心里警惕,不许他们追击,只在村口要处设以障碍,把守好门户。 村中几姓长者接到通知,纷纷和自家孙子辈的一起赶到。樊英花不忙见他们,喊了女仆拿伤药裹伤。刘启的背上被划拉一刀,还好,捂上的冬衣颇厚实,仅仅挂了个口子。眼看樊英花进去,一时不出来,他在背上探呀探的,又够不上,一转脸见门边有一名做针线的老妇人,连忙向她求帮忙。老妇人抬头看看他,很热心地寻了一缕布条。她有经验地看刘启的伤口,“嘘唏”地心疼,问候的却是刘启的奶奶、爷爷。不一会,她站起身子,趔趔趄趄地取了些草灰。 刘启要搀扶她,她也不让,一回来就往刘启手里塞块红薯,问着他的遭遇,用手挖上雪清理伤口。 她正要给刘启涂上草木灰,不料樊英花大步寻来,一把打去,怒色盯住老人:“我家没有伤药吗?谁让你拿这些给他用?!” 老人还在笑着吹气,慈祥的面庞一下僵住。 她慢慢收回树皮一样的双手,不声不响地弯腰捡东西,最后低头说:“我们做下人的,用这些就行了。” 刘启吃得一嘴都是红薯。 他对樊英花的话很不满,吞吞咽咽,替老妇叫委屈:“一样有效!” 樊英花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缓了一下,厉色说:“谁说的他是下人?!”说完,她抓了刘启的衣服,用力将他扯走。 刘启抗拒两下,还是被拉到几名使女那儿。这几名女子都是从别处采来的良家女,经过调教后才充入家婢之群。她们的地位比本村繁忙时入侍的家臣家眷低得多,相当老实胆怯,个个都束手低头,不敢对刘启的异味表示什么。随着樊英花的一声令下:“服侍他洗干净了送来!”这些女子就尽心侍奉。她们围着已经极不好意思、四处拒绝别人的刘启不断地乞求。片刻之后,脸皮厚实的刘启就被拔成一只洁亮的红脸鸽子,在澡缸中被柔手揉搓了一圈。 刘启去见樊英花已是午后。 院子西侧的棚子里聚了几条大汉,有的人一身劲装,有的扎着板甲,他们聚在这儿,是打算护送樊英花去郡里,此时正在棚子里喝酒吃肉,口齿不清的说话声冲出门口,嚷嚷得老远都听得见。 刘启闻到酒肉香,便不再尾随带他来的丫鬟,偏开几步,一掀帘子就进了去。 都是山野人家,男人们谁也不是讲究人,但觉鼻尖香风一过,先是眼前一亮,看清是谁后便皱起眉头。 刘启披着一件樊英花的狐毛披风,上一半是褐色的毛皮,下一半是淡色的布敞,一走来就笑眯眯地乱抱拳,像只撅尾巴虫一样东扎一头,西扎一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反将他们闹得很不自然。 “小子自幼思慕好汉,看几位大哥威武凛凛,不由想敬几位一杯!”刘启把自己的馋意掩饰得干干净净,干脆越过一个大汉坐着的长板凳,挤挤坐在背在门口处,捞了酒樽,摸个碟子抖抖,先去写酒。 身边的大汉被他熏着,皱皱鼻子,伸嘴就想打喷嚏,还好没打出来。他捏捏刘启身上的衣服,问:“你偷了哪个女人的衣裳来穿,全是娘们的香粉味?!” 刘启尴尬地看了几眼身上的衣裳,也觉得自己的衣服太香,是能被人闻出了女人味。他也不知道衣服是谁的,眨几下眼皮,想了一下说:“什么偷的?!这是你们小姐特意找人给我做的!” 侧坐的男人流露出惊异神色,接着狠狠给他一下,又怒又气:“小子胡说八道,不定从哪姘头那里偷了出来。快说!” “一定过了夜的纪念!送的!”一个汉子说,接着凑着通红的脸庞,用两只手比划这女人的身材,托成两波状说,“我看了,这个分量够大!胸口都顶走了样。” 刘启被说红了脸,恨不得立刻脱掉。 他捞起酒碟,喝酒掩饰,酒杯凑在嘴边,刚含了一口酒,就听樊英花在背后的门边问:“什么胸口顶走了样?” 刘启大喜,连忙回身咽酒。 可他还没来得及让樊英花证明,就听到一个汉子说:“这小子穿了他粉头的衣服,连胸口都是鼓的,笑死人了。” 樊英花一下绷了脸庞,再一下,脸蛋就烧得通红。 她不敢承认,掩饰说:“这明明是身男人的衣裳嘛,你们几个吃饱撑的?干嘛揪了他的衣裳不放。” “小姐!你这就走眼了。哪有男人的肩膀这么窄,臀部这么大?这小子不过十七、八岁,嫖起女人顺手得很,还撒谎,说是你让人给他做的。爷几个都想教训教训他。”红脸大汉侃侃而谈。 “你吃多了?还是喝多了?!在这里嚼舌头。”樊英花咬着牙齿,强忍住掀桌子的怒火,给了刘启一脚,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字,“走!” 刘启也坐不下去了,抱了酒樽喝了一气,提了块肉跟出去。 樊英花回头一看,只见他“哼哼”地跟着,边走边啃吃的,便气腾腾地回身,还算客气地问:“你那个了不起的父亲没有教你怎么成为一个贵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用教?!贵族是教出来的?”刘启含糊地回了一句。 一旁的丫鬟紧着眼睛看在一边,心中早已经崩溃,她真难以想象若是没有自己家小姐在一旁,这个人会不会坐在雪上啃,便以一个下人的身份委婉一点地说:“小姐尊待公子,公子就不应该让她难堪。这吃相,确实难看了一些。若是让下人看到,会让小姐大大丢脸的。” 刘启理也不理,心想:她尊待我?保不准什么时候把我填狗窝里。好在我够魅力,又沉着又勇敢,善于养狗,狗才没咬我! 带着这样的心理,他谁也不屑理,大步地走到樊英花的前头,进了客厅。 入厅之后,刘启看到案子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便坐过去,懒洋洋地享用。 这是樊英花准备了饭菜来招待他,也算是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 刘启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赚的。 樊英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一想到郡中招亲之事,还是软下口气,坐下提醒:“你还是小心一点,免得你的心肝宝贝儿受损。听到了没?” “恩!”刘启打鼻子里都冒粗气,不过动作却收敛了许多。 “你今年多大了?”樊英花问。 “差不多十六岁!”刘启含糊地回答说。 樊英花惊讶地看看他,想了一下说:“记住,要是别人问你,你就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接着又问:“你的刘启是小名吧?有没有表字?!你的祖籍在哪?有没有订亲?!” 刘启“呃”了一下,抬头看她,见她桃面寒峭,心中却想:她要真要我娶她,我娶不娶?其实她也挺漂亮的,****几乎要爆出来一样。 想到这里,他一下回神,暗恨自己不坚定,不但被这个又坏又恶毒的反贼诱惑,还险些忘记自己的报复策略。 看他沉默不语,樊英花又安排几句,对他多加收买后才作罢。 饭后,众人带了十多个少年,束装纵马,如风般走向往野牙。 唐凯也在众人中,不声不响地拉到最后,和刘启并齐而行。他递过刘启的兵器,低声说:“我都担心死啦。人人都说小姐捉了你喂狗,阿凤都哭了。” 刘启心头一热,但还是忍不住想吹嘘:“狗怎么会吃我?它们一见到我就浑身发抖,到处乱跳,反把其它人咬死了。” 唐凯看刘启的眼神中充满了亮光,点头说:“我知道,咬死的那个人是个土匪头子。运他尸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呢?” 刘启感觉到又有什么东西递过来,接过一看,竟然是一壶不错的酒,便问:“你怎么会有钱买酒?” 唐凯吐着嘶哑的鼻音,低声说:“哥,你帮我把我姐救出来吧。太爷说要把她送给秦汾。我母亲哭了一夜,还是依了我父亲。” 刘启侧头看他,眼睛发红,鼻子下竟流出鼻涕,想想这酒也是因此得来,也觉得难过,便点点头问:“她现在呢?” “正在家里打扮。明天一早要送往郡里。”唐凯低着头说,“唐风哥他们都不敢,幸好我碰到你!”说完,他用舌头“哒”了一声。前面一个为他们两个观风的少年随声停下,折到他们身边。 他和刘启差不多高,相貌英俊,嘴唇上已经滚出黑色。 身形有点熟悉。刘启正辨认,唐凯介绍说:“他就是赵家赵过大哥。和我姐很要好。”要好?是要好吗?不对。刘启“啊”一声,他细细打量赵过,发现面前的少年全副披挂后,稳稳当当地骑在一匹瘦马上,背着两只铜锏,虽然神气肃敬威严,眉心凝成重重的深沟,但装束真不敢让人恭维,胸口皮革上搭了牛皮带,手上带了一双黑皮抓手,许多穿缀的片片都已经掉了。 刘启由衷地期待认识他,却没有像大人一样虚伪地“久仰”,找话说:“你带了一双这样的护手,不碍事吗?” “这是我祖上留下的。”赵过举了一下双手让刘启看,无比自豪地说,“我爷爷说,这是‘黑章握’。带上它,单手一抓可举千斤,双手一拽,可裂虎豹!” “那这个呢?”刘启指着他胸前的宽牛皮。 那宽皮带中间有个护心镜一样的大铜扣。 “这就抱怀扣,是我爷爷的。”赵过想了一下,看着唐凯寻认同,说,“能够让人显得更英俊吧?!” 护心镜不是护心镜,也只能这么解释。 等他们走出山区时,日头已经偏斜照山,渐渐天晚。 殷晴的天色变得黯淡,银妆的雪色猛地一沉,山色田野间全变成了冷落苍茫的心境。一行人从平坦的田间闯过,掠行村落,在上过一偏雪坡时,竟见到一簇躲在坡下雪窝子里发抖的百姓。 刘启的心头都还凝聚着几丝伤感,久久丢不下,没奈何地难受着,也就没尾随众人冲上去,远远地看。 樊英花派人过去询问。 过了一会儿,一名大汉回来,他从个浑身围着破布的瘸子那儿问到了些消息,告诉说,上午的时候,有上千余的贼寇自北面的山区来,从前面经过,往不远的岩阳县里去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躲贼的。 樊英花问身边的大汉:“问没问松树寨那边有什么动静?上千贼人,怕已占了县城!” 松树寨是郡里的几处屯兵地之一,屯在往北的山道上,包括十余处土关,三处屯田和两处军营,主事是校尉级别。 前一段时间,因山中贼众渐多,郡中想把他们并到郡里归郡令,郡尉管辖,却被登州兵马镇驳回。 近来,虽然他们和郡下各处的驻军一样都在向登州几处要地调集,却也是起事的樊氏一方吸收、监视的对象。 “应该没有!”家将回答说,“说是土匪步骑并进,青鸦鸦一片,若松树寨得知动静,能赶在十里外截击上。” 这很可能是沙通天会合了几处山贼。 想到这里,樊英花心中一阵焦虑和酸疼。 她并不是因贼人的人数不安,而是怕自己的父亲和他们勾结,来对抗郡令一方的压力。而且,此事一定和早晨的袭击必然有关。她不愿意去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迫切,想要自己的命,但这个人一定是自己家族里的人,因为自己回一趟村子,行程安排只有自己的家族知道。 青色通常是绵甲的模样,是谁能大量提供给他们?! 樊英花在脑海里闪了几闪,最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立刻赶往郡上!” 唐凯是要背着大人抢回姐姐的,对樊英花要干啥非常留意,看他们切切私语就问:“他们在说什么?” “打探敌情吧。”刘启说。 他远远看着樊英花,说:“我们可以从半路上截回你姐,不报名号,不留痕迹,说不定让别人当成几个少年山贼。但截回后怎么办?你姐再也不能回村子了?” 唐凯看看赵过。 赵过想了想,拿不出好的安置法,无主意地说:“是啊。怎么办?”他反问:“藏后山我家地窖里吧?我家好多红薯吃。” 唐凯白了他一眼。 刘启也摇了摇头。 藏是能藏。 只是藏那里,只是天天吃红薯。 而且,唐凯肯定没打算把姐姐扔给赵过。 带着藏哪的愁绪,三个少年又跟着众人上路,直到夜深,挨近了郡,他们还是想不妥安置的办法。 野牙郡城虽是山城,开采业却很繁盛,设有多处采排矿产的司局,掌握黄金,白银和一些特产的开采,收缴,冶炼,曾有人记叙如下:“列巷九十五条,行作遍地。”既然如此,少不了皇帝身边的宠臣下来打理肥差,将作司上的官员贪婪不算,开矿需要囚徒和失土的农民,更促成豪强对土地的兼并。 郡令宋纲出自商州汝郡宋氏,师从大儒王令臣,被辟为郡令前亦有清誉,初任此地,持“抑豪强,惩不法”的热血,可惜山高皇帝远,豪强太多,与将作司的镇守宦官勾结在一起,上下其手,将地方遮得密不透风,几年过去,他为了自保,不得已被逼休妻另娶,做了武氏豪门的女婿。 郡令并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相比遇刺身亡的上一任,他只觉得自己是在蛰伏,总有除奸佞,彰声名的一天。 人一旦有了这种的心理,就藏了丝罪恶感,时常会疯狂的念想,想打破什么,由自己来铺格局。所以形势一乱,他就闲不下心了,****妄想。 谁也不曾想。小巷里也能掉机会,只需一阵风,说来就来。 先是李尚长向他靠近,接着秦汾出现。 皇帝来了。 林承政变的情况,他多少知道,登州王氏是公开的保皇派,王令臣已公开斥责秦纲“为臣不臣,为兄不悌”,秦纲亦无可奈何,还要毕恭毕敬登门拜访。作为王令臣的门生,宋纲也倾向于保皇。皇帝既然落难在此,那他的紧张就立刻被不可遏止的亢奋代替,但他也清醒地认识到,一旦起事,自己虽是地方官员,却没有豪强们扎得深,不但握不住武氏一些家族,反会被武氏握住。 所以,他是有心扶植李尚长的。 秦汾入郡的那晚,他要召见郡尉邢伦,邢伦躲进将作司。将作司虽然没有表态,但郡令掌郡兵,将作司手里也有兵,有矿工。宋纲一下惊恐,惊慌失措地找到李尚长。李尚长让他毋慌,随便指派了人。这几人去了将作司,格杀数十人,提回血淋淋的头颅,军营再振臂一呼,一举控制住形势。 这时,他在一刹那间发现,樊氏隐藏很深,大量子弟扎根将作司和郡中,实力竟隐隐超过武氏,自己是夹缝中之人,难以拉起一派可用的人。一些忠心耿耿的官员,士绅分批入见,个个拱住秦汾伤痛欲绝,他灵机一动,立刻利用官府秩序,为皇帝组建******。他亲自选辟百余步骑拱护皇帝“行宫”,让自己的大儿子做了代中尉;令幕僚起草诏书,加盖秦汾的小印,昭告地方;又让官员统计府库,藉册,发赦死囚,准备钱粮,争夺兵籍,招募人马,接管各县。 很快,格局就有了雏形。 以武氏为首的一部分豪强是一方,樊氏拉来的一些豪强是一方,皇帝的******是一方。三家各有打算,相互不甘示弱,分别让自家人管理城门片区,拉拢小吏站队。整个夜色里,三方车前马后,四下碰头,竞相买家说户。樊氏在城里的根基还是稍弱,虽然曾安插子弟为官为吏为军,但缺乏在官府中登高一呼的人,除了最先掌握的郡兵,其余成绩寥寥。天亮后,尘埃落定,李尚长仍无官署握在手中。 然而,樊氏毕竟是最先准备起事的。 樊英花入郡,更是耍了个花招。 她是半夜时分,从自家控制的城门入城的,见面后,也没怪父亲对策不当,立刻遣出自家的人马,要他们天明再举旗打鼓入城,故意叫嚣“受樊员外命,入城勤王”。郡兵已被收拢,自家已经有兵露面,要是再进出个千百人,那满郡城都是樊家军,岂有在新朝廷中弱势之道理? 樊尚长历来听信女儿,只怕人识破。他看住在火炉边暖手的女儿,问:“城小无处可驻,别人岂不知我等的玄虚?!” 樊英花笑道:“这有何难。大胆占驻衙门,府库,舍房,驱赶兵丁,赶走闲杂人等,将人隔绝出去,谁知道咱们有多少人入城?上午觐见,你令陆川执剑随侍。我也领人入进。眼下有匪兵入郡,众人一定会议论,你仗义执言,力主击贼,言辞激慨。若有不服者,陆川自行杀之。这样以来,众人必对父亲敬畏而不敢怨恨。” 旁边拈须的钟老村长赞许,说:“此计可行,就怕众人有意让主公领兵,让我和贼人两败俱伤。” 她的意图很明显。 那就是利用军队在手的优势强势争夺官署,控制官吏,紧接着利用匪兵入郡的消息,立威立德,成为诸官吏的依靠。 他们谈论时,天已经渐渐浮白。樊英花立刻知道父亲最终没有山贼响马合作,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她听钟老这么说,就知道对方根本没领会自己的意图,眼看天色不早,一掖披风站了起来,扶剑在手,铿锵有力地说:“要的就是击贼。抗贼是扩充我们的办法。父亲要粮,姓宋就要给粮,要钱,他就要给钱。要人,可征豪杰子弟。不给,则可夺之,由是我家可握野牙!” 李尚长神往之,立刻点头,让人去寻李玉。 樊英花知道他要和李玉商量,再作决定,不由害怕时间蹉跎,风声走漏,立即阻止:“不可,兄长身边免不得有沙通天的人,还是连他一块瞒过为好。” 李尚长想想也是,只好作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扯住自己的胡须不舍放下,给钟老丈念叨说:“阿英有先祖之风,幸有阿英。幸有阿英。” ※※※ 天明后,重新入城的数百人马果然被人认为是所增之兵,惹得一干人惶惶不安。他们在郡兵中也有人,而且占了多数,只是分散到各家族,所以不是很担心郡兵现在的情况,甚至各家手里都有自己的家丁,有依仗,可是这会儿细细一算,樊氏光入城的私兵就过千,顿时有点惊悚。 武同和宋纲眼看对方实力到了这种程度,也尽量克制,不敢强夺府库,官衙,舍房,只是连忙传话,让自己的人退避三舍。 上午,贼讯已经尽人得知。 秦汾自然要召集众文武议论。李玉也急冲冲赶到,意外地碰到在外头站着等着他的樊英花。 他见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心头一阵紧张,稍后便摆出亲事的话题,说:“郡中子弟都知道妹之美貌,争相登台。陛下那儿也知道,他们见擂台爆场,挑选不易,便有意赐婚。我知道你定看不上寻常男儿,可咱也没法推辞!” 樊英花觉得大概是冷场,才引出赐婚来掩饰家族脸面,“嗤”地一笑,便说:“你大概忘记你是谁的子孙了。我家婚姻,何用别人恩赐?!” 李玉争执说:“那你也不能老在家门,否则日后人老花黄,后悔也来不及。这不是一个机会吗?”他又说:“家臣们你看不上。他们也不敢打你主意。外头的人,你再不屑一顾,要老于家门了。” “我自个已选了一个。你别再拿这个掩饰,我只想问你,你和沙通天密地里有没有交易?!”樊英花面无表情地问。 李玉翻脸,怒嚷:“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樊英花眼神闪烁不定,瞳孔渐渐收缩,淡淡地问:“哥,我昨日被人刺杀,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李玉有些发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看樊英花冷笑两声,再也不看自己,便伸了伸手,想叫住她说什么,却被背后的人扯了一下。 李玉停住,只听手下说:“少主,讲是讲不清的。你还是问问那边怎么回事吧。” 说话的于阿信是他网罗的谋士,因见地不凡,颇受器重。李玉看了他一下,怨艾道:“你不知道。若她当成是我,即使是哥哥也不会手软。自小她那性格就……” “少主,您可知道‘威不下人’的道理?!”于阿信压低声音问。 “怎么讲?”李玉问。 “有权力的人,是不能用低姿态恳求别人明白什么,体谅什么的,否则威信就会受损。若是您向小姐反复辨别,她不但不相信你,咱家的人反而觉着您要看着她说话。”于阿信说,“要解释,您也要给主公解释。眼下起兵在即,只有有了威信,主公才能放心把军权交给您呀。” 李玉点点头,慢慢往里进,心里仍不安:我把与土匪的矛盾都推给妹妹,引得土匪把不满都发在妹妹身上? 想到这里,突然有人跟他说话。 他抬头看看,竟然是自己的叔叔樊成。 他们家就是这么奇怪,家人本姓李,但对外宣称是樊,而且到头来,嫡系才有资格袭姓李。所以他的叔叔只能姓樊。 “叔父也来了?”李玉有点奇怪地问。 樊成四十多岁,并不像樊尚长那样的清癯,多了几分彪悍。 他没有袭祖先的姓氏,却接管了一支人马,往往在特定的时候才有机会和本家见面。 此时起事,虽动用了这支人马,却没让他们跟外面接触,李玉是有点儿奇怪。樊成畅快一笑说:“他奶奶,想想皇帝是咱家扶立的,便来讨个封。”说完他一抬头,往里面看了几下,不满地说:“英花对我理都不理?你这做哥哥的,要多教教她。对了,她一个女人家来这干什么?” 李玉被他说出几分同感,心情开了许多,苦笑道:“四叔,她哪是个女人,你见过的女人中有她这样的吗?说来说去,她是我们家的太上爷。” 谁要用太上爷形容自己的妹妹,那是要被长辈们训斥的。 但是樊成却没有,也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小舞刀弄剑的,我就知道有今日。去我那的人提她就变色,我看大哥百年后,咱家未必不因她生变。” 正说着,两个少年在门口和护兵争吵打搅到他们。 李玉扫眼一看,见是自家的武装少年。为首叫赵过的扛了肚子,头要抬到天上。 他不由有些火气,大步走过去,说:“去!谁让你们来的?这是你们小孩子来的地方吗?” “叔爷。我们找人。”唐凯拉拉赵过,低着头说。 赵过扛着肚子转身,看到李玉,连忙收住自己过分骄傲的姿势,灰溜溜地低下头。李玉咬着牙拍像他头瓢,从牙缝狠狠地挤字,说:“找谁,找谁?大人的事,你们滚一边玩去!扛了个腰,跟犯病了一样。” 唐凯和赵过是在等里面的刘启。 他们被李玉赶走,刘启还在接受秦汾召见。 秦汾红光满面,如同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扫以前的阴兀。 他像是风光的土财主,有钱后记不起吵架的穷邻居有什么不好,反而因在一个陌生圈子里见到熟悉的人而高兴,以做皇帝的经验,将刘启的前前后后肯定一番,并挤了几滴眼泪说:“朕是多亏了你呀。回头想想,朕因为心绪不好,多次冲你发脾气,确实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刘启心头上一热,看着一身玄衣的秦汾红光满面,想想自己的饥饿,寒冷,霜冻,眼泪给开了决口的河道,“刷,刷”地流。 他正要提起自己要提醒的事情,可想起小许子给自己嚷过“何处可去”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难道这会儿还能劝皇帝跑?他只得委婉地建议说:“有些人看似为陛下,其实是为自己,陛下要心里有数,早做打算。” 这时,他心头突然一松,觉得秦汾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 之前,他是有点好吃懒做,荒淫无道,可那时他受控制呀,不见得他就那么差劲。眼下自己不能带秦汾逃脱,也不用带他逃脱,反而可以安心回家。想到这里,他更激动,恨不得立刻告别皇帝,骑上马回家。 秦汾看着感动的刘启,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心想:吃一堑长一智。朕遇了这场事情,足足多长了十岁,还用得你来提醒人心险恶?! 想到这里,他俯下身,用一双豆眼盯住刘启,低声说:“我真正器重的心腹只有你一个。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官职的。办好了,我们两个都好,办不好,我们两个都完蛋,知道吗?” 刘启张张嘴巴,想给他说自己要回长月的话,又怕他变脸,只好默然点头。 秦汾点点头,接着说:“一会就要议事了,你跟我一块出去。” 刘启想起樊英花以小许子的性命威胁自己,便随口问了一句:“小许子呢?” 这话就像是火油一样,一下将秦汾点燃。 他吼了一声,坐立不安了一阵,最后举着两只胳膊猛地一挥,恨恨地说:“你知道吗?她是奸细?!” 这是打死刘启,他也无法相信的话。 可看秦汾激动的样子,他又有些拿不准,这便连忙说:“不可能!要是奸细,她何必还要跟我们走?” “不要再提了!”秦汾大叫,“她自己给我承认的?!我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才没有杀她而已。这个贱货,他是台郡王调教出来的义女,你说她是不是奸细?” 秦汾对一直赞不绝口的叔叔态度大变让人吃惊。 这么一说,刘启吓了一跳。 他看看秦汾,相信他半点也不记得自己以前是怎么信任小许子的,出于对秦汾秉性的熟悉,不能再提,刘启还是忍不住提:“小许子亲口告诉你的吧?不然,你怎么知道台郡王背叛陛下?” “恩!”秦汾咬咬牙,说,“这个贱货,终于良心发现。你说,刘启,你说,我对她多好?!我甚至都想不顾她下贱的出身,立她为妃!” 刘启仔细想想,除了他在一些事情上特信任小许子,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并没见到他对小许子特别好。 突然间,他又想起自己抢她上山的那晚,心里不由同情起这位夙敌来,觉得她可怜之极,把一切都给秦汾,秦汾却在不该糊涂的时候糊涂了,要是小许子的心不在皇帝身上,她何必告诉秦汾秦台的阴谋呢? 他心想:秦汾,你真是笨呀。她连自己是奸细都告诉你,还不是想让你相信她,不要轻易回到长月,免得秦台王爷使坏。 想到这里,他以“不关自己的事”克制了几下,抖擞几下精神,却还是有一丝替小许子感到难过的心理萦怀,于是抬起眼,在空中看一圈,来转移自己的情绪。 秦汾向刘启倾诉时,宋纲已经等候多时了。 因为要廷议匪情,众人也都在外厅等候,他没敢一直等候下去,走进来请过秦汾,恭敬地说:“陛下,人都到齐了!” 秦汾伸出手来,示意让刘启扶上,这才起身往外走。 他由两名女子侍在身后,和刘启一起出来。扫视一遭,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但他心里并不满意,在长月时,哪管他是不是傀儡,朝会到场,朝臣早已是整整齐齐,而眼下呢,有的还没来,自己反要等他们,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不过,人都还很生,他是不敢发作的,只是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气鼓鼓地看着众人。 樊英花就在下边。 她丝毫不为自己不合适宜地站在这而感到不妥,反左右看看,眼神注视着也是那么回事的刘启,露出微微的笑意。 实际上,相对于唐凯的姐姐,李尚长更想将女儿嫁给皇帝,借以控制******的,只是难以实现,起码宋纲和武同都不会同意。不过,他的念头也向樊英花流露过,站在这儿,樊英花还是会有意无意地比较刘启和小皇帝的。 刘启站在皇帝身后,鼻若悬胆,剑眉细目,颇为神气,那小皇帝却有气无力,步履疲软,两眼躲闪,又怒又不敢言。 这种对比让樊英花很满意。 皇帝是敢怒不敢言。 刘启却扫视了一遭,铿锵有力地说:“还有谁没有来?你?别说话了。往后边站一点儿。你站过来一点儿,看什么看?头别抬那么高,显得眼神挑衅……小子知道。你们都年长,都是英雄豪杰,但现在是在皇帝面前,小子只能提醒你们一番。若是心里不服,来,皇帝的位置挪给你算了。” 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很多人心里不舒服,觉得这小皇帝身边的人太狐假虎威,樊英花却心里一颤。不知怎么回事,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当中坐着的那个没什么,旁边那个拿刀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呀。” 为了向父亲交代,她用眼神打探过刘启已经过五尺的身高,觉得自己可以让刘启再虚报两岁,变成带点儿稚气的二十岁后生。 众人列于秦汾面前,提出贼事,相互就贼事说些主张。故意晚到的李尚长一行十余骑就挑这个时机,在园前下马,带着人大步进来。 樊英花口中的陆川著甲三层,如同铁面金刚一样,紧随李尚长身后。众人停住议论,看他一行是要哪班,李尚长已行踏众人前。他拜过秦汾,转身奋呼:“我听说贼寇侵扰,认为除了力战,没什么可议论的。何人敢妄言容贼,我今为天子诛杀之。” 众人视往陆川,铁塔一样站着,扶着剑柄摆出杀人样,都毛然战栗。李玉虽然回绝与沙通天的交易,但交情仍未泯灭,自然抓耳挠腮,此时不知所以,连忙给父亲眼色,心想:如此出头,岂不被众人推到前面。那沙通天是塞外流落来的,手下马兵甚多,均可左右开弓。招惹这强敌干什么? 他看了一番,一身男装的樊英花正在看他,立刻头皮发紧,猜是她的主意,心想:你一个女人家,出过多少门?沙通天这样的大贼,那是草原征战败北了的,不是普通土匪,官府年年围剿,无不吃亏。让咱家打头阵,你疯了不成? 不管李玉赞成与否,李尚长的一呼虽然有些独断,确实让众人刮目。 宋纲有意招贼而用,但他是文官,见李尚长横里杀出,旁边站了个黑塔大汉,杀气冲天,便打个哈哈,主张说:“从长计议便是!” 武同却因是一干郡城豪强的领头大雁,不愿意在这上面失去威风,便目示本家的武霸。武霸虽然在厅外解了剑,仍不畏惧,拿凶狠的眼神对上李尚长,怒呼:“你有何德何能,可代天子诛杀我等?!岂不知何为跋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尚长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只得向女儿看去,见女儿无什么表情,缓和一下:“不管如何,不抗贼者就是我樊某的敌人。既然宋大人提议大伙议论,你们再议论一番!” 武霸看他软了下去,嘿嘿一笑,大步逼近,怒斥道:“事战于不战,在我武氏,何干你家?你的剑锋利不?以我头颅一试!” 陆川大怒,看李尚长下颌一动,喝了一声,挺身站在主公前大喝:“战与不战,岂是你姓武的说了就算!” 众人不敢轻动,均用眼睛四处看,求人和解。 宋纲倒恐两家不争,反行至秦汾身边,微笑着说:“陛下不要在意,争为天子谋划,也是在进臣子的心力!” 刘启在秦汾身边,心想:莫非真要对砍?!皇帝初来乍到就让他们给个下马威?喝退他们才对。 想到这里,他看住有点惊色的秦汾,咳了一下问武霸:“这个太,樊太爷要打,你呢?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先说再争。” 樊英花觉得刘启是在帮自己一方,淡淡一笑,有条不紊地说:“不同意,便杀之!同意,便可活!” 这是把武霸往路上逼的。 他要说同意,便没得跳了。 武霸果然大嘴一咧,说:“不同意难道就是从贼?!我就是不同意!” 李尚长决心南下。樊英花走了出来,冷笑说:“贼扫郡县,所过如梳,豪杰百姓深受其害,与其势不两立。你要为贼出头不成?” 武同心里咯噔一下,他制止不及,恨恨地一跺脚,正要喊同宗回来。 陆川已经得了樊英花的目光,大喝一声:“畜生!敢如此无理,斩你的狗头!”说罢拔剑上前,一剑格杀,又一剑割头下来。 看陆川提着血糊糊的人头,横着面孔走在众人前,豪强们个个面如死灰,两腿瘫软又打颤,像犯人被拖上杀场一样,喝着凉气咬着牙。 一名武氏近亲急忙上前,而陆川竟不用剑,举起铙钹一样的拳头,一拳下去,白花的脑子和血液竟混着外翻,闷“嘣”一声就磕西瓜一样开了。 众人呼都不敢呼,惟有秦汾一声惊叫,翻身吐了自己一身。 整个大厅里弥漫着杀气和寒意,刮过人心头的全是股股从地府来的阴风。 李尚长如同无任何事发生一样,回头告罪说:“贼人声势很大,我等惟有坚定战志,才能取胜。陛前杀人,非我本意,还请天子立决。”宋纲本可呼亲兵,但心胆已破,连忙颤巍点头,附和说:“是呀!必以死志战贼!” 刘启也大出意料,掩着嘴巴提醒秦汾起身,拂袖离开。秦汾却“哦”了一声,低头下去,说:“好!” “何人主兵?!”李尚长逼迫问。 “我!”刘启见众人都憋瓜一样耷拉着脑袋,头脑一热,起身面揖大伙,代替秦汾说,“今天一早蒙陛下召见,已由他老人家乾纲独断。” 众人仍在惊惧中,早已木掉,见他这么说,不肯定也不反对。 李尚长倒想不到这份上还有人架梁子,不由愣了一愣,反问:“你?” “是呀。”秦汾打着颤说,“他家世代为将,其人自幼熟读兵法。” “余事日后再议!”刘启四处扫了几眼,看樊氏一门的人还在发愣,知道他们还没决定该不该给皇帝的“乾纲独断”叫板,便随口代替秦汾说,“皇帝很生气,都退下!” 秦汾虾米一样起身,不敢抬头看,只一味往里侧走。 宋纲连忙跟进去。 见他跟进去,李尚长使了个眼色,便带自己的亲戚进去。余下的一干豪强官员立刻逃一样四散,惟有武同含恨而视。他喊人搬去堂下尸体竟喊不到,只好抢在尸体边大哭。樊英花在陆川擦身时,取了他的剑藏于背后,边往他身边走边问:“武叔父,是不是我父亲做的太过分了?” 武同抬头一看,眼睛里都含了泪水。他说:“怪我治家不严,冲撞了令父。” 樊英花颇同情地说:“我父亲确实太过分了,他和叔父是老交情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不是?您老前几天还帮忙张罗我的婚姻,他竟然这么做,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看不下去。” 武同正要反驳这几句本是公道的话,一把长剑从他的背部钉穿,他抬起死鱼一样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这是那个正为他鸣不平的人刺的,而且是个女人。樊英花淡淡一笑,教训说:“你是白痴,亲戚死了,不回家召集人手为他报仇,反在仇人的眼皮之下晃荡。试问,我怎么放心呢?!” 说完,她走了出去,行至园外便召集人手,并向其它兵士假传旨意,大声说:“武氏犯上,已被诛杀,你等快随我前去武府,斩草除根,凡金银尽取,凡女子可尽有!”说完,便带人呼啸扑去。 刘启一回头,见李尚长带人跟进内室,立刻拔出秦汾的剑,拱扛到前面,大声说:“你等非召而入,莫非要弑君?!护卫何在?!” 李尚长一愣,连忙停住。遥遥说:“事不宜迟,请备战事!” 话音刚落,刘启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秦汾的声音就遥遥传来:“一切都随将军,速速准备吧!” 李尚长见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喜,这就带人出来。 刘启也不敢说秦汾处理得不对,想起唐凯和赵过还在等着自己去抢姐姐,只好回身请求离开。 秦汾无半点安全,坐立不住,竟一下舍不得他走,找些闲事拖延。 等刘启出来后,唐凯和赵过都等得很不耐烦。 他们在寒风中上马,一起来到城西数里的山头小树林。 这里的雪地上嵌满树叶,乱石中仍可看到石色,相当荒僻,适合大伙歇脚,刘启一下马,埋怨两人:“我是耽搁了,可你们也不能一上午都在等我吧?现在连必经之路都不知道在哪?!” 唐凯和赵过都有些不安。 赵过说:“咱们还不是没想好抢不抢吗?”而唐凯立刻补救一样上到高处观望。 过了好久,三人的清水鼻子都下来了,还没见到马车前来,不禁有点儿急噪,只好在雪地上游逛。 到了傍晚,送唐凯姐姐的马车或者队伍还是没有来,倒是有两辆马车从别的方向走过身边,他们想知道是不是送唐凯姐姐到郡上的马车,连忙追了过去。对方是见他们追,就慌张出逃,纵车飞奔。 三人便加速猛追。 风声擦过耳边,帽子里进了刀子一样,前面路陡然一转,眼看他们绕过小坡,刘启提着马速,从侧下接近过去。 突然,前面飞来一只箭,擦着他耳朵过去。 刘启大吃一惊,在马上一个滚翻。 他喊了几句,仍不见马车停下,只好再一次向前直冲,心头一阵怒火。这时,前路已经辗转出了唐凯和赵过,刘启正想提醒他们,对方会射箭,前面的马车甩了个头,翻在雪窝里。为了避免后面的那辆马车再射出箭,伤到毫无防备的两个同伴。刘启只号冲过去,砍中绑辕的绳子。 车夫并没有停的意思,却又驾驭不住车了,任一匹马脱轼奔纵,在两马方向截然不同拉掖之下,马车滚翻四五个跟头,几乎散了架一样撞上雪地。 感觉到里面的人非死也伤,刘启颇有点不忍。 他正懊悔不已,马车里滚出一只肥胖的身体,头上已经流血,胳膊上双手举在头上,高喊:“好汉饶命!” “你是谁?” 刘启知道追错人了,但想到郡里出入颇难,还是想问一问。 “我是?我是?”肥汉喊了几句,手却摸在裤叶后的车档上,摸出一只小弩。两人距离只有十多布远。刘启滚马就躲。汉子还嫌不够,瘸着一条腿上前,追转着要射刘启。刘启大苦,听得汉子骂声不绝,连弩射得嗖嗖响,便到处跳跃,最后猛地回身,几蹿到跟前,一刀劈杀。 胖头滚了几滚,血洒了他一身。 “杀也杀了!”刘启在心底换取平静。 他喘着粗气,回头走到马车边,往里看看,看到里面藏了一个少妇,正瑟瑟地发抖,便挥手让她出来。那少妇抹了一把眼泪出来,磕头饶命。 她看了刘启几眼,竟连忙解了扣子,说:“饶了奴家的性命,奴家做牛做马来报答,好汉想要奴家身子,尽管来。” 刘启大怒,指着肥汉的尸体,喝问:“他是何人?” 少妇脱出了白花花的胸,任粉团嫣红在冷风里晃荡,指住胖汉子就说死有余辜,在他尸体上狠狠地吐吐沫。 唐凯,赵过,押了第一辆马车上的一女一子过来。 他俩还是懵懂的少年,一来就直直盯住女人的胸口。刘启冷冷一哼,听到赵过和唐凯的出气声粗了许多,想也不想,上前要杀那女人。 “哥!”唐凯刚不忍心地喊了一声。 赵过领悟到什么,闭着眼,一锏打烂旁边那小孩的脑袋,激动地大吼:“杀人除根!” 唐凯没有两个人的武敢,又拦又劝。刘启逐渐冷静下来,不再坚持杀另外两个女的,干脆把剩下的俘虏扔在雪地上,自生自灭。他们闷闷不乐地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方知唐柔的车来晚了,夜里猜来的。这也是后来才知道,怎么补救都已经来不及,三人闷到晚上,弄了些酒,在一起饮,浇一浇愁。 酒刚酣,樊英花过来。 她中午才结束对武氏屠杀,回来睡了一觉,被父亲叫去,一说,说到夫婿,讲到刘启,李尚长大怒,当时都把剑举起来,要不是被众人拦住,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她的宠人死了,受了气后找不到地方消劲,心中烦闷地过来,就打算找这个让父亲看不上眼的刘启撒气,一进来,见三人唉声叹气,低声道:“滚!” 唐凯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赵过却“嘎嘎”笑了下,也不知道********在哪儿,冲着唐凯的背幸灾乐祸:“这小子又做了什么欠揍的事!” 樊英花上去给他一脚,低声说:“还有你!” 赵过立刻哑了,站起身,瞄了刘启一眼往外走。 刘启暗道不好,想趁“乱”离开,也连忙站起身,扮成和唐凯、赵过相似的模样,低着头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樊英花掂他回去,问:“击贼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所有交锋当中,武力是压倒对方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通过武氏的灭门来打压地方贵族联盟,樊英花的策略无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起到最有效的瓦解作用,但这毕竟不能让地方贵族,豪杰士绅心服口服,哪怕他们中的许多人即使和武氏没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也害怕招樊氏忌讳,保全身家而冷漠处事。所以,瓦解了他们的联盟后,却也使樊氏更加孤立,地方控制更松散。 樊英花已经找来家中的重要人物了解过,知道越来越来多的人对皇帝到来的热情急剧消退,要远离这个风险很大的圈子,能怠慢就怠慢,眼下招募的事尚不知什么时候分配。她心里的确格外担心,问刘启的准备,却不是高看刘启,特意让他来想折,只是一种没事找事,借故出气。 “打不过。肯定输。”刘启低着头嘀咕。 樊英花是要发泄,却没想到刘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悲观到这种程度,打脑门冒火,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怒汹汹地说:“还没打,你怎么就知道要输?!你以为你置身事外,我会让你走,你这个混蛋羔子。给你吃,给你喝,吃了喝,喝了吃,然后就一个打不过,要你还有什么用?” 刘启摸着热辣的面庞,怒看她,看她竖着整条眉毛说话,心里掀起小九九。但随即,他想到自己不能给对方较真,便低声不语。 停上一下,眼前闪过自己出城杀人的一幕,他便说:“的确打不赢。他们现在像是投降了,不过是看皇帝在,图个自保而已。你们也不说一说人家的罪状,当众杀人,大失人心,还怎么可能打胜仗?!” 这一切都是樊英花的主意。 刹那间,她涌起恼羞成怒的红云,猛地给过刘启一拳,说:“你这找死的小子。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 “我在给你讲道理。你呢?!你也给我讲你的道理嘛,不要动手动脚的。你阿爸没教过你贵族的礼节?”刘启气愤地说。 樊英花被照搬来的话噎到,愣了一愣,她坐在刘启摆酒的小木板前,拿着三人来之不易的酒喝,反过来问刘启:“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难,贼人更难,他们能一呼百应不成?一帮乌合之众,有什么怕的?!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州里,其它郡的动向!” “你说山贼?!”刘启“嗤”地一笑,说,“他们只要到郡县和人口稠密之地走一趟,聚上万人也只是一转眼的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胡说八道。”樊英花轻蔑地说。 刘启冷哼两声,不理她就往外走。 樊英花本来就是想找个出气包,怎么能让他走,便一把拉回来,威胁说:“讲呀。讲不出道理,我就把你给煮了。” 刘启没骨头一样坐到她对面,反问:“讲了道理,你也不煮你自己。我为什么要讲?恼羞成怒,说不定还要煮我。” 樊英花被哽得吐吐不掉,吃吃不下,便掣出短剑放在他脖子上吓唬。 剑上寒气很重,吞吐着她犹豫不定的心思,她想了一下,还是说:“好!你讲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太少了。两件。”刘启脱口讲价。 看他一付贪小便宜的窝囊相,樊英花觉得好笑。她“恩”了一下,说:“说吧。” 刘启点点头。 他对樊英花的许诺还保持着几分相信,顿时大喜,心想,一要要出“笨笨”,二嘛,让她放我回家。于是便说:“山贼可以能杀人,抢东西,逼人跟他们走,席卷而过,滚个成千上万。” 樊英花觉得这人的话很没逻辑,“去”了一声,打断说:“哎!我说你这话就怪了,你刚才不还是说我杀了人,失了人心吗?” “是呀!”刘启说,“你杀人确实失人心,我说错了吗?” “那山贼呢?杀了人还越来越强?”樊英花无奈地“噢”了一声,见他低头充老实,就是一巴掌。 “是呀!”刘启揉揉头,点头说。 “胡搅蛮缠。我今天非把你煮了,放够咬不死你,我倒要看一看,煮能煮死你不?” 樊英花说到这,一把抓了刘启往外拖。刘启吓了一跳,连忙说:“阿姐,阿姐。你先听我说完嘛。”樊英花见他折身往里挣,用两手扣住他背颈的领衣,使劲地往外使劲。刘启就弯下腰,用头往后伸着挣。 两个人是勾拐并用,相持相抗,唐凯和赵过趴在外面看,看这光景,担心刘启会没命,连忙出来替刘启求情。 “绝对不能煮!” 赵过最终一语定音,扇动两只胳膊,拦在往门口的方向上。他看住樊英花,目光出了奇地坚决。樊英花想不到他敢这么大声,竟然还是命令的语气,便停住,森然问他:“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赵过振振有辞地说:“确实不能煮。小姐,一个老鼠坏一锅的汤,能煮下他的锅煮的就是一大锅的汤。浪费!”刘启“扑哧”一声笑出声,接着看着他那严肃的面孔煞有介事,不禁一阵狂笑。 唐凯也忍不住了,也发狂一样地大笑。 赵过的表情却依然严肃。 他好像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笑得不知道怎么好的伙伴,后笑两下,是看人的面子才笑的。樊英花吐了一口气,一脚踢了他个跟头,哭笑不得地说:“浪费什么?没人喝也不叫浪费!煮的不是粮食,哪来的浪费?” 刘启歇了一口气,挣脱她的手,说:“听我说,说完再烧汤也不晚。要是想一点也不浪费,让赵过一人把它喝光。” 赵过连忙答应。 樊英花便看在赵过“喝汤的面子”上罢手,盯住刘启,让他“有屁快放”。 刘启就移动脚尖,走了几个莲花步,摇头晃脑地说:“山贼杀富济贫,打大户弄粮食,驱民以口粮。教教你吧,历来要造反的,是有许许多多为了吃饭而活命的人。你呢?你就不行。” 没错。粮食。 以粮食为目的和手段,山贼完全可以靠杀人取财,维持扩张。 燕行山东麓靠南,是被流寇波及,而又经受大旱的地方,一路饥民,不安分的人一定不少,相对己方招募和征用都需要做的各种准备,他们只需要刮过人口稠密的地方就可以,自己家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缓和郡内的慌乱,调动民众,的确不容易跟那些席卷了大量饿民的山贼对抗,即使能打赢,也是惨胜,让自家繁衍多年的力量损失惨重。 一股火热的激流自泥丸流淌而来,往下灌了下去,烫得樊英花身躯发软,她芳心颤抖,却假装出毫不在意,问:“谁给你说的这些的?!他可真该死呀。” “不管。两件事情!”刘启伸出手来,晃来晃去地得意,嚷道,“答应我的两件事呢。” “对,对!”唐凯央求一样看住刘启低嚷,“我姐姐!” 刘启脑门一紧,这才想到还有唐凯的姐姐。 他看着唐凯祈望的面孔,差点狠狠地翻手上去,给自己一个大巴掌,恨自己不多要一件,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他反反复复,在嘴巴里吐出几个字:“第一件。。。。。。”苦水顺着嘴角外溢,他有些不甘心,开动脑筋玩花招:“第一件事就是再向你要三件事。” “别来这一套,否则我反悔!”樊英花淡淡地说,“还有,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我才能答应你两件事。” 刘启没办法,说:“我自己想到的。” 他眼睛有些黯然,瞥了瞥唐凯,说:“你答应我两件事吧,不要送他姐姐去皇帝那儿;把我的马儿还给我。” 樊英花想了一下,点点头,也没有追问自己的疑问,转身走了出去。 唐凯热泪盈眶,冲上去,抱住刘启又蹦跳又喊叫。 赵过则夸张地咧着嘴巴,一个劲地用拳头打唐凯的背。 刘启也跟从他们高兴,可心底还是莫名地失落难过。 他坐下来,再喝了一些酒,在两个伙伴转身的机会中,悄悄溜出去。 他想家了。 勤王出来,又是政变,往家递个信都不能。 天已黄昏,格外空荡的天空中又起了冷风。 冷风涤过裹了又裹的衣裳,荡过心头一阵阵的失落和思念,他就在这一身的清冷中反复抽鼻子,深深地从肺腑中吸气、呼气。 找过来的赵过看了一眼就藏身回去,跟后面的唐凯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小姐被他训还没脾气呀!” 唐凯点点头,朝刘启走过去。 他站在刘启身边,欲言欲止道:“不要担心!” 刘启知道他以为自己担心打仗的事儿,强颜笑一笑,暗自激励自己说:“是呀,这并不纯是他们太爷的事。自己做了将军,怎也不能老想家吧,还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打赢这一仗?此刻,到了该负起自己责任的时候。想到这儿,他下了决心,一回头,把胳膊搭在唐凯的肩膀上,说:“我应该为国家战死沙场,完成一个好汉应有的心愿。你是做一个好汉呢,还是跟着你的太爷图谋不轨?” 唐凯看他炽热发亮的目光,微微有点失神。 受刘启的影响,他也认为太爷是错的,所以,类似时刻,他总是在心底自责。 少年人们总是这样,不甘听任现实,也因而最是苦闷,他心里不是没有反复这样想过:我祖辈怎么会是一个叛贼的家臣呢? 唐凯一声不吭,丢骰子一样背过身站到一边。 后来的赵过想不明白,便走到刘启身边问:“他又怎么了?也想做将军?” “好啦!?找地图去,我们都做将军。”刘启严肃地说。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三个白天四处参合忙碌,夜晚窝在房子里研究讨到手的地图,煞有介事。 事实上,上面的人有意无意地想把他架空,早安排了话,谁也不把这一个钦命的大将军当一回事。他到哪儿,哪就是能搪塞就搪塞,能糊弄就糊弄,别说运筹帷幄,连自己的兵都见不到——也没有一个。 沙通天的人聚了一些人手,开始以岩阳为踏足点,向外伸出了利爪。 短短的三,四天,附近土豪的庄园被攻破了多座,多处县镇被占,接壤的官吏、富户人心惶惶,不少人竟往北面逃,在野牙这儿寻亲访友。 野牙当地还算太平。 沙通天被别郡的人马拖住,一时没有移兵向野牙挺进。 毕竟,他虽然恼恨李尚长不够义气,拒绝他分一杯“勤王”羹,但仍觉得自己和李尚长同属“杆子”(土匪)一类的,在官府势力还很强大的时候,两人唇亡齿寒,自相残杀是下策,让对方为自己吸引一部分兵力,拱卫身后才是上上之选。年下他在岩阳麻树寨东南聚集了“过天狼”,“贪吃猪”等大大小小的杆子,开了一会,自称“甘燕会盟”,紧接着,以太牢祭天,沙通天自称“通天大王”,把旗帜更换成“替天行道”,正式开始造反。 一过年,沙通天通过对饥民夹带挟裹,人数暴涨过万,把持东到荡山川,麻树寨,中间经过岩阳,西到中北县的势力带,实力已经不菲。他自觉自己的力量已让李尚长无法抗衡,手到擒来,信心一强,才折身回头,以劝降为先导,威逼野牙。 沙通天的意图很明显,想打下作为北面几郡的交汇重地野牙城,逐次向北用兵,形成一个割据格局。 在这样的紧张形势中,李尚长一改态度,要“以德服人”。他虽然还没什么以德服人的实际行动,但姿态上已经做出让人靠拢的模样,倒也扩充不少,整顿郡兵,又在各处郡县中募集了一只两千余的军队。 正在更多人向李尚长靠拢,抗拒流寇沙通天的时刻,秦纲脱了绣有五爪金章的黄袍,颁诏自咎,暂时退位,依旧承认秦汾,并派人前来相见。 于京城方面来看,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无非是处在被数万大军的包围中,转移京城方面的注意力,观望、观望秦台的态度,却不尽然。 他开始把自己的目光转向夏侯武律。 秦纲多次派人和北面的夏侯武律联络,邀请他出兵,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条件都没有谈妥,然而就是不久前,他缴获一份邸报,发现一则消息:刘海因叛国罪,和大将军健布在应西城激战,战败被俘,于押解回京的路上死得不明不白。 别人也许不会重视这些,而他却恰好知道一个秘密,刘海就是夏侯武律的长兄,经过自己的手回中原为官的,甚至他在两个月前,清清楚楚地接到从西面传来的消息,说是此人取得对狗人的第一场胜利,正在扩大战果时,因为朝局变动,秦台开始对秦林下手时,同时宣布他这个和秦林走得很近的人为反叛,纠集了几路人马围攻。 他还知道此人一连大败数支大军,以上万的兵力,在应西城反围了秦台纠集的十余万,还曾指示他人予以拉拢。 这可谓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也许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但他没有妄测夏侯武律的反应,因为到了这个层面,亲情往往代表着对权力的争夺,只是透露出消息,进行关注,但是他派去的人看到了夏侯武律的反应。 夏侯武律全军缟素,正在集结,接着从截获的栾起的调兵命令中,他敢肯定,夏侯武律被激怒了。 夏侯武律怕是要南下,焦头烂额时一个没有注意的问题暴露出来,夏侯一旦响应南下,“勾结外兵”的罪名谁来承担。 “勾结外兵”,引戈相内,成则天子也难逃其咎,甚至遥遥受外族所制;败则众叛亲离,声名狼藉。 自己这个得位不算正的人怎能轻易去做? 他深深一思,突然想到沦落到不君不臣份上的秦汾,就暂去王位,支持离京的秦汾讨秦台。 这样,他也好在和秦台对垒中名更正,言更顺,还把引发夏侯武律肆虐的责任也转给秦汾。 他的使节到来,说秦纲政变是为部下所胁迫,本人很快摆脱这种胁迫,因而决定还政也给秦汾,只求秦汾不会治罪他。 这是送来了一丝清风。 秦汾眼下怎敢治罪他? 好歹也代表着他的支持,甚至影响到周围几郡的官员,对秦汾打开局面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几天后,秦台的人也到了,却严令地方官员护送秦汾回京城。但他晚了。因为皇帝认清小叔的嘴脸,沙通天的强大和秦纲所抢占的先机,都使秦汾炙手可热,取得一定郡县的拥护,秦汾不答应,拥立他的人想到前途富贵,也不答应。 最要紧的是沙通天的一逼,几郡在何为正统的意识上陷入危机。几郡中群雄并起,官员携地投归秦汾,李尚长的势力被冲淡,有点儿苦闷。但毫无疑问,内部形势迫他与沙通天一战,若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就能再次洗牌。否则,他无威无望,会被挤出权力决策的圈子。 年后又是一场大雪压过。 沙通天和李尚长本身积累的寒气已经到了冰冻三尺的程度。 随着沙通天的五千人分成两支向郡中移动,李尚长也带两千余迎敌。李尚长本家有一支一千多人的人马,另外招募了两千杂兵,加上一千多郡官,郡里总共也只有四千人左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但为了稳定形势,两千人的主力已是所能调集的上限。 刘启的主将地位在战前被换,但有樊英花在背后支持,在名誉上成为守护左翼的小将,领了连军官也不怎么认识地二百余杂兵。 樊英花对他不放心,就换了盔甲跟过来,以监军的身份随左翼前去战场。 樊英花亲上战场,李尚长本心是反对的。 但是起兵举事,风险极大,兵权只有握到自己儿女手里才能放心,考虑再三,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派给樊英花的护卫是在郡兵营中担任过营职的自家子弟,名叫赵高,三十岁左右。他有一双剑眉,宽阔的前额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从这些特征中看出来,他是个武艺不错的武士。 他在一群乱咋咋的人边行过,边行边四处看,眼神里全是不高兴。 樊英花洞悉了这些,不由说:“你担忧什么?” 赵高立刻看向远处的刘启,压住不服气的心思,强笑了下说:“人少。” 樊英花笑笑。两翼人少也是刘启通过自己在父亲那里实现的意图。她自然不认为刘启想消耗他们家的力量,以刘启的理由反驳:“你懂什么?兵力不足,要靠自家训练有素的武士快速冲垮对方的中坚,两翼兵力要视鏖战时间而定,而且现在的杂兵,人数一多,接触不到敌人就不去救援。此战在于胜敌,而不是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侧翼只要能在敌人的快攻中抵挡一下就行了,关键在中军。” 说完后,她带着欣赏的角度往刘启那里看去,看到亮出红缨和枪尖的黑底大旗旗心绣个大大的“刘”字,嘴角不自觉地挂出笑意。 这杆旗帜由赵过握着,他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这幅大旗,跟个假人差不多。 刘启看一看尽心尽力打旗的他,再看一看旁边唐凯,心中生出一些内疚。 二千人规模的遭遇战中,决战时间相对比较短,相对这种刚刚招募的部队来说,战场空间根本拉不开,士兵们凭借一股劲,左翼二百,右翼三百人,也算绞杀、包抄敌人的力量,但决战还是在中军,没有一点机巧,正是猛冲的消耗战,这个计划是他通过樊英花实行的主张。 当然,他真想打一场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战争,好让秦汾的******得到更大程度的平衡,但还是于心不忍。 这样的战争是要死人的,中军中就有唐凯、赵过的亲族,有樊凤的两个哥哥,靠他们死完来玩政治,刘启做不出来。 这时他有点儿后悔自己的不负责任,提出这样的常规建议,一再暗想:“若是敌人真能一战即溃就好了。” 他看着抱在怀中的长枪,发觉枪与四周一样冰冷,一再大声喊叫,缓解兵士的压力,却也看不到结果,指一指戏班子里找来的鼓手,给唐凯说:“让他打起鼓!” 这些戏班子格外无辜,听说一个小将军叫去唱戏,带着巴结的心理,钱也不收去吹打,不料那小将军听得一高兴,让他们到战场吹。 两个锣鼓手垂头丧气地敲一敲,演奏就开始了,唢呐手只好鼓着腮帮子,捧着唢呐,往前扭动,紧接着,众人齐齐动手,一阵钟鼓齐鸣,把一队人马当成去送殡。 这样的土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敲大,刘启傻子一样地喊节奏:“嘿,嘿,嘿!” 这一手是跟他父亲学来的,节奏是可以齐整人心,让他们不自觉地把步子迈一致,赵过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看刘启几下,随后也“嘿,嘿”地喊。 少顷,一大片没法思考的傻子“嘿,嘿”地喊,发泄一样跺脚挥胳膊,整个像船工号子一样往深处蔓延。 士兵在节奏和喧噪声势中忘记害怕,敲起可以敲得一切。 喊声费神,渐渐趋于平淡,只有一曲凤求凰欢天喜地。 樊英花的心神立刻被这样、那样的喊声打断。 她吸了一气,四处看一看,只见兵马一片整肃,传出整齐的踏雪声。 ※※※ 郡城墙高,尚有十余部发石机,和一些下县的县城不是一个概念,别说是冬天,就是春秋两季,对于缺少攻城经验的己方来说,直接攻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沙通天心里自然明白。 他的两路人马中,一路由自己率领,进逼平城镇,一路由三弟石彪带领,进军马甲屯。 沙通天不怕李尚长不救马甲屯,因为马甲屯就在郡城西南,要是被打下,往西的地方就与野牙郡中断。他觉得李尚长要是放弃,己方就站住了脚,剖下来一圈外围。李尚长肯定救援,因而派出自己的响马哨,去侦查李尚长的动静,李尚长是一出城,他就得了消息,信是两个穿破袄的骑兵摸到的,他们提着红缨枪,合骑一匹瘦马回来,说是李尚长加急赶向马甲屯。 他让石彪以两千人去打只有周围只有五百户左右的马甲屯,有点小题大做,毫无疑问,这也是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调动李尚长救援马甲屯,而自己从东南截其归途而已。 通天大王怕平城镇不好打,耽误时间,就想着回头,合兵去与对方决战,并不着急,只是反复侦察李尚长的行踪。 看着野鸟渐渐入笼,他便悄悄从平城镇移拨。 平城县离郡城差百余里,队伍还没走多远,截击李尚长近得多。 大军开拨一路,沙通天心中就觉得李尚长中了圈套,心里无比感到充实,一路行过,左有亲信毛一鞭,王大虎,右有亲信张根,李坏,得意无以言表。 大军蝗虫一样开了一路,等过了黄马岗,已经到了半下午。 见所料并无偏差,而李尚长已经是笼中鸟、瓮中鳖,他便停下大军,休息上一阵。 此军已经在雪地上行了将近三十里,确实也够在乏的,休息做饭时,不少人都拉着破衣烂布缩在一起取暖。埋了锅,整袋的辣椒在煮过的雪水里一下,一个个冻得发抖的男人便就着干粮抢着喝。 沙通天也弄了一碗辣汤涮寒意。 嚼着牛肉下肚后,他整个头上都冒出热汗,羊尾巴一样的白帽子都是颤动的,那是要多爽有多爽。 还是在中原好呀。 在草原,哪来他的呼风唤雨? 他看着土匪们吃喝完毕,四处给他们打了一阵气。 正在这时,一支人马从马甲屯方向上过来。这支队伍行军很慢,因而保持了一些队形,就像是一只小翅膀的怪鸟,是密集的中军为肉身,人少的两翼为短翅。 这足够意外的。 放哨的回来一喊,沙通天热汗一敛,顿时懑了一下,他大声叫着:“不要慌!” 他反复地告诉大伙,对方一定没有吃饭,但喊是喊了,毕竟出了意外,他心里没底,不停地问自己:“难道姓李的看天要黑了,因为怕黑要回家?” 这一代有一些稀疏的干林子,旁边是十来块以顷论的地凑起来的平原。 依上这样的特征,在这里放过牛割过草的人都能叫出这里地主的名字。 几个狗头军师现在想到的也只有这些。 沙通天比他们好多了,他被战争多次锤炼,仅靠感觉就知道,此地开阔,是决战的好地方。 他一边估计敌人距离,一边让人做好战斗准备,见对方没有直接推进,暂停了一下,赶快布置己方仅有的几十余名弓箭手。 一切都做完后,他猜放心,看一看仍是乱哄哄的弟兄,心想:“都是匪,都是拉来的人,谁怕谁?”想到这里,他走着马儿在人堆间,冲眼睛瞪大的弟兄们喊:“别动,别动。娘尻的,别乱动!用弓箭赚几把再杀。” 他知道石彪肯定不知道李尚长走了一半就回来,也后悔没把自己的骑兵调集过来。 他在这边后悔,那边,李尚长却是紧张。 折回来碰到土匪不假,谁也没有想到各个击破还这么多。 樊英花的心里却怪怪的。她多少年来积累的自傲心理慢慢打结,不自觉又去瞅在一旁探出头看来看去的刘启,略带妒忌地夸奖说:“你还真算料敌如神!” 赵过无来由的高兴,挥舞着“刘”字旗,替刘启说:“刘启夜里教我看图查字,我知道前面就是黄土岗。” “还看图查字呢?!”唐凯连忙用胳膊碰碰他。 “又咋啦!我怎么发现,我一说话,你就不服气呢?!”赵过有点儿不忿。 刘启不顾他们这些人的争执,问樊英花:“怎么不趁乱杀过去?” 樊英花连忙往中军看,只能看到一片人头,她“嗨”了一声,很不平地说:“又是我哥!” 的确,李玉正在父亲和叔叔面前反复争执,说:“我们不一定打得过的,干脆找个人单挑,这样也好保存实力。” 这本来是毫无疑问的荒唐话。 李尚长看向起重的兄弟樊成,也得到一句:“单挑定然失手不了”。 他没打过仗,虽然知道不对,却要一本正经地反驳。 刘启见时间宽裕,就驰骋而出,在自己的几百名士兵面前授战,他授战方式很特别,只大声喊道:“眼下是打仗,性命攸关。前头有贼,后头有监军,不管你们听不听,我得对你们负责,教你们怎么保命。” 赵高眉头皱了一下,提醒樊英花不对劲。 樊英花却没有大惊小怪。 她相信刘启。一群杂兵,胆怯无能,教他们保命,他们也许才听得进去。 很快,李尚长方从自己对别人意见的反驳中驱逐心头的不自信,开始下令进攻。 李家军开始推进。 他们一步一步前进,渐渐步入对方的射程之内。 通天大王的那一队弓弩手杂乱地射箭,箭枝没头苍蝇一样没准头地飞。一些倒霉的赴雪而倒,在洁白上带出鲜红的血迹,另一些却冲得更加勇猛,没有等待号令,一边冲,一边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最后是一跃而奔,向贼寇杀去。 这是中军,挑选出来的精锐。 霎时间,随着沙通天的一声喊叫,两起不像军人的暴徒冲在一块,暴扑狂击,后头只是大嚷大叫,呼号挤扛,不少马上的战士提不起马速,只好在人裹动着移动。 沙通天那里,根本就没有侧翼,不过中军厚实,能铺展了过来,否则刘启领着二百来个战战兢兢的胆怯杂兵溃敌侧翼都是多余,根本就无须做什么,坐到战场外边歇一歇都没问题。 两下一开战。侧翼就喊叫。 战场反应是群体心理的体现,只有刘启带队的侧翼往外展,敌人中军延伸过来的阵营,包括己军另一侧的军队是在往自己战阵的后方缩。 樊英花看看自己一方似乎占了点优势,不由赞扬一样地吼:“个个都很英勇,胜利就在眼前!” 听了此话,刘启差点一跟头栽下马。 还没打呢。 刘启心想:占据侧翼,给我百十个弓箭手,我能射得他们丢盔弃甲。 不过他也是放心的。敌人无侧翼,延展过来的不是侧翼的侧翼往敌阵后面缩,而且在战场上的敌兵都是一小堆一小堆,分外明显地跟着头目乱跑,一旦打起来,自己人来往乱跑,就会陷入混乱,而且,他们连个旗帜都没有。 于是,他大胆地指挥二百多人向敌人的纵深穿插,边让鼓手擂响战鼓,自己四处射箭,专门瞄准那些头目。 吼声和腰鼓队惊吓到一大片敌人。 这些敌人神经绷得太紧,猝然听到锣锣鼓鼓,像是吓掉了魂,反过来往自己人堆里藏,他们本来就是靠头目带着成串来去,几藏几不藏,头目不见自己卒子,卒子找不到头目。 赵高带数十人簇住樊英花,慓悍异常地往人堆里杀,他一口气斩了三个,硬是带头杀到人们稠密处。 当他杀不动时,回头一看,便见到一大群人的背,不由轮刀狂砍。 樊英花被他们裹到人口,马行不前,四处在人头上劈了一阵子,终于搜索到了刘启的旗帜。 她正要杀过去,所乘的怒花马被一个贼人用枪刺透前胸,狂跳数尺,践踏出几声惨叫后倒下。 她再没有余思分神,连忙丢了马儿,敏捷地跳身出来,在纷乱的人海中和刀光剑影中一点、一点地向刘启的旗帜杀去。 她身上的薄甲已经被人刺破多处,胳膊和肩膀都挂了浅伤,可也终于杀到旗帜处。 左翼的士兵跟来了百余,他们聚在这儿,因稀疏敌人的乱躲乱避变得胆大无比,叫嚣阵阵,四处作战。 站在敌人侧后,他们勇敢了。 他们勇敢了,敌人又收缩了,只有挪不动的敌人才会零散掉头来战。 一群人打一个最涨士气。 死在他们手下的贼人都是在一那间挨上五六刀,刚刚难看倒地,又会被后头支援的人扎一气,最后被踩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时间一长,他们赢得了战场上的自信,更加主动,战意冲天。樊英花带着自豪冲杀出来,回头看去,也发现这里已是敌人的背后。她不是靠本能的兵丁,见贼人在前排簇拥成长带行的对抗人墙,后面人数逐渐稀疏,到了自己站着的这里,已经是稀稀拉拉的,不禁哈哈大笑。 她再遥遥观察,在敌人的战线中,被自己这些人冲过的右部,那里已经从外往里崩溃。战场的另外一边却不是这么回事,那边的三百侧翼不见了,缩自己阵后头了。 这是难以理解的。 自己这些人晕头杀过来就造成了敌人崩溃,而自己的右翼人还多出了一百人,怎么反被沙通天的人包裹起来了呢? 她回想了几下那几个贵族的名字,怀疑他们不肯出力,赵高浑身是血地杀到跟前,大叫:“小姐!” 他疯子一样虎吼,杀到跟前已经走不动,只一个劲说:“小姐。吓死我了!” 樊英花知道父亲在让他保护自己,便将手往旁边一指,责呵说:“看不到旗帜吗?”赵高转头,一眼看到“刘”姓大旗插在地上,在寒风中招展出一半。 他连忙看向樊英花,打算责辱这个“蛋子未必有胡椒”大的小子,但一眼看过小姐堆满盈盈笑意的神情,就不敢再吭声。 赵高心中一荡,从来没想过自家小姐还有花枝乱颤的时候,顺着她的视线看,看到了三人三骑。 刀光乱闪,马匹左右腾跃,刘启三个就在这样的敌后,如同乱掣的闪电般,刮过一个又一个来回,每次都能带来一片死伤。 刘启刮过来,冲在樊英花面前,一举自己的弯刀,冲她高喊:“我们赢了!美人阁下,一起高呼吧。” 樊英花知道,喊声对敌人意味着什么,她也有想喊的冲动,只是微笑。 刘启见到她展现出从来也没有过的笑,竟在她喷了血的脸上找到娇媚,豪气与色心迸发,马上探个身,用手勾了一下她下巴,才重新聚拢人马,自后向前杀。 樊英花愣愣地摸过自己的脸上的余热,陡然一收笑容,涌起一阵恶心。 她一转头,看到赵高在发愣,发怒地给他一巴掌。 回头看倒刘启的大旗向敌墙刮过去,她也只好奔随而走,但心里恼火极了,在背后猛喊:“刘启,你给我回来!” 百余人的呐喊,冲击,一声唢呐,断了魂一样在空中升高,刹那间就引发了前面的敌人战线全面崩溃,他们和己方冲破战线的人马合围,见自己的人马像洪水冲垮河堤一样,撕开了一道口子,从口子中向两旁卷去,干脆举起兵器,一致大喊。 天色已晚,给沙通天极大的便利。 他知道大势已去,大声叫嚷着,带着人狼狈逃蹿。 “开饭喽。” 一阵低唱,沧州州府的牢门敞开,狱卒将饭菜送到。 牢房的李林并不忙于吃酒喝肉,就势与主人说到张更尧,怀疑是他对主人不利。刘海却无过多的语言,眼前浮现出不久前的事情来。林承政变的时候,刘海正在沧中剿匪。这时的沧州,屡经战火,早已不是仓中熟,天下足的沧州,匪患多如牛毛,和西定的残兵败将勾结在一起,大的数万,攻城略地,小的数百,沿江游蹿。 基于水上运输的方便,补给不成问题,匪众乌合,他以少量兵力闪电般进军,先后击溃两只大的武装,声名大振,所部官兵因为平日制式甲、战时青竹甲,人称竹甲军。 打出这番威名,他没有像一些将军那样,坐邀功劳,也没有像健布一样,对匪首和外族人进行一定的清洗,而是大范围受降,并接受一位名为羊杜的地方小官所陈建议,“先抚外族,借外安内”,将投降的外族骑兵收编之,利用游牧骑兵之优势,追缴官兵难以追缴的流寇,而后又大规模编屯流民,提出“不拉丁,不募兵,不扩军伍,赈剿并用,快速击破,屯民自足”的战略,只短短数日,从泥潭中将沧州捞了出来。 李操叛乱,刘海所部头功,又一举平定沧州,可谓功大。秦林更加引以为心腹,一边向母亲奏报,一边加封他为车骑上将军,上柱国,授列侯,号为“平”,予实邑六百,并别有用心地赏了一柄金如意。刘海也迎逢了秦林的意愿,夸大所部兵力,利用拨予的补给,将绝大部分用于安屯流民,一时之间,沧州处处皆有屯民,沧州更见欣荣。 眼看平定无虞,朝廷又令之西向。 健布与拓跋巍巍战于陈州,先期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却因游牧蜂拥的大势所迫,作出错误决定,对游牧人进行清洗,而所部辎重粮草兵员日益匮乏,使拓跋巍巍反败为胜,不得已,退往仓西。 此时的健布,可谓内外交困。 除了陈州因补给不济,拓跋巍巍反扑,在沧西,他又碰到了一支新的敌人,那便是“荆人”,一、二次接触,军士均为敌方体型和彪悍程度恐慌,怯战,他不敢浪战,只是守关拒塞。然后,狗人却出其不意地突破了他的防线,绕到他的后面,再次引发了沧州的恐慌。 也正是这些被草原人称为狗人或雪魔的“荆人”引发游牧人争相南下的祸源。 草原人口中的狗人,生活在极地冰原,因为所处之地极寒,受得了冷,受不得热,到了冬日,就如鱼得水。个别年份,隔绝冰原和北方大漠的断裂海子会被冬季最严酷的冰雪搭成平地,狗人就会在北方大漠出现。 冬季最寒冷的季节是游牧人最为虚弱的日子,而他们则趁机带着狗、熊和冰扒四处掠夺。 通常,他们只是小规模地掠夺。 但是,每隔数十年年,他们总会大规模南下一次。 这在各部游牧人的萨满传承中多有记载。而这一次南下,规模空前,隔绝他们的猛人因为内战的缘故移营躲避,他们便大规模南下,寻找他们千百年代代口传的故乡——荆树丛生的地方。 拓跋巍巍也不敢在冬季招惹他们,再加上雪灾严重,避让到陈州依附,弃抚不成,才入侵的陈州。 刘海久居塞北,对之早有耳闻,因而上书:“冠军侯所拒西寇乃冷漠悍蛮,虽铜筋铁骨,性忍坚韧,却难服水土,其所牧活物亦不抗南暖。第一春人畜必多病,行不离江河,无食。今天已酷热,其瘟疫横行,若祛兵士之惧,一股可胜。臣已经建议大将军征集投火车,覆盖出击。等寇****分离,以战车冲隔,则兽遁人留,可胜。当务之迫,可使官员联络凉境,胜可得凉民之助,西图彻驱之……” 可是这个时候,秦林已经和秦纲相争相持了。 他知道另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健布素看好秦纲,急于用刘海制衡健布,哪还重视这些,火速将数十卫士遣往军中,要刘海安插要害,以便必要时控制全军,外拒健布。 刘海从而陷入内战的漩涡之中。 而这时,狗人也自沧西,往沧中进发了,所过之处,活物不存,烹了就食,军民恐慌无度,未战先乱。 总督鲁之北移至州府,刘海分他一部分人马,压住那里的形势,自己率领四千余精锐,迎头出击。 经过数日急行军,所部赶到在一道小河前布防,刘海令梁威利部尽快行军,向自己靠拢,一起抵御向沧中进发的狗人。 然而,梁威利是秦台的人,因为主子秦台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心,所部人马迟迟不到。 为了探敌虚实,他亲自带领一批将士,成功从一支小股狗人中抓获一名首领,来降低将士们畏敌恐慌的心理。 那天,众人欢天喜地押过俘虏回去时,副将张更尧,秦林的使者江冲,以及一干将校都已经等待多时了。人们聚集在营前看那狗人,足足六尺有余,体型却相当均匀,肩宽体阔,胸肌发达,但却无一分妖魔气,众人纷纷谈论他宽广的额头,高隆的鼻子,略显苍白的皮肤,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的胡须,灰白色的眉毛,其中既有羡慕,又有嘲弄,却没有再说他们多么可怕的。 刘海的目的达到了。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俘虏,是荆人皇族。 狗人在众人面前闭起棕红的眼睛,一动不动,浑身肌肉时不时滚过,让人极担心他一用力就可以挣脱木枷。 刘海看他不再反抗,就让人去了他的木枷,关他进牢笼,还吩咐人给他弄了些食物。军士们换拨来看,他偶尔抬头,眼中流露出动物一样的惊惧,但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食物上,把抓口喃,而且食量惊人。 部下张更尧看过一会,和监军江冲一起进到帐中,站在刘海身边,忍不住询问:“真不知道他是人还是动物?嘴巴里还能叽哩呱啦地怪叫。我们能打赢他们吗?”他近来有些奇怪,和江充走得很近,老是就一些小事过来嚷嚷,散播自己的怀疑。刘海微笑,看看他,回答说:“看你问的。听不出这是一种语言吗?动物哪能叫出这么多不同的音色,我却觉得和我们靖康的语种很接近?”他沉吟了一会,确认道:“他肯说话了?!” “王爷养了一只珍贵的鹦鹉,也能叫不一样的音的。”江冲也插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哪有人鼻子那么高,眼睛是红色的?毛发是白的?!即使有,那也是与兽人一样的怪物。我们应该撤退保存实力。” 刘海笑笑,也没反驳这个因为骄横,刚刚被自己处置过的钦差大人,大步走出去,正走着,却碰到一起追捕狗人小首领的张毛回来。 家奴张毛在扑捉这几个狗人的战斗中,丢下同伴跑了,回来担心治罪,咬准是马惊了,一回来就让刘海看他腿上的伤,主动解释说:“马惊了,我约束不住!”刘海过去看看他的马,见鞍子上无血迹擦过,便觉得他在撒谎,让人拿过他,说:“众人都在作战,唯有你逃走,论过之后再行处罚。” 军中常会有贵族人家的亲随,这些人逃走,背负的是抛弃主人的罪过,会被主人杀死。张毛一阵恐惧,大声叫冤枉。 他是刘启捡来的流民,刘海也不求他一时半会,就变成一个合格的勇士,只是当时,他和王府派遣来的副使利无纠一起作战的,根据利无纠死里逃生的复述,他早先就放任利无纠陷入敌围。 张毛大起胆子,争辩说:“我们是为了诱敌,若是返身再杀,哪里还是诱敌?” 张更尧此时正在一边,见利无纠不在,连忙低声为张毛说话,说:“刘帅治军严厉是好,可张毛小将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他也陷围,谁来诱敌?我看反功劳不小。” 刘海回过头说:“腿上有伤,被裹住前鲜血必然淋漓,可马身却无半点,一看就知道是自残。他心中有鬼,才故意伤残自己。你不要给他求情,不然岂不是对利将军不公平?我今日给他一个教训,也是为了他好!” 刘海说完就不再理会张毛,带人到木监笼边看了一会,用猛语冲着那狗人喊:“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狗人神色稍动,却默不吭声,懒懒地靠在栅栏上,不愿意多花费一丝精力。他知道无法问出什么,便转身离开。 虽然掳来敌首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 但梁威利还无消息,己军中战斗人员不过三千多人,军中主张撤退的声音仍旧很盛。 张更尧更是多次替将士请命,要他后撤,撤了之后,治梁威利的罪。刘海考虑过得失,狗人过了小河,沧中必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势又毁于一旦,就让人烧毁浮筏,背水列阵,不退反进。 自古以来逆水阵列者寥寥,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有名将和傻瓜才有资格做的。 大家是不战也得战了。 张更尧看刘海在两翼和中部挖掘壕沟,主动带领不多的骑兵隐匿在下游。 刘海同意,让步兵结成厚实而改变的八阵。 在八阵中,他一改作风,将冲锋陷阵的排手编排在中军阵后的三个小阵,让长兵、刀盾和一部分辎重车交互密布,沿两道壕沟列过三道防线,后设弓箭手。弓箭手身后留出足够的空间,接下来是中军,再接下来是排手组成的后军。 他们将简单的抛石机放在一翼的高地,准备了一天。 露宿一晚后,天明又是大雾,天地浑苍苍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前面狗人是否到来,斥候走不出十里就会迷路。就在这样的早晨,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数量无法统计的狗人趁着浓雾,举着熊幡趟过褐色的地表,散乱地向河沿接近。除了为数不多的狗只,他们没有带什么怪兽,大概已经放弃了这种只在高寒地区才能生存的牧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在接近,靖康军亦在动员。 刘海知道,这是他利用俘虏安定人心的时候,在各角放出传令兵,乘在自己的战车上游弋,高声鼓励将士,大声地说:“你们都看到了!昨天,我们用差不多的人杀了几名狗人,抓来他们的首领。一同前去的战士仍还在你们的身边,你们可以问问他们轻松的经历,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敌人不是妖魔,只是我们没有见过的一种人种。的确,他们高大,勇敢,甚至冲锋起来,就像野兽一样用拳头和牙齿。 “但你们要看到,他们没有盔甲护身,过于高大而欠缺灵活,不习战阵,时常懈怠。 “是的。我们从未见过他们,因此我们对他们不了解,以为他们不可战胜。但事实上不是,我们是可以打胜的!必胜! “恐惧,敌人也有,他们也并不熟悉衣甲鲜亮,军姿威严的朝廷大军。 “双方的胜利取决于谁能克服自己的恐惧。 “我,你们的将军已经下令拆毁了浮桥,带领你们打败他们! “你踏踏脚下的土地,是不是觉得心中踏实,充满力量?! “这是我们的土地,有我们的神灵!皇天后土,各方神灵!在大雾过后,我们更会看到太阳,它千百年一直在我们身上洒过光辉。我们在神灵的保佑下战斗。在阳光下作战,必胜的之战!必胜?!是不是?!” 这激昂的演说随着许多充当传话筒的传令兵重复而响彻。 当话音落地,战士们不知道是选择了相信,还是别无选择,无不顿足,振兵,像每一次取得胜利前那样高喊“必胜”一样,声震云霄。对面,熊幡和吟哦也此起彼伏。狗人接近了。他们大概是听到勇士们震天的怒吼,也回报以独特的宣唤和呐喊。 刘海知道,他们开始进攻了。 云雾渐渐淡去,光线从空中抛洒,太阳像一个金色光团在树头璀璨闪亮,犹如被人们呼唤得来。 依照斥候的回报,可以估计出,狗人至少跋涉了二十里,但他们最终已经行到众人跟前。 在仍未散去的淡雾中,人们轻易地发现,敌人漫山遍野,有好几千人之多,大概是急切想打这一仗,破敌掠夺,并没经过休息,更无意派人宣战,便叫嚣着往阵边行进。 一路上的势如破竹让他们掉以轻心,他们很没有挺进到阵前的耐心,老远就奔跑,投出石斧和骨标,稍后,便在对手相对的沉默中放心冲锋。 百步,五十步,更近了,嘶哑的喊叫声听达后阵。 刘海开始下令,随着一只蓝色的三角旗帜在空中一摆,牛角四鸣,军阵中数百余计的强弩弓箭开始怒射,因不是抛射,便显得相当杂乱。但百余的狗人也已在这一瞬间丢下一大半的尸体,只有数人奔到跟前,被乱枪刺死。狗人的攻势并不因此停歇,他们终于碰到了不是缩在石头里的敌人,怎么都不甘心放弃,只是一波一波,蚂蚁般涌上。举目望去,全是毛茸茸一片。许多兵士只觉得什么在眼前一闪,就看到他们跃杀入枪林中。好在他们都经过了几战,不但经验,还很有力,他们将长枪一束一束汇集,合力刺击。无数勇悍的狗人毫无用武之地,就成了他们刺物的靶子,一会就留下大量的尸体。 给我一只足够的马队,我能将伤亡减至最少。 刘海心中虽这边想,但却依然毫无表情地立在战车上。他看住混乱而稠密的狗人,下达抛射的命令。抛射是弓箭手向空中射箭,呈现出带行的落受区,看似浪费箭枝,却是人口足够密集时最有效的杀伤方式。随着,引射的蓝矢鸣镝在空中划过,流矢碎星一样抛飞。而同时,野战的轻投石器也开始在一枚鸣镝下发射碎石头,没头没脑地向狗人抛射。 石砲要经过固定,抛射距离也难调整。 往常靖康军作野战,都是在敌人进攻前用抛洒几下,并不具备更大的杀伤力。 但刘海却将它偏置到侧面高处,对准战场更前方,后发而至。一刹那间,它就显示出独特的威力,撒出足够的碎石,将敌人的本无阵型的人海打得更乱,将攻击纵深打空,减低敌人密集攻击的持续,为战友腾挪出杀敌空间。 但狗人还是上来了。 随着一名身中两矢的狗人巨汉提把巨石锤越过第一线的战车,高嚎一声扑下,狂击一通,第一线终于被狗人的人海挤扛动,几辆无马的马车连车带人翻倒在地。看敌人势不可挡的人流不能再靠鏖战可以战胜的,第一线的将官在两轮抛射的掩护下及时放倒大旗,号令众人后退到第二防线。 他们浑身浴血,抛肢带伤地踩着壕沟上的木板,穿过第二战线的空隙,一直退到相当中空的中部,在中军的补充中组成第四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和第一条防线一样,是布置在壕沟的后方,相对薄弱了许多,但全是拒马用的多尖枪,寒光的枪刃反更显得密集。狗人只要一跃过壕沟,就被乱刃穿胸。正是挤扛让前面的人掉入壕沟的时候,弓箭手压到两翼再次轮箭,将他们射成一个圆团。这个圆团的后面看不到人,疯狂地往前扛动,硬生生地用躯体填出壕沟。 “这些愚蠢的野兽!”利无纠头皮发麻地评价说,他碰了碰一旁有些栗色的江冲,面上划过一丝不屑的笑。刘海却没有笑,只是回头给他们说:“若是没有这些壕沟呢?这样的攻击是最迅速,最有效的。你布防再密集也顶不住他们这样的冲击。” 话音刚落,狗人已经聚集了许多石斧,并向人群投击,趁集中投击打开的片片豁缺,跳跃过壕,浑不知生死为何。不知哪个兵士第一个投还自己的多刃枪,甩入敌人的躯体,众人也杀红了眼,拒住敌人之余,纷纷抛出自己的长兵器,拔出刀剑,翻身回杀。 同时,狗人绕到他们身后,从水中发起了攻击。 后排的排手早让出狭窄的空间,放不多的狗人上岸,然后将他砍杀。 不少持朴刀和斩马刀的排手还故意将尸体推入水中,让混过血液的红水震慑狗人,并减少水面的空间。他们在水中起伏了一阵,发觉无计可施,只好黯然退掉。 主战场依然围绕着前沿阵地。 两只队伍在木板上碾轧,不断有人落入壕沟,被尖竹刺成刺猬。双方也都有杀红眼的人跃入重围,在敌方人群中砍杀。弓箭手回到中线,辅助自己的人向对方散射,再次带给狗人巨大的杀伤。 敌人还是凭借人数的众多杀过了第二条防线。 但他们的战斗力明显减弱许多,后继越来越少,最后在骨角中撤退了。 这是一场没有试探接触的战争,到此为止,双方共抛出将近一千多具尸体,虽然狗人绝占大多数,但己方也因伤员,战斗减员四百多人。 日头很快就到了中午,在阵地上充斥着哀号之声中,兵士们啃着干粮,狼吞虎咽。他们不只是饿,更是怕自己吃慢了会被环境影响,从而吃不下去东西,连做个饱死鬼的资格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注意到阵前有熊幡游动,在死人堆中传出吟哦声,声音怪异难懂。 刘海犹豫了一下,猜测这是请魂魄安息的哀乐,便放下自己的大弓,放过他们。他想:狗人这样的奋不顾身。他们一样有荣誉。有荣誉,即有人心! 他们埋藏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心中装满的会不会有如同己方勇士一样的情感呢? 没有人能弄明白,刘海反想起前日扑捉狗人时,他们因为无食,奉献自己肉体给同族食用的仪式。 那真是一种可怕的牺牲。 年长的活人,竟主动把自己奉献出来,让别的狗人活下去。 也许这是极地恶劣的气候和环境促使他们有了这样的习俗。午后,敌人又进攻了。任所有的人都无法想象。这次竟然换成一些相对矮小的女人和未成年。他们一样地叫嚣,带着哭泣一样的尖嚎,迅猛地杀来。 同情就意味着自己或战友的倒下。军士们放弃恻隐之心,拼命地射了几轮箭,将那些或幼小或纤细的身体钉毙。此后,健壮高大的男人又从四面八方涌至,他们大概是发觉到此战的艰难,士气相当低落。 只见一个个高大的身体悠悠地晃荡,肩膀都提得很高,还不断有人拖着尸体撤下。 刘海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不是怕了,是缺乏食物,饿的,那肩膀提起来,奔波起来犹如熊撞,那是腹内空的。 没有吃的,他们经不起身体上的消耗,是到了出击的时候了。 他们有的拖下自己人的躯体,因为对他们的不了解,刘海怀疑他们很可能是为了果腹,倘若真吃了尸体,谁也预料不到吃饱喝足的狗人是什么样,更不要说己方再坚守下去。 他不敢再被动地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 当即,他射出鸣镝,让人击响战鼓。 军号铿锵,鼓如雷震,众人一起发出山洪海啸般的呐喊。 狗人从四面八方进击,反分散了自己的力量。面对如此声势,他们明显感觉到对方阵营中蓄积的气势,滋生出的恐惧开始左右自己的本能,攻势不由一顿。在这停顿的一刻,刘海弃车乘马,和长短的排手,环臂勇士通过阵中甬道移动至前排,跃马举刀。 人类的嗜血性被激发,他们弯腰奔跑,结成行伍,挥斩明晃晃的兵刃,如同脱弦的箭枝,犹如猛一激档的洪流,汹涌冲锋。刘海没能控制住他们的速度,只好随这激越的怒流击马狂行,冲过兵卒,挥动长斩,左右劈杀,只一斜眼,就看到一个满面是血的军士鬼魅一跃,寒光一闪,就是一个高大的人砰倒,而那军士不忙再杀,砍过敌人的头颅系于腰上,蹲着马步,狞笑着用手掌猛抹过剑上的血水。 看到这样的场面,刘海确信,这次视死如归的经历让他带出来的这支军伍成熟为一支真正的劲旅。 他们本来就是帝国最精良的禁卫军。 往常他们被高束在长月,放在那里腐烂,却终因为一年多的南征北战,恢复往日的锋锐。 面对他们,狗人难以组织出强烈抵抗,松散地聚于各地,纷纷在他们的狂卷猛击下逃走。 这也到了张更尧马队往纵深截断的时机。 可无论如何鸣角呼应,那二百余的骑兵都如同失踪了一样,人影全无。 刘海开始奇怪,难道他们隐匿得不够好,被狗人发现,如今已经全军覆没?!没有骑兵,步兵追击过程中遇敌后便难以传聚,看周围的狗人纷纷溃逃,他也就带人追杀了一程,就鸣金收兵了。众将统计人数,并未再有过多的损失,就缴获许多大大小小的熊幡。 但他们也同样奇怪张更尧的失踪。 刘海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不是不谙政治的人,只是征战的战况和所处的位置令他难以顾及。这支军队,在他的训练和带领下成长,但是军队的将领,却归属于各个政治势力,有时候,这种风向标一样的人物可以不顾及战争,也是没有办法。 到了晚上,四处收寻的兵士都毫无结果地回来。 天又起了雾,刘海正担心着,看到一队兵士押解着几十名狗人往刚钉好的木牢里赶。为首的军官跨过篝火,走到他面前,指过背后的俘虏问:“将军,怎么办?杀了他们吗?我们的粮食不多了!” “不用,我还要把他们放走!”刘海说,“这样,才会又更多的人不顽抗到底!不用担心粮食,我已经派人向州里报讯了。” 说完,他带着这名军官走过俘虏身边,大声地用猛语讲:“你们有谁能听懂吗?” 一个满面皱纹,如同老熊一样的低矮狗人突然哭了,他激动地爬过干草,双手用力抓住栅栏,用生疏的句子说:“亲伯若(自己人),我是二十年前被他们掳走的!”刘海大喜,知道自己的大军再不用瞎撞和敌人打仗了,便让人把他放出来,和他撞着胸脯相认后,还急忙吩咐军士摆酒。 众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都怪怪地看着他们相携入帐。 接下来是一场与面前这部狗人的决战。 从那个猛人老爹所知和所翻译中,他这才知道狗人是有十三支的,分别由十二大祭司和王室统领。他们相互也会仇杀,但秉承祖先的遗命,在南下的时候抱成一团。在某个时期,王室中的奥古星罗冰继承王位,他力大无比,空手可以与数只猛熊格斗,赢得了许多骨虞酋长的尊敬。这些酋长都是武士出身,他们更愿意听从强大而勇武的人。随着他们渐渐向王室靠拢,王的权威也就如日中天,而祭司的权力却相对没落。但那代的荆王很不幸,逢上完虎骨达崛起的时候,在南进中被完虎骨达的人射杀,以致整个王室一支差点崩溃。完虎骨达也想征服狗人,便派遣出万余的大军穿过冰封的裂带追击,但再也没有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室因为损失巨大,本想招降这些猛人来抗衡十二大祭司,却反因内部对猛人持不同意见而争执,陷入更严重的分裂。 如今王室不振,荆王又染上瘟疫不治,祭司们无不想方杀去合法的顺位继承人奥古尼巴章,吞并历来威胁他们神权的王室。 奥古尼巴章还不知道自己真像,就因被追杀而翻山出逃。而靖康遭遇的一支狗人,其实是祭司们掌握的部落,来追杀奥古尼巴章的。 在遭遇刘海以前,他们已经打了几仗,把那个可怜的王子追得无处躲藏。 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资料虽对将来对狗人的战略意义深远,但也不是对目前的战局无甚影响。出于他们追击的目的,很容易判断出,这批狗人并不以东进为目的,他们对地形一无所知,所行必然沿低洼地带,以河水的顺势和竖势行军,以免寻不到食物和水源。 以这些和脚程判断,他们会向淮县移动,在一处水洼地里再次集结。 刘海沿着他们盲目的进军追击,一路只见到许多啃过抛下的人畜骨头和咬过的树皮、树根。相对于恨得牙根痒痒的大军而言,他却多出几分怜悯。窄裂海那边虽然严寒,困苦,可他们却可以在海岛和海湾中猎取,牧养出足以维持生命的牧物。而他们偏偏一有机会,便要放弃一切南下,还都是整族的南下,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锻炼牙齿,一路连干树皮都不放过? 那日的情景一个劲地在他脑海中重现,但更多的是那庄严的如同献祭一样的牺牲,和极悲痛的悲歌。 刘海已经渐渐肯定,他们不像洪荒那里的食人部族,只是在无食时迫于无奈才会吃人尸体,不然他们也不会翻找泥土,留意中原驯养的家畜。 三千大军翻行,追至洼地的东南。三千多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的招讨军打到哪招募到哪,但招募的人家都被用来屯田,以军粮屯田,身边一直只有带出关的六千多人。部下编制并无大的改动,仅仅向朝廷草拟了军左右司马,护军都尉等军中不可少的诸将,连将军牙府都并无足够的时间筹划,大多是地方官员推荐的文士,豪强,文墨,勉强运作。 这样来说,加上屯田的军民和节制别部,说他领军数万一点不假,但同时也假到极点。 同时,他也经常驳回各部将军的募兵请求,出于朝廷的战略目的,进行精兵简政,觉得兵多民少,非处于掠夺的恶性循环中,地方更难缓和。这次胜后追击,除了州中随后的支援,他也并没有向地方请求,怕这种请求会越演越烈,扎营以后,立刻就聚集起军中的文武,商议此仗怎么打。 许多人都觉得兵不够用。 利无纠和江冲也到场出席了,看他军帐聚集了数人,上到校尉,下到提尉,府下文士,参曹,五花八门,就是没有个像样的帐下将军。利无纠和江充虽然都是秦林的人,但他身为武士,希望的是建功立业,主动与刘海走得近,正因为走得近,所以知道随军的编制没变,没兵加将格外地荒唐,也都多见不怪,不为档次搅扰。但江冲却不然,口中不说,心里却有疑问,他知道王爷想干什么,所以不知道一旦情况有变,健布胆敢回师,刘海怎么用不足万人的人马来抵御他。 “不打!聚够了人再打。”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但理由在众人面前讲不出口。 一个眉目清秀的幕僚起身反驳,江冲连忙碰碰旁边的利无纠,问:“这个讨厌的家伙叫什么?” “叫什么?!文成广吧!”利无纠碰碰他,说,“先听听他怎么说!” “机不可失!你们看,此地丘陵起伏,容易埋伏。而洼地西面的地形是葫芦口样的,一但我们将这些被打怕了的乌合之众赶进去,他们怎么出来?”文成广看向刘海说,“我建议以十面埋伏将其赶入,在葫芦口边设立土寨,必可以瓮中捉鳖!” 江冲立刻喷了一吐沫星子,笑了出来。他看住那文成广,笑得腰都弯了。旁边带兵的爷们也纷纷哄堂大笑,人少不够用不说,还要再分出十队,简直是胡*闹! 文成广是相当羞涩的一个人,一股勇气才当众说出了这些话,腿儿还在不停地打颤,心里激动不已,听众人一笑,立刻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利无纠却看到刘海在微微点头,不由心中一骇,难道还真用三千余人布置个十面埋伏。 刘海扫视了一圈,先让文成广坐下,想了一下说:“成广的话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你们说这些狗人逃窜各地,会造成多大的破坏!我看,十面埋伏过于分散,就多设驱赶的疑兵吧。毕竟狗人对我们一无所知。” “我就这个意思!而且,而且,我们等不及后队!”文成广连忙补充,“还可以挟上一战的余威!” 利无纠心想,原来纸上谈兵的人不是无半点用处。他立刻起身,急急表现,建议说:“我们以大部军士急追,而用小股的旗帜和战鼓堵截,敌人慌不择地,必然入瓮!” “还是利大人的计划周详!”刘海边说边看向利无纠。 被他的目光如春风一扫,利无纠浑身舒泰,忍不住扛一扛胸脯,心说:我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啦! 当日,众军另外编排出几支队伍,百余人,携带大量的旗帜,战鼓,摸绕出发。到半夜时,大军吃过干粮,也立刻就从东南加快行军,咬向狗人。 狗人溃后重聚,组织更松散,但不是没有斥候。到清晨,他们发现一支军队从东南而来,立刻传讯。听得斥候发回来信号,狗人留下掩护的几支,早早就杂乱无章地撤退。众军沿路追杀,很快突破狗人的后队。 狗人一路狂奔,正沿着坡下的路,心惊胆裂地逃窜,突然一路人马出现在前,旗帜遍布,大鼓狂擂。他们连忙收出冲势,向另一个岔向猛奔,以呼嚎声通告后面遍野的狗人。行不多远,又是一个通路,却又在一侧逢上一起埋伏,只得改向再逃,直到他们被圈进一处深谷。 围困狗人的第二天,狗人就降了。 此地丘陵高低各异,起伏不大,加上州里到援四千余人,狗人已无突围希望。 他派出俘虏,向对方劝降,谁也不曾料到,那个他首次抓来的那个俘虏,就是被该部狗人追赶的王位继承人奥古尼巴章。 该部狗人无衣无食,突围无望,劝降的又是王位继承人,自然水到渠成。 众人还在就此事一轮,一名士兵掀帐禀报:“噶布伦老人和陈不识大人回来了,还带几十个狗人。” 刘海连忙带着众将出去,果然,狗人们还送来了一批族内的美女,投降的条件很简单,他们以前是赶着狗和狗熊,不会飞的怪鸟来去的,到了中原,所畜物种死的死,吃的吃,只求不杀他们,能给他们一些食物,教他们学会耕织,蓄养,为此,他们愿意为中原皇帝干任何事情。 到此为止,就只剩下一些内部争议了。 结束这些争议,上奏朝廷,立刻就能控制这批荆人。 秦台冲秦林下手了,消息递到梁威利面前,问他:能不能稳定沧州大局。梁威利若能稳住,就没有刘海的入沧。梁威利没把握,于是他联系到西定降将马孟符,马孟符领一支游牧骑兵突然偷袭。 直到健布到来,刘海还在低酌回忆。健布在李林惊惧的目光中,轻轻地迈进来。他没有去打搅刘海的沉思,只是让身边的卫士放下又一席的酒菜。这在卫士看来,健布将军亲自来看一介罪臣已是难得,面前一主一奴未必太过傲慢,便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经过李林的提醒,刘海回过神来。 他颇为意外,淡淡笑道:“想不到将军还能来看我?” 健布叹息道:“为何不来?”他感叹:“可惜了。可惜了。对于我们军人,战死沙场何足惜,唯恨毁于朝堂下。你?站队竟是站错了,且不知道,我们这些带兵的,不能持立场吗。持立场。带来的便是战乱。你看看。现在的沧州……唉。该死的梁威利!我也有责任。” 刘海笑了。 他想了一下说:“我何曾站过队?此行京城一二年,却是应该站到某一方的,因为不是腹心,所以才不清楚形势的呀。也好。败亡在将军之手,能保全将士,也是幸甚。” 健布严肃地说:“不。你没有败。我是诈降。是的。虽然不齿,却是为了保存朝廷的元气。领兵作战,我不如你。安定沧州,鲁督亦不如你。布束发以来,少有军旅之人得吾敬重……若非你也为保存朝廷元气,单是沧州遍地的屯田,就能使你立足于不败之地。”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回忆起刚刚到达应西城战场的时候。 马孟符也是一代名将,在梁威利的指使下,偷袭刘海所部战败,梁威利纠集各地武装赶至,屡战屡败,数万大军于应西城拒敌,又是一败涂地。哀呼一样的求救日夜向健布催去。 秦台在长月的获胜,令健布无可奈何。 事实上,他看好的是继承人是秦纲,但他必须表态支持,否则朝廷就会称为秦台和秦纲的战场。 这是可怕的。 所以,他妥协了,回援了。 他放弃殿后之任,星夜换马回赶,沿路军士无不过路取饭,以求快速奔赴战场,避免梁威利的覆灭。 当他进城的时候,阵地沸腾如浪淘,军民无不见面击掌,流着眼泪欢呼上几声:“健大将军回来了!”他肯定,不是军民欢呼他,而是对梁威利失望之极,站在城楼上一望,城郊人山人海,几乎无半点腾挪的空间。城后清理了大量的荒芜区,还挺立箭楼,用来监视断粮的军民是否逃遁。而这人山人海中,到处都是衣服破烂,走路也不得不寻个东西拄着地的败兵羸弱。只要寒风一吹,他们就抖如摔糠。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多麽的难以置信,再转为不可遏止的愤怒,几乎想杀了梁威利。任谁都知道,他是秦台的心腹,这样的敏感时刻,杀他是要生动乱的。见败到这份上,马孟符竟能勉励维持着大军运作,健布也觉得他也算尽心尽力,不损名将之实了。他极力远眺,却在目光尽头看不到敌人的营寨,想起惜日交往,想起对方对一些战略的深谋远虑。 他不得不认可,这是一个不亚于自己,甚至远超自己的的名将。 他接手了战事,但是在取得有利布局的同时,派人与刘海接触,没想到刘海是趋于求和认罪的,于是,战争变成诈降……刘海所部欢呼饮酒时,自己控制的营地。当然,也是为了保存。虽然重要将领全部拘捕,军士是被打散,但都是围绕着保存,只有保存了这批将士,才能挽回朝廷的一丝元气呀。 他回过神来,在刘海眼里没有看到一丝的慌乱和惊恐。 他又叹息了一声。 他也知道,以前自己还是小看这位同僚了。 秦台一再催促自己下手杀死对方,但是他拒绝了,他打算亲自押送对方回京,当着秦台的面向对方让出大将军印鉴……这不含义气,一介归土的塞外人,毫无根基,败李操复沧州,回回以弱胜强,即便是在极为不利的时候还能打得马孟符和梁威利丢盔弃甲,好像他天生能够令将士用命,百姓信服,天生有扭转劣势的能力,这里头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才略。 这几年朝廷经过太多的战乱,只有这样的一位将军才能重整河山呀。 是的。 保存他。 哪怕与他一同获罪,在所不惜。 他盯着刘海,一步一步走过去,说:“条件简陋,你我再次满饮一杯,还请阁下保重自己,若有可能,必为将军脱罪。“ 李林警惕地盯着他,眼看刘海微笑允许,这才递来酒盅,往里倒酒,刚刚倒出一条酒线,他就腹中一阵绞痛,大喝一声呼出来,两条血线顺鼻孔往外流。 随后,刘海也感觉到了,在绞痛的腹部按了一按。 健布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酒盅,再朝饭菜探去,大喝一声:“酒菜有毒?是谁送的?是谁送的?去……找郎中。再去。控制监狱,一个狱卒也不许走脱。“ 刘海很平静地摆了摆手,说:“有此下场,亦在意料之中,应西城之战,手刃太多同袍,也是天谴我。眼下,唯有两件事放不下,嘱于君侯,万望君侯相助。” 健布扶剑半跪,将手搭在他手上,请求说:“你不能死,我要你替我打败拓跋巍巍,西伐西定。重立我上邦军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海喘息说:“还是听我交代后事吧。我的家眷,劳烦君侯照看。我膝下有一子,虽人前贱之,实有过人之资……君侯若收在帐下,必能为你斩将夺旗,征伐敌国,此为一;其二,夏侯武律实为吾弟,自幼由我一手养大,性情偏激,吾此去,必令其智昏,从此上伐朝廷……他也是实在不像话,生为雍人,却欲立汗庭,不甘人下。你可上表长月,请求长月派遣使者,告诉他我死去的实情,将毒害我的人交给他处置,尽量避免战争。虽然我是心疼自己的爱弟,有私心,却也怕他给朝廷带来战祸,虽然他未必能战胜朝廷,但他确实有一定的本领,令朝廷蒙受损失的。请君侯竭力而为吧。” 健布眼中泪花浮现。 他低下头,在刘海耳边说了句话。 刘海叹息一声,念叨说:“我知道了。胸不能容。政不能出。祸国者,必贤王。那君侯就将实情告诉继任的国君,请求免于日后的株连吧。” 秦台羞辱过秦林,把他的头号嫡系刘海授首的消息寄在邸报上,明发出去,几个月后,传到了关外。 章维一边四处劫掠人口,一边答应朝廷设郡。 关北设郡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朝廷在放地规划出来六个县中,只有防风镇周围妨碍较小,取得了一些进度。在镇里不遗余力的帮助下,这块延伸到山麓周围的,周长千里以上的土地上,共规划了两镇(其中一镇正要建)十六个乡,一百三十三的土图(相当于村)和六个寨。经过同步进行的统计和编排,此地四十余族,共计口十三万,并成五千一百户。 这是相当有意思的事。 受委任来此经营的知事县长董必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十三万成年男女怎么一缩水,变成只有五千多户了。要说章维隐瞒户口吗,这是朝廷给他设的藩国,将是他自己的地盘,用得着吗?再说了,他要弄虚作假,需要在人口上一并作假才显得真实,为什么仅仅只将户口缩水呢? 出了铺石场,几个随丁跟了上来。 董必留撇开这件事,琢磨起到这几天的反常。 朝廷并没有大量移民,他这个放地第一知县,和名义上的代郡令杨雪笙一样,无所事事,窝在防风镇上大半年,闷得发慌。 前一段时间,他和杨雪笙战战兢兢地看此地兴起跑马圈地潮,见大小人家都是提刀上马抢地,混战得一塌糊涂,连屁都没放一个,也无处可放。如今纲王爷那已经隐约透露点什么,董必留真怕呀。他记得王爷给他留的八字箴言:“莫为刚折,权宜机变!”心里却在发苦,问:要我眼睁睁地闲坐?!他捏了捏硬了腔的鼻子,把目光投向色泽像白绢一样平地大雪,感受着这透骨的寒意,心想:北方真冷呀,可就是这寒冷,才结出无暇纯洁的雪花,也许在户外呆上一阵子,非冻死不可!但我的血还是热的,滚热滚热的。 “大人,杨大人怕是久候多时了!”旁边的家人董六见他迟疑在那里,连忙提醒说。 “杨大人?!”董必留苦然一笑,一旦这样泛称就让他想起自己的至交好友,另一个杨大人杨达贵。 杨达贵是和方白一起来过这里,回去后被内乱牵连,已经被诛杀。 两个人曾经是莫逆之交,董必留每想起他,心里就会痛。有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然故人离去后的这种独怆然最是让人觉得孤独哀伤的。 董必留有些看不起杨雪笙,觉得这个上司什么也不操心,什么也不管,看着章氏横行不法,大肆违制,就像木偶泥胎一样。 圈地时,章维顺便圈了两块不小的牧地给他们的,他杨雪笙要了,章维打屯牙,和人联兵骚扰,反复无常,他也一样在人前笑,人后寻乐,好像全跟他无关一样,整日子就是到处询问哪里风景美,想着今天去哪打猎。这是什么样上司? 他死死地看住对面几个浑身束裹着皮毛衣服的孩子流着清水鼻子在雪地里玩耍,念叨道:“有言不可道,雪泣忆兰芳。” 他用这句古诗表达自己的苦闷和杨达贵的高洁的,字不过十,意却千言。 在他边举步边沉思的时候,迎面的孩子分成追和赶的两拨冲过来,前面的孩子竟然躲去了他的背后。 随从的兵士大声地赶人,赶了又骂。一个稍微大点,在背后追的孩子立刻站住了身子,带着敌意喊:“你阿妈的?” 士兵们正想还口,董必留止住他,说:“你们都是堂堂五尺男儿,犯得着吗?”说完,他心烦地嚷:“赶开他们。” 士兵不再说什么,挺着长枪就推这些孩子。 孩子们对神情严肃的他们并不害怕,个个不服气地和兵器挤扛。 一个大眼睛的小孩被推倒了,他突然狗一样的怕过去,抱了个人腿,冲着衣服啃了一口。 虽然没有啃上肉,兵士们也吓了一跳。被啃的小个子提起这孩子,就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其它兵士也有了办法,三拳两脚地踢踹,然后把他们留在雪地里,跟着董必留扬长而去。 看几个兄弟姐妹坐在地上,有的还带了被人欺负过的哭相。 为首的大孩子心里腾起怒气,拔了把牛角刀,“呼呀呀”叫着往上追。 董必留在前面走着,心不在焉,仍然在想:章家人的反应真不对,也也说不出怎么不对。好像有人死了,派人去打听,什么乱七八糟,又成了章维的妹妹失踪。 他也弄不明白,想到自己要去卑躬吊唁,心里很不爽,见这儿的孩子们竟不知道避官,心里烧的全是厌恶。 正走着,他只听到背后的一声惨叫,不由回了头看,看到一个孩子倒在雪地里,雪红了一片,旁边两个兵士发呆地看。他摇了摇头,问边回头看边跟上来的董六说:“怎么了?” “伤着那孩子了。他提了把刀在后面追,咱的人只好给了他一下子!”董六说。 “身上带的有钱吧?!扔给他一些。这些贼崽子。”董必留并没觉得心安理得,但他一看这些流着鼻涕,又脏又泼的野小子们就有气。这样安排了一句,就“嗨”了一声就走。 到了杨雪笙那里,杨雪笙正在案几上写字,见董必留由身边的人带了过来,也是头也不抬,只是高兴地问:“老董过来了?” 董必留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定又是什么景物游记。他看对方只顾忙碌自己的事,扭过头哂地一撇嘴,还是走上前两步,顿在地下行礼。 站起来,他便等待杨雪笙交待让自己来有什么事,等了一阵也不见动静,终于失去了耐心,说:“大人不是让我来看你写字吧?” “噢,没事没事,我这写写画画也是王爷安排的。他说让我多写一些游记给他,其实我也就擅长这点东西。千岁让我来做这个郡令,也就是看上我这点猫本事。” 杨雪笙一抬被此地太阳掠黑的面孔,微笑着说,“你先坐!” 董必留有点生气,还是建议说:“恕在下冒昧说一句,朝廷让大人来这里,虽然看中大人的才华,却不是让大人做文章博士,玩玩乐物。董某还请大人分些心思,计较点实务。” 杨雪笙“恩”了一下,飞快地涂抹,最后凝重抬笔后,用一双亮亮的单皮眼看住对方。 他更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早就想好了,可每一次见董必留冷嘲热抨,心里也不是一点气也没有。 他忍住气,放下笔,引董必留去坐,边走边说:“听说章家有人折了。我正想找你来,一起去看看,表表哀思。” 董必留也是打算去的,但话从杨雪笙嘴里说出来,他浑身都不舒服,便一股血气上头,脱口便说:“我不去!他章家人死一个也好,死完也好,和我没关系。我不像大人,哪里热乎去哪。” 杨雪笙也被董必留顶得够呛,便不冷不热地说:“和你没关系,但和朝廷有关系。你爱去不去。” 回过头出神了一下,他说:“事儿大了呀!之所以过去看一看,我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大人不一样,大人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凡事不用担个什么心。而我?可不能不小心处事!” “什么大事?敢做的他,他都做了!”董必留刚想坐下的屁股被烤了一下是,猛地站起来,吃了火药一样说,“我也知道有事!但再有事,也莫过于给朝廷打一仗,我们泱泱靖康,还怕这些塞外蛮夷不成。翻脸时,大不了把我等的人头挂上,把你的留下。” 说完,他转身大步就走,猛地一甩袖子。 杨雪笙脸色一变,知道这是变了味地谴责自己贪生怕死,阿谀奉承,是预备给自己留后路。他看着董必留的身影,面色涨得通红,等对方消失后才泄气地手一指,结结巴巴地嚷道:“你是要我怎么样?提了刀子拼命?!” 发怒完,他还是紧绷下巴,冲着出去送客的家人挤出一句话:“不用送他,他两条腿不是摸不到门。” 董必留出来,心里的热火怎么也褪不下去。 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田老,这可是杨达贵透露过的,好人呀,立刻想到他那儿去,觉得从他那才能打听到一些难觅的内幕。毕竟上次打屯牙,是他给自己报的讯,他这个迂腐的读书人从来没有想过,打屯牙时,他的主子秦纲曾在背后跟章维勾结,现在还在可惜自己信没送出去。 田晏风春上病了一场,走路都要人搀扶的,听闻刘海的死,如同被雷轰了顶。 他虽然博学多才,却并在朝中为官过,自想是自己一力促成这位至交去往朝廷任职,是亲手葬送了这个不世人杰的性命。 昔日交往历历在目,他忍不住在心中祭奠这位共过事的道义好友,挣扎着起来,坐起身子,问人要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他是修过心的人,但老了之后也同样脆弱如白瓷,说伤心,整个人儿孩子似的就想掉泪。他四处边走边摸,眼睛随着极力忍耐的情绪,放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家中多了人家,多了装饰,就连那火墙也加了壁炉,镶上铜边,再不是那一烧木炭吱吱响的灰墙小炉。 他却依然记得那个来给他葺过墙的人,这就好像发生在昨天,那宽浑的背还在眼前不停地晃动。他摸了墙,突然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老泪纵横,心想:一带人杰,可惜呀?我竟记不得了他进关时是什么模样。 董必留去到那儿没见到田文骏,看到一窝人围看老人在那儿擦拭眼泪,叫了一声:“田老!”便拥到他身边来扶。 田晏风一把抓住他的手,悲伤中的思路竟然有点儿不太清晰,只是连连说:“朝廷里有奸臣!朝廷里一定有奸臣!” “老爷子!不要激动。”董必留吓了一跳,心中却认可田晏风的话,朝廷接连的变故,哪一件都让人不寒而噤,若是没有奸臣怎么能这样? 他看看一脸都是岁月侵蚀迹象的老人,心中酸疼酸疼的,便诚挚地抓紧老人的手,好像自己的过错一样扭头,嘴巴不由自主地抖。 田晏风告了一下罪,让人扶着往章氏去了。 情感这东西,可有旷百世而伤古,逾千万里而感艾。 此时,章维也在心疼自己的妹妹。 心疼的同时,他竟然涌出对那个人的忿恨,不断地说:好了吧,你这下满意了吧?!自己死于异乡,苦了我那阿妹。 他在几天内见了许多人,大部分是刘海家的故人,也越来越不放心刘家老二,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土莽级别的人物了,如今对天下形势的了解程度已经让他消除了打败猛人之后就自大的心理。 他清楚地知道,目前为止,自己的地盘里万事纷乱,还是没有南下的资格,若夏侯一旦有了报仇的意思,来拉自己,自己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真要陷入两难。 他和刘宇自小交往,但近年来,矛盾和冲突越来越多。底下的人都不满刘宇的跋扈,他在心底又何尝不别扭?果然,刘宇这一次让他去,派人来了就让去。 但他真的不得不去。 他苦着面孔,在雪地里走了几圈,心想:挥来喝去的,当我是什么?这话是无法给底下人说的,要说他也是说成他要去“关爱、关爱”夏侯武律。 他心烦意乱地挥手,招来家里的人做出发的准备。 突然,有人通报,说几个李家人要见他。“什么事儿?” 他问急忙进来的武士腥红沙。 腥红沙看住他,沉痛而悲愤地说:“朝廷的人杀咱的孩子!镇上到处都是要讨凶手的。他们要把凶手拔了皮,让他们血债血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章维突然,猛地一咬牙,面孔一抽,想说什么却停住了。半晌后,他还是昂着头,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说:“找杨大人,找董大人。让他们交出凶手加以惩治。要按照法度,不可说报仇,就拉了有关无关的人给人家一刀。” 田晏风在人搀扶下寻他,站在门口看,对他们的话一清二楚。他眼睛渐渐就涩了,鼻子也在酸。 在自己的眼中,不管章维再怎么安静,但也是反复无常的枭雄,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跟朝廷翻脸,什么时候会造反。但这一刹那,他觉得对方变了。这个汉子再不是意气用事的豪杰,而成长为一个可以治理国家的人物。 法度,一直是关外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 不管他是具备了一个君王的素质也好,变得可怕也好,他是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田晏风心里难免有些激动,他默默地看了一阵,发觉章维头上扎起了爵后,发出了一声欣慰的叹息。 “田师!”章维看到他,连忙吐了一句,快步走到他跟前,换成自己搀扶。他亲热地说:“您怎么来了?有事让文骏给我说一声就好了。你这身子骨是硬朗,但也顶不住这吹暴人皮肤的刀子风嘛!” “你刚才说什么?”田晏风问。 “怎么了?”章维不明白,连忙追问。 入了内室坐下后,田晏风又问:“你刚才说什么?我听说有孩子被官兵杀了,你刚才说要怎么处理?” 章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把自己的原话重复了一遍,看住田晏风,感慨夫子说衰老下去就衰老下去了。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处理的?”田晏风不舍地问。 章维有些伤感,他转移情感一样四处看看,低沉地说:“我想到了我妹夫。他一直都给我说,人事变幻太快,人心悲喜不定。要想长治久安,非要让行为,惩罚和褒奖有所依从,人心有判别的标准。这的确需要纲常,法度,礼仪,道德。” 田晏风有些感叹,眼泪扑簌欲下。他又问:“我听说了他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听说小姐还没有找到,是吗?” 章维说:“我想还是先向朝廷要回他的尸体,好好发葬。我?不是不想报仇,可是——。此地乃交汇沃土,贸然向大国兴兵,怕横生动乱。我们这里盐铁等物都需要关内的供应,一旦开战,又能打多久,还是日后再说吧!” 田晏风知道这又是刘海曾用过的说辞,心里“呼呼”地冒着各种念头。 他出来后,风雪又紧。一片雪光里,有藏在厚棉里的几个武士望门厅往里进,见了他竟然齐齐打礼。他又是一阵的意外,仰头任雪花沾过胡须,看天喟叹:“刘兄,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可以安息了,此地必然兴盛。” ※※※ 夏侯武律冒雪赶回了飞马牧场,家臣,亲戚都已经聚得齐齐的。他面无表情地进了阁楼的大厅时,里面的气氛压得人大气都不敢出,数条汉子都齐刷刷站起身子,看到他那里,只有刘英和余山汉疲乏冲着灵堂跪着,泪流满面。 他扫了一眼,清楚地知道,余山汉是太过悲伤了,老三是崩溃了。 随即,一个家臣凑在他身边低声地说:“老余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他又何尝不是。相连的血脉是不争的事实,让他早就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等他从内线中得到噩耗,数日来,脑海里总是重复出现大哥的音容相貌,大哥对他的严苛,爱护,因不愿意使用筷子而给他一巴掌的往事便不停在他心头翻过,盘旋,一点、一点儿膨胀,让他吃不下,睡不去。 他一路回来,只觉得心凄楚得发胀,胀得几乎把胸膛也裂破了。 他用冰凉的手挥了一下,似乎是想挥去这恍惚一样,却反挥出了人影出来。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大哥拿了一个饼子,掰了一半给他,剩下的给了旁边的弟弟,他吞吞结结地问:“哥你呢?”而哥哥却还在那儿笑。 他终于忍不住了,在众人面前挂上了两行眼泪。 秦茉和他一块儿回来,一下车就跟着他,知道他被折腾了数日,连忙挽上劝孩子一样地说:“先进去休息,休息。啊?!” 铮燕茹看到飞孝站在父亲的身后,浑身披着冰屑,心疼不已地挽到身边,可和夏侯武律铁板一样的面孔一个照面,不知怎么,竟一下晕了过去。 一群女眷慌了神,连忙七手八脚地带了她下去。 等章维到达牧场时,夏侯武律正把自己独自关下,以求冷静决断。 章维带人进了不远的议事堂,立刻看到十数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见他们全身甲胄,如同欲食羔羊的老虎一样,或坐或卧,不发一言地等待着,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到了晚上黑,闭关三日的夏侯武律终于用了些饭,出来见人。他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就穿过众人中间的道路上走到章维的同侧,只给拱过来的汉子们说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一言既出,下面嗡嗡着响。 他沙哑的声音不大,却一下将包括章维在内的一些人震撼。 章维心中不安,连忙好言劝阻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靖康虽然衰落,但不乏雄兵猛将。此次报仇,必是一场难以想象的血战。我看还是先要回阿哥的尸体,好好发葬吧?” 人人都知道,夏侯武律的脾气更暴躁,靠近时就能让人感觉到寒意,就连牧场的狗见了他都不敢叫,也只有章维才能这样劝解一番。但劝是劝,夏侯武律却也极不满,冷冷地说:“我只要你出一万人马!愿不愿意随你的便。”说完,他就大步出去。 章维叫他不及,“唉”了一声,吐了一口郁气。 刘英走到他身边,好言解释说:“章爷别在意,我二哥脑子浑着呢。” 章维点点头,心中稍安,觉得他还没犯浑,但还是郁结了一股不痛快。 下定决心后,夏侯武律轻松了许多。 两日后,他把议定的各部人马颁布而下,给出他们一个月内的准备时间后,而那时正是冬雪未化时,冬去春来,马瘦食乏。 一圈部落首领只好来闹腾章维,都不想这样出军,只觉得夏侯武律疯了。 夏侯武律不管章维和许多部族的首领多么的不满,心中只凝了一股劲: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并在稍后将此话放遍草原。十二月二十六日,他让刘英率八百人袭击了放地的千余驻军,并决意要将数百俘虏人全部祭天祭山。 当天,武律山下来了许多抵触靖康人的下野各部贵族。 他们暂时把预计的征战劳苦抛在一边,观看这盛大的人祭,觉得这些让草原不得安宁的外来者的确应该流尽鲜血。 山下冰旗如浪。大雪混卷,无数羽花般的乱片从空中糊过人面。 整个雪地雪上又盖雪,混着脚印马蹄,就像山羊啃过的草地。 盛大的祭礼就要举行。在轰隆的流云空翻下,一队一队的俘虏被押解出来,眼看一声令下,一个一个的人头便会斩落,一腔一腔的鲜血便要将此地的鲜血染红。浑浑噩噩的余山汉陡然醒来。 他看到绩麻一样的人众,清楚无比地反应过是什么事发生,立刻寻到站在一处平坦山台上的刘宇,跪于面前,泣不成声地说:“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承蒙主公不弃,引为左右,才有我的今天。您要拿这些祭天,我何以自处?!主公在天之灵又怎能安歇!” 夏侯武律看看他积毁销骨的面容,和盖过腮面的铁茬乱须,伸手挽他,说:“我并不是要发泄仇恨,而是在进行一场战争。我放过他们,他们会不会在战场上放过你们?!他们人的鲜血是鲜血,我们的人流的也是鲜血,与其让自己流血,不如让敌人流血。” “可是……”余山汉木然。 “没有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大哥的手足兄弟,也是我的手足兄弟。”夏侯武律边说边挽他起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二爷,你就留了他们,分给各族做奴隶吧!”余山汉站了一下,却又跪下。 “你不觉得这样是在侮辱他们吗?勇士可以战死,却不能苟且偷生!”夏侯武律哼了一声说,“若是勇士,必然不愿意屈辱地活着,若不是勇士,杀了也不可惜!” 正在这时,一人小跑上山,在夏侯武律身边停下,眼睛里满是泪花。他一来就说:“辛爷思念主公,说去就去了!” 夏侯武律一下转身,眼睛射出寒芒,不敢相信地冲来人大嚷:“怎么可能?辛燕他只是偶感风寒,昨天还在替这些囚犯求情!” 来人吓了一蹦,连忙跪下去。夏侯武律收回自己的目光,任一股雪花冲击在脸上,却仍出神地看向白皑皑的远山。过了良久,他才疲倦地说:“就分给各部族做奴隶吧,稍后以牛羊祭祀!” 渐渐小了,最后终于停下,祭祀的时辰到了。 身着重甲的将士一簇一簇拥在半山山台下,举目上望。 夏侯武律雪白的毛缨子微微飘动,浑身被雪光镀了一层光环,开始祭拜。 山峦如炬,绵延如章。天地昏黄,荡生烟云。 夏侯武律看着下面素裹的群雄,突然抬头望天,惊雷一样怒喊:“哥哥!你等着!我给你报仇来了!” 三军将士冲天怒吼:“报仇!报仇!”声势冲天,荡得天地震撼,难知几处雪崩,几处兽惊。 秦台猛地一震,从床上惊跃。 他似乎听到何处的怒吼,似曾听到漫天的杀声,爬起身子,看一看新宠泰雪儿抱着腿蹲在角落里,面色发白,也知道自己吓着她了。 对他来说,刘海的死就好像雪泥鸿爪,做了攻击秦林旧臣的武器后,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做梦也想不到数千里之外的事情。 魂魄悸动之后,他只是想起了秦纲和秦汾,觉得梗在心里跟刺一样。 他揉着眉心听泰雪儿倾诉自己的怕,搂住就哄宠一番。 他的正妃黎菲是不用这样的,她只会安慰男人,劝告这那,也许正因为这一点,秦台不知道怎么就对她提不起兴趣。看着这个人儿在自己的怀里娇喘嫩哼,他就觉得怀中这才是自己的寻了大半辈子的最爱。 正是他整个人都为了几句撒娇烂醉得一塌糊涂,浑然不愿意想任何事情的时候,泰雪儿突然一撅嘴巴,推拒不休:“不嘛。不要碰我?!” “又怎么了?我的心肝宝贝?!”秦台大为意外。 “我不喜欢你的妻子,她总说我是狐狸精!”泰雪儿愤愤不平地嚷,“你说你多么疼我,为什么要我看她的眼色?” “她年纪大了,妒嫉宝贝的青春貌美不是?!好坏她是我的发妻,你就迁就她一下?”秦台现出那黄脸婆的面孔,无可奈何地说。 “那她怎么不迁就我?她会弹琴吗?她会跳舞吗?你怎么不每日都去搂着她睡觉?!想要人家的时候就哄人家,不想要了,就知道让人家谦让。”泰雪儿给了个白眼,爬出他怀里,揉揉粉团一样的鼻子,坐在一边。 秦台抖了两下两人合盖的被子,假装生气,可见她嘟嘟着花瓣一样的粉唇,粉脸涨得通红,只好安慰说:“改天休了她!让你做晋妃!” “不行。要我做皇后!”泰雪儿头一抬头,不依不挠地说。 “皇后?!”秦台愣了一下,眼睛里狐疑不定,问,“你要嫁给我小侄子?!” “你别骗我。整个长月城都知道,皇帝被贼人胁迫。为了不让他们要挟,满朝的大臣都打算要推你做皇帝。我就想做皇后!”泰雪儿乐颠颠地说。 秦台不安的灵魂骚动,好像是感到苍天的震怒,脸色一沉,一下变得严厉,连忙问:“你听谁说的?你就不怕——”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泰雪儿要怕什么,立刻爬起身子,脸色难看地就往外走。 “我数十声,准回来!”泰雪儿在被窝里偷乐道,说完,她这就在心底念叨,一直吐“九”还没有见人影,心里不由发慌,只得看住帷幄,拖延这个第十声。 她等了半晌,却再也看不到秦台回来,渐渐失望,低哼了声“十”,埋在被子里难过。 正在这时,秦台那熟悉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说:“宝贝,你可不要把这些说给别人,知道吗?”泰雪儿抬起略红的眼睛,推着他笨重的身子说着“不”,最后才问:“为什么?”秦台叹了一口气,不再瞒她,说:“时机还没有到。皇帝是被人胁迫了,但有些人却以为是我故意不接他回来。人言可畏呀,秦纲都不敢加皇帝号,闹了还政一出,我们要等待,慢慢地等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再等,我就要老了。”泰雪儿带着一丝不情愿,猫儿一样缩到他身上,腻乎乎地说。 自从有了泰雪儿,秦台便难以早起,好在是年下,也没显出有不是的地方。日过了中午,他才叫人给自己着装,捆好腰带出去。 他到客厅时,一个家中的亲信奴才正在看几份特重的年礼,见他出来连忙住手,躬身站在一边说:“使者今天回来了,带话儿说,皇帝不愿意回来,还宣扬王爷的坏话,说千岁爷图谋不轨!” “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秦台在心中念叨一句,有点儿上色。 一转身,他看到一个有真马十分之一大的玉马,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解郭大人给你送的年礼,说今年行马运!”亲信连忙说。 “这么破费?这该要多少钱?他现在无官无爵,怕是花费了大半的家产。”秦台看住惟妙惟肖,通体剔透的硬玉马儿,难以相信有这么大块的好玉,由衷地问了一句,“这家伙出手就是豪爽!” 亲信连忙说:“郭爷说:‘这玉通体无杂,惟独有一对褐色的圆斑。’” “是吗?”秦台大为惊讶,搬着马身从上往下看,从左往右看,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斑点,只好掰着马尾巴再看,却也只看到马尾巴上灌过的整齐刀纹。 “爷,你再找也找不到。”亲信一脸神秘地说。 “怎么会?!特别小?”秦台回头问,这就让旁边的人去找自己的水晶片,也好不放过一丝一毫,突然,他看到活灵活现的马眼,不由愣了,问:“难道是它们?” “爷,您真厉害!”亲信夸奖说,“小的找了半天。还是在郭爷给小的说了一句话提示下,找到的!” “什么话?”秦台好奇地问,郭解是市井人物,送礼送也这么讲究,这是他所想不到着的,这也算是他对郭解的满意。 “望眼欲穿!”亲信眯缝着眼睛说。 这话是给秦台登基发的信号,他这样的人精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别有用意,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就拿出迷迷登登的样子想,想了又说:“我当时没听明白,就问郭爷。你说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秦台抑制住异样的表情,顺着他的意思走,心里却想,什么走马运?还不是让我马上登基?!但你一个人的望眼欲穿,怎么会有用? 亲信凑在他面前对了个面孔,谀笑着说:“告诉千岁爷,他告诉小的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秦台一愣,这会他才不相信郭解这个水平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便一下严肃起来,挺了几步,却想不明白这“它山之石”到底是指在外的小皇帝,还是指毁于秦纲手的天机山山上那边。 他稍微坐了一会,等到用饭之后还是难想出来,也只好带着问题出去,宴请朝臣。 这次国宴设在王庄,等秦台过去时,大批的官员已经聚集在银屏亮彩中,三五凑团。他由武士带着,从侧向入坐后向众人讲了半天的国难,这才举杯开宴席。官员,高爵竟相朝他敬酒,以表达对他热情和心意。但秦台还不是国王,自然也不能推酒不就,这就醉得一塌糊涂。 迷糊中,他眼前晃了一个大臣,还没等但清楚他是谁,就听到他激昂地说:“国家大乱,朝纲不振,天子被挟,我辈当如何是好?!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若他引贼人入关,我们是抵挡好,还是做假借皇帝之名的乱臣的阶下囚好?” 这一说,连秦台的酒都去了几分。这正是他所关心的引子。 他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郭解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同时抬头看向此人,见他一身豹花一样的衣服,带着几分风流,认出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常国公少子叶关。 他连忙假作气愤,喝道:“何人让我罪及天下,来人呀,拉下去,砍了!” 几个不知道真假的武士连忙赶上前去,摁住叶关。叶关一愣,旋既便挣扎着大嚷:“王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暂时在先王诸子中选出一位,也好示贼人以假相。”秦台大愣,想不到这家伙讲的却不是自己。 在众人纷纷求情之际,秦台更不想放过这个乱放炮而不冲自己响的二脚踢。但他的亲信人物却连忙借势跪拜,为天下请命,却也才告慰了自己一下。不知道怎么的,秦台一下想到了秦纲,心中怪怪的,心想:我借这机会登基,以后还怎么宣布他的罪状?!他舔着唇,发愣地看着,既激动又怕。这到底是在怕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众臣嗡嗡议论,最后一致附和,都觉得秦台做皇帝好。 秦台忍住自己真正的想法,让人放了叶关,给众人说:“皇帝那里已经来了消息,说我是暗中藏了阴谋,要取代皇帝。我此时要答应你们,不是正中了贼子的奸计?!以我看,我们要派兵打过去,试着救出皇帝,若救不出来,那时再另当别论。”说到这里,他挤了几滴眼泪,说自己不胜酒力,这就退席。 刚一退席,他就找了司马召光等人。 司马已经议定一个方案,打算以登州,台州,武关,庆德和庆德北旺府的人马集结成三路,在庆德成立后方主补给基地,出兵攻略西北,并推荐了三个人选,一个是健江,一个是武安侯,最后一个是自陈州归来的焦辽。 这是按鲁直原先防止春上大变动而构略出来的设案改动而成的,同时也可以防止中原流寇对重要枢纽地的侵扰,但可惜的是,当时的司马召光,健布都觉得他小题大做。如今司马召光预料到民间的变化,改而用之,掐掉了其后各处的应征举措,仍是一个上好的方案,基本上符合国内实情的,但缺点就是慢,最怕征讨皇帝而变得夜长梦多。 秦台不太满意,他也知道快战快决,要的也是快战快决,想了一下,立刻否决掉这套方案,让屯山将军费文长汇集各路人马两万余,准备过河东进,让安国将军胡经领一个军自上口出击,让登州兵马继续堵截秦纲,不至于让他和皇帝汇合。 司马召光知道秦台还有一个小集团,想了一下还是果敢地提议,最好其后转运这看似雷声过大的决议,最起码也能加速平稳内地形势。 但当然,那时直州兵马要被抽调过去,但西线仓州有健布镇守,也是基本上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秦台听他的解释,不予褒贬,只是安抚了几下司马召光,说了许多自己的“可是”,最后还是吩咐下去,让对方立刻执行自己的决议,其它的以后再说。 司马召光看他决定下了,也只好点头,下去安排。 ※※※ 在秦台的决议下达后,年后的野牙郡都还被对沙通天取得的胜利麻醉。 对李尚长来说,这是起兵以来的第一个胜利,以少胜多的经典战斗,对郡上的上层人来说,此战保卫了自己的产业和家园。 几次紧接而来的庆功会上,不少富家小姐都和自己的长辈一起出入,向握着队伍军官抛出好意。从这上面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上层人太恨沙通天了,也太怕沙通天了,以至于向李尚长靠拢,寻求利益和保护。 在年下举行的酒宴上,风光了的刘启听了不少沙通天的鸟事,四处一走动,又听到别人说沙通天手下的头号杀人王“一只虎”喜欢撒尿在别人家的白面,大米上,便乐陶陶地凑过去,正要跟他们说几句,就看到樊英花远远里做了示意的动作,只好回过身,往外走。 赵过喊了唐凯,连忙跟上。 刘启走到厅外,见他们也跟了出来,连忙问:“你们跟着我干嘛?” “我出来撒泡尿!”唐凯说了一下,立刻侧过身子往暗处走。 赵过连忙侧目看往一边,翘翘两只不一样的马靴中的一只,晃了两下身子想说辞,可想也想不到,最终说:“看唐凯撒尿!”说完,他也往唐凯那里摸去。 樊英花开始出现。 她在棉袍外面罩了一身打着刺绣的绸褂,放宽了腰,带了几分富态财主相,让跟随保护自己的人去了一边,这才给刘启说:“想不想看到她?” “谁?”刘启一想就知道是“小许子”,故作不知。 “过来!”樊英花不管他,一转身就领着她走。他们穿过后面的冰花路,走到庭院外,又走了条街,找到一个院子。 进去小许子住的房子后,刘启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她躺在床上,一头的乱发,还似乎哭过,憔悴得不像样子。 樊英花先一步坐到床头,摸上一只纤手,温柔地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替她拿去遮眼的乱发,轻声说:“他来啦。”小许子点点头,回过头来看到刘启,却又扭过脸不看,耸着肩膀哭泣。 刘启想问一些事情,便打发樊英花说:“你出去一下吧。” 樊英花点了下头,留下两个人在房子。 刘启走过去,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告诉秦汾她的奸贼的,却又不敢冒失地问。小许子“呜呜”地哭着问:“你不会坐下吗?” 刘启只好手忙脚乱地坐下,不知道小许子如今怎么动不动就哭,他怪怪地想:难道因为别人知道她是女的了,她就要真像一个女人,见面要先哭两声? “你来看我了?”小许子问。 刘启一听之后,连忙机械一样地点头,不断地“呵呵”示意。小许子抽了两下鼻子,用很细的声音说:“我叫许小燕。燕子的燕子,小的时候,我娘说,我家里住过一窝小燕子,没事就爱叫。” 刘启静静地听着,看看她红肿的眼泡,可怜到与以前天壤地别的样子,就为秦汾难过,心想,他要疼疼人家多好?! 他带着怜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许静静地看着他,用自己的手抓过他的手,说:“我知道我不好,你不要怪我。我想做一个娘娘,那样的话,我就不用侍奉人家了,也可以接我娘享福。” 刘启默默地看着她,皱起眼睛,点点头,问:“恩!你就这样入了宫的?” “不是。我娘的眼睛瞎了,再也看不到东西了……”说到这里,小许子又极力克制,但还是哭出声来,“那天,她说:燕呀。娘俩都死,还不如娘一个人死呢。到了晚上,就有人带我走。我拼命地哭,使劲地哭,我娘也哭,跟着我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跑。在村头,碰到一个好老爷,他就拦了那几个带我走的人,给我说:丫,你长得怪标志的,要是听话,我家的老爷愿意连你娘一块养了。” “你们就跟他走了?”刘启被她的话感染,也很难过,便问,“他是个太监吧?” “恩。他就是王爷爹爹身边的太监。带我们娘两个去了一所房子。我娘还问人家:你们怎么住在野地里,好笑不好笑?王爷请了人叫我认字,安排了许多话,最后才把我送到皇帝身边。”小许子说。 “我见了皇帝的第一天,他就……”说到这里,小许子停住了。 刘启知道,秦汾把小许子带到房子里,让她脱裤子。不知道怎么的,刘启心里就起了一阵火,但想想秦汾是皇帝,小许子被人安排进去也是那个人为了自己的打算,就灭了怒火,改为叹息。 “那你是奸细吗?”刘启问。 小许子点点头,说:“王爷爹爹让我把皇帝的事说给他,我就说给他了。但我也是知道轻重的,从没有乱说过。” “那你怎么不给皇帝解释呢?”刘启火气很大地替她说,“我知道,后来,你也怕他回去,被你的王爷爹爹杀了,就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可你怎么不说清楚呢?告诉他原因,告诉他,重要的事一样也没说?” 小许子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没用”,也不知道是说“没说。” “我去找他去,他还又想娶唐凯的姐姐,那怎么行?”刘启义愤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去找他,一定去!” “别去。我不想让你去!”小许子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地抽噎,干脆抱住刘启大哭,边哭边说,“你咋这么傻呢?” “我傻?!”刘启不忿地回话,“你才傻呢,什么话都藏住。说给他不好吗?他要是不原谅,我——” 小许子突然不哭了,仰头看他,问:“你怎么?” “我就不跟他了。”刘启说。 小许子看住他,想起什么,表情突然紧张,连忙说:“你快离开他。他早就想杀你了。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敢!我故意对你不好,也是想逼走你。” 刘启是出于气愤说的气话,此时一愣,想不到秦汾干嘛要杀自己,皱了皱下眉,却不相信,嚷道:“胡说,他为什么要杀我?!怕是你又做了母老虎的奸细,离间我们君臣的。”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小许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又离间二人的必要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果然,小许子一点一点地松开他,目光呆滞,任刘启怎么道歉,她也是哭,哭完了之后一口劲说:“连你也不相信我!” 朝廷发兵了,晓谕各地:“皇帝被贼所持。” 两者各执一词,地方更倾向于相信中央,何况还有大兵压境,北方各郡拔去了和善的外衣,也挥舞起利爪。 李氏家臣紧急动员,到齐合议,把各自得来的消息和道听途说的各种恶闻一凑,无不表示出形势的严峻。 “主公!朝廷人马出至上口,悄悄向我们开来了。” “沙通天弃地而逃!” “北面各郡联兵逼近沙陀县,县长弃城,去向不明!” “前营校陈刀郎领兵一百三十三人,去向不明。” 。。。。。。 身为统帅没有点承受能力是不行的。 众人告退了半晌,李尚长有些恍惚地坐在帐中,眼睛半开半阖,嘴巴半张半闭,耳边还在重复流水般的坏消息,一时难以接受。 原先他觉得扶拥皇帝,四方云集响应,自己再经河东,一路入关,所过之处,郡县开城,百姓箪食壶浆,哪想到设想丁点儿不符,自家反逢上碾冰踏水,奋力反扑的官兵,该怎么好?!老村长钟无寐是主张向北突围,认为北面的联军杂凑而成,能破则破,不能破则绕,从而去朝廷势力相对薄弱的地带。 他隐晦地表达了逃窜之想,恭敬地侍奉在一边,回答李尚长一句半句的话儿,深藏的忧虑也从脸色流露出来。 这时,一名告退过的家将掀了帘子进来,引起钟无寐的注意。钟无寐见他面露喜色,估计不是什么过坏的消息,提醒了一下走神的李尚长,说:“主公。” 李尚长“恩”了一下,看向来人,却给旁边的钟老说:“去,把英花找来,没她身边,我心里老是空洞洞的。” 钟无寐心中叹气,真想提醒他一下,不该什么事儿都要找樊英花掺和,不然李玉的意见会越来越大。 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便给李尚长说:“先听听是什么好消息吧?” “沙通天带领一部分人马流蹿向南,朱大仓和杨成喜恼恨他不讲义气,率众来投,已经到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支直州杆子,为首的姬康还和陆川大哥拜过把子!”来人克制住激动,斗志高昂地说,“这样一来,我们的人也过万了!” 李尚长阴云隐去,“哈哈”便笑,跟身旁的钟无寐说:“我都说了吗?!天意还是很眷恋我军的!快,去找我女儿来!” 钟无寐见他还是要去找女儿,心里顿时打一个小九九。 黑夜已经笼罩,还咆哮着不去的北风!整个大地,仿佛被一个无限巨大的黑幕包裹,在灯笼跳动下透出的死灰色不安中,刘启正徘徊在去小许子那儿的道路上。 他知道朝廷已经派出了人马,考虑到遥遥无际的归期和自己对家国形势的稀里糊涂,个人心底万分地苦闷,非常希望能找个人问问的。小许子是比较适合的人选。但想到前几天闹别扭的她,刘启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他打着灯笼边走边停,生怕对方还是误会自己,担起心来没完没了。 正低着头看路间,前路也折出一盏灯笼。 他一抬头,见樊英花和钟无寐带着兵士迎面过来,立刻回头,弓上身子飞快蹑不溜墙根。郡里一直都处于军管状态,天一黑便执行宵禁,晚上出来,乱跑的人是要被抓的。钟无寐严厉一喊:“那谁?!你游荡什么?!”几个甲兵就“呼呼”地追了上来。 刘启看躲不掉了,只好回头说:“我出来巡查的。” 樊英花回头看看,猜想他是来看许小燕的。 许小燕是宫里出来的人,养成了七巧玲珑的小心翼翼,轻易就能让人又怜又爱,失去爱婢的樊英花早就打心眼里痒痒,此时也是正从那儿出来。她有点儿醋,便假公济私地说:“刘启,军情紧急,你回你住的地方等着我,我一会过去。” 刘启心里犯着嘀咕,带着抵触应了一下,转了一条路就走。 “走错路了。”樊英花提醒说。 钟无寐着急地嚷:“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就别给这小子计较了。快,老爷正等着您呢!”他猛往前扬手,示意快一点儿走。樊英花迟疑了一下,让刘启等着,打算过一会去和他计较一番,但看钟无寐的着急相,也只好放任刘启溜着墙根遁。 刘启拐了个弯,想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布包拿下来,按按里面的肉,自言自语地说:“对,还按原来想的。就说看她病了,我弄了点肉给她送过来,让她补补身子。”说完,他鼓起勇气,回头又去。 刘启踌躇地敲开门,见到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孩子,圆圆的脸蛋和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嵌在门框里,愣了一愣,尴尬地摆一摆两手,说:“阿姐好。我走错门了!” “没有错的。你是刘启!我是唐凯的姐姐唐柔,以前见过你。”少女大大方方地拉他的胳膊,说,“阿凤给我说,让我好好地照看你!?快来给我看看……” 刘启在她的热情下,别扭地往里进,边走边说:“唐凯都担心死了。你不去皇帝那儿了,也该让人给我们说一声。” 唐柔微微一笑,撒丫子先跑到门边,然后才回头说:“小姐不让!” 一见刘启进了屋子,小许子就低下头看他。 刘启心里有鬼,却怕许小燕知道他来收买的用意,连忙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磕磕巴巴地说:“我怕你身子弱,拿了些吃的,给!” “我不要!”小许子嘴里这么说,手却接下了。 她看看躲去偷看的唐柔,脸上飞起两道红云,而后一点、一点打开包袱,看着一包水煮肉,感动出了眼泪,好一下才幽幽道:“你不会送点别的吗?” “别的?!”刘启一转心思,顺势打了个弯,说,“买不来什么好东西。等咱们回了长月,我买给你,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小许子却所问非所答,说:“我再也不回去了,要是你肯带我回去,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刘启心里很闷,怕自己说话不小心,引得已经和晴雨表一样,优柔善变的小许子心里不高兴,只好说:“真不知道长月那边怎么样了。你打我,我打你的,都不知道帮谁好?!” 小许子微微叹气,摇了摇头,打乱话题说:“他打他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其实我们都是带了贪心的小人物。” 刘启没有办法,只好稀里糊涂地陪她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越坐越近,几乎挨到了一块。小许子终于再一努力,就贴在了刘启的胸口上。被挤到床头处的刘启鼻中闻到她少女的淡淡肌肤之香,心神荡漾,连唐柔应声出去开大门都没在意。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低声说:“许小燕。我。。。” “别说话。”小许子抬起头,伸出自己冰凉的小手摸过刘启的下巴,低低地说,“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你带我走好吗?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她用那滑滑如香腻子一样指头移动到刘启的颈中,并抬起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刘启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心底因意外而紧张。在他的记忆里,小许子在秦汾那儿就这样献吻的。这一刹那,不知是不愿意背叛秦汾,还是反感这姿势,更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对小许子的友情受到了玷污?他涌起一阵厌恶,硬起心肠,在小许子的诧异中掰开她的手,逃到一边解释说:“我今天吃了许多的臭豆腐。” 樊英花嘲讽的笑声在一边响起。 她笑了两下,格外满意刘启的“吃了许多臭豆腐”,说:“我刚刚怎么给你说的?!一转脸,你还是跑了过来,马上跟我走。” 出了门,刘启便就唐柔的事感激樊英花。 樊英花却并不占这个情,一边催,一边说:“用不着感激我。人家看不上唐柔,觉得她土里土气的。我父亲琢磨了半日,还是把他们半路救回来的一个娇滴滴少女给送了过去。” 刘启却觉得唐柔很好,“噢!”了一声,却没往那没见面的少女身上多想,虚心假意地问:“她愿意吗?” “巴不得呢?!”樊英花说,“一旦受了宠幸,怀了章种。哼哼。。。”说到这里,她口气一转,反问刘启:“你说,皇帝在我们这,为什么响应这么冷淡?!当真是气数未尽?!” “我也不知道!”刘启嘀咕道,“我连谁对谁错都说不清,都不知道帮谁好。” “帮谁好?!”樊英花一下停住,回头看住刘启,说,“这有什么疑问?!帮我!帮你自己!” “我肯定是站在咱们这边!”刘启含糊地说,“我不是打个比方吗?你想想:比如,比如我和唐凯打架,你说赵过帮谁?!” “你这么说,肯定是帮你!”樊英花毫不经意地说。 刘启暗地里叫几声“孺子不可教”,这就跳过上一个理由,又说:“要是能打赢这一仗!许多人就不会朝三暮四了。” 这一说正中樊英花的心窝。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却还是带着疑虑以自言自语的口气问:“能打赢吗?各路加起来,怕是有好几万人。” 当夜计较了一夜。 次日,樊英花带刘启来到聚义堂,会同自家人准备宴席,准备款待前来投奔的好汉们。地方是城外的一处院子,院子因未经过怎么张罗,厅里也并无地板,便不得不在堂前准备板凳和桌子。 几个小伙子也就呼前应后,在开席前左右忙碌,搬桌子,挂灯笼。 樊英花不觉得刘启这样的人还会不自然,便扔了他在一堆人中就转去了一边。然而,刘启第一次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来占一席之地,初学乍到,还真是颇有些惶恐,尤其是在早来的时候,逢到经过的人不时让“挪挪”,“再挪挪”的叫嚷中喝着,左右不是,感觉站哪儿都不是地方。 “要有点眼色。过来,过来。把这个搬出去。”一个干瘦的下人喊了他,胡子一动,撇向手指的地方,到别处指挥他加入劳动。 刘启也乐意解脱手脚无处放的窘迫,立刻加入到搬东西的行列。 “眼睛不能装到裤裆里,到哪也不能闲住。主家对你的印象不好了,以后就有你不好的下场。”圆滑的仆人一板脸,以高高在上的口气在刘启耳边传授经验,用指头一点脑门,反问,“记住了?!” 刘启琢磨着“下场”两字,对此人感到厌恶,便郁郁不快地放下一个灰罐子,说:“我不是……”刚解释到这,几个帮忙的小伙子喊了个“那谁”。 那下人便应着往那边跑,他跑了半步,还是转回身,跳着腿给了刘启来一下,怒气腾腾地叮嘱:“犟个啥?!” 说完他跟跟头头地跑到一边,去给别人骂。 刘启摸摸自己的被打的地方,见他被一个小伙子声色俱厉地骂,无可奈何地笑笑。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手里搬了半拉子的灰罐抬出去。正走着,横里杀出一人,欣喜地叫了一声:“刘启!” 刘启还没来得及吭声,这光头就冲过来敲他的头。 刘启一松手,灰罐子“砰”地裂开在地上,草灰横飞,弄了自己一身不说,还引来无数的在注目的眼睛。 他一看,竟然是穿了件大氅的樊缺,便不顾众人的怒视喝嚷,和樊缺抱到一起。 刘启“哈哈”笑着,羡慕地盯着他的大氅,说:“哥。你这件衣服真兜风!” “还有的说?!豹子皮的,摸摸!”樊缺大笑,扯着他就走,半路里回头,冲一干人吼:“看啥?!还不赶快把灰罐收拾干净?!” 石膏典豆腐,一物降一物,场面一下被镇住了。 说完这立竿见影的话,樊缺拍了拍灰头灰脑的刘启,回过身,指上一个骂骂咧咧的年轻人,说:“欠揍。打仗就知道往回跑。要不是我跟你哥拜把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樊缺的威风不是盖的,刘启自感自己逊色了许多,只好不停地抓脸。 两人寻了柴房,各自吹了半天牛皮,喝光一壶酒,仍还对着劲讲这讲那。 时间过得飞快,突然,鼓乐手吹起的迎宾乐曲钻进这两个偷闲人的耳朵里。 “坏了!”刘启和樊缺都迟疑了一下,接着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急急忙忙寻到侧门边,只见到堂下已经坐了数条大汉,似乎是全无声息地进来的。 樊缺“唉”了一声,想起什么,问刘启:“母老虎对你这么好?!这样的宴会也让你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终于找到了胆敢叫樊英花为“母老虎”的同类,端出英雄所见略同的口吻,还没说话,就看到笑出声的樊缺。樊缺指指刘启的面孔,闷笑着说:“我先进去。你赶快去洗洗自己的猴屁股。”说完,他大步走了进去。 刘启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出一手灰,贼头鼠脑地回头,正找个地方洗一洗,被门侧一桌子上的人叫住,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粗声嚷:“小子,换个大碗来,我今天,好好把他们几个灌趴下。” 刘启大不忿,干脆顶着张灰脸,爱理不理地进去。 大伙都在听李尚长出来给大伙说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并不甚在意。唯独几个让刘启拿碗的汉子看着他,小声叫骂。 堂内摆了七八桌,坐满了人。 刘启进来,不知坐哪儿好。 他搜索了一番,看其中一条板凳上缺人,立刻欠身坐到这些陌生人中。此桌的人们都讶然地看着他。旁边的汉子立刻一抹面孔,用腿一磕,说:“这是我家兄弟的位,他刚出去解手了。你再找地方坐吧!” 刘启只好站起来,四处望了一望,见各桌都坐满木木的人,不肯再走,一屁股蹲下,赖上了,振振有辞地说:“这儿明明是我的座。你说说,这桌读没读到你名?!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我,黑脸乌鸦,就在这一席。” “黑脸乌鸦!”旁边的又一个汉子喷笑了一句,回头冲对面有了下表情的汉子问,“他是姬爷的人?” 汉子摇摇头,倒是抱了一抱拳,说:“在下陈虎,倒是耳闻过乌鸦爷的大名,这下有理了。” “我管你******什么爷!”给他争执不下的汉子一胳膊别过来,挤了刘启一下,怒声说,“快去一边,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阿妈的!想动武?!”刘启也一胳膊顶了过去,顺便猛一抬屁股,蹬在长凳子另一边的腿上。汉子不防,一下把长凳子坐撅,屁股落到了地上,大手差点把桌子都搬翻。好在酒菜还没上,酒罐在桌子下,只掉下了个碗。 周围众人都听到“嘎哗”地一声,眼神投向坐在地下的汉子,就连以“浅尝辄止”结尾的李尚长也回头询问怎么回事。 这下丑出大了,汉子的一张青脸都变得发紫。 他起身去揪刘启,却被横里的一只手拦住。青脸汉子一看,是自家兄弟回来了,立刻看了他一眼,恨恨地示意说:“真想做了他。敢抢咱座位。” 回来的汉子有分寸得多,他边向周围说着“没事”,便交过颈,在自家兄弟耳边上小声嘀咕:“别忘了瓢把子的吩咐,咱是来投靠别人的,要夹着尾巴做人。”说完,就向一名走过来看怎么回事的下人招手。 刘启听不到他说什么才猜到不少,也连忙表达歉意,赖笑着说:“一条板凳上坐三个人也不多。咱凑合、凑合?!” 正说着,被招过来的下人盯住了刘启,看了几下,一伸手,就去拽他,嘴巴里骂:“你这小子吃饱撑的,胆比天大。竟抹了一脸的草灰坐到这来了。快滚!” 刘启一看,这才知道是督促自己搬灰罐的那个,正给他解释,已经来不及了。那瘦猴一样的下人一扯,对着刘启用上耳光和拳头,边打还边好心:“还不跑得远远的。要是让老爷、小姐他们看到,你就死定了,你!” 刘启连赖带抢,好不容易找了个能坐的地方,被他揪住背后的领子掂了出来,还差点翻了一跟头,肠子都快气炸了,一转身就捏住对方的脖子,上前穿一步,一推,直直地将对方摁倒在地。 那下人在底下不住咳嗽,气愤地喊:“你还不得了了!你!” 周围的汉子那顿时被点着火一样凑上看。 大家都是草莽众人,看热戏来劲,出口都是“****娘,打,打!”,闭口就是“干死他!” 刘启本是赖上的座位,没有道理可摆,但实在受够这不知好歹的下人,大声咆哮:“我坐在哪儿关你屁事?!我好心帮你搬一搬东西,你还没完没了了。” 乱七八糟的嚷声惊动很大,一些重要人物都很敏感,想出来看一看怎么回事。 李尚长让人去安抚里面的大人物,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唤出樊英花,让她过去,樊英花还没有走到跟前,负责主持秩序的人已听说是俩下人生事,都是杀气腾腾地过来。刘启看看没自己认识的,就把事情一古脑推给被按下的下人,大列罪状:“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吗?老子一生气就回关中去!” 投靠别人的人最怕别人不当自己为自家人,连杂役都可以欺负。 关中属于直州,姬康的人自觉和刘启是一个地方的,最先帮腔,不管大伙听没听过“黑脸乌鸦”,不管刘启的真正身份,要把抓刘启的下人拿下去,“连卵子”都打出来。 接着是同桌人,他们都为刘启作证,说这下人上来就掂客人打。 就连和刘启起争执的两个甘燕汉子也尽弃前嫌,让刘启消气,这样“算了”。 那被刘启连掼带团地整治了一阵子的倒霉下人,本来是来帮这桌客人的,被刘启打了,还被一圈乱碰,哭也哭不出地坐在一圈陌生大汉中,抬眼被敌视惊到,浑身颤,几个李家人见他遭了众怒,想也不想,拉着他往外拽。 一路上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汉子等着,勾拐戳捏,搓得这下人直叫唤。 “俏面罗刹”一样的樊英花进了内围,一眼看到嚣张无比的刘启狂呼乱嚷,便极力忍住怒火,以温和到极点的口气问:“刘启。你看咱家是不是很不会待客?!” “是呀。”刘启想都没想就回答,回答后才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立刻背过身皱眉头,暗暗叫苦。 “是吗?”樊英花打牙根里痒痒,恨不得拔掉他一层皮,表面却还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你说不出理由,我回去不轻饶你!” 眼看形势不对,众人讶然中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刘启干脆豁了出去,一把抓了一旁的桌子,猛地一擂,趁场面一肃,冲大伙煞有介事地说:“热心厚道是一回事,大伙感觉出来感觉不出来又是一回事。樊老太爷给大伙的瓢把子接风,顺便宴请弟兄们,这本是件体恤兄弟们的事,表现出樊大老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豪爽重义的一面。可你看刚才那场面,我大气都不敢出的,坐哪都不知道,憋得都难受,你说这是待客的道理吗!” “你?!”樊英花郁结了一口气,却说,“快跟我走,别在这装疯卖傻了。快!” “不打断腿吧?!”刘启担心地问。 “不!”樊英花咬牙切齿地许诺,心中却对这还宁上了头的灰头小丑更火大,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他丢光了,不教训是万万不行。 她向心里发毛的刘启招手,这一刹那间,周围的汉子们都开口认同刘启的话。 一个个头不小的汉子说:“咱都是粗人,跟皇帝也好,跟樊大老爷也好,还不是图个爽快。投奔过来什么也不怕,就怕樊大老爷当咱是走投无路的狗,饥一顿饱一顿地喂上两口饭,不当咱是人看。大伙到这赴宴,心里确实毛毛的,不是这么一说,还真没感觉大老爷是想着咱弟兄的。” 樊英花脸色说不出地古怪,说什么也想不到刘启牵强的说法扔了后会起反响,比自己父亲的长篇大论还起作用,立刻大笑起来,冲众人嚷:“说来说去,大伙是怕咱家不厚道。咱家也是山沟里爬的,土地上长的,不说能不能领大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却万万不会辜负诸位兄弟的抬爱。” 说到这里,她再不给刘启机会,立刻上前揪了他就走,走到半路上,看到父亲不快地盯着刘启看,解释说:“他是想给大伙提提气氛的。” 樊英花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恨得牙根都疼,还要替他说话。 寒芒闪烁半晌,李尚长再仔细打量刘启一番,理也不理地往内堂里去。 刘启先被一个下人揪住打,接着又显出了怕女人,自觉丢脸,狠狠甩掉樊英花的手,不理她的威胁,大步便走。 这时,外面一个水平与训练有素的宦官无法比较的大嗓门响彻:“皇帝驾到!” 不管这喊声怎样,但却告诉众人一个事实。李家的人都像被一帖膏药般糊在心上,极不痛快,尤其是看向从侧门里往外走刘启的樊英花,她回神往大门望去,电闪之间涌上一个念头:他们也想争取这些投降的土匪?! 片刻之后,李尚长率人接驾,在末尾见到一个坐了轮椅的老人。他六十余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放在平板的两腿上横了一只金头节杖。 朝廷的老臣喜欢在手边拿上节杖,却怕有不好的风评,拥有它的人都称为手杖,以表示既不是使者的旄节,也不表示拐杖,而是代表一种上了地位的装饰。 看到这些,李尚长已猜到这是何人。 “老夫这次侍驾前来,是来认樊大人这一门亲的。”老人抓了手杖冲人一点,微笑着说,“小女和外甥女都是蒙樊大人仗义相救,我是特意代他们来向大人道谢的。” “你是说?!”李尚长诧异地说。 他不得不发愣在那,不敢相信地自问:我竟然问都没有,就认了苏孔的外甥女黄夏卿为女,一认平白低出一辈。 世家相交,辈份是极看重的,他心里吃了个苍蝇一样,恨不得一脚把面前的白头狐狸给踏翻在地。 众人叩拜国王完毕,老人请出女儿和外甥女给李尚长磕头拜谢。 李尚长迎他入内,一味包揽说:“不知那拦路的强盗躲哪儿了,我若查到,一定为苏兄手刃仇人。” “听说为首的是一个被人称作‘尧哥’(鸟哥)的匪徒,我女儿形容说,此人青面獠牙,身高六尺有余。”苏孔说。 李尚长扼腕愤怒,大大地为自己的干女儿的父亲,弟弟鸣一番不平。 苏孔极富表情地叹气,口气一转,说:“如今乱军压境,将军之责在于退敌,咱自家的私仇还是先放一放。” 他目示一旁的秦汾,秦汾却对李尚长留有怕意,不敢看周遭的丑陋恶人们,干巴地说:“诸位既然臣服,都是孤王的爱卿,改日就让樊大人给你们领个官职,也算孤——和樊大人对大伙的器重。眼前危机四伏,你们都有什么退敌良方,还是说来听一听的好!” 李尚长觉得秦汾不像是来指责自己越过******而受降贼寇的,放下心来说:“这下我们的实力已非官——贼军所料,定能出其不意,打它个措手不及。”这样说完,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安抚人心,夸夸其谈的表面话,不由神色一敛,说:“至于何人专伐,我会向陛下请示。” “这不二人选自然非樊兄莫属嘛。”苏孔微笑着说,“不过在冲锋陷阵的人中,我倒还是听说几个人,像杜密,陆川,少年英雄刘启。” 他这话里的醉翁之意表露得一清二楚,这三个人中,一个是当地贵族,一个是与两边都密切的刘启,一个是李氏的爱将,可谓是一个折中的三军将选。 李尚长自然大不满意,但一个无防备,没法推辞,只好看向樊英花。 陆川虽勇,布阵却非其所长,樊英花只看好刘启一个。 她便说:“苏老只是耳闻。行军决胜之道,怕非您想象的那般。既然对家父无可推托,放开手脚也好施展。” 苏孔却也不生气,只是乐呵呵的样儿,观宝一样冲樊英花看上看下,又说:“我等都把身家交给樊帅,自然不会束缚樊帅的手脚,只是图个心里亮。”他说到这里,眼神已经打量到内堂的诸人。这里和外间不同,饭菜虽上,却也不见怎么动,瓢把子和亲信听着他们谈论的事,也凑着头窃窃私语。 突然,众人推姬康起身,纷纷说:“姬康可为将!”樊英花心里怦怦地跳,怕秦汾抢收人心,立刻截在前头,说:“我父亲已经暗中拟定,第一人选,的确非姬瓢把子莫属。”李尚长是拟定了人选,第一人选是李玉,而且和身边的人透了底的,被这样一截,处于恤子心切,连忙看向旁边的李玉,见李玉扭头看向一边,心头顿时有点儿惆怅。 秦汾走后,人声一直入夜。 仍不能释怀的李玉一肚子苦水无处可倒,唯一倾诉的对象也只有自己的叔叔,他外出晃荡一会儿,带人去自己的叔叔樊成那儿。他并不是一个庸人,无论在统御之术和见识方面,相比一般人,都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唯一的不幸是,他还没成熟起来。 他以前没有做过官,没有运筹过什么大事,只是个读过书,习过武艺的璞玉,然而在有胆有略的妹妹受到不少压力,只能走向妹妹的对立面,熟知政治技巧的人都知道,若是敌人拥护的,自己就反对,自己就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而面对一个优秀的对手时,他占住的往往是错的,久而久之,就在众人眼里很无能了,他的政敌,他的妹妹,即使心存兄妹之情,也不得不和他唱对台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甘野在河东内嵌,西倚斜行走向的燕行山,东面被王河斩断,南面开阔,越过商亥江,就是中原,枕了方圆百里的牛伏山,只有几条为数不多的陉道。环顾整个地域里,除了庆德一带,是再也没有可以足作后方基地的大片城邑了。往日向这里用兵,也都是把从庆德当成输送大本营和战略依托地,而一旦考虑到战争会陷入僵局后,就要提前想好,是开栈道输送粮草,还是先将陉道畅通。 正因为这个原因,秦纲的智囊团看准了秦汾还不能尽占河东,果断果决,相当明智。 可也不是半点风险不冒。 庆德毕竟没做好相应补给的准备,更没有调动一切需要的重臣坐镇;因而,除了胡经这一路,另一路从白登山发的兵马,一击不胜,就不能再指望后方的补给。白登山在并郡边缘,属于边军,也只有抽调强悍的边军,秦台才放心。 胡经是一名很老到的将军,调度非常有方,他领着二万多的人马出陉口,渡了白豚渡,便分出人马,绕行直奔五涧郡,别住沙通天的手脚。 四天之后,百余名骑兵强占一镇,和沙通天接了一仗,沙通天立刻明白双方的差距,稀里糊涂就溃了。 沙通天只好心口发凉地率领嫡系逃窜。 他并不是有意弃盟脱逃,而是一刹那之间被别住了手脚,陷入第一个被打击得目标,被逼无奈,才被迫向山中逃窜,而嫡系所部,也同时分崩,刚刚吸纳的力量,看到朝廷的铁骑,哄散了不少。 胡经把人马分成三路推进,并不是按长月的步骤来做,自己吸引对方主力,让从野山后发的人马威胁野牙,因为,他不得不考虑自己孤军深入的可能性,河东,已经成了各种土匪的天下,自己是走到哪,得打到哪儿,要不是三路推进,漫长的推进路线就会一直暴露,那些见己则溃,但并没有土崩瓦解的叛军武装,会在自己遇到强烈抵抗时,断绝自己的补给线,从身后冲击自己。 秦台鉴于他取得的战果,给予同意,但却非常愚蠢地走到一个反面,要求他尽快协助地方,进行肃清,为屯山军出击提供出后方条件,为在当地筹备粮草,创造条件。 这样一来,胡经就被拖住了前进的步伐,各地被沙通天搅得不得安宁,地方官员无不想拉点兵,纷纷谎报敌情之严重,使得他两万五千人,不得不受地方调动,把守一些不得不守的境地。 兵分成三路,驻守补救线路,兵力不足本就不足,再被各地喊救命的官员三天两头报个大小事,逢大匪剿大匪,逢小匪剿小匪,虚虚实实,闹得焦头烂额不说,也使得部队将士,极为疲倦。 军中主薄给自己的京城好友写信,提到胡经对此的忧虑:“昔往出兵,皆地方官员配合,吾等进剿,却须仰赖地方,不先击溃敌主力,兵力即散,凡过县,地,均不得情报,反被夸大之现状所迫,轻军而往,数十匪类,扰一二富绅尔,一县尊,太尊过寿,欲捧场面,竟血书而至,如此下去,叛军有整待劳,所驱之众,非吾等预料也。 的确,化名为樊英豪的樊英花采纳了少数人一反主流,建议四处收拢可战之兵,征召丁壮,而后向南出击,聚众击其主力,震慑各郡的决议。 制定这样的策略后,各路的义军纷纷撤退,意图迷惑敌人,给人以溃败的假相。 野牙有意的“溃败”因队伍的杂乱而显得特别真实。 胡经一开始觉得贼人要收缩突围,接着重视起这些前面溃败,后面却退了再守,守了再退的奇异战术。 但他并没有过于敏感地想象到敌军的意图,而是觉得,敌人在且战且退,拖延时间。为此,他以整个中军人马为前锋,违反什么“配合地方澄净匪患,勿使天下人失望”的策略,与预先战略相背的瞎指挥,加速推进,意图以突然加快的进军,来击溃敌人的信心;又令两翼在身后尽量靠拢,进行拱护。 这样布置之后,他让幕僚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写成书信,送到长月给那些大臣们看,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二月,备州突然遭受游牧人反常的打击,而河东战场上,在一系列撤退假象的身后,樊英花着手准备了足够的力量,空前强大,也因为所集结的兵力空前,她为了杜绝掣肘,充分建立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决定剔除自己的哥哥,自领中军,而令杜密率领一部分官兵团练,令姬康领投诚的大小土匪。 与此同时,她还征集了四百八十名骑兵,组成一支策应骁果,由自己寄托的厚望的刘启率领。 其实,不能算四百八十,因为里面还夹裹了三十多匹骡子,十来头毛驴,其后。还加入百余头耕牛。 刘启倒是很满意耕牛的加入。 预定的战争是在狭隘的山区进行,耕牛上下爬坡的能力,冲锋陷阵的能力,反而大大超过温顺的骡子,倔强的毛驴和未经磨练的战马,而他这个秦汾指认的将军,一直带不上兵,练不上兵,而今拉来一队队的人搞训练,装腔作势,****在城外的树林里奔行,倒也不得不心满意足。 十来天里,兵没练成什么样,飞鸟倒练出了将军样。 他左有唐凯,右有赵过,常常会附下身左右交谈,挽个马鞭指指点点,亲切地敲打军官,偶尔还学起三叔,哈哈大笑,威风极了。 在各路人马纷纷开往指定地点的时候,他也接到了督促。但他在临行前,觉得还是去见见秦汾和许小燕好。 因为对秦汾的看不惯,记得许小燕对自己的警告,这一段,他很少去见秦汾了,反过来一想,他却怕自己是在嫌弃自己的君王,在和许小燕简单告别后,出发前,怎么也要去告一下别,这就带着唐凯和赵过,奔往所谓的行宫所在。 到了跟前,他把马缰交给唐凯看着,直挺挺地走到士兵那里递牌子,自欺欺人地报告说:“车骑将军刘飞鸟求见。” 等了好一会,秦汾派人传话让他进去。 他挺着腰,扶住剑,大步进去,走到代小黄门那儿解剑,见到了秦汾,当即扬长拜地,高呼说:“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帝王身边的宋涛胡子近来经过修剪,但出于忧虑,样子看去,比之以前,足足老了五六岁。他看看刘启,又看看秦汾,这就告退,走到刘启那里,竟然停了一停,轻轻踢在刘启的脚上。 刘启从来没有和他交谈过什么,见他这样用脚探自己,大为奇怪,想是让自己等一会去见他的,有话跟自己说,便在内心中答应下来。 “来!来!”秦汾也异常客气,要打仗了嘛,就向刘启不断招手,直到刘启爬到他跟前,歪倒坐下,方兴奋地说,“我听说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交给你指挥,早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你给讲讲!” 强大的骑兵,四百多,加上骡子、毛驴、耕牛,更像个运输队。 飞鸟大为烦闷,叹了几口气才诉苦说:“什么是铁骑,里面又有骡子又有驴,订弓箭的钱都没有,我只好让他们买些边角料,教大伙做弓箭。结果忙活了几天,不少人弄了烂鞋头子,破布来箍紧弓弦,像样的,歪歪射个五六十步,不像样的,就是把长木弄弯。而箭术,征募的人还比不上皇帝你呢。最过分的是几个自己带武器,自以为会骑马会射箭的家伙,天天要跟我单挑,靠羞辱我过日子。” “孤自小听从先王的教导,弓马娴熟。他们自然比不上朕,怎么会‘还比不上’?”秦汾很不高兴,不过,紧跟着就说,“是你,要是别人,朕听了这样的话,怎么也要砍掉他的脑袋。” 这一特殊的拉拢并没有让刘启感到亲热,反让他想起了许小燕的话,心想,皇帝这么敏感,自己又有许多不检点的地方,说不定真得罪过他,惹得他内心深处,很想杀自己,嗯,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并没有涌起什么寒意,而是充满蔑视地想:你若是一个睥睨四方的豪杰,因过于好胜而不能容忍我,或许是个暴君,但却让人觉得还像个人,而偏偏敏感,怯懦,听说兵变,吓得几乎尿裤子,仍是容不得一物,自炫自耀,不是那种龌龊小人是什么? 再想到陆川杀人的场面,刘启无端端地觉得,那里面就埋下了对方杀死自己的理由,因为当时,自己反而像个皇帝,若干年后,战争平息,这个心胸狭窄的小子,很可能忘记自己当时在保护他,反而觉得羞辱难当,为了忘记这些,说不定就…… 因为想得太多,他有些儿发愣,好像被感动了一样。 秦汾还算满意他的表现,以大量的好言安抚,许诺说:“咱们君臣是共患过难的,日后当同享富贵!” 最终出了门。 刘启便擂自己的头,责怪自己现在越来越无法相信秦汾,使得两人面和心不合,不是什么好事儿。 外敌在,君臣都只是表面和睦,算不算是战前的大忌呢。 旁边早就等了宋涛,他一见刘启就招手,叫道:“小将军!” 刘启这也叫心思国乱吧,反正忘记了他踢自己提醒的事,茫然抬头,发觉是他,走到他跟前行礼,说:“原来是宋老大人。” “借一步说话。”宋涛边说边做了请态,要他跟着自己走。 双方很快走到没人的地方,宋涛喟然一咽,低声说:“我如今已经一把年纪,想当日,的确存有不少私心,但也想让咱大靖康国繁荣昌盛,君得其政,而今后悔,晚矣。这周围众人,无不虎视眈眈,也只有小将军,才是陛下的人,你手中既然有兵,能旗开则已,不能得胜,一定要保存实力,保护自己,立刻回军,保护陛下的安危。”说到这儿,他已经泪留满面,哽咽说:“我很难再支撑下去,每日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若有什么不幸,望将军能答应老夫:什么也不要管,第一时间返回野牙,保护陛下。” 若是以前,刘启一定义不容辞。 可如今,他竟有点儿发愣地看着眼前宋涛,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因为,这话,这许诺,似乎太难承担。宋涛突然一掀自己的前袍,双膝跪倒在地,整个身形猛地一挫,给人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刘启该怎么来回答呢,告诉他,不行,到了战场上,君臣就得一心,我说为君,见势不妙就跑回来,再带着他秦汾跑,对整支大军,意味着什么?!要是以前,自己觉得别人都是乱世祸根,但今天,樊英花似乎没有那么坏,她父亲,纵使千不是万不是,此刻还和皇帝站在一条线上,又有那么多的将士,自己岂能为之乱来,可话说回来,人家让你见势不妙,回来保护皇帝,你说不行,觉得合适吗,便以异常坚决的口气说,“此战必胜,必胜!”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天黄黄的,整个儿旋着浑噩噩的昏气,夹道两旁,桃梨孕育,尚无绿叶和荣气来拱,确是还未从冬天的萧索中走来。 迎面一个少女低着头儿,在两名所谓的宫女的陪同下,沿斜路而来。 大概是她的余光被刘启拂袖,迈腿,扬长,此时表现的气度吸引,便在擦身时含笑地看了一眼。 但一看之下,她的脸色顿时苍白,抽搐一样喘气,一只手已经发抖地指过刘启的背,吐不出半个字。 侍在一旁的少女连忙喊问,却听到她嘴巴里吐出两个字:“是他?!” 刘启出了行宫,集结队伍,盘桓耽搁了一阵,这才带着他的杂牌骑兵扬长而去。他自然不会知道,当卷舞的烟尘还在翻滚,一队兵士已到达他出城的大门,为首的苏黄二姓的男子向城门小吏询问什么,恨恨眺望。 胡经的进军之势越来越快,从正月十七渡河,再到二月二日沙通天一败涂地,弃地而逃,大军已经攻略十余县,漂漂亮亮地破敌六,七起,这种迅猛犀利的进击,震慑住了甘燕军民。 樊英花动手不可谓不快,但还是慢了。 前方她只夺了两个咽喉要寨,后方往并郡发展的势头也被并郡的大族遏制。 不过,她也没有多浪费半点力气。往前方,虽然只占据了两个屯守要道的土寨,但这几个土寨却能把胡经三军汇合之势堵于未然。往后方,在并郡有了立足之地。若此战一战而胜,加上之前广有联络,她就能乘胜将势力推进到壶关,到时腾出手来控制并郡,掩有甘燕平原,再攻略汾郡、西河、泽郡,就直逼河东和庆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二月二十三日,胡经自领大军到达大孤寨套下的小孤寨,开始与起义军对峙。 而此时,他的其余两路人马却被野地丘山隔挡,仍在向接近野牙的马甲屯和芽子沟移动,隔了几多大山,相距数百里。 山间盘旋的谷路是难以展开兵力的,狭路相逢,勇者争胜。 胡经按住疲军,下令后退些许,驻扎到要道上的高处谷地。 这么多天顺利的进军并没有让胡经有什么成就感,他感觉得出来,自己麾下的兵士远不如前,无论是从战力还是从军纪上,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未等营寨扎下,他就已经在自己的地图上标下几个地方,推演敌人的堵截,敌人的意图渐渐在这种推演中明朗。 他自然看得出来,相对于刚刚战胜的贼匪沙通天,皇帝那边有可堪领兵作战的将领。当然,这并不奇怪。沙通天不过一介流寇,身边没有士大夫,丝毫没有战略眼光,野牙则不然,哪怕没有声名赫赫之辈,但也不乏豪杰,起码会有一些具备战略眼光的明眼人。 三路进军来势汹汹,但兵力也近一步分散。 敌人要的就是这个时机,趁山脉隔开三部人马,突然来战中军,是要化被动为主动。 可是,他们的军队有这样的战力吗?!任何一路,只怕都让他们崩牙。看过地图,胡经坐在一片石头间休息,放下顾虑,去琢磨那些想不明白的事。 近来,部队军纪败坏,战力大打折扣,朝廷仍拖欠着大量的军饷。而长月之乱的诱因就是犒赏三军犒赏得晚了。以前,鲁直在还能发上一些,即便如此,还是发生了长月之乱,而如今呢,竟是越发地怠慢。他也知道朝廷的困难,财政赤字,发行新钱的数量难抵支出。可据他所知,台郡王上来后,朝廷发行了大币,一枚大币抵十钱,这样翻倍下来,应该缓和危机,为什么军饷还是发不下了呢?铸那么多的大币还不够用?即使是没钱,朝廷积蓄的物资呢?发帛也行呀,这些实物比钱币更让人接受。一些兵士超过了服役期限,年纪已经不小,还不能退役回家,立了大功劳的,里甲崩坏,兑现上迟钝,按士兵的看法,回到家乡要不来,骗人的。眼下若一股而胜还好,否则,根本控制不住军心。 他的帐篷扎好了。 卫士急急地过来请他入内,见他还在傻傻地坐着,连忙透露出给他改善伙食的意思。 胡经也是贵族,平时生活奢侈,也没觉得按将军的水准有什么不好,更不怕士兵们说什么。但如今,他怕了,他知道这样的形势下,他们这些军官,再和士兵们保持那么大反差,会造成军心崩溃,便向下下达必要的规格措施。想到自己吃糠咽菜带来的胃肠反应,他有时真哭笑不得地觉得,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他也不再推辞,只是说:“酒就不要了,传令下去,将酒全部拿出来,赏那些立功了的将士。” 这时,一声军哨。哨务领个旗牌禀报说:“贼军趁咱们立足未稳,杀了过来,前军葛校尉已经迎战了。” 胡经松开领口甲扣,接过卫兵的筷子,盘桓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看看。 “足足有好几千人。”兵士回答说。 胡经立刻吃了一惊,丢了筷子“噌”地起身,直直地盯住来人。 是让士兵们倾倒还未煮熟的食物,立刻一鼓作气地夺取敌方的阵地,是再向后撤退,撇开敌人进行休息,还是原地坚守,等待夜色反击?绷紧的神经一阵跳动,一战而胜的诱惑几乎将他本人的意识撕裂,但他还是犹豫了。他知道,战况不明,这样是极具风险的,再说了,没经过严格训练的起义军通常都有一个显着的特色,他们很容易热血沸腾地冲动起来,但也很容易沮丧泄气,最合理的安排莫过于是寻时机反击。看着他微动的胡须,郑重的脸庞,旁边的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只等他给予明确的命令。 “加快做饭。”胡经最后决定说,“向各营各旅下达命令,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几人立刻挺了挺身子,大声地回答道:“是。” ※※※ 三千多义军在姬康的率领下进入战场。 姬康能看到对方上坡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帐篷和袅袅的青烟。帐篷虽然不高,不阔,却是一个接一个地耸立,一时间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就连青烟也不知道有多少道,这的确是敌人的主力。 姬康虽然相比较其它人更善于打仗,却也是比着这些毫无战争经验的人,他根本没有能力估计对方的数量,心中也就越来越紧。像他这样的人都明白,杆子若逢上征调的壮丁,胜利就如摘取刚过头的果子,不费吹灰之力;若逢上团练和地方官兵,虽然有些麻烦,但也是能够打赢的;若是碰到中央军和镇守军,那就是头皮发麻的事情,见到了,赶快溜之大吉。 而现在,却是要去进攻。 他苦笑不已,心说:“这次碰到的中央军,不是平时的一二百人,硬打起来,到底会是什么一个情况呢。 说实在的,他对上头的安排有些怀疑,怕樊英花来让他们这些人来垫底送命,但想到是他自己自告奋勇的,也是有苦难言。 对方的营地前是一小片开阔地。这正是选营驻扎的妙处,一旦面临袭击,前沿就能抓住敌人兵力展示不开的的弱点,以优势兵力遏制攻击。 姬康顾虑更多,但还是加快速度,以免给敌人更充沛的时间。 随着接近,他都能看到官兵的阵营在开阔地上铺开,矛刺,刀斧,甲胄,虽然人数不多,也已经层层地翻来,不时还有几起兵士奔行上山,应该安放发石武器,顿时被形势逼得心跳加快,他有些战栗,刚说了“冲”觉得不满意,便嘶吼一声道:“冲啊!” 义军像洪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冲击下去。 同时,姬康也及时地要人沿山坡铺展,绕向敌后,而自己握住最后一支人马,充当预备队和督战队。 随着义军几乎是闭着眼睛一样的猛冲,官兵们的发石机,弓弩不再沉默。这样的地形里,几架单砲发石机用武之地不大,几次都没打中目标,反而是弓弩在开阔地上显出巨大的威力。 排排的飞矢,向四下抛飞。冲锋的义军不乏弓箭手,扬起来射箭,箭刚射出去,人却被射穿。花费相当大的伤亡,义军才杀入官兵阵营,一瞬间,血肉的风暴被掀起了,悲怒的吼声一片。 被弓箭压制的兵士们,最先瞄准马车和盾牌后的弓箭手报仇雪恨,但官兵中的排手和冲锐却拦截上来,双方陷入激烈的肉搏。 等胡经到达时,双方已经经过几轮激烈的碾杀,在并不是很宽阔的错山谷底里纵横砍杀。由于官兵的后续没有山坡下来的义军来得快,数量上已经难以投入,只好遥遥以弓箭支援。 胡经看一阵子儿,发现远处还有人马潜伏的迹象,心头不由一震,突然问周围熟悉的人说:“大孤寨怎么驻扎了这么多兵马?他们的就不怕在这狭窄之地投入不上,被我军圈起来歼灭?” 旁边的人都被接二连三的胜利冲得发晕,无不用嘲笑的口吻说:“这些乡巴佬?!哪里会打仗?让他们守寨,弓箭不会用,器械弄不来,却又不舍得放弃,还不拼命往里面放人?” 这也都是实情,这些义军几乎都是一石之弓。 胡经还有疑问,便说:“我让人查过,大孤寨是太祖屯兵的地方。里面储备了不少的投石机和弓弩,再陈旧不管用,但也比他们用人海战要好。” 将官们都乐得贬低敌人的愚蠢,其中一个贵族小校笑着回话:“眼光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若不用重兵屯扎这里,还能在野牙郡前和咱们决战?一旦咱们三路大军会合,围住野牙,他们连和我们一战的机会都没有了。” 胡经觉得这话也合乎情理,解答了自己的疑问,往山下看去,山下的战斗更激烈。 官军中的前营精锐竟然因山谷提前被叛军填满,得不到足够的救援,有点抵挡不住优势敌众的碾压,便在校尉的指挥下围裹成浪花一般的圆阵,掩护自己的弓弩手掠上背后山坡。 义军也用巨涛将他们分割,还在往里投入兵力,一如既往地势如狂飘地砍杀,并追赶弓箭手上山,一时间竟然占了优势,人海如潮,争先恐后,竟然不是往日一战既溃的模样。看着被追上的,因装备而不利近战而又不善爬山的弓箭手大大地吃亏,胡经不由有些皱眉,后悔自己不能把后面的大军应需推到山坡上,造成败退的官兵逃往自己的阵营,造成混乱。 旁边将校也看得惊心,无不要求带本部经山坡冲下。 胡经却指派人手将更多的弓箭手拉上,指挥甲士沿山坡包抄。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不是傻到把自己的人马也往无法投入的空间中硬投,而是在山上形成弓箭带,占据中有利位置,不停射箭,诱使敌人往山坡上攻,以此支援前营将士,如果顺利,也能从高处将敌人圈在谷地全歼。 传令兵忙碌飞奔,他望着远处突然出现的夕阳晚边,颇有感慨地说:“自古就有此说法:甘燕、并郡多悲慨赴死之士。高祖皇帝经略过此地,手中依赖的正是庆北豪士和甘燕雄兵,当时,各处抗击猛人都无胜算,唯独我王稍有胜绩,乃至天下扬名。今日方才知道,此地民风竟然能如此彪悍。” 夜色渐渐上来,最终完全地黑了下去。莫测而冷漠的夜空中,星星弯月。早早挂得晶亮如泪。 山谷里战场却仍然被巨大的阴影笼罩,尚无太多的火光照明,不是很明了。 局势逐渐倾斜,官兵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立刻完成部属,不但扳回谷中劣势,也几乎将山坡上的高地一一攻占,如果他们从高坡上绕过去,闸断义军退路,就能将这支义军包围全歼。 不断有弓箭手射下火箭,有的箭枝射在人身上半燃半灭,有的引起干草,有的在空中就灭了。 义军几乎锐气全失,情况危急。 姬康投入手里的预备兵力抵挡山坡上官兵的包抄,自己鸣金收兵,只求快速撤出战场。 官兵死伤较少只是相对的,被人家憋着打了一阵,损失众多的精锐排手,眼看到手的敌人逃出包围圈,纷纷自发追击。 胡经看了看天色,害怕中伏,也紧急鸣金收兵。 樊英花埋伏在十里外更开阔的谷地里。 尽管前部败退,官兵还是鸣金收兵。 她伏击落空,恨恨骂道:“这只老狐狸!都打了这么久,也引他不来。让姬康来见我。” 陆川追问:“我们是不是再杀回去?” 正说着,一身颓相的姬康带着身边的几名残兵,浑身浴血地来到,向她报告损失,来到,黑着面孔,伤痛欲绝道:“将军!我们折了上千人?” “什么?!”樊英花大叫一声,直直看住他。 千余人?!她在心中吼了一下。 要不是极力克制住自己,她几乎便要抽出长剑砍了这个败军之将。 这一仗虽然打得久,接触却不充足,竟然伤亡过半,己方哪还会有什么胜算?以这样不成对比的战力和人家决战,岂不是自取灭亡? 可是不决战又怎么办? 樊英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背着山阴问:“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她还是透露出彷徨的内心,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好,刚才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沉静,免得众人惊慌,事实上,她不大抱有幻想,当然,对撤退的顾虑更大,草草成军的部队本就是乌合之众,一旦后退,就是败退,回到野牙,再突围,怕立刻就如鸟兽散了。 姬康刹那间感知到了她的软弱。 他心虚地站着,低声说出实话:“我们不太可能打胜,让主公早点打算也好。” 心里所想的事一但开了口子,不能承受的心情难免倾泻而下,这个中年汉子立即哀求说:“我们还是撤吧。” 樊英花猛地回身,两眼在黑暗中如星星般闪亮,她缓缓地说:“不。” “那?!”姬康一咬牙,坚定下决心说:“回师并郡,控制太原,找到沙通天,让他去请救兵!” “救兵?!”樊英花笑了。 哪里有什么救兵?! 就是秦纲,也如丧家之犬,让沙通天请救兵?她从姬康的严肃终感觉得,这话倒不像安慰,而是遥遥之中,真有盟友存在,立刻脱口发问:“谁?” “北方的夏侯氏!”姬康说,“具体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沙通天是草原人,他的粮食,兵械来得蹊跷。他说不定和游牧人有勾结。” 樊英花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是说沙通天有主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胸中升起滔天大浪,立刻便想:是突然冒出来的北方夏侯氏?他养沙通天有什么目的? 沙通天突然起兵,是不是受他指使,准备着引狼入室? 随即,她撇开这些,简白直了地说:“不对。若是沙通天受其豢养,为何向南,而不是北向并郡。那里才是甘燕的钥匙。此事休要再提。还是尽心与敌作战,若存亡之际,仍幻想会有帮手,必被敌人所乘。” 回到寨中,已经夜深。 樊英花随便摆了姿势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散了架子一样,一身焦躁和酸疼,连入眠都很困难,不只一次地安慰自己说:父亲能谋,但是少断,一到关键时刻就六神无主,前线的情况还是能瞒则瞒,否则他一定是先乱阵脚了。她突然就想到了刘启,恨恨道:“这小子拉走一队人,连个消息也不送回来,这会在哪儿,知道不知道仗不好打,怎么才能联络到他?” 正想着,刘启派人送来的消息:“沙通天夜袭,见信接应我。” 樊英花一骨碌爬起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却因为信中歧义顿生,不由发自内心地恨意,反复在心底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沙通天夜里袭击了他,让我去接应他。还是沙通天袭击敌营,让我去接应丝毫没关系的他?” 刘启的骑兵一口气奔跑了一天一夜。他只接到入山的命令,说是让自己根据敌人驻扎的地方做好隐蔽,为合兵决战做好准备,就这样进的山,和樊英花那可怜的埋伏一样性质,然而还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埋伏。 好在他自有打算。 打算是打算了,但部下们着实不能让他省心。 第一天,他的骑兵中就打了三场架,其中赵过参与一起,晚上逃跑六人。 第二天,他抓回来几个逃兵,集中全部兵士,让大伙一人打他们一拳过瘾。众人都是年轻气盛或者血气方刚的人,不管心里如何想,嘴巴里却特硬,想想自己打得轻了,显出有日后逃跑的嫌疑,个个都是手心哈口气,往死里下手,把六个逃兵打得连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 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干脆让大伙自由结合,以军官为首领,分出几拨好好打几场群架,虽然跟闹一样没打起来,却出现怪事,军官下边的小兵和别圈子里的人说话一大声,就围上一堆笑咧咧的人,个个叫嚷推他:“敢碰俺这边的兄弟,不想活了。” 第三天终于清闲了。 他这才吩咐骑兵们愿意打架的继续打架,不愿意的可以在荒坡歇马,自己带几个人到处转山路,熟悉地形,打探消息。 这一等,众人等到了在西面战场上出现过的柳上缺月。 此时,大孤寨这里的战斗已经就要结束。 冷飕飕的甘燕烈风开始在山野纵横,完全不像靖康南方那儿送纸鸢摇扶轻上的苏柔剪刀,而是带着放旷和呼声。 它一来就扯着塞外才有的微尘,刮过山岗原野,要吹干男人的面孔。这劲烈之风,就如往日英雄的灵魂,一股就能吹足男人们心中最不羁的灵魂,吹得刘启一阵热血乱涌。 疾风劲草跌宕之地,向来都是英雄辈出之所。 这条游牧人喜欢当成南下通道的地域,不知道涌现过多少英雄豪士,演绎过多少可歌可泣的悲壮昔日。 刘启不知道是因为因它的往昔而爱它,也不知道因爱它而想起它的往昔。 这里的风土人情真有些符合刘启的胃口,有让他回到家乡的感觉。他站在高岗上等派出的唐凯,一改乱歪乱扭的不良作风,吹起低沉的六孔牛角。小时候,他练习吹奏是为了让自己的每个指头灵活,射箭更快,与人打架时掌握节奏,但后来有了谱,他就真上瘾了,篡改名曲,哼哼歪歪,还一吹就陶醉。 在这浮动的月光中,他几乎感受到与旋律一起随风飞舞的感觉,眼前渐渐铺展出一个一个跳动的画面,不由想一口气吹完。 但他还是停住了,去感觉被曲子带来的博大的意境,用心去看那远离尘嚣的天与大地。 渐渐的,他的心神收回肺腑,担心起面前面临的问题。 眼前的战场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几百未作训练的骑兵,或者只能说是搞搞运输的辎重兵,投入到合战中毫无意义,他要的是深入敌后,设法截断敌人的补给,只要前方樊英花能顶住敌人的进攻,他顺利截断敌人的补给,敌人就只能退兵。但是,这几百人里头没谁具备军事素养,连个编制内的郡兵都没有,纯粹是凑起来哄他搞运输的……也许以后会成为一支独立的骑兵,但目前就是壮丁队。 樊英花都为此乐呵:“给我要人?给你几个像样的武士你呛得住?” 一帮农民,他根本没法广放斥候,而且,携带的干粮快吃完了,眼下不得不解决吃的问题。 难道要吃耕牛?吃驴子?吃骡子? 不行,一个驴子能顶半匹马,骡子完全可以当马用,杀了用什么打仗?就连耕牛?那也是为数不多的稀有军资,这倒不是他吝啬,把能打仗的家伙都吃掉,还拿什么去打。 真没了坐骑,他这一小队人马连蹦达下的资本都没了,完全是官兵喝稀饭的功夫就能消灭的,更别提截击敌人辎重。 正想着是趁着命令混蛋,自由发挥呢,还是派人向樊英花报信,要求他们解除这潜伏任务,几个士兵在赵过领着,分成几路冲上山坡。 但看几人带着满不在乎,咋咋忽忽的样子,假装冲杀到面前的神气,刘启就一阵子舒坦。 他暗地里乐呵呵地说:看到了不?阿爸,整天担心我没出息。这不,我的小兵。 带足洋洋得意的表情,他看着远方,把手指头含在指头里吹了一声,却用余光瞥到赵过身上。 赵过一脸地红光,连忙大力地摆手,带足作福作威的样子,高声喊道:“快,快!集合!” 看到别人去督促,他却悄悄地溜在刘启身后,走到并齐的位置说:“唐凯不会被人逮了吧?这么晚也不会回来。” “敌人来了!”刘启经验地用手指头在空中一抿,最后把小手指头填到嘴巴里尝了尝,然后给赵过夸耀说,“我闻到了风里吹来的土烟味。大概有万余人马,对,已经和我们打了一,二,三,三仗!” 赵过茫然地崇拜,不敢相信地问:“连这你都知道?” “恩。当然啦。”刘启点点头,对着远处“啊”了一声,又说,“唐凯被敌人缀上了。”说完,他就从一处坡路冲了下去。 赵过眨着眼睛,带着晕劲儿苦嗅空气,去打探土烟味,却只闻到早春夜里的几丝冰凉,于是,他连忙追到后面,大声地问:“怎么闻到的呀?!” 说完,他已经看到刘启的消息来源。唐凯和两个骑兵就在数步以外的林子里,正在故弄玄虚地按刘启要求地那样,烧木头传讯,不过还没来得及点着。 他们见刘启冲了下去,有点发愣,正要跟随,被赵过拦上。赵过问了两句,才知道唐凯他们摸到了情况,正在练习传讯,没有刘启说的那么玄乎,但他却相信煞有介事的刘启判断追兵在后是真的,看着唐凯,怒腾腾地说:“你怎么能让官兵跟梢?”刹那后,前方刘启的口哨又响。他来不及再给几人计较,喊了两声:“快,快。”便箭头一样冲出去。 唐凯也连忙丢了手头上的乱柴火镰,带人上马,但冲出好远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自己的马刀,而是长树枝,立刻怪叫一声丢掉。 几人行过,后面的大队人马也越了山头。 除了马蹄声,就是他在那大喊:“谁能借给我一把刀?” 刘启冲下山坡,见到一队骑兵在月光下看不到尾,前面的人点着几只火把,正微微怔怔地向四处留神。 一个汉子也听到了马队过来的蹄声,警惕地拉住马缰,一眼看到刘启,便大声地询问:“你是何人?” 他旁边坐了个消瘦的汉子,一双因颓废而形如三角的疲沓眼睛微微起意,听在耳边,立刻挺坐起来,再问:“你们,是何人?” 刘启判断他们不是那边的官兵,立刻就说:“你们又是什么人?打哪来?”说完后,赵过已经冲到跟前,截上他的话,大声地说:“不要跟他多说,说多了就打不起来了!”说完,一夹马就往前冲。 刘启知道他是从打架经验里总结的打仗经验,慌忙大声叫他。 但已经来不及,他的马被人一箭射杀,整个人就像一头抛起的一头蒜,摔了个结实。 得到这个机会,首领又问:“你们也不像官兵。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 刘启背后的人马也已经赶来。 两起人马便遥遥对站着,你望我,我望你,你问我什么,我问你什么,都不敢说开打的话。 几个兵士立刻在刘启的吩咐下下马,步行去看阵营中间摔得昏头昏脑的赵过,将他弄了回来。刘启是真心虚,不敢动手,眼看对方也不想动手,反倒强硬起来,硬逼人家报名号,否则“别怪不客气”。 “不知道这是哪位爷的山头?我是你通天爷。” 对方为首的汉子终于难以按捺耐心,吐露名号。 但他战败之机,怕对方在名号上争长短,只好掐掉半截,仅仅用了“爷”字。 刘启太意外了,他死劲地看住火光中的沙通天,见他脸色黄如老铜,身上穿着身游牧人才穿的辫线袍,便惊讶地问:“你衣裳不错,哪买的?!” 沙通天快被这群愣货折磨疯了。这还分不出是敌是友呢,对面追究他穿什么衣裳?不过他也不打算节外生枝,忍住卖对方面子:“为的就是骑马方便,找人做的!阁下是?” “我?!靖康车骑将军。将来的。”刘启略带谦逊地介绍,“眼下正在和长月的叛军打仗。壮士何不投效朝廷,为国出力?!如今仗已经快打胜了,正是好男人显身手的时候,再犹豫就错过的时机。” 说完,他就紧紧地盯住对方的纯骑兵,幸庆上次打仗没有遇到他这几百骑兵,不管怎么说,这几百骑兵起的马都不错,大部分配着马刀,坐姿也正确,应该是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他当然不知道,当天沙通天怕李尚长发现他的意图后逃遁,把这点本钱放去马甲屯,好追逐败兵。 沙通天出了一口大气,仰天笑了几声,给周围的人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樊家的人,弄得我虚惊一场。咱们两家的仇怨也就算了,毕竟都是绿林,尿不到一个壶里却也没有深仇大恨。至于投靠朝廷,我无所谓,但手下的兄弟都指望我吃饭,不能没个封赏。” 说完之后,他立刻紧张战事,匆匆发问:“官兵吃败仗了?!” 刘启一听他还不知道目前的情况,就判断有骗他的机会,哪里会放过,立刻瞪着眼睛咆哮:“什么官兵?是贼寇。有陛下和樊大女——将军在,怎么会有不胜的道理。我军已经击溃了其它两支人马,正要围住了他们的主力决战。我们这些人就是赶去后方夹击,防止他们逃遁的,壮士要放弃这个出战的机会吗。”他补充说:“不瞒你。我们缺骑兵。凑了些牲口好长途奔袭。“ 沙通天四处看过身边的人,和手下交头接耳了一会,仍然不相信地问:“真的?!就你们,能打败官兵?” 刘启把沙通天走后,“杆子”纷纷投降的事倒了一下,顺便伪造了一些不存在的投靠者,又伪造几起官兵起义的事,真里掺假,假里掺真。为了增加真实性,他假装奇怪官兵的某些事,把一个普通甘燕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倒出来打消对方的疑虑。 见他眼都不眨一下,前后描绘得晕天旋地,如同真的发生了一样,身边的众人都直了眼睛。 刘启眼看事情要成,边说边踢身边的人。 一个跟石头一样的老实人得到示意,立刻用乡下人特有的口气肯定说:“哪孩子猫你!真地。谁说假话死谁的全家。”立刻,附和声一片,都是要死全家。 话说到这里。 刘启大翻白眼,但被架在架子上,只得口气一转,悲观叹气说:“我军的损失也特别大,本来缺骑兵,好不容易凑起来的上千骑兵,两仗下来就剩这点儿。若是大哥不嫌弃,咱们人马一合,你就做这个车骑将军。”说完,他就夹马走在自己的阵营前,煞有介事地大声喊问:“我们打了胜仗。如今又要再打仗,你们有没有信心?!没有的别跟老子走,将来兵进长月,该封侯封侯,该列相列相,看尔等是否有种,与其一辈子都犁地扛活,为啥不敢封侯列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有!”众将士个个都激动。 惟有赵过在人声后大嚷:“快让他们赔我的马!不然——” 沙通天被唬住,还没等他说完,就连忙让手下让出一匹马,给“为国杀敌的勇士”送过来。旁边的心腹靠近他说:“哪有一支人马一块儿撒谎骗人的?看来是真的!要说,皇帝在他们手里,官兵打到跟前纷纷起义,再正常不过!”说到这里,他以更小的声音在沙通天吹风,说得沙通天连连点头。 沙通天仅有的顾虑也在他的分析中湮灭,这就起了心思,大声问刘启:“我要是投靠朝廷呢?不能光给我官职,我的人会不会有官做?!” “那要看功劳!小子不敢瞎许。所以我才邀请壮士率领人马,跟我一起夜袭敌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届时,不就是给皇帝陛下的见面礼吗!”刘启说到这里,边打马往他身边走,边立刻以靖康方式,经验地拉拢道,“沙大哥若不嫌弃在下,我们就着苍天大地结拜金兰?” 沙通天觉得以刘启的年龄,给他做儿子都行,显然是在占他便宜,后背上像是被根针刺了似的,极不自然,但拒绝别人是看不起别人的表现,这一会,他还不原意打消自己刚坚定下来的突然决定,便目示旁边的人,因犹豫而不说话。 随着刘启走来,面孔逐渐清晰。 他身子不由一震,立刻碰了碰旁边的人。旁边那个一直和他相互意见的汉子也陡然一动神色,把手插入怀里,摸到一个卷轴上,分明可以看到卷轴边上写着“赏钱“俩字。 “你姓什么?!叫什么?”沙通天激动地问。 问姓什么?! 刘启觉得对方的眼睛炽热不已,心想:真要结拜吗?将来你死了,再给我送个干儿子,我就有两个了。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便报出自己的名字,督促说:“战机一瞬即逝,还请壮士立下决定。” “好!我就跟你去!”沙通天想都没想就说,“我带在身边的这三百余骑大多都是最初跟我的弟兄。”说完,他立刻回头,冲大伙喊:“官兵杀咱的兄弟,赶得咱们如同赶丧家之犬!?咱们是夹着尾巴一逃再逃,还是回头跟他们好好打一仗?!” 稀稀拉拉答了几声,可见对方的士气多么低落,但他们确实已经掉转马头,体现出一起出生入死的深情。 刘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沙通天本人除了这几百骑兵,根本不把其它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不管怎样,刘启为自己能欺骗对方去卖命而飘飘然。他决定要找到一切机会将这三百人当成替死鬼放到前沿。要是夜袭顺当,自己就带人马加入,不顺,自己扔了他们就跑。他想:你也想着让我们的人冲到前面吧?反正也是相互利用,倒是就看谁自救及时了。 说完,他要了赵过的手指头,弄了点血,写上一封鸡毛信,派可靠的人送了出去,自己则做完要做的准备,带着自己的人走到前面。 沙通天也跟了上去。 两拨人马这就跟着唐凯,翻山越岗,向目标地接近。 行了一大半的路后,月亮渐渐被阴云掩盖。他们只好下了马行进,下半夜才摸到官兵驻地的后方。 夜空中的星星悄悄不见了,夜幕渐渐越来越黑,完全遮住天际。人们无法感觉到是什么时候,只看到敌人营地要处照明的火光还在亮着,隐隐有点刺眼。营地的外围打了几处门栏,设置有路障。 伏在半山沟里,刘启都可以看到路障内的明暗岗上游弋着的游哨。 这是没有可犹豫的时间的,数百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发出声响。 刘启这里没有达到暗杀抢门标准的好手,只好把眼睛看到沙通天那里。沙通天点了一下头,轻轻地挥了一下手,立刻,数十余个兵士便下了马,向坡上摸去。 胡经的人早就人困马乏。外面又冷。所处的位置又是敌人难以摸到的地方,后营这边士兵们很是懈怠。 寂静中,唯有的轻微马嘶也被烈风掩埋。 刘启回头看过有点不耐烦地等待友军抢过栅栏的弟兄,已经找不到刚才出发的抢门勇士去了哪,再一眨眼,看到六七只枝划着不明显的弧度飞上去,射倒里面三,四个游哨。 刹那间,沙通天的人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抢先弄走一个木障,并用斧头打飞横插在栅栏上的木头。 非常刺耳的尖锐呼哨一下拉过寂静,响彻营地。沙通天的手下显然是接受了哨兵发出警报的事实,并不急于去杀他们,而是继续收拾道路。哨兵看已经无法补救,多已向后逃去,只剩两个大声呼喊着,用力扛住几名马贼往一边挪掇的障碍,尽忠职守地守护自己的岗位。 刘启不知从哪听的一句“好汉子”的赞扬,认同地点点头。但别人就没有这样的欣赏高度,蜂拥上去将两人杀死。 随着攻入栅栏的几声欢呼,飞踏的马蹄爆豆般,越来越密,如同催促这些疲倦不已的士兵起床的战鼓,瞬间就扬起漫天的尘土味。那个手持斧头的汉子在同伴放进马匹时,吊上一只,只一拉缰绳,就在马匹半嘶仰天中砍去半只门柱。刚冲过的刘启来不及回头骂他,回头再看,却见他用马拖着那门柱跑了起来,而门柱上起了火,挂起一片狼藉的帐篷,倒有意外的效果。 刘启为他们的表现吃惊,对他们放心了,就冲在自己一方的牛群后面,在空中甩响脆脆的鞭子,来设定他们奔跑的轨迹。看着被赶起劲的大小公牛都顶着角奔,无论是敌是友,无人敢冲在刘启和唐凯前面出现。这些牛浑身捆满浇过火油的干柴,随后被唐凯毫不留情地点燃,带足浑身的火光,在烤肉味道和闷声悲嘶中,冲锋得更快更凶猛。 刘启见火牛冲帐帐燃,冲人人躲,也不再紧紧驱赶,而任它们在帐篷间冲出数道火沟,自己扬了几扬刀,从中穿梭,刮起一个一个嚎叫着扑打身上火焰的兵士。 首日扎寨,当天与敌人交战焦灼到天黑,背后又不接敌,简易的行军营地中间既没有足以屏障攻势的大帐,也没有木垒和土墙,军士住的营帐又都是撑在楔子上的,一挂就倒,一烧就着,根本无法防御,被两股铁骑乱流冲了一气,少顷就炸了窝子。他们纷纷从大大小小的白色营帐里翻滚,不见了平时的训练有素,个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走,在营地里喊叫。 稍候,虽然反应过来的将士聚集了少量的人组织抵抗,但乱势已无法抑制。 马队从西面上首来回趟了一次,这些狼狈之徒便披着灰色的里衣,在胸口上松散地挂着挡甲,撤退向东。随着刘启带着人马,飞也似地向东杀去,他们改为向扎在山坡上的两翼逃窜。 最先上人的那块呈不规则状的营地一刹那间就空了。 稀疏地燃着帐篷和干草的地面上,不能瞑目的尸体还瞪大着空洞的眼睛,汩汩流淌人血。 虽然退得退,亡的亡,营地仍在不断起火。 少数反应快的官兵依靠出众的个人武艺抵抗,披头散发地用枪挑刺掠过的马匹和上面的骑手。看一名手下被一个浴血大汉活活刺穿在马上,身上插了柄断枪跌落。沙通天纵马转去,赶上一刀,戳透敌人的喉咙。在马匹掠过之际,他恨恨地吊过身子回头,验证了敌人摇摇晃晃地倒地才罢休。 最后的快感还未从他嘴巴里吼尽,十几名部下便已欢快地聚集到他身边,大声地向他问候。 他好一阵子没有这么过瘾了,顿时心病一放,觉得近来不太顺利的遭遇和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日子终于就要过去。 看着痛快干嚎的弟兄,他狞然转头,向四周狼顾,大叫一声:“杀光他们!”说完,又要带人深入营地,无意中发觉刘启的人已经不在眼前,愕然道:“人呢?!怎么就没看住。”他醒悟过来,刘启是故意与他分开,兵分两路入敌营,顿时一阵火冒三丈:“今天怕要搭上去。他娘的。若非他是武律汗爷要找的人,有丰厚的赏钱……我先宰了他。” 心腹聚拢过来,都怔怔地看着他。 他略一沉吟,道:“要把他救出来。如果他真的重要,我们不但能够得到武律汗爷的资助,还能获得他的感激和支持。得到他的支持,我们才能东山再起。” 心腹们纷纷大喊:“明白。” 随后他们再次散开,只有少数几个还跟在沙通天身边。 其中一个不放心地说:“大哥。官兵不是善茬。万一保不住他,再损失殆尽呢?” 火光中响起沙通天沉沉的声音:“富贵险中求。当年我们几个被人追赶到山南,可曾想,长生天保佑,这边的天地如此广阔,我们拉起来那么多人?” 他把目光放到前面去。 骑兵们带着火光,用铁蹄使劲地践踏蹂躏。 前路已经被践踏过,有鼓号声声可闻,远远看去,搅动的火把,人声惶惑热闹。 这的确是刘启在推进。 刘启的人明显怯于真仗,都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将领,尽量能在视线中看到他,虽然一样到处冲杀,但是不敢自主行动,难以驱散营兵。刘启如他们所愿,带上他们,只是迅速地扑过,让各处营地一起纷乱。他的火牛早不知道冲在哪,死在哪了,他只是一个劲地冲人砍击!俯冲,挥刀,再挥刀,被血溅满整个脸面! 周围的人虽然都看准刘启跟从,但人数还是损失得厉害,四百多人很快锐减到三百多,除了一些战死的,其余都掉队失散。 剩下的人被深入敌营带来的恐惧左右,个个如野兽一样的疯狂,两眼杀机毕露,逢人在面前便是急躁地冲掠狂击! 在快马上观察周围,是不能更好地看到环境的的景象。 杀逢一处稍低的地方,他们与军营的骑兵遭遇了。 这是一片千余步的开阔地方。里面全是纷乱反应的骑兵,很多还在几乘厢车旁的马圈边上着装上马,杂乱无统。 但他们一看到刘启一行鹰隼穿林而来,就响起野兽一样的吼声,将领们驱赶骑兵毫不犹豫地迎上。他们举着火把,彪悍地直冲,几乎不靠任何技巧,半点也不怕以铁矛刺马给本身带来的冲击力,甚至以折断马脖子的代价让两匹马相撞,只一个碰面就显示出可怕的战斗力。 见这些仓促的骑兵以自己杂乱的攻击和自身的性命来搅乱自家马队,刘启担心一纠缠就会陷入重围,顿时就想到了避实就虚,准备绕过去,但回头看本来展掠不够的马队已被深入的楔子扎得混乱,一下滞留了许多,欲走不能,只好再作打算。 一思索,他回头吼向众人,让他们拉展队伍,相互协调。 紧接着,干脆先下手为强,带上身边的十多人杀向还蹬着蹬子,加速不起来的敌骑。 他吼也白吼,部下不适应骑兵的作战方式,甚至根本就不是士兵,难以完成他的布置,有的本能地收缩,有的乱冲乱撞,似乎并没因刚才一阵冲杀而长进,就像睡着的人尚未清醒一样。 尤让人觉得过分的是,很多人摆脱了纠缠就跳去外围,窝在那里等着,不离开也不援助。 看到自己乌合的骑兵落马了十余个,刘启眼中几乎渗出血来。 只一分神,一杆长矛就裹着劲风向他刺来。 他心头一寒,本能地一仰让过,便听到它刺入旁侧同伴的破空声。 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看着随着持枪的骑兵大叫着“去死吧”,拔却手里的长矛,己方战士在高空仰跃的血花绽成一朵,喷了好高,整个人都要爆炸。 挽缰回身后,已寻那人不到。 他只好逮着后来的人发泄,在高速的运动中接连砍去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喘息顿马。 一声赞呼响起,他听到后转头去看,发现是赵过在遥遥叫好。 赵过身上挂了两伤,脸色苍白,刚手舞着熟铜锏从两三骑那里解困出来,不由有些松懈。一名敌骑早看好了这个旁骛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挺戟驰马,斜里追至。刘启着急大喊,想警告这个愚蠢的家伙,却想不到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喊他,漫不经心地奔过来追问。 敌骑的冲在他的左侧两步远,半展的长戟如同待展的鹰钩,突然豪华地一展。 刘启几乎不忍去看,但意外的是,这名敌骑的控马能力也不是太强,横击仅取了马首。 赵过这才一惊,抱着几乎被长戟削掉脖子的战马一起翻倒。 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二次落马了,危险是其次,尤让他觉得没面子。 他在地上挣扎起来,看住一名连人带马卧了下去的敌人,自后补了一锏,打出脑浆。打完后,他推下敌人,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使劲地打马屁股,口里大叫:“驾,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取出弓箭,在马上舒展,将他旁边能威胁到他生命的敌人都射杀掉,可定眼一看,他竟然爬了只伤马在那里气急败坏地猛喊,不由浑身冒火,环弓咬刀,急奔过去,突然腾空跃起,换了一起空马,冲他大叫:“上我的马!” 人像恍惚,不过刹那。 众人死伤惨重,摆脱纠缠的都在前面窝成一堆。 眼看官兵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刘启急急喊令,让唐凯几个带领他们从侧作的山阴迂转,冲出这一带,而同时,自己则奔向几名来增援的弓手,将他们解决。众人想不妥往哪里可走,依然是窝在战场外,唐凯没有办法,带着几骑奔回来,簇拥在他身旁,急切地说:“快走!一起走!” 在这样的时刻去想什么同生共死? 刘启几乎无道理可摆,心里却热乎乎的,为他们还想着自己而感动。 可谁能负责掩护呢? 他刚骂了一通,一个受任命的兵尉委屈地嚷出他们催促刘启的原因所在:“往哪走呀?!” 知道这样的原委,刘启也不管会不会被敌骑缀着赶打,只好带人再冲,打算趁虚穿越敌营。 此时,官兵已经彻底反应过来,并在高丘上树起灯火指挥,以信号告诉军士们闯入的两起马队何在,并指挥他们向那里急赶。 胡经带着几个校尉和司马,策骑来到指挥台前时,那里已聚集了百余军士,列出整齐的行伍,都是为了防止敌骑冲击中军大营的。 他在军士所布的阵前扫了几眼,立刻上到台上询问,接着举目外望。 军卒怕他不适应,用手举过一只烧得滋滋做响的松油火把照亮。对着灼亮的火光,胡经虽是知道为了方便他观察敌情的,还是毫不留情地说:“灭掉!这里亮堂了,看到不见敌人,反被敌人所乘?” 在他的观察下,两起人马带来的动乱一目了然。 但从对方杀掠的火光和破坏程度,他就断定刘启一行是吸引自己兵力的,而真正袭营的主力是沙通天一队。 看着他们,他就联系起敌人在下午时无保留地攻击,暗想:敌人当中果然有非凡的人物。昨天下午无保留的一阵,很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更疲惫,给我们他们不会袭营的假相。 想到这,他又把敌人屯在大孤寨这的战略用意思索了一遍,心中更多处几分凝重,相对以高估对手的姿态下令说:“令人密切注意要寨的动静,防止他们里外夹击。”说完,他便以两路人马带来的破坏力,纷乱程度开始遣队夹击,并勉力组织几支梯队,为敌寨里应外合的反应做准备。 他便站在这,静静地看,似在等待这个对手的下一步举动。 看敌人的主力马队在试探马队的干扰下向重地飞掠,又见他们很快被调集的弓弩手和一些骑兵压制得到处乱逃,最后像一只幼小的灯苗被自己掐灭在手心,而对手外围的进攻还未开始,他渐渐增浓自己的冷笑。 猛然间,沉闷如雷的巨响划破了天空,牛皮战鼓响如雷鸣,“咚咚”地擂动。他眼皮跳动了一下,知道对方终于没放过时机,在该来的时候还是来了,只得以刚组织的梯队掩护前营,下达撤退命令。 刘启的人马也在官兵的尾追堵截中抵达官兵东南的前营。 经过几次的浴血奋战,他身边已只剩下二百余人,不少人身上还带了伤。 来自前营外的战鼓无疑给了他们最后的鼓舞,他们雀跃地追加速度,打算迫不及待地与自己的人马汇合时,却碰到上坡的数十辆战车。 收缩撤退的命令后,前军校尉葛甫为了撤退的灵活性,并没有像行军那样,以马车裹兵,而是以为数不多的马兵殿后,让战车先退。 为了更快地撤出战场,战车并没有齐头并行,而是拉起了长队“喔喔”地晃荡而行,上头还载了不少伤兵。 处于不同心态的双方狭路遭遇,当即就分出勇猛者和惊慌失措者。 刘启的骑兵不用命令,就带着欺负人出气的想法,四面把这些逃跑的马队圈上,打头,击腰,虽不太经验,但还是让战车纷纷瘫痪。 正在他们忘情地享用这一胜利时,一直缀追不舍的官兵马队也赶上了这些懈怠的敌人,猛地咬了过去。 三方又激烈地杀在一处,在并不宽阔的坡上,道上短兵相接。 战场中,不时有官兵被义军锋利的横刀砍落马下,也不时有义军被官军的矛槊刺穿。刘启胸口的战甲已经被人砍透,淋漓的鲜血让他的体力渐短,但还是在马匹根本跑不起来的场地里不断换马,四出帮弟兄们解围。 随着整齐的呼声,官兵接应的人马压掠过来。 承受不住的义军开始在现在可生之念的支撑下逃走。刘启浑身已经大汗淋漓,双臂开始酸软、麻木,可还是又奋力向一名官兵轮刀。伴随这雪亮的刀光,对方眼里一惊,脖子就被抹断,哼了一声坠马。 随即,一名军官趁着义军的败势,向刘启杀来。 刘启只得舞刀大喝,格挡他的长槊。 但对方也是名武艺高超之辈,只一振杆就荡掉他的弯刀,向他的喉咙刺来。 眼看对方的槊尖拧了个杯口的环,红缨上甩出的血水扑面,刘启只好以头盔往偏里去撞,同时双手探夺枪杆。随后,他的头盔就荡掉了,顿时披头散发。那挺矛奋刺的敌人显然想不到自己还能失手,见他狼狈,正瞪大眼睛收槊准备再次,被刘启扑入怀中,一起翻到马下。 义军却没有抢护自己的长官,继续败退。 刘启和那军官滚下马,半点也占不得便宜,却得以趁对方手里还握着长槊的机会拔出自己的短刀,在翻滚中猛戳。对方大声惨叫,但还是在垂昏前掐住他的喉咙,捏得他眼睛发黑。 他体力已经透支到极点,几乎晕了过去。 最终在天地旋转中回头,一看自己被官兵围住,己方将士已经所剩无几,心中恼恨到极点。 “妈的!没一个讲义气的!”刘启边绝望地骂,边看住几个悲愤地官兵,有点儿羡慕这个被自己戳烂肚子的军官。 几名骑兵打了个圈,几枝长矛在空中停留,但顾及到自己还伏在刘启身上的军官,纷纷抢下马匹。一阵求生本能在刘启的体内发挥作用,他扳掉那硬板板的双手,靠装死的机会休息一下,在士兵过来分开两人的时候,猛地一推最近的兵士,往马匹边冲去。 耳目昏花之际,他看到一骑冲了过来,努力去看,涌起一阵欣喜。 是赵过,是他。 刘启张着嘴巴甩动灌铅一样的双腿,差点因激动而跑不动。 “刘启!”赵过神色突然一变,嘶哑地大叫,一只重锏已经脱手扔过。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和身体负荷不住的喘息。眼看马缰已经到了手边,刘启几乎忘记了一切,很想问赵过怎么了。随即,他感觉到背上一疼,半个身子都麻木了,这才知道被人砍了一剑。 但他还是踩上了鞍子,支起身子。 由于这会儿身体对缰绳的依赖,马匹被拉疼了,唏律律地扬蹄就跑。他使劲地抱住马脖子,忍住昏厥的念头,终于迎来了赵过。 赵过又甩了根兵器,倾身挟过他,向众人逃遁的方向跑去。 又赶来几个人接应,掩护他们两下,终于等到了官兵的后退。 校尉葛甫在车队被袭击的时接到后面报来的军情,误判了形势,率军向义军投降。 顷刻,义军的先头人马已经破过前营,推进到这里。 看着官兵因看到自己人的大旗而龟缩回阵,徐徐后退,浴血奋战的义军骑兵刹那间就发出声腾冲霄的欢呼。 刘启等不到见友军一面就昏了过去。 不知在梦魇里挣扎了多久,他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听到一声欢呼后睁眼,便看到一个张圆的嘴巴。明亮的眼睛,还算清秀的眉毛,鼻子边的痣,是樊英花身边的丫环春棠。 感觉到浑身已经被包扎了一空,刘启直直盯住春棠,直到把她的笑容盯僵。 “倒霉!”刘启说。 “倒什么霉?!你立大功了。你知道吗?这一仗谁也没你的功劳大,还以为你浑身是血,会死掉呢,没想到也就背后这一剑伤得深些,其它都是小伤。你可真勇猛呀,比得上陆川将军呢。”丫环随即端过一旁的碗,用勺子搅了几下,不太高明地安慰。 刘启挣扎地爬起来,问:“喝这个哪行?我要吃肉。快,都饿死了。” 说完,他已经挺着臃肿的身子下了床。 丫环瞠目结舌,阻拦了半天,连忙帮他找吃的去。 当日,葛甫见风转舵地投降后,另一名校尉秦杰也带了四百余人投降。胡经已经无力再战,只好回军遁逃,可谓大获全胜。据樊英花了解,这一次大胜,打残了敌人中军,倘若把两支偏军战胜,只怕朝廷再难在甘燕召集起一支精锐部队。只是,目前其它两路人马的推进仍颇具威胁,樊英花并没有紧跟猛打,只是让陆川几个率领没有怎么参战的队伍,回军支援,而留下一些损失巨大的人马,在寨里野地庆功,也权作几日的休整,一回头就有再战能力。 从官军的战斗力上讲,这支军队绝对是朝廷的精锐嫡系,凭其它两路人马,还是有实力推进到郡城的。 一旦推进到那儿,所有的胜利都微不足道的闹剧。 所以虽然有所展望,但她心中一片雪亮,清醒地认识到仍然环裹在身的重重危机。 所以,目前所做的文章一是放到联络盟友上,二是在胜利上大做文章,给没能体验这场战斗的后方描绘出必胜的前景,断绝他们左右摇摆的决心。战斗一结束,她就表露出对投诚的队伍的重视,派遣秦杰和葛甫回郡面圣,全盘接受他们的精锐。为了打消军士们的疑虑,她做了相当大的努力来阐述正义的己方,还委婉地提到他们的弃暗投明已经不容于敌方了,但究竟是否奏效却很难说。 稍候,她又见到沙通天带着几十残兵败将的惨象,并相信这个一手葬送自己威信,又损失不轻的章头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本钱。 她走了主人应有的欢迎过场,并没有深谈。她也不想和匪头深谈,如果沙通天还有本钱,她是不介意收为己用,但沙通天本钱没了,沾他还会得罪豪强,她自然衡量得清楚。不过,据姬康说沙通天可以拉来盟友,她也没有特意薄待,只是派姬康以旧人身份接触,试探。沙通天却隐瞒着,他更需要夏侯武律的支持来东山再起,自然不敢把自己的底牌掀给姬康。姬康问他是不是夏侯武律的人,他便含糊着,只是有意无意地拿出与夏侯武律的人进行过的贸易交换,伪称是夏侯武律给的支持。 樊英花也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关键人物就在自己身边。 她听说刘启醒了,就带着护卫去看望。刚走到门边,她就又回头,安排一个家臣说:“另外,派人回咱们那,把家里那匹灰白色的马带过来。”她很想知道自己告诉刘启将守约还他的马,他会怎样感激自己,但一回去并没见到刘启,只看到手时收拾一堆骨头的丫环春棠。 “人呢?!”樊英花环视了一下,问。 “醒了。吃了些肉就出去了。”春棠边说边比划,“临走还拿了一只猪腿,简直跟饿死鬼一样!” “嗯!回来后跟他说,过两天,我会把他的马弄过来。”樊英花有点失望,也不知道为何还要让春棠去转达,但还是补充说,“看住他,别让他乱跑。” 刘启已经先一步摸出来,他骑了只马走在寨里,打算看完赵过,再去看唐凯,最后去找自己的刀。正走着,几个背着袋子的大汉堵上了他,其中一个还带了伤。 看他们都盯住猪腿,眼里都带了馋意,刘启连忙把肉藏到背后。一个汉子挠首笑笑,随手递了一把剑,说:“呃!兄弟,我们这有几样不错的东西,给你换这只猪腿,好吗?” 剑装饰得华贵。 刘启看也不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他们在战场上捡的。他的猪腿是打算给唐凯和赵过解馋的,自然不太情愿,便摇摇头,说:“这是送别人的,不然,我就拿上它给几位大哥蹭酒喝。” “哪有送人送肉的?!我们哥几个分别多年了,今天重聚,心里图个欢喜。眼下只有酒,没有点可下口的菜。你拿了这把剑送人吧。”汉子边说边递过剑。 刘启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摇摇头,勒索说:“我要送好几个人的,一把剑怎么送?我们也是图吃一顿。要不这样,能让我够送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么一说,大汉心疼半天,还是撑开袋子和刘启换。 刘启挑了一通,抱着两把剑一把刀离开。 找到赵过和唐凯之后,他便送了赵过一把刀,送了唐凯一把剑,却半点不提是猪腿换来的。 男人很少没有不喜欢兵器的,尤其是这两个。 他们也都缠了身白,却争问完刘启伤势要不要紧,就迫不及待看自己的礼物。 唐凯的剑大约两尺,前半身并不光亮,锋刃处留下打磨的痕迹,吐着寒芒。 他用手指小心地抚过剑刃,最终抚在剑柄上,言及其它说:“都说美女爱英雄,这下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你说咱们回郡,那些漂亮的少女会不会欢迎我们?!” “阿妈的!”刘启给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想到遭遇鲜花美女的香艳场面,便咯咯地笑,对她们冲自己翘首以待,秋波频频的场面当然满意。 可他还是想起自己的刀,便请求说:“快跟我回去,找我的刀!” “我们正在说鲜花和美女!一把刀,别要了!”唐凯打岔说,说完指指刘启手里的剑,又晃晃自己的,感兴趣地问,“那是小姐送的吧?!小姐也是美女呢!” “小姐送的?”赵过瞪大眼睛问,他看看自己的刀,轮刀劈在一块木头上,笑耸了肩膀后问,“送三把?!砍破了换,破了再换?!” 刘启怕自己的刀被别人捡去,心里不安,便拿出颇生气的样子说:“你们到底跟不跟我去不去?” “一把刀,不要了吧。”唐凯依然是一句老话。 刘启给了他一脚,假装生气说:“别‘不要了,不要了’的。你们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找。”说完,他转身假走。 赵过看看刘启,以意料中的口气给唐凯说:“看!生气了吧?!” 刘启正要假装一个人走,唐凯连忙拉过他,说:“阿哥,阿哥!你别生气。不就一把刀吗,要不如不要!” “你为什么老说要它不如不要?!”刘启哭笑不得地说,“它是我——,丢了就会惹火上身的。” 赵过没有唐凯有耐心,干脆就在唐凯的铺盖下摸出一把刀,肯定地说:“你看,刀刃全卷了!我们俩打算弄点钱给你修一修,但不知道修了你还要不要。” 看刀刃卷翘不说,还有因和别人的撞击的大豁子,刘启一下明白,他们是试探自己会不会嫌弃它现在的样子,顿时想了许多。 他看住两人,笑着说:“这是把宝刀,真正的百炼钢,只是仗打得太狠给毁了,我找人给锻回来。这一定是唐凯捡回来的吧。你倒是一个细心的人!” “我呢?”赵过询问。 “你!?好意思问?!看到一只倒地不起的马,爬上去就不下来,打着马屁股,大声地‘驾’——”刘启说到这里,唐凯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事不要给你姐姐说!”赵过严肃地安排唐凯说。 几人又说又争,最后带了几个弟兄,出去找了些吃的。 吃饱喝足出来,天已经黑了。 大孤寨南低北高,几乎相当于一个城塞,东西两面均为高山,前面被加固的山石垒墙和半环形的建筑,正背后是个大坪子,侧后是个山谷。因它的军事地位渐渐磨灭,日子久了,便处于半荒废状态,连驻军都没有了。 这里落户的百余家军户因产业大部分被豪强侵吞,反成了养土匪的地方,“一只虎”杨过就是从这里逃亡出去的,所以这里的男人混不下去了,就上山。如今樊英花的到来,不但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感,反引出男人们自愿入军的意思。他们只是藏起女眷,免得一些见不到女色的公狼公狗因难忍而骚扰,但并不是很怕入驻的兵士,夜里也敢四出走。 刘启和弟兄到北坪上,这里已经像往常一样聚集了一些老少爷们,他们注视着对面已密密匝匝的营地,远远看到和四下各小寨遥相呼应的灯火,相互说着话。 不知从何时起,发丝一样的春雨入夜暗潜,将这易守难攻的要塞笼罩。 一个逛荡的人说:“怎么会下雨了呢?” 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则评价说:“好呀!春雨贵如油。庄稼好!” “是呀!春雨贵如油。”一个蹲在风灯旁的“吧嗒嗒”地整农具的老汉说。刘启看了过去,一眼看到一个撑架拐杖。 “要耕地了吧?!”刘启套近乎地说。 “耕地?!”老人愣了一下,说:“闲地里是可以种点春红薯什么的!” 刘启这才觉得自己得愚蠢,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耕种不一样。他把马丢给别人,蹲过去,给人家说些闲话,却一说就暴露自己的无知:“秋里种小麦,早夏要种大麦吧?!” 身后的人纷纷来更正这白痴式地提问。老汉一笑,抬头露出一脸的皱纹,笑话说:“你这可不行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刘启红了面孔,本想解释自己记事起,家里就不种地了的。唐凯已经替他给老头叫嚷:“怎么就四肢不勤了?!不懂种地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头笑眯眯地说:“伢子!种地可种可不种,但不懂种地就不行。当年太祖皇帝亲自下地开犁,劝耕于农,给这里的人说:‘猛人蹦跶不了多久,他们不会种地,不懂种地!’” 刘启愣了一下,隐隐对老人的话有点感悟。一旁也有寨里的年轻人,却也不服气地说:“岗明爷!种地有什么稀奇的。男儿就该投军,搏它一个富贵。种地能种出来吗?!就说你,你可是咱寨里唯一的贵族,有上百亩地,不用交赋税,要不是不在乎,谁家有你家富?!那不都是打仗挣的?!”说完,这个年轻人就给刘启说:“当兵的!你别责怪他,他老糊涂了!” 老人笑了两下,低头又顿镢头,最后拄住站起来。刘启连忙把地下的拐杖捡起来,递给他,点头表示自己的尊敬。 老人冲着刘启笑笑,瘸着腿走了。 刘启却一下觉得他很有知识,便目送着他走远。 春雨里他已经不知道走到那儿去了,却是唱道:“大风起兮卷浪沙,天鹰盘旋久不下。汝虽不怕风吹苦,亦勿打马行天下!” ※※※ 刘启本想在唐凯和赵过那里住,但还是回到樊英花那。 他看主屋里亮了一盏灯,樊英花正面无表情地坐着,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在等自己,故意冲着她惊讶地看。樊英花看住他,早就因等待不耐烦了,便不带半点善意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刘启立刻现出不快,心想:我干什么要你管?!我又没让你等我,又不是你相公。但他还是没说出来,立刻翘翘头,回头就要大摇大摆地出门。 丫环春棠作为调解人,知道小姐是在拉了脸等他,等到这时候已经是很难做到的,便走来在他的身边,在他耳朵边说:“小姐等了你好久了,酒菜也没有动,打算你回来一块吃的。” 刘启看了两下,觉得樊英花这应该又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办,便坐过去说:“我去军营看看,已经吃过饭了,看你吃就行了。” 樊英花觉得就是不舒服,好像自己花费了力气,别人无视一样,便说:“看我吃干什么?!郡里送来了两坛好酒,给我庆功的,你喝上一点。” 说话间,春棠已经端了托盘上菜,并在摆上两个盅子,放下一个黑瓷壶后,还主动给刘启写了一杯,说:“这是难得好酒,三十年的老酿。小姐想着您,等你回来才让揭布的。” “我都喝醉了!”刘启仰面一坐,拍了拍还在发晕的头说,“打了胜仗,哪有什么不喝酒的?!” “这是犒劳你的。我已经人回去送你的马过来。”樊英花口气柔和了许多,便吃菜,边示意对方尝尝。 “不喝!”刘启任怎么说,只顾摇摇。 “喝不喝?!”樊英花大为恼火,眼中猛地一寒,“你宁愿喝那种混浊寡淡的酒,也不肯尝一点这个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喝?!莫非里面有毒?!”刘启乐呵呵地问,看到气倒这女人,他就打心底里高兴,“我就不喝!这样的酒我家到处都是,早喝腻了。” 樊英花本来就因久等不归而憋了一肚子火,又见对方原原本本将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带着折辱夸耀,肝火直冒。 不过,她还是比较重视风度的,僵硬地笑了笑,暗中恼恨自己为何自讨没趣,几乎就要掀桌子来泄愤,但还是说:“近来我一见你就有气!你少惹我。是呀,你家风光,整日就喝这样的酒。” “是呀。我家风光。整日就喝这个!”刘启乐呵呵地给她斗嘴说。 “春棠,你过来!”樊英花大叫一声,冷冷地看住刘启,威胁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呀。可我在家至少要喝六十年的!”刘启继续往下说。 看春棠应声急来。樊英花立刻指着酒说:“春棠!去,拿这个酒喂狗!” “这是小姐的心意。你怎么能这样?”春棠知道这个酒不但贵,而且还有特殊的庆功意义的,不敢轻易处置,只好劝刘启说。但这个“心意”两个字却惹出樊英花的反感,她大吼一声说:“去!喂狗!” 春棠“扑通”跪下,说:“这是老爷送的庆功酒。小姐若喂了狗,只怕老爷心里不高兴。” 说到这里,她看刘启和樊英花两人如同两只决斗前的公鸡一样,眼睛冒着火花看在一起,只好取了酒往外走。走了不久,还是回头说:“小姐,外面没狗!” “找!”樊英花说。 刘启板不下面孔,笑了出来,问:“狗不喝怎么办?” 樊英花肠子都快气炸了,却也气极生乐,克制不住地喷笑。 春棠端着酒看住他们,可手里的盅子老是端洒,便伸头喝了。“拿回来吧!他不喝我喝!”樊英花迟疑了一下,还是吩咐说。 “这个酒甜甜的。”春棠说,说完就盈盈过来,蹲下放酒,写酒。樊英花端起酒,便要喝下去,却还是无可奈何地给刘启说:“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刘启懒洋洋地说,“终于要喂狗了!” “你!”樊英花放下杯子,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句,讪讪一笑,说,“狗不喝,只好将就!” 春棠在一旁傻笑不已,竟有什么滴到案子上。樊英花一眼扫到,两行鼻血顺她的唇流下。“春棠?!你怎么了?!”樊英花问。 春棠还在笑,却把手放到胸口上,说,“酒烧得厉害。”说完,她一抹鼻子,“哇”地惊叫一声。 刘启也看到了她的样子,愣愣地看,边伸手拿了不远的白布去替她堵,边轻声问:“不会真有毒吧?!” “怎么会?!”樊英花说完,就又拿起盅子,打算喝下澄清。 春棠浑身都在抖擞,忽地给她打翻,从喉咙里冒出一句说:“真有点不对!” 樊英花半天都说不出话,看着刘启摁了春棠,把手指头放到她嘴巴里抠,而春棠翻身就吐了一片,不禁冷汗直冒。 “来人哪!”随着她大声一喝,进来两个汉子。 她吩咐两人去找只畜牲回来,回头一验,见酒中果然有毒,连忙派人去找送酒的人。将一高一矮两人抓了一问,除了知道父亲病了的消息之外,她再也问不出来。但也不用多问,所有的可能都指向她的哥哥。 虽然心有余悸,她见左右要杀去这两人的建议,突然袭来一阵倦意,便疲惫地给众人说:“和他们没有关系!放了他们吧。”说完之后,她便赶走所有的人,困顿地回屋子。 回过头来,她看刘启正吃力地弯着身子,端着乘着混有草木灰的水的瓢给春棠饮,终究有点担心地问:“她怎样了?!” 刘启还在感叹什么因果说,极有可能自己也要给春棠换衣裳,被这样一问,竟没听清楚,只好回头“嗯!” “我好多了!”春棠说,“只是眼睛有点花。” “喝点水。你躺上一会。我带他出去走走!”樊英花说,说到这里,她就静静地站在那,很耐心地看刘启给春棠喂水。 夜里的春雨淋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只是带着冷意。 一阵风拂,带着腥味的空气直往鼻子里进。刘启提着灯笼,从远远吊着的护卫的回头,有点心疼地看看身侧孤寂的女伴,觉得她也是怪可怜的,走到哪都不安全。樊英花停了下来,把脸看向另一边吸了几口气,回头看住刘启,若无其事地说:“怎么样?你都看到了?!我不敢肯定谁要害我,也不知道哪些人看起来忠诚,内心却想置我于死地。” “你不信任他们?”刘启也有点沉重,但还是尽自己可能地劝解她说,“从前有个将军,打赢了强大的敌人,却从敌人的营帐里看到许多部下写给对手的书信。你说他怎么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笑笑,看刘启拿了一个老生常谈的事,自以为高明地追问,便说:“是不是把三大筐的书信一古脑地烧掉,说:‘对方强大时,连我都觉得无法自保,何况众人呢?’”说完,她看刘启笑眯眯地看着她,喟然一叹,说:“这不一样的!” 刘启想争辩,却见她已经不感兴趣,又往前走,便跟在一边问:“你是不是从不相信任何人?” “嗯!”樊英花不作隐瞒地说,“我从小就学会相信自己。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身上,等着别人在关键的时候救命,我做不到。”她迟疑地咬了下嘴唇,矛盾地看看刘启,哂地一笑,又说:“可我——还是渐渐信任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无法去想象你也会对我不利。” 刘启不知道是真是假,打心底愧疚,暗自回答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天天想着怎么对你不利。他局促地转了一下圈,用“呵呵”掩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的窘迫。 “我打算把投诚的官兵和一些立下功劳的勇士并到你的马队,组成一支马步军。听着,用好他们,便是咱们手中动摇不了的力量。”樊英花以异常坚决地口吻说,“你回去一趟,最好以皇帝的名义牢牢地握住,你能握住,就能保护我们自己。” 沙通天也等于是走投无路,害怕在这边没有足够的礼遇,一方面寄希望于夏侯武律的支持,一方面把希望寄托在姬康身上,希望他能念在原有的交情上把自己推荐重用,也好歇一歇气力,收集打散的弟兄,东山再起。而姬康知道,樊英花有把这位土匪作为战利品送回郡里的打算,见沙通天有点不安分,他也不便冷落,便知会过樊英花,安排他去刘启那儿指点一下骑兵的编排、训练。 沙通天也想趁机接近刘启,高兴还来不及,立刻让樊英花的家臣赵嘉带着,绕过古塞的根子前往刘启的营地。 一路上雨仍在下,山间缭绕的云雾就像他心头的疑云。他在袭击官兵的时候确实痛吐一口气,但损失也是惊人的,如今丢了底班弟兄,靠巴结姬康换来一个空差,也只得心底叫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嘉见他心情沉重,面庞萎黄,只好边走边嚼舌头缓和这宗不快,不一会就说到他感兴趣的刘启身上。 他们虽然骑了马,一路说这话,照样走得很慢,一进了营地就见一拨拨的人在细雨里三五聚堆,有的胡嚷乱叫,有的围着打架。 刘启的骑兵早就编排过了,但军官都是随便指派的,没有什么像样的统御之法,训练手段,更没有什么军法依从,完全是靠拳头说话。不时有强壮的人不服管制,和长官对殴,而受了委屈的说走就走,松散如沙。为了解决士兵,官兵之间的重重矛盾,建立次序,刘启只好让人们自愿聚伙,自己选取威信较高或者拳头较硬的人做基本军官,而把没人要,不合群的人调到自己身边来。 这一次还是一样。 当众一说,很多人都认为聚了多少人可以当多大的官。拳头够大,为人不错的好汉们无不找人出面,明里暗里拉落单的人入伙,这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场面。 其中一拨人很不识相,见沙通天三、四个人人来,立刻热情地迎上去。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子老远就笑,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的“片子嘴”。他拦了马头,给沙通天说:“‘牛拨’要五个人以上,你们还是加入我们吧,我们人多,和人争斗起来也不吃亏。” 沙通天大为反感,感觉这里比自己山寨还乱,爱睬不睬。 赵嘉立刻横里上前,从马上给了这不知好歹的人一脚,怒道:“这是沙爷。你长没长眼?!” 看这个“片子嘴”被他的脚蹭了块泥巴,周围立刻上来十来个人,虎视眈眈地看住面前四人。一个大汉提前声明说:“我们可没有硬拉,是你们先动手的。” 赵嘉二十多岁,出了名的色厉内荏,是家臣中相当无出息的一个。 因他天生一张笑脸,在逢迎上无师自通,颇有周旋的才能,樊英花也就让他跑个腿干个什么的。他在普通兵士面前有恃无恐,更不愿在沙通天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丢脸,这就看住几个人,两撇胡子一动,恶狠狠地丢了一句:“滚!”汉子听了更怒,振臂一喊:“兄弟们,打!”说罢,窜到前面就拽了赵嘉。背后的军士也先后扑上。赵嘉掉了马就被他们紧围硬抱,拳脚半点也施展不开,饱吃了一通拳,已被压到泥地上。 沙通天自恃身份,自然不让两名手下加入,只是遥遥喊话,为被强拽乱扑拉下马的赵嘉解围:“我们是来找你们将军的!” 可他的话并没有解半分围,反招来更多的人,那个先来拉人的中年人脱围出来,立刻给旁边的嚷:“这根本不是咱的人,欺负到咱家门口了。我给他说句话,他就踢了我一脚!” “打死他****的!”人愤汹汹,立刻有人补了他的缺,使劲往里面踹了一脚,随即,一声痛呼响,一个大个子军士从堆里脱身,四处提着别人问:“他娘的,谁踢我?!”随即,他看到刚踢过他的人往自己人堆里钻,立刻把他揪了出来,又引发了一拨人互相吵了起来。 旁边有人格外不满,大叫:“等会再单挑!外人还没教训完。” 在一片乱哄哄的人声里,赵嘉从人脚底拳下出来,蔫茄子一样听任大汉给他抹鼻血,教训,连讨还回来的勇气都丢掉了。 沙通天看几眼,见赵嘉被人打得连自己老娘都不认识了,忍不住一打哆嗦。 他不知道刘启纵容兵士打架的养狼策略,心中不由暗想:这里的兵士下手真重。姓樊的丫头放了个那个年岁的小家伙,还不是以羊驱狼?想到这里,他带着一丝暗喜,忍不住猜测樊英花让自己来的用意,觉得也许就是弹压这些强悍的兵士。 ※※※ 脱围出来,带着不顺来到刘启那里时,刘启正在忙着给自家弟兄造册。 因为请不来写字的文吏,他选了几个勉强能写字的军士,而自己趴在上首一块涂抹。若不是他因伤裹过的痕迹明显,沙通天根本认不出他来。 沙通天内心中隐隐有点儿敌视,又担忧他过于复杂,一过来就再端详。见刘启伏在那儿,卧如钟盘,高鼻细目,脸上带着一丝苍白,正吸着气使劲地划笔,看到自己来了也不理,不禁一哂。 他已经在熟悉的人那儿打听出了点什么,觉得这樊英花身旁的红人在恃宠骄人,只好提前打招呼说:“公子?!” “老沙!我正在忙。。。你除了吃人肉外,认字不?认字的话帮个手?”刘启一抬头,一改上次夜里见面时的客气,上口就喊。刚喊完,他就看到赵过圈了一圈的蛋蛋,立刻给他一巴掌,说:“什么都凑热闹。就知道乱划,有谁叫‘蛋蛋蛋’?” “沙通天生吃人肉”曾在郡里盛传的,是真是假已难以知道。 众人还没意识到是谁来了,以为是在说笑,纷纷抬头,用热辣辣的眼睛视看来人。 但是“老沙”这两个字,已经让人听着不顺,何况后面还带了生吃人肉。沙通天悲哀地叹息一声,心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我风光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跟着舔屁股。”他正想委屈求全地套套交情,却又听到刘启“咯咯”地笑,给身边的兵士说:“这就是吃人的沙青章!你们都还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都看看!” 在场的军士果然身上一紧,立竿见影地感觉到一股寒意,纷纷收住嬉笑之色。 只有赵过横竖不是地看了沙通天几眼,接着问鼻青脸肿的赵嘉怎么了。 赵嘉半路上又被人打得不像样子,见了刘启怎么带满怨气,早就等着用指责的口气告状,让他严办。于是,他忍不住气冲冲地上前,到刘启跟前就恶瞪住他,大吐不满。 刘启没什么,赵过却毛了。 赵过的辈分比赵嘉高出一辈,见他被打成这样,自觉丢人,一把甩了个笔头过来,喊:“尽丢我们老赵家的人?!妈的!” 沙通天看看赵嘉,一张满是淤伤的脸已经成了猪肺色。想安慰找不到调和方式。 不一会,又有兵士从外面进来,这次是六个人。为首两个,一个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另一个是个精实的大汉,都滚了一身泥巴。 “我赢了。”方脸的年轻小伙子进来就说。 另外一名汉子当即勃然大怒,揪了他就往刘启身边走,口里大声地说:“你好意思说?!我摔了你几个跟头?” “我摔了你几个跟头?!”小伙子也不肯认输地嚷,立刻和他掇到一块。两人在帐里打闹,其余的人纷纷上来拉架,从东到西地挪动位置,逼迫得赵嘉和沙通天不断后退。 赵嘉脸上挂上了一丝恶毒相,给沙通天说:“沙爷。我是半点也受不了!” 沙通天心知肚明,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帐前站着的两个争执军士,便打了个哈哈继续看戏。 “你们比武轮输赢?那不分胜负来干嘛!你去找唐凯,做我的卫兵。”刘启稍有点吃力地站起来,指住小伙子说。 “那咱又少了一个。不干,不干!”大伙纷纷摇头不满,最后把眼神送到大汉那里。大汉看了看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年轻人,最后叹气,低头认可说:“我愿意让他当‘头牛’。要是他一走,我们比别人少太多人了,就要一起去卫队了。” “妈的!”赵过看刘启一皱眉头,立刻威风凛凛地站起来痛骂,手往旁边一指,说,“听他说。” 沙通天既不知道这是哪一出戏,又为赵过这一杠而哭笑不得,一连听到拉人入“牛拨”,嚷着要当“头牛”的,便猜想这是在遵从樊英花的指示,在进行编制。他在山寨时,头目手下的弟兄个个不等,连自己有多少号弟兄都不知道,心底极羡慕官兵的伙、什、良,见刘启硬把原有的编制弄得跟土匪似的,自然轻视。 刘启似乎感觉到了这点,朝他们看了一下,还是坚持让大汉做了“头牛”,说:“老子欣赏你,给你‘头牛’不做?!看来嫌小。不满意也要先做着,将来让你做更大的。把名字报上来,记下。” “我呢?!我叫霍泰。”旁边的年轻军士连忙问。 刘启看他不舍地站着,碰了赵过一下。赵过急忙笑巴巴地趟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向外走,边走边说:“卫队里的伙食好!我对人也好,你以后看谁不顺了,尽管给我讲。” 好不容易等一伙吵闹完走人,沙通天这才按住不快的心思,走到跟前,接连换了几个难看的笑才说:“公子。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说。” 刘启偏头看着他笑,上前一步拍拍,诚恳地评价说:“你笑起来真奸诈!”说完,他便带沙通天出去。春雨歇了一阵,地里也不怎么起泥巴,很适合散步。往山左走了一会,刘启就又问:“人人都说你在山寨的时候吃人肉。我就不相信。人肉就那么好吃吗?!还是你好吃,什么都想吃吃看?” 沙通天颇不快,但收敛得没有半点痕迹,他以关爱人的口气说:“你混的日子还少。宁要人怕,不叫人爱。我的确吃人肉,吃仇人的肉,吓破仇人的胆。” “这不是个好办法。不一定吓倒人。”刘启为人着想地建议说,“要是真有杀你后快的仇人,你应该立刻自尽,让人把你埋到臭坑里,一点也不给他们啃骨头的可能。他们倒一定会被气倒。” 沙通天大愣,看刘启郑重其事,分辨不出他是浑还是有用心地讽刺,不敢往下接下去听他胡扯,立刻叹口气入题,沉重地说:“公子在这里逍遥,可却也不能不顾亲人。您在北边有亲人吧,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人家正在四处托人找你,你还不知道吧?” 刘启被点中要穴一样定住,半天也吐不出笑,心中一疼,立刻就问:“你认识我的?!你是谁?认识谁?” 我是谁? 你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夏侯武律要找的人就行了,管你是谁?沙通天一想,立刻就编了谎话:“我和你的父亲有过交往,已经多年没再联系,说来你也不认识。你阿妈想你呢,天天以泪洗面。” 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自问道:他要问我和他父亲有过什么交往,我怎么说? 刘启一阵混乱,心头如同缠了团烂麻。他恨不得脚下生风,飞越关山,须臾就回长月,告诉阿妈自己一点事也没有。他抬头来看,四下都是淅淅沥沥下了两日的春雨未及改观的风貌。山地里到处都是褐石、断岩,惟有土地里吐出了绿毛一样的草芽。大部分的树木以老样经受洗涤,半青半枯,难以入目,再也忍不住了,当着沙通天的面似哭非哭地“吭,吭”两声。但是?刘启突然生出疑云,不对,北面有亲人不假,阿妈担心自己也应该不假,怎么北面有亲人……这土匪说到阿妈以泪洗面?于是,他立刻冷淡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同时,他知道人习惯穿辫线袄,也许根本不是雍人,现在是在跟自己拉关系,怀疑这人是在跟自己套关系,别有用心,便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沙通天见他说走走了,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不禁愣在当场。 春雨尚未停歇,先遣的队伍就已经在白章庙堵住了东路往此地增援的官兵,打了一仗。军情又变得紧急。 樊英花也打算再次领军出发了,虚虚实实地晃过一枪,至少将这两路之间难以相互救援的官兵吓退。 不过在这之前,为了某种政治角度的造势,她还是决定要先送走刘启一行,将这场惨胜鼓吹造响。为此,她特意选拔了几十名特别高大的军士跟随回去,并调拨了几面大旗,将这些“战场明星”包装一番,也好展给远离战场的普通人看,炫耀出武功和声威。 沙通天到刘启营地的次日,樊英花就要了刘启去。 刘启打着马入了环形院子,一眼就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笨苯”。“笨笨”瘦了许多,却又大了不少,连毛也长了少许,但灰毛依然润泽,还隐隐透着银光,而它的嘴唇、鼻头和眼圈,都是奇特地淡红色,只有像人一样的眼睛里,才带有淡淡的忧伤。 它一见刘启来就奋声高嘶,回头就咬了缰子。 身体虚弱的春棠坐在门边昏昏欲睡,被它的“咴咴”吼声吓了一跳。 她一眼看过去就嚷:“这匹马又咬缰绳了!” 刘启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它的脖子,接受它用舌头回报的热吻,最终夸奖说:“两个月不见,你变白了。” “刘启!你给他换上皮子的缰。它已经咬断一次绳子了!”春棠遥遥警告说,“再这样,它非跑不可。” 刘启揉了揉马头,干脆解了缰绳回头给春棠笑,却见她旁边放了一套马具,镶着银饰的白鞍子,白色的锦缎垫褥,闪光的白铜镫子。 不用说,这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他出神地望着,越发觉得自己欠樊英花很多。 春棠的尖叫打断他的思绪。她已经站起来到了门里侧,伸手推着走到跟前的“笨笨”大嚷:“它朝我刨蹄子,舔我的脸,你管不管?那谁,你来帮帮忙。”几名武士远远听她求救,都憋着气笑。 屋子里的樊英花叫了一声。 刘启只好不再看春棠闭着眼乱拔手的窘相,给这匹色马屁股一下,把它往一边赶了赶,进到屋子里。 樊英花卧在榻上,头发有点乱,似乎才睡醒。 她见了刘启才翻身起来,摸了几道文书递给刘启,叮嘱说:“明天你就带上你的人回去。一是要造出声势,二是要上谕,三是要人丁。你也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自己也多加小心。” 安排完这些,她又问:“沙通天还好吧?这次你要带上他。他怕是早就想通过皇帝要个名分了,我就趁了他的意。到了郡里,他爱找谁找谁,爱受谁拉拢,就任他拉拢,你就当不知道。” “嗯!”刘启点了下头,心里更加愧疚。他看看有点憔悴的樊英花,忍不住问,“你生病了吗?” 压力重重,居无安所。 经人一提,樊英花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她尽量不表露出来,微微一笑说:“我给你准备了套马具,你去试试。” 刘启无从推却的,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马具搭到胳膊上,唤来“笨笨”,备鞍子,上嚼子。在他忙碌的时候,樊英花遥遥透过窗户看。阳光有点晃着她的眼睛,她注视过对面墙下的一溜色简易的马棚,拴马的桩子,贮放草料的仓房和一排饮水的石槽后,刘启已经上到马上。 看他上马向外走,听着春棠对那马的抱怨,她不禁挂上一丝微笑。 ※※※ 很快,就到了要回去的日子。 经过送别仪式上的三碗水酒,刘启就带着少量的遗憾和对鲜花美女的渴望匆忙离开,同行的还有等候觐见的降将沙通天。 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先走过吃水不深的山丘干道,又踏过被细雨沁绵的泥路,很快回到郡城。两地相隔三百多里,出发地天晴了,这里的春雨刚伴着春雷下。这时已经是傍晚,多少受点天气的影响,城外夹道空荡荡的,半片张灯结采、喜气洋洋的气氛都见不到,除了城门偶尔可见的兵士在幽幽昏色里巡回徘徊外,什么都没有,够让这些又紧张又渴望的战士们失望的了。 沙通天见是这样,放心不少,立刻带着几分善解干笑,打马来到刘启身边。由于他的刻意接近和拉拢,两人已经相当熟捻,他干咳两声说:“弟兄们都够累了,还是赶快入城,进去休息吧?!体谅兄弟们,兄弟们才肯卖命,让他们往热地方一捂,还愁他们将来不给大人赴汤蹈火。” 刘启看旁边的军士都有些意动,也感觉到被风一吹,裹着油布的身上袭来几丝透骨的寒意,但他仍无法不假思索地下定决定,即刻入城。 这毕竟是安排下来的一场政治秀,若放过了不仅违背了樊英花的意愿,也不利大局。 他注意到沙通天极力掩饰的不自然,心里稍有点反感,心想:奸诈的家伙,你的小秘密能瞒住谁?你还不是希望从小皇帝那里接受官职,可顾虑到自己的出身,和自己对李氏的顾忌,既不敢提这种越俎代庖的打算,又怕被一些世仇敌视?!希望偷偷摸摸地进去。外面确实有点儿呆不住。身后显得昏乎乎的白羊山上突然一亮,山后似有春雷作响,雨竟越发地紧了。 这样的境地,要么立刻去城外找人家投宿,要么先入城再说。 刘启大眼扫了一圈,看众人都缩得猥琐,相互“吱喳”着骂这“鬼天气”,多少有了点幸庆,心想:要是真有人迎接,自己这些被雨路疲惫折腾得塌鼻子斜眼的人反倒大大出丑。看过赵过几个人不遗余力的鼓动,他也只能答应入城。随着他下令“入城”,数十铁骑一点也不理城门的兵士,立刻争先恐后地往城门里卷。 郡城因特殊的政治环境,防护有时严苛的要命,而有时又很松垮,看人看事。对敢于硬闯的人,守门小吏、兵士都格外地小心,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自己人马。他们见拦不住,连走个形式也免了,就任他们这样“噼里啪啦”地踏水进去。 李玉接到他们回来的消息时,樊成和于阿信都在,商量的话题是樊英花会不会就毒酒的事报复。这事连病中的李尚长都知道了,闹得父子不欢而散。不管李玉做没做这样的事,他心里都在怕。樊英花在外主兵,战胜回头,会在意他是不是委屈?毕竟那不是兄妹两个斗斗气,那是一杯毒酒。 何况李玉最担心的是,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妹妹玩出来的把戏,找借口来对付他这个哥哥? 他接到下面的通禀,想也不想就说:“英花要给自己造声势。你们给沙通天安排住处。剩下的不去管他。他们想驻哪驻哪!” 看李玉很闷,樊成又没有好的主张,于阿信建议说:“官兵虽然善战,却分了三路,远来疲惫,最怕失了锐气。如今中路为我所败,其余两军定然闻风而逃,此战已经必胜。少主何不出言向主公要兵权?名正言顺地知道主公心里谁重谁轻。至于回来的人马,少主还是好好安顿,迎接。毕竟您和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声势造就出来,燕野归心,背后县郡纷纷归降,朝廷再想攻占此地,岂是区区几千人就能制我们于死地的?” 李玉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细细酌着他的建议。 樊成却说:“我这侄女自小被我兄长奉为掌上明珠。你怎么就能肯定兄长眼里没有她?!事实上你也看到了,我兄长只信任她。” 于阿信肯定地说:“女儿总会是外家的人,以前形势不明朗,危机重重,主公是要借小姐之才能。现在主公病了,即使不为少主想,不为我等忠心侍奉的臣子想,也要为列祖列宗们想一想。看如今两边势同水火,才是主公心伤欲绝的事情。一但少主提得得当,主公不但对少主放心,还会立刻把小姐嫁出去。” “那就算兄长点头了。可她不愿意怎么办?!”樊成又问,“她要能老老实实地回来待嫁,我的名字倒着写。你说——,兄长是让她嫁给那个刚回城的野小子?还是找人再嫁?!” 这又回到争执的老路上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的成分。 于阿信没有义务回答他,只是对他的短见失望,便看住李玉,请求说:“还请少主明断。” 他们正说着,下人偷偷在耳朵边告知苏孔的寡妇女儿来访。 苏孔自从认了这门亲以后,就有意亲近李玉。李玉也不当这是坏事,毕竟苏氏门生故交很多,不要说在郡里郡外,就是在朝廷,也都有足够的影响力的。至于他的女儿,李玉早先以为她是外地商人的家眷,见她人儿妖媚,已经在没人的时候,私下在床上安慰过了。 李玉心里思念那女人的风骚,见于阿信该说的都说了,渐渐没什么心情,只一会就借故去见。 天已经黑了下来,内室里没有点灯,黑咕隆咚的。 他轻车熟路,很容易就摸到床边,边沿着那柔滑的身躯,用手指滑行,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对方没有回答,“唔”了一声,卷着身子迎奉,无保留地敞开身体。听到她带着喘息的呻吟,李玉可以肯定,她已经对自己动情,此来是享用鱼水之欢的。他用手揉过柔软的****,纤腰,她的大腿,往内走去,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响起。 她喘着气着说:“我是来告诉你。父亲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 “他怎么知道的?”李玉停下来问。他不问也知道,一定是这个荡妇说的,想了一下,他掀了裙底,用力一解腰带,说:“干都干了,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娶了你这****,你愿意不愿意?” 女人心慌一笑,最后用“唔”的长音结尾。 因官员的怠慢而怨声载道,这群从前线回来的英武军士渐渐嚣张不起来了。 他们窝在李尚长的禁越府前的另一道街道,无处可以驻扎,眼巴巴地看着沙通天不知道怎么打通的关节,别过刘启,先行离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骂”。有几个已经奔在台阶边,取笑站得笔直的兵士,出口就是:“老子在前面打仗,回来又冷又饿地站在雨地里,你们在这可是享福得厉害,披着斗笠,站上一会就换人!” 此街是城中干道,夹道两边有许多的店铺,被人和马沿边路上一窝,立刻没了行人。几处还开着铺子的掌柜都在几片没合严的门板后鬼头鬼脑,伸头缩头,有的派人通知东家,有的忙去打探这些人是怎么来着。 刘启坐在人家铺子门口,把门口能侧进一人的门洞赌了个严实。 眼睁睁地看天黑了下来,只好让官阶最高的兵尉带人去找地方。 勉强安顿后,他带着赵过去小许子那里,顺便替没回来的唐凯向他的姐姐问好。 两个人裹着油布,打发走跟来看他们住哪得兵士,缩头弯腰,在马匹喷着的热气里敲门。出来开门的又是唐柔,她扬扬两道清朗的眉毛,惊喜了一下,“哎呀”叫了一声,不知怎么好地迎他们入院,然后收拾自己正在学写字的文房四宝,急急忙忙去忙碌做饭。 刘启和赵过忙碌地拴马,用干布给马抹身,好了后一抬头,就见许小燕换了女装,站在门口看。 她的手摸在门上,给人一种又乖巧又可怜的感觉,而那如梦如雾的眼睛透着几分妩媚,令人心动。 刘启还没想到她的杀伤力这么大,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恻然的情绪。转头看赵过眼睛少眨了许多下,忙碰了他一下,给他示意柴房里忙碌的唐柔。赵过没有会意,开门见山地炫耀道:“你不知道那些官兵多么脓包,就知道往上冲,逮着人就跟杀猪杀羊一样捅刀子。一个高头大马的跳得欢,我上去一下,就把他敲闷过去了,结果没死,还戳了我一下,我只好又打了几下,直到把他的脑浆全打出来,他才不蹦跶……” 小许子一点也不为他的战绩所动,反觉得恶心,“啊”了一声,问刘启说:“他怎么见面就吓人?!” 刘启也打算掀了油布和盔甲,让她也看看自己的伤,听这么一说连忙打住,只是往屋里钻。 他受伤后淋过雨,差点死掉,现在还心有余悸,进去就要热茶。看许小燕主动去忙碌,赵过颇无趣,只好回头往柴房里钻。不一会,远远里又是他那一阵老话,只是声音更高:“我上去一下,就把他敲闷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吃了唐柔那粗简的饭,几个人在灯下闲中取乐,负责他们生活的一对老夫老妻也过来凑会热闹,直到都困了才散掉。 赵过早早就睡了,不时在梦里又打又杀,而刘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本该是个风吹雨打的落花夜,可沙通天无益点燃了他思家的火焰,让他在无人的时候又烦又燥。突然之间,他一身冷汗地坐起来,不由想:我在这里,家在长月,我阿爸还在前方打仗。若是我在这里扬名,难道不会累及己家吗?想到这里,他再也睡不着,一身热燥地起身,到堂屋里披上雨披。 走到门口,他听到小许子嘤嘤嗡嗡地哭,而唐柔带满不耐,又呵斥又安慰。 这又是一个想家的人,她一定想知道她的瞎娘怎么样了。 他忍不住站在门边,敲了一下,透着门说:“许小燕,你不要哭了。等我打完下一仗,我带你回长月。” 说完后,他提刀出去,在雨地里起舞。 瑟瑟风雨,刀声锐啸。一种发自己心的刀愤伴随着几声马嘶,在院子里澎湃。许小燕已经跟了出来,在雨地里发抖地看他的刀迹雪亮如洗。好久,她遥遥地问:“你说你要带我走,不是在骗我吧?” 刘启收刀,夜一下寂静如初,唯剩风雨。 他回头走向门口,肯定地说:“不是骗你!” “去哪?!”许小燕欣喜地问,整个人已经如翩然的燕子投到刘启的怀里。 “回长月,看你的娘!”刘启忍不住用身体包着她,刹那间,所有的怜惜都变成柔情,他真不知道许小燕到底做什么了,竟然可怜如稻草,只觉得不应该这样。 热泪盈眶的两个人紧紧抱着,已分不清是不是在相互慰藉还是倾心相慕。 刘启抱着娇软的躯体,在这一刹那,心底纯洁得无半点色心。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许小燕依然不舍地钻到他的从肩膀上搭下来的油布里,和他一起去开门,唐柔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跑他们前头把门打开。门外来了两个军士,其中一个是军官。刘启并不是他们的上司,也没有立下特别让人信服的威信,而他们因年龄的关系已经相当老成,轻来小去不会来找。看到他们,刘启就知道出事了。 他让人进了院子,边把小许子往屋子里推,边问:“什么事?!” “陈绍武几个杀人了。追捕的兵丁过去抓人,弟兄们和他们干了一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军官说,“人越围越多。陆良长让我们挺着,自己去找人了。我们几个一合计,还是决定过来给你说一声。” 刘启大吃一惊,连骂两句,气愤不已地说:“第一天回来就杀人?!还有王法没有?!” “陈绍武是郡上的。找地方住的时候,就让五六个兄弟住过去。哪知道,到了他家才知道自己母亲被同姓的大户用马踏伤了。弟兄们吃他家的,喝他家的,逢到人家家里有事,都过意不去,酒后就摸了过去,可能因此杀了人。” 刘启再一问,听他们讲和十多个郡丁干架的经过。 这些兵士别管上战场表现怎样,回到地方上来却以战斗英雄自居,身上又都披了硬甲,打这些后方公办的差丁还不跟玩的一样。 打了之后,就糟了。 这样的敏感时期,是官长都怕是一起兵变,还不带上人密压压地围住,等上面的命令。 刘启来不及叫醒,在门边许小燕的叮咛中扯了马,立刻就跟他们出去。 老远里,火把就在街上巷子里发亮,刘启带人闯过几处,碰到一个小官,立刻就拿出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里面是我的兵,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小官瞅瞅他,判断下年龄,不信是他带了这些骄横的军士,但看到他身后两个老样兵士,便借了一步说话,给刘启吐口说:“他们跑到人家家里,调戏妇女,殴打良民。人家报了官,说府衙要是不理,就自己带人寻仇。这不,门房的哥几个就奔了出来看怎么回事,怎么也想不到呼拉来了一片人,连官府的人都打?” 刘启稍微松了一口气,看对方没提到死人,事情小得多,这就用大样挺,“嗨”了一句,说:“我当怎么了。这不是屁大点的事?!你们都回去,过后我来处治。” 他想了一下,补充说:“要不私下了结,让我见见苦主。” 说到这里,他就往空空如也的怀里掏,给人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小官摇摇头,看住他插到怀里的手,但还是说:“上头下的令,头难剃。” 刘启收回自己假装摸钱的手,变脸发火:“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讲什么上命。你们上头有没有我大?!问问去,我跟皇帝爬山沟的时候,他在哪?我带上成千上万的人在南面打仗,他又在干嘛?!就说樊将军帐下骑将刘启在,让他立刻爬过来。” 小官无奈地听任他发火,大概可惜自己拿不到贿赂,摇头叹气,说:“这都是上头的事,你冲我嚷也没有用。” 刘启居高临下地戳了他两下:“有用没用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打仗立功的将士,回来是庆功领赏的,动他们要通过老子,动老子就要动不下。老子法办他们,没什么人胆敢叽歪,换成你们,轻来流血冲突,重来就是兵变。我看兄弟你是个讲道理的人,才把这些讲给你。” 小官琢磨了一下,剔除夸大的成分,仍觉得有道理,这就边放他进去,边派人向上联系。 刘启一进去就看到巷子里十数个军士聚首一起,在言谈里充好汉,而旁边有几个平民,应该是陈绍武的家人,胆怯地在角落里缩着,听几个军士安慰。 “陈绍武!你出来!”身后的军官喊了一下。 随即,一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军士在家人身边过来,老远就低下头。 “怎么回事?!哪个是你母亲?她碍事不?”刘启问,他以己及人,想想自己阿妈阿爸被人任意打骂,怕不要战友就冲过去算帐了,自然也严厉不起来,反倒透着几分温和,“别让她凉着了。” “她受了内伤,不过不要紧了!这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喝醉了酒,跑到他家门外大骂。见我和他们打了起来,几个弟兄才过去帮忙的。都是我一人惹得祸,和我家人无关,和弟兄们也无关。”陈绍武低着头,除了感激地抬了两下头,几乎像个犯错的妇人。 刘启看他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也不像那种没有理智的刺头,丝毫不信他的一人惹祸,便撇开这个不讲,问他自己最关心的事:“死人了没有?!” 陈绍武摇摇头。旁边一个醉醺醺的军士说:“倒有一个装死讹人的。连碰也没碰,大声喊了几声‘你们可要我的老命吆’,然后就不起来了。后来就有人吆喝,说死人了。”他学的惟妙惟肖,立刻就有人跟着笑。 刘启忍不住叹气,知道地方上很难办这样的只伤不死,有因有果的案子,除非是胡判。唯独从军中整肃军纪入手,才能由军方摆平这样的事。但目前哪有什么可依循的军法,就是自己出口也就是:“人家不惹咱,咱不理他。惹了,要打赢。”要是以此事入手,大规模整肃更不可能。士兵们哄骗还来不及,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制定严苛的法令? 他也只有以安慰陈绍武的方式,拍拍他说:“不用怕。有我在,就不让你受委屈。快去看看你娘,看看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安顿?” 陈绍武感动不已,一下流了眼泪。旁边有个穿着破文衫的瘦老汉,立刻冲他嚷:“快给长官跪下,跪下磕头!” 陈绍武还没有什么举动,一个府丁就打了个灯笼过来,说是孔健大人带着苦主来了,找刘少将军面谈。 看刘启应了一下,整整装束,挥手在叫人,几个军士一改往常的怠慢,把刀剑摆正,异常地庄肃,紧紧跟上摆排场。 苦主陈德功有钱有势,事后就打理了一番,的确摆了一副不愿干休的样子。 但事实上,在来之前,郡城兵马处的捕长孔健已经给他做了思想工作,他也就是维护自己的身份,不至于翻出以前的恩怨,对自己不利。 这种装腔作势是经不起考验的。 看刘启带着全副武装,马刺叮当响的军士威武地过来,他就软了,反赔了陈绍武少量的钱,让他母亲养病。完成之后,刘启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非常困乏。他回头约束军士以后要注意的时候,有的军士松了口气,有的热呼呼地说将军就是将军。 陈绍武拿着刘启给的钱回去,刚放到他父亲的手里,他父亲就吃了一惊。立刻,他盯住这些钱,无法自制,连连低声说:“东头陈家迟早要要回去。迟早要加倍要回去,到时怕,唉……!儿呀。你这长官自己不要这钱?” 说到这里,他看住儿子,咬了咬牙,拉着就走,一直赶上要离开的刘启。 老人先让儿子跪下,这才伸手下引,铿锵地说:“将军大人!您是个好人,迟早会享大福,受大贵。我把我的三儿子交给你了,让他给你拉马坠蹬,杀敌立功。虽然他不一定能斩将夺旗,但一定会听话得像一条狗。要是他不听你的话,你尽管随意处置,可以挑他的筋,拔他的皮。” 三人目光交汇。 刘启大为惊愕,几乎不知道怎么办好,等他反应过来,老汉已经留下儿子,甩着一身烂袍,大步往远里走。 刘启打发过也不知道怎么对待主子的陈绍武,自己回去喊门睡觉。 许小燕竟准备了两个人睡得地方等他回来,见面还送刘启一脸的喷嚏,让刘启又爱又怜。搂了玉人在怀里,刘启回头的一觉睡得格外地安稳,直到半中午才醒来。 醒来后,许小燕更娇滴滴地跟着他转,引得唐柔和赵过的眼神都不一样。 唐柔在柴房里骂了很多句“狐狸精”,反复问赵过:“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吃这一套,只要女的勾引就顶不住。” 他们正一起吃着迟了许久的早饭,门外有人擂鼓一样敲门,竟然等得不耐,自行撞开,接着,两行军士沿过廊往里进,沿院摆开。 一名官长大步进来,大声说:“刘启深受国恩却不思报效,荼毒百姓,并涉及一起兵变。今奉命勘拿,任何人若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一院子站了十几个的兵士,流露出冷肃之气,相当吓人。一听说他们是来拿人的,坐在那里纳鞋底的老婆子立刻跳起来,惊慌地往东屋里奔。随后,夫妇两个轻轻掩了门,连头都不敢露。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 兵变?!哪来的兵变? 刘启飞快地在脑袋过了一遍,剔除昨夜的事,一下想到樊英花在他回来之前给的警告,浑然不信这是皇帝的意思,非是谁在暗地里发难,要是被抓去,难保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他不声不响地嚼着嘴巴里的吃的,看过许小燕,唐柔,赵过。 他们已经显露出各样的震骇。 刘启把眼睛的余光放到墙壁上挂着的刀上,而心里却还在犹豫:要是杀出去,会不会连累其它人? “谁是刘启?!”白净净的军官不耐烦地问,“统统抓回去!” 许小燕脸色发白,死死地抓住刘启的手,在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缓和:“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兵变了还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是呀!”赵过大声附和,接着问刘启:“怎么办?” 军官看赵过曲起半个身子,有点儿警惕,但他还是冷笑着重申道:“至于有没有罪,要审过才知道。要是反抗,便就地格杀!”说完,他已对着身后上来的几名兵士举起右手。 怎么办? 刘启打内心里紧张。 要是被他们带走的话,怕赵过他们连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他知道自己也已被军官认出来,自己报不报名都一样,便挣脱许小燕的手,把她推到唐柔身边,然后肯定地点头,站起来问:“我就是刘启。你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无凭无据,我为何要跟你走?” “是呀!无凭无据,谁知道你是不是长月叛军?!”赵过觉得有道理,笑着说。 那军官不怎么对劲地狞笑,并不打算让刘启做个明白鬼,就地往下挥手。 刘启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大喝一声提醒赵过,猛地窜到墙边,刀已在手。赵过默契地掀起桌子,顶起来像门口撞去,正撞在两个进来的兵丁身上,发出“咵”地一声。一名兵丁被撞倒在地。军官也大喝一声,拔剑在手,一脚踏在梨木桌子上。赵过力气虽大,但冲势已尽,被脚力一踏,不由带着已是烂面的桌子退了数步,整个虎口被擦得生疼,手里的桌子腿竟然“咔嚓”断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怒吼一声,猛地桌子扔了出去。 桌子刚自两扇门里向外飞坠,散成一堆乱木。 梨木很是坚硬,见它在两人手里烂去,军官顿时不敢小瞧对手。 他知道屋子里施展不开,便有意后退,正要引对方出来,已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 刘启急追出来,刀锋夹着一股强烈的刀风,逼近他的前胸。 军官吸了一口冷气,暗叫一声“好快的刀!” 他虽退势已老,却仍有办法,踩了个闪步,回风摆柳一样让过刘启的刀势,自肋下小幅度地挑剑。 刘启猛地旋身收势,手中再吐刀劲,从对方头上劈下,又快又猛,却是刀背朝下。 军官格了一剑,长剑差点被绞脱出手。 他在军丁用长兵器的殿攻下跳到圈外,脸上已是青红不定,大声道:“吴钩?!你竟然使吴钩?” 这刀法确实怪异,却是家传无疑。 在三四只枪戈的刺击下,刘启无暇应付对方的惊叫。 他眦目猛喝,只存杀敌一念,不顾横来的长戈啄在腰上,奋力挟住一枪,砍伤一人,已赶至军官面前。 随即,赵过持两锏从他身后跃出,挥舞如飞,杀入长兵施展不开的人群,击出一片红白齑粉。 这就是将军与侠客的不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披甲冲锐,刚猛必杀之技。 军官没料到两人竟刚猛如斯。 他拉开的一枪之距,仓促挺剑以迎。 狂劲急猛! 锐风呼啸! 刘启中路挺刀而至, 人到刀到,大喊刚歇,屠夫斩大块的短音就结束了这次遭逢,两人瞬间间分出胜负。 军官几乎不敢相信地呆在当场。 刘启的刀带着激迸的冷风剁进他的肩膀,而他的剑芒只入敌躯半分不到。 他慌不择路地往后跑,撞倒一名腿脚抽筋的卒丁,奔过廊道逃走,留下心胆已被惊裂的惨呼。被惨叫一激,院子的兵丁刹那如鸟兽散,来不及逃走的大叫饶命,丢了兵器,呆呆地听刘启裹着威风回答那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的军官:“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我就是使用吴钩!” 言谈、举止还有些轻松,但他的内心却焦躁、紧张。 赶走这些丢了兵器的卒丁后,他就让赵过带上那双夫妇,唐柔,许小燕去会合自己的人,而自己犹豫了再三,还是不想放弃未做完的使命,立刻就去见皇帝本人。 除了樊英花,他也只有皇帝可找。 送过赵过一行,他带了一个兵士,闯过几伙似乎是在追捕他的郡丁,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帝的行宫——万花园。 这会已接近中午,天黄了一下,露出几分晴色,新垛的门楼檐子还滴垂着眼泪一样雨水。 其下站立着几名横钺武士。 他们见刘启浑身是血,立刻竖起兵器,阻止他入内。 刘启解释了一阵,着急地等候他们传话。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真奉了所谓的口谕,仍暗自思量:敌人不会也来个陛前追杀?!按樊英花怀疑,会是她哥哥吧。 不一会,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和刚进去的武士一道,走到飞快,径直到刘启跟前。他四处看了两下,脸上流露一些急色,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宋大人让我等了多时,快跟我一起去见他。”说完,就急忙走到前面,回头等刘启跟上。 “为什么?!”刘启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但还是相信了,若对方不怀好意,完全可以告诉自己皇帝不见自己,然后带兵圈杀自己。 沿园子向东行了百步,有一座白墙小院。宋涛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刘启四处不安地看,感觉有点儿发冷,直到看到对方脸上有着几分焦虑,才稍微放了一下心。刚坐下,宋涛就缓缓地说:“少将军请务必信任老夫,将诸多事情的来章去脉说个明白。否则,少将军危矣!”说完,他盯住刘启,问:“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刘启一怔,不知道这事已尽人皆知。 他也是一肚子牢骚,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想也没想就往外倒,终了诘问道:“今天一早,有不少兵士闯入我住的地方,说是我牵扯到一起兵变,宋老爷说这是什么事?昨晚,我们能算兵变?” 宋涛仔细听他讲完,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连珠发问:“昨夜的事牵扯不到兵变。那樊氏带兵捕人都算不上,你这不过是和大姓人家起了冲突,一没死人,二占道理。何来兵变一说?可你想过没有,你在林承救驾前呆在军中,至兵变前仍在宫外,难道没听到异常的风声?当夜,陛下逃离林承,于夜里受袭,是谁透露他的行踪?还有,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愿意回长月,非要挟裹君臣二人绕道千里?” 刘启脑子轰地炸了。 他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眼冒金星,脑子一片空白。 他再傻也明白,这话不可能是宋涛胡乱猜想的,也不可能是无中生有,因为许小燕早就警告自己,而自己拒绝去听。 宋涛这时问他,分明是在告诉他怎么回事。 林承兵变,按说是秦汾自己参与的,时过境迁后问下面有没有风声,分明是一个念头转过就狐疑万分。而“夜里受袭”,“绕行千里”更让人难以说清,就连刘启和他互换装束的李代桃僵也可以说成是与人串通,为了等他出宫后杀得毫无痕迹。这不是普通人澄清误会,可以指个张大妈,李大婶的来证明,把别人曲解的事情从头到末说一下。要是信任,不用解释,要是不信,却也没法解释。 发了一阵呆,屋子里几乎能听到心跳。 刘启没想到诬陷一个人竟这么容易,胸腔里不知装满的不知是委屈还是烦乱,只翻煎得厉害。 他只好扎了个西子捧心的样子,呆呆怔怔地说:“为什么要问我?我怎么知道?!” 说完,他用手捂住发酸的鼻子,抑制住想掉的眼泪,哈哈大笑,一连说了几个“他奶奶的”。 紧接着,他又问:“我怎么知道?” 再接下来他又说:“自勤王入伍,可谓九死一生……那么难,我都不弃他而去,受了几乎要死的伤,他吃肉,我剥蛤蟆皮。他怎么能这样?” 他大吼一声:“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宋涛静静地看着他,打从深心中喜欢这个爽朗的少年,并不觉得他是和别人勾结的奸贼,无奈地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这人的谗言,不可谓不毒。但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陛下也许只是被迫抓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当然,心里总也有些芥蒂吧。” 刘启知道不是难过的时候,一阵警醒,收敛情绪,想问,却没有足够的奸猾问宋涛为何要说这些,反是宋涛主动道来:“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些?是不是?” 刘启恢复点镇定,连忙打出信任的大旗:“也不是。我觉得宋老爷是个正直的人,怕我蒙受冤屈,就给我说啦。难道不是吗?”拱了拱手道:“今日之恩,必当厚报。” 宋涛被他直白地一赞,反而只有挠首的份。 他没有说预备的“要救你的是陛下,不是我。”而是言真意切地说:“我一直留心着你,你是我靖康国难得的少年英杰,而又和皇帝结下过生死情谊,将来必能成为陛下的股肱,助陛下摆脱危险。”再娓娓叮嘱道:“皇帝只是一时糊涂。谁没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但话又说回来了,你万不可牵扯到纷争里面,凡事要小心谨慎。我知道这样要求你过分了。毕竟像你这样的年纪,难有足够的阅历,定力来堪断是非,隐忍不发。” 刘启受到感动,连连点头,许诺一样让他放心:“我有的。有的!” “就连我——,一念之间也……”宋涛欲言又止,眼中射出悲天悯人的神情,表情既无奈,又不胜悲息。 说到这里,他盯住刘启问:“过年那阵子,你有没有在城外杀人?!我记得那一天正是陛下被人威胁的时候,你没有留下陪陛下,是不是事出有因?” 刘启愕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宋涛叹道:“你太坦率了!你杀的是苏氏的人,而陛下要顾全君王的威信,又是正需要他们的时候,所以被他们说动。包括刚刚我说的那些,那是别人用了能钻进皇帝内心的毒言。要是这事儿你承认,谁也救不了你!” 刘启听得出来,面前的老人是让自己主动见驾,拒不认帐,而他出面来保自己太平,当即有点不知所云。 一怒之下,他已经想绝尘而去。 宋涛又叮嘱了几句,很快从后门离开,留刘启独处。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刘启也很快从前门出去。 外面,等他的自家军士对危机的忍耐已到了最大限度,见他一出了门就说:“少大人。我打早上就没吃饭,饿得不行了,让我去吃个饭吧?!” 刘启看不到他故意躲避的眼睛,心里带着点凄凉,无心怪他舍弃自己,就从衣服内侧翻了点钱出来,说:“去吃点好的。要是我出不来,你回去给大伙说,别让他们等我了,以后凡事听陆校尉的。他是樊将军的自家人,不会出什么差错。”说完,他看对方不接,强行把钱丢给他,上马就走。 到万花园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林列了一队兵士,一直延伸到正堂前,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肃穆威严。 他由人带着进去时,碰巧遇到承大夫。 承大夫赋闲了好一阵,虽逢人必称陛下的安危重如泰山,自己却表露出很淡泊的样子,拒绝出任官员。 一些官场里打滚的人不难看得出来,他是看不好形势,怕自己的命运和小政权一起断送。 他是和往常一样陪皇帝说话儿的,也往里去,看到刘启冲他“嘿”了一句,羞恼地站到一边,而目光驻留在“笨笨”身上良久。 承大夫先进去了。 刘启经过等待,肃立,最后到了堂下。 宋涛已在那儿,不过却没看刘启。 等了一会,两人见秦汾掖着袍面,由一个珠光宝气的少女扶着出来,慌忙跪下行礼。 只看一眼,刘启就被对方的样子镇住,为两者间刻骨的仇恨而心惊。 这的的确确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前这位少女,就是有杀父杀弟之仇的那个。 他想起赵过在打死她弟弟的时候扔下的斩草除根,此刻真不知道悔恨好,还是感叹好。杀她父亲,那是被逼为之……想要杀她母亲,那是她母亲不自爱。同时,他心里也清楚,这少女很可能在自己化成灰后也还能指认自己,而她在秦汾心中的位置比自己重多了。 秦汾萎靡了许多,眼泡下带着紫印,很明显是由现实的压力造就的。 他让人把刘启缚住押在堂下,却没有依从身侧女子的施压责问刘启的杀人事,反口气粗硬地问:“樊小姐把马还给你了,是吗?!” 马?这时候提马干什么? 刘启愣了一愣。 他就像一只被人挫了翅膀的鸟,由两名高大的军士按住,身上的伤被抻得乱疼,更不要说还得跟犯人一样回答问题,让仇人用利眼看。 想想宋涛不曾给他说过这样的过场,他渐渐不服气,心里憋得难受,不去想秦汾为何问这牛马不相及的事,便生硬地“嗯”了一下。 “的确是他杀了我父亲和弟弟!就是他。”旁边的少女流着眼泪,又一次指上刘启说。 刘启经过宋涛的教育,心里有数,大声否认:“没有!你认错人了,再看看我,其实我的眼睛很大。” 说完,他抬起头,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果然是一改往日的细眼,而是铜铃样。 少女怕他,忙推搡了秦汾一下,大声确认:“陛下,就是他!你答应了我舅舅,要抓他回来的,如今他就在眼前,还不让人把他拉出去杀了。” 宋涛想不到刘启能做出这般若无其事的戏,心里想笑,却煞有其事地看了刘启一眼,乞首说:“刘少将军刚从战场上回来,轻率从事必不能服众。为臣手下有位能吏,曾做过多年的地方推官,断理诉讼已不下千余,不如将此事交他审理。娘娘放心,他必能还事实一个真相。” 秦汾丝毫不理会,没当少女的话是一回事,也没理宋涛,依然厉色地责问刘启:“她怎么会还你的马呢?!” 马?这和一匹马有何关系? 刘启说:“我也不知道。我立下的战功多吧。” 秦汾大吼:“不是。你心里明白。为什么她还你马?” 答不上来的刘启被人带走后,宋涛吃惊地发现,秦汾脸上盘旋着阴晴不定的戾气,变卦在即。正是他打算分析利弊,要秦汾以大局为重的时候,承大夫自一旁出来。他揖过宋涛,问秦汾:“陛下问出来了?” “恩!”秦汾咬牙切齿地说,“他敢偷孤的鞋子换回自己的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马还回来,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不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宋涛凉了半截,胸口忽如铁锤的重重一击,暗道:“一匹马呀。本来还只是……,现在全然不信,源于一匹马呀。”这时,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晚了,心底不禁悔恨掺半。 他也有些恨秦汾了。 眼下,刘启依靠他的战功抓了兵权。 不是摆设兵,是战兵。 是皇帝这边唯一能抓住的一支人马,不管大小。 ※※※ 刘启被拘禁,性命已如板上的蚂蚱。 但这根蚂蚱上拴了许多道的绳子,关联很多,很容易就成为矛盾的挑起点。 首先是前线和后方。樊英花用心良苦地为他将来的地位打基础,已经把他造就成整个前线的代表,临行时还以三军送行。一定程度上,他和他的这群随员就意味着前线浴血的将士的地位,是礼遇还是冷落都关系到万余人心,更不要说要杀就杀。 抓刘启与李玉还真有点关系。 他想看一看樊英花和刘启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所以默许苏氏这么干的。 不但他有心。 李尚长也有心。 李尚长虽然躺在病榻上,也已经知道,但是什么也没说。在他看来,那个少年或者说青年,绝配不上自己天纵奇才的女儿。 他也想看看,这女儿为什么就认定一个皇帝的走狗,进村时跟要饭的差不多的一个平常少年,眼下主政一方,握有军权,多少大姓大族,名门贵族不可以选,不可以联姻?非要整个毫无背景的野少年? 更何况这一次病得不清,是中风。 中风之后,即使能好,多多少少也有后遗症,甚至偏瘫。 他怕自己身体挺不住,就想安排点儿后事。 他知道自己嫡子的心思,害怕兄妹两个不和,最理想的就是安排个好夫婿,大族联姻,让女儿有相夫教子之心,虽然仍能出来帮助自己的兄长,但不会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去争权夺利……这是一个父亲的心愿。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 万万想不到。 尽管前方军情如火,樊英花带了自己的卫队,骑着战马连夜入城。 中午的时候,一束阳光,透穿过小口的窗户,自上往下投射在污秽和微微潮湿的地面。刘启躺在一堆干草上,感受着阳光慢慢地移动,面积渐渐缩小,不自觉地极力用耳朵去听隔壁牢房的讲话。 那个被拘禁的小财主,家里又来人了,听了几句情真意切的话,刘启好羡慕,他的亲人过来看他了。 一只麻雀不知怎么停到了窗子外面,刘启看不到它,只在心底说:吱吱喳喳不停地叫,笑话本刘启不动也不叫?要是你像我一样,大概一头撞树枝自杀了。心里嘀咕完,他轻轻地抬了一下头,去想象隔壁垂泪的场景,又想:要是有人也来看我就好了,能带点吃的,带几本书更好。 想着,想着,他有些困,正打瞌睡,听到脚步声声。 “不知道又是来看哪个狗儿的!”刘启妒忌地说。 刚说完,脚步停下,门被打开,有人喊了一下:有人来看你!刘启“呼”地坐起来,大不忿地说:“弄了半天,这个狗儿就是我!” 来的是陈绍武几个,他们带了一只烧鸡和两壶酒,见了刘启垂泪,都说:“都是我们连累的!” 真和他们关系不大,充其量是他人发难的一个借口吧。 刘启宽慰他们些许句,就打发他们走,本来想让他们带几本书,想想书那么值钱,没好意思张口,有吃的也好,他就留下吃的,躺下来啃鸡腿。 刚啃了几口,又有人声。他立刻想起不久前自己骂了自己的话,转借说:“妈的!这回看的准是狗儿!” 正说完,赵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乖乖!住牢房给烧鸡吃?” 刘启捶了下脑袋,翻身坐起来,看到唐柔,许小燕和赵过,立刻傻了眼,连忙在心底里说:“下次才算!” “你别怕。赵过找了许多人,连他们小姐都找回来啦。她说定会救你出来。”许小燕红着眼睛说,“要是不行,我去求皇帝。他再无情,总要念着咱们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唐柔也连忙说:“小姐大权在握,她要真心救你,你不会有事!” 刘启费尽唇舌把他们哄走,又尝了尝他们带来的猪头肉,这才坚定心思,想:“下次再不是看狗儿的,我就是狗儿!” 监狱并没有那么多看犯人,到了天黑再没人来。 刘启喝了点酒,就地画了樊全家“旺财”活动图,在昏暗的灯光中研究它能把秦汾的鞋子叼到哪里,以致让自己仍受冤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回忆起自己找过的地方,不由心头烦躁,使劲把干草揉了几揉,低声说:“该倒霉!硬是碰到这么巧的事,也难怪秦汾这小子死活不相信。” 正出神,外面一阵响动。 他还没来得去关注,牢房的门“砰”一声大开,确实令人吓一大跳。他一抬头,樊英花穿着红色的盔甲,搂着头盔,剑履不除,好像裹了一团红云,大踏步闯进来,几个仗剑的卫士跟在她身后要进来,被她一声喝止。她要求说:“你们站到外面去。我有话单独给他说。” 刘启猛地站起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以为只有她来救我出去,结果梦到了?” 樊英花表情淡淡的,寻块干草铺满的地方,席地坐下,问他:“是不是做梦。你掐你自己一下?” 刘启手凑脸庞,拧了脸蛋一下,疼的。 看来是真的。 他立刻好奇,问:“这么快官兵被打得败退?”不会。这不可能。他立刻否决说:“不对。你阿爸喊你回来议政?”再一想,又不对,她老爷子不是中风了吗?他恍然:“你阿爸不行了,喊你回来托付后事……” 樊英花一脚蹬过去。 他“啊呀”一声,反问:“那你说呀。” 樊英花冷冷地说:“怕你的脑袋被人砍下来,送我那儿传阅。” 刘启慢吞吞蹲下去,坐好,狐疑地看着樊英花,想说她是骗自己的,收买自己的,却只是放嘴边。他想一想,说:“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已经感动啦。皇帝恨我,就因为你把马还给我了,倒是你,挺是厚待。若是不死。再不和你对着干啦。你凶是凶一些,倒是义气得很,是位真正的豪杰。” 樊英花充满讥讽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把讥讽倒出来:“这会儿你还是好好指望你的皇帝吧。我也就来看看,看你到这份上会是什么模样,是照样神气,还是痛不欲生。等你被人杀了,我好指着你的人头说,这小子,他忠心不改。” 她又说:“皇帝让你去死了吧。君让臣死臣不该不死的吧,带了把剑来,你自杀算了。”她边说边解剑,持在手里略一掂量,送刘启手边。外头的卫士趴在木柱旁边监视,大喊道:“小姐。你不要给他剑,主公说了,你……” 樊英花猛地冷视过去,双目中满是杀机。 她收回剑,冷冷地说:“我逗逗他。怎么做还要你们教我?” 刘启目瞪口呆。他想了一下,献策说:“眼下官兵新败,据我所知,庆德以北再无威胁,只怕秦台会调集边军……若是并郡那儿再无进展,始终是大威胁。你回来也是对的。最好立刻进兵并郡,再直逼西河,河东。若可成,向南临江,可望庆德,向东,就可以进图关中长月了。” 樊英花似笑非笑地问:“据你所知?你怎么知道庆德以北再无威胁?那胡经我们交过手,虽然不是威震天下之辈,却也是一员良将。” 刘启说:“知道你不信。我分析给你。真正第一次给你献策。你什么表情呀。一点没有虚怀纳谏的风范。听好。我阿爸经庆德讨秦操……我翻过他的文案,对周边屯兵治所一清二楚。以眼下看,庆德以北已无训练有素的官兵。至于胡经,阿猫阿狗之辈……” 樊英花爆发一阵大笑。 她重复说:“至于胡经,阿猫阿狗之辈?” 刘启有点儿恼羞成怒,大声说:“不对吗?若是我。不会先打沙通天。也不会从沙通天处进军。沙。流贼也。难越江河……而皇帝,却是天下共主。他打完沙通天,还要到处驻守防贼,防止贼势死灰复燃,又急于推进,其实已是疲兵,更缺乏补给。若他是良将。必为天下英雄耻笑。” 樊英花笑道:“你是天下一英雄,所以就耻笑他?” 刘启毫不谦让,“嗯”了一声:“他的军纪也不好,约束不力,充其量,不过一沙场战将,也就是你们视若虎狼。眼下以他的兵力,野战有余,攻城拔地已是不足。若你能收整军民,颁布利民之法令,他败退回去,失了声望,再北上,将会格外艰难,对我们毫无威胁。” 樊英花昨瞅瞅,右瞅瞅,发现他脸上像是涂了一层光彩,竟是呆了,轻声说:“我还是小看你了。不光我。包括整个新朝。这小皇帝真是昏庸,若对你言听计从,也许能夺回他的庆德、长月。” 刘启苦笑说:“他呀。就一白痴。”他反问:“你还要不要再听我分析?” 樊英花点了点头。 刘启说:“并郡已属边郡,地方上每年都要训练青壮防边,又曾镇将军府所,军功世家众多,他们虽非显赫大族,手里却有私兵……真正的私兵义从,而不是长月庆德大姓家带刀剑的家奴,你若不能抽调大批兵力,准备大量的官爵,钱财,你是吞不下并郡的……那个缺口,就是眼下最大的威胁。” 樊英花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也许有了你刚才讲到的这些计略,他会另眼想看吧。我不会让你这么窝囊的死掉的。我不会。你好好呆着。无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你出来……哪怕。”她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宝剑。继而,她目光坚定地说:“无论怎样,我想看到你名震天下。” 刘启笑道:“就怕朝廷换我阿爸为将。” 樊英花一欠身,和他挪坐并排,轻声说:“你的家世也没跟我好好讲过,你阿爸立功封侯,我也只是挂了一耳朵。想必他也是天下有名的英雄人物,你不但讲给我,更要讲给别人,家翁名讳,家族声望,那也是一个人的资本呀。这点你不会用,现在,在新朝的圈子里,人人都只把你当成没有背景的一小卒,所以他们才敢予杀予拿。” 刘启惊起。 他这才醒悟到自己如此忽视,正是问题所在。不过自己阿爸……声名并不显赫,自己家族,那要是出了塞,大大有名,但是在靖康国内……真的难以提及。他叹了口气,有点自卑地说:“我们是归国人,我随我阿爸来中原并不久,在他们眼里,不过一介蛮夷。有人还说我阿爸是依附鲁党的奸臣。唉。你说,难道就没有不靠家族、阿翁,白手起家的英雄豪杰吗?”他又说:“我?不信。” 樊英花叹息说:“艰难多了。眼下我们家族,实力底蕴都不低,之所以难以号令群雄,却是声望呀,多少年,没有人出郡为官。要是井郡王氏,河东薛氏处在咱们这个位置上,怕立刻改观。” 刘启冷哼说:“不。如果是他们,家族里就没有樊全、樊缺、陆川这些英武的好汉,谁去打仗?一样完蛋。” 樊英花轻声说:“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不要瞎担心,要是你我都不能保全,不如一剑自刎算了。你需要点什么?给我讲?” 刘启“哦”一声,说:“你给我带几套书吧。来勤王的路上,我把我阿爸刚买到的一刊《梦溪实录》给带上了,结果没读完,遗失在乱军中,那是一部杂家巨著,心里老觉得想再读,若是能找来就好啦。要是找不来,就找些地方志略吧。”他乐滋滋地说:“牢房安坐读诗书,那定是好男儿。” 樊英花愕然道:“你要读书?” 刘启反问:“对呀。怎么啦。” 樊英花连忙说没什么,起身说:“好吧。我给你找去。只是意外吧,没想到你还读过书。” 刘启大为不忿:“我没读过书?我什么书没读过?读过的起码汉马充栋……” 樊英花又疑惑了,苦笑更正:“汗牛充栋。这就是你读书读的?以我看,你也是装读书充样子。” 她都走了。 刘启还在大喊:“你什么意思呀。我就是有些句词记得不牢。当我不读书?我有那么爱假充?” 樊英花走出牢房,几骑飞一般驰到。 她定睛一看,为首的是自己的哥哥李玉,就冷冷地站着。 李玉猛地一勒马缰,警告说:“没想到你看完父亲,还真直奔这里来。你可不能放他。除非你想气死阿翁。阿翁病着。病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冷笑说:“你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我警告你,我会说服阿翁的,你切不可动他。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长兄。” 她大喝一声:“牵马来。” 左右立刻递来战马,她翻身坐上,掉头就走。 李玉追过去,大声说:“你真的是为这小子,还是不想嫁人?你知道阿翁的身体,他要亲眼看着你成家。他想完成一个父亲的责任。你以为你豆蔻年华呢?等你人老珠黄,就算你大权在握又能怎么样?” 樊英花怕他沿街喊嚷,慢了下来等他,等他近了,扭过头来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确实在想,我虽是个女人,却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你们男人能做到的,我也能,而且做得更好。但是,我也是为了家族。我知道你想要权力……你觉得我威胁到你继承家业。可见你有多可笑。就算我拱手把家族交给你,你驾驭得了吗?你以为谁都能为政一方,领兵作战。就凭你的表现,我还真不放心了。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知道。” 李玉怒问:“什么事。我干了什么事?” 樊英花冷冷一笑:“你怕这怕那,想和沙通天这样的巨匪合作,有吧?你?为什么想杀刘启?为什么默认抓拿他?无非是为了取悦苏氏,还打算休妻对吧,你以为苏氏能和咱们一条心?我在外领兵作战,你在干什么?签署的政令荒唐可笑……尤无胸怀,打完仗凯旋的壮士,是多么值得宣扬的,你因为要争权夺利,冷待他们,放弃吸纳英雄豪杰的机会。你——怎么可能担起家族重任?你就没有家族血液里的高贵,你就是个乡下的土豪。” 李玉被她说中了心事,竟停驻马匹,愣住了。 樊英花走远了,他才又追,在后面大吼:“你以为你真是太祖转世。要是真的,你也是男儿身呀。太祖何其伟烈,会屈身女子?我,是家族的嫡长子,流着先祖高贵血液的是我,是我……” 樊英花不想再理睬。 突然,她看到一个书局的牌匾,便站住了,回过头来,李玉又追上来了,她格外无奈,调转马头站住,等李玉接近过来,淡淡地说:“你喊。满长街喊去。只有傻子才忘记了家族的来历……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李玉又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噎住了。 樊英花这又说:“跟着我干什么?好好说吧。我看你怒火攻心,都忘了找我干什么的。” 李玉也醒悟过来,喘息几下,瓮声瓮气地说:“我是替阿翁给你传话,苏忠信老爷子今天去看阿翁,阿翁向他询问了族中子俊,准备和他联姻。他哥哥家的嫡孙苏定芳年方弱冠,文武双全……” 樊英花哈哈大笑,翻身下马,要李玉过来,而让众人离开,淡淡道:“又是苏氏。你们都被他迷惑了。既然苏定芳文武双全,为什么苏氏不让他从我出战?苏氏把女儿献给皇帝,却又来亲近我家,那是想取代我家的位置……和世家联姻在你们看来那么重要?先是你和他那个贱货女儿,接着又是我……哥哥,你还是清醒、清醒吧。一旦联姻,他们就会抓住军权。” 她想了一下说:“你把刘启放出来,也许,我会考虑……”她想说下去,却还是犹豫了一下,却又没说,只是略过又讲:“我有言在先的那些话,刘启他都做到了。这一生,也只有他了。像你们这些凡俗之人,永远觉得这不是真的,这是我在玩什么花样,这是我在胡闹。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就是真的。我有眼睛,我认定他属于我了,这一生。你们也许又在想,既然我认定,我为什么还曾想杀他,是的,我恐惧,我怕他走到我心里无法驱走,所以我曾想杀了他。但真的很幸庆,否则我的一生也许都会处在悔恨之中。他是我的知己,也是一个很神奇的少年,而且,也会成为名震天下的英雄。他?只是被你们轻视了。”她又说:“我早就和你们讲过他对战事的看法……你们却取笑,觉得他年龄不大,那些所谓的见识只有可笑。如果他的年龄真的足够大,他已经一飞冲天了,不需要你们再慧眼识人。何况,我也不全是看中他的才具,他的确是个能够走进我心里的人,自大,无畏,高尚,充满人格的魅力,真正的文武双全,我也,轻而易举就能信任他,也许只能用神奇这个词了,你没见着赵家的二愣服人吧……” 李玉试探说:“非他不可了?” 樊英花点点头,说:“对。谁让我心里有了他呢。也许一个女人,不应该如此强烈地表达感情。但我又岂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好藏掖的。所以,你若非要杀他,你就是我的仇人。哥。也许你让我嫁人,不全出于私心,但也只有这个人才能配得上我。男人、女人都要对自己的心意坚贞不变,我不会改变了。” 李玉又问:“相夫教子?” 樊英花大笑,叹气说:“哥。这就是你想要的吧。”她朝街面看去,那家书局已经板门合严,便给最近警戒的骑士招一招手,等人到身边了,吩咐说:“叫门。砸也要砸开。女爷要买书。” 李玉愕然:“大半夜的,你买什么书?” 樊英花凑向他,低声说:“《梦溪实录》。你听都没听过吧。” 李玉哭笑不得:“是没听过。你买它干什么?这眼下的形势,你能读得进去?” 樊英花细眉一扬,慢吞吞地说:“我读不进去。可是有人能读进去呀。英武俊杰,好女所逑。女爷现在可是在用自己的真诚追求所爱。深夜砸门买书,多么风花雪月的事情呀。” 李玉不觉得。 他几乎连马鞭都握不住了。 突然,他回头就跑到坐骑旁边,几上上去,掉头就走,喊道:“我去告诉阿翁。你一点儿不正常,你被鬼迷了心。” 樊英花敲敲马鞭,摇了摇头,叹气说:“也许真正的我,不被你们所看到。”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眼角里滑落下来,她淡淡地微笑着,优雅地弹了一下披风。 樊英花把书商的箱子底儿都抄了,筛选出一大箱,当晚送去刘启面前。刘启笑得合不拢嘴,虽然里头没有他正在找的那套书,但时间容易打发多了。他迫不及待地翻出一部又一部,大半夜的又读又吟,吵得隔壁不得安生,天亮了他终于才犯困,趴着睡着了才罢休。 睡个把时辰,送饭的把他吵醒,他就又开始练拳了,哼哼嘿嘿,跺得地动山摇。 隔壁的囚徒家中小富,中午再来家人探视,就已经要求家人送钱换牢房。 过了不几日,正中午,宋涛来了。 他的排场还在,经过狱中厅道,引发一大群囚徒喊冤枉,吐口水。他知道这些囚徒都不再是真正犯了罪的,而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一路走过躲躲闪闪。其中几个觉得自己很重要的,觉得郡令是来看他们,坐在干草上整装……及发现不是,纷纷询问:“长君这是去看谁?” 刘启也没有想到宋涛是来看他。 宋涛久为郡令,平日也是鲜衣名马,仆从数十,举止充满威严,轻身入牢狱探望他人,那是大大的不同。 门打开,刘启还倒立在墙壁边上念叨书文。 宋涛扫视一周,见不远处摊了一张案几,上面摊了卷书,旁边又杂乱摞了一些,旁边还有口箱子,里头仍有不少书籍,心里一动,移步过去。 刘启翻身下来见他。他已经坐在书籍旁边看那些书名了,扫一眼全是杂集,笑道:“你主修何经?” 刘启还是知道这是何意的。听他阿爸说他爷爷是主治春秋的,他便回答说:“春秋吧。” 宋涛不禁点头。他师从王氏,学的是尚书,便笑着夸奖:“人说治春秋的,多推尚杂家,看来不假。往常并不知你少年从学,今日便不得不又高看你一头。不知这一箱书籍是何人予你,都送这里害了。” 刘启并不隐瞒,回答道:“樊英豪呀。” 樊英花毕竟是女人,掌握大权之后没法用她原名,所以在外人面前,起草文书,用的都是她自己改的名字樊英豪。 官府里,没有谁的耳目多过宋涛。宋涛其实早已知晓樊英花送书,那是大张旗鼓,只是他不明白樊英花为什么这么做,才故意有此一问。他略一沉吟,怜惜地看住刘启,不由想起自己家里和刘启差不多大的儿孙们,倒是生出一股保护的意愿。他低声说:“早知道这样,之前我就该让你出城避一避。我已心灰意冷,想想被收押在这里,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也要有警惕之心,虽然这些书籍不算什么奇珍瑰宝,可是樊氏给你送书的用意,不是收买就是离间,不得不防。” 刘启冷笑说:“收买总比不收买好吧。我随皇帝出生入死,为了一只鞋,就要置我于死地。现在有人收买,总是说明还有价值。” 说到这里,他看向宋涛的眼神变得狐疑起来,对于樊英花,他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可郡令呢,竟然入监探视,大为反常。宋涛按说是看不到我有什么价值的,人关在这里,军权被迫放弃,等于废了。郡令是礼贤下士的人,难道说……刘启虽然为人自大,却还是能够正确估量。 宋涛皱起眉头,问刘启:“你所说的为一只鞋是何意?” 刘启哈哈大笑,也不隐瞒,把秦汾的鞋子引发的恩怨讲给宋涛听。宋涛听他说了始末,缓缓地总结说:“这鞋子不是狗叼走的。你有没有想过,樊家老爷子怎么知道陛下的身分的?” 刘启一下醒悟,脱口道:“鞋子。鞋子上有兽山,云朵,明黄章纹。一定是阿全哥偷偷拿走的!樊英花还给我要,她好厉害。” 宋涛点了点头。 他从随从那儿要了酒、酒盅和两碟小菜,扯着自己的长袖扬高斟满两盅,抬起头来朝刘启看去,发现对方没有一丝的紧张,也没有一丝慌张代劳的意思,好像郡令斟酒很是正常一样……这是相当无礼的。刘启等他一斟满,就上去捏了一盅,仰头一饮而尽,翻盅放下。 宋涛坐他对面,极怀疑自己没有足够的威仪,怔怔看着他的傲慢,不自觉地抚了一把胡须。 一盅酒饮尽。 刘启抓了筷子吃一气,这才说:“眼下一点儿也不安稳,无论皇帝还是樊氏,要同舟共济呀。” 宋涛点了点头,笑道:“樊氏一手遮天,要想同舟共济谈何容易?” 刘启道:“明诏天下。” 宋涛愣了一下。 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后,否认说:“你想得简单了。若用明诏勤王,必然迫使我们宣布长月是为从贼,也迫使长月那里废掉皇帝,使国家更大程度地混乱。到时谁来收拾?谁又有威望收拾?!城北有位隐士,听说我要拥戴皇帝,走了三十里的路,给我说:’陛下仅仅是个十五,六的孩子,在朝是为九五之尊,天下共主。可一旦离开朝廷,无威无德,便不足与托付身家,纵然你我奉其为君,天下人却未必认可他为君。怕,也只有那些自以为奇货可居,专营投机的人才会聚集。’我当时哪里听得进去,如今追悔莫及。你怎么能寄希望明诏天下?” 刘启说:“你不是觉得樊氏权力大吗?那就让天下豪杰都加入进来,不就……” 宋涛叹息说:“明诏天下虽不可取,但你见识还是有的,怪不得传闻,樊氏之女想救你出去,打算放弃手中的权力。” 刘启本来还打算说服他,却不想他的消息太震撼。 他猛地坐直,身体贴了过去,问:“你说什么?她交出权力换我……这不可能吧。”但是回忆前日樊英花的语气,他竟然相信大于怀疑。 宋涛点头说:“是呀。是不可能。子总亲过女。樊老爷子生了病,换下女儿倒也正常,可惜了,他这女儿若是男儿身,必为一代枭雄。她那兄长?却不知有何出奇之处,若是真有能力,樊翁为何又器重女儿?这两天樊氏逼皇帝加樊玉为大司丞,大将军主薄,还表现出重新拜将的意思,皇帝这儿没想好,我也没想好是支持还是反对。皇帝若支持苏氏,到时不知道会不会是人家在试探,我看关键还是在我。” 刘启出神了一会儿,只回答说:“朝廷须支持樊英豪。眼下一荣俱荣,一损即损,非樊英豪不能——” 要说的,非樊英豪不能挡官兵。可是说话时他看着宋涛的脸色,发现自己说非谁谁不能的时候,人家嘴角是带着讽刺的,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样的小少年去言之凿凿地判断结果,是不可能让人相信的,便当场改变说法:“她领兵久了,换别人领兵,将士们信服不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宋涛却点了点头说:“是呀。” 刘启略一寻思,暗道:“他要借我传话给樊英花吗?” 接下来他又想,樊英花也不知道怎么了,可她也不来呀,好几天都不来了呀。我就一定能见着吗? 宋涛走了。 刘启再无心读书,内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却不料,当天晚饭,樊英花竟真来了,带来酒食,与刘启一起吃饭。刘启看着她,多少有点儿紧张,平时别人畏她如虎,刘启也不觉得,但不知怎么回事,却是一阵一阵紧张,尤其是视线放到眉角,嘴唇上的时候,他不自觉地问:“今天宋郡令来看我了。你说他怎么会来看我呢?” 能真正把他当人物的也只有樊英花。 樊英花冷笑说:“真是条老狐狸。为什么看你,你说他为什么看你?他想让人知道,他支持我。” 刘启“嗯”了一声,却发现她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愁,又问她:“既然他示好,你怎么反而不高兴呢。” 樊英花淡淡地说:“你自己想。”怕刘启想不到,她解说目前的情况:“为了救你,我告诉阿翁,不放你出来,我宁可放手不管……你知道,有些人希望我放手不管。为此,他们千方百计。” 刘启想了想,说:“这时候,宋郡令支持你,应该是好事呀。” 樊英花要求说:“再想。他支持我有什么好处吗?” 刘启猜测说:“他给你要好出来啦?幸好我问你了,你知道他向你示好呢。” 樊英花摇了摇头,叹气说:“你觉得他是向我示好吗?他是让我知道吗?他是让我兄长知道,是给他压力的……李玉能为将吗?他不能。他需要借助别人掌握军队。宋郡令告诉他支持我,那他就需要找一个也受人支持的人出来,这个人会是谁?谁受人支持?也就是苏氏最近在为自家儿郎造势,传他文武双全,胸有韬略,四十多岁的人了,只干过朝廷的校尉,也好意思说道,是要我兄长迫不及待,用他来胁制我呢。这个宋郡令,狡猾到变相给我兄长制造危机感呀。” 刘启半点不信,“啊”了一声,喊道:“你一定误会他了。他怎么不知道眼下形势,一荣即荣,一损即损呢。长月朝廷的官兵攻破郡城,岂不是把他们都一一诛除?” 樊英花轻声说:“刘启。这就是你和他们的不同。他们只看见了樊氏郡中独大难治,却看不到外边的危机,这是胸怀呀。你不怕我坐大吧,因为你有颗强者之心,看得是远处,他们没有,只在意身边。” 刘启想一想,好像确实如此。 樊英花的话难以推翻。 他痛惜地说:“那你还用我要挟你阿爸?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樊英花勾其一丝淡淡的微笑,轻声说:“不把你捞出来,不能主张我们的战略,怎么吞并并郡,塞绝山河呢?”她又说:“我定要救你。倒不是我要挟阿翁。是阿翁听信他们的话,用你要挟我。你是我的软肋。只有我愿意交出权力,他们才肯放你出来。” 刘启把指头指向自己,反问:“我?” 樊英花点了点头,说:“是呀。” 刘启心被什么攥得紧紧的,浑身发冷,看向樊英花说:“我?我怎么会成为你的软肋呢?他们太没有道理了。他们为什么用我要挟你呢?是不是他们故意试探你一下,你装作不在意我就行啦。是吧?再说了,你怎么会被他们要挟呢?不会的,对吧?这些人呀,怎么想的呢?他们最后一无所获,反而累我遭殃。” 樊英花细细的剑眉一挑,柔和地问:“是我不好,连累你啦?” 刘启还来不及说话。一只柔荑从对面伸到他耳朵上。 樊英花又问:“是不是?” 刘启连忙申辩:“是感动。感动。” 樊英花放过他,轻声说:“你知道就好。可是哪有做父亲的,会跟子女说话算话?我是怕答应他们,从此决定不了生死命运,反而保不住你。所以还不敢轻易答应……” 刘启总感觉耳朵上有股热热的余温,不自觉把余光探到樊英花的手指头上,只觉得那春葱一样的指尖圆润晶莹,带着粉红的光泽,几乎可以想象到指甲反面,指腹花瓣一样地柔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开始突突跳动,又想:我是中了她的美人计吗?她好像也没有使美人计,就是探手过来捏我的耳朵一下。他的对面,樊英花扎个爵韭端坐着,身体修长,却没有半分女子的娇柔,惯作男装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一毫的妆点修饰,更不要说胭脂水粉香料,然而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有种脱尘了的清逸,宛若神仙中人。刘启吃着喝着,心思全在九霄云外。 外面有人进来,到了樊英花跟前,压低声音说:“沙通天也来了,不知道将军在,要进来,正疏通关节呢。” 耳语得失败,刘启听力又好,听得很清楚。 樊英花瞅着支棱耳朵的刘启,略一沉思,笑道:“你真受欢迎。人还在牢中,访客却是不断……他和你有交情吗?夜袭敌营,他也是被你拉过去的。” 刘启哂笑道:“我骗了他一回,他莫不是老想扳本?你觉得我见不见他?” 樊英花道:“你是主人。悉听尊便。” 继而,她追加建议说:“这都是你的筹码,你见一见也好。只要不被他诓骗,总不会有坏处。” 刘启飞快一拍案几:“好。给他一个机会。” 沙通天被放了进来,然而一靠近牢房,就觉得这些把手的卫士森严了,迟疑着想告辞,后面有健儿跟着,只好硬着头皮进来,一进来,看了樊英花的背影,顿时针扎一样叫道:“将军怎么也在?” 沙通天毕竟是大匪,兵败如山,仍是豪杰本色,到了郡里,利用积财上窜下跳,威风不减,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令他猛然失色,而樊英花,正是其中一个。 他想了片刻,干脆一头扎在地上,拱手道:“败军之将,见过樊少将军。” 樊英花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只轻描淡写地说:“起来吧。我倒有点想不到,你会跑来看刘启?” 沙通天顿时有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 然而,获取夏侯武律的支持是他东山再起的根本,他死死把住自己的心神,不让恐惧支配坦白,撒谎道:“与小将军一起作战过,有同……一起穿过袍子的关系,听说他被人关了,忍不住来看看。” 刘启调笑道:“我啥时候和你一起穿过袍子?” 樊英花也抿嘴一笑,道:“什么一起穿过袍子,是说和你有袍泽之谊。” 刘启问:“就来看看我?” 沙通天苦笑,心说:“她在。你让我怎么回答?”他只好说:“就是来看看。” 刘启立刻把眼神移动到他手边,发现他两手空空,连盒酒菜都不带,揭破说:“来看我怎么也不带酒菜?不像是来看我呀,倒像是找我有事。有事你直说,樊大女和我关系好,莫当她在,但讲无妨。” 他问得连樊英花都想痛扁他。 沙通天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知道得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若不是他往上看时,眼神中充满凶厉,几乎会被人误认为仆役。 樊英花说:“没带就没带。既然来了,坐下来一起吃点饭菜。” 沙通天连忙推辞:“不敢。” 他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表现如此低下,那是心虚,害怕樊英花忌惮他,害怕樊英花知道他还在想方设法东山再起…… 他却不知道,樊英花反倒因为他恭敬得做作,更轻视他,干脆冷冷回他一句:“那你就站在一旁看着吧。” 刘启和樊英花仍照旧吃饭。 沙通天站在一旁,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后悔自己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樊英花在跑来了。 不过没让他站多久,樊英花又动了两筷子,袖子一展,扶腿站了起来,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略一扫视沙通天,她平静地说:“沙爷。正好有点事要问你,你跟我来。” 沙通天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由他不害怕。与其说他祸害野牙军民,不如说他在并郡更发指一些,樊英花本来是打算按照刘启的建议,先全力取并郡,不是不考虑用他的人头收买并郡豪杰的人心,只是眼下李尚长一心要收走她的权力,把她的计划搁置在当下了,否则只怕沙通天一见她,更加背脊发凉。 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直到牢狱大门外头,樊英花还没有说话,沙通天汗都出来了。 正是他紧张得难以为继的时候,樊英花转过身来,问:“我有一件事想烦劳你,不知你可愿意?若愿意。那就开价吧。” 她卷卷衣袖,说得轻描淡写。 沙通天只求她别留着自己,想也不想说:“为将军做事那是属下分内的事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樊英花伸出一根指头,倨傲地止住他:“你别有打算。我亦知道。不要以为你装成猫相,我就真当你是只猫。答应我,完成这件事,我予你钱财,放你一条生路。”她左右看了一看,目光移动到牢狱,低声说:“安排你的人,把他给我救出来。”说完,她转过身,两手往后一背,呼上左右,大步而去。 沙通天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究竟也不知道樊英花是知道他的目的,警告他,还是真让他救走刘启。 她都扬长而去多时,沙通天仍不知道该回牢房拜访说服刘启,还是该老老实实地离开,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同伴“一只虎”来扯他衣袖,都一动不动。末了,他牙齿一咬,喝道:“走。我们走。她是妖,是女妖。我躲得远远的,我看你还能怎么样?”走了二十几步,他再回头看向牢狱,给“一只虎”说:“兄弟。这个人还是要救。冒多大的风险都要救,救了他,咱么就能再拉起队伍。” 樊英花并不知道沙通天在想什么,她离开之后,就直奔军衙。 虽然李尚长越发地偏向李玉,可她还是在关注四周的动向,刘启说要塞死并郡,她反倒更担心备州,好在她带兵夺回苇泽关,并大力修缮,驻扎屯兵,使得蔑视樊氏的豪杰把苇泽关都叫成了“娘子关”。 “娘子关”也好,“苇泽关”也罢,都是通往备州的要道,如果把守不力,备州军便可直扑野牙。 除了此处,井郡还有个壶关。只是备州的军力都靠近北方,前往壶关便绕远了。至于其它关隘,若真攻略完并郡,便均已隔绝在外,正是因为这种地形,她才觉得刘启的献策有着战略意义。 到了那儿问起,苇泽关仍是毫无动静,不但毫无动静,反倒传出风声,栾起征集丁壮,把军队尽数北移。 难道备州守将栾起与长月关系不佳?还是他在要挟长月给他更大的利益? 抑或? 平静数十年的北方游牧民族又寇边了? 若是北方草原上的部族寇边,并郡以北也难以幸免才对,这么说,边军的威胁也解除了?她闯入行辕,召集起参军,然而这些参军其实都不怎么具备军略素养,一问三不知,反倒不如她自己斟酌。 她想:若是游牧寇边,攻占并郡倒也可以放一放。除非长月方面主政的人疯了,宁愿放外敌进来,也要抽调边军。 在地图上勾描一会儿,她想起件事,备州绿林卢九那里派了人来,因为怕是栾起冒名来探听虚实,被挡在苇泽关外,眼下不如将此人放进来,好好了解一下备州的情况。拿定主意,她又想到自己对塞外的势力不太清楚,也不好判断形势,记得自己在刘启标注的地图上扫过一眼,似乎有塞外的地名,就让人去叫赵过,等人来了,问:“你那还放着刘启的地图吧。找来我看。” 赵过倒不知道她也想救刘启,开口就是条件:“地图忘了放哪了。要是放个人,我就能找回来。” 樊英花一脚踹他一个趔趄,自己竟先气笑了。 她一想,有了主意,再勾勾手指让赵过上前,低声说:“地图你拿来。要救刘启。你去找沙通天这个人。我已经给他递了话,你们可以一起把刘启给救出来。” 赵过的眼神一亮,突然多出几分神采和决然。 他已经在联络同袍,只是同村的一个也没联络上,包括唐凯,反倒只是那些一起上过战场的伙伴。 掰过指头,人有了五个,都是一说要救刘启,想都不想就挺身而出的少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如果小姐再派沙通天这样有经验的土匪,岂不是更有把握? 他没有怀疑樊英花在骗他。 如果骗他,反正也识破了,他也没法。 就算是识破了,他还是要去救刘启。 当日,说是一起要救唐柔,他刘启可迟疑了?没有。刘启被抓起来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救唐柔闯下来来的祸?自己还擂死个少男呢。唐凯可以以各种理由舍不下心,但他却心思坚定。 赵过不知道怎么表达。但他知道,战场上,刘启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相互救助,自己佩服他,战场下,刘启教授自己写字看地图,自己也佩服他,相互一起喝酒,一起出行,总有念头想一起下去。 樊英花反倒比较清楚赵过的为人。 她肯定这小子和刘启好得穿一条裤子了,而且为人强悍胆大,武艺超群,去找沙通天,就是一帮凶。 不过她也不肯定。 眼看赵过乐颠颠找来地图,摊开,似模似样地解说地形,她登时一阵意外。 这是傻子吗?还是刘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这山川地形,之前大字不识的赵过竟然描述得一清二楚,点到的地方地名一字不差,自己麾下那些挂着参军名的,无论之前是文途还是武途,一个也做不到。她盯着赵过,反复地确认一些地形,终了还是不敢相信,问:“这是刘启教你的?” 赵过承认说:“没错。他告诉我和唐凯,让我和唐凯记下来的。” 樊英花脱口就问:“你记得住?” 赵过粗声粗气地说:“记不住我就再问他。刘启有句话说到我心里了,不是我笨,是我还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的东西还不想弄明白,那才是真傻。刘启讲得也耐心,那真山真水的,脑海里全出来了。” 樊英花哑然失笑,忽然又一个念头冒出来,问他:“唐凯呢?” 赵过摇头晃脑,充满骄傲:“他肯定不如我。我不知道的我问刘启,他不知道他也不问。我一说话他就犟嘴。” 樊英花又笑了。 她又问:“你问刘启,怎么知道刘启说的就是对的呢,他要是骗你呢。” 赵过说:“我们俩惺惺相惜,都是少年英雄,他不会骗我,只会骗别人,他骗的人,也是该骗。” 樊英花还有很多的事儿,摆手让他走掉。 在地图上下完功夫,她心里却是又一动,让人去找唐凯,准备同样试试唐凯,看看唐凯有无长进。 见唐凯已经是第二天事了,见卢九派来的人也不是在当日。她还是决定去见李尚长,再一次向他提起北进并郡的事儿,并且带上这张地图。 不是这张地图上能看出来什么,而是经过刘启的注解,苇泽关以北还有关隘,可供备州的军队穿过。备州的军队也是李尚长格外上心的。毕竟栾起名义上节度过三十万军队,后来为了威逼秦纲,起码保留了十万人,再后来,秦纲不在魏博了,占据邺郡,庆德,又从庆德败退,为自己一方屏蔽了壶关……这是让人感到放心的。其结果,大伙都忘记了并郡以及并郡以北的关塞。 并郡与白登山之间已划为牧场和军镇,而备州魏博以北,也是杂胡而居,普通人已经淡忘这些关隘,只有一些商队和军伍通过,但这些关隘是可以确认的,在普通地图上不见标注,史册上却有痕迹。 拿这些给李尚长看,更能佐证刘启的战略,不以并郡锁住山河,便是危机重重。 到了李尚长的病榻前。 李尚长正枕着坐席,任由两个美婢送喂稀粥。对美女,他已经有心无力了,也没有挥斥下去给女儿作榜样,只是用有点吞咽的口气说:“阿玉刚刚找过我,说你的不是,刚走,你又来,为父这身体,还能经得你们兄妹折腾吗?阿英,你也别觉得我偏向阿玉,如果我身体好好的,我自然都听你的,可是我不在了呢?家业还要传下去,你毕竟是个女的。你让阿翁怎么办呢?” 樊英花轻声说:“阿翁。这些我都明白。不是我与他争,家族的担子落到他肩上,他挑不起来。” 李尚长想了下说:“先交给他。你再帮他。先嫁人。再出来帮他。” 这是老话,他不知道说多少遍了。樊英花耳朵里都起了茧子,虽是知道父亲身体不好,还是忍不住烦躁,强忍住,轻声说:“阿翁。能不能不提李玉那奇怪的想法?我就不明白,他想让我嫁,你为什么也这么想,那个苏定芳,到底哪点好?四十多岁了,四十多岁了呀。” 李尚长说:“好。就是不错。男人大了好,大点有什么?大点懂你,以你的才识,岁数小,也不行呀。你只要按我说的办,我就让他们放了那个刘启,不是我不放他,不是我不放呀,他是皇帝的人。姓苏的再不好,不是皇帝那边的,皇帝,吾家把持,怎么能让他滋生出爪牙呢。” 樊英花说:“皇帝与他已经闹翻了。” 李尚长这又说:“要是闹翻。那他就没有价值了。苏定芳是校尉,能领兵……咱们家不缺豪士,缺将才。缺将才。再说了,你兄长要娶他族妹呢,亲上加亲,何乐不为?你说他不能为将,我想想,也对,军权须掌握在自家手里,所以呀,我让你叔掌军,以他为副,这样总可以吧?” 樊英花气笑了,淡淡地说:“为你将才你就不要女儿了。要说将才,女儿算不算。你给人一个,要来一个,赚哪了?” 李尚长咬牙说:“那是两个。你不会算呀。” 樊英花无奈,连声说:“好。好。好。他是将才。女儿以为刘启是帅才……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吗?并郡。只有抓住并郡,我们才有割据之局。” 李尚长吃力地扬起一只能动的手,空中晃上一晃:“休要再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想出来什么,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他配不上你。你也不要借什么大略给他说话。你就喜欢他吗?不是的。阿翁知道,为父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嫁人,找来的挡箭牌。你要真在意他,听阿翁的,阿翁放他。” 樊英花终于忍不住怒了,喝道:“父亲!” 李尚长却是油盐不进,咳笑一声,喘着气说:“阿翁试试。杀他给你看。又想给阿翁大吵大闹呀。阿翁不行了呀。也怪阿翁。把你惯着了。什么都由你。什么都由。习武击剑喝酒骑烈马,吾家女儿本是贵胄,阿翁就由着呀。现在连男人都不愿意嫁呀。” 樊英花无可奈何。 她叹息说:“可是阿翁。你知道吗?以北还有关隘通备州,那栾起几十万的军队……只有锁住并郡,我们才好安心养兵。” 李尚长摇了摇头,又一阵喘息说:“眼下威胁不在北。为什么在北?不在北,北边有军队不假。可是你不熟悉靖康朝廷的制度,要调动边军,只有虎符,虎符在谁那儿?大将军处还有一半。如果秦台是皇帝则罢,如果不是,他要给大将军商议,他利令智昏,那大将军呢。大将军健布还在沧州。” 樊英花大声说:“阿翁。这不能作为依凭。” 李尚长又说:“就算不能。北面平静了数十年,白登山那儿养一二万军队而已,并郡虽非我们所有,亦有我们插足,何来大威胁?” 粥喝得差不多了,美婢用布巾给他擦擦嘴角。他就又说:“军权你必须得让。我已经同意了你兄长。让樊成去坐镇。让苏定芳为副。至于刘启。你愿意嫁,我就放他。不愿意,我就杀他。他死他活,和咱樊家人何干?” 樊英花“噌”地站起来,怒目盯着父亲,再三喘息,才又柔和下来,她斩钉截铁地说:“军队我不让。我不能让。没有我。你们打不赢。阿翁你试试。看看是我指挥得动,还是樊成指挥得动。” 李尚长大怒,气都喘不上来,嚎了一声:“樊成是你叔。” 樊英花说:“女儿没有掌握军队时,不知道军队不好掌握,掌握了,方知道行军打仗,绝非易事。以女儿之才,尤是战战兢兢,方能熟悉军旅战事,樊成不过闯了一个匪号,若能领兵,我把人头给你。” 李尚长突然哭了出来。 他嚎啕大哭。 钟村正都跑跟前了,把他扶起来,给他捶背通气,免得他过去。他目视樊英花,让樊英花赶紧走。 樊英花却一动不动。 李尚长变哭道:“阿英。阿翁自小疼你。你不要你阿翁了吗。你想气死你阿翁吗?你一个女人,你手握军权干什么呀?” 他一哭,樊英花也心里酸楚,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外迸。 李尚长哭道:“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家业你留给玉儿好吗?他是嫡子呀。”他又哭道:“先祖呀。” 樊英花心里一软,走过去坐到他榻前,背着他坐着,便也哭出声来。 李尚长还是哭晕过去了。 樊英花一夜未去,守在他的榻前。 天亮之后,李尚长转醒,头脑却是依然清晰,抓住樊英花的手掌说:“阿英。你让让你阿兄。” 樊英花心软极了。 但是她不能让。 她轻声说:“放了刘启,打下并郡再让可以吗?” 李尚长又给了她一则震撼的消息,说:“打啥并郡呀。你都不知道。备州卢九的人被你哥接来了。接来了。备州那边不是我们的威胁,不是的,湟东那边外敌寇边啦。把好几个县的人都掠走了。栾起隐瞒着不报。你不是也有消息证实,备州兵北移吗?怕是栾起自顾不暇……卢九那边说,两个部族联合起来啦,还胁迫了很多的小族,聚兵数万,你都不知道呀你。” 樊英花确实被消息震到了,反问:“真的假的,他们为什么打备州?备州兵力雄厚,他们打备州?” 李尚长道:“为什么打?湟东强盛了,抢地盘,抢人口,抢粮食呀。” 樊英花动摇了。 刘启不可能知道这消息。 若是没有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夺取并郡那是理所当然,但是,游牧人入寇,朝廷怎么可能还能从北方进攻? 只是,这备州,真的像卢九说的那样吗? 第二天中午,樊英花也沮丧了,睡了一觉。 到了晚上,她心情烦躁,压力巨大,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 此时,能和她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刘启,她让人装了几盘熟菜,一些好酒,又去看刘启了。 她把湟东入寇的消息告诉刘启。 刘启也大大吃了一惊、 他老老实实地说:“湟东就是我家乡呀。他们怎么会入寇了呢。” 樊英花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意,脸红红的,与刘启并排而坐,苦笑说:“刘启。我倒希望他们不入侵呢。虽说解了我们的威胁。可是,我该怎么把你救出来呀?他们马上就要接手军权,我和他们同室操戈吗?” 刘启却猛地翻过身来,逼视樊英花说:“不对。不可能。那是我的家乡。只要我阿爸在中原,章维舅舅就不会攻打备州……” 樊英花笑道:“为什么呀。” 她举起大大的铜爵,仰起头来喝下去,大叫道:“刘启。你少吹牛。游牧人打哪不打哪儿,又怎么因一个人改主意?” 刘启的眼睛仍然是狐疑、狐疑的。 樊英花定定地说:“北方又没有粮食,遭灾了,不打也得打,你就别瞎猜了。这已经是事实。喝酒吧。像这样一起喝酒的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呢。阿姐今天喝醉了,还是把话放这儿,阿姐在,樊阿英在,不允许任何人动你。喝,把你的酒也满上,喝掉。” 刘启想想也是,如果湟东遭了大灾,倒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不南下掠夺,他给自己倒满酒,狠狠地灌下去,大声喊道:“你还是要夺下并郡……就是不夺,你也应该多留心。” 樊英花在干草上翻了个身,问:“为什么?” 刘启醉眼朦胧,躺在干草上,举着杯子说:“那又怎么样?湟东远呀。怎么说朝廷就不敢动用边军呢?再说呀,秦台是奸臣呀。奸臣他心虚,他怕皇帝势大……真正威胁他的是皇帝,丢几个县,他不在意。他怕皇帝回到长月,自己的人头被人割下来安定四方。” 樊英花想想也是。 她又说:“刘启。如果能把你保住。我就把军队交出去。留支卫队能护住你我性命就好。咱们一起到并郡发展,然后打下西河。” 刘启却狠狠地打击她一下:“你也是光说不见舍得。我才不信你会放权呢。” 樊英花一下坐起来,两眼利剑一样射出凶狠的光芒,她反问:“我不会?” 刘启说:“是呀。有时候要以退为进的。你是不舍得。你就是不舍得放权。怕这怕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猛然下定决心说:“好。我就放手给你看。” 她说的放手,却是手一举,把铜爵扔了。 刘启本来只是有点醉,一见势头不妙,怕她恼羞成怒,立刻装真醉,叫嚷了两声“我醉了”,往干草里一蜷缩,闭上眼睛装死。 这一装死就给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大亮,樊英花不在身边。 回忆昨晚,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樊英花半夜来的,轻骑而来,就为来找他喝一杯,说的什么,大多数也都忘了,两个人就在干草上并排坐着,半卧半坐,你一杯我一杯,脸凑着脸说话,洒着酒,扔着酒杯。 刘启爬起来找找,痕迹几乎都不见了,他越发地怀疑自己是做了梦。 但是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开始做这梦的呢? 他拍拍脑门。 开始回忆。 樊英花却记得。 她昨晚喝了些酒,身体不听使唤,被人找了辆马车拉了回去,但是却清醒得很。天一亮,她就在春棠的帮助下洗个澡,换了件衣裳,反复整装,太阳一出来,就去见她父亲去了。隔着一帐帷幄。 她制止钟村正说:“就吵他这一回吧。” 李尚长睡觉很轻,在里头问陪睡的女人:“怎么回事呀。” 樊英花跪到外面,大声说:“父亲。不孝阿英拜上。阿英决定了,可以交出兵权,只求父亲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李尚长似乎见了好转,声音清晰多了,问:“什么事儿?” 樊英花一字一句地说:“放了刘启。” 帷幄内半年没有声响。 钟村正和樊英花正担心,打算走过去看看。 李尚长悠悠一声叹息:“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为了他?”里头又半天没有声响,又过了一会儿,李尚长又说:“那小子有什么好?你比他大,女人容易老。” 樊英花微微一笑说:“那又怎么样?” 又过一会儿,李尚长说:“我还不能放他。正和苏氏打得火热,他又杀了不该杀的人,现在还不能放。不过我不让人杀他。让他自己跑,行吗?让他跑?过后,他要是有良心,你再去找他。” 樊英花不凡相信地问:“这样也好。可是阿翁你真的答应了?不反悔。” 李尚长又哭了。他轻轻抽泣说:“阿翁不反悔。阿翁疼你呢。阿翁不杀他。反悔了杀他。杀他干什么呀?不伤你吗?你说他好,那就他吧。让阿翁怎么办呢。你看他好,阿翁就随你任你吧。” 樊英花这就说:“父亲。我闲下来,就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吧。” 李尚长却又说:“我不要你伺候,你放权了,我也没说让你什么都不管了,我还是不放心阿玉,你抽调一些人,另立一军,用来保护你和你阿兄。我若不在,他是你的亲人呐。你保护他。我才放心。先祖才放心。列祖列宗才放心。” 就在这个早晨。 ## 秦台又失眠了。 噩梦死死缠绕着他。 胡经打了败仗。 据传备州方面面临湟东部族的入寇,虽然没有栾起的消息,但是迹象明显,而小皇帝另起炉灶的******,在王河以东也逐渐势大。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正能动摇朝廷根基的是小皇帝的新朝廷,毕竟那儿是皇帝,是他最大的威胁。 如果栾起那边真要打大仗,攘外还须先安内,皇帝流亡在外,怎么可能支援到备州与游牧人决一胜负? 他召集来自己的幕僚团,一个一个的才士却鸦雀无声。不知为何,朝廷发行的新钱,一夜间遍地都是,贬得一文不值,他们无力招募军队,难道从沧州调兵来扑灭王河以东的皇帝?一旦调集过去,小皇帝的新朝廷怕是也稳固了,到时这些军队帮谁都不一定。谁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当下的难题? 谁能? 秦台有礼贤下士的声名,是不会在他们面前咆哮的,央求说:“你们都是颖悟绝人之士,总要有个办法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传出来一个声音:“不学认为。攘外必先安内。不得不动用边军了。到了动用他们的时候了。” 这不是新主张。 之前胡经出征的时候,就有此提议作预案,甚至从健布那儿征求到调兵的首肯,眼下再提,也是不得不提。 秦台想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那就动用白登山的边军。” 又有人喊道:“殿下。湟东有异动,一旦动用白登山的边军,只怕?只怕会让游牧人趁虚而入。” 秦台愣了一会儿,却是一咬牙说:“湟东离白登山远了去。白登山骑兵又多。就让他们快速攻破野牙……再回兵驻守。攘外若不安内,如何了得?下令。立刻下令。八百里加急。” 下头一片应诺。 抽调精锐将士组建一支军队,本来就是樊英花的主张。 她有感之前统帅的军队成份混杂,战力低下,号令不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被战况拖延着,眼下李尚长愿意让她这么做,却是为了家族考虑。外军仍混杂着各方势力,但总要有一支军队绝对忠诚于李樊,如果再握到他的女儿手里,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支军队就是手中的利刃。 樊英花没有推辞,她没必要在她自己的父亲面前虚伪。 她同样知道,这是阿翁对长兄不放心,对局势不放心,留一手制变。 李玉同样也没有反对。 他已经拿到了大的权力,再建的军队只有千人,千余人能翻起什么大浪?总不能肉吃了,汤都不给自己妹妹留一口吧。 樊英花在军队里抽调了精锐才肯放手,她有了足够的领兵经验,兵员若不是问题,组建起来也顺利。 新军被她编为四校。 三校为步校,每校三百,一校直属,为骑校,人数为两百人,每校设一都统,皆选用家族忠诚敢战的部曲……她依然对并郡方向极为上心,只给三日成建制,而后聘以老牌行伍训练金鼓号令。 这支军队被她以“先登、陷阵”的名义组建的,命名为“武敢营”。 期间,她说服不了李尚长,自己派人去了一趟并郡,一是想打开一下局面,二来想察探一下边军情况。 并郡的郡兵在他们起事后增加到三千上下,一旦汇合一些豪强势力,在不作动员的情况下,亦可动用五六千人……之前,宋涛也多派人往来,与他们郡令书信不断。 并郡郡令亲附的是秦纲。 他以并郡强,野牙弱,并郡又曾是靖康的章兴之地的名义,要替秦纲夺皇帝去太原,为此还打算大兵压境。 太原又是镇将军府治,镇将出身名门,遵从长月号令,而并郡的豪强绝大多数认皇帝,都是军功世家,都有敢战私兵,皇帝落难,等于让他们有了追随的机会,一旦从章成功,将来就不再是乡下土豪,就算是失败了,他们拥戴皇帝也没有什么错——宋涛、李尚长派人一去,豪强们欢呼雀跃,纷纷来野牙列席。 这样一来,郡里几方的人都有,混杂在一起,相互拖扯。 十多天之后,并郡传来了消息,说是备州方面的战事接连升级,一支军队追击外寇,轻敌入伏,几乎全军覆没,栾起拟与北方大战,太原镇将也不得不整军备伍,以备不测,根本不可能调集边军南来。 消息推翻了刘启的论断,樊英花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仍然觉得应该尽快夺取并郡。 镇将一句整军备武,尽夺郡兵…… 如果他接受长月的命令出兵野牙,并郡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挡住,可见并郡就是一道真空,只有利用并郡豪强,先夺了太原,才能安心。 她想往并郡撒官爵,撒金银,好为夺取并郡做准备,可是今非昔比,这些已非她所能,她也只能利用自己与寿阳县豪强的关系,把自己组建的新军驻扎到寿阳之外训练。 纷乱的外界,平静的牢房。 夜里,刘启听到一阵响动,便坐了起来。正奇怪什么声音的时候,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来杀我的吗?”他一轱辘爬起来。就见赵过突然跑了他的牢门外,拿了一大串的钥匙晃着开门,也扯着嗓子在喊:“刘启!我来救你来啦!快起来,跟我走。” 刘阿立刻翻身起来,就听赵过边低头开门,哗啦啦地找钥匙。 “你起来!我来!”沙通天大步走来说。 他提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马刀,等赵过让开后猛地一挥,门锁竟应声而断。 赵过来救他并不奇怪,可是竟然有沙通天在一旁,刘启眼神一紧,呼出声来:“沙通天?” 走出牢房。 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在清澈的夜空,疏星阵列,天地之弦绷得让人心发毛。夜风一紧,长街上空便飞扬着点点柳絮,在银辉照耀下如同冬雪稀舞。 十数名骑士阴森森地压在外面的街上。 沙通天的人在一侧,四骑一马,另一侧是几名一同回郡的军士,五骑两马。 刘启往自己人一侧迎上去,眼前的骑士们认得分明,陈绍武,张奋青,张铁头,杨林,都是自己的手下,他一个一个叫着名字,到了最后一个跟前,却是生了些,赵过就主动告诉他说:“马里得。”刘启站在他身边,拍了他的马脖子一下,哈哈大笑说:“原来是你们呀。”他再看这些骑士,个个背着斗笠,斜挎宝剑、马刀,身形挺直,又笑。一身灰衣的陈绍武打旁边送来一匹马的缰绳,紧张地督促说:“快走,沙爷要接你走!” 不及再犹豫,刘启上了马。 不管想没想好,先跑为上。 他们就排成一排,并肩前进,沙通天在一侧的人不得不给他们让道。 他们继而开始奔纵,发出爽朗的笑声,在无人的大街上啸傲而过。 站在战马一侧的沙通天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背影,突然,身旁一人叹道:“天之骄子呀。” 他扭过头来,阴沉地笑道:“你知道呢?” 这人不是他的手下,冷冷地瞥过来:“带到主公那儿,主公少不了你赏赐。”“一只虎”面露杀机,手握到长剑上,被沙通天一把抓住。沙通天拍拍“一只虎”的胳膊,回到自己的战马边,说了声“走吧”,翻身上马。 突然,刘启想起什么,猛地刹住急奔的马势。 随即,赵过也猛“吁”一声,大声问他:“怎么不快走?!” 他问:“去哪?” 赵过嘿嘿一笑,小声说:“小姐让你去阳泉。” 刘启压低声音问:“那陈绍武怎么说沙通天要接我走?” 赵过愣了一下。 再一回头,沙通天已经从后面跟上来了,他们就继续走。 几人跑到城门边,被意外放行,就到了城外。 他们离开野牙,一路在山间、河沃、树林奔行,天快亮时宿在一个马头模样的丛林坡上。这有大片的林子,大群、大群地的麻雀被他们惊炸,刘启刚刚脱困,心情愉悦,找弓去打点野味,在附近收集点能吃的蘑菇和山笋。 他和赵过趟着草棵子游猎,从这个树林趟到那个树林。一只野羊突然从树后出来,对着他们撒了两下蹄子,这才转身逃走。两人多想已经来不及了,一左一右地追赶,大声地相互嚷。愤怒的野羊见以极高的速度也甩不掉见了猎人,终于开始往一面陡坡上跳跃。无论是山里长大的赵过,还是更经验的刘启都知道,这是野羊的必杀技之一——先冲上陡峭的高地,然后猛地用羚角往下撞。 “小心!”提着尖树的赵过弓起猿人一样的姿势,猛地跺脚,大声提醒依然猛追羚羊身后的刘启。 野羊果然猛地收了身子,用自己强健的腰力和腿力回旋,速度几乎没有经过回落,就已经迅猛地扑了下来。 刘启大喝一声,看准它的身子还没摆正的时候,一脚踩了下去。 野羊惨“咩”一声,带着烟尘倒地。 赵过大喜,猛地跑过去,对准就刺,解决了这只愚蠢而暴躁的野羊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在草丛里大口地喘气。 “小心得了喘病!”刘启提醒说,而自己则飞快地用嘴巴喝流出来的热血,口里却含糊不清地感叹这只羊漂亮的皮毛,“真花亮,跟黄羚一样漂亮。” “恶心!”赵过看得不忍,推了他一把说。 “补虚祛病,治伤补血,刚出牢房,补补身子。”刘启擦了擦嘴巴,示意让赵过学自己吮一口。 而赵过凑了一下头,就皱了眉。 山林仍显灰暗,不时有奇怪的声音在树梢上响。 走过的林路突然伸出一块断下的部分,下面传来水声。 这是难忍的诱惑,两个人几乎同时停下。 正要下去,他们听到有人在说话。 一个声音咆哮:“沙通天!说好要带他去备州。你说带他去北边。你什么意思?你要背叛主公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接下来是“一只虎”的声音:“反正要拿他换东西,谁拿去不一样?大哥去,卢九去,不都一样?”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敢直呼主公姓名?想造反不成?” “一只虎”冷笑说:“我直呼了,造反又怎么样?” 沙通天哈哈一笑,说:“说啥呢。为了区区一个小子,我们损失了那么弟兄,他到底有何价值?你就能置兄弟的性命不顾吗?!兄弟们还不是心里不舒服?” 那人哼道:“主公要用他和他母亲换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而且……”他瞄了沙通天一眼,说:“你也该清楚。” 沙通天笑道:“可是一个人怎么能两用呢?” 那人冷笑:“这个不是你操心的。” 沙通天嘴里说着“是呀”,“是呀”,却又说:“这小子会不会老老实实跟我们走还不一定?他们有七个人。虽然都是些小少年,却也有兵器在身。” 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也是。不如把其它人都杀了?” 突然,他惨叫了一声,嘴里说道:“你敢——” 赵过刚要说话,被刘启捂住嘴。 他们就听沙通天哈哈大笑说:“我怎么不敢?不过是当年受了伤,被卢九收留,恩情也该还够了吧。这么多年,为奴为仆的……早就忍不了了。换什么不换什么,老子说了算。他是我们兄弟的命换来的。” 接着便是梭梭的响动,必是在掩埋尸体,刘启心里一紧,扯了一下赵过,掇起羊,当什么事也没有地回去。 回到营地,那里正有争吵。杨林,陈绍武生在郡城,正和张铁头几个争执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剔分采来的野味,他们看刘启和赵过扛着羊回来,都忘了初衷,个个眼神围着转,忍不住舔舌头。 沙通天那儿留了一个人在生火,和他们渐渐熟捻的张铁头想也没想,就用卸了只腿,准备送过去。 赵过却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张铁头的手,敲了他一下,低声说:“吃饱杀人呢!” 刘启一边慢慢地用刀割羊角,一边想着泉水边的事,见赵过提前通知,顿觉不妥,心想:他们一旦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可能会在举动中露出破绽,就像我一直对沙通天警惕一样。想到这,他呵呵一笑,给了赵过一巴掌,低声骂道:“闭上自己的乌鸦嘴?忍住!”赵过气愤不已,想给刘启想争执,见对方猛递眼神,便奋力一丢戳火的棍子,大步跟着张铁头去对方那。 刘启坐在火边,挑了一阵,又想:这个卢九伯伯想要什么?! 回忆在心头。 突然,几声喊叫,旁边杠着整羊准备架火的人都站起来,紧紧往对面走。 刘启起身一看,却是赵过和沙通天的人在打架,而张铁头在喊人。 “这个没脑子的杂碎!”他吐了一句,也连忙站起身子,跑着过去,和众人一起把两个人拉开。 对方体形高大,一身的肌肉,也只有赵过这样身怀武艺的年轻人敢跑去欺负,他一脸暴怒相,本来站身来,抓拳头在小腹下边准备还击,见旁边都是刘启的人,半大后生到后生,也都身强力壮,就没还手,正鼻青脸肿地呆站着,刘启把赵过拉回来,狠狠地给他一拳头,怒吼说:“回去!” 赵过的眼睛一红,恨恨瞅一眼,大步走回火堆。 刘启心里也不好受,何曾不知道阿过的委屈,又是为何激愤?他坐到那个伤汉子对面,以责怪赵过的口气挑起话头:“我们追了只羊,差点儿累死。这一回来,大伙和议给这边送多少,这家伙心里就不顺了,不想给,就——。诸位本是对小子有救命之恩,恩未报,先算利,小人之举,这里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当我们是一家人!他再敢抻胳膊,你给他颜色。” 汉子苦笑道:“我和他一个毛都没长全的蛋子计较什么?!他问我去阳泉往哪个方向,走哪条路,我指错了方向,他就……”他也一下警醒,话吞吞吐吐。 刘启怀疑他意识到什么了。 怪不得赵过冲他动手,肯定是先试探他,结果见他果然有问题,想趁机灭他。 刘启知道赵过试探他试探得明显了,已被他有所察觉,干脆观察着他本人,借机点明,若无其事地说:“那你一定不是本地人吧,是本地人?知道不知道阳泉在何处不打紧,但是不能走错路呀。虽不知你什么时候出来闯荡,这回好不容易归顺新朝,却是一条出路。打家劫舍,四海为家,就算夺有浮财,怎比食禄立业安稳?我虽然年龄不比你大,却是知道,男儿在世,应有立足之地。” 那大汉不禁抬起头来,怔怔盯着刘启,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年轻的小子能够说出如此义正词严之语。 刘启便又说:“新朝虽有危难,却是一条明道。我虽被人收在监狱,亦不悔改,乃知好男儿不能以劫掠为业。” 在他意料中,大汉会有反驳,甚至激愤而起。却不料,那大汉叹息:“是呀。” 刘启看出他的矛盾,就敢直说了:“我蒙沙通天相救,却不愿与他亲近,非是不知感激,而是道不同,不足为谋。其为匪时,作恶太多。以前你定是没有选择,现在有了,有何抉择?当知阳泉方向么?”为了更近一步,他说:“其实我知道阳泉方向,求问长兄,不是问我,而是问你。你来告我?若能告诉我,便来与我们坐在另外一边。” 他微笑着站起来,淡淡地说:“还是挺感谢你们相救的,谢谢你。”说完,起身就走。 那大汉猛地起身拉他,没有拉住,便又坐下,陷入失机,双目无光,胡乱拔火。 刘启回去和大伙围火而坐,见众人全用怪眼神看着自己,再朝赵过看去,见他有点儿不安,知道定是他回来多言了,就说:“都知道啦?那咱们小心为上,但该怎么样怎么样,不要露出破绽。” 他谨慎时谨慎如妖,见无水可饮,野物也没有洗,就吩咐说:“刚才我和阿过探到一股泉水,才偷听到他们的阴谋。他们为什么要在泉水边说话呢?你们还没有打水吧,现在去,阿过你带两个人去打水,三个人千万不要分开,还要有说有笑,大声让他们听到,不时还要喊他们两声,喊什么呢,说我打到猎物,喊他们回来吃肉吧……我寻思,他们聚在泉水边,是想瞅见我们有人找水落单。” 赵过点了点头。他拉了马里得一把,又瞅两眼,喊道:“杨林。” 他们三人找出几个竹筒,一起走了。 刘启回头看一眼对方的火堆。仅剩的那人心神已乱,火是越燃越小。刘启就喊了一声,问:“来不来?” 他也心里有数,对方留一个生火是幌子,但此人肯定也是没有资格听他们密语的。 那汉子往刘启这儿瞅一眼,“啊”了一声,又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却又蹲下了,说道:“点火呢。” 刘启心里已经乐了,喊道:“快来。整整一只羊,哪有只分你一条腿?他们回来一看,就你有羊腿……他们没有,还不觉得我只与你交好?” 他点到问题上了。 那大汉手一抖,戳出来些火星。 他持着羊腿站起来,眼睛盯着羊腿看看……朝刘启那儿看看。张铁头和他熟络,喊道:“快过来吧。兄弟。刘启将军待见你。” 刘启哈哈大笑,问张奋青和陈绍武:“你们欢迎不欢迎新弟兄?” 张奋青也起哄:“快过来吧。没你吃不了全羊宴?” 陈绍武有点儿面,一直不声不响地扒羊,却也扭过头说:“坐在一起也不碍事。” 那汉子顶不住了,身子晃了晃,回话说:“为啥非让我去坐呢。坐哪不一样?我不去了吧。”说着话,脚却往前迈了两步。 刘启又笑,讥笑道:“怕我们还是怕沙爷?也是腰上别刀的男儿,到哪坐,自己不敢自己做主吗?” 那大汉“嗯”一声,像呻吟一样,手摸了一下腰刀,又用持羊腿的袖子在脸上抹一把,走过来了。 他一到,刘启就向他伸出手去,喊道:“好着。你。壮士贵姓大名。你知道我,小子刘启。他。张铁头。” 他拍了张铁头脑袋一记。 大汉也自报家门:“末下方铜。方圆的方,铜铁的铜。” 张铁头学样和他击手。 另外两人也连忙表达欢迎。 等他坐到旁边,刘启瞄了他那儿一眼,问:“你们带了干粮和水囊吧?” 大汉说:“带了。” 刘启问:“可是都不在你这儿,对吧?去把你的马也牵过来,知道为什么让你牵吧。” 大汉点了点头。 他抬眼看向停到对方那边的马,竟真的站起来跑回去,去解他那匹马,解了之后往这边拽。 这就彻底了。 马再拉过来,人必须站这边了。 否则沙通天回来,会知道他有问题。 刘启这又给众人说:“小心酒水食物,但不要叫破,他们还是三个人,三个悍匪,给的话接下来,假吃喝。” 正说着,沙通天他们回来了。 果然,他们与赵过碰了头,嘴里说道:“啊呀。你们竟打了只羊。这杀了烤到什么时候?不如宰完剁了当干粮,吃现成的……” 那“一只虎”竟然没有傲气,和另外一人捧着食物和水囊上来,嘴里说道:“要不先吃这个垫垫。我们暂且歇一歇,岂能在这儿长呆?万一被追兵追来呢。” 他们小瞧刘启了,竟是威吓:“来个百十个骑兵,林下一圈,一个也跑不了,都跑出来了,再被抓回去砍脑袋,多冤?!随便吃点,我们继续上路。” 刘启突然担心了。 食物他照接,却是担心他们用这办法给赵过他们三个吃的,赵过他们真吃,毕竟这点儿没叮嘱。 他就哈哈笑道:“先不吃。我们还有三个人呢。” 他给自己的人比划着食物和水,说:“先不吃。还有三个人呢。” 张铁头大声说:“有饭一起吃。有福一起享。等他们回来。” 刘启看到方铜有点忐忑,知道为什么,他坐过来了,马也牵过来了,就起身说:“沙爷。单独说几句。” 沙通天捻了捻指头,“哦”了一声,问:“有话跟我说?” 刘启要站起来,张奋青立刻拉他一下。刘启笑笑,还是站起来了,正要走,张奋青自作主张,翻身爬起来,夺了陈绍武手里剖肉的尖刀,一把塞刘启手里,吆喝说:“先分完肉呀。等你分肉呀。” 刘启知道他怕自个被沙通天挟持,给自己送兵刃来着,笑了一笑还给他,说:“不碍事。你来分吧。” 他大步流星往一旁走去。沙通天想了一下,也跟了过去。到了树林边上,刘启回头望一眼,离大伙有段距离,离马匹距离更远,就长长吁了口气,开门见山道:“上次你说你要带我去见我阿爸阿妈,对吧?” 沙通天“哦”了一声,笑着说:“是呀。” 刘启按了一按脑门,说:“别怪我一直对你有戒心,你是带我见我阿爸阿妈呢?这可是拐卖小儿的话。不说眼下咱们是去阳泉,还是去哪,你总要给我说个实话。” 沙通天迟疑了一下,说:“没错。是实话。你家里人托我找你回家。” 刘启苦笑说:“托你?” 沙通天说:“是这么回事儿。我也不瞒你。北方的武律汗爷让找你。找到把你带回去。他没说他是你什么人。但我知道,他是你叔叔。他找你,那一定是替你父母找你。” 刘启点了下头。 他又问:“你知道我阿爸是哪个?” 沙通天笑着说:“汗爷的事儿我清楚一些。汗爷有位兄长是湟东的丞相,也是大大的巴特儿?他入关我也知道。听说好像出了什么事吧,反正你叔叔传书函,让我们找到你,带你回去。” 这么说,也没什么大问题。 二叔知道自己在王河以东,这也没有问题,关键是二叔为什么要找自己,要把自己带回草原去。 他正要问下去。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 两人一起回头,只见赵过手持兵器,接近过来,那边杨林、马里得已经回去,沙通天所带的另一人已经倒在地上,四五个人在一起围殴“一只虎”,“一只虎”虽然凶猛,但是仓促反应,不敌众人,已经浑身是血。 刚刚判断沙通天也许并无恶意,虽然为祸一方,但不是想害自己,回不回草原是一说,似乎可以相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边已经砍杀一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刘启猛地退出一蹿之地。 沙通天咆哮一声,按在刀上,他怒道:“快住手。不然我杀了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还能让他冷静?可惜身上来兵器都没有,只好再退一蹿地。沙通天刷地拔出马刀,赶追过去。 赵过提锏按剑赶得飞快。 剑是给刘启送来的。 他还有十来步远,生怕来不及,他大喝一声:“刘启。躲开。”手中铜锏撒手,直奔沙通天而去。 刘启和沙通天几乎同时在地上打了个滚。 赵过的铜锏“砰”地砸到沙通天身后的树上,撞了一大块青皮落在旁边,他人已到,飞跃而起,挺剑朝沙通天刺去。 沙通天一挽刀花别过赵过的长剑,怒咆一声,直线抢攻,双方兵器不断碰击,架在一起推闪腾挪……刘启趁此功夫,捡了铜锏,配合赵过来攻。两人兵器一重一轻,又都是自幼习武,用得巧妙,剑刺锏砸,夹重藏轻,弥补了年龄所决定的气力,赶得沙通天到处跑。 沙通天心里憋闷极了。他是要将刘启当成交好夏侯武律的筹码,期望得到扶持的,没想到投入极大,到手的却是山芋烫手,此时凶性上来,也不再留手,全是拼命的打法。刘启、赵过二人还能敌得住沙通天,“一只虎”杨过那边的形势一瞬间倒转。随着一声惨叫,张奋青捂着一只耳朵,满脸是血地打滚,“一只虎”又踹倒一个,只需力敌其它四人,竟纵横开合,闯出圈外。 不过,他也被几人杀得胆寒,不敢再战,趁众人走动对峙,冲向马匹。众人再围他不住,被他裹了两匹马闯出来接应沙通天。 他自后驰马飞快,冲赵过劈了一刀,及赵过避让,呼一声:“大哥快走。”将另一匹马抖给沙通天。 沙通天翻身上去,在赵过和刘启的避让中跳出圈外。他身上已经多处伤痕,劈头散发,却又心有不甘,转个圈折回来,马刀长指,喝道:“刘启。姓马的反水小子。尔等小子。今日不杀你们,难消恨意……” “一只虎”难得清醒,追在他身边,探身挽他缰绳,却是挽不住,就在身后高喊:“等老七带人来,再杀他们。” 他一句话把刘启给惊到。 沙通天也一下清醒,折了回去,和杨过一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刘启大步赶到张奋青身边,撕烂衣裳,给他裹伤,扭脸就向众人咆哮:“你们为何突然下手?” 众人一脸惶然。 陈绍武还清醒,喊一嗓子:“他俩逼我们吃食,都动手打了。没办法呀。” 刘启猛一拍额头。 他回过神来问方铜:“他说的老七是谁?就在周围吗?” 方铜讷讷地道:“他说的老七是七爷‘夺命钩’解华珍。我也不知道在哪。”刘启对沙通天一样不熟悉,不过她记得当日,沙通天带人闯阵还剩几十人,似乎有个手持双钩的,叫声“不好”,猜测沙通天要跑到北边,人马自然会一个不落全带齐,非是让那解华珍带人汇合,既然他们安心在此歇息,汇合地点应该就是此处,只是不知为何,解华珍失期,才让几人有幸只对付他们三四个人。他略一冷静,问一句:“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谁来过这一带?”及张铁头和方铜一应,就搂了他,吩咐其它人:“照料大张,收拾干粮、羊肉,整理鞍鞯,此地不可久留。” 转个身,他问张铁头:“这是何处?周围有没有村落?最近的官道在哪儿?” 张铁头回答说:“虎头坡,东边全是林子。西边五里多地好像有个村子,下了坡往东走,可以上官道,往回走一段,再往西是阳泉,往北我就不知道了。我还以为他们来这儿是迷惑追兵的呢。往北是哪呢?” 他挠着脑袋想。 刘启却知道,脸绷得紧紧的,说:“往北不远是盂邑镇。很偏。但有路可以往北,看来他们就是要在这儿汇合。现在我们去阳泉……可能会被他们截上。你既然算熟悉这儿,与我一起四处趟趟看。让方铜带着赵过他们直奔西边的村子,毕竟都不熟悉,也只有村落都可以找到,不至于走失。” 方铜钦佩地望着刘启,肯定地说:“对。是盂邑镇,我被官兵追到那儿过。” 张铁头挺一挺胸膛,大叫一声:“明白。将军。” 刘启拉来战马,还在可惜:“这才不过方圆几十里,你们平时都不出门吗?”他说对了,对于大伙来说,靖康的农民基本上都这样,他们不是本县人,到这一带等于跨了县,除平时做些小生意的,干方铜这行的,跑这儿碰到官差要查过所,被当地人欺负,穷人家家的,除了出门逃难,谁没事胡乱跨县玩? 刘启和张铁头一路先下去,沿着沙通天逃走的痕迹,跑了两三里,眼看到了官道,没有了障碍物遮掩,就绕回来往汇合地点去了。 观察这一代,山丘极多,如果避开官道走,迷路的可能性很大。沙通天的手下非是迷路不可。按说也不应该,他们都是官兵追捕就藏身山地的土匪,万不该迷路才是。难道这人也和方铜一样,不愿意一直干土匪,开小差了?不对。手底下还应该十几、二十几号人呢。集体开小差? 眼看接近村落,刘启明白了。 那村落大清早上飘着火光和浓烟,事情再清楚不过。村子前面是一片开阔地,里头种满庄稼,南方是一片林子,赵过他们是从南边过来的,想必也会看到村落冒烟,也许就缩在南边的林子里。刘启正犹豫要不要穿过庄稼地往南方的林地里去,左侧的山坡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似乎是石块在往下掉。 刘启一抬头,一个持着弓箭的少年从坡上一路滚下来,几棵长在坡上的小树成为阻挡他一滚到底的障碍物,被他拽断一棵,扯弯一棵。那少年也看到了刘启和张铁头,“啊”一声大吼,拔住一丛灌木停住,一手持弓,一手往背后摸箭,可是他的箭被这一滚,都掉个精光,他就在那里嚎叫。 坡后传来马蹄声和大声追喊。 刘启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大声喊道:“我们不是土匪一伙的。你下来,我们带你走。” 那少年站在灌木丛中,却是打算绕坡就走。 他站住了,扭头看向刘启。 刘启和张铁头也仰头望着他,双方经过短暂的沉默。 刘启知道对方难以相信自己,告诉张铁头说:“你把兵器给我,让他下来,和你共乘一骑到南边的林子,我去阻挡一下追兵。” 他摸一摸,身上没有弓箭,也无盔甲,不由悲催地咬一咬牙,赶马绕坡迎敌,口中大呼:“且与他走,待我斩首一二取信于你。若不被射成刺猬,咱们再把手言欢。” 绕到坡下,七八骑兵已是迎面可见,他就一缩身,把自己吊在马腹下面,这匹马不是配合默契的“笨笨”,吊一下,它就乱蹿,没办法,刘启只好一沾地,再起来,起来,再藏,藏了再起来……对面已经开始惊呼,似乎没想过半道会杀出个骑术如此高明的人来,仓促射了两箭,都落到了后面。 转眼间已经冲进敌群,敌群炸了窝一样,战马乱蹿。 刘启为了能斩人头,一刀划过,只勾了个刀尖探抓人头,摘在手里长啸。这是极具风险的举动,也许杀了人,脖子不断彻底,扭不下来,人就落马,亏得艺高人胆大,竟成功了。他嗷嗷叫着,冲过去,打了个转,又回来了,一手持人头,另一只手抓缰持刀,刀刃外放,又呼啸而过。 一人又被他展臂划中,胳膊飞在空中,两骑却反应够快,死死追在后面……刘启正要为解决两人丢了头颅,却听到坡上有人叫喊,他两耳灌风,也没听清叫什么,倒是又一股风,从头脑一侧钻刮过去,背后闷哼一声,响起沉重的落马声,他一抬头,那个像是猎户的少年站在坡上,应该是拣回一支长箭,把他身后的骑兵射杀一个。 他恼恨这少年不与张铁头走,敌人还有好几骑,不好应付,就见张铁头持一个树棍在坡的一侧飞奔。 再一回头,那几骑竟被吓退,散落下去,就调转回来喝道:“张铁头。快带人走。滚。树林汇合上阿过,再杀回来。” 张铁头也醒悟过来,刘启并不只为了让他带少年逃走,这就冲那少年喊道:“箭手。走呀。” 刘启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横刀立马,几骑均不敢上前,相互打着转转交流,竟然一声悲哨,掉头了。 刘启怀疑他们是去叫人。 刚才走得急,又因为凶险出汗,脱离了敌兵,刘启一阵发冷,他缓缓回走,借以缓和微微发抖的手指。 便是刚才他与赵过一起大战沙通天,也没有这般紧张,毕竟是近战,没有弓箭。 赵过他们的确在树林藏着,还没有到树林,就看到他们了。 赵过就带着其他人从树林里出来了,他们先接过张铁头和那少年,又奔来接刘启,还要去寻回去看看。刘启把他们喊住,仍是不丢那人头,手指紧紧扣住那首级上的头发,抓得指节发白。 快到那少年跟前。 那少年正对着马头站着望刘启。 他眼神里映满迎面走来的这少年骑士,长刀下方,一手扣着头发,提着一颗滴血的人头,身子生硬沉重。 他丢下弓箭,双手拱在脑门上,跪下扎在地上,哭道:“营村祁连拜谢大恩,可否为小子报灭门之仇?!小子从此为奴为仆,赶汤赴火。” 事情有点儿出人意料。张奋青耳朵刚掉,疼得死去活来,生是怕了再惹意外,致使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几乎是在尖叫:“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怎么为你报仇呢?”张铁头也闹不清楚刘启为何奋发英勇,只是一见这少年被追就舍生忘死,当真为救他冲入敌群,提了颗人头回来。 赵过大吼一声:“别乱嚷,听刘启的。” 刘启翻身下马,见陈绍武跑来牵马,无意识地将人头交给他。 陈绍武也不知道这人头还有没有用,一手捂住要吐的嘴巴,一手接住,胸腹之间一涨一吸,一吐一瘪,似乎在竭尽全力抑制着。 刘启一把拽到祁连,把他拉起来,有点儿生硬地说:“你们看不明白吗?这离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有多近?这么近,在村子里杀人放火的还能有谁?是沙通天的人,为什么他们没有按时去汇合,那是忙着杀人放火,耽误了正事。这些人跟沙通天汇合,会跟着沙通天来袭击我们,往阳泉的路还有上百里,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吗?本来就是我们要战胜的呀。你们知道躲在树林里,就不能把事情放一起想明白,我还以为你们想明白了呢,能够想得明白呢。” 众人一下醒悟过来,纷纷露出了钦佩之色。 刘启开合一下发麻的手指节,给那叫祁连的少年说:“阿连是吧。我们不算为你报仇,因为那也是我们的敌人。我救你是为了取信你。你赶快告诉我们他们有多少人,现在都在哪儿,还在不在村里?” 嘴里问着,他自己已是先作计算。夜里沙通天的人很难能够出城,虽然不排除他与人相勾结,但是最有可能是头天晚上出城,算算自己从牢里出来就直奔城门,一路狂奔,天亮到的这儿,他们行路会慢一些,顶多早到了一个半时辰。到时天还没亮,土匪们或许是找吃的,歇歇脚,或许天黑难找约定的地点,闯入到村落,到现在为之,大概又过了接近一个时辰…… 他又把视线瞄向祁连,制式弓箭,皮护腕。 祁连的穿着在当地人中算好的……他家会是村里的富户吧。祁连用袖子揩把脸,没有立刻回答。他脑海里都是家里的惨状,问到多少人,还需要重新判断,在刘启眼神递来时,才咬着牙说:“起码三十多人。都骑着马。大概四个时辰前入的村,砸我家时,亲眼所见,我阿翁杀了四个以上,我爬房子的时候看到的,村里狭窄,他们一开始很分散,连刚才,我一共杀了他们仨个,他们在村里大开杀戒,还会再损失几个,约莫着,就二十来人了吧?” 刘启大吃一惊。 对于普通的人来说,经此大变,定然描述惨状,语无伦次,更不要说没读过书,说不清道不明的,非要你一点一点引导着问。 但这祁连,回答问题也太有重点了。 他还比较关心一件事,问:“那他们为什么杀人放火?是找吃的还是抢掠财物,在村里吃上饭没有?” 祁连哭道:“若是只找吃的,何敢不给?他们找女人,抢吃的和钱财。我们村子小,只有十来户人……夜里不防备,不然不会被他们屠村。几个人和我一起跑出来,被他们追上杀了,就只剩我。我跑到山上,见天亮了想回村看看,半路上见他们经过,没忍住射了一箭,我敢肯定,他们没吃上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顿时举起一只手,喝道:“别哭。眼下情形哪里顾得哭?你是不是在西北方向遇到的他们?” 祁连抱住脸,点头说:“嗯。是西北那边儿。” 刘启吩咐说:“给他一匹马。检查武器,我们准备走。西北方向?正好离我们歇息的地方不远,既然听到沙通天说话是在那条溪水边,他们肯定在溪水的下游。沙通天他们去溪水边,就是要和他们会合,结果赶巧了,两边离得有点远,或者根本,他们走过去,没有走到,以为自己的人晚了或者没来。” 张铁头也来了灵感,大声喊道:“沙通天一定是怕我们追上他,他没顺着溪水走,奔好走的官路去了。” 刘启揉下他脑袋,凶狠地说:“对。他们应该还没汇合。虽然他们有二十来人,但是没能歇上,没吃上饭……” 别人都没吭声。 赵过却提醒他说:“我们也没吃上饭。” 刘启笑了,环视一遭,说:“我们虽然没吃上,但是都是亲兄弟一样的伙伴,又有阿连要报仇……到了,咱们先下手为强。你们说,累了的土匪还有胆量吗?起码我们应该抢一下他们的武器,咱们现在都身不着甲,没有弓箭和长兵器,若被他们先找到,你们说到时危险不危险?”他要求说:“祁连骑术怎么样?可以?那好,前面带路,要走最近的道,以最快的速度。”他又补充说:“刚才他们的人若回去时间一久,他们说不定也会猜个啥出来,万一不在那儿歇了呢。杀回来呢?” 众人连连点头。 其实他们也分辨不了刘启说的有没有道理,但是这个主动,好像他们比土匪厉害一样。 他们为这个感到心安。 说上马就上马,刘启还是嫌慢,谁稍慢一点儿,都被刘启催促。 一行人有了祁连的带领,走的都是好路,马能跑得起来,奔纵得飞快,顷刻间就是好几里。 也是巧了。 他们赶到溪水边的一处开阔地,土匪们也刚到不久,那几骑追祁连的人被刘启吓退,更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刚回来。溪水边还被绑着几个女人,衣衫不整,胸口坦露,正有土匪一个一个割断绑在她们身上的绳子,驱赶这些神情呆滞的人给他们生火做饭,一个土匪还就地按倒一个,解了裤腰带趴在上边。 大家都下了马,观察这些匪徒,刘启赶到祁连旁边,一眼看到,脱口就是一声:“畜生。” 祁连浑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牙齿咯咯直响,哽咽说:“都是我们村子的。都是我们村的。现在那个,论辈分要叫我小叔。” 刘启问他:“能忍得住吗?”他说:“忍得住。你先别管这边,看到那边了吧,那边有几匹马,上头有弓和箭。我们先摸过去,夺了……然后赵过他们一冲出来,我们就能赢。” 祁连点了点头。 刘启立刻回来找赵过,要求说:“时机要掌握好。我们拿到弓箭。你们再冲过去。我和祁连都擅长射箭,可以为你们射杀弓手和强敌……”他又安排众人:“冲的时候,两个人一块。别一窝蜂。现在就分出来,谁跟谁。千万不要让敌人扎在一起,见一有人聚拢,就赶紧直冲过去,只要马快,他们伤不到你们。” 再回来,可以看到土匪们将那个被刘启断臂的土匪围上,他们都是看,有的还帮忙止血,裹伤,可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土匪过去,竟然一刀将那受伤的土匪杀了。 刘启拉上祁连在林子的掩护下穿梭,叮嘱说:“看住那个土匪。待会一拿到弓,就先找他射,找他,找一个持双钩的人射。这两人定是头目。若是射杀射伤……,咱们这一仗才更好赢。” 两人接近了马匹。 却是那几个刚回来的土匪站在一个土匪的面前,那土匪腰挂双钩,正找准一个使劲往脸上扇。 刘启拉回去接近马匹的祁连,指给他看:“看到了吗?那个带双钩的土匪?先射他。再看,那个挨打的?射死射伤射跑刚才说的那两个,就射他。他也一定会是头目。” 祁连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就摸到马边,借着马身的遮挡,摸到弓和矢。 太近了。 土匪的咆哮、嚎嚎和嬉笑,以及女子痛苦的哭泣清晰可闻。祁连再也忍不住,翻身上马,掣弓拉箭。与此同时,刘启去没上马,而是冲到场地中去。祁连几乎都糊涂了,他怕刘启被围攻,硬是忍着不发……可是目标太大,一个土匪已经看到,大声惊叫起来,祁连本能转过方向,一箭射他嘴里。 土匪们一下全乱了。 唯一镇定的是那个拿双钩的,他一脚踢住一个往他后头钻的,解下双钩,咆哮指挥:“只一个小儿。杀了他去。” 刘启离他不过二十步。 情形慌乱,谁也没有第一时间注意这个大摇大摆的不是自己人。 一个正对着他的土匪最先发现,而且亲眼看到他手里的弓抬了起来,手指上拈三支箭,登时嘴巴张得大大的,人却吓得不知道动,嘴里也硬是没发出音儿。 “嗖”地一声,那个双手持钩的土匪喉咙一凉,带着箭杆站着了。 许多土匪的目光随着箭射来的方向转过来,他们有的愤怒,有的恐惧,有的往前,有的退后,但都失了机,动作像是慢镜头,随后,更大的声响惊醒到他们,赵过一行数人骑马趟出树林,开始怒吼。 这些土匪真的被高估了。 刘启后面的安排全部落空,土匪们抢马的抢马,跳溪的跳溪,丢得大小包裹满地,第一时间就是逃走。 祁连骑着马,接连射杀了两人。 刘启射杀两个,射伤一个。 他一味追赶刚刚盯住的一个头目,却没有追赶上,因为弓还不熟悉,射他也没射中。祁连骑在马上,追赶得力,又射杀一个。 因为知道自己人的本领,刘启怕有损失,喊停赵过,上了匹马,去追祁连回来。 不敢让大伙追主要是众人怕跑散,单个敌不住那些惯匪。不过这一战,自己一方一人未伤,杀了十好几个土匪,解救了同村的妇女,也算大获全胜。即使沙通天能够把他们全部收集回来,也要花费不短时间,他们的人数也锐减到十几个。如果是明打明闹,十几个打八九个,起码围不住,打不过可以跑。按说这时候,大伙可以一鼓作气,直奔阳泉。但他们毕竟还没有吃饭,睡觉,而祁连也央求他们料理村子里的后事,保护残留下来的同村,他们便以英雄自居,留了下来。 和那些几乎被掳走,接下来还会被杀的几个女人前后进村,一些劫后余生的人也冒了出来,他们抢天呼地,痛不欲生。 家家院子几乎都有死人。 门口的,院子里的,村道上的,穿衣裳的,没穿衣裳的,一刀杀死的,虐杀而死的,将那些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尸体收集,罗列放起来,找上白布和席子铺上……加上房屋燃起的缕缕青烟,触目不堪。 人的心绷得紧紧的。 刘启说与沙通天不一路,大伙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看完整个村落的惨状,才都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交好。而之前他们还觉得认识一个大匪,会在地方上如何有面子,方圆几十里多少人不敢惹。 现在? 这灭绝人性一样的烧杀抢掠会让一个人沾光吗? 大伙看向方铜的眼神也不再一样。 方铜自己也感觉出来了,他反复给自己添彩,说自己加入土匪的经历以及自己与其它土匪的不同…… 但不知怎么回事,大伙全不想和他多说话。 他生怕众人抛弃他,别人吃着,他蹲一边收碗,别人说要休息一会儿,他跑出去说要放哨。 祁连家几乎都烧没了。 他家的房子才刚刚新修不久。一个穿着里衣,短冉燕颌的粗壮老人躺在院子里,浑身不止被了几创,胳膊和腿都被残忍的土匪出于报复砍折,断了的胳膊还握着长剑,撒在身体五六步开外,苍白的脸上都是血污和粘液……两眼瞪得老大。 祁连扑上去哭一场。刘启把他拽起来,和他一起收拢四肢,祁连还是不肯相信地说:“我这是在做梦么?阿翁出塞戍守三十三载,浑身上下千疮百孔都没有死,解甲归田,却死于乡里?” 通过了解,刘启知道了他身世。 眼前死去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亲生父亲是一名罪官,死于流放,眼前的养父一辈子戍守在外,未曾娶妻,收养他后,终于等到了卸甲还乡的一日,回到家乡,用打仗积攒下来的钱修了座打宅,不料房子刚刚才住个冬天,因为院落大,青砖大瓦,被土匪当成富户,重点抢夺。 祁连的养父本来还找个三十多岁的小寡妇,结果也死了。 老人护着让养子,女人先走,出去之后,那女人被人一箭穿心。 哭完养父,祁连把养母的尸体也扛回来,打算与养父合葬。 眼看快要进家门,邻居家死里逃生的老妇用小石头扔祁连一记。可怜的农妇老人,以为是祁连养父招惹来的仇家,瘫在柴门边上,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喊:“千杀的祁福。走一辈子了回来,害得俺家的人都没了。你给俺滚,滚出营村。”她也仇视刘启,冲着吐了一口带血的痰。 祁连没吭声。 刘启也没吭声。 杨林在一边叫冤枉:“这土匪干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我们还帮你们杀土匪了呢。” 张奋青几个把委屈到极点的杨林拉走,留下那老妇悲嚎。 都走了,走了。 进了院,祁连把养母的尸体放下来,给刘启说:“这老女人也活不长了。她家的人都死了,她顶不住,她肯定顶不住。哥,你别往心里去。”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又哭了,这一次哭得最是厉害,嘴巴长得大大的,唾沫拉着丝线,嘴里喊道:“阿翁。你走好。我把你葬下我就也走了。村里的人都不欢迎咱,儿子走了,将来混出个人样再回来,再不像您,守了一辈子的边塞,回来连宅地都占不住。” 他哭得声嘶力竭,却又说:“那算卦的都说了,咱们父子都是行伍命。要是你不一心想回来,也没有今天。” 他家里还刚买了头牛。 那牛也跟着咩咩。 他哭完,上去就把牛牵出来,拽出院子,沿着村子的路走,嘴里喊着:“谁要俺家牛。谁要牛。”牛给人了。他又把脖子里系着的钥匙取下来,手里扬着:“谁要俺家宅子。”终是有清醒的人问他。他就鞠一躬,告诉说:“我要跟人去从军,不再回来。阿翁的房拜托你们,只要待会给我一起去埋阿翁,记住我阿翁的坟,逢年过节烧个纸就行。”把钥匙也给了人,他就又站在村道上仰天嚎叫。 刘启却知道土匪还会来。 不管村里再怎样,除了帮助祁连料理后事,他就撵众人窝着休息,因为他知道,沙通天的目标是他,如果他在这儿耽误了,沙通天还会来,更不要说土匪在此村损失了大量人手。方铜怯沙通天,私下劝他先走,他给拒绝了。 他突然想和沙通天决一死战,放着这样的土匪在山野逍遥,不知多少善良的百姓还会死于非命。 他闭目养着神。 祁连从外面回来了,征求他意见:“是现在去埋我阿翁,入土为安之后咱就走,还是要歇一歇力气?” 刘启最欣赏他这点儿,他敢肯定祁连读过书,也许是兵书,行事有理智,冷静,有勇有谋……只是这不是他该询问的时候,他就说:“还是先等土匪吧。杀光土匪,你阿翁也好瞑目,怎么现在就先计较怎么杀光他们?” 赵过实在是休息不下去,一睁眼,伸过头来说:“让阳泉派兵来吧?” 刘启摇了摇头,说:“我们不能出村,出村也许就会被截杀,沙通天一定判断他们急于逃去阳泉,我偏不逃,我们就在这儿养精蓄锐,等他先忍不住……”他伸出指头,一个一个往下扳:“他要先找到他的人吧。人被我们杀散,给他一个时辰。他若知道我们回村,见自己人也不多,未必有把握,就不会想着直接上来,而是会前往官道的道路上埋伏,给他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就着急了,他越着急,越会觉得我们该出发了,我们再给他一个时辰着急,三个时辰之后,就快到傍晚,他会忍不住,说不定派人进村看看我们有没有从别的地方跑。” 赵过狰狞一笑:“我们不跑。” 刘启说:“对。我们不跑。我们就呆在村里,让他们受苦受累。天一黑,就是我们跑的时机,到时他肯定怕我们趁天黑跑,不敢等天黑,那会儿他们会上来,你们先休息,午后再做准备。我们现在有了几件甲衣,兵器弓箭都不再缺,只要你们休息好,吃饱,就能反过来在村子里埋伏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伙都是又累又困,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安心了,放松下来说睡着就睡着。 只有方铜有心事。 他特意趁人睡着跑刘启身边告诉说:“我发誓。我没屠过村子。从来也没有,这帮人是疯了。” 刘启气他跑来打搅自己睡觉,没好气地说:“不是他们疯了。而是你疯了。你再不睡觉,就等着沙通天把你逮上,当着土匪们的面抽筋扒皮。”他又说:“土匪屠村还不平常,跑到一个小村里,想收刮粮食收刮干净吧,想摸光金银吧,想睡女人吧……反抗杀完还不平常?之所以这次更凶残,是因为他们要出远门,走远路,还害怕有人走漏风声,樊帅派兵追他们,只是那个玩钩的没想到这十来户人家的村子有祁连父子,让他们死伤十来人,也没做到全村灭口。” 他醒悟到方铜是急于撇清,终于赶走睡意,安慰说:“你能知道与他们撇清就行啦。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为了自己活,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所以你也知道,跟着他们,最终是没有出路的,不然也不会我一说,你拉着马坐我那边了。我知道你本心的,不会看不起你。” 说完,他调整个睡姿,说睡就睡。 方铜还是没有睡意,枕着两只手躺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觉睡到下午,沙通天仍无动静。 众人除了对土匪义愤填膺,情绪高涨,又有肉有粮,烹煮美食一顿,再加上早晨打了顺风仗,敌人不出乎意料,心里有底气,状态前所未有地好。他们喂完战马,团团围坐,听刘启布战。除了沙通天短时间内聚集不了人手,人手已经不占优势,会优先选择埋伏之外,土匪再接下来会干什么,怎么干,刘启也不清楚。但是,他能从祁连这儿得到村子内外的地形,知道全村仅余的一些百姓对土匪恨之入骨,这就已经足够了…… 刘启并不打算在村子里打这一仗,让这个已经半废的村子第二次饱受马蹄蹂躏。 他决定在做过足够的准备之后,出村候战,不从村前走,而是从村后退出来,仍从来路上退回去。 祁连用匕首在土灰上勾勒地形。刘启用马鞭重复指出各个地点的特征,接下来启发大伙:“沙通天等不到我们,一定害怕我们没有走他们设伏的必经之路。这你们都该知道。那么他现在还等不到我们,或者说,过一会儿还等不到我们,开始感到焦虑,那他会干什么呢?谁知道?” 方铜也是比较熟悉沙通天的人,见目光集中过来,回答说:“怕我们跑了。” 刘启又问:“我们能从哪跑?” 众人便凑过来看那匕首画的图,赵过第一个说:“村前。村后。”他受到启发,大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在村前等我们,最不放心村后,他会派人到村后去看我们从不从那儿跑。” 刘启双手一合,鼓一掌同意他的说法。 他又说:“那谁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最好?” 众人一片茫然。 祁连说:“我们从村后冒一下头,等他们觉得我们会到村后,我们再从村前走……”刘启肯定地说:“祁连有想法,这在兵法中叫声东击西。但是,我们这样干的意义在哪呢,如果咱们害怕土匪,利用这办法逃跑,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能跑吗?兜个圈,白兜了,打击不到土匪呀。”他又说:“何况还有个难题。我们在村后露一下头,给他们的人看到,但是他们要是有两个人在村后呢,一个回去报信,一个一直观察我们呢?眼看我们又退回来,走没走,他们还是能够弄清楚的。” 张铁头发言说:“对。说不定把我们自己玩死在里头了。” 刘启表扬他一句,又说:“战场上。我们的举动要围绕着能不能对我们有利,能不能对敌人有害,哪怕是妙计,起不到这些作用,也是白谋划。眼下咱们怎么化被动为主动?这才重要。” 他要求说:“你们听我的布置,要琢磨我是怎么想的,将来就能触类旁通,成为大小将军。将来成大将军还是小将军,就看你们能学会多少。” 他说得煞有其事,害得大伙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鸦雀无声。 张铁头最是激动,因为张大嘴巴而又出神,口水都不知不觉从嘴里滴出来。刘启把马鞭点向沙通天可能藏身埋伏的地点,说:“这里接近官道,有林子可以隐藏,道路狭窄,容易布置绊马索,可以堵住我们一网打尽,他是惯匪,带过兵,我判断他会在这里设伏。” 赵过最爱提问,反问:“要不是呢?” 刘启并不怪他乱提,解释说:“田里才刚长庄稼,那他就得站在田里、路上,被太阳晒着等咱们。要是你,你在庄稼地里,在大路上,还是在林子里?在人一出村就看到的地方,还是在咱不能轻易去先查看的地方,现在村里死那么多人,出去埋人的都要走三四里,万一碰到了呢。” 赵过老老实实地说:“在林子里,远一点儿。” 刘启点了点头,问祁连:“这有六里远吧?”在祁连点头之后,他又在反方向上找到自己和张铁头曾经绕过的山坡,轻声说:“你们再看这儿。这是我们和土匪打过仗的地方,这几个山坡是环形的……山路不好走,但是从村里出来,走到山坡,再绕回去,要几里?” 祁连说:“四、五里。” 刘启用力用马鞭一戳,大声说:“可以到稍远一点埋伏。咱们就从这儿撤走,看起来是沿着来路回去退走,实际上我们绕回来藏在丘谷两边,反过来可以埋伏他们。算着时间,他们一来一回,要走二十余里,我们只需走七八里,他们怕我们跑了,肯定追得飞快,马力耗损,而且难以查看四周。” 赵过无比激动,大叫“对”,“对”。 方铜也一脸沉醉,不停地说:“沙通天怎么会是对手呢。他怎么会是对手呢。谁打仗能打成这样呀。” 刘启说:“事不宜迟。咱们速做准备,多找长索,锤子和铁䦆。祁连带上马里德,陈绍武去准备,去买,去借,哪怕扔下钱去抢也要找够。” 等这三个人走后,他又给赵过说:“你准备两套甲衣,给祁连一套,你一套,再准备好弓箭,冲锋陷阵在我们三个。”接着他看向张奋青,张铁头,杨林和方铜,说:“你们四人再检查一下马鞍,干粮,竹筒里打上水,伐些树枝带上……”张铁头连忙问:“马拉树枝跑?扬灰尘吓他们?” 刘启给他一个板栗,说:“咱们几个人人家不知道?要树枝,是掩盖绊马索。咱们计算着时间,尽量赶在天想黑不黑,但时间哪能计算那么好,万一他们上来快了呢,你们找些树枝砍下来带走,能掩盖绊马索。” 众人花了半个时辰准备。 刘启又看看天色,略作计算,又等了一刻才出发。 结果他这一抬头,倒是让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马里得从嘴里蹦出来一句:“小将军观天象呢。” 他们说走就走,出村时因为走得不快,显得鬼鬼祟祟。 被屠村屠怕的,劫后余生的一些乡亲知道他们这些带刀剑的后生要走,生怕土匪再来,都追了二三里,提醒祁连:“你爹还没埋呢。” 这情景是出乎刘启意外的,他们总不能告诉村里的人,我们这是替你们彻底剪除祸害,还硬下心肠,在几个女的背上打几鞭子。 但这只会让事情往好里发展,不但让沙通天知道他们从村后走了,还告诉说,我们很害怕,要逃走。 一边走,一边查看着路两边。 走到一个上下大坡却又狭窄的山路上,刘启便不让他们再走,他放祁连回去查看,见后面没有盯梢,就不再绕圈子再折回来,而是让人过了这坡,就在逆面下绊马索,这样从前面下的绊马索从后面上来前根本看不到,较为有利,而且敌人上来之后,背后方向又比较开阔,有利于自己的骑兵驱赶…… 再往前走,怕是碰不到更好的地点了,哪怕还是不那么理想,他也就定在这儿。 因为人少,他也没敢分兵,将人全卧到后面的坡谷里,再一次找到祁连和赵过说:“咱们的人就不分来了,因为没有人埋伏到敌人前面去,总会有人摔下来爬起来跑,绊马索能绊马不一定能绊人,那咱们也先不用顾,擒贼先擒王,咱们就盯着杨过和沙通天两个,他们要跑前头,咱们就不要马了,由祁连带路,绕山坡追……没他们俩,咱们的人打这些心寒的土匪还没问题。” 他们走得慢,又布置好久,上绊马索,显眼的地方盖树枝,再前方垒乱石,也就缩在谷里歇一会,说说这个打算,沙通天就已经追来了。沙通天一行急得不能再着急,这儿的山路也不是那么坏,他们一路奔纵。 也许有了沙通天,土匪们的士气回升,还有人怪叫着。 刘启哈哈大笑,让人爬山坡上察看,再让人上马做准备。 沙通天也只有十来个人,比预想的人要少,拉着一长条的马队,马蹄拔得砂砾灰尘乱飞。前面的坡一点也不陡,他们说上去就上去,说下来又蹿下,然而一马当先的杨过怎么也没有想到,十几步外全是绊马索,连人带马一头就扎下去了,拔了路两边两根系绳的橛子,飞出十几丈,发出一声凄厉的马嘶人嚎。 后面的人是想刹住奔势的,可是最后面的人被祁连一箭射下,喊杀和马蹄声喧嚣惊到马,是再也止不住。刘启放空自己牵着的战马给山坡上冲下来的祁连,自己一马当先,拿出弓箭,却是射到一马的屁股上,那人马惨叫……更是跑得快,催促前面的战马也跑得快。这是没法抑止的,顷刻之间,不是人仰就是马翻。沙通天在中间,大吼一声:“跳马。”自己弃马就往山上跑。 这时他的人前头被绊马索撂倒四个,包括悍将杨过,不管死没死,只有一个还爬得起来,而背后祁连射杀俩,赵过赶杀一个,除了他,只剩两个完好的…… 一群少年严阵以待,蜂拥而来。 仅剩的这俩仨也都吓傻了,被众人赶上乱刀砍翻。 一眼看下来,沙通天的胆就破了,拔着山坡,手脚一起使劲,希望能逃出生天。 刘启射他一箭,却是没射上,大喊一声:“祁连。阿过。”自己已经先跳上山坡追赶,随后祁连和赵过一前一后,飞跃上去。刘启是计划三人追赶就够了,可是土匪几乎已是全军覆没,众人赶上前去,伤的再一气砍,杨过的人头也被张奋青给拎起来,眼前顿时没了目标,一抬头三个人在坡上追赶沙通天,纷纷跟着上去,张铁头跑得最慢,跑了半个坡面,就一手按在腰上,一边喘气一边大喊:“你们等等我呀。” 夕阳将人影拉长。 漫天都是金红的涂彩,像少年们心中蒸腾而上的志气夺人。 沙通天何许人也,纵横冀备二州五、六郡,杀人如麻,屠戮无算,强盛时坐拥上万,提起姓名,小儿不敢夜中啼哭,却是在几许小儿面前不值一提,每个人心中都是熊熊的烈火。他们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力量,看到赫赫的武功,看到封侯拜将,荣耀还家的将来,看到万千豪杰在眼前披靡。 累死。 他们也是骄傲的。 跑死。 他们也是放声狂笑的。 不过,他们虽然人多,虽然不放弃,但要追赶沙通天这样气力见长,百折不挠的凶神还是要费工夫。 足足撵了小半个时辰,沙通天还是在前头跑着。 若不是刘启跑上一块岩石上冲他射了一箭,射伤了他的腿,怕他很快就能趁着即将降临的夜色消失。 在就近的一个山洞中,他们终于将沙通天堵上。 没有太多的搏斗,一代凶桀之徒便已授首。 随着一声惨叫,一切都寂静下来,只剩下喘气声。 天也说黑就黑了,响起张铁头着急的声音:“好些匹马呢。跑了呢。跑了呢。” 张奋青教训他:“那几匹马算什么,咱们可是为天下人除了大害,是不是你没赶在他死前砍几刀嫉妒?” 夜色如刃,压在一个小小的穷僻山村上空。对土匪的恐惧还浮在上空,村里残余偷生的人们掩埋好亲人,找家还像模样的,老少聚在一起,摸黑商量咋办……一些外村嫁来的女人已经拿定主意,今天埋完亲人,明天天一亮就离开村子回娘家生活,仅剩的几个男丁害怕生活因为失去他们而绝望,妄想用本村氏族血脉的延续劝住她们,就子啊黑灯瞎火中低声地与她们说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为了警戒,把狗放到村口,便是在屋里说话,门口的人还是把耳朵高高竖起,时不时倾听外边来的动静。 突然,村外响起马蹄声。 众人全部失色了,仅有的三四个垂髫顿时惊惧地尖叫,被大人拽过来搂进怀里,捂住嘴。 他们个个发抖……希望众人都呆在这里不动,土匪们翻找几间房子找不到,以为村里都已经没了人。 那马队还是冲进来了,狗悲号乱蹿。 然而,响起的却是一声悲怆的呼喊:“阿翁大人。父老乡亲。你们可以瞑目了,有个叫刘启的好汉带着我们给你们报了仇,这是土匪的人头,这是土匪头子的人头,加上今天上午割下来的,一共二十七个,全在这里。” 满村的人集中在一个屋子里,相互验证说没有听错。他们有人走了出来。有人开始掩着嘴痛哭。 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出去。 只有里头年龄最大的老人,不顾年老体衰,敲着一节木杖,大叫着“儿呀”,已是半飞奔。 众人搜走土匪的马匹,用物,兵器,甲杖,拉了回来,找村口的开阔地摊开放着,他们点起了火,将人头一颗一颗摞在一起。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敢相信地喊叫着,但绝不含半分喜悦,一个被土匪掳走又被抢回来的妇女,冲上去在一个土匪头上踢一脚,滚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首的老翁拐杖一扔,双手拱握,行大礼于地上,大声说:“谢谢你们啦。后生。大仇得报。老儿也能去得瞑目。” 刘启和张奋青冲上去搀扶他,他就是不起来,大声喊道:“那土匪个个杀人如麻,有刀有剑的,官府都不怕。老儿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真英雄。”他招呼祁连给跪下,让全村都跪下,在刘启这些人的忐忑不安中,开口起篇:“几位恩公大义,营村男女老少无以为报,必造生祠,日夜添香祭拜,令上天保佑恩公们长命百岁,大富大贵,公侯万代。”众人齐声念诵,嘤嘤嗡嗡念了三四遍。 祁连爬起来,又给全村人跪下说:“小子随养父归乡,经此大变,已是孤身一人,明日将阿翁下葬,从此便随刘启将军一起从军,报答他的大恩。望老少爷们姑奶姊妹看在一门血脉的份上,自家上坟时不忘给我父母添坟,逢年过节喊他们回家吃口饭。小子在这里谢过了。” 刘启想说两句话,让他们都起来,嗓子却梗得厉害,也没应付过这场面,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自家兄弟脸上瞅,希望他们能有谁站出来说两句得体的话,张铁头一指村前,大叫:“刘启。你看那边有火光。” 不光有火光点点,还有马蹄阵阵作响。 众人顿时惊慌失措。 刘启大喝一声:“阿过,铁头。你俩上去看看。” 他回头就劝村人:“沙通天一伙土匪被我们斩杀殆尽,这些人绝非那伙土匪。” 他看赵过已经上马要走,叫了声“慢”,跑去人头堆里,将最上方的人头拽起来,拿给赵过说:“若是其它土匪,传他们阅此头颅,警告他们走远点。” 赵过在背上插好双锏,一手持了杆长枪,一手抓人头,张铁头手握钢叉,两人跃马便去。 刘启让众人收拾武器准备,自己则排头张望,就见赵过和张铁头去过片刻,火把不再移动,更是暗中警惕。不料,一刻钟的时间,赵过驰马回来,不到村口就大声喊叫:“刘启。小姐见咱们没有到阳泉,怕咱们出意外,派人来接你的。”他大声吼道:“陆川让你现在就走。你走不走?” 刘启“啊”了一声,反问:“她?” 劫狱前后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已是想的明白,这劫狱,是樊英花在背后指使的,难怪城门上的军官洞开城门,放一行人出城。她不在郡城,去了阳泉,又在背后主使劫狱,事后郡城似乎不了了之,不派兵追赶,难道她在牢里说的是真的,为了不杀自己,她把大权交了出去? 自己值得她如此牺牲呢? 难道当日在马车上的话不是戏言,而是千金之诺?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刘启不由失神,在心里失声大喊:“天呐。她真说到做到,可是我该怎么办。” 赵过和张铁头先回来,陆川几骑随后就到。 陆川竟然率人下马,半跪下去,抱拳行礼道:“英帅请将军速随我等去阳泉,商议军国大事。” 刘启瞅了祁连一眼,反问:“不能等一天吗?” 陆川面露难色,爬起来到刘启身边,压低声音说:“并郡那边传来了消息,镇军府打游牧人是假的,打我们才是真的。军情紧急,小姐不能亲自来接你,又怕你出事,就让我把骑兵带走一半……不能等呀。” 如此厚待,如此情况,刘启还有什么可说的,就跟众人说:“你们帮助祁连料理后事,阿过、方铜随我连夜去阳泉。” 他想在樊英花面前炫耀,不知鬼使神差地被什么心思主使,脱口就说:“带上沙通天的人头,咱们走。” 连夜赶到阳泉。 只天一亮,樊英花就找来见他,把刚刚躺下的他吵醒,一张脸就在铺盖上方,眼神瞅来瞅去,怪怪的。 刘启内心忐忑,死死捂住被褥,提醒说:“我还在睡觉。你怎么能闯进来了呢。要是我半夜闯进你睡觉的地方呢?” 樊英花笑道:“我那儿有人把守,你进不去。我这会儿就是看看你,是咋长的,说并郡会出兵,多少假消息满天飞,多少人变卦,人人都给骗过去,你还是咬死坚持,结果呢,还就是真的了。” 她柔和地看着刘启,嘴角浮着笑意:“我就是看看,你这脑袋是咋长的?” 刘启一受人吹捧就飘,自己也吹嘘起来:“我从小就读书,先生都向我学习写字……” 他刚说一句话,樊英花就憋不住,喷了他一脸香沫。 刘启苦闷地揩揩。 樊英花就为他指出说:“你从小读书,先生向你学写字,谁是先生呀。” 刘启知道自己的语病了,厚着脸皮又讲:“有次他写个字,我也写,一个字却长得不一样,人家都说我写错了,我就是知道我是对的。和先生赌了一碗炖羊肉,结果一查,他是错的。他硬说是通假耍赖,现在还欠着我呢。不信你到我家乡问问,他回家抱孙子去了,赖掉不再提。” 樊英花笑得花枝乱颤,尽显女性柔美。 刘启有点儿花眼,忍不住问她:“一大早的,就来佩服我一下。” 樊英花停住笑声,又说:“坚持己见还不算,你就靠你手下的那几个小子,一战把沙通天三、四十人的铁杆老营给灭了。凭着他这支老营。他被官兵打残过多少次,每次都死里逃生,现在全折在你手里。他是救你出狱的,你也下得了手?” 刘启严肃起来,说:“他一介土匪,救我是为了把我带到北地换兵器马匹粮食和奴隶,你以为他劫狱是听你的,不是,他有图谋。你没见过他凶残到什么程度。见到了,你也忍不住把他砍稀巴烂。” 樊英花抓住重点:“你很值钱吗?能换多少兵器马匹粮食和奴隶?”刘启愣了一下,他低声说:“夏侯武律是我叔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想把我留在身边,要挟我阿爸别管他闲事。他想南下中原。沙通天就是拿我给他换兵器马匹粮食和奴隶?你说他能换多少?” 樊英花愣了。 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夏侯武律是游牧人的可汗呀。你也是?” 刘启揭露说:“他不是。他假冒的。他也是雍人。你查查百家姓,夏侯是雍姓,还是不小的姓氏。我祖上姓夏侯,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姓刘了,我们家都不改姓,他改了。非要改。他脾气也不好,我阿爸也不管教他。” 樊英花望着他,他望着樊英花。 相互望半晌。 樊英花说:“你早把实情透露给人,说你是夏侯武律的侄子,他们连根毫毛都不敢动你。你怎么不用令叔的名头呢?”她突然又有一个想法,淡淡地说:“你把沙通天的人头也带来了?是不是别有用意?你说说,我听着,我总是觉得你有什么很深的用意,却就是想不到。” 刘启“啊”了一声。 他是为了炫耀来着,哪有什么用意。 他无奈地老实交代:“我就是想让你看看。” 樊英花半点不信,板起面孔要求:“别卖关子。这是在军营。你是我的手下,不告诉我,我就军法从事。让他们把你拽下去重打几十军棍。”刘启眨着没睡醒的双眼,手指在下巴上挠呀挠,绞尽了脑汁,说:“是想要让四野传阅。说是你杀的,让他们知道你在为民除害。”“除害”,“除害”,他若有所感,念叨两句,一道充满灵感的火花莫名闪现,他就又说:“还可以编造他与镇军府勾结。他不是弄了好几百套棉甲吗?就说是镇军府给他的。把脏水全泼给镇将军。” 在阳泉对阵数万大军,樊英花毫无把握。 听刘启这么一说,樊英花的一双美目亮了起来。 刘启说:“镇将军受命长月,征伐天子,肯定要借口你们挟持了天子,而我们呢,就针锋相对,毁坏他的人品,提着沙通天的人头,造一份沙通天伏诛书,在他兵马未到之前,到四野宣读,张贴,传檄……所谓伐文在先,兵马其后。他现在就是靠一个借口在撑着,要是文战我们得胜,军心必乱。你不是说郡中有我们的人,有秦纲的人吗?大伙谁不看着镇军军府的大权?” 樊英花大声说:“好。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干,快爬起来,军情危急,睡什么睡?” 刘启大声喊道:“我刚到。才睡。” 樊英花冷笑:“这要是你的军队,你还有心睡?给我爬起来,起来不起来?”她捞住刘启的耳朵,本来像是要揪住往上提的,却是附身小声说:“迟早会是你的军队。你不出力谁出力?” 刘启悲愤地坐起来,用手裹着一身白色里衣,走两步往后看一看,到帐篷门口了,回头大叫:“笔墨纸砚。勇士何在?我要三十个。” 笔墨纸砚拿来了。 刘启捞上笔就在宣纸上划:“我叫沙通天,伏诛于陛前,追思过往,交代实情如下……” 并郡军府的兵将还未点齐,野牙的文伐已经在刘启的谋划下,以阳泉为中心,到四面各地散发。 每一处,会有三五个骑士,竭尽威猛之像,用长槊挑一颗人头,护送着一人在乡间奔驰,到了乡公所或者小镇上,旗幡一竖,一人便大喊大叫,说是皇帝派人……等人凑起来,便有一人大声读道:“我是沙通天,伏诛于陛前,追思过往,交代实情如下……”到了末尾,他们还拿出什么皇帝诏书,要当地的“虎豹熊罴”齐聚阳泉,与贼不两立。 至于大镇和县城,则派人前去张贴。 他们往往张贴在城门楼子下头,热闹的时候,人们围观过来,有人就开始大声读道,“我叫沙通天,伏诛于陛前,追思过往,交代实情如下……镇北之将军,实我结拜兄弟,每年给我钱粮,每年给我买马,不久前官府拨给他棉甲,他也给我发——”“奸臣在京,乱贼纷涌,朕受奸党围攻,沦落在野,昭告四方之民,当与贼不相两立。你们要想建功立业,想吃饱饭,想将来有官身,想当大官,还等什么,有力气的就来跟随我除奸党,杀恶霸,有钱的,把钱拿出来捐给朕,朕让人一笔一笔记下,等四海平靖,朕夺回天下,还你千万之数,赐你大片棉麻桑梓农田。朕是爱才之人,虎豹熊罴快来阳泉吧。” 这文直白得吓人。 直白有直白的好,百姓之间传诵,人人听得懂。 几十个虎豹熊罴骑着高头大马,挑着沙通天的人头威风凛凛地打着旗幡,在四野乱蹿,更不要说大城文告,消息之轰动出人想象。 但凡乡民习练武艺,或身强力壮,无不在心里思量。 三五成群的骑士自备兵刃从田野驰来,还有人干脆步行,用哨棒红缨枪挑着包袱。樊英花一天收下三百多人从军,第二天就怕了,怕自己安顿不了“虎豹熊罴”,寒了“皇帝”的爱才之心,派人直奔野牙请后勤,而阳泉的县长,本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樊英花在城外驻扎,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跑来请皇帝的御兵进城,并信誓旦旦,受当地士绅与百姓推举,来邀请将军为保卫皇帝,抵御逆兵,与城池共存亡。 刘启倒也意外。 他也是乱拳乱打,用意简单,也就是污蔑镇北将军陈冉一番,害怕自家势单力薄,顺便看看能不能招些兵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轰动带给他更多的是启发,他竟然从中收获了什么,每天晚上趴在灯下,书写笔记。 无论民间还是军中,人心浮动。 陈冉不敢久拖,火速出兵,直逼阳泉。只是他也不敢再动用郡兵,令郡兵停驻不前,尽发白登山边军。白登山山遥路远,他前锋到时,加上阳泉本地青壮,樊英花手里已经有了三千人。三千人是一种心理上依凭,人数多少,并不能决定胜负,尤其是绝大多数未经训练……文吏还在书写造册。 作为边将,陈冉打过不少仗。 他的边军也是靖康为数不多的精锐。甚至就在已经兵抵阳泉的同时,他内心也在左右摇摆。他甚至在琢磨,如果他借兵势威逼,再突然倒向,能不能控制住皇帝新朝的兵权……如果他能做到樊氏的程度,他更有自信统合几郡,兵逼庆德,杀回长月,到时有扶大厦之将倾之功劳,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他是关内大族子弟,不敢不从长月朝廷,而且之前也曾派人去见过皇帝,虽然是试探,但派去的人对皇帝的印象不佳,认为皇帝不值他扶立。 到了现在,他突然有点儿后悔。如果说皇帝一介庸人,那文告就像神来之笔,将皇帝化凡为神了。 不是说谁贴张文告就都能轰动乡野。 自己出兵前也贴了一气,写文章的人还是名门大儒,足足给了上百两的黄金做润笔费,结果怎么样?除了寥寥几人路过扫一眼,没谁关注,结果这皇帝贴了一篇白话,简直是四野相传,孺口小儿都能张口背诵。 “……想建功立业,想吃饱饭,想将来有官身,想当大官,还等什么,有力气的就来跟随我除奸党,杀恶霸,有钱的,把钱拿出来捐给朕,朕让人一笔一笔记下,等四海平靖,朕夺回天下,还你千万之数,赐你大片棉麻桑梓农田……” 这哪是皇帝的口气?这就是乡下威信很高的造反头目在喊话呀。 陈大将军冉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他对这文告钦佩极了,包括沙通天的口供,让他出了好几身冷汗。 要说他在边塞干净不干净? 那不用说。 在边塞为将,那就掌握了与北地的通商,关中成片的良田和家宅从哪来?上头的京官靠什么打点?每年一个察勘,少说几万两、几十万两雪花银钱。 从哪来? 哪怕有言官弹劾他,写得跟畜生一样他都不怕,没关系,确实没关系,谁到他这份上,都在这么干,自己早有准备,你查不出什么……有言官攻击,还有言官回护,大不了再花点雪花银子,即便自己失势,那是斗不过人家。现在呢。现在成了他娘的土匪头子的把兄弟,土匪的累累血债都有自己的印记了,四野的百姓还都信,每个还都添油加醋,说得煞有介事,鄙视得一文不值。 千夫所指呀。 真正的千夫所指呀。 每听人一说,都背脊上凉兮兮的。 他敢肯定,没有前一篇沙通天的文告,后一篇别人都不信是皇帝写的,别说没盖印,就是盖了,人家也觉得是假冒的……但是前头一篇文告硬是把后一篇给救了,再加上轰动乡野的人头,给引炸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解释不上来。 他有点相信这是皇帝的命数,皇帝呀,上天之子,那是上帝在上,有着命数。 所以,他现在心思灵动,内心开始左右摇摆,甚至开始琢磨,如果他借兵势威逼,再突然倒向,能不能控制住皇帝新朝的兵权……能不能攻进长月,能不能中流砥柱,挽狂澜於既倒。 不管怎样,用兵要快。 如此形势,不尽快,自己是战是降由不得自己,会不会被人割了人头提到皇帝面前尤不知道。 稳守阳泉的樊英花反倒不怕了。 自己守在要道阳泉,有城墙可用,只死守不出战,时间越长,那陈冉军心越乱,他能威胁到谁? 并郡的人都疯了。 郡兵不但停驻,似乎还有举义的呼声,几大军功世家根本不听调遣,不少人还把自家子弟喊召回去。就连边军之中,甚至有人在谈论陈冉吃空饷,倒卖兵器甲杖,兵器甲杖全给边军的敌人了,回过头来,沾得都是边军的血……不打他就要亡,还和他打什么? 一旦他陈冉举措失当,边军一样哗变。 等他败了,那并郡如探囊取物一般,自己伸手可取。 如此形势,樊英花也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家族也在并郡传檄过,结果如何?百姓们为吃喝奔波,大姓们摇摆不定,哪像现在?借了沙通天一颗人头,几十颗不是沙通天的土匪人头,人都疯了。 在没人的时候,她会问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吗?” 城外。前锋到了,中军到。 边军的营帐扎得一丝不苟,军阵如林,骑兵遍野。 他们也试过攻城,眼看到城边了,刘启只找个人穿身像皇帝穿的衣裳,当中一站,边军们就全傻眼了,扔了云梯,站着不动,抬着头看,还有人喊问:“你真的是皇帝陛下吗?”上头有了回应。他们就说:“那我们去禀报将军,免得误伤。”便真拿这个理由跑回去找陈冉请示,陈冉气得直吐血。 他就是以皇帝的名誉来的,他敢说:“不管皇帝。死伤无论?” 他不敢。 他也就奇了怪了,往常这些兵,在乎这些吗?管它三七二十一,重赏之下,一阵攻城,皇帝就算在,也死在乱兵中了。 可现在呢? 他想过让自己的心腹去射皇帝一箭,但是又怕真射了,军队哗变,自己想上去看一看,又怕皇帝要和自己说话,自己不知道说啥好。实在没办法,他让心腹过去见机行事,过了一会儿,心腹回来,哭丧着脸说:“他们在跟皇帝聊天呢。问皇帝,沙通天是不是皇帝亲手砍的。”他又说:“我敢肯定那不是皇帝。哪有皇帝坐城门楼子上吹牛。说得乱七八糟。还问军士一年拿几个饷银,戍守几年能够回家……还说当兵的只是受驱使,不会问罪他们。军士也在底下跟他诉苦。再不收兵,怕是当场哗变。” 陈冉脸如寒霜,咆哮道:“那还等什么。速传将令,让他们回营,先回者有赏,后回者定斩不饶。” 于是,一场攻城战就这样结束。 关键是,奖赏的不是先登,而是先回,杀头的不是后退,而是后回。 有了这一次攻城作教训,陈冉不敢再进兵,而是修书一封,试探投降享受什么待遇,能得到多大官职。 樊英花收到了陈冉心腹送来的信笺,来信中还在以边军为筹码,她心里已经哑然失笑,高高在上的边军将领,此时讨价还价的竟然是自己怎么投降。她本来想同意,却又怕边军投靠过来控制不去,一时权衡不定,看看天色不早,干脆拿去让刘启乐乐,刘启瞄几眼,却是说:“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看半天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啥。我还以为他什么也不求,只求恢复自己的名誉呢。” 樊英花问他:“那依你之见呢?怎么回信?” 刘启笑一阵,反问:“回什么信?送回郡城,然后告诉他的人:留中不发。我看他还敢唧唧歪歪。” 樊英花大吃一惊,问他:“连信都不回?” 刘启点点头,说:“不回。当大臣的。都知道留中不发。”他拾起手中的信,在手里晃晃,笑道:“有了这信,就是把柄在手,他也只能投降。他还有何蹦哒?咱们留中不发,他就知道既在期待他投降,又在责怪他张狂无礼。保证下一封书信,他就光乞罪,要听咱们任意安排。” 樊英花犹豫了一下,问:“会不会玩过头?” 刘启摇了摇头,说:“不会。皇帝不能占了薄恩,给他的要在他所乞请之上,所以谁先开口谁完蛋。” 樊英花现在对他是言听计从,立刻同意了。她夺过书信晃晃,有点轻佻地说:“我给我阿翁看看。再附书一封,让他知道……你的厉害。我就知道,我换你一命换得值得,更不要说你还有一位夏侯武律的叔叔。他要能借你一支骑兵,咱们打到长月不在话下。到时天子吾家所立,有你神气的。” 说到叔叔,刘启愣了一下,轻声问:“你想让我去借兵?” 樊英花连忙更正:“我说错了话。也没有这想法。夏侯武律一旦南下?怕是要自己做皇帝。”她脸色变得可怕起来,猛然间,她站起来,反问道:“你说。白登山抽调一空。他会不会趁机南下?会不会?现在并郡的形势,是不是都被他看在眼里。要是他打进来,刘启你怎么办?” 刘启的脸色也格外难看。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是真的,我得回长月一趟,只有我阿爸知道怎么办好。我肯定了,他必然南下,肯定南下。” 樊英花反问:“根据呢?” 刘启叹道:“没有湟东边乱,我不敢肯定,有了湟东边乱,他就会参与。因为我们家族是湟东人。湟东章维是我舅舅。” 他感到惊悚,慢吞吞地说:“两人联手,王河以东,商亥江以北不保。登备两州不保。”立刻,他起身说:“你速给我准备干粮,我要回长月,说什么都要回,只有我阿爸出山,才能拯救苍生黎民,你快让人给我准备去。” 樊英花大怒:“咱们只是说一说话,你是中邪了,你说他出兵就出兵?你说他南下就南下?你犯晕呢。” 刘启着急地说:“你怎么不信呢。这难道是巧合吗?沙通天带我走换粮食兵器马匹奴隶,而湟东开始攻打备州。这太巧了。这不对劲。” 樊英花说:“不行。你哪也不能去。想了一事儿,自己就先当真。我不信你。你老老实实的。还有。夏侯武律是不是你叔叔还待查。要说草原上有哪个可汗,让人听说的也就一个巴掌上的指头数,他是雍族?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老老实实呆着,说不定我往郡里去信一封,我阿翁要见你呢。” 说到阿翁要见刘启,她脸先红了一下,旋即发现刘启没有在意,才转为平静。她背着身子站起来,从身后伸出手来,要求说:“走。跟我去庆功。” 刘启无奈,走到她身旁。 她就把手掌空抓一下,收回来,说:“眼下可以让你睡安稳觉了,去,喊你那几个部下去,好酒好肉尽你们吃喝。” 刘启点点头,他努力把自己的念头抛出去,钻到外面就跑。 樊英花看看自己的手掌,哼了一声,无奈地说:“我手上有刺吗?”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快速写完一封书信,喊来陆川,叮嘱说:“我这里有两封信,极为重要,你一定要亲手交给阿翁……若是阿翁病情加重,你就给李玉,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有失。” 陆川也不问,揣到怀里问:“刘启喊我喝酒呢,我现在就走,还是跟他喝两杯?” 樊英花愣了一下,问他:“他喊你喝酒?” 陆川说:“是呀。小姐不是让我离他远点吧。” 樊英花摇了摇头,小声说:“他是不是到处上蹿下跳?无论伙夫走卒,都能跟人称兄道弟,一阵鬼话连篇?你走之前,安排个武艺好的弟兄跟着他,免得他不知注意,遇到什么危险。这次回去,老爷子肯定问到他,你就把你看到的说给他。如果能给他正名,那就可以名正言顺拜他为将。” 陆川点了点头。 樊英花说:“酒就不要喝了。一滴也不要沾。此事如果顺利,我让你醉上三天三夜。” 她看着陆川离开,让春棠给她打了点水,洗了把脸,便坐在灯下批阅营中诸事,然而一阵又一阵的心神不宁。 站了起来,她见春棠坐在一旁的榻上缝缝补补,就说:“如果有一个人能王天下,会是李玉还是刘启?” 她问的事太大,春棠一针扎手里了却没有感觉,好半天才一声痛******棠没敢吭声。 樊英花也知道她不敢回答,就说:“李玉虽是我长兄,却不是干大事的人。家业交到他手里,我害怕众人的人头都要被砍下来挂旗杆上。刘启吧。毕竟和阿翁无什血缘,众人也难服帖他。” 她问:“我该怎么办呢?” 春棠又没吭声。 樊英花催促她说:“你死人呀。说句话。” 春棠便说:“现在你心都在刘启相公那里,让我说什么呀。” 樊英花脸一红,扔了一句“不能与女子言”,就出门了。春棠抬起头看半晌,见她真走了,才撇撇嘴说:“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接下来,她吮一下扎到的手指,嘀咕说:“肯定又去看刘启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确实去了。 到了已是尾声。 情形一片大好,大家都很放松,刘启和一干人又喝又唱。 赵过手持木碗,一喝一碗,突然往桌子上一砸杯子,大声说:“都别喊叫了。刘启。你是不是喝醉了?” 刘启醉眼朦胧,挺着胸脯,斜着眼睛说:“谁说的?敢不敢一人三碗。” 张铁头最活跃,小儿一样抱着酒高唱:“酒来了。” 他为两人倒了三碗,回头看着东倒西歪的伙伴,哈哈大笑说:“就我没事儿。还能给你们倒酒。” 刘启二话不说,次序拿碗,一仰一碗,一仰头又一碗,三碗喝得干干净净。赵过却是往旁边一坐,歪下去了。刘启哈哈大笑,指着张铁头说:“你来。三碗你喝完,你没事儿,你没事是你没喝酒。”张铁头一皱眉,捏着鼻子灌一碗,然后说:“不行。刚才那是阿过的,你再与我喝三碗呀。” 刘启酒碗铺开让他尽倒,大声说:“这回你先喝。” 张铁头无奈,捏着鼻子又灌,灌完三碗,脚步不稳,钻桌子底下了。 樊英花进来,就刘启一个围绕着三碗酒绕圈。 他见了樊英花就说:“看吧。全被我喝趴下了,车轮战他们也不行。还剩了三碗酒。我还没喝呢,我要你给我一起喝。”他拿起一碗喝一半,递给樊英花去,樊英花点点头,冷笑说:“出息。喝完跟我滚回去睡觉。”说完,接来喝尽。刘启又拿起一碗,喝一半,樊英花又把剩的一半喝完,第三碗,刘启端起来说:“你先喝。”樊英花喝一半留给他,等他喝完,扯着他就往外走。 他俩刚刚出门。 张铁头就爬起来了,抖抖衣衫,原来那酒几乎一半被他灌自己脖子里。 赵过也爬起来了,拔门边望望,笑道:“小姐肯定爱他,和他一个碗喝酒呢。” 一干人等,竟然全爬了起来。 大伙虽然头重脚轻,却没有喝个人事不省,纷纷说:“把他喝醉,他晚上就不揪我们背军律了。” 刘启还不知道大伙故意灌他,一步高一步低地走着,跟樊英花吹嘘:“阿英。我酒量大吧。轮流跟我喝酒。都喝不过我。” 樊英花却是怜惜地说:“也难得喝一醉。这些天,就没让你好好睡。今天你好好地睡。明天郡城来了消息,咱们就等着接收边军,打下并郡。” 她倾身揽住刘启,好让刘启走好。 刘启却不肯让她扶,大声说:“这点酒算什么?你以为我走不好了呢。我好好的。心里发亮。你去给我唱支歌。大爷听了好听,就不睡觉了。信不信我爬上马就出城,提个王八回来。” 樊英花呵责道:“让你不睡觉了吗?” 她一看旁边似乎有人在偷看,一把把刘启塞他住处,塞回去,摁床上了,点上蜡烛,她才开始展颜:“信不信我爬上马就出城,提个王八回来。提个王八回来。下汤呀。” 刘启四肢一摊,别过脖子就睡着了。 樊英花却是兴奋。 起兵以来,也就是陈冉的一封信才让她看到打开局面的希望。她想手舞足蹈,想和刘启话说给不停,也想喝一个酩酊大醉,却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没有任性而为,只是拉张椅子就坐在一边,看着刘启睡觉,轻声诉说:“我真的开始想卸下戎装了。有时候会很害怕换衣衫,说话和走路都不自在呢。” 她说:“人说中风昏迷时间越长,情形越坏,阿翁中风被发现得早,未必有什么大碍,要是他好起来,正眼去看你,其实他也会喜欢你的。我们家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也背负了太多。他们都说我像太祖。其实像不像有什么呢。我就是我。只是得益于他们的一句话,活得自在……” 她说了一会儿话,感觉自己也困了,就走出来,回自己的屋子去睡觉。 睡到半夜,她突然一下惊醒,下来看春棠在外床睡得正熟,正要再睡,外头传来一阵乱吵吵的响动。 她侧起耳朵,正要起身,有人拍打门窗,大声哭喊:“小姐。小姐。你快起来,出大事了。” 她听声音竟然是钟村正的,顿时大吃一惊。 胡乱套了件衣裳出来,果然是钟村正,火把底下,两只眼睛跟桃子一般无二,而陆川,就站在他的一侧,浑身都在发抖。 她连忙问:“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钟村中揩着两只老眼,话都说不好了。她一阵头晕,问道:“莫不是阿翁不在了?”陆川代为说话:“我路上碰到钟叔的,野牙的人都在往北跑,乱哄哄的。他说苏定芳勾结官兵,反戈了,领着官兵到了郡城,主公气得吐血而死。樊叔公和世子商量,打算出降。我一看这光景,就护着钟叔来见您,还不敢声张呀。” 樊英花心脏一阵绞痛。 她扶住门框,无力地指了钟村正一指头。 钟村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阿英。都怪我呀。我当初要是替你说句话,也不会是今天这光景。” 沉寂了半晌,樊英花硬生生压住翻腾的气血,沙哑地说:“陆川。去。把刘启叫醒。我这会儿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了。把他叫醒。问他怎么办?” 正在痛哭的钟村正哽咽说:“问他一个小子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樊英花低声咆哮:“去。你们这些蠢货。” 刘启被陆川揪过来,衣衫穿着错乱,一身酒气,似乎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眨呀眨的。 几个核心人物的眼神全在樊英花身上游离。 爬起来的春棠给樊英花挪来坐的椅子,披了身衣裳,就蜷缩在樊英花的身后,脸埋在胳膊弯里。 四合院里,高大的松柏不动,把黑黑的枝叶伸着,从一片惨白的月辉中笼罩出大片的深兀阴影,打着的两枝火把噼里啪啦作响,樊英花披头散发地坐在正堂门口,头发把眼睛盖得严严实实。 院子现出一种扣到心弦上的沉静,这沉静像突然铺面湖面的坚冰,留下的只有咯吱吱的牙酸。 沉静被樊英花有气无力的声音打破。 她拨了拨脑门上的头发,向刘启诉说:“我阿翁死了。官兵兵临郡城,我长兄李玉正在和我的叔父商量怎么投降,郡里全乱了。我们面前又有大兵压境,无法回师,我这会脑子很乱,你该告诉我怎么办?” 刘启“恩”了一声。 钟村正心里焦急,越主代庖道:“小姐。你速拿主张呀,你让他说怎么办?他怎么能知道怎么办?” 樊英花怒道:“闭嘴。” 她喘息说:“苏氏既亲近皇帝,又亲近我们,原本就该想到他们别有所图,那时你们干什么去了?我让他做主张,是我信他。你让我信你么?你把我阿翁照料的呢?” 钟村正被她一句话说得嚎啕,却又怕声音太大,捶打自己哽咽。刘启还是在懵着,事情太突然了,怀疑是自己醉酒之后做了一场梦,但不管是梦不是梦,他还是能够对事情做出本能的反应,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立刻封锁消息。立刻派人到官道上截人,不许他们逃到阳泉……” 樊英花便顺着吩咐:“现在去。封锁消息。官道截人。”刘启打断说:“慢着。要在营村岔口的官道驻兵。截人怎么截?截人截不住,消息怎么封锁?沙通天给了我们一条路,从营村西侧向北,将逃人纾解到盂邑去,郡里出逃的,肯定都是不愿意投降的,万万不可用强,告诉他们阳泉在打仗就行了。” 樊英花道:“陆川。你去点齐骑兵先行。” 陆川“诺”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启又说:“还要连夜回郡城接皇帝。皇帝在,人心就在。” 樊英花又果断一句:“你去接皇帝。” 钟村正大为着急,喊道:“小姐。这句你不能听。他怎么能接皇帝?他是皇帝的心腹呀,他接,他是要跟皇帝一起跑……” 刘启冷笑:“你这老人恶恶的,我去还不一定接得出来,军权都在你们家臣手里,我去带多少兵?你得自己去,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些军队撤出郡城,撤出后,就驻扎到官道岔口,也许盂邑和五台山才是我们保命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条大道,周围皆山,易守难攻,可北进并郡。” 樊英花要求说:“跟他讲不着。来扶我。你和我一起去。” 刘启说:“阳泉也得作好安排,郡城丢失,消息总是能传出去,立刻矫诏一封,令陈冉回师,说夏侯武律趁白登山空虚南下,旦夕入并郡。” 这一则骇人听闻,樊英花也懵在当场。 她提醒说:“陈冉还没有投降。” 刘启冷笑说:“他必会奉诏。只有游牧人入寇,他才有借口奉诏。只有奉诏,他才能救他自己。军队旦夕哗变,他就坐在火山口上,退兵去打游牧人是他唯一的出路。只要诏书写得凛然,他肯定退兵。而且谁说夏侯武律南下是假的?夏侯武律肯定南下。备州的军备比河东强,他们打备州干什么?打备州就是为了让身后没有威胁,真正南下的通道在登州,在我们这里。” 樊英花问:“你肯定?” 刘启摇了摇头:“我不肯定。” 钟村正大叫道:“他自己都不肯定。” 樊英花又是一句“住嘴”,自己也陷入沉思,她问:“你说陈冉奉诏,是为了洗白你对他泼的脏水?” 刘启说:“为了让他有台阶下,可以用一个兄弟在院子里打架,却一起打外人的典故。” 樊英花重复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樊英花说:“好。快派人起草。” 刘启主动说:“太慢了。我来。” 樊英花摇了摇头,说:“不行。你那白文,骗不了陈冉。” 刘启哼哼说:“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皇帝会写的我也会写,我会写的,皇帝却未必会写。笔墨拿来。” 春棠跑去拿了,樊英花还是迟疑,轻声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你都只知道意思,真能写出诏书?” 刘启回报以沉默,只等笔墨一到,地上跪坐,大叫:“看着。”他提笔划道:“皇帝亲呈陈秩兵部丞登州北镇亲号将军其余官任不详荏弱(陈冉字)令:察匪沙氏所言未尽真实,蔑卿情有之,只照实公布,卿有之则改,无则惕免。夫卿陈兵取朕,朕知卿难,家室女子尽在京,受奸党所挟,逆朕躬虽罪,然可谅之不得已。卿两难。抗朕之天军,必骨灰不存,奈何之?上天有好生之德,朕知今北虏趁虚,阙一罗,不若令汝速去抵御之,脱于汝身。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万不可以朕躬与兄叔之争坏雍家江山。卿奉诏之,则吾雍人幸甚,功在社稷。此去经年,朕家阿谁受上帝眷,寿享四海,皆不可不念尔功,卿察之。” 春棠在他头顶打了半刻的火把,他就提纸而起,墨迹反光。 钟村正不敢相信,趁樊英花回去穿衣,上来几步夺过,上下扫视,念念有词,末了厉声问道“|你从何处抄来?” 刘启冷哼几声,见手掌沾满墨迹,伸手上前,在他脸上涂了一涂,退回来看两眼,听到春棠在身后喷笑,就问:“你看懂了吗?” 钟村正不免有点口讷。 刘启就朗朗道:“我说沙通天供认的话未必是真的,只是我这里照实公布了而已。又说,知道他家眷在京,不得已要与我打仗。我是皇帝呀,他怎么抵挡住我的天兵呢。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放他一条生路,让他脱身。又告诉他,兄弟打架,还是要一起对付外人,现在既然他两难,不知道帮谁好,干脆就跑去跟北边的游牧人打仗吧,跑去打游牧人,谁都说不出他的不是,就算我这个皇帝争夺皇位失败,可他一旦有了拒外敌的功劳,谁上台谁都不能不承认,因此也不能加罪于他。” 钟村正的口气终于低下了,问道:“这诏令有了,可是印章呢。” 刘启说:“好办。你立刻去找人用墨泥涂一个,反过来贴上头,再揭下来,印痕就留下了,不太清楚,他也不会较真。” 他反问:“你就不知道越真的东西越不用注重细末吗?皇帝都能趴下来给他写信,身边又没有掌玺官,印得粘糊了,他敢放个屁我都佩服他。算着时间,你找人给他送去就成了。” 钟村正连忙说:“我不行。我还要回去跟在世子身边。主公不在了。世子就是主公。我不能留下来送信,我要回去尽忠于世子。” 刘启点点头,说:“那随你。” 他趁机扬眉吐气,吩咐说:“春棠。你先帮他收着。我的衣裳还没穿,靴子也没有,要个人去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钟村正一咬牙,说:“我去拿。只要度过这次难关,给你拿衣裳鞋子算什么,就是你让我给你提尿壶,我也心甘情愿。” 刘启同意说:“昨晚尿了一泡。在床底下呢,马上咱们要走了,你替我倒掉。” 樊英花已经全身戎装出来,怒声喝道:“刘启。你还有心情整他这把老骨头?我阿翁不在了,你高兴是吧?” 刘启立刻不吭声,掉头回去,自己找自己衣裳,也好顺便叫醒自己的兵。 上了官道,一轮圆月田野里挂着,几乎已经接近到远方的地平线。 圆月越大,天幕越广阔,大地越显沉沦。 极目都是苍苍混混,过耳风冷冷的,怎么都感觉不到一丝的春意。 他们带着准备换乘的坐骑,要一马加鞭尽早入郡城,但情况很不妙,上了官道,越走得远就越跑不起来,很多的百姓拖家带口,单挑推车,连夜北逐,让那轮圆月像帷幄一样显现出众多的孤零。 无依无靠的百姓! 因为走不快,几个人一路任由骑兵皮鞭开路,一边在商谈入郡的步骤。 别人建议,樊英花沉默地听。 当下作为情况的参考,钟村正不免激动:“看。这么多少人北逃,官府不得人心,官府不得人心。” 陆川也吐了一口,附和说:“不得人心。” 这是能够走下去的呼喊。 樊英花需要这样的支持,低沉地说:“我们在郡里主政,做得还是比较成功的。”她按住自己的眉心,评价说:“大好形势,毁于一旦。”转过身来,她又问刘启:“刘启。是不是这样的?” 刘启沉默着,他没有任何的心情,好几次都死死地盯着那些鞭打百姓,一边赶他们回去一边开路的骑兵。 钟村正见不得他对樊英花无礼,大声呵责:“小姐问你话呢。” 刘启一回头,大喊一声:“祁连。” 祁连打马上来,刘启马鞭一挽,扇面一样指去,问:“祁连,你看到这些人都搬家走,你怎么想呀。” 祁连抬起头,两只眼睛在黑夜里明亮。他回过头来注目,又从那些木然的人群中收回视线,家逢大变,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惶恐,他就低声说:“好苦。好苦。不是没了牵挂,谁舍得离开乡土?” 樊英花叹息了一声。 她不再催促刘启判断,只是扭过头来跟陆川他们说:“刘启。他同情这些百姓。” 钟村正道:“哪来那么多的同情?这是推断事情……” 刘启打断说:“推断什么?推断你的主公要投降,控制不了百姓?百姓走。那是不堪战乱的苦。”他骑马走上前去,掉过头来,大声说:“有谁在乎他们?他们死于饥饿,饿冻,疾病和突然而来的抢掠和杀戮,倒毙于道路,你们还觉得不够,还想要得到点儿什么?不就是让他们跟着你们,心甘情愿为你们交税,为你们的征战提供血肉吗?你们为他们做过什么?若是你们给不了他们王道乐土,却还想要依仗他们,把他们捆上自己的战车,你们只会失望,彻底失望。”他指着钟村正,大吼道:“我刘启。不是你们的走狗!拿走狗的问题问我?!告诉你,你这老儿,推断不出任何事情,你不站在他们身边你推断不了任何事情。你们在郡里主政,除了征兵役,除了加征一道光复税,没干过任何事情。百姓们其实分不清你们和原来的官府。” 钟村正一阵气急败坏,叫道:“你是皇帝的走狗。皇帝怎么对你的,我们小姐怎么对你的?谁又惹你了?你骂谁呢?你骂谁。不是小姐宠你,我们早弄死你。你个小破儿,就是好赖不分。” 刘启阴沉沉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刘启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要给祁连他们一个家,我不想看到战乱。我怕你这坏老儿生出坏心,再建议阿英派人到百姓中造个谣生个事……” 樊英花有点儿头疼,扭过头来问他:“钟叔有这么坏吗?” 刘启说:“你给我讲过很多的事情,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天下大乱趁势而起,你为的是什么?如果说是皇权富贵,我掉头就走。你们不知道百姓们图什么,你们就不配让他们跟着你们走。” 樊英花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刘启大声说:“把那些举着皮鞭的士兵拽下马来,痛打一顿,让他们留下来维持秩序,牵老扶幼,劝他们回头往北走。” 陆川也接受不了,问他:“我们还没到你说的官路岔口,这样什么时候能到?兵马都用来维持秩序,牵老扶幼,谁和你们一起去郡城?你不怕危险,小姐呢?多少敌人想抓住她,你想过吗?” 刘启道:“我想过。所以我劝你们做王师。无正义之师,无敢战之兵。去郡城又怎么样?只要你这么做了。樊英花,入郡城你尽管大胆亮出自己的旗号。你是谁?你来救皇帝,你来救百姓……否则你有什么?形势如此,阳泉的人也能一哄而散。我知道你阿翁死了,我知道我这会儿酒还没醒,我知道你经受不住打击,身骨头一起疼,请你从马车上下来,给百姓说你姓樊,你阿翁死了还有你,能够护住他们这些没人在意的百姓。” 钟村正嗷嗷大叫:“刘启。你无礼。” 樊英花制止住他,陷入一阵沉默。 她的马车也停了,她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家臣们觉得两个人要翻脸,死死盯住刘启的一举一动,手个个放在兵器上,陆川也是大气不敢出,终于有其中一个图个表现,“噌”地抽出兵器,祁连大喝一声,以身当先,一马鞭抽到他手腕上,喝道:“谁敢对刘启无礼,我跟你们拼命。” 赵过离得近,马上不来,一扔缰绳,自己跑到跟前,锏前指,喝道:“你们谁敢动?” 一个本家喊道:“我是你叔。” 赵过大叫:“爷爷也不行。” 樊英花笑了,笑得很淡。 在众人眼里,她一贯喜怒无形。 大伙不知道刘启有没有触到她逆鳞,弦绷得紧紧的。她还是在笑,越来越淡。 末了。她轻轻地长叹,哭了:“刘启。现在你还让我做这些事情?你知道我是什么一个样子吗?你怎么还能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我走不动。我走不动。下了马车,我已经走不动。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死的是我阿翁。不是你阿翁,你心里不疼。我下来,我下得来吗?你说的我都懂,我知道你是对的。你大声地喊叫,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吗?” 众人愣了。 钟村正转脸看向陆川,呼道:“阿川。阿川。” 陆川攘了他一下。 众人的心好像都被揪住了。 他们也是在做各种逼迫,让樊英花去各种决断,却是忘了,她父亲死了,她还在撑着,连夜赶往郡城。 樊英花继续往下说:“你应该替我做这些事情……” 刘启苦笑说:“我代替不了你呀。” 樊英花肯定地说:“你能。你去做。谁不听,你替我杀了。任何人。只你要让我中午以前到郡城,你可以干任何事情。”她吃力地抽出自己的宝剑,递了过去,喝道:“祖传之剑,试以头颅。” 她伸了半天,见刘启不接,提醒一样喊了一声:“阿过。” 赵过把剑拿回来。 刘启略一迟疑,拨转马头,传令说:“阿过。持剑前行。喊给他们听,但敢鞭打百姓开道者,立斩不赦。” 他没有吩咐陆川那边的将士,害怕他们不能如一臂使,喊道:“张铁头何在?” 张铁头远远一伸胳膊,大叫道:“听令。” 刘启吩咐说:“走到阿过前头,告诉沿途百姓,靠路一侧行走,军情紧急,英字营回援郡城抵御官兵,向他们借道。” 他又说:“速去。张奋青何在?” 声音传了几遍,后老底有张奋青回应,再后来,他挤上来。 刘启下令:“你和自家兄弟留下来,再给陆川要上三十士兵,居后劝阻百姓,告诉他们阳泉就在打仗,不要到阳泉,要去去盂镇,随后,英字营就会派兵去安顿,有走不动的,携带老弱的,一定要帮助。有一人漏过,去了阳泉,要你人头。提醒你,除了官道,四野还有小路,怎么做到在你。”他又要求说:“陆川听令。留下三十人。一旦前路畅通,不要管别人,火速到营村外的官道上设卡,再派人到盂镇打探,若盂镇有其它势力,就地征集人力和物资,不配合,速派兵灭除之。” 传完命令,等众人火速去办,他就走到马车旁边,把手借给樊英花。 樊英花想了想,按着下来,随他带着走。张铁头和赵过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铁头冲在前头,冲百姓大喊,喊声可闻:“乡亲们。军情紧急,英字营回援郡城,你们要靠到路的右边,免得车马磕碰。还有,你们不要去阳泉。快掉头。阳泉在打仗。对。相互也传个话。去盂镇去。英字营樊英豪将军和刘启相公说了,很快派兵过去保护你们。”而赵过则手持长剑,和陆川一起宣读军令。 真正从郡城来的百姓只占少数,他们还没跑这么快。 拥挤在路上的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风声也不知道怎么传播的。 他们听这么一说,就相互传话,不但人尽皆转向,道路也一下儿闪出一半,还有人跑去提醒别人。 由远及近。 樊英花任刘启牵着,到了路边,去见当下一拨百姓。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刘启就给人鞠躬,说:“英字营樊英豪、刘启感谢你们的让路。” 樊英花也有样学样,僵硬鞠躬,不太自然地说:“感谢让路。” 刘启又说:“给你们赔礼了。军情紧急,将士们鲁莽,若是下手重的,找来英字营,另有赔偿。” 樊英花还来不及学样,便有人回礼。 有个长者说:“皮糙肉厚的,不碍得。万不要耽误军情。四野都在传,成千上万的军队从南边来了,要打仗,究竟要在哪打?” 还有人问:“皇帝呢。皇帝在哪?” 刘启回答说:“已经接到阳泉了。但是阳泉也在打仗。你们放心好了。不管打输打赢,都会考虑到你们的。” 人们纷纷说:“那你们一定要打赢,你们管我们,南面来的兵不会管我们。” 里头钻出来两个后生,热切地问:“让我们也去从军行不行。看到你们这样,我们就不逃了,跟着你们去打仗。” 樊英花朝刘启看去,看个侧面,却一阵安心,抓住刘启手背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刘启却是说:“那你们要有耐心。军队也不是越多越好,总还要有人种地,没有粮食,没有军械,不经过训练,也是不能去打仗的。” 人干脆呈扇形把他围住。 他们纷纷问:“你是不是就是樊英豪公子?我们都听说了,樊氏的小公子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村还有人给你们家种过地,不过那时候没有听说过你呀。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在外郡跟世外高人读书?” 刘启看了下樊英花。 樊英花就搪塞说:“是吧。” 她没有跟衣衫褴褛的百姓打交道的经验,就说:“我们快点走。” 李玉和樊成商定要投降,并已经和官兵通了气。 官兵到来的也只是一支前锋,既然已经如此,就留给他们相应的时间,没有第一时间进城。 但这时,郡城已经控制不住了。 宋涛是不肯投降的。 他投降,会被拿出来杀鸡给猴看,毕竟郡里虽是樊氏控制,他却是名义上的号召者。 也正是因为有他在做替死鬼,李玉才会和樊成商量投降。 他毕竟是郡令,他不赞成投降,郡里就不好控制,何况樊氏家臣中也有人不愿意投降,特别是两个很重要的人物:樊全和樊缺。 这二人是樊英花的宗族,又一身武艺,属于家臣中少壮一派。苏定芳勾结官兵,樊缺正在前线,手里的人死伤很多才退了下来,恼恨苏定芳到极点,自然不肯投降。 这兄弟二人得知樊成力主投降,极是反感,联络李玉两次,要保护他杀出去和樊英花汇合。 李玉担心汇合之后,权力被樊英花抓住,一迟疑,也没答复他们。 他们见事情不可挽回,干脆控制了北门,等钟村正等召回樊英花再作打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宋涛手里还有个护卫皇帝的中尉营,虽然没上过战场,却也算有兵,为了留好退路,早早控制上东门。 樊成手里的兵占绝大部分,李玉随着他。两人没法改变现状的,也无心改变现状。他们只按照和苏氏的协议,筹划着把皇帝献给官兵,从宋涛手里去夺,宋涛打不过,带着皇帝从东门跑了。他们跑到营村附近,正好陆川到。 宋涛见他们这边不像是要投官兵,樊英花又已赶往郡城,就自报家门,接受安顿。 还在往郡城紧赶慢赶的樊英花被后面的人追上,得知这一消息,顿时安心了许多。 因为离郡城越来越近,她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 樊成樊缺那边也和她通上消息。 她本来和刘启计划的入城步骤是先争取可靠家臣,再说服李玉、樊成,希望还能尽可能控制郡城,拒敌于城墙之下,但通过与樊成樊缺的通气,她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没法说服李玉和樊成。 李玉是觉得大势已去,有点绝望,他听说投降不会被杀,还有官爵厚禄,就已经安心,尤其是父亲死后,他害怕和樊英花汇合,便坐等投降……而樊成,更是铁了心,向樊全樊缺下手了好几次。他们手里的军队占大多数,除非同室操戈,在官兵已经兵临城下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重新控制郡城的可能。 既然皇帝已经被接出来,樊全樊缺又面临樊成的撕破脸皮,樊英花已经打算让他们撤出来,自己就不打算再去郡城。 她也替李玉想过,李玉似乎不会被杀。 只要她这边能够自保,有皇帝在手,出于她和李玉相决裂却又亲兄妹的关系,朝廷也会留住李玉。 不担心李玉,担心仍是阳泉。 阳泉那儿还有陈冉的军队,刘启的矫诏能不能起到作用尚不知道。 郡城丢失的消息像是一卷风,陈冉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心里也一点谱都没有。 这时,离城还有十余里。 她不再等着樊全樊缺撤出来,而是与要赶去李玉身边的钟村正分别,叮嘱钟村正几句,要他照顾好李玉,樊英花就掉了头。 刘启支持她回去,自己却记起一个人来,想进一趟城,因为不好明说是干什么去,只是说:“阿英,你先回。我进城有点儿事。骑着自己的马呢,我这马跑得快。进趟城,待会回去能够追上。” 樊英花不肯放他进城,说:“樊全樊缺都在往外撤,你这时候进城干什么?你能有什么事儿?你出城前被关了那么多天,出狱就出了城,会有什么事儿?别深入险境了,我们回去吧,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再打回来。” 刘启很坚决地说:“不。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不让我去我也得去。” 他知道再商量下去也没有结果,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就蹿了,走了好远,才回头挥手。 这个时候,樊英花身边也没了人,只好恨恨地指派一人去与樊缺说一声,好最大程度上保证他的安全。 然而走在回去的路上,樊英花满脑子都在想他进城会有什么事儿。 她一时想不出来,越发地担心刘启的安全。 到了营村旁边官道上设的卡,陆川向她说明皇帝的情况。 讲到皇帝,她一下想起来,脸色顿时难看。她知道刘启去干什么了,所谓重要的事是什么事儿。 一股难言的酸涩冲塞她的胸腔。 赵过不知道,跑来问她:“刘启呢?他没有一道回来?” 旁边的人告诉说:“进城了。” 赵过“啊”了一声,大声说:“进城?!小姐安排的吗?进城凶险呀。官兵什么时候往北来可说不准,怎么还让他进城呀。” 樊英花一下爆发:“滚。休在我跟前提他。死了才好。” 赵过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拉了匹马就走,边走边回头,嘀咕说:“她好生奇怪。” 樊英花见他是奔郡城方向的,咬咬牙吃,两眼透出一股凶狠的光芒。 宋涛也来见她,顺便告诉她,皇帝身边那个苏氏的女儿一起带出来了,问怎么处置。她想也没想就说:“杀了。” 宋涛无奈地说:“皇帝还是宠着她,说不关她的事儿,而且皇帝身边也没有女人了。” 樊英花心情坏透了。 她恶狠狠地说:“没有女人。我给他找回来。患难的女人。这个女人他必须得要。他不要我杀了他。” 宋涛愕然。 樊英花有点克制不住地挤了一丝笑容,说:“你怕不好跟皇帝说吧。我帮你。” 她扭过头,低沉地跟一个家臣说:“告诉军士们。苏氏的女儿还在皇帝身边。这姓苏的一族人,就没有好人,出卖皇帝,出卖袍泽,无所不卖,不但害得我们战败,死伤那么多乡党亲族,更使得现在郡城丢掉,将士百姓流离。现在,她还能蛊惑皇帝,皇帝又护着她,让他们说怎么办?他们说了算。” 家臣想也不想就说:“杀了她。” 过了一会儿,已经是众多军士表达意见:“杀了她。” 渐渐地,他们已是鼓噪起来。 樊英花站在马车上喊道:“在我们面前喊有什么用?” 众人听出来了,便有人出来带领,直奔正在休息的皇帝那儿,大声喊道:“请杀苏美人。” 人越聚越多,外面还聚拢上百姓,个个振臂高喊:“请杀苏美人。” 声势极大,极大。 那位苏美人尖叫,在马车下边缩成一个蛋蛋。 秦汾也吓坏了。 他左一看,是愤怒的将士和百姓,右一看,还是愤怒的将士和百姓,而前后更多,在卫士的保护下,绕了一圈,惶惶不知该去哪里。 终于,他屈服了……呆滞地说:“你们把她带走自尽好了。” 被人架上的苏美人拉着他的袍子痛哭,将袍子都撕烂了。走了。 他瘫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不是朕要杀你。不是朕要杀你……不是。不杀你。朕自身难保。自身难保。” 樊英花这会儿偏偏不着急回阳泉了,坐在马车里,拉着马车帘子往外看着,冷笑说:“许小燕。许小燕。” 房东老两口因为行动缓慢,还在收拾细软,可他们提醒许小燕,他们走的时候会把家锁好,言外之意,许小燕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唐柔出去找亲戚,已经一去不回。许小燕也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她用一块布帛把自己随身的几件物品包上,最后想了想,又塞进去一把剪刀。 除了几件原本不是她的换洗衣物,她再也没有了其它东西,尤其是钱,便是这把剪刀,也不是她的,只是她怕,所以揣了。为了不至于显得没地方去,她与房东两人说一声,就背着包袱走出院门。 但她真的无处可去。 她想去找皇帝,可是跑了条街,就已经听人说皇帝也跑了。 她再也想不出有何处可去,只好背着包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再回来,门已经锁了,很残破的一把铁将军,也许挡不住任何的贼人,却挡住了她。她蹲在门缝边坐下去,孤苦无依的感觉像是扑没过来的大海,她哭得已经不想再哭,而且感到口渴,便是这一口水,这时她也再难找到。 之回来坐到这儿,她还是希望能够碰到唐柔。唐柔和她相处了好几个月,跟她学文习字,虽然时不时闹别扭,但两人——在一起呆着过。她不相信唐柔就这样走了,而且她除了认识皇帝,刘启,就只有唐柔。 皇帝已经跑了,刘启被人劫狱带走,唐柔一去不回,不说还有谁可以带她走,谁还是认识的呢? 她开始为最后的尊严后悔。 她后悔自己没有赖在房东夫妻身边,虽然他们已经年老体衰,可是求求他们,还能一起往北走,起码做个伴儿,知道去哪,现在,则只剩下绝望了。绝望驱使着她不知不觉摸向那把剪刀,也许当初揣上它时,只是为了防身,现在,则是结束这绝望。天还亮着,没有到黑夜,她还能迟疑。她便一手握着剪刀,一手紧紧抱着自己,两只眼睛闭着啜泣,去在这有限的光阴中迟疑。 天黑令她难以面对。 正在这时,响起一声轻轻的马蹄。她发抖得厉害,这个时候,能够骑马的人,都是面目狰狞的军兵……不过,她也已经不想再睁开眼了,即便是来个面目狰狞的魔鬼结束掉她,她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曾经过往的生活,开始潮水般涌现,一个个生命里出现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只剩下那么三四个,闭着眼睛向她摸来的母亲,看起来总是微笑却让人阴冷可怕的义父家宦官管家,她侍奉过一颗心都曾在上面的皇帝,总是偷偷模仿她主人的有着圆圆脸蛋的唐柔,还有那个……那个人。这时不知为何,她总不由自主去想那最后的一个人。 只有那个人,那个人若是在,还能带她走,其它的人不是离得远,就是觉得远。 她悠悠一声叹息,却是知道自己妄想了。 如果那人还在城里,也许会带她走,但他已经不在了,出城了,回忆俩人的关系,她没有任何理由相信那个人特意为带她走回来,只为了不让她孤零零一个人就这样不知道去哪好。 “许小燕?!”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是他的声音,是他的声音。 只在心底高兴了一下,许小燕就彻底破灭了,这只会是种幻想罢。她睫毛动了动,根本不想再睁开,这还在门板的阴影下面,若是睁开去看漫天的阳光,那该是多么的刺眼和刺痛? “许小燕!” 那个声音大了起来。 “啊?”许小燕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闪现出一道亮光,满世界的光好像都涌了进来,真的是刺痛的。但她的眼睛还是越睁越大,白色的光把脑海包围,一刹那,脑海里就是一片白炽。 她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说不出来。也许“啊”这个音符就是总的概括,不争气的眼泪像是潮水,什么都再也抑制不住,包括嘴唇,她双手一松,张开嘴巴就大声地哭,哭得喘不过气来,哭得声音都传不出来,哭得嘴唇全是难以合抿的颤抖。 刘启发愣地看着面前傻了的许晓燕。 他骑在马上,伸着手大叫:“我是刘启。你傻了吗?快爬起来,上马跟我走呀。唐柔呢。唐柔呢。她不走吗?” 许小燕终于把一口气哭畅了,嚷道:“她丢下我跑了。” 刘启着急万分:“别哭了。把手给我。坐后面跟我走……他们知道我进城,会逮我的。你快点儿。” 许小燕终于醒悟过来,连忙挣扎着起来,一手抓着轻轻的小包袱,一手拉住刘启的手,可是她的脚还没跟上,接连找不着马镫,却突然破涕笑了,哽咽说:“我以为再没有人管我了。” 好不容易上了马,她就一把搂住刘启,把面庞贴在上面,好像这样才是抓得住。 刘启不敢多呆,飞一般朝城门驰去。 城门还陷入纷乱,出城还算顺利。 出了城,脱离了危险,心情像是突然一缓,许小燕才敢表达说:“你真的是特意回来接我的吗?” 刘启说:“是呀。我就知道不回来,你就不知道哪里去,也许会落入乱军手中……我。秦汾和你。咱们仨人是从长月来的。一起患难。不能把你丢在这里。说好是带你们回长月的呢。” 许小燕苦笑说:“还能回长月吗?” 许多事情都在回放,她再一次紧紧贴在刘启的背上放声大哭,哽咽地嚷道:“好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对你。你是个好人。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要是皇帝跟你一样就好了。” 刘启笑道:“好啦。都过去了。当时我受伤,你们一个弱质芊芊,一个四肢不勤,也照料不了我。你们那么对我,不也是为了让承老儿平衡?我早就不放在心里了,我的心胸,怎么会和皇帝一般小。” 许小燕又问:“你要带我去哪?” 刘启想了一下,说:“带你去找皇帝吧。经过这么多,他总要明白一些事了。该知道对你好的。” 许小燕心里咯噔一下,问他:“你不会带我走吗?如果你带着我离开,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和你。我是愿意的。” 刘启摇了摇头说:“我要回长月。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不能带上你一起回。更没法带上皇帝。可是我得回一趟长月。你跟在皇帝身边,相互照料,我放心你俩。我把你带去,让他清醒地认识一下,即便是今天,他的女人还爱他。” 许小燕胆怯地“哦”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以为你爱我呢。还害怕你带着我跑……可是,你原来是不爱我的呀。”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却又提起嗓门,大声地问:“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好?!”她几乎是在喊:“为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笑道:“我们是患难的朋友呀,不像是袍泽吗?!我不管你们俩,怕你们根本活不好。” 许小燕感觉自己的指尖有点冷。 虽然她还在犹豫是任刘启带自己走好,还是要回到皇帝身边,可是听刘启就这样嚷出来,好像之前从未放进过心里,却是伤心难过的,她渐渐把脸从刘启背上拉出来,就面无标清地坐在刘启后面,她穿了一件纯色的宽袍,风一刮便飘得倒卷,像一只翩然的蝴蝶。 她问自己。 “如果皇帝不是皇帝。我会喜欢谁呢?” “他好像是我从没见过的一种人,怪不得,怪不得我搂着他,他也没有要我……” 昨天好像又在眼前。 他和承大夫的护卫两败俱伤,杀了对方,滚在草地上嚎叫,他找来吃的扔过来,自己跑去河边摸了蛤蟆,甚至水蛭,身上还有伤,那些血和污垢,把他整个人都丁满了,一股臭味……自己恶心,嘲笑,却没有想过,吃的被自己几个人吃了,他不吃那些恶心的东西怎么活。 她的手有些颤抖。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她再一次说:“刘启。你比任何人都要高贵。真心向你说对不起了。如果将来,皇帝还能是皇帝,我还在皇帝身边,我们一定好好地报答你,如果他忘了,我就提醒他……这天下所有你想要的,我都想方设法让他给你,大房子,大宫殿,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土地和宝马。”她没有说美人,女子这个词这种东西,她心里就是不想给。 刘启哈哈大笑说:“你们爱惜自己,能好好活着就行啦。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追逐的是五彩的光。” 怕被堵住,他们没走官道走田野,那马也像让许小燕知道一样,遇到障碍,长嘶腾空。他和他的爱马像是一阵风。 眼看快到营村那边的官道岔口,刘启向官道靠去,只见官道上满是人,旁边的田野里也歇了人,便慢了下来,再走近了,发现田野里的人都疯狂地往一个地方涌去,心里极为奇怪。 他没打算去看,准备趁人腾出地方上官道,找到樊英花或者找到皇帝才是正事,不料人们偏偏跑过时喊:“皇帝终于肯杀苏美人了。这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杀了她。以后就好了。” 刘启愣了一下,把许小燕放下来,自己也跳下来。 他拦住了个人询问,一听别人详细的回答,顿时怒不知何处来,喝道:“这秦汾?他有点出息行吗?知道这女人无辜,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维护,还能夺回天下?”他给许小燕说:“你等着我。他不救。我来救。我再去帮他一次。毕竟我欠那女人两条人命。当初我和阿过他们出城追赶他们家族的马车,并没有想过要杀人。” 许小燕提醒说:“你疯了,她想杀了你?” 刘启又一阵大笑,蔑视地说:“就凭她?”他回过头来,盯着许小燕说:“我救她也是为了你。别人能逼着皇帝杀她,将来也能逼着皇帝杀你。他们可以拿皇帝当傀儡,却不能随便杀皇帝身边的人警告皇帝,皇帝都已经是傀儡,兵败又怎够归咎于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弱女。” 许小燕盯着他的人,发现他已经没入百姓中,趟去人群最深处,便拉着他的马儿站着,任由一股冲动塞胸。 她想决绝地决定说一句话,只是她想说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已然肯定,刘启不属于自己。 樊英花的戾气已上升到顶点。 她本来就认为刘启喜欢许小燕,从不曾因此嫉恨,但这一次却一下爆发,她所珍视的人,她害怕入城之后受到一丝一毫损伤的人,竟然为了别人,孤身进入险境,好像她所有的珍爱都是为了别人。 等刘启到了身边,她却又发现这种怒火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因为人没损一丝一毫。刘启救那姓苏的女子也让她意外,她本来想讽刺两句,结果刘启一句话就点中了她的要害,刘启笑眯眯地说:“我救她你生气?!你生什么气?哦。她姓苏对吗。我不会因为她姓苏才不让人杀她。而是因为皇帝,因为你呀。你自己不把皇帝当回事,鼓励旁人不把皇帝当回事,以后,你怎么能用皇帝的名头号令别人呢。”他轻描淡写地说:“据说中朝末年,一代枭雄曹孟德,之所以再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从宫廷政变他坚持杀皇后开始的,不信你去查查史册。他自己再不当皇帝是一回事时,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没有了意义。眼下,外敌那么强大,你和皇帝在一条船上,有必要一有事就踹他一脚吗?你一脚把他踹下船了,你船上就再也没人了。” 樊英花的理智回来了,却是说:“晚了。军民鼓噪要杀,怕再也制止不了。”刘启哈哈大笑说:“我替你办好啦,你不用再后悔。我告诉他们,那女人怀了皇帝的孩子,身上有天子血脉……问百姓们,能不能为此让那女人沾一下孩子的光。他们都同意呢。你可以趁机联合宋郡令呀,一些将领呀,一起向皇帝请罪,说竟然不知道那女人怀了章种,后悔任由事态发展。” 樊英花瞪大眼睛,像要愤怒。 刘启却吹起了口哨。 樊英花冷冷看向一旁。 刘启觉得自己已经做过交代,正要跑去一旁,樊英花叫住他问:“哦。忘了问,你进城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刘启“哦”了一声说:“我把许小燕接出来了。” 樊英花啧啧一笑,反过来问他:“那你把皇帝当回事了?想把皇帝的女人据为己有吧?”她瞅瞅刘启身后没人,怀疑刘启把人藏在哪儿了,冷笑说:“人呢。那可是个美人儿,我见尤怜。” 刘启平静地说:“我什么时候想把皇帝的女人据为己有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怜,之前是觉得同命相怜,现在又觉得我幸运。我们都是一起从长月来的伙伴,我不管她,她就在异乡无处可去,难道我就不该进城接她吗?她虽然和你所干的大事没有关系,可她是我共患难的伙伴呀。你找她呀,你去吧,我把她带到宋郡令那里了,如果皇帝终于明白只有那两三人才真心对她,她以后就会陪伴在皇帝身边。” 樊英花突然觉得胸中的一块块垒说没就没了。 她再一次审视刘启,脱口就是一句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可是你亲过她。” 刘启果然大吃一惊,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慌里慌张,像要去捂樊英花的嘴一样,却又连忙小声说:“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么知道呢。可别让别人知道呀。” 樊英花心里一阵畅快,抿嘴一笑说:“唐柔告诉我的。你们躺在一块儿,唐柔就趴在一边。唐柔是个好密探。怎么?做都做了?还害怕别人知道?啊呀。叫嚷句:义薄云天,让阿姐听听。” 刘启极为羞恼。 那时,他以为皇帝放弃了许小燕,自己又有种同命相怜。 他低下头去,觉得自己还是犯了错,但不能就这样任樊英花讲下去吧,他突然转移注意力,提醒樊英花:“哦。你忘了回阳泉了吧?” 樊英花确实是忘了,不过她却说:“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回去了。” 她整个思绪又一下放到阳泉,暗想:安排的人把那封矫诏给送出去了吗?陈冉读过之后会有何反应? 这会儿,恰好陈冉收到矫诏。 南路兵马是否打到郡城,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算着时间,很快就会有军报传到。送诏令的人不够职业,没有照宣,没有一定让他们跪拜……便是这样,他一个人展开,一个人慢而斯文地看。 自然,所有的波澜不惊都是掩饰。如果没有士兵们和皇帝城楼上城墙下聊天还好办,现在有了,等于是告诉将士们,抵御他们这些边军的就是皇帝自己,急于进军有弑君之嫌。自己如果有清名,这会儿还可以按部就班,本身已经全是脏水,找任何合理的理由都是欲盖弥彰,一旦进军,长月那边的人高兴了,将来这个弑君只怕跑不掉。 一开始就刀对刀,剑对剑地打起仗多好呀。 偏偏这皇帝阴险的招式层出不穷,你看,这又来一封诏令,不是要人命嘛。 还好。皇帝还知道不当中宣读,看来也是想拉拢自己投降的,自己也在皇帝心里还是有价值呀。 诏令打开,只扫了一眼,他就惊喜地坐了起来。 几个幕僚坐下边盯着他,就见他身体一下挺得直直的,面露喜色,连忙相互交流眼神。其中一个幕僚还在轻轻地提醒:“这是皇帝诏书吗?将军您看起草诏书的专用纸张没有,传旨的也不像个传旨意的呀。就算是真的,如果我们咬死这两点,完全可以不奉诏。两军交战在即,诏令此时还怎么让人奉?” 陈冉一伸手制止他,读道:“察匪沙氏所言未尽真实,蔑卿情有之,只照实公布,卿有之则改,无则惕免。” 幕僚们全茫然了。 他们轻声问:“这不是为我们洗污的吗?一句话,眼下咱们遇到的问题可以解决大半。” 陈冉苦笑说:“你们说我们承认不承认这诏令?拒绝得了吗?” 幕僚们谁也不再说话,顿时鸦雀无声。陈冉又通篇看下去,片刻之后放下去,却又拿起来,像是在寻味,再接下来放下去,扔下一句话来:“诏令中有天子之气。诏书是假不来的。‘抗朕之天军,必骨灰不存’……是呀,抗皇帝之军,必骨灰不存。眼下不就是吗?”他缓缓扫视一眼,正颜道:“如果我们两不再听从长月之命,两不相帮呢?诸位先生以为如何呀?” 其中一个幕僚站了起来,来到中间,双手作揖,挺直身躯,大声说:“将军谬矣。两不相帮,两边都得罪。” 陈冉问:“但是有奉诏呢?” 幕僚们纷纷低下头去。 当中那幕僚说:“当今之天子若不再是天子呢?” 陈冉又问:“若有外寇,奉诏击虏呢。” 刹那间,幕僚们沸腾起来了。陈冉举起手里的诏书,大声说:“不瞒诸位。此诏我拒绝不了。此诏有堂堂正正的天子之气。尔等照宣三军吧。有此诏,三军何敢抗命于吾,吾北向击贼,岂有过乎?” 幕僚问:“可是贼呢?” 他仰天大笑一番,平视前方道:“找。没有也可以找。以此诏观,投皇帝亦无不可,天子若无失,臣下为逆,以逆伐义,岂可胜之?何况北方的夏侯武律一直都有异动,若趁虚而入亦不无可能。诸君可愿与我一道退出皇室纷争,立大功于边塞?” “报——” 一声告急,有人持军匣急入。 陈冉请入。 那军士飞快赶至帐前,告诉说:“启禀将军。我军将士已在经略率下,兵临野牙。” 陈冉大吃一惊,差点把圣旨团团扔掉。 不过他也是有着很深城府的人,不动声色地说:“皇帝可曾解救?” 军士回答道:“匪众已作议降。只是皇帝仍被部分贼众劫持而去?经略请将军速下阳泉,配合我军合围。” 陈冉笑道:“你们经略夸大了吧。你可随我去看阳泉,岂有半分慌乱?若是你们兵临野牙,只怕阳泉的守兵早已一哄而散。非陈某不信,实在是阳泉一心,难以硬攻。” 那军士也是挑选出来的人,微微一笑道:“将军但管今夜。只是怕阳泉一哄而散之际,将军已无功劳可立。” 这倒是实情。 倘若真是那样,不但没有功劳立,怕是还要被治罪。 众幕僚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突然,外头进来一名军士,来到最受陈冉器重的本家参军旁边,在那参军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参军就悄无声响地退席到外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参军又已经回来,直奔陈冉的将军虎椅,到陈冉身后站住,在陈冉耳边小声说话。 陈冉愕然:“北方来的军情?加急?宣进来呀。” 不一刻,外面来了两名旗牌,个个面色脏污,其中一个进来就挺不住了,一头扎在帐下,而另一个举着军匣喊道:“十万火急。夏侯武律趁白登山空虚,一夜间攻破之,到了太原城下。” 陈冉“啊呀”一声大叫:“夏侯武律?”他正颜给那位从胡经军中赶来的军士道:“小将军。且先退下,由人带下休息,没想到北方军情紧急,我要问明情况,作以决断。”等那人被带出去之后,他就哈哈大笑说:“正楷老弟,还好你心思敏捷,安排了这一出,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他那同族陈方哭笑不得,大声说:“哪里是我作安排。这是真的。” 陈冉的脸色一下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有点儿冷。 他身体前倾,急不可耐地问前方的旗牌:“太原之下?他怎么这么快?他有多少人?”他像是为了安众人的人心,说:“夏侯武律名头虽大,但是根基不厚,部众不多,又一直与中原通商,你说他夺一二县,抢掠一番或有可能,安敢直奔太原?我与他打过交道,不相信他敢?” 旗牌兵道:“大人有所不知。太原城下,白衣素缟,兵马无边无际,只怕太原城,如今已在敌手。”他大哭道:“我去太原而来,半路上尤碰到他的兵马,像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看情形是一军围了郡城,一军直奔郡兵驻地。太原空虚,太原无兵呀,只怕难再敌骑之下支撑多久,将军!” 陈冉一下把帅案掀了。 他霍霍走来走去,大声喝道:“这怎么可能?夏侯武律本部人马不多。他们主要靠通商,打太原,他还想不想和朝廷通商?我现在就上书,北方边陲的榷场要一个不剩地关掉。我让他还敢犯我靖康?” 回过头来说:“急令杨三郎的郡兵回赶太原,他面前的只会是夏侯武律的疑兵,太原后面怎么会冒出游牧人?这不可能。一定是疑兵。还有,征召折、夏姓、马、武那些世家,让他们带着他们的私兵急赴郡城……你们动员三军,通知众将议事,快去。” 帐下却无人响应,全都愣愣地看着他。他突然醒悟回来了,举起手中的诏令:“持皇帝诏。照宣三军。让将士们知道,我陈荏弱绝非无道之人,决定奉皇帝诏,北行击虏,誓以马革裹尸于鞑虏之手,不作内乱之罪人。众将士可责吾,可恨吾,但务必随吾北还,存吾雍家之登州。” 他说:“起草檄文,发于各郡县,以我之名,明我将士之志,劝和内乱。” 他又说:“分别上书皇帝,上书长月,请之恩准,为将士壮行。” 众幕僚纷纷拱手附和:“愿随将军。” 整个原野沉寂下来。 河水畔边,只有一株被卷如战场的小树没有被杀声震倒,没有被厮杀的将士冲断,被浇了一树的血泥,仍静静地伫立着。 天空是战火卷起的黑烟,河畔两侧几乎堆满尸骨。 栾起在一些此战余生的将领陪同下,无力地沿着河畔行走。浑浊的眼泪充盈着他河床一样的眼眶。看着这满地的尸首,遍野折戟竖箭,他的灵魂都在颤抖,这一战,整整三万备州军锐全部倒在这里了,这三万人是真真正正北军的精锐呀,加上之前被引诱入出塞的一支军队,将近五万人……备州军队菁华殆尽。 魏博以北几乎被劫掠一空,又埋下了将近五万的边军,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给朝廷交代,如果朝廷没有动乱,自己该死多少次才能赎罪。 还记得在之前的日子里,一个浑朴的关外青年背着干粮和大剑,接近军营,说是曾经的备州名士田晏风的侄子,劝他不要轻易出战,出战必败……他为了振奋军心,拉出去就让人给砍了。 是呀,如果不出战就好了。 可惜醒悟总是来得晚一些。 曾经他笑话过镇守此地数十年的小李边帅,笑话小李边帅最后没有善终,而今怕是又要被后来者笑话。 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战争结束在敌人的撤退中,像是给他留一条活路,战场上,战场外。战场上,他还能够重整一下老弱病残,战场外,他能够上书朝廷,敌人最终被他打退。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敌人不是他打退的,敌人是自己撤走的,这可恨的敌人,就像是一只嗜血的怪兽,吞完人的性命,又隐身在黑暗之中,下一步,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这一战,令他记住了一个记忆深刻的名字:“夏侯武律。” 而之前,他和陈冉一样认为这个名字响彻草原是因为他部族的商团。 原本他只是以为湟东章维寇边,谁知道背后隐藏着这样一匹饿狼,悄无声息地就接近过来,上来就咬了一口,咬的这一口是又准又狠。 漫天遍野的游牧铁骑,潮水一样淹没无定河两岸,多少年没有过的大战呀? 足足五万的大军没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中人。 他神志已被敌人所夺,喃喃道:“夏侯武律怎么就撤了呢。下一次他们会在哪儿出现?” 这时的夏侯武律已经抵达太原城下。 他脸色苍白地站在山崖上,庄穆得就像一墩巨石。 毛扎扎的胡子让他第一次显得粗犷而野蛮,但这种色彩暂时没从他犀利的眼神中流露。他正用充满感情的眼睛在营地里搜索,入眼的全是营盘,火光。在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他很快就泪花闪闪。他选择最陡峭的地方,慢慢地坐下,看着远处的黑暗,陷入对从准备到开战的回忆。 得知长兄死于异乡,夏侯武律就开始冲靖康下手了。 得手后,他在武律山下祭祀神山,借机约集百族,结鹿角为营,商讨讨伐靖康的大事。济济一堂的首脑人物虽看到上次的战利品,但仍有人对靖康的余威畏惧,更不愿意春天打仗,只对扰边劫掠感兴趣。这种分歧致使这场会盟整整讨论了数天,其间曲尽婉转,威逼,利诱,恐吓等等手段仍不能一致,直到第七日,章维帅领大军来到,表态支持,这才达成联军阵营。 章维关键时的支持无疑是雪中送炭。 夏侯武律自然懂得怎么知恩图报,便顺势倡议,拥立章维为大可汗。 自从包兰之战胜利后,章维已是盟誓的共主,此时因势导利并不过份。 经历了有名的“七日鹿盟”之后,章维脱去靖康蛟章腾水袍,换上代表潢东与东夏主人的鹰虎衣,定国号为高显。 此时,虽然一偿所愿,树起这混乱之地凝聚人心的王旗,接下来要以秦汾的名义入勤,通道定在河东……但是高显既然千里出兵,家里就需要包衣种地,还要解除栾起手中边军对潢东根本的威胁,于是一系列大战,先针对备州下手。 可怜的栾起对塞外情况一无所知,以为湟东是多年前的潢东,以为章维就是章赫的儿子,继承了自己父亲的事业后,有点儿不逊,欠缺教训,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先是一支精锐人马轻敌出塞,陷入重围,被人圈在冰封的山谷中饿了三天,终于全军覆没。接下来,他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希望扳回一局,能给朝廷交代,拿出自己的主力,引章维交战,给敌人看看王师的强大,却不知道夏侯武律作为政治上的交换,早和章维联了手,已伺机而动,从侧翼包抄上来,之骑兵迅猛如雷,战法新颖独特,中军很快就被他们斩断,两翼开始败退。 这一战因此战败。 就在栾起神志不清地为数万大军招魂埋骨时,夏侯武律他已经率领五万联军,越过黑山,燕山,奔袭白登山。 靖康毕竟是庞然大物,为了让敌人措手不及,除了以入勤秦汾之名,他又深思熟虑,采用了一个不成熟的战法:大浪湮灭战和超纵深梯进。 所部骑兵分成几个部分,前一部分避开过大的、可能会纠缠不休的敌人,将敌人交错给身后的部分,而自己抢占要地;而后一部分根据前面的情报,对可围歼人马进行围歼,对松懈敌人进行突击,而其它部分,可以作为机动部队,针对敌人的反应,进行穿插割断或者围点打援。 秦茉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一有机会就想劝说自己的男人。 她悄悄地来到夏侯武律的身后,听到他用低缓而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哥呀!我来接你回家了。你知道吗?!”于是,她一下哭出声来。 这是为什么而流的眼泪!?她难以察觉。 她也从来没有在自己家族中找到这种兄弟间的真挚,便从后面紧紧地搂住夏侯武律。夏侯一动不动地坐着,抬头抑制了一下情感,低声说:“你来了?!又要劝我吗?这是男人的事情,就让男人们用马刀来解决。我知道你夹在中间痛苦,那么我问你,这过错是谁犯下的,我兄长若在,我和章岭谁也不敢南下牧马,可是他们自毁城墙,又能怪谁?” 秦茉哭道:“我只是感到痛苦而已,男人之间的事不该由我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人插嘴。我也许不该劝你,但这样的报复未必是兄长想要。我听许多人讲过他。他是一个宽容而仁慈的长者。他希望你这样吗?” 夏侯武律咬牙说:“有仇必报,这不但是塞外的风俗还是男儿的血性。兄长含辛茹苦,养大了我和幼弟,我们若不为他复仇,有何面目活着,那便一起赴死好了。是呀。富饶的中原大地,不知多少英雄的******垂涎,于是我的长兄,害怕难以抑制住我们的野心,充满对你们皇帝的忠诚,离开家乡,结果呢,被你们靖康人用毒酒鸩杀,并割下头颅,处理之后送到长月传阅……却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样的蠢事。” 他冷冷地说:“就算我不复仇,我也会因为一群蠢货而南下牧马。你以为章维假装劝我,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按捺得住吗?他的确是不想和大国开战,但是他又会少了蚕食之心?失去了忠犬,便有狼群垂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像是当年的小李边帅,他不死,章维也不敢豪夺湟西。” 他再也不说什么,而秦茉也不说话。 秦茉浑身冷嗖嗖的,嘴里说着她是女人,不想过问男人之间的事,但靖康,何尝不是她的家乡,眼下她知道,眼前的仇恨放在这个有仇必报的男人身上,是斩断了十个手指头,依然抓人,更何况似乎全靖康的英雄,也已经再没有让他们忌惮的了! 没错。 边军将领陈冉,经常被夏侯氏的商团收买,敛财已经敛到令人发指,提到他的军队,一些将领和他的人打过交道,只在鼻孔里哼哼。栾起?先一战已经全军覆没,接下来竟还敢拿出主力要给敌人教训,要彰显朝廷天威……在这些塞外吃风沙长大的豪杰眼里,这些将领何其愚蠢。 眼下,太原被包围,而太原之后的郡兵驻地也被攻击。 陈冉还不信。 但这时真的。 许多湮灭的商路总是有夏侯的商团,这靖康的登州像是夏侯氏的后花园,夏侯武律甚至比靖康人还要了解它。 出现在郡兵驻地的兵竟然是从备州直接越过军都谷,直接插在太原后面的。 然而陈冉却不知道这一切。 他确信敌人被夸大,他坚持认为夏侯家族的部众并不多,他的边军足以打败他们,只是在于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他令参军作了檄文,也让人代笔,给长月呈书一封,给秦汾书信一封,分别让人送走。而自己,则三军誓师。他倒也不是守财奴,不但尽出军资,还自掏腰包,拿出许多的金银,兵马点阅,大箱列前。 他让人把一字排开的大箱子箱盖掀开,顿时宝光冲天,便是在金灿灿银闪闪的光华中,他激励将士们说:“这些年来。我是在边塞捞了一点钱。我捞的这点钱却不是你们军饷里的,这是商团时常贿赂我,给我的,这一点我无须向你们隐瞒,如果你们是我,你们说不定也这么做了。虽然我是贪了点钱,那是要打理上下关系,那是设法给你们采购军械,冬衣,改善伙食。你们为此说我贪财也好,为此说我肥己也好,我都否认。我这个人,确实比较贪财,但是相比贪财,我还算一个公道的人,我不贪你们的钱财,关键时候,我也舍得钱财。你们面前的这些箱子,有一些就是我聚敛的金银,而这些贿赂我的人里头,最多的就是夏侯氏……你们看,我接受了他们的贿赂,却并没有花费,却是在等今天,交给我面前的勇士们,用他们的贿赂给予奖励你们。” 陈冉还是比较聪明的。 大战在即,他需要将士们用命,自然知道光凭皇帝的诏书还不足以洗去他身上的污点,干脆来一个不否认,老实交代,把自己的贪财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而作为领兵多年的将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将士们又不是上计磨勘的账房,还不是任他糊弄。果然将士们是容易受到感动的。 “我的家在长月,我要听命于朝廷。这一点与你们不一致,但是你们也清楚,这非我所愿。檄文已经发往四方。本将放话于此,宁愿身死鞑虏之手,也万不肯耗于内乱。诸位将士都是血气之士,若不肯跟我北去,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大锭子的金银,你们可以上来,拿一块就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若是不走。那咱们就留着这些钱财,将来论功行赏。朝廷再拨来钱财,咱们就连朝廷的钱财一块算上。朝廷拨不出来,我就倾家荡产,卖长月的房子和地契,再贴一个这么多……” 他一番陈词,将士们已经群起激愤。 他们声嘶力竭地高呼:“拒绝内乱。杀虏。杀虏。” 一些将领在陈冉的授意中走下去,去拉那些老弱,说:“你们分了钱走吧。” 这些人死死不肯。 在某个人故意的带领下,他们大喊:“无功不受禄,战后请将军论功行赏。” 回到阳泉的樊英花都能听到旷野发出的呼喊。 陈冉的上书已经递到,樊英花拆开了看,内中一片大义凛然,其中一句“但闻汾河水冷,不见壮士回还”和今日誓师那是前后呼应。她只认为陈冉在设法控制军心,站在城楼上,踮着脚远远望着,笑咪咪地跟刘启说:“你真神了。你看这陈冉,子无须有罢了,都不带隔天的,说誓师就誓死,煞有介事,怕是花大力气了。你说他会不会往北逛一圈,然后再一气杀回来?” 刘启的眉头拧着,回答说:“不像呀。” 他反问:“要是夏侯武律真的南下呢?” 樊英花摇了摇头,说:“就是南下,也不会南下这么及时吧,难道赶这么巧?陈冉是为他自己漂白也好,为他自己收拢军心也好,反正你的矫诏起到了作用,他这一撤,没了这边的威胁,野牙那边倒也不足为虑。我想明着修营村官道上的关卡,暗中点齐人马,趁官兵立足未稳,陈冉未走,官兵认为我不敢抽调军力之际,夜袭一回。” 这倒是个好主意。陈冉未去,刚刚进入野牙的官兵不会想到这边可以这么胆大,抽调军队反扑一次,若是一战而胜,起码官兵近期内士气低落,不敢那么快北上。 刘启还是说:“我阿叔该是南下了。我好像都闻到了气息。若是打完这一仗,官兵不敢北上,你趁机占领盂镇,五台,收拢百姓,军队,也有了资本和他们对峙,我就回长月,我一定得回去一趟。只有我阿爸尽早知道,才可以却敌。不然,游牧人怕是要把登州填满呢。” 刘启说刘启的,樊英花想樊英花的。 游牧人? 游牧人在哪呢? 游牧人和你回长月有何关系? 找你阿爸,游牧人听你阿爸的? 只是这一天到晚闹着要回长月,你能奈他何? 这朝廷动乱,新朝与长月那边势不两立,也不知他阿爸是什么样的人,持何政治立场,对自己有没有偏见,要放走掉,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光复长月那一天吗?十年二十年光复不了呢? 可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就算自己揭破这种顾虑,也没有理由阻拦他刘启的。 拖一天是一天吧。 她也就说:“现在长月逆军的威胁还没有彻底解除,我与宋郡令那边的关系又不佳,你若是走了,外有威胁,内不和睦……如何是好?不是不同意你回,毕竟你也离家这么久,要不我先派些潜过去,替你去看看你父母?野牙这边虽然贫瘠,但是靠山,不乏些特产野味,让他们给你父母带点?” 刘启被她说得发愣。 她却又说:“怕人带不好话?要不你写一封家书。去点些人马,今晚旗开得胜,我就替你准备。” 说来说去,变成写封家书,派人去看父母? 刘启有点儿愤懑。 樊英花要求说:“快去点兵。晚上你与我一起出战。这也是在培养你。否则你说话谁服气?快去。” 刘启仍是分辨说:“真的很紧急。等几天游牧人来了就晚了,长月更难回。”他立刻又说:“不过游牧人来了,咱们也不用怕,在山区一缩半年几个月,外头打不着咱,我还可以提前给你留三个锦囊。遇危急再拆开。” 他边说边比划,从身上掏个手出来,将手掌展开,上头空空无一物,另外一只手却做样抖并不存在的丝线,再做样从不存在的锦囊里捏不存在的东西,表示一旦危机来了,樊英花就靠这个度过难关。 有点过于形象。 相信他神机妙算到这种程度? 樊英花白了他一眼,无奈地问:“你先把眼前顾好行不行,去不去点兵?” 刘启去点兵了。 她钻回刘启布置的行辕内,正对着帅案的是刘启手绘的放大的当地地图,侧面则是一副大的屯牙郡城图……再侧面,是一副阳泉城的地图,而反方向的侧面,则是盂镇和五台的地图。 一夜画个大概而已,不少地方还没补齐,尚属空白。樊英花发现刘启一堆的伙伴几乎全在,一个个模样可笑,有的谈论地形高低,有的学习写地名,有的干脆比着墙上的地图自己画。那赵过竟然一手端墨,一手持笔走过来,还想直接在郡城地图上补全,回头问着陈绍武:“这旁边呢?这旁边是啥?” 若不是行辕是刘启喊他这些伙伴一起搭的,樊英花都想一脚一个踢出去。 她来到那张还算轮廓的屯牙郡城图跟前,本来要喊参军记录她的作战想法,见赵过在,就地征集:“你会写字呀。好。我点几个地方你记着。” 她举着马鞭在上面划过,在几个地点上作拣选,赵过却是一脸严肃认真,大气也不出几口,抬头低头询问,抬头低头询问,抬头低头询问。樊英花听他问:“城南的军营,城字怎么写?南呢?的我会,军?军和车字一样吧?营怎么写?”她只好用马鞭一拨,喝道:“滚一边去,谁识字,识字的来记。” 陈绍武和祁连都会,赵过却又自告奋勇凑了上来说:“你们给我说怎么写,我来写,写一遍我就知道了,晚上我再写一百遍。” 樊英花回头瞪他一眼,他就往祁连手里一塞,头就凑在上头,说:“你写我看。” 好在城里众人都熟,说些地名,进军方向,所抄道路,不用纸笔也能记上,布战也简单,片刻功夫就已经完成。 虽说赵过他们笨得没边,但这种布战的方式挺好用。参军们聚在一块儿,她上面点地名,参军就记下,她问地名与地名之间,就能有人报出距离和地貌……时不时还会有人像这几个笨货一样质疑,她不知道刘启的用意是不是这样,但确实像是灵感闪现,觉得若是这样布战,就会精确细腻得多,而且相当节省时间,比人先献策,将军们罗列个大概,参军们再分别补全要好多了,快多了,关键是新的方式能够让参军各司其职,都参与进来,而旧的布战方式,表面上看起来也是将军和他的幕僚们一起完成,而实际上,献策的人要完成绝大多数,将军来谋断,剩下的参军或者说干脆是书办,就是整理他们的思路,记录在案,整个作战的计划不过是一个人两个人来完成。 今日的思路特别清晰。 偷袭的地点,偷袭的时机,撤出路线,以及后路接应地点……行云流水般形成一条完整的思路。 完了,祁连、陈绍武将记录呈上。 樊英花看一遍,几乎不用更易,就坐下喝杯茶,看着这些人吱吱咋咋,各干各的。 赵过又趴地图上去画,旁边还有个人纠错:“你划歪了,划歪了。又不能涂改,你能不能想好再画?” 刘启的参军们?都什么货色? 樊英花苦笑摇头。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参军就是书文强些,也好不到哪去。又过了一会儿,刘启进来,告诉说:“兵马已经点齐,就是有一些没兵牌,怎么还没做出来?没有兵牌,让记他们的名字了。剩下的整理兵器,裹马蹄呢,待会再去检查。还有,找不到衔枚,干脆弄点筷子,给他们一人发一根,涂上黑墨咬住,筷子掉的回来打军棍,手上沾墨的回来也打军棍。” 她突然发现刘启在行伍上太有经验了,甚至连衔枚的细节都能想到,就翘起二郎腿,神色狐疑地问:“你怎么想到还要衔枚的?你打过很多仗呢?还是别人教你呢?” 刘启说:“那还用说,我当然打过很多仗,我还要别人教?都是我教别人好吧,这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夜战有夜战的一套,从行军到作战,野战有野战的一套,从阵型到战法,攻城有攻城的一套,从器械到登城,真正的老行伍,怎么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他一指樊英花:“你就不知道?对吧。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一仗我一定尽全力,打漂亮了,你放我回长月行吗?不是我想走,而是真要回去见我阿爸。要不。我请他来做大将。我告诉你,我已经想好怎么说服他。他是打过大仗的,指挥过千军万马,只要他一来,那光复长月不在话下。” 樊英花没有否认,却想:“吹吧。光复长月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哪有儿子能吩咐老子做事情的?你爹有今天不容易,有地位有官爵,会跑到这个小地方来让我拜将?你就是想跑,一心骗我。不过,你这军功世家的名头一点都没水分,你爹一定是名不虚传,也许从小就在传授你为将之道,耳濡目染,基础扎实。并郡来了些世家子弟,武艺还好,兵法也知一二,但是这样细务,倒是欠缺,哪怕是些老行伍,也是知道这不知道那,也是。军队中各有司职,非要有作将的父亲将这些司职掰开,带在军中,一点一点传授。不知道胡经和陈冉他们手下这样的人多不多?我看也多不到哪去。他们本人也许才勉强做到而已。放他回长月?要是他回了长月,我手下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些。” 她在心里冷笑两声,暗道好几声“放你走,怎么可能”。 不过刘启表现出积极的一面,樊英花也不能刺激他,含糊地说:“让不让你回,等打完这一仗再说。” 刘启点了点头。 他又说:“夜袭一定要伴随火攻,火起来,营地里亮,要调集弓手压在地势高的地方。你看这样行不行?收集一些灯油,我先带着我这些人进去放火。” 樊英花扫视一遭,拒绝说:“不行。就凭你们几个?太危险,让樊缺带人进去。”刘启神秘地摇摇手指头,冷笑说:“他?他怎么能行。除了我?还真没人能干成这事儿。靖康的行营是有规范的,这些规范,只有我一清二楚,比如说一军扎几个营,一个营几个帐,岗哨几个,哪些放着军资,哪些住人,路障怎么设,鹿砦、壕沟怎么弄,灯火怎么举,兵士的口令怎么检点……这些樊缺知道多少?而我全清楚,现在他们的衣物盔甲好找,人一乱,混在里头如鱼得水。” 他继续说服说:“本来打死我,我也不肯冒这么大的险,现在为了能回家,我拼了。” 樊英花迟疑了一下。 这么说,樊缺混入敌营放火还真是难度挺大。 刘启趁热打铁,又说:“人不宜太多,更要机灵,我得能够指挥得动。也只有用我手下的这几号人才放心。” 樊英花立刻瞄向赵过,问他:“机灵?” 刘启点了点头。 他突然手插嘴里,吹了个让樊英花刺耳的口哨,大声问:“阿过。”赵过大叫一声:“前方有人。躲起来。” 刘启乐乐地问:“怎么样?” 樊英花一咬牙,说:“生死存亡之战,你上就你上吧,我听你的安排,但是有一点,我把陆川给你。你得保证片刻不让他离你左右。” 刘启点了点头,要求说:“但他也要绝对听我的。”他几步跨到郡城的地图前,说:“你们看。我们虽然绕不过城墙到城南官兵的营地,但这儿是个水口,下大雨的时候,陈绍武经常摸着城墙根子在这抓鱼,现在刚到春季,水还浅,郡里多少年没修这水道,溜着边水也不深,我们就能进去……进去之后,我们就能到这里。这里只有一堡之隔,我在这个堡旁边的旧房放一把火,堡里的兵怕殃及,肯定出来救火,这时候我们趁机杀散他们,开门放骑兵从这里通过,过了这道门堡,一里之外就是城南的兵营。到时候,弓手全上到高处,再四面放火,官兵从其它地方赶来,就全是活靶子,进去,撤出来的通道就死死把在我们手里。” 他凶狠地说:“一里而已。如果这样你们都冲不动他们的军营……” 樊英花一下把自己让祁连记下的纸张捞手里撕了,喝道:“冲不动。那就是我们太无能。” 刘启却赖笑一下,说:“无能也没关系。你们就再往南绕,找上风的位置,别怕。我使个绝的。我把营地旁的草料场烧了,官兵骑兵驻扎在城南这个地方,不是图草料场取草料豆料方便,周围还有木场,碳场和油料场……春天了,好几天都在刮南风,一烧起来,半个城都是烟云,他们援军上不来,你们再占据上风位置,使劲冲击,把他们这块营地里的兵给打散为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樊英花叹道:“这一块全是他们的马兵。这一战若是胜了,官兵就无骑兵可用,再也对我们形成不了威胁。” 她忍不住就去揉刘启的脑袋。 刘启笑道:“快找油去。我要油,马能驮多少,我带多少。” 城南的火光仍然冲天,半座城都映在火光里。 樊英花从控制的关堡门洞中冲出来,立马在道路一旁的高处,看着骑士们押着俘虏和马匹,飞快地撤出。 官兵一时半会抢不回这道关堡,连撤退都是无惊无险。 她脸上充满了光彩,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艺术,烟呛马惊,敌营炸乱,被快速趟破,半个时辰的功夫,敌兵要么逃散要么被杀要么投降,就已经凯旋归来,而敌将胡经,想必快疯了,就算这时候他还在想法设法扳回大败,又能如何?大开城门,杀出成片步兵,沿着官道截击自己的骑兵?除非第一时间他没想着去救援,就已经派出大批的步兵,否则他是堵截不上的,就算能够堵截上,那儿也放了自己接应的人马,自己拥有大量的骑兵,说不定是会再倒送自己一场大胜。 这一仗打完,双方情形逆转了,也许敌兵连郡城以北都去不了,郡城以北的村落,控制权仍在自己这儿。 她看着自己的骑兵撤退,也是在等一队年轻的功臣。 没想到刘启潜入放火这么在行,烧的都是关键的地方,就在堡旁边,没有柴的地方也被他布上了火。几百官兵来抢门,全在火光下,配合着自己的步骑,上头一通射,就已经被杀散。 奖励他点什么呢? 他不会又跑我跟前闹着要回家吧? 要是说是说好的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他自己从来也没答应他,没点头,不算。是耍赖,耍赖怎么着?对别人耍赖不行,对他就该耍赖。 正想着,她看到陆川了,陆川竟然从关堡上下来,竟然在大吼:“你们先不撤,你们先不撤……等咱们的骑兵撤完。” 她大吃一惊,用马鞭点点身边的人,再指指陆川,让把陆川叫来。 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却总是缄默口拙的陆川来到那也是红光满面,搓着两只手说:“这小子是真有办法。真有呢。啊呀。他武艺其实也很好,跑起马来左右开弓,三四丈高的灯台上,一加鞭过去,人射下来,灯也给射下来。那些小子们跟着他,那火点得跟玩一样,有些油被他掺的不知道是啥,大路上滴上,半刻之后都还能烧。” 樊英花上去就是一鞭。 她问:“我问你这些了吗?让你不离他左右,他人呢?” 陆川着急地说:“没办法。别人都在放火,他让我来告诉弓手,要最后撤,要防止他发现的一个新营的兵来攻打……我能不回来吗?” 他在身上乱摸一气,掏出四个锦囊,说:“他说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早作布置。”见樊英花的眼神已经变得古怪,连忙递给第一个:“有顺序的。这是第一个。红黄青蓝。对。怕我记不住,他反复说。” 樊英花举起鞭又要打他,却是没有下手,停在半空中,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几枚锦囊。陆川还在等着她接。 她却旋即转向南方看着,喃喃地说:“你知道不知道?他跑了?他们穿着制式的盔衣,带的有与官兵一模一样的名牌,能够以假乱真,于是跑了。” 陆川不敢相信地看看手里的锦囊,问她:“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樊英花冷笑说:“让你看的人呀。陆大勇士。” 她接过第一个锦囊,见陆川不忿,要回去找,喝一声叫住,说:“别去了。却是跑了。”她叹了一口气:“今天他提到三个锦囊的时候就说过他走了会给我三个锦囊。看到这四个锦囊,我还不清楚吗?说是怪你,可是怎么舍得让你冒着危险去找他们?去。监督人马撤出来,回营村修关卡。”她打开锦囊,里面折了几页纸,写着:“阿英。我一定要回长月。我有一种感觉,一过完年就有了,好像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儿,那个时候我就想回去。沙通天捉我的时候说到卢九,说卢九也在找我,要和我阿妈换什么东西,可见我阿妈也在找我。再加上我叔叔南下的征兆,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我必须要回长月一趟。我知道,这样走了,似乎等于把袍泽情谊抛弃,可是没有办法,儿子干什么事儿,怎么能没有阿爸的支持呢。等着我接来阿爸阿妈,让他们管束住阿叔,然后再和你一起光复长月。这里头有三个锦囊,分别对应着三件事,遇到了你就可以拆开。我真的好喜欢玩包锦囊的游戏,要是当真料中,那就是真正的神机妙算呀。黄色锦囊,等你打完五台,修好营村官道要屯时拆开;青色锦囊,等夏侯武律真的南下,攻打阳泉的时候拆开;蓝色的,要等将来夏侯武律被打败之后,你再拆开去看。” 樊英花想也不想,就先把黄色的拆开了,夹出里头的折纸,上头写着:“并郡不祥,勿取,取之必亡,厉兵秣马以待之。” 她冷笑,顺手扔了,再拆第二个,写着:“与胡经议和,舍阳泉予之。兵入盂镇,山区贫瘠,不占要道,必不为之所取。” 她差点骂娘,再次顺手扔掉。 再拆第三个,写着:“夏侯武律必为我阿爸驱逐之,介时抢于众人之先,光复并郡,河西,与长月议和。勿动刀枪,你打不过我阿爸。” 她发现陆川在身后拣,喝道:“给我扔远远的。这也叫神机妙算?看上面写的就知道人有多无赖。” 要走了。 她再一次调转马头,回望郡城,叹道:“还请珍重。” 一路飞驰回去。第二天到阳泉,陈冉已经撤得一干二净,似乎游牧人南下的谣言四起,她是觉得陈冉造谣造得成功,为了脱身,竟然以假乱真了。然而到了下午,陈冉竟然派快骑赶到阳泉城下,向她求援。来人已是战袍分烂,血污满脸,在城门下打转,冲城墙上大声喊:“请皇帝天兵救我将军。夏侯武律已将我部团团围住,战场离此地只有一百一十里。唇亡齿寒呀。” 樊英花大吃一惊。 她这会儿才觉得刘启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她站在城楼大喊:“这怎么可能?夏侯武律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那骑兵大声回答:“我军回援太原中了埋伏,想必太原早已城破,将军请禀报皇帝,非我战之过,实为……”他掖着马转呀转的,大喊道:“实为平原野战,敌骑犀利,锐不可当。将士们浴血奋战,已死伤大半,全军将士不敢偷生,必与鞑虏战至最后一人,但请皇帝能够派兵救援接应。” 救援他? 樊英花顿时想到了刘启的三个锦囊。她大声喊道:“不是不救你们。皇帝乃天下共主,我等去救援你们,将置皇帝安危于不顾,你还是速往南去,去寻经略胡经伦。” 看着那骑嚎叫而去,樊英花的心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但是她知道,陈冉是不知道她现在实力。 她手里满打满算不过三、四千人,真正算上精锐的,能和官兵比肩的,只有一千多。一千多人去救陈冉,除非她脑袋被驴踢了。 她蹬蹬下了城楼,立刻传军将与官吏议事,宣布说:“阳泉县令速计府库,征集丁壮,将府库搬于盂镇。控制阳泉所有粮店,将粮食征集上来带走。军队先不作撤退,但百姓尽可往山区疏散。” 过了一会儿,她斟酌半天,又下令:“征集民夫,尽快修好营村要堡;樊全领兵取五台县,非取五台,无以资众军民。” 阳泉县长不敢相信地问:“将军肯定游牧人是真来了吗?” 樊英花苦笑:“没错。这回应该没错。” 到了夜晚,已经有逃难的百姓到来了,他们绝大多数难逃,一小部分就近躲往阳泉,便是这一小部分,阳泉城门外头已经是成群结队。 她登上城楼望一眼,就一声叹息:“我的天呐。真是罪恶滔天。刘启。你料着了。就看你阿爸能不能挽回这浩劫。” 突然,她想起了那几个锦囊,问身边的陆川:“昨晚我扔的锦囊,看你在拣,你拣了没有?拿来我看看。” 陆川讷讷地说:“你不让我拣,我就没有拣。” 樊英花眼神凶恶起来,黑着脸问:“我不让你拣……你就真不拣?” 不过还好,那锦囊里头的内容好记,她宣布说:“派个人去郡城。一来通知胡经,而来与他议和,将阳泉让给他。我们是守不住,就看他能不能守住了。” 离开野牙是已经离开了,但是要路引没路引,要向导没向导,一路豪强匪乱,关卡重重,从哪渡河都要走一步算一步。刘启勤王东出,走的是章门,他自然觉得走章门,沿途更熟悉,于是又想照章门回去,路上曲折耽搁,大方向是往平阳的,过了平阳郡再到河东河中府,最后过章门入潼关。 虽然他心急如火,但走得并不见快,半路上几经耽搁,到了平阳,北方游牧人的大军竟然已经追了上来,虽然不是追他们,却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妨碍,尤其是官道,争相逃难的百姓挤推不动…… 几人再绕平阳前往河东,中途钻山林,战土匪,逢溃兵不在话下。 因为碰到过溃兵,到了河东,队伍的人数反倒有所增加。 等到了河东郡河中府,章门已被北兵夺取,他们没办法,只好混在难民败军之中折向南方过河。 河还没过去,夏侯武律又已经控制了江河渡口,兵锋直指庆德。 庆德是靖康东都,地处中原,交汇南北东西四方,受到朝廷苦心经营,兵临城下而城内空虚,靖康朝野大震。 庆德不得不救,长月却苦于无兵。 虽然秦台已从沧州召还健布,西兵还在路上,朝廷没有办法,不得不从关中市井招募,以备不测。 南方各州郡除分布在南朝边界的边军,兵马几无驻扎,虽有勤王之心,却无勤王之能,各地藩臣假公济私,争相募兵……秦台突然发现自己除了能在关中发号施令,其它地方,要么联络中断,要么遥控不住。 长月也有倒他的呼声,虽血腥镇压却难以遏制。他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是又惊又怕,接连染恙。 健布从沧州回来,一入京城,他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但给了高规格的迎接,还抱恙私见。 健布对此人业已失望。 为了局势的稳定,健布没有选择自己私交往来更多的秦纲,甚至在秦汾事件的立场上也是站到秦台一边,寄希望于朝廷只发出一种声音,从而不相掣肘。 但在几件事上,他是彻底失望,首先是大肆株连秦林余党,再次秦纲退位给他台阶下他不抓住,最后,他始终接不回皇帝。 但眼下情形如此,想打退敌人,朝廷仍要只发一个声音。 他也还是难以计较,尤其是取代秦台摄政的人不是不在京,就是被秦台全部清洗一空。 但他,对秦台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无论秦台作何姿态,率群臣郊迎,抱恙接见,内府设宴,私下商讨,他均是表现得冷冷淡淡,不卸甲,不客套,到了剑履不解,一说话就直入正题:“眼下外寇侵凌,情形之危机已不下几年前的大棉。那几年,府库尚且殷实,国家尚且平稳,又有圣宗之运筹帷幄。你能拿出什么却敌?” 秦台一副虚心之相,请教说:“当今世上,怕只有大将军能力挽狂澜了,还请大将军教我。但凡兵马钱粮,必尽倾之。” 健布冷笑:“而今之局面。布有何能教你?何敢敢言力挽狂澜?” 虽是无礼,秦台丝毫不敢得罪于他,大惊失色道:“若非将军,何人能救当今之天下?” 健布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冷笑说:“并非没有。只是被你杀了。” 他像是图畅快一样道:“当初你毒杀刘镇西的时候,恐怕没有想到今日吧?还是你根本没有好好翻阅履历,刘镇西实为夏侯武律之长兄?杀你的呼声在万军阵前像是海浪一般,你还没有听说么?请立刻撤销捉拿其家眷的海捕文书,找个替罪羊,好占住道义吧。” 秦台神色一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秦台其实是想张口让健布尽快进兵,解庆德之围,毕竟庆德是天下枢纽,若庆德有失,那么整个关东就几乎脱离中央的控制了。 健布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请求,把他激得一口鲜血喷吐,人已经告辞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气归气,他还是得催促健布。 虽然没有皇帝在,他压迫不了大将军,但是他有拿手的好戏,顿时大肆宣扬,征募市井,捆绑拉壮,告诉给关中京城子弟:“为大将军健布募,求一战解庆德之围。” 健布赶往潼关。 西军仍然未到,他便在这里坚守,庆德城内无兵,旦夕可下,但是却无兵可救。 夏侯武律之所以还在河岸磨蹭,是推进得太快,需要略作休整,更想围城打援,逼健布出战,一劳永逸地解决潼关天堑。 潼关上站着的不是捆绑来的壮丁就是市井募兵,健布除了操练他们,再就是要钱粮军械,死也不肯出战。 但是秦台是不允许的。他害怕政治上的影响,干脆拿起整个国家机器向健布倾轧过去,今天有朝臣弹劾健布畏敌如虎,明天有人倡议解除健布军权,后天有人联名去信,大后天……则计算又招募了多少兵,送去了多少钱财粮食。因为没有皇帝在京,他就开外朝国议,接连三次国议的结果都是让健布出关。 外朝国议之力和皇帝的诏令不相上下,甚至可以决定国君的废留。健布实在想不到,秦台对秦汾没敢,在这儿等着他呢。也许他再拒绝下去,仗也不用打了,哗变,解职是轻,要他人头他也无可奈何。 好在西军及时上来了。 这让健布有了一些底气。 朝廷上仍在利用西军来做文章,还明告百姓,每天西军增员多少。 每一个人数的累计,都成了健布无法推却出战的原因。潼关上下驻扎十万大军,外头游牧人分散而来,也许只有三五万,也许更少,若是死守不战,健布有何面目见人?能不能见人是一回事,那些没有指挥过军队的人才是百姓和官员的主体,都是只用眼睛看人数的对比,哪怕这大将声名再高。 声名再高,也怕嘴刀,何况嘴刀之后还有钢刀。 随着刘英对庆德周边的攻势,有了一丝底气的健布,终于无可奈何被迫地出关迎战。 这一天,刘启是好不容易爬过王河,赶到潼关周边,听说要打数十万的大仗,带着人躲得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不过,他也有幸见识了这种场面的战事。 天一亮,黑压压的兵马就从潼关出来,而粗犷悠远的号角在另一个方向响彻。 树林里的刘启把剑插在地上,弄些食物吃,他便注意到他的剑都被带动得颤鸣,地上的尘土不断往凹坑里滚! 他的心也悬着。其实他最希望的就是和解,哪怕两边签订一个城下之盟。 出关迎战,其实不只是在潼关之下摆开战场,最终,健布得救庆德,刘英要夺潼关。 除了潼关往前数十里,地势相当复杂,刘英查看过地形,反转摆兵,阵法是进攻姿态里所没有的。他在南侧放了五千人马,只等开战之后再飞奔战场,下马作战,而自己领中军人马明攻。 与此同时,处地较低的健布难以观察到敌情。 为了能够指挥军队,他只好坐船逆行。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有不太过强烈的西南风。 天气对靖康一方非常有利,船上的将帅再看敌军阵营,人马少而且稀疏,都是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因为地形不好,队列都列不起来,还时不时后退,前进,健布顿时心情轻松不少,下令推进精锐。 两军开始相遇。 靖康前阵的精锐信心百倍地冲锋,而刘英的骑兵因为地形限制,难以拉掠,优势很快向靖康倾斜。 除了在起烟后退外,高显军队虽然英勇善战,但没有呈现出什么优势,连健布也觉得意外,觉得刘英若是让过通道,在庆德周边的平原上和自己大打出手,一定比这困难的多,他是松了一口气,给身边董文说:“你看!敌人对骑兵过于依赖,竟不知道把步兵放在前面!这样的地形岂能和我军精锐争锋?”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发起总攻,按预定的那样,在河边留出一条通道,让后军能够通过,跳跃到战场前方,替换疲军。 喊杀冲天,人头蜂拥如麻。 烟雾也越来越大,从西南直刮西北。 董文惊讶地询问:“怎么烟雾越来越大?敌人不至于向自己放火呛自己吧?”健布也在奇怪,不自觉地自船伸出身体,斜里观望。突然,他作为一名优秀将领的直觉,叫了一声“不好”,立刻就大声冲着下面嚷:“快,号令人马撤退!尤其后面的车驾辎重,敌人如此放火,若不是愚蠢之极,就是在逆向摆阵,会有军队在往我们后方迂回。” 因在舟中,天空突然浓烟,旗帜传令一下颇为困难。 正是他幡然醒悟的时候,喧叫声自南而发,在乱石堆里鱼贯跃出兽皮花脸的勇士。 他们赶在靖康军之后猛冲。 前头高显军队都是骑兵,撤得飞快,烟熏呛不上,而他们又待机,跑到烟呛不到的平缓地带列阵。 后面不常见的高显步兵嗜血非常,趁靖康军队难以掉头作战,追赶甚急,靖康军队一旦回头作战,就被风烟呛得睁不开眼。 靖康军队整个都在风烟之中,呼吸困难,又回不了头,跑下去,跑到平原地带,抵达得疏稀,前方高显的骑阵却在等待。 靖康后军本身就是丁壮和市井募兵,往后有督战队,前面没有,一被冲就顺敌人摆布,使命地跑到前头,又会在平原上受到敌人骑兵的冲击,就又回头,因为背后兵马众多,掉头的兵不自觉往河边留出的运兵通道跑,跑进了那通道,就和后方输送的战兵相遇,继而天地都被黑烟裹过,靖康人马不相识,相互自相残杀,尸血遍野,慌号中不知道敌人多少,眼看上路又被高显大军截断,不断又滚石飞下,只好往河里跳。 落水践踏者不计其数,健布紧急调集不多的小船营救,却被争相而上的士兵压沉。 眼看注定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大败,将领们眼睁睁站在船上,却无法改变,全都泪流满面。 甚至有人不敢相信,泪中溢血,咆哮道:“怎么可能呢?哪里杀出来的军队呢?若是阵列在那儿,我们不会不知道。” 健布在沉默着。 他已经破解了这个疑团。 兵一开始不在那儿,是运动过去的。 对面的大将打的就是大规模局部运动战,战阵后移,兵马迂抄,这是骑步兵作战与阵图的融合,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法,包括在大棉人和拓跋巍巍那儿。 仅凭这一点。 他就把对方归在名将之列了。 等对方将领的名字回报上来,虽然名头不甚响亮,却现出名字与名字的渊源,他更是不语不食,叹息说:“一门三杰,何迥异至此也。” 董文是秦纲派来向健布学习兵法的,虽然已经累功到了杂号将军,却像健布的学生一样。他一边劝食,一边自己也想不开,念叨说:“想不到我们这一战竟毁于一把浓烟。”健布向他摇了摇头,苦笑说:“就是没有那把浓烟,胜负仍是未知。他的逆向合战,将骑兵的机动性应用于大规模的阵战当中,可以说一改我们对游牧骑兵作战方式的印象,带有着极强烈的个人性格。” 他问董文:“换个时间和地点。你我应该是高兴的,你不觉得这种战法总结得当,可以改变我们对北方各部的战法吗?” 他轻声说:“在骑兵对战方面,我们的骑兵再怎么训练,也难以具备游牧人生长于马背,与生俱来的骑术,更缺乏骑兵作战的战术,那骑战也是长期围猎带来的。但是,如果我们忽视这些,能够利用马匹的速度,机动地运用战阵呢。以往我们觉得难以实现的东西,可是它偏偏在我们敌人的手里实现了。” 董文没有吭声。 健布却又说:“他没有趁势攻打潼关,更显可怕。这绝不是放我们喘口气,而是表示他打这一仗更多的意义不是夺取潼关。这一战结束。庆德已无外援,旦夕沦陷。而占据庆德,就可以绕道潼关……此人亦有帅才。刘镇北之言不虚。”他突然又改为下令:“趁敌人没有攻打潼关,你去收拢残兵败将,悉心训练,我让健符帮你,以后这支军队就归你指挥。你应该明白我此举的深意吧。” 董文愣了一愣。 秦纲对他安排的有话,告诉他不能在皇室之争上影响健布,避免健布警惕,将他排斥出西军集团之外,董文严格恪守这一点儿,但他万万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健布主动暗示他,这是要分给他军权。 他惊喜交加,“诺”一声,起身就走。 刘启来到潼关之外,军旗麻花一样撒开,在此地收拢溃兵。 散兵游勇到处可见。 刘启这一行人已经不只是刘启那一拨,还有一些在河东碰上的官兵,他们见上头没有军令不让借道通行,只好和这一仗战败后回来的残兵败将坐一起,等着被收集人马的游徼带到大营再编制。 刘启对人还好,半路上一起的靖康将士回想起来尚有好感。 但他们之中那些的将校,认为刘启是个毫无地位的兵卒,现在回归朝廷了,多少有对身份和名义的顾及,言谈虽仍客气,但态度已开始躲闪,不少去找熟人的一去不回,只留下几名没路子的小校和军卒。 眼看身边只有二十多人,刘启也只好降低身份,按上头的意思,进行整编,按令驻扎在西北的白杨树林边儿。 所在的营地里全是肩膀略显耷拉的溃兵,回荡着一阵又一阵放荡不堪,比哭还难听的笑闹声,掩盖过受伤者那高低不同的呻吟和呼疼,汇合成浩大的杂乱。 但这并不能影响到疲倦之极的战士倒下歇息。东倒西歪地卸马,饮水,领补发的东西。等弄来油布、葛帐和一些粮食,刘启靠了棵白杨树,几乎要睡着掉。陈绍武注意到远处有几个人过来,居中是个颇有威武气的军官,便连忙推一推他。身前的军士连忙挺身站起,合手相抵,推抱行礼,并且小声的提醒一旁的各位大爷:“快站起来!”但赵过几个却仍没什么反应,都看着过来的人憨笑、傻笑、愣笑。 这也算他们真正进入兵营的表达,但来人并不会理解。 “这就是你们以后的兵尉大人!”先行一步的督军老兵大声地喊,“起肃!” 兵尉不过是豆子大的小官。 我却是将军,刘启心想。 他刚睁了睁眼,就看到一双长筒靴子站在面前,正要嚷半句客气话,就已挨了一脚,刚抬过头,又是一脚。 离得远的人仍在吵扰,身边的人过来给他打灰揉肉。 他心头不免火起,他与从前大不同,身旁的靖康将士都是打散的,遇上一起走时几乎都没有他这一拨人多,所以最近以来,他身边要么是以崇拜眼神望他的弟兄,要么是客军随行,对他也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他自己本来也还觉得自己是人物,结果一来就先被人踹几脚。他感受到羞辱,摁了一把地面,站起来,看着面前笔挺的年青军官和动手的督兵,手就握到了刀柄上,一声不吭拔出半揸,闪着森亮的寒气。在对方略秀气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惧色后,他还是忍住了,把刀插回去,并制止旁人的冲动。 军官喷着吐沫,看着刘启的身材和样子,寻思他抽刀又摁下的软弱,挑中了他作教训的对象,训给别人听:“无论何等情况下,你们都是靖康之军人,不可对军令懈怠!当奋发忠勇,报效陛下。” 赵过一口吐在地上,立刻冷冷地还了一句:“滚!来打仗的还是来唱戏的?!” 新兵尉不禁一愣。 随即有个被重新整编的军官也爱睬不睬地说:“别理他。小白脸。肯定是太学里的候补!” 他说的话是很有道理。 从底层爬起来的军官都知道,溃兵中即使不论许多有低级军衔的,也都是失去直属长官的军士。他们未必甘心受命。若老军人来,要么和里面的军官联络感情,要么不热不冷地编制,等着别人巴结,好区分对待。也只有刚提上来的,没有相处经验的军官,才迫不及待地想着立威,而且越是长相斯文,念头越是强烈。 这个威可不是说立就能立起来的,不是没有过叱咤风云的将军因战败后弹压败兵不当而被杀的例子。 此时,和他们呆在一起的其它溃兵也都笑笑咧咧,随即“去”了一声,不管他的狂吠,各干各的了。 那位被遗留在原地的兵尉像只大公鸡一样涨红了脸,看督兵也无奈,只好在事过境迁后打嗓门里吼“尔敢”。 刘启睡意没了,又迫切地要知道自己阿爸会不会在这儿带军,等他们一走就拉了赵过,上马往外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乱跑一圈,靠张嘴询问,靠自己张望,从横路里走到最末,又从南往北,也没看到他父亲的军旗。 两骑重新回到白杨树下,谛听着风叶交拍而发的“簌簌”作响,他用手小心地摸过自己脸上的疙瘩,预想着见到父亲时将会出现的暖人心房的一刻,但刹那间,他黯然地想: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就让千军万马踩过我们的尸体吧,这是一个勇士的归属,也是向母国的一种交代。 此时,他自己也百思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悲观,原因是厌倦,崩塌,矛盾,自责? 渐渐地,他终于明白过来,这其实是自己在心底里营造出的悲壮遭遇,带有一种对杀身成仁境界的追寻和憧憬,于是在心底念叨:“阿爸!你可以看看我的马刀,这刀刃卷了又卷,而我大大小小打了那么多的仗,也是越长越大了!现在,我离你的期望还会远吗?会让你以我为骄傲吗?” 他回过神来,看赵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突然想起他只有“爷爷”,而且还已经不在了,是既没有“阿爸”又没有“阿妈”,便从马上伸出胳膊,将赵过的人和赵过的马与自己的人和马并在一起,说:“我阿爸就是你阿爸,我阿妈就是你阿妈!等到了我家,那也就是你的家。” 回到营地,一拨人已经睡了好几个。 军营里那么多人,有没有矛盾都是袍泽,总会感觉到安全。 刘启也睡得很熟,还美美地梦到在父亲那儿讨来不轻易的夸奖,一醒来就听到协助兵尉编排的督兵大嗓子的喊声,便带着自己的大兵到指定的空地上。 打仗时不用早起操练。 现在的操练也就只针对他们这些建制彻底不存在的人马。 外围站了不少来找笑料的军士。 他们是建制没被打散的,在他们围成的圈子里,接受操练的士兵分成七八个人堆,稀稀疏疏地站着。有些人少的见刘启这一拨拔剌剌、凶悍悍地闯进场地,不自觉地退让躲避,保持出距离。这个卒满额在即,新来的兵尉带了个扈从站在人前,胳膊抱得很低,仅仅是为了用胳膊压上藏住带点颤抖的双手。 刘启很不愿意让他这样一个新兵站在自己这“将军”头上,何况昨天还被带这小兵尉来的老督军踹过,便大大咧咧地叉着腰,站在最前面,歪着头很看对方,眼神里带满挑衅和敌视。赵过几个找到他面朝的方向,围在左右,指指点点地怂恿。 方铜晚了一步,只好强拉硬挤,跑到刘启身边“呵呵”傻笑,回头给兄弟议论说:“看他那熊样,脸白嫩嫩的,一指头能弹破。是不?!看,硬是连毛都没长出来。” 刘启敏感地咽了口吐沫,慌忙去摸自己的胡子,见入手有绒毛感,放心了不少,心里却说:“这家伙乱放炮。要是我往上一站,他敢这么说,我下来就掰他的牙!” 新兵尉见人来齐,接受自己扈从的鼓励,头颈僵硬地走到人跟前,把眼睛看向这群人,实际上他的眼神不敢找上众人碰撞,是放在众人身后的。 他喝道:“我姓杨!是你们——”可话到一半,嗓子变得尖啃,说不下去了。 下头立刻有人嘈扰,出洋相一样粗声接话:“杨什么?!羊屎球?!” 见人群中起笑,督兵和扈从立刻上来,厉声叫那个接话的人出来。 两声问过,却真有人应声出来。 刘启等人转头,看到一个胳膊缠布的大汉。 他敞着怀,边走边甩褂子,口中怒骂道:“老子杀人如麻,做到兵尉,那是军功累至。他一个白脸后有何能耐,就不能问问他叫什么?碍你们球事?!”众人还记得刚才的声音,不难知道喊问的另有其人,他是出来架梁子的。 “认了吧。说不准人家去勾引夏侯老贼的闺女,弄了她,仗都不用再打!”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跟着喊,“人家只需要睡一觉——” 刘启笑脸一下消失,心肺被什么勾紧。 这是骂谁? 这不是在骂自己吗? 这侮辱字眼可不是狗呀猫的。 打仗就打仗,怎么能乱骂? 他找出声音的源头就在身边,猛地转头,看准一个捏着嗓子的瘦个子,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照准那人的下巴就是一拳。 人堆一下炸成一团。遭殃的连忙往一边跳,傻愣愣的只是看。 反应过来的陈绍武提枪推赶人群。 赵过赶过人隙,狠狠地往下踹倒地的那人。 张铁头惟恐天下不乱,嘎嘎就叫:“打吆!” 除了他们,还是有一些河东逃来的兵和他们是一块儿的。 一转眼,二十几个打六七个,在圈子里打得“砰砰乓乓”。 圈子外的人都把眼睛盯向杨兵尉和走出去挑衅的大汉,等他们这样的人制止。 走出来的大汉感受到众人对他的期盼,便往人堆里乱踢几脚,不住地骂:“你们这群狗崽子,有本事向敌人撒去!” 两个支援的督兵学着他去制止,大喊着“拉开他们”,却很快把自己陷进去了。不少人都趁机在这些不打仗只抓人的兵身上抓两把。 蜂蜜最招惹蝇虫,一声声“打架了”的沸腾声带动热闹的程度。 有人甚至拉屎拉到一半时草草了事,兴高采烈地去看,不大一会就把空地围成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墙,再后来只好站在“墙”后窜跳。 杨兵尉心惊肉跳,感觉到身边的扈从牵了下自己的衣裳,便一起用力,挤出人群,到上官那儿去告状。 他边往校尉的营房跑,边神色慌张地挥手大嚷:“不得了了!人马倒戈!” 十数军官被这句惊天的话惊出来。 但是一大半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还正在接受“集训”的新人。 这些人有装作没听见的往一边跑,有拿出刀剑的大步流星跟上。兵尉看到有人跟到自己身边,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倾诉一群粗暴的手下,问他们该怎么办。 这时,他们和迎面来的十多人碰到一处。 他抬头看是校尉和一个威武的大人,油然生出一种亲切,便猛地一停,往后连指:“我卒的人马倒戈了,正打在一起!怎么办?! 这一架在几人告饶后结束。大伙回头找不到兵尉,这才知道他被吓跑掉,就更猛烈地贬低。刘启走在众人面前,很想为自己不是无缘无故打人找理由,便挥手制止住冲兵尉骂骂咧咧的众人,大声道:“军中将士当猛如虎,默如牛,狠如狼!打仗就打仗,哪个也不许骂人,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那个最先挑衅兵尉权威的汉子看住耀武扬威的刘启,“喂”了一声,冲他喊道:“咱兄弟还用争不?!我们三十多个弟兄呢,只要你的一句话,兵尉是你干还是我干!” 这句话明白着是要人谦让的。 他说的三十多人应该是他的人加上刘启这边儿,自然也有拉拢的意思,我们商量着来,没有那兵尉啥事儿。刘启不领情,反更进一步,踢开自己,拉过身边的陈绍武给他看,指派说:“让他做吧。” 大汉傻眼了,酸溜溜地看半天,挤一句话:“他行不行?最后还是上面说了算。” 这正商量着,上头果然派人过来。 刘启指了指鼻青脸肿的几个,又指了指自己说:“他们乱骂人,招了众怒。不过我先动手的!打多少军棍?打吧。” 他主动包揽,人们早就求之不得,想也不想就跟着附和,按他的意思开脱。 ※※※ 董文接手这支军队也接手得头疼。 早上,他督促校尉早点完成重新编制,来到营地就听到一个兵尉在那儿大叫“倒戈”,派人问明情况后,不禁恼火不已。军中禁止殴斗,但也再常见不过,兵尉若是这么窝囊,以后怎么带兵?他问过校尉,才知道监军趁重编之际,往军中安插武学学子和大姓子弟,自觉抓住了秦台指手划脚的一斑,回头可以借来游说健布,便特意安排过话,直接把事件定为各部溃兵在一起的小打小斗,让官长出面重申军纪,吓吓他们。 所以,上午气势汹汹按聚众闹事抓人,中午屁点大的事也没有就把人放出来。 军卒中的头目想到刘启大包大揽的豪气,多多少少想和他这一帮人搞好关系,便合起来给他接风洗尘。 几人聚集在一块,不时谈到战事。 一个小校绘声绘色地讲起前几天的大战,喝下一碗当是酒的水,讲道:“仗打起来,人人奋勇。我和弟兄们听到杀声如雷,个个激动得要死,怕没了立功的机会,一听官长传下命令,一路都是小跑,沿河岸二十多步宽的光路往上飙劲。当时刮着西南风,南方战场上的烟尘和火光滚得到处都是,借着风势往河边和敌人头上猛刮,我们心里却相信,这样包抄到后方,会是敌人做梦也想不到的。那时往河心里看,大将军的战旗呼呼地卷。我就给弟兄们鼓劲说:这火肯定是大将军放的,只要冲到敌后就赢了。你们,你们也一定这么想对吧,谁冲自己放火?” 说到这里。 赵过几个朝刘启看去。 他们在野牙打的一仗,看起来也像是冲自己放火,不过兵马一绕过去,就立刻只朝官兵刮。 可是说到这,那军校咧嘴闭眼,痛心地用手背击得手掌“啪啪”响。 众人也都在那儿难过,刘启知道转折就在这,也不管心里是不是真难受,便也猛拍着大腿,故意问他:“风向突然一改?” “风向要变了也好!没变。是敌人的战阵变了。我们杀上去后,到处都是黑烟,什么也看不见。一听前面有人咳嗽,人影憧憧,想也不想就和他们杀在一起。我一连砍死三四个敌人,心想:这一战的军功是跑不掉了。可谁也没想到,杀了一身血,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哭喊:快停手,是自己人哪!你说当时能停吗?你不砍别人,别人砍你…… “眼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要输,我拉了身边一个弟兄躲到一大块石头下,耳朵里听得都是自己人的惨叫,心里那个难受别提了。最后,我俩跟着别人向南面撤,那心跳得跟揣了只兔子一样,到处惊恐地喊‘是自己人’。你们可别说我怕死,那真要死在敌人手里也就算了,被自己人捅个透心,冤不冤?我就使劲喊呀,嗓子都哑了。当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反正又有人相互猛砍,栾城一团。等我跳到河里往对岸凫水,那水里都是血,腥得就想让人大吐一场。” 坐着的人都陷入沉默,神情寂寂。 良久,一人叹息说:“这敌将的战法厉害,健布大将军都不是对手!” “还有谁比健大将军更会用兵?!”又一个悲观的小军官说。 “有的!”刚才叹息的那个人盯过来,缓缓地压低声音,“的确有!若年前在沧州呆过的弟兄,都不会不知道应西城之战!以区区两万人不到,连败数十万,单尸体便绕应西城数匝。敢问他也比不过健大将军吗?” 刘启接连看到附近的西兵老卒点头,好奇地吸气。 正要询问,一人横里插嘴,反驳说:“他最后不还是被大将军击破,押解至长月的途中暴毙。何况此人是通敌卖国的大奸贼,怎能和大将军比!” “这句话还是收回你肚子里。想必你是在年里入关的,不知道沧州军民的反应,所以才有这样的说法。”那西军军校回过头给他一个轻蔑,“大将军是击败他的吗?若不是他想让朝廷还全军将士一个清白,胜负难论!我是沧州军户,跟随大将军入关,经过长月时听人说,夏侯武律听说自己的结拜兄弟都不在了,哈哈大笑两声,说了句‘师出有名,靖康可破’,立刻就举旗造反。想必你没在意,看看他们的大队人马,全军缟素,那是报仇来的。你们不知道?那是他结拜大哥。” 刘启的心被揪了一下,连忙换了姿势推测。 他很快对号入座上了,浑身都在发抖。 一个士兵从旁插言,证实说:“有个从庆德败退到我营的弟兄,给我半张榜文擦屁股,的确是要‘报仇’。要不是被我擦屁股了,可以让大家看看。” 又有人横里打岔,大声说:“可这也不能证实他比得过大将军!大将军打的仗,比你们睡女人的次数还多。胡乱拉个人,就跟大将军比。” 那西军军官却是推崇备至,冷笑说:“他以三、四千人横扫沧州,所向无敌,被人称作竹甲军。只用短短数月便平靖流寇,收降一族数万,长得古怪巨大的部族!健大将军可有此功否?以数万之众抗击这支部族,都不敢出战。你们不知道,他没去的时候,流寇蜂拥,健大将军也在坐镇剿贼,贼却越来越多,是事实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竹甲!怎么会是竹甲?! 靖康军伍只一家。 刘启一阵天旋地转,抖动的嘴巴憋也憋不住,终于曲着身子,嚎叫着去扯人家。 众人失色,不知他醉了发疯还是怎的,纷纷摁他回去,听的入神的陈绍武也连忙拉扯他,却被他蹬了一脚。 他扑翻食物,越席到那头目跟前,牛瞪大闹:“你骗人!他可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更不会有事。” 那西军军校又惊又怒,一手把他推翻,大声喝道:“你为何要这般闹腾?!不过是争谁更擅用兵而已。你家得过健大将军恩惠,我家因他老人家活命,我便是要说:健大将军远远不如他。就是砍我脑袋,我也绝不改口。” 刘启丢了那人的衣襟哭,摸了一个碗,使劲扣在地下,手血从碎了的粗瓷上涌出。 在众人注视下,他卧在席上嚎啕,蠕动一番,突然翻身吐了一堆脏物,昏死过去。 陈绍武大叫声声,见掐他人中也不见醒,只好求一帮被得罪的人帮忙,和人合力,把他抬上出去救治。等赵过赶到旁边,几个手长脚大的男人已经抬着他往营医那里去。赵过、祁连赶在跟前,看到刘启被众人搬动时掖住褂子时露出的肚皮,成了被吓傻了的小孩,脸色苍白着发抖。 ※※※ 在热心的弟兄扯嚷半天后,营医才遣个徒弟露面。 这徒弟见惯兵营里的是非,远远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向众人喊:“没伤没病。抬回去!这样想着法子装死的,我见多了。”他也知道这话是犯人怒的,就不自觉地后退到守兵身侧,让身边的人用长杆隔离嘤嗡推攘的人们,不让他们乱闯。 几个和刘启接触不久的汉子也不确定,回头就问以前有无发病。 赵过又急又上脸,青筋冒了几回。 他口舌不灵,见四处声音又响,申辩不出道理,干脆一把推了身侧的人,提了兵器越了进去。 陈绍武几个都知道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货,一身武艺,生怕出了事情没法向刘启交代,便挤偏长杆,七手八脚地抓住他往外拽。 那营医的徒弟也有点武勇的心性,见赵过被几下里扯住,表现心切,抻着细胳膊,抡上细腿,卷着大袍就擂,口里还“呵!”“呵!”地叫,跟只小螳螂一样地跳。 他左拳右脚,右拳左脚,上上下下打了不下十下,一抬头,赵过面前已是狞笑,慌忙用两只拳头挡在自己的嘴前。 赵过伸了一只手已经探在他胸襟上,把他提到身边,横里出恐吓之剑,砍在棚柱上。棚子几乎矮了一下,不牢靠地脆响,吓得一干人从里往外跳。 “阿过!祁连。我们走!”一个不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浑身冒汗的小营医越过赵过的肩膀,看到外面门板上的人喝醉了酒一样站了起来,连连谀笑,解释说:“是不是,没病,没病!我说没病了吧。”经过半天的折腾,刘启早已灵魂归窍,从悲痛中幽幽转醒,一直躺在伤兵棚外的木板不动,那是克制了悲怨,带着侥幸细细推敲和判断。 他打断赵过和众人的嚷噪,转过身,扯线木偶般往东走。 在一处无人之地,他停了下来,跪在地上。 眼角凝出的一滴热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经过半载地弯曲,最后滞在嘴角下。 这是想象不到。 原本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我可敬的父亲呀,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我还想从你那里得到一句夸奖呢。 怪不得二叔全军缟素,竟是为阿爸复仇。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辛辛苦苦,却是在仇敌这儿逛游。 一股恨意将胸腔塞满。 他大喝一声:““阿过!祁连。要是我投敌,你会跟我走吗?!” 喊这一声,他并不回头,只是凝视着远方。 被赵过挟来的小营医年纪比他们要大,颇能洞察世情,看了他又看赵过,先不相信他不看就知道赵过跟了上来,接着就反应过来,大惊小怪地想:怪不得装死,原来是想投敌。不知道会不会杀我灭口。 最好之办法莫过于装死吧。 他确定一下,立刻在赵过推开之际,蒜头一样栽在地上。 在赵过和祁连的惊惧中,他告诉实情说:“那大哥讲的人是我阿爸。” 随后,张铁头、张奋青、杨林、方铜、马里得还有一大堆人跟过来看他,问他碍事不碍事,他就再没有当众宣布什么。这会儿他脑海里闪现的都是樊英花,李尚长死的时候,樊英花就方寸大乱,所以他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而且真的冷静下来了,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呈现出充满杀气的血红。 他像换一个人一样,毕恭毕敬地冲那西军军校行礼说:“小子刚刚情绪反常,冲撞兄长,这里向您赔罪。我想单独问些事儿,兄长可准肯?” 那军官一边狐疑,一边问:“不碍得。你为什么……” 随后,他像醒悟到什么,也不再问,带刘启到一边,任刘启问他问题。 就是他阿爸。 刘启肯定。 只是这军官地位低下,很多的事情弄不明白,只是听人传言,至于他阿爸是怎么不在的,谁下的手,却是不知道。 刘启胸口起伏得厉害,却一丝表情也不外露,反复确认,末了站起来,长揖道:“兄长可能告诉我籍贯何在?若有再次碰面的机会,一定报答您今日的恩惠。” 军官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询问得如此仔细的少年必定和他敬仰的那个人有关,正因为如此,他觉得告诉他实情就够了,据说长月还作了海捕,也算提醒到了,何必还要留自己的籍贯与姓名呢? 晚上,营地里下雨了。 溃兵的营地湿漉漉的,新发的单帐都没裹裱油布,入手湿透,到处都是难眠的兵士在抱着身子猴在树下发抖,不多的营棚里,早早挤满了吵嚷、呻吟的兵士,甚至有人正为争地方而打架。 几双眼圆溜溜地盯着刘启。 刘启则陷入沉默。 他已经沉默一个下午,雨停也没带着人去抢营棚休息,而是把大伙带到树林中,在树中间系上布单歇息。 突然有人激动地喊道:“董将军下营看我们了。”几个人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董文很快路过。 留下的两名严肃的士兵给众人说:“将军让我们问问你们这样冷不冷?” 刘启突然猛地坐起身,往董文走掉的方向跑去。董文一行听到有人赶过来,先后站住。一个卫士询问道:“你追来干什么?!” “小子刘启想问将军几件事。”刘启大声说。 董文回头,看到一个浑身污垢,有着乱糟糟头发的少年军士,身上一剑一刀,甲具也齐全,似乎是个有猛志的士卒,便让他到自己身边,微笑着垂询:“是什么事,要我帮忙,还是向我表一下杀敌之心?!” 刘启一步一步走到十步之内,咬紧牙关,冷冷地问:“我向你打听一个叫刘海,听说他做到辖军都督的位置。因通敌叛国,被健大将军诈降,死在异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董文敛住笑容,眼神闪烁不定,顿时想起那不堪回首的日子,经过迟疑一番后,忍不住问:“你问这做什么?” 刘启忍住上涌的情感,解释道:“别人都在营地里争执,说他是冤枉的,说他比大将军还能打仗,小子就是想问一问。” 董文正要震怒。 刘启却又说:“我家室已空,无衣可穿,无马可放,无路可走。只想问问将军大人。有些人为了心中所想,以之为楷模,到头呢,却是不知道他真是通敌还是假的通敌。将军也许会因为我的无礼怪罪我,但是小子想问你,您有想要比肩的人物吗?如果那个人不在了,您会不会心里猛的一沉?” 董文怒不起来了,他也有。 虽然他极是不高兴,但也奇怪少年的谈吐,仍然淡淡一笑,鼓励说:“你是个好后生。有些事还是不要弄明白的好。你是沧州人氏吧。大战在即,正值用人,我就不怪罪你了,你好好安歇。也许将来会有你明白的一天。”他在黑黑的夜空中看了一番,这才注意到少年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最终不打算再回答什么,转过身子扔下一句话:“不过他确实是死了,死了的人没有对错!” 火把远去!留在原地的刘启被漆在夜里,心中无半分辉芒。 他紧紧地握住两个拳头,一想起父子二人对靖康的忠诚,泪流已是满面,心中已是大喊:“阿爸!你为何说这里是我们的家?!” 他转过头,见几个弟兄老蛇一样起伏,躲躲闪闪,不愿意隐瞒,就说:“我和大将军有仇。今天夜里就带着赵过和大陈他们离开,所以才收了帐篷,宿在树林,愿意跟我的跟我走,不愿意的只要不告密,我也不怪你们!” 说到这里,他又已是泪流满面。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响:就这样走了吗?!我们都是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的。难道就可以一走了之吗?既然要走,我们又为什么要来呢?! 回到不断“噼啪”滴雨的树林,气氛变得沉闷。 没有人表白心迹,也没有人询问刘启仇从何来,个个挂了一付木讷。 这时,刘启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多么莽撞,竟然当众剖白,竟然要让他们和自己的国家为敌。他期待地望着众人,渐渐知道自己被孤立,便明白地一笑,陈绍武能感觉到他投射在自己的面孔上期待,慌忙在地上乱看,希望在他眼里的自己是在找东西,而不是犹豫不决。 赵过和祁连都在收拾自己的吊床,卷成一团,拉出马匹。 出来后,赵过往几个各有所盯的兄弟那看一看,自埋自怨地嚷:“这怎么会是真的?该杀的。” 一路从河东来的兵有人不敢相信,追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才来到这里,还是你坚持来到这里。你怎么能这样就转变呢?!” 仇恨和失意让刘启自暴自弃。他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镇住,突然察觉出自己难得的可笑,生出一丝自怨的心理,便放弃危言耸听和尽量说服,似笑非笑地掀起嘴唇,淡淡地说:“你们为你们,我为我。不是我变,是我没想到。这苍天只等我一来,就给我一个噩耗。战场上见!” 这也是心烦意乱的陈绍武自己想知道的。 他等在那儿,希望名为主人实为兄弟的人能让自己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刘启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拉出自己的马翻身上去,他心中已展起一把大剑,把许多情思斩断,让自己冷血,坚定。然后,他振缰转过半个马身,在马嘶后大声说:“决裁当如刀斩,还有什么可问的?!” 此兄弟决裂之时,只有被众人虐待半日的小营医怕自己的小命随着别人灭口玩完,图个最后的嘴快,大声呼吁众人不可一走了之。 其余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沉默而伤情。 “刘启!”赵过给了旁边的小医一脚,果断地翻身上马,回头吐了口吐沫,肯定地说,“朝廷,我早就和他们势不两立了!” 祁连翻身上马,轻声说:“我也是。” 接着是张铁头,他说:“我反正跟着刘启。” 张奋青也去牵自己的,他说:“我们是野牙来的,朝廷?哪个是朝廷?” 杨林沉默了片刻,说:“你们走我也走。” 马里得什么话也不说,也是转身就去牵马。 其它的人却没有人再吭声。 陈绍武挽住马缰,哀恸地恳求:“你是要投谁?不投靠夏侯武律好不好?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敌,这样是要受人唾骂的。主人要看得远一些,万不可因为小怨而自毁前途。去哪都行,到哪我都跟着你!” 刘启狠狠一笑,便把头扭到一边,一脚踢翻他,喝道:“走不走!” “不走!大伙也不能走!”陈绍武跪于路上,哭泣道,“我们都是靖康人哪。哪里能去投靠杀我父兄,淫我姐妹的仇敌呢?!” 刘启愣了一下,想说什么没有说,直到振马走了好几步才冷冷地回头,但感情已喷薄而出,激动地大吼:“我不是靖康人,这又怎么啦!曾经我以为我是,可是他们却没有当我是。他们说我父兄为野蛮人,那就做点文明的事出来,为何照样去草原掳掠开疆,去****妇人。休找借口,你的誓言不算也罢!滚!” 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他一把扯去束扎的乱发托,冷漠地甩一甩头发,将双手插在****的发际往后捋过,喊道:“我本来就是鞑子,所以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做多么文雅的样子,都是你们眼里的一只猴子,可笑的、穿着绣花衣裳的猴子!可这又怎样?!我是猴子又怎么样?我父亲是只大猴子又怎么样?!也不至于可笑到去和一支来历不明的外族勾结。在你们那些文明人眼里,就是这个因几根狗骨头就会荒唐地叛国的人,他带着我们,家都不要,万里迢迢回归故土,来到你们靖康。你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象到,我阿爸塞外的辉煌,万人敬重,******自称奴才,跪拜接送,可是我们一家来到长月遇到了什么,我们深夜被人赶出驿站,在街头拉着马车淋雨,被看门的小老头欺负,我阿爸去养马,挨鞭子,趴在地上让人作上马石。什么都抛弃了,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直到他显现自己领兵的才能,却会见到一支外族送的几根狗皮狗骨头就去叛国。看看你们可笑的逻辑。一直可笑的逻辑。你们打仗,那叫文治武功,我们打仗,就叫扰边侵略。你们屠杀,是除害,我们因为粮食匮乏才寇边,却是罪不容诛!这道理说得通说不通?!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为何非要你们说了算呢!我发誓要改变这一切的源头,我要让天下的人种不分刘夷。我要让这天地有大公平,恶人都受死,好人都享安宁。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为你们荒唐的文明付出代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陈绍武脑子一片混乱,想起沧州老军口中的那个人。 他傻傻地张嘴,后悔这些天对鞑虏无遮拦地污蔑,申辩不出半个字。 刘启给他冷涩地一笑,大喝一声纵马,从众人身边跳越穿出。 泥水地里“劈啪”而过的马蹄惊动一些无法入睡的士兵。他们纷纷从各自勉为隐蔽的的地方跳出来看怎么回事,最终被轻骑抛掠在两路。 陈绍武趟着水在他们背后猛跑,用尽全力,方铜想拉都拉不住,最后两个人一起在泥堆里滚倒。 陈绍武问他:“你怎么不走?” 方铜苦笑说:“和你一样。我是土匪出身,他给了我希望,我相信他,觉得投官兵是出路,现在他又要我舍弃掉,我做不到了。” 刘启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 他伏在马上,心中依然惦念着和其它弟兄的情谊,无法让自己的目光透过不争气的泪水回望,但心中的仇恨之火也越烧越旺,提起马速只觉得畅快。一声怪叫,他一扭头便看到从后面赶上来的赵过给自己点头,从马上取出一只铜锏,便也取下油布保护下的弓箭,决定让胆敢拦截的人丧胆。 破毡一样的披发被风掀起,风凉丝丝地顺发而过,冰冷的世界张开狰狞的面孔。 这儿毕竟被括在潼关以内,又是刚刚重新编制,营地对内松懈。刘启一行说跑就跑,竟然闯营而过。 兵尉、校尉全都被惊动。不光他们,就连还在巡营的董文都亲眼看着。 刘启仰天一箭,营口望楼上的士兵翻了个跟头摔下来,他们马不停蹄,战马如章似虎,次序从横木上跳过而走。这是明目张胆地反戈,还趁了营房的不防备,董文格外震怒,不但派出自己的亲兵去追,还问明是何人手下的兵,问过去,才发现其中一个是刚才问了他一个奇怪问题的少年。 询问谁和这少年走得近,他便把陈绍武和方铜等人抓了起来追究。 抓是抓起来了,他是没有闲心询问几个逃兵为什么逃。 可是回到自己的军帐,刘启问他的问题却萦绕不散,明明好似一个心有奋发的少年,想要改变自己的穷困,建立军功,怎么突然就真反戈了呢,突然他脑海一震,想到了关键,那少年有针对的问题。 在他想到事情关键的时候,健布的儿子健符来了。 他也还算是个少年,只有二十出头,却有着高大的身躯和非同寻常的气度,坐到董文对面就问:“今天逃了几个兵是吧?” 董文没想到他知道得这么快。 健符说:“我询问了一番,怀疑其中的一个少年是我父亲要找的人。你把与他有关联的人交给我,另外若是追到他,千万不能伤他性命。” 董文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 健符沉沉地说:“这是我父亲的诺言。而且他敢肯定,刘镇北必不妄言,这少年一定有着过人之处,可以作为将领带到他身边栽培。请把他当成我父亲的一个儿子看待。” 董文没有说话。 过人之处? 出奇的谈吐,胆大的行径,一箭射哨的武艺。 他点点头,恭维说“令父子的心胸非文所想象。” 当夜,董文的人在潼关周围寻找,刘启却带着人直奔花阴。 在这一点上,董文依然是在小看刘启,他按少年人的心性判断,认为刘启无非会在潼关周围逛游,设法给混出潼关,却不料刘启不加犹豫直奔华阴,要沿山路转道洛南,直奔武关方向出关中。 刘启走这条路也颇有深意,潼关这儿大军云集,站在敌对的角度,想破关而入极不容易,既然潼关不得入,下了庆德,那就绕道走武关……他走这条路,是要沿途侦知军情,熟悉道路的。 董文劳而无获,刘启已经在花阴雇向导,花钱办理过所。 前方打仗,花阴也显得萧条。 “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 花山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自古花山一条道,而门户就开在华阴,寻常时候,常有文人骚客攀爬游玩,所以在花阴雇佣向导容易,至于雇佣向导是要爬花山还是要去洛南,在向导眼里也仅仅只是钱的事儿。刘启曾经几次路过,也曾有计划要来爬花山,所以显得有点儿熟悉,直接就找到玉泉院门口。 玉泉院是一座有着道家风貌的书院,大大出名,据说也是花山学派的大本营。 平时,当地乡党或者一些缺钱的书生就在门口东边的林子边等着,游客自会跑过去询问,双方一阵讨价还价,商定导游事宜。 今天刘启一伙来到,因为游客减少,等着做向导的人也不多,众人见他们携带兵器,身着甲具,无不躲避三分。一路趟下来,文人向导还是要多一些,毕竟出游的人需要人介绍名胜古迹,附和诗歌,刘启一路走过去,大摇其头。他们也引别人注目,周围的人都对他们躲避三舍,私下议论他们是干什么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当地的猎户,正在商谈价格,迎面又来几个人,也个个骑马执兵,不过却没有着甲具,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官人,一双丹凤眼湛湛有光,胡须不长不短,保养得当,充满光泽……面容白皙,身材也较为高大,眉头似乎在拧着,他一身长月流行的花月袖袍,腰下系剑,虽然剑鞘没有怎么装饰,朴实精致,但是剑柄却垂下几缕金黄的坠子。 刘启看着身影有点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 他是觉得这人气度雍容,给自己的印象太过深刻,并不在意,开始留意此人身后的人,靠他最近的一人看似在护卫着他,却丝毫不像是护卫,身形与他接近,但双目中多了腾腾的杀气,双腕箍着铁钉护腕,胡须只有钢针长,修剪得一般长短,就像是下巴上悬着半片惊堂木,这人扫来一眼,有点警惕地看着他们几个。略远一点儿是一个文士,年龄也不是很老,但是很老成,走路时不自觉提着袍面,再后面,十几个随从纷纷牵着马,那马一看就是战马,人个个粗壮,马个个高骏。 那个贴着他们老爷走着的大汉警惕刘启,刘启也警惕他们。 既然和猎户谈妥,刘启拉上马,就要带着人走。 不料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老爷却大老远喊一声:“壮士请留步。”刘启停驻脚步,低声让别人先走,自己则扭头转了回去。对方大步走来,身边的人紧紧跟随,最后超过那人,有意地站到一侧的前方。 刘启给他了半个揖,当是行礼,问道:“先生有何见教?” 那为首的老爷笑了一下问:“你们从何处来?” 刘启冒出一股寒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从长月来。”他像是不懂事的年轻人一样,有所答还所问:“你们又是从哪来?” 那老爷明显略一迟疑,却也回答说:“也从长月来。” 刘启“哦”了一声问:“为何事唤我?” 那老爷笑道:“我似乎听到你刚才问那向导去武关,而我们之后也是要去武关的,不妨结伴而行呀。” 刘启愣了一下,反问:“你们也要去武关?” 那老爷点了点头,说:“我们要先访一友,叫住你们是想问一问,你们能不能耽搁一日半日的,等一等我们,然后结伴而行。” 刘启摇了摇头。 那老爷旁边的大汉立刻就喝道:“竖子无礼。” 刘启纳闷了。 他不敢惹事,笑着说:“听说家乡不太平,我们老爷要我们回颍郡防贼,眼下正在打仗,害怕夜长梦多,我们丝毫不敢耽误。” 那老爷却不生气,扭头看向一旁的大汉,又笑着说:“要是以巨资求结伴呢?”他又说:“和你们一起走也是怕路上不太平。我在京城为官,得罪了人,怕关卡上会被人为难,这一路要是能和壮士们同行,会安心不少呀。你们老爷是哪一位,到时我可以写一封信,给他说一下。” 刘启扫视他的身后,看看护卫们个个身材孔武,一副武艺高强的模样,而且十好几个,不由笑道:“那你也太怕死了。”说完,他就盯着旁边的大汉,提前喊道:“别说我无礼哦。我实话实说的。” 那老爷又笑了。 旁边的文士走上来,劝道:“姓谢的沽名钓誉,连访两次了也不给面见,老爷日理万机,何必还要再呆。以末学看,不如咱们就不去了,趁着有同路人,一道走吧。” 他的老爷摇了摇头。 旁边那个大汉却也不是粗人,娓娓道:“我这妹夫并非寻常人,岂可以寻常人视之,当今天下也只有他才能解开老爷的难题。若是不能见到,怕是……”他盯了刘启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那老爷点了点头,说:“朱保说得没错,必须得见到他。”他又征询一样看着刘启,问:“壮士可否同行。” 刘启摇了摇头,轻声说:“潼关打起来了,每一日什么情形皆未可知。要是敌人转攻武关,武关此路还通么?我不能等你们。” 那护卫大汉问道:“再保你一个官身呢?” 刘启冷笑说:“命若没了。要官身钱财何用?” 说完,他转过身子,拉马就走。那老爷盯着他的背影说:“这少年谈吐很是不凡,不知道武艺如何。可惜了。唐盛。”叫的是那个文士,等文士恭敬地转过来,那老爷又说:“我想和他们一起同行,就是这一次再见不到,你和朱保留下继续等着,我要先回一步。否则庆德一丢,局势会近一步恶化,又无人可以应变呀。”接着他又问:“你们说,如果我公开身份,能否将他们网罗到麾下?” 朱保和唐盛都有些失色,劝阻道:“殿下不可。您的安危关系太大,这几个少年人又来历不明,此险万不可冒。” 那老爷被他们劝住了,目光坚定了起来,这就说:“我秦纲做错过很多事情,被他看不起也情有可原,但这一次我却为天下苍生而来,拒见我两次了,总不会再拒见第三次吧。谢公不出,奈天下苍生何?鞑虏之残虐,他也会置之不理?走。我们这就再去一次吧。” 若是刘启在,定然惊掉眼珠。 原来这个要与他同行的人,就是秘密潜入关中的亲王秦纲,主使林承政变,而后又退位还政的那个。 在一文一武的恭候中,他叹气说:“那个少年说我怕死,倒是让人感到像针扎了一样,若是我不怕死,何来林承政变呢,皇帝在位,天下也不会大乱到这种程度。死这一字,我必须得看破,不然何以解万民之倒悬。走吧。上山。哪怕只求来轰天雷,也能扭转与夏侯那厮的战争。” 他们上花山,不需要另寻向导,而普通的向导也未必知道他们所要找的人是在那儿,一行人留下马匹,由朱保走到前面带路。山石盘于地而势头直通云天,远观奇峻,近走胆寒,此时正值气暖地和,莺燕翱翔,氤氲和醇,其间红花翠裹,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斜飞,藤萝倒挂,本是秀色可餐,然而一路行来,众人心不在此,都难以留意,唯有盘坡转径,走上斜插的栈木提心吊胆,才感觉到记忆深刻。 每一次上山下山都要花费气力和时间。 初入山还好,走了只半个时辰,过了一片碑林,山势的奇峻就显现出来,再走下去,便有斧削一样的峭壁,一路走下去,唐盛虽不算是弱不禁风,却是早已落了下去,双手抱在腿上,一走一按膝盖。 秦纲也不等他,艰辛上爬。 他不停,众人也不敢稍作歇息…… 约莫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山石一缓,前路浮现几树老松,一朵云亭,是块旅客驻足的平地,只是与以往不同,只拴了一头驴子,坐了一位老翁,远远看去,与那入画的山水契合,一丝不假。 随着脚步前行,距离已近,便听老翁山间唱道:“天地忽开拆,大江注西溟。遂为西峙岳,雄雄镇雍京。” 声音在山间回想,秦纲心有所感,站定了问那朱保:“此隐士之言,莫非就是谢天师?托西岳,实言潼关?冠军侯?” 朱保搭目一望,摇了摇头,说:“不知何人是也。” 那声音又唱道:“上帝包覆载,君子志精诚,求远略,问大道,活众生。冥冥黄天,机巧不足胜。” 朱保还要再确认,见秦纲早已热泪盈眶,快奔数步,连忙跟上。 那老翁又唱:“自古贤君怀猛志,隐云为掩风雷惊。吞明月兮壮精魄,虎一啸而魑魅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最后一段路,那老翁的声音嘎然而止,起身似去解驴,秦纲害怕他走了,开始奔纵,括腮大喊:“先生慢行,何可告我?” 那老翁声音洪亮,笑得满山都是。 到了跟前,老翁已倒坐驴身,欲飘然远去。秦纲顾不得喘气,遥遥拱手。 那老翁丈了一下胡须,微笑说:“受老友所托,在此间等候殿下。” 秦刚问他:“尊驾老友可是谢天师,其人何在?” 老翁笑道:“既然天师遣我在此,自是不打算见殿下。” 朱保跟着旁边,激愤道:“他谢贤不把我们君臣放在眼里吗?为何不打算见殿下?” 老翁反问:“你们为求何而来?为那轰天雷吧。此物伤天和,不可大行于世。再说,就算天师给了你们,你们可以作,那夏侯武律亦可以作。夏侯之兄虽已不在人世,亦为金石行家,家中自有人精于矿藏,受之启发,未必不能一样出产,殿下优势何在?天师若不肯予,世人岂不言天师不救天下?何敢见你们?殿下是要践行大宝之人,求人问计只图机巧之物,落了下乘。” 秦纲愕然,回观朱保,朱保则羞恼不言。 老翁在驴臀上按了一巴掌,驴慢慢撒蹄,他就一边远去,一边说:“刚才歌一曲,话已然在其中。殿下若有心河山,当求远略,问大道,活众生,而不是投机取巧。老夫受天师所托,已将书信留于亭中,殿下自当揣摩之。” 秦纲见那人倒坐驴身,驴儿不感路险,飘然踏蹄走山涧,瞠目问朱保:“谢天师竟熟知夏侯武律?” 朱保苦笑道:“花山一宗,自称为雍人传守香火,对天下大事,他也曾有留心吧。” 秦纲点了点头,走入亭子,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果然留有一书,拿起去看,上面描画了一副地图,下面被人用小篆书写了二十一个字:“说冠军,弃潼关,敞河北,分酋首,绝山河,可战和,胜谋算。” 秦纲陷入沉思。 唐盛到了亭外喘气,见秦纲捧书不语,提醒说:“殿下?!”秦纲便将书信递去,轻声说:“唐生一观。” 唐盛走到近前,只扫一眼就大惊失色:“匪夷所思。” 秦纲叹道:“是呀。让我们放弃潼关,岂不是自弃天堑?这太匪夷所思。而且还让我敞开河北的通道……不过若是真的让开,战线越拉越长,倒也有几分道理。”他拿起左手,握成拳头,拿起右手,也握起全都,再变一拳为刀,当中一劈,悠悠嘘气,反问朱保和唐盛:“尔等以为呢?” 朱保和唐盛用目光交流。 秦纲却下定决心说:“毁掉手书,你二人切不可泄露半字。我不再走武关走,去潼关去见冠军侯。” 朱保说:“下官家宅周围已被人监视,只怕殿下的行踪已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再去潼关……合适吗?” 秦纲笑道:“之前我偷偷摸摸,是我实力不足,无计可施,而今长策在手,可救天下,那就明着来。自古贤君怀猛志,隐云为掩风雷惊。吞明月兮壮精魄,虎一啸而魑魅惊……谢贤这是在教我做皇帝呢。” 他向主峰拱手一拜,上指苍天,轻声道:“以此计,我若能入主长月,必以师奉之,天地可证。” 刹那间,山间云雾大作,似有风雨将来。 眼看天气突变,刘启也才刚刚到华县。 自古花山一条道,想绕过这座花山就是数十里,虽然众人在野牙不免见山,却走得小心翼翼,天已即将入夏,风雨自是说来便来,向导提醒他们寻村投宿,避一避雨,可是众人心惊得像兔子,哪里会肯? 可是雨一起,山路就走不成,向导却是不肯。两边讨价还价,直到他们收刮全身上下,将能给的都给那向导,向他保证雨下不下来,昨天晚上一夜有星星,那向导才勉为其难。当天夜晚,半夜还不愿歇脚,第二天又要再上路,向导实在撑不住他们这速度,他们就又支付向导一匹马。 为了激励向导,刘启反复强调:“累上几天,却是真正挣上钱了的,前日所付是小数,拿上你骑的这匹马回去,抵你一两年,就算你拿一二百两银子做本金,一年能挣几何?” 向导还撑得住,就怕他们到时候不履约。 山路不好走。 紧赶慢赶,也是好几天。 到了武关,刘启不顾小气的张奋青、马里得阻拦,硬是将马给了向导,那向导乐得嘴都合不拢,一再抱拳,担心刘启几人携带兵器,过关不易,还在当地托一个熟人,设法再送他们一程。 只是出了武关,兄弟几个干粮也快食尽,几乎身无分文,再到下午,眼看不远有一个村落,就打算在附近打点猎,用猎物借宿一晚。 当天下午兄弟几个打猎,偏偏一无所获。晚上他们到村外转悠,想厚着脸皮投宿,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可怜这些后生,赶上询问他们一番,竟没识破他们“欲报国从军”的谎话,把他们叫到家中。老婆婆的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已经安家安到了城里,家里只有老夫老妻二人。他们家倒还殷实,好酒好肉地招待,老爷子是退伍还家的,说了很多鼓励他们的话。众人不好意思白吃,反正已经出了武关,身上再没有干粮,第二天没有立刻就走,打算再出门打到猎物,一部分给老夫老妻作赔偿,一部分煮熟充当干粮。 中原人烟稠密,山地野物要少得多。 在附近山林穿梭了大半天,几人才开始有收获,抓了两只野鸡,打了一只野兔,一头麋鹿,运气好,还弄死了一头野猪。他们野外大吃一顿,沿路回去,接近村落已是傍晚,然而一两里之外,老远就可看到村子上空火光冲天,众人着急驰到,村落已遍地尸体,一个被拖死的老妇被遗留在村口。 几人心中被什么烧着一样,慌忙下马,虽见不是那位婆婆,心还是一分分沉下去。他们冲到池塘那儿,看到院墙分几段倒塌,再跑进院子,就看到了横死的老夫老妻。刘启注意到,老爷子的剑上还有鲜血,而那个热心婆婆趴在石磨上,带着戒指的手指头被人砍断,本来手上戴着大的祖母绿戒指不翼而飞。 他记得那婆婆说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用这枚戒指向她求婚的。 从此他们生儿育女,一起度过几十个春秋,这戒指就是见证。 这些残忍的畜生,竟是如此对待老人,死后还要砍断手指,将戒指掠夺走。 满村都是游牧人留下的痕迹,回想起昨日的谎言和老夫妻的热情,刘启不由自主地跪下,仰天大叫。 他知道,有了这场屠杀,众兄弟也会质疑他们自己的选择。过了好一会儿,他默默地爬起来,将老夫老妻并在一起,看着死去的他们,心中暗道:“阿叔。你究竟是要为我阿爸复仇,还只是为了找一个南下牧马的借口?要是你想和章维舅舅统治这片土地,怎么能这样对待这里生活的百姓?这片土地上英雄辈出,咱们的先祖不就是吗,你用这样的血腥手段,只会激起无数男儿的血性。 众人为这对不知名的夫妇送泪。 回过神的刘启奔出门外,翻身上马,大声朝众人高喝:“他们刚走,跟我去追!我要替父叔长辈约束惩戒这些乱兵。” 夕阳惨红,像被那双热肠古风的老夫老妻的鲜血浸渍过。惨状催促刘启在道路上急驰,但除了他的“笨笨”,缺乏精粮而又劳碌一天的马匹都已气力不继,被远远拉在了后面。他走了一程又一程,最终停在一处黄土坡上。转过坡下是一处小战之地,上面有了十余具尸体和几匹倒毙的战马,一名快死未死的草原人持着自己的一只断手,躬起流着肠子的身子,在地下翻滚。 等着自己的同伴,刘启对情况做出了判断。 庆德应该已经失陷,高显的兵马肯定也在想着绕过潼关进入关中,于是有一支游牧人的兵马作为前锋,打到了这里。 眼前胜负已一目了然:游牧人丢下自己的伤残撤退,靖康人打扫战场,同样剥光完发亮的东西。 刘启翻身下马,冲到这片战场里。 他踏到那个未死透的人面前,稍微一迟疑,问道:“在北面下路的村子杀人的是不是你们?告诉我,我就给你个痛快!” 那人年龄不是很大,脸色惨白如腊,仅有的一只手里拿着的那只断手却少了一根指头,让人产生出和断去指头的婆婆关联到一起的想法。 他汗水淋漓地点头,不知道是供认还是要求速死,只是用直勾勾的两眼看住刘启,用微弱的猛语吐诉:“我看不到神山,不知道长生天在哪儿,你听起来像故乡人,请求你结束我灵魂的孤苦!” 刘启的目光在那只断手前愣住,不知道这先砍去手后砍去的指头上是那枚耀眼的绿戒,还是他自己的定情之物?! 他再一转视线,端详对方的面孔,黝黑的肤色,年轻的稚气,觉得似曾见过。 突然之间,他揉起自己的眼睛,再难以吝啬自己的腰,不由自主地弯下身子,擦拭辨认那脸庞,可越看越是眼熟,心里不由冒出一丝冷汗,眼泪顿时下来了,又看又是觉得眼熟,心道:“这一定是玩过的伙伴,认得我。”他从记忆中搜寻不到阿谁阿谁,却觉得对方应该认识自己,急忙帮对方往肚子里塞那黏糊糊的肠子,接着才记得让对方的灵魂安息之问,割来一撮毛,放到对方的鼻子底下,回答说:“何处不是你的家?!我们是牧人呀。就在这里安息吧。安息吧。” 一口血沫子顺着嘴角出来,最后呛在刘启的手上。 刘启打了个激灵,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家乡的人?你认得我吗?” 他摇动那人的躯体,渐渐呈咄咄之势,可再一看,人已经死了,连忙停住,顿时蹲在那里,大哭了一场。 四周呜呜草鸣,扬起一阵不知为谁的低愁,像一阵烟,像一团雾,飘荡在人的心落,挥之不去。 众人陆续赶到,最终和刘启一起站在高坡上冷眼观望,比任何时候都冷肃。 天色在渐渐黑去。 远方,近处星火之炬渐渐燎原,可以确认是两支即将开战的大军无疑。它们搅动,移动,逐步推进。 月儿也轻悠悠地挂出来,一点一点地爬升。 刘启突然觉得此时此景似曾有过,便自言自语地念叨:“人家常说,胜者为王,败者为贼!赢的人想怎么处置输者都行的。我们该找谁报仇好呢?” 众人不能得知他突生一阵心灰意冷,也没像他那样判断杀人者已死,个个不甘示弱地要追凶手到天涯海角,以表此心。相比他人,张奋青冷静许多,他听得懂刘启的话,盯着前面翻滚的火章,提醒说:“刘启!我们退吧,不退,怕要搅到撕杀里去,这黑夜之中,谁能分清谁?!” 露水潮衣。 刘启静静地伫立高坡,没有回答他,只在上面暗想:“我该怎么做呢?要是阿爸还在,他一定能告诉我!” 一想到阿爸,他知道再也没有聆听的机会了,心又一次被刺痛,接着是屈辱,愤怒,躁动不安。 为了平息,他只好抬头视往天际,想在一片璀璨中寻找长生天的家。 张奋青觉得他是惦念不忘那对老夫老妻,连忙说:“真没法再追了。追上又有什么用?只怕会把我们搅进去。人都死了,就是报了仇,他们也不知道!还是要先顾好咱们自己,赶快离开的好。” 赵过最得那夫妇欢心,恨意也最深。他猛地一怔,接着不敢相信地瞪起眼睛,怒气腾腾地说:“你这是忘恩负义?!昨天给你东西吃还真不如喂狗好,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现在吐出来……” 张奋青被他顶得气结,不等他说完就忍不住大骂:“你这一根筋的家伙,到处都是火把,你找谁去。你要去找。你去呀!冲我吼个屁!追还是不追由刘启说了算!”他平息了一下,用朴素的观点说:“你想过刘启的立场吗?就算是找到了人。本是两国交战,他怎么去追究谁对谁错呀。” 众人又把目光移向刘启。 杨林小声请求:“刘启。咱们拉人马做匪吧?不去投你叔叔,咱们自己想法报仇。”刘启怀疑那戒指是在坡下易主,也怀疑刚刚死掉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儿时的玩伴,是认识自己的,被斩掉的手指上也许是自己订婚的戒指。本来还是在想这个事儿,可杨林在问他,他陷入沉默,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脑袋很是乱,终于,他找出一个理由,给杨林也给自己:“他们打仗,遭殃的都是这些百姓。我们这几个人,在其中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我们投过去,也能力所能及,劝他们约束军队,少杀伤一些无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正要走,暂时避开黑夜里的军队,刘启跨下的马儿就已长嘶,棕毛抖震飞舞,仰竖的翻蹄几乎印到张奋青的脸。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留意四周。 赵过被刘启教得警惕,一跳下马,趴在地上听,站起来说:“我听到了马蹄声,刘启你听听是不是?” 旁人看刘启下马,也纷纷下来替他验证。 不大一会,大伙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刘启真后悔自己没在逃出来的时候带上备用马匹,此时急走跑不动,还只会惊动敌人。他想了一下,连忙叮嘱说:“我们牵着马走,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说完,他就拉着马,往隐约的纱帐廓里去。隐去不久,隐隐有马蹄之声,听声音是从西面东来,过得一阵,接着北面南面都有了蹄声。众人都不敢回头,沿着高棵的野枇乱草往北走,趟得一身是水。在里面辗转一阵,马蹄已经变成风雷。前来的军队过了第一拨人马,就在附近安扎营地,还派遣人搜索四周,那些搜索的骑兵悉悉索索,发出在草野间刮过叶子的声音。 四处都是沙沙之音。众人伏到一个湿洼坑,按下马匹,心情紧张。 刘启低声向他们叮嘱说:“要是朝廷的人马,咱们就说是来投军的。要是游牧人,就大声‘嘟噜’欢呼。我去看看,一会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实在不行,我们杀出去!”张奋青按上他的手,拱着身子爬了两步。刘启不许,反复教他们怎么“嘟噜”,给张奋青说:“这是欢呼声。教你们别的来不及,一般这么喊了,他们就会当自己人。你心思成熟,看着大伙,见情形不对也好逃走。我带赵过去,很快回来。” 众人不再争执,看着刘启和赵过缩着身子出去,接着便感到饥饿难忍,又湿又躁。四周渐渐有风吹奏,和搜索声连为一体,已分不出声音。 众人神经紧绷。 突然,祁连面前的一片草突然向他一倒,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脱口大喊:“嘟——嘟!”杨林连忙给他一脚。 这时已晚,混杂的脚步随即而来,四面围上数十人。 一人用官话大喊:“是谁?” 官话迷惑到大伙。 张奋青没有跟游牧人打过交道,反而松了一口气,大声回答:“将军大人,我们是自发来投军的!” 数声的怪笑喋喋。 众人觉得不对,听到有人命令道:“出来。弃兵不杀!” 晦暗草莽,到处是半人多高的植被。 刘启和赵过出来后就摸不到出来的洼坑,正急上一身虚汗,四出摸扒。听到不远处出了事情,连忙赶去。可这时,几人连人带马被人押出乱草,来到一名白马红袍的首领面前。 他周围只点两只火把,簇拥的人半袒半掩,用长矛和弓箭武装着,把他衬托得更是鹤立。他反复打量着面前的五人,用马鞭一指,开口说道:“把你们朝廷的兵力部署告诉我们,那就饶你们不死!” 张奋青面面相觑,更不可能知道什么兵力布置。 首领反复询问,见他们不是不吭声,就是摇头,于是发起雷霆怒,几名狰狞大汉跳跃呼吓,近处的人把弯刀挽了个花。 张奋青眼看刀已在祁连头上悬晃,磕头求饶:“我们来投降~!” 红袍的首领盯住捣头如葱,失魂落魄的张奋青,环顾而笑。随他视线所到,周围人也纷纷鄙夷大笑,用污言羞辱。首领最终给身旁的人说:“将军不时就会到达。先探营地,至于这几个人,由百夫长福泰来处置吧!” 他就带着几个人离开。 这时,旁边转出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走到跟前,用脚踩住张奋青之头,侮辱说:“听说靖康人喜欢喊爹!喊一声,我就收你,当养条狗!” 其余四人肝肠寸断,眦目欲裂,挣扎不休。 押着他们的人不停地给他们拳头,边和百夫长说话,边引逗张奋青叫“爹”。 马里得觉得张奋青快要屈服,大声吼叫:“张奋青。你要敢叫,老子剁了你!” 福泰来顿时给他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旁边有个背膀略弓的人提醒说:“还是先问他们知道些什么吧!” “看他们这熊样,也不会知道什么。杀了少麻烦!我看是今天伏击我们弟兄的靖康贼。”他说,言罢已抽出刀子。 张奋青满脸泥色地抬头,浑身抖动,迷茫地看,本是不肯,见已是生死分晓,记得刘启、赵过还在周围,为拖延时间,便叫:“爹。我们没有袭击谁,真是来投降的,您大人大量,就放了他们几个吧!” “这群没脸没皮的玩意。还真叫了!”福泰来兴奋万分地说,“真******傻,老子还能养你不成?放心,你老子最后一个宰你。” 他抡着刀,举过头顶,要向杨林砍下。 一只夹带风声的长箭从草丛里射了出来,正中他的手腕。 刘启和赵过自藏身处而出,致使十余人略微慌乱,甚至连拔刀都来不及。 福泰来搂着胳膊大嚎,被挣脱的马里得摁住脖子压了下去。 刘启在赵过的掩护下,抢身扑过两人,夹箭枝在手,引发转指,大叫:“我是潢东防风镇刘启。你们哪个敢动?!” 但他的算盘被打破,没有人认识他。 很快就有人拔刀冲来。 他张弓既射,中来人之腿,紧接着在场地移动,稳弦上箭,再射再中。 赵过也奋发英勇,将几个先后冲上来的人次序打翻。 他们还要再扑上来,刘启突然一声大喝,而他们再往福泰来那儿一看,已被杨林和马里得掐得半死,便不敢再动了。 见这些人被变故镇住。 刘启喘气不休,大喊道:“我乃刘海之子,章维之甥,这回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快滚,让你们首领来见我。” 听他这么喊,张奋青几人也因这样的口气吃惊。 领兵的将领吃了一惊。 庆德方面虽然献城,可后方还没有平靖,主力根本没法立即南下,刘英也是存有武关松懈的试探,派一哨人马快速奔袭。可这些游牧人并不都是令行禁止,目的明确之辈,四处劫掠,提早暴漏了奇袭武关的用意,领兵的将领本来深怕回去被责怪,听说竟然碰到了元帅的侄子,顿时大喜过望。 他对刘启的模样还有印象,问:“是真是假,长什么样子?快带我去。” 来人禀报说:“年龄不大,脸没能看清楚,在火把之下奔走二十步之数,连射连中,把福百长都扣了去,靖康人里头不会有这样的少年******。” 将领扯马回身,一阵奔走。 等他带人回到几枝火把下,刘启已在逼迫福泰来。刘启让几个将他押成****相,给张奋青说:“叫他叫爹!” 张奋青不肯,低声说:“我们是来投奔的。不能轻易得罪人!” 刘启却有底气,打着福泰来的脸说:“得罪他怎么样?他敢放个屁老子佩服他。是不是?敢不敢?” 旁边几个人已看张奋青横竖不是,给他白眼,纷纷怒声骂他,怪他软弱。 刘启怒道:“团结。团结。这会儿你们有心,让他叫爹。不叫砍了他。怎么跟阿青耗上了,阿青不委曲求全,等得上我和阿过回来?” 福泰来硬梆梆地说:“你敢动我。我是长河福家的人。就是章爷见了我叔爷也是客客气气的。就算你真的是刘启,我们可是来为你阿爸复仇的。咱们湟东人有恩仇必报的古训。你休想折辱我!折辱我就是折辱我们瓜福氏。” 刘启冷笑说:“为我阿爸报仇呀。旗号打得好呀。” 马里得提了把刀去到跟前,刘启一把夺过马里得的刀子。 带着狰狞的笑容,他慢慢在福泰来脸上拉上一条口子,轻声问:“折辱你就等于折辱瓜福氏?你刚才在干什么?折辱谁了?给我讲恩仇必报?那咱们就按恩仇必报。” 福泰来尖亢呼嚎,泪扑簌直掉。 数条原本长河镇上的汉子心中不忍,但又不敢移动半分,不过塞外强者为尊,若是夏侯武律的侄子,被逼喊声爹,也不是多丢脸的事儿,他们就站在一旁喊叫:“喊。喊他一声!他要真是刘启。就喊他一声。” 福泰来半脸是血,不成腔地喊:“我不——喊。喊了叔爷肯定要我的命!” 领兵的千夫长已经到了。 他一看情况,顾不得辨认刘启的身份,翻身下马,冲到场地边上,说:“你先放了他。” “辱人者必遭人辱。我的兄弟手足都叫他‘爹’,我要叫他什么?!要不要我喊他喊爹?”刘启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也刀架在我脖子上,帮着他,让我叫他叫‘阿爹’。” 领兵竟然是夏侯氏部曲。他先让刘启放开福泰来,那是站在刘启的立场,觉得福泰来是长河瓜福氏,大族姓,不能轻易得罪,但刘启话扔过来,他就不吱声了,笑着说:“爷。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赶紧跟我回去,你的两位叔叔一定是盼望春雁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刘启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以直报怨,了了这恩仇就没了这恩仇,总比日后再算账光明磊落。” 他也是在吓唬福泰来。 刀子紧了紧,福泰来再无侥幸,只好大叫一声:“爹!” 众人心头松了许多,连忙请求:“放了他吧!”刘启却是不肯,说:“喊过后,他也是要杀人的!” 那将领请求说:“快放了他吧。三爷很快就来了!他是百夫长,就是要处置他,也要禀报三爷才能行事!” 刘启不理他,经历大小数战,他身上也沾满了浓重的杀气,尤其是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连射连中,视众人于无物的印象,再次逼近福泰来,漫不经心伸出刀,恶狠狠地问:“你自己说怎么办?” 福泰来答不上来,只是咬着牙,用极恨的眼睛往上看,见刘启突然抡刀,一声尖叫,尿意急涌。 好久,他失魂落魄地睁眼,气短如断,这才知道刘启是吓他的,不禁又羞又怕。 “我该不该要杀你?”刘启问。 “该!”福泰来说。 “叫爹!”刘启说。 “爹!”他是彻底崩溃了,想都没想就喊。 “叫爷!”刘启又说。 “爷!” “但我还是要杀你呢?”刘启看着他问。 “为什么还要杀我?”福泰来几乎是哭着说。 权宜之下,叫人一声“爹”未必丢人,但这般屈服才是真丢人。 周围人的心又开始跳膛,叫爹在关外没什么,但是屈服成这样儿,却不是好汉,他们也鄙视起福泰来。 “我怎么不能杀你呢?”刘启又问。 福泰来竟“噗嗤”笑到一半,转为哭泣,血泪难辨。 刘启丢了刀,厉声说:“记住。我不杀你,不是不想杀你,是因为我说的算数!”说完,他回来看着众人,威风凛凛地指问:“笑话他?看什么看?你们还不配,谁让你们来看的?” ※※※ 刘英其实对奇袭很重视,兵马不能来,他自己可以来,确实很快就到了,见到刘启,惊喜之余不剩伤感。此时,匿军待战,做不得任何祝贺之事,叔侄只能在诸旧人面前,稍有克制地哭诉。 刘阿孝也来了,他已是高了许多,笔直得就像一杆长矛。两人抱拥在一起,接着就地摔成一团。 刘英等刘阿孝又一次拱到上面,大笑着说:“都早点去休息,明日克武关。看你们谁提回来的人头多。” 两兄弟被撵出去,勾肩搭背到土坡上。 看着远处未停的战斗,刘阿孝率直地问:“阿哥!阿爸总说大伯太傻,不想称王称霸。你想吗?” 刘启愣了一下,说:“还没想过。我只知道人人都想富贵,而富贵又有权势,到最上面就是拥有四海。反过来,虽是人人所想,却还是要有大臣,有子民。记得阿爸和田先生都讲过,天下司事,各当其要。也就是说,在天底下做事,各人要守本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若是都悖乱争王,那乱成什么样了呢?腥风血雨就没有了尽头。” “那靖康朝廷的先祖君是西定臣民,他也守他的本分吗?”刘阿孝问。 刘启眼睛发亮一闪,说:“这个,我想过。君君,臣臣;君不君,臣自然会不臣,这时不能算奸臣。现在不也成了这个样子?!” “那你想做皇帝吗?”刘阿孝又紧紧追问。 “不想!”刘启说,“可也不想做臣子,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多好,不过是没有人能这样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到这里,他突然奇怪,回头厉声问:“你怎么追问个没完?可不要说你想做皇帝!” “不是!”刘阿孝说,“大伯出了事。父亲到处找你,有人私下里给我讲这些,让我劝阿爸不去找你或找到你然后杀了你,我就把他杀了!阿爸夸我杀的好。说我们夏侯刘氏,永不内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愣,感受到自家稳固的亲情,不由伸出手臂,把刘阿孝的脖子紧紧圈住。 为了隐蔽效果,营地没能点几堆篝火,大多勇士都已在刚立的帐中睡下,也有少许的仍在忙碌,坐着说话。 刘启从来不主动讲自己的家,知道了他父亲,却仍没想到他叔叔竟然是夏侯武律,知道了他叔叔是夏侯武律,却还是没想到他叔叔是夏侯武律意味着什么。张奋青几人吃了些东西,都或多或少不知所措。 一旁有几个人过来,他们,在众人面前放下手里的托盘,并揭开上面的布巾,把金光闪闪,错落有致的金条展露在众人面前。 其中一人说:“几位壮士送少主回来,一路磨难肯定不少。将军感激之余,略表寸心!” 众人很意外,可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们等那几个人走后,却不知道该不该分这些黄金,只是坐在那里看。等刘启和刘阿孝带着几名随从过来,他们看着兄弟二人,也都是眼色各异。 赵过早早地找茬,大嚷:“这是要干什么。你来说?!” 刘启已心怀歉意,一眼又看到黄金,心里也不舒服,只是给刘阿孝说:“这是你的赵过哥哥!” 赵过生气,又不知生哪的气,他鼓了一口气,转身蹲在一旁。 马里得犹豫了很久,此时递过目光,压低声音说:“我们可不是为了这些黄金,这是用黄金打发我们吗。” 刘启默默地看。他看住马里得,点了点头,他移动到金子边,弯腰拣起一条,在手里摸,想了很久,把之丢到张奋青面前,又说:“黄金再多,也不比情谊。这是我三叔的心意,在他看来,你们帮了他的侄子,不是我的。我的情谊,不用金子,只怕金子玷污情分,既然金子不是好东西,你们就该快快从眼前拿开,然后该怎么样怎么样。”他坦然地给众人分金子,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留了一份,说:“我真怕。怕你们冷落我,离我而去。可我又该怎么做? 几人尽皆释怀,不过他们都是小门小户,确实没见过这么多黄金,拿在手里,竟都不知道怎么好。 杨林耿耿地往张奋青那里一看,说:“该怎么做?该打张奋青一顿。我一天到晚喊他哥,可你看他刁样!没出息。”一提,张奋青就毛,大嚷:“还不是为你们几个。我光棍一条,死就死了!喊声爹少不了一个毛,喊了又怎样。刘启带赵过走了,老子得看着你们几个,不然怎么给刘启交代!你们气不过是吧,气不过滚蛋。老子喊爹,你们享福……”众人就为这句话,又打闹一团。 刘英到了武关,健布也到了武关。 秦纲到潼关和他密谈,密谈时没人在场,但是他显然被说服了,以游牧人兵力的机动,武关和潼关如果要放弃一个的话,他宁愿放弃潼关,因为潼关丢了,游牧人可以直接进关中,如果潼关守住,让游牧人进武关,那么庆德以南密集的城邑就会遭受彻底破坏,甚至会让游牧人见识了周边的富庶,而不思进取,短时间内不再作长月攻略。这一次他来武关坐镇,也是带着少量的精锐军队,轻身前来。他需要守住武关,也需要在潼关卖一个破绽,趁秦台追究他的战败,他被迫转战武关,而他走后,秦纲出现,潼关大军怪罪秦台祸国,无论是到长月逼秦台下台也好,还是借机后撤也好,都能够掩人耳目。他要让游牧人知道武关不容易攻破,有他这员老将,是他防御的重点,而且武关之下,敌兵准备还不充足,立足未稳,适合主动出战。 两天后,两只人马摆开战场。 两军向隅阵列,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军马排列成阵,旗旄盖地,东一队,西一队,仍是显得不计其数,是场大战。 刘英令将领领数百健儿率先出击,健布派遣精锐骑兵拦截,双方兵马冲近,厮杀起来,尘土蔽天。 刘启换了一身缟素,在刘英左侧观看,见天上下火如雨,心里热血沸腾。 刘英出于锻炼身边的兄弟二人和一些牧场子弟的目的,用马鞭长指,说:“敌人用意在于坚守,现在不过是趁我们立足未稳,希望杀退我们,但是很快就会避战不出。你等都有什么看法?” 他询问一遍,不少人都顺他话意引导,要趁敌人出战契机,全力猛攻。 刘阿孝却说:“敌人以骑兵环绕,步兵列阵,战车弓弩候机,毫无破绽外露,我军若全力攻打,势衰必败。需多扰小战,待敌乱猛攻。” 刘英赞许,看向沉默的刘启,责备而问:“你怎么看?!怎么跟哑巴一样不吭不响。” “那要看叔叔是不是真心攻打。”刘启说。 刘英点了点头,说:“自然要打。” “关中关城城坚池深,武关若敌人无备则罢,而今敌人显然防战之势已成,难以攻打。”刘启说,“我部人马深入靖康,兵力不足,无力同时进攻潼关和武关,阿叔是要靠猛攻吸引敌兵兵力,实际上可能已经不打算走武关。” 刘英不语,旋即呵斥说:“胡说八道。” 刘启小时不在家中长大,牧场子弟认同感少了很多,听他被刘英呵斥,不免在心里轻看他几分。 不过刘启不在乎。 后军不至,却急于猛攻,这分明是诈,阿叔强词夺理,只是怕左右知道迟早要退,不肯力战而已。 健布此时也在前线观战。 他遥看战场,敌众兵将兜蝥飘着白带,有的还插了五色翎毛,几排兵马身披白色斗篷,高举马刀,纵横冲杀,拦截的人马呈现败相,立刻招出虎贲统领李洛,让之领千人接应,掩回原来的骑兵。李洛得令,虎贲将士争先而出。这支援兵抵达,只打得杀声震天。 众将纷纷请求接应。 刘英却看住刘启,他也多年不在侄子身边,奇其所言剖析到自己的战略安排,欲给建功服众的机会。刘启看得明白,此时两边都不敢轻易决战,只是在用精锐抢威,逢到前锋陷入重围,叔叔有意让自己救援,当即整理兜蝥,持弓而出。刘阿孝不甘落后,紧紧跟从。众人纷纷劝阻,刘英却铁心答应他们请缨。 随即又是一员小将奔在刘英面前,大呼:“大帅。我乃长河福安,只需二百人足矣。” “我和弟弟各带十人即可!”刘启见他刚才和福泰来絮叨说话,知道他是挑战自己,不等三叔下令,就已出阵。 他在阵前驰骋高呼:“吾刘启是也。谁敢与吾一起出战!” “二十人?”众人真假不信。 刘英却咬牙,喝道:“告诉他。军中无戏言,不胜勿归!” 刘启脸色不变,没有扪胸,反不自觉给传话的人抱拳。 他沿阵前奔呼,问何人敢战。斜里扎出一骑,却是赵过奔到跟前。刘启本是不许他们跟着自己去打朝廷人马的,见他来不由一愣,旋既看到刘阿孝持旄驰马,插于阵前,和赵过对视,知道是他给了赵过便利。 “回去!”刘启冲他叱呵,“前面乃是你的国人兄弟,我是要为阿爸复仇,你是为何而战?!” “刘启。你说过,你阿爸阿妈也是我阿父阿母!”赵过大声说,“你父母的仇,也是我赵过的仇。” 刘启记得,他有些感动。 眼看不少自家牧场的勇士雀跃而来,便不给他计较,点足人数,背上旗帜,整列待发。数十支号角齐声吹动,一阵急鼓助威,二十多名牧场勇士列骑而行,人马渐已急驰,向刀光矛影的战场杀去。 刘启持弓在手,荷荷狂叫,领先数步,三箭三中。 勇士振奋,在奔腾中高呼。 刘启第四箭业已待发,却不料满臂时折了弓。 他尚不知道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选取的弓箭已不够负,干脆抛却弓箭,拔了弯刀,直冲敌人旗帜所在。 错马所在,敌人纷落,马匹坐卧,一条血路豁开。 众骑掩护,转眼就已突击到对方军旗前。 此时拦截人数虽然加倍,却毫无用处。刘启看到军旗在即,再不保留体力,在马上荡跃如飞,时而横空换马,时而回到自己的战马之背,时而跌在马后猛跑,直杀到背着黑旗的李洛面前。 那出神入化的骑术惊呆了观战将士,他们各自向己军大噪助威。 刘英心中大悦,又见刘阿孝不甘示弱,其势更猛,横钺开合,硬砍大掠,如同下山之猛虎,自豪地给一旁的将军首领叫板:“我家有此二子,何愁不克!?” 隔了一个战场的健布却不自觉紧握住剑柄,给健符说:“你看这二十精骑只穿凿,不缠斗,而且配合里路敌军的冲锋,生生搅乱我们整支军队,用得很是独特。你要多多借鉴。骑兵不是铺填战场的,就应该这么用,当年的虎贲从不以数量取胜,可惜眼前的虎贲再不是当年的虎贲。” 健符点了点头,说:“李洛无能。” 战场之上。 刘启周围人马稍拥,难以转战。 李洛眦目大喝,落落而驰,以槊直刺。虽然刘启刀术,骑术,体力都增长迅速,但仍不敢硬碰,衔刀让身借力扯槊跳马。 李洛被他一同扯跌,被赶上来的赵过紧跟着丢了个撒手锏,一命呜呼。 恐怕这一员在靖康闻名的骁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折身于两个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毛孩子之手。 一时间,靖康军方大惊,高显军队则是山呼,激奋忘形。 健布只得再使大将西门霸率人接应。 健符急欲派遣弓弩手压掠,却被健布制止。 健布教训说:“一般的将领都会这么反应,但是你要记住,跟游牧人打仗,步弓不能出阵暴露在敌骑之下,因为他们的骑兵对付弓手不会排出阵型,密集蜂拥。有个三五骑迂回过来,弓手就会死伤惨重。” 这一仗双方都没有投入全部兵力。 高显虽然占了上风,靖康军阵却纹丝不乱,巍然不动。刘启回到阵中,刘英也指了靖康的军阵,给他和刘阿孝讲:“你们看靖康军队的调度,前方虽然战败,后方却没有胡乱接应,败退也都是迂回,这样前方的败乱就影响不到后方,所以我们也仍然不能贸然投入兵力,全线进攻。” 一仗结束,各自收兵。 两边在武关之下连日交战,去都是小胜小败。 既然对方出战,自己一方都难以大胜,自然不会吸引敌人更多的兵力。刘启入帐见刘海,建议说:“阿叔。强攻不是办法。健布也是名将,不会被轻易打败。何不试试攻心?扑风捉影。” 刘英被他说动,就把这扑风捉影的使命交给他。 刘启选上不少大嗓门,口齿清楚的军士。 忙碌半日,万事具备,将士已在阵前污蔑健布二三事,讲军队欠饷银,真正的皇帝在河东下落不明。 眼看刘启这就带赵过回去看自己弟兄。 半路里看到马里得正被人扭打,胳膊上还被人拉了一刀,连忙赶去。 和他打斗的是几个长河人,为首正是福泰来和福安。 福泰来一见刘启来,心里有点余畏,就主动说:“他无缘无故追我族弟,你也得管管。” 周围人等纷纷指攘,马里得也不掩饰,怒目骂人。 刘启到他身边劝,听到马里得说:“你看他的手。” 刘启疑惑,转头一看,却见傲气的福安手上带着一枚绿戒,绿柱石切成四方块,引人注目,不禁盯上了他。 “拿来!”刘启眼睛闪烁着寒芒,指着他的戒指说。 福安是长孙,和刘启年龄不相上下,随军作战也是父祖属意的锻炼。他个头稍低上一点,此时瞥目龇嘴,冲刘启轻蔑一笑,赖着面孔贬低说:“我不怕你。你喊呀,喊你是章爷的外甥呀。告诉你,我却是他女婿!你有什么资格叫嚷。我兄弟是来给你父亲报仇的,还没和你叔叔要报酬。” “所以我不打算伤你性命!只要你把它拿来给我!”刘启不理旁人劝解,在马里得叫嚷中黑着脸逼上去。赵过铛地一敲兵器,几个长河人纷纷胆怯地避开。 “我打算送给妙妙的!”福安被他冷冷的气势镇住,但也只是一下,随即抖动身子,故作得意地说,“你就不怕她打你个满地找牙?” 刘启再不想和他多缠,撒开手掌,一拳打在他鼻子上,说:“那又怎么样?!” 福安没想到他说打就打,一摸酸疼的鼻子,见里面清水鼻涕混着血流下,正要发火。左侧福泰来抓住他,顶着他向后退,小声说:“他娘的就是疯子,咱又把他的人打伤了。给他,我以后再给弄更好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把抓回调和的福泰来,伸手往旁边一指,劈脸赏了一巴掌,威胁说:“你给我站一边去,敢放个屁。我割你舌头。我让他自己给我!” 福泰来看看周围的自己人,拉不动腿也不敢动,就傻冒地站着。 刘启一脚踢在他裆里,又一指,问:“你去不去!” “福泰来!你是四条腿走路的羊吗?!”福安气愤地喊,“你阿娘生你的时候,没生你的胆吗?”刚喊完,刘启就推去福泰来,就地抱住他,两个人扭成一团,摔成一堆。 刘启自幼摔跤无敌手,轻松获胜,骑在福安的肚子上,把他紧紧按住,讨要道:“把戒指给我!” “不给!”福安瞪着眼睛说。 刘启扳出他的手,他没有刘启力气大,虽把手握得铁青,还是被扳开。他拼命地蹬腿挣扎几下,随即放弃反抗,只是尖叫说:“刘刘启!你给我听着——” “叫章妙妙打我?!没出息的家伙!”刘启一边拔着戒指一边说,“告诉你。我刚才那一拳就是给她学的。让你习惯、习惯!” “刘启!不能放过他!”马里得觉得刘启心情放轻,在一旁大喊提醒,“杀了他!”几个长河人的眼睛狠狠地向他看去,他也不知道,只顾又喊:“不记得你那个阿婆是怎么死的了吗?!” 刘启已把戒指拔了一半,但是他也知道轻重,回头说:“不能勒令军士,那是我叔叔的罪过,不是他的。而且这枚戒指不一定是他抢来的,也不一定是阿婆的。” “刘启。有种你杀了我。”福安咬着牙使狠。 刘启拔出自己的装饰尖刀,插在他耳朵边,吓了所有人一跳。“我用这个给你换,你要是一死来让你父兄记下仇恨,就拿它自杀。”说完,他取下戒指,从福安身上爬起来,吹着口哨带人远去。 福安恨不得自杀,拔了刀子就爬起来,冲到福泰来身边用尖顶上腰,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一直想着怎么给你出气,你却连动都不敢动。” “他们也不是没敢动吗?他带的人比我们多!”福泰来说,“我比你年纪大,想得也多,要是真动手,还不——。” 还没说完,他就傻了,原来福安把刀子插在他的腿上。 “你也疯了,我是你族哥,打不过别人,你为何冲自己人下手?!”福泰来捧着两手血说。 “我阿爷说过。我们福家只生好汉,不生脓包!”福安怒道,“下次,我要你的命!” 刘启拿着那枚戒指离开,回去之后却在出神。 他没想到这戒指会相互献。福泰来那日领兵不假,但不一定是他杀的那对老夫妻,也不一定是他下令屠的村,塞外的兵马,在抢掠面前,不会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制止得住。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他同样不想让这样的屠杀到处发生。于是,他坐下来,琢磨几条建议,准备献给叔叔,避免这些游牧人军纪越发败坏,到时不但生灵涂炭,更谈不上给阿爸报仇。 正琢磨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刘启。刘启。你在哪。你找回来啦。” 他走出来一看,失神叫了一声:“余阿叔。”眼泪就迸了出来。 余山汉是赶来押送粮草的,他眼看游牧士兵到处劫掠,抢上财物就开始思乡,实有退军之意,跑来也是想与刘英讲讲。不过,为了激励将士,解决天气变暖,军中出现的疾病,夏侯武律特意让余山汉护送别乞大萨满一行到来,并送来了许多来自靖康府库的军资、药材,之后还要带刘启回庆德。 余山汉本身也病了,咽喉灼痛、口舌生疮。 到达后,他见过刘英,捎来夏侯武律的叮嘱,就问刘启现在在哪。 刘英见他精神很差,便嘱咐他先去休息,但看他极力坚持,只好让人带他去见刘启。 刘启见到他,其实比见到自己的叔叔还随意,什么话都肯说,什么话都敢说。他把自己的顾虑全都倒出来,也把自己心里的矛盾讲给余山汉听,两人就那样谁在一个屋子里,一夜说话。 余山汉也是矛盾的。 他也是单独领兵过的大将,沦落为押送粮草,也可见心理上有着很多迈步过去的坎。最后一大一小你看我,我看你,黑夜里都是一阵闹心,恨着恨着,就恨到朝廷上头,若不是朝廷腐败,何来这么多的痛苦。 不过余山汉还是很欣慰的,他知道刘启一样在厌弃战争,眼角不由****,昔日情景翻上心头。 那是余山汉上次去长月。 刘海一大早起身,送他离开。两人走在离城的路上,晨色浓重,天地玄黄一体。余山汉又一次劝说刘海不要去做那个受人欺负的小官。刘海听了后,眉头微蹙,轻轻地说:“我们雍人的传统就是重乡念归。人说,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可山再青,水再绿,土再肥,想扎进血脉并不容易!先祖总是说,田园虽好,总非家国。不说这是镂在骨子里的召唤。时下我家以商起家,没有根,也没有根须。树大无根,是祸乱之象。我也只有处在关中,别人才会有忌惮,你明白吗?” 那时,他是难以理透。 可打开战以来,他深切地感受到这所谓血脉一说。 看中原之人的生死,是尤比自己的切肤之痛更难受得的。 自己在恨,也是痛。 此时,他听刘启倾诉,突然觉得心中塞上了万般的认同,便木冉冉地流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地点头。 不知何时睡去,他还在想:可怜的刘启,为什么要让他经受这一切呢? 第二天天亮,营地里开始活跃起一名鹤羽头冠的黑老头。他就是一个萨满枝系的教主别乞大萨满,虽然今天的地位是接受夏侯武律的帮助而取得,也很有卖力点。他曾在战前竭力鼓动,描绘一番红日入海,金乌又升的幻境,说众人中必有人成为中原皇帝,而其它人则可得到百姓和宝货,起过一定的作用。后来,他又造谣,说起自己去长月的见闻,声称那里美处子发如乌瀑,大街上拉男人做丈夫,皇帝住的地方有湖泊那么大,堆满金山银山,连地都是用黄金做的。因而引发这阵急攻长月的浪潮。 午后,他跑去见刘英,突然语出惊人地说:“昨天有天神托梦,武律汗身边有靖康人的奸细,就在此次前来的将领中。” 刘英摸摸硬须,郑重地看住急切的萨满,最终摇了摇头,含糊地说:“多疑则失信!即使有奸细,也绝不在这些人中。没什么确切的证据,师公不可轻言。” 黑老头灿灿一下,继而说:“真有奸细。长生天说了,奸细不除,邪气不下!” 刘英心底清楚他的种种伎俩,懒得回话,只好点了点头,对之挥手,不快地说:“不要乱言。” 别乞大萨满尚不肯罢休,回话抢白:“是天神所言?!” 刘启曾在宫廷呆过。 他和秦汾都敬拜过战功赫赫的健布,找过他的生平了解,此时正派用场,动不动就是:某年某月,你和什么人什么人在一块,你们在密室说了些什么;某时某地,有个恩人怎么对待你,最后出事,你为什么落井下石;先国王如何以光明磊落心待你,你又是如何苟且藏奸……但健布为人实在是光明磊落,致命要伤根本扭曲不来。刘启看这些笔杆子编撰得苍白,只好亲自上阵,让嗓门队在阵前吼,说健布在长月之乱上支持过某些人;说他嫉妒自己的父亲,为夺功劳,不惜自相残杀构陷,连累数万军民;说他阳奉阴违,握住军权,专权跋扈。 这些栽陷用大嗓门喊进去,写在信上射进去,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最起码也禁不住士兵们议论。三人成虎。 若三个人一起议论,在言谈上有怀疑不定的成分,第四个不知情的人就吸收进去了。 但刘启还嫌不够厉害,抓住健布敌视外族人的行径,口一转,从自己父亲的冤屈讲到健布有意支持秦台,执行一个杀尽他族的计划,准备一口气杀到关外。来打仗的关外人和靖康人原本是一家人一样,都是因害怕某些叵测的朝廷大员才联合起来作战,只图支持一个好意的皇帝。 刘启能做到这些,刘英都有点不敢相信。 尤其是“关外人和靖康人原本是一家人一样,都是因害怕某些叵测的朝廷大员才联合起来作战,只图支持一个好意的皇帝”,他都不知道自己用吃惊好还是震惊好。他其实和刘阿孝的阿爸一样,有时觉得刘启不着调,但是他却最看好刘启,也许他第一个孩子刘阿田是女孩儿,他其实也最宠爱刘启,每次刘启闯祸,他都是替刘启争辩着的。而现在长兄不在了,他也一改以前的溺爱,开始严厉要求刘启,包括在战场上,他相信只要自己略加管束,这个自己所喜爱的侄子就能成才。 接下来有他更是难以相信的,刘启持着“关外人和靖康人原本是一家人一样,都是因害怕某些叵测的朝廷大员才联合起来作战,只图支持一个好意的皇帝”的言论,也跑到他跟前来了。 冲靖康军队攻心不说,他也拿这一则出来,要求刘英约束军队。 作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刘英如何不知军纪的重要性,但是他率领的是百族联军,当初引诱各族打仗的呼声就是复仇抢钱抢女人,而今怎么收束得住?牧场和章维的嫡系还好说,各部各族那就是脱缰的野马,各种荒谬凶残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借口。 可是刘启找到了。 找到归找到,却是晚了……如今,这军队,就是头野兽。 他充满怜爱地看着刘启。 哪怕刘启嚷出来很不吉利的话“你若任军队烧杀抢掠,不但不能给阿爸复仇,自己也会埋骨他乡”。 其实他是有同感的,抢掠上大把财物的人就无心再打仗,要是这样下去,结果未免不是一败涂地。 他微笑着说:“刘启。阿叔手里抓着的,不是你所说的王师,我们牧场的兵员太少了,你章维阿舅也有私心。阿叔只能顺着他们,阿叔倒希望给你们这一代人创造条件,有让你率领王者之师的那一天,军纪森严,秋毫无犯,你自己也要努力,回长月见完你二叔,我可以给你一支军队指挥,你把这支军队抓在手里,让它秋毫无犯,让它吸纳游牧人,高显人,雍族人……” 正说着话,别乞萨满钻了进来,他充满神秘地说:“奸细找到啦,我已经通知了将领们过来,元帅你可得严惩呀。” 刘英愣了一下。 他对别乞这种人没有半分好感,知道自己的二哥还要利用这样的人,也不会流露出来,就说:“奸细找到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有代我通知将领的事情发生。军营就是军营,只有我才能发号施令。” 但是别乞已经取得成功。 不断有将领和部族贵族赶来。此时天已黑了。大帐外面守卫着许多的卫士,戒备森严,远处围有跟随在首领身边的巴牙随从,气氛显得肃穆。 余山汉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毕竟一旦召开重要的会议,为了预防安全,制止一些部落酋长的纷争,有专门负责警戒的军士把澳门的巴牙隔在中军大帐的牙旗外。 他大踏步走进去,才知道里面和外面的肃穆不同,是一片吵嚷。 帐里渐渐静下。 余山汉行过礼,抬有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刘英和刘启,这才确认真有与自己有关的事。 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他大怒:“别乞,你收受朝廷的财物,被我揭发。你的亲族私动府库,被我拿办,你想趁机报复我!” “将军!你一天到晚都约束这个,约束那个。是你的人通敌,你看怎么办吧!”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说,“我们抛头颅洒鲜血的,现在倒好!就是武律汗在,我也要要个说法。” 刘英想到二哥用斧头敲烂一个首领不听话的脑袋,五镇的首脑和在场的游牧首领没有人敢支吾半声,心里就窝火,知道他们也只会在自己面前嚷嚷,欺负自己脾气好,就说:“我还是那句话。先断定他有没有罪,是不是通敌!” “你敢说没有?!”别乞大萨满冲到余山汉跟前,抬身仰脸,喷着吐沫进逼,“我是与天神共语的人,还能诬陷你?!我这还有人作证的,你敢说什么事也没有?!” 余山汉心中一动,朦胧地意识到到来途中遇到的人和事,没有吭声。 突然,一个熟悉的嗓音从一角响起,替他说:“你是和天神共语的人,而其它人不是,不知道天神和你说了什么!有证的话,你就早点拿出来。”余山汉转过头,看到胸口起伏的刘启正望着自己,知道他内心深处仍信任自己,心头不禁发热发酸。“你怀疑我假传长生天的旨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别乞大萨满被顶愣,转过脸去看一步一布走过来的刘启,大叫三声,“好!好!好!说这种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个清脆的巴掌脆响。 别乞萨满半脸发麻,几乎不敢相信。随即他拧起面皮,要擂起拳头还手,却被逐渐变大的拳头打出了星星。刘启边打过他,边气不过地说:“三叔。还有你们。看看这个邪恶的毒东西,我不过说了句。他却要我付出代价。长生天以仁慈磊落之心俯视,竟也容忍这般的恶棍?!” “带那个人!带那个人!啊~”别乞大萨满眼看众人看他洋相不救,知道他们没有人敢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到自己身上,只好底歇里嘶地大喊,“快!带他!” 随后,一个两臂捆在木枝上的彪型大汉被人拖了上来,身上衣裳烂灰色,脚下踏着马靴,不能不说这是别人有意保留的原样。他一入大帐,虽然稍有发抖,但却死不下跪。余山汉只一看到他就急了,大叫:“你怎么还没有走!你这个混蛋!” “我往哪走?!这是我们堂堂靖康,我往哪走?”他不知“呸”谁吐了一口,指住余山汉说,“他是个奸细。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不是曾派人给朝廷送信吗?!” 余山汉一见他就面如死灰,动也不动地闭上眼点头,喉结上下咽动,直到听到一声撕心的“不”字才猛地睁眼。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刘启,断了刘启的念想,心如刀剜一般地疼,为求死前瞑目,这就喃喃地说:“你过来。让我再抱一抱,我也就死而无怨!” “不!休想,你想打动我!”刘启眼泪夺眶,皱上一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大帐被变故镇住,只有刘启的喘息般的啜泣。 随后,四处响起胜利一样嗡嗡声,把受煎熬的人心中所有恨、仇、怨全部点燃。这时,没有人注意那个咬定余山汉的汉子在干什么,也只有余山汉看了他两眼。 刘英心里早有了这样的预感。 他喊了几声“刘启”,见侄子就地一坐,而余山汉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腰中未解悬剑晃在弯着的屁股上,竟然脱口叫了句:“小心!”余山汉在呵斥中抬头,明白过来后,神情如被雷打中无二。他不敢相信那会是一起放过马,打过仗,喝过酒的兄弟口斥,突然觉得他的面孔陌生,心中不由绝望极了。他缓缓地,缓缓地摸向手里的剑,就像去摸自己最后的念想,了却一切的念想。 刘英一言既出,心中也隐隐后悔,但还是责叱:“老余。我兄弟也算待你不薄!” 武士鱼贯而动,围在外围,只等一声令下。 刘启终于克制住心里滴血一样的情感,狼视大帐,看得人心发毛。 他清楚地明白,这些人不是觉得自己被背叛,只是想看自己的人去死,来完成平时不敢力争的心理平衡。 被打红了脸的别乞萨满移动小步,悄悄上去到刘英身边,问道:“对他怎么办?” 再审讯是说不出口的,因为有时处决其它人更草率。 刘英的表情严肃,对他说了一句话,声音极小,别人不能听清。 随即,别乞萨满对众人宣布:“此人罪恶多端,但他不是天策将军统属,要和揭发他的靖康人一起押回庆德,交给武律汗发落。你们不许同他来往,不许接近他,否则就是他的同谋!” 在众人的注目下,几个雄赳赳的武士过来推搡。余山汉又一次向刘启看去,见他想动没动,泪眼中依然流露着关切之情,明白他对自己又爱又恨,只想焦急地想告诉他:赶快明白过来吧,我们家危在旦夕! 刘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一眼转向那个指认他的靖康人,见他还没被带出去,猛地拔出刀,朝他走去,冲两个到他跟前的巴牙喝道:“滚开!” 那汉子眼睛通红,哭一般地大笑:“原来是因为你这狼崽子。我说为什么,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狼崽子。他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养,又怎么会在乎一只狼崽子?!” “你怎么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刘启被凉水浇了一下,顿时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我害了他。你杀了我就能给他报仇!”汉子用尽全力喊嚷,“手软吗?!将来也会有人为我报仇!我的儿子,女儿会为我报仇!朝廷会为我报仇!” 刘英怕刘启在众人面前做出湮灭证据的事,喊了一声“住手”。 刘启却凶狠地笑,回头恨恨地冲一干人问:“我从来没有见过求死的人出卖灵魂!你们见过吗?” 说完,正逢别乞萨满下来,绕他欲走。 他终于觉察到手中无用的刀有了用武之地,追去就砍。别乞连忙绕逃,遍地呼叫,拉扯他人作垫背。大帐里的人抱头就蹿,相互里滚动乱逐,如老鹰猛啄一群往后躲的小鸡。刘英和身侧武士干脆翻席而过,奔过来制止,成为堵截老鹰的母鸡。寻了个机会,刘英终于扯住侄子,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问:“你疯了吗?!在大帐里持刀追赶别乞,他是能与天神共语的人。” 刘英把刘启圈禁到一所小帐里,派人在周围严加看护,不许人随意去见,尤其是刘阿孝和他那些弟兄。 为了不至于他情急无聊,他还让人送了两柄大扇,一盘薄荷膏和几册手抄书。但刘启帐里一坐,就不由得想到他的余叔叔被人砍掉脑袋的情景,再也不能够静下心来,只一遍一遍地滚泪。他硬走了几次,都被峻法吓怕的武士拦回来。困得时间一长,他的头脑稍微冷静,前前后后地想,突然琢磨起余山汉之前见他的话:“我们家置身与天下人为敌的境地,已危如将覆之卵!” 这时,他有点恨自己过于任性,不由心想:“我该听完他说完就好了!这是很有道理的,二叔虽然假皇帝之传诏,所作所为只是一层纸,并没糊到别人。现在我们自家人的事,他们怎么拥挤过来叫嚷?数万大军的军资从哪里来?我家再富也没此能耐。二叔要做到何时为止?以我看,即使给阿爸报了仇,他也不肯罢手,他也收不了手。也许这就是诬陷,趁机打击我家族内重要的人。” 他没心睡觉,心里只想嚎闹抒愤,举手把头发都抓去了几缕,终于摸到第一本书上,翻开一看,开篇就是修身养性的道理,随手把书扔在一边,在心底说:“我五内如焚,不要说给我送克制,送凉油,即使箍上我的心,它也要砰砰地跳,就是吃了冰山,心里也喷火。这不是心性不心性的,而是——。” 想到这里,他一反转,又想:“也是。我在大帐里追杀别乞,三叔一定觉得我小孩子心性,怕我闹事。”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刘英脸色有点苍白地来看刘启。 刘启从榻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问他:“那个一口咬住阿叔是奸细的人呢。你私下审了吗?” “我已经放他走了!”刘英轻轻地说。 “为什么?”刘启奇怪地问,心里却说:你有那么好,会把人证放跑? 刘英停下来,望着刘启,近似请求地说:“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听到什么都不会哭泣!答应我。” 刘启点点头,心头已被天空的乌云笼罩。 “你余阿叔——他,跟随你的阿爸去长生天那里去了!是自裁的!我以为只要熬过这几天,就能救他。”刘英说,“他的最后心愿,就是让我把那个指认他是奸细的敌人放走,因为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养大了他的女儿!他弟弟显然是在诬陷他呀,两国交战,兄弟反目而已。” 说完,他便拿出一封信,交到刘启手里。 刘启默默不动,心想:难怪他会说“原来是因为你这狼崽子。我说为什么,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狼崽子。他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养,又怎么会在乎一只狼崽子?!” 他咽动喉咙,感觉到刘阿孝在擦眼泪,自己则努力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让伤痛浮到脸上,只是低着头,去读余山汉写的并不好看的字:“你阿爸有言:我家以商起家,没有根,也没有根须。树大无根,是祸乱之象。我也只有处在关中,别人才会有忌惮。我想想,觉得他的意思很清楚。现在牧场俨如部落,人丁繁衍,但既不是一族,也无亲缘,更无纽带相连。虽你三叔,二叔都是难得才俊,吾族仍无资格和章,铁,燕等塞外大族并列,也就是他所说的‘无根’呀。就说章氏,单保留章姓的超过两千人,姻亲不可计数,而我们家,勃兴于一代,或许你二叔,三叔在,牧场里的人觉得他们是英雄豪杰,还能卖命,他们一去,你们兄弟作何维持百姓?” 他继续往下看去:“南下作战看似一帆风顺,实则危机暗伏。我们家族只有七千子弟兵,若是一战遇挫,损失惨重,就再无法号令各部各族,到时你两位阿叔自身都有危险,将是一场大祸乱,到时候,你和阿孝他们,你们兄弟姐妹怎么办?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自幼英聪果断,希望你不要以复仇为念,多劝你的两位阿叔为长久谋划,以部族为念,遇事要冷静。” 刘启的眼泪下来了。 如果余山汉仍在,他也许对内容是否真确有所保留。 但是现在,他细细思索这以生命为代价的建言,知道实情就是这样。 他抬头就问刘英:“三叔。你看了吗?” 刘英点了点头,叹息说:“实情没有他想象的糟糕。只是你二叔的脾气日渐暴躁,不是好事。你尽快到庆德去看看他。眼下靖康不断增兵武关,潼关那儿秦纲冒了出来,他与当政的秦台掐红了眼,潼关可图,我的用意算达到了,不日也会退兵。只要攻破潼关,真正威胁到了关中,逼迫靖康交还你阿爸的遗躯,杀死元凶。这一点儿可以做到。做到了,我就劝你二叔退兵。” 刘启点了点头。 太多的事情需要人冷静思索,包括报仇的定义和自身该处的立场。 尤其是细细品味余山汉的信后。刘启呆在郊野凭吊,默默地想:阿爸以前说的“根”就是凝聚人心的东西吧?!难道安居乐业不是?!的确,二叔、三叔一旦不在,如大厦倾倒,河水干枯,谁还能安居乐业?这时,自己兄弟年纪过小,得不到信任,缺乏凝聚力的牧场顿可倾倒。 而且,二叔得罪的人太多,仇恨暗藏,弟弟妹妹们都不安全。但他说的仅仅是这个意思吗?暗中所指的还有别的祸端。刘启惊了一身冷汗,醒悟后却哑然失笑,心想:二叔,三叔能会那么容易就倒?即使战败,也未必回不到草原去。三叔也看了这封遗书,会从另一个方面思考,不会毫无提防。 他往下想:可父亲为什么会觉得他回到靖康,牧场就会安全许多?难道父亲不仅仅是为了拒绝和章维舅舅同流合污?难道是说章维舅舅? 他异常冷静地分析,却找不到头绪。他突然又想起伯爷爷——那个倔犟而卑微的老头此生唯一的心愿,回老家看一看;又想起自小父亲就在故事里描述的山川河流,一望无垠的农田和勤劳的人们。那时父亲总是教导说:我们大雍人是高阳的子孙,一个内心中永远自强不息、坚韧不拔的融合民族,出生过圣人格子,曾子,韩言子,司法子,商卫子,想想吧,多了不起。 他还记得小时候给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山族小子吵架,相互污蔑族别的时候,自己脱口的有小融让梨,有受胯下之辱的韩言子,有雍皇鞭石,有道德五伦,而对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记得有个祖先能举起大石头,最终硬被自己中武帝的章头虎色马差点踏扁武律山的话吓哭,那时自己是多么的自豪,同族的孩子又是怎样的欢呼;记得阿爸来到长月时自豪的口气:看,这是我们的国都,繁华如大陆的明珠;记得而自己站在街旁,初看到滚滚的车马和挥汗如云的人群,高高的房子而难以忘怀的吃惊。 他也想起了最后一面的鲁直,想起突然和自己家翻脸的张国焘,想起二牛,想起自己越来越强烈思念着的小玲姐。突然想问:我到底能不能闭着眼睛不承认自己是什么人?真的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吗。 始料不及的感情已渐渐上涌,他不知不觉转到另一个角度,默默地想:阿爸为了他的信念在自己的国土上流血断头,虽是被奸佞所害,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归宿,又何尝不会赢得万古的英名?而现在的这场战争是不是使他蒙羞,在长生天和圣人那里蒙受耻辱?想到这里,他开始迷茫地看往远野,而那田陌的土埂多已不可见,偏偏都是荒芜的青纱帐,有点苍凉和冷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旁赵过几个见他双手掖着马鞍,伸着头,背影就像一只找不到家的鸟,以为他又在悲痛,凑了过去,不知道怎么为他分担哀伤好。人心头阴云密布,这群生死之交多少品味出越走越远的隔膜,但最后占据上风的还是难言的信任和肯定。刘启凝重地看着他们,逢到刘阿孝赶来催他去庆德,就问他:“阿孝。你是什么人?” “一个不怕死的人!高贵的骑士。”两眼通红的刘阿孝倒不谦虚,脱口就是答非所问。刘启的脸上划过一丝戏虐,随即很明白地点头,赞同这个“什么骑士”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若细细解释过自己所问的问题,一定能难倒这个不怕死的而又高贵的骑士,让他陷入到和自己一样深的迷茫中。 “大伯父的仇报了。长月,长月兵变!潼关敞开,使者就在大帐,带来大伯父的衣冠和骨灰,乞求让他们自己人来处置秦台那条狗命。”刘阿孝热泪盈眶地说。 一听到这个消息,刘启欣然若狂,脸颊因极力的制止而抖动。他迫不及待地往回赶。 一路见到一些发愣的军士从阴凉里露头。 走到一片断棚下,被几个牧场的人长从上头截下。 他们试探地询问,神情诡异极了,却都连挑拨带表露,不想这样就算了。刘启顿时敏感地觉得,这些人和自己此时的心情无半点相同,又走,能听到角落里有人在丧气地喊:“长月打不成喽!” 刘阿孝面色一紧,鄙夷地给刘启说:“这群庸奴,前几天还闹罢战,提起长月的珠宝都打不起精神,这几天非要攻长月,越来越不听使唤。” “他们又凭什么听我们的使唤?”刘启说。 他可比刘阿孝见得多多了,并清楚地知道这下怕非要硬攻长月不可,不然军中的人都会觉得自家报了仇就背叛伙伴。 刘启往三叔那儿看,见三叔有点激动,有点木然,有点手舞足蹈,连忙伏过去,跪在他的腿下。刘英搂着他的头,问下面来的靖康人:“你既然是我兄长的故人,可知道我阿嫂他们的下落。” “不瞒您说。王爷体恤主公忠魂,派人冒险去长月接他们。夫人却怀有戒心,不听解释,半路里夺了兵刃和烈马,下落不明。”下面的文士揉着发红的眼睛说,“如今兵荒马乱,哪会有什么去处。我愧对主公呀,连他的家眷都护不了!” 说完又哭,还抓了一把鼻涕,荡在手指上,显得又粘又长。 刘启来不及去想他怎么这么伤心,连忙紧张地问:“我阿妈都走了?那其它人呢?风月先生呢,我阿妹呢?” “事急。只接了两位夫人,少小姐和一个老先生。他们都夺马而去。”文士说。 刘启稍微心安,连忙又问:“我表哥呢?” 文士抬头看他,已是爬着过去,口中只是大叫:“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英烈之子,苍天开眼呀!”刘启恶心,只好先用脚抵住他,再起身,已替三叔说:“这位先生悲伤过切,带他下去休息,好生对待!” ※※※ 众人告退后,叔侄处于灵堂,数排蜡烛在眼前幽闪。 刘英等刘启拜完父亲起身,走到他的左上角说:“准备一下,和刘阿孝一起带你父亲的衣冠和骨灰去庆德,听你二叔和各位长者的意思!你二叔要是问的话,告诉他我的想法,就是把衣冠葬于登州,你带骨灰回牧场,接章大小姐一起守灵,以后就要她进门。这点儿,你万不可有别的想法,眼下只有你和章琉姝的婚姻能够将两家人捆在一起。” “我一个人回去?”刘启极怀疑三叔把对自己的不满累积表达,在赶自己回家,心里多少梗得慌,“刘阿孝呢?” “他阿爸在。有他阿爸管他。”刘英说。 “我知道了!”刘启躬一下身,转身要走。 父仇已报,他的确有点远离战场之想,但猜测到朝廷并非求乞,而是借彰显阿爸的功德离间各部首领和牧场的联盟,更关心形势,这就在即将出帐时,抑制不住强烈想知道三叔的心思,又一次回来问:“三叔!?” “什么?”刘英问。 刘启:“你有什么打算?说服各族的首领,见好就收吧?!” 刘英爱之恨之,脸色凝重不快,但也承认说:“我和你二叔原本都没有攻打长月的意思,仅为激励将士,现在已经骑虎南下。”随即,他又说:“据说秦纲去了庆德,你一回庆德就立刻告诉你二叔,软禁秦纲。他现在已经握住整个靖康,只有软禁或杀掉他,我们才不怕中计。长月,我留给要打的人打,除了我,别人都没有资格啃健布这根骨头。” 刘启听起来有些悲观,不禁心痛,几乎再也没有心情再问三叔“是什么人”,只是说:“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你和二叔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身为一个男人,当起伏于马背和女人的胸膛,死于更强大的敌人之手,追寻你所看到的荣耀!所谓的文明会使人犹豫不决,使人心慈手软,使人顾虑重重。想想你的阿爸,在我印象中,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害死他的,是他的淡泊和归属感。”刘英负手仰头,厚身如柱石般坚定和高大,口气已经相当生硬。 这一刹,刘启自觉已让三叔生气,干脆一赌气全问:“你觉得你是什么人?我说的是种族!” “我们当然是雍人!”刘英惊讶地回过头来,好在没有敏感地反感潜于里面的数典忘祖味,走动刮歪几粒烛火,说,“这是讽刺,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问,借机拉你的脸?你应该杀了他!” “不是!”刘启吓了一跳,摆了摆手逃走,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没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三叔,反被他影响,不禁擦了擦脑袋,使劲地忘一忘。 回到自己的住地,那里已纪成了酒肉闹场。 刘英划拨给他的百余部众也有几个加入进来,大讲逐马奔腾的往昔。赵过见他回来,猛地一放杯,嘴巴品酒咂成了王八样,忘情就呼。刘启过去要了一杯酒,扬洒了大半,也发泄般高吼,以此打法三叔赶他走的不快。 张奋青已等了半日,挪来就问:“你见老马了吗?我们到处找他。是不是走了?” “这个闷鳖!走也会说一声。”刘启喝尽酒,嚷喝道,“从明天起,咱们就离开这战场,回我家去。那里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遍野的牛羊。” 大伙听闻都有欢喜之色,一扫这么多天的阴云,嚷闹畅叫。刘启灌足黄汤,见他们中有的沸腾不下,有的欠着屁股往外去,略止众人,大声宣布:“我要回去娶亲!!” 众人又欢叫不休。 突然,有两个军士拖着一人回来。认出拖着的是马里得,人声一下极静下去,不由去看。马里德一动不动,浑身是血,面无人色。 张奋青探上一看,已经气绝多时了,这就抖擞了一下,大嚎:“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被人抛在地沟子里。”拖他回来的人说。 马里得能跟谁有仇?跟自己才来没几天。刘启想起一个人来,心中渐已明白,早已目眦欲裂,酒劲划作仇念,不禁大叫一声,霍地站起,使劲一摔木杯,将之踩破。他稍微冷静了一下,见祁连、杨林悲愤地看住自己,又听到有人在人堆中问,另有人在小声告诉:“是跟回来的靖康人!”怒气又长,干脆跃入去,把那人拽了出来。 他想动手打面前缩头的年轻人,却最终忍住,这就喊上熟悉的几个,喝道:“拿上你们的兵器!跟着我走!” 暗中负责刘启的人连忙溜出去回报。 刘启盯着那人的背影冷笑,干脆跃起来,砍断扎矛的缚绳,持一矛追出去威胁对方回来。他追了数步,见对方只一心跑到三叔那里,喊也喊不住,干脆掷矛出去,换来一声不知是惊呼还是惨叫的喊声。 他一回头,以威胁的口气大呼:“你等听命于我,不是我三叔!” 弟兄们见他发飙,都怕不跟随遭殃。个个执兵鼓噪,问他去哪。随后,他们连乡僻正路都不走,横穿猛跳,冲进福泰来几里外的营地。 福泰来胳膊、腿上都有伤,还没好透。他正发着牢骚养伤,被闯进来的人摁住,等被人带出去,看到手下有个人捂住血脸蹲着,而刘启正站在他旁边看自己,心却是怦怦地跳个不住,就硬着头皮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的人是谁杀的?”刘启蹬了他一脚问。 “怎么可能?”福泰来不承认,但脸色一直地变,最后打了个激灵,突然使劲一伸头,冒着青筋咽喉咙,咬牙承认说,“是我!要杀要剐随你的遍。” 杨林一听他说,就奔出去往死里乱打,情绪激动地大叫。赵过自后心一脚,踢出“咯”地一声。福泰来半天出不来气,但就是咬着牙滚,不申辩也不反抗。刘启看打了半天,见他已半死不活还不吐口,渐渐动容。他喊“住手”,干脆走过去将福泰来拉起来,有点想不通地说:“我知道是谁,只不过想让你作证。想不到我认错你了。你也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别放在心上。” “恩!”福泰来硬拧一下脖子,擦了一擦脸和嘴,克制不住地猛地一颤。 外面已有马蹄和马嘶,刘启知道是三叔过来,让其它人留在这里做幌子,自己则带赵过十余人翻奔而去。 福泰来不声不响,就坐在一块土墩子上抖老伤看,心里激动的,难受的,委屈的苦水只一口一口地自己咽。 他等刘英驱散人问自己,却也不看不理。只是一遍一遍吸溜鼻子,倔着头。 问急了。有地位比他高的人说:“打傻了。打傻了!好好地,却被打傻了!” “这个狗娘养的。”刘英知道怎么回事,是有人先杀了刘启的人,但他不觉没凭没据下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出头是什么美德,眼见福泰来这样,周围也有他的长辈,也只有骂刘启的娘亲。 “他要杀的人不是我。是福安!”福泰来终于说出一句话,这就一瘸一瘸地回自己的土屋。 刘英大惊,慌忙带人回头。 他们一搜福安的住处,却既不见福安,又等不到刘启,便不知道现在发展到哪种程度,干着急。 刘英只是安慰几个要发飙的福氏长辈说:“说起来,他也是福安的哥,顶多是干一架,不会太过分!” 稍后,有人建议说:“多派点人手,在附近地里搜一搜,打一打草棵子!” 长辈们答应,立即派出人手。而刘英找来刘阿孝问,刘阿孝却是茫然,什么事儿都不清楚,只知道刘启和死人的关系极好,而这更加重长辈的担心。刘英分析来去,渐渐醒悟,给众人说:“他摆了我们一道,用意是打草惊蛇。要是福安下的手,他一定第一时间回去,找泰来问刘启都说了什么!你们快跟我走。” 众人听他一说,仍难以相信,但也觉得有道理,这就再去福泰来那。 ※※※ 人的确是福安杀的。 刘启在许多人面前扫了他的脸,当众从他手里抢走东西。他心里不平衡,但恨恼马里得的程度远大于刘启。 手下不敢挑拨生事,也有这中默契,有意说是马里得无端端挑起,冲突中又鼓动刘启,刘启虽然可恶,但毕竟是亲戚和自己人,最要紧的家族实力比他们雄厚。他这就想置马德里于死地,换回点颜面,但见马里得很少离营,不是到处乱逛的人,自己得找机会找参与的人,想到马里得和福泰来之间也有恩怨,曾找上福泰来。 福泰来被他插了一刀,正在气头上,又觉得招惹刘启不好,说什么也不理会。 两人之间更不和。 知道事发,他对福泰来怎么也不放心,夜里果然趟回来。福泰来窝囊气还没消,昏头地躺着,听到福安带人闯进来也不理会。 “刘启去找我了!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福安一上来就算账,把一把短刀插在烂木桌子上。 看是这样,福泰来也不得不坐起来回答:“我什么也没说!他本来就知道是你干的!” “还狡辩!人人都看不顺那几个家伙,前天还差点打起来。他怎这么肯定就是我?!”福安怒道,“你不说实话,我弄死你!” 福泰来憋得难受,想想自己挨的打,有气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我是你族兄,要是咬你一口,人人看不起我。” “你以为有人看得起你!****娘,你就是四条腿的羊,给你两脚,你也咩咩,给你草,你也咩咩。”福安步步紧逼,威胁说,“说不说。不说别怪我不客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福泰来心想:即使我承认,你也不一定客气。这就着急地证明说:“我是怕死,可也是带把子的。人人都在看着,你去问问,要不看看我身上的伤!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该给他说。你还是快避避,那是他的人,他肯定放不过你!” “少给我扯。他还敢动我?章阿爸最喜欢我,打算不久后就给我个千人队,让我留在他的身边。我杀那家伙的时候就想过了——刘启的叔叔管不住他,章阿爸还管不住他?我在章阿爸的心里比他重要得多。”福安到他身边,扯了他往下拽,叱喝说,“跪下!我要你说,你说了什么?” 福泰来不肯。 福安的随从立刻上来扯,把他摁住在地下。福安给他了两巴掌,正又要问,被“扑通”的一声吓了一跳。 他们转身一看,刘启带着人把门堵了个结实,不由大惊。 福安自觉是福泰来暗通刘启,想也不想就拔刀子,却被扑上来的刘启撞了一跟头。而同时,赵过的剑如同他烧过酒精的大脑,怒啸着钉到他一个随从的腹部,血水喷得他身后的人闭眼。另一个随从拔刀就往外闯,闯到外面就是一声惨叫。福安半身麻木,自救心切,见有床在,立刻钻进床底。 刘启拽了条腿,却被踉跄的福泰来推去一边。福泰来死死护住床底,摊着两臂,大声说:“你不能在这杀他!这是我的地盘,要杀他先杀我。” “我不杀他!我拿他去军帐,按军律处置!”刘启说,“相信我不?” “你说话算话。我相信!”福泰来发抖地说。 他正要让开,福安从床下扯住他的后背褂,大声说:“哥。你别信他。你喊你的人,我忘不了你。哥!” 外面突然有人沉声喝斥,火把的光芒照亮门口,刘启这就去看,却是他的三叔闯了进来。他动也没动,就被刘英迎脸给了一把掌,这就赌气转出门来,冲几个守卫在外的人怒吼:“老子怎么说的。没我答应,谁让你们放人进去!” 他看了半天,似不见远一点的人众,看是人脸就往上打巴掌,连张奋青,杨林都不放过。众人低头不吭,眼看有人又要进,还是不敢动。刘启干脆拔了自己的刀,怒吼:“都给我滚!敢上前一步,老子谁都不认。” 这时,持着剑不放的赵过被刘英怒吼着扔了出来。 刘启由是拉他到身边,大喊:“我让你杀谁,你就杀谁!是不是?” “恩!”赵过说。 刘启几乎气昏了头,这就指住一名近旁的手下,喝道:“砍,直到他们拿起兵器砍胆敢走近的人!”众人还不敢相信,张奋青几个却无不失色。赵过“扎”了一声,抡剑砍了过去,却被张奋青打后面搂住腰,扭到一边。赵过酒眼充血,见自己挣不脱,只好大嚎警告:“滚开!不让我连你也杀!” “刘启喝醉了酒!你也听!”张奋青抱下不丢,随即近处的张铁头便去夺剑。 刘启刹那之间彻底失望,这就指问张奋青几个,喃喃地说:“他(老马)与你们同食同寝,****相互指誓说:同生共死!今时此地,哪个人记得!” 刘英带着福安露头,见刘启狂悖的模样,只好冷冷地说:“他在发酒疯。你们死死地给我摁住,给他醒酒。”话是这么说,他看着被人扑翻而又反抗的刘启,又爱又疼,心里埋怨自己的大哥:不知你怎么调教的儿子?!看这样一个既有胆略又有智谋的孩子,被你灌输成了什么!一个小人物,犯得着为他开罪福氏? 刘启被数条大汉摁住,浑身燥热一片。 他一边喘气一边死死盯住福安。 福安被他看得发毛,但见他不再动弹,才敢在长辈的威逼下道歉,答应赔偿奴隶。但他却不想刘启是在积蓄力气,突见对方猛用腿蹬住后面抓按的人,一晃间张开大嘴,面目下虎牙醒目,急忙后退几步。 “逃跑吧。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刘启喘着气说,“我总有一天要拔你的皮,拆你的骨头!” ※※※ 把刘启关押起来,已经到了半夜。 刘英打发来安慰的刘阿孝后,就卧在外面,隔着皮帐说:“你真伤透了你三叔的心!真的!你两个叔叔还没死。你看你出口的话都是什么?你难道要学冒顿?凡鸣镝所射,皆从射。要是你真能做得到也就算了,却是为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土匪。你让我拨给你的人还怎么跟你?!我收回!等你想好了,我才能再给你部众。要是不改一改,我们家族的财货百姓,你休想碰一个子。问问你二叔,看看我说的算不算?” “我有手有脚。半分也不要!这次送阿爸的骸骨回家,我就给你们分家。”刘启丝毫也不妥协。 “你!”刘英血劲都往头上涌,这就暴怒,“这是你说的。我让刘阿孝把信送到,你以后就用你的小马拉上个勒勒车,爱上哪上哪!我们家再没有你这个人!” “我自己就有六千匹马,上万金币!”刘启也不辨他说的是真是假,就此喊吼。 刘英彻底对之无可奈何,喊道:“我就不给你。你又怎么样?!恩?!我就给你个勒勒车,你爱上哪上哪?!”说完大步就走,走到一半又回来,再次说:“你别当我说着玩,这次你去庆德。我就让你二叔开你的籍。没有我家在背后撑着,你看他章维舍得嫁女儿给你?” “她不乐意嫁。我还不一定乐意娶。”刘启又一次怒吼,“我知道你想说,钱和百姓都是你和二叔挣聚的,和我阿爸没关系。别想拿这个威胁我,我还是要拨那个福安的皮!给你说,我早就想和你们势不两立了。打着为阿爸的牌子,想自己称王争霸。你以为我不知道?” “好!有这一句,你二叔的心也非碎掉不可。”刘英吓了一跳,知道这话是说不得,这就又急又气,几乎说不出话了,觉得自己再不走,非气死在这里不成,只好恨恨而去,坚定自己的打算。 刘启被人安排了行程。 同行的夏侯飞孝还带了他三叔写给夏侯武律的信。 刘启本来可以看的,但他并没有看。他觉得一定是要剥夺他继承家业的权力,却也赌气不放在心上。 他和数千大军护送刘海的骸骨到达庆德。 此时,正是庆德“割鹿会盟”的一历史阶段,城门外已经有大队按一定等级秩序站立着,等待着。刘启远远看万人肃穆,刀枪成林,没有一个人稍稍动一动,自己形同走肉的心才跳动几下。 在迎接的阵营里,夏侯武律竟然找来了秦汾,想必是樊英花抵御不了游牧人的军队,任他被游牧人夺走。夏侯武律让他在众人面前对天叩首,再焚香、再叩首,又洒酒叩首。不少军阀的使者人在这,心中却已能感觉到莫大的羞辱。不少人把目光瞄向秦纲,见他一动不动,也都不动生色地忍受,跟从而拜。 金鼓缓慢有节奏地擂响九遍,无风酷暑,旗帜低垂不振。 刘启随即被或真或假的庄穆感染,念起父亲,心中悲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入城了。进城后想及在某些事情上有点自作孽的秦汾,又鄙视又痛快又觉得他可怜。 午后,他在一所宫苑里见到了夏侯武律。 眼前的夏侯武律一身玄衣,头戴冕旒,腰挂宝剑,雄姿英发,脸色略有沉色,的确让人不敢正视。 刘启见飞孝都要撅着屁股磕头,口里不伦不类地大喊:“阿爸千岁,千岁,千千岁!”有点发愣,紧接着就给了他一脚,教训说:“再千岁还是你阿爸!”说到这里,他这就上前喊:“二叔。随便喊个二妈,给弄点吃的!你侄子是不能乱给你磕头,免得一磕头磕给哪国的皇帝去了。” 夏侯武律即惊讶又头疼,这才明白自家老三怎么想把他赶回老家,但也不予理会,随即就严肃地说:“你三叔说了。你的性格不适合做家族的继承人。我还是要问问你!你可知道,你放弃之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拥有?” 刘启略有点心酸,暗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我阿爸也没这么说过。我也不需你们一金一银。大丈夫何患无家,又何患无妻?!我便要闯出一番天下,到时让你们好好瞧瞧,我怎么横行天下。” 夏侯武律见他不声不响,只好又说:“这也是为你好!世间人心之艰险非你所及。也许什么也没有了,你才能看清这个世界的样子!你要明白,你三叔全是为你好!” “那你呢?二叔?!”刘启略带讽刺地问,“我不要一分一厘,只要一个装粮食和用具的勒勒车!” 刘阿孝一直在憋着劲,随即大嚷:“我也要一个勒勒车!别以为我不知道。没了我阿哥,你就可以做你的可汗!” 夏侯武律勃然大怒,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刘启连忙把刘阿孝拉到自己身后,直视着夏侯武律,无比镇定地说:“我知道了!不论这些,三叔让我亲口告诉你,立刻抓拿秦纲,处死或软禁。而我只想劝你和章维舅舅退兵!见好不收,日后必有一败!” 夏侯武律想也不想,一口打断:“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你只需记住,只要我不要你,章维就会扶植你。到时你不要拒绝,照娶他的女儿。” 刘启缓缓回绝说:“这也不是你要操心的。我回乡安置过父亲,就四海为家。”说完,这就起身,大步向外走,快到门口时又一次转头,说:“我在关中呆过,清楚地知道,他们的主力并没有被打败,反而日夜操练。你若不慎重考虑,日后别后悔!” 刘阿孝跟从往外,却被夏侯武律执住。 夏侯武律避上眼睛,缓缓地出了口气,面孔极具表情。他最终放过飞孝,自己急步入内,脸上已挂上泪滴,心中却说:“老三。想不到你也不信任我,怕我容不下他!即便他有妇人之仁,也无需赶出家门。这也好,我就把他交给章维,我胜了,他依然是我的侄子。败了,章维辛苦扶植他,又把女儿嫁给了他,必不愿弃之。” 之后,他又想到在自己面前假装卑躬屈膝的秦纲,心想:无论你怎么装成一只狗,都是一匹咬人的狼。你算无遗策,却不该亲身犯险,你手中有虎符,当我当真相信你握不住大局,跑来请求我和章维?!我只是在稳住你而已。此时回军,以我家一己之力就可以败你的拼凑之军! 再后,他琢磨起刘英所提到的,疑似有军情泄露,这就又想:的确不假,我也觉得身边有奸细。难道是秦茉?但她不太可能知道军国大事,试一试她也好。 刘启回到住的地方,有点儿闷闷不乐的,见备受冷落的张奋青几个故意示好地迎,心里早没了恨意。 他再仔细想想,心说:当时自己的叔叔在,难道还真让他们给三叔动刀子,当时,是自己过于激动。这就喊齐大伙,说:“咱们喝酒,吃肉。不吃白不吃。我很快就要被赶出家门了!日后你们要走就走,不走跟着我,有吃的苦。养白养胖,再慢慢地瘦也好!” 众人听他苦笑而论,虽不知道真假,却觉得还是为马里得报仇的事,都劝他去给叔叔道歉,日后还是一家人。 刘启却不这么想,他确定三叔的确是为了他好,之前是他在误会他三叔,但他也觉得三叔的判断是根据他自己的看法出发的,和马里得的事并无多大关联,这就不理他们的劝,让人清场摆酒。 张奋青喝了不过两三觕,人已恍惚,却借酒说话,跪下去说:“刘启!你那天说我,我心里难受。我和马里得是说过生死与共的,可也都是贱命一条,值不值你那样做?!说我,一个种地的,也不像赵过一样会武艺。他,马里得,那是一个土匪!你该管他死,他活呢?管也行,管不起呢?说没脸没皮,我就是没脸没皮,打两下叫爹的。” 刘启也拿不出什么好话,心里发酸,只好说:“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弟兄!你喝醉了!快给我滚屋里睡觉,免得丢人!” 张奋青大嚷:“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完,他就胡乱找了个角落,扳飞一只臭鞋,躺下就睡。 张铁头最近比较沉默,可是今天也一反常态,反复敬酒,不停地说:“刘启。游牧人这里我是不想来的,可是只要与你在一起,我还是不后悔。” 刘启正指挥大摇己头的几个人扔这两个没酒量没出息的家伙进屋,有几个带刀剑的人来请刘启去。 刘启一听说是章维舅舅派人前来,才想起来该先去看他,这就和身边的人说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刚走不远,担心他安危的赵过拉了祁连连跑带撵地跟了上来。他们一起去了章维所在——一处垫了沙的马场。远远已能看到章维一身白衣,腰挎宝剑,头戴冕冠。刘启还是很快扑捉到他和自己二叔神似的地方,不禁哑然。他所不同的就是一身白衣,而这是有情可原的,雪山族人尚白,雍人尚玄。 虽说如此。章维比起夏侯武律让人可亲的地方就多了。他很远就摆手,冲刘启嚷:“快给舅舅看看。都这般高大,个子足足窜了一头多!” 刘启倍感亲切,只是傻笑,看赵过跟到跟前,倒当真是一付看身高的样子,不由给他一下,问:“看什么看?不是还比你低点!?” 章维哈哈大笑,随即一伸手,等别人递了张上好的弓箭,拿在刘启的面前,指着一干人说:“看看这张弓怎么样?趁手就收下。” 刘启看弓身中规中矩,知道刚出自良匠之手,接在手里一比,果然是好弓,不禁赞不绝口。章维和他略一叙情,就鼓动他试一试。他看马场里竖有几靶,这便走去。章维和他一并往栏杆处走,回头看过他的马匹,又指住一匹黄骠马,说:“此马千里挑一!骑骑试试!” 刘启识马,见此马毛色鲜亮,并不怎么起膘,两只耳朵像两只剑尖,知是黄骠中的极品,又有人称之为“瘦黄骠”,当下也不推辞,这就解下缰绳。章维微笑,有意询问:“此马比你的马怎样?” “我的马自幼养于我手。患难与共。两者无没相比。不过。这的确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刘启说,说完也不要鞍子,翻身而上,直驰入场。他驾马绕了几圈,自知此马速度无与伦比,又通灵温顺,几乎不想再下来。章维似能看透他的不舍一样,也不督促他射箭,只是和身旁的汉子交头谈论,脸上露出笑意。接着,他看刘启随手射了几箭,枝枝中的,率先叫“好”。 刘启骑马回来,知道自己和以前不同,也不敢妄想相求,下来就系马。章维这就问:“此马送你如何?”他见刘启摇头不语,以为不合意,不由又笑,打响指头。有人这就托两个托盘过来,掀开一看,金灿耀眼,十足完赤。 要说送弓送马还说得过,此时却似乎不是见面礼。 刘启迟疑了一下,随即便问:“阿舅为何送我这么多钱?莫非有什么事要我办不成?还是说来听听吧。” 章维身旁的汉子似乎有话要说,却被拦住。章维见刘启目不视金,却盯住自己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一两年不见。他大大变样,难不成弄巧成拙了不是?这就说:“这是你一位叔伯的心意。他有一子,刁得很,平时尽看不起平辈,听说你到庆德,想和你喝酒结拜。至于这金子?” 说到这里,他凑过来,趴在刘启耳边低声说:“他父亲给的彩头。你刚才连射连中,已经赢了!” 刘启叹服这家人的阔绰,推掉金子入题说:“射箭得心应手也不算本事。其它的就不一定比得过他。这不太公正,你叫他出来选个其它题目,再比一比。” “只怕你嫌弃人家!”章维带着一丝夸张的责怪说,“可得说好了!” 刘启心里越来越奇怪,却只是静观,遥遥看章维给人眼色,心想:若是那人,我便是得罪章维舅舅,也要让他——。可真要要他?偿命吗。 不知何时,一名武士带了个略小一点的少年过来。刘启看来看去不认识,这就问:“他是谁?” “说话需算!你们这就结拜!”章维一手扯了一个,往前头走,把他们的手臂举起来。刘启只得顺从地半跪,跟从章维念叨:“长生天之目如炬,之怒如电。此二人(我刘启|我——)对您盟誓,当不假言相欺,不以货利罔顾视听,视他如若兄弟手足。其有父母兄弟姐妹,共以诚心永待。”宣誓完毕。刘启不情愿也没辙,虽没听清对方叫什么,自觉相处时极容易知道,也没有追问。 这时,又有一少年露面,正是福安无疑。 他这便变了脸色,霍然在众人面上转视。 与他结拜的那少年喊:“阿哥,你以后也是他的兄弟了”,心里豁然明了,不禁暗恨。 章维自觉已经拉刘启上了贼船,笑着说:“这弓、马、黄金都是我提议他父亲给的。你等兄弟相处,最当不得误会,有什么当面说清楚就是!” 刘启发怔发傻,却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上了贼船,回头看赵过和祁连,自觉他们盯了自己的背,陡然想起马里得的尸骨未寒和张奋青的心酸直言,热血急涌,这就丢弃章维的手,指住福安说:“你自己说。你有没有杀我的人?” 福安和长辈对视,随即默契一笑,说:“你我出入战场,都是视人命如草芥之辈。我见他离间你我兄弟,引得你我不和,一时急了。你前日寻我,不也杀了我的人?这般下去,仇隙会越来越大,岂不坏了父母长辈的大义!” 刘启啐了一口,怒声说道:“你我无意气相投之处,我的兄弟又不认识你是谁,哪来的挑拨关系?!硬夺你戒指的是我,你便是如何的气急,也找不得他。大丈夫当是非分明,你既有心杀人,却又为何要消弥仇隙?我的确杀了你的人,那是你在先我在后。我今日便和你这般的鼠鸦屑小有了仇隙,干不得别人大义,何况我和我叔叔分家在即,容不得你躲在大人的情份里!” “就是分家。你叔叔还是你叔叔。你寻他报仇,我家再寻你报仇,何时有个了断?”章维身旁的大汉说,“福安年少无知。你总得给他个机会。” “是呀。刘启!让你来,是让你们冰释前嫌的!”章维打断说,“是非恩怨都不论好不好?就说一说怎么了结。你叔叔要赶你出家门也是我意料中的事,那你日后也不是没有有求你这兄弟家的时候,别那么小心眼。我来做主,你就放过你的兄弟一回?” 刘启知道这是叔叔成败的关头,自己却不该以恩怨心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是分家前最后的努力。 但他依然难以违心许诺,只好沉默。 祁连暗中捅了捅他。他只好小声地说:“那也就是这一回!只是弓马、黄金就不要了!” 章维要的不仅仅是刘启和福安的和解,还迫切地想肯定他对自己叔父的敌意。但这等府城的人更愿意在别人需要帮助,诚恳请求的时候慷慨答应,便有意询问刘启艰难的将来,不停咋舌来表示痛惜。福家父子也加入同情之列,不合时宜地插入一句半句,“你怎么能忍得下”,“连我这个外人都忍不住了”,以此来推波助澜。 章维的关切在言谈和眼神中流溢,让刘启从内心里感到温暖。 这时又有冰镇葡萄酒不断被喝入肚子,说刘启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但他再牢骚满腹,也知道亲疏有别,不肯随便乱倒,只是酸溜溜地硬撑说:“我和三叔吵闹,一不小心说出了口。男子汉大丈夫要说都说了,还怕什么?什么狗屁家业!我阿爸早就不要了,难道还要我要?几马几人,我还看不上呢?” 说了一会。 他得到机会,就把肉块摆成战线,劝章维说:“舅舅觉得我们能打赢吗?早日退兵才能谈到好的利益。” 现在已远非开战前支持大规模用兵时可比。 那时,章维迫于夏侯的咄咄逼人,想在不分裂的基础上共同牟利,随时观候风向;而目前,靖康的皇帝在手,靖康伪军和伪朝廷正在建立,而秦台应急填充的府库足够时需,己军已经兵临长月,散沙一样的靖康军阀派使者来观望,已经该是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刻了。 他也把新的顾虑放在夏侯武律身上了,他也跑来庆德的目的就是怕对方有了伪朝廷,力量独大,自己也来物色一个扶植。 这时,任何泣血忠言也显得苍白,田晏风为此追在来庆德的路上,刘启之说又怎么放在他心里。 他淡淡地笑,心想:你知道什么?但嘴巴里却说:“我想呀!可你叔叔不肯,难道要我和他分道扬镳吗?” 刘启以为是真的,很想劝他就这样退兵,却怕让自己家孤军奋战,心里矛盾不过来,就没有说话。章维等了他一下,看福武看过来,知道他能分出真假,就怕再往下讲让人觉得太奸诈,连忙问刘启:“你阿叔安排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真甘心就这样回去?” 刘启也还没谱,回答说:“要看萨满和礼官的安排。此时,庆德是战略重地,二叔和您都难以离开,衣冠冢是不能选取得太远。我想,回去就定在葬礼之后,要不了几天!” 章维觉得他说的不错,可转念一想:刘英为什么说是登州,要老二远去登州,不可能呀?他不会犯这样白痴的错误。 心里正疑惑着,刘启已就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并要了半盆的冰。 章维有心送他,却怕福安和他的父亲心里不舒服,就撒过一个眼色,让吴隆起去送。 吴隆起这就悄悄带刘启出去。出门时捏了捏刘启的手,见左右无人,赵过两个又是心腹样,便低声说:“咱们雍人虽以孝为大,但也不能不顾忌形势。章爷希望你能假走,转上一圈留在他身边。他对你的期望和福安不同,不会受你叔叔和他的关系影响。你才是他真正培养的人。” 吴隆起对他极有好感,看他诧异,怕他摸不到头,干脆拉他走了几步,超出章维要求地提点:“你是章爷看着长大的。一来,他知道你为人温良,对你放心。二来,你将来能倚重的亲戚少,又和许多子弟相熟,不会对章家不利。一旦你和大小姐完婚,他完全可以把你当儿子看的!” 刘启蓦然。 吴隆起见他吃惊,微微鼓励地点头,又说:“若你能成继,可完成我们这一代人的梦想。而以后,小可也能仰赖公子的恩沐,为新主尽力!” 刘启一时缓不过来,看吴隆起张皇要走,连忙拉扯住他的衣服,冒出疑问:“那和我带父亲的骨灰回去有什么关系呢?舅舅有那么多的侄子!” “侄子和女儿谁亲?何况近枝的都不亲了。记住!你要和你二叔斩断关系,势不两立。”吴隆起说到这里,眼看田文骏带人远来,快快说完,还掩饰一样补吵两声高音。 正说到这里,他却又见田文骏绕了道,这就一面回走,一面在心里奇怪。 田文骏是田晏风之子,之前在长月谋生,因为恨无人知其才能,又千辛万苦潜入关外,就在他去防风镇的时候,失足落水,被刘启救了一命。章维一提刘启,就会给田文骏说:“那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但从这一层关系上,田文骏是断不该不到跟前的。除非他怕和刘启接触。 吴隆起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个人了。 一开始。他觉得这人和夏侯接触过密,甚至有点私下交易的迹象。但以现在看,他私下建议章公扶植秦纲,又和拜把子李卫,天机山的人频频接触。谁都知道,他一开始就出卖了秦纲。说起来,怎么解释都不合理?吴隆起因而心想:他难道因出战前被父亲打了拐杖,真一下变了另外一个人?说到这里,他回到章维那里。 章维也不避福氏父子,转而向田文骏发牢骚:“你父亲快要到了?!我非把护送他的人给治罪了!一定得治了!说真的,我真怕你父亲!我看了,这回咱们都有得受的。你知道他说你什么?他说你这个人读书入了武途,不肯屈于人下,迟早会做犯上的事,他是我先生,我没办法,只能听着。” 吴隆起心中一下豁然,突然觉得还是他父亲看得准,要是这么去看,他所做的就有了答案。 他见田文骏苦笑摇头,心说:主公信任他,又怎会把反对他南下的田老说的话放在心上?也许换为我说,他会听上一点的。 这时,田文骏已把带来的一件大事说了出来:“夏侯要对秦纲下手了。恐怕下一步叫要对准我们!他调集人马攻打长月,说是为了老大的葬礼,又会抽调回来。我看不是没有猝然发难的可能——” 吴隆起正要说话。 章维已止住他,说:“有个笑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两个猎人一起去打猎,看到一只大雁。他们不先把大雁射落在地,就相争不让,争了半天,架都打了,可抬头一看,大雁已经无影无踪。我想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吴隆起点头。 章维自己却陷入深思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田文骏这时就说:“我们还是早日回师备州,别看秦纲在我们手里,攻打长月还是不切实际,打下来,便宜的是夏侯武律,我们还要接下来给他们打仗,这万万不可。反正攻打长月那是夏侯武律许给各部各族的,和我们关系不大!” 章维经这一提点,和刘氏老三公开公布的意思一连,心头一片雪亮,顿时明白这个“衣冠冢建在登州”,这便猛地一睁眼睛,猛地跳起来叫嚷:“坏了。他家老三提醒他回占登州!前面造攻长月的声势反害了我们自己,是我逼他过甚,让他以为我已不可信任,就自领大军出击占了潼关。潼关在他们手里,以潼关为跳板,他随时可以从关中攻打河东,可进可退,他有了河东,我还没占据备州,那高显就分裂啦。形势还不反了过来?秦纲不能死!他在什么地方!” “的确还没死!但我们贸然去抢,去放!岂不是——”田文骏两眼一紧,言语扣得让人发闷。 他的话再清楚不过,这样一来,两边不仅仅是提前破裂! 众人心头忽咚猛跳,把视线都集中到章维脸上。 章维也没有招,腿脚都有点发木! 毕竟自己连个借口都没有,总不能说秦纲被我拿来打你,制衡你的,你怎么能杀他? “就一万人?他能怎样?”一个从老家跟来的手下大呼出口,一看没有人响应,不由心虚地停下。 福武看了他一眼,苦笑说:“他带了七千子弟南下!目前前线只有二个千人队,每战都用来冲锋陷阵。凡是在军中呆过的人都知道,这些人能把马队排成极实用的阵形,打仗时喜欢冲在前面,生生把靖康军吓怕了。他们听说要打仗就呐喊,只要军令一发,就像狼一样冲锋!在上一战中,他的侄子只带了二十个人,轻而易举地斩将夺旗。” 众人心头发毛。 章维却放声大笑,用手指头指了一圈,落到田文骏身上,说:“你们没看他?!胸有成竹了的,慌什么。” 田文骏果然微笑,轻声道:“只要军队进了关中,健布会不会拖住他?我们回师打我们的备州,只有备州对我们来说是有用的,将他留在这里给靖康决一死战。” 上前到章维身边低声嘀咕。 吴隆起只听到一句,那就是:“秦纲那有他家老大的家眷。即使夏侯不顾,主公插手也名正言顺了!” 章维听他说完,眉头凝上眼心。 他和众人商议了一阵,这就派田文骏去夏侯武律那做铺垫,问家眷的事,而自己则挥退众人,独独留下吴隆起一个。 吴隆起跟着他在宫里走动,直回到帷幄笼罩的胡床那儿,心里不断地纳闷,体味一会,度测问:“他该不是想让主公私下放秦纲走吧?” 章维往上一卧,开始叹气,说:“你不放心田文骏?记住。你要永远放心他。将来我还就靠你们两个呢。说起夏侯和我,争来争去,未必非要你死我忘。他这个人念情,自幼和我相交就是。恐怕你不知道,我们自小偷偷结拜过。但他长大之后,却从来不提。我知道他心里是要强呀,想最起码也要和我平起平坐而已。我敢说,他即使赢了,也会给我章维留一席之地。但我又怎么可能和他平起平坐呢?别说我,你们肯吗?一个国,两个王,这也是从来没有的事!” “主公怎么突然叹息这些?”吴隆起心头一动,不知道这是真话是假话。 想到章维,侄子虽有,却都没有问位的资格,也相信他因为自己女儿的成分,真有过妥协的念头。 说起来,吴隆起也在心头上怜惜自己的主公,他为人豁然大度,有王者之气,又风流不羁,是人中难见的章凤,为君则必是圣君无疑。但这也是他的悲哀,他年龄不小,苦无子嗣,辛辛苦苦挣下的江山土地,百年后又能给谁?福安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他福氏人丁兴旺,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有能力排斥他原来的主人,会对章氏进行顺生逆死的屠杀。那一一排除,所剩下的也只有刘启。但依目前来看,若是杀了他的叔叔,怕也非要杀他叔伯兄弟不可,谁能保证他不会把仇念种下? 吴隆起听他这么忘怀地谈自己的心思,心里又猜到了点什么,便问:“秦纲是不是告诉主公刺杀夏侯,共分天下吧?这是谎话。靖康是他秦氏的土地,没有心甘情愿的道理。怕是他让我们自相残杀的诡计!” “留下夏侯武律的军队和靖康决一死战?这是下策,他手里总还是我们高显的军队。若是刺杀成功呢,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我参与了?!我立刻扶植起刘启,稳住大局,他秦纲也未必有有机可承的可能。到时备州是我的,我们高显实力未损,反而凝成了一股绳,那庆德我还可以占据,先扶持秦纲这个傀儡,日后腾出手来,岂不是真正的问鼎中原?”章维坦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觉得此计有问题。田文骏不可信!”吴隆起一口断言说,“他是靖康人,乱了能分一杯羹?” 章维翕然,笑问:“你是什么人?我说过了,他不会背叛我。何况他也觉得太过冒险,没有回师备州稳妥。” 吴隆起哑然,只好听章维激动地说:“我是高显之王呀。剜肉可以,但不舍得断臂。很快我就缔造出一个强盛的高显。湟东,湟西,下野草原,备州,登州,庆德,这可是大大的疆土呀。如果再攻入长月,宾服南方州郡,高显的疆域,将会超过靖康,成就不世之王业……”他一转脸,要求说:“你半夜去接刘启,务必将他接到我身边。事后不让他知道半点风声,我爱他,永远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吴隆起来接刘启的时候,刘启早已经不在了。 一个多时辰前,刘启心里很乱地回去,就见萨拉萨满在叔父派来的盖车前。他一眼扫过,看自己人的装束,都是准备回家的样子,确信这是督促自己连夜赶路回家,不禁被这种无情震惊。 萨拉老师公似乎摸到他的心思,安慰他说:“靖康朝廷的礼官拒绝下葬你阿爸的衣冠。我见他们伏尸了三人,就劝你的二叔说按草原的习俗安葬!也许这就是他督促你赶快回去的原因!” 刘启心想:怎么会?他要返回院落去,却被叔父派遣的心腹拦住:“你要干什么?” “收拾东西!”刘启没好气地说。 “都收拾过了!”那人对着马车一指,大声地说,“你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从此之后也不许再姓刘。我奉命监督你回去,为你圈定可去之地!” 姓都不让姓了?! 刘启激动过一下,这才注意到,一辆车横七竖八地填了瓶瓶罐罐,其中一件破衣里面裹了个什么棍,被撑着的袖子无力的伸在马车背后,极是狼猝难看。 果然是尽心地收拾过,连半片鞋头烂布也没有拉下。他只好有些失神地笑,上马,反过来泣血夸奖说:“收拾得干净。干净!好!好得狠!” 没有人理他。马车随着驭使者的几呼,便已开始走动。一个无礼的骑兵见他发了愣,上去就用兵器把子敲一记,吼着提醒说:“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快走!已经误了时辰。” 已经到了受这等人的窝囊气的时候。刘启看过这个相貌,深深记住。胸臆郁结,酒劲上涌。他心里装了火,胸中难过欲吐,趴在马上向无精打采的兄弟们向前摆手,让他们不要理这人,自己还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此后,他低着头看路上的断魂夜色,一想到自己还在心理上拒不接受吴隆起的“挑拨”,心都碎裂,咯咯吱吱地响。 ※※※ 大雁北飞兮胡不归! 归途中的刘启胸中越疼,底气就越硬。 他想起父亲,就记得前年年前冬夜的倾心长谈,自觉对横行天下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脸上无半分的颓废之色展现。 但他想平安回去并不容易。 夏侯武律是不得已攻打长月,章维却自行其是,开始攻打备州,这战线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期间,不少豪强感到惬意,只要家里有粮食,一拉就是百十杆子的武装,小的自保,大的占郡占县。 实力最强的樊英豪用遣送秦汾换了郡,割据一个半郡,渐成秩序,成为秦纲和夏侯武律都不能忽视的力量,难以让人轻动。 长月掌握在一个叫董文的军阀手里,靠城池顶住刘英的攻势。游牧人攻城没有经验,现在两支人马各奔东西,战线拉长,刘英也不敢竭尽全力。庆德这边儿,只有万余人的游牧留守军队风光不再。他们渐渐力不从心,又加上相互的矛盾重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好在夏侯武律也不依赖远途输送,又能借助秦汾整出的一支人马,协助守城,乱中还没有人怎么敢主动生事。 秦纲仍在庆德活跃。 无论他怎么表现,众人都觉得他废了,一个有着皇族血统,很是看好的继承人,手里本来还有兵,却放弃了,在庆德泡着,能有什么前景么。 刘启却老是心神不宁。 他觉得靖康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灭国。 也许是痛心吧。 毕竟自己也在靖康朝廷生活那么久。 一切都抛到了后面,路途中一抬头,天上飞的猛禽,羸鸟,麻雀乱投;一平视,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山山,破破旧旧;一留意,地上长的全是荒草,败秕,丑树和季节不符的农作物;一闭眼,脑海里跑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有渴望报仇的人,有希望建功立业的人,有一心过太平日子的人,有到处躲藏的人,有借机满足私欲的人。 长太息以掩涕息,哀民生之多灾! 这夏日在他心中的印象不可谋灭,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想去看看樊英花,但是却没有去,樊英花将皇帝卖给夏侯武律,说是夏侯武律和她打仗抓住的,但刘启不信,觉得这就是两边的默契,他有点儿寒心,再加上有督促自己回家的人监视,就没去。 ※※※ 章维的追兵追上他了。他想了一下,也决定回头。 可是等他们回头向庆德,逐渐接近时,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夏日开始了酷热,到处都是蝉鸣,狗都难以喘气。被礼官抵制的衣冠葬礼在庆德北面举行。一过中午。尽是被战争摧残过的疮痍大地被马队踏上。一片片纸钱如混沌中飞舞的茫茫白雪,空气中弥漫着滚滚烟尘,即使太阳也失去了光彩,笼罩以难以呛人的哀思。 他们从四面接近,把马队扎于葬坑周围。 四面连角的“呜呜”渐渐地响闻,祭祀的萨满举羊头之杖,大旄,大枪,在大军的拱出的大地上挺身,对天相邀。 片刻之后,等他们带着仪仗和下葬队伍郁郁退出墓地,上万匹马突如大海之怒,开始像墓地奔腾。它们从四角冲涌而过,不断地过往交叉,演绎交织这个让人难忘,或让人耻辱的时刻。 阵中滚翻的万余刀枪和白色的丝带,在烟尘中依旧耀眼,犹如浪头水花。天地暗淡,日如斗转。混搅的景象中呼啸的激情渐渐远大于不多的悲哀,蕴含了牧放大地的腾越,迸发出粗放喷发的感情,深藏着弯刀飞旋的壮阔,卷绞着战场一刻前满是活力的血肉之躯。 没剪的牛皮蒙在大鼓上,被木头撞出闷响,如春雷,如怅叹;悠悠牛角,若秋空寥响,若万里烽烟。气壮山河之声势,慑人心魄之意志,在这一刹那间冲天而飞! 在夏侯武律在葬礼上虔诚地静默时,彻底地从矛盾中走出,而在这一刻,被软禁起来的秦纲人头落地。 当这具尸体被人不动声色地塞上马车时,一名欣长的剑士肌肤上滚动着水珠和桃花,带着古井不波的心境沐浴。他在一个女人的服侍下,穿上似雪的白衣,带上斗笠,背着一支古色之剑,从庆德的僻静民院中走了出来,最后踩在岗位空虚的宫廷外巷。 一尘不染的衣服在太阳下飘卷如云,走路时衣纹好似水波滑动。见到他的人都被他的风姿吸引,把眼睛留在他的背后。于这种不快不慢的行走中,对面奔出十多条大汉,为首的虬髯怒士露着毛胸和一只胳膊,双斧如轮。他看到对面白衣翩然的剑士,吟道:“章种鳞角!” 那白衣之士听了后,则直走到他的跟前。 怒烧的夏阳西向,可累积的热度并未退下。 背部全湿透了的章维站在起风的地方抬头,能感觉一阵一阵的凉爽。他没有立即回城,而是假装把自己迷失在对风光的流连中,极目西看。他还不知道夏侯武律已经把秦纲处死,把心思都猜测他那透了底的刺杀到底有几分把握。他清楚地知道,刘启此时一定在连人带马、大汗淋漓回赶途中,等刺杀成功后,完全有迅速稳定下来条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该去用刺客吗?失败了可就——”章维问身边的吴隆起。 吴隆起苦笑,知道他对这样的冒险无底。心想: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冒险呢?章维何尝不知道他所想的,宽慰一样说:“不会失败。也不能失败。失败了不得了!” 在他们的监候视线下,夏侯武律的马车在数十骑的保护下奔向宫门。 一行到临门楼,守卫的骑士们都分列驻马,只有几名武士保护马车入内,在宫巷奔行。 在将到厩场处有一列燕亭。之上已定定地伫立着一人。 他并没有刻意把身体隐到飞卷的钩檐后,也不去管陡然宽阔的马厩边改扮过的同道中人在缝隙中填装弩机,只是直盯住奔来的马车。看到帝王才能用到的夏车上的乘载之人,他缓慢地从背上拔出兵器,突然踏于钩檐,兀然而跃,遥遥追刺,衣带襟袖俱被被速度翻卷,宛若天外来客。 于此同时,假扮的刺客纷纷暴露出来,用弩箭射击,嚎叫着向马车急奔。但还是那白衣剑士先至。众人都停了一停,看他射入车内的雷霆一击。 这停滞的一刻,传来撕裂华丽车盖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怒吼,众人心惊的也有,怒吼的也有,欢喜得也有,高喊的也有。冲上来一名的壮汉立与当道,以长斩猛劈马缰,横木。车夫坠马,御马惊极,朝左右急挣,将马车撕裂。车木,盖伞被摧为分成几个部分,向四周迸出。 ※※※ 遥在城外的章维身子一震,突生出身临其境的感觉,他流露出一丝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夏侯武律的惨死,轻轻地叹息说:“已经开始了!不光彩呀。别有他法,我也不会这么做!” 这话半点也不假。 夏侯武律不一定会和自己撕破脸。 但是他因打长月的矛盾和自己冲突,怀疑自己先遗弃了他,可是打长月,打长月干什么呢,离放地那么远,不打下备州,真到了决裂时,自己有什么呢?可是自己只要进军备州,兵力就不够用,夏侯武律就会怪自己舍弃他,现在不翻脸,日后却一定会翻脸,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此时,他忍不住地想:若还在少年时多好?两个人有了分歧,有了不满就争拗,不会默默记在心里,采取别的手段和行动。 他感慨着,欣喜着,伤痛着,最终不自觉地宣布:“你和我是一只战车上的两个车辕,但长生天只能有一个选择。百年之后,别人说我飞鸟尽良弓藏也好,说我容不下你也好,说你背叛我在先也好。可此时此心,无法言尽!这是君王之道,一个国家只有一个王,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声音。” 他极目远览大地,傲然睨视。 天风浩荡不尽,于他负手握袖伫立时,把他的衣带向后带起。 ※※※ 而这时,那刺客突然从车后下车,因马车速度还未停下,一直奔出了二十余步才停住。同伴中顿时有人欢呼庆祝,但随后才发现他一脸诧异地站着,又愣了。白衣刺客回头看着手持弯刀的夏侯武律,遥遥用呻吟着的长剑一指,脱口而出:“吴钩!失传了的怒血吴钩!” “吴钩!”脸色略为苍白的夏侯武律砍杀一匹斜去的御马,略有些狼狈地跳下马车站住,浑身焕发出浑然的霸气,手中弯刀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几只机弩趁机对他集中,刁毒而至。 眼看形势紧急,一个独臂的武士猛吼一声,踏着虎步横在他身前,被钉了一身。夏侯呆了一呆,旋即眦目,怒发几欲冲冠。 亲信勇士裹在他的周围,大叫着“快走”掩护,却纷纷在寡不敌众和冷射中被杀。 身体已经开始飙血的夏侯武律干脆带仅存的三名勇士向对面杀去。 随即,一个先到的骑兵,一头冲进他背后的几名刺客中。马在人众间被刺伤,扬头嘶鸣,扯着蹄子尥蹶子。 角号声响。 无数勇士挺着长兵沿宫道急奔,人头重重。 观候刺杀的人把这么大的动静扑捉得一清二楚,听到里面陡然地一静,军士齐声大叫“可汗”。想也不想,欣喜若狂地上到马上,扯着一面三角黑旗就往城外冲。 章维得到了消息,一面派人去城外大营,一面着手安排入城稳定形势的有关事宜。他带人入城,眼看城门没有关闭,狐疑之心顿起。正想返身就走间,吴隆起却犹豫不决地分析说:“没有什么动静反而对了。夏侯伤重而亡,定会嘱托部下,立刻要他家老三回来,会拿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稳定人心。反越是无关紧要的伤越会小题大做!” 章维深以为然,这就放心入城。 可刚入,就碰到几十骑兵四下里巡徼,下令关闭城门。 章维心头又惊,把头伸出车外,看他们不往自己这里来,立刻喊住又过来的一名党那首领问:“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干嘛?” “武律汗被刺啦!我们还不得赶快避嫌,到处协助抓拿可疑人等?”首领大摇其头给章维诉苦,“陛下快去看看,要是他发了火。你也好为我们这些人做主!” 章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抹过自己的撇须,立刻大惊小怪地问:“不碍事吧!怎么可能。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是不是亲眼见了?要是他出了事,我可怎么给地下的老大交待?” “应该是不碍事!”首领四处看看,以给自己可信赖的亲信人才用的态度,小声地说,“我还是想和别的族伯碰碰头,不行了就到城外避避!” “是得避避!”章维连忙说,接着给他指上一条明路,开了一堆人名,说,“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和武律汗亲近的,这刺杀刺了个准,最有嫌疑。他性子上来,杀不杀你们——我是不知道,不过的确要有点苦头吃。” 首领当即寒了脸,求乞说:“陛下。你可要护住我们!” “我给守城的人说一下,你们聚了头,就去避避。我呢?我知道他性子不好,去看看——”章维说,“至于成不成,那要看你们到底清白不清白!快去吧。别乱嚼舌头?” 首领感激涕零,走了好远还回头。 章维等他斜里一去,立刻慌不迭地安排,说:“赶快把人手准备一下。没了退路。你们都看住了。只要他们一跑,就把他们的行踪扔出去当替罪羊。咱们呢,形势好的话就动手,不好的话,什么也别顾了。逃!” 吴隆起连忙建议:“还不一定怀疑到主公身上。阵脚千万不能乱。探一探他受了多大的伤,想办法把信使派出去,得让在外的人防备!不过,咱们也得防着他借题发作。” 很快,秦纲被杀的消息传来,章维还在感叹夏侯武律和自己下手一样快。可是到了半夜。形势越来越不妙。 半夜消息传来,靖康军队从南方发起攻势,很多周边城邑都有内应,就连庆德也有人四处放火。 章维证实了一下,健布数万军队从武关杀奔而来。 庆德实力不足,不管夏侯武律死没死,两个人不可能合兵作战了,自己还是先退出庆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干脆带着吴隆起先跑。然后再派人告诉城里的亲信,让他们到自己身边。 一些题外人一看形势不对,连章维都跑了,还不一股脑地跟逃。 夏侯下半夜昏昏入睡。手下都知道他受的伤不算轻,可接到情况后捏不住主意,也只好叫醒他。他一清醒就明白分裂了,慌忙让鱼木黎去追章维,吩咐说:“你们追上他,不要说好话,要把我的意思告诉他。问问他为什么陷兄弟之情于不顾,以致鼓动众人攻打长月,逼死我兄长倚重的家臣;再问问他,他的兄弟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会让他如此恼恨,在深宫中将其劫杀……” 接着又说:“要是他谴责我,那就还有和好的机会。要是一味地说过失,就是想稳住你们逃跑,就得不顾一切追杀他!” 章维一行的没有及时准备备用马匹,果真被追上。 鱼木黎和他隔水相问,章维却只是问夏侯武律的伤好了没有。 鱼木黎和众人这下犯难了,不知道是追击还是回去,眼看章维又走,只好过河。 章维只以为他们衔追不舍。看身边人手不多,不得已往东而逃窜,去与他备州的人马汇合。 他们走了两日,又逢天黑,只等过了山口休息。 一阵鸣金,半路里杀出一支人马,从四面八方把他们围在中间。 众人正心惊胆战,看到迎风招展的“秦”字大旗。 为首的马上将军取下头盔,哈哈大笑。章维一问,竟是秦纲,正以为见了鬼,见对方的模样还是稍有不同,变纳了闷。可是,对方不只是截杀,在马上大声叫喝:“章兄勿惊。小弟亲自前来接应。何不与我携手,诛讨不义逆贼?” 章维脱口就喊道:“你不是秦纲。真正的秦纲已经在长月别人杀死。” 秦纲喝道:“如假包换。死在长月的,是我的大将朱保。”章维失色,自然知道自己走了眼,看错了形势,而夏侯武律也杀错了人,两兄弟是鹬蚌相争,让身后的渔翁得了利。这个“携手”是让自己投降。 他只好顾不得心里的不平衡,下马以臣子之礼谦罪,自称被夏侯武律逼迫,冥冥中还有天良尚在,一直在暗中为朝廷出力。 他的大军在备州,秦纲亦不敢怠慢。 章维被夏侯武律逼迫,走投无路中投降了秦纲。 为了释他之心,秦纲也说到做到。 次日就与他杀白马盟誓,以铁卷丹书记载下:章维从备州退兵,和靖康一起向夏侯武律开展。战败夏侯武律后,靖康朝廷归还高显俘虏,册封章维为高显王,子孙永镇北疆,犯九罪而不诛。 刘启热天一日百里,而情形也一日百变。他避过午后,大汗淋漓地走着。 陡然间,一抹黑洞出现在了刘启周身,刘启大惊,正要躲避,黑洞好似活物一样猛然胀大,一下吞吃了刘启。 身体在破碎,灵魂被洗刷,刘启往日的记忆快速崩解着,消散着。黑色光圈包裹着刘启,带着他不断穿梭在多元宇宙的空间里,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似得。 终于不知多少时日,刘启浑噩的灵魂被黑色光圈包裹着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与前世的地球很像,却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刘启灵魂被黑色光圈卷裹着进入了一具崭新的肉体当中,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啪、啪、啪~”一声声密集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几乎都没有间断过,整洁的电脑机房之中一群人正围在一个电脑屏幕前面。 “不是吧!”站在比较靠前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叹声。“以这种等级都能将诸葛孔明刷爆?” 只见被围在最里面的主角懒懒的伸了伸懒腰,然后突然俯冲到电脑前面不断的点动着鼠标,键盘之上他的双手不断的跳跃着。特别是右手的切换键盘与鼠标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停滞! “怎么可能?”刚刚发出惊呼的那人根本就没心思看刘启打扫‘战场’而是不断的喃喃自语着。 King四个英文字母一闪只见那人就站了起来。 “魂~”人群中突然有人念了一声可是声音却中断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次King刷掉诸葛孔明收获了什么他就全部点完然后将整个程序已经退掉了。 “混蛋!”突然机房之中响起了一声严肃的厉喝。“放学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哪个混球又在这里用学校的电脑玩游戏?” 看戏的人群突然散了开去,他们眼前出现的可是有着‘杀手’之称的机房管理员——严末,严杀手! 当人群散开的时候里面的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严老师还没回去啊?” “哦、哦,是刘启啊!怎么又在做功课还没回家啊?”严杀手原本那摆得臭得不能再臭的老脸突然像金秋的菊花绽放开来。 “嗯!”被叫作刘启的人点了点头,“刚刚借学校的专线刷了一把游戏!”刘启直接坦白的向严杀手说道。 “嗯,学习之余打打游戏放松、放松嘛!”严杀手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笑呵呵看着刘启。 刘启下意识的向左边瞥去可是却没有看到那道倩影,刘启心中失落了一下。 “严老师不早了,我回去了!”只见刘启站了起来抄起放在电脑桌旁边的书包然后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看看你们,人家刘启这么用功可是你们呢?一天到晚想着游戏,肥胖子这个星期不准你再来机房!”那个最后念‘魂’字的人突然中招! 只见一个体积很大的人不停的扁着嘴:“我、我~” 市吴第一中学校门口 六个金灿灿的大字迎着落日闪出夺目光环,这是一所你只要就读那就意味着你的双脚已经踏进大学大门的全国特级重点中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曾经传说有一届一直保持第一名的毕业生成了国家级科技秘密研究员,市吴第一中学一直以此为荣,并将每年一至五名学生名单与相片都公布在学校大门上让大家学习效仿。 “欣儿你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依你好么?”市吴中学门口保安目瞪口呆看着一个身穿西装笔直凛冽此时却软语相求的男人。 “唉!”保安叹了一口气,“这个顾家的少主也真是痴情,不过这个少女也真是奇怪竟然会对这么个品学兼优家室优渥的顾家辉不屑一顾!”本来都拿上帽子装备出去修理这个不知好歹竟然敢在学校内公然表情的保全此时却开始替顾家辉惋惜起来。 “你心里就只有那个混蛋么,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每年都拿了第一名么?”顾家辉脸色通红激动异常拦住了想走的杨欣儿咆哮叫道。 杨欣儿皱了皱眉头,“我的事,不用你管请你让开!” “不!”顾家辉极不平的愤恨叫道:“他有在乎过你么,你这么为他值得么?欣儿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将能给你的都给你。车子、房子,你喜欢什么手饰都可以的!”顾家辉不死心做着最后挣扎。 杨欣儿逃开想要上来牵自己手的顾家辉,“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我并不属于你的世界,请你走吧!” “借口,你拿这个借口骗我一千九百三十六次了,但是这次我绝不再放手了!”顾家辉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大声嚷叫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杨欣儿被顾家辉围住一时也走不出去,此时脸色却带上了气愤。“亲她、亲她、亲她!”平时收了顾家辉不少好处的死党在人群中带头起哄叫道。 顾家辉望着杨欣儿那涨红的俏脸此时血液上涌起来,猛的将头靠向被自己困得动弹不得的杨欣儿,然后闭上眼睛准备一亲这个自己梦了不知多久女孩芳泽。 刘启皱了皱眉头,本来靠在脑后的双手突然伸了出来然后一一拔开人群。 “啵!”一声轻响顾家辉闭着的眼睛兴奋的睁了开来,“欣儿我们开始!”顾家辉的吧直接卡在喉咙里,因为此时自己正亲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手! “刘启!”顾家辉恨恨骂道。 刘启微微笑了笑看着顾家辉,“在!”一个简短的字让顾家辉气得直发抖。 顾家辉知道刘启出现让他今天的告白又彻底流产,“你跟我等着!”顾家辉气愤指着刘启说着撑场子的话。 “不用!”刘启坏坏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顾家辉直接就是一拳将他打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倒在地上。 “我们走吧!”刘启对着有些受惊欣儿说道然后自己将手背在脑后走得悠闲至极。在经过校门的时候上面郝然出现着与他脸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片之上是特别用红笔写上去的第一名! 一群女生看着刘启那飘逸的背影尖叫道:“好霸道的国王,看来国王真得有些生气了!”那些女生分享完自己心得后理也不理还躺在地上的顾家辉径直散了。 “老大你没事吧!”几个戴眼镜的向顾家辉讨好寻问起来,纷纷向还躺在地上的顾家辉递出自己的‘援助之手’。 “滚~”顾家辉自己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咆哮道。 “你!”杨欣儿走在刘启身后几次开口可是却都没能真的说出口来。 刘启突然在一张游戏宣传画面前停住了脚步,“你有打算成为职业玩家么?杨欣儿终于找到话题向刘启问道。 刘启看着那白芒芒的光线摇了摇头,“没打算过!” “你找到那第六技卧龙光线了么?”杨欣儿弱弱问了一声,刘启的这个游戏她也是有玩得,只是玩得很离谱。 刘启看着有些心虚的杨欣儿笑了笑,“没有,今天倒是找到了一个奇怪东西——魂玉,更奇怪的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刘启漫不经心说着。“你已经120个小时没有上线了!”最后刘启看了眼杨欣儿突然补充了一句。 杨欣儿内心小小震颤了一下,“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不过倔强的她并没有直接如此与刘启说出来。 “我们回去吧!”当听到这句已经听了十八年多的话时杨欣儿因为固执微微翘起的嘴唇露出了丝丝微笑,“好!” 刘启看着微笑的欣儿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那瞬间突然生出一种要抱住她的冲动,“呼!”刘启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欣儿的背影脸上坏笑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在害怕我什么?”那个倔强女孩哭着大声质问又在刘启脑海中响起,刘启紧紧握着拳头痛苦闭上眼睛跟在欣儿的后面。 傍晚艳丽的西阳天空中闪着一道道红色的闪电,诡异的景象,生活在钢铁之中的人们却未曾发现。 夜晚~ “喀!”一道闪电好像降在欣儿耳边一样,欣儿颤抖个不停。父母突然出差又让她遇见了自己最害怕的雷雨天气,欣儿此时小嘴抿得有些苍白。 “哗!”一声拉窗帘的声音还是传入了守在窗户下的欣儿耳中,欣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自己的窗帘。 刘启微笑看着窗户之中的欣儿,两人四目相对着。 “啪~”一道水桶粗的闪电猛的降在刘启与欣儿之间。欣儿立即被吓得捂着自己脑袋拼命想闪躲着,可是她好像已经被吓蒙了一样却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欣儿!”刘启不顾雨水将窗户拉了开来,“欣儿、欣儿你怎么了?” 刘启紧张至极的声音让欣儿有了些安定,“我、我、我没!”欣儿还没能将自己意思表达清楚第二道闪电又却袭向了她眼前的窗户。 “啊!”欣儿再无往日的倔强如同一个无助少女尖叫起来。 “你等我!”刘启再也不忍心看着那无助少女直接跑向欣儿的家。 “欣儿开门,我是刘启!”刘启在门外大声叫着,可是此时的雷声却越来越大闪电好像人为编织一样频频降下。 “可恶!”刘启知道欣儿在这么大的雷声中是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当下再不犹豫对着那门就是一拳。 “砰!”刘启手撞在那坚实的檀木上被擦破了皮,门猛的应声撞在屋里的墙上。 刘启将自己抢行打开的门顺手关上然后连忙向欣儿的卧室冲去。 此时欣儿正蹲在墙角落涩涩发抖着,看见突然到来的刘启泪眼婆婆望着刘启。 刘启心中一痛走到欣儿的面前将欣儿抱进自己的怀里,“不要怕,有我在的!” 欣儿苍白的脸上听刘启如此说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终于敢抱着我,终于不再疏远我了么!” “不、再也不了!”刘启坚决将一直存在自己脑海中以前那么恩爱异常父母却离异的痛苦画面抹得干干净净。“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爱你!” 被刘启抱在床上的欣儿木在刘启怀里,“以前欣儿小时候被雷劈过,所以欣儿最怕雷雨夜了,但是从现在起欣儿会永远记住这个夜晚,然后去坚强面对每个雷雨夜。因为这个雨夜欣儿终于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刘启听着每个撞进自己心房的字眼全身都像被电流过一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 欣儿开心翘着她那倔强的嘴唇,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吻了上去。 “嗯!”欣儿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刘启将自己初吻夺了过去,不过心里却是开心异常,没过多久欣儿也闭上眼睛回应起来。 “噌!”一声巨响在刘启眼前响起,刘启猛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道道巨大的光线径直射向了自己和欣儿。 “卧龙光线!” 刘启惊恐之余紧紧抱着怀中的欣儿口中喃喃念出了这四个字。 光线好像由谁操制着径直的将刘启与欣儿淹没其中,不知过了多久光线终于散去可是室内却空无一人。 “吱、吱、铛、铛!”只剩下那扇窗户不断地左右滑动做着往复运动撞在窗上发出响声。 一夜,刘启感觉自己仿佛经历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温暖的床上,刘启下意识的搂了搂躺在身旁的人。 香体入怀,刘启瞬间大惊。当想起昨夜那迷迷糊糊感觉刘启心中生出了一丝丝不安与悔恨。“我怎么这么禽兽!” 刘启暗暗想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又吃了一惊,“欣儿的身材什么时候有这么瘦了?”下意识当中刘启感觉自己搂到了的是一具完美的让男人无语的S形曲线,那腰竟然真如柳只一般粗细! 努力睁了半天的眼刘启才勉强看清了外界的一些情况,自己现在正在一座恢弘的大房子里。房间的装饰古典却透着高贵与华丽,刘启脑海中瞬间出现两个字——皇宫! 刘启猛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如同仙子的女人此时此刻他正搂着的是她而不是欣儿。 刘启惊吓之中动作惊醒了熟睡的她,“王,你醒了!”清脆动耳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女人眨着让人迷幻的双眼看着刘启。 刘启莫名其妙看着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王?”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直接让刘启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女人见刘启晕倒,很小心的用手探了探刘启的气息。在确认刘启没有挂后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女人皱了一下眉头努力了半天才勉强从被窝里挣扎起来。 离开床的她当见到自己初夜的落红,连忙用被子遮住害羞得脸面发烫。穿上衣服平复了一下心境的她来到门口时已经换了一副高贵的脸庞。“去叫太医过来!” 门口站着的小黄门闻言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喳”然后风一样的跑了期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看到那个太监的恭敬,女人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容。自己是嫁给了楚国的国王,人类的王。可是这个国王是怎样的境况她能不知道么?光辉却是异常的落魄,虽为王其实则不然。刘和自己那个李家两家权力的架空,他只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任人摆布的主。特别的是这个楚王始立之年,身体竟然就如此的羸弱。昨晚上却是如此的不知节制,想到这里女人皱了皱眉自己的那里还是在隐隐作痛着。当想到自己的大仇和以后的日子,女人嘴角闪过了丝丝苦涩。 “准备水,淋浴更衣!”宫女见自己的主子醒来了也都已经就位了,女人冷冷说了一声。 “是,梦妃还有其他要求么?”一个类似带头的宫女走了出来,其他的人都已经着手去准备了。 梦妃见到这个清丽的宫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了,王累了正在休息不要去打觉他。”转身之际,突然又向那宫女说道:“以后你就专门伺候我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也没想到梦妃会如此说,当听到女人自称为我时惊讶之余立马低下头回答道:“叫小婢青儿就好。” 梦妃点了点头便朝沐浴的地方走去,留下还在里面晕睡的刘启。 华太医收到小太监的通知后,立马就狂奔了过来。要不是那人是自己的王,华太医都觉得让他取妻简直就是在浪费国家的资源,应该禁止浪费! 其实一大早华太医就早早的候在太医院那里就是怕王一时不自制出个三长二短什么的。虽然按医学常理以及自己从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王是做不了什么的。 可是现场的情况,让华太医猛的一惊。室内还残留着男欢女爱留下的特殊气味,“王啊,你怎么就?”他想说,“你怎么就这么要色不要命呢,亏自己再三私下叮嘱你千万不要行房事。”但是想到隔墙有耳这句话华太医生生咽了下去,华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向刘启然后颤抖着将手伸出来为刘启把脉。 “嗯”华太医脸上的死灰色立即换成震惊然后便是大喜。作为一个忠实的保皇派,他天天上香保佑着王那奇异的羸弱身体有朝一日能够健壮然后继承整个楚王朝,光复天朝威严。这一天竟然是在自己以为王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发生了! 按耐下狂喜,华太医细细的为刘启再次把起脉来然后还作了各种检查,“太好了,上天眷顾,天佑我楚!”华太医感动的老泪盈眶。 “华太医,王的情况如何?”此时沐浴回来的李梦香在旁边静静问道。 华太医惊了一身冷汗,怪自己欢喜过了头。转身向李梦香行了一礼,然后皱着眉头:“王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老臣无能请梦妃责罚!”对于这个新来的梦妃,华太医老奸巨滑将刘启实情隐瞒了下来。因为在华太医的脑海中他和王输不起,哪怕就只一次也输不起。 “哦,那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李梦香有些忧色的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华太医装作高深的拂了一把胡子,“这个昨晚王操劳过度,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的。不过娘娘放心,大王并无大碍。” 华太医说完,低下头告了个退便慢慢退了出来。王情况的转变,让他现在恨不得长四条腿现在就跑回家去配药,他有自信王只要以这种状态吃下自己的药不出一月必会如同常人。 华太医的王操劳过度,休息一下就好。刘启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刘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奇怪的梦。梦中会出现各种声音,可是无论刘启怎么努力也是听不清楚。 刘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睡醒后伸了伸双手,可是却猛的发现自己的手好软弱。刘启连忙检视了一下身体,“难道我被什么东西咬了还把我吸成了人干?”刘启感受着这具弱小的身体无语想道。 刘启还没来得急适应这个改变,昏迷前的记忆潮水的涌进了脑海。 “头好疼!”各种问题,让刘启头痛的厉害。刘启移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头靠在床头。 刘启猛的想起了自己和欣儿相处的时候出现的那一幕卧龙光线! “会是那传说中的卧龙光线将自己射到这里来的?”一个隐约的猜测出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那欣儿呢,又会在哪?” “有人在么?来人,快点来人!”刘启的声音从室内传出的时候,李梦香正在外面看书,这几天她都守在这里。 成了精的华太医早早知道今天刘启会醒过来此时正准备进去给刘启检查身体。听到刘启的呼唤,华太医一溜烟的就跑进内室。 “王,你终于醒了!现在你感觉身体怎样了,我都和你说了、、、”华太医一副你懂的表情责怪着刘启的不听话。 “这是哪里,我好饿,给我弄点吃的好么?”刘启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虚弱说着。 华太医皱了皱眉头,“王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对着那些宫女道,“给王弄点清淡的御膳过来!” 李梦香远远看着这一幕,对于自己的男人能醒过来她也是挺欣喜的静静看着这对臣子。仿佛感受到李梦香的目光,刘启转头看到此时穿着打盼得如同妲妃的女人一时头大如斗。 “梦香参见大王!”李梦香走了过来,微微福了一福。 刘启彻底傻眼了,“这是她第二次叫我大王了!” 刘启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只是轻轻扬了扬手虚空扶了一把李梦香。本来将会陷入尴尬,可是李梦香落落大方的将手放在刘启的肩上按摩起来。 “王既然已无碍,老臣先行告退了!”本来华太医还想叮嘱一下刘启不要再行房事,但是当看到刘启都虚成这样子便不再多言。 刘启看着满桌子的菜却没有多少的食欲。“欣儿她会在哪里,有没有和我一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来?” “王,你不是饿了么,怎么饭菜不合胃口?”李梦香拿起一双筷子边往刘启的碗里夹菜,同时温婉道。 刘启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这到底是哪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她会叫我大王?”刘启满肚子的疑问却不能向此时他身边的人问起。 一边心思重重的想着东西,一边吃着饭。“呃,那个梦香是吧?你去书房把关于历史、地理国情类的书籍让人搬到这里来吧我想看看书!” “必须得先了解,这是个什么世界才好开展寻找欣儿以及回归的事情!”刘启只能在心理默默祈祷着欣儿吉人自会有天相,“一切安好,等着我欣儿!” 吃完饭虽然很累、累的想睡,但是刘启还是坚持在房间里面走动着。如此虚弱体质让刘启对前景更加担忧。 “拿面镜子来!”刘启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连忙叫人弄来一面镜子。一照之下,刘启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自己的容颜没有变化,那么寻找欣儿的事也不会太难总是有章可循的,现在我不是大王么,到时候直接一道圣旨就OK的事情啊!”刘启很是开心想道。 二天之内,刘启一直狂补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当看完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刘启长长的嘘了口气。 “来啊,给寡人拟诣下诏在民间进行选秀各地出色的佳人都送上画相。”一诏下去,人间沸腾了。只是楚国人民看到的诏书却是大王要将民间秀色应召入宫!一时各地的机构运作如火如荼。 刘启深吸了一口气,徐步的走进了那个让万人止仰的金鸾殿。坐在王座之上,刘启老实本份的当着一个阿斗的形象。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刘启已然知道自己这个王只是有个空壳的光杆司令而已。要军权对不起大将军是刘啸天,调兵的虎符在人家那儿,你指挥得谁动?军权没有就算了吧,可是让刘启绝对的震惊的是就连自己安排个文官也不行因为李斯克李宰相掌管着文官的任命与调动权。 刘启知道这个楚王朝已经走入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要不是刘啸天的爹念楚国旧情出面干涉了刘啸天那么此时的王座上坐着的该是他刘啸天了。武将的绝对权威,文臣因为自己的所谓高风亮节不愿屈之之下,所以才会有李斯克的女儿李梦香入宫为妃这一出。 刘启一坐定后,那太监立马高声唱喝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奏,肯请王收回应诏民间秀女入宫一事!”李斯克持节走了出来,奏请道。 刘启疑惑的看了眼那个让他代诣下诏的小黄门,刘启虎目扫过只见那小太监早已全身发抖起来。“看来自己就是单纯发道圣旨也发不了啊!”刘启自然知道应该有人指使他篡改了自己的命令! “好大的狗胆,难道你的意思是只让王纳了你李家的女人后就从一而终!”大将军刘啸天顿时发难道。 刘启闭起了眼睛不去听下面接下来会发生的狗血辩论和反辩护。只是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同时也理清了朝中还是有少许保皇派以及中立存在。 “两位爱卿不用争了!”刘启故意用比较病态的声音道,同时还间或的咳嗽一声。刘启清楚自己扮演这家伙可是从小药不离手的! “既然有人敢篡改寡人的诣意,那有请刘将军发兵去平了这帮反贼,同时也请李宰相发寡人诏意再敢犯者诛连九族。寡人先要的只是画相,各地部门不得怠慢不然依法处置!”刘启故意装作很气愤的说了半天才道完。 刘启感到一股莫名的倦,挥了挥手散了朝会。看来自己的身体得摆在首位了,“恢复好身体才能更快找到欣儿!” 刘啸天率先一挥战袍不理什么朝会制度径直走出大殿引起了满朝文官的口诛,但是也只是骂骂而已、仅此而已! “李相父请留步!”就在大家各自表忠心用文邹邹的话问候刘家祖上的时候,李斯克摇了摇头准备离场之时,突然听到了刘启弱不禁风的叫声。 “大王有何吩咐,微臣必尽力而为!”李斯克连忙弯身表示敬意道。 只是刘启在心里连连叹气,你李斯克和刘啸天一个狼一个虎又有何区别呢!但是刘启还是很热情的将李斯克扶了起来,“相国严重了,寡人只是找你拉下家常而已。最近香儿才来宫中难免有些寂寞,所以有空还请相父多来宫中走动走动,一来可以见见梦香让她不至于这么寂寞,二来本王也可以向相父讨教一下治国良策!”刘启说得滴水不漏。 李斯克脸上虽然表现着欣喜异常,可是心里却打着小九九:“还挺会顺杆子上树啊,只是你口中的李梦香你不知道的是她只是一个孤儿罢了。要想从她身上来拉拢李家彻底向你效忠你还是太天真了,楚,已经非昔日之楚了!” “微臣谨记王令!”口上这么说李斯克接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这个王,有得当啊~”面对着只说能道的剩余群臣刘启揉了揉太阳穴,有苦也只能自知着。 李梦香听到大王要选秀入宫的消息,心中一痛:“他还是和其他王一样,毕竟他是王啊!” “去看看王是否已经用膳了没了?”李梦香坐在桌前对着满桌子的饭菜,和青儿说道。虽然最近这几天刘启都是在她这里用膳但是谁能肯定那个王是否现在已经就将她忘记了呢,“他不是下诏选秀了么?” “你怎么回来了?”见青儿才走到门口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梦香有些奇怪的问道。 “娘娘,王已经在门外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进来,而是在对着一棵树发呆!”青儿说得很轻松。 梦香听得却是皱眉异常,“放肆!王的事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今天晚饭不用吃了,去反省一下!”正踱进来的刘启将这件事悉数听进耳里。 刘启心里猛的一动,“如果自己能拥有绝对的力量便能确立无上的威信吧!” 刘启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缺乏威信,如果自己的威信立了起来那无论是刘家还是李家想动他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保不了到手的江山,命也随之丢掉我拿什么去找欣儿啊!”刘启很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甩了甩头,用心解决着桌上的食物。“这个是什么肉?”刘启很是好奇这个像猪肉却不是,说是牛肉也不是的肉。 “这个应该是魔兽的肉,而且是等阶很高的虻牛肉所以有牛肉的韧性却没有牛肉的酸味。”李梦香娓娓道来。 “你有去过那个蛮原森林么?”刘启特意的问了一句。同时细细观察着李梦香脸上的表情变化。 李梦香脸上闪现了片刻的怀念然后平静地道:“贱内只是在书上看过记录,不曾去过!” “哦,那泽拉图呢?”刘启顺带将最后一个格局的国度也讲了出来。现在刘启所在的这个世界之中就有楚国、蛮原森林和泽拉图界,这些刘启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李梦香很是奇怪的看了眼刘启,但是当想到刘启这辈子也就一直待在皇宫之中也就释然了。 “泽拉图是一群未知的邪恶生灵,他们占据了我们楚国的一些领地同时也侵占了蛮原森林的大部份地方只是他们诡异力量实在是令人发指所以基本就泽拉图是人类的一个禁语!”李梦香耐心的为刘启解释着。 刘启皱眉思考着,“看来,不管是哪里的人类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总是保留着足够的避讳与恐惧!”在心里暗暗感慨一番后,刘启摇了摇头。“即使和自己发生肉体关系的李梦香都对自己也是有所保留的,不是么?” “好了,吃饱了,寡人去书房!”天天大餐吃得刘启也没了多少胃口,收拾了一下心情看了一眼李梦香如花似玉的娇容,“今晚寡人过来!”说完特意观察李梦香出现的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报复快感油然而生,满意抽身而去。 据说以前的王,真正的楚王特别喜欢去的地方就是书房,而且一待就是一天或者更久。这让刘启很是好奇,今天找到空闲便在李梦香那里吃完饭后如同一只好奇的猫赶了过来。 书房大的让刘启小小的吃了一惊,虽然习惯了王宫的奢华。但是这个书房也是,这个还是书房么?刘启已经找不到什么大字来形容了,“这尼玛不是图书馆么?” 刘启在四个太监的陪同下进屋后就看见满满的书架都是用鲜红的颜色标注着《治世》或者《治国》一类的东西,看来那个无实权的阿斗还是特别的忧国忧民。虽然有生之年也许重掌不了自己的大权,但是他还是辍而不倦的提高着自己的职业技能啊! “我穿越过来代替了他,那他呢?”刘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很关键的问题,自己这些天对欣儿的担忧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迫切了解让他忽略了楚国真正王的存在。一想到这里刘启简直汗流浃背了,自己神经真有够大条的啊! “过去的第四间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刘启心里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召唤,而且位置就在那里便开口向一个太监问道。 “奴才、奴才不知,王以往都不让奴才们进过那里奴才。”那个被问及的太监吓得连忙跪爬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回话。 刘启听后,目光一闪心里来自灵魂的感应更加强烈。 “你们留下!”大手一挥,刘启独自一人径直往那里走去。 越走越惊心,刘启仿佛看到了N多的光线穿越了自己的身体。仿佛看到了世界之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一样,神圣且神秘! 深吸了一口气,刘启慢慢用手轻轻将那道门推了开来。 “杀、杀、杀,全世界都在欺寡人!全天下是寡人的天下,是寡人的!”刘启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只见一面墙上用什么东西写着这些字,那些字诡异的泛着绿色光芒。刘启一开门,这些字仿佛活了过来都各自争先闪着光辉像是在迎接他的到来一样。在绿光照耀下,刘启很快便看清了室内的情况:空空如野的房间内,除了墙上的字外就只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垂坐在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壮着胆朝房间内走去,顺手将门也关了起来。因为那人穿的衣服和他现在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刘启轻轻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也在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果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刚刚坐下来,刘启发现楚国的王果然和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当看清楚国国王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刘启却惊得目瞪口呆。 “魂玉!”刘启下意识的被吓得叫出了名字。然而就在此时那玉应声而动,楚国的王国一瞬间像被什么吸干了一样化为了粉末就连衣服也没有留下。 刘启料想楚国的国王肯定是死在了这个密室之中,但是没想到的是他手里会有魂玉而且那魂玉竟然当着他的面将那楚国吸得什么也没有剩下! 刘启从来没有感觉过死亡是如此接近过自己,顿时被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我就要这么死了么,欣儿!”刘启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过程中刘启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一个画面:欣儿满脸鲜血痛苦咆哮着,异常的伤心。同时仿佛在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刘启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欣儿!’ “啊~”刘启满目受伤睁开双眼,“我不能死,不能,欣儿!”咆哮完后的刘启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上,只见魂玉闪着绿色光芒在他上空盘旋,柔和的光芒飘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顿时刘启感觉自己好像浸泡在温泉之中一样,全身毛孔张开着舒服得呻吟出声。 力量,刘启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成倍增长着,精神力也在坐火箭似的飙升,突然刘启面前闪现出了三本书古朴的字体徐徐如生:《暴雷击》、《极冻凝结》、《飓风术》。 “这是?”刘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用手轻轻触碰了其中一本《暴雷击》,那书化为了点点光芒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脑海中,脑海中出现了召唤暴雷击的方法以及说明。刘启激动的将手又伸向了另外两本书上,结果如同第一本书一样。 完成了这些动作,刘启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心才终于有了一丝着落,此时寻找欣儿的行动也可以顺利的去开展了。不为什么,只因为自己有了实力。就是一个人去蛮荒森林刘启也有一定的把握生还出来,自己突然得到的那三个技能可是自己在游戏里面用得最多也最熟悉的东西。 得此奇遇,刘启心中大快!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强壮,十人精英战士的围攻,刘启握了握拳头,立而不败是绝对的。当然如果再加上自己的武技那打赢他们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简单。 “李家、刘家你们等着!”想起这些天压迫自己的权臣,刘启心中闪现了一丝冷恨! 魂玉做完这些,从空中慢慢的飘了下来。刘启用手将它接住,仔细的翻看了一会然后将它放在自己手心。魂玉入心清凉无比,没过一会儿那魂玉竟然化作了一丝丝液体流进了刘启的身体内。 刘启惊了一惊,但是当发现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后也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如果魂玉刚刚一开始就要致自己死地也不会传承自己那三个武技,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了。刘启再举目打量房内的情况时发现墙上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卧龙光线啊!”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强大力量,刘启微微遗憾的感叹了一声。那传说中的神技自己怎么就没有得到,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游戏之中! “我会为你光复楚国的荣耀,你放心去吧!”刘启临走时,回头轻轻对着如同密室房间内说道。这个国王,悲剧的王在新婚之夜死在这里自己替他做了他做的一切。 想起那个堪比妲妃的犹物,还有自己来这里时对她说的挑逗的话,刘启嘴角闪过一丝坏笑,一掌击打在墙壁之上墙壁轰的应声倒了下去。 外面的太监听到如此巨大的响声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的跑了进来。 “走,摆架去梦妃那里!”刘启完全不把他们受惊吓的表情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声。 刘启得此奇遇别有一番意气风发,一直处于顶尖浪潮的他在这里窝囊了这么多天着实的让他郁闷无比。出于小心更是发泄,刘启让这那间密室从此消失。 当刘启再次回到李梦香住所的时候,已经月正当头了。没想到自己在那密室之中竟然待了这么久,“李梦香已经睡下了吧!”正犹豫之间,刘启见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宫女。 “奴婢参见大王!”这个宫女没想到自己一出门会见到自己大王在门外,连忙行礼。 “起来吧!”刘启淡淡道,“那个,梦妃休息了没有?”刘启记得好像在李梦香身边见过这个宫女,便向她问了一声。 “娘娘还未曾睡下,正在等大王就寝呢!”原来出来的宫女就是李梦香身边的小青,是李梦香打发她出来看看刘启有没有过来。没想到的是小青一出门就撞见了在门外的刘启。 刘启虽然和李梦香有了夫妻之实,可是第一次刘启都是蒙蒙懂懂而且还把李梦香当作了欣儿。 穿过几道路门后,刘启停在珠帘前面,后面便是李梦香就寝的地方了。 欣儿的容颜以及自己在秘室之中那惊鸿一瞥都让他有些抵触去见李梦香,“欣儿现在何地、是否安全都是个未知数?”刘启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后,刘启理了理衣服正准备离去。 “大王意欲何往?”半天没见过小青回来,李梦香披上了睡衣往外走时正好看见转身的刘启遂开口问道。 刘启没想到自己刚刚下定了决心离去就会被李梦香逮个正着,尴尬之间,突然看见李梦香打量自己的眼神好奇怪,又想到自己曾嘱咐她去过书房拿书。顿时刘启闭上了眼睛,心里闪现过一丝杀机。 “寡人见月色正好,所以想再多看几眼。不晚了,走去睡吧!”刘启率先走了进去,心里有些挣扎和犹豫。“难道说自己只能这么做了么?”冷血和人性在脑海中徘徊不止,连自己露出的杀气也忘记了去掩盖。 面对着杀气重重的刘启,李梦香微笑着跟在身后不言不语。仿佛自己的生与死和她无关一样。 “你?”刘启最后下定了决心,给这个女人一次机会如果她能识相那就算了,毕竟她们之间也有了夫妻名份,以后就当是路人好了——各活各的,遂沉着脸想问一下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大王不用说了,臣妾知道大王的用心,我一定不会四处去宣扬大王身体的真实情况更不会向李家告密!”刘启的话还没有出口,李梦香就打断了刘启的话直接说道。 刘启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原来自己突然变得强大的身体让李梦想感到了奇怪。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是与此同时刘启心里也在打着算盘,你李、刘两家不是以为我身体不行了么?那我不妨将计就计,看来以后在别人的面前得装作很虚弱才好! “你知道就好!”刘启装作安心的回答了一句,“你那天去书房有没有去寡人的密室?”刘启又不动声色的追问了一句,毕竟她看到了真正楚王的尸体事情就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恐怕自己以后得多多提防她了。 李梦香顿了一下,“妾身未曾去过。”同时很好奇的看着刘启,不懂刘启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刘启见李梦香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烁,看来她是真没有去过了。“哦,寡人密室突然不见了件东西以为是你拿了。既然你没有去,那没事了!” 刘启和李梦香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走到了床前,刘启面对着床愣了一下。自己的本意可不是来睡李梦香这个美人的,“可是在床前临阵退缩是不是很?” 刘启还在思量到底要不要的时候,李梦香已经上前来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了。只见李梦香如同一个贤妻良母一般很乖巧的帮他脱下了上衣,然后就是裤子,最后还在愣神之中的刘启就只剩下内衣了。 “请大王就寝!”李梦香虽然说得很轻巧但是满是潮红的脸还是出卖了她的无限娇羞,在给刘启脱衣解带之后,她也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除了下来。此时相比与刘启来说,她自己衣服也是所剩无几了。 看着春光咋现的李梦香以及她那羞涩的娇容,刘启坏笑将李梦香头看得更低了。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在你面前脱衣然后低着她绝美的容颜。刘启用手将李梦香的秀额轻轻抬了起来,盯着那美人至斯的迷人神态吻了过去。李梦香对于刘启的吻,开始有少许的不适但是没过多久就慢慢投入其中一时满室春光。 李梦香轻轻的在刘启的怀里动了动自己的娇体,用秀额很安心的在刘启怀里蹭了蹭头。 刘启抱了抱怀里的李梦香,看了眼她因为自己滋润而显得更加娇美的脸庞,刘启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泛出了丝丝苦涩,“事情已经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在刘启怀里的李梦香明显感觉到了刘启的心事,弱弱的问了一句,“大王有什么恼心的事么?” 刘启爱扶的摸了摸李梦香的头,此时此刻刘启已经把怀里的李梦香真正当作自己的女人了。“香儿,你觉得什么是夫妻?”刘启认真看了一眼李梦香然后悠悠问道。 李梦香在刘启的怀里愣了愣,伸着头看了眼刘启然后埋下素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臣妾是大王的附属,大王的一切便是臣妾的一切,臣妾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王!” 刘启抬头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感慨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对于刘启来着只是对夫妻之间因为灾难到头为了各自的利益各奔天涯的真实写照,但是当李梦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身猛的颤抖了一下。 “大王!”李梦香双手拢着刘启的腰轻轻的叫唤了一句。 刘启听到李梦香叫得如此的凄凉才反应了过来,看来李梦香误解了自己的一时随口感叹,“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也不管如何我都会守护着你!”刘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次刘启没有再用寡人,因为所谓的大王在自己女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守护着他们家的男人,只是这个家很大而已! 李梦香听着刘启说的情话一时很是感动深深的献上了自己的香吻。一时满室又陷入了春光之中。 自从和李梦香的关系有了稳定之后,刘启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才能尽快找到欣儿。他一手策划的选秀也陆陆续续传来了消息,可是每每看完刘启便只剩下郁闷和失望。 刘启将一张这些天看到算是最美的画相搁置在龙椅上,然后默默闭上自己的双眼。“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理说欣儿应该也是会被那个卧龙光线传到这里来,可是为什么我找了三个月、三个月了啊,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欣儿的讯息。”刘启心里万分的不安了。 “大王,梦妃问你几时吃饭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李梦香的那个俏宫女小青在大殿下弱弱的问了一声。 刘启抬头只见这个小丫环此时满脸写着害怕与慌恐,刘启嘴角扯出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坏笑,“寡人,长得很可怕么?”语气在刘启特意的加重显得无比的萧素与庄严。 小青顿时被吓得差点跪了下去,这些天的上位生活让刘启举手投足之间无形中环绕着霸气与王道。“没、没有大王,奴婢、奴婢”小青惊慌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只得在那里吱唔着不知所言。 “好了,去告诉梦妃等下寡人就过去。”刘启也没有真想为难这个小俏丫头,调戏够后也是见好就收。 刘启自哂的笑了笑,自从来到这里后,刘启仿佛天生似的熟悉了自己的角色。“看来我被人叫作国王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要是突然自己回去了,那么自己还会再接受那个自己么?”刘启慢慢的朝着李梦香的宫殿走去,夕阳西下刘启的身影被拉得无限的落寞。 “大王!”李梦香甜甜的叫了一声刘启,刘启才发现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太入迷了,都来到了李梦香的宫殿了还没有意识到。 “哦,还没有吃饭的吧,进去吃饭!”刘启面对着李梦香还是展容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拉着李梦香的倩手往里面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饭后餐桌上,李梦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微向刘启一福后道:“大王有心事,可以跟臣妾说说么。整天看着大王满面的愁容香儿感觉到很伤心,即使大王天天在香儿面前装着开心。香儿很感激大王对香儿的厚爱,但是香儿实在不忍心看大王难过!”李梦香说完便跪在地上。 刘启一时语塞。只是默默的把李梦香扶了起来,然后转身沉默了下来。 “香儿,我知道你对我的情宜,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相反而是怕你也一起苦恼。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空间,你也不是么?”良久刘启感叹说道。 李梦香哪里想到刘启会反将自己一军,“不错自己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刘启,那些只是过去了的不值得一提的。可是如果真的说出来,又怕刘启会引起误解!” 李梦香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说时刘启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 “不用勉强自己,等有一天你真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听好了。”然后刘启起身离开了已经结束的饭桌,他还得布画布画自己的计划,时间的流逝让他已经无法再这样等待下去。 刘启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巡视自己的王宫禁卫军,这是他唯一掌控的武装力量了。 在巡查的过程也算是刘启给自己的休闲方式,通过自己的观察以及结合自己在原来世界认知刘启对自己的武装力量进去了很大方面改编,用新世界的练兵方法来训练这些军队刘启感到进步相当大。 禁卫军装备有长枪、重弩、盾牌以及铁剑,一般拿长枪的士兵都会配有一把重弩;拿着铁剑的禁卫军则都会配置盾牌主要职责便是负责自己的安全,专门用来防御用的。 对于军队配置刘启还真是说不上什么话,因为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但是军队的灵魂是什么刘启自然是知之甚详,“统一指挥、令行禁止!” 刘启就这方面进行了很大的改变,将手语都教给了禁卫军队长让他们贯彻落实下去每个士兵必须得都能懂。 刘启来检查的也就是这些,打些指令如果不明白的人。刘启会让他们做俯卧撑不规定数量做到他们自己动不了为止。 刘启这样的处罚真是让他们真的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动作。在这思想还没有放开的年代是让人很无法接受的事,可是刘启的命令给他们胆子他们也是不敢反抗的。在刘启头天抓到几个示范生后,从此刘启再也逮不到人了。 刘启仔细看着这个灯火辉煌的皇宫,此时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油然而生。“谁曾想到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也会有今天际遇!” 想到这里刘启心中一痛,不自然的想起了欣儿那纯洁甜甜笑颜。 “呼~”刘启感觉自己头顶的天空高速飘过了许多东西,不然不会产生这么大破空声。心中的警觉顿时提高,身边跟的那些太监、宫女则纷纷显得慌乱不知所措,刘启连忙快步朝禁卫军演练地走去。 演练地会有很多人在操练,这是刘启要求的。刘启连头也不抬的快步走去这个举动让他上空中的一个类似人兽的东西微微愣了愣。只见那个庞然大物,挥动了一下翅膀然后围集在他身边的好多密密麻麻的黑色点朝刘启追去。 “一个小小人类之王,你觉得我真要击杀你你会有反映的时间么?”终于那个庞然大物放声大笑道表示对刘启这个狡猾动作的蔑视,同时示威一般转动了一下自己雄壮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吹倒了刘启身边的宫女和太监。 一时场面显得很是混乱,刘启顿时感觉庞大的压力迎面而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刘启顺势滑到了演练场。 此时演练场如临大敌,从来没有过哪个妖兽胆敢前来王宫捣乱的。因为在民间会有大量的高手存在,他们会有国家面临危机的时候出手灭杀那些不知死活的妖孽。 可是今天来的这个东西明显是个庞大的妖兽,而且等级是非常高这个让这些小兵感到了慌恐。 “寡人乃真命天子,岂是你这个畜生说能杀就能杀的。”刘启对着这个长着翅膀,面部人形身躯却长着驴一样的东西厉声喝道,同时暗暗向自己的禁卫军打了个列队的手势让他们随时准备攻击。 这里自己规定训练的人数可是不少于五百人。当时刘启也是为了应付意外的情况,没想到今天还真能用得上。 禁卫军看到自己的王如此强势,竟然面对着这个庞然大物也丝毫不惧,顿时也受到鼓舞纷纷响应指令的快速的列好了队,同时作战的本能让他们都将重弩上弦只等刘启的一句话。 那个妖兽哪里想到刘启会有如此反映,顿时怒火中烧。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是来传达一个消息。一口气息就喷了出去,心里想的只是秒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王。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顿时迎来的却是漫天箭矢,有些还射到了他的身躯之上,只是他身躯皮厚才能安然无恙。但是箭矢上的强大力道还是把它的身躯给射得微微震动了起来,同时还射下来了一些跟在它身边的那些黑点的东西。那是它召唤过来的小弟。 “可恶的人类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个驴一样的庞然大物的恨意直透九重天。 “自己真是虎落平川遭犬欺!想在蛮荒森林自己可是王一样的存在。”一想到这里,它再也接受不了了。对于自己长辈甚重告诫不要在人类的领地动用蛮荒之力也完全忘记的干干净净,抄起翅膀背上的两把大斧一个俯身就想往下冲。 刘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紧,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斧下来,就是再加上五百人来也是挡不了的。 “可恶啊!要是在游戏之中该多好,自己就可以用极冻凝结直接将它冻住!”刘启在心里狠狠的想道。 “极冻凝结、极冻凝结?我不是通过魂玉在异界学习了的么?”这些天一直在权力的争斗之中的刘启却把这码事给忘记了! “真是该死!”刘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拼命回想极冻凝结那本书上记载的东西: 天苍茫,吾以冰驱之。大地冻,凝天穹。一霜满十载,纷纷闪结。 刘启心里一瞬间有了明悟,从来没有过对极冻凝结如此透彻的张解。以前在游戏中只是知道怎样去用算提前量去冻住敌方单位,从来没有想到过它的起源。可是现在通过这本记录极冻凝结的书,刘启才恍然大悟。 “给我死去,弱小的人类让你尝尝蛮荒神力的伟大!我格鲁王的大地之力,给我破!”驴身的庞然大物俯身而下时,大吼一声可是围在刘启身边的那一百禁卫军却死死的用盾牌抵挡住。 此时刘启完全把自己陷入了天地之中,对于那个格鲁的嚣张咆哮不为所动。只是感觉举手投足之间,完全与天地融为一体:无限的张力,无限的元气在天地间跳跃。 “给我冻!”在格鲁俯身处于刘启五十米的地方,刘启嘴角轻轻吐出了这三个字。天地之间,突然毫无征兆的就泛出了一片雪一样的空白,直接就将格鲁还有他的那些小弟都冻在了空中。 禁卫军此时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发的情况,虽然在刘启身边的禁卫军听到了刘启口中说的冻但是一时还是很难接受。 “还等什么,给寡人狠狠的射不要留一支弩不然寡人诛其九族!”刘启狂吼了一声,极冻凝结三秒,如果不再这三秒中秒杀格鲁那留给自己的也是死路一条。所以看到还在无动于衷的禁卫军刘启怒了,抓狂声嘶力竭喝道。 禁卫军不愧为精兵中精英,在刘启的暴喝下纷纷扬起手中的重弩不要命的射。一轮、二轮、三轮在第三轮的时候极冻凝结的时间才停止,可是禁卫军的第四轮箭雨还是出去了。 “呃啊,你让我?”还没等格鲁继续叫完刘启直接抄起身边禁卫军的长剑抛射了出去,正中格鲁的胸。那些禁卫军也开始效仿刘启重弩射完的人也都把自己的长枪给射了出去,一时天上又是满天的长枪、重箭,有得甚至把自己的重弩也抛上去了。 格鲁顿时又被弄得很伤,本来很强悍的防御可是在极冻凝结的突然骤变的寒流破防下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特别是刘启扔的那把剑正中胸膛的插着让它此时此刻血流不止,身躯也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惨不忍睹。 格鲁终于死亡有了觉悟,没有再继续往下而是掉转头直直用它残破的翅膀将自己带到高空之中。星空灿烂,它的无数小弟在几轮箭雨的洗礼下一个不剩下。格鲁何时受过这等挫折,“我恨啊,我格鲁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小的人类手中,我不甘心!”咆哮如雷一样在皇宫上空响彻云霄。 刘启见格鲁又正发狂了,微微一笑从军队中走了出来。“禽兽休走!”刘启心中早已算计好了,这只东西不能够让它走掉不然以后得时刻提防而且自己也会去那个蛮荒森林看一看的,要是在那里遇见了就不这么好说了。单打独斗刘启自然知道自己的斤量,肯定是会毫无悬念的挂在它手上,起码现在是! “格鲁血红的双眼猛的瞪了刘启一样,从那双眼里刘启看到了受伤、满心的仇恨!刘启摇了摇了头,重新走进了护卫之中因为刘启从格鲁那虽然满是仇恨的双眼中看到了还有理智的存在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可能完成了,为了防止格鲁的什么杀招刘启很老实的选择了撤退。 “我奉蛮荒之子的命令来向楚国王传达一个消息!“格鲁仿佛未曾受伤的大声说道,经过一段时间战斗此时的王宫内、外都围满了人。 看着出其冷静的格鲁此时化身为使者,刘启撇了撇嘴“还真是硬啊,这样都没死!”刘启我些无奈的想道,同时继续听着格鲁会有什么话说没有打断它的发言。 格鲁当然也看到了刘启的神色,仿佛知道了刘启心中所想怒从心过但是很快换上了一副报复快感的样子大声道:“现楚王妃仍是蛮荒之子的女人,蛮荒之子的要传达的口令是请楚国自便不要做出什么后悔终身的事情。虽然你也是做不了什么的,哇哈哈!”格鲁器张的笑声又响彻在整个皇宫上空,但是此时皇宫内外的人却是陷入了人声沸腾的地步。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王。他的女人竟然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且这个男人还不能为人事的私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挖了出来。 格鲁仿佛已经能预料接下来刘启的暴怒,本来想留下来看看过瘾的但是想到刘启那神出鬼没的一冻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飞快的消失不见,作为蛮荒之子的传信者格鲁是完全不担心会有人不知好歹的想留下它的,只是奇怪在皇宫大战了那么久竟然也没有人类的强者出现。 对于一个畜生的话,刘启当然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毕竟那说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原楚王,但是关于李梦香和蛮荒之子之间的事情刘启却是有些微微皱眉。虽说李梦香的处子之身是谁破的,自己比谁都了解应该也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吧,但是刘启还是做不到! 刘启这样想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会啊,李梦香苍白着一张俏脸直接跪在刘启的身前。此时的刘启也好不到哪里去,射杀的那些妖兽的血迹是一丝不漏的全淋在他们的身上。刘启止了一下鼻子,“回去再说吧!”刘启没有伸手去扶李梦香而是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冲着禁卫军威严道:“今凡参加猎杀妖兽的禁卫军每一赏金五两,具体立功的另行封赏。抚恤阵亡的士兵家人,寡人必会善待他们的遗孀!”说完刘启迈着大步朝寝宫走去。 “这一仗打得,虽然说只是以少数士兵的生命这样极少数的代价获得了胜利。有收获但是收获还是没有预料中理想啊!”刘启在床前静静思考着失与得。李梦香则像是犯了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刘启身边不发一言。刘启有些烦恼的摸了一把额头,虽然自己是能行房事的,但是在世人面前被人说成不能为人事这让刘启很是郁闷。难道说自己要不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一下自己功力以打消众人的猜测,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还不如沉默来得好点。 “擦你个死驴子,别让我再遇到你。再遇到非拔了你的翅膀,折了你的JJ让你说我不能的!”刘启在心里恨恨的想到,“唉~”看来只能如此了,刘启最终心里从痛苦中有了一丝明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着李梦香那绝望的眼神,刘启第一次在省视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你能相信我么?”刘启静静看着被宫女带下去的李梦香。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声音有些微硬涩的继续道:“李家教子无方,李宰相太负寡人的寄托官降三级!”此话一出满朝震惊,留给百官的是目瞪口呆。 “大王,万万不可啊!”其中一个三朝元老连忙站了出来,这样不是在逼李家造反么,与自取死路何异啊!老头颤颤微微的进言,非常恳切的望着刘启希望刘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刘启自然知道这个忠实的保皇派所想,但是他有自己的计划他已经再无耐心去和李家、刘家耗下去了他要去找他的欣儿,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刘启心中被这个忠臣一心为自己所感动的时候,李家的走狗也都纷纷的出来进言。“这是在给我压力么,你在跟我示威么?“刘启虎目瞪着那个仿佛和自己半毛钱也没有关系最安然、悠然的李斯克。 刘启深深吸了一口气,暗地里紧了紧自己的拳头。“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这个权臣像条狗一样的跪在寡人的脚下!”刘启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出手了,“既然寡人的众多臣子都在为李相求情那么寡人便饶过这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寡人意欲让新进状元协同宰相处理国事,寡人累了要休息半年或者更久此期间就如此定了。”刘启说完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下全场,目带凶光。 “这~”那个三朝元老没想到刘启竟然猛的又上演这么一出,当看到刘启的目光后还是放弃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于让那个新科状元分李斯克的权力,这个方法不可不谓的嫩啊!对于李斯克来说只是一只小苍蝇随手拍拍就了事,所以当刘启开口后倒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的。 刘启见自己的计划在自己的预料中进行,心中微微有了一丝放松同时也有了一丝欣慰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开始踏上去寻找欣儿的旅程了。“这个王,再说了。如果能顺利找到欣儿,刘启连回来的想法都没有,谁爱当谁当去真是让人不像人一样的活着!” 朝会散的很轻松,突然刘启感觉自己仿佛不再和这个什么什么国有任何的关系了。可是当想起被自己下了冷宫的李梦香,刘启心中出现了一丝愧疚与不安。在这些反面情绪的纠结之下,刘启仿佛像是孤夜的游魂一样的来到了这座囚困了许多可怜女人的坟墓。 冷宫建在皇宫的冷窖场旁边所以会特别的冷,这也是冷宫的来源。因为这里特别的冷,而且平时基本是没有人出没的。 刘启还是做不到那么帝王的无情,从此再也不看李梦香一眼。在门口凝滞了一分钟后,刘启还是独自的推门而进。 李梦香没有颓废的发呆,只是静静的在整理着一些东西。当刘启看清楚李梦香的布局的时候心中不勉又是一痛,因为刘启看出来了李梦香是想把冷宫布置成他们相处的寝宫。冷宫没有丫环如云的场面,所以即使刘启进来了也没有人出声通报。刘启反倒是喜欢这个宁静,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没有打断李梦香的忙碌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认真。 “哼,真是气人!”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刘启听到了宫外那个一直待在李梦香身边小青的报怨,“真是太气人了,太过份了。亏王妃平时对她们那么好,没想到如今娘娘才一失宠这些人都落井下石连张桌子都不肯给!”小青生气的撇着嘴,不过当她进到冷宫看到此刻坐在椅子上刘启的时候顿时吓得跪了下来:“奴婢参、参见大王!” 小青受到惊吓的声音终于打断了李梦香的布置,李梦香呆了一下。然后停下自己手中的活,也向刘启见礼道:“罪妾参见大王!” 刘启起身扶起李梦香,“我来帮你吧,小青你去做饭好了!”刘启面对着李梦香的娇颜才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大王角色。做了这么久的大王,他真的是累了!此时此刻他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男人,别的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李梦香如同做梦一样被刘启拉着去布置,在李梦香眼里自己是在布置自己的家可是对于刘启又何尝不是呢? 是夜刘启像往常一样的睡在李梦香这里,温存过后刘启用手轻轻的扶摸着李梦香如水的肌肤。“你恨我吧,如果真的恨那就恨吧!因为我明明知道你是无辜的却还是惩罚了你让你住进了这里!” 李梦香只是甜甜的笑了一下,顿时让刘启心中一凌如沐春风。“不管我住在哪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大王的心中还有的几许的重量就好,我就很满足了!”听到李梦香的话,刘启微微愣住了。“是啊,关于李梦香刘启一直在逃避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可是李梦香却是像毒品一样让刘启怎么也戒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一直温婉如水的女人已经走进了他的世界。也许是自己穿越过来太于寂寞,没有欣儿的陪伴自己不习惯所以,还是?刘启也搞不清楚这个中的关系以及理由了。因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该如何去面对、处理。 刘启轻轻抚摸着李梦香那一头长发,“我是不是应该带她一起走!”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被刘启摇头否认了。自己去找欣儿的,不是别的自己都是没有任何头绪的到处乱撞。所以带着欣儿,不管她愿不愿意刘启也不想让她受那份苦,刘启宁愿她好好的待在即使很冷但是也有家的温馨的冷宫里面。 找到欣儿,和欣儿说明一切然后。刘启已经想不出应该怎么去然后了,事情已经变得不是自己所能控制所在了。刘启感叹了一声,看着入睡的李梦香,“等我吧!”只是说出了无奈的三个字然后穿上衣服慢慢远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刘启发了疯一样的练习着剑术几乎是不分昼夜的练习着。身边跟着的太监被他赶去打扫卫生了,所以刘启现在的形踪简直和神出鬼没一样的没区别。再加上刘启将皇宫的工作方式化作了三班制,再加上繁重的清洁工作。刘启完全放心自己就是出去个一年半载也是没有人能够意识到自己不再宫中。 在一个月的艰苦训练中,刘启掌握了不错的剑术同时也将自己从魂玉中得到的三个技能细细的体会甚至想用一下,但是除了极冻凝结外,其他的两个技能却是刘启所无法把握的。这些天的练习让刘启隐约感觉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虽然没能完全掌握那三个技能,让刘启很遗憾但是刘启还是决定启程了。因为在这些做完那些之后,刘启知道自己可以去真正找那个等自己很久的女孩了。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刻也不能。 “半生闲隐今终止,一入江湖事无期。“当刘启穿着太监的衣服从皇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的时候脑海中只浮现了这句话。楚国的帝都大街小巷满满洋溢的是刘启古时候的风土人情,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让刘启感觉到了真切感觉不像皇宫中的闷,让人生活得不切真实。 刘启自然没有奔放到穿着太监衣服到处乱逛的地步,毕竟自己在帝都里可是有两个大仇敌的存在。如果要是被发现了,那自己脱了龙袍的刘启还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啊!谨慎起见,刘启选择了走人烟很少的地方然后直接就朝帝都外走去。一出帝都那还不是真正的鸟进山林,鱼入大海! 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刘启终于顺利的通过了门关。为了不让人起疑刘启甚至在出城门前就将那身招人惹的太监服都换了下来,“如果这样还会被人发现那我什么也不说了!”一出了城门,刘启就恨恨的想道。可是当他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刘启就看见了大将军的儿子刘虎带着众多的军士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刘启那个无语啊!还好刘启反映够快手脚够麻利,在发现刘虎后直接用手不动声色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刘启经此一吓,哪敢再做它想乖乖的朝外而去。“看刘虎那神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刘启默默的在心里想道,“难道被现了么?”刘启有些贼心虚的想。结果刘启很果断的否定了,因为就是被发现也不可能会如此的快。在路上刘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将自己从国库中搞出来的剑拿了出来放在手上。 “我将仗剑,寻我所爱!”一时刘启将所有的顾虑纷纷抛至脑后,就是被发现又怎样我只是我刘启再也不是那个卑微的王。我刘启一定要寻找到我的欣儿,然后带着她回到我们的世界。 “那李梦香呢?”刘启无语久久,抬头看了一眼那泛白的天!好歹现在她有蛮荒之子的庇佑,起码就是我事发了她也会好好的。以后的事,再说了! 刘启一路沿着驿站而上,当看到一座山林下的茶馆的时候,刘启如同逃犯的生涯终于就此终结了。 “老板看茶,快点给上壶好茶!”刘启见这个小小的茶馆的生意也会如此之好,竟然都已经满座了。只得在一个和自己同样游侠打盼的人合桌坐了下来,“借个桌,兄弟没问题的吧?”说话的瞬间刘启已经早将屁股放在座位上了。 只见那人皱了一下眉,不过当看到刘启那还算帅气的脸也忍了一下。只所以说忍是因为刘启坐得和他有点近,刘启坐下后他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自己的位置拉开了刘启之间的距离。刘启对于之能无奈的笑了笑,“我不搞基的好不好?”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一声。 “客官,来了咯你要的好茶!”这个效率刘启表示很满意的将茶拿起来喝了一口。 “噗~”刘启直接一口就将它全部给喷了出来,可怜了同意给他同桌的那们仁兄因为主动避远刘启坐到对面结果这一口大部分都被他无缘无故的脸给张到了。本来刘启还想开口赞扬一下茶的味道,可是到口刘启简直是自然反应的给吐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对不起!”刘启连忙挽起衣服给他擦了起来,速度快得连那仁兄发脾气的时间都不给。那人只得忍了一肚子气,因为紧紧攥着的拳头已经在出卖了他。刘启一直微笑着给他陪理道歉,同时也认识到了几个月的帝王生活已经深深的将自己惯坏了。再次举起手中的茶杯,那位仁兄作出了一个明显的防御动作,刘启只得笑着将那杯所谓的好茶尽饮而光。对面的那人秀眉皱了一下,因为在他的想象中刘启应该愤怒的叫出茶馆的老板然后再由此讨要点什么损失费或者将茶放一边不再喝,可是刘启再次喝而且还喝得这么光的作风明显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得益于刘启的那一口茶他只是将自己的好奇写在脸上而没有问出来,然后继续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默不作声。 “真他娘的烦,也不知道哪只鸟人将消息走了出去。”本以为刘启会和人打起来一直在看戏的隔壁桌的人终于见事不可为,高声谈论了起来。 “可不是!”另外一个大汉应声咐喝了一句,“不过就是没有走露也是难啊,那个暮娘何等美人我怕就是再等上几个辈子也是没戏!”那个长着长头大耳的人很明智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牛人,这个是当然的。不过我们就不一样啊!”一个长着白面却异常委缩的家伙嘿嘿一笑。 当刘启听到那个长着长头大耳的人叫牛人的时候,又差点将自己口中的水给射了出来。不过还好有了经验被他强行的忍了,后果就是刘启不停的在那里咳啊咳。 “小白脸,你有资格!”对于说自己牛人不行,牛人显然是震怒了。牛人的怒火,那个小白脸的人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我们的楚国的国王不是下旨选秀了么?以暮娘的姿色能不去,真是让人不解啊!”桌上的第四人沉默的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启听得这里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光亮,这个暮娘让他产生了去一睹容颜的冲动虽然知道会是欣儿的机率会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但是刘启还是不想失去。这个神色却完全落在对面对位仁兄的眼里,因为他正在时刻提防着刘启的口水呢! 被牛人吓得没了言语的小白脸闻言又显得有些兴奋,“哈哈,秀呆子读书读傻了吧你。天天就知道捧着书读,你看你能有什么用啊!现在连这个也不知道,因为我们的楚王不行啊,你说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啊!”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牛人也憨厚地发着笑再加上前面开口的大汉,一桌人除了那个被叫秀呆子的其他的都笑得不行,仿佛终于找到了什么可以让自己解气的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啊!啊!啊/!啊!”笑声突然像被人抓住了脖子的鸭没了声音,不过相对来说他们比鸭子惨了N倍,因为他们此时此刻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那三个在公众场合笑得异常器张的家伙就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在那里“啊、啊、啊”叫唤。 “噌”剑应声入鞘,这个过程刘启看得清清楚楚,当刘启皱眉自己竟然被人嘲笑到这般田地,正打算等会再去找他们麻烦的时候。刘启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自己发麻的仁兄出手了。只见他简直就像开了暴气一样抄起身旁椅子上的木盒,一挑一回然后就完了。不过这一挑一回在刘启眼里更像是一撸一式,但是刘启深深的震惊了。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剑,刘启突然感觉到自己苦练一月余的剑术在他眼里只怕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亏自己还志得意满,自己剑术已经不错了,这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 刘启看着回到座位上的那位仁兄,真怕他会不会看自己不上眼也一起给削了。要知道刘启虽然说是无意之中,但是也已经在别人身上做过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刘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异常小心的盯着他的剑同时连极冻凝结都准备好了,一有动作就先冻他丫的赶紧的跑路。 “辱我楚王者,杀无赦!”那人说得让满室的人都毛骨悚然。唯有刘启微微宽了宽心,还好原来是我的忠实粉丝啊!开始了完全没有半点觉悟的样子,死死的盯着人家看上看下。 “可是我是无辜的啊,我没有笑话我王!”秀呆子捂着那被割伤的耳朵弱弱的控诉着就像受了气的媳妇。 刘启已经在心里恶搞的想,这个有点酷酷的仁兄会不会答,“哦,那是我不小心划到的没事擦点药酒就好了!” “哼,你与这类人为伍。他们嘲笑我王,你竟然无动于衷亏还是读书人,当真是有辱圣贤当受同罪!”此话一出,茶馆一下就空得不能再空了,不过那些人也是很有觉悟的纷纷都把钱扔在桌上跑路的,有些没零钱的也心一狠将一两银子砸桌子上了,相对于自己的耳朵来说这个都不重要了。这个简直就是绝世凶人来着,连别人出手都看不清楚而且从他说话的意思是整个茶馆的人都有罪的,因为那么短的时间那么些个浪人谁会没事找事做,当然这是要除了他例外的。 刘启有些目愣的盯着这一切的发生,“我最崇拜的就是我王了!”刘启毫不知耻的大声道,同时差点叫上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哼,王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显然那位仁兄对于刘启的油滑很不感冒,要不是刘启一直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的剑恐怕早就将刘启给诛了。在刘启面前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完全使不上,不像刚刚的那四个一剑干干净净。 “无赖、色鬼!”那位仁兄骂完就帅气的拿起自己的木盒走了。刘启则是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映,无赖他是可以认,可是这个色鬼自己貌似没有的吧!刘启回答的很无力,用心抓着自己的下额作思考状。 “没想到,当年哥忠实的保王派的王兴已经让他的传人出世了啊!破军剑,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实在是没有镜子不然刘启就可以看到自己是笑得多么的坏,多么的贱了。 “客官、客官切毋如此啊!”那茶馆老板颤抖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刚刚那血腥一的幕早把他吓得躲到柜台的底下去了,此时见没了动静才爬了出来。不过见刘启那好死不活的笑容,他连忙出声希望刘启不要再把那个已经出了茶馆门外的那个凶神恶煞给引将回来。 刘启见老头也是被吓得不清,不过出口对自己人的不满刘启也是很不欢喜的。“哼、哼是嘛,不过你今天好像得了许多的额外之财却都是拜人家所赐的,你见利忘义是不是也太快了点!”说完刘启扔下一两银子出门而去,只留下那个茶馆的老板一个人傻傻望着洒满桌子的钱! 刘启一出门还想找那位仁兄的,“如果能够招揽便是不个不错的助力啊!”刘启想得有些流口水了,一个大侠的存在自己收了作小弟那不是要有多威风就多威风。但是在现实的面前,刘启不得不感叹自己是太天真了。 当刘启到茶馆外时,竟然连个鸟影都没有更不用提什么人影来着了。难道?刘启想到了他该不会是Y的御剑飞走了吧!刘启呆了半晌,有些斗败的叹了口气。“看来想要收小弟也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啊!”不过刘启想了想,就是自己追上那人又怎样?“难道自己跟他说我就是你仰慕的大王,来吧作我的小弟吧!”刘启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冷,估计怕是直接被他给削了吧。最后刘启摇了摇头,“他太酷了,不适合我!” “老板,等等!”刘启在茶馆外呆了许久后,见茶馆的老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刘启连忙出声道。不过好像效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明显,结果是恰恰相反,那老头闻言竟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这么急么?”刘启才不会对见财眼开的老头来个什么遵老爱幼什么的直接就将自己随身带的剑连同剑鞘一起插进了门缝隙中间。“我不是说让你停下,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刘启微微有些火的道。 “老朽怎么敢啊!”老头见到刘启连剑都插了进来,连忙停下手辩驳,“老身只是见经过这么一闹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就想收拾铺子休息了。” 刘启当然知道,只是不爽那个老头对自己的态度。不过因为自己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他也没有为难他,“刚刚我听有人说那个什么暮娘的人你知道么?”刘启装起一副凶神恶霸的样子问。 老头本还以为刘启是对他起了什么歹意了,原来刘启是向他打听这件事。老头遂放松了警惕,将手从门板上放了下来。“客官是要再进来坐坐么?” 刘启心中一气,这个老东西。不过也没办法的事,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也不好找人问。“不用了!”想起店里还有那位仁兄留下来的光辉事迹,刘启实在是受不了看着满地的红品着那不怎样的茶。“放心好了,如果得到我想要的我会让你满意的!”刘启也奸商似的神秘一笑。 那老头见刘启这么识相也高兴的摸了摸他山羊的胡子,“那暮娘可是这方圆百里的第一美人啊,那样子啧啧!”老头说道这里边摇头边摸胡子让刘启顿时爬满了鸡皮。 “你有见过!”在刘启审视的眼皮低下,老头哑口的张了张没了言语。 刘启料想也是这样,冷笑了一声。老头知道刘启不是好相与的,不再扯皮开始了刘启所想知道的正文。 “暮娘美貌与否我确实没有考证过,但是能够名声在外也非浪得虚名之辈吧!刚刚那几人说的是暮娘比武选文招亲的事!”老头没有再对暮娘美不美进行纠缠,只是微词了一把就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文武招亲!”刘启愣了愣,好大的派头啊!刘启想想自己那个古时候也只有过比武招亲的吧,这个文武招亲还真他娘的亮,刘启的兴趣完全被调了起来! “十天后,季家庄!”刘启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不过当他想起茶馆那老头面对着自己的杰作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刘启就忍不住乐了。 “茶、好茶、上好茶”,刘启没想到自己来这个异世的第一份墨宝会提在茶馆的门口,郑板桥先生如果有朝一日看到自己用剑在这个茶馆门口刻他的提字就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刘启在集市上挑了一匹好马然后很优哉悠哉的骑在上面,如今才过了二天就赶到了那个季家庄的附近。 “这个季家庄不简单啊!”当看到这座易守难攻的季家庄刘启在心里暗暗留上了神。刘启即使再放慢节奏的赶路,可是奈何自己这个无聊的人还是早来了这么多步啊!没办法,刘启只能望山兴叹。 “去吧,别又被人给逮到了!”刘启跳下自己的座骑,然后将马鞍、马鞭什么的统统都给扔在了地上,摸了摸马儿的脖子对着马儿道。 马儿仿佛有听懂刘启的话,微微的愣了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新主人竟然不光待自己很好,现在竟然还想让自己自由。马儿很通人性的亲呢地用马嘴咬了咬刘启的衣襟,刘启取下自己的剑然后用剑指着通往山里的那条路。“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天堂!”刘启微眯着眼,心里也在默默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要如此的生活,找到欣儿一起快乐平庸的过完此生,那便无憾了。 马儿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进了山林,刘启此时心里感到了一丝的快慰。与此同时的是刘启也猛的翻身扎进了深山老林之中,消失不见人影。 “各位英雄好汉,感谢各位能来捧场给老生这个面子在下在此十分的不胜感激!”台上一个老翁十分豪爽的在台上说着一些客套话,可就是这些让人掉牙的客套话却让来宾十分的受用,仿佛台上的人感谢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个而已。 “季老言重了,晚生怎敢!”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袍,风度翩翩的年青人拿着一把扇子从台下的佳宾席上拜礼道。这个还真当自己不是外人,完全没有把台下那人头攒动的众人放在眼里。台下微微有了些骚动,此时台下可谓是人山不海而不能够啊!这是个什么盛会啊,竟然会聚集如此多的人,实在让人无解。 “萧公子客气了!”那季老竟然对那人也是额外礼敬有佳。名叫萧公子的人示威性的抬头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瞄台下,仿佛在说;“我就已经是季家的女婿了!” “打死他,这个货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大汉愤愤不平的问了声自己的同伴。 “萧家公子萧山,与大将军刘虎联姻的萧家!”大汉的同伴显然是个百事通的人物,竟然轻轻松松的就将现场还有很多人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了如指掌。 铁塔的大汉闻言有些像斗败的公鸡,“那我们早些回家去吧,回家多种种地然后找个好媒婆去给俺说个好媒项还来得实切些。” “话也不是这么说!”百事通轻摇了下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会有今天如此的场面了!”百事通微微一笑,“这个文武招亲可是暮娘自己决定提出来的,那个萧公子对暮娘可谓是垂涎三尺有余早早就想向季家下B礼但是事情却。”百事通故意诱惑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铁塔大汉明显太兴奋了抓着那个瘦小的同伴差点没把他给抱起来。 百事通仿佛已经习惯了他同伴,只是用手不停的摇着大汉,“放手、快点放手,你不知道你牛样的力气啊想掐死我么?” 大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放开百事通后呵呵的傻笑人不停。百事通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忍心说出那真话:即使你有武斗,但是也有文功啊!自己的这个同伴虽然天生的蛮力,能过第二关也许还行,可是第一关是文斗啊!粗字都不识的人,能行么? “好了老朽也不再费话,大家来这里的目地我想都已经清楚不用老夫来啰嗦。因为有两场比试,所以请大家各就各位如果有兴趣参加的话就请去庄内参加第一场的文试。”季老说完庄内的家丁纷纷给那些参赛的人引路,一时人头涌动。 季家庄明显是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带领参加的人来到了好大的一个院子。院子四周都是厢房,厢房多的都可以容纳千人有余了吧!混在人群中的刘启突然觉得就是自己在皇宫的寝宫与这个相比起来会有些寒碜,因为人多刘启那一身几乎可以聘美乞丐的装束也得以能够出入自如。不得不说一句到底是季家庄对人才是来者不拒还是大会人太多了明显管不过来,其他参赛都是对刘启不屑一顾唯有那个百事通的同伴铁塔大汉见刘启有些单薄人多的时候还帮刘启开道。 刘启对这个不以外表看人的憨哥们挺有好感,两人也就聊了起来混在人群的中间。 “哥们你想取这个暮娘的,为什么?”刘启觉得这个问题必须得现在问,因为他已经受不了了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想个所以然来。 “俺想取她回家,给俺生娃!”当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刘启深深的被震惊了。周围的人纷纷对铁塔大汉投以鄙视的眼神,刘启自然也遭到了相同的待遇谁让他们都同一个德性乞丐和莽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微红了下脸,“哥们,你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刘启实在无法想像当那位美如天仙的暮娘面对着这位哥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精彩的表情,那肯定会是特别的逗吧!想到这里刘启心里已经暗暗打算好了,待会一定要帮他一把让他好歹过了这个什么文试的再说。 “好了大家静一静,下面我来宣布文试规则!”一个家丁头头模样的人,大声的叫道。场面顿时被控制了下来,刘启举目四望了一下竟然没有看到刚刚在台上很嚣张的大将军的外甥萧什么山的,看来什么地方都是会有潜规则啊!那些有名望的人恐怕此时正在悠闲自在的准备文试,不像自己还挤在这万人堆里面受罪。 “每个厢房里都有几副对联,你们可以挑一副对答。答完的人将自己答的对联取下来,然后交给厢房外的监生就好了。”那家丁宣布了比赛规则后厢房的门被一一打开,有些人已经迫不急待的往里冲了。谁都知道,什么样的试卷都会有难易之分的现在是选择性的做,自然先去就可以答简单的。 铁塔大汉明显也受过百事通的指点,埋头就想往里面冲。 “不要急,急什么!”刘启一只手将那铁塔大汉拉住一边摇头说道。 蛮牛对于刘启的相拉,很是无解急的都要跳脚了。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过交情,蛮牛要把刘启换作一个没说过话的陌生人早就一巴掌过去煸晕他了,可是刘启却是对此没有丝毫的觉悟还是死死的拉着想冲进去的蛮牛。 “唉,都是你给害的啊!要是俺先进去还能够抢到一幅能够写出来的好对子,现在好了完全都没希望了!“蛮牛看着那些拿到简单对子的人都已经捧着自己对的对子回来的时候摇了摇头正想回家,刘启笑而不语的又将蛮牛拉进了一间最近的厢房。 “兄弟要进也要进个远的,好歹能撞个运气什么的这里人家看过对不出来都已经去别的地方了你还来这?”蛮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刘启放开这个牛一样的庞然大物,拉他还真需要不少的力气才能拽得动。“你知道这个?”刘启完全不能够明白为啥这个吃吃的家伙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精明。 蛮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告诉我的!他可厉害着呢,什么事情都知道,大家都叫他百事通来着!”说起自己的同伴百事通,蛮牛眼里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刘启听着显得有些个意外,“难道是狗仔队队长?”刘启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想太多了。“那你这个同伴,百事通真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不来?” 蛮牛愣了一下,“对啊!”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这让刘启不由得佩服原来有比自己神经还大条的人啊!刘启张眼望了望蛮牛那勃/起的青筋,止了止口水,还真是大啊! “哦、哦,我同伴他不是不会武功的么,肯定觉得自己过不了武试那关所以才!”想了这么半天终于给刘启一个自己认为是的理由。刘启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却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蛮牛。眼里分明写着,他不会武试,那你的文试呢? 蛮牛显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俺家没钱取媳妇就来撞撞运气。”说到这里,头也垂了下来显然刘启开始的拉着他让他连运气都不用撞了。 “放心,有我呢!”刘启拍了拍蛮牛的肩膀,然后打量起这个房间的对联来。 “一屋一橼,一粥一饭,檀樾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处之。” 刘启才扫了一眼,就选择挂在墙东边的这两幅对联,明显这么长而且让人捉摸半天可能都不能明白它具体意思,无不让人望而却步所以到现在竟然没一个人动过。确定好后刘启就抄起桌上的两只笔,只见蛮牛已经老老实实的选择出去了。 “等等,急什么啊!”刘启把蛮牛叫了回来,同时已经两手开工挥毫泼墨: “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十五秒啊,刘启觉得自己的速度比以前自己写字还要快了很多!看来自己全方位能力都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了,这点发现让刘启很高兴。 蛮牛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启同时作完两幅对联,“原来兄弟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艺,难怪!”说完蛮牛有些黯然的想离场。 “诺,给你!”刘启把笔一甩,扯下两幅对联追上蛮牛将其中一幅塞到他手上。 蛮牛明显没想到刘启竟然会将自己作好的对联给他,傻愣愣的看着刘启。“你不想取媳妇了!”一句话出来,蛮牛犹豫的样子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用力的点了点头,“嗯,谢谢!” 刘启狡猾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不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来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蛮牛还沉浸在刘启给了他对联的喜悦当中,完全没想过自己是还没有过文试的。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家底都给掏了出来,就连他的同伴也没放过,因为刘启也问了。 “俺叫张诗翔,俺家住在张家庄,我的同伴百事通叫张文和俺一个村的!”蛮牛笑得很灿烂。不知道当百事通听到这句话该做何表示,当然想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当百事通得知此事时也只得感慨一声:“张文能有这样的好伙伴,我认了!” 刘启有些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你叫张诗翔?”他实在不敢相信,你都长成这样大字不识一框还叫了这么一个文皱皱的雅名。 “俺爹叫一个算命的给俺取的名字,说取这个名字会有大出息!”蛮牛显得很高大的说道,仿佛就是这个名字他就能够发达一样。 刘启暗地里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一把汗,“太复杂了,我没能听明白!我看你长得很头牛一样的,还是叫你蛮牛好了!” 蛮牛没所谓很大气的摆了摆手,“这个其实大家也都这么叫俺的!”刘启则不置一词:你让人叫你本名估计人家都难受得死掉,太让人别扭、难受。 “蛮牛你家有多少兄弟?” “没了,就我一个!” “其他人呢?” “没了,就我一个!”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去外面闯闯!” “没有!俺就在张庄耕地取媳妇!” “哦,这样啊!”刘启有些放心的拍了拍蛮牛的肩,蛮牛则对于此也没有任何的异意。刘启与蛮牛就在这边走边聊之中,来到了门外。因为刘启用两只手写的,那个家丁就是再怀疑蛮牛的水平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蛮牛给人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你们去外面等通知吧!”说完瞄了一眼刘启和蛮牛答的对联,猛的吃了一惊然后直接拿着他们的对联去了外面的厢房。 蛮牛有些不解,“怎么,他们发现了么?”说完竟然作出了跑路的准备。 “你笨啊,左手和右手写字怎么会被发现,又不一样!除非你跟人家说,人家才会知道的好不?”刘启当起了教父循循善诱道,好像幼儿园的阿姨在和小朋友说,‘不要说谎,这样会生病一样!’ 蛮牛点了点自己那硕大的头表示明白,看着那点头如捣蒜的蛮牛刘启嘿嘿一笑,“蛮牛啊,我告诉你我们的这个文试啊怕是过了,离你抱媳妇生娃又进了一步!” “可是你是怎样知道的!”蛮牛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声。 刘启呵呵一笑,“你说文试是用来干嘛的?” 蛮牛理所当然的答,“用来选人的啊,不是取媳妇么这么多人才一个人当然要选了!” 刘启真的被蛮牛的坦率给干败了,“所以啊,你答简单的即使你答出来了,你说人家会看么?这就是我让你不要急的原因,因为你没水平人家是不会理的而我们刚刚交的东西是留下来最难的所以过的可能性极大!”刘启再也不卖关子了痛痛快快的道出了其中的奥妙。 “真的啊,那太好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个什么色/情狂魔来着,饥渴的如此让人发麻!蛮牛快乐的又想找东西抱了,还好刘启见势反应快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这个,呵呵谢谢!对了恩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蛮牛意识到自己又出轨的行为的时候颇有点害羞的搓了搓双手问道。 刘启见这个木愣的呆子终于是开了窍了,贼贼一笑。“叫我刘大哥就好!” “行,刘大哥!”蛮牛立马就叫了一声,刘启还在原地张望那个送自己对联的家伙好像是回来了,没有应声。 蛮牛见刘启没有回自己还以为刘启没有听到接着又叫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大! 刘启这才意识过来原来那个刘大哥是自己啊,“哦,好行了不要再叫了!我们的好消息来了!”刘启觉得再这么叫下去会惊动季家庄然后他们会把自己和这个蛮牛扔出去。 那个家丁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恭喜两位进入了武斗!” 刘启微微笑了笑,“谢谢老兄!”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掏出一锭银子,用一副你懂的表情偷偷的递到他的手上。 家丁接过银子,暗地里使劲的捏了捏嘴角一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真的!”其实自己跑去送对联也是自己家的小姐特别交待,无论哪位对上那几幅对联统统送过去给她。刚刚小姐可是首肯他们过文试的,和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收到这份大礼他也是有点小不好意思。“这个?”收下觉得不应该,可是还回去又是万分的不舍,这锭银子可是自己快半年的工资了。 “兄弟不用客气,我们只是想找你打听件事!”刘启直接将家丁拿在手上的银子推到他的衣袖中去。 家丁心中一动,这锭银子自己的了。“两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只是小人知道的也不多。” 蛮牛因为刘启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一个劲的瞪着两人在那里打哑谜,刘启自然了解,一个小家丁能知道多少。“你家小姐真有传说中那么漂亮!”刘启把自己第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当然了,我有听伺候小姐的丫环们说过!”那个小家丁一本正经的差点立誓。 “那你家小姐长成啥样,一直就是你家小姐么?”刘启继续追问。 家丁明显不是很明白刘启的问题,但是还是将自己所知的讲了出来,“我家小姐自然是我家的小姐了,不过关于小姐长啥样小的还真没见到过!” 刘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些奇怪望着那家丁。“哦,我家小姐她啊,平时都是戴着面纱的看不到的!”家丁连忙补充了一句。 刘启彻底的无语了,“该不会是丑得没法见人了吧!”不过这句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对于这场相亲的游戏刘启好像失去了一些动力,不过刘启还是帮蛮牛问了他最关心的事。家丁拿刘启的钱财回答的也都挺详细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家丁口中得知接下来还会有两场比赛,一场是淘汰赛:由过了文试的人相互间比拼最后胜利的人就会进入下一轮真正武斗。决出胜利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暮娘会现身,接着会看完最后由季家庄派出来的高手和胜利者的对决。再最后的最后,连那个家丁也不知道。 得益于自己的一锭银子,刘启和铁塔被那个家丁带到一个独立的雅间。在独立的雅间刘启一边品着茶欣赏台上的比武一边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别提有多惬意了。 “蛮牛,坐啊不用客气!反正一时半会也轮不到我们出场的不用怕,先好好休息一下啊!”看着蛮牛竟然伸着他的巨头一个劲的看向外面刘启实在觉得有些逗,忍住笑意的好心提醒道。 “哦,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怎样!”蛮牛仿佛有些放心。这让刘启很是奇怪,难道这个家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看不出来,真还是看不出来!刘启理了理他那身已经该扔了的衣服,装酷的看了看外面然后点评道:“有那么点花拳秀腿,可是缺乏基础,基础实在是太差。如果是我和他们打,我直接以蛮力就可以破万法了!”刘启自言自语,蛮牛则眼里闪过一丝明悟光亮。刘启看在眼里最后微微一笑躺在椅子上没有再起来,不过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两个时辰过去后,太阳都已经快要西斜了。刘启缓缓转醒过来,看着蛮牛看得跃跃欲试的样子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怎样,这么快想上场了么?” 蛮牛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斗志昂扬的点了点头。刘启在心里微微一笑,那些个纨绔子弟有得罪受了。 刘启的想法还没有消散的时候就轮到了蛮牛出场,刘启看了看原来那些没强大实力的人都已经比完了,也该轮到他们了。这个所谓的武斗也是各种的不公平,那些家族实力雄厚的自然会被安排在后面,而这些辛辛苦苦打到最后的人自然体力消耗极大。一个充满体力的人与处于极限的人比,车轮战式的***这样比还真是有得比啊! 刘启摇了摇头,此时蛮牛已经站在场上了。对手是一个拿扇的长衫青年,长得也是能拿到观众分八十,可是当蛮牛站上去的时候毫无悬念的引起了阵阵嘘声。要说冲击最大的要属蛮牛的好友百事通张文,百事通哑巴一样的张着嘴。自己这个好友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教了蛮牛写自己的名字可是教了足足一年、一年啊!那是他最痛苦的一年,因为蛮牛问了他一年张诗翔三个字怎么写,他也写了一年。 百事通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但是张开后那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蛮牛又是谁?最后百事通摇了摇头,这个他真的不知道了!“上天,难道?”百事通已经猜不下去了。 台上蛮牛如同一座高高的铁塔一样立在台上面,就不知道那个暮娘此时是什么反映了。 “喂,俺叫张诗翔,你真要和俺抢媳妇,俺已经看清你的套路能很轻易打败你的!”蛮牛他那*的嗓子现在发威了,只见全场被他的话雷得很木,然后暴出了哄笑。 那个用扇子的对手也是被搞得很火,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正义化身。当真岂有此理啊,这样的人也能来到武试,这样的人也配来招亲还这么大言不惭。“我会送你去见你媳妇的!”扇子一张直接就攻了过来,速度颇快! “不是吧!”台下的除了百事通摇了摇头对那个扇子男表示很惋惜外其他人都挣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蛮牛无视攻过来的扇子直接就将那扇子男一手抱住最后连人带扇子的给丢出台下,人飞了好久好久才“砰”的掉下来!快够一百步了吧,台下的观众有些痴呆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计算着。 蛮牛丢完人后仿佛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双手合实向外撑了撑简直就一街头卖艺的,就差配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然后台下的观众齐蛋痛! “哼,真是岂有此理!”终于那些自视甚高的少爷在蛮牛那张狂的造型、破锣的嗓子,如同街头卖艺的表演下纷纷震怒了!群雄上场,差点就成铁塔PK他们一群。不过还好,此时出现了一个造型酷到让人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没笑过的人拿着一个木盒出场了。“你们想干什么?” 刘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竟然是他!” 刘启有些明悟的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个什么季家庄也是当年忠实的保皇派了。只是那次变乱事情变得让人已经无法用言语去解析其中的滋味了,直接导致了王权的流失以及保皇派为了自保以期他日而图之纷纷迁出各地。 古今朝代的更迭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楚国是乎有某种东西在背后守护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刘启耸了耸肩,因为那个大个子的蛮牛已经在和人干起来了。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叫萧山?——大将军刘虎亲戚,刘启顿时感觉蛮牛的情况似乎不妙了起来。 萧山使的是一杆长枪,而蛮牛则继续赤手空拳。萧山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一开场就利用长枪的优势顺利的遏制住了蛮牛的活动范围。枪花阵阵无形中竟然构成了一张兵法图略,死死的打压着蛮牛,蛮牛试图冲了几次但是奈何人家有枪每次都失败而退。 “情势危急,再这样下去!”刘启明显看出来了,这个萧山是个厉害的角色。绝不给蛮牛近身的机会,看来面对着一个力大如牛的蛮牛,他还是有顾虑的。首先确立自己的主动权,这样下去就只等给蛮牛来个致命一击了,而萧山此时就在等这个机会。 蛮牛在长枪的刺、突、横扫下处处捉襟见肘,“啊!”蛮牛完全放弃了防御,竟然一反常态的挺身而出用双手击打枪身试图震开那如同漫无流水一样的攻击。 “糟糕!”刘启看到了蛮牛双手架的竟然是萧山留下来的残影,“完了!”刘启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个破绽萧山可以有一百种方法击败蛮牛。 “砰”好像两种金属相撞击的声音,蛮牛哈哈一笑竟然成功的抓住了萧山横扫过后他身上的枪。然后一个悲惨的场面又发生了,只见蛮牛轻轻一拉那个萧山如同没了根的浮萍飘摇的被拉了过来。 场下的观众齐齐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难道他不痛的!刘启也震惊了一下,看着又发飙的蛮牛暗暗点了点头,金钟罩! “跟俺蛮牛比力气?”蛮牛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还想试图反抗的萧山。“去你的,俺要取媳妇!”只见萧山完全没了风度的像扔垃圾一样的被甩出了场外。 “他该不是要这样一路赢下去吧,然后?”有些人已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目中的女神暮娘如果真要和这样的大汉成了亲,估计在成亲那天跳河寻死的人都能排成队。太让人无法去接受,简直不能忍受! “下一个谁去!”刘启听见那个拿着破军剑的酷男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冷冷道。因为那些人还都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 “武兄,要不你上?” “这个不行,我现在腿有点不舒服,王兄你上!” 那些个纨绔子弟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完全没有刚才那牛B轰轰的气势。 酷男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不想打头阵,微微露出了冷笑。“再给你们一刻钟,不上取消资格!”说完也不管他们直接就将自己装破军的盒子立在了台边,闭目养起了神。 “混蛋,谁推我出来的?”只见其中一人突然失去了重心的往前一倒来到了台前,然后很生气的朝后质问道。只是刚刚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一群人,却都是如同陌路人一样不鸟他。 “来了,再走自动弃权!”酷男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让他的双脚的动作瞬间凝滞了。“可是,我是!”还没等他道出冤屈酷男又说了一句话让他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再不打我把你丢出去!” “我、我!”双重重压下,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的可怜男,最终还是毫无悬念的被蛮牛丢了出去。蛮牛可不管这么多,谁和他争媳妇就是他应该打倒的敌人! “啊!”杀猪一样的惨叫再一次的从台上传了出来,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真是有些胆颤心惊了。“这样被人丢下,我以后还怎么拿脸面去见人!”各自都在心里盘算着,想上又不敢上的心理让他们异常的纠结与难受。 “时间快到了,再不上当弃权了!”酷男只是如同一个木桩一样站在那里静静的提醒着这群摇摆不定的家伙。一群人看了看蛮牛那残破衣服下露出来的异常结实的能与奎诺聘美的肌肉,然后再看了看这个酷到发冷的‘木桩’。 “我不打了!”其中一个平时就特胆小的终于在美人与自己小命中选择了小命,命都没有还谈什么女人!自己和那个大汉打都没什么希望,更不用提和这个冷血到酷毙的人打了,和他打能有命才怪! 投降仿佛是在传染的病毒,不一会儿那群人中就剩下一个还在原地打转。“你要上就现在!” 那人闻言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的跳了一下,“不、不是我的玉佩不见了!我早弃权了!”手摇个不停生怕酷男抓他上去似的。 酷男向一个家丁示意,那人见了马上跑得消失不见了踪影。刘启知道他是让那家丁叫他们传说中的暮娘出来了。我要不要去和蛮牛争呢!刘启一时很是困惑,但是当想到欣儿的时候刘启还是压住了心中的蠢蠢欲动。 果不出所料,那家丁跑回家后向酷男点了点头。没过多久那传说中的暮娘终于走入了众人的视眼之中。 一身白纱长裙,完全衬出了她的娇好身材。乌丝轻飘,头上戴了一个暗乌的玉簪。脸上仍旧如那家丁所说蒙着一块白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修长的眉毛轻轻抖动着让人无限遐想。美妙的身姿曼妙无双,随着她轻轻踏着仿佛自己独有的节拍走进台上的时候。台上台下已经痴了,空气都好像被她的魅力给凝滞住了。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容颜,台上、台下的众人无不例外的传来阵阵抽冷气的声音。魅力迷人,没有人能不为之倾倒。 刘启猛的摇了摇头,想自己看过的美人够多了吧。可是竟然还是没有免俗,连脸也没看到就被迷成这样了!“想来李梦香的美丽可是绝色天下的存在,自己和她朝夕相对了那么久也不能例外啊!”刘启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个女人的厉害。 唯一例外的则是那个酷男,他仿佛眼中就没有暮娘的存在一样。从暮娘出来至今眼都没变化过,一直冷冷的盯着台下看而已!不由得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摆在前面竟然能无动于衷! 百事通在痴迷五秒后,叹息的摇了摇头:“想当年,季家之女初生长成。一郎中在山中采药恰巧得一观。自后便日夜念念不忘,不过一年抑郁而终。因日暮见季家之女,临死前口中直唤‘暮娘’二字,后遂才有了暮娘这个美名。”百事通终于大概能够知道那个郎中为何会死了,患相思者药难医啊! 这段关于暮娘的传说要是有人说给刘启听,刘启更多会理解为那个郎中是撸死的!当然刘启是听不到这个传奇一样的传说了,因为当暮娘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自我! “感谢各位参与小女子的招亲,现在就由王忠兄和这位台上的好汉做出最后的比试吧!”暮娘的声音如同天赖一般传过全场。 蛮牛哈哈一笑,为自己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取到媳妇感到高兴。如同野兽一样用双手互相击打着自己的胸膛来表示自己的兴奋之情!这个动作让全场的人皱了皱眉,更是给他们的心上添了一把冰——透心凉! 酷男如同得到指令的机器人提着木盒就要出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暮娘因为戴着面纱没人能看出什么端倪,如同一位天仙一样的坐在位置上。 刘启觉得自己像被重锺敲到了一样,当听到暮娘声音的时候,刘启几乎是幸福的要晕倒了。“欣儿,半年多了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一时刘启的泪水涮涮地流了下来,那是一种失而复得、无比快乐的振奋。可是当听到暮娘说招亲继续,刘启的心仿佛被人用刀给捅着玩一样。心痛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欣儿,这是为什么?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你的刘启哥哥啊,你还记得么,我们!”刘启状若疯癫的从雅间中冲了出来,大声的向暮娘问道。刘启觉得如果自己再不问个清楚自己会立马疯掉,心中如同堵了石头一样纠葛、难受。 场下众人在一致支持叫王忠的酷男打败蛮牛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乞丐一样的大汉冲出来向心中女神很熟一样的质问。有些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猛的向自己脸上煸了几巴掌以求能够打醒这个梦一般的日子,“我在做梦,做他妹的奇梦、怪梦!” 暮娘有些好奇打量了一下刘启,“他就是我给你看那两副对联中的一个!”接过刘启钱的家丁此时正好站在暮娘身边,小声的报告道。 “一屋一橼,一粥一饭,檀樾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对得不错,不过你不是输了武试了么,现在要进行最后一场武试了请让开吧!暮娘淡淡说完,刘启的心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万针穿过。 刘启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从来没有想过爱自己的欣儿,自己那么爱的欣儿会和自己说着陌路一样的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暮娘对刘启的胡闹似的闯入没有意见,但是并不代表别人没有!此时台下已经哗然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和一个乞丐说着话,而且貌似还有点小欣赏。 “你是谁,下去!”刘启的身后传来了王忠冷冷的吩咐声。 “哈哈!!!”刘启仰天长笑,“你是她的。”刘启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文武招亲其实根本就是个晃子,试想谁能打得过王忠的破军剑、破军剑!刘启口中她的男人还是没能说得出口,连连念了两遍破军剑刘启瞬间觉得自己可怜的要命! 纵然成王,可是自己的女人却成了忠实拥护自己属下的女人。现在他还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吩咐,让自己走开! “呃、啊!!!既然你要招亲我便来取下你,无论天涯海角、物是人非,你永远都是我的欣儿。我不曾变过,不曾忘记!”刘启声嘶的低低咆哮道。 “大胆,暮娘的闺名岂是你能叫的!”王忠那冷酷的脸有了一丝怒容。此时杀气凛然,手也放在了木盒之上。 “忠表哥,不要动怒!”暮娘见状连忙出言制止,只是刘启听到忠表哥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如同吃了榴莲一样的难看。 “这位壮士,你虽然过了文试可是你的武试?”暮娘还以为刘启早已经败了,现在在这里胡闹的,所以出言提醒。 刘启痛苦的低着头,“我刘启的武试还没有比试,又何言失败之说!”刘启见暮娘暗指自己武技技不如人,突然抬起头细细看着自己的‘忠臣’王忠。 王忠嘴角撇过一丝冷笑,“你都不敢出现比武,不是输了又是什么,而且现在那位大汉已经宣布成为最后冠军。人家会和你比么?你个无赖、色鬼!”王忠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刘启,显然他已经认出了刘启就是在茶馆喷他满身茶的人,现在还在这里胡闹要不是暮娘不让他动手不然他此时早就已经把刘启劈成很多块了。 面对王忠的鄙夷,刘启没有天真无邪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来证明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他愿意和我比呢?” 王忠愣了愣,“那你们比啊,我觉得你打不过他还不是被人扔出去丢人现眼的好!” 刘启最后深深看了眼那个蒙着脸的‘欣儿’,“我说过,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我说过我会守护着你,一生!”然后如同获得重生一样坚定的走向了蛮牛。 蛮牛有些迷茫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当看到如同天神降世一样的刘启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蛮牛搔了搔头,“恩公,你怎么了?” 刘启直是轻轻地拍了拍蛮牛的肩膀,“我来和你争媳妇了,你愿意和我比试么?” 蛮牛憨憨一笑,“这个当然可以了,刘大哥不是还没出场嘛,只不过刘大哥我是不会让你的,俺再打败一个人就可以取得媳妇了。” “谢谢!”刘启说完向蛮牛行了一个武者的礼,等待蛮牛的进攻。 “啊!”蛮牛狂叫了一声,摆出了不要命打法冲向刘启。蛮牛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等下不扔自己恩人把他抱倒在地让他认输就好了。 刘启见蛮牛如同蛮牛一样冲过来没有选择躲避,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台下的有些观众都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又是这个招试,又是这个套路,又是这个莽汉!” 刘启在蛮牛将要近身的时候心中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摆起了太极拳的起手式,蛮牛手一碰到刘启还没来和急抓,刘启只是轻轻的一推让蛮牛就失去了重心然后差点就栽在台上。 “这样也可以!”会场的观众如同傻子一样的伸长脖子,无法想象就这样轻飘飘的一下竟然可以挡住如同蛮牛一样的冲击。 刘启心中已经陷入了无欲无求的境界,“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他强则他强四两拔千斤!”蛮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刘启如此轻易的给弹开,这个新式的武艺顿时让他也很兴奋。往两手上很痛快的吐了两把口水,“刘大哥,再来!” 蛮牛的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台下的有些观众无语,“还刘大哥呢,这个你是故意的吧!”刘启见再攻过来的蛮牛,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竟然也冲了过去。顿时两人交织在一起,不过他们打的是! “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摔跤么!”太过份了,这是招亲大会现场你们不能这么假的,不带这么假的啊! 观众崩溃了,此时很多人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这辈子,这个观众当的是最、最苦B的了!”可是刘启和蛮牛两人似乎玩出了激情,摩出了火花。你来我往中衣服都磨破了,当然这也不怪他们谁让他们的衣服都是那么的极品! “就是这个时候!”当蛮牛把刘启破布一样当肩摔过,在着地一瞬间刘启对没有余力蛮牛发起了反攻,借着双手还抓在蛮牛身上反手将蛮牛举了起来。 王忠鄙夷的神色换上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刘启一开始就使出太极借力打力的时候,王忠还以为他会借用这个新奇方法击败蛮牛可是没想到的是结果竟然是这样子。当真是想到了结果却没猜对过程,刘启给人结局太猛浪! 刘启放下蛮牛,蛮牛没有再出手而是很痛快的认了输。 “刘大哥真是厉害,俺蛮牛甘拜下风!”刘启闻言只是很用力的抱了抱蛮牛,“我欠你一个媳妇,以后还给你三个!” 蛮牛听后眼睛一亮,“真的,那俺蛮牛就等你的媳妇了,呵呵!”说完如同发了财的地主搓了搓手。 “当然!”刘启坚定的点了点头。 王忠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冷酷,“既然你赢了他,那我们开始吧!”说完后,战意仿佛如同一座火山瞬间喷发!蛮牛见状很客气的向暮娘挥了挥手,“暮娘,俺蛮牛没这福份把你取回家,你就好好跟着刘大哥吧,他是个好人!”说完就直接跳下了台。台下立马就乖乖识相给这个飙哥让了个位置,谁能保证如果不给他空间看他口中刘大哥比赛他会不会做出和台上一样的举动——把人丢出场外! “等等,我去拿件东西!”刘启当然没有蛮牛那么干客的做风,别人用剑自己用拳头。 刘启走下台将自己和蛮牛比试时放在地上的剑拿了起来,然后静静的走上台和王忠遥遥相对。 “剑名破军!”王忠很出人意表的提醒了一下刘启,然后直接就是刘启在茶馆见识过的一撸一式出手。 “噌!”剑从木盒划过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台上,刘启感觉到了破军剑的剑气如同洪荒猛兽一样冲向自己,速度快的好像此时王忠人还站在原地一样! “嚓!”剑剑相撞,刘启手中剑早就被刘启扔了剑鞘用布缠着,所以刘启很干脆提剑格挡。险险一惊,在剑临身的刹那完美挡住。 “如果你还拿这一撸一式来对付我实在是太天真了!”刘启调侃了一句然后毫不客气用蛮力将王忠的剑挑开,王忠在刘启的蛮力下连连退了几步。 要知道刘启可是对上蛮牛的蛮力都不怕的人,这样猛的暴发出的力道差点就让王忠破军剑离手而飞。 “你的蛮力,还真不错不过想要赢我还差得远呢!”虽然没能听懂刘启所说的一撸一式,但是王忠还是清楚刘启所表达的意思。一个翻手式将剑重新祭了回来,提着剑冲向刘启。 刘启根据那天在茶馆时王忠那一剑推断王忠善使快剑,而且是快得让人防不甚防那种。可是当真正对上手刘启才猛然醒悟,他的剑法竟然是偏重于大道、重于锋,可是却还是这么的灵动! 破军、破军果然名如其实,拿着破军剑的人怎么只知道使快剑。刘启连连接过王忠砍过来的剑时,手都有些发软了。一剑如锋,当真可破军! 刘启在接过王忠这么多招后知道自己真正和王忠对剑术的话,想赢的概率和去买彩票中头奖一样,当然除非耍贱! “认输吧!”王忠仿佛看出了刘启的剑术完全不是他浸Yin其中十余载的水平,一剑接着一剑然后很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 刘启听后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可是当微笑还没来得急收回刘启顿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杀啊!”千军万马奔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同时感觉有千军万马冲杀向自己! 破军剑终于在王忠认真之下开始显威,王忠连连挥剑所出现的嘶杀之声、千军万马冲杀幻象让刘启神经开始崩溃。 刘启感觉自己好像掉进水里一样,不过浸湿自己却是他的汗水,慢慢的刘启感觉自己一分力气都快要使不上了。“要输了么?”刘启想起自己为了练习剑术一天对着木头劈砍数万下,为了让自己掌握力量和山上的猛虎斗,最终让自己成为山中野人一样! “欣儿,就在眼前,难道我!”刘启猛的睁开了疲惫双眼,“去吧!”手中的剑后发先制挡住了当头落下的破军,一剑挥过发出龙吟之声。龙吟声出让刘启顿时压力大减,破军剑的剑势被遏止住了。 王忠虽然奇怪刘启那把破布包的剑竟然能够破掉破军的剑势,但是手中破军还是不减分毫速度飞快的攻了过来。刘启眼中虽然看清了破军的来势,可是奈何人家的剑时快如闪电,时重如山岳。不幸还是被划到了胸前,刘启又被打得如同蛮牛面对萧山的长枪一样被动异常。 “还是不行啊!”刘启苦涩的笑了笑,毕竟人家日积月累自己想要超越还是差火候。“你的剑术,我不是对手!”刘启挡住再次袭胸的一剑后,用力格开王忠剑后说了一句。此时刘启身上已经几处挂彩,衣服也被王忠不客气招呼的差不多了,再来这么几下刘启就可以成功裸奔了。 王忠停下了剑,“要认输了么?”刘启回答他的是摇了摇头,然后竟然抢先攻了过来! “你这个无赖,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还想打欣儿的主意!”王忠觉得自己又被刘启耍了,有些发怒用破军架住刘启的剑,可是在反击的时候让他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自己的剑一飘到刘启的周围,剑势竟然慢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忠看着被刘启挑回来的破军剑身上竟然有点点的雪花,而且当刘启挑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空气中竟然也散出了丝丝的冻霜。 刘启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欺身上前。刘启过来的一瞬间王忠感觉空气好像是冰的一样,比刚刚的冷了很多! 刘启对于忠实自己的王臣并没有杀心,更何况他们只是在台上竞技。所以刘启没有用极冻凝结,在冻住王忠那一瞬间展开击杀。一开始刘启想在王忠的破军剑下试试自己这七天在山林之中修练的成果,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弱了! 不管怎样刘启做不到,做不到就样被打败然后黯然离去! “霜之衰伤!” 刘启在各种情结的冲击下慢慢进入了面对格鲁一样的境界,将自己这些天对极冻凝结的掌握和对欣儿情愫结合成了无边的剑意。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 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一剑挥出,刘启口中咏起了自己曾经和欣儿一起朗诵的这篇诗歌。剑的招式与诗的意境结合如涛涛江水涌向王忠,但是王忠还是依仗自己那飘逸的剑术勉强抵挡了下来,只是被攻得体无完肤,没有丝毫的还手余地! “他这是!”王忠没想到刘启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领悟这么厉害剑法,失神的这一刹那。 “夺!”刘启轻轻吐出了这个字,王忠手中破军剑已易手被刘启拿到了左手上。王忠一时傻了,十六年了自己的辛苦练剑十六余载可是自己的剑竟然被一个刚刚简直不堪一击的对手给夺了! 破军剑一入手刘启心里掀起了惊天骇浪。隐约间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杀意蠢蠢欲动,刘启还没来得急清楚这其中的端倪,体内竟然暴/动出了更为强大的杀气。 “嗡呜”破军剑剑身在刘启手中颤动不止,“杀伐无法,唯有破军。一剑破之,定军战魂!一切逆、诸般乱唯有杀!杀!杀!”刘启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仗剑立于峰巅傲然咏叹。刘启感觉自己身体在破军剑的牵引下也慢慢震颤了起来,体内的涛天杀气终于透体而出,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漫天的杀意给冲散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破军、诛将!”刘启狂吼了一声破军剑在这一刻仿佛获了新生散发了刺目的光芒带着刘启矢射而出。只不过在刘启丧失神智之下,台上的王忠便成了唯一的目标。 刘启左手几乎出于本能的挥出了这一剑,在破军剑将要临近王忠之时那快要消失的光芒中竟然幻化出了一只火麒麟。麒麟咆哮一声就扑向了王忠,王忠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破军剑在刘启的手中会使出他一直没能领悟的诛将,还将那近于寂灭的剑灵——火麒麟给召唤了出来!深深震惊之下王忠已经忘了闪躲,只是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刘启在麒麟咆哮声中恢复了神智,面对着即将被火麒麟击杀的王忠。刘启瞬间使出了极冻凝结,同时用自己的剑砍飞了要刺中王忠的破军。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刘启顺手想将被极冻凝结冻住的王忠抱走。只是极冻凝结太过霸道,刘启一抱住王忠就立刻失去平衡翻滚在地。 王忠不能死,刘启知道如果保王派的王忠死于自己之手将会给这风云飘摇的楚带来多大的影响! “哗、哗、哗!”一阵破冰声,刘启在火麒麟恢复行动之前终于将王忠给救了出来,只是王忠已经晕了过去。 “忠良之将,王之佐臣。蛮荒麒麟现,王带兵斩之!百练成兵,名曰破军赐予忠良!”刘启脑海中出现了传说中的一段话,然后看着即使如格鲁一样巨兽在自己的极冻凝结下都被冻住了3秒可是眼前才1.5秒的样子!刘启暗地里吞了吞口水,还好是自己弄出来的。可是还没等刘启高兴,火麒麟如同刚睡醒甩了甩头然后看了眼已经晕倒的王忠,再看了眼被刘启砍飞在地的破军剑。 “吼!”一声怒吼下火麒麟全身突然燃起了大火,扑向了刘启杀意凛然,好像刘启侵犯了它一样! “不是吧!”刘启连忙将王忠放在地上,然后拔腿跑开。火麒麟锁定了刘启这个目标,转身向刘启追来。 刘启愤怒了,貌似是我把你召唤出来的吧!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可是面对火麒麟巨大的爪子刘启还是选择举起自己的剑格挡。 “好大的力气!”才一接触,刘启的手都快要被压断了,连忙选择了将火麒麟的力道转移出去这才躲过了一劫。 “火麒麟不愧为火麒麟!”才一招刘启就知道了它的厉害。 火麒麟当头怒吼了一声震得刘启头发都飘到了脑后,它刚刚拍刘启剑的爪子竟然没有任何的损伤。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了,显然刘启反抗让它怒火中烧。还好刘启的剑也非凡铁,不然早就被火麒麟的火给烧没了。 “你还真来劲!”刘启看着又要发飙的火麒麟心中也是一阵阵的狂怒。“我弄出来的东西我还搞不定你么?” “极冻凝结,给我冻!”刘启面对着这个火麒麟可是没有半点的保留,直接在火麒麟近身的时候一个极冻凝结然后对着它一顿狂砍,“砍死你个混蛋,让你嚣张,让你叫!”一阵剑雨后,刘启算好时间跳出了火麒麟的攻击范围。 火麒麟摇了摇它巨大的头颅,身上竟然没留下一点伤只是全身的火焰明显暗淡了一些。一连两个极冻凝结过后,刘启也感觉自己快到了极限。可是火麒麟在恢复一会儿之后,又冲向了刘启。刘启只得痛苦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抵挡,“啪!”刘启手中的剑竟然被火麒麟给打飞掉了。 刘启喉咙有些发涩,退后两步连忙踢起在自己身旁的破军剑。不过破军剑能给剑灵造成什么伤害刘启心里也是没有底,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着火麒麟再次的扑来,刘启突然转身而逃。 “打不过,只能逃逃先了!”刘启此时心中就只有这个想法了,不过逃跑的时候刘启还是使出了极冻凝结的霜之衰伤来缓减火麒麟的速度。 一人一兽在台上追得很欢,往往在火麒麟就要打中刘启的时候那爪子就是拍不下去。场下已经是傻得不能再傻了,麒麟?火麒麟我做梦做得太BI真了。一哥们一狠心又往自己的脸上招呼,“打不醒了!” 看着火麒麟在霜之衰伤的持续影响下身上的火焰慢慢处于明灭之间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熄去!刘启暗暗庆幸,终于快搞定这个大家伙了。 怎么拍也拍不到刘启,没过多久火麒麟最终不甘地咆哮了一声,化为了光芒回到了刘启手里的破军剑中。破军剑突然亮起了红芒,凶戾异常。刘启此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王忠会如此冷酷了,试想天天带着这么个绝世凶神即使用木盒隔着也是顶不了多大用的。 “他这也是为了我啊!”刘启长长的叹了口气将破军剑重新装回木盒,走到王忠躺的地方放在了他的身边。 “这是?”刘启看着王忠那一张酷酷的脸,苦涩的笑了笑。但是当突然看到他耳朵的耳垂处竟然两边各有个小洞时轻咦了一下。 因为据刘启所知,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男人是从来不打耳洞的!可是在王忠的身上竟然发现了这个,“难道他是个异类!”当刘启怀着这样想法开导自己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王忠脖子的肤色很白晰而脸孔却是不谐调的乌黄。 “女人!”刘启喃喃自语道,同时回想起王忠被自己抱的时候感觉到他胸部有两团柔软的东西,那时刘启还以为是王忠胸肌很发达的缘故。 刘启心中豁然开朗,“欣儿!”想起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自己眼前自己还误解了她,心中有些愧疚的叫了一声,同时丢下这个女扮男装王忠向暮娘走去。 “忠表哥他怎么了?”暮娘见刘启走了过去,对于刚刚那比武的场面也是心有余悸。出于对王忠这个表哥的关心她还是弱弱的向刘启询问了一句。 “放心吧,她只是晕了过去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刘启此时如同得胜的将军一样情意绵绵的看着暮娘。“先不管他人了,那我们的事呢!欣儿,我找了你好久、好苦!”刘启望着暮娘,即使戴着面纱刘启也是深情的注视着这个和自己穿越来的欣儿,自己的欣儿! 暮娘没有刘启心中应该有的调皮一笑或者如同以前一样捣完蛋后跳进刘启的怀抱求得原谅,只是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刘启。打量了片刻后,然后如同天籁的声音在刘启的耳边响起,“你为何会知道我的闺名?” 刘启听到了这久违的声音,再也不顾其他动情的说道:“从小至今,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的名字,想听到你的声音。欣儿,我错了,我知道自己没有向你认真说过我爱你,但是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的存在!我的爱,如同日月、星辰光辉常在!” 暮娘听着刘启当着全天下人面说出来的表白,那清秀欣长的眉毛微微抖动着显出了她此刻的感动。对于刘启他是很满意的,一个如同传神一样的男人突然降临在自己的招亲大会上,这不是自己一直在期想的么? “欣儿,应了。你可以揭欣儿的面纱了!”暮娘如同一个幸福的新娘一样,婉转动人的宣布了这个结果。 刘启开心的将自己的剑扔在地上,这一刻刘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战斗后的虚弱也阻止不了刘启去抱欣儿的心。刘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暮娘的身前,“欣儿,此生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说完揭开了他心目中欣儿对他的恶作剧一样的‘面纱’。 一张宜清宜美的脸出现在刘启的眼前,刘启想象中的欣儿会对他露出她洁白的牙齿恶狠狠的朝自己凶一凶,“让你这么久了也不了找我!”的场面没有出现。只不过当看清了暮娘的面庞,刘启愣了。 美人如水,颜如玉。暮娘的容颜一现,刘启好像感觉自己顿时处在一桃花源之中,眼前一亮空谷绝响。这辈子看着这张脸仿佛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也不想,也都可以不要。以李梦香的姿色来言,都会逊其半分。刘启经历了那么几秒的美后,然后身体直直的向暮娘倒去。在晕迷前的一瞬间,刘启看到了自己靠在暮娘的双峰之上,不过暮娘并没有推开她。只是接住了他后俏脸变得很潮红,羞涩的把头低得、很低。 “我这是在做什么!”刘启在晕去后只余这个问题在脑海中久久没有答案! 文武招亲大会,开得轰轰烈烈散得也是让人如傻如痴!暮娘选中了那个穿得像乞丐一样的小子了,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相对于蛮牛的抱美而归,这个结果似乎能让人满意那么一点点,毕竟那小子可是身怀绝技啊!最让观众过足眼的是刘启与火麒麟的人兽大战,以及暮娘在除去面纱的容颜。当真是惊为天人,可惜的是天人终归是天人与自己再无可能。 几多欢喜,几多愁!蛮牛自然是欢喜的一个,拉着张文说个不断关于刘启怎么文试,说得是厉害至极!百事通则陷入了深思之中,因为他从刘启的举动以及表现之中好像发现了什么。这个大胆的念头,他始终不敢轻言肯定因为太难让人相信了,即使包括自己都不能! “大王,你不要梦妃了么?”、“啊!”、“刘启哥哥,欣儿好痛苦啊!欣儿快要死了,刘启哥哥你在哪里?”刘启突然看到了李梦香一身鲜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哭诉着叫自己回去。一会儿刘启又看到了卧龙光线齐齐的从自己身体上呼啸而过,然后刘启在卧龙光线之下变得骨灰飞扬。一时刘启又听到了好像欣儿痛苦的哭诉,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欣儿,不要!不要啊!”刘启模糊间好像看到欣儿终于忍受不了煎熬自杀的时候,手舞足蹈的叫着,然后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自己正躺在一张香气迷人的床上。刘启捂着自己头痛的脑袋,打量了一下这房间。房间里挂满了各种书画,有一张梳装台和一张琴桌。 “姑爷你醒来了,实在是太好了!幸好你现在醒来了,不然要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刘启看到一个小丫环出现在房间里,然后说着让刘启莫名其妙的话。 刘启移了移自己的身体,还好勉强能动!“姑爷?”刘启奇怪的重复了一声。 那小丫环捂着嘴笑了笑,“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要取暮娘为妻你不是我的姑爷是什么?”说完小丫环开始整理一件红色的衣服,同时边说着:“不过姑爷对暮娘的感情还真是深,我刚刚还在门外听见姑爷唤暮娘的闺名呢!” 刘启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季家庄、暮娘的婚礼?自己是新郎! 看到小丫环拿着自己的新郎官礼服走过来,想为自己更衣的时候刘启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小丫环甜甜的一笑,“没想到姑爷还这么保守呢,不过只要姑爷愿意小环迟早都是姑爷的人!”说完小环又是妩媚的一笑,“不过等姑爷有了暮娘后,恐怕其他女人再也难入姑爷的法眼了可怜小环是没这个福份了!”说得甚是楚楚可怜。 刘启被这个小丫环调戏了一遍后,只是很无语的看着这个还有点姿色的丫环在那里自顾自叹。心里却是非常的难受,“此欣儿,非彼欣儿。我现在又该何去,难道从?” “还是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刘启哪敢让这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给自己换衣服,在小环的几番催促下刘启只得支开她。 一起身,刘启才发现自己的破衣服已经被人换下来了现在正连同自己的剑放在床前。刘启坐在床上傻傻的看了看新郎官礼服然后再看了眼自己的脏破衣服,过一会后刘启还是将自己的衣服穿到身上。不管怎样刘启都不愿意放下欣儿,更不用提自己刚刚的那个恶梦了。 刘启却作不出一走了之,表错了白,求错了爱!刘启想起暮娘那和欣儿一般无二的声音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天下人认为我刘启负心寡意!”刘启摇了摇头,“那又怎样?只要自己用心爱便可以了”只是作为一个女子特别是这个世界的女子,刘启想到的是暮娘会悬梁自尽。刘启有些烦躁的走到暮娘的书桌前,看着暮娘娟秀字迹刘启觉得自己处于进退两难之间。 让刘启留下来取暮娘刘启他做不到,李梦香那是意外。刘启没得选择而暮娘却不同,可是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来应这门亲事的。文武招亲,谁能想到,世界上会有两个人的声音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呢!也许当欣儿在刘启的身边刘启能识别出来,暮娘不会是也不可能是欣儿。可是欣儿与他失散,让他已经对关于欣儿的任何消息都失去了方寸没了判断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季家庄今晚非常的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来庆贺暮娘挑得如意郎君之喜。在锣鼓声中,刘启笑得很苦涩与无奈。最后刘启痛苦地睁开眼睛,抓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狂书起来: “非我轻狂,今日离别乃天意弄人!佳人如梦,小子未能相待。伊人有恨,可择才人。我心有愧当有他日必登门负荆,不求宽恕。” 刘启看了眼自己留下的字,带着被老天爷CO弄的心从窗户跳窗而出。世人谁会想到如此佳人,如此良辰身为新郎官的刘启会落魄的跳窗而逃。 当小环感觉不对劲推门而入,刘启人已不见踪影连忙报告季家主的时候,刘启已经逃进了深山老林之中。暮娘回到房内看着刘启留下的书信,穿着新娘服的她将自己的嘴咬得紧紧的可是眼泪还是无声的留了下来。 佳人泪,月如华! “这个混蛋,我就感觉他是不靠谱的!”此时的王忠也是穿得很体面,可是牙齿却咬得异常的响,在心里暗暗的怪自己没能打败那个混蛋让他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去把他纠回来!”王忠说完不等暮娘有何反映就朝外走去。 “忠表哥!”暮娘在背后的叫唤,王忠也权当作没听见如同风一般的冲向了马房之中。翻身骑上一匹快马,向山外冲了出去。 “唉,这个该如何是好啊!”季老头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想自己季家养女如天仙却会上演这么一出戏,真是天意弄人,当真天意弄人啊! 暮娘沉而不语,俏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见觉得很心碎。一时季家上下被刘启搞得乌烟瘴气,刘启只能暗暗叫苦道,“我也不想,老天BI的!” 此时的刘启还真是在叫苦,不过不是在跟那个贱得让他想戳的老天爷而是一头大老虎!两次极冻凝结,再加上自己用霜之衰伤用了那么久!爬过季家庄那个高墙的时候刘启都是直接从上面摔下来,抱着摔得很痛的身子刘启一路钻进了山林之中。刘启知道自己如此一来季家庄必会派人过来逮自己,轻则示众,重则弄死! “嗷呜~”虎震山林,刘启此时正喘着粗气盯着这个畜生,勉强拄剑立在石头之下。老虎仿佛很顾虑刘启手中的长剑,虽然看刘启的样子好像很衰弱但是它还是选择了慢慢观察然后等待最佳捕食机会。 刘启真的好想笑,刚刚和女扮男装的王忠来过一场,收拾了一只火麒麟现在又是老虎。刘启感觉自己刚刚关于问候老天爷的些话立马就见了报应,前几天在山林之中刘启是特想找只老虎练习自己对力道的掌握学习太极的借力打力。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兴奋的揉了半天才放那只老虎走,可是今天呢老虎会不会再叫几声然后就撒丫子跑路。 “呜~”刘启手上的汗水沿着剑上的破布流到了地面上,同时身子也在这瞬间崩紧了。因为这叫声刘启在和老虎打交道的第二天就知道这是它们进攻的讯号,果然老虎直接越上了石山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身冲了下来。 “去死吧!”刘启使出全力将手中的剑挥了出去,可是那只老虎竟然是在试探的假攻侧着身子就避了过去。见刘启出剑后,它竟然开始沿着刘启优雅的漫起了步来。刘启暗暗庆幸知道自己这一剑给自己换来了一点时间以及移动的空间,当下没有任何多的想法只是沿着山上走去。 老虎看着刘启移动,那一剑后更加忌惮刘启手中的剑。但是还是不紧不慢跟在刘启的身后不远处,因为它看出来刘启也是墙橹之末但是奈何刘启手中的剑太过凛利给它一种来自灵魂的压迫感让它不敢再轻易出爪。 一人一虎就在这一进一跟之中慢慢来到了更加丛林密布地方,老虎显得有些兴奋了如果在平地自己兴许没机会了,但是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想到这里老虎试探性的加紧了跟进的步伐。 “嗷呜~”老虎看着刘启好像走不动的停了下来,立刻发动了第二次攻击。虎躯一震然后猛的朝刘启扑了过去,这个速度以刘启的体力一碰就会倒显然老虎也是异常的狡猾。只要刘启一倒下那刘启还不是自己口中的夜宵。 “呵呵!笨蛋!”刘启见老虎扑了过来的时候刘启笑了,笑得很开心。一个纵身竟然朝老虎扑来的那边滚去。老虎在刘启的上空飞跃而过时刘启已经接近了一棵大树,没有任何的犹豫刘启猛的将自己的剑插在树上然后纵身踩在剑身上一跃直接就弹到树的半空中。刘启接着用手攀到了树杆爬到树上。此时刘启已经全身大汗淋漓了,王忠破军剑的剑伤在这剧烈的动作下又裂开了口子。 老虎怒了,在着地时猛的反扑而来。但是奈何刘启的有心算无心,还是没能咬到刘启。围着刘启的大树下转了几圈后,又是咆哮又是用爪子拍也奈何不了,最后竟然干脆睡在下面等刘启。 “那个人类的女孩还没有训服么?”幽深的地道空间内,一个全身长满狰狞刺甲的怪物传来了如同九幽的声音。 “还没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类懒懒回了这一句,那怪物闻言双眼暴出了绿芒。“你所谓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么?要知道如果那女孩再反抗不接受传承,一万年我们一万年的准备将会付诸东流,而且泽拉图。”那人说到这里突然不再言语。 只见那个书生摇了摇头,“我的那个好师傅早就算计好这一切,出手干扰了一下。但是没关系一个死鬼他是阻止不了我的,那女孩等会就会乖乖听话的!不管怎样说,我可是很想看到你们女皇风姿的,哈哈哈!!!”书生说到这里,那人中俊杰的俏脸瞬时化为了狰狞。 书生合着大笑,然后向幽深地道深处走去。地道中闪着绿色的幽光,衬着如同邪灵的书生来到一处地道的岔口。书生淡淡的笑了笑,仿佛此时天下尽在我手的自信推开了一道巨大的金属质地的门。 门内此时如同一个地狱一样,到处都是断肢残骇像是被人残忍的弄成一样。广阔的平原后,便是一个高高的祭台。台上用九九八十一根铁链锁住了一个女孩,其残忍状况让人侧目。不过那书生仿佛很欣赏这一切笑意绵绵向台上的人打招呼。“今天怎样,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 书生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女孩,“你是个畜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孩声音带着深沉恨意,长长的头发被鲜血染得鲜红散乱的披在肩上眼睛赤红。 感受着女孩的恨意,书生顿时生出一种极舒服的表情。“这是你的宿命!”纤细的手在空中划过,仿佛这充满血腥的地方能给他带来了莫大快感。 “你是个变态,我是不会屈服的!终有一天我的刘启哥哥会来救我的,把你们全部打败!”女孩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对刘启无比信任。 书生闻言,眼睛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奸笑。“你是说和你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么?”那不紧不慢的唾弃轻音欣儿虽然听了无数遍但是还是头皮发着麻。但是当确信刘启在她世界里的时候,欣儿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了一丝安稳。 “是的,我刘启哥哥一定会打败你的!”欣儿自信满满宣判道。 书生闻言,那本来还笑意如春的脸上顿时换上了苦大仇深的表情。“是么,那我给你看点东西吧!”说完,紧握了一下拳头然后慢慢向上伸展最后猛的打开。一个似玉非玉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中,如果刘启在的话肯定会认出来:魂玉!只不过书生手中的魂玉没有任何的绿色光芒,只是一个本体而且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口一碰会碎一样。 “看吧,我会让你见到你所想见的人!”书生说完,然后聚精会神盯着那魂玉手上也连连打出了各种法决。魂玉受到激发,慢慢飘上半空中。“搜魂!”那书生淡淡吐出这个字后,魂玉猛的震荡了一下然后慢慢将刘启的影象投在了欣儿前面。 “刘启哥哥,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欣儿么?”欣儿那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 书生仿佛把这一切都没有看在眼里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欣儿的表情。“爱好啊,越爱那就恨的也越深!”背在后面的双手突然又打出一个法决,不过这个法决一打出后他脸色立即变得青黑。虚弱的深呼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勉强还能站立在欣儿的面前,欣儿此时眼里就只有刘启那个影象没能发现书生的不对劲。 画面一闪,出现了刘启和李梦香甜蜜的镜头。两人有说有笑,再然后又突然出现了刘启和李梦香两人在床上大战。欣儿原本欢喜的脸顿时变得木讷,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书生见此情况脸上又重新挤出来的一副笑脸,“还不止呢?”适时的出声道,欣儿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才没有倒下,死死盯着那画面没有回应。 画面再闪,出现了刘启最近在暮娘文武招亲的那段。画面中的刘启很深情恳恳向暮娘求爱,揭开暮娘面纱并倒在暮娘的怀抱之中。 看到这里的时候,那魂玉突然的裂了一道新的口子画面顿时肢离破碎。伴随着一起的还有欣儿满心的期待,以及对刘启不移的爱。 书生捡起掉在地上的魂玉,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默默离开了室内。在出石室的时候终于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靠在那地道壁上才没有倒下。过了很久才勉强回复了过来,将仍抓在手上的魂玉重新收回了体内。一步一晃的走出地道,石室外面他刚刚站的地方流有一滩血迹。 欣儿在书生走出去后也随即倒在地上,地上冲鼻血腥味道让她呕吐了出来。可是想到这里都是自己杰作的时候,欣儿再也支撑不住的开始了半年中第一次流泪。 “刘启哥哥,你真的忘记欣儿了么?”想起画面上李梦香和暮娘那绝世容貌,欣儿再也止不住声的痛哭起来。哭声在这九幽一样的地狱中不停回荡着,几多情仇,几多绝望! “事情收尾了吧!”幽暗的地道中在书生面前出现了那个狰狞的怪物,突然问出了这一句。 书生没有回答只是手抬了一下,那怪物立即变成了冰棍一样。然后书生像暴走一样冲着那怪物各种拳打脚踢,简单的攻击过后却留下了满地的碎甲片。“莫非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书生打完后仿佛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换成了那副淡淡的表情。 被叫做莫非斯的怪物在解冻的瞬间一个瞬移出了书生的攻击范围,书生对此则哂笑了一下。莫非斯被暴打一顿后后续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继续在追问这个问题。 “传承者,呵呵~”书生像是在撕毁一样不错艺术品时得意啧啧的叹了几声。“搞定了!” “那今天的杀戮训练呢,还要不要继续?”莫非斯皱了一下眉,很是反感书生这样子但是也不再继续要传承具体时间。 书生回想起那个石室的血腥与残忍,然后淡淡的道:“当然了,你们的女妖皇不是喜欢这个么?”听着书生如同讽刺的回答,莫非斯怒目一闪而过,“那好吧,传承?” 书生知道莫非斯在暗示自己,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就在今晚午夜三刻!”看着书生离开,莫非斯擦了擦被打伤的嘴角,然后露出了爽心的笑容。“你得意不了几时,女妖皇一出,你狂妄的日子也就终结吧!” “刘启哥哥你说爱能有多久?”刘启累极的趴在树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刘启回忆起了那个如同精灵欣儿在大海前面的低声询问,那时的自己只是笑得很苦涩。 当看到欣儿的身影慢慢消散在大海之上的时候,刘启猛的醒了过来,才想起来此时此地还被一只老虎BI在大树上。刘启低头看了看那只老虎,此时老虎也正抬着虎头在树下仰望着自己,口水直流。 刘启重新将自己伤口再包扎了一下然后打量着这棵大树,树顶之上有一个鸟巢一群小鸟儿正在星光下沉睡着。刘启顺手折下了大树上结的果实,青青的如同芒果形状不过是芒果的几倍大。刘启只是嗅了嗅然后慢慢的吃了起来,以前的野外生存让他知道什么样的东西能吃,什么是有毒。 一天几乎没进什么食在吃完果实后,刘启感觉自己回复了一些体力。再看了眼树底下躺着的老虎刘启又摘了一个朝老虎砸了过去,然后很轻松的将自己放在树枝杆上仰望着星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月如华,星如洗。灿烂的天空之下,睡了二次的刘启没了睡意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看着看着只是在此时,天空中的月亮突然变得血红。血红的月光之下丛林中的所有生灵,纷纷变得噬血、狂暴。一场毫无目的的相互猎杀在刘启的眼前慢慢拉开了维幕。 幽暗的地道,欣儿所在的石室。突然猛的震动了一下,欣儿害怕的全身发抖。因为接下来发生,她将再次失去自我的杀戳眼前看到的一切。 欣儿用手痛苦的捂着头,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显得是那么的无助。石室中突然出现了好多的人类和妖兽,只不过他们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呆呆站在欣儿祭台之下。 “快走啊,不要过来、不要!”欣儿不停的叫着,血色的月光在此时倾泻而下照在欣儿的身体上。欣儿如同着了魔一样的惨叫了一声,血色的月光之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头上戴着一顶象征着高贵的皇冠,身体修长。长着一对翅膀直立的身躯旁还有一对长长的廉刀一样的东西,脸被一个如同水雾东西给罩住看不清。 影子踩着血色的月光敏捷的朝欣儿奔了过来,“可怜的救赎,接受我女妖的传承吧!这是你不可抗拒的宿命,被遗忘的感觉还是。”当影子出现在欣儿面前的时候欣儿颤抖着香躯,半年了只要这个东西一出现然后自己就陷入了残忍的杀戳中不能自拔。不这今天她竟然跟自己说起了话,这让欣儿感觉很奇怪。 “你也被人遗忘过?”欣儿小声的问了一句,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影子的动作。 影子闻言那水雾罩住的脸拉出了一个微笑,“呵呵!”听到这个笑声欣儿心中的痛也被拉了出来。“被遗忘的,是最可怜的!”欣儿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无比的落寞。 影子挥舞了一下翅膀,“关于这个,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么?让人遗忘然后自己把自己也遗忘,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欣儿痛苦的摇着头,“不要问我,我不想去想这个、不想!” “逃避现实么,可是有用?他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的,你只想当他生命中一个过客么?当彼此所谓的戏份过了,然后各走天涯!”影子的声音如同幽灵一样在欣儿的耳边回响。 欣儿头摇得更厉害了,在知道刘启遗忘自己后处于崩溃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这一刻也彻底失守。 “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你不会这么让它过去的对吧!”影子突然伸着头盯着欣儿,欣儿的内心仿佛被影子透视了一般,透视的还是自己最痛苦脆弱的地方。 欣儿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臂都抓出了血痕,“那我又能怎么办?”欣儿大声叫道,在影子的压迫之下欣儿感觉自己都快要被BI疯了。 “力量,实力才是一切!”影子淡淡的道,欣儿闻言得显有些迷茫,“力量、实力我又哪里有?” 影子见欣儿很有意向的样子微微笑了笑,然后引诱着道:“你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啊!至高无尚的皇力,无双的战意。他会再有那么一天最终会回到你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说的!”欣儿弱弱的问了一句。 影子如同微风一样的瞬间闪开了欣儿的身旁,看得欣儿甚是好奇。“打开心神,接受我!” “打开心神,接受我!”欣儿重复了一句,然后就看到那个影子慢慢的向自己飘了过来。“不要抗拒,不要试图摆脱!”影子继续说道。欣儿闻言如同被催眠了一样慢慢放松了自己身体,影子见状终于在欣儿闭上眼时露出了狰狞的笑。 “噌!”一把羽扇从天际飞了过来,然后天地间传来了如同圣人的幽幽传唱:“人生如棋,世事如命。一计换来千古业,胜负已分,吾当赴他处而救亡!” 光辉如炬,羽扇仿佛如同能破开天地一样轻易地割开了一座大山冲进了那幽暗的地道,然后直直朝欣儿所在的石室而去。 “五符如令,给我锁!”在一个岔道的时候,书生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便出现了一个太极的图案死死封住了羽扇。 “诸葛师傅,我的五符锁门阵没让你失望吧!”书生看着羽扇淡淡的道。羽扇被困几翻动作也冲不出去,慢慢的停了下来。书生得意的一道,只是表情中分明还夹杂着快意。 “唉,说了也白说,你都死了那么久了是再也听不到得了。”书生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准备去拿羽扇。 “哗、哗、哗”书生瞬间转移了一个方位,银光色的光线从羽扇中喷射而出但是都射到了幽暗的墙上没有任何的反映。书生猛的打出了一个手决伸手将扇子给擒到了手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手所以才让那些家伙弄了这个东西,还学了瞬移!怎么样徒弟的算计,师傅认为还过得去吧!”书生没过一会就将羽扇给降服了下来,放在手上一摇一摇感叹着说道。 “姜真,没问题了吧!女妖皇的传承已经开始,我们要再守住一时片刻就成功了!”莫非斯从一个岔道口走了出来。 “圣王羽扇!”莫非斯看到姜真手上的扇子后惊叫了一声如同见了鬼一般。 姜真呵呵一笑,将手中的羽扇冲着莫非斯一挥五道银白色的光线呼啸着就射向了他。莫非斯顿时被吓得手足无措连续瞬移了两次,可是还是有三道光线穿过了他的身体。光线穿过后他那鳞甲像豆腐一样的被剖开,流出了湛蓝色的液体。 “姜真,你要干什么?”莫非斯大声的质问着,同时用手捂着自己的那几道伤口显然光线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姜真闻言笑了笑,“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们的那个壳到底能有多硬。但是结果还真是让我失望啊!啧、啧、啧!”说完姜真感叹似的摇着头。 莫非斯心中一凉,想起了自己先辈们那时给他的忠告:人类,这个看似脆弱的种族。不要去和他们一起去做什么所谓的合作,因为到结果什么也捞不到甚至会因此而丢掉自己的性命!此时此刻莫非斯很可怜惜惜的呆瞪着姜真,“看来你师傅的算计,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啊!” 姜真闻言没有出声反对反而很受用,“走吧,去看看你们女妖皇的风姿。这个,真是让人期待啊!”姜真意气风发的摇着羽扇改成吩咐的口气道。 莫非斯听到这里没有生出其他动作,只是点了点低下的头。此时的脸上展现了一丝狰狞、奸笑! 石室中此时飘散着血色的浓雾,影子在说服欣儿后直接在人群和妖兽中几个来回就把这群生灵清得干干净净。祭台上那八十一根铁链松开了欣儿的捆绑,整个石室内亮起了夺目的血色光芒。光芒中隐隐出现各种未知祭文,祭文一出现便都慢慢飘到了欣儿的周围。影子狂吼一声惊醒了如同沉睡的欣儿,只见此时的影子突然被一个咒符给附在身体上。咒符一现就开始慢慢吞噬起影子来,这让影子如同遭了灭顶之灾。 莫非斯和姜真正好目睹了这一切,莫非斯歇斯底里的叫着:“这就是你所谓的你能对付得了圣王,可是结果、结果呢!”姜真也傻了,此时竟然任由莫非斯抓着自己的肩膀摇晃。 “没可能啊,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姜真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停的自语摇着头,同时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男人的笑,静静的笑不带任何表情。 符文像火烧雪一样飞快的将影子消融着,影子只是在这片刻便变得暗淡。“又是你么,你竟然在死了之后还在这么算计着我,哈、哈、哈、哈!”影子陷入了舒心的狂笑之中,然后猛的带着符文撞进了欣儿的体内。 欣儿顿时脸面变得扭曲起来,祭文在这一刻也窜进了欣儿身体。欣儿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处于明灭之间,在这传承之中自己的一切正在消失。“原来她是在骗我!”欣儿痛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笑,“刘启哥哥,欣儿终于可以解脱了!”半年内的折磨让欣儿感觉只有自己死了,才能洗掉自己罪孽。 一股清凉感觉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欣儿感觉到自己那已经散乱的意识留下来了一些。但是身体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出了一对翅膀、一对廉刀似的东西,脸上也出现了水雾罩住了容颜。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影子的复制品,欣儿已经没有意识去察觉这些只是呆呆站在祭台之上。 “呵呵,传承成功了!”莫非斯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了。“好,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莫非斯激动得不停来回走动着。 姜真也恍如隔世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暴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哈、哈、哈!你也会失败,哈、哈、哈!”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刘启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突然蜇了一下,然后痛得四肢无力头脑发麻。仿佛自己就这样会死掉一样,“欣儿!”刘启弱弱的呼唤了一声。一股绿色的光芒慢慢包围了刘启的身体,刘启才感觉好受了点。绿色照耀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在刘启的手心汇成了魂玉,刘启很好奇地看着这个钻进自己身体今天又莫名其妙出来的东西。 刘启看着魂玉,在魂玉中好像看到了一口井。但是当刘启想再看清楚的时候,魂玉开始变得黯淡然后又化成了绿光重新回到刘启体内。这时心中却生出了感应,强烈的欲望想到那个地方去这是刘启从来没有过的。 “这是怎么回事?”在刘启自问的时候自己的脚都有些不受控制往那个地方移动,刘启大惊要知道这是高空中一个不好都会让自己摔死。连忙回过神来重新控制自己,过了一段时间后这种现象才减弱了。 “莫非斯,你是打不过我的!”姜真看着被自己轰得倒在地上的莫非斯淡淡的道。 莫非斯恨恨的看着姜真,“你太过份了,竟然连我们的女妖皇的注意都敢打。我和你合作就是为了女妖皇的回归,可是现在你呢!” “哈、哈、哈!”姜真看白痴一样看着莫非斯,“我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会不要你们的女妖皇吧!况且你们女妖皇的传承可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什么圣女的召唤,祭坛的建造,还有对付我那个死鬼师傅没有我就是再给你一万万年你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你要女妖皇有什么用?”莫非斯质问都快要抓狂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一个放在他手上什么用也没有的人夺了。 “还真没什么用,可是这个不是你所CO心的事情了!”姜真的回答让莫非斯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也无可奈何。 “那好吧,你带走她就是了!”莫非斯突然一反常态的说道,眼角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 姜真闻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轻蔑俯视着莫非斯。“早知道这样,你还反抗什么呢!”说完后慢慢向祭坛走去。 两人的打斗祭坛上化身为女妖皇的欣儿不闻不问,只是还呆呆站在高台之上。姜真走了过来,欣儿的心中泛起了一股怒意。但是也只是怒意,欣儿迷茫地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去死吧!”莫非斯的声音从姜真的背后传来,姜真看也不看朝后挥了下羽扇。然后才缓缓转过身看着被冻住的莫非斯,“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这么老实的,看来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姜真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羽扇,“既然这样,那我成全你吧!” 姜真还没有做出最后的杀招,心中警觉突生一个瞬移闪了出去。可是在出现的时候迎接他的竟然是一把廉刀一样的东西猛的斩了过来,姜真瞬间用羽扇弄出了一个冰墙才得以逃脱。 五尺厚的冰墙被一斩而破,莫非斯好整以暇的走了过来。 “女妖皇!”姜真叫道,只见欣儿正立在莫非斯的身边一动也不动。“哈、哈、哈!姜真,你真是太自大了,你以为我刚刚真的是在向你求饶么?”莫非斯很得意的说道:“我只不过在唤醒女妖皇的记忆而已,现在女妖皇的记忆已经复苏了你就等死吧!”莫非斯终于感觉自己赢了姜真一把,只是这一把就可以灭杀他了。想起以前姜真对他种种暴ING,“去杀了他!”莫非斯对着欣儿道。 欣儿闻言没有动作,要不是莫非斯刚刚传来了一些东西唤醒了自己战斗本能欣儿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肯定把他给斩了。 “哈、哈、哈!”当看到女妖皇没有听从莫非斯命令的时候,姜真发出了爽心的大笑。只是在笑声未止之时,只见欣儿已经近身挥动翅膀扫了过来。姜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头飞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来自内心深处的敌意,姜真笑声挑衅欣儿直接选择了让他闭嘴。本来还担心自己控制不了女妖皇的莫非斯终于放下了心,看戏一样看着欣儿揉虐姜真。 姜真在欣儿面前如同孩童一样,几招过后连欣儿边都没有摸到自己就已经身负重伤了。要不是欣儿内心深处抵ZHI杀戳,姜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姜真也看出来了,一个大范围的冻后直接选择了跑路。看着姜真逃走,莫非斯有些疑问看着欣儿。要知道历代的女妖皇那可是杀戳的象征,现在竟然让姜真从手上逃生了。莫非斯凝神想着这个问题,“看来应该是要再接受次传承才会终极觉醒吧!”莫非斯喃喃自语道。 天刚刚放亮,恢复了体力刘启恨恨的将那只老虎揉了一遍又一遍后才心满意足放走它。拔出自己插在树上的剑,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着昨晚感应的地方而去。关于那个魂玉中出现的井刘启也是很好奇,魂玉让自己去那里肯定有些很重要的东西等着自己。只是欣儿的事,刘启也没有任何办法搁浅着。 一路上,清晨的风吹得刘启很是舒服。在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刘启拦住了一个大叔。“请问这是张家庄么?”在刘启的记忆里这个方位的村庄应该就是蛮牛口中的张家庄了,果然那位大叔点了点头。 “张诗翔、张文在吧?”刘启不想扑空,因为这里离季家庄也是挺近万一要是被季家的人遇见可是麻烦了。 那大叔听到刘启提起张庄的人,很热情的回答了刘启。“昨天他们去参加那个季家庄暮娘的文武招亲,蛮牛还露了脸为我们张庄争了口气。现在他们应该是在家的吧!”为了怕刘启找不到大叔特地给他指出了他们家的位置。 刘启感谢后就径直朝蛮牛住所而去,刘启没想到的是张文竟然和蛮牛是邻居。一走到蛮牛住的地方就听到了巨大的响声,刘启顿时一惊不过细听之下又让他哑然无口。然后望了眼四周除了两户人家外其他都是空空如野,而且都是有建筑物留下痕迹的。 “敢问阁下便是昨天拔得头筹,获得暮娘芳心的刘启吧!”一个文弱的书生出现在刘启的面前淡淡向刘启问了句。 “张文?”刘启看着这眼前书生试着叫了声。 “正是在下!”张文挥手示意刘启到他家的庭院中去,刘启犹豫了一下便跟在张文后面。一进张文的庭院刘启就感到了一股花香,院中种着各种花草和药材。 “请坐!”张文让刘启坐在庭院之中的石桌具上然后给刘启倒了杯茶,“张文不解还请告诉在下则个!”张文轻轻的道了句。“现在的你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吧?” 刘启知道张文肯定是推测出了大概只得摇了摇头,“百事通真乃通百事!”只是再没有提关于自己和暮娘的事情。 “如此绝色佳人,老实说张文都动心。竟然能入得闺阁后却飘身离去,张文佩服!”张文看着满池的清水,摇头感叹道。 刘启闻言只有无语以对,“这辈子对不起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谈此间烦心的事情了,让在下来弹一曲一解烦恼!”张文似乎看出了刘启此时颓废心情出言道。 刘启见张文提意,虽然对古琴一窍不通但是还是点头。张文此时已经将琴从屋内搬到了庭院中,看来他是没有少做这种事情。琴始一摆设,张文就开始为刘启献上自己曲目。 刘启在张文的琴声中慢慢闭上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只是一曲过后当刘启醒过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如同没有听过他的琴声一样,而且内心的那份焦虑也彻底显露了出来。 “琴声如何?”张文一曲拂罢起身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初听时如闻仙乐,给人如同升仙界的开怀与快乐。但是曲终却是各种忧愁齐上心头,让人无从适应!” 张文鼓掌赞叹,“真是一个诚心的人,此曲乃《赋魂颂》只有内心清明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神妙。”张文的话还没有落下,只听到蛮牛扯着他那大嗓门喊道:“张文老兄,大清早的又在那乱弹琴了。咦,还有一个人是?”蛮牛见到刘启背影直接推开了张文庭院的围栏从花丛中一路高歌而来。 刘启额头微冒出了些冷汗,“蛮牛,是我啊!”在和张文谈话中不知不觉蛮牛呼噜声都停了还没能觉察到。 蛮牛见刘启喜出望外,踩着大步子来到刘启前面。“刘大哥这么早啊,给俺送媳妇来了!不过她们人呢,怎么不见人?” 刘启脸上表情此时可谓精彩至极,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和蛮牛沟通了。 “蛮牛,你刘大哥这么大早过来还没吃饭的先去准备、准备吧!”张文及时出言帮刘启解了围,刘启感激的看了眼张文。 蛮牛一挠虎头,“是啊,刘大哥你等着!”说完人又从花丛中消失不见。刘启望着踩得乱七八糟的花丛,真想不明白自己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整齐。 “见笑了,此时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张文示意刘启坐下,然后自己也重新坐在椅子上。 刘启经蛮牛这么一闹忧愁的心确实好了很多,点了点头看着张文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你的理想中生活是逍遥隐居世外吧!”张文给刘启上好茶后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刘启大吃了一惊。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的,但是只是这么短短时间接触这个张文竟然能猜测出来。 “琴音。”张文像把握住了刘启的心思说出了这两个字,“因为《赋魂颂》是来自一位隐世高人之手,只有向往那种生活的人才能听得出其中之味,也只有未能隐世的人听后才会有别样忧愁。” 刘启有些震惊,但是更震惊的是张文神才。一曲琴音就能够把人摸得这么透彻,能够将世事把握得如此清晰。 “先生高才,在下佩服!”刘启再次称赞道,只是张文则摇头不止。“不敢当,不敢当!” “在下确实很向往先生这样的生活,归隐山林与自然同息,与天地长伴,怎乐得一个逍遥自在!”刘启无限美好的描绘着。 “非也,非也!在下也不是那种人,还不配称。”张文饮了一口茶反驳道。 “怎么会?”刘启疑问地看着张文,张文仰望着星辰。“没有出,哪里来得隐!没有得又何谈失。这是自然常理,只是我们一味着想着自己失去的,却忘记了自己得到了。真隐之士必经历世事百态,必为世俗之事后方能隐。” 刘启内心最矛盾地方在张文的这翻话中突然有了种顿悟的感觉,“是啊,自己一直想得是怎样去寻找欣儿,然后再离开。其他一切都不想,都在逃避可是自己的逃避却会给自己带来各种痛苦。有些事情,怎么逃避也是逃避不了总有那么一天你是得去面对的。” “多谢先生指教!”刘启此时心中终于有了明确目标,以后的路也有了方向。“一个人找人,那是大海捞针一般。那我就发动全天下的人给我找,终有一天我会再见到欣儿。成王、成王、成王!”那份刘启厌倦了的霸业再次浮在心上,坚定不移。 “张文不敢当,但是张文想问一个问题?“张文突然变得异常的谨慎道。 刘启点头,“当知无不言!” “敢问,手中的剑可是苍龙?”刘启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刘启听到苍龙的时候内心已经不再是震惊了,此时非常谨慎地看着眼前这个山野书生。手也临敌状态拿着剑,自己的身份竟然被这个张文给识破了。 看着如临大敌的刘启,张文立刻服拜了下去:“草民张文参见我王!” 面对着这个聪明人,刘启装不了糊涂。“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刘启问了这个很关键的问题,不然自己真的会寝食难安。 张文继续跪在地上,“草民浏览过有关苍龙剑的记载,虽然大王在剑上做过一些手脚但是昨天的比试中剑发出的龙吟之声让草民觉得应该是苍龙。今天大王来到寒舍,有机会让草民再次接触草民才敢肯定的。” 刘启闻言将手中的剑举了起来,“唉,张文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寡人处境。只是苍龙有心,忠军可破的时代渐渐远去了。”刘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文自知,所以张文才没有去参加科试因为张文想做的仍我王之臣非李、刘之犬。今日有幸得见大王,张文不才愿为王佐臣!”张文说完深深服拜在地上。刘启没想到今时今日在自己眼前会上演一出毛遂自荐,看着张文刘启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不切实际的感觉。 “起来吧!”刘启将张文扶了起来。看着张文狂热望着自己刘启生出了一股天下霸业为己任的情绪。 “朝野中眼里有寡人的人越来越少了,难得你还有这份心。”刘启说完将不肯落坐的张文按在石椅上然后自己又重新坐回了座位。“现今天下局势纷乱,即使那些忠于寡人的保王派都没有什么大动作难道你不怕死么?” 张文摇了摇头,“死有何惧,只是想到今生草草而过时张文更加难过。能为大王做点什么来振兴楚是张文宿愿。” “好,你能有这样的心乃寡人之幸,楚国之幸。只是眼前即使有心也难为什么事!”刘启一时大快,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干叹息一声。 “王认为如何可兴楚?”面对刘启的叹息张文提出了这个问题,“当然是李、刘两家,两家一去便重掌王权。”刘启恨恨咬了下牙,权臣还真让他恨意又生特别是刘虎平时的嚣张。 “非也,李、刘只是暂时的内乱不足为虑,先王仍有意将李、刘扶大让其原形毕露。为的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三国战乱,蛮荒之森、泽拉图这些才是楚国真正的大敌。最近蛮荒之森周边出现了泽拉图的踪影,看来离大乱不远了。”张文讲起天下局势同时还在茶桌上摆起了势力图形。 刘启这个外来户对于这些还真不是明白,不过听张文讲解后才有点明悟。“这个方位过去是哪里?”刘启想起魂玉中井感应的位置向张文问道。 “那是蛮荒之森最里面的地方,最近许多生灵都从那里开始迁徙出来看来是出现了什么大变故。”张文详细为刘启一一道来。 “蛮荒之森?”刘启皱了皱眉头,看来此去还真不是一番太平。 “大王无忧,李、刘两家内祸张文一人便可解决!”张文还以为刘启为自己楚国担忧便出言。只不过刘启听后却哑然以对,“好吧,我是相信你的,你尽管放手去做。”刘启拍了拍张文的肩膀,“现在我非君你非臣,你跟蛮牛称我为刘大哥就好了。” “刘大哥吃饭了,快点和张老弟来啊!”只见蛮牛隔着围栏在自己家的厨房叫着刘启和张文。 “走,我们去吃饭吧!”刘启欣然向蛮牛家走去。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收到两个小弟,想起自己在茶馆还想收王忠做自己小弟的场景刘启就大乐,只不过刘启没过一会儿便喷嚏连连。 “佳欣你这是何苦啊!”王忠抱着刚刚想自杀被自己救下来的暮娘道。暮娘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红的痕迹,看得王忠暗暗咬牙。“刘启你这个混蛋,让我逮到试试。” 暮娘被王忠抱着醒过来后就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欣儿已经没有任何脸面活下去了,忠表哥你就让欣儿去吧!”王忠听着暮娘寻死的话,心中大怒。“难道世界上没有男人了么,为什么要为那个混蛋这样子。你死了又怎样,他都已经跑了。” 暮娘闻言伤心的泪水顿时又流了下来,无比的憔悴。看到暮娘虚弱的样子,王忠伸出手扶住了暮娘,可是让王忠没想到的是暮娘竟然推开了自己的手。“暮娘已为人妇,忠表哥切不可如此!” 王忠听得怒火中烧,又想起了刘启喷自己一脸的情景。“自己又何不是个女人,只是为了大业。” “唉,欣儿你真决定了么!”王忠心中闪过了一丝犹豫然后坚定的问暮娘道。 暮娘点了点,王忠手擅抖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暮娘见此大惊,“忠表哥你要干什么?” 王忠没有停下来直到解得只剩下了内衣,只见内衣处有两处隆起。暮娘本来要跑路的举动也在这刻顿在那里,王忠苦笑后又将自己的脸撕了下来。暮娘已经惊讶得没有任何的动作了,“忠表哥,你是女人?”只见王忠点了点秀额,长长的睫毛此刻轻轻抖动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三天后,你和刘启的婚礼继续,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让我王忠来一手成全表妹好了。他不是不想和你成婚么,我让他无话可说!”王忠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让我安慰你的女人,让我帮你成婚,让你喷我!” 刘启感觉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和张文、蛮牛把酒言欢了二日后刘启踏上了寻井之旅。刘启第一次来异世后有了兄弟感觉还真是让刘启无比的舒爽,特别是自己一时心起给蛮牛打造的丈八蛇矛没想到蛮牛竟然舞得虎虎生威。临走时留下了欣儿的画相也算是一份期想吧,毕竟刘启现在已经明白了。“找个人何其的难啊!” “有没有听说啊,今晚季家暮娘将举行大婚!”刘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在人群中,“有没有搞错,那个叫刘启的乞丐不是已经获得美人芳心了,不是三天前就已经在季家庄该干嘛都干了么?” 那个如同世外高人的摇了摇头,“哪里,暮娘何等绝色怎能就这样草草了事。听说那个刘启也是个主,要搞个大婚礼在毕春酒楼里面晏请大家来着。” 听到这里刘启连忙拉住了那位,“那个和暮娘成婚的人真的是叫刘启么?”刘启此时已经在蛮牛家梳装过了一遍而且还穿着张文的一件衣服所以刘启也不怕会有人联想到自己就是暮家的入幕之宾。 那人轻蔑的看了眼刘启,“不是他难道是你啊,读书人还凑这个热闹啊!是不是想找点好吃得?今晚没错了就在毕春酒楼听说刘启会和暮娘一起接受大家恭贺!” 刘启已经无话可说了,“这怎么回事?” “不是吧,这个世界难道也有克隆技术!”刘启傻愣愣看着毕春酒楼之上出现着自己身影。此时正深情拉着暮娘的手,暮娘已经将面纱又重新戴在脸上不以真面目示人。季老头乐呵呵证着婚,一切在刘启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才然后突然就有人向众人宣布刘启和暮娘结为夫妻。 “我、我、我。”刘启在人群中彻底无语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有随着人群来到酒楼中。但是刘启的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一股警觉想逃离的冲动,可是不搞清楚这一切刘启实在是放心不下。刘启大概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易容了。“哪个混蛋会这么做,真是可恶!” “忠表哥你说他到底会不会来?”暮娘向王忠装扮的刘启行完大礼后问道。虽然已经知道王忠是女儿身,可是暮娘还是习惯称呼王忠为忠表哥。 “那个混蛋呢,正在下面发呆,放心这次我肯定抓到他然后让你把他就地ZHENG法。”假的刘启亲热在暮娘耳边耳语着,这让场下观众齐欢呼亲一个、亲一个。 王忠看着脸色红得不能再红的暮娘,“好表妹,你看要不要再刺激一下他。”王忠调皮道。 暮娘哪里受过如此的调戏,“不要吧,这样不好!”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王忠的狼吻。 刘启见此感觉自己头顶冒出了绿油油的一片,“我靠,我管你是哪只,竟然敢戴我的帽子。”刘启已经暗暗握拳了。 王忠吻完暮娘后,挑衅的朝刘启那里看了一眼。刘启原本已经彻底激怒的心突然变得异常清明然后努力的冲开人群朝外面逃去。 “我擦,王忠!”虽然王忠的装束很真,可是那眼神哪里能逃得过刘启的双眼。刘启暗暗怪自己太傻了,此时的毕春酒楼在刘启眼里顿时化为了监狱。 王忠扯过了一丝冷笑,“跑啊,看你多能跑。”然后慢慢悠悠朝着刘启逃跑的方向而去。刘启终于经过自己多方努力看到了酒楼的门口,只是门口出现了许多的家丁。刘启一眼望去竟然看到了收自己钱那位仁兄,只是他此时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有没有搞错!”刘启慢慢的将自己步子停了下来,“这样的整容也想留下我么?”刘启真的想学曹阿瞒一样的大笑。只是当看到他们动作的时候刘启却再也笑不出来,“五、五虎伏、伏阵!”家丁们突然分成了五组,每组都站在五个方位之中。刘启像见了鬼一样叫了出来,“王忠你狠!”咽了口口水后刘启试图回到酒店楼之中另寻机会的时候王忠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你不是挺能跑得么,怎么不跑了!”看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和自己说话刘启感觉真是便扭到了极点。 “王、王大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一把吧!”刘启又使出了赖字决。不过这次是似收效甚微,“哼,我放你,你有没有放过你自己!你把欣妹搞得差点自杀,你说我会放过你么?” 刘启闻言如遭雷击立在原地,呆了良久后才弱弱回道:“是我不好,我是混蛋我对不起暮娘。”刘启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此时也只是满心的歉意。 “对不起,哼!”王忠怒哼了一声,“请问下,能有用?” 刘启被王忠话死死的咽在当场,“是啊,对不起能顶多大的作用!”只是自己对暮娘,刘启是再也说不出个字来了。 “刘大哥,真的是你么?”暮娘此时已经从酒楼中走了出来,看着正在那里发呆的刘启轻轻的问了一声。 刘启闻言,抬起头看着戴着面纱的暮娘唯有笑得很是苦涩。暮娘穿着新娘的礼服,高挑的身材一汪春水眼眸深深看着刘启。刘启感觉自己心中一痛,如果暮娘恨自己的话,刘启也认了可是在暮娘的眼里刘启分明看不到任何的恨。 “你到底想怎样?”王忠她实在受不了刘启那个呆样。“要么留下来,把该做完的事情做完,要么去见识一下我王家的五虎伏阵,你能闯过便放你自由。”王忠冷冷道。 刘启深吸了口气,“我已经对不起暮娘又有何脸面再留下,王家的五虎伏阵!好吧,就让我在这阵里为自己洗刷罪孽。有幸能够活下来,我刘启此生必不负暮娘。” 暮娘闻言心痛的想拉住往外而去了刘启,可是王忠摇了摇头阻止了暮娘的动作。 刘启脚一踏进五虎伏阵之中就感觉了一股来自远古的战意锁定了自己,战意中带着王者一样的气息俯视天下。阵中刘启感觉自己如同苍海中渺小的一粟,根本兴不起任何的反抗。 “锁~”来自天地幽幽传唱一样,在这声音中刘启感觉自己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刘启试图挣扎了几下,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映。“难道,就这样被人给抓了么?”刘启闭上了双眼,仿佛把天下都忘得干干净净一样。心中只有我,只余我! “给我破!”心中顿生感应猛的击向了自己前方十二点钟方向。一个石柱应声而倒,发出了一声虎怒的咆哮。 “他?”王忠再次被刘启的表现震惊了,要知道这阵中的迷魂可是连神兽都能困住的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刘启竟然就破了。 虽然破了“锁”可是刘启此时也是有苦不能说,接下来不到一秒刘启的脑海中直接响起了“震”。“震字一出刘启感觉自己好像正处于万虎群中,每个猛虎都对愤怒咆哮没过一会儿刘启就感觉自己耳朵麻木了。 刘启实在是对这个五虎伏阵无语了,拿出两团纸试图堵塞自己耳朵。“这样应该行了吧!”没等刘启得意,刘启顿时感觉自己头更加眩晕。张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自己满眼都是老虎的影子。 “不是来自外界的声音!”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猛的咆哮了一声;“呃、啊!”咆哮声中,一个石柱应声而裂。 连破两阵的刘启终于知道这个五虎伏阵是多么的厉害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刘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孩童笨拙舞动着一支笔一样没有任何自信可言。 当石柱应声而倒的时候刘启喉咙中一甜,强忍住了才没有血喷当场。王忠此时已经再不没有刚才的玩闹之心了,要知道五虎伏阵每破一阵便会自动开启下一阵。一阵强过一阵,特别是最后的那道大阵那是绝世杀阵。自己虽然是布阵人,但是阵法一开便会无休止的进行下去。只有阵中人被阵降伏才会停止,可是“锁”阵一破后就只余各种杀阵了。 刘启还没从“震”中缓过来“伐”直接冲向了他。只见阵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老虎,老虎的爪子都被人戴上了铁具一个个仿佛择人而噬的怪兽。一时阵中又响起了“震”的老虎咆哮,刘启像一只蚂蚁一样被淹没在老虎的大军中。 刘启始一接触这些老虎立即被吓了一跳,“竟然是真正的老虎,而且都是真的。”心惊胆颤之余刘启很果断的抓住了一只老虎然后坐在老虎背上,那只老虎被刘启顿时弄得虎啸连连跳东跳西试图把刘启给摔下来。但是刘启仿佛不是第一次有过这种骑虎经验了,在老虎背上很是平稳。 一番折腾后,刘启露出了笑容。“真的好啊,就怕你不是真的!”然后将自己骑得那只老虎一个旋转踢晕在地。 刘启一落地,成百上千的老虎纷纷一拥而上。接着便是一只一只朝后飞倒而去,刘启出手都是一击而逃。因为刚刚站立的地方马上就会变成虎群之堆,而且那些老虎都是精得很专抓刘启脆弱的腰或者脖子这些地方。 刘启在虎群中如鱼得水一般,不一会儿便少了大半的老虎。可是留到最后的老虎往往也是最厉害狡猾的家伙,这点刘启此时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还没把扑过来的老虎踢开,才出脚老虎刚刚飞了这只另外一只又来了。 刘启身上开始出现被老虎抓伤的痕迹了,而且都是一抓连自己衣服也破的那种。“我那个擦,老子也武松了一把是个打虎好汉了!”刘启已经不知道自己干掉了多少只,当看到最后剩下那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虎刘启选择了没有再出手想为自己在下一个阵法前争取点休息时间。 可是没想到的是,就在刘启好整以暇的时候。那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虎突然向前一吐,然后又出现了成千上万个老虎影子而且正在变实体化。 “老家伙,你这是在耍赖,你竟然敢作弊!”刘启顿时被吓得鸡飞狗跳奔至老虎旁恨恨一拳打晕了这个老家伙。那些被召唤而来的老虎还是虚影的渐渐消失不见,但是还是实体了一大把。 “啊、啊、啊!”刘启大叫着首先找那些老的老虎下手再次开始了打虎之旅。暮娘那原本为刘启很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到刘启专找那些老的老虎下手面纱之下也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相对于暮娘的放松,王忠就显得有些凝重了。“伐”阵后面便是“丧”阵,“丧”阵之中会出现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东西,也就是欲望。一旦被欲望所迷,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世间的人能够摆脱欲望么,王忠摇了摇头起码自己就不能。 果然在刘启毫不留情将一只幼虎一拳远远打飞后,场景突变。刘启看到了那已经离弃自己很久的父母正有说有笑的朝自己走来。 “父亲、母亲!”刘启呆呆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叫着。王忠见刘启那表情就知道要糟,可是也只能干着急。 刘启见自己父亲、母亲很亲热的挽着自己的手可是下一秒却突然变成了两只猛虎此时正在凶残的嘶咬。 “啊!”锥心的疼痛刘启将两手老虎互相撞了一下才得以逃脱被咬掉手的命运。此时手上已经血肉模糊了,刘启吸着冷气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么惨重的伤。 “刘启哥哥,你怎么了?”刘启突然之间又看到了欣儿着急在自己身边询问,表情中已经梨花带雨了。 “不、不是的!”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恨心将欣儿推离了自己的身旁。 欣儿被刘启推开后,脸上露出了绝望至极的表情。“刘启哥哥,你不要欣儿了么?”痛苦中哭诉,欣儿身体慢慢变成了老虎躯体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不、不是的!”刘启看着欣儿痛心疾首叫道,变成虎躯欣儿闻言变得异常欢喜,开心朝着刘启跑过来。“真的么,刘启哥哥!”然后快乐的跳进刘启怀抱双手抱着刘启脖子。 刘启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前,自己跟欣儿快乐时光。“当然!”刘启坚守的回答道,此时刘启怀里的老虎终于露出了狰狞张口向刘启脖子咬去。 “只是,我也说过凡侵犯欣儿的我也绝不会放过!”说完刘启将那只还没来得急咬自己的老虎提了起来然后生生撕成了两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做完这些后,刘启立即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出着气眼中泪花闪烁。虎的血,自己的血已经将刘启浸得有些残忍。 “杀啊!”刘启突然感觉地动山摇这个场景让刘启想起了前些天和王忠比试。金戈铁马没过多久出现在了刘启面前,他们都没有冲向刘启只是静静列阵以待但是那气势已经深深将刘启给震住了。王忠破军剑的剑势与这相比好像是在小打小闹一样,这样场面的战场!刘启被震撼得有些发愣。 “噌!”阵列分开的声音让刘启惊心动魄了一把,只见一人骑着白马高歌向自己冲来。 “破、破军剑!”当看到那人手中拿得剑的时候刘启话都说不明白了,“他是王吴!”刘启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第一代破军剑执剑者神一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闯者何人,王吴在此!”只见那人勒马而立大叫一声。刘启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置身沙漠中被风沙吹打一般。话一说完,王吴愤怒拔起手中的破军剑。 血红色剑芒划天而降,刘启被扑面而来的杀气冲得胸口发闷。 “接受吾的裁决,送汝下黄泉!”王吴冷俊的脸庞冷冷吐出了这几个字。 王忠看到那人拿着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破军剑的时候已经惊得忘记了呼吸,“原来‘诛’阵竟然会出现祖神。”王忠看着那弥漫在天地间剑光心中震撼无比。 “臭无赖~”当看到刘启被王吴破军剑直接轰飞倒地的时候王忠惊叫了一声,才想起是刘启激发的“诛”阵,那暮娘的心上人,不能死的人! 刘启在落地的时候勉强用剑拄在地上才没有倒下去,“好强!”刘启心中就只有这个想法了,王吴的剑一到自己身体周围就立刻爆发出强大的剑势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招架可能。 “人马合一!”还没等刘启呼吸几个回合,王吴驱赶着白马突然消失在刘启眼里然后猛的立即出现在刘启身边。 “杀!”破军剑独有的剑势发出的声音从刘启头顶而降。来势凶凶的一剑之下,刘启选择连忙直接从地上滚开才堪堪得以幸免。 窘迫的境况之下,刘启站在原地突然摆起了太极起手势。苍龙在手,刘启慢慢闭上了双眼。 “霜之哀伤”苍龙剑上慢慢散发出了丝丝薄雾,王忠看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亮。“这个家伙似乎将那个东西慢慢发展的越来越成熟了!” 王吴的破军剑一接触刘启的苍龙就变得极其的缓慢起来,刘启一剑三连发终于在王吴面对“霜之哀伤”不明之下取得了一丝优势。可是王吴一拔马头,白马直接跳出了刘启的攻击范围。 王吴看着被厚冰包住的破军剑皱了皱眉头,用力一震破开冰后突然朝着刘启使出了一剑。刘启看着王吴的剑式,心头泛起了两个字。“诛将!”虽然和自己那天使出来的有些出入但是刘启还是认出来了。“可恶!”刘启暗暗骂了一声后改为双手拿剑然后躬着身子准备接这强大一击。 因为拿着破军剑使用过所以此时剑的来向,刘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刘启心中还是生出了难以抵挡的念头,刘启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诛杀。“啊!”狂怒一声后向前踏出一步剑斜挑而上。 “嗡~”两剑一接触,相互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共鸣。然后刘启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而去,王吴稳如泰山立在原地。看着倒飞着的刘启摇了摇头仿佛在叹息什么,白马静静站在原地一只脚正踢着地。 刘启不知道为什么王吴没有乘胜追击来一击击杀自己,狼狈的吐了一口血后喉咙中很是苦涩,“败了!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不够!” “认输了么?”白马慢慢走到刘启跟前王吴一改刚才的狂暴静静道。 刘启闻言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震怒,关于输他并不是输不起,但是他却不想就这样输去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做了。刘启用力的握了握手中苍龙慢慢重新站了起来,“王者之将,传说果然名如其实,你的麒麟剑灵呢?” 王吴闻言静静的闭上了双眼,“破军剑灵——麒麟!”手中的破军剑如同活物一样的飞转了一下,“王有说过会去给破军剑抓一条麒麟来的!”王吴好像自己跟自己说话似的轻声言语着,然后闪电般睁开自己双眼。“来吧,让我看看你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到底如何?”话一毕王吴如同一个刺客一样直接冲杀向刘启。 刘启彻底无语目睹着这一切,连忙起身跳开了刚自己倒的地方。只见王吴一剑而下那原地直接裂开了几尺大的缺口,然后没有任何停留驱马杀向刘启。 “来吧!”刘启一个极冻凝结将近身的王吴冻住接着便是一顿乱砍,剑雨过后王吴的身影变得有些少许透明,白马身上直接变得血红。 “有用!”刘启一见立马经神一震。可是当想继续使用第二次的时候却怎么也冻不了,“看来极冻凝结也是有冷却时间的!”刘启暗暗想着同时开着“霜之哀伤”受伤的白马再也没有刚才的威风怎么也追不上刘启。 “挂掉吧!”刘启在极冻凝结的一瞬间对着白马一顿狂击,白马在刘启的连斩下再也经受不住嘶鸣一声化为了乌有。 失去了白马的王吴好像没有半点放在心上,微笑看着刘启。“射人先射马,不错有那么点头脑可是还差得远呢!” 刘启还没有听完王吴的话,就在王吴突然一击之下倒飞了出去。王吴将破军剑猛的插在地上,顿时大地仿佛承受了巨大痛苦的颤抖了一下。刚刚才站起来的刘启立马又在这震荡之下倒了下去,身体已经隐隐不自主发着抖。 “反映太慢,身体太弱即使有强大的力量也是空有虚表!”王吴淡淡说道,但是每一个字却是如同针一样插进刘启心里。 “啊!”刘启跳起身高高从空中将手中苍龙怒斩而下,王吴眼睛眨也不眨静静将苍龙轻松写意的夹在双手之间。“去!”手中明明没有剑但是却化出了破军剑的影子直接将刘启腰斩而过,刘启腰部顿时好像要被斩断了一般但是身体内的那股绿流却像被激醒了一样疯狂修补着刘启身体。 虽然没有遭受腰斩的命运,但是那股大力还是将刘启死死震倒在地上。“举手投足之间犹如山岳一般厚重,什么样的修行才可以达到!”刘启看着不可一世的王吴心中暗暗想道。 阵外的暮娘见刘启被王吴那化剑从腰一击立马想要跑进阵中,但是被王忠给死死相拉住了。“不要暮娘,你就是进去也如同送死一样!”王忠实在想不明白刘启有什么好的竟然让暮娘这么死心相待。 “不要去做傻事,只要他再顶住一时片刻太阳一落五虎伏阵便会消失一切也会结束!”王忠说得有些言不由衷。自己王家的五虎伏阵竟然被这个无赖一般的男人破了,而且自己也被他给打败了。想到这里王忠紧了紧手中破军剑,破军剑则如同感应一样震动了一下。 暮娘闻言望了眼那正日暮西山的太阳,脸上却还是写满了担心。但是就在这期间刘启却饱受王吴的摧残,打得刘启要抱头鼠窜了,当然如果能的话。只见刘启冻住王吴才挥出了一剑,但是王吴就反手将刘启连人带剑给丢在地上。 刘启擦了下嘴角,连续的极冻凝结让王吴被冻住的时间越来越短。刘启心中暗暗警惕了一下,看来以后不能乱用,而且因为使用过度原因刘启神经都麻木了反映都跟不上了。 “你有要守护的人么,你为什么渴望力量?”王吴看着要倒下去的刘启静静问着。刘启闻言心中闪过一丝坚定,有!他当然有,他要去找到他的欣儿,去看一看那魂玉中井!刘启找到了一些斗志,可是刚刚想挥出剑的时候苍龙已经不在手上了。 刘启虚弱得都没有看清王吴到底是怎么将自己剑夺走了,下一秒就迎来了王吴手中苍龙剑。 “裂天地、分苍海、临阵斗、破界斩、碎光阴、苍虚空!”此刻仿佛王吴才是苍龙的真正主人一样,各种剑势一一出现在他手上,此时刘启的脑海中也闪现了各种招式看得他已经入迷完全无视了自己将要面对的这些剑招。 “不要!”王忠在阵外大叫一声,只见暮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跑进了阵中。五虎伏阵每闯进一人阵的威力将增加一倍,顿时那些剑招突然加速冲向了两人! 刘启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暮娘心中闪过一丝的苦涩,“我如此对过你,你却如此对我让我!”暮娘回头笑得很是温柔,“暮娘一生只选一个男人,这辈子也只认一个男人!”看着在死亡面前摘下面纱的暮娘,刘启听着呼啸而来的剑光心中突然生出了掌控一切的心,此刻唯有此心! “苍虚空!”刘启虽然手中没有剑但是还是使出了最后闪现在脑海中的剑式,招式一出,刘启手中竟然化出了一把无形的苍龙剑一剑挥出片片空间都产生了虚无迎面而来的剑光也在这空间中寂灭。 “弱小的王啊,虽然让我失望但是好歹你还是有成长的空间。楚的大劫,一切都寄托于你手了!”太阳终于在西边消失了身影,王吴的身影也开始暗淡起来冲着刘启说道。 “不要将你们那个什么王的使命都丢给我,我刘启就是刘启。现在我要和我的女人亲热了你有什么话再说吧!”刘启说完看着还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暮娘恨恨吻了下去。 对于刘启的忤逆王吴只是笑了笑,“古井、杨倩欣!”说完后直接消失在天地之间。刘启猛的震动了一下,但是当他从暮娘怀里抬起头的时候哪里还有王吴的影子。 “相公,你怎么了?”暮娘看着发愣的刘启轻轻唤了一声将刘启拉回了现实。 刘启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这个纠结的现状,突然之间王吴提出欣儿还说欣儿和古井。刘启已经猜测到了那个古井应该就是魂玉中出现的那口井吧! “对不起暮娘!”刘启低声道,他真感觉自己是个禽兽刚刚还吻了人家,可是现在又倒歉。 暮娘闻言如遭雷击一样顿在原地,此时本来环绕着刘启的双手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放了。“怎么,你还是不要佳欣么?”虽然说得面带笑容但是刘启却看出了暮娘笑中的生无他恋。 刘启心中一痛将这个美人儿搂进自己怀抱,自从暮娘冲了进来那刻刘启就知道不管怎样他是再也放不下了。“我多想取你为妻的,可是现在我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去办。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命丧天涯,我不想!”暮娘的纤手已经将刘启的嘴唇堵住了,“暮娘知道,暮娘会等你!” 刘启面对着暮娘再无言语,只有拼命的吻向暮娘。暮娘哪里知道刘启会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吻了又吻,虽然红着脸可是在刘启带动下也热烈的回吻起来。 王忠看到暮娘终于如愿以尝心中说不出的开心,只是两人的热吻在王忠的眼里就成了刘启又在耍流氓了而且当着天下人的面耍。“你个臭无赖,暮娘不治你并不代表没人治你了,你等着!”王忠将手指搬得很响。 “我该走了!”刘启有些不舍对着怀里的暮娘说道,因为再不走刘启觉得自己都不想要走了! “嗯,好暮娘等你!”暮娘直接将刘启推开这让刘启失落了好大一阵子,要不是暮娘眼中饱含深情刘启都觉得自己被暮娘耍了。 刘启深吸了一口气,暮娘看着脸面又是一红还以为刘启又要耍流氓了。“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了!”说完刘启再看了一眼暮娘然后便向前跑去。虽然身体上还带着伤,但是经过和王吴的一役,刘启知道自己身体还是太弱了此时刘启开始拼命想提升体能了。 王忠实在是受不了暮娘和刘启的亲热故意扭开了头,但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了刘启那渐渐消失的影子和暮娘低头哭泣。“岂有此理!”王忠恨恨咬了下牙然后往刘启的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暮娘你等着,我会把他给分成N段!” 暮娘都还没弄懂王忠话的意思时候,王忠已经消失在刘启方位之中。因为大阵的缘故,场外的人都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吧,爹我们回季家庄!”暮娘最后幸福的擦干眼泪对着季老头道。季老头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女儿会有如此变化,当下很开心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季家庄!”暮娘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等刘大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话说刘启一路下来跑了大概两公里后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全身五肢都抬不起来。可是没过一会儿酸痒的感觉首先出现在自己脑海,然后慢慢开始向四肢散布。刘启体内流窜着绿色的光芒,绿色的光芒每循环一次让刘启全身舒服的直颤抖。 “臭无赖,我看你往哪里跑!”舒服的感觉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了尾随而来王忠怒叱声。 正躺在山谷中的刘启看着此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王忠还真应验了“好基友,伴天涯”这句话。不过当想起王忠真正的身份的时候刘启还是忍不住口贱起来:“我跑不跑管你神马事啊!”话一出口刘启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王忠的时候自己总是管不住自己,王忠也愣了。但是当王忠回过神来却直接拔出了破军剑,“是么?”听到这里王忠已经将刘启列为头号坏贼了。“那就让我来为民除害好了!”王忠怒了,竟然将破军剑直接指向了刘启的档/部大有一剑而过寸草不留作风。 刘启哪里知道自己的跑被王忠当作了不负责任逃跑,“喂,你干什么?”当下也有些怒了,明明一个女人却还扮作男人现在竟然还要做掉自己命/根/子。 “你待会就知道了!”说完王忠再也不停手朝刘启那里砍去。 刘启心中有苦说不出,要不是现在自己虚弱得一踏湖涂也不至于这样。直接躺在地上给人家切JJ,刘启想死的心都有了。“大侠,慢着!” 王忠闻言看着刘启,“怎么怕了?可惜啊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现在要为被你糟蹋了的女人们讨回正义!”王忠对着刘启发表了最后声讨坏贼宣言。 刘启看着那落下的剑心中发麻,“完了,下辈子没了!”要是知道只是因为王忠误解自己而下的手不知道刘启心中作何感想。 “我要把你一百遍啊一百遍!”刘启最后在心中坚定对王忠下了这个决心。看着王忠那坚定的一剑,刘启默默闭上了双眼。 “我去,你还真敢啊!”刘启抄起手中的苍龙剑一剑挥出才堪堪挡住了王忠的破军剑。王忠突然被刘启挑开剑一时都还没反映过来,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刘启压倒在地了。 王忠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虚弱至极的刘启擒住了,“你这个臭无赖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王忠一点也没有被擒的觉悟大叫着。 “你还敢嚣张啊!”刘启才说完话差点就被王忠挣扎脱了,当下什么也不管的直接用自己身体压在王忠身上。 刘启一压下去就感觉到了王忠那伟大的胸脯,“啊,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王忠感觉刘启的贴近大声叫道。 刘启眼睛在王忠的大叫之下都睁不开了,“你不是说我是坏贼么,我就坏给你看!”说完刘启作势就要脱衣服。 王忠已经歇斯底里了,“你个混蛋,我是个男人你也要么?”王忠抓住自己女扮男身想欺诈刘启,她哪里知道刘启早就已经摸过、搂过、抱过了。 “也是哦!”刘启停了下来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王忠:“我最讨厌的就是日本人了!”只是刘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很无耻的对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王忠抽///送了几下,双手已经无耻的攀上王忠的双峰了。 “让你恶毒的想砍我第五肢,玩弄下你先!”刘启邪恶的出着气,只是此时身下的王忠已经被刘启搞得生不如死了。银牙暗咬,可是偏偏身体却有和莫名的冲动:“刘启你这个臭无赖我和你没完!”王忠已经暴走的怒吼道。 “真有料!”刘启恋恋不舍将自己双手从王忠胸上撤了下来,自己双手都掌握不住啊!这让刘启真没想到。“我们早就已经这样了,不过以前是你现在换成我而已!”刘启再无邪色一门正经的对着王忠道。 王忠似乎想起来了自己刚刚还想切刘启第三条腿的事情闭上了双眼,“你来吧,做完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后我杀了你便是!”王忠明白了此刻自己的境遇没有再说那些没有用的话。 刘启暗暗将自己冲动压了下去,“希望你别再来找我的麻烦了,再来惹我一定强/奸一百遍啊,一百遍!”刘启说完直接将王忠松了下来,但是自己却是跑得比免子还快的消失在山谷之中。 开玩笑自己刚刚恢复的体力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王忠自由后第一件事肯定是将他千刀万剐。刘启窜进山林就只有一个念头了,“快快离开这个疯丫头吧!”同时心中正在狂暴汗,“完了,这个女扮男装的王忠还是个处啊!自己茶馆的一喷再加上今天做的事估计这辈子也难以够她忘怀的吧!” 王忠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而且都已经想好了计谋:假装被刘启征服从了他,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刘启做完事后的夜晚,躺在他身旁的自己偷偷的静静的一刀捅死刘启,不对,不是一刀是很多刀! 只是这一切都在刘启什么都不作为之下化成了乌有,王忠躺在地上几分钟后突然神经质的大叫着而且是毫不掩饰的女声。足可见刘启在她心里是多么的该死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刘启窜上一棵树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陌生女声的大叫,“叫得真是动听,只是过于悲凉了!”刘启当然知道这个声音的源头,没有丝毫心理压力的评论着。 “很晚了睡吧!”刘启抬头看着头顶的月静静对着自己说道,然后舒服的蜷了蜷自己疲惫的身体进入了梦乡。 王忠发泄完后突然想起刘启这个罪魁祸首,恨恨朝着山林中而去没有任何的停留。 一夜过后,刘启在清晨阳光下睁开双眼。摘了些野果果腹完后,便继续朝着心中感应的那口王吴口中古井而去。 翻过两座山林后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川,刘启的心在这开阔的视眼之下有些飞扬起来。一人在山底之下走着路,路上竟然没有任何的人影而且连动物的影子也没有。“飞鸟也没有!”刘启心中更感觉奇怪了,“没有道理啊,怎么说这么优美的环境下竟然没有生灵栖息么?”刘启的疑问很快在自己转过一座大山后得到了答案。 虽然到了平地,可是刘启前进方位视眼还是被一座大山给阻挡了。只是绕过大山后刘启彻底的傻眼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许许多多的飞禽走兽竟然全部集聚在一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满天遍野都是!“这些生物!”刘启才一看见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狂躁、暴戾!”刘启心中的魂玉都有些受到了牵连。 “快跑吧!”刘启见那乌云一片片的东西朝自己满天遍野过来的时候只有这个想法同时脚都不由自主的开始迈开了。 王忠在众多鸟儿的追击下吐了一口血,形神说不出的狼狈,身体也是伤痕累累意识有些开始模糊起来。“破军诛将!”被染得血红的破军剑在王忠无意识间竟然展现出了刘启使过的最终绝技。 一头火麒麟突然出现在这兽群之中,顿时将王忠身边的生灵给震住了。但是几秒钟过后那兽群又重新变得狂暴起来,朝着王忠和火麒麟不要命的冲了过来。 “我要死在这泽拉图风暴之中了么?”看着眼前各种纷乱了的走兽王忠对生的欲望被熄得不能再熄了。“可恨最终还是不能辅助王的大业,没能杀了那个坏贼!”王忠觉得手中的剑从来没有这么沉过,只是想起刘启她再次的挥舞起破军来。 破军剑剑光一闪顿时一大群飞鸟从空中掉了下来,可是却没过几秒就又被漫天的鸟群给填满了。地上的东西虽然有火麒麟在可是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因为即使火麒麟不停的杀啊杀但是奈何。火麒麟一出现在什么地方现在也是寸步难行的站在原地厮杀,火烧死一批顿时又出现一批仿佛杀不完一样。 转身准备跑路的刘启突然听见破军剑发生特有的厮杀之声,一查看之下也只看到了火麒麟身上特有的火光、麒麟咆哮声以及一个小小的空间中偶而冒出的剑光。 “她在里面!”刘启神经痛楚闭着眼捂着头。 刘启不知道自己进去之后会有大多的概率能活着出来,望了眼那满天遍野的兽群。刘启还是提起苍龙挺身而出,不管是出于暮娘还是破军剑传人刘启都放不下王忠独自一人逃命。 “如果这次有幸而不死去的话,我一定感谢老天爷你爹妈!”刘启一进泽拉图风暴之后头皮顿时麻掉,那发了疯的东西刘启真是感觉自己招架得有些无力。 苍龙剑的剑光让王忠隐约间看到了刘启的身影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墙橹之末只是看了一眼刘启不停斩杀着妖兽然后机械的抬起手来继续杀。“我怎么了,那个混蛋怎么会来救自己?” 火麒麟的反映则大不相同,一看到刘启仇人相见愤外脸红咆哮连连。要不是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挡住了它的去路,它现在肯定找刘启单挑。 “叫个屁啊叫,再不加油你都要挂掉了小狗!”刘启一剑十连斩清光身边的妖兽后对着火麒麟喊道。 火麒麟仿佛听懂了刘启话的意思,张口吐出了长长的火焰直接就将百米范围内的东西全部烧光然后怒火三丈的看着刘启恨不得吃了刘启。只不过被火麒麟烧掉的只是没几秒的时间就又被堆积满了,这让火麒麟很是狂躁的飞身踩踏,立即就又有一大片消失在火麒麟的怒火之下。 才一接近王忠刘启顿时警惕起来,越往里面妖兽的等阶越高实力也越强大。刘启已经用苍龙剑清不开什么大的范围空间了,看来想带着王忠突围的想法太天真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刘启没有选择刚刚从王吴身上学会的苍龙剑决而是念起了侠客行这首诗,诗一出刘启的剑光如同流水一样在兽群中穿梭。 “笨蛋,快跑了还打!”刘启一接近王忠刚刚想拉她的时候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她的攻击,“怎么?难道已经陷入了半意识自主战斗中了!”刘启躲开王忠攻击后王忠立马转而去攻击身旁的妖兽刘启暗暗皱眉。 “给我停下吧!”抓住一个空档刘启冲着王忠直接一拳敲晕了她。半意识的自主战斗,也就意味着那人已经走入了油尽灯枯的境界要不了多久必死无疑。 刘启才一打晕王忠,火麒麟哪里知道对着刘启怒吼连连震得妖兽的行动都已经受到了限制。“给你叫个毛啊,真是个蠢东西!”刘启耳朵都被震得隐隐作痛将王忠抛给了不远处的火麒麟。火麒麟连忙移动了一下位置顺利的接住了王忠,只是因为火麒麟的连连怒吼妖兽的行动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 刘启见此情景顿时喜形于色,“大笨狗,想叫活命赶尽使出力气叫啊!”同时有目地的开始清火麒麟身边的妖兽并开始带着火麒麟突围起来。虽然被刘启叫作大笨狗,但是火麒麟明显也发现了求生之路冲着刘启低低嚎了一下后又开始玩命的咆哮起来。 “好了,终于看见活命的可能了!”刘启看着自己已经和火麒麟背上的王忠突围到了比较薄弱的兽群中轻轻松了口气,可是还没有放下心来的时候那兽群又猛的再次暴发了只是一下子就将刘启重重围在中央。 刘启挥剑斩开一只极大的黑熊看见黑熊的皮毛之中竟然闪过了几丝金芒,“那是?”刘启边挑开身边的妖兽边暗暗四处察探起来,反正在火麒麟背上的王忠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危险。 没过一会儿刘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给我出来,破界斩!” 苍龙剑光下出现了一个和莫非斯差不多的狰狞怪物,刘启手中剑顿了一下后还是往前刺了过去。那全身长满刺的东西直接伸出了自己的两只爪子想要抓住刘启的苍龙剑,可惜的是刘启竟然直接再次用出了苍虚空直接切下了它的双爪。 兽群中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刘启知道那是被自己废了爪子怪物的叫声。叫声没过多久刘启就感觉事情似乎变得诡异起来,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想要睡起觉来了!刘启摇了摇自己沉重的头细听之下才发现自己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莫名的声调,就是这个声音让自己如此状况之下也要睡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临阵斗!”刘启让苍龙剑在自己周围旋转然后自己用手试图去捂住自己耳朵,一捂上后刘启经神慢慢开始恢复。“有用,好我让你再搞什么东西!”刘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发出这些声音的不明物体离自己不远处脸上浮现了残忍。 “啊!”刘启还没有使出自己绝杀之技极冻凝结冻住那些目标,突然感觉自己的胸膛被利器给贯穿了,低头一看只见四个怪物都拿着一把匕首一样的东西扎进了自己胸口。 鲜血一接触匕首竟然像流入了大海一样没有一滴落到地上,四个怪物也都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看来鲜血对于它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补品。 “这个人类是什么东西竟然没有在惩戒之匕下被吸干!”一个头领一样的看着刘启的鲜血还是那么充足很奇怪的自语着,而其他的三个人则如同吸食毒品一样继续沉入之中没有发现这个异象。 刘启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流逝着,即使魂玉再疯狂的滋补着也慢慢开始显现出了疲势。 “吼!”火麒麟也发现了刘启被那四个怪物给擒住了,怒吼了一声想来解救。可是只见那头领默默念了些什么东西后火麒麟周围的兽群突然进阶了一样暴发出了强大的力量,没过多久那些妖兽就消耗掉生命一样死去了。那头领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了,五分钟过去了可是他竟然还是这么生龙活虎没有任何被吸干的迹象。要知道只是一把惩戒之匕插在一个人类身上不要十秒就能吸干他的一切! 那三个家伙终于感觉不对劲了,刘启被吸出的鲜血让它们感觉撑到了而且已经有了撑不下去的感觉。 “祭咒!”一声令下,头领率先开启了咒。只见四个匕首之上开始出现刘启在那个妖兽身上见到的金色流光。 “轰!” 终于在符文的加持下刘启的鲜血所剩无几往外奔涌而出同时出现的还来魂玉的绿光一样流体东西。魂玉的流体一遇见金色的光芒产生了巨大爆炸,爆炸之中将四把惩戒之匕给炸毁刘启的鲜血飘洒在空中。 那一丝的流体光质就像是火星遇到了燃气一样,不断的在兽群之中泛开。但是可惜的是没有对那些兽群造成什么可观的伤害,刘启掉在地上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 “这次想要不死都难了!”刘启转过头去看了眼还正在厮杀的火麒麟以及背上的王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就这样葬在这里。 “呜~”刘启更没想到魂玉的绿色流体在兽群中转了转过后竟然直接飞上了天空,天空在那些丝丝流体的加入下突然间就阴沉了下来。 狂风瞬起,天空中飞的走兽立马呈现随风飘荡场景。地上的兽群面对着突变的天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朝刘启和火麒麟而来,任何的变化仿佛都影响不了它们噬血的狂暴。 天沉了片刻后,乌云鄱滚之中出现了巨大的雷暴。那些雷暴在云层中孕量了一下后便纷纷朝地下涌来,刘启感觉自己的耳朵在这雷声之中快要聋了。雷霆之势漫无目的轰击着一切,兽群立马有许多的妖兽在漫天遍野的雷霆洗礼下命丧黄泉。 刘启不停的拼命移动着位置逃避着雷霆,可是也只是短时间能行。这些兽群像触犯了天威一样,那些暴雷竟然开始呈下雨一样的趋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刘启虽然没有被雷劈中但是身体却因为落雷电流变得有些麻木起来,这时候兽群中出现了一批强大的妖兽恢复了神智,见此状况纷纷想外冲去开始了杀戳。刘启挡住了一条巨蟒尾巴模扫很是苦涩的发现自己再加上这个混乱活命的可能几乎等于零了。 混乱的兽群、不断降下的暴雷,刘启保留着体力只是抵挡着意图来袭的妖兽苦苦思索着。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肯定挂掉,火麒麟仿佛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竟然乖乖只是呆在刘启身边清着些妖兽没有再乱闯。 “呜吼!”刘启眼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牛一样的东西生生被雷霆给电得黝黑然后发出了一声惨叫轰然倒了下去。 “兽群、闪电!”刘启边打边拼命寻找着活命之法。苍龙剑恰到好处的格开了一只晕了头的野猪,刘启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苍龙临阵斗!”刘启将手中的苍龙射了出去,苍龙剑呼啸着开始围绕在刘启身边高速运转起来。 “暴雷击,暴雷击!”刘启口中喃喃自语着,兽群刘启完全掌握不了现在只有这个最要命的雷霆了,如果能够沟通控制那自己便安然了。刘启猛的想起来了自己的第二技不就是关于雷的么! 雷霆九宵,纷至沓来。敢为生望故,以雷亟洗之,以苍生引之。绝无中虚,缤纷九天。 刘启突然感觉自己脑海中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然后那些落雷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都朝着刘启这里而来。刘启没想到自己想掌控暴雷却招来了这么一个结果,可是短时间内刘启哪里能够指挥得动这些多的雷霆啊! “快走!”刘启冲着火麒麟大叫了一声,然后利用自己才学会的暴雷击掌握三道雷霆给火麒麟开出了一个道。 火麒麟对于那突然集中要降下的暴雷露出了惊恐万状神色,突然听到刘启这么一说没有任何停留跟着那暴雷击控制下的雷霆突围而去。 没走多远火麒麟感觉自己双眼只剩下白色的一片,巨大的雷鸣响彻云霄。火麒麟停了下来将王忠放在妖兽的尸体上然后自己用身体遮挡着在身下的王忠,纷乱的雷暴直接轰了过来。 雷霆一袭身,刘启感觉自己在这暴雷之下都快要融化了。耳朵直接被震得鲜血直流,双眼闭上才得以暂时的保全。狂暴的雷电在刘启的身体上到处乱窜着,刘启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人用刀刮一样的难受。 “呃啊!”刘启痛苦的痉挛着,双手用力的抱着头,只是痛苦好像无穷无尽的向他涌来。 “人生如棋,世命如命。一计换来千古业,胜负已分,吾当赴他处而救亡!”刘启的身体内响起了这千古的悠悠传唱,然后刘启感觉身体一阵凉爽魂玉的绿色流体物质终于彻底的活跃起来了。 白色的雷电、绿色的魂玉两者的光芒交相辉映着,只是刘启此时却是完完全全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雷电一接触绿光竟然猛的爆发出了更大的危能,刘启刚刚舒适的身体立即像被丢进了油锅一样。 刘启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活了下来,现在的雷霆已经算是再给自己改造身体,但是这过程中刘启却是牙齿紧咬恨不再生。 狂暴的雷电将自己身体不停的摧毁着,而魂玉却不断的再生着这一切。被摧毁时的巨痛,然后便又是再生时的那种欲仙欲死的骚///痒难耐。 “吼!”刘启发生了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咆哮。 相对于刘启的咆哮,兽群就显得命运悲催。大片大片的妖兽在雷电的洗礼下或者化为灰烬或者被电得焦黑,死亡在兽群中不断地漫延。那些强大的妖兽的死法更是轰轰烈烈,因为往往几道雷电是电不死他们的结果就成了被雷电慢慢轮至死的悲惨结局。 雷神仿佛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大汉,没头没脑的降着雷霆大有灭世的风采。刘启不知道过过了多久,痛苦都已经麻木了他的神经。在不断的煎熬之下刘启竟然疲惫的睡去了,但是雷霆却是没有任何减退的痕迹。 当刘启醒过来的时候雷霆终于消失了,但是却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大大雷球围绕着自己。刘启在这之中没有任何的不适,轻轻的触摸了一下白球那白球竟然瞬间变成了闪电窜进刘启的体内。顿时刘启的头发被电的根根立起,身体产生一种异常的舒畅。 “暴雷击终于能随心的掌控了!”刘启的心里发出不道不知是欢喜还是痛苦的悸动。 “王忠!”没过几秒刘启回过神来开始寻找那个女人。只是现在剩下的只有满眼的妖兽尸体哪里来得活人。 刘启感觉头大如斗,“不会就这样挂掉被运雷电轰得连渣也没能剩下!”刘启想起那暴雷雨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这个,我该怎么去和暮娘交待啊!”刘启抑天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没了那份获得暴雷击的欣喜。 “吼~”刘启在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到了一丝弱小的声响。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火麒麟身上已经没有半分火焰虚弱的卧在地上。 “你身上的家伙呢?”刘启生龙活虎的奔了过去激动的问道。 “吼!”火麒麟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但是还是认出了刘启的声音叫得虽然很凶恨却没有任何的底气。 “擦,人呢!”刘启一时很是无语这个混球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忘记对自己的仇恨。 火麒麟犹豫了一下之后虚弱的将身体移开露出了在它身下的王忠。 火麒麟身下的王忠比火麒麟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被雷电电得微微发黑,衣服也是破得不行隐约间春光大露,一张俏脸完全都是被电得失去了形状导致就是真颜现刘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启都有些不忍心再看,连忙走了过去试了试她的呼吸。“还好,还有得救!”刘启感觉着那极其细微的气流心中大定。当下也不再顾其他背着昏迷不醒的王忠往外面走去,火麒麟见状刚想发作就被刘启冷冷的敲了一下脑袋:“你想让她死的话就让她留在这里!” “呜~”再次遭受刘启的迫害火麒麟发出了委屈叫声,刘启背着王忠一人一兽慢慢朝着泽拉图风暴外面走去。 幽深的石室之中莫非斯面前突然亮起了一道道金色的流光,莫非斯手在其中慢慢穿梭着然后异常烦躁的击碎了石桌。“没用的废物,办这么点事也办不好!”眯了眯泛着幽光的双眼后莫非斯嘴角慢慢露出邪恶笑意,“失败吧,失败吧。等我的大军一成,我的传承一成我看你再拿什么来阻止我!” 想起变身为女妖皇的欣儿,莫非斯眼中泛起了极为火热的欲望之火。“嘿嘿,只要。”没等莫非斯意坏完整个过程,突然门外有人在大声敲着门。 “元帅不好了,女妖皇大人不见了。姜真也偷袭了我们的基地导致基地大部分现在已经陷入了瘫痪状态。”莫非斯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狗一样猛的跳了起来,“什么?女妖皇不见了,你是吃什么的不是让你把基地开启第一状态么!” 那小兵委屈得想死的心都有,“第一状态被突然隐藏在基地内的姜真给打掉了,而且女妖皇大人根本就不听我们的。我们试图拦截了一下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收获,只是在女妖皇大人身上打上了灵魂印记。” “姜真~”莫非斯叫得异常的咬牙切齿,“好了,下去吧随时跟踪女妖皇大人的方位向我报告。”说完莫非斯有些无力的坐回原位没了生气。“以往的女妖皇都是听从命令的忠实奴仆,可是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女妖皇!”莫非斯无语的想着。 王忠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全身的痛苦让她轻轻呻吟了出来。眼前的人却让她又是大惊了一下,“臭流氓~” 刘启闻言手上的动作顿时滞了下来,然后便是王忠在不停的抖啊抖。原来刘启正在替王忠吸引存在她体内的残留雷电没想到王忠醒了过来,更没想到的是一开口便是让刘启哭笑不得的称呼。 发现自己雷电正在反噬王忠刘启连忙收拢心神重新控制起来,只不过王忠全身的毛发被电的根根直立起来。 “混蛋,你在干什么?”王忠才发现刘启的臭手正好死不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有些慌乱的叫道。 刘启闻言有些鄙夷看了一眼王忠,“没看到在给你治伤啊!”刘启说得有些好气,“都摸了你半天了现在就激烈了!”刘启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啊~”一阵风吹过然后响起了王忠惨无人道的叫声。刘启掏了掏被攻击得有些麻木的耳朵,“又怎么了?” 原来那阵风过王忠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躺在刘启的眼前,“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刘启见王忠体内的雷电差不多都被驱散了收回自己双手,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忠。“你说呢?” “你这个臭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王忠看到刘启那蓦然的眼神已经开始想要暴走了,只不过全身都像被人拆过一遍的疼痛才让她没有暴起。 “唉~”刘启叹了口气,将青色糊状东西往王忠身体上涂着。“好好养伤吧,能活过来就不错了。虽然这东西我好像在医书上见到过是可以去伤痕,但是我也没用过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更像自己的喃喃自语让王忠冷静了下来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经历的泽拉图风暴,想来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的吧!“谢谢你!”王忠欲言却止了半天才道出了这三个字。刘启闻言顿了顿,“不客气,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一时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一个精光的女人躺在一个男人面前气氛能好到哪里去!”刘启发现了这点也只能装作自欺欺人没有看见,其实眼睛却是不停的扫视着王忠那涂满了绿色药草的娇躯。 王忠仿佛感受到了刘启那赤裸裸侵略眼神,微微动了动身体想结束这个局面可是忙了半天却只是徒劳。 “别动了,你看伤口又流血了!”刘启说完将地上还剩下的药草拾了起来准备涂在王忠身上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刘启才发现王忠流血的那个部分实在是太,这一发现让刘启犹豫了起来。 “你这个臭混蛋!”王忠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自己每个月的那天竟然在这时候来了。还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来的,虽然自己身上涂得都是药草可是血一出来肯定会被冲洗掉了。王忠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突然觉得还是死在兽群之中要远远比被刘启救下来得幸福! 刘启本来还在犹豫的心在王忠的怒骂下再无顾虑了,直接抄起手上的药草对着王忠的下//面捂了上去。 “你~”王忠的脸烧红得厉害,看刘启还想继续的时候歇斯底里叫道:“你这个无赖、臭流氓、混蛋。”刘启还以为王忠又在发疯没有理会她手又要放下的时候王忠彻底妥协了。“不是伤口,那是我那个来了!” 刘启手像被定格了一样定在空中,脸上难得浮现了一丝尴尬。“干嘛不早说啊,真是的!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是我也不能,虽然我看过很多次了!”刘启絮絮叨叨念念碎着。看着快要暴走了王忠将一张虎皮披在了她的身上,王忠眼都直了,“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有盖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给自己盖上!” 这倒是冤枉了刘启,想王忠才醒来刘启还忙着给她擦药怎么盖上擦啊!刘启见安静下来的王忠自身疲倦顿时袭来倒头就睡了下去,只不过刘启倒下的位置却正好是王忠的双峰之上。王忠刚想发作时听到了刘启传来入眠安静呼吸声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男人如同孩子一样安静的睡在自己的怀抱,王忠轻轻的拉了一些虎皮盖在刘启身上。 刘启睡醒过来习惯张开口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他的悲剧,入口的是自己涂的药草以及王忠那柔软。刘启心有余悸的吐着嘴里淡苦的药草边往一座山林而去,“真是的不就是无心咬了你那里么至于么?”刘启对王忠那强烈的态度表示不满起来,不过当想起那入口的感觉又不勉有些心动。 “泽拉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看着满山都再无生灵的样子刘启眉头皱得甚是难看,同时想起了偷袭自己那四个怪物。胸口竟然隐隐作痛的刘启连忙将自己制作的虎皮大衣掀了起来,胸口赫然出现了四个大大的伤疤。 刘启感觉这个泽拉图好像是能够通过某种手段控制生物,而且他们拿的东西也甚是邪恶竟然能够吸食人的精血。具体其他的刘启也不知道了,因为那时自己只是遭了他们的偷袭战斗力也无从知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拥有比较变态的速度。 “拿着匕首到处扎人的东东,哼~”刘启暗暗哼了一声。心中对泽拉图感觉更加厌恶至极,“迟早让你们还给老子!”刘启恨恨放下衣服心中决定道。 转了几圈过后刘启心中想吃肉的想法在这荒无生烟的丛林中死得不能再死了。“唉~”轻轻叹了口气刘启无奈的爬上一棵大树摘起了果实。 古树巨大无比,十个刘启可能都抱不住。树叶也是大得吓人,不过长的东西却是无比的诱人。刘启闻了闻摘在手里的那东西,“好香,这个一定很好吃!”刘启打量着下了这个结论。 “去!”刘启将手中的果实丢了下去,十来米的高空竟然没能将它摔坏。“好厚的皮,不过我喜欢!”刘启顿时在树上忙碌起来,跳上跳下寻找着更多的果实。摘了一个果实后直接就将它往树下丢了下去,“好吧,应该差不多了!”刘启感觉自己摘了不少一个转身后就往树下而去。 “我的果子呢!”刘启下了树后树下竟然空空如野。当下刘启很是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谁偷了我的东西!”刘启眼睛寻找了半天后也没见一个终于在心里有了结论。 “还有活的东西啊!”刘启的兴趣顿时来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又爬到树上开始摘起果实来。不过这次刘启学聪明了没有一个一个丢而是将四五个扔在一起,同时眼睛暗暗注视着那个地方。 “吃饱走了么?”半晌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刘启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丝丝极为轻细的破空声。“终于来了啊!”刘启兴奋了起来,暗暗做起了准备。只见一条蛇一样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那些果实面前然后竟然将所有的东西一卷而光,刘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它是怎么做到的!”刘启愣神之际,那小东西好像知道了刘启,带着那些果实流窜起来。只不过它带着那么多的果实飞也飞不了多么的快,刘启一跃而下追了过去。 刘启看着前面那个小东西带着自己摘的果实飞得很带劲的样子差点笑出声,“真是一个贪得无厌得小贼!”刘启隐隐已经看清了那家伙,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蛇啊什么的。 刘启不断的在地上奔跑着跟着飞得不是很高的那小东西,那小家伙好像发现了失主已经追来要东西了当下竟然有些提速的猛飞起来。只不过带着那么多果实的它也飞不了多么快!“这家伙还玩超载飞行啊!”刘启依然不紧不慢的掉在背后同时暗暗猜测起小东西到底是什么来着。 小家伙急了,眼看着刘启就要追上自己了可是又舍不得手里的东西。矛盾之间的小家伙急得跳脚,刘启此时已经用暴雷击开始挑逗这个小玩意了。 一会儿从后面用小小的雷电电一下它,一会儿又把几道闪电编成网突然罩在它的前面。不过让刘启奇怪的是那家伙对雷电好像不是很感冒,刘启电得它也不是特别的痛只是偶尔前面的小东西会被弄得抖动几下。 在刘启雷电的坏///威之下,小东西虽然没有被电的全身抽搐可是也是吃了大苦头。没过多久小家伙飞得更低更慢了,刘启见此状况呵呵一笑。 越接近那小家伙刘启也是看得越清,发现那小家伙竟然有许多的爪子刘启的那么多果实竟然全都被它一一抓在爪子之上。身体之上被鳞片一样的东西包裹着,刘启看着眼前奔于逃命的东西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极外荒唐不切实的念头。 “嗯~”刘启突然感觉小家伙飞行的速度隐隐提升了起来,仔细一看之下差点直接摔倒在地。原来那小东西也知道自己带的东西太重导致自己一直飞不快,在刘启的逼迫之下竟然开始吞吃起来。 “我擦,真有你的~!”刘启看着自己被小家伙慢慢拉得越来越远收起了刚才的玩闹之心提速开始追了过去。 小家伙一口一个的速度爪子上的东西在它狂吃之下已经没有几个了,飞行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同时也很聪明的越飞越高。 “吃了我的就想一走了之么,给我留下吧!”刘启一手就将正欲飞走了小东西给冻住然后一个飞跃将小东西给逮住放在自己的手里。 “我擦~”刘启差点在大惊之下将到手的飞贼给扔丢,眼前呈现给他的是一条龙的缩小版。“果然竟然真的是龙啊!”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刘启连忙将抓的手式改为了拿,直接双手捧着小家伙。 小家伙突然被冻又突然被擒之下此时泪眼汪汪的看着刘启,好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 虽然此时刘启将它托在手里但是小家伙却没有任何想逃的意思,用前面的爪子掩盖着自己的小脸好像一个做错了事被人抓住准备接受惩罚小孩。 “好萌的小龙,不过我喜欢!”刘启此时突然化身为一个**儿童犯委缩大叔,将自己怀里还留有的另外几个果子拿了出来放在小龙的面前亮了亮。 小龙眼睛顿时睁得贼大,“吃吧,吃吧!”刘启循循善诱说道。小龙仿佛听懂了刘启的话当下再也不跟刘启客气一口咬了下去。 “我、我~”刘启很是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刚刚要不是自己手缩得快恐怕也给它吞了。 刘启见小龙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心中更是一阵欢喜,“听得懂好啊,更好!”刘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家伙你的父母呢,怎么丢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啊!”刘启问出了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万一要是来一条老龙那自己岂不是得被它给揉虐至死! 小龙泪眼花花看着刘启,见刘启不伤害自己撒娇似的蹭了蹭刘启下巴。刚准备伸出自己舌头的小龙听到刘启的问话一时神情暗淡了起来,伤心到了极点眼睛中不一会儿就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乖~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刘启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小龙的头。小龙则很是高兴的再次伸出舌头亲蜜添了添刘启的脸,弄得刘启顿时满脸的口水。 刘启见小龙对自己如此依赖心中大定,此时内心深处激动不行。“龙啊,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亲眼见到同时也成功的取得了它的青赖。” “走我们回去!”刘启将自己怀中剩下的几颗果子特地包掉皮给小龙吃然后大手一挥道。小龙见刘启对自己如此好,当下毫不含糊几口吃完东西然后追上刘启。 小龙很是满足跟着刘启飞在空中,刘启心中有了些疑虑“龙怎么那么喜欢吃果实,而且还这么能吃!”刘启足足将几颗大树上的果实扫了个精光才勉强满足了这个看似小其实大胃王的家伙。 “可能它太小什么也不懂吧!没事。”刘启很开心的想道,起码现在这条小龙是铁了心跟着自己。 小龙可能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过,飞了一会儿竟然再也不想飞直接落在刘启的肩头然后倒头就睡。这个举动让刘启一阵激动,“小家伙睡吧,睡吧!”同时刘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步伐好让小龙在自己肩膀上更加平稳。 “刘启你这个混蛋你想饿死我啊!”王忠终于见刘启回来了恨恨对着刘启白了一眼然后极为不平的道。从昨天晚上落入泽拉图风暴到今天,眼前这个混蛋说是去找东西吃结果竟然从早上找到中午也没见个人影。 刘启这才望了眼日上当空的太阳,没想到自己连时间都忘了。“吃吧,吃吧!”嘴里说着的同时丢给她几个新鲜果子,不过转念一想又把王忠刚刚拿到手的果子给拿了回来开始刨了起来。 “你~”王忠还以为刘启逗自己玩,刚想发作见刘启原来是帮自己弄掉果皮才押下了心中的愤怒。“这个男人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拙!”当王忠抬头打量刘启时才发现了刘启肩膀上睡得正香的小龙然后惊讶得口都忘记合了。 “你还让我喂啊!”刘启见王忠口张得差点要吃自己了,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将处理完的一个果实丢进了王忠口里。 “咳、咳、咳~混蛋你想咽死我啊!”王忠努力了半天才将口中的东西吃进去,对着在一旁偷笑的刘启横美目道。 刘启被王忠的美目一瞪心中竟然浪了一下,“这双眼睛实在是太漂亮,太迷人!”发现于此刘启老脸更是一红,“那你还想让我咬碎了给你吃啊,你又没说刚刚可是你自己要的!” 王忠冷静了下来,发现和刘启斗嘴的唯一下场就是自己会被气的欲仙欲死。“那给你!”刘启小心翼翼将果子分成许多份后给王忠递了一份过去。 不知道是被刘启气得不行的王忠这次手也懒得伸直接再次张开了口,刘启干脆的丢了一块进去后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完了,小的要养现在大的又是这样!” “嗯~”王忠摸了摸自己肚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够了。刘启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将王忠吃剩下的往自己嘴里塞同时暗暗计划着怎么处理王忠。“现在她这伤!”刘启自己心里都没有什么底啊! 难得见刘启沉静下来思考问题,王忠看着刘启时而微闭着喵了喵眼,咬紧嘴唇的样子一时有些痴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对于刘启王忠觉得自己始终看不清也看不透:擂台之上,他竟然使出了自己王家破军剑的诛将。他身怀神奇的武法,又能力鼎千斤。暮娘的美貌可是他却能作出婚前逃之夭夭的举动,再一次被围在王家的五虎伏阵这是自己有意还是无意?王忠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情愫在自己心头,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王忠内心深处有些害怕了。他和暮娘的亲热然后突然离去,王忠心中隐约间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追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忠发现自己静下心来越想越害怕,“怎么会,我是为大业而生而活的!”王忠心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爷爷的叮嘱心中的一切慢慢极为清明。还在担心王忠伤势的刘启见王忠表现突着古怪,好奇摸了摸王忠的额头。“你没事吧?” 额头突然被袭,沉浸在自己心事的王忠顿时受了一惊。“我像有什么事么?”王忠不怀好气看着刘启,只是见刘启那关心模样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没事,谢谢!对了,在你肩膀上的那个东西在哪里弄来得?” 刘启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小龙,“它自己跟我来的,认我作老大的好不!”刘启的语气中透着满腔的自豪与骄傲。“一条龙啊,认同自己这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嗯,再养大一点就可以吃了~”王忠看了看正在睡觉的小龙过了一会儿很认真发表观点道。 刘启差点将自己舌头给咬了下来,“吃!”刘启已经将王忠的言论纯粹当作与自己斗气。可是王忠依然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却让刘启很是奇怪,“吃,你要吃什么?” “它了!”王忠还特地用手指点了点刘启肩膀上的小龙道。“你弄它过来不是吃的啊!”说完王忠一副你是小气鬼眼神鄙视着刘启。 刘启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了当机的状态,“你们叫它什么?”刘启小声求证道,“难道我搞错了!” “龙啊!”王忠觉得刘启小气的有些过份了,没好气的叫了一声。“最美不过龙肉,说得就是它的肉了!”王忠见已经木化了的刘启还慢慢悠悠补充道:“我还吃过一次呢,不过那味道却实是美味!”仿佛为了据力力证主人的话,火麒麟怒吼的咆哮了一下。 正在熟睡的小龙立马被吓得醒了过来,当看到火麒麟后小龙“呼”的一声闪电般钻进了刘启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刘启感觉到小龙涩涩发抖的身躯嘴角抽搐了几下,“不是真的吧!” “龙不是翱翔于九天之上,能吞云吐雾傲视一切生物的存在么?”刘启看了看怀中小龙向王忠求证。 “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王忠看着刘启振重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怀里的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一道美味而已!嗯,虽然很难见到一只。” 刘启感觉自己像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然后动手的那人还在自己眼前得意的扬了扬那打自己双手。“那种东西?”刘启嘴角抽搐了几下,不过当想起那些高阶妖兽刘启隐约之间找到了答案。 “你说的翱翔九天那是雷鹰兽,这种九阶的已经是超凡脱俗听说还会化作人形。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正看到,你怀里的小龙即使它长大之后也只能勉强飞到九米高空差不多了。吞云吐雾的就多了去了,差不多过了五阶的都能!”王忠见刘启好像真的不知道便开口娓娓向刘启道来。 “哦,谢谢!”刘启才发现自己对妖兽的了解真是太无知了,听王忠这个“土著居民”这番讲解后才有了新的认识。“那、那个半化成人形的属于什么等阶的?”刘启想起在王宫中遇见的那个驴身格鲁便向王忠问道。 “就是半个身子是妖兽,还有半个人形的!”见王忠有些疑惑刘启连忙补充了这句。 王忠哪里是疑惑,只是惊讶刘启的际遇。“这个家伙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啊!”压下心中问题王忠有些没好气又瞥了刘启一眼,“九阶的成人形,那你说半人形该是什么等阶了?” “有这么厉害么?”刘启自语了一声不过还是被王忠给听到了。“这个家伙!”王忠已经将刘启划为妖孽一列了。 “应该是自己极冻凝结发挥了出奇不意功效,再加上己方人多势众啊!”想起格鲁被自己整得惨弯弯的样子刘启暗笑得不行,“七、八阶的东西又怎样?” “小龙,乖不要怕,终有那天我会让人傲视天下苍生的!”刘启拍了拍在怀中的小龙轻轻说着。 王忠听着刘启像白痴一样的自语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能沦为美味的甚至连品阶都算不上的魔兽这个男人却能这么大言不惭!”可是王忠内心深处好像极其期待着他到底会怎么去做,如何能做到!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跟着你为奴为婢。要是没有呢?”王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话一出口王忠只能在内心震惊了一下然后挑衅看着刘启。 刘启露出了坏坏笑容看着王忠,“好啊、好啊!我的奴婢可是要暖床哦~” “哼~”王忠不屑哼了一声更像是在为自己壮胆,“那,你的赌注呢?” “一样!”刘启淡淡说道:“如果真没有那么一天,我会跟着你为奴为婢!”小龙好像听到了王忠和刘启的打赌颤抖着抬起头不解望着刘启。刘启坚定道:“会有那么一天!”对小龙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小龙顿时在刘启怀里哭得稀里花拉,她的传承记忆中它们一族好像真的每每被人抓住就只能沦为食物而已。她也曾试图改变过,可是更多的只是天性左右着一切!一千年过去了,九千多年的寿命可是小龙像是被人下了毒咒一样长不大。一千年发生了许许多多,每次差点郧命小龙都奇迹般活了过来。最后这一次,小龙无缘无故竟然被泽拉图符咒控制本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的是怀里这个人类竟然生生打破了咒文还招来了九天雷霆,雷电之中小龙自己也觉得这次死定了可是还是奇迹般生存了下来。 刘启丛林中遇见的一切都只是这只通灵的小龙跟踪他而引起了,只不过小龙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会如此爱护自己所以一直对人类恐惧的小龙作出了她平生最大的决定跟着刘启这个人类。 “喂~混蛋你又干什么去?”王忠看着刘启又有离去的迹象躺在地上叫道。 “当然是去找吃得啊!”刘启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眼刘启,然后迈动脚步。 王忠才发现太阳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有西斜的趋势了,“混蛋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王忠恨恨咬了咬牙。 “这不是有个火麒麟陪你么,你还怕什么?”刘启止住脚步没了生气,“我总不能背着你到处跑吧,而且你的伤口能么?” 王忠痛苦知道了自己原来还是躺在地上的,而且只要一用力全身好像都会开裂一样的疼痛。不过相对于早上来说现在感觉好了很多,“不要怕,光着身子有什么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来的!”刘启突然蹦出来的这句话又让王忠抓狂了半天。“你这个该挨千刀的混蛋!”王忠骂完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还没有和那个混蛋定赌期的啊!他也只是说了会有那么一天,那、那一天是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期限吧! “混蛋你说得那一天要等多久啊?”王忠连忙喊道,只是刘启带着小龙已经走了很远连身影都消失不见了。 王忠见事不可为只能自己生着闷气,好像自己又被刘启给卖了。火麒麟低低咆哮着仿佛在安慰着自己主人。 “火麒麟,您守护我们王家多少年了?”王忠实在无聊就开始和火麒麟交谈了起来。 “吼~” “火麒麟你有自己的名字么?”王忠再次问了句。 “吼~” 王忠皱了皱眉头,“那我叫你小火了哦!” “吼~” 王忠抬头看了看快黑的天,“算了和你这只只会‘吼’‘吼’家伙聊天真是无趣。 “那个混蛋又会什么时候回来啊?”王忠有些担心自语道。 “吼~” 此时刘启正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唔、唔,好歹命!”看着陌生的地方刘启有了抱着小龙哭的冲动。刘启想王忠的伤势如果能有什么肉补充一下应该会好得快一点的吧,为了找肉刘启都去了泽拉图风暴的地方。可是那里妖兽都是被电的乌漆麻黑的怎么吃啊!终于找到一两个像样点的是那天驱使兽群的家伙,不过那些家伙全身都是刺啊什么的更让刘启恶心。 “这个一定很难吃!”刘启很不爽的刚想将手上的恶心东西丢掉时候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怪物。小龙飞在空中打量着刘启手上家伙,眼中露出了愤怒的怒火就是他们将自己搞得不受控制的。有刘启撑腰小龙小心翼翼将自己爪子伸了过去,才一接触它们尸体那些已经死了的家伙竟然全身金光一闪消失不见了。小龙受此惊吓连忙又躲回了刘启怀里,只不过刘启却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死掉的家伙在小龙爪子接触下是被小龙给吸收了,而且再次化作金色东西出现在小龙下额上。 小龙也发现自己下额好像突然多了什么东西连忙用爪子开始扣了起来,只是那金鳞像生长在上面一样一动也不动。小龙一阵乱扣之后身体都隐隐发颤了可是那鳞片还稳如泰山在那里,“好了,不用弄了龙当然会有逆鳞的。”刘启看小龙也没有其他异象便开口劝解道。 小龙虽然不喜欢那倒长着的东西,可是听刘启这么一说便放弃了偶而还是会用自己爪子去抓一抓可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不要再抓了都快抓破了!”刘启检查了一下小龙下额然后敲了敲小龙的头。“真是的,不听话!” 小龙委屈的用爪子摸了摸刘启敲过的地方,刚想再碰那鳞片的时候看到刘启瞟过来的眼光连忙改成双爪互相搓了搓。 “唉,怎么才能找回去啊!”刘启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来又要被王忠念了!”当然如果还能找回去的话。 小龙这才注意到刘启的状况,见刘启傻傻站在原地围绕着刘启转了一圈然后示意刘启跟着自己走。 刘启明白小龙的意思后双眼泛出光芒,“小东西,你知道怎么不早说啊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瞎转!”刘启嘴里抱怨了一声见小龙快要远去连忙追了上去。 刘启这个路痴在小龙的指点下终于开始了回归之旅,只不过走过的地方刘启好像自己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你确定我们这是在回王忠那里的路?”刘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小龙回过头对着刘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信心十足的继续往前飞去,“好吧,反正也只能这样了!”刘启只能活马当作死马医当下死心踏地跟着小龙而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刘启和小龙来到了一条河边,河边两旁出现了许多生灵的气息。河里也有许多的鱼儿在水中游着,好像都不害怕人一样看到刘启和小龙反而争先恐后朝河岸边游来。 “哇哈哈,终于可以有肉吃了啊!”刘启笑得很灿烂,只不过小龙却早早躲到刘启的身后了。 “我擦,什么啊?”刘启看着满天盖地的冰箭从鱼嘴中射出来的时候呆了那么几秒然后抄起小龙夺命而逃。这个真是太恐怖了,要是被射中估计要成刺猬。 逃了一段时间后刘启止住脚步,将小龙放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座草庐,刘启迟疑了一下然后朝那里走去。 “有人么?”刘启敲了敲门,只是那个草扎的门在刘启的轻敲击下应声而倒。跟在刘启后面的小龙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小头看清楚了状况才放下心一样的吐了口气。 刘启安抚的摸了一下小龙,“看来主人已经离去很久,是一处荒无人烟居所了!”明白这点后刘启直接就穿过倒在地上的门闯了进去。室内果然很久没有住人,到处都是蜘蛛网。刘启拿着苍龙挑开蜘蛛网进里面发现房中有两室,一室有一些破烂了的被子看来是居室还是一处有一些锅碗类东西应该是厨房。 厨房的东西年代久远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刘启唯一发现了一只土做的锅还可以用大喜之下将它搬了起来。“走,我们报仇去把他们都煮了!”刘启大手一挥直接放弃了这场破烂之所扛着锅而去。 “小龙,乖乖呆在这里我等下给你弄好东西吃!”刘启让小龙呆在刚刚他从草庐中收刮来的锅旁自己则偷偷摸摸来到了河边。刘启特地找了一处河弯处然后邪邪笑了笑将自己暴露了出来。果然那河中的鱼见到刘启齐齐向刘启岸边游了过来,“来吧,来吧我给你们射!”刘启毫无所忌地盯着那群鱼。 “给我全身麻木吧!”刘启在鱼群刚刚想吐出冰箭的时候一个暴雷击丢了过去,没过多久水面上漂起了许多白花花的鱼儿。“哈、哈、哈这次收获大了!”刘启笑得很开心连忙将当作上衣的虎皮剥了下来装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没一会儿上游和下游传来了水声,刘启赶紧从水中跳了出来抱着一大兜鱼满载而归。只是刘启听到好像什么东西被射落声音转身的时候见到了他毕生难忘一幕,那愤怒的鱼群对着河岸发起了无差别的攻击。树林在密集的冰箭之下成片倒下,树上的鸟儿有些也是莫名其妙中弹然后一动不动漂在河面上。 “不是吧!”刘启没想那连鱼也会有这么凶残的,“我要回去,这个让我怎么活!”刘启在心里暗暗哭泣着。 夜幕下一人一兽,刘启光着身子扛着锅而小龙则嘴里叨着刘启包了许多鱼的虎皮上衣。 “还有多远啊?”刘启放下锅向小龙问了声。“嗯~”小龙吐了一口气息,只是在嘴被包的情况下刘启也不知道是就快到了还是有段距离。“唉,走吧!”刘启换了只手拿剑然后又重新将锅扛了起来往前走去。 再爬过了几座山刘启终于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我终于回来了!”刘启激动良久然后看到有些疲惫的小龙。“要不我来拿吧!” 小龙摇了摇头,将虎皮中鱼儿弄出的水摇得到处都是。倔强的仍然坚持咬着飞行,“看来,它也不一个不甘懦弱的家伙!”刘启感叹了一声朝着王忠所在而去。 “我终于回。”刘启刚想说我回来了,可是看到月光下王忠那睡熟的样子小心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虽然王忠容颜被药草遮住了看不到,可是那甜美的睡像还是异常吸引着刘启。 “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会有安静的时候啊!”刘启自语的说了一句恶作剧的捏了捏王忠的鼻子,王忠吸呼被阻轻咦了一声然后转了下身继续睡去。 刘启示意小龙将自己弄来的鱼放下来,开始忙碌收拾起这些凶悍家伙起来。苍龙剑剑身上沾满了鱼血与内脏什么的此刻也是极暗淡无光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歹命,“我怎么说也是神器啊!” 刘启可管不了那么多,柴容易找,大山之中。火也在雷电中生了,水就更方便了直接一下极冻凝结就有了。刘启在苦于没有调味品的同时丝毫没有自己好像是个天生厨子的觉悟。 “好香啊!”睡梦中的王忠被香味所吸引口水滴了几滴后睁开眼睛看到了她异常痛恨的刘启。“你这个混蛋你真想饿死我啊!” 刘启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头,“那个,我迷路了!” 王忠扁了扁嘴,“这是什么东西啊?”王忠看见刘启正放在火上烤的锅问道。 “捡的,里面鱼肉应该可以吃了吧!”刘启说完用事先准备好的竹竿轻轻搅了一下,“嗯,熟了!”然后刘启又将一片叶子折成一个漏斗状在里面盛了一些鱼肉和汤递给王忠。 “来尝尝!”在王忠接过去的时候刘启还给王忠递过去一双自制的竹筷子。 很久没有闻到这么香东西的王忠接过筷子慢慢夹起一块鱼肉在嘴里咬了一下。“很香,味道也是极佳快赶上你怀里那只东西了!”王忠摇了摇了头然后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刘启闻言向怀里看去只见小龙正无辜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龙喜欢一有空闲就钻进刘启怀里,此时刘启也没有衣服小龙很甘脆盘在刘启腰际。 “下来吃东西了!”刘启拍了拍小龙的头示意放开自己。小龙点了点头松开刘启又重新飞上了空中。 王忠还是第一次看见小龙如此通灵性发表感叹道:“没想到龙还这么有灵性的啊!”刘启心中很是无语:“你才知道伤害人家了啊!” 王忠听刘启这么一说顿了一顿,“可是我说的只是事实啊!”说完不再看刘启吃起东西去了。 “是啊,事实!”刘启心有所感的叹息了一句,“对了,你不觉得味道有点淡么,我可是没有下调味品的!”刘启转移话题问了一声。 王忠夹起一块鱼肉咬了一口,“没有啊,特别香味道还真是不错!” 刘启半信半疑也为自己盛了一份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汤,“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刘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煮出来的东西。 “这、这、这是冰晶鱼?”王忠吃完一份后又向刘启再要,当下刘启直接给她夹了一条整的,王忠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喂,回魂了!”刘启用筷子在王忠眼前挥了挥。王忠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你在哪里找到这鱼的!”王忠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急迫问着。 刘启老脸微微红了红,“这是我迷路时候无意中遇见的。对了我还在那条河不远处发现了一座草庐,只不过草庐荒旧很久了!” “煮鱼的东西也是在那里带来的!”王忠有些兴奋再次寻问。 “答对了!”刘启看着王忠那莫名兴奋真是有些无解了,“难道那座草庐的主人很厉害么?” 王忠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快、快带我去!” 刘启白了王忠一眼,王忠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半死不活躺着的。 “这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王忠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丝毫不在意刘启那好奇了很久的心。 “传说大都是有事实根据的,也许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罢了!”刘启喝了一口汤点评道。 “那口锅应该叫作食鼎炉,传说是一位伟大的食神的烹饪之具。这个所谓的食神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代号,其实他也是一个人,极擅长煮鱼,他煮的鱼味道让人吃过再也不能忘怀。传说他有一个非常相爱的妻子,后来有一天他妻子突然逝世。伤心欲绝的他带着他的食鼎炉消失不见了,只是奇怪的是他最拿手的叫作冰晶鱼鱼也自此随他消失在人间。后来有人传闻说那是他妻子最爱吃的鱼,他为了纪念他的妻子所以也一起带走了。”刘启借着月光看见王忠满脸幸福的样子肯定这个故事的背后另有故事只是刘启不知道从何问起。 “没了!”刘启等了半天也没见王忠再说弱弱问了一声。 “嗯~没了!”王忠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绵羊答道,刘启用一副我不信表情看着王忠。只是王忠视而不见,轻轻浅喝了一口鱼汤:“真好喝!” 刘启看得牙痒痒,“好喝,那多喝点吧!”说完没有问王忠的意见又给她盛得满满的。在递去的时候却突然被眼前的大家伙吓了一跳,“我擦,你想干什么?”只见火麒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启身边此时正抖动着鼻子吸着鱼汤香味。 “小火,你也要吃么?”王忠好奇看着火麒麟的动作然后不可置信问了一声。 火麒麟的回答则是吐出大大舌头添了添,然后流了一地口水。“混帐,你又是故意的吧!”刘启连忙起身跳开,要是慢点肯定得被火麒麟的口水给湿身了。 “给它吧,反正我也吃饱了!”见火麒麟这么想吃王忠当下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耸了耸肩将东西递了过去,火麒麟如获至宝的用口直接咬住然后吐吃了起来,本来已经煮熟的东西愣是被火麒麟吃得鲜血淋淋。 经过这么一闹刘启也没了胃口,“这个家伙真是太欠揍了!”刘启想起了半天没动静的小龙。只见小龙此时已经睡得正香,仿佛外界的一切与她没有什么干涉。 火麒麟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多钟终于结束了,身为它主人的王忠已经睡去了。本来还想伸头去锅里面捞点的被刘启狠狠一敲给制止了,“太过分了,明天还要煮东西呢!”然后刘启一脚就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给踢飞了。刘启此时心中已经泪流满脸了:“完了,一只是专吃果类的大胃王,现在又来了一只猛吃肉的家伙。伤不起,养不起啊!” 刘启也是累极,在王忠的身边生了一堆火然后就躺在小龙不远处渐渐睡去。火麒麟刚刚从沟里面爬了出来正想找刘启麻烦来着,见二人一兽都睡得正香也失去了那份心情在王忠附近找了个地方也进入了梦香。 刘启一醒来就发现有四只眼睛正盯着自己看,“怎么了?”刘启揉了揉双眼问道。 王忠有些慌乱的移开自己双眼,“没什么?”只不过语气中满是失落。刘启对着火麒麟那双充满敌意巨眼视而不见,“有心事?”刘启试探地问了一声。 “没有!”王忠矢口否认,只是当眼视看到自己身体的时候闪躲的很敏感。 “没事,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刘启斩钉截铁承诺道。 王忠还以为刘启在安慰自己,“是么,那谢谢你了。”语气中分明写着不信,不管怎么说自己可是屡次三番的找他麻烦。现在想来有如此下场也是自找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启沉默了一阵不再言语,此时此刻再与王忠争论什么治与不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放心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会治好你的!”刘启在心里暗暗道。两人在沉闷的气氛中草草吃过了早餐,刘启再走之前微笑着对百无聊赖的王忠道了一声别后便带着小龙再次前往山林之中。 “百叶草、莲红、地起、、、”刘启尽力挖掘着自己所学关于任何烫伤、疗伤东西。 “小龙你怎么了?”刘启忙了半天才发现小龙今天的精神状态极其的差。小龙还想像往常一样调皮吐下舌头,可是却半天张不开口。“你先休息,等等就好我们回去!”刘启将自己弄的一大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又让小龙躺在上面自己则向远处的一窝蜜蜂而去。 刘启暗暗咽了咽一口口水,看着黑乌乌的一群蜜蜂。“对不起了,我只是来取点蜂蜜去救个人的,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刘启话还没有说完那蜜蜂群突然嗡的一闪朝他追了过来。 “不是吧,我都还没有动手啊你们就先来了太不人道了!”然后传来了刘启几声杀猪般的惨叫。“我怒了!”刘启在被盯得满头包后终于忍无可忍之时将那群不识好歹的蜜蜂揉虐得生不如死才出了口恶气一样停手。 “本来想只弄一份的,现在我要十份。”刘启捂了捂浮肿的脸和头当下再不客气直接收了自己都觉得差不多时才放手。在刘启收完蜂蜜没多久后蜂巢传来了一阵骚动,“你还想来!”刘启将极冻凝结都准备好了,不能再让它们近身了不然又得受折磨了。可是让刘启没想到的是它们竟然真的来了个蜂拥而散,“好像我是过分了点。”刘启摇了摇装在三、四个人腰粗细竹筒里面的蜂蜜喃喃自语着。 当王忠看到刘启那胖成猪头一样的脸出奇没有笑出来,“你回来了!”简短的问候完后,王忠便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刘启应了一声就忙着将药草分类,分完后开始将药草进行加工。小龙在被刘启带回来后便陷入了沉睡之中,刘启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小龙没有任何异状后便一门心思扑在王忠的伤上面。 “来,把这个吃了!”、“不要乱动,我要给你擦药了!”刘启一天之中好像说得最多的也就这几句话。王忠则是像一只被试验小白鼠一样随意认刘启怎么折腾。刘启甚至有怀疑过如果自己此时就是要和她那个,她可能也想都不想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 五天后,刘启才将忙碌的采药生活给终结掉,因为如果今天还没有好的话他也不用再去采什么药了。此时的王忠全身都被厚厚的药渣一样东西给包裹了起来,就像茧里面的蛹一样。 “感觉怎么样?”刘启期待问了一声。 王忠好像如梦初醒一样看了一眼刘启满是期待的眼神然后神情淡淡的答了一句:“哦!” 刘启此时像吃了苦瓜一样难受,“好吧,那你试着将药渣震碎出来好了!”刘启真得觉得自己的力好像都使在了墙上一样的无语对着还只露出两只眼的王忠道。 王忠实在受不了刘启那期盼的眼神便开始慢慢挣脱盖在自己身体外的东西。“喀~”一阵阵细响过后王忠身体上面盖的药渣全部都变得粉碎,只是刘启看到那偶而露出来在外的肌肤时心中大喜。 “好、太好了!”刘启高兴对着王忠道。王忠则木然的茫然四望着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丫头,难道脑袋也出问题了?”刘启有了点心虚是不是自己下药太猛的缘故。 “谢谢你,请你转过头好么我想去洗洗!”就在刘启以为自己将王忠治傻了的时候王忠终于开始了五天以来的第一次稍微有点生气说话。 “哦,好。这里是衣服给你!”刘启将好几块粗略制成衣服虎皮丢给了王忠,王忠接了过去然后刘启身后响起了王忠远去时细碎的脚步声。“该看不看呢?”刘启犹豫了半天终于壮了壮色胆,“我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我要关心患者的情况!”只是刘启转身时只看到了已经在河里只露出少许脑袋的王忠。王忠好像知道刘启会这样做一样浅浅一笑,只是在夕阳之下刘启却看不清楚王忠的脸。王忠就像一只美人鱼在水里戏嬉着,一会儿在水面上游着露出那骄人身躯,一会儿又将头沉入水下不见踪影。虽然见过王忠很多次裸///体,可是王忠还是被迷得死死的。“阿弥陀佛,老纳还是修行不够太色了吖!”刘启在心里暗暗告示着自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当黑暗降临之际,王忠终于穿上衣服出来了。“今天不用生火了,我不冷!” 王忠说话的声音竟然如同空谷绝响一样动听。刘启愣了愣才意识到这可能才是她真的本音吧!“很是动人,就不知道脸长得到底能有多么漂亮?”刘启在心里暗暗疑惑着。 虽然有神秘的美女在旁,可是刘启也架不住她那冷若冰霜。“可能是我看光了人家,人家对我的报复吧!” 刘启终于再也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倒头睡去,只是在梦中刘启好像听到了一个很是陌生女人的声音向自己诉说着什么感谢、破军剑亡则人亡之类的。 清晨的阳光再次将夜幕划开,刘启感觉自己怀里流过什么黏稠的液体同时有很大的腥味将自己弄得有点难受。 “你是谁?”刘启一睁开双眼就看了到了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出现在自己怀里。 古典中雅,如同梦幻般秀美的瓜子脸。一头乌黑的秀发轻轻飘散在双肩之上,清亮的大眼、修长的眉毛轻轻抖动着。只是这美之中却带着凄凉,脸色发白嘴角一侧挂着一丝鲜血异常夺目。 “你是王忠?”刘启惊得差点忘记了呼吸。刘启心中王忠可能就是农家庄家大妈级别存在,可是现实的反差竟然会如此之大。 “SHUIT,能拥有那么完美的身材相貌又能丑到哪里去!”刘启暗骂了一声自己猪头却猛的瞟见了王忠那纤细左手腕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割腕自杀,这是为什么?”刘启整个脑袋都当掉了,很是痛心问道。 王忠展颜一笑,刘启顿时被迷住了。“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好好照顾蓦娘,破军剑陨作为第九十三代执剑人我该追随而去了!”刘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看到突然拱起来的小山丘现在已经被挖开了。那里面埋的是破军剑残骸,火麒麟刘启终于想通了原来是火麒麟告知了这傻丫头破军剑陨损在泽拉图风暴之中她才会有奇怪的举动的。那也是她叫火麒麟把剑骸弄回来埋下去的,原来她早早就打算好了的。 睡梦中火麒麟好像嗅到了什么,当看到王忠干的傻事的时候愣愣站在原地,想来它也没预料到这个结局。 “笨丫头,老子才不给你死呢!什么破军剑,什么狗屁剑亡人亡。我只知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还没答应让你去死!”刘启发疯一样将王忠割腕的破军剑残片扔得远远的然后将她手腕给包扎了起来。 “我说过还要将你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哪里能让你这么轻易死去。忘了告诉你了,老子是圣手,妙手回春神医!”王忠听着刘启胡言乱语,意识迷糊之间眼角流过了一滴眼泪。 “可恶!”刘启握拳恨恨的用力砸了一下地面。虽然现在给王忠止住了血,可是她割腕有段时间失血过多也是足让她丧命了。看着意识渐渐模糊的王忠刘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会有如此无力,“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刘启不停地在思考着解决之法。“会有的,会有的!” 刘启脑海百转着关于血的各种种种,“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刘启看了眼有些痛苦的王忠,将她扶靠在自己怀里坚定说道。 “伤口、流血!”刘启心中一震,“既然你自己没办法补充,那也只能这样了。”刘启想起了在泽拉图风暴之中自己被那四个怪物的匕首吸血情景心中一动。 刘启左手拿着苍龙对准自己右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猛的刺了下去。苍龙在刘启大力推进下直接插进了刘启手腕之间,一时鲜血直流。刘启顾不上其他直接将王忠的小嘴用左手握开然后将自己血喂了下去,王忠在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虚渴下大口大口吞了起来。 “咝~”刘启抽着冷气静静看着王忠情况,自己鲜血每分每秒不断向外流着刘启终于感觉自己头脑开始有了晕眩。“不行,如果我昏倒那她更加是九死无生了。”想清了这点刘启发狠的用左手抓起苍龙硬生生从右手上抽了出来。 刘启满脸狰狞却依然微笑望着王忠,因为刘启血液中魂玉绿色流质缘故王忠呼吸开始平缓起来了。“好,有用就好!”刘启暗暗开心,可是仍然有些不放心的他再次用左手用力握住受伤的右手试图让它流下更多的血。 如此重复几次的刘启再也经受不住神经的折磨直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你为什么要如此救我,你救了我的命却救不了我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忠已经醒过来了用手很温柔的摸了摸刘启满头大汗的额头。 刘启被王忠的轻生语气给气得差点半条命也挂了,“好啊,那你试试看。你自杀一次我就拿我的血来救一次,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照样一百遍一百遍你的尸体!” 王忠听着刘启的粗言乱语没有出声,“你就一定要这么做么?”刘启很不明白的问道。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该走的那条路。”王忠静静开始诉说着。“和你第一次见到我那时一样,我一直以来就是以那个假面的身份面对着世人,其中也包括了我的父母。”王忠俏脸上写着平静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事情。 “那,你的名字也是?”刘启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父母不会连自己女儿的名字也取的是男的吧。 “他们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将我当作男孩一样了,所以女不女孩的都不重要。”王忠笑得很是苦涩。“我三岁时开始练习剑术,八岁接任破军剑。十五岁破军剑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十七岁一人一剑从蛮荒外围考验中活着出来,本来今天应该是我的继任王家家主大典的日子!” “呵呵,父亲他怎么也没有算到我不是因为他最担心身份问题被人揭穿做不了家主,而是。”说到这里王忠再也说不下去,低头哭泣了起来。 刘启站起来走到王忠背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不恨他么?”虚弱了一会刘启终于感觉好了很多,开口问道。 “恨?我早忘记了恨,在三岁那年我因为贪玩没有按他要求练剑。结果他抽了很粗一根柳条!”王忠似乎想记忆犹新用手比了比大小。“我被他打得遍体鳞伤,那时我很恨就是因为恨才让我活到了下来。” 刘启听得哑口无言,刘启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父母会如此对自己孩子。 王忠并没有太多激动,只是很安静理了理自己垂下来的秀发。“当我长大后,我知道我的一生就只有如此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轨道一直走下去。” “只是因为破军剑吧!”王忠实在没有想到保王派王家之中竟然有如此多的曲折故事,想起自己的另一身份刘启问得有些纠结。 王忠没想到刘启竟然能够如此直接抓住问题所在,“破军剑是王家家主的信物!”不过想起自己在他眼前因为破军剑而去自杀这一点也就释然了。 刘启听王忠只是淡淡点了点关于破军剑的事便知道,关于破军剑她是不会向自己多说什么的。只是天意弄人,破军剑刘启是再也清楚不过的东西。刘启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心情了现在。 “破军剑毕竟也只有个死物,没了就没了吧!”刘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虚得很,破军剑的毁损自己可是直接责任人啊,要不是自己招来雷暴破军剑又怎么会。“那个破军剑的剑灵不是还在么?”刘启指了指不远处的火麒麟,火麒麟此时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只是远远看着刘启和王忠两人。 “这个!”王忠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知道祖训:“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刘启见王忠的犹豫果然应证了自己心中猜测。这个王家的先主对自己家族下手真是狠,竟然不惜如此培养、发展自己家族。 “一只活物比一把剑要强多了吧,而且破军剑也只是残破而已又不是不能修复。我都能给你打造一千把、一万把一模一样的破军剑保证如假包换。”刘启轻描淡写道。“那个,剑被用坏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修哦!” 王忠听着刘启的话,感觉自己那时的寻死觅活好像是小孩子在胡闹一样。不由得脸上泛起了红晕,“那,你一定要帮我修好它!”王忠最后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 “哈、哈、哈!”刘启见王忠那害羞的模样心中大快。“没问题、没问题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件事情啊不然我不是白干了。” “几件?”王忠有些咬牙切齿了。不过想起自己这条命都是刘启给拼死拼活救回来的也没了任何的脾气,“好吧,那你说几件什么事?” 刘启呵呵一笑,“这个,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等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好了!” “你!”王忠感觉刘启是在耍自己,“那几件事总得有个数量吧?”王忠退而求其次追问道。她可不想刘启万一说那几件事是无限无穷,虽然自己并不排斥。 “这个,也就三四件吧!”刘启随口说道。 刘启的话才刚刚说完,突然听见一声怒吼。“又是这个家伙,你说你没事你又在乱吼什么!”刘启转身过去还以为火麒麟又在没事干吼什么。只是见到的一切让他猛得震惊了,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沉睡了许久的小龙。 小龙此时口中吐着白色雾状物,才一散发到空中便传出了霹雳啪啪声音。“这,这不是闪电么?”刘启彻底地有些愣了。 小龙口中吐出的闪电极不稳定的到处乱窜,最先受到波及的竟然是它自己。那一声声的叫声就是小龙被雷电电得不行叫出来的。 王忠也被小龙突然搞出来的局面给震惊了,“它跨阶要成为一阶妖兽了。”呆了半响后王忠终于肯定下了这个结论。“只是,一阶妖兽哪有能吐闪电的。至少要四阶至准五阶妖兽才能的吧!”看着这个奇怪的现状,王忠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 刘启虽然不知道小龙要进阶的消息,可是看着眼前的状况却是让他皱眉不止。再这样下去小龙要被雷电给活活电死了,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出手去帮帮小龙。 王忠见刘启想要靠近小龙有些焦急的拉住了他,“不要,妖兽进阶如果受到外界干扰会失败而且会拉着干扰之人一起同归于尽。” “进阶?”刘启有些疑惑望了眼王忠。“嗯,如果妖兽遇到什么大的际遇会突破当前的等阶而越阶成为高一等妖兽。只不过这些概率是非常低的,现在也不知道你的那条龙遇到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它现在在进阶,所以你最好不要靠近它。” “那也就是升级了!”刘启暗暗道,“应该是要接受一些什么升级的洗炼之类的吧,这样才会真正成为高阶。不过这次小龙肯定是要接受雷电考验。”刘启已经在心里偷偷笑了。 看停下脚步的刘启,王忠舒了一口气。不过当看到小龙接受进阶时所遭受的雷电之劫时却有些不忍了,几次犹豫之下王忠还是决定不告诉刘启。在她心里,如果刘启得知小龙有危险的话他一定会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可是结果却肯定会悲剧。唯一她不了解的是,刘启的暴雷击乃雷之本源,什么雷电都是要受他所控的。刘启面对的问题是他对雷电控制的熟练程度而已! 半个小时后,刘启也看出了问题所在了。“小龙进阶所承受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所能承受的范围了!”小龙此时都已经被电得焉焉一息了,要不是它的坚持估计早就被雷电给电倒了。 “不管了!”刘启刚刚还在担心自己出手会不会造成小龙实力提升受到影响,现在的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小龙都快被电成烧烤龙肉了,刘启在远处都已经闻到肉香了。 暴虐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降落下来,仿佛小龙和它结下了深仇大恨一样。其实这也不能怪雷电,因为泽拉图风暴中刘启刚刚召唤雷电时在小龙的体内留下了暴雷击的铬印。拥有暴雷击的控雷却不知道怎么用的小龙自然也和那时的刘启一个下场被无限吸引而来的雷电不停的洗礼着。 小龙在满眼白色雷霆世界中隐约看到了雷电之源,可是没有学过的它又哪里知道怎么去支配这些雷电。所以只能一个劲挨劈,小龙恨恨在空中飞来飞去可是雷电却每每追踪而至。 “这次真得要挂了!”小龙两眼汪汪,可是每次快要到极限的时候脑海中会闪现刘启对自己信心便又生出了一股力量重新与雷电纠缠起来。“我真的只是食物么?”小龙感觉自己这下真的已经濒死绝境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嗡~”小龙脑海中一阵轰鸣,四周的雷电本来还异常狂暴在此时此刻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向小龙身体流淌而去。 刘启出手了,只不过刘启并没有将雷电驱散掉而只是将它们招安了。 “雷霆九宵,纷至沓来。敢为生望故,以雷亟洗之,以苍生引之。绝无中虚,缤纷九天。”只不过刘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控制雷电的同时竟然在小龙的脑海中回响起了暴雷击的口诀。小龙明白了原来自己找了半天一直不懂的就是这个东西,“嗷”小龙一声怒吼,飞上高空在高空之中自由的翱翔着。“我终于做到了,我们先辈一直没有做到的事情!”九宵之上小龙欢快极了。 “去!”小龙试着指挥一下自己身边的雷电,让它没想到的是雷电果然很听话的按照它要的方向向四周盘旋而去。 刘启看到小龙控制雷电时心中暗暗惭愧,“龙还是龙啊,果然不愧为天地元素掌控者就这一手就让彻底拜服。我再过一百年,恐怕追马也赶不上!”刘启看得有些自卑了。“它不是要飞走了吧?”看着还在空中嬉戏的小龙,刘启心中不免生出了这个念头。 王忠看着此时不言一语的刘启芳心震震,今日所见让她再也不觉得龙只是食物而已。刚刚小龙操控雷电的那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得是七八阶妖兽才能有得本能吧!“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王忠越来越对刘启感兴趣了,一双美目不停扫视着刘启全身好像想找出点什么东西来一样。 刘启对于王忠的目光却都没有能看见,只是注视着小龙。“唉,它走就走吧!龙嘛,我哪里能做得了它主人!”刘启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有些事再强求也无用,出手冻住了小龙将它擒住又能怎样!刘启摇了摇头,好像在吊唁这些天和小龙的种种。 “我身上长什么东西了么?”看着王大美女好像想要把自己扒光的目光刘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拉链有没有关门。只不过此时刘启穿着的是虎皮草草改的短裤,“没啥问题啊!”刘启有些疑惑了抬起头只见王忠那如一汪如清泉双眼。小龙将要离去的伤感顿时被王忠给吸引了过去。 嫩白肌肤,娇嫩的俏脸看得刘启已经流连忘返。王忠的美艳之中还给隐隐给刘启一种刚硬的英姿,可能是长年拿破军剑的缘故。如水的肌肤中带着粉红,刘启差点忍不住想去咬一口。“这应该是自己用草药什么的原因。”刘启暗暗想道,可惜的是当时也是什么都用忘记了配方,不然。 “你在看什么?”可能是习惯了男儿身,看人不懂得收敛。可是当刘启赤裸裸看着自己的时候王忠才觉醒到这点。 “看美女啊!”刘启正想着这样的肌肤要是摸上一摸肯定很爽之类的,听到王忠问话便想也不想回答了。“完了,这下又惨了!”果然王忠听到刘启这样答案当下就习惯想抽出破军,可是王忠却抽了个空才想起破军剑已毁。此时脸上布满了红晕,一时不知道再去干什么。 “嗡~”破空声从空中传了下来,刘启立即警戒着。只是落下来的却是玩得筋疲力尽的小龙,小龙看到女儿身的王忠时被王忠的美貌愣了愣。仿佛小龙认出了王忠然后朝着王忠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接着很开心投入了刘启的怀抱。 小龙一入怀刘启就感觉到了小龙今时不同往日了,身躯明显是比原来粗了很多。在小龙的身体周匝竟然还围绕着雷霆,刘启手一接触全身的毛直接被电了起来。 “呵呵,小龙电得好!”王忠此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刘启的头发正根根竖直立着,脸上也微微发黑,特别是发黑的老脸之上还泛着一丝红晕。 刘启摸了摸鼻子,“真他娘的大意了,玩雷电的人竟然被电打。”小龙还以为是自己窜进刘启怀里的缘故,慌乱了一下立马就想离开刘启。“没事,刚刚是自然反映、自然反映!”刘启说着还摸了摸小龙,小龙见刘启没事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留在刘启怀里。 只是刘启在说自然反映的时候,王忠却是笑得不行。“这个小娘们,迟早我办了你!”看着王忠那如花且对刘启完全不设防的开怀笑容,刘启恨恨想道。只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火麒麟仿佛看穿了刘启的心思一样竟然突然挡在刘启和王忠的视线之间。 “我擦,你这个小畜生也敢来乱我的好事!”刘启提拳就又想敲火麒麟的头,火麒麟这次学聪明了刘启还没有挨边就躲得远远的然后吼了一声。 “咦,小火你怎么了?”王忠听见火麒麟的吼叫回过头望着火麒麟问道。刘启讪讪收回自己手,“没事,它一直这样你知道的!”刘启边说边走到王忠的身边,用身体挡住王忠然后开大脚将火麒麟给抽了出去。“让你丫的叫!”抽完后刘启搔了搔头,“好了,现在安静了!” “我、我、”王忠还以为自己问话害惨了火麒麟,一时无言以对刘启的无赖之举。 火麒麟倒飞了出去的同时,小龙在刘启怀里也是很解气的对着火麒麟吐了吐舌头。谁让身为圣兽的它一直对小龙有种来自本源的压制。 王忠见火麒麟倒在一个坑里没事,便抬头开始仰望着天。“唉,看来一直接受所谓的使命教育这辈子想改也是难了!”刘启偷偷看了看王忠那洁白的脖项,飘动在她双肩的秀发暗暗感叹。 “破军剑的修复工作难么?”果然王忠沉默了一会儿就向刘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刘启突然被问及有些犹豫了,“我是能搞定的,不过如果你要求的修复程度很高的话则难度会大。”刘启想了想便小肯定的回答道。 王忠的俏脸在刘启注视下显得有些焉红了,“我、我、我想!” “是修复得最好吧!”刘启接过王忠想说的话淡淡道,“这个当然可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当然还要一些材料的准备都会比较耗时。” 王忠见刘启答应了下来,松了一气的向外深深吐纳了一下。只是看得刘启双眼有些发绿,“这个妞,太~”刘启的口水都流到小龙的身上了。 “什么瘟神!”姜真此时狠狠朝外吐了一口口水,完全没有平时那书生意气风发的风范。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一棵树上传来,姜真将那如同莫非斯差不多的怪物提起。此时那生物已经失去了四肢,鲜绿色的液体流淌着。 “莫非斯那混蛋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说!我没什么耐性。”姜真猛的发力死死的将它抓着,过了一会后毫不留情又将它丢在地上。姜真用羽扇指着那家伙,双眼微微阴险瞄着只是它有什么举动绝对接下来的是灭杀。 被抓的家伙在姜真如此狠毒手段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缓了缓气后它老老实实交待自己这次奉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夺回女妖皇大人。 姜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莫非斯,这次还真是怒了啊!你们总共也不过千余人,从追杀开始到现在栽在我手里的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了吧!”姜真不痛不痒说着不关紧要的话,就是没有说到底放不放自己。这让已经交底的家伙很是慌乱和无助,“你还去死吧!”姜真停了半晌后突然挥动手中的羽扇道。 “你、你!”看着朝面射来的光线,那怪物异常的愤怒,“你不是说我把实情说出来就放了我么?” 姜真好整以暇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脸真诚看着慢慢化为虚无的家伙慢慢道“我可从来没说过哦!” 欣儿看着姜真做完这一切,没有插手。见姜真移动,只是默默在背后慢慢跟着他。欣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唯一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只是跟着姜真,跟着他。 姜真看着几次瞬移都没有摆脱掉跟在身后的欣儿,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臭女人!”姜真暗骂了声便只能这么认了。打?打不过自己还差点被她打死。逃也逃不掉,跟就跟吧也没什么!可是问题是莫非斯那混蛋在这个女妖皇身上做了手脚,她跟着自己就像给莫非斯指路一样。 想起是自己把欣儿从传承之渊中强行拉出来的,姜真真有种拿头撞墙大叫,“我真的做错了!” “算了不要找了,少就少了吧!”看着王忠的纤纤玉手在泥土中翻来翻去找破军剑还可能留下来的残片时刘启打断道:“也不差那一小块的!”仔细将破军剑的残骸用虎皮包好后打量着自己造成的这一片死域,刘启心头很不是滋味。 王忠也看出了刘启的有点不正常,“走吧!”同时对着还在死尸中乱窜的火麒麟招了招手,“化掉它们吧|!”火麒麟应了一声,然后吐出了一片火海慢慢将这里全部裹了起来。 看着火麒麟大发神威,正在空中的小龙也是不甘寂寞的朝里面射着一道道闪电。火烧出来的油脂在小龙的闪电下又猛的爆出更大的火势,“快跑!”刘启发现了这点直接拉着王忠朝外面跑去。小龙也发现自己做的好事,差点被炸晕的它也是拖着被火烧过的身子一摇一晃追上刘启。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刘启问了一声。 “嗯。”王忠点了点头,“蛮荒外围丛林我去过,所以我可以为你做向导。要去里面的话,还是你一个人去吧!”王忠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真实目的。“火麒麟,我让他助你吧!”王忠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我们都去了,那谁去准备修复破军剑的材料啊!”刘启则不以为然,蛮荒丛林深处那差不多就是去找死的犯不着让王忠这个大美女跟着自己去涉险。 “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像被鲜血浸过的火红石室,一个异常妖异的男子坐在石制的王座之上喃喃自语着。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盖住了他的容颜,坐在王座上的他也直面给人一种高大的感觉。没有极其夸张强大肌肉,可是那平常人的身体之下却偶而散发出极不稳定的能量。一时石室内像爆炸一样,猛的震荡着。石室在如此强烈的爆炸之下出现了丝丝裂纹,可是没过一会儿石室竟然流出了鲜红色的液体。液体流过,然后出现裂纹的地方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该死!”那男子好像很愤恨这种情况,恨恨的骂道。“会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么?”头发散乱之际,露出了男子妖艳的红目。“哈、哈、哈~应该就是的吧!”莫名其妙男子笑得异常的开心。 “轰~”又是重复上演了刚才的一切,平静过后男子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齐迦烈诺,给我封!”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呢喃或者更应该说是吟唱着。迎面而来的风吹开了他的头发,一个完美到极致的俏脸、红色的眼瞳,透着无比的邪恶气息。 “弱小的东西,你闯进了我的领地!”石王座前面的一个石桌上如同脸盆形状盛着一些红色液体,液体好像被微风吹着缓缓流动。液面上呈现着刘启和王忠的画面,那神秘男子做完这一切毫无征兆的望了一眼画面然后倒在王座之上。 “怎么会这样子?”刘启在一个水潭边停下了脚步,自己那一直以来的对古井的感应突然中断了。刘启皱着眉头思索着,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王忠警戒着小心观望了一下四周,“虽然我们在外围,可是蛮荒多变可能也会有一些高阶的妖兽出没。” “嗯,我知道了!”刘启大概感觉了一下古井消失前感应的方向,然后点了点头。“小龙不要乱飞了,回来!”看着还挂在空中的小龙刘启出声召回。小龙一见刘启叫立即乖乖回到刘启怀里,刘启摸了摸小龙的头。“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记得要保护好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刘启继续向着古井迈出脚步。 “蛮荒森林真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么?”走了大概一段路程后刘启回头向王忠询问。 王忠点了点头,“嗯,有的。人类从来没有真正深入过,已经深入过的也都差不多没有回来的。”说到这里王忠望了一眼刘启,她真的想不明白刘启为什么要固执去做一件基本上是死路一条的事情。 刘启也感觉到了王忠的目光,只是刘启摸了摸鼻子没有应声。关于古井他必须得去的,王吴最后说的那两句话古井、欣儿。 “如果真能在古井再见到欣儿,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一路向前!”本来还想打听一下关于古井的事情,听王忠这么说刘启也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刘启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纠结。 蛮荒森林的另外一端,姜真站在森林的外围犹豫着。欣儿则不动于衷静静跟在姜真的身后,此刻的姜真遍体鳞伤着一次又一次面对着莫非斯算计让他真的很伤。 “你不是要看戏,你不是一直不出手么?”姜真突然发恨的咬了咬牙,头皮麻木的撞进了森林。“我就让妖兽来把你做掉算了!”姜真竟然直接朝着森林深处而去。 面对着姜真的借刀杀人,欣儿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跟着姜真。只不过深入一段时间后欣儿眼中的姜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姜真暗暗得意。可是欣儿仍然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这个发现让姜真无语了好大一阵。 “莫非斯这个混蛋到底弄来了什么东西,竟然连我的隐匿都能查觉出来。”姜真甚是无力,本来打算把欣儿带到森林中来然后自己隐匿跑掉让她和妖兽搏斗的想法落空了。 “跟吧、跟吧!”姜真本来想出森林现在却突然立即掉了个头朝深处而去。“这次该轮我来看戏了!”姜真脸上甚是狰狞。 “咕、咕、咕~”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刘启望着王忠,“你饿了么?”刘启问道。 王忠很是疑惑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刘启很是奇怪的听了听,“那你干嘛叫得这么大声。” “叫?我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肚子饿了叫的。”说完王忠感觉自己头顶出现了一大片东西,刘启也发现了。 “好多小鸟啊!”刘启感叹了一声,那么鸟儿和麻雀一样大小不过比麻雀要可爱多了也漂亮多了。 “快跑!”王忠的反映则不然,见刘启还在打量着头顶的鸟群她提醒了一声然后拉着刘启不顾一切向前跑。 “怎么了?”见过泽拉图风暴的刘启根本没有把这些个小东西放在心上,而且它们长得也确实人兽无害的。可是刘启的话才刚刚说完,他眼中人兽无害的家伙却突然从高空中俯射下了N多零乱箭矢一样东西,然后漫布满了整个天空。 鸟群射下来的东西竟然堪比子弹一样,小龙那样的鳞甲就像豆腐一样被剖开。刘启这才发现原来那群家伙竟然发射下来的是羽毛,因为它们的羽毛极短羽根极尖所以才会造成如此伤害。 “这群小鸟疯了!”刘启此刻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如果他敢站在原地不动扔暴雷击或者极冻凝结绝对等待他的是全身被羽毛插满而死。 王忠继续埋头向前冲着,刘启几次想开口都没有机会。鸟群就像轰炸机一样不断的丢着羽毛或扫射或集中火力打击着刘启和王忠。 “快了,再坚持一会儿前面会有个山洞我们可以去避避。”王忠的话就像福音一样让刘启心中一宽。“火麒麟挡一下!”刘启见此刻自己和王忠都没有任何大的伤势,只是惨了小龙被射中了好多。火麒麟的炎火直接就将羽毛在近身的时候就给烧光了,此时它是最悠闲的根本没有逃命的觉悟。 听到刘启大叫火麒麟顿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向空中吐出了好大一颗炎弹,鸟群顿时就弥漫开来了烤野味的香气。鸟群哗然了,没想到一直挨打的对象竟然敢突然发难一时大部份的火力都被火麒麟给吸引了过去。本来还优哉游哉的火麒麟突然感觉到了皮肤被刺开的痛疼,羽毛太多了炎火此时根本就烧不完了。发现这一点的火麒麟拔腿就开跑,只是鸟群此时好像被火麒麟给彻底惹愤怒了。火麒麟的头顶被乌亚亚的鸟群给遮住了,自己又跑得不是很快的火麒麟开始有点受顶之灾的味道了。 “小火!”在火麒麟抵挡的这段时间里,刘启终于和王忠到达了那个山洞。看到火麒麟被围攻的惨状王忠失声叫了出来。 刘启也没想到火麒麟在这密集的打击之下竟然会面临如此大的危险竟然险及到生命,当下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给我冻结。”极冻凝结一下子泛满了整片天空,天空中的鸟群竟然生生被定在了上面。 “快、快跑!”刘启有些虚弱的对着火麒麟叫道,然后便径直冲向了山洞。火麒麟作为圣兽哪里受过这等气,可是也只能恨恨的咆哮了一下跟着王忠往山洞中而去。 鸟群见刘启他们都躲在山洞之中,一时大怒拼命的往山洞的山口丢着羽毛。没过多久山洞都被射得满满的,然后竟然把洞口都给堵了起来。 “还好,能活下小命!”刘启拔下射在肩膀和大腿上的羽毛感叹道:“这个真的是太厉害了,太丢人了连个小鸟都打不过。” 王忠则好像习以为常,没有表现太多的情绪。“小火,你忍一下。”叮嘱了一下火麒麟开始为它拔插在身体上的羽毛。刘启叹了一口气看着小龙正泪眼汪汪自己动爪拔羽毛,这里除了后来受伤的火麒麟就属它最惨了。 “它们不怕拔光自己的羽毛啊!”看着那还在漫天飞下的羽毛利箭刘启没脾气的道。 王忠见火麒麟拔下羽毛后没什么大碍便放下心来,“拔光也没什么事,大概不到第二天又会长出新的来了。羽翎雀就是这样子的,成群结队的攻击看到的野兽基本上很难逃脱它们无穷无尽的羽毛。” 刘启没想到还有这回事,不过王忠表现出来的哀伤却让他微微侧目。“怎么,你遇见过?” “见过,而且还是许多的同族生生被那些羽毛给射杀,然后那群小鸟落下来啄他们的尸体。没一会儿就只剩下骨头架子,那次我们总共有三百多人接受家庭的考核就在这鸟群下丧生了三分之二。”王忠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刘启大概想到了那个该是怎样的场景,如同在反侵略那段时期同胞们丧生在鬼子飞机机关枪下没有任何躲避点空旷地之上。 刘启不想再和王忠讨论这些伤心话题,便转移打量着这山洞同时问道:“那这个山洞你是有进来过的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王忠摇了摇头,“没有,这是自从那次事情之后我特地留意的山洞。以前我看到过,今天正好在这里又遇到了然后就朝这里来了。” 刘启听王忠这么一说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丝警惕,本来还以为这山洞没什么可是现在却心中很是不妥了。 刘启在这不安之中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洞口的鸟群仍然没有散去的痕迹。刘启甚至还可以看见偶尔飞进来的几只脱群的小鸟,然后又风一般的飞回去了。 “现在怎么办?”刘启问了一句也正在打量山洞的王忠。 “这次它们好像真的是愤怒了,可能会守候我们很多天的吧!当然运气好变个天什么的它们就会散掉。”王忠也是有些担心的报告着情况。 “那我们要不要往里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刘启向幽黑的山洞深处望了眼,有些不确定的道。 容两人爬进的洞口此时都已经被羽毛给封了,刘启和王忠此时正在进洞口十几米的开阔之地。洞内拥有极大的空间,如同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再进洞内,便是黑暗深处了此时的光源来自于洞顶两声巨石交界之处。 火麒麟在半个时辰之后,身上的伤都已经不见了,小龙伤口也好了。刘启侧目听了听洞内深处传来的阵阵水声。王忠此时有些狼狈的躺在地上,可是依然光艳动人。 不知道为什么,刘启总感觉自己被一双巨眼在偷窥着。这个感觉让他一直下不了去洞内一看究竟的勇气,他是很想可是身边有王忠在让他不再那么敢乱来。 “我们去洞内寻找其他出路吧!”王忠观察了一会儿鸟群的动态然后道:“估计这样下去它们会守我们一个月都有可能!”看着鸟群在外面猎杀着经过的妖兽,有些甚至都已经开始叼着草编巢王忠下结论道。 刘启听得一阵颤抖,“什么?这个是什么鸟玩意啊!有这么赶尽杀绝的么,不就是烤了你们几个同伴。”刘启心里憋屈极了虽然是有王忠这个美女作陪。“也只能这样了。”刘启这下不用再忧心了当下点了点头,几天都是要被饿死何况其他。 火麒麟很醒目的当起了火把,在火麒麟身上跳动火焰照明下刘启和王忠看到了山洞深处一条幽深的通道伸向了里面。 “小龙来电几发!”刘启对着小龙说道。小龙当下很是欢喜转头往山洞外,刚刚想喷电的它被刘启给打断了。 “不要,不是外面是向里面啊!”刘启敲了一下小龙的脑袋,“怎么老想着报仇啊什么的,你要是再惹怒了它们它们要是冲进来那我们就欲哭无泪了。” 小龙醒悟的点了点头很是惭愧,一道银白色的闪电从小龙嘴里径直射向洞的深处。在小龙弄的闪电之下刘启看清了洞的大概,可是当闪电消失的时候刘启的目光已经追不上了。 “怎么会这样,好深啊连水都没有看见。”刘启被这洞的深给震惊了,自己现在明明有听到水声的可是竟然看不到水源。 王忠对刘启这招打草惊蛇也没有任何的异意,这洞让她也感到了莫名的恐慌。“走!”刘启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洞内的声音让外面那群家伙有些不安分了。 王忠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要是留在这里被饿死或者被鸟群冲进来啄死她宁愿往洞内闯闯。 正在往里走的刘启才发现这洞之大了,“这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刘启明显看出来的这个可是不什么喀斯特地形融解成了山洞而更像被什么东西给开劈出来的。 小龙间或的闪了一道闪电来探路,可是洞内的那条道还是没有尽头似的无限向内延伸而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居所啊?”刘启和王忠隐约看出来了,这个洞/穴应该是某个妖兽的住所。可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只有空穴轻轻吹拂过一阵阵凉风。风过把火麒麟身上的火焰都吹得到处乱窜,小龙也把高度降得很低飞着。 “还没有到尽头么?”刘启估计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吧,可是好像还没有到头的样子便向小龙问道。 小龙吐出一道闪电探路完后摇了摇头,然后又慢慢开始向前探着。雷电的轰鸣声空荡荡回响在整个洞//穴之中,这让刘启稍微安了安心。 “但愿,这洞穴的妖兽已经挂掉了。”刘启很诚心祈祷着同时望了眼王忠,王忠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自己会找领土居住的妖兽能弱角到哪里去? 一时两人无言默默地又走了很久,此时洞/穴之中吹得风竟然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一会儿是向外面吹,一会儿又猛的向里面吹。而且很有规律的交换着,就像人的呼吸一样循环。 “不要吧~”刘启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人家睡觉的地方了,“现在怎么办?”刘启都不敢开口说话只是比着口式与王忠交流。 王忠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此时心情也是差极了。看着刘启的口式此时也是没了主意,“它应该知道了的吧?”一路下来小龙不停的制造着闪电那它怎么会没有行动。想通了这点,王忠决定还是铤而走险继续向里面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继续向里面走,小龙不要再照了。”王忠对着刘启耳边小声说道同时示意小龙停止闪电照明打草惊蛇方法。火麒麟在王忠的说话同时熄了熄自己身上的火焰,二人二兽慢慢朝前摸向。 “这、这什么啊?”缓缓爬上了一个很大的陡坡刘启和王忠眼前出现了一片明亮。“好多、好多金银。”王忠也给眼前出现的横财惊了惊,“这要折成货币得多少钱啊?”王忠看着都快成山的东西有些愣了。 这片洞域之中刘启终于见到了那条河流,也就是水发出的声音地方。这条暗河此时恰好有个落差的瀑布出现在刘启和王忠眼前,水势极大。 刘启循着河流的源头看去,“那里应该就有个出口吧!”王忠此时也想了这个问题,两人心有灵犀的对望了一眼。 洞的再深处出现了几条分道,河流的旁边有个通道,刘启和王忠想要去水源的源头就必须从那条洞/穴中过去。 “小龙飞高点看看上面有什么?”刘启意感觉有些不妥便让小龙先看看上面是什么情况。小龙看了眼在地上的火麒麟,然后颇为得意的飞了上去。 小龙看到的是满河流的巨大家伙,它们正在上面栖息着。小龙因为飞了上去所以它们也看到了小龙,有几个大胆的正往瀑布这边赶来。看到受惊的小龙,刘启和王忠的脸面一下冷了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是来了么?”刘启将苍龙剑递给了王忠。“侍会能逃就逃吧,不用管我!”王忠接过刘启递过来的苍龙剑,听到刘启这么说一时没有回答。 那个一直出现的呼吸突然停掉了,刘启和王忠的心同时一紧。“呜~”毫无征兆,一声怒吼然后刘启和王忠呆呆看着本来还是一道瀑布的陡坡突然消失不见了。 站立起来的是一只巨大无比的东西,刘启目测了一下得有十几米的样子吧!瀑布消失同时后面又出现了许许多多小龙看见的巨大家伙,只是相对于那个其他的也只是小家伙了。 “这竟然是个魔纹蜥蜴的巢穴!”王忠吓得有些面无血色了,“这应该是条地下河,被这个魔纹蜥蜴的王给找到了然后把它当作了居巢。”王忠愣愣看着眼前突然发洪流过的水无语道。 魔纹蜥蜴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刘启和王忠这两人渺小的人类以及小龙和火麒麟,不过当看到火麒麟的时候魔纹蜥蜴明显的呆了呆。 “要不要跑?”刘启问了下王忠,同时注意盯着蜥蜴的动向。 王忠看了眼刘启嘴角有些苦涩,“这个家伙,我们的速度根本没法看。” “既然这样,那只有拼了!”刘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不管怎样总不能就这样给它吃吧!”刘启最后恨恨想道。 那蜥蜴好像有些忌讳火麒麟,可是当因为自己突然站起,身后的那些小家伙有些已经随着流水漂到刘启和王忠身边的时候它再也不犹豫对着刘启和王忠拍下了它的巨爪。 早已经准备好的王忠和刘启分别向两边闪了过去,“极冻凝结!”刘启大吼了一声给王忠提示,王忠则贴身靠向了蜥蜴准备好了攻击。 魔纹蜥蜴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刘启给出手冻住房了,“好机会!”虽然没了剑,可是刘启也还是欺身了上去施展开自己的拳脚试图给它造成点什么可观的伤害,火麒麟和小龙也都是一拥而上。 打完后,王忠和刘启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眼睁睁看着那蜥蜴两只爪子一爪一爪拍开火麒麟和小龙。 “又这么的硬!”刘启好恨啊,自己打了那么多竟然没有给它留下点什么痕迹。雷电也许对它有伤害,可是现在河流之中要是用得话那王忠和自己不得给电死掉。 唯一庆幸的是那些魔纹蜥蜴王身后的家伙竟然都没有来帮忙,不然刘启和王忠都不用再打了。好像这个蜥蜴王打得也不是很拼命,更像是在想赶走他们。 “还是不要惹怒它吧!”刘启不停跑动着,经过王忠的时候朝她叫道。小龙和火麒麟此时又重新就位了。 “不打了么?”王忠也不想和这个巨大的家伙打了根本就打不动,只不过不知道应该如何。 “你们往那个方向去,这里我来!”经过这个魔纹蜥蜴这么一搞,刘启已经看到了另外一条出口的通道了。 王忠有些犹豫,不过一想到自己就是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的便埋头朝刘启指的方向而去。小龙和火麒麟也跟着王忠过去了,现在就只留下刘启一个人孤孤单单面对魔纹蜥蜴。 魔纹蜥蜴果真如刘启想的那样,对王忠和两兽的离去并没有制止。只不过当刘启自己想撤的时候,魔纹蜥蜴却猛的有些暴/动了起来。 “不是吧?”刘启还以为不用打了的,可是看着冲过来的魔纹蜥蜴刘启头皮有些麻了。 刘启看着突然发狂起来的魔纹蜥蜴心中一动,“原来它只是作出来的样子让自己误以为是,待王忠带着火麒麟和小龙离开后发难。” 魔纹蜥蜴此时终于显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两只爪子在冲刺过来的瞬间对着刘启接连挥出了三爪。要不是刘启机警借着它冲来的身躯使力跳走,也许此时此刻应该直接被秒了吧! “畜生~”刘启怒骂了一句,不过现在他还是庆幸王忠和火麒麟以及小龙不在。“想要留下我,就看你够不够力了!”刘启对魔纹蜥蜴露出了暗笑。 可是刘启的笑容却在下一秒就凝固住了,脸上只剩下抽搐。因为那魔纹蜥蜴好像看懂了刘启心中想法一样,放弃了刘启这个进攻目标转而冲了王忠逃去的洞口。巨尾挥过,山洞口顿时化为乌有。 看着魔纹蜥蜴那张巨脸上好像露出来的鄙夷笑容,正凝神中刘启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魔纹蜥蜴自以为计谋得逞,开始对刘启展开捕杀了。 仿佛相信刘启就只有那一冻之能,魔纹蜥蜴游走的很是积极。不停的避免留在原地时间过长而被刘启的极冻凝结给冻了。虽然被冻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伤害,可是在无形中却萌发着自己的睡眠之心,魔纹蜥蜴真是讨厌这种感觉。 魔纹蜥蜴几次的进攻之下没有任何的收获,刘启狡猾的像条泥鳅一样。能对面抗的就抗一下,不能直接借着太极借力打力的遁走。身躯庞大的魔纹蜥蜴此时庞大的身躯成了它的累赘,再怎么也赶不上刘启的灵活。刘启充分发挥了这点一下钻过它的肚皮底下留下点什么,一下又跳到它的身上骑半天。 牛皮糖一样的刘启在魔纹蜥蜴身上玩得不亦乐乎。可是魔纹蜥蜴那渐渐发红的双眼却在透露着狡诈的目光,刘启却对此一无所知。战斗的阵地不声不响被魔纹蜥蜴偷偷移动,直至慢慢将刘启完全拖到了洞内凹陷进去的狭窄之处。 “嗷~”突然的一声狂吼让刘启耳朵一阵刺痛,同时被上前逼来的魔纹蜥蜴给彻底的弄进了这处死亡谷地。 “我那个擦!”刘启暗骂自己是猪头,没想到这个畜生的智商竟然堪比人类了,可是也不能这么智慧吧!发现情况的刘启一切好像都写着太晚了这个事实,突然眼前变得暗得不能再暗了。 刘启知道那洞内的光线此时此刻被魔纹蜥蜴那庞大身躯给堵得死死的,自己现在已是再无路可逃了。当然如果能把它当作肉墙的身体给推倒的话,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刘启对此却没有抱希望。 魔纹蜥蜴精心算计,果然成功的用身体将刘启堵死在了这个狭隘的谷地。可是现在的场面也是滑稽至极:因为匆忙,魔纹蜥蜴是用身体把跳上窜下的刘启限制住了可是自己的头却也留在外面没能进去。这和自己想法有了些出入,现在能做的就是胡乱地用自己两只可动的爪子抓刘启,争取早日抓死刘启。 刘启感觉到了魔纹蜥蜴爪子挥过的破空声,不停的闪躲着。一时变成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活动了这么久,我来给你松松筋骨吧!”见魔纹蜥蜴挥爪的速度慢了下来刘启终于开始了反击。冲着那巨大的身躯直接就是一道大大的闪电激射了过去,正中目标。 魔纹蜥蜴被刘启的闪电电的浑身乱抖,庞大的身躯有了些颓废的迹象。刘启在闪电的照耀下哈哈一笑,然后开始毫不客气对着魔纹蜥蜴就是一阵的闪电招呼。 “我电死你这个老滑头,电死你这个扁毛畜生!”看来魔纹蜥蜴算计刘启让刘启异常的不满与生气。 “轰~”的一声巨响,魔纹蜥蜴终于体会到了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在刘启不断的电击下再也坚持不住的倒了下来。只不过就是它倒了下来,庞大的身躯还是密封着这个狭隘空间。 刘启默默无语,“我擦你个球啊!” 可是就在刘启愣神的这一瞬间,魔纹蜥蜴却猛的暴出了两只巨爪抓向毫无防备的刘启。 刘启中爪,魔纹蜥蜴显得很是兴奋那被刘启电弯了的脑袋猛的直了起来。巨大的嘴巴仿佛吃到了什么美味一样努力张口着,露出了满嘴的巨牙。魔纹蜥蜴怕刘启挣脱开或者再也给几发闪电一样,使劲的按住刘启不停的往里面按直到按在洞内的石墙上。 大意之下中招的刘启忍住被爪子破开肌肉的疼痛,还是向魔纹蜥蜴扔出了接连两道的闪电。魔纹蜥蜴爪子一抖差点就将刘启给松开了,魔纹蜥蜴见刘启还这么硬气又猛的发力估计几百年前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呯~”一声巨响魔纹蜥蜴只觉得自己爪子带着刘启好像推倒了洞的石壁,刘启发现自己正被魔纹蜥蜴的爪子掉在另外一条更深地下河之上。 感觉魔纹蜥蜴想要将自己拉回去的刘启开始拼命了,“暴雷击,极冻凝结!”两连招之下,魔纹蜥蜴身体被强电流一过爪子松开了一点又被极冻凝结一冻。“给我开吧!”刘启猛的掰开了魔纹蜥蜴的巨爪然后掉下河里消失不见。 回复过来的魔纹蜥蜴发现此时刘启逃走很是生气的到处乱撞,一阵忙活完后终于那个通道可以通过自己那庞大身躯。可是当见到那刘启掉下去的河却像见到鬼一样的尖叫了一声突然跑开。 “他怎么了?”王忠此时已经逃开了魔纹蜥蜴洞内有一段距离所以听不到关于刘启和魔纹蜥蜴打斗的声音。只是感觉到了魔纹蜥蜴撞墙时洞内的震动。火麒麟和小龙也在这震动之下停下了脚步,四眼望着王忠。 王忠感觉刘启要逃过那庞然大物的魔纹蜥蜴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刘启现在都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声以及刚刚那一阵的震动让她隐隐不安起来。 “泽拉图风暴都没有让他怎样,五虎伏阵也没有伤害到他,他会没事的吧!”王忠暗暗压下自己想跑回去看个究竟的念头细细的说服着自己。 “前面有个宽敞地方,我们就在那里等他吧!”王忠见小龙停了下来便对着它说道。 莫非斯很是恼怒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什么?你说什么,追杀的半个月之中我们折了近三百。”莫非斯边走边咆哮道:“到底是我们在追杀人家还是我们被追杀,你告诉我!”莫非斯实在受不了了,抓起那个报告消息的人一阵乱摇。 “统领,我们也是没办法。那个姜真实在是太厉害了,再加上女妖皇大人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就是阴也只是重伤了姜真。”那人实在是受不了统领的怒火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拖出去解决了就将打酱油的欣儿也拉入了黑名单之列。 莫非斯的怒火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浇灭了,“什么,你说我们的女妖皇也反了?”莫非斯觉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给我现在立马滚回去指挥,我要你们开启星域大阵给我灭了姜真这个混蛋。快去!”莫非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那人实在没想到统领竟然会下这个命令,“可是我们的能量只够线上的军事力源,如果冒然调出用掉那就没了不像现在可以循环,统领大人三思啊!”那人求请的同时心里也是异常的觉得离奇了,星域大阵不光会用掉仅存的能量而且还需要七七四十九个祭祀。“看来统领大人对于姜真真是恨之入骨了!”那人暗暗叹道却没有觉悟到是自己的谎言造成。 莫非斯这才猛然醒悟到自己并没有在家乡,长长叹了一口气才顺过自己快被气疯的怒火。“好吧,木源佐你继续跟踪找机会牺牲一点也要杀掉姜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干将后莫非斯就想小睡一会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休息一下。 “那个、统领大人,姜真已经带着女妖皇进入蛮荒森林了!”木源佐见莫非斯要打发自己走了便匆忙禀报道。 “蛮荒?”莫非斯像突然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满身那狰狞的刺也瞬间立了起来。“千万不要进那里去,立即让我们的人回来专心研制。”莫非斯果断下命令道,仿佛女妖皇舍弃便舍弃无关紧要了一样。 “属下领命!”虽然对于莫非斯立马改变命令感到奇怪可是木源佐还是很高兴,终于再也不用跟着姜真那个煞星了。 木源佐欢天喜地地跑去下达命令的时候,他心中的煞星此时却无比快乐的当着观众。 蛮荒森林的某个角落,一只无比巨大的螃蟹正和身上长着一对翅膀同时还有一对角质膜一样的双刀大战着。只不过那貌似角质膜一样的双刃却无比的厉害,砍得螃蟹差点没有招架之力要不是那坚硬的蟹甲可能此时就已经被切得肢离破碎了。 姜真非常悠闲自在的看着这场打斗,同时也正在暗暗记着女妖皇的战斗路数。 “呵!”欣儿一声怒吼将突然夹住自己的那一对大夹子给生生的震开了。看到这里姜真差点掉下旁边水潭中,“这得要多大的力气才可能办得到!”看着欣儿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姜真无法去理解了,“就是内劲也办不到的吧!”姜真自认做不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是姜真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马上就可以验证了,“啊~”一声惨叫从姜真的口中叫了出来。“好疼、好疼不要夹我啊!”只见欣儿竟然突然将那只大蟹扔向了姜真,一正打酱油的姜真猝不及防中招。 螃蟹哪里认得谁是谁,一直被欣儿打得很残的它像发泄一样使劲夹着,越夹越起劲、越夹越大力。可怜了姜真这个书生哪里受得了这个,被夹得嚎啕大叫不止同时只有慢慢拖着螃蟹往水潭边而去。姜真根本就兴不起任何挣扎的念头,因为实在是太痛了。螃蟹此时像块大石头一样任姜真拖到了水潭边才放开它的夹子然后潜回了水里。 姜真累得躺在水潭边一个劲的喘气,拖那么大一只东西真是累坏他了。 “呵呵~”欣儿则如同报复了敌人一样传来了开心的银铃笑声。姜真虽然看不清欣儿那如同雾一样面具下的笑脸可是却毛骨悚然,这些天的观察之下再加上今天的事情让他彻底的明白了欣儿好像在战斗中慢慢开始出现更多的表情与言语。 “她正在进化着,通过不断的战斗她进化的更快了!”姜真望了眼沉下潭底的螃蟹心中直冒冷汗。姜真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动的话那面对自己的将会是被真正的女妖皇给杀掉,“看来只能如此了!”姜真脸阴沉如铁块蒙头向前走去。 欣儿则继续跟在他的后面直不过不再向以前一样而是和姜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姜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段距离竟然精算得恰好是自己的攻击范围外。“来、来吧,我会让你知道我姜真厉害所在的!”姜真重新笑得异常的阴险与毒辣。 “宿命非松浅,何处得神仙!”被河水冲到了地下河尽头正趴在河床上的刘启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低声吟唱着。刘启张开双眼,一只螃蟹从眼前横行爬过。只不过不像欣儿刚刚收拾那只那么大个只是一只正常的小河蟹。 此时刘启正躺在地下河涌向地底更深处的地方,河流正是自此处绝流了。刘启所幸的是没有被卷入地底更深处,被冲开在河流旁岸边。 刘启禀气凝神之下终于听清楚了这低声的吟唱是从河流断流处下方的洞中传来的。犹豫了一下刘启还是选择向这声音之处走去,起码那里应该没有魔纹蜥蜴吧!刘启可不想再走回去遇见可能在那里等自己的魔纹蜥蜴然后又来大干一场。 不一会儿洞中就只剩下刘启走路时不停的脚步声了,可是细听之下还是会有刘启先前听到的吟唱之音。 “到底会是什么地方?”刘启更加仔细的往里面慢慢走去,微微的米色光线下将刘启在洞中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王忠的脸上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下开始无限的焦虑起来,“他出事了!”王忠心中只余这个想法,她开始有些怪自己不应该听刘启的话离开。王忠在某个冲动之下终于冲回了洞//穴可是留给她的却是被魔纹蜥蜴给堵得死死的残骸。 “我会找到他的!”王忠紧握了一下手中的苍龙对着小龙信誓旦旦道。家族的使命在这一刻忘得一干二净,她只想找回刘启。一滴清泪从那疲惫的俏脸上轻轻划过,洞外响着羽翎雀的尖叫声。 刘启沿着干涸的河道走着,感觉周围的一切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宿命非松浅,何处得神仙!”原本低低的吟唱此时走近了一点却变成了亘古的叹息。一声声透着绝望、无奈、伤心的叹息之下刘启神智也受到了其中的影响,举目四望之下刘启脑海中有的只是生无可恋之感。 刘启渐渐在丧失着自我慢慢随着那如同魔音的叹息来到了一处地底的山谷之中。山谷之中有一处河流不过现在已经干涸了,刘启正是沿着这条河道而来。只是诡异的是山谷之中仍然有水流过的声音,米黄色的光线静静照耀着一切。 “宿命非松浅,何处得神仙!”叹息声猛的变成了不甘的咆哮与愤怒。一声震得刘启直接挂在一棵早已经旱死了的树上,只是那树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诺大的树权在刘启的一压之下全部变成了粉沫。 刘启只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生死大战一样,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双目望去,只见那刚刚声音来源的山洞此时却平静如水。山谷之中只剩下刘启孤孤单单一个人,随着河水干涸死亡的东西在那一声咆哮之下尽数化为了灰烬。 “里面肯定有一位隐世高人!”刘启隐约感觉到有人生气,便对着那山洞大叫道:“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在下刘启巧合机缘前来拜访!”山谷之中顿时无限回声着刘启这句话,半晌也无人应答。 刘启抱拳叫了几遍后,皱了皱眉。思考再三过后刘启慢慢向那山洞走去,“前辈叨扰了。”虽然闯进山洞刘启还是很礼节的开口说道。 刘启木然了半天站在洞口,洞内穷图四壁放眼望去也就只有一个石头和一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骨头架子在里面。刘启感觉到的生气竟然是那副骨头架子,而那米黄色的光线则全部来自于那块石头。 “宿命非松浅,何处得神仙!”只见那骨头架子的口一张一张洞内便响起了这句绝音。 刘启的喉咙紧了紧,“见鬼了,这!”刘启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要看见我,它看不见我!” 老天爷此时正好向刘启开玩笑一样,那骨头架子的头骨竟然慢慢转向刘启对着刘启嘿嘿一笑。刘启被吓得三魂九魄皆不附体,只是接下来竟然是那骨头架子先于他崩溃了。 那副躯体好像还能视物似的,当头骨对着刘启后笑容立即僵在空中然后好像见到了灭世魔王抱着搂在自己怀里那发黄光的石头就想跑。 “我不要,我子机死了这么多年了只是和这个年青人开个玩笑啊,不要!”那具骨架子发出了求饶之声同时向着洞内到处乱撞就是不敢冲向刘启那唯一的洞口。 “呃啊!”突然一道绿光从刘启体内激射而出奔向子机的骨骸。子机的骷髅好像火遇水一样消融了只剩下他刚刚抱在怀里的石头失去依托猛的砸在地上。 “呃~”瞬间那绿光又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刘启的体内,刘启一阵恶心。“这魂玉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都吃?”刘启看着那个名叫子机留下点点白色灰烬刘启一脸的无语。 发着米黄色光芒的石头则失去主人的躺在地上,刘启心中一阵乱抖。“好东西啊,那老家伙都成那样了还抱着你肯定价值非凡!”刘启欢喜的将那石头捡了起来。 “擦~”顶多石榴大小的石头刘启才刚刚抬起来竟然受不了它的重量又猛的掉落在地上。刘启的手也被石头压在地上,一时老脸飘红。 “给我起!”刘启发了吃奶的劲才搬起石头,只不过坚持了片刻后实在抬不动了这次直接砸在脚上。 两次的失手;第一次将自己的双手压出了血,第二次直接把自己的脚给砸得痛得死去活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刘启很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脚,才发现这石头对自己实在是废物一般,可是想起那子机的骨头架子都能搬着它到处乱跑刘启又是一阵乱抖饱受打击。 那石头经刘启两次折磨后上面沾上了刘启一些流出来的鲜血,掉在地上的它仍然发着黄色光芒一动不动如同顽石。 刘启包扎完手上的伤,脚也被自己搞得差不多了。看着那石头的光芒心中大恨:“就是再亮再奇特又怎样以自己目前之力根本就动不了分毫!”想到这里刘启抬脚对着那石头就是一脚抽射。 “碰~”没有刘启后悔的事情比如说脚骨折了出现,只见石头如同足球一样被刘启抽射得射在石壁之上然后发出一声巨响。脚上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好像刚才那石头就像海绵一样! 刘启飞快的跑到那洞壁将石头重新挖了出来,只不过现在放在手上竟然完全没有重量。刘启没有发现的是那石头上的血迹此时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启将它砸在地上却发出了重物坠落时特有的巨大声响。 “果然是个好东西!”刘启一不小心竟然将那石头给拉成了面条的形状,发现了这点刘启更是欢喜:“它还可以改变形状啊!”刘启口水都快留出来了。 刘启像小时候玩橡皮泥一样将石头在手上不断的改变着形状,一会儿弄成个船一会儿又把它掰成一棵树。石头再变也存在一个极限,当刘启拉拉面一样使劲拉石头也只能拉成头发丝一样然后再拉就长不了了。 “里面有字?”当刘启将石头做成凳子正准备坐上去的时候猛的发现石头里面竟然有一些字。 “武功石!”那字都被刘启拉得有些变形了,刘启勉强才认了出来是这三个字。后面跟的那些小的字体此时却完全看不清了,这让刘启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没事,我可以把它拉回来一点可以看的!”刘启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将石头往凳面那里堆。想法是很好的,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刘启就有些吐血了。一个细小的位置都可能影响着整个的局面,刘启能做的就只有如同蜗牛一样慢慢腾腾的动着然后记录着看到的一切。 “武功石,乃吾子机生平九年于一落霞谷中偶然所得。其石奇特异常,可测功法残缺,由此克之事半功倍。想于一生所成皆因此石!”刘启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终于勉强通顺的理解了看到的东西。 “好东西~”刘启快乐的如一只绵羊,可是当想怎么去做的时候却突然没了笑容。“子机你个老糊涂啊,你怎么能忘记记载怎么去用这个东西了!”刘启感觉自己花费的心血都统统成了东流之水。 “极冻凝结!”刘启将武功石放好后尝试着用自己的技能去攻击,但是收到的结果却让他不由得脸上再一灰。 再次环顾了一下此间石洞,刘启无奈收起打劫的心开始了归路。 “没路,还是没路!”仔细的寻找之下,刘启想谋其他出路出去的想法彻底的宣告流产了。“只能如此了。”再看了一眼自己被魔纹蜥蜴给打下来的地下河刘启将武功石制作成了一根细长的石棒然后提着它往上游而去。 “看来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有那么大耐性的!”本来还以为魔纹蜥蜴会在那里等他或者在地下河中遍河的找自己,没想到刘启一路走来连个毛都没见到。刘启观望了一眼自己掉下来的地方,此时已经被魔纹蜥蜴给弄成了一个圆圆的大孔。 “嗯~”刘启隐约间好像有听到火麒麟的咆哮之声,这让本来还想上去用武功石去收拾那畜生的刘启停下来了脚步。“算了,算你走运!”刘启干脆的又跳回到地下河然后寻着声音往上而去。 “这么多天了,难道王忠还会在洞里。此时火麒麟的咆哮又代表着什么?”刘启感觉王忠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匆匆加快了脚步。 “小美人,你就束手就擒吧。我会好好待你的,你说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洞住着多没意思!”一个穿得很是光鲜的美男子在十几号人簇拥下扇着手中的纸扇慢条斯理地说着。 “武林,你休想。我王忠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个无耻之徒!”王忠此时已经被五个大汉围攻得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了,苍龙剑虽然利可是王忠却发挥不出破军剑的一半水平,这让王忠直接陷入了这种境地。 那个叫武林的男子很是风骚的摸了摸头发,这么美如天仙的女人竟然认识自己当下很是激动,“小姐原来还认识再下啊,那再好不过了。哈、哈、哈~”武林笑得甚是坏//荡至极。 “鸡鸣狗盗之类!”王忠很是不耻的骂道,可是武林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对王忠的名字很是好奇,“你爹也太没品了,这么一朵鲜花美人竟然给取了这么一个拙男人的名字真是大煞风景。”武林脸上写满了不满与可惜。“真是草野之人!” 火麒麟见王忠受围,几次想与她会合可是奈何武林这个败家子一样的玩意竟然拥有冰系属性的五品战将死死欺压住了它。 “吼~”火麒麟一声怒吼震得那战将冻甲直接碎掉,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人又重新披上了一个。火麒麟直接扑了过去和那人又纠缠了起来,“要是我有四分之一的实力,那我需要这样直接就将他烧死,然后再烧成灰连他爹妈都不认得。”火麒麟充分体验着虎落平阳遭猫戏的悲剧。 “混帐,小心点它可是美味别弄伤了它!”对付小龙的是四个一组骑着一种会飞的如同鹫鹰一样的魔兽。四个人左支右突的防守着空间不让小龙有任何可以逃跑的余地,作为四阶的弓弩手他们实在很是憋屈。一只小龙竟然弄得他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这让站在武林身边的守卫时而传来哈哈大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束”四人中领头的那人猛的对着其它四人叫道。突然四只鹫鹰口中吐出了一张张大网将小龙的身体罩住,可是小长的长度却不是那四张网所能覆盖的。“嗷!”小龙一声怒吼挣脱了网,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然后小龙毫不客气的接连四道路闪电赏给了四人以及座骑一时被电得鸡飞狗跳,没了压力的小龙又支援王忠几道闪电。没过多久那四人又重新对小龙进行了下一轮的抓捕,他们坚信只要这样下去就是累也会累跨小龙的。 王忠得到小龙闪电的支援后,猛的发动攻击打得几人一时没有还手之地。“混帐小子,给我死来!”作为一个军人的王忠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不失时机的向武林冲了过去。 面对着突然而来的王忠,武林身边的十来守卫却没有任何压力看笑一样笑着王忠。“破军诛将!”虽然不是破军剑,可是王忠仍然勉强的用出了自己的最大杀招。 剑一出手那十来人猛的变了脸色,武林也感觉到了自己生命仿佛正在受到了莫大的危胁脸色如土。 “快快结阵!”一个老头模样的人大叫道提醒了正不知所措的众人。只见那十来人动作如一,竟然在苍龙剑临身的时候完美的形成了一个如同心一样形状的阵形挡住了苍龙剑。 “生死结,可恶!”王忠看出来了他们结的大阵暗骂了一声,只是让她没想到了是苍龙剑只是顿了顿又立马势如破竹的穿了过去。 原来是守卫的老头认出了苍龙剑,吃惊之下心神失守而作为主阵的他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下场就是被苍龙剑透体而过。 一滴鲜血、两滴鲜血、三滴鲜血,滴在武林的鼻子上没过一会儿便是井喷一样的射了他满脸。“啊!”武林受此刺激大叫着,苍龙剑离他鼻子只有半寸都不到。 “师傅!”阵法被破,除了老者被直接挂掉其他人也都纷纷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大叫道,其中还有一个少女哭得最是伤心。 “没用的老东西!”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的存在,武林伸出了自己的脚对着老者的遗体直接就是一脚过去。老者尸体带着苍龙剑如同流星一样飞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你!”那少女愤怒的指着武林。 “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我上抓住那女人和两只畜生!”武林完全无视少女的愤怒对着那些守卫叫道,看来他遭此打击再也刚才的玩闹之心了。 那十几个守卫犹豫了一阵还是参加了对王忠的围攻,只有那个少女此时搂着老者的尸体痛哭不止。王忠在突然增加的人手下面显得处处险象环生,失去了剑的她彻底的落了下风被擒只是迟早的事。 火麒麟见这么多人对付王忠一时狂怒,只见那个冰系战将也立即狠心咬牙开了什么秘法竟然和狂暴中的火麒麟打得不相上下。“你们快点,我有点顶不住了!”火麒麟临空一爪而下后,那人吃力的喊出来这句话然后便又专心投入到与火麒麟激战中去。 “没用的废物!”一直在围观的武林突然出手袭击向王忠,王忠虽然感觉到了可是奈何自己被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卑鄙小人!”王忠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分心无力的被武林那突然而来的一掌给打飞然后倒在地上。 “啪!”一道闪电挡住了武林想走向王忠的脚步,只是小龙的强行分心让四个弓弩手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给我老实待着吧!”只见那领头的弓弩手拉开弓弦弹向完全没有防备的小龙将小龙的头打得高高飘起,四张网全部将小龙一直避开的头缠得死死的。 小龙的被擒以及王忠的受伤让整个局势变得异常明朗化了,“上,抓活的!”武林胜券在握的指挥着大部分火力集中对付唯一战力的火麒麟。冰系战将得此强助立即开始风骚起来,竟然分开手制造大量的冰雹来打击火麒麟。 火麒麟毕竟是圣兽,在那么多人的联手之下虽落于下风竟然也能保持一时不败。那些不明的傻一近身面对的就是火麒麟的灭杀,接连灭杀好几个人之后武林愤怒了。 “大胆畜生,还不快快就擒!要不是看在你是圣兽的份上,我现在早就把你给做了。”武林才喊完话就听见手下的禀报:“少主,娘们已经被擒拿到了。” 两个人押着正在挣扎着的王忠向武林走来,武林一听哈哈大笑:“好,等下回去重重有奖!”那两人听后一时眉开眼笑。 “我说过了,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武林邪邪将自己嘴往王忠脸上靠去。王忠被武林两个手下按住一时竟挣不开眼看就要被武林这畜生给狼吻了。 “好累、好累终于爬上来了!”一处草丛里传来了刘启的喘气声。爬上来的刘启以及他的声音将武林和他的手下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刘启没想到竟然在这荒郊野外的会出现这么多人大为惊外的咦了一声。 好事被打断武林特不爽如同蛇蝎一样盯着刘启,“你是哪只,竟然敢来坏爷爷的好事!”本来还以为王忠还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同党在这里,当武林看了一眼刘启后就再也不把刘启放在眼里了。“什么东西,才一个两级的渣渣。”武林觉得自己要是出手一个指头就够捏死刘启几百回了。 抛开刘启,武林又将嘴凑向了王忠,美人的滋味已经让他心中痒痒难耐了。 “禽兽,放开那女孩!”刘启终于喊出了一直以来特别想喊的口号。失去师傅的少女呆呆看了看刘启然后如同刘启已经是死人了一样满是同情的盯着他。 果然武林闻言停下了嘴,然后像风一样的冲向刘启。“小菜鸟,看爸爸来打扁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对于挑衅自己的弱小,武林比较喜欢虐死他们因为这样让他特别的成就感。 “卡!”一声被冻的细响在山洞中响起,冰系属性的战将突然感觉一阵寒流透体而过。“啪!”然后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刘启先是极其温柔的简直拂摸一样的给了武林一耳光,然后只见刘启暗暗低咕了一下:“擦,手软没力了!” “啪、啪、啪!”刘启振作了一下然后就像开暴走状态不停地抽着武林,武林在极冰凝结消失的瞬间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吃惊看着刘启:“你敢打我!” “啪、啪、啪!”刘启拍掉武林的手继续向他的脸上招呼着,“打得就是你,打死你!”刘启心中那个爽啊,就是因为自己猪头将武功石上的字体给搞没了的郁闷心情也在这发泄之下好了很多。 武林终于醒悟了过来自己正惨无人道接受着刘启的毒打呢!“滚!”刚想震开刘启的武林话是说出来的可是却在动作的时候被刘启又给冻了起来。 “手打疼了,换家伙!”刘启这次不煽耳光了直接将武功石拉成的棒子拿了出来,“去你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我都还没一百遍一百遍她你竟然敢吻,老子也只是看光光连手也没摸过几次。” “喀!”骨头被打碎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洞,武林被打得变了形一样飞出了洞外。武林的手下全部静静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匆忙揉了揉自己双眼。“操,只是个两级的菜鸟啊!”一个声音在洞内响起。 “不!”他的同伴反驳道:“才是个准两级的!” 刘启轻笑看着他们,“还不放手!”当看到还抓着王忠的那两货刘启怒火中烧道。本来还以为自己只要一直抓着王忠就能领赏的两人闻言像被电了一样闪电般松开了双手。“少主可是一个近六阶的存在竟然被他像打皮球一样打出洞外不知生死,自己的四阶。”两人一时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哼!”刘启见王忠被松开哼了一声的同时竟然也将一道巨大的闪电对准还困着小龙的四个弓弩手。四人连同鹫鹰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然后一抖一抖没了动作,小龙得自由后飞向刘启。 原本和围困火麒麟的人哪见过刘启这手段一时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吼!”火麒麟被逼成这样现在可不会和他们讲什么谈判什么的张口就将傻愣愣的一个人直接喷死,烈焰重燃在人群中冲杀不止。 “不要、不要我们投降了!”当看见自己原本还活生生的同伴在火麒麟的火焰之下被生生烧成木炭一样东西的时候还剩下的几人向刘启跑了过来,他们可不敢再让火麒麟近身了仿佛认定了刘启就是火麒麟主人他们向刘启喊话道。 刘启摇了摇头,那还有的六人呆了一下立即就变成了五人。“我可不是它的主人!”刘启漫不经心道:“要求也得求那位!”刘启点了点正在看戏的王忠。 “小火算了!”王忠也不忍火麒麟如此残杀人类,便开口道。只见火麒麟硬生生从四人中拖出那个五阶冰属性的战将然后才停止了追杀。 “啊、啊,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只是被那武家的少爷给逼的!”五阶冰属性的战将此时像一根被串起来的火腿,火麒麟则化身为卖烧烤的老板专心且好奇的盯着此人烤着。 刘启也是很好奇的看着他,火麒麟已经将空气都烧得有些滚烫了可是他竟然还嚎得这么带劲。仿佛高温对他来说失去效用了一般,“笨蛋,再加把火你在给人家取暖呢!”刘启走近火麒麟看它烧得起劲的样子给了它一拳后提醒道。 被打的火麒麟很不满意的看了一眼刘启,再看了一眼叫得正欢的那人。“吼!”一声怒吼之下,火麒麟瞬间就增加了三层火焰重重包围着他。 “擦!”刘启猛的向后跳了好几步,差点也被波及。 “不要再烧了,我投降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不要了啊!”终于那人在火焰之中不停翻滚求饶起来。 “好了,难道你真想烧死他!”王忠走了过来实在不忍心再听这种撕心裂肺的惨叫了。 刘启掏了掏耳朵,“名字?” “小的叫水如枪,五品冰属性战将。”为了求生,水如枪立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实力。 刘启可是对什么属性战将啊之类的一窍不通,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的话可当得了真!” “一定、一定!”水如枪觉得自己要是再被烧下去全身功力就要荡然无存了,连忙勉强着自己跪在火中表示臣服。 王忠见事情得到解决便召回了小火,“现在应试怎么办?”看着武林还剩下来的手下王忠向刘启问道。 “一、二、三、四、五,哦还有个小女孩再加上。”刘启看了眼被电得倒地的四个弓弩手勾着手指数着。一时这些人紧张极了的望着刘启生怕刘启一个不开心就把他们都灭了,要知道加大火力烧水如枪也是他的主意。 “我~”刘启打哈哈的张了张嘴,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刘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本来呢,我是打算把你们都给!”刘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得他们猛的打了个冷颤。只有抱着刚刚被苍龙剑插死老者尸体的女孩完全没有反应看着刘启。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正缺什么奴隶啊,丫环什么的看你们。”刘启仿佛打量牲口打量了一会他们摇了摇头。“先只能这样将就着了。”刘启说得很是勉强。 王忠很是无语的看着刘启的所作所为,“奴隶!”当听到刘启决定王忠心中说不出的无解。“这些放在外面可是算得上一流的好手了,那个冰属性的战将更是百年难得一遇,还勉强!”王忠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 “谢谢大侠饶命!”那五人包括水如枪在内都如蒙大赦的点头如捣蒜。 “嗯!”刘启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小的该死,谢谢主人饶命!”水如枪不愧为能进升为五品的战将马上醒悟过来改口道,那四人也都立即应声附合。 水如枪真是长得跟个长枪似的瘦小,身体之上偶而还会冒出一丝丝冷气。刘启当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夏天简直就是个移动冰柜啊!” “小丫头片子,难道你不从我!”刘启斜抬着头看着那还无动于衷的女孩漫不经心问道。 除了那个五品战将之外其他四人都很紧张看着那女孩,“师妹,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们认了吧!” 那少女满脸泪痕竟然别有一番气质,虽然还未成年可是却出露得亭亭玉立。此时满脸悲伤望着其他四人,“师傅都已经去世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虽然没有摆明反抗刘启可是这句话却完全表明了她此时的心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见这么个少女却如此刚强不由得暗暗点头佩服,“算得上女中豪杰了!”那四个同门听女孩如此说不由得都惭愧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刚刚那你们的什么武家少主,我可不依仗你们作奸犯科,你们跟着我要是再敢作奸犯科我照样会灭了你们。”刘启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为权势所逼,便开口摆明立场。 本来还想劝劝刘启不要再逼那女孩的王忠闻言停下了脚步,连同女孩的六人都吃惊看着刘启。正惭愧的四人和水如枪脸上写着感激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些认同了刘启这个新主人。 “你就给她当丫环好了,我可不要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丫环。”刘启看了眼还抱着老者尸体的女孩独裁的宣布。 女孩此时正好奇打量着刘启,听刘启这么一说心中竟然生出些失望没能给刘启当丫环,可是当听到刘启口中原因的时候却愤怒看着刘启。“你才是个笨蛋!” 刘启没理喻小屁孩子口中笨蛋什么蛋的而是转身走向四个弓弩手,那里还有四个家伙等着他收拾呢! 小龙很亲热的跟着刘启,没一会儿又窝到刘启怀里了。见到这一切让女孩大吃了一惊,“真是个怪人!”在女孩心中刘启又不能幸免的划为王忠认同的一个等级。 刘启边逗着小龙边弄醒了还在沉睡的四个倒霉蛋,四人醒来不由分说就对刘启展开了攻击结果刘启还没怎么出手小龙就将四人揉得如同面团。“失去了鹫鹰座骑的弓弩手真是弱得不堪一击啊!”那四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在心中无限感叹道。 “名字,做我的奴隶!”刘启各种手段之下四人皆不能幸免的成了刘启的人。 “好了,你们好好休息先吧!”刘启做完了这一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漫不经心道。“没想到这个武林的小子真是厚道给我送了这么多人来!”刘启很是感激想着。 “那天,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也没见到你出来。后来我,可是洞口竟然被毁了。”王忠跟那女孩交流完后走到刘启的面前慢慢说着。 想起自己被魔纹蜥蜴给欺凌的镜头,刘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那只畜生突然想吃肉就要把我留下。结果没能,我到了另外一个洞里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刘启轻描淡写说着,可是王忠却仿佛能感觉到刘启所经历的种种危险,很温柔冲着刘启道:“谢谢你!”王忠双手互相搓揉着放在腰间然后过了很久才道出这句话。 “噢,还好赶上了!”刘启自然以为是自己来救王忠的事,“那个家伙他是怎么找来的!” “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来这里的,羽翎雀才一飞走没多久他们好像就找到了这个山洞然后就看见我、小火和小龙。”对于武林他们一群人的到来王忠也很是奇怪。 “那个武家败类一见到我便想轻薄于我,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王忠狠狠补充说道,对于武家仿佛天生有着很大仇恨似的。 刘启听到这里就更迷糊了,“我们王家与武家乃世仇,一直对抗着。这次还要多亏你出手废了那个武林,我们王家终于可以在武家之上喘口气了。” 对于王忠所说的什么世家仇敌的刘启可没有多大兴趣,“你过来?”对着水如枪刘启示意道。 水如枪因为不知道刘启找自己什么事,此时也是异常的紧张与无奈走了过去。“放心,我可没有打算让你去死!”刘启摸了摸怀中的小龙然后对着紧张发抖的水如枪喝道。 “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头领了。”刘启突然宣布了这件事情让众人都是一愣,“我若不在,你们便听令于她就好!”刘启又补充道。 王忠知道这是刘启在为自己打算,当下只是脸色微红了下却没有任何情绪。 “好、很好!”刘启在心中暗暗欢喜叫道,隔了这么多天没有感应的古井在这刻突然又重新出现了。刘启根本就没打算让这群人进那蛮荒森林的深处所在才有了下文的让他不在就听从王忠的命令。 “你的冰属性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水如枪听到刘启这个问题直接吧叽的摔在地上。“天啊,天呐这、这!”水如枪无比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就好比不会一加一等于二的人,在数学竞赛中拿到了第一名一样的感觉。”王忠本来还以为刘启会问什么问题,当听到刘启话的时候王忠直接转过头去当作不曾认识过刘启。 刘启见水如枪那极怪的表情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刘启问得很是认真,认真的让水如枪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主人,冰属性是有些特殊武者天生带的东西。这种人一般极其的罕见而且他们拥有很大的潜能,一但有所成就便会有惊天立世之功!”虽然郁闷可是水如枪还是津津有味为刘启介绍。 “这样啊,那你也是嘛!”刘启开口便赞扬了一声,这让水如枪无比的得意,要不是自己出身不好没有足够的资源,那他的成就绝对不会在那个什么武林之下。“那?”刘启还没有再开口的机会就被王忠给拖到了旁边。 王忠很是气愤看着刘启,“你师傅是什么人啊,怎么连你这个也不教给你的啊!”王忠将刘启的无知全部都划在刘启‘师傅’的帐上。 “师傅,我没有拜过什么师傅啊?”刘启对于自己的无知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回答道。 王忠良久无言,“没有师傅!”王忠重复的很是颓废。 “哦,那什么阶啊战将的又是什么?”刘启将原来自己想问水如枪的问题又挑了出来,“还有他们说我什么两阶的菜鸟和准两阶又是怎么一回事?”刘启如同好奇宝宝追问着王忠。 王忠端正了一下自己刘启一无所知的心态后便只能从她三岁时知道的知识教授了起来。 人类的修士分为三种:武士、法士、弓弩手。弓弩手你知道的,就是拥有座骑的远程攻击武力。他们近战基本上差不多一个三阶初级的战士吧,当然除个别例外的最多也只能达到四阶。王忠很是肯定的推测,这让刘启有了些许疑惑。 “法师就是像你这样的!”王忠想了半天怎么才能让刘启更清楚的明白一些很是勉强的将刘启举出来当例子。“这已经属于灭绝的职业!”王忠的后面这句话让刘启更是不解了。 “人类已经很久没有像你这样的法士出现了!”王忠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刘启不过马上又将这个论理给翻了,“不过,你好像不太像法士,传说中的法士!”想起刘启竟然将武林直接用东西击飞王忠不大肯定的道。 刘启是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东西,“那武士呢?” “我就是一名武士,你有些时候也是!武士用的是近身的攻击武器,拥有强大的防御能力。”王忠身为一名武士好像有说不出的骄傲。“近几百年中,只有一位武士跨入了先武行列极有希望能成为下一个永武圣王!” “永武圣王!好像还蛮牛的,有什么用啊!”刘启迫不急待的问道。 “传说一旦竞升为永武之境便可拥有通天彻地之能,能随意呼风唤雨!”王忠双眼冒着星星,那是每个武士穷其毕生精力都想达到的目标啊! “武士啊,分为很多个阶段,由每个阶段慢慢提升上去。哦,就像小龙进阶一样。第一阶段便是。” “停!”王忠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刘启无情的打断了,“我好像又不是武士就不用说那么多了!”刘启想起被人叫两阶的菜鸟心中突然大悟,这不是和自己玩游戏一样么?原来自己竟然在这异世人眼中的等阶这么的低下啊! 听着刘启言不由衷的话,王忠大概想到了事情的缘由捂着嘴偷笑了起来。“还是按原计划行事,这些人你带回去吧!”刘启看着王忠如花似玉的笑脸,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王忠的笑容僵了几秒后,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刘启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这些天的曲折让他觉得时间不够了。“我明天早晨可能就要进更深处了,现在我想我可以找到它了。”感觉了一下古井给自己那强烈的感应,刘启说完后默默无语的收拾起东西来。 “今天大家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我们明天出林!”刘启最后对着那些人道。 “好!”可能跟着武林在这蛮荒森林吃了不少的苦头,听到要出林这些人立即高兴的欢呼道。 “把他葬了吧,死者为大早日让他入土为安的好!”刘启见那个少女还抱着老者的尸体便开口道。 少女犹豫了一下,可是想到一旦自己离开那师傅不是要暴尸荒野了便点了点头。“我想把师傅葬在这处洞中免得他老人家受风吹雨打之苦!”少女弱弱向刘启请求着。 “行!”刘启只是吐出了这一个字便不再言语朝山洞外走去,他要去找些吃的回来。 “主人我陪你去吧!”水如枪见刘启一个人带着小龙往外面走去的时候追了上来道。 刘启打量了一下水如枪,“五品冰属性的战将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呢?”刘启在心中默默思考着,“嗯,也好多个人多双手也快一点!”刘启说完便朝前走去。 水如枪紧跟着刘启身后,这让小龙很是不爽瞪了一眼他。“小龙,你怎么能对自己人这样乱来呢,太不乖了!”刘启虽然很喜欢小龙可是小龙如此举动还是换来了刘启的喝斥。 小龙低下了头,好像认错的孩子没了刚才的神气。“现在的你,实力还是太弱了啊!”刘启想起那些动不动就八九阶的妖兽口诚心恳提醒了小龙一句。 “你怎么了?”教训完小龙的刘启竟然看到水如枪在一旁伤心哭泣着。 二十来岁的水如枪此时眼泪直流,“小人没事,只是感动主人如此为我们做下人的着想一时情不自禁。” “小人五岁便失去了双亲,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被武家强行收为门徒。在这些大家族中做事,虽名为门徒其实连个奴隶都算不上。只要人家一句话,你便会丧命。我曾经亲眼见到我的一个同伴因为踢了一脚武林那畜生的狗结果。”水如枪呜咽起来再也说不出句来。 刘启算是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法则:家族势热,一切只以实力论。 “那你没有想过离开么?”刘启觉得过着猪狗一样的日子还不如一个人穷苦逍遥自在来得有意思。 “哪个家族不是如此,一旦逃跑就只有一个下场。”看着水如枪落寞的样子刘启倒是有些体会他的心酸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又何必留给他人!大家族的人精着呢。 “行了、行了!”看着泪流不止的水如枪刘启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不是跟着我么,放心我可是很看好小子你的。”刘启笑得很是暧昧。 “谢谢主人,我一定努力!”刘启的话无异于给水如枪一剂兴奋剂,水如枪激动得双脸发烫。 刘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错的事,“好了,好好修炼吧,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好。还有的就是没人的时候,你喊我刘大哥就好,主人、主人的听着我很烦。”刘启天马行空给水如枪道出了一个很是完美的世界。 “嗯,谢谢刘大哥!”水如枪有种千里马终于遇见伯乐的欣喜。 此时小龙已经叼了一头野猪回来了,看来刘启对它的熏陶不浅。“我们也动手吧!”一声令下水如枪如同得到指令的机器人一样跑了出去。刘启摸了摸自己鼻子,“我这样算不算洗脑?” 有了这么一个积极的打手,刘启好像老板一样等着收东西就好。“够了、够了!”眼看都快堆成山了,可是水如枪还想继续的时候刘启出声道:“回去咯!” 小龙仿佛与水如枪比赛一样起身就叼起猎物来,看来刘启对水如枪的好让它妒嫉非常啊! 烧烤野味可是刘启的一大绝技,火炕之上那流着油的东西无限吸引着各位的目光与口水。小龙闻得也是上下翻飞,兴奋不已。 “来啊,大家动手!”将一只小野猪丢给小龙刘启便开口道。王忠是习惯了刘启美味的手艺当下轻轻扯了一只腿,然后慢条斯理的细细咀嚼着。这么香的东西火麒麟也是凑了过来讨好用头蹭着刘启,刘启实在受不了如此大只的亲呢丢给它一整只野猪。火麒麟欢呼一声就叼起那金黄黄的大野猪消失在草丛之中,“大家快吃,还有很多呢?”刘启奇怪看着自己新收的小弟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水如枪犹豫了半天也没下手,其他的人就更加的不说了简直就只会干咽口水似的。倒是那女孩听刘启再次发话,不客气的学王忠扯下一小块肉吃了起来。 “我说你们都不饿,叫你吃饭还要叫多少次啊!”见刘启微微怒意,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才小心翼翼的动手,只不过刘启吃过的他们都不敢动。 “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跟着我做我的奴隶啊!”刘启口中愤愤不平道。 “他们是被教养成的,主人吃饭他们做奴隶的是不能与主人同吃的!”王忠倒是很熟悉的回答了刘启的疑问。 刘启吞下口中的肉,“在你们这些大家族中不是叫门徒的么?” 王忠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门徒只不过是奴隶的另外一种称呼而已!” 刘启有些明悟的点了点头,“那你带他们回去,可要好好善待他们!”刘启在王忠耳边吐气如兰的道。 王忠自然明白刘启这句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刘启是铁了心要自己一人去闯蛮荒森林深处。只是王忠唯一不明白的是刘启为什么要如此这样去做。“他应该有他的理由的吧,可是为什么我。”王忠觉得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哪想这个动作直接就让刘启的觜亲吻上了自己的耳垂。 一阵如同被电击的过电感觉让王忠轻叫了出来,手中的肉也在这震惊之下失手掉在地上。刘启则觉得好香、好温婉虽然只是双唇轻触可是也让他魂动异常恨不得再吻下去一点亲上王大美女那迷人的小嘴。 王忠好像忘记要推开刘启一样,眼看刘启嘴轻轻一路点下就要吻上自己唇的时候心中更是跳得很乱。 “嗯~”少女一声轻咳让王忠回过神来,刘启则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这个丫头片子竟然敢坏我的好事,今晚就让你侍寝!”刘启心中无比抓狂想。 王忠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跟刘启两人在这里,脸上不由得红了起来如同火烧山似的。“我出去透透气!”王忠说完便跑开了。 “我也去!”少女再扯下一个野猪的小腿然后也道了一声往王忠那里走了过去。只是在出去之前很是得意的看了眼刘启,“你好不羞!”从小姑娘的眼里,刘启读出了她的意思。 剩余的一干人傻傻笑着,然后竟然都默契埋头吃了起来。 “王忠,你的嘴好香哦,还有肉味!”刘启则开心的向正坐在洞外的王忠突然叫道,少女直接摔坐在王忠的身旁。水如枪和其他人则满是崇拜的眼光看着刘启,“这厮脸皮真厚,真厚!” 王忠恨恨的跺了跺脚,羞红了双脸。 难得看见王忠有如此娇羞的一面,刘启非常开怀畅笑。“今去,就是不幸葬身于蛮荒深处也是无憾事!”刘启只是可惜今朝无酒。 入夜刘启生了一堆火然后众人在山洞中渡过了一夜。安然的睡了一晚上的刘启早早就醒了过来,望了眼王忠此时她正眉头紧锁着,一副痛苦的表情。 清晨微弱的阳光洒在她唯美如画的脸庞上,长长的秀发在她的睡梦中有些零乱。“丫头片子正在做什么春梦啊!”刘启很安闲的扁了扁嘴然后走出洞外。 “不知不觉,这应该是第二个一百天了吧!”刘启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自己现在连欣儿半点的消息也没有。“张文也不知道现在怎样,是不是有探得欣儿的消息。”茫茫树海,刘启显得异常的渺小与茫然。 “天非太虚,地属良实。吾应风声,起而动舞!”刘启随着那丝丝清风慢慢打起了太极拳。 一遍遍走过后,刘启心中的烦恼仿佛在风中得到解脱一样。深呼了一口气,刘启又觉得自己此时斗志昂扬起来。 王忠走在队伍的最后,仿佛对于刘启的即将离去她漠不关心一样。小龙闻出了些不同寻常,此时正异常黏人的沾在刘启身上不肯离去。 一处路口,走在最前的刘启停了下来。王忠脸上有了些苍白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甲都有些陷入了她纤纤素手之中。 “秦倩,把我的剑拿来!”刘启抬头对着天空大喝了一声。 那少女从后面走到刘启的面前,异常小心的将剑交给了刘启。“原来他才是苍龙剑的主人!”秦倩全身发抖着,弱小的像只掉进水里的麻雀。 刘启豪情大发将苍刘启飞快的抽了出来,苍龙剑仿佛此刻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一样嗡嗡震颤着。“好好照顾王忠,我走了!”刘启刷的将剑插了回去,对着秦倩说完这句话便向那条蛮荒森林深处的那条路而去。 原本被刘启叫下来的小龙欢快朝刘启飞了过去,火麒麟在人群中有些焦躁的咆哮了几声好像在向刘启和小龙送行。 “他?”秦倩满是惊讶的张口叫道。秦倩不懂了,如果按照师傅曾经跟她说过的故事,手执苍龙剑的人应该就是当代大王。可是这个大王怎么会要进蛮荒深处,这基本可是找死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秦倩此时已经糊涂了。 王忠还以为秦倩只是仅仅惊讶于刘启进蛮荒这件事,“他去找死去了!”说完便捂着嘴朝蛮荒森林的出口而去。 “小龙,你真的要跟着我去?”刘启赶了半天,可是小龙就是不肯离去。刘启将小龙抱着和自己平齐认真问道。 小龙很是欢快的点了点头,仿佛刘启先前跟它说的种种危险都未曾听到一样。刘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小龙此时跟自己在王忠劝说之下不要去蛮荒深处又有何不同。 “去就去,大不了我们葬在一起了!”刘启最终还是首肯了小龙的行为。一人一兽走在路上慢慢消失在蛮荒深处。 一天后,刘启终于体会到了蛮荒森林深处的恐怖之处了。一整天不休不止的遭到妖兽的追杀,一到夜晚火才刚刚生起来就又招来了什么厉害的家伙。 “小龙不要动,小心它来了!”一棵大树上刘启和小龙挤在狭窄的树洞之中刘启轻声跟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动过的小龙道。小龙双眼中挂着泪花,可是看到刘启坚定的摇了摇头小龙还是选择乖乖继续忍受着。 “给我去死!”再埋伏了几个小时的刘启突然暴起用苍龙剑刺穿了经过树洞前面的一只妖兽。这只妖兽头上有一个金色的王字,可是却非老虎。在刘启眼里他比老虎恐怖多了,刘启第一天晚上就被它跟踪了,一到白天它就销声匿迹了。可是今晚它又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还追了刘启大半夜。 “鬼影王狮!”如果王忠还在刘启身旁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种妖兽可是近四阶的存在。它比五阶的妖兽还要恐怖的地方便是它的神一样追踪能力,凡被它所盯上的目标基本就等于宣布死亡。 “赶紧吃点,我们走!”刘启用苍龙剑挖着鬼影王狮身上的肉对着小龙道。小龙听见有东西可吃的时候高兴极了,还以为刘启要给它烧烤这只东西呢。只是等了一会儿后,刘启递过来的是血淋淋的一块。因为刚死不久的缘故,肉上还有些鬼影王狮的体温。 给了小龙一块肉后,刘启自己也挖了一块吃了起来。生肉的呕心血腥冲得刘启几乎想呕吐,可是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机会进食了刘启生生的咽了下去。小龙见王忠动口吃,它也咬了一口,可是一入口小龙连泪水都吐出来了。 “小龙,你必须吃下去才可能有机会在这里生存下去。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生火了,如果你吃不下等待我们的将会是被别的吃掉!”刘启脸色铁然,认真对着小龙说道。 刘启又挖出一块然后放在嘴里咀嚼着,小龙受到刘启的感染自己生出爪子硬生生从鬼影王狮的身上挖出一块肉放在嘴里狠狠咀嚼着仿佛发泄着自己被它追杀的恨意一般。 见小龙终于克服了,刘启很是高兴。不过笑容都没出现就变成了凝重,“快走,有东西在接近我们!”刘启说完用苍龙剑挖出好大一块肉示意小龙跟着自己。 刘启和小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流亡,刘启行动的异常谨慎,一路上和小龙将最后弄到的肉分掉后沉下心感应了一下古井所在的位置然后慢慢摸了过去。 刘启杀死的鬼影王狮尸体,在刘启没离开多久后一只巨大无比的如同猩猩的妖兽追寻着血腥的气味而来。当看到鬼影王狮的尸体后它干嚎了一下猛的扑了过去,大树应声而倒。只见它用嘴直接将那只不小的鬼影王狮的尸体给叼了起来才三四口就吃了下去。 因为受挤压鬼影王狮尸体流出来了更多的血液将它染得鲜红,顿时那猩猩显得狰狞无比。“嘎”一声轻鸣,一只好像老鹰的东西竟然直接叼走了它的一只大眼。 好似猩猩的妖兽愤怒了,可是它还没反映过来那只妖兽又如同流星一样飞了过来叼走了它另外一只眼睛。一时山林震摇,失去眼睛的妖兽疯狂的摧残着所接触的一切,只是没过多久它没了任何生气轰然倒在地上。那只如同老鹰的妖兽竟然还停留在一棵树上,见它终于倒地飞了过来直接用觜啄开了它脑袋吃起来里面的东西。 刘启在远处隐约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可是却没有任何看热闹的想法慢慢继续赶着路。小龙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靠了靠刘启和刘启跟得更近了。 丛林法则,残酷、鲜血淋淋! 姜真捂着被尖刺扎穿的手腕痛苦地哀叫着,隔他不远处是一只挂掉的蟑螂东西。恰恰失去了头上的一只触须,剩下的那只触须竟然和还扎在姜真手上的一模一样。“该死,这东西竟然能侦破我的隐匿!” 自从被欣儿用大螃蟹夹了后,姜真就是睡觉也不忘记隐匿着。可是今天还是再次受伤了,还伤在一只三阶的妖兽身上。 “甲由兽!”姜真好像从来没见过,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了起来恨恨的骂了一声。姜真好像意识到什么眼皮猛的抖了一抖。 “噌~”地面被刺破的响声猛的传了过来,姜真心脏一下缩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它是群居妖兽!” 大片大片的地面上出现了还扎在姜真手上一样的尖刺东西,站在地上的姜真双脚最先遭殃。姜真直接就被扎得猛的高出很多,然后结结实实的再一次落在那尖刺之上。 “啊!”姜真像被要杀掉的猪一样惨叫着,看得飞在空中的欣儿都有些不忍了,可是欣儿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出手的意思。 “该死的弱小东西!”姜真在些巨痛之下竟然弄出了极冻凝结,然后几道卧龙光线将地面清得干干净净。 一得到自由的姜真迫不及待跳上了一棵高树然后在树上拔着尖刺,嘴角不停抽搐着显得异常搞笑。 欣儿天真无邪看着受难的姜真,姜真心中那个恨啊! “嗯!”被姜真放在树枝上的羽扇突然震动了一下然后指向了一个地方,心细的姜真自然发现了这个现象叫了一声。 姜真将羽扇拿到手里,然后脸上露出了狂喜。“哈、哈、哈!”姜真如同疯子一样狂笑着,声音震动着整个山林。 “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姜真此时都已经忘记了痛苦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羽扇说不出的激动。“四千年,四千年我找了四千年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你终究还是我的!”姜真失态的大叫着。 欣儿茫然看着癫狂的姜真,不过当她看到姜真站的那棵大树竟然开始变形时嘴角扯开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太激动的姜真完全没有发现这点,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啊、啊、啊、啊!”介于姜真叫得太凄厉欣儿都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大群甲由兽争先恐后的对没有任何准备姜真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姜真的脚底板再次遭殃,简直是灭脚之灾了! 痛晕几秒后的姜真,接连几个瞬移离开了这块受伤之地。漂在空中的欣儿,嘴角微微笑着,翅膀轻轻一抖也瞬间消失不见。 “我要能突然闪过这段距离就好了!”刘启此时正靠在一棵大树背后恨恨的想道。小龙更是夸张的像条蚯蚓一样的贴在树后,一只不开眼的小青蛇沿着树上迅速的爬了下来想偷袭正在捶胸顿足的刘启。 小龙继续伪装着一动也不动,等到那条小青蛇刚接近小龙头的时候。小龙像只吃害虫的青蛙突然张开口吐出舌头将小青蛇给吞了下去。 一阵咀嚼声将刘启从深思中惊醒了过来,当看到小龙嘴里还露出来蛇的尾巴的时候刘启也只有阵阵唏嘘。想第一天小龙跟自己初入这蛮荒深处的时候可是连生肉都吃不下的,但是经过这十多天的磨砺小龙已经是什么都不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龙好像吃得很香的样子,看到刘启在看自己吃东西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断的想把自己嘴里面那条蛇给吐出来。 刘启看小龙的动作便知道了小龙想干什么,“好了,好了。你吃我不饿!”刘启轻轻在爬下来的小龙耳边耳语同时拍了拍小龙的头。 小龙见刘启微笑,顿了一下然后便又开始处理起嘴里的东西来。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吧!”刘启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同时偷偷朝大树后面张望了一下。 树后面的不远处,有二只大大的蜘蛛正在树与树之间吐着丝。蜘蛛遍体深褐色,八只爪子不停的挑着自己吐出来的丝然后结成了一张无比巨大的网。一只小小的蜘蛛正在网的中央酣睡着,其蜘蛛身上竟然是一张娃娃脸。 刘启看得嘴角苦涩无比,另外两只忙碌的蜘蛛间或也会露出蜘蛛身上那一男一女比较苍老的脸孔。 “小龙你先回去睡下吧,我们今晚可能要行动!”刘启对着吃完小蛇也正和自己一样打量着那三口之家的蜘蛛窝道。 按照王忠所说九阶化成人形,七八阶会出现人的一些特征来判断那这三只起码是七阶的妖兽啊。刘启无力的再次观望了一下这个蛋痛的地形:前路被巨石山峰通通给围着,唯一的路口就是那该死的蜘蛛网所在。 “难道?”刘启看了眼那笔直的山峰暗暗吞了吞口水,刘启不是没想过爬过去,但是根据这些天观察,去爬完全等于找死!一旦裸//露自己和小龙将面临的是各种各样妖兽的袭击直至死亡。 “哗!”一棵在山峰顶的巨树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然后摔在山脚下四分五裂。两只人面的大蜘蛛听到这声巨响一下就停止了织网回到了网的中心静静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一动也不动。 “不是吧!”看到如此谨慎的它们刘启觉得自己要过去好像是此生无望的事情了。夕阳的光铺洒在丛林之中,刘启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又再一次的被留在这里一天了。 “这?”当光线投过来的时候刘启呆了,今天的光线明显比以往都要亮要大很多。因为蜘蛛网的关系,刘启每晚能看到的光线基本上就是格网洞洞中露出来的一些,而今天竟然有如此大。 刘启跳目望去,只见因为刚刚巨响的缘故蜘蛛并没有完全完成以往的网。右侧之下赫然有一个大大的洞口竟然能容一人之大。两只蜘蛛好像完全没有把这个漏洞放在心上,此时正一左一右成拱卫守护着小蜘蛛。 “天快快黑吧!”刘启在心里不断祈求着。如此煎熬了半个时辰后,黑夜终于降临了。刘启大喜过望,因为他看到了正准备再出去的两只蜘蛛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又返回了。 “天黑蜘蛛是不会再去结网了,离开这里就是今晚!”刘启开心的微笑了一下然后轻轻跳上树爬到树中央的大洞中。 小龙被刘启进洞的声音给惊醒了,猛的张开嘴。“别乱来,是我!”刘启伸出手捂住小龙的嘴巴道。刘启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小龙给吃了,最近小龙好像迷恋上吃活生生的东西了无不管什么都吃。“现在休息,等下我们离开这里!”刘启边说边找了个地方然后半靠着眯起了双眼。 小龙兴奋的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过当看到正在休息的刘启小龙欢快的扑到另一个地方睡了起来。 “宿命非松浅,何处得神仙!”一个老者内心挣扎万分,才抬出去的脚止在了半空。前面是无边无际树的海洋,它有一个让人望而生却的名字:蛮荒! 脸上不断变幻着表情,是不甘,是不信,是不屑?可是就在他犹犹豫豫期间已经从他头顶飞过了很多的修士了。 看着趋之若鹜的他们老者内心深处涌上来了无限的欲望:“永武、永武!”一步踏下,人在百尺开外惊现。 一座巨大的石山,最高之处竟然直接插入云宵短短长长的组成了一个扇形。石山天然形成,中心之处凹陷而下里面响着水声。 “哈、哈、哈!我终于能够成就永武了!”一个全身冒着火焰的人突然从地上钻了出来站在那石山之前大笑着,只是他才一伸出手。 一层水一样的薄膜被他燃着火的双手穿透,奇怪的是那水膜竟然不受火焰的丝毫影响。“啊~”他突然惨叫了一声,然后人突然消失在原地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火焰形状静静燃烧着,那竟然是他的身形!沉静,然后风过吹乱了火焰。那石山之中依然回荡着水声,不绝不息! “啊!”刘启醒了过来,他看到了那火焰人留下的火焰好像死不瞑目一样。看着熟悉的树洞,刘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做梦啊!” “我们准备走吧!”刘启对着被自己惊醒的小龙说道,小龙一脸担心的望着刘启。“我没事!”刘启很欣慰的拍了拍小龙的头。小龙睁大着眼睛打量了一遍刘启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变得很期待看着刘启。 刘启知道是时候向小龙讲下突围计划了,可是此时脑海中不断闪过的是那石山以及石山之中水声。“难道?”刘启细细沉下心感受着猛的一惊。 “那就是古井么?那个老者应该是子机,到底古井有什么秘密?”刘启想起自己那奇怪的梦境细细深思着。“呃!”刘启有些头痛的拍了拍头,他真的想不明白子机与古井以及那个火人有什么联系。 “呜!”小龙见刘启烦恼爬到刘启身上掉着然后伸出舌头想去添刘启的脸,“不要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刘启将小龙拿了下来对着小龙道。小龙听说能离开这里很高兴的飞了起来,跟在刘启的身后。 “千万要小心从我背后跟出来,不要乱动什么东西!”刘启细细向小龙叮嘱。 小龙轻轻的摇动了一下尾巴跟在刘启身后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刘启感觉自己眼皮有些乱跳着可是当得到小龙的答案后他还是咬了咬牙朝蜘蛛网那里偷偷摸去。 月光如水,刘启像只偷东西的小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踩着地面生怕弄出来一点声响。小龙跟在刘启身后好像一个气球随着刘启动作而在空中慢慢跟进,一人一兽就这样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来到了蜘蛛窝那巨大蛛网面。 刘启屏着呼吸,发现三只蜘蛛都在熟睡先前的担心终于缓解了很多。刘启用手点了下自己然后点了下前面,再点了下小龙点了下自己。 小龙看到刘启的手势点了点头,这些天的生活小龙已经被刘启灌输了很多手势。刘启再看了眼那一人大小的空间最后点了点头,一只脚轻轻的穿了过去。刘启见没有惊动那三个畜生便舒了口气身体慢慢弯了下去,向后倾斜一百八十度轻轻的将自己大部分身躯送了过去。 头一过了那蜘蛛网的洞刘启便知道今天的行动已经成功了,轻轻松松的将自己钻过去后刘启示意小龙过来。小龙过那么大的洞比刘启可是要方便多了,刘启见小龙完全可以过来就开始打量起前面的道路。 小龙听刘启的叮嘱尽量放慢速度的过,过完蜘蛛网的小龙回头对着那三只还在熟睡的蜘蛛做了个鬼脸。当小龙看到那只白白嫩嫩的小蜘蛛的时候不巧正觉得肚子饿了,鬼头鬼脑的看了眼刘启。刘启此时是一心在看着前面,准备小龙一过来就拉着小龙跑路的。 当小龙发现刘启没有盯着自己大喜过望,一只爪子干净利落的将小蜘蛛从蜘蛛网上给捞了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送进自己嘴里。 “喳、喳!”小龙发出的一阵咀嚼声将刘启吸引了过来,同时因为小龙捞小蜘蛛举动受惊醒的两只蜘蛛傻眼看着小龙将自己的孩子给生生吃了。 小龙有些痛苦的咽了下去,然后马上吐出自己舌头口中顿时往外流着褐色液体。“快跑!”刘启几乎是下意识的使出了极冻凝结将两只气得快歇斯底里蜘蛛给冻住拉起小龙就往前面跑去。 解冻后的两只蜘蛛咆哮连连,刘启立即布了一道电网电花闪过印出了它们两张铁青的蜘蛛脸。 “快快跑,你能飞多高就飞多高吧!”刘启也不知道这七八阶的妖兽能不能飞只能头皮发麻的冲着小龙喊道。 两只蜘蛛从网上跳了下来,然后双眼赤红的看了眼小龙和刘启纷纷向他们追来。刘启的电网,两只蜘蛛完全无视的直接撞了过来。这让回头察看情况的刘启心中一灰,“今天难了!” 两只蜘蛛蜘蛛身上的脸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刘启觉得自己的速度在这叫声中竟然无形中慢了下来。小龙这才发现自己的贪吃竟然惹了如此大的祸,可是现在它也只是被刘启带着跑而已。刚刚吃下的那只蜘蛛好像毒药一样让小龙难受得厉害,一点劲都使不上了。 刘启看着渐渐追上来的蜘蛛一手极冻凝结又丢了下来,两只蜘蛛刚刚提起来的速度顿时又被打断了。“小龙你怎么样了?”刘启脸色潮红的问了一声小龙,继续拼命的拉着小龙往前跑去。 小龙生不如死的点了点头,口张了张一股褐色液体又流了出来。刘启见两只蜘蛛又要追上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有继续拖着小龙朝前跑。 不见底的幽谷之上刘启和小龙正在上演着被两只蜘蛛追杀的大戏。“啊!”刘启被后面传来的大力猛的向前推了一阵,只见那两只蜘蛛正边疯狂追的同时竟然吐着丝丝褐色的东西攻击着小龙。小龙现在差不多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晕睡了过去,完全任由两只蜘蛛攻击打得鳞片片片往下掉。刘启看得心痛至极,可是奈何此时自己的速度已经极限了。 “给我住手!”两个极冻凝结下去才让两只蜘蛛的攻击停了下来。刘启胸口隐隐闪现着绿色光芒,额头上冷汗直流。见两只蜘蛛竟然有意识的保持距离分开刘启只得使用两次极冻凝结方能搞定,“这样下去不行!” “喀!”才过了一秒多点两只蜘蛛又纷纷重新开动起来,刘启知道自己的极冻凝结对它们用处不是很大了。正绝望中的刘启突然看见入眼而来的一棵横生在深谷之上的大树,“拼了!”刘启恨恨咬了咬牙脸面狰狞的向那棵树冲去。 即使刘启使足了力气冲,小龙还是被后面又追来的蜘蛛无情的玩弄攻击着。“快快向树尖去!”刘启终于跳上了那大树将小龙向树尖抛去叫道,刘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只蜘蛛见刘启竟然跳到这绝境中,不断的在深谷之上徘徊着。 “来啊,你们过来啊!”刘启仿佛发疯一样叫着。两只蜘蛛好像很顾忌着下面的深谷,向刘启吐起攻击小龙的褐色东西。 “啊!”刘启虽然见到了它们吐出来的东西,可是奈何根本反映不过来就中招。双只手被那褐色东西一缠竟然隐隐露出了白骨,刘启吸了一口气连忙朝后退去。 那两只蜘蛛见刘启一退竟然跳到了树上,“就是现在给我死去!”刘启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极冻凝结发了出去。四个,竟然是重复的四个极冻凝结。两只蜘蛛一上树就被冻了一层又一层,刘启摇了摇有些眩晕的头又向那里丢了一个暴雷击,一道雷击下树皮连同那两只被冻的蜘蛛纷纷朝深谷滚落而下。 做完这些后的刘启坐在树上喘着粗气,脸上透着微笑。可是当看到一个树枝竟然好死不活的挡住了一只往下掉蜘蛛,刘启脸上立马变得如死灰。“完了!” 刘启眼睁睁看着那只蜘蛛挣扎着慢慢重新回到了树上,掉下去的那只蜘蛛却发着无比恐怖的叫声。 没掉去的蜘蛛全身震动着好像受了莫大的打击,“震吧,抖吧最好一不小心掉下去!”刘启在心里默默祈导着。 “嘶!”那只蜘蛛冲着刘启愤怒的吼了一声,蜘蛛身上那张老人脸露出恨不得食刘启肉吐刘启骨的表情。 刘启闭上了眼睛,此时他已经完全动弹不了。“就只差那么几里了!”刘启没想到自己要客死异世,死就死吧,可是竟然连欣儿一面也见不到了!“哈、哈、哈~”刘启突然疯笑起来。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他想要的,可是是自己和小龙将它家人弄得生死永别。 “碰!”蜘蛛听到刘启的笑声还以为刘启又会使出什么,后面的四支脚抬了一下恨恨砸下然后几人合抱的树应声而断。 刘启没想到那蜘蛛竟然就是死也要拉着自己,一时又痴痴笑了起来。耳边的风声越来越急,树不断往下掉着。那只蜘蛛没有刘启和小龙那么好运还能继续呆在树上,树一断它就直接被掀开径直垂落而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失去支撑的树让刘启像坐云宵飞车,刘启只有紧紧抓着树枝才没有被甩下去。树尖上的小龙刘启已经不知道是何种情况了,“但愿不要摔得太烂!”刘启已经做好被直接搁屁的打算了。 “等死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刘启不知道自己落了多久了。直觉得此时自己掉落的速度实在是快,太快了周围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碰~”终于一声巨响结束了刘启的飞行,刘启胸口一闷一口血吐了出来便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就在刘启晕倒的瞬间姜真对古井的感应消失得一干二净。姜真十指动作着掐算了一下,良久后只见他阴沉着脸。 “你,又是你。我做什么你都没有说过对,为什么我可是你的亲传弟子。可是现在呢?好啊,你死了也在算计着我。我就将你的打算落空、落空!”姜真无比气愤对着大山咆哮连连。 “哈、哈、哈别人都说你是神人,可是你还是死了。你所一直算计着的泽拉图现在我也帮他们找回来了女妖皇,我还帮他们建立了大军。为的就是灭了你所创的国,我说过我会回到那里去然后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不能的!”姜真好像算到了什么特别敏感的事,异常激动对着大山叫个不停状如疯癫。 欣儿莫名其妙看着失控的姜真,从她的眼中露出了思考的光芒。头时而偏着看时而正着像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孩,想了很久也没结果她直接放弃继续看起树上的鸟儿。 “嗬、嗬~”姜真发泄完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书生的风范喘着粗气。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如同变脸一样变得很诡秘且凶厉,目光闪烁。 “我还没死嘛!”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刘启慢慢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大片沼泽地,沼泽地里不停的冒出气泡。刘启正好是掉在沼泽地的边沿,那棵一起掉下来的大树此时只剩下一点点树皮露在外面可见沼泽的深度。 刘启忍着痛过了良久才爬了出来,小龙因为在树尖的缘故此时正掉在沼泽地边上。 “小龙,你还好吧?”刘启拖着身子过去察看小龙的情况,小龙一应也不应只是躺在地上。刘启有些发抖将手递到小龙的鼻子旁边,一瞬间刘启脸变得麻木。刘启用另外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小龙就这样去了!”刘启觉得自己的那个理想被无情的流产掉了,同时还有跟小龙那么多天的感情。 “嗯!”就在刘启为小龙之死伤心的时候,刘启放在小龙鼻子边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气流交换。刘启连忙擦掉眼泪仔细察看起来。 “还好,只是!”刘启看了眼小龙身体,那原本有的鳞片此时都是不见了踪影。“还有一口气在就好!”刘启感觉了一下小龙那若有若无的心跳勉强有些心安。 “那两只蜘蛛应该。”刘启才想起自己的大仇敌。举目四望,除了刘启在的这块不算大的边沿陆地其他全都是沼泽地。刘启四处寻找之下终于看到了两块沼泽处有褐色的液体染过的痕迹,“它们都沉到沼泽地里去了。”刘启叹了一口重新开始为自己眼前情况焦虑起来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地,刘启后面是笔直的悬崖前面是沼泽。“算了,先把伤养好治好小龙再说!”刘启将小龙移到靠在悬崖的地方然后开始采摘起药草和一些果实来。 “这,这是!”刘启看见沼泽边竟然长着许许多多的草药,可是当他靠近一点后却猛的捂着鼻子逃得远远的。“那些气泡竟然全都是天燃气!”刘启又重新靠近一点点慢慢的嗅了一下哑口无言道。 刘启脑海中顿时冒出自己正和小龙坐在一个无比巨大的氢弹旁边,“不行得赶紧离开,这要下场雨来个落雷基本上就被炸得连灰都剩不下。”刘启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冒冒失失的就弄堆火。 刘启明白这点后用虎皮捂着脸飞快采集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经过治疗王忠刘启对治伤更在行了,没一会儿小龙就被刘启涂成一条青色。 “这?”才刚刚完工的刘启突然发现小龙竟然自己醒了过来,不过目光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眼神空洞将自己身躯慢慢卷了起来,盘在悬崖之下。刘启还以为小龙出了什么事,可是当看到小龙开始往自己身体周围吐起褐色的液体时候刘启止往了脚步。 “这是龙的自愈么?”刘启知道小龙吃了一条比它高N阶的蜘蛛妖兽后嘴里就不停流着那蜘蛛血液,本来刘启也想弄点什么东西将那给搞出来的。现在看到小龙自己吐,本来还有点担心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这次小龙也是捡了一条命啊!”刘启看着渐渐变成一个褐色圆球的小龙感叹道。 日落日出,再日出日落!刘启已经有些愤恨看到太阳了,半个月了小龙一点动静都没有。刘启呆在悬崖之下整日的漫无边际渡过着,“该死,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欣儿可能还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吧!”刘启面对着如海洋一样的沼泽静静凝思着。 “这又是个什么鬼东西?”刘启发现那蜘蛛掉下去的两团褐色液体之下涌动着什么可是没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平静。 刘启回头望了眼小龙,可是小龙仍然被那褐色东西包围着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刘启能够听到小龙偶尔的呼吸声,刘启肯定以为小龙已经挂掉了。 “我没有理想,我不敢面对现实因为我连面对的勇气也没有。”刘启自省喃喃自语着,脸上的微笑笑得很伤、很伤! “欣儿根本就不在这,你别傻了你误人家还不够么!”刘启知道有一个牢笼一直困着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他想走出去过,可是除了失败就是失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这十来天,是刘启渡过最痛苦的。静下心来刘启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不断在反问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刘启大声喊着完全不顾可能会引来妖兽,他心中极需要一个宣泄的地方。空荡的回音不断重复着,刘启终于找到了平静默默闭起双眼打起太极来。 刘启的拳脚基本上就是随心所至随心所动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时而刘启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灵动,时而如下山猛虎一般势如奔雷。一拳一动之下,刘启周围开始凝聚了许许多多的青色光芒。 沼泽不远处一只如同河马的妖兽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河马的沼泽附近像开水一样沸腾着。偶尔露出来的是数不清的水藻,那水藻有人拳头大小不断移动着。河马身边会有那种情况竟然是它们高速移动带来的,而河马却完全无视着。 刘启练了良久才停下来,戴上自己制作的‘面具’去寻找可吃的东西。半个月下来刘启已经将能吃得都差不多吃掉了,“所幸小龙是像冬眠一样不吃不喝,不然非得饿死!”想起小龙的大胃刘启庆幸至极。 “第十六天,我身边的神龙还是一动不动按照我现在所知道的东西:它可能是在给自己疗伤,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进阶!”刘启在悬崖壁上用苍龙剑一笔一划刻着。饭前记录一些东西,这对实在无聊的刘启来说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刘启满是自豪的打量了一下被自己刻的悬崖壁,上面已经快写满了。舒心的一笑,刘启将一个红红的如同柿子一样的东西拿了起来。“很香,应该不要让我失望吧!”这是刘启八天前发现的唯一一个看起来很诱人的水果。刘启这些天就像老农一样没事就去看看,看着它成长然后成熟。 “算了!”刘启几次下口但是心中竟然有些不舍,犹豫了一番后刘启将那果子放在地上。沼泽里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刘启的动作,应该更多的是那个果子。当刘启想要吃的时候它双目如电看着刘启几次就要跳出去了,可是刘启又放了下来。 “嗯!”几次下来,它好像被刘启戏弄了一般很不爽的甩了甩头将身边的水藻一样东西震得到处都是。见刘启将那果子放下后,它终于好像有了决断将自己如同河马一样身躯沉入了沼泽里。 “咕噜、咕噜!”沼泽冒气泡的声音掩盖了这一切,刘启一无所知的啃着一棵青草一样的东西。 那个让河马一样的妖兽所关注的果子静静躺在小龙褐色球形旁边,只是没过多久一只发白的爪子从其中伸了出来飞快的将果子捞了进去。 “喳、喳、喳!”褐色球里面传来了咀嚼之声,刘启偏过头一时无语。他还以为小龙醒过来了,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仍然呆在那里面。当刘启发现自己刚刚放的果子不见了不由得哑然一笑,“这个小贼!” 一阵咀嚼之后那褐色球里面竟然传来了奇香无比的气味,“应该不会是什么天材地宝的东西吧!”刘启抓了抓头,认了七八天的他只是将它归于蔬菜类水果而已。 刘启深呼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香味不久就传到了刚刚河马妖兽沉下去的地方。 “嗷~”那只河马发出了肉痛的叫声,自己守了数千年的化形果就这样没了。当下以它为中心的沼泽掀起了涛天的泥水,可恨、可恶。 那妖兽赤红着双眼从中现了出来。该死的,就是自己顾忌着那个褐色的圆球才迟迟未下手,现在它真的是悔恨加懊恼。 刘启猛的站了起来,他看到一只如同船只大小的河马愤怒从沼泽里露了出来。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剑,静静看着它。 河马顿了一下,它没看到预期中刘启吃化形果的效果。怒目扫过当看到小龙那褐色球的时候它出离了愤恨,“就是这个东西!”张嘴就喷出了一道巨大的水柱射向小龙。 刘启见状连忙想去挡在小龙前面,可是才沾了一点的边就被带到倒在地上。小龙如同靶子一样完全被击中可是也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这让刘启惊讶了一下,“什么时候小龙有这样强大了!” 河马见无功而返便叫唤了起来,“噢、噢、噢~” 刘启一时头大如斗,“它在耍宝么?”可是没过多久刘启就感觉整个沼地好像都在动一样。无数的水藻一样东西冒了出来,“召唤,而且是数亿级别的召唤!”刘启觉得自己要被这么多东西弄还不如自杀来得舒服点。 那些被召唤出来的水藻开始向刘启悬崖边上靠拢着,但是一走到那两只蜘蛛掉进沼泽的地方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这么多天下来,那原本两团的褐色液体都已经流开恰好将刘启所在的悬崖给包了起来。 “哈里路呀!阿门,小苏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谢谢!”刘启捂着胸口由心真诚道。 那河马的妖兽见自己的大军止步不前气得牙都咬弯了,这些天它一直在试探着每次只要沼泽虫一接触那褐色东西就纷纷死亡。这些褐色的液体和小龙外面的球状物一模一样,河马妖兽发现了这一点更是努力的攻击着小龙。 刘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小龙被河马妖兽的水柱冲着,同时心中默默祈祷那些沼泽虫不要过来。 “碰~”一声巨响,那河马将水柱偏了一点冲在悬崖壁上整个悬崖摇动了一下然后刘启这么多天的大作纷纷化为乌有。 “这么厉害!”刘启看得心中一紧,小龙那褐色圆球却仍稳稳定在那里。要知道,那人面蜘蛛可是近八阶的妖兽它体内的能量可以算是无穷无尽了。小龙生生吞了一个现在还没死算是大运了,现在又吃了一棵化形果能量几乎可以直接撑死一个近九阶的逆天妖兽了。 小龙的等阶是一阶,所以河马的攻击无形中正在帮助小龙消化那多余得太多的能量。 “吼~”河马隐约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攻击的它犹豫了一会竟然想直接用它那庞大的身躯撞向悬崖。 “嗷!”河马的身躯一接触那褐色液体就痛得叫了起来,河马像发疯了似的用两只前爪不断的击打着那片褐色沼泽域。 那人面蜘蛛死亡留下来的褐色东西仿佛是铅一样定在那片水面任凭河马怎么努力也一动不动。搅了半天的河马顿了下来将两只前爪伸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骨头了,“啊~”河马发出了人一样的惊恐之声。 它完全没有想到以自己那巨厚的皮竟然直接就被腐蚀成这样了,它终于懂了为何平时那么听话的沼泽虫这些天都那么恐怖着这片沼泽地了。 刘启看得也是惊魂未定,当看到河马将两只白骨露出来的时候刘启吞了吞口水,“它不痛么?” 河马仿佛读懂了刘启心中所想,如果不是敌对它肯定会可怜吧吧的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意识到了刘启是和那个小贼一伙的,自己的化形就是他偷去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嗖~”一道大大的水柱就给了刘启,刘启心里骂了一句:“我擦,你个混球活该如此!”同时连忙跳离。 一击不中,小龙又打不动河马愤怒了而怒火全都倾向了刘启。刘启立马遭灾开始亡命的东躲西藏起来,河马终于找到了一丝丝快感虽然打不到刘启可是却打得不亦乐乎。 刘启是有苦说不出啊,体力呈直线下降着。那么远的距离极冻凝结用不上,暴雷击更是直接同归于尽。刘启被打得一肚子的火气,最后干脆的往小龙那褐色球后面一躲不动了。 “你这只臭马,你打啊!”有了安全保障的刘启开始用言语攻击起河马妖兽来了。 河马仿佛听懂了刘启的话,咆哮了一声一根一人粗细的水柱直接就射了过来。刘启虽然躲在后面可是还是被淋了一身,“呔~你在帮你小爷洗澡么?”刘启趁着这个间隙向河马问候了一声。 河马气得鼻子都弯了,可是又奈何不了刘启什么! “小臭马你的爪子不痛么?啧啧,骨头都露出来了可以煲骨头汤了!”刘启这句话听得河马对着那褐色沼泽一顿乱拍,但是那片沼泽却依然一动不动。 “吼、吼、吼~”阵阵怒吼河马对刘启的恨已经远远超过吃了它化形果的小龙了。 “你来啊,来啊!”刘启吃定了那河马妖兽绝对不敢闯过来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对着它各种挑衅。 河马被气得超水平发挥三道水柱奔驰呼啸过来,刘启早已经又躲回了小龙后面。“啪、啪、啪!”三声重击直接响在刘启耳边,刘启掏了掏耳朵。“真是痛啊!” 攻击一停下来刘启又跑了出去继续挑衅,“小龙快快醒过来吧,我们得要快点跑路了!”刘启虽然对着河马很嚣张可是内心却是异常着急。 这样一来一回一来一回刘启骂得口都干了,抄起自己吃剩下的东西咀嚼了两口又冲了出去。“你这只怪东西,肯定是祖宗不积德老天开眼惩罚你的!”刘启反正是想到什么便骂什么。 河马回应他的是第N次的大水柱,“我、、、操,没新意我、、、操、、你母!”慢慢的刘启向骂街大妈靠拢了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了,“反正没关系能气到它就好!”刘启开始新一轮的问候河马十八代祖宗女性,然后就该轮到男性,最后是人妖。 河马在沼泽里面抖个不停,要不是心脏够强可能早就搁屁挂掉够投胎轮回好多次了。几次都想冲过去,还是前爪的白骨提醒了它。 自己的攻击无效,河马晃来晃去恨不得用嘴吸一口那褐色东西喷过去让刘启也成一堆白骨。当那白骨的爪子划过褐色沼泽区域的时候河马妖兽停了下来,巨大的嘴突然咧开一笑然后快意的解恨看着刘启。 刘启脸色一暗,“完了,它还是发现了!” “噢、噢、噢、噢~”河马急促叫着,不一会儿那些沼泽虫纷纷向河马那里游了过来。河马得意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将双只化成白骨的爪子伸出那褐色沼泽。 沼泽虫立马一群接一群的爬上河马经过那两只爪子开始跳跃起来。 “一只、十只、一百只、一万只!”刘启心中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沼泽虫经过河马这块跳板跳过了那死亡区域向他和小龙奔了过来。 “小龙啊小龙,快快醒过来吧不然你真的要一直睡下去了!”刘启对着那褐色圆球说道然后挺剑而出。 虽然小龙吃了化形果,可是却仍然还是那副沉睡的状态。那么多的攻击也没能将小龙唤醒刘启已经知道自己走入穷图末路了。“小龙啊快快醒来,飞吧飞得越高越好!”刘启的剑大片大片清着沼泽虫同时心中默默祈祷着。 沼泽虫就像两股洪流分别冲向刘启和小龙,刘启见状也只有心中一紧因为自己根本没办法动弹了。“泽拉图风暴,自己可以动用雷霆来清,这里!”刘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实在不行就来个同归也好。“希望小龙那褐色圆球能够承受吧!” 刘启将苍龙剑的临阵斗使得炉火纯青,虽然遭围攻可是却并无凶险。沼泽虫的攻击手段竟然如同狗一样用它那长满獠牙的口咬,咬到什么东西都是到死也不放口。刘启的苍刘启剑剑经常会沾上沼泽虫,一杀光又来。 相对于刘启的轻松小龙的情况就要坏得多,那褐色的球旁边已经堆满了沼泽虫刘启基本已经看不见小龙所在了。 “可恶!”刘启暗暗骂了一声,河马妖兽还在不停的让更多沼泽虫通过着。“看来它是准备打人海战术搞死自己了!”刘启发现了这点加快了向小龙那里移动的脚步,可是奈何沼泽虫像是杀不尽一样。 “嗬!”刘启怒吼了一声一招碎虚空扫过,苍龙剑顿时化作漫天剑影清空了小龙与刘启之间的沼泽虫。刘启把握住沼泽虫重新聚集的时间冲到了小龙那里,“给我死开!”刘启倒退了一小步直接将苍龙剑猛的插在地上,苍虚空的威能之下里三层外三层的沼泽虫纷纷乱飞开。 “小龙啊!”刘启很是无奈的叫唤了一声,刘启摇了摇有些晕迷的脑袋。因为沼泽虫的缘故这片区域刘启感觉自己差不多都在呼吸煤气了。 二个苍龙剑剑J之下刘启取得了极其意外的收获,大喜之下刘启干脆用起了苍龙剑诀。 河马看得异常的生气,它干着急眼睁睁看着刘启不断屠杀着沼泽虫。沼泽虫对河马妖兽来说没什么过一段时间又是一大把,它担心的是刘启那么大的威能剑诀之下竟然体力没什么消耗一样。“他不会就这样杀光我的沼泽虫吧!”河马妖兽心中已经出现了这个想法了。 分苍海,一阵剑光闪烁后剑光所现沼泽虫纷纷消失不见给河马妖兽呈现了一个大大的十字形空缺。刘启越使感觉苍龙剑与自己的默契竟然越来越高,有时候心中一动那剑诀竟然如同流水一样水到渠成。 裂天地、破界斩,刘启越打越爽,两招连击之下直接腾空了一个区域,只不过没多久又被新加入的沼泽虫所填补。 “哈、哈、哈~来吧!”刘启感觉自己拥有着无穷的战意,越战越顺心。 “给我去!”刘启已经有了空闲时间对着河马妖兽发出了一记强大的剑光,剑光呼啸而过差点就将它那只剩下白骨的双爪子给砍掉了。刘启摇了摇头暗叹一声:“真是可惜了!” 河马妖兽差点就横渡那褐色沼泽地了,“噢噢、噢!”河马妖兽发出了急促的三声叫声,无边无际的沼泽地里像回音一样蠕动起来。顿时又是各种漫地的沼泽虫往河马妖兽那里而来,然后冲向刘启。 刘启见此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提剑迎了上去。“来吧,今天注定是我苍龙剑诀大成之日!”刘启杀得也是豪气冲天。 “碰~”分苍海才清光沼泽虫,可是后面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河马妖兽的水柱,水柱如刘启手臂一般粗细速度迅如奔雷。刘启根本就来不急闪躲本能的将剑横在胸前然后被冲到了悬崖之下。 “咳、咳!”刘启直接就被河马妖兽这招无耻的偷袭给重伤,刘启感觉自己全身骨头像要散架一样。看着密密麻麻向自己涌来的沼泽虫刘启勉强的抬起了手将苍龙剑的临阵斗使了出来。 苍龙剑顿时化作一个高速度旋转的磨盘围绕着刘启转了起来,冲来的沼泽虫被剑光绞杀得一干二净。 “还想来!”刘启抓起高速旋转的苍龙剑逃离的瞬间,从沼泽虫中突然出现的水柱准确的击中了刘启刚刚的落地点。沼泽虫在水柱之下顿时被冲死出了一个大大的空缺,后面出现的空缺让沼泽虫慌乱了一下。 “噢~”河马妖兽长长吼了一声,那些慌乱的沼泽虫又重新开始进攻起刘启和小龙。 吼完之后的河马仿佛尝到了偷袭刘启的甜头,对着刘启所在的地方又是一个水柱射去。水柱前面的沼泽虫顿时被水柱射死,然后水柱又猛的出现在刘启眼前。 刘启感觉自己肋骨断了好几根,本来大好的形势被河马妖兽不分敌我的无耻偷袭给彻底断送了。跳了几次后刘启全身因为受伤频繁移动不断发抖着,本来凭借苍龙剑的临阵斗可以守得滴水不露,但是奈何河马妖兽不停偷袭下,刘启不得不强行使用剑诀冲杀换地方。 河马妖兽其实也是像瞎子一样,它根本就看不到刘启具体在哪里只能对着沼泽虫密集的地方射水柱。 “呃啊!”刘启再次带着苍龙剑高高跳起准备躲过来水柱的时候竟然直接被迎面而来的水柱击中。一声惨叫刘启像断了线的风筝高高飞起,然后慢慢撞向悬崖绝壁。 河马妖兽没想到自己刚刚因为攻击太久疲倦导致准头偏高竟然也打中了那如同泥鳅一样的刘启。 “嗷~~~”河马妖兽欢快叫了一声。 “就这样要结束了么?”刘启直直飞着虚弱的慢慢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欣儿的笑靥、李梦香的等待、暮娘那如一汪春水的眼神还有王忠那填满故事的忧愁表情。 沼泽虫纷纷跟着刘启等候着刘启从悬崖上掉下来,有的沼泽虫都已经张着口等着刘启掉进去。 “去!”刘启将苍龙剑猛的掷向悬崖,苍龙剑直接插入其中,可是当刘启双手一握剑柄,一阵疼痛双手柔软无力无法再承受身体重量了。“我~”刘启竖直的往下而去。 “我是来自地球的人类,万虫噬咬而死!”刘启脑海中浮现着自己的墓志铭。“摔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刘启有些羡慕自己能够摔死,那该多幸福! “嗷呜!”一声龙吟。整个山谷好像要倒了一样震动着,沼泽虫纷纷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河马妖兽吃吃张着嘴,它本来还在咧嘴笑刘启将要被自己沼泽虫噬被万虫分尸的。 “超、超、超圣品妖兽!”河马妖兽像受了惊的兔子猛朝沼泽深处游走而去,一道大大的沟壑出现在它身后。 “嗷呜!”一声愤怒的龙吟直接锁定了河马妖兽,河马妖兽感应到了一样猛的加快了速度刘启在空中都已经快要看不到河马妖兽了。 一条透明的龙影在空中飞舞了一阵然后径直朝河马妖兽而去,“啊!”一声惨叫响起。 “小龙?”沼泽虫纷纷跑开后刘启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小龙那里挪了过去。只是小龙仍然没有应声,刚刚那条虚龙幻影也消失不见踪影。 “这~”当刘启来到小龙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有些傻眼看着那被沼泽虫咬得破破烂烂的褐色圆球。小龙依然盘在里面继续沉睡着,只不过现在的呼吸已经明显了很多。 刘启疲倦的站了几下也没能站住,倒在小龙的旁边晕了过去。 “该死的,又出什么状况了?”姜真恨恨的骂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中的羽扇。刘启再次无意识的晕迷,让他对古井的感应又没了。 一天一夜,刘启终于醒了过来。本来那么重的伤现在竟然完全没事人一样,就是那断的肋骨也神奇般好了。 “魂玉啊魂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着?”刘启想也不想便知道这是魂玉的功劳,不觉轻轻自问了一声。刘启惊奇看见一阵幽绿的光芒从自己身体透体而出,没过一会儿又消散了。 刘启才一站起来那被逼在褐色沼泽区域的沼泽虫顿时骚动起来,想往外面跑却又不能让它们都堆集在了一起。 刘启耸了耸肩,“看来我在这沼泽虫眼里已经成为十恶不赦的恶人了!” 丢下沼泽虫不管,刘启转而打量起小龙来。经过这么多天的沉睡,小龙那原来早已经掉光的鳞片此时身体之上竟然长着绒毛。刘启有些好奇的摸了摸,入手竟然像水一样柔软。 “嗯~”刘启轻轻抚摸着小龙的头却没想到小龙醒了过来,小龙张开眼望了望刘启眼里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刘启正疑惑小龙怎么突然怕起自己来了,没想到下一秒小龙径直的飞向了空中。 小龙向空中四处望了一眼很迷茫的停在那里,风吹过小龙那遍体的绒毛随风飘荡着泛起卷卷涟漪。吃了一个七八阶的蜘蛛,然后又吃了河马妖兽守候数千年之久的化形果小龙得到的好处不是一般的大。 刘启已经感觉出来了,现在小龙应该有火麒麟那个等阶了。 “小龙下来,你睡了十几天不记得我了么?”刘启对着空中的小龙打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小龙寻声望向刘启看到刘启打的手势双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嗷!”小龙脑海中闪过和刘启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后,开心的叫了一声便朝刘启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龙还是习惯的冲向刘启的怀里,但是刘启却被小龙的大力给直接带到了地上。顿时一人一龙滚成一团,“好强大的力量,这就是高阶妖兽的实力么!”刘启被小龙的力量完全给震惊了,以前的小龙刘启觉得自己虽然不及可是也不会差太多。 小龙见自己鲁莽把刘启弄倒在地便想重新飞到天上,“不用了,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吧!”刘启很安心的摸了摸怀中的小龙,“小龙终于有了些成长,看来自己也要加倍努力用功了!” 刘启没发现的是他怀里的小龙眼中正流露着害羞的神色,刘启的手轻轻摸着小龙的绒毛这让小龙很享受。良久后小龙才抬起头看了眼刘启,此时刘启已经睡着了。小龙好像很喜欢刘启抱着它,用头舒服蹭了蹭刘启下巴也睡了过去。 “格鲁,你的历练结束了么?”血红色的石室之中那个妖异的男子漫不经心打量了一下跪在外面的一只驴身怪物道。 血红色的石室外面是一座大大的祭坛,上次奉命去忠告刘启不要动李梦香的格鲁正大气不敢出的跪着一动也不动。 “好、很好,没想到你受了上次那个人类的王给你的教训后竟然能奋发通过大地洗礼考验成为正真大地之王!”那妖异的男子静静坐在那血红色王座上像观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格鲁。 外面格鲁两眼之中只有那淌着鲜血的祭坛而已,但是却分明能感受到这个号称史上最为强悍蛮荒之子给自己的压力。 传说蛮荒之子要继承蛮荒都必须要入祭坛,如果能够被认可便会坐着蛮荒王座出来。每一届的蛮荒传承最久的一个是一天后驾着那宝座飞出,当然还有的就没有出来过。但是这个蛮荒之子竟然在一分钟之内便做到了,有最快之称! 祭坛之中据说是非比寻常的可怕,一旦通过便成王。可是这个森林之子竟然又重新带着王座回到了祭坛然后还在里面呆了一年有余。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在里面生活着。偶尔还会通过据说是上古的召唤之术让人来为他办些事情,“不服从,便是死!” 血红色石室中那男子好像看清了此时格鲁内心所想一样,轻轻翘着嘴微微笑着。“去杀一个人,将他手上的那条被咒诅了的神龙给我抢回来!”那男子轻摸淡写道。 “在黄泉幻荒那里等他,一旦出幻荒立即杀了他!”格鲁听得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却不敢多问什么。 “嗡~”一把巨大的斧头从祭坛中射了出来直直插在格鲁面前,格鲁看得热血沸腾。“大地之力!”惊叫了一声格鲁像见到珍宝一样刚想去捧那只大斧,在手还没有接触时候猛的停了下来。 “我承认你了,带着它去吧!”格鲁眼前一花,然后他已经被蛮荒之子生生送到了祭坛之外,格鲁千恩万谢后才抬起头站了起来。 “哈、哈、哈,遗失数千年的大地之力又将重新回到巨兽一族了。我格鲁必将带着你再创我大地辉煌!”格鲁猛的将斧子拔了起来然后高高举起叫道。 以前的格鲁只是屈服于蛮荒之子的武力,现在握着巨兽一族象征的格鲁完全是死心踏地买给了那个妖异的男人了。 “黄泉幻荒!”格鲁皱了一下他那巨大的眉毛,两只翅膀有些不自在的拍打了一下。“此事非同小可,能够进入其中的人必然不弱看来我得好好准备、准备!”格鲁在心中已经有了绝断,就是再厉害的他也不怕更何况此刻的他还是手握大地之力。 格鲁正准备扛着大地之力回到自己族群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画面中刘启正搂着小龙在那沼泽悬崖下面睡着觉,一边还显现出来了许许多多涩涩发抖的沼泽虫。 “碰~”一声巨响格鲁肩膀上的大地之力直接掉了下来砸在自己脚上。 “呃~啊~”格鲁被大地之力砸得全身抖个不断,双手颤抖着将大地之力搬了几次才终于给弄开了!格鲁的表情现在是什么都有:惊讶、疼痛、开心!一张脸呲牙咧嘴着,“多少次梦里出现了这张脸,然后他彻夜失眠!几番的难关,格鲁都是把他的敌人当作刘启化身才挺了过来!” “他还敢来蛮荒,他竟然来蛮荒了!”格鲁捂着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自语着。“哈、哈、哈,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要把你碎骨扬灰,切成肉丝!”格鲁拾起大地之力就往黄泉幻荒那里冲去,什么计划、什么筹谋他统统等不急了。 “小龙,走!我们出发~”沼泽悬崖之下刘启将武功石拉成细丝甩了甩然后正好勾上自己插在悬崖上的苍龙剑。小龙此时正虐沼泽虫虐得不亦乐乎,虽然它在沉睡可是还是有印象的! “嗷~”小龙将那群沼泽虫用两只爪子再次狠狠的揉了揉才跟上已经上了悬崖的刘启。 “解气就好,不要太为难人家了!”刘启仿佛像黑道教父一样冲着小龙道,小龙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停在刘启的旁边示意刘启上来他带刘启飞上去。 刘启没想到小龙竟然可以载人了,不过当下还是拒绝了。“不要,我自己用这个可以上去的!说完刘启站稳身子将拔出来的苍龙剑猛得射到悬崖的更高处。“记得小心点不要暴露!”刘启对着好像快忘记这里蛮荒深处的小龙提醒了一下便拉着细丝往上爬去。 小龙仿佛想起了自己被两只蜘蛛毒打的记忆,当下再也不敢乱来乖乖跟在刘启后面。 爬上悬崖的刘启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后刘启带着小龙往古井方向而去。 大道之上,刘启探清情况后便迅速奔跑起来。当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刘启又会停下来观察情况,步步为营之下虽然让刘启走起来慢但是却避过了许多危险。 一只仙风道骨的白鹤安闲停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不过刘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石头透着古怪。 那只白鹤好像成精似的,身上的羽毛竟然会散发着光彩。刘启所奇怪的正是蛮荒中独有的登仙鹤,六阶之王! 小龙在刘启背后添了添嘴唇,“不要乱来,如果我们去抓必然会惊动其他的妖兽到时候就麻烦了!”刘启也感觉自己很憋屈,可是实力就是如此啊! 小龙的想法没多久就被一只好像石头一样东西的妖兽给实施了。外表象极石头的甲壳虫缓缓接近着完全没有防备的登仙鹤,要不是它是从正对着刘启那面石头爬上去刘启绝对分不清到底是石头还是活的东西。 “一口!”刘启只看到爬上去的家伙一接近那还在哂太阳的登仙鹤后向前扑了一下然后登仙鹤消失得无影无踪。得手后的妖兽慢慢沿着石头下来,然后窜入丛林之中。 刘启连忙转过头看起自己身旁的石头,生怕也躲了那么一只。小龙见自己食物被抢,幽幽叹了口气。不过当看到刘启那紧张表情看着周围石头的时候,小龙也加入了其中。 “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强大的妖兽了!”观察良久后刘启对着小龙道,小龙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妖兽,一旦人化的妖兽都有强大的领土意识。像那人面蜘蛛它居住的附近除了普通的可以容忍,一旦过五阶的都是不可能存在。 “好了走了,不过还是要小心刚刚那东西!”刘启从隐匿地方走了出来对着小龙道。 小龙连忙离开了脚下的石头低空跟着刘启飞行,刘启会心一笑。 “那是?”刘启走远看还看不出来,可是当越接近那石头越发的吃惊。“好大的一块墓碑!”刘启终于看清了石头的真正面目。 十来米高,三四米宽。刘启深深被这么大的手笔给震惊了,不过当看到那墓碑上字的时候刘启良久无语。 “大泽荒!”刘启认了半天终于用自己异界知识给认了出来。字象是被人生生按进去一样,异界的古体。顺着那墓碑看去,下面竟然就是刘启刚刚爬上来不久的沼泽地。 “蛮荒森林有人居住?”刘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以及联想起自己那个关于子机的梦。 “呜~”小龙轻轻的碰了碰已经陷入深思中刘启,刘启这才如梦初醒过来。“算了,此地不容久留反正怎么想也是没用!”刘启暗暗心惊了一下然后带着小龙再次朝古井前进。 “又是一块!”刘启走了没多久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一块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墓碑! 刘启确定这蛮荒是有人生活的,“那该是一样怎样的强者才能安然立天这乱兽之中!”蛮荒森林刘启听王忠说可是有九阶的极品妖兽存在。 “哗~”还没来得急看墓碑上字的刘启就听到了水声,好像是一条极大的河流。刘启和小龙对望了一眼,眼前可是一座一座大山根本就没可能存在那么大的河流。 “黄泉幻荒!”刘启终于认出了那蛮荒之子口中黄泉幻荒了。 “黄泉?难道妖兽们也信这东西!”刘启很无解的抓了抓头发,倒是小龙听到有水声有些兴奋。 刘启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来这个黄泉必须得闯一闯了。刘启找不出再能到古井的路。 刘启和小龙才一越过那墓碑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座大大的石桥。汹涌的河水奔驰着,那水声就是这么来得。 刘启下意识的想退回去,可是他惊奇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向后移动脚步了。小龙也是一脸受惊吓看着刘启,向前可以向后好像被禁止了一样。 “一入黄泉终不返,奈何桥上两茫茫!”桥头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写着这两行字。刘启细心与前面对比之下发现好像在蛮荒提字的不止一个。 “走吧,奈何桥就奈何桥!”回不去的刘启也没办法带着小龙缓缓朝桥上走去。 刘启和小龙一走进那奈何桥瞬间,刘启只感觉到那黄澄澄的河水和桥。河水像发洪一样泛滥着,人走在桥上有种此时此刻只有桥才是一切。“莫如奈何,奈何莫如!”当刘启深刻体会到这点的时候桥的后面竟然传来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该不会是孟婆吧?”刘启心中一紧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小龙快走!”刘启拉着旁边的小龙便往奈何桥的那头冲去。 “什么?”刘启明明感觉自己已经抓着小龙的,可是当跑到桥头才猛然发现小龙已经不见了。当刘启想再次回到那桥上时候却眼前一花,哪里还有什么桥啊河的! 话说当小龙听到声音也回过头去看了,不过和刘启所不同的是它看到的是一个慈眉善目老人。那老人友善向它招着手,在那老人旁边放了一锅冒着香味的汤。太久没闻过如此美食的小龙流着口水就傻傻飞过去了,刘启那时回身拉的竟然是一条和小龙一模一样的虚影。 见小龙过来那老者很热情的将一碗黄色汤递给了它,小龙怪不好意思的吞了吞口水用两只爪子接着。 刘启的那声“小龙快走!”小龙还是有听到的,小龙犹豫了一下刚刚想放下碗去追刘启。 “很好喝的,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那老者见小龙想离去便诱惑小龙道,同时还用她那什么牙都不剩下的口向碗里吹了一口气。 顿时小龙只觉得香气扑脸而来,可怜小龙哪受得了这诱惑,举起爪子很豪气的一干而净。 “嘿、嘿嘿~”那老人见小龙喝下后笑得甚是奸诈。 小龙这才感觉到不妥,自己喝下这东西那一直伴随着的传承竟然开始封印起来了。 “嗷~”小龙愤怒的举起爪子朝那还在笑的老者就是一爪,老者一下子就被抓得粉身碎骨,可是在桥的另一头又出现了个一模一样的。 “乖、乖、乖~”那老者不停念着这句话,小龙很痛苦的摇着头越发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自我迷失一样。最后小龙眼里那老者的身影和刘启的身影竟然开始渐渐重合为一体,小龙如同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小龙龙来吧!”本来扮演孟婆的老者此时变成一个老头,老头委矮的身子朝前走去脸色有说不出的惨白吓人。“子机那小子挂掉了,不过真是奇怪那小伙子也就三阶水准而已!”老者边走边摇头叹息道。 “亡就亡吧,总比这样要好得多!”老者仿佛看得很开只是脸上笑容很是苦涩,小龙则如同老者手中线的飞筝一路呆呆跟着。 “冥王殿~”刘启试着回去了半天却做不到,眼前出现了一座无比庞大的宫殿。宫殿上面的牌匾上书着这三个黑色大字,刘启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冥冥之中,刘启感觉到了好像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小龙莫名其妙的走丢让刘启极其担心。“只有闯了,不然永远也找不回小龙!”明白了这一点后的刘启咬了咬牙向那冥王殿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死神之滨!” “冥王重地!”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就死!” 刘启眼前突然出现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两人一搭一唱喝道。 “真是见鬼了!”刘启打量了一下果然如同传说一样,两人一黑一白手中都拿着一根棒子。 “噌!”苍龙应声出鞘,“灭了你!”刘启大气磅礴对着一黑一白搭挡冷冷道。 “放肆!”两人一怒分成两路向刘启攻来!不过走路的动作刘启看得实在是蛋痛,“蹦得不累么你们!” 棍棒临身,刘启使出了苍龙剑诀的临阵斗一一挡了回去。苍龙面对着这怪气的黑白双煞竟然超水平发挥起来,吟怒出声声龙吟咆哮好像有生死大仇一样。 一击未功,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竟然召唤出了一黑一白的两个圆球围绕起来。两个圆球飞快转动着没一会儿竟然形成一个太极的图形来,“我擦~”刘启看得都快傻眼了。 “受死吧,不孝之人当乱棍临身!”一黑一白唱喝了一声便又冲向了刘启。刘启完全搞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当那棒子再次加身的时候刘启脸一下子就绿了。 “啪、啪、啪~”那棍棒竟然无视苍刘启的临阵斗直接打在刘启身上,一通乱棍下来刘启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要被打碎了。那一黑一白的两个圆球一会分开,一会又合拢。黑白双煞那手中一黑一白的棒无视一切的攻击着刘启。 “太无耻了!”刘启揉了揉被打得痛极的身体眼中羡慕至极不过口中却依然正义凛然大骂道。 一黑一白除了唱口号时有些感情色彩其余的时候基本上就如同一木雕之作,此时又冲向了刘启。 “还打得爽了是吧!”刘启见他们又来心中一痛同时又是一怒,“我也来打打你先!”刘启将那比较瘦小的白无常用极冻凝结给冻住便冲了上去。 “我打,我打,我再打!”刘启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乱殴,谁让他虽然瘦可是拿得棒子却比那黑家伙的大得多得多。 在刘启虐待小白的时候小黑仍旧面无表情的用棍棒招呼着刘启身体,局面一片混乱。 “给我去!”刘启一脚将还在极冻凝结状态的小白抽射出去然后回头盯着那还想过来的黑无常。“轮到你了!”刘启愤怒的指着他道。“打得真TD的痛啊,原来还以为你比较人道!”刘启心中那个恨啊,如果没有有效手段遏制基本成棒下亡魂那是早晚的事。 黑无常好像知道刘启又要用刚刚对付小白的手段对付自己,连忙开始乱蹦起来。 “没用的,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冻上你的!”刘启话一说完可是眼睛却没有闭上直接一手按住了黑无常。黑无常被冻得眼睛大大睁着好像在无言诉讼着刘启的说话不算数。 “把你们都打成猪头!”刘启解气冲着黑无常开始招呼起来,“打人很爽的有木有,哈、哈、哈,现在山水轮流转该你们来尝尝滋味了!” “这个小子有点意思!”那诱控了小龙的老者端坐在一个草庐里,此时小龙正呆呆在一个锅里泡着澡。老者又向小龙那下面的锅添上一根木柴,然后开始深思了起来。 老者好像沉浸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里,小龙锅下面的火都灭了很久他也没察觉出来。“呜~”一阵大风从草庐外面吹了进来,将回忆中的老者给惊醒了过来。“唉~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那苍白的脸叹息着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皱纹像刻画上去一样眼神暗淡无光。 “亡灵还是鬼魂?”刘启看着两个一黑一白家伙头都成猪头了可是仍然没有应该说是人应该有的东西。要不是他们拥有躯体,而且身手灵活刘启肯定以为自己在做什么恐怖的鬼梦。 “你真的确定要闯进我冥府领地?”老者在草庐之中静静说了一声,刘启在冥府前听到的是被放大无数倍的质问。 “我并无心打扰,只是和朋友路过而已。前辈大人有大量希望能交回我的朋友!”刘启知道这应该就是这座所谓冥府的主人了便客客气气答道。 “朋友?”老者顿了一下望了一眼正在锅中的小龙。 刘启还以为这个冥府主人不清楚便解释道:“就是和我一起进黄泉幻荒的那条小龙!”刘启哪里知道此时小龙就在他手上。 “呵呵,小子你太假了,比圣王更假。你当我真的老糊涂了么?你不是为了那东西而来怎么会入我幻荒闯我冥府!”老者虽然愤怒可是依然还是那张冷冰冰老脸。 刘启怎么想到这事竟然和开创楚国的圣王也就是目前刘启身份的始祖扯上关系了,听那老者的语气好像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那东西~”当听到老者说自己为了什么而来黄泉幻荒的时候刘启无语得抓狂。“前辈认出在下的苍龙剑了应该知道在下的身份了吧,可是我并不清楚你与先祖有何恩怨。我刘启只是刘启,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刘启将苍龙剑立在身前叫道。 老者静静听着刘启表着立场,可是却无动于衷。“小东西越来越狡猾了,可是我仍然还是那句话。要拿自己进去吧,上次应该是你爷爷的爷爷。你们太久没来人了,但是我还没有老到你心中所想的程度。”老者说完便不再想听刘启说话直接将手一挥。 “喂~老家伙!”刘启叫了半天也没反映知道自己想和平解决构建河蟹社会是没可能的了,“闯就闯!”刘启被老者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搞得很烦,本来还可以发泄的两个一黑一白此时也不见了人影。 “嘎~”刘启将苍龙剑别在腰间吃力推起冥府的大门来,大门被刘启才推开没多少突然猛的向里全部展了开来。 “第一层”滚烫的金字醒目标着,“是的,极其的烫!”刘启才一进来就感觉到了热,大厅的尽头有一个入口而上面就是第一层三个字样。 “不是吧!”刘启当即傻掉了,心中不断祈祷着千万不要给我弄出个什么十八层之类的。 一黑一白的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在刘启面前,那本来如猪头的脸此时竟然又恢复得和刚刚见面一样。“怎么,还想来么?”刘启阴沉着脸问了一声,“主人是怪胚,你们两个是怪胎!”刘启心中很是恼怒。 “你!” “通过了!” 一黑一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才将意思给表达清楚,同时将刚刚那一黑一白形成太极东西交给刘启。 “东西给我啊!”刘启立即将仇恨泯灭很开心的接了过去,黑白无常一蹦一跳的就要离开了。 “哥们,那个刚刚我下手没了节制你们不要见怪!”刘启挡住黑白无常的路不断的赔礼着。 一黑一白互相对望了一眼,“没!” “关系!”说完然后又要离开。 “混蛋~”刘启觉得他们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便怒喝了一声。“东西给我也不告诉我使用方法难道你让我把它们当球玩!” 一黑一白如遭雷击立在原地,他们哪里知道刘启竟然会有如此无耻的想法。刚刚打完人还想要人家的法宝,“强大,也忒无耻了!” “钥匙!”两人不再分开说了直接一起重复了一句便消失不见。 刘启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后老脸微微红了点,“不告诉我我自己不会找啊!”然后不断摆弄起那一黑一白的两个球来。 一黑一白的球明显不是刘启所知道的材料组成,只要将它们分开没多久便又会自己组合起来。刘启研究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直接将一黑一白形成太极图案的大球不断向地面敲着。 “铛、铛、铛~”像金属一样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你!” “怎么还在!” “这里!”本来已经消失的黑白无常听到声音又出现在大殿之中,当看到刘启将自己的东西不断撞着地面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 “呵呵,我见他们挺好玩的就!”刘启见黑白无常出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黑白无常哪里不知道刘启心中想法,“你永远!” “掌握不了!”黑白无常对着刘启宣判式的独裁道。 “切~”刘启听黑白无常如此说干脆将那球放在地上然后抬起脚就是一顿乱踩。“不能,我不能!”等刘启踩完后黑白无常已经是出离愤怒的看着刘启了。 刘启搔了搔头发,不等黑白无常发作捡起被踩得很脏的球就往那第一层的入口而去。 “我到时间闯关了!”刘启很臭屁的道了一声,同时对着黑白无常两人的脸用拳头一阵比划。 黑白无常两人手一阵乱抖,差点棒子都被摇掉了。 刘启一到入口时那入口竟然出现了一道大大的门,门上面就有两个球一样的孔洞。刘启想也不想将黑白无常交给自己的球给按了进去。 “嗡~”一阵轰鸣之后门消失不见,此时黑白无常手中又出现了交给刘启的球。两人一接到自己心爱之物看到上面的脏污很生气的注目了刘启一眼。 “原来是这样!”刘启装作恍然大悟叫了一声。 刘启完全无视着黑白无常的注目反而细细盯着黑白无常,一会儿刘启瞅着黑无常的胸,一会儿又盯着人家白无常下面看个不停。然后摇头晃脑感叹了一句:“真是一对好基友!”说完人影一动就消失在第一层入口处。 “吧唧!”黑白无常两人手中的球统统掉在地上,然后滚个不停。 “哼,真是小气不就是个破球么,等我出去的时候我会让你们看到我就是不用那玩意也能做到!”刘启一头冲进来第一层恨恨喃喃自语着。 “吼~”一声野兽的嘶叫在刘启耳边响起。“小家伙,你来自哪里?” 刘启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如同蜥蜴的东西在一个高台之上,它拥有着蜥蜴的爪子和躯体。头形是一个彪悍粗广大汉长长头发,此时它正直立望着刘启。它身后长着一条尾巴正不断左右摇摆着,两只手爪一只抓着一把大剑,另一只抓着一个盾。 “又是一个七八阶的!”刘启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和这东西战斗很是伤神。“efrom一个你所未知的世界!”不过一想到这家伙没有一上来就打开便眼珠一转认真回答着。 “什么?”当刘启再仔细观察之下意外发现那妖兽身上被缚满了链条一样东西。“你怎么?”刘启吃惊指着那链条问道。 “被一个该死的老头弄得,哈、哈、哈~”那妖兽仿佛不点也不愤恨自己被困反而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情笑了起来。 刘启额头暴布了一层汗水,“它该不是被绑疯了吧!”刘启看着那如同手臂大小的链子颇为同情想道。 “我烈焰一族言出必行,虽然那老家伙耍诈可是我还是输得心服口服。”那妖兽很傲然的用剑击打了一下盾报上家门。 刘启暗暗对这个家伙表示着悲哀,“被人这样虐待,你还被虐上瘾了。”当然这句也只能在心里说说。“那个,你就是烈焰族族长?”刘启很崇拜的弱弱问了一声。 “烈焰族族长焰烬!”那妖兽很是自豪报上自己名号。 “呵呵~”刘启搓着手笑着,“族长,好大的官啊!” 焰烬用它那铜锣大的眼珠盯着刘启,“何事?”语气说不出的傲慢。 “有戏!”虽然焰烬很自大,可是这点对刘启来说也没什么。“那个、那个借你手中的剑和盾用用,一下很快的!”刘启已经看见那很风骚的第二层滚金烫字了。那门上面孔就是此时焰烬这个高傲得像救世主手上的剑和盾的形状。 焰烬脸色一沉轻蔑看着刘启,“挑战者,你还没打赢我呢!”说完焰烬还摆了一个老子天下第一的造型。 “欠揍的家伙!”刘启在心中已经骂开了,“哦,还要这样啊!”刘启知道要想耍手段对这样一个骄傲得发癫的卫道夫是没有门的。“那你还有八阶的水准么?”刘启不着边际问了一声。 “唉~”焰烬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里的焰源哪里能够,我都降到五阶左右了!” “这样啊!”刘启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着焰烬那看似吓人其实已经缩水了的躯体叹了一声。“那就让我先来好好收拾你,然后再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刘启将苍龙剑从剑鞘中用手手指弹了出来冷冷道。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是我见过用这把剑最次的一个,上次有个火属性的战师也是拿着这把剑不自量力的挑战结果被我给直接劈死。你确定要上么?二阶的小战兵!” 刘启没想到的事,这妖兽竟然也这么了解关于人类武者的等阶。当下贼贼一笑,“我会让你尝尝我二阶战兵的厉害的!”刘启拉起苍龙剑直接一招破军诛将试探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在苍龙剑的牵引下身体高速冲到了焰烬的前面。“碰~”如此快的速度之下那焰烬竟然不慌不忙横起右手中的大剑挡了下来。 “有点新意,这把剑的剑诀看得我都能用了。这招是原来没有的吧,是你自己发明的?”轻描淡写挡下刘启试探攻击后,焰烬兴致勃勃向刘启问道。 “没完呢!”刘启近身后当下不客气对着焰烬就是一个极冻凝结,“看我临阵斗!”冲着焰烬刘启毫不心软使出临阵斗这招。 苍龙剑高速在焰烬身上旋转着,转得焰烬嗷嗷直叫。“给我去,分苍海!”刘启将苍龙剑分苍海这招对着还未解冻的焰烬直接一剑斩了过去。 “哗啦!”一阵链条被扯动的声音,只见焰烬竟然直接被击退了一丈有余。 “该死的东西,你竟然是一个法士!”才一交手焰烬没想到自己会吃如此大一个亏。咆哮了一声后,竟然又重新战意高昂起来盯着刘启。 刘启暗叹了一声,“妖兽就是妖兽,小强一样的变态啊!如果换作一个人差不多就得挂掉已经去报到了吧!”又叹了一口气看着焰烬,“就会那么一点点!” “可惜的是你是一个冰法系列的法士,那对不起今天注定你悲剧了!”焰烬还是那么信心十足对着刘启道。 刘启实在有些受不了焰烬的自傲,“那个冰正好克火的!”刘启很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哈、哈、哈~那是对一般的火,可惜的是你遇到的是我的真焰!”焰烬说完向刘启冲了过来举起大剑就斩向刘启。 刘启装模做样的好像要放了一个极冻凝结似的,“轰~”焰烬全身突然窜出了很多火焰,整个身子都处在火焰之中! “唉啊,着火了!”刘启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我来给你灭灭火吧!”刘启一躲掉焰烬挥过来的盾牌的时候再次靠近焰烬身体又是一个极冻凝结。 “我让你装,我让你狂,我让你叫唤!”刘启对着再次被冻住的焰烬又是一顿胖揍。“你全盛时期估计我连你边都沾不上,可是现在才五阶也没个五阶的觉悟该打!” “怎么可能?”焰烬仿佛不相信眼前一切大叫着,刘启则扁了扁嘴。“火麒麟现在也是五阶,人家可是圣兽出身都能被我给按住就更不用提你了!” “来吧!”焰烬好像突然认清了自己已经大不如前的事实,可是当下还是一挥手中的剑对着刘启宣战道。 刘启当下也理解这个狂傲的家伙以前一定是一个战天斗地的强者,“你剑法不错,不过我想用这套剑法来领教、领教!” 刘启将苍龙剑一横在胸,右手拿剑左手握着剑鞘摆起了一个太极。“我并不属于你们口中所谓等阶划分,我对武道有我自己的认知。”刘启第一次向世人道明了自己理念。 一剑如风,挑向了焰烬拿盾的手腕。 看着冲过来的刘启焰烬狂吼了一声,身上真焰瞬间长到一丈有余。“希望这次能不被冰封吧!”焰烬心里想着的同时眼神凝视着刘启。 “碰~”苍龙剑直接撞在焰烬挡过来的盾上,“吃我一剑!”焰烬高叫了一声,一把大剑呼啸着横扫了过来。 刘启这次并没有急着闪躲剑风把他身上衣服吹得列列作响,苍龙剑一遇盾牌后刘启竟然将剑从手上绕了一圈然后又猛地刺向焰烬的手腕。此时正好焰烬的剑已经就要将刘启一剑两断了。 “可惜!”焰烬手上的剑不慢反快的挥了过去。刘启在这危急关头以剑带身从焰烬盾下划过,焰烬大惊!苍龙剑眼看就要将自己那只拿着盾的手爪给切掉了,“好诡异的剑法,好大的胆魄!”最后焰烬叹息了一声无奈将盾丢弃掉。 不过焰烬并不是那么简单弃盾而是将盾直接砸在刘启身上,焰烬一声怒喝大剑连带着盾一斩而下。 刘启反面接住盾,借着盾飞来的力量反身迎上了焰烬的剑。“给我去,分苍海!” “什么?焰烬哪里想过刘启居然还有如此手段,当下也只有一恨心继续推剑而上。 “哗~”焰烬被分苍海的剑气远远推拒来去而刘启也向后退了几步! “一剑荡气,势分苍海!”刘启感觉全身突然间冲满了斗志,仿佛苍海在前也不过一击终之。 “去!”剑势所在,刘启在原地一挥而下。一道巨大的红色十字仿佛割天裂地一样朝焰烬一闪而至。 “啊!”焰烬看得双目直颤,颤抖将大剑横挡在胸前。 刘启立在原地默默闭着双眼,此时的他内心翻滚不停。遥而茫茫的未来,此时终于出现了一条小道惊现在脚下然后一气如虹跨向深处! “噌!”仿佛无声的乐章,只见焰烬身体周遭不断冒着剑光。最先遭受攻击的大剑已经破损的难看至极到处都是坑坑洞洞,而那原本绑着他的链条也在这剑光下纷纷掉落一地。 焰烬内心翻滚不息看着这一切,突然颓废坐在地上。 “你赢了,你是第一个真正在剑道上败了我的人!”焰烬良久才缓缓说道。颇有一番英雄末路,让人惹伤! 刘启苦涩的笑了一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舞剑时那笨拙的模样。“你很执爱剑吧?” 焰烬还以为刘启会嘲笑或者大言道自己乃天下第一剑客,没想道刘启竟然会如此一问。焰烬眼前闪现了自己当年扛剑带领着族人征战的光景,“一生以剑为伍!” “这里不该是你呆的地方!”刘启静静走了过去拾起焰烬掉在地上的剑拍了拍他那低垂的肩膀认真说了一句然后又去捡起盾牌朝第二层走去。 “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次见到你全盛的姿态,然后我们再来决一胜负!”刘启将剑和盾猛的打了进去,留下这句话身影消失在入口。 焰烬愣愣看着那掉了满地曾经束缚着自己枷锁的碎片,内心激荡不息。“我要回去,回到我的战场上去!”什么赌约什么守诺焰烬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嗷啊!”焰烬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震得第一层石室摇晃不停。 “你可以走了!”一声悠久的叹息突然出现在焰烬石室之中,片刻后石室已经平静如水。空荡荡的石室之中,只有焰烬那飘落的真焰静静燃烧着然后慢慢熄灭不见。 听着焰烬那动心彻肺的叫声,刘启笑得很是欣慰。“一路顺风!”刘启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声。 “碰!”刘启才在心里才说完自己就猛的跌倒在地。 “这、这、这是什么鬼地方!”放眼望去,刘启觉得自己好像飞在空中一样白茫茫的一片。“混蛋!”刘启骂了一声,“我可是一个标准的路痴啊!”刘启心中很不安的补充着。 “没事,没事?”刘启很努力的安慰着自己,想起第一第二层入口都有那很风骚滚烫金色大字刘启就在嘴角偷偷乐着。 一遍、二遍、三遍、四遍、、、刘启心里已经出离愤怒了,“混球,你是故意的为什么这层下个入口的字没有!”刘启大叫着,“我擦,快给老子补上不然我怎么出得去!” “哐铛!”草庐中老者正在为小龙加水的瓢直接掉落在地,瓢中的水齐齐溅在老者身上。 “这边、这边、这边?”刘启立在原地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边走才好。“看来只能出决招使恨的了!”刘启凶狠盯着眼前白茫茫一片道。 老者还以为刘启竟然能有办法破自己的迷失林,当下眼睛也是一亮。只见刘启将手中的苍龙剑高高抛起,老者一下就从木凳上站了起来。 “哈哈,就走这!”刘启很高兴拾起剑然后朝着剑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老者陷入了深思,“他究竟能有什么手段可以破我的迷失林,难道那剑有古怪!” 刘启一路下来顺风顺水,每抛剑而下都是铁定向着剑指的方向而去! “咦~”终于尴尬的场面出现了,那剑竟然指着刘启刚刚走来的路。刘启怪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再来一次!” 苍龙剑落下还是指着刚刚走来路方向,“我擦!”刘启怒骂了一声又重新拾起苍龙剑抛了起来。 “呼~”一阵风过老者直接摔倒在地上,脚下的凳子被压得肢离破碎。躺在地上的老者像吃了苍蝇一样嘴角抽搐着,身体抖个不停! “啊、啊、啊、啊~”又是一个疯子,只见姜真不断拍打着河里的水。此时他完全没风度只有疯度在河里漂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姜真觉得这些天几乎将这一辈子最悲苦的时光都给撞上了。 女妖皇如同影子一样缠着自己不放,不是女人对男人那种爱疯了的表现而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的那种。等待了数几千的古井终于再现了还被自己感应到了,可是那感应是来自另外一个人。而那人动不动就晕迷,要不就是玩失踪。 姜真自从刘启进入黄泉幻荒便对古井彻底失去感应,本来姜真眼看就要找到了的。可是现在,姜真此时根本就不知道古井在哪了,那古井你离的越近它的位置好像能不断移动一样,根本无从找起。 “呵呵~哈哈哈!!”老者在地上傻笑着,“没想到一代阵法大能的圣王竟然会有如此后人!”老者躺在地上滚个不停仿佛遇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在锅中的小龙此时完全无视着这一切,只是在锅中不停游动着游着。 刘启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几里山路了,可是却还是没有看到林子的尽头。“这第二层好大啊!”刘启心中隐隐有了些轮廓,“但愿能尽快出去吧!”刘启在心中无不如此愿景着。 路口、路口、路口,刘启有些痴呆将剑丢了一下然后再捡起剑就走。“有完没完啊!”刘启越走感觉路口越来越多了。 “水~”当刘启走了半天过后终于觉得渴得不行了,添了添有些干裂嘴唇刘启轻轻叫唤了一声。“再这样下去要被渴死,饿死了!”刘启用手撑着双腿无力想到。 三个时辰过后,刘启走走停停之下又来到了一处路口。刘启将剑抛了上去,可是当刘启看到那棵弯脖子树的时候猛的一惊。刘启连剑也不顾跑到那树下,“刘启到此一游!”刘启傻傻看着自己大作。 “走了五个时辰,我又绕回来了!”刘启直接一头倒在地上晕睡了过去。 白茫茫的迷失林中,一切如常运行着。白白的雾如同迷失林中一部分,一动也不动飘在上空弥漫在林间。 不知什么时候刘启突然转醒了过来,无力坐起身呆呆看着眼前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迷失在这怪林之中了。“我好饿,我要喝水!”刘启喃喃自语着,可是放眼望去,除了雾便是那树。地上竟然全都是滚滚黄沙,白的雾、青的树、黄的沙! 刘启叹了一口气又直接倒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的刘启将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天上的雾。“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这个念头慢慢从脑海中无情冒了出来。 战胜焰烬那份飞扬的心情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对眼前的无奈与烦躁。 “可恨、可恨、可恨!”刘启拿着剑在地上一顿乱划发泄着。 老者见此情况摇了摇头,然后取出一张记事薄一样东西。老者翻了好多页才翻出一张空白,在那空白页上老者伸出一个手指不断划动着。那页空白的上面竟然慢慢形成了刘启的相貌,“呼~”老者朝着那画吐了一口气那画相好像有了灵魂一样表现出各种感情。 “啊!”画相一声尖叫,老者在那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者将那记事薄一样东西慢慢向前浏览着,那前面部分竟然都是画相而且都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迷失林!”老者翻回刘启画相那页在右下脚写了这三个字同时很是得意笑道:“呵呵,有意思。圣王你的后人竟然死于这么一个小迷阵之中不知道你有何感想啊!不过这次苍龙剑再也不能回归了吧,迷失林可是虚迷之地你再也送不回了,呵呵!”老者将那东西一盖,然后向草庐内走去。 “走,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刘启有点觉醒到自己失态马上摇了摇头将苍龙剑收了回去便朝前走去。 “迷失林,乱人道路迷人心智!”一阵风吹过草庐将老者留在桌子上的记事薄吹得乱七八糟,页面跳动之间出现了这一行字。 刘启现在虽然走在丛林之中,却感觉自己好像在沙漠中一样。 “水,我要喝水!”刘启心中不断出现着这个念头可是偏偏现在却没有水源。“啊~”刘启轻叫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刘启突然听见了水声。“好大的水声,前面一定有一条大河。有河,那我出这丛林就有机会了。”刘启激动异常朝前跑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怎么还没到!”刘启边跑边弱弱想着,“明明水声就在耳边应该就在前面没多远了。”想到这里刘启又将放慢下来的脚步拖了起来继续向前跑去。刘启没发现的是,他刚刚停下来的地方竟然是他初次听到水声的地方。 刘启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终于累得再也跑不动缓缓走了起来。走了两个时辰之后,刘启依然没有见过那条河,那水声却仍在耳边不断响着。 “碰!”刘启低头走着突然撞到一棵大树上。“啊~”刘启捂着头叫了一声,当下异常狂暴对着那树用脚就是一阵乱踢。“让你撞,让你撞我!”刘启此时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脚都已经踢出血水了。 “给我去死!”刘启猛拔出苍龙剑一剑将那树削断。剑光闪过,那树应声慢慢向后倒去。 “我电死你,电死你!”刘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那棵用起了暴雷击,几发雷电下去都失去准头电在黄沙地上。 “我再冻!”极冻凝结准确的将那树剩下树桩给结结实实冻上了。一块大大的冻块出现在刘启眼前,刘启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 “水、水、水~”刘启边叫着边不停用舌头添着那冰块。冰在刘启舌头的温度下慢慢融化被刘启吸进嘴里,得到水的刘启更加努力的添起冰块来。 得到水的滋补,在冰块的凉意下刘启猛的停下了自己动作。 刘启好像如梦初醒一样,当看到被自己砍下的树以及树桩上面的冰块时候刘启额头上冒着冷汗。 “哗啦!”极冻凝结冻树的时间终于到了,冰块纷纷碎裂成水然后被黄沙一下子吸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我在口渴的时候会想不到用极冻凝结来制造冻块?”刘启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全身突然像过电一样麻了一下。“我不可能想不到的啊,可是我却偏偏没这样做!” 刘启闭上眼睛突然将心中所有的问题全部都强行抛空,只是不断回忆着自己进这个古怪地方。自己的行动,自己不断变化的想法纷纷在脑海中一一闪现着! 自己抛剑选路,开始的时候那么顺利。可是自从那剑指向回头路的时候,一切好像都在渐渐发生着变化了。“口渴了,自己只是一个劲的叫唤!饥饿,为什么只知道在这树林里找吃的!”刘启赫然从怀中摸出来被晒成饼干一样的果子。 “原来如此!”刘启嘴角扯过一丝笑意,将那些自己制作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出现的果子饼分出几个一咽而下。 刘启深吸了几口气站在路口前闭上眼睛将苍龙剑再次抛了出去。刘启听到苍龙剑落地的声音后睁开眼睛捡起苍龙剑便朝着剑指的方向而去。 苍龙剑不断落下,刘启每次都想都不想朝着剑指的方向而去。有时候刘启跟着苍龙剑甚至会在原来的路口之间不断返回,可是刘启依然只是跟着苍龙剑指的方向。 “啪~”苍龙剑再次落下,刘启只是默默拾起苍龙剑然后继续上路。一条长长的大道出现在刘启面前,大道那若隐若现的尽头出现了一条大大的河。刘启仿佛不看眼前一样继续朝前走着,走着。 “哗~”刘启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置身于一条大大河流之中,银白色的河流仿佛要流向上天,一眼望不到岸。 刘启被水一激,嘴角扯过一丝笑意。“终于,我出来了!”想到这里刘启高兴的在水里欢快游了好一会儿。“走,去找岸!”刘启停了下来后抓起苍龙剑便向那无边的河流东方游了过去。 水中刘启好像一条小鱼一样不断朝着东方河岸而去。刘启并不担心这条河到底有没有尽头只是努力地划着水。 一座小岛在刘启都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时出现在他的眼前,“呵~”刘启畅快笑了一声,猛的加快划水的速度径直朝那座小岛而去。 虽然刘启看到了那小岛,可是却是游了不少时间才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爬上了河。 “呜~”一阵风过,刘启不觉得搂了搂自己那都泡得有些发白的身体。小岛不是特别的大,岛中央有一座小山耸立其中。刘启扫了一眼那长满树林以及地上布满了小草的岛再次确认自己是已经离开那迷雾林了。 刘启并没有冒然在晚上就深入小岛之中,而是老老实实在小岛的外围找了一个地方乖乖睡起了觉。刘启才接触那温软的草地立马就睡了过去,天上的星空将小岛照得如同白昼可是刘启依然不知不觉继续沉睡着。 三天三夜后,刘启终于幽幽转醒过来。“好清新的空气,好开阔的大海!”刘启面对着那条大河一时诗性大发叫道:“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清新空气?哈、哈、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刘启耳边,刘启猛的一惊寻声往去只见那河岸边上竟然坐着一个穿着簑衣的老人执杆而钓。 “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老者仿佛很兴趣的重复这句刘启一起兴起抄袭海子的诗。“你是楚哪代的楚王?”老者见刘启望向自己便开口问道。 “我、我~”刘启差不多将这个自己穿越而来替代的阿斗王都给忘记得光光了,一时不知道怎么从何答道。 老者见刘启吱吱唔唔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你这个王当的简直是绝天彻地。” 刘启则扁了扁嘴,“说得又不是我,随你便!” “不过你这实力也真是,二、二阶战兵!”老者猛的站了起来,簑衣猛的裂了开来露出了他那一身长袍。长袍之上画着许多跳跃着的水柱,那些水柱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白色长袍随风抖动着,隐约之间好像一条河流说不出的飘逸。 “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老者虽然老得好像风一吹就要挂掉一样可是语气却如同铮铮铁骨毫不客气直接点评道。 刘启本来还以为这老头会是什么保王派之类人物,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废物!刘启当下脸色沉了下来,他是没用连欣儿也弄丢了可是这并不代表谁都可以在自己面前任意揭。 “是么?”刘启说话的同时猛的抽了一下苍龙剑。一个大大的十字出现在刘启身前然后猛的瞬间闪到老者身边。 “切了你这身装B的衣服让你裸奔看你怎么狂!”刘启用自己大成的分苍海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刘启还没笑出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着的一切,那老者哪里想到刘启竟然没有打声招呼就出手了。当分苍海的十字红色一现,老者则是恨铁不成钢看着刘启。 “嗖~”一声轻啸分苍海竟然直接降临自己身边的时候那老者则是剑色巨变,不可思议看着刘启。 “噌、铛、铛、铛!”无数剑影闪现也只是暴发出这些响声,老者那身异常拉风的衣服却仍然随风飘动着没有任何改变。 刘启再次擦了擦眼,“那衣服明明就好像很薄的啊,没可能的绝对是幻觉!”刘启一个劲的摇着头。 老者看着刘启那傻样,此时有少许欣慰看着刘启。“他该是除了圣父外唯一一个能如此完美契合苍龙剑的人吧,难怪以他二阶战、战兵的实力竟然走到了这里!”老者好像说二阶战兵觉得很为难一样。 “没用!”回过神来的刘启看到老者那一丝不放在心上,甚至处于深思中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我会让你尝尝厉害的!”刘启紧握了握手中的苍龙剑开始快速的跑动起来。 老者也看到了刘启又要再次来攻击他,他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刘启。 “我让你笑!”刘启仿佛也觉察到了老者的微笑,就在快近身的瞬间一个极冻凝结准确无误的落了下去。 “水系元素波动!”老者猛的惊了一下同时超意外看着刘启,“喀!”老者被冻成了一个大大的冰块。 “哈哈,你完了!”刘启虽然嘴里这么说也真没有用苍龙剑乱砍而是扬起自己的老拳,“我就让你知道我是如何没用的!” “砰、砰、砰、砰~”刘启超恨藏在他长发下面老脸的,冲着老者的脸就是一拳一拳再加一拳揍着。 “砰!”一长拳下将恰好解冻的老者打飞得远远飘去。 “哈、哈、哈!”老者狼狈的倒在地上却疯狂大笑着,“好、好、好!” 刘启额头上出现了几道黑线,“这老头不是疯子吧!”不过当听到老者叫好的时候刘启差点狂吐血,“好?”刘启觉得自己手下留情这老头却不点也不知道领情还敢叫。 “电电你!”刘启扬手就是几道大大的闪电降在老者所在的那片区域,“啪、啪、啪!”闪电击中物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刘启耳边。 一阵风吹过,老者头发根根坚起躺在地上抽搐着。“爽了吧!”刘启解气道了一声。 “雷系?”那老者虽然被电得惨弯弯的可是却异常兴奋叫着。刘启皱了皱眉头,他都不想再为难这个老人家了。实在下不了手了,不过当刘启看到那张长发下面脸的时候却猛的木在那里。 “你、你、你~”刘启像见了鬼一样指着老者叫着,老者那张老脸竟然有七八分和自己相似,只不过老者脸上多了皱纹要不然会更像。 老者哼了一声,将自己那根根立起的头发用手摸了一下后竟然又全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你什么你,小子我可是你的曾祖爷!”老者露出了自己那满口黄牙猛的爆料道。 “铛叮!”刘启的苍龙剑掉在河边石子路上。“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亲眼见到你的坟墓的!”刘启想起自己和父亲可是还扫过那墓的。不过随后却猛的意识到,这个老者应该说的是楚王的曾祖爷吧! “笨蛋,那是他们以为我死了!”老者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刘启一声。“呵呵!”才刚刚骂完那老者竟然又蹭到刘启面前,“小子,你到底掌握了多少种法属性?” “啊,什么法属性?”刘启实在是受不了自己那张已经苍老成这样子的脸别过脸去弱弱的问了一声。 “吧唧!”老者掉在地上,“你这个败家子你还是个法士呢,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么?”老者被气得全身发抖不停寻着什么东西好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所学的家伙。 “停!”刘启见老者竟然从河边抽来一根好大的树枝要对自己招呼的时候连忙叫道:“现在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于你们的了,我都只是靠自己才修炼到这地步的!” “什么?”老者手中的树枝直接掉进了河中被河水一冲没了踪影。老者再次跑到刘启身边细细打量起刘启来,“神才、鬼才、天才!”老者不敢相信看着刘启。“完全自己弄出来的!”老者再次质问了一声,大有你敢骗我我就煸你的气势。 刘启点了点头,“不是我自己学得还是你教我的啊!”刘启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好,太好了天佑我楚!”老者很激动不断祈祷着。 “我要教你法术,你拜我为师!”老者突然很兴奋对着刘启叫道。 “哦,拜师啊!”刘启反映冷淡应了一声,“谁知不知道你厉害不厉害!” 仿佛看出了刘启心中的想法,老者只是轻轻握了一下拳那条巨大的河流竟然在这一刻都像被冻了一样静了下来。 “厉害!”刘启很高兴鼓着掌,“好哦,终于可以有师傅教我关于这个什么法士职业技能了!” “哐铛!”老者直接摔倒在地。 “所谓法士,就是遵守自然元素规律你服从于它,在这个前提下调动着它内部巨大的能量来达到目的!”刘启想着老者给自己的法士介绍很是无聊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唉~”刘启再次叹了一口气,“一百年啊!”刘启一想起自己问那老头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学成,那老头骄傲伸出一个手指。“一年!”刘启脸上溢满了笑容。 老头摇了摇头,“十年!”刘启满脸不情愿问道。 老头还是摇了摇头,“一百年!”刘启想死的心都有了问道。 “是的水系法神,一百年!”刘启真不明白他那满脸自豪从何而来。 “我估计我已经死了!”刘启弱弱补充着,声明道。 “水系法士的寿命很长的你看我!”老者洋洋得意道。刘启满脸巨冷,“老不死的!” 一个月了,刘启觉得自己都要疯了。每当自己无意中提起那个第四层入口时老者就拼命掩饰着。“哼、哼、哼~”刘启就咳个不停以示自己不满。 “小龙你还好吧?”刘启百无聊赖之际伸手一招那河中竟然出现了一条和小龙一模一样的水龙。水龙一出河便欢快似小龙一样飞向刘启,刘启轻轻摸了摸水龙的头。水龙好像很受用一样蹭了蹭刘启的手,然后慢慢消失不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老者远远看着这一切,眼角闪过一丝泪花。“圣父在上,楚当有望大兴!” 晚饭桌上,老者特意炒了一条大大的红烧鱼。“今天练习怎么样了,法诀可记住了!” 刘启漫不经心用筷子插着鱼没有半点胃口,“好了,好了!” 老者点了点头,“吃吧!”埋下头吃饭的老者脸上挂着丝丝欣慰。 “对不起,不过我还是要走了!”刘启静静站在老者用法术构成的水屋前默默道了一声。当想起这些天老者对自己关心刘启默默跪拜了下去,拉了一下自己早早收拾好的包裹刘启大步向西而去。 西边那金色字眼,即使老者再怎么掩盖又怎么能瞒得过刘启。 刘启刚走没多久,老者穿着一件单薄睡衣颤抖着扶墙走了出来。“孩子,去吧!”老者看着刘启那渐渐远去的背景眼角噙着欣慰的泪花努力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一阵风过,老者和水屋被吹得无影无踪。 刘启好像有所感应的回头望了眼,只不过刘启已经见不到水屋了。“走!”刘启虽然心有不舍,可是想到小龙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欣儿也不知所踪便加快脚步向那第四层入口冲了过去。 “去!”刘启随手招出一个水柱将水全部注入那第四层的入口然后对着那门就是一道极冻凝结。 “嗡~”第四层入口的门好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可是还没等反映就猛的一声炸得无影无踪了。 “嘿嘿,以后再也不用那么麻烦的找什么钥匙之类的了!”刘启笑得甚是开心。 “啊!”草庐中老者惨叫了一声,手上的火已经将他的整只手都烤黑了。当刘启一出现在第四层入口的时候他彻底的傻眼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正燃着的木柴。 他亲眼看着刘启是怎么作弊他自己精心设计的一生得意之作,“你这个小混球!”老者边扑着手上的火边恨恨骂着。不过老者手上的火此时已经好像火遇到油一样竟然越燃越大,“可恶!”老者脸无表情将手猛的插进水缸之中。 “吼~”火势突然变大跳了一下然后渐渐才熄去。老者将手抽了出来,只不过那烧过的手此时却是好像猪肉一样只是向外冒着油。 “咻~”刘启直接被第四层入口的门给射了进来。“这是?”刘启努力站了好多下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入目满眼都是黄沙漫天,刘启发现自己好像要往这流沙之中掉了。 “我擦!”刘启骂了一声不断在沙里游着才免于自己被沉下去,“什么鬼地方啊!”刘启心中直滴血,刚刚才游完河现在又要游沙! “那是!”一阵大风过,刘启眼前的流沙被吹底了好几米高猛惊现了第五层入口那滚烫金色字体。“哈、哈、哈,这个找得最容易了!”刘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拼命朝那入口游去。 十里之外的一座沙山之上,一条长着蛇尾巴却有着人躯体的妖兽此时正好注视到了刘启。那妖兽吐了吐舌头然后猛的冲刘启冲了过来,那座沙山一离开蛇尾巴的游绕马上就被风吹得夷为平地。 那蛇人在流沙之中仿佛水中的鱼一样行动异常的迅速,发出破空之声。刘启听到了它破空发出的呼啸之声,回头望却只见漫天黄沙。 “应该怎么弄呢?”刘启不停在第五层入口游动着同时暗暗想着办法。“先极冻凝结造水,然后用水系法术控再加上极冻凝结制造钥匙!”刘启决定之后便朝着这沙流放了一个极冻凝结,细沙一下就被冻住了。可是极冻凝结还没解冻的时候,那被冻住的细沙此时早就被其他黄沙堆成了一座大大的沙山。 “呼~”一阵风过,极冻凝结时间一过那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谓法士,就是遵守自然元素规律你服从于它,在这个前提下调动着它内部巨大的能量来达到目的!”刘启想起了老者这段话叹了口气。 “没水,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草庐之中老者看到刘启吃鳖心中暗暗得意,“小子,投机取巧之道焉能成长久之事!” 刘启像只鱼在沙里流着同时暗暗注视着那第五层门两把像刃刀的东西,“到底哪里才能找到钥匙离开这该死第五层啊!”刘启望了眼这流沙的世界心中已经差不多要濒临崩溃了。 “成为我人蛇主渡的食物吧,放心我会连你的骨头也会咀嚼吞掉!”那人蛇的怪物突然出现在刘启远处高声叫道。 黄沙遮挡刘启并没有看到人蛇的样子,当听到它大放厥词的时候刘启不客气回了一句:“骨头都不剩,你以为你是什么,蛇啊!”刘启说到最后那主渡猛的出现在刘启眼前,刘启大叫了一声。 “哼、哼!”那主渡不屑看了刘启一眼,“蛇算什么东西岂有我人蛇这般高贵,少拿那低贱的种族和我相提并论!”说完主渡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黄金双刃刀。 刘启看到主渡的黄金双刃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老天对我太好了!” 主渡看到刘启看着自己身份象征的黄金双刃那发呆的眼神很不屑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很高贵吧!” 刘启好像都没有听主渡的话一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双刃留下,高贵的家伙你可以走了!”刘启觉得自己动手打这么一只蛇一样的东西那还不是手到擒拿的事情。 “哈、哈、哈~”主渡闻言气得直冒大气,自己眼中的食物竟然敢跟他如此说话。“受死!”主渡猛的一甩尾巴冲向刘启。 “轰~”一声巨响,刘启被主渡那金黄双刃击得后退了老远。 “这是什么东西!”刘启冷汗直冒刚刚要不是自己瞬间发出分苍海挡了一下此时恐怕已经被它给直接分尸了。 主渡甩了甩头将头上的黄沙摇掉后简直如同死物一样盯着刘启,“去死吧!”刘启还正在困扰着流沙问题的时候主渡又猛的攻了过来。 “给我冻!”刘启直接对着自己身体周围一米范围内一个极冻凝结。冲过来的主渡刚刚好踩到极冻凝结的范围被冻成了一块冻坨,径直沉入了流沙之中消失不见。 刘启可惜看着那黄金双刃消失在流沙之中,“得快点想办法出去,不然真要给这条臭蛇当点心了!”刘启有些恼怒的拍打了一下眼前细沙。 “只有沙,只有沙!”刘启脑海中不断叨念着,“要是能有条河或者池塘都行啊!” “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主渡从数十米的地方冒出了头对着刘启怒喝道。 “你说呢!”刘启此时很忌惮主渡在沙里面如鱼得水灵活以及那猛暴发出来的速度。话音才落对着还在生气的主渡就是一发雷电而下,“啊~”主渡被电了一下立马又被流沙给吞噬了。 “真的只能服从么?”刘启很不甘的对着流沙像对着河流中水一样猛的招了一下。流沙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轻轻朝刘启方向颤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像水一样顺应刘启。 “有戏!”刘启喜出望外的叫了一声。 “你什么戏也没有了,给我死去!”不知什么时候主渡竟然已经在沙底潜到了刘启下面猛的露了出来双刃朝刘启腰部斩过。 “叮~”一阵火花闪过,刘启被这大力直接推得老远在流沙上面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坑。 “怎么可能?”主渡厉声叫着,自己这黄金双刃可是无坚不摧的。刘启也超意外看向自己那被切破衣服的腰间,腰间露出的是自己用武功石拉成的腰带,流沙而过又马上将刘启的腰际埋在流沙之中。 “呔,大胆小贼。吾可是上天主神你竟敢想伤我!”刘启眼珠一转对着那主渡叫道。 主渡还沉浸在刘启没有被腰斩的惊愕之中猛的听到刘启喊话心中一颤。“什么,你说什么?” 刘启见主渡反映心中一喜,“果然自以为高傲种族的主渡一旦听到神之类的绝顶神圣肯定会产生敬畏之心的!” “怎么可能,你如此之弱怎么可能会是神!”主渡回想起刘启被自己随意揉虐便反驳道。 “神之意志岂是你能窥测,既然你要看神之能那你便看好!”刘启神棍非常鄙夷了主渡一眼然后慢慢伸出双手。 “一定要成功,不然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蛇口里了!”刘启冲着不断流动的流沙召唤着。 一粒、二粒、三粒、、、慢慢流沙之中冒出了一条由细沙组成的龙,“果然可以!”刘启特意减少召唤之下那条沙龙只有一根手指粗细在天上飞舞着。 “去~”刘启指挥着沙龙猛的撞向第五层入口的门,“给我开!”刘启立即跟了一个极冻凝结而去。 沙龙将那双刃孔洞填得满满的,极冻凝结一过恰好将流沙给冻在门上。“嗡、嗡、嗡~”第五层入口的门有了感应一样轻轻震颤着。 “怎么回事,我的黄金双刃都还没有归位那门怎么就要开了!”主渡很是奇怪的盯着那门。 “拜拜了你!”刘启一个极冻凝结而下将还在发愣中的主渡给冻住然后踩着它的身子向第五层入口跃了进去。 主渡再次从流沙中冒了出来,“可恶、可恶!”主渡知道自己竟然被已经成为食物的盘中餐给耍了异常生气。 “给我过去,我要生生切了他!”主渡不断用双刃击打着第五层已经关闭的入口。可是那入口却一点反映也没有,在主渡刚刚将双刃插进去瞬间第五层的入口猛的发出一道大大流沙将他冲得不知所踪。 刘启成功飞跃到第五层入口之时,一缕黄沙似的东西猛地窜进了他的体内。在那危急关头刘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这次希望不要来什么怪沼泽或者大海就好!”身体一过刘启闭着眼睛默默祈祷着。 “叽、叽、叽~”几声清脆的鸟声在林中响起,刘启直接被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哈、哈、哈~终于能正常点了!”见自己希望得以实现刘启笑得甚是开心。 刘启刚刚起身时,“嘶~”一声那身跟武林的手下也就是现在自己奴隶搞的衣服直接肢离破碎了。还好不是在大街马路上。刘启没所谓的拉了拉那被主渡那条蛇切成两半的衣服。 “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就挂在那条臭蛇手上了!”刘启用手拂摸着那被自己搞得不成形状的武功石自言自语说道。 当刘启去捡自己那掉在地上包袱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自己包袱一角出现了一块白色的布,“这是?”刘启好奇打开包袱的时候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给震惊了。 “师傅!”刘启叫了一声,包袱之中竟然是第三层老者穿在身上刘启觉得异常拉风的白色袍子。 “水离情!”那白色袍子里绣了这三个字,“原来他叫水离情!”刘启近乎于痴呆说道:“他知道自己要走,他一直都知道吧!”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学好法术的!”刘启头朝西握拳大喊了一声。林中被惊起了无数飞鸟,那鸟一飞出林竟然都向刘启那里聚集着。 刘启正脱着衣服准备将那身他看得流了N多口水的衣服换上的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尼玛,谁在偷看老子!”刘启破口大骂了一声然后抬头一看。 “我、我、我那个擦!”刘启头发直接被根根吓得立了起来。“羽翎雀!”说完这三个字刘启慌里慌张裹了裹衣服然后埋头带上包袱就跑。 “咻、咻、咻!”刘启身后不断响起什么东西被激射中而产生尖叫声。“啊~”虽然刘启跑得够快可是还是被它们开始攻击中了。 “好痛、好痛!”刘启感觉到了自己被击中,可是却暂时没有闻到血腥味。只是自己皮肤被射得很痛,“太强大了!”刘启低头只见自己刚刚穿上的那白色披风长袍竟然全数将射在刘启身体上的羽毛挡了下来。 “曾祖爷水老湿真是太感谢你了!”刘启觉得自己现在还能跑得动都是托他的福。有了防弹衣的刘启还是在冒着枪林弹雨奔跑着,“不行这样下去要被鸟儿吃了!”刘启悲催发现前面竟然是一大片的草原。 “苍天啊,大地啊请赐请我力量吧!”刘启近乎哀号的叫了一声。那在第五层入口跑进刘启身体的黄色东西突然从魂玉绿色流体物质边沿散了开去,然后朝刘启四肢而去。 刘启身体猛的向后倾了一下,感觉自己奔跑的速度竟然加快了十倍之多。“这是怎么回事?”刘启连忙适应后很是奇怪。 鸟群见刘启加速自己都攻击不到了,竟然也拼命加速起来。“还来!”刘启叫了一声再也不顾其他一个劲的向前冲去。 “哇呜,好爽!”刘启感觉自己的速度都已经有四百码了,眼前的事物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学会剑圣的疾风步了!”刘启站在一座高山之上大叫着。刘启现在异常兴奋着,本来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刘启一甩掉鸟群就躲了起来仔细的检查着自己身体,刘启甚至都把自己老二也唤醒了起来。 “呵呵!”有了速度这个保命的东西,刘启此时觉得自己就杀个人放个火什么的简直太小儿科了。“臭蛇,要是再让我遇见你直接就撞死你!”刘启摸了摸自己那被他打得还在疼的胸口恨恨道。 刘启躺在高山山顶之上,看着满天星空。“明天就跑着去找第六层入口,找到之后然后再是。”刘启在心里默默打算着,不管你有多少层我一定要出去然后找到小龙,再然后去找欣儿。 “啪、啪、啪、、、” “啪、啪、、、” 刘启不断听到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飞过,“卟!”一声细响后刘启摸了摸掉在自己手上温温的东西,“什么啊?” 当刘启借着星光将手上东西看清楚的时候刘启脸都绿了,“哪只不长眼的臭鸟!”不过当刘启再抬头眺望远处天空的时候却连脚都站不稳了。 十二点钟方向四面八方不断有鸟向那里聚集,而那鸟群此时正是朝着自己而来的。“我那滴玛呀!”刘启叫了一声后摸上自己包袱埋头就反方向跑,一阵风过吹乱树林到处乱荡! 刘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那航空母舰一样东西追杀头皮都快麻掉了,“哦!”刘启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到哪里哪里就有鸟拼命朝天上飞去原来是去叫人报信的啊! 一天、二天、三天!刘启后面拖了满满一天空的鸟群跟在他后面。“我擦!”刘启一回头就抖了一下,“即使自己跑得再快一旦被他们合围那还跑得出去么!”刘启知道自己就要在这第五层结束了,那么找到下一层入口,那么被鸟群搞死! “在哪里,在哪里?”刘启一直默默念着,刘启感觉自己都已经将这个第五层都跑了个遍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那入口在哪里。 刘启一边找着入口一边看到哪里鸟群多就避免过去。“怎么会这样?”不知不觉之间刘启猛的发现自己竟然被那鸟群有意识的逼到了一处三面绝壁之间。 “哼,有用么?”刘启冷冷笑了一下,突然冲向其中一面绝壁。“我跑,我跑!”刘启在绝壁上迅速向上升着,“再见了,笨鸟儿们!”刘启眼看就要上去了便对着那重重包围的鸟群喊了一声。 “什么?”刘启还没有够到那悬崖壁上时竟然也看到了悬崖之上天空中竟然也埋伏了许多的鸟群。 刘启脚步一停,然后身体不听使唤直接从悬崖峭壁上面滚了下去。又重新掉入谷底的刘启此时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只不过当看到那漫天飞舞的鸟心中郁闷异常。 “嘎~”一声嘶哑的叫声响起,然后一只羽翎雀王模样的从鸟群中飞了出来。“人类你让我出动了所有的族群,足足围了你三天三夜才勉强将你留了下来。你死后也够你自豪了!”鸟吐人言语气无比苍桑。 “什么乌鸦嘴,你留下我试试!”刘启将放在包袱中几天的苍龙剑抽了出来。抬了几次手结果还是没有出手灭杀这只所谓的鸟王,因为刘启知道鸟群一旦暴怒那自己肯定的绝对尸骨无存。 “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玩意,也不怕沉?”刘启知道一旦自己和鸟王的谈话结束那就意味着最后时刻到来所以当刘启看到那鸟王的脖子上好像挂了一个铁链玩意东西便顺手找话道问道。 “一件让人伤心的东西而已,你身后那不就有个!”鸟王好像很反感回避这个问题,指着那被刘启因为掉落而擦出了一个神秘的洞门东西道。 刘启隐约间知道,这根链子可能和焰烬那些链子有些异曲同工之用。既然羽翎雀有意掩瞒刘启也不点破,只是很好奇转了过去。 “这、这、这!”刘启一眼就看到了那他朝思梦想的第六层入口滚金烫字,字下面就是羽翎雀王所说的和自己脖子上面一模一样门上的缺缝形成的图案。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刘启知道这是自己刚刚从悬崖上面滚下来正好将这不知道隐藏了多久的门给误打误撞弄出来了。 刘启装作很有兴趣的对着那门上的形状描来描去,还伸出手对着那门好像测量着什么。 羽翎雀王好像坚信刘启是跑不掉的一样,若无其事看着刘启。“那你到底想把我怎样?”倒是刘启突然转过身对着那眯着眼的羽翎雀王问道。 羽翎雀王睁开眼看了刘启一眼,“你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之中!”刘启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是么?” 刘启才说完那羽翎雀王竟然直接窜入了鸟群中,“叽!”一声尖叫响起鸟群纷纷开始聚拢了。 “这什么破鸟王还挺厉害么,才感觉到我的杀气就躲得这么快!”刘启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自己刚刚在背后偷偷召唤出来的泥龙一指那第六层入口的大门。 “疾~”一声令下就在鸟群发动对刘启合围之际撞上那第六层大门,“改天再陪你们玩了!”在使出极冻凝结之时刘启还好整以暇的对着鸟群告了声别。 “嗡~”一声震颤刘启瞬间跟进入了第六层,羽翎雀的攻击也在此时纷纷到来射得那第六层入口全都填满了羽毛。 刘启从第六层入口一出来又来到了一处丛林之中,不过刘启明显感觉到了此林非彼林。 “没想到鸟也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刘启很是无力的自语了一句。 丛林不远处草丛堆里突然动了一下,不过刘启并没有发现这点。刘启拍光自己那白色披风上的羽毛后便慢慢向丛林外走去,现在刘启根本就不敢再猛浪乱跑了。 “安安静静找到入口,然后挥一挥手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刘启可不想再招惹什么东东然后自己又被搞得各种悲剧与凄凉。 “呜嗯!”一声尖锐叫声,刘启无意中踩到了一个草绳然后草绳瞬间飞起将刘启倒挂在一棵大树下面。 “我、我~”刘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不过当意识到这是陷阱的时候刘启将已经摸上包袱中苍龙剑的手松了开来。“我到要看看会是什么?”刘启决定让这设陷阱之人来收获自己。“但愿,那家伙不是坐等撞死在树桩上小白兔一流!”刘启默默祈祷。“我被掉不了多久!” 仿佛老天听到了刘启再次真诚祈祷,不一会儿树林中就响起了脚步声。 “呼~”一阵风过恰好将刘启那披风完全吹倒盖在自己头上。“我擦你个贱老天!”刘启立即反脸。 “禽兽哪里跑?”一声幼稚的叫声响起,刘启再次抽剑的手又顿了下来。不过刘启还是猛暴汗中,“哪家的娃,这么没见过世面!”就是我头被衣服遮住了可是我是人这么明显也看不出来么!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以后你要乖乖听我话哦宠物!”那神奇的宝宝出现在刘启被倒挂着的树上。 刘启彻底被萌晕了,世道无常人心不古现在走在路上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啊! “起~”幼稚声音再次响起,那估计也就一岁左右的小家伙脚下土堆竟然应声向上不断长高着。“你不出声反对就是同意了!”等长到和刘启往下的头一样高时他振重朝刘启宣布道。 刘启实在受不了如此天漫的小娃娃,“断~”一声怒吼之下刘启终于将苍龙剑抽了出来绕着脚上转了一圈。 草绳被绞断,刘启直直朝下掉了下去。“你是哪家的娃娃?”刘启自认为帅气的翻转了一圈瞬间立稳对着那小孩问道。不过当看到那小孩竟然站在那原本没有突起高高土堆上的时候猛的又被雷了一下。 “不要动小心掉下来!”刘启猛的一踩飞身而起将小孩抱了下来。 “我是陈古家的宝宝,我叫陈苦!”刘启将那小孩放在地上时小孩自报家门道。 “咦,这是?”刘启猛的被陈苦挂在胸前那珠子吸引。那是一颗乌黑的如同核桃大小的圆珠,可是它的表面竟然发着土黄色的光芒。“啧、啧,好东西!”刘启感叹的摇了摇头。 “刚刚这小孩弄的土系术法应该就是依靠这个珠子吧!”刘启当然没有傻到认为这地会突然凭空冒高那么多。刘启猛的心中一震然后笑意绵绵看着陈苦,“能借叔叔看一下你胸前的东西么?” 陈苦宝宝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将那珠子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诺,给你!”这让刘启笑逐颜开,“乖,真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刘启很激动的接了过去。 “唰!”刘启一伸手接住那珠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无边无际土海洋之中,无边无际清纯的土元气迅速向自己涌来。 “怎么会这样?”刘启被惊的后退了一步,那土元气临身的感觉竟然和魂玉那绿光效果一模一样。只是刚刚那一瞬间,刘启手中陈苦宝宝的那颗珠子就缩水了一圈。 “诺,还给你。真是个好宝贝你可要好好保管他,以后不要再给陌生人看了!”刘启在还给陈苦宝宝的时候那珠子竟然又小了好多。 陈苦宝宝接过自己珠子仿佛感觉到那珠子小了似的摸个不断口水都留了一地,刘启慢慢移开着脚步然后转身而去。 “嗯,我知道。可是你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你是我的宠物啊!”宝宝对着刘启背影嘟囔道。 刘启才迈开的脚瞬间石化在那里,宝宝一扭一扭追到刘启身边。“我怎么会是你的宠物啊!”刘启对着一个一岁左右宝宝辩解着自己的人权。 “可是在树上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了么!”宝宝有些委屈的弱弱道。 刘启痛苦的捂了一下头,“那个,沉默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了!” “可是宝宝的父亲和母亲经常这样说的啊!”宝宝继续天真无邪着。林中深处正在关注这里事态的一男一女猛的相互对望了一眼,眼光中纷纷闪过都是你的错。 刘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宝宝继续沟通下去了,“那个你见过和你珠子上一模一样然后像门一样的地方么?”刘启实在没抱什么希望的问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有啊,有啊,就在那里!”刘启觉得幸福扑面而来,可是当顺着宝宝手指的地方看去哪里有什么门除了山还是山。 “没有啊!”刘启顿时头大如斗。 宝宝小脸涨红叫道,“宝宝是不骗人的!” 刘启笑着抱了一下这个天真无邪的宝宝,“叔叔错了,我知道了!”放开宝宝,“后悔有期,叔叔要走了!”刘启明白宝宝意思了,那第七层入口肯定就在那个方向前面。 “可是、可是!”宝宝有些不舍嘟囔着。刘启连忙打断道:“叔叔现在要赶路,这个再说、再说了!”然后刘启顿时化作了一股清风消失在丛林。宝宝向刘启消失的地方不停眺望着,然后有些丧气叹了口气。 “宝宝怎么了?”那一男一女突然出现在宝宝面前亲切问道。 男的如同乱世妖魔一般充满着邪气,可是那邪气竟然给人一种亲切感。女的则犹如九天仙子,此时正慈母一样抱着宝宝。“宝宝的宠物叔叔走了!”宝宝委屈了半天才娓娓道路来。 那一男一女闻言俱是一笑,“放心吧,宝宝的宠物叔叔是走不了的,他一定会回来找宝宝的!”那女子轻轻逗了一下宝宝然后伸出纤纤素手挑了挑那珠子信心满满向宝宝保证道。 “嗯~”宝宝快乐的点了点头,三口之家说不出的温馨。“叔叔说你们说的沉默就是承认是不对的!”宝宝突然从女子怀中暴出这句话。 男子颇尴尬的搓了搓手,“这个,这个不好说!”女子见男子窘样呵呵笑个不停。 “哇哈哈,终于找到了!”一天之后刘启终于在宝宝指的方向找到了那第七层的入口了。刘启擦了下汗,“这个宝宝的前面还真是前啊!”要不是刘启看到陈苦宝宝那真诚的眼神刘启铁定坚持不了这么久! “呵呵,我来了!”刘启大喝一声然后直接冲入附近的一座深山这中。深山中顿时鸡起狗跳起来,“嗯,有鸟蛋取走、有果子摘了、有草药采了!”刘启的三光政策之下山林中简直如遭灭顶之灾。 “应该可以撑好多天了吧!”刘启将一只兔子腿再一口吃掉后将烤得东西乱七八糟的打了一下包满意的拍了拍那鼓鼓的包袱。 山脚下的一道河水径直被刘启召了起来,千里之外陈苦的父母猛的一惊。“水系元素以及土元素正剧烈波动!”陈古的妻子低低在陈古耳边说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我那小子想干什么,难道想直接暴力轰开入口么?”陈古很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他过了这么多层应该知道这入口是暴力所不能及的!” 陈古妻子嗔怪看了陈古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话音才刚落只见一面镜子从土中冒了出来。 镜子中出现了刘启画面,只见刘启随心所欲控着那条泥与水组成的长龙。“很不错嘛,两系的法士!”女子眉毛轻轻张开了一点淡淡道了一声。 刘启这次也怕自己作弊不管用,所用即使有水刘启也召了些泥土上来。泥龙盘旋几周后刘启深吸了一口气,“去!” 泥龙竟然表现出了表情呼啸着猛的冲了过去,泥龙将那第七层入口撞得山摇地动。 “好像有点过力了!”刘启呆了一下后在泥水没有下落之际一个极冻凝结补了上去。 “喀、喀、喀!”泥水被冻发出了声声脆响,刘启紧张注视着那入口之门。 第七层入口的门竟然面对着刘启做的钥匙一点反映也没有,并没有像其他的入口门发生震颤然后嗡的打开。 “那是玄冰!”当女子看到刘启使出来的极冻凝结的时候失态的叫了出来。 “蓉儿怎么了?”陈古看着妻子的异色焦急问道。 刘启左看右看着那第七层入口,“没道理就它打不开啊!” 宝宝在自己母亲的叫声中从她的怀里醒了过来,“咦,宠物叔叔真的去那里了啊!父亲、母亲我们也去吧,我们好像都没去那玩了!”宝宝摇了摇还处于震惊中的母亲叫道。 “蓉儿,你没事吧!”陈古轻轻搂了搂他妻子的肩膀问了一下。 宝宝一双大大眼睛直溜溜盯着刘启,“啪!”当刘启听到这声细响的时候眉梢一喜“唰!”的冲进了第七层。 陈古、宝宝以及女子都傻傻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宠物叔叔掉进那洞里去了!”宝宝突然大喊了一声。被宝宝惊醒的陈古夫妻两人则双目相对显得唏嘘不已。 “我们走!”陈古衣袖一拉然后没过多久一家人都出现在那第七层入口上方。“他走了!”陈古摇了摇头然后将怀中妻子紧紧抱了抱,“对不起,让你连亲人也没能好好见一面。” 蓉儿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在宝宝的下一句话中突然凝滞了。“父亲、母亲我们快快去追宠物叔叔啊!” 陈古猛的颤抖了一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你说他应该可以拿到那东西了吧!”蓉儿则又脸绽微笑看着陈古。 陈古张了半天嘴才道出来一句:“我看好他!” “宝宝乖,你那宠物叔叔就一定会回来看你的!”蓉儿摸了摸宝宝头低声说道。 宝宝听母亲如此说,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宝宝是世上最乖的宝宝了!”蓉儿见安慰好了宝宝便满脸温柔看向陈古。陈古此时正发愣看着刘启留下来的点点泥土,“也是我们一家人离开这鬼地方的时候了!”陈古双眼闪过邪邪目光。 “木头、木头、木头!”刘启跨进这第七层满眼都是各种怪形怪异的木头立着。 “还好!”刘启有些庆幸自己在第六层的强盗行径了,想到这里后刘启便马不停蹄的寻找起第八层的入口来,刘启直觉这层之中的木头可能并不止于木头这么简单。 刘启有意识的绕开尽量不去碰那些木头,因为地势太平坦了刘启差不多可以一目千里。 “就在那里!”刘启没寻多久就看到了那闪着金光字体。只不过那金光之下竟然立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木头,要不是刘启此时正好侧视野可能都看不到第八层入口金光。 刘启正在打量那入口的同时在他身边一个个木头竟然都转了起来,而且它们开始行动了目标是刘启的包袱。 一个木头将枝叉勾在刘启包袱之上往外拉着,刘启只觉手中包袱一沉。刘启条件反射的猛的一使力,那木头就“咻“的一声从刘启身前飞了过去。 “我擦!”刘启这才发现此时自己已经被木头围在正中间了。 “噌!”苍龙剑光一闪,刘启挥剑就斩向那木头之上。“啪!”一声细响木头直接被四分五裂掉了。 “我这是在劈柴么?”刘启看着倒在剑下的木头愣了一下,“不要挡我,挡我者劈掉!”刘启大喝了一声可惜那木头依然一动不动。 “走!”刘启再不跟这些木头磨叽直接苍龙剑诀出往那第八层入口清去! 刘启一路势如破竹杀到第八层入口时彻底傻眼了。那根大木头竟然动了而且是往那第八层入口里死挤着,巨大木头将入口完全堵死刘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嘿嘿,让你再来作弊我直接把入口给封死了你开啊!”草庐中老者毫无风度大笑着,这些天他一直眼睁睁看着刘启依仗那开/锁的绝技闯了这么多关心中恨得要死。 “擦,滚开啊!”刘启试着在入口外拖一下那木头,可是那木头好像钉死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动。“这么倔那不要怪我了!”刘启抽/出苍龙剑一阵乱砍。 “尼玛!”刘启手震得巨痛无比可是那木头竟然连根树皮也没掉。 无奈之下刘启仔细打量起眼前这木头来,那木头竟然是有头有脚。“这还有手!”刘启惊奇发现那木头露在外面竟然还有两只手。 “毛、毛、毛?”刘启简直不可思议看着木头手下腋窝之下丛林。发现这点后刘启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我让你挡、挡、挡!”刘启用苍龙剑的剑鞘不断的挠着木头的肢腋窝。 “哈、哈、哈~”木头肢腋窝被袭竟然发出了大笑。 “哼、哼、哼!”刘启冷哼了几声然后又继续着,“看你能忍多久!”刘启好整以暇的挠着木头的肢腋窝一边准备起了土龙只要这木头受不了一让刘启就立马走人。 “可恶!”草庐中老者恨得牙银乱咬。“早知道就不让木傀首吸收所有木傀的能量强化,那也不会让他如此容易通过了!”老者肠子都悔青了。 “走你的吧!”终于木傀首再也受不了从入口中让了出来,刘启一手将土龙召去开门另外苍龙剑出将木傀首击得远远退开。 “去!”刘启一见入口门打开便闪了进去。 “你赢了,完成唤剑我就带你出来!”草庐中的老者声音再次出现在刘启耳边。刘启进入的第八层是一个狭小的石室,石室中悬着一颗大大的心脏。心脏此时依然在不停跳动着,从它上面伸出的血管竟然连接在石室壁之上。 “完了么,可是怎么我还看到下一个入口!”刘启用手指指了下那第九层入口金字叫了一声。 老者脸色铁青歇斯底里叫了一声,“那个不关你事,你现在赶紧给我做完你的事然后滚出来!” 刘启很无辜的点了点头,“你以为我想啊!”但是老者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刘启任何动作。 “还愣着干嘛,快点!”老者气得全身发抖叫着。 刘启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弱弱问了一句:“那个,我应该怎样去做?” “扑嗵!”老者带着那愤怒的心直接被石化然后吧唧的掉在地上。“你就是为了它而来你竟然跟我说不会!”老者感觉刘启正在伸出他那大手爽爽地煸着自己脸。 “我开始就说过,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刘启没好气的反驳道。“对了,快点说做完我还要去找小龙呢!”刘启毫不客气的催促了一声。 老者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滴着血,“那是龙之心,你用苍龙剑捅进去就可以了!” 刘启皱了皱眉头,“这太血腥了吧!这样做有什么用啊?” “你、你!”老者伸出那枯委的双手拂了一下自己喘着粗气的胸口,他真感觉刘启是贱到那种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贱人、贱人、贱人! “唤醒苍龙剑内的苍龙魂!”老者最后无可奈何答道,“现在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马上做完给我滚、滚出来!”因为太过激动老者说完话就咳了起来。 “哦~”刘启乖顺的应了一声,老者见刘启已经抬起苍龙剑了便边捂着胸口边向草庐深处走去。“这样都是没有用,这样了都还带着他给的伤么?”老者眼中闪过了丝丝哀伤。 “啪、啪、啪~”刘启没有将苍龙剑插入龙之心中而是将龙之心的所有血管都切掉然后摘了下来。 刘启小心翼翼将龙之心接住,本来有刘启头大的龙之心一落到刘启手中的时候就只有刘启拳头大小了。 “龙之心乖乖滴,我去带你见你的同类!”龙之心竟然在刘启手上开始挣扎起来,刘启连忙安拂道。那龙之心好像听明白了刘启的意思竟然不再挣扎而是老老实实呆在刘启手上。 “委屈一下!”刘启从包袱中掏出自己烂衣服然后将龙之心裹了起来,“小龙一定会喜欢的!”刘启欢喜想道,“苍龙剑的剑魂都消失好多年了都能被它唤醒那小龙?”刘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竟然会发生什么。 “喂,放我出去啊!”刘启对着石室之上高声大叫着,可是老者却像失踪了一样久久没有回音。 “擦,你坑我!”最后刘启已经是破口大骂了。可是整个石室之中除了自己抄人家祖宗问候外就别无他言。 “你不放我出去我自己就不能了么?”刘启出离愤怒的盯着第九层入口那心形形状的门孔。 “这里的水不会那么快消失的吧!”刘启弄了好几个极冻凝结,极冻凝结已经将石室的地板都冻上了,等时间一到竟然在石室之中涨起了水。 刘启可舍不得到手的龙之心,召出了一条水龙。此时包袱中的龙之心竟然“砰、砰、砰”连跳了三下,“嗷呜!”一声龙啸那水龙自动围着刘启盘旋起来。 “这?”刘启彻底有些傻眼了,眼前这条水龙已经不再是傀儡而是有自己思想和灵魂一样。 “去!”刘启犹豫了一下只是用了二层的术法挥了过去。水龙应声一上一下畜力冲了过去,“咻!”刘启感觉整个石室都快要倒了。 “快跑!”一个极冻凝结之下刘启窜进了打开的第九层。 老者此时才缓缓从石室中踱步走了过来,“咦,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了?”老者初一看竟然没有看到刘启身影紧张了一下。 “这、这~”老者胡子乱抖看着那第八层废墟,“他怎么敢!”老者觉得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是一个该天杀的!”老者终于知道刘启那保证连个屁都不是,无力垂下自己双手本来麻木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冻死我了!”刘启一入这第九层全身就颤抖不停,“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刘启望了眼满是各种冻块堆成的房间很是痛苦问道。 “喂,我错了快点放我出去啊!”刘启才呆了没几秒就感觉自己要冻僵了一样。“这里的冰竟然比我的极冻凝结形成的冰还要厉害!”刘启召出极冻凝结相对比之下大吃一惊。 “都过关了的,现在要冻死在这里么?”刘启很不甘看了一眼这冰做的房子。此时他的披风上面沾满了冰块,脚也冻得麻木至极。“怎么说我也是玩冰的啊!”刘启想起自己就是被霜之哀伤缠绕也没这么冻的。 “等、等!”刘启心中猛的一震,然后恨恨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真是笨啊!” 一层白色的薄雾瞬间将刘启全身裹了起来,“哇哈哈,以寒御寒还真有用!”刘启处于霜之哀伤之中感觉全身暖洋洋的。 暂时解决寒冷问题后刘启便四处打量起来,完全冰块砌成或者雕成的房子显得异常宏伟。 刘启犹豫了一下便朝房子的大厅中走了进去。厅中应有尽有,桌子、凳子、杯子什么的都是用冰弄成了。 “好厉害,也好无聊!”刘启真想不到谁会这么无聊在这里搞这些东西。“难道他就在这里!”刘启心里也只出现了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住在这里的猜测。 “喂,快点出来放我出去!”刘启又叫了几声可是连个回声都没有。“哼、哼、哼,自己找!”刘启还以为老者已经出去了所以没听到自己叫声,“你都可以出去,那这里必然有出口!”刘启想通了这点便四处寻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刘启在冰室的一层中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出口。“难道会在上面?”刘启看着那延伸上一层楼的冰楼梯吞了吞口水。 “叮、叮、叮~”在楼上面竟然传来了清脆声音,“这声音,是风铃!”刘启侧耳倾听了片刻便哑然无言。 “这风铃怎么没风也会响呢?”刘启感受了一下整个冰室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风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噔、噔~”刘启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这楼之上竟然有一个极外开阔的大堂,大堂的正前面此时正挂着一串风铃。那“叮、叮、叮!”的声音就是它无风自动飘荡发出的。 刘启好奇走了过去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风铃,风铃再次发出悦耳之声。“不、不是冰的?”刘启猛的震惊了一下。举目望去,大堂只有右侧有一间内室。 室外用冰雕了许许多多花缠绕在门外,刘启一眼望去竟然有种身在百花丛中感觉。刘启摇了摇头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冰雕的假花怎么会?” 那冰雕的花好像在风中一样随风飘荡着,刘启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挑动了一片叶子,那叶子没有像冰一样破碎反而带起了整个花丛招展起来。 “喀!”冰块与冰块的摩擦之声不断响起,刘启再次全力一推之下那内室的门终于缓缓打了开来。 刘启看着内室的景象一下子被彻底震撼了。入门而见的是一扇窗户,窗户前面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各种的书籍,笔架、砚台。书桌的右边放着一张琴,琴通体雪白。左边侧是一张大大的冰床,床前挂满了掉珠以至于刘启看不清床内的东西。 “这不是和暮娘的闺房差不多么?”刘启条件反射就想了起来。 “有没有人在?”刘启开口问道免得自己被当作入室的采花贼。“叮、叮、叮~”除了室外那大堂前面的风铃传来声音外便别无他音。 “看来是没有人的了!”几番确定后刘启有些失望走到窗前,透过窗正好能看到自己刚刚进来的景色。 刘启百无聊赖的搔了搔头,“好像没有出路可寻了!”刘启呆呆看着书桌上的东西。不过没一会儿刘启就被那通体雪白的琴所吸引了,“真是一把好琴!”刘启忍不住用手指扫过那琴弦。 “叮咚、叮咛!”那琴声竟然如同流水一样响彻在整个室内。 刘启没有张文那么通韵律,再次背起双手在脑后又开始游荡起来。“呜~”原本无风的室内突然起了一阵风,风过那遮住床的珠子在风中顿时乱窜起来。 “怎么有个人?”当刘启看到珠子后面竟然有一个苗条倩影的时候傻傻不知所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姑娘的。我只是迷路了,想找回去的路!”刘启久久回过神来抱歉说道。 一分钟、二分钟,那在珠子后面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她应该那个了吧,这么冷的环境怎么可能生活。”刘启在心中默默猜测着。“噌!”刘启将自己放在书桌上的包袱中苍龙剑抽了出来,一时室内回落着剑气。在刘启特意加重杀气之下室内一下子变得肃杀无比。 刘启摸了一下鼻子,将苍龙剑收了回去。“看来是真的了!”刚刚那一剑之下,刘启觉得如果还是个还活着的东西肯定会被吓得不知自主更何况从珠子后面看对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 “红颜薄命!”刘启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不过当想起欣儿时他脸色一僵脚步也顿了下来。 “哗啦!”那冰床前面的珠子竟然一瞬间掉得干干净净,“怎么回事?”刘启回头一看那掉在地上还在滚个不停的珠子。 “年月太久,连我的杀气也承受不了么?”刘启再次转头准备离开。 “喀、喀、喀!”刘启没发现的是那珠子竟然纷纷掉进了一个个坑之中然后响起了巨大的声音。 “轰~”刘启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那扫过自己身体的白色光芒给粉碎了,而那些冰则遇那白芒直接纷纷化为粉末。 没过一会儿以那张床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被白芒粉碎的所有冰尽数向那里汇聚。 “不要啊!”刘启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的可是在下一秒自己身体竟然也不受控制朝那里飞了过去。“我擦,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刘启赫然看到那冰尘竟然直接窜入了床上身影的体内。 “我要死了,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吸死的!”刘启悲催发现自己身体的血液已经开始不受控制飘向那床上身影然后和冰尘一个命运。可是当刘启飞到足够看到那身影的时候还是猛的觉得惊艳至极! 一双长长眉毛一动不动,端张容貌透着惊艳。双目静静闭着,给人无比安适。樱桃小嘴,此时那白晰的双手正放在自己胸前。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一和她接触纷纷被吸入她的体内,而她仍然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化羽大阵开启了么?”老者近乎麻木嘶哑喃喃自语着。风过,“叮、叮、叮!”那草庐外面竟然也挂了一个和刘启在那第二层大堂外见过一模一样风铃。一滴清泪从老者那如同树皮一样脸上划过,“罢了、罢了!”那烧得滚烫的水被老者伸手冻住,小龙瞬间也化作了一个冰雕。 “啊!”刘启近乎野兽受伤一样咆哮着,刘启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要被吸入了这美得让人伤魂的女人体内了。 此时两人贴得紧紧的,刘启原本身上的那白色披风也被吹得到处乱飞。这时整个冰世界已经都被她给吞噬了,除了刘启还在反抗着。那水离情的白色披风只要被那女人一接触便又会奇迹般弹开,然后继续在旋窝中随风飘荡。 刘启努力绷紧着全身的肌肉,可是那与女子白色长裙接触的地方却是鲜血直流。怪异的是刘启血明明是从那白色长裙流入女子体内,可是那长裙依然洁白如故。 最后刘启全身全都被吸附在女子身体之上,刘启脸贴着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喘气之时竟然闻到了淡淡清香,没过一会儿刘启此时贴在她脸上的脸已经开始有些变形了。 “这样死得好窝囊啊!”刘启再也支撑不住在失去大量血液晕迷之时很无力申诉了这一句。 “从五啊从五枉你如此年纪竟然还是放不下、放不下!”草庐中老者不安在踱着步子,良久后老者自言自语对着草庐外天空感叹道。 这个叫从五的老者好像已经彻底死心了一样端坐在桌前,“化羽大阵,生人精血重铸魂灵。可是老五啊你就是给她弄来了又怎样?”从五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老头抱着块石头对着他劝说道。 “子机你少废话,你到底帮不帮我!”执倔之下从五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年自己是如何不顾一切。 “一次、两次、三次、、、”从五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这是化羽大阵开启的第多少次了。 化羽大阵之中刘启如同一棵脱水的白菜一样附在那女子身体之上,凹凸有致身段纤长美腿刘启只是如同一只死猪一样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嗡~”继续的牵引之下,那深藏在刘启体内的魂玉终于被吸了出来。魂玉还是以绿色介质为主,此时已经出现了一条条极细的白色和黄色。被吸出来的魂玉一接触那女子顿时窜入了那女子的体内,那女子洁白的身体中都可以隐约看到魂玉绕走的途径。 魂玉绕了一圈之后又猛的从女子体内跑了出来回到刘启体内循环起来,两人身体在魂玉的循环之下都开始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可是失去血液的刘启身体慢慢还是开始失去生机,魂玉仿佛感觉到了这点似的开始带着女子体内的血液一起循环起来。得到精血的滋补后刘启皱着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张开来,嘴角挂上一副享受至极表情。 一条小溪旁边姜真好像石化了一样坐在一处草丛之中,“我就不信你能不吃不喝!”姜真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十天了,他呆坐在那里不动没动已经整整十天了。 小溪的另外一旁,欣儿此时正骑着一头美丽的小鹿,小鹿也是异常欢喜载着欣儿窜上窜下。 姜真嘴角抽搐了几下,那只鹿可是自己不知道找了多久才找到的食物。可是姜真还没动手处理它的时候背后的煞神竟然怒目对着自己:“如果你敢残杀它,那我就像你杀它一样对待你!” 姜真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当鄙夷转过身去的时候却是瞬间定住了。说话的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妖皇,女妖皇此时正冷冷盯着自己。 姜真连咽了好几口口水一动也不敢动了,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欣儿真的出手姜真知道自己没有半点把握可以躲过。前几天姜真亲眼看到一头八阶的妖兽也是如此距离被欣儿瞬间秒杀,那镜头姜真此时心中还是如芒刺在背。 欣儿仿佛认定姜真不敢乱动似的绕过姜真直接将那小鹿给抱走了,姜真那刻脸色森然至极。“果然不愧是泽拉界花了那么多代价搞来的女妖皇,不过她怎么慢慢学会说话竟然说的是我们的语言!” “难道?”姜真感觉自己寒毛根根竖起,他脑海中闪现出了欣儿被他囚禁用铁链控制的画面。 “小鹿快回来不要去那水边!”欣儿才没从小鹿身上下来多久,那调皮的小鹿一蹦一跳竟然朝那溪水而去。 姜真脸都气绿了,“畜生快滚开!”如果可以说的话姜真肯定破口大骂。自己精心摆的水离坎如果被小鹿激发的话,姜真绝对是要吐血三升有余。 姜真正要恨心放弃这个阵的时候欣儿竟然跑了过来,“哈、哈、哈!”姜真此时都快要离开坎位了,“缚~”姜真直接从坎位上再次追加了一道幽绿光芒朝已经陷入水离坎阵法中的欣儿。 小鹿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一样在欣儿怀里涩涩发抖,“破!”欣儿一声轻喝那两对长在背后刀刃一样两翼猛的朝那水幕斩过。 “嘶~”好像布被绞断一样声音响起,可是那水幕还是完好如初。 姜真则脸色巨变,欣儿那一击之下竟然直接斩去了一阵角。虽然现在水离坎没有受到影响,可是如果欣儿一直攻击下去的话那用不了多久这阵就会被彻底毁坏。 思及于此姜真反身一跳然后开始不断瞬移起来,水幕中欣儿见姜真逃跑嘴角挂起一抹微笑然后好整以暇攻打着水幕。 “好累,好困!”刘启疲惫至极抬了一下眼皮可是还没看到任何情况又合了上去。刘启只感觉自己此时正贴着一个妙曼温暖无比身子,感觉到寒冷的他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搂着。 “你弄疼我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刘启耳边响起,刘启都感觉到她说话时正对着自己耳朵吐着热气。 “啊~”刘启猛的吃了一惊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床,努力半天才勉强抬起头发现头下面是一张宜嗔宜痴的俏脸。 “咚!”一声轻响刘启抬起的头又重新掉到床上,此时两人又脖子亲昵贴在一起。 “你能把你下面的东西拿开么,搁得我有点疼!”正躺在刘启身下的她对着刘启轻灵如仙鹤道了一声。 虚弱中刘启听得则是满脸窘红,连忙放开还抱着人家的手然后向右侧滚了开去两人平躺在床上。刘启有些做贼心虚的摸了摸下去,“这、这是包袱!”刘启摸到的是水离情的披风长袍和自己包袱。 刘启虚弱呼吸着那女子散发出的体香,慢慢竟然开始恢复起来。 “你是我的相公么?”刘启枕边传来那女子幽幽问话。 刘启好奇转过头去看着她,“我、我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一样。感觉现在脑海中空白一片,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女子弱弱跟刘启解释着看得刘启心中怜惜洪起,“好纯的啊!”刘启不知不觉口中的哈啦子开始往外掉了起来。 “你怎么了?”那女子见刘启口水泛滥很关心问了一句。 刘启这才觉到自己失态,老脸一红。“那你是妻身的相公么?”那女子好像很关心这个问题再次追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刘启犹豫之间突然觉得此时身边女子体内竟然有一股庞大能量活动着,女子双眼之中刘启隐约间都可以看到火苗。 “其实我不是你相公,我是你老公。我们还没有正式那个拜堂,你忘了么?”当刘启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女子体内那股能量竟然齐齐对准了刘启,不过当听到老公这两个字时才烟消去散去。 “好险,差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启在内心抹了一把汗。“反正我也是被拼了这条老命无意中救了你,这么漂亮纯情的也会以身相许的吧!”刘启内心深处贼贼开脱着自己的冒名之罪。 “老公?”那女子很费解得想着这个词的含义,天见可怜这时候这个大陆可是还没有人用老公这个称呼。 刘启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生怕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突然给他来一下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就挂掉。“老公就是准相公的意思,等我们拜完堂就是相公了!”刘启各种曲解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女子此时脸色红得要死,特别是当刘启在她耳边说什么拜完堂之类的话更是羞得不行。“这个是我们的家么,怎么?”女子注意到此时冰室狼藉便出声问道。 “不是,我们是被一个邪恶的老头抓到这里。哦不,是你被那个邪恶老头抓到这里,然后。”刘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女子却异常感动看着刘启,“你是为了救妻身才以身犯险的么?” “当然,不管你遇到什么危险。我就是十八层地狱也会毫不犹豫的往下闯!”刘启坚定说道。 “谢谢你!”女子哪里受得了刘启这一套一套的情话,很动情对着刘启说道。那轻启的樱桃小嘴,刘启此时恨不得咬上一口。 “现在,我们出去!”刚刚经过那么大的动乱之后刘启感觉那出口应该出现了吧便对着女子道。 那女子仿佛真的认定刘启是她相公很乖巧点了点头。“这是?”当刘启穿上自己衣服拿包袱时却意外发现了那原本挂在外面的风铃竟然缠在包袱之上。“应该是那漩涡搞得吧!” “这个,好熟悉!”女子却意外叫道。 刘启想来应该是她以前的东西吧!“诺,给你!”刘启将手上的风铃递了过去。 女子欢喜的接过风铃,风铃中女子手中轻轻摇动之下发出悦耳“叮、叮、叮!”之声,对了老公我叫什么名字!女子本来想叫相公的可是当想到自己都还没有和刘启正式拜堂便改口沿用刘启老公这个称呼。 “风无痕,絮言流长。佳卿如梦!”刘启看着叫自己老公女子那拿着风铃纯纯笑靥一时痴了。女子也注意到了刘启的眼神,此时害羞得头都快垂掉了。 “风絮!”刘启想起刚刚画面直接吐出了这两个字。 “风絮!”女子念了几遍后仿佛是要将它记住一样,“那老公你呢,叫什么名字?” “刘启!”刘启边报上自己姓名边寻找着出口。 “刘启、刘启、刘启!”风絮反复叨念了几遍生怕忘记一样,“老公你在找什么?”当风絮回过头看见刘启正在眺望的样子便问道。 “出口,我们回去的出口!”刘启有些恨恨道,因为刘启从这完全空荡荡的冰室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洞口。 风絮闻言则闭上了眼睛,刘启刹那感觉一股清风从自己身体扫过。那清风竟然带着风絮的体香,刘启好奇看着自己这个刚刚骗来的老婆。 “就在那里!”没过多久风絮就睁开了双眼纤手指着那面墙壁道,不过当见刘启正望着自己风絮那张俏脸又没出息的红了起来。 刘启信步走到那墙壁下轻轻敲了几下,里面果然传来了空荡荡的回音。“果然在这里,风絮你是怎么找到的?”刘启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很是开心问了一声。 “是风,风之寻找到的!”风絮则回答得让刘启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刘启已经在心里笑开了,“这个厉害了,风絮竟然还是个法士风系属性的法士。” “风絮走开一点!”刘启拿起苍龙剑慢慢蓄起力来,“去吧!”刘启猛的将剑射了出去。剑一出整个冰室内响起了声声龙吟,风絮好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苍龙剑又看了眼刘启。可是她最后却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这把剑!”风絮怎么也想不起来。 苍龙剑剑气一遇到那墙便炸了开来,整面墙完全被刘启清得干干净净。墙后面出现了一个明亮的洞口,刘启放眼望去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个就是出口了!”风絮好像看出了刘启顾虑缓缓说了一声。刘启点了点头,“我们走!”刘启对着风絮道了一声,然后拉起风絮的手往那洞口跳了进去。 场景纷纷变乱起来,刘启觉得自己的头都有些晕了起来。这个垂直洞口好像无底洞一样,刘启感觉自己在里面好像飘了好久、好久。 “这是幻阵的入口,我们很快就是出这幻阵了!”风絮的表现则好像完全没反映似的还到处打量着。 刘启眼花缭乱中看到没有任何不适的风絮老脸红了又红。“真是太差了!”刘启突然有种自卑东西慢慢从心中生出。 “切,她再强也是我老婆而已!”刘启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纷纷抛至脑后然后开始专注起那些幻境入口东西来。 “每一个微粒,都好像有着自己特定轨道啊!”刘启感叹了一声。 风絮则很惊奇看着刘启:“你刚刚都还完全不懂阵法的,没想到你竟然能一语言中这幻阵奥妙所在!” 刘启还没笑出声的时候突然掉落在一座草庐前。“出来前也不提醒一下,太不厚道了你这司机当得!”刘启摸了摸摔得生疼的屁股。风絮则还如同一只蜻蜓一样在天空中缓缓落了下来。 “对不起,刚刚太突然了风絮都来不及给你加个翱翔术你就不见人影了。”风絮见刘启拍着灰从地上起来很抱歉道。 刘启则完全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也没什么的,你没事就好!” “这座草庐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风絮突然对着刘启提醒说道。刘启则仔细观看着这草庐正准备要进去。 “去看看吧!”刘启本来不想进去的,可是当想起不知所踪的小龙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那道门。 “有强者,自己放低点姿态便好了!”刘启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当推开门的时候却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小龙,你怎么了?”刘启看着那被冰成一根冰棍的小龙吃惊叫道。 风絮见刘启闯进草庐时也跟了进来,“这是坎冰,里面的东西。咦,这不是消失了的神龙么?”风絮第一次极意外轻叫了一声。 小龙此时好像冬眠一样在冰中静静闭着眼,“可恶,肯定是那个混蛋!”刘启看着还被冻在锅里的小龙异常心疼。可是刘启却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那冰正好差不多包裹着小龙刘启根本就不敢强行打碎。 “老公放心吧,它没事!”风絮见刘启面上的忧色对刘启说出了小龙此时现状,“坎冰是柔水之冰,它对冰封的生物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刘启轻轻摸着冻住小龙的坎冰,心中猛的一震。“这个不就是自己在那冰室之中遇见风絮时的冰么!” “有什么方法可以打破么?”刘启警戒着四周向风絮问道。 风絮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坎冰我好像也只是在某一本书上记载看到过,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风絮很不甘心自己无知有些痛苦回道。 “没事!”刘启没想到的是这坎冰竟然会如此厉害,可是心中却久久不能平息。“风絮啊,你原来躺在的地方可是都是坎冰。只不过当你醒来的时候那些冰都被震碎吸入你体内了!” “那坎冰有什么作用?”刘启有意识问了一声。 “坎冰据说也叫无生之根。它可以冰封住某一东西,那东西便会静滞于时间之外不受时间轮回。坎冰除此之外还可以养颜使人青春永葆,驻生让人寿命增长等一些功用吧!”风絮有条不紊的一一说来,“不过它们也只是止于传说而已!” “坎冰很少见的吧!”刘启好像抓住了什么再次追问了一句。 风絮点了点头:“嗯,基本上就和那时候的神龙一样!”风絮那洁白手指直接指向被封在坎冰里面的小龙。 “得带着小龙赶快离开!”刘启若有所思看着风絮。 “到底应该怎么才能打破这块臭冰呢?”刘启很是恼火的看着小龙在冰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咚、咚、咚~”一声响声盖过一声,刘启包袱中的龙之心剧烈跳动着。“咻!”终于那龙之心竟然自己从包袱中窜了出来然后悬在被冰封小龙面前。 在坎冰中的小龙好像有所反应似的心脏也加快地跳了起来,刘启肉眼都可以看到它心脏起搏的动作。 “不好,那是龙之心我们快跑!”风絮则如临大敌一样抓着刘启就要拖着刘启往外跑。“神龙一出,万物臣服!” 刘启则有些担心小龙继续待在原地,“小龙它是不会伤害我的,当然我也不会让它伤害你的!”刘启很坚定对着已经方寸有些乱的风絮道。 风絮见刘启如此坚持便不再言语,默默站在刘启身旁。不过她脸色还是很紧张,谨慎注视着小龙。 龙之说得到小龙心脏跳动信息后,显得异常激动猛地震动了一下。刘启感觉自己心脏在龙之心那声收缩声中都要碎掉一样,很痛苦的用手捂着心脏地方。 风絮虽然没有刘启那么难受,可是也受到了一点波及。“它要觉醒了!”风絮伸手将刘启捂心脏的手抓住道。 刘启感觉一股暖流从心中流过,自己心脏那痛疼竟然消失不见了。 风絮的话才刚刚说完那龙之心散发出金色光芒,然后直直朝小龙心脏撞了进去。 “嗷呜!”小龙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声龙啸整个草庐好像要震倒了一样吱吱响个不停。 刘启正站在小龙前面,那声龙啸直接朝自己漫天扑地冲了过来。刘启感觉自己灵魂都震颤了,好像要向小龙臣服一样。风絮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秀长的眉头正紧紧皱着仿佛在抗挣什么。 小龙此时眼神和在沼泽地悬崖下面那条救了刘启虚影一模一样。炯炯巨目下,透着苍生尽伏的霸气与王道。 “它还是小龙么?”刘启终于知道自己刚刚跟风絮保证不让小龙伤害她的话有多少水分了。 “啪!”覆盖在小龙身上的坎冰应声而裂,小龙得到神龙之心静静睁开着双目咆哮声过后却一动不动。 刘启想带着风絮逃走的念头瞬间被泯灭,“小龙你怎么了?”刘启很着急对着小龙喊道。 小龙好像石化一样没有任何反映,不过它的身体却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白色的绒毛此时都铺上了金色光芒,更奇怪的是原本四爪的小龙竟然生生又长出了一爪成了五爪神龙。 小龙的眼睛好像一个世界一样不断旋转着,目光如炬。 风絮毕竟没有跟神龙打过交道此时已经有些害怕的抓着刘启的手了,“我们再等等!”刘启还是放心不下就这样扔下小龙对着风絮有些抱歉道。 风絮那害怕的脸上还是抿出了一丝微笑,“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的!” 草庐深处,从五从草庐前面摘下来的风铃猛的掉在了地上脸上有说不出的苦涩。 “嗷!”终于等小龙所有的爪子都长成五爪的时候小龙再次发出了咆哮。小龙从草庐中破空而出然后在九天之上翱翔。 风絮见小龙飞上天空便对着刘启低声问了一句:“那条神龙,原来是你的么?” 刘启摇了摇头,“它不是我的,但是它是我曾经的伙伴、朋友!”神龙一出朵朵五彩祥现围绕着小龙。 “它要走了!”风絮见神龙好像要朝东方而去便有些伤感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抬头望着今日的神龙,“我知道!”小龙在空中盘旋一阵后终于向东方飞去。 “小龙一路顺风,你终于长大了!记得以后不要再乱吃东西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刘启仰天对着小龙送别道。 风絮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明明不舍可是却没有依仗自己以前和小龙的关系要求小龙留下来,他喊得撕心裂肺脸上却仍带着欣慰与微笑。 “风絮是怎么和他相遇以及相爱得呢?”风絮满脸幸福看着刘启。“我一定要回忆起来,一定!” 草庐的一角,从五偷偷看了一眼风絮然后又猛的缩了回去。“她终于活过来了,可是、可是!”从五有些仇恨用他苍白眼神盯着自己苍白的双手。 “哈、哈、哈!你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还不如像我这样直接留下一副骷髅还自在一些!”子机那滑稽的骷髅抱着石头出现在自己眼前。从五喃喃痛苦自语着:“我们都已经死了,我们却未亡!” 刘启喊完后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吸着气心中却显得无比的详合,“老公,风絮一定会一直陪着你的!”终于犹豫不决的风絮还是害羞至极投入了刘启的怀抱。 刘启一时双手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真相呢?”刘启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算了,她都不知道被封在那里面多少年了。与其让她孤苦伶仃还不如暂时陪着她,她自己应该会想起来的吧!”刘启弱弱开解起来。一双手将怀中的风絮环住,“美人如玉,当真不假!” 两人相依在一起,就在刘启考虑是不是要亲个嘴什么的,毕竟自己可是为风絮流了不少血的时候刘启抱着风絮的手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扳开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没道理啊,风絮的小手正搂着我的腰呢?”刘启本来还以为是风絮在反抗。 “又来?”终于刘启再也受不了了将头从风絮肩上抬了起来。 “小、小、小龙!”刘启大吃一惊道。小龙此时正努力用自己五爪在扳着刘启那还抱着风絮腰的大手。 “啊!”风絮还以为有人惊叫了一声,满脸绯红逃开刘启怀抱。 风絮那娇羞得不行的样子让刘启心中直呼好爽,“小龙,你怎么回来了,是回来跟我道别的么?”刘启很高兴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龙问道。 “啊!”刘启一声惨叫,小龙还是热情如同往常扑向刘启怀抱。可怜的刘启直接就被撞进地的坑里。 “休要伤我老公!”风絮还以为小龙正要残害自己准相公娇喝了一声体内的能量又开始活跃起来。 刘启立马感觉自己好像要遭受灭顶之灾,“不要,小龙没、没、没要伤害我的意思!”刘启连忙叫了一声。 “乖,让我起来好么?”刘启投降一样对着小龙道,小龙的拥抱一向都是这么热情的让刘启受不了。 “呜!”小龙撒娇一样用头蹭着刘启。想伸出舌头添自己脸的时候被刘启坚决拒绝了,“那个,我跟小龙感情一直都很好的!”刘启对着风絮解释道。 风絮见小龙又伸出舌头要添刘启的时候痴痴笑了起来,不过小龙闻声却猛的回头瞪了风絮一眼。 “小龙你怎么能这样呢?”刘启义正言词道。 小龙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断用头蹭着刘启希望求得刘启原谅,可是却偷偷冲着风絮做了一个鬼脸。 风絮终于知道为什么刘启会叫神龙为小龙了。“好可爱的小家伙!” 小龙终于在刘启身上蹭了半个小时后才心满意足放过刘启让刘启起来。 “你好小龙龙,我是刘启的。”风絮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刘启妻子,便改口道:“你是刘启的朋友,刘启是我的老公,那我们也是朋友吧!”说完风絮递上自己娇嫩小手。 小龙才不认同,哦不!是绝对不认同风絮是刘启妻子这个事实一样充满敌意看着风絮。可是当风絮递上手的时候小龙却贼贼一笑伸出了自己爪子。 刘启一直知道小龙通人性,风絮却是充满好奇打量着小龙。“果真如传说中所言,神龙通人!”不过当风絮看到小龙那充满警戒的眼神就费解了,“我没打神龙什么主意啊!” 小龙像捏玩具一样抓过风絮的小手然后恨恨往下用力按着,风絮没有小龙意料中的疼痛模样出现反而轻松写意看着自己。 “小龙不要乱来,现在风絮和我们是伙伴了我们要相互照顾彼此知道么?”刘启终于注意到了还在使力的小龙苦口婆心劝说道。 小龙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放开了风絮的手,“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刘启连忙接了过去抓着风絮那嫩白小手看个不停。在刘启身后的小龙将自己爪子递了又递可是刘启却一眼也没转过头来看。 “我没事,你的这只小龙龙好可爱!”风絮当然看见了小龙的动作呵呵笑道,小龙则像警告一样冲着风絮挥了挥爪子。 “原来如此原来它是在和我争风吃醋呢!”风絮终于明白小龙对自己敌意来自哪里了。“小龙的爪子好像。”风絮的手被刘启看得不行,对着刘启轻轻说了一声。 刘启闻言才觉察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风絮的手,“没事,没事就好!” “来吧,小龙让我来看看你的爪子有没有受伤!”刘启笑意绵绵终于接过小龙的五爪细细看了起来。 小龙的爪子上覆盖着细细的鳞片,爪子之间布满了青筋一样东西,刘启绝对不会怀疑小龙爪子上的力道!“这应该是小龙身上唯一有鳞片的地方吧!”刘启轻轻抚摸着小龙那顺极的绒毛暗暗想道。 “不管了,反正都这样了现在小龙不是好好的么?”刘启摇了摇头将小龙曾吃过那人面蛛担忧抛之脑后。 “我们走吧!”刘启感应了一下那离自己不是很远的古井满怀信心道。 小龙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跟上刘启脚步特别是看到风絮那张俏脸跟得刘启更紧了生怕被抢走似的。 “怎么小龙,你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办那就去吧!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刘启自然发现了小龙的不同寻常便对着小龙认真道。 小龙起初点了下头,不过没过一会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们先去找古井然后我再帮你,呃如果我可以的话!”刘启有些心虚的补充了一句。 “呜~”小龙则满脸兴奋的蹭着刘启。“我真的可以帮得上忙么,唉~看来要提升自己实力,猛的提升才行!”刘启回头看了眼正在看着自己和小龙的风絮感叹连连,“好像自己真的混过界了!” 两人一兽缓缓离开了草庐朝着古井的方向而去,“他竟然要找的是那古井!”从五从草庐中走了出来看着渐渐消散的身影喃喃自语。 “唉~古井!”从五发自内心叹了一口气。 “老公,刚刚那草庐之中隐藏了一个强者。”才刚刚走出草庐范围风絮便在龙压耳边轻轻耳语道。 刘启点了点头,“我也感受到了,不过他没有要留下我们,那我们也不必去招惹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刘启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武道上面。 “是专修法士成为他们口中的神法,还是去炼剑术成就永武?”路的前面刘启有些确定不下来。 “他是什么实力?”刘启觉得自己这样想下去是没有尽头的,便向风絮问起从五的情况。 风絮皱了下眉头然后有些不肯定的道:“应该是在法神巅峰,不过他并没有开始接触法圣的境界。” “法圣!”刘启吞了口口水,“我还以为法神就是法士的尽头呢!”刘启终于明白了水离情向他炫耀的百年法神是哪种程度了。 “呵呵,能达到法神的人也是人类或者妖兽中数一数二的强者了。”风絮好像对这些东西很不关心随意道。 刘启终于有种路遇知音的感觉,“风絮好老婆,那现在你是哪种境界?”刘启坏笑盯着风絮道。 果然风絮听到刘启叫他好老婆的时候脸瞬间红得像苹果一样,“我、我、我现在也不知道。”风絮绞着裙角说不出的诱人。“我现在好像处于法神与法圣之间!” 刘启本来还很高兴终于也能有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种境界之人了,可是风絮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吧唧一声掉在地上。“法神与法圣!”刘启坚难吞了吞口水。 “嗯,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更进一层楼了!”风絮倒是没所谓的说了一声,而刘启则无语连连。 “不说了!”刘启有些颓废的摸了摸飞在身边的小龙。 “老公不要灰心哦,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二阶的战兵可是只要努力终有一天会成就永武的!”刘启最不想听风絮这安慰人的话风絮还是说了出来。 两人一兽来到了一个路口,“这边!”刘启直接指向通向古井的路道。 风絮拉了拉刘启,“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个八阶的妖兽,可是它的手里却拿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有见过的!” “八阶,不怕!”刘启则毫不畏惧反而嘴角一笑战意高昂起来。 风絮见刘启坚持也不再劝说下去,“到时候好好保护刘启就好!”风絮如此打算。 一条直直的小道,路的两边好像有人精心经营砍得整整齐齐。刘启看出来了,这个也是一个小幻境。当走过一棵白色的树时候眼前场景突变,前面路消失不见了后面的路也没了。 “古泽荒!”又是一块大大的墓碑立在刘启和风絮眼前,刘启轻轻念出这字的时候风絮则眉头紧锁。“这个也好熟悉啊!” “出来吧!”刘启对着这墓碑高叫了一声。 一个驴身怪物,仰着巨大的脑袋从墓碑后走了出来。“没想到你竟然能发现我,真是进步不小嘛已经二阶战兵了!”格鲁那粗旷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没有,哪里、哪里,你刚刚躲在墓碑后面的时候尾巴跑出来了还一左一右扫个不停呢!”刘启似笑非笑的指着格鲁那驴尾巴淡淡道。 “哼,废话少说你还记得我么?”格鲁自知斗嘴是斗不过刘启便开门见山问道。 刘启伸头打量着格鲁最后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难道你是隔壁王大妈家养的那头?” 风絮一听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眼前明明是蛮荒之中八阶妖兽,而刘启却将它与那畜生比重!” 格鲁愣了一下然后便是暴怒,“噢!”张狂对着刘启嘶吼了一声! “嗷!”在刘启左边的小龙对着格鲁就是一声龙吟,震怒的龙吟之下格鲁感觉自己灵魂都颤抖个不停差点大地之力都要脱手掉落。 “神龙!”格鲁张着它那大大的嘴吃惊至极叫道。“不是说被封印的小龙,怎么现在明明是神龙啊!”格鲁知道今天不好善终了。 “我!”格鲁突然感觉自己被定住了。“风、风系法神!”当看到刘启右边风絮的时候又是一惊。本来还以为风絮只是刘启带来取乐的对象而已,没想到那漂亮的外表之下竟然拥有着如此实力。 “少来装蒜了,我说过下次遇到你要活活剁了你。现在你敢接受来自我格鲁的挑战么?”格鲁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没法完成的了,不过仇人在前格鲁还是很不甘心用激将法激着刘启。 格鲁的心思刘启自然知道,“呵呵,前些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被射得像个刺猬一样逃跑了。”刘启摇头晃脑的感叹道:“啧、啧、啧,你抹得是什么疗伤药啊效果这么好竟然连块疤也没留下!” “哼、哼、哼!”格鲁直接被气晕了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吃我一斧!” 刘启笑着好整以暇将苍龙剑抽了出来,然后慢慢悠悠挡了过去。 “轰~”分苍海直接将格鲁的大斧弹得远远向后倒飞去,格鲁哪里想到刘启竟然会有如此剑技大意之下连连后退不止。 “只会卖蛮力的家伙!”刘启对着格鲁轻道了一声然后主动迎身上去。 “没想到老公的剑技竟然如此高超!”本来还一直替刘启担心的风絮此时完全是当作欣赏似的看刘启表演了。小龙则极不厚道飞到作战区中,偶而还会伸出爪子玩一样拍打一下格鲁。 格鲁自然不敢声张什么,刘启也默许着。二人战得如火如荼,小龙则玩得不亦乐乎。 刘启将自己的所学剑技试验似的在格鲁身上走了一遍,格鲁用大地之力竟然奈何不了。刘启的剑术太诡异了,格鲁要不是皮厚此时恐怕早就被划得体无完肤了。即便如此刘启也在格鲁身上留下了许多的杰作,格鲁简直快疯了。“一个二阶的战兵自己竟然被彻底的凌虐了!” “啪!”大地之力撞在树上时候那棵一人合围的大树竟然粉身碎骨飘扬。 刘启确定自己要是再出些苍龙剑剑诀格鲁肯定败北,想至于此刘启不再出剑开始纯用起自己所学的法术来。 “水龙吟!”刘启对着与自己远远相隔的格鲁召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水龙,不过因为在水源不足那条龙竟然才一出来就要妖折了。 “哈、哈、哈,你还想吓我,怎么可能的事一个战士竟然还想召唤水龙!”格鲁紧了紧手中的大地之力再次向刘启冲去。 “是么?”刘启微微笑道。 刘启话音刚落水龙飞过的地面纷纷向上飘起了泥土,泥土与水竟然混合重新形成了一条巨大无比的泥龙。“去!”刘启一声令下那泥龙一甩尾径直冲向格鲁。 “怎么可能?”格鲁彻底震惊了,一个人竟然能掌握两种属性的元素。他还能使出强大的剑技,是一个战兵! 风絮也被刘启搞出来的状况震惊了,“老公竟然还是个法士,竟然还拥有两种属性的法士。” 小龙则对那个出现的泥龙很好奇,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又看看那泥龙。“怎么这么像自己呢!” 泥龙转瞬就到达了还在发呆中格鲁面前,“砰!”一声巨响格鲁被泥龙一口咬下然后带着径直冲向那墓碑上。 墓碑摇了几摇却没有震碎,而它旁边石头却纷纷碎裂。“法士果真比战士输出要恐怖得多!”刘启看着泥龙造成的伤害感叹道。“所以法士的攻击就注定了受到限制不可能像战士一样随心所欲。” 格鲁被泥龙冲在墓碑上十来秒后掉了下来。“可恶,真是可恶!”格鲁想起了自己的努力,“现在也打不倒他么?”格鲁猛的如同一座大山站了起来重新向刘启冲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格鲁暴发出的战意刘启自然也感受到了,刘启只是微微一笑在格鲁临近那刻一个完美的极冻凝结将愤怒的格鲁牢牢冻住。 格鲁暗骂了一声自己笨蛋,不过此时却是怕得要死生怕刘启拿那苍龙剑来几下,要知道现在的它防御什么的可是几乎为零的。 刘启并没有拔出苍龙剑一阵乱舞,而是像标准法士一样选择了拉开距离。格鲁虽然不明白刘启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还是有些放心舒了一口气。 “嚓!”一道巨大的闪电准确无误电中了还在冻块中的格鲁。格鲁瞬间全身毛一直,然后从不同地方冒着烟。 “啊!”格鲁惨叫了一声终于张开翅膀远离了地面。 才煸了没几下翅膀的格鲁周围竟然出现了一层电网,“滋、滋、滋~”一道道电流肆意在格鲁身上窜上窜下。 “咚!”格鲁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直直摔倒在地,看着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翅膀还张开的格鲁小龙像个急救医生一样吐着小闪电不停电着它。 “滋!”一道闪电下去格鲁就晃一下。 “起!”刘启鬼使神差想起了陈苦宝宝那天将地面召唤起来的场景对着格鲁那块地猛的用手虚空抓了一下。 “喀~”一阵石与泥地的摩擦声后格鲁被放在与刘启相等视眼,“你还要打么?”刘启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小龙好像玩腻了一样,对着格鲁吐了吐舌头然后回到了刘启身边。 格鲁知道自己败了,很彻底败在刘启手上。“不管人家是用武力或者法术自己根本就挡不住任何攻击!”格鲁没脸见人一样继续躺在那平台之上颤抖抓着大地之力。 “接受吾鬼神战力!”大地之力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对着格鲁灵魂深处怒喝了一声。格鲁都还没有搞清状况抓着大地之力的手竟然变得赤红起来,此时手与大地之力好像生长在一起似的。 “杀、杀、杀!”格鲁猛的跳起了身,对着刘启召唤托起自己泥柱就是三斧。格鲁慢慢感觉到了此时已经不是它在控斧而是大地之力在控制它了。 “吼!”格鲁发出了一声长长咆哮双只翅膀一震竟然直接冲到了刘启眼前。 刘启也看到了格鲁的突变,特别是那只发红的手让刘启的灵魂都不安跳动起来有种要逃离的冲动。 “嚓!”一声细响刘启终于又将自己那在冥府第五层掌握的变态速度发挥了出来。斧光一闪,前面一排大树径直倒地。 刘启还没有站定呢,那格鲁竟然也拥有着不相差多少速度追了上来。“给我定!”极冻极结将格鲁按住后刘启瞬间在后面跟了个水龙冲向格鲁。 “那个东西,怎么回事我好像知道的!”风絮盯着格鲁那只抓着大地之力爪子出神想道。不过当看到刘启两个法术竟然不间断攻向格鲁又吃了一惊,“老公他!”风絮有些难以理解了,就是以她的实力也没可能在前面放了那么多法术后还能像刘启这样轻松写意。 格鲁此时仿佛化身为一个战争机器一样,生生将快要解冻的极冻凝结震掉然后抡起大地之力与那冲在自己身上的水龙翻砍起来。 “去~”才刚刚切完那水龙格鲁竟然生生将大地之力掷向刘启。 “嗡、嗡、嗡!”大地之力在空中划着弧线绕着刘启与格鲁转了一圈,斧头所经过的一些地方出现了五芒星座。 “老公,快点用剑将那斧头与格鲁分开,把它打得越远越好!”风絮终于看出了什么一样,对着刘启拼命叫了一声同时一束风束直直将格鲁与大地之力困住。 刘启听到风絮叫声想也不想直接分苍海出,“噌!”可是那格鲁与大地之力却是一动也不动。 “凭你现在手上苍龙也想将我打动真是太天真了!”格鲁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说话的声音却换了另外一个人。 “你不是格鲁,你到底是谁?”刘启在五芒星所围成的圆圈内感觉到自己灵魂好像不受控制震颤着,马上就要寂灭一样。 格鲁脸上也出了痛苦的神色,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缓缓道:“怎么样,魂寂星芒的感觉不错吧!” “咻!”大地之力留在地上的五芒星座又向天上激射了一个,风絮脸上出现了浮红。看来她现在控制格鲁也是要花费很多的心思,“怎么办,虽然我现在能控制住那魂寂星芒主体的斧头,可是如果老公不快点将那施法者与斧头分开那还是一样会寂灭在星芒之中的!” “蛮荒之子!”刘启冷冷怒喝道。 格鲁体内的另外那个声音猛的顿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出我来真是不错。” 刘启将苍龙剑高高举起,然后猛的击向地面。“你连你的手下也不打算放过么?”刘启看着与自己无异的格鲁质声问道。 破界斩一斩而下,格鲁身体红光一现竟然没有任何的效果。“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打不动我的。格鲁么,呵呵这么个废物我留着有何用处!”蛮荒之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冷笑了几声。 “可恶!”刘启已经有些抓不住自己意识开始零乱起来了,“咻、咻!”大地之力留下来的五个五芒星座已经向天上激发四个了。 “还有一个了,有什么遗言就快点说吧。不然灵魂都留不下来岂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蛮荒之子控制的格鲁邪邪笑着。 “嗷~”被格鲁掷大地之力排出五芒星座外的小龙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她一直有看到刘启的情况,可是那五芒星座透出的危险气息连她也不敢轻易接近。 “啧、啧、啧,多么好的座骑,还有那个女人等我收拾好你后他们就都是我的啦!”蛮荒之子见刘启听到小龙吼声望过去的时候不失时机打击起刘启来。 刘启感觉自己灵魂正一点一点失去着,“啊!”狂吼了一声后刘启将苍龙剑倒抬了起来。“战士的勇猛,法士的怠攻。”刘启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战士的攻击与法术的吟唱。 “轰!”心中的那道迷茫之墙猛的炸了开来,“给我去,雷霆之怒!” 苍龙剑上包裹起了白茫茫的雷电刘启的分苍海的剑光竟然也带上了雷电势如奔雷的击中了格鲁。 “什么?”蛮荒之子惊叫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电闪雷鸣过后,格鲁全身炭化站在原地。“你竟然悟出了武法之道,呵呵可惜的是凭你现在的苍龙剑根本就伤不了这个魂寂星芒大阵!” “咻!”最后一束光线慢慢升上天空,蛮荒之子哈哈大笑起来:“永别吧!” 刘启的灵魂之火一跳一跳就要寂灭了!“老公!”风絮泪流满面叫唤着,双手更是死死控着格鲁与大地之力。“为什么分不开!” “嗷!”一声龙吟,小龙如同一道闪电钻进了苍龙剑之中。苍龙剑仿佛活过来一样颤抖起来将刘启那无力倒下的手带了起来。刘启猛的睁开了那已经灰白的双眼,“去,苍龙印!”一剑挥过格鲁那拿着大地之力的红手应声而断。 “啊!”蛮荒之子发出了一声惨叫。风絮瞬间在格鲁身前召唤出了一道巨风将格鲁吹得消失不见。 大地之力带着格鲁那被苍龙印切下来的手插在地上,“该死的就差一点点了,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你!”遥远的天空蛮荒之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本来静静不动的那断手竟然动了起来带着大地之力往蛮荒之子那里飞去。 “给我留下吧!”刘启踏空上前用苍龙剑的苍虚空将格鲁的断手和大地之力牢牢控住,“这个仇,我会尽数还给你的!”刘启说完这句话后苍龙剑上猛的冒出了雷光将格鲁的断手烧得干干净净,同样也处于雷光之中的大地之力却是毫无变化。 “老公你没事吧!”风絮脸带疲色的朝刘启跑了过来很关心的问道。“都是风絮不好,如果风絮有用的话老公也不用这样了!” 刘启小心翼翼将苍刘启回收剑鞘之中,剑柄之上刘启都能感受到小龙的亲昵。“这个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我为了悟武道也不会弄成这样了。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没有你那蛮荒之子恐怕早就发动魂寂星芒了!” 刘启将风絮抱住然后坐在地上,“累的话就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还要面对更难的难关!” 姜真看着苍龙剑苍龙印留下的阵阵白光,已经朝刘启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算了,蛮荒之中还是小心为上!”不远处,欣儿正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姜真,同时对那道白光也露出思考之色。 一个时辰之后,在刘启怀里沉睡的风絮猛的睁开了双眼。“有人来了!” 刘启点了点头,然后将苍龙剑交给风絮自己捡起掉在地上的大地之力抱着风絮向古井方向极速奔了过去。 因为刘启奔跑带动那树叶摇晃都还没有停了下来的时候,刘启与格鲁战斗的地方出现了四道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可是眼神却透着尖锐。 “风、火、影你们怎么看?”那老头头也不回淡淡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人问道。 穿着白色衣服那老者站了出来,“武风明显感受到了这里水元素和土元素以及风元素剧烈波动,看来是这三个属性的法士刚刚暴发了大战。” “武火觉察到了这里发像有过什么阵法存在,不过可惜的是完全被摧毁了不然倒是可以借鉴学习。”穿着火红衣服的也是一个老者摇头叹了一声。 “两种兵器!”穿黑色衣服的中年人冷冷道了一句。 “你们分析得不错,不过这里还是雷元素剧烈波动!”那老头话一出几人都是大惊。 “家主你说什么,雷元素波动。这个不是已经消失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武风不敢相信叫道。 “蛮荒之中,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你不要忘了那个传说!”老头淡淡提醒了一句:“好了,看来已经有人先手到那井。我们的计划看来要改变了,唉原本还以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被人遗忘了!”老头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叹息了一声。 “谨听家主吩咐!”风、火、影三人跪在地上齐声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头沉默了良久然后才缓缓说道。 “它就在前面!”刘启在自己心中都已经都感应出了古井的样子了,果然还自己那个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去一探!”刘启都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要去看看,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老公你要去看什么啊?”风絮在刘启怀里很奇怪朝刘启问道。 刘启在那山洞外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便边抱着风絮朝里面走进去回道:“一口井而已。” “小龙怎么样了?”风絮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刘启问了一声。 刘启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它替我挡下了魂寂的大部分攻击,将自己封印在苍龙剑之中!”刘启眉头皱得很厉害面有愧色答道。 “那小龙现在是这把剑的剑灵了!”风絮轻轻拂摸了一下苍龙剑。“老公放心吧,我记得好像有某种东西可以将剑灵与苍龙剑分离的!”风絮见刘启的忧伤努力想着办法突然叫道。 刘启也是心中猛的一惊,“火麒麟不就是破军剑的剑灵么,可是火麒麟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嗯,等这边古井事了就去一趟王家,保王派的王家!”刘启脑海中闪现了王忠那柔美却刚强的笑容。 “滚进来!”刘启突然将风絮挡在自己身后对着洞外大喝了一声。 “家主被发现了,现在应该怎么办?”武风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向那老头询问道。 “走,已经有人在打古井的主意了!”古井的方位传来了一声声轰鸣响彻在深夜的林中。老头率先带头朝古井奔去,后面的风、火、影三人则步步紧跟着。 刘启大喝完后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四人离去的脚步声,“外面会是谁?”风絮在刘启身后小声问了一句。 “可能是路过的野兽,不要管我们睡觉吧!”刘启自然感觉到了古井那边动静不过却回身对风絮轻轻说了一句。 “嗯~”风絮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法力所剩无几听刘启如此说便乖巧的应了一声。见风絮如此乖巧刘启一时心性将风絮拥入怀里,“风絮,如果你继续跟着我可能还要面对更多的危险你会不会害怕?” 风絮在刘启怀中感觉特别温暖,突然听刘启如此说愣了一下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看着执倔的风絮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欣儿的身影,欣儿又何尝不是!“那么多优秀的人,可是欣儿却无言无悔等着自己。”刘启有些不真实的靠在洞内的石壁上,“当风絮想起自己真正的身份的时候会不会满世界的追杀我!”刘启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摇了摇头沉沉睡去。 刘启怀中的风絮则早就已经睡着了,洞外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古井方向时而暴发出巨大的火红色,时而闪过许多光线然后消失在夜空之中。 “啧、啧~”荒山之外的一处顶峰之上,一个男子隐匿在夜中摇头感叹着。“可惜血祭失效了,不然你们也算是不错的供给啊!”话才说完,那男子慢慢消散在夜空中他的身后留下还剩下一只手的格鲁。 “争吧、抢吧结果,呵呵真想好好看看你们那失望至极的表情。”一个笑声回荡在夜空中。 “早上好啊!”刘启一醒来就看到了风絮正盯着自己看呢。“怎么?”刘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 “没事,风絮就想好好看着相公!”风絮被刘启看得脸色发红弱弱回了一句。 正时刘启正偷偷用手将自己那早上擎天一柱的家伙从风絮身上移开呢,看到风絮那一如既往的娇羞色心一动轻轻在风絮脸上啄了一下。“风絮好香!” 风絮连忙跑开了刘启身边,不过心中却是欢喜异常。 早上将风絮这个调戏了一遍后刘启神清气爽,“走,去看看那些家伙!” “什么家伙?”风絮还没有自己心中小甜蜜走出来问了句。 “唉,谁知道?”刘启此时已经差不多明白这个古井了,“你的井水难道能使人永武!”刘启觉得荒唐至极。 “风絮好老婆,你知道永武的最大传说是什么?”刘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随意问了一声。 “永武?”风絮好奇的看了刘启一眼,“那是传说中的事情,据说在一个遥远的森林之中有那么一口井,它的井水每相隔数千年才冒一次而那井水能使人脱胎换骨直至永武!” 刘启手中的大地之力还没拿起来又掉在地上了,“什么,遥远的森林,一口井?”刘启久久无语看着风絮,“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你口中的那遥远的森林,而那口井正是我感应到而来的!” “啊!”风絮也大大吃了一惊,“那昨晚上经过洞口那些人也是。”仿佛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风絮很小心看了刘启一眼。 刘启轻轻敲了一下风絮的头,“小丫头!” “哦,可惜昨天应该快些赶到你说的那古井那里去的,那样的话还可以弄到点井水相公你就可以成就永武了!”风絮暗暗咬了咬牙有些惋惜。 “一口井水就能成就永武,那还那么努力练武干什么?”刘启则完全没当回事的说道,“只是王吴口中欣儿的消息!”刘启已经感觉出来可能是王吴在骗自己了,“可是他没道理要这样做啊!”刘启有些费解了。 “我们去看看吧!”本来想打道回府的刘启最后还是一咬牙朝古井那里而去。 “你是谁竟然敢跟我们武家为敌,你知道这样下场是什么嘛?”古井旁那个带着风、火、影三个奴仆的老头厉声向姜真喝道。 姜真闻言脸上出现鄙夷之色看着那武家的家主,“武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现在那个什么大将军下的附属而已!” “好、好、好!”那老头不知道是被姜真的话气疯了一样连道了三声好。“敢跟我千屠手武峰如此说话的人如今也只有你一个,不过很快就没了。让你看看我武圣的光耀,颤抖吧髅蚁!”武峰抬手虚空一划一道大大的空间裂纹一样东西朝姜真漫延了过去。 “不知所谓的老东西!”姜真看也不看一个瞬移消失不见。 风、火、影三人听姜真如此辱骂自己家主一时都气得不行,“叮、叮、叮!”三声细响仿佛像是惩罚他们不用心一样欣儿直接将他们手上的武器全部摧毁了。 三人齐咽了一下口水,他们都知道要不是欣儿手下留情他们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这样的水准还敢自称武圣,估计你是刚刚才入武神的吧!”姜真毫无征兆在武峰的身后出现然后直接就是几拳砸下。 欣儿一震翅径直从地上飞上天空有些好奇看着姜真为什么不对那武峰赶尽杀绝,姜真见欣儿上来心中也是怕得要死,“我们暂时结成同盟,一起去取水。这样打下去,不要让别人径足先登了!” 武峰在被姜真揭穿自己真正实力老脸也是红了又红,突然听到姜真如此说很是奇怪看了眼姜真。“他们明明已经处于绝对上风了,为什么会有这一说!”武峰哪里知道欣儿与姜真之间的真正关系,要不是他们先入为主派出风、火、影围攻欣儿,欣儿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好!”老奸巨滑的武峰当下答应了下来,“我们你六我四!”为了表示自己诚心武峰直接作出了让步! “成交!”两人一拍既合便罢手朝古井而去。 “相公,我们要不要出去抢!”风絮在刘启耳边耳语着,现在风絮如果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都叫刘启相公的。 “不要,再等等!”刘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那可以提升永武的井水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转头看向刚刚从地上飞上来的欣儿。 欣儿在空中轻轻展翅,说不出的飘逸。脸上仍然如同其他女妖皇被一层薄雾给遮住,好像感应到刘启的目光欣儿也将注视那古井的眼光移到刘启身上。 两人目光一交刘启心中猛的一震,“奇怪,这只妖兽为什么会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刘启在这一刻感觉找到了自己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眼睛的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欣儿!”刘启如同梦诧的轻唤了一声。 欣儿听到那风中的轻诧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开始缓缓朝刘启飞过来。 “老公怎么了?”风絮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刘启擦干泪水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没有,竟然什么也没有?”姜真发出了怒吼,“你骗我,你竟然一直在骗我!” 武峰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飞身对着风、火、影三个命令道:“我们撒!”在经过刘启的时候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下面的刘启叫道:“你可是刘启,那打伤我曾孙抢走他仆人的暴徒!” 刘启都还没有联想到这老头是不是那武林什么亲戚的时候,武峰直接一掌下来了:“吃我一掌!”一掌降下人已经带着那三人消失不见了。“一个二阶战兵的菜鸟,自己动手已经太便宜刘启了!”武峰作梦都不会想到刘启会不死! 原来刘启此时已经被武峰那老家伙给生生摄住了,看着降下来的那掌刘启将风絮放在自己身后然后高高举起大地之力,大地之力上面不停出现一层层冰。 “砰!”一声巨响,那掌并没有降下来而是被欣儿在半空中生生挡了下来。欣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静静往下掉着,“给我死去!”姜真面露狰狞看着欣儿一道卧龙光线直直降了下来。 眼看无缘无故为自己挡下武峰一掌的欣儿就要被人击杀,而且那人竟然使的是自己一直都想得到的卧龙光线。刘启一时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么心痛!”刘启无奈抱着头反复喃喃自语着。 风絮也搞不清这一切,但是还是召唤出了一道大大风墙挡在卧龙光线与欣儿之间。 “没用的,看到了卧龙光线的你们也要死去!”姜真对着刘启和风絮一个极冻凝结,刘启瞬间就感觉到了极冻凝结气息可是还没时间反应就被冻住,“死去吧!”姜真一抬羽扇卧龙光线呼啸而至。 刘启静静闭上了双眼,“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你有要守护的人么,你有你爱的人么?”刘启脑海中出现了王吴那英气逼人的脸孔。 “我有,我当然有!”刘启大声回道,可是王吴却莫名其妙的笑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相信我,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欣儿会在古井。可是结果呢?” “我没有骗,在骗人的只是你自己而已!”王吴淡淡说道。 刘启心中猛的一震,有意识的望向那化身女妖皇的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欣儿身边出现了许多血红色光线,慢慢那些光芒竟然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噌~”卧龙光线穿空射在地上,而此时欣儿却无影无踪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姜真冲着天空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两道卧龙光线之下,欣儿被不知名的阵法卷走而刘启和风絮竟然也全部扑街射在地上。“可恶、可恶!”姜真望着那两个被卧龙光线射出来的大洞咆哮着。 “生死轮回,无边有长!我真的死了么?”刘启静静在内心反问着自己,“眼前是漂上白色的黑暗。刘启根本就看不穿眼前的眼前到底是什么? “风絮?!”一道白色从眼面突然照到刘启身前,刘启看到脚下倒着的人惊叫道。 风絮可怜楚楚躺在刘启脚下,呼吸有些散乱。“我还没死嘛!”刘启高兴将风絮扶到自己身上。“风絮,你怎么了?”不管刘启怎么叫风絮,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要吵了,吵死人了!”一个类似白色光团的水球突然出现在刘启眼前叫道。“你再这么摇下去她不死也死了!” 刘启奇怪看着眼前的小东西,“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那团水球很不屑看了一眼刘启:“真是个弱小的人类!” “现在你们在你感应中的古井之中!”水球指着刘启那感应古井的心道了一声,“你之所以会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我感应你而来的!” 刘启听到这里心中猛的一震,“是我将你们弄进来才没有被那个家伙将你们杀死的!”水球有些不奈烦的晃了晃,“我现在很忙,你帮我取二种材料过来幽暗之液和地精炎。” “啊,那我们怎么出去呢!”刘启听得云里雾里的。 “记得那两种材料了么?”水球问了一句。 刘启点了点头,“幽暗之液和地精炎!” 水球好像很放心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将你们传送出去!” “等、等!那个你是古井之灵么,你真的能够将人达至永武?”刘启连忙问了一句。 “擦,擦你的口水吧!”那水球很不客气对着刘启叫道,“你觉得有可能么?” 刘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去!”水球一声轻斥刘启连同风絮突然消失不见。 “你真的觉得他会给我找来那幽暗之液和地精炎么?”水球好像自言自语问了一声。 “嗯~”白色黑暗的最里面传来了一声轻应,“他会的!” “怎么说也要留下点什么他在乎的东西啊,就这样放过他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水球有些不甘心叫道。 “已经留了!”那人应道。 “嗯,是什么在哪里?快拿出来给我玩下,我都快无聊死了臭老头!” “情!”那人简略答了一个字。 “泽拉图,你跟我等着!”水球异常愤恨尖叫道。 “呵呵!”被叫作泽拉图的男人轻轻笑道:“谦默者啊,你的世界才刚刚开始。希望你能真正成长起来,然后去完成那件事吧!” 刘启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到时光之外一样不停在空间之中轮回着,“到底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啊?”刘启紧紧抱着风絮低低咆哮了一声。 “这不是到了嘛,你真麻烦!”水球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然后刘启就觉得自己像被扔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刘启努力调着自己与风絮方向终于自己先躺在地上风絮一压刘启直接晕了过去。 “你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泽拉图对着还在抱怨的水球问道。 水球满不在乎答了一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真是的太弱了竟然被人直接摄住动不了。哇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二阶的战兵,他可是还是二阶的战兵我说老图你有没有搞对!” “让你出来一次,真是麻烦!”泽拉图冷冷道了一声然后便传来了水球的惨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是说好让我呆三天然后再回去的么,你说话不算数!” 泽拉图好像没有听到水球的声诉一样微笑闭起了双眼,古井之底又恢复了千年的寂静。 “叔叔,叔叔你醒醒!”刘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脸上拂摸着。 刘启转了个身眼睛都没有睁开:“小龙别闹了,让我再睡会!” “叔叔,我不叫小龙啊我叫小马!”一个男孩的声音猛的在刘启耳朵嚷道。 刘启连忙爬起身来,看着眼前出现脏兮兮的小男孩。“是你救了我么,对了风絮现在在哪里?”刘启没有在床上看到风絮有些紧张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风絮!”男孩有点不解抓了抓头,“哦,你说的是那位漂亮姐姐吧,她现在正在帮你做东西吃呢!” 男孩的话才刚刚说完风絮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那男孩闻着那香味连忙咽了好几口口水。 “小马乖,厨房里面还有快去吧!”风絮摸了摸男孩的头道。 被叫作小马的将风絮的手拔开很愤怒的反驳道:“我不小了,我已经长大了!”话才说完就朝厨房跑了过去。 “来喝点汤吧!”风絮将碗轻轻送到刘启嘴下往里吹着气说道。 刘启正感觉口渴难耐,闻着风絮熬的汤香气一时口水直流,“谢谢!”刘启本来想接过碗的可是风絮直接从碗中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喂起刘启来。 “我们不知道怎么出了你说的蛮荒森林,现在正在小马的家里。小马是个孤儿自幼时父母便被蛮荒之中的妖兽给抓走了。”边喝汤时风絮小声为刘启小声说着现在的情况。 “嗯!”听完刘启应了一声,“他是个坚强的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马出现在门外大声反驳道,他好像特别不承认自己还是个小孩的事实。 刘启看着小马装作男子汉的样子,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小孩?”刘启反问了一句。 “哼,我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四年了。哼还有我正要打算去参加王家军的选拔成为一名守边的战士让妖兽再也不敢来侵犯我们呢!”小马很自豪宣布着自己的宏图大计。 “你?”刘启很难相信一个才八岁左右的娃娃竟然想到要参军,不过当想起他的遭遇刘启便再也笑不起来。 “你说的王家军是不是破军剑的王家?”刘启立马联想到了什么一样向小马问道。 “当然是破军剑之后的王家了,王家的军队可强大了。”小马满脸憧憬。“唉,本来我都要赶路去的,都是你们出现我才没有去成。”小马很可惜的低声念了一声。 刘启则抱以哈哈大笑,“你见过军队之中有你这么小的娃娃么?” 小马扁了扁嘴,“没有不代表不可以啊,我可厉害了!”说完小马将自己小手臂上的肌肉现了现。 刘启一时无语,风絮继续往刘启嘴里喂着汤。“漂亮姐姐真的是你的妻子么?”小马好像话痨一样没停下一会儿又向刘启问道。 刘启看着风絮那羞红的脸点了点头,“当然!风絮老婆有没有吃饭?”刘启顺道还调戏了风絮一下。 风絮细如蚊子应了一声,“我等等就吃!” “你们有孩子了么?”刘启在口里的汤猛的呛了一下然后不停咳了起来,风絮伸出纤手在刘启背后不停拍打起来。 小马看到刘启与风絮温馨画面然后自言自语道:“以后我也要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做妻子!然后我和他像你们一样生一大堆的孩子,我教我的孩子们怎么去捕猎,噢,还要他们也像我一样当王家军的兵!”小马无限流的YY着。 风絮连忙跑了出去,特别是听到小马口中那像你们一样生一大堆孩子脚步都有些乱了。她现在可还是处子呢! “好有想法我喜欢!”刘启开心至极的拍了一下小马的小脑袋,“等我把伤养好就带你去王家,王家里面可是有我的熟人的哦!” 小马好像很来兴趣,“那他在王家里面任什么职务?” “这个现在应该是家主了吧!”刘启想起王忠带回火麒麟和自己从武林那败家子手上抢得人应该没问题。 “家主很大么?”小马瞪着他那雪亮的眼睛认真问道。 刘启有些好笑喘了几口气,“嗯,很大、很大!” 接下来的几天刘启都是在小马家渡过的,第二天刘启就能下床了。不过刘启感觉自己的伤更多的是被那个古井下面的水球弄的,“幽暗之液、地精炎!”刘启喃喃自语。 “那些是什么?”风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刘启眼前问道。 刘启抬头看了眼风絮,此时风絮就好像逃到人间的七仙女美丽动人。 “小马睡了么?”刘启贴着风絮坐在床上问了一声。 风絮几乎是用鼻子应了一声:“嗯,他刚刚睡下!这些天他都要被你洗脑成小坏蛋了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妹妹。” “他问这个干什么?”刘启倒是不解了。 风絮娇羞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说道:“他说如果有还没有嫁人的话他要,他要先预定一个!” “呵呵!”刘启笑了一声然后将风絮搂倒在床上。“那你怎么说的!” 风絮轻轻搂着刘启:“我哪里来得妹妹,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刘启将嘴凑到风絮脸上,“那我们就赶尽生个好了!”说完深情的吻了下去。 “明天我们就出发吧!”刘启并没有真个把风絮怎样两人温存一番后刘启静静说道。 风絮将自己的头埋在刘启怀里轻轻应了一声,“你还在想那个救了我们的那妖兽么? 刘启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一声,“她会不会是欣儿呢,可是欣儿怎么会变成那样。现在她又在哪里呢?” 刘启突然感觉好像自己布入了一个大大的局里面而自己只是一个被人摆/弄的棋子,“风絮,你知道幽暗之液和地精炎么?”刘启静静问了一声。 “你刚刚念的就是这两种东西啊!”风絮皱了皱眉头,“地精炎我知道,好像在死亡谷的死亡山上面就有。至于那个幽暗之液则从来没有听说过。” 刘启得知地精炎的消息很是开心的搂着风絮亲了一口,“老婆你真厉害!”欢喜过后刘启连忙问起关于死亡谷和死亡山的信息。 “死亡谷是一座没有人迹的山谷,那山谷之南有一座高大的山叫作死亡山。那里原本很富绕的并不叫死亡谷而是欢乐谷,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里竟然一夜之间所有的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等人们发现的时候那谷中就只剩下厚厚的石灰以及滚烫的炎浆,有人说是因为欢乐谷中有人招怒了炎神,炎神降下怒火将谷给毁了!”风絮躺在刘启怀抱诉说死亡谷的故事,刘启若有所思的拂摸着风絮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小龙,等着我我就去为你寻找解封之法!”刘启望了眼床前的苍龙剑坚定的道了一声,当看到大地之力那把斧头的时候刘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蛮荒之子!”刘启在心里咬牙切齿道了一声。 “我们睡吧!”刘启将双手靠在脑后对着风絮轻轻道了一声。 风絮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倦在刘启怀里,轻轻应了一下然后抱着刘启的腰静静睡了过去。“平淡的生活后,接下来我还能不能继续抱着你走到最后。”风絮害怕的将刘启搂得紧紧的。 刘启又何尝不知道风絮的心思,双手环过她的纤腰将她全部搂入怀中。刘启幽幽叹了口气,几个月前也有那么个女孩她也是如此依赖着自己。 刘启脑海中闪过了欣儿的身影,可是那身影却慢慢变成了李梦香静默背影。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小马就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大堂桌上然后在厨房不停忙活着,“小马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刘启听到小马搞出来的动静下床来到厨房问道。 “干粮啊!”小马挥汗如雨做着东西连头也不回,“今天我们不是要离开了么?” 刘启长叹了一口气,平静的生活仿佛也要离去了。 “我去打点野味回来吧!”刘启说完便回到房间将大地之力拿了起来,当看到苍龙剑时候刘启则轻轻拂摸了一下。 苍龙剑好像有感应一样轻轻震颤了一下,“小龙乖,我很快就能将你救出来。”说完刘启大步流星而去。 苍龙剑知道自己被刘启留下来时很落寞的跳了一下,“他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再受到什么意外伤害!”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风絮幽幽对着苍龙剑说道。 苍龙剑听到风絮的声音很剧烈的震颤着,不过过了一会后好像认同了似的沉静了下来。 风絮看着苍龙剑好像看到了那个可爱至极的小龙心中怜意大起,“小龙龙你还好吧?”风絮自言自语道。“哦,对了!”风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乐将苍龙剑放在床上然后打开床前的那个柜子。 “叔叔你好厉害,既能打到这么多的野兽又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难怪漂亮姐姐会嫁给你!”风絮完成了自己大作后向屋外走去的时候就听到小马的话。 刘启又将烤好的一只野猪脚递给小马,“小马多吃点然后快快长大也取个漂亮老婆!” 小马边接过东西边咆哮道:“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 刘启微微笑着,突然看到了厨房外的风絮向风絮点了点头用手指指了下自己正在烧烤的东西又指了指大堂。 风絮抱以微笑点了点头然后朝大堂走去,“是不是自己也和相公生个小孩?”风絮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然后满脸绯红羞涩如同熟透苹果。 风絮怀着忐忑不安心情吃完早饭,“风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缓几天再起程。” 那一刻风絮差点点下了犹豫的头,“不,我没事!” “咦,这是?”刘启看到床前摆着的是被布精心包裹着的苍龙剑以及一个类似腰带东西便好奇问了一声。 风絮走到床前将那东西拿了起来然后掀起刘启那白色长袍披风围在刘启腰间,“这是用来装武具的,风絮也是看到老公现在有两件武器突然想到的。” 刘启将苍龙剑小心翼翼放入其中然后又将大地之力插了进去。“嗯,很好谢谢!”刘启试着跳了几下,那苍龙剑和大地之力竟然牢牢贴在身上不由得大喜。 小马看着刘启那长剑和大斧交叉在身后长袍飘飘一时呆了。 “走了,我们出发!”刘启高声宣布道。 “统领,我们是不是将女妖皇移回总部。”莫非斯的得力干将木源佐弱弱道了一句。 莫非斯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大创伤一样虚弱喘着粗气,“你懂什么,我自有我的打算!”莫非斯阴险盯了木源佐一眼不过嘴角却露出了坏坏/笑意。 木源佐心中一紧,“完了,难道统领也染上了人类的那怪毛病那同性/感兴趣了。” 莫非斯并没有发现木源佐内心挣扎然后到誓死如归,“统领如果你真的需要,那属下也是没关系的!”说完木源佐那着莫非斯撅起了屁/股。 “混/蛋你在干什么?”莫非斯恼火一脚将木源佐飞开。 “去,派人围杀姜真那个混/蛋。这次只许成功不许成功!”莫非斯好像也懂了木源佐的意思气得连命令也下得稀得糊涂。 “哦,好!”木源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埋头就猛的冲了出去。 莫非斯很受伤的捂了捂胸口,那里赫然有一个大大的洞。“姜真你跟我等着!”莫非斯分毫不差将自己用精皇血开启血灵大阵召唤回欣儿时带回来的卧龙光线算在姜真头上。 “该死!”莫非斯恨恨骂道:“有谁告诉过自己法阵召唤竟然也会召唤回攻击的!”想起那道大大卧龙光线径直穿透感觉莫非斯头皮发麻的摇了摇头。 “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只是我的一个奴隶而已!”莫非斯笑得很是邪恶。“这是你的使命也是注定下来的命,女妖皇你只不过是我族的护鼎我成就无上大/法的踏脚石!”莫非斯笑得甚是倡狂,“啊!”一声惨叫笑声终断莫非斯径直滚下高台。 刘启好像心被什么东西突然扎了一下异常难受,“你怎么了?”风絮连忙扶着刘启关切问道。 “我、我、我没事!”刘启喘着粗气摆了摆手。“继续走吧!”刘启大大呼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莫名浮现了一个念头——泽拉图!恨意,涛天的怒火! “叔叔肯定是昨晚又干坏事了,而且还不止干了一次!”小马观察了半天然后猛的暴出了这句。 刘启和风絮都是一呆,然后两人好像心有灵犀的对望了一眼。“瞎说!”还是刘启做为男人脸皮厚极怒斥了一声,“对了你说的集市在哪里?” 小马被刘启骂倒也看得很开,“诺就沿着这条路走,走到中午就到了!” 刘启看了一眼那条小路,“到集市就好了,我们就可是买辆马车上路。”从小马口中得知王家还在百里之遥的王家坞。 “嗯~”风絮点了点头。小马则显得很兴奋,“我上次去那集市还是四年前,本来我想在那里生活的可是那里的人都欺负我我一怒之下又回到了自己地方。”小马说得扬扬洒洒丝毫不记恨在心上。 刘启听得却是心中一动,“或许他真是天生当大将军的料!”心胸开阔,敢想敢为又略有谋划再加上他从小一人独自生活在蛮荒森林外可谓胆量非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风絮则怜爱的摸了摸小马的头。 三人说说笑笑之下眼前远远就出现了一些民居,“前面是陈家村,不过过陈家村那道关隘。”小马向导一样为刘启和风絮两人介绍道。 “那道关隘怎么了?”刘启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马有些颓丧的叹了口气,“那里盘据了一个匪寨,他们终年守在那里要想从那里过去就要交过路费。” 刘启道没所谓的回了一声:“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可是风絮姐姐如果被他们看到就不止交过路费那么简单了,我曾经亲眼见到他们将一户人家的女儿强抢上山。”小马颇为恼恨的咬了咬牙。 “光/天/化/日,他们好大的狗胆就没有官/府的人管过么?”刘启心中一怒喝道。 小马和风絮都是一震,良久小马才弱弱回道:“官/府他们有出人,可是那山匪窝点也是易守难攻几番下来官/府也不管了毕竟那里又不是什么交通要害也只是张/贴榜文告知乡里!”说完小马害怕似的拍了拍胸口。 “怎么了?”刘启有些不明的问了一声。 小马吐了吐舌头,“刚刚被你吓死了,不过刚刚你好威风就像,就像楚王一样!”小马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会才猛的叫道。 刘启看着小马那后怕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是吧,难道自己当王当出感觉了?”才刚刚想了一下刘启立马摇头否定道,“我还要去寻找欣儿和解掉小龙的封印呢!” “这伙山贼!”刘启凝神眺望了一下小马所说的那个关隘眼中暴出一丝精芒。“走,我们去会会他们!”刘启走在最前面带路。 “这个,这个!”小马犹豫了一下,不过当想起刘启武力也应该非凡便死心踏地跟在刘启背后,风絮一向对刘启的决定无异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小心敌人来了,你们要找准时机下手不要浪费了!”一个年青漂亮穿着黑色披风的少女冲着几个贼头贼脑伸出脖子观望的家伙暗暗警戒道。 那几人也是哭笑不得忙点着头,“这是为什么啊,老天爷我做这无本的买卖已经够幸苦了你还来捉弄我!” 原来他们身后的正是大寨主的千金,今天非要跟来做‘生意’。 在刘启走入他们伏击圈的时候,其中一个骨瘦如猴的家伙回过头对着那少女讨好说道:“小姐你看那件白袍,漂亮吧等下我就为你弄来。” 少女闻言小心翼翼伸出那洁白的脖子,看得那个山贼口水流个不停。“嗯,真是帅啊!”少女一眼看见刘启交口不绝赞道。 “敌人实力极弱我们就不要用这醉人王了吧!”一个短小的小山贼仔细观察半天后弱弱对着那少女提了一声。 少女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就要他了,我要抓他回去当压寨寨主的要是跑了怎么办?” 那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刚刚还嚷着不要乱浪费的现在竟然要对着一个二阶的战兵、一个女人以及小孩用这东西。” 少女仿佛看穿了那人的心思一样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齐叔就用嘛,把他们都迷倒!” “唉~”齐叔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当看到风絮的时候却是眼珠一转:“用,快点用!”其他的二人见齐叔下命令便不再犹豫将一瓶小小的瓶子拿了出来。四人都熟练的给自己绑上面纱后才将瓶子盖揭了开来,一阵清幽的香味夹杂着风吹向关隘下面的刘启三人。 “这是什么花,竟然这么香!”刘启在风中闻到那香味的时候感叹了一下。 风絮也脸带微笑的闻了几下,“果然真是香!”小马一接触那香味连忙用手袖捂着自己鼻子,“不要闻啊,那是醉人王是醉仙花提练出来的迷药一闻就要晕倒的!” 小马的话还没有喊完风絮像喝醉了一样摇了摇然后就倒在地上,刘启也感觉不好连忙将倒在地上的风絮抱起可是还没来得急跑动的时候也慢慢晕了过去。 “啊,好啊齐叔快点再倒二瓶把他们彻底的迷晕!”少女见刘启倒地高兴拍手叫道。 矮小的齐叔身子不稳的摇了几下,“开什么玩笑,这一瓶醉人王可是寨子里几百人幸苦努力一年的成果现在用了一瓶要不是下面那美人楚楚动人可以献给寨主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用的!” “不用了,他们已经晕倒了!”齐叔的话才刚刚说完小马终于摇晃了几下也倒在地上。 “噢~”少女怪可惜的鼓了鼓两腮。 “男人给小姐那个女人就。”齐叔眼光一眨其他二人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咦,那个小孩呢!”少女只听提到刘启和风絮根本就没有小马便问道。 齐叔痛苦的用手拂了拂他的山羊胡须,“扔掉吧,我们寨子是不可能养个没用的东西的!” “哦!”少女腆着脸应了一声。 在少女和齐叔对话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下去收获胜利果实了,“操,齐叔不行啊这小子和这女人好像连在一起一样分不开啊!”那个瘦小如同猴子的人叫道。 “李斗这是怎么回事?”齐叔好像很反感那个小瘦个向另外一个人问道。 李斗一个典型的憨大汉正努力的搬着刘启抱着风絮的手可是就是搬不开。 “让开!”小瘦猴好像怒了:“妈////的老子一个三阶的战兵竟然耐何不了你这个二阶的小菜。”猛的抽出了腰间的尖刀。 “吴义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敢动他一要汗毛我就让你好看!”那少女见小瘦猴想对刘启施暴发怒叫道。 吴义当即一动也不敢动,“我只是吓吓他吓吓他!”说完偷偷将尖刀收了回去。 “那齐叔现在怎么办?”李斗向那个矮小老头问道。 “一起抬回去再想办法吧!”齐叔也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当下也是无可奈何说了一声。 “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动手啊难道要本小姐亲自来啊!”少女见吴义和李斗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恨铁不成钢的喊道。“我今晚还要和他成亲的呢!”少女喃喃自语欢喜道。 齐叔差点倒到关隘之下,所幸连忙扶住了石头。“这个小姐真是!”齐叔呆了良久才反映追上四人。 “齐叔你怎么了,刚刚我听小姐说你在深思所以我们走的时候都没有叫你!”李斗憨憨问了一句。 “没事,幸苦了你们小心一点吧!”齐叔见李斗和吴义正吃力抬着刘启与风絮安慰了一声便默默朝前赶路去。他还要在小姐抵达山寨之前给寨主报消息呢! “齐叔急着回去要给我筹备婚礼么,我一定要一个大大的婚礼!”少女无限憧憬对着齐叔背影叫道。 “好、好!”齐叔的一张脸笑得比吃了黄莲还苦。 少女在前面如同得胜的将军一样领着路,刘启和风絮两人被吴义与李斗抬着跟在后面。 一个用木头做的山寨前面是一条狭小的羊肠小道后面依大山而建,少女止住了脚步。“你们干什么快点把他们抬到我的房间去!”少女见两人竟然将刘启与风絮往山寨大堂抬去便连忙叫道。 吴义差点脚步不稳将刘启摔下,“小姐你说什么?”李斗倒是憨厚转了个头就准备将两人抬到小姐所说闺房。 “我让你把他们抬到我的闺房里去!”少女好像也讨厌极了吴义虎着脸冲着他叫道。 吴义眉头一皱心中暗怒:“可是小姐按照规矩我们应该要先将收获的东西送到忠烈堂的啊!而且现在他们两人也分不开,你和他又怎么成亲呢?” “不要你管,再不抬我就把你杀了另外叫个人来!”少女好像都懒得和吴义多作交流直接恐吓。 吴义脸色瞬间铁青,不过他现在正低着头目光闪过几道凶光。“好,谨遵大小姐指命!” “大寨主这?”齐叔低低向正坐在大堂之上一个木制大座的老汉问道。堂下的人却都在议论纷纷,“荒唐,实在是荒唐至极。要是他真做了小姐的男人那不要真要成为压寨寨主,寨子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 那老汉虎头大脸却别有一番英气,胡须都快要爬满脸了。“混帐,当我死了是不,楚儿就是真和那个男人成亲那寨子也是由大小姐来打理。那人也只是挂个压寨寨主的名头而已!”老汉身高八尺虎目扫过堂下的众人,众人立即静如寒蝉。 “哼、哼、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女来到了大堂前,她不停哼着刚刚还反对她的人一个个连忙缩着头,有些世会的则乐呵呵唱喜道:“恭喜小姐找得如意郎君,祝小姐白头皆老、永结同心!” 少女直接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老汉身前,“谢谢爹!那什么时辰开始婚礼啊!” 老汉训斥手下并没有同意的意思,可是当看到少女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有些犹豫起来了。 齐叔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寨主一定会因为心中欠疚而。” 果然寨主犹豫一番后竟然在少女哀求下点了点头,“好唉,齐叔你看我爹都同意了还不去!” 齐叔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朝外面走去,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荒唐夜! 大堂中人几人欢笑几人愁,一起跟少女进来的吴义眼中闪过一丝阴恨的笑意。 是夜,山寨之中到处张灯结彩,刘启与风絮两人好像被遗忘了一样扔在脚落。不知什么时辰时刘启缓缓转醒了过来,“嗯!”刘启呻吟了一声然后摸了摸头疼欲裂的头。 “风絮?”刘启惊觉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轻轻摇了摇还躺在自己身边的风絮。可是风絮却是一动不动,刘启探了一下风絮的呼吸才放下心来。 “喀、嚓!”刘启正想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的时候门锁上传来了有人开动的时候,刘启举目望去只见一把匕首正在轻轻翘着门栓。 门外的吴义双眼发着绿光,“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吴某人不薄!”吴义想着里面还有个中了醉人王的漂亮女人正等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先杀了那个小姐相中的什么压寨寨主,然后自己上了那个中了醉人王的美人再和小姐洞房!”吴义仿佛压制不住自己**全身颤抖着,“真是太美了!” 没一会儿吴义就将门给弄开了,他大摇大罢走了进去。“开什么玩笑,现在寨子里的都在为小姐的婚礼狂欢,里面的人中了醉人王没个两三天是绝对动弹不了的!” 吴义一见床上的风絮当即如狼似虎正想扑过去,他竟然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一起抬回来的另外一个男人。 “给我倒!”躲在门后面的刘启猛的暴起一拳击向他的脑后。吴义摇晃了一下然后轰然倒向地面。 “这个就是他们寨主么,真是太拙了!”刘启像踢死狗一样的踢了踢吴义。刘启轻轻关上门将吴义全身用从房间中搜出来的衣服拉成条给绑了起来口也塞住。 “这个房间好像是女孩子的房间啊!”刘启做完这一切细细打量后才猛的察觉到。 “现在怎么办?”刘启有些头疼的望了眼正在昏迷不醒的风絮。身处贼窝而风絮正昏迷不醒要想杀出去,刘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姐,小姐你喝醉了慢点、慢点走!”远处突然传来了叫声,刘启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迅速的将吴义丢进床底下然后上床抱着风絮一动不动。 少女此时双脸微红,说不出的诱人。“齐叔我才没醉呢,我要快点回去今晚一晚上都不见吴义那个坏蛋我不放心我的压寨寨主我要去守着他!” 刘启闻言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我醒得快靠你这个小丫头过来守我恐怕是守我的尸首吧!”可是当听到压寨寨主的时候刘启心中却是一悸,哭笑不得。 齐叔闻言也只能无可奈何,“可是总得找些人来将那一男一女分开吧!”齐叔见事不可为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了声。 “分什么,太麻烦了直接洞房好了!”少女无所谓的叫道。 “可是、可是!”齐叔还想说什么已经到门口的少女直接就将他推了回去,“那醉人王一迷人就是好几天的没事,好了我要进去了,齐叔你不是要看我洞房吧!” 齐叔一时老脸尴尬异常,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朝外走去。 少女自我陶醉的笑了笑,然后推门而进却丝毫没有查觉门已经被人事先开锁了。 刘启看到那进门的少女时差点叫出声,眼前出现的也只不过是个才读高中生左右的少女而已! 少女并没有在齐叔面前表示的那么急色上床而是仿佛换了个人一样静静坐有窗前,月光静静洒在少女的脸上。 “母亲你听得见楚儿的话么,楚儿今天要和人结婚了。”少女突然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母亲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你被父亲抢来生了我是你一生的耻辱。”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傻傻笑了几下眼泪慢慢流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四岁那年你终于跳下了寨后的落阳坡,这是父亲一生中最内疚的事情也是他觉得亏欠楚儿的地方!”少女仿佛想数着自己心事一样喃喃道。 “不说了今天是楚儿大喜的日子,楚儿不会像你那样没办法去选择楚儿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人!”少女脸色有些害羞的说完然后恋恋不舍关上了月亮的窗子。 刘启在床上听得唏嘘不已,“没想到本该快乐的少女竟然有这么多的心事!” 不一会儿刘启就听到了少女向自己走的脚步声,以及衣纱掉落地上的细响。“不是吧,她竟然要在我昏迷的时候那个我!”刘启一时头大如斗。 “不行了!”刘启感觉如果自己再这么装死下去结果肯定会异常凄惨的。 “不要脱了天冷容易着凉的!”刘启躺在床上突然幽幽来了一句。 “啊!”少女惊叫了一声,刘启在心中道了一声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嘛。可是接下来少女的话却让他无比的失力,“你醒来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刚刚还正担心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洞房呢!” 刘启呈大字形的仰倒在床上,如此无敌之人刘启觉得自己真是被干败了! 少女丝毫没有把刘启的反应放在心上爬上床,“楚儿可喜欢你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楚儿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刘启被吓得不轻,只是一睁开眼睛又连忙闭了起来,“什么时候我们成了夫妻了!” “今晚啊,今晚就是我们的大喜。寨子里的人还在为我们狂欢呢!”少女睁着那无辜的双眼真诚看着刘启。 刘启此刻多么希望风絮醒过来然后他们一起跑得远远得,越远越好!“小姐成亲是要你情我愿的,不然是不算数的!” “有啊,我很情愿的!”少女直接躺在刘启身边,开心说道。 刘启鼻子中突然扑来一阵很麋重的香味,烈于花香纯于胭脂。刘启终于知道自己和这个少女谈任何道理都是无用功。 “我已经成亲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妻子!”刘启尽量将自己丑化着,恨不得说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 “哦~”少女脸色变了下,“没关系,就是接她们来寨子里有些麻烦!” 刘启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我、我、我。” 无计可施的刘启所性就睁开眼睛好色看着少女那青涩的胴体,少女羞涩了一下然后大胆让刘启看个够。 “楚儿漂亮么?”少女轻轻问了一句。 刘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不然你也不会在中了醉人王还会死命抱着她不放!”少女幽幽叹了口气,“可是当楚儿再长大一点也不会差的! 刘启感觉自己脑子像浆糊一样,听到少女如此说在心底却是很中肯的点了点头。少女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就是现在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也是迷人至极。 “感情的事,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债,这一生再怎么还也还不了了!”刘启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默默说道。 少女伸手摸了摸刘启那有些苍桑意味的脸,“楚儿是不懂什么感情,可是楚儿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一个人还不了,楚儿会帮你还的!” “砰、砰、砰~”床底下突然传来了声响。 “咦,有老鼠!”少女奇怪的道了一句。 刘启在头上摸了把汗,“我扔进去的人,他突然闯了进来我就将他打晕丢到里面去了。” “吴义!”少女咬牙切齿道了一声然后连忙起身去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我就知道这个混蛋是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一个壮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是为什么阿爹,我这才出去几个月可是我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儿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成亲了,我不吃不喝赶回来竟然是这个结果。” “孩子看开吧,你不是赶回来参加楚儿的婚礼了么!”齐叔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不,我爱楚儿的我不相信楚儿会这样子对我!”男子说完就想冲出房间。 “你敢出去我就将你逐出寨子!”齐叔的声音在那大汉的背后响起。 男子闻言如遭雷劈的立在门外,“噹、噹、噹~”屋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急促的钟声。 “寨子里出事了,赶快去忠烈堂!”齐叔猛的一惊然后拉起还在门外发呆的男子向寨子大堂冲去。 “你们看应该如何发落?”忠烈堂上,老汉扶着木椅的把手毫无感情的问了一声。 大堂之中被刘启五花大架绑着的吴义正躺在之中,左边站着少女旁边的是被无情拖过来的刘启。 众人对吴义倒没有多大兴趣反而纷纷打量着刘启,这位传说中的压寨寨主! “齐浩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当齐叔拉着男子一出现在大堂时少女就开心的叫唤了一声然后欢快的向他冲去。 刘启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抽了一下,刚刚还说爱自己爱得海深的现在就要投别人怀送抱了。 少女并没有像刘启所想那样小鸟依人钻进齐浩的怀中而是停在他身前上下打量着:“楚王住的帝都热不热闹,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齐浩脸色尴尬看向少女,“怎么会呢!”不过没一会儿就将眼神转向无聊得快嗑睡的刘启。 “你今天能回来太好了,你知道么今天我成亲了。我终于找到我所爱的人了,齐浩哥哥有没有在帝都见到自己中意的人怎么没有把她给带回来?”少女像得到了件很心爱的玩具高兴地和自己玩伴分享着。 “嗯、嗯!”正在大堂之上的老汉咳了几声将自己宝贝女儿和齐浩的讲话打断。“齐叔你来得正好,这个吴义他夜闯楚儿的房间还意图指染小女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为好!” 齐叔闻言大惊然后恨铁不成钢看向吴义,当看到吴义头上被刘启打出来的大包以及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犯下此等罪恶理应就死以求赎罪!”齐叔的宣判让堂上大多数人都动容。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寨子里的人。我父亲和你一起建了这个寨子他可经将只不过一个后面来的外人你竟然为了这个外人敢这么处置我!”吴义抬起头高声咆哮着。 堂下一阵骚乱,吴义指高气昂望着堂上的可经将。“可经将寨主你也打算如此处置我么?”吴义将可经将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这也难怪据刘启所知,只有犯了罪的人后代才会取三个字名字以示惩戒。 老汉抬头看了一眼跟自己叫板的吴义冷冷道:“拉出去剁了!” 两个大汉从人群中站了出去拖着还绑着的吴义就往外面而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父亲就是为了守这个寨子而战死的。”吴义叫了一阵后见没人理他有些害怕开始求饶起来:“不要,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可经将你不得好死,你们这些见死不求的人也不得好死。他今天能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对你们的!”吴义在刀斧临身的时候慌乱大叫着。 “啊!”手起刀落一颗滚圆的人头径直从堂外面的台阶滚了下去。刘启有些促目看着吴义被砍时血溅三尺然后染红了台阶。“山贼就是山贼,果然鲜血淋淋!”看着他们一个个无动于衷的表情刘启颇有感触。 齐浩冷冷看了一眼吴义的尸首然后又将那目光移向了刘启。刘启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齐浩。“瞪什么瞪,我还感觉你给了我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呢!”刘启在心中暗暗腹诽着。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可经将上半身有些疲倦躺在座椅上淡淡道了一声。堂下的人闻言开始准备退出大堂一时堂下有些人三五成群小声交谈起来。 “寨主,齐浩不辱使命今日归来!”此时齐浩突然站了出来大声禀报。 可经将望了一眼齐浩然后点了点头,“齐浩在帝都留连三个月已经将寨主吩咐的事情打探清楚了!”可经将还没来得急出口齐浩自顾自的禀报道。 齐叔对着自己儿子很痛心的摇了摇头,可经将一双虎目立即阴沉看着齐浩。 本来堂下要走之人纷纷止住了脚步,“什么,齐浩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去了帝都!”许多人发出了惊奇声可是当听到是寨主命令就更加吃惊看着可经将。 “浩儿快快把你掌握的官府接下来会如何来犯的消息讲给大家!”齐叔冲到齐浩的身边叫道。 齐浩吃了一惊看着自己父亲,齐叔死死盯着齐浩眼中写满了劝诫与警告。 可经将面无表情看着堂下父子两人,最终齐浩颓丧低低道:“我奉寨主之命前去打探官府动向最终得知在接下来几年内官府将不会对寨子动武!” 刘启静静看着齐浩沉思起来,“这件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堂下众人有些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欢天喜地庆贺起来,而有些人则显得神不守舍的假意应喝。 “恭喜浩哥哥立了这么一件大功,爹你快奖赏人家啊!”楚儿自然不懂这其中猫腻很开心向可经将求赏。 可经将还没开口齐浩又抢言道:“齐浩不求什么奖赏只求和他一比高下,如果我能胜过他那我便做楚儿的相公!”齐浩一指刘启大声叫道。 “浩哥哥,你!”楚儿很吃惊看着齐浩好像从来没认识过齐浩一样。 刘启则扁了扁嘴,“终于忍不了了么!” “我不答应!”楚儿回过神来站在刘启与齐浩中间叫道,“我才不要,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堂下的人则心知肚明看着接下来的好戏,齐浩是一个九阶战士马上就要升至战将而刘启则继续给人二阶战兵,战兵与战士相差九个等阶而齐浩是九阶战士这! 齐浩无视楚儿径直站在刘启面前,“你敢接受我的挑战么?” 刘启都还没有表明自己立场的时候那齐浩竟然趁刘启不备直接将刘启身上的苍龙剑抽了出来。“一个二阶的战兵也带两把武器,借我用用吧!” 本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刘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剑还给我,三秒之内!” 看着突然变脸的刘启齐浩感觉心中好像有些不妥,可是当看到刘启就那二阶战兵实力嘴角扯过一丝微笑。“还给你,你凭什么,凭你这二阶战兵的实力么?”齐浩说完猛的将苍龙剑抽了出来。 苍龙剑一出大堂之内响起了声声龙吟,齐浩脸上瞬间狂喜,“真是一把好剑!”可是下一秒苍龙剑竟然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样到处乱晃起来。 “可恶,我就不信我还控不住你这破剑!”齐浩愤怒了死死想压制。 可经将在见到苍龙剑的时本来还扶在椅子上的手猛的滑落了下来,“苍~苍龙剑!”然后双眼赤热看着刘启。 一瞬间的事情,可经将明明还看着刘启上一秒还呆在原地可是下一秒竟然直接出现在齐浩身前。 “砰!”只是一掌,一个九阶的战士在二阶的战兵一掌之下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在快要离开大堂门的时候瞬间结冰冻在那里,“你不应该动这剑的!”刘启对着苍龙剑招了招手,快要掉到地上的苍龙剑像活物一样回到刘启手上。 “你跟我来!”可经将将刘启拉着就往内堂而去,解冻的齐浩像做梦一样看着这一切。 “浩哥哥你没事吧,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哥哥一样。楚儿并没有对你有任何其他情感!”楚儿扶着齐浩低声说着。 齐浩惊魂辅定叹了口气,“刚刚在那人眼前自己的命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齐浩看着满脸歉意的楚儿摇了摇头,“我懂了!”本来还想以武力来获得楚儿的芳心,现在他是彻底的死心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齐浩脸上闪过丝丝苦涩问道。 “他,你说我相公么?他是我抢回来的,就是今天在寨下关隘我遇见他的。”楚儿快乐向齐浩讲述着自己与刘启故事。 一个幽深的亭子建在一汪泉眼之上,被可经将拉来的刘启此时正坐在亭中而可经将则跪拜在地上。 “罪人之子可经将拜见楚王,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启有些头痛低下了头。“又被知道了么!” “起来吧,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就是楚王呢!”刘启还是抱以希望的弱弱反驳道。 可经将连头也不敢抬继续跪在地上,“只有王才会有苍龙剑,也只有王才会得到苍龙剑的认可!” “哦!”刘启应得很勉强,早知道就不带这破玩意出来了。“不过为什么作为保王派的王忠反而却不知道苍龙剑的秘密呢?”刘启脑海中再次出现了这个疑惑,“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身份会是何表情,那丫头不会以身相许我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可经将低低叫唤将刘启拉回了现实。 “你是何人之后?”刘启将跪在地上的可经将扶了起来问道。 可经将受宠若惊答道:“草民乃边宿大将可为之后,因父亲蒙难小人便被逼无奈最终来到了这成了匪徒之首。可是小人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家父教导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为我楚效忠。” 刘启静静听着可经将述说:“小人就是当了匪贼也不敢轻易犯法,而且一直以来都在关注着楚,这次齐浩那帝都去小人也是让他去探听关于楚国的境况。” 可经将还以为刘启不信连忙解释起来,“那楚儿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刘启突然嘣出来了这句。 可经将哪里想到自己女儿这么快竟然连这么私密的事情也告知了刘启,“女大真是不中留!”他哪里知道刘启是偷听楚儿自言自语。 刘启并没有死心踏地的相信可经将,毕竟可经将与张文不同。张文只是一个势单力孤的书生而可经将则是坐拥一方的贼匪。 无形中中了刘启试探的可经将则尴尬异常立在原地,“那是我刚刚来这山寨的时候在路上正好遇见了楚儿她娘,我被她的美色所迷。可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山寨的人已经将她抓了,那时我色心过头就将她给。”可经将满脸痛苦说道。 “可为有三个子嗣,你是他的?”刘启感叹了一声然后问道。 可经将则愣了一下,“王你是在怀疑我么,先父一生也只曾有二个子嗣,我的大哥很早就妖折了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 刘启笑了笑,“好吧,我承认,不过我现在已经肯定了!”刘启关于这件事情还是在前一个王类似于笔记东西上面看到的。“可为宿边大将军,曾于我形如朋友,世人只知其有一子叫可经将却不知他有两个子嗣。现如今,我却不得不让他背负起莫须有罪名。奈何、奈何!” “让可家蒙难了,寡人知道总有一天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忠诚良将却落得如此下场刘启在那一天就曾立过类似誓言此时又有感而发道了出来。 可经将却摇了摇头,“家父一直知道先王的苦衷,并未曾怪过还让我要为楚国效力!” “所以你才会落草为寇!”刘启心中一动说道。 “嗯!”可经将点了点头,“现在之势,唯有另起武力效仿王家一切逆诸般乱唯有杀才是出路。” 刘启又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今天得到自己心中一模一样的答案不由得点了点头:“将门无犬子果真不假!” “咦爹、相公你们在干什么呢?”楚儿在亭子远处叫道。 刘启听见楚儿叫自己相公不由得一滞,而可经将却是将头埋得死死的当作没听见。 “父亲楚儿找得相公很厉害吧,一招就将齐浩哥哥给打败了他现在心服口服你了哩!”楚儿像只报喜的喜雀不停唠念着。 “厉害、厉害!”可经将一个劲的点头,“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去睡了啊!”可经将实在不敢相信了,再也承受不了对着刘启告了声罪然后退了下去。 “父亲这是怎么了?”楚儿看着可经将弯着腰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很是奇怪道。 “可楚儿?”刘启试探叫了一声。 可楚儿很兴奋的转过了身,“咦,相公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了啊?”惊奇之余楚儿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花。 刘启闻着楚儿那麋重的体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作答。良久才缓缓道了一声:“回去吧,很晚了得睡觉了!” “嗯,今晚还是我们洞房花烛的日子呢!”刘启闻言差点跌倒,楚儿跑了过来扶起刘启往自己闺房而去。 亭子之外的不远处,可经将看着楚儿与刘启慢慢远去的身影那满是胡子的脸笑得异常舒畅:“父亲你显灵了么,你看现在大王正在我的山寨之中!”喃喃自语完,可经将深深拜了下去。 “小马今天早上吃馒头么?”刘启摸着暖和的柔软梦呓似的问道。楚儿此时正满脸通红看着刘启的大手正在她的胸脯不停抓着而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在风絮那里动作着。 “你的手艺越来越差了,怎么做的馒头一个大一个小啊!”刘启笑了一声不过却猛的醒了过来。 “风絮你也醒了么?”刘启讪讪将自己的双手缩了回来然后对着还闭着眼睛的风絮问道。 “嗯!”风絮睁开双眼对着刘启微微一笑,看得可楚儿都有些着迷了。“姐姐你真的好漂亮,难怪哼哼!” 听着可楚儿的哼声刘启心中一吓,“完了这丫头还真记仇!”刘启昨晚一回到可楚儿的房间就倒头就睡,他可不想待会和可楚儿讨论怎么样洞房。 这招果真好用,可楚儿只能认输似的在刘启发泄了一通然后抱着刘启睡了过去。 “那个我出去做练习去了,你们继续睡!”刘启说完风一样的消失不见。 一跑到庭外的刘启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刚刚风絮体内那股恐怖的能量又在活动了。刘启之所以知道风絮醒过来就是根据这个,“刚刚好险,差点就挂掉了!” “要是有一天风絮真的想起了自己是谁她会不会对我动手呢?”想起那生命颤抖不停的惊悸刘启深深舒了口气然后打起了自己的太极。“太远得没边的事情,算了还是提高实力才是王道!” 自从悟出了武法之道后刘启就不停将两者结合着。刘启闭上眼睛静静走着,每一拳刘启都能感觉到自己气息更加绵长力更加的增长!昨天击败齐浩那一拳就是刘启随性而发的一招,极冻凝结加入拳脚之中瞬间打击。 “咦,今天相公怎么突然有四阶战士的实力了可是昨天明明只是二阶战兵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风絮与楚儿有说有笑得走了出来楚儿见正立在原地的刘启惊叫道。 “嘘~”风絮示意可楚儿不要打扰。 “早!”刘启睁开眼睛对着风絮和可楚儿道了一声。 可楚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又叫了一声:“怎么现在又是二阶战兵!” “呵呵,我们的相公可不是一般的人哦!”风絮对着刘启笑道很意味深长说道。 刘启在那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赤身///裸//裸站在风絮面前,不过当听到我们相公的时候刘启头已经开始眩晕了。“风絮好老婆你不要跟这个小丫头一样瞎胡闹好不?” 风絮像个坏小孩一样笑着:“什么啊,我都听楚儿说了你已经和她成亲了,而且你看都看了还想不负责任吗?” “那是,我、我、我~”刘启久久无语,可楚儿则对着刘启得意的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快乐跟在风絮身后。 “你今天还要向人家父亲上酒呢,快点来吧要是晚了可就不好了!”刘启远远听见风絮的话很无力的叹了口气。不过当想到自己早餐都没有着落便又连忙跟了上去:“等等我啊!” 忠效堂里外都站满了人,老人、小孩总之能来的都来了。“等下你和楚儿去向他父亲敬酒吧!”风絮在刘启耳边轻轻耳语着。 “风絮好老婆,不要了吧!”刘启很不甘心提醒着风絮,我可是你的相公啊! 风絮却是一点也不吃味的点了点头:“要得,好像还要下跪的哦!” 刘启还没搞清楚风絮哪条筋搭错就被可楚儿给拖了出去。 “新人到,向长辈敬酒!”一个老汉一见刘启和可楚儿便高声唱喝道。 可楚儿跪了下去,“这是寨子的规矩!” 刘启在众目观注之下实在是无可奈何,“早知道还有这样的麻烦事就把你给彻底吃了!”刘启最终还是屈服了在跪之前恨恨对着可楚儿道。 “嗯,那就今晚吃了楚儿吧!”刘启彻底无力正要跪倒在地板之上时被一双大手将他扶了起来。 “不用、不用!”可经将满头大汗,他实在想不到的是刘启竟然真的会来而且还要给他下跪。 刘启被可经将扶了起来,“父亲这是规矩啊!”可楚儿奇怪看着自己老爹叫道。 “没事,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刘启向可经将示意了一下他的宝贝女儿可经将马上会意将可楚儿拉了起来。“酒呢,拿来!”可经将连忙接过刘启手上的酒然后对着自己女儿凶恨恨叫了一声。 “宝贝女儿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将楚王给抢回来了还真做了夫妻了!”可经将知道今天这过场一走刘启就是想赖也赖不了了。虽然语气很凶可是心中却乐开了花,“祖坟着火了,冒青烟的有!” 刘启哪里想那么多,“可以吃饭了吧?” “吃、吃、吃!”可经将笑得合不拢嘴不停说道。 “爹,你怎么了?”可楚儿终于再也按耐不住问了一声。 可经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事,爹高兴呢!” “风絮老婆你没事吧!”刘启忍不住摸了摸风絮的头,“该不会是中了那什么醉人王弄得清醒不了吧!” “姐姐才没事呢,老公不要忘了你今天跟我说的今晚的事哦!”可楚儿见风絮叫刘启老公很特别新奇也跟着叫了起来。 “楚儿一路保重,记得要照顾好你的。”可经将站在寨子前面大声叫道。本来可经将也想跟着刘启一起的,可是刘启义正言词的拒绝了。 “你待在这里,要不了多久我就会需要你了你要像军营一样操///练他们!”刘启意味深长道了一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经将这才恍然大悟点头如捣蒜。 刘启站在可楚儿当天伏击自己地方看着眼前的关隘说不出的唏嘘,“这才几天下来啊自己无缘无故又得带个拖油瓶。” “谁?”刘启突然听见一块石头后面有动静将大地之力抽了出来喝道。 “刘启叔叔?”小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样猛的揉了揉双眼,“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匪贼给吃了呢,我躲在这里就是来帮你们收尸的,我听说那些贼人说完人都会将人骨头丢在这里!” 刘启看见有些消瘦的小马很是感动,“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可楚儿却极不乐意看着小马:“小屁孩,你说什么呢?”也难怪可楚儿小马竟然将她寨子里的人形容得如此不堪她怎么能忍气吞声。 “她是谁啊?”小马盯着可楚儿问道。 “她就是要吃我的人,凶吧?”刘启回答道。 “嗯~”小马中肯的点了点头,然后很礼貌对着可楚儿道:“漂亮姐姐,你真漂亮做我的妻子吧,以后我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 “砰!”可楚儿直接一记长拳将小马打翻在地。“连个战兵都不是,还想当将军!” 一旁的刘启擦了擦汗,“这小丫头竟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八阶战士!” 可楚儿下手很分寸并没有将小马给打伤,小马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哼,等我进王家兵营后我自然会学的!” “小屁孩!”可楚儿轻蔑道了一声:“我早就嫁给。”可楚儿看着刘启才恍然发现自己现在连刘启姓什么叫什么也是不知道的。“老公你叫什么名字啊?”可楚儿问得坦然自若。 小马则如遭雷劈!“老公,刘启叔叔你、你什么时候取她为妻了?”小马常常听风絮叫刘启作老公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刘启?叔叔?”可楚儿吃惊看着刘启:“你姓刘启叫叔叔?” 刘启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刘启~”刘启说完后再又不理可楚儿径直朝王家坞而去。 “什么嘛,那叔叔是什么意思?”可楚儿追上去亲热抱着刘启手臂。 “这个,没什么意思!”刘启哪里想到这个异界根本就没有叫叔叔的习惯一时不知该作何解。 “哼,那以后我就叫你老公叔叔了!”可楚儿愤怒将刘启手臂一甩擦过自己胸前,刘启鼻血都快被可楚儿那柔软给擦出来了。 “这丫头你是故意的吧!”刘启止了止鼻子,风絮静静跟在最后当看着刘启与可楚儿嬉闹的场面微微笑着。 “你等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可楚儿使劲缠着刘启。 “不知道!”刘启回答干脆利落。 可楚儿小嘴扁了扁,“那我们今晚住哪?” “不知道!” “你是流浪汉么?”可楚儿弱弱问了一声。 “不知道!” 刘启被可楚儿问得极烦,所性不再言语埋头赶起了路。 当天傍晚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酒来客栈留宿。刘启都还没有将来三间上房叫出口可楚儿立即对着那老板伸出二个手指。“我们只要两间、两间!” 老板被可楚儿那恶恨恨的目光吓得不轻,“天字十五、十六!”连忙递出钥匙,颤颤悠叫道:“小、小二快带客官去房间!” 刘启走在像得胜将军的可楚儿身后轻轻说道:“小姐,你当你是士匪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就是啊!”可楚儿天真烂漫回道。 耳尖的小二统统将刘启与可楚儿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一时大惊看着身后这个漂亮的少女。 “看什么看前面带路!”刘启可不想这被吓到的小二给他添乱当即凶恨恨道。 小二被吓得全身颤抖不止,“完了,店里竟然来强盗了!”小二抱着吓得不轻的心将刘启他们带到了房间然后傻傻看着风絮和刘启以及可楚儿进了一间房间。 “去准备一桌好酒菜上来!”刘启将一个大大的金块从快被可楚儿合上的门间扔了出来叫道。 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样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金子,“这得能够办多少桌酒食啊!” “剩下的给你,去吧!”刘启的声音又在房间内响起。刘启现在可不敢再让可楚儿出去再招惹事非,干脆让小二将吃的搬到房间里。 小二一拾上手,“好重!”然后笑眯眯应道:“好,马上就好!”说完搂着那金子就消失在门外。 可楚儿好像从来没有到过别的地方一样好像打量着房间内的东西,“真是漂亮,不过还是没有我的房间好!” “明天我们就去王家坞,然后我们再去。”刘启话还没有说完可楚儿立马接了过去,“去那个什么死亡谷吧!” 可楚儿亲热搂着风絮将风絮放倒在床上,“风絮姐姐都已经告诉我了!” 刘启看了一眼风絮,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我总感觉这次王家之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样!”刘启转身打开门将送酒菜的小二让了进来心中有些不安自语。 吃完饭后刘启在被可楚儿烦得不行的时候不得不将她带出去游玩,风絮摇头继续留在房间内。刘启感觉自从风絮中了那醉人王以后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可是风絮没有说刘启也不好追问。 满怀心思的刘启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可楚儿拖东拉西。 夜晚床上,“我们完成洞房吧?”可楚儿高兴叫了一声然后开始脱起衣服来。 风絮哪里想到可楚儿竟然有这么强硬的作风一时俏脸红得不行,刘启隔着睡衣就已经感觉到了可楚儿那嫩白肌肤散发出的温热。 “安静点,你真是太吵了!”刘启将武功石弄成的腰带将可楚儿固定在床的一边然后轻轻搂着风絮。“我们睡吧!” 可楚儿哈哈笑道:“开玩笑,一根腰带也想把我压住我可是一个八阶的战士!”可楚儿那个士才出口脸马上变得通红。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这么重难怪那天两个三阶的战兵抬他和风絮姐姐会那么吃力!”可楚儿发现自己被压在下面根本就动弹不得。 “混蛋,你想让我守活寡啊!”可楚儿异常气愤闹了一阵可是刘启和风絮两人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可楚儿鼓了鼓两腮,“哼,我也睡了!”扯过一点被子盖住自己光着的身体恨恨道了一声然后睡了过去。 梦里可楚儿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样气嘟嘟厥着嘴,刘启叹了口气将武功石移开将她抱了过来。可楚儿在刘启怀里移了移然后又沉沉睡去,刘启望了天花板一阵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翌日清晨,可楚儿被冻醒了过来。可是她还是感觉昨晚是自己睡得最好的一晚了,“这?”可楚儿呆呆看着屋里的一切。 屋内出现了好多个刘启,刘启每打出下一拳或者移动一步都留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他。 “已经九阶战兵?”可楚儿吃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捂着自己的嘴。 “啪、啪、啪~”屋内原本有十来尊刘启纷纷碎裂开来,可楚儿看着这神奇一幕已经彻底的呆了。 刘启像被人唤醒一样微微睁开了双眼,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细细体会起来。风絮微笑看着刘启那专注的样子,“我们起床吧!” “啊!”听到风絮的叫声,可楚儿猛的惊叫了一声自己现在还是光着身子的啊! 风絮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穿起衣服来,可楚儿羞得不行不过没过一会儿又盯着风絮看了起来。 “风絮姐姐,你怎么还是处子啊,你不是和老公成亲了么?”风絮在听到可楚儿这段问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 “他真和你这样说得!”风絮望了眼一动不动的刘启然后悄悄向可楚儿问道。可楚儿点了点头:“嗯,他说的!” 听可楚儿如此说风絮脸上泛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你也是他的妻子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他,知道么?” 可楚儿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了,楚儿最喜欢老公叔叔了!” 风絮放心的笑了笑,“咦,老公叔叔他刚刚怎么回事?”可楚儿很心切向风絮问道。 “那是他在悟武道,你尽量不要打扰他就好!”风絮爱抚摸了摸可楚儿的小脑袋叮嘱着。 “好奇怪,昨天我有看到是老公叔叔是战兵可是今天突然超越楚儿成了八阶的战士,平时又是二阶的战兵实力。这是为什么啊?”可楚儿好奇宝宝看着刘启问道。 风絮顿了顿,这个问题她又何尝没有想过呢。“老公他好像独立于另外的世界之中一样,他的实力根本就不能以平常眼光划分。如果真是划分的话他现在应该是七阶战将和刚刚越过高级法士的初级法王!” 可楚儿听得目瞪口呆,“战将和法王!” 刘启恍如隔世的回过了神,发现可楚儿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看什么呢丫头?” 可楚儿瞬间又回到刘启只有二阶战兵实力错觉之中,“你还会玩变身的啊!” 刘启以为可楚儿指自己刚刚弄得冰人,“今早突然想到的,我们吃饭吧,吃完就准备上王家。” 刘启漫不经心的答道,然后开始收拾起东西。 “不知道王忠、火麒麟现在怎样了?”刘启从客栈出来就买了一辆马车此时正坐在前面赶着马车怀念道。 “姐姐,我们为什么那去那个王家?”可楚儿怒目瞪了一眼同样在马车中的小马然后向风絮甜甜问道。 “因为,一条小龙龙!”风絮犹豫了一下便对可楚儿如实相告。 可楚儿一时摸不着边际,“王家还欠老公叔叔一条小龙么?” “不,以后你会知道的!”风絮一时也解释不清。“不用过多久你就会知道的!” 可楚儿“哦”了一声然后又看向小马,“那他呢,他跟着我们干什么?”可楚儿早就看小马不顺眼了。 “我不是早有说过我要去王家当兵的么?”小马虽愤愤不平可是也无可奈何可楚儿,谁让人家是八阶的战士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可楚儿一扭头,“我忘记了!” 刘启一路赶着马车感觉到王家坞的路好像自己时代马路一样平坦,路的两边立着一棵棵树。 “看来王家家主也是个人物!”望了眼每隔一段距离的兵营扎寨刘启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要去王家我听说要先进王家坞再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小马也感觉到了王家就在眼前很兴奋伸出头跟刘启说道,可是说到王家所在他也知之不深了。 “来者何人,请速速下来接受检查!”突然在刘启车的两边出现了两队士兵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对着刘启叫喝道。 刘启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带武器!拿下!”那个兵长一见到刘启身上的苍龙剑和大地之力立即对着手下发号下令。 刘启眉头皱了皱,刚刚对王忠老爹的一些好感纷纷消失不见。“唉~”刘启叹了口气然后将王忠临走前交给自己的令牌掏了出来。 那士兵一见刘启拿出来的令牌纷纷行了一军礼:“属下参见大将军!” “大将军?”刘启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为什么王忠给自己令牌的时候没有跟自己说清楚,她只是说这是入王家必须的通行牌?”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将军放过我等!”兵长见刘启没有反应还以为刘启生气了便向刘启求情。 刘启摇了摇头从震惊中回神过来,“没事,对了王忠有没有回来?”刘启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向那兵长问道。 兵长一时不知看向手下,“禀大将军,大公子于一个月前就回来了,他带了一只威风凛凛火麒麟和一些人一起回来的!”一个小兵从队伍中站了出来说道。 刘启盯着那兵长,“那王家的家主有没有变更!” 兵长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们也是不过问这些的我们只认大将军令牌,谁手握将军令我们便服从谁!” “王家怎么走?”刘启也知道了这王家军的情况便对着那兵长问起王家所在。 兵长一只手扶住长枪用手指着王家坞上面的半山腰建筑,“那里就是王家所在!” “哦~”刘启点了点头。 “如果大将军没有其他事情,那我们就继续去巡视了!”兵长见刘启望着那王家出神便出言道。 “你们去吧!”刘启挥了挥手道。兵长见刘启应可便带着两队人马想朝南而去。 “你们等等!”刘启又突然将那兵长叫住。 兵长向刘启行了一礼:“大将军有何吩咐?” “传我将令,让所有的王家军火速撤至王家坞十里外扎营。”刘启冷冷对着兵长道。 兵长一听刘启要下命令便半跪在地上,听完后兵长猛的站了起来:“是!”然后带着两队人马火速朝各营地而去。 “老公叔叔你什么时候成王家军的大将军了?”可楚儿在马车内好奇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们应该快有麻烦了!” 刘启驭车经过一营地的时候将小马放下车,“你跟着他们吧!”小马本来就想参军,连忙答应。本来刘启还想让可楚儿也去的,可是可楚儿死也不答应,刘启无奈只能载着风絮和可楚儿向王家驱车赶去。 “大胆狂徒,你竟敢调动我王家大军还不速速将大将军之令交出来!”刘启在入半山腰一条小道上被一个突然从林中飞出来的人拦住然后那人大声喝道。 刘启拉住了马车,望向那个脸色偏白脸带凶芒家伙。“你是何人?” “王家家主王苞!”那人冷冷喝道:“还不速速将大将军令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一死!” 刘启冷眼看着自称王家家主的王苞,“王家家主不是王忠么,怎么会是你?”刘启可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之人会是王忠她爹,王忠果真出事了! “你是要它么?”刘启将大将军令牌在手上上下抛动着,看着眼前王苞面无表情问道。王苞一见到刘启拿出来的大将军令牌立刻显得如饥似渴起来。 “还不快快还过来!”王苞几乎要冲上前来抢了,这个大将军令一在手他才是一个真正家主,没有大将军令他这个家主也只不过止于自封而已。 刘启猛的将手上的大将军令收进自己怀里,王苞突然像只被惹急兔子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刘启:“你在找死么?” 刘启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人都能做一家之主,难道王家没人了么?” 王苞哪里受得了刘启如此冷讽立马暴跳如雷,“我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活着出去了!”王苞说完就抽出了身后的剑! “破军剑!”刘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王苞摇了摇头,“怎么王家家主连破军剑也拿不出来你还拿一西贝货来糊弄!” “纳命来!”王苞一声怒吼冲向刘启,刘启看着王苞的剑势暗暗叹了口气。 “太差劲了!”刘启连马车都没有离开直接坐在上面一抬苍龙剑,“嗷!”一声清彻的龙吟在山间响起,然后王苞像风中的树叶一样不断向后退去。 “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个二阶的战兵怎么会击退我!”王苞将那形似假冒的破军剑拄在地上流着大汗不可置信看着刘启。 “哼~”刘启冷冷哼了一声,“滚出来吧,你还想看戏到多久!”刘启说完的瞬间将大地之力给掷了出去。 “嗡、嗡、嗡~”大地之力在空中荡了一圈然后回到刘启手上,一道华服的人影慢慢从天上落了下来。 “哟嗬,好久不见武兄还是如此俊俏迷人啊!”刘启对着那华服男子很亲热叫了一声。 华服男子脸上皱成了一块一块,“好记性啊,那么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华服男子恶恨恨一说完就想动手。 “请慢!”刘启连忙将手抬起制止他的动作,“武兄确定那个没瘸个腿或者断个什么东西吧!” 华服男子轻蔑看了一眼刘启,“就你那样还想把我打伤,真是笑话!” “那是、那是你武家的人都是蟑螂一般东西我只不过将你打飞下山洞当然是死不了的,顺便问一句你家有什么糟老头子没?”刘启自然想起了武峰给自己那一掌便寻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告诉他,我迟早会打得他没牙!”武林再也忍受不了刘启漫骂飞奔冲向刘启可是刘启依然毫无忌惮看着他缓缓说道。 “风絮保护好楚儿!”刘启说完就跳离马车迎了上去。 “一个二阶的战兵也敢如此不自量力!”武林猛的将击向刘启的拳头瞬间加速击向刘启,他要像刘启那天暗算他一样一招之间秒杀了刘启。 “笨蛋!”刘启轻轻将武林的拳头一抬武林那愤怒的一拳立即失去准头。“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刘启对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武林毫不客气就是一脚抽射。 武林虽然及时用手挡住了刘启的脚,可是刘启脚上的大力还是将他如同球一样抽飞了出去。 武林半跪着将自己的后退力在地上卸掉后冷冷看着刘启:“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么?”武林现在彻底的愤怒了,第一次自己莫名其妙被刘启打飞出去那被他视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今天刘启再次重演如何能让他冷静。 “武之真奥!”武林脸沉如水立在原地将双手置在自己胸前朗朗念道。 刘启感觉自己身体再次被摄住了,就像武峰在蛮荒森林中那一掌之前一样。“你很荣幸以一个二阶的战兵看到我武家的绝学,安息吧!”武林高声大叫了一声然后两个大大的掌印从手掌上疾射向刘启。 “风絮姐姐快去救相公啊!”可楚儿从马车上看到这一幕立即尖叫了一声然后望向风絮。 “不用,相公他一个人足矣!”风絮平静将可楚儿想要跳下车的身体拉住微笑道。 刘启面对着那疾射而来翻山倒海掌印好像置若罔闻一样,头上的汗水一颗二颗然后如同水管中水一样往外冒着。 在武林打出那两道掌印过一半的时候刘启突然往前一个跃身然后双手中出现了一条水龙和一条泥龙。 “去!”刘启将两条龙往前一送喝道。 两条龙一离开刘启双手立即咆哮如雷,一白一黄相互交缠然后迎上了武林的那两道掌印。 掌印与龙相交的那一刻光芒大起然后生生将两条龙向后推拒着。“哼,哼真是不自量力!”武林见自己站上风冷哼了一声,可是话才刚刚说完自己那掌印竟然在刘启的身前被两条交缠的水龙和泥龙给缠得消失不见了。 “上次把你打得骨头碎裂你都能好好站在我面前,看来这次要留下一点什么东西了!”刘启无视武林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你高兴得也太早了吧!”武林怒喝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弓箭。 武林手中的那把弓箭呈通体幽黄,箭身上刻满了图案。一拿出手刘启就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气息。 “小心,那是风之弓可以不用箭矢直接快速发射的弓驽手神器!难道他除了修行近战还兼修了弓驽!”风絮再也保持不住那份沉默向刘启提醒道。 “好漂亮的一个美人啊!”武林一见到风絮口水都流了一地,当下口花花调戏道。“你这个小子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那个王忠也是个极品现在这个更胜一筹!” 有弓在手的武林好像自认为必胜一样感叹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今天我就将你的这个女人和那个倔死的王忠一同给办了。我让你看看,我这全能武士是如何将你打得体无完肤的!” 武林说话之际就向刘启射出了第一箭,同时又一箭射向了马车。马车应声而裂风絮带着可楚儿从马车中跳了出来。 “哇哈哈,还有一个也不错!”武林好像闻到了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极品丹仙护鼎!”武林像吃了春药一样叫道。 刘启抽出大地之力将那又快又准的风矢打飞然后看着如同发了春的武林。“我真想不明白你哪里来得信心,是你家老东西给的么?” “蜉蛭焉敢跟浩月争辉,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全能战士的恐怖!”武林三箭齐发将刘启所有的后路都封得死死的,自己沿着那三道箭矢的轨迹冲了过去。 刘启看出了武林的意图不退反进的迎了上去,巨大的大地之力斧身将直直射来的箭矢给生生挡了下来。大地之力斧身被射出了一道白印,可是没过多久又恢复呈原样。 刘启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大地的颤动,如同脉搏一样起伏。“好一把大地之力,竟然能够沟通大地元气加持!”刘启心中一喜扬着斧头对着武林就是一斧。 武林大惊,“这怎么可能?”面对刘启这完全出其不意的一斧准备趁刘启击挡箭矢力不足偷袭的武林连忙撤掉掌力举起了风之弓。 “铛!”如同鸿钟轻响,大地之力与风之弓相交在一起时响起了金属撞击声。 刘启再次感觉到源源不断大地元气猛的暴发出一股大力,“噌~”风之弓直接被大地之力砍成了月芽的弯形。在另一边拿风之弓的武林双手颤抖着,“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没可能这根本就是超越人类的力量!” “滚!”一声轻喝,武林在刘启举斧再劈中后远远飞去。 武林双脚微微颤抖着站在山林间,此刻他真心从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拙败感!“上次被他莫名其妙打飞,而今天却是自己各种手段齐出之际也被他像球一样打来打去!” “武苞快去将那两个娘们抓住,我去帮你拿大将军令牌!”武林目光一闪看见在一旁看戏的风絮和可楚儿便对着如同木头一样的王苞叫道。 “嗯,好!”王苞虽然感觉去抓两个女人很丢人,可是当看到风絮与可楚儿的美貌之后添了添嘴唇连忙应了一声。 “你太无耻了,竟然想利用我们来让我老公叔叔分心!”可楚儿当即愤恨至极恨不得跑过去和武林决斗。 刘启静静看着武林:“怎么怕了么?” 武林好像被人踩中尾巴的狗一样恶恨恨看着刘启:“我会怕,等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武林拉起风之弓猛射起来。 风之弓果真不愧为弓弩手的神器,在武林全力的使用之下不一会儿就连成了漫天箭矢齐齐朝刘启射了过来。 刘启看着满天的箭矢深深的笑了:“羽翎雀的手段都比你强多了!”刘启一边很有经验的闪躲着箭矢一边不忘打击武林道。 武林闻言鼻子都气弯了,当下朝王苞喝道:“混蛋你收拾两个女人也收拾不了么?” 不过当武林看到王苞的时候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王苞此时如同一只风筝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怎么可能,她竟然是一个传说之中的法士,而且等级!”武林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好唉,风絮姐姐将这个笨狗熊吹到天边去!”可楚儿拍着手掌高兴叫道。 “啊!”王苞立即发出一声惨叫,此时他已经被风絮用风卷到半空之中了。这要是摔下去他可能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活活摔死的武士了! “定!”风絮一边控着风一边关注着刘启这边的战局见武林失神之际两束风如同鬼神一样出现在他的脚下。 “我让你射!”刘启一见武林被风絮定住当下再不客气举起大地之力就砸了下去!“我让你跳!”武林这次和刘启交手就一直不停移动着自己位置,看来他是被上次刘启那冻给冻怕了。 两斧下去,一斧强过一斧之下武林拿着风之弓的手都被震出血花了。如此近的距离,全力接受大地之力的攻击他已经吃不消了。 风絮的风之锁一解,武林再次被刘启直直砍倒飞了出去。 “我说过这次一定要让你留下点什么东西!”刘启追上倒飞出去的武林举起大地之力就砍了下去。 武林当下大惊,这一斧下去留下的就是自己的命了!情急之下武林将弓弦迎上了大地之力。 “喀、叮!”刘启手中的大地之力直接被挡在弓弦上再也砍不下去。 眼看武林借着弓弦反弹力就要弹开,刘启再也不犹豫从腰间抽出苍刘启。“我倒要试试是你有多硬!” 白光一闪,风之弓的弓弦从中被割成两断。弓弦从中一断竟然直接从弓上面脱落了下来,然后直直想朝武林手中的风之弓而去。 “两把神器,哈哈哈哈,小子你可知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武林一落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今天虽然我没有打败你,你只不过仰仗神器之威而已!”武林丝毫不脸红为自己失败找着原因,“你给我等着,只要你一出王家坞等待你的将是全天下人对你无止尽的追杀!”武林眼红至极看着刘启那又重新放入腰间的苍龙剑。 “是么,那你还是先能活着出去再说了!”刘启自然知道如果真的让武林去出他四处散布消息自己还真是面临如此境况。 “风啊,请聆听我的召唤。赐给敌人以毁灭的打击吧!”风絮也认真了起来,立即吟唱起了一段咒文。 “恐惧吧,以后你的日子将全部陷入这无尽的恐惧之中!”武林再不犹豫咬了咬牙。 一瞬间武林就被红色的光芒给包裹了起来,一道巨大的风柱准确无误撞在他的身体之上可是却从他身体中穿透了过去。武林狞笑看着刘启,“你的这两人女人连带那个王忠都是我的!”说完武林无视任何东西径直向南蹿了出去。 “不用追了,他应该是开了什么秘法就是勉强追上也给不了他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刘启对着正想追去的风絮说道。 风絮闻言也停了下来,自己那个风之击可是全部打中了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伤害。“可是、可是?”风絮欲言又止。 “没事,随便他吧!”刘启看着那道红芒扫过留下的点点光辉叹了口气。“这个给你!” 刘启将一段细线的东西递给了风絮。 “这是?”风絮一接过手可是那东西竟然如同活物一样想逃窜出去。 “好纯正的风之力!”风絮从那普通的细绳中感受到了苍茫无比的青翠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这是风之弓被苍龙剑削断的弓弦,我强行把它拘下来的!”刘启看到风絮的欣喜也很高兴说道。 可楚儿却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可恶的是被那个坏蛋给跑了,他真是个混蛋竟然说我是丹仙护鼎?护鼎,我是护鼎?”可楚儿尖叫着,“现在如果他到处乱说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哪里都去不了了?”可楚儿很小忧愁看着刘启和风絮。 “要不我们回山寨吧,我们就躲在山寨里面过一辈子让他们怎么找老公叔叔!”可楚儿突然跳起来大声宣布。 “笨!”刘启直接就给了可楚儿头上一拳,“你想让你的整个寨子都跟上来陪葬啊!” “哦~”可楚儿低着头用手揉着被刘启敲过的地方委屈应了一声。“人家也是不想让你被天下人为敌啊!” “现在应该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刘启对着可楚儿分析起来:“以武家的作风他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让出自以为神器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来人也只会是武家来人!”可楚儿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叫道。 风絮摸了摸可楚儿的头爱怜道:“不错,可是武家虽然不是我所知道的大家但是他们竟然能拿出风之弓应该也简单不了!” “我很期待他的到来呢!”反而刘启笑容中透着诡异。 刘启猛的将目光扫向了还在天空中转个不停的王苞,王苞此时心中极凉无比。本以为借助武家自己就可以成为王家的家主,可是现在武林竟然被打得狼狈跳窜才得以苟且。 “风絮放他下来吧!”刘启对着风絮道了一声。 风絮点了点头,可是可楚儿不乐意了:“这样的坏东西,干嘛还要饶了他啊,应该让风絮姐姐将他吹到天边去!” 风絮自然知道刘启的用意,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将风逐渐撤掉。王苞万分不甘心以及恐惧看着自己降落到刘启身边。 “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刘启对王苞没有半分客气的将大地之力抽了出来对着他的身前就是一斧同时喝道。 王苞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大地之力,可是刘启与武林的对战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刘启那挥斧的勇猛以及绝对的力量! 大地之力未落地之前,王苞直接跪倒在地上。“喀!”一声脆响王苞身前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我不想死,不想活!”王苞立即吓得全身颤抖大声求饶着。 可楚儿知道已经失去分寸的王苞现在只有被刘启耍着玩的份了,呵呵笑道:“老公叔叔你好坏哦!” 王苞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活呢,也不是不可以!”刘启倒没有再紧逼王苞而是好整以暇收拾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想活,我还不想死!我才做上王家家主娶了一家姑娘都还没来得及洞房啊!”王苞无厘头哭诉了起来。 刘启皱了皱眉头,“怎么一个世家竟然沦落到出现这种人才的地步呢?”望着三拜九磕求个不停的王苞刘启真的是无语至极。 “这些和你活不活命都没有大多的关系!”最后刘启实在忍受不了了打断了王苞狗血十足富有剧情的求生之路。 王苞一听刘启如此说还以为刘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哭得更加伤心。“大侠,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带我去见王忠!”刘启再也不跟王苞废话直接说道。 王苞愣了愣然后擦干鼻涕眼泪连声应道:“好、好、好!” “老公叔叔我们就这样跟他进王家,会不会被围攻啊?”呆楚儿难得机警向刘启提醒道。 风絮和刘启同时间的摇了摇头:“要是王家有人,他们早就出来了!” 果然一路上,除了几个仆人外王家还真没有其他人了。“你们王家的人都被你杀光了么?”刘启走在王苞后面突然冷声问道。 “没有,我哪敢!”王苞闻言手舞个不停,“这些年王家本来就人丁稀少再加上每隔五年的历炼都会葬送一些人现在在王家的就只有我和王忠表弟了!” 王苞刚一说完王忠表弟就深深叹了口气:“原来以为王忠他,唉可以撑起王家这片天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个女人。十八年,他骗了我们整整十八年!” “女人又怎么样,女人就不可以当家作主了么?我们山寨还不是要靠我去当寨主!”可楚儿虽然没见过王忠可是当听到王苞数落立即就站了出来。 风絮听着可楚儿言论平静如一汪池水微微笑了笑。 “王忠现在在哪?”刘启并没有发表什么谁当王家家主会好一点之类无意义话题而是再次催问了王忠下落。 “表弟,哦不表妹她应该在她的闺房!”王苞用手指了指离刘启不远处一幢秀楼说道。 “好漂亮的房子啊!”可楚儿看见那秀丽的阁楼双目闪光的赞叹道。 风絮则依旧安静看着王忠的秀楼,不过嘴角拉起的弧度显出了她的舒畅心情。 “先跟在后面!”刘启对着想跑路的王苞冷声喝道。关于王苞刘启还真不好下手,唉,传承不知多少岁月的保王一族! “混帐,你以为将我绑起来我就会屈服于你么,你想得美!”才一到阁楼之下刘启就听见了王忠的喝骂声而且还是用男声怒骂。 王忠以为外面来人是去而复返的武林,此时骂得更凶了。“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等刘大哥一到你就死定了我非让刘大哥用剑将你切成一片一片的让你竟然想用春药来对付我!” 刘启刚刚想爬上楼的脚步滞了下来,“你滚吧,我不杀你但是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王苞如领圣旨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刘启说得很轻,王忠自己的漫骂完全将下面情况给掩盖了。 “禽兽,你敢上楼我就咬舌自尽!”王忠一听到刘启上楼的脚步声立即喝道。 刘启差点滚下楼去,跟在他后面的可楚儿则乐得不行。“禽兽!”可楚儿那张口的嘴形分明在重复着王忠的话! “你还是彻底死了这条心吧,你敢用春药我立即就自尽给你看!”王忠又得重复说道。 “你们在下面等一下,我去看看是不是有陷阱!”刘启突然玩心大起对着可楚儿和风絮叮嘱道。 风絮不发一言表示默认,可楚儿则扁了扁她的小嘴,“什么陷阱分明是想去幽会情人!” 刚刚轻手轻脚爬上自己用极冻凝结搞出来绳索的刘启闻言差点直接掉下去,“小丫头片子,等晚上再收拾你!” 可楚儿则天不怕地不怕的挺了挺胸,那表情分明在说你来啊! 刘启此时已经吊在半空中了,再拉了几手一个跃身刘启落在开着的门后不发出一点响声。 “谁?”王忠还是大喝了一声。 刘启哪里想到这样都被发现当下直接扑向了坐在床边的王忠,“不要做傻事,是我!” 两个身躯一倒直接滚在床上,刘启一看到王忠容颜的时候愣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悴脆、悴脆中透着绝望的凌乱与颓废!秀发如昔可是没了往日的光彩,俏脸上写满的是无助与惊恐。 “你怎么了?”两人相望良久刘启弱弱问道。 王忠不可置信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刘启,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终于你还是来了!”王忠用她纤瘦的玉手轻轻抚摸着刘启的脸,眼中的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往下掉着。 王忠的清泪尽数滴在刘启的脸上,刘启此时却有些慌了。“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已经来了么,不要哭了!”刘启笨手笨脚拍着王忠的香肩安慰道。 当王忠听到刘启‘不要哭’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刘启哪里知道安慰人特别是快哭或者已经哭的人你越说不要哭她反而会哭得更伤心! 正在刘启四肢不知放在何地的时候王忠却猛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我以为你已经记忘记我了,我真的好怕、好害怕!”王忠全身颤抖搂着刘启不停说着。 刘启自然知道,也许支撑她一直坚持下来的是自己说过会来王家的诺言吧!“好了,一切都已经好了!”刘启轻轻拂摸着王忠那头青丝静静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楚儿来到了门外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启和王忠问道。 刘启的手瞬间停在王忠的发际,王忠更是窘得不行连头都不敢抬。 “你们这是在洞房么,好唉我也来!”可楚儿看着衣衫不整的刘启和王忠欢呼了一声然后朝屋里冲了进来。 刘启顿时哑口无言,头上冒过N条黑线! 王忠听到洞房的时候脸上变得被火烧一样火热,不过当听到可楚儿后半句的时候却惊得目瞪口呆。 “楚儿别闹了!”所幸风絮及时出现了将欲脱衣解带的可楚儿给拉出了门外。 “风絮姐姐别拦我啊,我们一起进去吧,老公叔叔要和里面的女人洞房我们一起好了!”可楚儿天真对着风絮建议道。 风絮俏脸上立即泛上了红晕嗔道:“瞎说什么呢,我都让你不要上来了,可是你却一定要上。好了,我们下去等老公吧!” “可是我听到有人的叫声,然后又莫名其妙听到哭声不是不放心老公叔叔一个人么?”可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风絮的责备,奇怪自言自语着。 刘启和王忠被可楚儿如此一闹尴尬相对着,刘启偷偷移着位置免得第五肢的秘密被发现。 “他们两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都叫你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王忠打破了尴尬满脸好奇看着刘启问道。 刘启闻着王忠那有别于可楚儿麋重的淡淡体香,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真是说不出的舒畅。“他们都是我后来遇见的人,有时间再跟你说。老公、老公就是两人关系很亲蜜时候的呢称了!”刘启又开始上演曲解手艺了。 王忠皱了皱眉头,“呢称,那、那、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么?”王忠很新奇看着刘启完全没有往常半点刚直。 “好!”刘启在心中大呼一声,不过表面上刘启还是表示很犹豫了那么一下下,“这个,也好吧!” “老公!”王忠万分亲呢的叫了一声! 刘启简直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唉!”刘启轻应了一声,享受,绝对的享受! “老公你拿的什么东西顶到我了?”王忠感觉到了某一硬硬物体便问道。 刘启老脸一红,“是我随身携带的那把剑呢,对了你的破军剑呢?我这次来应该可以将破军剑修复好了!” 刘启想起武功石便信誓旦旦说道,可是刘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忠却猛的跳下了床然后拉起刘启就往外面跑。 “快跟我来!”王忠说了这一句话然后便再也不管刘启拉起刘启就下了楼。 “这是什么情况?”可楚儿看着刘启和王忠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好奇地向风絮问道。 风絮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王忠直接是秒速五厘米的将刘启拉至到后山。后山上面醒目的就是一个大大的石剑标志其他什么也没有。那把石剑倒插在地上,剑尖已经没入了地面。 “这是?”刘启看清楚整个轮廓后吃惊叫道:“破军剑!” 王忠点了点头,脸色显得无比的庄重与肃穆。“这是历代王家执破军剑的人安息之所!” 刘启叹了口气,虽然楚王朝与自己并无太大的关系。可是当想起那么多的人为了楚而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心中也竖起了一股无比尊崇。“她就是接受着这种使命而活着的吧!”刘启呆呆望着王忠静静想道。 王忠轻轻拂摸着那巨大石剑剑身,没过一会儿后那石剑剑身竟然出现了阵阵光芒。 “跟我来!”王忠说完就消失在石剑之中,刘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跟上来的风絮和可楚儿道了一声:“你们在外面等等我!”然后连忙追上王忠的脚步。 石剑剑身内是一个无比空旷的空间,刘启与王忠此时脚下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骨灰罐。骨灰罐上面都用一个黄色的符文东西刻着他们主人的名字,罐上面竟然跳跃着各色好像光形成的破军剑。 “他们是历代王家的先人!”王忠静静为刘启介绍了一声然后磕头跪拜了起来。 “忠、忠儿你回来了,你没事吧?”突然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老汉出现在王忠的眼前激动叫唤道。 刘启还以为是哪位王家先列显灵猛的后退了一步,“他是我的父亲王哲!”王忠不带感情色彩和刘启说了一句然后才回王哲道:“现在外面没事了!” 王哲得知局势后连声叹好,“伯父你好,我叫刘启!”刘启伸出自己的手介绍起来。 王哲和王忠很奇怪看着刘启,刘启连忙将手收了回来顺势搔了搔头。“惨了,忘记自己已经混过界了!” “你是刘启小友吧,我听小女多次提过你,这次真是多谢你出手搭救王家!”王哲倒是一个善类丝毫没有将刘启奇怪举动放在心上对着刘启客气说道。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刘启心极虚的谦虚着,刚刚自己还占王忠便宜让她叫自己老公来着,那这个可不是自己岳丈了! “吼~”一声咆哮一团火红色的东西径直冲撞向刘启,好像与刘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刘启隔老远就感觉到了热度与熟悉,“这个叫声,这个!” “小火不得无礼!”王忠娇斥了一声,可是那团火红色的东西完全不买王忠的帐继续冲向刘启。 “砰~”刘启举起包裹着极冻凝结产生寒冰的拳头径直朝那团火红色打去!奔涌的火红色立即被刘启打定在了原地,“小火火怎么不记得我了么?”刘启说完还不忘对着火麒麟脑袋敲了几下。 火麒麟原本兴冲冲的是来报仇的,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轻而易举被刘启降服住了。双眼泪汪汪看着刘启:“你敲得我好疼!”那神情好像诉苦一般幽怨。 “嗯,长劲了不少嘛!”刘启上下打量了一下火麒麟,此时火麒麟全身上下翻腾的火焰刘启都感觉到了一丝丝恐怖的气息。 火麒麟得到刘启的表扬很享受地抬着头,那表情说不出的神气! 王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着刘启与火麒麟之间的亲热,“火麒麟可是圣兽,忠儿是破军剑的主人有时候都未毕能使得动这尊大神一样存在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王苞那个小子夺走家主之位了。” “我和火麒麟以及那些人一起回到王家的时候火麒麟就往剑冢这边跑来了!”王忠开始述说起自己回来情况。“没想到的是,王苞竟然趁我和父亲进破军剑剑冢的时候将我们围困。本来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他竟然勾结了那个在蛮荒被你打败的武家少主武林。” 王忠的脸上充满了愤恨,王哲则是一脸的惭愧之色。“后来我和他战了几天,因为没有破军剑在手而他却是近远兼修的战士所以造成了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可是我们被困住在此处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而火麒麟一进剑冢就沉入了麒麟潭中。后来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刘启轻轻点了点头,那个武林肯定是以此相要挟被逼无奈的王忠才会束手就擒出去。 “小龙呢,怎么没看见它和你在一起?”王忠突然问道。 刘启则脸色一暗,“小龙它,它怎么了?”王忠脸色苍白看着刘启。 刘启将苍龙剑抽了出来,“小龙它为了救我,现在正自我封印在剑里面成了剑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嗷~”声声龙吟立即响彻在整个剑冢内,小龙好像闻到了熟人的气息显得很兴奋。 王忠上前很温柔摸了摸苍龙剑,“小龙龙你还好吧!”可是王哲却在看清刘启手中的苍龙剑后深深受到了惊吓一屁股坐在地上。 “苍龙剑、苍龙剑!”王哲喃喃自语着,脸色时而兴奋时而惨白无比。 “叮叮咚咚~”那王家先人的骨灰罐在龙吟声下没过多久就全都跳动了起来。罐上面的光剑也越发的纯亮与耀眼。 “这?”王忠傻傻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手握苍龙剑的刘启则完全不同,一股股信仰与誓死忠义纷纷冲刷向刘启。刘启在这瞬间感觉到了强大无比的信仰与忠义,刘启眼眶一湿情不自禁单腿跪了下去。 “唰~”就在刘启跪拜的时候骨灰罐上原本倒立的光形苍刘启也纷纷朝刘启拜了下去。 王忠完全不可思议看着,“王、王你没有忘记我们王家,是你来了么?”王忠听着自己父亲跪在地上对着刘启朝拜芳心颤抖不休头一重就晕了过去。 刘启起身至王忠的身前将她扶住,此时王忠已经彻底的不醒人事了! “忠儿她怎么了?”王哲跪在地上连忙向刘启问道。 刘启看了眼王哲,“起来吧,我现在哪里算得上个王!” 王哲隐约知道刘启所指,“小人虽然不才,可是一直不忘家父嘱托维持着王家军!” “我们出去吧!”刘启将王忠抱了起来然后对着王哲说道。“火麒麟你要不要出去?”刘启回头问了一下火麒麟。 火麒麟犹豫的脚步定在原地,“王忠她没事,只是这些天劳累过度又受到惊吓晕过去了而已!”刘启知道火麒麟是在担心王忠便对着它叫道。 “吼~”火麒麟嘶吼了一声然后径直冲向了麒麟潭,将麒麟潭的挚热炎浆弄得到处都是。 “好,你加油恢复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刘启头也不回在王哲开启出口后便走了出去。 “啊,老公叔叔你把这位姐姐怎么了?”可楚儿正等得不耐烦呢一见刘启出来便兴冲冲跑上前,不过一看到被刘启抱着一动也不动的王忠很奇怪问道。 “她被我那个成这样了!“本来刘启还想说是洞房的,可是后面还跟着人家父亲刘启便改口道。 风絮关切看着刘启,刘启自然注意到风絮的目光冲着她点了点头示意放心。 “对了你们王家有什么秘法将剑灵与剑分开么?”刘启抱着王忠向她阁楼走去的同时向王哲询问道。 王哲闻言立即弯腰,“这个、这个,好像没有能将剑灵与剑分开的说法吧!” “没有?”刘启疑惑看着王哲,“那火麒麟怎么离开破军剑,现在可以单独自由活动呢?” “这个?”王哲迟疑了一下,“忠儿有跟我提过,但是我也想不是很明白。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发生过的,我大概猜测应该是剑灵拥有足够的力量才得以突破的吧!”王哲尽心尽力为刘启解释着。 刘启闻言一惊,如此看来自己很少用苍龙剑反而对小龙不利。“唉~”刘启深深叹了口气,那天可是自己亲手将火麒麟召唤出来的。 “破军诛将!”刘启猛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心中一动。 “王苞已经跑了,你去管理一下王家吧这里有我就好!”在阁楼下刘启对着王哲淡淡吩咐了一声。 王哲闻言点了点头:“是!”然后便退了下去。 “老公叔叔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啊!”可楚儿一见王哲离开便上去拉着刘启抱王忠的手亲热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把她给洞房了吧!你爹也不是这样么?”刘启坏坏对可楚儿一笑道。 可楚儿一想也是,“自己老爹不是也突然莫名其妙对刘启好得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好么!” “哼,你这个骗子!”可楚儿突然大叫道。 刘启还以为被可楚儿识破了谎言脚步一窘,“你欺骗了我爹,你现在都还没有把我真正洞房!” 刘启差点直接一头撞在门上。 一条山路的十字叉道,武林很虚弱的捂着自己胸口狼狈行走着。“刘启,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他?”武林实在支撑不住扶着一棵大树低低咆哮道。 刚刚开过武家独家灵蝶秘法的他双目赤白盯着前方,是恨意更恼羞成怒。“为什么,我会败在他的手上而且败得如此之惨!”一拳下去,诺大的一棵树直接被武林打断在地。 “哟嗬,好大的火气!”突然从武林四周出现了许多人他们轻蔑看着眼前这个几乎疯狂的男人。 “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小白脸你可以滚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穿着虎皮赤着上身大汉对着武林高叫了一声。“看你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可别告诉老子你没有,你可是老子这个月来的第一份收入!”大汉对着武林哼声补充道。 武林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想找死,可是他却因为灵蝶秘法的后遗症什么也没看见。 “鬼啊~”几个胆小的小娄娄看到武林那双赤白的双眼立即被吓到了,惊叫了一声。 “给我死去!”接下来的二秒武林瞬间冲到被吓傻的人面前然后手起爪落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径直向后飞了出去。 鲜血将武林染得更加恐怖,“好胆,竟然打劫到我的头上来了!”武林不可一世立在那里冷声说道。 那山匪头目哪里想到武林如此凶残,而且还这么厉害当下被吓得双腿直打颤。“饶命啊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武林当下冷笑了一声。“有这么好的事情么?” 武林的话音刚落一个想趁机逃跑的人直接被武林打碎头骨的倒在地上。“我要。”众人被吓傻了。 武林将一个小山贼高高举起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变将这些人都杀死的主意,“你们有多少人?”武林将那人远远丢开,然后问了一声。 “我们寨子比较小,有五十三号!”那山贼头目马上回道。 “附近应该还是很多你的同类吧,你带我去你们集体帮我做件事情我就不杀你们了!”武林阴恨恨说道。“废物多点,咬死永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武林脸上露出了阴恨笑容。 “小龙的情况怎么样了?”刘启坐在王哲为自己搞得丰盛的晚餐桌上一旁的风絮轻轻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不过有那么点头绪了!”这还是风絮自从出山寨后第一次主动问刘启话,刘启认真看着风絮。 风絮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脸蛋,“怎么了?” 刘启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问出来,“有些事情等到了的时候她自然会跟自己说得吧!”刘启在心中弱弱安慰着自己。 “他正饥渴着呢!”可楚儿咽下一口饭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声。 风絮这些天天天听可楚儿的乱语也习以为常了,脸蛋微微红了红。“风絮姐姐你真是漂亮,而且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也特别迷人我就不明白老公叔叔他为什么。” “啊,你踩我干什么?”可楚儿桌下的脚被刘启踩痛怒目看着刘启,她现在已经升级到怨妇级别了。 刘启连忙转移话题对着还在桌上吃饭的王哲谢道:“麻烦你了,可能我还会在这里留上一二天,要着手开始破军剑的修复工作!” “没事,老夫不敢当、不敢当!”王哲差点又要跪倒在桌下了。虽然刘启叮嘱他不要在人前叫他楚王,可是身份在那里刘启又是如此对他客气他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杀~”王家外突然喊杀声四起,刘启连忙起身。 王哲闻言更是一惊,“怎么回事,我王家大军镇守怎么可能会有别人来攻打!” “哼~”刘启对着外面轻哼了一声。“风絮你照顾好可楚儿和王忠,我去会会他们!”刘启说完就往外面而去。 王哲哪里放心得下连忙追了出去,“王要不我们躲躲吧,贼人势众现在王家军又在十里外的地方远水解不了近火!”王哲恨不得想去拉住正在往外走的刘启了。 “可恶,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了!”刘启对着王哲道了一句,刘启心中懊悔不该将王家军调走! “大王不用自责,那时大王也是为了保存王家军不让他们牵进王家内斗才不得以这么做的!”王哲倒毫无怨言劝着刘启。 “我观这些人也只不过是土匪之流不足为虑!”王哲看着外面那些拿什么的都有便有些放心对着刘启说道。 “现在王家里面有多少可战之兵?”刘启倒不觉得反而有些凝重向王哲问道。 “家丁一百六十人,哦还有上次忠儿带回来的人本来被王苞这个禽兽给关在地窑中现在都已经被我给放出来了!” 刘启闻言心中略有些底气了,“好,快快把他们集合起来!” 此时山贼漫山遍野向王家内院涌了进来。一刻钟后王家内院被山贼围得水泄不能,而刘启也站在众家丁的面前了。 “今山贼来犯,事出突然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刘启冷冷向众人介绍着眼前的局势,“唯今之计,只有我们自己拼死一搏方能有所活路!” “杀、杀、杀!”原本武林手下的那些人此时都很兴奋看着刘启高声应喝道。那些颤颤悠悠还在害怕的家丁听到喊杀声此时也兴奋起来跟着不停叫道。 “好,我们分三路把守内院!”刘启当下也不再废话立即布置了下去。“中路直接打开大门放贼人来攻,其他两路死死守住!都明白了么?”刘启将苍龙剑猛的拔了出来高声问道。 王哲在一旁看着刘启的布署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楚国、楚国,我楚终于要迎来兴旺了么?”王哲老泪纵横起来。 “主人,你还记得我么?”那个五品冰属性的战将水如枪站在刘启面前问道。 刘启笑着点了点头,“当然!”经过这些天刘启愈发了解到带有属性的战士是多少的珍贵了,他们都是直接叫品后面都是跟战将称号的人物! “驱逐他们,明晚我就让这里成为我们的狂欢之夜!”刘启举起大地之力率先冲向了中路。 “杀、杀、杀!”那些拿着斧头、扫把的家丁也热血冲向了各自的领地。 王家守卫战正式拉开序幕! 刘启挥舞着大地之力将从中而来的土匪生生逼在打开的门外,当真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最前面面对刘启的土匪真是异常难受,刘启只伤不杀的作风让他们很快就遍体鳞伤了可是后面的人却不停将他们继续顶到前线去。 “主人还是太仁慈了点,这些山贼不给他们点厉害是吓不退他们的!”弓弩手的老大淡淡对着其他三人说道。 “嗯~”三人很认同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出击吧!”一个最矮的弓弩手爬上鹫鹰的背上对着他们道了一声然后将鹫鹰驱使到了中路领空。 “走,我们也上可不能让贺电这家伙占了上风抢了风头。”穿着黑色麻衣的大汉连忙上了座骑对着其他人叫道。 “切何你还不是!你看队长都还没动你急什么?”最后那个人很淡定看着两人不屑说道。 弓弩手的队长对着自己座骑招了招手,“那就让我们的弓箭痛饮我们敌人的鲜血吧~~”话音刚刚落,队长飞身上鹫鹰同时对着一个头目似的山贼精准射出一箭,“嗡~”一声轻响那人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队长不亏是队长,切何和贺电那两人家伙肯定傻眼了!啧啧三百多码的距离啊~~”那人还是一动不动感叹着。 “小莫赶上!”队长一回头对着他叫道。 “噢~”小莫应了一声然后才上了鹫鹰,“好伙伴,我们也走!” “噌、噌、噌~”有了弓弩手的加入对面的人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了。一轮箭雨下去基本在这样的空旷地没几人能够活着下来。 “你们多多上下路游走!”刘启看着对着四个弓弩竟然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和威摄便冲着天空喊道。 “是!”队长应了一声,弓箭在手上绕了一圈然后挂在脖子上对着其他三人叫道:“走,我们去上路!”三人应了一声便齐齐向上路移去! 一见中路失去弓弩手的射杀那些人又蠢蠢欲动起来,“杀之道,在于穷心在于止欲。自为敌故,杀、杀、杀~”刘启低低念了起来。 一声高过一声的杀让上前来的山贼觉得透体冰凉,刘启猛的睁开双眼双手齐握住大地之力然后猛的砍了下去。 “轰~”一声巨响过后王家的内院都被刘启这一斧给劈得动摇了起来。“仁慈固然是好,可是当人操刀立于你身,你的仁慈只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莫大的灾难!”苍龙剑出,一道大大的红芒慢慢向前推进着,碰到的人纷纷肢离破碎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本来就由武林临时组起来的山贼哪里见过如此杀神,纷纷神经混乱着想逃走!“啊!”惨叫一片连着一片。 “现在怎么办,星哥你看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就要死绝了!”一个秃头的大汉摇着穿着长袍的青年男子叫道。 “老秃你急什么,你们山寨才多少人!”星哥很鄙夷看了秃头一眼然后将他那双老手拍掉。 “可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老秃几乎哀求看着他。 叫星哥好整以暇拍了拍他的脸,“武家已经许诺给我们一百万两银子了,只要我们拔下这没有王家军驻守的王家到时候你我就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了!”星哥看着刘启和四个弓弩手尽数屠戮着自己的手下一点也不心疼。 “去,找几个好手将那四只天上飞的家伙打下来然后我们再一鼓作气从已经打开的中路攻进去!”星哥冲着老秃吩咐道。 老秃见星哥对自己发话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可战之兵就那么些人,只要我们一做掉他们那王家还不是囊中之物!”星哥对着老秃轻轻笑了笑,“到时候什么美女王家里面的财富还不是随我们挑!” 老秃一听到美女眼光瞬间闪亮了起来,“唉~”应了一声便带着五个弓弩手模样的人偷偷摸向上路。 刘启一直注意中那个山贼总头目的星哥,一见老秃带着五个精练的弓弩手往上路去便知道情况不妙。 “水如枪给我过来!”刘启大喝了一声。 “主人何事?”水如枪一个冰华将身边的人清光然后跑到刘启身边问道。 “守住这里片刻,我去去就来!”刘启自然知道如果自己这边弓弩手被灭掉那是怎么一个局面吩咐了一声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队长你见过这么不要命令的人么?”小莫三箭齐发干掉三个人向身边的队长问道。 队长眉头皱了皱,“小切、小贺不要追出去太远!”对着已经杀得尽兴的另外两名队友说道。 “噢,好!”小切应了一声便拔转鹫鹰往回飞,贺电却仍拉弓瞄准了一个山贼手指轻弹之间一条生命又被他收割。 “灭了他!”此时突然躲在墙外的老秃带着二个弓弩手猛的现出了身形五人动作统一的瞄准了贺电。 “该死,有埋伏!”队长连忙搭箭射出了一箭然后驱使着鹫鹰向贺电那边飞去。 老秃的弓弩手射出的两箭一箭被队长拦截另外一箭被贺电拼命用弓给挡了下来。 老秃笑意森森看着其他的三个弓弩手往贺电这边飞来,“没事吧,小贺!”队长问了一声。 贺电被惊得全身冒着冷汗,刚刚如果没有队长那一箭那自己贺电艰难咽了口口水。 老秃和二个弓弩手看着到来的四人一点也不乱,“你们是哪方的匪贼,竟然敢攻打王家?”队长和其余三个用箭瞄着他们冷冷问道。 “好大的口气,竟然敢置问我你以为你们就胜券在握了么?”老秃极阴森森看着四人。 话音刚落那跟着老秃一起两的另外三人也显现了身影。当队长一看到他们手上拿的东西的时候立即惊叫道:“诸葛连弩,快跳!”队长飞身弃下了鹫鹰。 “你们去!”老秃的死还没有出口的时候刘启直接一个大范围的极冻凝结冻住了六人,“杀!”刘启喝了一声然后苍龙剑光四散五名弓弩手被刘启切得干干净净,“你是谁?”在极冻凝结解除之际老秃猛的发现刘启的苍龙剑已经架着自己的脖子了。 “我只是黑龙寨的一个寨主不要杀我!”老秃连忙向刘启求饶道。 苍龙剑一闪,老秃被刘启用剑柄敲晕了过去,“带他进去!”刘启说完人影又消失然后出现在中路。 “该死的!”贺电看着掉在地上的诸葛连弩恨恨骂了一声。切何则愤怒将那三把连弩踩得粉碎,诸葛连弩是习弓弩手最基础的装备一般军营才会有匹配,可是诸葛连弩却是刚刚那距离杀伤力最大的武器。要不是刘启的及时出现,他们四人有谁能逃得过瞬间暴发出来的箭雨? “一百码打击!”队长唤下鹫鹰将老秃弄上去对着其他三人道了一声然后自己也跳上鹫鹰往中路飞了过去。 三人死里逃生的叹了口气,然后纷纷笑了起来。“差点死在最菜鸟的东西手上了!”小莫耸了耸肩调笑道然后拾起从鹫鹰身上跳下来掉在地上的弓弩朝中路靠去。 切何和贺电对望了一眼,纷纷起身回到鹫鹰的身上。作为一个中等射手的他们已经被土匪用诸葛连弩偷袭惹怒了,出离愤怒! 刘启手上的剑都还没有沾到那人的边,那人就被四支箭翎给远远带飞出去了。四个弓弩手如同机关枪一样不停点射着上前的每一个,每箭都正中额头。刘启将苍龙剑收了起来,因为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刘启自然不知道已经处于暴怒中的四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你们守住,我去将他们的头领做掉我们就可以打完收工了!”刘启早就想将那个星哥的擒住,很明显一切行动都是在他的策划下进行着。 武家的内院墙壁上此时已经沾满了鲜血,敌人的自己人的战斗还是继续着。刘启再次看了眼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星哥眉头皱了皱。“你们三路把守我去擒住他!” 武家的内院外面靠山,前后的三个通道也是异常的险峻山贼们要攻进来只有从此时不停争夺的三个门户中强行闯过才行。“好!”四个弓弩手齐齐点了点头。 刘启知道如果不快点解决掉这伙山贼继续守下去,以人们的人多势众可能真的会被攻破。现在临时组起来的那些家丁已经死伤过半了。 “杀!”一想至此刘启再不犹豫挺剑从中路猛的杀了出去。“哼~”终于忍不住要对我出手了么?“星哥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刘启笑意绵绵道了一句。 “我们慢慢撤!”星哥见刘启势如破竹向自己接近只是淡淡对着手下的护卫吩咐道。 刘启见星哥开始撤退时心中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杀!”刘启怒喝了一声,此时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好身手、好手段!”星哥看着追上来的刘启将自己三名护卫轻易击杀后赞扬道。 刘启收剑看着眼前这位更像是权贵之身的土匪,“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攻打王家?” 星哥淡淡对刘启笑了笑,“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马上王家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了!”星哥脸上绽出异常开心笑容。 “怎么会?”刘启心中大惊连忙回头望向王家内院,可是战斗还是在继续着谁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砰~”一束束烟花从王家内院三路升起,然后三路上突然涌现了潜伏了很久的高手猛的攻向王家的内院。只是那一瞬间三路就再无支持不住开始崩溃起来,“糟了,中计了!”刘启心中一凉。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的眼前出现了吧,那三支伏兵我丢出去如果你在肯定会被你杀光。可是我却能不伤元气的情况下给你守不住的假象让你挺而冒险中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你说现在他们还守得了么?”星哥你中计了的得意细细为刘启解说起来。 刘启一举苍龙剑,“那也要你能留得住我,以及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心急如焚的刘启直接分苍海开道然后向星哥冲了过去。 “凭一个人的武力又能怎么掌握战斗的大局,你还是太天真了!”星哥说完拍了拍手,躲在树上的人纷纷向刘启扑了下来。 “可恶!”看着就要走的星哥刘启恨恨骂了一声,没过一会儿刘启周围已经围了足足有数百号人而且个个都是五阶战士的实力。 他们并没有希望将刘启杀死,而是不停与刘启缠斗着不让他移动半步。“我去王家收拾战利品去了,你慢慢在这里陪他们玩吧!”星哥嘴角扯过一丝微笑然后信步向王家内院而去。 “是么,我让你知道天真的只会是你!”刘启手中的苍龙剑不停颤抖着,本来刘启怕小龙受伤什么的不想用暴雷击可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龙你应该会顶住的是吧!”刘启猛的再次将苍龙剑举了起来,“咆哮吧,苍天!” “轰!”天空骤变,苍龙剑的上空形成了无比巨大的漩涡然后一道耀眼的白色雷柱划着弧线猛的降了下来。 “什么雷系法术?”星哥再无先前的淡定脸上愕然看着刘启以自身以媒召唤出来的那道闪电。 闪电如奔雷直接击中刘启然后瞬间向四周散了开去,那些围攻刘启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慢慢倒地在地上不停抽搐起来。 刘启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片苍白,身体也有些吃不消的倒了倒!“留不得你!”星哥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刘启的耳边响起然后刘启感觉腹部一痛。 “没想到吧!”星哥紧了紧已经捅进刘启身体的匕首。“要怪只能怪你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我身上带了避雷珠本来我只是把这玩意当装饰的,雷系法士虽然恐怖可是他们已经消失好久了。” “哈、哈、哈!”星哥狰狞笑着,“现在你跟我去死吧!” 刘启咳了几下看着星哥手上的那颗珠子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当真人算不如天算,孤注一掷的自己没有将星哥电倒的瞬间就注定自己输了!” “王家~”刘启虚弱的叫了一声,眼前一切开始模糊起来。刘启感觉耳边传来了汽车鸣笛声以及喧闹街市的声音。 “嘎~”一声鸟兽的清鸣突然出现在王家的上空,星哥惊奇的转过头去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凤凰?”星哥手颤抖了几下。 “你去死吧!”星哥颤抖的手将刘启刺痛让刘启清醒了过来。刘启一个极冻凝结将星哥冻住。 “嘎!”凤凰配合着吐过来一个大大的火球将星哥轰得肢离破碎。 武林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恨恨望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刘启然后抽身离去:“凤凰现、大乱将!”武林喃喃自语着,“哈哈哈,看来乱世就要来临了!”武林兴奋至极。 凤凰一现后,已经深入王家内院的山贼纷纷开始遭殃起来。凤凰几乎都是一秒一大片,最后失去指挥的土匪内部混乱了起来逃跑踩死自己人的比凤凰用火焰烧死的还多。 王家的家丁傻傻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火焰留在地上烧炙的声音分明醒耳提醒着他们这不是梦。 “嘎~”凤凰杀光还留在王家内院的人后便振翅准备向远方飞去。 “风絮姐姐!”可楚儿从阁楼窗户上呼唤了一声,她不知道为什么风絮会突然变成一个火球飞出窗外然后化身为凤凰,但是看到凤凰离开可楚儿异常痛苦的叫了一声。 凤凰回头看了一眼可楚儿,可楚儿好像看到了风絮的宁静笑容。“嘎!”凤凰再不停留飞去远方。 “老公,我真的是你的准妻子么?”风絮泪眼婆婆望着刘启害怕问道。 刘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过当看到惊恐至极的风絮刘启再不犹豫的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风絮很开心躺在刘启怀里,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 “不、不、不要!”可是刘启却看到怀中的风絮慢慢化成了一个火红色的圆球然后慢慢变成了一只凤凰。 “老公叔叔你醒了!”刘启猛的感觉一个人扑在自己身上哭泣着。 “楚儿,不要压大大、、”王忠口中的大王还是没能叫出来,“我们先出去让他休息一下吧!”王忠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刘启感觉到可楚儿恋恋不舍离开自己跟着王忠向外面走去。 刘启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他知道当那凤凰一现刘启就知道那是风絮。刘启太了解风絮体内潜藏的那股恐怖的能量了,和那凤凰拥有完全一样的能量。 “风絮!”刘启没有感觉到那被星哥刺伤的痛反而感觉到了无比的心痛。“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刘启自言自语说着。 床边苍龙剑中的小龙仿佛感受到了刘启的难过一样轻轻跳动着。“小龙龙,你还好吗?”刘启将苍龙剑抱在自己怀中轻声问道。在这异界,最给刘启心安的便是小龙了。 “呜~”刘启仿佛听到了小龙的亲呢叫声猛的看着苍龙剑,可是苍龙剑却还是苍龙剑。 “我好没用的是不是?”刘启低声跟苍龙剑交流着,“要不是我中了敌人的诡计也许风絮根本就不用走的!” “风絮如此,小龙你也是,欣儿、欣儿也是!”刘启拿着苍龙剑的手颤抖不停,此刻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与没用。 “欣儿都不知道在哪里受到些什么折磨,可是我呢却只无能为力甚至现在连欣儿在哪里,在干些什么都不知道!小龙,我是不是很没用?”刘启对着苍龙剑虚弱低声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在这里深深自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楚国,想过楚国的出路?”王忠猛的推开了门胸部起伏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眯着眼睛看一眼王忠然后又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我好累,让我安静一下吧!” “你!”王忠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刘启一样看着此时刘启,他还是那个男人么,勇闯五虎伏阵、击败自己不惜一切都要去蛮荒!王忠愣愣站在门边。“好吧,你先休息吧!”良久王忠才缓缓说道。 “王忠姐姐老公叔叔他没事吧?”端着一碗汤回来的可楚儿见王忠满怀心事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很关切的询问了一声。 王忠看着眼前这个本天真烂漫的少女紧紧皱着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没事,只是累了正在休息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吧!” “哦,好!”可楚儿乖巧的应了一声。 “跟我来吧,我去给你找个休息的地方!”看着立在门外的可楚儿王忠道了一声便向楼下走去。 可楚儿犹豫了,“去吧,我现在很好!”房间内响起了刘启的声音。 “嗯,那老公叔叔先休息有什么需要要记得叫楚儿!”可楚儿说完也跟着王忠下了楼。 一夜过后,刘启已经能够站起来了。星哥匕首虽然刺中了自己小腹可是魂玉经过一晚上的调理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王家现在满目狼藉再没有刘启进来时的大家风范了,到处都是被血染过或者被战争催残留下来的伤痕。 刘启用手挡了挡刺目的太阳,已经有一些王家军出现在王家开始收拾起残局了。 刘启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怀中的大将军令,“我昨天在你晕迷的时候拿走调他们回来了!”刚刚走了上来的王忠对着刘启说道。 看着对自己行了一礼的王忠,刘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昨天才听父亲提起持有苍龙剑的人便是楚国的大王,以前发生的种种,请王恕罪!”王忠向刘启半跪了下去诚恳说道。 刘启叹了口气,“起来吧,我也没当自己是大王!” “我饿了去吃饭吧!”刘启远远就看见了向自己招手的可楚儿便对着王忠说道,他又何尝不是在逃避,逃避王忠接下来关于楚国如何复兴、命运的话题! 王忠顿了顿,“好吧!” 饭桌上各怀心思,倒是可楚儿很乖巧为刘启夹着菜。反正刘启眼睛盯到哪里可楚儿的筷子立马就会出现在哪里!王哲和王忠两父女都埋头细细吃着,基本就不抬头。 “你不饿么?”刘启看着被可楚儿夹满了菜的碗问了一声。 可楚儿摇了摇头,“我也会吃的,不过你要先吃好。我答应过风絮姐姐的要照顾好你,不然等风絮姐姐回来看到你变瘦了会难过的!” 刘启闻言夹在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她真是这么说得么?”刘启望着可楚儿自言自语重复着。 “好了,我吃好了!”刘启突然有些心乱的放下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如同世外绝色仙子已经走入自己心房。 “王家还有多少存酒?”刘启突然对着王哲问道。 王哲粗略想了一下,“应该还有好几窑!” “昨天你们辛苦了,今晚我们好好庆祝庆祝!”刘启突然宣布道。 “哦,好主人万岁!”在旁边吃饭的弓弩手以及外面的家丁都欢呼了起来。 可楚儿也兴致勃勃,“嗯,等下我去找些会跳舞的人来为晚会助兴!” 刘启对着可楚儿笑了笑,“带我去剑冢,我去开始修复破军剑!”刘启在剑冢中就看到了破军剑的残骸便对着王忠说道。 王忠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就换上了激动的神色。“好,那需要什么?” “给我带十坛好酒!”刘启说完便先向后山走去。 王忠有些不解看着王哲,“酒?”王哲也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刘启用意。 “你们把酒都放在这里可以回去了!”王忠虽然不知道刘启要酒干什么,但是还是让家丁抬了十来坛酒放在剑冢前便将他们打发走了。 刘启此时正站在一边在眺望着什么,“大王在看什么?”王忠上前问道。 刘启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抬过来的酒的前面,打开了一瓶。“好酒!”刘启闻了一下便仰头将酒灌了下去。 “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不要问我!”刘启喝光酒后将坛子丢在地上对着王忠说道。才一说完,刘启又开了一瓶不过这次刘启没有喝而是将酒倒在了地上。 “我们进去吧!”刘启对着不名其状的王忠道。 “哦~”王忠应了一声便向剑冢中走去。 “帮我带几瓶!”刘启说完用脚向王忠踢了几坛酒给她。 王忠接过刘启踢过来的两坛酒,不过银牙却暗咬了一下。“你让我带酒过来就是给你喝的啊!”王忠真后悔还多带了几坛过来。 刘启在王忠打开剑冢的时候将脚下还剩下的酒坛纷纷踢到剑冢内,然后人也跟了上去。 “啊!”王忠才入黑暗的剑冢内突然飞进来这么多的东西着实吓了她一跳。刘启则如同酒鬼一样飞身将踢进来的酒坛在黑暗中一一接了下来。 “你干什么?”王忠一点上灯对着正在喝酒的刘启问道。 刘启将还剩下的半坛酒都洒在王家先人的骨灰罐前,“祭拜他们啊!” 原本对刘启将酒坛都踢飞进来很满的王忠却突然对刘启这种特别的祭拜方式产生了兴趣,“这是你们王族特有的么?” 刘启带着三分醉意的摇了摇头,“算是吧!”然后很开心看着在灯光下的王忠此时像个好奇的小女孩一样的姿态。 “大王、、”王忠突然才觉察到自己已经和刘启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开口的话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去。 “不要叫我大王,还是像以前叫我刘大哥好了!”刘启将一坛酒抛向王忠。 王忠接过酒皱眉道:“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刘大哥了,我最多叫你无赖而已。” 刘启闻言笑了笑仿佛又回到自己刚刚逃出王宫的日子,“来我们先喝酒,然后再修剑!”刘启举起酒坛远远对着王忠手中拿的酒坛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开始猛喝起来。 王忠犹豫了一下,自己以前虽然是女扮男装可是这个喝酒还是从来没喝过。不过当看到刘启像喝水一样的喝王忠当下也将酒坛抱了起来。 “这个像水一样的东西怎么有点辣辣的味道,不过我喜欢喝就是喝了头有点晕!”王忠才喝了几口便抱着酒坛开始打转起来。 刘启自然看到了王忠已经有些喝醉了,将喝光的酒坛丢了下去。“怎么你没喝过酒啊,才喝了那么一点就醉了!” 王忠闻言很不服气的摇了摇头,“醉,我王忠才没、没醉呢,你看我还能喝得!”说完王忠又抬起酒坛喝了起来。 刘启本来还想跟王忠喝个痛快的,可是现在这情况刘启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带起三坛酒朝破军剑的残骸那里走去。 王忠醉眼蒙胧看着刘启将破军剑的残骸放在麒麟潭前然后竟然开始解起了裤腰带。王忠摇了摇头便好奇向刘启那里一摇一晃走去。 “你、你、你在干什么呢?”王忠终于走到刘启背后,可是才问完话人便倒了下去。 “这点酒量还敢这么猛喝,你还真是厉害!”刘启转头看了眼已经醉过去的王忠感叹道。 王忠正囔着她的小嘴,脸上泛着红晕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酒话。 麒麟潭上炎浆翻滚不息,刘启将解下来的武功石放在地上。“我一定重新给你打造一把旷世绝兵!”刘启对着已经睡过去的王忠道了一声然后又解开一坛酒喝了起来。 刘启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武功石与破军剑的残骸融合起来铸造一把全新的破军剑。 破军剑加入武功石的特性,刘启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当下刘启直接将武功石拉成了破军剑大概的长度然后开始拼起残骸起来。 一片、二片、三片、、刘启不停将破军剑的残骸往武功石上贴着。为了不让破军剑的残骸不掉下来刘启一直都开着霜之哀伤让每一片贴在武功石上的残片都粘在上面。 “好!”三个时辰,刘启一动也不动终于将破军剑恢复成原样了。 “火麒麟出来!”刘启将事先放在脚下的酒坛一脚飞到麒麟潭中,酒坛一遇炎浆直接产生了不小的爆炸。 炎浆液面波动起来,火麒麟露出了它的头奇怪看着刘启。 “借点火将这把剑烤烤,要小心哦要是烤糊了我饶不了你!”刘启一见火麒麟出来很兴奋道。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火麒麟看出来刘启是在修复破军剑当下对着刘启点了点头,“先弄点炎浆将剑身融合吧,我可是辛苦了半天才弄好的!”刘启将破军剑指着火麒麟说道。 “噗!”一阵青烟冒出,火麒麟吐出了一道炎浆恰到好处将破军剑的剑身给包裹住了。 “成功了!”刘启明显感觉到了此时的破军剑在炎浆的作用下暂时粘在一起了。 “Nice~”刘启大叫了一声然后又对着火麒麟叮嘱起来,“先用小火让炎浆都进入裂缝之中,然后用大火重煅!” “轰~”一阵火焰扑天盖地的从火麒麟口中吐了出来。 “笨蛋,火太大了!”刘启用霜之哀伤包裹着自己的手还是在火麒麟的火焰下被烧得通红。 刘启咬了咬牙空出一只手猛的又灌了一坛酒,“继续,用一半的火候就好!” “吼!”火麒麟嘶吼了一声表示有收到! 王忠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一下,看着火麒麟与刘启都异常疲惫躺在地上。“呵呵,你们都喝醉了啊!”说完王忠又倒了下去。 “起来,拼了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如果现在放弃就前功尽弃了!”刘启拿起已经成形的破军剑闭着眼睛对着火麒麟叫了一声。 火麒麟闻言也猛的站了起来,“开玩笑,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怎么能让它废弃呢!” “用最大火搞定它!”刘启视死如归的说道。 “吼~”火麒麟咆哮了一声然后漫天的火焰径直朝刘启扑来。 “滋~”刘启感觉自己都快被火麒麟给烫熟了!“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这样报复我的!”刘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静静感觉起破军剑内部的变化起来。 武功石与破军剑的残骸本来是两种介质,现在在火麒麟的炙热火焰之下终于开始相融起来。 “给我再、再大点!”刘启几乎是咳嗽对着火麒麟说着。 火麒麟两目一闪,一股精纯的红色液体直接射到破军剑身上。 “糟了,温度太高要彻底融化了!”刘启想也不想连忙一个极冻凝结覆盖在破军剑之上。 火麒麟在麒麟潭面上再吐的时候只是出现了一道极微小的火焰。“好了,辛苦你了你回去吧!”刘启对着火麒麟道了一声。 火麒麟听刘启如此说,直接就沉入了潭底今天的他被刘启操///弄得惨弯弯至极。 “铛、铛~”刘启用手指弹了弹此时已经成功的破军剑,“很好,声音很脆应该是彻底合为一体了!”说完刘启将破军剑抛入了麒麟潭之中。 “你干什么?”王忠酒再次清醒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冲着刘启很奇怪问道。 “你醒了!”刘启倒满不在乎的又拿起一坛酒喝了起来,“我这是在养剑!剑身初成里面肯定存在一些杂质现在我将他丢入炎浆之中就是让炎浆将杂质洗涤掉。” 王忠想了半天也不懂这其中的奥秘,“那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么?” “不能,必须时刻关注着剑的变化!”刘启喝完后坐在王忠旁边将酒坛放在地上说道。 “你的手!”王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刘启手上的手都被高温烫得发焦发黑了。 “没事,过一天就好了!”刘启没所谓的摇了摇头。 王忠将刘启闪躲的手放在自己白嫩的手心,“现在还痛么?”王忠轻轻拂摸着低声问道。 刘启呲了呲牙,“你摸得我疼!” 王忠立马停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王忠很是慌乱。 “没什么,帮我开坛酒吧!”刘启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被王忠这么一摸自己竟然都不能拿酒了便只好对王忠说道。 王忠将酒坛上的泥封拍掉递给刘启,刘启接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一个人有使命与完全没有使命的苟活着,到底哪种幸福一点?”刘启将喝完的酒坛恨恨放下对着王忠问道。 王忠正为刘启递第二坛酒坛的手立在空中,“幸福不幸福又有什么重要的?”感叹完后直接就将那坛酒收了回来然后学刘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见酒被喝,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动手再开了一坛。“我们干,今朝有酒今朝醉!”刘启兴起举起酒坛对着正在喝酒的王忠说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得又喝了起来。 “干~”王忠勉强将酒喝完后对着刘启叫了一声,然后又摸向另外一坛。 剑冢内不一会儿就溢满了酒香,刘启和王忠碰一下酒坛然后又喝起一坛接着一坛。 破军剑在麒麟潭中沉沉浮浮,伴着炎浆不停翻滚着。 “这、这、这是最后一坛了!”王忠像得胜的将军高高举起一坛酒宣布道。 刘启此时也喝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才刚刚喝一次酒的王忠竟然就拥有如此超强的战斗力。 “把它给我,我要喝!”刘启移到王忠身边伸手去抢王忠手上的酒。 “不给,我也要我还没喝够呢!”王忠见刘启来犯将酒换了一只手叫道。 刘启醉意正浓,“我可是大王,快点把它给我!”为了喝酒刘启甚至对王忠连大王的身份都拿出来压了。 “不行,我也正想喝!要不我们一人一半?”王忠固执不给向刘启商量着。 “好~我先喝!”刘启伸手向王忠要。 王忠虽然不舍可是还是将酒坛递给了刘启,刘启坏坏一笑然后仰头灌了起来。 “混蛋,你又在骗我!”王忠自然发现刘启的诡计大喝一声然后冲了过去。刘启拿着的酒坛口立马出现了王忠那樱桃小嘴正在拼命吮吸着。 “不可以抢我的酒!”刘启一只手将王忠抱进自己怀里然后用自己嘴堵住了王忠的嘴。酒坛中的酒洒了两人一身,刘启一倒将王忠压在身下酒坛翻了几下然后掉进麒麟潭中。 王忠小嘴被袭猛的睁大眼睛看着刘启,而刘启已经深得其中滋味拼命亲着她的嘴。 “嗯~”一声轻哼刘启直接就用舌头闯入了王忠的香唇中,然后捉住了王忠的香蕾。 王忠立即被刘启吻得全身无力,没过多久在刘启的带动下有些生疏回应起来。 “嗬、嗬~”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分。刘启与王忠都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亲我!”王忠初唇被夺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很奇怪转头看着刘启问道。 刘启猛的将王忠拉入自己怀里然后又将唇应在那张小嘴上深深吻了起来,“嗯、嗯~”王忠无声反抗着,可是没过多久后那反抗更像是在配合。 “父亲?”武林对着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人叫道。“这是我亲眼所见,我联系山贼攻打王家的时候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却突然杀出了一只凤凰才让孩儿饮恨而归!” 那胖汉在大堂的内门顿了一下:“林儿,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有些事情你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此时如果我们公开去进犯王家后果。”说完他叹了口气。 “你还在在乎那个什么楚朝么?”武林极其不解叫道。 “等你祖父闭关出来再去找那个什么刘启,至于王家的事你现在不要管了!”武华回头望了一眼武林,“你不要轻举枉动,你在王家的所作所为我清楚的很。王忠那个女人嘛,呵呵有点意思!”武华想起王忠女扮男装竟然十来年之久未被揭穿肥胖的脸上绽出了一丝丝微笑。 武林见自己老爹完全没意动消失在大堂之上恨恨将茶杯摔在桌上,“等、等、等,真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 “走吧!”一声曼妙的声音出现在大堂外,武林手一颤茶怀径直往地面而去。 “嗡!”一条白绫飞了进来将茶怀卷了起来,“你还是真小心!”冷若冰霜的语气瞬间将整个大堂冷上了几分。 武林脸上却毫不在乎换上了一抹迷死人的微笑,“琊表姐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你父亲叫我来的,他知道你肯定呆不下去所以让我和你先去跟踪你说的刘启一有机会就除掉他,当然如果不能力敌便静候祖父的消息。”门外一个穿着火红色如同婚纱的女子缓缓说道。 武林一听一双贼眼一转同时心头也是大喜,“父亲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把她收进房吧!”看着面上虽然蒙着青纱可是还是能若隐若现的娇容武林添了添嘴唇。“如此就麻烦莫琊表姐了!” “走吧!”莫琊看也不看武林径直向外走去。 武林看着莫琊那动人心弦的身段,轻轻嗅了嗅那淡淡体香嘴角扯出了一丝鄙夷的坏笑,“装吧、装吧,要不了多久我就让你在我的身下装个够!” “哦,好!”武林表面上还是很热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屁巅屁巅跟在莫琊身后。 “喀、喀、卡!”火麒麟终于将自己的脚伸出了麒麟潭外面,“混蛋!”火麒麟怒气冲冲看着赤裸着身子的两个人。 此时麒麟潭的炎浆竟然都凝固了起来,潭中心正插着刘启抛下去的破军剑!“昨天不就是故意将火弄大了点点么,至于把自己的老窝都要毁掉这种程度啊!”火麒麟那个恨的看着此时正搂着王忠美好身段压在身下的刘启。 “大王、忠儿!”王哲在外面边叫边朝里走来。 刘启将王忠双峰上的手撤了回来擦了擦眼,“谁啊,这么大清早的想吵死人啊!”做完这些动作刘启下意识的又将手攀上了那温暖地。 王忠也听到了刘启的嘀咕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可是当感觉到自己身体上压了个人的时候猛的睁开了双眼。 “啊~”王忠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刘启闭着眼睛还想睡呢,被王忠这么一叫也睁开了双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问完后当看到身下赤裸的王忠呆了一下。“你怎么又把衣服脱了,不过相对几个月前你的身材又好了不少?” “混蛋,你把我压痛了!”王忠怒气冲冲将刘启推下去然后用衣服捂着身体。 “你们!”当王哲看到自己女儿用衣服裹着身体以及刘启那光光的身体的时候惊叫了一声。再想起他们俩刚刚的对话王哲老脸通红,“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王哲除了感叹不停再也他法了。“能怎么办,一个是自己女儿一个又是大王!而且、、、” “老夫知道你们从小就是有婚约在身可是你们也不能如此胡来啊!”王哲最终摇头叹息再也看不下去掉头走了出去。 剑冢内刘启与王忠两人四目相对无言,“吼~”火麒麟欢喜至极蹿上跳下,即使自己的窝被毁了,可是当想起刘启偷人家女儿当场被抓还是要高兴很多。 “这个畜生!”刘启当然知道火麒麟在开心什么恨恨骂了一声。 王忠俏脸粉红,“这个事情也不都是你的错,我昨晚也喝醉了!”王忠还以为刘启在自责骂自己,低声弱弱为刘启开导起来。 “我。”刘启还想说自己昨晚好像什么也没做,可是看着用衣服裹着身体的王忠刘启实在是说不出口。“唉,算了没做当做了吧,反正我不是说过要将她一百遍一百遍的么。算上一次吧!”刘启没心没肺想。 “能把头转过去么,我要穿衣服了!”王忠低眉顺耳跟刘启说道。 看着那么强悍的王忠如此姿态,刘启大唤直爽。“还是老子御女有方!” “好!”刘启应了一声不过在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王忠双峰上的牙印。“混蛋,你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刘启咽了口口水怒声叫骂道。想起自己也没穿,刘启当下也穿了起来。“明明在炎浆边上怎么还会冷呢?” “这?”刘启穿上衣服转头看向麒麟潭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吼!”火麒麟来到刘启身边一爪子就朝刘启拍下。 “小火不要!”王忠连忙叫了一声,可是刘启却看也不看接住火麒麟挥过来的爪子。“不要闹,我看看!”刘启突然来了兴趣,“好像老子造出来了一个了不起的东西,嘿嘿这样乱来都行!” 王忠也被麒麟潭中的破军剑给吸引过去了,“这?!”王忠用手吃惊捂着自己小嘴。 “去把它给我搞出来!”刘启对着还想反抗的火麒麟叫道。 火麒麟偏了偏头,“为什么是我!” “小火快去!”王忠也兴致勃勃很期待对着火麒麟道。 火麒麟泪眼汪汪看了看王忠,“遇人不淑,主人如此自己的仇敌也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吼~”火麒麟无奈又跳到潭中,不过火麒麟却没有沉下去而是直接立在上面因为这炎浆潭已经彻底被破军剑给毁了。 “用嘴咬啊笨!”刘启见火麒麟迟迟不行动便出声提醒。 火麒麟歹命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痛苦拔起破军剑来,可是破军剑已经被深深固定在已经凝固的炎浆中火麒麟努力了半天也才露出了一个剑柄。 “走开,我来!”大概想明白什么原因的刘启再不犹豫的跳了下去。“给我起!”刘启猛的抓住剑柄叫道。 “哗~”终于刘启将破军剑给拔了出来丢上潭边,王忠很高兴的跑过去准备接住。 “不要!”刘启大叫了一声。王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闻言还是退了几步。 “砰~”一声巨响剑冢内的大理石地板被砸得粉碎。 “这?”王忠望着深深陷入地板内的破军剑俏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混蛋,你把剑弄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去使!”刘启才刚刚爬上来可是王忠却气极一脚又将刘启踢了下去。 “嗷~”火麒麟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卖萌无耻偷笑起来,“知道俺主人的厉害了吧!” 刘启站了起来望着有些恢复本性的王忠一时不知道该做作何解,一会温柔的你想死,一会凶残的让人受不了!“她该不会是扮男人扮得有些那个不正常,人格分裂了!”刘启看着王忠无不恶毒想道。 “大姐、大侠,你让我上来先啊,你看我会有这么傻来无聊弄那种东西么?”刘启哭笑不得说道。 王忠俏脸微红,知道自己过于紧张破军剑了才会如此冲动。 刘启将看起来小却奇重无双的破军剑努力了半天才扶了起来。“把手给我!”刘启将剑立好后便对着一旁看戏的王忠说道。 “手,哦~”王忠虽然不懂刘启为什么要自己手但是还是很听话的将一只柔荑递了过去。 刘启接过王忠的手在破军剑上的剑刃上毫不客气的拉了一道口子,顿时王忠手上的鲜血淋在了破军剑剑身上。 “好了!”刘启做完这些径直拔起破军剑扔给王忠,王忠看着刘启扔过来的破军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一入手王忠身体偏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变得自如了。 “这?”王忠还以为剑的重量发生变化,可是才一放到地面上就沉了下去。 刘启自然知道应该是被重新炼化的武功石认主了的缘故,“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完全没有重量啊!” 王忠很开心的将破军剑拔了起来然后挥舞起来,刘启好整以暇看着王忠挥舞着破军剑说不出的别样美感让他很是赏目。 “看剑!”王忠挥得兴致至极,猛的朝刘启攻来娇喝道。 刘启一笑将苍龙剑抽了出来,一剑跟上。 “铛~”苍龙剑与破军剑相对之际刘启手腕直接一跌,“好恐怖的东东!”刘启急变幻剑式将苍龙剑绕至破军剑之上。“你想谋杀亲夫啊!”刘启又占上风不免对着王忠口花花起来。 王忠娇怒瞪了刘启一眼,手上的剑更加快的攻向了刘启,一时室内剑光无限。 刘启不紧不慢接过王忠的剑招,“这是你逼我的哦!”说完刘启嘴角扯过一丝坏笑! 王忠看到刘启的笑容大感不妙正想撤退之际,刘启一个起身迎了上去。“去,分苍海!”一声轻喝十字剑光如流云一直冲刷过王忠的身体周围。 王忠身上的衣服顿时被不怀好意的刘启割得破破烂烂。“你混蛋,看我不拔光你!”王忠羞赧至极挺起破军剑冲向刘启一时春光无限! “走了!”王忠对着还在剑冢内的刘启道了一声然后白袍飘飘走在山林路上。 刘启被拔得只剩下内衣内裤走在后面,火麒麟在刘启身前窜上跳下仿佛在嘲笑刘启一样。 “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像女人都是不能惹的!”刘启由衷感叹道。刘启是被拔光了,直接衣服被王忠拔走穿掉。 “你高兴个屁啊!”刘启敲了一下那欢快至极的火麒麟头低声骂道。 火麒麟无辜看着刘启,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被女人欺付了怎么拿我出气。“切,我总不能让要被我一百遍一百遍的女人光着身子见人吧!”刘启才不理会火麒麟一把坐在火麒麟身上。 “吼~”火麒麟立即咆哮反抗起来,“叫,还叫我再敲你!”刘启直接又给了火麒麟一记。 “呜~”火麒麟无奈向王忠低声求救起来,可是王忠才回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它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驭!”刘启抓住火麒麟的两只耳朵一夹双腿叫道,火麒麟直接倒在地上身上冒着火焰。“给你骑就算了,你竟然还敢把我当马骑!” 看着跳在一边救火的刘启火麒麟从地上起来然后慢腾腾从刘启身边高傲走了过去。 “这畜生!”刘启暗暗骂道。 “老公叔叔你怎么了?”当可楚儿看到刘启衣不遮体的惨样连忙上前问道。 刘启讪讪笑了笑看了眼王忠然后对着可楚儿道,“没事,不小心路上遇见女劫匪给打劫了!” 可楚儿闻言大怒,“太可恶了,她有没有留下山头我让我爹去把她的贼窝给端了!” 王忠一听鼻子都气弯了,“哼,我拿你衣服还是不因为你在剑冢内切我衣服切得欢让我都没法见人!”当然这句王忠可没有可楚儿神经大条说出口。 “好了没事了,马上就要开始晚宴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吧!”还是王哲闻出刘启与自己女儿之间不同寻常出言道。 “嗯,老公叔叔今晚我可要跳舞的,到时候你一定要看!”可楚儿高兴对着刘启说道。 “好!”刘启满口应道。“今晚,过后自己也应该要起程了吧!”刘启在心里弱弱补充了一句。 王忠与刘启对望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向王忠的阁楼中走去。 “好奇怪哦,老公叔叔不是说衣服被女劫匪给打劫了么怎么会穿在王忠姐姐的身上!”看着王忠白衣飘飘可楚儿终于意识到了这点自言自语起来。 晚宴上刘启还是如同醉生梦死一样大喝特喝,还不时找水如枪、弓弩手队长等人拼酒! 可楚儿一曲舞毕坐在刘启身边,“怎么样,楚儿跳得好么?” 刘启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杯酒递给可楚儿。“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在我的时代肯定是一个舞王,哦不舞圣!” 可楚儿虽然不懂刘启口中的舞王、舞圣,但是听到刘启的夸奖还是异常高兴。“来老公叔叔,我们干一杯!”可楚儿很地道找刘启碰了一下杯然后捂着嘴喝了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让我们喝个痛快!”刘启穿回了那身白色长袍站在宴会上举起酒杯对着所有人道。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人纷纷应喝了一声然后学刘启一口将杯中的酒水喝光。 王忠再次听到刘启说这句话嘴角泛着一丝微笑,轻轻抿了一口酒。 “老公叔叔今晚我们去哪里睡?”刘启扶着喝得醉得不行的可楚儿,可楚儿在刘启耳边嘀咕问道。 刘启想起自己都已经霸占王忠房间几天了,“去你那里睡好了!” 可楚儿闻言开心搂着刘启,“好唉,那今晚我们是不是洞房了!” 看着醉酒少女姿态的可楚儿,刘启笑了笑,“好、好~”只是说完后脸上却有说不出的苦涩。来王家时风絮和可楚儿,此时却唯有可楚儿一人了!想到这里刘启心中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刘启将已经入睡的可楚儿扶上床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和纸写了起来。 “老公叔叔?!”清晨可楚儿摸了摸床边呢喃叫了一声。可是当发现床上没有人的时候猛的醒了过来,可楚儿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向外面冲去。 “他已经走了!”王忠手中拿着一张字条出现在可楚儿的房门外对着可楚儿道了一声。 “不、不可能的老公叔叔不会不要我的!”可楚儿异常激动对着王忠咆哮道。 王忠叹了口气,“他没说不要你,只是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他说他要去找件东西很快就会回王家来接你的,放心吧!” “他去哪儿了?”可楚儿连忙向王忠问道。 王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他只给我留下了这张字条。”王忠说完将字条递给了可楚儿。 “我要走了,借火麒麟用用。帮我照顾楚儿一段时间!刘启留”看着字条可楚儿泪水无声的留了下来。 可楚儿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猛的朝房间内冲去。 “楚儿,当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谢谢你一直以来把我当作你的老公一样看待,可是在我的眼里我一直都是将你当成调皮的妹妹。我这次去的地方只是去找一样东西,对不起没带上你。好好听王忠姐姐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虽然我知道你并没有将我当哥哥打算!”可楚儿看着刘启留下的字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知道刘启已经有些开始接受她了。 “你还好吧?”王忠看着又哭又笑的可楚儿有些担心问道。 可楚儿对着王忠微微一笑,“我很好!” 这一刻,王忠突然生出这个天真无邪少女已经长大了的错觉。 “她们应该都发现我留下来的字条了吧,希望可楚儿不要乱来就好!”刘启坐在麒麟背上静静想着,“唉,乱来顶多楚儿也就一气之下回山寨吧!”最后刘启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道。 “吼~”火麒麟咆哮了一声,本来还挡在路上的野猪连忙拼命逃窜起来。火麒麟仰头向刘启炫耀一样高高抬着头。 “笨蛋,那是今天中饭啊你这个败家仔!”刘启气得不行对着火麒麟就是一拳。 火麒麟泪眼蒙蒙看了刘启一眼,“不是你吩咐过的让我吓走所有的挡路家伙么?”在刘启才出来没多久就碰过许多做无本买卖的家伙刘启确实在扰不甚扰的情况下让火麒麟直接咆哮吓走。 “快点追上它,追不上就别想我答应给你的烤肉!”刘启用力的抓了抓火麒麟的两只耳朵叫道。 “吼~”一听到有肉吃火麒麟也不管刘启在自己身上如何作弄了拔腿就朝刚刚那只野猪的方向追了过去。 歹命的野猪本来在路上只是晒晒太阳的没想到竟然会遭到圣兽的袭击,“嗯、呜~”野猪拼命往前跑着。 野猪看着越来越近的刘启与火麒麟差点叫上“各位大侠我错了就放过我吧!” “做掉他!”看到距离适中刘启便对着火麒麟高声叫道:“注意火候,不要直接将它弄成木炭了,不然我打死你!” “吼~”火麒麟叫了一声示意收到,然后一个火球不偏不离撞上正在跳窜的野猪。 “啊~”野猪惨叫一声然后就倒了下去。 “干得漂亮!”刘启见火麒麟成功打倒了野猪兴奋对着火麒麟的头一拳K了过去。 “吼!”火麒麟低低咆哮着,“混蛋,吾可是圣兽打只野猪都打不过么?” “他就是你说的刘启,你就是败在他手上的?”远处的莫琊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武林然后低声问道。 武林脸上尴尬异常,“你看到的只是那小子弄的障眼法,其实他根本就不止二阶战兵的实力,再加上他身上的两把神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匹敌!” “观察一段时间吧,现在他身边竟然跟了一只圣兽虽然那圣兽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实力退步可是真打起来也是棘手的很!”莫琊点了点头一眼也不看武林反而对那个坐在火麒麟身上的男人很感兴趣。 “莫琊表姐小心一点不要被他发现了,他很狡猾的!”武林正想拉一下莫琊的手可是却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你也发现了么?”刘启摸了摸火麒麟有些不安的头。“没事,两只小虾米而已不用担心!” 火麒麟用爪子刨了刨地,“等下吃肉吧,吃个痛快!” 刘启将野猪开始上下翻飞起来,没一会儿便将它处理得干干净净。“来,给点火!”有火麒麟这个再好不过的火源在刘启自然连生火的步骤都省了对着火麒麟招了招手。 火麒麟见刘启处理好野猪后口水都快滴出来了,此时见刘启招手当下小心的吐出了一道火将野猪包裹起来。 “切,这你个吃货我炼破军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用心过!”刘启受不了的敲了一下认真至极的火麒麟。 “莫琊表姐现在应该是九阶战将了吧?”山谷的另一头武林与莫琊坐在一处狭隘低凹处吃着自己带的干粮低声问道。 莫琊点了点秀额,看都没看一眼武林继续小口小口咬着。 武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微微笑了一笑,“我现在也只是个六阶的战将,还是表姐厉害!”语句虽然谦逊可是武林说出来却是无比的傲慢。不过他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同龄人之中他的确是属一属二的存在。 莫琊却什么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着东西。 山的另一头。“我擦,我才刚刚扔给你的腿呢?”刘启对着又蹭上来的火麒麟问道。 火麒麟有些不好意思用爪子捂了捂脸,“好久没吃肉了,直接一口吞掉了!” 刘启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真行!”刘启恨恨说道不过还是又给火麒麟扯下了一条腿扔了过来。 “吼!”火麒麟异常欢快接住刘启丢过来的腿,然后埋头在一边狂啃起来。 “我靠,你慢点行不我能吃多少。没人和你抢得放心吧!”刘启实在有些受不了叫道。只不过话音才落火麒麟又猛的出现在他的身前。 “你都拿走吧!”刘启扯过一大块肉然后将剩下的野猪都丢留了火麒麟。 武林看见刘启举动咽了口口水,“它是连骨头也不会留给你的!”莫琊在武林背后突然说道。 武林难得红了红脸,“他这样做的东西闻起来还真是香啊!”武林第一次对刘启有些肯定道。 莫琊闻言只是笑了笑,“莫琊表姐你怎么看这个男人?”武林好像突然感觉到了莫琊对刘启有点不同寻常便不经意的问起。 “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莫琊直接回答。“追上去吧,他们要走了!” 武林听到莫琊的答案后眼中闪过几丝嫉妒的火花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这个臭娘们,看来老子不得不用粗了!”同时武林心中终于有了决断。 莫琊跟在刘启的后面丝毫没有感觉到莫大的危险就静悄悄随在她的身后。 因为有火麒麟的缘故刘启直接就往山野深林中前进,反正死亡谷的地图刘启已经在王家都背得出来了。 “明天、后天应该就能到了吧!”刘启拉住在一条河流岸上还想向前的火麒麟。“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好了!”刘启对于地精炎可没有那么热心自己还拼死拼活赶夜路。 “反正那个古怪的东西也没说什么时候给他不急!”想到这里刘启在火麒麟身上将衣服一脱很光棍跳下河中畅游起来。 莫琊看到刘启赤裸的身体用手挡住了眼睛,可是武林绝对敢肯定的是她都看完后才捂的眼睛。 “莫琊表姐现在要怎么办,要不我们冲出去杀他个措手不急?实在不行也可以拿到他放在河岸上的神器。”武林故意傻傻问道。 莫琊微红着脸摇了摇头,“不可!”可是眼中分明有着对武林愣头青一样想法的鄙夷。 武林装作无视莫琊眼中的鄙薄,可是心中却开心异常。“神器终究是逃不出我们武家之手的,只要祖父一到那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拿的事只不过你嘛就在神器到手之前先失身于我吧!” “合仙散!”武林嘴唇微微动了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个听说能让贞女坏荡拼命与男子寻求欢的东西啊!”武林不着声色的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药瓶异常激动。 “你怎么了?”莫琊感觉到了武林奇怪的举动便奇怪向武林问道。 武林大惊知道自己刚刚坏心过急显露了些马脚。“没、没什么,只是在担心什么时候祖父才会过来?这小子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有些担心会跟丢他、嗯跟丢他就不好向追踪过来的祖父交待了!”武林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向莫琊解释道。 莫琊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武林,“放心吧,他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莫琊相当自信对着武林说道。 武林点了点头同时不忘拍拍这个大美人的马屁,“那是莫琊表姐可是追踪之王来着,所以这次行动家父才会把你也请出来的啊!” 莫琊没有否认看了一眼武林,“今晚看来他是要在这里留宿了!” “那我们?”武林尽力压制着自己那颗乱跳的坏心向莫琊问道。 莫琊径直找了一棵大树然后翻身飞了上去,“当然是也在这里睡了,不然你还想去住酒店啊!” 武林连忙点头,“那是、那是!”同时双目放光看着莫琊那随身携带的水壶。 一早起来,刘启一脚就将躺在身下的火麒麟给踢飞掉!“你这个混蛋,昨天没给你肉吃啊竟然啃起老子的脚来了”刘启捂着被火麒麟口水弄得很湿的左脚出离愤怒的叫道。 火麒麟睡得正香呢,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就飞了起来然后猛的撞在地上。当看到刘启恼怒的样子以及自己梦中搞得杰作一时很不好意思看着刘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切,少来套交情!”刘启自然懂火麒麟那表情的意思。“今天不骑你了,擦的骑你很舒服啊你以为你是女人啊!”刘启大大咧咧骂道。 火麒麟瞬间木在原地! “今天我们玩个游戏吧,我先跑一百码距离然后你来追我追上我了今天的肉就管够,追不上哼哼那你就啃树皮去吧!”刘启对着火麒麟宣布道。 火麒麟鄙视看了一眼刘启,“开什么玩笑,老子四条都是腿你才两条我还追不上你!” “很好!”虽然火麒麟现在还不能说话不过刘启已经懂它的意思了。“走咯!”刘启才说完然后人影就像阵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火麒麟呆在原地左看右看然后猛的追了上去,“开什么玩笑,应该是我先跑你追我才对你这个混蛋又在欺骗我了!” 刘启自然注意到了跟上来的火麒麟,“这样应该可以把他们甩掉了吧!” “莫琊表姐等等我,我追不上你了!”昨晚武林可是一晚没睡好啊,激动得!眼看自己药都已经倒进了莫琊的那个水壶中了,只要她今天喝下去然后自己在她身边就可以大干特干一场的。可是刘启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一大早就跑起步来,而且还是跑得如此飞快这种! 莫琊为了追上刘启和火麒麟已经用上身上的白绫了,“你如果觉得累就在后面跟上吧,我会一路留下记号的!”说完莫琊将白绫缠上一棵大树径直飞了过去。 “可恶!”要是换上平时武林可能还不至于连刘启身影也追不上,可是一夜没睡让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看着连同刘启一起消失掉身影的莫琊武林还是咬了咬牙尽量快步追了上去,“这么快奔跑,她应该很快就会喝水的吧!”想到这里武林突然找到了力量来源一时速度也飞快起来。 “甩掉武林那个跟屁虫了,可是还跟在后面的那个人是谁啊?”刘启也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莫琊的存在。 “走去人多的地方!”刘启拍了拍舌头都吐出来的火麒麟,然后一个闪身人影又模样起来。 “吼!”火麒麟愤怒的咆哮了一声然后又追了上去。 “快点啊,你还圣兽呢怎么这么的慢呢!”刘启不时打击火麒麟道,火麒麟一听气得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莫琊还以为刘启终于停下来了,可是没想到自己才打开水壶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刘启又跑了起来。莫琊深深吐了口气,如此高负荷的奔跑让她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这个家伙!”莫琊无奈又将水壶塞了回去然后追了上去,不过在追的同时她回头望了一眼还没有武林的身影出现便低声骂道。 “啊,我看到什么了好大一只狼狗啊!”刘启与火麒麟一入城镇立即产生了混乱一个小生模样的人惊恐万分叫道。 “吼!”被人叫成狼狗的火麒麟立即咆哮跳到那人面前然后伸出大爪子将他一爪拍飞掉! 刘启捂着嘴偷笑到不行:“哇哈哈,狼狗!” 人群傻眼了看着这一人一兽。 “他又追上来了!”刘启猛的对着火麒麟道了一声然后消失在原地。 “吼!”火麒麟咆哮了一声又追了上去。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如同仙女一样女人拉着一条白绫从城门上方飞过。 “他们应该是顶级修士吧,可是那种人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的啊!”其中一人喃喃自语着,“我知道了,刚刚跟在那男人后面的大家伙应该是传说中的麒麟圣兽!”突然一个声音叫了出来。 “麒麟?火麒麟、圣兽?”人群沸腾了。 “奇怪?”莫琊跟在一座酒楼门口的时候猛的不见了刘启与火麒麟的踪影了,她皱了皱眉头然后往东边追了过去。 万宾酒楼之中吃饭的人,应该确实说是刚刚还在吃饭的人都涩涩发抖被圈在一个角落之中。 “谁要敢出声,三息之间没有跑到二楼集合那对不起你只能下辈子再来这里吃了!”刘启凶神恶煞对着一楼所有人高声叫道然后拿出大地之力直接就将一张桌子切得粉末飞扬。 “吼!”火麒麟配合默契的咆哮了一声。 “笨蛋,小心那女人听到!”刘启直接就给了火麒麟一拳。 “唉,终于甩掉了!”刘启从窗户外见莫琊朝东追去松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异常的难缠! “那个我们可以走了么?”其中一个穿着裸肩的大汉颤声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挥了挥手,“你们走不走管我什么事,不过要记得结完帐再离开哦!” 看着一百八十度转弯的刘启,店中人愣了愣不过还是一股脑冲向前台,“老板快点结帐,我有急事要离开!” “小二的有?”刘启高喝了一声。 一个跑堂的立即出现在刘启面前,“这位大、大侠有什么吩咐?” “给爷弄壶好酒,再切上一头牛的牛肉送上来!”刘启坐在最靠窗的座位吩咐道。 小二不敢确定的重复了一句,“一头牛的牛肉?!” “废什么话,快点!”刘启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了两绽银子丢了过去。 接过钱的小二大喜,“唉,好嘞!” 刘启自以为甩掉的莫琊此时正在酒楼的上面,“这个混蛋还真是狡猾至极,看来我不能再暴露只能慢慢跟着他再做打算!” 火麒麟跑了这么久实在是饿了,当牛肉一端上来火麒麟立即就扑了过去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畜生不要都啃给老子留点!”刘启连忙伸手撕下一块,不然照火麒麟那样发展下去估计刘启连根骨头都捞不到。 刘启一口牛肉一口小酒抿着,而他的上方此时莫琊正坐在瓦片上调理着自己的气息。 “不好!”刘启将酒往自己水壶中一倒然后抓起那还吃剩的牛肉往怀里一塞就跑了出去。 “笨蛋快点跟上,那个女人如果没有见到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返回来的!”刘启对着还在啃骨头的火麒麟叫了一声。 “吼!”火麒麟咆哮了一声,“有完没完了!”然后叼起一根大腿骨就追了出去。 “这个混蛋,怎么可能难道发现我了么?”才刚刚调整完的莫琊水壶也才拿出来就又看到刘启疯狂奔出酒楼然后朝深山老林那里窜去。 莫琊只得轻轻抿了一口水然后又追了上去。 刘启与莫琊才没离开小镇多久,武林终于东一脚西一脚赶了上来。 “完了,好像那个女人又追上来了!”刘启骑在火麒麟身上歹命的叫了一声。 火麒麟则理也不理刘启边跑边啃着骨头,“没出息的家伙!”刘启恨不过对着火麒麟脑袋就是一拳! “死亡谷好像离这里不远了,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刘启看着眼前的悬崖慎慎出神。 “好!”刘启对着火麒麟的头就是一拳,“管她的呢,就将她推倒!” 火麒麟闻言直接止住了脚步,“你这个坏货,这是说将她推下山崖!”刘启脸也不红对着火麒麟恨铁不成钢骂道。 “吼!”火麒麟才不管刘启说它什么细细啃着嘴中的骨头。 “让你追我,你完了!”刘启嘴角露出了一丝丝阴谋的坏笑。 莫琊在赶到刘启刚刚走过的悬崖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如此高强度的负荷之下,我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么?”莫琊在自己心中弱弱问着。 莫琊立在原地用自己纤纤细手捂了一下有些滚烫的秀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哪里知道武林会在她的水壶中暗中作了手脚下了合仙散。 还是初子的莫琊又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是中了春药,莫琊口干舌燥将水壶再次拿出来喝了一口水。可是水壶中的合仙散却让她越喝越渴,莫琊终于感觉到水壶中的水有问题恨恨将水壶扔下了悬崖。 刘启和火麒麟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着此时已经神智快被春药冲晕头的莫琊,“走,继续往前走!”刘启见莫琊走一步便开心一下。 莫琊此时走路都已经完全失去分寸跌跌撞撞起来,“老天佑我,让这个女人突然出现状况!”刘启想起那隔莫琊没多远的陷阱笑得甚是邪恶。 莫琊呼吸越来越重,此时眼睛都看不清前方的路了。莫琊想要清醒的摇了摇头,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 “喀、嚓!”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 刘启迫不急待冲了出去,“呵呵,她掉下去了!”刘启看着那一身火红色衣服的莫琊不停往下落着,可是笑容过后刘启却突然生出了一丝负罪感。 “自己这么辣手摧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刘启摇了摇自己胡思乱思的头,“她是不是花自己都没看见呢!”莫琊蒙着的脸因为走近刘启时正低着头刘启并没有看清她的俏脸。 “对不住你了,谁让我们是敌人来着你就好好安息吧,来年的今天如果我要是路过这里一定会给你烧点钱给你花花得。嗯买身好衣服穿吧,成天穿得这么喜庆并不好!”刘启完全把莫琊理解为嫁不出去穿着婚纱到处找男人的主。 “吼!”火麒麟已经在前面的路上了,咆哮了一声提醒刘启应该赶路了。 “来了催毛、催!”刘启的啊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被悬崖下面飞上来的白绫缠住脖子然后被拉了下去。 “我擦!”刘启看着白绫那头莫琊低声骂了一声,“你这个没人满足的旷妇连死也不忘拉个男人啊!”刘启心中泪奔异常,“为什么是我!” “吼!”火麒麟见刘启掉下悬崖猛的也扑了下来。 刘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火麒麟就是一脚抽射将它飞了上去。“笨蛋,你下来干什么?在上面等我,如果我没能来找你你就自己回王家吧!”刘启说完人影消失在悬崖深处。 “吼!”火麒麟在悬崖之上咆哮连连。 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剑,“小龙龙我们又掉到悬崖下面去了,不知道这次老天还会不会让我这个外来之人继续苟活下去!” 正在房间中缝衣服的可楚儿突然被手中的针扎到了,一股鲜红的血溢了出来然后将那件手上白色的衣服染上了一块红色。“老公叔叔!”可楚儿喃喃呢喃叫道。 不断冒出黑烟的炎浆池中,一个人影在里面不停沉浮着。池周围有着许多全身长着刺的怪物不断巡逻把守着,炎浆池边被划满了各种符文。那些符文偶尔会发出一道金色光芒然后又消失不见。 池中的人猛的睁开了双眼,可是那双眼却好像傀儡一样没有任何光彩甚至看上去她可能连自己的意识也没有。可是她眼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滴清泪,伴着黑烟流向了滚滚的炎浆之中。 炎浆池外莫非斯热炙盯着那池中之人,“怎么样,进行得差不多了吧?”莫非斯头也不回向身后的手下问道。 “回统领,现在女妖皇大人已经在炎浆池中待了半个月再过几天应该就完成了!”那怪物连忙向莫非斯报告道。 莫非斯点了点头:“嗯,加强戒备特别要小心姜真!” “是!”周围的所有怪物都齐齐应了一声。 莫非斯还是有些不心安,不过当看到这么多的手下后才摇了摇头。“姜真现在被自己追杀到西北不可能赶到这里来得!”莫非斯感觉自己神经末梢被姜真扯得有些过敏了。 “咕、咕、咕!”池中响着炎浆不断翻滚的声音。 莫非斯最后看了一眼欣儿然后才往外面走去,“最近报总部有被人类强者盯上的迹象我得回去,你们完成仪式后便将女妖皇带过来!”虽然莫非斯极想亲自将欣儿带回去,可是不断的急报让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是!”一个头领模样的连忙应了一声。 “呵呵,你是我的在你继承女妖皇那刻起便是注定了的!”莫非斯握了握拳头低低坏////笑道。 “擦!”刘启将口嘴的鲜血摸掉看着挂在树上不远处的莫琊低低骂道。本来刘启完全不至于此的,为了能够将自己往树上靠刘启都不惜将大地之力抛出去借力。 可是刘启哪里想到这莫琊竟然利用他将自己荡到了树上然后刘启就悲催的一路压断树权掉在地上。 “还好没死!”刘启想起身可是腹部以及胸部传来的疼痛提醒自己肋骨可能断了好多根。 刘启用还能动的手将白袍下面的衣服撕扯出来然后开始包扎着自己。虽然根据以往的经验刘启知道自己是不会死可能在一个星期后又活蹦乱跳了,可是刘启还是给伤口作着简单处理。 做完这些后刘启望了一眼还挂在树上荡秋千的莫琊,“喂,你死了没?”刘启高声喊了一声。 莫琊还是一动不动,刘启由于叫得太大声扯动了自己伤口呲牙裂嘴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算了不管她了,直接着地的是老子她倒好直接挂在树上。”刘启也起不了身干脆躺在地上想道。“如果这样你都死了就不要怪我了!” 刘启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刚刚那喊声将正欲火焚身的莫琊给惊醒了,“嗯、啊!”喝下那么多合仙散的莫琊终于再也顶不住的呻吟起来。 “喂,你不要吓我!”刘启听着莫琊的呻吟惊恐问道。“姐姐你都还没死啊,请不要变成女色鬼好么?”刘启觉得如果可以再来的话自己一定不设那个陷阱,管她娘的,直接开溜多好! 莫琊听到刘启声音猛的睁开了双眼,而刘启却是看得头皮发麻。莫琊的双眼透着血红色的红,蒙着面纱的她头不停转动着好像一个饿了N久的女鬼。 “完了!”刘启看见莫琊将白绫一收借助在高空径直朝自己这里飞了过来。 刘启艰难咽了咽口水,“不要杀得太死啊,我怕疼!”刘启弱弱跟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不断嗅着自己气息的莫琊说道。 莫琊好像已经失去应该有的意识一样闻着刘启。本来刘启打算在莫琊到来之际用手将她劈飞什么的,可是当看到青纱下面的那张俏脸的时候刘启已经完全忘记了。 “这么漂亮蒙个面纱干什么?”刘启心中闪过了疑问,不过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曾经也有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而现在正等着自己的暮娘! “啊!”刘启伤口被窜入自己怀里的莫琊蹭到才回过神来。 “姐姐不要啊,我那是肋骨已经断了的!”刘启痛得直哆嗦,可是莫琊却像突然找到了某个一直渴望很久的东西拼命在刘启怀里乱摸起来。 刘启此刻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活动然后将这个极漂亮的女人一脚蹿下来,可是这也只是希望而已。 没过多久刘启就感觉自己身体一凉,那白色的长袍被莫琊下意识给脱掉了。最要命的是自己内裤已经被自己撕坏拉出来包扎伤口了。 莫琊脱完刘启衣服好像并不满足没一会儿又将自己也宽衣解带起来。 刘启看着莫琊一件件衣服掉落心脏没出息跳个不停,“好完美!”刘启几乎下意识说道。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响彻在悬崖之下,刘启泪眼婆婆看着扑向自己的莫琊。“温柔点啊!”刘启只叫出了这四个字便再无他言只剩下一声声惨*******药该死的春药!”刘启低声骂道,看着在自己身上化身为女骑士的莫琊刘启如同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小五啊,不要再来了我真的受不鸟了!”刘启痛得痛哭流涕。 “啊~”终于合仙散药性到了终点,莫琊轻唤了一声然后直接倒躺在刘启怀里。 刘启抽了几口冷气,手颤抖着还没能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莫琊推开人也晕了过去。 “糟了!”武林终于在悬崖上遇见了正趴在刘启与莫琊掉下去地方的火麒麟。 “怎么不见莫琊表姐和刘启那个家伙,难道?”武林果然一猜就中,不过当他在悬崖上面寻了半天也没看到。 “他们不在上面?”武林没能捉奸成功很奇怪望了火麒麟一眼然后也蹿入林中躲藏起来。 “啊,不要!”刘启在睡梦中突然梦见了自己很久都没有看见的双亲,他们哭得很伤心,而自己被人送进殡仪馆马上就要推进火化炉中火化了。 叫完后的刘启发现自己因为受到惊吓此时已经调转体位将莫琊压在身下了。“呼~”刘启喘了一口粗气,“真是吓死我了!” “请把你的东西拿开好么?”刘启才叹完气耳边突然传来了莫琊冷冷声音。 刘启被冷到了,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过来。“东西,你知道你昨天怎么折腾我的么?”刘启实在气不过大声向莫琊置问。 莫琊好像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放//浪,俏剑微微红了红。“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我都还没享受呢?”刘启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当下再也不客气起来双手直接伸向莫琊上半身始一接触身体突然也动作了起来。 “嗯,你混蛋!”莫琊应了一声咬牙切齿骂道。 “只准你推我,我推你就不行啊!”刘启异常流氓说道,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云雨后刘启搂中怀中的莫琊,“你怎么会中春药的?” “你说我中了春药?”莫琊眉头皱得紧紧向刘启求证道。 “你没中药你平时都那样啊?”刘启望了一眼那地上留下的血渍奇怪说道。 莫琊自然知道那是自己昨晚留下来的初//红,“武林!”莫琊联想起武林那天奇怪举动银牙暗咬。“好、很好,你竟然敢向我干这种事情!” 刘启摸了摸头然后直接将头靠在莫琊双峰之上,“武家没个好东西,那个极老的老头也是一样!在蛮荒森林那一掌,我会原数奉回给他的!” “极老的老头,武峰?他前些天是去过蛮荒森林他向你出手了?”莫琊简直不敢相信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刘启好像想起了那天情境脸色颇为难看,“一个小小的武神也敢如此嚣张,一个小小的王家也能如此放肆!”刘启恨恨骂道:“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将武家连根拔掉!” 莫琊突然扑哧的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是楚王么!”才说完莫琊又突然感叹补充了一句,“就是楚王,他也做不了了!” “你笑起来真美!”刘启完全就没有把莫琊的话听进去,对着莫琊突然赞美了一声。 莫琊闻言俏脸鲜艳异常,刘启动情将莫琊的面纱摘了下来然后轻轻压了上去。 “我们出不去了吧?”吃完刘启分给自己的牛肉莫琊突然出言问道。 刘启望了眼四周都是悬崖的深渊,“应该有出去的路吧,我们去找找应该能够找到!” 一天、二天、三天! 刘启恨恨对着悬崖峭壁猛的击打了一拳,“今天还是没有找到么?”冷若冰霜的莫琊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贤淑的主妇在一处草棚中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除了上次我们一起去发现的废墟了不知年月村庄残迹外其他什么也没发现。 “有村庄就一定会有出路,明天我陪你再去找找吧!”莫琊说完转身之际脸上却泛出了难过。“你就一定要出去,我们这样生活不好么?” 莫琊紧了紧衣袖,“回来吃饭吧!” 是夜刘启不知道莫琊吃错了什么东西异常主动,就像吃了春药那晚一样。 “那天你是怎么又追上我们的?”刘启摸了摸头发凌乱的莫琊低声寻问。 莫琊很安心趴在刘启胸口,“那天我就没离开过,我一直就在你上面的房顶。” “不是吧!”刘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明明看见你往东而去的!” 莫琊像个计谋得逞女孩一样坏笑了一下,“那是我故意给你的假象让你以为我追丢了你!” 刘启感觉全身一冷,“我们躲在酒楼的时候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刘启实在是想不明白。 “刚开始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胆大包天往酒楼中躲,可是当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后我才猛然发现的!”莫琊低低向刘启诉说着。 “什么啊?”刘启觉得自己没有哪里不好,很成功控制住了酒楼的所有人并没有让自己的行踪泄露。 莫琊嘴角扯出一丝丝甜蜜的微笑,“静!” 刘启一听心中猛的一惊然后畅快的笑了起来,“是啊,我是成功控制了食客,可是却让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酒楼变成了安静之所!”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会一直待在这里生活?”莫琊突然向刘启再次问道。 刘启闻言愣了愣,“我一定要出去,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了!”说完刘启抬头望着悬崖上面,“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出去的路!” “哦,是嘛!”莫琊答得有些言不由衷。 “这么大一片村子,这附近肯定存在某条通往外面世界的路。可是因为年代久远,可能这条路被什么东西给堵了或者!”刘启没能继续说下去。 “被毁了是吧?”莫琊倒是没所谓的接了过去。“找、找吧,如果我们真找不到那便只剩这个结果了!” “这边是村中心,应该向村落周围找找!”刘启异常认真分析着然后指了指东、西、南这三个方向。 “我去找南边吧!”莫琊突然出声说道。因为以她追踪这么多年经验来说,南边出口的概率极大! “嗯,那我去找东、西这两个方向吧!”刘启点了点头,“我们大概午时就在这里碰面好了!” 莫琊看着刘启渐渐远走离去的身影,一阵风过吹起了她的秀发。“对不起!”莫琊依然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个村庄之所以被毁肯定是火山暴发造成的,可是从这废墟上看应该过了许多年了。”刘启轻轻拂摸着一棵被烧成木炭的大树暗暗想道。“可是,绝对会有出去的路的!”刘启再次细细看了一遍后最后无奈摇了摇头往东边而去。 东边的悬崖之下并没有像其他地方那么荒凉此时已经长满了青草以及植被。刘启用手拂摸着擦身而过的青草之际苍刘启突然跳动了一下。“小龙?”刘启低低叫了一声。 “唉~”刘启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次在蛮荒森林与小龙一起掉进泽沼悬崖下面的情况。 刘启好像知道小龙要表达的意思将苍龙剑猛的拔了出来,“这次不同,我已经将武功石炼成破军剑了深渊下面没有能够承受的东西,而我们现在又是两个人!”刘启细细为小龙解释着为什么不能直接从悬崖上爬的原因。 一阵清风迎面吹过之际刘启剑意正浓拿起苍龙剑舞了起来,苍龙剑中的小龙感觉刘启在使用自己也异常开心。一声声龙吟不一会儿便漫布在这深渊之中,刘启越舞也舞顺心这些天急着想出去的烦躁此时也尽数消失不见。 剑光扫过草丛立即荡起了一层层青色,刘启慢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自己打太极一样忘我境界。 “心随意动、剑意无我!”刘启手上的苍龙剑此时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一招招剑式:裂天地、分苍海、临阵斗、破界斩、碎光阴、苍虚空纷纷跑了出来。 苍龙剑在刘启手上轻轻往前一送,刘启猛的睁开了双眼。“不对、怎么感觉如此奇怪!”刘启拄着已经入鞘的苍龙剑静静思考起来。 “格鲁?”刘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个驴身妖兽。 “你在干?”莫琊听到苍刘启发出的龙吟之时还以为刘启出现什么危险立即朝这里跑了过来。可是当她到来之际却看到拄着剑立在那里的刘启以及被刘启无意中清掉草丛露出来的一个泛着红光的洞口。 听到莫琊的声音刘启抬头望去只见震惊得捂着自己嘴的莫琊,“怎么了?”刘启随着莫琊的目光望去的时候立即大惊然后便是大喜。 “这、这个应该就是出去的出口了!”刘启简直也不敢相信打量着那个藏在草丛之后的洞口。 “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刘启开心将莫琊抱了起来叫道。 莫琊反应冷淡的应了一声:“是嘛!”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这,难道是天意么?” “你怎么过来了?”刘启放下莫琊后有些奇怪向她问道。 莫琊用纤手紧了紧衣袖,“我听到龙吟声还以为你出事了所以立即就赶过来了!” “哦~”刘启也不作他想应了一声,不过当看到莫琊那一只纤手被草划伤的那道伤口却有些心疼。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刘启再次从身上扯出一个布条细细为莫琊包扎起来。 莫琊看着专注的刘启一时不知所言,“算了,把他和自己强行留在这里他又怎么会开心!”莫琊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好了,下次要记得小心一点!”刘启包扎完后还不忘对莫琊叮嘱一下。 “我们走,出去!”刘启一马当先朝那洞口走去。 莫琊看着刘启那坚定的背影俏脸笑得甚是苦涩,“走吧!” 刘启与莫琊才没走多久一进洞内的陡坡后,眼前马上出现了一条滚滚的炎浆河。 刘启看着那条炎浆形成的河流咽了咽口水,“这应该是在风絮口中所说的死亡山里面了!”刘启盯着那条炎浆后细细想着。 “怎么了?”莫琊不明刘启用意问了一声。 刘启叹了口气,“没事我们走吧!”可是心中却生其极大的不安,刘启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知道死亡山其实就是一座火山的缘故吧!”刘启暗暗安慰了一下自己,“按照刚刚自己观察来看这座火山一时半会是喷发不了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走在炎浆河上面的河岸上,从炎浆河那曾经留下的河床刘启隐约知道这条炎浆河有过汛期,但是现在明显是处于极为干涸的枯水期。 “当时怎么会有人竟然敢冒险在火山之中开辟一条道路然后来到这深渊之中生活呢?”刘启怎么也想不明白,“也许是不知道这火山的恐怖吧,不知者无罪且无忧!” “怎么了?”刘启停了下来看着拉着自己莫琊问道。 “前面路断了!”刘启闻言猛的低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在想什么?”莫琊一张俏脸嗔怪看着刘启问道。 刘启被莫琊这万般风情深深吸引完全忘了自己脚下流淌着滚滚炎浆,“在想出去之后在哪个吉日把你娶进门啊!” 莫琊闻言一慎,俏脸生出一丝丝喜悦可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是么?” “我来先过去吧!”莫琊并不想让刘启知道自己的异样将白绫抛了出去一缠上前面的石柱便飞了过去。 莫琊的不自然又哪里逃得过刘启的双眼,看着那拉着白绫如同仙子飞舞的莫琊刘启叹了口气。“当我做完那一切,我一定实现自己刚刚的承诺!”刘启微笑接过莫琊抛过来的白绫纵身飞了过去。 莫琊仿佛知道刘启有很多心事直接自己走在前面让刘启跟在自己后面走,刘启看着这个穿着火红色如同现代婚纱的背影双手背在脑后慢慢跟着她的倩影闻着那淡淡香味。 “众生为棋,天地为局!只是我能走出来么?”刘启问得自己很是悲伧。可是却是异常的不甘,就像迷失了欣儿那种深深刺痛心菲的不甘。 “前面、前面没路了!”莫琊停下了脚步,心中泛起的却不是欢喜而是淡淡忧伤低声对刘启说道。 刘启看着那面墙壁脑海中突然不断回响起,“天地为局、天地为局、天地为局!”这四个字。此时刘启深深感觉到自己被困在这四字之中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而那面墙也像嘲讽一般看着刘启。 “噌、噌~”卧龙光线激发声音与姜真那张狰狞脸通通在刘启脑海中回荡不息。 “呃啊!”刘启猛的将苍刘启拔了出来一剑向墙壁送了过去,“我为棋子,但是我要主我自己的命。谁也摆布不了,谁也动摇不了!” 莫琊从来没有看刘启如此状如疯癫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捂着嘴,可是眼角却渐渐湿润了起来。“他到底在追求着什么,他要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你心中装了那么多的故事?” “嗷吼!”一声清啸的龙吟一条小龙的虚影直接穿过了那堵墙。 “轰!”墙摇动了一下然后直接从中穿了一个大洞。 刘启拄着苍龙剑的手颤抖不休,“小龙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解救你的方法!”刘启一字一句慢慢道了出来。“苍龙印!” 刘启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自己在脑海中会浮现出格鲁了,那是因为在五芒星阵之中小龙进入苍龙剑中自己第一次使出了苍龙印! “嗡~”一声细响一条满是刺的手臂伸了进来执着一把匕首向还在深思之中的刘启扎了过来。 “小心!”莫琊轻喝了一声,白绫飞了过去将匕首给缠住然后猛的拉了一下。 “啊!”莫琊根本就不是那手臂主人十分之一的力气马上向刘启那里倒了过去,清醒过来的刘启将那拿着匕首的手紧紧握住。 “泽拉图!”刘启瞬间想起了自己被困在泽拉图风暴之中遭到同样匕首袭击猛的叫了出来。 莫琊闻言立即大惊,“什么?你说什么,它是泽、拉、图?” “给我死来!”刘启突然一声大喝然后将那怪物全部从刚刚被苍龙剑弄出来的缺口中拉了进来。 那怪物完全没料到刘启竟然有如此神力,可是被拉进来的它另一只长满刺的手也瞬间攻向了刘启。 “我还当你们只是拿着匕首扎人呢!”刘启镇定若常轻轻躲了过去然后趁怪物拳头打在墙上之际猛的将它擒拿在地上。 “会不会说人话?”刘启冷冷问了一声。 那怪物拼命挣扎着,呜呜呜叫着。 “那你就去死吧!”想起泽拉图那操控的血腥手段刘启当下再不犹豫苍龙剑直接朝它的头切了下去。 “小心后面,它们还有同伙!”在苍龙剑还没有临头之际莫琊突然看到七把匕首又猛的袭向刘启大声向刘启示警。 刘启也听到了飞过来匕首的细响无奈只得翻身放弃了自己的这一击必杀。 “嘶~”一脱困的那怪物立即对着刘启咆哮起来,它可是这个领域的小领士刚刚竟然受到了刘启的如此对待! 其他怪物一听到嘶鸣声当即也暴走起来,纷纷接过刚刚回到手上的匕首又向刘启投了出来。 刘启一个临阵斗将所有的匕首打飞掉然后对着后面的莫琊叫道:“特别小心那匕首,它能够吸食人的血精!” “好!”莫琊应了一声表示有收到。“这里太窄小了,按照它们那样没完没了的投杀匕首我们挡不了多久!” “正有此意,来跟在我后面杀出去!”刘启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对着莫琊说了一声便提着苍龙剑冲杀向那个小领士。 小领士见刘启竟然敢冲杀过来不惊反喜,“吾苍念的主啊,请降下力量惩戒不臣之人吧!”他手上拿得那把比其他都要大一点的匕首突然闪耀出了金黄色的光芒。 “喀、喀、喀~”刘启隐约间都看到了那匕首周围的空间好像处于崩溃之间发出了阵阵细响。 “不好!”刘启连忙将苍龙剑往回收,可是刘启猛的发现那匕首竟然将苍龙剑周围的空间都锁定了一样刘启怎么也收不回来。 “砰!”好像发生了暴炸一样巨响。苍龙剑与那诡异的匕首一接触竟然产生了如此大的巨响,巨响过后刘启连忙将苍龙剑收回细细察看起来。 苍龙剑剑身之间没有任何损坏痕迹,倒是那个小领士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匕首已经被炸开了花一样向四周盛开! 苍龙剑剑光流转,剑光之中刘启分明发现竟然夹杂着一丝丝匕首之上的金色光芒。 “苍龙剑竟然可以克制泽拉图!”刘启脑海中闪现了小龙将那金色符文吸收的场景。 “好,小龙我们将这些恶心的东东统统除掉!”刘启斗志高昂举起苍龙剑大声宣告道。 相对于刘启的得力,莫琊此时才面对一把小小的匕首都显得手足无措起来。那匕首太诡异了!虽然莫琊极力避免着被扎到,可是事实并不像刘启所说的那样。“只要接近它一定的范围就可以产生吸血的效果!”莫琊看着自己手上鲜血往外溅,心中有说不出的震惊。 “去!”刘启自然看到了莫琊的困境,当下飞身朝攻击莫琊那怪物执着苍龙剑一剑划过。 “啊!”一声惨叫,没过注意到刘启偷袭的它直接就被苍龙剑切成了两半。一股股绿色的东西从它的体内流了出来,当下刘启那执苍龙剑的手立即也响应变成了绿色。 “嗡、嗡~”苍龙剑不停震颤起来,本来快流到地上绿色的液体像受到召唤纷纷跑到苍龙剑内。 那个小领士亲眼目堵了这一状况后吓得手足无措,“嗌~”一声轻叫后它率先跳回墙内消失不见。 其他怪物一见小领士撤退当下也不恋战立即纷纷向墙内跳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留下!”刘启猛的将苍龙剑一挺,一个倒霉的怪物立即将穿插了过去。不过后面的怪物却理也不理它的惨叫立即填上它的空缺向外逃蹿。 “可恶!”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看着那被苍龙剑插中的那怪物慢慢枯委了起来! “你没事吧?”刘启回头对着身后的莫琊问道。 莫琊摇了摇头,“没事,泽拉图不是只活动于无人的疆域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无人领域?”刘启脸上闪过一丝丝怒意,“就是因为有它们的存在,所以那里才变成无人领域的吧!”说完刘启将苍龙剑拔了出来。 “啊!”当莫琊终于看清刘启手中那把剑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捂着自己小嘴,“他拿得是苍龙剑,那他不就是?”莫琊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多少次梦中出现的惨叫与哭泣突然又在她的脑海中打着转。 “你没事吧?”刘启连忙将失去平衡的莫琊扶住关切问道。“是不是刚刚在战斗中失血过多,我们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反正它们已经被打跑了!” 莫琊细细盯着刘启焦急的脸,想说话却再无言语! “啧、啧、啧!”武林拿着一块烤肉在火麒麟不远处不停逗弄着火麒麟。“过来,过来我就把肉给你吃!”武林好像一个诱拐儿童不良大叔轻轻对着火麒麟说道。 火麒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趴在地上睡着,“怎么味道不对么?”武林闻了闻自己精心为火麒麟烤的肉。 原来在武林等了几天后还没见刘启与莫琊身影后便将主意打到了守候在悬崖上的火麒麟身上。他亲眼目堵了火麒麟那没出息的吃货样便想到了这条美食计,“看来不行得另外想办法!”武林将手中的肉丢在地上,垂涎看着火麒麟。 “有了!”武林嘴角闪过一丝丝兴奋,然后拔腿就向城镇方向跑去。 莫琊看着在自己眼前为自己用衣服煸着风散热的刘启嘴角有说不出的苦涩,纤手之上那修长的指甲已经因为紧紧攥着拳头而扎进了自己肉中。 “琊儿快跑,不要报仇!”莫琊眼中突然浮现了自己母亲被士兵残杀的画面。 “啊、啊!”一声声惨叫不停刺痛着她的耳膜,那一晚她的所有族人连同在朝为官的父亲统统都被杀害。 她唯一苟活了下来,这十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的事情。“莫琊,眼前这个人就是那屠夫的唯一儿子!”莫琊不断在脑海中提醒着自己,可是她却下不了手了。 “一个人的父亲做错了事情,那他的儿子应不应试承担下他的罪孽?”莫琊将头靠在墙上幽幽向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愣了一下却突然浮现了自己双亲离异那天法庭场景,“身为儿子,我们有些事情没法去选择。父债子偿?”刘启突然笑了起来。 “他们是他们,而我却是我。他们做错的事情,我会背付下来我不光要偿还我还要比他们做得更好、做得让他们惭愧、让他们难过!”脑海中闪现出欣儿倩影,刘启一字一句坚定说道。 莫琊紧了紧衣袖,嘴角扯过一丝丝勉强的微笑。“是嘛!” “你知道上一代楚王治下的‘两难’么?”莫琊低着头长发垂了下来盖住了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的脸细声向刘启问道。 刘启恨恨将苍龙剑连带剑鞘插在地上,“我当然知道,可家与莫家!”刘启气得不轻喘着粗气,“他们都是忠良,可是楚王却以那莫须有的罪名!”刘启再无说不下去了,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在王家剑冢内的那些骨灰罐。 “当有一日朝雪,楚王就是长跪于两家坟前也安不了那凉了忠贞之士的寒心!”此时此刻刘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作楚王一样对着莫琊愤恨说道。 莫琊右手捏着怀中玉佩久久无言,“你会是一代好国君,只是希望你能兑现今日之言!”莫琊闭上双眼不让自己泪水掉下来在心里默默念道。 “怎么,哪里不舒服么?”刘启看着莫琊满脸痛苦神色抓着她的手着急问道。 莫琊轻轻将手抽了出来,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要找刘启报仇之心可是她已经有些接受不了刘启亲昵。“我没事!”莫琊对着刘启轻轻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去把那些泽拉图之人统统除掉吧!” “什么,它们还在这里?”刘启心中一惊,“我还以为它们都已经跑掉了!” 莫琊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对着刘启急急叫道:“快点过去,它们现在都聚在一起好像在做什么!” 莫琊挣扎想站起来,可是却没现此时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来背你!”刘启说完还没等莫琊同意就将莫琊托上了背,“哪个方向?”刘启跃过墙后发现了许多叉道便向背上的莫琊问道。 “左边第四个!”莫琊皱着眉头叫道。“那股气息,难道真的是师傅口中的那个东西么,如果真的是那、那个预言?”莫琊内心激荡不已。 “右边第二个!”一到下一个叉道莫琊就飞快向刘启提醒了一声。 “你的追踪术真厉害,如果没有你我肯定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走出去更不用说找那些家伙了!”刘启由衷赞叹道。 背上的莫琊脸上却露出了苦笑,“你可知道,我这追踪术就是为了你而学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到了!”莫琊猛的一惊,“真的是女妖皇,它们真的将女妖皇回归了!”莫琊在刘启背上看着那在炎浆池之中泡着的欣儿失声叫道。 “嗡!”泽拉图之人也发现了刘启与莫琊这两个不速之客。“该死,顶上只要再支持片刻女妖皇大人的进化就要完成了!”小领士对着手下的十来名手下高声喝道。 “嗌!”那些泽拉图纷纷向刘启与莫琊警告叫道,然后一个接一个组成了一个阵法冲了过来。 与莫琊的震惊相比,刘启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虽然刘启没能肯定炎浆池中之人就是欣儿,可是当看到那炎浆池周围用来困欣儿的符文刘启抓着剑就迎了上去。 “我们快走,那池中的怪物跟他们一伙的是他们的女妖皇!”莫琊对着要冲出去的刘启大叫着,可是刘启停也不停直接冲了过去。 “杀!”一道大大的分苍海红芒闪过,刘启抓着苍龙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是怪物!”边与泽拉图战在一起的刘启愤怒咆哮起来。 莫琊看着欣儿在炎浆之中一沉一浮却没有任何伤害心中猛的一凉,“如果她觉醒过来,刘启与自己肯定不会是她的对手!” “去死!”刘启双手执剑对着一个好像开了什么盾的泽拉图怪物猛的斩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刘启的剑当胸将那怪物剖成了两半可是自己却也中了三个泽拉图怪物的匕首攻击。 那插中刘启的三个怪物很兴奋看着刘启,“马上化为灰吧!”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刘启好像完全无视它们的匕首将苍龙剑猛的收了回来一剑划了过来。 “啊!”三声惨叫,刘启身上只留下三只还抓着匕首的手臂。 刘启啼牙将匕首生生从肉中拔了出来,“你在为你自己超渡么?”刘启对着还在炎浆池边不停念叨的小领士说道。 小领士好像听懂了刘启的话一样那坑坑坑洼洼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笑容,“嘶合切莫,彼么里哈!”那小领士突然对着炎浆池高声吟唱出了这段文字,然后那些符文像活过来了一样金光闪闪起来! “咚!”好像心跳的声音突然在炎浆池内响起,突然刘启感觉整座山都天摇地动了起来。 “不好、火山要爆发了!”刘启一瞬间脸色变得很苍白,“快跑,不要管我跑得越远越好!”刘启对着莫琊大声叫道。 莫琊不明情况看着刘启,“我自我脱身之法,快走!”刘启见莫琊还呆在原地连忙又大叫道。 围着炎浆池的符文一亮起金色,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欣儿突然痛苦挣扎起来。刘启看着好像在反抗着什么的欣儿心中如同刀割一样疼,“泽、拉、图!”刘启歇斯底里咆哮了一声然后瞬间出现在那个得意至极小领士身前苍龙剑慢慢往前挺了过去。 “嗷!”一声清彻的龙吟,一条小龙猛的从苍龙剑中飞了出来。小领士瞬间化为金光被小龙彻底吞噬掉了。 小龙一出来就在石室内上下翻飞起来,同时对着泽拉图的怪物不断吐着闪电。只要小龙的闪电一接触泽拉图的怪物,那些怪物就瞬间被小龙电得化为金色然后被小龙吞掉。 “嗡、嗡、嗡~”炎浆池中突然又出现了刘启在蛮荒森林中看见过的那个上次传送走欣儿的法阵。 “可恶!”刘启恨恨将苍龙剑插在池边眼睁睁看着还在挣扎着的欣儿无能为力。 “快走!”刘启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然后刘启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载了起来朝外面飞了出去。 “轰!”刘启在小龙的背上还没有离开那火山多远时,火山瞬间喷发了出来。 乱石拍打在刘启身上,刘启置若罔闻站在小龙的背上一动也不动。“她会是欣儿么?贼老天爷你告诉我欣儿她在哪里,她到底怎么了?”刘启歇斯底里狂吼着,连一里地外的火麒麟也听到了声音立即朝刘启方向赶了过来。 “刘启、刘启!”莫琊听到刘启撕心裂肺的叫声在下面大声呼唤着。 小龙一听到有人在叫刘启,盘旋了一下然后朝莫琊那里落了下去。 “你还好吧?”莫琊对着小龙背上的刘启轻轻问了一声。 刘启一个跃身跳离小龙背上,“你知道泽拉图多少,刚刚在池中的那个少女你叫她什么来着?”刘启异常紧张握着莫琊的手急迫问道。 莫琊见刘启如此在意那少女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我并不知道太多关于泽拉图的事情,刚刚池中的少女。”本来莫琊想叫怪物可是看到刘启神色还是改口道。“她是泽拉图的战争机器,噬血、凶残、暴戾!很久以前人类与泽拉图的大战中,就是因为泽拉图召唤出来了女妖皇而生生改变了几乎被灭绝的局面!” 刘启听着莫琊的介绍生生愣在原地,“战争机器,噬血、凶残、暴戾!”每一个名词都生生撞进了刘启脑海之中让刘启阵阵炫晕。 “你应该不可能认识女妖皇的,我听师傅说泽拉图的女妖皇乃是不死之躯是泽拉图通过某种手段召唤来的神秘生物!”莫琊最后的一番后让刘启内心痛苦与愤恨有了些拂平可是却生出了一种淡淡忧伤情愫。 “她为什么会在蛮荒森林中为我挡那一掌?”刘启最后向莫琊求证着。 “女妖皇一出现有时候并不会以最强的姿态出现,她需要不断进化变强。而战争则是她汲取力量的源泉,可能那时候她还没有彻底泯灭心神吧!我听师傅说过,曾经有一役女妖皇只身闯入一路大军之中一夜之间将一百万的大军屠戮得干干净净!”莫琊仿佛看到了那尸骨如山画面俏脸微微发白。 “是的,那是在鹿原之战中!”刘启身后的小龙突然出言证实道。 “小龙?”刘启不可思议看着小龙,“你可以说话了?” 小龙亲呢如同以前蹭进刘启怀里,“我们龙族天生就能说话,只是以前我被封印所以说不了而已!” 刘启脸色极怪听着小龙的软语,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小龙。 “哦,这个给你!”小龙将抓在爪子上的苍龙剑递给了刘启。 “我要回去了!”莫琊低着头紧了紧衣袖突然弱弱对刘启说道。 刘启闻言拿剑的手顿了顿,“要回去了么?” “嗯!”莫琊点了点头,“我师傅她只让我出来这些天,现在算算已经超过很多了!” 刘启脸色变了变,“好吧!” “你和你师傅住在哪里,有时间我去看你们顺便向你师傅打听打听关于泽拉图的事情!”刘启望着莫琊的背影突然出声叫道。 莫琊脚步猛的停了下来,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七星领!” “七星领!”刘启念了一遍,“好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去找你、和你师傅的!”刘启将手放在口边对着莫琊大声叫道。 喊完之后刘启突然才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刘启立即补充问道。 莫琊泪眼蒙蒙回头看着刘启,“我姓莫、莫琊!” “快去抱她啊!”小龙对着还在自己身边犹豫不决刘启叫道。 刘启被小龙说得老脸红了红,当下向莫琊冲了过去将莫琊搂入自己怀里。“不用等我太久,我就会来找你的!”刘启说完深深吻向了闭上眼睛一脸幸福的莫琊。 “她走了!”小龙用爪子在刘启面前挥了挥。 刘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吼!”一声咆哮在刘启不远处响起。 “小火火你来了!”小龙回头看见火麒麟当下高兴异常向火麒麟飞去。 火麒麟突然听到小龙开口说道愣了愣不过马上露出了色色的模样,“原来你是女女啊!” “切,笨四脚兽!”小龙飞在火麒麟上空好像听懂了火麒麟意思对着火麒麟不屑说道。 “吼!”火麒麟被小龙说落咆哮了一声然后对着小龙跳了起来想抓住小龙。 “来啊、来啊!”小龙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逗弄着火麒麟,刘启看得一阵头痛,“完了,又多了一个天真无邪少女了!” 莫琊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了自己被刘启设计掉下去的悬崖之上,“这道悬崖将自己与刘启的命运彻底的改变了!” “莫琊表姐,你终于出现了!”拉了一大车肉食回来的武林猛的看见站在悬崖上发呆的莫琊叫道。 莫琊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的武林微微笑了笑,“是啊,我回来了!” “啊!”一道白绫突然将武林缠了起来,“给我滚下去!”莫琊直直将武林扔下了悬崖。 “林儿!”一声大叫一个老者猛的扑向了那已经掉入悬崖之下的武林。老者身后还跟了三个人:风、火、影! 武林被老者抛了上来,但是那老头却没了踪迹。 “祖父!”武林趴在悬崖之上向下叫着。 莫琊好整以暇的理了理收回手上的白绫,“你为什么要残害林儿?”武峰没过多久如同一只大鹰一样飞了上来同时手中还抓着一把大斧。 “这是刘启那小子其中一把神器!”武林认出了大地之力对着武峰叫道。 武峰点了点头,“我在蛮荒见过那小子带在身上的,当时没注意!” 莫琊嘴角扯过一丝厌恶看着这两祖孙,“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武峰阴沉着脸望着莫琊逼问。 “问你的乖孙子吧!”莫琊理也不理武峰径直朝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怎么回事?”武峰看着武林冷冷问道。 武林当下额头冷汗直流,“没、没有!” “说!”一声震喝武林猛的跪在了地上。“我、我喜欢武琊表姐,所以、所以就对她用了合仙散!” “蠢材!”武峰一巴掌就拍向了武林,“你想害死武家么,她师傅湘汝南你没听说过么?就是老夫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你这个畜生啊!”武峰恨铁不成钢骂道。 “你准备好聘礼自己上门求恕吧!”武峰喘了一口气理也不理武林说道。 武林尴尬立在原地,“难道还要老夫去丢这个人么?”武峰对着一动不动武林咆哮道。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得手啊!”武林弱弱解释道。 武峰如遭雷劈立在原地,“她已经不是处//子了!”武峰猛的又一巴掌将武林煸得远远得。 “你做得这是什么蠢事,你要喜欢莫琊你可以跟我说我去向她师傅求亲湘汝南还是卖一个面子给老夫成全了你们,可是现在!”武峰气得直颤抖。 “家主息怒!”三人纷纷对着武峰劝说起来。 “唉!”武峰最后叹息了一声管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的武林消失不见。 武风将武林扶了起来,“少主也是年青气盛,没事我看莫琊并没有闹此事应该可以压得下去。说完跟着武火和武影向武峰追了上去。 只剩武林一个人立在原地捂着被武峰打得不成样子的脸阴恨盯着莫琊消失的方向,“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决不会让别人得到!” “刘启!”武林恨恨叫了一声然后对着一棵树歇斯底里扑打起来,状如疯汉。 “你怎么看此事?”武家大堂之上武峰将大地之力搁在桌子上向武华寻问了一声。 武华将闭着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他怀有蛮荒远古神器,我想这个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嗯!”武峰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这个蛮荒之子他到底在搞什么?”武峰有点不解摇了摇头。 武华倒是看得很开,“他跟我们没有实质利益上的冲突就随他去吧!” “本来我还想让林儿和莫琊这丫头多亲近亲近,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武华突然叹息道。 “算了!”武峰摇了摇头,“看来莫琊这丫头还是有些念情没有跟湘汝南提起!” “唉,多事之秋不远了!”武华叹息道。 刘启出神看着火山爆发出的炎浆向山脚和深渊流去,“一百年过后,这里应该又会变成欢快谷了吧!”刘启在心内猜测着。 “她应该没事了吧?”刘启突然想起了那个在炎浆中痛苦挣扎的少女望着已经溢满炎浆的火山喃喃自语说道。虽然从莫琊口中得知女妖皇是如何的邪恶,不可能是欣儿但是刘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要一想起那个女孩便有些心绪不宁。 “地精炎看来是找不到了!”刘启看着还在不停向外喷发着的火山摸了摸小龙的头道。 小龙用头蹭了蹭刘启,“地精炎,我们龙族有啊!” 刘启一听到小龙那甜甜少女的声音手有些不自然的收了回来,“你们龙族有?” “嗯!”小龙对着刘启点了点头,“还有好多呢?” 刘启真的感觉得来全不费功夫,“那绿幽之液呢?”刘启索性将第二个要找的东西也跟小龙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龙细细想了想,“这个没有,我听都没听说过。龙族也没有记载过这种东西。” “龙族啊?”刘启感叹了一声。 小龙却有些伤感,“那是我们龙族的最后根据地了——龙之谷,它承载着我们龙族数千年的传承!” “刘大哥有时间陪我回去一趟吧,我需要回去去做一些事情!”小龙望着东方向刘启说道。 刘启摸了摸小龙那绒绒体毛,“好,等我们回王家后就马上去龙族!” 小龙得到刘启的答案后很开心又将头埋在刘启怀中,“太好了,我就知道刘大哥会答应我的!” 刘启脸上突然飘出几条黑线,“嗯,我当然会答应小龙的,不过小龙你、你能将头抬起来么?” “怎么了刘大哥?”小龙的头几乎都要蹭到刘启脸上向刘启问道。 刘启叹了口气,“总不能告诉小龙,那个我不习惯你妹子的声音然后还赖在我怀里吧!” 火麒麟好像知道刘启的苦衷,偷偷躲在一边偷笑不止。 “笑个屁啊你!”刘启终于找到离开小龙的借口对着火麒麟就是一脚抽射。 “嗷吼!”火麒麟才倒地小龙又立即跟了道闪电上去。 “啪!”电弧拉出的声音在火麒麟身上响起,火麒麟歹命看着笑得很开心刘启和小龙。 “小龙你为什么对泽拉图的那些东西那么克制?”刘启想起小龙在泽拉图风暴吸收泽拉图怪物以及今天在那炎浆洞中丝毫不费力猎杀他们情景向小龙问题。 “我也不知道!”小龙望了眼正坐在火麒麟身上的刘启。“好像我们龙族被封印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封印?”刘启不解寻问着。 “嗯,不光是我们龙族被封印了还是其他的好多种族也都被离奇封印了起来。”小龙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娓娓向刘启道来。 刘启闻言呆在火麒麟的身上,“那么,风絮她应该是凤凰一族的,她也解开了封印了么?”刘启出神看着火麒麟背因为走动肌肉不断跳动陷入了深思。 “风絮。”小龙顿了一下,“她就是凤凰一族的,我一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小龙好像知道刘启在想什么跟刘启说道。 “嗯,那个泽拉图就比较奇怪了。在我们族中有过记录,他们号称是神的使者拥有神秘诡异的力量。”小龙好像知道刘启特别对泽拉图感兴趣边回想有关泽拉图的事情边向刘启诉说。 “神的使者?”刘启皱着眉头看着小龙。 小龙则咬牙切齿异常愤怒,“他们算个什么神的使者,就知道屠杀简直就是一个屠夫来着。我们龙族就是因为有天生克制他们的能力所以他们不惜举数亿之多的狂热者将我们龙族差不多灭绝!” 刘启猛的震惊了一下,没想到龙族竟然跟泽拉图有差点夷族之仇!“狂热者是什么东西?” 小龙无力的叹了口气,“那是他们的猎杀机器,全身都被幽绿的鳞甲覆盖行动迅速是泽拉图的战争机器!” “战争机器?”这是刘启第二次听人提起了,第一次是莫琊说女妖皇的时候。 “与泽拉图的战役很少能看见那些全身上下满是刺自以为神使的玩意,他们通常会弄来一些莫名其妙东西参战!”小龙细细说道。 “比如女妖皇?”刘启向小龙问道。 小龙绕过身前的那棵树赶到刘启的身边后向刘启介绍起来,“女妖皇是泽拉图的战争图腾,有过女妖皇的记载至今为止也只出现过三次!” “可是一旦女妖皇出世那也就意味着大乱将至了,人类的王你应该要先做好这个准备!”小龙认真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对于小龙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苍龙剑的本原剑魂就是一条神龙来着。 “大乱么?”刘启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连欣儿现在在哪里都还不清楚?” “我让你跟我去龙族解开龙之谷的封印就是为了去应付大乱的即将到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风絮她应该也在凤凰一族中解开封印吧!”一提起风絮小龙一脸不开心说着。 “怎么了?”刘启拉住还在向前冲的火麒麟对着停在后面满脸不开心的小龙问道,只是换来的是火麒麟的咆哮。 小龙幽幽叹了口气,“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化作人形呢?” “嗯,加油吧应该很快了吧!”刘启看着都已经六阶左右的小龙打气说道。 “噢,对了那怎么风絮不是凤凰形态而会是人形出现她们不是也被封印了么?”刘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向小龙问道。 小龙恨恨咬了咬牙,“当时封印我们的那人他特别加强了对龙族的封印,几乎让我们都忘记了一切成为了一条失去本能的野兽。” 火麒麟闻言猛的顿住了脚步,刘启一头就撞在了火麒麟那仰起头看小龙的脖子上。 “那人?”刘启丝毫不管自己疼痛吃惊看着小龙。“你说封印龙族、凤凰以及其他种族的是一个人?”刘启完全蒙了,“那他得多大的能量才可能办得到,没有哪个种族在面临封印不愤怒反击的吧?” “其实说他是人也不对,因为他更像是一道飘荡的影子。他手中的刀也是,基本就看不到但是你却能感觉得到他的确实存在!”小龙转过头对着刘启纠正道。 刘启除了震惊便再无他言了,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已经灭绝了的法师很威风,可是通过小龙的这番话刘启才感觉到自己与大能之间的鸿沟。 “回去要问问王忠、可楚儿关于她们是如何修炼的!”深深的危机感下刘启在心中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剑技的再强大,法术再厉害,可是面对武神的威压不堪一击又有何用?” “基础、基础!”刘启在心中喃喃念道,然后抓着火麒麟的耳朵对着小龙说道。“走,我们快点回王家。驭!” 火麒麟气得身上冒出了一缕缕火焰,可是刘启却一点也不在乎对着火麒麟继续叫道:“快点,我们冲甩掉小龙!” “呵呵!”飞在天空中的小龙发出了阵阵银铃般少女笑声。 “我回来了!”在王家的王家军营地刘启就看见了王忠,火麒麟一见王忠就拼命跑了过去——这些天他被刘启与小龙折磨了个够啊! 王忠还是以男儿身份出现,当听到刘启声音时愣了愣。“哦~”王忠淡淡应了一声后对着下面正在操练的士兵继续喝道:“兵贵神速,给我继续!” 刘启摸了摸鼻子,自己好像被王忠无视了。不过刘启还是挺赏心悦目看着穿着军装英姿勃/发的王忠。 “你干什么,还不回去?”王忠偷偷对着还在发呆的刘启叫道。 “王忠姐姐你还记得我么?”小龙突然插嘴向王忠问道。 王忠听到小龙的声音吃惊将小嘴捂着,“你还是做到!” 刘启点了点头,“那我在家里等你好了!”刘启说完就准备离开,“哦,对了楚儿没有闹吧?”刘启突然转身向王忠问道。 王忠很奇怪看了一眼刘启,“她。”只说了一个字的王忠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右三列与左三列对演攻势!” 一阵风过几片叶子掉在刘启眼前,“算了,我们走吧!”刘启大概知道王忠是如何狂热的一个统兵之人了。 “吼!”火麒麟威风凛凛在王家内院吼了一声。 刘启一只手捂着耳朵空出一只手对着火麒麟的头就是一拳,“叫个屁啊,连个人形都没有!” 刘启说完纵身从火麒麟背上跳了下来,火麒麟深受打击泪眼汪汪看了一眼刘启与小龙,“你们两个,我好不容易载你回来一到我没利用的价值你就藏弓屠狗了!” 刘启哪里有空去理火麒麟内心的哭诉,“老公叔叔,你回来了!”可楚儿没有穿成标准的山贼而是一袭白色的睡衣出现在刘启面前。 刘启都还没有欣赏完可楚儿那诱人的身段,可楚儿就小鸟依人的扑到了刘启的怀里。“你知道么,这些天楚儿没有一天不想你的,没有一天不念你的,楚儿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刘启听着可楚儿赤/裸裸的情话一时无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可楚儿的头上轻轻拂摸了一下。“我不是留了字条让你在这里等我的么?” “我才不要呢!”可楚儿大声抗议着。“我再也不要你把我丢在角落然后自己一个人去风流快活了!” 刘启手猛的颤抖了一下,“我怎么会呢!”不过当想起自己与莫琊在深渊之下的日子刘启额头冷汗直冒,“这丫头怎么这么厉害,难道在我身上安了监听器了?” 刘启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胡思乱想抛开,“这次我去龙之谷我带你去好了!” “龙之谷?”可楚儿莫名其妙的念了一声,可是没过一秒便高兴跳了起来:“好唉!” “那个,小龙这个没问题吧?”刘启对着在天空中的小龙问了一声。 小龙扁了扁嘴,“你都答应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刘启立即窘在当场。 “哦,这里有一条小龙呢。不过她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说人话唉!”果然是少女相吸,可楚儿一发现跟在刘启身后的小龙立即开心叫道。 小龙得到可楚儿的赞扬当下也还欢喜,“要不要我载你飞飞!”小龙对着可楚儿道。 “这个。”可楚儿跃跃欲试看着小龙,“可以么?” “当然!”小龙说完飞得更低了,可楚儿很容易就爬到了小龙的背上。 “我们走了!”小龙说完猛的向高空中飞去。 “小龙!”刘启生怕可楚儿害怕放手对着小龙呼唤了一声。可是可楚儿却只是惊叫了一声然后高兴将小龙抱得紧紧兴奋叫道:“再飞高一点,原来能飞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啊!” 小龙点了点头,“嗯,这是当然了!你们人类能够自由飞行非得到圣级别才能够的吧!” “是啊!”可楚儿怕小龙听不见自己说话对着小龙大声叫道:“战圣或者法圣呢,可是法士修行都已经失传了。” “我现在还只是个八阶的战士!”可楚儿嘟了嘟小嘴说不出的可爱。 小龙回头对着可楚儿说道:“不是说谁要是得到了古井之水便能成就永武么?” 刘启看着在天空中玩得很尽兴的小龙与可楚儿一时无语,“看来真的是同性相吸啊,都是少女的他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的吧!” 火麒麟此时正窝在石阶台阶之下眯着眼睛,“走,我带你去吃肉去!” 火麒麟管也不管已经骑上自己的刘启,立马站了起来。“我们去村落吧!”火麒麟见刘启手一指方向便拔跑狂奔起来。 “我擦!”刘启紧紧抓住火麒麟耳朵在它的耳边骂道:“差点把老子扔地上了!” “咦,老公叔叔又要去哪里啊?”在小龙身上的可楚儿自然注意到了刘启与火麒麟这个吃货向王家外跑去奇怪嘀咕道。不过当小龙开始在天空中玩起云宵飞车的时候,可楚儿就只有死死抱着玩性大起的小龙了。 因为王家军的驻守王家坞明显比其他的地方要太平且繁华很多,“这个真的好像汉末时代的村庄格局啊!”刘启看着欢笑的村民与生意兴隆的酒楼淡淡说道。 可能王忠带火麒麟来到王家坞所以村民见火麒麟也只是惊了一惊然后便恢复了正常。 “咦,那个男人骑的不是王忠大将军的火麒麟么?”有些村民纷纷对着刘启与火麒麟指点起来。 火麒麟被人点得有些暴躁了起来,“小火,我们去酒楼!”刘启也发现了火麒麟的愤怒便连忙对着火麒麟道。 “唉,火麒麟就是火麒麟!”刘启感叹了一声,“难怪那时手握王破军剑的王忠会那么冷酷!” 不过想到这里刘启却有些佩服起王忠来了,“那么暴戾的杀气侵袭之下王忠还是能守住自己心神,只是变得有些冷性而已!” 坐在火麒麟身上的刘启不知不觉之中被火麒麟载到了酒楼之中,“客、客、客官你几位?”小二颤声向刘启问道。 “两位!”刘启头也不抬说道。“给我多上点好酒、好肉!” “唉,好!”小二虽然害怕火麒麟可是也知道那火麒麟是王忠的便勉强应了一声。“不过客官二、二楼你可能就不能上去了!” 刘启闻言好奇看着楼梯上二楼设的座位,“好的,我知道了给我找个靠窗的位置吧!” 火麒麟自然知道刘启不能上二楼是因为自己上去二楼可能就是塌了,“吼!”火麒麟咆哮了一声。 “啊、啊!”小二被吓得倒在地上不停向后爬着。 “它应该饿了,叫你快点上菜呢!”刘启挡在火麒麟与小二之间淡淡对着小二说道。 小二连忙爬了起来,“哦,马上、马上!”说完小二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叫个毛啊!”刘启回头就对着火麒麟的头就是一拳。“我们找座位去!”刘启看到那窗前就坐着一个人便对着火麒麟道了一声向那里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借个坐行吧!”刘启边说已经坐了下来。 对面的是一个和刘启第一次遇到的王忠冷得有得一拼酷男,一头绫乱很有范的头发下面露出了他高傲的嘴角。“哼,你都坐了还问我干什么!” 刘启笑了笑,“这个是应该的!” “呵呵,是嘛!”那男人好像对刘启突然有点兴趣看着刘启,“你身后跟的是火麒麟对吧?” 刘启点了点头,“只不过是一个只会吃东西的吃货而已!” 火麒麟闻言刚想发作可是桌子上已经摆上来了一盘牛肉了。“吃吧!”刘启抓起一块肉就朝火麒麟丢了过去。 “吼~”火麒麟欢快的接了过去。 “小二给我再来四十盘!”刘启看火麒麟吃得很欢便对着那就要离去的小二叫道。 “唉,有的!”小二应了一声然后托着空盘子就往后面跑了过去,“赶紧的叫蛮师傅再弄一头牛肉过来!”小二急急叫道。 刘启将上上来的酒打开闻了一声,“嗯,不错好酒!” “要不要来一杯?”刘启看到那男人就只喝茶就着牛肉便提意道。 “我从来没喝过酒,喝酒只会误事而已!”他举了举杯子然后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回了这句。 刘启笑了笑,不过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与王忠在剑冢内喝酒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没喝过酒的,不过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你是一个剑客么?”对面那人看到刘启放在椅子上靠着的苍龙剑突然向刘启问道。 刘启扬了扬嘴角,“你觉得呢?”对于剑技刘启现在是完全有信心的。 “我也是!”噌的一声那男人站了起来然后行云流水的将剑拔出来了一半又猛的收了回去。 “咚、咚、咚,铛!”一道剑光如同银河泻在刘启刚刚放下的酒杯之中然后酒杯像西瓜一样被生生切成了两半滚了几下就掉在了地上。 刘启看着一脸傲气的他久久无语,“好刀法!”过了良久才缓缓对着他说道。 “你!”酷男终于再也酷不下去一脸愤怒看着刘启。“你敢接受来自我的挑战么?” 刘启拿起酒壶一口气将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来吧!”刘启也是技痒的很。 “出去!”虽然对刘启生气可是那男人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对着刘启突然说了这两个字。 “正有此意!”刘启也不啰嗦一个跃身将苍龙剑握在手上然后踩着桌子猛的跳到了两楼。 那男人见刘启如此已经推测出了刘启的意思,连忙也跟了上去。 “光比试太没劲了,要不我们弄点彩头?”刘启对着跟自己跳下二楼的那男人坏坏建义不过加上刘启那副表情分明在说打赢你没激情。 “好啊!”傲气的他怎么受得了刘启如此轻狂,“我输的话我自断右手再也不舞剑了,要是你输的话?” “断毛断!”刘启好整以暇抱着剑鄙夷道:“还不如我赢了你就替我买单,你赢了你就替我买单!” “买单?”那男子很不解看着刘启。 刘启知道自己用词又前卫了,“哦,就是结帐的意思!” “那我们来吧!”刘启无耻的已经摆好了动作。火麒麟看了看便咆哮了一声就回到饭桌前大干特干起来。 “给我留点!”刘启从门外看到了火麒麟那凶残的吃样大声喊道,可是火麒麟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等、等!”那酷男好像发现了什么对着刘启叫道。 “你要干什么,不比可是认输的处理哦!”刘启难得好心向他提醒了一句。 那酷男口中不断在念叨着什么,猛的向刘启叫道:“你刚刚在耍诈,说什么你赢了我就替你买单,我赢了我也要替你买单是不是?” “唉啊,被发现了!”刘启弱弱小惊讶了一下,“你还知道想想啊,我以为你会酷酷头也不摇就答应了呢!” 帮刘启分散注意力的火麒麟见刘启计谋被揭穿也咬着一块肉走了出来,那表情分明在说,“我演得很好,问题你自己的找!” “你太无耻了!”酷男当即发飙了起来,猛的拔出了剑鞘中的剑向刘启攻来。 “好了,你拔剑了比试开始,不过打赢了我我就请客!”刘启将一直靠在脚边的苍龙剑踢了起来挡住了他的攻击缓缓说道。 “哼!”那酷男猛的哼了一声然后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剑柄,“要比力气么?”刘启猛的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剑。 “你点的东西多少钱,我点的又才多少钱,不过你还是给我觉悟吧,因为我是不会输的!”双手拿剑的酷男果然还是勇猛一点竟然生生将苍龙剑压到了刘启胸前。 刘启大惊了一下,“我已经出五分力了,看来他也不简单啊!”一想到这里刘启有些兴奋的打起了精神。 “跟我惭愧吧,逐月斩!”酷男猛的叫了一声,刘启瞬间听到了一声喀的轻响。 “不好!”刘启猛的暴发出了全力弹开了将手中剑生生变成了两把的酷男。 一道交叉的银色光芒猛的出现在了刘启眼前,不过相对于刘启全力激发出来的分苍海还是小得异常的可怜。 “散!”刘启没有出全力而是恰到好处的使出分苍海将那银色的剑芒抵消掉。 做完这一切刘启竟然无耻的喘了二口粗气,“好累、累死我了!” 听着刘启的大叫,火麒麟恨不得拿爪子去拍死刘启。“混蛋,你拿这招骗了我太多、太多!” “哼!”果然见刘启虽然挡下了自己的逐月斩但是竟然开始不济起来的酷男冷哼了一声,“你刚刚的力气都使完了吧?那就现在认输还来得急!” 看着中计的那酷男,火麒麟扯起嘴角将里面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吼!”火麒麟将正准备过来看戏的小二挡住然后用爪子点了点桌子上的肉。 “你、你、你还要么?”小二颤抖看着临近自己头的巨口问道。 “吼!”火麒麟点了点头咆哮了一声。 “爷,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弄!”小二看着已经都围着看戏的食客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开什么玩笑,要是被吃掉可能人家连他骨头都发现不了!” 逃到后面的小二定了定神,可是却猛的又发现了盯过来的火麒麟的双眼。“我就去、就去!”小二跑得鞋子都掉了也没敢回头来捡。 “嗡!”刘启漂亮的将苍龙剑绕着手上一转就化解了酷男那直接攻向自己胸口的两剑! “刀法果真还是可以嘛!”刘启赞叹了一声,“这个水准,跟王忠都有得一拼之力吧!”刘启已经定位好了眼前这个酷男的水平。 “你这是什么剑术!”酷男很是愤恨看着刘启,明明自己几次都要将刘启斩于马上可是刘启却总是能神不出鬼不觉的轻松化解掉。 刘启无节操的笑了笑,“呵呵,我的剑术厉害吧!” “哼!”酷男立即被刘启气得不轻,“看剑!” 看着两把剑攻向自己刘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就在剑临身之际刘启才猛的动了起来。 “铛、铛、铛!”一阵剑与剑的碰撞过后酷男发现自己双剑在刘启手里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因为刘启的剑简直就跟神鬼一样总是出现在他想都想不到的地方。 “好!”围观的人见刘启的剑术如此之神纷纷喝起了彩。 酷男有些无力的紧了紧手中的剑,“不陪你玩了!”刘启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对着酷男突然道出了一句。 酷男听到刘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气得小脸发红,可是当刘启手中的苍龙剑慢慢向他挺过来的时候他却冷汗直流。“好可怕的剑势,好强大的绝杀之技。这应该只有破军诛将才可能与之一比高下吧!” “我输了!”酷男对着刘启虚弱道了一声,即使刘启的苍龙剑没有过来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接近只有一步之遥。 刘启闻言将已经踏到半空的脚收了回来,嘴角却扯出了一丝笑意。“买单吧!” 刘启的苍龙剑一回剑鞘,酷男就猛的半跪在了地上。“喀、喀、喀!”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酷男紧了紧手中的剑猛的站了起来。 “客官总共一千四百二十六两!”看着刚刚败了自己悠闲在自己面前喝酒的刘启。酷男再也受不了便叫来了老板结账,可是一听这数字他瞬间木在了原地。 “什么你跟我说什么你没带足钱?”刘启咆哮对着酷男叫道。 酷男一脸委屈看着刘启,“我哪里知道你们会这么过分一顿饭就吃掉一千多两。” “那比你赌手砍脚要强得多吧!”刘启没有任何觉得不安继续叫道。“把剑留下,人赶紧的回家去取钱,我可是等你不了多久的啊!” “哦,好!”酷男虽然很是不舍可是还是老老实实将手中的剑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跋腿向外面跑去。 “这个、这个一把剑值那么多的银两么?”老板却很不赞成刘启的做法弱弱提醒道。 “再拿两壶好酒来!”刘启将一锭金子猛的抛了出去。 老板一接过手双眼都直了,“真的!” “够不够啊!”刘启漫不经心问道。 “够,当然够!”老板欢喜至极将金子收入怀中,“再给这位少侠来两壶,哦不三壶好酒,切上上好的十斤牛肉!”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连忙向后堂跑去。 酷男一出王家坞就向王家跑去,不过当他突然看见在营地练兵的王忠却欢喜万分的跑了过去。 王忠一看到眼前出现的男人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小嘴,“你、你、你是小傲!”边说边把那个酷男拉到了一边。 “姐姐我回来了!”酷男突然对着王忠叫了一声。 “嘘~”王忠连忙对着眼前的男人禁声,“你们继续操练!”王忠突然对着远处的士兵叫道然后将酷男拉出了营地。 “王傲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当年你就那样不声不响的走了让爹多伤心么?”王忠泪眼婆婆看着眼前的弟弟捂着嘴哭泣说道。 王傲扁了扁嘴,“他会伤心我!” “怎么不会?你走后爹一直都在责备着自己!”王忠劝说起王傲起来。 “我走还不是为了能练剑!”王傲心高气傲的道了一声,不过当想起自己今天的惨败又颓废了起来。 王忠闻言握着破军剑的手颤抖了一下,“姐姐、姐姐你教我剑法吧,我长大后也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剑客!”王忠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回忆中唤了回来。“是姐姐对不起你!” 王傲没所谓的摆了摆手,“算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去跟我赎我的剑吧!那可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剑?你师傅?”王忠都还没有搞懂怎么回事就被王傲急急拉向了王家坞。 “什么,你跟人家赌斗你输了替那个人结账竟然要一千多两?”王忠一路上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了,气得直冒烟。“太放肆了,竟然在我们王家的地盘上敢如此的胡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他!” 王傲欲言又止张了张口,“还是不要了,如果跟姐姐说自己跟人赌手脚的事那还不被她打死!” “就是这家店么,我等下就将这店封了竟然敢如此黑人!”王忠指着酒楼对着王傲道,“哪里有吃个饭吃下这么多的!” “没有,是。”王傲还没有将帐算在火麒麟头上的时候就被王忠打断了,“你不要管了,让我来就好!” 刘启正看着两个妙龄少女牵手从窗户中走过,突然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叫道:“终于回来了啊,真是磨蹭等下我还要约个去一把好大的剑里面喝酒呢?” “剑冢?!”身为王家之人的王傲自然知道刘启那口中好大一把剑里面指的是什么猛的叫了出来。 “你、你。”刘启才一回头就被气愤得脸通红的王忠一拳打翻在地上,“你混蛋,原来就是你欺付我弟弟的!” 火麒麟一听到王忠的声音连忙躲到了桌子下面,“给我出来!”王忠对着桌子下面怒喝了一声。 火麒麟连忙用爪子擦了擦嘴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蹿了出来移到王忠的脚下,“你又在跟着他胡闹了,以后再也不要和这个混蛋一起胡混了!” 火麒麟连忙点了点头,嘴角的油哗哗掉了一地。 “你、你、你认识我。”王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忠把嘴巴给捂着死死得,“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启看着发飙的王忠背影对着王傲扁了扁嘴,“这个还你!”刘启将王傲的剑扔给了他。 “老板两天后我让你把钱送过来!”王忠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吃掉一千多两了,有火麒麟这个吃货在就是四千两也不奇怪了。 王傲跟在王忠身后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兴奋看着刘启,“你是我姐姐的男人么?”王傲指了指王忠的背影同时小声对着刘启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犹豫着点了点头,自己虽然没跟王忠实质发生点什么可是现在和恋人也是无异。 “呵呵,知道我姐凶了吧!”王傲一脸高兴对着有些苦着脸的刘启兴灾乐祸。 刘启望着那穿着军装一个劲往王家赶的王忠摇了摇头。“其实你姐姐是个挺温柔的人!” 刘启说完这句话走在前面的王忠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不过马上又恢复了。 “你剑法比我高当我姐夫我认了!”刘启闻言猛的咳了起来,“那个,有你这么卖姐姐的么?” 刘启都还没腹诽完,王傲又突然对着刘启说道:“我要拜你为师,学你的剑法!” 刘启丝毫没有反应的继续走着,“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答应姐姐跟你的事!” 刘启突然身子往前一倒,“有你这么拜师的么?还有我跟你姐姐的事那是两情相悦管你这个小屁孩子什么事了?” “少来了,什么两情相悦我姐姐老早就跟楚王有婚约了。你啊,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还是靠边站吧,虽然现在楚已经。”王傲还没有说完王忠突然对着他猛的叫道:“你说什么呢,不要忘了我们王家的使命!” 王忠吼完满脸通红的转过了头,“姐姐真的生气了,看来你们的事好像没你想象的那么乐观。” 刘启按了按王傲那一头的乱发,“小屁孩,你懂什么?” 王傲见拜刘启无望深深叹了口气,“唉,我的剑术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大成呢?” “笨蛋!”刘启对着感叹的王傲脑后就是一拳,“我也没说不教你啊!” “太好了!”王傲欢喜的叫了一声可是却突然看见正在前面走的王忠猛的捂住了嘴。 “我教你剑术,你也要教我我们是互换。”刘启对着王傲说道。 王傲不可思议看着刘启,“我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启神秘的说了一句便再无他言。 在前面带路的王忠一直将刘启和王傲带到自己的阁楼下才恍然。火麒麟一进王家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去找爹吧,他见到你会很高兴的!”王忠淡淡说了一声。 “哦!”王傲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迈着步子朝王家家主之处走去。 “你站住,跟我来!”刘启本来还想混水摸鱼的跟着王傲逃跑突然被王忠喝道。 王傲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启,一副你惨了的表情看向刘启。刘启咬了咬牙转身向已经上楼的王忠跟了上去。 “进来吧!”刘启正偷偷躲在门外王忠突然叫道。 “呵呵,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刘启不可思议看着王忠,上次也是自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来都被发现了。 王忠突然泛起了少女的微笑,乐呵呵看着桌子上的镜子。 刘启老脸一红,亏自己还在这个房间里住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王忠的梳妆镜子是正对着门口的。 “你真的答应做傲儿的师傅教他剑术了么?”王忠将将军头盔卸了下来对着刘启问道。 “这个、这个!”看着王忠那满脸希冀的表情刘启迟疑至极重复着这两个字。 王忠见刘启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说你教他剑术?”王忠变得气愤起来对着刘启大叫道。 “你偷听我们的对话!”刘启像一只猫戏老鼠看着生气的王忠。 王忠俏脸如同掉进胭脂之中变得娇艳通红,“我才没有!”说完王忠头连忙低了起来。 “其实教王傲剑术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可是我的小舅子嘛!”刘启看着娇艳动人的王忠一脸坏笑看着猛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王忠。 “亲一下我,我就答应!”刘启流氓说道。 王忠犹豫了一下,不过当想起自己反正都是和刘启有婚约而且两人也都赤裸相对过便轻点了秀额慢慢将嘴凑了过去。 “嗯、嗯!”王忠的小嘴都还没有碰到刘启的脸就被刘启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狂吻起来。 “砰!”刘启直接被王忠一脚飞下了床。王忠捂着被刘启已经解开的双峰,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反抗之中竟然将刘启蹿下了床。 刘启这才发现自己流氓过头了,“对不起!”刘启轻轻道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刘启讪讪笑了笑,昂头望着已经月亮当头的天空。“欣儿?”刘启想起了与自己缠绵过的女人低低唤了一声。 “姐夫、姐夫!”刘启突然听到了王傲的声音向楼下望去才发现站在楼下的王傲。 王傲见自己终于被刘启发现高兴的挥了挥手示意刘启下楼。 刘启笑了笑走了下去。 王忠见刘启下楼一颗芳心颤抖不休,抱着枕头突然痛哭了起来。 “这么大晚上的还来找我干什么?”刘启对着贼头鼠脑的王傲问道。 “姐夫真厉害竟然将我姐姐降伏了!”王傲没有回答刘启的问题反而竖起母指对着刘启拍马叫道。 “少来了,快说!”刘启直接一巴掌煸向了王傲的头骂道。 王傲丝毫不在乎仍然乐呵呵笑着,“当然是找姐夫来学剑的了,我家的老头实在是太烦了烦死人了。” “学剑!”刘启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想伸手教训这个不老实的小子。“大晚上的,学剑你骗谁呢!” “姐夫别拍了都要被你拍傻了,当然是真的了!”王傲一脸认真的看着刘启,“我小时候就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剑!” 刘启联想起王傲的遭遇突然出言道:“是因为你姐姐继承了破军剑的缘故么?” 王傲一脸吃惊看着刘启,“我姐姐跟你说了么?” 王傲踩着月光显得异常的傲气对着刘启缓缓说道:“不,我并不恨姐姐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破军剑,我只是愤怒为什么我连拿剑的资格也没有。我是多么喜欢舞一舞剑,可是却只能每次让姐姐偷偷教我!”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刘启没想到王傲竟然如此爱剑成痴,“我会把我所会的都教给你的,和原先一样我不当你师傅你也教我我需要的!” “好!”王傲高兴举起剑撞向刘启,刘启笑了笑将苍龙剑抬了起来和他碰了碰。 王忠在楼上看着刘启与王傲两人欢笑的离开,脸上的俏上笑了又哭。“傲儿好好学吧,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剑术已经远远超凡入圣。只不过他的基础却,唉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怪物!” “剑是什么?”刘启此时已经完全忘我的挥着手中的苍龙剑,苍龙剑泛出了道道银华一时过处扬起了无尽的绿叶。 王傲看着竟然剑也能舞到如此的美感,大吃了一惊。“剑及凶杀之器,以剑诀引之。” “错!”刘启猛的以身带剑跳到王傲面前,“嗡!”刘启手中突然出现了苍龙剑对着王傲的俏脸震颤着将他的头发吹得纷纷后扬起来。 王傲咽了咽口水看着只离自己脸一毫米距离的剑尖,“那、那是什么?”王傲惊魂未定问道。 “剑只是剑,挥剑的是人。剑由人动,人由剑意!”刘启说完又向王傲示范了起来。 此时刘启手中的剑甚是灵活,可是王傲却明显发现剑明显没有刚才的灵气显得有些死滞! “以你现在的水准达到这个应该不能!”刘启猛的将剑拄住对着王傲说道。“但是你要开始学习我的剑,剑、人无我!剑由心发,却流于自然而感!不拘泥于剑的剑诀,剑诀由你!”刘启一丝不苟对着王傲叫道。 王傲听得心中大动,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原来剑还可以如此舞的!“姐夫你不用一下子就教我这么多的我怕我学不来!”王傲细细想了一下然后有些头疼对着刘启抱怨。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刘启突然仰头对着天空缓缓道。 林中不远处一个人影猛的震了一下然后捂着脸跑了,“啊,姐夫你这就要走了,不过我可以和你一起啊!”王傲吃了一惊不过又马上叫道。 “不行,这次我去的地方不能带你去,而且你要沉下心来好好悟我刚才教给你的剑术。应该不用多久我不会再次回到王家的,不远了!”刘启感叹似的摇了摇头。 “哦!”王傲有些气妥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以后我们一起战斗的日子可能会很长吧!”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丝微笑意味深长说道。 “嗯,我一定在姐夫回来之后悟到姐夫的剑法奥妙!”王傲突然对着刘启扬言。 刘启对着王傲的头就是一拳,“擦,你姐夫悟这个可是悟了快一年才搞定的!”刘启想起自己从太极拳打起的场景说道。“好了,快点教我一至三阶战兵的修行方法吧!” 王傲一脸不敢相信呆呆看着刘启,“你说什么?” 刘启老脸微微红了红,“早知道去找你姐姐王忠要了!”刘启哪想到王傲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心中后悔莫及。 “姐夫你二、二、二!”王傲这才注意起刘启的修行,不过却惊得叫个不停。 “快点,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而且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刘启想死的心都有了闭着眼睛叫道。 “唔,这个给你姐夫!”王傲终于反应了过来将刘启带到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将一本发黄的书递给了刘启。 《战兵修行总纲》刘启脸皮不自然的抽了抽,“修行法诀都有书的啊!” “嗯!”王傲点了点头,“战神以下的修行法诀到处都有买的,可是战神至战圣以及那永武!”王傲向往至极说着。“那些就如同传世之宝一样被人珍藏了,不过没关系我们王家可有一本战神的秘法呢!” 刘启听得木愣木愣,“姐夫你就先将就着吧,这本书我八岁的时候就扔了旧是旧了点可是现在你在王家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啦!”王傲还以为刘启嫌书旧便出言道。 刘启只感觉自己头顶不断降着暴雷,“八岁?我连八岁娃娃都不如!” “很晚了睡了!”本来刘启还想今晚在王傲这里睡的,可是此时却将书丢进自己怀里然后拔腿就跑。 “姐姐有这么凶么?”王傲完全错解了刘启的行为还以为王忠要求刘启必须赶回去陪她睡觉呢,自言自语说道。 王傲突然来了兴趣的将自己的乱思想抛至脑海,“噌”一声轻响王傲拔出了手中的剑然后在自己的庭院中舞了起来! 刘启扬着的手停在可楚儿的房间门上,此时可楚儿房间已经彻底的黑幽幽。“这丫头这么早就睡?”刘启疑惑的叹了口气。 “唉!”刘启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回到王傲那里去蹭床睡的时候猛的看见了王忠的房间灯还亮着。 刘启止了止脚步然后朝王忠那里走了过去。黑暗的房间里可楚儿抱着枕着当听到刘启离去的脚步的时候幽幽叹了口气,“今晚老公叔叔就去陪王忠姐姐吧,我们明晚再洞房!” “你还不睡么?”刘启抬起的手还没有来得急敲王忠的房门王忠幽幽叹了一口气向门外的刘启问道。 “我。”刘启想起刚刚自己对王忠的逾越突然有些退却起来。 “进来吧!”王忠好像知道刘启要说什么对着刘启说了一声。 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而进,“这么晚了你也没睡?” 王忠此时正坐在镜子前面忙着擦脸,听到刘启问起俏脸红了红。“我正准备睡呢,怎么教傲儿回来了。” “嗯!”刘启叹了口气应了一声。“明天、明天我。” “睡吧,很晚了!”王忠突然打断了刘启的话然后直接将灯吹了上床。 刘启愣了一下,不过当想起自己明天的离去也只得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刚刚我一时情不自禁。”刘启上床轻轻将王忠搂入怀中说道。 王忠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窝在刘启的怀里,刘启微微笑了笑用手摸了摸王忠那一头亮丽的秀发。 “明天还要早点起程,晚安!”刘启轻轻在自己心中说了一声然后也沉沉睡了过去。 莫非斯坐在幽暗的石室之中好像行将就木的老者一样,全身的刺都失去了往日的狰狞。 “女妖皇现在状况如何了?”莫非斯嘶哑着嗓子向站在石室外的一个手下问道。 那个怪物突然听到莫非斯的发问猛的惊了一惊,“回统领大人,女妖皇现在已经初步半进化了。” “好、好、好!”莫非斯终于找到了点让自己振奋的事情打起了点精神,两次血灵之法让他几乎失去了半数的血之精华! “你继续盯紧女妖皇的进化大计,同时也要警告木佐源不要放松战略储备。明年的今天我要看到我们泽拉图的旗帜插遍这块大陆!”莫非斯说完虚弱的躺在椅子上可是却笑得异常的开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管你是姜真的师傅还是传说之中的那人,你都破坏不了我的大计阻止不了我泽拉图前进的脚步!”莫非斯说完便倒头晕了过去。 刘启抓了抓头,此时天才蒙蒙放亮。“奇怪难道昨天我不是跟王忠一起睡的?”刘启看着空空的床上喃喃自语问了一句。 刘启打着哈欠的起了床然后就往可楚儿的房间走去。 “报将军!”突然刘启的脸面出现了一个士兵打扮的人猛的叫了一声。 刘启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第一天来王家坞所遇到的那个兵长。 “找我有什么事?”刘启摸了一把脸问道。 那兵长仍继续对刘启行着礼,“王将军让我传军令给你,说他去了校武场,还有就是让你离开的时候把火麒麟也带上!” 刘启猛的愣了一下,“原来那丫头早就知道我今天要走了!” “替我转告王将军说我已经收到了,让她多多保重身体我不久就会回来的!”刘启叹息了一声对着那兵长娓娓说道。 “是!”兵长行了一礼然后连奔带跑的向兵营那里赶去。 刘启有些忧伤的看了一眼兵营的方向,“走吧!”说完朝可楚儿的房间走去。 “吱~”刘启轻轻将门弄开然后突然压到了可楚儿的被窝之上。 “啊!”可楚儿猛的惊叫了一声,迅猛的一拳直接击向刘启的老脸。还好刘启眼疾手快挡了下来。 “楚儿你想谋杀亲夫啊!”刘启小小吃了一惊没想到可楚儿竟然还是这么暴力的。 可楚儿吃了一惊:“老公叔叔你干什么啊?” “笨,我们应该走了!”刘启轻轻在可楚儿的秀额上敲了一下。 “哦、哦!”可楚儿听到刘启话有些激动起来,“可是、可是我们不告诉王忠姐姐么?” 刘启摇了摇头,“我已经告诉她了,你收拾好东西在中间的大门等我我去叫小龙和火麒麟。 “嗯!”可楚儿乖巧的应了一声,刘启此时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起来了!”刘启就知道火麒麟肯定会躲在厨房对着它的屁股踢了踢叫道。 火麒麟睁开那醉意正浓的双眼,刚刚想发作。不过当看到是刘启后完全不顾刘启又再次沉沉睡去。 刘启嘴角抽了抽,“我去,我要动用绝招了!”刘启的声音才刚刚落下火麒麟猛的站了起来立在刘启的眼前好像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刘大哥,我们要走了么?”小龙正庸懒的躺在房梁上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看到那醉鬼一样的小龙额头冷汗直冒,“你们这两个货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刘启看着满地的酒瓶无语至极。 “没喝多少,我们就喝到没有了就不喝了。”小龙比火麒麟略微好一些,可是说话仍然舌头在打着卷。“我和这头笨四脚兽道别,就喝了点!” “不用告别了,它和我们一起去!”刘启骑上火麒麟将醉熏熏的火麒麟摇了摇然后示意它往外走去。 火麒麟半梦半醒之中一摇一晃走了起来。 “小龙快点来,我们赶紧走!”刘启对着还缠在梁上的小龙叫道。 小龙张了张嘴,“哦!”可是小龙一离开房梁的时候竟然直直的朝地上掉下去。 刘启都已经捂上眼睛不忍看小龙直接摔在地上的惨样了,不过小龙却在离地一公分的时候突然飞了起来。 “我们快走!”刘启带着小龙和火麒麟这两个酒鬼连忙向可楚儿那里赶去。 可楚儿一见到刘启和小龙便高兴对着小龙叫道:“小龙龙下来点带我飞啊!” 刘启连忙捂着可楚儿的嘴,“不要叫了我们快点跑!”刘启想起小龙和火麒麟竟然将王家的酒全部都喝完了,提醒了一声可楚儿便带着小龙与火麒麟消失在王家。 “老公叔叔它没事吧?”可楚儿与刘启走在一条狭小的山路之上,还没清醒的火麒麟已经东倒西弯的压倒了许多大树和草丛可楚儿有些担忧向刘启问道。 刘启扁了扁嘴,“它能有什么事,它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刘启看着仍然完好无损的火麒麟不屑说了句。 “小龙龙今天怎么也是这样啊!”可楚儿又抬头看向那完全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小龙弱弱补充道。 刘启老脸红了红,火麒麟和小龙喝酒八九不离十是跟自己学得。“没事,它们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小龙我们怎么去龙之谷啊?”刘启向飞在天上的小龙问了一声。可楚儿则满脸担忧看着小龙那摇摇晃晃的模样。 小龙过了良久才反应是刘启在叫她,“我们一直往东走就好了!”小龙说完也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好,“嗷~”一声轻啸小龙直接钻进了刘启手中的苍龙剑中。 “这、这、这?”可楚儿看得大惊,“小龙怎么不见了?” 刘启也吃了一惊不过当想起小龙都在苍龙剑中待了那么久便有些释然了,“没事,她可能自己飞太累就去休息了我们一直往东走就好!” 火麒麟听到刘启的话很歹命的吐了口气,“为什么王忠不来,要不然自己也可以钻进破军剑中偷懒了一下了。 走了半天之后,一座小小的城镇出现在刘启与可楚儿的眼前。 “吼~”火麒麟高声的咆哮道。 “砰!”刘启直接一拳将还想叫唤的火麒麟打得没了心情,“叫毛叫,你不想进城里吃肉了?” 火麒麟一听到刘启说有肉可以口水直接流了一地,拼命的点着头。 “好,你要是再叫就一定要学狗叫,不然不准你再叫!”刘启的下一句话直接让火麒麟全身的火焰若隐若现,可楚儿看着自己洁白双腿下的火焰吓得猛的紧紧搂着刘启。 “你不答应,那就吃白菜好了我们去吃肉!”刘启一点也不慌张慢条斯理向火麒麟说道。 火麒麟无力的将头都快趴到地上的点了点头。“我一个载你们三个而且还要限制我的自由!”火麒麟内心眼睛直流。 “好了、好了!”刘启仿佛看出了火麒麟此时的颓废,“大不了我不跟王忠她说你经常偷吃厨房的东西嘛!” 火麒麟眼睛猛的瞪了出来,“这货,这是你上次要挟我答应了的东西吧!” “老板给我来三!” “二间!”可楚儿又立即插嘴叫道。她今晚可是打算和刘启洞房来着的! “好吧,给来二间上房!”刘启无语至极不过当想到自己小时候看过的龙门客栈什么什么的黑店就彻底妥协了。 店里的老板涩涩发抖看着跟在刘启身后的火麒麟,“客官,那也是你的东西么?” 刘启点了点头,“有房间没有?” 老板显得很是为难看着刘启和可楚儿,“有是有,可是我们没办法招待它!”老板一指火麒麟。 “不用了,我们会看管好它的!”刘启丢出一锭银子,“好酒、好菜的上,多弄点肉!” 老板一接过刘启的钱马上喜上眉梢,“好嘞,小二来将这二位客官和他们的狗引入座。” 火麒麟听到老板口中的狗差点想死的心都有了,“吼!”都还没叫出来火麒麟的嘴直接被刘启一脚给蹿上了。“想吃肉的木有?” “汪、汪汪!”火麒麟泪眼汪汪看着刘启,不过见刘启丝毫没有任何的意动立即转头对着那店家的老板吠道。 老板看到火麒麟那满嘴的獠牙吓得直接倒在柜台之下,“这、这、这是什么狗啊?” “听说了没有,城南最近出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刘启才坐定马上就听到隔壁桌子的一伙食客其中一个矮胖的男人神秘兮兮说道。 同桌的人果然就被他那表情吸引住了出声问了起来,“到底什么事啊?” “嘿嘿!”那人也不回答径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一口而尽。 “我操,刘三你到底说不说?”其中一个强壮的猛汉突然盯着他冷冷问道。 刘三被那男人威喝一时突然没了脾气,“我昨天亲眼看到一只火凤凰落到了香木林,那只火凤凰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刘三一口气对着同桌娓娓道来表情得意至极。 “我操,刘疯子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什么火凤凰还掉进了香木林。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娃娃啊,你知道火凤凰是什么样的嘛?”那壮汉还以为刘三会说什么,当听到火麒麟的时候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三听到壮汉的嘲笑一时脸皮通红,“我当然说的是真的了,我家里还有张祖传的凤凰朝阳图我会弄错!”说完刘三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冤屈灌了几口酒,可是同桌的人已经各自谈笑去了又哪里管他! 刘三一气之下就挥袖走人,“我操,他还真当自己和当朝大将军是同姓就牛B了。”壮汉见刘三竟然离席扯着脸挖苦道。 “不要管他,他走他的我们继续喝酒、喝酒!”没过多久桌上又恢复了那热闹的气氛。 “老公叔叔,那人说的是真话么?”可楚儿听到凤凰的时候就已经专注听了起来,“你说会不会是风絮姐姐啊?” 刘启早就仔细观察了刘三的表情,“我们跟上去!”刘启都还没有起坐就看到刘三被从店中出来的一名单眼的大汉给劫住了。 刘三猛的一惊,“带我去!”那只有一只眼睛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对着刘三道。 “你要我带你去哪里?”刘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大汉直接一拳打在肚子上然后卷走径直朝城南的方向而去。 “客官你要的菜已经上来了!”刘启刚刚想追出去店里的小二就在后面叫道。 “放我们房间里,我们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再吃!”吃完刘启带着楚儿就往城南追去,火麒麟不舍看了眼小二手中的肉流了几口口水后也跟了上去。 刘启始一追出去就发现了独眼大汉的背影,可是即使让可楚儿坐在火麒麟身上刘启全力的追也还是缩不短两者之间的距离。“好厉害!”刘启自然知道对方不是吃素的,带着一个人竟然也能保持那种惊人的速度不变。 “停!”刘启将火麒麟拦了下来。 “老公叔叔他们进去了,我们不追了么?”可楚儿在火麒麟身上奇怪的问道。 刘启嘴角泛起一丝丝坏笑,“我们当然追了,不过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就行了!” 火麒麟马上听懂了刘启意思,嘴角也露出了牙齿。“竟然让自己连肉也吃不上!” “大侠,饶命!”刘三被那人一拉到这里就拼命嗑头求饶了起来。 那独眼的大汉抬眼也不看一下刘三,“再不带路,马上就杀了你我自己花点时间去找!”观察完地形的独眼大汉冷冷对着刘三说道。 “好、好我就带!”刘三知道了独眼人要他带什么路了,“自己这张贱嘴就会惹事,现在好了招来杀身之祸了!” “就在前面的那个陡坡下面,我当时亲眼看见一只翅膀残缺了的火凤凰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刘三颤抖着说完,然后拔腿就想跑。 “我有说过放你走么?”独眼大汉冷冷的声音出现在刘三的后面,刘三瞬间如同被中了定身术一样立在那里。 “大侠啊,我已经给你带路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刘三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 独眼人只是轻蔑的笑了笑,“你说,那关我什么事?”说完独眼人已经朝刘三露出了自己手上戴着的铁爪,一爪抓向他的脑袋。 “吼!”刘三一声惨叫火麒麟猛的撞了上去将独眼人的铁爪撞偏,火麒麟双眼发出了阵阵怒焰的看着独眼人,“速度解决完你回去吃肉!” 独眼大汉本来在店中就已经注意到了火麒麟,不过当火麒麟发出狗叫时才彻底打消了心中的那个想法,此时火麒麟露出实力更肯定了他原本的猜测——火麒麟! 火麒麟理也不理高傲抬着头,“果然是火麒麟,不过却是个半残的神兽而已!”独眼大汉的话让火麒麟全身的火焰瞬间暴发了出来。 “你们给我站住!”原本要和火麒麟大战的独眼大汉突然被出现在快要上陡坡的刘启和可楚儿给惊醒。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抢我们妖兽门的东西!”那独眼大汉猛的甩出两个绳索飞向刘启和可楚儿! “什么东西?”刘启看着飞来的绳索理也不理直接苍龙剑出将那绳索切掉,可是那飞去可楚儿的绳索却突然将她紧紧的捆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手上的剑竟然能够切断妖神索?”独眼大汉一脸不相信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断绳喃喃自语着。 “吼!”火麒麟见独眼大汉竟然敢在自己眼前向刘启和可楚儿扔暗器马上暴跳起来一爪拍向他。 独眼大汉却没有任何的惊慌经验老道从火麒麟的爪子下面轻易的闪了过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独眼大汉说完直接向火麒麟丢了一个妖神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火麒麟张开爪子就扑向那绳索,可是让它没有想到的事那妖神索竟然像活过来一样猛的将它缠得死死倒在地上。 “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我倒要去会会那两个狗胆包天的家伙。也不打听打听我奴叶的东西是那么容易抢的么?”独眼大汉说完就朝已经上了陡坡的刘启和可楚儿冲去。 帮可楚儿切开绳索的刘启一爬上坡就一脸失望至极,“她不是风絮姐姐啊?”可楚儿在失望在刘启耳边嘀咕了一声。 陡坡下面的火凤凰明显与那天的王家出现的火凤凰不同,风絮化身的凤凰身上带着的是青雾迷绕的火焰而这只火凤凰发出的是火亮的红色火焰。 “老公叔叔,现在我们怎么办?”可楚儿的话都还没有问完独眼大汉就来到了他们的眼前,奴叶看也不看那只凤凰直接就丢出了一个妖神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触犯我们妖兽门!”奴叶对着刘启与可楚儿自报家门冷冷看着刘启与可楚儿,不过当看到可楚儿的美貌时嘴角闪过一丝丝坏/笑,“收拾完这小子就把她给!” “啊!”可楚儿尖叫了一声,刘启自然也看到了那火凤凰竟然直接被那绳索给困住了。 “你们那个什么妖兽门还有点门道啊?”刘启再转目看到火麒麟此时也被那妖神索给捆了起来,即使火麒麟现在全身冒出火焰可是那绳索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 “怎么小子,终于知道怕了,现在把你身边的小娘们留下你就可以滚了!”奴叶丝毫没掩饰自己对可楚儿的坏/欲赤裸裸叫道。 可楚儿俏脸气得铁青,在山寨长大的她何时被人如此坏/视过。“你给我去死,老公叔叔让我把他杀了!” 刘启拉住了想冲上前的可楚儿,“你去帮火麒麟,他我来对付就好。我会在最后把他留给你出气的!” “好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以你二阶战兵的实力么?我就是站着在这里给你砍你又能。”奴叶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刘启直接一剑斩了过来,然后他如临大敌的匆忙跳走。 “嗷~”有小龙作龙魂的苍龙剑此时的威力可谓是惊天动地,一声龙吟涌过奴叶直接让他都有些站立不稳起来。 “小子你、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奴叶气血翻腾不息勉强出声问道。 刘启冷目扫过,“要你命的东西!”当他开始打可楚儿主意的时候刘启就已经将他视为死人了。 “哼!”虽然被苍龙剑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奴叶却丝毫没有手足无措的惊慌。“凭一把剑就以为自己无敌了么?”奴叶的袖子里猛的向刘启射向了两条毒蛇,然后手上竟然也将腰上剩下的四条绳索扔向了刘启。 “等爷捆住了你然后在你的前面玩弄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让你在死之前也饱饱眼福!”奴叶凶恨眯着那只独眼无限设想说道。 “是么?”刘启不退反攻的冲过来在切掉毒蛇和绳索后剑直接就架在奴叶的脖子上。 奴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刘启,被刘启那华丽的剑技惊醒过来后却昂首挺胸看着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之上的刘启。“你敢杀我妖兽门门人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一兽堂的堂主奴叶!” 刘启轻笑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奴叶的脸瞬间绿了。“我有什么害怕杀你的!”刘启声音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样在奴叶的耳边响起。 “你!”奴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刘启。“我们妖兽门现在可是和大将军刘啸天走得很近,你要是敢杀我你会惹上天大的麻烦!”奴叶见妖兽门不好使又搬出了新的王牌继续向刘启施压。 刘启嘴角扯过一丝微笑,“少和我扯皮,说你们妖兽门在何处,规模多大,都有些什么人?” 刘启一听那刘啸天竟然和妖兽门勾结就已经不打算放过妖兽门,此时苍龙剑在刘启的继续压之下已经割破了奴叶的皮肤鲜血慢慢开始溢了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我奴叶一生擒龙九条,降妖兽无数竟然会败给你这个不知名的小子。不过你等着,要不了多久你将偿到被妖兽门追杀至死的下场!”刘启暗叫一声不好,可是奴叶的头已经径直从苍龙剑上滚了下来。 “什么人,你以为你是神。动不动就抹脖子!”刘启看着沾满鲜血的苍龙剑刘启低低骂道。 “嗷!”一声轻啸小龙直接带着刘启的手使出了苍龙印将自己弄了出来。 “好臭、好臭!”小龙一出来就叫个不断,当看到头首分家的奴叶以及被刘启切断的妖神索却惊叫了出来。“妖兽门!” “怎么小龙你知道这个傻兮兮的什么妖兽门啊!”刘启已经将奴叶的行为归为傻,同时也连带上了他所在的妖兽门。 小龙奇怪看着刘启,“什么傻,妖兽门中九阶的妖曾据说就有一百来头之多而且还传言他们拥有真正的凶兽——饕餮!” “饕餮!”刘启眼睛都直了,那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 “我们要赶紧走最近的路回到龙之谷去了!”小龙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麻烦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小龙,“怎么了?” “刚刚死在你剑下的妖兽门门人已经在苍龙剑上沾上了他们独有的腥血味,一旦这腥血味被妖兽门的门人闻到那我们将会面对无穷无尽妖兽门的追杀!”小龙脸色苍白至极。 刘启想起那满天铺地的妖神索打了个冷战,“就是神龙可能也会被他们抓起来!”刘启甚至出现了这种想法,因为那妖神索实在是太诡异了。 “小龙你带路,我们走!”刘启毫不犹豫对着小龙说道同时一剑将那只火凤凰身上的绳索切掉然后走向火麒麟将它放了出来。 “嘎!”正想赶路的刘启却突然遭到了刚刚被自己放出来的火凤凰攻击。 刘启无名怒火顿生,要不是看在风絮份上刘启此时真恨不得挥剑砍了这只不识好歹的东西! “我们走!”刘启一剑将火凤凰吐出来的火焰分挡了出去然后对着小龙和可楚儿叫道。 小龙深深意识到了将下来的危机,将可楚儿载了起来然后猛的向东方飞去。 “小龙,老公叔叔还没有跟上来等等他啊!”可楚儿急着在小龙身上叫道。 小龙在空中呼啸飞过,“不用担心刘大哥,他马上会追上来的!” 火凤凰见自己攻击对刘启无效,仇视看着刘启。 “你丫有病!”刘启自然也看出了火凤凰对自己的仇视,“小火,我们走!” “轰!”一声爆炸的响声突然出现在刘启耳边,刘启只见那只火凤凰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球然后燃烧了起来。 刘启突然感觉到了那和风絮体内差不多能量源动,“笨蛋我们快跑!”刘启对着还在看戏的火麒麟骂道然后猛的冲了出去。 “呜~”爆出的火焰竟然发出了低低的嘶鸣,刘启刚刚还呆着的地方已经深陷了进去。 “呼、呼!”刘启在一里之外喘着粗气看着那像被核弹肆虐过的地方,“那只笨四脚兽不会被炸没了吧?”刘启没见到火麒麟有些担心想道。 “嘎!”一声凤凰的轻鸣,一只浴火焚身的凤凰径直朝西边飞了过去。 “吼!”几乎同时的一声咆哮也响起。火麒麟突然从那凹坑中跳了出来,刘启猛的发现此时此刻的火麒麟竟然长高了一尺有余。 向西边飞去的凤凰回头看了一眼刘启和火麒麟,“嘎!”的一声鸣叫后越飞越远。 “这只笨鸟倒是便宜了火麒麟这个家伙,难怪人家发绝招的时候它竟然一动不动原来那对它来说竟然是补品啊!”刘启心中感叹了一声。 “我们走,火麒麟。接下来可能要将陷入无止境的麻烦当中了!”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剑向小龙追去。 刘启在经过一处山林的时候摇了摇头,“我不能这么做,虽然他能让我避过一时的灾祸,可是却会在自己心中种下逃避的种子而且张文此时应该在都帝有了妖曾门加入的张啸天不再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的!” “小龙如果我带着这把剑会不会将那些妖兽门的人引入龙之谷去?”刘启追上小龙后向小龙问道。 小龙紧了紧自己的爪子,“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追来!” 刘启心中一动同时想起了刚刚奴叶的话:一生擒龙九条!“看来这个妖兽门与龙族的仇恨不浅啊!” 刘三呆呆坐在地上,刚刚火凤凰那一暴直接将已经逃出香林木的他都给冲倒了。“凤凰出,麒麟现,天地荡!”刘三看着那向天上冒起的火焰喃喃自语道。 “《凤凰朝阳图》中提到的大乱即将到来了!”刘三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一脸不可思议。 当刘三醒悟过来连滚带爬跑回家的时候刘启和可楚儿已经远在数十里之外了,“小龙,这个妖兽门真有这么厉害么?”刘启已经没有让火麒麟带着自己,直接和火麒麟一起追着超低空飞行的小龙。 “妖兽门的门人实力并不怎么样,可是他们却拥有变态的捕猎技巧以及训服妖兽的本领。”小龙说到这咬了咬牙。 刘启这才醒悟过来,“难怪那个自称妖兽门一兽堂的堂主也不过八阶战士的实力,所以才会有可楚儿叫喝着要杀了他的想法。” “我本来就可以杀了他好不?”可楚儿见刘启揭自己的丑嘟着嘴嚷嚷起来:“只不过那家伙真是可恶动不动就扔那奇怪的绳子!” “那是妖兽门的妖神索,一旦被那妖神索碰到便会被锁起来,平常的东西根本就耐何不了它。”小龙为可楚儿解释起来。 “小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妖兽门的事情?”刘启突然有些好奇向小龙问了一声。 小龙一摆尾越过了一个山头,“我的姐姐为了救我被他们妖兽门给抓走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觉醒,我亲眼见到四个人拿着妖神索将姐姐给锁住然后抓走了。”小龙无限落寞向刘启说道。 “都是我贪玩,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小龙深深自责起来。“所以当我传承破开一点之后我就拼命的想关于这件事,然后得到了有关妖兽门的传承知识。” “龙族的传承?”刘启暗暗吃了一惊,“这么说来,那这个妖兽门存在的年代还真是久远啊!” 小龙点了点头,“你们不知道妖兽门并不奇怪,他们行事很低调好像在避免着什么?即使他们出现也只是以售猎者的身份出现,比如向某些地方提供一些奇珍的妖兽作食物。” 刘启看着满脸悲戚的小龙,“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回你姐姐的!”刘启猛的追上小龙向小龙保证道。 小龙呆了一下,不过马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姐姐被他们抓走好多年了,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姐姐还活着!嗯,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然后救出姐姐!” “小龙不要再伤心了,你姐姐也一定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成长!”可楚儿在小龙背上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小龙与刘启的对话,但是还是坚定给小龙打气。 “那个妖兽什么门的,我一定要让我爹好好教训一下他们,竟然敢如此对我!”可楚儿仍然没有忘记自己被那妖神索捆了两次恨恨咬牙说道。 “现在离龙之谷大概还赶多久的路程才能到达?”刘启望了眼有些疲惫的火麒麟向小龙问道。 小龙想了想才回答道:“以这种速度不停的话大概还要半个月才能到达!”小龙倒是没什么感觉,依然在空中飞得神彩飞扬可是可楚儿却在咬牙坚持抱着小龙。 “我们休息一晚再赶路吧,如果我们拼命赶路万一遇上妖兽门的人那就麻烦了!”刘启对着小龙道了一声。 小龙点了点头,“嗯,前面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我们在那里休息吧!” 刘启虽然没有听到河水的声音,不过小龙如此说刘启当下也点了点头。“等下,我去给你抓鱼给你烤鱼吃哦!”刘启对着落在后面的火麒麟诱惑道。 果然火麒麟一听到有吃得马上就复活了一样赶上刘启,“吼!”快近深夜的丛林之中响起了一声火麒麟欢快的咆哮。 “不要叫,笨蛋小心鱼被你吓跑了!”刘启马上敲了敲火麒麟伸得长长的头。“不过说来你还真是变强了嘛!”刘启一敲完立即感觉到了此时的火麒麟已经今非昔比了! 火麒麟得意的仰了仰头,那火凤凰自暴能量可是让他直接飙了二阶有余! 河边刘启将自己从河中弄出来的鱼全部处理好放在石头成堆的河岸之上,“笨蛋,你那样是抓不到鱼的快点过来烤东西吃了!”刘启对着还潜在河水之中四爪乱挥试图逮鱼的火麒麟叫道。 火麒麟不甘心的击打了一下河面最后还是无奈的蹿了出来,“噌!”一声轻响火麒麟身上的水都被它直接给蒸发掉了然后向刘启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坐下,小心一点哦控制火侯不要把鱼给烧没了!”虽然以前火麒麟干这份工作可以顶得上十个烧烤专家,可是刚刚它提升了实力刘启还是提醒了它一下。 “吼!”一声短促的咆哮火麒麟开始了烧烤大业! 小龙与可楚儿此时正躲在河的一边洗着澡,“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变成人形那该多好!”小龙无限羡慕看着可楚儿那已经初具规模的双峰感叹道。 可楚儿被小龙那眼神看得不行,当听到小龙的话时更是“啊!”的一声连忙将自己胸部用嫩白的双手封了起来。“小龙,你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我都被你看得洗不下去了!” 小龙猛的将头沉入了水底然后突然出现在可楚儿的背后,“我这样看好了!” 可楚儿听到背后有小龙的声音又被小小的吓了一跳,“你们龙族不是到九阶就能化作人形了么? 小龙用爪子撑了撑自己的头忧至极,“唉,我现在才。”还没说完小龙又叹了口气,“楚儿妹子,我先摸摸你那里好么,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化成人形!”小龙突然流氓对着可楚儿商量起来。 “不行!”可楚儿都还没有道出来自己的坚决,小龙的爪子就鬼使神差出现在她双峰之上。 “小龙你太坏了!”刘启刚准备叫可楚儿与小龙过来吃东西时就听到了已经洗完澡的可楚儿不停在数落着小龙,可是小龙却是一脸陪笑。 “怎么了,难道还洗出什么花露水了?快点来吃东西了!”刘启还没调笑完可楚儿就看见火麒麟一口一个开始干了起来。 “我擦,你总得给我们留两三条吧!”刘启气得不行直接抓起了二把递给可楚儿和小龙。 自从小龙被封印在苍龙剑中出来之后就再也不跟火麒麟抢东西吃了,“小龙你吃饱了没?”刘启见小龙才吃了两条比可楚儿吃得都要少有些担忧问道。 “我吃好了!”小龙则满脸自然看着刘启。 刘启再看了一眼火麒麟这个吃货还在埋头解决剩下的东西刘启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它的脑袋,“同是圣兽,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火麒麟完全没有把刘启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啃着自己爪子上面的鱼。 一夜,刘启睡得特别的香。 “啊!”清早可楚儿的惨叫声将还在梦中的刘启给唤醒了起来。 “怎么了?”刘启看着很忧郁的可楚儿,“丫头你该不会是传染上了小龙的忧郁症了吧!” 可楚儿瞪了刘启一眼,昨天在露天裸/睡可楚儿还一肚子火呢,“这叫人家怎么洞房!” “我才没呢,我只是!”可楚儿欲言却又止住了口。 刘启看着尴尬的可楚儿,“怎么了,你每个月的那个来了啊?” “砰!”可楚儿直接一拳将刘启的头打偏,“瞎说什么呢,你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以提那种事情!” 刘启一脸无辜看着此时蛮有原则的可楚儿久久无语,“那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相公,虽然都是你自封的可是我总得关心、关心你啊!” “哦!”可楚儿的气略微有些消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洗澡的时候自己的,被小龙给抓肿了!” 刘启看着可楚儿轻揉着那胸口抱怨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刘启看得老脸微红,“那个、那个应该不是肿了!” 可楚儿听到刘启这么说突然用刚刚自己揉过胸口的手抓着刘启追问起来,“真的么?可是我怎么感觉有点微疼呢!” “应该是在发育吧,你经常给它揉揉活活血它会长大的!”刘启自然联想到了按摸会促进***发育便向可楚儿这个无知的少女教授道。 “好唉!楚儿妹妹以后我天天给你活血!”小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可楚儿的面前高兴向可楚儿叫道。 可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才不要!”说完可楚儿拼命抱起了胸口,然后小脸绯红望着刘启。 刘启也是无语至极看着小龙,“嗯、嗯我们该赶路了!”咳完后的刘启将自己昨晚放在水里泡的苍龙剑拿了出来。 “没用的,那是妖兽门门徒从小就喝一种东西才会产生的腥血味,那味道一旦沾上是去不掉的!”小龙对着拿着苍龙剑闻味道的刘启说道。 刘启果然还是闻到了那股奇怪的腥血味,昨天让火麒麟烧了半天可是那味道仍然挥之不去。“算了,要来就来好了!” 刘启与可楚儿两人两兽白天赶路,到深夜才休息的拼命赶路之上终于在十天后来到了风山岭。 “我记得以前小时候在这里待过,可是那时候因为被封印的缘故竟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乡——龙之谷就在数十里之外!”小龙无限感叹的说道。 刘启望了一眼被风吹得奇形怪状的石山有些微伤的感叹了一声,“可是现在你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故乡了,不是么?” “可是我却再也没可能回去自己的家乡了!”刘启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 “嗯!“小龙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必须跨过一个叫做秀越的城市,然后再赶三天的路就能见到龙之谷了!” 刘启也开始期待起来,“龙之谷,龙族的数千年的传承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你的家乡一定很漂亮吧?”刘启向小龙问了一句。 小龙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当然,你去了就会知道的!”说完小龙径直的钻入了苍龙剑中。 刘启搂了搂和他一起坐在火麒麟身上的可楚儿,“等下我们还是老规矩,你这头笨蛋知道了么?”刘启对着火麒麟的头敲了一下问道。 火麒麟无奈的点了点头,“什么嘛,又要人家当狗!” 可楚儿在火麒麟身上将怀中的一块面纱拿了出来然后戴在脸上,“怎么楚儿你又要蒙面,不难受么,如果不习惯就不要算了!” 刘启看着一身着短袖短裤的可楚儿蒙着一块薄薄的面纱,心中顿时感觉艳绝无比。 可楚儿摇了摇头,“还是不要给老公叔叔添麻烦,楚儿的美貌有老公叔叔一个人看就足够了!” 刘启听可楚儿如此说只能置之一笑,“傻丫头,你戴着面纱反而更吸引人家的眼球啊!” 一到城楼,果然蒙着面纱的可楚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刘启在可楚儿的身后偷偷笑了笑,可楚儿这才惊觉。 “坏蛋,你为什么不早说!”可楚儿有些娇羞冲着刘启耍气骂道。 城楼下的众男齐齐的咽了一口口水,细响的声音叠加在一起竟然成了城楼下最响亮的声音! “汪、汪!”刘启踢了一下跟在背后懒洋洋的火麒麟,火麒麟瞪了刘启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在刘启背后大声学狗吠了起来。 火麒麟的狗叫声可是这些人能受得了的,一时城楼下顿时混乱了起来。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城楼底下又哪里有可楚儿那艳绝众生的倩影! 有些人拼命的揉了揉眼睛,“难道刚刚我白日做梦了!”可是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年轻家丁却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冲出人群。 “这么极品的小娘匹,少爷他一定会喜欢的。到时候少爷成了好事一高兴肯定会大大提拔我的,家丁总管?管家?”想到这里那家丁跑得更快了!“他们现在一定还在城里!” 可楚儿在刘启临时找的一家悦来酒楼客房内气鼓鼓看着刘启,“为什么不早说?” 刘启看着气得酥胸起伏不定可楚儿咽了口口水,“那个我看你挺喜欢的,就不好让你扫兴!” 可楚儿见刘启认错后便一屁股坐在刘启的旁边,“楚儿你最近经常煅炼么?”刘启望着可楚儿的那C罩的双峰向她问道。 “煅炼?”可楚儿不解看了刘启一眼,不过当发现刘启那双眼睛盯着她胸口看时才恍然醒悟了过来。 “它会变大还不是你!”可楚儿突然有点说不出口了,“火麒麟回你自己房间去!”可楚儿对着当电灯泡的火麒麟叫道。 火麒麟甩了甩尾巴,径直出了门然后就听到隔壁的门打开关上的声音:“我才不稀罕看你们!” 刘启讪讪笑了笑,“其实大点更好!”刘启暗暗看了眼可楚儿那翘挺的双峰弱弱说道。 本来还郁闷自己胸部越来越大的可楚儿马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老公叔叔你喜欢么?”可楚儿无限骄羞诱惑对着刘启说着,然后一只纤手抓着刘启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刘启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当然喜欢!” “那老公叔叔,我们今晚就洞房吧!”可楚儿突然再次向刘启宣布道。 刘启剩了几个月的欲/火突然消得一干二净,“楚儿,你现在还小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的!”刘启一脸认真望着可楚儿说道。 可楚儿气得将刘启那只刚刚接触那柔软触觉的手摔了出去,“又来了,好吧、好吧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可以了是吧?”可楚儿此时已经面对面坐在刘启的大腿上一字一句搂着刘启的脖子叫道。 “饿了吧,你叫上火麒麟来这边吃饭我去叫小二上菜!”刘启暗暗压下自己想推倒可楚儿的冲动,坚难将可楚儿抱了下来然后对着她道。 可楚儿有些不情愿的踢了踢刘启的脚,“好吧!” 刘启叹了口气,“楚儿越来越依赖自己,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呢?”刘启摇了摇头然后朝楼下走去。 “怎么了?”刘启点完菜回来看着一脸苍白的可楚儿向她问道。 可楚儿点了点火麒麟的房间,“我去叫火麒麟的时候它、它。” 刘启心中一惊然后突然跑向火麒麟的房间,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是窗户打开着。 “小火不见了?”刘启向可楚儿问道。 可楚儿点了点头,“嗯,当我去叫它的时候就只看到那扇窗户开着,火麒麟却没了踪影!” “不好!”刘启在心中叫了一声,“这么多天下来,火麒麟虽然贪吃可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就玩失踪,现在火麒麟突然不见了踪影肯定是被人给抓了!但是?”刘启皱着眉头,“如果谁来抓火麒麟那自己就在隔壁应该能听到火麒麟挣扎声音啊?” “客官你要的东西来了?”此时小二突然端着菜走了上来。 刘启猛的将小二衣领抓了起来然后将他提了起来,“刚刚和我一起进来的狗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们用迷药药了!” 小二被这突然状况吓得手上的菜盘猛的掉了下来,可楚儿一弯细腰连忙接住然后放在地上。 “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我们可是百年的老字号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门面的事情呢!”脖子被衣服勒住小二有些难受向刘启叫冤。 刘启见小二的神色无假,“那刚刚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提了一个什么大大袋子出去的人?”刘启继续追问。 小二连忙想了起来,“刚刚出去的人可多了,可是奇怪?提着大大袋子出去的人,那只有刚刚向我们店送妖兽肉的文师傅一人啊!” 刘启一听到妖兽肉眼睛猛的亮了起来,“他往哪边走了?”刘启冷冷向小二问道。 “没可能是文师傅啊,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猎人我们打交道都数十来了!”小二奇怪看着刘启。 “说!”刘启怒喝了一声。 “向东南方向去了,那里他有个草棚!”小二被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向刘启说道。 刘启脸色铁青,“哼!”刘启哼了一声将小二丢到一边,“我的东西在你们所谓的百年老字号丢了,找回来就算了找不回来我灭了你们的店!” “哼!”可楚儿也怒哼一声然后跟着刘启向东南边奔去。 城的东南方向,一个老练的老头背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往一个破烂的草棚中走去。袋子里面好像装了什么很沉的东西导致他每走一步路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这次我发了,这可是圣兽火麒麟啊!虽然实力大跌可是在山门之中精心养个一二年也是实力极强的存在啊!”老头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眉开眼笑喃喃自语着。 老头一进草棚然后将火麒麟重重丢在地上,可是袋子里的火麒麟却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畜生还挺沉,真是累死老子了!”老头将衣服敞开扇着风,“不过谁那么白痴竟然会让火麒麟单独呆在酒楼的房间里?”老头突然痴笑了一下,“不过没关系,它没有山门的味道肯定不会是山门中物现在可是归我属有了!” 老头从草棚中找出一个小小圆柱桶的东西然后猛的朝天上一拉,“呜~”一声疾响过后在天上炸开了一个妖兽的图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到城外就被刘启叫出来的小龙一见到那个图案立即大惊,“妖兽门!那是妖兽门相互传递重大消息的暗号!” “可恶!”刘启暗骂了一声,“小龙以最快的速度带我过去,我去抢回火麒麟!”刘启突然对着在天上的小龙叫道。 “楚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带回火麒麟就来找你现在有点麻烦了!”刘启跃上小龙的背对着可楚儿说道。 可楚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我会在这里等老公叔叔回来的!” 小龙几个翻身后就来到了草棚前,“神龙!”草棚前的老头笑容都还没有收拢就看到了突然而至有小龙然后大惊叫道。 “火麒麟在不在里面?”刘启在小龙的背上猛的对着那老头喝道。 老头听到刘启的声音又是一惊,“骑着神龙的人?我文倡难道在做梦?”老头不自置信看着那在小龙背上的刘启。“怎么可能,神龙竟然会屈从当一个人,他、他二阶战兵的坐骑!”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抢我们妖兽门的东西!”文倡果然不愧是老姜说慌脸不红心不跳。 刘启在小龙的背上冷冷看着这个老家伙,“那就是在了,小龙你去把那笨蛋放了我来收拾他!”刘启说完直接从小龙身上跳了下来然后拔出苍龙剑攻向文倡。 文倡被刘启的剑攻得完全是节节败退,他本来就是妖兽门一个外门弟子而且还是一当一辈子那种! “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一个二阶的战兵竟然将我这个二阶的战士打得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文倡自然注意到了刘启手上的苍龙剑。 “啊,你竟然杀害过我们妖兽门的人!”突然文倡脸色苍白的叫道。 苍龙剑上的腥血味虽然没有被刘启根除可是经过火麒麟的火焰炙烤味道已经淡了很多,要不然文倡在一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 “你就是第二个!”刘启冷冷对着文倡道完然后一剑如同毒蛇向他攻来。 文倡脸上冷汗直流,刘启的剑仿佛有了灵魂一样一停抖动追着自己。“我刚刚发了召云帜,你此时杀了我就会加重你剑上的腥血味到时候一旦附近的妖兽门厉害人物到来你就必死无疑了!”眼看自己就要葬身在刘启剑下文倡眼珠子一转突然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自然注意到了这个老头的小动作,“怎么缓兵之计么?” 文倡闻言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去死!”刘启半天也没见小龙出来也没听到火麒麟动作当下再不犹豫一剑径直从文倡的脖子插了过去。 “小龙怎么了?”刘启一进草棚就看到和火麒麟一样晕迷不醒的小龙。 “迷药?”刘启看着还留在地上点点白色粉末,“妖兽门竟然也精通这些东西!”刘启连忙将袋子里的火麒麟放了出来然后割掉捆在它身上的妖神索。 “小龙、火麒麟我们快走!”两桶水下,刘启还特意在水中加了自己极冻凝结制的冰直直淋在小龙和火麒麟身上。 火麒麟醒了过来奇怪看着刘启,没几秒后小龙也幽幽转醒了过来。“这个老家伙也太无耻了竟然在自己住的地方也放药!” “我们快走!”刘启将一袋子白色的粉末提了起来然后对着小龙和火麒麟叫道。 小龙自然知道,此时呆在这里的危险!“可是你的剑!”小龙已经远远闻到了那剑身上的腥血味。 “你带火麒麟去找欣儿,我们在十里外的东方再相聚!”刘启说完带着苍龙剑朝西边奔去。 小龙张了张口,不过当看到刘启背影的时候对着还不知何况的火麒麟叫了一声,“快点跟上我,不然你要被妖兽门的人抓去当坐骑了!“ 火麒麟这些天有听到小龙跟刘启谈过关于妖兽门,当听到小龙这么说时愣了一下然后撒腿跟上速度飞快的小龙。 一路向西的刘启在心里暗暗打算着,“他们放的什么召云帜只是那烟花而已,被发现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这样的话!”刘启大概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一个时辰之后,文倡的草棚前出现了四个分别骑着狼、虎、鹿、豹的黑衣人。 “贪狼,你怎么看?”那个骑着老虎的年轻人挑衅向骑着狼的深沉男子问道。 “这还用看么,肯定是有人杀害了这个老不拉叽的外门弟子!”那个骑着鹿的是一个老女人,那一身的肥肉几乎将那鹿都快盖上了。可是那鹿却没有任何的勉强,此时轻快的跳了跳。 那个骑豹的老头脸上闪过一丝怒火,另外两个男的也是一脸的厌恶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女人。“这是肯定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情,你废话什么屁!” 虽然三人都不满可是却出奇的没有骂出声,“那副堂主有何高见?”贪狼一脸木然向那女人问道。 “你们都是白痴么,当然是追了,胆敢杀我们门中之人一律清之!”老女人说完双脚一夹那鹿竟然如同风一样向西冲了出去。 骑老虎的人不屑看了一眼贪狼和骑豹子的两人然后也一拉老虎脖子上的细绳跟了上去。 剩下的两人对望了一眼无奈跟了上去! “他就在那里面!”老女人又开始耍起了威风对着三人喝道。 三人纷纷装假将头抬得老高,“腥血味不断的往里面冒出来,凶手不在里面在哪里!” “贪狼、降虎、守豹你们给我上!”那老女人用腿夹了夹那头鹿,那头鹿通灵一般闪到了三人后面。 守豹老者气得胡子乱翘,“是!”不过三人还是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然后排成一字形贪狼最前、降虎居中、守豹老者走在最后朝那洞中冲了进去。 “这群废物!”大概等了快近一刻钟了可是那骑鹿的女人竟然没有听到半点打斗的声音。 坐下的小鹿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老女人犹豫不决在洞外徘徊起来。“自己可是才一阶战士而已,这头通灵的四阶鹿都是副门主老爹给的!” “你在等他们么?”就在老女人等不下去想要离开的时候刘启的声音猛的在她的背后响起。 “你是?”小鹿还没来得急将她转过身来刘启直接一拳将她打飞了出去然后撞晕在洞口。 小鹿见主人被秒,直接拔腿就跑了。 刘启摸了摸鼻子,甩了甩手上打出来的油脂。“我擦,真恶心的东东!”刘启走到洞口看着已经在里面中了迷药晕倒的三人然后再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晕的女人邪恶的笑了起来! “哗、哗、哗!”刘启小心翼翼走进洞内将事先放在里面的苍龙剑拿起然后将那老女人踢进洞内然后纷纷对四人的衣服招呼起来。 刘启切完三人男人的衣服后基本上就是闭着眼睛切那老女人的衣服,“唉!真心造孽了你们三!”刘启打了个冷战感叹了一声。 “哪里走?”刘启都还没有感叹完就听到了背后一女子的骄斥。 “哥哥当然是岸上走了!”刘启头也不回朝南边满山密林跑去。 穿着一袭青色衣纱的秀丽女子踩着一只青鸟刚刚想追出去的时候突然见到那被刘启吓跑去而复返的那头鹿。 “戊鹿?”女子轻轻皱了下眉,不过还是让青鸟降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那个女人带你来的么,她人呢?”小鹿轻轻在那女子纤手上很亲蜜的蹭了蹭然后鹿首望向那个山洞。 女子边向山洞走去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小巧的连弩。“啊,这个死流氓!”少女一见洞内情况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双脸绯红怒骂道。“让我逮到你一定不会让你好看!”少女气得银牙暗咬! 小鹿不知情况的跳进洞,可是洞内给它呈现的是四具白花花的肉体相互交错在一起! 刘启根本就不敢给任何妖兽门的人看见自己的容貌,一进林的他就找到了松汁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图。 “就是不小心被你们看到我也照样无忧了!”最后刘启闭着眼睛捧起士往自己脸上抹了起来。 “小龙怎么了,为什么老公叔叔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可楚儿在小龙的背上很不安向小龙问道。 小龙头也不回的专注向东方极速的飞着,火麒麟在地上也是追得紧紧不放!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妖兽门的人马上就会合围过来我们必须要在妖兽门人赶来之前在十里外等刘大哥!”小龙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脸色苍白的可楚儿,“如果你不想让刘大哥担心就好好抓着我,我要再飞得快一点!” 可楚儿如梦惊醒的点了点头,“嗯!”应了一声后小龙感觉到可楚儿抓得更牢后猛的如同一颗流星撞向东边。 “咻、咻!”两声箭矢,刘启装作中箭晕倒在地上。乘着青鸟的那个女子见刘启终于中箭倒地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看你还怎么逃!”作为一个中阶顶峰的弓弩手刘启的闪躲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青凤,我们下去!”女子对着脚下的青鸟轻轻唤了一声,青凤好像有些觉察到了刘启的反常迟疑了一下。 “快点,我们去把他绑了!”女子着急催促让青鸟最终还是降了下来。 女子走到刘启的跟前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刘启,刘启瞬间猛的站了起来苍龙剑拉出了一道大大的剑光。 “嘶!”青鸟一声惨叫,刘启一剑划伤了青鸟的翅膀然后没有丝毫留恋的蹿向远方。 “咻、咻、咻!”一阵箭雨齐齐射了过来,刘启将射在自己手臂上的银色小箭拔了出来。 “迟早有一天我要插/你比这插得更深!”刘启说完头毫不犹豫的低了下去,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直直飞过刘启刚刚站在那里的额头中心处! 女子仿佛听懂了刘启话音中的暗涩气得俏脸发红,“你跑不掉的,就算这次你赢了伤了青凤但是你也跑不掉的。我就是跟着你剑上的腥血味也能把你给生生耗死!” 刘启直接身也不起的从树底下穿过跑向远方,“你来啊,再来给你一发/春药把将给叉叉了!”在一百米外冒出头的刘启才叫完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青凤你还好吧?”女子很心疼看着那被刘启割伤了鸟翅膀的青鸟。 “不要,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追他!”女子见青凤拍打着翅膀想重新飞起来去追刘启连忙将青凤按了下来说道。 “啊!”青凤因为强行拍打翅膀直接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裂得更开了,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女子怒气冲冲看了一眼刘启消失的方向然后拔腿就冲了过去,“我非得把你射成刺猬不成!” 刘启将那女子射出来的银白色箭矢拔了出来,虽然那箭没有射破刘启的白色长袍可是那箭尖竟然直接将衣服一起带进了刘启的肉中。 “真是可恶,她手上的那把连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刘启暗暗骂了一声,此时血流已经将原本一件纯白色的衣服弄得花花绿绿了。 “你死定了!”女子的声音猛的在刘启耳边响起,“这么快就急着来献身了!” 女子手中本来瞄准的连弩直接气得抖了一下然后偏偏从刘启头顶飘过。 “我擦,看药!”刘启直接抓起怀里还剩下的迷药将自己呆的地方统统弄成了迷药雾! “又来这骗人的把戏,看箭!”女子飞快从怀里衣服中掏出一把特制的银色箭矢飞快的装好然后对着白雾一统乱射。 “啊!”在白色雾散去的时候传来了刘启一声惨叫,刘启直接倒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这次女子没有再敢轻易靠近刘启,举起连弩本来想对着刘启的脑袋补一箭可是奈何大树将刘启挡住了只剩下一个背。 “咻!”女子纤纤细指一扣动扳机一发银色箭矢直直插进刘启背上,可是刘启却一动也不动。 女子见此轻轻笑了笑,“诡计再多,最后还不是害了自己!”感叹完后倩步轻摇向刘启走去。 刘启背躺在树下,此时头直直垂在地上。女子举起手中的连弩此时却犹豫了起来,“就这样杀了他么?”虽然从小接受凡侵我妖兽门者必杀之理念可是此时真要做起来却犹豫了起来,眼前躺在自己眼前的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唉!”最终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向怀里掏出妖神索,“给我破!”刘启瞬间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一招苍龙印改为分苍海目标直指女子手中的连弩! “叮!”一声轻响火花闪过,苍龙剑竟然只是在那连弩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一击未果,刘启翻身再次隐入了山林之中! 女子呆呆看着手中连弩刘启留下的那道剑痕,脑海中却不断重复着刘启起身时直接攻向自己的苍龙印! 女子俏白的脸孔看着刘启慢慢彻底的消失在远方,“没用的你剑上的腥血味就注定了你逃不了这个劫,你为什么要对一个那么老的外门弟子动手呢!”女子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连弩收回了怀里朝青鸟方向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拼命的在一处陡坡上喘着粗气,“怎么才能弄掉这该死的气味!”刘启恨恨紧着手中的苍龙剑! 汗水将刘启沾在脸上的泥士冲刷掉了,刘启又抓起一把泥士正想往脸上抹的时候却猛的停了下来。“有了!”刘启胡乱的抹了几下然后开始收集起松树上的汁。 “启禀四堂主,那人已经被我们围在这片山林之中了。我们已经组织人手开始行动,一旦确定他的位置立刻处决!”女子带着受伤的青凤才刚刚出来就听到了一个穿着长袍异常英俊的男人大声向一个老头禀报。 女子刚刚想走却被那男子发现了,“青凤,你怎么了,怎么你的座骑受伤了?” “嗯,没事。不过我得回去了!”女子说完便向外走去。 “青凤看见我这个叔叔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么?”老头目光如炬看着青凤。 青凤勉强着笑脸向那老头行了一礼,“四叔好!” “奴怒,集合人手我们去杀了那人!”老头看也不看对着那男子吩咐了一声。 奴怒连忙应了一声,“青儿有时间我再来找你,今天太忙了刚刚竟然有人胆敢杀害我妖兽门人!” “我走了!”青凤头也不回轻轻道了一声人已经走远了。 “西边!”奴怒大手一挥怒喝了一声然后一百多人组成的队伍各自带着自己的妖兽纷纷向西边蜂涌而至。 青凤一听到奴怒的怒喝,娇躯猛的震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后又继续向外走去。 “杀,那歹人就在那斜坡之下!”奴怒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对着后面的人呐喊道:“他是跑不掉的,我们已经将他团团围在这山林之中一旦发现圣神气息便格杀!” “咦!这?!”一群像吃了春药一样的人爬上那长长的斜坡后纷纷立在了那里。 “唉、唉、啊!”一个瘦小的家伙踩在那笔直的陡坡因为吃惊摇了几下然后猛的掉了下去,奇怪的是明明他身边有许多的人却没有一个知道应该去拉他一把。 “砰!”他直接撞向了底下用树皮扎成的一个树人,树人被撞得肢离破碎冒出了一阵白白的烟雾。 “啊!”上面的众人只见那瘦小子头一偏便晕倒了过去,然后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叹! 回过神来的奴怒完全傻眼的看着这一切,“怎么回事,那圣神气息竟然是从那树皮人身上发出来的!” 微风将那白白的烟雾带向了陡坡之上,然后毫无声息之下一片片人统统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鬼啊!”一声尖叫,后面的人连忙向斜坡下去跑了回去。 东边一里外的刘启,“这群货至于嘛!”刘启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就是扎了个树皮人嘛!” 刘启止了止自己脚步,“我擦,这妖兽门的人真是多啊!”刘启依稀都可以看见那围山之人了。 “一阶战兵?四阶战兵?三阶?”刘启放眼望去张开的口都忘记闭上了,“终于奶奶的找到一个比我还要水的水货!”刘启看着那四十来人组的方队深深的笑了。 这些日子在异界刘启见到等阶最低的也就属刚刚自已狂偏的那个小二了——五阶战兵,酒楼的老板有些都喵的有八阶战兵的实力! 刘启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下面,然后掏出怀中的《战兵修行总纲》看了起来。 “人体经络四通八达,血之肉身覆于其上。一阶:肉身顽强,可轻手举四匀!” 刘启闭上眼睛想了起来,“这四匀也就相当于五十KG左右,一阶战兵的炼身就这么猛啊!”虽然刘启现在举一百KG都不在话下可是还是被深深震惊了,连忙翻开第二面。 二阶战兵:气息绵长,举八匀而不身斜! “我去!”刘启啪的一声将书盖了起来,“难怪自己被叫作二阶战兵,原来是这么判断的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就只能举那么点东西呢,我可没有表演给他们看过?”刘启完全想不明白了。 “算了,等下去问下楚儿就知道了!”刘启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后便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列方阵。 “我擦,贼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啊!”一阵风从刘启脑后吹过,刘启贱贱笑了起来。 老天爷:“、、、、、、、” “啊!”一个半睡半醒的妖兽门门徒傻傻看着一阵白白的烟雾迎面吹了过来,“难道我神经了!”他忙连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噢~”都还来不急验证自己是否有问题的他直接打了一个转然后晕了过去。 “他在干什么,跳舞么?”后面的人不可思议看着站在最前的他。 此时迷雾已经被风稀释得很稀了,“砰、砰、砰!”一声声齐齐的人倒地的声音过后,刘启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我去!”刘启踩过这些人却猛的发现了一个倒霉蛋竟然倒在了自己的长刀之上。 刘启抹了一把脸,痛苦的仰天一叹!“真是对不起了,可是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已经转身朝东走了几步的刘启又猛的回头,“走之前再让你们喝一壶!”刘启嘴角扯出了一丝丝坏笑然后翻身爬上一棵高大的树将怀中所剩下的迷药连同袋子都掏了出来。 挂好迷药之后刘启跳了下来然后连忙将那把沾满了血的长刀从那人身下拿了出来,“去!”刘启猛的一掷长刀直直插入了大树之上消失在密叶之中。 “拜拜了你们!”做完这些刘启再也不停直接朝东奔了过去。 妖兽门每隔半里的设一方阵死死将那座松林围得水泄不通! “老公叔叔怎么还没有来啊?”可楚儿坐在火麒麟身上有些急躁摇着那双诱人的长腿荡起了洁白的光晕。 小龙此时正在高空眺望着西边,“刘大哥一定会过来的,他应该是在甩开那些妖兽门的人不想让我们也陷入危险之中!” 本来无所事事的火麒麟闻言猛的转身朝西,“你要干什么,就以你目前这点实力回去简直和送死差不多!”小龙在空中无情打击道。 “小火,我们还是在这里等老公叔叔吧,我相信老公叔叔一定会甩开那些坏人的。”本来有些等不下去的可楚儿此时又劝起了火麒麟来。 “汪!”火麒麟垂头丧气的叫了一声,不过当它自己听到自己叫声时却彻底的雷在原地。 “呵呵!”两个少女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笨四脚兽,你狗叫什么啊?”小龙在空中笑得不行上下翻滚着向火麒麟问道。 火麒麟无语至极,恨不得立即死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刘启突然从西边杀了出来向可楚儿和小龙问道。 “老公叔叔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可楚儿一听到刘启的声音立即从火麒麟背上跳了下来奔向刘启的怀抱。 “时间紧迫,我们边走边说!”刘启劝了半天才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可楚儿给弄了下来。 “楚儿妹子,上来!”小龙配合至极,可楚儿才一着地她就蹿了过来对着可楚儿道。 “噢~”可楚儿有些不甘心的应了一声然后跳上小龙的背上。 “吼!”可楚儿才离开刘启火麒麟猛的扑了过来。“你这个坏蛋,就是你让我学狗叫的,现在我都习惯了一张嘴竟然是狗叫声!”火麒麟在内心深处愤恨控诉着刘启的不是。 “你要干什么?”刘启抬脚就将火麒麟抽射了出去。“笨蛋快点跟上,小心妖兽门的人就要来了哦!” 火麒麟才站起来就发现刘启和小龙他们已经在百米之外了。 “吼!”火麒麟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然后如同发了疯一样的冲向刘启。 “好快啊,小火它怎么了?”坐在小龙背上的可楚儿看着那速度飞快冲到前面的火麒麟奇怪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可能是饿了吧!” “哦!”可楚儿心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坐在小龙背上走在前面的她哪里看到刘启的那一脚! “喂,你傻了?不就是给了你一脚么!”刘启有些吃力的追上火麒麟向火麒麟弱弱问了一声。 火麒麟理也不理刘启埋头使劲的往前冲着,“我要远离你,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火麒麟皱着鼻子心中默默念着。 “以前又不是没踢过,也没见你这样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刘启尴尬陪笑着跟在火麒麟身边。 刘启哪里知道不能说话的火麒麟心思! “汪~吼!”一张口发现叫错了的火麒麟连忙换道。 “哦,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刘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既然跑得这么快那带带我吧!”刘启说完就跳上了火麒麟身上。 “如果你不喜欢,那你以后我再也不勉强你学狗叫了!”刘启在火麒麟的背上幽幽说了一句然后头直接点在火麒麟的背上睡着了。 火麒麟仰了仰头,然后带着刘启平稳冲向正东方。 “老公叔叔累了么?”在后面小龙身上的可楚儿自然也注意到了刘启已经睡在火麒麟身上。 “他这样没事吧?”可楚儿有些不放心对着小龙问道。 “放心吧!”小龙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如果刘大哥能掉下来,那它这个圣兽真的是算不上什么圣兽了!” “吼!”火麒麟好像有听到小龙的话在低下嘶吼了一声然后如同一颗火球冲了出去。 刘启完全没感觉的在火麒麟身上睡得正香! “可恶,人呢!你们这些家伙都在干什么?”奴怒跟在暴跳如雷的老头子后面不敢发一言,足足动用了近四千的门人可是杀手却不翼而飞了。 “奴怒,你说那凶手长什么样我要全国各地的通缉他,只要妖兽门人一见必杀之!”老头铁青着脸向奴怒问道。 奴怒一时弯着腰都不敢直视于他,“起禀四堂主,那个、那个我们一上山追踪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人影我们都没有见、见到杀手!” “好大的狗胆竟然还敢在这里偷听,给我死去!”老者猛的从奴怒的头顶之上扬起一掌直接对准那棵大树。 “轰!”一声巨响,大树直接被老者截腰打断倒飞了出去! “铛!”那把刘启放的大刀直接被打得远远飞了出去,“杀手我已经击杀于我的掌下了,去把那杀手抬过来!”四堂主自信满满对着吓得口都忘记合拢的奴怒道。 奴怒喘了几口粗气,“是!”应了一声连忙带着四个人往被四堂主打飞得老远的断树跑去。 “怎么人已经被我打得脸目全非了么?”四堂主拂了一把下巴那一丛胡子老神在在。 “砰、砰!”四堂主才说完身边的人统统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不好迷药!”四堂主不愧是堂主鼻子微皱了一下就闻到了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迷药,然后张开老腿就朝上风向跑了过去。 “呃、呃、呃、呃!”四声轻叫响起,奴怒坚挺了一秒还是无可奈何的倒了下去。 四堂主这才猛然,“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妖兽门定与你不死不休!”其他包围的人听到四堂主的叫声纷纷不明所以的相互对望着。 “老公叔叔你醒醒,吃饭了!”可楚儿轻轻摇着还趴在火麒麟身上刘启。 “要不让刘大哥再多睡会?”小龙抓着一只被木棍穿过的鸡,火麒麟正辛勤吐着火焰烧烤。 “不准再偷吃了,这是给刘大哥的!”小龙头也不转直接抄起另外一只爪子上的木棍朝刚刚吐出舌头想添鸡的火麒麟的头敲了一下骂道。 火麒麟被打连忙将舌头缩了回去,“你都已经吃了三只鸡了,真是贪得无厌!”小龙仍不放过火麒麟回过头细细数落起火麒麟来。 “啊!”可楚儿猛的发现刘启手臂那白袍之上被血浸出来的痕迹失声尖叫。 “楚儿你怎么了?”刘启立即被可楚儿那高分贝的声音给惊醒了过来抬头望向可楚儿。 可楚儿看到刘启的脸眼睛睁得大大,手指不知所以的指个不断。“老公叔叔,你的脸。” 刘启抹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幽幽笑了起来,“没事,我自己抹上去的松汁用水洗上一断时间就好了!” “可是,你的手臂。”可楚儿抱着刘启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连忙检查起来。 刘启这才发现自己衣袖之上的血迹,“嗯,我不是已经将血迹洗掉了么?那伤口伤得这么深又流血出来了!” “老公叔叔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让我检查、检查!”可楚儿焦急对着刘启看上看下一副恨不得脱了刘启衣服的样子。 刘启立即被惊醒回过神,“没了,真没了就这一个!” “你们吃点东西吧!”小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用爪子将已经烤好的鸡递了过来。 “我来吧!”刘启手还没有伸出去可楚儿马上用自己那双嫩白的纤手接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爪子上的食物被拿走可是小龙却久久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的是那双纤白瘦长的手与自己爪子的巨大反差。 刘启被可楚儿按坐了下去,刚刚想对小龙说些什么嘴才张开就被可楚儿塞了满满一嘴鸡肉。“快点吃吧,老公叔叔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 小龙幽幽叹了口气,然后有些落寞的走过火麒麟身边。 “啊嗯!”火麒麟一口咬掉自己用爪子烤出来的半只鸡见小龙走来连忙向她递了递爪子上还剩下的鸡肉。可是小龙却直直走了过去,完全没有看见。 立坐着的火麒麟偏头看着拖着长长身子走远去的小龙,不解的用没有拿肉的爪子撑着下巴。 当然如果没有那时不时伸出来添添鸡肉的大舌头此时火麒麟应该算得上是沉思者吧! “我吃饱了,你也吃吧!”刘启摇了摇头将可楚儿那纤手递过来的肉拉到她的嘴边,“快点吃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可楚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嚼了起来。刘启看着可楚儿那俏脸上的双腮因为嚼食物而动作着一时被深深吸引了。 可楚儿自然也发现了刘启的痴迷,美人一笑然后轻轻躺在了刘启怀中。 “老公叔叔,楚儿可漂亮么?”可楚儿在刘启的怀里如同一只得意的小猫柔弱向刘启问道。 刘启一时热血上涌,一个很久都未曾见到了的倩影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嗯,很美!”良久刘启才回了一句,可是此时的可楚儿已经在刘启怀中酣睡了。 “小丫头,担惊受吓了一天你也累了吧!”刘启说完受怜的将可楚儿放在草地之上,然后朝正抬头望月的小龙走了过去。 “怎么,快回家了不高兴么?”刘启的脚步声在小龙的身后响起,然后走到小龙的跟前学小龙一样盘腿坐了下来。 小龙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盘着的身子,“刘大哥,如果小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会在意么?” “小雅?”刘启还是第一次听到小龙自称自己的名字大吃了一惊。“你们龙族也有自己的名字的么?” 小龙有些幽怨的点了点头,“嗯,我们龙族一般都会被冠上人类的名字称呼因为我们都会化作人形的!” “好厉害!”刘启感叹了一声,“龙族果真不愧是龙族!” “那也是很久以前未被封印之前的事情了!”小龙却没有半点自豪的垂头叹了口气,“封印让龙族的一切都改变了!” “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小雅。不要忘了我们还要去救回你姐姐呢!”刘启见小龙有些不举便对着她打气鼓励道。 “嗯!”小龙第一次听刘启叫自己的名字异常开心,“我一定努力,我会达到九阶然后化人形的!” “喂、喂小雅,你还没吃东西呢我们去吃饭吧!”小龙开心蹿入刘启的怀抱,可怜的刘启直接被小龙压在了身下。 “我不要,今晚我就要这样抱着刘大哥睡!”小龙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刘启直接的崩溃了,刘启在外面的手猛的颤了一下。 “那个、那个好吧!”刘启本来还想拒绝小龙的,可是当想起小龙好不容易才走出心中阴影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小龙才不管刘启勉强不勉强,见刘启答应小龙很开心的在刘启的怀里蹭了蹭。 刘启在小龙身下偏过头偷偷吸了几口冷气,火麒麟一脸坏笑看着刘启手中拿着一只刚刚烤好的鸡优哉悠哉慢慢添啃起来。 “门主!”四堂主有些狼狈的立在一处鸟语花香的院子里对着一个满头白发可是却健朗如同青年的人叫了一声。 “今天的事情办得如何了?”门主还是背着手仰头望着月漫不经心轻轻问了一声。 四堂主脸色难看至极,“这个、这个我们前去的时候人突然不见了!” “杀了我门人必会带上圣神气息,那气息也消失了么?”门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仍然轻描淡写问着。 “他、他把杀害门人的凶器扔在树上跑了!”四堂主停顿了一下然后连忙说道。 “哦!”门主轻轻应了一声,可是在身后的四堂主却咬了一下牙然后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猛的朝后倒飞了出去。 “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坏毛病呢!”门主猛的转过头来,那脸上竟然爬满了皱纹显得异常的和蔼可亲。 “希望没有下次了!”门主没有再追问而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四堂主咳嗽了几声然后才勉强的站了起来,“他要达到永武了么?”说完脸上却满是苦涩与不甘。 “不惜代价,杀了那人!”院外突然传来了门人仍然冷冷的吩咐之音。 “是!”四堂主站起了身子立即应喝了一声。 “刘大哥你没事吧?”一早起来小龙就看到刘启不停在揉着身体便关心向刘启问道。 刘启是有苦不能言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今天我们就应该能到龙之谷了吧?” “嗯!”小龙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踏进龙之谷呢!” “我去叫楚儿起来,顺便弄点吃的,吃完我们就早早起程去龙之谷!”刘启说完便转身朝可楚儿那里走了过去。 “楚儿,你说你是怎么看出来别人的修行的?”在早餐上刘启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道。 可楚儿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怎么老公叔叔现在还没能看出别人的修行么?”可楚儿话一出立即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丫头怎么了,我是可以啊只是奇怪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刘启对可楚儿如此大的动静觉得非常之不解。 可楚儿一脸不可置信,“那你看看我现在是几阶战士?” “九阶,应该是昨天才刚刚突破的!可是我没看你修行过啊,你怎么会突然破?”刘启随口就道了出来,然后连同自己的疑问也连带一起向可楚儿问道。 “如果你想清楚别人的具体修行你必须比对方高出至少三阶的实力才可能看得出来!”可楚儿眼睛瞪得大大看着刘启。 “三阶!”刘启瞬间愣住了,“可是我才二阶的战兵,不过我却能依据他们身体在我眼中呈现的颜色加以大概区分。一阶战兵嗯昨天见过是全蓝色的,然后二阶就会增加一条淡黄色的线条。” 可楚儿完全不明白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我判定别人等阶都是直接根据他给我的武力来裁定。我会跨阶至九阶并非是偶然而是我早已经累积了一定的资本,在某一特定的条件下便会机缘自然的升级了。” “武力?”刘启不明所以的望着可楚儿。 “武力战兵是分不清的,等你到了战士就自然知道了!”可楚儿有些无力的望着刘启。 “哦!不过我总算知道一点了。”刘启还是颇有收获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话那也并非不可以嘛!”刘启嘀咕了一声。 “我们起程!”收拾完后刘启直接跳上火麒麟的背上对着可楚儿和小龙扬手一挥然后直接朝太阳升起的地方。 “老公叔叔你在看什么我怎么感觉你翻得好快啊!”小龙背上的可楚儿看着刘启一张纸又一张纸的翻着那本发黄的《战兵修行总纲》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刘启将书偷偷往怀里靠了靠,“没什么路上无聊翻着玩玩的!” “哦!”可楚儿应了一声,“那接下来我们从龙之谷出来再去干什么?” 刘启才将书翻开却愣住了,“我应不应该回一趟王宫呢?”刘启自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张文在帝都,我总感觉心有些有安!”刘启头脑百转后却只能对着可楚儿叹了口气,“现在我也不知道,再说了!大不了,我们回你爹的山寨好了!” “嗯,好啊!都不知不觉都已经出来快两个月了!”可楚儿欢快的叫了一声。 “两个月啊!”刘启突然感觉自己从王宫跑出来到现在好像也已经快两年了,两年来,与暮娘的误会招亲。张家庄,然后便是蛮荒森林。 “时间真是快啊!”刘启感叹了一声然后将最后一张纸翻了过来。 “唰!”刘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重要信息,“看来战兵是给以后的修行打基础的,再上升战士又是什么呢?”刘启有些满怀期待起来。 “刘大哥,龙之谷到了!”就在刘启在想是不是应该在升到九阶战兵然后再去看关于战士修行的书时小龙突然在刘启的耳边叫道。 刘启此时和火麒麟正来到一处高高悬崖之上,悬崖的对岸有一条大大的瀑布。 瀑布垂直而下,溅起了白白的水花。瀑布下面是看不见底的幽黑之所,“前面没路了啊!”刘启望了一眼瀑布之上只是一条如同海洋一样汪洋的大河有些疑惑向小龙问道。 “没错,这就是源龙河而眼前的瀑布便是起源之始!”小龙看着眼前的巨大瀑布确信万分向刘启和可楚儿说道。 “根据传承,龙之谷就在那里面!”小龙用爪子一指那幽黑不见底的悬崖喃喃自语。 刘启完全不敢置信看着小龙,“龙之谷在那水潭之下?” 小龙点了点头,“不会错的,我已经感觉到了古朴龙族气息了。”小龙说完有些兴奋的飞向悬崖之上。 “刘大哥我们走!”小龙直接将火麒麟和刘启以及可楚儿一卷然后纵身闯进了悬崖底下一头扎进了那碧清的潭水之中。 “呵!”刘启连忙将可楚儿抱进自己的怀里,这幽黑的水潭下面的水竟然这么冷! “嗡~”好像小龙触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水底竟然响起了嗡嗡之声。 “咻!”刘启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暗然后一亮就来到了一处鲜花盛开的山谷之中。 “我们已经通过龙族远古的传送门来到了龙之谷!”小龙话音还未落,刘启就看到了远远天空中飞过二条青色和蓝色的龙。 “好多龙啊!”可楚儿惊叫了一声,“这个地方真是太漂亮了!”闻着花香的可楚儿很是痴迷至极的感叹了一声。 小龙呵呵笑了一声,“喜欢就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好了!” “砰!”刘启只感觉天摇动地了一下,一条火红色的巨龙突然从天而降落了下来,巨龙咆哮了一声然后猛的化作了一个曼妙的女子。 “这就是九阶实力的妖兽么,果真是恐怖至极!”刘启感受了一下那个曼妙的女子给自己的压力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声。 “来者何人,竟然敢擅闯龙族圣地!”那女子刚刚喝完手上的一杆火枪已经朝着刘启冲了过来。 眨间的工夫,刘启就已经发现枪头挺到了自己怀口。“铛!”刘启直接苍龙剑出发分一道大大的分苍海才勉强将那火枪给震了开去。 “不要打了,咦!你不是小妙么?”当小龙一看清刘启挡下来的那杆火枪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叫了出来。 “你是?”此时刘启眼前出现的是拿着一杆燃烧着的火枪穿着火红色战袍的女子。 “离妙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离雅啊!”小龙很开心想冲上前去却被火红色衣服的女子用枪挡了下来。 “离雅?!”那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叫了一声,“你不是早已经葬生了的族长么?” “族长?”刘启冷吸了一口冷气,“小龙怎么从来没跟自己提出这事呢?”不光刘启可楚儿此时也是张着她那小小的嘴说不出话来。“自己这些天朝夕相处的小龙竟然是龙族的族长!” 火麒麟也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在空中的小龙,“我们族已经重新挑选出了族长,请你回去该去的地方吧!”离妙突然冷冷对着小龙说道。 “妙姐姐怎么会这样子?”小龙很不解看着离妙。 离妙脸色有些异常不过却一闪而逝了,“你完全失踪了这么多年,我们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当年自我破除封印后我便回到了龙之谷,十大长老就任命我为龙族族长了!” 小龙木愣看着眼前这位失散了很久的朋友,“我是回来解龙族封印的,不是来和你争龙族族长之位的!” “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怎么可能解得了那封印你还是觉醒的时间太短了!”离妙此时颇有一族之长的气势对着小龙哂笑道。 一阵风过小龙迎风摆了几下才回来原位而离妙却是一动也不动继续站在原地,“可是、可是我有。” “行了,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离妙丝毫没有任何客气对着小龙叫了一声,“还有你不应该带这些东西进来的,特别是你还带了一个人类你可知道这触犯了多大的忌律?” 刘启皱了皱眉头,“我是东西,那你肯定不是个东西了!” “找死!”离妙娇躯一横出现在刘启的身前然后纤手变成龙爪直接一爪就抓向刘启的胸口。 刘启将手中的苍龙剑模挡在胸前,离妙的龙爪一抓就将苍龙剑握在了手上。“给我破!”刘启怒喝了声剑光四散可是离妙的龙爪竟然直是被震脱了下来可是却什么事也没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噌!”刘启只感觉手中的苍龙剑好像被烧烫了的烙铁一样在自己手上留下了一个烙印。 刘启想也不想将苍龙剑插在地上,低头看时苍龙剑已经通体发红。 “老公叔叔!”可楚儿见刘启手被烫伤很着急的跑到刘启身前连忙抓起被烫伤的右手看了起来。 “苍龙剑!”离妙本来还想打击一下刘启不过当看到被烧掉松汁插在地上的苍龙剑叫了出来。“你是人类的王!” 可楚儿还抱着刘启的手此时却如遭雷击的后退了三步,“老公叔叔,她、她。” 刘启无奈的点了点头,可楚儿二行青泪流了出来。 “够了,离妙!”小龙猛的对着那龙族的女子叫道。 离妙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小龙,“离雅,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你早已经不是龙族的族长了。”离妙好整以暇仔细打量着小龙。 “你看你,你现在连个人形都没有。现在龙族的族长是我离妙,而且龙族的封印我们已经完全没想过要靠你,蛮荒之子已经答应我们帮我们解除封印。”离妙轻轻走到小龙的身前。 “现在你就给我回去吧!”离妙猛的张开龙爪直接抓向已经被她定在空中的小龙。 “你敢!”刘启拿起苍龙剑一招苍龙印飞身攻向离妙的背后。 离妙自然感觉到了刘启对自己的攻击可是她却自负的理也不理,“不能留下她,不然我这族长的位置肯定有变动!” “呃嗷、嗷!”一声长长的龙吟一条灰色的巨龙猛的出现在了离妙与小龙之间,离妙伸向小龙的爪子直接被挑飞了开去。 “啊!”离妙正大吃一惊的同时刘启的苍龙剑如期而至。 鲜红的龙血直接溅了刘启一脸,苍龙剑穿过了离妙的腹部。离妙不可思议看着露出来的剑尖,然后像遭受灭顶之灾一样身体猛的挣扎了几下化作了一条火红色的巨龙,可是刘启仍然抓着苍龙剑不放。 到来的灰龙化作了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老者有些意外看着刘启,“唉,苍龙剑!”老者叹息一声后手一挥刘启就感觉苍龙剑好像被无形的双手擒住了然后生生从离妙的身体内抽了出来。 刘启见好便收顺势将苍龙剑收了回来,“人类的王啊,我古幽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了最近楚可好?” “大长老!”小龙对着那位老者惊叫了一声。 刘启正奇怪无比呢,本来还以为自己伤了龙族之人会给小龙惹来麻烦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对自己这么客气。 “小雅族长,你终于觉醒了!”老者听到小龙的呼唤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刚刚纯属在下一时心急小龙的安危所以才失手伤了龙族之人真是抱歉,现在楚国一切尚好劳烦龙族长老记挂。”刘启很客气回应道。 离妙在龙族大长老古幽的帮助下拔出苍龙剑后便在空中盘旋起来,“大长老,你别听他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我是见他意图对小雅不轨所以才为了保护小雅而受伤的!” “离妙!”小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看着在天空中的离妙。 “唉~”古幽看也不看离妙直接失望叹息道:“本来你是龙族第一觉醒的龙,我们十大长老都很看重于你。” 离妙在空中猛的震颤了一下,“我们是完全相信你的,就是你说你亲眼看见小雅被妖兽门的人围攻然后连同她的姐姐被抓了我们也没有怀疑过。可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古幽伸手在空手一抹,空中泛起了丝丝波纹其中出现了离妙不可一世跟小龙说自己是族长的画面然后咄咄逼人让小龙离开。 “你并不是龙族真正的族长,我记得那时跟你说过让你暂代族长一职而已吧!”古幽说完头慢慢低了下去。 离妙却惊恐万分看着古幽,“大长老,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刘启看着这眼前的巨变一时完全无语,“这气味,我好像在蛮荒森林之中见过!”刘启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蛮荒之子!”刘启醒悟的大叫了一声。 “啊!”离妙惨叫之下一团灰色和白色的光芒纷纷缠绕上了她,然后一瞬间那白光就将古幽的灰色光芒排开带着离妙消失在天空之中。 “嗡、嗡!”一声声细响过后,刘启突然发现此时天空之中出现了九条苍老的巨龙。 “各位长老觉得这个蛮荒之子的实力如何?”古幽一边走向小龙一边问道。 九条巨龙纷纷将目光注视向刘启,刘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处在风雨飘摇的蜡烛随时都可能彻底泯灭在世间。 “再议!”九条龙竟然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纷纷向四周飞去。 “族长,你终于回归了!”古幽对着小龙深深拜了一拜。 小龙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古幽,“这?” “唉龙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古幽没有直接回答离雅的问话而是深深叹了口气。“在离妙突然向我们长老提出代请蛮荒之子解除龙族封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怀疑她了。现在想来她第一能解开封印应该是在蛮荒之子的帮助之下吧!” “蛮荒之子并没有那么好心,他冷血到连他手下都能随时抛弃!”刘启突然插嘴道了一声,“我在蛮荒森林的时候被他暗算,他就是用自己手下做的诱饵!” “嗯!那时我也在场的。”小龙也想起来了对着古幽佐证。 “那离妙现在被他救走岂不是很危险?”小龙有些着急的看着古幽。 古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再说了,现在龙族的境况。”古幽刚刚想说却突然止住了口,“九大长老在叫我,我去去就来!” 古幽说完直接飞身化作灰色巨龙然后朝南面飞了过去。 离雅与刘启对望了一眼,“小龙怎么你们龙族会是姓离,那位长老又是姓古真是奇怪?” 离雅点了点头,“离、古是上古的姓氏,现在已经很少用了!” “刘大哥你还是去看看楚儿妹子吧!”离雅突然对刘启提醒了一句。 刘启闻言转身看向可楚儿,此时她抱着自己那单薄的身子倦缩在地上火麒麟正陪在她身边。 看着好像伤心至极的可楚儿刘启一时竟然没了主意,犹豫同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在死亡山悬崖之下的莫琊。 “对不起,我没有将这个事实早早告诉你!”刘启还是站在了可楚儿的面前低低说了一声。 “杀死我爷爷的是不是你的父亲!”可楚儿猛的抬起了头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 刘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仇恨已经让往日欢乐无忧的少女再也不在了! “爷爷一直叮嘱我们,让我们不要报仇!可是现在,我却!”可楚儿说着说着又埋头抱着膝盖痛哭了起来。 “等这边事情了结之后我送你回山寨吧!”刘启幽幽叹了口气说道。 可楚儿闻言却猛的站了起来,“我不!我虽然恨你父亲杀死了爷爷,可是我却爱你的,我不要离开你!” 刘启木愣感觉到可楚儿扑到自己的怀里又捶又打哭着,“我不许你赶我走,哪怕你是楚王也不行我跟我母亲说过了我要好好跟你的因为楚儿已经看上了你!” 可楚儿的声声痛哭好像针一样扎在刘启的心上,“如果我真的放让了楚国,那还会有多少像可楚儿和莫琊这样的悲剧发生!” “好了,楚儿妹子你这么可爱乖巧刘大哥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刘启还没有理清脑海中思绪的时候小龙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老公叔叔,你要赶楚儿走么?”可楚儿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刘启。 刘启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起流浪了这么久的少女一时爱怜之心大起,“你爷爷的事,那是上一代的昏事。”刘启说完深深吻向了这个还在自己怀中不时抽泣的少女。 可楚儿呆呆看着刘启的嘴靠近了自己双唇,然后一条湿滑的舌头钻进了自己的香唇之中。 小龙在空中咽了咽口水看着刘启与可楚儿的激情相吻,灰心丧气的叹了口气然后漫无目的的向四周张望起来。 “我们为什么不把离妙留下来,古幽?”九个不同的声音却同时道出了这句一模一样的话。 化为人形的古幽站在九条龙的面对闭着眼睛淡淡说道:“留她无异!” 九条龙相互张望了一眼,“为什么,她可是我们花费了不少成本才栽培出来的。如今蛮荒之子将她救了过去,恐怕那东西是贪图于她的圣幽体吧!” “圣幽体,呵呵!”古幽轻蔑的笑了笑,“我会让这个胆敢侵犯我们龙族圣威的家伙尝到好果子吃的!” 九条龙突然没了声音,良久后又同时道:“看来一切都在古幽的掌控之中了!” “四星逐月夜,我必抽其骨肉!”古幽抬手之间那只手突然化作了龙爪紧紧捏在了一起。 “那离雅该如何?”九条龙都静静望着古幽问了一声。 古幽将那龙爪子张了张,“龙族已经不需要所谓的族长了,不是么?” 九条龙神态各异蹿动了一下身子,“大乱即将到来,如果龙族没有神龙传体的存在我们将会遭受灭顶之灾的!” “看你们急的!”古幽对于九条巨龙的异色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我又没说会去怎么样那丫头,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她的等阶。唉,就是全力栽培之下也赶不上大乱了!” “如何是好!”九条龙完全被古幽的买关子给吸引了过去。 “九龙神岂!”古幽轻描淡写道出了这四个字。 九条龙却闻言猛的全部将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古幽,“你这还不是等于杀了她,九龙神岂就是你我进去估计也闯不了几关!” “我怎么会让我们的族长一个人进去呢?”古幽突然轻轻笑了一下。 九条龙却猛的扑到了古幽的跟前将他团团围住,“九龙神岂是龙族的秘地,你想让那个男人陪她进去。不行,绝对不行!” “东南四十万里的距离——泽拉图界!我已经闻到了三万九千四十七个狂热者,哦不现在已经是三万九千四十八个了!”古幽置若罔闻喃喃自语起来。 九条龙神色猛的沉了下来,眼睛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机会多少?” “一层!”古幽已经转身朝大厅的外面走去了。“如果那男人没有跟进去的话,是一层也没有!”古幽的声音出现在大厅之外补充了一句。 “我们要修炼了!”九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这一句话。 古幽嘴角扯过一个不知明的笑容,“谦默者啊,这可是我给你的机会。你可千万要死在里面啊!九龙神岂,真是让人期待!” “老公叔叔要不我们走吧?”可楚儿腻在刘启的怀里等了半天也没见古幽以及其他的人来招待便向刘启说道。 “没事的,再等等吧!”刘启对着怪不好意思的小龙微笑着说道:“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嗷~”刘启话音刚落古幽那灰色的巨龙就猛的撞了过来。 古幽化作人形并没有向前而是在原地低低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大长老?”小龙很焦急向古幽问道:“其实我当不当龙族的族长根本不重要,只要我能去解开那封印我们龙族的封印便好!” 古幽对着小龙愁眉苦脸的再次叹了口气,“我知道离雅族长的心思,可是刚刚因为离妙的背叛让九大长老很是生气。” 小龙闻言龙躯猛的震颤了一下,“可是我,我一直希望能为龙族出一份力。我、我知道我的等阶很低可是我拥有上古龙神的传承之体应该可以化掉那封印的啊!” 古幽看着小龙那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伤心的抹了一把老泪,刘启在一旁皱着眉头总感觉古幽的身体之中此时好像还藏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样。 “我再去求求那九个老顽固,今天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将离雅族长的意思传达给他们,让他们去接受!”古幽愤恨的叫了一声然后化作一条灰龙消失不见。 “小龙不要太过伤心了,你主动给他们解封又不要这族长之位我想他们会答应的!”刘启对着还在掉眼泪的小龙劝道。 “吼~”火麒麟也咆哮了一声表示赞同刘启的话。 可楚儿走到了小龙身边帮小龙抹了抹眼泪,“离雅姐姐,相信他们一定会被你的精神所感动的!” 古幽静静站在刘启他们进龙之谷时见到的源龙河上看着那起始之源瀑布。 一个时辰之后,古幽猛的化作了一条灰龙然后朝那水潭扎了进去。 “离雅姐姐你看大长老赶得这么急肯定是成功了!”可楚儿一见到古幽那疾如奔雷的速度向小龙报喜道。 小龙也是激动异常等着古幽的到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答应了,不过!”古幽说了一句之后又迟疑了起来。 小龙哪里想得到这早就是古幽设计好了的,“大长老,不过什么?” “九龙神岂,只要你闯过了他们不旦让你去接触龙族的封印而且还会尊你为龙族的真正族长!”古幽说得很是急,“而且封印龙族的封印就在九龙神岂之后,如果你闯过了就可以着手解开封印了!” 小龙一听到九龙神岂的时候小脸吓得苍白,“九龙神岂,三难、三劫、三生!” “可是、可是通往封印不是还有另外一条路么?”小龙说得底气甚是不足。 古幽幽幽长叹了一口气,“那条路么,早被泽拉图回来毁掉了!” 小龙一听突然感觉天晕地暗起来,“可是九龙神岂,我、我、我可能连第一难的伤难都闯不过去。” 刘启看着小龙那被吓得铁青的脸色很是担心,“怎么了,九龙神岂是什么东西,小龙你一定要去么?” “我知道现在离雅族长实力很低,可是这是九位长老的意思。你只有成为龙族的族长才可能!”古幽特地的望了刘启一眼,“而且我还向那九个老顽固提出让这位人类的楚王陪你一同闯九龙神岂!” 小龙自然懂古幽的眼神,本来还有些意动可是当说到让刘启陪自己闯九龙神岂的时候小龙头都快摇掉了。“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刘大哥去为我冒这么大的险!” “小龙我陪你去!”刘启对着小龙坚定的道了一声,小龙看着刘启那坚毅的眼神一时各种情绪难言其中。 “刘大哥你是不知道九龙神岂有多么的可怕,就连九阶的龙进去也是危险异常。”小龙幽幽叹了口气向刘启提醒着。 刘启倒毫不放在心上,“嗯,大长老你看如果我和离雅进九龙神岂会有多大的机率存活下来?” “九成!”古幽肯定对着小龙道:“离雅天生是神龙传体自然不比九阶的龙,而且如果人类的楚王在身边照顾的话绝对有很大希望去解龙族封印的!” “那好我也去!”可楚见听到这里也高兴的向古幽提议叫道。 古幽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天空之中,“离雅,我会为你打开九龙神岂。明天清晨我就会关掉,到时候不要再找我了!” “刘大哥你真的想好了么,虽然九龙神岂里面没有任何妖兽的存在,可是那三难、三劫、三生真是直接会灭杀你于无形的。”小龙苦口婆心劝起了刘启。 刘启只是微微笑着向小龙问了一句,“龙族的封印,你不解了么?” 小龙张开的口一时顿在空中,“没有什么危不危险的,对我来说我早已经习惯了。想当初你还不是毫无异意陪我走完了蛮荒森林。”刘启浅浅回忆起了那段与小龙东躲西藏的日子。 “好,我们向那个什么九龙神岂进发!”可楚儿神经大条了叫了一声。 小龙却摇了摇头,“九龙神岂并不是外人想进就进的,刘大哥可以进是经过长老决定的。要是楚儿妹妹你进去的话将会陷入被龙族群起而攻之的地步,到时候可能刘大哥也是因此而受牵连。” 可楚儿扁了扁嘴,“那好吧,你们早去早回!我和火麒麟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 “吼~”火麒麟连忙叫了一声,看来它对那个什么九龙神岂丝毫没有任何兴趣。 “老公叔叔!”看着跟在小龙背后的刘启可楚儿轻轻唤了一声。 刘启转过头来看着可楚儿,“楚儿有什么事么?” 刘启话音还未落就看到了可楚儿飞快跑到自己身边然后倾情献上了自己的香吻,“老公叔叔快点回来,楚儿会想你的。还有我们已经洞房了,你再也不能丢下楚儿不管了!” 刘启如同神游一般走到一处白雾遮蔽的丛林之中,“我什么时候把楚儿给吃了,没有的事啊!” “刘大哥前面丛林后面就是九龙神岂了,如果现在你还后悔那我们回去吧!”小龙心中还是有些没底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闻言看着满脸忧愁的小龙,“小雅不要忘了,我们还要去妖兽门救你姐姐的,如果一个小小的九龙神岂就把你吓倒了那我们怎么去面对妖兽门!不要忘了,在蛮荒森林那时你才一个二阶左右的小东西都敢把一只五阶的人面蜘蛛给生生吃了呢!” 小龙听到刘启的话很是精神振发,可是当听到刘启揭她的丑事的时候小龙则满脸的绯红望着刘启,“刘大哥真坏竟然还记得人家做得傻事,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嘛!” “嗯!”刘启对着小龙握了握拳,“就是这样,不要想太多了。你现在如此害怕就是因为你知道关于九龙神岂的事情太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什么都忘掉,然后微笑去面对所谓的三难、三劫、三生!” 刘启说完人已经走入了白雾丛林之中,“九龙神岂啊!有那么点意思。”刘启嘴角扯过了一丝丝笑意看着追上来的小龙。 “小龙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呢?”刘启面对着的是一面巨大无比的石壁,石壁之上就提了九龙神岂这几个大字。 小龙看着热情高涨的刘启担忧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再等等吧,古幽长老还没有开启我们是进不去的。” “咚咚,嗷~”刘启有一句没一句和小龙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战鼓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声长长的龙啸。 “好熟悉的叫声啊!”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刘启深深的笑了,“看来那时左右我不要丢下苍龙剑的原本就是你的残魂啊!” 小龙听到刘启如此说大吃了一惊,“什么,刘大哥你能感受到苍龙剑之中那条神龙残魂的意念!” “我们该走了!”刘启对着小龙神秘的笑了笑然后一脚就踏进了已经裂开口的九龙神岂之中。 “嗡!”一声巨响九龙神岂那四个大字的石壁猛的合了起来,“呼!”古幽有些疲倦的出现在九龙神岂的石壁之下,“唉,小雅不要怪我!我们龙族本来就是神圣种族,作为顶尖种族我们是无法接受弱者的。身为龙族族长的你,你应该有这份觉悟的吧!” “轰!”电闪雷鸣,刘启和小龙眼前突然出现了各种闪电。 “这、这是泽拉图风暴!”刘启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觉得身后被人拿匕首捅了一刀,可是当刘启想用力反抗的时候却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体质和刚刚穿越过来时的一模一样。 “咝!”扎在刘启身上的匕首吸食着刘启身上的血肉发出了阵阵鸣叫声,“呜~”拿着匕首扎刘启的泽拉图怪物显得异常兴奋低低嘶吼出声。 “咚!”刘启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死在了那个泽拉图的怪物之手自己的身体被他无情的给扔了出去。 “可恶!”刘启无奈的咆哮了一声,感觉自己的神识都已经出离了身体。 “啊!啊!啊!”刘启突然听到了小龙的惨叫声,此时小龙面对的是一头大大的猎鹰可是小龙的身体上却布满了各种伤口。那只猎鹰一口一口吐吃着小龙身上的肉。 “小龙!”刘启叫了一声,可是当小龙发现刘启的时候却猛的惊叫出声。“刘大哥快点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去,这是伤难。我们会以自己最虚弱的状态面对自己遭受最大的生命危险,如果你一旦神识长时间离开那具肉体那就意味着你将彻底死去。” 刘启听得冷汗直冒,当下再不停留将自己游离的神识猛的附回了那具弱得可怜又被吸走大部份血的身体之上。“呃啊!”刘启只感觉自己眼前是晕黑的一片。 “噌!”一声尖锐的匕首划过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刘启勉强拄着苍龙剑将自己弄偏倒地才险险躲过了这一劫。 “刘大哥你没事吧?”小龙飞了下来将刘启扶了起来,可是小龙扶了几次刘启都站不起来。 刘启看着直冒冷汗的小龙猛的发现原来那只猎鹰还一直跟在小龙的身后撕咬着小龙身上的肉。 小龙为了怕刘启担心竟然一叫也不叫! “你们真的以为我弱不禁风就可随意任你们欺凌了么!”刘启看着走过来的泽拉图怪物和那只猎鹰冷冷道了一声。 “给我死去!”刘启直接闭上了眼睛然后泽拉图怪物突然变成了一块冰雕,一条大大的水龙瞬间从它的前面冒了出来然后将其咬得粉碎。 “哪里跑!”猎鹰一见刘启竟然如此厉害连忙向后面飞走。可是刘启却猛喝了一声然后一道巨大的雷柱直接将它轰得无影无踪。 “刘大哥你好厉害!”小龙见危机消除直接一头倒在旁边地上。 刘启摸了摸自己虚弱异常的身体,“这个伤难真是神奇,竟然直接将自己打回了原形可是自己的神识精神力却翻倍增加。幸好我还是个法士所以才得能灭掉它们不然真的是要被活活虐死!” “刘大哥我好累,我们先休息一下!”小龙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刘启见小龙睡去,努力拖了拖自己虚弱的身子。本来也想睡去的刘启心中却猛的一动,“我懂了,原来所谓的战兵就是这么回事!” 刘启连忙忍痛着盘腿坐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手时不时的打出些特定的动作。 “不知道老公叔叔和离雅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可楚儿时不时的向刘启与小龙离去的地方张望几眼有些丧气的摸了摸火麒麟的头说道。 “咕、咕!”可楚儿有些可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火麒麟你说这里哪里有吃得啊,我好饿哦!” “吼~”火麒麟才刚刚带着可楚儿迈开脚步准备去找吃的,古幽的身影猛的从天空之中落了下来。 “龙之谷,外人是好不要随意走动!”古幽提着一个篮子对着火麒麟与可楚儿淡淡道了一声。 “哼~”可楚儿不满的哼了一声,“可是我们肚子饿了,怎么说我们也是龙之谷的客人吧,你们怎么就这样对待客人呢?” “诺,给你们!这是接下来二天的食物。”古幽将手中的篮子扔向了可楚儿,“记得不要到处乱跑,因为你们一旦误入了某些地方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们的!” 可楚儿气鼓鼓看着古幽离去的背影,“哼,我才不稀罕到处去乱逛你们这个什么龙之谷呢!要不是老公叔叔陪离雅姐姐来,我才懒得来!” “吼!”火麒麟好像遇到了什么很兴奋的事情围着可楚儿手中的篮子转个不停,“你饿了么,可是这才几个果子啊?”可楚儿看到篮子只才五个果子又是一气,“什么嘛,这就是二天的食物!” 火麒麟此时已经是口水流了满地爪子还时不时的去攀攀可楚儿手中的篮子,“没出息!”可楚儿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篮子放在地上。 火麒麟瞬间就朝那个红红的果子扑了过去,“吼!”一声欢快的叫声火麒麟将那红色的果子咬在嘴里然后很兴奋跑到一边啃了起来。 可楚儿将一个如同水蜜//桃一样果子挑了出来,“这个好香啊!”可楚儿添了添嘴唇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一股庞大的水灵气直接冲向可楚儿的小嘴,“这、这?”可楚儿一时完全愣在原地。 “呃啊!”刘启终于痛苦的睁开了双眼,双手轻轻捂了捂已经扁下去的肚子。“咕、咕!”刘启与小龙所在的那片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刘启肚子的叫声了。 “小龙醒醒!”刘启轻轻的摇了摇还睡在自己身边的小龙。 小龙有些迷离的睁开双眼,“刘大哥,你饿了么?可是在这九龙神岂之中好像是没有食物存在的。 “没事,喝点水就好!”刘启说完就招来了一条细小的水龙然后刘启一口吞了下去。“现在我们应该快点离开这里才是王道!” “嗯!”小龙点了点头,可是脖子却猛的僵在了那里。 “哗、哗!”几乎一瞬间,小龙全身上下就覆盖满了白色的龙鳞。 “这又是什么?”刘启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猛的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也长满了黄色的鳞片。 “砰!”刘启才坐起来,可是自己现在这虚弱的身子根本就无法承受鳞片的重量直接倒了下去。 天地突然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之中有一条路径直通向远方。 “刘大哥,这是九龙神岂之中的龙鳞劫,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那条路的出口才行!”小龙好像忍受着莫大的痛苦说道。 “啊!”刘启惨叫了一声,“这鳞片怎么会自己长出来,可是现在又怎么会脱落?”每掉一片鳞片刘启都感觉好像刀子直接在自己身上割肉一样的疼痛。 “这个是龙族远古就存在的,至今为止也没有任何龙族的人弄清这个九龙神岂的奇妙。因为进了九龙神岂的龙族根本就从来没有人出来过,关于九龙神岂的记录也是在刘启的传承之中极少的提及过!”小龙努力的用爪子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没有龙鳞的存在,不然直接龙鳞脱落然后再生就更加难了!”小龙呻吟对刘启笑着道。 “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给我起来!”刘启咬牙将自己那长满鳞片的身体猛的挺了起来。“小龙,我们走!”刘启几乎每一步都花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慢慢跟着小龙向那条路的尽头走去。 原本草地的地面,小龙与刘启身上鳞片的掉落此时已经慢慢化为了鳞片地。阳光一洒,整个地面通亮无比! “呼、呼!”刘启有意识开始调整起自己呼吸起来,“小龙我们已经走了一百步了,继续再走!” “嗯!”小龙满是痛苦的脸上泛出了微笑,“我们继续走!”可是小龙话才说完直接就倒在了已经完成被龙鳞覆盖的地面。 刘启还想伸出手去扶小龙一把,可是直接失去重心拦腰折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 “叮、叮!”龙鳞掉落在一起相互撞击的声音不间断响起,小龙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倒在地上!刘启虽然还清醒着可是却再也爬不起来,“可恶,刘启已经感觉自己的体力、寿命正在飞快的流逝起来。 “这龙鳞劫对小龙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负荷,可是对我来说却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恶的虚弱身体,现在我完全束以待命么!”刘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不能让小龙直接老死在这里,我也不能死在这里!” 刘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来,“战兵斗决,举重若轻!”刘启的身子挣扎着又站了起来。 “我一定可以的,可以的!”刘启脑海中闪过了小龙为了救自己闯进五芒星阵替自己承受蛮荒之子的绝命一击,“我还没有找到欣儿,还有李梦香、暮娘、可楚儿、莫琊他们在外面等着我!” “哗、哗、哗!”刘启身上的鳞片不停掉落着可是刘启却完全当作没看见一样坚定站在原地。 “魂玉给我现!”刘启突然大喝了一声,然后那虚弱的身子之中猛的出现了几道大大的绿色经脉。 “啊!”刘启仰天长嚎,那绿色的大大经脉一出魂玉的流体像破了的水管一样射了出来。 射出来的魂玉流体并没有向远方继续飞去而是慢慢覆盖在了刘启身体之上,每一点绿色流体一接触自己的皮肤或者那龙鳞刘启就感觉自己的肌肉猛的颤抖了一下。 “嗷!”刘启的口中咆哮出了一声龙吟之声然后停也不停的直接抱起小龙朝路的尽头奔了过去。 刘启没有发现的是苍龙剑也沾满了魂玉的流体,剑鞘之中的剑突然变得明暗不定起来。 “唰~”刘启想也不想的一头撞进了那条路尽头的白色漩涡之中。 苍龙剑之中的无尽深处,一头淡黄色的巨龙若隐若现飘浮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之内。 “嗷~”一声长长的龙吟响彻在整个空间之中,空间好像承受不住他的龙威已经陷入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淡黄色的巨龙肆虐的在空间内上下翻飞着,可是却洒下了点点血花然后变成了一条条血红色的小龙围绕着它飞舞。 “泽拉图,我的身体我会让你乖乖奉还回来的!”淡黄色的巨龙捏了捏两只巨爪,而飘在空中的它赫然只有一个上半身而已! 小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的睁开了双眼,“小龙你终于醒了!”刘启此时正在小龙的身边连忙向小龙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刘大哥是你救了我么?”小龙感觉到自己已经全身再没有鳞片便向刘启问道。 刘启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个古怪的地方,可是?”刘启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可楚儿分明看见刘启身上竟然还是长满了龙鳞,只不过那龙鳞覆盖在皮肤之上好像皮肤一样。 “这?”小龙惊了一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刘启倒是没所谓的摇了摇头,“反正也和皮肤没啥区别,长就长了吧!” “刘大哥真是对不起,让你跟我冒这么大的险!”虽然刘启如是说可是小龙却很过意不去。 刘启感受了一下自己充沛的体力,“小龙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况且我在这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刘启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不停被魂玉冲刷着,“九阶战兵的巅峰!” “嗯!”小龙中肯的点了点头,“刘大哥对我最好了!”可是小龙才说完两只爪子却的抓向了刘启的脖子。 刘启猛的偏了一下头,小龙的那两只龙爪与刘启的脖子轻轻擦了过去。“小龙!”刘启轻轻唤了一声。 “嗷!”小龙回应刘启的是一声愤怒的龙吟,双目赤红看着刘启好像刘启与她有着生死大仇一般。 刘启看着已经彻底陷入狂暴的小龙皱了皱眉头,“SHIT,这又是什么东西?” 小龙全身的绒毛此时根根都飘扬了起来,在天空之中顿了一下然后猛的再次朝刘启扑了过来。 “小龙醒醒,你怎么了?”刘启高高跳起落在小龙的头上对着小龙问道,可是小龙却在空中不停盘旋起来试图将刘启甩下来。 “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了么?”刘启有些棘手的轻轻道了一声,“砰!”久久甩刘启不下去的小龙竟然直接撞向了一根大大的石柱,石柱应声而倒。 刘启无奈的从小龙身上跳了下来,“嗷!”还没等刘启站稳小龙竟然又卷土重来。 “给我去死!”刘启在小龙几番的攻击之下拔出了苍龙剑一道分苍海直直朝小龙斩了过去。 当刘启看到自己发出分苍海那大大十字时猛的惊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那可是小龙啊?” 小龙面对着刘启的分苍海直接双爪抓住了那十字中心生生将分苍海给挡了下来。“嗷!”一挡下刘启的攻击小龙又冲了过来。 刘启将苍龙剑猛的插了回去,“这无缘无故的暴戾气息对龙族有着极大的狂暴作用可是当我一直呆在这里也开始受到了影响!”想通了这点后刘启有意识的打量起了这片天地。 天地之间高高耸立着几根大大的石柱,刚刚小龙为了将自己甩下身时撞掉了一个。 “嗷!”小龙趁刘启思索之际猛的举爪抓向刘启的头,刘启将苍龙剑猛的举了起来将小龙的双爪挡了下来。 此时小龙虽然狂暴,可是刘启却明显感觉到了小龙狂暴的气息减弱了不小。“那些石柱有问道?”刘启眼睛闪过了一道亮光。 刘启侧身闪避过了小龙然后将苍龙剑拔了出来冲向了石柱。 “给我碎!”刘启将苍龙剑瞬间插入了地面然后叫了一声。 石柱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还是静静立在那里,“怎么会破界斩竟然都不能奈何它!” “砰!”刘启还在愣神之际小龙一个摆尾横扫了过来,刘启轻轻跳了过去石柱被小龙尾巴扫中后发出了一声巨响。 “喀!”一声声的细响刘启发现那石柱竟然被小龙打得粉碎了。 “我擦,你还对剑攻击免役啊!”刘启这才悟然大悟。“给我看拳!”刘启立即对着那石柱补了一拳。 “轰!”石柱终于轰然倒了下来。 刘启见小龙的攻击又至叹了口气,“看样子还得再打碎几个!” “砰!”打到最后刘启都累得不行了引导着小龙的尾巴将第六根石柱破掉后刘启没想到的是小龙的尾巴竟然连带将自己也打飞了起来。 “刘大哥你怎么了?”小龙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当看到刘启向后退飞过去却很是不解向刘启问了一声。 刘启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直直落在地上,“没事,我刚刚正在做个试验!” “实验?”小龙奇怪望着刘启,“我怎么感觉自己刚刚睡了好久,可是现在又困得要死!”小龙张了张口然后在刘启的身边盘着身子,“不行了,刘大哥我再睡会再走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小龙话一说完就直直进入了梦乡。 刘启想起小龙刚刚攻击自己那不死不休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刚刚的狂暴让小龙元气受损了,不过现在她休息休息也好!” 刘启看着小龙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有了些心安。“那些东西是什么呢?”刘启看着碎在地上的石柱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朝那石堆中走了过去。 “师傅我不想去!”莫琊此时正站在一条奔涌不息的大江边对着一个背影坚决的道了一声。 背影身上的道袍在江风中轻轻扬了扬,“其实你去不去不用跟我说的,我也只是呈那个老家伙的情与你说说而已!” “谢谢师傅!”莫琊说完后看着滚滚江水慎慎出神:“此时他又在干什么呢?” “啊欠!”刘启拿着一块石块猛的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背后骂我说我坏话?” 刘启再翻看了一下然后直接将石头扔在了地上,“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只是一些普通的石头而已!” 石头滚了几下然后立在地上一动了不动。“算了无聊,还是修习战兵好了!”刘启真是感觉有些失策,“早知道是这样子,我就应该将战士的修行书搞到手才是!” “刘大哥,我们走!”刘启隐约间听到小龙的叫声才睁开双眼,“你休息好了么?” 小龙闻言点了点头,“按照龙族传承上面的记录,接下来我会会面对的是死难!” “死难?”刘启皱了皱眉头。 小龙认真看着刘启,“刚刚我们经历的是暴戾生,一生轮回便又是难,难过后便是劫,劫之后再转为生!死难会激发所有悲观色彩,如果顶不住将会郁郁而亡!” “小龙我们继续加油!人的情绪总是归于自己的不是,只是我们一直期望着明天认清现在便什么悲观也不怕了!”刘启倒是没什么担心。 小龙点了点头,“刘大哥跟着我来,我们去那个死难。我们都已经过了一轮,接下来我们肯定也会闯过去的!” 刘启只见小龙往那被自己与小龙打碎的石柱那里走了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啊?”刘启看得甚是奇怪。 “那、那是阵法?”刘启呆呆看着小龙在那石柱之上盘旋了几道然后碎裂的石柱竟然开始移动了起来。 “刘大哥快来,这阵法支撑不了多久!”刘启突然听到小龙的叫唤。 重新组合起来的石柱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白色漩涡,“来了!”刘启奔跑着冲了过去。 小龙见刘启进入一甩尾也跟了上去! 流颜村,这是与死亡疆域——泽拉图界最接近的村子。夜深人静的村子此时人民都处在沉睡之中。 “我说二狗,我们这样对么?”一个体型大极的胖子跟在一个骨瘦如柴的家伙后面弱弱道了一声。 那个骨瘦如柴的家伙贼贼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就是找他家拿点东西么?” “不要忘了这个狗官把我们村残害成什么样子了,天旱这个狗官自己吃得油光满面却完全不理会我们的遭遇!”胖子听二狗这么一说眼中也激起了怒火。“好吧,我听你的去他家的厨房放火你去偷粮!” 二狗满意的点了点头,“陈金,记得将火弄大点!” 胖子应了一声然后拖着他那巨大的身子消失在夜里。 “失火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啊!”一声尖叫,没过多久流颜村中最大的一处房子冒出了滔天火焰。 流颜村的人闻言猛的都惊醒了,可是那些饿得都已经瘦骨零丁的村民却没有一个上前去帮忙救火。“可恶的狗官,你终于遭到报应了吧!”人群中渐渐响起了一致的声讨之声。 “你们这帮叼民还不快快来帮本大人救火!”一个穿着凌乱的官服挺着大大肚子男人在家门口叫唤道。 “吼!”一阵齐齐的野兽一样的嘶吼将已经陷入混乱的场面给生生震了下来。 “那、那是什么东西?”人群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具具石头一样的人形,即使在这深夜之中它们身上仍然闪亮着光芒。 二狗一袋一袋将粮食移到自己的独轮车上,“这下好了大伙终于不用再饿肚子了!”可是他的笑容都还没有绽开就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血腥味。 大胖子陈金正忐忑不安向二狗走来,可是二狗都还没有得急叫他一具比人高大许多身上覆盖石头一样东西的骷髅猛的跳到陈金的面前。 “这、这是?”陈金已经够大了,可是在那石骷髅一样的东西下面仍然显得有些渺小。 “啊!”陈金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石骷髅一把将头给拧了下来,二狗吓得倒在车上。 “啊、啊、啊!”一声声的惨叫不断传出,“完了流颜村完了,不行我要跑出去告诉给别的地方,有怪物出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二狗拔腿就朝一条小路跑得不见人影,“王家军,只有边陲的精兵王家军才有可能阻止这些东西了!”二狗脑海中只闪现这一个念头。 “刘大哥你好厉害竟然能将这些负面的情绪了解得如此透彻!”小龙飞在刘启的上空很是崇拜。 刘启闻言也只是笑了笑,“这些得多亏了专门研究这些的心理学家!”刘启轻轻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声,“那些日子,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有问道所以捧着这方面的东西看了很多!” “有专门弄这些东西的人么?”小龙又哪里知道心理学家这回事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声。 “嗯,有的!”刘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可是我们还是要靠自己啊小龙,即使人家能将你的问题分析得透彻行动的也只有你自己!所以你能闯过去,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小龙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刘启向小龙问了一句。 这次小龙没有再担忧道出什么难而是摇了摇头,“接下来,就连龙族的传承也没有记载!” “没事,反正我们都已经走过了二个轮回了,接下来只要再坚持一难一劫一生便可是见到那龙族的封印了!”刘启看了眼眼前的白色漩涡,“我们出发,小龙!” 小龙点了点头,“好,刘大哥我们走!” 白色的漩涡渐渐将进入之内的刘启和小龙吞没,“嗡~”一声轻响刘启和小龙来到了一处雪白的世界。 “这是?”刘启摸了摸流过自己身边的白色的云彩。“啪!”一声雷击,那云彩竟然释放出了一道巨大的闪电将刘启劈得毛都立了起来。 “神龙岂!”在刘启旁边的小龙也未能幸免被雷电电得绒毛直立,小龙只见天上漂浮着这三个大字。 神龙岂三个字不断在变幻着一会儿变成神龙难一会儿又变成了神龙劫最后变成了神龙生。三种变幻之后又慢慢形成了神龙岂这三个字! “刘大哥小心,这是一个轮回叠加形成的世界!”小龙连忙向刘启提醒了一声,可是一道巨大的闪电却迎头飞来劈得小龙在空中痛苦的翻转了几下。 “好厉害的闪电,这?!”刘启呆呆看着自己的双手,此时他的双手上面闪着一丝丝电弧。“暴雷击竟然都没办法去操/控!” “呜!”一阵风夹杂着白色的云彩朝刘启吹了过来。“该死!”刘启暗暗骂了一声,“看来刚刚自己试图控制,已经将他们惹怒了!” “轰!”一声巨响,水桶粗的闪电直接将小龙劈落在地上。“好恐怖的闪电,这根本就是摧毁!”虽然没有被直接击中可是刘启身体上下已经全都在冒着电弧了。 “刘大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龙族可以闯过这九龙神岂了。这里的雷电就是连神龙也挡不了!”小龙狼狈倒在地上对着刘启虚弱的说道:“刘大哥快点跑,我已经要被这雷电幻灭了!一旦没有我的存在,它们将会全部攻击你的。所以趁现在跑吧!” 小龙留恋看了一眼刘启,一条雷电所形成的龙形渐渐现了出来。“嗷~”一声清啸。天空中漂浮着的云彩统统被震得为作虚无,雷电巨龙甩了甩脖子白白的身躯一抬直直朝小龙扑了过来。 “欣儿?!”小龙那在雷电之下涩涩发抖的模样让刘启回到了自己这穿越的那个雨夜欣儿的害怕。 “不?!”刘启将手中的苍龙剑射了出去,然后纵身挡在躺在地上的小龙上。 “刘大哥?”小龙喃喃念了一声,一道白白的光芒将世界淹没。 “可恶的家伙,你竟然敢拿我当挡箭牌!”苍龙剑中那条只剩下半个身躯的龙低低骂了一声。 那条巨大的雷龙正在它的爪子下面挣扎不休,漏下去的雷电将刘启和小龙劈得不醒了人事! “真是弱小的家伙!”残躯只剩下上半截的它淡淡道了一声,“九龙神岂啊,还真是让人怀念!不过那个无聊搞出来这个东西的古岂现在又在哪里恶作剧什么呢?” 残龙猛的将手中还想反抗的雷龙一把捏灭,可是雷龙幻灭的瞬间却将它那断躯的伤口又弄开了。 金黄色的血液如同下雨一样淋在刘启和小龙身上。 “咚咚!”小龙的心脏处突然出现了如同雷鸣一样的震动之音。“龙之心,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拥有我那遗失很久了的心啊!” “古婉儿的神龙传体!”残龙像发现了什么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残龙突然妥协了一样摇了摇头然后重新钻回了苍龙剑中。 银白色的雷龙一被残龙捏死,本来白色的世界渐渐转变成了桃红色。那些被雷龙震为虚无的云彩又漂了出来,只不过它们现在真的是云彩了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小龙最先清醒了过来,“好痛!”小龙痛苦的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心脏,那心脏每一次跳动小龙好像承受不住要爆体一样。 小龙周围因为自身血液飞速循环而产生了强大的吸力将残龙留在体外的血液也吸入了体内。 刘启翻滚了几下被小龙吸在了身下,“刘大哥,我好痛苦啊!”小龙低低呻吟了一声,那两只捂着心脏的爪子在人手与龙爪之间不断变幻着。 一股青绿色的光芒突然从小龙的身体之中冒了出来,“这是我在蛮荒森林刘大哥为我摘来的化形果?”小龙看到幽青的光芒一时有些愣了。“我要变成人形了么?”小龙喜极而泣起来。 可是当心脏再次跳动一下的时候小龙那已经化作绝色的俏脸却皱了一下,“我根本就承受不了这龙之心给的能量,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爆体而亡了吧!”小龙那倾城倾国的脸上写满了苦涩。 五彩的云彩如同一个调皮的小孩从完全化为人形的小龙和刘启身体之间擦了过去。刘启好像沉睡了一样,淡淡绿色魂玉流体偶而经过皮肤的时候将那残龙之血吸了进去。 与刘启的寂静相比,那云彩流过小龙突然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一直蠢蠢欲动的情//欲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刘大哥!”小龙扭动着那迷人的身子向还躺在地上的刘启走了过来轻轻唤了一声。 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之中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猛的睁开眼睛看见那完全化为人形的小龙。 “你是谁?”刘启看见那根本就不属于尘世的绝色仙颜轻轻问了一句,可是让刘启奇怪的是那张脸慢慢变得越来越模糊。 “欣儿?!”刘启在内心深处激动唤了一声,此时小龙的容颜变成了欣儿。 “刘大哥!”小龙亲昵的唤了一声然后慢慢低下了她那修长的身子蹲在刘启的面前。 刘启好像害怕小龙消失一样猛的将小龙搂进自己的怀里,“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刘大哥我不会离开你的!”小龙秀额低轻头慢慢靠向了刘启的怀抱。“咚咚!”小龙坚难的咽了咽口水,“可是我有些坚持不住了这次!” “哧!”小龙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刘启却好像陷入了迷境之中一样完全没有发现小龙的异常,“刘大哥,我能化为人形我已经很满足了,最后还能躺在你的怀里也不枉此生!”小龙说完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把自己给你!”小龙虚弱了微微一笑然后轻解起了那蓝白色的衣裳。 很快刘启搂着什么也没有穿的小龙,小龙轻轻将那修长的双腿盘在了刘启的腰际。 刘启条件反射的将小龙压在身下,“刘大哥怜惜离雅!”小龙轻轻呢喃了一声双脸已经酡红。 刘启并没有继续而是像感觉到了什么双手轻轻攀上了小龙的双峰,然后停在了左边再也不动。 “咚咚!”龙之心好像感觉到了危险一样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 “啊!”小龙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闭着双眼的刘启两只手慢慢流出了魂玉流体。 龙之心一跳就将那绿色的流体吸了进去,魂玉一进入小龙的体内小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舒爽,那种超负荷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龙之心跳动开始变慢了起来。 魂玉流体没过几分钟就全部被小龙吸入了体内,小龙仰了仰那洁白的脖子然后晕倒了过去。刘启此时却是异常的煎熬,魂玉的全部离体他那细小的龙鳞好像缺乏了什么压制一样正在慢慢长大起来! “嗷!”刘启狂啸了一声然后头直直倒在了小龙的双峰之间。 魂玉在小龙的身体之中流转了几周后瞬间跑出了小龙的体外然后唰的又冲进了刘启的体内。 得到魂玉的刘启口中呻吟了一声,那快长满身体的鳞片很快又消散了开去。 “好热!”刘启突然感觉全身燥热难耐,下意识的刘启将身上的衣服都解了下来然后更加紧紧搂着小龙那柔软如玉的身子沉沉睡了过去。 “嗯!”不知过了多久小龙幽幽转醒了过来,“刘大哥!”当发现刘启正紧紧抱着自己以及那滩地上的血迹的时候小龙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刘启好像进入了梦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小龙皱了皱秀眉。“太好了,龙之心竟然被我和刘大哥做那个给压制了下去!”小龙虽然娇羞可是脸上更多洋溢的是生的喜悦。 “喀、喀!”一阵细响从东边传了过来,小龙猛的回头望去。 一个高高的高台从墙上露了出来,高台之上浮现的是一个金色的封字。封字上面散发出了许多的触角一样的东西紧紧抓着四面八方。 “这个就是封印龙族的封印么?”小龙轻轻从刘启的怀中钻了出来然后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高台之上突然闪现了一个圆形的图纹然后不断流动了起来,小龙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引一样化作了一条白色巨龙飞了过去。 “老公叔叔和离雅姐姐怎么现在还没有出来啊?”可楚儿坐在火麒麟的身上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火麒麟,可是火麒麟却什么反映也没有眯着双眼好像沉睡了一样。 古幽突然微笑着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他们已经成功闯过了九龙神岂,现在离雅族长已经在着手解开龙族的封印了,不过那封印也不是那么能解得了!” “那老公叔叔他怎么现在还没出来啊?”可楚儿急急向古幽问道。 “这不是来了么?”古幽伸手一召刘启直接被一个圆形的法阵给传送了出来。 可楚儿一见刘启便连忙跑了过去,“可是老公叔叔他怎么了,怎么会一动也不动呢?” 一阵微风吹过,古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他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现在离雅已经是族长了,如果解开封印的话我想她会去找你们的!”古幽的话音刚落可楚儿就觉得自己眼睛一花然后出现在了起始之源的瀑布对面了。 “离雅姐姐都已经成为龙族的族长了啊,真是太好了!”可楚儿见刘启和火麒麟睡在旁边兴奋道了一声。 “就让老公叔叔再睡一会吧,这个火麒麟也只是的只不过吃了几个果子而已是成这样了!”可楚儿踢了踢还是睡死在地上的火麒麟,可是火麒麟却仍然一动也不动。 “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可楚儿在等了一天之后终于听到了刘启转过来的问话。 “这是起源瀑布?我们已经出了龙之谷了么?”刘启猛的看到那条瀑布吃了一惊问道。 “嗯~”可楚儿应了一声,“我们现在在龙之谷外面这条瀑布这里了,是古幽将我们传送出来的!” “哦,他还说离雅姐姐现在正忙着解开龙族的封印,还说有时间就会去找我们的!”可楚儿一一对刘启道来。 “这样啊!”刘启也只是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和小龙已经闯过了神龙岂,可是自己直接晕倒了过去。“梦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就是小龙幻化成人形的样子么,还真是漂亮!” 可楚儿见刘启有些发愣的样子便好奇问了一句,“听古幽那家伙说离雅姐姐现在已经是半个神龙,嗯也就是离雅姐姐已经可以化作人形了那离雅姐姐漂亮么?” 刘启表情一滞,“这个、这个?” 可楚儿瞪着大大眼睛看着刘启,“老公叔叔没看到么?” 刘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看是看见过,那好像是挺迷糊的时候才看见。” “那时候小龙来找我们你不就可以看见她了么,现在我们回王家!”刘启直接给了火麒麟一拳,“早就知道你已经进阶成功了,还装睡再装我打你!”刘启又对着火麒麟扬了扬手腕。 “吼!”火麒麟不满的咆哮了一声,不过当想起自己跟刘启来这龙之谷得到的好像却没有发飙。“哇哈哈,我也快要成人形了。我咆哮者终于可以再次降临人世了。” “走,我们回去!”刘启直接将可楚儿抱在怀里然后坐在火麒麟的身上叫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火麒麟不满的咆哮了一声然后无可奈何的驼着刘启和可楚儿向前走去。 “听说了么,最近张太傅与刘大将军弄得风风雨雨的好像是要打起来了!可是李家此时却无动于衷,而且楚王也已经很久没露脸了,听说是被张太傅给祸害死了!”酒楼之中,刘启侧耳倾听着。 可楚儿很是奇怪看着刘启,“老公叔叔他们说你呢,说你被那张太傅的给祸害了!”可楚儿调皮对着刘启吐了下舌头。 刘启没有应声反而心中激起了千层浪,“看来回帝都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可是张太傅?”刘启愣住了,“我还没有儿子吧,怎么张文把自己给弄成张太傅了?”刘启心中一个念头隐隐冒了出来。 刘启立了起来示意可楚儿不要跟自己来,“请问一下,张太傅可是张文张太傅?”刘启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走到了那座向刚才高声阔谈的人问了一句。 “哈、哈、哈,小子你乡里来的啊,张太傅自然就是朝中的新秀张文。听说他这个太傅可是楚王亲自任命的呢!”一个酒客对着刘启嘲笑叫道。 刘启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可是我在两年前经过帝都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楚王有子嗣啊?” “两年前?”一个轻秀的书生倒对刘启很是客气,“确实,大王的儿子出世也只不过一年多而已你自然不晓得了!” “如此谢过了!”刘启抱了抱拳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老公叔叔你有儿子了啊?”可楚儿倒是极有兴趣的向刘启问道。 “李梦香?”刘启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了一声,“难道香儿给我生了个儿子?”刘启想起自己在王宫中也只是与李梦香温存过,心中闪过了几多的惊喜与歉意。 “哼~”还没等刘启从得知自己有后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可楚儿高高翘着嘴巴哼了一声。“为什么我也跟老公叔叔天天洞房也没见有喜啊?” 刘启头上暴布汗,“原来楚儿所谓的洞房就是亲亲她的小嘴摸摸她的!”刘启内心深处此时无语至极。“那个、那个可能还要再多一些吧!”刘启眯了一眼可楚儿那日渐挺拔的双峰言不由衷的道了一声。 “哦!”可楚儿应了一声也不作他想,“那老公叔叔我们每晚上多洞几次房吧?” 刘启额头上飘过几丝黑线,“这个、这个再说了!”刘启真是对可楚儿无语至极,“多几次我不得欲/火焚身而死~”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王家军大将军王忠十天前出发去剿灭泽拉图界冒出来的怪物有消息了!”一个瘦小个子的人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小虎结果怎么样了?”店中的老板向那人递过一杯茶水然后急急问道。 小虎喘了几口粗气将茶水一口喝完然后才慢慢说道:“王家军不敌怪物,王忠将军与怪物两败俱伤现在已经回师王家了!不过听说泽拉图界的边疆还在继续冒出大量的怪物,那些怪物如同披着石头的骷髅双眼赤红行动迅速!” “铛!”可楚儿那送到嘴边的茶碗直直掉在桌子上,“老公叔叔王忠姐姐她出事了!” 刘启好像被定身了一样久久无语,“怎么会,难道他们口中的大乱真是要来临了么,可是、可是我连欣儿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走,现在马上回王家!”火麒麟好像也听到了关于王忠受伤的事情,刘启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直接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然后一马当先跑在最前。 可楚儿戴上了一个画着扮鬼脸的面纱,此时她的俏脸完全隐藏在面纱之下。可是才走出酒店的她面纱直接被一只贱手给弄了下来。 “小妹妹,这么大热的天戴着个面纱不嫌热啊!”一个轻浮的公子哥挡住了可楚儿的去路头仰得老高对着可楚儿说道。 “少爷我跟你说的小美人就是他!”一个家丁连忙在公子哥的耳边吹风叫道。 “嗯!”那公子哥儿连忙将头低了下来,当看到可楚儿那愤怒的容颜时不免口花花起来:“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走啊,你这是要去哪里不如跟我回家吧!” 走在前面的刘启听到那公子哥的这句话真是无语至极,可是还没等自己出手可楚儿身子就动了。 “砰、砰、砰!”直接三拳,可楚儿简直像个人形凶器三拳就将那个公子哥儿给干翻在地。“你竟然敢吃我的豆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哪个寨子的人!”可楚儿气得小脸通红对着公子哥就是一顿臭骂。 刘启轻轻笑了笑,“这个楚儿骨子里怎么还是这么匪呢?” 公子哥爬了起来,“小娘皮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本少爷不活捉了你然后将你给!” “啊!”一声惨叫公子哥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可楚儿直接就飞了一脚过去,“我要不是现在赶时间我非得拔了你这身皮!” 可楚儿刚正想向刘启走去,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纷纷将可楚儿给挡了下来。“今天你是走不掉的!”那些家丁也有几个是已经处了战士级别所以对可楚儿这个九阶的战士也是有恃无恐!况且不要记了少爷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八阶武士。 公子哥连续被可楚儿出乎意外的暴力给打得一愣一愣的,“太可恶了,不就是个九阶的战士么,今天我要你好看?” “少爷怒了,我们离远点!”那些家丁一听自家少爷如此说纷纷有意识的给他让了条路。 可楚儿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公子哥一丝害怕也没有反而显得有些兴奋,“这丫头不会是个暴力狂吧?”刘启看得心中直冷然后突然想到了自己躺在床上被楚儿用皮鞭、蜡烛。 “给我束手就擒吧,我可是身经百战不像你这个小娃娃虽然修行高也只不过是个秀花枕头而已!”公子哥咆哮了一声然后冲向了可楚儿气势颇为惊人。 “那是怎么说你也是个已经老得快走不动的人了!”刘启如同一阵风一样的飘了过来然后对着公子哥就是一腿抽射。 火麒麟一见刘启抬腿眉头就猛的皱了一下都不再忍心去看了,它太熟悉刘启脚上的功夫了。 “砰!”公子哥如同一颗炸弹一样向后飞了过去然后直直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老公叔叔这些家伙就交给我了,你不要插手我手都痒痒得不行了这些天!”可楚儿说完秀拳美腿就开始招呼了起来。 后面的人看来可楚儿一拳打倒一下然后一直接将一家丁踢跪倒地上,纷纷有些乱了起来。可是有几个自认为武艺高强的人此时却摸了上来,一副你踢我打我的模样想吃吃可楚儿的豆腐。 “哼!”可楚儿又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骄斥了一声然后又细腰之中拿出了一件让刘启眼珠子都要掉地上的东西。 “啪、啪、啪!”场中顿时响起了皮鞭的声音,可楚儿此时化身为一个女王一样挥舞着鞭子将那些家丁打得一个个抱头鼠蹿了起来。 刘启望了一眼那个已经晕了过去的公子哥,“楚儿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楚儿意犹未竟的添了添嘴唇然后应了一声,“啪!”一道长长的鞭影从一个已经惊呆了的家丁头上落了下来。家丁应声倒了下去,双眼直冒星星。 火麒麟心系王忠的安危此时见刘启与可楚儿打完便蹿了回来然后带上他们直直朝王家奔了过去。 “那是、那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够奔跑得如此之快啊?”人群中响起了惊叫声。 “传说之中的对兽火麒麟而已!”人群中一个背着一把大大的剑的少年满不在意的答了一声。 “你又是谁?”人群看到那个少年背上的剑竟然比他的身子还要大惊叹连连向他问了一句。 “我嘛!”少年“砰!”一声将插拔了出来然后插在地上,地应声被插出了一条大大的沟。“一个看热闹喜欢热闹的人!” “好厉害的剑!”一阵吞口水的声音响起。 少年却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这样你们怎么知道它厉害不厉害,试试就知道了嘛!”说完少年拔出地上的剑冲着人群挥舞了起来。 “救命啊,神经病出没了!”人群发出一声大叫然后人影跑得一个不剩。 “喂、喂,你们走什么,我都还没给你们感受到这把巨兵的威力呢!”少年扛着大剑到处找人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唉~”少年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和那个拿着苍龙剑的什么楚王过过招的没想到他竟然骑着火麒麟跑得这么快!” “要不我去那王傲那个傻冒?”少年喃喃自语起来,“唉,还是算了去他王家有什么意思。听说现在帝都挺热闹,嗯去帝都算了!”少年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朝译站走了过去。 “你说王忠姐姐会不会有事?”可楚儿抱着火麒麟的脖子迎着冲脸吹过了的风向刘启低低问了一声。 刘启此时也是满心的担忧,“没事的,他们不是说王忠已经搬师回王家了么,这么说来王忠应该没事才对!” “吼!”火麒麟咆哮了一声然后猛的加快了步伐! “你姐姐她还好吧?”刘启骑着火麒麟一到王家就见到了王傲便向他问了一声。 “唉!”王傲叹了口气然后指着后山上的剑冢。 “什么?”刘启瞬间感觉到了阵阵眩晕。“王忠她就这么走了么?” “王忠姐姐!”可楚儿抱在刘启的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王傲一脸的丧气,“我带你们进去吧!” 刘启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火麒麟郁郁跟在王傲的后面。 “你们进去吧?”王傲一到剑冢的时候没有再进去,“你们好好劝劝我姐姐吧!” 刘启听得一愣一愣,“你姐她不是已经。” “唉,是啊虽然捡了条命回来可是带去的五千人也只剩下一千人左右了。”王傲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听说那些怪物很是强大一般没有五阶战士根本就是去送死一样!” 刘启从王忠未死的消息中震惊了出来,“什么,五阶战士?”刘启瞬间脸皮苍白起来,“要知道虽然在这异界之中几乎人人修行,可是要上战士阶别可能有人要穷其一生才能达到!” 莫非斯躺在椅子上看着下面那最得力的干将,“木佐源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回统领大人,暂时倒是没有。我们只是遭到了一支打着王旗号的军队抵抗过可是此时已经被我们打退了!”木佐源连忙向莫非斯回道。 “如此甚好,我们一定要加快脚步获取更多的狂热者来源。现在人类的强者有什么动静?”莫非斯眼睛里闪过了阵阵贪婪。“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全都属于我的了,泽拉图你看到了没有?” 木佐源突然犹豫了起来,“怎么回事?”看着欲言又不开口的木佐源莫非斯很奇怪的问了一声。 “那个、那个暂时是没有不过?”木佐源显得有些惊恐看着莫非斯。 莫非斯冷冷看着木佐源,“不过什么?说。” “我们在和那只军队交战的时候本来眼看着都已经取得完胜,可是没想到的是一个男人带着一把剑杀了出来。”木佐源小心翼翼看着莫非斯。“然后我们成功的用咒术克制了他,可是没想到的是那把剑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莫非斯眯着眼睛深思了起来,“那个男人一出现拿起那把剑将我们完全杀得没有还手的余地!” “应该是某个上古的战魂吧!”莫非斯听到木佐源如此说淡淡道了一声。 破军剑剑冢之内,王忠静静跪在那些骨灰盒前面。 “我还是在外面等老公叔叔吧!”可楚儿见王忠的气氛不对便对着刘启道了一句就闪身出了剑冢。 “你来了!”王忠一听见脚步声抬头便看见了刘启。 刘启点了点头看着有些颓败的王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忠听刘启发问苦涩的笑了笑,“几天前我接到了一个叫作二狗的消息,称泽拉图边界有大量的怪物出现。” “狂热者?!”刘启眼睛睁得大大看着王忠。 “嗯!”王忠应了一声,“当时我带着五千的精兵,可是没想到的是虽然一开始我们用阵形压制住了那些狂热者但是那些狂热者却在一阵金光之下瞬间强化然后冲破了我们的阵形。” 王忠叹了口气,“军队阵形被打乱,然后我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些怪物在我的面前将我的士兵一个个生生将灭杀了。” 王忠说完突然痛哭了起来,“刘大哥,我当时真的感觉自己好没用。我不停的杀着那些怪物,可是身边却不直响着自己士兵残死发出的叫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个怪不了你,战场之上谁又能左右得了这种局面呢!你能将人带回来一些就已经很厉害了!”刘启说完将已经泪流满面的王忠搂进了怀里。 “我又看见先祖了!”王忠在怀里的一句话让刘启身子猛的震了一下。 “先祖?王吴!”刘启几乎不敢相信的问了出来。 王忠在刘启怀里点了点头,“嗯,就在我被狂热者中突然冒出来的泽拉图兽刺伤的时候。那时候我都已经以为我肯定要命在旦夕,可是破军剑中却突然出现了先祖。” 刘启皱了皱眉头,“先祖一出来就将破军剑握在手里还感叹了一声你将破军剑修复得很完美。” 王忠望着王吴那个骨灰盒愣愣出神,刘启此时又何尝不是。“他怎么给我感觉仍然还活着一样!”刘启摇了摇头,“错觉,人家的骨灰盒都摆在那里呢!” “你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王吴的出现,那最后他人呢?”刘启连忙向王忠询问起来。 王忠叹了口气,“最后先祖消失了,不过在消失之前却给你留了句话。” “什么话?”刘启很是焦急对着王忠问道。 “欲知欣儿下落,必须带领人类渡过此次的劫难!”王忠有些吃味看着刘启。 刘启低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欣儿?”刘启痛苦的唤了一声。 “她就是你跟我说过你一直在找的人么?”王忠微笑看着刘启可是脸上却闪现出掩饰不了的忧伤。 “啪!”剑冢内不知道哪个地方掉下的水珠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很响亮的声响。“是的!”刘启看着王忠很坚定的道了一声。 “哦!”王忠应了一声,语气有说不出的平淡可是内心却是无比的震荡:“如果他骗我该多好,可是为什么我却仍然感到一丝丝的欢喜呢。我在他的心目中又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接下来你要回帝都去了吧?”王忠突然向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现在泽拉图的入侵,再加上张文弄出来的排场。还有、还有李梦香为自己生的儿子。” “那什么时候走?”王忠知道自己是没办法留住这个眼前的男人便向刘启问道。 刘启叹了口气,“清早就走吧,我怕张文在帝都有些撑不住了!” “又是清早么?”王忠嘴角撇了撇,“你带傲儿去帝都吧,他现在学你的剑术已经小有所成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那你呢?”刘启搂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尤物轻轻问了一声。 王忠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动人的微笑,“你这是算在关心你的未婚妻子么?”刘启闻言猛的吃了一惊才这想起原来王忠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 “那个、那个我脑海中老是把你想象成了一个男人,关心这件事我倒是完全有些忘了!”刘启半尴不尬向王忠解释起来。 “你!”王忠气得直接恨恨用纤手拧住了刘启腰间的肉然后开始旋转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痛,很疼!”刘启被拧得直叫唤,“未老的乖老婆亲亲我错了还不行么?” 王忠难道在刘启怀里抿嘴一笑,刘启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王忠的话才开口刘启的嘴就凑了上去。 上次被踢下床的乌龙事件之后,这次刘启学乖了再也不敢得寸进尺。激吻过后刘启轻轻拂了一把王忠有些凌乱的刘海,“你打算留在这里继续统兵不跟我回帝都么?” 王忠轻轻嗯了一声,“你现在本来就缺欠兵权,我留在这里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跟你去帝都干什么?如果离了王家军我王忠也只是孤身一人的剑客。” “我回去会一统楚,然后去抵抗泽拉图!”刘启对着王忠说道:“如果。” “我会根据情况来帮你应付这场危难的,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没有过不去的坎!”王忠用纤手捂住了刘启的嘴对着刘启说道。 “我去打酒来!”刘启正被王忠感动得不行的时候王忠突然离开了刘启的怀抱然后轻轻说了一声就往外面走去。 刘启有些不着边际的摸了摸头,“打酒来干什么?” “唉~”一声叹息突然在剑冢内响起。 “谁?”刘启喝了一声同时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剑。 “快近两年的时间了,没想到你取得的成绩还是如此之差啊!”就在刘启惊夷之际那骨灰盒上的一把光芒破军剑突然绽放出了巨大的光芒将整个剑冢照耀的明亮异常。 “你是王吴?”刘启看着慢慢升起来的那个虚影叫了出来。 “战兵巅峰!”王吴没有回刘启的问题而是赤裸裸指出了刘启现在的修为。“哈哈哈!”王吴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刘启有些奇怪看着这个传说之中神一样的男人,“那时我在五虎伏阵遇见的是不是你?” 王吴点了点头,看着刘启。 “你为什么要骗我去那个什么古井,那古井之中却并没有你说的欣儿的消息?”刘启向王吴置问道。“到底欣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吴神情漠漠看着刘启,直到看得刘启感觉自己好像内心被掏空了一样的错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我是在帮你省视一下你的内心!你可知道即使你现在算是史上最强的战兵,可是如果遇到战神或者战圣你是在他们手上走不过五招的。”王吴神情很是凝重告诫着刘启。 刘启心中一惊,“我也隐约有些知道了,可是这并不是我要问的问题。我要问的是欣儿呢,她现在在哪里可好?” 王吴的嘴角泛起了一丝丝微笑,“不要问我,其实你比谁都知道都要清楚。不是么?” “酒来了!”王忠在外面很兴奋的对着刘启叫了一声然后刘启就看见飞来了N个酒坛子。 “这丫头!”刘启无奈的叫了一声然后开始一一接了起来。 “要不要喝一杯酒然后再走啊?”刘启没头没脑的对着王吴问了一声,可是现在剑冢内哪里还有王吴的踪迹啊!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忠本来还很高兴的走了进来可是当听到刘启这句话的时候也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弄酒过来,你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王忠叉着腰很是威风对着刘启喝了一声。 刘启一时无语,“这个家伙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刘启只见王忠不可一世的走向自己然后拔出了手中的破军剑。 “刘启我今天跟你没完!”王忠的话音刚落就猛的攻向了刘启。 “说不得!”刘启刚刚想向王忠提起刚刚的事情就听到了王吴的淡淡警告,“我去!”刘启直接破口大骂了一句。 “你还敢骂我!”王忠止住了剑势冷冷看着刘启。 “这、这真的是个误会?”刘启突然感觉自己好歹命,“王忠的脾气那可是一遇火便点着的,这个惨了!” “拔出你的剑,不然别怪我剑下无情!”王忠直接再次向刘启发出了挑战。 刘启猛的将苍龙剑拔了出来,“我去,我还怕你了。打输了我要把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王忠气得直跺脚,“我让你流氓,我让你一百遍!”可是才刚刚骂完手中的剑势却突然滞了下来。 “娘子好乖啊!”刘启可没有什么趁人之危的觉悟直接提起苍龙剑就攻了过来。 王忠一时被打得连连败退,“你太可耻了,竟然敢!” 刘启很得意的举了举手中的苍龙剑,“我什么不敢的,打都打了!”一时剑光又交缠在一起。 “女妖皇啊,我的女妖皇啊!莫非斯在一处石室之外向里面正躺在石床上的欣儿张望着,眼中满是赤裸裸的欲望与饥饿。 本来都正准备来禀报战况的木佐源一见到这情况立即跑得没了影子,“呵呵,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莫非斯有些虚弱的扶着墙,“我要成就无上大/法就全靠你了!” 莫非斯经过一翻努力终于沿过了床前,“来吧,我的女奴!”莫非斯不断的呼唤着,可是欣儿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叫唤了半天的莫非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没道理啊,她明明已经进化完成了第四阶段怎么还不受我的掌控呢?” 莫非斯看着欣儿那婀娜多姿的体态终于再也不迟疑的往床上爬去。 “砰!”一声巨响,“警报、警报基地遭受三级攻击!”莫非斯如同一颗流星一样的撞在了外面石壁的过道之上。 欣儿泛着红光出现在石室的门外,“再敢靠近这间石室我必死了你!” 莫非斯听着可楚儿说着泽拉图界的语言,一喜可是当想起听到的内容却悲愤异常。“这是应该有的四阶实力,我是成功的将女妖皇进化了。可是结果为什么还是这样子?为什么?” “统领!”就在莫非斯大叫的时候出现了许多的泽拉图怪物,“你们来得正好去把里面的那个女人给我打残掉!” “砰!”莫非斯才刚刚说完欣儿如同一道影子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然后一掌将他再次劈翻在地。 “退守基地,随时听侯差遣!”欣儿冷冷吩咐了一声,那声音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 “是!”泽拉图的怪物竟然齐齐应了一声然后理也不理倒在地上如同死猪一样的莫非斯。 “可恶、可恶,谁是你们的统领,你们给我站住!”莫非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指命。 “莫非斯,你注定会是饮恨收场!”莫非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也是如此这样对待过他。即使自己明明是统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听自己的命令! “泽拉图,虽然在你的带领之下我们打下了这片疆域,可是你看着我马上就地超过你的。我要让这片大陆在我的脚下颤抖!”莫非斯满脸通红对着欣儿咆哮起来。 “你太吵了!”欣儿皱了皱眉头然后一扬手就将莫非斯打得不见了踪影。 “你什么时候会来娶我?”王忠抱着酒坛子醉眼蒙胧向刘启问道,才一说完就又抱起酒坛子灌了一口酒那姿态显得异常动人心弦。 刘启微微笑了一下看着此时王忠,“我该怎么去面对欣儿呢?”刘启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和这么多女人之间的关系一时显得有些惭愧起来。 可是事情有时候真的非人力所不能及,“唉!”刘启轻轻叹了口气。 王忠抱着酒坛子转了二圈然后倒在了地上,刘启轻轻将自己的衣裳解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心里是否有你,可是你知道么,我现在是多么的渴望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然后好好过本该属于自己的生活。” “当然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如同梦幻一般了,我会去实诺那原本有的婚姻!”刘启抬头看着剑冢上空那一片漆黑的天空。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许多王家之人拿着破军剑征战或者悍卫王权的事迹,王吴一身披风拄着破军剑立在原地,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头也回的渐行渐远! “谢谢!我知道了!”刘启突然没头没脑的对着那天空说了一句,“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守护不了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刘启说完却无声的流起了眼泪,一滴滴清泪流在苍龙剑鞘之上然后慢慢向下飘落了下去。 “如果说没有明天,没关系我还会继续走完今天,好好走完!”刘启将手中的酒倾洒在了地上静静道了一声脸上写满了苦涩与无奈。 “老公叔叔我们还会回来的是吧?”可楚儿有些不舍看了一眼王家然后扁着嘴向刘启问了一句。这么多的地方可楚儿那接触最多的除了自己的山寨就是王家了,现在离开她心里觉得难受至极。 刘启此时却在心中给不了可楚儿的任何答案,现在自己回到帝都都是一片茫然。张文会把帝都给弄成什么样子了刘启也是一无所知。边疆泽拉图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大战!“会的,我们走吧!” 刘启道完便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白色的骏马带着刘启向前方走去。 “吼!”火麒麟在王家的内院咆哮了一声。 刘启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能够变幻成人形了吧!”刘启在心内默默念了一声。 王傲此时一副将军装驱马追上刘启,“奇怪今天怎么没看到姐姐来送送我们!” 刘启嘴角闪现了一丝丝微笑,王家的内院那最高的秀楼之上。王忠轻轻抿着嘴唇看着队伍越走越远泪一时无声的流了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舍得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呢?”王忠的背后突然响起了王哲的声音。 王忠捏了捏秀拳,脸上的俏脸闪过一丝丝坚毅。“跟他去干什么,顶多只是成为他的花瓶而已!” 王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组建大营吧,听探兵来报五十里外出现了狂热者的踪影!” 王忠眼神透出了犀利的光芒,“来吧,上次的大仇我还正愁没处可报!”王忠一抖战袍然后快步向军营走去。 “刘大哥、刘大哥!”刘启一听到背后有人在叫自己连忙拔转马头。 队伍最后面出现的是一个瘦小但是身影却异常坚定的男孩,“小马!”刘启吃了一惊然后慢慢驱赶马儿向他走了过去。 “呼~”小马正因为剧烈的奔跑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一听说刘大哥要走就连忙向队长请假然后正准备去给你送行,但是没想到刘大哥会走得这么早!”小马此时一字一句向刘启禀报道,语气刚正且宏量。 刘启会心一笑,“你长大了不少,最近事情太忙了几乎都忘记去看你了。不过当我得知你已经用自己的实力让军营认可你我还是感到很高兴!” 小马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头,可是刘启脑海中却泛起了关于风絮的种种回忆。“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 “那是,我是要成为将军的人嘛!”小马的话却让刘启眉头微微皱了皱。 “小马你知道什么是将军么?”刘启挥手示意前面的队伍先走,这次王忠对刘启也是丝毫不吝啬给了刘启足足一百多人而且都还是军中不可多得的好手。 “将军、将军就是能够带领军队杀敌,打败敌人的强者!”小马显然想过这些问题娓娓向刘启道了出来。 “你说得不错!”刘启很肯定的向小马点了点头,“可是你知道怎么才能算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么?” 小马听得心神剧颤,小脸激动得通红。“你说什么战无不胜、常胜将军!”小马的双眼放出了炯炯有神的光芒。 刘启见小马的反应笑着跳下了马,然后来到了小马的面前。“要成为将军容易,只要你奋勇杀敌夺得功绩。可是要当一个好将军战无不胜的将军则需要你秉着一颗进知之心,只有你不断的学习你才有可能一直立于常胜不败!” “是!”小马猛的醒悟出了自己的狂傲向刘启行了一军礼大声的应喝了一声。“从今以后我一定牢记刘大哥的教诲,我一定要成为一个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 看着小马那高高举起的瘦小的手刘启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意,“常胜将军,我等你的好消息!”刘启摸了摸小马那一头凌乱的头发然后跳上了马背。 “刘大哥,后会有期!”小马突然对着刘启叫了一声然后转头向军营中跑去。“我一定会成为常胜将军的,谢谢你一直以来如此信任!”小马双眼模糊了起来埋头向军营冲了过去。 可楚儿坐在马车上见刘启回来那有些忧伤的脸自然知道刘启肯定是见到小马然后又想起来了风絮。“今晚!”可楚儿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然后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王傲出身军门世家刘启自然将那些军士交给了他打理,可是王傲也是不点不热心这个草草划分了三组然后各组委任了一个组长便了事。 “剑法怎么样了?”晚上安营扎寨之后刘启见抱着剑不发一言坐在营地外的王傲走了过去问道。 王傲突然一改先前的沉寂,笑嘻嘻看着刘启。“你猜!” 刘启愣了一下,“你如此痴爱剑法,我给你的第一种境界肯定也已经摸到了边际了吧?” “嗯!”王傲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姐夫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才,我想就是那个剑疯子应该也没有你对剑这份觉悟!” 刘启有些好奇看着王傲,“哦,就是和我同一师门的鬼才。他使得一手大剑,大剑术在师门之中都是数一数二可是人却怪得要命!”王傲见刘启感兴趣便一一向刘启说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刘启倒是没有什么奇怪,想自己不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之中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的么! “姐夫这次你回去重掌王权我一定顶力助你,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权与力的争执!”王傲猛的向刘启单腿跪了下来坚定说道。 刘启将王傲一把扶了起来,“刚刚你在这里忧伤的是边疆的安危吧!”刘启语气虽然很轻描淡写可是脸上却写满了木然。 王傲很吃惊看了一眼刘启,“大王!”这一刻刘启给王傲的感觉不再是平易近人的那个刘启而是拥有无尚权威的楚王。 刘启低下头对着王傲笑了笑,“你还是叫我姐夫我还听得有些自然。” “杀!”王傲正想开口却猛的听到了营寨外传来了惊天的喊杀之声。 “叼民!”王傲将手上的剑亮了出来然后冷冷朝军营外走了过去。 “赶走他们就好,他们之所以落草为贼我也是要付上一部份责任!”刘启的话在有些幽冷的夜空响起。 王傲顿了顿脚步很奇怪看着刘启,迷茫了片刻后很开心向刘启点了点头。“是!”王傲大声的回了一声,“以前我超反感朝堂,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我的剑千古流芳,我要跟着你像先祖一样重新打出一片清平盛世!” “各位兄弟注意,此次来袭的乃是山贼。我们是正义之师,给我一举擒下他们!”王傲扬马而立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大声呐喊。 “是!”一声齐齐的军礼动作响起了齐齐的声音。 冲过来的山贼傻眼看着这一幕,“老大怎么样,这片肉够肥吧!”一个鬼头鬼脑穿着极少破烂衣服遮体的少年向走在山贼队伍最前的人嘿嘿笑道。 “末鬼你混蛋!”拿着一把大刀穿着一身虎皮的壮汉一巴掌就将他煸倒在地,“什么玩意,这是军队你想害死我们啊!”此时的壮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通通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向了末鬼。 末鬼被打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但是却依然展开笑颜向山贼的老大呵呵笑道:“老大我已经摸清底了他们才不过一百来人,而我们可是有一千多人拿下他们肯定会费些力气。可是不要忘了他们可是由军队护送那该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到时候我们绑了他们那我们还不是发了?” 山贼老大愣了愣才意识到了这点,“嗯,老大我也早就想到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跟老大我的想法处到一块去了。好好,这次你立了大功了!” “兄弟们我们上包围他们!”山贼老大此时担心害怕的是刘启他们会逃跑于是直接上来就想要包围刘启。 王傲嘴角扯过了一丝丝冷笑看着刚刚那一幕,“那个小子倒还不错竟然能够发现我们这么秘密的行军!” “快点收拾完,明天我们还要赶路!”王傲说完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山贼头领的位置。 “不要老大快点撤,他要抓你来了!”末鬼一见王傲如同入无人之境的冲杀了过来连忙向山贼头目提醒。 “切!”山贼头领冷冷哂笑了一下,“他想抓我,我还想抓他呢!”说完竟然挥舞着手中大大的狼牙棒迎了上去。 王傲两剑就将拿着狼牙棒的山贼头领逼得狼狈连连,“真是水货!”王傲自然感觉到了这个山东贼头领要比自己的修为要高可是却毫不畏惧低低骂了一句。 山贼头领气得牙咬得直叫,“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小小的一个八阶战士也敢跟我这个战将比较!” “嗡!”狼牙棒好像突然被加速了一样舞出了阵阵的棒影,看起来甚是吓人! “棒槌!”王傲的话才刚刚说下直接将手中的剑分了出来。“噌!”一声剑与剑摩擦的声音,一道大大的红虹朝还舞着狼牙棒的山贼头领射了出来。 “啊!”山贼头领一声惨叫,手中的狼牙棒竟然直接被那红虹给切开然后那红虹直直撞向他的胸口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哼~”刘启一直都在注视着王傲的动静,当看到王傲将山贼头目一举击溃的时候猛的哼一声然后一堵土墙瞬间升了起来将一支偷袭王傲的冷箭给挡了下来。 王傲被箭射在土墙上发出响声给惊醒了过来,那一箭的方向正好就是自己的心脏! 王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举目标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正举着弓还在瞄准着自己。 “叹天,给我将他射杀了快、快!”山贼头目一见王傲的脚步定了下来便拖着自己的伤躯不停向外爬着同时对着那个黑衣男子叫道。 “队长你说我们要不要出手,那个家伙的箭术可真是精准啊。现在我们主人见了以他的那种性格肯定会起招揽之心!”骑着鹫鹰的切何对着自己的队长提醒了一声。 队长笑了笑,“不用!”同时将小莫那已经瞄准那黑衣男子的弓给压了下来。“我很期待他的到来!”鹫鹰队长笑得甚是轻松。 贺电扁了扁嘴,“你就不担心他会将你这个队长的位置给抢了么,真是的?” “如果他真是这个实力,那给他也无妨!”队长眯着眼睛看着叹天,“当然前提是他要先在这场战役中活下来,同时还要抢得过去!”队长才说完猛的将弓抬了起来三箭齐齐朝叹天的方位射了过去。 “啊、啊、啊!”三声惨叫接踵传了出来。 叹天好像没有听到自己身边的人惨叫一样很好奇看着刘启,“传说,有些人能动用自然之术来给敌人造成可观的伤害。可惜,那种术法已经远远失传了不然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水法师!”叹天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自己爷爷跟自己的对话。 “欲杀人者,人恒杀之!”王傲冷冷对着山贼头目道了一声后两把长剑直直的飞了过来。 “老大死了,我们快跑!”山贼一见自己的首领被王傲击杀后便纷纷乱起来了阵脚,一千多人满山遍野的哄哄而散。 “你不觉得你也应该做些什么了么?”王傲从山贼头目身上拔下双剑,双剑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向地上滴着。 叹天此时眼中好像只有刘启一人而已,完全无视王傲那鲜血淋淋的剑正指着自己。 “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王傲对叹天偷袭自己的冷箭早就怒火中烧,阴狠的那一箭让王傲现在心中都还颤抖不休。 “算了,回来吧!”刘启轻轻对着王傲道了一声。 王傲有些不甘的将剑收了回来然后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叹天,“箭法真好!” 叹天握着手上的弓此时颤抖不停,然后猛的对着刘启跪了下来。 弓驽手的四人方队看着叹天的表现纷纷看向队长,“他在是要干什么?” 队长将弓绕到自己的肩膀之上,“收拾、收拾睡觉!”说完拖着步子朝营帐之中走了过去。 刘启看也不看叹天,“你走吧!” 叹天一听到刘启这句话时竟然开始在地上磕起了头,“求、求、求求你收我为徒教我法术!” 弓驽手队长在帐蓬外定了一下然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刘启此时正好像看着叹天,“你是匪,我是官我为什么要教你东西而且还是早已经失传的法术呢?” 叹天一时也哑口无言,可是他却是真的多么希望自己学会法术。“要是叹天会法术就好了,你的水系天赋这么高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强大无比的法士然后将我们叹家重新发扬光大。”一个慈祥一脸孔眨着眼睛逗着一个小孩无限期盼反复低语在叹天脑海中响起。 “可恶!”叹天咳嗽了一声然后痛苦的将头埋在怀口。 王傲又揭了揭营帐看着依然还跪在地上的叹天。三个时辰了,叹天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跪在地上。 “这个家伙!”王傲低低骂了一声然后猛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埋头睡了起来。 刘启的营帐此时已经黑漆漆的一团,可是刘启并没有睡而是在黑暗之中不停轻轻摆动着身子打着太极。 “箭法奇妙,如果我再教他点水系法术配合上箭术呵呵!”想到这里刘启乐了起来,不过刘启并没有出去理依然跪在地上的叹天。 刘启的思绪此时早已经飞到了帝都,张文虽然信心满满可是刘启怎么也想不到该如果能在刘、李两家之间周旋。刘启脑海之中闪现了一个无比幽静的脸,“她现在为人生母,可还好么?”刘启静静在心中问了一句然后倒头睡了过去。 十日后,刘启带着自己的队伍已经到达了帝都城外。 “你们现在就在这山林之中扎营,各组长负责如果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擅自离开!”刘启并没有打算将这些人带进帝都。安排好这一切后刘启对着五个弓弩手淡淡说了一句:“你们和王傲跟我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是!”六人齐齐应了一声。 刘启才转过头五个弓弩手中四人齐齐看着不发一言的叹天,“我说你昨天练习的那个什么水柱怎么这么差呢?”弓弩手中的贺电对着叹天无情打击道。 “箭法也不怎么样!”剩下的切何和小莫一起再次打击。 “废话真多!”队长冷冷对着他们三人淡淡骂了一声,不过脸上却写满了一丝丝羡慕与嫉妒。“如果主人真的成功了,那他将是一位世上从未有过的弓弩法士!” 队长转身跟向刘启不过当看到刘启那高大的背影却却暗暗咽了口口水,昨天叹天练习时用弓箭射出的那些水柱场景绝对是刻骨铭心难忘。虽然他最后失败了,可是那张弓即射的手法以及那强大的水系无素的波动。 “传说之中的风之弓,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应该也绝对比不上他!”队长眯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叹天想起了他拜师那天。 “你差点射杀我的亲人,你说我会让你拜我为师么?”那天刘启直接对着跪了一晚上的叹天道出了这句话。 让弓怒队长没想到的是,叹天直接取出了一个箭矢然后直直插向自己的心脏。“如果我有幸未死,你可以收我为徒了么?” “我们先去茶馆打听一下最近帝都的动向!”刘启从前面传来的话让弓弩队长猛的清醒了过来。 “我不可能做你的师傅,但是我倒是可能教你一点东西!”刘启那泛起微笑的脸看着被冻成冰棍的叹天宣判画面在弓弩队长的脑海中渐渐散开。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成奇一定会射出一片天地给你看的!哪怕我不是水系法士。”弓弩队长静静跟在刘启的身后在心里默默念道。 刘启带着王傲与五个弓弩手通过了帝都那高高的城墙,经过两年的漂泊之后刘启此时再看到帝都心态已经完全不同。那份事与已无关的逍遥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有的是对天下、对边疆的上心。 “出城需交纳二文钱!”就在刘启正踏进城门口的时候一个守城的官兵对着一个商人叫道。 “我出城去拉个货也要交钱?”那商人好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解向那小兵寻问。 小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边去,我正忙着有钱就出没钱你就老实回家待着去!” 被小兵直接用长枪拔到一边的商人一肚子的气看着士兵,士兵好像察觉到了商人的火气一样把刚刚收到手上的钱掂了掂然后丢进竹篓里。“你还别不乐意,今天反正你不给钱你就出不了城!这可是张太傅的命令。” 商人闻言脸色一变,然后乖乖交了二文钱灰溜溜消失在城门口。 七人中也只有王傲最清楚刘启的情况拉了拉刘启的衣袖,“姐夫你看这个?” 刘启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剥削的手法难道真的出自于张文之手?”刘启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抛至脑后,他更相信是李家或者刘家弄出来的。 “先去打探!”刘启说完便朝一家规模极大的招牌烫金的幽来茶馆走了过去。 茶楼分为三层,刘启直接坐在了一楼。二楼、三楼的雅座刘启可是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可以去搞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刘启七人分作了二座坐在茶馆之中,此时正好是下午喝茶的人极多。一楼喝茶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稍微有些体面或者拿着剑、弓的都往二楼跑去。三楼在幽来茶馆那算是VIP包厢,非大富大贵不得进。 “二位客官是不是上二楼?”很快店家小二来到了刘启和王傲一桌向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摇了摇头然后将苍龙剑递给了弓弩手队长成奇,“帮我拿一下!”王傲愣了一下然后也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剑也交给我成奇。 “你们去二楼,记下所有关于帝都的谈话。”成奇滞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应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刘启为什么要收集关于帝都的消息,可是自从成奇认刘启为主的那刻便对刘启的话言听计从。 “这样可以了吧,给我上一杯你们店中的招牌!”刘启双手抱着头半躺在椅子上对着小二道了一声。 “一样!”王傲反正是对茶没兴趣见刘启如此点也随便的跟。 刘启和王傲的举动引起了领近几桌茶客的注意,可是没一会儿他们又自顾自的聊起了自己的话题。 “听说了没有最近华太医的女儿好像要抛秀球招郎君啊!”一个瘦高的男子满脸春意的宣布着这个八卦。 “切!”可是引来的却是同桌几个年青人的哂笑,“现在谁人不知太医华为要让女儿抛秀球招亲的消息!” 刘启眉头沉了下来,“华太医,应该就是那老头了吧!”刘启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和蔼可亲长眉顺眼掉着长长胡子的老头。 “他也是一个突破口!”刘启在心中暗暗记下。 “那抛秀球明天就是了的事情你现在拿来说戏真是!”另一桌拿着折扇穿得风流倜傥的男子淡淡道了出来。 “你是何人?”那一桌的人一见穿得如此体面之人竟然呆在一楼先是一惊然后谨慎向他问道。 “喂,小六快点滚上来苏大小姐已经解气了!”那人正想开口楼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广朗男子的叫声。 那原本风度翩翩的男子一听当下就大喜,“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抱着拳客道了几声然后如同一个急色的色狼屁巅屁巅爬上楼。 “没出息!”王傲将杯中的茶水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干掉,淡淡骂了一声。 刘启则呵呵一笑,“当你遇到自己可爱的女孩你就知道了!” 王傲则完全当没有听见继续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仰头又干掉,“才怪,我只喜欢剑!” “贱?”刘启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哦!”刘启旋即领悟此剑非彼剑应了一声。 “铛!”一个茶杯径直从二楼掉了下来,然后便是三根箭矢射入墙壁的声音。 “上楼,他们应该有麻烦了!”刘启一看到那呈品字形的三箭连诛就知道肯定是成奇动手了。 王傲并没有刘启的担忧反而有些兴奋向旁边抓了抓,可是当抓空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剑已经交给了成奇。 “姐夫等等我啊!”王傲很不甘心追了过去向刘启叫道。 二楼此时已经是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地方,刘启手下的弓弩手被八个穿着光鲜的公子哥团团围了起来。 “外地来的乡巴佬,不知道苏小姐的威名竟然敢如此污辱!”八人之中那个最高个的华衣男子抿了抿他有些刻薄的嘴唇朝成奇他们喝了一声。 “那个苏苏,我看他们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你的美貌一时所迷就不要这样了吧!”那个刚刚跑上楼的小六也在这里,此时正站在一个相貌算得上上等身姿也算迷人的瓜子脸女孩面前低声请求着。 可是那女孩却一点也不买帐气鼓鼓看着成奇、叹天等人好像他们几个把她给轮过了一样。 “眼睛不醒目,把他们的双眼都给我刺瞎让他们再怎么看?”苏苏喘了口气然后淡淡向那八人说道。 八人一听纷纷笑着打量着待宰的五人,“我说你一个弓弩手还带二把剑干什么,你会剑术么?” “哈、哈、哈!”其他七一听都笑了起来。 “这么着吧,只要你同伴有一人能赢过我手中的剑我便放了你们如何?”那人继续玩弄向成奇他们商量着。 成奇作为弓弩手自然知道自己的几斤几量,可是现在如此近距离的被围对一个弓弩手来说简直就是死地。 “好啊,我跟你打”刘启正看戏一样看着这一群无所事事之人搞出来的闹剧,身旁的王傲突然出声叫了一声。 “主人!”五人一见刘启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傲走了过去,“我的剑!” 成奇将剑抛给了王傲,“终于正主出现了,你的手下可真是胆大包天!”那个领头公子哥直接将气度不凡的王傲认为是成奇五人的主人对着王傲数落道了一声。 “屁话真多!”王傲一接过自己的剑直接拔剑挺刺了过去。 那高大的公子哥哪里想到王傲竟然如此胆大说都没说就动手,匆忙之间连忙架起自己的剑想去挡住王傲攻过来的那一剑。 “铛!”一声轻响王傲的剑猛的绕转然后剑身一拍迎来的剑柄,剑应声掉落在地上。 苏苏见王傲一剑击败对手一双秀目开始略有兴趣的打量起王傲来,王傲轻轻用剑架在呆若木鸡的公子哥脖子上。“不要乱动,我手有些抖!”话刚说完那公子哥脖子上就出现了丝丝血丝。 其他七人连同小六简直不敢相信看着这一切,“怎么说这个芝兴也是打遍全帝都的猛人怎么今天是这么弱角被人给一招干败!” 芝兴有些害怕的看着王傲,“你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如果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王傲见芝兴此时竟然还敢威胁着自己,“怎样?”说完手上还加了一些力。芝兴脖子上的血液此时已经开始滴了起来。 “不可!”小六突然对着王傲叫了一声,刘启本来刚刚想阻止此时也止住了口在一旁看小六如何游说起来。 “侠士好剑法,不过这件事情的起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望请侠士高抬贵手放了芝兄!”小六诚恳望着王傲向他说道。 王傲将剑从芝兴的脖子上移了出来,“可是他可没打算放过我的伙伴,这种恶霸当真是死不足惜。”王傲说完还向芝兴补了一脚,踢得芝兴一时眩晕了过去。 小六傻眼看着王傲的暴力,“你、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王傲头也不回对着弓弩手五人淡淡说了一声让他们跟刘启先走然后才望向小六,“不就是芝府伊的儿子么,我今天就打了!” 小六一时语塞,“你太嚣张了,我今天和你没完!”苏苏气得全身颤抖,芝兴虽然她看不上眼,可是自己的爱慕者为了自己出头现在竟然被人如此草视让她天生的傲性再也压制不下对着王傲娇喝了一声。 “无聊!”刘启早就走了,现在他可并不那么好抛头露脸。王傲也失去了继续和这帮人纠缠下去的兴趣朝楼下扔下一锭银子作为茶水钱然后直接跳窗消失不见人影。 “小姐你的剑来了!”一个俏丽的丫环捧着一把玉制形状的剑急急跑上楼来。 “啊!”除了晕倒过去的芝兴其他的七人此时目瞪口呆看着那把剑,“竟然让她有了拔剑的冲动,而且还是拿出这把剑!”小六有些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苏苏将那小巧玲珑的剑握在手上然后对着那丫环冷冷道:“去把刚刚在这里闹事的家伙什么背景,现在住在哪里搞清楚。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无聊!”苏苏暗咬银牙想起了王傲那一副高傲自在的模样恨恨在心中直跺脚。 “姐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今天打听事情又出了这么件事情真是流年不利!”王傲此时像个乖小子跟在刘启左边向刘启抱怨道。 刘启看了一眼那出城的城门,“今晚我们回兵营中睡!” “可是我们不是还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么,怎么现在就回去了?”王傲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启。 “山人自有妙计!”刘启说完便一马当先朝城外走去。今天那个苏苏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啊,刘启虽然只是在王宫里面呆了几个月可是也略有耳闻这个苏魔女。王傲今天如果轻视于她,想必现在她正动用她爹苏织造的关系网满帝都的在找自己一伙人吧! “主人,今天真是对不起差点误了主人大事!”切何跟上刘启对刘启低低道了一声。 刘启不时观望了一下后面的情况,“也没啥,不就看了那个女人几眼嘛!”刘启丝毫没有怪罪切何反而跟他开导起来。 “不过那女孩也确实不错,是不是啊小傲?”刘启半开玩笑的跟王傲说道。 王傲愣了一下,脑海中回想起了那女孩被自己气得不行的样子。“她很厉害么?”王傲耸了耸肩,不过当想到她身边跟了那么多的公子哥时又有些鄙夷起来“才没呢,一个小花瓶而已!” “情况如何?”刘启一进那自己特意叮嘱用草木搭起的营地时向一个斥候问了一声。 斥候向刘启敬了一军礼,“回禀将军,一切安好!” “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不用跟我去我自己一人去就好!”刘启淡淡对着背后的六人道了一声。 “主人!”切何有些惭愧叫了一声。 “不关今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明天是去抢秀球的难道让你们去当竟争对手啊!”刘启说完就钻进了帐蓬中留下一地的人你望我我望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楚儿现在好点了么?”一进帐蓬刘启就向还躺在床上的可楚儿问了一声。 可楚儿泪眼花花望着刘启,“老公叔叔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今天早上就流血痛现在还流着血还痛得这么厉害!” 刘启一时无语看着这个无知的少女,今天早上本来可楚很开心要跟他一起去帝都可是才一落床可楚儿一见到自己那红红的裤子就惊叫了一声。 刘启自然知道这是可楚儿的大姨妈到了,可是可楚儿当着他的面然后慌手慌脚拿布包扎起来。 刘启几乎气绝的纠正了可楚儿这个行为然后告诉她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 “可能痛经了吧!”刘启用他那一丁半点的生理知道为可楚儿开导起来。 可楚儿扁了扁嘴,“那现在要怎么办,我好痛啊老公叔叔。我想那个,连床都起不了!” 刘启一时也很无力的看着可楚儿,谁知道在这个异界有没有类似止痛经的药啊。现在这里除了可楚儿一个女孩也没有别的可以交流的对象。 “我来帮你吧!”刘启看着可楚儿小脸敝得难受的样子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没等可楚儿犹豫刘启直接将被子掀了起来然后将可楚儿抱了出来。 刘启几乎颤抖着双手努力了半天才将可楚儿那裤子脱了下来,“你好了就叫了!” “嗯!”可楚儿红着小脸轻轻应了一声。 一阵水流的声音过后刘启将可楚儿抱回了床上然后向帐蓬外走去。 “姐夫明天真的一人去?”王傲在刘启提着热水回帐蓬的路上拦着刘启低低问了一声。 “不用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有没有听到玉剑苏!”刘启一脸坏笑看着王傲。 “听过啊!”王傲没过多久就反应了过来向刘启叫道。“听说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是却剑术超神入化,是个奇女子!” “那个!”王傲突然很奇怪的看着刘启,“今天那个女人她难道就是玉剑苏?”王傲有些坚难的咽了咽口口水。 刘启像看好戏一样的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朝营帐里走了进去。 “姐夫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营帐外传来了王傲的惨叫,”完了、完了我竟然在她的面前那么装大,难怪她那么生气原本她真的是一把好手! “他疯了?”可楚儿躺在枕头上听到王傲在营帐外的惨叫向刘启好像问道。 刘启点了点头,“快了!来把衣服揭一揭。” “你要干什么?”虽然每晚都跟刘启睡在一起的可楚儿此时却腼腆起来。 “肚子!”刘启将已经在热水中预好热的毛巾再次拧了拧。“听说用热的捂一捂那里会好一些。” “哦!”可楚儿想也不想竟然直接将裤子也脱了下来,然后将刘启拿着毛巾的手往自己疼痛的地方移去。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也不懂!”刘启闭上眼睛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然后轻轻在可楚儿的肚子上揉了起来。 “嗯,老公叔叔你太厉害了,这样还真有用!”可楚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流淌过心间舒服呻吟向刘启说道。 刘启手直接颤抖了一下,然后干脆在自己的心里念起了冰心决: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刘启将热毛巾小心翼翼从可楚儿的肚子上拿了下来然后微笑看着已经沉睡了的可楚儿。 现在帝都虽然一番风平浪静,可这又何尝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刘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直接去找张文,根据今天见闻让他对张文产生了一丝丝的疑虑。 可是只是这疑虑便决定了刘启不会去直接盲目找张文,“华太医!”刘启在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算了只能如此了!”刘启好像下了一个很难的决定,然后轻轻躺在可楚儿的身边睡了过去。 “老公叔叔看看,这样可不可以?”可楚儿一大早就起来不停给刘启打扮起来。 刘启将铜镜放在自己的眼前一过然后内心瞬间石化,自己现在正戴着一个草帽然后脸上还戴了一个画着一只超可爱小猪的面纱。 刘启想也不想便知道这肯定是可楚儿的杰作,“行了,可以!”看着可楚儿意犹未尽的样子刘启连忙打住叫道。 “反正帝都真正见过我的也就那么几十个,一百万人口的帝都我就不信今天能撞上!”刘启虽然口上这么对可楚儿说可是心里却出奇的郁闷,早知道就让王忠教自己那神乎其技的易容术了。 “小姐我们这样不好吧?”一大清早一个长相平平的丫环正对着一个穿着男装扛着一个番幅上书日:神机二字的年轻俊公子有些无奈劝道。 “哦!”那公子有些不甘心的应了一声,“那今天你去台上吧!” 丫环闻言如遭雷劈的立在原地,“好了、好了,我就出去玩一回儿就好了反正那个臭老头还正在睡觉不怕!” “那、那今天的那个!”丫环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那女扮男装的小姐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唉!”丫环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她真有些恨不得马上让自己这位要逆天了的小姐赶紧的嫁出去。 “七岁精通女红,八岁能诗会唱,九岁便琴棋书画样样得心应手!”刘启此时正捧着一个小人书上面记载着关于华太医女儿的种种信息。 “华织?”刘启最后将手中的小人书啪的一声盖了起来,“这个老不休的华太医真是会吹!”刘启深深感叹了一句。 “嗯、哼!”刘启突然被这一嗓子惊吓得不行,本来他就揣着一颗担惊受怕的心。可楚儿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简直就跟吹牛不用交税相通,刘启走到哪里都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谁让他打扮是如此的新颖! “神机?”刘启直接被拐角走出来扛着这个大大招牌上面的字吸引了过去,再低头一看那算命的竟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小帅哥。 “有没有搞错?”刘启无言看着此时眼前的人儿。 “我看这位小哥脸露凶兆,今日恐有不吉啊!”扛着招牌的正是不久前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小姐此时深沉看着刘启委婉而慎人对着刘启低低道。 刘启听得木愣至极,“几百年了,怎么台词就没有变过呢!” “那,这位神经大师我应该怎么办呢?”刘启在心中暗暗一乐,经过王忠的女扮男装现在的刘启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见了小姐耳朵上面的小洞洞。此时刘启正无耻且装作惊慌抓着小姐那嫩白的小手了。 小姐当场被刘启这超可害的行为给蒙住了,“不是吧,这么胆小那刚刚怎么还在背后骂?” 刘启轻轻拂摸的感觉终于让小姐回过了神,连忙向外抽了抽自己那小手可是刘启好像事先知道一样竟然抓得无比的牢靠。 小姐无奈刘启那力气几次下来无望便无奈的放弃了,“不要担心,有本小。哦不天师在,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小姐差点就说露嘴了连忙改口继续向刘启忽悠起来。 “真的么?”刘启的嘴都快凑到人家的脸上面了欢快大叫道,“那真是太好了,求天师赐福!” “有的、有的!”刘启虽然口没有口臭,可是小姐眼瞳中分明闪过了一丝丝恐惧连忙将刘启的头往外推开了去。 “哦!”刘启见小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便连忙会意,“大师请收下吧!”刘启直接将怀里的钱包全部掏了出来塞给小姐,“这些够了吧!”刘启有些不放心对着小姐问了一句。 正在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做的小姐完全被刘启的行为给弄得一愣一愣,“感觉好像他是同道中人!”小姐脑海中突然泛出这个念头。 掂了掂钱袋的重量,小姐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一个有钱无脑的二世祖!” 刘启闻了闻手中的余香,“啧啧手感真不错!”感叹了一声不过当想起那小姐临走时对自己的叮嘱突然笑了出来。 “什么一天要吃七两枸杞,二两花木、三钱生泽,这哪里是算命的简直就是一个老中医么?”刘启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却猛的定在了原地,“我去,我真要这么吃非欲/火焚身而死不可,这个丫头还真是黑手的狠啊不就摸了你几把了么?” “小如如你看我拿得是什么?”那小姐一脸开心回到了一座古雅的住宅内向那丫环炫耀手中的钱袋。 丫环一见小姐手中的钱袋小圆脸吓得有些青白,“小姐你怎么跑去当小偷了,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得杀了我不可!” “切!”小姐轻蔑看了一眼小如丫环,“这可是本小姐我的劳动所得啊!” “劳动所得?”丫环莫名其妙看着那满脸开心的小姐,“什么啊?” 小姐才懒得理那小丫环的吃惊表情,“看看到底有多么,今天真是遇见了一只大肥羊!”小姐一说完就将钱袋打开然后向外面倒着。 “咚、咚!”许多石头掉在桌子上声音嘈杂响了起来,小姐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这?小姐你怎么突然有了收藏石头的兴趣爱好了!”小丫环一脸不解看着小姐。 “哦这个,我可以将我钱包之中的钥匙拿出来么?今天我好像放在钱包里,如果没有钥匙回家肯定要被家里人痛扁一顿的!”小姐突然回想起了在自己就要离开的时候刘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微笑着向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恨你!”小姐突然毫无形象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低头望着那模样整齐差不多和银子没什么分别的石头。“他怎么那么快就能调包呢?”小姐真心想不明白了。 “公子、公子!”刘启嘴角扯出一丝丝笑意正在想当那小姐发现那一袋子的石头的表情。 “叫我么?什么事?”刘启回头望着追了自己已经有两条街的家伙,“贼眉鼠眼的一见你就不是嘛好人了!”刘启暗暗在心里对着这个家伙评头论足起来。 “公子可是为了此次华太医之女华织抛绣球一事而来?”那张委缩的脸再配合上此时的笑容刘启惊慌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了。 “公子,这本可是孤本全方位的华织****大全。嘿嘿,有它在手华千金肯定是你的囊中之物啊!”刘启回过神来就听到那家伙的念叨不休。 刘启见他嘴皮子已经很干涸,可是他却丝毫不顾的添了添然后又继续要向自己游说。刘启连忙将怀中的本子递给了他,“这个给你!”说完刘启头也不回的朝王市赶去。 《华织信息万能手扎》轻轻将手中的书名念了出来那小伙灰溜溜看了眼刘启的背影然后消失在巷子中。 王市是帝都最繁华热闹的街坊,今天更是如此。刘启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我擦,至于这样吗?”刘启抬头望去此时能站人的地方早已经都客满超载了。 “怎么了乖女儿,这可是你自己答应过爹。现在你要是敢跑了的话那爹就只能在这里自刎谢罪天下了!”华太医看着自己那闷闷不乐坐在一旁的女儿有种不好的预感向她打起了预防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华织直接拿着手中的绣球向华太医砸了起来。 华太医一时被自己女儿用绣球砸得没了招架之力,“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小如丫环突然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华织凤眼一瞪让小如立即惊醒了过来谨慎至极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开始吧,弄完我就要回家睡觉了!”华织捡起到已经伤痕累累的绣球好像接下来要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大义凛然道了一声。 华太医才不管自己女儿是不是知道抛绣球的意义,连忙应声:“好、好,等下要看见自己心仪的帅公子哥抛知道了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都说了一百六十七遍,哦不再加这次是一百六十八!”华织胡乱的喘了口粗气然后揭开眼前那块大大的黑幕走了出来。 “华织小姐、华织小姐!” “给我、给我!” “我们爱你!求求你给你!” 台下突然响起了潮水般的声音,华织小小的咽了口口水。台下那一张张或帅或惨不忍睹或千奇百怪的脸孔像吃了春药一样声嘶力竭的狂喊着。 刘启隐约觉察到了应该是正主出场了,可是怎么跳也只好像看到台上只有一个人影。“那个老头怎么不出来呢,还是坐在?”刘启再次小跳了一下根本就看不清台上面的情况。 “今天一定要和他接上头,然后才好确定接下来的事情。现在我已经等不了了,边疆昨天就接到了王忠来的告急!”正苦闷的刘启突然看见了支撑那高台倾斜着的一根长长大大的树桩。 “只有如此拼了!”刘启当下稳了稳自己的的身体然后突然将苍龙剑拔了出来飞身插在那树桩之上,一借力下刘启直直朝台上飞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啊,什么东西!”台下正欢呼的人群突然感觉自己头顶飞过了一个人影惊叫了一声。 华织也惊了一惊不过当看到刘启那戴着的斗篷以及那画着小猪的面纱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混球!” 刘启才勉强站在台上边缘就感觉到了一个红色的物体朝自己飞了过来,“噌~”刘启想也不想直接用苍刘启将它从中劈了开来,可是从其中传来的力道还是将自己的身子向后带了一带。 刘启灵机一动将那红色球状物体的后面布抓在自己手里然后借着它向前的力将自己的身形才彻底的稳了下来。 台下一片寂静,刘启呆呆看着眼前脸若素白,小嘴轻咬、眉头暗皱的女子,“神经?”刘启立马想起来了眼前这位不就是刚刚那位扛着神机招牌的女扮男装的算命先生。 “怎么了,怎么了?”华太医突然跑了出来,外面的突然寂静让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那个疯丫头把绣球抛给了乞丐,流浪汉?”华太医全身冷汗直冒,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办法是多么的愚蠢。 “爹,他欺付我!”华织一见华太医出来对着他委屈的道了一声。 刘启将已经剖成两半的绣球抓在手中看了又看见华太医终于出来了,将头上的斗篷揭了一揭微微对着他道:“最近华太医可好?” 虽然刘启头上还蒙着可楚儿弄得那不伦不类的面纱可是华太医一听到刘启的声音便如遭雷劈一立在原地。 “大、大!”华太医激动异常的刚刚想开口,“嗯、哼!”刘启直接咳嗽了一声提醒道。 华太医这才意识了,“各位,现在你们也已经看到了这位少侠已经拿到了绣球。谢谢今日的捧场,大伙散了吧、散了吧!”华太医下了逐客令。 “喂,你疯了,你饿了!”华太医突然听到了刘启的叫声连忙转过身去,只是当看到自己的女儿华织此时正吊在刘启的身上咬着人家的手不放的时候一颗心都悬到了刀口。 “丫头快点松嘴,快点!”华太医焦急万分对着华织叫道,可是华织却仍然咬着刘启的手不放。 “我们先进去吧!”刘启与华织的这出,走在后面的人群发现了此时正看得津津有味。 “再不松口,我不客气了!”刘启对着华织低低警告道,可是华织却流着眼泪咬着刘启不放。 “啊!”一声尖惊刘启直接将吊在身一下的华织抱了起来然后向台后走去。华太医一时老脸愁云满面,“这个丫头,真是不让我省心!” “大王要不我给你上点药!”华太医坐立不安扶在椅子上弱弱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帝都的局势如何?”刘启轻轻揉了揉被华织咬出来的牙印向华太医直接奔主题。 “唉~”华太医叹了口气,“自从被王一路扶持走上来的张文上台后,朝纲就混乱了起来。” 刘启眉头皱了皱,“怎么说?” “大王难道不知道这一切么?”华太医奇怪至极看着刘启。 刘启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个,我还真不了解!” “看来是真的了!”华太医深深叹了口气,“自从大王被张文拘囚之后,那张文无所不作,无恶不为!他首先就将老朽赶回了家,不让所有人去接触你。贪啊,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就给自己弄了一个豪宅!各种剥削百姓的方法层出不穷,让百姓受足了苦头!” 刘启手中的茶杯猛的抖了一下洒了一桌子的茶水,“能为楚国做些什么,张文死而无憾!”那个誓死如归,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他真的做出了这些事情了么。刘启摇了摇头从张家庄张文向自己表忠心的那刻拉了回来。 “不知,大王今后有何打算?”华太医问得甚是苦涩,作为一个忠心的保王派,可是自己却只是一介太医又能如何。 刘启定了定神,脑海中想起了那个不甘以及坚定的眼神。“他绝对不会是这种人,起码我要让他当面跟我讲清楚!”刘启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 “不劳华太医,寡人已经有打算了!”刘启起身站了起来。 “这个,大王现在就要走了么?”华太医连忙站了起来向刘启问道。 “小姐、小姐不要这样,老爷已经吩咐过了不让你出房门的。”小如丫环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让开!”华织突然冷着秀眉对着小如叫了一声,小如应声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了开来。 刘启一见到华织连忙捂了捂自己刚刚被她啃出来的伤口,“这丫头真是恨心至极!”刘启想起了怎么也弄不开她那张小嘴的情况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华织好像没有看到刘启一样直接穿过刘启的身边来到了华太医身前。“织儿你要干什么?”华太医看到华织那张认真的小脸也愣了一下。 “父亲,我为什么不能学医?”那是华太医在自己女儿八岁那年不再让她动医药的时候她才出现过的认真。 “我要嫁给这个男人!”华织的纤纤素指突然指向将茶杯捧起来的刘启坚定的道了一声。 “扑!”刘启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然后目瞪口呆看着那俏脸微红的华织。 “胡闹!”华太医脸色青了又青有些痛苦望着华织痛斥了一声。丫环小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看着华太医和华织。 “小姐竟然想要嫁人了,可是一直渴望小姐出嫁的老爷竟然不答应?”小如揉了揉以为自己梦幻了的双眼,“这、这个世界太让人无法去理解了!” “好,那我今生都不嫁了!”华织出奇冷静看着华太医然后道了一声就往外面走去,经过刘启的身边停也不停。这让刘启突然产生了一种好像华织是在向华老头求婚而非自己的错觉。 华太医像突然老了十几岁虚弱的倒坐在椅子上,“唉!”华太医深深的叹了口气挣扎着想起身。 “不用了,反正我也要走了!”刘启将华太医按了下来对着他道了一声然后朝外走去。 “我真的做错了么,可是你要是个男孩身该多好!”华太医躺在椅子上叹出了十来前年一模一样的话。“可是这次我却希望你不是女儿身,你可知道他并非一个男人那么简单啊!” “豪宅、贪官?”刘启有些胸闷的叹了口气,种种的事实他早隐约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却不相信、不相信张文会如此! “不管怎样,我都应该相信让他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启紧了紧眉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城外走去。 一场热闹、一场欢喜!刘启难得清静一个人背着手慢慢走在城外的野原。 “噌、噌、噌!”一声声杂草被有些凌乱的脚步踩踏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启猛的一惊。 “给我出来!”刘启没想到的是自己如此放松一下竟然就被人追踪到了这里当下再不客气的拔出苍龙剑一剑扫过草丛。 草丛如同被收割机扫过一样从中横腰截断草屑纷纷飞扬,一个人影现了出来不过却马上晕了过去。 刘启只看那人穿着一身素洁的衣服,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怎么会是她?”当刘启看清那人脸的时候突然愣在了那里,刘启有些无奈的捂了一把脸当看到她双手还在不停流着血心彻底的揪了起来。 正时那人正晕倒在地上,刘启从她手上伤口看出应该是在自己使出剑招的时候她就被惊吓晕了过去。可是就在她倒地时候剑势荡过将她的手割伤了。刘启站在那里看着那张有些痛苦的俏脸一时无语至极,“唉!”刘启叹息了一声然后草草对她的双手进行包扎后便将她抱向了营地。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她不见了!”小如惊慌冲向华太医的房间叫道。 华太医推了推手然后将一根银针插入一个人体模型之中,“这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华太医显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准备下一手。 “可是这次小姐是私奔了!”小如扬了扬手中的字条对着华太医叫道。 华太医正好估量好下手的方向以及力道,可是当听到私奔两个字手一抖直接将银针插在那个人体模型的额头之中。“什么,私奔?”华太医再也不管手上的活慌张的冲向小如然后将她手上的字条夺了过来。 “拜父,女儿去找接绣球的那人了。在华织眼里他已经是我的相公,华织已经决定了!” 华太医如遭雷劈立在原地,半分钟之后才转醒过来。 “小如快快去备马!”华太医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小如应了一声连忙向外面跑去,可是当她备好马车回来的时候却只看到呆若木鸡的老爷。 “老爷车马已经备好了,阿福正在门外等候!”小如小心翼翼向华太医禀报。 华太医挥了挥手,“算了,不用了让阿福回去歇着吧!” “我为什么不能学医!”华太医脑海中不断回响起华织八岁时的这句话。 “那小姐?”小如有些不解提醒了一声。 华太医好像如梦初醒一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刚大王走时我连个地址都没要,现在到哪里去找啊?”华太医两眼泛着黑光,然后一步没站稳直接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小如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华太医。 “老公叔叔,这帝都的山贼真是太可恶了。你看这位姐姐的手,他们这样也下得去手啊!”可楚儿一边给被刘启带回来的华织包扎那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一边向刘启嘀咕。 刘启听得尴尬异常,坦白不是狡辩开脱又做不来。 “啊!”可楚儿最后小心翼翼收布的时候还是将华织给弄醒了过来,“我死了么?”一看到可楚儿华织便有些惊恐向她问道。她可是清楚记得那个男人挥出来的那一剑! 可楚儿见华织如此的可怜一时怜心大起,“没有,你被老公叔叔给救回来了!” “老公叔叔?”华织疑惑的问了一声。 可楚儿小脸泛出了一丝丝幸福,“就是我的相公!” “你!”刘启本来见华织醒过来了就准备跑路的可是还是被华织发现了对着刘启叫了一声。 “啊!”华织看到刘启显得有些激动,双手包扎的伤口因为挣扎想起身而裂开华织惨惨的叫了一声。 刘启想起自己的在她手上留下来的那两道大大的伤口叹息了一声然后回到了床前。“我不走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是你背我回来的吧,谢谢你!”华织看着此时满心揪伤的刘启却突然道谢起来。 刘启愣了愣,“好好休息吧,我现在要去商量一些事情!”刘启说完就调头走出了帐篷。 可楚儿对着华织吐了吐舌头,“我去找找老公叔叔就回来照顾你!” 不一会儿,帐篷之中就只剩下华织了。华织打量了一下这个简单的帐篷,“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怎么会在这野外安家还带了一个妻子?”华织有些好奇在心中问道,不过当想到妻子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丝苦笑。不过没过多久她又舒心的笑了起来,“手上应该会留下疤痕的吧!”华织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感叹。 “老公叔叔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可楚儿一下子就扑到了刘启的身上抱着刘启的脖子向刘启质问。 刘启真心有些受不了的想弄开贴身靠在自己身上的可楚儿,可是可楚儿却像个抱抱熊一样死也不放开刘启。 “哪有的事,我怎么会呢?”刘启说得好无力。 可楚儿捏了捏刘启的脸,“你还说谎,可是你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你的一切!”可楚儿很老道向刘启宣判。 不知道为什么,刘启总感觉可楚儿经过这次事情之后突然长大了好像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事。现在总是有意无意的调戏起自己,刘启有些受不了的将可楚儿一个劲的用她双峰摩自己左手脱离了开去。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今天早上我们有些误会。然后我去找朋友的时候正好撞上她在抛绣球,她大气之下拿绣球砸我!”刘启老老实实跟可楚儿交待起来。 可楚儿猛的在刘启身上摇了一下身子,“然后你就接了?” “嗯!当时我也是出于无奈,如果我不接肯定掉下台去然后被蜂拥而上抢绣球的人给活活踩死!”刘启此时都还心有些余悸。 “我看她是看上你了!”可楚儿扁着嘴向刘启说道。 刘启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了华织在遭到华太医反对时那冷静的脸庞一时又心悸了一下。“沉得住气之人!”刘启在内心深处呻吟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自己看着办吧!”可楚儿才没脸见刘启的苦恼径直的走回了帐篷。 刘启还呆呆站在帐篷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呵呵~”没过一会儿帐篷内竟然响起了两个少女银铃般笑声。刘启抽了一口夜风然后朝王傲的帐篷走去。 “啊!姐夫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一清早还在睡梦中的刘启就被王傲那吵死人不偿命的叫声生生拉了回来。 “叫什么叫啊!”刘启看着正用被子捂着自己下体,上体全裸的王傲问道。 王傲好像受到了莫大刺激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刘启,“拜托,我是昨晚过来睡的。我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你都已经睡了,我还把你拍醒然后自己再睡啊!” “可是、可是!”王傲欲言又止。 刘启直接用枕头砸向了王傲,“你不就是裸/睡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刘启鼻子都有些气弯了,“你姐我都还没吃上,我还有空吃你么?”刘启腹诽不已。 “姐夫,那今天要不要我们跟你去!”王傲小心翼翼向刘启问了一声。 刘启一见王傲那副自己把他***了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滚,那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小心玉剑苏来收拾了你这个小子!” “哈哈~”简单用木板凑成饭桌的另一头响起了五个弓弩手的笑声。 “叹天最近练习得怎么样了?”刘启突然向刚刚拿起馒头向自己嘴里塞的叹天问了一声。 叹天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现在我已经能够初步掌握一道水柱了!” 刘启点了点头,“进度还算快,应该没少练习吧?” 叹天一听连忙将头低了下来,“在下资质甚浅,不值主人一提!” 刘启扁了扁嘴啃了一口牛肉,“你还在为我没有收你为徒纠心呢?唉~”刘启突然没由来得对着叹天感叹了一声。“你确实是一个好弟子,可是我却不是那个好师傅!有些事情到时候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王傲与可楚儿在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你眼前的男人可是楚国的国王,他怎么可能收徒!就算是收下你,到时候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去给她带点吃的!”刘启突然醒悟自己的帐篷内还多了个华织,现在正躺在床上养自己给她的剑伤。 “什么他啊?”王傲不解望向可楚儿,“难道这些天你都不外出是和姐夫在生小东西啊!不过小东西这么快就出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不行,我得去看看!”王傲一脸兴奋正想跟上已经走向帐篷的刘启。 “砰!”可楚儿直接一脚就将王傲踢倒在地,“什么笨蛋,你怎么这么无知呢?连怀胎得十月都不知道。” 王傲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杂草,然后笑兮兮看着可楚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姐夫不是说她么?” “你姐的情敌!”可楚儿说完再也不管王傲自顾自的咬起了馒头。饭桌另外一头的五人哪敢笑话可楚儿一个个将头埋得老低。 王傲最后拍了拍屁股然后坐回了饭桌,“我姐的情敌那还不是你的啊!”王傲发泄似的狂啃起馒头来。 “现在好点了么?”刘启将馒头送到了华织的嘴边,华织本来还想推托可是当想起自己的双手根本就不能动便只得张开那樱桃一样的小嘴咬了起来。 “还好了!”吃了一点边咀边向刘启回了一句。 刘启见华织整个馒头啃有些吃力便将馒头撕好直接放进她的嘴里,“我今天去城里,是不是跟华太医说一声。” 华织闻言本来还在动的嘴立即停了下来,“你会娶我的吧?” 刘启咽了咽口水,像华织这种如同天然浑成的美女对他自然有不小的吸引力。“你看到了,我已经结婚了的!”刘启寄望在了这上面。 “我不在乎!”刘启直接被华织小嘴之中吐出来的这四人字雷得万分无语。 “我吃好了!”华织好像知道自己现在得不到刘启的答案一样没有逼刘启转是转移了话题。 “哦!”刘启木愣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你们在这里准备干什么?”在刘启离开帐篷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华织的问话。 刘启嘴角泛出了一丝丝笑意,“我们要造反!”说完刘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身锦官华服,张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时不我待啊!”半躺在椅子上的张文望了眼天花板连忙直起了身子。 “蛮牛、蛮牛!”若大的宅子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下人或者丫环,张文张口向外呼喊起来。 “来了、来了!”人未至可是声音却从老远的地方传了过来,“要干什么啊?”蛮牛直着那粗大的脖子有些滑稽的向张文问道。 张文还是继续揉着太阳穴,“那个我们这个月的资金够不够用了?” 蛮牛一听张文的问话闭上了他那双巨大的眼睛,两只手也不停的抓着头皮。“一百,这个应该可以勉强撑过去!”蛮牛嘀咕了半天然后才向张文禀报了一声。 “唉~”张文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们这样还能熬多久?” “应该很快的吧!”蛮牛自然没张文那么心机,所以也无忧愁。 夜无声的潜了过来,然后又慢慢隐了下去。 刘启孤身一人静静站在这座几乎都要赶上皇宫的太傅府前,坚固如同城墙一样厚的围墙。 太傅府连绵数十公里,府中有五座大山。在帝都之内修造如此巨大的府邸这太傅府自然当属第一,绝无被超的可能。因为在帝都之内再也找不出如此大的地方了,也许因为匆匆动工的缘故现在太傅府内就耸立着一座住宅。 刘启久久立在太傅府前,心里思绪翻滚不休。 张文穿好朝服从房间中正准备走出来,“记得要做早饭,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俺知道了,俺可一天都没少那帮小兔崽子们的!”里面传来的蛮牛大大咧咧的骂声。 “砰!”正在张文准备踏出门外的时候突然向外开的那扇门猛的被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给踢碎,一把亮晃晃的长剑直接捅向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张文。 “呔,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在你蛮牛爷爷面前逞凶!”蛮牛那粗嗓门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那刺客理也不理蛮牛的怒喝,直接就想将长剑送进张文的体内。 张文虽然被这突然发现的事情弄得有些乱了手脚,可是在那把长剑就要插进自己身体的时候张文直接顺势倒在地上滚了几下。 “铛!”蛮牛见那长剑差点就要了自家兄弟张文的小命气得直接将一把丈多长的长矛挥舞着攻向那人,剑矛相交发出了一声巨响。 黑衣人哪里见过如此奇怪的兵器,稍微愣了一下神手中的长剑就被那第矛上传来的大力给击飞出去。 蛮牛一见贼人失去兵器立即像吃了春药一样连连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被长矛那巨大的攻击范围弄得左支右突。 “如此下去,就是蛮牛拼尽体力也未必能伤到那贼人!”从地上起来的张文却对此并不乐观,“唉,只得老规矩来了!”张文好像并非第一次面对如此情况显得异常的老道叹了口气。 “蛮牛随我来!”张文突然跑向西院向还在打得正爽的蛮牛叫了一声。 “哦!”虽然自己占尽了优势,可是蛮牛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矛将那黑衣人逼得远远退去然后才扛着那长矛跑向张文。 黑衣人被这两人家伙搞得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当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只能恨恨咬了咬牙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追了过去。 西院外面也围满了围墙,那黑衣人在围墙外面愣了愣。“哪里有自家屋子里面围这么多围墙的?”虽然奇怪,可是那黑衣人还是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脚踢来那木制的大门。 “咚!”黑衣人感觉地都动摇了一下,一个巨大的铜狮从门上面直直砸在地上。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的刘启直接翻/墙进了府,可是一进府就听到了这声巨响。刘启狐疑了一下,不过还是迈着步子朝西院传来声音的地方赶去。 “哈、哈、哈!”那黑衣人看着那被铜狮砸下去的巨坑吃力的咽了口口水不过马上狂笑了起来。 “真是笑话,大爷我好歹是个四阶战士的实力你们俩竟然敢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真是太天!”黑衣服看着躲在角落抱在一起涩涩发抖的张文和蛮牛一脸的嚣张,可是当他口中的那个真字还没来得急说出口的时候踩在门口的脚就被早早隐藏在地上的绳索捆了起来。 “啊!”蛮牛一声怒喝拉着另一头的绳索拼命向前冲去。 黑衣人都还没来得急挥舞自己的长剑将绳索砍断就感觉到自己背上的肉都已经快要被摩完了。 “哧!”黑衣人直接被蛮牛狂拉到张文吃力才抬起来的长矛上然后穿了个透。 刘启在院外见到了这幕突然想起了自己为火麒麟烤肉时的场景。 张文和跑过来踢着那黑衣人尸体的蛮牛有些气虚不稳道:“别踢了,肯定挂了。你看你踢得把脑浆都弄出来,恶心死了!” “哦!”蛮牛摸了摸头,“我这不是担心他装死么?”见那一大片的白色蛮牛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转头,不过当看到院外的刘启连忙将倒在地上的长矛举了起来。 刘启顿时感觉胃翻滚不息,“你是何人竟然敢闯太傅府!” 张文闻言向外望去的时候却突然激动了起来,“张大哥,俺们现在应该要弄第二套方案吧!”蛮牛小声的向张文问了一声。 张文开心看着刘启笑了起来,“你怎么了?张大哥你不要吓我啊!”蛮牛久久没得到回答转头正好看到张文那久违的笑容一时甚是惊吓。 刘启将斗篷和面纱摘了下来然后看着还举着长矛的蛮牛。 “刘大哥!”蛮牛欢呼了一声带着长矛就向刘启跑去,不过因为长矛上黑衣人的缘故蛮牛感觉很不顺心。 “去你的!”终于发现了原因的蛮牛直接将长矛丢在一边然后张开怀抱就跑到刘启面前将刘启抱了个满怀。 “刘大哥,你可知道俺是多久的想你啊!天天想、日日想、夜夜想!”刘启很是无语看着蛮牛那泪眼汪汪的双眼。 相对于蛮牛的激情,张文显得文雅了许多,不过这得忽略了他满脸的泪水和鼻涕。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张文说完跪了下去。 “大、大、大王?”蛮牛简直不可思议看着此时抱着的刘启,张文的这句话直接将他震在那里,本来抬起的手想拍刘启后背此时也孤零零掉在空中。 “主公请随我来!”张文一走到刘启的面前不顾蛮牛的傻愣,兴冲冲将刘启从蛮牛那熊抱中解救了出来拉着刘启就朝内院深处走去。 看着如此激动的张文刘启口中关于他种种的问话突然都再也开不了口,“现在情势基本已然确定下来,文只等主公这阵东风到来。老天有眼,终于让张文等到了!” 张文一点也没有发现刘启脸上的迷茫神色,拉着刘启的手续个劲的往外院之中奔去。 “张大哥,你着什么急嘛等等俺!”身后传来了蛮牛那暴响的喝呼声。 刘启虽然被张文拉着走,可是却没有半点勉强的感觉反而很是从容打量起了这个内院。 太傅府的内院基本就和野外的荒郊老林没有什么区别,那山根本就没有动过。 “这是?”看着张文停在一处山谷口的时候刘启问了一声。 “嘿嘿,刘大哥!哦不大王,你看看就知道了!”蛮牛突然在背后传来了一阵笑声,“原本俺对张大哥的所作所为非常的不了解,不过俺现在总算知道了!” 张文并没有理会蛮牛的话,反而专心的移着一块大石头。 “张大哥,让让。让俺来!”见张文费了老半天的力也没移动那石块多少蛮牛朝着自己的双手吐了几口唾沫只是喝了一声那石头应声而动。 “杀!”那块巨石一搬开,就从下面的地洞之中传来的巨大的喊杀之声。 “这帮小兔崽子们还算老实!”蛮牛见怪不怪的傻傻笑了几声。 刘启刚想开口向张文寻问,可是张文却率先跳进了洞中。“主公请跟上,稍然你自然能明白一切!”说完张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洞口。 “那个大王,走去看看张大哥这些日子为你准备的东西!”蛮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差点他又想开口叫刘启作刘大哥了。 刘启隐约也知道了什么,脸上写满了兴奋。当下再不犹豫的直接越身跳进那洞内。 刘启一进洞内就发现这洞是被人工开挖掘出来的,洞内完全没有任何气滞的感觉通风良好。侧耳倾听之下刘启都能听到通风时产生的呼啸之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大哥,下个往左边走。这可是唯一能进那里面的地方,为了搞这个东西那时候都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不过后来俺才终于懂了张大哥的用心,这个办法真是太妙了!”蛮牛那高大的身子都能在洞内直立行走,刘启根据蛮牛的指示转了好几次才终于发现了眼前洞口豁然开朗。 “参见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声整齐的金甲之声传了出来,刘启看见离自己最近的一排士兵大概有五千人之多齐身跪了下去。 由近及远刘启总共发现了竟然有十万人之多,这些人给刘启的是锐气英勇!好像是从战场上洗血下来的强兵,完全战无不胜! 刘启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士兵,就是在王家刘启也只见到五岁之众而已! 刘启在这一刻终于知道张文的种种所作所为原因是为什么了,放眼望去。那个男人此时此刻正站在军列一侧微笑平静看着自己。 “大王回来了,边疆之危一定会被大王荡平!我们一定会重新树立楚的无上威武!呃啊!”蛮牛突然仰天长嚎起来。 “威武!威武!大王威武!”一声声齐齐的呐喊之声在天地之间回荡不息。 中军大帐之中,刘启坐在主位张文和蛮牛分坐其后。 “真没想到!”刘启看着张文真心感谢叹道,这支兵马意味着什么,刘启再清楚不过了! 张文却摇了摇头,“现在虽然有十万之众,而且都是对大王忠心不渝。可惜的是还是成兵时日尚浅,没能找到震压一方的大将!” “唉,张大哥怎么这么说呢。这些天俺不是打理他们好好的嘛!”听到张文的叹息蛮牛这时候非常的不乐意了。 刘启会心一笑,“我这次正好是从王家归来,手上有近百名善战之能!” 张文一听高兴的站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 刘启看着很开心的张文一时心中也是感叹万分,“两年的时光,一个白手起家的人竟然弄出了如此精良的军队真是难为他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兵藏于此的训练以及刚刚那么喧哗外人不知道么?”刘启向张文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文摸了一把胡须,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蛮牛就大着嗓门笑道:“大王有所不知啊,这个可是张大哥独家密法——习暗法兵!你在外面可看到那几座大山了没有,原本可不是这样子的。为了能达到藏兵于此外人绝无知晓的可能,张大哥愣是派人不分日夜的将其中的一座大山移了一丈有余啊!” “移山?”刘启瞬间立在了原地。 “这是我在一本兵法修炼的书上见过的习暗法兵,当然对此颇为好奇便有些研究,当日情况正好与此相符便借鉴了一番!”张文不傲不欺向刘启如此说来。 “哦对了,不知道李。”刘启想起张文现在的官职便正想向他问关于李梦香的事情,可是张文在刘启才张口的时候却突然打住了刘启接下来的问话。 “一切安好,请主公放心!”张文很自然的道了一声:“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关于现在帝都的局势问题了,该解决的要解决了。边疆的事情我已经好到了情报,泽拉图果然动起来了!” “最近帝都有没有出现大量的妖兽,或者一些奇怪的动物!”刘启皱了皱眉头向张文问道。 蛮牛不解的搔了搔头,“大王问这个干什么?” “妖兽门!”张文冷冷道出了这三个字,刘启看着张文略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的是张文竟然也知道妖兽门的存在! “他们有一部分的人已经到达了帝都,不过我都已经有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是欠缺时机所以没敢轻举枉动打草惊蛇。”张文颇有天下尽在我手之中的自信向刘启说道。 “不过现在好了,大王一回来。那我们也该动手了!边疆的黎民已经等不下去了,听说昨天王家军和那泽拉图交锋在蒙水各有胜负!”张文一提起泽拉图便闪现了满脸的愁容。 刘启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刘启,“内忧外患,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平定了帝都,然后发兵支援!” 一只巨大的鹫鹰正伸着脖子正吞食着一块鲜血淋淋的生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一个瘦弱的个子,挺着一只大大鹰鼻的男子漫不经心的将另外一块肉递给那刚刚吃完的鹫鹰。 鹫鹰张口一叼差点将他伸过去的手也啄了,这让他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哈哈、哈哈!”还有数十来个人见到他惊吓的模样纷纷大笑起来。 “任星,让你不好好喂食小心那鹫鹰把你也吃了!”身材矮肥,圆头大脸的一个中年大叔对着那男子笑喝了一声。 任星被人嘲笑却生不出半点的脾气,他鄙视看了自己这一群伙伴。 “你们就笑吧,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成为内门的弟子了而你们呢,这辈子差不多就是个外门弟子到头了吧!”任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得的笑意。 “那八只鹫鹰可是绝品,等下战斗的时候谁要敢射伤了它们我回去就要他好看!”刘启的五个弓弩手此时正虎视眈眈盯着这一群人,其中的队长成奇对着另外的四人暗暗叮嘱道。 “好!”三个声音应喝了一下,可是叹天却在最末尾对着成奇轻轻道了一声:“我会把它抓给你的!”叹天手指直指那只正在进食的巨大鹫鹰。 小莫、贺电、切向冷冷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叹天,可是叹天却熟视无睹静静盯着那只鹫鹰。 成奇轻轻拂摸了一下身下有些躁动的鹫鹰,“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会自己去取来,不过如果你能在我之前就将它驯服到手我就将它送给你!” 叹天愣了一下看着成奇,“我、我!” “开战!”成奇四箭齐发的水平朝人群之中射了过去,黑夜的夜空响起了呼啸的破空声然后八个人齐齐的平躺倒地。 刘启身下的马不安的跳动着,“大爷要不要进来玩玩,这里的姑娘可是水灵动人包管大爷满意!”一个将自己的脸涂得红红绿绿的老鸨来到刘启的马下挥舞着手上的香巾,顿时刘启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浓浓胭脂香水的刺鼻味。 “扑~”马儿好像也受不了如此的重口味打了一个响鼻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刘启对着那不停眨眼的老鸨笑了笑,“这里的姑娘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当然了,大爷来嘛、来嘛!”一见刘启回话,老鸨顿时感觉到了有戏然后连拖带拉的将刘启扯下了马。 “二富,快来把客官的马儿喂好咯~”老鸨叫唤了一声然后将马绳丢给了一个小厮。 “姑娘们来接客了!”刘启正在不停拍着被老鸨抓过的白色长袍,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位姑娘拉了进去。 芝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有些羡慕的偷偷咽了口口水,旁边的苏苏则冷笑不已。“终于被我给逮到了吧,真没想到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芝兴张了张嘴狡辩不出一句话,芝兴身边的两个俏丫环见芝兴吃鳖一时具捂着小嘴暗暗笑不已。 “走,我们去找他算帐!”苏苏率先带路冲向了那家梦青春色的妓院。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玉剑苏苏姑娘啊,不知道你这是何意啊?”老鸨本来一副喜气洋洋的笑脸一见苏苏带着三人就往店里闯脸就青了起来。 苏苏被挡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就快点让开,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苏苏亮了亮手中的玉剑。 “怎么个不客气法啊!”那老鸨竟然丝毫不理会苏苏的威胁,“来人啊,女人挡住男人嘛?”那老鸨打量了一眼芝兴,见芝兴穿得人模狗样想来是个有钱人。“放进去!” “你~”苏苏一听就要拔剑可是被芝兴连忙按了下去。可是苏苏显然是气过了头拔剑的力气竟然奇大无比直接将前来阻止的芝兴下巴都打翻了。 芝兴竟然毫不在乎的挡在苏苏的面前,“苏小姐切不可如此,这里是青楼如果你在这里大闹的话明天肯定会传遍整个帝都。这~”芝兴没有再说下去。 苏苏犹豫了一下然后恨恨瞪了一眼那老鸨,“我们在这外面等那个登徒浪子,先教训完他然后再去找那天那个混蛋!” 刘启哪里知道外面竟然为了他都快要闹翻了天,此时他正皱眉想着自己关心的问题:成奇他们拿下那个据点的妖兽门人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白天自己都已经彻底查探过。现在主要是将妖兽门在帝都的负责人给做了才是要务! “大爷,你确定要点哪个姑娘了么?”眼前的另外一个老鸨见刘启看着那手上的画像已经快过了半刻钟了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出声询问道。 刘启这才回过了神,“我就要这个!”刘启点了点手上的画像,根据张文提供的情报。刘启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个妖兽门帝都的责任人喜欢逛青楼最近常常来这家梦青春色点这里的头牌水仙子。 老鸨一看刘启点的姑娘一时却犹豫了起来,“怎么那水仙子现在没空么?”刘启虎着脸冷冷看着那老鸨。 “没有!”老鸨摇了摇手,想起了这阵子一直来点水仙子的那个男人好像有吩咐过不要让水仙子陪其他的客人,可是老鸨才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刘启。 这年头,哪个男人有那么专情呢?那男人也没事先给任何的钱,现在只不过仗着大将军撑着腰而已! “客官不要着急,我这就带你去见水仙子!”当看到刘启递来的银子,老鸨不着声息的将钱揣入了怀里然后骚首弄姿的在前面带路了。 蛇蝎这些天一直都郁郁闷心,要不是帝都有美女可以随意的采摘他早就走了。作为妖兽门一堂的风流人物,他长着确实是一表人才。清眉秀目的他有些烦躁的呆在一顶轿子之中。 “斥~”一只人腰粗细的蛇同样待在轿子之中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蛇蝎我知道这些天你很委屈,可是我又何尝不是!”轻轻拂摸了一下有些目露凶光的蛇他淡淡安慰起来。 奇怪的人兽同名,奇怪的门派! “蛇蝎乖乖呆在这里,等下晚上我给你好吃的东西!”轿子停了下来,蛇蝎知道自己这次目的地——梦青春色到了! 想起前些天晚上在自己身下如同一只蛇一样缠绕的那个极品女人,蛇蝎舔了舔有些干躁的嘴唇腹内生起了一阵邪火快步走了进去。 老鸨一见蛇蝎这个用军人抬轿的大爷又来了顿时笑得更加灿烂,“哎哟,大爷你又来了快快请里面请!”老鸨极尽热情迎着蛇蝎,可是蛇蝎却连眼睛也不移一下直接走了进去。 “要不是那个女人是个略优异的水蛇女体老子才懒得来你这个破鸡窝!”蛇蝎闻了闻那浓浓胭脂味吐了口口水大步跨了过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水仙子本来还以为是蛇蝎又来照顾她生意了,可是一开门却见到的是刘启。那老鸨只是道了一声好好照顾客爷便消失不见了人影。 刘启一进门到现在都只是一口一口喝着水这让水仙子开始有些慌乱了起来。 刘启挑起眉头打量了这位长相算得上是佳人的妓院头牌,此时水仙子那柔软的嘴唇轻轻咬得显出无限的诱惑。 刘启将目光移向了门口,“等个人来而已!” 水仙子见自己的媚功对刘启无用干脆的在床上脱起了衣服,“嗯,大爷!奴家、奴家!”刘启回头就看到那个边脱着衣服边大声呻吟的水仙子全身猛的抖了一下,“你不头牌那真是埋没了人才!” “不要吵我了,给你!”刘启直接将一锭银子丢了过去。 本来那激情澎湃的浪/叫声瞬间就像被掐着脖子的鸭子,顿时没了声音。 “咚、咚、咚!”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刘启对着满眼冒着星星的水仙子道了一声,“尽全力叫,叫得好听了我这里还有!” 水仙子顿时大受鼓舞拼命歇斯底里的叫喊了起来,“嗯、哦!” “啊!” “啊!” “哦!” 在老远处就听到水仙子浪/叫声的蛇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大爷,我都说了嘛水仙子现在正在接客!”那点单的老鸨连忙冲到蛇蝎的前面将蛇蝎挡了下来。 蛇蝎喘着粗气看着那老鸨,“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让那女人按客么?” “说是说了,可是我们也要吃饭的不是!何况你昨天也没来我们水仙子也干等了你一天啊!”老鸨丝毫不把蛇蝎放在眼里淡淡说道。 老鸨的话好像针一样根根扎进了蛇蝎的心中,自己一堂的堂主莫名其妙的被人残杀害。现在自己来逛个妓院竟然也遭受如此对待?昨天蛇蝎正好是为一堂主死难斋戒去了才没有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死开!”蛇蝎眼中顿时泛起了幽幽的红光,冷冷对着老鸨嘶鸣叫了一声。 老鸨全身冷汗直流看着此时好像化身为一只蛇的男人,“鬼啊!”惨叫了一声那老鸨拖着她那肥胖的身体瞬间消失在走道。 蛇蝎听着水仙子那无尽的浪声,舌头如同蛇芯一样吐了吐然后势如疾风撞向了那远处的那扇门。 “咦?”小莫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任星,“小子你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有中箭啊!” 躺在地上的任星还是一动不动继续装死着,刚刚突然出现的箭雨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被人家给灭杀得一干二净了。现在任星心中的想法就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死人,希望能蒙混过去。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小莫竟然这么机灵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伪装! “还装是吧,再不起来我就鞭尸了!”小莫突然在任星的耳边大叫了一声。 任星被吓得连忙爬了起来,“不要、不要!” “呵呵~”小莫完全不把任星当敌人打量着他,“唉,你这么年青就要死了真是浪费啊!”小莫突然没头没脑的感叹了一声。 任星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求少侠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来到这帝都的!” “这头鹫鹰归你了!”小莫刚刚想开口就听到了队长成奇那冷冷的声音。 叹天拉着鹫鹰呆呆看着渐渐远去身影的成奇,“我只是想把它抓给你,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看它第一眼的时候就我就看出来了!” 小莫无奈的摆了摆手中的弓,“好烦呐,队长成天跟这个叹天的斗来斗去的~” 突然转身看向任星,小莫嘴角扯过了一丝丝不怀好意的坏笑。“你会拉弓么?” 任星虽然不懂小莫的意思可是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我在妖兽门中虽然是个战士可是我还是有些懂弓弩的。” 小莫当下一拍手,“这个就好了,加入我们吧!”小莫对着任星宣布道。 任星都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啊?加入你们!” “不愿意是吧?”小莫完全不和任星废话直接将手中的弓拉开对着他,“点头我们就是盟友了,我不射杀你!如果你要是摇头的话,你希望自己哪部份能够保留下来这倒是可以跟我商量、商量~” 任星直接又跪在了地上,“我投、我投还不行么!”相比与那遥不可及的背叛门规,任星直接选择了后者。 话说刘启正在守株待兔的时候,蛇蝎这只兔子果然来了一头撞在了门上。不过头没有撞晕直接将门撞得支离破碎! “你在干什么?”蛇蝎一进屋就只看到水仙子在那里一个劲的浪竟然没看到男主角这让他甚是奇了怪了。 刘启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你是何人?”蛇蝎看着刘启,当看到刘启手中的苍龙剑时脸色突变了一下。“你的剑上怎么会有我妖兽门圣神气息,你杀害过我妖兽门的人?”蛇蝎说完就对刘启张开的爪子然后像条蛇一样的冲了过来。 刘启好整以暇的抬起苍龙剑将蛇蝎的攻击挡了下来,“你鼻子倒是挺灵嘛!”刘启现在自己都差不多闻不到那腥血味了,可是才和蛇蝎相见没多久这家伙就闻到了。 “哼,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蛇蝎信心满满将刘启手中的苍龙剑慢慢用爪子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移了开去然后空出一只爪子径直抓向刘启的头部! 刘启一时不防被他那奇怪的柔性给摆了一道,不过面对蛇蝎那青绿色爪子的时候刘启直接一个极冻凝结。 “给我死去!”如此近距离的被冻,刘启将苍龙剑举了起来然后对着蛇蝎劈了下去。 “铛~”一声轻响,那蛇蝎的体内竟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小蛇直接将苍龙剑给挡了下来。 刘启见一击未功,无奈只得退向远方。 “可恶、可恶!”蛇蝎一解冻就对着刘启叫个不停,那极冷的感觉让他几乎意识沉睡了过去。 “一个小小的一阶战士,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蛇蝎怒极,怎么说以自己那近九战的战士巅峰竟然会被刘启打得如此之狼狈。 蛇蝎叫完双手猛的长出了长长的爪子,那爪子之上泛着幽绿的光芒好像死神廉刀一般。 刘启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发着幽光的爪子,“他的手爪之上怎么会有如此剧毒的东西?” 蛇蝎顿了一下然后挥舞出一片爪印朝刘启盖了过来,“嘶、嘶、嘶~”同时口中还吐出这奇怪的嘶鸣声。 “不好!”刘启自然知道这是蛇蝎在联系自己的妖兽,当下对这个自大的男人挥出了一道大大的分苍海然后人欺身压了上去。 “来吧、来吧,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蛇蝎笑得异常开心。 两人战斗让在床上的水仙子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她只是痴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知道后悔了吧,忘记告诉你了我对使剑的可是天生的克制!”蛇蝎那重重的爪影竟然直接吞噬了刘启的剑光,这让苍龙剑的威力打了大大的打折克。 刘启已经听到外面喧闹之声了,“蛇啊,好大的一只蛇啊快跑!” 蛇蝎一听此时脸上更写满了得意,“我的妖兽一到,到时候我看你有几个命!” 刘启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怪异的情况,虽然听到了外面的尖叫声可是刘启还是异常冷静。 “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刘启对着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蛇蝎道了一声然后剑诀汹涌而至。不过相对与那气势强大的招式,刘启的出招收招平淡无奇。 苍龙剑直接从蛇蝎那伸出的爪子直接从中切断然后一剑划过了他的胸膛,“怎么可能?”蛇蝎不可置信看着刘启。 刘启此时如同剑道宗师一样立在蛇蝎面前,“我杀了你!”虽然身体被苍龙剑洞穿,可是蛇蝎竟然还能灵活的伸出爪子抓向刘启。 “哧!”刘启将苍龙剑射穿了蛇蝎的身体然后自己躲过了蛇蝎同归于尽的打法。 “咝、咝~”蛇的嘶鸣声出现在房间外,刘启打量了一眼蛇蝎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透的尸体。“真是麻烦!”暗暗骂了一声,刘启直接朝外面跑去。 那条蛇好像知道蛇蝎已经死了一样,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蛇蝎径直追向刘启这个元凶! 刘启一听后面蛇传来的呼啸声反而放松了下来,“来吧、来吧看我怎么收拾了你这只大笨猪!” 今夜的帝都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大将军府中刘啸天此时全副武装的站在府门之外。红红的灯笼将整个将军府应得甚是通明,“儿郎们,杀!”刘啸天一声令下大将军府前的数十名小将纷纷动作了起来。 “去和妖兽门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刘啸天有些客气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军师询问了一声。 那穿着白色衣服,脸异常的狭小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除非他们门中之人或者他们主动来联系我们,我们才有可能和他们交上头。此时他们在帝都的负责人被人以雷霆手段绞杀他们都没有露面,现在我估计所有帝都中妖兽门人可能都被人给杀害了!” 刘啸天脸色惨白了一下,“什么竟然敢跟妖兽门如此作对?” “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活命的话就只有兵行险招了!”军师皱了皱他极少的眉毛淡淡对着刘啸天道了一声。 “军师我们如此直接杀向王宫成功的概率会是多少?”张啸天看着自己驻守地的军营一个个开拔有些担心向那老头问。 军师看着动起来的部队心中略有了些底气对着张啸天回道:“楚国的大王早已经不知所踪,现在我们起事有八分把握!” 话说刘启从梦青春色的妓院吊着那条蛇跑出来的时候,直接就朝大将军府邸奔了过来。 “咝!”面对那只大蛇突然向前的扑冲刘启闪身避了过去。 大蛇一咬未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头撞向了街道的墙壁之上。大街之上早就看到了狂奔过来的刘启以及他背后的那条蛇此时是出奇的冷清。 刘启没了人群的束缚手脚也放得更开,怕这条蛇突然跑了不追自己刘启还有意识的增加着它对自己的仇恨值! “请你吃根棒棒糖!”刘启将一支破桌子上的桌脚拆了下来然后猛地朝蛇的头部丢了过去。 一只见刘启很乖的蛇压根就没想到刘启会出手还击,“啪~”那桌脚正中咂中了追上来大蛇的眼睛。 “咝~”一被打中,蛇的眼睛就被淋淋的鲜血给浸了个遍。本来还在地上爬行的它突然直立起了上半身开始狂追起了刘启。 “我擦,你妹的你还保留了实力!”刘启突然感觉到了后面的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此时上半身挺直追它的蛇恨恨骂了一声。 “回禀大将军北营已全部集结完毕!”一位虎背熊腰穿着将军铠甲的大汉抱拳叫道。 “南营全部集结完毕!” “东营全部集结完毕!” “西营全部集结完毕!” 刘啸天看着将军府前汇集到越来越多的人,此时信心也是空前高涨了起来。“弟兄们,我们吃着楚国的军粮是不是应该为楚国做点事情!”刘啸天一抖披风站在将军府前向下面的军队高喊了一声。 军师一听刘啸天的喊话胡子顿时乱颤了一阵,这个刘老虎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泥腿子。现在你不是要造反,你还提这个楚王朝干什么?你还说他们领着朝庭的俸禄。 “现在楚王在王宫被奸臣张文劫持,我们是不是应该杀向王宫将楚王解救出来!”刘啸天说完将手中的大将军剑拔了出来。 “杀!今夜让我们血洗帝都!”口号一出底下的军士完全弄不清楚什么情况。这时候刘啸天苦心培养的将领终于发挥了作用。 “杀!”四个将军纷纷在军队的后面压阵呼喝了一声,在几人的带领之下五万的兵马开拔向王宫中冲去。 “还好,终于赶上了!”刘启望着冲杀而来的军队喜笑颜开。 “敢阻挡者,杀无赦!”那北营的将军冲在最前一看到刘启便招呼着手中的长枪挺刺了过来。 刘启连忙无辜的挥了挥手,“将军,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死去吧!”那将军一抖脸上的肥肉枪势不减朝刘启捅来,刘启嘴角扯过一丝笑意定手将突来的长枪抓住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之时就连人带枪的丢向了追过来的那条大蛇身上。 “咝~”那条大蛇此时完全被刘启激发出了凶性看也不看的直接将飞过来的人一缠然后一口咬断了脖子。 做完了这些后它抬起了鲜血淋淋的蛇头寻找起刘启来,可是望着眼下如此之多的人哪里有刘启的身影。 刘啸天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这个不是那个妖兽门徒的妖兽蛇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咝~”蛇愤怒的嘶吼了一声,震得全军齐齐退后了一步刚刚那蛇咬死北营将军的场面可是让所有人都铭心刻骨。 军师的背上此时也渗出了冷汗,这条蛇的实力它再清楚不过了。 “做掉它!”军师咽了咽口水刚刚想开口让刘啸天绕道,可是刘啸天却已经向三军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喝!”前列的士兵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将长枪挺了出去对着那条有些迷茫的大蛇叫了一声。 “咝、咝~”一直在寻找刘启未果的大蛇终于被他们的挑衅给弄火了,只见那蛇在原地盘旋缠绕了一下然后猛的冲向了军队。 “啊!啊!啊~”刘启站在城墙之上听到那不远处的军队中发出的惨叫声皱了皱眉头,“张文现在应该布置得应该差不多了吧,这条蛇足够能给我们争取充足的时间了。” 刘启望了眼东方,身影消失在城墙之上。 东方的宰相府之中此时也是人心慌慌,“爹,现在刘啸天反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浓眉大耳的中年男子向仍旧穿着宰相服的李克斯问道。 李克斯皱着眉头听着西边传来的喊杀声以及惨叫声默默不语。 “爹,我们快去召集各大臣家中的壮丁按照计划行事吧不然我们真的是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中年男子对着李克斯此时的不言语甚是着急,心急冲着李克斯喊道。 “吱~砰!”宰相府那从里面打开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叫声,“切,这个破门让俺真是过足了力气瘾啊!”一个发缬向后倒飞,长着满嘴胡须的大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被他强推开的大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克斯一见到门外的大汉脸上泛出了一丝死灰,而他的儿子却极愤怒看着比自己还壮实百倍的门外男人叫骂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深夜闯入宰相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极壮的大汉一听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汉止了一下鼻子然后双手向后撑了撑。“小子你听好了,俺就是你的蛮牛大叔!” “蛮牛!”李克斯眼瞳猛的缩了一下,而他的儿子则不明所以完全把蛮牛当作了胡乱来闹事之人。“来啊,将他乱棍打死!” “是!”一声令下一百多人纷纷站了出来然后蜂拥而上。 蛮牛直挺挺身站在那里竟然没有任何的惊慌,“咻、咻、咻~”破空的箭矢无目标向冲向蛮牛的人群齐齐扫射起来。 “啊!啊!啊!”百来人的队伍之中发出了惨无人睹的叫声。 “嗯、嗯!”蛮牛清了清嗓子然后高声叫喊道:“奉王命,今夜若李家有任何的异动一律就地格杀!” 刘启手下的五个弓弩手默契站在蛮牛的身后,“就凭你们六人,真是意想天开!”李克斯突然再也不沉默反而异常兴奋了起来。 “呃、呃、呃、啊!”一连串的惨叫突然出现在李克斯的身边。只见成奇和其他四人手指不停在弓弦上跳动,每动一次便会有人应声倒下。 李克斯举目四望之际,发现倒地的竟然都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弓弩手一时脸色铁青。 “冲,灭了他们!”这次不用他儿子发言他直接一挥手叫道。 “啊!啊!啊!”院内的五百来人此时已经被射杀了近百来人,那四百人的队伍每接近大门一步便会有许多人倒下去。 “冲,敢后退者杀无赦!”一见己方疲软李克斯在后面大声喝道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弟兄们冲,他们才六人只要我们一近身他们必死无疑!”一位很醒目的人大声鼓舞了起来,可是才刚刚叫完便被成奇一箭给射破了喉咙。 漫天箭雨的压制之下,四百人的队伍终于以近半的损失靠近了蛮牛六人。只见蛮牛嘿嘿一笑,然后五个弓弩手纷纷给他让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间。 “给俺闪开!”蛮牛怒喝了一声然后举起藏在自己身后的丈八蛇矛猛地向冲来的人扫去。 “嗡呜!”只听一声尖锐的轻鸣然后最前面的那排人尽数被长矛给扫中直接打飞了出来。 “来啊、来啊,刚刚只是俺热身而已!”蛮牛用长矛将大门挑闭了一些,躲在门外面的五人齐齐对着生生止住脚步的来人又射出了一轮箭雨。 “啊、啊!”一阵惨叫过后又生生折了三十来人,“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从后面去包围他们啊!你们这群废物他们才六人、六人而已啊!”李克斯再没有半点宰相的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众人终于被骂醒,直接分出一百好手跳上围墙。可是那些人都还没有动作跳下去之时就统统呆在墙上然后差不多眉心中箭的倒进了院子。 成奇拼命在西边奔跑着射杀准备突围之人,“第二十七个!”口中叼念了一句然后四箭齐齐射了出去。 射完后成奇有些虚弱的吐了几口气,“希望他们没有漏网之鱼吧,不然要以七人竟全功还要加上几分艰难!” 任星听到宰相府里面的喊杀声时双腿已经在不停地抖着了,“这些是什么人啊,竟然只以六人加上自己七人来阻挡对方里面五百人之众!” “第八箭?”任星射出去的时候手已经颤抖个不停了,“没有了吧?”任星抬头看着眼前这堵围墙的死角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一个人伸出了头看到了外面的这一切。 “该死!”任星暗暗骂了一声连忙搭弓可是那人却先于他将手中的匕首掷了过来。 “咻!”任星终于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可是那匕首却直指自己的心脏,“要死了么?”任星脑海中闪过自己进妖兽门时的风光然后闭上了眼睛。 “铛~”一声轻响,任星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你在等死干什么,不知道躲啊?”刘启看着这个新进的人员怒骂了一声,“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你又是哪只?”任星哪里认得出刘启,虽然刘启救了他可是面对刘启的责骂他还是不爽的顶了回去。 “哈、哈哈~李老匹夫你还真以为俺只会带这点人进来围攻你的府邸么?”蛮牛那大声立即传遍了整个宰相府,“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识相的就快点投降吧!” 刘启一听到蛮牛的喊话顿时呆了一下,可是旁边的任星却不再和刘启纠缠下去而是很专业的拉起弓就往宰相府中射。 仿佛像是应证蛮牛的话,顿时漫天遍野飘起了箭雨。 刘启笑着走进了宰相府,“大王,你怎么来了?”蛮牛一听后面有脚下步声连忙回头,不过当看到是刘启后却吃惊叫了一声。 “参见主人!”弓弩手五人演完戏也都来到了宰相府门前,一见到刘启立即跪拜了下去。 “起来吧!”刘启淡淡说了一声然后看着站在院子之中的李克斯。 “宰相大人,别来无恙!”刘启微笑看着李克斯轻描淡写的问候了一声。 李克斯一看到刘启立即向后退了几步,“你、你,那个张文他不是说你已经死了的么?” “呵呵~”刘启一听李克斯的话轻轻笑了起来,“宰相大人真是记惦着寡人啊,寡人真是好福气!” “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去死你选择吧!当然如果你肯投降的话我是可以考虑保你全家无忧,而且你也可以安渡晚年!”刘启想起了为自己生下后代的李梦香有些法外开恩道。 李克斯的死士一听刘启竟然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一时都有些不安起来,刘启的条件可是没有包括自己的啊! “当然如果你们现在放下武器,寡人不旦不怪罪你们还会让有意向者从伍为国家效力!”刘启的话顿时将忐忑不安的打手尽数召拢了。 “叮、叮、铛!“没一会儿李克斯的部队之中就响起了兵器吊落地上的声音。 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很好,寡人一定说到做到!那么李卿家,你又在做何打算呢?”刘启转头看着李克斯笑得甚是开心。 “唉~”李克斯深深叹息了一声,“我还有得选择么,彻底的败了、败了!”李克斯认命的将手中的轻剑扔在了地上,“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因为在李克斯的心中刘启完全不可能对自己如何仁慈的,结果恰恰是因为在王宫之中的李梦香。 “你去将他们武器都收了,然后将他们看管起来!”刘启一看到缩头缩脑的任星便指着他道了一声然后拔腿就向东边跑去。 “蛮牛你收拾完这里就马上回到太傅府中去!”刘启的背影对着蛮牛飘过了这句话,人影已经消失在了远方。 “不知道张文能不能顶住?”刘启一边向东跑一边在心中暗暗担心。 “这?”等刘启终于赶到东城门下的时候却彻底的傻眼了,“有没有搞错?”刘启小心翼翼从躺在城门下酣睡的士兵身旁跳到了城门楼下。 “主公,你终于来了!”张文一见到来到城门楼下的刘启高兴的叫了一声,“此战,我方损失数十人生擒敌方三万多人!” “这、这?”刘启一眼就看到了此时已经躺在囚笼之中的刘啸天。 刘啸天本来就被迷药弄得是糊里糊涂,可是当看到刘启的声音却让人惊奇的清醒了过来。 “你竟然没有死,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混蛋在骗我们、骗我们!” 面对刘啸天的不甘心张文只是淡淡笑了笑,“我可从来没说过有关王的任何负面东西,这一切都只是你们自己在误导自己而已!” “呸~”刘啸天一听张文如此说恨不得将张文拖出去砍头,“这还不是你在误导我们!” “西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张文没有理会正在咒骂的刘啸天反而有些关心向刘启问起了宰相府那边的状况。 刘启认真看着张文,“我去过那里,已经解决了!” “那个妖兽门的人也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刘启很开心对着张文补充了一句。 “实在是太好了!”张文一听情况都还在他掌握之中便松了口气。 “恭喜大王终于能够重掌大权!”张文单膝跪了下去对着刘启轻喝了一声。刘启则是虚空拂了一把张文,“先别说这些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呢!” 张文也不矫情直接立起了身,“明日早朝之际,大王可亲自上朝宣告一切!” 刘启低头看了一眼此时正睡得正香的城楼之下的士兵,“大王,放心好了!我是一定会好好安排。” 刘启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疲倦,点了点头便直接朝王宫的冷宫处走去。 “香儿,我回来了?”刘启将冷宫的大门一推开便高兴叫道,可是冷宫里面此时又哪里来得什么人影。 “你是何人?”一个巡夜的小太监一看到刘启便喝问了一句。 刘启猛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原来住在冷宫这中的梦妃呢?”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太监一看到刘启的脸当即吓得跪了下来连忙向刘启行礼叫道。 小太监偷偷抬了抬头见刘启那冷冷的表情一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梦妃、梦妃!” 刘启见小太监此时神情心中的石头咯噔掉在地上,“香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说!”刘启威严的脸上挂满了痛苦的神色,不过却猛的瞪大双眼对着那小太监冷冷道了一声。 小太监本来颤颤危危的身躯被刘启一喝差点跪都跪不稳,“梦妃,她、她一年前的时候变成一只青鸟飞走了!” 刘启一时脸色如铁,脑海突然回想起了李梦香的种种温柔。“你退下吧!”刘启双眼有些湿红对着那还跪在地上背后都已经湿透的小太监挥了挥手。 “谢大王、谢大王!”小太监顿时如蒙大赦连声叫着然后屈着身子退了下去。 “是我先对不起,我有何要求于别人呢!”刘启放目望见了东方缓缓升起了的那轮红日,“整兵吧,王忠她在边疆支撑不了多久了!”喃喃自语说完刘启快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离开这么多天,刘启依然最熟悉的还是王宫!不过当想起自己在王宫那近一年时间的安逸生活便突然释然,只是物仍在可是人却非了。 刘启伸手拔开眼前的珠帘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朝里面走去。 “小王子,你要乖乖的不要乱动哦!”刘启突然听到了内室传来的声音一时很是狐疑,没过多久刘启便反应了过来快步走了过去。 内室床上,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正在到处爬来爬去而一个眉青如画,身体初成的少女此时正赤裸着身子准备穿衣服。 刘启瞬间立在原地被那美好的身体惊得不发一言,少女好像有所感应朝刘启这里放眼望来。当看到刘启后少女正准备穿上去的内衣因为手猛的抖了一下拿捏不稳掉落在床上。 “啊,呜~”那个小孩眨着那亮晶晶的眼睛张着嘴看着刘启,显得十分的高兴。 “大、大、大王!”少女被小孩的声音惊醒了过来,竟然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连忙起身跪在地上。 刘启连忙闭上了眼睛,“你是小青?”刘启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眼前的少女这时才醒悟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的,脸上羞涩无比。不过当抬头看见刘启那闭着的眼睛芳心却颤抖了一下然后细细打量起刘启来。 “他黑了许多,不过更加强壮,更加有威严了!” “嗯,你先把衣服穿好吧!”刘启闭着眼睛半天也没听见小青的动作还以为那丫头正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便开口提醒了一声。 小青的眼睛这才从刘启的身体之上拉了回来,“哦!”应了一声然后连忙扑到床上穿起衣服来。 “小治给我,快把那衣服给我!”刘启在漫长长的等待之际突然听到了小青的叫唤便奇怪的张开了眼睛。 此时小青已经将衣服穿得差不多了,可是她的宫裙此时却被那小孩调皮用嘴咬扯着不放。不过当那小孩一看到刘启在看自己便伸开双手叼着衣服要让刘启抱抱。 “这就是我的儿子么?刘启内心也是感到十分的震荡,没想到自己在这异界两前中竟然有了后代。 刘启看着那调皮的小子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慢慢走了过去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将他那张得老大的手接了过来轻轻抱在怀里。 “哇咦,呜!”小孩还不会说出只能用自己最原始的声音表示自己的兴奋,不过他那双清明的眼睛却泛着跳动的目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诺,这个给你吧小心别着凉了!”刘启将小孩口中终于松开的宫裙递给了小青,小青脸色一红的接了过去然后飞快穿上。 “这个小子你叫他小治,他的名字是?”刘启并没有向小青问起关于李梦香的事情,变成青鸟飞走!刘启自然知道这是和风絮一样,只是有些吃惊李梦香伴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竟然全然不知。 小青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刘启,“诸葛治!这是梦妃娘娘在小王子出生一个月后给他取的名字,不过梦妃娘娘她。” 刘启呆了一下,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出生他都未曾知道这个父亲当得还真是!“好了,我知道。你抱小治下去吧,我就要上去上朝了!”刘启打断了小青的继续诉说然后望了一眼外面不早的时辰淡淡道了一声。 “嗯,好!”小青看出了刘启眼中流露出的悲伤之色点了点头然后接过小王子。 “终有一天,我会把你们都寻回!”刘启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大步向衣柜走去。 “今天不是说楚王要上朝么,怎么现在都还没有来是不是张文又在欺骗我们?”一个官拜四品素白的老脸冲着其他人问道。 张文站在最前可是却将那人的话尽收耳底,嘴角撇过了一个冷笑然后又闭着眼睛养起了神来。昨晚为了收拾那两家,可让他整宿都没能合眼。 “是啊、是啊!”另外一个人也应声附合起来,那声音大得生怕别不不知道一样。 “跳梁小丑!”张文眼睛都不眨一下听着他们的起哄。 可是还有一部分人却一直像张文一样沉默,因为他们已经明显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刘家和李家两在巨头到现在竟然还没有现身:刘啸天还好说那就一匹夫,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足为奇可是李克斯万万是做不出迟到早朝这样的愚事! “大王驾到!”就在朝堂之上各揣心思之时,小黄门突然扯开嗓子喧叫了一声。 大殿之上所有的声音统统归于岑寂,一些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着那身着龙袍迈着虎步的刘启。 “大将军不是说将他已经给~” “张文不是说,大王已经被他给杀害了么?” 刘啸天和李克斯两群党羽心中纷纷冒出了两种念头。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唯一平静的只有属那么中立之人,神色自若。 “众爱卿平身!”刘启站在龙椅之上对着下面的众人虚拂了一下。 “前阵子,寡人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能参与朝论。今幸上天佑护已经恢复,可是边疆却起了祸事不知这件事众卿家有何看法?”刘启虎目扫过堂下群臣一字一句道来。 “这个~”一提到边疆的泽拉图侵犯,朝堂之上的人无不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一刻钟过去了竟然没人敢站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刘启睁开眯着的眼睛轻轻咳了一下。 “大王无忧,臣不才愿为大王分忧!”一个身形健朗长得浓眉大眼的人持节走出了众列。 刘启自然认得此人乃自己举荐用来牵制李克斯的上届恩科状元——陈平。 刘启那绷得很紧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不知陈爱卿有何高见?” 陈平见这位久未蒙面的大王竟然对自己有那么些兴趣便提起了胆量,“唯今之计只有奋起抵抗一途!”陈平吞了口口水,“现在边疆多亏了王家带兵抵抗才没有使灾难扩散,现在我们应该马上去增援王家然后筑一条坚固的防线不让泽拉图有任何可乘之机!” “咕~”堂下之人齐齐咽了口口水,要知道破军王家现在在朝庭之中是被定性为叛军一类不被大王所承认的军队。可是现在这位年轻的恩科状元竟然在大王的面前大谈特谈,有些人已经在设想了:是拉出去午门砍头,还是赶出朝堂或者是充军塞外! “确实是要十万火急增援王家,可是哪位爱卿可有勇气前往!”刘启的话让底下的人有些吃惊的咬到舌头直捂着嘴。 “微臣愿往!”张文见时机成熟便出列欣然请命! “愿随太傅一同前往!”陈平也不甘示弱向刘启请命! “好,你们即刻去城门外整兵出发!”刘启大手一挥便宣布道。 此时众人更是不解了,仿佛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刘启站起了身子微微活动了一下。“刘啸天因为年老,现在已经辞官荣归故里养老现在兵权已经全部交接给寡人了!” 刘启的话顿时让底下的人沸腾了起来,“哦,李克斯宰相也大病不起。现在也提交了辞官的申请,唉真是多事之秋!现在宰相一职就暂时由张文代理吧~”刘启在此时又扔下了一磅重磅炸弹炸得堂下之人人仰马翻。 一些老油条已经闻出了这之中的猫腻,内心震撼的同时也瞬间得出了自己以后站的阵营。 “泽拉图竟然胆敢犯我楚国的疆域,这次寡人决定要御驾亲征一口气荡空这群贼人!”刘启一挥衣袖大声宣布了这最后一条消息然后径直向后走去。 “退、退朝!”一刻钟后小黄门才反应了过来然后勉勉强强喊完。 张文对于刘启突然宣布的这条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当想到刘启支身一人游荡才觉悟的摇了摇头。 陈平则满脸通红,“御驾亲征啊,如果自己能在大王面前表现表现,那!”陈平已经不敢往下想去。 “前途,真是一路高歌平坦光明!” 刘启一回到寝宫就看到了正在逗弄自己儿子的小青,“寡人等下吩咐两个宫女一起照顾小治儿吧!”因为刘启曾经下过的各人岗位制度,这让现在王宫上下竟然没有人来专门服侍于他。 “谢谢大王!”小青也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一听刘启如此说便有些开心向刘启谢道。 “寡人应该谢谢你才是,多亏了你照顾小治这么多天!寡人这个父亲做得真不称职,才一见面现在又要丢下你了!”刘启将小治抱了起来低声向小治娓娓说道。 “呜、喔!”小治的手不断在空中挥动着似乎想抓住刘启那离去的背影,可是见刘启终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小家伙流着口水叫嚷了起来。 小青见刘启如此果决的离开心中也是有些不满和不舍。“哦、哦!“抱着小治的小青轻轻拍着他然后口中不停轻轻叫唤,“放心好咯,你父王肯定会回来,回来找你这个臭小子的!” “这次真是发了,没想到认了个主人竟然是楚的国王!哈、哈哈~”小莫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队长你说等下主人会给你个什么官做,我看现在我们被安置在这连弩营等下主人肯定会将整个营都交给你的!”小莫极其欢喜向成奇分析了起来。 成奇好像没有任何意动,只是冷冷扫了一眼正在喂鹫鹰的叹天。 “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刚刚加入的任星见到如此大的阵式心里很是不安的向小莫问了一声。 小莫白了他一眼,“反正你是完蛋了,我才懒得跟你说!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主人也跟顶撞,好像谁让你不死就是你的仇敌一样!”小莫似笑非笑看着任星,这让任星头上直冒冷汗。 “这个,那时候我哪里知道他是你们的主人啊!”任星发现自己解释的好无力。 刘启一赶至城墙之下便看见一个高高的点将台,“看来此次出征有张文在我也可以省心不少!”刘启对于领兵出战所知也是不多,一见那点将台之上的张文刘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此次出征,大王会御驾亲征所以我们只有凯旋、凯旋!”站在高台之上的张文此时正对着台下的大将叮嘱。 “泽拉图系邪灵之物,现在遭害苍生。以个人之力去抵抗那完全是去送死,所以这次的行军一定要做到令行禁止,明白么?”张文见刘启走了过来立即长话短说捡重点道了一声。 “是!”各位将领纷纷应喝了一声。 “你们退下去准备将各所属部队听命开拔吧!”张文挥了挥手让台下的众将纷纷散去然后立即向刘启那里走了过去。 “三军皆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主公一声命下便开赴前线!”张文对着刘启行了一礼然后禀报。 刘启摇了摇手,“寡人见你治军有方,以后这方面的事情就不用请示于寡人。寡人现在授命你有全权职行权!” 刘启自然不敢将数十万的生命放在自己这个什么也不懂军事的人手上开玩笑,见张文道完便见缝插针向张文叮嘱了一声。 “这~”张文犹豫了一下,这意味着什么他太了解了。不过见刘启朝自己点头他便不再犹豫了。 “既然大王如此信任于我,那我必会为大王做出一番成绩以报王恩!”张文紧了紧手中的衣袖口暗暗下定决心。 “挑选一批先锋,由寡人事先带过去。后续的人马就全权交由张统军负责了,我跟王家很熟现在很担心那里的情况!”刘启前半部分很是正式的吩咐着可是当那些人都走远的时候刘启突然附在张文的耳边耳语了起来。 张文想想也求未尝不可,如果在大部队抵达之前王家就被击破那留给他们将会是更加坚难的局面。“大王你也要在先锋之中么?”张文有些犹豫了起来。 刘启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刘启拍了拍张文的肩膀。“到时候你抬一大架,就说我在里面就好了!” 张文见刘启那坚定的眼神一时没了言语,“不过还是让蛮牛陪你一起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一些!”张文向刘启建意。 “嗯,也好!”刘启自然不反感蛮牛那头猛汉与自己同行,当下立即点头答应。 张文如此才彻底的放心下来,“我立马去为主公点齐一万精兵先行前往!” 三刻钟后刘启就在西郊见了将要与自己同行的一万人,刘启感叹了一下张文的办事效率之高外也发现了此行之人也甚是厉害! “姐夫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先和我打个招呼!”就在刘启检阅之际队伍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眉清目秀异常俊逸青年大大咧咧跟自己发起了牢骚。 刘启对于王傲能够进入这个先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可是当侧目望去他出列的部队的时候脸色却猛的变了变。 队列之中那人好像感受到了刘启的目光犹豫了一下便走了出来,“你先编编制,我去去就来!”刘启对着王傲说了一声然后拉着那人就离开了先锋队的视野。 “胡闹,你在这里面干什么?”刘启终于走到无人之地时出声对着后面那人训斥了一声,可是当他还没有说完心中话的时候就被那人狠狠从后面抱着。 “老公叔叔你都几天没理楚儿了,我还以为你当了什么大王就不要我了呢!”可楚儿将自己的身体移到刘启的面前深情望着刘启问道。 刘启一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确实为了平叛他已经好多天没回自己带来的王家军营地了。说来也惭愧他也只是草草让张文收编一下然后便完全抛至脑后。 “怎么会呢,我现在只是心急如焚。边疆局势大乱了,你王忠姐姐现在已经撑不了多久我必须得马上去帮她。”刘启苦口婆心对着可楚儿解释起来。 “可是我没有乱来啊,我也是去帮助王忠姐姐的!”可楚儿完全不怕刘启那已经沉下去的眼神暗自嘀咕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战场的原因么,我不是怕你受伤而是完全没法放心帝都。这里必须要有一位我所亲近的人把守,这里的大阵如果没有人来守护那如果泽拉图来个偷袭那我们前线之人还不自乱阵角。”刘启看着可楚儿深深叹了口气。 “这~”可楚儿见刘启如此忧虑一时也有些为难,她是多么希望能待在刘启身边。 “那好吧,我留下来!”最终可楚儿还是妥协了,“哦,那位被你砍伤的姐姐我已经送她回家了!”可楚儿突然蹦出来的这句话让刘启手中的苍龙剑一抖,还好刘启反应快将它又重新抓住。 “有时间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她,还有我的儿子小治!”刘启遥远看见王傲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便匆匆叮嘱了一声拔腿向王傲那里跑去。 “哦,我会的!老公叔叔记得代我向王忠姐姐问好。”刘启的背后传来的可楚儿泫然欲泣的叫声。 “我也会的!”刘启说完将一块令牌扔给了可楚儿,“这是在王宫行走的通行。”说完刘启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姐夫你又在忽悠楚儿妹妹了!”王傲一脸坏笑看着刘启。 刘启沉了沉眉,“去,少来了。对了让你编制先锋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了?”刘启一脸严肃向有些嘻皮笑脸的王傲问了一句。 “回大王,事情已经完全办妥当了。这次一万人分八个编制,每个编制中选出一名少将,少将统领七个分队。”王傲认真向刘启分析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做好了就行!” 王傲跟在刘启的背后吐了吐舌头,“我的那几个弓弩手有没有在先锋之列?”刘启突然向王傲问道。 “在,不光他们那个张文还给了我们足足有一千人的连弩手。看来他极重视你的安全问题啊!”王傲感叹万分,那一千连弩手恐怕相当于四万人的战力啊! “嗯,就让那弓弩手队长成奇担任他们的少将吧!”刘启特意吩咐了一声。 王傲脸上泛出了一丝笑意,“已经了,他那么优秀我也想让他带带连弩。毕竟战场之上,连弩兵才是远程的王道啊!” 两人一说一答之间就已经追上了已经开拔的队伍之中了。 “嘎~”一声轻鸣,天空之中突然飞来了一只老鹰一样的鸟开始在刘启上空开始盘旋起来。 “不要射,那是海东青是我们王家军用来传递紧急情况用的!”一看到已经有弓弩手拔弓王傲立即叫了一声。 “嘎~”又是一声清鸣然后那鸟儿直接俯身冲了下来,王傲举起手抓将在自己面前停留片断的海东青爪子上面绑的字条取了下来。 现战事已经基本用大阵稳定了下来,可是泽拉图目前正在拼命向漫古靠去。如果泽拉图从漫古杀出将会直接危险到帝都附近,请求火速支援! 王傲一念完字条上面的信息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刘启接了过来。 “这个漫古是个什么地方?”刘启向王傲轻轻问道。 王傲皱了皱眉毛,“漫古是个远古战场,据说圣王就是在那里郧落的!” 刘启一听圣王脸色有些古怪,这个圣王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份来说就是自己的始祖——楚国的创始之人! 这个圣王如同谜一样的降临在了这里,交给人类修行之法将完全没有任何人权的人类解脱了出来。 可是当想起圣王的名字却让刘启嘴角抽搐不已——诸葛亮!这也是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被不知情的李梦香命名为诸葛治的原因。 “走,改道漫古!”刘启从有些混乱的思绪中退了出来然后大喝了一声。 王家坞以北之地纷纷立起了巨大的石柱,石林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些高大的石头骷髅出没。 王忠站在一个耸入天际的箭塔之上俯视着北方不停变动的泽拉图狂热者,“看来宁古大阵让他们吃透了苦头,现在已经转移不少的狂热者快要到达漫古了吧!” 心思计较之间,王忠已经下了箭塔。 “禀将军,王傲将军已经收到我们的传息现在已经带领着从帝都出发的先锋赶往漫古了!”一个军士抱拳向王忠快声说道。 王忠点了点头将军士呈上来的字条接了过来,“你去统计一下现在还在大阵之外游离的狂热者数量,还有不要让士兵懈怠一定要紧守阵角!” “是!”那军士应了一声然后便跑开去下达命令了。 “已携一万精兵前往漫古应该能在大军驰援之前守住,到时两军会师再谋良策!” 王忠一看到字条上字迹的时候猛的愣了一下,看完内容后她才深深舒了口气。 “这个不安分的大王,真是的到处乱跑!”王忠将字条捧在心间娇噌了一声。还好现在全军上下都在各司其职阵守着各种阵角,不然当看到自己的大将军如此神态不知道他们应该作何感想。 “啊欠!”坐在快速向前奔跑的马背上刘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呵呵,姐夫肯定我姐收到你的传信在说你呢!”王傲跟在刘启一旁笑嬉嬉调笑起了刘启。 “少来了!”刘启紧了紧手中的马鞭,口嘴这么说可是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王家去了。 “这么骑马,倒还真让我怀念起了火麒麟来!”刘启策马狂奔了一阵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 “报,现大军离漫古已经不足五里!”一个探马拔回马头向刘启和王傲禀报了一声然后又飞快调转马头朝前奔去。 “五里!”王傲脸上现在全然没有刚才的轻松凝重的重复了一句。 “怎么?”刘启有些不明所以的向王傲问了一声,可是王傲却只是对刘启抱以苦笑。 刘启虽然很想知道这个漫古到底有何可怕之处,可是王傲不说他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赶着路。 “这?”刘启一见到漫古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傲会不跟自己事先说明了,因为这根本就说不明白。 漫古之地中心处有一个大大的裂缝将漫古分为了两块,可是也不是完全的两块有些地方还有相连的。 “这真的是一个远古的战场啊!”刘启看着处处刻满战争痕迹的漫古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王傲站在一处漫古的裂缝边缘深深呼了口气,“看来泽拉图并没有比我们先到达!” 刘启完全听不明白王傲的感叹到底是表达幸还是不幸,“现在我们要守的地方有三处关键之地!”刘启边说边指向了两边的连接之地。“你需要多少人马布置兵阵,我先带人镇守!” “这?”王傲见刘启竟然要身先士卒突然有些犹豫了起来。 刘启自然明白王傲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吧,我都还没把你姐娶进门我是不会有事的。少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就开始不然等到泽拉图的狂热者到达就麻烦了。” “好!”王傲当下也不再废话,“拔给我四千人,我尽量速度完成大阵一旦阵成我们相守就相对容易很多!” “报,在十里外发现泽拉图狂热者的踪迹预计一个时辰就会抵达这里!”一个探马突然从远方飞身了过来向王傲禀报。 “传令兵将全军分成四处,由四千人助我成阵其他人马上组织迎敌!”一听到敌讯王傲向背着旗帜的传令官下达了自己在漫古的第一道军令。 军队在令旗的调动下纷纷开动了起来,四股兵流分别向四个方向分散开去。 “不知道这次漫古之战会有多少能够活着走到最后!”看着流动的队伍刘启突然感叹了一声。 “刘大哥怎么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啊?”一个粗大的嗓门在刘启身后响起。 刘启一转身果然就看到了蛮牛此时正骂骂咧咧向刘启走来,“真是气死人了,你和那个小白脸骑马骑得真快俺蛮牛追了一路也没能追上你们真是气死俺了!” 蛮牛在口上不停的唠叨着,可是当走近刘启时才猛的醒悟过来刘启的真实身份可是大王来着! “大~”蛮牛都还没有叫出第二个字就被刘启把嘴给捂了起来,“不要乱叫,如果让将士知道我在这里反而会乱上添乱。他们肯定会束手束脚,甚至为了保护我还会分出兵力!” “唔!嗯!”蛮牛使劲的甩着头同时口中闷哼不止,可是刘启却还是死死捂着他的嘴正在查探是不是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反常。 “还好没人发现!”刘启终于幽幽松了口气然后将蛮牛的嘴松开。 “呃、呃、呃!”蛮牛一被放开就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俺还是叫你刘大哥算了,俺这样还习惯一些。”喘了半天终于舒了口气向刘启回道。 “你没事吧?”刘启哪里知道自己把蛮牛捂得有多紧。 蛮牛挥了挥手,“刘大哥比以前厉害多了,虽然俺也进步了不少。可是从刚刚俺差点被你生生闷死的情况看来俺永远也追不上你了!” 刘启猛的汗了下颜,“哦,最近我有提升了修为。刚刚也没注意,真是对不起了!”刘启自从被王吴再次数落后,现在基本上每天都会找时间去看关于战士的修行法诀。如此下来刘启现在隐隐感觉自己已经真正突破了战士正在向战将转变! “没事,俺这不是好好的么?”蛮牛没所谓的摇了摇他那硕大的头颅,“俺蛮牛可是要多多杀一些狂热者的呢!” “少将现在人马已经全部就位了!”一个传令官突然跑到蛮牛的身边向蛮牛汇报道。 “去、去、去,俺知道了!”蛮牛偷偷看了一眼刘启然后连忙挥手将那传令官给打发了。 “这都是张文张大哥为俺弄的官,刘大哥这你可不要怪张大哥要怪就怪俺好了!”蛮牛对着刘启极仗义的为张文开脱了起来。 刘启看着这个憨大汉突然会心的笑了起来,“怎么会呢,一个小小的少将你理所当然。多多挣些功绩回去后我就封你做大将军,对了我不是还欠你两媳妇么回去就给你补上!” “真的啊,那实在是太好了!”蛮牛异常开心,可是当他看到刘启那沉如水的脸有些奇怪随着刘启的视野看去后那张喜庆的脸也木然了起来。 “终于都来了么?”蛮牛舔了舔嘴唇紧了紧手中的丈八蛇矛认真注视着前方! 莫非斯站在一个绫形的水晶柱前面,他的身后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水晶柱只不过没有此时他眼前的大。 “统领大人,还是不要了吧!如果、如果、、、”木佐源见莫非斯脸上浮现了一丝犹豫的神色连忙向他劝说道。 “呵呵,你永远也做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那个男人的临走时对着自己说得那最后一句话还依然清晰的在脑海回放着。 莫非斯本来已经妥协放下去的手此时猛的抬了起来,“泽拉图,我得不到这个世界我也不会便宜你的!”莫非斯一爪就将那巨大的水晶柱抓得粉碎。 一时室内突然闪耀起水晶柱粉末亮起的白光,木佐源则呆若木鸡的站在莫非斯的身后。 水晶柱的柱底之上飘着一滴黄金的液体,莫非斯喉节滚动了一下。“把它拿去给女妖皇!” 木佐源终于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这样做我不是神族之人,呵呵那好吧我就将神族的一切都禀回给你这个所谓的神棍!” “泽拉图先贤,你现在又在哪里啊!”木佐源手中捧着那滴黄金的液体刚刚才到那道石门一颗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我一直都不明白,作为神族圣贤的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不尊重过你,你发现的你打下的疆域我们都用你的名字所命名的啊!” 莫非斯强忍着巨大的疼痛站着,可是脑海中却嗡嗡直响个不停。“末支,驱逐!”他永远也忘记不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血脉、种族会有这么一天残忍的将他拒之门外! “算了!”那个穿着白袍的深邃男人挡在了他面前,“终有一天,我们会打出属于自己的天地,留下属于自己的永恒种族,超越神族永立于天地之间!” “泽、拉、图!”莫非斯仰天长啸了一声,整个石室纷纷动摇了起来。 良久莫非斯才恢复了一些血气,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向了外面。 “我知道没有你真血纪镇这些为我们提供无限能源的晶柱会如同豆腐一样脆弱,我知道现在我所统治之域都是你一手造就的天下。可是你还记得自己下过的诺言么,好吧!你背叛了,那就让我一手去承接吧!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你永远不可能想到我将女妖皇召唤回来了。呵呵,说来好笑这还全凭你徒弟一臂之功。可是这都不重要了,我一定会修成神族的相无神法,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见我是如何重铸塞凡的辉煌,即使没有你!”莫非斯的话冷冷飘在石室的走道之上,那一步步朝前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过道处。 “砰、砰、砰!”蛮牛有些不可思议揉了揉自己那双大眼珠子,“那个刘大哥,俺没眼花吧怎么那些个怪物跳到那深渊之中去了?” “笨石头~” “哈、哈、哈~”前线本来还以为会迎来一场血战,可是一开场敌方竟然自杀式的群体跳漫古。要知道漫古这个远古的战场,那道裂缝之下可是无底之渊。这样子掉下去,那完全纯粹是冲着耍帅找死去的! 刘启则陷入了深思之中,可是当看到竟然还有前仆后继的石骷髅往下掉去时眉头微微锁了起来。“这样说来,这些狂热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多少智商。” 一两三个狂热者通过了连接,可是却没一会儿就被士兵直接推下了漫古那条大裂缝之中然后消失在漫古之底。 刘启也觉得无比的难以置信,这些个大笨家伙怎么可能会把王忠打得那么狼狈不堪还是依靠王吴现身救场才得以逃命。 “咻、咻、咻~”就在刘启疑虑之际,那些狂热者高大的石头身躯之上突然亮起了金黄色的亮纹。 刘启一见眼睛猛的睁得斗大,“防御阵、快点全力戒备防御!”刘启大声的咆哮了起来,可是现在大多数士兵都还看戏一样的看着那些狂热者。 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些狂热者身躯之上的变化,即使少数强者注意了也没放在心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砰!”最后一个狂热者掉下去的时候后面的狂热者竟然在那一瞬间都止住了前冲的脚步。 “唰~”几乎在一秒钟之后狂热者就纷纷整齐了队伍不再盲目向前冲。 “嗷~”仿佛在回应刚刚士兵对他们的嘲笑,狂热者齐齐咆哮了一声然后伴着那叫声气势如虹冲向对面的士兵。 士兵都傻眼了,没想到刚刚还如同傻/B的石头竟然瞬间就进化的如此彻底。 战事也往往就在这几秒钟的愣神之间决定着。 “嘶、扑!” “啊、啊、啊!”站在最前面的人好像纸人一样被狂热者直接撕得粉碎,如此凶恨的屠杀让后面的人也产生了害怕。 战线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边倒了起来,“啊!谁敢后退半步,俺老牛就先做了他!”现在也只有蛮牛最先听到而且听刘启的示警现在带着这条线的部队正在顽强抵抗着。 “可恶!”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然后飞身提起苍龙剑向马上崩溃了西线跑去。要不是刘启认出了那些金纹应该是躲藏在后面的拿着匕首的泽拉图怪物所发,刘启都以为先前的自杀式可是一场早有欲谋的表演! 现在的场面,就是那些狂热者一鼓作气冲过来也是没可能如此之快取得的! “让开!”刘启直接将前面还剩下的两个家伙往后一丢然后蹭的拔了出苍龙剑。 “给我开!”刘启运力直接荡出了分苍海,一道血红的十字瞬间就斩杀了过去。 “砰、砰、砰!”剑光在狂热者身上跳跃,然后一块块石头一样的东西纷纷从狂热者身上掉了下来。 刘启看着自己清出来的一条短暂的血路微微叹了口气,“这漫古果真邪门!”刘启本意是直接将这条都能看到底部的连接一剑砍断,可是剑光过处那连接竟然丝毫未损。 “啊!啊!”几声惨叫从中部传来,刘启头也不回的大叫了一声。“你们守住这里,千万不要放一只狂热者过来,后面的兵阵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我们再坚持片刻!” 士兵们闻言都顶在了刘启刚刚清出来的地方,“狂热者?”每个人心中都俱生出了如此不明想法。 刘启根本就没时间跟他们解释这近万古的存在,而且现在根本就没需要去解释什么。 “还能撑多久?”刘启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五个,现在应该是六个弓弩手部队。 成奇摇了摇头,一向冷漠的他脸上此时也泛出了一丝丝苦涩。“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刀箭不进而且还根本就没有痛楚可言!” 小莫赞同似的咬了咬牙然后朝前射出了一箭,“我就是瞄准他们的头部正中射,可是。” 刘启放眼望去就看到了那刚刚被小莫射中的狂热者头顶正顶着他的箭丝毫没有影响往前冲来,“我用法术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也是很低!”叹天射了八箭后才终于将一个狂热者灭杀掉了。 刘启自然看到了,眉头也是紧皱着。放眼望去,三条战线此时已方处在大大的劣势之下,要不了多久可能王傲的兵阵都还没有成形自己这边就要被告破了。 刘启压住了心中想冲杀到狂热者后面去将泽拉图的怪物清空的念头,“谁知道那些神叨叨的家伙有没有什么秘密的绝招等着自己,眼下只有老老实实守到王傲成阵就好!”刘启在心中暗暗告诫了一声然后扬着苍龙剑清起了狂热者。 “主公真是太厉害了!”弓弩手小队看着刘启几乎一剑一个的做狂热者一时感叹纷纷,可是成奇却眉头紧皱了起来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乐观。“对方可是至少有近三万的狂热者啊!” “叹天,你不用将它们射死尽量往脚上招呼!”刘启清了一阵见阵形稳了下来便对着叹天叮嘱了一下人影就向另外那条已经快要撑不住的防线跑去。 “这些东西好硬啊!”刘启活动了一下自己都被震得发麻的手腕,看来也只有兵阵才能勉强防御住他们了! 远古的漫古战场之上又在响起了嘹亮的战斗号角,连接被一条大大的裂缝分成的两块漫古连接之上现在布满了各种尸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因为大多少直接被打落下了漫古之底。 刘启将已经差不多遍体鳞伤的蛮牛拉了下来,可是蛮牛却丝毫不领情的想挣扎脱去。 “现在才只是开始,你现在受了伤应该要下来休息一会然后再去给我上战场。这是我以楚王大王的身份对你这个少将下的军令!”刘启直接抬出了楚王才将蛮牛压制了下来。 蛮牛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战线,“可是、可是。” 此时东线因为少了他的压阵,没了大范围的野蛮攻击导致阵线收紧了许多。 刘启看了这个情况也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如果再顶一阵不行的话我们只有收缩防线了。要不然如果当人都死光了我们后面那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兵阵也就没了意义。” “可恶!”蛮牛突然生出一种即使有千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的感觉恨恨的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可是那地面竟然丝毫未损反而将他的拳头弄得血流不止。 “我去支援,你现在给我呆在这里休息。如果我不行了你再来换我,知道么?”刘启自然看出来蛮牛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到极限了怕他又跑出去逞能暗暗警告了一声。 蛮牛显然也明白了这点干脆的闭上眼睛养起了神,“俺知道了,反正俺一定会把这里守住。如果这些东西一旦没了这地形的约束那我们对付起来就更加吃力了,而且它们更会到处去祸害乡里。” 刘启回头望去此时并不见王傲的身影,想来他是亲自去布置了。“快点搞定吧,要不然我们真的要面临即使有大阵可是也没人可守的地步了!”看着一个个相继死去的兵士刘启暗暗在心里祈祷了一声。 狂热者正一个接一个不间断的向士兵的防守线发起攻击,每每一个狂热者都至少会带走二条人命。因为这些狂热者的防御能力极强一时半会根本就对它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它的攻击又非比寻常的凌利。 士兵阵营之中往往是前面的人一死完后面的就自觉的跟上,有些人因为知道自己的修为低下,一旦看到上来的狂热者干脆直接抱着它滚下了漫古。 一时战线上防守异常的惨烈。 狂热者后面一个小小的五十数量左右的泽拉图使者正聚集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我们必须要经过这里然后绕到先前战场后面去一举击溃人类的有生力量然后直接下帝都!”一个好像这次行动头领披着一个黑色的袍子泽拉图使者再一次的向手下的人强调着。 那些人一听头领如此说纷纷低下头交流了起来,好像在探讨着什么有效方案。那个头领也不急,虽然披着黑袍的他可是当风吹过来还是露出来了他那满身狰狞的刺。 “回头领大人,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到五千的狂热者可是补给的力量没到此时确实很难打开局面。而且你也看到了人类已经在后方缔结大阵了,一旦大阵形成以他们现在的兵力我们就是再增援到一万人也攻不过去了。”一个脑袋尖尖的泽拉图使者很有条理的向自己的头领分析起来。 那头领沉默了一下,“那如何是好,如果这里取不到相应的战果我们将面对什么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四十来人一听头领的话竟然全身都打了个冷颤! ”等等,头领大人我有办法了。”一个异常欣喜的泽拉图使者从队伍之中跑了出来对着头领高声叫唤着。 那头领见那手下皱了皱眉头,“说~” 泽拉图界之中,木佐源此时也紧紧锁着眉头手上的那滴黄金色的液体静静躺在它的右手心之中。 “拼了!”带着几分无奈、不舍木佐源终于将脚步踏向了自己站在外面很久的石室之中。 石室内此时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如同羽化升仙一般正滞留在石室的空中,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突然向木佐源射出了双道矢芒。 木佐源的脚立即停在了原地,因为他感觉到了那眼神之中流传过来的讯息:如果自己再敢往前一步,那面对自己的将是她灭绝的攻击。 木佐源现在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了,自己的的统领为了能将女妖皇大人召唤回来竟然会和那个人类合作,而且一合作就是数千年如一日。 可是现在呢,虽然女妖皇回来了。可是现在这个女妖皇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泽拉图观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泽拉图的女妖皇。 “这个给你,但是你要去履行你的一个义务!”木佐源慢慢将手上的那滴黄金液体放在女妖皇的眼前缓缓说道。 这些天欣儿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是她怎么想再也想不起来。内心之中有时候却会突然生出狂暴的气息,这让她有些新奇、有些向往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排斥。 当她看到木佐源手心上的那滴黄金液体的时候一种本能的冲动让她不受控制的飘到木佐源的身前,“好,我答应你!” 欣儿说完就将那滴黄金的液体收入自己的手中然后开始慢慢炼化了起来,“三天后,再来叫我!”欣儿再也忍不住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直接将木佐源推拒出石室外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刚刚所在的位置。 在一个石室之中目睹了这一切的莫非斯咧着嘴笑了出来,特别是当欣儿将那黄金色的液体收入手心的时候他激动不已。 “吸吧、收吧,你还是女妖皇嘛,等你彻底激发凶性完全抛开自我的时候也就是成为我忠实走狗的时候!”莫非斯双眼阴险盯着那个成影之中的欣儿,嘴角泛出了一抹深深的微笑。 “刘大哥,别管我们了你先走啊!”蛮牛力举起丈八蛇矛将身边围攻自己的四个狂热者尽数扫倒在地,然后奋不顾身的一脚踢下去离漫古裂缝这最近的那个大叫道。 刘启双眼赤红看着这些被被丢过来的狂热者此时正在如鱼得水的击杀着士兵,内心深处好像被一把大刀深深拉过一般。 “刘大哥,那你欠我一个媳妇!”擂台上蛮牛那憨厚的笑容泛现在刘启的脑海。 “嗡~”漫古那常年累月的狂风吹过更增添了此时的惨烈与肃杀。 “啊!”蛮牛将一个狂热者踢下去后就遭到了附近的那个反击,一爪之下蛮牛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洞穿了一样。 刘启闻声望去,只见蛮牛的肚子之中正插过一只手爪。 “杀!”如同风过一般,刘启瞬间闪身到了蛮牛的身边然后将那个狂热者手臂一剑切下。 剩下的几个狂热者见刘启如此强势一时根本不敢靠近,开始向其他人下手。 “啊、啊、啊!”几声惨烈之声又响起。 刘启恨恨紧了紧手中的剑,此时他根本就不敢动用什么厉害的剑诀。狂热者身边都是士兵如果他动手的话那就不止死狂热者那么简单了。 “给我死去!”虽然不能杀光地面的,可是那些还正在天上飞的狂热者此时就成了刘启渲怒对象。 苍虚空如同水流一样将空中的狂热者尽数淹没了形成了一域死亡的剑海,可是当漫长古的风吹过的时候竟然将刘启那剑海吹得跳动了起来。 “这?”刘启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是这样呢?”刘启突然陷入了某种奇怪的境界,好像隐隐知道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这感觉?”刘启突然好像感觉自己回到了王宫回到了面对格鲁来袭的那个夜晚。 “嗡~”就在刘启深思的时候,一个狂热者在对岸突然现身的泽拉图使者的控制下攻向刘启。 “这次你们等着狂热者的怒爪吧!”那个泽拉图使者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刚刚刘启的英勇表现以及那强大的手段让他不知不觉就将刘启当作了人类的守将。 “咻~”一道银光瞬间闪至到他的眼前,那个泽拉图都还没能想完自己胜利的场景就被一只箭矢终结。 “主公!”成奇完全是拉弓射箭看也不看结果将焦急的神色投入到了刘启的险境之中,可是并没有出现他意料自己杀了控制的人那个狂热者会停下来。 看着那继续拍下的利爪,成奇的心彻底的凉了下去。“楚就这样要完了么,人类将会遭受什么样的苦难?” 刘启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好像陷入了沉睡一样,丝毫没有感觉到那即将降临的利爪。 “给俺死开!”蛮牛忍住巨大的疼痛一翻身将那狂热者猛的撞飞了出去,然后他重重倒在地上拼命喘着粗气,强行不顾伤势的救下刘启让他此时肚子之中的血水好像坏了的水管一样拼命向外冒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给我止血药!”成奇见刘启得救跑到刘启身边保护了起来,一边用手捂着蛮牛伤口一边向刚刚赶过来的小莫叫道。 小莫看到蛮牛肚子上那插着的利爪打了个冷颤,“他竟然在受如此重的伤之下还这么奋不顾身。”当一听到自己队长的叫声后连忙醒悟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向蛮牛的伤口上撒了起来。 小莫拿出来的小瓶子之中装了许多白色粉末一接触蛮牛那血淋淋的伤口就神奇的将血止住了,“放心吧,不要乱动接下来交给我们你休息一下!”小莫说完就将还拼命保持清醒的蛮牛一拳打晕了。 “这时候你要的不是战斗而是好好休息,如果再动那神仙也救不了你!”小莫喃喃说完就将自己手中的弓驽举了起来。 被六个弓弩手包围在中央的刘启此时还是一动不动,好像一尊石刻。 “对,是风。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刘启此时的意识早已经游离到了漫古的上空,一个劲的想补捉住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呜~”一阵风呼啸而过让刘启的意识随风飘荡起伏了几下。 “风、震荡?”刘启终于抓住了心中一直都不解的存在。 刘启依然闭着眼睛可是嘴角却泛出了一丝丝微笑,手中的苍龙剑好像受到了什么吸引一样自己抖动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不好,我们快点离开主公,离得越远越好!”成奇好像发现了什么拼命的拉出四箭将前来的四只狂热者的脚裸射钉在地上然后对着五人叫了一声便拔腿就跑。 其他五人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纷纷使出自己手中的最强攻击将狂热者打击一遍后马上向四周散去。 “风之游离,且召诸物。共鸣于心,在止于物!天地之间好像突然传出了幽幽传唱,只是一瞬间漫古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天地都猛的震动了一下甚至连空气都一样。 一见刘启身边的护卫都跑开了,那些狂热者在挣脱弓弩手给的定缚后便咆哮着围攻向了刘启。 十只锋利的好像廉刀一样的爪子抓向了刘启,刘启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双眼。面对着这数十只的利爪刘启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轻轻将震颤的苍龙剑举了起来。 “飓风,诛结!”一声轻喝,以刘启十步的范围内突然刮起了飓风。那十只狂热者最先遭受到风的吹拂,只是那风轻轻一拂过后狂热者像被人定住了一样静滞不动。 “可恶!”成奇作为一个弓弩手自然对这再了解不过了,虽然他们跑得很早可是那风竟然只是一瞬间就追上了他们。 “要死了么?”成奇一被风包围就一动也不敢动了,“剑风!”看着那风之中竟然隐约若现的形成了刘启手中剑的模样,成奇整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嗡~”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突然从他的耳边飘过,只见那包围他的风瞬间飘向了一个向他进攻的狂热者。 “咚、咚、咚!”成奇只看到那风一吹过那狂热者然后那狂热者没过多久全身都开始掉起了‘零件’。 “石头包着的白骨?那骨头是人的骨头?”成奇完全被自己的发现惊在了原地,“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成奇好像见鬼了一样看着那被切得一块一块的狂热者。 此刻人类阵营活下来的士兵并不止他一个发现了这点,从死神手中活下来的惊恐到这一惊人的重大发现让众人完全没了行动力痴呆在原地。 “我终于抓到了!”刘启看着被自己的剑刃风暴切死的狂热者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然后轰然的倒了下去。 “姐夫!”王傲刚刚布完兵阵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刘启倒下去的这一幕顿时被吓得惊叫了出声。“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向我姐交待,我怎么向军师交待!”王傲奋力的向刘启倒向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哭着。“你都还没有教完我你那至妙的剑法,不会的、不会的?” 王傲的叫喊声终于将全场呆滞的人都给惊醒了过来,纷纷对刘启投以赤热的眼神。“刚刚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一联想到王傲的哭诉,在场的众人无声的流下了衰伤的眼泪。“是你救了我们在场的众人!” 刘启喘着粗气幽幽睁开双眼看着奔跑到自己身边的王傲,“笨蛋,我只是脱力了要休息一下。兵阵已经完成了吧,快点将士兵转移过去。”刘启一说完倒头就睡了过去。 王傲看着刘启那一起一伏的胸膛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姐夫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挂掉的!” “全体众将士听令,我们撤至后面的大阵之中。分五组把守五个阵角,都明白了么?”王傲仰天嚎吼道。 “是!”还剩下来的士兵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时士兵高涨,齐齐应了一声响彻整个漫古。 “可恶!”泽拉图使者头领眼睁睁看着胜利的果实就要到手了,可是却被刘启那一击就生生逆转了局面大是不甘心的一甩袍子向后走去。 “如今人类的阵营已经结成了大阵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头领头也不回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手下问道。 可是跟在后面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回答他的话,人类的大阵早在王家坞他们就领教到了。即使强如狂热者,如果冒然闯进去竟然也只是坚守不到半刻钟便被抹杀。 “人类的大阵,如果我们能够知晓其中之理也未尝不能破掉!”那个尖尖头的使者突然向头领说道。 走在最前面的头领闻言,步子马上定了下来。“嗯,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妙计。对了刚才你献出的让狂热者抛狂热者过去的计谋很好,着升为小头领带十人方队!” “谢谢头领!”那个尖尖头的使者顿时欢天喜地向头领拜谢了起来,只不过他低下头的脸上却泛出了一抹让人耐人寻味的奸笑。 三天过去了,可是刘启依然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王傲对此一筹莫展,就连现在唯一通晓一点医理的弓弩手小莫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要再问我了,主公他真的只是在睡觉睡着了而已!”一见王傲看着自己那跃跃欲问的表情小莫直接挥了挥手打断道。 王傲心急如焚站了起来到处走动了几下,“可是、可是为什么姐夫他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呢?” 中军大帐之中,刘启躺在草铺的床上酣睡不醒。 因为王傲及时铸造了大阵,现在泽拉图并没有派狂热者猛攻。此时两方竟然陷入了微妙的宁静之中,可是谁都知道这宁静如同一层纸一样一捅就破。只是捅的人现在决定权只在于泽拉图这边。 泽拉图的营地中,头领脸色异常苍白。自从收到刚刚基地的传信后他就没开口说过话,这让他的手下也跟着他不安起来。 帐内的气氛一时甚是压抑,只不过唯有装作低下头深思的那个头尖尖的使者眼光不停流转着。 “头领到底什么事?是不是上头责怪下来要处置我们了!”一个使者终于再也受不了忍不住向头领问道。 那头领摇了摇头,脸上显现的是可惜与自责。 “统领并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反倒是夸奖了我们一番。只是信中说务必要让我们除去那天在对面使出那神之一击的人类强者,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趁他虚弱的时候除掉他,现在要执行起来再也没那么好的机会了!”说完那头领深深叹了口气。 一听头领如此说众使者皆松了口气同时也暗暗可惜了起来,只不过那天也不能怪他们。刘启那剑刃风暴给他们造成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狂热者啊,那么强的防御竟然像切豆腐一样的给切成了碎片! “明天试探性进攻!”最后头领下了这道命令。“一旦我们后续源源不断的狂热者到来,我们就是强攻也一定能拿得下来!”头领一想到这个优势对于人类大阵的恐惧也抛到了九宵云外。 刘启依然还处在睡梦之中,完全对外面那震天的喊杀声没有半点反应。 “这是蛮荒森林的古井,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梦睡中的刘启一直都徘徊在这口古井附近,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却怎么也打破不了这个梦境。刘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睡着睡了几天也没能醒过来。 “谦默者,你怎么看?”就在刘启百般尝试出去的时候那口古井的底下竟然传来了一声有些虚弱的问话。 刘启愣了一下,可是当他下意识向古井方向靠近的时候却怎么也走不过去。“你是谁,我这又是怎么了?”刘启皱着眉头向井底问道。 可是那古井却陷入了死寂再没有半点的声音,“这?”刘启完全傻眼了。 “难道我就这样要被困上一辈子?”刘启脑海中突然萌发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不行,快点放我出去!”刘启着急到处乱撞大喊大叫,可是除了古井刚刚有过声音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有人存在的可能。 刘启终于闹累了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经过这次的大闹他知道了即使自己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自己的,对于这个奇怪的梦境他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这是由一个巨大的圆形防护罩将自己以及古井包围在其中,刘启试过各种办法可是却奈何不了分毫。 “我是谁?”就在刘启安静在地上休息的时候井底又突然传来了声音,不过对于刘启的大闹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轻轻道出了这三个字。 “呵呵,我是谁?”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井底那人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只不过刘启怎么听那笑声是那么的虚弱以及中气不足。 “看样子,你并不是他!”井底那个喃喃自语了起来,因为刚才他久久的沉默刘启这次识趣的再也没打断他的话。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泽拉图基地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地下的各个石室纷纷在震荡着。有些的石室甚至无法承受这震荡的力度直接塌陷了,只是奇怪的是作为泽拉图统领的莫非斯对于此次基地的动乱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心平气和看着这一切仿佛在见证着什么。 “嚎~”动乱的基地之中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叫声。一间从头到尾都没有震动的石室之中突然发出了一轮血月。 血月弯着弧度慢慢飘向基地高处,那血月一升上那最高空突然静滞了下来。 “轰~”一声巨响从血月内部传了出来,然后那血月不再保持静止而是缓缓流转了起来。血月之上流转的液体泛着妖艳的红芒,流动着的液体好像人体之中的血液那般的腥红。 “嗡~”一声荡人心弦的震荡突然从血月上发出,那血月之上流转的液体猛的加速然后那血月竟然开始发出了刺眼的血色光芒。 一道倩影慢慢从石室之中飘了上来,血色光芒一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便抽搐了一下。 莫非斯呼吸沉重的看着这一切,“传说之中的终极女妖皇就要问世了!”莫非斯因为激动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泽拉图基地的血月发出的血色光芒竟然射向了那遥遥的星辰,几颗星辰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竟然流下了更深的血红色光芒直接倾向了那轮血月。 那遥远的景象此时从古井这里看到的竟然是红色的如同流星雨一样的景观,“真是太壮观了!”刘启正无聊之际看到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那古井之中声音的主人好像被刘启的感叹吸引了过去,不过下一秒却发出了一句‘不好’! “不好?”刘启莫名其妙看向古井之底,但是却没了下文。刘启顿时心又生无奈,“不知道这个家伙要困自己到多久?”刘启已经将这一切都归于古井底下之人搞得鬼了。 当刘启背着身子张望着天上奇景的时候,古井之中却突然蹿出了一条淡淡的影子然后猛的扑到了刘启的体内。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怎么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刘启像变了个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静静望着那几颗发着红色光芒的星辰。 “出!”只见刘启猛的震了一下身躯然后那融进自己身体之中的魂玉突然显现了出来。 魂玉一出极出欢喜围绕着刘启转了起来,“老朋友,好久不见!”刘启以另一种声音向魂玉打了一声招呼,手指轻轻触向了魂玉。 魂玉极尽温柔的轻轻蹭着刘启的手指,“可是没想到我们一见面又要分别了,也许我们之间永远不要相见才是最好的!”只见刘启话才说出口,手上竟然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去吧,苍生大业就全交给你了!羽化~”刘启轻轻脱口说出这两个字,那魂玉在刘启手势的控制之下突然化作了一把羽扇如同一颗绿色的流星朝那血月撞了过去。 “这是?”只是一瞬间拖着绿光的羽扇就飞到了泽拉图基地石室,“不要啊,怎么可能姜真不是说他师傅已经死了么,怎么会这样?”莫非斯眼看着那羽扇就要撞上那轮在羽扇之下显得有些渺小的血月痛苦的叫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即使这样莫非斯也不敢去拦截,甚至连这个念头都不敢生出。因为怕,怕自己一旦如此想那羽扇会不会顺手也将自己像擦黑板上的粉笔字一起抹杀了。 可是作为血月的主人,底下的欣儿却出于本能的冲了上去。带着几分仇恨以及怨念,她伸出了两把翅下的双刃斩了过去。 “咝~”魂玉羽扇好像布匹一样被欣儿的双刃直接砍开,莫非斯脸上都还没来得及泛上欣喜就看到那分成两块的魂玉竟然灵活的将血月包裹了起来。 血月一被魂玉包裹后便好像产生极大痛苦的跳动了起来,可是魂玉已经在它的外面又重新形成了魂玉整个将它完全包裹在其中。 欣儿一见到这场景,双眼泛着赤红的光芒。 “砰!”一声巨响,两道血红色的光芒直接击向了魂玉。这出手的姿态仿佛连魂玉之中包裹着的血月她都可以不要了。 “啪!”两道血芒一撞上包裹着血月的魂玉,魂玉像被击碎的陶瓷一样发出了轻脆的爆裂声。 莫非斯紧紧握着双手,好像在给自己的女妖皇打气一样眼睛死死盯着那魂玉。 眼看着魂玉就要离开那血月,可是场面突转那碎得不能再碎的魂玉竟然开始慢慢渗透到了血月之中。 莫非斯好像被人扯住了尾巴一样睁开着眼睛完全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切,“玛了个壁!”莫非斯很生涩的用人类的语言表达出了此时自己的心境,牙咬得都快断掉了。 “轰!”就在魂玉完成浸入后,天上流转着血红色光芒的星辰突然像涨潮一样发出更强的光芒将高空中的血月瞬间冲入了欣儿的体内。 “唉~”古井旁边的刘启口中发出了一声悠悠的千古叹息,一条淡淡的虚影从他的体内跑了出来。 刘启头直接倒了下来立在原地,没过多久刘启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慢慢消散在天地间。 “呃啊!”躺在中军帐之中的刘启在自己古井的身体变成绿色的海洋消失之时终于幽幽转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我、我要喝水?”刘启睁开模糊的双眼打量了一下然后在口中低低唤起了水。 王傲此时正站在中军大帐外看着战况,一听到刘启的唤声飞一样奔到刘启的身前。“姐夫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什么不适?” 刘启终于有些恢复了过来,睡了几天让他的反应都有些呆滞了起来。“去给我弄点水来喝,现在特别的口渴!” “口渴?”王傲马上反应了过来,“好,姐夫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水!”王傲一说完便急忙转身去给刘启倒水。 刘启摸了摸有些眩晕的头,“现在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刘启只记得自己终于领悟出了飓风术,自己灵机一动将剑法也加入了其中结果收到了异常不错的效果。 “水来了!”王傲小心翼翼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刘启,刘启一接过杯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自己的手竟然好像软脚蟹柔软使不上一点力气,还好王傲早有准备又重新将杯子接了过去。 “看来姐夫的那神一之击威力是甚大,可是后遣症也是相当的可怕啊!”王傲直接把刘启此时的反应归纳于刘启使出飓风术与剑招组合的遗留产物。 刘启喝着王傲送到嘴边的水却沉默不语,剑刃风暴固然发动起来极费精神可是也不会造成如此后遗症的。“那个梦!”刘启在心中轻轻念着,可是他梦中的记忆也只是止于自己看到那血红色的流星雨为止。 “不管了!”刘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了直接躺在床上,“张文的后续援兵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刘启向王傲问出了眼前最关键的问题,虽然兵阵已成可是死伤了那么多人只怕兵阵的把守也是日渐吃力吧! “应该快了!”王傲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勉强还能把守几天,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张文的军队就会赶过来的吧!”因为没有像王家军用来快速通讯用的海东青,王傲对于援兵的事情也是非常不清楚。 “不用担心,张文办事他自然有他的分寸我们安心等待便好。只是这次前来的先锋队阵亡了多少?”刘启不得不向王傲探寻一下已方力量。 “已经不足三千人了!”王傲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浓浓的衰伤。 刘启一听也猛的震了一下,“一万人的部队,现在只仅仅残存了三千!”不过当想到王傲领了四千人布阵此时却只剩下三千刘启心中自然有些奇怪,可是稍稍一想便释然了。肯定是因为王傲见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然后又将布阵的人拉出去了很多。 “你先出去督阵吧,我要休息一下!”刘启喝完水后便对着王傲说道。 王傲犹豫了一下,“那姐夫现在你饿不饿?” 刘启摇了摇头,他现在哪里还吃得下饭。“等下我饿了自然会叫人送吃的过来的。” “嗯,那好!”王傲见刘启如此说便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帐外走去。 “砰!”王傲一走远,刘启直接轰然倒在床上。没了魂玉支撑的他现在处于极其虚弱的阶段。 古井那被附体的场景渐渐在刘启脑海中散开,刘启在床上翻滚了几下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好痛,为什么我感觉如此的难过?”刘启此刻真恨不得自己痛晕过去,可是却异常的该死清醒。 一个时辰过去后,刘启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倦缩在一个角落。 “不,我一定要活下去!即使没有魂玉,我也要坚强的活下去直到找到你!”刘启眼前突然出现了自己穿越前的那个雨夜,那时的欣儿也是如此涩涩发抖缩在角落之中。 “呼~”刘启喘了一口粗气勉强拖着自己的身躯盘坐了起来,“我要突破,我要变得更强!”刘启使出剑刃风暴之时那种苍生尽皆一念之间的傲然从心间冒了出来。 莫非斯呆滞看着此刻躺在石室残骸之中的女妖皇,他此时兴不起半点念头去靠近。那个魂玉与血月一起撞入欣儿的体内让他对欣儿莫名产生了一种来自内心颤抖的恐惧,“不要,千万不要变成那个该死的圣王的傀儡啊!” 躺在地上的欣儿身体上竟然没有受半点伤,良久后那纤纤手指慢慢动弹了起来。 莫非斯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木佐源也想往后跑可是莫非斯竟然藏在他的背后将他的后路给堵死了。“去,去看看怎么样了?” 木佐源的脸上泛起了一股兔死孤悲的感戚,犹豫了一下便咬着牙慢慢向那道曼妙的身躯移去。 “啊~”木佐源被欣儿那突然睁开的眸子吓得手足无措起来,那双清彻的眸子之里应出的是他刚刚看到蹿进那轮血月之中的魂玉。 欣儿完全将木佐源的恐怖没有放在心上半屈起身子后双翅猛的一震身体瞬间定在高空之中,看着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欣儿木佐源大气都不敢出。 莫非斯偷偷试图用秘法去控制一下欣儿,可是换来的竟然是欣儿冷冷的一瞥。莫非斯顿时再也不敢动作只是静静看着欣儿,“你要记得你是女妖皇啊!”莫非斯心中不停叨念着。 “我记得你了,嗯我答应过你要为你去办一件事说吧!”欣儿观看了半天木佐源,这让木佐源全身好像都浸在冰水之中一样透心的凉。当听到欣儿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终于幽幽在心中叹了口气。 木佐源张了张口后,可是却发现莫非斯并没有交待自己要女妖皇办什么事。于是转头傻傻的看着莫非斯,可是让他吃惊的是莫非斯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喜。 莫非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的吃惊神色,他只是在深思。本来他是想让女妖皇助他修成神/法可是此时他却根本就不敢开口,因为女妖皇已经不再是往昔的女妖皇了。 “让女妖皇去漫古清光人类的守护力量!”莫非斯突然想起了前不久来自漫古的战报。“拥有神之一击的男人,这应该属于人类的顶尖强者了吧如果不用女妖皇加以镇压灭杀那他以后面对的将会是更多。” “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将侵入我们漫古的人类入侵者赶出去!”木佐源异常的识相直接巅倒事非的搬弄了起来,他也是怕啊,怕一个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丢了小命。 “漫古?!”欣儿秀眉微微紧了紧,“好吧!”说完身影开始虚淡了起来最后完全消失在上空。 “统领你说她会不会去帮助我们!”木佐源见欣儿终于走了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莫非斯问道。 莫非斯嘴角闪过了一抹微笑,“会的,当然会的!” 女妖皇天职就是征战,既然你没有对战争厌恶那么你还是有可能彻底成为那个战争机器——女妖皇。 这一刻,莫非斯突然期待起了人类的强者能够将漫古坚守住越久越好。最好将这个女妖皇因为无尽的杀戮而彻底的转变成那个他心中的女妖皇。 “传令下去,让漫古的使者不要去配合女妖皇的任何行动否则就地格杀!”莫非斯突然下的这个命令让木佐源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看着呆在原地的木佐源,莫非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你亲自去,速速前去。绝对不能让女妖皇轻易解决掉漫古的人类,必要时甚至可以帮助他们知道么?” “好!”木佐源大概猜测出了莫非斯的心思,“唉,看来统领还是对女妖皇没有死心啊!”在内心深处暗暗道了一声木佐源便朝外面跑去。 刘启死死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掉着。“冲开,一定要给我开!”刘启知道如果现在不能将这个瓶颈打破的话,那自己下次再接触可能就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不行,再运行一遍!”刘启紧了紧眉头然后将战士的练习之法又重新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走了起来。 王傲轻轻的掀开帐蓬,可是一见到刘启那专注的模样连忙退了出去。“没想到姐夫这么用功,难怪实力提升是如此之快!只是他不知道战将这个天堑之碍么?看来有时间要跟他说一声。”感叹了一番后王傲又重新向前方的战场赶去。 “就在这里!”刘启死死抓着这个瓶颈不放当再次面临的时候刘启选择了野蛮的冲击,“呃~”刘启瞬间觉得口干舌躁了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突破战将!”刘启强忍着喉咙之中的腥血一个劲的冲击着脑海之中的那一道膜——阻碍自己再次进阶的障碍! “啊~”刘启一瞬间又感觉到了自己与之失之交臂。 “到底哪里不对?”刘启喃喃自己在心中问了一声,可是以他现在对这个异界修行的了解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再来~”这次刘启只是缓缓引导着,去有目的的发现这个阻碍到底是什么东西。 中军大帐之外,此时仍然响彻着战斗的号角。虽然有了大阵的相助,可是面对泽拉图攻击这些天下来也使得三千人左右锐减至了二千。 王傲此次布置的是虎吼大阵,虎吼大阵相对与其他的阵法来说更加趋向于攻,当然防守的力量也是不弱。 王傲之所以会选择这个阵,完全是因为地形始然。这里的地形本来就易守难攻,如果单纯的走防御路线失去有效的火力压制那战场的局面就不止这个样子了。 “圣王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王傲不紧不慢的指挥着士兵调度把守不同的阵角看着本来如狼入羊群的狂热者此时不时的惨死在大阵之下不由得感叹道。 相传在远古的时候人类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存的权力,完全是在妖兽的坏/威之下苟活。 当一切开始改变的时候是因为一个男人的突然降临,他将人类组织了起来缔结成了军队一起生活。当妖兽震怒来袭的时候,他却轻松的用一个阵法将妖兽生收得五体投地。从此他不旦教世人修行之法,而且连他那神秘的阵法也倾囊相授。 战兵、战士、战将、战神、战圣这些阶段就是根据那时的军营编制所命名的,后来在他的带领之下人类终于打下了一片天地能够自由的快乐生活。 可是他却失踪了,他临走之时还特别交待要将他在人类中活动的事迹都清除掉不然会给人类带来无穷的灾难。所以现在知道圣王的人所剩无几,当然作为王家传人的王傲是通过翻过典籍才了解这些。 圣王的消失,他刚刚编制兴起的法修也随之无影无踪! “将军你看,他们好像要撤退了!”突然一个士兵在王傲的身边叫了一声才将陷入深思的王傲惊醒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傲看着突然有秩序的向后退去的狂热者,“给我集中阵中的所有火力吃掉那只部队!”看着落在最后的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名的狂热者王傲一挥手叫道。 “第九次!”刘启在心中暗暗数了一下,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之中刘启隐约间知道了这层阻碍正是阻隔战士与战将之间的天堑。 “既然用战士的修行之法不行,那只能如此了!”刘启最后恨恨下定了决定。没过多久刘启的身体之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极具攻击性不断地拉着长长的电弧向四周扩散着。 “再来!”将暴雷击调动后刘启并不满足又开始弄出了霜之哀伤,刘启的身体之上瞬间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甲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刘启这次出现的冰甲之上竟然有一片片的龙鳞镶在其中。 刘启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个,“给我现!”一声轻喝之下刘启的四周竟然跑出了五条五彩小龙。 五条小龙有大有小轻快的围绕着刘启转个不停,“疾!”刘启突然结出了一个脑海中早就存在的手势后五条小龙纷纷咆哮了一声然后齐齐蹿入了刘启的怀里。 “轰~”刘启那堵塞的脑海中一声巨响,那层障碍应声而通。刘启细细体会之下简直无语至极,自己现在不光能感受到战将的气息竟然连战神、战圣的阻碍也一并打通了。 刘启在那遥远的尽头甚至都能闻到一丝丝永武的气息,“这?”刘启完全没想到用自己体会到的武法之道去冲击这个战将的关隘竟然取得了这么庞大的收获。 “嗷~”刘启的体内响起了一声清彻的龙吟,原本魂玉呆的地方现在被五条各色大小的龙盘踞了。 龙吟之声让整个漫古好像陷入了世界末日一般,士兵们纷纷回头看着那发出声的中军大帐。 “不好!”王傲还以为刘启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向中军大帐之中跑去。 “姐夫!”一掀开帐蓬却只见刘启静静坐在那里正一口一口喝着茶。“那个你没事吧?”王傲不停打量着刘启轻轻问道。 刘启奇怪看了一眼王傲,“你看我能有什么事么?”只是一抬手之间身前的桌子竟然猛的向后翻滚了出去。 王傲痴痴看着那桌子上的茶壶碎片躺了一地,“姐夫你已经是战将了啊!”王傲口气有说不出的吃惊以及不甘心,自己停留在战士这个阶段已经好多年了可是却未能达到战将。听说战将的突破是需要有机缘,有悟性的。王傲并不怀疑自己的悟性可是机缘却一直非他所能及的。 “不对啊,战将怎么会这么厉害?”当王傲发现那桌子没过多久竟然开始抽丝拉茧一样掉光的时候简直不敢思议看着刘启,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刘启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向王傲解释,“看来要习惯一下战将才行!” “可恶!”王傲简直恨不得刘启立即死去看着刘启,“姐夫你知道么,我听我师傅说过只有基础越牢固突破战将的可能性也就越高。所以我一直在拼命压制着自己的修为,不然我早在五年前就达到九阶战士的巅峰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就这么突破了,你可知道这个战将卡死了多么修行之人!” 刘启皱了皱眉头他可没想到这战将突然竟然还有这层! “诺,给你了。这可是我们师门剑修的战将秘法,是我师傅临终前交给我的现在给你了!”王傲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本泛黄的书递给了刘启。 刘启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这本‘黄书’。虽然很有兴趣,可是还是强压下了翻开的冲动。 “不用了,我自己已经有修行的方法了。贪多反而不精,我只要专心一个便好。”刘启感应了一下心海深处的体会向王傲推辞道。 王傲自然看出刘启的表情不似作假,“真没想到姐夫的动作真快,竟然连这个也准备好了啊!”感叹了一句后王傲又连忙向刘启报告起了漫古的情况。 “狂热者撤退了!”刘启不解的喃喃自语了一声。“照理说现在他们应该进攻得更加勤快才是啊,难道要等我们的援兵到来他们再来强攻?” 王傲索性将剑插在地上坐了下来和刘启一起思考了起来。 “两位将军开饭了!”就在刘启与王傲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时候一个军士突然在中军帐外叫了一声。 “好了,我们知道了!”王傲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刘启。 刘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啥收获,“吃饭吧,随便他们什么阴谋鬼计只有吃饱了才有可能将他们彻底的打趴下。”正式进入武法之道的刘启此刻别样的意气风发。 “好!”王傲立了起来应了一声。 “报将军,已经收到张文军师的传信将于明天抵达!”一个传令兵突然向王傲和刘启跑了过来禀报道。 王傲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这些天虽然泽拉图没有进攻可是阵中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现在终于收到张文的消息如果能不让他欣喜。“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王傲奇怪的看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传令兵,以往的传令兵可是一报完消息就撤人的现在这个竟然会这么老实等自己的命令?不过当王傲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便突然释怀了,此刻的传命兵正恭敬且崇拜的望着刘启。 刘启也很奇怪,他哪里知道他那神之一击早已经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军营。“还有什么事么?”刘启终于被‘打量’的有些不行便开口问道。 一听见刘启的声音,那传令兵才如梦方醒。“那个将军能给在下签个名么?”传令兵吱唔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只是刘启听得却是一愣。“这个异界也有追星族的存在啊!” “滚~”王傲气不打一处来的喝了一声,那传令兵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太过分了,竟然来搞这种无用的东西。”王傲骂骂咧咧的指着那传令兵的背影道个不停。 刘启莞尔一笑,“去通知你姐过来吧,我们两军会师然后再探讨可行之计!” “好!”王傲听后直接对着天空吹响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只长着灰毛的海东青猛的从半空中降了下来直直落在他的肩膀之上。 王傲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布直接塞进海东青的爪子竹筒之中,然后张文猛的一掷那海东青扇了几下翅膀便消失在天空之中。 漫古的战场现在还是出了奇的冷清,完全恢复到了刘启和泽拉图没有到达时的寂静。 刘启从大阵之中隔着漫古的连接放眼望去只见那些没了金纹的狂热者此时都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或者相互之间互相斗殴着,那碰撞时产生的声音如同两块石头一样沉闷。 “他们完全不需要任何的供给?”站在刘启身后的王傲突然开口向刘启说道。 刘启一听猛的皱了一下眉头,这意味着什么刘启再清楚不过了。两军交战,对方竟然不用吃饭就可以打仗而自己呢,一旦粮草断绝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他们每天都会有增援么?”刘启看着比前几天数量明显增加的狂热者向王傲问了一声。 “嗯~”王傲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几乎每天都会增加近四百多,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我们可以知道的至于。”王傲突然说不下去了,“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选择在我们虚弱的时候强攻我们,不然现在我们哪里还有这份从容来细探他们。” “不用担心太多了!”刘启看着王傲原本那明眸的眸子现在都变得极为灰蒙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声。“打仗什么的我们都不是很善长,现在张文就要来了交给他就好了!” 对岸的木佐源现在在泽拉图营地之中已经急得快要跳脚了,“消息发给统领了么?”木佐源向这里的头领问道。 “是,早已经发出去了。现在统领也差不多已经收到了,只是我们现在是进攻还是?”那头领弱弱向木佐源请示。 木佐源挥了挥手,“出去吧让我静静,关于进攻的问题只有统领大人亲自下命令我们按计行事便可。” “是!”那头领应了一声便消失在木佐源身前。 “难道是女妖皇在骗我们,可是不对啊!”木佐源喃喃自语起来,可是当想起女妖皇那挚诚的眼神他马上就否定掉了。 三天了,木佐源来到这里都已经三天了可是竟然连女妖皇半点影子也没见到。而且对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木佐源有时候都在幻想着是不是女妖皇已经将对方的营地之人全部清空一个不留了。 但是敌方却每日三餐不时冒出炊烟让他彻底的绝望了,“唉,失去了最佳的进攻时机了!”木佐源重重倒在泽拉图使者为他这个副统准备的舒适的大床上。 “女妖皇啊,女妖皇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让统领如此纠心呢?”当想起那个传说之中带领着泽拉图无所不克的女妖皇他喃喃叹息道。 泽拉图基地的莫非斯此刻已经收到了来自漫长古的战报,“什么,你说什么木佐源他说现在都还没有看见女妖皇的影子?” 莫非斯满脸受伤的看着那个传信之人,“你退下吧!”处于暴怒状态的莫非斯突然冷静无比的对着那下面之人轻轻道了一声。 “统领你没事吧?”那传信兵见自己的统领如此之反常便小心翼翼的出于关怀的问了一句。 “给我滚!”莫非斯突然像一只被激怒的禽兽暴跳了起来对着那传信兵大叫着,那传息兵一见这情况吓得再也不敢吱声连滚带爬的消失不见踪影。 “她又在骗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莫非斯突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此刻他对欣儿那唯一一点希冀都被无情的捏得粉碎。 莫非斯像被抽光力气一样轰然的倒在了坐椅之上,眼神慢慢变得迷离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就只有你口中的失败?”莫非斯突然叹出了一句认命一般的凄婉。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莫非斯突然看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妖皇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呵呵~”莫非斯坏//笑了几下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很威风的望着女妖皇,“我的女妖皇啊,你终于回来了让我们携手一起去打下这片疆域吧!”莫非斯出奇温柔诉说着。 可是让莫非斯不解的是自己的女妖皇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丝红晕,“咕~”莫非斯咽了口口水,然后深情的想去牵女妖皇那好像因为害涩或者什么原因交错在一起的纤手。 “啊!”莫非斯突然像一颗炮弹一样向后面的墙上飞去。 “砰!”一声巨响将整个基地都动摇了。 “统领大人,你没事吧?”基地的守卫一听到这声巨响立即赶到了现场,可是当一看到女妖皇的时候那些泽拉图使者竟然极默契的选择了转身离去。在他们眼里莫非斯是他们的统领这没错,可是女妖皇代表的是他们的战争图腾——无往不胜的精神领袖! “你?”莫非斯坚难用手指指着欣儿叫道。 欣儿却完全没有将他当回事,只是很好奇看着莫非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欣儿语言有些迟顿可是说的却是人类的语言。 莫非斯大惊,这声音分明就是自己抓来传承女妖皇的那个女孩的。“怎么可能,我们怎么会见过呢?” 欣儿也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这让莫非斯在心中大大舒了口气可是当听到欣儿用流利的泽拉图语说如果见过这么丑的东西那她一定会天天做恶梦的时候莫非斯差点没忍住直接死去。 “伟大的女妖皇,你不是答应过要去漫古的么?”莫非斯终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很平静的向欣儿问道。 欣儿闻言脸上出奇的出现了一丝红晕,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纯纯的女孩子。略带羞涩的看了莫非斯一眼,这让莫非斯差点又产生对欣儿的非分之想。“我找不到漫古!”只不过欣儿终于吐出来的话却让他直接崩溃在被自己撞毁的墙角。 良久莫非斯终于醒悟了过来,“来人!”莫非斯轻轻唤了一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竟然没有一个手下出现,这让莫非斯出离了愤怒。“全都死光了么,给我滚出来个活的!”莫非斯几乎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来。 “统领大人出什么事了?”终于一个泽拉图使者突然失去重心的倒了出来,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后面那些使者。“推、推你玛了个球!” “带女妖皇去漫古!”莫非斯好像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是!”那个使者立即大声的应了一声,可是久久也没有离开。 莫非斯抬头看着静静注视着自己的手下,“难道你还要看我笑话看到我自杀你来当统领么?”莫非斯心里燃起了滔天的怒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个,统领大人漫古怎么走?”那使者张了张口向莫非斯问道。 “啪!”莫非斯瞬间感觉置身在雷层之中,那心里的恨意好像小孩胯下的火苗一泡尿之下被熄得不能再熄。 “呵呵~”欣儿很不地道的响起了少女银铃般笑声。 “找个活的,能认路的带她去!”莫非斯极其受伤的咆哮如雷。 “是!”那个使者一听连忙向外面跑去,欣儿皱着眉头看着莫非斯。“这个场景,好像真的有哪里见过?”话一说完欣儿跟上了那个使者。 “这个场景?”莫非斯心里顿时如同火燎,他终于意识到了欣儿说的见过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那是在传承的那刻,自己不也是被姜真逼得如此狼狈。“她竟然还拥有传承之前的记忆!”莫非斯被自己的惊人发现震得内心拔凉拔凉。 “这场战争的胜利果实,是不是还仍然如同预期的那么完美以及理想?”莫非斯此刻心中竟然突然有了终止这场战争的念头,可是他却马上咬了咬牙。“虽然没了女妖皇,可是我却拥有这无尽的狂热者。我会胜利的、一定会!” 在泽拉图马不停蹄找认识漫古路的人带欣儿去漫古的时候,刘启和王傲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援兵。 张文一见出来迎接自己的刘启连忙下了马向刘启行礼,“主公无恙,微臣终于放心了!” 刘启看着张文那有些虚弱的身影,知道他这些天为了能及时到达肯定是没日没夜的赶路过来的。 “王傲你去安排一下军署部置,我将张文带到中军大帐之中休息一下。”刘启向王傲道了一声然后将风尘仆仆的张文迎向了中军大帐。 “蛮牛他出事了?”始一坐毕刘启就向蛮牛的唯一亲人张文道。 张文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茶水直接洒在了自己的袍子之上也没注意。张文知道战事一开肯定会有人为了这场战的胜利而牺牲的,可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竟然一开始便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张文苦着脸望了一眼刘启,“臣为君下死,当死而无憾!” 刘启一听张文这句猛然醒悟自己好像没有将意思明确表达给张文,“那个、那个。”刘启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帐外的咆哮之声,“怎么就不让俺进去了,那里面可是俺的两位大哥!” “可是军师现在正和大王探讨军事,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接近!”守卫的小兵也是异常的坚持。 张文奇怪看着刘启,那眼神分明是在寻问你刚刚不是说蛮牛他已经不在了么? 刘启笑了笑,“我说的出事,是他受了重伤。” “让外面的那位将军进来!”刘启向守帐的士兵叫了一声。 “是,大王!”那士兵一听是刘启声音连忙应了一声。 “将军请进!” “哼!”蛮牛腰间缠着白布不怀好意的冲着那士兵哼了一声然后才走进大帐之中。 “不得无礼!”见蛮牛的蛮横张文冷冷对着蛮牛喝了一声。 “参见大王!”蛮牛很识趣的对着刘启拜了一拜。 刘启自然知道蛮牛这一拜有多么的假,可是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摆过大王的架子。“行了、行了,现在伤势怎么样了?”刘启问出了张文也特别想知道的问题。 “唉,俺蛮牛能有什么事。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蛮牛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势没所谓的道。 张文见蛮牛现在并无大碍也放下了心,“现在主公有何打算,这泽拉图我沿途也都从王将军交流的信息中大致了解了。” 刘启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又有什么办法。“等两军全师之后,与王忠一同商议吧!毕竟她与泽拉图打交道的时间比我们要长得多,哦~我已经将这些天关于对泽拉图的一点看法都写在了这里,军师拿去看看吧!”刘启说完将怀中的一叠锦布交给了张文。 “如此甚好,只不过王将军什么时候会过来?”张文点了点头然后向刘启问道。 刘启想了想,王傲通知王忠的日子也不短了。“应该快了吧!” 第二天的清晨刘启就听到斥候来报,说在五里外出现了王家的军队。 “终于来了么?”刘启嘴角泛起了一丝丝微笑。“走,我们去迎接!”刘启大手一挥道。 可是王傲却兴致缺缺,“我留在这里坐阵吧!”关于自己姐的到来,王傲才没有兴趣去做那电灯泡的事情。 “也好!”刘启将王傲的坐阵自然理解为为大局着想。 王忠这次前来并没有带太多的兵力过来,不过却是个个精兵强将。刘启放眼望去估量了一下可能有一千人左右吧。 看着走在队伍最前的王忠那英姿勃勃的王忠,刘启一时看得竟然有些痴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王忠是个女儿身,刘启打死也想不到这位将军竟然会是个西贝货。 “这位便是张文张将军吧?”王忠没有最先向刘启行礼反而对张文很是感兴趣。 “不敢当,王将军真是忠良之后大将之才!”张文又哪里有刘启的清楚对英气逼人的王忠客道了一番。 “这次在下带来的都是对泽拉图狂热者有很深了解的军士希望能对漫古这里能有所帮助!”张文奇怪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又专心听着眼前这位王忠将军的话。 “看来王家对大王还是有隙的,这样可不太妙啊!”张文将王忠冷落刘启算在了两家的恩怨之中,“如此,那便谢谢王将军了!” 刘启摸了摸鼻子,看着王忠那战甲之下动人的身躯以及与张文那客套的笑容。 “我们先回营,众位赶路也辛苦了先到营地休息以后的事情再商议吧!”张文知道如此尴尬下去可能事情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自己这位大王很仁慈,可是那并不代表可以没有脾气啊。 王忠的冷落刘启放在张文眼里已经是不谙世事,“这位王将军还是太年轻啊!”张文在内心摇头不止。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让张文更加奇怪的是刘启竟然一转马头反而轻描淡写的错过王忠的身边然后轻轻在他耳边道了一声。 王忠犹豫了一下,“你们先随张将军去营地,我去去就来。”只见王忠一说完竟然策马去追早已走远的刘启。 “这?”张文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先回营!”终于张文一声令下一齐人马纷纷向漫古那里冲去。“大王与王家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大王可机灵着的!”张文心中如是想道。 王忠静静跟在刘启的马后,“喂,你到底要带我哪里啊?”跟了良久也没见刘启有停下来的意思王忠对着刘启叫了一声。 可是刘启依然不为所动马儿继续向前走着,王忠皱了皱秀眉然后一挥马鞭追上刘启。 刘启此时好像睡着了一样坐在马背之上,看着刘启那安静的睡意王忠气不打一处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时间浪费在这里。”王忠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挥下去。 “我喜欢静静和你在一起散步!”刘启好像睡醒了一样抬起头嘴角泛着一抹微笑看着王忠。 “啊,你!”王忠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身后一紧刘启已经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抱着自己了。 “还是我忠儿香!”刘启轻薄的将头靠在王忠的香肩之上轻轻嗅了几下赞叹道。 王忠突然被刘启如此轻薄一时脸红如水,虽然她此时的脸经过了一定程度的伪装可是刘启却依然从那一丝丝的本原感觉到了她的美丽、动人。 “你别闹了好不好?”王忠将刘启伸得老长脖子看着自己的头推了推,“我们现在还要回漫古去,泽拉图的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直!” “你~”王忠才刚刚说完刘启直接将她抱转了身子然后深深搂入自己的怀里嘴直接应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王忠反抗了一阵后被刘启的舌头挑拔得不行,叮咛了一声刘启终于攻破了她的防线。 一匹马,激情相吻的两人。 烈日下两人完全忘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王忠才从刘启霸道的强吻中抬起了头。 “有没有想我?”刘启轻轻紧了紧自己怀中的王忠问道。 王忠小脸粉红,纤白的双手正理着自己的秀发。“当然没有了。” 看着王忠那轻轻翘起的嘴唇刘启莞尔一笑,“我这模样你都敢亲我,难道你都是这么随便对付女孩子的么?” 刘启听得一愣,王忠这口吻完全是把自己当作他妻子一样责问。“怎么会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么漂亮、美丽!” 王忠虽然对刘启的回答摆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可是她那若水即化的眼眸还是深深出卖了自己。 “我们回去吧?”王忠自觉在关于情爱方面不是刘启的对手,突然转移话题道。 刘启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些西斜的太阳点了点头,“嗯,已经不早了!”说完然后一转马头就策马狂奔起来。 “你说大王和王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张文已经急得不行了,他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最坏的打算。“大王和王忠将军两人展开了决斗,然后两败俱伤在某个角落动弹不了!” 王傲则完全没有半点紧张的神色,关于自己姐姐跟刘启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张军师不必忧虑,大王天纵奇才而且又武功高强怎么会出意外呢!” 张文看着好整以暇的王傲,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关心则乱。天纵奇才,这个到是可以理解。“武功高强?”张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傲。 王傲刚刚想开口夸自己姐夫是多么的厉害的时候,跟王忠一起来的一位八字眉、大脸的将军站了出来。“军师,我们派几个人出去寻找一下吧。现在泽拉图会派一些狂热者到处偷袭什么的,我们担心王将军会遇到了什么危险。” 张文一听就有些急了,可是王傲依然一脸的自若。“去吧、去吧!”王傲连忙挥了挥手打发了他。 “大王的剑法可是出神入化,他都是我的师傅来着。”王傲拍了拍张文有些急躁的肩膀然后拉着他讲起了刘启的‘先进事迹’。 一直到日暮时分刘启和王忠才赶回到了他们会师的地方,“都是你,让马儿乱跑我们差点都找不回来了!”王忠有些责备的轻轻打了一下刘启的肩膀。 “好舒服,再来几下!”尝到王忠温柔的刘启口花花对着王忠叫道。 王忠回应刘启的是直接将刘启推下了马,“现在你自己走回去,我的马带我们两个人这么久已经很累了。” 刘启张望着已经走远处的王忠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丫头,性子还是这么的烈。看来得找时间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妇道才行,嗯最好是在她的肚子里也弄个小东西出来。”刘启坏坏在心里打算着。 “大王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可是王将军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刘启才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跟王忠一起来漫古的几位将军。 刘启呵呵笑了一下,“刚刚我的马受惊了,我和王将军去追可是追了半天也没能追上那畜生。王将军现在已经驱马走在前面去了,说让我在此等候片刻叫人送马来接我!” “哦,原来如此!”几位将军都纷纷释然的点了点头。“大王请上我这匹马吧!”一位将军异常开明直接将自己的马儿牵了过来道。 刘启正在给自己这次说谎犹豫着该给九十分呢还是一百分,“如此那便不客气了!”刘启心中大乐一牵上马就策马狂奔而去。 “我们也走!”几位来寻的将军见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也很开心跟在刘启的后面。 中军大帐之中,代表两个战场的人纷纷坐在两列。 漫古的自然以刘启这位大王为首,接下来便是张文和王傲。而代表王家坞的则是以王忠王家之子领头。 “老夫来为王将军引荐一位在此次漫古战场上立下大功的功臣,要不是他及急立了这个大阵那漫古早就没了。”张文在宴会上一开场便向王忠热情介绍起了王傲。 王忠望向张文的脸色显得异常的古怪,因为王傲回家也没带兵所以王家坞将军倒也没什么变化。 “怎么?”张文注意到王忠那奇怪的脸色转头看向刘启,可是刘启此刻也是苦笑不得看着自己。 “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他叫王傲我忘记跟你说了!”刘启轻轻像是耳语对着张文叫了一声,“其实他是王忠她弟弟!” 张文老脸微红了几下,没想到自己为了热络气氛竟然搞了这么一个大飞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军师不必放在心上,我这位弟弟很少在家就连我身边的将军们都不一定知道他在存在。”王忠见张文有些小尴尬便出言化解道。 “你们就不用整这些了,来俺以茶代酒向王家坞来的这些兄弟敬一杯。”蛮牛一口吃掉一块羊腿上的肉然后抓起酒杯中的茶水叫道。 王忠作为领头自然站了出来,“嗯,好让我们齐心皆力早日将泽拉图这群异兽赶出家园。” “今日大家就先干了这杯茶,等驱除鞑虏之后我们再喝个痛快!”刘启举起手中的杯子将整个宴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不知各位对泽拉图有什么新的发现?”宴会上张文不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王忠将口中轻轻抿的牛肉咽了下去,“泽拉图此次侵略完全是依靠着狂热者,根据我们现在的发现那狂热者并没有远古时候的那么强大。” “哦!”张文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仔细听着王忠的下文。 “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王忠咽了咽口水说道。 “他们增加的数量吧!”刘启对着王忠道。 王忠点了点头,“不错,他们几乎是成一定数量每天增加着。一天大概会增加一百多左右,当然这是他们已经暴露出来的数据至于暗中的则无法统计。” 一天增加一百多,而且他们的武力好像都相差不大。刘启此时终于在心中有了些压力,试想自己面对的竟然是一天增加一百多的战士而且是不需要吃喝的队伍。“如果没有在这里成功的解决战斗的话!”刘启已经不敢想象下去那人类会面对什么样的灾难了。 “难怪身为传说之中的龙族都会因为狂热者入侵而无暇顾及大局导致被那人封印!”刘启在心里深深感叹了一声。 “不过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因为王家坞那里已经是大阵连连足以能够阻挡泽拉图的步伐,这里我们也加了一个大阵明天开始再加叠加阵法,那么一切便可无忧!”一位来自王家坞的将军向诸位朗声笑道。 可是在他笑声都还没有收回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然后一位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报各位将军,刚刚阵中闯入了一只会飞的怪物。可是在大阵全开的状态之下竟然没能留下它,它逃脱出去后一击直接毁去了东南阵角伤亡近八百多人现在大阵及及可危。”一声毕,全场皆惊。 刘启的脸也瞬间沉了下去,没想到泽拉图还有这么变态的存在。“走,我们出去看看!”刘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率先向外走去。 深夜的漫古时而会吹出剧烈的强风,所以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休战。可是今晚的漫古上空泽拉图的上方终于飘出了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她有着两只翅膀翅膀之下竟然还有一对如同刀刃一样的东西。 “女妖皇!”隔着老远刘启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此时刘启心中泛起了各种情绪,原本刘启以为过欣儿会是女妖皇可是当在莫琊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便归于自己的误认,但是在蛮荒森林之中她为自己挡武峰的那一掌却仍历历在目。 “女妖皇至胜,无尚的女妖皇终结这群卑微的人类吧!”泽拉图那边响起了一声声的号喊,虽然听不懂可是刘启自然也明白这是在为女妖皇助威。 “咻、咻!”只见欣儿轻抬那翅膀的两刃,阵中的西北与正中全数的陷入了崩溃之中。 石屑与血肉在空中翻飞起来,刘启闻着淡淡血腥味看着那完全化身死神的女妖皇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你杀够了没有?”刘启突然歇斯底里的对着欣儿咆哮了一声。 “嗡~”一阵大风吹过,可是欣儿好像一动也不动的定在那空中。 “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欣儿用比较生涩的人类语言淡淡回应着刘启,她仔细看了看刘启最后却摇了摇头。“你好凶?” 刘启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出离愤怒。眼前这个女妖皇给他的感觉是冰冷、残忍、没有丝毫的人性完全不同于在蛮荒的那个。“看来莫琊说的是真的,女妖皇果然真的是泽拉图的战争机器!”那轻易的两击给刘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们泽拉图到底要的是什么?”刘启踏前一步站在欣儿的面前问道。 “你们退走漫古!”欣儿自然想起了这次之行的目的对着刘启冷冷说道,她现在对刘启一见面的凶已经完全深入心中。 “绝不可能!”刘启断然的拒绝,“这里是前往人类居所的居地,如果让你们通过那楚的人民还会有任何的活路可言!” 欣儿见刘启拒绝皱了皱眉头,关于什么楚国的人民没有活路可言这当然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如果你不让,我会杀光你们!”此话一出顿时让整个漫古冷上了几分,可是欣儿却将它当作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道。 木佐源看着刘启正在和女妖皇谈判心都已经纠到嗓子眼了,“啪~”木佐源打了个响指。“去,给我弄把强弓来!” 没一会儿木佐源手中就出现了一把自己手下为自己找来的弓,“现在的女妖皇绝不能跟人类接触太久!”木佐源已经将弓拉得满月,“给我去死吧!”一只加持了金纹的箭矢竟然无声的穿破空间荡了过去。 “如此这样,那你踏过我的尸首再过去吧!”刘启将苍龙剑亮了出来,决然看着欣儿。 欣儿那冰冷的杀意面对如此执坳的刘启却再也动不了手了,一时双方陷入了僵局。 “主公小心,有冷箭!”成奇终于发现那被加持过木佐源射出来的箭矢,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在成奇反射性的向木佐源方向射出一箭的时候,刘启微微闪了一下还是被高速的箭矢从胸膛中穿了过去。 “啊!”木佐源不敢置信看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这只是一根人类造的箭,它怎么可能破开我的护甲?” “啪、啪~”叹天准备了半天的魔法箭也在这瞬间放了出去尽数射向见刘启被偷袭还在发呆的欣儿身上。 “去死!”欣儿被攻击直接一个飞刃射了过去。 “闪开!”成奇见情况不对直接将叹天扑倒在地,那道飞刃在叹天倒地的瞬间将他的头发割掉了一大卷。看着自己那被飞刃削掉飘在空中的头上,叹天坚难的咽了口口水。 “大王!” “副统领!” 双方纷纷叫嚷着然后齐齐一致暴发出了冲天的喊声:“杀!” 惹红眼的人类士兵和还未必完全激发的狂热者以及泽拉图使者瞬间撞在了一起。 “呃啊!”一声凄怆的叫声响彻在了漫古的上空,作为一个高攻的女妖皇欣儿的防御本来就低的可怜,在完全没有防御的前提之下叹天偷袭中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欣儿有些不稳的重新飘在空中,一道大大的白光从她的身前发了出去射向士兵之中。 几乎一瞬间那个区域就被欣儿的这一击被清空。“吼~”泽拉图暴发出了震天的咆哮声立即气势大涨。 “可恶!”刘启捂着那只在自己胸膛中的箭恨恨骂了一声,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就无法使出自己刚刚领悟的剑刃风暴。 “给我死去!”刘启突然听到了自己弓弩手的成员的叫声然后一阵箭雨暴射向欣儿。 刘启脸上一喜,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欣儿竟然尽数的将那箭矢挡了下来甚至还返射回了许多。 “呃啊!”几声惨叫响起,刘启知道自己的弓弩手肯定是在那样的反击下措不及防中箭了。 刘启脸色差上了极点,当看到跑过来的王忠刘启摇了摇头。“不要管我,现在马上组织士兵去今天布的第二大阵!”刘启几乎是用吼的对着王忠道。 王忠呆了几步然后捂着嘴跑回去了,“如果漫古真的失了,那我便是人类的千古罪人了!”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眼神看向不断出手灭杀人类士兵的女妖皇。 “五米距离!”刘启一边目测着欣儿离漫古的高度一边将水离情送给自己的袍子解了下来围住了那只箭矢。 “呵呵~”刘启突然笑了起来,“难道老天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干这件事情的么?”刘启望了一眼正在组织士兵去大阵的王忠后眼中的那份不舍突然变成了一种决然的执著。 刘启像那时在王宫之中对战格鲁一样的抬起了双手,“你有要守护的人么?”王吴的话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极冻凝结!”刘启一字一句的叫了出来。 “嗡~”在刘启全力的激发之下整个漫古在这一瞬间好像都被冻住了一样,时间也不曾例外。 刘启像一只豹子一样弓身冲向了漫古上空的欣儿,然后死死将她抱住。 “叮、叮、咚!”刘启带着欣儿直接掉入了漫古之底。刘启笑了,他成功了。没有女妖皇的大范围猎杀相信以王忠的能力绝对能守住漫古的,“一定能!”刘启死死抱着怀中挣扎的女妖皇,出奇的没有对死的恐惧反而特别的宁和。 刘启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回到了穿越之前抱着欣儿的那刻! 两道身影瞬间就被漫古之底吞噬消失不见,王忠呆呆看着这一幕。 “全军撤至大阵之中,让我们坚守这道天堑为了人类的胜利!泽拉图,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们”王傲举起了手中的剑咆哮了起来,眼泪无声的滴落下来却丝毫没有在乎。 张文颓废的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整个身子颤抖不止。“主公!”张文撕心裂肺的对着漫古之底呼唤道。 蛮牛将手中的长矛一横直直的跪了下来,“俺蛮牛一定会成为一个将军、大将军,刘大哥你不会死的你还答应过俺的两个媳妇都还没有兑现。” “撤,俺断后!”蛮牛猛的一挺身将长矛横在胸口站在那连接之上攻击起同样因为女妖皇的离去而陷入沉默之中的狂热者。 众人留恋的看了一眼刘启掉下去的漫古之地,然后齐齐向后面的大阵中靠去。 王宫之中,可楚儿正和小青给小治喂奶。“别动,你怎么像你父亲那样不安生呢?”可楚儿见小治一点也不配合不由得怒火上眉梢暗暗吓唬着小治。 “啊、呜~”小治一点也不怕可楚儿的恐吓反而伸着自己的两只小手不断的向可楚儿伸着仿佛要捏一捏可楚儿那故意装生气的俏脸。 “真是没办法,你喂他吧!”可楚儿对着小青道了一声然后幽幽叹了口气走到御花园的池塘边低头看着池中欢快游走的鱼儿。“老公叔叔现在怎么样了呢?”可楚儿痴痴想了起来。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惊慌的跑了过来,“大王,他为了拯救楚国的人民与泽拉图的女妖皇同归于尽掉下漫古之底,大王驾崩了!”小太监一禀报完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可楚儿如遭雷击的立在原地,“老公叔叔!”可楚儿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她此刻多久希望刘启能将自己搂进他温暖的怀抱之中。 小青也木在原地,她怀中的小治此时出奇的安静。小小的他抿着嘴唇,“父、父、父,亲、他是不会死的!” 御花园池塘亭中的三人俱被小治吐出来的话吸引了过来,可是一见到刘启之后的小治他们反应更加的伤心、难过。 漫古之底那是什么地方,传说远古战场。据说无穷尽的深渊,里面还有许多传说上古的凶物以及冰冷无比。 刘启掉进漫古之底的消息飞快的在楚国流传来了,举国忧伤! 武家大堂,因为大将军刘家被张文与刘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掉后他们立即陷入了无比尴尬的位置。 “父亲要不我们出兵现在一举拿下楚国吧!”因为刘啸天很重视武家在武家养了许多的私兵所以此时才有武林的如此一说。 武华移了移他那肥胖的身躯,“呵呵,我的好儿子你当真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啊!” 武林一听自己父亲又提起莫琊的事情脸上立即一暗,立即低下了头心中突然莫名生出了对武华的恨意。 “现在那位楚王虽然平定叛乱没多久,可是如今他是为了楚国而亡此时可谓是楚国国势大盛。现在冒然再反叛这不是找死么,而且你有信心收拾泽拉图这个烂摊子么?你看你的曾祖武峰如此高的修为都没有去参与,更不用提那些更古老的世家了。”武华苦口婆心对着武林说道,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武华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儿子更加急功近利起来。 “谨遵父亲教诲!”武林公式化的回了一声。 “下月莫琊的师傅湘汝南为莫琊打造的神兵莫琊出世你要不要去观礼!”武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武林问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武林紧紧握着自己腰间的大地之力,“不了,孩子现在才接触这古斧没多久还要勤加练习。” “如此也好!”武华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向大堂外走去。 此时漫古战场恢复了平静,只是因为双方都陷入了极其疲倦的休战。自从刘启与欣儿掉下漫古后双方交战不休,凭借大阵的士兵终于大大杀了一下狂热者的威风。 失去精神领袖的泽拉图使者也是陷入了疯狂的境地,直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狂热者后这才鸣金收兵。 王忠满眼悲伤的望了一眼刘启掉下去的漫古,头一偏直接晕了过来。 在王忠身边的王傲将王忠接住然后轻轻放在床上,“唉~”王傲叹了口气,他深深知道自己这位女扮男装的姐姐是多么的执著与坚强。他跟在王忠的身后就是为了怕王忠想不开跳漫古。 “咕、咕、啪!”一处幽黑之所,一滴水珠从不知道多么深的上空掉了下来。在掉的过程之中,水珠由液体转化成了固体然后重重撞在地上发出嘹亮的响声。 时间一分一秒在这黑暗之中慢慢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刘启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 应眼的黑暗并没有让刘启感到任何的害怕,因为经历过了这么多他早已经习惯。黑暗之中刘启仔细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口:左手骨折,头部剧痛应该是被撞到了。苍龙剑此时仍然静静躺在自己的身前,“还好能走!”刘启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任何问题不由得有些欣喜。 “哇、哇,咕、咕!”刘启突然被不远处的一声蛙鸣吓了一跳,可是当他适应黑暗放眼望去的时候猛的惊在了原地。 刘启看到的是一只比自己都还大的黑色皮肤的不知名蛤蟆,它此时正鼓着比自己都还要高一些的下巴静静注视着一个方向。 带着几分疑虑刘启转头看去,只见一只犹如水桶粗的蜈蚣纷纷动着自己那数不清的脚向不远处晕倒在地的女妖皇爬去。 蜈蚣好像很忌怕欣儿一样所以靠近的速度非常慢,此刻它全身心的投入在欣儿的身上丝毫没有觉察到巨大的危险就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刘启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女妖皇那倩影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欣儿的身影,“怎么会?”刘启猛的摇了摇头,当想起女妖皇在漫古之上那杀人不动于心的残忍模样不由得再次摇了摇头。 在刘启的计算之中,这只蛤蟆应该会在蜈蚣接近欣儿才才会出手。因为那时的这段距离是它最佳的捕食,一击必杀! 蜈蚣仿佛终于鉴定完成女妖皇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危险突然荡了个S形曲线便就要扑向欣儿。 “唉~”刘启还是再也忍不住用唯一还可以活动的右手将苍龙剑的剑鞘猛的疾射了过来。为了恐吓那只蜈蚣刘启甚至还在剑鞘之上带上了一道雷光。 “咻~”果然那蜈蚣一听到剑鞘飞射破空的声音猛的向后逃了开去,可是等待它的还是那只巨蛙的大口。 “哇!”只见那只巨大的蛤蟆竟然动作如风瞬间跟了过去将整条那么大的蜈蚣直接一口吐掉了。 刘启看着还在那蛤蟆嘴里左右摇摆的蜈蚣尾巴暗暗咽了口口水,估计自己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那只蛤蟆吃完蜈蚣就一个劲的盯着刘启那射出去的剑鞘这让刘启头皮一阵发麻,可是当久久也没看到那只蛤蟆动作刘启心中猛的泛出了一丝欣喜。 “对了,蛤蟆只对动作的物体看得到如果一直不动它是不可能看得到的!”刘启发现了这点后暗喜无比,不由叹道:“当真天不绝我!” 好像为了证明刘启的发现了一样,刚刚刘启射出去带着雷光的剑鞘突然引来了一条和那只巨蛙差不多大的蛇。 那条被惊醒的蛇一看到刘启立即张大着口直接朝刘启扑了过来,这漫古之底可是好久也没有这么美味可口的东西出现过了。 “好蠢!”可是让那蛇无比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食物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恐怖反而一脸兴灾乐祸看着自己。 “蛙~”那条蛇如此高速的移动一下子就将那只巨大蛤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几乎一秒不到的时间,那只蛤蟆再次上演了刚刚将蜈蚣吃掉的镜头。 “我擦!”刘启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虽然蛤蟆将那条蛇吃掉了可是它扑过来的肚皮也将刘启直接撞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刘启暗恨不已,只不过他却不敢对这只肆横无忌的巨蛙发动任何的攻击。 蛇血不一会儿就沾满了整个蛤蟆的口,看着流淌下来的蛇血以及蛤蟆明显滑动收缩了一下的肚皮刘启遍体冷的发寒。尤其是看到那蛤蟆粗壮好像石柱一样的脚,“不会被它给活活踩死吧!”刘启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自己最悲催死亡方式。 “呱!”那只蛤蟆连吃了只蜈蚣外加条大蛇好像有些吃饱了欢快的向前一跳,刘启只见一只无比巨大的好像牛一样的东西从头顶上方飘过。 “砰!”蛤蟆落地直接就将地面都震动了起来。 看着那只巨大无比的蛤蟆终于一跳一跳的离开了刘启深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给它塞牙缝!”刘启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珠。 “咚!”就刘启感觉无比高兴的同时他的右上角传来了一声摔倒的响声,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只巨蛙跳动的震动欣儿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只不她现在非常的虚弱以及寒冷,刚刚想起身离开那冰冷刺骨的地面结果直接重重倒在了地上。 刘启看着还在不停挣扎起身的欣儿此时却没有半点过去的意思,欣儿那无情的杀戮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一次次的摔倒,可是欣儿却固执的一次次重来。这场景让刘启回想起了自己与欣儿一起做试题的场景,那时的欣儿也是极其的固执一次次的失败可是她却一次次耐心推倒重来。 “砰、砰、砰!”突然连续的震动让刘启回过了神,“不好!”刘启立马意识到了这震动肯定是因为那巨蛙听到了欣儿发出的响声又杀回马枪来了。 欣儿也听到了如此巨大的动静挣扎着起来的频率也越快了,“可恶!”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然后再也不停顿的直接朝欣儿扑了过来。 “咕~”巨蛙出现的那一瞬间刘启将挣扎的欣儿直接压在了身下,“千万不要动!”刘启在欣儿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声,如果此时巨蛙要是发现了的话那两人肯定会被它直接给吃掉。 “咕~”巨蛙已经看到了刘启与欣儿最后的动作此时正虎视眈眈盯着这个方向,这个发现让刘启心里直接冷到了极点。可是让他更是内心一惊的是他身下的欣儿竟然还在不老实的想挣扎着逃离自己。 刘启感觉着欣儿的挣扎死死将她压在地上,如果刘启现在能再动的话肯定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晕自己身下的欣儿。 “你想死啊,如果再让它发现我们,我们就要被它吃掉了!”刘启口正对着欣儿的耳朵轻轻在她的耳朵吐气说道。 欣儿好像有听懂刘启的话,身体轻轻震颤了一下然后便再也不动了。 “咕~”那巨蛙好像判定了刘启与欣儿的那个方向有某种东西存在,足足半刻钟过去了它依然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刘启此时身体都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下半身完全贴在欣儿的身上可是上半身却是半立着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慢慢将自己完全躺在欣儿的身上,可是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过了这么久后他额头上开始向欣儿的脸上流汗水了。 欣儿的脸上依然蒙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好像面纱一样的东西,刘启此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他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这只该死的蛤蟆能够走开因为他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再过了半个钟,刘启已经开始拼命咬牙在坚持中了。 “呱!”巨蛙动了,不过不是离开而是直接朝刘启与欣儿这边扑了过来。 “不要动!”刘启几乎极其虚弱的对着身下那有些躁动的欣儿道。他相信自己和欣儿没有动过,这只蛤蟆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们的。 “砰!”一声巨响巨蛙停在了刘启与欣儿半米的距离,只见那只巨蛙勾了勾头然后将一只蝙蝠吞了下去。 刘启在这个距离甚至都可以听得到那蛤蟆的呼吸之声了,可是他还是一动也不动。 “呱~”终于巨蛙在吃掉那只路过的蝙蝠后叫了一声然后又向原来的那个方向跳了过来。 “砰、砰、、砰!”听着一声声的巨响,刘启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倒在了欣儿的双峰之上。 累极的刘启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欣儿有些古怪的将刘启的头推开。喘了一口气的她又尝试着起身。 “咚!”一声响声直接将刘启给惊了起来,“神啊,它刚刚走难道你又要将它引回过!” 可是欣儿却没有理刘启而是想继续起身,“好了,好了真是怕你了!”刘启见此连忙挣扎了一下起身然后伸出唯一可以动的右手将欣儿靠着一块石头扶了起来。 欣儿被刘启扶了起来终于安静了下来,“奇怪,这里明明这么冷可是为什么那只蛤蟆不去冬眠呢?”刘启看着自己那滴落在欣儿脸上的汗水此时直接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冰坨很是不解的看了看那只巨蛙离开的方向。 “我、我、好冷!”欣儿用不怎么流利的人类语言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欣儿的全身已经结了一层极薄的冰层,“这?”刘启吃了一惊,虽然他也感觉到了有点寒冷可是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经历过黄泉幻荒玄冰的刘启此时根本就不用霜之哀伤来防护,因为刘启明显可以感觉到霜之哀伤可能比这都还要寒冷一些。 连续救了两次泽拉图女妖皇的刘启,此时看着欣儿那涩涩发抖的模样恨恨的叹了口气然后直接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里。 “自己还是不够狠心啊!”刘启在内心深处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自己将她拖下来,此时却又要如此救她。刘启啊,刘启!” 欣儿一被刘启抱入怀中好像找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拼命的向刘启身上蹿着,到最后直接是整个身子都挂在刘启的身上了。 虽然看不到欣儿的脸,可是刘启却能感受到她甜蜜的睡眠。刘启不知什么时候脸上泛出了一丝笑容。 刘启稍稍调整了一下身子靠在石头上也眯眼养起了神,刚刚那蜈蚣、大蛇、巨蛙让刘启深深觉得这里可不是什么安眠之地,如果两人都睡去那可能真的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一夜不曾睡去的刘启终于被一缕阳光给唤开了那眯着的眼睛,刘启先是欣喜了一下。可是当顺着阳光向上望去的时候脸上却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苦涩:一望眼去,刘启根本就看不到上面的悬崖。 “这?”当刘启低下头的时候却突然清楚的发现了欣儿那蒙在脸上的那层神怪的东西。 看着正在安睡嘴角轻轻往上翘着的欣儿,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入手的是如丝嫩般的柔滑,刘启的手直接就穿过了那层奇怪的如同面纱一样的东西触碰到了欣儿的脸。 指尖的感觉让刘启猛的一惊,特别是当看到欣儿那脖颈之上如同玉一样的洁白皮肤刘启的腹下竟然生出了一丝丝邪念。 “嗯~”欣儿叮呢了一声转醒了过来,刘启瞬间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什么,东西?”欣儿丝毫不在乎自己现在正吊在刘启的身上而是很好奇的向刘启的下半身摸去。 还没等刘启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第五肢已经落入了欣儿的手上,“刚刚它扎醒我了,这到底是什么啊?” 刘启分明感觉到了欣儿那纤手正在自己的那五肢上抓啊,捏的!“它是我的宝贝,你可以放开它么?”刘启哭笑不得向欣儿说道。 “哦~”欣儿出奇的配合将刘启的第五肢释放了出来,可是还没等刘启松一口气欣儿直接就将它压在了身下。 “啊!”刘启痛哼了一声,“你怎么了?”欣儿奇怪向刘启问道。 “没事、没事!”刘启连忙挥了挥右手,可是当他还没适应那紧压的感觉的时候欣儿又突然从他的身上蹦了下来。 “哇,阳光!”欣儿极其欢喜的跳进了那一缕阳光之中,然后不停的转着她那柔若无骨,让人浮想边翩的娇躯。 刘启静静看着此时化身为精灵一样的欣儿一时有些痴了,阳光细细散在她的娇躯之上雪白的皮肤泛出了诱人的光泽。轻轻踮起的脚尖,身上的衣纱此时纷纷飘扬在她的周边。 “啪~”欣儿突然张开了在她背后的翅膀,刘启眼睛猛的一亮心惊剧烈的震颤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欣儿好像一个天使一样慢慢飘在空中跳跃起来,当触过刘启的眼神却有些调皮与羞涩的得意。 刘启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在了看到欣儿那翅膀之上的点点伤痕。虽然伤痕不是很大,但是却比较多。刘启看得触目惊心,好像自己将老天爷一个杰作挥上了败笔。 欣儿看到刘启没了笑容之后,也没了继续跳下去的兴致落了下来。“我好饿,你饿不饿?”欣儿仿佛一个邻家的小妹对着刘启这个大哥哥撒娇一样微微翘着嘴唇嘟囔道。 刘启看着可爱如斯的女妖皇一时有些傻了,“我身上也没有带食物!”刘启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有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们去找找看有什么可吃的吧!”刘启知道意识到了这漫古之底的深处危机,如果找不到食物那不用那只巨蛙来吃自己他们都会被活活饿死。 欣儿将翅膀收了起来,“那个,我们往哪边?”欣儿悟性极高,这才没跟刘启用人类的语言交流多久此时她现在说话已经很流利了。 看着欣儿她那纤白小手指了指左边然后又指了指右边,刘启知道她是想将选择权交给自己。 刘启又哪里知道往哪边走,不过没犹豫多久刘启又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只见刘启将可以动的右手中的苍龙剑平放在手上然后高高抛了出去。 “我们走这边!”还好苍龙剑指的方向并没有指向那只巨蛙消失的方向,刘启舒了口气然后将苍龙剑捡了起来道。 “这样,可以?”欣儿也不是很懂可是心中也很是疑惑她被刘启这种认路的方式彻底的迷惑了,不过不懂归不懂她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刘启的身后。 “黑暗之中,你能看到多远?”刘启慢慢走在前面没过多久后他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欣儿问道。 “十米吧!”欣儿给出了一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刘启点了点头,十米这个距离和自己的也差不多了。刘启放弃了让欣儿先探路的想法继续走在没有多宽像极过道一样的路上,漫古之底到处显得极其的冰凉所以一路走了许久刘启与欣儿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刘启本来还想在上空找些可以吃的,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一株植物的存在。“那,那天的那些东西又是依赖什么东西活下来的?”刘启想起了那只蜈蚣以及大蛇,“没道理,难道走错了!”刘启在内心有些怀疑了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刘启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可是也没有向欣儿提出来,欣儿也是出奇配合的没有置疑过刘启所选的路。 两人沉默着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活的东西。 “狼啊!”刘启并不认识眼前是漫古之底特有的幽魂冰狼,幽魂冰狼以速度见长而且它们可是群居的生物。 “希望你的肉不会太难吃!”刘启看着那势如疾风扑过来的一只幽魂冰狼在心中暗暗祈祷了一声。 “呜~”幽魂冰狼扑过来的时候在空中横移了一下身子张口直接冲着刘启的脖子咬去。可是奈何它命运不济面对的是刘启,只是一剑!苍龙剑在刘启手上一绕剑光一闪就听见那只幽魂冰狼哀嚎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刘启将剑收回手里然后走过去将那只被自己切断脖子没了气的幽魂冰狼提了起来,“你、你怎么了?”当刘启回头看到欣儿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欣儿此时红眼眨着血红色的光芒那庞勃的噬血气息冲得刘启后脑发凉。 欣儿并没有攻击刘启反而死死盯着刘启手中的幽魂冰狼,“不是吧?”刘启隐隐知道了肯定是刚刚冲过来的幽魂冰狼挑动了欣儿体内那战意。 “唉!”刘启叹了口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隐约知道了欣儿本性并没有那么噬杀,可是她体内似乎好像蜇伏了一只什么东西一旦某种条件达到她便会陷入无边无际的杀戮之中。 “醒醒!”刘启知道如果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用多久欣儿肯定会攻击自己。只见刘启一凝眉,欣儿的周围突然跳动起了丝丝的冰花然后将她包裹在其中。 “好冷、好冷!”欣儿没过多久就恢复了过来在霜之哀伤之中大叫着,刘启见欣儿恢复了理智便将霜之哀伤散了开去。 “你没办法控制它么?”刘启对着欣儿极为凝重的问了一句。 欣儿一脸不解看着刘启,“什么啊,控制什么?” 刘启摇了摇头,“没事,继续走吧!”只是说完后却止住了脚步,因为现在得到食物的他突然没了去向。 “前面有好多亮晶晶的东西啊!”欣儿见刘启转身看着自己发呆,她向刘启提醒了一声。 刘启猛的转过了头,瞬间他坚难的咽了咽口水。“笨蛋,快跑!”刘启看着那越来越近成千对在黑暗之中泛着幽光的狼眼转身就拉着还呆在原地的欣儿向来时的路跑去。 “呜~”好像看到了刘启手中自己伙伴,那些幽魂冰狼齐齐咆哮了一声然后陡然加快速度向刘启追去。 “我的妈呀!”刘启回头看到那幽魂冰狼那势同疾风的速度立即被吓了一跳。 “呵呵!”欣儿好像丝毫没有害怕的觉悟看到刘启那惊慌的脸孔反而笑了出来,刘启现在可没有时间管欣儿她笑什么。 “太玩命了吧!”刘启默默在心中控制起了水元素,“起来吧,高墙!”只见刘启喃喃完这句后他的身后突然起了数十道由水组成的冰墙完全将路堵死了。 水墙一形成就变成了厚厚的冰墙,刘启心中一松。可是当听到后面传来的砰砰声的时候他猛的回头一看,脚下跑得更快了。 幽魂冰狼好像疯了一样遇墙刚刚开始是直接撞碎冰墙,当先头部队出现被撞死在冰墙之上的幽魂冰狼后后面的幽魂冰狼直接高高越了起来。 “疯了、疯了!”刘启直接埋着头拉着那只死透的幽魂冰狼向前跑去,欣儿一路紧紧跟在刘启身后。 经过那冰墙的阻隔虽然刘启现在看不到后面的幽魂冰狼,可是那齐齐如同千军万马的脚步声还是在提醒着后面等待自己的是一伙狼群。 “可恶!”刘启继续亡命的向前奔跑着,他根本就不敢用杀伤力极强的暴雷击。“鬼知道如果弄出太大的动静还会出现什么变态的东西!” “后面有一只讨厌的家伙要追上来了要不要打发掉它!”一路上一直静静跟在刘启身后的欣儿突然开口向刘启问道。 刘启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只不同于别的深灰色幽魂冰狼,它全身雪白而且明显比普通的幽魂冰狼要大上一号。 “狼王,我擦!”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然后对着欣儿摇了摇头。“不要!”他可不想看到当欣儿杀得没了意识然后陷入狼群中被活活咬死。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刘启没有半点犹豫的又直接弄了N个冰墙丢给后面的幽魂冰狼王。 “砰!”幽魂冰狼王一下子刹不住车,直接撞在了第一道冰墙之上。冰墙直接被撞得粉碎,可是幽魂冰狼王却被撞得头晕脑帐的摇了摇头。 “嘿嘿~”刘启边笑边拼命的向前冲去,“那个特别为你准备的冰墙滋味不错吧!”刘启早就看到了那些狡猾的幽魂冰狼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根本就不会再硬闯自己的冰墙所以他偷工减料的将前面的做厚极,后面的随意糊弄。 但是尽管如此,可是那幽魂冰狼王却仍然没过一会儿又死死咬住了刘启和欣儿的身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驰,刘启明显感觉到了体力的不济。“呜~”那只白色的幽魂冰狼仿佛也发现了这点竟然越跑越给力。 “把手给我!”刘启突然加了点速度,可是欣儿却马上落后在他的身后。刘启放慢速度等欣儿跟上后对着她低低道了一声,“我带你跑!” 欣儿不疑有他的将柔荑递给了刘启,“我让你追!”只是一瞬间欣儿身体突然像后倒了一下然后四周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开。 “呵呵!我们逃得好快啊,那只小狗狗看来是追不上我们了。”女妖皇不亏为女妖皇,没才一会儿就跟上了刘启的节奏。 刘启也跟着欣儿的目光向后望去,果真后面已经没有那只幽魂冰狼的踪迹。可是刘启在回过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欣儿的一声尖叫,“我们要撞上它了!” 刘启一惊,可是在如此高速之下刘启头都还没有回正就感觉自己突然撞在一个超极柔软好像海绵一样的东西上。 “砰!”一声巨响刘启甚至这时候都出现了自己撞在安全气囊之上的错觉,身体一偏刘启就被欣儿带倒在了一个角落之中。 “呱~”一声蛙鸣让刘启再也不敢乱动,巨蛙在刘启原先与欣儿晒太阳的那一缕阳光之下突然掉转身躯愤怒张望着刘启来时的路口。 “我们把人家撞疼了!”虽然欣儿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刘启从她那一张一张的双唇之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欣儿看着刘启正看着自己调皮的抿了抿嘴唇微微翘着,脸上泛出了迷人的微笑看得刘启口水连连。 “呜~”巨蛙没转身蹲多久追在刘启与欣儿身后的那只幽魂冰狼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眼之中。 “呱!”一捕捉到那只幽魂冰狼王巨蛙马上做出了防御的姿式并没有立即飞身去捕食。 “呜~”那只幽魂冰狼王一双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躲在巨蛙一边角落的刘启与欣儿丝毫不害怕巨蛙引喉长吼了一声。 “不好,它正在召唤它的狼群!”刘启自然看出来它的目的,此时遍体生出了一股冷气如果让那狼群都过来那自己就算躲在巨蛙的肚子里也会被翻出来。 “砰!”巨蛙也意识到了现在这只幽魂冰狼是在孤军奋战,一个起身就朝它张开了巨口一条红红无比巨大的舌头飞射了过来。 “好恶心啊!”欣儿一见到那只蛤蟆的舌头连忙转过头然后直接跳到刘启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刘启此次正犹豫着要不要跑,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直觉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动。 “好吧!”最后刘启咬了咬牙,与其去拿命拼搏还不如帮助这只巨蛙在狼群之中取胜。 幽魂冰狼好像并不是一次与巨蛙打过招呼一样,只见它低着身子突然呈‘之’字形躲避起那条舌头起来。 巨蛙一落地,幽魂冰狼王立即靠近了它的身子然后张开满嘴凶牙直接咬向巨蛙的右前脚。 “呱~”巨蛙被咬得一痛,一挥起自己的脚连带咬在上面的幽魂冰狼撞向石壁之上。 “砰!”石屑到处乱飞,幽魂冰狼狡猾异常的松开了嘴逃了只剩下巨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撞在石壁上。 才一交手第一回合,巨蛙完全被幽魂冰狼王处处打压。可是幽魂冰狼王并没有冒进,仍然待在原地等待巨蛙攻击。 巨蛙好像没事了一样凶恨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幽魂冰狼,虽然那只脚被咬再加上撞在石墙之上可是现在竟然都没有留血。 “太厉害了!”刘启发现了这点后不由得佩服起了它的蛙皮之巨厚起来,更加打定主意要在它的守护之下! “呱~”没相持多久巨蛙又动了,此时它竟然不再跳而是疯狂的用四只脚刨地然后像一头野牛一样冲向幽魂冰狼。 幽魂冰狼马上由趴在地上改为半蹲着身子,“这次看你怎么跑!”刘启出手了,在巨蛙要撞上幽魂巨狼前三秒幽魂巨狼立即被刘启冻成了一块冰坨。 巨蛙虽然没了被冻住的幽魂冰狼的视眼,可是还是勇往直前牛气轰轰的撞了过去。 “哗~”冰块碎裂的声音,一道白色的影子笔直的朝后飞了出去。 “它应该死了吧!”欣儿听到声音从刘启的怀里伸出头看到幽魂冰狼王在空中留下的一连窜血丝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却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了幽魂冰狼王竟然被巨蛙撞上的一瞬间就调整了身躯。 “好厉害!”刘启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就是被自己冻住被那么高速以及大的东西撞上它都能精确的判断出最佳的活命之法。 “呜~”幽魂冰狼王倒地之后巨蛙并没有向前冲去而是弓着身子后退了向步。 “它们都来了!”刘启眯着眼睛看着那好像萤火虫一样多幽绿的眼珠子轻轻道了一声。 见自己的狼王被巨蛙打伤,这群幽魂冰狼彻底的狂暴以及愤怒了。好像洪水一样直接倾泻向了巨蛙,巨蛙很有经验的半立起了身子然后将两只前脚也抬了起来。 “它这是要干什么要投降么?”刘启极为不解的看着巨蛙的动作。 “咕!”面对狂涌过来的狼群只见那只巨蛙在狼群一进入一定区域之后就疯狂的挥舞起了抬起的两只脚。 狼群之中不断有被巨蛙击中的狼向两边倒飞出去然后再也不再动弹,刘启咽了咽口水。“蛙兄,你真是太强悍了!”刘启在心中由衷的感叹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虽然有很多幽魂冰狼被拍打在石壁之上可是很是有大部分的幽魂冰狼已经接近了巨蛙的身体,只见它们张开嘴拼命的咬着可以接触到的巨蛙身体。 “呱~”巨蛙被咬得挥舞着双脚更加勤快了,就在身前聚集满了幽魂冰狼的时候只见巨蛙突然一低头一张嘴。 欣儿惊惊恐的看着刘启,“都、都吃掉了!”这还是欣儿第一次眼见巨蛙的捕食绝技身体涩涩发抖的更加搂紧了刘启。 刘启也很吃惊的看着那近百的狼群被巨蛙一口干掉,虽然没有看到巨蛙受攻击的部分可是刘启完全没有看见巨蛙身下有任何的血迹。 “看来巨蛙这注宝是下对了!”坚信了这点后刘启也不暗自旁观了,当看到第二波狼群到来之际刘启可耻的在巨蛙的前面放了一堵冰墙。 “砰、砰、砰!”因为有冰墙的阻碍这次幽魂冰狼竟然只有少数几只到达了巨蛙的身下开始嘶咬,其他的都被冰墙一滞纷纷被巨蛙挥舞着两前脚打在了石墙之上。 “呱!”巨蛙故计重演一口就将那几只咬得巨欢的幽魂冰狼给吞掉然后如同一座巨山一样坐在狼群前面。 幽魂冰狼王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呜~”只见它长长的悲嚎了一声然后狼群纷纷回应了一声。 “要决战了么?”刘启也全神贯注盯着即将一触即发的战场。 一道幽绿的光芒直接射向刘启,刘启愣了愣然后就看到众多的幽魂冰狼纷纷如潮水向后退走了。 一见幽魂冰狼退走后欣儿小心翼翼的呆在刘启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刘启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呱~”巨蛙咆哮了一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然后只见那只巨蛙一跳一跳的向自己的老巢里而去。 经过刘启身边的时候刘启看到了那巨蛙肚子下已经露出了被幽魂冰狼咬出的内脏脂肪,饶是如此它竟然出奇的没有留血。 “它好像有些受伤了!”欣儿幽幽在刘启的耳边说道,刚刚巨蛙救了他们欣儿对这只巨蛙好感颇多向刘启感触了一下。 “放心吧,它应该没事!”刘启看着满地的被巨蛙拍死的幽魂冰狼深深的舒了口气,起码自己以及欣儿恢复这段期间的食物都有了。 “你还饿不饿?”刘启向呆在自己怀里的欣儿问了一声。 欣儿点头如捣蒜,“当然饿啊!”说完就将刘启右手中的幽魂冰狼夺了过去然后张开那小嘴就朝狼身上咬去。 “啊!”刘启惨叫了一声,欣儿的小嘴正咬在他的手背之上。“你干什么啊?”刘启自然忍受不了欣儿直接在他面前像小龙一样的生吃,虽然他在蛮荒森林之中没少干过这种事情。 欣儿发现没有咬到狼反而咬到了刘启突然横插过来的手,“当然是吃东西啊!”欣儿很自然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脸色怪怪看着欣儿,“难道泽拉图的女妖皇也是某种神兽化身而来的?”想起小龙刘启自然联想起了这个方面,可是当看到欣儿又张嘴想咬的时候他连忙将欣儿手中的幽魂冰狼给夺了回来。 “不是这样吃的,我做好后叫你!”刘启对着张牙舞爪的欣儿不容置疑的说了一声。 “哦~”欣儿有些可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双手抱着刘启继续待在他的怀里。 刘启也知道似乎欣儿极其不适应漫古之底这有些冷的环境也没叫她下来,右手拿起苍龙剑就将它当菜刀使了起来。 为了掩盖狼血的腥血,刘启特地的做了一个像防护罩一样的霜之哀伤。欣儿明显感觉到了更加的寒冷将刘启抱得更加的紧,拼命济取着刘启的体温。 没了火麒麟,刘启愣愣看着窜在苍龙剑身上的幽魂冰狼肉。虽然这样可以吃了,可是刘启并不忍心看着欣儿吃这些东西。 “凉伴狼肉?”刘启摇了摇头,“极冻凝结、飓风术唉~”刘启深深叹了口气,“暴雷击!”刘启突然喜出望外起来。 “滋~”没一会儿苍龙剑身之上就缠绕上了雷光,刘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雷然后勉强的用左手摸了摸剑身。 “有烫!”刘启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后,更加小心的控制起来。 一束束小小的雷在苍龙剑身上滚动着,刘启的额头之上不一会儿就冒出了大把大把的冷汗。如此精细的控制刘启还是头一次做,不过当看到慢慢由生变熟的狼肉刘启脸上泛出了一抹微笑。 “好香啊!”当在刘启怀里已经小憩的欣儿被用雷电烤熟的狼肉香味弄醒之后便开心的叫了一声。 “啊!”欣儿迫不急待的将纤手伸向了苍龙剑,可是却被剑身上的温度给烫到了轻叫了一声。 刘启有些虚弱的靠在石壁上,“不要急,如果真的饿了就用剑鞘拔它下来吃吧!” 欣儿没有接刘启递过来的剑鞘反应很担心的看着刘启,“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启深吸了几口气然恢复正常起来,“没想到用雷电烤个肉竟然都快要把自己烤虚脱了!”刘启在心中道了一声然后微笑看着欣儿,“吃吧,我没事了!” “嗯!”看着明显变得好起来的刘启欣儿动了动小嘴咽了口口水然后便挑出一块狼肉细细咬了起来。 幽魂冰狼长期生活在漫古之底,全身的肉很是紧凑口感极佳。“好好吃哦,我从来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看着吃得赞不绝口的欣儿刘启刚刚填饱肚子便拿着苍龙剑向被巨蛙拍死的幽魂冰狼尸体走去。 “你要干什么?”欣儿边咬着口中的肉向刘启问道。 刘启举起苍龙剑很轻易的就在地上挖了个洞,“把它们保存起来,这可是我们的食物!” “嗯、嗯,我来帮你!”欣儿也特喜欢这幽魂冰狼的肉欢呼了一声便加入了刘启的队伍之中。 三天,刘启与欣儿两人足足在原地呆了三天。这三天之中那只巨蛙没有出现过一次。 “我可以直接飞上去啊!”在讨论如何离开这里的时候欣儿直接给出了一个让刘启无比惊喜的答案。 惊喜过后,刘启却突然沉默了起来。在漫古之底两人为了生存可是不计较敌对,可是出了漫古之底面对的将会是生死的仇杀。 欣儿好像没有看到刘启的沉默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可是现在我受伤了带不了你,当然再等一段时间我肯定能带你飞出这个地方的!” “哦~”淡淡应了一声刘启并没有怀疑过欣儿会将自己抛在这里独自一人离开。 欣儿仿佛终于发现了刘启的情绪低落,“出去以后。”欣儿故意吊着胃口说道。当见刘启看着自己那着急的神情她突然扑哧的笑了出来,“我不会去管你们之间的战争了,因为这些天我突然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是在骗我的。他是一个大骗子!”欣儿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莫非斯的身影,厌恶的皱了皱琼鼻欣儿又快乐的躺在刘启的怀里。 欣儿突然跟自己说不与自己为敌,刘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突然生出了一种失落感。 第八天的时候当在刘启与欣儿吃着烤熟的幽魂狼肉的时候那只巨蛙终于再次出现了,它将欣儿赶了出来独自静静坐在那从漫古上方飘下来的那缕阳光之中。 “咕、咕、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到了幽魂冰狼肉的香味,它那巨大的肚子竟然轻轻叫了起来。 巨蛙好像发现了什么轻轻嗅着,终于它嗅到了香味的来源。刘启与欣儿都一动不动看着这只不断嗅着地上已经被刘启烤熟的幽魂冰狼飘出的香味。 “呱~”巨蛙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它那巨大的舌头舔向那地上的幽魂冰狼,幽魂冰狼一被那巨大蛤蟆舌头一沾就被带向了蛤蟆的口中。 一吃到被烤熟的幽魂冰狼肉,巨蛙眼睛瞪得老大。连连咽了几口口水之后它又伸出舌头不断的舔/起了放幽魂冰狼的地方。 “呵呵~”当巨蛙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后欣儿又迫不及待的跳进了阳光之中。 这些天不停的用雷烤幽魂冰狼,刘启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更加的精纯起来。“好强大!”刘启看着欣儿在阳光之中微笑的样子却分明感受到了她体内那恐怖的力量。 “我还是差得远啊!”刘启终于看清欣儿恐怖的武力之后心下竟然生出了一种自卑情绪。 “虽然我现在还只是一棵小草一样的卑微,可是我一定要长成参天大树成就那心中遥远的永武!因为,我还要去寻回欣儿!”刘启心中突然生出了无比的信念。 欣儿也突然感受到了刘启的变化,俏脸微微变了一下。“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真的!”刘启双眼赤热的看着欣儿,不过当看到欣儿似乎兴致并不是很高他呆了呆。 “我带你出去,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么?”欣儿无比落寞的向刘启说道。 刘启犹豫了一下,“只是不伤害楚国人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欣儿的嘴角泛出了一丝微笑,“当然,我都说过了嘛我再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战争。本来我还想帮你的,可是我现在出去也要去急着找一个人我要去问他一些东西。” “哦!”刘启自然没有任何希冀将泽拉图的女妖皇拉过来对付泽拉图,“那你说吧!” 欣儿张了张口,“如果有一天,我想借你的怀抱你是不是会依然像前些天一样温暖接容我?” 刘启愣了一下,“当然!” “呵呵~”欣儿欢快的笑着投入了刘启的怀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好、好那个什么来着!”欣儿想用某个词来表达自己心中感受却久久也想不到。 次日,刘启将剩下的几只幽魂冰狼都烤熟了然后丢向了巨蛙经常也没的那个地方,“我们走!”刘启对着欣儿说道。 “抱紧我!”欣儿的话却让刘启愣了一下,这些天一直都是刘启被欣儿抱的突然让他抱欣儿他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没过多久刘启就抱在欣儿的身上了,“抓好,我要走了!”欣儿突然对着刘启说道然后刘启就听到啪的一声欣儿张开翅膀。 “嗡~”翅膀轻颤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刘启感觉自己被欣儿带到了高处正在不断的上升、上升! 欣儿在刘启这些天的照顾之下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此时虽然带着刘启可是速度却是飞快。 即使在这么快的速度之下一个时辰之后刘启还是没有感觉到已经上了漫古,“小心!”欣儿突然向刘启提醒了一句然后带着他直接侧移了一下。 刘启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石壁之上的小蛇疾射向他们可是被欣儿巧妙的躲了过去。 “还有多远?”刘启张开口大声的向欣儿问道。 “不知道,这过我感觉我们应该到达了一半!”欣儿并没有什么负荷向刘启回了一句。 “我来帮你赶石壁上的东西,你全力飞行就好!”刘启知道如果在这空中被偷袭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欣儿的速度突然又徒增了几分,关于刘启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咝~”刘启隔大老远就听到了上面的石壁上竟然满都是蛇的嘶鸣之声,“给我让开!”一道巨大的雷柱猛的从石壁之上冲了过去将那些兴奋的蛇纷纷电落掉入漫古之底。 “将军快看那是?”一个士兵突然发现了漫古之底射出来的巨大的雷柱连忙向王傲报告了一声。 王傲并不是很了解刘启这个暴雷击,“全军小心戒备!”王傲因为把守着这个角落连忙向军士下令道。 “是!”士兵应了一声就去传达王傲的命令去了。 “轰~”雷柱极不稳定,当到达漫古的上空后竟然突然炸开了响起了巨大的响声。 “这里有什么情况?”没过多久王忠就被那惊大的声音给惊动了过来,看着小心翼翼防备的王傲她轻轻的向他问道。 “有。”王傲都还没有说完一道巨大的雷柱突然又冲了出来。王忠看到那雷柱突然喘息了起来。 “你怎么了姐?”王傲连忙去扶住王忠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问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我知道!”王忠没有回王傲反而轻轻自言自语起来。 “不会死?”王傲突然醒悟了过来,“难道这动静是姐夫弄出来的!”王傲突然也陷入了狂喜之中。 漫古之底的两边石壁之上蹲了许多东西,有些刘启甚至连听也没听说过。为了安全起见刘启每隔一段时间就弄出一个大大的雷柱清路,不过还好的是这些天刘启用暴雷击烤肉现在对暴雷击控制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我们一口气冲过去!”欣儿突然对着刘启说了一声,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空间好像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咻!”只是一瞬间刘启就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了一里之外的地方,“瞬间移动,刚刚那感觉!”刘启被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异界竟然还有这么强悍的技能存在,还是存在女妖皇这么个变态的近战身上。” 欣儿仿佛感觉到了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了,一连几次的用起了瞬移死死跟在刘启的雷柱之后。 “嗡~”耳边一声轻颤刘启终于被欣儿用瞬移带出了漫古之底,可是欣儿并没有直接将刘启放在漫古而是直接朝西边飞了过去。 刘启虽然疑惑可是却没有打断欣儿的飞行,因为他也感受到了欣儿此时好像已经非常的虚弱。 一座山顶欣儿直接跌落了下去,刘启反应极快的先跳了下去然后将欣儿接住。“你还好吧?”刘启向欣儿问道。 “还好,刚刚我感觉到了漫古泽拉图之中有一股庞大的气息以我刚刚的状态我根本就打不过他所以直接把你带过这里来了!”欣儿倒在刘启的怀里向刘启解释道。 “没事,反正只要出来了就好!”刘启将欣儿放在地上,“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弄点吃的!” “嗯!”欣儿点了点头,只见刘启并没有离开多远正在那附近捕捉起兔子来。 “姐,刚刚那不是姐夫么,怎么他?”王傲与王忠自然看到了刘启被女妖皇带出来的那一幕,“好像他跟那个泽拉图的女妖皇跑了!”王傲低着头对着王忠说道。 王忠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没事就好了!”当听到王忠答案的时候王傲彻底的无语了。 “姐你不吃醋?”王傲非常不解的看着王忠向她问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虽然那女妖皇异常的凶残可是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美女这是不用怀疑的事情。 “我们回去等大王回来吧!”王忠若无他物的对着王傲说了一声,“哦,去跟军师说一声!”王忠想起张文这些天为了刘启的事也是不吃不喝的又对王傲补充了一句。 “好!”王傲应了一声向军师大帐中走去,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了。”与其面对着王忠的不解他还不如去找蛮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星空好美啊!”填饱肚子的欣儿还像漫古之底一样挂在刘启的身上望着漫天的繁星向刘启感叹道。 刘启点了点头,抬着看向那如同水洗过一样的明亮星星。自从自己刚刚穿越之时在王宫看星星,现在算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注视过夜空了。 “当我想你了,我应该去哪里找你呢?”欣儿突然向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犹豫了一下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欣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在哪个地方呆上多久! “有星空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刘启感伤了叹了口气随口回道。 欣儿却很是高兴,“嗯,好如果我想你了就去星空下找你!”欣儿却很是当真。 一缕阳光射向刘启的时候,刘启突然转醒了过来。“她走了!”当发现自己怀中空空如野的时候刘启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欣儿的存在当她突然的离去却让刘启很不适起来,“算了,还要去面对泽拉图那个王吴不是说过如果自己打败泽拉图帮人类渡过这次危机就告诉我欣儿的所在么?”刘启突然生出了无比的斗志大步的向漫古奔去。 “我回来了!”刘启站在军营之前大叫了一声宣布道。 王傲很热情的迎了出来,然后给了刘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都早知道了,昨天还看到你搂着女妖皇从天空中飘过呢!” 王傲的话让刘启脸色变了变,“我姐她一大清早就回王家坞去了!”王傲继续向刘启暴料。“估计是吃你的醋了!”虽然自己的姐姐对刘启搞婚外恋不在意,可是王傲觉得有必要对刘启这个花心大萝卜敲打、敲打。 “哈哈哈,俺就知道大王不会有事的也不看看大王是啥,那可是俺的刘大哥啊!”蛮牛也不甘寂寞的跑了上来接过王傲紧紧的搂了搂刘启。 “你弄痛我了!”被蛮牛一搂刘启瞬间就听到了自己骨头的细响声,“你想谋杀啊!”刘启终于将蛮牛连恐吓带拐骗的让他放开自己然后轻轻揉着全身的骨头骂道。 “天佑我楚,大王无恙!”张文还是比较含蓄一些只不过那双热情的双眼让刘启真是有些吃不消。 “我们回帐中再议!”刘启招呼了一声然后率先向中军大帐中走去。 刘启坐定后便向各位问起了最近的状况。 “也没啥大事,就是狂热者还真是他娘的多啊,而且数量也越来越多了真想不明白!”蛮牛嗡声嗡气的向刘启禀报道。 “果然!”刘启听后皱了皱眉头。 张文发现了刘启这个动作,“怎么主公有什么发现么?” “如果我说泽拉图驱使攻打我们的狂热者可以无限的生产出来,你们怎么看?”刘启很是甚重问道。 “无限的生产?”王傲脸上突然不自然了起来,想起这么变态的狂热者竟然可以造出来,他本来还以为是生殖的。 “长此以往下去,我方必败!”张文直接对刘启给出了一人结论。 刘启也叹了口气,人家狂热者根本就不用补给而且战斗力也是惊人的很。数量也在不停的增长的话终有一天会打破阵法的承受上限然后攻破阵个楚国。 “那些世家真是可恶!”突然想起像武峰一样的强者竟然面对着这样的大敌完全置身事外,刘启恨恨的咬了咬牙。“等老子腾出时间了就来收拾你们!”刘启瞬间在心中种下了这个念头,刘启不知道的是当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念头慢慢深入了整个心中。 “我要组织一百好手去泽拉图基地摧残他们制造泽拉图的流水线!”刘启突然语出惊人。 张文瞬间就呆在了原地,不可否认这是解决泽拉图最好的办法了。一旦泽拉图失去狂热者以刘启对其的恨意肯定会不下血本的攻向泽拉图,张文甚至都可以预见自己带领着楚国的士兵去收复被泽拉图侵占了近万年的疆域。可是他却对刘启亲往有些抵触,“主公此计甚妙,可是没必要亲身赴险境!” 刘启摇了摇头,“如果没有我的话,那这个计划完全是等于去送死无异!”刘启的脑海中突然泛现了欣儿对自己的话,“那些水晶现在很脆没错,可是泽拉图基地里危险重重我知道的也只不过它三分之一的规模。” “就这样决定了,现在马上去组织挑选好手。如果我退缩了当有一天楚国被泽拉图的利爪敲开了大门那我又以何种颜面去面对楚的列祖列宗。”刘启索性就话说得死绝。 张文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大一个密秘!”刘启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欣儿对自己道出泽拉图狂热者辛秘的场景,“我一定会将泽拉图击败,然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欣儿却在刘启的怀里诡秘的笑了笑没了言语。 行军远征一向都是极其秘密的军事行动,所以这次挑选并没有直接打出去奇袭泽拉图基地的旗帜。 “怎么样了?”刘启问了一声这次挑选的负责人——王傲。 王傲对着刘启笑了笑,“现在全部选拔完毕了,一共有九十七人符合条件。” “嗯~”当听到王傲报出来的数字的时候刘启突然愣了一下,“我们不是要挑选一百人的队伍怎么就只有九十七人?” “呵呵,加上我和蛮牛以及大王你就刚刚好足够一百人了!”王傲好像预谋已久的对着刘启连忙补充道。 刘启皱了皱眉头,这次行为他所有的消息都是从泽拉图女妖皇那时得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带领的人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王傲作为王家军的唯一传人刘启并没有将王傲算进这次行动之中虽然王傲很优秀他是知道的。 “既然大王都不怕危险,那作为王家军的王傲又怎么能害怕?我要像祖先王吴一样在大王的带领下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要让王傲之名响彻在整个楚帝国!”王傲好像知道刘启顾及什么拔出手中的剑对着刘启斗志十足的宣示着自己的理想。 刘启很好奇看着王傲,“奇怪,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么伟大的理想?我记得你说过你只要有剑在手,过着挥剑荡天涯的日子啊!” 王傲脸出奇的红了一下,“哦~”刘启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家的小子长大成人了啊!不过那个苏苏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哦~”刘启突然出言调戏起了王傲。 王傲简直不敢思言的瞪大眼睛看着刘启,“姐夫,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自然知道的。”刘启呵呵向王傲笑道,“你不怕她在你建立功名之前就早已嫁作他妇了啊!” 王傲很傲气的举了举手中的剑,“她不会的,她中意什么样的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况且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当我王傲看错了人!” “傻小子!”刘启直接给了王傲头上一拳,“回来后,平了这次泽拉图我就去给你赐婚!” “真的!”王傲眼前一亮,“脸上写满了战意。 “把剑给我!”刘启突然对着王傲道了一声。 王傲不解看着刘启,但是还是将剑递了过去。 “只教你一遍,你仔细看清楚了!”刘启一接过王傲手中的剑,闭上眼睛突然将手中的剑一分为二然后转了起来。 刘启无论冲到哪里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层剑刃风暴,只要一接触刘启身体一定范围剑刃便毫不留情的将一切粉碎。 “这是?”王傲看出来了这招分明是刘启当天在漫古那神之一击的缩小版,“好厉害,姐夫真是太伟大了!”王傲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将那招也教给自己。 “少来了,知道了么?”刘启将两把剑合而为一然后对着王傲问道。 王傲沉了沉心思,“我知道了,相信在出发之前我就能用上这招对付那些泽拉图了。” 刘启点了点头,以他对王傲的了解王傲要学会这小型的剑刃风暴并不是什么难事。“也只有这把剑能够以纯物理剑攻带动剑刃风暴,对了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刘启突然对王傲的师傅有些好奇起来向王傲问了一声。 “双子剑,这是我师傅的最爱。”王傲向刘启回道脸上无比骄傲,能得到自己师傅的认可这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之一。 第二天一大清早,营地外就集合了那九十七人。 “这次行动,也许我们能活着回来的人并没有多少。可是你们必须要成为那活着回来的人之一明白么?”刘启坦白对着这九十七人说道:“就是当逃兵也给老子活着回来!” “是!”九十七人齐齐的应了一声。 刘启欣慰的笑了笑,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在这之前王傲已经跟他们什么都说了,“也许我们可能一个人都回不来,深入人类从未去过的泽拉图基地!” “放弃的明早不用出现在较场!”这是刘启听到王傲对这九十七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今早他们一个不少的都来了。 “给他们每个人一刻钟的时间写好遗书!”刘启对着王傲淡淡说了一声。 “是!”王傲立即挺直身子应了一声然后就去组织了。 “俺去消灭泽拉图,老爹、老娘安心!”当刘启被正在握着笔书写字的蛮牛吸引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了蛮牛画了这几个大字。 刘启顿了一下然后去拿了一副笔墨纸砚,“楚儿亲启:我很快就会回来!”写完这句话后刘启却再也写不下去了。 叹了口气刘启又抽出一张纸,“忠儿:你在生我的气么?”写给王忠这句话后刘启又抽出了另外一张纸,“莫琊:没有一时不想过你的刘启,现在我有些小忙不过相信很快我就会来找你的!” 等刘启再想找纸给暮娘给一句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没纸了,“算了,还是不要再去打扰那位美娇/娘了吧。这么久她应该找到自己心中的如意朗君了吧!”刘启暗暗告诫了自己一声。 “不管这次行动成功与否,我只想看到你们都能活着回来知道么?”刘启最后向这群精锐士兵强调的还是活着这两个字。 “是!”应了一声后刘启挥了挥手,“我们走!” 张文看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刘启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是希望天佑我楚吧!”说完张文就回过了营帐之中,没有王傲与刘启这里的一切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了。 刘启带领的百人队伍之中有二十人是斥侯出身,所以一路上刘启都能很明确的捕捉到周边的情况。对此刘启很满意的冲此刻凝神警戒的王傲点了点头,“这位虎门之子还真不是吃素的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放心吧,这里已经没了狂热者的踪迹!”刘启对着警戒的众人道了一声,“看来女妖皇说的是真的了,不然泽拉图完全没道理会在深入泽拉图基地的地方让狂热者来守卫!”明白了这点后刘启对这次的行动更加坚定了。 “报告队长,一号斥侯已经受了重伤!”一个士兵向刘启禀报了一声。 刚刚刘启与众人是在这个斥侯提供的情报下将四只狂热者彻底的击杀,而之前被刘启编为一号斥侯的他被那四个狂热者围攻过。 “你、你带他回去!”刘启点了点一位身受不小的重伤一位略带轻伤的士兵道。 “我、我们!”见那两名士兵以及斥侯都不情愿刘启摇了摇头,“你们已经为这次行动供献了力量,现在已经负伤没必要再继续深入下去送命而且你们不走也会成为队伍的包袱这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吧!” 刘启的话立即惊醒了三人,“是!”三人齐齐应了一声然后向还剩下的九十七人齐齐敬了一个军礼。 “传令给斥侯,只需全神探道绝不要和任何泽拉图之人发生交战!”失去了两名战士刘启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回去的那个斥侯却让刘启很是不舍却也没办法。 “我去斥侯队吧!”王傲自然看出了刘启在烦恼什么向刘启说道。 刘启犹豫了一下,不过当看到王傲那坚定的眼神他点了点头。“一切都禀承我刚刚的命令,明白么?” 王傲很干脆的给刘启行了一礼,“是!”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面对着一个蒙着面穿着黑纱的女人轻轻问道,“师傅,现在楚国陷入了如此困境之中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那黑纱女子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女孩过了良久才婉如低谷回音轻启朱唇,“莫琊,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在巴望着楚国早点灭亡的么?怎么现在反而着急起了楚国的安危?” 莫琊轻咬了一下嘴唇,“可是现在楚国人民面对着的将是毁灭,而且那个楚王也是尽心尽力的为楚国人民的生存在奋斗不是么?” “你说他上次将泽拉图女妖皇拉入漫古之底的事情啊,不错是个有勇有担当的男子。可是我们却不能插手此间事情,后面还是许多许多虎视眈眈的人在盯着楚国的那位王呢?”听着师傅对刘启有如此高的评价莫琊芳心一喜,可是当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让她心中又是一紧。 “有人在打楚王的主意?”莫琊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可是湘汝南也只是对莫琊笑了笑,“如果你真想帮他,那就好好将莫琊宝剑好好参透!” 看着自己师傅那别样的笑容莫琊娇羞不已,“师傅你又在取笑我了!” “取笑,那位楚王也真是胆大将我徒弟给收了竟然现在也不登门拜访一下我这位长辈。到时候我让他好好吃吃苦头才行!”湘汝南半笑半嗔对着莫琊说道。 莫琊一听湘汝南如此说一时大急,“师傅不要,他现在为了泽拉图的事情都忙成那样了又怎么可能会来我们这里。” 湘汝南最后看了自己徒儿莫琊那着急的神情叹了口气,最后一拂手中的拂尘然后飘然离去。 刘启正躺在一棵已经枯死了的树丫之上休憩着,星光散在他的身上让刘启感觉到异常的舒服与安心。 “姐夫你怎么躲在这里啊!”下面突然出现了王傲的声音。 刘启起身望向王傲,“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这是我们明天将要面对的地形图!”王傲将手中的绵布挥了挥向刘启说道。 刘启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行啊,学得挺快的。”今天王傲去探路的时候刘启就跟他提过将看到的地形画出来,没想到王傲才在一天的功夫就已经吃透了他的意思。 看着王傲摊开在手上的地形图,刘启瞬时就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地形图,你在画画呢?” “是啊!我就是照着上面画下来的啊!怎么不对么?”王傲没觉得自己错了什么很奇怪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看着手中完全可以聘美山水画一样的地形图,“行军用的地图一定要简略涵盖的内容众多。”刘启边说边按照王傲上面的东西改了起来。“你看现在就好多了吧!” 王傲看着刘启那极粗鄙的表达手法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领悟了,“我知道了!” “行了你去睡吧,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刘启说完也不理王傲径直去研究手中的图去了。 “泽拉图的使者啊,你应该躲藏在哪里呢真是麻烦!”刘启翻看了好多遍后突然对着星空喃喃自语起来。 “有狂热者的地方一定会有潜藏在某个地方控制的泽拉图使者,狂热者智商低下的可怜几乎可以忽略。所以必须得有泽拉图使者定期的给它圣化,也就是下达控制指令!”欣儿的话一一泛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 刘启现在面对的就是要将把守这带的泽拉图使者找出来然后做掉他,如果让他事先通告了泽拉图基地那么他们将会面对更加凶险的前途。 丛林的一个深入地底的洞穴很好的隐藏在一处很深的草丛之中,这是其付昨天才刚刚完工的工程。 当他突然从研究室之中被派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愤怒与不满。其付作为一个泽拉图使者已经是他们之中最老的存在了,泽拉图使者或者换句话说是神的使者他们拥漫长岁月数万载的寿命。 其付和其他泽拉图使者一样,他很喜欢黑暗所以才会有这座地底的洞穴诞生。 拖着全身尖刺都已经开始石化的身躯其付慢腾腾的向前些天他随意丢在野外的几只狂热者走去,今天是他应该向那些狂热者圣化的日子。 “狂热者啊!”他用泽拉图语言喃喃自语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与满足。那可是他们花费了巨大心血才铸成了伟大之作,虽然现在的狂热者并没有远古的原始狂热者恐怖可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他们已经很开心了。 “奇怪?”当走进自己那天丢放狂热者地方的时候他突然定住了,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狂热者的气息了。 “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又到处乱跑去了吗?”其付皱了皱他修长的石头一样的眉毛。 “不用找了,我们等你已经很久了!”其付一听到人类的话便是大惊,可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四支箭矢已经疾射入了自己老迈的体内。 “你、你是远古的传箭矢!”看着那深深射入自己体内的四支箭其付用他那枯老的手不可思议的指着刘启的弓弩手队长成奇。 成奇根本听不懂泽拉图的语言,直接张弓直接将其付的头生生的给射掉了下来。他收到刘启的命令就是埋伏在此,如果有泽拉图的使者靠近就地格地而且要杀得很死的那种。 “小贺你安息吧,你的仇我会一点一点的为你报的!”成奇提着其付的头经过几个呆若木鸡的队员的身边喃喃自语的说道。 叹天翻滚了一下喉节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启看着成奇那冷冷的模样点了点头,“好,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整一下然后继续行军!”最后刘启也只说出了这句话。 那天在漫古女妖皇的反击直接就将弓弩手中的贺电给当场射死,任星、切向也身受重伤。这次随刘启过来的也只是小莫、叹天以及自己这个弓弩手队长成奇。 “唉~”刘启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出了临时简陋的营帐中。 “姐夫我听说已经将那只猎物搞定了,那我们现在什么时候出发?”才一出帐就看到王傲心急火燎的向自己跑来然后兴冲冲的问道。 刘启舒了口气,“现在已经探到哪里了,前面的狂热者多不多?”刘启向王傲这个斥候问道。 “呵呵~”王傲很开心的笑了一下,“我都已经和那些家伙都探过了,三天之内我们将不会再遇上一只狂热者。” 刘启点了点头,“现在已经开始接触狂热者,我们现在一定要快了!”刘启最担心的是泽拉图使者之间会不会有定期交流信息,如果有那他们的行踪一定会在不久后就暴光。这也是刘启最不想,也是容易发生的场面。 当圣王带领着人民东征西战终于一统整个人类的时候,泽拉图这个神秘的种族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人民的视眼之中。他们息息在惨无人睹的战场之上,可是当人民竟然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座庞大的泽拉图基地已经形成了。 从此那北面连绵的战场统统成了泽拉图的疆域,也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类踏足过这片区域。 不知道有否上天有意还是无意,泽拉图与圣王建立的楚国隔了两道天险。一道是王家军现在镇守的王家坞;另外一道便是漫古战场。 刘启带领着一百小队足足走了三天也没有离开这漫古战场,现在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如同鸿沟一样的漫古裂缝。 “斥候已经计量过了,这里是漫古裂缝最短的地方我们从这边渡过去也不会有泽拉图的使者会发现。”王傲皱着眉头向刘启汇报着。 刘启深深吸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了,用腾缦织一条长绳吧!”刘启看着近十米宽的裂缝心中一凉咬了咬牙向王傲说道。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要想去泽拉图基地就必须跨过漫古可是他们又不能通过那唯一的三条连接。 刘启本来想绕过王家坞去看看情况,可是王傲的话让他直接死心踏地:“王家坞那后面是数千丈高的绝壁!” 王傲收到刘启强行渡裂缝的命令后就着手去准备了,“怎么样,现在能够把握多少了?”刘启趁着这个空闲走向弓弩手小队之中向叹天问道。 “二道水柱!”叹天面无脸色的向刘启回了一声。 刘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着急,你的进度已经很快了!” 叹天虽然听刘启如此说可是脸上还是满是惭愧之色,刘启也随他去。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渡过心魔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次为什么不带鹫鹰出来?”刘启随意向成奇问道。 成奇连忙向刘启弯着腰准备行礼,“不用了,你就随张文军师以后叫我主公好了不用再叫什么主人以及大王!” “是,主公!”成奇应了一声,“鹫鹰还是太脆弱了它们根本就不能适应漫古那突然扬起的大风,所以出发的时候没有带过来!” 刘启这才悟然,“上次为了漫古你们队中折了贺电,回去后我一定将他写入将士史策!” 成奇一听刘启如此说一时身躯猛的一惊,将士史策那可是为国立下大功才能有资格入策的传史。“谢谢主公!”成奇很敬仰的看了刘启一眼,小漠与叹天也是颇为激动。 刘启只身向王傲那里走去,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织好绳索然后搭过漫古的裂缝让大家横过去。 “刘大哥你来了!”蛮牛吃力的拉着手中的腾缦见刘启走过来叫了一声然后又埋头紧紧拉着。 刘启拍了拍蛮牛让蛮牛将拉在手中的几根腾缦缠过一棵大树,“现在你不用那么使劲了!” “果然,刘大哥真是神了!”蛮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手中用腾缦编织成的巨绳。 王傲正在让四个手中拿着一根腾缦的士兵不停的交缠成一根,“大概还要多久就可以完成?” “材料已经收集完毕,现在已经完成一半应该快了。可是、可是。”王傲却突然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刘启还以为有什么问题便向王傲问道。 “谁能把绳子的另一头系上啊!”王傲道出了这个难题。 “这个简单,俺直接绑在俺的长矛上就可以搞定了!”蛮牛得到刘启指点的方法后很是轻松现在一听王傲的话便很兴奋的接了过去。 王傲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蛮牛,“那可是有近一里的距离,你确定?” 蛮牛挥了挥手,“没事,俺要就不行,这里不是有刘大哥么怕什么?”蛮牛丝毫不把它放在心上对王傲说道。 “先把这个做好吧!”刘启并没有否认对着王傲叮嘱了一声便走向那裂缝。 “姐夫已经搞定了!”当王傲编成够长的长绳后便向闭着眼睛站在漫古裂缝边上的刘启报告道。 “俺来了,让让俺来试试!”刘启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蛮牛很兴奋的拿着自己的长矛冲了过来。 蛮牛无师自通的将那根腾缦缠成的绳子绑在长矛上然后试了试手,“看俺的!”只见蛮牛持丈八蛇矛的手臂上的青筋突然一根根暴起然后长矛如同子弹一样的脱手射向了对岸。 众人齐齐看着蛮牛那长矛呼啸着冲了出去,同时被蛮牛表现出来的神力给震惊了。“这得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办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唉~”长矛如同一只大鹰穿过漫古之底的上空,可是竟然在咫尺之遥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直直掉了下去。 刘启对着同样灰心丧气的蛮牛摇了摇头接过他刚刚从漫古之下拉过来的长矛,“刘大哥你在等什么?”在看到刘启接过长矛却久久也没有掷出去蛮牛摇着大脑袋嗡声嗡气的向刘启问道。 “你闪开点!”王傲直接就将蛮牛这个大老粗拉离了刘启的身边。 当一阵风过一刻钟之后刘启瞬间就将长矛射了出去,“呃~”因为使出全力刘启隐约感觉到自己拉动了左手骨折过的旧伤轻轻吸了口冷气。 “看来失去魂玉后,自己的自愈力还不是一般的低啊!”刘启在内心之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姐夫你没事吧!”王傲见刘启那有些痛苦的表情连忙向刘启问道。 刘启活动了一下臂膀,“没事,旧伤而已!”当抬头放眼望去的时候自己射过去的长矛已经插入地面之上了。 “俺来试试!”蛮牛终于回过了神然后就走到绳的这一头正想用力拉。 “不要!”刘启连忙将蛮牛的动作制止了,刘启知道即使现在长矛插在地上可能也没有插入多少。“我先过去!”刘启抢过蛮牛手中的绳子绑在大树之上后然后立在裂缝边上。 “这里风每隔一刻便会消失,再出现的时候是在四刻钟之后。所以等下你们过来的时候一定要确保在一刻钟之外到达对岸,而且要等风息之后再过!”王傲听到刘启如此说的时候心中一惊,“好!” 王傲此时内心惊险万分,如果没有刘启如此提醒那么这次渡这漫古裂缝肯定会出现许多士兵被吹下去的悲剧。 刘启提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踏着自己接过去的绳子纵身越了过去,当俺牛看到刘启将对岸的绳子绑在一块大石上的时候迫不及待的跟王傲叫道:“让俺来、让俺来!” 王傲直接将刘启刚刚说的话跟后面的人转告道,众人齐齐一冷同时向刘启所在的对岸投以敬佩至极的目光。 有如此精细之人带领,他们的生存似乎也得到了更多的保证。 按照刘启提供的方法,众人平安的渡过了漫古的裂缝离泽拉图基地终于跨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去,让斥候弄清楚状况?”刘启将所有人都集结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对着王傲说了一声。 “是!”王傲然后向前面摸向跟在他后面的斥候队纷纷向四处散开,刘启此时正在心里默默计数着:“按照女妖皇提供的消息,泽拉图基地在漫古的正北边。现在正在漫古连接之处交战距这里有近三百里的路程,嗯十天!”刘启终于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理想条件下的天数。 “希望漫古和王家坞能够撑下半个月吧!”刘启在心里默默祈祷了起来。 众人见刘启沉默都自觉的没有去打扰他,刚刚刘启表现出来的机智已经深深震憾了他们。 入夜时分王傲终于回归了,“前方是一个极大的古战场,平坦没有任何的遮掩!” 这个消息让众人心里纷纷一紧,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出奇不意绝对不能让泽拉图闻到任何的气息。 “大概有多远?”刘启皱着眉头向王傲问道。 “四十里!”王傲直接报出了一个精确的数字。 “吃下明天早上的干粮,我们在此等其他方位的斥候就位。”刘启无惊无喜的向众人下命令道。 “没有任何发现!”一个五人组的斥候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没有任何异常!” “无任何情况!” 当所有斥候回来后刘启直接又将王傲以及斥候全部都遣散到正北探情况去了。“全体在王将军刚刚说的靠山而扎的残破营地集合!”刘启给了所有斥候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连夜急行军,明天早上之前赶到!”当斥候一散后刘启直接对着众人道了一声。 “是!”齐齐应了一声后刘启一马当先奔跑在前。 “这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有的是杀到泽拉图基地去摧毁他们的狂热者然后收复这片土地!”刘启的口号响彻在整个军旅之中让众人速度齐齐提了几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刘启终于带着整个百人小队赶到了王傲口中的残破靠山营地。 营地依山而建年代已经无法考研,破破烂烂的只剩下几片碎布与木块。 刘启突然急急的朝那唯一保存完好一点的军师营帐中走去,没一会儿人影就消失在几块挂着的破布之中。 “刘大哥这是怎么了?”蛮牛和其他士兵一样累得倒躺在地上,看着刘启那匆忙的身影奇怪的道了一声。 “跟了我们一夜出来吧?”刘启走进帐中便低低的喝了一声。 “哇哈哈哈,不愧为圣王后代我喜欢!”刘启的正前方的地里突然冒出了一只抓着盾牌拿着长剑的骷髅那残破的嘴一张一合对着刘启狂笑着。 “嘴要掉了?”刘启在蛮荒森林的时候见过子机那具骷髅所以对眼前的这具骷髅并不是很感冒看着他那张狂的笑容,刘启好心的提醒了一声。 “嗯?”那骷髅连忙将手中的剑和盾丢在地上然后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扶着那已经掉了一半的下巴。 刘启看着他那衰样都有些不忍心去睹视了,不自觉的偏过了头。 “呵呵,你怕了吧!”那骷髅好像异常的兴奋手舞足蹈起来。 “你跟了我们一夜不是就想在我眼前卖下萌吧?”刘启手靠在脑后淡淡向那骷髅问道。一夜的急行军,让他现在也有些疲倦了。 骷髅头动了一下然后直接掉在地上,“卖萌?”边捡起自己头的时候骷髅边向刘启问道。 “烦死了!”刘启直接苍龙剑出切掉了那骷髅的两只脚骨然后跳到他的身上不断的踩了起来。“卖萌就是卖萌,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就只想睡觉!” 当刘启将那骷髅踩成一堆后刘启幽叹了口气,“死了就死了嘛,干嘛还这么不安份!”没了魂玉的刘启还真想不到能对付这东西的办法。 让刘启无语的是那骷髅的声音又从地上传了出来,“我是死了,可是我还未亡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付我这个老人家。”骷髅这次冒头出来的竟然一位将军。 只见那将军全身覆盖着盔甲,刘启竟然都看不到他的骷髅架子。 “没想到你还能调换身体啊!”认了半天终于在那将军鞋子因为骷髅控制走动一步掉在地上露出那白骨刘启才看出破绽。 “当然了,这可是我数千年的研究成果啊!强大吧,厉害吧!”骷髅藏在那将军骷髅之中无不得意的向刘启炫耀着。 刘启扁了扁嘴,“换来换去还不是个骨头架子!” 骷髅好像深受打击直接倒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虽然你是圣王之后,可是你已经深深伤害了我!”骷髅一溜烟的爬了起来冲着刘启咆哮道。 “那又怎样?”刘启看着这具可爱的有些离谱,萌翻地球的骷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 “我就!”骷髅控制着那将军拿起手中的剑挥向刘启,“等等,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被圣王划分到泽拉图了么,你作为圣王之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啊?”骷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突然向刘启惊奇的问道。 刘启则瞬间木在原地,然后突然暴起抓起那具将军骷髅。“你说什么,这泽拉图疆域是圣王划分给泽拉图的?”刘启不敢置信的向骷髅叫道。 骷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生生搬开了刘启的手,“你们这些个小辈又哪里知道当年的事情内幕!”骷髅说话的语气显出无比的得意。 “你撒谎!”刘启冷冷道出了这三个字。按照记载圣王应该就是诸葛亮没错,诸葛亮如斯高人、如此鬼才怎么会忍受这种东西存在还给他们划分自己的疆域。 骷髅听到刘启说的这三个字的时候气得上下牙不停的打架然后一颗颗都掉在了地上。“我当年可是圣王的阵前将军,我会来骗你这么个小娃娃!” 刘启感觉自己突然有些蒙了,一时脑海中乱成一团。 “啧、啧、啧,妖兽门的人你也敢杀!”骷髅在刘启发呆的这时候对他上上下下评头论足起来。 “龙族气息?”骷髅好像喉咙被鱼刺卡到了一样连连吞起了口水一样。 “青鸟元阴、湘水一南气息、凤凰精焰!”骷髅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启,“小子你挺行嘛,有我当年的风范!”骷髅突然坏/笑了起来然后伸出右手骨搭在刘启的肩头。 “你说的妖兽门是专门扑捕妖兽以及神兽的门派吗?他们最奇特的武器就是妖神索?”刘启也不管骷髅正和自己勾肩搭背连忙向他求证起来。 骷髅抿了抿那藏在头盔之中的下巴,“我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好像是干这个的,他奶奶的那个鬼索东西让爷爷吃够了苦头最后我还是拖着那个破索秧求圣王用苍龙剑才砍断的!”骷髅抬头作回忆状。 “对了就是你手中现在的这把剑,不过他现在好像是块废铁了!”骷髅指了指刘启手中拿的苍龙剑,不过却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那头上的头盔都差点被他摇掉了! 刘启若有所思起来! “我告诉你这么多对了,你还没回答过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骷髅一见刘启沉思他就受不了上前摇着刘启的身子叫嚷起来。 “我擦!”刘启直接就一脚将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踢倒在地。 “警告你,再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碰我我就把你弄回去煮汤喝了!”刘启不停拍打着刚刚被骷髅接触过的地方。 骷髅顽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你不说我就走了!”话毕就作欲走姿势。 “等等!”刘启连忙上前拉住了他。 “你不怕我有花柳了!”骷髅突然回过头两只爪子夸张的将嘴扮得大大的很开心的对刘启叫道。 “我来这里的事说来话长,不过如果你跟着我我会慢慢告诉你!当然作为交换你也要把你所知道的告诉给我!”刘启像奸商一样含情默默向骷髅提议道。 “这个、这个!”骷髅却突然犹豫了起来。 刘启失望的看了一眼骷髅,“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刘启说完就要向外走去。 “方便、方便!”骷髅又舍不得刘启走了,将他拼命的拉了回来。 刘启贼贼一笑,早就知道像这么疯癫的家伙肯定是寂寞太久了现在有自己这个大活人他会放过才怪。 “但是我不会什么事情都告诉给你的,有些东西我打死也不能说!”骷髅一本正经的对刘启说道。 刘启扁了扁嘴,“你不是已经死了嘛!” “我是死了,可是我还未亡啊你得为我考虑、考虑!”骷髅突然向霸道的刘启要起了自己的‘人权’。 “行了,好吧我知道了!”刘启妥协向骷髅道,“对了你叫啥名,等下出去了我总不能在众人面前叫你骷髅吧?”刘启嘴角撇过了一丝奸笑。 “我的名字?”骷髅一字一句的念道然后深思了起来。 刘启瞬间石化了,“不是吧?” “子~” “子~” “子你个头!”刘启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又是一脚将不停抓着头上头盔的骷髅飞到一边。 “子智!哇哈哈我终于想起了我的名字!”骷髅从地上像没事一样爬了起来然后开心至极的朝刘启叫道。 圣王有一阵前将军——子智,武力勇猛过人在那个刚刚接受圣王修行法诀的时代一直跨在领先前列。最后战亡之际跨入一级战圣,最让人离奇的是他机智过人行军作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当年圣王曾叹息,如果子智没有早亡那法修未必不能传承下去。 刘启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在王宫的书房中曾看过上述记载。“你真的是圣王的阵前将军子智!” “如假包换!”子智神气活现的对着刘启拍了拍胸膛。 刘启突然用手抹过自己的脸,“赚翻了!神才、鬼才、人才啊!”刘启的内心深处激动不已。 “刘大哥你在里面干什么啊?”帐外突然传来了蛮牛的叫喊之声。 刘启瞬间回过了神,“我在拉肚子,等等就出来先让大家休息、休息!” “哦!”蛮牛应了一声又向刘启叫道:“俺们已经发现王傲那小子留下来的记号了!” “好,我知道了!”刘启连忙打发了蛮牛然后向子智冲去。 “你要干什么,不要再踢我鸟!”子智突然干脆的趴在地上涩涩发抖起来。 刘启愣了一下然后想把子智给扶起来,“怎么会呢,我以后再也不踢你了!”可是刘启扶了半天竟然扶不起一副穿了将军战甲的骷髅架子。 “给我起来!”刘启突然喝了一声。子智瞬间站得笔直不过那发抖的身躯还是出卖了他的坚强。“乖,我不打你了。我现在是在帮你收拾一下,这样呢你才好出去见人!”刘启边说边用战甲和破布掩盖起了他里面的骷髅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唉~”刘启就像画完最后一笔突然发现那笔竟然是败笔叹了口气。 “怎么不行吗?”子智很是担心的弱弱向刘启问道。 刘启指了指勉强用布遮住的战袍,“那里破得太厉害了!” 子智随着刘启指的地方用他的骷髅头望去,“这里是你刚刚才踢破的,你这个笨蛋!” “要不我再到地下去找找!”子智咆哮完后又突然向刘启征求意见问道。 “太麻烦了,算了!”刘启一恨心就将自己身上水离情送给自己的白袍解了下来围在了子智身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刘启脸上产决然分明就是这几个字的写照。 子智一披上那白色的披风突然有了丝儒雅气质,再加上身上战甲竟然给人一种大将之风。 “智慧与帅气的化身,这才是我啊!”子智可耻的对着刘启摆了一个POSS! 刘启脚都已经抬起来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讪讪笑着放了下去。“我们出去吧!”刘启对着子智道了一声。 “嗯!”子智很正经的应了一声,可是当刘启转身之后他又突然狂笑了起来。“哇哈哈,我子智又要重见天日了!” 当众人看到跟在刘启后面出来的子智后纷纷如临大敌,“姐夫你后面有东西?”王傲张着嘴轻轻对刘启示警道。 “不要!”当看到自己的三个弓弩手将弓都拉得满月而且正对着自己的身后刘启这才醒悟过来。 可是刘启提醒的还是晚了一些,成奇射出的箭矢已经呼啸着擦过自己身边向后面飞去。小漠和正在准备的叹天一听刘启如此叫连忙停下了手,然后奇怪的看向刘启。 “咦,蛮不错挺准的嘛!”子智正举着双手将成奇的箭抓在额头之上赞叹说了一声。 幸好刘启早就用破将子智的双手都缠了起来,所以此时他作这个动作的时候才没有露出他的骨头。 成奇仿佛被人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子智连摇头然后又仰起自己的头盔好像感叹什么一样。“能够将自己的心神附在自己射出的箭矢之上,不错已经到达传箭矢的初步水平。但是你都还没有学会怎么在命中目标之前收回,你是在想找死么?”子智突然将已经射入一丝头盔上的箭猛的拔了出来然后丢在地上。 “队长你!”小漠听子智如此说猛的吃了一惊然后震惊看着已经全身好像从水中捞出来的成奇叫道。 “刘大哥,那个后面的是谁啊?”蛮牛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当看到子智的时候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丝冷意此时偷偷跑到刘启的跟前向刘启问道。 “他是?”刘启突然犹豫了起来,刚刚拿下子智的他太兴奋了以致于都没想好子智的身份。 “师傅,他是我的师傅!”刘启向蛮牛与众人解释说道。 “没错,我就是你们眼前这位大王的师傅。哦呵呵~”子智很牛气的向众人宣布道。 众人齐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奇怪的看向刘启。刚刚子智最后给他们的笑声极在是太销魂了。 刘启额头上飘过几丝黑线,“我师傅他太久没接触过生人,所以会有那么点怪大家不用放在心上。可是他可是绝顶高手,诺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不是?” 众人齐齐无语,因为伴着刘启的话子智此时合着刘启给他的那一身装备正在夸张的扭动着身子。 “行了,你们继续休息等王傲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出发!”刘启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至极然后突然向他们说道。 “哦、哦~”众人呆若木鸡的应了一声然后再也不敢看子智一眼齐齐倒头睡了过去。 “不要打了,再不去看看你的那个弓弩手他就要死了!”子智见刘启气冲冲的走到自己的跟前他突然出言提醒。 刘启这才发现成奇现在已经陷入晕迷状态,小漠和叹天正在他的身边扶着他。 “你干了什么?”刘启自然联想到刚刚子智用手接住了成奇的箭向他问道。 子智连忙挥了挥手作无辜状,“我怎么知道那傻小子会那么傻以及运气这么点背,呵呵用心神之箭射我这个老灵物这不是找死么?” “他到底怎么了?”刘启直接冲到子智的面前用手提着他的白袍将子智提了起来。 “我也是没办法,我又不是故意的。他的心神太脆弱了本来我都已经放过了,可是我的魂刚刚波动了一下就将他给——震碎了!”子智也有些可惜的望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成奇。 “没想到我一出世就葬送了一代旷古绝今的传箭矢啊!” 刘启理也不理现在正在仰着叹息的子智。心神震碎,刘启突然心急如焚的跑向成奇。 “主公,成奇再也不能伴你左右了!”成奇见刘启过来脸上飘过一丝丝辛酸,刚刚说完脸上却突然泛出了痛苦之色。 “他心神的碎片已经回归了,如果不能将心神修复他立即就会死去!”子智对着刘启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悲剧他也不想,可是谁会知道。 刘启并没有再去怪子智,“修复心神!”刘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白茫茫的亮光。 “虽然你是我的奴隶,但是我一直都未曾把他们真正当过奴隶。我更把你们当作兄弟,那些日子我们一起战斗过!以后我们也会一直战斗下去!”刘启眼角流出了一丝泪光,眼前着这个酷酷的弓弩手队长就要离自己而去刘启脸上闪过了一丝毅然。 刘启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然后轻轻将双手放在成奇的额头上,一瞬间刘启调动着自己那庞大的精神力冲入了成奇的脑海之中。 “你!”子智看到刘启的动作惊叫了一声,他知道刘启这么做意味着什么。用自己的心神强行闯入别人心海,一个不小心心神会被吞噬的连渣都不会剩下。 “你们快点闪开,不要再碰他们两人!”子智突然对着小漠和叹天叫道。 两人对子智出手就快要灭杀了成奇本来心怀仇恨,可是此时一听他的话竟然不由自主的遵守。 刘启额头上突然冒出了斗大的汗珠,脸上闪过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子智看得摇了摇头,然后张开双手将刘启与成奇都覆在其中。 刘启的心神一闯入成奇心海突然就被成奇那像暴风一样的心神碎片卷入了其中。 “我们组建一个弓弩队吧,你当队长!”贺电的身影突然飘了出来,那是一条孤零零的街道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刘启才刚刚认出这是成奇与贺电刚刚组建弓弩手小队的场景,可是眼前却又是突然一变:一个瘦小的小孩高兴的抱着一块红蓍跑向一个草棚,可是草棚之中却有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不~确切的说那是一个全身长满狰狞尖刺怪物。 那怪物拿着一把匕首正插在一个妇人身上,“不,娘亲!”那小孩撕心裂肺尖叫了一声。 一个男人突然从天而降,八箭连诛将那泽拉图使者射成虚无。 刘启看到这里心神猛的一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神人!”刘启已经被他表现出来的华丽箭技深深震憾了。 接下来场景都是成奇和贺电与小漠他们如何相遇的情况,然后被武家强收的场面。刘启都能感受到成奇那剧烈的心神波动,他对武家霸权的恨意。 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神空灵了起来,成奇那心神的碎片也在这一刻静滞了。 “好机会!”刘启不用子智提醒心神一动然后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拼组起成奇的心神碎片起来。 刘启速度极快,基本上每秒数百片的拼组着。 “我撑不住了,快点给老子滚出来不然神都救不了你了!”刘启用心神拼最末尾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子智歇斯底里的咆哮。 “好!”刘启再不担搁直接将那一缕心神与自己切断,刘启心神猛的跳蹿出了成奇的心海。 被刘启切断的那一丝精神力在拼组完成奇心神的时候突然被已经恢复了的成奇心神瞬间吞噬消失不见。 外面的刘启瞬间喷了一口血,然后头上正中央的一缕黑发瞬间变白! “呃、呃、呃、呃!”刘启只是痛哼一声,可是子智却鬼叫鬼叫了起来。 “喂,你还好吧?”刘启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子智。 子智瞬间恢复了正常,“不好,你要赔偿我。这次我可是花费了近千年的功力!” 刘启见子智没事终于放下了心,“好好、随便你怎么陪!” 看着已经呼吸平稳的成奇刘启整颗心算是放下了,“你们把成奇移到一处舒服的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刘启有些虚弱的对着小漠和叹天说道。 “主公你没事吧?”小漠和叹天可是亲眼看见刘启头顶之上的头发瞬间花白的,有些担心向刘启问道。 “死不了,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刘启说完就倒在子智的身上睡了过去。 “他只是耗损了心神,睡一觉就没事你们去吧!”子智对着小漠与叹天淡淡道了一声。 小漠与叹天轻手轻脚的将叹天抬到了一处树下,双人双眼都尽是泪水。突然两人望了一眼对方然后抱在一起哭了起来。“主公,他真是太好了。为了我们他竟然这么拼命,我一定要杀光泽拉图!” 子智转头望去,此时全小队的人都在偷偷抹着泪水。子智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在刘启的身边打坐起来。 众人皆在哭泣中睡去,只余几个放哨的人正抹着眼泪死死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王傲和几个斥候拖着受伤的身躯慢慢回到营地。 刘启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营地之中有个士兵正在小声的抽泣着,“怎么,有什么事况?”刘启绕过正在地上打坐的子智向他走了过去问道。 “他当哥哥的斥候阵亡了!”王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刘启的身后。 刘启突然转过头去看见此时身上挂了许多伤的王傲,“你怎么了?”刘启边打量着王傲身上的伤势边向他问道。 王傲叹了口气,“这次探路,我们折了近十人!”王傲并没有向刘启报告自己的伤势反应向刘启报告起了伤亡情况。 “前面还是漫无边际的战场,原来漫古的战场并不止于那有漫古连接以及那漫古之底!”王傲将这一震惊的发现向刘启说道。 “我们在前面五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处花海,那些花!”王傲突然说不下去了。 “它们雪白无比而且极其的芳香是吧?”接口的子智。 “你是?”王傲还是第一次看到子智有些奇怪的开口向他问道。 子智并没有回王傲的话反应示意刘启,“哦,他是我的师傅!”刘启淡淡的道了一声然后又看向王傲,相对来说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士兵是怎么死的。 王傲也知道刘启的意思,咽了口口水然后向刘启继续说道:“那些花倒没什么,可是那花底下竟然藏了许许多多的甲类小虫子。白天并没有见它们活动,可是一到阳光落下的时候它们突然出动了。和花一样雪白的一片虫海,它们有两只血红的眼睛见人就咬。走在最后面的四人直接就被它们生生吃光了,一路来我们狂奔到最后就只剩下三人回来了。” 众人一听王傲如此说心中同时一冷。 “那些花是亡灵花,而那些虫子则是栖息在亡灵花下的亡灵甲兽。它们一遇阳光明媚就纷纷躲藏在亡灵花下,可是一到阴暗之时便成群结队的飞出来到处吃东西。”子智向众人说道。 “亡灵花?”王傲奇怪的看着子智,“我怎么从来没也听说过有这种花啊?”其余的众人也是奇怪的看着此时大出风头的子智。 “这没什么?”子智挥了挥手,“亡灵花和亡灵甲兽都是我取的名字你们当然没听说过了!” 众人齐齐一滞,“那些花是在大战之后生长在战死的无人收尸的尸体之上,数载岁月过去花下才滋生出了那种奇怪的虫子的!”子智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 “呃啊!”突然树下传出了一声咆哮,只见小漠和叹天两人突然被站起来的成奇打飞向两边。 “他怎么了?”王傲根本不知道成奇与子智和刘启之间发生的事情很奇怪看着成奇此时那有些狰狞的表情向刘启问道。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刘启头顶之上的白发,刚刚一心急着报告情况王傲都未曾发现刘启的变化。 “唉,我就知道。接下来就只能看他的命了!”子智很深遂的望了一眼成奇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难道?”刘启也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是自己那留在成奇心海的那一缕被自己舍弃的精神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此时只见成奇像发泄一样咆哮完后突然伸手摸出了自己搭在肩膀之上的弓箭,成奇动作如流水只是一瞬间就将箭搭好在弓上。 他好像有些清醒了一点并没有向人群中射箭而是转了个方向直接冲那正北的方向。 看来这个动作子智却突然笑了起来,“有门!” “一、二、三、四、五!”当小漠看清成奇搭在弓上的箭的时候生生的咽了口口水。 电光石闪之间,只见那五支箭矢呼啸了一声齐齐射了出来。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众人舒了口气,可是接下来的异变却让他们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五支箭开始的时候正常飞行着,可是突然之间五支箭矢之间却泛起了丝丝电弧然后一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我!”子智简直不敢相信的想揉一下眼睛,可是当意识到自己没眼睛的这才作罢。 “小子,我们做了什么。那是什么,那是雷系的魔法箭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嘛,以前圣王也曾有过这种想法组建一只奔雷弓弩队,可是最后却无计而终!”子智很兴奋的向刘启叫道。 刘启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成奇笑了笑,成奇走到刘启的身边然后单膝跪了下去。“多谢主公的救命之恩!” “还有谢我啊!”子智不甘寂寞的插口道。 “多谢前辈!”作为当事人的成奇再清楚不过了,昨天是这位前辈放过了自己的心神可是他也清楚的感受了到了只是一个波动自己那脆弱的心神就分崩离析了。 子智很受用的点了点头,“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嗯给你一套箭法总诀吧!” 刘启只见子智像变魔术一样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绵布。 成奇连忙恭敬的双手接了过去,只是看了一眼他便对着子智又拜了起来。“小子不敢高攀前辈,但是前辈之恩犹如再生父母成奇一定将前辈如同父母一样奉养!”成奇异常激动说道。 子智突然泛出了一丝很怪异的表情。 “行了,行了我们商议一下怎么过那亡灵花躲过那亡灵甲兽吧!”刘启自然知道子智那怪异的表情代表着什么——人都已经死翘翘很久了,再说被人奉养可能谁也接受不了吧! “根据这位前辈的说法以及王傲告诉俺们的情况俺们就只有在阳光明媚的时候才能通过了。”蛮牛突然大叫道。 刘启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明日有雨!”就在刘启犹豫着明天会不会是好天气的时候子智突然向刘启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刘启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子智。 子智却神秘一笑,“这是行军打仗必备!” 王家坞之中王忠看着手上张文给自己的传信那张伪装过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你在王家坞先休息一天然后再回去吧,顺便带我向军师问好!” 那个从漫古到王家坞替张文传信的士兵一听王忠如此说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给王忠敬了一军礼就退了下去。 士兵一走王忠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座位之上,“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去如此拼命呢,不管有目的还是没有目的的?”王忠手中张文给她的信锦突然滑落到地上她掩脸痛哭了起来。 直至今日她仍然不解刘启为什么要去蛮荒森林的深处,可是心中满含的却是没有与刘启成行的失落与忘不掉的悔意:如果那时自己再勇敢一点点就好了! “将军、将军泽拉图又来闯阵了!”突然营帐外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声音向王忠报告道。 王忠瞬间抬起头然后将脸上的泪水不着痕迹的抹了干净,“慌什么,迎敌入阵!”王忠向外喝了一声,随后起身向外走去。 “这次,我一定要守、守到你回来!”王忠的脸上布满了绝然然后挥开帐蓬与那小兵一同离去。 “今天上午中间时段会有一个时辰的乌云,如果我们经过那里那绝对是去送肉!”子智抬着仰望着整个明媚至极的天空向刘启说道。 刘启脸上闪过了一丝焦急,已经第四天了他们被那个该死的亡灵花海困在这里四天了! “不过我们可以从巳时出发,我们走到那亡灵花海的时候正好乌云会散一口气应该能够跑过那近三十里多的花海吧!”子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被子智报出来的数字愣了一下不过却马上换上了一副坚决,“拼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一天,那漫古与王家坞失守的机率便会增加一分。 刘启脸上也显现了一股狠色,“众将士听令吃掉今天中午和晚餐的干粮,一到巳时我们便出发!” 子智听刘启如此下令心底也显现出了一丝欣然。 刘启正躺在一块石头上晒着太阳,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休息养足体力然后等待时机逢时而动! “你们这是要深入泽拉图基地,要去那里干什么?”子智突然躺在刘启的旁边向他问道。 “泽拉图现在正在攻打楚国,他们拥有极其强大的狂热者。我已经知道他们的狂热者是通过某一条特殊的‘生产线’实现生产,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摧毁它!”刘启并没有觉得要去隐瞒子智什么便如实相告了一切。 “太可恶了,我就知道那群拿着匕首的杂毛不是什么好东西。唉,当初我也曾经劝过圣王不要划地可是圣王却。”子智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启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管圣王为什么给泽拉图划地的事情了,他看了眼子智然后便倒头睡了过去。 “吼~”子智装作愤怒的咆哮,可是当见刘启一理也不理自己便觉得没趣起来。 “呵呵,我也来哂哂骨头!”只见子智可耻的解来了刘启披在他身上的袍子然后又用手将战甲掀到一边然后懒洋洋的躺在石头之上好不自在。 天上飞过一只大大的怪鸟,可是当它看清那高高石头上有一个人和一具骷髅躺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傻得忘记拍翅膀直接从空中掉落下来。 “秃鹫你怎么啦快往上飞啊!”一声少女的尖叫在那鸟背上响起,然后那只叫秃鹫的怪鸟才醒悟过来拼命的拍打着翅膀。 秃鹫差点就掉进王傲口中说的亡灵花海之中,“好险,你这只臭鸟回到族里看我不把你拔光毛炒着吃了才怪!少女的声音如同清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那秃鹫冷汗连连。 刘启自然不知道这段插曲,“你、你!”当刘启醒过来见到和自己一样晒太阳子智的时候吓了一跳然后直接揍起了他露出来的肋骨。 “你要死啊,如果被人发现了我看你怎么办?”刘启动作终于将子智的意识唤了起来。 子智听到刘启的怒骂扁了扁那只剩下骨头的嘴,“怕什么,你说这里这么高他们怎么可能看得到?”子智倒是没所谓直接将战甲一合然后披起白袍很风骚的从石头上跳了下去。 刘启无力的叹了口气,“我们出发!”子智看也不看天色直接对着众人叫道。 “是!”让刘启无语的是众人竟然肯听子智的话竟然齐齐应了一声然后就全队开拔了。 刘启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让这个疯子指挥,这个?”刘启心中有些后悔说子智是自己的师傅了,“早知道就让他找一副小鸟的骷髅附上,越小的越小!”刘启心里恨恨想道。 刘启跑到子智的身边向他告诫道:“你不要乱来,这可是七八十条人命以及楚国的未来!” 子智没有半点疯癫的凝神看着刘启,“我知道,所以我才来!” “你并不合适作一个指挥者,倒是适合做一个游侠!”子智对着刘启神秘的说完这一句话然后跟上队伍再也不理刘启。 刘启并没有生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笑了起来,把手背在自己的脑后刘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也许子智说得对!”刘启在自己的内心省视了一下莫名的笑了起来。 刘启的空袭小队在一只骷髅的带领之下一路按照计划的前进着,可是走在一半花海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不知是不是连日的奔波然后风餐露宿的缘故有一个士兵突然晕倒在了脚下的花海之中。 亡灵花果真如子智说得那样雪白而且芳香异常,花丛茂密异常肉眼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竟然会藏有像王傲说得那么恐怖的亡灵甲兽。 可是当那个士兵倒下压倒亡灵花的时候异变却突然出现了,只见一群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亡灵甲兽瞬间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那个士兵的身体飞速的干瘪了下去,吃光那个士兵的亡灵甲兽却因为被阳光沾到也吱吱乱叫了几声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见到如此恐怖现象的士兵纷纷有些恐慌起来,“不要乱,如果你们不好好走下个掉下去的就是你们!”子智突然咆哮叫道。 刘启因为走在队伍后面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可是当见到士兵的恐怖被子智顺利的平了下去这让他松了口气。 走着走着刘启突然发现子智从队伍中间掉了下来,“刚刚有个士兵醒倒在花丛中被亡灵甲兽吃掉了!”子智向刘启如实告知说道。 刘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刚刚的原因我们现在还要更加快一点才行,不然日落之时我们是走不出亡灵甲兽活动的范围的!” “全军提速!”刘启一听当下不再犹豫直接对着队伍叫道。 一听到刘启命令全军又瞬间加快了几分。“大家务必相互帮助周围之人,如果谁要跌倒立即帮扶绝不对让他倒在花丛之中!” “是!”众士兵齐齐回应了一声然后一股作气的向前冲去。 “士气可用啊!”子智看着全速前进的队伍叹道。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上述的命令如果是他下达肯定是收不到如此效果的所以他沉默让刘启来。 刘启自然没有心思去管子智想什么,此时只是埋头向前冲刺着。 一望无际的白色花的海洋,一群人正在其中穿梭着。一条笔直的路慢慢从他们脚下形成,亡灵花的花树不高发育成熟的也只是淹没人的膝盖。 刘启的百人空袭小队之所以能从中穿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如果亡灵花都可以淹没人头顶那闯入亡灵花与退兵刘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静静吸了一口那亡灵花的芳香,刘启感觉疲倦的身心也得到了舒展。可是谁又曾想到,如果想恋上花香那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喀!”一声脆响刘启把一朵被一个高高的茎杆撑上来的如同喇叭状的白色亡灵花生生捏碎在手心。白色的汁液缓缓从指尖滑了过去,刘启沉了一下眉。 “还有多久阳光就会消失?” 子智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问道肯定是刘启在问他,“三个时辰啊!”子智更像是喃喃自语道。 “三个时辰!”刘启心中紧了紧,“我们不会葬身在这花海的对吧?”不知道为什么刘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突然向着已经快要成为刘启主心骨的子智问道。 “很难说啊!”子智丝毫没有把刘启的问题放在心上反而用他那只有盔甲的脸望着刘启。 “谁也给不了你精确的答案,就是我说的三个时辰可能其中也会有极大的水分。你要知道,越是想依靠越是无靠。这世界,只有你真真切切奋斗不息才有可能生存下去!”子智漫不经心的对着正在亡命奔跑的刘启随意感叹似的道。 刘启却听得心中一震,突然将心中那对子智的依赖埋得深不见影。 “你们都不想葬身在这花海对吧?”刘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这茫无边际的亡灵花海刘启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泽拉图使者的存在。 “是!”那些疲于奔命的士兵听到刘启的怒吼纷纷一振大声的应喝了一声。 刘启深深喘了口气,“我说过要带你们活着回楚国,可是我却失言了。” 刘启一边狂奔冲向队伍的最前列一边却不停喊道:“关于阵亡的士兵,我对不起他们,他们都是楚国的功臣!值得楚国人民永远记在心中的功臣,可是现在我再也不想有人再丧生在这片花海之中。我们的战场在泽拉图,在泽拉图基地的战场上!” “吼、吼、吼!”士兵之中一听到刘启的话纷纷狂吼起来。 “把你们的手都牵起来,我们一起冲出这片花海。泽拉图的战场在等着我们,我们要死也要战死在沙场之中!”刘启一冲到队伍最前拔出手的苍龙剑为众士兵开起了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如此危险的花丛之中,跌倒就是遭受灭顶之灾。把手交给对方,可意味着什么?一旦他倒下了,他正好握着你的手那恭喜你,你也可以Over了! 刘启右手持剑同时将左手递给了一个跟在他身后的士兵,见刘启如此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后面的人。一条由七十多人组成的长龙浩浩荡荡的跟在刘启的身后向前方冲去! 子智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个伸过手来的士兵,可是那士兵却理也不理他直接将最末尾他的手抓在手上。 “我们大家都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你是大王的师傅我们更不能丢下你!”那士兵誓死如归的拉着子智的‘手’。 子智哪里来得手,他脸色有些怪诞。 “没事,你不就是瘦了点吗?能当我楚国大王师傅之人必是人杰,我绝对不会到处乱说你手瘦如骨的!”那士兵却一点也在放在心上紧紧拉着子智的骷髅架子一步步紧跟着前面之人的脚步。 二个多时辰过去后刘启他们终于逃离了亡灵花海的范围,众士兵都贪婪地闻着没有那亡灵花香的空气。 花香虽好,可是闻了那么久谁也会受不了那香彻心蜚的浓香! 刘启看见前面都是一望无垠的平坦之地,心中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呈横列我们一直往前,直到我们走不动为止!” 现在再选择手拉手的纵列明显是极不理智的,因为刘启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的远离这亡灵花中亡灵甲兽的活动范围。 “是!”士兵们一听刘启如此说也意会到了刘启的意思,后面的人拼命的向前冲去。可是等冲到同一位置的时候他们却自觉的将手递给了周围。因为他们现在是共生死同患难的兄弟。 士兵也好,将军也罢! 刘启看到这一幕鼻子突然一息,“我们冲!” 子智却不紧不慢的一个人吊在队伍的最后,阳光随着他的脚步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半个时辰之后刘启突然听到子智的传言:把苍龙剑留下,你们走得越远越好! “你!”刘启顺着子智的传言有些不解的问道,同时刘启转过头看到正吊在队伍末尾那不紧不慢的子智。 一缕阳光终于被地平线吞噬掉了,“好!”刘启终于明白子智的意思了将手中的苍龙剑猛的插在地上。 “谁跑第一,我就封谁做大将军!”刘启最后看了一眼子智然后一咬牙回头对着所有的人叫道。 “吼!”士兵们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些人甚至脸露狰狞咬牙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一人带十,十人传百。没过多久七十多人如同狂蜂席卷冲向前方。 当刘启再次回头去找子智的时候却看见他已经将骷髅头之上的头盔解了下来,刘启披在他身上的长袍也被他整齐的放在一边。 无数双血红的小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队伍好像饿狼闻到了食物,那翻滚的虫海吞噬了一切。 子智将被刘启插在地上的苍龙剑拔了起来,只见他极其怀念的弹了弹剑身。刘启从他那被那亡灵甲兽血红目光映出来的口形中分明可以看懂他的喃喃自语:“老朋友,没想到会有朝一日你又重新握在我的手里。虽然这次杀的不是那驰骋沙场的敌将!” “轰~”一道如同海浪滚翻的剑光巨浪冲向那漫无边际的亡灵甲兽之中! “我、、、”刘启瞬间无语,本来自己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熟练的掌握苍龙剑的!只见刘启再也不回头,埋头死死向前冲着没一会儿就超过了前列的士兵。 “刘大哥,不对啊?你耍赖这是?你要跑第一了再封你自己做大将军有什么意思啊!”蛮牛的话传到了刘启的耳边,可是刘启理也不理他直接埋头向前冲着。 “你要给俺们一个目的地吧,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蛮牛贼贼冲着刘启喊道。 “看到前面那棵大树了么?谁第一次抱到那棵大树谁就是大将军!”众人随刘启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里外一棵已经枯死的大树正孤零零立在月光之下。 “好!”蛮牛笑哈哈的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加速慢慢一点点拉近着刘启。 “俺蛮牛什么都不怎么会,唯一喜欢的就是跑步了。每天俺蛮牛不跑到百来里再回家俺蛮牛就睡不着觉。”蛮牛的话让众人齐齐一傻。 “百来里,我擦!”刘启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这头牛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人吹牛B了!”不过刘启脸上却笑得异常的开心,“来啊,追我试试!”刘启突然一风骚就将那奔雷的速度耍了出来,只见刘启如同一道风一样吹过了刚刚才跑到第一的蛮牛。 “哼、哼,跑这么快有什么用不省点力气看你怎么坚持到最后,离那棵树可还远着呢?”蛮牛又哪里知道刘启那变态的速度是怎么练出来的? 羽翎雀:“坏蛋,是我们练成的!” “砰!”一声巨响当刘启回头张望子智身影的时候突然一头直接撞在那枯树之上,刘启满眼冒着金星的摇了摇头,还没等他仔细打量清楚撞自己的是什么直接晕倒在地。 “哇哈哈,俺蛮牛赢了、赢了!”不知过了多久蛮牛终于出现了,他兴冲冲的跑过去将那一人腰粗的枯树抱了起来然后直接连根拔了出来。 “刘大哥刚刚你可是看到俺第一个抱那树的哦,醒醒别在地上睡觉了,小心着凉!”可是蛮牛拍了半天刘启也没见转醒过来。 看着刘启睡得那么香蛮牛将还在刘启身上的大手收了回来,特别是当看到刘启那头顶之中的那一缕白色。 “刘大哥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吧!”蛮牛跟刚刚跑过来正准备问刘启情况的王傲低低说道。 “嗯!”王傲此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今晚就地安营,记住和以前一样不可生火。”王傲向陆续到达的士兵说道。 没有一个士兵去关心到底是谁赢了这场比赛,他们直接都是三五成群的倒在一起然后沉沉睡了过去。连续一下午的不间断冲刺行军,让他们的体力都已经被压榨得很干! 王傲与蛮牛对望了一眼,两人默契的各站一边为士兵放起了岗哨。 陷入亡灵甲兽的子智,此时根本就不被人所意识到。 当刘启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蛮牛与王傲正在那里苦撑着为众人放哨,“去休息一下吧你们!”刘启分别走到蛮牛与王傲的身边对着他们两人说道。 两人见刘启醒来也不再支持直接倒在地上就睡了起来。 刘启望着满地都是在沉睡的士兵一时感触颇多,那一张张幸福入睡的脸让刘启唏嘘不已。 “活着真好,可是我们要更加幸福的活着!”刘启将目光望向他们来时的路上,那里现在也没有出现子智的身影。 刘启虽然知道子智只是一个亡灵而已,可是现在却有些担忧了起来。子智用苍龙剑挥出的那一道剑光现在还历历在目,刘启突然闭上了眼睛然后又重拾起了太极。 双手轻轻拂过,一道青色的风在刘启指尖不停的缠绕着。刘启猛的向前一送,双手之间一道白茫茫的雷电突然从双手握着的拳头上射了出去。雷电形成的雷柱并没有在空中逃蹿反而一瞬间就回到了将拳收回到腹部的刘启周围一变又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圆罩将刘启罩于其中。 刘启闭着双眼混然不觉,白鹤亮翅的瞬间双只由水与泥土组成的两只仙鹤活灵活现的展翅出现在空中然后围绕着白色雷电罩之中的刘启飞舞。五色的光芒或青或淡的时隐时现,远远望去刘启此时赫然就如同一个魂玉一般。 当五色齐现,浩瀚之中的那轮圆月竟然朝刘启直接洒下了如同流水一样的皎洁月光。睡在地上的众将士混然不觉,反而因为这些异变睡得更香更死! 刘启完全不为所动,当刘启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放亮。 “唉~”当刘启搜寻一周却没有发现子智身影的时候他有些愁惆的叹了口气。士兵也在刘启停下来的时候纷纷转醒了过来,“好奇怪,昨天脚都抽筋了现在竟然完全没事了。” “我竟然也感觉不到饥饿!”士兵之中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声音。 “那是因为魂玉的治疗效用!”就在众人感到不解的时候子智的声音突然从天空中传了下来。 刘启吃了一惊然后马上便是狂喜的朝天空中望去,此时子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巨大的鸟。他现在正坐在那大鸟之上,可是让人无语的是那鸟竟然是一只死了而且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之久的鸟。 只见那鸟一扇翅膀就会有几根羽毛在天空之中飘荡,而且那鸟头更是吓人直接只有骨头还挺在空中。 “咻!”只见子智很友好的拍了拍那鸟的翅膀然后他直接就将手中的苍龙剑射了下来。 “叮!”苍龙剑笔直的插在刘启的脚下竟然快淹没到剑柄。 刘启明明只看到子智只是轻描淡写的好像丢下来一样没想到竟然会插得如此之深,刘启自认为就是自己全力也难以办到。 子智一个翻滚然后从鸟身上直接飞了下来,“不是吧?”刘启看到子智这动作都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也这么耍帅真是受不了,这下估计要到处去找骨头给他重新拼回去了。”刘启可不认为那骨头能有什么平衡感。 刘启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不愧为圣王之后,虽然现在实力低下得有那么一点。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你肯向其他那些老怪物一样躲进深山或者钻进什么深渊估计要不了一百年你就能参破永武了。哇哈哈到时候你要是出来让他们知道估计他们不用老死,直接就被你给气死了!” “有这样的人么,可是这么多年也没见谁到达过永武或者出现什么超级厉害的家伙出现啊!”刘启对于子智的评价并不否认,可是问道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去做到。他反而对子智提的那些人倒是挺感兴趣的。 子智摇了摇头,“那些已经不能叫人,他们修炼都修傻了。一边认为圣王说到达的永武根本就不可能或者说圣王给他们修行的都是残缺的法诀以致于他们怎么也不能成就那永武;一边又拼命的去修炼着!” 刘启听着子智略带不屑的说着一时也兴趣致致,“有这么无耻的人么?” “更无耻的你还没遇见过他们呢,就像。唉到时候再说吧!”子智刚刚想开头可是却又突然打住了这让刘启一阵的纠心,牙都快咬断了。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我跟你讲故事吧,我告诉你刚刚逛了一圈泽拉图基地发现那个泽拉图在基地头子正好不在哦!”子智的话让刘启接下来的动作瞬间止住了。 “你是怎么逛了泽拉图基地一圈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基地头子不在的?”刘启满眼疑问的望着子智。 “诺!”当刘启顺着子智示意的天空望去的时候瞬间无语,那只载子智回来的骷髅鸟现在正盘旋在这片天际。 下面的士兵却对那只骷髅鸟明显产生了极大的敌意,甚至边王傲和蛮牛都不例外。 刘启虽然一脸的不解可是却并没有上前去寻问,“那现在?” “是我们进攻泽拉图老巢的最佳时机,根据我对泽拉图的了解你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西北角落那里。”子智用他那布包的手在地上画着地形图跟刘启分析起来。 “等、等!”刘启直接打断了再要往下说的子智。“你对泽拉图的了解?”刘启疑惑的望着子智。 “你当我这么多岁月都在这里吃干饭的啊!”子智被刘启打断极度的不爽向刘启展示了他当年领军打仗的傲气。“我知道圣王迟早会收复这片土地的,所以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去他们基地里晃荡。” 刘启听子智如此一说眼睛中闪耀出明亮的光彩,“你是怎么确定那狂热者会是在西北角的地方出产的呢?” “骨头!”子智冷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刘启仔细打量了一下子智的全身,“没有露出来的啊!” “笨蛋!”子智咆哮了一声,刘启明显是会错了他的意。“我说的是你们不是有提过那狂热者是由人类的骨头架子核心组成的么?” 刘启马上领悟过来,“你是说?” “他们用战死沙场的人类士兵的骨头在造狂热者!”子智冷冷说了一声。 这句话让那些旁听的士兵纷纷都咬牙切齿起来,“西北角那里圣王曾经埋葬过战死在漫古沙场的一千万士兵的尸体!” “咕!”众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一千万?”刘启简直都不敢想像了。“哪能有这么多人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嗯!”子智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轻轻咳了几声,“你们几个收拾一下,你们去活动活动马上进入应战状况!”刘启自然明白子智什么意思将所有在听的士兵纷纷调开了。 “漫古是十公国和圣王带领楚国的最终对决战场,其实战死的又何止于这一千万!”子智突然又向刘启讲起了这其中的辛秘,“那十公国圣王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过,现在想来应该或隐于世或自己灭绝了吧!”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他们不都是亡国了。现在人类不是一统了吗?”作为‘外来人员’的刘启实在有些理不清这其中的种种。 子智冷冷笑了一下,“你真当十公国灭了人类就太平了,我的死就是因为遭到十公国其中三大巨头郢的算计。他奶奶的,好大的一个局啊等着老子跳进去。老子好笨啊,我是死得最冤的!”子智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盔起来。 “你不是战死在漫古这里吗?”刘启小声的向子智问道。 子智对刘启这个楚王彻底的无语了,“你不知道那风洛之灾是我带领军队平息的啊!” “风洛之灾!”刘启瞬间石化了一下,“那是发生在楚完成人类一统后突然暴发的蛮乱,蛮荒森林之中杀出了许多穷凶极恶的妖兽。” “可是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刘启有些不解的望着子智。 子智却突然沉默了,“这个你真的想知道?” 刘启看着故作神秘的子智猛的醒悟自己被他绕了进去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哦,可是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刘启淡淡说了一声便转过了头他要重整一个突袭小队,现在泽拉图基地就在眼前了。 “哇哈哈~”子智突然没头没脑的狂笑了一阵,“你还不是很笨嘛,我都死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混蛋把我的尸体丢到这里来得!”子智开心至极对着自己喃喃自语起来。 刘启脚下突然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因为子智喃喃自语的时候竟然对着他也传音了。 “我们现在要去的是西北角的方位,那里就是我们此行目的地!”刘启让众人都围着他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圈,他现在正学着子智在平坦的地上给大家画着地形图。 “泽拉图有三座成鼎足而立的巨大水晶柱塔,水晶柱塔之中会派遣泽拉图使者守护。”刘启隐约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来代表那水晶柱。 “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里绕过去然后直扑这里!”只见刘启在地面上地图中从他们现在的位置拉过一个弧线绕过正南方向的叉然后直直指向那西北之地。 “那、那个水晶柱塔之中真是造狂热者的地方么?”突然有一个士兵不解看着刘启向刘启问道。 刘启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众人纷纷有些不解看着刘启,刘启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泽拉图在地上造的那些水晶柱塔根本就是骗人的晃子,它们真正所在的地方是地底。” “地底?”蛮牛更加不解看着刘启,“那刘大哥,我们还去那个水晶柱干什么?” 刘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子智才继续道:“本来如果我们要去泽拉图的西北之角必须要经过这里。”只见刘启直接将手中的苍龙剑柄点在了三个水晶柱的正中心。 “这?”一直沉默的王傲惊叫了一声,“这三面都有泽拉图使者的守护,我们根本就没可能进去。估计才一踏入人家的基地等待我们的就是‘枪林弹雨’了。” “没错,可是现在情况并不是如此了!”刘启脸上闪现了一丝欣喜与狂热。“因为泽拉图大量的制造狂热者他们根本就没有劳力来运输所以现在的他们直接在西北角的地下继续挖掘!” “他们在挖阵亡战士的遗体,用来制造狂热者!”王傲一言中矢指了出来。 “没错,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座战死沙场的埋骨之地是可以从外面进入里面的!”刘启最后揭晓了迷底,“现在我们将所有的干粮都吃掉,等到毁灭了泽拉图的狂热者‘制造线’我们就从这里!”刘启的苍龙剑瞬间就落在了东北方向。 “王家坞?”王傲马上看了出来叫道。 “现在解散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决战!”刘启向众人说道。 “是!”众人齐齐应诺了一声然后散了开去,他们渡漫古裂缝、越亡灵花海为的就是明日那一战! “谢谢你!”刘启将怀中的干粮掏了出来一边吃着一边对着子智说道。 子智那副骷髅好像在咽口水一样的顿了一下才说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刚才给我的传言,老实说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还只是一头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蹿着吧。可能早就葬身在那亡灵花海之中了!”刘启一想起那漫天飘飞的虫海打了个冷颤。 虽然他事先得到女妖皇关于泽拉图基地在地底以及大致方向的情报,现在想来如此草草决定突袭还真是一件愚蠢之事。“还好遇到了你!”刘启由衷的对着子智说道。 子智却摆了摆手,“也许遇见我,你未必就是一件幸事!” 刘启则完全不放在心上,权当作子智在推托着自己的功劳。 “明天你会出手帮我斩杀泽拉图的对吧?”刘启起身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向子智问道。 子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楚国存亡一事,子智从来就是责无旁贷!” “嗡~”只听见苍龙剑从空中飞过的声音然后直直插在子智的身前,“明天你使苍龙剑吧!”刘启淡淡说道。 “这个?”子智那骷髅架子竟然隐隐颤抖起来可是却迟迟未动那地上的苍龙剑,“那你呢?” 没了苍龙剑在手的刘启直接又将两只手背在脑后,“我不用!”刘启转身对着子智突然道了一声,只见刘启眼睛一眨一只如同苍龙剑形状的水剑突然悬在他的眼前。 那水剑竟然完全如同苍龙剑般大小,可是比苍龙剑更夸张的是剑身之上竟然覆盖着一道滚雷正在其上翻滚不休。 “啪!”刘启突然打了个响指,那把由水形成的苍龙剑突然弥散在天地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凝形造物?”子智看着那背着双手好整以暇走向士兵的刘启深深叹息了一声。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效用,可是这也足以证明了他现在对法修的变态掌控!”子智双眼之中突然闪现了一丝狂热的火花。法修正是他没有被杀害之际圣王就向他传输过的东西,本来圣王是打算传于他的可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他突然卒死! 大家好像都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一场惨战,也许阵亡的就会有自己包括其中。 一夜无言。 漫古的连接处,泽拉图大营之中莫非斯正火急火燎的到处晃动着。 那个头领哪里知道自己的统领竟然亲身至此,此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连话都不敢坑一句。 “我的副统领木佐源就这样死了,我督战了几天了你告诉我!”莫非斯冷眼扫过此时还躺在地上僵硬的木佐源尸体向那头领喝问道。 “已经四天多了!”那小头领弱弱向莫非斯报告着。 “滚~”莫非斯看着那身躯颤抖不休的头领脸上的戾气更甚,“陪伴我如此之久的伙伴竟然折在了一个人类之手!”当莫非斯低头看到那深插进木佐源身体心脏部位的箭矢气得那绿色的毛发纷纷向后倒飞了起来。 “第五天,如果第五天再攻不破这漫古你就去为副统领殉葬!”莫非斯对着那连滚带爬的头领冷冷说道。 那头领的动作瞬间就被定格在了原地,“无论你要调动多少狂热者,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将漫古攻破,我要让对方所有的人类为我的副统领殉葬!”莫非斯怒目横生咆哮着。 “是!”那头领应了一声然后连滚带爬翻出帐外,“开玩笑,虽然说不惜一切代价可是能不能攻破还是个大问题。”头领满脸死灰的望着对面的人类阵营,当莫非斯突闻副统领战死他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没说的毫不犹豫的冲进了人类的阵营之中。 那日人类阵营血流了满地,可是莫非斯最后却也是惨然拖着重伤之躯在狂热者的全力扑救之下才捡回了一条老命!自那以后那头领满身寒冷,知道自己要打下这漫古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但是奈何莫非就是重伤也不回基地竟然硬逼着他打! “死吧、死吧!”看着虽然有在不断进攻的狂热者可是人类竟然正在不停修复着已经残损的阵角那头领心中更是一冷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 “连女妖皇都叛弃了我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头领低下头望了眼那深不见底的漫古之底突然喃喃自语了起来。那天欣儿带着刘启飞上来的场景他仍然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多少天了,现在漫古之上还是没有他们伟大的战神女妖皇的身影! “咕、咕、咕~”一处巨大的如同湖泊一样的凹坑中不停向外冒着气泡。只见每十人一队的泽拉图使者他们不断从某个地方用像麻袋一样的东西背来不同的骨头。 一袋子的骨头尽数被他们一股气的扔进了那幽绿的池液之中,绿液翻滚了几下将落入其中的骨头都吞没其中。 那些泽拉图使者明显比在漫古战场的使者要瘦弱许多,他们好像做惯了这些看也不看直接提着空袋子转身向来时的那条幽绿通道返回。 “哗!”当绿液被又扔进骨头激起来的时候突然在池中的另一头的绿液之中出现了一双双只有白骨的手。那手不断向外摸索着然后盲然的从池中带着完整的一具骷髅爬了出来。 骷髅并没有任意意识一样傻傻站在那里然后被排放在它们四周的白色绫形水晶柱发出的绿光一激,它们便猛的震一下全身的骨头将那沾在骨头的绿液纷纷甩下脚下的沟中。 那条沟上面用一块块细细的格板盖在之上,骷髅骨头架子上流下来的绿液没一会儿又经过这条暗沟流回了那幽绿的池水之中。 “吼!”骷髅张开嘴咆哮一声然后快速的向下一条等待他们的幽绿通道跑去。 刘启一行人特别选择的线路很成功的躲过了那正南水晶柱塔之上的泽拉图使者。站在那巨大的好像一座高山之前的刘启一行人纷纷都止住了脚步,刘启看了看这座‘山’心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一将成名万骨枯!” 子智则握着苍龙剑很庄重看着昔日的战友,刘启心中一凛然后双膝跪拜了下去。 见刘启跪拜跟在后面的士兵也纷纷跪了下去! 刘启拜了三拜然后毅然的站起了身,“我们走!”一声令下整个突袭小队纷纷列好了七列,现在他们只剩下七十余人刘启干脆让王傲将他们分成了七列。 七列之中以刘启为首的却是最强的阵营:王傲、蛮牛、三个弓弩手外带了四个都已经到达战将级别的士兵。 刘启知道一旦与泽拉图正面交锋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一定要速战速决。刘启的小队就是七个纵队之中的尖刀,一定要给其他的人扫开一条道路! 子智则光棍的扛着苍龙剑,刘启知道拿着苍龙剑的子智此时已经是整个队伍的王牌所以必没有编队,因为这样反而会阻碍他的发挥! “镇魂忠烈!”众人一来到坟山的半山腰就看见了一块巨大无比的墓碑。墓碑上面不知道是用什么提的字,此时竟然泛着的是幽绿的光芒。 子智撇开众人走到最前,他来到墓碑前并没有急着去打开反而跪了下去。 刘启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出言打断他,只见子智三拜九磕之后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才起身。 刘启看着子智那用衣服与盔甲撑出来的俏瘦的背影此时心中却是无限的悲凉,“到底是什么才让他精魂不灭以这样形式存活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突然想起了在蛮荒林林之中遇见的抱着武功石的子机。 “子智、子机?”刘启心中突然掀起了惊天巨浪,可是当他看到子智已经伸出那双手颤抖摸向魂字的时候暗暗压下了向他一问明白的念头: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子机的存在? 刘启见那神情庄严无比的子智突然摇了摇头,“这世界之上同名同姓的都多得是,只不过都姓子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砰!”就在此时只见子智轻轻按了一下魂字中的那最后一笔墓碑竟然轰然向两边散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墓碑一开,刘启就听见里面那敲打不休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 “杀!”刘启怒忠吼了一声,不用想在这里面弄出如此之大的响声除了泽拉图还会有谁。 刘启虽然没有苍龙剑在手可是还是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众士兵纷纷呈七列有序的鱼贯而入。 那些正在挖骨头的泽拉图使者一听到那声巨响就纷纷愣住了,“难道哪里又震了?”挖坟的他们遇见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两次了。 “杀!”当听到那由远及远的喊杀声的时候他们彻底的震惊了,“好像是人类的语言,可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墓碑之后便是一条宽敞至极的大道,大道像一座桥架在上面,下面露出了白骨。 刘启站在大道之上看着下面那呆若木鸡的泽拉图使者,“凝结吧!”刘启丝毫没有任何的手软直接就是一个大范围的极冻凝结。 “杀!”刘启一招定住他们后便一跃身就跳下有一幢楼房之高的大道冲杀向泽拉图使者。 因为来挖骨的泽拉图使者基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战力或者天生残缺之类所以在刘启在极冻凝结的辅助之下刘启的突袭小队顺利的全歼了他们。 “里面好像有情况?”一个拿着武器守卫在外面好像来督工的泽拉图使者突然向他的另一个同伴叫了一声。 “瞎扯!”那个泽拉图使者好像什么美梦被惊醒很白痴的看了一眼那人,“这里能有什么情况,那里的那些没用的东西还会造反不成。统领能够收留他们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给他们点活干还不乐意怎么滴?”可是他的话音才刚刚落连同他和他的同伴都被突然闪现的剑光切成了碎片。 王傲将双子剑合二为一,然后轻轻对后面打了个手势。 刘启一行人一反刚才的激杀,此时纷纷沉如水的跟在刘启所在的第一纵队之后。 “啊、啊、啊!”突然一队送骨头回来的泽拉图使者小队一遇到刘启等人立即被解决的干干净净。 一路上,刘启都小心翼翼的走在这条不知道会通往哪里的幽绿通道之上。当看到前面的王傲对着后面打了手势之后刘启一行人猛的跟了上去,在遭遇了第四波送骨头回来的泽拉图使者之后刘启他们终于到达了那幽绿池液的凹坑槽中。 “这?”当众人被那些走出来的骷髅架子震惊的时候子智却将扛在肩膀之上的苍龙剑扬了扬然后敲了敲肩膀,“我还当真以为那群东西能够活人灵魂原来只是这样啊!” 刘启也在沉目看着那些从绿液中走来的骷髅架子,他没发现的是当那些士兵包括王傲和蛮牛在内一看到那动着的骷髅都露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那眼里的怒火已经快要疾射出来一样。 “我知道了!”当刘启看到那些骷髅被那白色的水晶柱发出来的绿色光芒照耀到的时候突变,刘启脑海中立即判断出来接下来的行动。 “所有人尽一切全力去击碎看见的任何那些发绿光的白色水晶柱!”话音刚落刘启直接两发雷电给了那两个水晶柱,可是那两个水晶柱在被雷电击中后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唰、唰!”只见子智突然抬手两道巨大的剑芒不偏不斜的朝那水晶柱疾射了出来。 “啪、哐!”两声细响,那水晶柱立即四面被射裂绿光从其中露了出来。可是当再爬上来的骷髅一沾到那绿光还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向前快速冲刺然后消失在那幽绿的通道之中。 “他奶奶的!”子智一击未功无名怒火猛生。 “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我去解决掉它们!”只见子智说完竟然直接纵身踩着那绿液坑池的周边然后冲了过去。 “王傲你带队去寻找,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再在这里集合从墓碑出去。”刘启突然不些不放心让子智一个人去,谁知道那古怪的狂热者‘生产线’会不会把子智这具骷髅也造了! “是!”王傲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众人消失在眼前的幽绿通道之中,刘启当下再不犹豫也学子智沿着石壁飞岩走壁跟了上去。 漫古的人类阵营之中,张文现在正端坐在军师大帐里面。一阵剧风吹过,将那满地的碎石与还没来得急干的血液纷纷吹得到处飞扬起来。可是喊杀之声还在继续着,那高大的狂热者仍然不间断继续攻击着。 “报,军师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到四千人了!”一个满身带着伤痕衣服上都找不到一处完全之处的士兵冲了进来跪在张文的眼前禀报了一声。 张文打量了一眼那士兵满脸的悲戚以及满是血迹的盔甲出奇的沉默着,“主公,现在应该到达泽拉图基地了吧!”突然张文呵呵笑了起来。 “守,就是死也要死在这漫古这里!”张文将手中的将士刀抽了出来,“人数不够就放弃一些偏远角落的地方,现在我们集中力量守住一处!”张文瞬间就有了决断对着那个士兵坚毅下命令道。 “是!”那士兵一听张文如此说脸上也闪现了一丝绝然,“他们决对不能临阵退缩,如果让泽拉图拿下漫古那楚、那人类将面对的就是那泽拉图狂热者无情的利爪屠杀!” “大王,你们一定要将泽拉图的基地摧毁掉!”那士兵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走了出去心中默默祈祷着。 原来张文为了鼓舞士气现在已经将刘启他们去突袭泽拉图的计划都已经知晓给了士兵,所以才会有那个士兵的如此想法。 “喂,等等!”刘启一越过那幽绿坑池之中的液体就对着正要对那些水晶柱下手的子智叫了一声。 “啪、啪!”只听见两声脆响,离子智最近的两个水晶柱已经被他用苍龙剑斩得粉碎。 水晶柱一裂开,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托着那绫形水晶柱的基底。基底之上都有一小串绿色的小火苗在晃动着,可是因为没了那白色晶柱壁的缘故没过一会儿那绿色的火苗终于摇晃了几下就息灭了。 刘启看着那原本照在子智身上的绿光因为那绿色火苗息灭而突然消失不见了,“那些光打在你的身上,你没事吧?”虽然绿光消失可是刘启还是向子智询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啊?”子智完全没放在心上苍龙剑突然出手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将还剩下的水晶柱纷纷震得粉碎。 泽拉图基地的正中心,因为子智突然拔掉那数十个水晶柱莫非斯取出黄金色血液最大的那个水晶柱突然裂出了一个细小的裂纹。 守卫在附近的泽拉图使者一见过这个情况脸都被吓绿了,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一样边滚边爬的向一条幽绿通道跑去。 “这?”刘启看着突然变得幽暗不明起来的通道向子智问了一声。 子智打完那些水晶柱之后又将苍龙剑扛回肩膀之上,“哦,泽拉图使者应该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这是他们基地之中的警报,这个报的应该是最高级别的五度警戒。” “什么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刘启听着子智那轻描淡写的回答心中却是猛的吃了一惊。 “看来你的方法是对的啊,敲碎这水晶柱看来是打疼了他们了!”子智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继续向着刚刚那些骷髅消失的方向走去。 刘启看了眼因为水晶柱被毁此时都傻傻站满了整个池边的骷髅架子咬了咬牙向子智追去。 王傲与蛮牛等几个小队因为没了刘启与子智此时颇有些迷茫在通道之中,他们现在走了半天也只见到了那比那池边的水晶柱更小一些的。王傲一声令下就被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解决了,可是当正准备走的时候就突然见到眼前的通道突然幽暗的一闪一闪起来。 “不管它,我们继续往前!”拥有这么多强大的援手王傲丝毫不惧继续向前冲去。 “中部头领、西头领、南部头领、北部头领带领圣使去西北方向集合,目的地——狂热者圣殿堂。总之一定要在莫非斯大统领回归之前守住那狂热者圣殿堂!”没有莫非斯在的泽拉图基地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一个头领之上的域界主向四方头领下达命令道。 刘启现在也完全忘记了危险,“砰、砰、砰!”他现在和子智正身处在一个更加幽绿的通道之中,那通道之中竟然全部都是密密集集的水晶柱。 拳打、脚踢刘启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毁了多少个水晶柱了。那些水晶柱很是坚硬,刘启基本上要十拳全力一击之下才能击碎它。 相比于刘启子智就轻松得多,基本上子智三剑就能搞定一座水晶柱。“哇哈哈,没想到泽拉图你竟然也会有今日!”子智每推倒一座水晶柱眼前就赤热几分,整整一排都已经被他大肆的清光了。当他见刘启那一排后然后毫不客气挥剑掉转目标向刘启那里冲去,一人一骷髅慢慢将尽百座水晶柱纷纷毁灭。 “啪!”终于那巨大的水晶柱突然失去这么多的水晶柱之后一块白色的如同玻璃一样的东西从它的底座之上崩碎裂飞了出去。 失去了水晶柱的通道现在显得十分的幽深起来,好在刘启拥有着不错的夜视能力。 “走吧!前面还有更好的东西在等着你呢?”子智突然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看着子智那好像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怪诞的想法,不过他马上摇了摇头跟上子智。 “你们是何人?”才刚刚走出那通道刘启突然感觉眼前一片开阔,然后一排排泽拉图使者严阵以待着他们。其中一个好像头领一样的泽拉图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用人类的语言向刘启与子智质问着。 “毁灭者!”子智冷冷吐出了这三个字,眼前的泽拉图好像感觉到了子智那发自肺腑的杀意纷纷向后惊退了一步。 “阁下这样似乎不太好吧,我们泽拉图的领域可是你们圣王亲自划给我们的!”那泽拉图使者听子智如此说竟然也不怒竟然拿出一副谈判者的身份继续向刘启和子智交涉起来。 刘启冷冷抽笑了一声,“少来这套!”就在刘启刚刚说完子智更加直接的挥舞着苍龙剑冲向了泽拉图使者之中。 “吼!”那群泽拉图使者见子智竟然敢冲过来立即暴发出了一声狂吼然后齐齐亮出手中的匕首向子智投杀了过来。 刘启好整以暇看着这群泽拉图使者,微笑了起来。 泽拉图使者的匕首飞来子智竟然理也不理继续向那群泽拉图使者奋勇冲了过去,泽拉图使者见此脸上绽放出了残忍的笑意。 “给我去死吧!”只见那泽拉图的头领竟然将一把如同短剑般大水的匕首亮了出来然后疾射向子智。 “这?”那群泽拉图使者当看到匕首接近了子智可是子智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当看到那匕首竟然没有刺破披在子智身上的白色长袍时更是不敢相信看着子智。 刘启摇了摇头,子智他纯粹的亡灵根本就没有血肉之躯这群专门吸血的泽拉图面对他就好像天生的天敌一般存在。 “呃啊~”子智突然出剑,每一剑都是一击必命! 五十多人的泽拉图没有坚持三分钟就被子智像切西瓜一样的切掉了,“你就是那日跑出去的。”那个泽拉图使者的头领都还没有把口中的话说完就被子智再一剑的彻底捅死。 刘启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子智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不过他突然摇了摇头,“隐藏又怎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命没必要把什么都要弄清楚。反正现在子智不是在全心全意的帮自己么,这就足够了!” 想通了这点刘启再不迟疑继续跟在子智的身后,子智也不看后面的刘启直接向有三个通道最右边的那个走去。 刘启与子智从那幽绿通道出来,可是那些用来制造狂热者的骷髅根本就没有绕路。龙抬看了一眼子智选择的路正是沿着狂热者而去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子智突然头也不回的向刘启问道,“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有很多的疑问,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呵呵!”刘启听子智如此说惊讶了一下便大声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一定要问清楚呢?” 子智一听刘启的话脚步明显滞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他又继续向前走去,“我既然信任了你,就没有再去怀疑你的资格了!你是阵前将军圣王的阵前将军——子智,我看得出来你心向着楚这便够了!”刘启淡淡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果然是一代明王!”子智深思良久后对着刘启如此评价了一句。 刘启摸了摸鼻子,显然子智对他的评价让他有些受用不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刘启只不过坚定走着前人总结出来的这条道路而已。 幽绿的通道仿佛漫无尽头一样,配上此时一闪一闪的绿光两道人影在通道之中晃动不止。 王傲带着突袭小队一路飞速的前进,没走多久就走出了那一闪一闪的通道此时面对的是各种石室。 “这地底之下,那些泽拉图怪兽竟然修建了这么多的房子啊!”蛮牛瞪大着他巨大的眼珠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泽拉图使者规划得整齐划一的石室。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王傲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队泽拉图使者,他们一见王傲以及后面的人类立即用泽拉图语言喝道,一直没有被攻打得的泽拉图基地显然面对如此突变的情况一时有些愣。 “杀!”王傲轻喝了一声手中的双子剑瞬间变幻成两把一瞬间就冲入了泽拉图使者之中用出了刘启教给他的剑刃风暴。 泽拉图使者看着冲过来的王傲一脸的轻蔑,在他们看来人类是一种极其脆弱的种族。罚戒之匕一现,他们就好像遇见火的冰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被融化。 可是当王傲的剑刃风暴一暴发出现他们才终于知道错了,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自己的同类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肉末到处飞扬起来。 “怪物!”一个泽拉图使者见此情况惨叫了一声被跟上来的蛮牛一矛捅了个透。 “嘿嘿,王小子不错嘛!不过这招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蛮牛抓了抓脑皮沉着他的大眉,可是却终于捉不到答案。 王傲停了下来,可是全身却好像浸在血海中一样衣服、脸上竟然都是血迹。“这些泽们图使者果然好诡异,他们拿的匕首我才一接近全身的血液竟然不听使唤的渗飞离体!” 王傲的话让蛮牛那眼珠子一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傲摇了摇头终于感觉意识平复了一些,“当然是继续一间一间的去找水晶柱一旦发现立即摧毁,这里的泽拉图使者根本没有多少。好像他们都已经出动去了某个地方了!”王傲大胆猜测着,然后一挥手中的双子剑:“冲,将泽拉图基地破坏殆尽!” 后面一直处于王傲、蛮牛保护的七个纵队纷纷响应如同洪荒猛兽的冲入了一间间石室。 “前面是给后面那些骷髅生化形体用的都是类似泥潭的东西,你从这里过去然后在前面等我!”当子智来到一处冒着一个个大大的气泡,好像被煮熟熬烂的浓肉汤地方停下了脚步对着刘启说道。 “你想借这塑造身躯可是你确定会没有事?”刘启自然明白子智想要干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看着他。 子智则完全没所谓的摇了摇头盔,“有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不要这具骷髅架子了嘛,反正后面还有的是!” 刘启自然知道子智指的后面是那些从绿液池中爬出来的骷髅,“那好吧!”刘启见子智坚持便不再劝解迈开脚子朝一个只有一人高一点的小通道走去。 “这个还给你!”子智将刘启给他的白色长袍解了下来抛向刘启,刘启顺手接了过去。 当刘启回头望去的时候只见子智已经将全身的盔甲什么的都脱了下来,此时他只剩下一具干干净净的骷髅架子。 刘启只见子智在的那具骷髅架子作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扑通一声便跳下了那像烂泥池子中。 “哒、哒、哒!”刘启的脚步声在这狭小的通道之中不断回响着,“这是?”刘启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边的通道好像有一扇门一样的形状。 “去!”刘启一凝神直接老拳冲出,只是在拳头上却覆盖了一层厚厚如同水晶一样的冰。 “砰!”一声巨响,刘启的右手在冰的覆盖下变得巨大无比。“轰!”那扇门在巨大的冰拳之下瞬间被砸开。 “哗!”巨大的反冲之力将刘启手上的冰碎了一块,刘启握了握拳满意的笑了笑。 这间秘密的石室之中竟然全都是玻璃一样的管道,一条条管路之中飞快的流动着一抹绿色的液体。 管道后面影射出了很有许多泽拉图使者的存在,只是他们正在用刘启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呱呱的说个不断好像辩论一样。 刘启的脚步顿了一下,刚刚自己弄出如此大的声响他们竟然不闻不问还仍然像开着会。诡奇的场面让刘启心中异常的警慎起来,“要么他们是一群神经病一样的存在,要么他们是泽拉图之中绝顶强者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哒、哒、哒!”犹豫了一下的刘启信步的走了进去,反正得已经得罪了他们就是跑也跑不了如果他们真的是泽拉图尖锐强者的话。 当刘启走过那管道玻璃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会议室一样的布局,那个刚刚开口说了几句泽拉图语言的使者终于被刘启到来打断了。他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又忽视刘启的存在继续展开了一张图纸然后继续分析了起来。 刘启一见他手上拿的东西全身立即震颤了一下,“那是一张全新而且看起来比现在的狂热者还要狰狞一百倍的狂热者原形。” 刘启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苍龙剑,当摸空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将剑交给了子智。子智在跳入那泥潭中的时间并没有将苍龙剑归回给他。 “啪!”一声雷电闪烁,然后整个石室突然陷入了狂暴的雷电之中。 “呃啊!”讨论立即被雷电终止了,只见那个泽拉图使者手上拿着的图纸瞬间就被雷电电成了灰。可是雷电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将石室中的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我与泽拉图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刘启淡淡说完然后朝身前那被电得不醒人事的泽拉图使者冲了过去。 “一、二、三、、、”一共十二具泽拉图使者的尸体统统倒在地上。刘启明显发现了这石室之中的泽拉图使者并没有与自己以往遇见过的那些强,甚至他们身上都没有带罚戒之匕! “你们并没有死得很冤,虽然你们没有直接参加人类与泽拉图的大战,可是你们弄出来的狂热者已经让多少人丧生在它的利爪之下了。”说完刘启再环视了一眼这石室见再无泽拉图使者存在便转身想离去。 “这是?”刘启突然被刚刚进来的那些透明的管道吸引了过去,当看着所有的绿液竟然全都汇聚到了最下面的一个极小的瓶子之中他奇怪的喃喃自语了一声。 “叮、叮!”就在刘启奇怪看着那些透明管道之中的绿色液体的时候,那最下面接管道之中循环绿液的那个极小的瓶子突然发出了两个清脆响声。 “咕!”那绿液一入那小只有香水瓶子大小的器皿之中液体竟然发出了一声向外鼓气的声音。器皿之中那深绿色的颜色立即就将刘启的注意力全部拉了过去,刘启眼睛猛的一亮:“幽暗之液!”虽然没有任何人告诉过他可是刘启一眼就意识到了。 刘启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自从在蛮荒森林被那个奇怪的小球救了后他就向自己提起过这个东西可是他却是毫无头绪,现在终于找到了这个东西刘启哪能不喜。 “哗!”刘启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小瓶子从那些透明的管道之中取了下来。管道一失去那个最下面的器皿直接一声碎响全都毁坏裂了开来。 刘启拿着那个瓶子激动不已,这幽暗之液竟然好像如同晶体一样可是却如同液体一样在刘启不平的手上轻微的流动。随手拿了个木塞将那个装幽暗之液的瓶子塞好,刘启将瓶子放入怀中轻轻拍了拍然后才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 “幽暗之液找到了,待小龙出关拿来地精炎就去蛮荒森林将那地精炎和这个东西交给那个怪东西!”刘启想到这里脚步立马又快了几分。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刘启的眼前,“狂热者!”刘启一见那如同石头一样的灰白肤色没有任何停顿一个极冻凝结就落了下去。 “给我死去,必杀!”刘启故技重演的将冰包在拳头上,一只巨大得有些离谱的拳头突然现了出来然后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那被冻结的狂热者身上。 “嗡!”一声破空气响起,那狂热者身体被刘启生生给打得像个虾米一样弓了起来然后瞬间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哗!”那狂热者粘在墙上微微动弹了一下墙立即掉下了一大片的石屑。 “还没死!”刘启皱了皱眉头,刚刚自己的那一击他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换作平常的狂热者估计已经就被揍得石骨飞扬了。 虽然奇怪可是刘启也只是把它当作狂热者一个强化版而已,电闪之间又冲了过去。 “你想毁了我刚刚弄出来的杰作啊!”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那具狂热者传了出来,只是那声音却是有些虚弱。 刘启瞬间石化在原地,“子、子智怎么是你?” “刚刚真是太可怕了,竟然连我的灵魂都给冻了起来!”子智并不在乎‘外伤’反而一个劲的嘀咕着刘启给他的极冻凝结的感觉。 刘启一听子智如此说也是一愣,关于极冻凝结能够冻结灵魂他可是也不清楚的。 “你还好吧?”刘启弱弱问了一声,刚刚他可是听到子智那骷髅肋骨断裂的声音。 子智挥了挥那石头一样的手,“没事,不过泽拉图这货真是坑爹。我还以为这层‘皮’有多么的好呢,原来只不过一身龟壳而已!”子智反而对自己亲身去经历泽拉图给骷髅生化形体现在很是不满。“看来得找时间再去重新找一具身躯了,还是光骷髅更帅一点你说是不是?” 只见子智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向跟在他后面的刘启问了一声。 “这个、这个?”刘启吱唔了几声却没有给出子智一个明确的答案,在刘启眼里骷髅哪里有眼前这个全身如同肌肉男的形象好! “你是说颜色么?给涂上黄色正常的肤色就好了嘛!”最后当听到刘启半天才说出来的这句话子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没有发现了一个水晶柱么?”当王傲听到小队的报告脸色突然闪出了几丝不自然。因为没有水晶柱给他们砸这让王傲觉得自己一伙人好像是在打酱油的一样。 “将军有发现?”突然一个士兵的一个声音向王傲叫道。 王傲一听心中大喜,恨不得去亲一口那士兵。“快说!” “这个!”那士兵竟然不发一言苦恼的摸着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将军请跟我来,我实在是对那间石室说不清楚!” “带路!”王傲一听那士兵如此说直接挥手示意让他当向导。 “唉,好!”士兵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便在前方带路了,只见那士兵东拐西弯的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到达一处独立的石室前。 这间石室的门明显的比以往的要大得多,光看门王傲的眼睛就发出了收获的光芒。 “喀、喀!”那士兵也没注意到王傲的神情变化,一来到这石室前就拼命的推着石门。 石门是向里开的,可是那士兵竟然脸露青筋也没能将门推开只是大约开了五分之一左右。 “让开!”王傲直接将那士兵叫了下来,只见王傲将衣袖扎了起来众人还以为王傲就要动手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王傲竟然直接对着后头叫了一声。“蛮牛大哥在哪,赶紧的来推门!” “让让!”蛮牛一听王傲叫唤连忙从队伍之中挤了出来。 “去、去、去!”王傲隐约间听到了士兵脸上的嘘声,挥了挥手将一干围观之众全数的打发了:“去给老子找水晶柱去!” 士兵们又哪里不知道王傲的心思一哄而散,他们虽然对大门里面也很感兴趣可是他们知道如果有需要王傲会叫上他们的。 “开!”只听蛮牛口中喝了一声然后石室的大门应声而开。 石室内是一片极为广阔的空旷地,只是那地面竟然隐隐可以看见血液的痕迹。空旷地之中高耸着一处高台,高台之上是一座祭坛。 原来王傲与蛮牛竟然摸到了当年欣儿传承女妖皇的那间石室之中。 “现在怎么办?”蛮牛也是被那祭坛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向王傲问道。 王傲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可是他却忠实履行着刘启的破坏政策。“将能打坏的统统破坏掉!”只见王傲正全神注视着那祭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好诺!”蛮牛应了一声然后有些兴奋的朝祭坛冲了过去。 祭坛因为传承完成的缘故现在也没人来管,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沉旧。蛮牛几乎不花力气就攀上了那高台,“让你敢打俺楚国的主意,打死你、砸烂你!”蛮牛口中喃喃念道手上的丈八蛇矛却如闯进羊群的恶狼。 “啪!”一声脆响只见蛮牛提着长矛将还剩下的唯一的像书桌一样的石桌彻底的打碎了。 “哗!”一阵链条扯动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一个在王傲与蛮牛眼里穿着奇怪衣服的少女被横挂在墙壁上。 那些巨大的铁链竟然有些还残忍的穿过了那少女的身体这让两个大男人纷纷咬牙,心中又加深了对泽拉图厌恨。 “蛮牛救她下来!”虽然那女孩穿得很是怪异可是王傲丝毫没有犹豫的对着蛮牛叫道。 “看俺的!”有机会能英雄救美,蛮牛可谓是出足了力气只见他轻松的将手中的长矛一抡然后划了一个圈。那少女身上的铁链纷纷被丈八蛇矛切掉往下掉去,王傲欣喜了一下当他在下面准备接那少女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被救下来的少女并没有预期的掉落下来,反而没了铁链的缚束之后轻飘飘的向上升着。 “你是?”王傲才刚刚开口,可是那少女已经如同影子一样消失在空气之中。 蛮牛与王傲对望了一眼,这石室之内哪里还有什么铁链残骸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们去找他们,反正这里没了水晶柱我们再留在这里应该没有必要了。”王傲纵身一跳像逃离似的出了那石室,跟在后面的蛮牛又何尝不是如此。 刘启见子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极其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再走吧,如果不毁掉那个我们此次之行完全是做的无用功!” “嗯,你在前面带路!”刘启一听子智如此说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如果他们宣告行动失败那楚国面对的是什么?”刘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幽绿的通道之中,子智并没有再继续与刘启说话而是很小心翼翼起来。“我们想要毁灭掉泽拉图狂热者的‘生产线’必须将那个东西彻底破坏掉才行!”子智好像突然拾起了什么记忆对着刘启淡淡说了一声。 “现在我们正在去它的路上对吧?”刘启对着那拥有狂热者身躯的子智背影低声道了一声。 子智身躯微微震了一下,“是的!”良久走在前面的子智才向刘启回了两个字。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王傲身边围了许多士兵纷纷向他问道。 王傲看了看那巨大的通道,“我们走,回去!”那通道之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让王傲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撤退。刘启在出发之前就说过一定要尽量将更多的人带回去,现在这些石室他们都搜过根本就没有水晶柱的存在此时再去冒险已经没有必要了! 一行人一听王傲如此说,立即转身然后一个纵队一个纵队有秩序的开始撤退起来。 “站住!”就在王傲他们成功开始撤退之时刘启与子智又迎来了另外一波泽拉图的使者。 “小心!”站在前面的子智突然对着刘启说了一声。 刘启放眼望去,眼前的泽拉图使者明显比他以前他见过的要强大得多。而且这里是狂热者的生产线的缘故现在那些泽拉图的身后竟然跟了有数百只之多的狂热者。 “大胆的人类竟然敢来闯泽拉图基地,你还天真的偷我们的狂热者。”一个站在稍微靠前的泽拉图使者一见站在刘启身前的子智对着刘启冷笑起来。 “狂热者听令!”只见那个泽拉图使者不顾其他的同伴突然对着子智召唤起来。 他双手合十,然后指尖突然冒出了阵阵的金光。 金光一现就朝子智射了过来,一道咒纹的东西在子智的身体表面流淌起来。 “不好?”刘启大叫了一声知道这是泽拉图的使役之法,可是没想到的是子智竟然不闪不躲突然中招。 那泽拉图使者见金光一闪而逝入子智体内突然兴奋了起来,本来他想让子智杀了刘启。可是当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却改变了命令:“给我过来!”子智给他那么强大以及诡异的感觉让他直接忽略了刘启这个人类的存在。 那个泽拉图使者做出如此行为他身边的同伴竟然都没有任何反对的想法,因为人类在他们的眼里实在是太脆弱了。 见子智竟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向那个泽拉图使者走去,刘启大急正想上前可是却突然看到了子智突然偷偷对他竖起的手指。 “这?”刘启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刘启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叫嚣对着那个使者就是一雷。 “轰!”一道惊雷突兀的击中了那个想要让子智近身的泽拉图使者。泽拉图使者完全没有防备之中被雷电劈得头发根根立起,“啊!”痛苦的哼声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做掉他!”终于那个貌似头领的泽拉图使者见刘启攻击了自己的同伴他对着身边的泽拉图使者冷冷道了一声。 前排五个泽拉图使者将匕首掏了出来然后绕过向他们走去的子智纷纷向刘启涌了过来。 “你们还真是自大!”见那些泽拉图都根本没有要动用身后的狂热者的打算刘启冷冷笑道。“可是、可是我可是很厉害的!”刘启将子智偷偷留在地上的苍龙剑捡了起来然后对着泽拉图使者高声叫道。 “哈、哈、哈!”泽拉图使者见刘启拿着剑那颤抖不已的模样纷纷大笑了起来。 “嗯、嗯!”两声轻哼声,只见子智一靠近召唤自己与泽拉图头领的时候突然发难出爪将两个泽拉图使者的心房纷纷都洞穿了。 “杀!”惊变之下子智如同战神一样在泽拉图使者之间冲杀,见子智动手刘启也再不装下去。 “噌!”一道洁白的剑光从一个泽拉图使者的腰部溅了过去。 “呃啊!”那个泽拉图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躯被剖为两半然后慢慢掉了下去。 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剑,“分苍海!”一声怒喝只见一道红红的十字将剩下的四个泽拉图使者尽数的吐没其中。 “扑、扑!”剑光不断的在它们的身上惊现然后又隐了下去,如此往复起来。泽拉图使者全身的尖刺竟然像豆腐一样被剑光削落在地,刘启身躯突然一滞。“给我死去!”只见那剑光徒然的加快了几分将所在的剑光之中包围的泽拉图使者尽数的切碎。 此时子智面对的是数百的狂热者,可是现在的他竟然完全不占下风。 “砰!”一声拳与拳的撞碰之后,只见那个意图偷袭子智背后的狂热者直接就被子智打得远远飞了出去。 “哪里跑?”那些激活狂热者的泽拉图使者一见这一幕纷纷的想逃之夭夭。可是刘启又哪里会放会他们,此时他拄着苍龙剑出现在那些泽拉图的前面冷冷喝了一声。 泽拉图使者是被自己‘造’出来的子智给吓坏了,可是并没有对刘启有何惧色。 “找死!”只见泽拉图使者们怒火中烧看着刘启,子智因为是狂热者的缘故他们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刘启这个人类他们就不一定奈何不了。 “咻!”只是下一瞬间还剩下的泽拉图使者瞬间就将自己的罚戒之匕给扔射向刘启。 如此之多的罚戒之匕一起齐齐射过来,龙夺顿感压力大增。即使还隔着这么远,刘启都感觉到自己的气血有些不畅起来。 刘启倒退了几步,猛的停了下来。 只见刘启的身边突然无风自动了起来,手中的苍龙剑更是诡异竟然好像蛇一样游走起来。 “呼!”当罚戒之匕到达刘启身边不远处的时候刘启全身的血液终于再不受控制的向那匕首方向开始飞舞。可是刘启身边的风却瞬间的吹了过去将罚戒之匕吹静在空中。 “去!”只见刘启双手握住了苍龙剑,一招苍龙印崩发出去。与以往不同的是刘启此时仍然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那一道由剑与气形成的剑影瞬间就将一路之上的泽拉图使者穿了起来。 “砰!”一声巨响,剑影带着众多的泽拉图使者撞上墙壁,整个通道都摇晃了几下。 “太夸张了吧,你要把自己活埋在这里。我倒是没所谓!”|子智收拾完那些狂热者然后看着刘启留在地上的那条大大的剑痕向刘启说道。 刘启也没想到将苍龙印揉入飓风术之中竟然会产生如此大的威力!“好像是有点过火了!”当刘启看到那被撞得残破不堪的景象也惊悸了一下。 “快点走吧,反正现在再去追那条狂热者线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现在去个挺不错的地方!”子智见还在原地发呆的刘启叫了一声然后神秘兮兮对着他说道。 刘启见子智说得如此神秘也大感兴趣,连忙举步追去。可是当没走几步他突然摇晃了几下,“虽然这招没有剑刃风暴那么有耗神可是还是有些副作用,再加上自己刚刚失血!”刘启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可是子智却看也不看刘启,径直的朝右边的一个通道走去了。刘启咬了咬牙连忙追了过去,“喂,等等我,我不认识路!” 这是刘启带着突袭小队离开漫古的第十五天,陈平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千多的士兵押送粮食到漫古的战场之上。 阵平打量了一眼漫古,此时漫古竟然如奇的平静。 阵平立在原地疑惑了一下,“将军现在把军粮送入粮仓去吗?”一个老兵见阵平半天不下命令便向他问了一声。 “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整个漫古都是喊杀之声,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阵平的虽然看着那老兵可是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们跟我来,其他的人将粮食送入粮仓之中!”阵平一时都渴望着上阵杀敌,可是没想到的是他都还没有到漫古战场的时候张文就给了他一个押送军粮大将军的职衔。 “应该没可能啊,如果被攻破了为什么没有泽拉图狂热者身影出现。但是如果有守军那怎么会如此安静异常!”阵平带着满腹的疑问让自己的押粮兵悄悄的摸进了大阵之中。 漫古的大阵原来是王傲设的,可是经过改善之后现在呈一个品字形。品字最上面的阵直接占了三道连接,后面的是给士兵策应守卫的可谓完美至极。当然不可否认的也是宏伟至极,阵平也懂布阵当看到这个品字形的大阵的时候他深深的被震憾到了。 阵平走在最中间不前也不后,只见士兵们穿过那些都已经破损得如同风化几年前阵墙的时候阵平心中一紧。 “这得要多么惨烈的战斗才会打成这样?”此时阵平心中隐约出现了一个结局:两败俱伤! 士兵们倒在地上,有的头都不见了。横尸遍野,偶尔还会看见成群死在一起的泽拉图狂热者。 当走到阵中心的时候阵平直接愣住了,其他的士兵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张文此时手中拿着一把宝剑,而他的脚下四周都围满了狂热者。狂热者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可是张文脸上分明还带着微笑。 “他竟然引阵了!”看着还定在空中,两手张开右手挚着宝剑的张文阵平再也不迟疑猛的冲了出去。 “军师、军师!”阵平来到张文的身下打了几道手诀后张文终于从空中掉了下来而他身下的狂热者也在瞬间灰飞烟灭了! 子智终于将刘启带到一处隐秘的石室前面停了下来,刘启回想了一下地图觉得此时自己与子智已经深入泽拉图基地的中心了。 “等下实在不敌你就先跑吧,不要管我我只是去取回一样东西!”子智转头看着刘启认真的向他叮嘱起来。 “好!”刘启也意识到危险,因为就是在石室外面他竟然隐隐有种灵魂悸动的感觉。 刘启遍体打了个冷颤,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某个大凶之物给盯上了。 “吱、吱!”子智闲庭信步的推开了那道石室的大门,明明是石头大门此时竟然在子智的推动之下发出了木门一样的响声。 当看到子智那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刘启暗暗咽了口口水。 “轰!”大门一开,一道道绿油油的光线极有灵性的猛射了过来。刘启立即如临大敌。 “卧龙光线?”刘启几乎双脚都动不了了。兴奋、渴望,以及来自心中那莫名的恐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噌!”一声巨响,刘启都还没能作出反应那绿色的光线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刘启额头上的冷汗立即流了下来,“没事!”当刘启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刘启心中猛的一震。 呆了许会,刘启连忙放眼望去。此时只见一只巨大无比的水晶柱耸立在石室之中。 水晶柱旁边还有许多小的水晶柱,那绿色的如同卧龙光线就是从那巨大的水晶柱发出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那水晶柱已经裂了几道口子,水晶柱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总之那一道道的光线就是从那些缺口中射出来的,刘启正惊讶之间子智并没有朝那水晶柱走去而是走向了另外一边。 “如果你想让泽拉图的狂热者以及泽拉图在这个世界之中消失,你敲碎那个大的水晶柱就可以了!”子智见刘启停在石室之外便向他提醒了一声。 刘启一听立即全身隐隐颤抖起来,“打碎它,泽拉图之危就会破解掉!”刘启念了一遍脸上满是狂热的神色,当下再不犹豫了向那水晶柱冲去。 一心只有那水晶柱的刘启与此时已经走到另外一处好像暗阁的子智根本就没有发现,那石室的大门之上竟然藏了一条一丈有余的怪兽。 那怪兽四脚像壁虎一样沾在墙上,可是却比壁虎巨大无数倍一条巨大的尾巴左右摇晃着此时正死死盯着刘启,当刘启抽出苍龙剑一剑斩向水晶柱的时候它动了。只见它沿着石墙之上突然像高速的子弹瞬间出现在水晶柱与苍龙剑之间。 “叮!”一声锐响,只见苍龙剑划过它的身躯然后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印迹。 刘启大吃一惊,当下立即拔身而起。一条大大的尾巴横扫而来,一击不中那怪兽尾巴生生在水晶柱前停了下来。 “嗡!”刘启用苍龙剑一拄地然后瞬间弹了开去,一道爪影抓了个空。可是爪子那破空声却将刘启耳朵震得嗡嗡乱响。 “我就说你到底哪里去了,原来竟然躲了起来啊!”子智仗着狂热者那坚硬的身躯直接撞向了还想继续击杀刘启的怪兽。 “砰!”子智那么高速之下的冲撞竟然也只是将那怪兽冲得后退了一点点。 “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提我,背叛者!”那怪兽一听子智的声音此时竟然张开它那巨大无比的嘴向子智咆哮了一声。 子智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狂笑了起来,“伏地兽,我想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一直都是楚国的阵前将军,泽拉图只不过唤醒了我那沉睡的意识我为什么要效忠拉图效忠。我的好哥们,伏地兽泽拉图的走狗先生!” 那伏地兽此时趴在地上还真有几分狗的样子,一听子智如此说自己它抬了一下那扁平的身子嘶吼了一声不过又马上趴了回去。 刘启心中对子智的疑团也在此时彻底的解开了,“他手上拿着就是苍龙剑,果真厉害竟然能破开我的甲兽。可是并没有你向我提起的那样强大啊,所以你还是加入我们泽拉图吧!”伏地兽转过头轻轻舔了舔刘启给它的那道伤口,此时竟然不再发火而是淡淡向子智提议或者更像是在商量。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们都在一起呆过数千载的岁月有些话就不必再重复了!”子智猛的一拳击向只与自己一步之遥的那伏地兽。 面对子智那磅礴的拳劲,只见伏地兽一甩尾巴就溜得没了影子。 “当然,我是有资格跟你如此商议的因为如果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心中的偶相传人了!”刘启根本就没有看来那伏地兽的踪迹只见地上的沙土一扬那伏地兽就已经对着自己呲牙裂嘴了。 “你休想!”子智此时也被那伏地兽逼出了真正的实力,只是踏前一步只见他的身子一纵然后就出现在了刘启的身前。 “咻!”好像子弹射在钢铁之上,刘启只觉自己眼前一花。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子智已经少了一只护在自己身前的左手了,刘启终于知道那声响声是如何产生的了。 “也许你一个人再来,我或者当真会像当年那样留不下你。可是你也奈何不了我,但是今天呵呵!”那伏地兽突然笑了起来。“你带来这么一个累赘过来我就不懂了!” 刘启听到那怪兽口中这刺耳的累赘二字的时候脸色巨变了一下,他脑海中的愤怒瞬间像细胞分裂一样狂增然后横扫整个脑海。 “你把我的身体藏到哪里去了?”子智并没有看刘启此时那出离愤怒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冷冷向伏地兽问道。 “当然是在这里,你可是我的老朋友。自从你走后我可是很孤独寂寞呢?”只见那伏地兽说完然后那巨大的口张了开来。 “吼!”那伏地兽猛的向冲一吐竟然吐出了一具狂热者,只不过此时伏地兽前面的那具狂热者明显比其他的狂热者要更加的完善、精致。 有别于其他的狂热者,刘启明显都能看到那狂热者身躯之上的条纹。脸上的表情活灵活现,刘启要不是在伏地兽吐出的瞬间看到了那狂热者一样的肤色刘启根本就意识不过眼前的这具竟然会是狂热者。 “很完美吧,你走之后我又让那群家伙特意修饰了一下。你不是经常向我抱怨这个问题吗,现在你看你就是站在人群之中也都没人会看来什么端倪!”伏地兽还是不死心向子智劝说着。 子智看到此时现在的身躯也兴奋颤了起来,“我自己的东西我会拿回来!”子智说完就朝伏地兽冲去,可是伏地兽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 “号令!”只见那伏地兽两只巨大的兽爪突然合在一起然后对着子智的身躯狂吼了一声。 巨大的金色条纹从伏地兽的口中吐了出来,金色的条纹一出现就缠绕在了子智的身躯表面然后瞬间就消失在那具身体之中。 “不归从,便去死!”伏地兽眼中突然亮出了一丝金光冷冷说了一声。 “不好!”刘启心中一惊,“那是泽拉图的使役之法,你的那具身躯应该被它控制了小心!”刘启连忙向子智示警道。 果然子智才一碰到自己的身躯,可是那身躯竟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直接一拳轰向了他。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那伏地兽见子智原本的身躯和现在的他打了起来突然出现在刘启的眼前就着刘启‘提醒’了一声可是那爪子已经抓了过来。 “噌!”刘启含怒出手,直接一道分苍海近距离的激了出去。 伏地兽大惊连忙将爪子缩了回来,可是一转身那条巨尾又扫向了刘启。 子智在自己的身躯打向自己的时候瞬间将他摔倒在地。“蠢货,你忘记我是你的主人了吗?” 对于子智的喝问,那身躯回答他的是脑袋猛的撞向了子智。 子智瞬间松开然后弹跳开去,一击未中的身躯又冲向子智攻击起来。子智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看出来了泽拉图那些家伙将他的身躯已经彻底的狂热者化了。 “去死!”当意识到现在是伏地兽在控制自己的身躯的时候子智竟然不管现在身躯的攻击直接搂住了伏地兽。 “用苍龙印刺它!”子智将挣扎的伏地兽死死压在地上,话还没有说完刘启就已经早早准备好了苍龙印。 “去死!”刘启飞身刺向伏地兽的腹部。 伏地兽狂吼了一声,那子智的身躯在它的命令下放弃了对子智的攻击转而攻向刘启。 刘启再挺了一下,苍龙剑竟然好像被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插不进去半分。见子智身躯攻来,刘启直接拔出了苍龙剑。 “喀!”一声轻响极冻凝结之下那身躯瞬间就被冻住同时也连带在子智身下挣扎的伏地兽。 “我看你有多硬!”苍龙剑突然自己在刘启的手中冲向了伏地兽的尾部。刘启惊了一下,他本来是想借飓风术继续插伏地兽那伤口没想到飓风术下的苍龙剑竟然这么难控制偏了如此之多。 “先断你一尾再说!”刘启完全回不了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斩向了伏地兽的尾巴。 “扑!”剑光如凝霜依然停留在空中,伏地兽的尾巴生生被刘启给砍断然后被喷出来的血液冲向了后方。 “吼!”尾巴被切,伏地兽竟然连带压在它身上的子智也带了起来。“我要你的命!”伏地兽彻底的愤怒了,原来在它眼中不堪一击的累赘此时竟然将自己的尾巴给切了! 只见伏地兽竟然丝毫不管在它身上子智铁拳,一个劲的冲向刘启。现在它已经尝到了刘启那变态一样魔法的恐怖了,一旦杀掉刘启那子智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局面骤变,此时子智身躯和伏地兽将目标都锁定到了刘启的身上。刘启心中一紧,可是并没有转身逃走。 “雷龙啸天!”只见刘启将苍龙剑一指,一条银白色的巨龙突然现了出来。 伏地兽被那银白色巨龙的龙威一震,不过马上嘴上冷笑道:“雕虫小计,这个是救不了你的命的!” 面对银龙的冲撞,伏地兽竟然一躲也不躲直接拿头迎了上去。 “咝~”雷龙虽然声势浩大,可是在绝对强悍的伏地兽面前竟然被顶得弯了起来,雷电组成的身躯此时已经隐隐有要崩碎的迹象。 刘启一躲过袭来的子智身躯然后立即就将雷龙解体,“哗!噌!”刘启都感觉空气之中都流过了一阵阵强大的电流将空气都荡了起来。 “砰!”伏地兽被如此高强度的电流电过立即东摇西晃了一下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好机会!”子智一见自己身躯失去伏地兽的控制顿了一下立即将狂热者舍弃,刘启只见一道华光一闪而逝然后就冲进了子智身躯之中。 “吼!”伏地兽挣扎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不过它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召唤出了一个法阵。 刘启立即就认了出来,“打不过还想叫人来!” “杀!”刘启正想给伏地兽一冻,可是伏地兽好像知道刘启要干什么竟然不停移动起来。 伏地兽一边移动的同时一边继续完成着那法阵,刘启最后看了一眼那越来越亮的法阵眼睛突然闭了起来。 “哗!”刘启一招白鹤亮翅将苍龙剑祭在手上然后站在原地轻轻的将剑捅了过去。 “扑!”伏地兽趴在地上吃痛看着刘启,刘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它的身边而且已经又捅了它一剑。 鲜血如同坏了的水管瞬间喷了满地都是,“我和你不死不休!”伏地兽张开那满牙的狰狞牙齿向刘启叫道。 刘启丝毫不为所动,“我们早就是了!” “不好那泽拉图的统领要回来了,我们走!”只见子智此时已经彻底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身躯突然闪到刘启的身旁将他拉了一把然后出现在那巨大的水晶柱之前。 “啪!”一声脆响,只见子智将刘启手中的苍龙剑接了过去只是一剑。 水晶柱摇晃了一下,带动了整个石室。 “走!”子智再不停留因为此时都已经隐约看到那法阵之中的泽拉图了。两个人影一起一伏然后就消失在石室之中,可是刘启不知道的是一道如同针芒的东西正死死跟着自己。 “叫我回来!”莫非斯都还没来得急发火,他眼看就要马上就拿下漫古的可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这头东西竟然将自己给传送回来了。 “咚!”一看清石室中的情况,特别是当看到那巨大的水晶柱此时竟然被毁了。莫非斯瞬间就跪在了地上,“所有的,都没了!”莫非斯并没有任何心思去骂那遍体鳞伤的伏地兽而是低着头痛苦的呢喃着。 伏地兽看了一眼如同死灰的莫非斯,它的眼中闪过无边的仇恨之火然后毅然的朝子智与刘启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个水晶柱应该打破了吧!”刘启有些不确定的向子智问道,刚刚实在是太危急了他都没时间看一直就准备着极冻凝结去了。 “应该吧!”子智将刘启放在他们从墓碑中来的大道之上淡淡道了一声,可是当他看到后面那跟过来的针芒的时候却是脸色大变。 “小心!”子智提醒了一声可是那针芒却在两人还没反应之时瞬间就冲进了刘启的体内。 刘启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晕倒了过去。 陈平静静站在一张厚草铺成的床前,床上的张文此时就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深深凹陷的两只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呼~”帐外一阵风过让陈平顿时慌乱了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守住、守住、誓死守住!”陈平摇了摇头想起了当日救下张文时对自己说得话突然有些心安起来。 “啊!”陈平带着士兵满怀激情的投入了进去,可是面对他的却是残酷无比。一个士兵在他的眼前生生被一只狂热者用利爪剖成四分五裂。 一千人,守了四个时辰之后竟然还剩下不到五百人不到。当马上就要被泽拉图攻破的时候,对方阵营不知道什么原因动乱了一下然后撤退了。 陈平当场直接双脚软在地上,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到了张文这里。 “军师,你快醒醒吧!再不醒来,吾等皆要命丧至此了!”陈平满脸苦色的祈求着身子都倦缩到地上弓了起来。 仿佛听到了陈平的祷告,张文幽幽转醒了过来。 张文一醒过来并没有去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坚辛的掐动着手指算了起来,“出行又六,四枘下木!”陈平突然听到张文念着莫名其妙的东西猛的抬起了头。 “哈、哈、哈!”张文并没有理会突然从床下起来的陈平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容是欣慰与狂喜! “军师、军师你怎么了?”陈平见张文如此顿时被吓坏了。 张文笑过了一阵后突然对着陈平道:“派五十人押住阵心,一百人前往阵前,四人策应阵南即可!” 陈平一听当下对着张文一点头,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孤星南移,我主有患!”张文突然看见一颗流星从帐蓬之中的空隙中飘了过去顿时感叹了一声,可是眼中却闪着丝丝狂热。 “你把大王他怎么了?”一见到子智出现等待在墓碑外的众人皆是一惊,可是当看到子智背上的刘启时王傲站了出来向子智喝问了一声。 “快走吧!”子智将刘启从背上放了下来递给了王傲,“离这事非之地越远越好!” “你是大王的师傅?”王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当听到眼前这个陌生雄伟男子发出的声音震惊的向他问道。虽然他没有真正见过刘启师傅的真面目,可是眼前的子智与以前的形体实在是太判若两人了。 子智颇为赞赏的看了王傲一眼,如此情况竟然还能保持这片机警与细心真是难得。 “此事一言难尽,你们速速离去我断后!”子智好像听到了什么急急对着众人叫了一声。 “我们走!”王傲当下对着子智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直接朝王家坞的方向而去。 “砰!”只见子智在王傲带着刘启没离开多久后瞬间朝地上猛的狂踩了一脚,伏地兽就被子智给生生的踩暴了出来。 “吼!”没有任何的言语,伏地兽瞬间就一口咬向了子智。 子智轻轻一跳避过了伏地兽的巨口,可是伏地兽的尾巴竟然瞬间就横扫了过来。 “你我如此熟悉,当年无聊之时都是用战斗来解闷你为以这招式会对我有用么?”子智猛喝了一声,得到自己原来身躯的他明显更加的厉害直接事先判定了伏地兽尾巴的轨迹一把抓了过来。 “嗡、嗡!”伏地兽被子智抓在手上转了起来。 “你灭了泽拉图就应该接受我的怒火,你有你的信仰可是我也有我的使命。今生你保得了那个楚王一时,可是你能保得住他一辈子吗?”虽然被子智转在空中可是伏地兽丝毫不落入下风向子智叫道。 “那我就守护他一辈子好了!”子智双眉一皱然后瞬间就将伏地兽丢得没了影子。 “这个家伙果然是。”子智有些无奈的喃喃自语,可是说到关键处却莫名的停了下来。眼神中有一丝婉惜与伤感,“那个应该是泽拉图神光吧,怎么会攻击人!”当突然想到刘启被那个针芒一样东西攻击,子智有些头痛马上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与漫古战场无异王家坞的战场也是无比的惨烈,那些泽拉图使者在莫非斯失去副统领木佐源的伤痛之下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的死攻。 “将军阵亡统计出来了,这数日的坚守一共阵亡了八万之多!”一个士兵满脸痛苦的向王忠汇报着这个数字。 王忠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虽然在坚守王家坞的时候她幕了近三十万的民兵,可是这些日子下去已经所剩不多了。 “大阵怎么样了?”虽然还是刚刚从阵上下来,可是王忠还是向那士兵问了一声。 “古、离、坎都已经被泽拉图强占了,现在还剩下四座大阵勉强能够维持,可是照这样子下去,恐怕。”那士兵也是一个极有经验的老兵,刚刚想说出口却止了下来。 王忠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下去休息、休息吧!”挥了挥手打发了那个老兵,王忠有些绝望的抬头看了一眼帐蓬之顶。 初晨的骄阳才刚刚升了起来,一缕缕阳光洒满了整个王家坞。喊杀声仍旧响彻在王家坞的上空! 第四日后。 “王将军快点走吧!现在最后一个大阵是坚持不了几个时辰的。”王忠闭着眼睛听着手下对自己的呼喊,可是王忠却仍然无动于忠的站在这最后一座大阵之上。 阵前有一百多的泽拉图在疯狂的攻击着,这是纯粹的一座守护阵。当初是王傲听了漫古刘启初到漫古时被扔到后方的狂热者攻击而加的,为是就是防止这种状况发生。 可是现在在经过一个半月的不间断攻击,王忠苦心经营的大阵一座座纷纷被攻陷了。 “我不会走的!”王忠满眼毅然的看着被打得摇摇欲坠的阵墙,还未待自己的部下再出言相劝她一挺破军剑杀了出去。 “死则死已,今亡就亡在王家坞了!”王忠手下所剩余不多的大将见王忠如此此时也都发狠了起来纷纷跟着王忠冲了出去。 人与泽拉图狂热者的碰撞在瞬间就展了开来,石尸与热血慢慢交汇在了一起。 当王忠挥着破军剑斩杀掉第四只狂热者的时候终于将躲在后面的泽拉图使者惹怒了,八只狂热者尽数的攻向了她。 “砰!”王忠一时不敌直接被一只狂热者扫中身躯,王忠临危之际用破军剑格挡了一下一声巨响过后她还是如同断了线的飞筝朝后飞了过去。 王忠一倒地想再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八只狂热者亮着自己的利爪朝王忠扑了过来。 “王将军!”当众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欲救不急了。 “砰!”就在八只狂热者快要接近王忠对她下毒手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身影跳了出来,直接轻描淡写的将狂热者拍飞。 “吼!”一声咆哮声震四野,这出来的不是火麒麟又是谁! 火麒麟如同一个王者冷冷注视着前方的泽拉图,王忠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火麒麟。 “无论如何,小火都请你务必守住这里,等、等他出现!”王忠呼吸有些困难的对着火麒麟断断续续说完然后头一偏就晕了过去。 “吼!”火麒麟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它一从龙之谷回来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才刚刚起来。可是一起来王忠竟然就遭受了如此大难,这让它已经彻底的狂暴了。 “轰!”突然火焰肆虐的涨暴了开来,一只和火麒麟一模一样可是却要大千倍万倍的火焰火麒麟现了出来。 “吼!”一声咆哮之后那火焰火麒麟与火麒麟瞬间冲入了泽拉图的狂热者之中! 刘启此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他正处在一处绿色的幽冥火焰之中。火焰很凶嚣,可是他却没有被那绿色的火焰所伤到。一层白色的东西静静在他的体表流动着,刘启感觉到的是水的温婉和润湿。 星转流莺,白云苍狗! 不知过多了多久,也许是那火焰累了。刘启突然感觉到那窜入自己身体之中针芒的绿色火焰竟然开始慢慢消融变成了液体的纯绿色贮存在自己身体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缓慢而复杂的过程,因为就是已经转化为纯绿色的液体有时候也会突然变转回去而且更加狂暴反抗起来。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移动着,“呃~”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启终于幽幽转醒了过来。 “主公终于醒来了!”在身旁一直照顾刘启的小漠一见刘启睁开双眼立即大声的叫了出来。 “哦!大王万岁!”刘启好像感觉隔了很远听到了众人的欢快呼声,一切都好像不切实际的真实。 “放我下来吧!”刘启对着两个正用不知道什么木头做成的简易担架抬着自己的两个士兵说道。 那士兵还以为刘启在跟他们客气,“大王,没事你继续呆在上面我们带你走!” “我下来活动、活动!”刘启感觉自己的四肢都麻麻的,身上也没啥大碍倒是听声音有时候会忽远忽近变幻着。“是那绿光的缘故吧!”刘启在心中慢慢安慰着自己。 “大王你终于醒来了!”刘启才一着地王傲便来到了他的身边,蛮牛也跟在王傲的身后可是却出奇的安静没有说话。 刘启顿了一下,他只记得自己听到子智的示警然后一道绿色的针芒突然跑进自己的身体。“我睡了多久了?”刘启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连忙向王傲问道。 “两天三夜了!”王傲给出的数据顿时让他心中一凉。 王傲仿佛知道刘启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们一直都在向王家坞方向急行军,希望能在泽拉图垂死挣扎、死鱼网破之际赶回王家坞吧!” “挑选一批体力好的,先行!”刘启皱了皱眉头对着王傲说道。 “让我们先行吧!”就在刘启话音刚刚落下的同时,他的三人组弓弩手站了出来对着刘启请命道。 刘启看着成奇那满脸的战意当下点了点头,“记住你们去的目的只是拖住泽拉图便行,不用在鱼死的时候还去搭上自己这张网!” 成奇应了一声,小漠和叹天随即跟在他的身后快速的向王家坞的方向赶去。 “再找些人去援手!”看着成奇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刘启突然对着王傲说道。 王傲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刘大哥,我们已经破坏了你说的那条泽拉图狂热者‘生产线’了么?”蛮牛跟在刘启的身边向刘启问道。 刘启突然愣了一下,“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师傅的身影?” “你说得是子智大师么?”蛮牛很尊敬的对着刘启问了一声,“我们就是从他的手里接过你的,可是那时候他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走他留在最后断后了!” “哦!”刘启轻轻应了一声,“他如此之武功,肯定没人能为难于他的!”刘启在心底暗暗说了一声然后便看向了蛮牛。“我感觉气血有些翻腾不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你们先走!”刘启简直是喘着粗气说道。 “那,要不我留下来?”蛮牛见刘启脸色有些绿白便向刘启轻轻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不用了!” 蛮牛见刘启那坚定的眼神便当下不再废话,“刘大哥你的剑!”蛮牛将苍龙剑递给了刘启。 “跟我向王傲那小子说一声,火速驰援漫古!我们势必要将现有的泽拉图使者与狂热者慢慢全歼灭掉!”刘启接过苍龙剑离开了队伍然后对着前去的蛮牛叫了一声。 蛮牛转头看了一眼刘启,“好!”大叫了一声然慢慢被后面来的士兵淹没其中。 刘启尽量撑着一个个士兵离开自己的身旁,当终于看来他们走远的时候刘启猛的倒在了地上。 “好痛!”刘启感觉自己的身子像被什么东西撑爆了一样火辣辣得痛,可是却找不到发泄口。 子智又坐在那具只有骷髅的大鸟身上,此时正从空处俯视着下面刘启正勉强用苍龙剑将自己身子拄坐起来的刘启。他并没有半点要下去的意思,只是在上空静静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刘启全然没有发现,他经过了良久才终于打出了一道法诀让自己进入战将的修炼阶段。 “轰!”与以往不同的是,刘启这次一进入时身体之中突然像炸开了什么东西突然产生了强大的气流将他四周的树木吹得东倒西弯起来。 在天空之上的子智身下的那骷髅鸟也遭受到了波及,只见那鸟儿竟然很灵活的荡了几下然后依然停在原地。 “去那里!”子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淡淡向那骷髅鸟儿传音。 鸟儿那本来已经都消失的眼睛处突然亮起了血红的光芒然后一震翅便飞了过去。 “你还不死心吗?”一到那上空子智径直的朝地上跳了下来然后很平静的说了一声。 “砰!”一条巨大的爬行动物从地底冲了出来。 “你在带领着楚国的王进那间石室去毁坏水晶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会顾及于我不会做出这样的蠢行可是没想到。”伏地兽拖着残伤的身躯恨恨向子智开口骂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子智冷冷笑了一声,“你还是关心、关心你伤口吧!你当真我杀不死现在重伤的你吗?”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嗡~”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只见伏地兽一甩尾攻向子智。 子智连连后退了几步,可是当正想反击的时候那伏地兽已经向北跳蹿消失不见了身影。 “真是个自大与狡猾的家伙!”子智并没有追去反而对着天空招了招手。那骷髅鸟瞬间俯身冲了下来,子智轻描淡写的又重新跳上大鸟的背上。 “卡!”大鸟发出一声怪叫然后又飞回刘启的上空盘旋起来。 刘启这次一入功时间非常之久,第二天之后他的全身就结满了绿色的冰晶。刘启直接被包成了一块绿色的琥珀,子智见到这种状况也是在空中惊奇了一下。但是当在空中查探到刘启并无危险才舒了口气,同时更加也打量起琥珀之中的刘启来。 一连过了几天可是刘启都没有丝毫转醒的痕迹,“看来他赶不上参加最后的狩猎了!”在子智的眼里此时的泽拉图无异与那些林园之中的禽珍。 “第五层!”刘启突然感觉自己卡在了一个大大的横沟之中,当他借着那绿色狂暴的能量将战将一连提升四级的时候刘启就遇到了一个瓶颈。刘启几次的冲级失败后并没有放弃转而一念又在脑海中细细运行起了在自己脑海之中的那几本技能之书。 自从在王宫得到那魂玉之时,他的脑海之中就存在了三本技能之书。现在步入战将五阶的刘启终于再次的感觉到了《暴雷击》、《极冻凝结》、《飓风术》的不凡之处了,虽然自己已经是学会了其上的内容可是那三本书却依然凝聚在脑海之中。 刘启试着将自己体内存在感知到的那银白色的东西注入《暴雷击》,“哗!”异变突起那《暴雷击》天书竟然猛的亮了一下然后在书的后面又突然冒出了几页东西。 刘启强忍住没有去查看的冲动,“我还要速度去王家坞!”一思及此刘启火急火燎的将自己体内大量的绿色调动了起来。 可是问题马上就出现了,那银白色刘启隐约间感悟到了它与《暴雷击》的亲呢,可是这绿色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刘启犹豫了一下最终将绿色注入了自己最先掌握也最先熟悉的《极冻凝结》之中! 让刘启没想到的是绿色一入《极冻凝结》那书页竟然突然一页页翻动了起来,然后绿色也不用自己控制竟然纷纷被《极冻凝结》吸了过来。 良久后《极冻凝结》好像已经被绿色撑得饱和,但是绿色却仍然不停的蹿入它。刘启心神巨震,当《极冻凝结》终于被撑成像大了几号以后,那绿光突然以《极冻凝结》为媒传向了与它并列的另外二本书之中。 “噌~”一声巨响,刘启外面的冰晶应声而裂。几道绿色的巨大光线从刘启的体内向四周射了出去。 “杀!”当张文听见帐后传来的这声喊杀的时候原本好转的脸色瞬间灰白,“怎么有人类投了泽拉图了吗?”张文简直不敢想像了。 “天赐恩泽,吾与天齐。天赐恩泽,吾与教义!”张文被士兵扶出营帐的时候就听见一群头戴绿巾的人在大阵之外神叨叨地念个不断。 就在张文完全摸不清状况的时候,他们之中的一个负责人终于戴着个大大的绿巾从那整齐的队列中走了出来。“将军好,我们是天赐教徒特地来此抗击邪灵泽拉图希望大人让我们入阵共同杀敌!” 张文见那汉子虽然满脸的麻子,可是却有那些一丝让人信服的诚恳。“如此便多谢了!” 张文又哪里知道刘启已经将泽拉图打成了残废,正值此时用人之际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傻冒张文心中当下开心异常便放了他们进阵。 “你们主阵西吧!”张文为了不让他们感觉自己就是利用他们来送死的还特地给他们挑了一个极为安稳的地方。 “是,将军!”领头的那麻子脸大汉竟然也不挑,低头向张文行了一教义之礼。不过当他弯腰的时候那大大的绿色头巾更像是一顶绿帽子一样戴在他的头上。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看着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冲进阵中的家伙张文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着落的地方,安稳之际张文不忘问了一声那个麻子脸大汉的姓名。 “在下姓许名黄,是天赐教之中的一名酒祭!”那壮士颇为得意的向张文代介绍着自己可是张文却听得一头雾水。 “天赐教,什么东东?”张文心中虽然疑惑可是也没当面问出来。 与此诡异的是王家坞竟然也迎来了这么相同的一群人,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头领叫知兴! 火麒麟正奋力厮杀着,那些狂热者被火麒麟的火焰烧得怕了。一旦遇见火麒麟的地方便是狂热者尽数的围攻堵截,火麒麟对此也是异常的纠心。 自己刚刚拍飞一只,可是身后那只又立即毫不留情的一爪盖在了自己的身躯之上。 没过多久,当那火焰火麒麟一消失的时候火麒麟便缩了回去。 “这可是圣兽火麒麟,就是因为我们天赐教的到来所以圣兽降临了!”知兴没脸没皮的对着一干守将大声的叫着。 出奇的是那些戴着绿头巾的教员竟然一听知兴如此道竟然还纷纷跪了下来好像极其兴奋的祈祷了起来。守将与士兵看得各种莫名其妙,那火麒麟可是王忠将军的座骑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来着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天赐教物了! 虽然有些恼怒他们的无耻,此时知兴那头上大大的绿巾在王家坞的士兵眼中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绿帽般存在。 “你老婆要是在这里,我TD绝对的狠擦!”众人见那知兴竟然还没脸没皮的接受了教众的膜拜。“圣主与你们同在!”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王家坞的守将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天赐教兴不起半点好感了,甚至连他们刚刚刚刚过来王家坞支援的感激都消失都无影无踪。 特别是当火麒麟退回来后,天赐教中那些明明有着五阶战士实力的教徒竟然龟缩在三阶战士身后更是让众人更生厌恶! 一干守将咬牙切齿的看着神棍一样东西的知兴和他的一干贪生怕死的教徒,如果还有民兵的话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些头戴绿巾的傻货赶下来然后立即换上去。 因为王忠现在正处于沉睡之中,王家坞的守将纷纷没了主心骨。 “老秦,你怎么看这些家伙?”一个矮胖的守将实在受不了了偷偷向他身边一个老将军问道:“我怎么感觉他妈的他们是来混战绩的一样,可是没道理啊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明显是泽拉图占上风啊!” 那秦老将摇了摇头,“不知道哪个山野教派的玩意,不过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好歹可以稳定一下军心不是!” 那矮胖守将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正是这些出工不出力的天赐教让原本泽拉图大好的形势突然转为了对等之态,因为突然之间泽拉图这方失去了狂热者的供应,而反观人类阵营他们却出现了许多围着绿头巾的支援。 刘启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竟然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更不知道突然冒出了个‘绿帽子’教。 刘启醒来后就立在原地,下一秒后刘启突然转身朝漫古的方向而去。刘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待了多少天,可是他隐约感觉花了好多时间。 “还是去漫古算了,王家坞有成奇和王傲这帮人马的加入守住是完全没任何问题的倒是漫古形势不容乐观,然后一个身影在漫无边际的漫古战场上不断的穿梭起来。 当刘启赶了几天后又出现在亡灵花海的时候刘启毫不犹豫的一道雷电劈了下去。 “嗡~”一声如同汽油着了火的轻微暴鸣之后整个亡灵花海烧了起来,刘启都可见看见那些被强行赶出来的亡灵甲兽在日光的照射之后纷纷化为乌有的场面。 “我要让人类的足迹重新栖息在这片土地之上!”刘启看着慢慢在火海之中枯委下来的亡灵花海神情冷俊的淡淡道了一声。 “快点跑,要着了!”天空之中的子智此时却是无比的滑稽,他哪里想到刘启会突然发神经的一把火点了这个洁白的亡灵花海。正在火海之上的他与那骷髅鸟被向上舔着的火舌亲密接触了起来。 子智一边慌乱拍着被烧起来的骷髅鸟羽毛一边冲着它叫道。 骨髓鸟被烧一点也没有觉悟只是在子智的催促之下开始向火海外移动起来,并竟然它可是没有像子智一样珍惜‘生命’。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身体! “混帐小子,你给我等着!”与天空惨状相比伏地兽的悲剧是悄无声息的。它偷偷埋伏在亡灵花海之中,本以为以自己穿地的本能在这样的地方偷袭一下刘启这个楚王那他还不是死翘翘的事情。 伏地兽素质良好的等在亡灵花海之中,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等来的竟然是越来越热的热浪与灼烧感。 当它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伏地兽终于开始了近十公里火海的逃蹿之旅! “我擦!”刘启恨恨骂了一声,“失算了!”刘启尴尬的在亡灵花海的火海外徘徊到第三天的时候火终于才熄灭了。 “娘匹皮的,这么难烧掉啊!”刘启再骂了一句后便狂奔在被烧得面目非的亡灵花海之上。 清早之时张文例行在巡视着阵中各地情况,当他走到阵西天赐教所在的阵地时猛的顿在了那里。 眼前的天赐教徒竟然都在统一的习着武,而且动作竟然如云流水。越看越惊心,张文竟然看不出哪个教徒是在敷衍了事他们都如同在奉行着神明的指命练得专心致志。 “这得要多少的练习才能达到这种地步!”当看到整齐划一的动作的时候张文眉毛暗暗皱了起来。 “张将军早啊!”就在张文深思的时候许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文的眼前,他并不知道张文是军师而是称号张文为张将军。 张文并没有纠正他的错误而是笑呵呵向许黄问道:“贵教的教徒真是勤奋,现在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练武了!” “张将军客气了,这是敝教的早课每位教众都必须做的!”许黄抚了一手胡须然后志得意满看着那些正在练习的教众。 张文将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收了起来,“原来如此,看来贵教真是一派大教啊!” “这是自然!”许黄一听张文的夸奖竟然丝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张文心中猛的发出了一阵无名的怒火:“圣王明令,楚国上下不准为他兴立教派更不允许出现任何教会!” 现在这个天赐教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其教中之人竟然还如此的狂妄至极! “张将军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赐教,我们天赐教全教上下已经拥有近百万的教众。圣主武功盖世早已经达到了永武之境,要是得到他老人家一招半式的指点那修为肯定是突飞猛进。”许黄仰头高傲至极向张文介绍起来丝毫没注意张文那张越来越冷的脸。 “大事不好了,对岸的泽拉图使者与狂热者一夜之间已经不翼而飞了。”一个士兵带着惊喜与不可思议向张文跑来禀报道。 张文的脸瞬间换上了震惊,然后便是狂喜。“如此说来应该是主公他们得手了!” 可是当张文一瞥到许黄脸上的表情时,张文心中猛的一缩。只见许黄脸带微笑,然后还好像验证了什么一样的点了点头。 “成何体统,毫无半点规矩把他给我拉到营帐中去我要亲自重责!”张文冷冷对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士兵道了一声,然后对着许黄道了一声便挥袖离去。 许黄见张文突然生气的离去也不加阻拦反而用鄙夷的目光目送张文的身影消失,“大护法,现在我们如何行事?”一个贼头精目的家伙突然凑到许黄的身边向他问道。 许黄看也不看那个教徒,“依圣主计划行事便可!” 王家坞的泽拉图撤退并没有像漫古那样好运,一头撞上赶过来的成奇和一干众人后便暴发了一场大战。 “全军出阵奔袭!”当王忠看到王傲用火把给她传递信号的时候王忠一声喝令而下。 “是!”原本躲在最后这座防护阵里面的士兵纷纷号令的涌了出去。 “王将军这样不可啊,泽拉图可能是诡计撤退引我们去攻。”知兴一听王忠下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连忙劝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忠理也不理知兴,这个知兴在她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他问题百出。“如此之夜行军,我们的教徒可能不习惯啊!”知兴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声。 可是换来的却是众人的怒目而视,你狗屁天赐教一个人都没有出去你现在还在这扇个毛风凉话。 “杀!”王忠直接跟随着士兵冲杀了出去。 突然面对成奇一干众人的堵截让泽拉图阵形猛的一乱,可是他们却是出奇的不恋战竟然直接败走。 成奇弯弓射杀第五个躲在狂热者之中的泽拉图使者更是让泽拉图使者惊若寒蝉连使役狂热者之法都不敢用,因为夜空中一旦出现光芒那箭就瞬间而至。 泽拉图使者一个个好像狗一样的一声不坑,而狂热者在撤退之时得到的指令便是一步一步紧跟他们。 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空拥有强大的狂热者可是却被数十人一个劲的赶了起来。 “成大哥好箭法,压制得好千万不要让他们再使出那玩意!”蛮牛扛着丈八蛇矛一捅一个爽还不忘对着成奇高兴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兴奋。 泽拉图使者崩溃了,拥有罚戒之匕的他们偏偏是近战。但是那箭雨与后面的人类竟然全都是清一色的长枪等范围攻击的武器,最可耻的便是蛮牛扛着的丈八蛇矛了。 那一矛竟然直接从狂热者后面捅到中间,这让许多泽拉图使者心中一个劲的直骂娘。 刘启在张文发现泽拉图已经撤退的三个时辰之后终于出现在泽拉图的阵营之中,“一根毛也没了!”刘启本来还想试试手的看自己究竟如何,可是竟然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谁?”刘启苍龙剑瞬间拔了出来然后绕着那泽拉图留下来的营帐布切了过去。 “叮!”可是一声细响之后刘启的苍龙剑竟然直接从原路被打了回来,“噌!”刘启提剑就是一砍一道大大的绿色光芒从苍龙剑上蹦射了出去然后将那营帐布切得粉碎。 碎布如同雨花一样的落了下来,刘启只见一个人类站在后面。此人清瘦,年处中老可是却给人一种天生的诚恳之感。 “主公!”张文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当一看到刘启立即朝刘启行了一礼。 “他是?”不知道为什么刘启突然对那人的诚恳产生了一种来自内心的排斥。 张文见刘启没事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位是天赐教的祭酒许黄先生,多亏了他的及时援手才让漫古得以守住!”张文公事公办的对着刘启禀报道。 许黄一听张文叫刘启主公的时候特地的打量了刘启一眼,“我们走!”许黄竟然没有过来跟刘启打招呼反而对着身边的一干教众说了一声便急忽忽离开了。 刘启对许黄的离去并没有任何的异意,而是死死盯着那完全空无一物的许黄。“刚刚他明明是拿什么东西将我的苍龙剑给弹回来了,可是为什么看不到那东西!” “天赐教!”张文沉重的对着刘启叹了口气,刘启抬起头只见张文的皱头拧得紧紧。 刘启一言不发走向对岸。 不出多时站在营帐中的刘启就接到了一个士兵的消息:“天赐教徒要回去了!” 刘启走了出去,只见那许黄已经整顿完所有的教众了。 “才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啊!”刘启在心中叹了口气,“这速度都快赶上自己突袭小队的整兵速度了!” “草民不敢面君,就此拜别!”最后在已经离开路上许黄才对着刘启意思意思的客道了一声。 云层的天空之上,子智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许黄的背影。“许黄、许黄?”子智喃喃立在骷髅鸟身上重复叫着。 “他?”子智突然双眼放光,“十公国,茂国许猛之后啊!” “像,真是太像了!”天空之上的子智两眼放光打量着那许黄不住的叹息好像想起了什么往昔。“可是茂国之后怎么会和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天赐教扯上关系?”子智无解看着那些头戴绿巾的众人慢慢消失在远处的山腰之外。 刘启默默回了营帐,张文再看了眼许黄与天赐教众消失的方向然后也回自己的军师营帐了。 “请军师责罚?”张文一走进去就遇见了那个给自己报告泽拉图失踪消息的士兵。 张文挥了挥手,“作为一个传令兵遇事慌乱,你自己去看着刑量吧!”说完张文就将他给打发走了。 “砰!”一张桌子被王忠打得粉碎,“自取灭亡!”王忠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即派兵去把那什么天赐教给平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入阵来!” 底下的众将见王忠发这么大的火大气都不敢出! “那时我们也确实缺少兵力,他们突然出现还说是来助我们剿灭邪灵泽拉图我们也就答应了。”一个将士弱弱向王忠解释道。 王忠摆了摆手,外面还是隐约可听到天赐教人喧哗:“圣教除邪,荡空泽拉图!” “入我天赐教者得天佑,天赐恩泽,吾与天齐。天赐恩泽,吾与教义!” 营帐内气氛慢慢陷得很是气愤与鳖闷,知兴带着他的教众正在外面向来庆贺的百姓涛涛而宣不但将这次打退泽拉图的功劳全部捞到自己身上还在外界聚了一大堆众人宣讲他的天赐教是如何、如何。 偏偏王忠与众将士又不能怎么样他们,王忠抬头看着越来越愤怒的将士心中猛的一惊。 “整顿军士,我们立即回王家营!”王忠对着众人下令道,“不用去管那个无耻的‘绿帽子’教,他们如此下去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们!” “呵呵!”当一干众人一听王忠叫那些无耻之徒为绿帽子心中的气终于舒缓了一下,“现在我们决不能去挑他们,各众将约束自己的士兵明白么?” “是!”应了一声后众人才鱼贯而出。 “姐就这样放过他们吗?”王傲神情冷漠至极,抢什么不好竟然敢抢为此次战斗牺牲的将士的功绩。 王忠看了看营帐之中只剩下的王傲,“你清瘦了,回去看看父亲吧?这些天他极担心的便是你了。” “嗯!”王傲出奇乖顺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让一队斥候跟踪他们的行迹了,为了日后行动便利!”王忠温柔望着自己这个弟弟。 王傲听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眼看自己的弟弟王傲就要离去王忠张了张口,“刘大哥他没事,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来王家坞应该是去漫古那边了!”王傲轻轻道了一声。 王家坞抗击泽拉图的战场,王忠最后看了一眼然后一挥马鞭一马当先的奔驰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是在这场大战之中幸存的士兵,原来的近八十万人之众现在也只有七千人了。 “将军这是要回去了吗?”在经过知兴聚众的人群的时候,知兴对着王忠打招呼叫道。 “驾!”王忠理也不理他径直的驱马向前,当百姓看到那破破烂烂的王字军旗有些人猛的醒悟了过来。 这场仗一直都是王家军坚挺在前,这天赐教的也只不过近日出现现在竟然如此不要脸的大肆宣扬自己的功劳! 可是还是有很多百姓仍然沉迷在天赐教徒构画出来的世界与许诺当中,“入我天赐教,便可得到圣主指点。圣主可是迈入了永武之境的天人,法力无边!” “主公都准备好了!”张文在刘启的营帐前静静的禀报了一声。 刘启走了出来之时却看来了张文身边还有另外一人,“陈爱卿最近可好?” 陈平连忙拜礼,“托大王的鸿福!” “起来吧!”刘启虚扶了一手,“我们现在要回帝都了,这里需要一将士镇守你当真愿意留在此处!” “陈愿往之,下官一定将漫古打造成第二个王家坞!”陈平坚定的说道。 刘启很欣慰的点了点头,“陈平听令!” 陈平跪了下去,“末将接旨!” “着陈平为上将军,现在镇守漫古。负责接手泽拉图域,一定要将这片土地重新兴旺起来让人类的足迹重新出现在此!”刘启说道最后已经是将陈平扶了起来然后真诚的交待道。 “必不辱使命!”陈平没想到刘启不光要镇守漫古,还要接手泽拉图。这么大的担子突然交到自己的身上,陈平即惊且喜。 “过段时间我会调能工巧匠与粮草过来,到时候鼓励百姓迁居。这里应该有很多百姓的祖居在此吧!”刘启感叹了一声。 张文默默看着刘启,“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但是我们做得很好、很好!” 刘启在漫古建了一座英勇烈士,将所有为此次死难的将士都埋葬在其中。祭拜过后,刘启带着张文两人往帝都而去。 “来时之众,归兮两哉!” 陈平看着刘启与张文渐渐消失的身影直接跪在了英勇烈士墓碑前面,底下的士兵也都忍不住莺莺哭泣了起来。 不光是对生的庆幸更多的是对死难与英勇者的哀悼,他们的血洒满了漫古整片土地。 还记得那抱着狂热者落下漫古之底的狂笑,还记得他们誓死都不曾退却过,一步也没有! “呼!”漫古的大风凛冽吹动着那面已经残破不堪的旗帜,上面的楚字依然隐约可见! 子智深深吸了口气,“杀!”当年那十公国与楚的凄惨之战好像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救亡,吾楚必胜,人类必胜!”那个即便身陷重围仍挂着淡淡笑意的男人。 “希望子智他已经平安到达了王家坞了吧?”刘启在内心深处默默祈祷着。这次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子智当为第一功臣如果不是子智的特殊情况刘启都想将天下的兵马都交给他。 “圣王的阵前将军!”刘启在心中喃喃道。 “大王,我走了你多保重!”突然刘启身子猛的震了一下。 “主公怎么了?”张文一见刘启的异状连忙向刘启寻问起来。 刘启张眼望了望四周,“好吧,你也多保重!”刘启收到天空之中子智的传音心中大喜可是当听到后面内容却在心中泛起了丝丝哀伤。 “你始终要有一天自己傲翔天际,虽然我跟你说过不要依赖可是如果我在你的身边许多事情你都会失去自己的判断力!”子智在天空之中喃喃自语着,可是那只深入云端的骷髅鸟仍然在他的驱使之下跟着刘启。 两人一挥马鞭很快就消失在了漫古的战场之上。 “以前你听过有天赐教的吗?”当第二天刘启与张文到达一座城镇的时候刘启向张文问道。 张文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刘启已经将这个天赐教忘记了一路上竟然都没听刘启提起。 “从来未曾听说过,虽然按照圣王的交待史书未曾写入他的一生可是圣王在位时明确提出了一道旨意。”张文斟酌了一下然后低声在刘启的耳边说道。 “哪道旨意?”刘启又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看的可是都是正史来着。要不是在祖谱之上看到始王为诸葛亮估计刘启这辈子过去了他也不会知道。 张文奇怪了一下,不过当想起圣王在位颁过多么多的东西刘启这个后辈的后辈一时忘了也不奇怪。张文将那道有关于圣王不立教也不准任何教会存在跟刘启说了一遍! “应该是受五斗米教的影响才促成他立下这道旨意的吧!”刘启在心中暗暗揣摸了一下。 “老公叔叔!”可是当刘启正准备问一些关于圣王的事情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这声叫声。 张文直接忽视的往前走可是刘启却定在那里,“可楚儿、楚儿?”当刘启寻声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可楚儿。只不过现在可楚儿的身边站了许多的人都大包小包扛着东西。 “啪!”可楚儿将扛在自己肩上那一袋粮食扔在地上然后双行清泪的朝刘启跑来。 “老公叔叔你可知道楚儿有多么想你!”可楚儿直接投入了刘启怀抱然后痛哭了起来。 一时街上的行人都被可楚儿的行为所吸引远远围观起来,“这是我的妻子可楚儿!”可楚儿的香体入怀刘启也不管旁边的目光径自搂着可楚儿向张文介绍道。 张文呵呵一笑,“哦,原来这位就是楚儿姑娘啊!” 刘启听张文的话顿感奇怪想问清楚时,楚儿已经抬起了她的俏脸。 刘启用手将可楚儿脸上还带的泪水轻轻擦干,“老公叔叔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坠落漫古之底的时候就准备过来找你。可是却突然收到你的一个军师老头子的信说让我去把爹找来为你报仇雪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呵呵,在下就是那个军师老头子张文!”张文恭敬的对着可楚儿道了一声。 可楚儿看了一眼还不过才步中年的张文一时俏脸粉红趴在刘启的怀里拼命汲取着刘启的体温,“现在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刘启恍然同时向着他的‘岳丈’大人可经将和齐浩打了声招呼,“那这些都是你们山寨的!”刘启指了指跟在齐浩后面的人向可楚儿问道。 “嗯!”可楚儿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回去整顿了所有能战的人他们现在都在镇外的山里等我们呢!” “大王没事真是太好了!”可经将走了过来向刘启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作为暗恋可楚儿与可楚儿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齐浩则脸色很是难看。 “没想到自己的情敌竟然是楚国人类的大王,完了!”虽然齐浩没有明说出来可是任脸上的死灰色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这里非谈话之地!”张文见围观的人都在看热闹看着刘启与可楚儿两人抱在一起,虽然人群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可是都疑惑看着可经将给刘启行礼便小声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嗯!”虽然他不怕被看,可是那么张扬的可楚儿现在都被人看得脸上微微泛红了。 “大王请随我来!”可经将连忙在前向刘启引路道。 刘启他们一走人群就慢慢散开了,可经将将刘启引到了自己的营地之中。 一座营帐之中,刘启坐在次位本来可经将想把刘启按到主位可是刘启怎么都不愿意。 张文居刘启之后接下来便是山寨之中的骨干了。 “感谢各位不远千里来救急,现在那泽拉图之危已经被我们瓦解了。不过刘启在此还是谢谢大家!”刘启说完将手中的洒杯举了起来。 众人也在刘启的带动下举起了酒杯,“干!”原来就是山贼豪匪的他们又哪里会理会自称为刘启的楚王身份。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泽拉图现在退却不会往日又来犯,也许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一旦我们松懈下来他们就一击而就!”刘浩一杯酒下肚再也不管刘启那庞大的身份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时山寨中人纷纷点头,不知道刘启突袭队的事情他们现在的猜测完全是合情合理。 刘启呵呵一笑便将他们如何去偷袭泽拉图基地的狂热者‘生产线’的事情与一干众人细细说了起来。 “真有那么美丽的花海吗,可是那么美丽的东西之下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东西存在?”当刘启讲到亡灵花海的时候坐在刘启对面的可楚儿向刘启急急问道。 “嗯,那种花叫亡灵花而藏在花之下的则是亡灵甲兽!”说到这里刘启又突然想起了子智,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五里外的高山之上,子智立在伏地兽的对面。 “你觉得我们这样玩下去有意思吗,我可是已经死了的人再久也不会怕!”子智冷冷看着伏地兽说道。 伏地兽一时被子智的话震惊了,它虽然知道有子智的存在肯定得手不了可是当被子智亲口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伏地兽问得很无力。这些天它试过了所有的方法可是却一一被这个不用吃不用喝的家伙戳破了。 “让你放过楚王你肯定是办不到的!”子智好整暇说道。 伏地兽很激动的往前伸了一下爪子,“这是当然的,他绝了泽拉图的本源让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泽拉图使者现在生存更加坚难了!而且。” 子智挥了挥手打断了伏地兽的倾诉欲,“你看大家都这么熟了,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伏地兽有些警慎的看着子智,显然以前没被他坑过。“堵什么?” “堵你当我的坐骑!”子智对着伏地兽微微一笑说道。 伏地兽差点没崩溃掉,张着口死死咬着一根在它眼前晃悠的长蒿。“你开什么玩笑,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吗?” “我输了,我当你的坐骑!”子智道出来的话让即将抓狂的伏地兽静了下来。 “怎、怎么个赌法?”伏地兽有些激动连忙向子智寻问道。 子智瞥了一眼那身子颤抖着的伏地兽,“赌他在十年之内一统人类?” “哇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伏地兽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用前爪捧腹笑了起来,没多久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你看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子智不所为动冷冷对着伏地兽道。 伏地兽一听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就十年从今天开始算起差一秒你就输了。” “一言为定!”子智冲着伏地兽用手拍了过去,伏地兽突然也伸出一只爪子。 “啪!”手与爪在空中相遇发出一声震鸣。 “十年内你不能再对他以及任何亲近的人出手!”子智也是看来刘启今天突然出现的红颜知己才不得以向伏地兽签定了这个赌局。 伏地兽像突然被算计了一样恨恨用爪子刨了刨地,“该死,我怎么就没早想到呢?你最多也只能守住那个小子,他有亲人的啊!如果杀掉、统统杀掉那该多好啊!”伏地兽越说脸上的暴戾越重,可是子智却理也不理它。 “我们有赌约了!”子智装作清嗓子不失时机对着伏地兽漫不经心的提醒了一声。 “我知道了!”伏地兽突然像被打得鼓满的气球然后被人一撒手放掉!“不过你赌十年他能一统人类,这应该也包括原来人活动的蛮荒吧!”见此事不再能为伏地兽亮着眼睛向子智寻问道。 “这是当然!”子智又哪里不知道这伏地兽的心思想也不想的点头应了一声。 “那好十年之后你就准备给我当坐骑吧!”伏地兽最后恨恨道了一声正准备钻地遁走。 “十年之后我希望你能飞,我可不要一只就只知道钻地的家伙!”子智不冷不热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砰!”伏地兽直接一头撞在地上没钻进去,“当然,我会全力修炼达到你要的那个境界的!”伏地兽最后恨恨再望了一眼子智才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子智抬头望了一眼那天空之中的缺月,“看样子得要赶赶他了,不然去当那货的坐骑还不如死去!” 刘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子智和伏地兽的一个赌局就给注定了,他此时正躺在床上静静抱着可楚儿。 可楚儿一双黑啾啾的眼睛一点也不老实的动来动去,“老公叔叔这样我好热,我要脱衣服!” 刘启身子猛的震了一下,“那个,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睡的啊!” “现在我才不要,我感觉好热哦!”可楚儿边说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 看着一件件衣服从可楚儿身上脱落看得刘启老脸也开始红了起来,天见可怜刘启已经很多个月都没有做那事了。 最近的还是和莫琊在那死亡谷之下稀里糊涂身怀重伤做的,那时刘启可真是欲仙欲死的感觉都有了。 “那个楚儿!”刘启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可楚儿的嘴唇吻住了,“最近楚儿在王宫里跟小青姐姐学了很多东西呢!”说完可楚儿已经骑到了刘启的身上了。 “呼!”可楚儿将营帐之中的灯吹灭了,黑暗之中衣服轻响的声音。可楚儿那最后若隐若无的低呢之后突然吃痛的大叫了一声,整个营帐之中便立即春光满帐。 “姐都这么晚了现在还叫我来干什么啊?”王傲打着哈欠爬上王忠的秀阁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本来他都已经躺下了的可是却突然被一个士兵敲开了门说他的‘哥哥’有事找他商量。 王忠根本就没有给王傲开门的意思继续坐在书桌前手上正翻/弄着刘启给他写的那句留言,“我明天去帝都一趟王家的上下军务就暂时交给你了!” “不行!”王傲一听立即反对道:“我也要去帝都的!” 王忠小小的吃了一惊,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傲反应会如此之大。“那好吧,我让父亲打量我们一起去吧!” “嗯,那姐没啥事我可要去睡觉了。明早见!”王傲见自己姐姐答应舒了口气。突然想起了苏苏那音容相貌嘿嘿笑了一声,“去帝都结婚咯!”内心的深处已经丝毫不亚于蛮牛对老婆的渴望。 “没事吧你,现在还疼不疼?”刘启有些小担心看着躺在床上坚难起床的可楚儿。 “唉哟!”可楚儿一不留神手在被子上滑了一下直接又跌了回去。“你这个坏蛋,我下不了床了。你现在让我怎么去见我爹和寨子里的人啊!” 刘启连忙去将欣儿扶了起来,“可是昨晚上是谁一个劲的叫不要停的!”刘启现在都感觉到筋骨有些酸痛。 昨晚可楚儿简直就像一条迷失航向的小船一样竟然对他花样百出。 “你说跟小青学得这些?”刘启皱着眉头向可楚儿问了一声。 可楚儿见刘启那平淡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有些小害怕,“怎么你不喜欢吗?”说完头低在自己的双膝之间双手紧紧抱着双脚显得无比的楚楚可怜。 “没,只是奇怪那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些!”刘启问得有些虚心,因为初步从可楚儿昨晚的动作之中他已经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 可楚儿如同一只小猫将头蹭进刘启的怀里,“小青说他在帮你打扫寝宫的时候看到许多压在床底下的书,她知道的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果然,刘启一听老脸烧得很红。 “老公叔叔你怎么了?”可楚儿哪里知道刘启私藏的黄书被人搜出的心情关切的向刘启问了一声。 刘启猛的回魂过来,“没、没事!” “老公叔叔喜欢那以后我天天都像昨晚上好吗?”可楚儿嗅着刘启淡淡的体味向刘启说道。 刘启听得是虎躯一震,昨晚虽然是销魂可是天天来估计自己不用多久就要成人干了吧! “这个,我帮你活下筋骨吧!”刘启说完就将可楚儿平躺在床上然后开始‘上下其手’起来。 可楚儿乖巧的躺在床上不动任由刘启施为,只见刘启的手指先是在可楚儿的背上不停的跳动点了几处穴位。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身体之中流动,太奇怪了!”当刘启用手轻轻在可楚儿的身上按照一定位置推动的时候可楚儿突然对着刘启轻轻叫了一声。 刘启手立即抖了一下,现在刘启做的这套东西是《暴雷击》、《极冻凝结》、《飓风术》三本法诀后面突然增加的内容。刘启一看就蒙在了那里,隐隐知道是类似于推拿后刘启便在可楚儿的身上第一次施了开来。 “你没事吧?”刘启根本就不敢停下来仍然继续着,更加的小心与谨慎。那三本法诀都是不世之珍,后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啊! 可楚儿细细感觉了起来,“感觉全身的筋骨正被那道热流疏通着,好温柔、好舒服!”可楚儿轻轻叹道。 听可楚儿如此说刘启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手不时的拍打可楚儿的穴位。 “老公叔叔!”可楚儿突然傻傻转过头看着刘启。 “怎么了?”刘启一看可楚儿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起来连忙上下检查起她的身体来。 “我刚刚被你按到战士九阶巅峰了!”可楚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刘启瞬间无语望着正在莫名其妙的可楚儿。 “直接进阶的?”刘启简直不敢相信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可楚儿再次确认了一下然后对着刘启点了点头,“九阶巅峰!”刘启也在查探着可楚儿的修为,可是刘启‘看’得更清。 “如果我明天再给你按一下你就要直接战将了!”刘启已经隐隐在可楚儿的体内看到了那战将特有的绿色光晕。 “大王、楚儿我们该起程了告辞了!”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了刘启‘岳丈’可经将的声音。 昨晚刘启就与张文和可经将商讨过,现在可经将最好还是回到那山寨之中继续去发展。经过这次泽拉图的风波刘启已经学会先手做准备了,可经将那山寨离蛮荒最近附近地形也是易守难攻。 “能不能起床!”刘启小声地对着可楚儿问了一声。 “啪!”可楚儿直接就跳了起来然后站在刘启的面前。 “出去送送你爹吧!”刘启小声的耳语了一声,“来了,稍等片刻就来!”刘启对着帐外叫了一声然后飞快的穿上衣服。 两人一出来当可经将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就愣了一下,这让刘启老脸皮突然有些烧。 可楚儿被可经将打量了一下也有些害羞,为了俺饰挺直身躯后却弱弱问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经将避重就轻的稍稍提了一下可楚儿的修为怎么又进阶了,可楚儿吐了一下舌头。“老公叔叔帮我的!” “哦!”可经将应了一声,“以后少用那些灵药去抢行提升,这样反而不好特别是在一至五阶的时候那是打基础。”可经将还以为刘启给可楚儿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对着刘启叮嘱了一声。 “嗯!”刘启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了!”可经将最后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可楚儿和刘启便上了马。 “寨子里的人呢?”可楚儿奇怪只见自己老爹一人便开口问道。 “他们都已经出发了!”可经将对着刘启抱了抱拳,“以后楚儿还忘大王多担待,末将去也!” “嗯!”刘启现在已经封可经将为镇蛮长将。长将只是居于大将军之后也算没亏待自己这位老丈人,“以后等立了战功再封你爹为大将军!”刘启对着可楚儿道了一声。 “好!”可楚儿满面春光望着刘启,经过一夜的滋润可楚儿现在越发的青春动人起来。 “主公我们也该起程了!”刘启没有亲自去送山寨子人,剩下的张文就只能代劳了。 刘启点了点头,望着刚刚从可经将消失方向回来的张文。“辛苦我的大军师了!” “我去收拾东西!”张文自然知道刘启是在和他开玩笑,脸上微微一笑然后便朝昨晚睡的营帐而去。 刘启望了一眼只余两座营帐的平地,“我们也去收拾一下吧!” 在回帝都的旅途之中又增加了可楚儿一员,“老公叔叔你说这是为什么?”可楚儿骑马跟在刘启的旁边,张文没有要‘发光发热’的奉献精神便做起了斥候。这让刘启、可楚儿这小两口亲密起来更是无忌得很。 “我也不知道,等回帝都去问问宫里的御医吧?”刘启自然联想到的是关于人体身体这块便向可楚儿回答道。 “哦!”刘启一提起御医可楚儿就惊呼了一声,“老公叔叔你还记得我们住扎在帝都之外时被你救回来的那个剑伤的女孩吗?” “华织?”刘启念了出来然后脑子突然嗡嗡响了起来。 “还记得啊,怎么了?”刘启问得很是忧伤,像得到极度的抑郁症患者。 可楚儿现在开心的如同林中的百合鸟,“她就是一位医生来着,而且她的父亲就是宫中的御医回去的时候就问问他们好了!” 刘启傻傻顿在那里,“你怎么知道的啊?” “那个女孩都是我送回去的,而且我都还见过他的爹。华、华什么来着,我一时忘记名字了,可是大家都叫他华太医来着。”可楚儿怎么也想不起华太医的名字搔了搔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刘启。 刘启又哪里不知道华太医,此时心中也只有苦笑中。一想起华织那倔强的眼神,刘启都有一种股票被套牢然后既而收盘的无力感。 刘启正与可楚儿小声说着彼此心情的时候,王家坞王忠与王傲以及百人突袭小队活下来的成员也纷纷向着帝都出发了。 队伍之中王傲与蛮牛最是兴奋,蛮牛兴奋的是自己终于可以抱老婆了而且还是两个。他现在可是一直惦念着巴不得长两只翅膀飞到帝都去,“嗯!”正欢快得没边的蛮牛突然看到自己旁边的王傲也是满脸笑容。 “喂,小子你怎么笑得这么的坏呢?”蛮牛那粗着嗓子的声音立即就将所有人的视眼吸引了过来。 众人回头看得到的是王傲很是沉醉的表情,而问话的蛮牛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估计是想哪家的姑娘了吧!”小漠突然起哄的叫了一声。 “哈哈哈!”众人顿时大笑起来,连平时不言一笑的成奇嘴角都勾出了一丝笑意。 王忠走在最后,当听到蛮牛的声音也转过头去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小傲这是怎么了,以前也只是见他偷偷拿自己的破军剑才出现过这种表情啊!”王忠拉了拉胯下突然停下来有些急躁的马儿在心中奇怪道了一句。 “我们要回家了!”不知道是谁突然叫了一声,然后众人的速度顿时加快了几分。 帝都之中等待他们的也许没有隆重的凯旋仪式,大王都出征了这个他们是不需要想象的。可是却有着一份活着的归属之感,泽拉图撤退了现在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这些都是他们誓死拼战,许多士兵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军师现在离帝都还有多少路程?”刘启一行三人已经进入一座规模巨大的洛上城,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刘启向张文问道。 “主公快了,应该再过五天就到了!”张文牵着马小心翼翼的在刘启耳边说道。 刘启知道张文在防范着什么,虽然自己强行打掉了李家与刘家可是毕竟他们存在那么多年党羽肯定不少。“还是照旧叫我刘大哥就好了!” “嗯!”此时此刻张文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了应了一声,“这洛上城是原来李家一手构造出来的所以不得不防!” “老公叔叔帮我牵下马儿,我要那个!”可楚儿突然对着刘启叫道 此时她看中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玉蝴蝶,高兴的手舞足蹈将马绳扔给了刘启然后便走到了摆放玉蝴蝶的名叫如意玉玩的店铺里。 刘启对着张文哑然一笑,“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刘启就将马向那里拉去。 可楚儿此时正爱不释手捧着那只晶莹剔透的蝴蝶,刘启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做的,可是那手工还真是精致。 “姑娘真是好眼力啊,这可是用晶玉请连求大师亲手雕刻的。不是我夸口,这肯定是世上无双绝对唯一的存在!”那店铺的老板也是老道的生意之人将可楚儿手上的东西夸得没边没际。 “喜欢吗,如果喜欢就拿着吧!”刘启下意识的往自己怀里掏钱可是却摸了个空顿时愣在了那里。 张文连忙凑了上去,“这位老板多少钱?” “十两银子,货真价实绝对保证。”张文一听皱了皱眉,老实说这么个饰物十两银子已经算是天价了。 “怎么了?”刘启看着愣在那里的张文问了一声。 “刘大哥现在我们总共也就十两银子,如果花掉那接下来的行程!”张文说得很是苦涩,本来他们去漫古就没带多少银钱又买了三匹马现在也就剩下这些了。 可楚儿听张文这么一说有些不舍的将那蝴蝶放了回去,“老公叔叔我不要算了!” 刘启平时也没机会给可楚儿买东西,今天看到可楚儿难得那么喜欢那只蝴蝶。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缺钱的这一天,正当刘启开口想对张文说买下大不了去卖掉一匹马却突然听那店铺老板道:“我看这位姑娘也是真心喜欢这物件,这么着吧就当我送个人情八两银子你看可好?” 张文自然也看出了那晶玉确实货真价实,等着刘启的答案。 “买了吧,没事难道堂堂七尺男儿还会被这身外之物所折!”刘启对着张文说道。 “嗯!”张文点了点头将银子递了过去。可是就在店铺老板接过银子然后将那蝴蝶递给可楚儿的时候一只大手却猛的伸了出来将那蝴蝶抢了过去。 那手抢过蝴蝶的时候竟然还想顺便摸一下可楚儿那嫩白的小手可是却被可楚儿躲了过去。可楚儿愤怒看着那些头戴着绿巾的四个大汉,其中一个满脸龌龊的家伙正拿着那玉蝴蝶漫不经心把玩着。 店铺老板一见那四人没有怒气反而大喜,“各位天赐教的圣徒有什么需要吗?” 四人一听那店铺老板恭敬的语气很受用然后张狂看了眼刘启和张文,最后将目光落在可楚儿的身上。“姑娘你喜欢这个东西啊,叫声好哥哥听听我就将这东西送给你!” 张文一看是天赐教眉头瞬间沉了下来,倒是刘启脸上没什么变化。“这个东西我们已经买下来了,你怎么送?” “嗯?老板是这样吗?”那家伙也不理刘启竟然毫不客气的向那店铺老板问了一句。 那店铺老板竟然像中邪了一样恭敬看着那男人,“如果天赐教的圣徒需要当然是送给你们了!” “哇哈哈,听到了没有!”那人一听张狂的笑了起来。“我告诉你,这次泽拉图邪灵的灾难都是我们天赐教圣主施法才让大家得以渡过的。” “是、是!”那店铺老板点头不止。“对不起了众位客官,现在天赐教大人要这个东西我不能卖你们了!” “我们走!”可楚儿本来还对这个店铺老板有些好感此时听他这么一说直接就将那装八两银子的钱袋夺了过来然后对着刘启说道。 还未待刘启开口可楚儿就又接着道:“我现在才不要那个蝴蝶了,被那么恶心的人一拿我看着都恶心反感!” 张文瞬间就被雷在原地,也只有知道可楚儿那土匪出身的刘启摸了摸鼻子。“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倔起来没边!” 本来拿着那蝴蝶还想有下文的四个天赐教人一时也都傻在了原地,“我们追!”看着走远的可楚儿,那个龌龊男立即反应了过来拿着那蝴蝶就追了上去。 那人拿走蝴蝶虽然没有被付钱,可是当看到天赐教那人将东西拿走店铺老板反而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样。 “那些天赐教的人真是太无耻了,什么圣主施法他们简直将自己宣扬成了救世主了嘛。那我们那些在前线牺牲的士兵算什么,真是可恶!”才第一次接触天赐教的可楚儿被那四个人彻底的恶心到了不爽抱着刘启的手臂抱怨着。 刘启与张文两人则都保持着沉默,不时两人对望一眼像是在交换着什么。 可楚儿见此一时也安静了下来,只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东西竟然被那头猪给遭蹋了就满心的怒气。 “姑娘、姑娘慢走!”正在可楚儿恼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那四人满大街跟在自己后面叫唤着。 “老公叔叔,我们走那里去!”可楚儿一眼就瞟到了一条幽深的胡同,那胡同四周都是茂盛的柳树。 刘启一见就知道可楚儿要干什么,一时转头看了看即将倒霉的四个笨蛋。 那四个头戴绿头巾的天赐教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当看到可楚儿与刘启一行三人走到那幽静的胡同的时候纷纷露出了坏/笑。 “上!”那个龌龊男摆了一下头示意后面的三人跟紧然后自己突然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哟,你是在等这块玉蝴蝶还是在等我们几个男人啊!”那龌龊男一见可楚儿竟然在一处柳枝下正与刘启看着眼前的湖泊哈哈坏笑道。 刘启有些好气的吐了口气,“这些家伙!”刘启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现在他都有要杀人的冲动了。 胡同的另一头被刘启派去望风的张文露了一下脸示意刘启周边没有行人,“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不过要快点!”刘启对着可楚儿道了一声,他现在可不要抢可楚儿的发泄桶不然晚上惨得就是他了。 “好,我知道!”可楚儿对着刘启皱了皱小琼鼻然后将两手捏得啪啪直响。 天赐教的四人仗着已方人多丝毫不把刘启与可楚儿放在眼里。 “哦,姑娘不要这样!看得我好心好痒痒,来吧陪大爷睡一晚上我就把玉蝴蝶给你!”那龌龊男见当下四处无人更加放浪起来,满脸坏/色望着可楚儿那俏丽的模样痴痴道。 “啪!”本来看到可楚儿手竟然伸向腰间的四人纷纷都直眼了,他们还以为可楚儿正要宽衣解带。可是没想到的是可楚儿直接就从腰际抽出了一根皮鞭,一声细响四人的脸上都被抽上了一道红印。 “姑奶奶我说过,那个玉蝴蝶我不要了!”可楚儿满脸煞气看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四人怒骂了一声。 “现在我要为那只你们糟蹋了的玉蝴蝶来罚戒你们!”可楚儿说完皮鞭又从空中荡了一个圈抽了过去。 那龌龊男见皮鞭又要临身,刚刚那鞭抽在脸上还生辣辣的痛着连忙反应过来将皮鞭抓在了手上。 “小娘皮的,你这是在找死我要把你先奸再杀了!”那龌龊男愤怒了,他在天赐教中可是都是将要升为祭酒的身份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用鞭子抽着玩。 “口气倒不小!”可楚儿纤手摆了一下皮鞭只见那鞭子竟然像活了一样,那龌龊男一个不妨鞭子便被挣脱出了手。 龌龊男一愣,“你们去将那两个男的摆平了,这个女人我来!” 那三人一听立即应了一声,二人走向张文只有一人走向刘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二阶的战兵菜鸟,难道还要让老子亲自动手宰你。跳吧,如果你跳到这湖里去我就不杀你了!”一个高瘦的小子笑呵呵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一时很无力看着眼前这货,“唉看不清事实的孩子真是可怕!” 那人一听身子猛的一震,可是再探过去的时候。“妈/B的你敢唬我!”那人瞬间怒了明明是一个二阶的战兵竟然还敢在自己这个五阶战士面前装神弄鬼。 飞身就是一脚,“你不下去是吧,老子把你赐下去你不会游泳的吧?”脚风阵阵吹动了刘启身上的白袍,可是刘启动也不动站在原地。 “好!”看到这里那人一喜,“你应该是不会游泳吧?”刘启淡淡向他问道。 那个瘦小子在空中的身子立即一震,“不会啊,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刘启伸出双手呵呵一笑,“因为只有不能的傻叉才会天真的以为水会淹死人!”只是轻轻一甩那人就砰的一声掉入了水里。 刘启拍了拍手,此时可楚儿与那龌龊男正斗得正酣。 那龌龊男虽然只有九阶战士的实力可是根基却异常的扎实,所以现在对上已经半只脚都已经步入战将的可楚儿依然不落下风。 “啪!”那龌龊男见皮鞭又至连忙在地上不滚才堪逃了过去,“如果他使用武器应该能战胜楚儿!”刘启瞬间就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 “这个天赐教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看得这里他转身望向张文那里。 张文是五阶战士而另外两人则都是四阶的战士,这也难怪那龌龊男敢如此在他们面前如此放肆了。 那两人在张文赤手空拳之下竟然被打得有些招架不住,“怎么差距这么大?”与龌龊男比起来那两人明显根基差得很可怜。修为好像强行用砖块乱堆上去的,一点也不扎实。 “楚儿准备恨恨揍他!”刘启看着那又在皮鞭下逃蹿的龌龊男突然对着可楚儿叫了一声。 “啊!”龌龊男一听到刘启的声音大惊,他根本就没时间去看刘启那边的战况甚至到现在连武器都没办法弄出来,现在突然听到这个二阶的菜鸟竟然还好生生的说话顿时感觉不妙。 “喀!”他还没有反应之际直接就被刘启冻在了一棵柳树之下,“我让你跑,我让你对我坏/言秽语,我让你糟蹋我的东西!”可楚儿的皮鞭就像毒蛇一样一鞭接着一鞭落在龌龊男身上。 刘启特意将冻龌龊男的极冻凝结玄冻弄得极溥,这才四秒钟不到的时间里他就被可楚儿打得不成人样了。 “我们走吧!”刘启对着可楚儿说了一声。 可楚儿的郁闷也一扫而光,“好汉、大侠放过我吧!”那龌龊男终于被打得怕了现在正爬在地上求饶起来! 当一见可楚儿将鞭子扬了一下立即就全身颤抖了一下,“我再也不敢了,这是那玉蝴蝶算是我孝敬姑奶奶的!” 与张文对战的那二人一听龌龊男的话立即转身掉头跑掉了,张文欲留也留不下只比自己低一阶的他们。 可楚儿见那龌龊男还拿着那玉蝴蝶心中又是一气直接走了过去然后一脚就将他手中的玉蝴蝶踢到了湖泊之中。“我说我再也不要了,现在也不准你再糟蹋她了!” “是吗?”那龌龊男一改像条狗的模样瞬间就暴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戴上了一具铁爪。 “找死!”一个极冻凝结准确无误的将离可楚儿只有半步之遥的龌龊男给冻了起来。可楚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刘启那里跑去。 “砰!”一声巨响刘启手上像戴着一副巨大无比的水晶拳套将那龌龊男打得消失在地面之上。 张文还是第一次见刘启动手,当看到那地面出现的坑以及消失在那里面的龌龊男的时候呆呆的吞了一口口水。 可楚儿吃了一惊捂着小嘴,刘启手中好像拥有一条无形的索链将那龌龊男提了起来。 “别跟我装死了!”刘启淡淡道了一声。 那龌龊男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自己被刘启这样提着吓得冷汗直冒。“隔空摄物,你是圣主的朋友我们圣主也会这招的。” 刘启皱了皱眉头,“圣主?” “就是我们的天赐教的教主,求求大师放过我吧。我平日里在深山修炼很是孤苦的,现在突然出山所以才导致心神不调去招惹那位美人的!”龌龊男彻底的被刘启这一手给折服了一动也不敢动。 刘启本来还以为自己这飓风术的束缚会承受不了他的挣扎正想将他丢进湖中了事,此时见他不挣扎转而改变了主意。 “刚刚那三人也是天赐教的吗?”刘启并没有直接问他的山门反而拣这些不轻不重的问。 “他们哪里算是!”那龌龊男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他们是我下山招到自己手下的小弟,因为我马上就要升为祭酒按照教内的规矩必须吸纳一百人才能上去。” 刘启一听眉头一皱,“你们那个圣主叫什么来着,我朋友广交天下哪里会记得我曾经都教过谁这招了?”刘启所性就装起了大师对着那龌龊男连坑带骗起来。 “圣主他老人家名熊牛,小人叫曾侠!”那龌龊男被刘启这招先入为主此时又哪里会想到这些乖乖就报出了教主的名字,同时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熊牛?”刘启作疑惑状想着,“那他现在在哪里?” “圣主自然在圣堂之中了,圣主他老人家自从得天道修为永武之境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曾侠开始脱起‘内裤’一样向刘启揭老底了。 “圣堂?”刘启在心中已经偷笑到中伤不行,没想到这个龌龊的家伙竟然这么好骗。 “那是我们天赐教的总坛,在九曲山上。”曾侠也自觉自己报的名字都太教义化了怕刘启不理解还向刘启解释了起来。 “漫古之底、魔狮岭、蛮荒森林、九曲山四大凶地之一的那个九曲山。原来是那小子我差点把他给忘了!”刘启为了安曾侠的心还将他放了下来。 可楚儿根本就不知道刘启正在搞什么当看到他把那龌龊男放下后刚刚想冲出去就被张文拦了下来。“不可!”张文挡着可楚儿低低说了一声。 “我们圣主都那么老了,你怎么说是他的师傅呢?”曾侠还不算太笨立即就抓住了刘启一丝破绽向刘启逼问道。 “哈哈,我年青吗?”刘启突然大笑了起来。 曾牛见刘启头顶那一缕白发当下生生咽了口口水,“对不起大师恕小人以世俗眼光污辱你老了!”曾侠立即跪在地上向刘启求饶道。 “起来吧!”刘启拿出自己作大王的架子向曾侠淡淡道。 曾侠见刘启如此威仪当下再不怀疑,“不知道那小子搞这个什么天赐教弄得怎么样了?”刘启好像怀念一样似的喃喃自语着。 “很好,很兴旺。现在我们已经拥有教众近百万了,虽然我们居住在那贫穷的九曲山之中。可是这些年来朝庭无能,我们就接济了许多的百姓再加上圣主那神奇的功法为我们卖命的极多!”曾侠自然不想在刘启心中留下自己那尊敬的圣主任何不好的印象连忙向刘启禀报道。 刘启听得沉默了起来,“他们比泽拉图还要凶险,如果一旦起事!”刘启万没想到自己一统的人类之中竟然还有着如此大的隐患。 “他们可靠吗?”曾牛向刘启指了指张文还有可楚儿,当看到可楚儿时色心又起满脸的坏/荡。 “当然可靠,一个是跟随我的侍女一个是我的书童!”当看到刘启那暗暗怒意,曾侠马上就醒悟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当下尴尬的笑了笑。 “那小子搞这么大的排场也不觉得累吗,每天要养活那么多人!”刘启感叹的叹了口气。 曾侠连忙解释起来,“九曲山虽为人类的大凶之地,可是那山中植物、活物颇多只是肯动手倒饿不死人。而且我们天赐教个个习武,要上山采点什么吃的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启自然也听张文跟自己提过天赐教那习武风气,“哦,那老小子还不赖吗?” “那是、那是!圣主英明神武,武功造化鬼神而且想死都死不了!”曾侠向刘启忠厚老实的道:“况且教主可不会一直都居于那九曲山的,我跟你直说了吧大师我们天赐教会推翻现在这个暴楚,如果大师有意加入我们我想圣主一定会很高兴的!”曾侠眼珠一转突然打起刘启的主意来。 “如果把大师带回九曲山,到时候圣主一见说不定自己就不是一个小小的祭酒而是大祭士了!”曾侠满脸激动的看着刘启就等刘启一点头。 刘启哪里知道曾侠心中打得小算盘,可是这九曲山圣堂自己是肯定入不得的。“刚刚听你说你们教能够功参鬼神,甚至想死也死不了?”刘启并没有给曾侠答复反而问起了他这个问题。 “这是当然!”曾侠带着几分傲气向刘启说道,可是当想起刘启这个‘大师’马上换脸道:“当然在大师面前这里都雕虫小技而已!” “是嘛?”刘启冷冷道了一声,“不过我可是真想见一见你说的想死也死不了!”刘启说完苍龙剑直接弹了出来逐一挑过了曾侠的手筋、脚筋。 “这样去湖中试试吧?”刘启看着满脸慌色的曾侠淡淡道了一声。 “咚!”一声水声从湖泊传了出来,看着那溅出来的水花刘启叹了口气。“自己这TD接手的是什么烂摊子!” 见刘启脸色不好可楚儿走了过来乖巧的为刘启拍着后背理着气,“主公,这样确保那他不会活下来?”张文小心翼翼的对着刘启问了一声。 “手筋、脚筋被挑断,我还用暗雷将他的五脏都烧毁了你就是现在把他给我捞出来神仙都救了不!”刘启一一向张文说道。 张文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此便好!” “我们连夜赶路吧,王家坞那还剩下的突袭队员应该会去帝都我们要为他们弄一个轰轰烈烈的凯旋仪式不然这场仗还真是为那天赐教打的了!”刘启对着张文说道。 “嗯,如果让他们渗透到帝都去的话反而更加麻烦!”张文脸色有些严肃的对着刘启道了一声。“我们得想个办法,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而且那九曲山上的什么圣堂也绝对不能留!” “先回去吧!”刘启将可楚儿的小手抓了过来。“我又还没真老到这地步,你敲个什么劲啊!” “没有吗,不过我看你装神棍装得挺像的。难怪你身边有这么多的女人原来都是你这样骗的啊!”可楚儿扁着嘴向刘启抱怨起来。 刘启一滞,“哪有?”可是当他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不知道风絮。” “你看,你都在我的身边又在想别的女人了还说没有!”张文已经去牵马了留下张文在接受着可楚儿的乱拳。 “今晚我要!”最后当看到张文牵着马儿过来的时候可楚儿对着刘启轻轻说了一声。 刘启听得双腿一软,“今晚我们要连夜赶路的啊,哪里会有时间?” “再怎么赶路总得休息一会吧?”可楚儿将刘启的手抱在自己的胸前蹭啊蹭,“我不管,现在我们在一起我就要、天天要!” 刘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马的,然后一路走得混混恶恶。 王忠看着满天的繁星与那圆圆的月亮突然叹了口气,“姐你在想姐夫了是不是?”王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王忠的身后。 王忠愣了一下,“你怎么还不睡?” “我也想姐夫了!”王傲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很深沉看着王忠。 王忠突然想起王傲今天那怪怪的表情,现在又听到他如此说一时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的表情。“你也喜欢刘启吗?”王忠感觉自己问得有够想死的。 “喜欢当然喜欢了,他可是最捧的男人。姐姐眼光真是好,我相信不要多久姐夫的名声一定会旷古烁今!”王傲丝毫没有感觉那王忠的怪异侃侃而谈发表着自己对刘启的长篇大论。 “这样啊?”王忠好像突然下了什么决心,“我去跟他、跟他说!” “跟姐夫说什么啊?”王傲看着王忠那有些不对劲的脸色奇怪问道。 “说你喜欢他啊!”王忠小声的对着王傲说道。 王傲瞬间就感觉自己被晴天巨雷给劈中了,而且劈得是外焦里嫩! “姐、姐你要干什么啊,你、你不会觉得我有断袖吧?”王傲气得用手指指着王忠叫道。 “你不是说喜欢你姐夫吗?”王忠有些不解了,她没想到王傲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没事,我去跟他说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啊!”一声对着月光的惨叫响彻在整个山顶。 “你说他们会在说什么?”没有王忠与王傲在此时大家都隐隐将蛮牛当作了老大,一群人都围在山下的营帐火堆旁向蛮牛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能说什么,你们没听到俺肯定是听到了。那小子叫得那么凄惨肯定是大哥在教训小弟为啥还不找媳妇呗!” “啊!”众人齐齐的惨叫了一声然后群体歇菜! 经过没日没夜的赶路,刘启和可楚儿以及张文终于在第三天之后赶到了帝都。现在他们都坐在一辆马车之上,经过可楚儿的‘折腾’刘启现在精神也是很不济。 “回帝都了吗?”刘启和可楚儿正呆在马车之中张文在马车前赶着马儿,刘启睡眼蒙蒙向张文问了一声。 “嗯!”张文应了一声然后挥了挥马鞭,此时清早守城的士兵才刚刚就位。 “来者何人,现在还未到开城门时辰!”一大清早就看到一辆马车出现这让他们奇怪了一下其中一个守城将领着对刘启他们叫道。 张文伸手掏向怀中,“放肆,我乃张太傅是也,刚刚从漫古的战场上回来还不速速放我进去!” 那守将一见张文手中拿的官符吓了一跳,“速开城门!”对着门下士兵叫了一声自己也连忙跑下了城楼。 “张太傅早,末将是这中城卫守将王吉!”那王吉为了显示对张文的尊重亲自在前面牵着马绳。 张文经过城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等下我会颁发取消出城之税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再收了。” “是!”王吉连忙点了点头,在他的眼里张文可是大王最亲近之人如果自己讨好了张文那张文在大王面前美言一句自己肯定噌噌的升。 “好了,我回了!”一过城门张文就一挥马鞭,王吉也识趣的不再纠缠张文放开了马绳。 “我回王宫吧!”刘启突然对着张文道。 “是!”张文根本也没有要将刘启带到他那太傅府去,那里自己睡的地方也只有一处而已。平时自己都是和蛮牛睡在一起,现在想想张文都有些唏嘘当时自己是怎么在那酣声如雷的‘战场’上睡过来的。 刘启的回宫让不怎么热闹的王宫突然有了生气,“我去睡下,不要叫我!”刘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去早朝对着一个黄门道了一声便拖着一直趴在自己身上的可楚儿回到了寝宫。 刘启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当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可楚儿已经不在床上了。 “小治治走我们去看看你那懒虫父亲!”刘启正奇怪间就听到了可楚儿的声音,看来她已经起床去将自己的儿子抱来了。 小治现在已经快能走路了,小手在可楚儿的手上拖着的他已经能在地上勉强行走了。 只不过他更多的不是在走而是在跑,当来到刘启床前的时候就放开喉咙叫了起来。“父、父王!” 刘启听得鼻子一滞,没想到自己来这异界几年后竟然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了。“来让我抱抱!”刘启俯下身子就将小治抱了起来。 小治被刘启抱在床上满脸的开心,“父王,我好想你哦!”小治特别的调皮不停的在刘启老脸的抚摸着然后奶声奶气说道。 “嗯!”刘启将小治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父王当然也想你了!” 看着刘启与小治两人亲热,可楚儿满脸母爱看着这一幕。小青已经眼中泪花若隐若现了。 “大王早朝时辰到了!”就在刘启与治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小黄门突然在门外弱弱道了一声。 刘启将小治放在床上,“好,我知道了!”说完便起身,“父王去上早朝了,小治要乖好好听楚儿和小青的话。 只不过当刘启抬头看向小青的时候感觉这丫环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哦!”刘启在心中呻吟了一声,自己那收藏的孤本就是被这小丫环找出来然后再教给可楚儿的。 “楚儿去抱抱小治,让小青帮寡人更衣!”刘启看着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小婢女起身穿着睡衣然后向后面的屏风中走去。 “让你又要耍坏!”可楚儿自然知道刘启在想什么,当错过刘启身子的时候小手在他的身上恨恨捏了一把然后将床上的小治抱着走出了寝宫。 小青一路迷糊的走了过去,可是当看来刘启那矫健身躯的时候芳心一阵乱颤。 出于很好的素养小青还是一件件将刘启的衣服换上,“听说你动了寡人床底下的东西?”刘启理了理袍子漫不经过的向低眉顺耳的小青问了一声。 “嗯!”小青骄躯闻言猛的颤了一下,刘启不着痕迹的坏笑了一下。“而且你还教将那上面的东西教给了楚儿!” 小青一听立即被吓得面无血色,她哪里想到当时也是可楚儿问她什么叫洞房。作为一个清纯的处子的她又哪里知道这才一时想起了刘启床下有一天自己惊鸿一瞥的那本书。 “小婢该死请大王责罚!”这风化大王女人的罪名可大可小重则被五马分尸轻则就要被分配为官妓,一想起自己的前路让跪在地上的小青颤抖不已。 刘启也根本不知道这些,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一问就让这俏丫环害怕成这样了。当一想起小治一直都是她一手带大一时也不忍心再吓她,“起来吧!” 可是小青却仍然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好了,我又没让你怎样?”刘启见还跪在地上的小青便上前去扶她。 小青自知自己的罪名起也不敢起,在刘启大力之下将勉强将她扶了起来。可是如此柔弱的她哪里能承受如此大的变故直接就晕倒在了刘启的怀里。刘启扶着她那皎好的身躯一时无语,“好像警告过了头!”无奈的笑了笑刘启将小青从屏风后面抱到了床上。 可能一直呆在宫里的缘故,小青的肤色极其的白。看着那皱着眉头痛苦的样子刘启一时有些不忍,“放心吧,我也真没要你怎样而且你帮我照看了这么久的小治,小治也挺喜欢你的吧!”刘启轻轻抚了一下小青的那如黛的秀眉轻声道了一句。 昏迷中的小青好像有听到,那皱着的眉头突然舒了下来。 刘启向外一望也不知道楚儿将小治抱到哪里玩去了,“该去上早朝了!”刘启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小青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 “我?”刘启搞了半天也没能成功让小青放手刘启一时尴尬在那里。 “也只能这样了!”刘启哭丧着脸叹了口气然后将已经穿好的衣服都脱在床上然后又跑到屏风后面穿了另外一件。 当急急经过躺在床上小青身边的时候刘启特不爽的停了下来,“一大早就害我穿两次衣服,收点利息!”刘启直接跑到床上看着小青那诱人的嘴唇坏坏一笑轻轻的吻了一下。 “好香、好软!”刘启带着一份偷了腥的猫的快意大步流星的向朝堂走去。 因为小青抓自己衣袖的变故,刘启发现自己过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大王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那小黄门一见刘启就放开嗓子喊道。 “恭喜大王成功平乱泽拉图!”群臣一见刘启纷纷拜喝了起来。 刘启点了点头,“众爱卿平身,寡人此行之所以能够胜利还多亏大家在后面支援,朝中的事顺利解决保了寡人后患无忧!”刘启自然没有那份将所有功劳都捞到自己头上的打算小小的给了朝堂中人一个‘蜜枣’。 众人一听皆是心中一悦,对刘启归属感又加了几分。“大王客气了,不知大王准备如何犒赏三军?”作为群臣领头的张文先行出列对着刘启问了一声。 刘启没有立即回答张文的话反而看向了自己的财务大臣启封,“不知道现在国库可否丰有?” 启封出列对着刘启行了一礼,“现在国库也只能勉强支撑,虽然前段时间张太傅实行了许多方法可是上交的钱财并没有归入国库之中。” 启封是一个元老级的楚臣,三朝元老刚正不阿而且素生清廉他会说出当众开罪张文的话刘启自然也不见怪。 “哈哈,寡人的财神爷不要动怒,张文收上来的钱都为寡人养兵去了。你们在外表看到他的豪宅其实里面只不过是寡人的一处军营而已!”现在刘、李之乱以平刘启自然不会再让张文背这个黑锅了。 群臣一听刘启如此说皆是一惊,可是当想起张文那诺大的太傅府也只一有座建筑这才恍然大悟。 “张太傅好手段,启封年老糊涂多有得罪这就向你陪罪了!”启封竟然当众要就向张文下跪谢罪,张文连忙将启封扶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好了!”刘启摆了摆手示意启封不必如此。 “现在将米粮、油盐收归国家所有,商贩可以经营但必须要经过国家的准允。一旦发现私下营生者充公其家财!”刘启边说已经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大殿。 “其二!”刘启顿了一下那作记录的官员猛的醒悟连连书写起来。 “免除百姓的赋税三年,特别是贫困地区吏部一定要严惩贪官污史。一经发现家财允公,革职送入帝都寡人要亲自一一过问他们的圣贤之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见刘启胸有成竹的经过自己身边一一道来,殿下群臣大气都不敢出。 “第三,将李家的家财允公。让他们进官役劳作谋生!”刘启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李家软禁在别处现在没钱也不得不对李梦香的李家动手了。 “这次回帝都的士兵并不多,但是寡人还是要为他们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庆功宴同时也要还在边疆的士兵知道寡人并不是打完仗就忘记他们了!”刘启说完走上王座坐了下来。 “大王圣明!”群臣一时无语,纷纷在揣摩着刘启这一系列政策下达之后会取得什么样的成果。可是只是一想却让他们大惊,不时圣明之音在大殿上山呼而来。 刘启并没有任何的自豪可言,这些都是历代历朝所积累下来的经验而已。“此次之所以能够成功击败泽拉图王家功不可没,着破军王家王傲为阵前大将军!” “你小青姐姐跑到哪里去了你说?”可楚儿正被小治治拖这拖那终于被拖得有些崩溃了,现在正抱着小治往寝宫走来。 “啊!”可楚儿一见小青正躺在床上而且身边还有一件刘启刚刚穿的衣服。“这个坏蛋,气死我了!”可楚儿没能‘捉奸在床’连忙向屏风后跑去可是后面也空无一人。 “坏蛋、坏蛋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可楚儿银牙暗咬骂道。 “父、父王不是坏蛋!”小治在可楚儿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奶声奶气对着可楚儿反驳道。 可楚儿听着小治的声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坏不坏你哪里知道,小治治等你长大了可不要学你父王!”可楚儿一边逗弄着小治一边说道。 “不,我、我就要学父王!”小治大声的反抗道。 可楚儿瞬间石化在原地,“小楚娘,你怎么了?”小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让可楚儿不开心的话弱弱的向可楚儿问道。 可楚儿发现自己现在跟小治谈这些根本就是鸡同鸭讲一般,“没事,来楚娘带你去外面玩吧!嗯,我教你修行你看怎么样?” “好哦,我要成为武功高强之人!”小治在可楚儿的怀里欢呼的蹦嗒了一下。 此时的王忠一行人已经在离帝都还差三天路上了,一行人走得特别的急且欢乐。 “去派一支骑兵接应从王家坞过来的王傲他们!”刘启下朝之时对张文偷偷使了一个眼色,现在两人正走在御花园之中刘启轻轻对着张文说道。 “主公是在担心那些天赐教的会不老实对他们动手!”张文瞬间明悟对着刘启道。 “你说呢,如果壮士都死了那他们的功劳不就更加落实了吗?”刘启低低叹了口气,“不得不防啊!” “是,我这就去!”张文自然知道刘启为什么不在大殿之上讲出来甚至连天赐教的事情提也不提。 大殿之上那么多人张文自然也知道这其中肯定会知道这些日子高调跳出来的天赐教,但是大家都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朝中的水还是很深啊!”走出御花园的路上张文仰天长叹了一声。 当刘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可楚儿,只见可楚儿正怒气冲冲的向自己走来。 刘启将那些烦人的东西往脑后一抛,“楚儿你怎么在这里?”刘启对着可楚儿轻咬秀唇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小声的弱弱向她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哼、哼我当然在,我一直都在到处找你!”可楚儿像被掀起的醋缸满是吃味对着刘启道。 刘启突然感觉大事不妙,“到处找我,找我干什么啊?” “哼、哼你说呢!”可楚儿直接就将刘启往寝宫拖去,刘启自然知道可楚儿现在这表情是要去做什么。 “小治呢?”刘启试图分散可楚儿注意力向她问道。 可楚儿对着刘启迷死人的微微一笑,“好得很呢,我叫另外一个嬷嬷带着。” “床上现在还有小青在睡觉呢?”刘启小声向可楚儿提醒着希望用被自己吓晕过去的小青挡箭牌。刘启怕是作梦也想不到就是因为自己将小青吓晕过去才会遭受这等大祸的。 “也是!”可楚儿闻言停了下来,刘启大舒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又被可楚儿往另外一个方向拖去。 刘启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可楚儿这正是要把自己往那冷宫拉去。 “来了、来了!”就在城门之下都快要沸腾蒸发掉的时候一个斥候连忙跪在地上向刘启禀报道。 “这是怎么了,要让我们大王亲自身迎?”一个路人甲,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样子小声向旁边的一个壮汉问道。 那壮汉本来还想鄙视一下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可是当看到是一位书生连忙换上了尊敬的目光。“这是击败泽拉图的士兵凯旋回朝,大王也御驾亲征过可是听说大王为了给他们庆功连夜返回。” “哦,原来如此大王还真是圣明至极。”那书生一听也兴趣在在想往前靠好一堵刘启的风采,可惜他太过瘦小而且个子又不高始终不能如愿。 “看来现在应该要去混军营了,现在大王对从武之人礼遇也这么高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壮汉见自己一答完那书生的话那书生竟然就直接将自己晾在一边,心头当下有些怒意突然心思活灵了一下想道。 一匹白色的俊马慢慢走出了城门之下百姓的视眼之中,王忠依然顶着另外一张男人的脸。 刘启看得心中微微一痛,“什么时候,能让你倾尽容颜自在卧我怀。”刘启突然回想起了那年王忠受伤自己为她疗伤的场面。 王忠后面跟的就是王傲,此时王傲骑着一匹黑马不断向人群中挥手显得十分之风骚。 再后面便是最拉风骑着鹫鹰的弓弩队,刘启特地让人连夜送过来的鹫鹰此时众人一看都纷纷哗然一时将凯旋迎接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只是蛮牛不知为啥此时正郁闷的低着头扛着他的丈八蛇矛走在步卒的最前。 “啪!”刘启对着后面的礼仪打了个敲指,人人应会在城门楼上纷纷抛下了彩花。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回来的人根本就没想过刘启是为他们准备这个凯旋欢迎,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还搞得这么隆重。城门楼上甚至都摆了好多的画桌,看来这是刘启特意让他们过来将这个场面画出来的。 “好,众将领随我至王宫士兵回军营,营地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加上刘启派出去接应的骑兵队,现在已经差不多近千人也让凯旋气氛不过于太悲沉。 “谢谢大王!”一千多人齐声应道,场面也算壮观的紧。 是夜王宫的庭宴厅之中坐满了人,酒杯相互交错着推杯换盏宴会的气氛融洽至极。 一处偏厅里,几个主角都齐聚在这里。 刘启沉着眉毛,良久后才开口道:“你说你们在王家坞追击退却的泽拉图的时候却突然遇见了成片的蛮荒森林的妖兽阻截!” “嗯!”王忠点了点头,“那些妖兽我可以肯定是蛮荒森林独有的!”说完王忠看了一眼刘启。 刘启也明白此时王忠心中在想着什么,“可能是泽拉图使者使役的泽拉图风暴吧?”刘启尽量往这个方面猜测了一声。 可是当看到王忠摇了摇头的时候刘启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不会,那些妖兽根本就没有任何被控制的迹象而且等阶都很高,有些甚至都达到了近八阶。也是因为如此我们在那里还近丧生了近百名士兵的生命!” “是啊,俺也亲自见到了!”蛮牛嗡声嗡气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看来事情在往我们最坏的局面发展了,如此说来那泽拉图应该是投奔向蛮荒了。”刘启感觉有些揪心,刚刚勉强打完强大对手竟然又投奔到另外一个强大的势力之下任谁也会万分的不爽。 满大厅的人都沉静了下来,“算了,暂时不要管这些了。那泽拉图与蛮荒之子合作也未必见得会是见好事,今天是我们凯旋的日子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众人见刘启如此乐观一时也都收起了担忧心情,“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外面喝个痛快,喝个一醉方休!”刘启的鼓动之下众人齐齐向外面的庭宴厅走去。 王忠犹豫了一下,可是当看到蛮牛竟然死死挂在最后不走最后也只得咬了咬银牙走了出去。 刘启自然发现了王忠这个小丫头有话跟自己说,可是奈何现在留在最后的是蛮牛他也无能为力了。 “怎么了,都快要讨媳妇的人还闷闷不乐的?”刘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让这个蛮牛如此郁闷。 蛮牛抬头看了一眼刘启,“刘大哥,我输了我竟然输给了那个小子!” 看着哭丧着脸的蛮牛刘启一时头大,早知道就应该让张文来的。“怎么输了,输了哪个小子了?” 蛮牛像突然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刘启的对面,“吱!”刘启竟然听到那上好的檀木座竟然有要崩溃的迹象。 “还不是张傲那小子,前些天那些头戴绿巾的家伙来偷袭我们。我和他打赌谁斩的人多,可是就在我远远超过他的时候那小子竟然作弊只是最后的一队人马竟然被他直接清光了。”蛮牛低声低气向刘启抱怨着。 “结果王傲他赢了你!”刘启已经想象王傲用自己交给他的剑刃风暴如何一下子秒掉那队人马的了。 “就只是一个、一个啊!”蛮牛特不甘心,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刘启彻底无语看着蛮牛,“那你输给那小子什么东西了?”没办法了,蛮牛一直就这样当着自己让他和王忠‘偷情’,哦不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蛮牛想了半天最后抓了抓头,“好像我们没赌彩头!” 刘启瞬间石化在原地,他本来还想让王傲将蛮牛输的什么心爱之物还给蛮牛可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启再也受不了的爆发了出来。 “给老子滚出去喝酒去,你讨的老婆还比人家多一个呢!” 虽然被刘启用脚踹出来的,可是蛮牛却神奇的恢复了生机。“是啊,反正俺蛮牛也输那小子什么况且我的媳妇还多他个呢!”然后蛮牛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回到了酒席之上。 “唉!”刘启叹了口气正准备找王忠的时候就见门响了一下然后王忠就闪了进来。 “你在叹什么气啊,刚刚蛮牛向你讲了天赐教袭击的事情了吗?”王忠走了过来坐在刘启的身边向刘启问道。 刘启点了点头,“刚刚蛮牛都跟我说了,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我烦心。” 王忠一时脸红了一下,座位下的手已经被刘启‘偷渡’过来的大手给牵住了。 “我是在担心怎么给我的小舅子找媳妇啊,你说我总不能生抢吧?”刘启极其幽怨看着王忠。 王忠扑哧的笑了出来,“谁让你到处乱承言了,现在知道怕了吧?” “切!”刘启直接将王忠扑倒在地,“我才不怕,不要忘了我可是大王来着!”刘启不可一世的已经将手攀上了王忠的双峰之上。 “你想死啊,在这里等下他们进来看到了怎么办?”王忠哪里想到刘启如此色胆包天。 “嗯!”刘启应了一声然后弹起了身随手也拉躺在地上的王忠拉了起来。 “刘大哥过来喝酒啊,大伙都在等你呢?”蛮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向刘启道扯着嗓子叫道。 看着这么快就喝得已经微醉的蛮牛刘启一时无语,他还当谁来了。 “去、去、去,我知道了!”刘启挥手将蛮牛打发了出来,“这里确实不怎么好,今晚我来找你!”刘启低低在王忠的耳边道了一声然后走出偏厅。 王忠听得脸红得厉害至极,虽然她是刘启的未婚妻可是在未成礼之前刘启竟然说晚上找她,她现在真是害怕、兴奋、迷茫各种都有! 酒宴上有蛮牛和小漠这两对活宝气氛很是活跃,刘启和王忠也喝了不少酒可是这点酒对两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好了,散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在大家吃饱喝足玩够夜深人寂之际刘启终于挥了挥手解散了众人。 将士们都纷纷回到了自已的营地之中去了,就在王忠准备回去的时候可楚儿却突然冒了出来。 只见她满脸的怒容,刘启看得一时无语知道自己晚上又要遭殃了。 “原来王忠。”当可楚儿一见到王忠的时候差点说漏嘴连忙用小手将自己的嘴给捂了起来。 王忠也看到了此时光彩照人的可楚儿,小丫头明显比以前更加的迷人了。王忠转头看了一眼刘启这个‘罪魁祸首’,“楚儿妹子!”一时千言万语却只变成了这四个字。 还在最后的几人本来还在等王忠的可是一见王忠有故人也对着她打了声招呼然后也先走了。 “王忠姐姐我好想你吖!”可楚儿一见四下无人立即扑到王忠身上。 王忠愣了愣,“小丫头长得更加迷人了!”特别是可楚儿那好像比自己都还要大的胸部顶着自己让王忠很是无力,“看来/经常男装那地方也受到了影响!”王忠心思小小活跃着。 “嗯、嗯!”虽然知道王忠是女人,可是此时王忠可是彻头彻尾的男装。“我们先回寝宫再说吧!”刘启小声的对着可楚儿和王忠道。这要是叫人看见了,那刘启绝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的女人竟然和一个手下亲呢的搂在一起! 可楚和白了刘启一眼,小丫头当然刘启在想什么!王忠正想拒绝的时候却已经被可楚儿拉着向寝宫那里走去了。“王忠姐姐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最想和人说话的便是你了!” 看着两人女人很亲密边走边诉说着知心话刘启摸了摸鼻子,貌似自己好像已经被遗忘了。 刘启自觉自己是没有3P的福份的,本来还想抱着王忠这个美女睡一觉的计划也宣告流产了。 “算了,找个地方清静清静算了!”刘启摇了摇头然后掉头向冷宫走去。 “吱!”冷宫的大门被刘启推了开来,刘启一步踏进去的时候就有种淡淡的家的味道。 李梦香将冷宫布置的很是温馨,刘启想起自己白天跟可楚儿在这盘肠大战一时唏嘘不止。“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风流了?”刘启只是奇怪看了一眼多出来的一个浴桶也没作多想径自的入了武道。 “如此想来,泽拉图之灾并没有平掉。他们现在跟蛮荒之子合作,最好还是不要再动他们不然他们的盟约是更加的牢靠!”刘启可不认为那蛮荒之子是什么好相与,从格鲁那么为他卖他都能说抹杀就抹杀刘启便看得出来他绝对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刘启感觉自己今天思绪特别的活跃怎么也平不下自己那颗浮躁的心,“也许欣儿根本就没有来这个异界吧,三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她现在应该也要大学毕业。工作然后找到一个相爱之人结婚生子!”刘启丝毫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体内的那刚刚形成的五色球形在他的思胡乱想之下隐隐有要崩溃的迹象。 子智在王宫之上正深思着过去,可是当看到刘启那就要走火入魔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这个混帐小子在干什么啊?”子智大恨的骂了一声然后就从那骷髅鸟上跳了下去。 “呼、呼、呼!”突然那浴桶之中冒出了一个人的头,她大声大声喘着气将让刘启惊醒了过来。 “小青?”刘启奇怪的叫了一句,此时正在浴桶中喘气如牛的竟然是自己白天刚刚调戏的小丫头。 小青好像都已经快要憋坏了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要向刘启行礼,“不好!”刘启见小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断连忙跑了过去。 “这个笨蛋!”刘启骂了一声肯定是自己突然进来让正在洗澡的她一声不吭的躲入了热水中,然后在里面闷了这么久搞得小命都快没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哗!”一阵水声刘启直接将小青从水中捞了出来然后也不管其他将她抱到床上,平放好小青后刘启看着小青那不输于可楚儿的双峰咽了口口水然后轻轻的按压起来。 “我擦!”子智还以为刘启遭受了什么袭击才会倒致那样,可是当一看到刘启正对着小青上下其手的时候气得直接骂出了刘启经常说的话。 “算了,是我多虑了。”子智有些妥协的叹了口气,“十年啊,不能再等了得给这个小子找点帮手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我可不要去当那畜生的坐骑!” 子智再也不看刘启直接踩着屋檐飞身跳了上去然后出现在那只骷髅鸟身上。“我们走!”子智对着那骷髅鸟道了一声然后一人一鸟飞速的消失在帝都的上空。 刘启做了几十次人工呼吸的时候才小青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可是一见刘启正吻着自己的两唇的时候她的娇躯猛的颤了一下。 “大、大王!”小青当刘启抬头换气的时候娇滴滴的对着刘启唤了一声。 刘启立即听得血脉喷张,不知道为什么刘启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种压制不住的冲动。 刘启他哪里知道自己三心二意的练功差点就走火入魔,此时心魔攻身还好只是这点表现已经是天幸了。 刘启顿了一下还是将双手攀到了小青那亮白的双峰之上,小青脸色粉红轻呢了一声然后轻轻咬着嘴唇样子分外的诱人。 刘启心中一痛想起了自己刚刚的念头:“她都结婚了吧!”带着几分烦躁刘启将小青搂了过来重重的吻了过来。 一夜中刘启只知道自己像发泄一样不停的索求着,当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倒了下去。 刘启感觉自己的意识海中好像被重新设定过一样,以前是汪洋如同大海起起伏伏可是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座座青山。刘启甚至都可以看到那青山之上的一条条如同蛇行的路,可是刘启更感觉像是一个个年轮一样附在其中。 “啊!”刘启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可是却传来了身下之下一声吃痛的呼喊。 刘启醒了过来,脑袋好像浆糊一般迷糊不清。 “大王,我好痛!”小青在刘启的身下有些虚弱的道了一声。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的冲了过来,猛的回想起了自己昨晚那疯狂。 “你没事吧?”刘启连忙从小青的身上下来然后将她抱在怀里急急问了一声。 “小婢承受不了大王的恩泽,我!”小青意识都有些迷糊不清起来,昨晚身为处子的她哪里能够接受那般摧残。 “不要说话!”刘启知道自己再自责也是无济于事将小青翻了个身放在床上然后又用起了增卷的推拿之法。自从那天对可楚儿试过以后刘启就更也不敢用了,“谁知道那东西用太多会不会对人有害,那效果真是让刘启后怕不已!”本来想要问一声华太医的,可是刘启回来就忙于各种事情去了让他根本分身乏术。 小青那原本痛苦的脸在刘启按照那增卷推拿的时候慢慢舒展开了,“原本他并没有把我当作泄/欲的工具,不然他此然也不会这么关心我!”小青经过刘启那么凶残的‘折磨’心中的死灰在这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大王,这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好舒服?”小青没过多久也感觉到了那股在自己心间流躺的暖流轻轻向刘启问道。 刘启手抚摸着小青那如丝绸般的肌肤心中的欲火又渐渐盛了起来,“他不会是双修之法吧,而且还是单方面的双修之法!”刘启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感觉、怎么样?”刘启有些不自然的向小青问了一声。 “我好像全身都处在火堆之中,好温暖、好舒服!”小青的修行才四阶战兵此时的反应根本不同于可楚儿那高深的修为可比。 刘启炽火无比的轻轻将小青拉入自己的怀里,“现在还疼吗?”刘启咬着小青那白晰的耳垂向她轻轻问道。 小青娇体轻颤不已,“不疼了!” 刘启闻言将小青压在自己的身下,“让大王我来好好疼疼你!”片刻后冷宫之中又是一翻春戏上演。 “惨了、死了!”刘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慌乱的穿起了衣服,只是越急穿起来反而更加的慢 小青默默起身帮刘启把衣服穿好,刘启冲着小青那娇艳欲滴嘴唇恨恨吻了一下。“乖小青我现在得马上去早朝了!”只见刘启说完就踢上靴子往外面跑去。 小青哪里看到过刘启如此失态的一面坐在床上的她不由得扑哧一笑,只是当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的时候双脸红得发烧。 “这次完蛋了,自己刚刚回来就接连迟到看来这个大王做得很是离谱啊!”刘启一边向金鸾殿跑去的时候边一边反省着。 “你不适合做统率,反而适合做游侠!”子智对刘启说过的那句话又出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刘启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做这个什么楚王啊!” 刘启最后理了理衣服就向大殿走去,相比是昨天其实刘启今天还算是很早的。 朝议继续着,刘启发现自己精神真是好得一塌糊涂。“嗯,可以!”刘启竟然听着听着就慢慢困得打起了嗑睡,当那个大臣说完刘启也只得迷糊的点了点头答应。 “对了,久未众爱卿家有才女。我看今天天气尚好不如由寡人牵头众爱卿带着未有婚约在身的子女在寡人的御猎园中进行一场狩猎,让这些年青人多交流、交流?”刘启腆着一张月老脸向大殿下众人说道。 这本来就是一件玄耀事情,如果来个两情相悦说不定还能得大王的赐婚。所以大殿下的群臣纷纷意动的很,“要是大王看上了我家的小女那自己不是立即飞黄腾达一步登天做大王的岳丈!”一些心思活洛的大臣已经在往这方面痴想了。 “如果有情投意合者,在礼部登记由寡人亲自赐婚。而且寡人也会让这次凯旋的将士参加,一来作为保护,二来寡人的将士之中可有不少人中之杰!”得到刘启的亲口承诺之后众人皆喜齐齐拜谢。 唯一掌管吏部的蒋纯样子甚是难看,刘启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想在这狩猎之时出现什么乱子。“蒋纯爱卿为何脸色如此难看?”刘启淡淡问了一声。 众人一听,纷纷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刘启的注视让蒋纯一时大窘,“微臣可以不参加吗?”良久蒋纯才道出了这一句。 “为何?”刘启静静倾听着蒋纯的理由,“如果家中无适婚满足条件的子女也是可以参加的,就当去放松、放松众位家卿也挺辛苦的!” 蒋纯好像豁出去了一样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只因为微臣管教女儿无方,她们都异于常人的肥胖不适见人!” 刘启还当什么,“无妨,说不定在此次狩猎上哪家公子或者将军相中了贵女寡人照样赐婚!” 刘启本还以为会遭到很大的阻碍没想到也就只有蒋纯这一个小小的风波,平掉蒋纯之心后刘启也散了朝现在他正走在回寝宫的路上。 “去通知各位将军,说让他们未时赶到寡人的御猎园去。媳妇是给他们找来了,有没有本事拿下就看他们自己的!”刘启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太监道了一声。 “是!”那太监此时正忐忑不安着因为刘启身边现在都不跟太监的,现在要自己跟着这让他一时很是害怕与徨恐。突然听刘启的话后太监连忙行了一礼然后跪着退了下去。 “自古美女都爱英雄,嗯再给加上一场擂台赛。那个王傲相中的玉剑苏苏的不是剑客高手吗?好就让他们打出火花好了!”刘启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往前走去。 刘启正在计划着接下来的狩猎,这场‘相亲’也是他在早上去上早朝的路上突然想到的他现在要仔仔细细将它筹划完弄上一场完美无缺的盛宴。 “有事吗?”刘启突然感觉有一个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便停了下来回头向他问了一声,可是当刘启看清那人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刘启眼前站着的正是小青只见她此时正着宫女装,脸色泛红微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奴婢、奴婢!”小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刘启心中到底算什么,经过昨晚之后此时说起话来竟然结结巴巴的。 “奴婢什么,以后你先就住在冷宫那里吧找个时间寡人纳你为妃!”刘启轻轻将小青的头抬了起来然后温柔道了一声。 小青两行清泪顿时流了下来,“谢谢大王!” “傻丫头,我都。嗯!”刘启正想说下去的时候却突然看见王忠与可楚儿走了过来便咳嗽了一声同时将刚刚轻敲小青头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小青用很销魂的眼神望了一眼刘启,“我去看看治治。” “去吧、去吧!”刘启挥了挥手小青识趣的退了下去。 “怎么样销魂吧?”可楚儿走了过来在刘启耳边轻轻的道了一声,好声音诱人至极。 “嗯,很销魂!”刘启自然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可楚儿此时看着已经化为女装恢复了容颜的王忠轻轻赞叹了一声。 王忠哪里有刘启那般脸皮,一时羞得低下了秀额。 “老实交待昨晚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可楚儿不依不饶继续向刘启‘逼宫’。 刘启讪讪一笑,“昨晚见你们聊得那么投入我就去冷宫那里睡了一觉。” “只是睡觉?”可楚儿坏笑看着刘启,刘启被看得好像被抓住了尾巴的老鼠。 “昨晚是睡觉了,只不过不是一个人睡觉而是和小青这个俏丫环一起睡的不过也是睡觉吧!”想至于此刘启收起了自己的做贼心虚之心。 “对了今天我为众将士举办了一场狩猎大会,其中群臣的子女也会去参加你去不去?”刘启向王忠问道。 嚣张霸道女土匪当下被刘启冷落了一下,“你不准去!”可楚儿直接爬到刘启的身上抓着刘启叫道。 刘启也不理可楚儿,只是轻轻揉了揉这个调皮的家伙。 “我也不去算了吧,今天我陪陪楚儿吧她说这些天有些不舒服。”王忠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对着刘启道。 刘启点了点头,“下来了,我不去那狩猎会怎么弄!” 可楚儿只得幸幸被刘启赶了下来,“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休息吧,谁让你前些天那么不知节制!” 可楚儿被说得小脸一红刘启口中的不知节制指得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那你早点回来陪我啊!”可楚儿低低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见此时时辰也快到了,“我知道了!”说完刘启径直的朝御猎园走去。 御猎园是一座极大的山林,林中养了许多珍禽异兽不过大多都是没什么攻击的普通畜生。整座园林都是用木桩高高围了起来,自刘启穿越后都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 “你们去在那里搭一座高台,就地取材现在就搭起来!”跟在刘启身后的御林军直接就被刘启当作差役使了起来。 “是!”一干众人应了一声,“越大越好!”刘启在后面补充道。 “打完猎就在这里烤了,边看擂台比武一边吃着美味这主意不错!”刘启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这个临时的客窜月老可以牵多少红绳了! 在楚国之中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女人是不能出门,也没有女人必须裹脚的说法。但是无形之中却有种女人以养居为大,恬静、淑女、才女、有礼!这八个字却深入人心的潜意识之中,但凡家中有女都默默遵守着这一准则培养着。 植根于男人心中的永远是男子最大原则,而女人却从未站出来反对过,这便是整个异界的男女地位状况! 这一日整个帝都之中但凡有些名望家中的子女纷纷被刘启给‘赶’了出来。 “我说你就不能穿得再淑女一些,你还拿着那玩意干什么?”苏宏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的女儿。他这一生之中也就有这么一个女儿——玉剑苏苏。 此时苏苏正穿着一套很常见可是却经过自己精心一针一线打造出来的游侠红装,让男人一见就有种想要将这匹野马驯服的冲动。 苏苏在原地转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啊,你让我穿裙子什么的我怎么去狩猎啊?” 苏宏差点一口老血溅到墙上,“那个狩猎是给你们准备的吗?”苏宏暗恨不已,默默责怪着自己不争气连个儿子都没能弄出来。 不过当转念一想的时候脸上又笑逐颜开了,“乖女儿等下我会将你引见给大王的你要好好表现!”苏宏心中惦量的是刘启可能一直见惯了那些淑女突然看到自己这么另类的女儿或许会激发出一点雄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好!”苏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理解他老爹的意思。 与苏宏怀抱同样的理想的差不多已经占了这次狩猎大会的九成多,也只有蒋纯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上马车。 两个庞然大物立即欢喜无比的提着裙子钻进了马车之中。“吱!”马车当下呻吟了一声,前面的马儿也慌乱了一下。 马夫连忙牵了牵僵绳,“两位小姐可坐好了!” “好了!”马车中传来了两声叫声,马夫一听一挥鞭子可是那马却仍然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蒋纯老脸一整抽搐,马夫无力的看着自家的老爷。 “再加两匹马!”蒋纯不愧为官多年立即恢复了脸色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然后自己骑着马已经先行了! 刘启此时正站在那新建的高台之上,高台被建得极大大概和一个足球场差不多,到处都是新的木头散出来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刘启摇了摇头也不去管它是何种树木,“都到齐了吗?”与那些提家带口的官员或者名望之族不同此时下面都是光棍的很的将士。 “大王俺的媳妇呢,怎么不见人啊!”蛮牛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见个女人的影子便嗡声嗡气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差点从高台上跌倒下来,“屁话!”刘启直接骂道:“我要找个活的女人你要不要?” 下面一听都轰然的笑了起来,“今天我已经把媳妇都给你们找来了,能不能拿下就要看各位的表现了。”刘启对着下面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爆料道。 下面的人一听果然目光更加的有神起来,“首先看到自己中意的女子就要好好表现,今天有的是你们表现的机会!看到没?”刘启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高台。 “在这里你们可以进行比试,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敢乱来不但媳妇没有甚至连你现在的位置都会保不住!”刘启可不想见到等下一开比武然后血流成河的场面。 “是!”众人齐声应了一声。 “反正谁要今天给我搞事我就让他吃不了逗着走,你们要是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子就各凭本事。找个角落绝斗我是没意见,可是大家都要有分寸知道吗?”刘启最后强调的还是禁止暴力冲突。 “好、好、好!”台下响起了如潮水的应喝之声。 刘启最后对着王傲和蛮牛点了点头然后跟来到自己身边的礼伺开始说起了整个狩猎大会的流程,毕竟等下要上去主持的可不是他这个大王。 礼伺一边认真听着刘启的话,一边用一块锦布用笔记录着。 刘启眉头皱了皱,心中突然一动。 “大王怎、怎么了?”那礼伺见刘启皱眉一时被吓得不轻颤抖着弱声向刘启问道。 “没事!”刘启淡淡道了一声然后又继续交待起来。此时已经有人带着自家的子女来到御猎园了。 将士们都都被刘启训了一通现在老实多了都整整齐齐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刘启的命令。 那礼伺最后在刘启说完的时候点了点头,“整个大会分为三步:狩猎、比武、宴饮。其中比武和宴饮是穿插在一起混合进行,每个活动都设有一定奖励。” 刘启一听后知道这个小礼伺已经完全摸透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赞许的点了点头,“如此臣下告退!”穿着红衣官裳的礼伺向刘启行了一礼然后便退了下去。 此时台下已经来了许多的人,他们都带领着自己的子女在将士一旁等待着狩猎大会的开幕。 苏苏跟着苏宏来到御狩园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启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宏听得直接将自己的女儿挡在人群的视线之外,“丫头平时你任性也就罢了,可是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乖乖的刚刚那人可指点不得!” 苏苏一看自己的老爹这么紧张也识趣的将手收了回来,“可是那人是谁啊?”苏苏最后还是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猫偷偷向苏宏问道。 “他是大王!”苏苏哦了一声然后偏头打量着刘启的背影。那日在妓院外她并没有等到下楼的刘启就直接被那条大蛇给惊走了,要知道她一生之中最害怕的便是蛇这类爬行动物了。 原来她也一直都在找刘启和王傲的踪影,可是平了李家和刘家的刘启又匆忙带着军队去了漫古她根本就无从找起。最后找了大半个月后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应该是离开帝都了!”听着寻找之人报告苏苏也只得无力的叹了口气。 凯旋庆祝的时候她也去看了,可是那人真是人山人海。一直被人群挡在外面,最后还越演越劣直接就被那些大力的男人将小心翼翼的她三振出局。苏苏气不过但是又不能拔剑砍了他们,一气之下只昨恨恨回了家从此五日都未见帝都之中出现她的倩影。 刘启伸了一下懒腰昨晚一直都在跟小青那丫头疯,现在的他隐隐感觉四肢无力的很。 “咦?”刘启突然眼前一亮,没想到在这里也看到了一个老朋友。只不过他此时却有些愁眉不展的而且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角落,刘启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然后信步的走了过去。 “华太医怎么一个人啊?”刘启对着背向着自己的人轻轻道了一声。 华太医本来不想来参加这次狩猎的,可是一想到刘启下令让御医过来作救助工作身为忠王派的他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 “参加大王!”华太医一转过身就对刘启行起了大礼。 刘启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怎么不见令女?”刘启这句话问得有些老脸微红,可是华太医却并没有将视眼放在刘启身上而是仰天长叹了一声。 “华织她、她抱恙在身而且她。”华太医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得接连叹了几口气。 刘启在心中也微微叹了口气想起了那个躲在草丛中被自己一剑划伤时她涩涩发抖害怕的容颜。 此时高台之下传出了一声吵闹之声,看来是狩猎大会已经开始了。 “第一名者、、、”隐约间刘启听到那礼伺正在给众人报告着奖励。 “老臣先行告退!”华太医向刘启说这些并非让刘启去怎样而是一时感叹心中凄苦。“为什么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要是当初是个男孩那该多好!”华太医最后在心中感叹了一声然后拖着身子消失不见。 刘启对着华太医的身影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刘启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朝御猎园一个偏僻的角落中走去。一阵山林呼呼的刮过,将刘启身上的长袍吹得哗哗作响。“天冷好个秋啊!”刘启冷冷的感叹了一声然后直接跳上了一棵大树。 “不知道这样下去还会要多久!”刘启眯了眯眼睛望了一眼那在天空,天空之上却是没有什么脾气的太阳正安静的照射着,刘启躺了一会儿后便安然睡了过去。 远处狩猎的人群已经开始出动了,一时俊马带着一个个俏男亮女冲向御猎园深处。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和在树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刘启无关了! 作为这些人的家长早已经被刘启请去了一个搭好大大帐蓬之中,“怎不见大王?”一个官员向那传讯的公公轻声的问了一句。 那公公客气对着各位作了一辑,“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反正大王是让咱家将诸位请至于此。听说大王好像是让你们吟诗作画的,大王可能会晚点才过来吧!”那公公早已经得到刘启的真传,只要将他们留在此处便可! “啪、啪、啪!”那公公轻击了三下掌,只见一群宫女和太监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一一搬了上来。 “诸位言尽于此,咱家就先行告退。好好表现啊,等下大王可是要来欣赏诸位才华的哦!”临走时那公公继续放着刘启这颗烟雾弹。 众人一听皆认为这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走到了刘启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书桌前。没有占到书桌的大臣则只得幸幸然看着那些正在抓头骚耳的同僚恨不得取而代之! 相比与那些骑着马策马狂奔的人,蛮牛此时就显得很是凄凉了。因为一被蛮牛骑过的马就再也不肯载蛮牛了,可是蛮牛此时好像却是乐在其中。 “这位小姐小心,那花丛中可能有蛇我来帮你!”蛮牛将手中的弓一股脑的丢在地上然后哒哒跑到那形体和他相差无几的两个女子前面。 那两女子也是经常足不出户大家闺秀一听蛮牛的声音都脸红得发紫,“谢谢将军!”其中一位稍年长的一位姐姐对着蛮牛弱弱道了一声。 “客气啥,不要跟俺客气!”蛮牛直接连花带根的将那花拔给了那姐姐。“这花真香,俺来帮你戴上吧!”蛮牛看着那姐姐的羞涩一笑一时很呆有种被电到的抖动然后嘿嘿一笑将那花的根径直的截断小心翼翼的将花插在那姐姐的头上。 “我也要!”那妹妹一时也不甘寂寞向蛮牛娇声道。 蛮牛顿时如坠五里雾中,“好、好!”点头不止的蛮牛发现自己手上花没了然后又一转身向那花丛中走去。 “你叫啥名字啊?”一心为了媳妇的蛮牛此时终于感觉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献完花便不再向前去打猎反而和那位姐姐搭起了讪。 “蒋美!”那姐姐犹豫了半会才弱弱道出了这两个字,“我叫蒋丽!”那妹妹见蛮牛没有要问自己的意思一时大急也报上了自己的芳名。 “俺叫张诗翔,大伙都叫俺蛮牛!”蛮牛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蒋美差点就要流口水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都快要被遗忘的大名报了上来。 “父亲也不见哪里去了,现在我们去哪里啊?”妹妹偷偷瞄了一眼蛮牛结果被蛮牛抓了个正着,蛮牛便扭的回了一个眼神电得那妹妹身体差点软倒在地。所以此时姐姐的问话她都没能听清楚,“什么?” “要不我们去散散步吧,我不是很喜欢残杀那些生灵他们多么可爱杀了多可惜!”蛮牛博爱的望着两姐妹,同时心中已经在猛跳狂跳。“这就是刘大哥给俺找的媳妇,真是太对味口了。俺蛮牛一定要好好表现将她们都拿下!” 还好附近没有什么人,不然蛮牛这句残杀生灵可惜非得笑死一半将士不可。谁不知道他天天是无肉不欢的! “嗯!”那姐姐正无聊平时她们都被锁在家里刺绣今天难得有机会出门一趟。 蛮牛见姐姐点头心中大喜,“那我们一起去走走吧!”蛮牛这句话当然是对着蒋美后面的妹妹说的。 “我擦!”刘启怀中正抓着一只不知好歹飞到自己身上跳舞的小鸟,痴痴看完了这一幕然后暗暗道了一声。“这小子挺行嘛!”看着蛮牛那笑得不能再开的脸刘启彻底的无语了。 “啾、啾!”那小鸟竟然也不怕刘启竟然还窝在刘启怀里将刘启温暖的胸怀当作了窝。 “我、我!”刘启看得大奇,“难道这异界之中的小鸟都是这么疯狂的!”刘启盯着怀中这只小巧的如同麻雀,身上也是灰不溜啾的小家伙,可是小家伙眼神却是很灵性刘启在打量它的时候它竟然也在转着头打量着刘启。 “就不怕我吗?”刘启对着那小家伙问了一声,可是更像是问自己。 “啾、啾!”小鸟欢快的叫了两声。 刘启一时无语,自己这是怎么了和一只不会说话的小鸟磨矶个什么劲。想到这里刘启将怀中的小鸟轻轻放在手间然后一抛,“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刘启说完又倒头睡了过去。 “混帐小子哪里跑!”与蛮牛命运完全不同的是王傲,苏苏一眼就认出来了王傲就是那天在茶楼自己眼前连自己拔剑机会都不给的小子。此时王傲被追得异常之惨,苏苏好像有种快抑郁成了如狼似虎的奔三女人此时正驱马追着王傲。 王傲哪里想到自己那天那么稍稍的装一下竟然会遭来这么大的误会,此时他可不想在人群面前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苏苏打所以一个劲的跳蹿了起来。 苏苏已经把玉剑给拔了出来,那玉剑也只是剑鞘是玉制的里面那把剑也是一把铁剑。 “有种你就别跑!”苏苏气得跳脚,自己找了这么多天的家伙竟然还敢活生生的出现自己面前。 王傲转头对着苏苏呵呵一笑,仗着自己是上等的战场一马扬川的跑进了一个山林的陕谷。 后面本来跟得大急的苏苏一见此突然笑了起来,这让王傲看得一时心痒至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现在看你往哪里跑?”苏苏也不想有他直接跟进了那深谷之中。 王傲此时已经止住了身下的马儿,此时正含情默默看着在马儿身上飞扬的苏苏。 “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苏苏一扬手中的剑直接指着王傲叫道。 王傲笑着看着苏苏,“姑娘可否婚配?” 苏苏看着王傲那三分坏笑七分情宜一时呆了一下,“我还没有意中人何来婚娶之说!”犹豫了良久苏苏还是低头对着王傲道了一下。 “王家王傲领教姑娘高招了!”王傲跳下了马然后将马儿放在一边吃草傲气凛然的对着还呆在马上的苏苏高叫道。 苏苏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自己竟然心乱如麻起来,“难道我一直在找他不是为了报仇?”苏苏突然迷茫了再听王傲那骄傲的话一时气又上来了。 “看本小姐如何教训你!”苏苏本来也是一个眼高于顶之人此时见王傲的傲气一时也跟他较上了劲。 “喝!”苏苏也将马儿放在一边不管然后怒喝了一声好像在为自己打气冲向王傲。 王傲一动也不动,等到苏苏的剑快临身的时候都没有反击的意思。苏苏一时大急,可是此时剑势已经完全收不住了,“你这个笨蛋你想死吗?”苏苏怒骂了一声。 “当然不想!”只见王傲连双子剑都没有拔出来只是用剑鞘将苏苏那来势凶凶的一剑轻轻拔了一下然后苏苏就与王傲擦身而过了。 “我都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怎么舍得死去!”王傲闻着苏苏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道了一声。 “苏苏,不错有两下子不愧为那般狂了!”苏苏哪里见过这么使剑使得如此巧妙之人当下报上了自己然芳名,可是下一剑又已经迎风荡了开来。 王傲一时有些慎重起来,苏苏玉剑苏他自然是知道现在他问也只不过想听一听佳人亲自报上自己名字的感觉。 “噌!”双子剑应声拔了出来,“叮!”剑与剑交织在一起。一时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异常的激烈起来。 如果有观众此时肯定会大声喝彩,但是奈何王傲有心躲开人群此时谷中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渐渐相互闻来闻去的两匹马。 一个时辰过去了,现在离狩猎结束时间也差不了多少了。 “最后一招!”苏苏与王傲心中同时想起了这个念头,此时打得这里苏苏已经对王傲好感大增了。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拿剑与自己过过这么多招的,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很满意了。 即使她身边一直都跟随着一大群追随者,可是她都看不上那些假意拿剑装饰之人。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输给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在灵活上他已经让过自己很多了。 王傲此时心中也是惊涛骇浪,从来没想到竟然会有女孩子将剑舞得如此之精。王傲咬了咬牙,“帝都第一女剑客,玉剑苏果然名不虚传可是老子拿定你了!”想到这里他已经看到苏苏的身边已经形成了一只正在浴火重生的凤凰虚影了。 “火凤朝天!”苏苏轻轻喝了一声只见一只火凤凰竟然慢慢从她的剑中好像在火中重生一样飞了出来。 “嘎!”一声轻鸣那火凤凰就展翅俯身冲向了王傲。 王傲不退反进,此时他经过刘启的熏陶清楚的很一旦退却那自己必败无疑。“剑圣风暴!”王傲并没有沿刘启那剑刃风暴而是经过精粹之后又重新给这招命了一个更霸道的名字。 双子剑应声而分!一道由剑刃组成的龙卷风瞬间在王傲的身边刮了起来。 “嘎!”火凤凰毫不迟疑的直接一头撞了过来。 “叮、叮、叮!”一时剑与剑的撞击、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苏苏已经直接倒坐在地上,一出手之后她就后悔了。此时也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与那火凤凰战冲斗不休的王傲,她隐约希望着自己的招式被王傲破掉然后王傲很傲气的对着自己说:“这招还不错!” “啊!”两团由剑刃组成的白色风暴和火凤凰那火红不断交织在一起,突然火凤凰一声惨然后苏苏的那把剑倒飞了过来。 王傲双手各拄着一只分开的双子剑,在地上牛喘着气。良久后才对着还呆呆看着她的剑由红慢慢转变成白色的苏苏道了一声,“这是我打过最过瘾的比试了!” 苏苏一愣,“你也是第一个和我打成这样的男人!” 王傲再喘了几口气后终于恢复了正常,“我们走吧!”此时时辰早已经过了狩猎规定的时间了。 “好!”苏苏将剑收回了手中的玉鞘之中,可是却站也站不起来。“我动不了了,刚刚那招已经消耗掉我所有的力气了。” 王傲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释然了,可是当他转身找马的时候哪里还见那两匹马儿。 “马儿不见了?”王傲对着苏苏道了一声。苏苏也是仗着有马在才敢轻易的动用这招,此时一听马儿不见一时有些慌了。“不可能啊,织机是我一手将它养大的,它不会离我不顾的!” 王傲也摇了摇头,“我那匹马是我从军营中挑出来的,随我征战过几次也没可能扔下我啊!”两人那时斗得正酣又哪里有心思去管马儿的行踪。 还未待苏苏再次开口王傲就直接将苏苏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我抱你出去吧!”苏苏还想反抗可是当看到自己都已经在王傲的怀中了也没再说什么。 王傲走起路来也是半颇不巅的,刚刚他的剑圣风暴同样对他的消耗很大。才走了几步王傲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苏苏看得一时芳心阵颤不知什么时候纤手已经搂着王傲的腰了。 王傲痛并快乐走着,可是才一走出陕谷的时候他就愣在了原地。 此时自己和苏苏的马儿正在这陕谷外面翻云覆雨着,“怎么了?”苏苏因为被王傲抱着没看到此时见王傲不走了便奇怪向他问了一声。 “原来你养的织机是一匹母马啊!”王傲对着苏苏道了一声。 苏苏也感觉到了王傲眼前肯定出现了什么状况此时她攀上王傲的肩膀然后回头望去。“要死啊!” 只见自己的织机正被王傲的马儿骑在胯间,两匹马儿完全将两人忽视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 王傲见苏苏那娇羞的模样一时看得食指大动,无师自通的轻轻将嘴唇靠向了正在自己肩头的苏苏。 苏苏俏脸粉红,眉毛微微颤抖着却也不闪躲。 没过多久地上又多出了一对正在做着爱做事情的两人! 刘启丝毫不知道自己策划的相亲宴到底进行到了哪种程度,当他转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暗了。 “我擦!”刘启暗骂了一声然后就准备起身跳下树去可是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怀中有一物。 “我去!”刘启当下一阵无语,他怀中的一物不是别的正是自己放飞了的那只小鸟。此时小东西正躺在自己的怀中睡得异常的HPPY! “起床了,我要走了!”刘启将怀中的小鸟提了起来然后叫道。 小鸟突然被人叫醒好像很不乐意,竟然看了不看刘启一眼又窝在刘启的手心睡了起来。 “这货估计给人烤了也要向人要求多加点调料能够好吃一点!”刘启暗暗一笑也不再管它直接从树上蹿了下来。 “大王,我正在到处找你现在群臣那边怎么办?”一位公公突然看到刘启的身影连忙向刘启叫道。 刘启刚刚想迈出去的步子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将群臣留在那里吟诗作画来着。“这样吧,你跟他们说我身体突然不适已经回王宫了让人将字画都搬到宫中去!”刘启此时心不在这次的狩猎大会上对着那公公道了一声然后人影在公公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唉!”那公公叹了口气然后朝御猎园中走去。 刘启出现在一座府前,犹豫了一下刘启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墙从一个角落跳了进去。 刘启放眼就看到了一座高高的秀楼,此时一个相貌平平的丫头摇头叹气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中正端着一个碗,碗里的东西味道大得连还躲在角落的刘启都闻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刘启疑惑了一下然后立即偷偷摸摸的钻了过去。 “药可医伤,可是能医得了情伤吗?”刘启犹豫着怎么进去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房间内一个女子的感叹。 “吱!”一声轻响刘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正躺在床上的人一听到门响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丫环。“有事吗?” 刘启将手中的小鸟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只小东西一直都贪婪在自己手上睡个不醒。 小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满的动了动翅膀然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你的伤口还没好吗?”刘启已经看到了那染了血的布轻轻来到床前向床上之人问道。 华织一听到刘启的声音脸上的泪水唰唰的流了下来,再看到刘启那头顶之中那一缕白发一惊。“你怎么了?” 这是刘启听到最多的问话,不过这次却是最感动的。“没事!”刘启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清瘦得如同黄花的华织。 “你要干什么?”华织被刘启突然脱鞘脱到自己床上的刘启吓了一跳。刘启了不理她只是轻轻将她扶立坐了起来,然后又用增卷那神奇的推拿手法开始向华织上下其手起来。 华织好像看出来刘启是在为她疗伤不吵不闹静静闭上了眼睛,“感觉怎么样了?”当刘启问了几遍却没有听到华织的回答。 刘启正奇怪着却突然发现华织已经自己恬恬的睡去了,“呼!”刘启吐了口气然后一心一意开始为华织推拿起来。 这次为华织的推拿刘启感觉好奇怪,在他的意念之下自己身体中那在泽拉图基地跑进自己身体的绿芒竟然也同步的流过自己推华织的身体相应部分。 “呼!”刘启感觉到的不是可楚儿和小青口中的暖流而一阵阵清风,清风刮过的感觉。 “呃啊!”刘启呻吟了一声完成最后一步后直接倒在华织的身旁睡了过去。 “小姐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华太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回家问丫环的第一句话就成为这句。 丫环还是如同往常的摇了摇头,“小姐她应该睡了,我去过她房间送过药了!”见华太医正抬着打量华织的秀阁丫环连忙向华太医说道。 “哦,夜深了你也睡吧!”华太医对着丫环道了一声然后有些失魂落魄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枉我一生以医为业,竟然连个小小的伤口也不治不了啊!”华太医颓废的倒在床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那是因为华织郁积过重。 “要不我就厚脸皮一会,去求求大王收了织儿?”华太医伴着几分醉意的喃喃自语了一阵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喂,兄弟加不加入我们天赐教?”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将一个穿着得有些潦倒之人挡下然后弱弱对着他说道。 被挡下之人好像游魂一样的看了那人一眼,“什么是天赐教啊?” “跟我来!”只见那人一招手然后走向一条胡同。“我见兄弟并非凡人,我相信在天赐教中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两人慢慢朝那个胡同走去,只不过出来拉人入教的天赐教人与以往头戴绿巾的不同他行动小心翼翼而且只拉那些穷困潦倒之类。 刘启与张文最担心天赐教会浸入帝都的事情还是在偷偷进行了,只是一切刘启与张文没有发现而已。 狩猎大会上群臣都极是失望,本来还想将自己出色的女儿给大王相中之人一脸的死灰。因为刘启从头到尾都未曾出现过,唯一高兴的当属蒋纯。蛮牛相中的那两女正是他一直都嫁不出来的女儿。 “你要走了吗?”清晨刘启突然从一个奇怪的梦中给惊醒,梦中他好像正在慢慢消失什么也阻止不了! 刘启惊醒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坐在华织的床上,突然听到华织的问话他愣了一下。“你醒了啊!” 华织点了点头然后也起身和刘启坐在床头,“睡了一会后就醒了!” “现在伤口怎么样了?”刘启对着华织微笑了一下然后向她问道。 华织感觉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脸上突然一惊只不过回答刘启的话却有些漫不经心。“好了!” “这样就好,你要记得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刘启叮嘱起来可是见华织好像心不在焉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华织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突然扑哧的笑了起来,那憔悴的脸色看得刘启心中一疼。刘启将华织抱在自己的怀中,“怎么突然想起什么这么开心的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时候父亲不让我学医,我就偷偷自己学。结果我偷偷将他的所有医书都倒背如流,可是他到现在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暗地里是一个医生。我一直胡闹扮男装跑出去就是找人去看病。可是现在我遇见了一个男人父亲又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现在我们又偷偷躲在我的房间里。”华织说完轻咬着嘴唇齿,“我们这算是私会吗?” 刘启一时无语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点头,“我们这不是私会,我们这算是在偷情。” 华织刚想反驳的时候却发现两人正在一张床也符合偷情这一说法,“可是。”华织刚刚想问刘启会不会娶自己却立即闭上了嘴。 “你昨晚的那套功法好奇怪,可是却妙用无穷。”华织在心中不敢确定,她怕会给刘启抗拒所以突然转了个话题。 刘启一听来了兴趣,他一直都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 “它有极大的治疗效用,而且还是提升人的修行。”华织不愧为能将华太医的所有医书倒背如流,经历过一次后竟然一语言中了那推拿的作用。 “它其实是一种唤醒人的体能,以及舒导筋脉的更像是医术吧!真正的形态可能不是会像你那样用手去推拿,应该还少些什么东西。”华织不停的琢磨起来。 “难道是像昨晚那样绿色流体循环流经身体各处?”刘启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然后继续看着华织示意她继续说。 华织明白刘启的意思用手轻轻将秀额上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一下才继续道:“其实我们现在的修行之法一直都在压榨着人体的极限,可是却缺少中调方法。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中调之法,人体只有不断得到补给才能爆发出更强大的潜力。一味索取而不给回报到最后情况会极其的糟糕,这也是为什么到后面战将、战神、战圣再进一步都非常困难的原因。” 刘启离开华府的时候脑海中还是在不断回响起华织的话,华织对医学、武学各种方面都很善长,而且还是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才女啊!”刘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王宫前了。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昨晚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等了你一晚上。”刘启看到的是王傲和蛮牛正在王宫前拦着自己。 刘启愣了一下,“有什么事吗?”刘启见他们那焦急的神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成与不成。 “当然是赐婚啊,刘大哥你不会忘记了吧!”蛮牛此时恨不得立即将刘启拖到御书房然后丢给刘启一道路圣旨,快点写完我就去讨媳妇了。 “赐婚!”刘启愣了一下才想了起来昨天自己组织的狩猎大会。 “我不是说让你们在那礼部登记然后十天后再给你们赐婚的吗?”刘启奇怪看着眼前这两人家伙。 “俺查了日子,后天就适合婚娶俺想。”蛮牛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竟然小羞涩了一下。 蛮牛如此急色刘启自然可以理解,只不过王傲。王傲偷偷将刘启拉到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对刘启道:“姐夫大事不好了,我把那苏苏给那个了。不马上把她娶进门的话我会很惨的,那天那个之后她就说了十天后如果自己没去迎娶她,她就投井自尽。” 刘启听得愣了一下,同时也想起好像自己都没有给可楚儿一个名分。现在好像小青也要给一个,刘启琢磨了起来。自己跟可楚儿已经在山寨都成过礼了也没什么,可是小青这小丫头要是给他来这一出的话。 “姐夫你不会反悔了吧?”良久也没见刘启回答,王傲急火攻心言不由衷的对着刘启弱弱问了一声。 刘启直接敲了一下王傲,“你当我是什么人啊,等下我就去御书房给你们当月老去!”刘启爽快至极的回答让王傲一颗早已经乱如麻的心终于有些放下了。 “不过!”刘启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来到蛮牛的身边了。 “不过什么啊?”蛮牛与王傲几乎同一时间向刘启叫道。 刘启好整以暇看着两个都已经头上冒汗的家伙,“你们要在这二天中替我造个东西。”刘启弹了弹手指道。 “姐夫你不要这样故弄玄虚吓死我了,什么东西快点说!”王傲还是比蛮牛先反应过来对着刘启问道。 “纸!”刘启面上泛出了一丝笑意突然道出了这个字,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到底怎么才能让天赐教不再那么容易蛊惑百姓。百姓之所以会被蛊惑只是因为所接受的教育太少,而作为知识传承的现在这个异界仍然是竹刻的书籍。这些东西异常的昂贵也只不一些官员世家之中才有,流通更是不理想。 刘启转念一想何不让纸盛行,造出纸的书那样的话肯定会改变这种状况。刘启第一部想弄出来的纸书就是自己将士与边疆的泽拉图战斗的记史,一旦书成再流传出来那天赐教打着泽拉图战争的扩展将会不攻自破。 刘启那天让画匠去画凯旋归来的场面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点,造纸不难现在情况又允许刘启也等不下去了。 “好,刘大哥让俺干啥俺就干啥!”蛮牛爽快的拍了拍胸膛。 王傲则不脸不解的望着刘启,纸是什么东西他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 “到时候我会调给你们一些能工巧匠,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保秘。我会给你们方法,但是那些工匠他们一定不能掌握全部的流程,而且在造纸一开始到他们老死都要被约束。”刘启可不想让自己一搞出来的东西就落入一些有心人的手上然后用自己的纸书来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王傲一听刘启如此说当下慎重的点了点头。 让王傲和蛮牛去做这件事情也是刘启深思熟虑后得到的答案,毕竟没有比自己的小舅子和毫无心机的蛮牛可靠了。 打发了两人刘启就去御书房给他们下赐婚的圣旨去了。 “怎么一个人?”刘启搞定之后一推门就看到了王忠此时好像正在外面等自己一样。 王忠看着那字迹都还未干正晾在书桌之上的圣旨。 “那是我给你的求婚圣旨哦!”刘启看着此时恢复女装的王忠突然出言调戏道。 王忠脸上一红,可是却突然发现了什么端倪猛的一脚踩在刘启的脚上。“让你骗我,给我求婚的圣旨怎么可能会有两道在那里。” 刘启嘿嘿一笑就想去搂王忠,可是王忠像只蝴蝶一样闪了过去。“你要干什么?”王忠对着刘启置问了一声。 “只不过想抱抱你,看你重了没?”刘启看着王忠那娇怒的表情异常的享受口花花继续调戏王忠起来。 “你儿子正在到处找你呢,真是的看来楚儿妹子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只坏虫,到处招花惹草。” 刘启愣了一下,自己回来这些天还真没好好跟小治待过。 讪讪笑了一声,“我这不是忙着给小舅子找媳妇吗,话说那小子真是不是盖得!”刘启神秘的对着王忠爆料着。 “小傲他怎么了?”王忠果然一听关于自己弟弟的事不再避着刘启。 “他将那个帝都第一女剑客玉剑苏拿下了,大清早的就在王宫外面堵我给他赐婚呢!”刘启对着王忠说道。 王忠脸上一笑,可是接下来就是一僵。“你要死啊,这里会给别人看来了。” 刘启搂着王忠温软的身躯嘿嘿一笑,“我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 刘启接下来的生活一直都是陪陪小治,小治特别活泼也很懂事往往一天也只要刘启这个不称职的父王陪上一二个小时便足够了。 一连五天下来,造纸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现在已经能造出不错的纸张了。刘启索性将刻印类的东西也一股脑的交给了工匠然后自己大手一挥,“你们自己去琢磨、琢磨!” 可楚儿现在也不缠着刘启了,只是虽然王忠一直都住在王宫可是自己与她也没有实际质的进展。倒是华织现在与刘启打得火热,刘启自知有亏现在每天晚些时候都会溜出去然后翻过华府的高墙跑进华织的秀楼去幽会她。 在刘启的影响下华织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刘启经过跟华织讲些冷笑话来开心一下她。 现在已经时候不早了,刚刚从华府出来的刘启正走在不是很热闹的街道之上。 “兄弟,知道天赐教吗?”刘启突然看见眼前的拐角有一个很精明的家伙拦住了一个正在街道之上行走的行人。 那个行人一身潦倒不堪,一看就是郁郁不得志之类。 “什么天啊教啊的,没兴趣。本大爷我正准备回去读书等下还要去赶考!”那厮也不是什么善类,一见那天赐教徒极不客气的挥了挥手。“旁门左道,当今大王圣明的很,等爷我考上状元之后必自有一番作为!” 刘启傻傻站在原地听着那人的崇高理想一时心中泛起了崇拜之感,想当年自己读书也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 天赐教徒也不恼他只是悻悻走开了,然后没过多久又盯上了一位衣着潦倒之人。 刘启皱了皱眉头,想自己这些天一直都沉醉在漫柔乡中。自己一直提防的天赐教还是进了帝都,想起曾侠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刘启心中又是一紧。 “这位兄弟!”刘启吓了一跳突然听到自己身后的声音。本来还以为是天赐教的人在拉自己,可是转身一看竟然是一位书生。 书生年过四十,此时面带饥色。“实在抱歉打扰你了,我是一名进帝都赶考的书生因为盘缠毫尽在下现在实在走投无路了。如果壮士能资助在下一顿饭的话,在下肯为壮士出劳力做任何事情。”书生虽然年老现在眼光也不透明,刘启却是很奇怪他是怎么找上自己的。 刘启看着他那瘦小的个子也做不了什么他口中的劳力,不过心中突然一动。“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书生也是挺有骨气面对刘启的置疑拍着那小得可怜的胸脯保证着。 刘启瞄了一眼旁边的胡同,“你跟我来!” 那书生也不疑有他直接就跟着刘启身后进了胡同,“真是委屈你了!”刘启还未待那书生张口就一拳将他敲晕在地。 刘启打晕书生后连忙向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脱起了他的衣服。没过多久刘启再次从那胡同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上那书生潦倒的衣服了。 “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赐教为民出力造福百姓!”果然在刘启刚刚走到那拐脚的时候那个天赐教人又冒了出来向刘启说道。 刘启装作很可怜的咽了一口口水,“管饭吃吗,我已经快三天没吃东西了。” “有、有!”那人打量了一下刘启的全身,当发现刘启那二阶战兵的修为时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语气完全没有先前的那么热心可是却也不冷落对着刘启道了一声然后那天赐教徒就将刘启往城外领去。 刘启那散乱的头发下嘴角扯过一丝笑意,然后有些缓慢的勉强跟着天赐教那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刘启自然知道自己此时出手做了这个天赐教徒翻手之间可是帝都之中肯定还会有许多像他这样的存在。 刘启小心翼翼记着自己走的路线,这个行为落在那个天赐教徒身上却成为了谨慎。 “放心吧,你现在身无长物我图你什么?”那天赐教有些不快的对着刘启叫了一声。 “得罪壮士了,小人多心、多心了!”刘启一个劲的抱歉起来,他之所以把动作做得那么明显就是为了打消天赐教徒的防范之心。可是刘启哪里想到那天赐教徒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的防范,做了半天无用功的刘启此时也不再装继续跟着他。 东拐西走大概走了半个小时那天赐教徒将刘启引入了城外一处废弃的民屋之中,屋里面有像他这样的潦倒之人大概五十人之多,其中还有十来个头戴绿巾的天赐教人。 “哟小六又接引了一个啊,不错嘛!”带着刘启过来的天赐教徒一进门后他的熟人就像他招呼起来。 小六却不给那人以颜色,“他几天没吃东西了,给他点东西吃!”冷冷道了一声后也不再管刘启径直朝里屋走去。 “砰!”小六一进那空房间后就将门关上。 “去,什么东西!你现在还不是祭酒呢就这样牛叉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那个向小六打招呼的天赐教徒极不爽的骂了一声。 其他的天赐教徒竟然也不理他对小六的辱骂,“过来吧,我里有四个馒头!”但是他对刘启还是不错直接从那破桌子上拿了几个馒头递给刘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叫由心,是天赐教的一名教徒很开心你加入我们天赐教。”刘启现在是几天没吃过饭的人,自然的将那四个馒头接了过来然后大口大口吞了起来。 还好刘启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现在吃馒头竟然感觉不错才不至于漏陷,“慢点、慢点这里有水!” 虽然其他的天赐教徒不理刘启但是由心对刘启还是不错,见刘启有些咽连忙端来了一碗水给刘启。 “你现在是属于李六门下的信徒,以后就是自家人了。”由心对着喝水的刘启说道。 “哦!”刘启应了一声。 一晚上来刘启一直都在和由心聊天,从聊天之中刘启得知了那个带自己回来天赐教徒是李六这次出九曲山是化功德也是就招人来的。而由心则是他的同门师兄,因为修为不够这次只是协助他来招人的。其他的几个天赐教的人也是和由心一样,只不过他们系属不同的门下所以一直都未曾跟由心说过一句话。 刘启也将自己说成是一个屡试不中的书生,这也天衣无缝的掩盖了自己那才有二阶战兵修行的表象。 “多用点心吧,这世界没点实力是行不通的。你那个考试还是不要去考了,机会太渺茫了。”由心最后语重心长的对着刘启道了一声然后便走到一旁睡去了。 刘启笑了笑,伴着满屋子的酣声也睡了过去。 “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楚儿嘟囔着嘴向王宫外面张望着,脸上写着不满与丝丝窃喜。 “好了,他那么大个人了会跑到哪里去!为了小宝宝的健康你这个小妈妈快点睡去吧!”王忠端着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后对着可楚儿说道。 可楚儿摸了摸自己那还没有任何迹象的肚子,“好吧,可是我好想跟那个坏蛋说一声。” 王忠叹了口气,“我等他回来吧,你先去睡我保证让你亲口对他说可好!” 可楚儿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王忠看着往屋里而去的可楚儿眼中有一分羡慕。“他现在会在哪里呢?”王忠突然抬头又看见了那圆月感叹了一声。 刘启此时正抱着要一网打尽深入敌人内部的念头安祥睡在那破屋之中。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狩猎时遇到然后放在华织桌子上不管的小鸟,此时突然从他穿在里面的那件水离情给他的长袍之中钻了出来。 那小鸟疑惑的跳到刘启的旁边轻轻抖了抖全身的羽毛,当看到刘启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欢快的叫了几声。可是刘启仍然继续沉睡着,小鸟见刘启不理它一时无趣突然飞了起来。 当小鸟绕着满屋子转了一个遍后突然发现了那在桌子上还剩下的几个馒头,“啾、啾!”小鸟好像很久没吃东西见到那雪白的馒头轻轻叫了两声然后停在那桌子之上。 没半刻钟后,那碗里的三个馒头就被那么小的小鸟啄得干干净净。小鸟意犹未竟的偏头看了看那碗里,然后突然跳到那碗里。 “砰!”一声轻响,那碗因为小鸟跳进里面而不稳倒在桌子之上。 小鸟好像怕惊醒那些沉睡的人,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声音小的缘故竟然没有一个人醒过,小鸟欢快的又飞了起来。 “吱!”一声轻响里屋的门应声而开,然后李六身形如虎直接朝那小鸟抓去。小鸟一时没有防备里面还会有人被李六擒在手上,“这是?”李六趁着月光看到了自己手中的小鸟。 小鸟被李六抓住好像很是生气全身的羽毛都膨胀了起来,“化灵!”李六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只见他额头正中一根羽毛然后笔直的倒了下来。 失去束缚的小鸟使劲的抖了抖全身的羽毛,因为李六的突然出现让它很是不爽。只见它将全身的羽毛理了一遍后然后又钻入了刘启的怀中消失不见。 “啊!”当清早一个起来准备小便的天赐教徒看到李六横死在屋里的那一幕后猛的惨叫了起来。 刘启揉了揉眼睛异常的不爽看着那厮,本来刘启还以为除了由心其他的天赐教徒都是哑巴的,可是没想到他大清早的就鬼叫鬼叫的。 “这?”当刘启看到李六的尸体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那眉心的羽毛已经被血水凝固住了因为插得深的缘故现在根本就看不出李六死于羽毛。 恐怖的是李六的眼睛此时还是大大张开着,一副死不瞑目可是脸上分明还带着几分的狂喜。 这样的死法让全屋子的人都震惊了,天赐教徒震惊的是谁竟然能在自己这些人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李六这个八阶的战士。要知道李六的火刀那是霸气实足,一旦出手必定会轰轰烈烈。可是从现场来看李六根本就没有拔出自己刀,他就已经被人死生生的灭杀了。 死了李六由心现在也是一脸的阴沉,虽然他不喜李六的嚣张可是李六毕竟是自己师门之下的人。 由心没有怀疑那些被带回来的人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那些天赐教徒,当一一过目后却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的异色。 “李六师弟死得离奇,你们去给其他的考核师兄提个醒看来我们现在要离开帝都了。”由心当下对着那些天赐教人说道。 “也好,反正现在圣堂空虚的紧我们也该是时候回去了!”只见一个长相普通可是却异常强壮的天赐教徒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其他几人示了下意。一时天赐教人走得最只剩下由心了。 “你们现在立即跟我回天赐教接受调查!”由心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五十来个人,现在这里就他的修行最高五阶战士! 不过由心却看也不看刘启反而将刘启拉到了已方的位置,“小刘你来帮我看着他们一旦他们有任何的异动立即格杀!” 因为刘启对由心报的名字还是刘启所以现在由心直接叫刘启为小刘,刘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由心递给自己一副连弩。 连弩上面装有四根箭矢,做工竟然精巧至极。 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算了竟然能混进去天赐教的圣堂,那!”刘启背对着由心脸上闪出了一丝残忍。 这个表情让那些只有五六阶左右的战兵看得很是蛋痛与苦涩,特别是刘启正对面的那个有二阶战士的家伙此时恨不得生撕了刘启。 刘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衣服里面竟然藏了这么一个恐怖的玩意,突生的变故让陌路的一群人渐渐向九曲山人类的四大凶地走去。 “应该没多大问题,朝中有张文在自己旷掉应该影响不大。只不过可能回来要被可楚儿念上两句吧!”刘启看了眼离自己越来越远帝都在心里感叹了起来。 “唉,帝都啊!”由心将所有人都赶到了一辆辆马车马车四面都被他用木板和刘启钉住了。 那些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好的竟然突然就变成了囚犯被押在这变相的囚车之中。 “怎么你以前都没来过吗?”刘启对着感叹的由心问道。 由心摇了摇头,“当你进了九曲山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师门为难你的。” “师门?”刘启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天赐教吗,怎么还会有师门?” 由心更像是对着自己哂笑了一下,“天赐教那是对外的称呼,其他教内分为四大师门由四大大祭士分别掌管一个师门。现在有冷师门、设师门、旺师门以及林师门。一个师门之中有八大护法,护法之下是祭酒。” 由心有些恼心的看了一眼李六的尸体,“这次回师门肯定没好果子吃,李六虽然比我入门晚可是天资聪颖性子是僻了点可是他马上就要升为祭酒。” 刘启暗暗将由心说的天赐教构成记在心里,“那由大哥是什么时候进天赐教的,怎么会知道这个教的我以前都未曾听说过的啊!” “我也是听说九曲山上有个天赐教,当时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自己又没什么家人然后就独身闯入了那九曲山上结果遇见了设祭士将我收入了他的门下。”由心对着刘启淡淡说道。 “独身闯入九曲山!”刘启一听愣了一下,这需要什么样的勇气与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了事情。现在由心才近五阶战士的实力那进九曲山以前,刘启已经想象不下去了。 “山中多凄凉,而且你现在入门只会是个信徒。希望这次你能够好运一点分个好的历炼庄吧!”由心看着刘启那出神的样子感叹了一声仿佛回到了自己当年进山的光景。 “天赐教内并不是你想入就入的,刚刚进去的时候只是个信徒每年都会有一次考核如果你过了那就是教徒了。信徒都会被会到各个历炼庄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由心好像看出了刘启眼中的疑惑对着刘启补充说道。 半个月后朝堂之上也不见刘启的影子,群臣有些慌了。只是张文老神在在,这个大王他再也清楚不过了。 “大王身体抱恙,各位大人不用担心。大王养病之前已经将朝中的事由交给我来处理了,还希望各位能尽力帮助在下!”张文又将几年前说的话重复道了一遍。 可楚儿一气之下再也不等刘启直接在王忠的陪伴下回了山寨,“如果他像对待梦香姐姐那样在我生小孩的时候不来我就一辈子不让他见!”这是可楚儿临走时对小青说的唯一一句话。 王傲也带着苏苏在监完造纸印书的事情后回王家坞了,只是很奇怪刘启这次人间蒸发到哪里去了。 蛮牛走得最早,刘启只是给了他个阵前大将军其他的一切都让他自己去做。蛮牛也挺开心带着自己的一千起本士兵然后携两美高高兴兴的回张家庄了,只是按照刘启的指示他需要找一名军师。 “军师、军师!”蛮牛当晚就开心去找了张文,可是张文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蛮牛这才省悟原来他的张大哥已经是大军师而非他这个阵前大将军所能指染的存在。 话说向刘启请饭的那老书生被刘启打晕丢在街头,等他一醒过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对换了衣服。“呵呵,天下之人竟有如此傻乎!”那书生发现自己没晚年失节后,又得了一身新衣感叹了一句一时意气风发的走在街头。 “当了这件衣服就什么也不用愁了!”书生心中如是想道。 “站住!”一声大喝让那书生顿全身颤抖不休,蛮牛瞪着两颗大眼珠子左看右看打量让那书生差点尿崩。 “这件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蛮牛左抓右挠也没能想起来那是刘启穿着这件衣服将他发配的。 当见那书生的害怕样蛮牛心中一阵得涩,“张大哥说军师就是给自己出谋划策,可是对俺蛮牛来说那不说给自己找当家的嘛!”要不是刘启亲自对他开口,他才不去干。此时见那书生害怕的模样一时心中大喜,“你跟俺走了,俺让你当军师!”一声令下后面的两人士兵就将穿着刘启衣服的那书生架了起来。 “放开我,我成良还要去考科举的你们不能这样!”那书生有些慌张的喊道。 “叫个屁,还考个球!”蛮牛当下就不爽了,冲着后面的士兵道:“将他打晕了带回去!” 刘启还没到的是自己举动为蛮牛创造了一位鬼神一样的军师。成良后来在数次战绩之中居功至伟,被人津津乐道只因为他指挥下的军队做战皆是横冲直撞!当然这是后话。 一路上那些被莫名其妙囚禁起来的人都是战战惊惊面对着自己那未知的命运,他们也想过逃跑可是却被由心残忍的给杀害了。刘启并没有出于同情心的去阻止由心,因为他们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就必须去面对相应的后果。 在由心杀掉试图逃跑的第十个人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九曲山下,九曲山有九个巨大的弯。山下有一条规模极大的九曲河,河沿着九曲山而呈蛇一样蜿延着。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是九曲山的入山口!”由心对着刘启说道,刘启因为修行最低此时反而没有受任何的苦楚。现在马车已经无法走了,由心将那还剩下的近四十个人手都捆在了一起。 “你们不要试图逃跑,这河深不见底一旦有人落下去那捆在一起的你们都会去喂鱼!”本来还有几个仗着自己水性好的家伙眼睛正冒着光,可是一见由心将他们绑在一起再加上由心的好意提醒他们一个个都面若死灰起来。 由心叹了口气,“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逃命的,一个祭酒并非教内的关键人物死了就死了。前些日子教中也不是没出现过这些事情,你们四十来人去教中只要好好归入我教肯定会没事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众人瞬间无语,傻傻看了一眼由心。“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 看着大家都是这样一副表情由心会心的笑了笑,刘启看得一凝。“他是故意这样的,只有留下来的人在教内才不会掀起什么事端同时也巧妙的排除了内奸的可能。因为由心一开始说是回教内严查,如果自己不是一开始就被由心粉上了天赐教一党刘启也决对会是逃跑的一列!”刘启内心惊涛骇浪此时重新开始定位眼前这位将他当作自己人的由心了。 “难道天赐教内之人都这么恐怖吗?”刘启有些拜服了,到底是怎么样炼出来的他们! 刘启满怀心思的掉在队伍的最末,因为由心走在最前此时作为‘自己人’的刘启最只能站在队伍的最末压尾了。 一行人连续拐了九个弯,那九曲河还真不是盖的当真有九道大大的巨弯。九曲河中河水极清刘启一眼望去甚至都可以看到河中的游鱼,“如果能下去洗个澡那该多好!”看着那清洁的河水快十来天没洗澡的刘启口水直流。 “从这里进山吧!”只见一行人走到了河水的尽头,九曲河的尽头水中弥漫着雾气将整个山都笼罩了起来。 众人听由心如此一说皆是一吓,眼前哪里还看到有什么路竟然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由心也不催促他们反而是给他们时间来适应这雾气,“好美啊!”刘启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感叹了一声。 “走吧,你们一个跟紧一个的脚步。这雾气会飘动而且长年不散要是迷入其中。呵呵!”由心笑了笑,“现在你们都牵着绳索没事,如果一个人走那你就等着一不小心掉入深潭之中喂鱼吧!”由心提醒着众人。 众人一听由心如此说对他折磨自己这些天的怨恨也顿时减小了不少,只有掉在后面的刘启暗自的笑了笑。“现在天赐教应该很缺少人吧,他们去了那么多的人去宣传天赐教里面应该很空旷才对!” 想到这里刘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再执信的教,往往从内部攻起才更加的容易!”刘启已经在心中期待了起来。 刘启只感觉一行人好像在登着什么天梯一样慢慢往上爬着,这九曲山划为人类的四大凶地是传说九曲河中有一条蛟龙。蛟龙最近出现在一千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难道被那‘永武’的圣主收服了! 刘启摇了摇头,只见跟自己同命运掉在最后的那人已经气喘了起来。 “喂,我们走了这么久你这个才二阶菜鸟的家伙不累吗?”那人一见刘启竟然大气也不喘一下猛的像发现了什么大声的叫道。 “呵呵!”只见刘启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绳子递给他看了一眼然后那人瞬间无语,原来刘启竟然无耻的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 “我擦你竟然让我们拉你上来的!” 刘启鄙视看了他一眼,“你身为一个二阶的战士拉个人还牛喘成这样,惭愧不?” 那人倍受打击然后再也不往后看刘启一眼,大概走了刘启感觉自己都快要到达珠穆朗玛峰的时候前面的队伍终于停在了一个平台之上。 由于到达快近山端的缘故,眼前的雾水已经稀薄了许多。刘启隐约都可以看见那山顶之上的一排排建筑了,“我擦,那建得还真是高啊就不怕雷劈吗?”刘启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也没见有个啥避雷针什么的。 “再往上就是圣堂了,作为教徒和信徒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如果你们一旦误闯将会被守护直接猎杀掉!”由心对着面对着地面狂喘的众人警告道。 刘启也喘着气,这高山这上的空气太稀薄了。 “这里是各个师门的分界地,往右手边那是冷师门的界地;往左手边那是林师门的界地;往这边即是旺师门的界地,我们因为属于设祭士所以往这边走!”由心分别指了四个方向向众人介绍起来。 刘启顺着由心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片云海。想半那所谓的师门应该就是在这山之中吧! “哦!”从那路转了个小弯后众人都欢呼了起来,因为眼前竟然有一大片湖泊。山之上竟然有湖?刘启简直不可思议的向下望了一眼那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山脚。 “这就是我们的师门总地,圣湖了!”由心继续充当着导游向众人介绍着,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改造。刘启看着那随着不是很大的山风吹拂湖面轻荡的波纹感叹了一声:“这奇观也真是太奇景了,难怪那神叨叨的天赐教会招来这么多的人!” “由师兄你回来了!”没过多久一队好像巡视的头戴绿巾的天赐教徒走了过来当看到由心叫了一声。 由心对着那巡视的小队长点了点头,“我回来了,但是李六师弟他遭奸人害了这些都是他接引来的信徒!”由心脸色有些悲痛的对着那些人道。 可是巡山的那些天赐教人却并没有太大的悲伤,“人生苦短,没想到李师弟年纪轻轻天赋异禀就这么了却尘世。愿圣主与他同在,给他指引新的方向!” 刘启看得心中一抽,“我擦,这同门师兄弟感情也太淡溥了吧!” 由心好像见怪不怪的对着那些师弟再说了几句然后继续带着众人前进,本来还害怕那些天赐教人会杀些他们泄愤的信徒此时如蒙大赦的紧紧跟着由心。 由心也不再对着众人说什么话,只是一个劲的埋头赶起了路。 “事情我都知道了,将小李的尸首埋入祈丰岭吧!”由心才刚刚带着众人穿过一条羊肠小路来到一处大堂之前,可是堂中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声音。 “好强,大概不低于战将第八阶吧!”刘启心中一禀虽然未闻其声,可是刘启还是大概扑捉到了他的大概修为。 “是,大祭士!”由心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众人见由心如此小心翼翼也都纷纷识趣的将头低了下来。 “小李的信徒就由你来接手吧,前些日子你林师伯一位得意弟子曾侠去接引信徒没想到一起不复返想来是遭人毒手了吧。只是没想到如今我们门下也出了这等事情!”那人淡淡道来,刘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用视眼扫过一样。 当刘启被那视眼扫过的时候心中紧了一紧,“如果被发现自己应该会被他一掌劈落下去吧!”不过还好的是那人并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修为也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二秒的样子。 “那弟子先带他们回去休息了!”由心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最后对着那人恭敬的道了一声。 那人良久才回了一句:“去吧!” 由心再拜了几拜然后起身往另一条小路走去,“这还真是四通八达啊!”刘启不得不再次感叹了一声。 由心带着一群人再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后就来到了一个园林之前,园林后面是人工经营归划出来的小路。 刘启沿着小路放眼望去都可是看见三三两两忙碌的人群,园林纯粹是依山而建里面种植着各种果实树木。 “我擦,这不是种植园吗?”刘启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看来天赐教招来所谓的信徒只不过是来当苦工的苦哈哈啊!”可是与刘启一起来的那些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看着如此新奇的事物还纷纷欢呼了起来。 “一群傻叉!”刘启没见过就要当奴隶了还他娘的叫得这么欢的人。 “由心师弟回来了啊,这些都是这批来的信徒吗?”突然从那最广阔的大道之上闪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瞬间定在刘启一行人面前然后抬眼望了众人一眼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刘启吃了一惊,“好快、好敏捷的速度!”刘启自认为自己除了那没办法控制的狂奔能够及上几分平常的时候可能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上。 “是的,大师兄!”由心一见那闭着眼睛,一头头发随风飘荡的那人尊敬的道了一声。 刘启他们根本就无法看清那人的容貌,大师兄的一头随风荡漾的头发完全遮住了他的脸部。 “你们跟我来!”只见那大师兄对着由心点了点头然后淡淡道了一声。 众人一听心中突然一紧,生不出一丝的反抗直接就要跟着他的后面走去。 由心突然有些着急了,“大师兄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那大师兄头也不回用那冷冷的语调应了一声。 由心犹豫了一下然后突然咬牙向那大师兄走去,“我厨房现在还缺个人手,不知道能不能从其中挑个人去帮我!” 那大师兄突然转过头然后隔着一头的乱发望向由心,直看得由心全身打颤。“你自己挑一个吧!”良久好像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大师兄终于开口缓缓说道。 “就你了看什么看,跟我来吧!”由心突然一指刘启然后连忙回过头去叫道。 刘启愣了一下然后悻悻然的跟在由心的后面,众人也都知道这个结果可是却出奇的没有出声表达自己的想法。 “走!”刘启听得全身一震,只见那大师兄冷冷扫过了众人然后又转身向前走去。 “好恐怖的男人,真的好冰!”刘启就是想起自己那个五品的冰属性的水如枪也没有这般的冷凉。 “他是我们设师门之中除了设恒外权力最大之人,掌管着所有设师门下的信徒和教徒!”由心偷偷望了一眼大师兄走去的方向然后弱弱向刘启说道。“还好你没有被大师兄弄去磨砺这已经是万幸了!”由心像刘启捡了大便宜向刘启说道。 刘启对着由心笑脸相迎道:“这还不是多亏了由大哥的帮忙吗?” 由心挥了挥手示意刘启不必如此,“以后你就负责厨房的挑水工作吧!”由心也不卖乖直接向刘启交待起了任务。 刘启一听当下大喜,他来这九曲山可是为了搞倒天赐教可不是来当苦力的。“挑水,真是太轻松了!” 只是由心却对着刘启那脸上的笑意微微笑了笑,刘启感觉由心笑得甚是别有深意。 “好好修炼吧,这里只有实力才决定着一切。如果你没有超凡入界的修为那你在这圣堂就只能轮为最下等的存在!”由心将刘启领到了一处竹林深处一个小竹屋中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 刘启正体会着这其中的意味的时候就听到那已经远走的由心突然对着刘启叫道:“明天早上起来找有炊烟的地方,来挑水!” “好,我知道了!”刘启应了一声然后信步的走近那竹屋之中。竹屋不是很大,一张床然后一张桌子就没有多大的空间存在了。 “终于有个自己的窝了!”刘启感叹了一声然后瞬间跳上那竹之上,“吱、喀!”竹床被刘启压得长长呻吟了一声。 “啾、啾!”高兴之中的刘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突然从自己怀中冒出来的小鸟。 当小鸟飞到他的竹屋之顶时刘启这才听到了它的叫声,“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刘启一看见那小鸟就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刘启马上就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同类的小鸟实在是太多了!” 小鸟绕着竹屋飞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吃得然后一震翅就飞到外面去了,这更加证实了刘启自己想太多的念头! 没过多久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刘启索性倦着身子躺在床上。“看来自己上山正好没赶上人家吃饭的时候,可是由心也没说自己有吃得看来今晚得挨饿了!”刘启默默在心中道了一声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啾、啾、啾!”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正被什么东西踩着,刘启一惊正以为是蛇的时候却惊外的发现了原来是一只小鸟。 “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回事看来自己跟鸟很相亲啊!”刘启将那小鸟拔弄下来然后感叹了一声。 可是那小鸟却不依不饶的又飞上了刘启的肩上。“好吧,随你吧!”一晚上没吃东西的刘启也饿得不行直接汲上鞋就往外走去。 山林之中早上的空气好得一塌糊涂,刘启贪婪的深深吸了几口。“那个方向应该就是厨房了吧!”刘启远远就看到了那一缕向上缓缓飘去,可是没上多高就被吹得散乱的炊烟。 “这么早就做饭,有没有搞错!”此时天才刚刚放亮刘启揉着眼睛然后向那厨房也就是以后自己的工作之地走去。 厨房此时都已经忙成一团了,由心此时俨然一副主厨的模样。“小刘你过来了,快点去昨天那湖之中打点水来现在厨房已经没有多少水了!” 刘启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之上突然多出了一副扁担,“好!”刘启咽了咽口水,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在厨房干活油水应该很多的吧!”刘启一边跑着一边弱弱想道。 挑着两个木制的木桶刘启开始了在天赐教之中的第一天生活。 “我擦,这简直就是压榨劳动力!”刘启捂着被扁担压得生痛的肩膀恨恨骂了一声,“吃不完我也要多拿点来喂老鼠!”刘启恨恨将数十个白花花的馒头扔在桌子上叫道。 本来刘启还以为自己挑水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那摆满在厨房后院的近百个大水缸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错得多么的离谱。 刘启只感觉自己在吃饭的时候休息过,然后便是一直挑啊挑! 一缸水需要刘启来回跑五十二次,那些水缸一共有一百零七个。刘启算了算都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着,“这尼玛的圣主老妖要是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生生掐死他不可!” “啾、啾!”刘启感觉自己的智商再一次的被强/奸了,施暴的竟然是一只小鸟。 “我的早餐!”刘启惨叫了一声,只见那小鸟伸了伸脖子将那最后一个馒头全都咽了下去。 “我、我、我!”刘启顿时感觉天晕地暗然后直接晕倒了过去。 “啾、啾!”刘启两眼无神的望着在自己扁担上跳舞还哼着小曲的小鸟一时无力的将水桶扔在地上。 “不要烦我了,你吃了我的东西现在还在我面前得瑟就不怕我把你给吃了吗?” 对于刘启的恐吓那小鸟回应它的是直了直屁股然后直接在他的水桶中下了点料。 “我擦!”刘启怒骂了一声然后直接将那桶水给倒掉,小鸟却像完全没事一样又停在刘启的肩膀之上。 刘启看了看这只小鸟,但凡天地之间拥有灵性的东西都是难能的宝贝。“可是它又会有什么用呢?”刘启将小鸟放在手上然后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你倒是真能吃!”刘启一想起它昨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些个馒头全部都吃进肚子的场面就全身一抖! “好好呆着我去重新再挑一桶过来!”刘启将小鸟随意的扔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然后拿着那个空桶又朝那湖中走去。 “咕!”刘启直接咽了口口水,此时那湖边竟然有一个货两只手各提一桶水然后头上顶一桶肩膀上还放了两桶。 “开什么玩笑!”刘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这要是走起路来不是落汤鸡会是什么?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刘启彻底的哑口无言,只见那个头上光秃秃身上也只有下半身穿了条破裤的家伙竟然直接健步如飞从自己身边擦过。 “好快!”刘启那山林的识海突然刮过了一阵风暴,“他对自己身体的自控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刘启脸上泛起了微红,他现在可是正宗的战将级别可是刚刚那个也充其量不过一个七阶的战士而已。刘启此时此刻也只能五体投地了,当然论战斗力也许刘启可以秒杀他,但是对身体如此完美的自控代表着什么——潜力! 当刘启再次回首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刘启将手中的桶提了提然后直接灌满水就往回走去。 一到厨房的时候此时早饭时间已经过了,由心正忙活着让大家洗碗筷什么的。 “由大哥除了我们冷师门会在那湖中挑水还会有其他的师门去那湖中吗?”刘启还是念不忘那个光头大汉以及他那全身如同根虬一样的肌肉。 “嗯,还有我们附近的林师门!”由心见刘启面带饥色将几个还剩下的热腾腾的肉包递给刘启。 刘启开心的接了过去,他现在饿得还在是不行。 “咦,你肩膀上的小鸟倒是挺奇怪的!”由心突然看见那只还蹲在刘启肩膀之上的小鸟突然惊咦了一声。 刘启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由心,“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在那竹林中遇见然后它就赖上我不走了!” “这里地处高山一般的小鸟根本就无法生存,所以在圣堂之中极少能看见像它那么小只的小鸟!”由心看了看那小鸟。 “由师兄过来接手一下中午的食材!”正当由心想去摸一下小鸟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叫他。 由心转头一看原来是每天送东西的人过来了,“小刘你就慢慢挑吧,这挑水里面的工夫可大着呢。我告诉你大师兄那神出鬼没的脚步就是从挑水中挑出来的哦!”由心最后转头向刘启神秘的道了一声然后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刘启愣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天由心的大师兄那神出鬼没的步法。“原来如此!”刘启闭着眼睛脑海之中不断回现着他出现的那一幕。 刘启一口就将那两个包子扔进嘴里丝毫不给小鸟任何的机会,这让小鸟一阵的不爽然后直接飞入了大山之中。 “就这样跑了?”刘启愣了愣神也不再管它直接用双手将水桶提了起来然后直接朝湖中跑去。 由心正好转头看到了这一幕,眼中泛出了笑意:“这小子!” “黄色!”刘启闭着眼睛向那湖中冲的时候突然感觉那处于自己体内的一抹淡黄色的质体活动了起来。刘启知道自己有那么变态的速度都是得益于它的沟通,就像大地之力沟通大地元气一样。可是自己体内的黄色质体却明显不同于大地之力那种近乎于掠夺似的汲取反而是一种柔性的共鸣。 “拼了!”刘启全身突然震了一下,只见刘启双手提着满满两桶水然后直直朝前走了起来。此时刘启的体内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黄色的质体被刘启疯狂的压制着不让它像自己狂奔一样四处乱蹿反而死死被打压着。 刘启好像若无其事的走着,可是身体却猛的一倒。桶中的水也倾刻都倒了出来,“再来!”刘启一咬牙然后恨恨站了起来。 一天上午过去后刘启只提了第一天的十分之一不到的水,可是此时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握那被自己遗弃的黄色质体。 “快点小刘,再不弄水来饭没法煮了!”由心对着刘启大叫道。 刘启应了一声这才想到自己为了试着掌握身体而忘记了挑水,“我这就去!”刘启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狂奔向湖那里。 当第四天后刘启已经能够轻易调动那黄色的质体给自己加速什么的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不可掌控刘启现在完全是随心所欲。 “好了水满了,小刘你自己去休息一下吧!”当刘启一上午就把所有的水缸都灌满后由心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假期当下很是高兴直接将水桶一丢然后跑回自己的竹屋去了。 “啾、啾!”突然从屋顶传来的鸟叫声让刘启欢快的脚步一凝,“我擦,我还以为你真的跑了!”这些天刘启一回来基本就是倒头就睡,为了能够做到随心所欲的控制那黄色的质体刘启可谓是全力以赴了。 “真是服了你了!”一见刘启大白天的回来小鸟直接又跳到了刘启肩膀之上。 刘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肉包,“只有一个了,你慢慢吃吧!”这个可是刘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弄出来的。 小鸟高兴的对着刘启张了张翅膀好像待哺的皱鸟,刘启看得一阵无语直接将那包子放在桌子上。被刘启扛回来的小鸟一见马上就扑了过去,刘启笑了笑然后直接闭目去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真的来做善男信女的! “果然可以!”当由心来叫刘启去挑水的时候刘启瞬间睁开了眼睛,只见刘启两只眼瞳纷纷闪过了一绿一黄交错了几下然后又能恢复了黑色。 “哒、哒!”由心的脚步渐渐远去,可是刘启却将那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 “呃啊!”刘启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自从听华织说那增卷其实是用其他的东西来推动刘启就悟到了是自己身体之中的绿色流质。所以现在刘启基本上每时每刻都下意识的控制着绿色流质流过全身来冲刷自己的身体,刚刚自己又将那黄色的加入绿色之中这让刘启精神又为之一震。 隐隐之中刘启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要突破战将三阶的水平了,“原来如此!”刘启终于经过这些天的体会找到了自己的修炼之途。 “要是接下来将自己体内那有些杂乱的雷系和水系还有那淡青色都归合为一起那!”刘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直接从窗户中翻了过去,现在的他要去给天赐教挑水去了! “今晚应该是月圆,天气这么不错自己也应该要去打探、打探了!”刘启用脚将两只水桶提了起来挂在手上然后朝湖中跑去时想道。 “啾、啾!”小鸟一路跟着刘启在刘启上空盘旋着。 寂静的山岭之上一道倩影默默立在那里抬着望着天空的月光,“有月光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刘启的这句话依然回响在她的耳边,可是此时月月光可是她却没有找到刘启的影子。 欣儿很固执的抬着看着那轮明月好像想从之中找到答案,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此时欣儿显得无比的宁静。 欣儿原来向西而来是为了寻找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她特别想问一一些关于自己的问题。 有时候欣儿感觉自己的体内还有两个独立的思维存在,一个一旦显现出现她就有种想要摧毁一切的狂暴;另一种则是迷茫与无助以及无尽的思念。虽然欣儿很喜欢那种牵肠挂肚的思念,可是当实在记不想那思念之时欣儿显得很是害怕、害怕那种感觉起来。 “嗯!”一个挂着牛头人身的妖兽将一个全身狰狞的家伙提了起来质问了一声。 “是的、是的,那个就是我们的泽拉图战神女妖皇!”那个泽拉图使者明显与以前相对瘦小了许多而且全身的刺都枯萎了起来。此时他正唯唯诺诺对着那牛头妖兽点了点头。 “去,也不过如此!”那牛头妖兽哂笑了一下然后直接从腰上抄出了两把巨大的斧头。 “族长我们还是再等等吧,蛮荒之子给我们的困阵马上就要好了!”一头牛突然咬住了想冲上前去的那牛头妖兽。 “滚!”一被人阻止那牛头妖兽的牛脾气马上就爆直接一脚就将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直接一脚蹿得没了影子。“都说快好了,我先去会会她你们继续布阵就好!” 众牛愣了愣看着自己的老头一甩牛尾巴然后就上了前去,“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人说出来刚刚被老大你飞出去的那家伙是唯一知道阵法的人。 那泽拉图使者痛彻心菲的看着那牛头妖兽持着两把战斧的背影:“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那我还不如一直待在基地之中。” 一切变了,都变得不再如同从前一样了。自从泽拉图的核心水晶被破后,泽拉图就失去了懒以生存的资本。 莫非斯带着还剩下的使者莫名其妙的投了蛮荒,那一直都是他们的驱使之地。 丧家之犬,这四个字现在用来形容泽拉图的状况再合适不过了。莫非斯现在是得到了一块由蛮荒之子提供的地盘,“可是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出卖自己的战神而苟活的地步了吗?”那个泽拉图使者因为愤恨全身颤抖着。 “走开点、走开点我们要布阵了!”终于被那牛头妖兽踢出来的那头牛四脚闪着红光冲了回来,一回来便对着那使者拼命呼喝起来。 想起自己以前都是将他们当畜生使役,甚至在泽拉图风暴之中他都驱赶过两头不同种类妖兽杂/交过。那时他笑得甚是肆意,“呵呵!”他被一只蹄子踢到一边后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泽拉图的战神竟然是一个娘们啊!”那牛头妖兽一见到欣儿便狂笑了起来。 欣儿皱了皱眉头看着突然冒出来打断自己赏月的东西,当看到他那满嘴獠牙的巨嘴一时更是生出了一丝厌恶。“哪里来,回哪里去!”欣儿淡淡道了一声然后又继续抬头望起了明月。 “找死!”那牛头妖兽瞬间就暴怒了,还从来没有生物敢跟他这样说过话,只见他提着那两只大斧就冲了过去。 欣儿面对那挥舞着巨斧冲过来的牛头妖兽也凝眉起来,她突然感觉自己体内那揭制不住的战意与噬血瞬间喷发了出来。 “噌!”以欣儿为中心的山岭突然掀起了一阵狂风,狂风绕着欣儿转了一圈然后归于平静。 牛头妖兽瞬间感觉自己有些拿捏不住手中的大斧,可是等风一停之后他又一无反顾的冲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砰!”欣儿瞬间出现在那牛头妖兽的后面,这让它猛的一惊。可是却还没得急做任何反映的时候直接就被欣儿看似轻飘飘的一拳给打得狼狈后退不止。 “呜呃!”牛头妖兽终于在一棵大树的阻挡之下停了下来,当看到那被欣儿打出来的鲜血红眼瞬间赤红了起来。 “呃!”只见那牛头妖兽举着两只巨斧再次的冲了过来。 欣儿见牛头妖兽如此不堪一击之后心中的战意也慢慢再次被她压制了下去。欣儿用翅膀下的两刃直接接了那牛头妖兽一击,“叮!”一声轻响过去欣儿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什么东西?”欣儿用翅膀将那头牛头妖兽瞬间煸飞了出去,只见她与那巨斧接触的部分已经刻满了金黄的符纹。 金黄的符纹一现,那被欣儿炼化的那颗金黄的液体此时也瞬间反噬起了欣儿。欣儿感觉自己的脑袋出现了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归去、归去!”两个字好像咒语一样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之反复着。 欣儿有些痛苦的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可是此时那牛头妖兽又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泽拉图使者突然感觉遍体都发寒,“统领竟然。”他哽咽了一下却再也说不下去。 “泯盖神的荣耀,从此你们不再是神的弃子。我们将重新建立一个种族,超越神族的种族!”泽拉图那高昂的声音好像还如昨日重现在他的耳边。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无往不利的战神啊,你是我们泽拉图最后的希望。你一定要冲出去啊!” 欣儿几乎出于本能侧身一闪避过了那牛头妖兽的攻击,可是此时整个山岭却突然亮起了金黄色。 “呵呵,还差最后一点了!”那唯一的一处缺口一头牛很兴奋的用自己那冒着金光的蹄子正准备摁下去。 “哧!”一声轻响,它不可思议的转过自己的牛头望了一眼此时正执着惩罚匕首的泽拉图使者。 “快跑!”那使者死死用力拿着惩罚匕首捅着那头牛然后对着欣儿大叫了一声。 “哞!”后面突然出现一牛将牛角生生插入了那泽拉图使者身体之中,泽拉图使者吃痛了一下但是还是死死抓着疯狂吸着牛血的匕首。 欣儿愣了一下然后猛的从阵中冲了出来,一出阵欣儿直接张开翅膀将那泽拉图使者一起带上飞上了高空。 刘启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紧,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跳出窗外。 夜晚的九曲山之上有些地方还是灯光通明,刘启避过了那些地方直接朝那所谓的圣堂而去。 此时山路都被浓雾给罩住了,刘启基本上是用感觉来摸索着前进。 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进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刘启终于感觉自己来到了那天由心带自己上山的那条叉道了。 “从这里上去应该就是由心所说的圣堂了!”刘启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句然后刚刚想往上面走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之声。 刘启想也不想的直接扑入了一簇草丛之中。 “好冷啊,师兄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还这样子巡山吗?”一个抱怨的声音出现在刘启刚刚立的位置。 可是出奇的是一个人也没有回他,只听他讪讪的笑了一声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是什么啊?”刘启感觉自己的身下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当他小心翻过身借着月光看清楚是怎么回来的时候心中突然悔气的骂了一声。 “我擦!”刘启看到的赫然是一个人的头盖骨,刘启还出于好奇还将他拿了起来。 “叮!”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刘启动也不敢动然后就只见一只长长的冷箭正中那头盖骨。 刘启暗暗的咽了口口水,然后一动也不敢动了。 “可能是一只老鼠还是什么的,不用管了回去向师兄交待一声就行了!”一群人急急的赶了过来,可是却不见任何的东西只是看到那箭矢还深深插在那头盖骨之上。 躲在不远处的刘启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擦,差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算了!”刘启想了想然后直接向山下走去,现在闯圣堂实在是太不明智。刘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我先去探下逃跑的路总可以吧!” 只见刘启闪烁了几下然后人影消失不见在白茫茫的云雾之中! 欣儿有些勉强的带着那个泽拉图使者走在一处山野之中,四周偶尔响起一声长长的狼嚎然后很快又寂静了下来。 “咚!”那个泽拉图使者挣扎了一下然后猛的摔在了地上,欣儿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女妖皇大人,你走吧我已经不行了!”那个泽拉图使者气若游丝的道。 欣儿看得眼中闪过了一丝苦涩,可是此时却无能为力起来。她所有的技能都是为战而生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治救的方法。 那个泽拉图使者仿佛看出了女妖皇的心思虚弱的笑了一下,“自从泽拉图走后,整个都好像乱套了一样。我们慌恐了,在莫非斯统领之下干了不少以前被认为是大忌的坏事!”那个泽拉图使者眼中闪出了回忆的光芒。 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大刀。他英勇硬朗的脸上充满着自信,眼中闪现着智慧的之光。 “让一切从此结束,荣耀将从这里再次起点!”那是他们最黑暗的日子,高高在上的神族遗弃了他们。 泽拉图犹如一个船长一样迅速的带领着他们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泽拉图他们的精神领袖在那个夜里之后便再无音讯。 那个使者此时好像聆听到了泽拉图的召唤之声,眼神开始唤散了起来。 “在泽拉图基地之中还有一部分泽拉图使者,他们并不屈从于莫非斯统领。希望女妖皇大人能带领他们走出一个新的、、、世界!”那使者将自己手中那惩罚之匕高高举起头一偏便再无气息! “他们在那里不要让他们跑了!”欣儿迅速的将匕首接了过来然后握在手上翅膀一震便消失在月空之中。 那牛头妖兽见追不及欣儿只得恨恨的将那两把巨斧掷了出去。 “嗡、嗡!”两声破空响声朝欣儿飞了过去,可是欣儿轻轻一闪那两道白光衬着月光消失在远方不见踪影。 一个人影在一阶一阶的石梯之中飞跃着,没过一会儿便落到了最下面。那人跑过竟然没有任何的声音,然后只见他伴着月光趴在一处石壁上狂喘了起来。 “我擦!”这人不是刘启又是谁。恨恨骂了一声后刘启双手又撑着有些发软的双脚。 “高原反应好恶劣啊!”刘启吐出的气体直接就消失在雾气之中,此时刘启好像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轻轻再紧了紧那绑在脚下的野草刘启又开始迈着脚步向下跑去,一条路直接上下这让刘启省了迷路的麻烦。 刘启不知道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会在这险恶的九曲山之上开辟出这么一条天梯出来,一阶的台阶有近半人那么高。台阶都是由石头硬生生的凿劈出来的,刘启根本就无法得知这里会有多少个台阶存在,但是刘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小工程! 一路轻飘带跑刘启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山腰了,一过山腰后眼前的景色突变。 水月接天! 刘启脑海中瞬间想起了这四个字。 此时眼前已经不再是迷雾遮眼,刘启看得清澄至极。放眼望去,刘启看到了那宽广的九曲河的源头。 “可能是夜晚的缘故吧!”刘启明明记得自己那天白天跟由心上山的时候这里可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的。 摇了摇头刘启最后也只是将这一变化归于自然现象,不过当看着那如同海洋一样的九曲河源头刘启心中一动。 “扑通!”刘启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实现了自己上山时的愿望,泡着那清澈的山水刘启无比的享受起来。 要知道刘启这些天都是命苦的很,为了领悟揉合差不多都没能好好洗个澡了。本来是想到那山中湖上洗洗,可是每每想起自己也是用那水煮的东西吃的时候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启洗得很小心,衣服全都拔在河上然后如同一条小鱼一样在水中游来游去。 “听说这里面有一条蛟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刘启回想起那天由心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动只见水面波动了一下然后刘启已经沉入水中。 刘启几乎是在水中泡着长大的,所以此次入水别有一番如鱼得水的自在。良久后刘启再次冒头已经是在另外一处九曲山的下面了,捂了一把脸刘启直接将自己躺倒在河岸上。 里面什么也没有,刘启本来还以为能发现什么宝贝现在也只有对望着天上的月亮无比的失望起来。“不知道小龙现在有没有出关?”无聊之际的刘启突然想起了还在龙之谷的小龙。 念了一会儿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太累的缘故,刘启直接就在那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突然听到了水声以及欢快的笑声时身子猛的震了一下,“难道我遇见传说中的美人鱼了?”刘启惊疑的朝声音的源头寻去。 轻轻的入水后刘启慢慢在水中将自己移到了一处伸入河中的石头,那笑声和水声就是从那石头后面传过来的。 石头很大,伸入水中的部分完全遮住了前面的风景。可是因为水涨潮汐的原因石头中被冲出了一个不小的石洞。 刘启将头小心翼翼的伸了过去。 此时只见一个少女正半裸着身子在浅水滩处栖着水,她光着脚丫正欢快的在水里跳跃着那欢快的笑声便是出自她的口中。 少女披着长发,半裸的洁白上身让刘启看得一凝。当看到她那如同山黛一双秀目,神采飞扬宜嗔宜痴秀容让刘启呼吸顿时又是一滞。 刘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容继续偷窥下去的念头,一念及于此刘启心中更是大吃一惊。 “谁?”那少女如同空谷回响的娇喝突然响起。 刘启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因为被自己生出的想法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搅动了一下水面,“跑!”刘启想也不想直接钻入了水里。 “砰!”一声巨响在水面响起,只见那少女一掌下去那石头应声而裂。 刘启在水中一回头看到那被生生震裂的水底的石头也吓了一跳,“该不是刚刚偷窥的是一个战神吧!”想到这里刘启游得更快了,“我没看多少,你就高手有高量放我一马吧!” 少女好像并不会水,眼睁睁看着刘启光着身子上了岸。 “啊!”那少女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等到她再张开的时候哪里还有刘启的身影。 “胆敢偷窥我,不管你是哪个师门的你都死定了!”那少女恨恨咬了咬银牙道。 刘启郁闷的要死,没想到看个‘写真’而已竟然会闹到这种田地。一想起自己裸奔的镜头刘启就有种要喷血的冲动,“早知道我就全看了!”刘启心中无比郁闷的想道。 “那可是战神级别的大美人啊!”一想起对方含怒出手的实力刘启又无耻的笑了起来,“战神啊,快要是顶尖的存在还不是要被老子看光光!”刘启一思及于此刘启又荡漾了起来。 “咕咕、咯咯!”当听到厨房那待宰的鸡第一次叫/床的时候刘启已经回到了竹林之中。 “好你个小坏蛋!”刘启瞬间将那诱人发狂的胴/体忘到了天崖海角,此时双眼放光看着那刚刚叨着一个红炯炯的果子回竹屋的小鸟。 刘启连忙的扑向了竹屋,“那果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寻常的货色!”刘启突然感觉莫大的幸福扑面而来。 可是当刘启一进竹屋的时候哪里还看到有什么果子,此时竹屋之中就只剩那只光棍的小鸟! 刘启看着正睡得正香的小鸟直接将它提了起来,“那果子呢?”刘启对着它追问道。 小鸟本来被打扰睡觉很不爽,可是一看是刘启便马上收起了怒意。 “你还得瑟了你!”刘启哪里见过小鸟的愤怒此时将它放在手心然后围在桌面上。“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为了弄到那灵果的下落刘启可谓是绝招尽使。 小鸟一眼茫眼的望了一眼刘启,当小鸟望着自己的时候刘启心中一喜觉得有戏。可是当等了半天也没见小鸟反映的时候刘启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它。 “啾、啾!”小鸟正睡得天人合人呢,此刻又被刘启弄醒发出了几声对刘启的控诉。 刘启本来一夜都没怎么睡此时也只有无力的捂了捂额头,语言不通真是难啊,难于上青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刘起床了,要挑水了!”就在刘启想尽办法让这只只会睡觉的小鸟怎么才能搞懂自己意思的时候,由心的喊声在竹林外面响起。 刘启连忙应了一声,当看到那只小鸟又睡去的时候也只得恨恨的离了竹屋。 “有了!”刘启心中一亮然后对着竹屋之中的小鸟贼贼笑了一下。 “你没法沟通,那我就默默跟着你就好了!”一打定这个主意之后刘启发现自己挑水也有劲了不少。 中午的时候厨房一群人都在谈论着在四天后要举行的考核,那是一次由信徒升至教徒的考核。可是这也只刘启没啥多大的关系,因为这考核需要的资格是入九曲山一年以后的信徒。 只有信徒才有机会去参加一个月后教内组织的较练,较练是天赐教内无比盛大的活动了。其实天赐教所谓的较练也就是比武,只不过他们非得如此这般叫而已。 可是比武的第一名奖励却是丰厚异常,直接可以晋升为护法一列,而且那护法是直接属于圣堂。 “听说这次的前十名还会得到教主的亲自指点,还会有在圣堂里逗留一个月的资格!”由心待在天赐教的时间最长此时也是人源广阔的向大家爆着料。 刘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天赐的良机吗,可是!”一想到自己连教徒都不是的时候刘启有些异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难道我还要等一年以后!”刘启内心深处惨叫了一声。 “如果获得什么天灵地宝献给圣主,就有资格获得提升的机会!”刘启突然想起了天赐教信徒的第十四条,心中更是一热。 九曲山因为终年都被云雾缭绕着,即使天赐教处于其中也未能发现其多少神秘所在。曾经就有过一些教徒将自己发现的天材地宝献给了圣教,可是也有一些人发现了然后自己据为已有了。 天赐教对教众颁布下这条规定无非是想让教内之人如果在这九曲山上发现什么好东西都交公而已,教内会给你想要的补充。因为一些天材地宝可能对你这个门外汉来说也不过是一顿填肚子的东西,可是如果你一旦上报对上面的人来说意识就重大了。 “成败就在今晚一举了!”刘启现在马不得马上天黑掉然后自己跟着小鸟找到大片大片的好东西,然后。 “砰!”只见刘启直接一头撞在了厨房的木柱之上,木柱被刘启撞得喀吱的呻吟摇晃了几下。 “你的头没事吧!”由心一群人被刘启的意外表演给震惊到了,“那木柱都快被撞断了吧?” 刘启摇了下头然后摆了摆手,“没事,我的头一直都很硬的!”说完刘启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真人、奇人、牛人!”一个厨子走了过去将刘启撞得那根木柱摸了摸,结果却看到了里面被撞断的部分。“这货他要是去比赛直接用头撞人家就好了,谁能比他的头还硬啊!” “哈哈、哈哈!”本来来这里做厨事的人修行除了由心这个主厨都不是很高,此时见有可取笑的对象自然不会放过。 作为当事人的刘启此时已经回到了竹屋,并没有知道他们心中的那些龌龊。 “有戏!”刘启才刚刚踏进竹林就看见了小鸟光明正大的从自己的竹屋之中飞了出来。 “啾、啾!”那小家伙好像心情还不错还叫唤了几声才往南飞了过去。 刘启连忙打起精神跟了过去,一路如同侦探一样紧紧尾随着一路上蹿下跳的小鸟。 当看到小鸟一口将一只爬在树上睡觉的虫子干掉的时候刘启嘴角抽搐了一下,“它不会是来寻食的吧!”刘启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可是小鸟此时却不理刘启的感觉,好像吃到了什么还算蛮不错的东西竟然还在这一带找了起来。 刘启连忙一侧身躲过了小鸟的目光,可是等他再抬头四处寻找小鸟的时候此时这里哪里还有它的身影。 刘启有些气闷的看着被它带到了这个荒郊野外,“啾、啾!”突然细小的两声叫声好像福音一样的传了过来。 刘启恨不得跳大腿舞以资庆贺,当下再不犹豫的直接跟了上去。 眼前的一片都是白色的松浦,松浦是这九曲山特有的特种。它们生在这里几乎和天上飘的雾气基本都没有什么区别,这让刘启走得甚是小心怕一不小心可能自己就掉下山去。 所幸的是偶尔传来的几声小鸟的叫声让刘启安心了不少,同时刘启也暗暗恨不得自己此刻也长上两只翅膀。 刘启加快步伐一路跟着小鸟,间或还会看到那只小鸟像耍宝一样上下直飞。 当刘启都不知道自己走在这云海山林在哪里的时候那只小鸟终于停了下来, “哇哈哈!”刘启大笑了三笑,眼前不知什么树木之上正结着一窜窜的红炯炯的东西。 小鸟轻车熟路的飞了过去然后挂在一个枝丫旁边,“它该不会要把这些都吃掉了吧?” 刘启一想起那天小鸟吃他馒头的场景就全身抖了一下,可是结果还是让刘启彻底的舒了口气。 只见小鸟才吃了四个然后便再也不吃了,直接叨了一个准备飞走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刘启。 “啾、啾!”小鸟欢快的叫了几声然后落在刘启的肩膀之上,还向刘启示好一下的示意着自己嘴里的东西给他。 “呼~”一阵山风吹过可是也没能吹动那雾气,刘启摇晃了一下身子。 “我这么幸苦的为了不被你发现原来都是‘自作多情‘的多此一举啊!”刘启无语看着在自己肩膀上跳得很Happy的小鸟。 “不管了!”刘启觉得自己要是再深想下去绝对会从这里直接跳下去。大手一挥,统统的都给我死来! 只见刘启将藏在怀中的那白色的长袍解了下来然后做成了一个包袱,“一个、二个、三个、、、”刘启每摘一个心就颤了一下,这东西竟然清香无比而且只要一被刘启摘下来都会闪炼一下红光。 “宝贝!”刘启张口就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一个,他可不认为小鸟能吃自己吃不了。 入口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那果子轻轻一咬就裂开然后慢慢消融在口中。“这?”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体内突然多出了一丝火焰跳到的质体。 刘启一发现这点眼睛瞪得老大,兴奋得有些颤抖起来。“如果我将它们转化为新的一种质体然后揉进其中我应该就能突然战将成为一名战神了吧!” 刘启不知道自己正在这里欢天喜地的时候,此时正有一个人正在满世界的找自己呢! “回圣女,我们在教众之中并没有发现你预言中的这人!”那人亮了一下手中的锦布,那锦布之上画着一个男人此时正穿着天赐教的衣服头戴绿巾。 那人的脸就正是刘启,只不过刘启穿了一身天赐教徒的着装。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起你吗?”风转流长,一片白茫茫的如同烟雾的雾水终日罩在四周。刘启看不到远方,甚至有时候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万赖俱静,刘启歇斯底里的想起了心目中的那人。最后他想得都害怕了,“七天了吧!”刘启淡淡叹了口气。 这七天之中刘启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有些麻木的将一颗摘下来的果子扔进自己的嘴里。当一股火色的暖流流淌过心间的时候刘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可言,虽然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刘启的眼角还是滑落下了几滴泪水。 刘启死死压制住想跑回王家的剑冢之中去向王吴问个明白的冲动,深深叹了口气后再次打坐了起来。 这些天的精纯,刘启体内那火焰的质体隐隐有化为一条翻飞的蛟龙趋势。这让刘启不得不感叹一声这未知名的果实的神奇之处,现在他体内最强大的就要属这气焰嚣张的红色质体了。 刘启并没有将所有的红色质体一股脑的揉合进入按照那增卷流动的绿色脉路之中,相反刘启独开了一条新道。 “呃啊!”当强大的火焰质体一流动刘启直接闷哼了一声。 没有任何的指南,也没有任何的先导告诉刘启过你应该怎么走下去!刘启摸索了这么久都没能透析他体内东西的神秘,现在也只是粗浅的掌握了一点点而已。 刘启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自己的经络已经承受不了那火红质体流动产生的炙烤,“不能停下!”刘启脑海此时就只有这个念头。 牙关紧咬,甚至因为无法忍痛这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刘启双手都深深插入了脚下的泥地之中。 虽然没有引导可是刘启也能想象得到,一旦自己现在停下来的后果是什么。那炙热一堆积一处,自己肯定会被那炙烤干内脏然后惨痛的死去。 “咝、咝!”刘启体内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在旁边熟睡的小鸟,小鸟好像也感觉到了刘启的危险有些焦急张望看着刘启。 “即使再痛再忍受不住,你也要跟老子走下去!”刘启恨恨在内心深处叫了一声那火焰的质体始终缓慢的不断向前流动着。 当半个时辰过去后刘启全身已经湿透了,可是就在此时那原本绿色的质体突然回到了被火焰质体炙烤过的地方。 绿色的质体好像什么被激发了一样猛的在刘启那脉络之中回荡了一下,刘启瞬间张开了眼睛。 一种枯木逢春的猛涨,刘启感觉到被烫伤的经络迅速的恢复了起来而且比原来的还要更宽、更广起来。 那绿色的质体在那重获新生的脉络之中流动的速度徒然变快,然后在瞬息之间赶上了前面的火焰质体。 “嘭~”那绿色的质体一遇上那火焰的质体好像汽油遇见火星一样,只不过过程却柔合了许多。 绿色的质体猛超狂赶终于将所有的火焰质体包围其中,然后火焰质体在绿色质体之中开始燃烧了起来。 刘启全身一震,全身的骨骼在这时纷纷好像呼应一样的亮了一下。 “砰!”刘启只感觉全身一阵欲仙欲死的舒畅然后一头倒在地上。 小鸟此时好像也知道刘启没事了,叫了几声不见刘启反应又飞到那果子前面啄食起果子来。 刘启这一睡又直接睡了一天,当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天地之间瞬间又有一种新的元素亲昵的向他示好起来。 只见刘启用力的一握拳,一簇火焰瞬间的从手心之中喷了出来。 刘启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战神!”两个字才刚刚从嘴里蹦了出来只见刘启已经出现在还在贪吃的小鸟身边。 “我擦,你得给我留几个啊我还要靠这个换个教徒当当!”刘启看着还剩下的六个红色的果子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小鸟在刘启手中挣扎了一下,表示对刘启这种暴/力行动的不满。 “好了、好了我不抢你的了!”刘启现在看着这红色的东西都有种想吐的冲动,想了想只摘下来三个小心翼翼的保藏了起来。“其他的都给你!” 小鸟欢呼了一声然后一头撞上那红色的果子,可是果子却没有被小鸟撞坏。“我帮你带回去吧!”刘启出奇的向小鸟征求着意见。 小鸟也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呵呵,拥有这么一只能寻天地灵物的家伙真是发了啊!”刘启一边摘着那红色的果子一边心中窃喜不已。 “啾、啾!”见刘启摘好果子后小鸟又要乱飞起来。 “等等!”刘启直接就将小鸟抓在手上,“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包子?馒头吃?”现在自己已经旷了很多天的工了,可是刘启一点也不担心。只要将这些个果子交给天赐教自己就水涨船高了! 小鸟好像有听懂刘启所说的话马上呈现出一副吃货的样子,然后离开刘启的手在空中连续蹦哒了几下。 刘启想也不想直接跟在小鸟的身后,这该死的雾气已经将路都遮蔽得没影。 小鸟在天上飞,刘启一路在地上追了起来。一人一兽在白茫茫的雾海之中一浮一现。 “终于回来了吗?”刘启望着伴了自己数日的竹林此时感触颇多。 “咦,你是何人?”突然一个文皱皱的声音出现在刘启的眼前,刘启放目望去此时正有一寒酸的书生站在自己的竹屋之前。 刘启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还是开口向那人反问了一句,“你又是哪位,怎么跑到我的地方来了?” 那书生一听惊叫了一声,“鬼啊!”然后一路狂奔向竹林外面。 “神经病!”刘启看着他跑掉鞋子都没有回头去捡低低骂了一声然后推开了那扇竹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刘启愣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已经都不是他的了。“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他们都当我已经死了吧!” “啾、啾!”小鸟也发现房间大变了样,发出了几声好像感叹好像宽慰刘启的鸣叫。 “算了!”刘启没有再进那间竹屋可是刚刚转身的时候嘴角扯过了一丝笑意。 “小刘,真的是你吗?”只见由心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自己,刘启脸上泛出了一丝笑意。 大堂之上三枚通红的果子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那老者正安静端详着其中的端倪。刘启一动也不动的和由心站在大堂正中,只是由心偶尔会瞟上一眼刘启。 “迷失走丢了都找到奇珍异宝,这也太强大了!”要不是刘启是他一手带回来的由心甚至都在怀疑刘启是不是带着它们上山来的。 “你有没有吃过这东西?”良久后那老者终于向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连忙摇了摇头,“小人不敢乱服用,这些天我都是靠一些甘草和上面的雾露维生。而且我不经意间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只有这三颗。” “大祭士小刘他并没有说谎,我们上山的时候他那时候身上空无一物这个我可以做证!”由心见自己的设大祭士皱了皱眉头连忙给刘启做起了证明。 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有些‘胆颤心惊’的刘启,“九曲山乃我教福缘之地,你有幸发现此等异宝也不足为奇。” 由心一听设大祭士如此说的时候心中突然舒了一口气,刘启却是心中一紧。“尼玛,好个贼老头。” 只见那设大祭士看似友好的走了过来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刘启的肩膀,刘启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由心被这一变故猛的一吓,可是那设大祭士却冲着他摇了摇头。“你带着这位小兄弟去教徒居所去吧,我刚刚只不过帮他清除了一下他这些天在野外服用甘草的食毒!” 由心表情一喜,“还不谢谢大祭士!” 刘启听得心中一阵郁闷,明明是这老头看不出自己什么问题同时又怀疑自己的真正修为才出手攻击自己的。 身为战神的刘启在他动手的瞬间就感觉到了,那一击正好可以将一位二阶战兵的修士重伤。 “谢谢大祭士!”刘启极其虚弱的对着脸上还笑呵呵的老头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你的这份功绩我自然会上报给圣主。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天赐教一位正式的教徒了,你要好好修行知道吗?”那老头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刘启。 二阶战兵的教徒,这是自天赐教创教以来收的修行最低的一位吧。现在他竟然还出现在自己的门下,设大祭士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这次较练自己肯定要丢人丢大了!”一思及于此手中捧着那三枚果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堂。 “小刘你没事吧?”虽然自己大祭士说刘启没事可是当看到刘启那苍白的脸由心连忙跑过去对刘启问道。 刘启摆了摆手,自己强行将自己逼成内伤能TD没事吗!“老匹夫你跟老子等着!”在设大祭士一出手的时候刘启就感觉到了他的修为——四阶战神! “扶下我吧,我已经走不动了!”刘启已经完全没有半点装假的直接倒在由心的身上,由心一惊连忙扶起了刘启。 “唉~”由心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扶着刘启消失在大堂之上。 刘启根本就不知道由心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眼前的一片都是昏昏暗暗。没过了多久刘启索性就倒在由心的身上然后沉沉的晕了过去。 当刘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整洁的房间内,房间内的装饰朴素房间中央还有一个大鼎。 此外大鼎正不断向外面冒着极淡的青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大鼎的功效刘启感觉此时房间内的空气清新了许多。 “这是功参鼎,现在在它之中烧的是伏灵草。伏灵草可是驱除空气之中的湿气同时还可以温脑养肺。一般教徒的房间才会有这种东西!”就在此时刘启旁边正在看书的由心将手中的竹卷收了起来然后对着刘启解释道。 刘启点了点头,“这信徒和教徒之间的差距真是大啊!”感叹了一声后刘启就看见由心给自己端了一碗东西。 “这是我特意让厨房为你准备的清粥趁热喝了吧!”由心将碗递给刘启说道。 刘启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一接过清粥顿时感觉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当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由心看得会心一笑,“这是当然,你知道每年的信徒考核会有多少人通过吗?” 刘启闻言从碗中抬起头,可是当意识到自己哪里会知道又低下头喝起了粥。 “一百人中只有一个名额!”由心感叹了说道。 刘启听得一愣,同时也知道了那曾侠对自己吹嘘的百万之众可能大有水分在其中。 由心将刘启喝完粥的碗接了过去,“这里还有我再给你盛点!”说完就转身朝旁边桌子走去。“有些人啊上山一辈子可能到头来也只是混个信徒当当!” 刘启瞬间无语,不过当想起自己每天都那么忙于幸苦的干活也有些省悟。“如果不知道将修炼融入日常的劳作还真有那么个可能!” “由大哥有没有肉啊,我现在吃这个东西发现越吃越饿!”刘启再次接过碗的时候有些可怜的对着由心说道。 由心愣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向外面走去,“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不过你可要保密!” 刘启顿时点头如捣蒜。 由心一出门刘启直接倒在床上咳嗽了一声,虽然是自己震成内伤可是现在刘启也并不好受。 轻轻摸了摸胸口,刘启喘了口粗气。“还好,按照这样下去应该不出半个月就好了吧!”刘启虽然失去了魂玉可是现在的自愈能力也是强得很。 “我擦!”刘启试了半天发现自己已经下不了床的时候脸色瞬间凝住了。“那只小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刘启望着满屋子的空旷喃喃道了一声。 “小刘你下不了床就在床上休息吧,刚刚我接到大祭士的口令说让你这些天好好休息一阵。到时候开始较练的话,你就当去见见世面好了!”由心不知道从哪里给刘启搞来了一条羊腿,闻着香喷喷的气味刘启食指大动。 “谢谢由大哥,这么多不如我们一起吃吧!”刘启将自己挪到床前然后示意由心将那桌子搬过来。 由心刚刚也看到了刘启现在不能下床,将羊大腿放在桌子上的粥锅里面然后就推起了桌子。 由心将一把小刀递给刘启,然后二人有说有聊的吃起了桌子上的羊肉。唯一可惜的是无酒,不然刘启还真会庆幸自己受伤受得好了! 第四天后刘启就可以勉强下床走路了,因为外面雾气的缘故刘启并没有出门。“这是?”当刘启在翻看原来这间房间的主人留下来的东西的时候瞬间木在原地。 刘启手中拿的是刚刚从一个抽屉中翻出来的画相,一张有些略微发黄的锦布上绘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可是容貌却是异常的可爱,秀气逼人!当然这些不足以让刘启那么吃惊,刘启吃惊的是画相上的女孩竟然是没有穿衣服的全/裸。 “我擦!”刘启想起由心跟自己提过原来这间房间的主人也是一个天赐教信徒,可是因为他善长绘画而且画得有声有色所以才破格住进这里的。 后来画家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房间也就空了下来。到现在刘启接手了过来,“果真有声有色啊!”刘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画相上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给他脱光光画相,肯定是那小子用眼神将人家的衣服拔光然后画出来的。 “坏才啊!”刘启最后感叹了一声然后将那张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熟的画相重新放回那抽屉之中。那画家应该是忍受不了这山间的凄苦偷偷跑了吧,不过。刘启摇了摇头,在那大雾覆盖的下山路估计应该是滚到某个角落长眠概率更大一些。 让刘启郁闷无比的是再翻遍了房间却再也找不出一张画相,画家倒是留了不少作画的东西,拿着手中战利品刘启随手涂牙鸦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由心并没有再来看过刘启,刘启一日三餐也是由一个信徒给他送过来的。 乱画、巩固战神的基础也成了刘启日常生活的主要部分,这样子的日子再过了十来天后由心终于再次来找刘启了。 “你现在没事了吧?”由心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冲着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点了点头,由心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逼成内伤。作为元凶的设大祭士也只是说帮自己解毒而已。 “快跟我来!”由心还不待刘启反应过来就匆忙的拉着刘启向外而去然后两人消失在白雾之中。 “带我来这里来什么?”当刘启被急匆匆的由心拉到圣堂之前的分叉路口的时候刘启奇怪的向由心问道。 由心并没有回答刘启反而对着圣堂那里高叫了一声。“设师门下,上圣堂布置较练场地!” “嗖!”由心刚刚说完一只利箭直接就穿过白雾直直插在由心的脚下。刘启吓了一跳,可是由心却不动声色的将那只箭矢拔了起来。 刘启刚刚想插嘴却被由心的眼神阻止了,“我身边的是我们冷师门下的新进教徒,是上去帮助我的!” “当!”话音刚落一只利箭猛的在刘启脚下摇晃着,刘启心中一惊。 “快拔起来我们带着这箭矢就可以走过万箭阵了!”由心连忙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愣了一下然后将那已经深深插入脚下的箭拔了起来,由心将箭矢举在头顶然后走在前方。 看到由心如此刘启也学由心将手中的箭举在头顶然后小心翼翼的跟在由心的后面。 由心走得很快,两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座由巨大的石柱建造的房子前。那房子并不受白雾的影响,雾气都远远的离着它。 “刚刚那万箭阵中必须得到天恩的利箭才可以过,不然一但进入将会被万箭穿心射死!”由心好像知道刘启这个好奇宝宝有很多的疑问主动的向龙胡介绍了起来。 刘启愣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那晚没有乱来。“那天恩就是刚刚射出箭矢的人,他是一个弓弩手!” “嗯!”由心应了一声,“听说他已经达到箭法的极端,是一个神射手!而且曾传闻他在一日雾气散去的时候射杀了一个已经逃跑到山脚下的信徒。” “山脚下?”刘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他也是站在刚刚那位置吗?” “天恩是不离箭塔的,那雾中万箭阵中其实是由许多箭塔组成的!”由心边走边说此时已经将刘启引入了石柱建筑的右边地方。 刘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还好那晚有雾,还好自己手中举了个骷髅头。 可能是因为石柱不近雾气的缘故,在石柱的不远处刘启才和由心一踏进来就感觉自己是在洗喷淋浴。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刘启才一张口嘴里已经充满了水。 由心好像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也不回刘启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着,不过在刘启看来更像是在游。 终于由心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鼎前,那石鼎竟然好像一座石山一样的巨大。刘启摸了一把已经满是水的脸,“这也太神奇了!”心中才感叹完就见由心沿着鼎壁开始向上爬了起来。 由于并没有听到由心要自己上去刘启直接就在下面看着他,由心很熟练爬进了鼎内。 “进那里面干什么?”正在刘启疑问之际,鼎突然冒出了一阵狼烟一样的烟雾将那白雾尽数的吐噬得干干净净。 由心没过多久就冒出了头,然后沿着上去的路一路返回到了刘启的身边。 “噢~”没过多久刘启直接张开的口,因为那狼烟‘吃掉’白雾的缘故现在地面上都显现出来了。入目的是一座座擂台,擂台好像棋盘上的棋子一样密密麻麻座落在地面之上。 “这里就是明日的较场了,今年轮到我们设师门来点燃这烽火台。”由心这才向刘启解释起来此行的目的。“怎么样,很壮观吧!” 刘启使劲的点了点头,“不错,真是宏伟至极!” 由心听得呵呵一笑,“我们走吧,接下来我们还要点燃近千个小的烽火台呢!” 刘启听得一愣一愣,“难道那还在雾气还是?” 在前面带路的由心点了点头,“不错,那里面还是较场!我们每年的较练参加的人数都是有四十万人,但是比赛会在三天之中揭晓答案所以较场会比较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四十万!”虽然刘启知道天赐教并非百万之众,可是当听到由心给的数字的时候他还是一惊。“这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啊!” 当刘启与由心累到直接在地上喘气的时候,天已经隐隐暗了下去。 由心拍了拍刘启然后示意刘启跟自己下山。 刘启再次大口的喘了口气然后才跟上由心,此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来帮忙点这烽火台了。 “TD这要是才一阶战士阶别的人来做完估计明天在跟人家比武的时候连手也抬不起来吧!”刘启这才省悟原来我是他们的压箱,所以这当子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累了吧,歇会!”由心才一走出那较场便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连忙如获大赦的坐倒在地上,他扮演的可是才一个二阶战兵的超级菜鸟啊! “估计明天可能连擂台也爬不上去了!”刘启笑着对由心说道。 只见由心一个劲的盯着远方,“那里是?”刘启难道见由心如此痴迷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圣堂!”由心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也坐在刘启的身边,虽然修为不弱可是那么高强度负荷的工作还是让他也有些疲倦了。 刘启摇了摇头,此刻他突然在由心的眼中分明看来了痴情的种子。“错觉、错觉!”刘启告诫着自己,这鬼九曲山上可能连个母的都没有,由心难道对那圣主老头有意思! 刘启连忙恶汗了一下,由心还以为刘启撑不下去了。“这颗是设大祭士今日赏下来的回复元,你吃了吧!” 刘启看着眼前由心那真诚的眼神突然被感动了一下,“这回复元是大祭士给你的吧!”刘启摇了摇头,“我们下山吧!” 见刘启才一瞥之后就起身,由心也错愕了一下。“好吧!”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由心自然知道,刘启一旦决定的东西自己肯定是改变不了的。 “唉~”深夜如水,刘启感叹了一下。不知道不觉自己上这九曲山都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可是现在的他面对着天赐教这庞然大物仍然是有一种张口不知道要咬哪里的郁闷。 可是收获也是巨大的,起码这些天的清静日子让刘启领悟了不少。“战神啊!”刘启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力那奔腾不息的气力呵呵傻笑了起来。 “武峰,你给我等着!”刘启自然想起了在蛮荒森林对自己出手也是这个级别存在的武峰。 刘启轻轻跳跃了一下,可是也只是在雾气中滑翔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了下来。“那老匹夫是怎么做到的?”一想起武峰踏空而立的样子刘启就恨得咬牙切齿不止。 “娘希匹!还有没有公德啊,明天还要比较大晚上的在外面乱荡晃什么!”屋子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咒骂,刘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试验飞行不小心踢倒的一个罐子扶了起来然后连忙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明天、明天!”刘启喃喃念了两声,“先打进十强,混进所谓的圣堂见见那‘白山老妖’再说!” 刘启暗地里已经将这终年白雾笼罩的九曲山叫成白山,而天赐教的圣主自然也成了白山老妖! “咚、咚、咚……”听着山上传来的鼓声刘启也开始兴奋了起来,一大清早才吃完早饭的刘启就已经在那分叉路口等待了。 因为今年是轮到冷师门的人点燃烽火台,所以刘启他们一门的人先上较练场。 “你今天没事吧?”就在刘启跃跃欲试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由心的声音,由心今天状态很好应该是服用了那个所谓的回复元的功效。 “还好!”刘启对着由心回了一句,可能是天天挑水爬上爬下的缘故不怎么累。 由心一听也不住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今年是我们先入场然后可以在最后挑选较练场,你到时候小心一点挑个最弱的免得受伤吧!” 就在由心刚刚对着刘启叮嘱完突然空中响起了破空之声,“噌、噌、噌、、、”箭矢插入泥士的声音不断的传了过来。 “谢谢天恩圣师!”只见设大祭士站在最前对着远处高声的叫了一声。刘启听后差点站立不稳,这个天恩这么厉害的啊,竟然让一门之主称其为圣师! 现在刘启附近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进来吧!”就在刘启等得快要不朽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才突然从那万箭阵中传了出来。 “还是像昨天一样!”由心对着刘启道了一声然后自己走向了前面。刘启只见那些前面的天赐教徒纷纷从地上拔出了一根箭矢然后举在头顶开始向昨天自己点燃的较练场前进。 虽然人多可是队伍却异常的守秩,走在最前面的是那设大祭士然后便是修行比较高的教徒。刘启理所当然的被排在最末,“唉,怎么不见祭酒、护法啊?”刘启拍了拍走在自己前面才一阶战士的那个教徒问道。 那人也自觉自己修为低下,一直都是低着头走路。可是当发现自己后面的刘启的时候嘴角立即咧开到耳根后了,“你新来的啊,祭酒、护法之流是不能参加较练的只是教徒才可以!” 刘启长长的哦了一声,当突然看到那人鄙视的眼神的时候无奈的在心底暗暗笑了一下。“要不是第一场不能够和自己同门比较,不然我第一个淘汰掉你丫的!” “我擦!”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现在他才知道由心口中的二十万多的人比武是怎么一个场面了。 现在擂台之上已经都占满了人,因为这次师门拥有四年一次的优后权所以刘启现在还没有上擂台。 “算了找个角落的弱角收拾一下吧!”刘启可是本着要以‘二阶战兵’的实力进入前十强的,经过昨夜的经思熟虑后刘启只能够将自己的比较弄得极其的悬才行。 “好难啊!”刘启叹了口气然后向最角落的擂台走去。 “哇哈哈,二阶的战兵!”刘启才一走进那角落的擂台,擂台之上便响起了嘘声、笑声。 刘启摇了摇头,刚才自己经过那些都已经快要进入战将级别擂台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这种声音。“唉,懦弱的人啊往往抱着自己比别人高一点点这个乐子,然后乐不思蜀。” “来啊,和大爷比比。让大爷瞬间秒杀你!”看到刘启这么个弱角,他们自然而然的挑衅了起来。 刘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直往前走着,“咦?”虽然没有抬头张望可是刘启却突然停在了一个擂台前面。 “怎么会还没有人呢?”刘启望着一个空旷旷的擂台,“该不会是?”刘启嘴角抽出了一丝笑意然后慢吞吞的爬上了那个擂台。 “小菜鸟,有没有出息竟然选一个没有过来参加较练人的台!”因为其他师门都是已经被选定了擂台,现在一见刘启上了那个空台附近的人纷纷跳骂了起来。 优后权就是这样,没有指定的擂台。你可以随便挑选擂台,现在刘启占了第一轮的空名额那么他们自然就没有轮空的希望了。 刘启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倒在擂台上闭目养起了神。 擂台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裁判,全凭两人之间自由的博斗。如果你不小心被对手干翻下了台,你也可以爬上去继续打。 当然前提是你要爬的上去,那站在高处擂台之上的对手可不会傻愣愣的让你再上去跟他再打。 眼下刘启就在看一出耍猴一样的表演,两人都是二阶的战士。可是那个瘦小个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对方利用高大的身体优势给扔下了台,现在那高大的如同一头猪的家伙正在擂台之上四处奔波着。 “我干你/娘咧,小子你太无耻了!”那瘦小个子一边不停跑动的同时正试图重新回到擂台之上,那胖子也被他拉得满摆台的到处乱跑。 “我、我、我无耻你又怎样我?”那胖子虽然累得不行可是却也不甘示弱的回那瘦个子。 那瘦小个子眼睛一转,“反正现在离第一场比赛还有近半个时辰,我就是累也要累死你让你过不了第二场!”说完只见那瘦小个子又围着擂台打起了圈。 旁边已经将对手打得心悦诚服的人一见这情况也只是报以微微一笑然后各自闭目调整起来。他们接下来不久就又要面对第二场比试了,这较练就是这样一天之内就会有近十场的比武。 “叮!”一声尖锐的响声之后全场的人都识相的止住了手,“还没有分出胜负的来这里报到重新分配,已经分出胜负的呆在擂台之上等待记录。”声音由一位中年男子发出,宏亮至极直接传遍了全场。 所谓的记录也只是有人扔给你一块牌,牌上有一个擂台的编号找到那个擂台进行下一场比赛。 打了一场酱油的刘启有些悻悻然拿着那个编号为五五六二的牌子开始寻找起自己的擂台起来。 没过多久刘启就在附近找到接下来自己的擂台,“对手会是几阶呢?”刘启暗自琢磨着用什么方法对付接下来的比武。 当人家的擂台之上都已经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刘启都还没有迎来自己的对手,“不是吧?”刘启有些汗的抹了一把额头。 “小子,你少嚣张看、看爷爷怎么教训你这个二阶的小兵!”突然擂台之下竟然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 刘启好奇同时有些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他可不想被人直接给阴下台。 “怎么是你啊?”刘启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对手原来是刚刚直接将那个小个子摔下台的胖子。 “呵呵,你还能上来吗?”刘启对着他坏坏笑了一下。 那胖子立即就被激怒了,“都是那个混蛋,娘的竟然真个一直围着那擂台转想将大爷弄下去!”胖子一见刘启那兴灾乐祸的模样突然想起那个瘦个子恨恨骂了一声。 “不过小子,你高兴什么接下来要过第三轮比试的人是我好不?”那胖子虽然脱力可是口气却一点也不弱,“你这个才二阶的小菜,大爷吹口气都能飞死你!” “那你吹吧!”刘启对着那个胖子冷冷道了一声,刚刚嘲笑自己最欢的也就属他了! “找死!”那胖子修为虽然低可是也不是什么善类,直接就被刘启那冷冷的口气给激怒了。 “砰!”胖子身子才刚刚上了一半擂台就被刘启毫不客气的一脚踢了下去。 “干你娘!老子都还没上擂台你就敢打!”那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堆满肥肉的脸此刻呈现猪肝色。 刘启贼贼一笑,“那个第二场较练是不是已经开始很久了?” 那胖子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我还不信你这个小菜鸟能守住这个擂台不让爷爷上去。”那胖子一咬牙又试着向那近乎高他一人高的擂台爬上去。 “砰、砰、砰!”刘启往往都是在那胖子爬到最后的关键时候给他一脚,那胖子到后面干脆耍诈想拉刘启下去可是却被刘启看破。 “快点还差一点就上来了!”刘启远远站在那胖子的对面鼓励着他叫道。 胖子见自己的计谋被揭穿此时也是异常的愤怒,他根本就不打算上擂台的现在身体都是完全挂在擂台之上。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他突然尴尬了起来,“叮!”第二场比试结束的时候那胖子直接如同一滩烂泥倒在擂台之下。 刘启则是优哉游哉的将双手靠在脑后等待着第三次的发牌。 “上场比赛的牌!”这次那人没有直接将牌丢给刘启而是向刘启要起了刚刚发给刘启的牌。 刘启从怀中掏出那张牌后,那人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刘启才将一块新的牌交给刘启。 “这样子的话,就是想作弊也做不了啊!”本来还以为这较练有些混乱的刘启现在也收起了这份心思。“一天近十场的比武,这是在考较人的忍耐极限吗?”刘启拿着那张牌一边向擂台走去一边喃喃自语起来。 “你好,冷师门下谷松惶!”才一来到那擂台之上刘启就看到了接下来的对手。 那人也是一个阔汉,不过却对刘启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设师门下刘启!”别人对自己好刘启也会回以好意,两人打过招呼后便静静开始等待起比赛的信号了。 那阔汉一身粗衣,脸上也粗广的很,修为也只是在三阶的战士。“强强对绝,弱弱较量!”刘启将手中的牌放回怀中的时候突然生出了这种想法。 一场两场可能还是巧合,可是接连三场都是实力不高的对手这让刘启已经肯定了这其中的猫腻。 “天赐教,不简单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第一天、第二天的比较都是不允许使用武器,只有第三天最后对决的时候有四大祭士、圣主观礼才被准许使用武器真刀真枪的干! “刘小兄弟小心了,我所专长的就是近身肉搏!”谷松惶就在开始第三场比较的前一瞬间向刘启好心提醒了一声。 刘启听得全身鸡皮一起,“这山头都是男人你和谁肉搏去?”显然这个近身肉搏被刘启曲解了。“在下的专长是耍贱!”刘启对着那谷松惶嘿嘿一笑同时已经欺身上前了。 “好胆识!”谷松惶竟然看到刘启这个二阶的菜竟然敢先发制人来对付自己不慌不乱的赞叹了一声。 “砰!”谷松惶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全身一震,然后直直倒飞了出去。 “对不起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相比与纠缠纠斗刘启选择的是迅速的出手解决。一击建功,可怜了谷松惶这个才三阶的战士竟然直接承受了刘启近五层功力的攻击。 谷松惶好像还完全搞不清状况,在地上试图想起身可是试了几次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被一个二阶的战兵秒了!”谷松惶最后直直看着那擂台极不甘心的手张了张,“砰!”的一声直接晕倒在地。 刘启一听到响声直接趴在擂台之上大声的向谷松惶叫道:“不好有人失足掉下台晕倒过去了!” 不知道谷松惶要是听到这句话该做何感想! “好累啊!”刘启揉了揉都快僵硬的脸抱怨了一声,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体会做演员的艰幸了。 “小刘怎么样今天是不是大开眼界!”由心一脸欢笑的出现在刘启的面前。 “嗯!”刘启很中肯的点了点头,今天竟然有一个四阶的战士直接被自己连唬带骗的哄下了台。 由心哪里知道刘启的事,他一天之中也忙碌着比试。此刻脸上虽然有笑容可是任谁也看得出来他此时的疲惫。 “赢了吧?”虽然知道结果可是刘启还是客套的问了一句。 由心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有些潮红起来。 “你没事吧?”相对于由心的疲倦刘启简直是轻松得不行,一天基本上没动什么手。就是虐虐菜鸟一招KO掉人家,刘启可谓是打得最爽的一位了。 “没事、没事!”由心突然觉悟自己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张扬以致于被刘启捕捉到了都还没有发现。 刘启看着一直在摇手的由心,“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好事!”刘启一边说一边用手抓着下巴做侦探深思模样。 由心愣了一下然后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说吧,我们有在说话吗?”刘启顿时兴趣大增,好像一个怪人叔叔正在诱拐由心这个无知的小男孩。 由心皱眉了半晌才搞懂刘启话中的意思,“第三天的时候会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出现,她。”说到这里由心小脸突然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看着由心那春意盎然的表情,刘启吐了出两个字:“女人!” 由心一听差点将头都点掉,可是又突然醒悟了什么连忙摇起了头。“她是我们天赐教的圣女,每七年出现一次至上次出现今年正好是七年!” “你喜欢她!”刘启看着算得小心翼翼的由心,刘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由心老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一下,“七年前,她挑选了我!” 刘启听得虎躯一震,“那个圣女多大了?”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刘启简直是迫不急待的向由心追问道。 只见由心用手比了比,“那年她有这么、不对这么高吧!” “八九岁的娃!”虽然从由心口中得知那圣女不是一个老得没有开啃过的女巫一样的老处女,可是这个结果也让刘启郁闷得不行。 此时再看由心刘启分明看到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禽兽、畜生!” 由心突然看到刘启那奇怪的脸猛的开窍了,“你当我什么啊,圣女高高在上岂是我们可指染的!” “圣女每七年会出现一次挑选一名教徒,被圣女认同的教徒会得到一次进典藏阁的机会。当然这也是一个考核,如果通过了。”说着说着由心突然有些颓废了起来。 “典藏阁是什么地方?”刘启也看出了由心有心事所以避重就轻的向他问道。 “那是天赐教收藏书卷的地方,传说里面有圣主修成永武的秘法。”由心满眼闪烁道。 “这么好,那你找到了没?”刘启也听得意往非常,恨不得圣女马上出现然后自己俘虏了她让她带自己去那个什么典藏阁一览乾坤。 由心好像被说到什么伤心的事了,“七、七年前,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咚!”刘启直接摔倒在台阶之下,由心大惊本来想哭的心情被冲得一干二净。“小刘你没事吧?” 刘启从石阶上爬了起来,“好吧,然后你没通过圣女的考核!” “难怪现在你看书这么认真!”这句话刘启没有跟由心说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好悲催的男人啊!估计你是那时候恋上那娃了,哇哈哈八岁大的娃!”刘启笑得很没心没肺。 “笨蛋,让你在里面待了七天你竟然什么都没有记住!”那个幼稚的声音配上那微恼的纯结音容又在由心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对于刘启的笑声他充耳不闻。 第二天的比试简直就是第一天的翻版,唯一对刘启来说有点不同的是实力要高上那么一些了。 当那黑着脸好像一辈子都没笑过的人将第三天的牌发给刘启的时候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刘启,“你很强大!”出奇意外的他对着刘启道了这四个字。 刘启将牌拿在手中愣了一下,“运气而已!” 由心不可思议看到了这一幕,“你、你、你已经进入一百强了!”本来还想来找看戏的刘启回去的由心结结巴巴对着刘启叫道。 “嗯!”刘启应了一声,“我感觉对手好慢,所以都将他们打下了台!” 由心听得一愣一愣,“你知道现在还能够上擂台的我们师门还有多少人吗?” 面对由心的问题刘启直接摇了摇头,“二人!”只见由心伸出了两个手指。“你和我!” 刘启突然傻笑了起来,好像自己有些玩过头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叫刘启对吧,跟我回去!”就在此时一个苍老冷咧的声音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设大祭士!”由心连忙弓身向那来人行了一礼,刘启也跟着礼了一礼。 “小由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有些事情要问刘启。”设大祭士有些满意的对着由主点了点头,以他八阶的实力能打进百强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当看到刘启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来吧!” 刘启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会被发现,要发现早就发现了。抱着这样的心态刘启慢腾腾的跟在这个设大祭士的身后。 本来只要半个时辰走完的一段路,刘启跟在这个设大祭士的后面竟然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设大祭士不说话,刘启也懒得开口言多必失这个道理刘启自然懂得。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的走到了设祭士的住处,这次设祭士很奇怪的将刘启领进了一处房间内。 “说,你隐藏实力潜进天赐教有何目的?”一直不言不语的设大祭士突然色厉内茬的冲着刘启猛的喝问道。 刘启直接一个站立不稳直接被设大祭士突然发威给摄得跌倒在地,“我刘启什么修为,我想大祭士再清楚不过了!”刘启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渍不慌不乱的回了一句。 “好、好、好!”那设大祭士一连叫了三个好,“今天我看你怎么在我的面前继续装下去!” 只见那设大祭士怒极双眼猛瞪着刘启,一只手呈虎形直接抓起了在地上的刘启。 战神的含愤出手,刘启瞬间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的索链锁住了一样。可是在内心的深处刘启却好像如坐禅的老僧古井不波,即使你解剖了我也想不到我会有两种不同表象的层次。 设大祭士见刘启那淡定的神情愣了一下,可是体内那汹涌的劲元之气还是如同潮水一样的冲向了刘启。 也只有设大祭士仗着自己战神的修为胆敢如此,一般的修士都极其小心保护着自己贮藏在体内的劲元之气,因为这劲元之气乃是自己苦修得到的东西。 一旦劲元之气有失,那一身修为肯定尽数毁于一旦。而刘启之所以一直给人一种菜鸟二阶的战兵是因为刘启体内贮藏的劲元之气只有这些,更多的是被刘启渗入了体内筋脉的更深处的循环去了。 将劲元之气侵入他人的体内是一种最野蛮也最霸道的察看别人修为一种方法,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把比自己弱小的劲元尽数败坏干净。 设大祭士门下那么多的信徒、教徒自然不会在乎刘启这么一个在他眼里才二阶战兵菜鸟的存在,可是当自己劲元之气一入刘启体内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绿了。 当发现自己的劲元之气跑遍刘启全身也没发现什么端倪的设大祭士正想撤走自己劲元之气,可是那劲元之气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慢慢开始涣散起来。 “哼、嗯!”一手抓着刘启的设大祭士突然好像抽起了羊癫疯一样的直哼哼个不停然后全身也不停的抖动着。 刘启也异常的难受,那设大祭士可是一个正宗的战神。现在他体内那磅礴的劲元之气尽数的灌入自己的体内让刘启有种要被撑暴的感觉,“哧!”没过多久,刘启体内那深藏其中的火焰质体猛的像被招引了一样钻了出来然后大口、大口吃起了设大祭士的劲元之气。 每失去一点劲元之气,那设大祭士就猛的全身颤抖了一下瞬间苍老了许多。 “呃啊!”最后刘启咆哮了一声直接就爆开了设大祭士,勉强了站立了一会儿刘启直接倒了下去。 设大祭士满脸皱纹,全身的皮肤都干涸龟裂。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刘启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哽咽了几下“扑!”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然后也晕倒在上。 当刘启体内那火焰的质体大吃猛吃终于将设大祭士留在自己体内那庞大的劲元之气啃得稀薄无比的时候才停下,没过多久那火焰的质体慢慢又缩回了增卷的筋脉运行路线之中。 半夜的时候刘启猛的清醒了过来,“我擦,我怎么睡这儿了!”刘启好像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注意到那躺在地上的设大祭士一路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小刘起床了你今天要去比较的啊!”大清早的时候刘启迷迷糊糊就听见了由心的声音,“哦,是啊!”刘启猛的一惊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要拿武器比试,可是我拿什么好呢?”刘启坐在床上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皆泛晕的额头。 “嗒!”刘启垂下的手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刘启好奇的一看竟然是一把扇子。 “我擦,我睡了这么多天竟然没发现床铺底下竟然也藏了这么个玩意!”刘启吃惊的感叹了一声。 此时在门外的由心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小刘你在搞什么快点走了,没时间了!” 刘启被这么一催也急了,今天的比试可是事关着自己潜入天赐教更进一步。“算了就你了!”刘启也没有将苍龙剑带在身上,现在手上也没别的可拿。这些天天天担水,扁担倒是挺熟可是也不能拿着扁担和人家比试。 由心一见刘启出门就连忙拉着刘启向山上跑去,“你这么急着去见你的老相好啊!” 刘启接过由心递过来的肉包边啃着边向由心打趣了起来,由心听得老脸发烫。“什么老相好,她可是圣女不许你再如此胡说!” “好、好,我胡说!”刘启看着由心那吃鳖的表情点头忍笑不已。 “对了昨天设大祭士找你去干什么了?”由心突然向刘启问道。 刘启闻言嚼着包子的嘴立即停了下来,“好像、好像。”刘启想了半天竟然会没有这段记忆。“我忘记了!”刘启最后干脆利落向由心坦白道。 由心抽了抽嘴角,“你真行!”不过想也不过是大祭士交待刘启要好好比试一些问题之类的东西由心也突然有些释然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到了今天可要小心一些上面那些都是教内的重要人物!”由心小心翼翼的对着刘启叮嘱了一声,可是当他扫过设大祭士座位的时候那上面竟然是空的。 由心也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埋下头静静等候着较练的开始。 刘启则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上面的四人,其中有四张座椅都摆在一张大大的椅子后面。那大大的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老头,眼睛一直都没睁开过。刘启按照现场的布置大致可以推断出来,那个老头子应该就是天赐教所谓的圣主了。 “他真的达到永武了吗?”刘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想查看起他的修为起来。 “嗯!”刘启瞬间木在了原地,“什么修为也没有?难道他达到了那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就在此时那老者突然睁开了他那混沌的双眼,刘启立即将意识从他的身上抽了回来。“今天怎么不看见你说的那个你的老相好圣女啊?”刘启连忙向由心问道。 由心暗暗咬了咬牙,“不知道!”大概是有些愤恨刘启口中的老相好,由心只道了三个字便不再言语。 刘启也并没有继续深问的意思,当偷偷注意一下那圣主的时候此时那圣主又倒躺在椅子上眯起了双眼。 刘启极为乖巧的不再敢再次试探,默默等起了比较的开始。 “比较就要开始请各位参加比较教徒入擂台!”一位男子粗广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近一百多人纷纷开始动了起来向那擂台走了过去。 “终于要开始了吗?”刘启捏了捏手掌突然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刘启立即将它当作错觉的摇了摇头然后登上了擂台。 “不知哪门下的师兄请多赐教?”刘启才一立罢那人便很客气对着刘启说道。刘启看着那个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少年,微微笑了笑。 刘启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笑让那人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师兄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小弟不奉陪了!”都还没有开始那人再望了一眼刘启然后毫不留恋的跳下了擂台。 拿着没有打开扇子的刘启瞬间石化在那里,“一个七阶的战士直接就这样。”刘启无语看着那个有些颓废的走进人群然后不一会儿就被自己师门的人围住。 “不知道怎么分的,第三天怎么一上来就让我对一个九阶的战士啊!”一听那人的抱怨声,刘启心中一惊连忙查探了一下自己的修为。 “不、不是二阶战兵了!”刘启不知道的是自己将设大祭士一个战神级别的劲元之气全部都给收了。虽然那火焰的质体吸收了绝大部分,可是残留下来的那些劲元之气足足让他给人一种九阶战士巅峰与战将之间摆动了。 第三天的较练其实更可以说是生死之战,擂台之上都是生死由天! “师兄修为高深,在下认输了!” “我认输!” “不打了!” 刘启一天上午下来一直就在听人家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唯一有个‘硬’一点的家伙在刘启刚刚听到喊开始然后做出攻击姿势的时候连忙喊停认输。 由心此时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他手臂上挂了一道白纱本来是想在台下找刘启的可是让他没想到了是竟然看到了刘启对手认输的这一幕。 “小刘他?”由心起初奇怪了一下,可是当看清刘启此时修为的时候猛的吃了一惊。“怎么可能,难道昨天晚上大祭士叫刘启前去是传功给他?”由心心中已经惊涛骇浪了。 “难怪他会说忘记了昨天大祭士找他干什么了,看来是大祭士要让刘启保守这个秘密!可是传功,这种事情。”由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了,可是当确确实实看到刘启是九阶战士修为的时候不由得低头叹息了一声。 “也许大祭士是对的,刘启他以二阶战兵实力打入一百强肯定面对的都是那些修为低下之人。不会像我!”由心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由大哥怎了?”刘启在擂台之上就看见了由心,下了擂台就来到由心的身边问道。 由心摇了摇头,“第二场的时候就败了,败在林师门下第一高手柳星的手下!”当由心看着刘启有些叹息的眼神也默然下来,关于设大祭士是传功给刘启而不是自己由心并没有任何的怨言,当李六死后他就是设师门下第一人,理论上虽然设大祭士更应该传于他。 “好好比试,不要让设大祭士失望了!”拍了拍刘启的肩膀由心向那远处张望了一下,“怎么大祭士昨夜传功给刘启出了点意外吗?”当看到设大祭士那还空空的座位由心暗暗道。 “嗯!”刘启对着由心点了点头,“现在上午的比试已经结束自己都还没动过手等下下午自己再赢两场就够前十也该收手了!”刘启心中如是想道。 “那个圣女会不会来啊?”刘启跟由心一边在一棵大树下吃着午饭一边打量着那高台之上。 由心虽然败了失去前十的资格可是也只是怪自己运气太差了点,现在也向那高台之上四处张望着。“应该会出现吧?”现在由心也是说得很是勉强。 “咚、咚、咚!”一声声鼓响,刘启连忙将口中的食粮吞了个干净。“这么快,我还想再睡个觉的。” 由心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推了一把刘启,“好好干,千万别辜负了大祭士的一翻苦心!” 刘启向前走着,可是却听得云里雾里。 “俺是田牛,小娃娃你赶尽认输的滚蛋不要浪费了俺的力气不然俺让你好看!”刘启看着擂台之上那明显是一个庄稼汉的大汉大大咧咧的向自己叫道。 刘启愣了一下,同时心中暗暗估计这大叔估计已经有三十好几了吧!“那个田牛大哥,敢问你修炼多少年了?” 田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俺练武已经三十来年了,俺八岁就上九曲山那时饿没得饭吃就投了天赐教。” “哈、哈、哈、、、”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大笑声,三十八岁九阶战士的修为,估计全场除了那些大祭士和圣主就属他最‘资历’了。 “你们竟然敢取笑俺,捉死嘛!”仗着自己修为高,那田牛对着台下的观众咆哮了一声吓得那些人纷纷止住了笑声。 “小子,遇上俺算你倒霉!”田牛竟然还在没有宣布比试开始的时候就出手了,刘启本来还一直好奇那田牛为什么手一直背在后面此时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擦!”刘启看到的是那田牛竟然举着一把锄头冲向了自己,刘启瞬间无语:看来我想拿扁担来比试比这个要强多了! “俺们比过了三十八个年头的较练,小娃娃你才第几次参加!”田牛一边举着锄头冲过来见刘启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扇子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刘启问道。 “第一次!”刘启轻轻一跃闪过了原来的位置然后道了一声。 “砰!”只听见一声巨响刘启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被那田牛直接一锄给挖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巨响。 刘启皱了皱眉头,“好厉害!”刘启看到的是田牛竟然运用自如的调动着全身的劲元之气,刚刚那一击看似平常可是那劲元之气竟然是隐藏在锄头之上然后突然暴开造成的效果。 台下的众人此时一时无语看着这庄稼汉,刚刚嘲笑的眼神纷纷变得庄重了起来。 由心看到这里心中也是一紧,“旺师门那三十多年的教徒——田牛!这么多年的较练确实让他进步了不小啊!”由心暗暗感叹了一声。 刘启并没出趁着田牛看似破绽百出的时候出手,“当~”只见那田牛顺势一勾之下翻身之间又攻向了刘启。 看着那在空中破空而来的锄头刘启突然兴趣大增,将自己那战神的修为禁固了起来。“让我来用和你差不多的水平好好比试、比试!”刘启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坏笑然后用扇子迎上了临头而下的锄头。 “哗!”那锄头还是出神的勇武打法,刘启脚下的擂台瞬间就纷纷开裂了。看着那压锄头压得正酣的田牛刘启猛的沿着那锄头柄用扇子支撑着冲向了田牛。 田牛立即一个转身,想借助锄头旋转的离心力甩开刘启。 刘启一皱眉头直接一拳击向了锄头,然后攻势不变的继续冲向田牛。 田牛虽然手中的锄头已经不可控,可是却不点也不惊慌。只见他嘿嘿一笑然后朝手中吞了口吐沫,紧了紧手中的锄柄然后硬生生的将反转的锄头顿了下来砰的一声插在地上。 田牛立即放手只见那锄头因为弹力的缘故锄头柄直接朝刘启弹了过来,刘启刚刚想切过去才发现手中的只是一把扇子。 无奈之下刘启的攻势立即被告破,“还真有你的!”本来自己料定的一杀竟然被那田牛无声无息之下就瓦解了刘启赞叹了一声。 “吃俺一锄!”回答刘启的是田牛的怒喝然后那田牛就如同一只跳起的蛤蟆,掷锄猛的砸向了刘启。 场下的观众呼吸纷纷一滞,此刻田牛一飞冲天打击的范围竟然包括了整个擂台。 刘启没想到的是自己没了苍龙剑,不用那战神级别的实力竟然会被一个拿锄头的逼到这份上。 “没有剑吗?”突然刘启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手中的扇子啪了一声张了开来。 由心竟然看到刘启完全无视那降临的一锄心中又是一凝,“没有发现么,就这样结束了!” “砰!”擂台之上顿时尘土飞扬了起来,一个巨大的深洞出现在擂台之上。田牛将那锄头叮的一声搁置在擂台脸上洋溢的笑脸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啪!”一声扇子合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田牛的脚下,田牛顿时大惊了一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躲过俺那一击!”就是田牛完全搞不懂情况的时候刘启突然从擂台之下旋转着飞身冲了上来。 “他竟然用扇子打通了擂台然后跑了,让田牛以为砸到了自己!”由心目瞪口呆看着刘启。 “给你剪个胡子吧!”看着田牛那满脸的胡须,刘启扇子瞬间一张然后不停的在他的脸上跳动起来。 田牛立即想重新拿着锄头可是却被刘启踢出的脚给逼了回去,擂台之下的观众此时只看到田牛的脸上不停的飘落出毛。 “好多/毛啊!”突然一个人看着那擂台之上满地的毛叫了出来。 刘启此时已经撤身站立在田牛对面的远处了,田牛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被剔光胡须的他好像跟刘启有生死大仇一样的盯着刘启,“俺要杀了你!”田牛歇斯底里的狂哄了一声然后赤手空拳的朝刘启冲了过来。 看着如同一座大山冲过来的田牛刘启脸上泛起了微笑,“现在给你刮刮胸毛吧!”只见刘启看着田牛那若隐若现的胸毛呵呵一笑然后叫了一声也迎了过去。 牛田一惊,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启手中的扇子不停的如同刀剑一样斩断了自己的衣襟然后便是那一簇簇生长在胸口的毛发。 “不打了!”牛田终于受不了了,虽然他的双手可以自由活动可是他根本就不敢接近刘启手中的扇子也不敢冒然去攻击刘启。因为说不定扇子接下来下一秒是切了自己的双手,田牛没有丝毫怀疑。 “啪!”刘启见田牛认输合上了手中的扇子,然后又猛的张了开来。 田牛就见自己夹在扇子上的毛发纷纷的掉了一地,此时额头都已经布满了汗水。可是当看清楚刘启扇面上东西的时候田牛瞬间呆惊在原地,只见刘启手中一摇一摇的扇子上面竟然画着的是一个赤/裸的少女。 那扇子上的画面随着刘启一摇一摆,整个少女好像翩翩起舞起来。 “啪!”本来就被刘启无意中切到的腰带此时又哪里能够承受田牛的愤怒一击,擂台下的观众瞬间跪了。 田牛连忙提起了裤子然后掩面狂奔出了较练场,刘启看了一眼扇子然后猛的合了起来。 “我擦,那个坏才!” “呵呵!”刘启从台下挑了下来,突然听到了一个人傻傻笑着吓了刘启一跳。 “你没事吧?”由心虽然负伤可是还是一直都在看着刘启的比试一见刘启下来连忙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没事!” “废物!”突然一声冷冷的骂声从刘启的背后传了过来,刘启转目一看一个英俊的青年正拿着一把剑。 “接下来你面对的对手会是我,希望你能接我三剑!”那人冷冷看了一眼刘启然后直接掉头消失在人群之中。 刘启看着那装B货消失在人群才回头向由心问道:“那货是谁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由心看得咬牙切齿,“他是就旺师门第一高手柳星,手中的星月剑甚是不凡听说可以和楚的镇国神剑苍龙剑相聘美的存在。” “你手上的伤就是他搞的鬼吧!”刘启看了眼由心那缠着白布的手臂向他问道。 由心无奈的点了点头,“才一交手,他拔剑的瞬间我只感觉星光遮眼视眼全无然后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他的剑已经临身,我仓促之间搁挡。” “这么说还挺有意思的嘛!”刘启虽然没有苍龙剑在手,可是此时却没有丝毫的不惧。 “等着我给你报仇雪恨!”刘启匆匆对着由心道了一声然后急急向擂台上赶去,“第十强的最后一战!”刘启在心中喃喃自语了一声,“不管你是什么旺师门第一高手,只要阻碍我的我将统统打倒!” 柳星与刘启一样着一身教徒的衣服,可是此时拿着星月剑的柳星全身上下却泛出了一种诡异的白色。 刘启将扇子握在手里看着眼前的柳星,“你们设师门的人注定要全部都折在我旺师门柳星手下,现在你认输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要是等比试开始的时候,就是你打算投降我也会将你斩于剑下!” 面对着口出狂言的柳星刘启摇了摇头,“你只不过仗着利器而已,有什么好张狂的!” 柳星闻言恶狠狠的看了刘启一眼,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听人家说自己只是仗着星月剑取胜。可是偏偏他又独爱用星月剑,这个矛盾的事实让他一听人说仗着星月剑便怒不可遏。 “等着吧,我会用剑将你生生剐了!”柳星满脸狰狞的看着刘启然后狞笑着叫嚣道。 “咚!”话音刚落,比试就已经开始了。 “啪!”刘启将扇子瞬间张了开,然后抢先于柳星反应之际就攻了过去。虽然刘启没有动用战神的实力,可是脚下移动的步伐却是神出鬼没。 “冷师门下的诡步!”柳星也是识货之人,一见刘启的步法便吃了一惊。 刘启精化步法本来就来自于冷师门那个挑水之人,所以此时柳星说什么诡步刘启也没有出声反驳什么。 “叮!”刘启的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星月剑的剑鞘之上,“真是淡定啊!”刘启对着柳星说道。 柳星挑了挑眉,“雕虫小技而已!”只是刚刚说完他的脸就一变,因为他正好看到刘启扇子盖在剑鞘之上的画面。 “你!”柳星吃了一惊,刘启趁着他愣神之际张手就将柳星手中的星月剑夺了过来。 在观看比试的人都深深的吃惊了,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柳星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傻。“一开场就被人夺了兵器还打什么,打个鸟毛啊!”一些人心中已经起了这个念头。 “无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亭亭的少女此时出现在那天赐教四大祭士和圣主的身边恨恨骂了一声。 虽然扇面上的容貌和自己有出入,可是她用猜的都知道肯定是刘启那日后的杰作。 “无耻!”柳星也骂了一声,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启把玩着自己的星月剑,脸上虽然有焦急可是并没有迫急之色。 刘启将星月剑在手上抛了抛,“份量还行,不懒嘛!”说着刘启轻轻用手指将星月剑从剑鞘之中弹了出来。 看到刘启这动作的柳星嘴角闪过了一丝鄙夷,连忙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出现了!”由心看见刘启占了这么大的上风也挺开心,当看到刘启拔剑时那剑身闪耀出来的亮光时喃喃自语了一声。 “轰~”刘启也吃了一惊,虽然事先听由心说过可是亲自体验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 “十二颗!”刘启道出了从星月剑上看到的明亮的星芒,此时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短暂的失明。 “去死吧!”就在此时刘启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的星月剑竟然猛的向一旁飘了过去,柳星现身抓住了星月剑然后朝刘启挺刺了过去。 “叮!”一声轻响,刘启几乎下意识的用扇子挡了一下。 扇子直接就被星月剑给切掉了一角,可是刘启还是将星月剑给打偏了出去。 擂台下的观众纷纷吃了一惊,因为隔得远的缘故他们比刘启要先恢复。本来柳星这突然一击肯定会将刘启捅个透心凉,可是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化解了。 那被刘启偷窥的少女也张着小巧的嘴一时忘记合拢,“怎么可能!”关于星月剑她太了解不过了! 柳星虽然没能将刘启插到,可是此时却肆无忌惮的看着刘启。“让我慢慢玩死你!”嚣张的一叫只见他握着星月剑猛的斩了过来。 一道银河猛的扑了过来,刘启想也不想的弯腰闪了过去。可是柳星哈哈一笑然后纵身一跳执着星月剑对着刘启就斩了过去。 “我说过不过三招击杀你于我的剑下,现在就是!”一套必杀绝技一使出,柳星满脸煞容对着刘启宣判道。 “是吗?”破空的剑鸣之音刘启尽数的听在耳里,淡淡回了一句只见刘启用扇子往地上一顶然后整个人头朝地的旋转了起来。 “叮、叮、叮!”一连窜的撞击之声从刘启手中的扇子和柳星的星月剑中传了出来。 “怎么可能?”当柳星一落地的时候震惊看着刘启,自己拿的可是星月剑竟然连一把破扇子也砍不烂。 “啪!”刘启与柳星错身后互相站在对方的位置,打开手中的扇子轻轻摇了摇。“啧、啧!”也不知道刘启是赞叹那扇面上的裸/体妙龄少女还是赞叹自己。 “接下来你是不是不出招了!”刘启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柳星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一想起自己大祭士对自己的厚望甚至连星月剑都舍得拿出来。 “少来,我有说过三招后就停手的吗?”抓住自己那时并没有将话说得那么死柳星脸上微红的对着刘启反驳道。 刘启也不继续和柳星狡辩,“我可是答应了由大哥的,让我想想伤你哪里好呢?”刘启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语气让柳星气得发狂的攻了过来。 “小子,你不要太得意了!”从较练到现在有哪个人敢在他柳星面前说过这种话,柳星的怒气瞬间暴屏手中的星月剑更是不断散发出星光,星光慢慢汇聚成了一个个缺月。 “果真是一把好剑!”天赐教高层的观台之上那少女一双美目看到这一幕泛出痴迷之色。“星光聚汇,斗转之间。天地荡漾,唯有缺月!”少女轻轻吐出了这段话。 刘启唰的一声将扇子张了开来,“真是烦人!”本来刘启早就想用战神实力来将眼前这个柳星干趴下,可是没想自己一时兴起的禁固现在竟然解不开了。 这样也就算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动用劲元之气的缘故现在自己体内可用的劲元之气竟然越来越少。 “哥哥、姐姐求你不要再吃了!”刘启对着自己体内那如同拥有自己灵性的火焰质体哭笑不得的求道。因为火焰质体吞噬的原因,刘启现在感觉自己可用的劲元之气越来越少了。 柳星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哇哈哈,我看你能撑多久!”虽然并不知道刘启为什么修行在倒退,可是此时柳星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擦!”险险躲过了柳星的当胸一剑,刘启全身冷汗都被吓出来了。“这样下去还真是被这王八蛋给弄死了!” 由心也不知道刘启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果然,强加的修行还是不行啊!”摇了摇头由心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现在就是让小刘投降,以那柳星的为人也不会放过小刘的啊!”由心脸泛上了无力的死灰色。 “哇哈哈!”柳星的笑声响遍全场,那出脱的笑让少女有些恶心了起来。“快点杀了他,笨蛋杀了他就可以拿下他手中的星月剑了!”少女此时仿佛失去了立场一样在心中暗暗为刘启打气叫道。 一连闪了四五次之后刘启发现越难越坚难了,猛的撕掉刚刚被柳星用星月剑划破的衣袖刘启沉眉立在了原地。 “哈哈,让你死在我星月剑最强的一击之下吧!”这话一说出那台上肥胖的旺大祭士眉毛抖了抖。“老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让你用星月剑是让你争夺冠军的,那人明明已经不行了你竟然还要暴露自己的实力!”手中的茶杯捏得直响,这让其他到场的二位大祭士对他侧目一视。 “追星逐月!”只见柳星手中的星月剑好像要消失一样,剑身之上散发着强劲的光芒。光芒的源头甚至出现了反常的黑色漩涡,然后只见柳星得意的将星月剑高高一举人竟然也随着星月剑变成了一颗流星风了出去。 “啪!”一声细响,刘启手中的扇子往前一迎。虽然没有战神的实力做底,可是刘启并没有忘记他所学的魂玉中的三个技能。 “冰火三重天!”刘启直接就将自己体内还剩下的劲元之气引入了扇中,然后以极冻凝结作先锋、暴雷击为中阵、飓风术为后盾。沾染上火焰质体的劲元之气一遇上飓风术顿时化为了一条火焰的巨龙。 “嗷!”一声龙吟响彻全场,让所有的人纷纷咽了口口水。 “雷元素、风元素、火元素、水元素!”每念出一个字那少女眼眸就亮了几分,然后整张俏脸此时竟然呈现了一副贪婪的模样。 “去死吧!”柳星好像刚刚飘风到次元空间去了一样,对刘启身边的流动暗涌完全忽视突然化为了一列缺月带着星月剑冲向了刘启。 “吼~”好像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那火焰的巨龙咆哮了一声然后一摆尾就朝柳星撞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柳星被冻住时那惊恐万状的表情都还没有改变之时就被带着雷电的火焰巨龙直接撞得没了人影。 “叮!”一声轻响,星月剑从空中孤零零的掉了下来。这瞬间刘启也埋头倒了下去。 “太可恶了,竟然对自己的教内兄弟下手这么恨!”旺大祭士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咆哮骂道。 “是吗,可是你门下的柳星那追星逐月似乎也不弱吧!”一个身穿儒袍脸色清瘦的一个大祭士对着那矮胖子冷冷讽刺了一句。 “冷呆子说得没错,不要忘记我们祖宗立下的规矩啊!其实我看你不是心疼你那门下的弟子柳星吧,更多的是心疼那把剑!啧啧,还真是舍得!”场中唯一的林大祭士也不阴不阳的对上了旺大祭士。 “你们、你们!”旺大祭士一时好像被拙到了痛处气愤异常,“祖上还说过让我们同心同德,可是今天那设鬼子没来怎么没见你们关心、关心!少来传什么教条,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三人吵成一团的时候,那圣主仍然闭着眼睛。 只是奇怪的是三人的声音却并没有从那石柱的大台之上传出来,就是站在不远处因为吃惊双手捂着小嘴的那少女也没听见。 设师门发生了两大重大的事情:设大祭士无缘无故被人发现暴毙在房间之中;其二便是刘启这个去参加较练的二阶战兵菜鸟打入了前十强。 由心看着如同一条死鱼躺在床上的刘启默默无语,“还没有好转吗?”由心突然向旁边的一个教徒问道。 那人闻言身躯震了一下,“回由大祭士,没有!” 由心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按照天赐教的规矩,一师门之中的大祭士如果逝去将会由本门中最出色的弟子继承。李六故去后,冷师门中便只有由心是第一人了。 “呵呵~”对着外面的雾气,由心笑得很是苦涩。 设师门本来近年来就缺乏人才,护法、祭酒已经断掉好多年了。本来李六是最有前景升为祭酒的,可是却在接引的时候出了意外。 “一个二阶战兵的教徒,一个不过战将的大祭士!”由心心头拔凉拔凉,“也许设大祭士看好的是刘启吧,不然也不会为了。”由心的喃喃自语突然中断,设大祭士的死他最清楚不过了。 当刘启昏迷不醒的第七天,由心此时正在客厅盛重的款待着一个大人物。 “人呢?”少女轻柔的声音直击在座的各位心房,如果不是碍于这少女的身份那些‘饥渴’得不行的肯定已经铤而走险推倒了那少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由心讪讪笑了笑,“那个小刘他现在还没醒过来?” “哼,你骗我吧。都七天了,如果他还没死应该也要醒过来了!”少女娇滴滴的怒哼了一声让由心突然回到了七年前的场景。 可是少女此时明显已经将之忘记得干干净净,“起禀圣女,在下并没有欺骗圣女的意思只不过现在刘启他真是的躺在床上。” 被叫作圣女的少女眼珠一转,“你带我去!” 由心被吓了一跳,在教内圣女可是圣高无尚的存在。“这个有些不好吧!”由心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他是我指定的人选,我自然要关心一下他的生死!”圣女对着由心的反对有些不满的回道。 由心听得一愣,圣女好像感觉自己太过于着急有些失态了。“我要去为刘启祈下福,好让他早日醒过来!”圣女突然回复到了那冷冰冰的表情对着由心道了一声。 “是!”由心见无可奈何也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圣女来到了刘启的房间之内。 “还真没醒?”圣女有些慎重的观察了一下刘启,同时当见到刘启还在这里的时候暗暗舒了口气。 “只要你在天赐教你就逃不出姑奶奶的手掌!”有谁会想到此刻圣洁无比的圣女内心想的却是这些。 圣女有些恼羞的皱了皱眉头刚刚想将刘启那还握在手中的扇子弄下来的时候却猛的愣在了原地,“放手!”当已经使出全力的时候那扇子竟然还是一动不动的抓在刘启的手上。 “没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刘一直都抓着这把扇子不放手。在下也曾试着让人将它取下来,可是都无功而弃!”由心恭敬的对着圣女解释道。 圣女闭着眼睛,可是眼珠子却转个不停。“你们出去,让我单独和注定之人谈谈!” “是!”由心一听圣女如此说心中一凛,想当年他也曾听到过那稚嫩的嗓音跟自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圣女一见众人退出去后,立即将手袖扎了起来。 “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了!”只见圣女又将那结白的纤手握在刘启双手紧握的扇子上然后用力的向外拉着。 “放手,混蛋!”一男一女在床上开始了拔河比赛,圣女一丝丝洁白的劲元之气出现在她的双手之上。 刘启那沉寂的身体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召唤,“啊!”圣女惨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就被躺在床上的刘启拉入了怀里。 “圣女,你没事吧?”由心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圣女猛的一惊。 “我没事,不准你在门外我要给七年一渡的注定之人传授些东西!”圣女虽然贴在刘启的身上可是语气却仍然淡定向门外的由心回道。 “是!”由心一听圣女如此说突然没了声音。 当听到走远的脚步声圣女终于舒了口气,可是却发现刘启的双手竟然松开了而且两只咸猪手已经挂在自己的双峰之上。 “我打死你!”圣女一发现后呆了数秒然后像个发疯的女人一样拍打着刘启的胸膛。 刘启并没有反应,仍然继续沉睡着。 “好奇怪,他竟然在吸着我的劲元之气!”圣女打得累了才醒了过来,可是不经意间擦过刘启的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纤手上的劲元之气竟然被刘启吸入了体内。 “啊!”惊叫了一声圣女连忙逃离了床,当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挂在窗户之上的星月剑。 犹豫了几下后圣女还是咬牙出了门,“这样偷回去太丢圣女的面子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再找他要好了!”皱了皱琼鼻少女满脸愤愤的出了门。 “呃!”没过多久刘启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连忙察看了全身后发现自己还活着刘启暗自舒了口气。 “竟然有这么蠢的事情!”刘启试着调动一下自己的战神修为却突然发现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就是将筋脉稍稍阻隔了那么一下下啊!”刘启郁闷得不行,要不是仍然感觉那不断流动的火焰质体刘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武功尽失了。 “靠!”刘启一动身子才感觉到自己胸口竟然生疼着,“那天被那贱人打伤了吗?”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 当刘启看到挂在窗户之上的星月剑的时候才眉开眼笑起来,“咦,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它认了我做主人!” “什么它认了你当主人?”由心正好送那圣女回到就听到了刘启很臭屁的话。 “不是,那这把剑怎么会在我这里啊!”刘启又哪里知道在第三天的比较的时候,败北对方将会有权力留下败方的兵器这也是那冷大祭士最忧患的事情,可是竟然真的发生了! 由心这才醒悟刘启才来天赐教没多久,感叹了一声然后一五一十的向刘启解释起来。 “明天你要去典藏阁了!”由心突然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一听才起的身子又瞬间倒了回去,“什么?”刘启简直不可思议看着由心。 “要不,你代我过去算了?”刘启试着向由心征求意见道。 由心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这是教内的规定圣女所选的人选都是一定的我代替不了!” 刘启虽然以前很想去那个什么典藏阁可是当发现自己动用不了战神的实力之后现在有些摇摆了,“我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啊!”刘启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胸口喃喃自语了一句。 …… “你胸口怎么了?”刘启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妙曼的身躯背对着自己向自己淡淡问道。 刘启立即立在原地,“不知道是被哪个混蛋给打得!”刘启轻轻揉了揉,当自己察看的时候竟然看到的是拳头的痕迹。 那少女一听刘启如此说猛的转过了身子,“你还记得我吗,小贼?” 刘启奇怪看着要自己爬到山顶之上来的天赐教的圣女,心中一惊。“这身影、这声音好像有点熟!”心中虽然震憾可是刘启还是脸色平平看着眼前圣洁无比的圣女,“刘启怎么会记得圣女呢?” 圣女冷哼了两声,“把剑给我!” 刘启愣神之际,手中的星月剑就被圣女给生抢了过去。 “我擦!”刘启哪里会想到由心口中口口声声说得圣女竟然是一个强盗,“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天赐教内横行强抢东西我们教的圣女马上就要来了你等着被圣女弄死吧?” 听着刘启的胡言乱语圣女脸色微微变了变,“我就是天赐教的圣女,被你。”可是刚想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却突然止住了嘴,少女实在说不出自己被刘启看光光这件事情。 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大卡车给撞了,“由心不是说圣女很文稚、很文静、很秀气的吗?”刘启-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我擦,你敢骗我!” 圣女看了看刘启那张开好像在咒骂人却没有声音的嘴,“难道你不满?” 刘启连忙摇了摇头,“那现在我回去了?”虽然星月剑被圣女抢走了,可是刘启也只是可惜了一下然后对着圣女道了一声就往山下走去。 “站住!”圣女冷冷的喝声直接打断了刘启的脚步,“谁让你回去了,跟我来!”一道曼妙的身影摇晃了几下然后继续往一座山顶的那石柱建筑走去。 “好像麻烦大了!”刘启暗自道了一声,刘启已经想起来了那天那个在那九曲河源头洗澡的少女。 “怎么会?”刘启在心中叫了一声,可是当想到这山头估计也就只有她这么一只母的时候心中什么侥幸统统死翘翘。 圣女转身继续往前走去狡黠的笑容泛满在自己的脸上,“来到这里,你就准备等死吧!” 刘启跟着圣女来到一处石柱建筑的宏伟房子前面,“进去吧,里面便是典藏阁!”说完圣女恶狠狠看着刘启。 刘启大步迈了进去,“反正都这样了,我倒要看看这由心口中的典藏阁内到底有什么。”抱着这个想法的刘启身影慢慢消失在那座大门之内。 “轰!”只见那圣女轻拍了一下自己身边附近石柱然后大门应声落了下来,刘启眼前突然一暗。 “嗡、嗡、嗡~”一声声火烛燃烧时的响声出现在房间之内,刘启放眼望去竟然是一排排摆得非常整齐的书架。 “这个情景好熟悉!”刘启立即就想到了自己在王宫那个书房的情景,“竟然一模一样!”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了一声刘启随手翻开了一篇竹简。 “天凡由心,我与天赐。天赐教是由、、、、”啪刘启直接就将手中的竹简盖了起来。这明显是一篇关于天赐教起源的神叨叨的简介,刘启心中再清楚不过这其中唬人的成分。 “天赐,真的是上天代言人吗?”刘启嘴角扯过了一丝丝笑意,抬头望了眼那好像深入天穹的房顶。 本来想逃出去的心情顿时无影无踪起来,“既来之则安之!”摇了摇头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典藏阁刘启又随手翻看起来。 “嗒、嗒!”刘启往往都是浅看就收,一旦是关于天赐教的神秘刘启直接就扔回去。刘启对在这里能看到天赐教真正的幸秘一点也不抱希望,那关于永武也基本就是个烟雾弹。 一个人影不停的在书架之上抽出竹简然后没过多久又丢回去,刘启一个上午之后就已经看完了第一层格局的所有东西。 当来到被密密码码书架挡住的后面刘启愣了一下,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台阶。台阶之上竟然也有许多的书架。 “阶梯!”刘启有些喜出望外,刚刚他看到的东西竟然都是天赐教内发生的事情以及被神化的起源。 “第一层战兵,主要是对自己肉体进行粹练。战兵之阶是不存在劲元之气的,而且也是对后来的基础只有肉体强横了才能贮存更多的劲元之气。” “这!”刘启拿着书上的竹简半晌都说不出话,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简然后刘启一停的翻看起其他的来。 “全部都是关于修行上的注解!”刘启默然无语张望着那列列静静驻立的书架。要知道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修行武学的典释,就是一些关于武学的书也是稀少的可怜更别提战神以上的书籍了。 “呵呵!”刘启走在书架之间此时终于感觉自己被一大堆的宝藏所掩埋着的快意,“找到了!”刘启一边不停的抽阅着书架上的竹简一边不停向后走着。当走到一个书架才抽出来望了一眼的竹简刘启有些欣喜的叫了一声。 三天后,那圣女才懒洋洋的从山下行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竹盒的她有些异常的不情愿移动着脚步。 “轰!”她来到石柱建筑前打开了那道巨大的石门,“应该没有饿死吧!”圣女有些坏坏笑了笑然后就被第二阶书室中的现象惊愣了。 此时刘启如同老僧入定一样坐在地上,身前身后放了许多的竹简。眼前更夸张的是竟然飘着了道竹简,那竹简静静飘在刘启的身边不动也不动。 “可恶,他竟然是一个战神级别的存在!”那身为战神的圣女一望就看出了端倪,“我让你突破!”只见那圣女来到刘启的身边然后伸出那修长的腿直接就对着刘启揣了一脚。 “哧!”刘启被踢得滚翻到了一边直接就吐了一口血。 “这么弱?”那圣女做完这动作后看到刘启那趴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刘启猛的愣了一下,“完了,你不要死啊!你死在这里我就惨了!”当圣女看到刘启那真真切切的二阶战兵修为的时候彻底的慌乱了,叫了几声然后直接就跑出了典藏阁。 刘启只觉自己的经脉突然被人给震得粉碎了一般,虽然他是可以修炼可是他并不能调用那修为不然也不会在圣女接近自己的时候也全无发现。 “咚、咚!”感觉自己心跳越了越弱刘启突然生出了窒息的感觉,“我不能这样死在这里!”刘启双染满鲜血的双眼猛的闪过了一丝决然。 “喀!”一声细响刘启全身都被冻在了冰块之中,那冰块并没有像刘启使出极冻凝结一样只是出现一块而是不停的增加着。 没过多久典藏阁之中出现了一块巨大无比的棺材一样的冰块,那书架被这突然出现的巨大棺晶压得满地都是,刘启静静倦缩在其中一动也不动。 “虽然你是圣女,但是你不能随意斩杀教众。如果你杀害了他们,他们将会由圣坛转化为厉鬼一直缠着你让你生不由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用她那沙哑的妇孺老音谆谆告诫之声不停的回荡在脑海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没有、我没有,他亵渎过我,你说过的我可以杀他的!”圣女披着乱发猛的从被窝之中钻了出来然后大声叫道。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顿时在黑暗的房间内响起,一个悉悉索索的摸索声在房间内响起然后一个烛台被点燃了起来。 少女摸了摸那已经被浸湿的额头,“其实我并不想杀他的啊!”喃喃自语了一声她抱着双膝贪婪望着房中的光芒。 等待与煎熬之中,少女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晨光。 悠悠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一直处在这孤独之中。“跟我走吧,我让你成为众人景仰的存在!” 那个老妇人的声音仍然如昨天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耳畔,“有吃的吗?”那个天真的声音,她留下了伤心的泪水。“也许当初饿死要比留下要幸福的多吧!” 天赐教内她只是一个明艳的摆设,孤独活在一个山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个带她回来的老妇人,在一年后便撒手长去了。 “原来罪恶感,这么恐怖!”少女在镜前望着自己那清瘦的脸深深叹了口气。自从认为杀死刘启后,一连五天之中她一直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恶梦! 圣女拉了拉一身的白素,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朝房间外走去。 一道倩丽的身影,走在白雾迷茫的雾里。“喀!”一道白白如同银河的剑光瞬间斩破了终日缠绵在一起的白雾,少女收了收手中的星月剑嘴角泛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见过脚下的土地了!”心思一闪之间少女轻移莲步朝那石柱的建筑中走去。 “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为你陪命便是了!”少女说话之间脸上却不见任何的凄然,有得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不管怎么样,你一入圣教你便要孤独终老一生,一生保持清洁玉白。你懂吗?” 一个老妇人向一个才五岁左右的女娃郑重的说道。 “既然我不纯洁了,那你就是死了也要跟我一起负罪!”少女的嘴角轻泛起了一丝苦涩,然后毅然的打开了那道巨大的石门。 “轰!”一道洪流带着竹简冲了出来这让门外的少女直接张开了那诱人的小嘴,“哗!”惊了一秒之后少女手中的星月剑被纤白的玉手拔了出来然后巨大的洪流被劈开直接从她的身边掠了过去。 洪水冲了好远才渐渐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女看着满地的狼藉喃喃自语了一声,当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提着她那长裙朝里面跑去。 此时典藏阁之中很是干净,第一阶梯上再无以往书架满目空空如野。 刘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好,还没挂掉!”可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看见了门口拿着星月剑的圣女心中又是一凛。“不是吧,我才刚刚活过来又来?”刘启好想有种直接撞死在墙角的冲动了。 “你还没死?”圣女简直不可思议,带着几分欢欣望着刘启叫道。 圣女的那份欢欣直接在刘启眼中理解为了玩物尚存,以后还可以继续完的开心。 看了眼少女那曼妙的身躯,刘启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等老子回复修为回来定要把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眨眼之间刘启就冲向了门口,“再见了你,想再来搞我没门!”刘启心中此时眼前这纯结的如同小白花的圣女分明就是魔鬼的化身。 一个极冻凝结之下刘启飞奔往外冲了过去,“拜拜了你!”回头对着圣女那冰雕道了一声刘启风一样的冲出大门。 “啊、啊!”乐极往往生各种悲,刘启才一回头没多久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错了。此时大门之外都是被刘启搞出来的洪流冲出来的竹简,一个不留神刘启直接踩在竹简之上然后一路滑了下去。 “完了!”当听到后面那传来的破空之声刘启心中凉到了极点,“我还是要注定被那魔女继续揉虐,千万不要切片啊!” “砰!”刘启直接一头撞在那地上然后晕迷了过去。 圣女赶到刘启的身边,本来还想扶刘启一把可是奈何距离还是太远了。看着撞晕倒在地的刘启那吃惊兼倒霉的脸圣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圣女说完直接就将典藏阁大门随手关了起来然后像抓蛤蟆一样的抱起了刘启。 “臭男人,重死了!”圣女低低的骂了一声,想了想最后将刘启扔在自己背上背了起来。 圣女突然脸色酡红了起来,原来刘启的双手竟然垂下来的时候刚刚好搭在自己的双峰之上。 一股怪异的异样情绪在心头冒出,圣女那酡红的俏脸此时诱人非常。 张文面对着案子上那满满的文件皱着眉头。“不知大王这次又跑到哪里去了,都快一个月了也不见人影!”叹息了一声他又满脸愁容的打开了另外一份。 “边关急报,泽拉图基地原来一股反抗力量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听一士兵说见到了一个妖绕的少女从空中飞过,怀疑是泽拉图泽的女妖皇回归请示是否继续进入泽拉图基地!” 张文皱着眉头良久后,在那竹案之上批了四个字:静观其变!关于泽拉图女妖皇恐怖,张文再清楚不过了。 “人类还是太脆弱了,可恶的是那些修行有成之人!”张文恨恨将手中的笔放下,“如果他们肯出手,那失去依托的泽拉图早就被人给灭了百八十遍了。” 批回陈平的急件,张文来到了楼台之前。此时一缕清晨的阳光正好从远方跳了出来! 闻着入鼻的淡淡清香,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下的温婉如玉刘启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难道我被那圣女给清蒸了!”一想到自己眼前所面临的危机刘启的享受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滴妈!”当一睁眼就看到躺在床前抱着自己双手的圣女刘启毛发根根竖起。 圣女好像睡熟了一样,刘启轻轻拉了一下自己的手竟然发现完全动不了。“不是吧!”刘启刚刚兴起的绝佳时机的逃跑计划顿时被无情的流产掉了。 “我!”刘启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想出手一击击死了眼前睡着的圣女,可是举起的手却突然定在了半空。 “开什么玩笑!”刘启讪讪收回了双手,不消说现在只有二阶战兵的修为即使自己能够使用战神的修为刘启也下不了手。 “算了继续睡吧!”刘启认命的继续悄悄缩回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好香、好舒服!”感叹了一声后刘启又进入了梦乡。 “啊,你要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刘启再次的醒了过来,此时只见那圣女竟然痴痴望着自己。 被吓了一跳的刘启连忙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咦!”刘启瞬间大惊。 “我的衣服呢?”刘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被人给拔得干干净净,感觉了一下清洁溜溜的自己身上好像没有少什么零件刘启稍稍有些放下了心对着圣女问道。 圣女好像吃错了药一样对着刘启浅浅一笑,“我帮你洗澡的时候顺便给洗了!” 刘启听得一震,连忙用被子包着光/裸裸的身子爬到床的一角,“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很有节操观念的男人!” 圣女对刘启的话一点也不感冒,伸了伸懒腰然后见刘启让出来的位置她直接爬上了床。“给我点被子,昨天被你全睡了我都在床下睡着了!” 刘启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圣女一些被子,只见圣女全然不将刘启放在眼里宽衣解带起来。当只剩下红肚兜的时候拉过刘启递来的被子直接躺了下去,“你睡里面不许乱动!” 本来还以为圣女会继续下去的刘启略微有些失望的回过了神,望着那诱人犯罪的身躯刘启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口水然后连忙躺了下来。 “想用我侵犯你的罪名来弄死我,没门!”刘启直接将头盖在被子之中然后不理不顾。 旁边的圣女此时已经睡了过去,只不过嘴角却泛起了一丝丝安心的笑意。“我再也不用一个人承受了!” “楚儿,今天我们吃馒头吗?不过你做的馒头好大啊!”刘启半眯着睡意蒙胧的双眼喃喃自语起来。 “啪!”刘启突然感觉自己手上一痛,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圣女那满脸的怒容。虽然自己的手现在不在圣女双峰之上,可是刘启依然可以从那凌乱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 “说,谁是楚儿?”圣女冷冷面对着刘启逼问道。 刘启往里面靠了靠离开了圣女身边,“楚儿是我的妻子!”刘启回答的很直白丝毫没有将圣女的感情考虑中其中。 “好、好、好!”圣女有些愤怒的看着刘启,“砰!”两只纤双直接朝刘启推了过去。 刘启直接就被打翻倒在床上,“你说楚儿是你什么人?” 看了眼莫名其妙愤怒的圣女,刘启还是淡淡重复了一句:“楚儿是我的妻子!” “你!”圣女恨恨看了一眼刘启然后直接夺门而走了,刘启理了理自己的气息,刚刚圣女那掌虽然很有节制可是还是打得刘启很疼。 本来想下床的刘启竟然发现自己连动也动不了,“可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恨恨骂了一声后刘启直接闭上了眼睛修炼了起来。 “起来吃饭了!”圣女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刘启,刘启闻着那飘香的味道咽了咽口水。 圣女很满意刘启的反应,好像将刘启刚刚激怒自己的行为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一样。“你下不了床吧,我来喂你!”说完只见那圣女端着一只青碗凑到刘启的身前。 “你不用怕下毒什么的,因为我要杀你根本就用不上!”圣女喃喃自语了起来,刘启犹豫了一下然后索性张开嘴接起了饭。已经隔了快五天没吃饭的他,早已经饿得不行了。 圣女又盛了一勺,“我知道你来天赐教的目的是什么,你一直都在隐藏着你的修为。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拥有战神修为的人!” 一听圣女如此说刘启口中的饭立即哽住了,“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去向那什么四大祭士揭发你什么。”圣女一提起那四大祭士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厌恶。 “为什么?”刘启仔细看着眼前的圣女,突然开口问道。 圣女突然将那秀丽的俏脸靠近刘启的眼前,“你觉得我漂亮吗?” 刘启闻着圣女那丝丝体香,望着近在眼前的秀色暗暗咽了口口水。“你很漂亮!”刘启诚实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都不问问我的名字的吗?”圣女并没有给刘启答案而是有些幽怨的看了刘启一眼说道。 刘启愣了一下,“我的名字叫洛泉,十年前的一次大旱家里的人全都饿死了只有我还活着,就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妇人。” “是她带你来到了天赐教!”刘启看着有些难过的洛泉接口说道。 洛泉点了点头,“她是上届的天赐教圣女,为了让人替代她的位置。”说到这里洛泉却再也不说下去了。 刘启没想到的是身为圣女的洛泉竟然这么对天赐教不感冒。 “它是一个早就不应该的存在,由四个战败的公国带领着残兵败将逃到九曲山然后开路跑上山的。” 刘启终于在洛泉的口中得知了天赐教的真相,心中的一些疑团迎刃而解了:那酷似王宫的典藏阁、那奇怪的一道道台阶以及路旁草丛之中的骷髅头! “近百万的残兵,当开路爬上山的时候只剩下十万人。十万人分成了四股势力,也就是那辽横公国、齐春公国、战、燕。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复国的大业所以创立了天赐教,扶持了一个他们名义上所服从的教主。” “呵呵~”说到这里洛泉突然笑了一下,“而我这个圣女在他们眼中更是如同摆设存在!” 刘启突然有些理解洛泉那如同魔女一样举动了,在这九曲山上她始终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之中。 身为圣女的她,不可能得到朋友。而她所做的一切却只是一个摆设,为了天赐教服务然后付出自己漫长的一生。 “你想怎么样?”刘启从洛泉那清澈的双眼中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生活迫望,直接直奔主题的向洛泉问道。 洛泉微笑看着刘启,这让刘启全身一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要带我走!” “离开天赐教?”刘启的话才刚刚说完洛泉已经将头轻昵的靠在刘启的怀里,“我要让你陪我走遍天涯!” 刘启顿时无语起来,“为什么,其实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比我要好的男人的,到时候你就不怕后悔吗?” “不后悔!”洛泉那明亮的双眸看得刘启都有些退却了,“即使再好又怎么样,我已经将我们注定在一起了!” “这个、那个!”刘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的言辞来表达此时的境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着刘启手足无措的表情,洛泉甜甜一笑。“你偷看我洗澡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过,这辈子你注定逃不掉那诺言。” 感受着脸颊上那温暖的热气,突然一双湿温的唇吻上了自己。纤手搂抱着自己的胸膛,刘启呆了一下当感受到怀中那妙曼的身躯没过多久刘启就彻底沦陷了。 洛泉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然后一个火热的身体投入了被窝之中。刘启迫切的将这天赐教的圣女压下身下,洛泉轻启着秀唇眼中迷离诱人。 特别是当刘启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搂抱着刘启的腰,“呼~”刘启深深的喘了口气然后停了下来。 “对不起!”刘启躺在洛泉的身边然后对着她抱歉的道了一声。 洛泉也没到过自己会这样,当看到躺在自己身边喘着粗气的刘启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放/荡?” “是我太过了!”刘启有些颓废的叹了口气,可是洛泉却突然转身抱住刘启又狂吻了起来。 “呼、呼!”刘启疯狂用山泉的冷水冲着自己,“这个小妖精,太可怕了!”刘启感受了一下自己第五肢的兴奋一时有些愤愤起来。 洛泉看着赤裸着身子在不停冲水的刘启,“说说你的计划吧!”一袭青纱,洁白的肤色若隐若现之间。俏脸微扬,散落下来的头发轻轻在山风的吹拂下起舞着。 刘启一时又感觉自己体内刚刚浇灭的东西又瞬间萌发出来了,“太没出息了!”刘启在心中恨恨骂了一声然后直接拿瓢挡在了自己身前。 “呵呵!”仿佛很满意刘启这种反应,洛泉张着那双清纯的大眼无害望着刘启。 若隐若现的翠山之巅,一座宏伟的殿堂之中。洛泉居坐在最上方,下面才到来没多久的三大祭士阴沉着脸望着那仿若女神的洛泉。 “那个老头呢,不是他叫我们来一下的吗,怎么不见人?”肥胖的旺大祭士对洛泉没有丝毫客气的叫唤道。 洛泉此时静静坐在那里,可是心中却有种隐隐的兴奋之情。“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走出这个鸟笼了吗?”虽然刘启并没有跟她具体商量过什么,可是她却坚信着刘启。 “圣主,他老人家想退位了!”洛泉随意的抛出了一个枚深水炸弹。 下面的三大祭士一听纷纷愣了一下,“退位?”冷大祭士不着痕迹的重复了一遍。 “他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教主使了!”看着三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洛泉心中冷笑了一下。 “轰!”突然大殿之上的上空响起了一声惊雷。 三个大祭士纷纷奇怪的对望了一下,洛泉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喜色。 大祭士好像见惯了这惊雷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我说你现在也该到出嫁的日子了,考虑的怎么样?”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林大祭士一看到洛泉脸上那突然绽放的笑容一时色心丝毫没有掩盖的向洛泉不冷不热的问道。 洛泉一听林大祭士的话脸突然变得煞白起来,“我向圣母许过诺言,一生为教守护清白。” 洛泉冷冷的声音在大殿之上伴着天上郁积的滚雷响起,三人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所谓的天赐教,只不过是我们四公国扶助起来的傀儡,小丫头你还不懂吗?”旺大祭士肆无忌惮的望着洛泉那玲珑的诱人身躯嚣张的笑道:“识相点的就速速从了我们,不过就是你再反抗也是一个结果。你知道那上一届的圣女为什么到死还是一个老处女吗?” 洛泉气得咬紧了嘴唇,听着那胖子的坏/言秽/语让她有些出离的愤怒。 “因为当我们上任大祭士的时候她都已经快六十多岁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设大祭士那个老鬼才会没有后代流传下来。” 旺大祭士吐出来的话才洛泉震惊了一下,“天赐教的圣女其实就是为我们传宗接代的,我们四公国为了达到一致反楚都是一母同生的后代。” “砰!”旺大祭士的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闪电突然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旺大祭士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遭受雷击,一时被电得四肢乱晃了起来。 “雷霆落地!”刘启站在大殿不远处操控着雷电,白雾之中他突然沉目闭上眼睛然后一个方形的矩阵瞬间成形。 “呃!”刘启直接就被雷电反噬电倒在地上,这次他使用暴雷击还带上了阵法,所以威力增副了数十倍。 “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吗?”一直都在这湿湿的白雾气中生活刘启也有些厌倦了,刘启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不止是厌倦着这些。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被雷电电得外焦里嫩,可是四大祭士仗着自己深厚的修为不断的消耗着劲元之气抵抗起来。 只不过雷电此刻好像在集会着一样,他们的劲元之气正在不停的减少着。 洛泉冷冷看了一眼殿中的三个男人,“我说过,我拒绝。当我不喜欢这里的时候,我自然就会走!” 三人听得俱是一愣,“上,那丫头身上定然有古怪先抢到出去的钥匙再说!” 一见大门被洛泉锁死,三人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向洛泉出手。 “噌!”一道巨大的银河瞬间在大殿之中飘浮了开来。 “星月剑!”旺大祭士大惊叫了一声。 “我们根本就没有给你修行法诀你怎么会,二阶战神!”林大祭士不可思议望着执着星月剑与他们对峙的洛泉。 “我上山一年的时候就偷偷将上届的圣女典藏阁的钥匙复制了一把,所以当你们以为我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是待宰的羔羊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修练着。”洛泉此刻仿若女神一样对着三人冷笑说道。 三人一听哽咽了一下,自己修练竟然在如此年龄达到如此成就!他们可是修炼了近四十多年才勉强达到了战神,这其中的差距。 “上,我们三人都是战神修为我还不信拿不下一个女流之辈!”冷着眉的林大祭士突然出声叫道。 二人一听顿时觉得有理连忙向洛泉出手,“轰!”只是这时候大殿却突然摇晃了起来好像要倒了一样。 里面的四人具是一惊,洛泉脸上闪过了一丝异色不过却马上消失不见。“希望你不会如此吧!”紧了紧手中刘启给她的一块玉石洛泉喃喃自语的说道。 “惨了!”刘启本意是用从武林身上弄到了避雷珠让洛泉拿着然后集聚一个雷阵慢慢电死里面的三个老混蛋。 按照刘启的计划,洛泉那二阶战神修为要躲避开被雷电打击的三个才战神修为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一只巨大的箭矢却突然打乱了一切,刘启突然听到破空声的时候就深深吃了一惊。 “天恩!”当看清那箭矢来历的时候刘启喃喃道出了这个名字,那个守护万箭阵就是大祭士见了也是尊称一声大恩大师的家伙。 “可恶!”刘启暗骂了一声。“怎么忘记了那个家伙,要是他到来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刘启刚刚迈出的脚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刚刚箭矢袭破阵法的原因此时雷电突然变得狂暴了起来。 雷电好像生出意识觉察到受人控制一样,纷纷变得暴起。“喀~”那石柱所筑成的巨大大殿直接就被雷电一击毁去了一角。 “好恐怖!”一直都用暴雷击操控着雷电的刘启暗暗咽了口口水,“以后如果非到万不得已,再也不用这阵法来搞这种东西了!” 雷电的倾泻之下,那座巨大的大殿慢慢开始消失直接就被狂暴的雷电电为了虚无。 刘启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直接逃离,四大师门之中所有的信徒和教徒此时都纷纷见证了这恐怖的一幕。 以雷电为中心,一直飘浮在上空的白色雾气此时也纷纷被电得着起了火。 “天罚、死神来了快跑!”一些信徒纷纷反应了过来将手中干活的东西一丢然后拼命的向山下跑去。 教徒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却马上加入了逃跑的队伍。 白色的雾气一着起来直接就产生了阵阵的爆鸣之声,“好痛!”虽然刘启因为火焰质体的缘故不惧火焰,可是那爆炸之声还是将他的耳朵都震出了血。 沉静的白雾好像久置的TNT炸药一样,经过雷白的强力催化不断的炸了开来。 刘启没过多久就被炸得全身血流不止,一道苍老的身影从万箭阵中拔空而起。虽然看到了刘启,可是却因为火海的缘故他并没有直接靠近反而远离了起来。 “洛泉你在哪里?”刘启全身上下的鳞片若隐若现,一来到那片废墟之下刘启大声叫喊道。 刘启实在做不出不管洛泉的举动,不管怎么样他觉得自己现在跑了肯定会内疚很久、很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突然听到刘启的声音,一道火海之中的倩影突然愣了一下。“我在这里!” 洛泉因为避雷珠并没有遭受雷电的袭击,现在正自耗着劲元之气阻挡着火焰的侵袭。 “我们走!”刘启直接拉着洛泉的手然后拼命的向西边奔去。 天上那道苍老的身子突然皱了皱眉头,可是中间却隔了一道正在不断燃烧产生爆炸的火海这才他有些忌惮。 “嗖、嗖!”只见他终于还是咬了咬牙然后两滴鲜血突然从手中冒了出来,只是一轻手之下那两滴鲜血好像活过来了样顿时化作了两道血红色的箭矢然后朝刘启和洛泉射了过去。 两人身子在中了那血箭之后俱是一震,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山下跑去。 “敢灭我基业,敢毁我教众!”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响彻在整个天空,“你忘记了是谁教导过你修行了!” 洛泉一听到这话身子立即震了一下,“千万不要停下来,不要管他!”刘启却理也理那声音径直的拉着洛泉的手继续向外跑去。 “中了我的冷煞破血箭,我看你们还能跑得了多久。等着吧,我会将你们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听着天空之中的传音,洛泉脸上苍白无比起来。可是当感觉到刘启那温暖有力的手却没有丝毫的后悔和犹豫,“死就死吧!”一想到这里洛泉脸上绽放出了迷人的笑意。 那苍老得好像要朽掉的身躯在空中摇晃了几下,他站立的天空之下突然飘下了一缕缕他的头发。 清风一带之下,原来他那头满是银发的头直接就被吹得干干净净。 光着头的老者却丝毫没有在乎这些,而是死死盯着刘启和洛泉消失的方向! “去将一切都做好再来叫我!”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从一个兽窟中传了出来。没过多久一个全身长满尖刺的怪物从那兽窟中钻了出来,消失在丛林深处。 莫非斯颓丧的倒在那有些发臭的洞穴之中,失去了供给的源能现在的他明显比以前更加虚弱。 当妖兽将抓捕女妖皇失败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愤恨的咂烂了身边可以看见的所有东西。 关于蛮荒之子会在自己失去依托的时候找自己合作莫非斯也略微有些奇怪,以前自己带领部下没少干打蛮荒森林中妖兽的主意。那个泽拉图风暴便就是自己创立用控制妖兽的方法去侵袭人类,也因为这个双方并不感冒。 “放心好了,我用你的探知方法已经找到女妖皇的下落了!”蛮荒之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洞窟内莫非斯听得一震,此时他生出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当四下张望了一下也没看到人影的时候,莫非斯松了口气。“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只要找到那个女妖皇!”莫非斯脸上泛出了一丝阴沉,“我想你会后悔你的决定的,到时候整个蛮荒就都是我的了!”莫非斯内心恨恨咆哮道。 因为那个天恩老头把坚了那条下山之路,刘启无可奈何的带着洛泉一头陌生的撞进了西边。 “往前面一定会有下山的路吧!”因为那剧烈燃烧的缘故,现在整座九曲山上的白雾都消失都干干净净了。 “你怎么了?”当刘启感觉到自己拉着洛泉的手冰冷无比的时候吃了一惊的向他问道。 洛泉好像很喜欢现在这种放眼千里,旷人心境的清晰景象。虽然眉毛之上都隐隐结上了一层白白的霜,可是脸上仍然泛着迷人的微笑。 “冷煞破血箭?”刘启索性将洛泉全都抱在身上然后向她寻问了一声。 洛泉此时的身子竟然冰冷无比,刘启突然感觉自己怀中多了一块大冰块一样的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们中了那天恩的冷煞破血箭!”洛泉一开口便吐着丝丝冷气对着刘启说道。 “原来我以为那天恩早就死了,因为在记载之中我就看过天恩是四大会国之中的一个神箭手。没想到,里面的竟然不是他的传人是他自己!”洛泉感叹了一声。 刘启见惯了那么多‘老不死’的自然也见惯不惯了。 “你感觉不到那股透心的寒流,怎么你身体还是这么暖和?”洛泉仍然可以感觉到刘启那健步如飞的速度,因为都被冰冻了此时才感觉到刘启那温暖的体温。 刘启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我天生就不惧寒冷吧!相比与自己极冻凝结之下的玄冰,这冷煞破血箭刘启顶多也就感觉到有霜之哀伤的冷而已。不过这冷还没来得急扩散便被体内那火焰质体吞得干干净净。 “Shit!”怒骂了一声,刚刚翻过一个小坡的刘启直接愣在了一处绝路之上。 眼前已经没有任何的路可走了,一眼望去是深不见底的山下。这里竟然是一处绝壁。 绝壁有一条小路,不过刘启直接就看到一突出来的横向山脉将那可能是出路的残念也捏得粉碎。 刘启看着那满地好像经常有人来光顾过留下的香火什么的便奇怪了,“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我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往哪里跑?”一个苍老得声音猛的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相对于刘启的惊讶,洛泉倒显得平静得多。“我们中了他的冷煞破血箭,无论跑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的所在。只有,呵呵!”当说到这里的时候洛泉却突然失声的笑了起来。 刘启也没时间深究洛泉为什么发笑,当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的时候一咬牙直接朝那小路跑去。 现在回头不一会儿肯定会和那老头撞上,刘启只能抱着侥幸朝前赌了一把。 那小路弯弯曲曲的贴着山壁伸展着,更像一条已经被剖开的洞穴。 刘启再绕了一道弯的时候因为回头查看那老头有没有追来之际,身子突然一倾直接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斜坡给带了下去。 那斜坡之外是一条张开口的巨龙,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这那里搞出来的杰作。 刘启在那小路之上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此时他只能将洛泉和自己的头尽量的往怀里收避免着直接就被石头给撞挂的可能。 滚翻持续了良久,刘启终于四脚朝天的被摔在地上洛泉正好压在刘启的身上。 “喂,你没事吧?”刘启轻轻拍了一下那压躺在自己身上一动也不动的洛泉。 “冻得失去了意识了吗?”刘启不见洛泉反应当用手指在她的琼鼻之下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的时候叹了口气。 环顾了一下四周,刘启听到了许多嗒嗒滴水之声。眼前的是一个极原始的洞,从洞那若隐若现的痕迹刘启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野兽所为。 天恩终于在刘启掉下去不久后也来到了那条小路上,“他们闯进了盘龙洞了吗?”枯老的身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摇晃了几下。 “让你们丧生在那畜生的口中也好!”天恩根本就不敢继续朝那小路往前走,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走掉而是直接入定守在了那小路之上。 “这里太湿了,不行得找个地方生火才行!”没过多久当刘启回头看那依然在地上的洛泉的时候,她的全身已经隐隐盖上了一层溥冰了。 “那个冷煞破血箭这么恐怖!”刘启连忙将洛泉抱在怀里,一时的寒冷让他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刘启根本就不敢用霜之哀伤给洛泉保温,因为仔细感受之下刘启得出的结论是霜之哀伤还略强于那什么狗屁的冷煞破血箭。 “尼玛的真没用,就不能再强点吗?”刘启此时最想对天恩说的便是这句话。 “哒、哒、哒!”洞口回荡的脚步声让刘启有种分不清其他声音的感觉,“好像在掩盖着什么东西。”刘启经历过不少的洞,可是这个洞中的回音让他生出了这个念头。 洞内很是干净,光线也比较的明亮。刘启踏着地上的石头小心翼翼的朝那唯一的洞内走着。 可是走了良久后刘启一颗心却慢慢冷了下来,因为这里面除了空旷的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本来刘启还希望能找到像死亡谷那样的火山炎浆或者深入地底的地热,可是这洞根本就是平直的走向完全没有往下的意思。 此时洛泉身上的生机却越来越弱了,几乎弱得不可闻了。 “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掉吗?”刘启将洛泉放在自己的眼前低低骂了一声,虽然洛泉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甚至洛泉那颗玲珑的算计之心让他有一种抗拒的情绪,可是看到她那俺俺一息的样子刘启却忍不下心离她而去。 “算了,拼了!”刘启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只见刘启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没过多久刘启就赤/裸着身子了,将自己所有的衣服结成了一个帐蓬后刘启拿过了洛泉手中的星月剑然后用剑和剑鞘将它支撑了起来。 一个简易的帐蓬之下,刘启和洛泉躲藏在一处石头底下。再次将洛泉拥入怀中,刘启直接闭上了眼睛然后默默开始调动起自己那深藏在筋脉之中的火焰质体。 火焰质体好像一头倔强的蛮牛,无论刘启怎么试它都不肯移动一下位置好像害怕如果自己走了那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立即就消失了一下。 “没道理啊!”刘启恨恨喃喃自语了一声,想起它每次都会吞掉自己体内那劲元之气刘启心中一动。 “轰!”刘启体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当刘启成功用自己体内那不多的劲元之气逗弄出火焰质体的时候。一道强劲的精神力直接就捕捉到了那火焰按质体,火焰质体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刘启的敌意竟然学壁虎直接自断了一尾。 刘启感觉自己那外面的修为好像火山爆发一样的疯涨了起来:“三阶战兵、四阶战兵、、、、一阶战士、二阶战士、、五阶战士” 一直到五阶战士的时候那疯涨的修为才停了下来,“不是吧!”刘启被深深的震惊了,刚刚他强行截下了来才不过巴掌之大的火焰质体。 “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刘启今天才认识到自己体内质体的恐怖之处,不过刘启却没有时间深研起来。 在刘启的调动之下体内的火焰劲元之气慢慢从刘启体内冒了出来,洛泉好像感觉到了那火焰劲元之气的热度朝刘启身上下意识的靠了靠以汲取更多的温暖。 寂静的洞中,刘启身体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将洛泉的俏脸应得通红无比,也许因为突然感觉到了温暖没过多久洛泉呼吸开始平稳起来。 刘启并没有收手,当稳定了洛泉的情况之后又继续将体内的劲元之气向洛泉身体之中送过去。 洛泉体内的劲元之气被刘启吸收过不少,此时刘启再反渡回去的时候两者接融的非常自然。 得到刘启火焰质体转化而来的劲元之气后,洛泉那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好转。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洛泉呢喃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我们都已经死了吗?”虽然醒了过来可是洛泉却勉强睁开着一丝眼睛虚弱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却继续闭着眼睛,此时他仍然缓慢的向洛泉体内渡着劲元之气。那两种不同的劲元之气好像拔河一样的互不相让,虽然能够融合可是却是谁也不想牵就。 刘启要做的工作便是将已经融合的劲元之气导向洛泉的体内,洛泉没有得到刘启的回答吃力的抬起双手拂摸了一下眼前刘启那很迷糊的脸。 “你怎么了?”洛泉不知道的是她自己的起身正好将身体更加紧紧贴住了刘启。 刘启看着洛泉那妩媚的双眉,尖挺的双峰此时正好因为她的起身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 “妖精!”刘启暗暗骂了一声然后连忙摇了摇头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一旦自己不再控制那洛泉体内的劲元之气可能都会被重新吸回自己的体内,而自己体内深处那一直潜伏着的火焰质体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尽数吞噬掉。 洛泉根本就没有觉悟到自己正在玩着自己的小生命,一双纤白柔软的双手正在慢慢摸索着刘启的身体。 “好了差不多了!”刘启坚持的额头汗水狂流,终于在感觉到了洛泉体内那冷煞破血箭被自己导过去的劲元之气破解掉寒流后瞬间停了下来。 洛泉全身突然抖了几下,慢慢恢复了清明。 “我们现在在哪里?”洛泉看着刘启那赤/裸/身体满是汗水的往下淌着嘴角泛起了一丝感激微笑。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现在确实活着而眼前刘启的反映让洛泉肯定了刘启的救命之恩。 “西边的一个山洞之中!”刘启并知道这是什么盘龙洞只是向洛泉说了一下方位。 洛泉闻言那娇艳的小脸顿时被吓得苍白了一下,“怎么了?”刘启透过自己制作的简易帐蓬向外打量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洛泉向刘启讲述了一下天赐教关于盘龙洞的记载。 原来战败的四公国走投无路之际来到了这九曲山下,人类的四大凶地之末的九曲山。四公国的国主并不相信九曲山真的有龙居住的谣言便命令士兵没日没夜的打通上山之路。 四公国的国主妄图依靠九曲山这个天险来对抗楚国接下来的进攻,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足足在山上住了一辈子也没遇见任何的攻击。 可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却惹怒了那条在山上的神龙,一天它终于出现了。 神龙大杀四方之后,它又突然的消失在西方。后来有人在这里发现了这个洞穴,因为洞口呈现一条巨龙咆哮的样子四公国的人便将它命名为盘龙洞。每年的特定时节都会送上香火和生畜希望神龙不要再牵怒他们。 “你们有在这盘龙洞中见过那神龙吗?”刘启细细感觉了一下便向洛泉问道。 洛泉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在记载中见过而已,至于见没见过倒还真没有记载。” 刘启看了一眼虽然没有其他生物盘据,可是却空旷的山洞。“那条神龙应该回去了!” 洛泉一时不解刘启话中的意思,“它走了吗?” 刘启点了点头,“应该走了许久了!” 得知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洛泉悠悠松了口气,“你很怕死?”刘启看着眼前的美人笑笑问了一声。 “嗯!”洛泉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刘启点了点头,“因为我还要走遍大江南北,我什么都还没有见识过!” 刘启听着洛泉那少女的心思一时心中一震,她苦心的计算也只是为了她心中那去看看一世界的理想。“可是自己呢,我这又是在寻找着什么?” 一想起自己来异界两年了竟然都还没有任何关于欣儿的消息,刘启沮丧无比的垂下了头。此刻,他真的有些累了这些打打杀杀! “也许没有这回事,我现在应该走在大学的校园之中。那里会有欣儿与自己牵手走在林荫之中,然后诉说着彼此的理想。”刘启突然开始抗拒起了这里的一切。 洛泉看着突然莫名其妙沮丧起来的刘启一时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启,“你现在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吗?” 在洛泉的眼里,刘启应该是楚国派来天赐教内的奸细。此时一个天赐教都覆灭在他的手上,没想到如此大的功劳之下他竟然还如此的灰心失意。 “任务?”也许面对着陌生的洛泉刘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障,轻轻倒在岩壁之上幽幽叹了口气。 洛泉轻轻靠在刘启的身边,然后伸出纤手将刘启那皱着的眉头轻轻舒展开了。“如果太累就不要想太多了,等我们出去后就不要回什么楚去复命了。你带着我去看遍天下好了?” 话毕,诱人的双唇轻轻攀上了刘启的额头。 “不管你是不是英雄,我只要你!”听着洛泉那温婉的情话,感觉着那火热的身体在自己身上挑拔刘启体内的欲/火被尽数的挑拔了起来。 灰心失意一扫而空,“即使我再不想,可是爱我的那些女人她们还在等着我。既然贼老天爷你让我与欣儿再无情缘,那我便潇洒花丛。我会让你羡慕、忌妒、恨的!” 一双有力的双手猛的将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拉向了自己的身边,洛泉此时已经媚眼迷离了。刘启看得心中一快,抱着洛泉的头恨恨的吻了过去。 没过多久洞内便响起了洛泉那压抑的呻吟之音。 “要死了吗?”正在外面打坐的天恩突然听到了洞内的动静,那满是皱纹的脸绽放出了一种快意恩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本来我看你天资聪慧,再加上那极致的水坎之体便教你那失传的采补之法让四大国主享受。没想到!”天恩喃喃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此时老到不朽的他才意识到四大国主之后都已经死在了那大殿之上。天赐教的教徒也都尽数的散去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天恩突然仰天长啸了起来。 刘启双手肆意游走在洛泉那如同粉红的肌肤之上,“现在还冷吗?” 洛泉抬起刘启怀中的秀额轻轻的掐了一把刘启,“我现在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不会负我吧?” 刘启知道这是洛泉那心中的安全感在作怪,一直都活在孤独的环境之中的她对什么都充了一丝警戒。 “我怎么会舍得你呢?”刘启看着那被自己看得有些害羞的洛泉,坏坏一笑然后吻上了她的秀额。 因为小龙离雅的关系,刘启对龙族的一些习性很是了解。盘龙洞这经过刘启再次摸索之下终于寻到了另外的出口。 “听说龙族都有收藏一些宝藏的习惯我们不再去找找吗?”洛泉见刘启好像走自己家后花园一样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出路,便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看了一眼满冒险探宝的洛泉摇了摇头,“里面什么都不会有的,我们还是走吧?” “怎么会,这里不是神龙的巢穴吗?” 洛泉有些不解的站在洞内,此时有种刘启不说清楚便不行的决然。刘启见洛泉那微翘着的嘴唇轻轻笑了笑。 “那条神龙在这里居住的时候应该还处于封印之中,它根本就是一条如同野兽的一样的存在。这种状态之下,它有的只是一些本能根本就不会去弄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了!而且这里只是作为它临时的一个根据地,你看真正的神龙巢穴是简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刘启一边说一边向洛泉指点着一些地方。 看着突然有些奇怪的洛泉,刘启有些不解的望着她。“你怎么了没事吧?” 洛泉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吃惊,摇了摇头后犹豫了一下才向刘启问道:“你怎么这么熟悉龙族的东西,你不会是一条龙吧?” 刘启呵呵笑了一下,“我怎么会是龙族呢,虽然我的名字叫作刘启。我之所以这么熟悉龙族是因为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就是龙族。”说到这里刘启突然顿了下来,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关于小雅那小丫头的任何消息。 “看来有时间得去龙族一趟了!”刘启在心中默默计划了一下。 盘龙洞的出口很长,刘启和洛泉走了很久才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里是?”事隔一天后,九曲山又恢复了往昔那种云雾缭绕。刘启根本就认不出眼前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九曲河的源头!”作为在这里生活了良久的洛泉一望便看出来了自己所在,不过话才刚刚说完脸却突然像熟透的苹果红了起来。 刘启愣了一下,想当初自己不就是在夜晚探路跑到这里洗澡然后遇见了那时的圣女的她吗! “要不我们下河洗个澡?”突然一听刘启的建意,洛泉俏脸更加的红了起来。虽然已经和刘启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她还是保持着那份矜持。 “你坏死了!”洛泉看着装作很清高的模样,可是脸上分明写着猥/琐的刘启直接将刘启推下了河。 “扑通!”河水声响起,刘启在河水游得甚是欢畅。 “一起下来啊,我们从这九曲河中游出去!”刘启说完便钻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洛泉突然听刘启如此说一时也意动非常,见刘启良久没出来也不再犹豫的直接跳进了水中。 “啊!”洛泉才从岸上跳入水中时就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一个东西抱住了,吓了一跳的洛泉这才发现原来是刘启一直都在下面等着自己。 “你吓死我了!”刘启一抱着洛泉便开始往下游去。 听着洛泉的娇嗔刘启骨头都快酥了,“谁让你刚才推我下来的!”此时刘启完全是随着九曲河朝下游流去。美女入怀,自己正与洛泉在清凉的水中显得无比的安逸。 正在荒无人烟的九曲山上的天恩突然闻到了什么,“冷煞破血箭的气息怎么流动了,九曲河的源头,难道神龙杀死了他们将他们弃尸在那里了吗?”飘无所依的天恩突然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找到一件可以去做的事情了,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一片密林之中。 刘启感觉天下再无有如此快意之事了,一条由木头组成的木伐之上。刘启轻轻枕在洛泉那纤长大腿之上时而吃上一颗在路上采来的一些水果,“怎么了?”刘启感觉洛泉好像遇见了什么害怕的事情身子猛的震了一下。 洛泉一听刘启如此问,俏脸上泛出了一丝掩饰着苦涩的笑。“能够遇到相公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上天却注定我们要分开,分开一段时间。” 刘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洛泉突然飞身轻踏了一下水面然后直接上了河岸,“我们虽然解了那冷煞破血箭的寒毒,可是并没有能够彻底的化解它。一旦我们在一起,那天恩就会感觉到我们的存在。” 刘启看着站在河岸上追赶着自己的洛泉一时无语了起来,“再见了夫君,现在就当让泉儿到处去游玩一番吧。等有一天你能够打败那天恩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找你了,放心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够找到你的!” 听着洛泉的话,刘启并没有什么伤心。本来他不是一个想要将自己女人都捆在自己身边的人。可是当听到洛泉说等到自己能够打败天恩这句话的时候却内心瞬间中伤到吐血,“我擦!”刘启对着水面恨恨骂了一声。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够回来吧!”刘启感觉了一下自己体内那奔腾的力量暗暗叹了口气。 “啪!”刘启直接晕死在那木伐之上,“完了,我真正沦为一个二阶战兵的菜鸟了!” “啾、啾!”两声清鸣的鸟叫声突然出现在刘启的木伐之上。 “怎么是你啊,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刘启将用手将那只好久不见都快要遗忘的小鸟举到自己的眼前问道。 “啾!”小鸟一见刘启那摘了满伐准备一直在木伐上渡过的水果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然后直接跳了过去啄了起来。 “吃货!”刘启骂了一声再也没有跟这只只会啾啾叫的小鸟聊天的兴致直接躺在木伐之上睡了过去。 九曲河没日没夜的继续朝前流动着,带着一个已经睡熟的刘启和一只吃得因为肚子被撑得太大动不了的小鸟向前流去。 “该死,他们竟然没死!”一感觉到自己的冷煞破血气息消失,天恩恨恨的咬了咬牙骂道。 “你们就是分开又怎么,你们总会在一起的。”天恩突然有些受不了这个打击失心狂的窃喜叫道。 “我一定要将你们这对狗男女杀死、统统杀死!”天恩边说边朝九曲河中狂箭乱射起来。 “砰、砰、砰!”九曲河突然被射得震荡了起来,接边的爆炸声过后河面上飘起了许多被无辜中箭的鱼儿。 只见天恩将一把古扑得让人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时代气息的古弓挂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皱了一下眉头后直接朝洛泉那河岸的方向走去。 那郁积悠悠岁月的仇恨,结局并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能磨灭掉。相反,它会带着那不可抑制的恨意再次兹生壮大。比如灭国之恨,破家之仇。一旦适逢时机便会掀起惊天巨浪,一发不可收拾! “四公国的天赐教完了!”一个全身披着黑衣的老者立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外向里面淡淡道了一声。 大殿完全好像一处朝堂,只不过和朝堂有出处的是里面没有穿着官服的文武百官。 王坐之上是一个年青俊美的公子哥,他身着一穿王袍那俊美的脸上突然带上了一丝阴阳怪气的笑意。“几个烂尾的公国,搞那么个傻不拉叽的天赐教完全是白费工夫。”语气充溢着不屑和冷笑。 那黑袍之下的老者眼睛闪过一丝忧心,“他一个人覆灭了天赐教!”道得端是慎重。 “那又怎样,只不过一个才刚刚达到战神级别的小跳蚤,要不是那个古誓之盟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这么久吗?” 一听到年青提到古誓之盟,那老者的身子猛的摇晃了几下。“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古誓之盟就要到期了吧!”老者的语气平淡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可是任谁也感受到了他那剧烈颤动的身躯之下所包含了恨怒、羞耻。 “皆天下都应习武,都有习武的权力!”那个冷俊的书生那狂放的笑容,在击败他之后所说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吃惊再加惊外。 冷知子,曾经一代武学宗师! 那是一个公国林立,平民遭受奴役的年代。平民百姓是没有任何资格去学习武艺的,只有卖出一身性命从生直到战死在沙场之人和权公贵族才能学习。 格局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也因为这种固步导致妖兽横行。可是也许是上天佑可怜的民众,每个时代都会有惊人绝艳的存在。 他们武艺惊人绝艳,出手震摄着那个古老的蛮荒。 可是蛮荒却战火不熄,经过历代岁月的摸索之后。它们不再派出那个妖孽般的妖兽只是不停的派出一些略强于百姓的凶兽。 人类之大,终于那些高来高处的高人厌倦了这种四处奔波的苦差事。往往哪里出现惨无人道的妖兽才去出手,这种情况之下底层的百姓生活可想而知。 蛮荒就是因为如此曾一度侵袭了大半个人类家园,百姓的疾苦之下终于迎来了一位他们的大英雄。 他迎救了那些底层的百姓,还冒着被十公国诛杀之罪教给了他们修行之法。 “不知道,冷师准备的如何了?”大殿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喝问。 渐渐走远的那道苍老的身子停了停然后继续向那个硕大的山庄外走去,“我自会清理门户!”一句冷冷的声音从落叶飘散之间传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太可恶、太可耻了!”刘启正用手指指着那只小鸟愤恨不平的骂着。 小鸟却扑闪着一双有些泪光的眼睛,楚楚可怜的巴望着刘启好像一个一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在期望着自己父母的原谅。 刘启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吃得把自己撑得好像一个小小皮球的小鸟,“算了算了怕你了!”刘启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内心那一丝惭愧便泄气挥了挥手。 “呃!”小鸟一征得刘启的谅解讨好似的朝刘启手中啄了一下,刘启立即惨叫了一下。“你想把我也吃了啊!”看着那被含进鸟嘴的手指刘启异常愤恨且惊奇。 那么小的一张嘴竟然能够能将自己这么粗的手指也吞得下去,小鸟这才醒悟连忙将刘启的手指吐了出来然后有些讪讪看着刘启。 刘启将这只已经完全不可能飞得动的小鸟托在自己的手心,“你不是一只玩具的橡皮鸟啊!”感受着鸟儿那呼吸刘启凝了一凝。 “好吧,你太神奇!”研究了半天刘启就差将小鸟全身那灰溜溜的毛拔光,最后只得恨恨将它放在木伐之上宣告投降。 “嗯?”当突然看到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躲藏在一处小山丘后面刘启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要找人来收拾一下这个烂摊子啊!”刘启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的来历,“看来天赐教散后他们都成了‘无业游民’。”有些忧心的叹了口气刘启直接就将一汪河水冻了起来。 滑冰似的跑过河面,刘启有些幸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河面上的冰瞬间裂了开来,然后河水又开始奔腾起来。 “啾、啾!”小鸟对着刘启叫了两声,刘启闻言转头望去只见四个头戴绿巾的家伙正傻傻看着自己。 “他是较练场上第十名的刘启,是天赐教来找我们回去干活的我们跑啊!”一个教徒好像认出了自己埋头想了半天突然出言叫道。 刘启看着那些跑得一个比一个欢的天赐教徒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偶擦!”当刘启放眼看到一处山腰上的庄园的时候下意识的骂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巧,漂流了几天竟然流到这里来了!”刘启良久才反应过来,有些施施然的笑了笑。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嗡声嗡气的大汉在擂台上跟自己说要取媳妇,一道倩影也从深埋在心底的那里飘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看着那个庄园刘启突然有些犹豫害怕起来,“我果然还是改不了男人的通病啊!”一直以来刘启都自认为她应该会有一个比自己更好的着落,可是一想起她那痴情以及那满眼的情素。 “说到头来,自己还是无法忍受啊!”一想起她是如何翩跹投入另外一个男人怀抱,刘启心中隐忍的好像被刀子轻轻地戳了一下。 “正好,给他吧!”刘启的忧愁之感终于被又荡出来的天赐教徒给生生的打断了。 “二阶战兵的小菜菜,这里是我们开的路,你小子哪里来的赶紧的交上路费!”一听到这开场白刘启嘴角抽搐了几下,无本卖买一直以来都是生无居所之人的不二选择! 这次刘启倒没有那么好运被人指认出来,面对着几个穷恶之徒刘启也不客气直接就给他们来了几发雷电然后全都被电瘫在地上抽搐不已。 刘启对这些小毛贼也没啥兴趣,当看到那个带头怀里鼓鼓的便走了过去。“交出来,不然再电你!” 那带头的修为也不弱,四阶的战士熬了刘启四发雷电虽然现在全身使不上力气可是却极不甘心看着刘启。 “你作了什么,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坏大爷的好事!”那头领现在又哪里知道已经将天赐教徒的衣服换下穿上白袍的刘启。 “还敢瞪我!”刘启直接就一拳将那大汉打翻在地。 “啾、啾!”小鸟此时讨好的将那大汉怀中的鼓鼓东西叼了出来。 刘启一看果然是钱包,“看来他们不止干了一票啊!”看着那鼓成那样的钱包刘启愣了一下。“看来得赶紧的办了这件事才行!”刘启对着小鸟幽幽道了一声。 小鸟半天也没见刘启接过那钱包此时已经完全叼不动,气得小鸟头摇个不停。 “小东西!”刘启坏坏笑了一笑才接过那钱包,“现在知道哥攒钱给你这个吃货有多么的不容易了吧!” “砰!”刘启直接就被愤怒的小鸟撞倒在地。 刘启看着此时在自己肩膀之上那小可爱的小鸟,一想起刚刚自己竟然被它给撞倒在地的情形。两者的巨大反差让刘启有些接受不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小鸟的种种反常让刘启极为的好奇起来,还好现在小鸟对自己还是挺亲昵的不然刘启哪敢还让它这么站在自己的身上。 一路心绪起伏着,“军营重地,来者何人!”两把长枪的交叉之声以及那喝问声才将刘启惊醒了过来。 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走到了一处军营的门口了。刘启侧头打量了一下那整齐的栅栏以及营门口那成片的拒马桩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蛮牛搞得还真不错,有声有色吗?” “胆敢窥营,绑了!”刘启正在心中感叹之际,那两人军武便直接冲了上来。 刘启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小鸟啾啾的叫了几声然后不管刘启飞在刘启的上空。 “忘恩负义的家伙!”刘启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冲着那两个军武问道:“为什么要绑我啊,你看我一个二阶战兵的修行至于吗?” “少来这套,这是我们将军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一旦发现可疑人等就要绑了然后交给他亲自处理!”一个士兵好像背条例一样对着刘启大声的朗读道。 刘启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好吧!”当听到能够见到蛮牛刘启也不跟他们理会什么了便乖乖跟着他们押着走了。 让刘启意外的是两人士兵并没有押着刘启朝军营外面走去反而朝军营里面走去。“那个你们将领不是住在张家庄吗?” “当然了,我们这就是向那里去了。”越走刘启感觉越是惊心。“这厮竟然敢!”当刘启发现蛮牛将自己大营竟然搞得巨大无比连张家庄也含在之中的时候嘴角抽搐了几下。 “哐当!”刘启被扭送着进了一个木笼子之中。“你们不是要让我见你们将领吗,为什么把我关到这里面?” 对于刘启的不满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将军现在不在,去巡营去了你先在这里呆上一阵等将军回府的时候不就看见你了吗?” 刘启心中一口老血猛的射了出来,现在的他被两个士兵五花大绑着然后丢木笼子之中在一个闪亮着三个字的将军府门前。 “啾、啾!“小鸟好像在向刘启炫耀着自己的自由,跳啊跳的蹦上了将军府那牌匾之上。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给你做一个笼子关上你十天半个月的!”刘启对着那小鸟恨恨叫道。 “吱~”一声轻响,刘启心中一阵高兴终于有人出来了。 可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刘启却瞬间木在了笼子之中,来人看到刘启脸上的阴郁一闪而空取代的是一种等待了许久的狂喜。 “暮娘时候不早了,要不要我叫几个士兵护送你回去啊?”府门之内一个妇人的声音突然叫道。 “是啊,最近那个天赐教贼人活动频繁。还是让她们送你回去吧!”另一个声音也接口说道。 看着眼前那已经泪流满面的俏人儿,刘启终于还是有些惭愧的张了张口说道:“暮娘,好久不见!” 欲语还休尽是伤心泪!凝眸相望,佳人忍顾。暮娘瘦了许多,那绝代风姿聘聘相立。因为消瘦的缘故,那白色的素裙显得有些宽敞。面上仍然蒙着一面素巾,因为激动的缘故纱巾不停地在急促的呼吸之下颤动着。 “刘大哥你回来了,你怎么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暮娘轻轻唤了一声,当下急急移动脚步向那笼子靠去。 嗅着暮娘的淡淡幽香,刘启突然心中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也许一见面暮娘怒不可遏大骂自己是无耻之尤竟然让她苦等了二年之久,也许暮娘恍若不见自己然后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刘启还会感觉到好受一点。 “我还有什么不可满足的呢!”刘启感受着暮娘那紧握自己双手的纤手上那柔软温暖一时却久久说不出话来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哒、哒、哒!”一连窜马蹄声终于将两人的凝视打断,刘启侧头一望便看见了正在马背上的蛮牛。 当了大将军的蛮牛,虽然长相不及他人的勇武可是配上那身盔甲也别有一番霸气侧漏的蛮勇。 “哟,暮娘也在啊,你们两个家伙怎么不招待暮娘进去坐坐?”因为刘启正蹲在笼子内前面有暮娘遮挡蛮牛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刘启,后面那句话倒是冲着自己门边的两位夫人说的。 “张将军,我相公所犯何罪为什么一回你张家营便被人逮捕至斯!”别看暮娘平时那冷冰冰,此时关系自己男人却对着嬉笑言开的蛮牛横眉问道。 蛮牛吃惊不小,暮娘的男人蛮牛自然知道是刘启,不过刘启乃是大王怎么又会有暮娘如此之说。 “暮娘你瞎说什么呢,你可别吓我。想你等刘大哥都等了快三年了,眼看着刘大哥就会来接你了你可千万别改嫁啊!”蛮牛瞪着那巨大的眼珠子摇头不止,“而且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那厮在哪,让我先杀了他再说。哼哼,竟然敢打老子大哥女人的主意!”蛮牛说着已经逼问到暮娘的身边。 暮娘哪里想到蛮牛竟然如此曲解自己已经气得全身颤抖了,刘启从后面拉了拉暮娘,暮娘这才醒悟自己的相公还被人关在笼子里。 “我暮娘从一而终的男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还正想问你呢,你当了大将军竟然如此的溥情凉意连自己的大哥都关!” 蛮牛看见了暮娘侧过身让出的刘启好像突然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然后嘴巴张得几乎和河马不相上下。 “大、大、、”蛮牛感觉自己的嘴皮子颤抖不休根本就说不圆满一句话了。 “大将军别来无恙啊!”刘启对着蛮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刘大哥我进个门都是被人五花大绑的给抬进来的,这礼遇大哥真是消受不起啊!” 暮娘看着吃惊的蛮牛也凝起了眉头,“难道这是个误会?”暮娘有些惊讶的问道。 “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蛮牛讪讪笑个不停一边将那做工粗糙的囚笼中的刘启迎了出来。“刘大哥是俺的什么人,俺怎么会这么对待刘大哥。这些个王八糕子,老子跟他们没完!” 一见刘启被蛮牛‘冰释前嫌’的放了出来暮娘再也不顾其他直接投入了刘启的怀抱。 刘启身上的绳索这才刚刚解开恢复自由之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暮娘那香体已经拥入了怀抱。 “对不起,好像我迟到了!”刘启头撑在暮娘的香肩之上在她的耳边喃喃道。 暮娘却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只要你来了就好了!” “他是?”此时蛮牛的两位夫人也从大府之中走了出来见着此景向蛮牛轻声的问了一句。 蛮牛自然懂刘启刚刚的暗示,“他是俺的兄弟,还不去好酒好菜的招待!快点让厨房准备好酒菜,俺今天要和俺的刘大哥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哈哈哈,想来刘大哥已经近三年没回俺这里了,想当年刘大哥是何等之厉害在暮娘的招亲大会上一举夺魁赢得美人心啊!”蛮牛的声音极大,一个小丫环原来是来寻自己小姐暮娘回去的,一在将军府墙外听到这话心中大惊了一下便连忙拔腿朝季家庄跑了回去。 “哈、哈、哈,今晚暮娘就不要再回季家庄了,等下俺让一个小兵去跑一趟通知一下季老就说暮娘和俺两位夫人说得兴起忘了时辰明天再回!” 暮娘见着刘启自然欢心至极,本来正还忧愁着自己要回家又要与刘启分别。害怕自己这一回刘启又不复返,听到蛮牛如此说道当下便有些羞涩的轻点了一下秀额。 “如此那便谢谢张大哥了!” 本来暮娘就比蛮牛小,如此叫也没什么。可是俺牛一听却是眼睛瞪得极大一副吃不消的表情,“你是俺刘大哥的媳妇,可不兴这么见外的叫。以后随刘大哥叫俺蛮牛就好了!” 刘启听得扁了扁嘴,而暮娘却正好偷偷张望了一眼自己心上人。看到刘启那坏坏的笑意,暮娘正才醒悟自己都还懒在刘启的怀中呢! “好了,我们进去再聊吧这里风挺大的!”怀中佳人轻颤刘启还以为暮娘那消瘦的身子吃不消晚风便对着蛮牛说道。 蛮牛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你看俺一见着刘大哥就忙着跟刘大哥说话什么都忘记了,刘大哥快快进来!”蛮牛直接就将那大将军府门推了开来。 蛮牛的将军府内并没有什么奢华的玩意,朴素的就像一间间民房。要不是空地上种了些花花草草,刘启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难民积聚地。 府内不算很是宽敞,一路走来刘启连个仆人都没看见。一些亭台也只是稍稍动工却也没有完成,“这些都是两位内人说喜欢赏水,俺就亲自动手弄了些个东西准备给她们建一个。”蛮牛看刘启正打量着那些东西便有些不好意思搔着头向刘启解释说道。 暮娘哪里看到过蛮牛如此窘态当即忍笑不禁。刘启也笑呵呵看着蛮牛,“没想到蛮牛大将军竟然还有如此温柔一面啊!” 听着刘启的调笑,蛮牛不一会儿就满脸通红了。“这个从军营中回来反正也没啥事情可干的不是?” 刘启不忍再逗自己憨厚的大将军,此时轻轻紧了紧还握在手中的玉手。“暮娘消瘦了。” 暮娘摇了摇头,“暮娘知道刘大哥肯定是没有空回来,不然刘大哥肯定早就回来了。”看着刘启被风雨磨砺出来的锐气与成熟,还有头上那一缕白色暮娘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不能为刘启为点忧。 刘启看着暮娘那满是自责的眼神一时心软软至极,“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如此付出,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我可爱着我的好暮娘娘子了!”刘启偷偷凑到暮娘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声。 感觉着刘启吹拂出来的热心,暮娘心中突然一痒。当听到刘启那赤/裸裸毫无遮掩的情话,暮娘只觉心房被一双大手恨恨攥住了。身子一软便倒向了刘启,刘启连忙将暮娘扶了起来。 正奇怪刘启怎么不说话的蛮牛回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在内心深处嘿嘿笑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 “砰、砰、砰!”蛮牛都还没来得急将刘启与暮娘引入大堂突然听见了敲门之声,而且一声大过一声。 “刘大哥你先扶暮娘去大堂吧!”蛮牛一指那亮着灯火不远处的房子对着刘启道了一声然后自己急匆匆的向那大门赶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帮兔崽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蛮牛走得很急没过多久人影就已经消失,不过那大大咧咧的恼火骂声却仍然清晰可见。 “砰!”蛮牛一到大门口直接将那扇大门猛的拉了开来,然后探出自己那巨大的头颅。“这么晚的天,谁在敲俺将军的大门!”一声暴喝不怒自威甚至连在大堂中已经坐定的刘启都听见了。 敲门的是一些家丁打扮的下人,此时一听蛮牛的暴喝纷纷都呆滞了起来。他们这才想到原来眼前的这位已经不再是什么乡下小子而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大将军。 “季老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蛮牛眼尖顺着那些下人就看到了在后面的季家庄庄主,暮娘的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哥哥都围在自家的大门外面。 “当年那个负心汉回来了?”季老头见蛮牛一身盔甲此时也不再敢随意放肆可是问的话语气虽然客气内容却尖锐无比。 蛮牛皱了皱眉头,作为当年的当事人他自然知道季老头口中的负心汉指的是谁。“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也好我正想派人去季家庄走一趟告诉暮娘不回的消息也不用了。” 季家人一听蛮牛如此说纷纷都愣住了,他们走的是蛮牛特意为他们开的一个小门。虽然蛮牛当了大将军的消息已经走遍了乡野,可是还是有许多人抱着不相信的念头观望着。 一个乡下大字都不识的一个人,他凭什么突然发迹。而且还发的这么猛,大将军这是什么等阶、层次? “怎么现在还不回想造次不成?”蛮牛的话音刚落,大将军府门前突然响起了一边窜的盔甲摩擦的声音没过多久季家人和围观之人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大军之中了。 “你、你!”季羡是季老头的大儿子也是暮娘的大哥,此时颤音的跟蛮牛叫道。 蛮牛可不想放这些人进去乱了刘启的心致,刘启什么身份看上暮娘那是季家修来的福气。“唉~”蛮牛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季老头的跟前。 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兵卒散掉后蛮牛示意季家人先退出自己的府门前,那些人此时哪里还有敢不听的一股潮水的从蛮牛特意为他们留下的小门散了开去。 “我也是不想为难乡亲们,可是有些事情。”蛮牛想起那个军师教自己的方法深深叹了口气。 “张将军大量,我等咆哮府门前有罪。”一些识理的乡亲纷纷向蛮牛陪罪了起来。 蛮牛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挥了挥手,“你们都散了吧!” 一得到蛮牛的同意,前来看戏的那些人如蒙大赦的各自回了家。 “季羡,要不是看到暮娘的份上你以为俺不敢怎样你吗?”蛮牛对着那还心存不满的季羡冷冷道了一声。 季羡连忙打了个冷颤,想以前自己可是没少压迫过蛮牛。按照今天这阵式,看来这大将军之名肯定是坐定的。一想起自己以后的日子,这位季家少庄主吓得脸色铁青。 “我那位大哥自然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这些年俺蛮牛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我能不知道吗!”蛮牛清了清嗓子对着季家人说道:“而且我也是张家庄人,大家都是同乡同里的我能看着暮娘往火坑里跳而不管吗?” 季家人一见蛮牛如此说来一时都常沉静了下来,“现在我大哥今天刚刚回来,你们就来兴师问罪。不错他是有错,可是你们如此劳师动众之下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季家人都非常吃惊看着蛮牛,没想到经过这几年蛮牛竟然能讲出如此大的道理一时也都觉察了自己的过分。 “嗯、嗯,今天就这样了,放心吧明天以大哥的为人肯定会上庄赔罪的。今晚夜深了,都散了吧俺也要回去休息了。”蛮牛看着季家人都满脸吃惊看着自己异常的高兴,可是等还想往下讲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背的东西好像已经没了。 看着季家人都走了,蛮牛叹了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军师那文皱皱的东西竟然真的管用啊!”嘿嘿笑了二声蛮牛丝毫没有将那一天到晚在他跟前说这说到的军师发配到帝都去接粮器感到惭愧。 “还是俺蛮牛聪明!”一想起那军师在自己跟前唠叨要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蛮牛便灵机一动想到了刘启迟早都会来接暮娘到时候免不了一番麻烦便顺口向那军师要了这个‘方子’。 “发生了什么事?”蛮牛一回来的时候他的两位夫人便上前替他宽起了甲衣。 “没事、没事,就来了几个要求当兵的被俺打发走了!”蛮牛大大咧咧坐在了刘启的身边看着已经做好的满桌子的菜。 “酒呢?”蛮牛喝了一声然后对着刘启微笑道:“刘大哥,来俺敬你一杯要不是你俺蛮牛还真讨不到如此称心如意的媳妇。” 一听蛮牛竟然当着他的大哥面夸赞她们,两位夫人脸都红了起来。 “弟妹都坐下来吃饭吧!”刘启见蛮牛的两位媳妇都还站在那里便对着两人说道。 “没事,等下还有几个菜我来接一下。” 饭桌上齐乐融融,暮娘基本都在忙着为刘启夹菜去了,只要刘启眼睛看到哪里暮娘很快就为刘启夹到碗里。 期间倒也听蛮牛提起到关于天赐教徒的事情,刘启只是对着蛮牛点了点头借着醉意道了一声:“天赐教已经散了,遇见天赐教徒将他们都全收了吧,你现在不是大将军吗?” 蛮牛立即醒悟,这是刘启在给自己下第一道任务了。 “放心吧,刘大哥俺蛮牛正闲得慌。好从明天开始就去将那帮小杂毛都收了!”关于天赐教抢那些战死兄弟的功劳蛮牛自然是很不感冒这个天赐教的。 一场饭宴直吃了近一个时辰刘启已经被蛮牛灌得实在喝不下去了才宣布散了,刘启酒量虽然好,可是也经不起蛮牛那般一坛一坛的鼓吹。 迷迷糊糊之间,刘启感觉有一个人正在扶着自己。只不过只要自己一倒她也便随意的摆晃起来,“暮娘!”刘启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才看到了那人的模样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暮娘轻轻的应了一声。 过了一段回廊之后暮娘将刘启领到了一间房间之内,刘启只感觉自己胸闷的紧好像有一口气喘不过来一样。 “怎么还难受吗?”暮娘已经打来了一盆水用毛巾打湿后在刘启有些烫的额头上擦着。 冷毛巾一捂刘启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此时自己正抓着暮娘那结白如玉的柔软纤手。暮娘见刘启正盯着自己一时小脸粉红。 “暮娘!”刘启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将连鞋子都还没来得急脱的暮娘拉上了床。 暮娘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脸上娇羞无比已经没有勇气睁开双眼。 看着那闭着眼睛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刘启直感觉自己小腹突然躁热起来。捧着暮娘的头,慢慢将自己的唇靠了过去。 一吻过罢,刘启只觉口中芳香不绝。 “刘大哥,俺蛮牛已经打了一桶热水来给你洗洗澡!”只听蛮牛的话音刚落就是一声碰撞的巨响。 暮娘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床,回头白了一眼刘启舒了几口气让自己尽量正常一些然后才给蛮牛开门。 蛮牛直接抱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木桶从外面走了进来,里面竟然还冒着丝丝热气。 暮娘见蛮牛竟然将如此巨大差不多有一张床里面盛满水的木桶用双手抱进房间顿时张了张小嘴,可是蛮牛却好像做了一件举足轻重的事情松了松双肩就出了房门。 “刘大哥好好休息!” 刘启看见如此巨大的木桶稍稍吃了一惊,只见暮娘已经双颊发红的走到了床边。 “暮娘、暮娘来帮相公洗浴!”好像下了天大的决定暮娘终于慢吞吞的道完了这句话。 看着暮娘那娇滴滴的秀容,刘启直接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娘子陪我一起洗浴吧!”刘启来到暮娘的身边轻轻将她的秀额抬了起来刚刚道完便吻了过去。 暮娘都不知道刘启什么将自己衣服都脱掉了,然后被他抱进了水桶之中。当刘启压在她身上将她弄痛的那一瞬间暮娘才回过神来,一股红色从水中慢慢散了开去。 刘启面对着暮娘那美丽的胴/体总有一股压制不下去的欲/望,当暮娘投降四次后在她的求饶之下刘启这才鸣金收兵。 轻轻吻着已经熟睡的暮娘刘启恨恨压了压那还抵在暮娘身体之上的第五肢,“我擦!”突然刘启愣在了床上。 “不是吧!”刘启傻了傻眼立即细细感觉了一下,“战神第五阶,而且已经没事了!”感觉了一下自己都能够随意使用战神实力刘启突然欣喜若狂了起来。 没想到和这个小妮子,这样竟然解决掉了一直困绕自己的问题而且似乎修为竟然直接提升了一阶。 刘启一时无语看着那睡得满脸幸福的暮娘! “城下何人,现已过了时辰要入城明日再来!”一个守城的将领对着下面那打着几个火把的人大声的驱赶喝道。 “宗祖,让我先杀进去?”武林渴望望着武峰,没想到自己一直期待有所作为的大事竟然突然降临了。现在他正跟自己的父亲和宗祖武峰率领着武家的所有武装力量,因为后面士兵并没有打火把月黑风高之下现在金丰城上的守将并没有发现。 武峰低低看了一眼武林,突然叹息了一声。对于此次的行动他心中抱着的是十分的不愿意,可是那背后的势力以他一个小小的战神根本就不可能反抗得了的。 “去吧!”武峰朝武林挥了挥手,“先拿下金丰这座城然后近逼蛮荒周边的城池!” 武华那肥胖的身子突然震了一下,本来他对武峰的突然出兵也感到非常吃惊此时一听他如此说便明白了大概。“只是在引起烽火,到底要干什么?” 武林却没有武华想那么多,反正现在他是急不可耐的欢欣。“拿下眼下的金丰,然后打下更多的城池。到时候天下就是我武家的天下了,哈哈哈!”武林大笑了几声,脑海却突然浮现了一道倩影。 “等我,拿下天下!”一股狂暴的唳气突然从心中猛的生了出来,只见他一夹马身然后纵身一跃一踢城墙此时人已经飞至城头。 “胆敢硬闯,杀!”那守将丝毫不马虎,一见武林提着那大地之力巨斧直接冲着身边的亲卫喝了一声。 四个亲卫也是拥有近五阶战士级别的士兵,一听自己的将军发话当下再不客气一挺手中的长枪突刺了过去。 四道疾芒快若闪电的朝武林攻了过来,武林改为双手紧握大地之力然后高高举起一斧劈了下来。 “砰!”在大地之力的借助之下,武林直接一斧就将城墙劈得摇晃了一下,那四个亲兵也被大地之力带动的劲气直接掀飞了出去。 “速战速决,不要让他们结营!”这时武峰的话也传了出来,一个人影突然拔地而起然后负手立在空中。 “轰!”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掌印直接就将那厚厚的城门劈得粉碎。 “杀!”武华一夹马背对着后面潜伏在夜里的士兵喝了一声然后率先第一个冲进城去。“凡入城,所见一切尽可随意虐夺!”一声令下,金丰这座已经数千年未遭受战火的古城迎来了最为疯狂的一夜。 “大哥,大事不好了!”第三天后身为大将军的蛮牛终于得到了武家叛乱攻陷了金丰的消息。 刘启皱着眉头看着蛮牛为自己呈现出的一副地图,地图之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一些红点。 “武家是一个小世家,曾经被刘家扶持过。现在突然造反在武家战神的带领之下一连三天攻破了数十座城。每一座城池被攻破他们所带领的军队都是大肆劫掠,可是却不杀城池中的百姓搞得现在难民越来越多。”蛮牛虽然粗字不识可是在自己军僚的仔细介绍之下现在也能为刘启大略的讲解着。 “地图之上的红点代表着已经被武家攻破过的地方!”蛮牛见刘启看着那些红点出神便向刘启解释了起来。 “蛮荒?”当看着那些红点几乎散乱异常,可是却一直隐隐绕着一块地方刘启眼睛猛的睁得大大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这两个字。 虽然有突然深入其他地方的红点,可是武家总体还是一直都围绕着蛮荒活动。 “现在大战僵持在左央隘,因为那座关隘最接近蛮荒所以关隘建得牢固异常。城中还有几座攻击大阵和防守大阵,而且兵源和粮草也充足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告诉张文,说我带着你去驰援。让他统筹全局,务必安抚好流民同时让周边城池加强戒备!” 终于听见刘启开口了蛮牛说了这么多终于咧嘴呲牙的笑了一下,“好,我这就去给张大哥传话!” 蛮牛可是足足背了一个大早才记住了这些东西,他之所以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说动刘启让刘启出马。现在刘启在他这里,调兵遣将的自然是自己第一。 刘启又何尝不知道蛮牛的‘阴谋’呢,只不过当看到地图上那左央隘的时候却有些忧心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他没有猜测的话,自己的一个岳父好像就在附近吧! “也不知道现在可经将现在有什么收获了?”刘启对着地图突然喃喃自语了起来,他总感觉武家的这次突然造反背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蛮荒之子?”刘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个老熟人,可是却突然摇了摇头。蛮荒之子虽然喜欢玩阴谋诡计可是怎么会和武家搭上关系也没道理,一想起武峰还深入蛮荒去取那古井之水刘启便否定了心中的猜测! “唉~”刘启轻轻叹了口气,一想起一天前自己随暮娘回季家庄的情景刘启现在都还是半尴不尬的,可是没想到自己又要离去了! 夜摧人肺腑的拉了上来,刘启立在堂中显得无比的宁静好像和它融入了一体。 听着战马从自己身边的嘶鸣之声以及车轮拉着辎重滚动之声刘启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那庄前若隐若现的倩影。 “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拥有一个平静的安乐之家?”在心中默默念了一下,可是当想起安乐之际嘴角止不住的扯过了一丝辛酸的苦涩。 “刘大哥放心吧,暮娘跟俺的两位夫人可好了,她要是孤单了会去找她们的。现在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等我们打败了武家还一个太平盛世之后俺也不当将军了去找一处田地和两位夫人耕地、养鱼、弄花,逍遥快活!” 刘启突然愣了一下看着蛮牛,突然刘启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一丝丝难过。 “好,到时候我们比邻为居!”刘启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份不可期的愿想摆出脑外,一改这些天一直以来的低沉刘启一夹脚下的马儿然后飞奔了起来。 刘启与蛮牛率领着部下十万之众经过左央隘必经之路的水平镇驻军的时候张文已经接到了蛮牛那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了。在终于得知刘启去向的张文差点以泪洗面起来,不过当随后又听闻天赐教灭亡的消息便张着嘴巴咂了咂舌。 张文经过一番摸索之后找到了那夜刘启失踪后的一些蛛丝马迹,在得知刘启跟着天赐教徒走后他更是守口如瓶生怕走漏了一点消息会对刘启不利。没想到传来的消息竟然会是这个,“唉,大王!”感叹了一声张文立即坐回了桌案之上。 “王家军协助在左央隘平反!”张文在一张宣纸上用笔迅速的写完这几个字然后唤来了一个仆人。“传到王家坞去,让王忠将军亲启!” 看着桌上面的的纸张张文满脸都乐开了花,这纸意味着什么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刘启正躺在营地望着天上的一圆明月,“又是一轮明月夜!”刘启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不知道她怎么怎么样了?”刘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个长着翅膀,面露纯洁笑靥的妖孽少女。 在刘启的潜意识之中,他一直将欣儿那脸上一直蒙着的一团让人看不清她容貌的东西当作了她的脸。 “我要再想见到你,到哪里去找你?”欣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再想起这些天听着暮娘的声音刘启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蛮牛正偷偷提着一个酒坛,打了一个小小的酒隔的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刘启一起喝酒。此时一见刘启面色骛然凝滞连忙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酒气飘了过去被刘启发现,“砰!”酒坛子与地面撞碎的声音将刘启惊醒了过来。 刘启吸了吸鼻顿时闻到了一股酒香,看着突然皱着眉头的刘启蛮牛讪讪笑了起来。 “行军作战,关系深远。此时随军共行的就有十余万新军本来就艰难,你若再喝醉有来人偷营你该如何,束颈就戮吗?” 蛮牛一听后顿时惭愧不已,“刘大哥俺知道错了,刚刚俺也是贪嘴喝了几杯!” 刘启看着好像孩子做错了事的蛮牛叹了口气,“我并不是责罚与你,只是希望你分清事情轻重缓急不可随性而为!” 刘启话刚说完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抓不到。 “怎么了刘大哥,你不要吓我。我这就去将偷偷藏在营中那数十坛酒都扔了!”蛮牛见刘启脸上的怪异之色急急对着刘启坦白道。 刘启挥手打断了蛮牛的话,当远远看到远方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群山这才突然抓住了要领。 “快、快去取来地图!”刘启对着蛮牛叫道。 蛮牛一见刘启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当下连忙朝营地中奔了过去,没过多久蛮牛就拿着一张牛皮跑回到刘启的面前。 刘启将蛮牛拿过来的地图小心翼翼的平摊在地上,然后从身边的火堆旁取出了一根正燃烧着的木棍照明。 “这里是左央隘!”随着刘启手指的移动蛮牛瞪着他那巨大的眼珠子看着那点,“附近的几座大城唯独只有在落雁岭外的落平没有失,左央隘下的杭下、九肆、右央城失了没什么。可是那远离蛮荒的直平以及附近几座大城都纷纷被武家拿下了!” “这?”蛮牛一时有些不解望着刘启。 “我们继续朝前走,还要几日路程便会赶到左央隘?”刘启向蛮牛问道。 蛮牛虽然不熟读兵法什么的,可是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盯着地图看。刚刚这地图都还是从自己营帐中拿出来的,故刘启如此问他想了不想的直接向刘启汇报道:“一日后我们便会赶到落雁岭,因为落雁岭山脉高峭兵不能行马不能走我们会绕路沿着那山脉行上五日后便能赶到左央隘城下了!” 刘启有心考较蛮牛,刚刚对于蛮牛的贪嘴刘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学借此来敲门震虎。不想蛮牛竟然能对答如流如斯也不枉了他的信任,有些赞扬的轻点了下额头。 “一日后我们会到达这里!”刘启手指直接点向了直平附近的那落雁岭山脉的右侧向蛮牛说道。 蛮牛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当借着那微微跳动的火焰看到那落雁岭右侧再过去的那个小落阳坡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了起来。 “刘大哥,这里?”蛮牛猛的跳起了脚向刘启叫唤了一声,不过当看到刘启那微笑的脸庞的时候这才想起来是刘启发现给自己看的。 蛮牛脸色微微红了红,没想到自己一直就盯着那左央隘看去了竟然忽略了这个。 “那刘大哥有何法子对付他们会有的劫道?”本来如果有自己的军师在蛮牛兴许还会如此直接问刘启,可是现在自己身边的幕僚实在是有限的紧此时也只有腆着脸向刘启征求意见起来。 刘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才有些无可奈何的向蛮牛道了起来。“武家此举并不是真正想夺下楚国,他们首先取下了武家附近的金丰,如果他们真有意江山肯定会直扑帝都。而此时趁着大军未察,定可取下金丰之下的扬马关然后一路直逼帝都岂不是要更好!” 武家大帐之内,武林此时正大声的质问着自己的老爹武华。打了这么多天,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围着那蛮荒森林打来打去这让他火大得很。 “我们不是要他诸葛家的天下,我们还造反干什么?”武林站在他老爹的面前大声的喝问。这些天他攻打城池也确实发了大力所以此时也理直气壮丝毫不把那肥胖的武华放在眼里。 武华见武林像一头发了怒的老虎此时正对着自己大声的咆哮也不放在心上,“这是你宗祖的意思,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武林手脚顿时冰凉,武家之所以有一争天下的资本就是因为武家出了一个战神。现在自己的宗祖武峰竟然如此意思那自己的春秋大梦还不得被惨痛‘流产’掉。 看着有些痴痴傻傻起来的武林,武华顿时心中一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是我武家的男人,一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拿的事情结果你却行那畜生之事还未尝得手。” 当然这话武华还没有老得糊涂当着自己儿子的面点出来,“放心吧,我们武家窝了这么多年断然不会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武林突然听到自己老爹的提点眼睛瞬间闪过了一丝精光,可是老爷子的下一句话又将他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吹得老远。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着自己已经听了不下百八十遍的话,武林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武华交给他的一个可能的伏击任务出了营。 武家这次也是不惜了血本,竟然将家中所有的生力军都叫了出来闹‘革命’。武林点了二营近八千的骁勇之士随同自己一起同行。 现在他正驻扎在杭下,武华的意思是让武林去直平然后占据那落雁岭山脉对面的小落阳坡。蛮牛这个大将军现在也是在武家那里挂了号的,如果朝庭真的要驰援左央隘那蛮牛自然是首选然后便是王家坞的王家军。 武华这点判断倒和刘启有些不谋而合了起来。 “少主,大军已经准备完毕家主叮嘱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到那直平然后带着直平城中的军士在小落阳坡和落雁岭山脉之下布在埋伏务必要奸灭来军!” 一个脆脆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身穿着盔甲,拿着大地之力骑在马上的武林眼前响起。武林对这个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张望着远方好像眼前没有此人然后突然驱马狂奔了起来。 玉雅见怪不怪的打量着武林的背影,老实说当那生养自己长大成人的肥胖老头要让自己左右不离武林的时候她还欣喜过一阵。 与其成天对着一具肥胖兼老迈的身躯还不如被一具充满年青的身体压在身下,可是不管自己如何使出诱媚手段那武林竟然对自己竟然看也不看一眼。 “老娘很老吗?”因为自己被武华送去习武的缘故,现在她已经略接近与半老徐娘。可是那标致的俏脸,再配上那会勾人授色的迷人双眼那成熟得如同水蜜/桃的完美身子一般男人定然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只是往日为了美色甚至不惜下春药的武家少爷此时却像转了性一样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绷紧了一下那修长的玉腿,轻喝了一声玉雅连人带马朝武林追去。 看到这一幕的一个士兵偷偷的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然后连忙改成双手持着长枪开拔朝两人追了过去。 武华那肥胖的身躯突然鼓了一下,自己一向都好美色。本来自己儿子对莫琊做出这种事情他也不好非议,可是当看到自己儿子那闷闷不乐的心思武华终于也有些看不下去这才肉痛的让自己养了近二十五年的女人送给了他。可是没想到武林面对着那尤物竟然不闻不问,没有上下其手! “啧、啧!”因为肥胖的缘故武华的嘴唇动了动却发出了啧啧声音,看着那道成熟的诱人曲线。“要不还是自己收了算了!”武华有些反悔的想道。 武林所在的杭下与直平不过半日的路程,神机妙算的武家老爷子妄图想用小落阳坡劫断楚军的来援然后来一场彻彻底底的持久战。“虽然不能尽占你诸葛家的江山,但是此番也是占上那么一城半池的以后继续也方便得多。” 因为战线拉得太宽,而且打得也是进退有据的袭扰之战现在作为武家的头把手的武峰不得不在九肆弹压中军。 望了一眼那高耸入天的云墙以及墙上开出的一些孔洞武华那所有的心思都沉了下来,直接朝自己的营帐中走去。 “呃、啊!”没过多久营中便传出了女子的尖叫之声,可是那些巡逻的士兵却充耳不闻或者是听得太多已经麻木了。 武林走得极慢,对于埋伏之战他实在兴不起什么兴趣就像此时总在自己眼前晃悠的玉雅一样。 可是走在他身后马屁股后面的士兵却是一脸的享受,闻着那淡雅的清香又不用怎么去赶路。“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按照时间来算,那张诗翔的众军也快赶到那小落阳坡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玉雅见那如同漫步的武林秀眉皱了一下对着他轻声的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是武林却充耳不闻,关于玉雅这已经是自己二十来年的准娘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骚身卖姿必然是受之于自己那个肥胖的父亲。 “哼!”也不知道他是对这个事实不满哼声还是对蛮牛这个大将军不屑。 “一路过去,若遇见楚的援兵直接冲击他的阵形。然后发出消息待我大军尽至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武林突然眼斜了一个穿着鳞甲的脸上一个大大刀疤的大汉说道。 那大汉一听如此脸上竟然露出一些噬血的兴奋,“是!”只见他呼喝了几声然后士兵阵形之中突然分出了近三百人,三百人清一色的骑着战马然后如同一道洪流的突然朝远方奔了过去。 玉雅张了张那诱人的小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此番行为实在是狂妄至极。可是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抽调出用来压军的鳞甲兵,看着在马上不可一世的武林玉雅突然心底生出了一股子的怨恨。 “命该如此吗?”想起自己的遭遇她有些沉眉冷默了起来。可是心中刚刚生起了一丝起反抗的念头却突然被武家背后的那废然大物吓得顿时小脸苍白了起来,这些年在那里的接触让她现在根本就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回少主,方圆十里之外没有发现楚国的军队!”终于在武林慢慢悠悠赶到直平可以眺望那满是树林的小落阳坡的时候武林派出来意图冲杀蛮牛军队的鳞甲军向他禀报道。 “唉,如此轻懈的防务。大好的河山却不知道取索,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武林有些愤愤的嘀咕了一声然后手臂猛的朝小落阳掷下。 那些回到军队的鳞甲军顿时会意,连忙带着军队朝小落阳坡那里赶去。 玉雅有些欲言即止,“将军队直接拉到山上去伏袭固然是好,但是一旦敌军放火烧山那该如何?” 嘴角轻轻动了几下,当看到那武林那冷冷的眸子对上自己玉雅猛的闭上了嘴。 武林这些天一直都是攻无不克,拔城好像吃饭一般的简单早就将刘启的军队不放在心上。此时他要面对的竟然是那个新近将军才招来不久的士兵更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放心烧山、围困我军!”武林好像看破了玉雅的心思冷冷哼出了这两句。“也要他们有本事困得住才行!” 玉雅见武林打定主意便不再多言,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个什么张诗翔大将的援军还没有到。不过当想起那左央隘那高大的城墙以及那恐怖的上古大阵她便不再多想,“他们一定是以为左央隘必不会有失,现在正忙着安抚那流民去了吧!” 一想起己方军队那无恶不作的奸/坏掳掠以及烧杀玉雅的内心就有些不舒服起来,看着那些哭泣的孩童真让她回到了自己幼苦的童年。 “唉~”长长叹了口气玉雅也跟着那大军上了小落阳坡。 小落阳坡之所以会被冠上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山酷似一个年暮的老头,而且这里的松林苍劲,往往大多数都年岁尚久,每每西阳西下之际,这座并不是很大山都会被染上一层层红晕。 “真是漂亮!”山高且直,可是却因为比领落雁岭山脉的缘故而得有些小。看着满山的红日落下的光芒玉雅呢喃的感叹了一声。 武林有些意外看了一眼今天离自己有些远的那女人,但是也只是一眼扫过然后便不闻不问。 士兵们砍了山上的松树做柴火,此时松树汁一着发出了熊熊大火可是他们却并不在意反而有些兴高采烈打量着这一新奇的发现。 “噢~”一声狼嚎突然响起这才还在守夜的山上士兵吓了一跳,平时他们都劫掠惯了有女人相伴左右享受至极,没想到今晚竟然露宿在这穷山僻壤的连个暖脚的娘们也寻不着一个。 虽然军中是有一个女人,可是他们也只敢远远张望一眼人家那诱人的睡姿而已。 挺多像他那样——此时月光之下一个老兵痞正趁着月光照着玉雅那脸让人不敢直视、逼人心魂的俏脸张着嘴,身躯不断的朝身下的双手挺/送着满脸的享受丝毫不在乎其他守夜士兵的感受。 “哦!”没过多久那厮也化身为狼人对着天上那轮不是很圆的月呻吟了一声然后满脸的舒坦。 “老狼头不错嘛,今天半个时辰!”一个士兵见他完事了对着那人伸了一下手指然后轻声的说道。 “这是什么味?”那人才张了张嘴便感觉不对,可是却又道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高叫了一声。 “酒味、不对还有其他的味道!”刚刚完事的老狼头连裤子也没来得急提听到那人道也张着鼻闻了几下然后叫道。 “军中根本就无酒,怎么会有酒味!”虽然不知道松汁易着火,可是一闻到酒味的时候他们马上变了脸。 “少主大事不好了!” 才刚刚被叫醒的武林就突然看到了山下燃起熊熊巨火,“慌什么,谅这火也烧不起什么!” 武林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士兵的惨叫,夜风习习此时却成了催人命的东西。这才一眨眼的工夫,此时整个小落阳坡下竟然都起了大火。 小落阳坡那自老人形状的腹部以下都烧了起来,看着那跳动着择人而噬的巨大火舌,住扎在老人腰部的武林额头上终于浸出了汗水。 “将周围的树木砍掉,这火烧不长久只待火稍小便提马向下冲杀而去!”虽然烧到了离山下比较近的几个帐蓬可是影响并不大,武林看见了那松树着火的威力后便对着手下下令道。 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不从,现在就是想跑也不可能。后面什么?那是一座近百米的悬崖,如果没有疯的人根本就想不到去跳。 “雕虫小技!”听到山下的呐喊以及喊杀之声武林有些不屑的瞪了瞪眼,“众将随我去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一见火势被自己全数的遏制住武林顿时心中一欢对着那些有些狼狈的手下叫道。 “是!”众人现在也是恨恨领命这些天都是只有他们欺负别人哪里有今日如此狼狈过。一时全军尽数悉数的漫山遍野的冲了下来。 蛮牛的军队毕竟还只是新兵蛋/子,一见一阵式有些不堪之人已经双脚开始打摆了。 “擦!等下他们过来要给老子好好振作起来!”蛮牛顿时感觉在刘启面前大失颜面对着身边几个摆个不停的士兵几巴掌就是下去。那些人一被打反而不紧张了起来,只是看着那攻来之人还是有些胆怯。 “放!”待到武林率军赶到近百步之时眼前就到将那些吓得腿脚发软之师拿下却突然冒出了一阵火箭。 面对如此稀薄堪称可以不计的火箭武林嘴角扯过一了丝鄙夷,可是那笑容还没收起来的时候他脸色却又是猛的一凛。 “大军回撤、回撤!”武林脸色巨变的大叫道。 那些蛮牛军中射出来的火箭竟然一着那地面就突然爆燃了起来,一只也就算了可是在那老人两条腿一样山形的唯一的二条路上竟然都是而且没过多久竟然发展成了漫山的火海。 其实也不用武林如此招呼,那些跑在后面的士兵一见这情况比兔子跑得都还快! 本来优哉游哉坐在军中的刘启突然看到有一个货竟然拿着一把大斧挥舞着赶着身边的火焰的时候猛的站了起来。“没想到这次竟然捞到了条大鱼!” 本来还在苦着脸自己的士兵也太他娘的不给他争气蛮牛突然就凑了过来,“大鱼,什么大鱼?现在去运酒水的士兵已经去了,这里的酒也足够烧他们一天的了。鱼可能要等下一波士兵去拉酒的时候才能带回来了!” 蛮牛本来就听得支言片语,此时刘启也懒得跟他解释。 “他都来了,看来这次这个武家是下足了血本了。如果我将这小子给烧烤了,嘿嘿不知道那个老匹夫有什么感想!”刘启在心中坏坏笑道。 “不用倒了,倒了怪浪费的将那酒坛子摆成一圈一圈排下来!”刘启见那洒酒的士兵冲着他大声的喊道:“只要将松汁淋在地上便可!” 那士兵一听刘启叫道当下犹豫了一下望了一眼蛮牛,可是见自家的将军也不理他便只是悻悻然照做了! “再来,直接炸死你!”刘启阴侧侧的望了一眼山顶,他可一点也不感恩武林这个月老! 一退回小落阳坡山上的武林此时全身已经有许多地方被烧到,因为他冲在最前的缘故那火苗大部分都被沾到了。 “可恨!”此时一想起那火海武林又是一气,要是刚刚自己强行冲过去未必不可顶多耗些劲元之气。 回头望了一眼大部分都被烧得有些狼狈的士兵,武林一发恨咬了咬牙。“鳞甲兵镇压军后,派遣精锐随我去大破敌军!”虽然一时被烧回来了,可是蛮牛那新兵那胆颤的模样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异常的憋气。明明敌人怕你怕得要死,甚至都被你吓得六神无主可是自己却好像被关笼中的老虎却怎么也耐何不了人家。 玉雅见武林又想带着士兵冲出去一时有些犹豫了起来,她虽然受制于武家却并没有真正要为武家拼命的打算。刚刚看观那士兵惊恐表情是不甚作假可是总感觉有种被人算计了的错觉。 武林也不管那不身先士卒中的玉雅,只是扫了一眼手下的大头兵然后一挥大地之力然后又冲了出去。 不过这次武林却是学乖了,不再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 听到山上传来的喝喊之声,刘启面上微微一笑。为了等他们的设伏刘启这次可是做足了成本,看着那一箱箱装着松汁等易燃易爆的东西刘启可不信自己锁不住那两条不怎么宽敞小道。 武林带着士兵出奇不意的直接俯冲了下来,“给老子好好看着你们这帮家伙,看他们是怎么对敌的!”蛮牛一边走过那些站在身边的士兵一边还不忘训斥他们一把。 那些士兵都是被蛮牛因为突然出征而临晚拉来的彻头彻尾的新人,此时看着那些正规军面对着那俯冲下来的人潮竟然手也不抖一下当下惭愧异常。 “喝、杀!”一声暴喝,那前沿的士兵瞬间齐齐喊了一声。当下声震山岳颇有一番气势,一把把长枪被他们顶了出去。 武林这时又突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如果自己抢在最后应该可以破开那阵防可惜的是他出于小心此时正窝在中后的兵流之中。 “给我照着那个大将射,一齐招呼!”武林一听这声音猛的大惊,闻声望去竟然是自己许久不见还以为他消失了的刘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来他也猜到了十之八九是刘启捡了他的便宜。 “咻、咻!”一阵齐齐的箭雨射了过来,武林一挥大斧将身边的士兵一下子给清空然后横斧将箭矢挡住了。 一些火箭掉在地上并没有直接熄灭而是轰的一声爆燃了起来。“又来吗?”早有准备要一拼冲出来的武林嘴角敝过了一丝鄙夷之色,自己已经交待鳞甲兵镇压后军不让士兵再逃蹿一定要攻下山去。 “刘启,我找你好久。受死吧!”只见将限制自己行动的士兵残杀后武林反手就举起了腰间的风之弓。 武林的动作简直一气喝气,搭弓飞身弹射。 “咻!”一根诺大的带着武林劲元之气的箭矢横空的射了过来。 玉雅一见武林祭出风之弓又是如此娴熟的直接射杀那个好像楚军大将一时犹豫的柔目也露出了一丝决心,“罢了!” 她两个字都还未说完,就听到了一声声轰隆巨响。 武林所率的军队立即就将那突然出现在脚下的爆炸给掀飞了起来,爆炸之后那四处溅飞的竟然是火海。 武林心中猛的一凉,只见刘启一挥那披在身上的长袍竟然直接将他的利箭给挡了下来。 眼前中军处已经被突然而来的爆炸炸得面目全非,而前军已经进退不得,后军更是像打酱油一样的呆呆隔岸观火起来。 感觉了一下自己饱受火焰摧残的身体,武林当下毫不犹豫的退了回去。 “投降不杀!”一听蛮牛那大嗓门对着自己已经深陷火海和人流之中的前军中传来的话,武林顿时怒火中烧起来一双已经被火熏过的脸红得滴血。 “唉呀!”一天过去了,武林正有些愣神的坐在地上。听着士兵们的哀嚎他心中烦躁至极,可是如今他却也不敢再拿士兵发泄。 尽管有武家亲卫的鳞甲军的弹压可是还是有许多士兵已经偷偷逃到山下向刘启投降了。投降的士兵刘启不但不杀他们反而在阵前做起了饭让他们吃个饱喝个足。 这个举动让他更多的士兵选择了投降,现在山上要喝的没喝的,要吃的没吃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望了一眼还剩下近二千左右的残兵败将,武林突然生出了一种拙败感。“为什么?”一想起刘启有蛮荒森林的时候自己眼前就要拿下武家那个女人可是他出现了,莫名其妙的被胖揍了一场还是被自家宗祖的一个跟班巧妙遇上才得以活命。后来挑起武家内乱,可是却又被刘启这个煞星给坏了好事。最让他气恼的是,自己下个春药也让他捡了个便宜。 “我等誓死守卫少主安全!”那鳞甲兵一见武林那越来越消沉的脸连忙抱拳向武林表起了忠心。 武林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将军,“放心吧,我还没有想到要去自杀!”瞄了一眼玉雅此时还是冷静的脸庞让他心中一愤。 “今日休息,明日破晓将那群三教九流之寇一击歼灭!” “是!”那将领连忙对着武林抱了抱拳然后飞身去组织士兵突围了。 武林有些帐然若失的看了一眼山下刘启已经升起篝火的营帐,那不是连绵数里的扎营而是聚集的扎在一起。 “只能如此了!”他再看了一眼四下都已经疲劳睡过去的士兵然后暗暗咬了咬牙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玉雅愣了一下,只见武林拿着一把小刀直接捅死了一个身边不远处的士兵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和自己对换了。 “他知道突围不了,所以要放弃这些人了!”一想到武林要混着士兵的衣服出现一时芳心一冷,她并不是心冷武林杀死手下的士卒而是心冷他根本就不会带上自己的吧! “明天你来指挥他们,若问起我就说我患头疼需要休养一阵!”武林将那和自己身材相仿的士兵穿好自己的将军盔甲后便丢在玉雅的身边然后冷冷对着她叮嘱道。 玉雅有些惨然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杀!”鳞甲军裹携着士兵一直悄悄潜伏到近山脚下被蛮牛的士兵发现时才暴起。“嗡~”一把把火把点亮的声音顿时将山脚照得通亮。 两兵瞬间就接触在了一起,刘启听到金戈的声音连忙从帐中爬了起来。此时蛮牛已经站在那里督战了。 虽然脚下身边都在跳跃着火焰,可是穿着鳞甲的人竟然悍不畏死的猛烈冲击着蛮牛结的军阵。 一排排长枪队的长枪上被窜了一个又一个可是奈何遇上死士一样的军队,阵形已经慢慢开始崩溃。 刘启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如果自己也像王忠或者张文一样可以设置大阵那该多好。 “砰!”终于蛮牛的盾甲加长枪的组合被慢慢开始瓦解了,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士兵竟然直接将前面的一堆士兵直接轰飞。 蛮牛与刘启看得一惊,可是对方的鳞甲兵也震惊了。那个小兵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巨大的斧头,斧头之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武林?”刘启一眼就认出来了,“哼!”蛮牛怒哼了一声然后取过一个士兵手中的丈八蛇矛直接朝他冲了过去。 “少主先走!”猛的发现自家少主他们都愣了一下,不过没过多久却换上了一副绝然的神色。一个鳞甲兵将领突然发狂似的横冲直撞起来,刘启看得皱了皱眉头这才没过一会他已经屠杀了尽一小队的人马。 “找死!”刘启口中暗暗道了一声然后一道雷电瞬间从那人的眼前破空而出。如同毒蛇一般的袭向了他,那人虽然有着近九阶战士的修为但是奈何根本就没有反映的余地被劈翻在地。 雷电并没有给他多大的伤害,可是接下来涌上来的长枪以及利剑却扎满了他的身体。 一听见雷电之声武林顿时有些惊慌,他从武峰那里已经知道刘启那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失传很久的法修!” “小子哪里跑,敢杀爷爷的小兵!”蛮牛丈着长矛的大范围的攻击将武林逼得甚是狼狈。 “小心!”刘启突然看见武林拿着天地之力硬扛了一下蛮牛的长矛便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武林趁着这空隙从腰间将那风之弓拿了出来然后弓弦直被他拉得咯咯作响,“去死吧!”风之弓的弓弦一松,一阵齐齐的箭雨直接暴射向了蛮牛。 蛮牛看得一愣,然后直接将头转向了后面希望用自己的身体硬扛。 “咻、咻、咻!”一阵阵箭雨落下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声重击发出的骨裂声。 “砰!”武林直接就将突然横在其中的刘启给一拳打飞了出去,箭雨大部分被刘启用白袍给挡住了。 “叮!”风之弓落地的声音随即便是刘启大声喘息的声音。 只见远处被自己打飞的武林狼狈的爬了几下后终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继续朝远处跑去。 “杀!”士兵的呐喊之声涌了过去,刘启叹了口气看着跑得快没了影的武林。 将地上的风之弓拾了起来,回头望了一眼阵形。此时武林的军队已经完全被自己隐藏着的弓弩手给镇杀住了,战况已经基本奠定了。 蛮牛因为刘启在前面挡下了箭雨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收拢残兵,不降者杀!”看着跑过来满眼关心的蛮牛刘启对着他说道。 “是!”蛮牛见刘启无事,身为主将的他也连忙跑向了军中。 刘启深吸了口气然后用风之弓将自己的身体驻了起来,勉强的向营帐中走去。 脚下的青草,因为刘启走过而沾上了丝丝鲜血。一抹殷红沿着刘启回营的路慢慢铺展开来,可是那些沾上刘启鲜血的草没过多久便好像枯木逢春的疯长了起来。 血液消失之际,那些草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因为大战的缘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刘启回到营帐中终于再也撑不下去直接倒在地上,喉咙甜了甜刘启还是硬忍着将那血给咽了回去。 “好霸道的力量,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住!”一想起自己见蛮牛性命悠关之际动力体内深处的劲元之气之时的情况。 那根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启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直接就扑闪了过去。庞大的劲元之气竟然瞬间沸腾了起来,刘启简直是为了发泄一样的对着武林挥出了那一拳。 现在虽然刘启已经不再动用,可是那劲元之气还是生生不息的在体内奔腾着。刘启所受的伤根本就不是被那风之弓射伤的,反而是被自己的力量所震伤的。 刘启闭上了眼睛,回想起那几卷增卷试图用那上面的东西来安抚住。 一时外面的一切好像都与自己无关,刘启看见的是自己意海之中那一座座山川好像火焰山一样的荒凉至极。 在经过不知道多少次失败之后,刘启体内那火焰质体的劲元之气终于被训服成功。刘启全身一阵舒畅,同时那荒芜的意海山峰开始生长起了一棵棵树苗,青草也瞬间从地上破土而出。 刘启正感受着这奇妙变化的时候一声震破耳膜的叫喊声突然传了过来,“刘大哥,我们这次大获全胜了!” 刘启舒了口气知道蛮牛来找自己报战况来了,“没事了!”本来还以为自己是站不起来的,可是稍微一试之后竟然毫无吃力之感。 “刘大哥你没事吧?”蛮牛直接掀帐而入见刘启正在奇怪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便开口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我没事啊,倒是你还挂彩了!” 此时蛮牛的手臂之上缠了几道布,昨天虽然刘启帮他挡下了大部分箭矢可是还是有漏网之鱼的箭将他射伤了。 蛮牛摇了摇那硕大的脑袋,“俺没事,小伤而已。可惜没能将昨天那个小兔崽子逮到,那箭也奇怪的很一入体后直刺破伤口却不见箭矢!” 刘启这才想起了,用脚直接将地上的风之弓踢了起来。 风之弓纯朴至极,一看就是属于那种上古的兵器。弓身不宽,给人一种一折就坏的错觉。 刘启轻轻拂拭了一下那沾上泥土和草屑的弓弦,“咻、咻!”弓弦轻轻的弹动了两下两道火红的箭矢直接射入了泥土之中。 蛮牛看得大奇,刘启呆了呆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难怪自己控制不住体内的劲元之气,原来是这家伙搞得鬼!”暗暗感叹了一下刘启不着声色的将风之弓收在腰间,慢慢压伏着那有些兴奋的劲元之气。 “我们去看看士兵吧!”刘启对着蛮牛说道。 蛮牛见刘启将那弓收了起来,本来还有点好奇的心也瞬间死掉了。他本来就对这种轻武器没多大的兴趣,“啧、啧!”咂了咂嘴巴好像在可惜没能将武林手中的大地之力留下而后悔似的跟着刘启出了营帐。 经过几天的厮杀,现在小落阳坡之下到处都是盔甲与残缺的兵器。战死的尸体都已经被士兵收掉了,可是从那被烧过一次又一次的土地和被人踩踏的凌乱的草地还是可以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风吹草低现的不是牛羊而是一匹匹战马,蛮牛此时获益还是颇丰的。武林带了近八千人过来战马自然也不少,蛮牛本来就是新建之军战马更是少得可怜。 “哈、哈、哈,你输了,这下要让我先来了吧!”一个士兵的声音突然从一个营帐中传了出来。 周星和刘阳本来就是一地痞无赖恰逢蛮牛招军之际,为了混口饭吃才入了他的营。 因为他们都是最先加入蛮牛都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周星管的是军厨后备的炊事班,刘阳修为勉强过得过三阶的战士不高也不低蛮牛记得自己好像给了他一个什么小队长之职。 此时一听他在那营中的声音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刘启向蛮牛头问道。 蛮牛也来不急向刘启解释直接朝那营中扑了过去,“两个小兔崽子,看老子怎么整治你!” “哗!”一声帐蓬响起的声音,蛮牛恶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两人。此时周星已经全身脱得赤/裸一双手正把玩着第五肢一脸的坏/荡,刘阳则一脸的垂头丧气看着那‘耀武扬威’的周星。 两人一见蛮牛进帐都被吓得要死,“啪!”蛮牛直接就是一巴掌将周星抽飞在了大帐旁,周星连‘武器’都来不急收就将蛮牛抽晕在地。 “将军、将军饶命啊!”刘阳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蛮牛理都不理他直接将他一脚蹿了出去和周星作伴去了。 “她是俺昨天上山时发现的一个女人,一直都晕迷不醒。本来我还怕她是什么奸细或者。”蛮牛以他那有限的知识还真想不出什么适合的形容词。 “人就交给你了,现在俺要去收拾这帮家伙去了,太过分了完全无法无天!”蛮牛直接就将刘启谅在这里然后骂骂咧咧的将那已经晕过去的两人提了起来然后朝外走去。 刘启看着蛮牛的背影,大概知道这两人的下场应该不会很好。关于治军,刘启也不想插手也随蛮牛去了毕竟这可是他的军队! 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婀娜身躯也难怪那两人会动心了,一想起武林曾经对莫琊用药的前科现在再看着眼前的女子倒同情更多了几分。 “这、这里是哪里?”就在刘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她放在这里不管的时候那女子终于悠悠转醒了过来。 虽然有了一层猜测可是刘启却并没有一厢情愿的完全就相信了,“这里是楚将大营,你被我们抓了!” 面对刘启的诳骗那女子脸色却是一喜,可是又猛的一暗。“呜、呜!”没过多久却是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被武林拐抢来的良家女子?”见她这反应刘启也有些犹豫了起来,现在也不忍心再继续诳下去了。 “你现在在这里休息吧,大军现在驻扎于此。等下回头你通知一个士兵告知乡处何处好差人送你回去!”刘启尽量避免着提及她的伤心之事,可是那女人一听却是哭得更加伤心至极。 看着那近半老徐娘的哭泣,因为哭泣而微微抽动的身子以及那微微凌乱的秀发。 “擦!”刘启连忙回过头去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对着那女人道了一声别便出了营帐。 “怎么回事,我也太没出息了吧!”刘启有些尴尬的暗骂了一声然后向投降的士兵走去。 玉雅看着刘启那有些慌乱的身子急急逃出去的样子突然扑哧的笑了出来,眼角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有些妩媚的伸了伸那盈盈一握的懒腰。 蛮牛此时正在点将台上,下面都是他的士兵和投降的士兵。 台上还有两个便是刚刚被他拳打脚踢过的周星和刘阳,此时两人全身上下都是湿湿一片想来是蛮牛命人用冷人浇醒过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周星和刘阳此时也是怕得要死,本来看管那女囚和他们任何关系都没有的。可是因为刘阳在那女人被士兵抬回来的时候正恰遇见,一时色迷了心窍的他便带上自己的死党进了那营帐中想去好好快活一番。 臭味相投的周星也是一个地道的女色中魔竟然要和刘阳争个先后,这便有了刘启和蛮牛在营帐后听到的话。 “你两人可知罪?”蛮牛沉沉对着他们两人大喝了一声。 周星和刘阳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的求饶起来。在军营之中欲行不轨之事,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俘虏。 本来是可大可小,可是蛮牛现在有心是要用两人来建军纪他们焉能不知。 “求将军宽恕我等,我们也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周星要比刘阳稳重一些,此时还能开口向蛮牛求情。 “是啊、是啊,将军饶命!”本来已经六神无主的刘阳一听周星如此说也连忙求了起来。 蛮牛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死罪暂且记下!”两人一听顿时大喜。 “可是活罪难免,你等从军务必要学会军中规矩。现在两人同犯滔天大罪就互相鞭斥吧,打到省悟为止!” 刘启在下面一听蛮牛如此判决心中会心一笑,现在也确实是需要抓一抓军纪。 “好,你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行刑吧!”蛮牛此时也看见了刘启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正拿着皮鞭的两人然后跳下了点将高台。 “啪!”一声鞭响,只听见周星猛的哼一声,然后他像报复一样的恨恨甩了刘阳一鞭。“老子有女人都叫上你你现在这么恨!”带着心中的愤怒一鞭直直落在刘阳的身上。刘阳带着被诱拐的愤怒又猛的抽了一鞭那周星,一时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起来。 “调查一下俘虏,有必要用刑也要弄出那女人的身份!”刘启对着蛮牛交待了一声。 刘启皱了皱眉头,“怎么刘大哥,那女人有问题吗?” “暂时不好说,用心调查一番吧!”刘启一想起玉雅便总感觉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不安生的不详。 “嗯!”蛮牛应了一声,“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将直平抢回来,我听一俘虏招出现在直平军力溥弱至极!” 刘启想了想之中所冒的风险,可是那巨大的诱惑也放在眼前。 “好,现在出兵直平!”一旦直平到手,那围困左央隘的武家军必会退走。不然他们所面对的将是蛮牛与左央隘的联手夹击。 武华一见那被打得生命垂危的武林便感觉不妙,直接下令出兵去支援直平。武林本来还想向武华交待一番,奈何心中血气一番直接就晕倒了过去。刘启那一拳直接就将他打得骨裂,胸口的肋骨不知道又断了几根。 在翌日黄昏的时候武华终于见到了自己儿子清醒过来,此时军中也来报了。 “直平已经落入了楚军之手,我军误中敌军之计被诳骗入城死伤过万!”武华在武林的床前晃了晃他那肥胖的身躯。 “你们都是蠢驴吗,人家占城开了城门你们也兴冲冲的去送啊!”武华极少发火此时已经被气得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那士兵也受了伤,现在腿上还缠着布止着血呢。现在被武华一喝也胆战心惊,“直平城中那时仍然挂着武家的大旗,而城头也是出现了鳞甲军而且还喝问我们,我们一时大意就中了敌军之计!” “肃营吧!”武华有些心力憔悴的挥了挥手示意那士兵去传达命令。一想到武峰交待的自己是坚守五月的话,“唉,大势已经去了!” 武林一听自己造成的后果一时也惭愧良久,不忍心见自己父亲难过直接闭上眼睛装死去了。 武华此时凭吊他的心都有了,明明一场极简单的埋伏之战竟然被他打成了这样!一想起自己那养了许久的女人也被他给丢了,一时也气愤的离武林而去。 直平城中,蛮牛入住了城主府。现在直平城中基本上是小鬼子进村一样什么也没留下,要不是因为驻军的需要估计现在边直平的城主府也被武家给点了。 “哈、哈、哈!”蛮牛开怀的大笑从大堂之中传了出来,“刘大哥真是厉害,只是略施小计便将来人一网捞得干净至极!”一想起自己带兵在被四下围住的士兵之中冲杀蛮牛便开心不已。 此时诺大的大堂之中就只有蛮牛与刘启两人,因为还在打仗刘启并没有和蛮牛饮酒只是象征性在一起吃吃肉而已。 “现在左央隘局面已经奠定了,我们只要守住这直平便可以了!”刘启的话让蛮牛手中的肉直接就掉在了盘中。 “那俺蛮牛岂不是没仗打了?”蛮牛有些着急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仗还有的是,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组织军队恢复这直平城的生产!” “嗯!”蛮牛这才又抓起那盘中的肉啃咬了起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要不送给刘大哥暖脚现在天气还真有些冷了起来?” 蛮牛抖了抖那已经快被冻僵的大脚,刘启一听那女人眉毛却是一皱。“武林军中那些士兵也抓不出什么内容,他们只是说被武林抓来的。而且那女人俺也去看了没武功!” 蛮牛还以为刘启有些犹豫便继续开口道:“今晚我把她送你那屋去好了!”蛮牛对那那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没什么感觉,一心就只想将她送给自己的哥们。 “放心好了,她自己也说了父母全家都被武林杀了!”蛮牛搓着手朝远处的火鼎之中喝了几口气,此时门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纷纷扬扬的雪缓缓从天空之中降了下来,刘启望着那白茫茫的一片雪白眼角突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刘大哥,我们去堆雪人吧!”那个少女的声音仍然还在耳边回荡着,一个慢慢开始变得清晰然后突然又猛的消失在眼前的雪地之上。 回头望了一眼房间,刘启终还是信步的迈入了雪地之中。他没想到的是蛮牛竟然真的把玉雅送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雪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刘启恍然未知的信步向这城主府外面走去。 雪中的脚步,没过片刻就被雪淹盖了起来。 玉雅窝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天突然的变冷让她感觉到有些难以接受。今晚她忐忑不安的很,为了骗过刘启的蛮牛她将自己的劲元之气都凝聚了。现在她可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还好蛮牛怕刘启冻了在房间内烧了许多的火炭取暖。 “啪!”火炭燃烧着突然发出了一声爆鸣声打断了正在沉思的玉雅,玉雅有些慌张的朝房门外望了一眼。可是房门仍然紧闭着,玉雅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上起了身。 一身素服睡衣,那成熟的身体散发着无限的诱惑。她端了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在镜前端详着自己那庸懒的容颜。 双华已过,如今却仍未寻到一值得托付终生之人。是没有,更是不能! 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此时正在房顶打量着屋内的情况,当看到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妖精一般女人的时候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转头四顾了一下,他轻轻的将那片瓦又放了回去。站在诺大的城主府之上,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悲伧的情绪。 虽然蒙着脸,可是那不停跳动的眉毛无声的说明着这一切。可是当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又无奈的笑了笑,“呼!” 急剧的风暴让他不是很强壮的身躯猛的随风荡了一下,四面八方的雪突然向那一座小山丘那里涌了过去。 因为受到这个影响,天上的雪突然下得大了很大。 漫天的雪花慢慢在白茫茫的雪夜之中堆积成了一个人的模样,他看到那个身形那张脸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背着一把剑,翻飞了几下他径直朝那里奔去。 刘启孤身一人在雪地里漫无边际的行走着,可是心中那份思念却如同滚动着的雪球越积越大。大得压得他走不动了、喘不过气。 “刘大哥,我们堆个大大的雪人!”刘启越发的剖不分那份想念,静静立在原地。身体之内的劲元之气完全不需要他主导自主的跑了出来,此时出现了那个黑衣人看到的那一幕。 刘启好像睡着了一样,此时雪已经将他完全覆盖住了。他一动不动的在雪人之中,体内突然一冷本来那稀薄的白色的雪花状的质体慢慢开始状大起来。 白色的质体的增长好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大得直接超过了其他的质体稍稍和火焰质体等同之际便停了下来。 透心的凉意从体内直接浸了出来,直接就将那些盖在身上的雪花给冻了起来。 “啊!”一声轻叫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刘启猛的吸了口气。如果再按照这样子下去,自己要直接被突然出现在体内的雪花的质体给冻死了。 “轰!”火焰质体疯狂的流转了起来,刘启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了腰间的风之弓。 “呃,啊!”一声怒吼刘启高高举起风之弓然后朝天疾射了出去。 一道红的和白的相互交缠着,然后突然在空中轰的一声炸开。一股热流和极冻的寒流交替的从那黑衣人身边荡了过去。 “刘启!”黑衣人却一热一冷激过却完全不管自己已经麻木的四肢有些哭喊的叫了出来。 刘启那已经一红一白的双眼,闻言慢慢恢复了下来。那高举的风之弓慢慢降了下来,那黑衣人见状直接就将那弓踢离了刘启的手。 “咝~”刘启身边散过的热气直接就将身边所有的雪花都融了,雪被突然融化发出了像煮沸食物的响声。 “莫琊!”刘启望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闪现了喜悦光芒,“是你吗?” 莫琊见刘启认出了自己,看到刘启眼中的狂喜心儿也扑扑跳了起来。“原来他还是有记得我的!” “什么人?”刘启弄出来的声响直接惊动了一些守夜的士兵,一声喝问声然后从远方传了过来然后便是马儿的嘶鸣之声。 莫琊好像很顾及那些士兵,一把拉过刘启然后带着刘启向远方奔去。 刘启张了张口想跟莫琊解释那是自己的士兵,可是话到口边当看到那前面散动的秀发和敏捷身躯却不再言语。 莫琊跑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将身后的士兵甩得没了边。 “放心吧,外面雪夜他们骑着马儿不敢乱追。一不小心马儿在雪中迷了眼,那他们后悔都来不急。”刘启感觉了一下自己体内那雪花的质体现在被火焰质体已经完全压制下去了,便开口对着前面还在奔跑不停的莫琊说道。 暮琊回头白了一眼刘启,那万种风情的一眸让刘启心儿都飞到天上去了。 莫琊也看到了刘启那眼中的情意,拉着刘启的手突然有些躁热了起来。 “好莫琊,你要带我去哪里?”刘启赶上莫琊与她比肩时向她柔情的问道。莫琊一双眼睛已经迷离了,可是却仍然继续向前跑去。 一直跑到一处山林,莫琊轻车熟路的将刘启引了进去。 刘启越走越惊心,本来还是在山林里面走的。可是不知不觉刘启就已经走入了地下,“这里,好像一座坟墓?”刘启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在心里暗暗下着结论。 坟墓不是很豪华,可是却是应有尽有。一路上都是用石砖铺成的路和墙壁婉若一座地宫一般。 莫琊丝毫不怕内会有机关,一路上都是疾驰一直将刘启带到了一间秘室之中才停了下来。 秘室内好像有人生活过一样,生活用品什么的摆放的整整齐齐。秘室的左上角摆了一张大床,“刘启!”一轻呢喃的呼唤刘启就感觉自己的怀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尤物。 刘启也许久没有见到莫琊了,此时莫琊只剩下一身紧身的夜行衣将她那玲珑的身段突显得很明显。 搂着莫琊的小蛮腰,刘启低头深深的吻上了怀中的人儿。 寒风凛冽的雪夜,一个披着长袍的男人静静走在一座已经裹上银白的庄园内。“吱!”男子信手推开了眼前的大门,一股热流迎面冲了出来。 “哼、哼,你终于知道来了吗,秦九世!”大门内是座宽敞的会议室,里面现在已经坐了五个人。五人现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可是那人却丝毫也不理会只是将长袍解了下来然后拍尽了上面的雪花。 那人做完这些才抬着打量了一下五人,五个人坐在诺大的室内显得极为的冷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哟,再加上那被灭门的四个倒霉蛋都凑齐十公国了。我们可是有好久没这么聚会过了的啊!”他一副享受的表情丝毫不理会那五人已经变色的脸。 “找死!”终于一个长得如同柱子一根的大汉忍受不了他暗中的嘲弄,如同小罐子般大小的拳头虎虎生威的轰向了他。 秦九世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理氏长拳,可惜了、可惜了!”语气带着丝丝婉惜可是出手却是雷霆万钧,左手突成五爪看似简单的一抓竟然将那大汉抓得嗷嗷直叫。 “哒、哒!”大汉的拳头没过片刻便血流如注。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让其他的四人都秉住了呼吸。 大汉倒是硬气,只是吃痛的叫了一声便不再狂嚎。 “秦九世,放了理莽我们六国是来相商关于誓盟的事情。你不要以为凭你秦便可以解得了!”一个身穿白衣胜血,猛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的男人喝道。 秦九世一听淡淡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的松开了爪子。 理莽一见秦九世松了爪子,突然暴起忍痛一拳猛的砸向了他。 “砰!”刚刚劝说的白衣男人见此脸色一白,没想到这个理莽如此不识抬举。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理莽连秦九世的边都没沾到竟然直直就被他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轻轻的拍了拍脚,用从理莽身上扯下来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秦九世这才冷冷看了一眼在座的五人,“要知道十公国时我秦是你们的霸主,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五人纷纷对望了一眼,显然对秦九世的话感到很气愤。 理莽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屁话,现在十公国早就给楚灭了。你又凭什么是我们的霸主!” 面对打不怕的理莽,秦九世淡淡对着他抬了抬眼。眼中没有任何的怒火,有的只是那冷漠如外面的飘雪的冷意。 “我们开始、开始!”白衣男人连忙打哈哈道。 “莫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刘启搂着在自己怀中的莫琊轻声的问道。 莫琊有些愤怒的用那纤纤玉手在刘启的腰间拧了一把,疼得刘启直叫唤。“我知道错了,娘子你就饶了我吧!” 听着刘启在耳边的求饶之声,莫琊才停下了手。得意的看了刘启一眼,“谁让你那么久也不来看我!” 语气虽然凶恶,可惜却没有半点的底气。 “我一直都有在想着你的!”刘启吻着莫琊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莫琊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僵然后又被刘启压在了身下,“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打垮泽拉图以及弄倒天赐教的?” 刘启看着身下的人儿那颤动的眸子,一时情不自禁的吻了过去。 “好,让夫君为你慢慢道来!”刘启轻轻动着身子然后在莫琊的耳边讲起了自己在漫古的故事。 小别胜新婚! 许久不见的莫琊与刘启饱尝了男女之乐才起床,此时外面也不知道是何光景了。 莫琊梳完了装,看着那惹火的身体刘启轻轻的拥了过去。 感受到了刘启下面的变化,莫琊直接就将他那不老实的手拍了下去。“你不饿啊?” 刘启讪讪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本来还不觉得饿的刘启一听还真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已经空空如野。 “咕!”一阵叫声立即就传了出来,惹得在镜前的莫琊捂着嘴儿轻轻笑了起来。 刘启连忙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对了,莫琊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莫琊突然想起昨晚在刘启房间的那个女人,“不带你来这里,难道去你的房间见你的相好啊?” 刘启一听就知道要坏事了,昨晚那女人自己可是动也没动过的。 “她哪里是我的老相好,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是我的一个将军将她从武家那里救了出来,她全家都被武家杀了。昨晚那臭小子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将人送到我的房间里了,我连房间都没进就出来了啊!” 看着刘启那急急想敝清和那女人关系的样子,莫琊心中无比的甜蜜起来。“放心吧,我又没说什么。你毕竟是楚的大王三妻四妾什么的我也管不了,我只想你的心中能有我就好了!” 听着如此美人在自己的眼前诉说着,刘启突然生出了一种罪恶感。“放心吧,我又不是随便的人。我回去就将那女人打发了!” “别、别!”莫琊却突然急了在刘启耳边叫了起来。 刘启简单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莫琊,“你说什么啊?” 看着刘启那置疑和不可思议的眼神,莫琊心中一暖。可是当想到那昨晚的那人女人的时候,她将头轻轻靠在刘启的肩上。 “我是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做出什么不乐意的事情!” “傻丫头,你不来我也会这样做的。不然我昨晚出来喝西北风干什么啊?”刘启轻轻敲了一下莫琊的头,可是躲藏在刘启怀中的莫琊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深深的坏笑。 “将你变成我男人的女人,好像很好玩哦。到时候看你师傅怎么有勇气再出现在我师傅面前!” 一道黄色的劲元之气从莫琊的指尖偷偷没入了刘启的体内,看着自己得手后刘启那体内的变化。莫琊轻轻一笑,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 “快点、快点跟我来!”莫琊将正在吃着自己从柜子中拿出来干粮的刘启拉着向外跑去。 刘启一二三四五的抱了几个,这才恋恋不舍的被莫琊给拉向了一座好像城门一样的地方前。 “这里是?”刘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巨大的城门,因为城门的遮挡刘启完全看不见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这是徐直的墓,你一定要想办法进去。”莫琊将刘启的头搂了下来亲了一下然后她有些着急的向外面跑去。 “我和师傅约好的时辰快赶不上了,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刘启心中微微有些失落看着莫琊急急忙忙消失的身影。 “莫琊很怕她的师傅呢,看来我要找个时间去见见她的师傅了!”刘启自言自语的说道,同是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拿着拂尘灭绝老尼的形象。 刘启将头摇了摇,身上一阵恶寒。 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等刘启低下头看的时候立即发出了一阵惨嚎。 “你个天杀的混蛋,你是从哪里冒出的?”此时刘启手中的干粮都已经被那只神出鬼没的小鸟给啃了个精光,现在它正在啄着自己的手掌。 刘启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吃到那肚子中几粒米才有些安心。 “你这么天又跑到哪里去了呢?”刘启将小鸟平举到自己的眼前向它有些无奈的问道。 “啾、啾!”吃得很饱的小鸟很开心的对着刘启欢鸣了几声,“嗡~”一声轻响,只见那只小鸟已经飞到了如同城门一样的大门那里去了。 “这里面会有什么呢?”刘启想起莫琊匆匆忙忙离去时对自己的叮嘱,“让开一点!”刘启一走到城门前对着小鸟叫了一声然后右手握拳打了过去。 “砰!”一只巨大无比的水晶拳套直接碎裂了一地,刘启摸了摸被震得发红的手。 “好硬啊!”刘启摸了摸那没有任何裂缝和形变的两扇大门。 小鸟等了半天也没见门被打破,看着还在摸着门的刘启突然笑了起来。阵阵鸟鸣突然在大门外响了起来,刘启气得有些牙痒痒至极。 “砰、砰、砰!”一连十拳,一拳强过一拳。 刘启的手已经被震裂了,一道道伤口正在淌着血。那大门终于被刘启打开了,确切的是打开了一点。 刘启看着那高高大门之上裂开的那勉强容一人进去的小洞咽了咽口水,现在他已经再也打不动了。 “呼、呼!”刘启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啾、啾!”两声鸣叫,只见小鸟极其欢快的钻了进去。 刘启一见大急,“喂,回来啊!” 小鸟却是已经飞过大门了,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到刘启的喊声。 “当、当!”小鸟才没飞进多久就听见了一些什么金属跌落的响声,“轰!”接着便是一阵巨响。 刘启着急的跑到大门前面可是却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咬了咬牙也不管没有恢复刘启直接就攀着门上的铜钉缓缓的爬了上去。 “嗷~”一声怒吼从一个雪白的物体中发了出来,一刀凛冽的光影从小鸟的身边擦身而过。可是小鸟却仍然丝毫无伤的继续在空中飞舞中,漫天的雪花从天上缓缓降落。 刘启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上面明明是。”喃喃自语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小鸟就已经朝自己这里飞了过来。 “我擦!”刘启一见之下大惊,连忙从门上跳了进去。“你是故意的!”刘启大声声讨着那在自己天空之中盘旋的小鸟。 小鸟“啾、啾”叫了两声提醒刘启那披着雪的家伙已经过来了。 “砰!”刘启侧身一闪,迅速的一刀之下后面的大门直接就被砍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痕。 刘启咽了咽口水,此时脚下附近有一些兵器。刚刚的响声应该就是这兵器架倒了的缘故,刘启此时也没苍龙剑在身就随便拿了一把长枪。 “去!”那巨大的不像活物的东西持着一把闪耀着白色的大刀猛的攻了过来。 刘启看着它的动作不是很灵活便起跳身一击直接一枪插向了它的肋下,“叮~”一声金属之声发出。 只见那东西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挥舞着大刀又横扫了过来。 刘启看得头皮发麻,此时再想拔长枪的时候却发现长枪已经被卡在了它的身上。 连忙弃了兵器,然后一个翻身直接避过了大刀的攻击。 “啪!”看着被那大刀削铁如泥一般切下的长枪,刘启退后了几步又来到了兵器架前。 犹豫了一下刘启将一把已经快锈掉不行的长剑拿了起来,此时小鸟没了那怪东西的追击已经不管刘启正在室内四处游荡了起来。 “一剑斩十华!”刘启趁着那怪物正在四处搜寻之机,持着长剑猛的突刺了一下然后瞬间近身。 一边窜的火花从它的身上冒了出来,被刘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过后它的真正面目也显了出来。 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物体,它拥有着一个人一般的形体。此时一双大手持着大刀,脸目凝然一张巨大的国字脸。 “砰!”只见它抬起了那巨大的黑色大手,大刀之下的地直接就出现了一条裂缝。 “好强!”估量了一下,刘启选择了躲避。 “嚓!”身后的暴裂之声传来,刘启心中惊了一下。想来应该是那如同城门一般的大门已经被它两刀切碎了,“吃我一剑!”刘启将速度提到了极限,沿着墙壁一闪已经落在了那巨大的黑色巨人之后。 苍龙印破剑而出,一击之下黑色的巨大物体猛的摇晃了一下。 刘启借助着已经被插入那黑色巨人的长剑跳了回来,“嗡~”一声破空声大刀瞬间而至将那已经破裂的大剑齐齐斩断。 带着那被刘启轰出来巨大洞口的残躯,黑色的人形怪物那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猛的睁了开来。 “快跑!”刘启几乎想都也想将飞到自己身边的小鸟抓在自己的手上然后一蹬一跳奔出了那室内。 那黑色的人形怪物见刘启逃跑好像置若罔闻,依然将手中的大刀换了一个方向改为双手倒持。 黑色的巨大身躯突然晃动了起来,好像正在提着什么惊人的东西一样。那把大刀好像觉醒过来一样一闪一闪跳动着向四周散发着无尽的光彩。 “哈、哈,恰好赶上了苍龙刀出世!”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从那奇怪的室内顶传了出来。 刘启也顾不上许多,连忙躲入了一块石头后面。 秦九世看着那闪耀着光芒的大刀,眼睛之中露出了无尽的贪婪。可是他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被自己揍得不行的理莽横冲直撞的生抢。 “咻~”一声破空的尖啸,以那黑色巨人为中心瞬间陷入了瘫塌。 理莽看得惊心动魄,可惜奈何他的身体现在是最接近那大刀的。一口气挥出了近百道拳影,理莽终于有丝丝的安全感了。 可是他的高兴都还没来得急散来,以苍龙刀为中心的鼓动的光芒瞬间将他淹没在白色的之中。 其他的五人看着他被那光芒裹携着扔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秦九世将挡在自己身边的扇子一合,此时天地俱静。黑色的巨人已经被苍龙刀散发出的穹威轰得粉碎留了一地的黑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苍龙刀静静的贮立在地上,秦九世轻轻挑了一下眼睛看到躲在石头后面的刘启。 刘启挥了挥满身的石末,此时那块石头已经被削得完全挡不住他的身子。“好霸道的刀!”刘启看着那像被千刀砍过的痕迹心中惊了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刘启此时自然也看到了秦九世和他身边的四人便开口向他们问道。 秦九世瞄了一眼刘启,“我们走吧!”淡淡跟身边的人道了一声然后便转身。 “这点修为,杀了他!”白衣身边那个面庞消瘦如骨的人突然暴起,一只白色的骨箭瞬间疾射了过去。 “白痴!”秦九世愤怒的骂了一声然后像见鬼一样的跳得无影无踪。那白衣人见此情况本来想阻止,可是当见箭已经射出弓也飞起身逃离。 那其他的二人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虽然不明白此时也连忙跟上了秦九世和那白衣人。 骨箭破空声带着一个鬼物的咆哮达到了刘启的面前,刘启只感觉自己意海中的山林被一阵阵阴风吹过。虽然看清了那骨箭的轨迹,可是刘启却生不出丝毫的力气去抓。 “嗡~”见刘启有难的小鸟本来还想飞出去,可是异变突起。 一只绘着无名花纹的大鼎突然从刘启的体内扩散了出来,那骨箭直直的插在了大鼎之上。 “嗡~”大鼎被射得震荡了一下,可是那人却像见鬼了一样看着那大鼎。 “不~不要!”他凄厉的惨叫了一身,可是那鼎声透体而过的时候他却瞬间就被辗成了粉末。 刘启突然感觉如同潮水一样的信息如自己的脑袋之中涌了过来,意海中的山林好像发生地震一样剧烈的摇晃着好像要崩溃了一样。 小鸟看着刘启抱头痛不欲生的表情顿时大急了起来,只见它跳到刘启那不断到处摇晃的头顶回头拔出了自己身上一根翅膀之上的羽毛。羽毛一离开小鸟的身体,便瞬间化为了一团乌黑的气雾。 乌黑的气雾一落入刘启的头上,刘启便立即安静了下来然后猛的晕倒在地上。 此时那大鼎又重新回到了刘启的体内,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猛的从天降了下来。他打开扇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瞬间出手抓住了那已经没入地底的苍龙刀的刀柄。 “咝~”肉被烤熟的香味立即就从刀柄上传了出来。 秦九世如遭重击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瞬间喷了出来。 “可恶!”苍龙刀的刀柄闪过了一丝毫光,秦九世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瞬间拔地而起。 “我看这破誓盟还能守护你到几时!”语气充满了恨意与不甘。 还活着的三人包括那理莽在内的本来见秦九世下去取刀纷纷露出了羡慕、嫉妒、恨,可是此时见秦九世煞羽而归又在脸上露出了冷笑。 “哼~”秦九世怒哼了一声然后直接就离那三人而去。 “老鬼真是伟大!”看了一眼那苍龙刀,一直都沉默的天香公国的继承人香魂感叹了一声也离开了。 一阵幽幽的清香过后,白衣公子和理莽对望了一眼。 “胜无兄,再会了!”语气中充满了伤伧,如今的十公国已经只存一半。 “那誓后之约?”胜无看着低落的理莽连忙开口问道。 “十公国已然不存,淡了!”再看了一眼那苍龙刀和躺在地上的刘启一眼。“我回了,只要他不来打扰我的安静这世上之事我不想再管了!” “呃、啊!”理莽大叫了一声然后那巨大的身影连腾空四次,如同炮弹一般的直直射向了北边。 “收复!”胜无的心性也随着理莽的不管摇晃了一下,可是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对自己的苦苦叮咛。 “罢了、罢了!”胜无一身白衣缓缓踏空而去,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哇卡卡~”一个巨大的鬼物飘浮在一个穿着王袍之人头顶发出了凄怆的叫声,一道有些萧索的人影慢慢从无尽的台阶之上走了上来。 一声白袍胜雪,他用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捂着另一只还在浸血的断臂。望了一眼巨大高台上那一直高高在上的十人,嘴角闪过了一丝丝笑意。 “咻!”一只携着鬼物的箭射了出来,天地瞬间为之失色。 鬼物的咆哮怒吼,只见他轻轻的将手伸了出去。 “啊!”一声声惨叫声之后,天地又恢复了清平。一只巨大无比的鼎猛的从他的身边升了起来,天地为之一颤。 “立则生,弃则死!”六个字如同空谷回响的荡过了十人,十人面露狰狞可是却没有一人再敢出手。 此时那射出箭的人嘴角正在不停的淌着鲜血,手中的弓没过多久终于再也抓不住的掉到了地上。 穿着白衣,可是脸色却煞黑无比的一个高大男子从十人中央站了出来。 “十国格局,生死废依。道名今日之耻,我秦的后世一定会找回!”一滴鲜血从心间慢慢的飘了出来。 其他九人见那人如此也都叹息了一声,没过多久十滴鲜血形成了一个极为规矩的图案绕着道名转了起来。 “嗷!”一声龙吟,十人俱是一惊。道名淡淡笑着看了一眼一个角落之中的老者,然后面色凝然的朝那图案飞了上去。 无尽的鲜血推动着那图案飞了起来,“砰!”图案硬生生的撞在那巨鼎之上。大鼎飞了起来,十人有些解恨的看着那沾满鲜血的大鼎。 “啪!”一只手套从空中掉了下来。 “啊!”刘启猛的惊醒了过来,连忙朝地上看了一眼。地上只是躺着一只孤零零的骨箭,哪里来得什么手套。 刘启只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架子好像都散了一样,四目张望了一下也看到那六人也没有看见小鸟。 苍龙刀正静静的立在那地上,刘启的手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想起刚刚自己做的梦,刘启恍若隔世的呆了起来。 风雪从外面一股脑的涌了过来,然后绕着残破不堪的石室绕了一圈慢慢落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启终于回过了神。 勉强了起了身,刘启看着那躺在地上的骨箭叹息了一声然后弯腰将它拾在了自己的手上。 骨箭静悄悄的躺在手上,只见骨箭通体透白。长长的箭头有一个倒生的骨刺让它瞬间不可爱起来,“好长好奇怪的一根骨头啊!”刘启端详了半天终于给它下了一个结论。 “你们是你们,我只是一个不小心过来的人。我只想好好在这里活下去!”刘启对着那骨箭喃喃自语说道。 抬头当看到那已经被雪淹埋的苍龙刀的时候,刘启嘿嘿笑了一下。从刚刚的记忆之中,这把苍龙刀可不是苍龙剑没了剑魂。 刀剑呈祥,圣王分化炼之。 圣王手下有两大忠诚之臣,王家和徐家。 因为徐家先与王家回朝,圣王便将新炼出来的苍龙刀赐给了徐直。善使剑的王家却没有得到圣王的苍龙剑,反而圣王另捕捉了一条火麒麟炼了一把破军剑。 “将神龙炼剑,这是何等的大能!”将雪刨开看着那露出刀柄的苍龙刀。 刀柄上面暗暗藏着一丝鳞片,“果然!”刘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龙鳞的纹路。犹豫了一下,刘启还是将手放在了苍龙刀的刀柄之上。 “轰!”石室瞬间摇晃了起来,刘启暗叫不好可是正想将手从刀柄上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挣脱不了了。 “我擦!”刘启怒骂了一声,鼓起一口气。“给我出!”刘启大喝了一声努力的将苍龙刀从地面上拔了起来。 “砰!”石室已经开始崩溃了起来,刘启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只是埋头一个劲的拔着手上的苍龙刀。 一点、一点,苍龙刀慢慢随着刘启的努力而离开着地面。 “嗷!”一声龙吟之后,苍龙刀终于被刘启拔了出来。 “啊!”刘启想也不想直接就对着地上狂砍了一刀。 “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从地上裂了开去,刘启的身体好像一个炮弹一样的朝外面弹射了出去。 “唉~”刘启终于脱离了险境,看着那变成一片废墟的地方叹了口气。 “刘大哥,你果真在这里。这几天真是让俺蛮牛好找啊!”蛮牛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刘启这才看到蛮牛现在正带着兵马朝那墓地而来,“快点接住我!”刘启额头上冷汗直冒,“好高啊!” “啊、哦!”蛮牛也不知道是懂了没懂,惊叫了两声。 “玩得好像太过火了!”刘启感觉现在自己已经完全脱力的那种了,苍龙刀所需要的劲元之气实在是太庞大了。 刘启这才一刀之下,全身的劲元之气暴了一下然后再也调不动的沉寂了起来。 “没事了,不过刘大哥你飞那么高干什么啊?”刘启闭着眼睛正在担心自己到底会被摔成几块的时候蛮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嗬!”刘启长长的喘了口气从蛮牛的手上跳了下来,“谢谢你,刚刚吓点被吓死了!” 蛮牛连忙甩了甩那已经麻木的双臂,“没事、没事,刘大哥你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刚刚听到这里声响,我便带着人就过来了。” “我们回去再说!”刘启将手中的苍龙刀握了握,他可不知道那六人神人什么时候会出现。 “好!”蛮牛一听刘启的话,立即便调转兵马回接打道回了直平府。 刘启并没有将自己的老相好莫琊来找自己然后闯了徐直的墓如实告诉给蛮牛只是完全简化成了寻宝。 盯着刘启手上那苍龙刀蛮牛搓了搓手,蛮牛刚刚想伸出手去碰一下可是那刀却猛的发出了一道刀影。 “好家伙!”蛮牛顿时就被吓得不轻,还好他倒机灵躲了过去。看着那被切成一片一片的桌子,蛮牛良久才感叹了一声。 刘启也愣了一下,刚刚这刀可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攻击。“刀魂!”刘启暗暗皱了皱眉头突然想通了这点。 “对了,那个女人你把她弄走了吧?”刘启向蛮牛问道。 蛮牛不知所以的看着刘启,“什么弄走,我不是让人把她送到你房中去了吗?怎么那帮兔崽子又敢耍花招!”蛮牛一听顿时就想去问个明白。 刘启拉住了蛮牛,“没事、没事了。她在我的房间里!”想来让蛮牛弄走的计划是不可行的了,让蛮牛问东问西刘启反倒便扭。“另外找个房间就是了!”刘启打定了这个主意便不再提起此事。 “对了,这些天那围左央隘的武家有什么行动?”刘启向蛮牛寻问道。 蛮牛一双牛眼瞪时就亮了起来,“他们现在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再次出兵直平的迹象。要不我们去打打他们?” 刘启摇了摇头,“我们静观其变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王家很快就会来人了!” 看着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丝温柔的笑意,蛮牛一时很无解的抓着头。“王傲那小子要来,刘大哥也不至于如此的春心荡漾吧!” 不过蛮牛也挺喜欢王傲的,一听如此便应了一声:“好,那我们就等王傲那小子过来然后一口气打垮王家!” “呜~”一阵阴风吹了起来,“啪~”一声细响一只骨箭直直插在靶心之上。刘启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风之弓放了下来,一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那人射出来的状况刘启感觉到了深深的拙败感。 “骨箭是那骨箭,弓也是梦中所见的风之弓可是造成的效果却是如此的千差成别啊!”刘启喃喃自语着走了过去将靶上的骨箭拔了出来。 习惯性的将风之弓和骨箭放在腰际,刘启正准备抽出苍龙刀的时候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王家军已经来了!”那个士兵对着刘启抱拳道了一声然后便又跑出了演武场。 刘启手中的苍龙刀顿了一下,将刀又重新插回了腰间刘启缓缓向外走去。 “五天了吧,来得挺快的!”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笑,他现在有些很想念王忠那妮子了。 大军正在和蛮牛交接,刘启看到了王字的大旗和近五万的士兵列阵。 一些将军正领头勒着马站在队列的前面,刘启想了想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玉雅突然听到了千军万马的声音还以为武家攻过来了,可是当看站在城主府前看到的却是王家的军队。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知道是应该欢喜还是难过。这些天刘启一直都是居住在另外一间房间之中,玉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感觉到的是一种深深的疾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老娘真的人老珠黄了吗?”心中的愤怒,此时正好看到一步一步迎面走来的刘启。 “好?!”刘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玉雅,张了张口只道出了这个字。 眼前的玉雅深深透出来的是一种疲惫美感,她没有特意的去着装秀发披散在肩膀之上。一身量体合裁的白色睡衣之下,那若隐若现的狡好成熟身躯泛着无限的诱惑。 “哼!”玉雅直接怒哼了一声不理会刘启。 刘启看着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发火的玉雅一时极其的无解起来,不过当看到她那气冲冲如同邻家大姐呕气姿态却让他心中一荡。 “天地由我,心主随意。冥刻圪坤,万物露露。”刘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十六字心诀,默默闭上眼睛信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每踏一步,刘启都能感觉到大地的脉动。每抬起一步,刘启恍若自己身处云霄之中。空凌之感,让他数倍于平时的进入了修炼境界。 一直到黄昏,王傲才终于来到了刘启的房间之前。 “姐夫、姐夫!”听到王傲的呼唤,刘启猛的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才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王傲明显比以前要成熟了许多,刘启看得愣了一下。 “呵呵,小子成了个亲果然成熟了很多嘛!”刘启轻轻的朝王傲捅了一拳。 王傲此时见到刘启也是异常的开心,不过当听到刘启拿自己与苏苏打趣的时候小脸却是突然红了起来。 “苏苏本来都还想和我一起来的,不过我没答应现在正在家里生我的气呢!” “我姐她没来,她现在正在楚儿姐姐山寨那里根本就没回王家!”王傲见刘启不断向外张望着便开口向刘启说道。 刘启闻言脸上略闪过了一丝失望,“进来坐吧,我去把蛮牛也叫来!”刘启将王傲让进了门然后朝远方的一个士兵挥了挥手。 那士兵虽然不知道刘启身份,可是这些天自己的将军对他都是礼让三分的自然也不敢怠慢。 草草交待了一下让他去把蛮牛叫来刘启便回了屋,“姐夫我可听蛮牛刚刚说了,你在金屋藏娇呢怎么不见那女子?” “去、去!”刘启挥了挥手打发了正在到处乱看的王傲,“你听他瞎说,我屋里哪里有人!” 王傲看了半天还真没发现不由得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哦,对了最近你有没有去过剑冢?”刘启有些迫不急待的向王傲问道。 “有啊,我成亲的当天就跟苏苏去剑冢祭拜过。这是王家的规矩,等你和姐姐成亲的时候也是需要的。” 刘启一听王傲的暗示脸微红了一下,“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为了想搞清楚状况刘启还是不舍的追问道。 王傲摇了摇头,这让刘启闪过了一丝失落。“不知道那个王吴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了?”刘启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刘大哥这么急找我干什么啊?”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蛮牛的声音,蛮牛直接就将门推了开来。 “呵呵,你小子也在呢!”一看到王傲蛮牛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刘启将桌子上的那张自己亲手绘的地图铺了开来,“你们过来!”同时招呼两人示意他们过来。 王傲和蛮牛都很好奇的凑了过去,“这是战略图,可是比我那张还要详细很多。”蛮牛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刘启点了点头,“这是我根据这些天消息重新绘出来的图,你们看这里?” 刘启手指直指九肆,王傲和蛮牛眼中俱是一亮。 “这里的兵备最少,这情报有误没有?”王傲隐隐有些兴奋了起来,九肆身为武家的中喉,一旦九肆被拿下那武家将会面临首尾不顾的局面。 蛮牛兴奋的直搓手,刘启让他看这张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当然没有错了,这可是俺的斥候最新弄来的情报。” 一听蛮牛如此说王傲也放下了心,“那姐夫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打下九肆吗?” 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面对着蛮牛与王傲那渴战的眼神摇了摇头。 蛮牛与王傲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白晰起来,“这里九肆之所以守备最少因为武家的战神亲自坐阵在那里!”刘启道出的话让两人顿时感觉到了眼前有一座迈不过的大山。 “战神啊!”王傲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他才是前些天才熬过了九阶战士的巅峰迈入了战将。可是眼前突然有一位战神却让他那颗膨胀的信心瞬间遭受了支离破碎的打击。 蛮牛虽然没有过战将停留在七阶战士的实力,可是也是谈神色变。那战神在他的心目中可是传奇的存在了,从来都没见过的存在! “那怎么办,总不能又像上次那样吧?”一想起不能对泽拉图进行更深入的打击,蛮牛总感觉到极其的不美。 “这次,我一定要杀鸡给那几个猴好好看看!”刘启脸上却泛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蛮牛你继续在直平胁逼武家左央隘的军队,等待时机一击破敌万不可莽撞行事坏了大事!”刘启将一个张字旗插在了直平与左央隘之间。杭下正好在张字旗之右,王傲眼光一亮。 “王傲你带着前来的王家军,将他们秘密调往金丰。”一个王家旗猛的插在了武家之上。 蛮牛有些欲言即止,明显王傲有仗可打而自己还是要继续做这苦差事。 刘启哪里不知道蛮牛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等九肆一乱你就使足劲的攻打杭下。” “那九肆谁去呢?”王傲有些疑问的看着刘启,他去端武家的窝蛮牛留守在直平,张文更是远在帝都。 “我去杀个老头!”刘启将腰间的苍龙刀拔了出来,一瞬间疯狂的气息爆涨了起来。 “二阶战兵、四阶战士、九阶战将,二阶、三阶、、九阶战神!” 王傲被惊得全身颤抖不休,蛮牛更是直接受不了刘启逸出来的威压直接倒在了墙角。 “啪!”玉雅手中的杯壶瞬间就掉在了地上然后摔得满地都是,“他,竟然要由神转圣了!”一双纤手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那小嘴,在她的见识之中战圣都是那些老得不行的老头,当然除了那个女人。 一双美目异样的光彩流转了起来,“好,就这么干了!”玉雅好像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振奋。 刘启舒服躺在椅子上,蛮牛和王傲已经去准备相关战事。明天,他也要踏上去九肆的旅程。“武家、武峰!”刘启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在蛮荒森林那一幕。 “她不可能是吗?”刘启眼前现在了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女孩,眼神突着无比的沮丧。 “不管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安好!”刘启眼神涣散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说道。 “咚、咚!”突然传来两声敲门之声将刘启的思绪拉了回来。刘启愣了一下然后从椅子上竖起了身,“等一下,这么晚了小傲你还找我干什么?” 刘启还以为王傲做完一切来向自己辞行的,可是当门一打开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人却让他愣了一愣。 玉雅此时穿着在小落阳坡时的长裙套装,一股成熟的韵味迎面冲来。刘启偷偷咽了口口水,“你来找我干什么?” 玉雅有些幽怨的看了刘启一眼,本来还以为自己怎么都会受到刘启的骚扰。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完全将她谅在一边。 “不请人家进去坐坐吗?”玉雅轻启朱唇,声音经过自己的润色别样的温柔。 刘启连忙摇了摇头,“不了,不方便!” “你!”玉雅没想到刘启竟然会如此的不近人情,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刘启肯定会下一句话就要打发自己了。 “夜深了,姑娘请回吧!” 玉雅瞬间木在原地,她才想到的可能刘启立马就给她兑现了。 转身关门,刘启在门后大口、大口喘着气。“怎么搞得?”刘启感觉自己在玉雅的眼前好像什么自制都没了,刚刚自己竟然差点要伸手去抓人家的。 “我擦,没出息!”刘启恨恨的握着刚刚作怪的左手暗暗的骂了一声。 玉雅面对着闭门羹数秒后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小口刚刚想咒骂的话却被自己那迫切想要的东西一下子撑了回去。 “虽然你现在修为比武峰那老头高,可是你确定你就能杀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玉雅将自己的情绪埋了起来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冲着里面淡淡道了一声。 “吱!”门瞬间开了,刘启直接就将门外的玉雅提了起来然后丢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玉雅被刘启的粗鲁的动作惊吓了一跳,可是当在房间内看到刘启那冷冷的眼神时全身又是一震。 “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你是不是武家的间谍?”刘启一步一步朝玉雅逼了过去。 玉雅面对刘启的威压顿了顿神,“刚刚是你们自己说的,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在你的屋后。你原来的房间里面,就是我捂着耳朵你们说得那么大声我也是听得到的吧!” 刘启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Shit!”暗暗骂了一声,“杀还是不杀?”自己的作战计划被人识破,如果武家提前得知那王傲将面对的就是一条不归路。 看着刘启那一浓一淡变换的杀气,玉雅反而不再害怕而是静静等着刘启下一步的行动。 刘启缓缓叹了口气,“从现在起,你要被囚禁在这军营之中不能离开半步。” 玉雅一听突然扑哧的笑了出来,看着刘启说得如此慎重她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刘启也不恼她让她静静的笑完,“我有离开过吗,那个笨手笨脚的将军将我送给你我就挂上你宠幸的女人名头了。” “你不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快点说吧?”刘启一刻也不想跟玉雅待在一起了,他现在小腹麻痒至极。 “你还不是很笨吗?”玉雅见刘启现在一语中的,抬起她的媚眼看了刘启一眼。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可以向你提供武家那位战神的资料,我也可以帮助你顺利的进入九肆带你到他的身边。”玉雅看到刘启那满脸的不自然,也乖乖的不再卖关子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条件是什么?”刘启看也不看玉雅直接沉目问道,关于以前她骗自己的话刘启都没有任何的心思问起。 “没有条件,我的条件你也给不了。我只是在进行一场赌局,你胜了我赢回自己的自由,你输了我照样可以赢得武家的信任。”玉雅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可是刘启此时却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 “好,成交!”刘启猛的抱住了玉雅然后将她直接放出门外。 “砰!”门关上的声音在玉雅的耳边响起,玉雅本来还以为刘启要怎样她的。可是一下子自己又被丢出房间外让她彻底有些抓狂了,“我恨你!”感觉到刘启对她的暴力她恨恨的跺了跺脚然后飞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搞什么?”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庞博的铺了开来,他的身体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暗红泛白的古怪颜色。 刘启哪里知道他的好莫琊在他的身上针对玉雅的封印劲元之气下了春荒散,一旦遇见像玉雅这样的女人他就会控制不住要对她施/暴。 这个春荒散是一道特殊的劲元之气,在交/合之际会流向两人的身体也属于一次性的东西。 “咝、咝~”刘启全身发出了一丝丝热气,终于当那道春荒散劲元之气被自己体内的劲元之气吐噬之后刘启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妖精!”刘启想起刚刚玉雅那诱人无比的身子突然打了个冷战,本来那种特别想打穿墙冲过去的冲动终于遏制了下来。 “嗯,这是?”刘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刚刚被吞噬的关于春荒散劲元之气的一些片段,一念之下那些信息飞快的流转了起来然后演化成了一个具体的方法。 刘启看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此时真恨不得搂着苍龙刀跳舞。这些天通过苍龙刀刘启得到许多以往没有的东西,比如这个化元。只要自己吞噬过的劲元之气都会一定时间之后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一夜无梦! 王傲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军队暗暗出发了,刘启轻轻敲了一下玉雅的房门。 “来了!”让刘启没想到的是玉雅早就起床了,一听刘启敲门直接带着一个包袱来到了门前。 “我们出发吧!” 看着有些欢快的玉雅,刘启突然还真有些下不了手。一想起那个东西,刘启突然有些罪恶感起来。可是当想起蛮牛与王傲两位兄弟此时他又硬下了心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等等,我就这样跟你走是不是太轻易相信你了!” 玉雅的笑脸瞬间凝在她的脸上。“那你不去了吗,要知道除了这个方法你们很难有其他办法短时间内打败武家了。” “短时间?”没了春荒劲元之气的作怪刘启现在的思路可是清楚异常,“我们为什么要短时间内打败武家?” 知道自己的失口,玉雅看着突然变得聪明起来的刘启。“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们的合作只是止于武家。” 刘启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你不告诉我,我想我也知道了不就是古誓之盟吗?” 玉雅突然将小嘴捂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启。“你、你、你。”那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既然你说合作,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启的手指突然在玉雅的身上跳动了起来,每一指下都闪现一道白色或者红的劲元之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玉雅身子瞬间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愤怒的看着刘启。 刘启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望着天空,这化成之法完全是强盗的行径不但能识别那劲元之气演化出现的东西更是强得离谱。 “你放心,这是第一次有些不受我的控制,以后只要我不发动你就会没事的。”望着玉雅那快失去理智的样子刘启有些尴尬的说道。 玉雅深深的看了刘启一眼,本来她还以为刘启是一个不解春/情的木头。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在她的身上下这么无耻的东西。 “你去换身衣服清洗、清洗,我在门外等你!”刘启大概明白了这化成演变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了。本来还以为只是控制身体,没有想竟然强得离谱的控制人的情/欲。 玉雅出奇的将愤怒收了回去,用那迷离的双眼瞄了一眼刘启。刘启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狐狸精给盯上了,全身阵阵发麻。“大爷,要不你陪小女子一起洗澡吧?” “呵呵!”刘启慌不夺路的朝外面跑去,换来玉雅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茫野杂草丛生的山谷,剩余的一只近五十人的泽拉图使者队伍此时已经在这里落地生根了许多天。 欣儿有些百无聊懒的望了一眼山谷外面的世界,“我要走了!”欣儿瞬间震翅身子已经拔高到高空深处。 泽拉图使者见此纷纷有些不舍的看着欣儿,“女妖皇大人,你要离我们而去了吗?” 望着这些天与自己同处的泽拉图使者,欣儿此时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不舍。可是当想起在脑海中一直浮现的那个男人,她已经再也等不下去。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她想知道那些关于自己的一切。 “对不起,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要去寻找一些东西,如果不能找到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欣儿再次望了一眼那些泽拉图使者,他们的勤劳、善良已经深入了欣儿的心中。他们不需要去争夺什么,“现在找到了这处山谷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居住吧!”欣儿脸上泛起了微笑,直直的朝西方那蛮荒森林的地界坠了过去。 刘启熟悉了一下一身鳞甲的装束,“你确定这样可以?”刘启为了加强说明还特意对着玉雅扬了扬手中的苍龙刀。 玉雅白了一眼刘启,“难道你觉得现在去找武峰然后告诉他,我要和你单挑。他手下的四大影卫以及那近三万的士兵会按兵不动的等你们打个胜败?” 刘启瞬间被说得一愣,“当然,可能那自负的老头会答应。可是当分出胜负,你打赢了他可是你能确保自己不受伤?” “好吧!”刘启再无话可说,“可是这样行吗?” “呵呵!”玉雅将身下的马儿赶到靠近刘启,“你放心吧,武家的鳞甲兵之中就是带刀护卫一说。” “这样最好!”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刀,此时这把刀已经成为他最大的仰仗了。特别是一路上听玉雅提起武峰那老头竟然已经成为战神有近四十个年头了,刘启自觉自己的对战经验完全不及人家的万分之一二。 “那个武林不会来揭穿你吗?”玉雅为了不让刘启有事没事的给自己来那个,所以现在索性就在刘启面前来了个‘全/裸’。 “他?”玉雅鄙夷的轻笑了一下,“估计被你那一拳打得可能现在还动不了吧,而且他也不会直说抛弃士兵独自逃跑的。” 刘启一想也是,同时心中也暗暗下定了决心。“此次行为一定要取下武峰的头颅!” “你不觉得偷袭很可耻?”本来玉雅也是随意说出了自己将刘启伪装成自己的带刀护卫,找时间接近武峰然后突然发难做掉那老匹夫。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出奇的同意了,“你也说了嘛,我才是新进的战神虽然等阶是比他高了点,可是真的要单打独斗会很难的!” 一想起刘启的话玉雅就感觉有种便扭之感,真心便扭!“怎么说你好歹是一个即将入圣的人物了啊!” 刘启却丝毫不以为忤反以为喜,一路上与玉雅也是相谈的甚欢。 能不欢吗?怎么走也是两个人同路。 对于现在玉雅还是一个纯处/女的事实刘启倒不是觉得很反常,“童养媳,哦不~是萝莉养成计划!”刘启现在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很超前意识的武家二把手武华。 “到了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漏了马脚?”当远远看到那座不是很大的九肆城的时候玉雅偷偷再次向刘启叮嘱起来。 刘启突然贼贼的笑了笑,“放心吧,玉雅小妞。我是你的小师弟,你师傅近十年内收的天才弟子。这次你下山来,是师傅叮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刚刚带你逃脱了在小落阳坡被围危机。” 玉雅一听刘启如此叫自己一时突然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开心,“嗯,还好算你记性好!”玉雅特别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启现在被玉雅搞得好像自己被她利用了一样,为了让她觉悟到自己才是利用她的人刘启偷偷的动了一下她体内的那劲元之气。 只见玉雅俏脸瞬间粉红,身子如同水蛇的扭动了几下。 “你要死啊!”对着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玉雅深呼了几口气才将这状况给压制了下来。 “城外来者何人?”高大的城墙之上突然现出了几队弓弩手,其中一个穿着和刘启一样鳞甲的家伙冲着刘启和玉雅叫道。 玉雅直接就从腰间解下来了一块腰牌然后一扬手就射向了城楼,刘启无聊之际正打量着城门头上那巨大的两个红字——九肆! “原来是玉雅夫人,速开城门快快请玉雅夫人进来!”只见那鳞甲兵一接过那腰牌然后急急冲着城门下的士兵喝道。 “玉雅夫人?”刘启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玉雅挑衅的看了刘启一眼,“怎么你怕了?” 刘启恨恨的看了玉雅一眼,这女人真是不可信。本来还以为她都将自己内裤的颜色都知道自己的刘启这才知道,原来她还是继续有秘密的。 “这是那武家硬塞在我头上的!”玉雅趁着城门打开之际连忙向刘启解释了一声。 刘启抹了抹鼻子,“我知道,不过这武家还真是可耻啊!”刘启说完虚空的朝玉雅那高耸之处虚抓了一把,“好有料哦!” 玉雅白了刘启一眼,本来他还以为刘启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经过这些天的熟识之后,她可算了解了。“平时基本是各种口花花,可是真是动起‘刀剑’连个懦夫都不是的家伙。” “老爷子在吗?”玉雅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九肆城,刘启要不是跟的及时此时已经被关在城门之外了。 那鳞甲兵一听玉雅如此问,顿时犹豫了一下。 “说!”玉雅冷冷吐出了这个字,那鳞甲兵全身一震这才老实交待。 原来在数日前九肆就已经接到了关于直平失利的事情,现在武家也是很着急。武家的家主武华已经出信让武峰出手夺回直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老祖宗突然闭关了竟然对此事一提也不提。 “闭关?”玉雅额头微微皱了起来。 刘启一听也有些着急,可没想这来刺杀的关键时刻那家伙竟然玩这花招真是太可恶了! “老爷子有什么交待?”玉雅深思了良久才向那士兵问道。 “静候!”道出了这两个字后那士兵已经将玉雅引到了一处阁楼之下。 “玉雅夫人你现在到九肆就住在这里吧!”那士兵有些讨好的向玉雅说道。 玉雅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那幢阁楼,“好吧,我累了饭送到我阁楼中来好了。小刘随我来!”玉雅说完理也不理那士兵便向上走去。 刘启看着玉雅的背影有些愤恨,可是也没办法的跟着她上了楼。 “你说你,我什么时候不能上来非要在别人面前让我上楼。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人家你已经有奸夫了吗?”刘启一上楼便对着懒懒躺在床上的玉雅恨恨道。 “武家人向来无耻,你就这么放心我?”玉雅的话却让刘启半晌回不出话来。 刘启敝了敝嘴,“我有什么放心不下你的。”当看到玉雅那陈横在床上的玲珑娇躯刘启却说不下去了,“呵呵~”好像很满意刘启这种反应,玉雅浅浅对着刘启媚笑了一下。 阁楼上的微风吹动着那红色的帷幔,玉雅在其中若隐若现着。 一副美女庸懒的贪睡图生动的活现在刘启的眼前,“武华已经来九肆了!”可是玉雅的下一句话却将刘启瞬间拉到了现实之中。 “你怎么知道的?”刘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床上娇绕的玉雅。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真的是太不可相信了,两人可是一起来到这九肆的。 玉雅嘴角闪过了一丝无奈,“安排!”玉雅只是道出了这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好!”见玉雅如此刘启有些开心的道了一声,只不过这声好却换来了玉雅一个大大的白眼。 刘启嘿嘿一笑,“武家倒行逆施,现在造成了那么多的百姓流连失所。他来的正好,我正想见见这货呢!” 杀机炸现,“反正都是要收了老的,既然他闭关去了那就先收个小的吧!” 玉雅看着刘启那冷冷的眼神,一时有些无语了刘启。刘启要杀武华她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是刘启这种跨越性的统杀一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唉~”玉雅叹了口气,“为了自己的自由死就死吧,反正你武家也不仁义。”想通了这点玉雅这才展眉对着刘启微微一笑。 “今晚那武华肯定会来这里来找我,今天那个士兵其实是他的一个贴身侍卫。根据我的观察,他是一步也不离武华的。”玉雅淡淡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个你的相公什么修为啊?” “啊,哦他自己说是战将,那会是在刚刚收养我的时候吧,二十年现在好像是八阶左右的战将吧!”玉雅偏着头想了想才有些肯定的对着刘启说道。 可是话一说完那张俏脸却突然冷了下来,刘启知道她已经在生自己的气了。 “雅儿在吗?”脚步声突然在门外响起,刘启与玉雅对望了一眼。 “武华来了!”玉雅急急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一听用寻问的眼神望了一眼玉雅,玉雅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他会现在来找我?”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嘴型已经明确的给刘启传达了这个意思。 刘启看了看这房间竟然没有什么容身之所,“床底下?”玉雅有些慌乱的指了指床底下。 “开什么玩笑?”刘启十万个不愿意钻到床底下去,顿时坚决的对着玉雅摇了摇头然后坏坏一笑猛的窜到了她身子的被窝后面。 刘启刚刚将自己隐藏在被窝里面武华就摇着那肥胖的身躯已经直接暴力的推门来到了房间内。 武华也不向玉雅打招呼直接在房间内察看了起来,可是房间内一目了然。没有发现自己侍卫跟自己所说的奸夫,武华这才讪讪对着玉雅笑了一下。 玉雅突然感觉刘启的身子正紧紧的挨在身子的后背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可是她却掩饰的很好直接将这变成了那武华的不满。 “有什么事吗?”玉雅的语气冷淡无比,好像看到了个陌路人一般。 武华还当是自己把她送给儿子对自己发气呢,“没、没什么,前些天你不是跟林儿去了小落阳坡吗?可是只看到林儿回来,现在突然在这里听到你的消息我着急着来看看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武华厚着脸皮已经蹭到了玉雅的床边,“这大白天的你躺在床上干什么,你受伤了吗?”武华一副情深深雨蒙蒙的表情,那只肥胖的大手已经要去握玉雅的小手了。 玉雅有些恶心逃开了武华的大手,武华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你不要忘记了当年你可是说过,只要我给你饭吃你就从我的。” “我擦!”听到这么扯蛋的内容刘启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当年玉雅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吧?亏他还有脸说!”刘启现在已经代表男人开始鄙视那未蒙面的武华了。 “你不是已经让我去事奉你的宝贝儿子了吗?”玉雅丝毫不客气的冷冷瞥了武华一眼,“你现在想要对你的儿媳妇怎么样?” 武华一听玉雅如此说连忙朝门口走去,刘启还以为他突生耻辱之心已经被玉雅数落的夺门而逃了。 “你先去下面守着!”只听武华有些急不可耐的对着外面道了一声然后一声关门声响起。 玉雅好像已经见惯了武华这种行为,没有丝毫慌乱的看着武华同时还趁着他转身之际恨恨的掐了刘启一把。 刘启痛得差点闷哼出声,这时他才有些了解女人是多么可怕的动物。 如此危机的环境,如此关键之际! “那有什么,他不是没动你吗?”武华已经边说边脱衣服了。 听着衣服落下的声音,刘启有些怀疑玉雅说自己是处子这个事实的可靠程度了。 一股青烟突然飘了过来,刘启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绿。 “自作孽不可活啊!”刘启嘴角扯过了一丝笑意,一只巨大的身影扑了过来。 “哧!”刀入肉中的声音,然后便是鲜血乱射。刘启基本都是挺起苍龙刀然后急色若渴的武华自己就撞了上来。 “你、你、你!”武华待烟雾散尽后看到的竟然是自己胸口已经被苍龙刀捅了个大窟窿。武华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劲元之气疯狂的朝苍龙刀冲了过去,好像泥入大海的消失不见。 刘启也觉察到了这个状况,他还以为是武华要拼命反击。“扑!”一捅一拉之下武华瞬间就被苍龙刀荡出来的刀光给切成了几大块。 “啊!”看着死得如此残忍的武华玉雅被惊吓的不轻直接就扑向了床上刘启的怀中。 此时刘启正愣愣看着手中滴血不沾的苍龙刀,体内那突然多出来的劲元之气四处乱逛的在体内晃荡着。 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刘启那深藏在体内的劲元质体终于被引了出来然后如狼似虎的将他们吞得一干二净。 劲元质体回到体内深处的经脉之中时,刘启感觉它们好像增大了一点。 玉雅纯粹是属于本能反应的抱着刘启,可是当想到刘启才是造成这些的元凶时就傻傻的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了。 “好了,没事了!”刘启稳住了那股新进的劲元质体后对着在自己怀中一动也不动的玉雅说道。 “哦!”玉雅这才从刘启的怀中逃了出来。可是当一看到那满地的碎块,她实在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刚刚那东西是什么?”刘启想起武华死前弄出来的绿色的烟雾便冲着玉雅问道。 玉雅扁了扁嘴,“那只是催情雾而已,没什么的!” 刘启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还没真有什么不适。“你能去那武峰的闭关地方吗?” 玉雅点了点头,“他们攻打九肆的时候我也在,如果那老头子真是闭关什么的肯定会是在那里错不了。” “你不会想现在就去将他也。”玉雅做了一个在自己脖子上划一下的手势。 刘启嘴角泛过了一丝微笑,“没办法了,现在武华已经死了过不了多久那闭关的武峰也会知道。” 玉雅想了想也是,而且武华是死在自己这里。即使刘启现在是九阶顶峰的战神,可是如果武峰有意想要逃的话刘启这个九阶战神菜鸟肯定也是留不下他的。 “何不借刀杀了他,现在出奇不意肯定会一击必功。而且他闭关的地方,那可是一条死路啊!” “好,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在温泉眼那里。”玉雅直接就将武峰可能闭关的地方道了出来。 “温泉?”刘启脑海瞬间闪现了一座冒着气泡的热水游泳池。 玉雅好像看透了刘启此时的心思,“放心吧,那个可是温泉眼。虽然是地面之上,可是它之上可是用巨石堆成了一座小房子。” “好,那就去做了他!”刘启兴奋得口无择拦的说道。 玉雅被急急忙忙的刘启拉下了床,她小步跳的躲过了武华流了一地的血迹。“做了他?”从来没有听人如此说过的玉雅有些不解的望着刘启。 “就是杀了他啊!”刘启偷偷躲在门内开了一个小缝向外张望了一眼。 武华的那个贴身侍卫还呆在阁楼之下,刘启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玉雅看着刘启那着急的模样突然如同海棠花开的笑得花枝乱颤起来。“现在我们可是出不去的,我们晚上行动才是最好!” “也只能这样了!”刘启有些无奈的道了一声,想起武华刚刚要对玉雅做的事再看着因为不想踩到血迹紧紧贴在自己身边的玉雅。 那突出的双峰因为玉雅呼吸而轻轻摩擦胸口的温热感觉,刘启突然感觉心中生出了一股邪火。 玉雅正窝在刘启的怀下弓着身子也正向外探头张望着,刘启嗅着玉雅身体那带着幽香的体味第五肢瞬间投降。 “嗯!”玉雅正准备抽身出去的时候刘启心中一松,可是马上却又是一紧。 “你干什么?”刘启身子突然抽畜如同一只虾米直直倒在地上,想去关照一下自己受袭的部位可是当看着玉雅那无辜的眼神只能强忍着痛了。 玉雅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火热的如同铁棒顶着自己的手感,“你干什么,我刚刚突然被你身上的暗器顶到了一激动就握在手上。” 刘启声音有些颤抖的回了一句,“大姐啊,你那只是握嘛!”要不是自己的质量够硬恐怕早就被你给捏碎了吧? “你还好吧?”见刘启那满脸的痛苦玉雅也有些慌了,看着刘启那忍痛的样子也知道刘启是下部疼痛便伸出玉爪子轻轻的揉了起来。 才揉了二下刘启的第五肢竟然忍痛竖了起来,刘启看着那只隔自己一线之遥正在认真拂弄自己第五肢的玉雅。 粗喘的气息直接喷在玉雅那俏脸之上,惊慌之后的玉雅俏脸粉红起来。此时她隐约知道刘启是拿什么顶她了。 “啊!”一想起自己在揉的是什么,玉雅连忙松开了手惊叫了一声。 痛并快乐着的刘启终于解脱了,一时两人都处于默契的无语之中。 刘启感觉了一下自己那胀立的老五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同时又有些回味起了玉雅那巧手的温柔。 玉雅此时心中也是天人交战着,没想到自己刚刚一直都沉浸在武华的死难之中一时竟然犯下了如此弥天大罪。一想到刘启那坚/挺脸上臊得绯红,虽然已经快要双华芳龄可是她对男女之事可是知之不详一直都冰清玉洁。 感觉着身边男人那沉稳的气息,玉雅一颗芳心有些慌乱的跳动起来。“自己已是残华年纪即使自由了,可是自己还有多少岁月去寻找那中意之人。就算找到了,可是他又会死心踏地的爱自己吗?” 一想到这里玉雅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如从了刘启的念头,“起码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他和自己那个了他是不会始乱终弃的吧!” 偷偷转头想看一眼刘启,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也正好转头。两人四目一触闪电般的逃了开去,一时沉默又主演。 “难道还要我献身给你啊?”久不见刘启有所动作的玉雅暗暗咬了咬银牙,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刘启为了躲避与她的尴尬此时已经如老僧般入定的睡着了。 “你?”玉雅正恨不得给刘启一拳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老爷我们应该离开赶回左央隘了!”原来那侍卫久不见武华下来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他怕武华会睡在玉雅这里便上来提醒。 “怎么回事?”那侍卫也是机警之人,才敲了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轻轻嗅了一下,屋内竟然是腥血扑鼻。 “那玉雅夫人就是第一次落红也不会流出这么多!”侍卫噌的一声将腰中的大刀抽了出来,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房门瞬间打开一把比自己还要大的大刀直接将他捅了个透。 玉雅怕刘启又那么残杀这侍卫连忙跃出了房门将他一脚又踢进了屋内,刘启用苍龙刀杀人基本都没什么招式。所以除了捅他也不敢对侍卫砍,因为一刀一下他可是就是去拼尸体了。 侍卫眼神慢慢开始涣散了起来,他只看到了满屋子的都是残肢和血肉。刘启这对‘奸无坏妇’又杀了人此时已经颇有默契了。 “笨蛋不许乱动!”玉雅直接就对着刘启的头恨恨的敲了一下。 刘启有些无辜的握着苍龙刀,“我没动啊,一直都是你在动。我只捅了一下而已。” 玉雅呆在地上任选那侍卫的鲜血到处淌着,一想起自己与刘启的对话她很郁闷的瞄了那抓着苍龙刀刀柄的刘启。 “算了我们出去,现在就去武峰那老头那里。如果他真的在那里,那我们应该宜早不宜迟。”玉雅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特意的将那捅进去的苍龙刀拔了出来,“果然还是滴血不沾啊!”暗暗将体内又增加的劲元质体收服刘启心中顿时有些慌了。 “自己这么残忍的掠夺他人的苦生修行的劲元之气,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刘启这句话是对着苍龙刀问的。可是苍龙刀却依然如同一块废铁的在他的手上,一动也不动。 “玉雅夫人好!”一路上虽然已经将武家的家主再加上一侍卫给捅死了,可是在玉雅的带领之下刘启可谓是四处礼遇。 “你在武家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吗?”刘启暗暗加紧了几步追上玉雅然后对着她弱弱的道了一声。 玉雅风情万种的白了刘启一眼,不过刘启却是瞬间举五肢响应。 “老弟,不要吧至于吗?”刘启在心中叫苦起来,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玉雅的自制能力越来越差了。 暗地里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刀,刘启将要去杀武峰报仇的念头提上了近程之后这才改观了一些。 玉雅又哪里不知道刘启的状况,那诱人的嘴唇微微露出了得意的窃笑。 “砰!”一队巡逻的士兵正好相遇,此时领头的士兵都被玉雅这一笑所迷竟然都没有看到对方一齐撞了过去。 “叮、叮!”兵器散落一地的声音,可是默契的是两队士兵竟然都不说什么拾起自己的武器然后就往反方向列队走去。 “妖精!”刘启暗暗嘀咕了一声,当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醋味的时候又有些无解起来。“贱人!”在心中骂了一声没出息的自己的时候,刘启终于舒了一口气。 “到了!”玉雅立在一座石窟一样的房子前面对着刘启说了一声。 刘启却是沉浸在自己心事之中直接就撞在了她的身后,又被刘启亲密的一顶。玉雅的俏脸红得好像要滴出水来了,刘启看得连忙咽口水。 “外面是玉雅吧,有事吗?”一个好像从水洞之中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房子的玉雅之前。 玉雅娇躯猛的震了一下,她用眼神暗暗看了一眼已经完全不顾那正顶着自己的坚硬临敌状态的刘启。 “是的,玉雅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老爷子禀报!”玉雅也挥空了心思,沉了一下秀眉淡淡对着里面说道。 良久石房子之中没有传来声音,“即使这样,那你就进来吧!”话音刚落,一道近十米厚的石门轰轰的慢慢开了起来。 “跟我来!”玉雅并没有说话直接朝里面走去,手背在后面对着刘启勾了勾。 刘启意会,悄悄躲在玉雅的身后紧紧贴着一起混进了石门之内。 “轰!”石门在玉雅和刘启一进来之后瞬间就关了起来。 石门被关闭之后,一时眼前全都处于黑暗之中。“咕、咕!”的声音不断的从里面传了出来,刘启侧耳倾听了一下想来那应该就是温泉的泉眼。 “那个武峰到这里来闭关干什么?”刘启刚刚一门心思都放在压欲上面去了,现在脑海中才突然生出了这个疑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玉雅在石门闭上的那刻脸上泛出了莫名其妙的笑意,“只要完全成这个任务,如果我没有死我一定会尽自己的一切来补偿你的。”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感觉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启玉雅挺了挺那玲珑的娇躯。 “呵呵~”突然一声怪异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石室内,听着回荡在之中的声音刘启隐约已经知道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浴室的室内。 “七星岭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择手段了?”一个老者略带苍桑的声音缓缓道了出来。 刘启本来还以为自己被发现说的是自己,可是没想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木在了原地。 “玉雅,你以为听从七星岭的命令要暗地里袭杀于我,我真的不知情吗?”这声音由远及近瞬间放大数倍的传来玉雅的跟前,她身边的温泉之水瞬间就被震飞了起来。 刘启听得身子瞬间一震,“原来她一直都在骗着自己!”那种被人欺骗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整个身心,刘启下意识的远离了一下玉雅的身后。 在前面的玉雅自然感觉到了刘启的动作,脸色有些灰暗的沉了下来。 “呵呵,不愧为即将成圣的武家老爷子,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瞄不过你老的眼睛。”玉雅并没有反驳反而大大方方的坦白道:“可惜,你现在还还没成入圣我杀你又来何难?” 两只类似蝴蝶刃的兵器瞬间从她的手上荡了出来,刘启沉了一下目一时默默不语。 “你身后的不是七星岭的人,怎么你还找了一个帮手来?”虽然玉雅亮出兵器可是他好像有持无恐的继续淡淡道:“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虽然他手上的兵器绝于旷世之物,可是以他的修为怎么能够承受我的一掌之力!” 武峰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突然从暗中打出了巨大的一掌,直接拍向玉雅的胸部。可是玉雅却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双刃一转,那绵长的掌力尽数被化为乌有。 “不错不愧是武华所看中的女人,只不过他错就错在不应该送你去七星岭。”一喝之后,武峰终于出现了只见一个老头生猛至极每推出一掌整个石室都隐隐晃荡起来。 玉雅一直都处于被动,可是她仪仗着那双刃竟然丝毫不落于下风。 刘启一直都默默立在原地,一想起这些天来自己都是像被小孩一样玩耍的感觉就让他生出了一种愤恨。此时竟然也是两不相帮,坐山观起了虎斗。 奇怪的是玉雅竟然也不出声,只是与武峰打得你来我往一时不相上下。 “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七星岭的人竟然能够将自己的修行隐藏的这么好,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竟然都没觉察出来她竟然也是一个战神巅峰之人。”刘启感叹了一声,为了避免被陷进去反而退到了一旁。 “哈、哈、哈,你的小情郎不管你了!”武峰果然是老奸巨滑,他有意无意的出手想抹杀掉刘启可是却都被玉雅暗中给挡了下来。此时一见刘启退开,他连忙出声向玉雅说道。 玉雅本来也没过刘启会出手相助,虽然刘启与她的修行相等。可是刘启在她的眼中实在是幼嫩的很。可是明明知道的事情,此时一被武峰提起她还是有些分心的望了一眼刘启。 武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体内的劲元之气瞬间震荡。一只巨大无比的掌印缓慢的朝玉雅靠了过来。 那掌印虽然看似缓慢,可是相应的玉雅的动作竟然也跟着更加的慢了起来。只见玉雅猛的喝了一声,手中的双刃脱手而出。 一时温泉之内的华光炸现,那双刃竟然瞬间化作了无数只蝴蝶纷纷在石室的水面之上翩飞起来。 武峰的掌印每接触一只蝴蝶便暗淡一分,如此等到那掌印缓缓推至玉雅身边的时候竟然开始暗淡无光起来。 “啪!”明明是无形的掌印,可是当玉雅那蝴蝶双刃回到她手中她扬腰一挑之时竟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刘启看着那掌印,眼中的仇恨瞬间放大了起来。就是这个掌印,就是这个老头。在蛮荒森林的时候他那狂傲不可一世的一掌,要不是那时女妖皇的相救自己可能已经失成一堆白骨了。 一抹血红在温泉之中散了开来,一个有些苍老的虚弱声音从竟然直接从温泉之中传了出来。“好、很好。既然你七星岭要赶尽杀绝,那我就是一死也会拉上你们。” 一声水响,武峰有些狼狈的看了玉雅一眼。他双腿突然盘坐了起来,手中快速的捏起了奇怪的法印。 “不好,他现在要强行入圣。一定要以杀气打破他!”玉雅再也半点得胜的英姿,她向刘启弱弱的望了一眼然后急急道。 然而就是此时,武峰全身的温泉之水竟然都被瞬间蒸发干了。不过那水汽并没有飘散多久就凝成了一颗颗水珠,温泉的水此时也像被武峰吸引一样瞬间从温泉池中飘了出来凝成了一颗颗水珠。 水珠始一形成,刘启竟然突然感觉自己置身在一处纯静的森林之中。那种旷人心脾的芳香,荡人灵魂的清新。 “别犯傻了,如果让他成功那我们肯定要被他入圣的那一刹那夺光所有的劲元之气而死!” “嗡~”玉雅对着刘启喝了一声,手中的双刃已经飞了出来。不过这次并没有交汇出许多蝴蝶而是直接朝武峰飞了过去,可是武峰那些小水珠与那飞疾的蝴蝶双刃一相遇那蝴蝶双刃竟然直接失力的掉在地上。 刘启虽然愤怒玉雅的欺骗,可是此时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劲元之气的蠢蠢欲动。况且他也是武家以及武峰有着深仇旧恨,带着被欺骗的愤恨与仇怒一只阴风整整的骨箭在风之弓上瞬间疾射了过来。 刘启几乎是一口气完成,此时有些气喘的将风之弓收了起来。 只见骨箭轻易的剖开了那些阻碍的水珠,然后“轰“的一声直接扎入了武峰的肩头,可是武峰仍然闭目沉目没有任何的反应。 “好,再给他几箭。”玉雅已经看到了武峰那嘴角浸出的血迹,有些高兴的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瞪了她一眼,此时他并不是不想。可是那骨箭一入那水珠后刘启就完全失去了与它的感应,此时也收回也是不可能的。 “噌~”苍龙刀出鞘,一道巨大的刀影将整个温泉室内照得通亮。 刘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苍龙刀的刀身竟然因为莫名的兴奋而隐隐颤抖着。 “你兴奋个什么劲!”刘启怒喝了一声,一刀如劈山岳的朝武峰劈了下去。 武峰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竟然也感觉到了苍龙刀给他的危险他竟然全身不动的生生移动了一个方向这才躲过了刘启这一击。 “老匹夫,你还记得二年前你在蛮荒森林给我的一掌吗?”刘启顿喝了一声,欺身上前苍龙刀突然像被放大了数倍一样直直的朝他生砍了过去。 武峰被刘启这一刀砍得无路可退,他身前的那些水珠突然凝成了一只巨手。巨手一现顿时招起了更多的温泉之水,一只大得有些变异的大手生生的捏住了刘启的苍龙刀。 “嗷!”苍龙刀被制瞬间竟然发出了一声龙吟之声,这声清啸的龙吟震得石室晃动不休。 “受首吧!”玉雅顿喝了一声,因为武峰为了逃刘启那一刀此时玉雅拿着掉在地上的蝴蝶双刃像一只蝴蝶一样的飘飞到他的身后。 双刃一交直接直接插的是武峰的头颅,“当~”金属的交击之声响起。玉雅看着武峰那已经呈现透明的脑袋猛的一惊。 双刃根本就伤不到武峰,反而武峰因为这一击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钟灵天地的慧眼微笑的看了玉雅一眼,玉雅顿时飞身倒了出去。 武峰一只手正直直的伸着,他的脸上无忧无怒好像成了圣人一般。 “给我断!”刘启见玉雅那致命一击竟然毫无用处也是大吃了一惊,此时见武峰出掌将她击飞也反应过来扬起苍龙刀瞬间破开水珠一刀就将那只手将生生斩飞了出去。 鲜血如同雪花一样慢慢飘飞了出来,此时武峰脸上还带着微笑。可是那微笑正在慢慢变着味,刘启看着那狰狞慢慢爬满了武峰原来那无忧无怒的脸上。狞笑丛生,另一只手猛的挥了过来。 破空之音暴起,刘启都还没有来得用苍龙刀相挡一只手掌已经印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砰!”带着苍龙刀,刘启被打得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扑~”刘启一口鲜血直接就喷在了苍龙刀上,苍龙刀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滴血不沾。鲜血淋淋直接铺在了苍龙刀上,将整个刀身染得艳红。 “不好他已经入了圣!”玉雅已经站了起来,此时将倒飞的刘启接住。可是奈何她只是一介女流那后退的力道直接又将她带倒在刘启的身上。 此时武峰彻底的睁开了双眼,脸上那狰狞的狞笑仍然停在那脸上。在苍龙刀的映射之下显得凶恶至极。 “这就是战圣的实力吗?”刘启在被那劲元质体的包裹之下免受了重伤。勉强了站了起来,因为此时这石室之中只有他手中的苍龙刀有光芒武峰已经朝他逼了过来。 玉雅见刘启起身来应站,她携着那刚刚从刘启身上爬起来脸上的绯红也站在了刘启的身旁。 武峰好像完全没意识了一样,他的身子周遭都围绕着银白色的劲元之气。 “轰!”只是轻抬双手,两只巨大的掌印破空瞬间就出现在刘启与玉雅的眼前。刘启好像料到了武峰会如此,此时早已经一步踏前挥刀将那两道掌印从中切了开去。 “砰!”被切破的掌印并没有消失直接击打在那石墙之上,墙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变形的掌印却是没有倒的痕迹。 “喀~”一声细响,武峰傻傻的就被刘启用极冻凝结给冻了起来。此时危机存亡刘启在玉雅的眼前丝毫不藏拙。 玉雅看着莫名其妙变成冰雕的武峰,一时张开口看着刘启猛的拉着苍龙刀横劈了过去。 玉雅这才反应过来,那蝴蝶双刃也出手好像蝴蝶一样的飘飞向了武峰。 武峰在刘启攻击的瞬间就破开了极冻凝结,这让刘启大惊了一下。可是让刘启意外的是武峰竟然不闪也不躲。 “好!”刘启暗暗叫了一声好。 “当!”苍龙刀并没有想象的将武峰劈得肢体乱飞,反而发生了一声轻响。只见武峰悍不畏死的生生用手抓住了苍龙刀,那两声响声是玉雅后面跟过去的蝴蝶双刃。 蝴蝶双刃直接就从武峰的脖子上划了过去,可是武峰的脖子竟然只是被划出了一丝浅浅的痕迹。 苍龙刀再次被制,如果他的好脾气也已经到了尽头。只见苍龙刀瞬间变成了一只巨大尾巴,一尾巴扫过武峰连带那去接蝴蝶双刃的玉雅都在其中。 “嗡~”空气发生了回荡的震响,刘启也是大惊。只见武峰和玉雅好像蚂蚁一样的被那从刀上闪现出的尾巴瞬间打入了石墙之中,刘启冽然手握着苍龙刀直接就使出了苍龙印死死的朝武峰追了过去。 苍龙刀明灭之间突然铺上了一层雪白的滚动着的细丝,那细丝竟然相互交缠在一起拉出令人心惊的电弧。 “你就是圣,我照样抹灭你!”刘启大喝了一声,苍龙刀突然化成了一条白色的巨龙不可一世的张望了一眼还没缓过劲来的武峰。 “砰!”一瞬间石墙突然裂了开来,刘启最后只看见那苍龙刀化成的巨龙直接就冲向了武峰的额头。 “啪!”一声崩裂的轻响,武峰竟然在如此变态的攻击之下还没有死去。此时额头上被苍龙刀扎进去了一点便被他生生的抓住了。 刘启面色一凛,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武峰并没有趁此机会对刘启出手。脸上再没有那种狰狞的狞笑,反而出现了一丝傻傻的傻笑。 一把将额头上的鲜血抹掉,有些生气的将手中的苍龙刀恨恨的摔在地上。 “嘿嘿~”他痴痴傻傻对着外面那闻声赶来的士兵笑了一笑,“轰~”只是一掌,确切的是无数道掌印瞬间从他的身边往四周散了开去。 “啊、啊!”惨叫声响起,刘启直接就被那从一个人形的石墙之中飞进来的掌印击中完全没有任何反映的被击飞。 听着士兵发出的惨叫,再看了一眼那武峰被苍龙刀劈飞出去的人形孔洞。“战圣,果真恐怖!”此时刘启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砰、砰!”两个人影直接躺在了一起。 原来正在石墙之中当画作的玉雅此时也被已经疯了的武峰乱掌给打了出来,玉雅此时竟然不是伤得很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十公国,古誓之盟你们。哈、哈、哈~~”刘启的笑声回荡在蛮荒外围的丛林。一个身影毅然的朝西而去,风萧萧继续吹拂着丛林响起一声声呼啸之音。 “怎么会这样?”一个收着翅膀正呆呆走在蛮荒森林之中的人影正埋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只全身都泛着金色光芒的蝙蝠那狰狞的小口努力的张大着好像闻到了什么极美味的东西。 “嘶~”一声发出肺腑的洞喝之声叫了出来,它倒挂在树上的身影快如闪电的朝那正想着心情的女孩冲了过来。 欣儿终于发现了那奇怪的蝙蝠,可是她却只是有些烦躁的紧了紧秀眉。 “砰!”那蝙蝠发现欣儿竟然仍然无动于衷之时,它发出了欢喜的尖啸之音。一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翅膀猛的带起一股狂风的袭向了欣儿。 欣儿只是轻轻的张了张手,那道巨风直接就撞在了她的手上。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路的事情,欣儿轻轻的拍了拍手。 “咻~”蝙蝠都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欣儿一改那平淡的庸懒。一只纤手,身下的双刃瞬间就接近了它。 蝙蝠呼吸瞬间一凝,到达它这个层次的东东自然是有些智慧的。此时欣儿的一刃已经挥至了它的脖子上,那透出来的寒风它轻轻的抖了抖翅膀对着那近在眼前的秀拳露出了讨饶的神色。 “呵呵~”当蝙蝠轻轻的张口那嘴中的舌头舔了舔她手的时候,欣儿荡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自己去找个位置!”欣儿指了指那吊在身后遥远的地方,那里积聚了许多的妖兽。有四头的蛇,有两头的鹿还有人面的老虎、、、、。 蝙蝠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悔恨不已。可是它此时已经明白了欣儿的意思,极其悲愤的加入了队伍之中。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跑的、爬的,欣儿的身后俨然是一个移动的动物园。 制服了蝙蝠之后,欣儿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之中。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了,“那个男人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我要到哪里去才能找到他啊?”欣儿有些颓废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哈、哈、哈~~”刘启的笑声此时正好传了过来,欣儿听到脸上泛出了遇见亲人的欢喜。轻点那没有穿鞋的玉/脚,一路向刘启那里奔了过去。 “他在这里,算了找他去吧!”欣儿满怀喜悦向蛮荒森林外围跑去。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欣儿此时完全没有去约束她身后的那个妖兽但是它们却出奇听话的跟在她的身后不离不弃。 “呃、呃、呃~”欣儿刚刚到达那外围的时候,刘启已经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可是却突然在一处草丛之中听到了让她极其反感的吼叫声,那声音透着噬血让她内心不停的颤抖起来。 “哇哈、哈、哈~”一个老头满嘴的血,可是却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突然从草中冒了出来。此时他手上还死死捏着一条已经被咬断脖子的野马,当他看到欣儿的时候猛的将手上的野马像丢垃圾一样的扔了然后兴奋的朝欣儿冲了出来。 看着那疯疯傻傻的人,欣儿被他的凶残恶心的在一旁狂吐起来。武峰此时的眼中根本就已经分不出人与动物了,当他看到欣儿的时候有的只是“杀、杀、杀死!”这个念头。 “轰~”欣儿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她身后的那些亲友团此时却动了。 一只差不多都已经化成人形的猴子,当看到武峰想对欣儿出手。伸手朝地上的草丛抓了一把,然后身子直接就俯冲了过去一只毛茸茸的巨手含愤的煸向了武峰。 “哦~”当看到如此神勇的猴子,武峰好像产生了莫大的兴奋。直接放弃了正在呕吐的欣儿,他停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待那猴子的攻击到来。 九阶的妖兽实力何其的强大,那只巨手带出了刺痛面庞的猛风。武峰却沉气凝眉好像陷入天地之中一样,“擒~”他出乎意外的吐出了一个字语。 那猴子瞬间就被他伸出枯瘦的手给生生抓住了,好像做出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武峰此时将猴子放在眼前哈哈的狂笑了起来。 欣儿被他的笑声吸引了过去,此时武峰手中的那人猴虽然被擒可是却异常的暴躁直接就挥出一爪将完全没有防范的武峰抓了个花脸。 血水从脸庞上流了出来,武峰却丝毫没有再意脸上那股慎人的狰狞的狞笑却在脸上铺了开口。只见他将自己的嘴努力的张大了起来然后将猴子的四肢擒看来好像要生吞了一般。 “放开它!”欣儿一声怒喝,武峰好像置若罔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砰!”武峰瞬间就被两道刃芒斩飞了出去,欣儿低头看了一眼此时已经被武峰放下的人猴。那猴子也发现自己没能打过别人,此时被救竟有些愤怒的捏了捏爪子老老实实的一蹿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嘶~”武峰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那刚刚加入的金色蝙蝠猛的停在了他的头顶尖啸了起来。 武峰如遭强敌,双手捂着耳朵疯狂的摇摆着脑袋。 “啊,我要撞死你、撞死你!”只见武峰状若疯癫的一跳一跳想要将天上的蝙蝠有头撞下来。可是那蝙蝠也是厉害异常,每次都巧巧躲过了攻击。 “啊~”武峰好像已经到了极限,突然双手放开狂叫了一声。整个人影突然拔地而起直接朝蛮荒森林的深入坠了下去。 “我们走吧!”欣儿对武峰这个疯子并不在意,此时见他逃蹿只是淡淡对着身后的亲友团道了一声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刘启方向追了过去。 在众所知周的常识之中,人类的活动之外便是蛮荒。可是蛮荒真的覆盖了整个大陆了吗? 一个寂寥的身影刚刚从无尽的大山之中窜了出来,此时刘启一身一个寻常武修的打扮。 路过直平的时候,蛮牛正带领着大军重重围困了武家包围左央隘的所有武装力量。刘启有意为了煅炼蛮牛连九肆的信都没有带就一头扎进了蛮荒森林,赶了尽半个月的路程刘启终于从无尽的大山之中走了出来。 “呃~”刘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望着山外的世界。 山林之外,这里有一座极其古朴的老城。 刘启遥望望着这座没有记录在楚国疆域的古城嘴角泛过了一丝丝笑意,“天梯,我终于TD走出来了!”恨恨骂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刘启身影一闪已经悄悄潜近那古城。 古城一片安宁,城头之上并没有像楚国之城一样上书着名字。刘启并没有贸然进城反而像一只狼一样静静蹲守在附近,城门极其的热闹进进出出。不过大多是一些手中提着猎物或者准备出去打猎的人,一轮圆日慢慢向西斜了下来。 “轰~”一声巨响,那古城的城门被放了下来。 “哗、哗~~”一声声兵甲相互撞击的声音,刘启虽然躲得老远可是也知道有一大队的人马上了那原本空空的城楼。 让刘启奇怪的是直到月上三竿之际,那城楼还是黑黑的一片。月光洒下,刘启偶尔能看到被兵器反射的月光飘过。 “擦!”刘启捂着已经饿得咕咕乱叫的肚子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反身朝蛮荒森林蹿了过去。 “老爷,小碧现在还没有回家啊?”古城之中一座比较大的院落之中,一个老妇人正苦苦有缠着一个正值中年的男人低低哀求着。 巨大的院落之外,俯宅上有一块银白色的牌匾上书着姑苏二字。 姑苏怒然听着耳边的哀求一时也心乱得很,眼前的这位是他的妻子。他武功盖世,一生取了九个娇/娘唯独眼前的这个比较丑陋可是却是最得罪不起的。 “我现在也没办法啊,我已经让仆人去城门上接小碧了。现在城门都已经关了,除了六国国主的手令谁能再敢开。而且就是开了,那茫茫山野你让我去哪里寻人啊?”姑苏怒然说到最后已经对着眼前的妇人无奈得直拍手。 妇人一听一时无语,姑苏碧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现在见不到她人她心已经彻底的慌乱了,“那老爷要不我去家里,我去求那些人帮我去找小碧!”她说着已经有些慌乱的想朝外面走去了。 “唉~”姑苏怒然虽然不喜眼前的妇人,可是毕竟是夫妻。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手一伸直接就将那妇人给生生的摄了回来。 “放心吧,小碧那丫头身边有黑枭在不会有事的。”妇人一听自己的丈夫如此说也不再想往外走去。她知道自己回去其实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那些人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出兵?” 想通了这点,妇人突然抱着姑苏怒然痛哭了起来。“老爷要是小碧出了事,我、我也不活了!”说完妇人搂着站得挺直的男人痛哭了起来。 姑苏怒然抬着望了一眼不是很明亮的月,想起自己那生得异常怜巧的女儿一时心中也有些乱麻起来。他虽然有九房妻妾可是却唯有一个女儿,“放心吧~”他好像安慰似的拍着妇人的后背。“咱小碧可聪明着呢,不会有事的!” “擦,这么干净?”刘启原本想找只野味解解饿的,可是找了一座座山头竟然连根毛都没看到。 “这尼玛!”刘启恨恨对着一棵大树狂踹了一脚,树应声的东摇西晃了几下。 “沙、沙~~”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刘启嘴唇微微翘了起来,“终于有鱼上钓了吗?”刘启有些解饿的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刀。 刘启静静站在一处平坦的山间,月光如水的从空中飘散了下来。一处低矮的山凹之间突然蹿出了一条巨大无比的白色巨莽,“嗷~”那巨莽一见刘启好像看见一顿美味的夜宵抬着那巨大的身子高高俯视着刘启。 “啊~”另外一个遥远的山头,一个少女突然听到这声啸吼突然被吓了一跳紧紧搂着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鸟儿。 那鸟儿好像有灵性的低头用鸟头蹭了蹭那少女好像安慰她一样,“砰~”可是换来的却是少女一老拳。“都是你个混蛋,你追什么破鸟害得我今晚回不了家。” 巨鸟被拳打得头直接吃痛的叫唤了一声,可是却不敢对少女怎样只是更加紧实的用自己的翅膀搂抱着少女那娇小的身躯。 原来/经常被那古城的人打猎的缘故,现在方圆十里之内的野兽都极其的稀少。留下来的要不是狡猾的成了仙一样的妖兽,要不就是一方的元老霸主。 刘启眼前的就是一只称霸古城周匝的蛟莽,蛟莽在刘启一入林的时候就盯上了他。本来他夜晚有另外一个目标的,就是那个少女可是少女身边那只巨鸟一直都死死守护着那少女。它此时看见赤/裸裸一只的刘启便再无犹豫的将刘启当作了目标。 “希望你的肉会好吃点!”刘启非常诚恳的对着巨莽许下了愿望。 那狡莽好像听懂了刘启的话,此时瞬间怒到了极点。 一个翻身之下,刘启突然看见了一条巨大无比的肉/棒。嗯蛇棒在空中翻转了起来。 “我擦,你在耍宝吗?”刘启从来没遇见过如此逗B的蛇,一时被它动作惊得口张得巨大无比。 这是蛟莽的必杀之技,这也是他被古城的人称为蛟莽的原因。 如同一只蛟龙一样在天空之上盘旋了几周,那蛟莽头部猛的一挣然后瞬间朝刘启撞了过去。 “哦,劲元之气?”刘启的脖子瞬间粗/红的好像直接咽了一个鸡蛋一般。“我日了!”刘启正想移动身子的时候突然好像自己好像被囚禁在了个方寸之间动弹不得。 蛟莽的眼中闪过了摄人的光芒,它曾经凭借这招直接灭杀了近百人。一百多号人被它生生的撞成肉汁然后吞入了腹中,那感觉美妙至极。 今天虽然只有一个,可是它已经可以想像刘启被自己无比巨大的力量撞碎然后自己再慢慢嚼一堆肉饼场景了。 无尽的劲元之气不停的鼓入了刘启的刘启,刘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不能再吸入的境界。 “当、当、当~~”苍龙刀好像回到了遇见武峰那时的兴奋,此时刀身之上直接就渡上了一层层银白色的劲元之气。 刘启连忙摁下了跳跃不停的苍龙刀,他现在根本就不打算让苍龙刀出鞘。“给我安分点!”刘启恨恨的将刀摁住然后连带着刀鞘的朝天举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给我去死!”刘启对着那蛟莽骂了一声,一只巨大无比的水晶拳套瞬间在刘启另外一只手上不停的涨大涨大。 直到那拳套涨得好像一座冰山的时候那蛟龙看得连眼睛都凸了出来,可是奈何自己去势已经不可挽回。 “砰~”整座山林都摇晃了一下,然后刘启身边下起了冰雹雨。 “哗、哗~~”此时离得老远的少女也见到了这一奇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冰、冰、冰雹。”少女无语的看着手中降落下来的那一块巨大的冰块有些语无伦次的叫唤道。 “嘎~”那黑鸟并没有躲藏之所,此时冰雹大大小小的砸得它直哼哼。 “呼、呼~”蛟莽被没有被撞死而是躺在地上直喘气,苍龙刀已经被它生生的吞进了肚子之中。 刘启看着这只可怜异常的大蛇,自己的身影正倒映在那大蛇的眼珠子之中。蛟莽一时完全无力,它没有想到那冰块竟然如此的结结实实自己一撞之下虽然将那巨大的冰拳套毁了可是现在脑袋却是迷糊的要命。 感受到腹中的硬东西,它勉强的抬头朝外吐了一下然后又轰然的倒地了。 刘启看着那被吐出来的苍龙刀此时已经脏不垃圾了,“我让你丫的嚣张!”刘启哪里会给那眼中正闪着凶芒家伙喘气的机会。 “轰~”一拳之下,蛟莽那巨大的舌头直接就被打吐了出来。 “你想吃谁,让你吃我的剑!”刘启边骂边打起来。“哦不,我的刀!”发觉自己失言的刘启又连忙更正过来,每一拳下都被极冻凝结覆盖的冰拳套增幅了极大的力道。 一直从山头狂揍到山脚下,蛟莽此时已经完全被打得没有脾气。 “我~~”眼中的凶光取而代之的是那泪眼汪汪的哀求,看着蛟莽这可怜惜惜的样子刘启突然又有些下不了手了。 “不杀你算了!”刘启对着蛟莽豪气云干的说道,蛟莽顿时如蒙大赦对着刘启点头不止。 刘启坏坏一笑,“可是我真的好饿,就留下这条舌头吧!”看着那还挂在蛟莽外面的鲜红舌头刘启吞了吞口水。“烤了一定很好吃!” “咻~”那巨大的舌头直接就被蛟莽连忙收了回去,刘启看得一怒。 只见蛟莽连忙摇头示意刘启不要,刘启扬了扬老拳突然看到蛟莽的腹部一收一缩。 “你要干什么?”刘启拄着苍龙刀极其流氓看着眼前的蛟莽。 “扑~”蛟莽突然口一张就将一只完好无损的野鹿给吐了出来,然后点头哈腰的看着刘启。 刘启瞬间石化了一样,不过当看到那鹿没被被咬过的痕迹方才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 蛟莽就等刘启这句话,只见它再次对着刘启点了点头然后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山林之中。 “恶~”蛟莽翻过了好几座山头才停了下来,此时它腹中空空如野。今天唯一的一顿晚餐都被刘启活生生的打劫了过来。 盯着那少女所在的山头望了几眼,它突然生出了风萧萧兮的凄凉朝那山头悄悄的爬了过去。 刘启美美的看着眼前的野鹿,寻了一处水泉将那鹿清洗了一番。剥皮、再清然后直接就找了一根木棍将野鹿窜了起来,苍龙刀蹭的一声被刘启拔了出来。 本来想用暴雷击烤鹿的刘启突然停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刘启沉着一张脸埋着头。体内那庞大无比的劲元质体在刘启调兵遣将之下哗的一声慢慢铺开在苍龙刀之上。 刀与人之间形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循环,刘启感受着这奇妙的变化。 “轰~”苍龙刀之上突然跳动出了一窜火苗,不过那火苗并非是纯红色而是红色之中带着苍白的白色。 “呵呵~”刘启好像发现的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苍龙刀上的火焰被他随意的调节着,木棍上的鹿与在刘启另一只手的翻/弄之下慢慢在火焰之上旋转着。 “这劲元之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修炼之书上从来没有提及过?”刘启一边烤着全鹿一边静静深思着。 修炼至战神,体内便会出现一种劲元之气。劲元之气使用得法,便可造成数倍伤害。可是劲元之气并非能随意调用,一旦超过自身所能接受的范围便会有一种疲惫的怠力。 “教科书版的坑爹!”回想起自己在天赐教看到的关于劲元之气的解释,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 “嗷~~”一声有些熟悉的长啸让刘启猛的皱起了眉头。 “那只大笨蛇又在耍什么宝啊?”刘启想起了是刚刚那蛟莽的尖啸之声,犹豫了一下刘启将苍龙刀上的劲元之气如潮水般的收了回来。 扛着木棍上的鹿肉,刘启右手拿着苍龙刀便向声源那里奔了过去。 “算了,看在你奉献的精神上我就去帮帮你!”刘启还以为那蛟莽正被什么妖兽欺付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如同一颗流星的冲了过去。 山岭之上蛟莽终于对那少女出手了,可是那黑色的大鸟还真不是吃素的。蛟莽那声惨啸就是因为刚刚被那巨鸟用翅膀扫到了。 “呵呵,黑枭好样的!”少女此时正在一个山头上看到了这一幕开心的拍着手对着黑枭叫道。 蛟莽的目标并不在这只大黑鸟上,此时一听那少女的声音才回想过来。“咻~”只见蛟莽身子如同在空中飘荡一样瞬间朝那少女飞了过去。 可是那黑枭又如何能让蛟莽得意,一只巨大的鸟爪从中横了过去。 那如同黑铁一样尖刃的爪子之下,蛟莽也知道厉害。轻轻的避了过去,不过那战线却在它有意的拉动之下离那少女越来越近。 少女全然不知,只是一个劲的为黑枭加着油。 黑枭此时也是有苦不能言,那蛟莽也是狡猾至极。一边是巨口的嘶咬,同时还要提防那巨尾的横扫。 “砰~”黑枭的翅膀与蛟莽的巨尾相撞了一下,那巨大的身躯突然摇晃了几下可是还是勉强了坚持了下来。 黑枭也是没有办法,它的身后就是少女。那长长的蛇尾如果自己一旦避开那少女势必要被扫中,那它真的是哭都来不及了。 蛟莽的眼中露出了狡黠的光芒,它就是拿中了这一点才将战线拉过来。让黑枭无奈的是少女却丝毫不知,此时还是站在那山顶之上。 “黑枭刚才闪啊,真没用快打它!”少女完全不理解黑枭的行为,此时正有些愤怒的看着那蛟莽然后对着自己的那只大鸟叫道。 “嘎~~”一声鸟的清叫,只见黑枭好像动了真怒的一样朝蛟莽啄了过去。如果被啄中蛟莽可能就直接两断直接歇菜了。 “砰~”蛟莽眼光大盛,这时黑枭才觉自己中了蛟莽的计。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只见蛟莽朝天一扬然后又使出了那扬天一击。 黑枭突然生出了一股悲哀,如果真的放开手脚与这蛟莽战争自己未必会如此。可是身边的少女却让它分出了心思去守护,它完全知道这一击之下自己根本就没有生存的任何机会。 “嘎~”黑枭对着少女发出了一声悲鸣的叫声示意她现在快点逃走。 少女此时芳心大乱了起来,看着那啄在地上挣开的黑枭同时那天空遮蔽月光的巨大黑影。 “黑枭快跑!”少女还抱着残存一丝侥幸对着黑枭叫道,静静贮立在原地手中慢慢升起了一朵带着白光的莲花。 那莲花一出,少女脸色突然涨红起来。莲花缓缓在少女手中旋转着,空中慢慢泛起了白色的白芒。 蛟莽突然在空中一滞,感受到莲花危险的它直接就放弃那黑枭的必杀突然将目标改为了少女。 少女被那庞大的劲元之气一凝,手中的莲花顿时处于明灭之间。她的动作如同流水一样的熟练,可是那莲花却愈加的不稳定起来。 黑枭周围一松,这才发现那空中的黑点正慢慢朝少女那里降了下来。它敏捷的轻啸了一声然后翅膀一震直接就朝那蛟莽抓去。 可是奈何,已经开始降落的蛟莽周围的力量是何其的大。没有挨到边的黑枭直接就被轻易的弹开了。 少女身子已经慢慢软了下来,可是她却咬着牙想将那手中的莲花弹射向蛟莽。 秀发被风吹得四处飘扬了起来,“如果老师看到我能这样纯熟的掌握到这种境界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少女没有任何濒死的绝望,脸上却泛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蛟莽没有任何的犹豫,三丈、二丈、一丈、、、、 看着越来越的少女,它的嘴享受的张了开来。那朵莲花现在它已经对自己造不成任何的伤害了,蛟莽肆无忌惮的向下俯冲着。 “呵呵你又在作怪啊!”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起身出现在少女和蛟莽之间。 蛟莽一听整个身躯猛的一抖,然后那只巨大的拳头又出现了。 不过这次与上次的不同,刘启将全身的劲元之气疯狂的布在了被极冻凝结壮大的拳头之上。 “砰~”一声巨响,蛟莽直接就被打得如同一颗流星一样的消失不见。 刘启落了下来看着手中正托着莲花的那个少女。少女穿着一身绿裳,娇躯如同一个完美的S流线展开。 此时正因为害怕而闭着眼睛,胸部随着她大口大口的呼气而起伏着。刘启望着那初具规模的嫩峰咽了咽口水随后立即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小妹妹,这个东西可不好玩!”刘启瞬间就判断出了少女手中的莲花带动了雷系元素的共鸣。 少女猛的抬起了秀发之中的头,刘启瞬间就呆住了。那并不是一张很完美的瓜子俏脸,可是配上那秀眉之中的那一颗美人志以及那楚楚得好像要滴出水的双眼却是迷死人不偿命。 百阅美女的刘启也被少女那清新的气质折服了三秒,“啪~”刘启不客气的将那好像隐隐要爆炸的莲花直接就打飞了出去。 少女见莲花一离手瞬间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耳边扑到了刘启的身边,那憨态好像贪玩的小孩放了鞭炮一样。 “轰~”莲花一着地,直接就引下了天上的巨雷,黑色的月空也因为这个变化而越发的黑了起来。 “魔修不是没有成功吗,怎么她会?不过她所掌握的好不成熟,而且有着致命的缺点!”刘启看着那爆裂四溅的莲花丝毫不顾怀中的少女暗暗想道。 少女好像顽皮的小孩一样偷偷从刘启的怀中伸出头,当看到莲花引落的雷霆突然眉开眼笑起来。 “我终于成功了,好唉~”为了庆祝自己的胜利,他直接就将刘启当作了柱子然后搂着一蹦一跳起来。 那温软的娇躯蹭着的感觉让刘启顿时魂飞九天,刘启右手举着苍龙刀,左手拿着窜着鹿肉的木棍完全是受的接受着少女的热情。 “嘎~”一声轻啸终于将喜悦之中的少女惊醒了过去,少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抱着一个男子。 不过当看清刘启那星眉剑目,一张俊朗的俏脸和那一缕白发的时候却惊呆在了原地。 刘启低着头看了一眼好像巴比娃娃的少女,“有没有搞错,我有这么难看让你吓到这种程度的吗?”暗暗腹诽了一句,刘启直接就将那扑过来想抓自己的黑枭的爪子一握然后随意的一丢。 黑枭瞬间就被刘启丢出去老远,刘启对着那少女尽量露出迷人的微笑然后直接抬腿走向了另外一边。 想了想蛟莽可能又会调头回来打少女的主意,而且荒郊野外的少女一个人也不安全刘启索性就在附近停了下来然后如同屠夫一样的将手中的木棍横了起来。 “噌~~”苍龙刀出鞘,刘启又继续着烧烤的事业起来。 嗅着那鹿肉慢慢发出香喷喷的味道,少女有些可怜的捂了捂已经饿扁了的肚子。 “想吃吗?”刘启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少女一阵犹豫,少女一颗芳心还在乱跳着。自己刚刚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搂抱在一起,一看到刘启那火光跳动之下的俏脸少女身子现在都还酥软着。 刘启看着那一张一合的诱人小嘴也知道了她的意思,将一只鹿腿轻轻的扯了下来然后走了过去。 正像老母鸡一样抱着少女的黑枭顿时如临大敌起来,刘启完全置若罔闻的将鹿腿递了过去。 少女接过鹿腿,黑枭闻到那香味没出息的点头咽了咽口水。 “谢谢你!”少女看了一眼刘启,然后脸颊通红的对着刘启道谢道。 “不、不客气!”刘启微笑的回道,可是当回身看到自己木棍上鹿肉时却是亡命的扑了过去。 “你给我住嘴!”刘启毫无形象大吼叫道。 姑苏碧正拿着刘启烤得香喷喷的鹿腿正想一品滋味,突然听到刘启的喝声当下还真停下了嘴。她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此时刘启已经成一个大字的亡命扑了下去。 黑枭如临大敌的望着刘启,它还以为刘启会暴起伤人。 “啾、啾~~”刘启双手握着又消失不知多久又出现的小鸟,小鸟有些不满的对刘启的暴/行反抗着。 “你~~”姑苏碧才一张口就被刘启接下来的话给喝止了,“你给我闭嘴!”刘启一边装作凶恶的对着小鸟叫道一边扯下了一条鹿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姑苏碧完全不明白刘启为什么要对一只那么小的小鸟如此大动干戈,只见刘启做完了这些才放掉了手中的小鸟。 小鸟舔了舔了已经油腻腻的嘴,然后又飞落到那木棍之上啃起了鹿肉。 一口一块,姑苏碧已经完全被奇景惊呆了。 “不要管它,你快吃吧不然你也没得吃了!”刘启一边狂啃的同时还不忘记提醒一下那姑苏碧。 “哦、哦~~”姑苏碧这才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轻轻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肉。 “嗯,好好吃哦!”姑苏趁此机会向刘启攀谈起来,“你自己一个人已经在野外弄吃的吗?” 刘启嚼着口中的肉,突然想起了火麒麟那吃货。“嗯~~”说出火麒麟可能自己会被少女认为是神经病所以刘启挑重捡轻的应了一声。 “我是姑苏碧,刚才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姑苏碧小嘴轻抿向刘启说道。 刘启摇了摇那手中已经被啃得差不多的鹿腿,“不用客气,我也是正好路过。” “啾、啾~”刘启突然发现自己的鹿腿之上怎么多了个东西,等他看清的时候已经开始出离愤怒了。 “你这只吃货!”刘启无奈的骂了一声,索性将手中的鹿腿往外一扔免得看了心烦。 姑苏碧看着那只吃得已经只见肚子的小鸟一时口都快张成了O形,“它就是这样,不用大惊小怪的!”刘启向良久没有反应傻傻看着小鸟啃骨头景观的她提醒道。 “哦、哦~~”姑苏碧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你养的小鸟吗?”此时小鸟已经将那鹿腿干掉了,它摇摇晃晃的停在刘启的肩膀之上同时有些饥渴的望着姑苏碧手中的鹿腿。 “拜托你能出息点吗?”刘启小声的对着小鸟说道。 小鸟好像有听懂刘启的话,有些不大情愿可是还是啾啾的应了两声。 “它好可爱?”姑苏碧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小鸟,看着小鸟正准备躺在刘启肩膀之上睡觉双眼泛光的称赞道。 小鸟好像遇见了知已一样的连忙起身然后朝姑苏碧飞了过去,可是奈何它吃得太多本来想降落在肩膀之上一时不慎竟然直接挂在了双峰之间。 刘启看得大奇连忙转过头装作没看见,真是太丢人了!“你不光是个吃货,你还是个小色鬼来着。”同时心中又对小鸟重新定义了一番。 姑苏碧却眉笑眼开的将鹿腿伸给黑枭示意让它先保管,然后自己腾出双手将小鸟抱在手间。 小鸟很享受姑苏碧那一双软柔的纤手,很舒服的在上面滚了下去。 “你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从七星岭回家的。因为,迷路了所以只得夜宿在林间。”一想起自己没有及时赶回家的原因实在是不好为外人道也,所以小姑娘直接用迷路了代替。 此时黑枭正偷偷伸出舌头舔着那鹿腿,一听主人提起自己的窘事一时吓了一跳连忙将舌头缩了回去。 “轰~”刘启拾了些干柴直接就躺在地上,身边有一处火堆刘启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 “我记得你了,你是那天躺在一个骷髅身边的那个人。”姑苏碧本来一看见火光吓了一跳,可是却突然有些兴奋的对着刘启叫道。 “嗯?”刘启脑海中瞬间回到了自己在子智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光景,“那天我也正好回家,我从漫古上空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天黑枭差点就掉进了那白色的恐怖花海之中!”少女洋洋得意的对着刘启说道。 黑枭也记起了那一幕,它和少女见到的不同。它看见的是那骷髅是会动的,而少女看见的是已经躺在石头上一动也不动的子智。 黑枭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可是小鸟看得却是大喜竟然直接从姑苏碧的手上飞向了黑枭。 黑枭本来还不把这个小不点的小鸟放在心上,可是当它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黑枭却是全身颤抖起来。 “啾、啾~~”小鸟对着黑枭唤了两声,只是黑枭此时全都处于惊恐之中完全没反应。 小鸟没得到黑枭的回答直接就一蹦一跳的落在那黑枭翅膀之间的鹿肉之上,“咚、咚~~”鸟喙撞在鹿骨上的声音响了起来。 姑苏碧却没有理会黑枭和小鸟的行动,反而眨着那灵动的眼睛来到刘启的面前。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满脸微笑的姑苏碧,刘启也爽快的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那现在你在这里,你是想去我们的城吗?”姑苏碧急急的向刘启问道,可是当发现自己好像表示的过于热情了便婉然的青涩的笑了一下。 “城?”刘启装作不知的向姑苏碧轻轻的问了一声,“我只是路过这山林的。” “这样啊?”姑苏碧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失落,“到你想去看看吗,很近的只要再走二个时辰的路就到了!” “我们城外人如果贸然进去是会被格杀的,只有城中之人带进去的人才可以。”姑苏碧还以为刘启会找什么借口拒绝便连忙向刘启强调道。 刘启心中的那一抹不舒此时也舒展了开来,“为什么外人进城会被格杀?” “这个。”姑苏碧抬头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刘启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贸然的闯进城,不然打了草惊了蛇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这么神奇吗,那我倒想去看看。”刘启展颜一笑,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姑苏碧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姑苏碧俏脸粉红,在火光的照耀之好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野外生火会招开野兽的,这个最好还是灭了吧!”姑苏碧连忙转移话题道。 刘启本来倒不是很在乎,可是此时十分配合姑苏碧的话将火给熄掉了。 “明天我们一起进城!”姑苏碧最后很开心的对着刘启道了一声然后朝黑枭走去,可是此时黑枭却是傻愣愣的正看着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小鸟。 它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小鸟的举动让姑苏碧呵呵一笑。小姑娘再偷偷看了一眼刘启,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刘启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影慢慢朝自己有些调皮的移了过去,“嗯~~”刘启在心中奇怪至极,“姑苏碧她要干什么?” 姑苏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刘启,只见小姑娘偷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送往刘启嘴边。 “什么东西?”刘启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自己的唇边一滑然后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刘启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很自然的缓缓转醒了过来,姑苏碧一双多情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这是什么东西?”刘启抹了一把自己唇边已经完全消失的那白色的像玉露一样的东西然后向姑苏碧问道。 小姑娘的双眼弯成了一道月芽儿,“嘿嘿,你吃了我的痴情丸你怕不怕?” 刘启看着姑苏碧那狡黠的脸庞,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受人摆布控制的吧!想通了这种刘启扁了扁嘴,“我都已经是糟老头子了,姑娘恰值芳华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老头子。”刘启语气焉焉还真像一个日暮就要西去垂死之人。 “呵呵~~”姑苏碧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真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侠!” “大侠?”刘启闻言嘴角闪过了一丝丝苦涩的笑容,“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侠。” 见刘启语气索然,姑苏碧再无玩闹之心。 “你昨天不是说要随我去城中吗,陪我回家吗?”说到这里姑苏碧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涩,“刚刚我给你吃的是用十荒果炼制而成的东西,只有你吃了这个东西你才能安然无恙的在城中随意走动。不然、、、、”小姑娘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刘启感觉了一下自己体内并无异常早已经放下了心,此时见姑苏碧脸上有些异色也不再继续追问。 “我们起程吧!”一路上姑苏碧没有再骑上黑枭赶路而是陪刘启在地上一起赶路。 黑枭身上刘启的那只小鸟却是懒上了它,怎么也不肯下来一直让黑枭驼着它走。这让黑枭好像邪物上身一样走得别扭至极。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蛮荒深处竟然还会有一座你说的城?”刘启漫不经心的问道。 姑苏碧那原本欢笑的笑容突然凝在了脸上,“那是一座遗忘之城,你不知道正常的很。只不过城中。。。”姑苏碧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一词或者一句话来形容城。 “等你到了,也许你会迫不及待的逃出来呢!”小妮子很不喜欢这种有些沉闷的话题对着刘启巧然焉笑道。 刘启想在姑苏碧身上再捞点城中情况也在她的不配合之下无声的流产了,为了减轻罪恶之感刘启索性放弃。 一旦脱离那神秘的古城话题,姑苏碧就又立即如同花季的少女一样的欢快起来。 “你说你从七星岭来,你家在这里你怎么会去那里呢?”刘启看着正忙着采花的姑苏碧问道。 “我家自然是在这里,我在七星岭是在那里拜师。”姑苏碧知无不言的对着刘启说道。 “拜师?”刘启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该不是她也是莫琊和玉雅口中一处的七星岭吧?”怀着这样的心情刘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 姑苏碧看到刘启正在看着自己嘴角微微扬着,“昨天你看到的就是我在七星岭学的东西。” 刘启身子如遭雷击,脚步瞬间顿了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个应该是魔法,可是不是说魔法并没有流传下来现在已经失传了吗?” 当听到刘启的话姑苏碧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懂得还真多!”姑苏碧有些崇拜的望了刘启一眼。 “不错,这是我师傅正在试图领悟的东西。我师傅可比我厉害多了,可是我虽然是她唯一的弟子却并没有真正掌握多少。” 刘启闻言本来想提醒姑苏碧她现在学的东西无异于玩火,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生命玩掉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七星岭啊~”刘启发自肺腑的感叹了一声,看来自己去那里也要提上日程了。一想起莫琊刘启脸上泛出了一丝丝开心的笑容,可是当想起玉雅时刘启又有些心中打起了鼓。 刘启不知道的是自己正在想着心思,姑苏碧却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其实你不用那么装深沉的,你根本就不老嘛!”终于姑苏碧再也受不了刘启那如同翻书一样的变脸开口抢道。 “呃~”刘启这才想到自己身边现在已经有一个人,这些天一直独自一人的旅行让他突然有些不适了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刘启身边已经出现了从那古城之中出来的猎户,只不到他们却不向姑苏碧这个原住居民打声招呼。姑苏碧也不主动向他们出声问候,形同陌路的遭遇了几波人后刘启和姑苏碧终于来到了城下。 刘启如此近距离的张望古城的城墙时,心中猛的震颤了几下。 “好厉害,这里面的阵法足可以毁灭任何一位像武峰那种水种的强者了。”姑苏碧好像也知道刘启发现了这点。“放心吧,我给你吃了那个你进去肯定会没事的!”姑苏碧说到这里脸却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看得刘启完全摸不着头脑之际,自己的手已经被姑苏碧牵住然后直接就越过了那透满远古气息的城门。 黑枭即使在姑苏碧进了城也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只不过它身上的小鸟好像突然闻到了什么好东西终于张开自己的翅膀飞回到了刘启的肩膀之上。 “小姐,是小姐。快回去告诉老爷说小姐回来了。”在城楼上等了一宿的家丁终于发现了进城的姑苏碧的身影,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挥手立即打发了身边的二个仆人去报告消息。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昨天你没有归城老爷就让我们在城楼上等你。只是没想到你一晚上也没见人影,快、快跟我回府现在老爷应该等急了。”老管家虽然年老可是步子却不慢急匆匆的奔到了姑苏碧的身前。 只不过当看到姑苏碧正牵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的时候他脸色巨变了一下,刘启正在打量着城中也没有去挣脱姑苏碧的纤手。反而那娇嫩的手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低头看了一眼比自己要低上许多的老管家,姑苏碧在熟人特别是老管家的面前突然变得羞涩起来再没勇气去牵刘启的手猛的放了开来。 “罗伯伯你来接我了啊!”少女脸色绯红有些呐呐的向老管家打了声招呼。 老管家现在正在全面四周的扫描着刘启,“嗯、嗯、、、”一边点头应了一声姑苏碧,“小姐这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姑苏碧笑呵呵向老管家介绍了一下刘启。 “朋友?”老管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姐,不过当看到自己小姐那羞赧的模样便不再继续向追问。 只不过刘启却感觉自己好像并非朋友这么简单了,“周伯伯好!”刘启礼貌的对着老管家道了一声。 “好、好~~”老管家不热情也不冷落的回了几声然后连忙在前面开道起来。 古城之中的建筑极多,而且街道之上也是人满为患。刘启极目远眺都看不到城这边界,只是隐约间看到了一座极大的房子。 自己跟着姑苏碧现在正朝着那大房子走去,“先陪我去见见我父亲好吗?”姑苏碧软语的向刘启低声说道。 刘启现在也是人生地不熟况且根本姑苏碧有意无意透出来的信息,这座城好像透着极其的危险。 “好!”刘启当下满口答应了下来。 姑苏怒然一听自己女儿回来了心头也是一喜,带着自己九个女人站在府门前迎接。姑苏碧一见到自己老爹姑苏怒然那张俏脸顿时展容欢笑,看得一旁的刘启好像如坠仙境遇见仙女一般。 “父亲女儿回来了!”姑苏碧十分守礼的朝姑苏怒然低身焉然一拜。 刘启此时站在姑苏碧的身边顿时感觉十分之不适,这规矩简单和自己在王宫之中有得一拼了。“不要吗?”刘启还正犹豫着如何见姑苏碧父亲的时候,一双如同暴怒狮子双目已经死死盯着自己了。 “噢~~”一声狮吼,只见姑苏怒然身后突然闪现了一只身躯庞大至极的狮子,那狮子正对刘启怒目挥爪。 “父亲不要,他是女儿在七星岭的朋友。”姑苏碧好像知道自己父亲发怒的原因,此时连忙向姑苏怒然叫道。 一听到七星岭,姑苏怒然那身后的狮子慢慢化为了无形。“哼,进来吧!”可是那语气却是十分之‘友善’只见姑苏老爷子一挥衣袖然后冷冷道了一声。 “啾、啾~~”小鸟在刘启肩膀之上轻轻的叫了两声,刘启这才回过魂来。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刘启心中莫名其妙至死,此时也只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姑苏碧。 可是小姑娘只是忙着脸红去了,当一接触刘启那求救似的目光的时候竟然直接闪躲了过去。 闷闷不乐的刘启只得有些秧秧的跟在姑苏家众仆人之后,姑苏碧悄悄望了一眼正在生气的姑苏怒然然后有些调皮的对着刘启吐了吐舌头。 “你家世何处,父亲可有在朝为官?”一处内宅之中,姑苏怒然像审犯人一样的向刘启一一问道。 刘启想了想,自己那穿越过来的‘老爹’是上一届的楚王算不得在朝为官吧!自己穿越的身份是一个学生老爹和老妈都是一商人更谈不上为官之说了。 “没有!”关于家世何处刘启还真答不上来,所以只摇了摇头回答了后面的问题。 本来还想问问刘启有没有婚配这个问题,可是当想自己女儿都这样了她能不关心一下这个问题。 姑苏怒然很‘聪明’的省了过去,“小碧说过了你是七星岭的人,可是你的修为怎么这么差劲呢?”姑苏怒然好像被一只被人踩过尾巴的狗一样恨恨逮着刘启问道。 刘启正被问得一愣一愣,刚刚他是看到了姑苏怒然的修为。劲元之气随意外放而且还能化形,“应该是入圣的人物了吧?”刘启在心中暗暗揣摸道。 “嗯?”姑苏怒然突然如临大敌的看着刘启,他刚刚急不可奈的拉起刘启的衣襟有碰刘启的双手。 “你、你、你竟然敢如此?”姑苏怒然好像在刘启身上看到了一件完全不可置信的事情,只见他突然飞快的喃喃自语了几声然后又猛的盯着刘启看了一通。 刘启被姑苏老爷子如此折腾都快要给弄得痴呆了,“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出去了吗?”刘启弱弱的道了一声想结束这个三堂会省。 “慢着!”谁知道本来正在埋头苦思的姑苏怒然一听刘启如此说当下挥手喝止叫道。 “刚刚是在下唐突公子了,不知道祖上是几星战圣?”姑苏怒然突然对着刘启十分客气至极的问道。 刘启完全摸不着姑苏怒然这一百八十度的转角到处是为了什么,“姑苏老爷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刘启不敢再向姑苏怒然攀交情叫声伯父而是用姑苏老爷称呼。 “姑苏老爷?!”姑苏怒然一听还当刘启心中已对他生出了奋恨,一想起他可是要跟自己女儿过一辈子的人便也不再介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有傲气我喜欢有我当年的风范!” “不知祖上谁开始就使用了这劲元之气的压缩之法,实不相瞒我现在正在摸索之中。只不过这方法实在是凶险之极,我一直都不敢尝试但是却因此将劲元之气掌握得更加纯熟。” 刘启微皱了一下眉头,“难怪,原来他是察看出了我体内那深藏在经脉之中的劲元之气的质体。”刘启一想起姑苏怒然刚刚在大门口那用气凝形而且还那么绘声绘色自学不如,当然也只有用水系魔法自己或者能做得更加好。 “前辈认为什么是劲元之气?”刘启此时见对劲元之气如此痴迷的姑苏怒然当下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悄声不响的高高在上的发问了出来。 明明什么也不懂,可是刘启却能做到懂的最高境界——装懂!!! “呵呵~”一听刘启的问话,姑苏怒然好像如同遇见了知已一样。“劲元之气,存于天地。修行之人一入战神便能自行修炼出适合自身的劲元之气,天地虽有可是却只有人类修炼出来的才是最合适的。劲元之气平时存于劲始之海,一旦被人征调便会产生强大的力量。” 姑苏怒然傲然对着刘启说道,当看到刘启那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更是大喜。这套理论可是他自己解理出来的,此时被刘启认可他哪里不喜。 天下之天,谁人也说不出这劲元之气为何物。谁人也不敢放言,对劲元之气他了解无比。 刘启一想起刚刚那攻击自己的蛟莽不正是用劲元之气营造了一个陷阱困住自己吗,“既然外界有劲元之气,我们直接吸收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去修炼啊?”刘启颇有些不解的对着姑苏怒然说道。 姑苏怒然讲得涛涛不绝恨不得将自己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倒给刘启,此时趁刘启深思之际喝着茶水。 闻言那刚刚入口的茶直接就被全喷出去浇了地,“万万不可,你所继承的是已经大部分都已经质化的劲元之气没错。可是切记不可贪心不足!”姑苏怒然大有劝戒之意,生怕刘启现在当场就试着吸一吸他室内的劲元之气。 “自古而今,天下并非没有人如此想过。可是试过的他们都没有一个好好活着活了下来,轻者全身残废终生不能再习武学,重者直接爆体而亡。” 刘启听得头脑中嗡的一声轻响,“吸、吸外界的劲元之气会爆体?”刘启有些胆颤心惊的说道。 姑苏怒然看到刘启后怕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毕竟年轻啊,有些事情还是不知的很!”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的对着刘启道:“我们可以接受祖上的劲元之气传承已是上天赐予,如果不知进退再与自然强取豪夺必然下场凄惨。” “接受,传承?”刘启只觉自己好像一个小学生正坐在大学的讲台之上听着教授唠叨着微积分一般的喃喃自语的道。 “你一身快近一星战圣的实力你可不要来狂言是自己苦行所得,只不过你祖辈顾及你的感受所以并没有言明而已。一星战圣的家世也不弱了,只是外界的家世一直都是我们这里的大忌!”姑苏怒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来当那人传武功与天下之际,他首先交会了几个弟子。可是奈何他忘却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他的弟子是将他的武学传播下去了。可是这个劲元之气的继承之法却是被那几个弟子默契纷纷的隐藏了下来。天下大势之下也只有那几个弟子成了与十公国时习武的世家一般。 这也是为什么,刘启一直以来所遇见的人修为都不高的原因。因为他们虽然有着修习之法,却没有那份得天独厚的传承。 有些人可能究其一生才碰到战神的边,可是此时他又已经苍老暮暮恨天不能夺生然后无奈死去。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刘启被姑苏怒然拉着扯到了不知夜深极了才如蒙大赦的听到了这句福音。 “谢谢姑苏伯父,有空小子再请教!”刘启连忙谦虚对着意犹未竟的姑苏怒然说道。 姑苏怒然这才恋恋不舍的挥了挥手将刘启放行,刘启一出了房门就愣在了原地。 “我这应该去哪找个地睡啊?”刘启在心中暗暗叫苦起来,刚刚就急着逃脱姑苏怒然竟然将这事给忘记了。 “公子请跟我来!”这时候一个小厮打扮的家丁终于出来解了刘启的围,原来刘启急急逃出了门姑苏怒然这才意识到刘启只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客。连忙唤了一个家丁去找刘启,交待了好好招待刘启后这才满意的往内院中走去。 刘启一见眼前的家丁顿时如获新生,“好、好~~”刘启心中一喜跟着那个家丁东走西绕的走了半天。 终于在刘启快要走崩溃的时候那家丁终于在一座满是竹林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公子往那亮灯之处走去便好了!”家丁没有进那院只是客气的跟刘启道了一声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竹林迎风发出了撞击声,院落走廊上灯火通明隐隐可以看见那在灯光下寻食的游鱼。 “好大的手笔啊!”刘启看着那宽广的池塘,一座假山正耸立在其中。“这客房也真是太大了吧!”刘启打量了一眼那竹林旁边的院落叹息了一声然后便信步的走了进去。 “嗯?”刘启一推门的时候瞬间就呆住了,“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姑苏碧一晚上都在担心着自己的父亲会如何为难刘启,所以一晚上都没睡在房间内等着自己打发出去小婢的消息。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此刻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刘启,“你还好吧?”姑苏碧没有回答刘启的问题反而很开心的将刘启迎了进去。 刘启会到这里那就证明自己的老爹那关已经通过了。 姑苏碧小脸微红的将自己房间内的甜点拿给了刘启,“吃点吧,你和父亲一晚上都不出现我还以为、以为。”姑苏碧那句你被赶出城了却是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呵呵,我和令尊一见如故聊得比较投机就忘记了时间。”刘启此时也是饿得不行也不跟姑苏碧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就着那甜点吃了起来。 姑苏碧很开心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刘启,刘启吃完之后然后起身准备告别。“我好像走错了路,那个家丁把我带到这里我就进来了。”刘启这才发现此时已经深更半夜了自己和姑苏碧共处一室。 心中那个渐渐明朗的答案,可是刘启还是尽力的在逃避着。 “你吃了那东西,所以他们已经将你当成了我的夫婿,所以。。”姑苏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答案呼之而出,刘启打着哈哈装傻充愣的正准备逃。 “所以,你今晚就是睡在这里的。”刘启刚刚抬起的脚步立即顿了下来。 “天啊,我果真是被当作倒插门女婿!”一晚上的折磨刘启终于找到了答案,“这、这?”刘启一时无语的看着姑苏碧。 姑苏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启,发现刘启并没有发怒这才说道:“外人如果进城就会被格杀勿论,只有、只有。” “那个你喂给我吃的是你用来带你中意的夫婿回来用的!”刘启直接吸了一口凉气的急急说道。 姑苏碧脸已经红得不行的低低点了点头,“不会没有第二个了吧?”刘启又紧接着寻问道。 “嗯~”姑苏碧轻轻的应了一声让刘启心瞬间凉了一半,“那你把它,那个给我吃了那以后你怎么办?” 姑苏碧见刘启那着急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自己芳心暗许而高兴顿时有些低落,“放心吧,即使我不能在外人带人回来,也许哪天我就在城之中寻到了意中之人也说不定的!” 刘启闻言心中这才大宽,“那这么晚了,我。”刘启本来想离开另寻一住处,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们昨晚也不是睡在一起的吗?”姑苏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笑道,灯光之下刘启并没有发现这点。 “那好吧,我睡这里就好了!”刘启直接就躺在了一张凳子之上。 姑苏碧张了张嘴却不再言语,“那好吧!”良久姑苏碧终于道出了这句话。 灯被姑苏碧轻轻的吹灭了,房间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虽然两人并不同床,可是刘启一想到这房间之内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就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可是这种兴奋却是没有持续多久,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让有个安稳地方的刘启全身心的舒畅。闻着房间的香味刘启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姑苏碧又何尝不是如此,“城中寻到意中人?”一想起自己无奈道出了那个谎话她转过头去背对着刘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她是六大世家的谪亲,按照城中的规矩她是不能在城中寻找伴侣。这也是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东西的缘故——情缘丸。 只有吃了情缘丸的外人才能在城中平安的生活下去! “只是我的情缘真的就没有任何的答案吗?”姑苏碧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那在窗前睡得正香的刘启。 一夜无眠!!! “起来了,早啊!”刘启从凳子上爬了起来。 只是当看到正在镜子前面打扮的姑苏碧刘启小小的愣了一下,今天小姑娘的眼圈有些黑黑的。虽然姑苏碧经过刻意的装饰打扮了一番可是刘启仍然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看了出来。 “那个昨晚我有打呼噜吗?” 姑苏碧一听刘启如此问,突然甜甜的笑了出来。“嗯~~”小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点得刘启差点想夺门而逃。 “这?”刘启正欢喜的摆脱了姑苏老爷子正要和姑苏碧出府去观光一番城中景色的时候瞬间就木在了原地。 “有没有搞错,清一色的战神!”刘启好像遇见了外星人一样目送着那列士兵从身边走了过去。 “他们都是祖袭的士兵,每天晚城楼上都会派出一支士兵。士兵由六大世家出,六大世家之中的士兵要属秦家最多。现在应该有近五万了吧!”姑苏碧小声的为刘启解释起来。 “他们的修为都有这么高吗?”刘启一听到秦家眼中的光芒亮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向姑苏碧问道。 “嗯~”姑苏碧轻点了一下秀额,“每个士兵都拥有战神级别的修为,他们都是祖上传承下来的劲元之气。” 刘启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战神的军队!”刘启突然喉咙有些发涩起来,“一旦古誓之盟约期一过。” 刘启抬头望了一眼那些士兵消失有方向,从那群士兵之中刘启感受到的是冷血、残酷、无情。“难怪!”刘启在心底暗暗道了一声。 好像知道刘启在疑惑着什么,“他们因为是传承祖辈来的修为,所以统统带上了祖辈在沙场之上的一些噬血气息。如果没事的话,尽量离那些兵远点。”最后姑苏碧慎重的对着刘启说道。 “嗯~~”刘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他眼中泛现的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建筑。 “呵呵,那是天梯。据人说它通达上天,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望着那已经消失在云海之中的一阶阶若隐若现的阶梯姑苏碧有些向往的说道。 刘启眼眸之中发出了一道挚热的光芒,同时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向姑苏碧问道:“你没有上去过吗?” 姑苏碧突然扑哧一笑,“你别看那上面有阶梯,只要你走近去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而且那上面好像也没有人能上去的,上面听人传言好像囚禁了一个食人心的恶魔。”姑苏碧搜寻着关心那天梯的记忆完全没有保留的向刘启说道。 “食人心的恶魔吗?”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是一闪而过。 “走,我带你到处去转转。这城可大了!”虽然不喜欢被提起这座城,可是姑苏碧此时见刘启那满是好奇的双眼便自荐的当起了向导。 “你知道吗,我平时最喜欢就是一个人静静坐在这里眺望外面的世界了!”夕阳渐渐西下,那些打猎的人慢慢从城外赶了回来。一副其乐融融的归居图慢慢在刘启眼前展了开来。 听着姑苏碧懒懒的话,让刘启有种昏昏的温心之感。眼前的少女肆意的躺在矮矮的草丛之上,一身短裙之下露出了洁白的双腿。 “累了吧?”刘启轻轻的向姑苏碧问了一声,两人一直从早上走到晚上都还没能将整个古城走一遍。 城极大,那六个世家各居一处死死镇守着这座古城。 “他们真甘心会继续以世家自居下去吗?”刘启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温婉的男人,他的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只是那笑容是那么的淡,淡得让人能转眼将之遗忘。 姑苏碧一听刘启如此问,轻点了一下秀额。 “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刘启都还没能反应过来之际,姑苏碧那俏脸已经给自己选了个地方着落了。 刘启脸上突然浮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温馨感觉,此时姑苏碧在她的眼中好像一个失散已久的妹妹一般让人怜爱。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将那情缘丸给你吃吗?”姑苏碧如同梦诧一样的在刘启耳边说道。 “是因为,我救了你?”刘启想了想试着寻问了一声,其实他更怕的是姑苏碧对他以身相许。姑苏碧那如同小家碧的清秀却实在刘启心目中留下了很深的不错印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有些莫名的抗拒起感情起来。 姑苏碧小小的摇了摇头,“不是!”那憨态如同在自己身上耍赖的邻家小妹一般。 “那是为什么?”刘启有些投降的向姑苏碧问道。 姑苏碧扁了扁嘴,“是因为我在漫古上空看到你和那具骷髅一起躺在那里,我一直都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 刘启闻言一时无言良久,当看到自己第一眼就将自己划为了同类。“难怪他认出自己的那一刹那,竟然是那么的兴奋。” “你知道吗,其实这是一座被诅咒了的城!你进楼的时候应该发觉了那深藏在城墙之中的古阵法了吧。” 刘启闻言虽然知道了关于这座城的一二,可是还是被深深的震惊了。 看到刘启的吃惊,姑苏碧在夕阳的照射下微眯了眯自己的双眼。“旦凡拥有修为之人,他们都走不出这座古城。那些出去打猎的人你应该发现他们是没有修为的吧。他们虽然能够自由出入,可是他们却走不出接下来面临的蛮荒森林。” “那你?”刘启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姑苏碧,同时也想起了那天在直平遇见的那六个十公国的后人。 “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你不接受祖宗的传承那你便不用受这条件的约束。”说到这里姑苏碧小嘴泛出了幸福的笑意。“也许我是他们眼中最幸福之人吧,因为我虽然没有修为可是我却能自由出入蛮荒森林内外。” “是因为那只大鸟?”刘启隐约感受到了那大鸟是一个了不起的妖兽,但是仍然没有想到它竟然能够以一已之力带着一个女孩子横行蛮荒。 “它是黑枭,是我小时在一处城墙边玩耍时捡到的。我救了它后来它就认我作了它的主人,再有一天我偷偷的骑上它飞出了蛮荒,那里我开心死了。再后来我遇见了一个人,她特别喜爱于我就认了我作她的徒弟。” 听着姑苏碧如此平白的直述着自己的一路成长历程,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有些心酸的怜意。 “其实你并不开心吧?”刘启对着姑苏碧犹豫道。 谁知道姑苏一听刘启的话直接就扑到了刘启的怀中淘淘大哭起来,“虽然我自由了,可是我知道还有更多的人他们向往外面的世界。城虽然之大,可是仍然困不住他们那份心思。就像我的九个娘亲,只要我一回家她们总是会拉着我问东问西。” 刘启的心突然沉了下来,手有些沉重的抬了起来然后轻轻拍了拍姑苏碧的背。 “呜~~”少女的哭声,哭得刘启此时心中乱极。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便是继续去约束着这个城中的修为之人。 “啊~~”刘启仿佛看到了楚国的士兵对上战神级别军队的全面溃退,他不能忍受让这种情况去发生。并不是为了王权,也不是为了他的一已私欲。他只知道楚国的百姓已经再也经不起战乱之火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拥有像你这样的一位妹妹!”刘启还没有自恋到可以迷倒姑苏碧,现在小姑娘的一时情窦初开或者对自己有些好感。“只要再过上一些日子,等她遇见了一位更好的人就会把自己忘了的吧!” “妹妹?”姑苏碧闻言哭泣声顿时小了许多,此时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刘启那认真的脸。 她一晚上都在想怎么才能继续让刘启多留几天,此时一听突然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好啊,那我以后就做刘启的妹妹,你就是我的刘大哥!” “嗯~~”刘启点了点头,“姑苏妹妹!”刘启内心的罪恶感顿时减轻了许多,可是脸上的笑容却突然一瞬间凝住了。 只见姑苏碧踮起脚尖然后轻轻的在刘启的嘴唇上点了一下,“这是妹妹对刘大哥的喜欢亲亲。” 看着一蹦一跳向下走去好像遇见了天大开心事情的姑苏碧刘启的呆被一阵风一扫而空,“这能算亲亲吗,应该是吻了吧!”刘启轻轻擦了擦嘴唇的淡淡胭脂。 “好香、好纯!” 夜宴上,刘启有些半尴不尬的坐在姑苏碧的身边。 姑苏怒然只是埋头静静吃着饭,偶尔抬头也只是若有所思的望刘启一眼。 饭桌上的气氛怪异且沉闷。 “对了女儿啊,这次回来你准备在家里待几天啊?”终于一位穿着明显比其他八位要好得多的华贵夫人向姑苏碧问了一声。 “啊,哦~~”。姑苏碧被问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一双眼睛征求似的望向了刘启。 以刘启最快进度,如果要完成那件事可能还要半年左右才能够。“一定要快些掌握那该死大刀之中的方法才行!”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本来他是想在蛮荒森林之中掌握了那方法才进城可是现在因为姑苏碧的出现全部打乱了他的计划。 “嗯,这个。”姑苏碧半天没有等到刘启的答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多留几天,最好留上几年将孩子生下来。”姑苏怒然那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然后大大咧咧的说道。 “扑~~”姑苏碧为了躲避自己娘亲的询问目光正喝着茶呢,当突然听到自己老爹这么奔放的话一口茶水尽数的喷在了旁边的刘启身上。 “你看你,你说你回去学那个什么东西有用吗?你的那个师傅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小孩子而已。等老夫的大限一到,我直接就将一生的劲元之气传给你不就得了真是的。”姑苏怒然颇有些微词的道,当看到一头茶水衣服都已经打湿了的刘启这才连忙改口道:“还不快搀你相公去换件衣服,真是的多大个人了还尽不懂事!” “相、相公!”姑苏碧和刘启同时有些口吃的重复道。 “刘大哥你吃好了没,我先扶你回房吧。等下叫家奴将你喜欢吃的东西送到房里再吃吧!”姑苏碧对喷了刘启一身茶的事也极不好意思,此时正弱弱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摆了摆手,“没事,我已经吃好了。我们走吧!” “他怎么也消失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欣儿正在姑苏碧喂给刘启情缘丸的地方有些痛心的喃喃自语着。 跟在她身后的妖兽见欣儿哀伤起来,它们一个个也都垂头搭拉着脑袋。“不会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欣儿心中比那人消失了还要紧张万分,“他一定是没事的!”一想起与刘启在漫古之底的那些日子,欣儿的眼角慢慢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只是欣儿有些莫名其妙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的不明所以。“你们都要帮我找找,找到他然后告诉我!”欣儿双手有些柔弱的握在胸前对着那群妖兽真诚的请求道。 “轰~”一群妖兽一听欣儿如此说,如同洪荒一样的向四周散去。只是欣儿却没有再向前而是向着月亮亮起的西方有些茫然的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月亮升起的地方,你是在那里等我吗?” “啊~~”刘启猛的在一处黑暗的密室内惊叫了一声,全身的汗水刘启并没有起身而是移动了一下身子半躺在墙角。 静静看着这处密室,这是他向姑苏怒然要来的。 为了能够掌握那续盟之法,刘启只得向姑苏碧谎称自己就要突破战圣让她借一处密秘之地给他。 只是让刘启没想到的是姑苏怒然对他却是极其的重视,竟然一声不响的直接就让出了自己的修炼之地。 这处密室深处在地底,平时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这让刘启更好的静下心来习那续盟之法。 根据苍龙刀的显现,刘启必须要用劲元之气完全的凝聚出一座巨鼎。鼎的每一处必须都没有任何的差别! 刘启摸了一下还在冒汗的额头,刚刚他梦见了自己用劲元之气凝聚的巨鼎没有得到认同,然后一瞬间鼎裂了。一个白衣男子带着战神的军队横扫了整个楚国,楚国纷纷陷入了战火之中。 “呃~~”刘启摇了摇头,心瞬间沉静了下来。 “嗡~~”一只活灵活现的巨鼎瞬间就现了出来,刘启经过姑苏怒然对劲元之气的指导然后又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鼎形成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那鼎并非是一座简单的鼎,鼎上面布满了各种奇怪的图案。文字,刘启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统计了一下大概就有近一万多个。图案更多,鼎身的每处,小至鼎角都有着各种不相同的图案。 “哒、哒、哒~~”一滴滴汗水从慢慢的渗到滴最后是直接流。 “嗷~~”那巨鼎突然化作了一只火麒麟,巨鼎瞬间消失不见。 火麒麟绕着刘启转了一圈然后尽数的又重新回到了刘启的体内,“Shit~~”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如同一根木头一样的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劲元之气再也不能持久,达到了极限可是自己却并不能将巨鼎弄出来!”刘启喃喃自语的开始总结起自己的失败之处起来。 “第一千零七个文字的时候忘记了它的形状,鼎右面那里!”刘启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自己刚刚那劲元之气成鼎时的场景。 “咝~~”在刘启都还没来得及总结完成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抽凉气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经过了一个多月,刘启自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是因为回到自己体内的劲元质体开始吸收起外界的劲元之气了,每当刘启没有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那巨鼎。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在体内又重新回到劲元质体。可是在这过程之中他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拼命的吸收着刘启附近的所有劲元之气然后吞噬掉。 “啊~~”刘启突然眼睛直瞪,因为他死死抓在地上的手不停的在馈腐与晶莹之间转换着。 “外界的劲元之气果真如同毒药一般!”刘启再次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声,因为自己使用过度的缘故。自己体内那么劲元质体并不会像以往一样主动的吸收入体的劲元之气而是要让它们进入体内温养一段时间后进入体内的更深处被吞噬掉。 唯一让刘启放心一点的是,因为自己体内一直都有着二阶战兵修为的实力。所以经过温养的外界劲元之气并不会对自己的经脉造成伤害。 刘启痛得头皮都已经完全麻掉,此时要是有人拿刀要拔他的皮可能他都不会有多少痛楚。 “呼、呼~~”刘启努力的让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吃力的捏了一个手诀眼睛慢慢闭了过去。 此时刘启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因为刚刚吞噬的缘故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正在翻腾不休的活动着,刘启现在要做的是将劲元质体统统梳弄一遍将它们安抚下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一缕阳光突然射入秘室的时候刘启习惯性的用手挡了挡那刺目的阳光。 “不知自己又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刘启内心有着一层深深的挫败感了。 失败、失败、失败、、、、、、 那巨鼎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重重的将刘启压倒在山脚之下,刘启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得到了。 “吱~~”一声轻响,刘启有些奇怪的向那上面望了一眼。因为自己说得是突破战圣,所以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推门的。食物都是直接悄悄从窗口用绳子掉下来的,刘启也只有特别饿的时候才会去拿随意吃点。 “姑苏妹妹?”刘启看着那摄手摄脚的姑苏碧有些奇怪的叫了一声。 姑苏碧见自己如此小心还是被刘启发现了,便有些尴尬的向刘启道:“那个刘大哥,我没打扰你吧?” 刘启看着姑苏碧那窘态的模样顿时如临春风一般的畅怀,“没有,你来有什么事吗?” “啊,哦~~”一听刘启说自己没打扰他姑苏碧便有些放心了下来,“我不是说让你叫我小碧,或者碧妹的吗?” 刘启一听到碧妹全身立即恶汗了一阵,“小碧,嗯我时间久了有些忘记了。” 趁着刘启回答问题之际,姑苏碧已经轻手轻脚的将门给关上了。因为有太阳光线的缘故现在秘室并不是很暗,“我都快三个月没见你了,有些想你了!”姑苏碧坐在刘启的身边向刘启说道。 “对了,你现在破突的怎么样了?父亲一直都不准我来找你,今天因为城外突然出现了一些凶暴的强大妖兽他出去打妖兽去了所以我才有机会来看看你。” 看着姑苏碧一股脑的向自己倒着苦水,刘启那有些狂躁的心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还好了,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可能还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行!”刘启估量了一下便直接对着姑苏碧说道。 姑苏碧有些不舍的哦了一声,“我听父亲说突然由神转圣极其的困难可能花上一二年都不是什么怪事,你不要太着急了。我反正也不急着回七星岭的你好生修炼就好。” 刘启直视着姑苏碧那含情默默的眼神,一时也只得苦笑了一声。 “嗯,你加油我先出去。不然如果被父亲发现我偷偷来见你,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姑苏碧对着刘启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小步跑出了秘室。 “再来~~”刘启双目之间瞬间就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巨鼎,两个鼎不停的旋转着。 一个个图案和文字慢慢从刘启眼前慢慢荡了过去,“嗡~~”一声轻响一只巨大的巨鼎瞬间就出现在刘启眼前。 刘启不停在巨鼎之上勾画起图案和文字起来。 “关于这次蛮荒之中的凶兽来袭击,你怎么看?”一个俊俏的黑衣公子轻轻点着手中的扇子若无其事的向座位旁边的白衣男子问道。 白衣男子随意的张望了一眼此时正在下面操演的两队士兵,“蛮荒不灭,自古不平。我秦九世自然还记得我们十公国在此共建这座城的目的何在!” 秦九世对着坐在位置上的另外四人有些傲慢的抬了抬头,如今十公国已经去五存五。 “可是那古誓之盟一日不完,我们便一日不能自由离开。上次我们出去,那避誓坛也彻底的裂了!”听到秦九世淡淡的话其他的四人都极其吃惊的看着他。 避誓坛是十公国在无奈与那人结了这古誓之盟后制造出来的古坛,从这避誓坛他们可以自由出去一段时间。但是也只是一段时间,只要时间一到人就会由避誓坛再送回来。 “裂了也就裂了!”作为十公国的领导者,秦九世嘴角扯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反正不要几个月我们就能够自由了。” “自由?”其他四人纷纷对望了一眼,外面的世界他们也曾经疯狂的向往过。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祖上不学其他四个国家在结古誓之盟的时候搬迁出去,可是此时当听到自由的时候他们却是不怎么向往了。 “外面与这里,结果都是一样的吧!”身为弱小的他们心中只有这个想法,即使将楚国打败但是留给自己的又会有什么? “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从秦九世的口中传了出来,他看也不看此时四人直接走向了他的军队之中。 “将神的军队,天下谁人敢敌我,谁人敢逆我?” “全城戒严,从今天起不分昼夜你们都流轮给我守在城门之上。一旦发现有人或者妖兽想接近城墙立即给我杀无赦!”秦九世冷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军营。 “是!”一声齐齐的应喝猛的爆发了出来,将士调兵时军队盔甲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军营之中。 “呃?”刘启正坐在桌子上和姑苏一家吃着午饭就听到了外面调兵遣将的声音。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啊?”姑苏怒然也正奇怪着,平时就是有九阶的妖兽来攻城军队也不曾见动过。此时听自己夫人的问话他放下了碗筷然后朝外面走了过去。 “难道他们发现了吗?”刘启听姑苏怒然如此说一时心有些不安了起来。“他们连古誓之盟会在今年解除的消息都死死封闭着,我怎么可能会被人揭发出来?” 刘启望了一眼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正端着碗慢慢往自己嘴里送着饭的姑苏碧,姑苏碧今天突然看到刘启出关很是高兴,此时发现刘启正看着自己一时小脸竟然羞得红了起来。 “那个刘大哥,你最近有没有进展啊?”姑苏碧小声的向身边的刘启寻问道。 刘启直接就掐死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不可能的想法,“嗯,以后可能再这样闭关也没什么用了?” 现在刘启终于可以完美的用劲元之气演化出那具大鼎了,巨鼎一成的瞬间刘启得到苍龙刀的提示却是破鼎之日,立而之时! 只有在古誓之盟到期的时候,刘启才能够去继续去续那个古誓之盟。 巨鼎百转,自动的消失在刘启手上的时候刘启才回过神来。 “太好了!”姑苏碧一听刘启再也不用去闭关一时欢喜的叫了出来,可是当看到自己的九个娘亲全都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有些高兴得过头了。 “呵呵~~”姑苏碧讪讪的笑了几声然后埋头继续吃起了饭。 “没事,是秦家秦公子调过来的军队。最近这几天不是经常有强大的妖兽在城门出没同时还袭击了猎人,秦公子特地调过来军队保护猎人的。” “保护猎人?”刘启心中暗暗有些好笑,“我看是在防范猎人吧!”心中暗暗道了一句,“可惜,我已经进城都快近半年了。”想到了这里,刘启突然极其感激的望了一眼姑苏碧。 姑苏碧脸还是红红的,看到刘启的眼神头低得更低了。 “刚刚我听那将军说,现在城中只准出不准进。放心吧,如果你们现在要回七星岭还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姑苏怒然看着自己女儿那有些奇怪的模样说道。 姑苏碧一听自己父亲语气好像要赶自己回七星岭一样有些羞赧的望了姑苏怒然一眼,可是姑苏碧毕竟还是极其的尊敬她的父亲有些弱弱的道了一声。“父亲你就这么想赶女儿回去啊?” “呵呵,怎么会呢?你们想往多久就住多久,我还想你们给我生下小孙子再回去呢?”姑苏怒然笑道。 刘启一听姑苏怒然又旧事重提一时也窘得很,可是一想到自己最少还要等到那古誓之盟到期如果顺利才能离开又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嗯,好反正现在刘大哥快要突破战圣了。女儿就等刘大哥突破战圣了再离开好了!”让刘启没想到的是姑苏碧娇羞了一番直接就接下了姑苏怒然的话。 看着那正在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姑苏碧刘启又在心中叹了口气,“最近这小丫头都在学什么呢,怎么感觉越来越妩媚动人了!” 刘启静静坐在桌子前面品着一杯清茶,姑苏碧已经从屏风后面洗完澡。 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在这个异界刘启还有发现有人穿浴袍。可是此时精灵古怪的姑苏碧却正披着一件床单。 刘启感觉自己刚刚听着那姑苏碧那沐浴声的水声那份胡思乱想再也不可遏制的又生了出来,姑苏碧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刘大哥你洗完了吗?”姑苏碧一见刘启好像已经在桌子面前很久的样子便问道。 “嗯~~”刘启轻应了一声。 “那我吹灯了喔?”姑苏碧见刘启有些不安的样子突然调皮的笑了一声然后温柔的道了一声。 刘启听得心中一荡,“嗯,睡吧!” 这些天姑苏碧一直都在向自己的九个娘亲学习怎么让男人兴奋的手段,天资聪颖姑苏碧好像有这方面的天份一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才没过几个月,现在姑苏碧无意每一步每一处举动都能透着无限的诱惑。 要知道姑苏怒然可是有九房老婆,他的老婆哪个不想讨得他的欢心。所以在这方面可算是下足了功夫,只不过现在惨的是刘启。 “刘大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在床上去吧。人家看到干哥哥睡在这里会睡不好的!”刘启突然就感觉姑苏碧那双纤手已经搂在了自己的腰间。 感觉着自己身后姑苏碧那有意有意用自己青涩的双峰摩擦,刘启身体瞬间僵直在了原地。 “我都是你的妹妹,你不会不喜欢我,不愿意跟我睡觉吧!”刘启突然感觉自己被姑苏碧这只小狐狸精给逮到了,正想反抗之际姑苏碧已经慢慢不着痕迹的将他已经拖到了床前。 “怎、怎么会呢?”刘启听着那腻得惊魂的声音弱弱的回道。 感受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俏脸,刘启下意识的就躲着。没过多久刘启全身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只感觉一个娇弱的身子轻轻的从自己的身上爬了过去。 “刘大哥睡外面,小碧睡在这里!”刘启只感觉姑苏碧已经不再征求自己的意见直接就抓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柔柔道了一声晚安就直接入睡了。 今天真是太成功了,成功的将刘启拐到了床上。姑苏碧非常满足的带着幸福的笑直接就去和周公分享自己的快乐时光了。 “咚、咚、咚~~”刘启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姑苏碧那床单之中偶尔露出来的娇美身躯都让他的血液为之沸腾,本来还以为姑苏碧还会继续下去。 正犹豫着怎么去拒绝姑苏碧的刘启,此时却是张着双目直直躺在床上。手上那份微凉的感觉以及柔软的触觉正提醒着自己姑苏碧的小手正在自己的手心。 意犹未竟的小声的咽了咽口水,刘启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无辜的笑。 “天下本是天下的苍生,为何黎民百姓自己不能习武佑护自己的家园!”一个坚硬的声音执著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放肆!”袖袍一挥,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猛的喘着粗气然后翻滚在地。已经垂暮的老头缓缓转身然后消失在一座大门外。 冷知子静静站在这座城的最高峰,望着那一阶一阶漫入云际的天梯。他脑海中翻滚着刚才那一幕幕。 “师傅,请恕秉天不孝!”自己最喜爱的弟子击败自己的那一瞬间,冷知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幕那个深深跪在自己眼前的身影。 “芸芸苍生,白云流苟。天下大势,谁人能佐之?”悠悠的叹息从冷知子的口中喃喃的念了出来,风中他那长长的胡须慢慢在空中荡散了起来。 “鼎足天下!”一个男子的怒喝之下,一只巨大的方鼎瞬间闪现了出来。鼎中的炙炎轰隆隆的爆了出来,只见那男子踩鼎而立傲视天下。 “刘大哥,你怎么了,你看我做得对不对啊?”姑苏碧的声音将刘启猛的拉回了现实,此时姑苏碧正用那洁白的纤手招引着一道水柱。水柱在她的手上任她随意的牵引着,小姑娘现在玩得异常的开心。 刘启看得十分欢喜的点了点头,自己才教了姑苏碧才一个月吧!让刘启没想到的是姑苏碧好像天生的魔法师一样,进度都让自己都感觉到惭颜。 晃了晃头将自己刚刚看到的幻视逐渐消除掉,“你现在对水系法术的掌握有那么点功力了,可以试着用它们来攻击你的敌人。” 看着一味玩的姑苏碧,刘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嗯~~”姑苏碧得到刘启认同连忙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招了水桶粗的水柱冲向了庭院。 刘启抬头望向了天梯的方向,“是你吗,你快要出来了吗?”刘启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 只不过当刘启转头看向那城中最高峰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那人的师傅啊~~”一想起那个在峰顶若隐若现神秘的黑袍老人刘启本来十足的把握也变得扑塑迷离起来。 时间又无声的过了半个月。 “刘大哥,这到底怎么了?”随着古誓之盟的即将到期,古城之中发现了一些极其奇怪的变化。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层乌云重重的包围了起来,天上太阳的光线微乎其微的从天上降下来着。 城中之人,大部分都莫名其妙的发着烧感着冒。 此时姑苏碧正楚楚可怜的躺在床上对着刘启问道,刘启从脸盆中拿出一根新的热毛巾替她换了上去。 “放心吧,没什么事的。”刘启摸了摸姑苏碧那有些发烫的额头,然后安慰的说道。 “父亲他没事吧?”姑苏碧对着刘启弱弱的问道。 “放心吧,他现在没事!”刘启连忙说道,“我现在再去看看他,你睡会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关上门,刘启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乌漆漆的一团天空。 一想起姑苏怒然刘启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身为近三星的战圣可是谁能想到一场感冒竟然能将他直接拖垮在床上呢! “呜~~”一阵风从庭前吹了过去,风中夹带着丝丝的细丝。 “下雨了吗?”当刘启看到那地上的淡淡血红直接就愣住了。 “咻!”刘启放在姑苏碧房间内的苍龙刀瞬间就飞到了自己的手上。 “期约到了吗?”刘启淡淡的道了一声,然后一个翻身跳出了姑苏府直接朝天梯那里奔了过去。 以前人来人往的热闹不再,刘启孤身一人飞快的在街道上移动着。 天上的血雨越下越大,只是淋在刘启的身上才让刘启觉悟出来那并不是血。 “鬼啊~~”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现象,一声嚎叫从城中的某一个房间之中传了出来。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都被这场红色的雨给挡住了。 “还好!”刘启根本就不用看那天梯,这些天刘启早已经将天梯的位置牢记于心中。“这样的话,还方便一些!”一想到没人会发现自己刘启反倒松了口气有些感谢起这场雨来了。 “站住!”一声冷冷的喝声突然从前面传了出来。 刘启根本就不停步反倒更加快的朝前面冲了过去,“嗷~”苍龙刀瞬间狂怒的出鞘发出的龙吟声动九天。 “给我滚开!”虽然不见人影,可是刘启也能感受出来这是秦九世的声音。 秦九世也没有例外的莫名其妙染了风寒,此时他认出了苍龙刀。见那匹练的刀锋狂至,他无奈的侧身让出了通天梯的道路。 只是下一刻刘启已经踏上了那天梯,一阶连着一阶。刘启根本就不敢停下脚步,也不向后面察看秦九世有没有追上来。 越跑越慢,最后刘启已经是拼尽全力在走了。 “终于到了!”刘启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然后伸出一只手将自己带上了最后一阶的台阶。 眼前出现在自己曾经在梦中见过的那宽广的平台,平台之上唯一耸立的是一座已经裂得快要粉碎的巨鼎。 回头望了一眼那阻自己的秦九世并没有追上来,刘启虽然疲倦可是脸上却现出了胜利的笑容。 “只要我召出巨鼎,那这一切就结束了!”刘启一边想着一边朝那巨鼎走了过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用全身的劲元之气缔造巨鼎。你全身的修为可能都会不再回来,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废人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巨鼎之上淡淡的传了下来,冷知子双手背在身后那一身的黑袍将他都罩在了之中刘启根本就看不出他的长相。 刘启闻言瞬间大惊,手中的苍龙刀几乎下一刻就砍向了他。刘启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出了。 “哗~~”那威不可挡的刀影直直的砍在没有任何动作的冷知子身上,可是他身上的黑袍动也不动然后就听到了刀影碎裂的声音从巨鼎之上传了下来。 “啪~~”与此同时,那巨鼎的一个角突然从鼎上面掉落了下来。 “你以身化鼎,可是有用吗?”冷知子并没有急着对刘启出手,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脚下的巨鼎感叹起来。 “秉天啊秉天,你虽然学贯了为师武学之能,可是你并不懂为师教给你的知物之知!” 刘启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刀,“只不过战圣八星,差距就这么大吗?”面对着冷知子,刘启根本就兴不起任何的攻击了。 因为都是徒劳,刚刚那一手彻底打碎了刘启那唯一的侥幸。 “你可知如果让他们出了这城,这天下会掀起多少风浪。天上又会有多少人会流连失所。”刘启看着那严阵以待的战神士兵的军队大声的对着冷知子喝斥起来。 “呵呵~”冷知子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笑了笑,“天下苍生之不过是走苟,唯有武力是道!” “那你的徒弟秉天他又有何错,他教天下苍生武学不正是按照了你的道了吗?”刘启自知打不过冷知子此时也只有希望于道理来征服于这个老头子同时体内的劲元之气已经蠢蠢欲动起来。 “哼~”冷知子不屑的睥睨了一眼那头顶上厚厚的乌云,“苍生算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去应证这道。武学只是给强者准备的,而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学上一学的!” “轰~”刘启连忙闪身离开了原地,只见冷知子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挥了出来一个深深的掌印出现在了刚刚的地面之上。 “简直不可理喻!”刘启见冷知子如此说便不再废话,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紧了紧手中的苍龙刀。 “你敢跟我打吗,如果我刚才认真起来的话你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了!”冷知子的话从天空之中高高在上的传了下来。 刘启抬头看了一眼那一可不世的老头,“是吗?” 两个字才一出口,只见一个巨大的冰块瞬间出现在巨鼎之上。刀光、雷闪、飓风! 此时刘启已经没有任何的隐藏,所有能使上的手段都尽数的朝冷知子攻了过去。 可是下一秒刘启却是心中一冷,那冷知子竟然直接跎着一块大冰在天空之中飘荡着。 苍龙刀的刀光从冷知子的黑袍一角擦了过去,刀光一亮直接切去了他的一半黑袍。 无差别攻击的暴雷击瞬间而降,尽数的落在了那瘦骨的身躯之上。可是冷知子却是一抖也不抖一下,这让刘启产生了他对雷电免疫定义。 飓风更是收效甚微,只是一股气的将冷知子吹向了天际。 只是下一秒,刘启眼中的那黑衣人越来越大起来。 “原来我真不想杀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楚国的王!”冷知子越来越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只瘦骨鳞峋的枯手瞬间就掐在了刘启的脖子之上。 破成一半的黑袍从冷知子那骨瘦的身躯之上飘飞了出去,那是一张无比顽固的脸。深陷的昏黄眼珠却暴发出凌厉的光芒,一张写满皱纹的脸让刘启读不出他此时的表情。 “那你又算什么?”刘启发现自己完全被掐死在冷知子的手上索性不反抗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只不过是秦家的一条狗,可是你都能学武那天下的苍生是不是更应该习武呢?” “你找死!” “极冻凝结!” 同时的一瞬间,刘启成功的再次将被激怒的冷知子冻住。 一拳瞬间暴了出来将冷知子那瘦小的身子直接打飞了出去,刘启捂着那被冷知子掐得冒血的脖子。 冷知子的身子直接就被刘启打落下了天梯的平台,可是刘启却极其郑重的警戒着四周。 八星的战圣会摔死吗? 刘启并没有抱这种奢望对冷知子,手中的苍龙刀一阵一阵的闪过白光一道强过一道。 “我要灭你一万次一万次!”刘启的头顶突然传来了冷知子狂暴的乱吼,此时的冷知子哪里有半点学武宗师的风范完全就是一个发了疯的糟老头子。 那好像皮包骨的双手猛的一握刘启直接就被囚禁在了一个用劲元之气化成的囚笼之中,冷知子残忍的一笑手中瞬间结了一个指印正准备朝刘启摁下去。 刘启在冷知子的劲元之气幻化的囚牢之中连呼吸都极为的勉强,“我就要死了吗?”刘启现在没有半点的害怕,看着那怒极的冷知子脸上反而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生死回?多少岁月的老东西了,怎么还好意思对这么个小娃如此大大出手!”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刘启瞬间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极其风流的身影正踏着一只只剩骨头的大鸟正御空而来,刘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如果他此时能够说话,刘启一定会破口大骂那许久未见和那小鸟一样喜欢玩失踪的鸟人——子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擦,老子都快被秒了你还不快点!”虽然口上说不出来,可是刘启在心里早已经骂开了。 只是奇怪的是,那冷知子的指印却是瞬间的凝在了半空,怎么也不摁向刘启。 一见如此,刘启才将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一个阵前莽夫也敢如此冲撞老夫!”冷知子眉毛一拧,将那指印顺手就赏给了子智。 谁知道子智竟然躲也不躲哈哈大笑的迎了上来,“老匹夫,你怎么还没不去死啊!”只见子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战戟,那战戟只是虚空一震竟然接住了那指印。 “砰!”子智翻身就从那骷髅的大鸟之上跳了下来,战戟一挑之下刘启就恢复了自由之身。 “快点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这个老东西交给我!”子智交待了一声然后就迎向了冷知子。 刘启也毫不含糊,只是瞥了一眼已经战在一起的冷知子和子智两人体内的劲元之气如潮水的冲了出来。 “嗡~~”刘启用劲元之气造就的巨鼎一现就和眼前的巨鼎产生了共鸣。 还好刘启操控劲元之气此时早已经今非夕比,不然那蹿动的劲元之气早就乱成了一团。 定了定心神,刘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巨鼎之上。 “糟了?”秦九世此时正在天梯半路中,此时一听那声音连忙咬了咬牙将鼻子的鼻涕摸了一把然后继续朝上登去。 “给我半个时辰!”刘启一稳住那巨鼎便对着子智狂啸了一声。 “就是给你半年也没问题!”子智哈哈一笑,瞬间用身体冲撞向了冷知子。一把战戟上下翻腾打得冷知子完全没有任何的脾气,往往冷知子的指印才成那战戟就已经迎了上去。 生猛异常,绝勇无比! 可惜的是刘启此时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看圣王那阵前大将军的表演,冷知子气得全身颤抖不休。 他苟活于今修为是越来越差,而且身体也是弱至了极限。 可是奈何,子智仗着自己那狂热者的坚躯老是找他相拼。 冷知子又哪里看不出子智的意图,一撞之下估计自己可能会直接羽化当场吧! “老匹夫,越活越没劲了怎么将那乌龟的出息都照搬到了自己的身上!哈哈哈~~”和刘启相处过一段日子的子智可谓是七分真传,那赤/裸裸的边打边侮直接就将冷知子气得一佛升仙。 “砰~”一指与一拳相交,冷知子再也受不了的选择后果便是自己直接就被轰飞出去。 “呃哈哈~~”子智那脱线的笑声响彻整座古城,然后只见他瞬间欺身而上对着那冷知子就是一顿好揍。 打得冷知子口水长流,唯一的门牙也在乱拳之下瞬间失业下岗。 “呵呵~”谁知道冷知子不怒反喜直接就将子智的身子一抱然后远远的飘离了天梯。 “全都看你的啦!”冷知子含着泪眼看了一眼此时刚刚爬上天梯的秦九世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笑声突然嘎然而止,冷知子好像被人生生的给了一巴掌一样的不可思议。 秦九世是爬上了天梯那最高的平台,也许此时他只要走过去拍拍刘启的肩膀,刘启可是就会直接被秦九世直接给拍死。 但是滑稽一幕却是让人如此的无语,只见被子智留在平台之上的骷髅大鸟瞬间出现在了秦九世的身前。 秦九世还在忙着擦鼻涕的时候,只见那只大鸟很‘友情’的伸出了自己那破烂的骨翅然后轻轻的一扇。 “啊~~”惨叫声沿着天梯传了上来。 “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愣头青吗?”只见子智坏坏的一笑,“现在我要把你当年打我的利息全部都收回来!” “砰、砰、砰~~”每一拳下去,冷知子的头发便随着风飘去一簇。 “给我去!”刘启猛的喝了一声,带着成功的喜悦刘启将手中的鼎朝前一推。 “嗡~~”一声巨响,冷知子心中一冷。 一个高大的男子突然徐徐从那瞬间恢复如初的巨鼎飞了出来。 他如梦初醒的望了一眼巨鼎之下狂喘着粗气的刘启,当看到子智正对着一个秃头的老者施暴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子智的身子瞬间就被禁固了起来。然后一瞬间就从冷知子的身旁抽离了出来,出现在了刘启的身边。 “喂秉天,你想干什么?可不要忘了你与圣王和那人的约定!”子智扁得正爽呢,数千的恶气正出着被人打断自然极度的不畅快。 那秉天微舒了一下眉头,然后全身突然化作了一颗颗血滴哒哒的滴在巨鼎之上。 随着那血滴的落下,原本毫无光芒的巨鼎此时慢慢闪耀出了夺目的光芒。 “嗡~~”巨鼎一声声的震颤之下,天上的乌云此时慢慢散了开去。 一道道光柱从天下直直的降落了下来,颇有一番拔开云雾见苍海的壮阔。 刘启遮了遮那许久未见的太阳光,此时心中却泛出了一阵阵的恶心。 “快点离开我!”刘启忍着那噬心的难受对着子智道了一声。 子智正奇怪的时候,只见刘启已经出手将他猛的推了出去。“你怎么了?”子智见刘启那满是痛苦的脸色大声的问道。 “轰~~”一声暴响,刘启的身体变为了一个巨大的风穴疯狂的吸收着附近的所有气体。 “该死!”子智此时并没有莽撞的冲向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也只得无奈的看着那双目血红的刘启。 “果然是这样吗?”刘启在心中喃喃了一声,此时他全身的劲元质体完全被那新形成的巨大古鼎给吸收了。 刘启身体内部庞大的真空,此时完全是饿不择食的吸收着古城附近的一切劲元之气。 子智此时终于看出来了什么,可是却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看着刘启那被劲元之气刮过而慢慢毁掉的身体。 “自己就是去也只是徒增消亡而已!” “一切终于结束了吗?”此时刘启完全好像是跌入癌症晚期干等死之人,两眼空洞的望着那正灿烂的天空。 “帮我照顾好她们!”眼前的一幕疯狂的飞转起来,刘启好像回过了自己刚刚穿越之际遇见了李梦香场景。 “李梦香、暮娘、可楚儿、王忠、莫琊、玉雅!”一个个关于她们的信息全部被刘启用身边的劲元之气打向了子智。 “咚~~”子智重重的跪了下去,“千百年来的轮回,不是你唤醒了我要带我去竟那未完成的事业吗?” “哈、哈、哈~~”当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冷知子仿佛疯了一样的大笑着。 “谁都逆不了天,谁都改不了众生的命!这古誓之盟再完结之际,便是十公国重踏出之时。重塑强者的荣耀,让苍生俱臣服于我们的脚下!” “给我闭嘴!”冷知子才刚刚道完,子智完全像一头疯了的公牛撞向了他。 “砰~~”爆炸的声音响起,子智含愤的一拳直接就将冷知子的头打得远远后仰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闭嘴!”子智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像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源头,一拳连着一拳完全是生生的肉搏。 刘启看着正在狂扁冷知子的子智嘴角扯过了最后一抹笑意,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马上就要爆体而亡了。 “欣儿?”刘启勉强的吐出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的轻声念道。 天上的云彩此时突然翻滚起来,好像因为刘启的无止境的吸收而产生着异变。 一个含笑的女子翩跹在云彩之上朝刘启走了过来,“刘启哥哥!”一声低低的呼唤。 刘启那已经微闭的双眼,猛的又睁了开来。 云卷云舒,没过片刻后那云彩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影。 她对着刘启含笑而立,刘启怎么也看不见那张脸。一双翅膀迎风破空飞翔着,如同一个圣洁的天使。可是她的翅膀之下却有着一对极其锋利的双刃,她站在空中只是静静的看着刘启。 “女妖皇、女妖皇她就是欣儿?”刘启几乎拼尽全力的撕心裂肺的怒嚎着,那之中包含着痛恨以及那遇见的幸福。 王吴的脸闪现了一下,然后天空又恢复了灿烂。云消,女妖皇和王吴完全消失不见了踪影。 “我要活下来,欣儿、欣儿她在这里我不可以再丢下她。”刘启眼前闪过了欣儿那在雷雨夜中惊恐的表情。 “呃啊~~”一声长啸,刘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结出了手诀。体内那四处乱蹿的劲元之气突然像受到什么召唤一股脑的朝刘启那劲元质体深处的经脉中冲了进去。 一篇篇修行法诀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在刘启眼前出现着:战兵、战士、战将、战神! “嗷~~”那原本静静的巨鼎此时突然咆哮了一声,一只燃着熊熊烈火的火焰火麒麟冲了出来。 火麒麟如同王者一样扫视了四周一眼,当看到刘启时巨大的爪子一落之下尽数的冲入了刘启的体内。 “哗~~”刘启感受到的是四周好像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碎的声音。 那饱满的劲元质体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刘启的体内,那被刘启刚刚训服的劲元之气好像遇见了天敌一样四处的在刘启身体之中逃蹿了起来。 可是那劲元质体却是大肆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劲元之气突然发现了这点它们慢慢的团结了起来形成了新的劲元质体盘旋在刘启的体内。 两者好像拔河一样对峙起来! “吼~~”这种状况突然激怒了那原先的劲元质体,它突然变成了一只只小小的火麒麟向那新的劲元质体示威性的挑衅着。 “呜~~”刘启心中一动,那新形成的劲元质体突然齐齐的欢快的呼喊了一声化成了一条条小龙上下翻飞起来。 “就在此时!”刘启闭着眼睛慢慢睁了开来,他的身体慢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火麒麟虚影。 “吼~~”没过多久一只生猛活灵活现的火麒麟现了出来。 “嗷~~”此时那新的劲元质体不甘寂寞的突然化出了一条巨大的神龙盘绕着刘启。 一麒麟、一神龙! 看到这里的子智再对冷知子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直接就将他一扔然后激动的看着那里面闭着眼睛的刘启。 “破神。”一句好像天地的绝唱从刘启的口中传了出来,整个天地突然震荡了一下。 那火麒麟如同鲸鱼吞食一般猛的张了一下巨口,天下瞬间晃荡了一下。只见太阳的光线都被那火麒麟吸了过来。 子智猛朝外面跳跃了出去,刚刚他直接就惊出了一身冷差点自己身上的劲元之气都被刘启那劲元质体化作的火麒麟吸走了。 “扑~~”冷知子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来不及逃跑,此时那八星的战圣直接就缩水成了六星,一口老血直接就喷了出来。 “哇哈哈~~”子智站在远处发现了这一幕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冷知子咳得惊魂失魄的连忙向远处遁去。 “化圣不可能这么凶残,怎么会这样?”冷知子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刘启,他并非没有见过有人由神破圣。可是都没有今天的十分之一的动静,这真是太可怕了! 火麒麟疯狂吞食的同时,它上空的神龙此时也在大口大口的抢着劲元之气。 “双修为,突破双圣?”冷知子的身体猛的颤抖了起来,“怎么可能,就算异变能修出两个劲元海,可是它们也不可能和平相处下去的。况且、况且。”说到这里冷知子的声音突然断了下来。 “他竟然能够吸收外界的劲元之气为已用!”惊人的发现,他此时声音全无的喃喃自语叫道。 “给我入~”刘启指控着那火麒麟,一声的怒喝火麒麟瞬间就蹿回了身体之内。 “哗~~”碎响之声从四周尽数的碾压而来,可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那响声嘎然而止。 秦九世满脸无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所有战神士兵都瘫倒在地上。 “古誓之盟、啊、啊~~”秦九世看着又恢复如常的天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 “要你们何用、有什么用!”他像发了疯一样的冲进了士兵之中不停的拳打脚踢着他们。 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士兵露出不满或者愤怒,他们只是好像认为一切都应该如此的默默承受着秦九世的拳脚相加。 “传承、传承、、、。”秦九世满脸狂傲的不停念着这两个字,就是因为自己继承了先辈的劲元之气才会这样。 当一听到冷知子那刘启入圣的消息,秦九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站在士兵中间。 “秦家老祖都是废物,我秦九世天纵之材岂会禁锢在你们的牢笼之中!”只见秦九世的脸上突然布满了狰狞的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咻~~”只是那鲨鱼才刚刚一闪现就被天梯之上的刘启瞬间给摄了过来。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刘启正感觉自己之所以被凝固在这里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劲元之气。 将身上那神龙凝成的劲元之气一手挥开刘启慢慢开始接受起秦九世送来的及时雨。 火麒麟那火焰质体可以清除一切,刘启自然不怕自己也会遭受古誓之盟的制约。 “啪~~”得到足够的劲元之气,刘启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天不再是那天,刘启此时突然感觉自己要飞起来好像就如同走路一般。举手投足之间,体内的劲元质体都充斥着毁天灭地之能。 “哈、哈、哈~~”感受到这种非凡的变化,刘启痛快的笑了出来。 “给我回来!”刘启伸手一抓,那条还游离在外面的神龙劲元质体被刘启生生的摄了回来。 神龙质体因为没有吞噬到秦九世的劲元之气此时像斗气的孩子颇有些不满刘启给那火麒麟开小灶。 刘启将它收了回去,展颜一笑朝正在空中飘浮的子智走了过去。 冷知子见刘启突破成圣后一脸的死灰,彻底颓废的立在半空之中。 那满是皱纹的脸已经被子智打得鲜血直冒,可是他却犹如未见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在地上奔跑的秦九世。 “少主他竟然舍弃了祖上的修为,他真的要进那里去吗?”冷知子吃力的道完这句话然后横目怒视着刘启和子智。 “要不要把那个人给杀了?”子智此时对冷知子没有任何的忌惮反而认真看着地上不停奔跑的秦九世。 三星的战圣修为,说不要就不要了! 一听子智如此对刘启说道,冷知子直接就站在两人的面前。脸上虽然带着伤痕,可是那神情分明在向刘启和子智喧示着他不死你们休想过去。 刘启颇有深意的看了秦九世一眼,“他此番去必是有一绝妙境地。” 冷知子一听刘启的话身子隐隐的震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少主会去那里?”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心中已经深深的震惊至极。 “可是机遇越大,那意味着危险也就越大。算了,随他去吧!” 刘启直接拉住了正想上前去的子智,子智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刘启。 “既然留他是一个祸害,那还不斩草除根。”子智看着有些神秘的刘启没有开口而是传音给了他。 “我们要去杀那秦九世,现在势必要斩杀眼前的老头。不要忘记了他可是有个好徒弟在我们的身边,如果他出来了你确定能打得过他?” 子智有些无力的看了一眼刘启,刚刚自己就是被那秉天神不知鬼不觉的移过来的。 “啪、啪~~”刘启那插在天梯平台之上苍龙刀突然不停的震动了起来,那只骷髅鸟特别奇怪的上前去直接用那巨大的骨爪子踩了上去。 可是那震动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变得越来越大。 “你走吧,多行无义终会自取灭亡!”刘启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冷知子淡淡的道了一声。 虽然对刘启的苍龙刀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震动也有些奇怪,但是此时一听刘启的话后冷知子只是冷冷的哼一声然后御空追自家的少主去了。 “不要!”看到子智正要上前去制住那跳动的苍龙刀刘启大喝了一声。 “嗡~~”一只巨大的尾巴在刚刚停住脚步的子智前面扫了过去,那产生的巨大飓风将他的头发和衣服吹得咧咧作响起来。 “随它去吧!”刘启的嘴角闪过了一丝极其无奈的笑容然后对着子智淡淡道了一声。 “咻~~”苍龙刀拖着长长的身影直接就朝东方飞了过去。 一刀东去,刘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欣儿可能就是女妖皇,可是我现在又到哪里去寻?” 刘启再也不是那个初来这异界的毛头小子,这个异界何其之大。任他是楚国的王,任他现在已经是一星战圣可是却也是徒望。 “嗯,你终于跨出了一步了!”子智此时来到了刘启的前面轻轻拍了拍刘启的肩膀有些欣慰的说道。 刘启抱以的却是满眼深深的疲惫,如果可以他宁愿找一处花开之地然后和欣儿和自己的女人无争的渡过一生。 子智看到刘启的样子,欲言既止。“有些事情必须要靠他自己才能真正体会明白的!” “我这次去了趟蛮荒找了一些熟人出来,但是还是不够我接下来还会去寻找一些人出来。”子智望着蛮荒静静的说道。 刘启再没有凌空虚渡的欢喜,只是淡淡的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朝天梯的平台之上走了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留意一下一个人!”刘启发现自己现在可以用的也只有子智了。 子智的脑海中现在还残存着刘启那些众多的女人,现在突然又听刘启如此说一时也只是平淡的望着刘启。“什么人?” “泽拉图的女妖皇!”刘启双脚静静的踏在地上,然后轻轻拍着自己身上的灰烬说道。 子智的双眼突然冒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可是见刘启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此时也将自己心中的震惊压了回去。 女妖皇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女妖皇大发神威杀退了他的近十万的士兵,那时自己可是鼎盛的巅峰可是却在人家的手上走不过一百招。 “一有她的消息就马上告诉我吧。”刘启将自己身上的脏污清理干净后看了一眼还正在思索的子智。 “嗯~~”子智并没有问刘启为什么要找女妖皇,当听到刘启说一有消息就告诉他便将一个竹简递了过去。 “这是传讯用的,只要我将信息用劲元之气注入其中。即使远在万里,只要你身上有相应的竹简便会收到。” 听着子智的解释,刘启摆玩了一下那竹简然后就扔进了怀中。 “后会有期!”子智庄重的对着刘启行了一下臣子之礼然后直接踏上了那骷髅飞鸟背上,飞鸟一震骨翅便飞上了九天之上。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子智,刘启皱了皱眉头。 “真不想卷进这里面去,可是还能有选择吗?”喃喃自语的低声骂了一句,刘启慢慢沿着那一阶一阶的天梯走了下去。 因为那巨鼎恢复的缘故,现在古城之中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街道之上到处走着拥挤的人群,刘启漫无目的被人群的推搡之下慢慢到来了姑苏府前。 “啾、啾~~”两声小鸟鸣叫的声音,刘启只感觉自己那穿在里面的白袍轻轻动了一下那许久不见的小鸟又钻了出来。 小鸟直接就停在了姑苏府那牌匾之上,刘启脸上突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此时他突然回到了自己刚刚来到姑苏府的情景,只不过他彻底毁了姑苏碧的梦。 “一走了之吗?”刘启突然自嘲的笑了一笑,可是府前却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了。 身着一身睡衣,脸上还带着那病态倦意的姑苏碧正急急的想夺门而出,只是当看到门前的刘启她直接就扑了过来。 “小碧,你干什么啊?你的病才刚刚好就乱跑什么?”后面跟着的是一位华贵的贵妇人那哭天抢地的声音。 当一看到姑苏碧正扑入刘启的怀中,她马上止住了声音然后挥退了下人自己也退了回去。 “呜,刘大哥你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我在房间中都看不到你的刀了,我还为你不要我了。” 听着怀中姑苏碧的哭诉,刘启此时的灵魂好像被抽离一样显得极不真实起来。 “傻丫头,怎么会呢?我还会跟你回七星岭的。”刘启有些怜爱的拍了拍姑苏碧的后背,街上人来人往着。 姑苏碧发现了这点将脸更加的蹭向了刘启的怀中,“真的?”欢喜的叫了一声,她此时真恨不得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因为这样她就可以随意的亲自己的好哥哥了。 “真的!”感觉怀中那激动的少女,刘启嘴角泛出了一丝苦笑。“真的,到了七星岭也许你就会知道你的哥哥是多么花心的一个人了,那样的话你也就会死心了吧!” “呼~~”苍龙刀不移不偏的一路朝东荡了过来,途中一旦遇到阻碍便是直接灭杀。刀锋越来越盛,那跳动的白光隐隐有着某种兴奋。 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然后找到了归路的那种回家喜悦。 “哗~~”蛮荒森林的古井突然井喷出了一波井水,随后一个好像水一样流动的影子迎着月光从井中走了出来。 “嗡~~”苍龙刀拖着那长长的尾巴瞬间朝那个古井旁的影子撞了过去。 透明的影子脸上泛出了怀念的微笑,身躯微微退了一步待苍龙刀就要飞过的时候一下就抓住了它的刀柄。 “嗷~~”一声龙吟声震蛮荒,苍龙刀如同太阳一般闪耀出了强大的光芒将古井的四周照射得如同白昼。 影子在这强大的光芒之中一动不动,那影子透出的伟岸身躯直直挺立着。 他手中的苍龙刀却在不断的开始变化着,一条神龙的尾巴若隐若现。 “给我死去!”一声怒吼,一道不知道在树上埋伏多久的身躯猛的暴起朝那影子突然发难。 虽然是一个人形,但是他的身体更像是一只猎豹。脸上仍然有着豹的纹理,那攻向影子的手瞬间变化为了一只锋利的爪子。 面对那豹人的强势偷袭,那影子只做了一个动作。 手中那趋于有形与无形之中的苍龙刀被他朝着那豹人轻轻的砍了过去,“扑~~”一抹鲜血顿时四处飞溅染红了几珠古树。 人、刀终于此时都完全趋于一道淡淡的影子,“谦默者啊~~”那影子对着天上那轮明月抬头喃喃自语的感叹了一声。 “哒、哒~~”远去的脚步渐渐在古井远方响了起来。 “主人,等等小小我啊。你怎么那么粗心竟然将我给忘记了!”一只不甘寂寞的声音从古井之中传了出来。 可是影子一听到这声音身下的脚步却立即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帝都的王宫之中。 小青也痴痴的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坏人,我知道小青多么想你吗?” 刘启的儿子小治此时却完全不懂那少女怀春,现在他已经快二岁了好动的很。 小青埋头在小治的小脸上蹭了蹭,此时的小治越来越像刘启两人好像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你要下地吗,那自己慢走一点哦!”小青看着在自己身上一跳一跳的小治对着他问道。 小治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了迷人的微笑,愣神之间小治已经自己从小青的怀中跳了下来。 小青满脸的绯红,刚刚小治微笑的那瞬间她还以为刘启回来了对着她笑一样。 一道小小的人影直接就推开了一道宫门,然后满脸好奇的在里面四处用目光扫荡着。 小小的身子每走一步都极其的不稳,但是却怎么也不倒地。那身形好像一个喝醉酒的醉鬼耍着醉拳一般。 “哦~~”小治突然有些兴奋的叫了一声来到了一把剑的前面,他认出了这是自己的老爹的东西。 苍龙剑静静的被架在一处木架上面,下面正是一个流着口水对它虎视眈眈的小治。 “啪~”终于经过小治的勤奋努力之下,那苍龙剑被他弄倒在了地上。 小治张大着眼睛兴奋的看着脚下的苍龙剑,此时剑身都要比他长上一倍。“呵呵!”小治展颜一笑然后伸出那一双沾满口水的手将苍龙剑握在了手上。 小青良久后才回过神来,悠悠的叹了口气。 “小治?”低低唤了一声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小人儿已经不见了人影。 “当~~”此时房间内的响声将她吸引了过去。 “啊!”当看到房间内的小治正拿着一把剑挥舞的时候小青吓了一跳,正担心小治会弄伤自己的小青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见小治手中的剑好像如同他的手脚延伸一般,活灵活现。 一个还没有剑高的小孩,可是却将剑挥得随心如意。 “苍龙印!”一道幼稚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只见他人剑合一的双手持着剑猛的朝那柱子突了过来。 “啪~”一声竹子掉在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启此时只感觉自己的欲/火旺盛至极。 姑苏碧在刘启的怀中热烈的回应着,这让刘启腹中的热火更盛。 一只如玉白的纤手将那道竹简拾了起来然后随手就扔在了桌子之上,竹简在灯光之下铺了开来。 四世三门 四个古朴的大字作为了它的主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姑苏碧叮呢了一声,然后身子又是一软。 “我们还只认识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以呢?”刘启说完又吻上了姑苏碧那软软的双唇。 姑苏碧此时被刘启感动的要死,“原来刘大哥一直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着!” 秉天授艺的四个徒弟将那传承之法隐瞒了下来,可是由他们却形成了四个世家。 武路的武家,这次武家造反就是武路的后人。武路是四个徒弟之中资质最差的一人! 罗家,秉天的第三个徒弟罗佑。 胡家,四人中的二师弟胡云。 刘启呆呆的看了半天竹简,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最后一人大师兄。 “不是四个世家,怎么还有一个没有呢?”刘启将手中的竹简合了起来静静思索着,“武家之乱,现在应该铲平的差不多了,武峰虽然入圣可是却疯了,现在不知道在蛮荒的哪个角落找妖兽玩打架呢,武华已死留下一个不成气候的武林平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罗家、胡家?”刘启默默念了一声然后又将手中的竹简打开。 后面记叙的是三个门派: 妖兽门:专门捕猎妖兽甚至神兽的门派,倒行逆施。现在可不必理会,一旦将变之时首当其冲遭劫。 合欢门:一个以男女欢爱吸收他人劲元之气的女宗,早已经被人灭门。 刘启皱了皱眉头,“这个子智,既然被人灭了还告诉我干什么?” “将变之时?”刘启喃喃的念了一声然后继续往下看去。 鬼刹门:门派居于阴气大盛的鬼刹涧而得名,喜欢装神弄鬼。可是曾在圣王时代横行乡野榨取钱财惹得天怒人怨,终被圣王领兵一夜之间踏平。 虽然三门已经两门被灭掉,可是不可大意。小心其传人!!! 看着子智最后对自己的忠告刘启脸上泛出了一抹舒心的微笑,可是此时却突然在右下角看到了一行极其小的字体。 四世之中,那个天赋异禀的大师兄他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诸葛世家! 刘启脸上的微笑顿时变成了哭笑不得,原来那罪大恶极的犯首还是‘自己’的先人啊!难怪子智搞得这么神秘没有直接道出来,竟然用这么小的字体特意在这么角落的地方刻出来。 “希望能够早日与你重逢,欣儿!”刘启将手中的竹简收了起来放入怀中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在心默默道了一声。 四世三门什么的,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如果他们不搞出什么让刘启特别反感的事情刘启也许都不会去记住。 只是妖兽门,刘启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闪过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小龙龙,哦不现在应该是龙族的族长她快要出关了吧?”刘启默默念了一声,当转头看向床上的时候姑苏碧仍然闭着眼睛好像在沉睡一样一动不动。 “小丫头!”刘启嘴角泛着微笑轻轻在心中骂了一声然后起身向屋外走去。 “吱~~”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姑苏碧那双大大的眼睛猛的睁了开来。 轻轻的揉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发酸的双手,一想起自己昨夜做的事情那张俏脸瞬间血红起来。 虽然没有跟刘启真正发现那实质性的突破,可是此时姑苏碧却是双目含春风情无限。 轻轻抿了一下那柔嫩的双唇,仿佛刘启的热吻还在嘴边一样。姑苏碧轻轻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了回去,“刘大哥他是爱我的,不然昨晚上他肯定会要了自己的。可是我现在和刘大哥都这样了,我相信我们终会修成正果的”小姑娘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盼了一番。 “啾、啾~~”小鸟挺着个大肚子好像领导视察一样的对着在姑苏府外的刘启和姑苏碧叫唤了一声。 黑枭极其恐惧的感觉着那在自己头顶的小鸟,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它现在只要轻轻一甩小鸟就掉下去,然后被划为摔死的一列。可是黑枭却是小心翼翼至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这位小祖宗掉下来。 “我们走吧!”刘启对着姑苏怒然挥了挥手。 “再见了姑苏伯父,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姑苏怒然哈哈笑了一下,“什么伯父,你要快点和小碧把亲给成了。喜酒我们是喝不了,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替我们好好照顾她!” 姑苏碧有些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九个娘亲,“再见!”然后挥了挥手跳上了黑枭。 刘启此时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姑苏怒然的话,只得讪讪的笑了一下然后也跳到了黑枭的身上。 那在黑枭头顶上的小鸟一见刘启上来立即就舍弃了它,然后直接就一摇一晃的朝刘启飞了过来停在刘启的肩膀之上。 “黑枭你载得动我们吗?”姑苏碧此时已经坐在黑枭的身上轻轻拍了拍黑枭的身子问道。 “嘎~~”黑枭鸣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就朝蛮荒森林飞了过去。 刘启此时根本就没有实坐下来而是虚浮在黑枭之上,黑枭一动刘启随意的跟在黑枭之上。 “刘大哥!”姑苏碧突然回头对着后面的刘启叫了一声。 “嗯~~”刘启看着姑苏碧那柳眉之间带着的浓浓春意一时愣住了,原来姑苏碧对他挺多就是有好感喜欢谈不上爱。但是现在刘启突然兴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双纤手将刘启的双手拉了过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那细如水蛇的蛮腰之上。 “你抓着我吧,黑枭有时候飞得不是很平我怕你会习惯不了掉下去。”姑苏碧的秀发被风吹向了刘启温柔的对着他说道。 “啾、啾~~”小鸟虽然在刘启的肩膀之上可是却是四平八稳至极,此时终于飞上了它从来没到达的高度有些兴奋的叫了几声。 刘启回过了神,感觉着已经缩入自己怀中的姑苏碧犹豫了一下然后将这个可人儿抱入了怀中。 两人身子俱是颤了一下,“嘎~~”黑枭成功躲过了一只飞鸟的袭击向背上的两个正在甜蜜的人儿示了一下警然后瞬间加快了速度。 左央隘之外,四处燃烧着熊熊的战火。 蛮牛以无可匹敌之勇直接就将武家的战营冲得肢离破碎,左央隘驻守的将军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武家的一支部队就将蛮牛围攻怒杀之下赶到了城墙之下。 蛮牛舔了舔嘴唇,正想再冲杀出去的时候一个瘦弱的书生死死的挂在了他的胸前。 “大将军,你不能乱冲了。你看,左央隘的墙防都已经开了起来如果你再过去可能会被那生杀大阵一起抹杀啊!” 阵前的将士看着自家的将军再看了看自家的军师一时都止步不前,蛮牛想了想。 “那个军师你先下来好吗?”蛮牛扯了半天也没能将那挂在自己身上的军师扯下来便好言相劝道。 谁知道那瘦小的军师竟然直接就否定了蛮牛这个提意,“不行,除非你立即掉转马头去九肆不然我是不会下来的。” “哒、哒、哒~~”左央隘的城墙突然发出了惊人的声响,“嗡~~”伴随着接下来的一声巨响那城墙直接就变成了千穿百孔的洞。 武林被众多的鳞甲兵围在之中,此时一听这声音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你们这群笨蛋,快点冲出去。这生杀大阵一起,我们直接就会被万箭穿心而亡!” 大声的怒骂之下,可是却没有一人敢再往前去与蛮牛所率领的部队一战。 那种纯野性的疯狂让他们现在已经心惊胆战,根本就兴不起任何的反抗念头。 “咻、咻、咻~~”如同流星一般的箭瞬间就遮住了天上的阳光。 “娘希皮,好不容易能够搞到一只大鱼的。没想到竟然送城了,俺们走!”看着那群被射成了刺猬的鳞甲兵,蛮牛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声然后拔转马头。 “将武家的余孽统统都给我剿了,记住要给俺一个不剩。”蛮牛愤怒的嚎了一声。 “哄~~好!好!!”那后面一士兵纷纷应喝了一声然后如同潮水的向九肆那里冲了过去。 “抢什么不好,敢抢俺刘大哥的江山都丫的劈了!”蛮牛在心中默默的道了一声然后看着如同木头一样的军师呵呵笑了一声。 “走,你是俺的军师你说什么俺自己都听你的!”只见蛮牛一说完就将那瘦小的军师提上了马然后夹着他冲了出去。 四人站在古城的山巅看着那在蛮荒森林上空闪躲着一些飞鸟攻击的黑枭一时都沉默不语。 “那个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吧?”突然不知道是谁道了一声。 “做啊,我网络一下古城之中的美女,你们知道吗?我最近看上了西家的一个女子,那体态诱人至极?” “西家?”一个声音突然有些意外的接了过来。“是城东的那个西家吗?”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人惊奇的道了一声。 “我昨天晚上就是在那里睡的!” “我打死你!”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起来,两道人影一上一下的在云层追逐起来。 “不要了,快要过界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一个女人,我给你另外物色一个可好!” “嘎~~”黑枭的怒鸣响彻整个天空。 “楚儿你在那里干什么啊,快点下来!”王忠极其担心看着可楚儿那挺着大肚子站在一处悬崖上。 可楚儿有些楚楚可怜的摸了摸自己那快要待产的大肚子,“我恨死你了!”对着山下大叫了一声,可楚儿这才意犹未竟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王忠看到可楚儿这个动作吓得连忙跑了过来,“你啊,你这个小丫头都快要做娘亲的人了!”王忠已经恢复了女装,此时小心翼翼的扶着可楚儿骂道。 可楚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要不来这里骂一下他,我女儿会不高兴的。” “唉~”王忠叹了口气,:“现在他好像已经在平乱,武家举兵了。” 可楚儿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来这里骂一骂他。看来他短时间是赶不回来了,王忠姐姐我们回去吧!” 王忠眺望了一眼左央隘,“嗯,我们回去吧!” “他可能都还不曾知道你有了他的骨肉这个情况吧,只是现在他又在哪里?”王忠扶着可楚儿朝山寨走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忠姐姐你知道吗,我就是在这里捉到他的。那时候他身边还有个风絮姐姐的呢,然后我把他抓了和我成了亲!”可楚儿的声音慢慢飘远而去。 “叫你个头啊,你再这样叫下去我们就要被它们给围攻死了!”刘启恨铁不成铁的给了黑枭一拳,紧紧搂了搂姑苏碧。 “刘大哥,以前我经常和黑枭过这里。但是都没有今天这么凶险,今天好多。啊!”姑苏碧的话都还没说完,黑枭就玩了一个大翻转才险险避开了两只巨鸟的夹击。 “专心飞出去,它们交给我就好了!”刘启头都被黑枭的空中各种动作弄得头晕至极,轻轻踢了踢它一道雷电已经击中了正前方的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身上。 “嘎~~”黑枭一见有这么好的机会直接就一头撞了上去,那鸟儿正被雷电麻痹着此时完全被撞中直接就喷了一口血掉了下去。 那些还在天空之中盘旋的鸟一见它掉下去,然后一阵风的扑了过来直接抢食了起来。 刘启见这种情况皱了皱眉头,再看那脚下的蛮荒隐约都能闻到腥血的味道。 “看来蛮荒太平不了多久了!”无奈的在心里道了一声,刘启轻轻握住了姑苏碧那正在准备雷霆魔法的双手。 刘启根本就不敢将那暴雷击交给姑苏碧,暴雷击的反馈实在是太强了。所以刘启也只是将那水离情交给他的水系魔法传给了她,此时姑苏碧在空中一时又想起了雷系魔法。 “不用担心,就这几只东西我还是打发得了的。雷系魔法虽然威力强大,可是反馈也是极其的厉害。一个不小心可是就是在玩火自焚。”刘启慎重的对着姑苏碧道了一声。 “喀~~”天空之上一声脆响,只见那些还怒目待发的鸟儿纷纷被定在了空中。姑苏碧突然感觉一道寒流迎面扑了过来,那种冷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噬心的冻。 “现在你可以用水系魔法了!”刘启索性解开衣服将那冻得鼻红脸青的姑苏碧拢入了怀中然后对着她道了一声。 姑苏碧顿时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此时冰已经融化形成了一阵雨水。 “好~~”姑苏碧轻咤了一声,然后那纤长的手指翩跹结了一个手印。 “流水冲击波~~”那些原本散流的水,此时猛的聚集了起来然后形成了一道大大的水流朝那鸟儿冲了过去。 “你看着我干什么?”此时刘启和姑苏碧正躺在那时自己带领百人突袭小队和子智哂太阳的石头上面。 黑枭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觅食了,小鸟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同类。虽然黑枭比它要大N多倍,但是小鸟还是很兴奋的跟了过去。 姑苏碧脸上泛出了迷人的微笑,“我发现你是一个极其伟大的人,嗯就好像现在那个楚王一样。” 刘启愣了一下,“怎么说?” 此时刘启倒是极其的好奇自己所扮演的这个楚王会在这个小姑娘的心中是什么角色。 姑苏碧亲昵的靠向了刘启,“楚王在我们七星岭被传为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他带领着才一百名的士兵就将悬了数千年之久的泽拉图打得完全溃散。” 刘启倒是意外了一下,“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泽拉图的硬伤的呢,这在我们七星岭引起了极大的热议呢?”姑苏碧已经说道。 “有人说他是泽拉图的叛徒,因为只有泽拉图的人才会这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姑苏碧边说也边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样说也不对啊,那个楚王不是人类吗?人类的王怎么又可能会是泽拉图呢!” “哦,肯定是他潜伏入了泽拉图,然后得到了这一重要的情报。然后突发奇兵在泽拉图在前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一举而竟功了!”姑苏碧仿佛想到了一个全新的见解一时有些小兴奋。 “刘大哥,你怎么了?”姑苏碧这才发现,此时她身边的刘启已经陷入了深思之中。 刘启被姑苏碧轻轻的摇了摇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他直接就想起了在漫古的时候与女妖皇共同掉入漫古之底的事情。 “没、没事,我也挺好奇的一时就去想答案去了!”刘启可不敢对姑苏碧道出真相便编了个理由。 “楚王虽好,可是我只喜欢爱我的刘大哥!”姑苏碧突然对着刘启来了个真情告白,这让刘启一时极其的不知所以。 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些话,一时脸红得要命直接就扑入了刘启的怀中。 刘启直直躺在石头之上,此时已经没有太阳了。 “哗~~”突然一阵长枪突刺的声音在刘启的石头之下响了起来,“不是吧?”刘启怀中的姑苏碧被吓了一跳。 “上面的人听着,你们现在下来然后跟我走。”一个男子大声的对着刘启和姑苏碧宣示道。 刘启已经认出来了这是楚国的军队,“为什么?”刘启站了起来冷冷看着下面那将石头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士兵。 那个兵头子很不爽的看了刘启一眼,当看到姑苏碧的时候双眼瞬间发出了幽幽的绿光。 “因为你们突然出现在这里,是陌生人按照我们将军的指示你们都要被关押盘查。”只见那人呵呵一笑然后挥了下手。 “哗~~”包围刘启的士兵又紧了紧包围圈,姑苏碧刚刚想出手被刘启摁住了。 “好啊,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你们的将军!”刘启嘴角闪过了一抹笑意,牵着姑苏碧的手直接就跳下了那石头。 这一队士兵的兵头子一见刘启跳下来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来啊,把那个女人的给我绑了送到我的营帐去!”他一直都在垂涎着姑苏碧的美色,此时刘启这个举动在他的眼中无异于妥协。 “这个男人吗,呃。”此时他看了看刘启,此时的刘启在他的眼中还真无异于待宰的羔羊。“送那陈将军那里去吧,就说他是泽拉图的奸细!” 刘启嘴角抽搐了一下,此时刘启真的是不明白这个兵油子是怎么混到这个地位的。 士兵此时一听自己领队的话,有五个人纷纷列出了队来到了姑苏碧的身边。“姑娘你就束手就擒吧,不然等下我们可不敢保证什么!” “你们敢!”姑苏碧平时在刘启的面前是温柔无比,可是此时却是愤怒至极。刘启都还没注意到的时候手上那两道小小的雷电瞬间就弹射向了五人,五人应声的惨嚎了几声然后在地上颤抖不休。 那兵头子一见姑苏碧反抗此时彻底的怒了,“来啊,把他们都给我抓了!”他在这群士兵之中修为最高已经是七阶的战士,一马当先的朝姑苏碧冲了过去。 刘启摇了摇头,将姑苏碧一手带到自己的身后。此时刘启也有些怒了,一只手慢慢的朝那兵头子伸了出去。 “我真不明白陈平他到底教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的?”刘启缓缓道完,“嗷~~”体内的劲元质体疯狂的鼓了出来,直接就带起了土系魔法的共鸣。 “啊、啊~~”一声声的惨叫过后,一条泥士形成的神龙睥睨的摆了一下尾巴然后钻了回去。 刘启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就是我自己的武道吗?”愣了半晌,外面的惨叫刘启好像置若罔闻。 “刘大哥,你没事吧?”姑苏碧小心翼翼的在刘启的背后拉了拉正在发呆的刘启。 刚刚那条泥士形成的神龙真的把她给吓坏了,“这就是刘大哥的实力吗?”姑苏碧此时心中欢喜带着害怕,欢喜是因为自己中意的人是一个了不起的强者;害怕的也是因为强者,刘启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 “你自己把你的罪行报告给你的陈平将军吧,就说我刘启来过。”刘启真是有些怒了,可是想想这也是不可必免的现象。 一旦拥有权力,就势必会衍生一些不光明吗? 看着微怒的刘启,姑苏碧的芳心微微颤抖着。“还好,他不是楚国仕途之人!” 刘启哪里会想到自己彻底的两手一张垂拱而治却换来姑苏碧如此想法。 “嘎~~”猎食回来的黑枭一见这么多人立即翅膀一震来到了姑苏碧的身前,可怜那些还在地上滚翻的士兵又直接被吹得乱七八糟。 “刘大哥,我们走吧!”姑苏碧此时也没任何的心情与那些在地上混个不停的人计较,她轻轻拉了拉刘启的手唤道。 “好!”刘启对着姑苏碧展颜一笑,一扫刚才的愤怒直接跃上了黑枭背上。 “嘎~~”黑枭鸣叫了一声然后故意的奋力拍打着翅膀冲了出去。 “啊~~”那些才刚刚站稳的士兵立即又被风吹得东摇西晃起来。 “那个队长,我们要不要回去向将军报告!”一个士兵弱弱向那个兵油子问道。 “刘启、刘启?”那个兵头子此时像中了魔一样的反复念叨着,“他是。”他突然全身震了一下。 “老大,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们,你怎么了?”其他士兵见他如此纷纷上前。 “给老子去找捆刺条来,越快越好。”那个兵头子有些慌乱的对着他的手下叫道。 “果真是他吗,那个带领着百人的小队直接抄了泽拉图的首领吗?”在刘启刻意的压制之下军队中刘启两个字代表的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军神,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刘启的另一个身份——楚国的大王! “刘大哥,你就这样放过了他们。如果他们并没有按照你说的去做,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姑苏碧轻轻的将头靠在刘启的怀中,此时刘启的双手正忙着给小鸟烤东西吃。 因为没有刀剑等东西,刘启此时就只能用手直接调劲元之气来烤。抓着那肉,此时刘启的手可算是满手的流油。 “给他们个机会,如果他们不珍惜那我也没办法。”刘启顾左右而言他的随意回了一声。 “嗯~~”姑苏碧有刘启这个情郎在身边,基本上刘启说公鸡下蛋估计她也不会怀疑点头称是。 “好香啊!”闻着刘启在空中烤出的肉,姑苏碧轻轻舔了舔嘴唇。 “诺,给你!”此时也烤得差不多了,刘启直接就扯了一块递给了姑苏碧。 “啾、啾~~”小鸟一直都在刘启的肩膀之上,此时一见刘启都开动了连忙飞到了刘启的眼前讨好的向刘启叫唤着。 “小家伙!”刘启撕下来了一块直接就递到了小鸟的嘴边。 只见小鸟一口就吞了下来,“我真怀疑你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刘启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那缩得飞快的手,刚刚差点又被小鸟给吃下去了。“什么都吃,而且一吃竟然吃得那么多!” 小鸟才不管刘启给它的评价,一吃完表示很好吃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刘启张开了那并不大的嘴。 “呵呵~~”姑苏碧顿时被这只可爱的小鸟逗得笑了起来。 一手纤手双刘启的手上撕下来一块已经烤熟的肉然后扔向了小鸟的嘴里,小鸟缩了缩脖子然后直接就咽了下去。 “黑枭找个地方,我们下去洗洗手!”当吃完之后,刘启和姑苏碧的双手都已经沾满了油腻,姑苏碧便对着黑枭吩咐了一声。 “嘎~~”黑枭有些可怜的应了一声,“你们三个在我的背上吃得很爽,可是我却连根骨头都没得啃。好歹命啊!” 吃完肉的小鸟此时在刘启的肩膀上站了一回儿,当黑枭下降的时候它又钻回了那件白袍之中。 刘启感觉自己的背部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四周再也找不到小鸟的踪影。 “哗、哗~~”刘启将白袍放在水里细细的清洗了一下然后轻轻用上劲元之气甩了甩,白袍立即变得干躁如常。 看着水离情这三个字,刘启仿佛自己回到了蛮荒深处,回到了那黄泉幻荒一般。“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看看他。” 一根羽毛在这三个字中间动了一下,刘启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可是当再去细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羽毛。 “呜~~”一阵吹过,白袍在刘启的手上飘荡着。 刘启悠悠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上的白袍又穿了回去。“没有揭不穿的谎言,没有拆不穿的秘密。只不过。”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苦涩,“我不是你相公,我是你老公!” 黑枭没有肉吃,此时正在河中捕着鱼。 姑苏碧一见刘启脱衣,识趣的没有来打扰刘启,在一旁指点着黑枭怎么抓鱼。 “唉呀,大笨鸟,你怎么笨呢。刚刚你要堵在那里就可以将它抓到了。你看现在又丢了,快点。那里有只大鱼!” “雪儿,我们走吧!”一个老妇人轻轻拉了拉那正低眸看着刘启的年青女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年青女子这才回过神来,“族长,我、我想。” 女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那老妇人直接就瞪了回去,“唉~~”老妇人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可是孩子。不能啊!”她顿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声。 “我们与人类的之间的仇敌是不死不休的,我们今天出来是参加万妖大会。可是你却硬是将我拉到了这里,我知道你还在想着他。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了。” 那妇人的眼中泛出了禽类的精光,“数千年前,你就被一个人生生的从我们族在抢了出去。” “走吧~”那老妇人见女子眼中仍然有些留恋更不再言语直接道了一声然后卷着她消失在天空之上。 刘启若有所感的望了一眼刚刚那女子所在的方向,“我刚刚怎么闻到了风絮的气味?”刘启轻轻揉了揉鼻子,待细细去感受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可能是错觉吧,她现在不应该在那里吗?”刘启一想到那个地方,此时对自己的修为瞬间自卑到惭愧。 魂玉的流走、苍龙刀的飞走!刘启此时最大的仰仗都没有,“得要造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行!”看着笑意盎然的姑苏碧刘启突然下定了某个决定。 “刘大哥真的吗,你确定要在我们七星岭那里铸一把自己的剑?”姑苏碧已经问了刘启不下十次了。 小姑娘实在是太高兴了,本来她正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去留刘启。此时刘启如此说无异于给了她一大剂剂量的兴奋剂。 “嗯,你不是有说过你们七星岭那里有可以制造武器的地方吗?我想去那里看看,给自己打造一把武器吧!”刘启对着那兴奋得不行的姑苏碧再次给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铸造武器我听南宫师傅提起过,首先要学会融火。融火之后便要去寻找材料,可是按照刘大哥这种级别要打造武器想必要的材料肯定是惊人的。起码得收积个五个年头吧!然后便是研炼、确形!”小姑娘心中都已经乐开花了。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与刘大哥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吧!”姑苏碧红着小脸偷偷瞥了一眼刘启然后想道。 刘启看着笑得很诡异的姑苏碧,此时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嘎~~”黑枭像发泄似的叫了一声,然后继续朝前震翅飞了过去。 “呃,那个小碧妹妹。你们七星岭大不大,你能为我介绍一下吗?”刘启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姑苏碧那一直痴痴看着自己的样子便开口挑起了一个话题。 姑苏碧此时正倒转过来坐着,双手托着腮看着刘启。这也难怪刘启会有些吃不消。 一听刘启提起七星岭姑苏碧这才回过神来。 刘启在心中抹了一把汗水,敢情小姑娘正对着自己发呆呢! “七星岭应该算是大吧!”姑苏碧有些不确定的道了一声。 古木老人从七星城中购买了一块荒郊野岭,后来被古木老人命名为七星岭。 现在七星岭主要分为北岭、中岭、南岭。 北岭主剑,整个北岭之中主要是教那些来求学的人剑术。中岭是主修魔法,但是中岭是不对外招收学徒的。只有被中岭的魔法师看中的天赋之人才授以魔法! 姑苏碧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高傲的仰了仰下巴。 “嗯,我的姑苏妹妹可厉害了!”刘启适机的赞扬了一下。 姑苏碧得到自己想要的正准备往下说下去却又被刘启打断了。 “求学,七星岭是一所学校吗?”刘启有些不解的对着姑苏碧问道。 以姑苏碧对七星岭的了解,她低着额头想了半晌才向刘启回答:“怎么说呢,虽然七星岭会招收一些弟子,但是严格来讲并不是一所学校。” “这样啊!”刘启感叹了一声然后示意姑苏碧继续。 姑苏碧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现在七星岭的南岭就是刘大哥这次要去的地方了。那里是炼器宗专门有教人铸造器械的,不过却是最低下最卑微的。因为只有一些走投无路,或者被七星岭收留但是资质有限的人才会被送到那里去。” 刘启听姑苏碧如此说,脑海中顿时呈现了一个场景:每个人都赤裸着身子,拿着一把大铁锤敲打毛坯。 “现在七星岭有着北剑、中魔、南器之称,因为七星岭之中的南岭经常流出一些器械,所以现在山岭下面有一所镇。那个镇被叫作七星镇,专门对外销售器械。” 说过这里姑苏碧嘴角微微轻扬了起来,“因为七星岭的器械极其的出名,交易极多导致现在的七星镇远远超过了那座七星城的规模了!” “造器械?”刘启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疑问,现在楚国虽然没有正式下布过器械归官方营造的专权,可是民间却是寥寥无几能够制造器械。 刘启默不作声,姑苏碧还以为刘启正在向往着七星岭呢!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今晚应该就可以到达七星镇了。可是天晚了,我们也上不了山岭,也只有明天才能够进去。” “哦~~”刘启倒是不急着去那七星岭,“姑苏妹妹我可以跟你商量个事情吗?”刘启突然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什么事啊?”看着刘启的样子,姑苏碧一时又有些不敢立即答应的太满,她害怕自己有些做不来。 “那个关于我教你水系魔法的事情,你可以不说出去吗,即使你的师傅问你,你也不要告诉是我教给你的好吗?”刘启有些严肃的对着姑苏碧说道。 “啊,可是为什么啊?”姑苏碧没想要刘启要求她的是这个事情,“可是我就是不想说,以我师傅的水平她估计一见到我就知道了。” “你就告诉她,这是你自己突然想到的好了!”刘启想了想直接说道。 “嗯,好!”姑苏碧突然满口答应了这让刘启愣了一下。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哦不二个条件!”姑苏碧突然对着刘启坏坏笑了一下。 “好!”刘启可不想自己在炼制自己武器的时候成天被一个老头子跟在后面,“大师求求你告诉我这魔法的神奇之处,你的那个雷系魔法。你别不承认我的好徒弟都已经告诉我了!” 想到这里刘启恶汗了一下,可是姑苏碧却已经将嘴给凑了过来直接吻住了刘启的双唇。 刘启挣扎了一下可是却被姑苏碧贴过来的身子直接挡在了黑枭的背上。 一吻过罢,姑苏碧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轻轻舔了舔嘴唇。“我好喜欢和刘大哥吻,以后刘大哥每天都要吻我一遍!” 刘启的身子差点不稳直接从黑枭的背上掉了下去,“到了七星岭,我就要去那个南岭去铸器了。” 虽然刘启也很喜欢姑苏碧那柔软的双唇,以及唇舌战的快感,但是还是弱弱的道了一声。 “这个不用担心,中岭离南岭很近的。我只要骑上黑枭不用多久就到了!”姑苏碧早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甚至连黑枭这个交通工具都算进去了。 刘启以无心算有心直接就全面崩盘,“那个好吧!” “哦,差点忘记提醒刘大哥了。七星岭中的北岭的人特别的讨厌,以后刘大哥能离多远就离北岭多远!”姑苏碧好像回想到了什么可气愤的事情紧紧握了握小拳对着刘启道。 原来北岭之上有些学剑术的人都是一些大家子弟,他们在整座山头都没有几个女人的山野之中。旦凡看到女人自己想去搭讪一番,可是那热情实在是不让人恭为。 作为中岭的岭花姑苏碧自然没少受到他们的围攻堵截,虽然他们并没有动手动脚,结果反而是被发飚的姑苏碧电得躺在地上抽搐不已。 那轻浮却是深深留在了姑苏碧的心上! 刘启皱了皱眉头,“好像莫琊和玉雅都是学剑的,她们都是在北岭的吧?”不知情的刘启还以为北岭那授艺的导师极其的恶心、恐怖! “看来这次要把莫琊和玉雅接出这个七星岭去了,不就是剑术嘛!”刘启在心中微微有些自傲且风骚的道了一声。 “嗡~~”一剑在竹林之中荡了开来,莫琊如同一片落叶慢慢自空中缓缓降了下来。手中那把洁白莫琊剑在她的手中挽出了无尽的剑花,刹时一朵朵如同梅花向四周旋转飞了出去。 “不要推我,再推你小爷就掉下去了!”竹林的对面是一座茶林,两者之间隔了一道很深的沟壑。一丛茶树之间突然响起了这个声音。 “可是你挡住了我们绝大部分视线,我们怎么看啊!”一个声音略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声。 “莫琊扬雪!”此时对面的莫琊皱了皱眉头,手中的莫琊剑瞬间脱手而出。一声轻咤之下,无尽的梅花瞬间从竹林朝那丛茶林席卷了过来。 “咝拉~~”一声脆响,躲在茶林之中最前面的那人衣服瞬间就被看似轻飘飘的梅花割烂了衣服。 “不好,她发现我们了!”那些人所谓经验丰富至极,一听见这声音连忙拱着身子朝外面的茶林中奔了出去。 “咻~~”梅花三转之后直接将那丛茶林切得一干二净,那些偷窥之人此时已经跑完了。 “看来莫琊师姐这次动了怒火了!”一个衣服破破烂烂可是长得却是眉清目秀的家伙喃喃自语说道。 “那该怎么办啊,马上就快要到一年一度的考核了。完了,莫琊师姐肯定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了!”一些人一听那男子如此说一声都着急的望着他。 “唉,都是你们。我都说你们不要来,可是你们非要跟来。以前我一个人偷看师姐那么久都不见她生气过,可是你们一来师姐就生气了!” 良久后他自恋似的摸了一把头发然后一甩头而去,“唉,看来师姐还是有中意我的啊。你们尽管放心,待我找时间向师姐求求情就好了!” “朴流的话能够信吗?”看着那一道风流身影,一个颇有些自卑的声音响了起来。 “莫琊师姐真的喜欢他吗?”一行七人都被朴流的话给生生震住了,那个在自己心中的女神已经芳心暗许了! “我们!”一行人终于回过了神,“唉~~”大家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回去参剑吧!” 莫琊静静握着莫琊剑,当最后一缕夕阳没下之际她才回过了神。 “荣枯大师铸得这剑,果真是神奇无比啊!可惜到现在我都还不能完全驾驭。”一想到这里莫琊没由来得拿着莫琊剑对着一棵节子乱砍了一通。 “嘎~~”一声清鸣打破了黄昏小镇上空的清静,只见黑枭也隐隐有些兴奋的奋力拍打着翅膀。 “刘大哥,这就是七星镇了!”姑苏碧柔柔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果真是繁华无比啊!”本来刘启还有些不相信,此时在空中放眼望去只见一座围着三个山岭而建错落有致的房屋。脚下隐隐传出来的哟喝的喝卖声,马车行走的声音。 “这个我们今晚会有住的地方吗?”现在都快要入夜了可是那街道之上还是有着川流不息的商人以及行人刘启有些不确定的对着姑苏碧问了一声。 “刘大哥放心吧,现在一般的客栈肯定已经人满为患了。可是作为七星岭的人,我们还是有地方可去的哦~~”姑苏碧并没有直接向刘启道出这其中的秘密反而有些神气的扬了扬下巴。 看着那信心满满的姑苏碧刘启的担心也渐渐散去,黑枭根本就不用姑苏碧吩咐直接就朝一座全镇最高的酒楼飞了过来。 那座酒楼耸立在姑苏碧告诉刘启的北岭和中岭之间,酒楼虽然大可是客人却是出奇的少以至于门面有些冷清的感觉。 “七星客栈!”靠得再近些的时候刘启终于看清了那横盖在酒楼一体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这个字迹,有点眼熟啊!”刘启看着那横竖的巨大招牌上面的四个大字在心中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声。 “怎么样,很厉害吧?”黑枭直接就停在了七星客栈前面巨大的空地之上,姑苏碧从黑枭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对着刘启说道。 “嗯、嗯~~”刘启颇有同感的应了几声。 “这是北剑的才女,莫琊师姐用剑写上去的哦!听说当时这家客栈直接花了近千金对七星岭的资助才请动了那位师姐呢!”姑苏碧虽然见了很多次,不过现在仍然仰着小脑袋看着这四个大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啊?!”刘启一听到莫琊这才醒悟过来,“我就说这字体怎么这么眼熟呢!”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此时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密室之中在自己身上摇摆的美丽身影。 “真是有些怀念啊!”刘启脸上荡出了一抹笑容。 “哟,果然是我们的魔法少女回来了啊!”就在此时一个极其轻狂的声音从顶楼伸出了头对着下面的两人叫了一声。 姑苏碧还以为刘启正在欣赏着莫琊师姐的大作正入佳境呢,突然被人打断她又听到了那个极其反感的声音。 “我还当是哪条狗叫呢,原来是罗大少啊!”小姑娘直接冲着上面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一直都在刘启心中是一个乖乖少女形象的姑苏碧瞬间塌方,刘启轻轻不经意间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刘大哥不用管他,我们进去!”姑苏碧显然对那楼上的公子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讽完之后直接就拉着刘启要朝七星客栈里面走去。 那顶楼上的公子哥儿直接气得俏脸发恨,此时见姑苏碧要拉着刘启进入七星客栈不阴不阳的道了一声。 “回去几个月,你不会将这七星客栈的规矩都忘记了吧?” 姑苏碧理都不理会那个姓罗的人拉着刘启就往里面而去,“我当然记得啊,一过晚时七星客栈只招待七星岭的人!” 姑苏碧这句话直接就是对着守在店台的人说的。 刘启一进入这七星客栈的时候就被愣了一下,这座楼竟然是围着四周而建的。里面竟然是一个中空,所以刚刚姑苏碧的话也直接就传到了顶楼之上。 “知道你还带那个野人进来干什么?”那罗公子已经换了里面的楼台,此时趴在上面对着姑苏碧继续发难着。 刘启听得心中微微一笑,“野人?” “他是我的男人,所以请你的乌鸦嘴的嘴巴放干净一点!”姑苏碧接下来的话直接就让整个呈圆圈建筑的人都冻了起来。 “啪哒~”不知道是哪个七星岭正在用餐的筷子一个不小心掉在了桌子上发出的声音。 “给我间雅字房,饭菜捡些特色的送到我的房间去!”姑苏碧对着客台那个老头道了一声。 那垂暮的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翻了一下手中的竹简。 “雅阁天字号!”店家对着大堂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叫了一声,一个伙记立即就跑了出来。 姑苏碧像得了胜的将军对着上面微微嗔了一下,然后跟着那伙记拉着刘启的手朝雅阁天字号走了过来。 刘启路过中间露天的地方抬头望了一眼那少年,“二星战圣啊!”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 “没想到,一来这七星岭就遇见了罗家的传人啊!” “刚刚那个人讨厌死了,好像是叫罗新一个世家中的人。曾经对我示过一些好,可是我不领情现在他就开始处处叼难于我。还到处宣扬此生一定要、要取到我什么的,很讨厌的是不是?”姑苏碧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实情全部坦白给了刘启。 刘启一时无语,“他的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不过我们不是兄妹吗,怎么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夫妻?”刘启在姑苏碧的耳边呢喃的问道。 伙记也认得姑苏碧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只是意思的领了一下便跑开了。 姑苏碧轻轻推开了房门,“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嘛!”说完牵着刘启的手走进了房间。 罗新在顶楼之上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啪~”一声轻响手上扶着的栏杆瞬间就被他捏得粉碎。 “罗公子何必如此动气呢?”一个旷人心脾的动人声音淡淡道了一句。 罗新讪讪的笑了一下,“怎么会,有江月小姐作陪我怎么会生气呢?”他向站在一边的仆人模样的人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又坐回了座位。 那仆人转头冲了下来,“我家少主刚刚一不小心弄坏了店中的东西,这是赔款!” 正准备上去查询的伙记还完全弄不清什么状况的时候手中就被塞了一袋银子。 “这七星客栈的七星茶,江姑娘感觉怎么样?”虽然有美作伴,可是罗新却是没有半分的欲望。只是礼敬有宾,举起茶杯邀饮了一杯! 江月那柳眉微微颤了一下,“公子很害怕奴家吗?”那腻人心神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从那朱唇之中传了出来,别样的诱惑,荡人心弦! “哦~~”罗新看得眼前一亮,可是却马上装作喝醉似的摇了摇头。 “姑娘欣月自便吧,刚刚在下与姑娘轻饮了几杯实在是不盛酒力。告退!”罗新说完也不见江月那如月容颜直接转身下了楼。 诺大的顶楼之上便只余一个穿着梨花胜雪衣襟的女子,只见她微微抬着秀腕轻饮了一杯茶眼中却泛出了精明的光芒。 “他就是那人之后的传人吗?”嘴角泛出了一抹让日月为之失色的笑,只见江月微微皱了皱柳眉孤身一人靠栏凭望着。 七星客栈的饭菜还真不是盖的,姑苏碧心疼刘启生怕刘启吃不饱直接就点了近二十个菜。 “啾、啾~~”那钻进刘启白袍的小鸟都被菜香给拉了出来,此时它啃完就后一条鱼然后四脚仰天的倒躺在桌子上下了一句尚可的评语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姑苏碧见刘启吃得很开心也满心的欢喜,“这个小家伙,还真不神出鬼没的。”姑苏碧轻轻逗弄了一下小鸟, “呃,你洗澡吧。我出去走走!”一起同室相处过这么多天,刘启自然知道姑苏碧有吃完饭便淋浴的习惯便道了一声。 姑苏碧扁了扁嘴,可是那句。“要不一起洗吧?”还还没问出来的时候刘启就已经成功的潜逃了。 七星客栈外面已经点满了灯火照得整座客栈如同白昼一般。 刘启初来乍到,一时竟然如同没了头的苍蝇不知去往。不过当看到那客栈顶楼上一道被灯光拉出的孤独身影,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上面走了过去。 “如果可能,我倒是宁愿你念在同门师兄的份上不要乱来了!”刘启还没上顶楼之际便好像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了一声。 “同门师兄、不要乱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奇重复着,当看到出现的刘启突然扑哧的笑了一声。 “呃?” 梨花胜雪三分白,巧笑若焉兮! 一个宜嗔宜痴的美人正用手轻轻捂着自己的俏脸望着自己,刘启一直以为现在在顶楼的会是罗家的罗新,刚刚自己的话明显是表错了情! “对不起叨扰姑娘了,我还以为是故人。就此告辞!”刘启虽然没有看清那姑娘的脸庞,可是那标致的身段却是异样的惑着人的心弦。 经历了这么多的刘启,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份猎艳的心思,所以告了个罪便正想下楼。 “堂堂一国之主,什么时候竟然害怕起我这个弱女子起来了?”一个莺莺声音却突然让刘启转身的脚步瞬间止住。 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可是却捞了个空。 “你真以为罗家会念在同门师兄的份上不会作乱吗?”一张人近三分则显冷的俏脸露了出来,她好像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样微笑看着刘启。 两道劲元质体疯狂的流转了起来,刘启淡淡转身重新看了一眼那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 “作不作乱是他们的事情,可是平乱却是我的职责所在。为了天下的安定,所有阻力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抹灭掉!”语气带着七分霸道,三分野蛮。 一个和那女子一模一样的冰雕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吃了一惊。可是下一秒,却被一阵细润无声的风绞得肢离破碎。 看着那满地的冰块的碎片,那女子若有深意的用她那如秋水般的双眼望了刘启一眼。 “好手段,好魄力!可是也没见你对四大世家发难啊,也只有那个傻傻的武家被你给铲平了!” “武家是自取灭亡!”刘启沉沉道了一声,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那你就这么放心我吗?”那女子楚楚动人的道了一声,“合欢门传人——江月,小女子见过大王!” 刘启也只是听子智在竹简之中提起过这个已经被灭门了的门派,此时那女子突然自报姓名刘启倒是极其的奇怪再次回头。 “你!”刘启连忙将头转了过来,然后脚步有些虚浮的直接朝楼下逃了下去。 江月慢慢扣着身上的衣服,脸是妩媚至极。 “人人都说楚王是一个食美若渴的色鬼,看来传言也尽不可数实啊!”一阵微风吹过,江月嘴上泛出了玩味的笑容。“看来计划得要再计划一下了,要得到一个大王的宠幸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靠,什么人嘛!美是美了点,可是竟然是一个裸/露僻!”刘启心魂好像有些不附体的骂了一声。“还是我的小碧乖巧一点!” 刘启呼着虚气的推开了门,“谁?”一声凌厉的喝声响了起来,然后一瓢水直接迎着刘启的面扑了过来。 刘启连忙将门关了起来,“小丫头你干什么啊,洗澡也不知道关门的!” 此时姑苏碧正光着身子立在桶中,一见是刘启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刘大哥,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姑苏碧才道完便直接从沐桶中跳了出来,刘启直感觉自己鼻子之中又涌出了一股血。 “刘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吓我啊!”姑苏碧拿着毛巾细细擦着刘启鼻子的血迹弱弱说道。 “好厉害的媚功!”刘启后知后觉的感叹了一声然后直接就将姑苏碧摁在了沐桶上。 “竟然敢这样对哥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刘启说完就吻上了姑苏碧那双唇。 姑苏碧哪里见过刘启如此主动,一时脸上泛出了一抹迷死人的微笑然后热烈的回应了起来。 没过多久两具身体已经躺在床上了,刘启眯着眼睛享受着姑苏碧那小手的服务。 “刘大哥,你看这样的力道够不够?”姑苏碧趴在刘启的身子轻轻向刘启问道。 刘启现在就只想着发泄,刚刚被江月的媚功撩拔得心猿意马自己差点就冲过去对着那具身体肆意一番。 一想起那江月任君品尝的样子,刘启下面的小刘又猛的大了几分。 “嗯,很好。我的姑苏妹妹真乖!”刘启才刚刚道完就感觉自己下身被一个温暖所包围了。 “嗯,刘大哥不要动我好疼!”刘启顿时咽了咽口水看着已经将自己吞入的姑苏碧。 叹了口气,刘启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爱怜的将姑苏碧的身子搂入了怀中,“还疼吗?”一直都直顾自己享受的刘启轻轻吻着姑苏碧的耳垂问了一声。 姑苏碧有些小可怜的点了点头,“刘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刘启只感觉自己心中的一痛,“怎么会呢?” 刘启终于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就是再逃避也不可能的。况且姑苏碧虽然没有和自己与那真正一层,可是两人都已经那样了她又怎么可能还会去找别的男人! “是我太坏了!”刘启轻轻骂了一声然后吻向了姑苏碧,如今两人关系如此刘启心中反而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 感觉着那试图轻动身子的姑苏碧刘启啪的一声拍向了姑苏碧的臀部,“不要动,让哥哥来!” “不,我来、自己来!”姑苏碧那硬气的性格顿时也上来了,一时两具身体抵死缠绵起来。 “上些清淡些的竹笋菜色送到雅阁天字号!”刘启对着那小二道了一声然后刚刚准备上楼的时候就遇见下楼的罗新。 江月静静跟在罗新的身后,罗新自然认出了刘启,不过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刘启然后擦身而过。 “谢谢!”刘启慎重的向江月道了一声谢然后直接就上了楼。 罗新看着那满脸莫名其妙的江月,有些疑问的用眼神询问着。 江月却没有理罗新反而对着楼上的刘启回了一声,“不用客气!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现在已经是北岭的弟子。” “妖精!”刘启在心中骂了一声然后继续向房间走去。 刘启推开房门,此时姑苏碧还正倦着身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睡着觉。看着姑苏碧那嘴角的微笑,刘启想起了昨晚两人的盘肠大战时姑苏碧那不肯认输的劲头。 刘启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姑苏碧秀额,可是没想到下一秒姑苏碧猛的醒了过来。 “刘大哥,不要走?” 听着姑苏碧转醒过来的叫唤,刘启手瞬间就木在了空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姑苏碧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刘启那有些干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 刘启笑着揉了揉姑苏碧的头发,“我去给你倒杯水!” 转身的瞬间,刘启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有不够靠谱的啊!”一想起刚刚姑苏碧醒来的第一句话,刘启暗暗检讨了一番。 姑苏碧喝过水将头靠在刘启的怀里,“对不起刘大哥,我刚刚是做了个美梦的,可是在后来的时候就又变成了恶梦了!” 听着姑苏碧的解释再看着小姑娘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刘启笑了起来. “咚、咚~~”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郎情妾意,“客官你点的菜已经做好了,是不是送进来?” 刘启一听是小二的声音,姑苏碧直接躺回到了刘启的身后。 “送进来吧!”刘启说道。 姑苏碧本来还想自己下床吃饭可是一动的时候自己下体更是疼得厉害,刘启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她摁回了床上。 “昨晚你第一次又那么疯,现在还是待在床上我来喂你!” 看着刘启点都菜都是自己喜欢的,姑苏碧此时再听刘启的话直接就搂着刘启的腰将头放在刘启的肩膀之上。 “刘大哥,你真好!”姑苏碧感动的道。 刘启扁了扁嘴,“什么刘大哥啊,昨晚我记你叫我什么来着。那时候一个劲的叫让我不要停,怎么现在都忘记了吗?”刘启将一口饭送上姑苏碧的嘴边坏坏道。 一想起自己昨晚在刘启身下的情形,姑苏碧轻轻嚼着食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相、相公!”姑苏碧咽下饭后犹豫了半晌才叫了起来。 刘启听得如吃了人生果一般。 两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早饭,其实外面早已经是午时三刻了。 姑苏碧执意要今天上七星岭,刘启没有办法只得用那增卷的手法在姑苏碧的身上施展了一遍。 “刘大哥,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姑苏碧走在刘启的前面如同一只跳跃的小鹿,黑枭没有飞行只是走在最前开着路。 上七星岭的路并不是很宽,有些路都要在草丛之中寻找。 “现在我们去南岭,刘大哥放心吧。我去出面让那个荣枯大师直接交你练器相信不用多久你就可以铸出属于自己的宝剑了!”现在姑苏碧已经心愿所尝自然不用再将刘启束缚在南岭,所以格外的卖力。 刘启自然知道姑苏碧是在为自己考虑着,“谢谢!”刘启对着姑苏碧道了一声。 姑苏碧听得心中一甜,心中已经在为刘启筹计收集练剑需要的材料了! 姑苏碧这个中岭的岭花一来到南岭立即就引起了一个巨大的轰动,一些挑着炼好剑下山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南岭果然如同姑苏碧所言,刘启看到的是各式各样的像铁匠铺一样的建筑。 四处浓烟滚滚,打铁的声音不时的从山岭之中传了出来。 姑苏碧皱了皱眉头,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刘启去受这样的苦。可是刘启一口就回拒了她提的让荣枯大师为他打造剑的提意。 “我来找荣枯大师!”姑苏碧亮了亮手中的玉牌,守在南岭入口的那人惊讶看着姑苏碧。 “看来魔法师真是鸡肋了,现在竟然还要来打造防身武器了啊!”看门的那人口德真是有够缺的,大大咧咧的对着姑苏碧嘲讽了一通然后指了指一处建筑便不再理睬两人。 “你~~”姑苏碧顿时就想给他一个教训,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相公刘启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便强忍了下来。 刘启哪里不知道姑苏碧现在是已经快要处于暴走的状态,“我们走吧!”刘启笑着对姑苏碧道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生气了,他只不过是因为妒忌所以刻薄。” 姑苏碧听刘启如此说心中的气顿时消掉了,“嗯,刘大哥我知道了。我不生气了!“姑苏碧乖巧的应了一下。 “因为妒忌所以刻薄?”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刘启眼前的木屋子传了出来。 “荣枯大师!”姑苏碧礼貌的对着那老者叫了一声。 被姑苏碧称作荣枯大师的老者用他那黑漆漆的双眼扫了刘启一眼,“年青人,好气魄、好胸襟!” 姑苏碧一听荣枯大师赞扬自己的相公一时心中喜滋滋的。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那么尖酸刻薄的人放在那里吗?”荣枯大师又接着向刘启问了一句。 刘启皱着眉头想了想,“大师自有深见,小子不知!” “哈、哈、哈~~”荣枯大师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对了小丫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啊?” 姑苏碧正奇怪着刘启为什么这么轻易的给了答案,此时一听荣枯大师如此问便将此行的目的道了出来。 荣枯大师扶了扶那被烧穿了几个洞的帽子,“年青人,你真的确定要学习铸造剑术然后自己铸造一把剑?” “可是这样你不会觉得会浪费太多的时间,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去做呢?”荣枯大师懒懒抬着满是皱纹的脸漫不经心的看着天空,只是却也在暗中观察着刘启的反应。 刘启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也许我铸自己的剑可能会花掉一些时间,可是这时间也并非是在浪费。我相信通过铸剑,我会掌握一些自己现在没能明白的东西。只有经历过了才能去更好的成长,我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去用心打造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剑!” “呵呵,说得好就不知道你做得怎么样了?”荣枯满意的看了刘启一眼,“人我就收下了,至于能不能铸造出属于自己的剑那就看你自己的啦!”荣枯举起那有些枯萎的双手轻轻拍了拍。 没过多久一个孩童跑了过来,“去,带这位小哥去炼铸房!”荣枯对着那孩童吩咐了一遍。 “是,师尊!”那小童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了。 姑苏碧一见刘启就要离开一时心软了一下,可是却终究没有开口。 “好好在中岭学魔法,我会尽快完成自己的剑的!”刘启对着姑苏碧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姑苏碧的眼前。 “谢谢大师,我回中岭了!”姑苏碧对着荣枯道了一声。 荣枯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他人你就放心交在这里就好了!”荣枯自然也看出来了刘启与姑苏碧的关系非浅。 “代我向你南宫师傅问好!”荣枯对着姑苏碧的背影道了一声然后转身又回到了那间木屋子。 “咳、咳~~”几声轻咳从屋子之中传了出来。“唉,老了。真的老了!”荣枯的声音淡淡从木屋子中传了出来。 刘启此时正走在小童的身后,那小童现在也挺郁闷的。 因为荣枯根本就没有向自己明确交待,只是说领这人去到处看看。可是看完之后呢,他现在可头疼着。 刘启一路都在观望着四周的景色,好像一个来游玩之人根本就不像以往过来做苦力的人更像是一个来观光的人。 “大哥哥来这南岭是干什么的啊?”小童想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有个主意便向刘启问道。 刘启摸了摸小童的那寸短的头发脑袋,看着眼前的小孩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小治。“我是来给自己铸造一把剑的!” 小童眼前一亮,“哦、哦,那、那个漂亮姐姐是送你来的吧!”虽然不知道姑苏碧的名字,可是那挂在姑苏碧腰际的玉牌他还是认识的。 “中岭魔法,那可是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 “我知道了,大哥哥跟我来吧!”那小童此时终于有了主见,带着刘启就朝一处极其僻静的谷地走去。 这处谷地完全没有其他地方的烟雾蒙蒙,谷的上空用草将它完全遮住了。以那种覆盖的厚度,刘启估计就是下暴雨可能都淋不到。 谷的下面却有诸多的剑,每一把剑都让刘启眼前一亮。 “好厉害!”刘启轻轻拾起了一把剑感叹了一声。 小童满脸的自得,“这是当然,这可是我们南岭的第一铸器大师荣枯大师的作品。哦,刚刚的那位就是!” 刘启看着地上那些散乱的剑,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豪情。“我一定也要给自己打造一把旷世的绝兵!” 姑苏碧并没有直接就离开了南岭,她偷偷乘着黑枭在南岭的高空盘旋着。当看到刘启被那个小童领到那个山谷的时候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轻轻拍了拍黑枭的身子。 “嘎~~”黑枭长鸣了一声然后直接朝中岭震翅飞了过来。 山谷之中的小童有些不明白看着那抬头望着草棚上方的刘启,刘启哪里会听不出这是黑枭的声音。 “我当这丫头怎么这么老实了,原来如此啊!”刘启暗暗道了一声然后嘴角泛出了一个小童看不懂的坏/笑。 话说姑苏碧踩好刘启的点后便直接飞进了中岭,中岭的建筑比南岭少了许多。 诺大的一个山岭之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座房子,不过房子却是极大。 在一座房子前面黑枭停了下来,然后鬼头鬼脑的朝里面望了几眼。姑苏碧好像做贼心虚一样的躲在黑枭的翅膀之下,如果不走近看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好了回来就回来了,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一个轻妙的声音从那座大殿之中传了出来。 姑苏碧见被逮到了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朝那大殿走了过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姑苏碧庄重的朝大殿拜了一下,大殿的门口慢慢出现了穿着一身火红衣服的年轻女子。 那衣服之上布满了火焰,端是神奇无比的是那火焰并不是静止的也不是假的而是在不断跳动着的。 如果刘启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惊得口都掉下来,那件衣服是火麒麟的皮制成的! 那年青女子容貌虽没有姑苏碧那般动人,可是却也极其的清秀脱俗恍若九天下来的玄女。穿着那火麒麟皮制成的衣服更比姑苏碧增添了一份艳丽与华贵。 “谁欺付你了,告诉为师就是天涯海角为师也要手刃了那浪子!”南宫婉儿虽然是处子之身,可是当第一眼看见姑苏碧的时候便发觉了姑苏碧已经被刘启这个浪子给破/瓜了。 听着自己师傅的喝骂,姑苏碧吓得六神无主了起来。“如果师傅真要去找刘大哥,那刘大哥麻烦就大了!”一想到这里姑苏碧连忙向自己的师傅南宫婉儿解释起来。 “你说你回去成亲了,所以才这般晚归。可是你的身子才昨天被破的你当为师看不出来吗?”南宫婉儿根本就不信姑苏碧那套被她策微润色了的说辞。 姑苏碧听得大急,可是自己又怎么好完全向自己的师傅坦白所有。 “师傅徒儿说的是真的,不然徒儿怎么会对他以清白之身相许呢?”姑苏碧再也不顾心中那点羞耻对着南宫婉儿道了一句。 南宫婉儿看着眼眶都已经有些湿润的姑苏碧便不再相迫,可是对姑苏碧所说的意中人却极其的不信。 “这歹人,定是用什么要挟我这命苦的徒儿!”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声,南宫婉儿紧了紧衣袖之中的双手。 “好了、好了师傅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咦?”暂时打定了一个主意的南宫婉儿这才发现姑苏碧身上的魔法元素的波动。 “碧儿,你怎么学会水系魔法了,而且雷系魔法也更加的精纯了!”南宫婉儿嘴上虽如此说,可是心却在不停的滴血。 “定是这些日子遭受了那歹人的折磨,碧儿这才拼命求进步以致于进步如此神速。可怜了我资质绝佳的徒儿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啊?” “师傅我自己悟的,我厉害吧!”巧好此时姑苏碧又在南宫婉儿面前道出了这句话。 两者无形的恰好应证了南宫婉儿的推断,“厉害、厉害!”南宫婉儿异常怜爱的摸着姑苏碧的头,虽然她比姑苏碧年长不了几岁可是两人的师生情宜却是极其的深厚! “放心吧,孩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南宫婉儿心中已经对姑苏碧提起的刘启咬牙切齿,恨不得用五雷轰得刘启连渣渣都不剩下。 “我擦,不是吧!”刘启刚刚打坐了下去就感觉自己身边凉嗖嗖的。 “谁和我有这不共戴天的仇恨!”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刘启继续着将体内的劲元质体遣散起来。 刘启嘴上闪过了一丝丝笑意,“果然可以的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刘启却慢慢将四周的动静尽数的捕捉到了脑海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嗷~~”一声火麒麟的怒吼,刘启的身体之外突然出现了一只睥睨苍生的火麒麟。 刘启手诀一散,“给我去!” 只见那只巨大的火麒麟劲元质体慢慢在空气中稀淡了起来,然后向四周飘了过来。 “啪、啪!”刘启感受着一里地外的一个壮汉手中正拿着一个巨大的铁锤在锤打着一块烧红的铁块。 随着火麒麟质体的飘过,刘启的脑海之中突然好像拥有了无数的监控摄相机一般在不停的播放着所捕捉到的东西。 “呃!”刘启突然闷哼了一声,连忙打了一系列的法诀将那还在不停向外扩散的麒麟劲元之气收缩了起来。 随着捕捉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刘启已经有些消化不了。刘启觉得再放任下去,自己绝对会被麒麟劲元之气反馈回来的东西给弄成白痴。 “这样的话,自己学来应该会更加的快吧!”暗暗道了一句,刘启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脑海那反馈过来的关于铸器的手法和要领。 荣枯大师与一般的老者不同,他打了一辈子的铁,年老到头之际全身都黑哟哟的。此时他正漫步在木屋前面那宽广的草坪上,“那个年青人现在应该正在炉火前面挥汗洒水吧!”荣枯自以为是的感叹了一声,然后颇有些自得的朝那木屋之中踱了回去。 此时的刘启正架着一只不开眼的蛇烤着,“它姥姥的,你偷袭谁不好你敢咬我!”刘启恨恨咬着嘴中的蛇肉,可能骨头都被嚼碎了。 可怜了这只蛇,它绕了好远的路才悄悄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到了刘启头顶之上的草棚。 正准备一口咬死刘启然后饱餐个痛快,可是没想到的是那明明闭着眼睛已经睡着的人却弹跳了起来一手就抓住了自己的要害。 “啪!”只是一折蛇完全没搞清状况的时候就见了马克思。 “必须要用炉火进行淬炼吗?”刘启吃着吃着突然看到了眼前的那个炉膛,再看了看自己烤着蛇肉的长剑。 “嘿嘿,如果我用劲元之气来轰热。那效果岂不是更好!”刘启想到了这点身子猛的站了起来。“这样打造出来的剑岂不是更加的精纯和自然!” 刘启将手中穿着蛇肉的剑插在了地上,然后急匆匆的来到了一堆材料前面。 “擦了,烧没了!”刘启试验了一晚上,在晨曦破晓的那一瞬间直接就将一块软软的好像泥士一样的金属用劲元之气产生的热量给烧得没影没了踪。 荣枯虽然现在不用每天早早起来打铁,可是养成了一辈子习惯的他却是怎么也改不了。 现在他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的炼器谷,此时好像老年痴呆一样望着刘启和自己那原来本来有一大堆名贵、珍贵、绝贵根本就在外面买不到的稀世珍宝材料。 可是此时却什么都没有,代替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一个红色的奇怪洋娃娃放在炉膛前面,荣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的红龙之刚,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铁铸了一辈子的剑也就得到了那么两个巴掌大的一块。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荣枯几乎是用哭着的嗓子吼出来的,他的心在滴血啊! 刘启早就发现了荣枯,只是看着他一直在外面站着还以为在看自己炼东西呢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一听他叫得这么惨一时极其不解的转头望了过来,只见荣枯随手抄起了一把地上的剑就朝刘启追了过来。 看那架式,荣枯根本就不懂任何的剑术完全是把剑把擀面仗使。刘启隐隐有些明白了,想是自己一时手痒将他的材料都炼了吧! 三步五连跳,刘启躲过了荣枯的追杀。 “我的宝贝啊!”一将刘启赶出自己的炉膛前,荣枯直接就抱着原来满满材料的炉膛哭了起来。 当发现自己那红龙之刚被炼成了那么一个东西,虽然不知道是洋娃娃估计荣枯也隐隐往这方面想了。 再低头看:杯子、茶壶、一架莫名其妙的东西! 也许刘启炼把剑或者什么的荣枯还没有这么大的火,老头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就是自己昨天非常看好的年青人啊!”晕迷之前,荣枯在心中愤愤道了一声。 老头的声音没过多久就吸引了大部分的徒弟、徒孙过来,刘启探了探荣枯的呼吸终有些放心的叹了口气。 将怀中自己用那如同钻石一样材料炼成了N多年戒指轻轻拍了拍,刘启还没有任何惭愧的意思将那些自己炼的东西整理了一遍。 “好像才过了一天吧,自己在南岭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啊!”刘启感叹了一声,“没想到就炼了点材料就将南岭的炼器大师差点给生生气死了!” 一想起自己才来一天那铸剑大计就要被无奈流产,刘启心中既悲且愤。 “那老头一醒来铁定是要赶自己走的,算了临走前总得炼出一把剑吧不然在姑苏碧脸面太丢人了!”想到了这里刘启那担心什么的统统都瞬间被秒杀得干干净净。 四处找了一下竟然没有可用的材料了,“我擦,昨晚是太猛了点。不过手太痒了啊!”刘启简直将自己穿越来的世界能回想出来的东西都炼了一遍,此时所有能炼的东西都被他KO掉了。 望了眼那地上的剑,刘启摇了摇头。怎么说那是荣枯大师的作品,刘启是怎么也不想去弄融掉的。 可气的拍了拍眼前的树叶,“难道自己就连这小小的愿望也实现不了了吗?”刘启真有恨不得抱着眼前的树痛哭的冲动。 “呼~~”一整风过,那不是很大的树上的树叶被风吹动发出了叮叮的响声。 “这树好奇怪,竟然好像铁叶一样!”刘启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棵树。 “有了!”突然一个想法从刘启的脑海中闪了出来,“既然没东西可炼了,那我就炼树好了。” “某个岛国不是有用草木煅成的什么破草剑吗,今天我刘启就来炼一把树剑!” 想到做到,刘启直接伸手架起了附近地上的四把剑。 “给我断!”刘启为了赶时间怕自己被赶出去之前完不成,使剑可是加足了劲元之气。 “叮、叮、叮~~”三声脆响,三把剑应声而断只有一把切入了树中但是却卡在了里面。 “擦!”刘启怒骂了一声,现在所有阻拦他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只见刘启将手腕上的衣袖一拉然后直接伸出手去攀折那棵已经被砍伤的树。 “喀、喀、喀~~”树发出了近乎崩溃的呻吟,刘启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给老子断!”刘启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白袍外所有的衣服瞬间朝四面八面飞碎了出去。 “啪!”终于那棵树被刘启干/翻倒地,“小样挺倔,看大爷怎么收拾你!”刘启二话不说直接就用双手架起劲元之火狂烤了起来。 二个时辰过去,刘启已经将那棵大树炼得直剩下一截长长木棍般大小。 “好,给我成剑!”刘启心中一喜,两只手直接就抓向了那木棍。 只见刘启手一拉,那木棍立即就被疯狂削减起来。一面剑锋慢慢形成了起来! 刘启如法炮治了另外一面,然后便是剑柄! 不知过了多久,“噌~~”刘启随意的将手中一把极其古朴的剑抛向了天空。 那把剑一落地被将周围所有的草丛瞬间斩灭得干干净净! 本来累极的刘启不可置信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欢快的朝那里跑了过去,以木成剑的那把剑老实说被刘启压制得有些恨所以剑偏小适合女孩子用。 要是一个大男子拿着刘启的这第一把剑非得被人给活活笑死不可,袖珍至极。 刘启大手一张就将剑给拔了起来,“看着是挺唬人的,可是总感觉差些什么?” 面对着乌漆麻黑好像过火烧坏了的剑,刘启凝眉想了起来。 “剑内有两种阵法,一个主攻一个主守!” 刘启脑海之中突然跳出了这句话,“我擦,我要是加上这种阵法那不是拿着我的剑的人都是在开外挂了!”一想到这里刘启心更是急急跳了一下。 这些天刘启虽然布不出什么绝世大阵,可是一些小的阵法刘启已经完全不在话下了。 拿着那乌黑的剑,刘启此时手都开始抖个不停了。 想来想去,刘启最后没有真正在剑之中刻上阵法。 完成了手上的动作之后刘启直接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累了一夜然后又折腾了这么久刘启终于感觉有些疲倦了。 手中的那把乌漆麻黑的剑此时已经不再那么黑得吓人,反而呈现出了玛瑙一样的亮丽。 身剑上刻上了两个字——姑苏,剑的两面都被刘启用劲元之气生生的烙上的,所以这两个字完全没有破坏剑的美感反而更增添了一番神韵。 “大、大哥哥。原本那棵树哪里去了啊?”昨天领自己到这里来的小童此时有些惊恐的摇着刘启声音颤抖的问道。 刘启睁了一下沉重的眼皮,然后将手中的剑亮了亮。“这里啊!” 小童只见刘启说完又倒头睡了过来,摇了几次也摇不醒。 看着眼前这把别出心裁的小剑,他犹豫了一下拿了起来然后带着它疯狂的朝谷外跑去。 “师、师、师尊大事不好了!”小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木屋前,荣枯满脸灰色的站在木屋前。 “还能有什么不好,老夫毕生的积蓄都被那个败家仔给坏了!”荣枯一想到这里一脸不爽的看着小童。 “昨天我不是让你带他去炼坊的吧,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小童一听便立觉不妙,连忙将手中抓着的那把剑呈给了荣枯。“师尊你的玄梨树不见了,我问那人的时候他给了我这把剑说是炼了!”小童虽然感觉匪夷所思,此时也瞎编了起来。 “什么?”荣枯只感觉自己直接就被人袭胸一拳,打得他老眼翻白,直吐鲜血! “这个孽障!”荣枯恨恨的骂了一声,刚刚想将手中的剑丢出去的时候又瞬间定在了那里。 小童一看情形极其的不对了,弱弱向荣枯移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他。 “唉~~”荣枯良久才叹出了一口气,“败家!!!”恨恨骂完之后,可是拿着手中剑的时候两眼却是发着光,“奇才!!!” 小童看着一会垂头丧气一会又兴奋异常的荣枯一时不明所以,“姑苏!”荣枯翻了一会就看到了剑身上的那两个字。 “看来这剑是那天杀的败家家伙为了那女子专门铸的剑,不错。里面的那恐怖的东西应该要魔法才能引动的吧?”荣枯赞不绝口的轻轻摸着那手中的剑。 “那师尊那人怎么办?”小童见荣枯端详了半天这才出口问道。 “不用赶他走了,本来还想把他扫把星出门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不是喜欢败我的东西吗?”荣枯神气十现的看了小童一眼,看得小童小小的身子吓了一跳。 “你去告诉他,他把我的东西都炼了现在要留在这里炼剑低债,一天给他材料让他炼一百,哦不一千把!”荣枯老奸巨滑的道。“他不是来铸造自己的剑的吗,什么时候炼出了让我满意的剑他就可以走了!” “是,师尊!”小童眼巴巴的望着荣枯手中的那把剑。这把剑可是自己从那位大哥哥那里拿来的,现在回去传消息总得还回去的吧! 荣枯再次端详了一番,“你还等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就回去让他给我干活!” 小童被荣枯这一嗓子吓得一跳,“对了,这把剑他不是炼给姑苏那小姑娘的吗,就跟他说他一时是没空出去了的老夫代他送去了!” “啊~~”刘启长长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将手中一起完成的十把剑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这特么的是在剥削,压榨劳动者的吸血鬼!”刘启愤愤不平的骂道。 那小童在刘启半睡半醒之间告诉了刘启,他现在哪里都不能去要给荣枯那老头炼剑。刘启那时想了想,自己确实是用了人家很多的材料便眼睛都不睁的答应了下来。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数十大的麻袋被人扛了过来然后一股脑的丢在了刘启的身边。 那巨大的落地震动直接就将沉睡的刘启给生生震醒了,“这是今天一千把剑的材料!”小童带着几分同情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一听瞬间被吓呆在原地,直到痴痴呆呆目送走了小童才反应过来。 “我要上维权协会去告你们!”刘启恨恨骂了一声然后手对着一袋没消多少的材料吸了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轰~~”劲元之气疯狂的燃烧着,被刘启摄出来的原材料没过多久就形成了一股股汁液。刘启再次一咬牙,沉眉的同时那汁液慢慢被红色的劲元之气分成了许多小份。 “累死我了!”一直从中午时辰干到凌晨,刘启终于将那几大袋材料清得一滴不剩。 “哗、哗~~”刘启异常奔放的抖着身上那唯一的一件衣服,劲元之气的流转之下已经染黑的袍子没过多久就又焕然一新了。 “炼吧,再炼个十天半个月将自己的剑搞定我就跑路了!”刘启嘴中含着一块鸡肉有些胡思乱想的轻轻道了一声然后直接一头就倒地睡了过去。 “这是什么?”一大清早刘启正梦着搂着姑苏碧那柔软的身体办着事的时候就被一嗓子嚎醒了! 愤愤的转了个身,可是那声音的主人却不肯放过刘启又大声的叫唤了起来。“怎么搞的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这剑也太普通了吧!” “那你想怎样,有本事你自己一天炼一千把剑去。不要再来烦老子了!”刘启对着还不停在地上捡着刘启炼的剑的荣枯大声的骂道。 没想到的是荣枯被骂竟然也不愤刘启,他老奸巨滑的嘿嘿笑了一声。 “去!”刘启直接翻了一下白眼然后直接就睡了过去,估计今天还特么的得继续。 荣枯看着又睡去的刘启也不再继续打扰他,看着那满地的剑他在心中有些激动的叹了口气可是表面上却装作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便走开了。 荣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随便一开口还真让刘启给办到了。 看着那满地的剑,他有说不出感慨。 “难怪那小子能在一天之内就将我的红龙之刚就炼化了,还真有那么两下子!”一想起那被弄成一坨的红龙之刚荣枯没来得的心抽搐了一下。“天杀的败家仔!” “轰~~”如同昨日一般,刘启直接又被那几个扛麻袋丢在地上的动静给震醒了过来。 几个大汉看着那被乱七八糟扔了满地的剑都有些不可思议,“这里有大的项目啊,看着这么多的剑估计至少有几百位炼剑师在这里炼剑啊!” 听着那大汉的感叹,刘启真心恨不得将他的嘴打进他的肚子里面。 “大哥哥,这是早餐!”小童现在负责刘启的饮食起居。 刘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将饭接了过来,“大哥哥,这是师尊给你的图纸。他说他今天只认这些剑,如果你弄别的他不算数的!” “扑~~”可怜的刘启直接一口饭就喷了出来。 “九百九十九把!”刘启像被人弄了全身每个细胞一样的直接瘫软在地上,早上小童给他带来的图纸明显比昨天自己的剑要复杂得多。 剑身的大小,锋芒都完全被那荣枯老头给生生定死了。刘启为了达到这些,所需要控制的劲元之气的精度也越来越高。 “不干了,少一把我就不信那老头能看得出来!”刘启大口大口剧烈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那一身的白袍现在也已经被弄得乌漆麻黑了,此时刘启也顾不上管直接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这是我炼剑的第几天了?”刘启再次被弄醒,然后拉着一位大汉有些虚弱的问道。 那大汉看刘启黑着个眼圈,然后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黑得辨不出样子一时也极其同情。 “这是第七天了,我说师傅现在七星岭这么欠钱吗?至于你们这么拼了命的炼剑。” “轰~~”刘启回也不回那大汉的话直接倒头又睡了过去。 “大哥哥,我给你送饭来了!”当小童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刘启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今天那个糟老头子有没有来,我昨天可是一把都没亏欠他的!”上次刘启九百九十九把都被荣枯一眼就看出来了。 “特么的只是望了一眼啊!”刘启心中无不滴血的想道。 “哦,你说师尊啊!”经过这些天小童也懂了刘启口中那糟老头子是谁。“他一大早拿着他上次的那把剑,好像是去了中岭!” “我擦!”刘启恨恨骂了一声,“那老小子不是说把剑会送给姑苏碧的吗,怎么今天才送过去啊?” 小童抓了抓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得回去给师尊大人准备早餐了。”小童说完也不理郁闷的刘启直接就朝谷外走去。 此时荣枯的炼剑谷中已经堆了近五千把剑,满地的剑闪耀着清晨的阳光让谷中一片凌乱起来。 刘启一想起那把剑送到了中岭,连忙朝水池边走了过去开始洗起了第七天来的第一个澡。 将自己打扮得风流得都可以流芳百世的时候,刘启这才开始动手炼起了剑。 七天的磨砺,刘启现在已经可以同时炼制不同的十把剑。如果是炼同一种的话刘启都可以一口气炼三十把。 “呵呵~~”一想起今晚某个人要来,刘启没有像以往的那样折腾自己只是炼着同一种剑。 三十、六十、九十、、、、、 终于在黄昏落日时分刘启就已经收工了,拍了拍手刘启将唯一的一件衣服脱掉痛痛快快的又洗了个澡。 去附近搜寻了一头野牛,刘启毫不客气的就将它收下然后开开心心的烤起了牛肉。 姑苏碧今天一收到刘启给她铸的剑的时候感动得一塌糊涂,小心翼翼的搂着剑在房间之中痛哭了起来。 这些天她无时不刻不想着刘启,可是南宫婉儿却对她看得很紧。姑苏碧找了许多的机会都没能溜出去会会情郎。 “咚、咚~~”窗户之上的两声轻敲,姑苏碧的芳心一喜。她轻轻的来到门前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房间,房间之中还亮着灯。 姑苏碧幽幽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三下。 窗户上的那个动影一收龙姑苏碧的暗号那身影便消失了下去,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对面的房间突然暗了起来。 姑苏碧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来到窗户边。 窗户下面是竟然是黑枭,可怜的黑枭直接就呆呆的在窗户之下等了一晚上。此时见姑苏碧出来它溜溜转了一下眼珠,姑苏碧轻轻上到了它的身上。 “啪、啪~~”黑枭尽量轻的拍打着自己的翅膀直接从中岭中飞了出来。 大殿的外面,一道倩影看着那骑着鸟的少女叹了口气。 “刘大哥,我来看你了!” 姑苏碧直接就降落在了谷地,可是那里刘启已经坐睡在正烤着的牛肉前。 姑苏碧轻轻捏了一下刘启的鼻子,刘启这才醒了过来。 “刘大哥,我好想你哦!”姑苏碧见刘启一醒过来直接就一头扑入了刘启怀中。 刘启将怀中已经梨花带雨的少女的头抬了起来,“傻丫头,哭什么刘大哥这不是好好的在你的眼前吗?” “刘大哥!”姑苏碧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深情望着刘启道。 刘启看得心都快融化了,对着姑苏碧那两片朱唇就印了上去。 姑苏碧热情忘我的回应起来,黑枭盘旋在天空之际放着哨。 “刘大哥,这里不要吧。等下有人来怎么办?”小姑苏碧虽然也特渴望但是那颗娇羞的心还在抗拒着。 “不用怕,这里除了我都没人会来的况且这么晚了!”刘启说完大手一挥,地上所有剑纷纷都跳动了起来然后直接就将谷中的那条路用剑给插满了。 “刘大哥,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师傅知道我偷跑出来就糟了!”不知过了多久,在刘启的之下姑苏碧回复了一些力气便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嗯,明晚我来中岭来找你。你等下跟黑枭说下,让它来这里接我就好了!”刘启轻吻了一下姑苏碧的耳垂道。 姑苏碧的身子被刘启亲得隐隐发着抖,“嗯、嗯,也好!” 送走了姑苏碧,刘启荒唐了一晚上的刘启直接倒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送材料的人已经来过,直到小童来给刘启送饭刘启才醒了过来。 “呃啊!”虽然昨晚没睡多少,可是刘启此时精力却是充沛得很。 “哗~~~”剑不停的从空中掉了下来,刘启全身已经布满了汗水。铸了这么多把剑,现在刘启已经可以不间断的不停铸出剑。 只要心中剑形一闪,劲元之气便在刘启的引导之下瞬间形成一把剑。 “到底我要做一把什么样的剑?”虽然在操/控着劲元之气,可是此时的刘启已经可以分神去想一些事情了。 “啊、啊~~”慢慢刘启眼前那不停掉落的剑变成了一颗颗鲜血淋淋的人头,一些凶暴之人拿着剑在刘启的眼前不停厮杀着。 “剑主伐,杀生器!”刘启好像一个日暮的老者在对着西阳轻轻叹息一般说道。此时自己煅出来的剑仿佛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些劲元之气也不用刘启去操/控它们自由自在流走着然后带出一把把剑! 每一把剑落地的声音都在刘启的心上恨恨的敲了一下,刘启却不闻不问仍然陷入了无尽的深思之中。 “哦,擦~~”深谷中的夜晚传来了刘启愤怒的喝骂之声,刘启下意识的炼剑之下今天竟然炼出了一千五百多把。晚上荣枯来收获成果的时候对着刘启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启看着那笑得甚是诡异的荣枯顿时感觉不对劲,当用眼睛数过的时候刘启愤恨的叫了出来。“每天不是固定的材料吗,怎么今天多出了一半?“ 面对刘启的疑问,荣枯只是奸计得逞的笑了笑。“我特意让人多带了一袋过来,不过你能炼出五百多把证明你又进步了将材料更充分的利用了起来!” 刘启才不要荣枯假腥腥的赞扬,当问及能不能抵明天的数量的时候荣枯直接就摇了摇头。 “这种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明天你改做别的!” 用过晚饭,刘启就跳进荣枯用来铸剑的池中尽情的游起了水,老实说这水池真的很不错。荣枯铸剑也是挑得很,竟然直接就是引得山上的山泉来当剑池! 一想起等下要去偷香窍玉刘启就兴奋得不行,“今晚一定要把姑苏那小丫头,这样、那样,然后再这样再那样!”一个赤/裸的身子在池中做着各种动作搅起一池的春水。 “嘎~~”当夜幕完全拉下来的时候刘启终于等来了黑枭,轻轻一跃便上了高空。 这个动作吓得黑枭连忙往远处躲了一下,刘启一看向导要跑路心中一急。 “怕什么,就当你有两翅膀才能飞啊!切~~”刘启鄙视的看了一眼黑枭。 黑枭瞪着鸟眼大大打量着那凌空而立的刘启,“走吧,给老子带路!”刘启轻轻踏一步就来到了黑枭的身边然后毫不客气的骑了上去。 这让黑枭突然有种被人***的迟顿,“你丫的不是自己能行吗,怎么又爬到老子的背上去了?” 刘启骑着黑枭直接就给身下呆呆的它来了一脚,“走啊,别发愣了瞎费时间!” “嘎~~”黑枭发出了一声极其不满叫声然后无奈跎着刘启朝中岭那里飞了过去。刘启没想到摔个瓶子后果也这么严重,可是此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连忙将手伸向了怀中然后掏了半天。 姑苏碧此时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启在怀中掏啊掏的,“你在干什么?”姑苏碧好奇的问了一声。 “擦,好了!”刘启低低骂了一声然后亮出了一枚戒指趁着姑苏碧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就戴在了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姑苏碧感觉自己手指一凉,然后借着房间之中的月光才看清了此时手中的戒指。 戒指通体逞五彩,五种颜色不断在圆形的圆圈之中不停的流转着显得美伦美唤。 “好漂亮,我喜欢!”姑苏碧果然在刘启意料之中爱上了这枚戒指. “擦~~”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他清晨刚刚从姑苏碧的房间内钻出来的时候。黑枭一看到它撒腿就跑,这让刘启郁闷得不行。 没了坐骑,刘启无奈之下只得进行了自己自主的第一次飞行。 “这气味?”当刘启从中岭一路迎着朝阳返回南岭的时候,正在竹林舞剑的幕琊突然停了下来。 “这坏人怎么来了也不来找我?”莫琊高兴得望向了刘启刚刚飞过的中岭上空,“中岭不是只有那几个女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莫琊此时真恨不得自己长两只翅膀好飞过去看个究竟。 默默站在竹林立了一阵,莫琊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温柔。“既然你都敢不来找我,那我来找你。被我逮到的时候你就完了,哦对了还我玉雅那个讨厌的家伙。” 端庄的莫琊脸上此时泛出了坏坏的笑容,竹林的入口朴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不敢相信的擦着眼睛,“砰~~”一声巨响他直接一头撞在了一棵高大的竹子上。 刘启伸了伸懒腰看着早已经送过来的材料,“很累哦!”荣枯的声音突然从刘启的身后传了过来。 刘启扁了扁嘴,“我这是在做运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荣枯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启一眼,“这是我今天给要给你煅造的剑,今天你弄够五百把就好了!” 刘启听得大奇,可是刘启并没有急着答应反而将荣枯手中的图纸抢了过来。 “没问题,你可不许耍赖哦~~”刘启看了一眼图纸就答应了下来,因为图纸上的几款剑并没有什么奇怪、复杂的地方。 荣枯交待完这些,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继续呆在炼剑谷之中,刘启皱了一下眉头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来。 “还打什么主意,你就快点说吧?”刘启仔细的看了一眼已经老成精的荣枯道了一声。 荣枯难得将脸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嘿嘿,你会一些剑术吧?” 刘启顿时恶汗了一阵,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荣枯。“怎么讲?” 看着如临大敌的刘启,荣枯再次嘿嘿笑了一声。“现在马上就要到了七星岭一年一度的比试了,以前我们南器都是打酱油的。可是今年不是有你在吗,我想让你去参加一下!” “比试吗?”刘启热血隐隐也有些兴奋了起来,自己的剑术都是独立于外悟出来的老实说刘启还真想跟北剑的大剑宗好好较量一番。 “不去!”眼看着就要答应的刘启的荣枯脸上的笑越来越灿,可是刘启却瞬间摇了摇头。 “呃~~”荣枯被刘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顿在了原地,“哼,小子我的那些材料你真想拿炼出的剑抵还吗,那你就还一辈子吧!” 软的不吃,荣枯翻手之间使出了霸王硬上弓。 刘启则晃着身子,一手吸着材料同时还有心思摄来一把剑在手上挽出了一朵朵剑花。 荣枯看得眼前一亮,虽然他炼了一辈子的剑现在是南岭的领头人。可是奈何他对剑道的悟性实在是有够让人蛋痛菊紧的,曾经做过一段北剑岭主的徒弟。结果那北剑的岭主一见到他就跑,送剑、名剑人家都不要就是不再愿意教他剑术! 一朵奇葩就算了,问题是他的整个南器的人好像就特么的知道炼剑却没一个舞过剑。 曾经有过一个风光的人,会那么两手剑术可是一上台就被北岭的压箱底给二个回合就KO掉了。如此以往,南器干脆就不再参加慢慢南器直接就淡出了七星岭一年一度的比试。 中岭是魔法,魔法这东西精贵的很根本就没人懂剑是什么。所以慢慢的七星岭的比较就变成了北岭一个山岭在唱主角了。 荣枯咬了咬牙,“你去,以后你不用再这么炼剑。你不是要炼自己的剑吗,你还没有适合的材料吧?” 一听到荣枯如此说刘启的身子瞬间就转了过来,“你还有好东西?” 看着刘启那兴奋的双眼,荣枯真是恨不得直接就挖了刘启的眼珠子。恨恨的点了点头,“只要你拿了第一名我就将我那东西给你炼剑!” 刘启摇了摇,“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你可知道那东西可是古木老祖留下来的。”荣枯见刘启还拒绝真心想掐死他了。 刘启没想到荣枯竟然这么冲动,此时他楚楚可怜的看着那对着自己举起双手准备行凶的荣枯。“我倒也是想啊,可是我现在没把称手的剑怎么给你争气啊!” 荣枯讪讪笑了一下,那手顺势就搔了搔头。“也是哦,我都快忘记你是来这里炼剑的!” 见荣枯还是没有答应,刘启直接又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如果你把你说的那材料给我炼剑,那我就将这劲元之气炼剑之法尽数的告诉于你!” 荣枯脸色一红,他一直都极其的垂涎着刘启这神出鬼没的炼剑之法。可是尽管他在刘启炼剑的时候站在刘启的身边也是一点都感觉不出来,问刘启又是死咬着牙不说。 此时一听刘启如此说,当下恨恨咬了咬牙。 “那东西放在一处神秘的地方,也许这世上也只有你能够将之炼化成剑。它一遇光明便消散,你要将你的剑在心中塑好形我才好将你引去。“荣枯镇重的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听得眼睛一闪一闪,“嗯,好!再给我五天的时间!“ 荣枯直接就摇了摇头,“不行,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那比试,你铸出的剑虽然是自己铸出来的可是你还得适应于它。给你三天的时间了,最多只有三天不能再多了!” “好~~”刘启爽快的应了一声。 答成了荣枯这笔大生意,刘启心情舒畅至极。“我的剑!”此时刘启懒洋洋坐在山谷之中的椅子之上,思绪如同潮水不断向外面伸展然后缩回着一起一伏。 “噬血的杀戮,成就无上霸王之剑。剑出苍生啸,荡平四海?”一股极度噬血的欲望悄悄在刘启的心间潜伏了进来。 刘启嘴角抽搐了一下,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打起了太极。 “任平生、举欢颜、天路尽!”一条条路瞬间在刘启的四周铺了开来,刘启没有去踏上哪一条路。只是尽情的挥动着手中的拳带出一股清风将那条条路尽数的吹灭。 “刘大哥你说荣枯大师答应你的材料,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姑苏碧静静躺在刘启的肩膀之上有些疑问的道。 刘启为了接下来的铸剑并没有对姑苏碧上下其手,此时只是有些爱怜的吻了吻姑苏碧那在自己肩膀之上的秀额。“放心吧,荣枯大师他没理道骗我的而且他还指望着我给他的南器在这次比试之中出头呢?” “嗯,嗯!”姑苏碧非常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刘大哥要好好去教训一下那些北岭的家伙,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好!”刘启刚刚才点完头就感觉到自己劲元之气一荡,“你的师傅来了,我走了等我炼完自己的剑再来找你!”姑苏碧都还没理解刘启那急急说完的话,只见南宫婉儿已经推门而入了。 “小碧你在一个呆呆在看什么呢?”南宫婉儿看着那一直望着窗户发呆的姑苏碧问了一声。 姑苏碧这才回应过来,“哦、没、没什么,对了师傅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宫婉儿一眼就看到了姑苏碧那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装作没有看见的对着姑苏碧笑了笑。“没什么,师傅过来看看你。对了,再过些日子就是七星岭的比较之期今年你要不要去观战?” 南宫婉儿纯属是胡言乱扯的道了一声,因为剑术的比试她们魔法师眼中是不算什么的。 “这个好啊!”姑苏碧才刚刚听说刘启要代表南器去参加,虽然她平时挺讨厌北剑可是能看到刘启的比试她还是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呃,那个好吧!”南宫婉儿都还没有跟北剑岭主通过气的,此时一听姑苏碧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一时倒愣了。 刘启翻出中岭,可是在中岭的路上却看到了一道人影静静看着天空之上随意漫步的自己。 那人拿着手中的剑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观望着刘启,刘启脸上突然换上了狂喜然后直接朝那里落了下去。 “我的好大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琊看着刘启淡淡问了一句。 刘启直接就将莫琊抄入了怀中,“到我那里去再说!”刘启可不敢这里和莫琊亲热,拉着莫琊的手轻轻道了一声然后刘启直接就带着莫琊朝炼剑谷那里飞了过去。 莫琊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种纯粹的飞行,虽然一直都在刘启怀中装着冷漠可是小脸却已经微红了起来。 “所以你就来到了这里,所以你就在这里炼剑?”云雨过后莫琊听完刘启离后故事的叙述,秀额温顺搭在水中刘启的肩膀之上道了一声。刘启轻轻刮了一下莫琊那琼鼻,“嗯!” 莫琊轻轻揉着自己的秀发,“你说这把剑吗?”刘启自然也听说了莫琊目前遇到的境况。 “嗯~~”莫琊点了点头看着只穿了一件白袍坐在椅子上的刘启。 “这个好办!”刘启沉了沉目,手上突然燃起了赤红如同岩浆的火焰。 岩浆一遇见莫琊剑好像沸水一样跳动起来,看着慢慢被岩浆包围的莫琊剑莫琊吃了一惊。 可是那小嘴却越张越大,因为她感觉一直困绕自己与剑不够相犀的情况正在慢慢一点点开始改变起来。 刘启用自己劲元之气将莫琊剑重新梳理了一遍,一些剑中的杂质刘启直接提炼了出来,同时刘启默默在莫琊剑中加入了自己劲元之气刻画着一个极其强大的主杀大阵! 这个阵法刘启并没有弄得极其的难,只是将有关极冻凝结的劲元之气布在了剑身之上。 “嗡~~”一声轻颤,莫琊剑此时好像重生了一样被刘启插在莫琊的身前。 莫琊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莫琊剑,突然她生出了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剑身上慢慢发出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莫琊甚至感觉到了莫琊剑那渴望冻结一切. “相公!”莫琊激动的对着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刘启唤了一声,这一声叫得刘启心肝扑通直跳。 莫琊将莫琊剑插在了地上,“喀、喀~~”地上马上传来了被冻住的细响。 “你真的已经确定自己要炼什么剑了吗?”荣枯大师站在一处门外面,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图纹。 刘启已经点了不下五次头了,“是的,我已经确定了!” 见刘启如此笃定,荣枯这才深深的舒了口气。 刘启现在在一处他不知道的峡谷之中,一大清晨荣枯就拉着他来到了这里然后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刘启上述的同样问题。 “你进去吧,记得在没有驯服那材料的时候千万不要弄出任何的光芒!”荣枯谆谆告诫的道了一声然后轻轻推开了这峡谷之中唯一的一座小房子的门。 刘启正奇怪着那个见光死的东西,荣枯如此开门那不是杀死它了吗? “我擦!”还没反应过来的刘启直接就被荣枯大力的推了进去。 “一直往里走,如果实在搞不定那东西就不要勉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荣枯的话从已经关上的房门外面传了进来。 “我、我~~”刘启现在才终于明白那荣枯所谓的给材料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只是一堆材料有这么恐怖吗?” 一边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语着,刘启一边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房子里面没有任何人居住用的东西,有的只是各种黑色的幕布。而且那幕布以刘启这个二刀流的阵法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见房间外偶而洒过的光线,好像入了黑洞一般消失在黑幕之中。 刘启咽了咽口水,此时极其的慎重了起来。 抬头放眼望去,荣枯所说一直往前走。那里面好像黑得被压缩了一般透着丝丝寒人心魄的冷气。 刘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信步的走了过去,“砰~”就是以刘启的透视,此时刘启眼前的一片竟然都是黑黑的一片。 摸着被撞到的头,刘启恨恨骂了一声自己白痴。 “哗~~”当体内劲元质体放出来的时候,刘启竟然听到了水流一样的声音。 周边的一切慢慢才出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这隐约是一个山洞。 不过这洞可真是有够黑的,刘启可以听见隐约滴下的水流。 即使刘启再怎么努力之下,劲元之气所探测的范围也只是奇怪地限制在了近十米便再难前进分毫。 刘启完全是凭着感觉往前面走着,当走过一百米的时候刘启还没有感觉到荣枯所说的材料在哪里。 不过刘启却发现了一些东西: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些骷髅,那些骷髅并没有像一般死亡一样。骷髅之上生着血红的刺芒,那神态刘启真怀疑它们会突然跳起来。 “荣枯有没有搞错,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刘启再次的认识到了自己被荣枯这个老奸巨滑的老头再一次的出卖了! 荣枯也正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刘启,其实这也不怪荣枯。因为关于这间石洞的真正秘密的一些流传已经完全失传了,荣枯做了南岭的岭主也只是知道里面有一块神奇的石材可以炼制剑。 关于那石材不能见光,那也只是一些人根据外面的布置所推测出来的。 可怜刘启一头就扎了过去,虽然那些骷髅好像要动了一般刘启还是继续向前前进着。只是全身的劲元之气已经完全调动了起来,刘启也不再踩在地上而是直接凌空起来。 大约前进了几十米的时候刘启脚步越发的慢了下来,因为这么久了刘启都还没遇见过一个活物。 这洞之中除了骷髅还只是骷髅,但是刘启却并没有退缩。凭着敏锐的直觉,刘启也确实感受到了这洞中有一块极其奇怪的东西。 “啾、啾~~”突然的两声鸟叫声让刘启的魂差点就升了天,“我擦!”刘启对着突然出现的小鸟恨恨的骂了一声。 小鸟仿佛并不害怕这种黑暗,只见小鸟如同平常一样停在了刘启的肩膀之上。看到刘启的手上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它略微消极了一下。 刘启感觉到小鸟扑腾着翅膀停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刚刚自己经过的地方那些骷髅在小鸟突然出现的时候尽数的爬了起来。 骷髅并没有像子智那样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它们随便的到处乱爬着。 “我~~”刘启心中一冷,快步的向前面冲了过去。 “嘶~~”刘启穿过的时候好像撕裂了什么东西一样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立即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刘启还是迎来了短暂的失明。 唯一还好的是刘启仍然有劲元之气探测,还知道附近的情况。 前面有一个小小的石台,那应该就是荣枯所说的材料了。可是那石台之上明显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且这里光亮无比比外界的光线还要强上一百倍。 “这?”因为刘启的穿过,那黑白交间的膜突然涌动了起来。 “噌、噌~~”光线与黑暗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较量,“卧龙光线,这竟然是卧龙光线?”刘启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几方盈许的地方竟然都是卧龙光线。 光线穿过指间,刘启愣了一下。“不是?”脸上由惊喜突然写上了失望。经历过卧龙光线的刘启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了,这些光线虽然和卧龙光线完全以假乱真。但是这里面的光线明显比卧龙光线不同是的润物,处在这光线之中刘启感觉自己全身暖洋洋的。而卧龙光线则主的是杀伐,卧龙光线一出几乎是霸道的尽数毁灭。 “没有了吗?“看着石台之上那空空的箱子刘启略微叹息了一声,本来他还以为能在这里收获一些什么。没想到经过这么久,那最怕光的材料尽然完全变成了这光。 “咚~~”刘启突然愣在了那里,他突然感觉到在这光线之中自己那劲元质体之中竟然形成了一个如同泪珠的晶体刚刚轻轻飞出了劲元质体此时高高挂在体内的筋脉之中。 “咕~~” “咕~~”接下来又是两声轻响,火麒麟那劲元质体之中又突然出现了两颗相差无几的泪珠晶体又先后的悬浮了上去。 三颗泪珠形的晶体隐隐成现一个品字形的三角鼎立,“极”、“暴”、“飓”三个古朴的字体出现在那三颗泪珠晶体之上。 “极冻凝结?暴雷击?飓风术?”刘启感觉着体内的那三颗泪珠晶体一时完全无语了,三颗泪珠晶体一形成刘启感觉自己一直都突破不了的一星战圣突然水到渠成的跨入了二星战圣。 “难道我火麒麟的劲元质体要往晶体转变才能继续进阶?”刘启心中一动涌上来的欣喜丝毫不差于自己得到绝世的珍宝一般。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修炼方向,刘启相信假以时日五星不在话下可能永武都能够! 但是刘启慢慢才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自己相信的那么乐观。由劲元之气转化为劲元质体这其中要压缩多大的程度,再由劲元质体转化为那泪珠状的晶体更是极其的惊人。 刘启本来筋脉之中满满的劲元质体现在才转化了那么三个指甲大的晶体就变得空旷无比,现在自己这才跨了一个星级。 “啾、啾~~”就在刘启心中狂惊的时候肩膀之上的小鸟突然对着他叫了起来。 “呃~~”一声奇怪的吼声出现在刘启的脚下,只见一只骷髅此时已经爬进了白光之中。它那血刺慢慢变化起来,原本空荡荡的躯体此时疯狂涨起了白色的像乳胶一样的东西。 刘启看得恶心至极,“给我去!” 见那滴着白色乳液的东西朝自己扑过来,刘启翻手就是一掌。 “砰~~”身为二星战圣的刘启也只是将那具骷髅劈了一个趔趄,它弓着身子奇怪对着刘启好像刘启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一般。 “擦~~”刘启见物理攻击对它无效直接就将麒麟劲元质体一挥而出,“轰~~”麒麟劲元质体果然一沾上那恶心的骷髅就着了起来。 “给我安息吧!”就在火焰烧光那骷髅身上白色乳胶的时候,刘启一个飞腿甩了过去将那骷髅踢进了黑暗之中。 “噌、噌~”两声激荡的声音响起,白色与黑色不停的晃荡着。 “这?”刘启突然看见被自己用麒麟质体烤过的白色范围突然愣住了,现在白色所在的范围明显比刚才小了一点! 刘启不可置信感觉着白色那明显退缩的空间,“嗡~~”一声暴响,刘启双手正摸着那白与黑交际的膜麒麟质体疯狂的朝那黑色涌了过去。 “咕~~”鉴于黑色的空间极大,刘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一直像炼剑一样的炼了近一个时辰,当停下手的时候刘启猛的咽了一口口水。 白色所在空间现在已经比原来大了一倍,而与此相反的是黑色的空间明显比原来小了许多而且黑得更加的浓。 “果然不出所料!”刘启兴奋的看着两个交接的黑与白,“这应该就是荣枯所说的材料了,原来如此!” 心中确定了一点的刘启瞬间觉得神奇无比,“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真正面目。”刘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嗷~~”一条蓝色的神龙从刘启的体内飞了出来。 “去!”在刘启的指挥之下,虽然神龙极其不甘被火麒麟吞噬可是还是无可奈何的点点灭了起来。 一下子吞了神龙劲元质体的火麒麟瞬间凶猛起来,对着黑与白的两个诡异的空间都炼化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加大了黑色空间的劲元质体的量。 “咝、咝~~”不知过了多久,刘启所处的两个一黑一白的空间都被刘启烤得跳动了起来。 小鸟一直都呆在刘启的肩膀之上,它好像极其畏惧火麒麟劲元质体散发出的热量此时已经完全缩蹲了。 “已经完全可以感觉到了!”刘启心中一喜,此时他已经能够勉强感觉到了黑色空间的轮廓了。 “轰~~”刘启也知道到了关键的时刻,此时再不犹豫全身的劲元之气纷纷朝一黑一白灌了进去。 黑与白的两个诡异的空间瞬间缩变起来,随着刘启每一个沉重的呼吸而飞快地缩水减少着。 “叮~~”好像金属的撞击声,一声脆响之后刘启左手所接触的白色空间终于慢成了一块泛着强烈白光奇怪的金属东西。 虽然被刘启用劲元之气包裹着,可是它却在不停的挣扎着想要逃出刘启的手掌。 “你也给我变!”刘启迎着突然冒出来的山风大喝了一声,“叮~~”又是一声脆响右手随之一沉。 黑色的份量明显比白色的沉许多,但是同样好像拥有着自己生命一样在刘启手上蠕动着。 刘启一手拿着一块此时额头上的汗水直流,“你们都特么的给老子安分点!”本来就极其的重现在还在刘启的手上动个不停,这让刘启感觉自己要被这一黑一白撕裂了一样。 一黑一白在刘启的怒喝下直接就被撞在了一起,“轰~~”一黑一白一接触此时产生了巨大的动静,整个山洞猛的摇晃了一下。 没了一黑一白此时山洞才真正名副其实为一个山洞,山风呼呼的刮过吹得刘启头发乱舞。 趁着一黑一白接触之际,刘启硬是再咬了一下牙然后开始炼制起来。 两种材料好像天生的克敌一样,可是刘启拼命使劲的在外面揉合着想要让它们化为一体。 黑的仍是黑的,白的仍是白的即使两者在刘启强制之下相互浸了个透。 “糟了!”刘启的汗水一滴一滴流过,正想按照自己事先规划好的剑形走的时候却猛的发现此时劲元之气已经供不上给已了。 要知道刘启在外面炼剑谷一天炼一千几百把剑的时候他体内的劲元之气才堪堪的烘热,可是此时却陷入了告罄的境地。 “不要,我一定要把它炼出来,炼出一把剑来!”刘启隐隐感觉到了,如果此时自己劲元之气一停那可能真会出来荣枯所说的见光死。 这材料绝对会瞬间灰飞烟灭! 惊世之材,如果真被自己炼没了。即使荣枯不说自己,刘启他也会感觉过意不去的。 “即使荣枯这么老滑头骗了我!”刘启此时差不多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喃喃自语着。 “即使我已经做不出心中的剑!” “可是我还是要继续下去、下去!”说着说着,刘启已经好像喝醉酒的醉汉东倒西弯起来。 那奇怪看着刘启,感觉着刘启随时都有倒下去危险的小鸟终于飞离了刘启的肩头。 “咚!”刘启应声倒了下去,那就像被小鸟用爪推倒的感觉一般。 “啪、啪~~”刘启手中一直在融炼的一黑一白被刘启这一摔甩掉在地上一直弹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呃~~”一声声无意思的惨嚎在刘启彻底昏迷的不远处响了起来,只见一具具骷髅正慢慢朝刘启爬了过来。 荣枯即使站在山洞房子的门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急急的打开了门正想冲进去。“砰~~”一阵空气的震荡直接就将他掀飞出了门外直直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啾、啾~~”小鸟的叫声伴着那一声声骷髅的吼声在山洞内响起,可是刘启却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刘启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他体内两股庞大的劲元质体被他透支后现在正在疯狂的流转着。 火麒麟的劲元质体已经再也不能裹携神龙劲元质体,两者现在泾渭分明的盘踞在刘启体内。 “啾~~”小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只见此时已经有几个骷髅爬到了刘启的身边。它们好像饥饿了很久似的盯着刘启,那骷髅的爪子正一步步朝刘启伸了过去。 小鸟的叫声终于引起了一些骷髅的注意,立即有几只分兵朝它爬了过去。 小鸟见刘启还没有转醒过来的迹象,虽然被几只骷髅盯上可是它却紧紧不愿离开刘启的身体。 上下翻飞了一会,小鸟突然全身流转出了一道道白色的东西。 “嘎~~”一声怒鸣,当一只骷髅已经抓住刘启脚的时候小鸟瞬间变成了一只和黑枭差不多的巨鸟。 巨鸟身边包裹着一道道白色的好像水柱一样的东西,“砰~~”只见此时它翅膀一挥直接就将刘启身边的所在骷髅都拍飞了出去。 骷髅一接触山洞直接就将打得粉碎,那巨鸟慢腾腾的走到了刘启的身边。好像它此时还有些不习惯自己突然变大的身体,左看右看自己的身躯。 “啾、啾~~”巨鸟轻轻用嘴朝刘启亲昵的啄了啄,可是刘启此时脸上露着痛苦的神色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小鸟变大之后,周身都包围在一层水幕之中一样。全身的羽毛也变得水淋淋一般的水清色,此时它在刘启的身边慢慢蹲了下来静静靠在了刘启的身上。 刘启一被小鸟靠近,神龙的劲元质体突然活跃了起来。好像因为小鸟的存在突然给它解掉了封印一般,此时它肆意的在刘启体内飞快流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内的时间变化刘启全然无知。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刘启口内传了出来,刘启勉强的在地上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此时小鸟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刘启咬着牙有些痛苦的摇了摇那自己尚未清醒的身体。 山洞内山风咧咧提醒着刘启他在昏迷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事情,喘了好几口气刘启这才好了一点。 “透支的下场,没想到反馈竟然这么恐怖!”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此时东张西望了起来。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想到见到的东西,刘启的脸上有些无力的泛出了一抹苦涩。 “没有了吗?”刘启喃喃自语着,心中充斥着可惜。 盘起双腿,刘启开始调理起自己体内的劲元之气起来。 这次的透支失控,那深藏在体内的劲元质体还好一直都乖乖龟缩着可是外面一些的劲元质体却失心疯的到处跑了起来。 当刘启正准备将它们拖回去的时候,刘启突然定住了。 “何不让它们就这样,这样的话我还可以吸收更多的劲元之气!”刘启心中突然下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直以来刘启都遵守着劲元之气应该贮藏在劲元海之中这一亘古流传下来的条例。 经过这次的劲元质体的透支,刘启此时心中突然萌发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轻轻调动了一下劲元质体,刘启脸上一喜。即使没有在劲元海之中可是他此时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一确定如此刘启就开始疯狂的吸收起空气之中的劲元之气起来。 刘启没想到的是他在疯狂的玩火,一般人经过战兵、战士、战将身体的淬练除了劲元海其他地方根本就承受不了劲元之气的反噬,可是刘启的身体经过雷霆、魂玉的历炼滋养此时已经如同变态一般的强了。 “哗~~”刘启附近的东西都被刘启给吸了过来,所有的东西围着刘启上下翻飞起来。 刘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如同老僧坐定一般,可是他体内神龙劲元质体却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吸着劲元之气。 此时火焰质体的麒麟劲元质体完全沉睡了下去,这对一直比它略低一级的神龙劲元质体可谓是天大的机会。 “嗷~~”一声龙吟,神龙劲元质体自行的从刘启的身体之中破体而出。 “砰~~”在山洞之中肆意的盘旋了几周,生猛的直接将洞扩大了近一倍多。那些洞壁的石头如同豆腐一样被神龙蹭掉,然后神龙静静盘绕上了刘启。 “嗡~~”一声巨响,神龙那完全没有面目的头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傲视苍生的眼,静静注视着一切。可是当一把完全不起眼的一黑一白的剑飘风过的时候,原本不想进入刘启身体的它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慌至极的东西直接一头就扎入了刘启的体内。 “啊~~”刘启大吼了一声,一股庞大的力量突然在体内如同火山一样的暴发了出来。 “轰~~”刘启好像渲泄似地对着头顶一拳打了出去。石洞瞬间就射进了一缕阳光,一个巨大的洞口出现在刘启的头顶。 感觉着那活过来的身体,刘启因为没有炼成剑的颓废一扫而空。“双圣的感觉真是好、好奇怪!”刘启对着头顶上的天空喃喃自语着。 经过小鸟的肆虐、神龙的破坏再加上刘启的暴力,此时山洞已经完全变得面目全飞了。 “这是?”当看到一把黑得如紫的剑的时候刘启愣了一下。 那是一把极其普通的剑,简单的外形刘启闭着眼睛都能造上几千把的那种。 “这?”当刘启摄过来的时候,刘启看到另外一面白色的时候彻底的无语了。 “臭小子,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已经知道自己要炼什么剑了?”荣枯的声音突然从洞中咆哮了出来。 荣枯此时真是有想掐死刘启的心都有了,“这明明就是自己第一天给他的图纸上的剑,他炼了近五天的剑——朴越剑!” “呵呵~~”刘启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哈哈~~” 看着大笑的刘启,荣枯一时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这小子炼剑把自己炼傻了?”荣枯心中突然一紧,“那谁去参加今年的比试啊,自己可是已经报名参加了的。” “我们出去吧!”刘启笑过之后突然对着荣枯道了一声。 荣枯看着虽然精神饱满,可是那神态之中的那一抹深深倦容可不是能装出来的刘启。 “小子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荣枯一边朝外面走去的时候有些心虚的对着刘启问了一声。 刘启跟在荣枯的身边,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突然变成了两股气体直接就蹿入了刘启的体内然后消失不见。 “没、没什么。”刘启走到房子的外面看了一眼房子里面的山洞淡淡道了一声。 “哦,是嘛!”荣枯看着刘启,眼中分明流转出了一抹精光。 一个新的关于这个山洞的故事,渐渐又流传了下去。 北岭之颠,荣枯得涩至极的坐在三把大椅子中最右的那把上。最中间那把上坐着一个白眉老头,那头只是有些意外的瞟了一眼左右便眯眼养起了神。 左边那把椅子上坐的是南宫婉儿,南宫婉儿向北岭提出看比试之后北岭就特意的给中岭增设了一把椅子。只是让北岭岭主没想到的是没过几个时辰南岭竟然跟他提出了要参加。 “嘿嘿~~”北岭岭主在心中乐呵呵了一阵,“这荣枯老头竟然还在怀恨自己四十年前不教他剑术的仇啊!” 再看了一眼坐在南岭岭主位置上的荣枯,北岭岭主正准备站起身了时候只见荣枯对着一个年青人勾了勾手指。 刘启立即配合的上前了一步,不过刘启的眼光却仍然落在南宫婉儿身后的姑苏碧身上。 小姑娘的身子都被刘启那含情的双眼看得酥了,要不在南宫婉儿在她现在肯定早就投入刘启的怀抱了。 “小子,你的剑呢?”荣枯看着刘启空空双手毫无意外的端起手中的茶杯敲得茶杯的盖子发出啪啪的声音。 南宫婉儿非常不满的看了一眼荣枯,此时在她的眼中荣枯就好像一个在她面前赤/裸裸展示着自己肌肉的恶心男。 北岭岭主颇有些玩笑的看了看刘启,“嗯?” “竟然是一个战神,不然这么好的苗子怎么会去打铁?肯定是荣枯那老家伙诱拐的人,唉~~算盘打得不错,可惜还是无力啊!”在心中对刘启和荣枯纷纷下了一个定义然后慢腾腾端起了茶杯。 “在这呢!”只见刘启像变魔术一样手中瞬间就形成了一把剑,那剑极其的普通。只不过剑身的颜色有些怪,一面是黑得发紫的诡异可是另外一面竟然是白得透亮的雪白。 “扑~~”一想到某种可能,北岭岭主一口茶水瞬间就射了出去再也站不住了。 “呵呵,好剑!”感受着古朴的剑带来的威压,北岭岭主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荣枯大师你竟然将那东西炼成了剑,真是太了、了不起了!”北岭岭主深深咽了口口水坚难道。 “嘿嘿~~”荣枯得意的对着刘启一笑,刘启哭笑不得的退下了身子然后站在他的身后。 “这老头,真是虚荣狂!”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声,刘启举目向姑苏碧望去。 几日没见姑苏碧,刘启也是想念的紧。 此时姑苏碧也趁着南宫婉儿愣神之际抬着看向了刘启,两人双目一接姑苏碧立即害羞的退缩地躲避了开去。 “今晚我来找你!”刘启张着口,用口语对着姑苏碧说道。 姑苏碧为情郎造出了自己的剑开心呢,此时一听刘启的传话一时心灿灿至极。 小小的点了一下头,姑苏碧便再也不理会还想继续调戏的刘启。 “你怎么了,你可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荣枯乐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刘启对着中岭岭主那像抽筋的脸。 刘启无语的看了一眼荣枯,然后脸上泛起了一抹邪恶。“好了,我知道了一把五五分成!” “你?”荣枯立即被刘启报出来的数据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可是当看到刘启那晃晃悠悠完全没有斗志的样子只得肉痛的咬了咬牙。 “好,五五分成就五五分,不过你要给我打到第一名知道了吗?我听说这次北岭岭主那老家伙要退下来了,第一名就是他的继承者。你要是打到了第一我三你七怎么样?”荣枯索性一咬牙再下血本。 “没、没问题!”刘启见勾搭不上姑苏碧了,此时眼光又在北岭的人群中扫来扫去。 “这小子!”荣枯自己知道刘启是在看什么,“为什么自己没个孙女呢,要是有个漂亮的孙女这小子还不被自己套得牢牢得。” “好了,这届比试大会正式开始。”北岭的岭主再瞄了一眼完全没个正形的刘启,此时心中稍稍有些安了下来。“如果真让这小子打下了第一名,那自己就尴尬了!” 在北岭岭主一宣布开始的时候刘启也走向了人群之中。 七星岭的比试是采用抽签的方式,分五大组。 小组淘汰赛,一旦输了也就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 “抽到朴流、抽到莫琊、抽到罗新那小子也行,把那个家伙一下子就赶跑掉!”一见刘启去抽签北岭的岭主不停的在心中祈祷起来。 看着如同众星拱月的莫琊,刘启偷偷对着她拧了拧眉毛。谁知道莫琊竟然直接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理刘启去抽签了。 “雅儿,有没有想我啊?”刘启在那箱子之中捉着玉雅的纤手对着冷冰冰的玉雅喃喃道了一声。 玉雅的脸色微红了一下,“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玉雅对着刘启嗔了一声然后直接逃出了刘启的大手。 “呃~”刘启被甩心中一顿,可是却换来了莫琊那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师姐,你在笑什么呢?”朴流可谓是莫琊的忠实守卫一直都形影不离的跟着她,此时一见莫琊笑得莫名其妙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问道。 “我在笑一个笨蛋、大笨蛋!”莫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扬长而去。 刘启讪讪笑了一下然后随意的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竹签。“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看着那如同冰山一样的玉雅刘启真怀疑眼前的不是玉雅而是和玉雅长得相似的姐妹。 “北岭孤傲全,南器的兄弟请手下留情!”一个穿着绿裳的少年沉着星目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听着他语气之中的轻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很喜欢你手中的剑?”刘启不经意的轻轻问了一声。 签抽的结果,刘启被分在了和莫琊和朴流一个组里面。 此时是第一场比赛,刘启的对手正拿着一把刘启也造过,稍工艺复杂一些的剑。 孤傲全脸上泛出了一抹难得的尴尬,他属于北岭之中刻苦练剑之流。背景没啥大的能量,这把剑他还是几天前为了这场比试去南岭特意买来的。 “真心冤孽!”一想到等下自己要砍断自己铸的剑,刘启在心中悠悠叹了口气。 孤傲全此时脸上却是各种认真,“对不起了,为了比试我努力了一年多所以!” “叮~~”一声轻响,所有的几组比赛同时进行了起来。 刘启轻轻抛了一下手中那一紫一白的剑,“接我一剑吧,如果你能接住的话!” 孤傲全好像做梦了一样看着刘启将剑瞬间抛掷了过来,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孤傲全那刻苦煅炼出来的反应还是出来了。 “啪~~”好像什么东西被击打碎了一样,只见刘启的那把剑完全无视迎上来孤傲全的剑如同切西瓜一样的将那剑给剖得粉碎。 “嗯!”北岭岭主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呵呵,干得好!”此时刘启已经接过自己的剑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孤傲全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之上。荣枯看着刘启第一场首胜,还将对手的剑弄得如此之坏高兴异常的拍着手。 南宫婉儿本来都无心看这比赛正在闭目养神的,突然听到了自己背后姑苏碧的叫喝也随着望了过去。 刘启淡淡用剑架在孤傲全的脖子之上,孤傲全过了这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直接被秒了!” “我输了!“孤傲全愣了一下神有些苦涩的对着刘启说道。刚刚他并没有任何的大意,刘启的剑太诡异了。诡异得他完全招架不过来,而且他手中的剑。 孤傲全咕咕的咽了一下口水,此时那剑放在自己的肩头可是他却动也不敢动。仿佛只是自己动一下,自己的头就会瞬间被那把怪剑将头削掉。 “承让!”刘启将剑收了回来对着他行了一礼然后淡淡向场下走去。 “好恐怖!”刘启也在心中叹了口气,刚刚要不是自己强行的制止这把剑。这剑早已经将孤傲全的头给切了,“太夸张了!”刘启喃喃自语的说道。 玉雅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刘启,刚刚刘启的表现她也看到了。当看到刘启望着自己眼神的时候她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 “这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想起玉雅潜伏进武家的种种刘启突然有些释怀了,可是还是狠狠的看了一眼玉雅那一摇一摆的柳腰方才作罢。 “她一回北岭就闭关了,而且这次她的目标是第一名北岭的岭主。”不知什么时候莫琊已经蹭到了刘启的身边。 刘启吸着莫琊身上的香味就想去捉她的玉手,没想到却被莫琊不着痕迹的改成了两人握手。 “笨蛋,你想被人仇视死你就继续!”莫琊冷冷在刘启的耳边耳语了一声,“而且你的女人还在台上看着你呢?” 刘启自然知道莫琊是在指姑苏碧,“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吗?”刘启有些无奈的对着莫琊说道。 “你说呢?”莫琊挣开了刘启的手然后笑着转身而去。 “呃~”刘启无力的看着朴流对自己那仇恨的眼神,要知道平时莫琊虽然没有玉雅那么的冰冷可是也不会如此主动的去接近一个男人的。 “哼、哼、哼,你不是不理我吗,等我把你彻底的打败了你就知道厉害了!”刘启完全无视那群寂寞男人的眼神攻势看着独自一人站在一处的玉雅在心中默默下着决心。 玉雅好像也感受到了刘启的眼神,淡淡抬了下头望向了刘启。不过两者目光一接触之时,玉雅立即就逃蹿了。 第二场。 果然如莫琊所说,此时对手是一个略偏瘦的男子。他风华绝代的摆了一下那长长的头发,“喂,南岭打铁的那小子。刚刚莫琊师姐跟你说了什么?”相对于孤傲全这厮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说了我很帅,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叮~~”一声号令刘启再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欺身而上。 “砰~~”那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瞬间被刘启给撞飞了起来。 手中的剑被撞脱手飞出,刘启做完这些也不再管他。 “让你嚣张!”切这货的剑刘启完全没有任何的客气,“还给你!”当那人一落地之际刘启就将那切得一段一段的剑挑向了他。 “说你妹!”三个大字慢慢在那人倒在的地方排了开来,那人勉强的咽了口水然后也不再管自己的剑拔腿就跑得没了人影。 “终于怒了吗?”莫琊在台下调皮的看了刘启一眼。 “呵呵~~”一阵少女的轻笑突然迎面荡了开来,一个女子穿着点缀着星月的纱裙款款移到了刘启的台下。 “真是好剑法!”看着那被切碎的剑排成的‘说你妹’三个字她额掌称道。 刘启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起来,“江月姑娘客气了!”刘启道完然后也不从江月那里走下来而是直接从台上一跳就飞向了荣枯。 这魔女离得远些好,珍爱生命来得实际一些。 看刘启不理那江月,场中三女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玉雅看了一眼莫琊,莫琊则回以一个轻视的眼视。“我的男人怎么样?”一个传音突然出现在玉雅的心间。 玉雅猛的抬头看了一眼莫琊,“那一切都是你做的?” 看着玉雅那原本冰冷的脸瞬间出现的变动,莫琊仿佛很开心的展颜一笑。“怎样?” “无耻!”玉雅那冷冷的心境再也保持不住,呼吸也渐渐乱了起来。 莫琊抿着嘴唇看着玉雅的反应,“怎么样,你再攻于谋算也不逃不出我的手心,让你再敢玩阴谋鬼计我让相公来收拾你!” 相对于玉雅和莫琊的相互之间的较量,姑苏碧此时可人的看着刘启。“刘大哥竟然不对她假以颜色,真是太好了!” 本来一看到江月那如天仙的姿容之时姑苏碧就心中一惊,特别是看到她竟然去找刘启姑苏碧真恨不得自己飞到刘启身边然后把刘启拖走。 “呃、嗯~~”南宫婉儿看着正愣愣看着刘启的姑苏碧连哼了好几声才将姑苏碧唤回神来。 “师傅有事吗?”姑苏碧问道。 南宫婉儿看了一眼刘启,心中一凛。“没事,为师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姑苏碧簇了一下秀眉,“师傅先回去,我看看就来!” 南宫婉儿好像意料到了这个答案,她出奇的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点了下头。“那好吧,对了你看完后去趟七星镇为师傅买些解气闷的药吧?” 姑苏碧一听自己的师傅竟然要吃药了也吓了一跳,“要不师傅我现在就为你去买?” 虽然刘启接下来还有三场比赛可是姑苏碧却也再顾不得直接向南宫婉儿说道。 南宫婉儿摇了摇点,“不打紧的,师傅只是有些闷而已可能不习惯这里人来人往的环境,你若喜欢看完然后再去买吧?” “嗯,好!”姑苏碧见南宫婉儿如此说也不疑有他,轻点了一下秀额。 南宫婉儿亲昵的将姑苏碧按在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刘启已经开始了第三场比赛。 鉴于前二场都是瞬间被秒,刘启暗地里已经被五组的人冠上了十三秒男。 “十三秒啊,一场比赛从来都不过十三秒的男人!” 秒杀过瘾的刘启完全不知这个称号直接大大咧咧的上了台,此时江月仍然在台下含情默默看着刘启。 刘启的头瞬间斗大,这一刻刘启真心有些怕了江月这个漂亮的女人。 相对于刘启的怕,此时台上的对手更是连站都站不稳。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刘启比试的整个过程,那神出鬼没的步伐以及诡异的剑术让他已经兴不起半点抗拒的心。 “在、在、在下李发可不可以跟兄弟打个商量?”李发最宝贝的就是手中的剑了,这可是他祖传留下来的宝剑。 刘启皱眉看了一眼李发,“什么事,放?” 李发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弱弱道了出来。“烦请大侠等下不要砍我的剑好吗?这可是我的祖传宝贝。” 刘启看着保护手中的剑好像自己命一样的李发摇了摇头,“不行,如果你跟我动剑那我就势必要那样做!” “为什么?”李发不满的大声叫道。 “不为什么?”刘启怎么会将自己与荣枯做的勾搭老实说出来,“哦,我是为了将你们的剑毁了,然后你们得去南器那里去买。” 李发隐约有些怒火,他能打到这里自然有那么些的实力。“好吧,那就让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哈哈,好小子打败他!”场下的人都被李发的话给逗乐了,身为北岭的人他们纷纷附言给李发打起了气。 江月眯着一汪春水的双眼静静看着刘启,刘启嘴角闪过了一抹坏笑。“那你就可别后悔了!”说完右手一翻之间那把一紫一白的剑瞬间化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江月看到这里美目泛出了无比贪婪的光芒,“真想直接上去把他了,这样这把剑应该也会随着劲元之气变成我的了吧?”轻轻抹了一下自己那绝世的容颜,她喃喃自语了一声。 站得隔她最近的北岭弟子一听她的话,看着那纯美的脸上泛出的媚惑猛的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苍慌逃出了人群。 “叮~~”一声脆响之后第四场比赛正式开始了,李发也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豁出去了。 “噌~~”他猛的将手中祖传的宝剑拔了出来,“他走的是极端快攻路数,如果我先发制人可能会将他的套路打乱那么我的胜算就大了!” 一思及于此,李发便不再犹豫挺着手中的重剑就朝刘启攻了过来。 “叮~~”两剑相碰之际台下的人都睁大了双眼,刘启手中那把怪剑实在是太凶残了一遇到的剑基本就被秒杀。 李发架剑穿过刘启身边的时候心中一松,“还好我的祖传之剑他砍不断!” 可是刘启却给了他一个极其神秘的笑容,“好厚的剑啊!”刘启轻轻叹息了一声,可是脸上泛着的笑容实在是让李发有些受不了。 “回刃斩!”一声怒吼之后,李发手中的重剑突然像燕子归巢一样猛的收了回来朝刘启攻了过去。 成功使出了祖传的剑技,李发的脸上泛出了一抹笑意。一般这回马枪似的神之一击是很难有人成功回防住的,今天面对刘启重压力之下他发挥的相当之出色远胜于平时的水平! “有那么点意思!”刘启轻描淡写对着得意洋洋的李发道了一声然后手中的剑神出鬼没的瞬间出现在李发的重剑之上完全将那它架住了。 “你喜欢玩劈砍啊,我陪你!”刘启嘿嘿笑了一声还没说完手中的剑已经对着李发的剑连砍了三下。 听着自己的剑与刘启的剑相碰发出的声音,李发的心都在滴血。 “欺人太甚了!”只见李发双眼都已经红了起来,“重耀一击!”那把大剑被李发瞬间举上了高空然后对着刘启威猛不可一世的怒斩了下来。 “来得正好!”刘启不躲不闪看得荣枯都快要跳脚了,“笨蛋,人家是重剑啊!” “哗~~”刘启的手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剑突然好像分身术一样散发出了无数的剑光,刘启侧身一跳将手中的剑花朝重剑顶了上去。 电闪雷鸣之间,李发痴痴呆呆拿着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刘启已经直起了身看着李发,“你输了!”刘启淡淡道了一声。 “啊、啊、啊~~”李发失心疯的狂叫了起来。“我的剑,我的祖传的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刘启扁了扁嘴,“重剑而已嘛,我也没看出什么祖传的好。估计你现在随便去南岭掏一把重剑都要比你原本的那把要好,而且剑再由你手上传下去你不就随着剑传流于子孙后代了!” 刘启此时正用剑顶着向自己冲过来李发的命/根/子,“你要还是不要了,你不要了我继续,我会毫无压力把它切掉的!” “不、不要!”李发一听刘启如此说顿时意动非常,“你说的是真的!” 刘启心中一阵大笑,“当然了!”虽然刘启没造过重剑,可是工艺是在发展的而且李发刚刚手中的祖传的重剑还真不是什么特殊材料搞出来的。 “好,我认输!对了我去南岭买剑你是南岭的人是不是可以打个八折啊?我可是你介绍过去的。”李发突然泛出迷死人的笑向刘启问道。 “好,没问题!”刘启满口答应了一下。“估计你过去买到的也是一百二十多折的剑,荣枯那老家伙可黑着呢!”当然刘启这句话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经过李发之后,刘启下一位对手直接就对着刘启妥协了。 这南岭来的货尽想着切剑啊什么的,刚刚还跟那个傻小子谈生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刘启心中的算盘了。 ”可恨啊!”第四位果然的认输之后在心中惨嚎了一声。“为什么俺的剑比不上人家,没办法、木有办法啊!” “小子这样子下去不行啊?”荣枯头也不偏的对着身后的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啊,人家都不肯跟我打我总不能在人家一上台就直接将人家的剑给毁了吧?” 看着翻了翻白眼的刘启,荣枯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 “唉,生意难做啊!”荣枯沉沉叹了口气,这让刘启突然生出了想揍他的冲动。 “不是吧?”看着江月一步一步缓缓走上自己等下要去的擂台刘启愣了一下。 “好,你看她这么早就上了台肯定是不会投降的赶紧的去切了她!”荣枯对江月的美色倒是没有任何的兴趣,反而是对她手中此时拿的剑咬牙怀恨在心。 “那剑肯定不是南岭产的,太丫的可恨!” 不知道为什么,刘启此时真心有种想要逃跑的打算。可是刘启知道如果自己一逃的话,荣枯是不会放过自己,那江月也更加不会放过自己的。 “没想到你的对手会是我吧?”江月此时突然收起了媚态一脸庄重的看着刘启,这让刘启心中更是生出了警惕。 “真没想到!”刘启看也不看江月说道。 “没想到楚国的国王竟然会跟南岭那老不正经的荣枯干这种勾搭,你很缺钱吗?”江月此时已经走到了刘启的身边对着刘启耳语着。 刘启闻着江月那天然的纯香,“好淡好迷人的体香!”一时小腹竟然火热了起来。 “我喜欢,你不用来套近乎了我是不会让你的!”刘启有意识的想拉开江月的距离,此时比赛的信号突然响了起来。 “唰!”一声轻响,江月手中那把细剑瞬间就朝身边的刘启挥了过去。 “好狡猾,也好厉害!”刘启挺剑架住了江月手中的细剑,那剑溥如蝉翼可是却也极其的结实迎上刘启的剑竟然没出现什么问题。 听着刘启的话,江月微微一笑。“谢谢!”理直气壮的道了一声手中的剑如同流云一般全面的攻向了刘启。 台下的观众瞬间就被江月的剑技折服了,“快、好快!”细剑本来就走的轻柔快速的套路,此时江月的剑已经肉眼不可见了。 虽然刘启每次都能顺利的化险为夷,可是在他人的眼中刘启已经处于下风了。 刘启面对着从未有过的快剑江月心中平静至极,心中的剑也是每每能恰到好处的将她的剑挡回。 江月也看出来了,轻咤了一声继续向刘启打压着。她知道此时如果没能将刘启打败,那么等刘启一但习惯了她的剑路然后再辅以他那神出鬼没的剑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赢的机会。 ”我去?”刘启打着打着突然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拿着剑挥舞的江月怎么突然了。 江月一见刘启愣神,再对着刘启展颜一笑。 刘启顿时见到江月那笑靥突然有些痴了,此时台下的观众看到的是刘启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然后两人就像打情骂俏一样。 “你输了!”江月那婉如流莺的声音响了起来,手中的剑瞬间就朝刘启的脖子上搭了去。 “叮~~”一声脆响,刘启将手下已经放下的剑朝地上一弹直接就将江月手中的剑挡了下来。 “你太天真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刘启坏坏笑了一声然后直接横起一掌将江月劈下了台。 “呼~~”打完后刘启深深吐了口气,虽然嘴上如是说可是此时刘启已经是得不行了。 “刚刚你怎么不把她的剑给切了?”荣枯极其不满向刘启问道。 刘启此时哪里有心思听荣枯在这里废话,“她的剑太贵重了,而且我们南岭也满足不了她拿不出等同货色人家不会来买的!”话才说完刘启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人影。 刚刚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姑苏碧,自己一打完比赛她人影就不见了肯定是在房间里面等着自己去宠爱呢! 一想到这里刘启那颗心更加的火热起来,一溜烟的跑到了姑苏碧的窗户之下刘启用劲元之气探了进去。 “呵呵,今天姑苏碧的师傅不在实在是太好了。这丫头怎么换衣服这么快,现在就躺在床上了!”刘启虽然有些奇怪的道了一声,可是身子已经跳进了窗户里面。 “亲爱的姑苏姑娘,我来了!”刘启喊了一句,只见床上的身子抖了一下. 刘启根本就不给姑苏碧任何说话的机会,此时他心中被江月挑起的是各种火。 南宫婉儿穿着姑苏碧的睡衣,原本是想给刘启一个教训。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刘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的魔法都还没准备好的时候. 刘启此时自然也认出了是谁,“你怎么会在碧儿的床上?”刘启有些尴尬的道了一声,此时他真心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最后这场闹剧,只能被刘启糊弄了过去。 虽然刘启心里是暗爽的,但是事情当然不能以这种态度来面对,不然人家还怎么会理会刘启? 所以刘启虽然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却表现出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风度和谅解。 “好、好,打败他,把那家伙赶下台来!”此时台下群雄咆哮怒嚎着,莫琊紧了紧眉头。 “这家伙在干什么,怎么搞的?”看着台上的刘启和朴流对决莫琊怎么也想不明白刘启到处是什么意图。 “看我两剑合壁!”朴流手中两把宽口大剑被他舞得如同高速旋转的风车一样,只见攻向刘启的时候刘启只是轻轻挑了两三剑就让他的整个攻势为之一泻。 “好、加油!打败那个七秒男,朴流好样的!”看着刘启为了化解朴流剑中的力道退了几步,台下的人叫得更是欢了。 只是莫琊轻轻咬了咬下唇,“这群混蛋!”暗暗骂了一声红着脸转向了他处。谁知道正好与玉雅的眼光不期而遇,两人脸都红了又红。关于刘启是不是七秒男经历过的她们再清楚不过了! “好!”朴流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口气,“他已经有些稳不住了,我再继续攻下去他必然会出破绽。” 虽然朴流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二天到今天的三天里刘启上台比赛都只是一剑,只是那一剑也绝对的恐怖。 要不是看到了被刘启秒过的二十几个男,他相信自己绝对也躲不开那一剑的。 不过所幸的是他排在了今天和刘启对决,一直观看着刘启的比赛然后暗地里拼命的练习了三日今天终于躲过去了。 荣枯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混蛋,你在干什么?还手啊!”本来一直看着刘启秒人秒得很过瘾的他此时大声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闻言望向了荣枯,手中的剑也在此时挡开了朴流攻来的两把剑。 当看到左边中岭那空荡荡位置的时候刘启心中一阵的难过,那天他将南宫婉儿逗弄得再也不顾其他疯狂挺腰和自己交/合的时候去七星镇买药回来的姑苏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门处。 “叮~~”刘启将迎面攻来的一把剑挑开,同时朴流的第二把剑已经攻向了自己的腰部。 刘启左手如同行云流水的换过来剑,然后不紊不乱的再次将那恨毒的一剑劈开。 朴流一个错身来到了刘启的位置,看着那个根本无任何心思在比试之上的男人。朴流感觉自己正在被刘启无声的休辱着,”可恶!”恨恨骂了一声朴流扬起手中的剑又攻了过去。刘启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南宫婉儿那拼命上挺的腰枝以及姑苏碧的哭泣声,“呃、啊!”刘启大喝了一声手中的剑瞬间如同一颗陨石一样轰向了整个比试用的高台。 朴流看得大喜,此时他的剑就要接近刘启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只要自己的剑一碰上刘启自己就赢了。 “嗡~~”一声爆鸣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一只火焰的麒麟突然从地上蹿了出现。只见它那张着冷冷双眼对着朴流一声咆哮,然后朴流的身子瞬间就被抛飞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吼~~”火麒麟做完这些好像并没有满足,对着整个台下再咆哮了一下这才慢慢消失。刘启拿着那一紫一白的剑从消失的火麒麟的地方现了出来,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的高台刘启信步的从上面跃了出去。 台下的观众此时好像被齐齐掐住脖子不发一声,刘启刚刚那一连剑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们还停留在刘启莫名其妙朝地一击,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刘启的剑什么时候已经对着那攻来的朴流平举了起来。“咕~~”勉强的咽了一口口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一招秒啊!”他们突然发现了这个让人无比颓废的事实。 “呃呵呵~~”看着大发神威的刘启,荣枯笑得异常的开心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北岭岭主。 刘启孤身一人走在路上,这么多天了姑苏碧还是没有来找过他。 “出来!”刘启冷冷喝了一声,一道倩影突然从林中飘了出来。 刘启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半点的感冒,“干什么?”刘启简直是一个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的对着江月问了一声。 江月妩媚的看了刘启一眼,“看你这么火大,我是来给你解火的啊!”说着江月轻轻的挑开了她的白色秀肩。 看着那雪白光滑的玉/肌刘启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你自己和自己去玩吧,我没空!”说完刘启直接就错过江月的身子朝前走去。 心中一痛,可是刘启下一秒还是将行尸走肉一样的姑苏碧抱住然后朝炼剑谷飞了过去。 看着刘启抱着姑苏碧离去,江月那迷离的双眼瞬间闪过了一丝妒恨。“呵呵,你是跑不掉我的手心的!”江月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一斗之下竟然尽数的穿上了. 一番云雨,刘启有些爱怜的抚着还在余韵之中的姑苏碧。 “我们这样,那师傅她怎么办?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刘大哥的,呜呜~~”姑苏碧抱着刘启的头低低哭泣了起来。 刘启轻轻将身下的姑苏碧眼泪擦干,“傻丫头,你师傅她是自讨苦吃。那天我是去找你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穿着你的衣服躺在你的床上我是错把她当作了你结果就给。” “啊~~”姑苏碧一听刘启道出真相一时有些怪怪看着刘启,“可是你们都那样了!” 刘启扁了扁嘴,“我才不要那个老女人呢,我只喜欢和我的姑苏妹妹。只是她太气人了竟然还敢要挟于我所以我才教训她的!”刘启一想起南宫婉儿那被自己弄得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让你臭屁!” “可是、可是师傅现在都还下不了床,她现在也。”姑苏碧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从自己认师开始自己从来还没见过南宫婉儿如此颓废过。 刘启顿了一下,”她可能是还不习惯吧,等习惯了就好了。”刘启并不想继续谈关于南宫婉儿的事情。 “本来我还以为你和师傅之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这些天黑枭也不再来找我,我以为我被抛弃了!”姑苏碧感觉着刘启的柔柔轻吻突然哭了起来。 刘启一手攀上了姑苏碧,“哥哥怎么会不理我的好姑苏妹妹呢,对了你说黑枭它不来找你怎么回事?”刘启然后才问道。 姑苏碧在刘启的提醒下才想起了自己今天去那林子的目的,“平时黑枭也会到处乱跑,可是从来不会像现在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我很担心,黑枭它是不是出事了?” 姑苏碧一想起黑枭的某种可能顿时眼中的清泪又留了出来。 刘启轻轻将好像有着无限泪水的姑苏碧眼泪擦干净,“怎么会呢,你看黑枭它那么厉害而且还那么狡猾。”刘启说. 姑苏碧紧了紧秀眉,“等下我们一起去找它!”刘启说. 姑苏碧一听刘启这么说心中一宽. “特么的。难怪合欢门会被人灭门!”刘启终于将身上的火熄掉之后便将姑苏碧带上了空高让她指引着寻找起黑枭起来。 “黑枭平时都只是在七星岭这附近活动,根本就不会到处乱跑的。”姑苏碧现在身子都还软软的靠在刘启的身上轻轻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陪姑苏碧找了这么半天也没看到黑枭的影子,此时心中也泛起了一股不安。 ”怎么可能?”刘启摇了摇头将黑枭可能无缘无故死亡的意外排除掉,在七星岭之中根本就没有蛮荒那种凶兽,而且黑枭可是带着姑苏碧横渡蛮荒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地方翻船。 刘启直接就排除了可能直接老死或者被其他凶兽击杀吃掉了。 “难道?”刘启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女子,心中一紧。 “刘大哥,你快看那里的树怎么会倒了!”姑苏碧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南方让刘启过去。 刘启连忙回过了神然后来到了姑苏碧所说的树倒了的地方。 “呜呜,刘大哥黑枭应该在这里被人抓走了!”姑苏碧看见满地的黑色羽毛顿时就认出了是黑枭的,抱着刘启哭了起来。 刘启皱了皱眉头,然后细细搜寻了起来。 “这是?”刘启看着好像是被黑枭撕下来的一块布,“这种布料感觉好奇怪,而且好像只有那里才会有的吧!”刘启轻轻抱着怀里的姑苏碧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这是妖兽门门徒,内门弟子特有的服饰。”一个好像百灵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一处山头上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看着站在山顶的江月,“那么,黑枭是被他们抓走的!” “呵呵~~”江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只鸟根本就是妖兽门之物。你有见过到了九阶的妖兽还不化身的妖兽吗?” 刘启心中顿时想起了某种可能,第一次见到黑枭的时候刘启就有种隐隐熟悉的感觉。此时被江月点破刘启顿时也觉悟到了,黑枭身上却是有一种淡淡腥气。 “多谢提醒,不过这倒是让我知道了原本你也是一种妖兽啊!”刘启说完直接带着姑苏碧向南器那里飞了过去。 江月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那天空之中的刘启,“我是什么妖兽啊?” “孤狸精!”刘启道完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江月有些玩笑咀嚼着刘启的话,“呵呵,我是一只狐狸精么!”说完她迎着风微微笑了一下,“可惜,我是一只一生下来就为你而活的狐狸精而已!”说完她坏坏笑了起来然后信步的向北岭迈步而去。 姑苏碧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刘启,“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刘启的脚步立即散乱了几下,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怎么会呢,她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刘启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看来我要去趟妖兽门了!”刘启对着怀中的姑苏碧道了一声。 姑苏碧有些呆呆看着刘启脸上闪过的毅然,“可是刚刚她不是说黑枭是那个什么妖兽门之物吗?” “切~~”刘启直接吐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怀中的姑苏碧,“什么妖兽门的,我只知道它是你的!” “刘大哥,可是不想你离开我。我真的有些舍不得,现在黑枭已经离我而去了,要是你再走了我会崩溃的。” 看着柔弱的姑苏碧刘启一时狠狠吻向了她,“不管刘大哥有多少女人,你永远都是刘大哥心中的好碧儿!” “可是。”刘启直接就将姑苏碧的小嘴用手指给堵住了。“妖兽门啊,我想我也应该去还他们一个人情了!”刘启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姑苏碧说道。 姑苏碧轻轻哦了一声,“那刘大哥你什么时候就走了?” 刘启犹豫了一下,“明天吧!”深深叹了口气刘启知道黑枭是没有多少时间在等自己的吧,一旦落入妖兽门之中可能没过多少它就成了另外一个存在了。 莫琊在谷外正好听到了姑苏碧的问话,“你总是这么来去无风吗?” 一听见莫琊的声音姑苏碧立即就想从刘启的身上下来,可是刘启却偏偏不让,一时小姑娘的脸都红透了。 “莫琊师姐!”姑苏碧弱弱在刘启的怀中向莫琊问候了一声。 莫琊耸了耸肩,“小丫头,真有眼光!”轻轻在姑苏碧那嫩白的小脸上摸了一下乐呵呵笑道。 “你不管玉雅了吗?”莫琊突然坏坏在刘启的耳边道了一声。 刘启叹息了一声。 “啊,玉雅师姐也是。”虽然莫琊说得很轻,可是在刘启怀中的姑苏碧又哪里听不到,此时有些小小吃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放心去好了,玉雅那里交给我就好。她不是要北岭岭主吗,反正给别人也是给就给她吧!”莫琊将刘启那双作怪的手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对着刘启说道。 “可是玉雅她能拿得到第一名吗?”刘启虽然没跟罗新交过手可是还是感觉有些难。 “放心好了,以前可能还真有些难度可是你帮我重造了莫琊我相信我们两个人打他一个还是打得过来的。”莫琊伸出纤手将刘启的皱着的眉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告别了七星岭刘启一路就朝九肆而去,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妖兽门在哪里。可是刘启却也不点都不担心,因为有一个人肯定会知道的。 任星,刘启在空中尽情的跨越着脑海之中却猛的翻出这个名字。 没日没夜利用双圣换着赶路的刘启终于在第二个太阳出来之际抵达了九肆。 “来者何人?”刘启直接从空中坠下让下面的军队猛的震惊了一下,可是他们却瞬间作出了判断一波一波的枪兵已经将刘启重重围了起来。 刘启才望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蛮牛的军队,看着这支已经完全成长起来的士兵刘启颇有些欣慰。 “他是将军的朋友,放肆不得无礼!”突然一个小将认出了刘启连忙将那群士兵挥退了然后来到了刘启的前面。 “带我去见过你们家将军!”刘启对着那小将直接开门见山道。 “好,请跟我来!”虽然刘启没有表明身份,可是那些天跟蛮牛在一起连自家将军都对刘启客客气气的,这小将又怎么猜不出来刘启的身份不一般。 “哇哈哈,现在武家的乱已经平了。可是接下来打哪里呢,刘大哥又没说真是无趣的紧!”大帐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刘启示意那小将退下然后自己走了进去,一进帐刘启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何事啊?”蛮牛自饮自酌无趣的紧,一进来了下意识的就想藏起手中的酒坛。 虽然他自己在这里饮酒,可是他却下了严令不让士兵饮洒的。 “张大将军好酒量啊!”刘启看着此时将盔甲掀得不像样子的蛮牛皱了皱眉头说道。 蛮牛刚刚想发脾气,他还以为自己的军师来指责自己了,可是当一听到刘启的声音的时候立即就露出了狂喜。 “刘大哥,那个、这个。”蛮牛发现自己还提着酒坛呢,立即将酒坛一丢然后就来到了刘启的面前。 “我就喝了几口,这不是没仗可打了嘛。你也没给我们命令我一时找不到事干,那帮小兔子崽子也滑得很现在都不肯给我训练了。”蛮牛见刘启脸色不是很好便讪讪解释了起来。 刘启扁了扁嘴,他现在还真拿蛮牛没什么办法。“酒并不是不能喝,可是要喝得爽快一点。军营之中不能纵酒,这个道理我想不用跟你解释了吧!” 蛮牛一听刘启如此说一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对了王傲那边怎么样了?” 一听刘启问道蛮牛便立即身体一抖向刘启汇报了起来。 原来自从武峰一疯,王傲便轻军直取了武家的老宅。现在武家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在押向帝都的途中了,王傲整理了王家军准备在近日返回王家去了。 “传令让三军现在对蛮荒森林筑造防线,你不是没事做吗,那你也去吧!”刘启下完命令便对着蛮牛道了一声。 蛮牛眼中一亮,自古蛮荒一直都是人类心中一块痛病。现在刘启竟然开始对蛮荒大规模的筑起了防线那战事也不远了。 “好!”蛮牛应了一声就想往外面跑去,刘启连忙拉住了他。“这里传讯给帝都需要多少时间?” 蛮牛粗着指头估略了起来,“嗯,因为消息一直都不是传得很快。张军师目前在军中已经推广了王家的海东青,这里过去现在应该不用一天了吧!” “很好,马上传讯给张文让他着任星马上赶往漫古。”刘启一道完人影已经消失在大帐之中了。 蛮牛皱了皱眉头,“漫古?刘大哥怎么现在都来去无风的啊,看来今晚要去上门求教一下军师了。” “我要成为内门弟子只需抓住一只好一点的妖兽就行了!”任星无意中透露给刘启的话,刘启一直都还记得。 可是一想起抓妖兽刘启却马上想起了漫古之底,想起了那个女孩。 轻轻紧了紧怀中的那份竹简,它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过关于欣儿的任何消息。 “天地茫茫何其之大,我到处何日才能再见到欣儿?”望了一眼脚下的山川、深林、城镇,刘启突然感觉心被噬咬了起来。 刘启并没有直接去漫古而是往漫古的必经之路而去,他现在要做的是截住任星然后让他将妖兽门的一些东西告诉自己就行了。 刘启没有任何想要去强闯的心思,况且子智也曾警告过自己非到万不得已绝计不能现在与妖兽门开战。 “拥有神兽,甚至神龙的门派还真是无比的风光啊!”刘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只是子智这竹简之中所说的将变之时又会是何时呢?” 当日黄昏,正在神箭军营之中的任星就受到了张文的传令。 任星现在已经是将军的将别,现在他一点也不留恋那深山老林之中的妖兽门。虽然身上还留着那独特的血,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归属之感。 刘启的所作所为他早已在心中对刘启效了死命,在军营之中的操/练这些日子他身上带上了军人的果决。 当日便回家告别娇妻然后一马策向漫古! “我从来没有将你们当过奴隶看过,在我刘启的眼中你们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一想起刘启那日在漫古对他们所说的话,任星便有种肝脑涂地也再所不惜。所以他几乎是亡命的赶着路,一路上他已经换过八匹马现在已经是第九匹了。 感受着大地的微颤,刘启嘴角闪过了一抹微笑。“比我预计的还早了一天啊!”刘启微笑对着赶来的任星喃喃说道。 任星一见刘启有些意外了一下,“属下参加大王!” 刘启将那疲惫不堪的任星连忙扶了起来,“你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吗?” “哗~~”任星直接就将怀中的一卷卷轴抽了开来呈向了刘启,“上面种种是我关于妖兽门的记载!” 刘启看着那卷纸轴愣了一下,不过当听任星说完的时候心中猛的激动了起来。 “好,现在时间紧迫我不便与你多说,但是此番献卷轴我刘启记下了!”刘启接过了那卷卷轴对着任星一抱拳然后人影已经远在一里之外了。 任星皱了皱眉头,“难道妖兽门现在就反了,大王怎么如此匆匆。” “原来如此!”刘启将手中那卷任星给自己的卷轴突然烧了个干净,那颗紧张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根据任星的记载所说,妖兽门之所以能够控制强大的妖兽是因为一处神秘的泉源。 那泉源之中流出的水带有一种独特的腥血味,一旦人饮用便终生会带上那种奇特的味道。 妖兽门用妖神索捆缚住妖兽或者神兽便会带回妖兽门,他们的控制之法就是将妖兽的血和人的血用那泉水混合然后由人饮用。 这种控制也极其的凶险,因为这其中会经历极其残酷的过程。一旦人的修为压制不住那凶残的妖兽,妖兽便会反噬。 反噬的结果就是那人会像妖兽一样生活,透着各种野兽的行径。 妖兽门将这种因为反噬而失心疯的人称为人妖,这种人他们会关在一处特别的地方。 妖兽园,一处充满极其邪恶丧心病狂的地方。 因为妖兽门妄图将各种妖兽杂交然后产生新的妖兽种族,这些新的种族因为一生下来就在妖兽门之中。 幼小的妖兽往往不够成熟,所以即使有些天生的九阶妖兽在控制血契的时候反抗也不是很强烈,方便被他们控制。 现在的妖兽门分为内门和外门,外门是一种极其卑贱的存在。只有进入内门才算真正的妖兽门人,而任星是那种两者之间存在即将升入内门的人。 升入内门的条件便是抓住一只强大的妖兽,当然这妖兽必须是活的而且要在控制血契的时候成功。 这无异于一场毫赌,因为失败的下场便是沦为人妖会被送往妖兽园。 可是成功之后却是无尽的权力和金钱的诱惑。 妖兽门方园一百里的所有美女尽随自己挑,而且内门弟子直接掌管着外门上千人的生死。 一个外门弟子可以去捕捉妖兽然后创造巨大财富,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是外门的弟子身体之上也会流着那怪异的血。 名义上是宗派保护,可是实际上却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一个繁杂而庞大的机构运行这在片大陆上已经数不清的年月,刘启相信妖兽门之中肯定还有任星这个外门弟子所不知道的存在。 “难怪子智会说妖兽门倒行逆施,单就妖兽园这一项就天怒人愤了!”刘启将手中的妖神索射了出去,这绳索端是怪异与无比。 收拢时竟然体积极小,刘启是在任星那卷卷轴之中发现的这玩意,任星同时还附上了使用说明以及自身的一些资料。 “扑~~”刘启来到漫古之底之上然后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啊,你刚刚看到了吗,刚刚有人跳漫古了!”一个在漫古边际巡逻的士兵突然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你眼花了!”那人看着痴痴呆呆说话的人,然后再看了看漫古那什么也没有的上空。 ”真的、真的!”一见自己身边的人不肯相信自己他立即又重复了几遍。 “啪~~”一巴掌直接就煸了过来,声音立即就被打断了。 “现在清醒一点了吗,我们继续巡逻!”那人淡淡道了一声然后朝其他的地方走去。 被打的那人恍若回魂的点了点头,“好!” 在漫古这地方巡逻,一旦你胡言乱语你立即就会受到自己同伴的巴掌。这是陈平经过血淋淋的教训所发明出来的招,因为实在是没办法,恐惧一旦在军中漫延那要面对的是会什么? 一个几千人的营地,一夜之间就是因为一个士兵说看到一具无头女尸传开转而发生炸营死伤无数。 刘启一落地就受到了往日好朋友的热情招待,“呱~~”一条长舌瞬间就卷了过来。 “我擦!”刘启在空中翻转了几周才躲过了那淋着黏液的大舌头,刘启都不想落地踢了几脚岩壁就朝幽魂冰狼的方向而去。 刘启可不是来抓那只蛤蟆的,他是来打那幽魂冰狼王主意的。 “呜~~”刘启才没走多远一声狼嚎便传了开来。 漫古之底什么也没有变化,刘启踩着地面仿佛回到了自己与欣儿在这漫古之底的日子。 “我真是笨,为什么我没有认出来。”一双双幽幽的绿眼瞪着刘启,可是刘启却低着头在暗自检讨着自己。 幽魂冰狼也感觉到了刘启的不一般,它们并没有贸然的行动而是慢慢分开了一条道。 一只明显比其他狼要高大的幽魂冰狼走了出来,那只幽魂冰狼一见到刘启立即呲牙咧嘴起来。 “我就是来找你的!”说完刘启手中的妖神索瞬间射了过去,“走你!”只见刘启成功的将那狼王罩住然后屈身一弹就将妖神索的另一头拉了起来飞离了漫古之底。 狼群见自己的首领被抓捕上了天这才反应过来,一只只幽魂冰狼突然堆起了罗汉拼命想要将狼王救下来。 “这么天真!”刘启将手中的妖神索一抛那幽魂冰狼王瞬间就飞出了漫古之底刘启立即就跟了上去。 “呜~~”那一晚,整个漫古之底响起狼群的惨嚎。 “你吃不吃,再不吃我要把它叫出来陪你玩了!”刘启将一块烤好的肉放在一只好像哈巴狗的嘴边然后嚣张至极的叫道。 那好像哈巴狗一样的幽魂冰狼王一听刘启的话,吓得身子一颤然后在刘启的目光之下慢慢一口口啃了起来。 “切~~”刘启看着异常乖巧的幽魂冰狼王吐了口气,“什么狼王,在我刘启的手中你就是条麒麟也得跟我趴着。” 刚刚开始,那幽魂冰狼王确实凶猛无比。一见被刘启抓上了漫古之底的它在刘启一放出它的时候就朝刘启扑了过去。 刘启三拳二脚搞定它的时候,它却是怎么也不肯屈服于刘启的坏/威之下。 不过当刘启将麒麟劲元质体和神刘启质体轮番上阵召唤出来的时候幽魂冰狼王终于崩溃了。 在麒麟和神龙威压之下,幽魂冰狼王乖巧的好像一只猫一样不动都不敢动一下。 “呃,南部啊!”刘启悠悠叹了口气,然后一人一夹着尾巴的狼继续朝南方慢慢走去。 楚国有两大贫瘠之地,一是靠蛮荒森林的西部;另外一处便是靠着无尽大海的南部。 西部之所以贫困是因为蛮荒森林之中的妖兽,每隔一段时期蛮荒森林之中便会发生一次兽潮。兽潮之下任何城市都在兽爪之下化为乌有,久而久之西部便成了人烟荒芜之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南部的贫则是因为气候的恶劣,雨来之际则大雨连天一下可能就几个月甚至都有可能半年之久。 那时海岸线会漫上村庄,人根本无立足之地。海上的生物便肆意横行,人类的生存更加的凄凉完全不比蛮荒之下的兽潮好多少。 一旦干旱来临,旷日持久的干晒。有时太阳都会几天不下去,暴晒之下近海都会变成陆地。 极度缺乏的饮用之水,就又变成了催命符! “我擦~~”刘启现在身上已经只是穿一件白袍了,可是汗水还是不停的滴下来。 好死不巧的是刘启此时南下正好赶上了极度干涸的气候,一连几天下来刘启基本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呜~~”幽魂冰狼王有些楚楚可怜的吐着长长的舌头望着刘启,“要不要我帮你把皮给拔下来让你凉快、凉快!”刘启坏坏笑道。 幽魂冰狼王一听刘启的话立即被吓了一跳,可是下一秒刘启还是将一壶水扔了过去。 幽魂冰狼王一见那皮水壶立即飞身就接住,也不用刘启给它解开袋子它直接用干裂的嘴将口袋咬开然后捧着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咕、咕、咕~~”听着幽魂冰狼王喝水的声音,刘启也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皮水壶灌了几口。 “这里到底有没有村庄啊?”刘启望了一眼四周,除了那些怎么也旱不死的针叶类树外连棵草都找不到。 地面上的泥士裂了又裂,这让刘启有种来到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好了,我们走!”刘启对着喝完水的幽魂冰狼王道了一声。 幽魂冰狼王立即摇了几下尾巴然后将皮水壶的口又用嘴咬了起来才叼还给刘启。 刘启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头,接过水壶。“喝足了,留意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猎物吧,不然今天要饿肚子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幽魂冰狼王俨然成了刘启的家犬。 “真不知道,这个操蛋的妖兽门是怎么在这里过活下来的。而且还存活了这么之久!”在心中暗暗骂了一遍刘启也有些醒悟了,看来妖兽门不为外人所知并非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再厉害也声震不了多少里! 一人一狼在阳光下拖着长长的身影行走在漫无人烟之地。 “呜~~”幽魂冰狼王那伸着脖子长嚎着,刘启直接懒洋洋躺在地上。 “叫、叫个屁啊!”听着月下的狼嚎刘启对着幽魂冰狼王骂了一声,同时将怀中的皮水壶掏了出来随意的灌了一口。 幽魂冰狼王理也不理刘启的抗议继续对着月光狼嚎着,“呵呵,终于忍不住要来了吗?”突然刘启的嘴角扯过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只见此时幽魂冰狼王竟然也在月下欢腾了起来,它像发了疯一样围着刘启跑来跑去。 “咝~~~”沙沙一阵声响过后,一只满身花斑的巨莽猛的从地上钻了出来。 月光照在它光滑的蛇皮上反出了眩目的光芒,此时它直着身子一双巨大的眼珠子冷冷望着一人和一狼。 当看到幽魂冰狼王的时候它稍稍意外了一下,“呜~~”幽魂冰狼王对着它一声长嚎却立即引起了它满腔的愤怒。 “咝~~”只见那花斑巨莽对着幽魂冰狼王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撑起自己下部分一挣如同一阵风的冲向了幽魂冰狼王。 幽魂冰狼王全身的毛发都蓬松了起来,四爪下面的地面也都已经凝结了一层溥溥冰层。 “无聊!”刘启对着一蛇一狼冷冷骂了一声,只见此时幽魂冰狼王猛的腾空而起然后冲着那蛇的身子就张开了獠牙。 “砰~~”突然那花斑巨莽立即舍弃了即将咬上自己的幽魂冰狼王回头望了一眼刘启。只见刘启那凝成冰晶的巨大拳头直直的轰在了花斑巨莽的七寸之上,一拳之下巨莽直接就被打得血肉模糊都快要断成两段了。 “恶、恶~~”幽魂冰狼王已经抱住花斑巨莽的前部分嘶咬开了,瞬间花斑巨莽就被幽魂冰狼王拉成了两段拖了几尺之远。 “笨狗还不快来!”刘启将两个大大的皮袋水壶都从怀中拿了出来。 刘启掏出一个解开来装起了自己极冻凝结的玄冰化成的水,幽魂冰狼王闻言立即就将已经咬得破烂不堪花斑巨莽的头部舍弃然后屁巅屁巅跑到刘启的身边将自己的那只水壶咬开送到刘启的手上。 “你们几个不累啊,出来吧?”刘启开始帮幽魂冰狼王装起了水,然后对着一个小山包淡淡道了一声。 只见一只五人的队伍从那小山包之中走了出来,幽魂冰狼王立即就对着那几人狂嚎了几下。 “啊~~”一个少女的声音突然叫了出来,南部极少见到诸如狼的动物。此时幽魂冰狼王那副凶恶的模样就好像生脱脱要插进她的色狼一样,也难怪她失声叫了出来。 “兄台是哪个堂下的,好手段!”那五人一见到刘启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大汉立即就对着刘启拱手拜道。 刘启瞄了他们一眼,只见五人中腰带上都挂着妖神索。四个赤着上身,其中有一个穿着极其清凉小可爱。 “看什么看色狼!”少女一见刘启打量着自己便极其不满对着刘启喝道。 刘启也不生气摸了摸身边的幽魂冰狼王,“小子,你看人家在说你呢?” 那姑娘见刘启将自己骂他的话转移到名副其实的狼身上一时着实的无言,只有恨恨的踱了一下脚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猎物你们跟了它很久了?”刘启自然认出来了他们是妖兽门的人,淡淡对着五人道了一声。 背后的三人都好像见到刘启这个生人有些害怕,只是躲在那大汉和姑娘的身后默不作声。 那大汉正想抱拳的时候,那少女就已经哼出声了。“我们跟了它足足一个月了,没想到被你这个无赖给抢了。” 那大汉见少女如此说有些讪讪的望着刘启,“琦琦不得无礼!”他先是喝斥了一声那少女才向刘启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和几位兄弟和舍妹是跟了它许久。” 刘启挥了挥手打断了那大汉的话,“那个就归你们了!”刘启说完便不在理他们便掏出腰间一把普通的剑开始处理起这条蛇尾起来。 那大汉意外了一下,回过神来立即让另外的四人去连忙收拾起来。 “多谢壮士,在下许广。刚才是小妹许梦琦,小妹多有得罪还请壮士大人不计小人过。”许广为人极其厚道向刘启道了一声谢。 少女一听自己大哥竟然将她的芳名说了出来一时对着刘启恨恨咬了咬牙,“什么大量,大量为什么不把蛇尾给我们。将这条被那条恶犬咬成这样的蛇头给我们,真是太可恶了!” 刘启在许梦琦故意一字一句说道之下听得一清二楚,许广颇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刘启。 那条巨莽虽然是他们先发现的,可是他们跟了许久都不敢轻易下手。现在刘启斩杀了还给了他们一份,这已经很是人道了。 “贸昧的问一下,我看壮士腰间也有妖神索也是妖兽门人。不知是在何堂下?”许广又再次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冲着许广微微一笑,“我是外门弟子!”说完刘启就去拾起柴火了,正在拿着皮袋水壶装着蛇血的许梦琦冲着刘启的背影拉出了一抹嘲讽。 只见许梦琦用那带上鲜血的纤手指了指刘启然后又对着自己的脖子轻轻拉了一下,她背后的三人纷纷有些意动的看着许广。 以他们优越的身份杀掉一个外门弟子,就算给人知道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许广冲着他们摇了摇头,然后再也不看他们收拾起蛇肉起来。 刘启将五人的动作用劲元之气探得一清二楚,对于那领头的许广倒是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在下是三堂的内门弟子许获之后,这三位是我的手下。”许广有意结交刘启,他虽然人看上去有那么点憨厚可是心眼却是极其的明白。 刘启以一已之力竟然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将这花斑巨莽击杀掉,这实力放在南部也是可圈可点的。 虽然自己是内门弟子之后,按照妖兽门的规矩自己的身份要比刘启尊崇的多。此时他一点也不在刘启面前摆架子反而坐在了刘启的附近向刘启再进一步的介绍起了五人。 “哦~~”刘启不热情也不失礼貌的应了一声,根据任星的介绍这内弟子后代确实是有些优越的地方。 他们一出生就生在妖兽门的内门之中,能够继承父辈的妖兽然后成为新的一代内弟子。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会冒着那么巨大的危险去做内门弟子的原因之一。 好像看出了刘启眼中的疑惑,许广悠悠叹了口气。 “家父在一次战斗之中不幸牺牲了,他的妖兽也战死了。所以我并没有得到妖兽的传承,现在也只能自力更生的捕捕妖兽也希望能有机会抓到一只自己的妖兽。”许广的言语颇有些落魄的意味。 刘启有些同情的点了点头。 “刚刚我错把兄台当作是二、四堂的内门弟子了还请不要见怪,这些天因为三堂门的一个弟子在中东遇到了一只九阶级别的飞行兽,它本来就属于妖兽门之物可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载。恰巧这位内门弟子在带着它回南部的时候被四堂的人发现,现在二、四堂的许多人都往这里跑来。”许广向刘启解释了起来。 “切,还不是都想打那只九阶飞行兽的主意!”刘启正听得心中一喜,料想那个三堂弟子抓的应该就是黑枭无疑。此时许梦琦突然对着刘启又冷冷嘲讽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想在南部通过内门弟子考核之后去争那只妖兽?”许梦琦完全忘记了刘启刚刚对自己奇怪的眼神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刘启的身边。 一双洁白的修长双腿立即就在刘启的面前伸展开来,刘启差点失态的咽了口口水。 许广突然想起了刘启并非内门之人,又向刘启道:“妖兽门的内门弟子考核都是在南部这里举行,可是通过内门弟子之后你就有两种选择。一是选择留在南部成为一或者三堂的弟子;二是分到其他地方去成为二或者四堂的弟子。” “啊,那这样一、三堂的弟子岂不是很少?”刘启直接道出了心中的疑问,“这南部的生存条件也实在是太差了,谁愿意留在这种鬼地方。” “哼、哼~~”许梦琦立即不满的哼了几声,“谁说的,愿意留在南部的人远远比去其他地方的人要多得多呢!” 看着那骄傲的少女,刘启有些想不明白了。 “我一看兄台就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如果内门弟子愿意留在南部则就有机会去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子。单单这一条就让许多人留了下来。”许广也有些自得的道。 南部一直都是盛产美女之地,妖兽门所谓的成为内门弟子百里的美人任挑也只是限于这南部而已。 刘启闻着身边许梦琦那淡淡清秀体香,借着自己燃起的簧火看着那张虽未施粉黛却透着别样诱惑的青春少女一时大有认可的点了点头。 仿佛感觉到了刘启的欣赏目光,许梦琦骄傲的向刘启撇了撇嘴。 刘启一直都被姑苏碧、莫琊上等美女温养着,此时已经隔了一段时间没有施云雨竟然有些抵挡不住许梦琦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诱惑。 借着往怀里掏水偷偷俺饰了一样自己的尴尬,“咕噜、咕噜~~”的咽了好几口冰水这才感觉心中的躁热降了一些。 许梦琦隔得刘启近,此时见刘启喝的水竟然还往外冒着冷气她的小嘴也轻轻抿着好像极其希望喝上一口。 “呜~~”幽魂冰狼王立即扑到刘启的脚下用嘴扯了扯刘启身上的长袍,刘启吓了一跳。 要知道现在他为了图个凉快只穿了这么一件白袍,此时都怒火冲天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烧不了的!”刘启直接一脚就将来提醒自己烤肉的幽魂冰狼王蹿到了一边然后老脸有些微红的烤着蛇肉。 许广好像很乐意自己的妹妹和刘启亲近,此时也不叫她自己一行四人也拾柴烤起了蛇肉。 “那个、那个,我能喝一下你怀中的水吗?”许梦琦犹豫了半晌终于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愣了一下,他就奇了怪了怎么这个小姑娘一直就坐在这里。 “哦,好啊!”刘启直接伸出一只手准备拿自己的水壶。 可是此时许梦琦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看到你怀中有两个水壶,我要你没喝过的那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此话一出刘启直接就木在了那里,良久后刘启脸色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憋得有些难受的看了一眼许梦琦。“呃,那个你真的确定要?” 刘启怀中的水壶一只是自己的,另一只则是幽魂冰狼王的! 许梦琦自然是想喝那冰水,可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又不想喝刘启嘴对嘴喝过的。“怎么你不乐意?” 刘启又哪里不知道这小姑娘的激将法,深深吸了口气刘启将怀中的水壶举给了许梦琦。“好、吧!” “呵呵,真的是冰的唉~~”许梦琦一接过那冰冷的水袋连忙放在了自己的俏脸上贴着然后感叹了一声,然后刘启就只见那皮袋的水壶一路下滑直接滑进了小姑娘手里。 刘启此时真恨不得化身为那个水壶,大吼一声:“臭皮袋,放开那妹子。有事冲我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许梦琦被刘启的目光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的拧开那皮袋的水壶,然后那微微有些干冽的嘴唇就凑了上去。 刘启心中一通暗爽,虽然没有那水壶嘴的福分。可是想到那是被自己喝过的,此时许梦琦拿着喝不就相当于与自己间接接吻了,心中一阵激动。 “呜~~”幽魂冰狼王再也不理那不平常的刘启,一口就将刘启已经烤好的蛇肉咬下然后咀嚼起来。 “畜生!”刘启只感觉自己的棍子一轻,原来蛇肉已经被等得不耐烦的幽魂冰狼王给吃了。 无奈之下刘启又重新窜了一串然后在火上烤了起来。 许梦琦俏脸有些微红的看了一眼刘启,此时她发现刘启并没有那么的不足为道。起码那张略带成熟的脸就很迷人以及这种天气之下竟然还能喝冰水,这让小姑娘已经不讨厌刘启了。 “谢谢~~”对着刘启非常娇羞的道了一声谢,刘启大手直接就滑过小姑娘那嫩嫩的小手接过那水壶。 许梦琦这才想道,这水壶就是刘启的。如果刘启下一次拿这水壶喝水不就与自己口对口过了。 芳心一羞,只怪自己贪嘴却没料到这种结果。 “我回去了!”许梦琦脸蛋有些微红的对着刘启柔柔道了一声然后像受了惊的小兔子朝许广那里跑了过去。 看着那玲珑的娇体一蹦一跳的无限美感,刘启感叹道。 “擦~~”刘启一巴掌就将不知什么时候的幽魂冰狼王拍得老远,“畜生!”刘启恨恨骂了一声。 恶心的抖了又抖,刘启小心翼翼的将幽魂冰狼王喝的水壶解开然后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天微微放亮就是一股躁热袭了过来,此时许广一行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好像在等着刘启一样。 “大懒猪!”许梦琦对着刘启嗔笑道。 刘启讪讪的将两只手往身边不远处的幽魂冰狼王身上擦了擦,“我擦,还好昨晚是捂着的。尼玛的老子不是处男来着。” 一大早就见到了,刘启真心有种想撞南墙的冲动。 “今天我们一起回妖兽门吧,过了这么多天我的历炼也该结束了!”许广对着刘启道。 刘启想了想,“这南部的妖兽门在哪里自己也只是有个大概的方向。一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还不如和他们一起同行,一个人的旅程多寂寞多无聊!和这只不会说话的狼自己会吗?明显不会!” “如此就多谢许大哥了!”虽然自己头上有一束白发,可是刘启可不敢在许广面前充大哥,人家那张老熟的脸明显比自己要大得多! 许广见刘启答应心中也是一宽,“好,我来给你引路。顺便在路上也可以给你讲讲关于内门的一些事情,此番兄台过内弟子的考核应该不会太难。我看你的妖兽都被你训得服服贴贴必然没什么问题。” “客气、客气,在下任星!”刘启也将自己在妖兽门的名字报了出来。 “任星、任星!”许梦琦偷偷在心中重复了几遍,然后有些羞涩的瞥了刘启一眼。 许广哪里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虽然南部的人普遍穿得极其的开放。可是在男女情事方面尤其是在自己中意人面前还是很腼腆的。 毕竟南部流传的是妖兽门内门弟子单方面相亲似的秒杀,一眼看中了哪个姑娘,那个姑娘可能都还没看清那人模样晚上就要躺在那人的床上了。 许广也深刻的知道这个事实,现在自己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内门弟子。许梦琦在南部之中也是上上之姿,也许哪天就被一个老得七老八十的内门弟子给挑中了。 这种事情,许广看得太多了! 一路上,在许广有意的搓合之下许梦琦和刘启走得极近。在刘启的压制之下,许梦琦已经可以和幽魂冰狼王亲密接触了。 “呜~~”幽魂冰狼王被许梦琦小姑娘的纤手揉得异常的舒服,闭上眼睛对着刘启指高气昂的叫唤了一阵。 “它这又是要干什么啊?”许梦琦甜甜笑着冲刘启高兴的问道。 刘启恨恨看了一眼拿着许梦琦的鸡毛当令箭的幽魂冰狼,然后有些没好气的道了一声。“它渴了!”说完刘启下意识的就将怀中的一壶水扔在了幽魂冰狼王的身下。 幽魂冰狼王也是渴极了,自从昨晚之后刘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它水喝过了。 它兴奋的将那皮袋的水壶用嘴咬开,然后用两只前爪捧着那水壶咕咕的喝了起来。 幽魂冰狼王痛痛快快的喝够后,用口将那水壶咬好才叼起来摇着尾巴送回到刘启的手上。 许广一行四人看得大奇,心中纷纷称赞刘启训兽有方。 可是此时的许梦琦却是看得脸色越来越青,感觉着那无边的杀气刘启心中一紧。 “昨晚自己没有明说,现在又拿出两个水壶中的一个给了幽魂冰狼喝。完了!” 刘启心中的完了才道完。 小姑娘脸红如滴水。在被许广慌乱冲过来拉离刘启身子的时候万千的愤怒也只是化作了一句:“你这个色狼!” 刘启也是异常的无语,许梦琦一直待在他的身边。那娇羞含情的双目之下,他哪里有能的道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连给机会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许广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伸出一只手拉起了衣服已经凌乱的刘启,“唉~~舍妹不懂事,我们继续赶路吧!” 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此时的两人都已经再也不可能了! 刘启也只有无奈的看了一眼那将头扭在了一边的许梦琦,“谢谢!”对着许广道了一声然后一行人又继续前行起来。 从那以后,许梦琦就再也没来到刘启的身边。往往刘启想说明什么的时候,许梦琦只要一见刘启过来找自己的大哥就走开了。 一行六人走得气氛有些怪异,刘启也只与许广偶尔浅聊一下。那另外的三人基本就是许广的跟班,不发一言。许梦琦也出奇的沉默了起来,往往在幽魂冰狼王向刘启要水喝的时候脸会白那么一下,然后不自然的走开。 看着幽魂冰狼王喝水的动作,刘启突然感觉有些面目可憎了起来。 “呜~~”水壶突然被夺,幽魂冰狼王有些不满的冲着刘启长嚎了一声。 “叫个屁啊叫!”刘启此时也只是在心中对着幽魂冰狼王骂了一声然后将水壶拿在手上为它倒起了水。 “啪~~”水壶直接被幽魂冰狼王给生生从刘启手上摁到了地上,然后那货也不理刘启的感受自己埋头就喝了起来。 刘启傻傻看着这一幕直接愣住了! “扑~~”许梦琦在心中突然乐了一下,嘴角泛起了几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那个水壶是?”许梦琦突然看到刘启将幽魂冰狼王喝完水的水壶捡起来的时候那双梦幻般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那天自己喝水的水壶是没有牙印的,可是那个水壶之上却布满了幽魂冰狼王的牙印!”这一刻许梦琦突然明白了。 当看到刘启就要转身看向自己的时候,许梦琦心突然有些乱了起来。“原来,这个坏蛋那天拿的是自己喝水的水壶给自己喝的,不是那只狼的水壶。” “我误会他了,那他这些天对自己欲言既止就是想向自己解释吗?”许梦琦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上了几分。 “兄台,前面就是去登记内门弟子考核的地方了。我们就此珍重!”许广抬了抬手对着刘启道。 刘启此时已经彻底死了想向许梦琦解释的勇气,“好,就此珍重!”刘启爽快的报了报拳然后大步想向那阶梯迈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却猛的撞了一下自己然后两人擦身而过。 “我恨你!”许梦琦这些天一直在等刘启的解释,可是刘启却在接下来的二天里再也不来找过自己。 看着跑开的许梦琦刘启无奈对着许广耸了耸肩,许广此时也由自己妹妹对刘启的冷淡看开了。 毕竟刘启都还没有过内门弟子的考核,虽然他的妖兽对他很臣服可是万一在血契的时候出现问题变成人妖了怎么办? 此时见许梦琦不理刘启许广此时还略微有些松了口气,“保重!”最后对着刘启道了一声他连忙向许梦琦的方向追去。 许广的三个跟班只是对着刘启笑了笑,然后也追许广而去。 刘启此时心倒也静了下来,自己这么多的女人。他反倒淡了对许梦琦的心思,“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望了一眼在海岛之外四周的海洋感受着这湿暖宜人的环境刘启倒是有些认同内门弟子会选一、三堂的原因了。 “要不我等下也选一、三堂得了!”刘启对着神情凝重的幽魂冰狼王道了一声。 幽魂冰狼王有些不安的望了一眼刘启,在这个岛上它感受到了许多强大且恐怖的气息。 “胆小鬼!”刘启骂了一声然后一挥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袍便向上面走去。 “来者何人?”才一上那阶梯的高台,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一处泉眼从一座人形的石像之中冒出来,那水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味。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血契之泉了吧!”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 “大胆狂徒,你杀害妖兽门人还敢来妖兽门!”见刘启没有理会他们二人其中一个胖子突然对着刘启怒喝了一声。 刘启对着两个面容有些狭小,显得有些卑鄙气节的两人拱了拱手。 “在下,妖兽门外门弟子任星是前来考核内门弟子的!” 刘启的话让两人愣了一下,作为接待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有人来考核内门弟子了。 “这个就是你的妖兽?”两人看着那夹着尾巴紧紧跟在刘启脚边的幽魂冰狼王颇有些意外的对着刘启说道。 以前来考核内门弟子的人,他们的妖兽都是异常的凶残至极。都是被强行束缚在妖神索之中强行被拉上来的,刘启这种情况倒是他们第一次见。 刘启淡淡道了一声,“是!” 根据任星反馈的信息,妖兽的外门弟子多如牛毛且杂乱非常。妖兽门根本就没有什么正规的统计过,自己冒充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你身上的腥血味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稍胖一点的人对着刘启喝问道,目光闪动着不太让人舒服的光芒。刘启对着那人笑了笑,“这个在下在捕兽的时候不小心被妖兽所伤,血淋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上导致的。” 这种情况在妖兽门非常常见,也是非常搞笑的一种情况。因为妖兽对于妖兽门的门人来说,是一种非常让人无法解释出来的关系,所以有些时候,是很难界定的。 所以如果不小心杀了妖兽门不是很重要的外门弟子,一般的人都将那人的妖兽门的妖神索接手过来然后做他的事情。 妖兽门也隐约知道这种情况,不过外门弟子对他们来说多如牛毛。既然你杀了他又做了他的替身,妖兽门便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可是让刘启奇怪的是那两人却仍然不给自己登记,也不进行了考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两人眼光流转出一股让人莫名其妙的默契,“这个,你这么说我们怎么相信你啊?”那个胖子又继续向刘启问道。 刘启心中一火,但是还是将一锭银子从手袖之中抖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了那人的手袖之中。 “这个是孝敬给两位大人的,二位在这里幸苦了!”刘启也知道这个规则,此时咬着牙将孝敬奉了上去。 那个胖子掂了掂衣袖的那锭银子,“好!”他对着刘启笑了笑,“你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吧,赶路累了考核的事情明天,状态好一点。” 说完也不等刘启的反应两人随意的指了指那间大殿,“那间屋子都是空的,专门用来招待你们这些从其他地方而来的人,今晚你就自己挑一间住吧!” 看着两人有些行色匆匆的离开,刘启总感觉有种不妥的感觉。难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不可以预知的纰漏或者刘启没有察觉到的问题? “被识破了,不可能啊!”刘启可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摇了摇头然后信步的朝那大殿走了过去。 话说那两个接待得了刘启的好处,可是那所谓的休息却是另有安排。 一晚上,刘启连个送饭的人也没有。 “擦,被那两个贱人坑了!”刘启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骂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事先烤子的肉干吃了起来。 幽魂冰狼王警惕看着外面,也小口小口毫无心思啃着嘴里的肉。 “一堂主,你放心。我们两个人怎么会害令公子呢,那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带着一匹狼。那匹狼英勇不凡,而且异常的温驯如果让令公子去血契的话绝对没问题。”此时两个接待正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对着一个老者献媚的道。 “父亲,你就放心吧。怕什么,他们不是说了嘛,那狼温顺的紧。你儿子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拿的事情!”一个穿着无比光艳,可是却蹲在椅子上极其放浪对着那老者漫不经心的道。 那老者一见自己儿子完全一种扶不上墙的样子心中一气,“真的没问题?”他有些意动的向那两招待再次确认道。 “没问题,那人也是倒霉之人。他因为受伤在自己身子上带了腥血味,明天我们就以他是杀害妖兽门人的凶徒将他瞬间击拿。你让心好了,我们故意一晚上不给他饭吃然后在明天早上给他送早饭。”那个胖子说到这里突然嘿嘿笑了几声。 “那饭里我们会放饕餮的血,只要他一闻即使九星战圣的修为也是全身无力一整天。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抢过他的妖兽然后将他往妖兽园一丢神不知鬼不觉。”另一个接待阴阴一笑继续接着说道。 “爹,放心好了。他是其他地方来的,谁认得出?”那个公子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意动非常,“只要自己一接过那人的妖兽然后血契成功那妖兽门的美女都任自己挑啊!” “许广,这次我看你还拿什么借口拒绝于我。哈、哈、哈、哈~~”那公子也不顾及其他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好吧!”一想起自己的祖传妖兽的暴毙,一堂主也是非常的没有办法。“反正门主不在这里,怕什么为了这个二世祖也只得做了!” 次日清晨,刘启抱着躺了一晚地板的身子揉了揉。 “那两个混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刘启在心中暗暗骂道。 “呵呵,起来了吧!”门外突然传来了两位接待的声音,那胖子带着一个竹盒看到刘启直接就往刘启的怀中一推。 “昨夜真是招待不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你看今天又有两人来了!”见那饭盒在刘启的怀中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刘启都还没打开那食盒就感觉胸口一闷,然后四周的景物突然晃荡了起来。 “你身上有腥血味,是杀害妖兽门的凶徒。”一句话突然在刘启的耳边响起。 “呜~”幽魂冰狼王都还没吼出来也四脚不稳起来,它也受到了那食盒之中饕餮血的影响。 “现在已经将歹人拿下,你继续你的血契!”两位招待看着禁若寒禅的那个六十有余的老者说道。 这位老者也是赶了很久的路清早才来到这里的,他的身上因为长年的捕捉妖兽身上也有腥血味。 此时一见两人招待如此说,心中一松然后将妖神索之中的那只鹿连拖带拉的弄到了那血契之泉边。 ”哈、哈、哈~~今日不成功便成仁!”这位外门弟子老到这种程度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大叫了一声然后用匕首将那鹿刺伤捧着它流出的血放在一只古泥碗之中,一咬牙也将自己的手脉割伤。 两者的血一相遇,他连忙拿起碗从那池中装了一碗水一饮而尽! “呃、啊~~”突然那位老者手中的碗一松掉在了地上,只见他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头。他的头上好像要长出两只鹿角一样,此时那只血契的鹿也是瞪着眼睛死死仇恨着他! “我要成功,美人就在我的眼前。我的子孙后代都会因为我而荣华富贵!”他疯狂的大吼着,那鹿的眼神慢慢暗淡了下去。 两位接待看得心中一喜,有这人老头在前面成功。那一堂主的少公子就更有勇气一些了! “啊~~”那老者大吼了一声,那鹿慢慢立了起来可是却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呆呆站在原地。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那个老者哈哈狂笑了起来。 “上!”那位接待一见如此冲着那一堂主的公子偏了偏头。 那一堂主的公子直接亮出自己的妖神索然后将倒在刘启身边一动也不动的幽魂冰狼王一捆然后猛的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直接拖着那如同死尸一般的幽魂冰狼王急匆匆朝那血契之泉走去! 幽魂冰狼王在妖神索之中一动也不动,一堂主见自己的儿子心急若渴麻利的在那自己也未见过的幽魂冰狼王的脚上用剑挑了一道口子。 血随着碗口流到了那碗中,等轮到一堂主少公子自己割血的时候他犹豫了良久。 “拼了!”只见那放/荡少年咬了咬牙然后猛的朝自己的手上拉了一道,“呜、呜~~好痛,痛死老子了!”他一边大大咧咧的哭骂着然后用碗装了一些泉中的水。 “咕、咕、咕~~”一堂主见自己儿子那窝囊废的模样一时大摇其头,心中几次松动想要出言让他放弃。 可是此时听自己自己儿子喝水的声音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一定要成功、成功!” 两个接待的使者也极其小心翼翼的看着一堂主少公子的反应,如果他成功了那收获的将是什么。 “金钱、地位、美女!”他们不是真正的内门弟子,只是稍微高级一点的在内门打工的外门弟子而已。 可是一但失败他们面对的将会是被一堂主的直接抹杀,身为外门弟子的他们在内门弟子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钱。 “啊,爽快!”喝了狼血加自己血以及凉泉水的一堂主少公子舒服的叹了口气,三人一见这情况心中顿时一松。 “要成了吗?” 幽魂冰狼王好像有所感应的动了一下,四人的目光瞬间都转移到了那匹狼的身上。 “乖、乖,来、到你主人这里来!”一堂主只听自己的儿子轻声轻语的对着那幽魂冰狼王叫唤心中已经喜开花了。 幽魂冰狼王终于在四人的期待之下慢慢站了起来,可是幽魂冰狼王却并没有听从一堂主那儿子的命令。 “嗷呜~~”幽魂冰狼王伸着长颈对着天空一声狼嚎。 两位使者的脸色瞬间跨了下来,一堂主也彻底的傻了。 那还正想对着幽魂冰狼王叫唤的一堂主少主瞬间双手好像被成了双爪,没过多久他已经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了。 “呜~~”只见他拼命对着一堂主摇着屁股好像摇尾巴一样,然后伸着舌头朝幽魂冰狼王走去。 “你们两个混帐!”一堂主亲眼目睹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了人妖心中瞬间震怒。 “饶命啊,堂主饶命啊!”两位使者纷纷跪下了自己肥胖的身子向一堂主求饶起来。 一堂主看着那正在幽魂冰狼王身边,好像一只幼犬似的儿子。 “饶,我当然会饶了你们。你们不是说这只狼很温顺吗,现在你们就给我一起去血契它!”说完一堂主直接就将那两个使者一腿扫到了幽魂冰狼王的身边。 手成爪一张开,幽魂冰狼王那刚刚恢复的伤口又流出了大股的血液。 一堂主也不废话,他直接就取过那碗装好幽魂冰狼王的血然后又各自在脚下两个接待使者身上割了一道路口子取了血。 “不要啊,啊扑~~”两声惨叫,一碗浸了血的水就被两人在一堂主的手下强行平分了。 两位接待使者喝过狼血,见幽魂冰狼王低着头好像没反应心中一舒。 可是下一秒在幽魂冰狼王注视他们两人一眼,两人瞬间如遭雷击的抖了起来。 “这妖兽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妖兽!”一堂主心中暗恨非常,看着那已经成为人妖的儿子心中绝痛非常。 “我是内门弟子了,我是内门弟子啦~~”如同范进中举的那老头完全不知道刚刚在他这狂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怎、怎么会?”许梦琦喘着气跑了上来,不可置信看着那不可一世的幽魂冰狼王。 许广的脚步也顿了下来,“他没有成功吗?” 刚刚在听到狼嚎的时候许梦琦再也不顾其他的冲了过来,许广见自己的妹妹与刘启的关系有所缓合心中也是一动。 “如果刘启成功了,那他选自己妹妹做妻子也不亏。失败了也没什么,人妖都会被打发到妖兽园去的这样许梦琦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抱着一些侥幸,许广看了一眼那伤心欲绝的妹妹。 “呃哈哈,我看中了这个女子。我看中了这个女子,我要让他做自己的女人!”那个刚刚成功成为内门弟子的老头一见许梦琦的容貌便惊为天人,此时许梦琦脸上梨花带雨更有另一种风媚。 看着那个骑着一头鹿跑来跑去,笑的时候嘴里的牙嘴七零八落的老头。许梦琦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就晕厥了过去。 一堂主脸色一沉,自己儿子就是喜欢这个女人。 “许广,你可听到了这位新进内门弟子的话。回去将你妹妹好好梳洗一番今晚嫁给他!”一堂主对着许广冷冷说道。 许广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是!”虽然心中一万个一亿个不乐意,可是他也只有苦苦咬着牙应了一声。 “布~~”一张大网之下,幽魂冰狼王、刘启和两个接待使者以及自己的儿子被一堂主尽数的罩入了其中。 “没用的东西,滚~~”只见一堂主将那网猛的一收,然后朝着那网就是一脚。 网带着几人和一只狼突然飞了出去然后直接朝一个地方落了下去,“哼~~”一堂主对着许广哼了一声然后侧身而过。 许广看着那网落的地方一时心死如灰,“他还是进了妖兽园,可是、可是我的妹妹怎么就这么命苦!” “跟我来!”许广对着那老头道了一声然后抱着那躺倒在地上的妹妹沉沉朝台阶下走去。 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竟然要嫁给这么个都可以当她爷爷的老鬼,许广心如刀绞。 “没办法,认命吧!”许广虽然心中如同刀割过一般的疼,可是眼神还是一狠。 “哥哥只能喂给你一些不好的东西了,当你发现自己已经是对方的人的时候,你也就只能接受了。毕竟他还是个内门弟子!”看着一直追着打量自己妹妹的那老头,许广在心中默默对着那还没有任何转醒过来迹象的许梦琦说道。 “我说我不喝了,你给我让开!”内门弟子看上哪家的女子都是在哪家直接成亲然后洞房。 此时那老头被许广让人梳弄一番倒也干净了一些,可是那年纪还是生生的摆在那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许广端着酒杯冷冷看着即将夺去自己妹妹的男人,此时的许梦琦已经被他喂下了东西。许广唯一图的也就只有将这个老头灌醉然后让自己的妹妹主动! 老头此时也是自视身份,一点也不吃许广这套。他现在就急着要去和许梦琦这个美共渡良宵。 “就这最后一杯,你给我让开!”老头仰头一灌就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拔开身前的许广朝洞房一步一摇的走去。 虽然没喝多少,可是老头的酒量还是不行此时已经东南西北分不清了。 “哈、哈、哈,小美女就在里面等着大爷我宠爱呢!”搓了搓手,老头还是找到了洞房然后推门而入。 此时许梦琦正静静如同一朵荷花一样娇艳的躺在那红铺的床被之中,两脸粉红着显得另样的诱惑。 老头被眼前这一幕深深震憾了,一时不慎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 床上的许梦琦被这一声响声吵醒了,她捂了捂有些晕的头。 “任星他真的被送进了妖兽园了吗,他怎么会变成人妖。我不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一想起刘启那坏坏的笑,许梦琦身体越发的潮红了一下。 “嘿嘿,小美人让我来好好疼你!”老头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撑在凳子上对着许梦琦道了一声。 “不!”一想起自己晕迷前的种种,许梦琦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真的要将自己嫁给这个糟老头子。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许梦琦猛的从床上挣扎了起来穿着一身嫁衣将凳子上那老头一推就朝门外跑了出去。 许梦琦像发了疯一样的狂奔着,此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跑动之间,双股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这种冲动在她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出现着刘启的画面。 “我没看到他是人妖,他绝对不会变成人妖的。”许梦琦失心疯一样地迫着自己不肯接受刘启血契失败变成了人妖这个‘事实’。 扶着一棵树,她喘了一阵然后一咬牙直接就朝那在自己心中一直都异常恐惧的妖兽园跑去。 不幸败于莫琊那奇怪的剑下,现在北岭岭主被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夺走。孩儿已经展开了对这个女人的追求,成功之后七星岭还是会落入我们的手中。只不过合欢门的人似乎,她已消失近半个月不见踪影! 罗新拜上! 一个极矮可是身体却像野兽一样拥有着强大的暴发之力,脸颊鼓鼓突起的大汉看完手中的信它他捏成了粉碎。 他深深的在房间之内叹了口气,然后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速回,那女人早已经是他的女人。” 写完之后矮汉便直接将那张纸叠了起来,“去吧!”轻轻拍了拍手上那黑色的鸟儿。 看着鸟儿把信已经送出去矮汉略有些放心了下来,“这就是他发明出来的东西吗?”那个矮汉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纸张,“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罗家的计划,突然出现在七星岭将自己的女人扶植了上去?” 那个矮汉突然又有些不解了起来,“新儿不是说他在比试结束之前就离开了,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刘启此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思念着,他此时才刚刚捂着自己完全还没清醒的头爬了起来。 身下面是两只肥猪一样的那两个接待使者,他们现在已经死绝了。 刘启本来还以为是被自己压死的,可是当看到那两人的身子诡异的呈V字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接被人踢断的?”当看到那两人后背上都有一个明显脚印的时候,刘启这才晃然大悟。 刘启并不知道妖兽门一堂主的那一脚正好被这两个倒霉蛋挨上了,当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就好像一个园林一样被人井井有条的规划成了一片一片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刘启心中惊了一下,“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这两个混蛋到底在那个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一想起自己闻到那个竹盒之中幽淡气味的时候所出现的症状,刘启现在还是后怕不已。 没有发现自己被绑捆或者监禁之类,也没看到关押自己的人刘启松了一口气。 “呜~~”幽魂冰狼王早已经醒了过来,它等了刘启良久也没见刘启转醒过来便去觅食了。此时一见刘启醒过来很高兴的跑了过来,刘启低头摸了摸幽魂冰狼王。 可是刘启突然身子一愣,自己的身后突然被某个东西正在亲昵的蹭着。 “呜~~”只见那个东西突然出现在了刘启的眼前,然后伏在了幽魂冰狼王的脚下舔着它的毛发。 “我擦!”刘启看得震惊无比,头皮发麻。 幽魂冰狼王下面的是一堂主的公子。。 幽魂冰狼王好像很享受一堂主儿子的服务,伸出自己的舌头在他的脸上一番算作佳奖。 刘启那时昏迷了过去,可是看到这个场景他猛的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 “他和我的幽魂冰狼王血契了,他失败了!现在他变成了人妖,具体来说应该是人狼!”看着和幽魂冰狼王没有什么差点的那人刘启在心中道了一声。 “该死的混蛋,竟然被他们暗算了。那这里应该就是妖兽园了!”刘启举目望向四方,园中此时黑暗无比。 刘启突然听了一声极其的叫声,这叫声让刘启心中一震然后便是一惊。 “我擦,有人在这里偷情!”刘启的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这个想法。 黑暗之中的妖兽园让已经受了惊的刘启完全兴不起夜闯的念头,听着那一声声撩人的叫声刘启越发的坐不下去了。 “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可是我好像从来没听到这么的叫声的吧。”刘启心中边念的同时脚下已经不由自主的朝声音的来源走了过来。 刘启发现的时候暗暗警告了自己一下,“好吧,就看一下下。一下下就走!” 那声音并没有离刘启太远,幽魂冰狼王正享受着自己仆奴的服务一见刘启朝那声音走去一时也跟了过去。 “嗯?”当刘启看到一个人疯狂的抱着一棵树做着各种动作的时候傻眼了,那一头秀发突然散开的时候刘启更是被雷到内伤。 “尼玛,有没有搞错。这也是人妖,可是这人妖也太了点吧!”刘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不过我喜欢!”刘启不知道的是自己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那如同水一般滑嫩的肌肤让刘启有些受不了。 刘启看得暗暗咽了一口口水,特别是那声声的将刘启叫得魂飞五里天外。 “我的好任大哥!”当那身影绕着那树一转过来的时候刘启彻底的无语了,“许梦琦?!”刘启将自己的眼睛擦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刘启自己眼花了,可是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她会跑到这里来呢?刘启表示非常的不解和意外的说。 “次噢,老子就是那个任大哥。可是我怎么会是树呢!”刘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冲了出去。 “喂,你怎么了?”刘启的出现让已经发作的许梦琦直接就将他当作了目标。 “砰~~”刘启正被许梦琦那绝好的身材迷住的时候,许梦琦已经像洪流一样的冲了过来然后直接就将刘启扑倒在地。 “我擦!”刘启暗暗骂了一声,他才刚刚醒过来此时被饕餮的血一搞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元气的。 “傻丫头,你中招了”刘启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他的衣服就被许梦琦给一拨一拔的给脱了下来。 “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刘启只觉得自己被许梦琦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其实散本来就是用来对付男人的神器,有一些风华绝代的年青公子一旦过了内门弟子的考核便会招致散的招待。 散那是一些姑娘看上了内门弟子,可是内门弟子可能对她无意她便会服用这种东西然后去光明正大的那内门弟子。 散用于这个宗旨所以服用的人一般都会在药效性内力大无比,这完全令那些新进的内门弟子招架不住,可是另外一方面也是欢喜无比。 刘启看着仰着那洁白的脖子的许梦琦,“她现在应该消停了吧?”一晚上刘启都已经不知道自己。 当看到过后的许梦琦终于停下了动作,刘启悠悠的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许梦琦,刘启心静无比。 “呃哼~~”许梦琦直接痛哼了一声然后悠悠转醒了过来,刘启听着许梦琦的闷哼心中一痛。 “看来昨晚那种疯狂之下,即使自己的增卷也无法有那种平常的效果了!”刘启轻轻帮许梦琦移动了一下手臂。 许梦琦这才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刘启,“任、任大哥,我、我要被哥哥嫁给一个老头子了!” 许梦琦好像还没感觉到自己的境况一样,她此时一见到刘启立即就扑到了刘启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刘启轻轻伸手拍了拍许梦琦那光滑的后背。 许梦琦的哭泣突然被定格了,刘启的手直接拍在她光洁的后背她还是感受得出来的。 许梦琦看着刘启健美的样子,接下刘启的衣服芳心一时大喜又大窘。 眼前这情况,肯定是她心目中的刘启要了自己。“我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呢,头好痛!” 散的后遗症在许梦琦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放心吧,昨晚你跑到了这个妖兽园中。然后是我,我要了你!”刘启并没有将许梦琦中了的事情说出来,“你愿意跟我吗?” 刘启说完就拿出了一只戒指伸向了许梦琦。 许梦琦的家虽然是内门弟子的家世,可是哪里见种这种东西一时双眼闪过了一阵迷离的目光。 “我、我愿意跟着任大哥!”说完许梦琦羞涩的接过了刘启的定情信物然后如同一只小鸟扑进了刘启的怀中。 刘启抱着许梦琦的头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其实我真实的姓名是叫刘启并不是任星!” 许梦琦愣了一下,不过她喜欢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所以即使刘启换上一个名字她也只是略微吃了一惊。 “我喜欢的是眼前的你,即使你叫另外一个名字又有什么?”许梦琦丝毫没有在意的看着刘启认真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刘启听后心中一松,牵起许梦琦的右手然后将她手中的那枚戒指轻轻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刘启在做戒指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自己的女人好像有些多,所以每个戒指都没有做同一大小。 最后的盖棺定论都是刘启用自己体内的劲元质体根据对方的手指大小来定,这样来的话戒指也是非常的合适。 许梦琦翻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又看,“谢谢龙大哥,我一定会一直都戴着它!” 穿着刘启白袍的许梦琦那修长的身子在宽松的袍中若隐若现,这让刘启大饱了眼福。 许梦琦又哪里不知道刘启的目光中的火热,此时也乐得刘启在自己的身上徘徊。“嗯~~”刘启终于发现了许梦琦那故意之下的破绽轻轻咳了一声,“那个,这是妖兽园,那妖兽门的神龙什么的也应该就在这里了!” “神龙,嗯好像是在这里只不过我并不知道。妖兽园一直在妖兽门中算是一个。”许梦琦顿了一下,“这里面的许多东西都极其的强大和恐怖,可是妖兽门为了得到一些东西不择手段的做了一些事情。” 一想起自己曾经亲自目睹过一些女子被送进这园子里,许梦琦身子就颤抖了一下。 刘启已经将那两个倒霉蛋的衣服扒下穿上,此时看着涩涩发抖的许梦琦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了起来。 “如果你要害怕的话,就先出去吧,我要在这里面找一个老朋友。”许梦琦香肩都露在白袍的外面,刘启轻轻搂了搂许梦琦说道。 许梦琦一听刘启的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我哪里都不去,我、我要跟着龙大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隐约知道许梦琦是在担心着什么,她被许广嫁给了一个老头。此时出去她又有哪里可去。 “放心吧,有我在你的身边。不要害怕,我们来好好逛逛这个妖兽园好了!”刘启将蹲在地上的许梦琦拉了起来然后朝妖兽园的深处走去。 “它们都是被四周的降血咒木困在这里面的,无论多么强大的妖兽哪怕是神兽。只要一喝下那血契之泉的泉水便会受到这种木头的影响。”许梦琦好像一个导游一样向刘启讲解了起来。 虽然她从来没有到过这妖兽园,可是关于妖兽园她倒是真的知之甚多! 刘启看着被那灰色的木桩困在一个还算比较大空间里面的一只猩猩,猩猩一见到刘启和许梦琦就露出了嘴里的獠牙。 “吼~~”听着从猩猩嘴里吐出来的声音,许梦琦略即使知道猩猩是不可能闯出来的,可是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躲进了刘启的怀中。 猩猩的一双血红的双眼一直都在盯着刘启,好像和刘启有一共戴天的大仇一样。 刘启扁了扁嘴,此时他可不想惹麻烦。 “我们走吧!”刘启轻轻拍了拍许梦琦的肩膀说道。 “嗯,好!”许梦琦楚楚可怜的从刘启的怀中抬起了头,然后微微喘了一口气便牵着刘启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许梦琦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刘启的面前换了一个人一样,她此时都被自己的温柔感到了一些惊悸。 虽然在极其恐怖的妖兽园之中,可是许梦琦却感觉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在这里面,她看到了一直传闻的妖兽还找到了陪伴自己的人。 刘启从许梦琦的口中也得知,自己是被一堂主暗算。两个接待使抢了自己的幽魂冰狼王让那个二世祖血契。 结果失败了,他们都被一堂主为了毁尸灭迹送入了妖兽园。因为并没有走正规的渠道,所以刘启并没有送去当妖兽的点心。 妖兽园平时也根本没有人,一般都是每隔半个月才会有专门的人进来打理一下。现在才刚刚过去不久,也就是说刘启有近半个月的时候尽情的在这庞大的妖兽园中找神龙和黑枭。 “希望能够快点离开这里吧!”刘启正看着一只河马的妖兽正在喷着嘴里的水柱,许梦琦看得大奇脸上泛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噢~~”一声咆哮的怒吼突然充斥了刘启的整个心际,可是刘启也只是轻轻摸了摸许梦琦的头嘴上泛出了一抹微笑。 “你应该也是被困住了的吧,即使你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呢?”刘启淡淡在心里道了一声,然后信步的牵着许梦琦的手朝别的地方走去。 无尽深的大海之中,只亮出两只红通通眼睛的东西在一个奇怪的空间之中猛的震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哗~~”海面上顿时泛出了一股大潮,潮水恨恨的冲击着妖兽园所在的这座大岛。 许梦琦没过多久终于在刘启的眼前恢复了初次见面的那种性格,“我听他们说过,高级一点的妖兽应该会被关在东边那个角落。” 刘启也懒得跟许梦琦耍嘴皮子,直接横出一双大手将她直接抱往了西边。 “啊~~”许梦琦虽然失身于刘启,可是那是完全迷迷糊糊涂状态之下。此时刘启直接如此动粗倒让她有些难以适应,“乖乖的听我的话!” 刘启一醒来的时候就被一股危险的气息锁定了,本来还担心那东西会突然来袭击自己。在听许梦琦关于妖兽园的介绍之后,刘启终于放下了心。 刘启现在要走的就是朝那股危险的气息而去的道路,“你不是都说了是听说的吗,跟我走吧!” 感觉着刘启霸道之中的温柔,许梦琦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如果走错了,怎么办?”许梦琦双手抓着刘启的脖子,直接挂在刘启的身上说道。 刘启坏坏的一笑,“这个还真好办!” 许梦琦脸色一红,虽然刘启并没有说出来具体要干什么,可是她哪里不知道刘启的话中话。 连忙从刘启的身下跳了下来,然后牵着刘启的手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喜笑颜开。 妖兽园的每一块区域之中都有一条空荡荡的路可以通去,这种格局活脱离脱离的像刘启玩过的动物园。 只不过那被囚禁之中的动物却非凡品,刘启走到了那么多的区域。每一只都起码有五阶那般强大,甚至刘启都还看过一只九阶的蚂蟥。 原来妖兽门的血契需要的妖兽都是起码五阶以上,因为五阶以下的妖兽根本就承受不住那强大的血契而直接身亡。 血契之中的妖兽身亡,那血契的另一方连变人妖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会为血契之中的妖兽殉葬,所以在这种潜规则之下妖兽门的外门弟子都极其的醒目根本就不敢玩虚作假。 这也造成了妖兽园之中的妖兽等阶普通强得有些离谱! “扑、扑~~”肉体与肉体摩擦的声音在一处区域内响了起来,刘启有些麻木的看了一眼那正在与合的人妖然后淡淡离去。 许梦琦也出奇的安静了下来,这种情况他们已经算是屡见不鲜了。 “龙大哥!”许梦琦轻轻紧了一下刘启的手,她此时知道刘启心中的愤怒可是她也曾经是妖兽门的一份子,此时声音叫得异常的小。 刘启深深叹了口气,“这也算是贪婪之下的惩罚吧,只不过我有些气玩弄这些规则的人!” “我也知道,也许我打破那些木柱就会改变这种情况。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失去了去正视的心,当妖兽门的人玩弄妖兽的时候也就应该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不是在说你,我只是在说那些人!”看着听完自己的话一声不坑的许梦琦,刘启突然发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对许梦琦补充道。 许梦琦扁了扁嘴突然有些泪眼蒙蒙起来,“我能够体会龙大哥,其实有些人是被妖兽门强行抓进来的。他们有些根本就是无辜的人!” “走吧!”刘启听后心中一凛,“妖兽门该灭!”在心中恨恨道了一声然后拉着许梦琦继续朝前走去。 刘启所找的方向果然就是对了,一路上刘启见到的妖兽等阶越来越高。甚至有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妖兽都在这里一饱了眼福:会发出闪电的小鸟、在地上行走的鱼。 总之什么稀奇古怪的妖兽都有,这些妖兽所在的区域里也都堆积了茫茫多的白骨。 “嗷啊~~”一声怒吼,一只全身长满黑毛的古猿一看到刘启和许梦琦就朝他们扑了过来。 一只大手惊心动魄的伸了出来,“砰!”一声巨响,古猿刚刚好像正在啃着一个人。嘴里泛着鲜血因为一接触到那木柱而轰然的倒了下去,许梦琦吓得紧紧贴在刘启的身上。 “我们走吧!”刘启捂着许梦琦的眼睛走了过去,他实在不想让一个小姑娘看到这么血淋淋的一幕。 “应该就是这里对了,不过要小心一点尽量走在这中间吧!”刘启对着许梦琦道了一声。 许梦琦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刘启一眼,“难道你说的你要找的那只龙就在这里,可是我听人家说过好像龙都被拘囚在东方。” “傻丫头,你也是听说。听说有些是不足为信的!”刘启刚刚道完脸色却突然猛的变了一下。 “好熟悉的气味,难道有熟人在这附近!”虽然那气息一飘而散,可是刘启还是感觉到了。 “我们往这边走!”刘启拉着许梦琦突然转道朝北方而去。 北方远处的那具骷髅好像感觉到了刘启的气息,此时疯狂的奔逃了起来。 “他竟然来了,好吧。那她交给他是最好的事情了!”那具骷髅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将刘启引向了最北。 “嗡~~”破空的急响,那具骷髅弹跳着实的惊人。 只见它一跳之下竟然直接跃上了那高空,“别出声,我们走!”那具骷髅突然捂住了那只想要叫出声的同样也是只是骨头的鸟。 “啪、啪~~”那鸟也感觉到了背后那骷髅的急切,连续拍了几手翅膀带着那具骷髅消失在远方。 刘启也感觉到了那气息的逃蹿,此时已经抱着许梦琦疯狂的追了起来。 可是等刘启追到北边最尽头的时候心中还是一阵微微的失落,“会是谁呢,那股气息怎么会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刘启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龙大哥,你看!”突然在刘启怀中的许梦琦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刘启的身子然后指了指刘启的后面。 刘启抬头望了一眼然后瞬间就呆在了原地。 许梦琦从刘启的身上下来自己站在了地上,此时刘启突然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难道这就是龙大哥要找的神龙吗,可是不对啊神龙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许梦琦看着刘启流泪心中略微有些酸,可是当看到眼前那奇怪的女子她心也发涩了起来。 那女子拥有一双翅膀,她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膀上。 此时她静静的立在那空中,她所在的那片区域之中有许多的男性人妖。那些人妖齐齐贪婪望着在空中的女子。 女子拥有一脸极其巧焉的俏脸,仿佛画中的女神。 “妖兽门!”刘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然后执着自己手中的剑冲了上去。 那剑对着木柱一阵的劈砍,可是那木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啪~~”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负荷直接断成了无数断,断剑横飞。 许梦琦看着好像发了疯一样的刘启,此时刘启的手上被一断断剑完全插入了手心。可是刘启好像完全失去疼痛一样的继续用拳击打着那木柱。 “龙大哥,不要。一般的东西根本就破不开这种木柱的!”许梦琦扑了过去拦在了刘启的身前。 暴怒中的刘启终于清醒了过来,“难怪子智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原来她被妖兽门给抓了!” 此时刘启脑海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妖兽门将时之变,子智的警告。 看了一眼那魂牵梦绕的脸,”妖兽门不灭,我刘启誓不为人!”冷冷的宣誓在黑暗之中响了起来。 许梦琦身子一震,泪眼朦胧的看着刘启。 “无论你要干什么,我都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许梦琦有些心痛的搂住了刘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如果你真的要救她出来你就应该好好去想办法而不是这样子。” 刘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当看到欣儿的那张脸的时候刘启就已经彻底的抓狂了。 听许梦琦这么说,刘启那狂暴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走开一点!”刘启重新站了起来,对着那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木柱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许梦琦道。 许梦琦见刘启已经恢复了清明,此时听刘启如此说也慢慢的退了开去。 刘启见许梦琦退开,将右手握了起来。 一把一黑一白的剑慢慢在刘启的右手之中形成,许梦琦还以为自己错觉了连忙眨了眨眼睛。 “给我断!”刘启轻轻的喝了一声,手中的剑突然带着浓浓的黑雾朝那木柱砍了过去。 与以往不同,此时刘启手中的一黑一白的剑明显比以前更加的圆润。剑身上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纹路。 刘启此时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在自己剑的变化之上,当浓浓的黑雾散去的时候那木柱之上明显出现了一条砍裂的痕迹。 心中一定,见自己手中的剑对木柱有用刘启也放心了下来。手中的剑再闪,一道如同月华的白光划着尾巴冲向了那木柱。 “还好龙大哥没有喝过那血契之泉的水,不然真的。”看着刘启那不停的攻击着那木柱,再望了一眼那里面的飘在空中的少女那唯美的脸庞许梦琦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害怕。“砰~~”终于一声巨响那木柱再也接受不了刘启的劈砍轰然倒了下去,那片区域好像突然解放了出来一样里面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卑微的灵魂,请怜听神的救赎!” 欣儿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刘启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房好像被重击了一声突然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些人妖眼中满是忠诚的狂热、狂热到贪婪地望着那天空之中的欣儿,欣儿突然听到刘启的呼吸声悠悠睁开了双眼。 欣儿一停下来,那些人妖的注意力纷纷转移到了刘启这个外来人的身上。 “呃~~”那些人妖也不是普通之类,此时动若惊雷的冲向了刘启。 刘启此时只是深深注视着天空之上的欣儿,欣儿也略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启。 此时她的脸上不再是那白茫茫的一片,自从喝过那血契之泉的水后那脸上罩着的白雾就消失了,而且连带消失的还有那双刃。 “龙大哥,小心!”许梦琦见刘启呆呆看着欣儿,急急提醒了一声。 “砰~~”刘启动也不动,身体之中突然泛出了恐怖的火焰一只威风凌凌的火麒麟猛的现了出来。 “啊~~”许梦琦只觉自己眼前一花,惊叫着就已经被刘启摄到了他的身边。 “欣儿!”千言万语,到头来只化作了这一声呼唤。 欣儿的手在背后相互交叉的搓/弄着,“那个你把我的教徒都给杀了!” 看着已经带着许梦琦到来自己眼前的刘启,欣儿有些闪躲着刘启的目光顾右左而言他的道。 “你还是不记得我吗?”刘启看着欣儿的这副模样脸上突然泛出了一抹痛苦,“没关系,现在终于再见到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想起我的!”刘启本来想上前去抱一下欣儿的,可是见欣儿那惊慌的模样又讪讪的收住了手。 “相公,你认识这个女孩吗?”许梦琦被刘启冷落了许久,终于在两人尴尬的时候插嘴说道。 为了表示自己和刘启的亲热,许梦琦的纤手将刘启的手握住然后捧在心间。 刘启被许梦琦的动作搞得一愣,可是当想起自己确实睡过了人家一时也不再多言,只是有些闪躲起了欣儿的目光。 “我们是朋友吗?”欣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刚刚出言的许梦琦然后才对着刘启柔声的问道。 “朋友?”刘启有些痛苦的重复了一遍,心突然感觉到有种东西噬咬一样。 欣儿看着刘启那痛苦的样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不过没过多久又对着刘启道:“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好像被人囚禁了起来走不出去了!” 刘启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再解释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如果欣儿想不起了。“是的,我就是来救你出去的!”刘启对着欣儿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叹道。 虽然木柱被毁,可是当欣儿走出那里的时候还是产生了阵了阵阵眩晕。刘启正想出手去扶的时候,许梦琦已经先手扶起了欣儿。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许梦琦极其关心的拦在刘启的面前关心的向欣儿问道。 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再上前,“看来欣儿似乎所有的记忆都已经丧失了,也许这样对她还好一点吧!” “相公,那我们再往哪里走啊?”许梦琦的声音突然在刘启的背后响了起来。 刘启此时也有些不确定了,欣儿的突然出现将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我们继续向西边走!”一想起自己答应过离雅的事情,刘启还是坚定的对着许梦琦和欣儿说道。 “今晚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刘启看了一眼那透出疲惫的欣儿,接下来又道。 “嗯,好~~”许梦琦再无先前的调皮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在刘启的面前。 幽魂冰狼王还继续跟在刘启的身边,只不过那个一堂主的儿子那个人妖已经被刘启让幽魂冰狼王打发走了。 幽魂冰狼王好像认出了欣儿,此时竟然摇着尾巴来到了欣儿的面前。 欣儿略有些意外的看着幽魂冰狼王,轻轻的摸了一下幽魂冰狼王然后不经意见的看了刘启一眼。 此时的刘启已经忙碌了起来,许梦琦也加入了刘启的队伍之中帮起了刘启。 在两人的努力之下,没过多久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传了出来。 欣儿正用纤手靠在自己下巴上优雅看着忙碌的两人,翅膀已经收拢盖在她的身上。 趴在欣儿脚下的幽魂冰狼王闻到香味也站了身子讨好似的来到了刘启的身边。 “没有新鲜的肉了,随便烤了点吃吃看吧!”刘启将一串已经烤好的肉递给了欣儿道。 欣儿伸出她那洁白的玉手接了过去,将肉串放在鼻子边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刘启嗅了一下欣儿身上的味道,有些安心的朝许梦琦走去。 “虽然欣儿失忆了,可是能够忘掉那段痛苦的回忆。现在自己终于找到了欣儿,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欣儿好像对妖兽有些天生的亲和力,幽魂冰狼王没在她身边多久便对她服服贴贴起来。 刘启看着睡在欣儿身边的幽魂冰狼王,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睡在自己身边许梦琦的手拿开躺了下去。 刘启才睡下去没多久,突然许梦琦的身子动了一下。 感觉着许梦琦双手抱着自己的腰,然后头在自己的背部蹭了蹭刘启嘴角扯过了一抹有些无奈的微笑然后睡了过去。 “卑微的人类,来解救你的荣耀。只要你帮我,让我重见天日,我会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甚至整个人类的世界。”一个幽幽的声音带着无限诱惑的道。 刘启努力了半天也看不清到处是什么家伙在大放厥词,只是模模糊糊感觉到它的四周不断有水流动。 那些水的气味刘启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来吧,让我自由!”那个家伙见刘启完全没有意动还以为刘启在怀疑它的实力,它猛的怒喝了一声。 “呼~~”刘启头一晃,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原来的地方。 深深咽了口口水,刘启喘着阵阵的粗气。 “你是在诱惑我吗,呵呵~~”一想起那家伙对自己说的话,刘启在心中突然笑了起来。 “哦,龙大哥!”突然一声有些放浪的叫声让刘启嘴角的微笑猛的一止,一双纤长的双手突然从刘启的背后解起了他的衣服。 刘启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就已经完全离他而去了。 “许梦琦?”刘启心中一紧,看着这么的她让刘启有种她的药效还没有过的错觉。 刘启听得身子一阵的亢奋,可是一想到欣儿还在不远处刘启又冷了下来。 “完了!”刘启只是在心中哀悼的叹了口气,“怎么起得这么早啊!”看着近在眼前,虽然自己的身上的许梦琦帮自己遮住了所有的春光,可是刘启还是尴尬非常。 欣儿突然有些兴趣淡淡放开了幽魂冰狼王的尾巴,“已经不早了,我们不是还要去找你说的神龙吗?” 看着说完话转身的欣儿,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神经都有些错觉了。“刚刚欣儿脸红了?” 许梦琦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都不敢动。 “坏人!”对着刘启装作愤怒的哼一了声,许梦琦已经把那件白袍给穿好了。 可怜了刘启,他的衣服本来就是别人的此时紧张之下竟然有些分不清应该怎样去穿了。 许梦琦扑哧的一笑,然后帮起了刘启。 看着眉目含春的许梦琦刘启在心中哀鸣了一声. 刘启征战了五回合才终于摆平了她,不过此时一想起那销魂的感觉刘启心中还是一阵的暗爽。 “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呢?”欣儿好像知道刘启和许梦琦已经穿好了衣服似的转身向刘启问道。 刘启一见到欣儿心中顿时又沉了下来,“我现在还能向欣儿奢求什么吗,原来一直都是我的不专情。现在我已经有这么多的女人,欣儿应该不会再接受我了吧!” 一阵默哀之后,刘启反而有些放开了。 “往西边走吧,我感觉神龙就应该在那里!” “可是我听说是往东边走的!”许梦琦吐了吐舌头见刘启瞪着自己还是弱弱的道完。 欣儿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莫名的倩笑,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起了幽魂冰狼王。 “可恶的人类,卑微无耻的人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许梦琦听着这些撕心裂肺的怒吼身子颤抖的躲进了刘启的怀中。 “不要怕,它们是出不来的!”刘启轻轻拍了拍许梦琦的身子安慰说道。 一上午,刘启也被这么精力极其旺盛的能开口说话的家伙吵得头晕脑胀起来。 欣儿则是一脸的淡然跟在刘启的身后,因为只要她走过的地方,那些咆哮就会立即的停了下来。 刘启回头看了一眼欣儿,只是换来欣儿无限询问的眼神。 “唉~~”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刘启现在还真有些不能直视欣儿的眼神了。特别是那天真至极,好像清水般的双眸。 “我擦,这些混蛋活该要被关一辈子!”刘启难忍着阵阵的晕眩在心中又恨恨的骂了一通。 “嗯?”一阵幽幽的清风吹过,刘启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就在这一瞬间清静了。 欣儿对着刘启无邪的笑了一下,“你还是走在我的身边吧!” 刘启直接就愣在了原地,欣儿的笑总让刘启有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藏在其中,可是自己再怎么捕捉也弄不清楚搞不明白。 “啊~~”一声咆哮将刘启震醒了过来,刘启连忙追上了欣儿。 “凤凰?”许梦琦此时也知道了欣儿能够止住那些妖兽的咆哮所以直接‘抛弃’了刘启走在欣儿的身边。 刘启的左手边是欣儿,右手边是许梦琦。 此时听到许梦琦的惊叫声,刘启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来。 这西边的第一只神兽终于出现了,那只凤凰年岁好像颇为悠久了。它此时窝在一处地方一动也不动,不过它偶尔睁开的双眼那种凛冽的敌意让许梦琦连话都不敢说了。 “我们走吧!”出现了神兽,那意味着离雅的姐姐应该也是被关在这里了。 刘启并没有那种盲目的行侠仗义的心,此时他要找的只是离雅的姐姐。 目标都还没有找到,况且凤凰在刘启的心中并非什么善类。 除了风絮,那天那只盘涅的家伙彻底的毁了凤凰在刘启心目中的印象。 一路走过去,果然都出现了各种神兽。这些神兽的样子都非常的让人意外,毕竟是关押在这里的,可不是来这里享受的,所以它们的样子都非常的不怎么好的。 “看来妖兽园的所有神兽都被积集在这里,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发现有神龙的踪迹?”刘启瞄了一眼一只成年的火麒麟然后喃喃自语的问了一声。 许梦琦现在都不敢再看那些神兽了,虽然因为那些木柱的缘故里面的神兽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可是一旦用眼神盯得太久的话,那些家伙也会感受到。 刘启一行人已经不止遭受到那些神兽一次、二次攻击了。 “相公怎么还没看见你说的神龙啊,会不会它已经死了?”看着马上就要走到西边的尽头许梦琦有些谨慎的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的心中也是一紧,要真是这样他不知道怎么样去跟离雅交待了。“那里有一只神龙!”就在刘启苦恼的时候一旁边默不作声的欣儿突然伸出她的纤手向最右边的末尾处指去。 刘启心中一喜,“我们走!” 知道神龙所在,刘启直接就拉着许梦琦和欣儿朝那里走去。 “嗷~~”一阵神龙的咆哮之音直接就在刘启的心中响了起来。 神兽以及高阶的妖兽它们自然知道自己被封团在那片空间之内,所以直接都是传音了出来。 刘启听得心中一喜,眼前是一条通体幽蓝色的巨龙。 巨龙已经拥有九阶的实力,可是因为那血契之泉中泉水的缘故现在并没有变成人形。 刘启现在也只找到这么一条神龙,也不再管那么多直接就将剑召唤了出来。 “相公,这条神龙好像样子有些不对劲。你看?”刘启刚刚准备行动的时候就听到了许梦琦的提醒。 刘启仔细望去,只见那条巨大的蓝龙身子一会大一会儿小。 两者之间变幻极快,要不是许梦琦的提醒大意之下的刘启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问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怎么会这样?”刘启一时也愣住了,“先不管那么多的,只有先救她出来再说!” 刘启还是自信能够降服住一只九阶神龙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将她打晕然后再带回龙之谷去了。 见许梦琦还想劝刘启,欣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对她摇了摇头。 刘启对着那根明显比其他地方粗很多的木柱奋力的砍了下去,“当~~”一声脆响,刘启只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震麻了。 木柱被刘启手中的剑砍得一动,上面出现了一条剑痕。 好像感觉到了刘启要救她,那条神龙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到处乱飞起来。 “节省体力,等我破开这柱子你就飞出来。”刘启对着那里面的神龙传音道了一声,也不再管它有没有听道然后继续劈砍起来。 刘启都是使用破坏力极其强大的剑技,可是那木柱每次都能够承受住只是被削掉一些。 “给我破!”刘启连续狂砍了近一个时辰之后,那棵木柱突然应声而裂。 心中一松,可是刘启却马上收到了许梦琦和欣儿的惊叫提醒。 神龙在这一刻也冲了出来,只不过当它刚刚越过那木柱的时候身子明显一抖。 “轰~~”天空突然咆哮了起来,刘启直接就被神龙卷入了身下。 感觉着神龙全身的颤抖,刘启想挣出来的念头突然熄灭了。“神龙劫来了,它一直都被闭在这里面突然出来劫难累积,此时虚弱的它应该承受不住!” 以刘启对龙族的了解瞬间判断出了现在这条神龙的状况,看着正在冲过来的欣儿刘启劲元质体涌出将她和许梦琦突然包围了起来。 “神龙要渡劫了,你们走远一点!”刘启说完就将两人推拒开去。 “喀嚓~~”话音刚落,一道乌黑的巨大闪电瞬间劈落了下来。 此时神龙完全是已经害怕死了,拥有龙族血脉的刘启完全是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刘启对着那正楚楚可怜看着自己的神龙道了一声,然后直接使出暴雷击。 第一道乌雷就让刘启有种要疯狂毁灭的气息,刘启根本就不敢让神龙去承受。 “轰~~”一层雷网直接就将那乌黑的闪电引了开去,可是刘启下一秒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心雷~~”刘启只感觉自己的体内瞬间就被自己引开的乌黑的闪电走了一遍,粗粗喘了口气第二波雷雨已经在半空中了。 看着刘启的反应,许梦琦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放心吧,他不会逞这种能的。”欣儿眼中虽然有担忧,可是并没有像许梦琦那般的失态只是淡淡安慰着身旁已经伤心欲绝的许梦琦。 许梦琦哪里感受到天道的这种威压,当看到刘启身子直接就被那雷电劈得一震便也忍受不住扑到欣儿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欣儿的嘴角抽了一抽,当看到刘启还在观注着她们的时候她挥了挥手示意他安心。 “你很爱他吗,能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欣儿心中略有些犹豫,可是还是对着许梦琦问了出来。 许梦琦从欣儿的怀中抬起了头,看着满面有些苦涩的欣儿重重点了点头然后说起了他跟刘启的故事。 在刘启这个引雷装置的帮助之下,神龙不再那么害怕已经放开了刘启盘旋在天际开始迎接起了属于自己的劫难。 只不过当一些极其毁灭性的雷劫出现的时候,它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与刘启两人一起扛。 刘启不敢把神龙的雷劫引到欣儿和许梦琦两人的身边,所以他们一直都在那片区域的附近。 “喀、喀~~”一只拉着尾巴的雷电瞬间从云层中游离出来,刘启看得心中一凛。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雷电的,身子一仰此时刘启已经站在了神龙的身边。 神龙好像也感觉到了自己经受不住这种雷劫,当看到刘启的时候亲昵的靠了靠刘启的身子。 体内的劲元质体疯狂的流转了起来,正在诉说的许梦琦突然感觉到四周都起了大风。 此时她也感觉到了刘启正在经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抬头在心中默默祈祷了起来。 “嗷~~”一只无比张狂的神龙劲元质体猛的从刘启的体内窜了出来,然后双目一亮立即就仰向了第一道天雷。 “轰~~”雷电与那劲元质体的神龙始一接触好像产生了巨大爆炸一样的巨响了一声。 欣儿和许梦琦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只见那劲元之气的神龙被雷电劈得有些散乱起来。 “喀、喀、喀~~” 当第四道雷电出现的时候,劲元质体的神龙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完全散去然后回到了刘启的体内。 只是在劲元质体回归的时候,那劲元质体之上好像带上了雷电一般将刘启电得全身乱抖了起来。 刘启没想到过会这样,火焰的劲元质体根本就接不上了。 “嗷吼~~”一道雷电直接降下,将神龙劈得惨叫了一声。 刘启连忙将麒麟劲元质体唤了出来,此时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极其刺鼻的腥血味。 看着被雷电劈得鲜血淋淋,身上的鳞片纷飞的神龙。 刘启呼吸立即顿了下来,“可恶的妖兽门,真是该死!”刘启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有种自己也会幻灭在这雷电之中的预感。 留恋的看了一眼欣儿,刘启体内的劲元质体纷纷流转起来向麒麟涌了过去。 “吼~~”那只麒麟一得到刘启的大力支持,立即长长的啸了一声。 “啪~~”只见那劲元质体的火麒麟伸出巨爪对着那道飘飞过来的雷电就是一爪。 雷电被拍得失去了准头直接落下了另一片的神兽之中,“啊~~”一声绝望的惨叫响起,那片区域亮了亮之后然后归于平静。 “还有三道!”看着一道道落下的雷电,刘启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了起来。 天空已经在慢慢拉开维幕了,七道这种灭绝的雷电已经降下来了四道。 “第五道!”刘启在心中默数了一下,刚刚打起精神可是下一秒那劲元质体的火麒麟哀鸣了一声然后消失不见了。 “啪~~”那道雷电的余波直接就把站在神龙前面的刘启劈翻了出去,神龙立即接住了刘启。 此时第六道雷电已经轰然形成了,它拖着长长的白光然后直接朝刘启和神龙冲了过来。 看着想把自己甩开的神龙,刘启坚定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不能将你救出去,那我怎么去和离雅交待。”说完刘启再次使用起了暴雷击。 空中突然出现一阵阵的雷雨迎向了那道好像拥有着自己生命的雷电,每一道白色的雷电都极力的阻挠着它的行动。 那道雷电好像感觉到了是刘启在作怪,此时猛一转头直接就袭向了刘启。 “轰~~”一道白光将整个岛都覆盖住了,妖兽门的人终于知道妖兽园发出了什么异变纷纷往妖兽园那里积集起来。 白光突然强盛了一下然后才渐渐的熄灭了下去,刘启从中显露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不能遮体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劫?”刘启全身的皮肤已经龟裂开了,鲜血淋淋甚是吓人。 头皮完全已经发麻,刘启的意识都有些开始模样起来。 要不是那三颗‘极’、‘飓’‘暴’劲元晶体散发出阵阵的青光修复着刘启的身体,刘启此时早已经倒下了。 由刘启的身体导给那条幽蓝神龙雷电也让她极其的吃不消,那雷电直电得神龙翻滚不休。 深深吸了口气,刘启感觉着已经形成正在往自己这边袭来的第七道雷电心中微苦涩了一下。 “不要过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看着欣儿此时已经朝他这边飞来,刘启歇斯底里的狂吼了一声。 欣儿愣了一下,此时眼睛之中已经带上了泪水。 地上的许梦琦哭丧着脸看着刘启,眼神之中充满了悲戚。 “对不起,再见!”刘启毅然看了一眼那道雷电然后留恋的扫了一眼欣儿说道。 那把一黑一白的剑已经被刘启召唤了出来,以刘启为中心突然陷入了一黑一白的世界之中。 这种场景好像刘启为了找到这把剑的材料在那山洞之中所遇见的一模一样,一黑一白一形成突然震荡了起来。 “苍龙印!”刘启怒喝了一声,幽蓝的神龙好像知道刘启要干什么。一个盘旋直接来到了刘启的身下将他撑了起来,刘启站在神龙之上手中的剑朝那道雷电突了过去。 一黑一白瞬间也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剑,仿若刘启的影子一样也朝那道雷电刺了过去。 “咝、喀~~”黑色好像瞬间被击溃了,整个世界猛的沉入了无比的白昼之中。 被刘启用劲元之气推开的欣儿呆呆立在空中傻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是个笨蛋、大笨蛋!”欣儿哭丧着脸大声的骂道。 白光消失,天空之中没有了刘启和那条幽蓝神龙的任何踪影。 “一堂主,你看那条神龙应该直接被雷电给击灭了吧!”远处的一些人群之人,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问话。 一堂主冷冷看了一眼还立在天空之中的欣儿,“还废什么话,快将那个奇怪的女人给抓住。我有预感她可以实现我们一直在进行的计划!” 八个人闻言纷纷向欣儿那边靠拢了过去,欣儿哪里听不到刚刚一堂主所说的话。 一双眼睛突然赤红了起来,抬眼望去直接射出了两道血红的红芒。 “扑~~”只见欣儿的身影一闪之下已经来到了一个人的面前,翅膀一挥动下那人来不及任何的反应就被欣儿直接给拍得粉碎。 八人的方阵顿时大乱起来,可是欣儿却好像一个屠夫一样。 每一次的消失之后,总有一个人立即遭殃。 “啊~~”当八人中只剩下最后一人正要逃向一堂主那人群中的时候立即就被欣儿给一掌拍死。 随着欣儿的每杀一人,天空之中渐渐形成了一轮血红色的弦月。 一堂主见欣儿的动作之后心中一凛,“一起上,用天罗地网大阵困住她!” “喝~~”一阵大喝,地上突然飞奔起了一个个人影。 天空之中拥用飞行兽的人也拼命的赶着妖兽朝欣儿四面八方围了过去。 欣儿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正在发呆,此时被那些人这么一来心中那刚刚平息的杀念又瞬间爆发了出来。 “杀~~”只是冷冷道出了这一个字,欣儿瞬间闪身来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人身边。 “啊~~”一声惨叫响起,面对着这些人欣儿都只是一招便毙命。 那些人一见欣儿如此的凶残,一时都萌生了一些退意。只是一堂主死死在后面弹压着,没有敢逃但是却都不敢再靠前一步。 “啊~~”又是一声惨叫,此时天空之中的那轮弦月已经呈半圆的形状了。 妖兽门的人都已经被欣儿给杀怕了,一堂主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看着那已经快要堆满地的尸体。“它简直就是一个杀人机器来着,此时它好像只有门主才能制服得了了吧!”看着又一具尸体突然从空中掉了下来,一堂主都有些麻木了。 “哇哈、哈、哈~~”一声嚣张的大声将刘启从昏迷之中惊醒了过来,“我已经死了吗?”看着那好像处在海洋公馆那种水底世界,刘启有些虚弱的喃喃自语了一声。 “哼、哼,要不是我救下了你们,你们早就被那雷电给劈成灰了。不过话说那种雷电还真是恐怖,好像只有真龙劫才会出现。” 刘启顺着声音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模样的身影出现在水墙之中。 “你现在在海底,这里是妖兽园最、最核心的地方。”那道人影模样的东西好像知道刘启心中的疑问开口向刘启解释了起来。 “这水,是血契之泉的泉水。可是这泉水怎么会流入海底之中?”刘启瞬间就嗅到了那种特有的腥血味然后有些吃惊的叫道。 那人影好像特别讨厌围着他的水,“哼,要不是这种该死的东西我早就重见天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恶、可恨!”他突然发起了狂,刘启只感觉四周的海水好像被那道人影的怒气给搅拌起来一般涌动了起来。 “离雅?”刘启看着晕迷在自己身边的那女孩一时有些吃惊的叫出了声,看着女孩身上那幽蓝色的衣服刘启终于有了些明悟。 “真的是离雅的姐姐,两人化成人形之后竟然如此的相似!”刘启还想站起来,可是一用力就感觉自己的头晕眼花起来。 那个咆哮体被刘启的痛哼声吸引了过去,他在水墙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启然后又看了看刘启身边的女孩。 “你的血果然能够解除这种东西的禁制,哈哈,我有救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刘启理也不理那个家伙的兴奋之情,只是用手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那女孩的呼吸。 “不知道离雅现在怎么样了?”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刘启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水墙之中的那家伙一连被刘启冷落了几次,此时嘴角突然泛出了一抹冷冷的笑。 “你很喜欢身边的这位女孩啊,那我就让你们恩爱好了!” 只见那人刚刚说完话,二颗血滴突然从水墙之中穿射而出进入了刘启和身边女孩的休内。 “你?”刘启刚刚想反抗,可是身子只是一软就倒在了女孩的身边。 刘启半意识的状态之下立即扑了过去,将女孩露出来的春光挡住在了身下。 发现了刘启意图的那人只是冷冷笑了一下,“你们是逃不开我的玩弄的!”说完刘启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搂住了身前的女孩。 女孩受到刘启的拥抱,脸上突然泛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只见她不断的在寻找着什么,当唇无意中碰到刘启嘴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水墙之内的那个人影很满足的看着自己弄出来的杰作,但是他好像对这项运动并不是很感兴趣,此时已经盘腿闭目坐在了地上。 刘启虽然中了那道人影的血滴,可是意识还是非常的清楚。 神龙的劲元质体发出了一阵欢快的呼声,一直不肯与火麒麟颈元质体融合的它现在竟然主动闯入了火麒麟劲元质体的领地内。 火麒麟劲元质体哪里肯放过自己一直都垂涎的东西,现在正大口大口的吞吃了起来。 随着两人的动作,此时刘启体内的劲元质体也在慢慢融二为一。 三个劲元晶体此时随着火麒麟劲元质体吞噬神龙劲元质体也慢慢开始增涨了起来,首先是白色的‘极’晶体突然变成了拳头一般大小。 不知过了多久,当三颗晶体变得差不多大的时候离雅的姐姐终于回复了神智。 她张开如同秋水一般的双眸静静望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刘启,“你好了吗?” “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刘启张了张嘴,可是千言万语也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力的道歉。 “你是离雅的朋友,也是半个龙族的人。作我的夫君也没什么!” 刘启听着眼前女孩的话一时尴尬非常,离雅的姐姐比离雅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我叫离琴,先别说那么多了离开这里再说!”见刘启张嘴欲言的样子离琴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警惕的看着水墙内的那道人影一样的东西。 “我们是被这东西弄到这里来的!”刘启与离琴肩并肩站在一起轻轻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声。 “老邻居,我们住在这里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认不出我来了吗?”那道人影也感受到了离琴的目光淡淡道了一声。 刘启心中一紧,“饕餮”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他被血契之泉的泉水所困着,可是即使他喝过了血契之泉的泉水却仍然化成了人形。” “哼~~你到底想干什么?”离琴娇斥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显然也知道自己会与刘启那般都是被他作弄。 饕餮也不看离琴,只是静静盯着刘启。 “我和你的夫君来个交易吧!” 离琴转身看了一眼刘启,“你想让我救你出来?”刘启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声。 饕餮很满意的看了一眼刘启,“刚刚你也尝到了吧,只要你答应我天下的美女不管她何种身份都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刘启在心中闪过了一抹讥笑,“神龙喝上血契之泉都会被禁不能转化为人形,况且离琴还是真龙。一旦这家伙脱困还会有什么信誉可言,估计它一脱困自己和离琴就会是第一个受害者。” “怎么样,我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饕餮见刘启似乎并不怎么意动便又继续诱惑道。 “我自己要的,我会自己去取。”刘启说完就牵起离琴的手准备朝外面走去。 这水底的世界根本就不能了解外面的情况,刘启此时已经有些担心欣儿和许梦琦了。 “可恶的人类,想走!”饕餮一见刘启竟然根本不想理他竟然直接拉着自己送给他的女人就想离开突然大发雷霆。 刘启淡淡笑了一声,“你在那里面又能怎样?” “是吗?”饕餮的语气突然阴森森了起来,只见他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然后双手突然化了一个大圆。 “给我进!”饕餮的话音刚落,离琴的身子突然化作了龙身。 刘启顿时感觉不妙,只是一瞬离琴即使拼命的抗拒也被饕餮生生的摄入了那水墙之中。 饕餮像得了胜的将军一样冷冷用手抓着已经化为人形的离琴。 刘启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饕餮会让自己和离琴发生那种关系,原来他一直都在打着这个主意。 “我的饕餮血对神兽有着致命的操控,虽然你是人类我奈何不了你。可是现在她是你的女人,你现在大可以走我有她的陪伴应该不会太寂寞的!”饕餮突然坏/笑了一声。 饕餮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刘启,他赌刘启应该是那种有情有义之人。 如果刘启抽身而退,那他那两滴饕餮心血花费的近千载的修为将付之东流。 一时气氛沉闷了起来,“你走吧,不要管我。你是斗不过他的,我能渡过雷劫遇见你已经很开心了。代我向离雅问好!” 一听到离琴的传音,刘启身子震了一下。 “想死吗?”离琴都还没有行动的时候,饕餮直接就幻化出了一束血红色的丝网将她捆了起来。 “女人真是烦人的东西!”饕餮感慨了一声然后看着刘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吧!” 刘启见饕餮那血红色的丝网并没有对离琴造成伤害一时也放下了心,“好,我答应你救你出来!” 饕餮闻言隔着水墙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你早识相不就得了吗,快点把你体内的血液逼出来去冲击这水墙。” 只是饕餮的话却让刘启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冷笑,饕餮见刘启脸上的冷笑神情突然顿了下来。 “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 刘启将手中的剑召唤了出来,趁着饕餮说谎之际没有正视自己挚着剑就冲了过去。 当饕餮看到刘启拿着剑冲过来的时候嘴角泛出了一抹嘲讽,“真是天真的人类,你以为这种东西会伤到我吗?” 刘启体内的劲元质体疯狂的流转了起来,在那一黑一白的剑上突然刻画出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封神破!”刘启高喝了一声,直接就将自己刚刚突破从那三颗劲元晶体中得到的封兽诀使了出来。 饕餮看到刘启使出这招的时候彻底的慌乱了起来,“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这个的,怎么可能!” 一黑一白猛的将完全没有任何防范的饕餮给包围了起来,饕餮不甘的大叫了几声然后被刘启手中的剑所吞没。 一封印完饕餮,刘启再也拿不住那把剑了。 “叮当~~”一声轻响,那一黑一白的剑突然掉在了地上。 饕餮一被封印,离琴身上那束着她的血红色的丝网突然消失,恢复了自由的离琴直接从刚刚被刘启用那一黑一白的剑轰出的洞口中钻了出来。 “你没事吧?”离琴对着喘着粗气的刘启关切的问了一声。 刘启摇了摇头,伸手一摄将那把还在地上不停跳动的剑收到了自己的手上。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面成了我的剑灵吧!”对着一黑一白的剑道了一声,刘启直接就将它收回了体内。 离琴看着刘启做完这些,有些担忧的望着刘启。 饕餮这种凶兽,比他们神龙都还要凶残恐怖。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竟然直接就将它收入了体内! “我们出去吧,放心好了。这把剑并不是凡品,它一进入里面就是我想放它出来也做不到!” 得到刘启的回答,离琴稍稍有些安心。只是听刘启如此说得离谱她深深看了一眼刘启。 “哦,我叫刘启!”看着离琴那奇怪的眼神,刘启自报了姓名。 虽然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两人毕竟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刘启冲着离琴微笑了一下然后率先向外面走去。 “这?”以离琴的稳重成熟此时也极其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小嘴。 才一出外面刘启就愣在了原地,此时妖兽园中满地都是各种血迹。 天上下着的雨好像也变成了血雨一般,整个好像幽罗炼狱。遍地的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血红色的雨掉在刘启的身上却没有红色。 “那轮血月!”即使身为神龙的离琴此时都大吃了一惊,“泽拉图的女妖皇杀到这里来了吗?” 刘启此时心中猛的震撼了一下,“欣儿!”匆忙抬头向四处望去可是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呃~~”刘启刚刚想动用劲元之气腾空却突然痛哼了一声。 “我带你去吧,那股强大的杀气我已经感觉到了!”离琴见刘启那着急的模样牵着他的手就朝南边飞去。 此时的欣儿全身都已经裹上了血红色的轻纱,手中拿着两把刃剑。 站在欣儿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此时他极其冷静可是眼中却闪过秀骨的杀气。 “女妖皇,你为什么要血洗我妖兽门!”那男子歇斯底里的喝道。 身为妖兽门的门主,要不是他恰好赶回来此时妖兽门上上下下可能都没有一个活口了。 欣儿抬起头,两道血红色的红芒从那男子的脸庞扫过。 翅膀一伸之下,那男子立即就纵身闪了过去。 “咝~~”妖兽门门主刚刚立在地方,两道刀刃划过发出了空间被割裂的声音,随后欣儿静静出现在那里。 “给我死去,泉涌大地!”妖兽门门主此时也极其的愤怒了起来,只见他大手一招一股股带着腥味的泉水朝欣儿涌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欣儿就被围在了泉水之中,可是下一秒泉水突然从四周暴裂开去。 欣儿挥动了一下自己那已经被泉水打湿的翅膀,然后左手的刃刀已经向妖兽门门主削了过去。 妖兽门门主在欣儿的刃剑快要近身的时候他猛的抽出了一把剑,那把剑好像由流水组成的一样横空挡住了刃剑。 “嗡~~”刃剑一回旋立即又飞回了欣儿的手上。“砰~~”妖兽门门主一紧手中的剑然后直直朝欣儿劈了下去,一声如同洪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一剑好像积集了一条长河的力量,欣儿手中的双刃一挡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刚刚飞过来的刘启就看到了这一幕,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瞬间爆了出来。 “给我死开!”见欣儿被妖兽门门主打压,刘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持剑就斩了过去。 妖兽门门主此时也看到了刘启,只是对刘启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奇怪了一下。 信手举起手中那把由水形成的剑想搁挡住刘启的攻击。“砰~~”两把剑相交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妖兽门门主直接就被刘启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给彻底的压制了起来。 一黑一白一闪,妖兽门门主就被包裹在其中。 刘启此时已经抓不住自己手中的剑了,此时剑静静悬在了空中。 感觉着是剑中的饕餮在操控着剑,刘启此时望向了欣儿。 “欣儿,你怎么了?”因为现在那一黑一白的出现,此时天上的那轮血月已经照不进这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欣儿此时也有些恢复了神智起来,“你没事吗?” 刘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失忆了的欣儿竟然还会记挂着自己的安危。“谢谢,我没事!” 只是当刘启下意识想到去擦欣儿身上染上的血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此时好像也没啥分别。 欣儿看着刘启脸突然红了起来,“那个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那把剑也不知道能不能。” 刘启可是对被自己封印了的饕餮不抱任何的期望的。 此时饕餮使役着一黑一白的剑直接就将自己的老仇人困在了这个奇怪的一黑一白的空间之内。 虽然它他出不了这种空间,可是他却能够使用他。 只不过当他试着将刘启吸进来的时候却屡屡遭到了失败,即使跟刘启有过关系的离蓝都不行。 “血契圣泉剑,哈、哈、哈,你还是给我留下陪我吧!”饕餮看着被自己拖进来的妖兽门门主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 “饕餮!”那妖兽门门主一见眼前的男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比较恐怖的问题,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饕餮惊叫道。 饕餮怨恨的看了妖兽门门主一眼,要不是妖兽门用那血契之泉一直镇囚着自己他又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你给我死去!”饕餮愤怒的吼了一声,拳头已经朝妖兽门门主袭了过去。 妖兽门门人立即用手中的血契圣泉剑挡在了身前,可是饕餮那勇猛无比的一拳还是生生击在了剑身之上。 “扑~~”妖兽门门主直接就被饕餮给打得狂吐鲜血起来。 “今天我非活活打死你方解心头之恨!”饕餮得意的对着妖兽门门主哈哈一笑,此时他彻底的忘记了自己也是阶下囚。 妖兽门门主看了一眼饕餮,“妖孽,休得猖狂!”冷冷的喝了一声,妖兽门门主手的剑突然变化了起来。 当迎上饕餮的第二拳的时候,剑身也只是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血契之泉,伏获苍兽!”妖兽门门主喃喃的念了一声,然后既然借着手中的血契圣泉剑硬生生的对着饕餮反击了一剑。 “铛~~”拳头与剑的碰撞,饕餮微微退后了一步。 一发现自己在这一黑一白的空间之中还能使用血契之泉的力量,妖兽门的门主终于有些松了口气。 此时面对着饕餮这个上古的凶兽,他突然兴趣勃勃了起来。 饕餮在自己的剑中搞出来的小动作,刘启看得一清二楚。 刘启也乐得妖兽门门主和饕餮之间来个你死我活,所以并没有急着收回自己的剑反而四下寻找了起来。 一个孤孤单单的人影在尸体之上六神无主的行走着,刘启一眼就看到了那正穿着自己白色长袍的许梦琦。 “血契之泉,血契圣泉剑我收下了。你还是给我滚吧!”只听见饕餮一声怒喝之下,妖兽门中那血契之泉突然被一黑一白的空间给围了起来。 妖兽门门主直接就被饕餮打得嘴角一弯然后从一黑一白的空间之中飞了出来。 此时他两手空空,妖兽门之中的那血契之泉也被饕餮以无上的兽力将它摄入了那个空间之中。 “我们走!”刘启再不停留,将剑一收然后牵着欣儿的手就朝许梦琦的那里飞了过去。 “上来!”离蓝身子一翻之下已经化作了一条神龙,此时对着已经到达许梦琦身边的刘启说道。 刘启立即会意,将许梦琦拦腰一抱然后就落在了离蓝的身上。 “嗷~~”离蓝直接对着妖兽门吐了一阵飓风然后带着三人飞离了妖兽门地。 刘启死死捂着收一黑一白剑的时候划伤的手心,“龙大哥!”许梦琦一被刘启拉上来就喜极而泣的抱着刘启哭了起来。 欣儿只是很安静看着那疲倦不堪的刘启。 南部的雨果真如同传言一般的大,离蓝才刚刚飞出妖兽门雨水就像被人用盆子淋雨一样。 离蓝在空中再优雅的转了一阵之后便降落了下来。 雨水已经将刘启和许梦琦以及欣儿都打湿了,此时离蓝才化作人形也被淋透了。 离蓝深深看了一眼刘启,“谢谢你救我出来,可是现在我要立即回到龙之谷去了!” “我的传承已经苏醒了,离雅现在还在忙着解龙族的封印。此时龙族需要我!” “嗯,好!代我向离雅问声好!”刘启自然也知道此时是非常的关头,对着离蓝点了点头道。 “好好准备吧,将变之时我们会再见面的!”离蓝在临走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刘启的身前。 “夫君珍重!”离蓝说完轻轻的吻了一下刘启的额头然后翩然的化身为龙朝东方龙之谷而去。 刘启看着那慢慢消失在天际的离蓝,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保重。 “相公,现在我们去哪里?”许梦琦身上那白袍此时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体之上,她亲昵的靠着刘启的身子问道。 刘启看着许梦琦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欣儿。 此时欣儿好像对下雨很感兴趣一样,静静看着临空掉下来的雨水愣愣出神。 “欣儿你、你没什么事吧?”刘启强忍住了心中挽留的冲动还是问了出来。 欣儿看了刘启一眼,好像知道刘启所在期待着什么一样的摇了摇头。 刘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中一喜。“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好吗?” “回家?”欣儿有些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句。 “嗯,回家!”刘启牵起许梦琦和欣儿的手道了一声。 “嗷呜~~”大雨之中,刘启突然听到了幽魂冰狼王的一阵嚎叫。此时幽魂冰狼王一直都追在刘启的身后,刘启这才想起了它。 “相公!”许梦琦见幽魂冰狼王在雨中那可怜至极的模样对着刘启叫了一声。 刘启正犹豫着是不是让幽魂冰狼王自由,听到许梦琦的叫声便停下了脚步。 幽魂冰狼王此时全身都湿透了,“我带你回去!” 本来它还以为被刘启抛弃了,此时一听刘启如此说立即讨好似的来到了刘启的脚下舔了起来。 刘启直接一脚就将幽魂冰狼王划拉到一边去了,“少来恶心我!”一想起幽魂冰狼王那什么都吃的胃口,刘启顿时感觉自己的脚即使被雨水冲着也不干净了起来。 “哗~~”幽魂冰狼王有些可怜兮兮的望了一眼刘启然后猛的抖了抖全身的雨水。 “我擦!”刘启直接就被幽魂冰狼王甩了一身的水,“你这个混蛋!” 看着刘启在那里喝骂幽魂冰狼王,许梦琦仿佛回到了初次遇见刘启的境况。 “我们走吧!”许梦琦略有些伤感的投入了刘启的怀中然后对着他轻轻道了一声。 刘启愣了一下感觉着许梦琦那颤抖的身躯,“在南部,我现在已经是龙大哥的女人。龙大哥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许梦琦也知道刘启在为自己担心着什么,柔声的在刘启的耳边解释了起来。 转头之际,刘启弱弱朝欣儿那边望去却正好与欣儿的目光不期而遇。 虽然两人近在眼前,可是刘启却感觉自己与欣儿好像隔了一道漫无边际的长河。 欣儿在一头,他在另外一头。 刘启知道自己与欣儿之间清楚的隔着什么,对着欣儿弱弱的笑了笑然后轻轻搂着许梦琦向前走去。 欣儿见刘启那闪躲的目光,在雨水之中的脸突然泛出了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伤感。 三人一狼一路沉默的向北方赶去! 连绵的大雨淋在刘启的身上让刘启有种快要郁闷至死的感觉,欣儿此时也不好受头低着静静跟在刘启的身旁。 三人之中唯一土生土长在南部的许梦琦不受影响,在刘启赤奔了近三天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之中也就十来户人家,镇上只有一家名叫乐来酒家的小店。 刘启身上穿着的是许梦琦为自己用草皮编织的衣服勉强遮住重点,他们一行三人和幽魂冰狼王走进了小店。 小店大堂之上已经坐满了各色的人,只是当看到刘启身边的幽魂冰狼王的时候纷纷骚动了一下。 在南部带着妖兽出行的也只有妖兽门,妖兽门在南部可是地地道道的土地皇帝。 大堂之中的人腰间差不多都有妖神索,店中还有一些行脚商他们在大堂的一脚占了一处位置。 因为发生在妖兽门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外面的世界还是风平浪静着。 “客官你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声音带着几分的软弱向刘启问道。 妖兽门这个土霸王在南部这些市井小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霸道、强权、绝对的明抢。反正各种都有,可是南部这个被人禀弃的地方根本就没人能够站出来伸张正义。 “住店,你这里还有几间房间!”刘启淋了好几天的雨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躲雨之所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店家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听刘启如此说连忙翻起了一本帐策的东西。 “哦,客官现在不巧只剩下一间客房了!”他看了一眼带着一双翅膀的欣儿,根据他平时的观察这应该是一只等阶不凡的妖兽。 “完全快近化为人形了啊!” 就在客店偷偷在心中感叹的时候,刘启征求似的看了一眼欣儿。“那就这间客房吧!” “弄些吃的东西送到房间去!”刘启刚才已经扫过了一眼,此时这大堂之中都已经堆满了人。有些妖兽门的外门弟子此时都窝在地上,几人围在一起吃着些东西。 “哦,好。客官你直上二楼左边第四间便是,我现在就吩咐厨房准备东西!”小店之中连个跑堂的伙计都没有,那店家只是向刘启叮嘱了一句交待清楚房间后人影就已经跑外面去了。 刘启也不见怪,这种地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要求这么多,对着欣儿歉意的笑了一笑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许梦琦跟刘启住自然没什么意见,此时见刘启上楼也跟了上去。 欣儿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你是哪个堂的?”就在幽魂冰狼王迫不急待从刘启身边经过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声音。 幽魂冰狼王一见从楼上出来的那人,直接咧嘴呲牙了起来。 “啊,好可怕!”只见那人慢慢走向了刘启他身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刘启打量着眼前穿着一身羽服的男子:高挺的鼻子,额头宽阔,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放出着摄人的光芒。 许梦琦一见那人连忙牵起了刘启的手,“他是三堂主的儿子赤炼!” 得到许梦琦的信息,刘启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凌厉了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美人许梦琦吗,怎么你突然嫁人了!”那赤炼也看到了许梦琦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坏上上下下的扫了她一遍打招呼道。 许梦琦见被认出来脸色微变了一下,看来她是极害怕眼前这位三堂主赤炼的。 “唉,可惜了!早知道我就不跟父亲去外面发展什么了,应该一直守着你的!”赤炼虽然这么说,可是却直接与许梦琦擦身而过。 “啊~~”他怀中的女人突然惊叫了一声,原本那赤炼突然在许梦琦的眼前做出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举动,当然是非常隐蔽的,非常隐私的。 那女人虽然比许梦琦的姿色略弱一簇可是也是极难得一美人,此时媚眼如丝的望着赤炼,那模样好像恨不得吃了赤炼一般,只是不是用口吃! “讨厌!”那女人娇滴滴的对着赤炼骂了一声。 “真是下流!”许梦琦一来到房间后便对着刘启大声的抱怨了一声。刘启此时正想着怎么在一间房间内睡三个人加一条狼,是不是三人大被同眠! 突然听到许梦琦的骂声一时老脸微红了一下,欣儿莫名其妙的也跟着脸红了一下。 可是许梦琦完全视若无睹的继续道:“三堂今年的时候就抽调了出去往南部的东边沿海经营,那赤炼此番必是回妖兽门。” “哦~~”刘启这才舒了口气,他还以为许梦琦在骂自己呢! “他应该还没有收到关于妖兽门变故的消息,不然现在也不是这么淡定了!”许梦琦继续着自己的推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你们怎么了?”当她抬头看到刘启和欣儿都静静看着自己的时候,许梦琦奇怪的问道。 “嗯,有、有道理!”刘启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许梦琦称赞了一声。 得到刘启的表扬,许梦琦甜甜一笑然后又说道:“这个赤炼是一个不怎么好的东西,他在妖兽门的时候就欺负了许多女人!” “咚、咚、咚~~”刘启一听欺负了许多女人,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貌似自己和那个赤炼也没多大的分别,刘启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咳嗽了一声恰好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应该是店家送吃的来了,我去开门先吃饭吧!”刘启对着还想继续说的许梦琦道了一声然后便去拿吃的了。 小店之中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山珍海味,店家给刘启他们送来了几斤牛肉、一壶烧酒然后还有一些粗食。 三人都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此时也吃得特别的香。 “梦琦,那个你以前有没有走过这条道,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刘启现在走的并不是自己原来来时的路,此时突然向许梦琦问道。 许梦琦还是头一次听刘启叫自己,心中一喜。 “我一直都是跟哥哥在外面历炼,也没走过这里!” “呜~~”幽魂冰狼王突然有些可怜惜惜的看着刘启,刘启也不知道到底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出这种鬼天气略有些无力的给它喂了一块牛肉。 刘启看着正静静吃着饭的欣儿,对着欣儿张了几次口却道不出一个字。刘启觉得非常的尴尬,但是却又在心里有些暗爽的感觉,毕竟此时此刻,刘启非常的享受着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今晚你们两人睡床上,我在凳子上睡一下就好了!”终于犹豫了良久刘启直接就对着桌子上的食物说道。 “嗯,好!”欣儿也不看刘启,将细细咀嚼的饭咽了下去应了一声。 只是许梦琦则略有些不满刘启的安排,刘启看着许梦琦那幽怨的眼神自然知道她不满的是什么。 对着许梦琦无声的瞪了一眼,示意今晚她不准胡闹。 许梦琦收到刘启的目光,对着刘启扁了扁嘴。只是嘴角却泛出了一抹坏笑。 就在刘启头皮发麻的时候,隔壁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叫声。 刘启手中的筷子直接就顿在了空中,“尼玛,老子都还在吃饭谁在放禁制级的大片?” 关于刘启在心中的抱怨,许梦琦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有些迷离的看着刘启。 欣儿的小脸则红了又红! “该死的,该死的!!”刘启一行人在沉默尴尬不知从何开口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赤炼的坏骂声。 片刻后,就风平浪静了起来。 刘启听着隔壁声音结束,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此时许梦琦也知道他们已经完事了,看着刘启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 刘启不经意间瞥到的时候,连忙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欣儿虽然没有看刘启,可是那脸色的却是比许梦琦的脸还是红上了些。 屋子内两女具红着俏脸,这让刘启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冲动。 “啊~~”拉着长长尾音的长叫突然又响了起来。 “我擦,你行!”刘启当下再不迟疑直接用劲元质体将整间屋子都围了起来。 声音嘎然而止,屋子内的两女都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刘启。 刘启笑了笑,“我去给你们打水,洗洗睡吧!” 刘启在上楼的时候就看到别的房间的人都是自己提着水桶去提水,此时为了逃避尴尬便将房间右边角落的两个桶拿了起来。 看着刘启好像逃跑似的提着桶出了门,欣儿和许梦琦相互对望了一眼。 “要不我继续为你讲完我的龙大哥的故事吧?”许梦琦自己看出来了,欣儿好像在刘启的心目中有着相当重要的位置。 不可取代,也根本替代不了! 欣儿的心跳好像有些紊乱起来,当下对着许梦琦点了点头。 “当我看到他在喝冒着冷气的水,我就有些惊奇。然后我就特别想去喝一口。”许梦琦娓娓道来着,可是在刘启一离开二楼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声音再次向欣儿和许梦琦袭了过去。 刘启完全没有意识到会这里,此时整间小店里面都充斥着那赤炼的声音。刘启走在外面反倒自然了下来,“这应该是另外一个吧,这小子这样能够满足人家吗?” 刘启听着现在的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刚刚那个在心中颇有些疑问,“分分钟事情,数量倒还是挺多的。这才一个时辰没过就已经一夜十次郎,你行!” 刘启在问过店家提热水的地方,恰巧热水正好被打完。 没办法,刘启只能在那里干等了许久。 当刘启走回去的时候,刘启又听见赤炼那货又换上了第一个女人。 “你不累啊!”刘启感叹了一声然后敲了敲门。 许梦琦和欣儿两人都快要崩溃了的那种,此时许梦琦一听见敲门的声音两腿下意识的一下。 “是我,开开门我打热水回来了!”刘启直接在门外说道。 欣儿趁着许梦琦去给刘启开门的时候连忙偷偷深呼吸了几下,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加自然起来。 倒好热水,刘启也看出来了两女被这现在直播的声音弄得有些情动了。 “你们先洗吧!”刘启说完便又出了房间,不过这次刘启倒没有下楼而是布好劲元之气后直接一个人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赤炼还在继续加油着似乎有不破百就绝不收手的冲劲,刘启此时已经有些鼎礼膜拜了。 听着那声声的叫,刘启内心此刻反而越发的平静了起来。 三颗拳头般大小的劲元晶体,好像呼吸脉动一样轻轻跳动着。 每跳动一次,刘启都会感觉外界的劲元之气会有一部分被自己吸收掉。 可是这种吸收量在劲元晶体面前就好像苍海一粟般的渺小,“三星战圣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那八星九星呢?” 刘启此时此刻突然有一种如果自己愿意,可以瞬间将这座小店直接轰平的狂傲霸道。 刘启接下来便看到一个女人突然从自己隔壁的房间内走了出来,房间内还上演着肉搏大战。 刘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女子,原来那女人就是自己刚刚与赤炼相遇的时候他怀中的那位。 “大姐,你找错对象了。你的男人还在房间里面,你听他正忙着呢!”刘启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了一声,直接用手推开了她的香肩让她想用双峰袭击刘启的愿望成空。 感受到刘启的拒绝,她微意外了一下。 不过这好像挑起了她的好胜之心,只见她对着刘启眨了眨眼睛。“你来帮帮我吧!” 那种近似哭诉般的请求,让刘启全身流过了一阵暖流。 “好啊,你陪这柱子玩吧!”刘启说完在那女人错愕之际身子已经闪了出去然后直接打开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 “烦人!”刘启淡淡骂了一声,不过此时才想起来房间内应该欣儿和许梦琦在洗澡。 “咕~~”刘启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此时欣儿突然从那简易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听到刘启发出的声音欣儿稍微有些意外了一下,她没想到出去的刘启此时这么快就回来了。 现在她为了图方便可是什么也没穿的,刘启只是望了一眼便闭了眼睛。 可是欣儿那曼妙的身姿却像烙铁一般深深烙在了刘启的脑海之中,感觉着鼻间的两股腥热的液体。 刘启立即捂了起来。 欣儿此时本能害羞的遮住了重点部位,此时见刘启那无辜的模样脸角突然泛过了一丝调皮的微笑。 小心翼翼的抬脚朝床上走去,“好了,我已经休息了!” 欣儿见刘启还死死捂着自己的鼻子,老老实实闭着眼睛那纯洁如同天仙的容颜展颜一笑才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闻言才睁开眼睛,“对不起,没想到你还没洗完!” 对着躺在床上的欣儿道了一声,刘启再也待不下去直接朝屏风里面走去。 “欣儿姐姐,你。”许梦琦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当看到进来的是刘启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刘启看着此时正用浴巾擦着身子的许梦琦连连咽了咽口水,刚刚出浴的许梦琦身子之上还冒着热气。 “龙大哥!”许梦琦看到刘启那如狼似虎的双眼,下意识的呢喃叫道。 看着如同一朵清嗅的鲜花等待自己采摘的许梦琦,刘启突然生出了无比的爱怜。 良久唇分,一吻作罢。刘启轻轻的拍了拍许梦琦那纤如细柳的腰枝,“去早点睡吧,这些天你刚刚破身要节制休息一下。” 许梦琦一听刘启如此说,俏脸又带上了几分红晕。轻轻的点了点秀额,在刘启的嘴上啄了一口。 “衣服就不用穿了,都湿了放在这里吧!” 许梦琦没想到刘启会这般说,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启。 刘启此时身上穿的是从店里那里弄来的衣服,三下五除五将它们脱下来后刘启直接就跳进了欣儿和许梦琦浴沐过的大桶里面。 水现在还是热的,刘启舒服的伸了一下懒腰然后直直躺在了里面。 刘启只感觉水中香气宜人,想来是许梦琦和欣儿留下的体香。 细细的捧了一把水,直接洒在了自己的脸上。感觉着那属于欣儿的独特香味刘启在水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你在寻找什么,你有要守护的东西吗?”一晚上,一个人总是若有若无的出现在刘启的梦境之中。 刘启好像坠入了某个空间之中,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出来也弄不明白。 “欣儿!”刘启猛的转醒了过来,失声的叫了一声。 此时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下来,月光如水从窗户那里照射了进来。 刘启此时躺在水已经彻底凉透的浴桶之中,突然对着水面悠悠叹了口气。 “你已经拥有爱你的女人以及你爱的女人,为什么还叹气?”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了起来。 刘启连忙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欣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后面了。 欣儿此时还是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可是在月光之下却显得无比的圣洁。 刘启隐隐好像有种欣儿要羽化成女神的错觉以及担忧,“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刘启终于心中有些坦然的对着欣儿轻轻的问了一声。 这些天,刘启一直都在躲避着欣儿的目光。 一想起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结果找到之后自己却又不敢去面对。刘启总感觉有种被人愚弄的窝心,可是细细一想愚弄自己的那人却一直都是自己。是因为爱,所以放不开! 刘启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人品了,如果当欣儿‘醒’过来的时候,她要求自己放弃现在拥有的女人。 欣儿错愕的看了刘启一眼,明显感觉到了刘启已经开始正视起了自己。 对于刘启的这种变化,欣儿在心中莫名的高兴了一下。 “每当月深人静的时候,我就睡不着了!”欣儿再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已经有些要落到地平线上的月光好像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声。 刘启听得心中一痛,下意识的就牵起了欣儿的右手。 感觉到欣儿身子的颤抖,刘启柔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我突然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 欣儿任由刘启牵着自己的纤手,当看到刘启那满是心思的脸当下点了点头。“水有些冷了,我把它弄热一些。如果你感觉可以了就跟我说好了!”刘启边说的同时,劲元之气已经在水里面穿织了起来。 水在刘启用劲元之气加热之下慢慢升腾起了热气。 “好了!”欣儿身后的翅膀轻轻的浴桶之中划拉了一下,带起了一阵雨水。 刘启闻言立即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天真的少女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娓娓说道:“从前有个男孩,他深深爱着一个女孩。可是因为自己对爱的恐惧却迟迟不敢向那女孩表白心迹。可是女孩却漂亮的如同天仙一般,她经常会接受一些男生的表白。男孩很纠结着自己,可是当有一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欣儿一听到刘启的话那在水面的纤手突然顿了一下,看着水雾之中刘启那若隐若现的脸。 欣儿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止住了然后静静倾听起来。 “现在男孩已经拥有了许多女人,他还有资格去爱那个女孩吗?”刘启对着欣儿道完了这一切,此时突然有种心若空谷的从容,这些天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东西突然为之一松。 可是当看向欣儿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欣儿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当看到欣儿那面含微笑的睡姿,刘启心中一暖。 此时此刻刘启感觉到世界都在自己手中一样,那种满足之感。刘启小心翼翼的继续维持着浴桶中水的温度,然后静静看着对面的欣儿。 “刘大哥,我要吃馒头!”刘启正犹豫着给欣儿带点什么早餐上来的时候欣儿出乎意料的对着刘启叫了一声。 刘启听得心中一阵感动,此时他仿佛回过了那年。也是那年,一个女孩站在买早餐的人群外面然后冲着自己叫着同样的话。 “馒头?”店家有些歉意的看了刘启一眼,“虽然店里面有面粉,可是那厨子不会做那玩意。” 刘启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给欣儿找到馒头,一听店里面没有顿时心中一紧。可是当听到店家说有面粉的时候,刘启再不停留直接朝厨跑去。 “喂,你干什么啊?今天的早餐都已经做完了如果前面没有的话,这里也是不可能找到的!”一个肥胖的大汉正抓着一大块牛肉啃着,一见刘启跑进来便对着刘启叫道。 “我找面粉!”刘启翻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店家说的面粉,便对着那厨子道。 “面粉?!”那大汉有些惊奇的看了刘启一眼,“在南部面粉可是很贵的哦,所以那东西基本上很少。上次店家去进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神经弄了一袋回来我放在那壁柜里面。” 刘启一听连忙打开了那壁柜,然后将那一袋面粉弄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那厨子见刘启直接就将一袋面粉倒了出来然后立即用水和了起来便奇怪的大叫起来。 刘启看了一眼那大汉,“借地用用,我做些东西就好了!” 大汉刚刚想发脾气的时候,可是当看到刘启那双手好像流苏一样在面粉之中穿梭的时候立即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乖、乖,这得要什么修为才能够做到这样?”大汉虽然只是个厨子,可是也是一个三阶的战士。 因为没有蒸笼,刘启直接就用烤肉的方法。一边将面粉弄成馒头然后一边用劲元之气导入馒头之中进行蒸熟。 那大汉看着一个个冒着香味的馒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馒头?”颤抖的连叫了几声,他有些不确定的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只想将这些面粉都做成馒头,此时也没空搭理大汉。 “嗯,你可以尝尝!” 听到刘启的话,大汉有些发抖的伸出自己的两只大手然后好像捉活的东西一样抓住一个馒头。 “这个味道,你是我们厨师的面首范大师吗?”大汉此时好像一个愣头青一样满眼崇拜的看着刘启。 刘启听着那厨子莫名其妙的话,一边用白布将自己做好的馒头打起了包。 “我不是,我走了!”刘启真是有些受不了那大汉那种想了吃了自己的眼神,对着他道了一声便带着馒头向房间跑去。 当欣儿看到刘启带着满满一堆的馒头愣了一下,不过接着却马上扑哧的笑了出来。 许梦琦在南部根本就没吃过馒头这种东西。 “你喜欢吃,那就多带点在路上当作干粮好了!”刘启看着欣儿那满脸的笑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有些讪讪的解释起来。 看着刘启头发上还有一些面粉,欣儿伸出纤手拿过一个馒头。“谢谢你!” “嗯,真的好好吃!”许梦琦也乐得见到欣儿如此开心的一面,此时也拿起一个馒头递向了刘启的嘴边。 “相公,我们还是快些时候启程吧!这雨现在停了,可是没过多久应该就会再下起来,一旦再下可能就是数个月的雨天了!”许梦琦身为南部的人很了解这里的气候特征向刘启说道。 刘启正在打包着馒头,一听许梦琦如此说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去意。“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欣儿看着用眼神向自己寻问的刘启,摇了摇头表示赞同。 淋了这么多天的雨,欣儿对这种漫无尽头的雨天有些无力。 刘启刚刚打开房门,幽魂冰狼王就蹿了出去。 “呜~~”只见那早已经等在外面的赤炼直接用妖神索将幽魂冰狼王给罩了起来,听着幽魂冰狼王的愤怒咆哮刘启皱了皱眉头。 “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算了的,还是来了吗?”刘启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那双眼有些微红,此时一手拿着罩住幽魂冰狼王的妖神索的赤炼。 “小子你可以走了,你的女人留下。”赤炼轻蔑的看了一眼刘启。 刘启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他一个三堂主的公子弄死一个新进的内门弟子还是完全可以的。 “哦,还是你身后的那只妖兽也留下!”赤炼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的看着刘启身后的欣儿。 刘启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爆了! 欣儿一闻那赤炼叫自己妖兽,一时脸上显得无比的颓废与受伤。 “你很厉害吗?”刘启极其平静的问了一声,可是身子已经纵身跃了过去。 含怒的一拳,刘启不给赤炼任何机会的生生一拳轰向了被冻住的赤炼。 极冻凝结之下,赤炼的眼睛都还没跟上的时候刘启的拳头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拳头瞬间在赤炼的眼中被无限的放大,“砰~~”刘启对着有着才五阶战将水准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的留力。 “小小的五阶战将就敢反到天上去了,看来南部真的是要好好治一治了!”赤炼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撞向了对面的房间。 “轰~~”一声发生撞击的重响过后,刘启冷冷看了一眼那围在楼梯之下的外门弟子。 那些外门弟子一见刘启如此凶猛,只是一拳便将那个平时不可一世的少堂主打得没了人影纷纷不敢上前。 可是他们也不敢逃跑,那个少门主对付敢于违逆他意志人的手段实在是在他们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放蛇!”就在众人茫茫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大声的喝道。 只是这一时后,刘启便看见他们拼命的向楼梯上放起了一条条蛇。 “咝~~”刘启听着那蛇的嘶哑叫声,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的天真了。 “有用吗?”刘启将见到那么多蛇害怕的许梦琦和欣儿保护在身后。 “去死吧!”一声怒吼,不知什么时候那赤炼竟然游到了刘启的脚下。只见他破开地板生生的对着刘启轰了一拳。 刘启一感觉到不对劲便带着许梦琦和欣儿往上面飞了出去。 “欣儿你们先呆在这里,我倒要去会会这东西。” 刘启边看着那正对着天空之中的自己吐着舌头完全好像一个蛇人的赤炼对着欣儿和许梦琦道了一声。 “相公,小心一点。他应该是炼就了蛇人那种奇怪的功法,三堂的堂主一直传闻这种功法。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妖兽融入自己的体内,这样的话他们的战斗力将会大大提升而且还能拥有妖兽那种变态的体魂。”许梦琦虽然对着刘启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心,不过还是向刘启提醒道。 刘启一听这才恍然,“我就说你在那一拳之下怎么还会没事,原来如此啊!” 赤炼因为不能够飞行,看着上了天的刘启一行人很是急躁。 虽然对能够飞行的人应该至少拥有战圣的实力,可是赤炼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战圣,自己又不是没杀过!”此时看到刘启下来赤炼的心着实一喜。 “啊~~”他似蛇非人的嘶吼了一声然后直接朝刘启咬了过去。 看着在地上动如雷霆般的赤炼刘启倒极其的意外了一下,“这种速度果真不错,难怪你在知道我能够御空的时候还这么淡定。果然有自傲的资本嘛!” 刘启直接将冲过来的赤炼给捉住,只是蛇有七寸化身为似蛇非人的赤炼却找不到这个致命的地方。 感觉着自己手上传来的大力,刘启颇有些意外了一下。 “好大的劲啊!”刘启装作有些吃不消的感觉说道。 虽然被捉在刘启的手上,可是赤炼却没有丝毫的害怕。一听刘启如此说脸上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骗你的,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人妖啊真是的!”刘启脸上突然闪过了一抹坏笑,“走你!”一声暴喝之下,刘启直接一脚就将赤炼当作了皮球猛的抽射了出去。 “哇、呜~~”刘启才刚刚做完这些,身后却传了万蛇的嘶鸣。 此时那些外门弟子驱使着蛇人为自己的主人找场子来了,看着那排得极其规律一条条的蛇阵刘启直接一个飓风术吹了过去。 “喀~~”飓风术下,那些本来极其恐怖的蛇阵突然化作了散兵游勇被吹得到处乱飞了起来。 一些被吹糊涂的蛇一掉在那些人的身上就是一口,刘启只见被咬的那么人才抖了几下身子便从伤口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看着没撑过几秒钟就挂掉的人,刘启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以他们这种熟悉的阵仗,害的人绝对不少。 感觉着地面的震动,刘启直接对着地面跺了一脚。 赤炼嗷嗷的叫了一声然后从地的另一头钻了出来,“钻地,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面对刘启的嘲讽,那赤炼脸上闪过了恨不得食其肉的愤恨。 此时店家早已经不知所踪,小店也被刘启在赤炼在打斗之下毁得完全不成样子了。 “你们妖兽门不喜欢玩这个嘛,今天我就让你感受、感受!”赤炼看着刘启对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恨恨的吐了吐舌头。 可是下一秒,让他眼珠子快瞪出来的是刘启竟然一连拿出了五个妖神索然后朝他扔了过来。 刘启刚刚在那些外门弟子身上直接捞了五个,此时一股作气的全部丢了过去。 面对着天罗地网的妖神索,赤炼东/突右冲还是被罩了起来。 刘启坏坏一笑,将五个妖神索的头朝小店的横梁上一甩然后直接就将赤炼拉离了地面掉在了空中。 “买蛇了,好大的一条蛇!”刘启对着那些又想向自己冲过来,可是又不敢的外门弟子叫买了一声。 “跑啊~~”终于有些精明的人已经看来了自己的少堂主今天踢到了铁板,凶多吉少喝喊了一声便匆匆的向四处散去。 刘启也没多少兴趣去留这些小鱼,可是他们在没跑多远的时候就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妖兽门的贼人哪里跑!”一个身着宫裙的高挑女子出现在刘启的眼前,她冷冷看着刘启纤手之上拿着一把上面刻着火麒麟图腾的剑。 “已婚妇人啊!”刘启看着她的头是妇人的梳装,轻轻的松了口气。他现在看到女人有种某名其妙的害怕感,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拿命来!”刘启都还没开口的时候,只见那女人挚着手中的剑一扭那细腰就朝刘启攻了过来。 “我、我、我~~”刘启一时极其无语的看着满眼仇恨,好像自己把她给了然后又杀了她深爱的男人一般的苦大仇深! 那女子虽然看到了刘启正一手牵着困住赤炼的妖神索,可是也直是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刘启攻来。 刘启看得心中一火,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不分敌我的女人。刚刚她不是说了妖兽门的人杀无赦,可是我不是正擒着妖兽门的大鱼怎么还来杀我! “妖兽门的人都该死!”那女人仿佛看到了刘启眼中的不解,对着刘启喝了一声然后挺剑刺了过来。 剑锋虽然是向着刘启而来,可是这女人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被困在妖神索之中的赤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直接将妖神索的另一头朝那女人一甩,“你们之间的情情爱爱,你们自己慢慢玩去吧!” 说完那女人好像当场被刘启一回的看着刘启,刘启也懒得理她直接就向欣儿那里腾空上去。 “赤妖蛇,你可知道有今天!”那女人见刘启跑了也不立即去追他,只是接过刘启手中的妖神索然后冷冷对着赤炼喝道。 赤炼一见刘启将自己交给了眼前这女人一时心死若灰,“知道又怎样,你那傻小子仗着自己战圣修为就敢为所欲为还想抢大爷的女人。我咬死他又怎么样,不过他的尸体被我的毒液浸泡的样子是不是挺赏心悦目啊!” 赤炼果真是个胆大包天之徒,虽然沦为鱼肉可是说话却还是那般的放肆。 刘启来到欣儿和许梦琦的身边,此时那些跑了的妖兽门人都已经被许多穿着黑色锦衣的人给逼退了回来。 妖兽门的人被包围缩得越来越小,刘启只见刚刚有一个妖兽门人想反抗就被那些黑衣人给无情灭杀掉了。 “不管怎样,你杀了我的夫君你就该为他尝命!”那女人听到赤炼说出的话愣了一下,不过手中的剑却一刻不停的朝他刺了过去。 “住手!”刘启又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冷冷喝声,不过什么时候一只青色的巨鸟载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女猛的来到了这里。 她手中拿着一把连弩,刘启看到来人愣了一下。 虽然刘启不知道眼前少女的名字,可是她的那把连弩刘启还是认得出来的! 因为刘启就曾经在这把连弩之下吃过大亏。 青凤感觉到刘启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可是此时被她喝斥的女人手中的剑已经穿过了赤炼的脸膛。 “你~~”青凤这次来南部就是为了保护这个闯了弥天大祸的赤炼而来的,只不过她极其反感赤炼所以并未同行。 看着在自己连弩指下竟然还敢行凶的那作妇人打扮的女人,她手指轻弹一阵箭雨就暴了出来。 那少妇也是厉害至极,手中的剑瞬间挥了起来将那箭雨尽数的打了出去。 “哧~~”虽然如此,可是她的手臂还是被青凤补射出来的箭给射中了。 “公主!”那些黑衣人一见那少妇受伤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怒极的大喝了一声。 刘启听得差点从空中掉下去,“尼玛,老子什么时候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了!” 刘启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姐姐或者妹妹什么的。 “杀、杀、杀光这些妖兽门人畜生!”那人冷冷瞟了一眼四周的妖兽门人对着同伴喝道。 那些黑衣人一听到自己头领的命令,当下手中齐齐的亮出了大刀然后如同秋风扫落叶的冲入了妖兽门人群之中。 “罗虹,人是我杀了有本事你来杀我好了!”那少妇颇有些意外自己中了这一箭,不过却肆无忌惮的对着乘着那青鸟的青凤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刘启一听本来还走人的念头却突然止了下来,许梦琦和欣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去做的刘启。 “罗虹,难道她是罗家的女人?”刘启喃喃自语的念了一声,只是许梦琦却醋味十足的在刘启的腰间捏了一把。 欣儿看到刘启这表情自然知道他应该还有要事,所以也不催刘启离开。 青凤看了一眼地上的罗虹,此时她要保护的对象都已经死了。 她也看出来了此时自己再留在这里,等下面的妖兽门人一死光就应该轮到自己了。 “妖兽门已经记住了!”青凤习惯性的说了一声场面话,可是话才刚刚说完便下意识的瞥向了刘启。 青凤已经认出了刘启,当看到刘启还好好活着她竟然在心中闪过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开心。 “我们走!”青凤轻轻拍了一下座下的青鸟然后再也不看刘启直接朝远方飞去。 那黑衣人的头领一见青凤想要逃走,手中立即亮出了一个回旋的盘刀正想丢出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算了,让她去吧!”罗虹此时心中竟然有些颓丧,她是因为家族关系的原因才被许配给那已经死去的二世祖。 两人都还没成亲,可是他却被一个妖兽门的五阶战将的人给弄死了! 杀了赤炼报了杀夫之仇的她,一时有些找不到人生的目标了。 那头领看了一眼满是伤感的罗虹,错愕了一下可是手中的盘刀还是收了回来。 此时血洗妖兽门的黑衣人部队已经纷纷排成了一列一列,刘启看得嘴角一抽。 “你好像不是妖兽门的人,可是你到底是谁?”当看到如此阵式,可是刘启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罗虹张开朱唇对着刘启轻斥问道。 “我有义务要告诉你吗?”刘启此时在心中生出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不是针对眼前而是在三大世家之下的那股庞大的力量。 武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此刻眼前的罗家更是远胜于武家。 “罗新是你什么人?”就在那黑衣统领又亮出盘刀之际,刘启漫不经心的对着罗虹问道。 罗虹微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刘启,老实说如果不是今天刘启将那赤炼困住自己肯定现在还报不了仇。 赤炼那种出入地底之能,让一路追杀过来的罗虹也是头疼无比。 只要一见情势不妙,赤炼绝对会毫不停留的遁地而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罗家的人在罗虹的率领之下才追到了南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 “嗡~~”一声轻声的锋鸣之声突然响了起来,只见那黑衣头领直接就将手中的盘刀朝刘启甩了过去。 罗虹正想阻止的手势直接就顿在了空中。 感觉着迎面扑来的血腥气味,刘启嘴角闪过了一抹冷凛。 “给我碎!”刘启一声怒喝之下,手中的剑一亮。 “轰~~”翻身一个劈斩之下,那飞速旋转的盘刀直接就被刘启一剑之下向四处溅裂开去。 “嗷呜~~”一声声震大地的声音从那剑中传了出来,刘启一手拿着剑另外一只手死死抓着那只拿剑的手。 “这个家伙,果真难缠!”暗暗骂了一声,刘启再不停留的将剑收了回去。 罗家的人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一白,然后一声巨响之下那射杀无数人的盘刀就被刘启给斩开了。 罗虹看到刘启手中的剑美目微露出了一抹惊讶,不过却马上回复了清明。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刘启一眼,然后直接带领着自己的黑衣人部队往北而去。 刘启平复了一下饕餮带给自己的暴戾,“没想到这剑中封印了这玩意,现在反而成祸害了!”一想起刚刚剑出那一幕,刘启现在心都还是麻的。 “相公你没事吧?”许梦琦一见到刘启过来直接就扑向了刘启的怀中向刘启问道。 刘启挥了挥手,对着欣儿勉强的笑了一声。 “我们回去吧,现在要连夜赶路了!”刘启有些歉意的对着许梦琦的欣儿道。 罗虹那眼神,总让刘启有种自己被人拔光的感觉。 “她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刘启颇有些压力的想道。虽然刘启不惧战,可是自己身边还是许梦琦和欣儿就让刘启老是不安起来。 “怎么会这样?”刘启略带些尴尬的看着跟自己连续不断赶路有些极其疲倦的许梦琦。 欣儿还好,怎么说她都是泽拉图的女妖皇现在没有丝毫的倦意,只是站在热闹的帝都之前有些不自在看着自己的双翅。 刘启也看到了欣儿的样子,此时也不再理会为什么罗家的那个女人——罗虹不派人来追杀自己向欣儿走去。 欣儿感觉到刘启过来的脚步,一时想说的话在面对刘启那满是期盼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大王!”刘启张了张口正准备宽慰欣儿的时候,一只军旅恰好从他们身边路过其中一人盯了刘启一会然后猛的肯定跪在地上向刘启行起了礼。 许梦琦从来都没听刘启说过自己是楚的大王,此时见那些士兵、百姓纷纷向刘启下跪一时有些愣愣看着四周。 刘启有些无力的张了张嘴,微笑冲欣儿笑了笑然后才走到那人的面前。 “都平身吧,你跟我来,在路上向我说说现在的情况!” 刘启一眼就认出来了穿着将军盔甲的任星,没想到自己去妖兽门的时候他送自己去,现在一回来也第一个遇见了他。 “是,大王!”任星一挥手那些士兵纷纷充当起了刘启的护卫队,许梦琦本来还想上前向刘启问些什么。 此时刘启却一直都在跟那个将军说话,这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欣儿姐姐,我们进宫吧!”许梦琦虽然在南部生大,可是关于王宫的一些传说她还是有听说过的。 现在自己的男人是楚国的大王,那自己肯定是要住在宫里的。 满怀心思的欣儿就这样有些不情不愿的被要进宫喜悦冲晕头脑的许梦琦拉了进去。 “现在弓弩手已经有近十万人了,他们虽然不是顶尖的神射手。可是如果在站场之上应该能够发挥出极其强大的战力,特别是对空中的一些东西!” 任星认真的回答着刘启的问题,说到这个弓弩手的军队他此时满怀的豪情。要知道以前军队之中是没有专职弓弩的军士,可是在刘启大力提倡之下现在已经成了一股风气。 刘启原来从武林手上接手过来的弓弩手小队,现在基本上都是这十万弓弩手大军中的将军了。 “好了,你带你的军队回去吧!”刘启见马上就要进宫门便对着任星道了一声,“好好练兵,下一次我希望看到弓弩手大显神威!” 任星听刘启如此说心中一阵的激动,“是,任星听命!” 送走任星,刘启回过头时就看到脸色有些古怪许梦琦。 “这个,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我只是觉得这个大王没啥可炫耀的东西,这不你们一过来就。” 刘启话都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许梦琦就扑到了刘启的身上,虽然嘴被许梦琦给吻上了可是刘启还是偏过头向欣儿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相,哦不大王。我感觉我自己在做梦一样!”许梦琦在刘启的怀中呢喃着。 刘启直接在这个小妮子挺翘的屁股后面拍了一把。 “啊~~”突然被刘启袭击的许梦琦惊叫出了声。 “知道疼了吧,不是做梦吧!”虽然刘启这次没能把姑苏碧的黑枭从妖兽门的中带回来,可是能够将欣儿带回王宫他已经极其的满足了。 幽魂冰狼王也早就被刘启在野外放生了,一人一狼去现在是二女一人回。 张文此时也知道刘启回宫的消息,立即丢下手中的事物然后急匆匆的向王宫赶去。 这种速度之下,刘启都还没能进王宫就被张文逮了个正着。 张文见到刘启身边多了两个女人也没多大的意外,只是当看到在漫古时的女妖皇欣儿也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刘启自然知道张文这么急着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刘启此时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处理这些东西。 “主公!”张文的话才刚刚开口刘启就用眼神堵住了他的话。 “张军师不必太过担忧,今晚我再来找我的好军师喝几杯靠劳、靠劳大军师。什么事情我们酒桌上再续,你看可好?” 张文极其的清楚刘启这个甩手大王,此时一听刘启如此说也不再异意。“如此微臣就在家设宴款待大王了!” “好!”刘启一见张文答应立即就应了一声,“臣下告退!”张文手头中还正有许多公文等待自己回去处理,道了一声便不再缠着刘启。刘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张文那离去的背影,“关于张文刘启也知道自己欠了人家许多,要不是有张文在自己这个甩手大王早就把楚给弄得面目全非了又哪里还会有今日的繁荣昌盛!” 讪讪笑了一下刘启对着许梦琦和欣儿道:“走,我们回家!” “看我苍龙印!”一声幼稚但是坚定的声音突然喝了出来,刘启听得身躯一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呵呵,又是这招我才不怕。”一个操着同样童音的人回了一声,“我让你捅,我多弄几个出来!” 刘启一进入那道宫墙的时候立即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此时自己的儿子拿着一把比他都还要高出许多的剑一手一个的捅着一个个泥士的人。 “我的苍龙剑什么时候被他给翻出来了!”当看到苍龙剑的时候,刘启极其无语了,可是当看到那些泥人在一个小孩的操作之下竟然移动非凡刘启更是吃了一惊。 小青正托着香腮,有些心思重重的看着两个小孩一个在玩泥巴一个在玩剑。感觉到刘启一行人的到来,她有些百无聊懒的望了一眼。 “大、大王!”小青一见到刘启身子立即震了一下然后娇羞无限的对着刘启远远行了一礼。 “你这个坏蛋,到底有多少女人?”许梦琦被刘启娇宠惯了,一只纤手直接就向刘启的腰间招呼了起来。 刘启有些吃痛的握住了许梦琦的柔荑,“没、没多少。” 欣儿看着刘启尴尬的模样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弧度。 “父王!”小治与另一个小孩立即停止了打斗,此时小治手中拿着剑规规矩矩的向刘启行了一礼叫道。 “宠物叔叔!”只是另一个小孩在仔细辨认过刘启后才带着欢喜的冲刘启跑了过来,然后欣喜的叫唤道。 刘启一听这声音直接无语,也不理欣儿和许梦琦那偷笑到不行的模样连忙对着那个小孩道:“咦,宝宝你什么时候从蛮荒出来了还来到了这里?” 陈苦一见刘启认出了自己当下高兴的点头一笑,然后毫不客气的一路爬到了刘启的头顶。 “我是和父母一起来这里的,我们在一个怪人的帮助之下才离开了那里然后就来到了这里了!”陈苦的表达能力实在是非人所思,不过刘启还是听出了个大概。 看着又长大了许多的小治,刘启亲昵的拍了拍他的头。 “最近有没有听小青的话?” 小青一听刘启提到自己,一时脸上泛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小治也不用刘启教一一向许梦琦和欣儿问候了一遍,只是当站在欣儿面前的时候欣儿看着这童年版的刘启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让我来抱抱你好吗?”欣儿难得面带微笑的对着小治申请道。 小治也蛮好奇欣儿的背上为什么会比别人多出一双翅膀,此时一见欣儿要求当下点了点头。 “欣儿母后你好厉害,你比别人多出一双翅膀唉~~真是了不起!”刘启此时都没有策立王后,所以小治只要见到刘启的女人都是统一的用某某母后替代。 欣儿听后,满脸堆上了笑容亲昵的蹭了蹭小治的脸。 黑暗之中,刘启满怀心思的向王宫外面走去。 “这是子智在应付着将变之时到来的措施吗?”刘启弱弱问了一声,“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事情啊!” 刘启刚刚见过了陈苦的父母,陈古这个妖孽的男人终于还是带着他口中的蓉儿出来了。 “诸葛慕蓉?”刘启轻轻道出了这个名字此时脸上满是各种不自然。 “呵呵,算了不用叫我什么曾奶奶这个难听。直接叫我蓉姐好了。”一想起诸葛慕蓉的话刘启的老脸红了又红。 在刘启与诸葛慕蓉相认之际,她报出来的真实身份让刘启感觉有种被深深打击的无力。 “爷爷的爷爷的女儿?”刘启甩了甩头,此时对子智有种莫名其妙的认解了。 “蛮荒之中的黄泉幻荒他都知道啊!”刘启再一次感叹了一声子智活得久就是有各种无穷的妙用。 “主公,快些进来坐吧!”刘启都还正在苦闷的时候,张文的声音突在刘启的耳边响了起来。 刘启一看到张文这个罪魁祸首一时极其的无语。 张文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启的脸上不自然,只是行了君臣之礼然后将刘启迎了进来。 张文现在还是住在太傅府,不过此时这诺大的太傅府不再冷清了起来。 看着里面俨然一个村庄模样刘启不得不被张文这种节检的精神感动了一下。 张文将刘启带到了唯一的高楼,开门的是一个虽然不是很美貌但是却极其端装的淑女。 刘启愣了一下,张文却立即向刘启解释了起来。 “主公,这是臣下的内人周妙。” 刘启错愕了几下这才反应过来,“贱内见过大王!”那周妙已经弓身向刘启行起了大礼。 “平身、平身吧,不用如此客气我和张文私下都是兄弟相称,你叫我一声大哥便可!”张文虽然比刘启要年长一些,可是在私下里与刘启兄弟相称的时候硬是将大哥甩给了刘启。 刘启也不计较这些,此时立即就被一桌菜给吸引了过去。 这些天类似于逃亡的奔波,刘启已经好好没吃过一次饭了。 因为有正事要谈,所以周妙早说得到了张文的指示并没有来参和进来。 “没想到出去一趟我的大军师都已经成亲了,时间真是快啊!”刘启自酌自叹了喝了一杯。 张文也应着举起酒杯小喝了一口,“是啊,没想到这么快!”他时候眼中也满是怀念的日子,刘启大概也猜出来了他正在想什么。 “蛮牛现在正在蛮荒那边,可能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刘启幽幽叹了口气。 张文闻言微微笑了一下,刘启只见他站了起来然后直接从房间的一个角落之中拉出来了一块白板一样的东西。 刘启看着那白板上面画着各种东西,突然会心的笑了一下。 这个方法还是刘启交给张文的,没想到这种会议用的方法立即就得到了张文的认同现在一直沿用着。 刘启看着那白板上面画着的东西,手中的酒杯立即就停了下来。 “这是楚国的疆域图!”看着自己所在的帝都被张文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然后在靠近南部的东边沿海上用黑色标注的罗以及刘启还从未涉足过的西部的胡。 甚至上面还是被刘启灭掉的武家,刘启瞬间就明白了张文的用意。 “这是现在楚国存在的几个世家的分布图,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形势有些严峻。”张文此时说起话来竟然有些勉强起来。 刘启来到了张文的身边递来一杯酒给他,“坐下慢慢说吧!”刘启也隐约知道了这几个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是不会那么安静的盘着的,此时一听张文如此说也没有什么担心。 刘启的这种反应与张文的急躁正好无形中鲜明对比起来,果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罗家触手试图去掌握住七星岭的北岭,不过后来罗家的人失败了。”说到这里张文看了一眼刘启,显然他也知道刘启在七星岭的所作所为。 一想到这个刘启头了疼了一下,张文还以为刘启是在为楚国担忧考虑眼中闪过了一抹欣喜。 “罗家的黑锦士前些时候有过动静,他们朝南部而去的似乎是想去接洽妖兽门!”张文静静向刘启汇报着罗家的最近动态。 刘启自然知道罗家为什么会派出那些黑衣人出去,“这个应该不可能了,现在在南部的妖兽门基本已经差不多毁灭了。”刘启见皱着眉头深思的张文便向张文道。 张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刘启,刘启只得将自己遇见罗虹的事情向他一一道路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打掉一个南部的妖兽门对我来的局势也好了很多。”张文认真的分析着刘启的行动成果。 刘启被张文这种敬业的劲头深深打动了起来,“那、那个西部的胡家有什么举动没有?” 一见刘启难得关心起国家大事,张文立即就停下了对罗家的猜测立即转向了西部的胡家。 “胡家的人倒还是挺低调,不过这低调之下不得不防啊!” “嗯,注意一下吧。看来最近要找个时间跟他们接洽、接洽了!”刘启悠悠叹了口气,一想起子智所提起的将变之时就隐隐头疼起来。 “这个才是真正的重点啊!”刘启在心中极其郁闷的感叹了一声。 张文见刘启郁闷立即就想到了什么,“这是关于可经将那边的情报,可楚儿为主公涎下了一个公主。可是在这次接亲的行动之下她并没有回来,看来大王要亲自去一趟!” 张文一想起可楚儿回老家时那说下的话,一时也有些同情的看了刘启一眼。 刘启一听可楚儿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儿一时也极其的高兴,“我会去亲自接她回来的,顺便去拜访一下那胡家吧!” 张文一听刘启的话身子瞬间颤了一下,刚刚想劝刘启的话却在刘启那坚定的神情之下化为了乌有。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张文也隐约听子智向自己提起过的将变之时,所以才会有接亲的计划。 所谓的接亲也就是将刘启的女人全部都接回王宫之内,刘启本来也极其的欢喜。 可是当刘启看到江月出现在自己女人之中的时候就极其的费解了,身为接亲计划的总头头就在刘启的眼前。 刘启本来还想抱怨一下张文的心此时也都没了。 夜深了一些,刘启微醉的回到了王宫之中。 虽然没有向张文责难,可是刘启还是暗地将他灌了个脚朝天。 唯一庆幸的是王宫之中后宫的房间极多,刘启被接回来的女人也都各自有住处。 刘启都还没有去见过她们,只是碰见了江月然后向小青追问之下才了解事情的始末。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刘启正眯着眼睛走路的时候就听到了小青的叫喊声。 看着提着灯笼在等待自己的小青,刘启心中一阵的温暖。 坏坏的将这个小宫女轻轻的搂在怀里,刘启嗅着她的芳香心中显得无比的平静。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刘启向小青问道。 小青被刘启这么搂着身子早就软在了刘启的怀中,此时一听刘启冲着自己脸颊吐着热气的问话心早就酥了。 “我在等大王回来,对了大王等下要去见哪位娘娘呢?”小青柔柔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这才醒悟原来这小妮子是在这里等自己回来给自己指路的啊,“嗯,那都有哪里娘娘呢?” 刘启感觉着小青那有些开始乱蹦起来的心嘴角闪过了一抹笑容问道。 小青回想了一下,“有一个叫作暮娘的被安排住在春暖殿;一个莫琊的在千夜殿;姑苏碧在幽香殿;一个江月的住在花间殿;今天的那两位许梦琦去的是步可殿另一位在附近的步漫殿。” 刘启听着小青一一道来出的名字心中都是一股暖流,只是当听到江月住在花间殿的时候一阵的无语起来。 “先带我去步漫殿吧!”刘启对着小青道了一声,小青的脸色突然有些失望了一下不过却立即被她遮掩了过去。 小青回头一望见刘启正盯着她,芳心更是羞喜异常小跑着逃离了开去。 “步漫殿啊,那应该在这里了!”刘启一想起刚刚小青对自己说的话,信步的向一处宫殿走去。 夜还在将深未深之际,刘启一路上碰见了许多的宫女。 那些宫女有了小青这个好的开始,一些风姿绌约之人更是对刘启大抛媚眼。 刘启这位风流的大王走到最后都已经不敢停下来了,往往在那些宫女见到刘启行礼的时候。 刘启一句平身,等她们抬起头来哪里还有刘启的身影。 步漫殿之所以被冠名步漫是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殿外的花园之中有一汪清泉。泉水被充分利用起来,周围都开挖成了一个池塘,泉水就在一条条小水渠之中流淌着最后归于池塘之中。 一旦月出之际,人行走在池塘之上的过道间就仿若有种漫步月光之上感觉。此刻天公并不作美,所以这池园之中并没有月光。 刘启在远方静静看着低头打量着池中游鱼的欣儿,微风吹拂之际轻轻煽动了她的衣服。 洁白的肌肤,在黑夜中灯光的照耀下如同花开一般的美不胜收。 比别人多出来的一双翅膀更显出别样的诱惑,“她一直都是我的天使吧!”刘启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啪~~”欣儿迎着夜风,此时脸上也显出了无比的陶醉。一双翅膀突然迎风展了开来,这一刻刘启的呼吸都凝滞了起来。 可是慢慢的刘启好像自己眼花了一般,欣儿的那个方向好像变成了两个人。 “你还是要走吗?”刘启看着正要展翅离开的欣儿拼命的冲到了她的身边喘着粗气的问道。 于情于理刘启都不再应该来干涉欣儿的决择,可是当真看到欣儿准备离去的时候刘启还是忍不住的跑了出来。 欣儿对刘启的突然出现愣了一下,她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舍可是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不得不离去,因为我是一个不祥之人!” 刘启听得心中一痛,“是因为刚刚那个东西的原因吗,还是因为你讨厌我、厌恶我所以要离去。” 面对着刘启的疑问,欣儿突然有些迷茫后退了几步。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那个存在只是自己离去的一个借口。 可是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用得上的借口,因为欣儿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借口的话自己或许根本就没得选择。 “因为有她的存在,所以我也没得选择!”欣儿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对不起!” 听到欣儿的这三个字,刘启的心顿时如同刀绞了起来。 刘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听着欣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欣儿对着刘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正准备飞离的时候却突然被刘启横腰抱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根本已经无法再去实现爱你的承诺,可是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你始终在我的心目中不曾动摇过!” “不管身处何地,面对怎样的绝望。我不能忘记你的存在!” “不管身份如何,不管你会变成什么。我始终不曾停止过爱你!” 刘启知道如果这次自己松手了,那以后便再也见不到欣儿。 什么狗屁的道义,什么条条框框!刘启此时都抛向了脑后,他只要欣儿留下、留下来便好。 欣儿被刘启抱入怀中听着刘启的真情告白,脸上已经梨花带雨起来。 低头感觉着欣儿在自己怀中的心跳,刘启紧紧抱着她生怕自己会抓不住一个不小心就失去了欣儿。 有那么几分的犹豫、徘徊,刘启头一低就凑到了欣儿的嘴边。 感受着欣儿那软软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刘启无比满足的吸着带着欣儿体香的空气。 “答应我,不要走好吗?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刘启的手紧紧扣着欣儿的十指向怀中的欣儿道。 欣儿闻言脸上也闪现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她扑闪着双眼有些迷离的望着刘启。 “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有些压制不住她了!”说完这些欣儿突然扑到了刘启的怀中哭了起来。 刘启不停的告诫着自己要镇定、镇定,“可是你那时候在妖兽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刘启突然有些欣喜的向欣儿问道。 欣儿点了点头,“可是自从离开妖兽门之后,我感觉她好像又要再次侵袭我的思想占领的我身体了。我、我、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抵挡不住了!” “应该是那血契之泉泉水的缘故!”刘启直接道出了关于欣儿的关键。 “那好,我再去那里!”一听到可以解决自己问题的东西,欣儿欣喜至极的就想往南部冲去。 刘启紧紧拉住了欣儿的手,“没用的,那血契之泉早就不在南部了!”刘启说得有些无比的纠结,因为那血契之泉和那妖兽门的血契圣泉剑此刻都被饕餮收入了自己剑中。 “呃哈哈,你想要吗?”一个极其让刘启感到恶心的声音此时突然在心中响了起来。 刘启瞬间感觉自己又被饕餮这个家伙摆了一道,“条件,但是你要给我完美解决她问题的办法!” 饕餮闻言乐得更欢了,“哇哈哈,小子你永远都只是在我的手指之下前进。这个女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体内那股庞大的力量,而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驾驭得了的。” 一说到关键的地方饕餮立即就停住了嘴,“所以她只要不断的变强就行了吧!”刘启有些开心的道了一声。 “天真!”饕餮冷冷的骂了一句,“你可以试图帮她变强啊,那样只会让她更快的完全被体内的那家伙彻底取代,她体内的那个东西应该是女妖皇对吧?” 饕餮有些不肯定的问道。 刘启无奈的点了点头,“呵呵,果真是这个婆娘啊!” 饕餮一得到刘启的证实,两人好像认识一般的道了一声。 “那么,得要用你手中的血契之泉辅助了!”刘启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饕餮收血契之泉的目的了。 “聪明人就是好,可是我是不会给你的!”饕餮如同得了胜的将军哈哈大笑了起来。 “条件!”刘启面对饕餮那无节操的大笑只是冷冷道出了这两个字。 饕餮的笑立即就顿了下来,“你不想在我的剑中呆一辈子吧!” 一听到刘启这句,饕餮立即就暴走了起来。 “混蛋,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出去这个一黑一白的鬼地方。你说,你能吗?”饕餮异常的激动质问着刘启。 欣儿此时也发现了刘启正在跟一个家伙交流着,所以也不打扰他只是将头轻轻靠在刘启的怀里安睡起来。 “确实不能!”刘启老老实实的道了一声。 “可是你能吧?”刘启的下一句话就让饕餮有种被刘启一直偷窥着的感觉。 可是当他一想起刘启都不能够完全控制这方天地又有些释然了一下,“小子你肯定是推测出来的吧?” “是!你不要再废话了,直接点吧!”刘启开门见山的对着饕餮说道。 饕餮即使有再大的深谋远虑,可是面对刘启的时候总有种即使自己在算计他的时候,反而自己也在算计着自己一样的错觉。 “你要带我去个地方,我就将血契之泉交给你!”饕餮终于妥协了,他知道就是自己提再多的条件刘启肯定也会一一削掉的。此时他索性就道了出唯一这个条件。 刘启没有半点犹豫的直接就开口否决掉了,“不行,欣儿她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饕餮突然有种被刘启隔空在脸上来了一拳的感觉,他暗暗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小子,我要再重见天日。我一定要把你活活打死,哦不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给我当一辈子的奴才!” “那你想怎样,你到底有没有谈判的诚意!”饕餮发现自己问得好无力啊! 刘启也不想把饕餮逼得太急,“先给一半血契之泉,然后告诉我使用的方法!” 饕餮一听心中顿时大急,“没门!” “我擦,要是给你一半了然后再告诉你方法估计眼前再来四个一模一样的女人都可以救了!”饕餮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同时也知道刘启的用意了。 “这个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在你没有跳下漫古之底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怎么去用血契之泉来救你女人的。而且半滴血契之泉的泉水也不会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压制她的东西。”饕餮咬着舌头一一道出来的,因为他实在怕控制不住自己对刘启破口大骂。 “漫古之底啊,原来你想去那里!”刘启不经意间的重复了饕餮的话。 “好,我成交!”就在饕餮快要暴走的时候,刘启终于道出了这句话。 饕餮感觉自己的双眼都有些湿润了起来,“把剑召唤出你的体内吧,我来给你东西!” 听着饕餮的话,刘启当下直接就将那一黑一白的剑召唤了出来。 “这是妖兽门的血契圣泉剑,对于克制魔性有极佳的效果。我等会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只要将剑植入她的体内在一段时间内只要她不突破应该压制那女人没问题。”饕餮将那把从妖兽门门主手中夺过来的像不断流水似的血契圣泉剑扔了出来。 刘启立即如同宝贝一样的接下了这把奇怪无比的剑,因为一入手刘启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关于剑的剑形。 “这是天然形成的!”呆了半晌,刘启悠悠感叹了一声。 “小子,你还不是太笨。这把血契圣泉剑乃是从血契之泉中生长出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出手将这把剑夺过来。宝贝啊!”饕餮望着刘启手中的那把剑由衷的感叹了一声。 刘启欣喜无比,“这个真是谢谢了啊!” 饕餮闻言一时彻底的无语了,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要跟刘启说话了。 “这是方法,你给老子速度去漫古之底吧,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女妖皇的愤怒!”饕餮最后一声基本上是用吼喊出来的。 刘启收到饕餮给自己的方法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细细推敲着饕餮是不是给自己有下套的地方,可是来来回回过了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欣儿,我找到了一种暂时可以帮助你的办法。”刘启说着将那把血契圣泉剑递给了欣儿。 欣儿接过那血契圣泉剑愣了一下,“我把剑好像真的对那个东西有着克制的作用,我只要拿着这把剑就好了吗?” 只见欣儿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手中的剑瞬间就向地上掉去。 刘启眼疾手快的接了回来,欣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是她松的手!”欣儿脸色有些惨白的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放心吧,等下我是要把这把剑植入你的体内。如果你安心的呆在这里不动没有突破的话短时间内是没问题的。”刘启见到这种情况也感觉到了饕餮并没有欺骗自己。 欣儿对着刘启点了点头,脸上泛出了一抹笑容。 可是刘启却从欣儿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冷冷在瞥视着自己冰冷的眼神。 身为近三星战圣的刘启被那种眼神凝视的时候,心中竟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惊悸。 “今晚我们就开始吧!”刘启对着欣儿道了一声。 欣儿则任由刘启牵着手走向了步漫殿。 “真的要这样吗?”欣儿轻轻对着刘启问道,刘启的脸则红了又红。 “嗯,按照那家伙的方法是要这样子!”饕餮给刘启的方法是,他们两人必须在一处寒潭之中。 刘启再使用他给的几道劲元之气行径的路线,先在欣儿的体内遁环然后再在自己的体内遁环。 虽然步漫殿中没有寒潭,可是刘启却是直接就在房间中挖了一个大坑。 吩咐宫女倒满水后,刘启开启霜之哀伤就跳了下去。 此时近两米的深坑之下,刘启周围的水都已经冒出了极其幽寒的冰气。步漫殿没过多久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冷宫了。 欣儿才一下来就冻得全身涩涩发抖着,看着嘴唇有些发紫的欣儿刘启有些心痛了一下。 “我知道你害怕寒冷,可是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刘启此时越发的感觉饕餮的方法无假,因为那女妖皇的存在欣儿出奇的怕冷两人在漫古之底刘启就再清楚不过了。 刘启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紧,此时欣儿已经再也不顾其他的抱住了自己。 “刘大哥,我好冷、好冷!”欣儿楚楚可怜的对着刘启呢喃叫唤道。 刘启手中的动作再不停留,一道劲元之气在刘启的引导之下窜入了欣儿的体内。 “欣儿,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同时为了节省时间刘启直接就在自己体内也开始循环起了饕餮的路线。 饕餮一感觉到刘启体内那几处地方的动作,然后露出了莫名其妙宽慰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每循环一次,刘启就感觉自己体内就产生一阵的躁热。此时欣儿脸上已经绯红,身体也滚烫了起来。 “你在找死吗?”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从欣儿的体内传了出来,刘启伸手一招就将血契圣泉剑给抓在手上。 欣儿那极其尖锐的眼神一看到血契圣泉剑露出了极其惊恐的样子,“不、不,你不能这样子对我!”那嘶哑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欣儿的声音。 可是刘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留,血契圣泉剑在按照饕餮的方法之下剑变得越来越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的双眼都已经血红了起来,此时坑中的水也越发的寒冷起来渐渐变成了一块巨大无比的冰块直接就将刘启和欣儿冻在其中。 当手中的血契圣泉剑变成如同匕首一般大小的时候,刘启再不犹豫直接向欣儿的后背拍了过去。 欣儿后面的冰块应声而裂,一声歇斯底里的嘶鸣也从欣儿的体内传了出来。 “我若出世,必将人类屠戮皆尽!” 刘启做完这些身体之中的力气好像完全被抽空了一样,此时他躺在冰块之上冰块飞速的消融着。 没过多久,欣儿痛哼了一声身体上的那双翅膀渐渐消失不见了踪影。 此时她的脸上带着两种色彩,一种是情意绵绵另一种则是冰冷至极的冷酷。 那种冷酷完全是非人类才会出现的表情。 可是刘启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完全出自本能的将抱着的放在了坑墙之上。 坑中的水被刘启的动作搅得一阵震荡,“欣儿!”只见刘启一路呢喃的叫唤着可是一停的印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水坑之下传来了欣儿一声痛呼。 “该死的人类,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一把像流水不停流动的长剑之下,一个长着翅膀的妖孽般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声。 只见她的身体被人莫名其妙的拥挤着,虽然她咬着牙可是没过多久她脸色巨变了一下。 一头流苏般的秀发突然飘散了起来。 刘启也感觉到了那个的存在,他同时心中恨恨的咒骂了一声:“擦,该死的饕餮又在算计老子!” “不要走这么快,等等人家嘛!”刘启听着背后那腻死人不尝命的声音真是有些后悔把她给带出来了,可是放在王宫之中刘启更不放心。 “江月姑娘,你会被接去王宫那个,实在是一个误会!”刘启老脸红了又红向那直接坐在石头之上揉着自己脚的江月道了一声。 江月闻言也不生气,她只是媚妩的白了刘启一眼。 “你始终会是我的男人的!”听着那如同天仙一般姿容江月对着自己说出这句话,刘启的心瞬间震憾了一下。 可是一想起那步漫殿中的那个可人儿,刘启的心瞬间就静了下来。 “姑娘貌美如花,怎么会看上我这么放浪多情之人!”刘启打哈哈的随意应付了一声。“我们在此分道扬镳吧!”刘启也感觉自己已经带江月出了帝都许远了,想了想便对着江月道了一声。 江月玩味一般的看着刘启,“你是怕我对你的女人下手吧!”刘启那已经转身离开的身影瞬间就顿了下来,“那你就不怕我回头再过去找她们!” 刘启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杀意已经顿时暴了起来,“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电闪雷鸣之间,刘启的一只手已经掐在了江月那洁白的脖子之上了。 可是江月却不作任何反抗的直接任由刘启掐着她,刘启有些心烦意乱的将手从那如同冰玉般清凉的脖子之上拿了开来。 “我不杀女人,可是一旦你要去触碰我的底线我照样会杀了你!”刘启说完就抽身而去。 “喂,那我跟着你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其他的还可以放心的去办事了,我可是能够帮助你的哦!”江月将两只纤手放在嘴边对着刘启大声的喊道。 刘启闻言脚步立即停了下来,此时江月已经笑嘻嘻的来到了刘启的身边。 “你干什么?”刘启只觉自己手中一凉江月已经将自己的手握在了她的手掌之间。 江月有些满意的看着刘启的反应,“没干什么啊?” “我只是有些冷了,所以想借你的手温暖一下自己。我的好大王,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听着江月那撒娇的语气,刘启完全兴不起任何反抗任由她牵着了。 “小子,你想死啊!”饕餮的声音立即在刘启的心中传了出来。 刘启一听到饕餮的声音心中顿时火起,“我想死,是你在一直把我往死里推好不?” 饕餮也不管刘启的反应只是淡淡道了一声,“你身边的女人美是美可是却是地地道道的红颜祸水,一旦你沾染上了她你将会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刘启当然知道饕餮向自己示警的用意,“我决定了先去胡家然后再去见可楚儿最后才去漫古之底。” “你、你、你~~”饕餮一连叫了几声。 “你什么你,你竟然让我把那个老太婆也一起给。”刘启实在说不出口,“我又不是不答应你你急什么!” “哼~~”饕餮极度不爽的哼了一声,“我那个方法是会引起一定的想法,可是以你的修为你会控制不了。” 面对饕餮的质问,刘启脸上突然讪讪笑了一下可是心中却是一暖。 一想起欣儿那那缠绵的姿态,刘启心中轻轻荡了起来。 “嗯,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也不可能会改变!”刘启匆匆告别了欣儿就是为了去漫古之底找到最终解决的办法。 可是饕餮实在是太狡猾了,以至于刘启不得不先将他晾上那么一阵。 先去比较顺路的胡家,然后再去见可楚儿,最后刘启在回来的时候路过漫古之底再解决掉饕餮。这个计划刘启完全相信,饕餮会因为耐心的消磨而给自己消腾一下。 “反正我在你的身上随你!”饕餮也知道自己即使再不满也不能对刘启怎样,“可是你不要忘记了,那女子体内的女妖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饕餮突然又阴阴的补充了一句,“特别是你破了人家好像有近万年的身吧!” “哇哈、哈、哈~~~”饕餮肆意的笑了起来,可是刘启脸上却冷了又冷。 “这时候,谁沉得住气谁就是王者!”刘启在心中暗暗告诫了一翻然后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江月却满脸通红的望着自己。 刘启连忙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向了江月的手不着痕迹的缩了回来,“呃,这个可能习惯了!”刘启下意识的解释了一下。 一路上江月对刘启是授色以诱,无论刘启怎样她她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看着好像自己随意都可以采摘的江月,刘启暗地里却是恼火无比。 “你怎么就不能够飞了,你现在是一星战圣吧!”刘启一边烤着肉一边咬牙切齿对着江月叫道。 江月似乎挺喜欢将刘启逗怒的模样,“可是人家就是突然不会飞了!” 看着小嘴抿着手中那牛肉的江月,刘启抱着刚刚烤好的肉就狂啃了起来。 “那好,明天我抱你过去!”刘启望了一眼那近百米的深沟对着江月恨恨道了一声。 见刘启妥协,江月嘴角闪过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虽然刘启嘴上跟饕餮说自己不着急,可是现在江月怎么也不肯飞过去。如果绕过这里就要花上近一倍的时间,刘启哪里会肯依所以也就有了上述的争吵。 “晚上不要有什么坏想法!”刘启吃饱后直接就对着江月这个大美女道了一声然后直接用一个正烧着的木棍在地上画了一道又一道的图案。 江月看着刘启画出来的东西眼角闪过了一抹精光,那秀唇也因类意外而微微张着。 刘启画完后非常安心直接的躺在里面,“我劝你最好不要来试,这个东西是实验品等下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不敢保证了!” “呵呵~~”江月却微微笑了一下,“传言大王可是目不识阵的大家,看来传言有误哦!” 刘启也不理江月语气中含带的讽喻,此时已经渐渐进入了梦香。 “哼~~”江月气不过刘启无视于她,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刘启扔了过去。 “嗡~~”可是当石头一到刘启身体某个范围的时候却突然顿了下来,江月看得心中大惊立即飞身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砰~~”那石头在下一秒就被反弹了回来,将江月刚刚站的地方打出了一个大坑。 江月楚楚可怜的围在了刘启刚刚烤肉的火堆旁抱着双膝嘴中不停的诅咒起了刘启。 “死你!” “下雨淋死你!” “打雷劈死你!” “地震压死你!” “你就不可以给我消停一下吗?”江月虽然不再敢朝刘启扔石头,可是一晚一直在故意挑拔着火堆弄出声音。此时突然之间弄出的声音竟然更大了,刘启其实受不了的叫骂了一声。 “我擦!”刘启起身转头之际突然看到了一伙穿着毛衣的将正在欢快的绑架着江月,其中一人见刘启醒过来想也不想的朝刘启射了一箭。 “咻~~”箭矢的力道大极,直接快射到刘启眼前的时候才定了下来。 那伙人根本看也不看刘启,在他们的眼中刘启是必死无疑的。 “呃,啊~~”一声惨叫传了出来,不过让那伙毛衣人奇怪的人惨叫声是从自己这方传出来的。 那箭矢只是眨眼之间便被反弹了回去,然后那射箭的那人看着回航的箭矢彻底SB了。 一箭直接从手穿到肩膀然后带到胸膛,“那人有古怪,人已经抓到了我们撤!” 看着自己已方莫名其妙的人中箭然后倒地,那群毛衣人胆寒至极扛着装江月的麻袋就跑。 刘启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群毛人利索的射出几条绳索然后横过了那条天险,“这会是什么人呢?” 看着地上那一层细细的红粉刘启愣了一愣,“采花大盗,江洋大盗?”刘启颇有些费解了。 “抓吧,抓走这个烦人的女人也好!”刘启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可是一瞬间心中却闪过了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 “擦,真是烦人的一群毛人!”刘启顿了一下然后还是尾随着那群人追了过去。“什么时候抓她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的眼前抓走她呢?” 刘启的声音突然在那群穿着毛衣人的耳边响了起来,那群人瞬间就感觉自己踢了一块坚硬的铁板。 “老大怎么办?”一毛人纷纷望向了一个领头似的人。 那人明显比其他的人要高大许多,“跑,跑到我们的地盘我就不信他还敢追过来。” 刘启将那人的话尽数的收在耳底,此时他又没有那种英雄救美的冲动。一见他们只是跑,方向还跟自己要去的方向没有什么差别刘启倒也乐意的掉在身后。 “跑吧,等你们抓的那女人醒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刘启突然有些兴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绑匪与非警察正义的刘启就这样一连掉了好几天,让刘启奇怪的是那江月仍然还老老实实呆在麻袋里面任由那群毛人换来换去。 西部此时的天气已经进入了隆冬的季节,这也不奇怪那群人会穿着毛衣了。 四处都是漫无边际的雪野,一伙毛衣人坐在一艘类似于雪撬的船上。刘启一步一步静静跟在后面,无论对方多么努力的逃跑刘启总是保持着一百米的距离。 雪撬上的人都已经喘气如牛了,“大哥要不我们把这女人还给他得了!”终于有些毛衣人受不了刘启这种紧逼向那高大的领头人道。 “混帐!”那个大哥立即就训斥了一声,“我们马上就要回到家族了,现在把这个女人还给他那我们怎么向福哥交待。” “兄弟们,再加把油吧!这女人这么漂亮到时候献给福哥我们一定会得到重赏的!”那人训骂完后又诱之以利的向那群人道。 “好!”一群人一听到有利可图瞬间如同吃了春药一般的回过了神,那雪撬立即就又快上了几分。 “原来是胡家的人啊!”看着那群人逃跑的方向一直都是朝胡家而去,在刘启心目中那低调的胡家形象瞬间破灭! “把人给我留下!”刘启在看到他们就要进入那刻着一个大大胡字的牌坊的时候突然怒喝了一声,瞬时出现在那条雪撬之上。 “砰~~”只见刘启的双脚瞬间扎进了雪堆之中,那雪撬立即停了下来。刘启一掌将那拿着装江月麻袋的毛衣劈飞了出去然后夺过麻袋就闪身出现在那胡字牌坊之上。 “你终于肯来救我了!”刘启一打开麻袋就听到了江月那动人的声音以及脸上那调皮的笑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差点直接就从牌坊之上掉了下去,“你有病吧,在这麻袋之中呆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是啊!”江月完全不把刘启骂她的话放在耳边,直接从麻袋中跳了出来然后挂在刘启的身上。 刘启此时都有些感觉那些毛衣人是江月所雇用来的了,可是当看着那群人天真的拿着竹竿在下面捅着自己和江月的时候刘启就又SB了一下。 “你们跟胡家有什么关系?”刘启冷冷对着那群人问道。 “我们是胡家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兄弟们捅死他们!”那领头的人对着刘启喝骂了一声然后又继续指挥着拿着竹竿的人想把刘启给弄下来。 “安分的给我待在上面!”刘启对着江月喝了一声然后飞身跳了下去。 “嗷呜~~”刘启对这些小虾米没有任何的兴趣,一掌之下直接尽数的将他们扫飞在地。 刘启所挥发出来的劲元之气直接就扬起了一场暴风雪,“胡家真的没人了吗?”刘启对着牌坊里面冷冷问了一声。 “狂妄,胡家有没有人岂是你能问的!”一个声音突然朝刘启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砰!”一具冷雕的雪人突然出现在刘启的眼前与刘启对了一掌。 刘启瞬间被那冰雪人的掌劲给打退了好几步,“哼,才一个三星的战圣!” 一声冷冷的喝声传了出来,“叮、叮、咚~~”不知什么时候,那胡家牌坊的后面出现了一群人。 他们与刚才那些人一样都穿着毛人,只是牌坊的不远处的亭阁上忽然传出了琴音。 站在众人眼前的那人穿着一身华丽的毛衣,只是见到那人修为的时候刘启是愣了再愣。 “七、七阶战兵?”刘启看着那俊俏无比的外表,此时再联系起他的修为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草包。 可是站在那华丽公子身后的那人却让刘启的呼吸瞬间一凝,“五星战圣!” 他面相极其的普通,此时婉若一个仆人一般的站在那华服公子的后面。 “来者何人,为什么闯我胡家?”华丽公子见刘启上下打量着他们一行人淡淡向刘启问道。 “帮我充下场面,不然我死了你就永远呆在里面吧!”刘启在心中对着饕餮道了一声然后手中的剑瞬间斩了过去。 一个极其古怪的图案出现在那华服公子的脚下,那华服公子一见到刘启刻出来的图案手颤抖了一下可是脸色却如常的看了一眼刘启。 “原本是故人之子来投奔啊!”那华服公子转头对着那仆人道了一声然后才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胡家的现任家主胡星,这位是我的仆人胡福!” 刘启一瞬间就明白了胡家的处境,“见过少家主!”刘启禀手的拜了一下。 “客气、客气,我们进庄再谈吧!”胡星乐呵呵的隔着老远示意刘启免礼道。 “等等!”那群毛衣人此时顿时又不乐意了,完全不把胡星这个家主的话放在眼中直接出手阻止了刘启。 “福爷,我们给你抓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回来。可是却被这小子坏了好事,现在那女人还在牌坊上呢!” 胡福闻言脸色臣变了一下,他直接就把胡星从身后像拔白菜一样的一手掀了开去然后急匆匆的走到了牌坊之下。 “唉~~”刘启幽幽叹了口气,果然那胡福一见到江月这个红颜祸水立即怒目而视刘启。 “小子她是你的女人!”胡福脸上的坏/色一闪然后冷冷对着刘启喝问了一声。 “好大胆的狗奴才!”只见胡福话才问完手已经成爪的抓向了刘启,刘启知道他仗着自己五星战圣的修行肯定想灭杀掉自己然后将江月据为已有。 “吃我一剑!”刘启也被胡福的肆意妄为惹得怒极,虽然他并不站在奴隶这种制度这边可是此时胡福的举动已经深深触怒了刘启。 胡福根本就不把刘启那一黑一白的怪剑放在眼中,平日这些剑矢在他的鹰爪之下都是触之即碎。 “扑~~”剑与手掌一接触之下,胡福的手直接就被刘启手中的剑像切豆腐一样的切了下来。 胡福大意之下被断了一手,此时见刘启更是有种生死仇敌的仇恨。 “给我死去!”在被断手之际,胡福对着近在身旁的刘启怒喝了一声然后剩下的那只手猛的伸了出来拍向了刘启的天灵盖。 此时那亭阁之上的琴音瞬间停了下来,“铮~~”断弦的回音顿时从亭阁之中传了出来。 “极冻凝结!”刘启面对着胡福的各种杀招手中已经怒极了,一个极冻凝结将胡福冻了起来。 “滚你妹的!”刘启一个甩脚将胡福正准备抽射向牌坊之内,可是此刻却突然看到了胡星正示意自己向外面的方向。 刘启脚风猛转,在胡福解冻的瞬间就将他朝胡家牌坊的外面抽射了出去。 “扑~~”一道冷冷的刀光一现,只见那还在空中飞荡惊恐至极的胡福直接就被斩成了两断。 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林间飘荡了一下然后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刘启在那影子出现的那一刻全身突然僵硬了起来,江月更是直接从牌坊上面掉了下来。 “苍、苍龙刀!”刘启突然喃喃道出了这几个字。 “鬼啊,快跑~~”那群穿着毛衣的仆人见胡福被杀纷纷惊叫着向胡家的牌坊里面跑去。 看着胡星因为挡了自己家仆人的路然后被仆人推倒在地的模样,刘启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去看了。 “胡家后人?”刘启觉得自己问得好勉强。 胡星有些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见过大王!”只是这四个字说得无比的苦涩。 “拜见大王!”与此同时一个柔弱的女声也从上面的亭阁中传了出来。 那人柔弱的朝胡星走了过来,一身胜雪的白装中露出了如雪般的肌肤。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一个古典的抱琴美人出现在了刘启的眼前。 “嗯~~”江月极其不满对着刘启咳了一声,面前的此女竟然有着完全不输于她的容貌。 那种天生的柔弱更是强于她的媚诱让男人忍不住去怜惜。 “胡兮见过大王,见过哥哥!”让刘启没想到的是这个柔弱的女人的身高竟然比他口中的哥哥胡星还要高上一些,甚至隐隐还要高过自己。 “客气了,我想你们胡家应该是遇到了些麻烦吧!”刘启淡淡道了一声。 胡星闻言悠悠叹了口气,“自从胡家家主之后便一直如此了,冤孽啊!” 看着胡星对着天空感叹,刘启心中一阵的悸动。“原来胡家早就被人给搬空了,此胡家已早非彼胡家。” “没落的贵族,有什么好张扬的!”胡星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然后将刘启朝原来胡兮弹琴的亭阁中引去。 当刘启经过胡兮身边的时候,胡兮微微给刘启福了一礼。 江月一见此立即就跑上前去抓起了刘启的手臂挽向了自己的怀中,胡兮的存在让江月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一星战圣对一个一阶战士都还没有的恐惧!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能够帮你们解决掉这个问题。”刘启也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一直都生活在恶奴的坏/威之下。 胡星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当看到刘启才支身两人又有些颓废的叹了口气。 “胡家先主与大王父辈都是非等闲之辈,可惜。”胡星缓缓向刘启道起了胡家的幸酸血泪史。 原来胡家的先主在将自己劲元之气传给后辈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而他的修为又是极高。 一个不小心之下竟然将五个儿子弄死了四个,最后那个天见可怜终于得到了他的毕生修为。 也许因为受刺激了,还是直接就被胡先人给吓傻了。接受传承的那人竟然一辈子都没进步过一点点,反而倒退了不少。 可是当他临近终老之际想将修为传下去的时候,家中的儿子因为有了前车之鉴竟然都跑光了。 无奈之下,那第二位的胡家家主只得将自己的毕生修为传给了对自己最忠心的仆人。 于是便有了现在胡家仆人功力远强于主人的尴尬局面,开始还好那仆人对胡家不错。 可是随着后代的更替,你主人修为低微仆人一直都是功高盖主于是主与仆的地位慢慢改变了。 但是因为与楚国的大王有着有同门师兄的情宜,胡家的仆人也不敢公然造反取而代之。 随着楚国的衰弱,诸葛世家对胡家的包庇作用越来越小之际。胡家的仆人就更肆无忌惮的放肆起来,举凡强抢主人的妻子、姐姐、妹妹奸/坏的数不胜数。 此刻眼前哭得泪如雨下的胡兮就是被一位三星战圣的恶仆早内定好了的女人而且还不是正妻。 “在武家举兵造反之际,早与之商量好的胡凡便举胡家所有的胡骑军想一股作气的拿下帝都。”刘启听到这里眼中瞬间就闪过了一阵冷意。 胡星那七阶的战兵修为哪里能够抵抗得了刘启的威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哥哥!”胡兮连忙去扶起了胡星。 “可是就在此时,那些胡骑军中一旦超过五阶战将的人才一出那胡家的牌坊便被一个影子给残杀了。”胡兮接着胡星的话继续说道。 “也是因为那个影子的出现,奴家才得以苟活于今!”胡兮说完就跪到了刘启的身前,“无论如何大王请救救我们胡家吧?” 刘启见那么娇弱的胡兮跪在地上一时极不忍心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放心好了,此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为同门我也应该为胡家做些什么!”一听到刘启的承诺,胡星脸上闪过了一丝欣喜,胡兮更是对刘启巧然焉笑。 “既然那道影子只斩杀五阶战将,那为什么你们不趁此机会逃离?”刘启刚刚问出来就尴尬了起来,估计以胡星、胡兮这种修为还没跑多远就又可能被那些恶奴给抓回去了。 胡星没有接口只是有些悲凉的笑了一下,“虽然那天胡家一共被那道影子杀了一千多名的胡骑军,可是现在胡家之内还是有五名战圣修为的人和近百名五阶战将之上的人。” “他们都是见机不妙,稍微在后面一点躲过了那一场劫难!” 刘启一听胡星报出来的真实情况一时也感觉棘手起来。“那五名战圣的人什么修为?” “三个一星战圣,一个三星战圣胡凡是刚刚死的那人的弟弟。还有一个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来过了,他一直都闭关修为现在已经不知道了。”胡星见刘启问起便一一道了出来。 “要不我们带着他们逃离胡家好了?”江月脸上也露出了难色,明面上的四个战圣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个不知修为的战圣。 刘启摇了摇头,这般狼狈的逃出他实在是干不出来。即使要帮胡家,那就一次性的帮到底。 “带我进胡家吧,我倒要看看胡家的恶奴到底有多凶狠!”刘启对着胡星道了一声。 只是换来了江月的一顿小拳,“让你逞能、让你行的!” 虽然嘴上如此骂,可是心中却是欢喜无比。如果刘启还真带着胡家两兄妹逃了,江月反而在心中看不起刘启了。 “要不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江月远远看着那栋大楼之中传出来的欢笑与坏/乐之声对着刘启建意道。 刘启摇了摇头,“不,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说完后刘启又窝回了一个如同难民营的小房子之中。 “王妃不用担心,大王如此做必自有打算!”刘启刚刚回到小屋之中,胡兮就对着有些不解的江月道了一声。 刘启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胡兮,江月被叫作王妃已经乐得找不着边了。 仿佛看到了刘启在注意着自己胡兮娇羞的笑了一下,“胡家的奴仆一直都是在任意妄为,而且他们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只是因为共同的利益而聚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兮顿了一下,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奴役胡家。 “此时若大王前去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势必会团结在一起,可是如果大王沉住气在此。那等他们来找大王麻烦的时候那就未必如此了。谁也不想当牺牲者,谁也不愿意放弃手中那到手的利益。” “过来吃饭吧,今晚他们是肯定不会过来找麻烦的!”听着那些放浪的笑声,胡星摆好碗筷对着刘启三人道。 刘启赞赏的看了一眼胡兮,“来吧,让我们来尝尝胡兮姑娘的手艺。此刻大家都是同一层檐下之人,就不必分大王彼此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说完端起了酒杯向四人敬了一杯,胡星立即诚慌诚恐起来。 只是胡兮却另眼的看了一眼刘启,她早就听闻刘启这个大王没有任何大王的架子。今日一见果然和传闻之中相同,只是关于大王好美色的传闻? 胡兮看着刘启张开筷子夹菜,眼中秋波流转立即为刘启夹起菜来。 江月有些闷闷不乐的拿筷子捅了一下刘启,“喂,人家姑娘看上你了!” 刘启顿了一下,“瞎说!”然后直接传音回给了江月。 嘴上如此说,刘启却不再敢向胡兮那边瞟去了。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再欠下情债了。 “大王。”胡兮叫了一声,见刘启皱眉的样子又连忙改口道:“刘大哥,等下吃完饭去泡下温泉吧。胡家唯一的一块瑰宝便是这屋子之下的温泉了。” 胡星愣了一下,不过脸上却闪过了一丝喜色。“是啊、是啊,这雪原里面的温泉可是不同凡响,据说能够养容保颜。” 刘启一听到养容保有颜什么的就知道要糟,果然江月直接就搂上了刘启的肩膀。“我们去嘛,你不准不去!” 刘启现在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和江月是什么关系了,但是那层关系肯定是不能的。 “好吧!”刘启一连几天追那群毛人也没时间好好洗洗澡了,既然拒绝不了刘启干脆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胡家的雪原温泉确实不同凡响,温泉直接就在这座小房子之下。 “难怪上面明显比其他的地方温暖很多,也没见烧柴火竟然是因为这般的缘故。”看着一个如同豪华游泳池一般大小的温泉,迎面朝面而来的热浪刘启顿时感觉身子舒服至极。 因为有胡星的缘故,江月被胡兮拉到了另一间小的密室之中去了。 刘启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水声,想来那里面是专门设了一间女生的温泉室了。 七阶战兵的胡星身体的素质还是极其的过得去,全身的肌肉也被他炼得极其的强壮。 刘启没想到脱下衣服的胡星竟然跟穿着衣服的时候有这么大的差别顿时愣了一下,胡星对着刘启微笑了一翻然后朝水中跳了下去。 “我去!”本来刘启还以为自己水性已经很好了,可是当看到胡星竟然直接一口气从这一头然后在那一头冒出来。 “胡兄的水性果真不错,况且还在如此热流之下愣上这么长的时候。” 面对刘启的赞赏,胡星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的修为都是在这水里游出来的,我唯一可以自己修炼的地方便是这里了。每次修炼都是偷偷摸摸。”胡星飘在水面心情极其宁静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从他们两兄妹住在这种小地方,和一开始见面时的经历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生活的坚难。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给胡家一个名正言顺的胡家!”刘启对着胡星保证说道。 得到刘启的保证胡星的心情突然有些放开了,游起来也更加的带劲了。 “刘大哥,今日小弟受到了惊吓此时先去休息了。你的住处小妹会给你安排的。”胡星说完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胡星走后,刘启直接直直躺在水面之上。 暖暖的暖流从背部流过,让刘启感觉好像正有一双纤手在拂摸着感觉。一直劳累奔波的刘启竟然倒头睡了过去。 水面慢慢绽放出了一道道波纹,一个完美的女体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 她轻轻托着刘启,脸上闪过了羞涩的俏笑。 刘启正不知不觉中被那人往温泉边推了过去. 当意识到眼前是个女人的时候刘启立即就想到了江月,可是在刘启看清楚的时候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胡兮,怎么是你。你、你要干什么?”看着从水里起来的胡兮刘启愣愣的叫道。 “我想把自己给大王!”胡兮还是一般的柔弱,可是刘启一听到这句话却见了洪荒猛兽一般的直接向温泉的出口跑了出去。 胡兮愣了一下,当想起刘启那慌不择路的表情突然扑哧的笑了起来。 只见她长长的纤手之中正夹着一根头发,“我就知道你会拒绝的,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发的。”胡兮喃喃自语都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烧红得如同一块烙块一般。 刘启一路狂奔出了温泉此时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睡了,看着这小屋之中的几间房子。 “算了就这间最小的吧!”刘启硬着头皮随便的挑了一间然后一头闯了进去。 小屋之中布置的很温馨,朴素但并不缺乏舒适。 刘启想也不想一头扎进了那床上,莫名其妙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头猛的沉了起来。 慢慢的一股想法从刘启的内心深处爬了出来,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只要一个人的就可以了! 胡兮全身有些酥软的靠在一处墙边,她手中的那根头发已经慢慢变成了一根白发。 她看着那根白发羞涩的笑了笑然后绑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缠好以后胡兮温柔的向那根头发亲了一口。 “嗯?”胡兮的俏脸突然惊喜了一下,“刘大哥怎么跑到我的闺房去了!” 一边说着胡兮一边朝自己那间小屋子走去。 “啊~~”胡兮惊叫了一声,在她都还没有走到那间房间的时候一双大手猛的从那里面伸了出来然后将自己抱了进去。 江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那间女生的温泉之中醒了过来,“怎么搞的,有这么蠢的事情。”摸着身边那半截香木的东西,江月恨恨的将它扔进了温泉之中。 “胡家的人太可恶了,我就感觉他们兄妹两人媚来眼去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江月连忙将衣服草草披了披就想朝外面跑去。 “但愿你命好,还没给人害死!”江月在心中弱弱祈祷了一声。 可是在江月一走出温泉的时候脚步却瞬间顿住了。 她的身体颓然顿了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一直在贪图着美色从来不会在乎我们。一旦等我们人老珠黄的时候,他们想也不想的就抛弃我们了!” 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在江月的耳边响了起来,“我恨你!”江月大声的叫了一声,可是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传了出来。 “对、对不起王妃,是我小妹她非要以身报答大王的。这事不怪大王,是我小妹用祖传的秘法诱惑了大王。”胡星直接就被江月吓倒在地弱弱向她解释了起来。 “哼~~”江月哼了一声直接就从胡星的身边走了过去然后哭着朝外面跑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中了像婆婆所说的情毒了吗?”江月拼命的朝前跑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胡星见江月疯狂的跑出去顿时被吓得要死,连忙跑向了自己妹妹的房间去敲门了。 “我怎么搞的,怎么来到了她的房间还把。”刘启喘着粗气的自责道。 当一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刘启更是愣了一下,胡兮早已经被自己弄晕厥了过去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知觉。 “谁?”刘启弱弱的问了一声。 “不好了大王,王妃跑出去了。此时去外面要是被那些恶奴遇见可是糟了!” 刘启刚开始听胡星说还不是很弄得明白,可是当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倩影的时候刘启急急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穿着一件长袍就向外面冲去。 把人家的妹妹给吃了,刘启歉意的对着胡星笑了一下。可是让刘启没想到的是胡星也是满脸的歉意丝毫不像来人。 “她朝那边跑去了!”胡星连忙向刘启引路叫道。 刘启在这一瞬间全身的劲元之气也散了开去,自己的一点钟方向一个女子已经被一群男人给围了起来。 感受着那群男人的动作,刘启心中无名怒火顿生。 “我不愿杀人,你们还真把我当作吃斋念佛之人了!” “小妹妹你好漂亮哦,来和大爷们玩玩好吗?”刘启隔着老远就听了其中一个光头佬出言对江月调戏道。 江月虽然被好些个人围中之中可是却一点也不显害怕,反而妩媚的摸了一下头毛那纤纤的柔荑还带过了脸颊。“是吗?” “噢呵呵~~”一见江月那媚眼如丝的样子,那些人纷纷巅狂了起来。“走,哥哥带你去个地方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欲仙欲死!” 眼看着那完全不反抗的江月那纤手就要被一只肥猪手给牵上了,刘启速度突增一拳就打了出去。 “喀~~”一声脆响,那胖子的手直接就被刘启一拳打得骨头碎裂。 一行人完全被江月吸引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启的出现。 “小子你找死!”那个光头佬对着周围喝叫了一声,除了在地上呦喝的痛的那人其他的七人直接就将刘启和江月团团围了起来。 七人之中有三人是一星战圣的修为,还有一人也就是那光头是三星战圣的修为其他的则在战将五阶左右。 “你疯了!”刘启牵着江月的手就朝她大喝了一声。 江月冷冷的将手从刘启的手上抽了出来,看着刘启对着自己咆哮她直接一巴掌煸向了刘启。 “啪~~”一声脆响在夜空中响了起来,刘启被打得愣了一下。 七人也不急着向刘启出手,反而看戏一般的看了起来。 “小娘子,好泼辣啊!不过我喜欢,就不知道在床上到底还有没有这番辣劲了!” 刘启将江月猛的拢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右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瞬间弹射了出来。 电闪雷鸣之间,一黑一白的剑已经直接将七人中的四人命丧剑下。 三个一星的战圣,他们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恐怖的发现自己的头已经飞了出去。 四颗头喷着血花就朝天上直直的飞了出去,那些胡家的家奴已经吓傻了。胡星也愣愣看着这一幕,老实说外面的那个如同鬼一般的影子他杀人都是不见血的直接一刀两断,哪有刘启这般鲜血淋淋。 光头胡凡也被吓傻了竟然不知道对着刘启反击,当刘启的剑再次砍下两人的头自己的头快要被剑斩断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江月已经被刘启的行为吓得直接紧紧搂着刘启的胸膛一动也不敢动了,“奴才永远都是奴才!”看着那吓得不知所措的胡凡刘启冷冷道了一声。 “你找死,斩神剑!”胡凡终于被刘启给激怒了这才想起自己可是个三星战圣的奴才。 一把幽碧的剑猛的从一座大房子之中飞了出来,剑一出瞬间卷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暴。 “胡家的传家之宝斩神剑,传说之中跟苍龙剑同等级别的存在!”刘启冷冷为胡凡介绍着他手中的剑。 “你拿着只是对他的一种玷污!”话音刚落,刘启执着自己手中一黑一白的剑就冲了过去。 “铛~~”两把剑一相碰传出了一阵让人头脑晕晕欲睡的震音,刘启的脸瞬间狰狞了起来。 胡凡此时也被刘启打出了真火,自己的几位弟弟和忠实跟随者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被刘启竟然屠了个干净。 “你只不过是个才进入三星战圣没多久的菜鸟,老子进入三星战圣已经近百年了我会怕你!”胡凡的每一剑之下那斩神剑都发出一阵巨大的绿芒。 刘启慢慢发现自己眼前开始变得一片模糊了起来,刘启干脆就把眼睛一闭然后跟胡凡交战起来。 胡凡越打越惊心,刘启那剑术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匹敌全凭着自己比刘启更浓厚的劲元之气的运用才抵挡了下来。 “空战!”胡凡就在快被刘启逼入绝境的时候竟然慢慢将刘启引入了天空之中。 果然刘启的怀中还有一个江月,一到天空两者之间的优势立即就显了出来。 “傻瓜放我下去啊,你这样子会死在他手上的!”江月急急对着刘启叫道。 可是刘启闭着眼睛理也不理江月,江月看着刘启在胡凡的手上越来越吃力就自己挣扎起来。 “哗~~”一阵剧响,胡凡抓住了这个破绽沿着刘启的剑直接就向刘启荡了过来。 刘启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也感觉到了胡凡这一招的狠毒之处,只见刘启的手一抖直接就将胡凡手中的斩神剑生生的拍飞了出去。 “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刘启紧紧抱着怀中的江月冷冷对着胡凡道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胡凡气得全身发抖,他知道自己占尽了便宜可是却仍然没能在刘启的身上留下点什么。 “别高兴的太早,神陨!”只见胡凡那光头突然蹭亮了起来,然后他的全身都散发出了无尽的光芒。 “小心了,这是斩神剑的绝招。千万不要被绿光如包围不然直接会被斩成碎片的。”胡星一见胡凡用出了这招连忙对着刘启叫喊了起来。 刘启将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一翻,口中突然喃喃自语了起来。 “将黑暗主生,笼罩整个大地。让光明主杀,灭尽一切不臣!” 话音刚落,胡凡手中的那斩神剑突然发出了无穷无尽的绿光。 胡凡此时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了自己手中的斩神剑,带上绿芒的斩神剑好像自己有了生命一样到处乱蹿起来。 “给我死去!”胡凡恨恨的喝了一声,手中的剑微微偏离了一下才斩向了刘启。 刘启只感觉眼前突然出现了大量的绿芒,可是下一秒却突然沉寂在了黑暗之中。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更加的幽黑起来,好像刚刚是白天现在才变为晚上一般。 “杀!”刘启只是冷冷吐出了这个字,黑暗疾转一阵阵白芒突然暴裂开来将整个夜晚应得如同白昼。 “我看不见了,我瞎了!”刘启正前面突然传来了胡凡的怒喝,“你们都要死去!” 绿光一闪,只见他身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伙直接就被他一剑斩成了两段然后飘落在了地上。 “呃哈哈~~”胡凡竟然狂笑了起来,“我、我杀了你了,我杀了你了!”胡凡一副疯狂无比的样子,歇斯底里的呼号着,没有任何理智的样子,好似整个人都彻彻底底的疯掉了一样的感觉。 这种疯狂来得实在太突然,也显得十分的突兀,因为如果是真正的疯了,那么不会这么的巧合,更加不会如此的突兀。一个正常人的人类,如果突然变疯,那么需要足够的理由和原因,甚至本人的意志力也是疯狂的一种体现,但胡凡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在这种时刻,这种状态下就会疯掉的人类。 所以不管是刘启也好,还是旁边的人也好,都没人会相信,这个胡凡会在这个时候疯掉,简直就是太不合理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反正就是没人相信,胡凡会疯掉。 所以不管胡凡表演的多么真实,多么的让人相信,但就是没人相信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胡凡,江月看了看刘启那脸上还印着自己的掌印一时心如冷水。 “还来给老子装疯卖傻了!”刘启手中的剑,势不可挡的朝胡凡挥了过去,胡凡果然那股疯劲瞬间消失连忙举起手中的斩神剑挡了一下。 “砰~~”胡凡根本就握不住斩神剑,刘启那一剑之下斩神剑突然朝远方飞了出去。 胡凡心中一冷,此时哪里再敢捡那把斩神剑只是几个跳步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喀~~”两道剑光瞬间交织在斩神剑周围,刘启冷冷叹了口气伸手将斩神剑摄了过来。 斩神剑才一到手,一股幽绿之光瞬间攻向了自己的脑海。 “好霸道的剑魂,可惜没个好主人!”刘启一瞬间就感觉出来没了剑魂的苍龙剑可能有些无法和眼前的这把斩神剑相比。 只是拥有剑魂的苍龙剑,刘启也只是仅知于传说很厉害而已。 “啊~~”江月的纤手才一摸到斩神剑就惨叫了一声。 刘启嘴角抹过了一丝冷笑,“诺剑还给你了!”刘启直接就将手中的斩神剑扔了过去。 胡星看着脚下的斩神剑,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直接就跪在了斩神剑下,斩神剑在他怕抚摸之下发出了柔和的幽光。 江月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动就被刘启扛到了温泉这里来了. 刘启与江月之间并不是第一次进行亲密接触了,早在七星岭的时候刘启就差点被江月给吃掉了。 只不过这次江月再也不占据主动权了,刘启深深一吻之下江月只感觉自己头脑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不要!”江月在此时猛的醒悟了过来,她猛的从刘启身下偏了开去。 江月的内心痛苦至极,她侧身紧紧的抱住了刘启。 “我感觉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此时江月已经泪眼朦胧,她在刘启的耳边低低抽泣了起来。 刘启愣了一下,此时的动作也温柔了起来。 只见刘启轻轻拂摸过江月那如同丝绸般的肌肤,“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轻些的。” 江月也看到了刘启,她身子震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紧起了从地上捡起来的衣服。 “我不能和你那样。”江月坚决的拒绝道。 刘启此时心中突然一轻,“是吗?”语气显得有些索然。 江月听着刘启那对自己索然无味的语气泪水更是如同断了线珍珠掉了下来。“你不要逼我好吗,我炼的是合欢门的功法,那种功法是完全采阳补阴之法,一旦我和你那你全身的修为都会被我所吸收掉。你现在还要面临一个强者,我想你应该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刘启仿佛解气报仇了一样说道,“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了。” 江月一看到刘启往外走心中一阵的紧张,“他肯定是要去找那个胡兮,哼我才不会便宜她的!” 江月在心中道完就直接跃到了刘启的面前,她轻轻的抱住了刘启。 “我的好情郎,你再等人家一段时间。只要我突破了五星战圣我就可以随意掌控劲元之气了,到时候你要怎么都可以。” 江月一边说一只纤手已经伸向了刘启脸。 “抱我找张床睡吧,人家好累!”江月媚眼弱弱对着刘启眨了眨。 刘启低头亲吻了一下江月那焉红的俏脸,“好!” 当刘启抬起头来却猛的发现江月早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听着外面的鸡叫刘启才感觉隐约间天已经开始放亮了。 一夜荒唐的刘启抱着江月出了温泉,这次刘启学乖了,先是用劲元之气探测了一遍才进入了一间空房间之中。 此时刘启却无心睡眠,他把江月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来到了小屋的外面。 天蒙蒙亮间,刘启闻着早晨间新鲜空气慢慢伸开了双腿打起了太极。 刘启一直都很喜欢这种轻柔的武学,一种能将自己融入大自然的松旷感。 “唉呦~~”胡星例行每天早起去温泉修炼的时候突然在温泉上面踩到一大滩液体,还没怎么睡醒的他直接就滑入了温泉之中。 连吞了几口温泉水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谁把油弄这里来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脚上那还沾着的黏稠物然后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天见可怜,一直被胡家的家奴打压的他虽然到了已婚的十七八岁年龄可是对于男女之事基本一窍不通。 半个时辰过去的时候刘启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时他全身的累意尽数消得一干二净。 懒懒伸了一下腰,刘启的脸一垮然后向胡兮那间小房子走去。 刘启知道胡兮正在睡觉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着那还在沉睡的胡兮那古典还带着几分可爱嘟囔着小嘴的模样刘启心中一荡。 当突然看到胡兮翻身然后揉着睡眼准备睡过来的时候,刘启连忙轻轻跳上了床。 胡兮抬起纤手轻轻的揉了一下自己有些痛的头,当手放下去的时候直接就碰到了刘启的身子。 刘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胡兮,此时干脆的脱光躺在床上然后等胡兮醒过来痛打一顿出声。 对于完全不知情的刘启来说,他对胡兮有着莫名的歉意。这也是为什么昨晚明明看到江月要煸自己耳光的时候他也不闪躲。 刘启一感觉到胡兮的双手摸到自己身子下意识的直了一直,可是等了半天刘启也没等来想象中的暴风骤雨。相反胡兮已经乖顺的抱着刘启的腰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后背之上。 虽然与胡兮又大战了一场,可是刘启还是在胡星做好早餐的时候走了出去。胡兮看到刘启起来愣了一下,根据自己妹妹的呻吟之声他也知道刘启在干什么。 虽然具体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胡星此时将早餐摆在桌子上,手中温柔的拂摸着那把斩神剑。 “你应该会剑法吧!”刘启实在不想让气氛尴尬沉下去便冲着胡星问了一声。 胡星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之所以能够拿回这把剑,还多亏了你的帮忙呢!” “对了,我妹妹和王妃怎么还没出来?”胡星只见刘启一人出来便有些奇怪的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她们可能太累了,让她们休息一下吧!” “我们先吃早餐!”刘启拉着凳子就坐在了那张有些简陋的桌子前吃了起来。 一夜的运动让刘启也不管胡星的手艺如何狼吞虎咽着。 “砰~~”当刘启吃光身前的东西时终于看到了一块肉时,一块大石头猛的从屋子上面掉了下来将桌子砸得轰然倒地。 “我擦!”刘启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 “终于还是来了吗?”胡星在刘启的后面出了屋子,还没等开口的时候刘启就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胡凡很兴奋的看着刘启,此时他手中还搬着一块大石头想来刚刚也是他的杰作了。 他那头明显没有昨晚那么油亮,此时暗淡无光着。 “他就是那位闭关修行多年的战圣!”胡星弱弱的在刘启的耳边道了一声。 那人长相偏些斯文完全看不出一副奴才相,如同一位儒生一样的站在光头胡凡的旁边。 那人微笑地看着刘启然后出乎刘启意外的向他行了一礼,“胡家家奴,胡苛参见大王!” 胡凡一听到胡苛如此说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启,然后他如同傻叉一样的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胡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哥,我们发了。只要杀了他,那我们就可以做大王了!”胡凡没过多久脸上显现出了一股狂热,他杀意旺盛的盯着刘启好像看一盘菜或者一个躺在床上任由自己鱼肉的坏女人一般。 胡苛出奇意外的看也不看胡凡,这让刘启倒微微意外了一下。不过心中却闪过了一抹凝重! “你既然知道我在此,那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来胡家的目的了!”刘启见胡苛说开索性明人不说二话的将话题挑开道。 胡苛脸色如常的淡淡回道:“来帮助自己的同门收复自己的失地。” “可是你不怕有朝一日,他会反叛你吗?”胡苛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刘启身旁的胡星。 胡星被胡苛指着竟然动也不敢动一下,“我胡家必成为第二个王家!”胡星张开嘴大声的宣布着。 见胡星竟然没被胡苛的威压给压垮刘启赞赏的看了一眼紧紧握着手中斩神剑的他。 “好、好、好~~”胡苛不怒不喜的连声大叫着,“可是你想怎么做,是杀光我们吗?” 刘启嘴角撇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胡苛一出现那种卑弓的态度刘启就隐约觉察到了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阴谋鬼计味道。 “五星战圣啊!”刘启再次望了一眼胡苛确认了他的修为然后冷冷看着他慢慢吐出来的字。 “来一场比试吧,如果我输了。那么我将我的毕生修为都传给他!”胡苛再次指了指胡星。 “不要啊,大哥你疯了!”胡凡一听胡苛如此说有些慌乱的叫道。 他们之所以如此为非作歹皆因为拥有着战圣的修为,在胡家之中只手遮天。 此时胡苛要是将自己的修为传给了胡星,那以前的胡家他们哪里还会有立足之地? 胡苛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刘启,“如果你输了,那么请认同以后胡家就是我胡苛的胡家!” “果然!”一听胡苛道出这句话,刘启反而有些放心了下来。 “这个家伙,不简单啊!”刘启在心中喃喃自语了一声。 胡星仿佛知道刘启会来征求自己的意见,他全身有些颤抖对着刘启道了一句:“答应他们吧!” “我接受!”刘启皱着眉头看着笑意逐开的胡苛。 “我就知道你们会答应的!”胡苛有些小人自得的道。 刘启心中一开场那个儒生的形象瞬间化为灰尽,“这厮真是一个自以为得了天的家伙!” “昨晚一直在听这家伙说你的剑法如何、如何,今天我是来特地来见识、见识的!”说完胡苛突然伸手向胡凡手中那黑布下面抽出了一把长长的剑。 刘启一见到胡苛那把剑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胡星此时手中的剑。 两者是如此的相似,刘启都有些怀疑胡星手中的那把斩神剑是山寨版的了。 “呵呵~~”胡苛莫名其妙的轻笑了一下,“这把和那把剑完全不同,这把是我的先主曾经委托鬼木子特意打造出来的剑!” 看着那把一模一样的剑刘启心中有些在暗暗想道:“是不是那被传功的忠奴为了提醒后人自己始终是胡家仆人这个身份打造出来的剑!” “斩龙剑!”胡苛冷冷道出了这三个字,同时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了。 刘启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因为从胡苛那把剑上刘启分明闻到了龙族血脉的味道。 那斩龙剑通体赤红,剑上面那一条条血纹好像能够流动一样的慢慢变化着。 “嗷~~”一声龙惨叫的嘶鸣从那把剑中传了出来,刘启体内某个东西瞬间就被激活了起来。 胡苛看着刘启那越来越冷的脸色,得意的笑容停顿时停顿了下来。 “拔出你那把怪剑吧,让我看看到底是我的斩龙剑强还是你的怪剑厉害!”胡苛完全肆无忌惮的冲着刘启挑衅起来。 虽然他也听胡凡说了刘启那把一黑一白的怪剑直接就是从体内召唤出来的,可是胡苛说什么也不信。 刘启旁边的胡星此时终于感觉刘启有些不对劲了起来,一股歇斯底里的愤怒从刘启的体内深处冲了出来。 “嗷~~”那条神龙劲元质体猛的从火麒麟之中蹿了出来,它势不可挡的从刘启身体之中透体而出。 神龙一见到那赤红的斩龙剑就张牙舞爪起来,一副恨不得将胡苛给生吃了的样子。 胡苛丝毫不惧,此时看刘启体内透出一条神龙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剑正好是斩龙剑,你的这条龙怕是遇见克星了吧!” “是吗?”刘启冷冷的问了一声,此时他的杀意瞬间凝聚成了一股。体内的那一黑一白的剑猛的在刘启手中聚集了起来,杀意如同拥有自己生命的向那剑附了上去。 剑的白光绽放了出来,刘启几乎下一秒的就朝拿着斩龙剑的胡苛一剑划了过去。 胡苛双眉之中闪过了一丝凝重,“你再能又怎么,你应该被我骗过了吧?” 那赤红的光芒抖动了起来,瞬间荡出了一道巨大的血墙朝那一道如同银月的剑光迎了上去。 剑光与那光墙两者相触了几下,刘启的剑光出奇不意的被那光墙反倒了几步。 “砰~~”一声巨响之后,剑光与那道光墙同时消失在空中。 “有那么点意思!”看着眼前的胡苛,刘启只是淡淡道了一声。手中的剑在他的带动下疾猛的朝胡苛攻了过去。 此时小屋前面那诺大的空旷地就只剩下刘启和胡苛两人了。 胡星和胡凡在两人一开打的时候就有多远躲多远了。 “啪~~”又是一阵巨响,只见刘启手中那剑与胡苛的斩龙剑剑身撞在了一起。 “你输定了,你一个三星战圣怎么赢得了我七星的战圣!哇哈哈哈~~”胡苛生猛无比的将刘启慢慢向后面推去。 胡星闻言脸色闪过了一片死灰! 感觉着胡苛那凶猛的力道,眼中那再也不隐藏的杀机刘启的心极其的平静起来。此时胡苛体内那疯狂流转的风穴刘启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们修行到这个阶段体内会形成一个劲元之气的风穴啊!”刘启在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声,同时体内那两股劲元质体突然奔腾了起来。 “别垂死挣扎了!”胡苛狰狞的笑了一下,此时刘启那慢慢向他压来的剑在他的眼中成了刘启的拼命一搏。 “喀~~”一轻细响,刘启手中那一黑一白的剑猛的离开了胡苛的斩龙剑。 剑才离开斩龙剑那血红色的剑芒之际,只见胡苛双手抓着剑挽出了一大朵剑花朝刘启那边推了过去。 “给我变成渣吧!”胡苛的身子看起来挺瘦弱,可是此时却暴发出了惊人的力道。 “轰~~”盘旋的剑风一过,直接就将地面刨出来了一个一人深的大坑。 刘启一看到胡苛双手握剑之时便感觉大势不妙,此时虽然躲过了他的这一招可是当看到这一剑留下来的大坑心中还是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七星的战圣果然厉害!”刘启接触过最厉害的也就是秉天的师傅冷知子,那时他连战圣都不是两者之间交手刘启根本感受不出只余恐怖而已。 而此时眼前的胡苛却与刘启交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的成熟、精炼、有效。 “嗡~~”感觉着胡苛那手中的劲元之气冲出时发出的声响,刘启这次没有退后而是静静畜力执剑而立。 进入斩龙剑的劲元之气极其的急骤,可是出的却是缓而又缓。 刘启细细感觉着胡苛的劲元之气的运用之法,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刘启才没有在一开始就动用自己的技能来抹杀他。 胡苛早已经听胡凡说过刘启拥有一种极其奇怪的能力,他可以冰封住人一定时间。 “吃我一剑!”刘启体内虽然是劲元质体,可是在接胡苛这一剑的时候身子猛的被劈飞向了一旁。 刘启在落地的下一秒就站稳住了脚跟,“果然有点门道,原来如此啊!”刘启自言自的感叹了起来。 胡苛却完全不把刘启的话放在心上,“即使这样,那你可以去死了!”只见他又将左手握住了剑成了双手握剑之势。 “嗡~~”双手合力一击之际,刘启只感觉到了那斩龙剑中完全聚集了胡苛的劲元之气可是却没有回流的通道。 “去死!”胡苛人剑合一的朝刘启飞身斜斩而下,就在这一刻刘启感觉到胡苛的劲元之气好像高度压缩了一样然后突然朝自己外放了。 那一剑势如奔雷的朝刘启闪了过来,刘启不退反进的迎身而上。 体内的劲元质体猛的瞬间冲了出来,一瞬间刘启手中那把一黑一白的剑形成了一条神龙。 神龙全身上下的鳞片清晰可见,那神态也是唯妙唯俏。一只爪子猛的向前伸了出去然后霸道无比的握住了那道剑影。 胡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刘启竟然敢硬扛自己这一招。而且还能够成功的挡下来,在他看来刘启此时的做法透着绝对的疯狂和白痴。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刘启竟然能够迎身在这剑中活下来,“你打得爽了吧,现在换我了!” 刘启直接面对面的将斩龙剑压在胡苛的身前然后淡淡道了一声。 “轰、轰~~”两股洪流突然从刘启的身体之内冲了出来,胡苛瞬间就被吓傻了。 “液态的劲元之气,而且你、你竟然是双圣的修为!” 刘启也不回胡苛,手中的剑一剑强过一剑的朝那斩龙剑斩了过去。 胡苛虽然有心反抗,可是奈何自己无论多么的努力这种局势还是逆转不了。 刘启用着刚刚从胡苛身上学到的东西,果然比原本自己的乱来好上了很多。 每一剑都让整个空间微微的震荡了一下,那一黑一白的光芒也争先跳跃了起来。 “扑~~”胡苛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周围的空间隐隐被刘启拘禁了起来,四面八方朝自己压来的感觉猛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滋~~”刘启无意中将神龙劲元质体灌入剑中之时,那一黑一白的剑竟然变得雪白。一个个极其大的电弧慢慢绕着刘启手中的剑旋转了起来。 看着已经指在了自己鼻尖的剑,胡苛坚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我认输了!”感觉着刘启手中剑上那雷霆之威,胡苛无奈的向刘启喊道。 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笑,“认输了吗,那你应该还记得赌约是什么吧!” 胡苛一听刘启的话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一股暴戾在他的心间瞬间流过。 他无奈的对着刘启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吧,我照做就是!” 胡凡闻言脸立即呈现了猪肝色,“大哥,不要啊!如果你把修行传送他,那你我还会有活路吗?” 胡苛闻言脸上也痛苦了起来,“我相信家主他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他脸上泛起了一股浓浓的奴意看着此时走路双腿都有些打颤的胡星。 “胡家多少年的梦想啊,如今终于要在我的身上实现了吗?”胡星激动异常的走向了胡苛。 刘启见胡苛那奴意的脸微微的叹了口气,“即使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可是他们还是那种保本的思想和天生的奴性让他们像一条蛆虫一样附在了胡家。” 对于胡家的那些恶奴,刘启此时倒保留了一丝同情的心。 “给我死去!”一声暴喝猛的响了起来,只见此时的胡苛猛的伸手拍向了胡星。 此时他曾经听闻的千万不要对胡家的人出手的警告全都抛在了脑海之外,如此惊变刘启也没想到胡苛竟然背信弃义对胡星出手了。 胡苛看着马上就要惨死在自己掌下的胡星,脸上闪过了一丝快意。 “什么胡家的人不可动,全都是狗屁!”他肆意的笑了起来,自己的七星战圣修为岂可那么轻易的给了他人。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诳刘启与自己一战,结果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败在了三星战圣的刘启手下。 “杀了你,即使他逃跑了也没什么关系。我自然会领着胡骑军将他的整座江山再打下来的!”虽然败在了刘启的手上,可是在胡苛的眼里刘启只是走了狗屎运了而已。 胡星直接就被胡苛的掌风压在地上死死的,眼看着那垂死挣扎的胡星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胡星刚才的败北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启看得暴怒非常,可是此时却也是欲救不及。 “哗~~”一阵轻响,胡苛的掌风之下一把剑轻轻的跳动了起来。 只见那把胡星身边的斩神剑像被胡苛吸起来了一样朝他抖动了起来。 “怎么可能?”胡苛像见了鬼一样的尖叫了一声,可是他还是分明的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劲元之气被那斩神剑湖吃海喝的鲸吞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要、不~~”胡苛歇斯底里的狂吼着,可是此时斩神剑上的幽光越来越盛。剑光流转之间都尽数的消失在了胡星的体内。 胡星此时好像一只快要被撑爆的气球,修为疯狂的猛涨了起来。 另一头的胡苛修为却在飞速的降低起来,慢慢的他头发苍白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爬了出来。 “大哥!”胡凡见胡苛的惊变,大叫了一声也朝胡苛扑了过来。 可是下一秒,胡凡也猛的发现自己的劲元之气也急剧的减少着。 刘启远远看着三人都像触电一般的抖动着身子,“唉~~”一声悠悠的感叹从那中间的斩神剑中传了出来。 眼看着眼睛都被庞大的劲元之气充得鼓鼓的胡星就要爆体而亡之际他的身体终于慢慢消肿了起来。 “二星战圣?”当胡星身体那庞磅的劲元之气消停下来,他的身体恢复原样的时候刘启终于看到此时他的修为。 胡星恍若隔世的摇了摇头,当他看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倒在地上的人时才想起自己刚才的经历。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那奔腾的劲元之气脸上突然泛出了一抹狂喜,“这,这该是几阶的战将,战神?” 刘启摇了摇头,“二星战圣!”刘启如实的向胡星道了一声。 胡星的脸突然咧开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一个天真的小孩得到自己最爱的玩具一般。 刘启在心中却有些微微的叹了口气,“劲元之气的传承之法,到底是利还是弊呢?” 一个人如果接受自己祖传的劲元之气也许他会像此时的胡星一样一步登天,可是他的发展前途却相应的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因为毕竟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劲元之气,它会对本身有着一定的排斥。 刘启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打住了,“不管如何,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而我的选择是?” 刘启笑意盎然的敝了一眼那辽阔的天空! “胡星拜见大王!”胡星高兴过后当看到刘启抬头望天的时候,他来到了刘启的身前静静的跪拜了下去。 刘启叹了口气将胡星扶了起来,“你不用如此,我想胡家的先主也不会看到你如此。” 刘启自然不会认为那把斩神剑会无缘无故就吸走胡苛和胡凡两人的修为,“七星的战圣再加一个三星的战圣,可是现在胡星也只得到了二星还有呢?”刘启颇有深意的瞄了一眼那把平静至极的斩神剑。 斩神剑好像有所感悟的亮出了一抹幽光,“它既然会和苍龙剑比肩,苍龙剑的剑魂是一条神龙那这把斩神剑又会是什么?” 刘启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胡云!”一个名字从刘启的心际飘了过去,刘启全身突然暴出了一阵冷汗。 “我们既然是同门师兄弟,你若向我效忠那岂不是太不像话了!”刘启微笑的朝胡星拒绝道。 这倒让胡星愣了一下,不过满眼之中更是写满了对刘启的感激。 “如果可以你帮我镇守一下蛮荒吧,可能不久之后就会迎来一场巨变!”刘启神色有些凝重的对着胡星道。 胡星一听刘启如此说,心突然也震了一下。 “兽潮?”胡星瞬间就猜到了某种可能。 刘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候还说不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胡星见刘启有些闪炼其词正想追问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胡兮的惊叫声。 胡兮一早起来就看不到了刘启的身影,直接就慌忙的朝外面跑来。 此时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刘启知道了她的无耻手段然后一走了之。 不过当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了刘启正与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她的心松了一下。可是当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和自己哥哥突然变强的修为带着惊恐的喜悦叫了出来。 “我的妹妹就交给大王了!”胡星最怜爱的便只有这位与自己一起共同吃苦长大的妹妹了。 刘启看了一眼胡兮那含情默默的眼神,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会的!” “唉,饕餮上次真的是谢谢你了!”刘启双手抱在脑后对着自己的手臂道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上次与七星战圣的胡苛战斗的时候,如果没有饕餮的帮忙自己肯定是完败的。 饕餮半晌没有回音,刘启也见怪不怪的继续孤身一人向前走去。 江月为了早日达到五星战圣说什么也不肯跟刘启一路前行了,她带着胡兮两人直接就回了帝都。 胡星也积极的配合起了刘启,他重新收编了一下胡骑军然后将所有的胡骑军都投入了对蛮荒森林的设防之上。 刘启回头望了一眼,在夕阳之下针对蛮荒的一座高城正慢慢在胡骑军的手下慢慢建成着。 “总有一天,我要像将泽拉图一样彻底的让这片土地充满人类活动的踪迹!” “哈、哈、哈~~”久不回话的饕餮突然狂笑了起来。 “小子你真天真!”饕餮丝毫不客气的对着刘启笑道。 刘启也不管在自己剑中饕餮的笑,“是吗?”刘启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饕餮好像懂了刘启的意思,“小子,你别太嚣张了。你之所以能够现在困住我,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刘启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笑了起来。 饕餮突然想到了什么瞥了瞥嘴,“小子,你少来套我的话。你之所以知道近期蛮荒会有变是因为别人告诉你的吧,那么你去问他。你可少来害我,谁要是先说出来,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呢?” 刘启听着饕餮的抱怨心中猛的悸动了起来,“甚至连你也会死吗?” 饕餮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刘启,刘启虽然知道那是饕餮影象出来的身影可是还是有些烦躁的将它吹散。 “好了,不谈你不想说的事情。那我们来谈谈关于我的吧?”刘启突然转开话题向饕餮问道。 饕餮被关了N个岁月,此时刘启主动找他聊天他也是饥渴的异常。 “你说吧!”饕餮一副无所不知的先者模样突然影射出了一道身影跟在刘启的身边。 两人就这样慢慢朝前走去。 “我擦,这就是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刘启此时真恨不得找饕餮真人PK了,两人走了许久刘启也问了一万个为什么关于自己体内劲元质体的事情。 可是饕餮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个,我真的知道可是我不能够告诉你!” “为什么他们的体内只是劲元之气,可是为什么我的体内却会是劲元质体和劲元晶体。虽然我知道貌似这样子是厉害一点,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尽管刘启再三的强调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可是饕餮就是死死闭着嘴不透露半点。 “我想你已经到达不懂的最高境界了?”刘启终于有些灰心的叹了口气。 饕餮奇怪的望了刘启一眼,“什么?” “装懂!” “我、我~~~”饕餮东张西望了起来。 “你想找什么?”刘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随便什么东西,只要能够砸你的就好!”饕餮恨恨的回了一句。 “那里不是有块像砖头的东西吗?”刘启非常好心的提醒了饕餮一句,“切,小样影射出来的东东还想揍我!” “砰!”刘启话还没道完之际,饕餮的那人形身影直接将那块东西砸了过来。 “嘿嘿,小子忘记告诉你了。我们饕餮一族最善长的便是影射出一个具有一定攻击能力的分身了!”饕餮见刘启竟然被自己丢的‘板砖’砸中顿时开心至极。 “是吗?”刘启只是一瞬间就将饕餮那具分身给困了起来,“那分身应该会让你承受一部分疼痛的吧?”刘启坏坏的笑了一下然后老拳直接就扬了起来。 “哎哟!”饕餮顿时传来了一声惨叫。 “让你敢丢我,我让你敢骗我!”场面一片的混乱,因为被刘启劲元之气重重包围,饕餮此时就是想收回自己的分身都办不到。 “小子别打了,再打我。哎哟!”饕餮话还没说完,刘启的老拳又落了下来。 “不要打了!”饕餮恨恨的怒吼了一声这才止住了刘启的拳头。 “我擦!”饕餮的那个分身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小子,如果你敢把我的这具分身打坏掉。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的女人全部都弄走,你千万不要怀疑。即使你每天守在那群女人的身边,我也会有机会下手的!” “是吗?”刘启才说完一顿老拳又降了下去。 “慢着!”当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饕餮又再次的喊停了起来。 “我记得我被那贱人偷袭的时候,我还有个玄曾孙女。我把她介绍给你!”饕餮样子极其狼狈的和刘启商量着。 刘启心中一动,“如果有一个饕餮坐骑,那应该比火麒麟更威风一些吧!”刘启在心中无比向往了起来。 “她很听我的话的,很乖的!”饕餮拼命的回想起来。 “嗯,还很漂亮呢!” “好,我不打你了!”刘启有些恋恋不舍的再看了一眼这个人肉沙包,“怎么打都打不破,真的好神奇哦!” 饕餮闻言差点就咬舌自尽了! “快点放开我吧!”饕餮急急的叫道。 刘启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说完这才解开了劲元之气。 饕餮那具分身一得到自由立即就窜回了刘启的体内,刘启只感觉身子一凉那分身就回到了一黑一白的地方去了。 “对了,你刚刚说你之所以会被妖兽门困住是因为一个贱人偷袭了你?”刘启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句。 “嗯,他擦的!老子不就是在人类之中荡了一下然后偷喝了一壶酒,上了一个人类的女孩。可是那家伙愣是对我死追不舍,一直追到快到老子家门口的时候终于被他给逮住了。” 饕餮一想起往事,极其愤恨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把我打成兽形也就算了,他擦的竟然还敢封印了老子的记忆。还把我丢了了那群妖兽门畜生的地方去,这不是把我当坏女人卖吗?哼、哼,他惹下的祸事也不少,所有的神兽啊!这次我要是出去,我一定要聚合所有的神兽灭了他丫的!”饕餮说到兴起此时刘启隐约都可以听见口水四溅的声音。 “同一个人?”刘启心中极其的震惊的道了一声。 饕餮这才发现自己失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擦的,刚刚是你擦的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刘启听着饕餮学着自己的口头禅一时极其无语起来,“这货也是一个极端为老不尊的东东啊!” 一道极其狭隘的关口,山风急骤的吹拂而过。 刘启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曾几何时,那熟悉的陌生身影在眼前晃荡着。 “我不是你的相公,是你的老公!”回想起这句谎言,刘启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 “小子坏笑什么呢,你该不是没有发现吧!”饕餮善意的向刘启提醒了一句。 “站住,不许动将手放在头顶!”刘启正想回饕餮话的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了一片金戈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这道关隘竟然埋伏了许多的士兵打扮的人。 “他应该就是小姐口中所说的那人了,给我把他给抓起来。”一个领头士兵模样的人指着刘启喝了一声。 刘启看着这群穿着官兵服装的土匪一时笑了起来,他没有任何意反抗任意那些士兵将自己五花大绑了起来。 前面四个后面四个大汉直接就将刘启往那山上扛去。 “真的好怀念这种感觉啊!”刘启伸直四肢舒服的感叹了一声。 饕餮极其无语的听着刘启的话,“小子,你被山贼抓了。还是叛逃的士兵山贼,难道你不伤心吗?” “伤心,为什么啊?”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坏笑,装傻向饕餮问道。 “他们应该是楚国的士兵吧,现在落草为寇了。作为楚国的大王,你难道不感气愤、悲愤?”饕餮循循善诱对着刘启道。 刘启扁了扁嘴,“不觉得!” 饕餮:“你、你、你强!” 刘启是享受的要死,可怜了八个抬他的大汉。 山路本来就是陡直的朝上,单独的一个人走都极其的困难更别提现在还抬着一个人了。 “哎呀,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快放下!”可经将一听到山脚下士兵的传讯心中就是一紧,现在看到刘启竟然真的被他们抬上来了额头上已经是冷汗直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准放!”就在八大汉如蒙大赦的要将刘启放下来的时候,一个冷冷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见她穿着一件厚厚的夹袄,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刘启闻言心中一喜,急急唤了一声:“楚儿!” 可楚儿还想冷哼之际,怀中的婴儿却猛的啼哭了起来。 “哦、哦,母亲抱抱,我们不要理你的臭父亲!”可楚儿一边轻轻摇着抱着婴儿的手臂,一边在嘴中喃喃自语的哄起了孩子。 八个大汉愣神之际,可经将已经来到了刘启的下面。他亲自接过了其中四人的架子,然后慢慢将刘启放了下来。 刘启虽然被放在地上可是也不急着自己挣扎起来而是对着可经将弱弱道了一声。“楚儿还没消气,不碍事的等下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经将那正想替刘启松绑的手顿时也顿了下来,“那好吧,女儿家子有点小气你哄哄她就好了!” 可经将对着刘启叮嘱了一声,然后将剩下的一干人等都带向了别的地方。 刘启见自己岳父一走,然后连人带着木架就朝可楚儿跳了过去。 此时可楚儿怀中的婴儿看到了刘启突然扑哧的笑了起来。 可楚儿伸出纤手有些爱怜的摸了一把婴儿下巴的口水,“不准你碰她!”见刘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一只手正准备摸向自己女儿的时候,可楚儿飞快的拍打了一下。 见可楚儿眉目之中的气已经消了,刘启干脆的从架子上挣了开来。 “好、好,我不碰她。那我抱你总可以的吧?”刘启说完已经将可楚儿全都拢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可楚儿惊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啊,女儿还在我的怀中呢!” “我有分寸的!”刘启将头伸过可楚儿那如同牛奶般嫩滑的脖颈,然后展颜的对着可楚儿怀中还未蒙面的小家伙笑了一下。 “啊~~”可楚儿怀中的婴儿突然乐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示意刘启抱抱。 刘启甜甜的对着可楚儿长长吻了下去,一双手已经慢慢接过了可楚儿手中的孩子。 “真是幸苦你了!”刘启一手抱着手中的女儿一手搂着可楚儿那并未因为生育而改变多少的纤腰道。 可楚儿此时身子已经浑软了起来,她有些娇柔的望了刘启一眼。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我们的孩子了!” 刘启闻言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怎么会呢,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刘启可不想可楚儿再胡思乱想便转开话题问道。 “焉絮!”可楚儿轻轻在刘启的耳边道了一声。 刘启闻言却愣了一下,“我们还会再见到风絮姐姐的对吧?”可楚儿一边逗弄着刘启手中的女儿一边认真的向刘启问道。 “嗯,会的!”刘启认真的点了点头。 “哦,差点忘记了!”可楚儿猛的想起了什么,将刘启手中的女儿接了过来。“你快点去后山吧,就是那个凉亭你知道的。” 刘启一边回想着可经将带自己去过的那山间山泉凉亭,一边已经被可楚儿莫名其妙的朝那里推了过去。 “哦,宝宝乖。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龙焉絮一被可楚儿接过来就悬泪欲滴,此时可楚儿抱着她朝厨房走去。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刘启半信半疑的还是朝那山后走去。 “楚儿,你不是要去逮那个负心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女子背对着刘启坐在凉亭之间,她的身前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子。 刘启嘴角闪过了一丝坏笑,他直接伸手就将那席地而坐的人儿抱入了怀中。 那人愣了一下,“都已经作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的调皮呢!” 王忠边说边转身,可是当看到抱自己的是何人的时候猛的愣住在原地。 刘启慢慢朝完全女装打扮的王忠吻了过去,王忠身子直了一直可是还是被刘启轻易的闯进了那朱唇之中。 王忠却突然拉住了刘启的手,刘启的动作为之一凝。 “我怕疼,你轻些!”王忠娇羞无限的对着刘启叮嘱了一声。 刘启轻轻的舔了一下王忠那琼鼻,“放心,我知道的!” “嘎~~”刘启的话音还未落之际,突然天空之中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响了起来。 “吼~~”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如同洪荒猛兽的嘶吼之音。 突然凉亭猛的摇晃了起来,刘启瞬间从王忠的身上闪了下来然后为她披好的衣服。 “怎么了?”王忠玉面如粉,媚眼如丝的向刘启问道。 “来了!”刘启只是道出了这两个字。 “砰~~”突然石山如同粉末一样的向四处溅了开来,一只只红着眼睛的妖兽猛的冲了过来。 天空之中也盘旋起了一只只巨大的鸟儿,它们也红着眼睛怒视着刘启和王忠。 王忠一见到这场景立即就想起了与刘启一起经历过的,“泽拉图风暴!” 刘启摇了摇头,“被用泽拉图之法奴役的妖兽,可是它们并没有泽拉图风暴之中妖兽的那种肆虐。相反它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它们不会对同伴出手。” “小子快跑,将变之时来了!”饕餮猛的吼了出来! 茂盛的森林之中,一处极其平坦的地方围着一群人。 这些人纷纷露出极其怪异的特征,比如喜欢把舌头伸出来,比如有手有脚却宁愿在地上爬行着前进。 一个身体之上好像着火了一样燃着火焰的光头大汉冷冷看着那孤零零站在这些人前面的男子。 “虽然你是蛮荒之子,可是我们凭什么就要听你的指令去进攻人类!”光头大汉丝毫不在意那男子脸上显得怪异的笑,大声的叫道。 “我要动用蛮荒之中的妖兽确实是不需要你们同意的,不是吗?”蛮荒之子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那光头大汉身后那条巨大的尾巴摇动了一下,“你、你竟然敢对我烈焰族动手了!” “我们蛇人族!” “啊,我的种族也遭到了攻击,我的同类它们怎么、怎么都朝蛮荒外的人类世界跑去了!” 一声声的惊叫突然响了起来,顿时人群之中乱成了一团。 蛮荒之子也不管,只是此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神兽,果真还是神兽这个方法也不行吗?”蛮荒之子在心中喃喃感叹了一声,然后也不管那些对他已经剑拔弩弓的人身体慢慢散作了一股浓烟消失在原地。 “焰烬已经彻底的掌握了那个了吗?”一个俊小的青年连忙向那个光头大汉问道。 烈焰族的族长焰烬摇了摇头,可是嘴角还是泛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苦涩。 蛮荒森林之中群兽跑动的时候已经彻底的传了开来,“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啊,将我们调离自己的部落然后突然施以控制之法。”焰烬身上的火焰顿时涨高了几公分。 “可是这种纯野性的盲从,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焰烬试着沟通一下自己的种族,可是却发现自己再也无能为力起来。 其他人的脸上也闪现了一层层的死灰色。 “还好,在前面的那些大个的东西奔跑的速度不快可以抵挡一阵。”虽然声势惊人,可是刘启还是看到了希望。 一头头巨大无比的野牛和大象开山破土而来,刘启拉着王忠就朝山寨里跑去。 只是让刘启奇怪的是山寨之中人却早已经有了准备一般的不见了人影。 “他们都已经撤离了,我、我们也走吧!” 本来王忠也收到过关于一旦有异变立即离开的消息,可是刚刚刘启的使坏让她都已经忘记了。 “那楚儿和焉絮没事吧?”刘启急切的对着王忠问道。 王忠能红着脸对着刘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被刚才刘启的调情弄的还是现在被吓的。 “嗷~~”一声惨叫从刘启的身后传了过来,只见那些特大只的才刚刚横冲直撞到自己在的凉亭的时候速度突然降了下来。 一道道奇怪的波光突然形成了一个极其繁杂的符文,那符文直接就挡住了所有的妖兽。 刘启才刚刚松了一口气,随着妖兽不要命的向前冲击虽然地上已经积了许多的尸体可是那符文却慢慢变暗淡了起来。 “快带我去找楚儿!”刘启直接伸手将王忠抱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直接朝山寨外飞去。 “你来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幽深的石洞中传了出来。 蛮荒之子哂笑了一下然后信步的朝里面走了进去。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现在该轮到你实现自己的诺言了。”一个满身尖刺的人形怪物慢慢出现在蛮荒之子的眼前。 蛮荒之子却并没有答话,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这黄澄澄的洞底。 “莫非斯,你不是号称神族。可是为什么你却喜欢住在洞中呢?难道神就是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的!” 莫非斯脸上的狰狞一闪而逝,他静静看着蛮荒之子。“诅咒!” 仿佛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两个字,这让石洞更加的冷寂了起来。 “呵呵~~”一声畅快的轻笑顿时充斥着整个石洞,“我帮你抓过了你所说的女妖皇,可是她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那你要背弃盟友的契约吗?”莫非斯仿佛知道会是这样,冷冷盯着眼前的蛮荒之子问道。 蛮荒之子再次大笑了起来,“在我的眼里,没有所谓的盟友。只有可以利用与无用的废物两种而已!” “而你,现在就要履行最后的利用价值了!”蛮荒之子也不怕莫非斯反抗直接明明白白的向他宣布道。 莫非斯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我现在除了这一副残躯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呢,泽拉图所有跟随我来的使者都已经被你炼成了药僵去控制妖兽了。” “答对了!”蛮荒之子嘴角现出了一抹微笑。 “我要你的血脉,大化术!”一声怒喝突然从蛮荒之子的嘴中吼了出来。 只见随着蛮荒之子嘴的张开,莫非斯竟然不断的向他的方向移去。 莫非斯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如同一只绵羊一般的顺从着蛮荒之子。 “怎么你绝望了?”嘴上虽然如此说,可是蛮荒之子手上的动作却半丝也没有停留。 “嗷~~”随着一系列动作的完成,蛮荒之子突然大嘴一张直接就将不断化为血水的莫非斯吞了下去。 场面瞬间诡异了起来,莫非斯那血肉之躯竟然一点也不浪费的被蛮荒之子吞噬了干净。 仿佛吃了一道极其鲜美的美食,蛮荒之子有些意犹未竟的擦了擦嘴角。 “好强大的血脉之力,不愧有着神族之称嘛!”蛮荒之子感受了一下体内那庞磅气力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可是话音刚落之际,他的身子却猛的颤抖了起来。 “扑、扑、扑~~” 条尖锐的血刺突然从他的身体之中冒了出来,只是瞬间蛮荒之子的身子成了千穿百孔。 “啊~~”蛮荒之子仿承受了无穷的痛苦大叫了起来。 “鬼神泣!”蛮荒之子咬着牙结出了一道印诀,身体之中突然爆出了一朵炫目的血花。 血花瞬间就盖在了他的身体之上,然后他直直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该死的,我就说你怎么会不反抗原来是想反噬我。可是,你怎么可能强得过我!”蛮荒之子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慢慢的他的微笑瞬间凝聚了起来,“我就说你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那女妖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神族的上古秘法,呵呵是我的啦!”蛮荒之子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石洞。 刘启身子猛的震了一下。 “你没事吧?”刘启怀中的王忠立即向他问道。 刘启晃若作梦的摇了摇头,“没事,刚刚我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寒意。” “那股庞大的兽意,想对欣儿出手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让你知道你的意念有是多么的愚蠢!”刘启在心中冷冷道了一声,一阵加速向脚下出现的人群中闪去。 可楚儿虽然一直都知道会发生这么一天,可是此时跑在人群之中却隐隐不安了起来。 “相公和姐姐不会有事吧?”可楚儿抱着女儿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望一眼刘启。 此时她有些害怕了,“早知道我就不固执的留在这里,那样他也不会来冒这个险了。虽然、虽然一切早就计划好了!” 可经将带着一群精兵留在最末压阵,可是当看到在那些巨兽的袭击之下倒塌的阵法他心中还是跳了一跳。 “若不是早有准备,恐怕我们只是瞬间就被那股兽潮吞没了吧!”32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在可经将正准备按照刘启的方法建一处防范蛮荒森林关隘的时候,刘启的军师张文的秘令就下来了。 他让可经将立即停工转而去布置大阵,所以才有了今天那符文奇怪大阵阻拦兽潮。 “大家放心跑,我们后面前面都有大阵在。那些妖兽伤不了我们,务必保持秩序!”可经将使足劲对着一队队的人群大声的叫了一声。 “相公!”可楚儿被安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此时她根本就不能停下来渐渐被人群带着向远方跑去。 刘启经过王忠的解释也隐隐知道这是张文一手策划出来的东西了,“这种方法固然是好,可是他们应该去哪里呢?” 王忠微微一笑:“南方!” “呵,是吗?”刘启的眼神中流转了一圈光芒,“张文他怎么可能一手安排得下这么大的计划!”刘启不光看到了可经将的寨子,他在高空之中也看到了其他的地方人群正一路向南的奔跑着。 “我找到了楚儿,你抓紧点!”刘启突然看到了一个抱着婴儿的熟悉倩影对着王忠道了一声。 王忠立即紧了紧抱着刘启的手,刘启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身子在空中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那人的身边。 可楚儿突然看到刘启一时激动的泪眼蒙蒙,“相公!”可楚儿喃喃的对着刘启唤了一声。 刘启一边跑一边一手带着一个可楚儿和王忠,“傻丫头,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小丫头,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呢?”刘启有些温柔的苛责了一眼可楚儿。 可楚儿俏脸微红了一红,“我一见到相公就高兴得什么也忘记了,而且根据说法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发生的啊!” “嗷~~”一声野兽的咆哮突然在天空之中响了起来,只见一只全身无/毛的巨大怪鸟冲破了那道符文阵法。 咆哮之声瞬间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刘启瞬间就开起了劲元之气为他们挡起了这音波攻击。 即使这样人群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弄得有些骚乱起来。 “波~~”只是轻轻一声细响,那巨大的怪鸟就弄破了第二道符文大阵。 可经将看着这突然的惊变,一时脸都有些绿了。 “可恶!”可经将恨恨的骂了一声,“给我朝它射!” 后面的那一百多人竟然身上都挂着硬弓,此时一听可经将的命令纷纷瞬间完成了弯弓搭箭。 “咻、咻、咻~~”一阵箭雨瞬间就朝那只飞得并不是很高的怪鸟射了过去。 可是传来的,“嗒、嗒、嗒~~”的声音却让他们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目标有变,弓弩手实施第二部计划!”此时那些军士却不在理可经将一个人对着他们突然吩咐道。 可经将张了张口,可是那人却并没有理他。 “将军先行撤退,我等一定会拖住它的!” “好,多多保重!”可经将也知道他们是直属于刘启的部队,此时唯一可惜的是连让他们见刘启最后一面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火箭!”那男人冷冷看了那只将箭矢拍飞的怪鸟道了一声。 “噌、噌~~”此时那几百人已经分为了七个阵营,然后不一会儿便冒出了一股浓烟。 “无论如何也要誓死守卫住他的女人!”那男人此时终于亮出了自己身后的第弓,“给我去吧!” “轰~~”一声巨响,带着雷电的箭矢只是一瞬间便射进了那怪鸟的身体之中。 怪鸟一阵吃痛,差点从空中掉了下来。 “嗷啊~~”那怪鸟带着仇恨的双眼望着射出箭的男人,可是下面却突然又冒出了一阵火箭雨。 “心脏不对,现在死了吗?”几百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向前面移去,可是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水声。 成奇看着眼前那肆意的洪水,双手一弹第二发弓箭又已经射了出去。 刘启才刚刚离开王忠和可楚儿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带着雷电的闪箭,他瞬间就想到了成奇。 可是当找到这个有点冷的弓弩手的时候,他面前那气势汹汹的怒洪已经快要将他吞灭了。 “给我停!”刘启瞬间就招出了一个大范围的极冻凝结。 “喀~~”虽然大部分的水被刘启冻住了,可是后面的水流之力还是将那块巨大无比的冰块冲向了成奇。 成奇直接就被推倒在了地上,“你没事吧!”看着这块巨大的冰块杰作,成奇也在下一秒就想到了刘启。 “我没事!”成奇对着刘启道了一声,在刘启的帮助之下站了起来。 刘启看着那只还想来第二发的怪鸟,“现在你马上去保护前面的人,这个东西交给我就好了!” 成奇愣了一下,可是当看到自己将那只巨鸟射了个通透可是它还是好端端的一样便点了点头。 “饕餮,这是什么玩意来着?”刘启一边将自己的剑召了出来一边问了一句。 饕餮好像睡了好久一样,此时剑一出来它就立即惊叫道:“小子,你刚刚不是有那大阵的保护应该可以很干净的跑掉怎么招惹出了这个东西!” 刘启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愿意啊,是它自己跑出来的!” “我该说你命好还是命苦呢?”饕餮突然感叹了一声,“你应该听过上古的四大凶兽吧!” 刘启直了直眼神,“你不会说它就是其中之一吧!” “宾果,答对了!”饕餮笑意盎盎的看了刘启一眼,“它是我天生的死对头——穷奇!” “我擦!”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 “不过我感觉他现在好像很弱的样子,所以才会被那东西影响吧!”饕餮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刘启心微微定了一下,“很弱,那我应该可以打败它的吧!” 说完,刘启架着手中的剑瞬间飘身荡了过去! “咝、啊~~”刘启都还没接近的时候,那个怪鸟突然张开了一张有些痛苦的嘴迎向了刘启。 刘启立即被吓了一跳,“尼玛,反应也太快了一点吧!” “三重剑斩!”刘启大喝了一声,手中的剑划出一道长虹然后瞬间形成三道波浪朝穷奇涌了过去。 “小子,有点意思!”饕餮一见刘启使出这招颇有些新奇的看了刘启一眼。 刘启这招正好新悟不久,根据劲元之气叠加而出的。 威力嘛! 刘启在还没有自得完的时候瞬间就傻眼了,这三重剑斩威力果然强悍。 当第三剑过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就将那怪鸟的一只肉翼切了个精光,那只怪鸟晃荡了一下身子马上就要落地然后摔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它那被切掉的肉翼处竟然瞬间生成了一只崭新且完全不同的翅膀。 那翅膀不再是像肉翼那般的溥,而是强劲有力厚肉。 那只新形成的翅膀只是轻轻一划动,那怪鸟竟然瞬间就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反而上升起来。 只不过也许它还不适应新形成的翅膀,此时身子竟然呈现了诡异的螺旋上升着。 “这、这、这?”刘启看着一停旋转的那怪鸟一时彻底的无语了。 “它头不晕吗?”刘启才道完,只见那怪鸟竟然适应了新的翅膀立即平稳了身子。 “咻~~”一只一声轻响,刘启连忙向高空腾了上去。 一道巨大的黑影瞬间从自己刚刚站的地方穿了过去。 “哈、哈、哈~~”饕餮此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知道穷奇的厉害了吧!” “傻小子,它现在还处于封印的沉睡阶段。你千万不要再伤害它来唤醒它了,不然等它破掉封印醒过来我们都逃不掉!”饕餮极其慎重的对着刘启提醒道。 “我擦,你不早说!”刘启现在可是恨极了饕餮。 饕餮冷笑了一声,“你自己都不听我说完,本来只要你用那破劳什子的封兽手段可以很轻易像你封印我那样让它再次沉睡的!” “不要废话了,它可是又来了。而且如果让它将前面的阻碍灭杀大阵尽数破坏掉的话,我想前面的人一个也逃不出紧随其后的兽潮!”看着刘启又想开口,饕餮漫不经心道。 “可恶!”刘启极其愤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主动的朝那穷奇迎了过去。 “来吧,我告诉你一个法诀。它可以暂时将穷奇那神出鬼没的速度压制住,但是压制不了多久大概也就三秒吧!”饕餮在声音在刘启脑海中响起。 “说!”刘启为了不让穷奇继续破坏大阵拿剑硬扛了一下,此时体内的劲元质体竟然隐隐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好了,速度吧。如果你再这样和它战斗下去,它也是会解除一部分封印的哦!”饕餮说完便没了声响。 经过饕餮如此提醒,刘启这才晃然大悟了一下。 “来吧!”刘启看着那怪鸟的头上竟然隐隐形成了一张有些疾恨的脸庞,冷冷对着他道了一声。 “给我老老实实继续沉睡去吧!”刘启的手心突然散发出了一缕缕强光,没过多久刘启的手好像被复制了一样变出了许多个。 只是那些手掌此时却做出了不同的动作,与其说复制还不如说是‘分身’。 穷奇那人形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抹惊奇,刘启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因为此时他正全力的操控着那些多的手渐渐向穷奇拍了过去。 “嘎~~”穷奇发出了一声怪叫,仿佛有些极其的害怕刘启的手。 “给我封印!”一直未动的左手突然在右手合围之际迎了上去就使出了封兽诀。 “怎么可能?”饕餮突然惊叫了出声,刘启的心也是瞬间一凉。 在刘启的右手之中哪里还有什么穷奇,他的左手分明的印在自己的右手之上。 一丝透明的水珠突然在刘启的不远处顿了下来,穷奇就在那巨大的水珠之中突了出来。 “小子,别说了。这是穷奇的第二阶段实力,但是怎么可能如果它达到这种阶段怎么还会被那东西影响变得发狂起来。”饕餮冷冷思索了起来。 刘启正想开口对饕餮质问的时候,饕餮的声音就在刘启的脑海之中凝重道。 “那只箭,可恶!”饕餮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成奇射进穷奇心脏的那只箭。 那箭矢已经透体没入了其中,而穷奇的身子也是极大那小小的伤口也难怪饕餮会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封印不了了吗?”刘启喃喃道了一声,当看着朝自己冲飞过来的穷奇时反而闭上了眼睛。 “小子!”饕餮急急吼了一声。 “给我冻住吧!”刘启感觉着那一道幽光一闪的动静,瞬间在自己的身边施放了一个极冻凝结。 可是让刘启惊心的是,自己的极冻凝结明明是恰好将穷奇冻住了的,可是下一秒那穷奇却神出没鬼的躲了过去。 “砰~~”刘启身子一震,直接就被穷奇那超高速度的身子撞飞了出去。 在刘启倒向后面的瞬间,刘启竟然看到了一个和穷奇一模一样的冻块凝聚在空中。 “小子,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听我的话呢。穷奇它以速度见长,而且还能以溺水御身。你的那个可不会对它产生什么影响的。”饕餮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姿态对着刘启教诲了起来。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胸膛被穷奇这一击撞得好像散架了一样,现在连动一下都极其的疼痛。 “我擦,尼玛的能够将要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啊!”刘启气得直颤的对着饕餮怒骂了一声。 穷奇撞过刘启仍然一如既往的向前着,然后一头撞在那些已经被符文大阵弄死的野牛和大象的尸体之上。 “咝~~”那些死牛和大象的身上此时竟然发出了响声,然后那些肉好像熟了一样。 由此可见那穷奇的速度之快,力道之大! 不过多时,一股烤肉的浓香味在空中飘散了开来。 “我擦,要再被它撞非得也要熟不可!”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 此时穷奇也从那肉堆之中飞了出来,它有些凝重的望了一眼刘启然后再次的攻击而来。 “擦!”刘启一见到穷奇那动作就立即的闪身躲到了一边,一个身影瞬间朝刘启刚刚站立的地方飞了过去。32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次穷奇并没有再向上次那样一直飞了很久才会停下来,当它一发现刘启已经逃离之际速度徒然的慢了下去然后竟然稳住了身影。 “又觉醒一步了吗?”刘启发现了这个情况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就是不跟它打,放任它攻击它也会觉醒过来啊!” “废话!”饕餮冷冷对着刘启骂了一声,同时在心中补充了一句。“也只有你这么个变态才会在它那种攻击之下不死!” “啾、啾~~”让刘启没想到的是,此时一只躲藏在自己白色长袍之中的小鸟突然叫出了声。 刘启心中一紧,“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出来添乱啊!” 刘启背后那件白袍突然动了一下,“我擦!”刘启骂了一声,他已经知道那神秘、奇怪的小鸟已经出来了。 “你说,你现在出来干什么,闻到肉香了就想着吃,你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刘启还如同往昔一样开始数落起了小鸟,可是当回头看到身后小鸟的时候却猛的顿了下来。 刘启身后的是一只和穷奇差不多大的‘小鸟’,只不过它比穷奇更加奇怪的是它的全身都覆盖上了一层水幕一样的东西。 小鸟看着刘启看到自己那吃惊的表情有些无奈的朝刘启煸了煸翅膀,示意自己也不想。 “啾、啾~~” 两声欢快的鸣叫响了起来,小鸟竟然还如同往常一样的飞到了刘启的肩膀之上。 现在它没法蹲在刘启的肩膀之上,转而改为一只巨大的爪子踩在刘启的肩头。 刘启的身子瞬间就向那边沉了一样,“大哥,你又是个什么东东啊?”刘启心中已经极其敝屈的叫苦起来。 “哇哈、哈、哈~~”饕餮那无节操的大笑又响了起来,“小子本来我还以为你死定了,我都准备冒着修行大损的地步将自己分身出去的。” “他擦的,一次性放完!”刘启见饕餮和那穷奇在看到变大版小鸟的时候都愣住的神情也知道有戏,大声的吼道。 饕餮也不在意,“你知道你肩膀之上的是什么吗,它可是我们四大凶兽之一的浑沌。快点用它的水属性去克制穷奇,然后你再用我告诉你的方法去搞它。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好!”刘启当下也不废话爽快的吼了一声,刚刚他被穷奇打得也是心中闷气十足的紧。现在一听竟然能够有克制穷奇那神鬼一般的水幻当下精神焕发了起来。 “小鸟就拜托你了!”刘启也不管那肩膀之上的巨鸟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对它道了一声。 一直喜欢贪吃的小鸟,此时神情竟然极其的庄重了起来。 它低下头朝刘启点了点然后扑腾的从刘启的肩膀之上飞了出去。 穷奇仿佛认出了浑沌,眼中竟然射出了仇恨至极的目光。 “啾、嘎~~”两声啼鸣在天空之中响了起来,刘启身子一闪瞬间加入了两者的身影之中。 “扑、扑~~”纯肉体的碰撞闷响在刘启的耳边响了起来,刘启右手幻出了无数只手掌恨恨朝此时的穷奇印了上去。 “给我封吧!”刘启左手快若闪电的朝全身正在不停变幻的穷奇印了上去。 “啊,小子你竟然敢封印我!”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从刘启手中那晶莹剔透的水球之中传了出来。 “把它放在哪里?”感受着随时都好像要逃出来的穷奇,刘启急急的向饕餮问道。 “扔进我在的这个空间之中,我暂时可以压制她一段时间!”饕餮一口气的朝刘启道完。 刘启立即将那把一黑一白的剑晃了出来,然后跟饕餮一样如法炮制的将穷奇扔进了那一黑一白的空间之中。 做完这些,刘启全身好像快散架了一样直接掉在了小鸟的身上。 那变成巨大无比的小鸟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忙甩了甩,这差点就将刘启甩了下去。 刘启吓得连忙抓住了小鸟身上的羽毛,此时他全身好像都被人打断了骨头一般。 劲元晶体和劲元质体纷纷好像被冻结住了一样,此时刘启已经在使出自己吃奶的力了还是差点被下意识抖羽毛的小鸟给甩飞。 “大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刘启极其虚弱的对着小鸟道。 小鸟此时听到刘启的声音才意识到原来是刘启在它的背上,它不再管刘启。 “啾、啾~~”只见小鸟欢叫了几声然后直接载着刘启朝散发肉香的地方而去。 刘启吓得亡魂,此时小鸟要去的地方正是兽潮爆发妖兽越来越多之地。 “不、不要!”刘启慌乱的大叫了起来,小鸟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刘启然后还是急急将刘启往那里运了过去。 “嗯,真不怎么好吃!可是我好饿哦~~”刘启在小鸟的背上竟然隐约间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小鸟不停的啄上一口那些熟肉,刘启听得直想去抽她几下。 奈何刘启现在除了认命似的紧紧抓着小鸟身上的鸟毛便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了! “啾、啾~~真没你烤得好吃相公!” 当看到小鸟回头过来望着自己然后吐出半人半鸟的话时刘启差点直接从它身上掉下去。 “相、相、相公?!”刘启极其无辜的看着小鸟那亮晶晶且天真的眼睛。 “那个,我们还是跑吧!”刘启弱弱对着身下的小鸟道了一声。 小鸟有些疑惑的再次抬头望了一眼刘启,当它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眼前竟然已经积聚了一大群妖兽小鸟这才惊慌了一下。 “好多、好多兽兽哦~~”小鸟无尽天真且浪漫的对着刘启嘀咕了一下。 “笨蛋,你还不快跑!”刘启也不管这小鸟到底是几步女娃的智商了气急的对着小鸟吼道。 “吼~~”妖兽群中响起了漫天遍野的嘶吼之声,小鸟双腿一跳就飞上了天空之中。 “哇,救命啊相公!”小鸟瞬间亡命的飞奔了起来。 “哄~~”一股漫天而降的洪流瞬间就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爬的尽数的淹没在其中。 小鸟拖着那长长的一条水带使劲的煸着翅膀朝前飞去。 “相、相、相公!哇哈哈~~”饕餮瞬间狂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捶打着地面。 浑沌这种状态撑死了也只是个鸟身,可是她竟然叫刘启相公。饕餮此时捂着肚子狂笑个不停! “小子,你真行!”饕餮一边扑哧笑个不停一边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刘启也难得理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我现在就送你去漫古之底,你赶紧把那最后的方法告诉给我!” “不、不要!”饕餮此时竟然出奇反对的叫了起来。 刘启看着莫然其妙的饕餮,“你丫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想着算计相公呢!”一个少女的声音突然在两人之间插嘴道。 刘启实在受不了了,“浑沌,你不可以叫我这个的!” 小鸟有些愣的停了一下,当感觉到自己弄出来的急流要将自己淹没的时候又连忙拍打起翅膀飞了起来。 “我经常听见她们叫你相公的啊,哦还有老公叔叔。不过我喜欢叫你相公!” 刘启瞬间感觉五雷生生的劈了下来,然后自己直接内焦里嫩了起来。 此时饕餮都被小鸟搞得没话可说了,“好吧,随你吧!”刘启此时反而看开了起来。 “那了,那家伙现在在里面安分吗?”刘启弱弱的问了一声,现在他终于有些感觉到了远古凶兽的恐怖之处。 只见饕餮恨恨的捏了一下手中的那个水晶一样的球,“放心,好得很呢!” “而且就是他现在出来,他也是跑不出来这个奇怪的空间。哇哈哈,除了我的万重分身术可以出来!”饕餮又将那球丢在地上狂踩了一阵肆意的笑了起来。 “你真是太坏了,大坏蛋!”浑沌那少女的声音突然对着饕餮道。 饕餮莫名其妙的弄出了一个分身然后傻傻的看着小鸟,“浑沌妞,你被封印坏了脑袋还是诱逗了!” 小鸟的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了一副画面: 一个披着漂亮羽毛,好似水一般轻柔的。嗯就像自己一样的鸟,它出现在人群之中然后一不小心引发了巨大的洪荒之灾。 洪水肆意的冲掉了整座城市,人在水中直直的飘浮起来。 后来莫名其妙她就被人冠了一个穷凶恶极之名——浑沌慢慢成了一个极恶的代名词。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能光明的在人群的世界之中只能偷偷摸摸吃东西。 虽然那感觉有些难受,但是当吃到好吃的东西时她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心至极。 小鸟突然咽了咽口水,直到有一天。 她来到了一处繁华的地方,那里面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吃的好东西。 因为吃得太离谱,她终于被一个男人发现了。 再后来,那男人也不赶她反而给了她好多好吃的东西。 那个男人特别的奇怪,他对着一件白色的衣服突然念起了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浑沌只感觉自己吃东西的嘴越张越慢,越来越难以张开。 接下来一切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哇哈、哈、哈~~”饕餮那具分身突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哥哥,哦不大爷我是四大凶兽之一。我不是坏蛋,那谁才是坏蛋!”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排入我们凶兽之列的!”饕餮十分之不解气的再看了一眼浑沌然后便不再理她了! 浑沌撑死了也只是个吃贷,她这个凶兽之名纯粹是意外所得。此时有些无辜的望着刘启。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启问得十分之不耐烦。 饕餮脸上突然闪现了一抹奸笑,“那个彻底解除那女孩体内的女妖皇方法我可以给你,但是我却不要再去漫古之底了!” “现在妖兽都已经疯了,我强行让那家伙将我解救出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时机已经变了,那还不如在他身上博一博!” 饕餮的心中的心思被浑沌不字不差的对着刘启解读了出来。 饕餮看着刚才还人畜无害的浑沌,“你、你太无耻了!”饕餮恨恨的骂道。 浑沌卷头舌头吐出着人言:“我可是四大凶兽之一!” 奇怪的是刘启虽然听到了饕餮心中的真实想法也不逼迫于饕餮。 “只要你答应现在就给我解除女妖皇的方法,我不管你要干什么都不管你!” 听到刘启的话饕餮意外的看了一眼刘启,“那女孩在你的心目之中地位就真的这么重要!”饕餮本以为刘启会以此来要挟自己,没想到刘启竟然这么直接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爽快,成交!”饕餮趁热打铁的道了一声然后直接就将解救欣儿的方法告诉给了刘启。 刘启难得难得的老脸红了一下,“谢谢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饕餮的分身直接扑腾的掉在了地上,“可恶的小滑头,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就这么爽快了。原来如此,可恨、可恶啊!” 刘启嘴角咧开微笑看着饕餮那模样,“因为圣王的那终极技!” 饕餮无比严肃的看着刘启,“在古神兽的部落中流传着这么一个流言,当时蛮荒之主盗走了圣王关于魔法的终极技。可是他却怎么也学不会,但是他却以此为蓝本衍生了许多强大的诡术!” “终极技?”刘启心中猛的动了一下,“可是我们怎么能够得到呢?” 一个少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如果谁能够杀死蛮荒之主或者他的传人,那本记载终极技的经书就会出现!” “卧龙光线!”刘启的脑海之中瞬间就出现了这四个字,特别是当听到经书这两个字的时候刘启别再无怀疑了。 因为他承载魂玉而来的三个技能便是以经书的形式传授给自己的! “你也想要那个终极技能!”刘启淡淡向饕餮问了一句。 “切~~”饕餮冷冷的嘲讽了一下,“谁希那劳仕子玩意儿!” “你是想借那经书解开自己的封印!”浑沌再次又道出了饕餮心中的目的。 饕餮那强势的气势顿时为之一矮,此时他真的恨不得将浑沌的嘴上套上一个口环。 刘启非常满意的摸了摸身下的浑沌,浑沌被摸得全身舒服至极呢喃叫起了刘启:“相公、相公!” 刘启吓得再也不敢亲昵她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饕餮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刘启道。 “一个剑魂!”刘启将那一黑一白的剑召唤了出来对着饕餮道了一声。 饕餮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你休想!” “我已经想了!”刘启如斯坦白道。32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想让我杀了那个什么蛮荒之子,可是我现在才这么点修为。如果没有利器那怎么可能,那要不你帮我将修为提到永武好了?”刘启如同一个奸商一般的在浑沌的鸟背上扣/弄着手指淡淡道。 饕餮闻言那具分身掉点被强风吹跑掉,“他擦的,永武!” “嗯,永武!”刘启认同似的点了点头。 “你还真敢想,你当永武是大白菜啊。老子现在也只是九星战圣的巅峰,要不你帮我永武一下!”饕餮翻着白眼道。 刘启也知道妖兽一旦彻底的化为人形的时候便会开始修行,而且那修行速度也是异常的惊人。 普通人修一辈子可能才达到的程度,妖兽往往只需要几个年头便搞定。 当然这和妖兽化形所积聚下来的资源分不开,妖兽化形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达到条件有足够的等阶,往往也不一定会成功! “他有办法的!”浑沌那稚嫩的少女声再一次的对饕餮揭密了起来。 饕餮瞬间木在原地,然后他像发狂一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是坏人,你才是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大恶人!” 刘启笑了起来,不过此时即使他再对浑沌欢喜也不敢轻摸她了。 “相公~~~”浑沌在刘启侥幸都还没有落下之际,连忙开口对着刘启叫唤了起来。 “呃,哈、哈、哈~~”饕餮突然听到浑沌这么对刘启说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哼,我可以牺牲一具分身代替我去成为这把劳什子剑的剑魂。这样的话,你的剑就可以发挥好像拥有我一样百分之百威力。毕竟这分身也是属于我的,这种炼剑饕餮一族之中盛传。” 刘启听得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来。 见刘启心动饕餮突然露出了阴谋鬼计的笑意,他也不隐瞒直接就继续道:“可是这种方法也只是限于我们饕餮族内,一旦外人胆敢封印饕餮作为剑魂将会遭到饕餮举族的灭杀!” 刘启的心惊了一下,眼前这只可是被封印了的饕餮但是实力仍然雄厚无比。以及刚刚和那穷奇战斗的画面仍然还在脑海之中,那无双的战斗力简直就是天生为杀戮而生的一样。 “你不会觉得我耍着很好玩吧,告诉我用分身代剑魂结果却又是不能用。”刘启此时十分慎重的看着饕餮的分身。 饕餮神秘的笑了笑,“当然是可以的,只要。” “放~~”刘启一看着饕餮那卖关子的贱笑就极其的想去抽几下解气。 “只要你答应入我饕餮一族便行了,这样的话即使你用我的分身作剑魂也没任何的问题。” “而且饕餮一族之中可是有着无数的美女哦,她们有一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旦你成为饕餮一族,你活过了将变之时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怎样?”饕餮循循善诱了起来。 此时浑沌都侧耳倾听起了饕餮的话,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一处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许许多多鸟儿的地方。但是更多的是一些人,“嗯,像那些姐姐一样的女人!”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出意饕餮意外的是刘启并没有表现出应有,只是皱着眉头好像有计算着什么。 “我答应你成为饕餮一族,现在你可以配合了吗?”刘启无比庄重的对着饕餮道。 饕餮愣了一下,“好,那我们现在开始!” 只见饕餮的那具分身瞬间就闪进了那一黑一白的剑中。 “好,我来了!”刘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手上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打了出来。 “啾~~”浑沌长鸣了一声,带着刘启坠在人群的后方。 蛮荒森林,一具如同棺材一样的长长石室之中。 一个身躯在龙族和人类之间不停变动的女子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你很难过吗?” 就在这无比的黑暗之中,蛮荒之子突然出现在了那女子的身边轻声的问道。 “不,离妙没有。我只是感到很惭愧没有完成你在龙族之中的计划,是我太没用了。”那女子一听蛮荒之子的声音黑暗之中的眼睛都有些激动的湿润了起来。 蛮荒之子轻轻的握了一下离妙那如同玉白水凝的嫩白纤手,“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要出去办一件事情!” “嗯好!”虽然离妙尽量让自己微笑,可是脸上那时而出现的紧皱还是出卖了她的痛苦。 “好一个傻傻的女人啊!”蛮荒之子身子瞬间出现在一片丛林之中然后喃喃自语了一声。 “等我先去把那个女妖皇给收了,再在那个特殊的夜晚来收了你!”蛮荒之子那邪邪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冷冷的得意微笑。 “小子再加大一些,你这样子下去怎么能够行!”饕餮的声音在刘启的脑海之中急急的吼道。 刘启听得头皮一麻,“我擦!”恨恨的骂一声,刘启不要命的往那把剑中灌起了劲元质体。 一股窒息的感觉慢慢从刘启的胸膛之中传了出来,现在刘启的体内除了那三颗大大的劲元晶体一分劲元质体也不留下。 饕餮已经接手了刘启的工作开始亲自炼起了自己的那具分身。 刘启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一只被封印了的饕餮分身都搞不定,最后饕餮实在是看不下去。 再让刘启那样的玩下去,饕餮已经有种自己的那具分身会被刘启浪费掉的觉悟。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眼前开始出现了幻景,体内的那三颗篮球大小的劲元晶体仿佛也感觉到了刘启体内劲元质体的告罄此时如同心脏一般跳动了起来。 “咚、咚、咚~~”三个诡异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着,然后慢慢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声场。 刘启感觉自己的皮肤麻痒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拼命的朝自己体内钻了起来。 “砰~~”刘启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一头就栽在了浑沌的背上。 浑沌仿佛感觉到了刘启的情况,此时小心翼翼的飞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刘启弄了下去。 那把一黑一白的剑奇怪的御空跟在了一人一鸟的后面! “相公,你终于醒过来了啊!”浑沌那天真的少女之音立让刘启醒了。 “这是在哪里啊?”刘启摇着有些沉重的头问道。 “小子,你简直就是弱暴了!”饕餮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刘启寻声望去此时只看到一把一黑一白的剑正静静的悬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空中。 “成功了吗?”刘启问得有些急迫。 饕餮淡淡的哂笑了一声,“废话,如果没有成功你觉得我可能掌握这把剑吗?” 一黑一白的世界之中,饕餮肆意的骑在两只翅膀分明不对称的鸟身上畅快至极。 “将唯一的一具分身弄掉还是有效果的,你说是不是穷奇小子!” 饕餮身下的穷奇一听牙都快咬碎了,“老匹夫,你别等到我有彻底解封的那天!” “切~~”饕餮直接伸脚朝穷奇的腹部蹿了一下。 穷奇气得发疯一样疯狂的在一黑一白的单调世界之中钻来钻去。 饕餮也不怕这黑白变幻无常,在穷奇的背上得瑟至极。 刘启此时也不管饕餮直接就将那一黑一白的剑摄到了自己的手上。 “轰~~”一阵剑风瞬间迎面吹了过来,刘启吓了一跳。 “小子,我警告你。你想使老子怎么着也得打个招呼的不是,再这样可不怪我六亲不认了!”饕餮的话在刘启的心中响了起来。 “我擦!”刘启恨得牙痒痒至极,在饕餮将那股剑风收走之际直接执起手中的剑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伤口。 血缓缓的浸了出来,刘启体内突然冒出一股劲元之气然后包裹着那血液朝那把剑袭了过去。 “嗡~~”剑身不受控制的颤出了一抹轻响。 “可恶的小子,你竟然还有这一手!”饕餮的骂声突然响了起来。 刘启也不理饕餮直接拿起手中的剑然后自己飞离浑沌的背上来到了一处草地之上。 草地不远处便是丛林,刘启此时看见的是浑沌正对着地面啄得正欢。 仿佛感受到了刘启的目光,浑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对着刘启道:“相公,要不要也来点。这里的松果可好吃了呢,都是这些家伙收藏的好东西。” 刘启只见浑沌也不知怎么弄的竟然在这片草地之上掀起了许多的松鼠,可怜的这些松鼠正躲在洞中就被浑沌给揪了出来。 “吃货!”饕餮冷冷的骂了一声。 “大傻冒货!”浑沌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声。 “噌~~”一声巨响突然从浑沌的不远处响了起来,浑沌几乎下一秒就逃到了刘启的身后。 刘启傻愣愣看着手中的那一黑一白的剑在吸收了自己的血液之中现在竟然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态。 “小子,你做了什么?”饕餮歇斯底里的狂吼了出来,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有点不听使。 “我只是在教你做项运动而已!”刘启坏坏的笑了一下,“果然有用啊!” “臭小子,赶快的给老子说清楚。不然我说是拼着重伤损耗修为也要用万重分身术逃出这里!” “一旦我逃走,你就等着被穷奇把你这空间给弄垮吧!”饕餮终于有些愤怒了,此时他竟然有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刘启半操控状态了。 刘启呵呵笑了一下,“不要激动,我只是逗你玩下而已!” “这把剑是我造的,当初在造这把剑的时候我设置了一个在七星岭之中翻到了遗失好东西。只要这把剑一得到剑魂,然后一旦被人滴血认主之后便能够将剑魂和剑一起控制。” “这种认主的方式极其的霸道,一旦剑主身亡那这把剑的剑魂也便是随之消失。当然你现在是拿分身来当剑魂也没什么顶多掉点修为!” 听着刘启的话,饕餮的嘴张得老大老大。 “他擦的,还好没有自己傻到当剑魂!” “可能是因为你分身的缘故,所以我能够控制你那么一点点。”刘启将真实的情况道了出来。 “这样就好,以后千万别来试着控制老子了!”饕餮极其慎重的警告道,关于自己的那具分身饕餮早已经就是豁出去了当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刘启扁了扁嘴,“顶多就是恶作剧一下你而已,又做不了什么。没意思!” 像饕餮这类的神兽都有着自己极强的自主意识,刘启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自然也知道。 “哼~~”见刘启似乎答应了饕餮重重的哼了一声,“对了,你能够看到多少把?” 浑沌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答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啄起了地上的松果。 “嗡~~”一声轻响,刘启只是轻轻的将手中的剑斩了过去。 只见那丛林一棵高不见顶的巨大乔木瞬间应声倒了下来,然后一道道剑光从那树木之中暴了出来。 一股微风一吹,那棵树木瞬间就变成了一股木屑朝刘启这里飞了过来。 浑沌有些气急败坏煸了煸翅膀将那覆盖在地面上挡住了松果的木屑给吹走掉。 饕餮有些勉强的咽了咽口水,“这么普通一击,竟然将。” 饕餮已经说不下去了,“小子到底多少把,五百把有没有?” 刘启摇了摇头。 “那六百?” 刘启还是摇了摇头。 “他擦的到底多少你说啊?”根据饕餮的见识之中,他们族中曾经有一把剑最高也只是达到了一千把整。用近五星战圣的分身炼出来的,一剑下去会有一千把不同的剑瞬间响应。 现在这把剑就在饕餮族族长的手中,成为饕餮族中最为厉害的信物一代代传承。 饕餮此时被封印,虽然那分身被自己炼出来了许多年月可是修为也只是接近战将而已。 “四千九百九十九把,当然不加我手中的这把!”刘启也极其满意饕餮分身作为剑魂的效果轻轻的摸了一下这一黑一白的剑。 “咝~~”饕餮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 “哇哈、哈、哈~~”饕餮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启听着饕餮狂笑脸上闪过了一抹明悟,“看来你也有一些不堪往事的故事啊!” 浑沌好像已经吃饱了一样此时傻傻看着刘启,“嗯,有啊相公。比如看到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却怎么努力也吃不下它们的时候!” 刘启忍住了自己中伤吐血的心情,“如果当我。”46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知为何刘启却突然停了下来,“哈、哈、哈,小子你也预感到了吗?” “切~~”刘启嘴角冷笑了一下,“要来就来吧,既然我来了!即然我已经找到了欣儿,我会一肩去承担下去的!” “呵呵,知道就好!好像你这把剑还没有命名的吧,介不介意我来命一个名字!”饕餮的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对着刘启有些兴奋的道。 “放~~”刘启根本就没有要为它命名的想法,此时饕餮提出来刘启也不拒绝直接道。 “那就叫它弑忘好了,以前的种种只是以前。小子带着它荡出一条全新的路吧,对了小子我好久都没爱爱了。如果遇到一个女人还是你的仇敌那就让我来吧,千万不要杀了她。我喜欢活的,不要弄尸体!” 饕餮果然是老中极品话没说到几句又变味了起来。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剑,“弑忘吗,挺好!” “浑沌,带我回去。帝都!”刘启直接对着浑沌道了一声,然后翻身上了她的背上。 “嗯、嗯,相公骑好了哦。我就喜欢相公骑着我!” 刘启下一秒就将弑忘收入了体内,“哇哈、哈、哈~~”饕餮的大笑还是传了出来。 步漫宫中,欣儿嘴角泛着幸福的微笑坐在一张整洁的书桌前面。 “我和他穿越了,命运如此神奇吗?可是现在他成为了人类的楚王,可是我却成为了一个怪物。” “但是他应该还是爱我的吧,他在一处奇怪的地方再次寻回了我。本来我还以为我们彼此就要天涯!” “只是他现在好多的女人啊,但是他不是人类的王吗?嗯王应该有女人的,电视、电影里面都这么说的。等他回来,我该不该再继续欺骗他呢?” 欣儿咬着笔头突然像有些生气的孩子,一张张白纸在她那洁白的浩腕之下闪现出了一个个字迹。 “砰~~”那道宫门突然被某一个物体撞开了,只见一只巨大的人形鸟闪了进来然后一抓之下就将欣儿抓了起来然后拼命的朝天飞去。 “浑帐,不准放箭。那鸟人身下有大王的女人,快去禀报张军师。” 王宫之中的士兵好像洪流一样的地上死死跟着那只巨大的鸟人。 欣儿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腥热的液体,此时只见那人形的鸟人翅膀之下已经被十来只箭射中。 巨大的鸟人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纤手十分的细嫩。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要跟我走一趟,去换我们的族长就好,我一定会保护你回来的!” 一个有些虚弱的女声突然对着欣儿道了一声,欣儿心中微微一痛却不再挣扎任由她带着自己朝远离帝都的方向飞去。 “你渴望力量吗,你难道就这么愿意被他们摆弄!”一个久未出现的声音突然在欣儿的心底响了起来。“你不愿被遗忘对吧?” “浑沌,改变方向朝这里飞去!”刘启突然脸色铁青的对着浑沌吼了一声。 浑沌有些意外刘启此时的愤怒情绪,但是还是顺从的朝刘启指的方向加速飞了过去。 “小子怎么了?”饕餮一感觉到刘启散发出来的滔天杀意急急朝刘启问道。 “杀!”刘启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前方只是冷冷道出了这一个字。 “不、我不要,我只希望和他安安静静在一起就好了!”欣儿摇着头向那个心底的声音反驳道。 那个声音突然哂笑了一下,“安安静静吗,可是他现在都已经有这么多的女人。这些还只是现在明面上,谁知道他背地里或者以后还会有多少女人?” 欣儿的双肩之上的衣服被那人鸟抓着,此时她紧了紧拳头。“不会的,我相信刘大哥!” 血契圣泉剑突然锋鸣了起来,那女妖皇惨叫了一声便再无声音。 人鸟拍打着翅膀,奋力的向蛮荒森林的方向飞去。 蛮荒之子将眼前的血红色的画面瞬间化去,“得手了吗,神族的远古秘法。真是让人期待啊!” 静静的感叹了一声,他的身子瞬间形成了一股血红色的风暴朝刚刚看到人鸟的方向卷去。 刘启此时已经急得如同热祸上的蚂蚁一般,此时浑沌一拍翅膀往往都是瞬间出现在几里地外。 可是自己与帝都的距离其实离得太过遥远了,刘启以自己的速度拼命去赶也快不了多少。 而且一旦截到,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 “修为啊,可恶!”刘启紧紧握着手中的弑忘脸色冷了起来。 “咻、咻~~”心沉于思,刘启开始有意识的冲击下一层更高的修为起来。 饕餮本来看到刘启那急躁的表情,正想提醒一下他。可是此时却突然看到了刘启开始修炼起来,微微惊愕之下竟然闪过了一抹欣慰。 “你可是我们的关键啊,谦默者!”饕餮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饕餮身下的穷奇此时也正静静观察着刘启。 刘启丝毫不觉,一路上周边的风景拼命的向后退去。 此时刘启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它们之中的一员,什么焦急,什么暴躁统统都消失都干干净净。 天便是那天,地便是那地。 “咚~~”一声轻响,刘启拼命的开始冲击那颗极的劲元晶体。 极的劲元晶体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随着刘启不停的冲击。慢慢的那颗极的劲元晶体开始旋转起来。 一颗篮球大小发着白光透着寒气的劲元晶体慢慢开始吸收起它附近的劲元质体。 劲元质体好像滚雪球中的雪一样被化身为雪球的极劲元晶体不停的压碾然后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但是在极的劲元晶体每滚动一次,刘启便死死咬着牙。 “特么的,果然!”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此时好像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体内随着划动一样。 “再撑一会!”刘启几乎是哭着对自己道了一声,那股由极的劲元晶体带动的庞大能量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 “小子,你想找死吗?”饕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刘启直感觉自己心脏附近饕餮射向自己的那滴饕餮血慢慢在体内融化开了。 一股暖流从心间流了过去,刘启隐约间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好像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要分化出来。 “嗷~~”龙之谷中,在一处祭坛之上。 一个幽衣的女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咆哮了一声,龙吟响彻了整个大殿。 另一个女孩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姐姐你怎么了?” 两个差不多的容貌之中突然慢慢形成了第三个人,两人具是愣了一下。 “呀,姐姐。你生了他的孩子了!”离雅终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欢喜的叫了一声。 离蓝很是奇怪的感觉了那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傻丫头,怎么会呢。”说着离蓝有些爱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们龙族孕期极长,她好像是我的一个化身。应该是饕餮族中的分身吧,只是到底他遇到了什么竟然让饕餮甘愿如此!” 离雅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在离蓝的那具分身之上了,“真的一模一样哦,就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处子了哦!” 离蓝白了一眼这个调皮的小妹,“唉~~”同时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擦,给老子破六星!”刘启朝着天空歇斯底里的狂吼了一声。 那颗极的质元晶体终于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却染上了一丝鲜血的红色。如同一艘圆形的飞船在其他的两个晶体上方静了下来,本来相同大小此时却出现了怪异的畸形。 刘启管也不管这些,极目望去此时刘启已经可以看见那个正带着欣儿的人鸟了。 只是人鸟的正前面突然卷来了一股极其诡异的红色风暴。 “砰~~”一声巨响,那道风暴直接就将人鸟和欣儿撞到了地上。 一人一鸟直接就摔倒在了一处厚厚的水草之中。 “蛮荒之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鸟从水里站了出来,绝好的身段凸了出来。 只是那被水打湿的羽毛让人实在兴不起什么想法,蛮荒之子那张邪邪的脸慢慢在她的正前方形成了出来。 “为什么?我是来接收的!”全身带着狰狞的尖刺,飘逸着一头血红色头发的蛮荒之子慢慢现了出来。 人鸟没想过会如此,一时竟然有些乱了一下。 “那、那、那我们的族长呢?”本来这个人鸟是打算在换到自己族长的时候然后再救欣儿出去。可是此时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有些歉意的望了一眼欣儿。 蛮荒之子冷冷看着这个人鸟的表现,好像她心中的所有想法尽数的在自己心中一样。 “你们族长已经回去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说完蛮荒之子泛着邪笑看向了那柔弱的欣儿。 欣儿体内的女妖皇一被压制,此时她完全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孩。 “哈、哈、哈~~”蛮荒之子也不顾那个人鸟在此,直接就将自己身体之上那红色的衣服除了下去。 欣儿一见蛮荒之子脱衣服惊叫了一声然后死死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女妖皇,我会好好疼你的!”蛮荒之子肆意之间说话竟然带上了莫非斯的音调,可是奇怪的是蛮荒之子本人却没有发现这点。 他来到了欣儿的面前,伸出一只带刺的手慢慢伸向了欣儿。 “接受我的力量吧,如果你不打败他那你将在此终结。一切的一切就什么也没了!”女妖皇循循善诱着,此时对欣儿来说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刘大哥,对不起!”欣儿哭着喃喃道了一声,“你要我怎么做?” “把那把该死的剑移开一点!” 蛮荒之子突然惊愕了一下,然后停也不停的直接闪身避开。 女妖皇的声音最后从欣儿的体内嘶吼了出来,一道暴戾的气息突然在欣儿那纤弱的身体之中暴发了出来。 “哗~~”两只已经在欣儿体内消失的翅膀突然展现了开来。 欣儿嘴角闪过了一抹根本不是人所能有的冷笑,“你想对我干什么?” 蛮荒之子顿时吓了一跳,他只是从莫非斯那里得到了只要与女妖皇便能得到神族的无上秘法,可是此时女妖皇暴露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有种生命的危胁。 这股威胁让他心悸非常。 “怎么,面对我们的女妖皇。你害怕了吗?”就在此时蛮荒之子的体内突然传来了莫非斯的声音。 蛮荒之子立即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狗跳了起来,“该死,你竟然还没有消失!” “该消失的,只会是你而已!”莫非斯突然冷冷笑了一声,“女妖皇啊,接受宿命的引导吧!” 蛮荒之子的嘴中突然呢喃出来泽拉图的语言,女妖皇一听手中的那两把刃剑突然从手中脱了下去。 整个人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般,那人鸟被这一切已经惊呆了。 她此时只是愣愣看着欣儿如同一只木偶一样朝蛮荒之子,不更应该说是那个说着奇怪语言的人走了过去。 “砰~~”蛮荒之子脸上的笑容突然瞬间消失,只见一个人影突然飞了过来然后抱着自己的女妖皇倒躺在地上。 “刘大哥,你终于来了!”刘启怀中的欣儿哭泣着对刘启道。 刘启心中一疼,可是下一秒却得到了饕餮的警告。“小子,闪!” 刘启想也不想立即闪身,一道凛冽的锋芒瞬间贴着刘启的背擦了过去。 “我不管你有多么的爱她,现在我只能跟你说。她现在已经和女妖皇差不多融体了,一个时辰我的那个办法还可以试试。不然,这辈子你就死心了吧!”饕餮极其慎重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恨恨的紧了紧手中的弑忘,“她现在交给我,我拖住她一段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你没有解决掉那个东西,那我们只有跑路了。” 听着饕餮的话,刘启再不停留的直接朝蛮荒之子跃了过去。 “穷奇小子,快点来帮老子!”刘启最后只听饕餮狂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办法了。欣儿那展开翅膀的姿式突然顿在了那里,仿佛被定身了一般。 蛮荒之子口中还在呢喃着泽拉图的语言,“给我死去!”刘启一剑就模扫了过去。 蛮荒之子一个闪炼,可是下一秒自己还是被几道剑芒给切到了。 一股鲜血在空中泛了出来,“不管你是蛮荒之子还是莫非斯,都给我死去!” 刘启此时已经开始在玩命了,一个巨大范围的极冻凝结之下刘启立即飞奔的刺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噌~~”蛮荒之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突然被刘启这一剑捅成了马蜂窝,一朵朵血花在空中弥散了开来。 刘启拄着弑忘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死了吗?”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 “哈、哈、哈~~”突然那团血雾之中传来了蛮荒之子的大笑。 “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了!”蛮荒之子突然现身了出来,此时他的身体之上再没有那种狰狞的尖刺。 他一脸享受的看着刘启,“要不是你刚刚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打散掉,我可能真的要被他暗算了!” 刘启心中一紧,此时他终于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刚刚的蛮荒之子给他有种弱弱的感觉了。 “是吗?”刘启冷冷道了一声,可是下一秒身子好像幽灵一般的出现在蛮荒之子后面。 “一剑无痕!”弑忘突然又从一黑一白的状态突然跳到了那种近乎虚无。 蛮荒之子突然捂着自己腹部出现在远方看着刘启,“哈。”只是笑了一声却再也笑不出来。 “你就在此慢慢享受女妖皇的滋味吧,我的无数妖兽大军一定会踏平你的国、你的国!”说完蛮荒之子再无留恋的直接化身为一阵红色暴风向蛮荒森林遁去。 “哗~~”刘启立即用弑忘挡了一下,只见两把刃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间。 “叮~~”火花四溅,刘启虽然及时的躲了过去,可是脖子之中还是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印。 “没办法了,我们都中了那蛮荒之子的血芒咒。现在一切都只有靠你了,赶紧用我那个办法。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了!”饕餮那极其虚弱的声音突然在刘启的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刘启已经不知道挡了欣儿多少剑,只是刘启却怎么也不肯对欣儿主动出手。 欣儿血红着双眼,那眼中的仇敌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恨意。 “你辱了我,今天你必死!”女妖皇那冷冷的声音突然从欣儿的嘴中道了出来。 “啊~~”刘启心痛至极的吼了一声,手中的剑化作了一幕剑雨挡住了女妖皇的双刃和双翅攻击。 “刘大哥,你杀了我吧。”欣儿的声音道了出来。 刘启愣神之际,直接就被欣儿拿着刃剑将手臂划了一道大大的伤口。 露骨的伤瞬间让刘启醒悟了过去,“啊、不要,你不要。快停下来!”欣儿疯狂的叫声响了起来,“呜、呜~~刘大哥,我真的快把持不住了。我不想到底去乱杀人,你现在杀了我吧!” 欣儿的身体突然顿了下来,那手中的双刃此时正要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可是欣儿的手中好像有两股力一样不停的在拔河着,只见那两刃离欣儿越来越远。 “饕餮快点把血契之泉的泉水引来!”刘启歇斯底里的狂吼了一声. 欣儿愣了一下看着刘启正疯狂的撕着自己的衣服。 那一黑一白的剑突然立在了刘启的头顶,然后从剑之中掉出了庞大的清水。 那个女人鸟腿已经在打着颤了,今天的一切实在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了。 浑沌好像发现了什么比好吃的东西更加有意思的东东,此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刘启和欣儿两人。 那个人鸟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她偷偷打开了翅膀正准备离开。 只是一飞之下,她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来到了一处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么着急跑嘛,既然来了就陪大爷我好好玩玩吧!”饕餮那坏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人鸟那张俏脸粉红带着别样的惊慌。 饕餮直接来到了那人鸟的身边骂了一声:“他擦的,怎么这么多的废话。”然后就将人鸟直接推倒在地。 穷奇有些笑意和惊恐看着饕餮,他轻轻的紧了紧菊花。 “这个老东西,真是重口味。下一个不会是自己了吧?”一想到这里穷奇就打了一个冷颤。 “不行,还要再多抓一些母性的妖兽来满足他才行!” 可是刘启还是不敢停,饕餮自己去做运动没了他的指导刘启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女妖皇到底有没有被收服。 浑沌早已经不知到哪里找吃的去了,这个运动虽然有那么些意思。可是浑沌还是发现,它好像解不了饥饿的问题。 欣儿体内的那把血契圣泉剑已经主导了整个脉络,她的一双翅膀却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消失掉。 “刘大哥!”欣儿半张着嘴在喉咙之间呢喃叫了一声。 刘启心中一喜. “那个欣儿,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好。” “行了小子!”饕餮的话突然在刘启的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刘启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声。 饕餮没有直接回答刘启而是沉默了起来。 “她现在不是女妖皇,但是女妖皇的力量却没有消失。这个是,他擦的!”饕餮突然像在欣儿体内看到了什么惊恐万状的骂了一声。 欣儿体内的魂玉此时正镶嵌在血契圣血泉的剑柄之上,那魂玉之中偶尔流转过女妖皇的影子。 “该死的,我一定会再回来!”女妖皇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 可是那一把巨大的血契圣泉剑却不停的流转着! 虽然饕餮闪炼其词没有向刘启交待看到魂玉的事情,可是刘启却从饕餮那吃惊的表情之中已经猜测了出来。 因为几年以前,刘启曾经在蛮荒森林见到一副抱着石头的骷髅架子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魂玉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它们如此的惧怕于它?”刘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在心中默默问了一声,因为根据魂玉在自己体内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刘启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是增加了肉体的恢复速度,拥有恐怖的复原能力。以及。”突然刘启却再也道不下去了。 “小子,现在我们去哪里?”饕餮向刘启问道。 刘启将还瘫软在地上的欣儿抱了起来,“当然是回家了,蛮荒之子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的!” 饕餮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话来。 “我知道他现在处于一个很虚弱的时期,可是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想我应该去改变点什么,不然杀了这个蛮荒之子还有千千万万个的。”刘启已经看到了浑沌已经回来了,“我们走!”才道完刘启就已经跳到了浑沌的身上。 “呵呵,相公我们现在去哪里?”浑沌现在人类的语言越来越熟练,一边载着刘启盘旋一边问道。 刘启直直的指向了帝都的方向,“那里,我们回家!” “好!”浑沌应了一声便拍着翅膀迎着太阳飞了过去。 浑沌的翅膀之间挥发出了一道道水流,水流在天空之中渐渐形成了一道道极其缤纷的彩虹。 欣儿半眯着眼睛看着这眼前的奇景,舒服的将头轻轻靠在刘启的怀中。 “情况并不是很好啊?”浑沌带着刘启足足飞了一天才赶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只不过现在那些城市都已经变得破烂不堪。 “啧、啧、啧~~”饕餮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这就是将变之时的兽潮啊,果然恐怖!” “想当年,那时大爷我正值青春旺盛之际。蛮荒森林就爆发了一次兽潮,可是那兽潮也只是在蛮荒森林周围暴/动了一段时间而已。 刘启也没什么心思和饕餮在那里吹水什么年青的事,虽然地上没有被留下尸体可是刘启还是有些担忧。 “小子着什么急嘛,我估计我们要回到帝都去起码还要三天的路程。”饕餮臭屁十足的对着刘启肯定叫道。 饕餮没事就在楚国之中瞎悠闲逛,他只是轻轻瞄了一眼那变成废墟城市便已经在心中有个大概。 蛮荒之子全身瘫坐在一间血红色的石室的石椅上喘着粗气,他嘴角抽搐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那里还有一条狰狞的因为血干坏而形成的伤疤,从那道伤疤上完全可以看出蛮荒之子被刘启是直接捅了个透穿。 蛮荒之子咬了咬牙然后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他突然喃喃念起了什么。 只见他右手渐渐成抓然后恨恨的朝自己那伤口插了进去。 “嗷哦~~”一声惨淡的叫声响了起来,鲜血猛的再次冒了出来。 没过多久蛮荒之子将自己的右手从那伤口之中抽了出来,一股股血慢慢沸腾了起来。然后只见那被蛮荒之子右手插伤的伤口肉眼可见的迅速的恢复了起来。 当伤口停止的时候,刘启捅的那剑伤口仍然原封不动的还在那里。 “还是没用吗?”蛮荒之子极其虚弱的叹了口气。 “看来只有将那龙族的圣幽体在四星逐月夜吃掉,才会有可能化平这道伤口并提高修为。” 想到这里,蛮荒之子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身影。“她现在应该在那个族内吧,只要我再把她弄到手。那我的血魔之法就会大成吧!” 一抹肆虐的笑突然在蛮荒之子的脸上绽放了开来。 饕餮突然打了一个手印,一个小小的东西突然在蛮荒之子的那伤口之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这家伙不好对付啊,龙族的圣幽体竟然在他的手上了。不行,如果一旦让他得到了那圣幽体那他还不逆天了!”饕餮不停的计算了起来。 “扑、扑、扑~~”突然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响了起来,饕餮皱眉看着那正想飞起来的人鸟。 “算了,看这小子的运气吧!实在不行大不了老子躲回去好了,我就不信你个小小的蛮荒之子也敢搅动整个神兽。”饕餮说完直接对着那人鸟打出了一抹乌黑的光环。 人鸟一见那乌黑的光环围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可是慢慢的她突然发现自己那鸟兽的身体正在慢慢朝人形衍化。 饕餮在人鸟惊奇发现自己变成人形的时候直接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衣服顿时纷飞了起来。 整个空间之中上演起了无限的春光。 刘启此时已经将弑忘握在了手上,他自然不知道饕餮在剑里面做着什么事情。 小心翼翼的对着浑沌叮嘱了一声好好保护欣儿,他直接自己就行走在天空之上。 “吼~~”终于那些在天上飞围攻帝都的飞兽发现了刘启的存在,齐齐的吼了一声然后直接向刘启冲了过来。 “啪~~”一道道雷弧在空中闪耀起来,地面上妖兽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当然那或大或小的妖兽尸体之中有的还夹杂着人类的尸体。 当刘启看到这一箭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成穷安全在这里那意味着楚儿肯定也安全到达了。 “浑沌跟紧我,我们只要杀出一条通往帝都的路就可以了!”刘启朝浑沌大喝了一声,然后手中的剑上下翻飞起来。 空中顿时飘散了一股股血花,刘启剑下的飞兽基本上都没有一个能留下全尸的。 刘启为了照顾到浑沌背上的欣儿此时不急不慢的向前推进着,那些飞兽完全不怕死的向刘启自杀式的冲了过来。 一时场面混乱至极,浑沌攻击的手段最简单。 两支翅膀好像呼吸了一样一收一紧,顿时那些飞兽就被水幕冲得到处都是。 “扑、扑、扑~~”刘启冲过了一段距离,天空之中却诡异的没了飞兽的存在。 那些飞兽只是老老实实待在了刘启的身后,下一秒刘启就听到了无数破空的声响在自己的下面响了起来。 “我擦,小子你想死啊!”饕餮手中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这、这是蛮荒猎杀者的毒箭。他们的毒箭以我现在的修为我都要躲着它们,快点跑啊!” 龙唇苦着脸笑了一下,他现在脚下都是这种响声此时根本就是避无可避了。蛮荒森林之中有一种极其恐怖的存在,它们本来的等阶并不高。可是它们却能够捕杀比自身等阶更高的妖兽——猎杀者。 刘启进入蛮荒森林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遇见这种东西了,它们虽然不是群居生活可是却是剧毒无比的存在。 一旦被它的毒箭射中,一定时间内体内的劲元之气都会被封冻起来。144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没有劲元之气的普通人,在猎杀者的眼中根本就是移动的食物而已。密密麻麻的绿色尖刺破空向刘启呼啸而来。 刘启此时所有的意志都放在了极的劲元晶体之上了。 “嗡~~”一声巨响突然在天际响了起来。 “啪、啪~~”一层厚厚的冰盖突然在刘启和那些猎杀者射出的毒刺之间形成,“给我去!”只是一瞬间刘启的极冻凝结好像雪遇见火一样的渐渐消融了起来。 可是刘启已经手执弑忘三层斩如同一层层浪花的荡了开去,帝都的士兵看着天上那些翻着白光的剑光都有些傻眼了。 “土盾!”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刘启的不远处,他手中拿着一颗珠子。只听他静静的吐出了这二个字,在刘启剑光之后突然又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土墙。 “天空之中出现浪花了,哦还有土墙!”浑沌有些兴奋的叫道。 刘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陈苦宝宝的父亲——陈古。 “我们过去,快点!”刘启对着浑沌道了一声。 土墙被猎杀者的毒刺打得直震,可见那箭不光毒而且力道还极大。 浑沌也意识到了危险一听刘启如此说,拼命的拍着翅膀飞了过去。 “砰~~”在刘启和浑沌通过之际,那道厚厚的土墙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刘启站在帝都的高墙之上此时才看清那些猎杀者的模样: 它们成群结队的趴在地上,和蜘蛛差不多的造型。不过腹部却比蜘蛛的大得多了,只有两只爪子。 此时它们腹部都高高翘着对着天空,如同一只只迫击炮一般。 刘启低头之际猛的发现此时城墙之上竟然插满了那种绿色的毒刺。 “它们一般每隔十息的时间便会产生第二只毒刺,这些毒刺都是它们射的。”陈古微笑的对着刘启解释道。 不过当陈古看到浑沌的时候却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口却突然止住了。 “你回来就好了!”陈古前些天也见过欣儿,此时对着浑沌背上的欣儿问候了一声。 “真是对不起,那天正好我和蓉儿去闭关试验一些东西去了。等我们一得到消息不久兽潮就暴发了!”陈古倒是先对刘启道起了歉。 欣儿被蛮荒森林的妖兽抓走,刘启也没有怪他人的意思。 对着陈古客气了一番刘启的脸瞬间冷了起来。 “风啊,请聆听吾的召唤。” 刘启闭着眼睛站在城墙之上喃喃的念了起来。 本来还极其明朗的天空,慢慢被厚重的云层盖了起来。 毫无征兆的大风突然刮了起来。 “给我去吧,雷霆的愤怒!”刘启的手间突然亮出了一道刺目的白芒。 陈古看着刘启搞出来的动作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不然等下要被波及了!” 手指粗细的闪电慢慢的那闪电好像海绵一样不停的吸着水一般,才过了瞬间就转变成了手臂粗细。 “砰~~”雷声滚滚,不时水桶粗细的闪电尽数的向帝都之外的妖兽袭卷而去。 妖兽们终于开始慌了,可是地上突然出现的一个个小型的龙卷风却让它们动弹不得起来。 “嗷~~”不知名的妖兽嘶吼声响彻在帝都。 做完这一切,帝都的城墙之上只余刘启一人。 刘启坚难的呼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 手中的弑忘因为承受不了刚刚那巨大的反馈直接自动裂解进入了刘启的体内,刘启轻轻搂着欣儿。 “傻丫头,不是让你进去了吗?”刘启有些虚弱的轻轻拍了拍欣儿的后背微笑道。 欣儿抬起了梨花带雨的脸,“刘大哥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好吗?” 刘启愣了一下,下一秒刘启狂喜的将欣儿再次搂到了怀中。 “你、你、你都想起来了吗?”刘启一直都渴望、希望欣儿能够想起自己。 此时突然听欣儿如此说,刘启心中震憾无比。 “笨蛋!”欣儿骂了一声,然后那微有些苍白的嘴唇慢慢向刘启靠去。 刘启看着踮起脚尖,闭着眼睛的欣儿轻轻的将欣儿的腰搂了过去。 帝都之外的妖兽此时剩下零散的几只,可是不远处一个个黑点却急速的向帝都这边奔跑或者飞行过来。 刘启和欣儿吻罢,帝都的守城战又打响了起来。 “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刘启转身之际却看到了自己的众多女人此时都泪眼蒙蒙看着自己。 尴尬之际,刘启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欣儿却微笑的对着刘启和她们道。 “欣儿妹妹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暮娘的性子最随和,这些日子她和欣儿处的日子也最多。 一见欣儿回来,虽然多了一双奇怪的翅膀可是暮娘还是高兴非常牵着欣儿的手关切寻问着。 看着众多的女人,刘启尴尬之余肩上突然生出了一种沉重的负担。 “小子,你看看你体内多了什么东西?”饕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刘启愣了一下连忙察看了起来,此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劲元质体竟然都带上了电。 不光极的劲元晶体如此,其他的二个也都围绕着一层溥溥的电茧。 “难道是因为刚刚使用过度,所以产生了变异!”刘启被众女簇拥之下朝王宫走去,心中却向饕餮寻问道。 饕餮装作高人似的沉吟了一声,“貌似有那么点道理!” “我、我~~”刘启知道饕餮故意如此,自己的任何关于那劲元质体或者晶体他都极其的守口如瓶。 “好久没能一起吃个饭了,要不今天我在步漫殿请客!”刘启突然向众女宣布道。 “好!”可楚儿抱着龙焉絮第一个赞同道,“老公叔叔,我要吃你弄的烧烤人家好久都没吃过了。” 张文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刘启坐在桌椅之前也不坑声。 两人陷入了某名其妙的诡异之中。 一个小宫女在这沉重的气氛之中给刘启和张文换了杯茶然后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 “张太傅到底怎么了,难道他背叛大王了!”那清秀的小宫女极其费解的低着头想道。 “说说吧~~”刘启真恨不得拿着手中的纸然后卷成团丢向那如同老僧坐定的张文。 张文见刘启的语气有了些松动,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是一个自称你师傅的那人让我如此做的,他说务必不能让你知道。”张文诚实向刘启坦白起来。 刘启瞬间就想到了子智,“可是为什么?” “因为,如果让你事先知道你一定会做一些傻事!”张文不加修饰的引用子智的原话对着刘启回道。 刘启张了张口却无言以对,确实如果让自己知道蛮荒森林竟然会暴出这么大的动乱说不定刘启早已经在蛮荒森林之中纵起了火。 “这是必然的趋势,谁也阻挡不了。”张文静静对着刘启感叹了一声。 刘启偶然间瞟见张文头顶之上的白发一时默不作声起来,“对了,现在流民安排得怎么样了?” 张文良久后听到刘启的问话心中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没什么问题了,南部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早在几个月前那些治水的良匠也都送了过去,相信现在那里环境不会太差了吧!” 刘启点了点头,“我突然想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怎么看?” 张文看着有些莫名伤感的刘启,一时恭敬等待着刘启接下来的话。 “现在王家军和蛮牛的所有军队以及胡骑军都驻扎在帝都吧!” “嗯~~”张文轻轻的应了一声,同时下意识之间头又大了一下。 每天数百万军队的开销,这笔数目真的是让张文有些力不从心了。 刘启仿佛也知道张文在烦恼什么,“军士的食物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那些妖兽死都死了。肉留在地上烂掉怪可惜的,直接就让他们自己动手好了!” “可是,这?”张文颇为的意动,刘启的这个办法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你是说关于圣王的那个条款吗?”刘启淡淡道了一声。 “时局变了,圣王当初立这个东西是为了不让人类大肆的去捕杀那些妖兽,不吃人形的妖兽肉是为了渡绝人吃人的局面。可是现在妖兽都已经要吃人了,我们用不着顾虑那么多了!” 张文虽然是刘启的首席智囊,可是一旦关于圣王的东西他还是有些犯难起来。 “好,那就这么做了!”张文犹豫良久才答应了下来。 “还有?”刘启接下来的话让张文的身子抖了抖,老实说让他对圣王留下来的东西下手他所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不一直死守下去也不是办法,守在这里只是等级着所有的妖兽成群结队的来攻。我们应该化守为攻,我要让蛮荒森林到处都有我楚军的存在!”刘启大声的道。 “你果然还是这样啊!”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从房间外响了起来,只见子智从容推开了那扇门然后走了进来。 此时子智全身披着墨黑色的战袍,一双高大的靴子让他的身高更加显得高大起来。 刘启看到子智并没有什么意外反而嘴角噙起了一抹微笑,“很久不见了,子智大将军!” 子智愣了一下,然后幽幽笑了起来。 张文见到子智却极其的意外,因为子智这个样子明显跟上次见的不同。可是具体哪里不同,他一时也找不出来。 “上次在南部的事情,我。”子智知道自己在妖兽园的时候被刘启发现了,此时向刘启解释了起来。 “拜托,别老是把我当孩子好吗?”刘启详装愤怒的对着子智道了一声,有些事情我想我应该有权力去知道。 刘启虽然嘴上如此说,可是心中却早已经不生子智的气了。 他潜伏在那里,应该是为了救欣儿出去的吧! 看着子智此时那刺眼的八星战圣,刘启真恨不得过去蹿他一脚。 “你应该给我带来好消息了吧?”刘启颇有深意的看了子智一眼然后问道。 张文一听刘启如此说立即就立起了耳朵,老实说刚刚刘启的那个计划其实根本就是亡命的赌博。 放弃了应该有的守势去跑去和蛮荒妖兽决战,人类的劣势地位这种办法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猜到的。”子智微微的笑了一下,“大概找到了一些战圣吧,完全可以任用。” 张文心突然热了起来,如果按照子智如此说那刘启的计划却是最完美的。 以战圣作主力,每一支部队都配备一到二名战圣。“也许打到蛮荒去,那并无不可能的事!” “好!”刘启点头应了一声,张文此时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那,到底有多少名战圣呢?”张文对着子智问道。 只见子智比出了那只巨大的手掌,“五名吗,那也是很了不起了!” 子智却摇了摇头,“五十名,但是他们不会直接跟蛮荒之子或者泽拉图对战!” 刘启微微笑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那泽拉图的莫非斯现在已经消失了。蛮荒之子,我还想留给自己呢!” 一想起那终极技,刘启一颗心突然火热了起来。“卧龙光线啊~~”刘启在心中很亢奋的喃喃道。 子智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启,“这个小家伙,其实他都知道的吧!” “快点带我去见见你那五十名战圣,对了现在让他们协助守下城的应该没问题吧?”刘启对着子智问道。 “这个当然。”嘴上如此说,可是子智暗地里心中却是一痛。 “这些个混蛋,简直就是强盗来着啊!”子智极其肉痛的感叹了一声。 五十个战圣站在那里,张文虽然看不出什么明堂可是那股无形的压力却仍然让他渐渐汗流夹背起来。 刘启看到张文的辛苦,暗暗给他周边弄了一个劲元之气保护罩。 张文瞬间感觉自己洗过桑拿一般,全身瞬间放松了一下。 “应该组成八只大军,分八路攻过去。这样的话,每个队伍应该就可以分到六到七名战圣不等。但是如果四路的话。”张文一边看着那些都统一穿着黑色袍子的战圣不停的计算了起来。53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子智,当刘启看到这些黑袍人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战圣的修为。甚至还有一个达到了自己都无法看清的境界! 子智自然知道刘启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他们可跟我不同都好生生的老活着呢!” 刘启从五十人之中走了过去,看到他们露出来的那些干枯的手掌终于有些松了口气。 “嗯~~”刘启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子智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刚刚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还以为是哪个友人呢!” 子智讪讪笑了一下,“错觉吧~~” 刘启也不深究,“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才一说完,刘启就踏着夜色消失在那五十人的地方。 “你说什么,诘难之人?”刘启有些疑问的向饕餮问道。 在刘启一见到那五十名战圣的时候,刘启就像饕餮联系了。 只是饕餮不知道在干什么,刘启叫了半天也没见他答应就只能作罢。可是最在自己要离开的时候饕餮突然奇怪的咦了一下然后说出了四个字。 诘难之人! “他们为什么都穿着那黑色的大袍啊?”刘启再次向饕餮寻问了一遍。 饕餮一手把玩着那被他彻彻底底变为女人的人鸟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当然是没脸见人,所以才穿得那么奇怪了。” “我擦,他能不能正经一点!”刘启憋了很久终于对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玩弄着那女人的淑乳饕餮说道。 饕餮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他擦的,你竟然能够知道我在干什么?” 刘启扁了扁嘴,“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是弑忘的主人。里面的空间,我能不看得见吗?” “擦,这不公平!”饕餮愤怒的吼了一声。 饕餮要知道外面的状态都是要经过刘启的认可之下才能够,可是刘启察看他的状态却根本就不用经同他的同意。 一想起自己将人鸟还是鸟人状态给推倒可能被刘启看到了,饕餮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放心吧,该看的事情我都会看。不该看的我都没看好不?”刘启看着饕餮那瞬间木愣的表情强忍住笑淡淡道。 饕餮翻了翻白眼,“切,少来了。你看都看了,我还在乎什么的!”说完就见饕餮果断的将那怀中的女人压在地上又做起了动作。 刘启这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跟一个极度为老不尊的人想拿任何东西去要挟都是徒劳而已。 即使是他的裸照或者什么的,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唉~~”刘启直接将弑忘那片空间与自己屏蔽了起来,这样一来饕餮无法察看外面的情况刘启也不知道饕餮在干什么。 “算了,我也去做运动好了!”刘启嘴角突然闪过了一抹坏笑。 “该去找谁呢?”刘启迈出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此时他竟然迷茫了一阵。 突然刘启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接朝冷宫走去。 冷宫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冷宫的样子,宫里灯火通明着。 虽然刘启没有正式封小青为王妃什么,可是小青与刘启的关系却是尽人皆知的。 那些宫女和太监现在都特巴结着小青,只希望小青正名之后还能记得自己。 小青本来就是一个小时候因为家里没钱被买进宫中作丫环的女孩,现在虽然借刘启得了势可是却还是极其的循规蹈矩。 也许是为了纪念她原来的主人——李梦香,现在冷宫被她精心装饰的很漂亮。 刘启立在冷宫的门前,心中突然一暖。 “大王!”小青一见刘启立即嬉笑颜开的迎了上来。 刘启轻轻搂着小青那宫裙之中的纤腰,“有没有想大王!” 小青虽然经过了人事,可是脸皮还是溥得很。此时俏脸已经粉红了,她羞涩的轻轻点了一下秀额。 刘启直接就将小青横抱了起来然后关上门朝冷宫中走了进去。 小青仿佛也知道刘启不喜欢被人侍候,身为奴婢的她在这一点上与刘启有着异曲同工相似。 冷宫之中除了她一个人便再无他人,当然这更方便了刘启的办事。 “大王,吹了灯吧!”有些弱弱的对着刘启请求道。 刘启摇了摇头,“不要,我要看着我的乖青儿呢!”说完刘启已经俯身咬住了小青的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吹灭了冷宫中的烛光。 只见刘启轻手轻脚的从冷宫之中走了出来,“放心吧,相信不用多久我就能接你回家的。一定!”刘启喃喃自语的对着冷宫道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大王,真的是你!”刘启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此时身上只是披了那件白袍。 大吹风过之际,刘启差点呻叫了一声:“大风好凉快!” 可是就在此时莫娘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刘启被吓了一跳,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身上的白袍。 “暮娘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刘启轻轻的将对着自己行礼的暮娘扶了起来。 “不要叫我大王什么的,还是像以前叫我刘大哥或者刘哥什么的就好!”此时暮娘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裙,刘启顺势就将暮娘抱在了凉亭的椅子之上和自己并排坐着。 一番大战之后,刘启理了理已经沉沉睡去暮娘的刘海。 “我擦早知道就不这样了。”刘启傻傻站了半会,此时他根本就记得暮娘到底住在哪里。 “应该在这附近吧?”刘启喃喃自语道然后抱着暮娘信步的走去。 “楚儿等等!”刘启找了半天终于发出了可楚儿,可楚儿正好给龙焉絮出来晒尿布此时刚好转身突然听到刘启的声音愣了一下。 看到刘启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暮娘以及暮娘脸上那还未完全退去的红潮立即就明白了刘启干了什么。 “你这个大坏蛋,还抱着暮娘姐姐干什么?”暮娘在她们之中算是最年长的,所以可楚儿以姐姐相称。 刘启也不怪可楚儿的嗔怪,“这些活叫个小宫女就好了,怎么自己出来弄了。” 刘启腾出一只手将可楚儿刚刚晒的布片折的地方整了一下说道。 可楚儿眼中闪过了无限母性的光芒,“不了,我要自己照顾着焉絮长大呢!” 刘启走到可楚儿的身前对着可楚儿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一下,“暮娘的房间在哪里啊?” 可楚儿对着刘启拍了一下,“真是的连自己女人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你这个大王都是怎么宠幸自己的女人的。” 看着可楚儿那纤白的手指指的方向刘启愣了一下,“原来你们是邻居啊!” “嗯,暮娘姐姐人可好了呢!”可楚儿看着刘启怀中的暮娘感叹了一声。 “好了,我送暮娘回去再来找你!” 想起可楚儿那愤怒的表情,刘启扑哧了笑了起来。 “真是的大坏人你又到了人家里面,要是这时候再怀了宝宝那焉絮谁来照顾。” “谁,出来!”刘启随意迈着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冷冷的喝了声之后却再没有半点的动静。 “大王,参见大王!”一群在宫中巡逻的士兵从拐角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刘启行礼道。 自从欣儿被那人鸟抓走之后,张文便安排了原来被刘启废掉的宫中巡逻事项。 “嗯,好了你们继续去巡逻吧!”对着穿着锦衣的队长说道。 在宫中巡逻的士兵都是一些军中的精锐之师,最少战将的修为。 要知道整个楚国之中可能超过战将的人不过万,可是此时眼前却足足有近三十人。 目送了远去的巡逻士兵刘启慢慢朝一处假山走去。 “子智,你这么晚了跟着我干什么?”刘启突然对着身后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声。 “子智?!”背后的那人也惊外了一下。 “你是诘难之人!”刘启一听这声音竟然不是子智的声音突然如临大敌的转身看着来人。 来人身穿着一件极其厚大的黑袍,刘启之所以把他当作子智是因为从他的身上隐约感感受那了与子智相似的淡淡死气。 “诘难吗?”来人一听刘启报出了诘难之人也不意外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你是子智请回来的战圣,不知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刘启已经认了了眼前的这位就是自己无法看出他修为之人。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那人淡淡看了刘启一眼。 “你不必如此,眼前你站着的人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普通人而已。哦不,我好像已经不能算作人了。”那人又向刘启补充了道。 “什么事?”刘启虽然听他如此说,可是警戒还是丝毫没有放松。 “那个你从蛮荒森林带回来的女人,她现在在哪里?” 刘启身子瞬间震了一下,“你是那个蛮荒幻境的主人,对了我想起了你的声音。” 从五没想到自己刻意变幻了一下声音还是被刘启给发现了。 “她现在在宫中啊!”刘启见从五那关切的模样心中淡淡道了一声。 从五冷笑了一声,“不可能,如果她在这里我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是吗?”刘启话才说完此时已经朝从五攻了过去。 “嗡~~”刘启只感觉自己身子一凉,突然之间刘启直接就被一股极其寒冷的寒流冻了起来。 刘启愣了片刻然后直接从那冻空气之中挣扎了开来,要不是经过霜之哀伤洗礼刘启此时绝对要被冻上那么一二秒然后反应出现迟顿。 “玄冰寒气,看来那个玄冰的房间是你的杰作了。” 从五悠悠的叹了口气,此时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告诉你好了。”刘启隐约之间感觉到了从五对风絮的那份感情,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对着他说道。 从五那干裂的大手颤抖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活死人吗?”刘启幽幽叹了口气,“人类的寿命还真是短暂啊!” “可是上天却赋予了许多妖兽所不能的东西给了人类,上天是公平的!”从五见刘启的愁伤却反驳道。 “狗屁!”饕餮在那一黑一白的空间静静看着发表着自己言论的从五。 身为属于妖兽的饕餮却再也清楚不过这种事情了,妖兽的寿命之所以这么长都是经过一道道考验才能够活下来的。 “人类只是见到了长寿的妖兽便以为妖兽的寿命极其的漫长,可是你们有看到过那些沦人他人食物的妖兽吗?妖兽的寿命是以另的妖兽寿命叠加起来的,这是一个极其血淋淋的优生劣汰的法则你们人类是不会懂的!”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的听着饕餮的大发言谈,“大哥,我让你出来是让你看看我等下要套他关于诘难之人的事是不是对的,你到底想作怎样?” 饕餮的嘴张了张便再无言语,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刘启的套结果把自己不能说的话套了出来。 从五那双世事苍桑的眼好像看透了刘启的心中所想,“你是想让我拿诘难之人的信息来换关于她的消息吗?” 刘启在心中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他必须要弄明白一些事情,虽然对从五有种稍微亏欠的感觉可是刘启很快便放了下来。 “你应该是听子智说的关于诘难之人,可是他却没有跟你说清楚,对吗?”从五也不恼刘启这个要求只是对着那轮渐渐西斜的明月喃喃感叹了一下。 刘启知道从五这样子应该是答应了下来,也不反驳什么只是静静站在他的身边。 “知道为什么会有战圣的存在吗?”从五也不回头直接背对着刘启问道。 刘启被问得一时无语了起来,“战圣,不就是自己修炼出来的吗?” 心中的想法才冒出来,从五又继续道:“那是因为天恩蒙倦,只要战神修为以上的人被上天挑选中便会一步登天成就战圣。” 刘启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了某个猜测,“难怪诸葛王室都没有传承那劲元之气,难怪自己一来就是白手起家。只是因为圣王将劲元之气分作了许多块,然后挑选外人去接受传承了。”71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战神啊,一个普通的凡人能够破神那是多么的荣耀。被挑选中战圣更是无比的荣光,这层荣光之下却有着相应的义务!”从五好像想起了往事,沉默了良久叹气道。 “是对抗兽潮吧?”刘启皱了一下眉头向从五问道。 从五有些意外的转身看了一眼刘启,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是的,蛮荒森林之中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爆发一次规模极大的兽潮。被挑选的人便有着对抗蛮荒森林的兽潮保卫人类的使命!” “诘难?”刘启突然恍然大悟了一下,“没有履行相应义务的战圣,便被称为诘难之人吗?” 从五淡淡笑了一下,“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往往得到了炙手可热的东西之后。他会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一般人能够成为战神便是人生之中的一处巅峰了,如果被挑选中便直接破升战圣。可是战圣之上是什么?” 刘启咽了口口水,“永武!” 从五此时呼吸突然有些沉重了起来,“唉~~”喃喃的再次叹了口气,“是啊,那传说之中的永武。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太大了!” “我们这一批被挑选中的战圣都在永武之下沦为了诘难之人!”从五突然深深笑了起来。 刘启听着他那带着极其悔意的苦笑一时无言以对起来,“做出选择,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有也只会有假的!”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刘启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从五。 从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才继续道:“那一年,本来被挑选可能不会遇到的兽潮竟然爆发了。可是与此而来却从蛮荒森林之中传出了一个极其轰动的消息。” “传言,蛮荒森林之中有一古井。那口古井极其的奇特,它的井水可以使人成就永武!” 从五看着刘启脸上震惊的表情,“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真的喝口井水就能成就永武。那永武不是满大街都是!” “但是直接从战神跳跳到战圣的我们这一群人却相信了,信以为真了。” “于是你们就放弃了人类,然后都去抢那古井之中的井水去了!”刘启看着从五那淡然的表情寻问道。 从五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无尽的妖兽之中奋力搏杀的场景,那种力与蛮横的撞碰。 眼睁睁看着妇孺儿童被妖兽撕裂,一股暴戾突然从从五的身体之中流了出来。 刘启立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是的,我们都去抢了。可是等待我们的却是一个天大的陷阱,那古井根本就是一处坟墓埋葬战圣的坟墓!” 从五惨笑了一下然后向刘启具体解释了起来,“你知道吗,他们急匆匆跑过去然后好好一个战圣被瞬间化作了一汪血水。”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可是当我们想到人类可能已经在自己的不负责任之下已经惨死光了场面。所有的人都沉默着然后各自走开了!” “他们就定居在了蛮荒森林之中!”刘启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蛮荒森林之中会有人活动的迹象。 “是啊,只是为了躲避。唯一庆幸的是人类在那场大劫难之中还是存活了下来!”从五说到这里嘴角已经泛起了一抹微笑,然后静静张开自己的双手! “扑~~”一道刀光如练的亮了起来,然后影射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从五已经直接被腰斩成了两断,“帮我,好好照顾她!”从五的眼光开始慢慢涣散了起来。 刘启手中的弑忘瞬间就闪了出来,“不、不要,小子你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去死吗?” 刘启的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了饕餮的大吼。 那道影子淡淡看了一眼刘启,然后带着那把已经完全虚化的苍龙刀渐渐远去。 “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刘启上次见到那道影子杀了胡家的恶仆心中印象极好,可是此时见他又当着自己的面行凶将从五杀了。 什么原因理由,甚至一声不坑的就杀了。刘启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起来,可是当看到从五那被腰斩成了两断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身首异处的从五,那拦腰斩断的伤口竟然一滴血也没有留出来。 诡异的场面,从五吸了口气最后向刘启道:“他是惩罚诘难之人的执法,一直神出鬼没于世间。我们之所以会选择在蛮荒住下来,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我因为说了不该说的,所以手中即使有子智给的赎香也会被清掉。” 只见从五将一根正在散发着特别气息的黄色小棍放在手上递给了刘启,“我已经用不上了,给他们要用的人吧。其实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啊!” 刘启知道从五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终于要亡了吗,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好!”从五微笑了一下,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用劲元之气包裹住它就可以了。”饕餮的声音传了出来。 因为这边的动静,此时一队士兵已经出现了。 刘启将手中那黄色的小棍收了起来,“你们把他抬出去好好安葬了吧!” 士兵看到地上两截身子一时都愣住了,刘启淡淡道了一声便抽身而去。 “她现在应该在凤凰族中!”刘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儿急急朝刘启这里跑了过来。 “相公,你没事吧。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要是你也被。呜、呜~~”姑苏碧和许梦琦两人一左一右的抱着刘启哭泣道。 刘启微微叹了口气,“怎么会呢,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大王呢!” 姑苏碧和许梦琦虽然如此说,可是她们刚刚可是眼睁睁看着从五被那道影子一刀砍成两段的。 “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刘启一手擦着一张俏脸泪水温柔的问道。 “姑苏妹妹刚刚和我在一起,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庞大力量。我们怕你出事就急匆匆的向这里跑来了,结果就看到了。”许梦琦或许因为是武修,一时接受了过来向刘启说道。 “哦,我的碧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刘启轻轻的刮了一下还在抽泣的姑苏碧笑道。 姑苏碧被当着许梦琦的面被刘启如此逗弄,一张脸已经红得不行。 许梦琦倒是丝毫不在意,姑苏碧一想起自己就曾经被刘启和莫琊大被同绵过此时身子早已经如一瘫软泥了。 刘启一手就将许梦琦抱了起来,许梦琦不依的叫了一声可是刘启哪里会理。 “许丫头,你要不要来啊!”刘启一边走一边对许梦琦道。 许梦琦一听好像蛮有兴趣的样子,“这样子,我就多了个帮手。看我不打败你!” 刘启呵呵一笑,“好像每次你都是这么跟我说的。” 许梦琦见刘启当着姑苏碧的面揭自己的短,银牙咬得直响。 “姑苏妹妹,今晚我们联手对付他!”许梦琦已经在联系盟友了。 刘启畅快一笑,直接将一扇大门踢关。 “啊~~”许梦琦突然长长的尖叫了一声,此时刘启已经坏笑着动作了起来。 “许丫头,好像你又输了。”听着刘启的声音,姑苏碧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 “哼,才刚刚开始这个不算的!” 一时室内春光无限起来。 莫琊正想敲姑苏碧门的手突然顿住了,听着房间内的满室春色一时俏脸微红了一下。 “这个坏蛋,动作还挺快的嘛!”莫琊喃喃道了一声,然后拿着莫琊剑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了刘启的传音。 “我的好莫琊,来了就进来坐一下啊!” 莫琊嘴角泛起了一个弧度,然后转身推门而进。 一夜的荒唐之后,刘启最后还是搂着欣儿躺在床上。 “很累哦,是不是?”欣儿眨着调皮的眼睛问道。 看着欣儿那意味深长的笑,刘启讪讪笑了一下然后将欣儿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欣儿亲昵的蹭了一下刘启,“现在你又要出去吗?” 刘启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等我打败了蛮荒之子,然后我们就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你看怎么样?” 听着刘启规划着未来,欣儿却没有一丝的欣喜。 感受着欣儿的落寞刘启有些心痛的紧了紧怀中的欣儿,“你是在忧虑它吗?” 刘启手指轻轻划过欣儿那双翅膀,欣儿的脸再也忍不住的跨了下来。 “刘大哥,我怕有一天我又会变成那样!” 刘启这才晃然大悟的恨恨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欣儿,不会的。我那个已经彻底帮你解决掉了她的,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欣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刘启,“好像是的,可是我、我最后还是听到了她说她会回来的啊!” “呃~~”刘启将手伸到了欣儿的俏脸之上慢慢的拂摸了一下。“那是她吓唬你的,只要你天天开心下去,她肯定再也出不来了!” 欣儿已经被刘启手上的动作弄得全身如同无骨一样的靠在了刘启的身上,“嗯、嗯,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我相信刘大哥!” “还有多跟我做一下我们的事情,压制她也是有用的。你有没有感受出来?”刘启已经将嘴凑到了欣儿的洁白脖颈之上然后一道吻了上去。 欣儿忍住笑的回道:“好像没有啊!” “没关系!”刘启淡淡道了一声,“再试试,好好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启总感觉这次蛮荒之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他拼命的争取与自己的女人都亲密接触了一番。 刘启四肢略有些虚浮的来到了朝堂之上开始了隔了不知多久的早朝。 现在朝事基本也是在议关于如何退妖兽的事情,不过反正各执一词的都有。 “大王,微臣以为妖兽不可抗不如才亲合之!” 看着那介老生戴着官帽,刘启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帽子给摘了。 张文一听那人如此说就知道要坏事,可是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补救的时候刘启已经挺身站了起来。 “好,爱卿说的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本王的女人才在强褓之中,寡人看爱卿如此高计想必家中的女儿或者孙女已经准备好了。等午时之际,寡人便开城门将爱卿的女儿或者孙子送出城外去和亲,你看如何?” 那老头一直都提倡着非战,就是凡事以和为贵。他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言词只是为了吸引刘启的注意力而已,没想到刘启如此的不按规矩办事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他的女儿早已经嫁作他人妇,现在还有一个正青春貌美的孙女。 “大王恕罪,老臣糊涂!”他再也没有那份硬气与从容直接跪在地上向刘启求请起来。 “哼~~”刘启重重的哼了一声,“估计现在那个蛮荒之子什么的要是来跟你们说一声,如果投降不杀你们而且官位不变估计你们也就立即降了的吧!” 说完刘启也不宣布散朝直接就向外走去。 张文眼睛转了一下然后立即跟在了刘启的身后。 “大王息怒!”张文跟进了一步然后向走在殿外的刘启道。 刘启顿了一下脚步让张文与自己并肩同行,“你说他们除了每天给我消耗一些钱粮还会干什么实事?” 张文立即停下了脚步。 刘启知道自己的说法肯定吓坏了张文,在这个以科考的时代如果不录用这些尽读书之人那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算了,我也知道他们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只是气不过竟然这样的敷衍我,对了设个退休年龄老到这种程度留在朝堂干什么!” “退休?”张文见刘启踱进了一处亭台楼阁也跟了进去,不过却有些不解的向刘启问道。 在楚国从来都是一当官除非大王不满或者作奸犯科被取消,不然死之时都还要挂着这个官职一百天以感谢他一生中对楚国的贡献。 “就是达到一定年龄之后,就让他们回老家养老。官位夺了,省得一直占着位置也干不了什么实事。”刘启向张文解释起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文沉吟了一声,“这个,也行。不过还要再推敲、推敲!”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对了出兵蛮荒现在安排得怎么样了?” 刘启将不知谁留在桌子上的鱼食洒了一把入湖水之中,顿时那些鱼儿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它们争抢着鱼食,非常兴奋的样子。 “关于具体的计划已经做成完毕了,总共会分为五路大军。” 张文早有准备,此时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布绵。 “可经将将军的部队留守帝都,王家军作前锋由王忠统率。胡骑军为右路大军,胡星统率。陈平的漫古军为左路大军,蛮。”刚刚道到这里的时候张文突然发现自己口误立即停了下来。 “嗯,以张诗翔的大军作各路后备。对了现在七星岭已经向我军发出求救,事出紧急,张诗翔的大军现在已经尽数的朝那里扑去。” 刘启一听七星岭心中也是一紧,“但愿他们应该能够守得住吧!” “蛮牛已经带着二十名战圣抢过我的军令出兵了,在四十九名战圣的帮助之下已经成功的突围去了。”张文想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一想起蛮牛的冷暴力张文就有些恨恨不平。 “那现在就出发吧,我还是要先去一趟蛮荒森林。这里的事情只能再次交给你了。”说到这里刘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文也不入在心上,只是笑了笑。 “大王尽管安心,有张文在此一切无忧!” 为了缓解强抢军令出兵蛮牛部的压力,刘启直接就兵发了四路大军。每路大军都跟了至少七名战圣。 “总算出发了吗?”刘启站在刚刚还经过剧烈战斗的城墙上喃喃道了一声。 “放心吧,他们绝对是很靠谱的!”子智看着刘启脸上有些忧色便向刘启道。 刘启笑了一下,同时暗暗紧了一下怀中的那截赎香。 “他们为了逃脱执法对诘难之人的追杀自然需要这些东西,貌似这东西只在子智那里看到过。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刘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子智。 “浑沌别玩了,走!”刘启静静站在王宫的前面良久后对着正在一旁用爪子拍打着蚂蚁的浑沌道了一声。 浑沌扁了扁嘴,“这些小东西真是难吃的很!”说完只见它从嘴里竟然吐出了几只还尚存活的蚂蚁。 刘启的女人都没有来送刘启,这也是刘启所要的。 一夜的折腾,等她们醒过来的时候相信自己已经远远离开帝都了。 “等等,等等!”就在刘启刚刚跃起上浑沌背上的时候一个背着麻袋的人突然叫道。 刘启愣了一下,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却愣了一样。 “华织姑娘你怎么来了?”此时华织正一身军医的打扮,从她那有些疲倦有些微红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来她这些天已经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华织在妖兽来袭的时候就参加了军医,只见华织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齿然后将那麻袋遵递给了刘启。 刘启看着满眼流露出哀伤的华织突然愣了一下,如今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他也不好再问其他。 “谢谢,对了华太医正在还好吧?”刘启接过华织的袋子礼貌性的问了一下,等刘启还没放到浑沌背上的时候袋子就被浑沌很兴奋的抢了下来。 “噢呵呵,都是好吃的东西啊!”浑沌用嘴叼着那袋晃来晃去的吱唔道。 刘启正想给她一拳的时候,谁知道华织却突然直接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我的坐骑。没事,她有些调皮你做的东西我会吃的。”刘启实在没办法放任华织在这里哭然后自己离开无奈的从浑沌的身上跳了下来。 刘启正想着什么安慰华织的时候,谁知道华织却猛的扑进了刘启的怀中。 “呜,刘大哥我什么也没有了。父亲、父亲他已经去世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听着华织的哭泣,刘启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 华织抱着刘启呼吸终于有些舒畅了,她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才对着刘启道:“他在给受伤士兵包扎的时候被一只还没有死透的妖兽直接咬死了,刘大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今天我再不来见你一面,我觉得我快要死了,难过死了!” 刘启没想到那个一向硬朗的华太医竟然就这么去了,轻轻拍着华织的后背刘启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劝她。 浑沌已经不管现在正搂抱在一起的刘启和华织,她将那麻袋放在地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啄了起来。 不时还会传出吸口水的声音。 “小子,不早了,再不快点走大爷我就去休息了。”饕餮看到刘启傻愣愣的抱着那女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要不,我把她弄进来怎样?”饕餮突然建意道。 “滚一边去!”刘启直接对着饕餮骂了一声。 江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两人的眼前,“我说大王,你不是要去察看大军的情况现在怎么舍不得走了。要不找个最近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刘启瞥了江月一眼,有些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 华织一听见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刘启女人立即从刘启的怀中逃了出来。 “好了妹妹,你抱着这木头抱上一万年他也不会怎么样的。我们一起回去收拾、收拾帮你搬到王宫来吧。你看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现在外面又到处是妖兽多不安全。”江月媚眼无限的看了刘启一眼然后拉着华织的手就将华织带走了。 华织一听江月说让她住进王宫心头突然一喜,可是却又有些不安的看着刘启生怕刘启反对。 “嗯,你搬到王宫里来住吧,反正王宫的屋子挺多的。”刘启立即就同意了然后有些感谢的看了一眼江月。 江月懒懒伸了一下纤腰,看也不看刘启。 看着那盈盈可握的蛮腰,刘启真恨不得将这妖精去大战三百回合。 “嗯,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刘启直接就将那麻袋一收然后跳到浑沌的背上对着不满的她踢了一脚。 “人家都还没吃够啊,我还要、还要!”浑沌双翅一张对着刘启叫道。 一上高空,刘启就看清了三路大军的情况。 战圣为主力,在他们恐怖杀伤力之下。再配合士兵的步步为营,现在局面果然打开了。 “没什么看头了,小子该我们出手了。”饕餮的声音在刘启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刘启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浑沌飞得更高一些直接穿过那些空中的妖兽。 “嘎~~”一声惨鸣,下一秒它就被一根水一样的绳索给捆了起来然后直直从天空之中掉了下去。 “大笨鸟,真好玩!”浑沌如同一个少女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只是刘启和饕餮都极力的在憋着笑。 浑沌似忘记了,她现在也只是一个鸟身这个事实。 “哼,我才不是鸟呢。只是在封印的时候为了方便吃东西所以选择了带两只翅膀的家伙,这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浑沌那偷窥人心中所想的能力不久就发现了刘启和饕餮心中的猫腻不屑的反驳道。 蛮荒森林之中空空落落至极,广阔的森林之中竟然看不到一只妖兽的踪影。 “小子,再飞半个时辰之后就让浑沌停下来。”饕餮好像在那一黑一白的空间之中闻到了森林的气味有些兴奋的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有些不解的看着这四周完全没有任何东西的蛮荒森林,“为什么啊?” “切,小屁孩!”饕餮极其老重的骂了一声,“你当蛮荒之子是你家的白菜,想拔就拔了?” “你也不想想关于蛮荒之子的那个传说,只是杀了他就能得到圣王的终极技。试想在这种巨大的诱惑之下,那些高来高去的人或者神兽不会来试一下吗?” 刘启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也是,这是什么呢?” 饕餮看着在装傻的刘启直接骂了一声,“我擦!” “放心吧小子,关于这个事情我肯定会所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饕餮振振有词的对着刘启保证道。 “说~~”刘启简单明了的道。 “你~~”饕餮直接就噎了一下,然后有些恨恨的看着刘启。 “啊、啊、啊~~”饕餮大吼了三声这才遏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小子算你恨,不过看在你要帮我解封我份上我忍了!” “呵呵,我逗你玩的呢?”刘启看着已经要处于暴走的饕餮补充道。 饕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兽其实也有出动出对人手想去击杀蛮荒之主的,那时候圣王的终极技生生的被蛮荒之主剥离了脑海。圣王发现的时候便号令全天下同而诛之,可是蛮荒之主却狡猾异常。他早就料到了圣王会如此,所以一得手后就躲进了蛮荒之心之中。” “蛮荒之心?”刘启有些奇怪的重复了一句。 “是的!”饕餮弱弱的叹了口气,“蛮荒之主都会埋葬在蛮荒之心那里就好像是蛮荒森林的最高领导者的墓穴,我记得我们饕餮一族也出动了五位大能。可是他们在进入蛮荒之心之后便再无消息,所以千万不能让蛮荒之子躲入蛮荒之心。”饕餮说得极其慎重的对着刘启道。 刘启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偷袭,一击而竟全功!”饕餮坏坏的笑了一下然后有些贼贼的道。 刘启一听愣了一下,浑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刘启不过却马上则扁了扁嘴。 “这个,好像不是太好吧!”刘启感叹了一声。 饕餮阴阴的笑了一下,“如果让他进入了蛮荒之心,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关于蛮荒之心的一切,我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 “不是。”刘启连忙的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不怎么好去弄死他,你知道他的那些东西很诡异。我是怕一下子弄不死他,如果让他跑进了你说的蛮荒之心该怎么办?” “他擦的!”饕餮突然发现刘启比自己笑得还要阴的时候直接骂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这次我会出手。只要你伤了他,我就让他必死无疑。”饕餮自信在在的对着刘启拍胸脯保证道。 于是两人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之中定下了如何弄死蛮荒之子的计划。 蛮荒之原,这里蛮荒森林的最核心所在。 此时刘启支身一人的走在这片已经彻底没了妖兽足迹的大地之上。 浑沌直接就回到了刘启的白袍之中,现在刘启好像幽灵一样的慢慢贴着地面行走着。 根据饕餮的指示,这个蛮荒之原的上空会有一定的感觉。一旦达到蛮荒之子生命危险的东西直接飞过这里的时候蛮荒之子便会感应到。 为了偷袭蛮荒之子,刘启此时就只有步行前进。 “不知道七星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刘启暗暗道了一声。 “小子,你就放心吧。你的帝都没了,那个七得岭它都会还在的?”饕餮一路上找那个人鸟做了五次了,此时那人鸟直接就沉沉睡了过去。 饕餮插了一会感觉没意思便对刘启回道。 “嗯?”刘启有些好像的应了一声然后等着饕餮的回答,可是饕餮却等了近一刻钟后才对刘启回道。 “我刚刚排查了一下,这个事情没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 刘启顺手就从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之上摘下了一个果子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你知道上次那些战圣都当了诘难之人之后是谁救了人类吗?”饕餮突然跟刘启卖起了关子。 刘启扁了扁嘴,“是七星岭吧!” “你怎么知道的?”饕餮没想到直接就被刘启一语中的极其想不明白的看着刘启。 刘启悠悠叹了口气,“拜托,大哥。你要卖也卖点好的,这个我都没动脑细胞的。” 嘴上如此说可是心中却大定了起来,起码玉雅没有任何的危险,蛮牛的大军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存在。 “那个现在没看到战圣的人,是因为诘难之人吧?”刘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同时带上了一份猜测求证向饕餮问道。2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饕餮虽然没有给刘启明确的答案,可是还是隐隐证实了这一点。 “果然吗,原来果真是传承啊!”刘启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好了,好了。我说的、我说的行了吧。”反正一提起关于诘难之人的事情,饕餮都像避瘟疫一样的避着。 慢慢随着刘启的深入,刘启的眼前呈现了一片像树轮廓的地形。 在这块地上,再也没有那些高大的乔木。 隐隐之间,刘启闻到了淡淡和血腥味。这味道好像是这土地之下传出的味道一样,让刘启心中极其的不舒服起来。 “小子到了,今晚休息吧。”饕餮在刘启刚刚准备踏进那片地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刘启知道饕餮提醒自己肯定是有自己的深义,想也不想便直接找了一棵最大的树然后翻身爬了上去。 “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明天决战了吧!”刘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然后将一直挂在自己身后的麻袋解了开来。 里面都是一些干粮,但是却是极其人精致。 刘启拿出一块被烤熟的地瓜然后细细的啃了起来。 华织特地为刘启精心挑选过的,而且烤的味道也正好。虽然现在冷了,可是刘启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起来。 等刘启再向那袋子里看的时候,那里面哪里还有什么。 听着饕餮吃东西发出的声音刘启头皮一座,咬牙切齿起来。 “混蛋,你什么也学那个浑沌这么无节操起来!” 饕餮呵呵一笑,“那个我虽然比妖兽要好点,可是现在我已经被封印了。我也是需要吃东西的吧,而且我不吃那她总该要吃的。” 饕餮将那人鸟变得妖艳无比,此时在饕餮每日的滋养之下也是动人非常。 此时她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饕餮手中的地瓜,饕餮正呈大字的躺在那白色的空间之中其中一只手正不老实。 刘启立即崩溃了一下,“算了,我睡觉总行吧!”刘启恨恨的道了一声然后直接睡了过去。 树尖,一轮将近圆月的明月正出现在刘启的头顶。 蛮荒之子静静坐在石座之上,“让夜庖去收拾了他!”他正闭着眼睛,可是嘴角却闪过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真是天真,你们以为不在在空之中飞行我就发现不了你们了吗?”蛮荒之子才道完,一群群好像幽灵一样的东西突然从一个广阔的血池之中爬了出来。 它们根本就没有固定的身体,有也只是有一道淡淡的影子。 每个家伙身子都极其的矮胖,一只是人的手另一只则是完全的一把带钩的尖刀。 那些家伙一听到蛮荒之子的声音立即就疯奔了出去。 蛮荒之子突然呵呵笑了一下,“你们真的是太天真了,你们以为我只有在感到危险的时候才会躲进这里吗?” 话音刚落,那地面好像有着自己节奏的跳动了一下。 “小子,快醒醒。”饕餮突然急急的对着刘启叫道。 此时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圆月直接就将一股厚黑的云给遮蔽了起来。 “来了吗?”刘启静静感觉着那些夜庖的动作。 饕餮立即识趣的再也不出声,刘启不停的排查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走漏了自己的消息。 突然一棵树的树叶在大风的吹拂之下恰好的指向了自己这边,那些夜庖突然发狂了起来然后再不迷茫直接朝刘启这里攻了过来。 “这些是什么东西?”刘启直接将弑忘弄了出来挽出了一朵剑花将一只半近透明的东西肢解掉然后对着饕餮问道。 饕餮奇怪的看着那些夜庖,“你有没有感觉到,它好像一个存在。” 刘启待的那棵树上已经被那些夜庖彻底的包围了起来,想也不想刘启直接就跃向了地面。 ”嗡~~“一声轻响,只见那棵树被那夜庖右手那好像钩刺的玩意刺中之后然后渐渐枯委了起来。 “真是烦人,它们哪里能何那个存在相比。”刘启虽然没有跟那个影子对战,可是从他两次出手然后再神出鬼没的消失就可以断定他的实力了。 夜庖虽然恐怖,可是却没有那般的敏捷。 而且自己手中的弑忘可以抹杀掉它们,可是能不能抹杀那道影子刘启心中就完全没底了。 “没意思!”刘启冷冷道了一声,然后手中的剑自己颤抖了起来。 那些夜庖被刘启杀得完全没反手的余力,此时见刘启突然定了下来便齐齐呐吼了一声然后朝刘启涌了过来。 “啪、啪、啪~~”一声声好像竹子爆裂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只见原来静静的空气之中突然流动了一股冷风。 那股冷风之下,夜庖的身子瞬间就化为了粉末。 “有那么些两下子吗,这样才好玩一点嘛!”蛮荒之子淡淡看着眼前呈现的画面然后突然看见刘启冷冷对着他笑了一下。 “给我去死!”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一剑就将一棵树斩了过去。 “咝~~”饕餮正想说什么,可是当听到那棵大树不停的向外喷着血的声音立即无语了起来。 “他擦的,原来他是用这些树来监控的。难怪那些从空中飞过的人会被他发现!” “我们已经,哦不。我已经被他发现了,这样子还好一点。”刘启耸了耸肩膀然后直接躺在那满是树叶的地上睡了过去。 “小子发现什么了吗?”饕餮看着刘启静静观察着昨天被夜庖砍死的树良久后开口发问道。 刘启轻轻用手扳了一下那片被夜庖尖刀插过的树的伤口,“你不觉得昨晚那些东西的能力,很奇怪吗?” 饕餮扁了扁嘴,“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吸**血吗?” 被刘启杀死的那一群夜庖现在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刘启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了四周。 “泽拉图的使者,你过见他们的罚戒之匕吗?”刘启淡淡向饕餮道。 饕餮随口便答道:“那些家伙,弱爆了。”可是话音刚落之际便奇怪的看着刘启,“你的意思是说,昨晚的那些东西跟泽拉图有关?” “无关!”刘启已经向蛮荒之原走了进去,“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我想蛮荒森林之中已经没有泽拉图的踪迹了。我看过历年有关蛮荒森林兽潮的爆发,最近的兽潮才不过过去了几百年而已。” 饕餮一听刘启如此说有些坚难的咽了口口水,“那你的意思是说,蛮荒之子。” 饕餮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了起来。 “嗯,按照以往的兽潮爆发间隔,这次兽潮起码还要过五百年才会爆发。可是却生生提前了这么多,这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扑~~”刘启手中的弑忘一亮,直接恨恨的朝地上扎了进去。 一股血花飞溅了出来,刘启侧身一闪便躲了过去。 不知道地底里到底藏了什么大家伙,刘启只感觉自己脚下的动震动了几下然后便归于平静了。 “小子,好像我们有麻烦了。”饕餮感觉着弑忘刚刚刺进去的东西对着刘启道。 “唉~~”刘启喃喃的叹了口气,“没办法,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呢。” 只见刘启飞快的将附近的所有野草遍地的切碎,一根极其平常的小草在被刘启切断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 饕餮看着那棵血淋淋的小草一时也大感棘手起来。 “他擦的,这样子下去不行啊!”饕餮恨恨的叫道。 刘启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 “可是注定已经平静不了的啊!”刘启突然快速的移动起来。 花花绿绿的蛇突然从被切断倒在地上的草丛中蹿向了刘启刚刚在的位置。 “小子这样子行吗?”看着刘启忽东忽西的向前前进,饕餮终于有些忍不住向刘启问道。 刘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为了逃避蛮荒之子无处不在的攻击。刘启现在选择的是不停的改变方向让蛮荒之子即使全程跟踪着自己,但是也找不到自己下一秒要前进的方向。 蛮荒之子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画面,此时正好出现了刘启不停的移动之下喘着粗气的画面。 “在他的正前和左右围堵!”蛮荒之子突然喃喃了几句,然后大声的下令道。 可是下一秒刘启已经果断的掉头朝蛮荒之原的外面而去。 “该死!”蛮荒之子恨恨的拍了一下石座的扶手,一整天跟刘启玩躲迷藏的游戏,他现在已经极度的不快起来。 猜不中刘启下一秒要去哪里,即使偶尔碰巧猜中了。可是刘启总能在他的布置之下飘然离去。 “小子方向反了!”饕餮立即好心的向刘启提醒道。 刘启扁了扁嘴,“这不就要回去了吗?” 饕餮沉默了起来,“你这个方法可行吗?” “切~~”刘启淡淡嘘了一声,“我现在用的是九阶战将的实力在奔跑,现在的累可不是装不出来的。当你被人玩弄了一天,突然你看到了一丝希望可以置那人于死地你会怎么做?” “擦的,当然是弄死他了!”饕餮刚刚说完然后直接拒绝与刘启对话起来。 刘启微微笑了一下,一头巨猿突然从他的后面追了上来。 “轰~~”一声剧响,只见那巨猿紧紧握着两只拳头朝刘启砸了过去。 刘启突然向前突了一下,可是在巨猿咂到地面的时候刘启还是身子一稳的倒在了地上。 “好,砸死他!”蛮荒之子突然快意的笑了起来,当看到刘启狼狈起身的时候他直接对着巨猿鼓气叫道。 刘启被攻击,此时好像有些乱了方寸的直接向蛮荒之原逃了进去。 “照你这样子消耗下去,怎么战圣也顶不住了吧!”蛮荒之子虽然感觉刘启的行为有些那么的不对劲,可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他只想将玩弄了他一整天的刘启就地正/法。 “今晚,将是你的死期!”蛮荒之子对着那画面之中刘启亡命奔跑的镜头邪邪笑道。 夜幕终于降临了。 “小子如果不行,我们就快点出去吧!”饕餮此时也感觉到了刘启那股来自内心的疲倦。 “这样子实在是太危险了,完全不划算啊。那个蛮荒之子会不会亲自出手还不一定,一旦你陷入了他的陷阱那等待我们就将会是什么我想你知道的吧!”饕餮被刘启的豪赌深深不安了起来。 刘启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不时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贴着地面丢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痕迹。 饕餮看着刘启完全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刘启此时好像在享受着一天下来难得的宁静,他躺在地上不时的摸出一块石头然后胡乱的丢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好像厌倦了这个游戏。 “浑沌、浑沌!”刘启将白袍盖在头上轻轻的唤道。 “嗯,什么事啊?”浑沌好像刚刚睡醒的样子对着刘启回道,“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不、不要,对了你应该在一片空间之中吧。那里大不大,可不可以把我也弄进去。”刘启用心灵开始和浑沌对起了话。 浑沌兴奋了一下,不过却马上又垂头丧气起来。 “这里大是很大,可是都是水呢。相公你要进来吗?” 刘启额头之上突然冒出了一丝的黑线,“嗯,是的!”刘启对着浑沌肯定的道。 “没问题呢~~”浑沌羞涩了一下然后对着刘启道。 刘启精神一振,“好,我进来大概要多少时间有没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一人一兽便不停的具体确定相关事宜起来。 “给我杀了!”蛮荒之子静静踩着一只巨大的猿人肩膀之上,他冷冷看着刘启躺在一处被他用石头丢得乱七八糟的地上。 “吼~~”巨猿狂吼了一声只听蛮荒之子已经在它的肩膀之上不停的喃喃自语起来。 随着蛮荒之子的叼念,刘启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条条血红色的棘条。那些棘条一出现便直接扎入了刘启的身体之中。 “就是现在,浑沌!”刘启脸上突然闪现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巨猿那巨大的拳头在刘启的眼前不停的变大变大着,那拳头之上带着的巨大力道刘启完全相信只要自己被击中那绝对会被打成碎片。 “动不了了吧,那么就给我死去吧!”蛮荒之子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今天围追堵截了刘启一天老实说他心中现在都还憋屈着呢。 “砰~~”一声巨响之后,只见那巨猿的双拳直接就将刘启刚刚在的位置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巨猿皱了一下鼻子然后将深深陷进地里的拳头收了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仿佛直接就被巨猿打得没了尸体一样的消失在那深坑之中,在巨猿的拳头之上还带着那件刘启的白色长袍以及刺进巨猿拳头的弑忘剑。 饕餮突然感觉自己与刘启的联系中断了。 “小子!”饕餮大吼了一声,可是那深坑之底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蛮荒之子得意的看着那件沾满了刘启鲜血的白袍,他好奇的将白袍接了过来那血直接就从白袍之上流了下去。 “一件不错的宝贝!”蛮荒之子眼前一亮然后喃喃自语了起来。 “嗡~~”就在蛮荒之子上下翻看起刘启白袍的时候,刘启原来在的那地方突然发出了轻响。 以巨猿打下的那二拳为中心,蛮荒之子和巨猿瞬间就被一个极其淡溥的光晕罩住了。 刘启原来用石头丢出来的那一道道裂纹此时好像充满了什么东西,一道道光突然现了出来。 巨猿此时突然处于极度惊恐之中,它本能性的想逃跑可是自己被包围在这层光晕之中完全无法脱身。 “该死!”蛮荒之子将那白袍往怀中一收然后恨恨骂了一声。 与此同时,两道巨大的光柱终于迅速的形成了。 巨猿像要发疯一样的狂吼了起来,因为它此时看到的是和自己两个一模一样的巨拳。 仿佛要碾碎一片的破坏,那两道光柱的巨拳一形成蛮荒之子甚至感觉天地都为之震了一下。 “这是什么阵法?”蛮荒之子眼睛都直了。 “嗷~~”巨大的光柱拳头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巨猿的身前,巨猿下意识的伸出的拳头好像固体的蜡油遇见开水一样的消融掉了。 “给我魔化吧!”蛮荒之子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只见他飞快的喃喃念了几句那巨猿的双眼突然赤红了起来。 原来眼中那无尽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噬血。 “你玩够了吧,现在轮到我了!”刘启的声音突然在蛮荒之子的身后现了出来,蛮荒之子身子立即震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却直接变成了一块大冰块。 “走你妹的!”刘启绷直的双腿猛的将蛮荒之子向那两道巨大的光拳抽射了过去。 虽然被刘启的极冻凝结封印住了,可是此时蛮荒之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无比的惊恐。 “轰~~”两道光拳直接轰向了被刘启抽射过来的蛮荒之子,下一秒巨猿也被那光拳轰飞了出去。 两道极其盛大的光柱在天空之中还留下了耀目的痕迹,仿佛在无声的说明着自己有来过。 刘启低头看了一眼那因为将巨猿的两拳无限放大而尽数毁灭的阵法,“这就是力量的极尽了吗?” “哈哈,小子你做到了。等等,怎么预言还没有实现,不可能。那人是不可能骗我们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封印还没有解除。”饕餮急急的叫道。 刘启也愣了一下,“怎么?” 遥远的远方,一只残腿的兔子飞快的向蛮荒之原惊恐的逃着。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还好我有血祭之法将附近所有的生灵都祭了出去。”蛮荒之子庆幸无比的念道同时三只腿不停的向前蹬着。 那只兔子诡异无比,两只突出的尖牙显得极其的狰狞与恐怖而且即使少了一条腿那速度也是如同流星一般。 “跑了。”刘启幽幽的叹了口气,同时有些颓废的突然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 饕餮也可惜的感叹了一声,“算了,跑了就跑了。可是你也不用这样吧!” 刘启白了一眼饕餮,“你以为我想啊,刚刚虽然被浑沌收进了那白袍之中可是我还是挨到了那巨猿轰出来的拳劲。而且我还被那些棘滕吸走了好多的血好不?” 饕餮什么话也不说了,开什么玩笑! 刘启只是以这种小轻伤的代价却换了来刚刚蛮荒之子几乎毁灭性的打击,无论如何刘启这一场首胜了。而且还是完胜,蛮荒之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逃到蛮荒之心也都能够去闯一闯了。 “看来要去蛮荒之心了。”饕餮虽然知道蛮荒之子受了重伤,可是还是有些不安心的道。 浑沌突然从白袍之中钻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刘启的脸竟然微微红了一下。 “相公,你受伤了。”浑沌有些激动的拍打着两翅然后来到了刘启的跟前。 刘启额头的冷汗直冒了起来,他极力的想说什么可是却被浑沌来了个雄抱。 只是一瞬间,刘启差点感觉自己就要被浑沌的两只翅膀被生生抱成了两半。还好饕餮见势不妙立即向浑沌叫道。 “相公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了。我不应该缠着你的、我、我。”说着、说着浑沌突然抽噎了起来。 刘启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冷冷瞥了一眼正在偷笑的饕餮。 “没事,这个真的不关你的事的。只是刚刚被那个蛮荒之子打伤的。”刘启说完直接喘起了粗气,“好衰,差点被抱死了!” 浑沌两翅一划直接就将脚下的地分为了两半,巨大的震动传了过来。 刘启连忙抓着浑沌的羽毛就爬了上去。 “轰~~”刘启刚刚与蛮荒之子战斗的地方直接就塌成了一个深深的深渊。 浑沌愣了一下然后带着刘启飞了出去。 “我要破封印,我要帮相公!”浑沌眼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烧着。“蛮荒之子,不管你是什么子的我都要把你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喂,小子你刚刚是进了那个白袍之中的空间了吗?”饕餮突然向刘启问道。 刘启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一想起那水世界之中的那具迷人以及那软软的触感刘启的心再次微微荡了一下。 浑沌也听到了饕餮对刘启的问话,此时她微微的偏了一下脸袋。眼中竟然闪现着害羞和怀念的神色。 饕餮也知道浑沌那奇怪的那看穿别人心思的能力,此时也不再继续只是有些暧昧的看了刘启一眼。 刘启知道此时自己也要养伤,现在蛮荒之原是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蛮荒之子虽然身受重伤,可是他却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浑沌瞬间就明白了刘启的心思,掉了一个头然后远远的向蛮荒之原的外面飞去。 “小子还没睡的吗?”饕餮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刘启直接就将弑忘放在自己的眼前,“如果看到自己的未来,是幸还是不幸呢?”刘启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 “预见未来吗?”饕餮也难得兴起,此时他的一个小小的分身从弑忘之中跳了出来。 刘启看着那具小小的分身,那根本就是一个小童一样的模样。 小童长得眉清目秀的,样子也极其的可爱。这让刘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小治,他再也不管那是饕餮的分身直接就将小童抱了过来。 “小子放手!”饕餮恨恨的叫道,可是此时他哪里会是刘启的对手。 刘启将那小童放在自己的眼前,“知道自己的未来又怎样!”刘启悠悠叹了口气,语气显得无比的落寞。 “笨蛋!”饕餮的分身那小童的脸上突然现出了一抹冷笑,如此天真清洁的脸却露出了让人如此忍以接受的表情。 刘启被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弄得极其的无语。 “既然知道,那就要尽力的去改变。如果你被吓坏了,那很好。你可以去死了!”小童恨恨的朝刘启踢了一脚好像在发泄刚刚刘启对他的亵渎。 刘启闪也不闪可是也只是被踢得脚微微动了一下,“呵呵,你说的对。可是你出来之后打算做什么?” 饕餮突然被问得愣了一下,老实说原来在妖兽园的时候他没有一天没有想过要逃出那个牢,可是关于出去之后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要去报仇吗?”刘启看着正在发愣的饕餮微微的叹了口气道。 “报仇?”饕餮喃喃自语似的重复了一句。 “擦,小子。你想死也别拖着我啊!”饕餮突然回味了过来直接扑向了刘启。 刘启将那在自己手中一蹦一蹦想要抓自己的小童在放眼前,“我踢死你!” “呵呵~~”刘启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就拉开了小童与自己的距离,可怜饕餮化身的小童腿只有那点长根本就不能对刘启怎样。 “等、等!”当刘启正想将饕餮抛着玩的时候,小童突然沉着脸道了一声。 三颗拖着尾巴的流星突然现了出来,它们一出来就像整个蛮荒森林照亮了一下。 “好奇怪的流星!”刘启此时也被那突然出现的流星吸引了起来,那些流星并没有朝面地奔来而是奇怪的绕着月亮打起了转。 “四星逐月,他擦的我竟然能够看到四星逐月夜。小子快,我们快去人群之中,如果运气好遇见一个圣幽体的女人就赚大发了!”饕餮满脸通红的叫道。 刘启这才看清了小童身体之中的本质,直接就将饕餮丢在了地上。 “切~~色鬼!”刘启无语的在心中道。 当第四颗星出现的时候刘启就又突然傻眼了,只见一颗接着一颗的星直接就朝自己这里飞了过来。 “他擦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启不停的亡命奔跑着一边向饕餮问道。 饕餮此时也傻眼了,那四颗流星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一直都追在刘启的后方天空之上。 “小子,不要跑了啊!”眼看着如果刘启再跑下去那流星就马上要撞上来了,饕餮急急的大叫道。 刘启闻言立即止住了身子,可是那第一颗流星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了。 “搞毛啊!”刘启头皮瞬间麻掉,“特么的,这是怎么子一回事了?” 饕餮也极其的无语,“老子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四星逐月夜身为圣幽体的女人会发情,其他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发你个头!”刘启恨恨骂了一声,一颗拖着红芒尾巴的黑色流星瞬间追上了刘启。 “砰~~”一声巨响,刘启完全避无可避的被那流星来了个追尾。 只见刘启的身子瞬间向前翻了几圈,那颗撞他的黑色流星却直接消失在刘启的体内。 慌乱之际,刘启也来不急察看因为第二颗流星已经出现在他的不远处了。 那是一颗比他还要大上一倍的绿色家伙。 腿兔子的蛮荒之子也看到了天空之中的异变,此时他欣喜至极。 只见他突然跑到了一处沼泽地带然后丝毫不惧的任由那沼泽将他吞了下去。 “啪~~”一声轻响,没过多久那兔子并没有被溺死反而掉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四周都是壁洞,满眼都是泥红的颜色。 不管地面还是那洞壁都每隔一断时间自己跳动一下,那种一收一缩就好像心脏跳动一般。 蛮荒之子似乎习惯了这种环境,只见他生生的将那只兔子撑开然后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兔子的血直接就淋了他一身,可是他却丝毫不在乎直接朝一个地方奔去。 “时间还没到吗?”蛮荒之子来到了一处水晶一样的棺墓前,那里面正躺着一个极美的人儿。 她静静闭着眼睛,从天上面射下来的月光正静静照耀着她。 蛮荒之子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咽了咽口水,可是此时他并没着急动手而是静静等在一旁。 “让圣幽体吸足四星逐月的月光,这样子她才会更美味一些!”蛮荒之子邪邪笑了一下然后直接跌倒在棺材上。 他身上现在正在不停的掉着血,不光是刚刚被他弄死的兔子鲜血还有自己不断从身体之中冒出来的鲜血。 如果刘启在这里肯定是惊讶发现,此时那躺在棺墓之中的女子就是差点被自己用苍龙剑捅死的龙族之人——离妙。 只是他已经完全想不了这么多了。 “他擦的,快点想办法啊!我要被流星撞死了。”刘启抱头鼠蹿的同时对着饕餮大声的叫道。 刚刚只是一颗小的流星,那一撞之下刘启只感觉自己的筋骨都瞬间散了一下。 现在的这颗比刚才的还要大上一倍不止! “小子,看来你干的坏事太多了竟然要被流星生生撞死了。”饕餮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给我闭嘴!”刘启无论怎么跑,可是那身后的流星好像有定位跟踪系统一样的不断尾随而来。 一座小小的石山出现在刘启的眼前,刘启此时跑得极快可是那天空的三颗流星却追得一点也不慢。 “老子跟你拼了!”当刘启发现自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的时候他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后在那石山之前停下了脚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巨大的风压迎面吹了过来,刘启的头发都被吹得纷纷向后飘飞而去。 “给我定!”刘启算准了那颗流星的轨迹,直接一个极冻凝结冻了下去。 身子一闪刘启就躲到了那石山后面,可是下一秒那绿色的流星还是直接向他撞了过来。 “无视!”刘启只是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身子被巨大的力道撞飞向了另一座石山之上。 “扑~~”刘启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颗绿色的流星和上一颗黑色的流星一样消失在刘启的体内。 蛮荒之子突然看到了这一幕眼睛都要暴出来了,好像在这一刻刘启抢了他老婆,爆了他老爹一般的苦大仇深。 “可恶,难道是因为我刚刚血祭裂身的缘故让星引丢失了一部分?”说到这里蛮荒之子再不停留的猛的从那个射进月光的孔洞中闪了出去。 刘启的双脚已经在打颤了,此时呼吸也不畅了起来。想来应该那被流星撞在石山之上弄伤了肺叶。 当看到第三颗流星那黄色幽光的时候,刘启下意识的就想逃跑。 “小子,哇哈哈你发了!”饕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点说!”刘启下意识的问了一声然后又撒丫子开始逃跑起来。 “不要跑了,你没发现刚刚撞你的那两颗流星现在都已经融入了你的体内。这四颗逐月的流星,可是好东西啊!”饕餮极其的激动感叹了一声。 刘启虽然听饕餮如此说,可是脚步还是不停的向前跑去同时也察看起了自己体内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当刘启沉入体内的时候瞬间呆住了。 此时他的体内好像星空一样的广阔无边,一个个巨大的星云绕着劲元质体慢慢在体内流淌着。 一直顾着逃命的刘启,此时心神瞬间一震的清爽。 “让它们撞吧,我感觉这是一个莫大的机缘!”饕餮已经是淌着口水在叫道了。 刘启也是心中一喜,虽然被流星撞的时候产生的巨大力道会让刘启痛一下。可是一看到刚刚的收获刘启还是喜不自禁起来。 只是此时那两颗就要撞到刘启的流星却在蛮荒之子出现的瞬间就掉头而去了。 刘启想也不想的直接闪身在那第三颗黄色的流星前面然后生生的将它抱住,黄色的流星在刘启的阻拦之下渐渐散作了黄色的光芒消失在刘启的体内。 同时刘启直接被黄色流星那巨大的力道撞向了那最后一颗红色的流星。 蛮荒之子看得头发根根怒起。 “小子你竟然敢?”蛮荒之子怒发冲冠的对着刘启咆哮道。 要知道蛮荒之主可是筹备了无限的岁月才弄出了一个星引,要不是因为刚刚蛮荒之子因为着急逃命而使用血祭裂身之法刘启根本连个边都沾不到。 可是此时刘启竟然直接生生干掉了三颗流星,现在甚至还想对第四颗下手。 “滚粗,我有什么不敢的!”刘启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星空瞬间广阔了一倍不止心中暗爽无比,同时手中的弑忘剑已经向蛮荒之子斩了过去。 蛮荒之子气得牙都要咬碎掉了,只见他闪也不闪出现唤出了一盾鲜血淋淋的血盾挡住了刘启的这一击。 虽然刘启已经隔那最后一颗红色的流星很近了,可是现在那颗红色的流星好像认准了蛮荒之子才是自己的主人一样直直的向蛮荒之子飞去。 刘启看得心中一急,同时更加紧了对蛮荒之子的攻击。 “小子,好像不行哦!”饕餮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要不我们撤吧,一旦让他得到那颗红色的流星那我们就难了。” 确实,刘启因为那三颗流星的缘故现在修为已经节节攀升到了近七星的战圣。 不光如此,刘启只感觉自己平时那慢慢的吸收劲元之气现在也快了近三倍不止。 “要逃命了吗?”蛮荒之子也发现了这点,当看着那颗红色的流星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时候他对刘启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小子,你偷了我的东西。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它拿回来的,当然还包括女人。听说你的女人各个貌美如花,我要把她们都抢过来然后任由我坏/秽。” 刘启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此时那颗红色的流星的速度明显比其他三颗要慢了很多。 发现了这一点,刘启心中一喜。 “看来它还受我的影响,这就足够了!” “小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饕餮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在对你用激将法,一旦他得到了那红色的流星然后就可以对你施展雷霆手段将你灭杀掉一劳永逸。” 刘启又何尝没有想到过这点,可是他此时却是不能跑。 这最后一颗流星可是比其他三颗加起来都还要大上一倍,一旦蛮荒之子得到了那修为肯定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境界。 也许现在自己走了,他一时是找不到自己。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许多爱的女人。 “我让你嚣张!”刘启舍弃了弑忘剑,突然闪在了蛮荒之子眼前然后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蛮荒之子一时不慎得意之际直接就被刘启的直拳打得头直接朝后仰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颗红色的流星速度突然快了起来然后向蛮荒之子和刘启所在的方向撞了过来。 蛮荒之子瞬间就知道刘启的意图所在,他有些慌乱的闪身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 红色的流星好像因为两个力互相撕扯的缘故速度瞬间又慢了起来,不过却是不停的向蛮荒之子移动。 蛮荒之子再不傻傻的等着流星来撞而是主动的迎身上去。 “就在等你呢!”刘启一个极冻凝结按了下去,然后只见一个不停放大的水晶拳头朝蛮荒之子恨恨的击打了过去。 “哗~~”好像玻璃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蛮荒之子直接就被刘启这一击打得远远的飞了出去。 一做完这些,刘启已经欺身向那颗红色的流星了。 只是那颗经色的流星却并不买刘启的帐,仍然不停的慢慢向蛮荒之子倒地的地方飞去。 “他擦的!”刘启极度郁闷的恨恨骂了一声:“特么的你就不知道识事物为俊杰,硬是要弃明投那货。” 刘启为了得到那红色的流星直接朝自己身上贴正义的大牌,可是奈何那流星根本不知正义为何物仍然向蛮荒之子慢慢腾腾的飞去。 “哈、哈、哈~~”我才是天命如归,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来抢这个!”蛮荒之子虽然遭到刘启的重拳可是此时也没挂上多大的伤,他重新凌空而立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刘启。 “擦你妹的天命!”刘启知道蛮荒之子这是在故弄玄虚好让自己死心,可是奈何他现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颗流星就是不选自己。 “你个混帐!”好说不行,刘启再不客气的直接朝那红色的流星砸了一拳。 “嗯~~”刘启的手直接就陷进了那红色的流星之中,红色的流星好像完全无视刘启的攻击此时一点也不偏移的朝蛮荒之子而去。 “小子,你的手没了?”饕餮看着刘启那消失在红色之中的手惊慌叫了一声。 “不、不是,它好像一个果实哦!”刘启感觉着那红色东西好像一颗巨大的果实,此时他那只手正处在软软的果肉之中一样。 “擦了!”刘启直接大口一张然后朝那无比巨大的红色流星咬了过去。 “你~~”蛮荒之子眼睁睁看着刘启张大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那颗红色的流星急急的叫了起来。 在刘启努力之下那红色的注星终于少了一角,“好饱,特么的根本就吃不完这个的。”刘启真恨不得自己像浑沌那样有着无边的胃然后将这个东西都吃下去。 “呃哈、哈~~”蛮荒之子本来发现刘启竟然开始吃起了那红色的流星突然着急了一下,可是当发现刘启怎么吃也不可能吃掉它万分之一的时候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小子好胃口,你继续吃我不管你!”蛮荒之子远远在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将嘴角那红色的果肉一样的东西擦掉,“好啊,求你来管我!” 只见刘启刚刚说完,一只巨大无比的红色拳头直接就砸向了蛮荒之子。 蛮荒之子脸冷冷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躲过了刘启的那一拳。 “给我去死吧!”一声大喝之下,刘启的脚底下突然出现了四个拳影。 拳影虽然不大,可是刘启却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 身子一闪刘启直接就出现在了红色流星的另一边。 “嗡~~”虽然刘启跑掉了,可是那四个拳影还是叠加在了刘启刚刚在的地方。听着空间发出了轻鸣,刘启咽了咽口水。 “相公,叫我出来干什么?”浑沌的声音此时也在刘启的身后响起。 原来刘启早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与肚量根本就不可能吃完这座像大山一样的红色流星。 刘启再天真也不认为蛮荒之子会放任自己一步一步的将这颗巨大财富的红色流星给蚕食掉。 “去把那颗红色的东西吃了!”再便宜自己人也不能便宜了蛮荒之子,肥水怎么可能流入外人田。 浑沌一听到吃眼睛就亮了一下。 “一、二、三、四,小子这四个是历代的蛮荒之主你要小心了!”饕餮颤抖的数完对着刘启示警道。 “切~~死鬼还怕什么!”说完刘启为了避免他们对浑沌出手直接就抢先攻了过去。 弑忘的黑色光芒一闪瞬间就将整个大地笼罩了起来,除了剑与拳头的碰撞声蛮荒之子隐隐还可以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 “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蛮荒之子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趁着刘启没注意自己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向那红色的流星摸了过去。 “喂,我吃东西不习惯陌生人看着的!”一个少女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蛮荒之子只感觉自己只要一接触那红色的流星,一股红色的暖流突然向全身四肢袭了过来。 他被刘启重创的伤口,以及刚刚被打出来的小伤在这一瞬间都完全恢复了起来。 特别让他兴奋的是自己体内那本一直不能动的该死的经书此时好像有所反应的动了一下。 “砰~~”蛮荒之子只感觉自己的兴奋瞬间被一对翅膀生生的掐灭,白光一闪他看到终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此时浑沌一边正不停的啄着那红色的流星,两只翅膀生生的抽向了他。 蛮荒之子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麻,然后像被抽动的陀螺一样飞快的旋转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鸟啊?”蛮荒之子心中惊恐了一下然后被直接打进了地底深处。 那原本复原的伤口,此时直接尽数的裂开。伤口之上还添新伤,两只手好像断掉一般的挂在身体两侧。 “让你看我吃东西,让你还敢抢我的东西。”只听浑沌不停的吃着那颗红色的流星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出来。 刘启正左支右突着,此时他终于有点体会蛮荒之主的恐怖了。 四个老鬼虽然都已经是死物,可是在被自己的孙子或者玄孙或者曾孙——蛮荒之子唤出来的他们还是异常之厉害。 特别是那个双眼半红的家伙,刘启差点几次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小子从左往右看过去依次便是历届的蛮荒之主,蛮荒之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从蛮荒之子升成蛮荒之主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饕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现在知道他们的厉害了吧!” 刘启此时正好和最后的那位蛮荒之主对了一拳,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力道直接就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切,我刚刚吃得太饱了。不打了!”此时刘启抬头正好看到了浑沌已经将那座山一般的红色流星吃得所剩无几了。 “点子太硬,风急撤呼~~”刘启道了一声然后也不理那四个老鬼直接抽身离去。 因为没有蛮荒之子的命令,那四位也不拦着刘启。 刘启直接就将最后那点红色的流星与浑沌刮分了一下然后在浑沌的背上闪身消失在蛮荒之原。 那被四星逐月过的圆月此时正发散出三道光芒,一道照着那棺墓之中的离妙、一道照着远方不知哪里的地方,最后一道此时正照着浑沌! “大人,夫人她没事吧?”一个矮瘦的奴仆对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男人一听那人的话眉头就皱了一下,他转过头来冷冷看着那个矮个。 那个矮个自觉自己失言此时头已经低了下去,那个被叫作大人的男子。 身高足足接近三米,宽大的双手现在正捏在一起冷冷注视着那矮个子。 胸肌突兀的暴起着,只见他的冷笑一收然后手中的巨拳已经势如疾风的轰了过去。 “达蒙,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的女人,你也敢动心思。”那男子收回双拳,此时拳头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 只见他有些兴奋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好像得到了莫大好处的鼓动着胸膛。 此时那拳头上的血液竟然直接就被他的拳头吸收了干净,他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此时那正在沐浴四星逐月圆月月光的女子。 “妖儿好好吸,多吸点。等那个什么蛮荒之子来的时候我就打死她,然后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过你想要的生活了。”一张粗犷的脸,那大大的嘴唇轻轻翻动着吐出这些字。 不远处的十来人此时正好奇望着那男子这里,他们真得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大人会突然对自己的族人动手。 那个叫达蒙的矮个此时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站了起来,他脸色极其的苍白好像失血过多生命垂危一般。 “对不起达汗大人!”即使被打可是那达蒙却没有任何的脾气此时低声下气的对着那高大男子道歉。 “呵呵~~”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男子十足的书生打扮。 达汗一见到那书生再狂的气焰也顿时收了起来,“姜先生现在还没休息吗?” 那书生站在那达蒙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被打的他。 “姜先生来找我,你还不退下!”达汗见还木在那里如同一根木桩的达蒙火气又上来了立即对着他吼道。 达蒙有些感谢的看了一眼那书生然后退了下去。 “先生,为什么现在那蛮荒之子还没来找妖儿?” 那书生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你有没有注意到天上的那轮圆月,此时它分成了三道光束。不知道为什么,这届四星逐月有些诡异。但是大人大可放心,只要有这个圣幽体在此那就不愁蛮荒之子不来!” 达汗看着因为突然一束光线的消失,现在那女子处在突然增强的月光之下那俏脸有些难过的样子微微心痛了一下。 “她的圣幽体快成熟了,在蛮荒之子没有到来之前她可能要饱受一些折磨。但是你万不可接近于她或者破她的身明白吗?”那书生对着达汗慎重的说道。 “好~~”一想到如果蛮荒之子一死自己就可以得到那圣王的终极之技,他咬了咬牙再不管那女子的死活。 书生脸上闪过了一抹冷笑,他轻轻的摇动手中的羽扇不经意的遮了过去。 “浑沌她没事吧,怎么会这样?”刘启此时正抱着刚刚被月光点燃然后处在白色的大火之中渐渐被烧成人形的浑沌。 那张在一个水世界之中看到过的绝美容颜现了出来,刘启仿佛知道浑沌肯定是没穿衣服一样事先将她用白袍裹了起来。 “他擦的!”饕餮恨恨的叫了一声然后猛的将手中的那颗红色流星的一小点丢了出来。 “这东西吃了会变成圣幽体。”饕餮眼睛直直的看着浑沌叫道。 同时那被他扔出来的红色流星却猛的朝刘启的体内飞了进去。 “次噢~~”饕餮无语至极然后愤恨的骂了一声,“女人才会,我擦了忘记自己是男人了。” 刘启已经听不下去饕餮如此这样下去耍宝了,“浑沌她现在怎么了?” 饕餮白了刘启一眼,“你是圣幽体的天命之人,你还问我干什么?” 只见饕餮的话音刚刚落,浑沌悠悠的醒了过来。 此时浑沌因为呼吸急喘而导致一上一下,那俏脸也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一张小嘴一张一合之间,刘启的灵魂都差点被吸引进去了。 “果然哦,听说当圣幽体成熟之际。她的魅力是圣幽体天命之人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不过为什么我也感觉到了诱惑?” 饕餮还正想跟刘启讨论的时候立即就被刘启隔绝了。 “见色忘友,忘恩负义的小子、小贼!老子的都给你看了,我就不能看看你的吗?”饕餮大声的在那空间之中咆哮了起来。 刘启此时已经被浑沌来了个雄抱了,浑沌那两个已经贴在了刘启的胸前。 “浑沌,你没事吧?”刘启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浑沌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擦!”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反身将浑沌推倒在地。 “他擦的,又来这个我才不要。”说完刘启的双手已经伸向了浑沌的蛮腰。 浑沌的脸上闪现了一抹微笑。 与此同时,那轮圆月起初一直照射的离妙此时也突然暗了下去。 棺墓之中的离妙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眼眸突然睁了开来,蛮荒之子正在一个角落喘着粗气此时脸上突然现出了难得的笑容。 “只要自己与圣幽体的离妙自己便会踏上最捷径的封蛮荒之主的道路,那时自己就会升为蛮荒之主而不再是蛮荒之子。无尽的蛮荒之力任由自己施为,刘启你等死吧!”蛮荒之子兴高采烈的看着离妙,此时所有的挫折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一般。 “嗷~~”可是下一秒,离妙直接就从棺墓之中化身为龙身然后直接冲了出去。 蛮荒之子愣愣看着化为龙身的离妙,此时他牙咬得直响双手已经深深扎进了自己的大腿之中。 “刘启~~”他歇斯底里的狂吼了一声然后带着满脸的仇恨朝一个地方慢慢走去。 蛮荒之子每走一步脸上的神情便暗淡一下,“即使万劫不复,我也要杀、杀了你!” 离妙一冲出蛮荒之心就直接朝刘启这里飞了过来。 “不、不、不是吧?”刘启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此时离妙慢慢恢复了人形。 与以往那种指高气昂的离妙不同,此时她满脸含春的看着刘启。 当看到正在刘启跟浑沌时,她直接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朝刘启冲了过来。 “他擦的!”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此时那离妙的身子已经抱着了自己的后背。 不知为什么,刘启突然在离妙的脑海之中感受到了从前从来没感受过的东西。 一团黑黑的东西完全覆盖住了离妙的脑海,好像在控制着她的整个神经一般。 刘启此时又不好将饕餮唤出来问个究竟,随着离妙的加入刘启的动作已经遇到了一些阻碍。 “以龙族的高傲,她怎么可能会死心踏地的爱好蛮荒之子。而且为了他竟然还背叛了自己的闺蜜,甚至于放弃自己的龙族族长之位?” 以前刘启对于离妙的种种疑问纷纷冒了出来。 “给我老实待着!”因为总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离妙此时开始捣乱起了刘启和浑沌的好事。 离妙隐约间嗅到了刘启身上龙族的气息,此时她身子慢慢扭了起来。 “啊~~”随着刘启,离妙惨叫了一声同时她脑海之中那蒙蒙灰黑色的东西渐渐消散了起来。 刘启突然发现此时的离妙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紧紧咬着嘴唇用一双明眸死死盯着自己。 地面因为离妙流出的鲜血而被染得通红了起来,“你是龙族之人,可是我怎么从你的身上闻到了人类的味道。嗯,还有一些熟悉人的味道。” 离妙在刘启停止不动作的时候轻轻的向刘启寻问道。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艰深。等有时间你找雅儿或者情儿再聊,现在我继续好吗?”刘启说道。 当两道光柱都熄灭的时候,在达汗那边的妖儿此时承受了所有的月光。 三个人的份量此时尽数的加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的俏脸已经开始扭曲了起来。 全身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已经红得要浸出血了。 达汗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着急的看着那书生。 “姜先生,怎么会这样?妖儿她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那书生也微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妖儿,可是却淡淡道:“圣幽体是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听过传闻吧!今夜是四星逐月夜,圣幽体成熟会如此的。你不要急,那蛮荒之子哪里会承受得了这个诱惑要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出现。到时候只要杀了他,你立即与你的娘子行房事她肯定无事!” 达汗好像特别信任这个书生,“好!”他有些兴奋的应了一声。 只是那被赶走的达蒙看到那女子特别的表情,心中如同刀绞着。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当着自己的面宣布要嫁给达汗一般。 “达蒙你成不了大人,我自然是要嫁达汗大人的!” 这群人一直在等待的蛮荒之子并没有到来,此时刘启已经与两女一起混战了起来。 那四星逐月的圆月好像用尽了自己所有能量,此时那照在妖儿女子身上的月光柱终于渐渐消失了。 一个血淋淋的人儿出现在那群人的面前,可是让人奇怪非常的是那个鲜血直往外冒的人却没有一颗血掉入地下。 往往血还刚刚离体的时候就又被她给重新吸了回去。 好像闻到了什么,那个血人拉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直接朝刘启那里飞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达汗的眼前便消失了妖儿的身影。 “姜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即使如此那达汗也没有对那书生发火而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书生有种计谋得逞的暗暗笑了一下,“傻瓜,你当你的女人漂亮那蛮荒之子就会主动出来寻了吗?刚刚那三道光柱,那附近都有二个圣幽体而且一个还是极纯正的。你的女人只不过是一半的圣幽体而已,现在她当然去寻找那圣幽体的天命之人了。” “计划有变,我们跟上去!”书生装作慌乱的道了一声然后急急向那血芒追了过去。 “蛮荒之子,这是送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了。好好享受吧,等下等待你的将是彻底的灭亡!” 只见那书生阴阴笑了一下,然后本来指路的那血红色的光芒突然消失不见了。 达汗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姜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帮我们解开了封印之人,快快想些办法啊?” “什么东西?”虽然刘启被浑沌和离妙缠着,可是却远远感应到了那个血人一样的妖儿。 那个妖儿一来到刘启的附近身上的血液突然尽数的被她收回了体内,一张不失绝色的俏脸现了出来。 “饕餮这个女人给你了!”刘启立即就知道这应该就是那第三道光柱照射的人,此时立即拉出了饕餮。 饕餮只是瞟了一眼那女人后便直接自己消失在了黑色的空间之中,“小子,你真是太恨了。我还真当你够义气,少来这么大个祸要我来背。” “那,她到底是谁啊?”刘启已经近乎欲哭无泪了,此时他摆平了离妙和浑沌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了。 感觉着那女人庞大的威压,刘启真心有些怕了。 清醒过来的离妙俏脸粉红,她眉梢含春的望了一眼刘启然后自己就去穿衣服了。 浑沌则是毫无形象的四肢朝天继续睡着。 刘启看不下去直接就将浑沌收回了那白袍的空间之中,“姑娘,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刚刚她全身披着血液的一幕,刘启可是记忆犹新着呢! “离妙跟我来!”见那妖儿丝毫没有任何想退却的意思,刘启再也不敢待在这里闪到离妙的身边然后两人突然出现在了一片广阔的水世界之中。 “这里是?”离妙看着那无边无际的水,现在两人和一个漂在水上的浑沌正处在这片水里。 “不知道,这里是原来浑沌居住的水世界。”刘启发现自己成功到了这里终于有些放下了心。“这里没有岸边的吗?”离妙有些奇怪的打量着这片空间然后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这里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了!” “嗯,离妙你摸我干什么?”刘启突然有些奇怪的问道。 离妙直接将自己的双手摊在刘启的眼前,“我双手都这这里,那个怎么可能摸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离妙俏脸红了又红,想起刚刚自己也是从浑沌手上抢的刘启。她识趣的朝浑沌游了过去。 “我擦,这次真的遇见女流氓了!”刘启只感觉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的被眼前的女人抱着。 这种亢奋直接就加在了刘启的身体之上,“谁来救、救救我啊!”刘启极其悲戚的叫道。 “不见了?”达汗与那书生此时来到了刘启刚刚在的这里,只是此时地上除了那件白袍便别无他物了。 那书生好像认得刘启的那件白袍,他不动声色的将那白袍收入了怀中。 “已经进入了蛮荒之心,我们现在就进去!”书生脸上泛出了一抹奇怪的笑然后对着达汗道。 达汗一想起自己要被人戴绿帽子,此时急得如同放在火上烤一般。 “可是我们不知道那蛮荒之心的入口啊!难道先生知道?”达汗突然兴奋至极看着那书生。 书生也不答话,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向右边走去。 没过多久,这群神秘的人来到了一处沼泽处。 那书生直接就投入了其中,“蛮荒之心就在沼泽之下,快点来!” 达汗一想起如果自己再不快点那自己的女人就要被蛮荒之子上了,紧随那书生之后也跳了下去。 “大人!”他后面的近十人随从此时却犹豫了。 达蒙看着那渐渐要将达汗吞没的沼泽也跳了下去。 “扑通、扑通!” 十来人在看到达蒙跳下后也不再犹豫的跳了下去。 蛮荒之子此时坚难的走到了一个古怪的洞口,那洞好像风穴一样的向外面吸着东西。 “四凶兽的梼杌一族,你们也敢来趁火打劫吗?”蛮荒之子感觉自己的伤口被人生生的又拙了一下大声的吼道。 “蛮荒之子,他发现我们进来了。”那达汗此时心突然松了下来,听蛮荒之子现在的声音完全不像在干那事。 “你们来吧,哈、哈、哈,有胆就跟来吧!”蛮荒之子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然后一头就扎进了那风穴之中。 那书生此时已经带着梼杌族的人已经来到了蛮荒之子刚刚进去的洞口。 “先生,我们进去吧。放心好了,我们梼杌一向是蛮荒的克星。他们的任何诡异的血法,在我们的眼里都像玩过家家一般。”达汗见书生看着那洞口萌生了退意连忙向他道。 书生却摇了摇头,“我不进去了,守在外面你们进去吧!” 达汗脸上突然闪现出了一丝不快,不过他却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书生。“如此那就这样吧!” “蠢货,这是什么洞也不知道就闯啊!”那书生看着他们一行人都进了那风穴突然冷冷骂了一声。 “是吗?”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书生一听到声音脸色一冷,可是下一秒当他意识到声音自来怀中白袍的时候已经晚了。 刘启伸出一只手对着他就是一掌。 “轰~~”那书生立即就被一股庞大的力道推向了洞壁然后重重撞在上面。 “姜真,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刘启此时眼中已经冒出了真火,要不是他欣儿根本就是会受那么多的折磨,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 姜真看到刘启的时候反而轻松了起来,只见他从那墙壁上被自己撞的深坑中爬了起来。 “原来是我们的宿命小子,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姜真边说边整起了自己凌乱的衣衫。 “不用麻烦了,等下我就把你打得更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刘启狂吼了一句,四周突然现了如龙似虎的劲元之气形状然后冲了过去。 刘启的拳劲在这蛮荒之心中带起了一股劲气,“咚~~”随着蛮荒之心的一跳。 只见刘启的拳头正好与姜真手中的羽扇撞在了一起,“砰!”一声巨响姜真那拿扇子的手被打得退了一下可是刘启的手却被震得流出了鲜血。 “小子,快用弑忘砍他啊!”饕餮见刘启如此直接与那书生肉搏大声的提醒道。 刘启好像对饕餮的话置若罔闻,在脚着地的一瞬时又朝姜真冲了过来。 姜真也被刘启打出了怒火,只见羽扇在他的手上一转然后又恰好的挡住了刘启的拳头。 不知什么时候,那风穴的附近出现了一位少女。 那少女带着几分仇恨的看着刘启,可是此时见刘启正与姜真打得激烈也不出手只是静静看着这场战斗。 不过她那带着几分春意的俏脸之上当看到刘启拳头之上流出的鲜血竟然带上了几分兴奋,她轻轻的舔了一下那诱人的红唇然后继续关注着。 “小娃娃,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就这样能杀得了我姜真?”刘启的攻势虽然激烈,可是那姜真却接得毫无压力。 刘启不发一言的亡命攻击着,只是当看到姜真那拿羽扇的手微微颤抖着狰狞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我擦,小子你该不会是被那梼杌族的小妞给疯了吧!”饕餮已经在破口大骂了,可是刘启那看着鲜血淋淋的拳头还是不可匹敌的朝姜真轰了过来。 “结束吧!”姜真好像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一见刘启冲过来一改守势的吼了一声。 “喀、喀~~”两声轻响。 那女子只见刘启和姜真先后变成了两坨冰块! “擦,好冷啊!”饕餮被冻得直发抖的骂了一声。 “扑~~”下一秒,在刘启解冻的瞬时弑忘便瞬间从手中弹了出来然后苍龙印直接刺向了姜真那拿着羽扇的双手。 姜真没想到刘启竟然直接用相同的极冻凝结打断了自己的卧龙光线,因为他先对刘启出手此时刘启先于他动了起来。 羽扇被弑忘从中突过,可是那羽扇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没有被切破。姜真此时已经瞬间闪向了那女子的身边。 虽然见机的快,可是姜真那只右手还是被弑忘带出来的剑气给切伤了。 “小子,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你的这个女人!”姜真拿完好的左手挟持着那女子然后恨恨对刘启叫道。 “快点把羽扇丢过来!” “哦~~”刘启冷冷的应了一下,然后只见他将那白色的羽扇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姜真看得眼睛都冒出火了,此时却丝毫没注意自己手中那女子已经极度不耐烦的模样。 “砰!”姜真瞬间就被那挟持的女人伸出一掌拍入了地底。 “姜先生似乎忘记我田妖儿是谁的女人了吧?”那女人好像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抓狂了起来,特别是当她把自己手上姜真的鲜血吸掉的时候整个人好像处于某种极度亢奋之中。 姜真哪里不知道那田妖儿是梼杌族族长大人达汗的女人,可是他既然跟刘启一起出现要肯定是刘启破了她的身。 本来以他对刘启的了解,他虽然觉得有些冒险可是这也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你虽然帮我梼杌族解开了那该死的封印,但你似乎做了许多不应该做的事情!” “砰~~”整个蛮荒之心在田妖儿伸脚踏向姜真的时候猛的抖了一下。 “次噢,梼杌族的封印真的被解开了。小子,你还在这里等死吗?”饕餮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 刘启也想跑,可是却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跑。 “砰、砰、砰!”那田妖儿已经抓狂了起来不断的向姜真的那个深洞踏下,看着那偶尔溅出来的鲜血刘启再不犹豫的直接一头钻入了那风穴之中。 “他擦的,这是什么疯女人啊!”刘启胆上毛毛的向饕餮问道。 饕餮看刘启跳入那风穴之中此时也放松了下来,“梼杌一族是上古四凶兽之中最为恐怖的一族,他们一见血个个都像疯子一样。我们虽然与他们并为四凶,可是见到他们却是有多远躲多远因为一旦纠缠上那肯定是噩梦!” 风穴之中因为常年风过,里面都是极其的光滑。 突然刘启发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事实。 “小子怎么了?”饕餮也感觉到了刘启的惊恐有些某名其妙的问道。 “风穴之中,我的任何劲元之气好像被屏蔽掉了一般。”刘启面若死灰的叫道。 “砰!”当田妖儿那畸形伸长的美腿再次踏下的时候,突然一股劲风将她猛的吸了进去。 “惨了那女人来了!”饕餮此时突然感应到头顶有东西猛的向刘启叫道。 刘启脸再次惨白了一下,一想起刚刚在那个水世界之中被这个女流氓施暴的整个过程刘启试着让自己再快一点下去。 可是刘启仍然不快不慢的在那像管道之中的风穴中不停的下降着,奇怪的是田妖儿却比刘启下降的速度要快了几分。 眼看着田妖儿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刘启脸色也越来越惨白起来。 “小子,看来你要死在女人的手上了!”饕餮叹了口气没心没肺的下起了结论。 田妖儿也发现了这点,此时罪魁祸首的姜真已经不知道被她踩到哪里去了。现在看到破她身的刘启,她幽幽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向刘启伸出了自己双手。 刘启看着那向自己脖子伸来了双手,眼睛都凸出来了。 “完了,要谋杀亲夫了!看来要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某年某月才能再见天日啊!”饕餮悠悠叹了口气然后向一个女人走去。 “擦,我一定要再一百遍一百遍你!”刘启恨恨的对着田妖儿叫道。 看着田妖儿脸上的冷笑,刘启突然想起了她自己过一次的:“我要一百零一遍、一百零一遍你!” 田妖儿听着刘启的满嘴怒骂也不生气,她幽幽的笑了一下。“你还是给我去死吧!” 刘启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之上出现了一双玉手,慢慢的刘启的呼吸坚难了起来。 看着刘启那脸慢慢通红起来,田妖儿突然想起了自己对刘启时那种极度的感觉。 “谢谢你,不过你还是要给我死去!”看着微笑掐着自己的田妖儿的相貌慢慢变模糊,刘启突然产生了一抹惊恐。 “我怎么就这样死去,我还要回去见欣儿的,欣儿还在王宫之中等着我回去!” 一股生的意志突然从刘启的心间荡了出来,“啪~~”这一刻刘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扯断了某个东西。 四周的风突然灌入了刘启的身体之中,然后劲之质体将它们尽数的吞没。 那种缺氧而产生的窒息感,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不见。 “小子,你终于触到了一层巅峰!”饕餮压在女人身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欣慰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沉重起来,此时好像完全融入了风中一般。 那田妖儿美目也冒出了一抹精光,“摆脱了第一重桎梏吗,但是你还是要给我死去!” 见掐刘启的脖子没用,田妖儿此时转而想直接将刘启的头搬下来。 “梼杌一族还是跟以前一个德性的霸道啊!”饕餮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怎么弄的刘启此时在风穴之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个分身。 “啪~~”田妖儿将手中一直掐着的脖子愤力一捏可是却化为了一抹光影然后渐渐散掉了。 “小子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那女人在这片空间待得越长她就越能发挥更多的实力。”饕餮有些虚弱的对着刘启提醒道。 刘启此时的真身正处在田妖儿的上方,此时只见田妖儿竟然可以缓慢移动起来然后将自己一个个假的分身掐灭掉了。 “谢谢你!”刘启也意识到了,田妖儿刚刚进这个风穴的时候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姿势都很吃力的。 “呃啊!”一直弄死刘启的假身,田妖儿此时越渐的愤怒起来。只见她那玲珑的身躯一扑之下,刘启的那近十个假身纷纷都被她撞得虚无起来。 “你跑不了的,死在我的身上就你注定的结局。我不会让你孤单,我会把你全身的血液都吸入我的体内。”田妖儿一边挥杀着那些假分身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擦的!”刘启一听到这女人的话就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是下一秒田妖儿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微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她不再对付在自己下面的那些假的分身,而是突然向上突了过来。刘启心中一紧,立即转入了刚刚学会的用身体呼吸状态。 “十米、七米、四米、二米!” 此时只见田妖儿好像御在风穴之中然后不停的跳跃将一个个刘启的分身抓灭或者拍烂。 刘启默默静数着田妖儿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刘启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也非常明白自己此时应该干什么。 “砰!”一爪之下,田妖儿手震了一下然后直接就被那个刘启抓了起来摁在了风穴的壁上。 “终于找到你了!”田妖儿被刘启所擒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她反而笑意昂然的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感觉着自己手上那巨大的力道,一时手颤抖了起来。 在这风穴里面,他根本就不能用劲元之气此时完全就是一个比普通男子要大上几倍的力气。 这个力道要想擒住身为四古凶兽的田妖儿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好像知道田妖儿的腿会缠上自己,刘启巧妙的上跃了一下然后躲过了她那双美腿。 一夹而空的一双腿马上就被刘启的腿给反夹了起来。 刘启此时就只穿着那件白袍. “你在找死是吗?”田妖儿此时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抹鲜血浸了出来。 刘启顿时大感不妙,他果断的松开了再也抓不住的双手然后身子猛的向下降了一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刘启让自己身子下降的着力点竟然就是田妖儿。 虽然手中感觉,可是刘启下一秒还是放了开来。 田妖儿被抓得双目瞪了起来,她身子呼的软了一下。 刘启没有迎来意料之中暴风骤雨般的双脚攻击,只是在快要离开田妖儿的双脚范围之际被田妖儿踢出一脚远远向下踢去。 “喀~~”清脆的骨头碎裂之声,刘启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脸上却露出了微笑。 “小子,终于逃脱了吗?”饕餮那有气没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见一片的白色空间之中,那个被饕餮变为女人的人鸟正在旁边照顾着他。 “你没事吧?”刘启有些关心的问道。 饕餮悠悠叹了口气,“没事,死不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破开那该死的封印呢!” “呼~~”风穴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尽头一般,刘启有些麻木的看着那千遍一律的管路。 上上下下,偶尔起起伏伏。 刘启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了,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被卷进这里很久、很远了。 那田妖儿的身影也再没有出现过。 百无聊懒之际,刘启有些奇怪的触摸了一下那些风穴壁。 “这?”刘启有些坚难的吞了吞口气,当自己不停转动的时候摸上那风穴壁的时候传来的竟然是软软的感觉。 不停的随风逐流,刘启此时被翻来翻去头都已经晕了起来。 而且这风穴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食物,刘启一路被吹来之际倒是看到了几具骷髅。 “难道只有打破这风穴壁,才有可能活下去?”刘启心中已经开始动摇起来,只是此时饕餮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就是想问饕餮也没可能。 “风穴之中虽然没有明面的危险,可是就这样下去我也会变成那些骷髅吧!”一想起那些在风中摇摆完好的骷髅架子刘启深深吸了口气。 打破风穴,面对的可能是未知的毁灭。 “那个女人?”刘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田妖儿没有继续跟着自己追来。 摇摆了一下,刘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将最后的力气注入到了右手,同时霜之哀伤也在握起的拳头之上形成了一个尖锐的突起冰块。 “嘶~~”一阵尖锐嘶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刘启的心惊了又惊。 那风穴壁摸起来极软可是却是极其的坚恝至极,要不是刘启拥有极冻凝结形成尖锐冰块的能力以他现在的力气根本就不可能打破它。 “砰~~”当风穴壁被刘启破坏到一定程度之后,刘启就像压缩在瓶子之中的气体立即被喷射而出。 刘启只感觉自己胸口的压力一松,然后自己就被喷涌出现在了一个高空之中。 劲元之气疯涌而出,刘启的身子下一秒就立在了空中。 此时那风穴的壁已经在自己慢慢融合了起来,在这外面的空间刘启看着那风穴就好像人体之中的一条条筋络横挂在这片天空之上。 风穴时而大时而小的收缩着。 刘启隐约之间已经知道为什么那蛮荒之心会跳动了。 “风!” “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啊?”刘启此时孤身一人的站在一片片枯黄地带上空,放眼望去的无穷尽头。 入目的是一座座规模大小相同的铁黑色巨大牢笼! “吼~~”仿佛感觉到了刘启的存在,一声声嘶吼的咆哮从那牢笼丛中传了出来。 “族、族长!”那弑忘空间中饕餮的女人突然有些兴奋的叫了一声。 刘启对于敢将自己欣儿抓去当赎品的她没有任何的好感,下一秒直接就将那空间关闭了起来。 “好像这里有种熟悉的味道,是你吗?”刘启突然自言自语的道。 随着刘启离那牢笼越来越近,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传了出来。 刘启皱了皱鼻子,干脆捂了起来然后信步的往前走去。 慢慢刘启发现,与其说这里是牢笼还不如说是地狱。 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管理人员一样,到处是死尸的牢笼。 有一些因为时间的积累,那里面的尸体都直接化为了一些尘土。 刚死不久、开始腐烂或者还勉强有气的,还活着的! “人类!”那些被关着的竟然清一色的妖兽,见刘启的到来竟然露出了一抹极其仇视的表情。 “该死的人类,你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难道、难道蛮荒森林已经沦陷了吗?”慢慢的因为刘启的到来竟然引起了庞大的骚乱。 “蛮荒之主,你看你都把蛮荒森林弄成什么样了!”慢慢的一些妖兽转而开始声讨起另一个对象。 刘启也难得理这些像失心疯一样的妖兽,自己径直的朝那股熟悉的气息寻去。 “噌~~”一个个火苗若明若暗的跳动着。 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一条蜥蜴一样的妖兽正静静趴在其中。 它的身子好像燃烧一样的冒出火焰,那火焰却并没有烧伤它而是在它的体表一跳一跳着。 “老朋友,你来了?”那蜥蜴猛的睁开了两只巨大的眼睛,那眼睛之中好像也在冒着火焰一般,它看着刘启突然淡淡道了一声。 “闯入了囚图,还在那里遇见了老朋友。那你就去死吧!”蛮荒之子此时静静坐在巨大的石门之外,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复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与刘启不同,蛮荒之子一进入风穴便被认同似的传送到了这里,不像其他的人纷纷在风穴中打转。 此时蛮荒之子好像已经大仇得报了一样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只见他慢慢的走到了那座巨大无比的石门前面,石门上面用密密码码的兽文写着一些东西。 蛮荒之子看着那被刻在石门上的第一个头像。 “普罗!”他有些兴奋的念出了这个第一代蛮荒之主的名字。 普罗头像之下便是关于他一生事迹的介绍,“盗得圣王之技!”六个红芒的大字静静淌在那石门之上,看得蛮荒之子有些坚难的咽了咽口水。 “失败!”最后那两个漆黑的大字将蛮荒之子的眼光拉了过去。 那二个字跟普罗下面的所有字都不一样,明显是出自另一个人的笔迹。 横目一看,蛮荒之子再次的震惊了一下。 因为那失败分明就是下一届的蛮荒之主——拉旺那雕刻头像下面的笔迹。 “成功的发动了兽潮引起了将变之时!”普罗那被标注失败的前面就是这一行字。 蛮荒之子突然好像发疯了一样拼命的朝后面看去。 “失败!” “失败!” “失败!” 三个大大的失败,还有一个空着的地方。 蛮荒之子此时终于明白了,原来兽潮都是他们这些蛮荒之主发动的,而将变之时也是他们开启的东西。 “不!”蛮荒之子有些愤怒的叫了一下,这届的兽潮他已经利用泽拉图成功发动了。结果是什么他现在隐约之间已经知道了! 没有他压阵的兽潮,那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恶,为什么你们不早说。为什么将这一切都埋在这里,为什么?”蛮荒之子愤怒的咆哮了一阵,然后只见他笑呵呵的在他前一任的蛮荒之主那里写上了失败两个字。 两个字一沉沉的落下,他的头像马上就出现在了那石门之上。 “吉斯!” 只见蛮荒之子头像之下出现了这两个字。 蛮荒之子沉沉的喘了一口气,可是当他正想在那上面写些自己丰功伟迹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完全的苍白! “啊!”蛮荒之子感觉那堵石门好像正在无声的嘲笑自己一样。 “发动了兽潮,将变之时!”蛮荒之子在那石门之前待了许久终于像发了疯一样的疯狂书写起来。 不过当在留下的空格地方,他却猛的继续写了两个大字! “成功!” “轰~~” 石门猛的从中破开了,不过石门并没有向两边打开而是不停的凹陷进去一般。 “嗡!” “嗡~~” 每开启一层,石门之中便会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卡!”当蛮荒之子听到这一声脆响的时候,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极其幽深的石洞。 由无数道大门组成的石洞。 蛮荒之子眼中闪过了一抹兴奋,可是下一秒他的身体却突然断成了两截! 一道透明的影子站在蛮荒之子的身后,他静静看着那幽深的洞口好像在怀念着什么一样。 蛮荒之子的身子重重倒在了地上,不过下一秒他却裂成了一股血液。 血红色的雾气猛的朝那道影子卷了过去,可是影子却直接冷冷的横了一下手中的那把完全虚无了的苍龙刀。 “啊!”一声惨叫从那血红色的风暴之中传了出来,下一秒那血红色的风暴直接出现在了那巨大石门打开之后的石洞中。 血红色的风暴渐渐变成了捂着胸口的蛮荒之子,“该死的,你是谁?” 那道影子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沉默离去,只见他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那苍龙刀。 “杀蛮荒之主!” 蛮荒之子听得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坚难的朝那石洞中逃去。 只是那道影子却并没有去追,只是在那石门之外站了良久然后将手中的苍龙刀一收便消失不见。 刘启已经来到了焰烬的牢笼之前,“我用这把剑轰开这个牢笼的柱子然后你逃出来。 焰烬此时已经化身为了那个光头男子。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焰烬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刘启,此时他眼中有一丝的感激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解。 “攻击牢笼或者攻击蛮荒之心都会被蛮荒之心自动拘囚到血水瀑布,饱受血水瀑布的冲击然后在痛苦之中死亡掉!” 刘启的脑海之中出现了焰烬刚刚对自己说出的这段话。 “小子,我看算了吧。你救他有个毛用,反正他现在已经有了死亡的打算!”饕餮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语气还是有些虚弱的对着刘启道。 “我已经攻击过那蛮荒之心,可是我却并没有被拘囚到他说的那个血不瀑布之中!”刘启对着饕餮道。 “他是我的朋友,我想我应该要够救他出来!” 饕餮此时已经无言以对了,“好吧,你自己决定好了!” “砰!”弑忘砍在那根才母指粗细的钢柱东西之上竟然没有将它切掉,刘启惊外了一下然后又重复的砍了起来。 焰烬此时也不再废话,他静静盯着那根钢柱的东西,只等它他一断然后自己就疯狂的撞出去。 此时焰烬附近的所有妖兽都停了下来,它们都静静看着刘启挥剑砍那东西。表情有不屑的,有兴灾乐祸的,有羡慕的! “最后一下,准备!”因为经过焰烬的提醒,刘启并不敢用尽全力去施为此时他不停的压制着刚刚好能够砍断那怪东西的力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是当随着刘启的不断砍下,那东西竟然自己疯狂的开始恢复起来。 刘启实在没办法,当对着焰烬提醒完之后只见他手中的弑忘亮了一下。 “卡!”那好像钢柱的东西直接就被一个红色的十字剑气给突断了,焰烬的身子直接生生的从那刚刚断的那里冲了出来。 “咝~~”此时囚笼丛林的上空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白色细丝。 那些细丝全数的朝刘启这里飘了过来,刘启的手和脚瞬间就被包裹了起来。 “惨了!”饕餮恨恨的叫了一声。 焰烬则已经开始愤怒的扯起了刘启身上那越包越多的细丝起来! “哈、哈、哈~~蛮荒之心的攻击已经到来了。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试图攻破这牢笼的家伙被这细丝直接从牢笼之中拖出去的。他直接就被牢笼夹成了无数段,哦呵呵~~”一个巨大的老鼠此时立着身子对着刘启和焰烬叫个不停。 一边叫着它还一边拍打着牢笼那些柱子来发泄着自己的兴奋之情。 蛮荒之心的攻击手段并不复杂,只是不断的从天空之中飘散出一条条银白色的细丝状的东西。 有大有小,大的有刘启的腰那般粗细;小的则是细若发丝。 刘启根本就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因为那些白色的东西攻击的轨道根本就是无迹可寻。 四面八方! 焰烬已经在用自己身上的火焰试图烧坏那些丝状东西,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包着刘启的一层层丝状茧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些东西是?”刘启虽然被那白色包裹了起来可是却暂时并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饕餮用手摸着那窜进弑忘白色空间之中的细丝,“我也不知道,蛮荒之心那是蛮荒森林的最终极的秘密。一般只是成为蛮荒之主的人才会有资格知道一些吧!” “小子,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饕餮连忙对着刘启追问道。 刘启试着挣扎了一下,不过却完全没有用。 “不好,我好像被这东西完全困死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个老朋友正在操控着这东西!”刘启突然悠悠对着饕餮说道。 “难道蛮荒之子已经成为蛮荒之主了!”饕餮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向刘启确认起来。 “不是!” 只见刘启的话音刚落,那原本正想把他往一处带去的茧突然猛的散了开来。 那直立的老鼠妖兽眼看着刘启就要被拖去血水瀑布高兴的跳了起来,两只爪子紧紧的抓着那柱子以表达自己的兴奋。 可是它不知道的,在它下意识兴奋的抓扩之下那柱子好像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的向两边弯了起来。 “咝嗡~~”刘启立即被那些细丝像丢垃圾一样的抛弃了,随后所有的细丝一瞬间就缠上了那还带着兴奋之情的老鼠妖兽。 “哦,不、不要!”那老鼠一样的妖兽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引起了蛮荒之心的攻击。 只见它连忙的将手中的柱子放了开来,然后抱着那像老鼠一样的头缩在一囚笼的一个角落之中。 可是那蛮荒之心的攻击却并没有因为它的认错而停了下来。 只见漫天弥散的白色丝状物体突然将那个牢笼完全覆盖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焰烬对着静静从天上飘下来的刘启问道。 刘启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刚刚有人在试图操控蛮荒之心攻击了我,可是那蛮荒之心好像并没有完全在他的操控之中。因为刚刚他攻击了那牢笼,蛮荒之心直接恢复了自动攻击的能力转而去攻击了他!” 焰烬的心突然冷了一下,“我们走!” “好!”刘启也不解释太多,直接就跟在了焰烬的身后。 此时那只像老鼠一样的妖兽已经被那无穷无尽的丝状物拉扯到了牢笼附近,一声声的惨叫之下那些丝状物被染上了艳红的鲜血。 不知名的寂静洞中,一个穿着白衣的老头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刘启!”只见他苦大仇深的恨恨骂了一声。 “咚、咚~~”那狭小的洞中并没有产生回音,而是发出了一阵阵心跳一样的声音。 蛮荒之子此时终于有些心安了起来,他刚才一直害怕那道影子会再次出现然后彻底的将自己灭杀了。 刚刚那一刀,蛮荒之子虽然逃脱了可是却少了近四分之一的生命。 “那个到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以前在蛮荒森林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蛮荒之子此时骂娘的心都有了。 带着血红脚印的路慢慢在他的身后形成了,可是此时蛮荒之子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快点到达,这洞的尽头!”蛮荒之子隐约之间已经感觉到了,历代的蛮荒之主好像在这里面给他留下了极其宝贵的东西——蛮荒之力! 幽深的洞中,蛮荒之心眼睛越睁越大。 “就在这里面了吧!”只见蛮荒之子极其高兴的推开了红木色最后一道门。 “吱~~”一声长长的摩擦之声传了出来,蛮荒之子那颗火热的心突然愣住了。 “是刘启派你来的?” “你是刘启的什么人?” 两道声音同时的响了起来,蛮荒之子与那老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愕然。 “你怎么会在我的蛮荒这里?”蛮荒之子立即现出了蛮荒之子的一向霸道开口向老头质问起来。 那老头用那枯黄的手分开盖在前面长长的白发他看了一眼蛮荒之子然后淡淡道:“不知道!” 当听到那老头漫不经心的回答,蛮荒之子瞬间就暴怒了起来。“不知道,很好那你给我去死吧!” 只见蛮荒之子随意一招,一只健硕的妖兽战士便瞬间从老头的身前形成了起来。 “吼~~”那战士一手拿着战斧,对着那老头狂吼了一声然后恨恨的斩了下去。 那老头完全无视那高大的战士以及就要临身的战斧,“原来你是蛮荒之子啊!” “砰!”一声巨响,只见那劈在老头脑袋之上的那战斧瞬时就裂成了在碎片。 老头的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只见一只枯老的手接过一片战斧的碎片然后随意的向那妖兽战士扔了过去。 “扑~~”那妖兽战士直接就被那碎片带了出去然后直接横倒在地上消失不见。 “半个永武!”蛮荒之子此时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有一种不杀那老头誓不罢休起来。 “你竟然偷盗了我的蛮荒之力!”蛮荒之子脸色铁青的看着那老头。 伴随着蛮荒之子的话音落下,这个洞穴突然紧缩起来然后洞中出现了一个个极其强悍的妖兽战士。 那老头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吧,我与刘启有着不共戴天之怨。关于偷盗蛮荒之力我也是进了一个洞穴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传到了这里,而且你也知道现在你依仗这些力量是杀不了我的。不如我们结盟一起去对付共同的敌人,你看如何?” 只见蛮荒之子挥了挥手,那些所有的妖兽战士纷纷定住了。洞的缩小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就你半个永武也想和我结盟?”蛮荒之子冷冷看着那老头仿佛在嘲弄一般。 那老头也不恼,“如果我说我还有近几万的战神士兵呢?” 蛮荒之子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现在如果给他这么强大的士兵他绝对会有机会翻盘而且还会让刘启永世不得翻身。 一想到自己的某个东西,此时蛮荒之子突然邪邪的笑了一下。 “很好,名字!” 老头的双眼突然也露出了笑意以及要择人而噬的快意。 “秦九世!” “你知道吗,我可是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然后带我离开这该死的地方!”那个老头看着蛮荒之子的邪笑在心中冷冷笑了起来。 “感觉到什么了吗?”刘启看着焰烬那突然顿了下来的脚步淡淡的问了一声。 “他要成为蛮荒之主了!” “离开这里,还要多久?”刘启直接开口向焰烬问道。 “离得开离不开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去血水瀑布试试运气。蛮荒森林之中一直有一个传言,血水瀑布之后有一个被人遗忘的世界!”焰烬已经彻底的兽化,此时带着坐在自己背上的刘启疯狂的狂奔着。 “但愿如此吧!”刘启看着那灰蒙蒙的空间悠悠叹了口气。 “一分钟在这蛮荒之心中自己就被动一分钟!” “姜先生果然神才啊!”达汗看着姜真在一处门口不断的操作之后然后那道自己一直都打不开的门竟然猛的开了,此时由衷的赞叹道。 姜真的脸微微暗了一下,他此时看也不看那达汗然后自顾自的朝里面快速跑去。 姜真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背,被田妖儿那个疯狂的女人直接就踩进了风穴。 然后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达汗这一群人附近然后两者相遇。 达汗现在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姜真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仍然将姜真奉为上宾一样的款待着。 姜真因为受了重伤,他也正需要达汗这个傻缺的苦力! 于是两伙人又走在了一起。 “姜先生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蛮荒之子在前面?”达汗生怕姜真会事先击杀蛮荒之子一样慢慢直接就冲到了受伤的姜真前面。 姜真气得脸都有些绿了,“让开!” 只见姜真直接就将达汗拔开然后飞快的解着眼前的那道石门! “抓稳了!”此时刘启已经被焰烬带到了一处高高突起的石头之上,下面是幽深的地谷。 “哗~~”一道庞大的红色瀑布从那条宽敞的河床上猛的崩泄而下。 巨大的落差之下,那血水的河水被抛散得弥散在了空中。 虽然还隔得老远,可是刘启此时都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之味。 “蛮荒之子已经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掌握这蛮荒之心,如果他掌握了蛮荒之心我们还在这里面的话那绝对是死路一条。现在我感觉到的路只有这一条了,我飞跃过去。不过可能过不去,到时候你帮我!” 焰烬张着那巨大的口对着刘启一说完然后直接纵身飞了出去。 一人一兽直接就在那天空之中飞跃了起来,刘启已经在不断的积畜起了劲元之气。 此时他的手一明一暗着。 “吼~~”当飞过四分之三的时候焰烬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直接咆哮了一声然后化成了那个光头大汉。 “过去!”刘启双手一拉焰烬然后大叫了一声便将他直接扔向了血水瀑布之下。 “你!”焰烬双目欲裂的看着刘启,刘启早就感觉出来了这片地区的奇怪。 也许是因为蛮荒之子已经掌握了部分蛮荒之心的缘故,此时这里竟然直接就成了一个真空的地带。 不管刘启再怎么努力,他的身体正不断的向下落去。 刘启脸色变了变,因为焰烬腾跳的缘故现在刘启还在高空之上。可是如果再这样掉下去,刘启绝对要掉进那血水的谷底去。 “相公,你这是在干什么?好奇怪哦,这里怎么飞不起来!”就在刘启不停的想办法时候,浑沌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只见一个妙曼的女子一出现然后就直接落入了刘启的怀中,刘启一时下降的速度陡增了几分。 “浑沌快点用水向那里铺一道水幕!”刘启一见到浑沌立即对着她叫了一声。 浑沌看着刘启正指着的那红色瀑布,此时她不疑有他的直接一挥纤手。 一道水桥突然出现在了刘启和浑沌的脚下,刘启一个极冻凝冻之下然后抱着浑沌就滚上了水桥。 水桥已经完全结成了冰桥,刘启就这样抱着浑沌朝焰烬那里滑了过去。 焰烬看得大喜,他有些兴奋的摸了一把光头。 “真是有些惭愧,现在都已经欠你两条命了!” 焰烬感激看着刘启和浑沌道。 “刘启,你以为你跑得掉吗?”血水瀑布的上空突然渐渐出现了无数的那种攻击过刘启的丝状物。 “走!”刘启拉着还在不停看东看西的浑沌就朝血水瀑布冲去。 焰烬看着那些丝状物出现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这意味着蛮荒之子已经可以初步控制蛮荒之心的攻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血水瀑布极宽,刘启和浑沌以及焰烬看着那不停疯涌下坠落下的血水一时有些傻眼了。 “这里!”没过多久刘启就用劲元之气探测到了那宽阔的瀑布右下角那个洞口。 焰烬想也不想的跟着刘启向那里跑去。 此时,瀑布之上都已经出现了那漫天的丝状物。可能是蛮荒之子还没有完全控制的缘故,那些丝状物向刘启他们涌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你们先进去!”刘启直接就将浑沌朝那个洞口推了过去然后一个人向瀑布之中那道人影望去。 血水肆意的冲涮着她那玲珑的身躯,可是她却好像承受着某大的痛苦皱着额头。 “小子你疯了,你想去救那个差点杀了你的女人!”饕餮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 刘启看着那在血水之中的田妖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饕餮经过刘启的提醒这才意识到:那田妖儿可是梼杌一族,她们是天生的血暴一族。 一遇鲜血便如疯魔一般! 可是此时田妖儿全身被鲜血冲涮着,可是她却好像奄奄一息一样。 “这血水有古怪!”饕餮瞬间就下了一下结论,可是当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废话的时候饕餮立即对着刘启咆哮起来。“你想救那个女人,小子你疯了。你想死可以,但是别拉着我啊!” 天空之中的那些丝状物好像知道自己已经缠不上刘启,此时它们竟然纷纷向那血水瀑布之中的田妖儿涌去。 “哈、哈、哈,刘启你跑吧,这个女人我就先笑纳了!”蛮荒之子肆意的笑声响彻底在血水瀑布上方。 饕餮一听到蛮荒之子如此说,直接不忍再视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果然刘启手中的弑忘直接弹射而出,在血水瀑布这里蛮荒之子并没有办法来隔绝他使用劲元之气。 田妖儿正被一个透明的丝状茧裹在里面,此时那些丝状物正想把田妖儿拖走。 黑幕一降,那积成一股绳索的丝状物直接就被刘启一剑砍断! 接过那在茧里的田妖儿,刘启微微有些放心下来。 “小子,快点走吧!现在这蛮荒之心因为正在易主的关系没那么强,可是一旦蛮荒之子真正掌握的时候你刚刚在这里面用那么强大的攻击绝对是必死无疑!”饕餮就差给刘启跪下叫道。 刘启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一手提着那茧中的田妖儿一边看着那漫天飞散向自己冲来的丝绳。 田妖儿一离开那血水瀑布就醒了过来,当她意识刘启正提着自己的时候她恨恨的咬了咬牙。 “你为什么要救我?”田妖儿尽管虚弱但是问得还是极其的凶恶。 “我当然要救你了,不然以后一百零一遍你的时候不是得抱着一副骷髅!”刘启手中的弑忘已经幻化成了无数把,直接他说完然后猛的冲外面撑了出去。 “你!”田妖儿气得身子一抖,然后只见那无数的剑与那丝状擦出漫天的火花。 “走你!”田妖儿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绚丽的景色,正沉浸在这烟花世界之中,可是刘启却直接一脚将她抽射了出去。 饕餮看着还不急着走的刘启此时已经不再多言了,“擦,这小子原来是在试探那蛮荒之子成为蛮荒之主的实力!” “以前的蛮荒之主都大概是什么实力!”刘启沉着脸冷冷的向饕餮问了一声。 “果然!”饕餮直接抽了一口凉气,别人也许正要死命逃跑的时候他竟然还在打算着这个。 “不知道!”饕餮苦笑的回答道,“因为根本就没有敢跟蛮荒之主真正较量过,也许真正较量过也只有他一人吧!” “他!”刘启看着那就要近身的丝状物,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声然后手中正一明一暗的剑猛的举了起来。 “弑灭!”只见刘启完全无视那已经缠上身体的丝状物,手中的剑不可匹敌的朝下斩了下去。 “轰~~”丝状物瞬时就被刘启那突然暴发出来的近千剑形纷纷断乱,血水瀑布在这一刻突然被斩得断流。 “啊!”蛮荒之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只见他那只捂着脸的右手瞬间出现一道大大的伤口。 一黑一白的剑光闪过,蛮荒之子的右边脸上突然被割出了一个大大的十字伤疤。 “刘启!”蛮荒之子红着双目咆哮道,他手中的伤口瞬间复原了可是他却不去管自己脸上的那深得露骨的十字伤口。 秦九世有些看不下去的提醒了一下。 只见蛮荒之子冷冷笑了一下,“我要把这道伤疤留着,然后原封不动的百强、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秦九世一点也不惧蛮荒之子同时对自己发出的强烈杀意。 “你的军队!”蛮荒之子看着那白发苍苍的秦九世阴阴笑道。 秦九世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挑了挑眉,“跟我来!” 刘启完全是借着弑灭那一剑的力道将自己弹射出去,可是一出血水瀑布却立即被一个人形的凶器给生生掐住了脖子! “自作孽!”饕餮直接白了白双眼对着刘启骂了一声然后再也不管刘启。 “你竟然敢把我踢出来!”田妖儿一边捂着刚刚被刘启踢的屁股一边对着刘启骂道。 “踢又怎样,你还我怎么不说!”刘启丝毫不把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纤手放在心上。 田妖儿正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把刘启的头拧下来的时候刘启突然就暴发了。 “浑沌,你没事吧?”刘启一手就将田妖儿的手拉了下来然后直接跑到了那倒在地上的浑沌身边。 浑沌有些小可怜的看了刘启一眼。 “她是我打伤的,他也是。”田妖儿直接对着刘启坦白说道,然后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看着刘启。 刘启安慰了一下浑沌然后直接就把她收入了白袍的水世界之中,当发现焰烬只是晕过去的他终于放心了下来。 “你当这里还是蛮荒之心吗?”刘启看着田妖儿淡淡问道。 此时刘启已经怒火中烧了。 看着那平静至极的刘启,田妖儿并没有抢先出手而是好奇看着刘启。 “你生气了,因为我把那个女人打伤了?” 刘启并没有回话,此时两人之间一阵山风吹了过去。 站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山顶,刘启也没心思去打量他现在只是极其专注的看着田妖儿。 “哼~~”田妖儿怒哼了一声然后再不和刘启玩谁是木头人的游戏直接冲了过来。 山风凛冽已经将她那秀发吹乱了,刘启两手突然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待田妖儿冲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将双手向她推了出去。 田妖儿虽然看到了刘启的动作,可是她却完全不把刘启的动作放在心上。 当一股透彻心菲的寒意传来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大事不妙。 刘启在蛮荒之心中因为没有劲元之气的保障,所以根本就不曾用过极冻凝结。 可是此时情况却完全改变了,只见刘启瞬间就跟着那股寒流跃向了田妖儿。 田妖儿脸上这一刻突然出现了一种惊恐的神色,可是刘启却坏坏一笑直接就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饕餮的嘴瞬间就张得大大的。 “这小子!” 田妖儿虽然被扑倒,可是她对于自己那巨大无比的蛮力还是有信心的。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田妖儿冷冷对着刘启的脸吐气道。 刘启已经用劲元之气将田妖儿的双手束缚了起来,“你以为这个东西会对我有用?” 田妖儿感受着那正在自己双手上面流动,同时还会带给自己有些酥麻感的劲元之气有些不屑的对着叫道。 刘启如法炮制的将田妖儿的双脚已经束缚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随意试!”说完刘启已经拉开了田妖儿。 田妖儿惊叫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田妖儿挣扎了几下,可是发现自己竟然根本就耐何不了那东西。 “当然是做一百零一遍的事情了!”当看到田妖儿打伤浑沌的时候,刘启就已经在心中愤怒的下了这个决定。 “啊!”只见田妖儿惨惨的叫了一声,然后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还有?”刘启感觉着自己刚刚冲破的那层障碍,有些奇怪的在心中问道。 “这是当然了,梼杌族中的女人的处子之身会自动恢复。只有当超过一百次之后那女孩才会真正成为一个女人并为那男子涎下后代。梼杌一族生育极低、数量极少便是这个原因,因为没有强大一定程度他们根本就过不了这关然后直接死亡!”饕餮好像特别了解这个静静为刘启解说起来。 “我去!”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直接就把弑忘的空间给关了起来。 “混蛋!”饕餮大声在在弑忘之中骂道,“我也只是感觉到了你心中疑问才给你解答一下,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啊!” 正当刘启抱着田妖儿在山顶的时候,姜真与达汗一群人已经成功的逃到了蛮荒之心外面。 他们一个个都跟泥人一样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姜先生,这次真的谢谢你。不然那蛮荒之子掌握了蛮荒之心我们还在里面的话就死定了!”达汗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情况向姜真道谢道。 姜真已经带着泥水站了起来,“我们就此别过,再见!” 一想起自己把羽扇给丢了,姜真此时情绪并不是很高。 “姜先生要走哪里去,现在大乱不如随我回族中吧!你是族中的恩人,我们梼杌一族是不会亏待你的。” 听着达汗的话,姜真心还真动了那么一下。可是一想起那田妖,姜真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不了,我还有要事去做!”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好像附近并没有田妖儿的踪影,然后匆促离去。 蛮荒之子与秦九世来到了一个洞口,蛮荒之子有些好奇的看着那洞口外面的城市。 “什么时候,在自己蛮荒之中有一座古城了?” 秦九世并没有回答蛮荒之子的疑问,“如果你不想死或者被一生困在里面的话,最好不要出去!” 蛮荒之子此时只掌握了大约近一半的蛮荒之力,此时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蛮荒之主。 一来到洞口他就感受了一股神秘且庞大的力量,那力量如芒在背的盯着自己。 蛮荒之子仿佛已经可以感觉到,一旦自己一出这洞口那面对自己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个东西是什么?”蛮荒之子看着那无数道台阶之上的那个巨鼎向秦九世问道。 “诅咒、恶梦!”秦九世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是半个永武了。可是他仍然兴不起任何去挑战那巨鼎的勇气。 以前是实力太弱,无知所以才会生出打破那巨鼎的傻念头。 那巨鼎仿佛处于世界之中一般,牢且不可破! “我的兵必须要从蛮荒之心借道才能够出去!”秦九世冷冷道了一声,然后立即打出了一列手势。 “蹭!”正在古城之中的所有士兵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他们纷纷列好队一排一排直接向秦九世那里走去。 刘启已经与田妖儿的大战已经处于最后关头,此时刘启也感觉受了那士兵齐齐踏列的声音。 田妖儿的手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刘启松了开来,此时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刘启。 “哼~~”田妖儿突然伸长了那洁白的脖子哼了一下,刘启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山顶边。 当看到那巨鼎的时候,刘启顿时大感不妙。 “遗忘的世界,原来就是这座古城!”田妖儿只见刘启下一秒就向蛮荒之子那里跑去。 “小子,那两人之中有一个是半永武了。”饕餮突然向刘启示警起来。 “那人!”刘启咬了咬牙,“现在只有杀了!” 一想起他们正在调兵刘启就意识到了,秦九世和蛮荒之子两人肯定达成了什么。秦九世要通过蛮荒之心将这里面的士兵统统弄出去! 田妖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正紧紧的跟在刘启的身后。 刘启此时暴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是几个眨眼之间刘启就已经来到了离蛮荒之子和秦九世不远的山头上。 “吼~~”那些战神的士兵一个个直接走进了秦九世和蛮荒之子站的山洞内,只见那些就要进去的士兵身上都已经缠上了一道道淡淡的黄芒。 “刘启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可是你能阻止我吗?”蛮荒之子哈哈大笑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些士兵一被缠上那些黄芒然后就好像要兽化了一般,肌肉瞬间增大了二倍不止。 “没办法了,那是兽性索链!”饕餮无力的叹了口气。 “一旦被施放出来,你根本就杀不死一人。因为他们会将你的攻击分散到所有的人身上,分散的时候会流失近百分之五十的攻击!” “一旦这个兽性索链问世,那、那次的兽潮将会无比的恐怖!从今为止,也只出现过一次吧!”饕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继续向刘启说道。 “那次,我们所有的神兽和人类都结成了同盟。” 田妖儿也看到了那些士兵身上的兽性索链,此时只见刘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恨恨的将弑忘插进了地面。 “那鼎?”饕餮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有些惊慌无措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天空之上的鼎,不发一言。 “还好刚刚你没有出手,不然要是被那鼎盯上就麻烦大了!” 饕餮的话音还未落,只见刘启将那插进地中的弑忘拉了出来然后对着那鼎一记苍龙印突了出去。 饕餮和田妖儿的嘴纷纷张得老大! 只见那一黑一白的弑忘剑影直接就撞在了那巨鼎之上,可是那鼎也只是被撞得微微摇晃了一下。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刘启有些颓废的将弑忘收了回去,然后从田妖儿身边走过淡淡道了一声。 看着那好像愤怒,可是却受伤的刘启。田妖儿刚刚一腔的抱复此时却如同石化了一样的愣在那里。 直到刘启走到消失不见影子的时候,她这才醒悟了过来。 “小子,现在我们怎么办?”饕餮六神无主的问。 “杀,先杀了蛮荒之子解开你的封印。然后再谈结盟的事情!”刘启顿了一下补充道。 “可是这,可能吗?”饕餮一听解开自己的封印热血沸腾了一下,可是一想起这难度所有的兴奋都化作了这悠悠一叹。 三个男人静静站在那巨鼎旁边的天梯之上,那巨鼎之上现在有一道显眼的剑痕。 “我去,差点竟然被那道剑气射杀了!”其中一个人有些弱弱的拍着胸口叹道。 “好像是你提意来这里的吧?”其他两人无言的看着那人。 “怎么办,秦九世好像把我们的军队也拉出去了。特么的我就说他那时候搞什么联合武演绝对不安什么好心!” “旧国往事,不谈!”一个俊俏的公子凭空迎风而立,“只是世界,好像又陷入了混乱之中。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掌握!”他回头看着刘启留下来的剑痕喃喃自语道。 “呃~~”焰烬有些痛苦的捂着脑袋,“我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一个好像人形的东西飞了出来。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听着焰烬的叙述,刘启看着那锃亮光头之上的那个红包一时倒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仁兄。 “蛮荒之子已经正式成为蛮荒之主,而且他从这座你说的遗忘之城中搞到了一批军队!”刘启悠悠叹了口气向焰烬讲解起当前的情况。 “那批军队都是处于战神水平的士兵。” 焰烬听着刘启的话嘴都已经微微张开了,“战神的士兵。” 看着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的焰烬刘启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被蛮荒之子加了兽性索链!”刘启又补充道。 “什么?”焰烬脸上的表情再变,此时已经就震惊了。 “他、他竟然会兽性索链!”焰烬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着。 刘启沉了一下眉,“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我想我应该要离开了。” 焰烬愣了一下,“我现在不跟你走了,我得回族中一趟。关于烈焰族给你带来的困扰在此向你抱歉,但是用不了多久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焰烬突然有些兴奋的对着刘启道。 “好吧,我期待!”刘启看着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焰烬,他此时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对了帮我传递个消息出去吧,蛮荒之子身上有一本圣王的强大经书。上面写了关于永武的事情,无论谁得到它都能够瞬间立地成永武!” 刘启的话再次让焰烬双眼巨睁。 “这、这是真的?”焰烬的口已经张得老大,口水随着他那嘴唇倾泻而下。 刘启颇有些满意的看了一眼焰烬的表情,“如假包换!” “这个消息!”焰烬看了一眼那正向远处走去的刘启再次重复了几句。 “小子,你疯了!”饕餮已经在弑忘之中歇斯底里的骂起了刘启。 “你怎么能够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一旦别人杀了蛮荒之子那圣王的终极技一定会落入别人手中的!”饕餮恨恨的道。 刘启微微笑了一下,“现在我们还有可能单独去猎杀蛮荒之子吗?” “呃~~”饕餮瞬间就木在了原地,“而且我有说,蛮荒之子死会出现圣王的终极技吗?” “我只是说他身上有圣王的经书,事关永武而已!” 饕餮的双目已经圆瞪了,“你想让蛮荒之子成为全天下的众矢之地,然后让你能够有机会去一击而建功。” 对于饕餮的推测,刘启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那个兽性索链,你只知道这些吗?”刘启有些凝重的向饕餮问道。 饕餮没想到刘启还会问这个,他微微愣了一下。 “兽性索链,我记得我是在族中看过的东西。可是我已经看过快几百八十年,只知道我跟你说过的那些。”饕餮一边抓着头一边回想说道。 虽然没有得到饕餮的再具体答案,可是此时刘启倒松了一口气。 “告诉我饕餮族应该怎么走?”刘启停下了脚步然后向饕餮问道。 “小子你想去饕餮族,哦!你想要更加具体的关于兽性索链的资料。”饕餮立即道出了刘启的目的。 刘启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你想要尽快解开封印,那么你就快点带我去饕餮一族!” “好,成交!”本来饕餮好像极其不情愿回饕餮族,可是当听到刘启的话后他再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饕餮指明方向后,刘启直接腾空飞去。只是在飞行的时候却掏出了一个竹简,现在正在上面写着一些东西。 “小子,你在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打饕餮族的主意记下坐标!”饕餮立即有些不乐意的叫道。 经过这么多事以后,他现在都有些怕刘启了。 刘启脸上苦笑了一下,然后只见他扬了扬手上的竹简。 “我这是在给帝都的人传信,让他们去一个地方!” “我的女人我都会让她们赶去七星岭,难民要全部往南部迁了!”刘启实在是怕了饕餮又在瞎猜直接道了出来。 饕餮开怀的笑了一下,“七星岭,小子好眼光啊!“ 刘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饕餮,“你知道那里?” 饕餮连忙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刘启看着那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饕餮也不道破,“没关系,等你到了七星岭那么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饕餮族所在根据饕餮的说法在东南的影水涧中,离这里大概有近三天的路程。 刘启为了能够快些到达那里,决定彻夜的赶路将时间缩短至一天半。 此时蛮荒外面早已经没有了楚国的军队,蛮荒之子和秦九世带着那些战神士兵也终于冲了出来。 蛮牛正奇怪的对着王傲抱怨,“你说张军师只让我们打到蛮荒十里地,然后就收兵。” 王傲正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之上,“我还会骗你吗,人家早就收兵回去了。也只有你,非得要我亲自来拉你回去才行。” 蛮牛讪讪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很好奇,然后那些蛮荒之中的妖兽不是还没彻底消灭嘛。一打上手就忘记时间,然后忘记距离了。” 在王宫之中的欣儿一看到竹简上的字就跑向了张文的府上。 张文一看到刘启传给他的话,一时愣了起来。 “王妃请去通知一下其他的妃子,马上准备,我们现在要立刻就走!”张文一看到那兽性索链眉头就皱得紧紧的,只见他一拂长须然后立即对着欣儿道。 欣也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紧急,当下和张文道别便向王宫跑去。 “希望你们一个个都要安全赶到七星岭去等我啊!”刘启迎着落日叹了一声,速度徒然增加了几分向远方飞去。 “到饕餮族中的时候你不可以泄漏我在弑忘剑中的消息,更不能在饕餮族中现出弑忘剑。不然就是我出面都救不了你的,你要知道!”饕餮此时有些不安的对着刘启告诫道。 近乡情怯,饕餮远远已经看到了那条长河。 刘启也早已经注意到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影水涧,可是好奇怪为什么那山涧河岸的两边都没有东西光秃秃。难道,那山水有毒?” 饕餮面对刘启的疑问并没有回答而不不断强调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好了、好了,我又没活腻。在饕餮族中炫耀自己捉了一只饕餮吗?”刘启极其无语的回了一声。 “捉?!”饕餮语气立即生硬了起来,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也许真不应该带他来这里,这根本就是一个错啊!” 刘启也不理饕餮发自肺俯的感叹,“对了,大爷你贵姓啊?” “哲杰娃!”饕餮一听刘启提起自己的姓名他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报了出来。 感受着语气中那洋洋得意的饕餮,刘启一时彻底无语了。 “我的祖父给我取的名字,霸气吧!有没有漏?”只见饕餮在那弑忘的白色空间之中不停的骚首弄姿起来。 刘启深深的叹了口气,此时他突然想起蛮牛那厮第一次跟自己报名字的场景。 蛮牛的名字好歹还是很文雅,可是这哲杰娃关于霸不霸气的问题刘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估计饕餮绝对是了一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嗯,很气、很气!” 听到刘启的赞同,哲杰娃也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小子你怎么突然问起老子这么帅气的名字了。难道,我没有跟你报过姓名吗?”饕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向刘启问道。 “该死,你要在饕餮族中打着我的旗号去办事!”哲杰娃好像终于想明白了恨恨的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轻轻的捂了一下耳朵,“拜托,不拿你的名头去难道拿我的啊!我跟饕餮一族又不熟,而且拿你的名头只是去看一看关于兽性索链的事情。谁让你这么笨蛋虽然看过,但是却忘记了呢?” “不过你的名头在你们族中管不管用啊,哲杰娃大爷!”刘启在心中偷笑不行的问道。 “次奥,当然管用了。嗯,除了我老哥那族长匹夫,饕餮族中谁还敢违背老子的意志!”饕餮一听刘启叫他名字竟然有些欢喜,此时拍着胸脯向刘启保证道。 “你是族长的小弟啊!”刘启心中微微一松,不过当发现饕餮已经在喘着粗气的时候立即改口道:“原来你是饕餮族中的二把手,真是太厉害了!” 关于刘启马屁甜头,哲杰娃似乎有些不领情。 “你不要泄漏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哦!”饕餮再次的对着刘启说道。 “知道、知道!”刘启的头已经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现在已经到了影水涧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启并没有来到那影水山涧,那附近光秃秃的感受实在给人一种很诡异且不安。 饕餮立即咧开嘴的笑了一下,不过他却贼贼的没笑出声。 “你去影水涧那里,看一看那山水!” 刘启闻言后,有些奇怪的向影水涧走去。“河水有什么好看的?” 只见刘启还没说完话,身子立即就被那影水涧给吸了进去。 “我擦!”刘启直接就被那山水往下冲去,此时一只鸟刚好飞过那影水涧立即就被那山水也拉了下来掉在刘启的附近。 “哇哈、哈、哈,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哲杰娃那无节操的笑立即在刘启的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这个水,好奇怪。一旦落入水中竟然挣扎不出去,不管你用多大的力道也挣脱不了!”刘启喃喃自语的道。 “而且,它好像能把所有倒影在水中有生命的东西拉入其中。难怪它的附近显得那么诡异的干净、荒芜!” 饕餮听着刘启的总结口都张大了起来,“小子,你就不害怕吗?你现在陷入绝境了,马上就要死掉了!” 只见刘启扁了扁嘴,“这山水冲不死我,最多也只是锻炼一下身体而已。而且这是你告诉我的路,这影水涧的尽头应该就是饕餮族的所在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擦的!”饕餮恨恨的骂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听着弑忘空间之中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刘启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个哲杰娃去干什么了! 山水虽然看起来汹涌,可是刘启却并无危险。 感受着这几天难得的宁静,刘启闭上了眼睛然后借着这影水涧的特殊性开始强化起了自己的身体。 肌肉无限的张舒着,同时传来山水同样力道的压迫。 刘启一边用山水冲涮身体的时候,身体内部的劲元之气也在疯狂流转着。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只见刘启有些吃力的躲过了影水涧中的巨石,“哲杰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水位突然上涨了起来!” 饕餮一听到刘启的叫,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你到是说啊?”刘启感受着哲杰娃的沉默,立即又追问起来。 “小子,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哲杰娃并没有道出缘由而是弱弱对着刘启感叹起来。 “放啊?”刘启只见那些原来还在影水涧周围存活的巨树此时像下雨一样的下了起来,终于刘启隐约间知道了某种可能。 “山洪暴发?!” “影水涧百年难得一遇的水患暴发了,小子你自谋多福吧。这个真的是惊外,我怎么想到你人品竟然这么好!”哲杰娃此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特么的!”刘启愤恨的骂了一声然后一转身就抓住了附近一棵大树。 才安定下来没过多久,只见一处急急的湍流猛的现了出现。 那被连根拔起的大树直接一头就撞在了影水涧的河床石头上。 刘启然松手得快,可是此时手却麻木了一下。 大树瞬间就被冲成了几段然后随着刘启继续向下漂去。 刘启在影水涧的亡命漂流正式拉开序幕! 秦九世正被几个士兵抬着,他有些悠闲的仰望着蓝蓝的天空。 从他入那记载之中的古魔洞,到现在已经很久没见过光明了。 “谁曾想到,那古魔洞竟然就是蛮荒森林神秘至极的蛮荒之心的一个入口。该死的古城,终于远去了!” 相对于秦九世的惬意,蛮荒之子则是满脸的怒容。 一想起关于自己手中有永武经书的事情,蛮荒之子就愤怒异常。 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很久以前,他的祖上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刘启!”蛮荒之子恨恨的骂了一声,一路上他所见到的基本都是被人类士兵吃得只剩下骨头的妖兽。 遇见一只活的就好像是动物园中的熊猫一般稀少,有些活的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有没有感受到楚国的军队所在!”蛮荒之子因为现在的修为并没有秦九世高,所以此时便向他问道。 “消灭楚国的军队,然后再。”蛮荒之子看着那养尊处优的秦九世闪过了一抹不屑。 秦九世在心中暗暗笑了一下,“想借我的军队消失掉刘启,然后再来吞灭我。以前我的军队在那该死的古城之中,没办法。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吧,我拥有数万的精锐之师可是你呢,你又有什么和我结盟。几只要死不活的妖兽!” “那就去帝都,直接和他们决一死战!”蛮荒之子冷冷道了一声。 秦九世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蛮荒之子,“这不,正走着嘛!” “你!”蛮荒之子气气的望着秦九世,秦九世则完全不惧的看着蛮荒之子。 一想到自己的形势,蛮荒之子气势一泄的转头继续向前走着。 “听说,你有一本关于永武的经书。大家都是盟友,借来看看!”秦九世像得了胜的将军,然后悠悠提意道。 蛮荒之子则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埋头向前走着。 “这是哪里啊?”因为背部与地面的摩擦,刘启慢慢转醒了过来。 可是当刘启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娃拖着脚向前走的时候立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姑娘,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啊!”刘启试着挣扎开那小女孩的手,可是又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伤到那小女孩此时只能向她交谈起来。 那女孩好像也感觉到了刘启的完全没有敌意,她停了下来然后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刘启。 刘启看着那只有五岁大的娃可是却露出嘲讽的眼神一时有些凌乱了。 “你不知道吗,这里是影水部落?” 刘启看那女孩又要拖着自己走,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刘启身子一弓直接就面对面看着那小女孩,小女孩没想到刘启的身体素质这么好竟然能够这样。 “放手好吗?”刘启双手抱着那女孩那正拉着自己腿的手,请求道。 那小女孩手被抓,小脸微红了一下。可是却坚定的对着刘启摇了摇头。 刘启只恨自己没带些糠果什么的,不然就没这么复杂了。 “你等等!”刘启看了一下四周草坪上然后放开双手不断的采摘起附近的鲜花。 “诺,这个给你放开我好吗?”刘启没过多久就将一束鲜花整理得漂漂亮亮然后向那小女孩递去。 女孩小脸红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只见那小女孩有些陶醉了吸了一口花香! 刘启一看心中大定,可是下一秒他还是被那女孩继续用手拖着向前。 “小姑娘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刘启此时哭的心都有了。 对于刘启的无语那小女孩脸上闪过了一抹得意,“你偷偷潜进影水部落,难道还不知道我会把你带到哪里去?” “对于外来入侵者,我们饕餮一族都会把他带到执法堂然后明正典刑!” “明正典刑?!”刘启一听立即被吓了一跳然后直接就向前抱住了那小女孩。 “那个我不是偷渡客啊,我是来饕餮族中找人的!”刘启急急向那小女孩解释起来。 刘启抱着小女孩的身子一不稳直接就扑倒了小女孩,虽然刘启没有压实可是两人还是有了肌肤的接触。 小女孩脸红得发紫起来,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刘启立即就闻到了危险的信号,连忙一闪身。 可是一道白皙的爪印闪过,刘启的头发还是被削掉了几根。 “那个我真的是来找人的!”刘启再次对着五岁大的女娃解释起来。 可是那女娃却冷冷看着刘启,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样。 “爷爷说过,你们人类是最狡猾的东西。你竟然能来到影水部落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那么不管如何你先打过我这个守护者吧!” 只见那小女孩已经进入战斗状态,说完已经向刘启横飞一脚过来。 “什么啊?”刘启简直无语了,“你们饕餮一族真是奇怪,竟然拿一个小女孩当守护者!” 刘启这句话当然是对弑忘之中的哲杰娃说的,可是哲杰娃好像睡着了一般完全理也不理刘启。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自己,所以干脆自己休眠了!”刘启仔细观察之下立即又崩溃了一下。 “砰!”刘启的身子直接就在原地打了一个转。 “不是吧!”看着又踢过来的小女孩刘启现在都有些怕了。 刚刚只是接了一脚,自己竟然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摇了摇被踢转得有些晕的头,刘启此时终于正视起了这个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见刘启竟然敢直接接自己的拳脚,颇为意外的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刘启。 “这么小,就这么暴力。当心嫁不出去!”刘启全身的劲元之气膨胀了起来,用太极的借力打力开始转移起小女孩那憾天动地的力道然后一边教训起她来。 那小女孩一听刘启说自己嫁不出去,小脸红了又红。 “饕餮的寿命都极其的漫长,可能她是人类形体的小女孩但是心智却早已经早熟而且熟得不能再熟!” 刘启看着小女孩那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此时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给我去死!”只见那小女孩在原地突然打起了一套掌法,然后慢慢的她那小小的身体之中都出现了各种小小的掌印。 刘启有些坚难的咽了口口水,“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眼看自己接不了这掌,刘启直接又叫了出来。“是一个叫哲杰娃的人让我来的,不然你以为我能够找到影水部部落这么隐秘的地方啊!” 小女孩那不可匹敌的掌法突然停了下来,她脸上带着几分雀跃的看着刘启。 “你说你是受爷爷所托然后来到这里的?”小女孩有些兴奋的向刘启确认问道。 刘启惊了一惊,“难道她就是哲杰娃口中的孙女?”同时对那小女孩点了点头。 “是的,我在外面遇见过哲老爷子。这次到这里来是所他所托来找一样东西!”刘启静静道。 “爷爷!”小女孩再没有和刘启动手的心思,只见她极其怀念的喃喃叫了一声。 “带他过来吧!”突然一个沉沉的声音从那小村落中响了起来,刘启心中一松顿时如临大赦。 “是大爷爷!”那小女孩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恭敬的应了一声。 小女孩此时态度明显改变了,她有些欢喜的看了一眼刘启。 “你跟我来!” 刘启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那为老不尊的饕餮的名字报出来,一路上小女孩不断的向刘启问东问西。 当然问的都是关于哲杰娃的所有事情。 “这个,他现在有些不方便回来。但是他经常有在我的面前念叨你的哦,说你是他最乖的孙女!”刘启此时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可是小女孩却被刘启打得迷踪拳迷得早没魂了。 “到了!”通过一条条山间的小路,刘启被小女孩带到了一处老屋前面。 “里面就是大爷爷族长居住的地方,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等下你还要跟我说关于爷爷的事情。”小女孩开心的对着刘启道。 刘启却一脸不开心的向那屋子走去。 “在下刘启拜见饕餮族族长!”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启应了一下然后推开了那道木门,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庭院什么的却是一应俱全。 此时只见一个老头正躺在摇椅上,那摇椅正自己一上一下的摇动着。 “你来自一个战场上,说吧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那老头极其的精明,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鼻子连看也不看刘启便道出了刘启的来历。 刘启悠悠叹了口气,“外面现在正爆发着兽潮,不过已经平得差不多。可是此时却突然冒出了一支神秘的战神军队!” “哦~~”那老头听到这里轻轻的惊咦了一下,“这届的大王水平不错,可是那战神军队倒是有些奇怪难道是十公国的?” 刘启瞬间就被眼前这位饕餮族族长折服了一下,“这宅了不知多少个世纪了吧,可是却一言就猜中外面的猫腻!” “不错,可是这股士兵却与蛮荒之子结成了盟约。而且蛮荒之子还会——兽性索链!” “兽性索链!”那白发苍苍的微胖老者立即从那摇椅上直起了身子。“你说真的!” 刘启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我就是从战场上过来这里的楚国之王,听一位前辈提起过兽性索链的事情。此次专程来饕餮族是想借阅一下关于族中所记载的兽性索链的资料一阅!” “前辈,是杰娃吧!”那族长不愧是哲杰娃的兄长一言就猜中了。 刘启点了点头,反正根据自己与饕餮之间的约定,只要不透露他的所在便行。 “那个兽性索链的事情嘛,呵呵当年都还是我读给他听的,只是他太好动了没等我说完人就跑了。”那族长好像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向刘启叙说了起来。 刘启脸上一喜,“那族长是知道兽性索链的事情?” 只见那族长摇了摇头,“老了、老了不记得了!” “我~~”刘启一时彻底无语起来,他哪里看不出来那族长是在敷衍自己。 “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到藏书阁自己去找找看!”族长微微笑了一下好像遇见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 “芳儿,快点带这位贵客去藏书阁!” “那晚辈就此别过!”刘启抱拳对着那老头感谢道。 只见那老者不停的挥着手示意刘启离开。 “隔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就在刘启离开那庭院的时候,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头从堂中走了出来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一阵微风吹过,两个一模一样的老者相视一笑。 “贱人、贱人!”哲杰娃不停的在弑忘空间之中骂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怎么了?我可没把你的所在透露给他知道哦!”刘启在心中问了一声。 饕餮直接扁了扁嘴,“你不透露他会不知道吗,真是天真!” 刘启自然不知道哲杰娃在心中所想,“你刚刚骂谁贱人呢?” 哲杰娃一想起这个就有气,“快点找到那个破东西,我们就走了!”道完这一句哲杰娃直接就将那弑忘空间闭了起来。 “你以为你不帮我,我就出不去了吗?你等着吧,饕餮一族的封印肯定要被我彻底的解掉!”哲杰娃恨恨的骂道。 见刘启一出族长的门就沉默起来,小女孩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开口了。 “这里就是藏书阁!”小女孩有些气的扁着嘴对着刘启说道。 “哦,谢谢!”刘启终于回过神来对着那小女孩谢道,可是当他一推开门就彻底的呆在了原地! “这里是族长的书房,他平时很喜欢看书。”小女孩见刘启被书房之大,收藏书之多震惊了颇有些骄傲的道。 刘启哪里是震受,完全是被吓得。 深深的咽了咽口水,刘启此时终于有些明白那族长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贱人!”刘启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 小女孩只见刘启抓了抓头然后就开始一个个书架翻了起来。 “你这样找的话,可以在这里面待上一年!”小女孩终于有些明白刘启来这书房的目的,淡淡笑着提醒了一声刘启。 “一年?”刘启天空之中立即出现了无数只乌鸦飞过的叫声。 他现在有种想死的冲动了,估计自己一年之后再出去那楚国早就被秦九世或者蛮荒之子灭得连渣都不剩下了。 仿佛看出了刘启的着急,小女孩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姑娘,你不用这么歹毒吧!” 听着那刺耳的笑声,刘启有些无力的看了一眼那小女孩。 “我说,我可以帮你哦。这里的书我全都看过而且都能倒背如流!”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看着刘启。 仿佛怕刘启不相信,此时小女孩径直的背起了刘启手中正拿着的那本书。 “好,真是太好了!”刘启一高兴直接就将小女孩搂了起来然后不停的亲了起来。 “帮我想一下那个关于兽性索链的东西在哪里?”刘启简直像看观世音再世一样的看着那小女孩。 小女孩脸被刘启亲得红通通起来,只见她勉强的挣开了刘启的怀抱。 “不行!” 刘启的世界瞬间塌方了! “夫人好,你终于回来了!”田妖儿听着自己族人向自己打招呼恨不得找个洞然后钻进去。 “好~~”田妖儿完全是心不在焉的回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向那很久没去过的小山上走去。 “两次!”一想起自己被刘启那个二回,她有些恨恨的紧了紧衣角然后有些无力的看着林中那跳来跳去的小鸟。 虽然她知道梼杌族女人的特殊所在,可是她却不敢赌那达汗会不会发现自己已经失身于他人! 她现在已经有些不敢去面对那个自己心中的大英雄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田妖儿发了疯似的向小山顶跑去。 “大人!”突然一个妖媚女人的声音从山顶下面的草平地传了出来。 田妖儿的脸瞬间就绿了,这个女人的声音。 “林艳!”田妖儿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骂了一声,可是当她正准备去揭发奸情的时候脚步却生生的顿了下来。 只见一个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怕什么,我可是梼杌族的大人。到时候我娶你便是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啊小美人!” “可是族长夫人!”那女子有些颤音的问道。 “她现在都不知道躺在哪个男人的怀中了,可能早就被人给坏弄死了。我们来我们的,不要管她了!” 这些天田妖儿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在达汗的眼中田妖儿的完壁之身肯定不保。 听着两人的对话,田妖儿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我会如此,还不是为了你的所谓终极技。为了这个,你竟然可以一直都不碰我。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没想到原来你是在外面养了个野的。” 委屈失望的泪水肆意的流了下来,田妖儿再也听不下去两人发出的坏乱之声颓废的向山下走去。 “夫人!”达蒙一见到田妖儿立即高兴的叫道,可是却又马上惭愧的低下了头。 田妖儿如同没了魂一样理也不理他,径直一人向前走去。 “为什么就不行了?”刘启看着那小女孩,此时异常的无力。 “你的族长也让我来这里找的啊!”刘启再次的解释起来,如果可以刘启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把小女孩的脑袋剖开然后自己翻找起来。 小女孩嘻嘻笑了一下,“因为那记载关于兽性索链的竹简没了,应该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你不知道这里那时候突然生出了一只特大的虫子,它吃了好多的书呢!” 小女孩用手向刘启比划着那虫子的大小! 可是刘启脸上却如同死灰一般,“没有关于兽性索链的记载,那意味着自己要重新去了解。要了解的过程中势必会造成许多的伤亡,可能胜负就在这里。” “你怎么了?”小女孩看着刘启低落至极的表情,她弱弱的用小手碰了一下刘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刘启此时终于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女孩坐在刘启上面的书架,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就等着刘启的某一句话开口。 可是左等右等,刘启就光顾着伤心去了竟然完全不晾她。 眼见刘启就要离开,小女孩终于怒了。 “笨蛋!”小女孩一时找不到东西,刚刚想扔竹简她又不舍。 “砰!”刘启的脑后直接就中了一只小鞋。 刘启有些木然的回过头去,此时只见小女孩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不是说过我可以倒背如流这里的所有东西吗?”小女孩扁着嘴恨恨的对着刘启骂道。 刘启手中拿着小女孩光着右脚的鞋子,一时喜出望外。 “你知道那个兽性索链的事情?”刘启冲了过去,直接就将小女孩抱在怀中有些激动的问道。 “兽性索链,可以将所有的单位建立成一个共同体。它大大提高了整个部队的作战能力,而且共同承受的时候会因为索链的缘故减免近一半的伤害。” 小女孩已经像背书一样的背了起来。 “还有呢?”刘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对着小女孩问道。 这么逆天的东西,刘启隐约知道它肯定会有某个缺陷。 此次他之所以来饕餮族中找兽性索链,便就是想利用兽性索链的致命之处去打伤蛮荒之子和秦九世的战神军队。 “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小女孩圆溜溜转了一下眼睛然后狡猾对着刘启道。 刘启哪里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要见你爷爷可以,不过我们要出去这里。得到你爷爷在的地方才能够见到他!”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爷爷她立即的点了点头。 刘启心中贼贼笑了一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神兽和上古凶兽拉进这场战斗之中。 这个小女孩虽然很小,可是刘启却是见过她的战力的。 “那我们走吧,边走边说!”刘启喜笑颜开的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然后急急向外面跑去。 “这个小鬼!”饕餮族长屋中的庭院突然传来了一声笑骂。 “不管他吗?”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头则有些沉眉的向正笑着的一模一样的老头问道。 那个正笑着的老头摆了摆手,“随他去吧!” 刘启带着拐卖幼童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将小女孩带了出来。 此时七星岭已经被上上下下围得水泄不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昨天我刚刚给士兵加上兽性索链。眼看着就要攻破那该死的虚空之阵,你为什么要下令撤兵!” 蛮荒之子大声的对着秦九世咆哮道。 声音响彻整个营帐,可是外面的士兵却自顾自的吃东西或者放哨完全不把两人的话放在心上。 秦九世正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 “我们昨天一共死了多少士兵你知道吗?” “三百多名战神士兵完全被那阵给抹杀了!”秦九世自问自答道。 “这么多天,你遗忘了一个人了吗?”秦九世见蛮荒之子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又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声。 “刘启?”蛮荒之子有些不屑的问了一下。 秦九世悠悠叹了口气,“现在他肯定不在七星岭之中!” 蛮荒之子立即就急了起来,“那我们现在还不快快攻破这里,然后将里面的人都血洗了。里面有他所有的军队以及女人,一旦七星岭沦陷那他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害怕的!” “你太天真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杀了刘启。这里面的军队只是束手待毙的羔羊而已不足为虑!”秦九世坚持的说道。 蛮荒之子则哑口无言的张了张嘴,“你会害怕刘启吗,刘启真有这么可怕吗?”气愤的在心中置问了几声,蛮荒之子看也不看秦九世便挥帐而出。 “人类真是一个贪得无烦的东西!”蛮荒之子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的感叹了一声。 可是当一想起自己差不多孤身一人的时候,蛮荒之子顿时有些颓废了一下。 “这次的将变之时,一定会在我的手中彻底的成功。即使我只拥有一只妖兽,哪怕只剩下我一人!”一想起自己在那蛮荒之心的石门上留下的成功二字蛮荒之子阴沉着脸在心中默默念道。 “大概你也能够我的兽性索链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你认为那足足持久一个时辰的兽性索链在你的战神士兵之中只是一个鸡肋是吗?”蛮荒之心一边向自己的营帐中走去一边冷冷笑了一下。 “那么,你就真的错了。我会花这么大的心思,施放一次兽性索链需要休息近四个时辰代价。一直给你的军队施放,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们是所谓的盟友吗?”蛮荒之子阴阴笑了一下然后进入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喂,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军队在这,难道爷爷被人类的军队抓住了!”一个小女孩弱弱的声音在刘启的怀中响了起来。 刘启连忙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 “嘘~~”刘启轻轻的示意小女孩不要出声,然后自己正静静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小女孩本来极讨厌刘启抱着她的,可是后来在刘启契而不舍的努力之下。她终于不知不觉中被动的接受了。 轻轻的搂了一下那正在专注看着四周的刘启,小女孩嘴角扯过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要不是人类,那该多好!” 刘启的劲元之气已经将整个七星岭外围扫荡了一遍。 “居中的位置,那股近于若有若无的气息应该是秦九世。” 一想起秦九世,刘启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 也许当初,只要自己动动小手指。那、那个疯狂奔跑的男人早就已经死无葬生之地了,可是刘启仁慈了一下。 “后悔么?”刘启弱弱的摇了下头,他刘启做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的觉悟。 “即使你又起来了,可是我会让你知道后悔的!”刘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这才是大王应有的风范!”不知什么时候,刘启的脚下突然冒出了一具骷髅。 在刘启怀中的小女孩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有些好奇的想用脚去踩一踩。 只是刘启制止了她这个看似好奇的动作。 “嗯,你带回来一个了不起的存在啊!”那骷髅看着小女孩幽幽的叹了口气。 “子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刘启在骷髅发声的时候就判断出了是子智。 子智用那只剩骨头的手搬了搬骷髅头。 “喀吱~~”一声脆响响了起来。 “现在情况还好,我们来到七星岭在七星岭中找到了一套上古的大阵。还好时间来得及,在蛮荒之子和秦九世军队到来之际完成了第一道大阵——虚空之阵!” 刘启也看到了那极其古朴危险气息的大阵,只见他点了点头。 “她们都还安好吧?”刘启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女人,生怕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出现问题。 “夫人们都还安好,现在里面正在布局着第二道大阵。”子智突然欲言又止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怎么了?”刘启难道见子智如此,有些好奇的问道。 “第二道大阵是生杀之阵,一旦阵成一个月后方才有可能出入,期间任何出入之人都会被抹杀!” 刘启听子智如此说一时动容了一下,“这个现在可以用,我们暂时只能采取守势了!” 刘启一路上也听小女孩道出了兽性索链的事情,一时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抵制。 “时间差,怎么利用时间差。可是就是时间差,那些士兵都是战神士兵。”刘启有些头疼的看了一眼子智。 “怎么了?”刘启明显感觉子智有些不对劲。 “蛮牛带着一支军队随百姓南下了!”子智知道瞒不过刘启便如实的说道。 刘启一听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糊闹,谁让他这么干的!” 子智扁了扁嘴,“他自己请命去的,说要在南方建立一只庞大的后源力量。他知道你一定会反击的,到时候来个南北应合一举打败那些家伙!” “现在一切还安好,七星岭将所有的敌人都拖在了这里!”子智也不忍刘启担心,便对着刘启补充道。 “我现在可以进这个虚空之阵吧!”刘启突然感觉那居中的营帐异动了一下,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子智问道。 子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穿着你身上的这件东西就可以进去!”说完只见子智已经又重新潜入泥土之中。 “刘启,我等你很久了!”秦九世的声音渐渐从远方传了过来。 刘启那走向虚空之阵的脚步顿了一下,“等下要抓紧我知道吗?” 虽然知道怀中人儿的恐怖,刘启还是小心翼翼的对着小女孩叮嘱道。 “爷爷就在里面吗?”小女孩也感觉道了虚空之阵的恐怖之处,只见她轻点了一下秀额然后有些欢喜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有些犹豫了点了点头,此时秦九世那惊天动地的掌力已经向远方逼了过来。 看着那被吹得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只小船的刘启,秦九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启平静看着眼前的老头,突然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 “给我去死!“仿佛读懂了刘启眼中的怜悯,秦九世那干瘦的双手猛的探向了刘启。 刘启动都没有动,只见他怀中的小女孩伸出了一只嫩白的小手。 一白一枯黄的手此时交错在一起显得那么的刺眼,下一秒只见秦九世的身子像被火车撞到一样飘飞了出去。 “小子,半个永武就这么嚣张!”说完只见刘启已经隐入了那虚空之阵中。 秦九世的身子猛的立了起来然后急急的向刘启刚刚消失的方向冲去,“嗡~~” 一双手才刚刚伸进那虚空之阵中,只见秦九世立即大叫着收了回来。 此时他两只手上已经体无完肤了! 蛮荒之子看着秦九世做的傻事,静静的摇了摇头然后一声不坑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小子你太过分了,竟然敢把我的孙女芳儿当枪使!”哲杰娃在弑忘空间之中极其不乐意的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立即就在心中默默道:“哪有,你看我对她有多好!”说完只见刘启像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了一包糖果,然后拿出几颗递给小女孩。 哲芳立即欢呼了一声然后将那糖果都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只是每次都照收刘启的糖果,可是刘启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哲芳吃过。 这种小事,刘启也难得跟小女孩问个明白。 “好厉害的芳儿!”刘启由衷的对着小女孩夸奖道。 哲芳立即仰起了小脑袋,“我可是我们族中最、最厉害的存在,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去当守护者吗?” 刘启早就知道,哲芳是饕餮族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封印的漏网之鱼,此时他真是欢喜得不得了。 “饕餮一族不愧为上古四凶兽之一,实力真的是恐怖啊!”一想起刚刚哲芳完全不用什么力气的接下秦九世的那一掌,刘启不由自主的深深感叹了一声。 “我的爷爷呢,他现在在哪里?”哲芳立即亮着明亮的大眼睛对着刘启问道。 其实哲杰娃也试着和小女孩沟通过,可是小女孩却怎么也听不到哲杰娃的声音。 现在又被问起,刘启的脑袋瞬间就大了起来。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三位岭主正有事要找你相商呢!”张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然后对着刘启道。 刘启此时真恨不得大叫三声,张文、张文我爱你! “你看我现在有事正忙着,等一下、再等一会我就带你去见你爷爷好吗?” 张文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小女孩,不过他微微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 “我带小公主去和焉絮公主玩吧!”虽然小女孩有四五岁大的样子,可是张文还是习惯性的将小女孩当作了刘启的女儿。 刘启要去见三个岭主此时也真不好带着哲芳。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哲芳哪里敌得过刘启那婉求的眼神,此时她只得有些没劲的应了一声。 “占了人家的地方,现在正主才来。这真的是太过分、过分!”一个糟老头子正愤愤不平的骂道。 “而且还迟到这么久!” 其他的两位岭主则比较的淡定,那不断嘟囔的岭主则正是南器的荣枯大师! 另外两位也是刘启的老熟人了:北岭岭主玉雅、中岭岭主南宫婉儿! 自从被刘启嘿咻之后,南宫婉儿体内的魔法活跃极快。 经常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蹦出一个全新的东西出来,这让她意外的开心。这些天她都一心向魔去了,关于刘启把她那个了的事情她也全然没放在心上。 当姑苏碧被刘启的人接走的时候她甚至都没觉察到,姑苏碧再次回到七星岭之际南宫婉儿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平常的对着姑苏碧点了点头。 两师徒现在的关系已经到了平淡至极,每每姑苏碧想开口婉回什么的时候痴迷魔法的南宫婉儿也只是不停的嗯、嗯带过。 只是每次再见到姑苏碧的时候,南宫婉儿脑海之中又会出现那个巅狂的下午。 “唉哟,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荣枯大师一见到刘启双眼立即就来了光,他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的来到了刘启的身边。 虽然刘启上次在北岭比剑之中最后弃了权,可是刘启却带给了他要的效果。这就足够了! 刘启对着这个奸商老头苦笑了一下,北岭岭主是玉雅这没让刘启意外什么。 只是当看到中岭岭主上坐着的竟然是南宫婉儿的时候,刘启真心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了。 南宫婉儿一见到刘启一张俏脸都发白了。 要不是为了等那个该死的楚国大王,南宫婉儿绝对会立即闪人。 “北岭岭主玉雅参见大王!”玉雅见到刘启的时候脸色也变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她还是恭敬的对着刘启行礼道。 “嗡~~” 荣枯老头和南宫婉儿脑海之中瞬间响起了轻鸣声,“你竟然就是那个楚国的大王!” 对于两人异口同音的质问,刘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哇哈哈,小子我第一天见到你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大王,你竟然就是那个传艳名传得最凶的大王!”荣枯惊讶过后就借着与刘启的关系攀起了交情。 楚国的大王,一直奉行的都是谨节、少坏乐! 所以从圣王下来,每届的楚王基本上都是一夫一妻。 当然楚王妻子的质量那是没得说的,都是天仙之容。 可是一到了刘启这一届便开始变味起来,刘启到现在多少个女人估计他自己都有些数不过来。 玉雅好像想起了什么悠悠叹了口气,只见南宫婉儿此时则脸色白得像纱线一般。 “小子你不早说,我还当谁借了我们的地呢?你啊,我南器举双手赞成!”荣枯还是够意思的,此时直接就表了态。 “北岭也赞成!”玉雅弱弱的道了一声,可是当刘启投过目光的时候她却闪躲了起来。 “我回去了!”南宫婉儿则完全是乱了神一般,态都没表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声然后便消失不见了人影。 刘启看着那有些慌张的身影,一时沉了沉眉毛。 “别理她,估计那疯婆娘又急着回去鼓捣什么东西了!”荣枯看着刘启关注着南宫婉儿便哈哈笑着对刘启解释起来。 “走,跟我回南器我们回去喝杯酒,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大王!”荣枯已经拉着刘启就要向南器走去。 刘启不着声色的挣脱了荣枯的双手,“我还有点事想和北岭岭主相商一下,等下我一定去!” 荣枯立即就闻出了刘启和玉雅之间的不同寻常,“我就道当初你们比武的时候怎么眉来眼去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完荣枯大师也走出了大堂。 一时大堂显得空落落的,刘启看着玉雅。 玉雅眼中的清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然后投入了刘启的怀抱之中。 “那些天为什么对我那么冷?”只见刘启问道。 玉雅脸上闪过了一抹痛苦的神色,“我不想说,刘哥。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即使占着这份权力可是我却日渐的越来越思念着你!” 听着玉雅的告白,刘启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虽然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自由,可是我想有些事情我还是应该有权力去知道的!”刘启淡淡看着玉雅然后郑重说道。 玉雅咬了咬嘴唇,在刘启的眼视之下她终于幽幽抽泣了起来。 “我、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玉雅看着刘启脸色一凝,立即紧张了起来。她紧紧地拉着刘启的白袍,刘启深深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玉雅。 “那次之后,我便怀了你的孩子。”玉雅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掉便咬了咬牙诉说起来。 “可是我回来之后不久就要进行岭主的换选了,如果我不打掉孩子我就肯定没办法去比武。”玉雅说到这里有些心痛的笑了一下。 “自古君王多溥情,我不想我带着孩子然后孤苦伶仃渡过。所以我在犹豫很久之后还是将定不要那个孩子,可是没想到后来你竟然来了。” 刘启看着在自己怀中哭得一塌糊涂的玉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按照他对玉雅的了解,玉雅会做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见得是什么怪事。 “我当上北岭岭主之后却越加的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择手段,可是我却仍然想念着你。我知道是我看错你了,可是、可是我却对不起孩子!”玉雅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呜咽了起来。 刘启看着玉雅那有些疲倦的眼,此时却有些不忍心去苛责于她了。 “你又在编故事骗我吗?”刘启突然幽幽的笑了一下. “我的好雅儿,即使你想要孩子。那夫君肯定会给你一个的!”只见刘启才道。 一时大堂响起了坏乱之音。 当刘启鸣金收兵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穿好衣服顺便给玉雅盖好被子刘启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处酒宴去赴约。 “去吧、去吧!”刘启一想起哲芳立即有些头痛的摇了摇头。 “哲杰娃大爷到底我怎么样才能够让你重见天日呢!”刘启幽幽感叹了一声,“看来要无时无刻修炼了!” 哲杰娃此时早已经酣声如雷,只见他静静抱着那弑忘空间中的女人睡得正香。 七星岭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刘启走在以前走过的路一时感叹良多。 不过最让他不能自已的便属姑苏碧和莫琊了。 “时间差啊,蛮荒之子每施一次兽性索链便会持续一个时辰。可是怎么才能够在蛮荒之子接下来不能施兽性索链的时候击败他们?”刘启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你是谁?今天南器有宴会,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刘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南器的入口。 此时那个叼酸的守门正对着刘启叫喝道。 可是还没等刘启开口,一个小童已经出现在了刘启的身前。 “龙大师,师尊已经等你很久了!” 刘启一听龙大师这个称号被吓了一跳,不过当看到那小童的时候却突然释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弟弟最近可好啊?”刘启笑着向那小童打了声招呼,原来刘启眼前的小童正是那些天自己在炼剑谷炼剑给自己送饭的那人。 “大叔叔,请跟我来!”那小童一见刘启认出了自己也喜笑眉开起来。毕竟刘启能够过来,小童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小童的身份摆在这里的说了。 荣枯大师将宴会设在自己的那个老屋子之中,虽然现在灯火通明可是刘启还是感受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老头,你住在这里面不感觉到冰冷吗?”刘启一见到荣枯便打笑的问道。 荣枯贼贼的笑了一下,“别人想住都还住不进来呢,你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请坐!” 刘启听得被吓了一下,“这屋子就是给我住我也不要住,湿气太重了。而且光线又不好,也只有你喜欢这里!”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荣枯,那时他从这屋子出来的场景。 一身带着极重的阴寒之气,脸色黝黑身子还颤颤悠悠。 “这里是岭主大人特地给南器岭的岭主建造的房子,里面有极重的湿气用来压制体内的炎劲。”荣枯大师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的向刘启解释起来。 “铸了一辈子剑的人,体内难免会带上一些炎躁之气。每每爆发的时候,体内如同蚁噬一般痛不欲生啊!” 刘启看着感叹的荣枯大师一时也沉默了起来,他有现在的成就,一生肯定铸出了可能连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剑。一代大师之所以会有如此辉煌的成就,那都是在火炉旁边熬出来的! “不谈这些陈年往事,说说你想怎么渡过这次劫难吧!我的大王。”荣枯坐在了老旧的椅子上一边给刘启倒上一壶酒然后幽幽问了一声。 刘启接过酒杯,叹了口气。“暂时还没有办法。” “嗯,蛮荒之子与十公国的人搅在了一起,事情是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荣枯大师自己没有饮酒,他只是拿起了一个杯茶慢慢抿了一口道。 “是啊!”刘启也正头痛秦九世的战神军队,可是当他放下酒杯的瞬间却是眼睛直直的看着荣枯大师。 “老头,你是怎么知道十公国和蛮荒之子的事情?” “呵呵~~”荣枯悠悠的笑了一下,“看来你并没有烦得失去了自我啊!” 对于荣枯的赞扬,刘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眼神还是死死盯着荣枯。 荣枯大师老奸巨滑的嘿嘿笑了二声,“你可别忘了,上次出现诘难之事人类几乎陷于生灵涂炭的地步。可是七星岭却仍然完好的存留了下来,蛮荒之子的事情我们古木尊者自然是知晓的。你们现在用的那些阵法,也都是他遗留下来的东西!” “古木尊者?古木老人!”刘启立即就想起了七星岭的创始人,“那虚空之阵和生杀之阵也都是他的东西。那么中魔岭也是他一手创建的?”刘启好像猜到了某个可能,有些兴奋的问道。 “这个自然,七星岭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传自于古木尊者的手中。只是他早已经不在七星岭中了!”荣枯大师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刘启听荣枯如此说也不失望,他连忙的从白袍之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这个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荣枯一见刘启手中的东西立即就被吓了一跳,“咦,你怎么会有古木尊者的东西,听说这把羽扇可是尊者最喜爱的东西。从来都是扇不离手的!” “轰~~”一声巨响,刘启只感觉地动山摇了一翻。 “他们又在攻打七星岭了!”荣枯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只是淡淡对着刘启道了一声。 刘启凝了凝神,此时那心中的猜想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过了那么久,就是找了到所谓的圣王可能留给他的只会是一堆白骨的东西。而且荣枯也说了,那古木老人早就离开了七星岭!” “我去看一下!”尽管荣枯说得极其的淡然,可是刘启还是对着荣枯道了一声别然后直接向北岭飞去。 张文正组织士兵在阵法之中抢修着,此时只见蛮荒之子与秦九世正合力试图打破着这虚空之阵。 秦九世的双手还是血红的,只见他怒发冲冠看着出现的刘启。 因为虚空之阵隔音的缘故,刘启也没听到他正在咆哮什么东西。 看着秦九世那气愤的模样,刘启微微意外了一下。 “他的性性情似乎因为那次的关系,改变了不少!”以前的那个秦九世总是给刘启阴森森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咬你一口那种。 “他们这次好像试图攻破这虚空之阵!”张文已经来到了刘启的身边,然后向刘启禀报起来。 因为他的修为比较低下,此时被摇得有些站不住身子。 刘启随手就给他加了一个劲元之气的护盾。 “那、那个生杀之阵现在有没有完成?”刘启向张文问了一声。 张文大概也猜到了刘启的意图,“生杀之阵已经完成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启动。怎么大王是想给他们一点希望,然后死死把他们拖在这里!” “唉~~”刘启悠悠叹了口气,此时他最担心的莫过于那在南部的蛮牛了。 “这虚空之阵再坚守一会,露出点破绽然后就撤退吧!”刘启看着蛮荒之子好像正在吟唱着什么东西,然后只见他双手向那些士兵一招。 士兵的身子瞬间就涨大了一倍,不过与原来相比不同的是那些士兵的脸上、身上都露出了一些兽纹。 “吼~~”就是有虚空之阵的隔音,那群刚刚被加上兽性索链士兵的吼叫之声还是传了过来。 刘启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他想了半天找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就按刚才的计划进行吧,我先回去了!”刘启也看出来的,那些加了兽性索链的士兵一时也攻不破虚空之阵。后面的生杀之阵,他们更没可能在短期内攻破了。 “是!”张文应了一声然后便有秩的开始减少在虚空之阵上面的士兵了。 那些睁着放出红芒眼睛的士兵,不顾一切的狂怒攻击着那好像一片玻璃一样的东西。 可是那玻璃却一动也不动,只是偶尔传出几声细响。 士兵身上的衣服会突然因为那玻璃的反弹而完全碎裂掉,可是那些士兵却完全不顾仍然不断的用手上的武器攻击着。 “虚空?!”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他静悄悄的潜伏在七星岭周边的一处山头之上看到这一幕吃了一惊。 “七星岭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那人突然想起了某一种可能立即就想遁走。 “他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去的!”那人摇着头不断的喃喃自语着,好像极力在说服自己相信。 “刘启,我就不信你会躲在里面一世不出来!打吧,等你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的羽扇、魂玉关于属于我的一切,我都会收回来的!”那人阴阴笑道。 一路满是心思的走着,不知不觉刘启竟然来到了中魔岭附近。 “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刘启郁闷了一下然后正想掉头,刚刚他可是有听张文说过自己的女人都在那个七星客栈那里。 “给我定住!”一个脆脆的声音突然在丛林的某一处响了起来。 刘启那刚刚转身的脚步又回了回去,然后有些好奇的向那声音走去。 “这么大晚上的,谁会在那里干什么呢?” “呵呵,好!”刘启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一个正拍着小手的女子,只见她的不远处正有一根蛇冰棍。 那蛇有刘启手臂般粗细,刘启真是有些汗颜了一下。 那冰住蛇的冰块只是薄薄一层碎冰,这么近的距离那女子竟然还不知道危险。 “也不知道是哪个中魔岭的女弟子!”看着那秀发垂肩的背影,刘启已经有在为她悲哀了起来。 果然没过几秒,那蛇就自己挣掉了身上的冰块。 一看过对自己行凶的人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那蛇瞬间就立起了半身。 “再给我定!” 刘启一听到这声音就彻底的木在了原地,“南宫婉儿,姑苏碧的师傅!”刘启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叫出口,却马上被他给封住了。 南宫婉儿见那蛇发怒,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惧意。 本来以为会冰住的蛇,却正继续向她逼近了过来。 “笨蛋!”刘启看得蛋都碎了,南宫婉儿根本就不会估算蛇会在自己冰冻出现的时候走到哪一步,她只是一个劲的认死理然后按蛇刚刚在的地上。 这样她的冰封一现,那蛇早已经逃开了。 “啊!”本来南宫婉儿就特别的怕蛇,今晚她突然感觉自己竟然可以调用水系的魔法去冰封一些东西一时开心所以就随便找了这条蛇做实验。 可是当那蛇离自己越来越的时候,她终于害怕了起来平时那飞扬跋扈的气势再也没有转身就想逃。 可是此时她却见到了一直在她身后的刘启。 “你!”南宫婉儿瞬间木在了原地,芳心猛乱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她突然惨叫了一声。 “啊~~” 南宫婉儿的惨叫声让正尴尬着的刘启也反应了过来,刘启还以为他会继续收拾那条蛇的,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匆忙转身。 “你怎么了,没事吧?”刘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向了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被蛇咬得有些委屈,一时泪花闪动起来。 “你被蛇咬了,咬到了哪里?”刘启过来的时候那蛇早已经识相的溜之大吉了,所以刘启也没法确定蛇咬的伤口所在。 南宫婉儿感受着那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一时红了红脸。 “快点说,不把蛇毒吸出来你会死的!”刘启见南宫婉儿那小女人的模样一时大急,对着她叫道。 南宫婉儿犹豫了一下,一想起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这才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它咬到我这里了!” 刘启此时已经翻开了南宫婉儿的裤腿,他以为蛇咬了腿上的哪个地方可是当看到红着脸指着自己屁股的南宫婉儿一时无语起来。 只见刘启愣了一秒然后直接就将坐在地上的南宫婉儿翻了一个身,南宫婉儿惊叫之下已经被刘启卧伏在地了。 南宫婉儿立即闷哼了一声。 “碧儿会的那些东西都是你教她的吧?”南宫婉儿静静躺在刘启的怀中,刘启正轻轻梳着她那凌乱的头发。 当刘启听到南宫婉儿如此问倒是愣了一下,“嗯~~”刘启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 云雨过后,南宫婉儿媚眼如丝此时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躺在刘启的怀中。 刘启看得食指大动,可是正准备来第二回会的时候却直接就被南宫婉儿拒绝了。 “不要,我们这样我感觉对不起碧儿!”南宫婉儿有些弱弱的向刘启解释道。 刘启坏坏笑了一下。 “我又没说抛弃碧儿,而且我也会要你的!” 一时春光无限起来。 感觉着南宫婉儿那香茗般热吻,刘启像偷吃了腥的猫一晃一晃的向七星客栈走去。 七星岭周边虽然大战,可是却并没有牵扯过这里。 战火现在还只是在十里外的地方燃烧着,所以七星镇现在仍然还是挺安宁。 七星客栈现在只是住着刘启的女人以及亲人,外面士兵重重守卫着。 刘启一到七星客栈前面看着那四个大字就想起了莫琊,这七星客栈都还是出自于她的笔下。 “主公你回来了!”成奇现在担任着刘启近卫军的总指挥,一见刘启便马上行礼道。 自从上次因为子智的缘故刘启救了眼前这个有些冷僻的男人后,两人倒没机会好好见过,此时成奇全身好像充满了暴发的力量。 一把长弓背在身后,刘启甚至有些隐约间感觉到好像成奇与弓快融入一体了一样。 “不必多礼,现在这里还太平吧!”对于这次移居七星岭刘启也是挺无奈的,内心里还是觉得挺愧疚于自己的女人。 “一切安好!”成奇带着崇敬的目光向刘启禀报道。 刘启听成奇如此说有些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吧,要不了多久还在一场大战等着我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关于成奇刘启自然不会一直将他放在这里,要知道他可是得到子智的那本上古弓弩技,现在的杀伤威力绝对是惊人的。 现在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让成奇来驻守这里,这里可是有他爱的女人! 欣儿此时早已经在七星客栈的门口等刘启了,刘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挽着她的手就向里面走去。 “要我去帮你吗?“欣儿现在已经可以掌握女妖儿近百分之八十的战力了,所以现在才有她如此一说。 刘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吻了一下欣儿那粉红的脸袋。 “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放心好了!”一天经历了几次的肉搏大战,刘启此时确实有些乏了。 可是下一秒欣儿却直接将刘启赶了出来,“你去陪陪她们吧,她们也很思念你的!” “我~~”刘启连白袍都还没来得急穿便被欣儿推到了门外,刘启还正待开口的时候却突然瞟见了好像在门外等了许久的姑苏碧。 姑苏碧看着刘启,眼泪却慢慢流了下来。 刘启看着姑苏碧哭,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帮她擦起了眼泪。 “怎么了?”刘启问得有些心虚,因为虽然他亲眼目睹了姑苏碧家乡那些士兵出城,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一看自己的岳父以及岳母。 “相公,师傅她、她?”姑苏碧一提起南宫婉儿眼泪流得更快了起来。 刘启还以为刚刚姑苏碧撞到了自己与南宫婉儿的奸情,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相公,你陪我回去看看师傅好吗?” 刘启一听姑苏碧如此说,一时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想到自己要是再留在这里估计今天一晚上都别想睡,此时刘启连忙点了头点。 “好了,碧儿别哭了。我们回去看看你师傅,看看你师傅!” “真的!”一见刘启答应,姑苏碧一时喜上眉梢拉着刘启就向七星客栈外面而去。 “你不跟着去吗?”江月仍然站在刘启第一次见她的顶楼之上吹着山风静静的向坐在附近的莫琊问道。 莫琊冷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江月,“你真觉得我会放任你去伤害我相公,合欢江月?” 江月虽然受到莫琊的敌视,她也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看楼外的景色去了。 “四星,只要再过一星那就可以了吧!”江月悠悠叹息了一声。 姑苏碧没了黑枭根本就无法飞行,此时刘启也懒得飞只是一路上静静牵着小姑娘那滑/嫩的小手。 “相公去过一趟南方,可是却没有机会遇见黑枭!”一想起自己在离开的时候,海水肆意淹没妖兽门的妖兽园的时候,刘启就觉得有些对不住姑苏碧。 “黑枭应该在那场海啸之中被海水淹死了吧?”虽然隐约知道这个结果,刘启却还是没忍心告诉给姑苏碧。 “嗯、嗯,我知道。我都听欣儿姐姐说过了!”姑苏碧手被刘启牵着一时心头暖暖的,点着小脑袋回答道。 刘启倒是没想到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不错,此时更加惭愧了起来。 “师傅这阵子都不怎么理我,相公我该怎么办啊?”姑苏碧一想起南宫婉儿便有些忧伤的道。 刘启一想起今天与南宫婉儿的大战,心中一股快意傲然而生。 “也许今晚可以这样!”刘启心中已经无限荡起来了。 “她现在总是喜欢一个人弄些东西,虽然以前也会但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姑苏碧不停的向刘启道。 只是她却没有发现刘启的心思早已经飞到海外去了。 “你陪我去见见师傅好不?”姑苏碧有些依求的看着刘启。 要是放在以前,刘启肯定会回拒。 可是今天与南宫婉儿二番的亲热之后刘启则是完全放开了。 “嗯,相公真好!”姑苏碧为了以示鼓励在刘启的脸上亲了一下,可是刘启的双手却坏坏的直接搂住了姑苏碧。 刘启这才放过脸已经红得不行的姑苏碧。 看着那明显已经动情的姑苏碧,刘启坏坏的笑了一下。 姑苏碧生怕刘启会后悔直接就拉着刘启向自己房间的对面走去。 “师傅!”姑苏碧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然后轻轻的唤了一下。 南宫婉儿的房间正亮着灯,可是人却早已经躺在了床上。 “师傅你不舒服吗?”姑苏碧已经松开了刘启的手然后向南宫婉儿的床前跑去了。 南宫婉儿这才悠悠的转醒了过来,不过她却第一眼看到了正站着的刘启。 “你怎么又回来了?”南宫婉儿害怕了一下,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体之上的被子。 “又?”姑苏碧有些疑问的看着自己师傅那满脸的庸懒之姿。 “啊,哦碧儿你回来了!”南宫婉儿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伸出玉手轻轻的拉着姑苏碧的手道。 自从那次之后,南宫婉儿已经很久没拿过自己的手了。此时姑苏碧的双眼都已经有些湿润了起来,“师傅~~” 姑苏碧深情的唤了一声。 可是此时南宫婉儿却听得有些尴尬,她偷出空恨恨的瞪了刘启一眼。 刘启笑了一下这才来到姑苏碧的身边,“碧儿别哭了,你师傅不是好好的吗?” 不知不觉,刘启已经在七星岭中待了十天了。 第三天的时候,蛮荒之子与秦九世在张文有意识的放水之下攻破了虚空之阵。 结果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一头就撞进了生杀之阵,一阵阵的红芒之后秦九世在损失了近二千的战神士兵这才稳了下来。 生杀之阵果真霸道非常,不管秦九世如何的怒攻都收不到什么效果。 一时双方都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就在这平静之下,姜真终于待不下去。 “一个月后会自动消失?”秦九世看着穿着黑衣打扮的姜真。 “你是何人?”秦九世沉着眉,静静目视着姜真。 姜真幽幽的笑了一下,“一个送信的人!” “这生杀之阵想必你也尝到苦头了吧,这完全是一个死阵。只有等时间一到,它自然就会消失。而一般生杀之阵之后是不能筑其他阵法的!”姜真就是害怕这一点,怕秦九世和蛮荒之子无知因为眼前的生杀大阵而掉头走人。 “一个月吗?”秦九世看着姜真已经似笑非笑了起来,同时蛮荒之子也有意识的向营帐门口走去。 姜真愣了一下,在他的经历之中可是从来还没有偷风报信还会被杀的吧! “你们想留下我?”姜真瞬间就看出了两人的意图,有些气愤的叫道。 秦九世冷冷笑了一下,“我们只是看你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知道这种辛秘。所以想让你留下来在这里随我们等上一个月,你看如何?” “普通人?你们不信我说的就算了!”姜真怒火已经在中烧了,要是他的羽扇没被刘启抢走的话,他绝对会给蛮荒之子和秦九世每人一发卧龙光线尝尝。 “站住吧!”蛮荒之子手中瞬间就向姜真洒出了一张带着血红色渔网的东西,秦九世则冷冷笑了一下然后从正面向姜真逼了过去。 “两个小菜!”姜真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冷笑了一下,当年面对各种神兽、上古凶兽他都不曾惧怕过。 “一个蛮荒之子也如此嚣张,当年第一届蛮荒之主我都没放在眼里!”只见姜真一语过罢,身子只是微微一侧便躲过了秦九世的攻击。 然后一个闪烁之下便来到了蛮荒之子的身后。 “你还差得远呢?”蛮荒之子正准备逃离,却突然变成了一根冰棍只见姜真随意的一腿便直接就将蛮荒之子踢飞了出去。 “省省力气吧!”姜真一说完,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座孤零零的高峰之上,一棵古松向外伸出然后向上生长着。 刘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闪过了一抹耐人寻意的微笑。 “姜真你还真是一只甩不掉的牛皮糖啊!”刘启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喃喃自语了起来。 白云流转,刘启并没有因为姜真道破生杀之阵的秘密而有什么变化。 此时他仿佛化身为一棵古松一般的静静坐在松树之下,体内的劲元之气则如同树根一样的慢慢向全身伸展着。 这个过程极慢且危险,可是为了能够尽早的做到那个刘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还没找到吗?”刘启突然唤出了弑忘剑,然后才道完又将剑收了回去。 “小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哲杰娃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是刘启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静静用心在搜寻着。 “怎么可能呢,弑忘那么大。只是一进入体内却好像消失了一般,这没有道理一定是在什么我遗忘的地方!”刘启在心中喃喃自语起来,心神渐渐又沉了下去。 山风吹过,刘启那一头长发随风摆动着。 王忠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火麒麟向刘启所在的高山之上飞去。 火麒麟的心思并不在王忠所示意的目的地更多的是在王忠提着的盒子之中。 刘启好像早就感觉到了王忠一样,火麒麟才落地刘启便睁开了眼睛。 “怎么来了?”刘启看着王忠因为突然骤升了这么高的高度,一张小脸显得有些苍白一时颇心痛的伸出手揉了起来。 “别闹,我是给你送饭来的。”王忠俏脸立即就微红了起来。 “你也没吃的吧,我们一起来吃!”刘启看着周边的流云,一时兴趣十足的向王忠提意道。 王忠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开始从盒子之中拿出酒菜了。 因为山顶并不是很大的缘故,火麒麟现在正腾在空中。 它有些讨好的看着刘启,刘启自然也看到了它。 “哟,不错嘛!”像火麒麟这等神兽,能够飞行那也离化人形差不了多远了。 感觉到刘启的赞叹,火麒麟微微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头。 可是当看到刘启给它扔过来的一个鸡腿的时候,只见它立即低下了头然后一口接了下去。 好像为了品味之中的味道,火麒麟细细咀嚼着。 刘启随手就又扔出了一壶酒,“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虽然火麒麟不会说话,可是刘启也不想有着这么一个大电灯泡在这里。 王忠一见刘启把火麒麟支身,脸又红上了几分。 “现在欣儿妹子正在刻苦的练功,她没时间来看你!” 刘启决定放弃掉虚空之阵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将决战之日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所以现在七星岭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即将来临的大战! “来乖忠儿,陪夫君喝上一杯!”刘启将酒杯倒满酒,坏坏对着王忠笑道。 王忠看着刘启那得意的坏笑,一时不认输的举起了杯子。 “举杯未曾邀明月,佳人如梦、梦无期!”刘启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以及那个正浅浅抿着酒杯的王忠感叹道。 美酒、佳人!刘启现在自觉已经得到的够多了。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子的原因,刘启在内心的深处,还是有些隐隐的不怎么满足的样子,但是刘启也不知道这种不满足的心情是如何出现的,难道说男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生物? 王忠听到刘启在赞扬着自己,一时幽幽的凝眸望了一眼刘启。 刘启被看得心中一荡,直接捉住王忠那嫩白的小手然后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夫君,你要干什么?”王忠早已经从刘启的身上尝到了男女欢爱的乐趣,此时两人如此亲密她哪里不知道刘启要干什么! 刘启坏坏的笑了一下,“我的好忠儿你说呢!”只见刘启轻饮了一杯酒,然后直接就将唇对上了王忠那樱桃般的小嘴。 刘启则瞬间木在了原地,“不会在这个地方吧?”刘启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这些天,刘启哪里都找过了唯独这里没有找过。 “怎么了?”王忠看着刘启愣神。 “我把你弄痛了吗?”王忠有些歉意的道。 刘启看着眼前的美人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虽然心思不免还是有些担心那件事情的发展,不过此时此刻的光景,如果再去想什么别的事情,简直就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了。刘启不想自己被天打五雷轰,所以只能遁循者本能,继续开始自己的正经事儿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山腰之间,一个女孩听到上面的声音恨恨的咬了咬牙。 此时突然一只大大的火球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看着火麒麟,小女孩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哼~~”火麒麟惨叫都还没有叫出来就被那小女孩直接一脚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 轻松的搞定火麒麟之后,小女孩听着上面越来越激烈的战斗。犹豫了一下,她再也不顾其他的向上面爬去。 “哼大坏蛋,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帮我去见我爷爷。一天到晚就想着,你是一个大骗子!”哲芳一边说着一边攀上了山顶。 刘启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哲芳的到来而受到影响,他仍然继续着只是王忠是想躲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样子。 哲芳在七星客栈的时候一直都听到这声音,早已经习惯。 可是真正看到却是头一遭,此时她的小脸已经红通通起来。 刘启草草在王忠身上盖了上了她的衣服。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刘启向哲芳问道。 哲芳撇了撇嘴,“你说带我来这里找我爷爷,现在几天了可是我却连爷爷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刘启听哲芳如此说一时愣了一下。 “我并不是骗你,因为某些缘故。所以现在你跟你爷爷没法见面,但是应该快了!”刘启蹲在了哲芳的面前向她解释道。 可是哲芳却一脸不信的看着刘启,因为刘启拿这个借口已经不止一次欺骗过她了。 “你再在七星客栈待上几天,我到时候一定带你爷爷去见你。这样好吧?”刘启最后只得向哲芳承诺道。 哲芳犹豫了一下,最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的样子难看死了!”哲芳突然看到了刘启提醒了一声便又准备爬下山去。 虽然哲芳能够幻化为人形,但是她却天生的不能飞行。 这也是梼杌一族的硬伤,一想起那高高的陡峻之峰她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 刘启一心想说服哲芳,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样子非常糟糕。 经过哲芳的提醒,他连忙将自己收拾好。 此时见哲芳又想自己爬下去,刘启直接大手一捞抓住了她。 “我带你飞过去好了!”王忠此时也消得差不多,刘启为了达到刚刚下的承诺也一把抱起了王忠。 带着一大一小,刘启直接就飞到了对面的低矮山坡之上。 “没什么事,这些天就不要过来了。”刘启轻轻的亲了一口王忠。 王忠现在脸都还是红得,特别是看到哲芳那满是疑问与寻问的眼神。 “刚刚你不痛吗,我看他那么凶的那对你?”终于哲芳还是开口向被自己扶着的王忠问道。 王忠双腿正软着,自己根本自己没办法走路。 火麒麟早就不知道被哲芳踢到哪里去了,没有办法王忠只得在哲芳的挽扶下回去。 此时一听哲芳的问话,她真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嗯,应该不痛,并不像是痛苦的样子!”哲芳许久没得到王忠的答案自己慢慢试着总结了起来。 刘启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了自己体内那浩瀚的星际云图之中,那三颗大大的劲元晶体此时好像成了三颗恒星一样的定在了星云之上。 星空中流转着的是劲元质体与劲元之气。 两者相互转换不断,在不断的转换之间刘启体内产生了庞大的能量。 那些能量并没有直接挥发,或者让刘启撑得难受而是直接就贮藏在了劲元晶体之中。 虽然刘启现在并没有永武境界,可是如果拼命起来的话与秦九世打成平手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如果再让哲芳出手去对付蛮荒之子,那这个坚局便可破。 只是刘启却并没有如此实施,哲芳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刘启内心深处并不愿看到一个小女孩就去打打杀杀的,这样的利用刘启还真做不出。 “希望这次能够成功吧!”刘启在心中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一丝丝的劲元之气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下面缓缓扩散开来。 才没前进多远,刘启立即就感受到了弑忘那特殊的一黑一白特性。 “次奥,原本你真躲在这里来了。真有你的!”刘启骂得有些哭笑不得。 刘启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劲元之气去试图控制在自己体内状态的弑忘。 一旦刘启能够在体内控制得了它,那弑忘在外界的时候就更容易控制。 只有达到这种水平的时候,弑忘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 弑忘内的那个一黑一白的空间也将全都任由自己调动,这样的话刘启就可以将一直困在里面的哲杰娃放出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刘启与哲杰娃推断出来的理论,实际上会怎么样两人都不知道。 当弑忘空间吸入刘启一定量劲元之气的时候突然颤动了一下,然后刘启就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劲元之气瞬间停滞了一下。 “小子,好像出问题了快点停下来吧!”刘启早就与哲杰娃约定好了,由他监控刘启的体内变化一旦出现情况立即告知刘启。 刘启此时也感觉出来了,那一黑一白的空间好像突然被激发了一样。 一黑一白的空间慢慢转动了起来,转动的同时正疯狂的吸收着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 刘启体内原本的劲元质体此时纷纷都蒸发成了气体,然后疯狂的向那一黑一白的地方冲去。 劲元之气每每进入那一黑一白的空间,刘启额头便一阵一阵的大汗直冒。 那种完全就好像是从自己体内割肉一般,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开始锐减起来。 他的修为也一星、一星的开始降着。 “小子,你疯了吗?”哲杰娃已经在弑忘空间之中咆哮了起来。“你再这样下去,全身的修为都会被这东西给吸光了。快点停下来,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刘启的嘴角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苦楚,他现在倒也想停下来。可是那弑忘一黑一白的空间根本就不受他控制,一遇到劲元之气的它直接就好像火遇上油的着了起来。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下去,当刘启降到战神修为之际。他全身已经湿淋淋的完全好像落水者被救上来一样的蹲在那山峰之上。 “砰~~”最后刘启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晕了过去。 “嗡~~”此时那一黑一白的弑忘完全好像化身为两个巨大无比的无底洞般吸收着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 劲元之气一旦进入那黑洞或者白洞般消失不见踪影。 “可恶!”哲杰娃有些恨恨的捶了一下白色的空间,再按照这样下去刘启体内一丝劲元之气都不会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体内的劲元质体已经完全气化为劲元之气被吸走。此时那一黑一白的洞穴开始打起了那三颗质元晶体的主意。 可是劲元晶体却不动分毫的挂在那此时一无所有的星云空间之中,三者相持没多久那一黑一白的弑忘开始慢慢向它们移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三颗劲元晶体终于开始了摇晃起来。 此时的弑忘好像活过来一样,只见它突然化身为两张巨口然后向那三颗质元晶体吞去。 “轰~~”三颗劲元晶体一被二张一黑一白巨口吞下的时候,刘启的体内瞬间就好像发生了大爆炸一般。 两朵大大的一黑一白云彩瞬间绽放了出来,整个星云空间突然刮起了剧烈的狂风。 那些风完全是由劲元之气所形成,风每卷到哪里刘启身体的那部分便变得透明白晰起来。 随之便又变得漆黑,一白一黑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颜色。 “沙、沙、沙~~”刘启晕倒的那个山顶突然下起了白雪,雪花飘飞渐渐将刘启直接就盖在了其中。 刘启则完全不知所之的继续沉睡着,七星岭的人也纷纷见到了这个奇观。 “老公叔叔!”可楚儿抱着龙焉絮看着那个山顶,按照子智的说法刘启现在正处在某一时刻的关键之际。 所以大家也都识趣的不去打扰刘启,此时刘启所在的山顶飘起了浓浓的大雾。 那雾气向七星岭飘散的时候,甚至将整个七星岭都围在了浓雾之中。 “大骗子,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得了我!”哲芳仰着小脑袋看着自己头顶的山顶恨恨的道。 虽然她不能够飞行,但是攀山越岭的本事确实极厉害。 只见她那小小的手不停的拉着山壁的突起石头,好像如履平地的向上面前进着。 尽管如此,哲芳还是爬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山顶。 “喂,大骗子。你说的几天带我爷爷来见我,可是今天都第十天了!”哲芳有些愤怒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大声的对着山顶置问道。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山顶此时除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浓雾之中,哲芳明明感受着刘启应该在这山顶。 “喂,大骗子!”哲芳一边向那山顶另一头走去一边弱弱叫道。 此时她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害怕,不为什么在这山顶的浓雾之中好像藏了一个让她本能感觉恐怖的东西。 “喀吱~~”雪在哲芳的小脚之下被踩得声声作响。 “他会去哪里呢,难道?”哲芳突然心中生出了一抹极度的害怕。 “啊~~”她突然感觉好像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双脚。 哲芳惊叫了一声便被拉倒在了雪地之中。 “你吃了大骗子,可是不要吃我啊。我不好吃的!”哲芳已经用小手盖着两只眼睛,此时她颤声的叫道。 可是她等了良久也没感觉到那只手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正抓住自己的双脚。 哲芳顺着那只手望去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雪地里那半隐半现的脸不是刘启又是谁? “大骗子,你怎么了?”哲芳回过神来立即就开始从雪地里刨起了刘启。 刘启的脸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层,此时他的全身好像完全被冻结了一般。 “大骗子,你不要死啊。你还要带我去见我爷爷的,你可千万不要死啊!”哲芳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她极其的恨刘启,因为刘启屡次的欺骗。可是在这恨之下,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承认的情愫藏在其中!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苦着脸向她不断求饶的刘启已经慢慢住进了她的心房。 “你再求求我,我就再也不烦你。我再也不逼着你让我去见爷爷了!”哲芳不断哭泣的时候,她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变大起来。 没过多久,一个活脱脱的国色天香出现在刘启的眼前。 只是她此时正梨花带雨的哭泣着,“我一直都想让爷爷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我也是他离去时候的样子。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爷爷却好像消失了一样。我知道是我太天真了,我、我不应该逼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死了!”哲芳想起刘启在最后见她时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此时将刘启的死完全归在了自己的头上。 “下雨了吗?”刘启只感觉不断的有湿湿的东西落下,他好像沉睡了很久的睁开了眼睛。 哲芳俏脸愣了一下,那一双如同水凝成的双眼突然绽放出了狂热的欣喜。 “大骗子,你又在装死骗我!”哲芳说完就用那双玉手不满的捶起了刘启的胸膛。 此时天空之中瞬间就飘起了扬扬洒洒的蒙蒙细雨! “你是哲芳?”虽然眼前的是一个明眸动人的少女,可是刘启或多或少还是看出来了一点那小女孩的特点。 比如右眉之下有一颗美人痣,比如那张娇美容颜还是带上了哲芳的淘气。 哲芳被刘启认出来,俏脸一喜然后马上又赤红了起来。 只见她张了张那诱人的红唇,可是却没发现一个声音。刘启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有些坚难的靠近了一下。 “哼~~”谁知道,刘启最终听到的却是哲芳的娇哼声,然后刘启直接就被哲芳推倒在了雪地之上。 刘启的嘴立即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因为此时哲芳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极其温婉动人的婉约女子完全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动作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骗子,你是我的人了!”只见哲芳轻咬了一下秀唇,然后学着那天刘启吻王忠的样子凑了上去。 “我~~”刘启都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哲芳那动人的小嘴印了上来。 小姑娘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甚至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她都不太清楚,只是按照记忆里的样子,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就跟着感觉一路走下去了。 刘启在心中暗暗笑了一下,双手坏坏的绕过哲芳的纤腰。 “哦~~”感受到自己的细腰被袭,哲芳吃惊的张了一下秀唇。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飘雨的山顶传来了一声痛哼。 “大骗子,我才不相信你。你别动,我自己来!”哲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那天我看着王忠姐姐很舒服的样子,为什么我会这么痛!” 一时山顶春光满园起来,间或传来哲芳的娇呼之声。 “谁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便会嫁给谁?”哲芳有些慵懒至极的躺在刘启的怀中低低细语起来。 刘启没想到这姑娘的心思如此奇怪,“那要是你不小心被一个乞丐看到了,你不就是要嫁给那乞丐了吗?” 对于刘启的打趣,哲芳直接伸出了自己的玉手不断的在刘启的身上拍打起来。 “是啊,我现在就是嫁给了一个乞丐!” 刘启此时早已经胡须拉擦,除了那件被雪沾满的白袍他此时还真像极了一个落魄的乞丐。 “嗯,你要干什么?”哲芳突然娇呼了一声,两条洁白的长腿已经坐在了刘启的身上。 不用过多的言语,两人又慢慢陷入了两人世界之中! “我想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爷爷了,如果你想这里都可以看得见!”刘启此时已经再也召不出弑忘剑。 那弑忘空间好像扎根了一样固定在了他的星云空间之中,不过此时刘启却可以完全掌握了它。 “真的!”哲芳听刘启如此说,俏脸欣喜了一下。不过当发现自己正与刘启赤裸相对的时候脸红了又红。 “我现在就要见我爷爷!”只见哲芳才说完身子又不断的变小起来,直到变成那个四五岁样子才停了下来。 刘启颇有些为难的遮了一下眼,一想起哲芳刚刚与自己的大战可是现在竟然又变回一个小童刘启就有些歇斯底里的凌乱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弑忘空间之中哲杰娃已经在骂娘了,刘启淡淡道了一下然后直接就挥出了两个人影。 那个人鸟女人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直接就躲在了哲杰娃的身后。 “爷爷,你真的是爷爷!”哲芳一看到哲杰娃就高兴的跳了起来,可是当跳跃的时候扯到刚刚的地方一时有些疼痛叫了一声。 哲杰娃看到自己的孙女一时极其的高兴,只见他一手就将哲芳搂了起来。 “小芳芳都已经长成大人了,就不要再这个样子了。爷爷更喜欢长大了的小芳芳!”仿佛了解刘启此时此刻的心情,哲杰娃对着哲芳道。 哲芳一听连忙就又变回了那个亭亭玉立的少玉。 刘启那快成苦瓜的脸,此时终于舒展了起来。 “小子,你还在那里装傻吗?”哲杰娃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刘启竟然真的把自己的孙女给弄上手了。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完全无遮无掩的上手的! “擦!”刘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己把哲杰娃的孙女哲芳上了那哲杰娃不就成了自己的爷爷了。 “爷爷好!”刘启虽然有些不乐意,可是当看到哲芳那婀娜多姿一时也无怨无悔叫了一声。 “哇哈哈~~”哲杰娃那无节操的笑声在刘启的心中响了起来。 刘启知道他是传音给自己的,“我擦!”刘启直接传音回了一句。 “小子,我看你还厚道不像那贱人。如果当初你要是敢利用哲芳去对付蛮荒之子或者秦九世,那我出来的时候虽然灭不了人类但是我也会灭你诸葛满门。你的德性我了解,我决定代表饕餮族参加你的会盟!”哲杰娃朗声道。 与此同时,蛮荒森林的古井。 一道幽幽的影子突然从古井之中跳了出来,他望着深夜的星空突然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谦默者!” 只见那影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手中的苍龙刀猛的向天空掷去。 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只见那影子渐渐在夜空之中消散了起来。他附近的古井在这一刻也突然震了一下,然后化为了一堆废墟。 蛮荒之中的古城,那巨大的巨鼎突然摇晃了起来。 整个天梯也在此时逐渐的解体起来。 “砰~~”没过多久,天梯与天梯之上的那巨鼎都移为了废墟。 古城之中还在沉睡的人们纷纷被这一幕惊醒了过来,不过他们却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回房睡觉去了。 姑苏府中,九个女人纷纷围着一个男人。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封印打破了,古城恢复了自由。”那个男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有些坚难的说道。 “咻~~”一刀荡来,如同一颗陨石拖着长长的尾巴径直的从蛮荒森林如同流星的朝七星岭飞了过来。 苍龙刀再也不是无形的,它此时如同一颗太阳一般的拉着长长的尾巴。 “谦默者!” 随着苍龙刀的到来,那个影子那歇斯底里的咆哮也随着跟了过来一样在七星岭的上空响了起来。 “那、那个是什么东西?”秦九世半个永武的感受最深,此时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 当苍龙刀来到刘启上空的时候突然顿住了,然后瞬间绽放出了绚丽的光芒。 刘启的身子则不由自主的向苍龙刀飘去。 “执法!” 在七星岭中那些诘难之人的战圣,在苍龙刀散发的光芒之下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直接就被抹得干干净净。 “这是为什么?”张文的眼睛瞬间赤红了起来,这四十来个战圣可是他们接下来决战的主力。 可是此时却突然死得一个不剩,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被抹为了虚无。 “完了,一切都完了!”张文一想起五天之后的决战,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语了起来。 “千古的仇怨,谦默者请你一肩去承担吧!”苍龙刀之上慢慢浮出了那道影子。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被困住了一样,一切的动作都显得苍白无力起来。 不管他怎么挣扎,可是他却只能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随着苍龙刀的慢慢落下,刘启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好像要被格式化了一样。 哲杰娃已经不忍心再看的闭上了眼睛,“该死,那个贱人竟然还留有这手!” “爷爷,这是怎么了?”哲芳看着天空之上的刘启已经急得眼泪直流了起来,她此时有种错觉。好像刘启正在慢慢变成一个他未曾见过的陌生人一样,而那个源头正是那把正在慢慢向刘启落下的刀。 “一旦他真正成为谦默者的话,我们就跑吧!”哲杰娃有些痛苦的道了一声,同时他已经牵好了那人鸟和哲芳的手。 哲芳拼命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他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 哲杰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谦默一出,四方尽屠!谦默者,是我们妖兽的死敌所以一旦他真正成为谦默者的话。那,我们只有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听到这里,哲芳已经用双手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他是怎么回事?”秦九世有气无力的对着蛮荒之子问道,因为那个天空之上的刘启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谦默者,他竟然就是传说之中所有妖兽毁灭的谦默者。难怪,他会先灭了泽拉图,我早应该想到这点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现在谁也阻止不了他了!”蛮荒之子有些慌乱的叫道,可是他此时却并未真正的放在心里。 “是啊,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都完成了,即使你是谦默者你也奈何不了我了!”看着脸色如灰的秦九世,他直接抬头冷冷看着刘启。 刘启痛苦的咬着牙,此时那苍龙刀好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诱惑。 他现在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苍龙刀而兴奋的颤抖着,苍龙刀在他的眼中已经化为了一切。 力量、权力、举世无双、一统天下! 可是在这巨大的诱惑之下,刘启隐约间闻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信息。 一种只要自己一接过苍龙刀便会完全消失的警讯。 “呃、啊~~”两者的挣扎之下,刘启疯狂的狂吼了一声。 即使刘启用左手死死攥着自己的右手,可是那右手却还是渐渐伸向苍龙刀那里。 苍龙刀上的影子看到这里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慢慢变成了刘启的样子。 而那影子的形体也和刘启一模一样起来。 “刘大哥!”欣儿终于感觉到了刘启的痛苦,此时她突然跃了上来。 刘启一听到欣儿的声音脸上那狰狞慢慢平复了一些,可是当那影子的刘启一看到欣儿的双翅之际却突然变得双目赤红起来。 刘启的脸也随之瞬时变得更加的狰狞,一双红目苦大仇深的看着欣儿。 “她是女妖皇体,事情已经没得救了。我们走!”哲杰娃看到这里,再不不愿意停留在七星岭中。 只见他的身体之中突然绽放出了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光芒,然后牵上了犹如木头一般的哲芳。 “孩子,走吧。等他一旦变成谦默者,他第一时间绝对会斩杀掉我们。现在封印还没破,我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哲杰娃悠悠叹了口气。 那苍龙刀上的影子此时也注意到了哲杰娃搞出来的动作,只见那影子直接就举起了苍龙刀。 “妖兽,诛杀!” 四个字冷冷从影子刘启的口中吐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道刀影瞬时闪了过来。 刀影之中好像夹杂了一条神龙一般,完全无视空间的将哲杰娃的那片空间切了开来。 两片的空间之中突然掉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爷爷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哲芳喃喃的道了一声然后温柔的看着刘启。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如果你要杀死我。那你便动手好了!”哲芳两手张开然后仰起了头,笑着淡淡的道。 那道影子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手中的苍龙刀突然一闪一闪起来。 “可恶!”刘启痛得直掉眼泪,此时那影子完全是模仿着他的动作。 可是他的一切好像都不是自己一样的控制不了,“你给我死开!” 只见刘启那朝哲芳扬起的苍龙刀突然方向一转插入了自己的右肋。 “扑~~”虽然刘启手上没有苍龙刀,可是手却是生生的插了进去。 影子是生生的接了一记苍龙刀,那影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刘启。 “我们是一体的,这是你注定的使命。你是逃不掉的!” “咯、咯、咯~~”刘启突然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去你妹的使命,老子就是老子。我永远是我,谁也改变不了!” “咚!” 只见刘启说完就将那空中的苍龙刀一脚踢了出去。 苍龙刀的刀身猛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径直的朝蛮荒之子和秦九世的大营飞了过去。 “砰~~” 刀身一落地,瞬间就卷起了一层土浪。 那苍龙刀上的影子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蛮荒之子和秦九世看着那静静躺在那里的苍龙刀,此时竟然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拔出来。“你下的注还真是特么的大啊!”刘启的头发慢慢的落了下来,此时他有些悠悠叹了口气然后自语道。 “刘大哥!”欣儿下一秒就冲入了刘启的怀中,刘启伸出手擦了擦已经哭成泪人的欣儿。 “傻丫头,我不是没事吗?” 欣儿只是默默的摇着头一个劲的用头蹭着刘启,好像希望从刘启的身上给取更多的体温一样。 刚刚真的把她吓坏了,如果刘启不存在的话。欣儿她真的找不出在这个异世继续存活下去的勇气了。 “大骗子!”刘启还正抱着欣儿哄着她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只见哲芳直接就凌空跳了起来然后出现在刘启的背后,刘启吓了跳立即就将她抱了过来。 刚刚哲芳的表现已经深深憾动了他的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么那一抹温柔视死如归的笑,刘启被感动得不行。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呢!”刘启一边抱着一个然后直接向那山顶落去。 哲芳抱着刘启快乐得像个小孩,此时她双手抱着刘启的手臂然后伸出自己的小口就咬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刘启立即就咬得惨叫了一声。 “我就是要这么傻,我就是要让你继续骗我!” 对于哲芳的自白,刘启与欣儿两人无语的对望了一眼。 “哎哟!”刘启只感觉自己腰间的肉一痛,此时欣儿已经像拧麻花的拧了起来。 “怎么,我咬痛你了吗?”听着刘启的再次惨叫,哲芳突然松开了口问道。 刘启极其可怜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两人放在了山顶之上。 “你们想要看雪花吗?”刘启躺在一处石头上向两女悠悠问道。 哲芳像只小兔子一样的窝在了刘启的一边,欣儿则犹豫了一下也躺在了刘启的手臂之上。 “想!”欣儿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道了一声。 只见刘启闭了闭眼睛然后悠悠睁了开来,此时天空之上竟然慢慢扬扬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你?”欣儿双眼放光的看着刘启,“大骗子,你又在骗我了!”哲芳不停的用双手抓着经过的雪花向刘启叫道。 可是当发现那雪花慢慢在自己手上消融的时候,整张小口立即张得老大起来。 刘启趁着两女惊讶的时候偷偷的吸了口冷气,他刚刚插伤的伤口在他的特意修补之下正在飞速的愈合起来。 当刘启做完这些后侧目看了一眼那正在雪中之地的苍龙刀,“永武吗,我自己也会达到的!” “你干什么?”刘启问道。 当刘启与欣儿以及哲芳从山顶下来的时候,莫琊等一干众女都齐齐聚在了七星客栈之外。 莫琊看着欣儿与从未谋过面的哲芳双眉都含着春,有些怪怪的看了刘启一眼。 刘启则像被莫琊看穿了一般的暗暗咳了一声,只是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张文就找了过来。 当张文将那些战圣的情况报给刘启的时候,刘启长长的叹了口气。 “竟然都被抹杀了!”刘启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只见他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还有五天,那个生杀之阵就会消失。到时候,我们必然要跟蛮荒之子与秦九世展开一场殊死之战。只是现在!”张文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启一时有些说不下去了。 “几万的战神士兵,的确是一个难题!”刘启端起了旁边的一壶茶给张文倒了一杯。 张文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喝什么茶,此时只是着急的看着刘启。 这一战关于楚国的生死,赢则楚兴;输则楚亡! “唉,七星岭之中现在还有多少防寒的衣服?”刘启看着满脸忧色的张文随口问道。 张文一听刘启寻问,马上就在脑海之中计算了起来。 “因为夏季将过,现在已经给士兵都准备了冬装。只是现在发的话,还不是很冷吧!” 虽然刘启所在的那个山顶一度飘过几次雪,可是对于整体的气温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把它们都发给士兵吧,明天应该就能派得上用场了!”刘启颇有深意的看着张文道。 张文见刘启好像成竹在胸,此时也不再继续打扰他。直接告了一声退然后便回到军营之中发棉袄去了。 现在七星岭总共有近八十万的士兵,今晚有得他忙了。 张苗和王五都是老兵油子,此时两人正在放哨。 “喂,我说老张军师有没有搞错。现在就让我们穿棉袄,大热的天这是弄得哪出啊?”王五参军已经近五年,是一个年青力壮的小伙。 张苗则是近四旬的老汉,只见他对着王五淡淡的笑了一下。 “上头人如此说,必会有深意的。说不定今晚就要下雪,所以才提前发给我们冬季用的衣服!”张苗的话才刚刚落,此时天下竟然真的悠悠的飘起了漫天的大雪。 “这、这?”两人一时无语相对起来。 刘启此时一个人静静站在七星客栈的房顶,只见他悠悠的笑了一下。 “这样下去,第五天到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你那战神士兵能够撑多久?” 刘启虽然没有正式继承成为谦默者,可是却意外的得到了改变天气的能力。 “永武啊,难道真的能够呼风唤雨!”刘启顶着漫天的雪花无限感慨的道。 “呼~~”寒风吹过,那些拿着长枪穿着战甲的士兵涩涩发抖的站在凛冽酷寒之中。但是他们的神情仍然无比的坚定,站在那里如同一只标杆一般。 “酷寒已经持续了两天,再过三天生杀之阵就会消失到时候我们带兵一举冲进去。对了,你要记得给士兵加上兽性索链!”秦九世的帐蓬之中已经烧了一大堆的火,将整个帐蓬烘得暖洋洋的。 蛮荒之子听着秦九世对自己的吩咐在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是盟友。现在我都没多少可助之力,这个兽性索链我肯定会加好的!” “只是怕你到时候会后悔莫及而已!”蛮荒之子看着秦九世将双手伸向火堆取暖,心中一抹冷意一扫而过。 “再等几天吧,再过三天就什么都改变了。”蛮荒之子被帐蓬外卷进来的寒风冻得身子一整颤抖。 秦九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些天他总感觉蛮荒之子看自己的眼光好像毒蛇一般。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此时蛮荒之子几乎一个光杆司令怎么会给他造成这种困扰。 “想太多了!”秦九世看着蛮荒之子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抱着双臂向帐蓬外走去的场景,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只是两天的功夫,现在七星岭已经有齐腰深的雪。 蛮荒之子一出秦九世的帐蓬,便无视这冰冷雪堆直接向自己的帐蓬敞去。 当看到那些仍然坚持自己哨岗的士兵,蛮荒之子有些赞叹的点了点头。 “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完美的士兵,真的是太强大了!”那表情仿佛那些士兵就好像自己的一样。 秦九世从蛮荒森林之中拉出来的士兵都是世袭的士兵,士兵在接受上一代劲元之气的时候同时也带上了军士的天职:冷血、守序、听从指挥! 世代相传之下造就的结果是那些士兵就好像不是人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有的只是服从与杀戮! 刘启与张文等一干众将都齐聚在一处大堂之中。 因为天气的缘故,现在所有的士兵都着上了冬季服饰。 刘启坐在首位,此时他都被欣儿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虽然刘启根本不惧这点寒意,但是刘启还是欣然的接受了欣儿的好意。 “各位现在怎么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接下来的决战?”刘启端着手上正冒着热气的茶杯向众将问道。 王傲措了措双手,“现在天气骤变,敌军根本就没有准备冬季御寒之物。我们大可等生杀之阵消失之际,一举冲出去与敌军决一死战!” 张文一听刚刚想开口的时候,陈平此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王将军此计过于莽撞,现在敌军来攻我军应当坚固守势。他们现在还留恋于此地不走,再过三天定会不顾一切的向七星岭攻来。我们应该做的是利用优势的地理位置处处设防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 陈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而且我观敌军虽然处于恶劣的环境之中,可是士气却仍然不动不摇。对方可谓是强兵,万不可轻举妄动怠失了此天赐良机!” 刘启听得有些动容,陈平的计谋竟然跟他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天降暴雪,刘启只是为了给秦九世的士兵增加一定的难度而且。他并没有天真的以为就凭此场大雪便能转败为胜,现在攻守之势极其明显。王傲只是看到了天和却遗忘了地利。 看着滔滔不绝的陈平,张文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 漫古的驻防让这位年纪轻轻的状元郎更加的老练与成熟起来。 王傲听陈平如此说,一时也自觉不足的默不作声起来。 “好了,各位提意都纷纷有据。不错,我们应该利用这天和与地利但同时也不能放弃进攻。进攻有时候会是最好的防守!” 刘启见陈平坐了下去,此时站了起来总结起来。 “敌方虽然都是战神士兵,但是也非不可战胜!”刘启看着自己这些将军有些都还未跨入战神之阶,但是还是自信满满的道。 “我们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人数优势与地利,一边诱敌深入的同时也要主动去消灭少股敌军。以整化零,不管什么时候都切不可分散行动要统一指挥!” 张文听着刘启如此说,一双眼睛都慢慢亮了起来。 “敌方虽然有一百名的战神士兵,可是如果我们出动一万或者几万的士兵去围杀!” 武功再高,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吧! 而且此时的大雪,无疑是这场战争的关键所在。 “试想在深雪之中藏上一队长枪兵,待他们走入自己的包围圈然后一哄而上。”张文想到这里,这些天一直愁眉苦脸终于烟消云散开了。 刘启看着张文的笑脸,一时幽幽的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切,就听从军师安排!”说完刘启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文也不以为怪,此时有些激动的抿了抿唇然后开始与众将布划起来。 七星客栈的顶楼之上此时已经齐聚了刘启的所有女人,一场别开生面的家庭聚会有声有色的展开了起来。 刘启顶着漫天的大雪直接就从刚刚军事会所直接就飞向了七星客栈这里。 在刘启的提意之下,此时一张巨大的方桌已经坐满了人。 桌上面正架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锅,锅中则是各种肉类与蔬菜。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欣儿知道这叫作火锅之外恐怕再无他人能叫出名字。 她们只是无限好奇的听着那锅正在滚烫的声音。 “一切安排好了吗?”刘启来到欣儿的身边向她问道。 欣儿点了点头,“所有的姐妹我都会把她们按照你的吩咐转移到中魔岭上去,只是哲芳。” 欣儿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刘启,刘启的女人之中现在就哲芳最不让两人省心了。 “相公,我要陪着你。你放心好了,我可不会拖累你的哦!”哲芳有些可怜巴巴的摇头刘启的手臂娇滴滴的道。 刘启头大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也认同似的点了点头。 的确,哲芳可是饕餮一族之人。而且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封印的饕餮,实力强大自然不比刘启弱多少。 以前刘启顾及哲芳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是现在哲芳都是自己的女人。刘启也没什么心虚的理由,而且要让他一人缠住秦九世和蛮荒之子确实极其的坚难。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照顾她们的!”欣儿自然也是一大恐怖的战力,这些天在刘启的帮助之下欣儿已经差不多完全掌握了女妖皇的战力。 刘启看着自家的娇妻,一时感慨万端。 “现在我们开动了!”刘启坐了下来然后对着众女说道。 “少主,现在军中急缺粮草与军粮!”一个面无表情的士兵向着正在火堆旁边的秦九世禀报道。 秦九世对着那个士兵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有军粮,直接就从附近的城市去劫掠。这个问题还要向我禀报什么!”对于军粮什么的秦九世极其的不放在心上,开什么玩笑。 自己的军队可是最最精锐的战神士兵,没吃的不会去抢,不能去打些野味回来。 那士兵听秦九世如此斥喝,直接埋下了头然后慢慢的退出了他的帐蓬。 正如秦九世所想,他的军队的确也是这么干的。 只不过因为兽潮的缘故,七星岭附近的所有城市都已经搬得一空。 以前军中几万人的粮食都是抽出几百人去打野兽回来的,只不过现在大雪一封山哪里还有什么野兽。 今天出去的几千人,可是到头来只是带回来了几头野猪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下“吩咐士兵撅开雪地挖草根充饥!”那士兵不久便来到了一处炊事营地,然后冷冷的下了这个命令。 对于天生士兵的他们来说,要解决饥饿办法多得是! 刘启有些落寞的站在七星岭客栈的外面,此时他的女人都搬走了。 “人去楼空,也就是如此写照吧!”刘启有些悠悠的感叹了一声。 可是还没等他收容心思,只见哲芳几拳下去整个七星客栈突然轰然倒塌了下去。 “呃~~”刘启彻底有些无语了看着哲芳。 “它让相公难过,那我就让它消失好了!”哲芳无不认真的对着刘启道。 刘启看着哲芳深深的吐了口气,“那今晚,我们住在哪里啊?” 大雪纷飞着,没过多久那成为废墟的七星客栈就被大雪给覆盖住了。 哲芳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火了,“那个,要不我们去住那个山顶好了!” 刘启无力的翻了翻眼,然后拉着哲芳就向一处平民的居所走去。 此时是特殊时刻,这些平民的住房早已经没了人。 他们都被张文拉到了南岭去了,那些平民又哪里看不出现在的形势。 张文的通知一下,他们就纷纷响应的搬向了南岭。 刘启随意的找了一间简陋的房子,“我们就在这里调整最佳状态,三天之后你去缠住秦九世就可以了,蛮荒之子就交给我!” 相比与蛮荒之子的诡计多端,刘启直接就将秦九世交给了哲芳。 哲芳虽然战力惊人,可是面对蛮荒之子的阴谋诡计则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嗯,好!”哲芳有些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就找到了一个角落窝了起来。 刘启将整间房子的木柴都收到了房间之中,然后在这里面点上了一堆大火。 做完这些,刘启直接就盘腿打坐了起来。 一切尽在三天之后! “咝~~嗡!”看着那生杀之阵红芒一阵强一阵弱,秦九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所有的耻辱、所有的仇恨,刘启今天就是结局的一天!”秦九世虽然是半个永武,可是他那极度衰老的身子却饱受了这酷寒的侵袭。 “杀!”秦九世冷冷的站在空中对着下面整装待发的士兵道了一声。 只见那漫山遍野的战神士兵纷纷已经如狼似虎的列成了一队一队,他们都静静的凝神等在生杀之阵的前面。 “吼~~” 一声响彻云宵的咆哮突然从他们的嘴里发了出来,只见生杀之阵的红芒终于现了一下然后寂灭了下去。 “咚、咚、咚~~”战鼓的声音响了起来,秦九世的士兵终于如同洪水猛兽的向围了近二个月的七星岭冲了进去。 刘启与哲芳现在已经待在了雪埋的房间之中,两人静静倾听着数万人狂奔的脚步之声。 哲芳一直都待在影水部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此时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刘启。 刘启只是静静的沉着眉。 “轰~~”战神的士兵果真非比寻常。 一阵轰响之后,已经有近千人从房间的房顶直接狂奔了过去。 “一半了,杀!”刘启再按耐住了一分钟突然对着哲芳叫道。 与此同时,他的人影直接就从房间之中猛的蹿了出来。 “喀~~”趁着大雪之天,刘启的极冻凝结瞬间就将他周围的士兵纷纷冻了起来。 “啪、啪、啪~~”刘启人形所现,那些士兵纷纷被一招打得粉碎。 本来气势如虹的士兵瞬间像被生生掐住脖子的鸭,没有生气。 “绕过他,直接杀进去!”秦九世早就有了这个预想,此时大声的对着有些呆滞的士兵咆哮了一声同时自己已经向刘启攻了过去。 “砰~~”一块巨大的石墙直接就从地上飞了出来,秦九世一个不慎直接就被砸了个结实。 “相公,他交给我就好!”哲芳飞身跳了起来,然后直接就对着被砸中的秦九世乱拳轰了过去。 秦九世看到哲芳眼中闪过了一抹疾色,两手恨恨的与哲芳对轰了一拳。 “喀~~”两人附近山川冰层承受不了这股强大的震荡而直接掉了下来,秦九世那苍老的拳头并没有出现第一次与哲芳对拳的溃败。 “蛮荒之力!” 只见秦九世大吼了一声,然后竟然主动的攻向了哲芳。 “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了断了吧,蛮荒之子!”刘启一路不知杀了多少的战神士兵然后来到了蛮荒之子的身边。 蛮荒之子看着刘启斩杀战神士兵心中竟然闪过了一丝肉痛,“这,正合我意!” 只见蛮荒之子阴阴的笑了一下,然后刘启的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布满了血红色的丝状网。 “你就不会玩点新意吗?”刘启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只见他双手一开一合之下一黑一白一闪那些血红色的丝状网竟然纷纷被刘启切成了无数断。 虽然刘启再也召唤不出弑忘剑,但是弑忘剑还是同样能够任它驱使而且比以前还要更加的方便与厉害! “吃我一剑!” 只见刘启对着蛮荒之子直接就是一个极冻凝结。 “嗡~~”蛮荒之子一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原地,可是刚刚他在的地方背后却猛的出现了一把一黑一白的剑直接捅了过来。 “可恶!”蛮荒之子虽然逃遁出现了,可是后背还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兽契!”只见蛮荒之子愤怒的咆哮了一下,刘启的双脚立即就被几个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强壮兽兵拉住了。 “你只会玩这些吗?那你就可以去死了!”刘启手中一黑一白的剑光一闪,那些兽兵纷纷被切成了泥土。 关于蛮荒之子的一味防守,刘启隐约间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嗡~~”只见刘启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一把把弑忘剑。 “给我去!” 刘启的手势一变,同时身子夹杂在弑忘剑中也向蛮荒之子冲了过来。 “血遁!”蛮荒之子一见刘启这么强的攻击,直接就化为了一阵血红色的暴风然后向四处逃蹿了来去。 “可恶!”刘启大声的喝骂了一声,同时心中的弑忘剑形突然幻化为了十字纷纷向那暴风血追了过来。 “扑~~”蛮荒之子在远远的地方突然显身了出来,此时他的左脸之上又新增了一道十字剑痕。 “呃哈哈~~”蛮荒之子好像做成了什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刘启,你给我。我都记着,今天就到此结束但是我要让你以后永远的活在无尽的担心与恐惧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的女人会被妖兽吃掉,害怕自己的后代会被兽兵掠走!” 蛮荒之子狂笑了时候,在他的头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心形的虚影。 “蛮荒之心,相公不好。他要用兽性索链将那些士兵都逆洗为兽兵,千万不要让他施出兽性索链来!”哲芳一见到那蛮荒之心整张脸突然惨白了一下,猛的像想起了什么叫道。 “给我去死!”就在哲芳向刘启示警的时候秦九世趁着哲芳失神之际直接就突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对着她那洁白的颈部就是狠狠的一击。 哲芳瞬间就被打得倒飞了出去,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阻止我,可能吗?”蛮荒之子冷冷的看着刘启,肆意的笑道。 只见下一秒,那影虚的蛮荒之心突然散发出了无数条丝状的东西。 随即那些地上秦九世的战神士兵直接就被那丝状物卷入了那天空之中虚影。 “呃、啊、啊~~”一声声惨叫响了起来,秦九世慢慢变得双目血红了起来。 “蛮荒之子,你敢?” 蛮荒之子站在那蛮荒之心的虚影之上,“我当然敢了!” “砰~~”刘启的身子突然出现在秦九世的上空,只见刘启的拳头不断的卷入暴风雪然后恨恨的轰向了秦九世。 “你怎么样了?”刘启接过哲芳问道。 哲芳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都是我不好,那时候我欺骗了你。把这个关于兽性索链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告诉给你!” “先把秦九世留下再说,那蛮荒之子现在已经奈何不了他了。拥有那虚影的蛮荒之心守护,我们接近他都难!”刘启冷静的向哲芳交待道。 哲芳点了点头,然后借着刘启的身子使力直接就朝秦九世刚刚落入地上的大坑飞去。 “噌、噌~~”七支箭矢纷纷排成一行然后向天空之上的蛮荒之子射去。可是那些箭矢都还没有接近蛮荒之子百米之内便被那虚影的蛮荒之心散发出一条条丝状物给缠住了。 成奇皱了一下双眉,下一秒又搭出了几只箭。 “不要射蛮荒之子,把那些被卷上去的士兵给射杀了!”刘启见哲芳好像已经成功的缠住了秦九世,此时突然来到了成奇的身边将那些想缠向他的丝状物给尽数的斩断。 成奇了一听刘启如此说,当下手中的弓方向疾转然后拼命的射杀起了那些已经被丝状物缠成茧的士兵。 刘启一边保护着成奇的同时,也空出手去不断的用雷电或者剑气斩杀。 只要哲芳缠住秦九世,以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再走在一起了。 刘启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留下秦九世,至于蛮荒之子则是竭尽全力的去击杀被裹缠上天的士兵。 蛮荒之子极其肉痛的看着成奇那张从未停过手的长弓,只要弓弦一响必会有几个白色的茧被射暴。 刘启更是恐怖,每每出手都是直接秒杀一大片范围。 秦九世总共才九万不到的战神士兵,经过这些天折损下来还有八万左右的样子。 可是这才短短的几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现在就折损了近一成。 “刘启,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蛮荒之子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无数的细丝纷纷扬扬的向刘启与成奇所在的方向攻去。 细丝并没有直接攻击刘启和成奇而是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蛮荒之子的样子。 “你小心点,不要再在这里!”刘启对着成奇道了一声便极其慎重的看着那巨大白色的蛮荒之子。 由细丝状组成的蛮荒之子冷冷瞥了刘启一眼,然后缓缓伸出了两只巨大无比的双手向刘启这里掐来。 刘启看着因为蛮荒之子集中精力攻击这里,秦九世那些战神士兵猛的减少了被拉上那虚影蛮荒之心心中顿时一松。 “砰~~”虽然只是柔柔的细丝所组成,可是当两只大手相互交错撞击之际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 刘启的身体周围突然闪现了许多的一黑一白剑体,它们不断的绕着刘启的身体旋转。 那些从巨大的白手之中冒出来的细状正准备意图攻击刘启,却突然被剑体斩成了无数断。 刘启一路沿着那白色手臂就向巨大的蛮荒之子冲去,“临阵斗!” 一个翻身之下,刘启躲过了巨大白色的怒抓然后来到了肩膀之上。 “苍龙印!”一只巨大无比的一黑一白的弑忘突然从刘启的手中现了出来,刘启直接对着那蛮荒之子那巨大无比的头疾刺而去。 “啪~~”一黑一白的剑气突然从那细丝所形成的蛮荒之子头的另一边闪了出来。 “给我闪开!” 刘启的眼前瞬间散布了无数的细丝,将他的整个眼视都全部挡住了。 那好像虚影的弑忘在刘启的手中一挑之下,几千把弑忘猛的向前翻飞而去。 一条道路突然出现在了刘启的眼前,刘启立即纵身跟上了那条道,然后拼命的向蛮荒之子所在的位置飞去。蛮荒之子看着刘启如果勇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咻、咻~~”在看到蛮荒之心发出的细丝无法对刘启有效时,蛮荒之子果断的就将所有的细丝纷纷伸向了秦九世那还在与刘启士兵战在一起的战神士兵。 楚国的士兵正杀得正爽,或者正恐怖看着即使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剑却突然失去了主人。 一时天空之中飘满了许多的飞人,只是这些飞人全身上下都紧紧包裹着许多的细丝。 “弓弩营,给我将那些士兵都躲杀了、躲杀了!”成奇站在一处山头歇斯底里的对着正莫名其妙的士兵叫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正拉着弓的士兵,一听到成奇的命令手中的箭再不犹豫的直接就向天空倾泻而下。 没有弓的士兵,他们也纷纷有样学样的将自己的长枪向天空掷去。 当前的形势再清楚不过了,秦九世的战神士兵几乎都已经被那些细丝给卷走了。 “呼、呼、呼~~”那虚影的蛮荒之心好像在下着细丝一样,疯狂的将那被拉上天空的士兵裹卷了起来。 有些厚的茧甚至弓箭都奈何不了! “刘启!” 当刘启刚刚到达虚影的蛮荒之心顶上的时候,蛮荒之子怒拳已经迎了过来。 一拳而来,刘启竟然感觉到了几座大山一般的强势威压。 拳风冽冽将刘启的白袍吹得直作响,刘启的拳也伸了过去。 刘启的拳头在不停的涨大、涨大。 蛮荒之子看着那亮晶晶的尖刺拳头,此时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拳头给缩回来。 可是拳势已去,蛮荒之子此时纵有千般不愿也做不到了。 “哗~~” 冰块碎裂的声音响彻在了整个七星岭的上空,同时一声沉闷的骨头碎裂的声音随之也传了出来。 蛮荒之子收回了自己已经露出骨头的拳头,“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你就等着我的再次回归吧!” 刘启的拳头也正在滴着血。 “不用,因为要不了多久我会来你的老巢。然后将你的妖兽世界与你彻底的逐出蛮荒森林!” 蛮荒之子双目怒瞪了看了一眼刘启,不过身子却渐渐的向那虚影的蛮荒之心退去。 “那就等着吧!”话音落下之际,只见那虚影的蛮荒之心猛的扎入了地底。 “糟了!”刘启一看到那虚影蛮荒之心的动作便猛的向哲芳与秦九世的深坑坠去。 “喀嚓~~”无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地面猛的升起了近十米的样子,然后才慢慢的缩了回去。 “哲芳!”刘启大声的唤道。 地底的深坑之下,刘启看到的是哲芳并没有与秦九世动手。 秦九世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此时衰老的身子被一副骨头架子绑在了上面。 “对不起相公!”哲芳一听到刘启的声音,一时又害怕秦九世逃跑。 当刘启一来到她的身边,她便投入了刘启的怀中哭泣道。 刘启早就不把哲芳关于兽性索链的事放在心上,蛮荒之子要用兽性索链去逆洗秦九世的战神士兵这个事情他也阻止不了。 知道与不知道,只是知晓的时间不同而已。 结局却是早已经注定了的。 “现在是怎么回事?”刘启看着那好像活着的骷髅架子,向哲芳问道。 哲芳摇了摇头,“我一下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我感觉到了这东西好像是困住了他。但是这东西给我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敢轻举妄动。” 刘启一边打理着此时的秦九世,一边听着哲芳的话然后静静沉思了起来。 “不用想了!”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秦九世脚下的地底钻了出来,然后便出现了一个全身都布满了裂纹的骨头架子。 “子智!”刘启看着此时子智,有些着急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 只见子智弱弱的摇了摇那骨头的手,“千万不要杀死、杀死他,一旦他死亡他所占据的一半蛮荒之子便会转移回蛮荒之心。到时候你要面对的将不再是蛮荒之子而是真正的蛮荒之主。” 子智一边说着的同时全身的骨头已经开始粉碎的掉落了起来,“我困不了他多久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还、还有,这是封兽志!”子智突然从自己心脏的部位掏出了一张地图的东西,“记住,不要让刀、剑。” 只见子智都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整个身子突然轰的一声之后全数的暴裂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秦九世那枯黄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 “刘启!”秦九世一看到刘启就恨恨的咬牙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恢复秦的荣光!” 咆哮完后的秦九世直接就从骷髅架子上挣脱了,然后向刘启与哲芳冲去。 刘启看着子智突然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灰尽,此时心中正怒火中烧着。 一看到秦九世,刘启的所有愤怒尽数暴发开来。 “拿着这个东西!”刘启飞身向秦九世在经过子智位置的时候,直接就将子智刚刚留给自己的封兽志拾了起来丢给了哲芳。 “你不要出手,这是我与他的战斗!”刘启话音刚落与蛮荒之子对拳的手再次与秦九世的铁拳撞在了一起。 哲芳闻言迈出的步伐突然定了下来,她此时接过了龙夺丢过来的东西然后紧张的注视着刘启与秦九世的战局。 此时两人都好像发疯了一样的肉搏着,每一拳下整个地坑都会增加近一倍的宽度。 身体周围的劲元之气更是不停的侵袭着附近的一切。 “喀~~” 一声脆响,只见刘启迎着秦九世的拳头然后生生的用劲元之气将他的整条手臂都震得虚无。 秦九世双目赤红的忍着痛苦,伸出另一只手按向了刘启的胸膛。 “砰~~” 两人的身体瞬间分开,但是下一秒又重新撞在了一起。 “怎么你不敢杀我吗?”秦九世越打越心灰意冷,本来他想利用蛮荒之力将刘启杀死然后再去杀了抢走自己所有士兵的蛮荒之子。 可是慢慢的他越渐的发现,即使拥有半个永武的他仍然奈何不了刘启。 甚至刘启隐隐一直都占着上风,未曾落败! 刘启死死的摁住秦九世然后将他不断的往后推去,一条人字形的隧道直接不停的延伸起来。 “我当然会杀了你!”刘启看着秦九世冷冷的回道。 “呃哈、哈、哈,虽然你看不到了楚国的灭亡,但是我还是会很高兴!”秦九世的身体突然慢慢变大了起来。 “轰~~” 一条巨大的火龙直接就从那个人字形的隧道之中窜了出来。 “相公!”哲芳手中的封兽志猛的掉落在了地上,她痴呆看着那充满火海的隧道喃喃的叫道。 “相公!”哲芳一回过神来,也不顾那正冒着熊熊大火的洞口直接就冲了进去。此时洞口正在不断的扩大着,因为不能飞哲芳每踩过一处地方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陷入了被烧融的泥土中。 “不会的,相公你在哪里?”哲芳虽然没有被烧伤,可是眼前的大火却还是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只见她闭着眼睛然后不停的向里面淌去,此时洞内那泥浆被淌开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不知走了多远,哲芳渐渐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 刘启正倒卧在一处花岗石的坚硬石头之上,那石头虽然没有被烧融化但是还是裂开了几条醒目的大缝。 “我没事!”刘启勉强的想起身,可是却牵动了那腹部的伤口痛哼了一声然后又重新的倒了回去。 在刘启一想用封兽印将秦九世封印起来的时候,秦九世就觉察到了。 只是让刘启没想到的是秦九世竟然会这么毫不犹豫的自爆。 如此近的距离,刘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去闪躲。 无奈之下,刘启将全身所有的劲元之气撑了开来。 只是此时奇迹突现,一个一黑一白的巨大的圆盾突然出现在了刘启的身前。 要不是有这个变数,那刘启绝对会在秦九世半个永武的自爆之下连骨头都剩不下来。 即使如此,刘启此时还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两手拿盾的手,现在都是垂在胸前。 刘启不用察看都知道,两只手的骨头已经粉碎性的骨折了。 胸口此时也被秦九世那自爆的威能撕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要不是刘启身体素质过硬恢复能力够能此时早已经死了几十遍了。 “相公!”哲芳看着刘启那惨样,已经哭得不成人形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刘启本来还想去安慰一下哲芳,可是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动都动不了。 哲芳看着重伤的刘启,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先去找几根木棍,固定一下我的双手。其他的地方倒没什么!”刘启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哲芳提醒道。 哲芳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这洞里面哪里有什么木棍的。 刘启看着哲芳四处打量的样子幽幽的笑了一下,不过因为笑牵动了胸口的伤让他苦着脸吸了几口气。 “大骗子,你又在骗我!”哲芳这才醒悟过来,不过那苛责之下却满含着泪水。 “先带我出去吧,这里不能逗留太久。放心,我现在还死不了只是这伤会让我养上一段时间!”刘启深深吸着气躺在石头上对着哲芳道。 哲芳见刘启那虚弱的样子,一时小心翼翼的将刘启抱了起来。 虽然如此,刘启还是在途中吸了好几口的冷气。 “那个秦九世,他?”哲芳一边抱着刘启向洞外走去,忍不住的还是问道。 那具骷髅对刘启说的话,她自然也有听到。 现在这场面,她隐约也感受到了秦九世的下场。 但是她更希望看到那种根本没什么机会的结局,刘启与秦九世两败俱伤然后秦九世拖着残躯跑了。 “他自爆了!” 刘启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蛮荒之主,可是从子智与哲杰娃那里还大概了解到了一些。 “他现在应该拥有了完整的蛮荒之力,只是成为蛮荒之主又怎样。我还是会杀了你的!” 那时那颗虚影的蛮荒之心窜入地底,虽然刘启没有具体看到地底的变化可是从子智那伤口刘启还是能够推断得出来。 蛮荒之子终究还是没有打算放过秦九世,进入地底只是为了将秦九世猎杀掉然后逃跑。 只是遇上了一直埋伏在地底的子智,两人展开了一场殊死之战。 结果子智残留了最后一口气告知自己一些事情。 “那个封兽志呢?”刘启心暗淡了一下,一想起子智的消亡他心中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 刘启被哲芳对面的抱着,此时双眼之中闪过了一抹冷冷的杀意。 蛮荒之子与自己,只能存一! 哲芳小嘴突然张了一下,“刚刚我看到洞中冒出了火光,我一愣神好像掉在地上了。” “我现在就去找!”哲芳说完立即加快了步伐。 “没事,不用着急!”刘启却完全不担心的对着哲芳道。 子智与蛮荒之子的战斗何其激烈,子智甚至被蛮荒之子打得全身骨头都粉碎了可是那封兽志却仍然完好无损。 “它肯定还会在那里的,放心好了!” 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此时刘启一门心思都寄托在了那封兽志上。 子智肯定是将某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不然他怎么会放在那么隐秘的部位。 “封兽志,你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刘启在心中喃喃自语道。 哲芳虽然听刘启如此说,可是脚下的步伐还是快上了几分。 “相公,那个就是了。还好,它真的还在这里!”哲芳终于看到了那张好像图纸的东西,那时候她只顾着关注刘启与秦九世的战斗虽然刘启把封兽志丢给了她,但是哲芳却是一眼也没看。 不过那兽封志外面的颜色哲芳还是知道的,她此时如蒙大赦的匆忙向那里跑去。 “不要!”刘启猛的出声阻止道。 “怎么?”哲芳虽然不解刘启具体的意思,但是还是乖乖的停了下来。 刘启看着那被泥浆差不多要完全盖上的封兽志,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芳儿,你拿块石头丢过去!”刘启隐约间看到了某种可能,眼中带着几分狂喜的向哲芳道。 哲芳此时根本就不敢随意动,只见她直接用光着脚的脚丫勾上了一块小石头。 “扔哪?”哲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刘启的东西又给搞没了。 “把那封兽志用石头打出来,不要往泥潭里面打。”刘启对着哲芳说道,此时那封兽志的一边早已经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泥潭。 刘启也害怕哲芳不知道乱来,直接就将封兽志打进了泥潭那他就有得捞了。 “好!”得到刘启吩咐的哲芳,此时再不犹豫的直接纤手一扬。 “噌~~”只见那颗石子正好打中了封兽志,封兽志立即就石子的力道带了出来然后在空中翻转了几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自哲芳看着那古朴的一张地图的东西此时竟然光芒四射起来。“呃啊~~”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背部突然被沾上了几条,痛哼了一声。 “相公,你怎么了?” 哲芳听见刘启的痛哼,被吓了一跳。 那些白色的光线强是强,可是打在洞内的壁上也没什么反应啊! 刘启脸上虽然狰狞,可是嘴上却咧开了一抹笑容。 “把那封兽志捡起来,然后我们出去!” 空旷的原野,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站在一处断壁绝涯之上。男的扛着一把大剑,他此时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那个女人。 “喂姓洛的,你到底有没有看够啊!” 那少女转过身来有些反感的看了一眼那男子,“好了,好了走就是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我帮你宰了那老家伙你现在还要到处逃命吧!要不是我一路杀了那些妖兽你现在早已经给它们填肚子去了吧!”那男人有些恼火的不停的计算着。 “什么天赐教的圣女,天赐教早没了。我看你还是嫁给我好了,多个女人应该不会对比剑有什么影响的吧?”那男子看着洛泉那天仙的姿色有些猪哥的道。 洛泉幽幽的笑了一下,“你又不是天下第一,我凭什么要嫁给你啊!” “我不是天下第一剑,那谁敢说是啊!”那男子立即将后背背着的大剑解了下来,“我告诉你,老子的这把剑可是杀遍了整个楚国的!” “没有吧?”洛泉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起码你肯定没跟楚国的大王比过武啊!” 那男子扬了扬手中的剑,“什么没有啊,我就是追着那家伙才来到那个什么天赐教的。可是天赐教那里那该死的雾气,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家伙。结果在一处山头看到你被一个老家伙追赶,本来还以为那老东西挺厉害的。唉,没想到真是不堪一击啊!” 说完那男子感叹颇多的摇了摇头,“寂寞啊,这是高手的寂寞你应该不会懂的。话说王傲那臭小子好像是投了楚国的大王,看来现在应该先去找王傲!” 洛泉细细咀嚼着那男子的话,“刘启?我看你应该就是那个投了楚国大王的王傲吧!” “那我们去找他吧,我也玩累了。等你打败了楚国的大王,再说!”洛泉说完便向前面走去。 那男子也只是随口吹吹,现在王傲在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回帝都吧,我罗双怎么这么命苦找个人比武都要绕来绕去。算了,这次兽潮爆发,应该也要找时间看看家族中的情况。”只见那男子喃喃自语的道。 当看到洛泉走在草丛之中那欢快的样子他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只见他将手中的大剑背回了背上跟了上去。 “好了,受伤了就不要成天盯着这个东西。” 那天刘启被哲芳抬回来的时候,华织看得眼泪直流。 还好,刘启在她这些天精心的调理之下慢慢好转了起来。 刘启听着华织在自己耳边的唠叨,有些苦笑的将那天哲芳捡回来的封兽志放在了床旁边的柜子上。 “那天明明看到那个东西的,怎么可能没有了呢?”刘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念着。 华织此时已经扮作了人妇的打扮,她那俏丽此时看着刘启那专注的表情带上了几分痴迷。 “来,先把药吃了吧!”华织将两碗药端着盘子递给了刘启。 刘启听到华织说吃药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就拿了一碗。 才抿了一口,刘启就有些奇怪的看着华织。 “今天这药,你加糖了啊怎么有点甜!” 华织此时早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相公,你吃了人家的安胎药了。” 刘启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那笑得正欢的华织,“你又不早说!” 华织笑着将盘子放回了桌子上,“这碗药才是你的!” 刘启将那碗华织的安胎药放回了旁边的柜子上,“不收拾你,你都敢上房揭瓦了!” 华织那送药的手直接就被刘启拉了过来,“相公你干什么?” 突然被刘启拉入床上,华织吓得小脸都白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刘启的嘴就直接凑向了华织那张开的小嘴。 华织感觉着刘启嘴中的药,呢喃了一声然后接了过来。 一吻过后,华织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相公你坏死了,人家现在都有身孕了你还乱来!”华织试着起身,可是一时全身无力此时只有开始声讨起刘启。 刘启用手拂摸着华织那粉红的俏脸,“怕什么,你现在才几天的不会有事的。” “你的手怎么样了?”华织感觉着刘启的温柔,一时在他的怀中弱弱的问道。 “在我神医老婆的回春妙术之下,现在已经没事了!”刘启边说边动了动双手然后顺势抱住了华织。 “放开我吧,等下其他姐妹看到要笑话我了!”华织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医术如何,以刘启那种状态要是放在她的手上绝对是要死好几回。 可是刘启硬是生生的活了下来,还恢复的这么好。 华织当然知道这跟刘启本身是分不开的。 “我的好织儿,你又不是没被别人看过。上次我记得跟莫琊在一起时!”刘启调笑了一下,然后还是依言松开了华织。 华织听刘启提起自己与莫琊共侍刘启的事,一张脸已经红得不行。 “坏人,药在这里你自己喝!”只见华织跺了跺脚然后便跑得没了踪影。 刘启看着华织那娇羞的模样,看得心中一阵的大动。 只是奈何现在后背的伤还动不了,他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回了床上。 “那卧龙光线应该是真的!”感受着自己后背的伤口,刘启喃喃自语的道。 只见刘启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刘启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不停的在床上翻找起来。 没过多久,刘启终于找出了一把羽扇。 刘启有些宝贝的摸了摸手中的羽扇,这把东西可是刘启花大力气才从姜真手中抢过来的。 他把玩了无数次也没能像姜真那样动用卧龙光线,虽然刘启那时在蛮荒森林看着姜真用这把羽扇使用的卧龙光线好像并不是真的一样。 反正见过真的卧龙光线的刘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问题。 只是羽扇虽然在他的手上,他却连那假的卧龙光线都弄不出来。 刘启再次认真的翻看了一遍那羽扇,突然当刘启瞟过柜子上封兽志的时候猛的愣住了。 子智给他的封兽志,此时上面连根毛都没有。 刘启把能试过的方法都试过了,用水淹、放在太阳底下。 除了放在火上烤以外,虽然那片古朴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挺奇特可是刘启也不敢任意折腾。 万一要真的烧没了或者什么的,刘启可能连哭都来不及。 “好相似的材料,莫非?”刘启再也遏制不了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的将那封兽志和羽扇慢慢靠在了一起。 当羽扇和封兽志接近一定距离的时候,刘启突然感觉自己两只手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斥力。 “怎么会这样?”刘启有些惊奇的看着羽扇和封兽志,现在他身体都还没复原并不敢太乱来。 “刘大哥,你在干什么?”就当刘启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欣儿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只是一瞬间,羽扇和那封兽志之间突然散发出了极其强大的光芒。 与此同时,欣儿的身体突然也通亮了起来。 “这是?”欣儿有些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三技合一,通天时之变。以卧龙称杀,灭尽生灵!” 刘启看着封兽志那上面突然泛现的一段话,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噌~~”突然那羽扇再也承受不住那充盈的卧龙光线瞬间裂解开来,刘启只感觉自己的那只手好像被切割一样的剧痛了一下。 鲜血突然四溅了出来,刘启有些痛苦的倒在了床上。 欣儿只见那卧龙光线只是擦过刘启的手而已,当看到刘启的样子立即跑了过来。 “刘大哥,你没事吧?”欣儿扯过白布开始为刘启手上的伤包扎起来。 刘启深深的吸了口气,“没事!” 欣儿虽然听刘启如此说,可是心中还是极其担心的察看起刘启的身体。 “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欣儿有些着急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摇了摇头,“好了,我就手被擦伤了而已。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当刘启起身带起那封兽志的时候突然看到上面的地图猛的吃了一惊。 因为刚刚沾上刘启鲜血的缘故,此时的封兽志上面竟然显露出了一张大大的地图。 “欣儿快点叫哲芳和浑沌过来,我有要事找她们!”刘启脸上露出了极其欣喜的表情叫道。 欣儿看着那副怪怪的地图,一时也看不明白什么。 此时一听刘启如此说,应了一声便立即向外面跑去。 刘启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那封兽志上面的地图,此时终于舒了一口气的躺在了床上。 “封兽志,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副地图应该是留给谦默者的吧!”刘启一时默默的笑了起来。 “三技合一,通天时之变。以卧龙称杀,灭尽生灵!” “卧龙光线,三技合一应该就是极冻凝结、暴雷击、飓风术,只是这三技到底怎么合一?”刘启念起了刚刚看到的那段文字。 “通天时之变,莫非?”虽然不解三技合一,可是刘启重复下一句的时候身躯却是猛的震了一下。 “相公,这是影水涧!”哲芳有些吃惊的捂着嘴叫道,因为影水涧这个名字是饕餮族中的人命名的而且影水涧也极其的神秘。 可是此时哲芳手指指着的封兽志东北面那上面就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那河流的尽头赫然的标注了饕餮二字。 浑沌此时也趴在封兽志上,“我的家在这里吗?” 浑沌算是刘启女人之中最奇特的一个了,因为封印的缘故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刘启也问过浑沌一族在哪里,可是浑沌却只是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 因为没有名字,刘启也没有给她取什么名字干脆的直接唤她浑沌。 刘启看到浑沌此时正出神的看着南面的大海,海洋的深处标注了一个叫汪洋之岛的地方。 汪洋之岛上面便用粗体字写了浑沌。 “这里是南部的海洋!”刘启向浑沌解释了起来,可是按照这种标注的距离刘启却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了。 那汪洋之岛离南部海岸的距离竟然和整个楚国相差无几! 刘启再次有些火热的看了一眼那标注为凤凰山的地方,那上面说明的是凤凰族所在。 “相公,我去影水部落找族中的人。我一定会说服他们加入我们的!” 刘启早已经向两人说明了自己的计划,那便是联络所有神兽共同去巢灭蛮荒之子。 只是当刘启再研究一遍封兽志的时候却又立即改变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蛮荒之子不会留给自己太多的时间。 刘启不得不放弃了一些神兽族,比如浑沌一族和穷奇一族。 上次倒是抓了一只穷奇族人,可是因为封印在弑忘空间之中。 刘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哲杰娃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刘启那时也不想管这个东西现在哲杰娃已经回饕餮族了更是无从下手。 “那我?”浑沌也看到了那个汪洋之岛离这里的距离,此时有些弱弱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微微笑了一下,“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召集所有的神兽,那里实在是太远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好了!” “嗯~~”浑沌对于自己族中的信息早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的,对于回去也没有多少归属感。 “我就呆在那白袍的空间之中吧,等相公你攻击那个蛮荒之心的时候我也替浑沌族出一份力就好了!” 东南飞渡崖的穷奇一族刘启放弃。 现在就只剩下东方龙之谷的神龙一族,关于神龙一族刘启已经完全的将它划为了自己人。 估计只要自己人到就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离雅和离琴!”刘启一想起这两位龙女心中暖暖地悸动了一下。 “这个龙之谷就让离妙姐姐回去一趟就好了!”哲芳看着刘启正对着龙之谷好像深思的样子便开口说道。 关于离妙刘启总共都没见过几次面,这段时间一时都忙于应付蛮荒之子和秦九世。 “嗯,也好!”刘启点了点头,“今晚我去找她然后再跟她说说吧!” 哲芳一听到刘启说晚上要去找离妙一时小脸粉红了一下,“那个相公你的伤还没好呢?” 刘启看着哲芳那温馨的提示立即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在想什么了,“然后今晚我再去找你,小芳芳你说好吗?” “我也要、我也要!”浑沌立即欢呼了起来。 最后三人商定的结果便是,由刘启亲自去凤凰山将凤凰一族拉出来。 离妙将龙族直接带往蛮荒森林的边沿,同时哲芳也会带着饕餮一族与龙族聚会。 王傲则带着火麒麟去西方火焰谷带出麒麟一族。 最后刘启引凤凰一族和人类精锐之师在蛮荒森林外五方会师再一举攻向蛮荒之心,斩杀蛮荒之子。 “蛮荒之子,就让我们来一次最终的决战吧!”刘启再次回头望了一眼七星岭,此时北岭之巅站满了他的女人。 刘启挥了挥手向她们告别之后,便径直的向西北的凤凰山飞去。 没过多久,七星岭突然响起了一声长长的龙吟。 只见一条神龙在北岭盘旋了一周然后便向东方而去。 哲芳则早已经向影水部落出发了。 “离妙姐姐都有身孕了,她赶路会不会累啊?”姑苏碧有些担心的看着离妙那神龙的身躯。 莫琊幽幽的笑了一下,“放心吧,怎么说她好歹是神龙一族而且身孕的时间又不长不会受影响的。你说是不是啊,小织!” 华织的脸立即就像染上了胭脂一样的通红起来,昨晚刘启也有光临过她的房间而且一待就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 江月则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她都感觉到了自己要不了几天就可以成功进阶五星。 可是奈何正主却已经跑路了! 昨晚刘启也有找过她,她也向刘启暗示了自己要跟去。可是却被刘启给拒绝了,“笨蛋!”江月有些恼火的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战乱、兽潮!”刘启看着此时脚下空荡荡的四野,一时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启已经接近飞了二个时辰,可是一路上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结束吧,等这次结束之后便再无战事了吧?”刘启在心中默默念道,可是却在下一秒想起了四世三门中的罗家。 没完没了的争斗,刘启此时真的极其的厌倦了。 可是此时他却早已经陷了进去,一个如果自己不主动挣扎面对那泥潭就会把自己吞没的怪圈之中。 除开属于自己的诸葛世家,其他三个世家如此。蛮荒森林之中的蛮荒之子更是如此! 武家便是血淋淋的教训,虽然平了可是造成的影响却是还在。 “嗯?”就在刘启想着此间局势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附近。 那人此时也发现了刘启,他已经躲了起来。 可是刘启根本就不是用肉眼察看而是直接用劲元之气在附近扫描。 “七星战圣,这么高的修行怎么会如此凄惨?”刘启本来想直接走掉,可是当感受到他修为的时候身子却渐渐的停了下来。 一个七星战圣,就是遇上兽潮或者秦九世的战神士兵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难道?”刘启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安感觉。 刘启现在算是怕了,真是怕又搞出另外一个什么飞机。蛮荒之子的事情还正等着自己加紧去办,如果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什么问题那刘启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了。 虽然如此想,可是刘启还是向那穿得破破烂烂的那人飞去。 那人一感觉到刘启不停的向他那里靠近时,一时慌了一下然后竟然拼命的奔跑了起来。 “我擦!”刘启一见那人跑,立即加快速度的追了上去。 一场追逐戏码在荒无人烟的废墟之中展开。 虽然那人是七星的战圣,可是给刘启的感觉却是很假。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跑得还算有七星战圣的水平吧。可是慢慢的刘启发现那人的速度越来越慢。 要不是刘启为了以防有诈没有立即靠上前去,现在那人早已经被他给擒住好几回了。 “你到底在跑什么?”刘启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向那人寻问起来。 那个像乞丐的家伙,一听到刘启的声音颇为意外的愣了一下。 刘启还以为遇见什么熟人了,可是一想自己七星战圣的朋友可是为零。 正奇怪之际,那人的脚步突然加快了几分然后拼命奔跑起来。 “有点意思!”刘启喃喃自语了一声,此时他再不顾及的开始攻击起那人来。 “啪~~”一声强大的雷电直接就击中了前面那亡命奔跑之人,只见他破衣服立即就被电掉了许多块。 身子被电得差点不稳的撞在地面,可是他却生生的重新调整过来然后继续向前面冲去。 因为此时距离有点远,不在刘启的极冻凝结的范围之内。刘启并没有办法定住他。 “啪、啪、啪~~” 可是闪电却完全可以攻击到他,刘启此时基本都不瞄准的直接召唤大批量的闪电向他疾射而去。 慢慢的那人衣服终于在刘启的闪电之下化为了灰烬,两个白花花的屁股出现在了刘启的眼前。 刘启微微愣了一下,有那么不好意思一会。 “啊~~”那人也发现了这点,此时一边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一边向前跑去。 “我擦,七星战圣就是牛叉!”看着那货裸/奔的矫健身姿刘启倒是有些佩服了一下。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现在罗家都已经没了。你要对我赶尽杀绝吗,那好你杀吧!” 终于当那人发现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甩掉刘启的时候,他猛的赤/裸着身子向刘启反向跑了过来。 “罗新?”刘启看着那脏兮兮的脸,听着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的叫道。 那男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痛哭流涕了起来。 “你要杀我就杀吧,老子再也不跑了!”罗新现在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刚刚死里逃生的他却遇上刘启这么个变态。 刘启看着罗新哭得那么伤心,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他了。 “怎么罗家出事了?” 罗新这才抬起头,傻笑的看着刘启。 “除了一个在外面的,罗家现在就只剩下二个人了!” “咕~~”尽管罗新现在视死如归,还恨不得立即被刘启弄死。可是他的肚子却极其忠实的叫了一声,而且还极其的大声。 刘启看着罗新这惨样,一时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袋干粮。 罗新对于死前肚子的咆哮一时也没在乎那么多,当他看到刘启伸向怀中的时候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来吧,给老子一个痛快。不过罗家的最后那人,你永远都别想知道!”罗新大声的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理也懒得理他的将一袋干粮丢了过来,罗新竟然极其配合的倒了下去。 没过多久,罗新突然闻到了什么东西鼻子轻轻的动了一下。 下一秒,只见罗新睁开了眼睛。 眼睛出现的是一个精致的小袋子,里面装得确是香喷喷的干粮。 罗新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饿了就吃吧!”刘启淡淡的道。 罗新转念一想,与其做个饿死鬼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就是犯了大罪的犯人被砍头的时候都还有一顿断头饭吃,自己也没真的造反这饭还是有得吃的。 此时他再不顾形象的弄开了口袋然后向自己嘴里拼命的灌了起来。 “兽潮不致于把罗家给直接灭了吧?”刘启有些不可思议的向正咀嚼着食物的罗新寻问道。 罗新的动作突然顿了下来,“那兽潮怎么可能灭得了我罗家,兽潮的时候我罗家还吸收了许多的百姓!” 说到这里罗新突然止住了嘴巴,他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好像有些多了。 罗家在兽潮之中为什么会收容那些百姓,以罗新对刘启的了解他并不认为刘启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可是让罗新意外的是,刘启却直接装作了没懂的道了一句。“那罗家?” “一伙疯狂的士兵,他们各各都拥有着战神的修为。罗家之中最多也就一千左右的战神,可是对方却足足有近万人之多。” 刘启听到这里突然惊得张开了嘴巴。 “第一次罗家勉强的打退了他们,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又卷土重来。这次他们还带来了两个极其厉害的家伙。一个好像永武一般,直接就在罗家军之中大杀四方。另一个则直接召唤出了许多的兽兵,那些兽兵好像杀不完的一样。” 罗新好像回想起了那个场面,此时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最为诡异的是,那人给他们所有的军队施了一道黄色的光芒之下。那些士兵好像杀不死了一样,罗家直接就被踏为了地平!” 原来罗家会遭受秦九世和他士兵攻击,只是因为秦九世军中没了粮食。 为了粮食,秦九世的军队偶然间发现了正在罗家附近活动的士兵。秦九世的士兵可是世代的兵家,他们直接就跟踪了那伙军队然后找到了罗家。 刘启没想到的是秦九世和蛮荒之子就在与自己对峙的时候灭了罗家。 “我直接就被族长扔进了罗家的秘道之中,这才侥幸逃得一命!”罗新一边说着一边含着眼泪的啃着手中的干粮。 “完了,罗家彻底的完了!” 刘启静静的看了一眼罗新,然后悠悠的叹了口气便转身正准备离去。 “你不杀我了?”罗新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刘启,此时他已经将刘启丢给他的干粮啃了个精光。 “哦~~”一直狂吃那极干的干粮没有喝水的缘故,罗新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饱隔。 此时刘启的眼光突然闪现了秦九世那肆意大笑在古城之中狂奔的镜头,“你走吧!” 刘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道。 罗新一想到自己现在孤身寡人一个,对于刘启的仁慈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然后光着身子站起了身。 “等等!”刘启头也不回的补充了一句。 才转身的罗新立即又顿了下来,“给我一个希望然后又让我绝望,你就是要这样玩我对吧,那好你再不杀我我就自杀了!” 听着罗新的歇斯底里的狂吼,刘启只是淡淡道。 “如果想报仇的话,你可以在蛮荒森林的东南那里等我们。” “报仇?”罗新听着刘启离去的声音,重复的喃喃念道。 “报仇!”罗新的老爹最后死前对他叮嘱的最后这句话便就是这两个字了。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自己的妻子被那个邪恶男子直接伸出细丝吸干的样子。 “呃啊~~”罗新双眼之中已经充满了泪水然后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叫着。 刘启听着罗新的惨嚎之声,嘴角泛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苦涩然后呼啸着向凤凰山赶去。 “爷爷!” 哲芳一回到影水部落的时候,就看到几乎全族的人都集合好了一样。 当看到那站在族人最前面的族长哲芳喃喃的唤了一声。 那饕餮族的族长看到哲芳时有些吃惊,不过却马上转头看向了哲杰娃。 哲杰娃见哲芳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时哪里还管自己大哥那神色直接就向哲芳慢慢走去。 哲芳一见到哲杰娃立即就扑了过来。 “那小子不是变成谦默者了吗,他没有杀你?”哲杰娃那天直接就动用了族内的秘法破开空间突然将自己传送回来。 在走之前,刘启差不多已经要化身为谦默者。 “相公现在还是原来的那个相公,他并没有变成谦默者!” 听着哲芳叫相公,饕餮族中顿时有些乱了起来。 哲芳可是他们饕餮族中最为美丽的女子,虽然平时都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可是他们却是知道这点的。 现在突然称人相公,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呃,大伙先回去。我再找芳儿确认一下,如果谦默者没有出世那大家就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搬迁了。”族长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的道。 “搬迁,那爷爷你有没有通知其他的种族!”哲芳小脸苍白了一下,如果凤凰或者龙族搬迁了的话那刘启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哲杰娃现在正着急想向哲芳确认刘启的情况呢,“我哪里有时间去跟别人说什么,当然是先顾自己的族人再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  “芳儿跟我来,细细跟我们详细的说一遍他的情况!”族长皱了皱眉头然后向族长那间屋子走去。 哲芳得知自己爷爷并没有通告其他族有些松了口气,此时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跟了上去。 “大哥,你怎么看?”哲杰娃与饕餮族族长两人静静的坐在屋子之中,哲杰娃一时开口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问道。 “唉~~”只见那族长深深的叹了口气。“蛮荒之子不死,我们这些神兽根本就没有解开封印的那天!” 一提起封印之事,哲杰娃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当年要不是他出现在人类的世界之中,那人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到底是蛮荒之主盗走了那终极技还是那人的故意布局,我只知道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不过这个结果却是我们乐见的不是吗?” 哲杰娃听着自己大哥如此说也知道他是同意了。 “那小子挺厚道,起码比谦默者要强上一百倍吧!只是我一直不解,那时候他为什么不直接灭杀了我们而只是封印呢?”哲杰娃向自己的大哥哲修皱着眉头问道。 哲修幽幽的笑了一下,“他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试想如果没有我们这些神兽族在这里镇压那蛮荒森林会怎样?” 哲杰娃听到这里眼睛突然睁开了起来,“你是说!” “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封印我们却还会给我们可以使用的力量所在!他需要我们掌握这股力量去威胁那蛮荒森林之主让他不敢轻举枉动。” 哲修有些佩服的感叹了一声。 “尽管你知道这个结局是这样,可是我们却不得不跟着人家的鼻子走啊!”哲修看着屋外随风散落的花瓣默默闭上了眼睛。 “希望这是最后的结局了吧!” 看着那闭着眼睛的大哥,哲杰娃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 “这里真是特么的热啊,这凤凰还真是奇怪!”刘启顶着巨大的热浪向前走着,一边抱怨了一声。 一天之后刘启就来到了火红的赤岩地,他现在已经在这种怪异的环境之中走了近一天。 可是此时却仍然没有看到那封兽志上所记载的凤凰山。 刘启从怀中掏出一壶散着冷气的冷水,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 根据封兽志上面记载,那座凤凰山的规模可不小。 可是刘启眼前哪里有什么山的影子,眼前放眼望去是极其开阔的荒漠。 与南部的荒芜不同,这里根本就好像一直有一座巨大的火炉在烧烤着地面一般。 “相公外面怎么还是这么热啊!”浑沌才一冒头便窜向了刘启的怀中。 刘启有些爱怜的抚摸了一下浑沌那慢慢就得失去水分的俏脸,“如果难受的话,你就先回去吧等晚些时候出来应该会好受一些。” 没有解封的浑沌根本就不能够在这种极其躁热的环境之中待太久。 一听刘启如此说,浑沌有些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去了那白袍的水世界之中。 刘启看着那不停滚动着的金黄色的流沙,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向前迈开脚步。 这片领域极其的奇怪,一旦你御空便会感觉到烈火围攻。 可是你只是走在地上,却并感觉不到那份侵入心脾的炎热。 一想起自己在外面见到过的凤凰,刘启此时倒是有些唏嘘了起来。 “真不知道凤凰一族是怎么飞出或者走出这种地方的!” 再走了一天,刘启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大大的高山。 那高山附近竟然都是一片绿幽幽的颜色,这些天一直以来刘启都看到的是黄色。 现在突然看到那绿色,竟然有些感动得不行。 高山之上却是奇怪的铺上了一层极其火红的颜色,刘启虽然隔得远可是还是隐约之间看出来那正飘着落叶的不是枫树又是什么。 “凤凰山,不容易啊!”刘启抬头看着那看不见顶的大山,一时喃喃叹道。 越走近那山,刘启越能体会得到之凤凰山的钟灵玉秀之美。 山的周围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条河流,此时那条一人横渡的河流正欢快的流淌着清彻见底的河水。 河水之中裹夹了许多火红的枫叶,那些枫叶在水中好像一方扁舟的随河而下。 刘启捧了几手山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一时终于摆脱了这些天极其干躁的困苦。 “停车坐案枫林晚!” 刘启看着那在夕阳之中不停飘落的枫叶一时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了这句诗便随口念了出来。 大概也只是眼前这翻意境吧! 只是当刘启的脚正准备跨过那条围绕凤凰山的河流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山脚下响了起来。 “人类,你想越界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刘启只见一个极其年轻的小伙猛的冲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男子看起来好像才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微有些俊俏不过却有些天然呆的模样。 “枫林晚!”只是当他一开口,他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立即就烟消云散了起来。 “小子,你想太多了。只要你敢过界我就会立即宰了你的,凤凰一族不欢迎人类!”那男子用左手拉了一下右手拿着的一把刀然后对着刘启道。 刘启只看到那男子的刀好像突然冒出了一阵火花的东西,“好刀法,只是不知姓甚名谁?” 那男子本来还有些不屑回答,可是当看到刘启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凤凰扬一天!” “不知道我怎么才能过这条河,我有要事想见见凤凰族中的族长!”刘启对着扬一天抱了抱拳然后道。 扬一天突然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了起来,“什么,你个人类还想见我们的族长。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事关封印!”刘启淡淡道出了这四个字。 扬一天那欢快的笑声突然停了下来,“狡猾的人类,少来这套。想过河是吧,那么先打赢过我手中的刀再说!” 只见扬一天才道完,一刀已经直接向刘启砍了过来。 刘启只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过,只见无数道重叠的火浪已经裹携着刀光直接向他扑了过来。 “叮~~”刘启再次信手的招出了那面一黑一白的巨盾。 刀光与盾牌撞在了一起,虽然刘启接了下来可是手中的盾却还是慢慢的被刀上的热浪融成了虚无。 “哈、哈、哈~~”扬一飞一击就将刘启打得崩溃而退,此时那张老实的脸泛起了极其欢喜的笑容。 刘启撇了撇嘴,看着那扬一飞举刀立在一块石头上的嚣张。 “怎么你还不逃走?”扬一飞没有继续出手,本来他还以为刘启会趁着这个机会转身而逃。 可是此时刘启竟然还认真的看着自己,这让扬一飞略微的吃了一惊。 “给你一次逃命的机会自己不把握,等下就休要怪我赤炎刀下无情了!”扬一飞冷冷的对着刘启喝道。 刘启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把燃着奇怪火焰的刀,“它叫赤炎!” 扬一飞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把刀可是我用自己的盘涅之火弄出来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真正厉害所在了吧!” “克制劲元之气,的确是个不错的东西!”刘启看着那把买相不怎么样的四指宽的刀身总结道。 扬一飞闻言怒气突然噌、噌的猛涨了上来,“不错的东西?无知的人类!” 只见扬一飞咬牙切齿的道完,然后已经直接欺身冲向了刘启。 这把赤炎刀算是扬一飞最为得意之作,在凤凰族中都属于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是刘启却给了个不错的评价,这让扬一飞哪里受得了。 “砰~~”惊天的巨浪直接就向刘启卷了过来,刘启看着那大大的火海身子猛的向外飘去。 可是扬一飞的动作却是更快,身为凤凰一族的他飞行再容易不过了。 刘启只见扬一飞的身子上突然张出了一双翅膀,双翅只是轻轻的一震扬一飞就已经拦在了刘启的前头。 “好厉害,这速度好快!”刘启看着披着两只翅膀的扬一飞,此时感叹的道。 扬一飞那忠厚的脸上却现出了一抹冷笑,只见他执着赤炎刀猛的挥刀向刘启斩了过来。 “当~~”一声清脆的剑与剑的交击之声响了起来。 扬一飞猛的顿住了,刚刚刘启手中明明没有剑的。可是他却真实的用一把一黑一白的怪剑架住了自己的赤炎刀。 “给我碎!”赤炎刀除了能破一切的劲元之气,还有另外一个特点便是高温。 那滚烫的温度之下什么坚硬的剑都会软得像面条一样任他切砍。 只见那赤炎刀在扬一飞的手上一收,然后又猛的向刘启手中的弑忘剑砍去。 因为极其用力的缘故,此时扬一飞那老脸之上都泛出了青筋。 “叮~~”刀与剑相撞的声音传了出来,刘启被砍得手麻了一下可是扬一飞却是直接在砍中刘启手中弑忘剑的时候被刘启一脚给踹飞出去了。 “砰~~”扬一飞直接撞倒了一棵不知年代的枫树。 “看我野火燎原!”只见扬一飞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由单手执刀改为了双手然后猛的将赤炎刀旋转了起来。 赤炎刀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磨盘,慢慢的那磨盘突然散了开来。 “轰~~”一阵暴鸣之声,只见扬一飞已经将那不断解体的磨盘推了过来。 刘启此时看到的是漫天的火海朝自己涌了过来,因为高温的缘故此时刘启额头上的汗水直流。 附近的所有枫叶都在扬一飞的那一推之下被卷了进来然后着了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扬一飞身后的枫树却是怎么也没有燃烧。 “不给你凉快、凉快你还真玩火玩上瘾了你!”刘启看着扬一飞搞出来的大阵式,一时恨恨的骂了一声。 “给我定!”只见刘启道了一声,扬一飞所在的天空之中突然飘起了漫天的大雪。 下一秒,扬一飞直感觉一股冻彻心菲的寒流猛的袭了过来。 “喀嚓~~”一声脆响,只见那正在燃烧的火焰与扬一飞都被冻了起来。 “闪一边去!”刘启一见扬一飞被冻住再不客气,手中的巨拳在霜之哀伤作用之下越变越大然后连人带火焰的朝扬一飞一拳轰了过来。 打完这一拳,刘启眼中的视觉还是停留在刚刚那一幕。 借助刚刚自己弄出来的大雪,刘启的极冻凝结刚刚好像光线一样的向扬一飞射了过来。 那种感觉,真的好像卧龙光线一般。 极冻凝结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竟然直接就找上了藏身在火海之后的扬一飞。 “天变,三技合一!”刘启看着那渐渐从火海之中走出来的扬一飞,喃喃自语的说道。 “嘎~~”只见扬一飞一看到刘启直接就变身为凤凰,然后在空中清鸣了一声便俯身向刘启冲了过来。 刘启这次来不是来踢凤凰山场子的,此时见那扬一飞竟然如此攻来一时有些大难了起来。 “杀又杀不得,打得太过分了又不行!” “有了!”刘启看着那抓向自己的爪子突然幽幽的笑了起来。 “浑沌帮我丢个东西!”刘启话才道完,扬一飞那双爪子就被刘启给反抓了起来。 “我让你丫的浪,我让你丫的人类、人类!”一想起扬一飞说人类二字刘启就有些气愤。 那表情,好像跟自己提起猫和狗差不了多少。 “走你丫的!”刘启一个翻身便定住了身子,此时浑沌也现出了身。 “往大山外面扔,有多远扔多远!”说完刘启已经蓄起了力气。 浑沌看到凤凰愣了一下,不过当听到刘启的话便再不犹豫的在刘启的双手之上绕上了流动的水纹一样的东西。 刘启此时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的力气正在万千上百的剧增着,等忍到手上已经青筋遍布刘启便狂吼了一声然后直接就将扬一飞扔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在了凤凰山的高空之上,只见扬一飞此时如同一颗流星的向外面飞了出去。 “旅途愉快,一帆风顺!”刘启对着扬一飞留下的残影挥了挥手然后人影也消失不见。 凤凰山上的一处巨大的深坑之中,一只巨大的凤凰正懒洋洋的躺在地上。 不过当它听到扬一飞的惨叫的时候扁了扁嘴,“这疯子又在发什么神经,难道又调戏了香妹妹或者偷看人家孙女洗澡被发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  刘启要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绝对会郁闷的吐血,现在他正偷偷潜在水中随着流水一摇一摆的向下流去。 扔走扬一飞后,刘启怎么想都感觉到不妥。为了不被凤凰族发现那是自己干的,刘启换了好多个地方。 枫树林的草丛中,枫树上面,思来想去刘启决定现在还是等上一阵再上凤凰山。 反正扬一飞被自己如此一扔估计没个二三天是回不来的。 “相公!”刘启才刚刚想起自己的大功臣浑沌的时候,浑沌就突然从刘启的身边冒了出来。 刘启此时也只是偶尔偷偷的到河水外面吸上一口气,可是浑沌却什么也不管的直接冒出了头。 刘启吓了一跳,直接就将浑沌拉入了水中。 浑沌嘿嘿笑了一下,“相公,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虽然在水中,可是浑沌说话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影响。 刘启正憋着气呢,正想上去换气的时候却被浑沌给拉住了。 只见浑沌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将嘴凑向了刘启。 刘启感受着浑沌靠过来的身体,一双大手不老实的将那在水中玲珑凸出的身段抱了过来。 因为有浑沌的渡气,刘启并不感觉到气闷。 “嗯~~”浑沌轻轻的应了一下。 “我擦,该死的谁那么缺德在这里弄渔网!”刘启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一张网一样的东西给收住了。 浑沌见机的快,直接就闪入了飘浮在水面上的白袍之中。 可怜的刘启正准备挣扎出网,可是网的主人却开始收了起来。 “我去,这么歹命!”刘启没过多久就发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慢慢的向上浮去。 困刘启的渔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了,不管刘启怎么弄竟然都弄不断。 “好大的鱼啊,你看网这么紧!” 刘启听着岸上的声音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刘启现在飘到了哪里,岸上竟然有好多少女的声音。 “罗新真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他喵的也不要这么诅咒老子吧!你裸奔也就我一个人看,可是我却要被至少十来个人看!” 就在刘启问候罗新的时候,刘启在水中只听到噌的一声然后自己和整张网都飞上了天空。 匆忙之间,刘启只感觉自己手中好像摸到了一片什么东西然后赶紧的遮住了重点部位。 “哇,好、好、好大!”一个八九岁女童看着网中的刘启感叹了半天,可是却怎么也没法将刘启与鱼联系起来。 “捞到人了,快把他弄出来。” 在众人都雷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启看着那些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毫无形象的张着自己的朱唇,以及那些大汉看着自己发呆的表情。 如果真有洞,刘启绝对会毫不客气的钻进去。 “对不起各位,我一时在水中迷了路然后又睡了一觉所以就误入了网中!”刘启一边解释着一边就将自己那件白袍给穿了起来。 那些少女看着刘启只穿那一件白袍,一时都下意识的盯着刘启的下面看。 刘启还没有将自己胡乱捞到的莲藕叶丢去,此时被看得顿时大窘连忙紧紧的遮了一下。 “这里不会是凤凰族吧?”刘启看着好像人类打扮的这群村民,以及那规模还极其庞大的村子一时喃喃感叹了一声。 “大家继续干嘛的干嘛去吧,都散了、散了!”一个苍老但是仍然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启只见那些好像光看就能把自己吃掉的姑娘纷纷被一个老者挥手赶走了。 “呵呵~~”即便被赶走,可是那些花枝朝招的姑娘仍然眉目传情的回眸一笑。 “嗯、嗯~~”那个身高有些矮瘦的老者来到了刘启的身边然后轻轻的咳了一下。 刘启立即就收回了目光,老实说刘启即使拥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刚刚那些姑娘的美貌还是让他留恋忘返了那么一阵,“怎么这么多的美人,没天理了!” “年青人不管你是如何来到了这里,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那老者极其慎重的看着刘启道。 刘启现在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老者根本就不是凤凰族人。 可是他的体内却流着极其稀薄的凤凰血液。 “这里是落凤村,村里面的人都拥有凤凰的血脉。当然相信不久以后你也会拥有的!” 那小老头轻轻的拂了一把没几根的胡须,然后善意的笑道。 “落凤村,等等!”刘启立即打断了老者的话,“刚刚你说的两种选择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者一听刘启如此说,立即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呃,对不起人老了。活了好几百年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听着那老者好像自言自语的话,刘启立即石化了一下。 “活了几百年,不是吧?他体内也只有那么稀薄几乎可以忽略的凤凰血脉。” 那老者也不管刘启的惊讶,此时已经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年青人,来到落凤村应该是你人生之中最为幸运的一件事了。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些美女了吧,她们都是落凤村之人。以你的条件相信她们都会抢着要你。到时候你就可以随意挑选中意你之人,然后共结莲理一起在这落凤村中生活下去。因为你的配偶拥有凤凰神血,你与她结合之后也会拥有。所以,你也会像我一般的长寿!” “哦忘记自我介绍,我是落凤村的村长名德。”那老者也不管刘启有没有接受,此时突然想起了这个又向刘启介绍起了自己。 刘启瞬间就木在了原地,“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落凤村给刘启的感觉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一切宁静且详合。 民风之纯朴,环境之优雅简直人间仙境一般。 “刚刚你说的二个选择,这就是其中一个吗?”刘启顿了半晌然后向那村长问道。 那村长点了点头,“第二个好像是处死吧,应该是的!” 村长有些不确定的道,“因为很久没有第二种选择了,我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 “处死?”刘启有些莫名其妙的道。 “对了,现在应该给你找个人家了!”那老者突然瞥见快近中午的太阳牵着刘启的手,就好像对着自家闺女道。 刘启只感觉村长的手极其的温暖,然后下一刻便被眼前的老头拉着跑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刘启就被拉到了村落的中央,此时村长突然停了下来。 “是去村东的二妞家,二妞好像年龄还不够的。” “去村北的王寡妇家?” 刘启听着村长不停的念叨,此时神经有些错乱了。 “喂~~”刘启轻轻的用被牵着的手摇了一下村长。 村长这才意识到刘启的存在,当他看到刘启那容貌却立即有了主意。 “我~~”刘启下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立即又被村长拉着手就向村东头跑去。 刘启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是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 村长虽然已经老得好像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可是体力与手上的力气却极其的惊人。 “你都不累的啊!”刘启终于放弃了暴力,此时悠悠的向村长问道。 村长摇了摇头,“小子我给你介绍一户好人家,她可是我们村最为漂亮的人。可是眼光却是极高,最近落凤村来了许多的人吧。我给她都拉来了好几个呢,可是她却都没看上。” “你这么年青力壮的,相信香香应该会喜欢的!”村长此时就好像遇见了救星一般的拉着刘启的手,才说完又连忙跑了起来。 落凤村的格局算是极其的别出心意,村的四周都遍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房子。 中间是极其肥沃的良田,田中种了许多的作物。 田中的水都是从种了莲藕的田中引过来的,刘启被捞上来的那条河边有许多的水车想来是汲水用的。 刘启就从这些田的田埂上被一个老头风一样的拉到了一个单独的孤僻院落。 村长见刘启愣愣看着眼前的房子,此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了一下。 “这里还算是待开发地方,可是香香偏偏就喜欢这里。不过没关系,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更多的人家了!” 刘启此时完全没有听进村长的话,他此时极其吃惊的看着正在那房子外面浇花那道倩影。 那女子此时也听到了村长的话,她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来。 可是当她看到刘启的时候却是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咚~~”那女子手中的水筒直接就掉在了地上,水溅得她那朴素长裙下摆都湿了起来。 “嘿嘿~~”村长在心中幽幽的笑了一下,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然后背着手也不管刘启的径自走了。 “梦香!” 两人凝视良久,刘启张了张嘴唤了出来。 那少女一听到这两个字,一行情泪猛的流了出来。 “大王!”李梦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出来。 刘启听到这两个字,身子震了一下然后直接向那房子跑了过去。 刘启曾经想过与李梦重再相见的情景,可是当真正抱着李梦香的时候刘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治还好吗?”李梦香感受着刘启的体温,此时有些激动的向刘启问道。 刘启此时直接就将李梦香抱进了房子之中,“小治他很好,只是有时候会经常想起你!” “我也会!”刘启看着眼前的李梦香补充了一句,然后便深深的吻向了她。 “那时候,我体内的凤凰之血被唤醒了。体内拥有凤凰之血的人,都会受到凤凰血脉的召唤来到这里”李梦香弱弱的拒绝着刘启,此时开口向刘启说道。 云雨过后,李梦香如同一只小猫一样窝在刘启怀中。 此时她的纤纤玉手正在刘启的胸口之上画着圈圈,刘启静静抱着李梦香诉说着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 李梦香听着刘启的故事,时而皱眉时而露出甜蜜的笑容。 刘启自然没有将自己的那些风流韵味向李梦香一一交待,只是含糊其词的带了过来。 李梦香也不追究这些,她此时只是无限享受的躺在刘启的怀中。 “大王,你真的没事吗?”李梦香犹豫了良久然后突然插口问道。 与其说李梦香在担心刘启还不如说她在与自己不停的斗争,一方面她是极其希望刘启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此时她却矛盾地并不想刘启受到这个束缚,她知道刘启是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与自己厮守一生。 强留下来,看着刘启不快乐的与自己过日! 李梦香摇了摇头,可是此时刘启也摇了摇头。 “好像没什么事,可能凤凰血脉太薄的缘故吧!”虽然起初自己与李梦香翻云覆雨的时候会有那种归属之地的使命之感,可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凤凰血脉慢慢被刘启体内的神龙血脉给死死压制住了。 得到刘启的答案,李梦香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可是心底却闪过了一抹不可名状的失望。 “现在我来凤凰族就是为了征得凤凰族盟友,对付得到蛮荒之力的蛮荒之子和他从秦九世那里夺走战神兽兵!”刘启说完静静躺在了床上。 关于凤凰一族,刘启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虽然信心满满,可是真要面对凤凰族人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人家为什么要相信你,怎么样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同。时间啊,也许有足够的时候刘启还能慢慢找相应方法去下手,可是现在他是缺的便是时间了!” 李梦香刚刚一直都在自己的内心挣扎,当她突然听到刘启提起蛮荒之子的时候脸色却惨白了一下。 与此同时,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刘启本来正在闭着眼睛想着凤凰族的事情,当感受到李梦香的怪异刘启悠悠睁开了眼睛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梦香问道。李梦香张了张嘴,最后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了出来。 “其实我的凤凰血脉还是他给我的。” 刘启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发怒或者吃醋而是极其好奇的看着李梦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梦香幽幽的笑了一下,“也许大王还不知道,虽然我出身于李家可是却并非李家之人。我只是李家家主的儿子坏辱了一个丫环而生下来的。” “在我五岁那年,母亲就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去世了。而我也被李家赶了出来,后来我就在帝都之中流浪。” 刘启没想到李梦香的身世竟然跟他所想的有这么大的出入,他现在恨不得将李家之人全部都诛杀干净。 “不过没过多久帝都突然颁布了驱逐流浪之人的命令,我就是那时候被赶出了帝都。”李梦香静静诉说了起来。 刘启则听得怒火更盛,如果不是李家在背后作怪帝都怎么会突然就驱逐了李梦香。 “那时候我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我却想要活下去然后将母亲的骨灰带出那个让她不快乐的地方!”李梦香说到这里眼睛已经微微湿润了起来。 “我跟随着一群流浪的小孩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村落,那村落就在一处极大的森林之外。村中有一条河流,那河流就是从那森林之中流了出来。” 刘启有些爱怜的搂住了李梦香。 “我特别喜欢那条河,有一天一个小男孩突然出现了那条河流之中。我那时以为他快淹死了,然后就用网把他捞了上来。那小男孩特别的奇怪,不过他却带我去了好多地方。” “那小男孩就是现在的蛮荒之子?”刘启向李梦香问道。 李梦香点了点头,“我想他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蛮荒之子,后来有一天他遍体鳞伤的给我带来了一瓶红色的东西。他让我喝,可是我却并不敢喝。结果他极其暴躁的将那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那天之后我就极其害怕再见到他。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个村庄,回去了帝都。” 刘启看着在自己怀里静静睡着的李梦香,一时不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惊醒了她。 想起李梦香的柔软,刘启微微的梳了一下她那长长的头发。 长大之后的李梦香找上了李家,她想要拿回自己母亲的骨灰却被李家以此要挟而送进了宫。 李梦香天真的以为,自己进宫后就会得到自己母亲的骨灰。 可是结果却是直至自己凤凰血脉觉醒也没有看到过。 一想起蛮荒之子对李梦香的用心,刘启心中突然感觉有些怪怪起来。 “莫非蛮荒之子爱上了。”刘启看着软软躺在自己怀中的李梦香,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恰好穿越过来就得到这柔弱的李梦香。可是蛮荒之子煞费苦心的替她找到了凤凰之血,李梦香却是被吓得直接跑掉了。 “蛮荒之子啊蛮荒之子!”刘启在心中默默道了几句。 “梦香、梦香!”看着睡得极安详的李梦香,刘启轻轻摇动她的娇躯将她弄醒了过来。 李梦香有些迷糊的看了一眼刘启,此时夜都早已经深了。 “来,让我们再试试到底凤凰血脉对我影不影响?”刘启坏坏的道。 李梦香哪里听不出来刘启此时的潜台词,一时小脸躁红了起来。 “大王,真的要这样吗?”李梦香一身妇人打扮的跟在刘启的身后。 刘启此时挑着一担东西,里面反正什么都有。 根据李梦香的介绍,刘启大致知道了这个落凤村为何会存在了。 落凤村每年都会定时给凤凰一族交纳贡品,不过凤凰族收的东西却不是很多往往都是一些落凤村中极其常见的东西,这并没有给落凤村多大的压力。 刘启现在就是充当了这个交纳贡品之人,李梦香紧紧的跟在刘启的身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刘启。 刘启对着李梦香笑了笑,“放心回去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接你回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刘启,李梦香的眼睛却突然湿润了起来。 “放心吧香香,你相公只是去给凤凰送贡品。没事的,我们每年都会送一次的,他们也都好好的回来了啊!”村长看着难过的李梦香安慰道。 李梦香虽然住在落凤村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她却并不了解真正凤凰的行事。此时也只是再次不舍的望了一眼刘启。 “好了,大伙散吧。你看那凤凰山就在那里,人丢不了。就是丢了我们也可以上山去找回来的啊!”村长见许多村民像看戏一样的看着刘启,此时挥手赶了起来。 名德在落凤村的威望颇高,此时他一发话那些村民纷纷一哄而散。 李梦香也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见大伙都散了,名德那枯老的眼睛看着渐渐消失的刘启嘴角却闪过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刘启一想起那村长的话此时头都大了起来,什么半山腰四座石山中。 除了枫树林,刘启在这山上连根毛都没找到。 此时刘启直接就将自己挑的东西丢在一处平坦之处,然后自己靠在一棵枫树下。 “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呢?”虽然一路挑过来,可是刘启还真不知道那厚厚两箩筐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刘启满是好奇的站了起身然后向那箩筐走去。 因为是给自己心目中赐给了自己幸福生活的凤凰神,村民们都用厚厚的纸右一层左三层的包了起来。 可是这也难不倒刘启,只见刘启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小小一黑一白的匕首。 只是轻轻一划,那些纸纷纷断裂开来。 “尼玛,坑爹呢~~”刘启头朝里面一看瞬间就石化在了那里。 里面全都是一些胭脂水粉,还有刚刚从地里翻出不久的莲藕。 “这个不是什么糕吗?”刘启看着那脸一大碗装好的东西,有些奇怪的道了一声。 刘启挑了快一上午也有些饿了,只见他偷偷的拿了一块然后就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尝之下刘启眼睛立即睁大了几分,“这个糕点好像是莲藕做成的!” “再吃一个,他们应该不会发现的吧?”刘启喃喃的道了一声,然后又往自己的嘴里丢了几个。 “哼、哼、哼,你完了。因为我已经发现了!”一个脆脆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刘启立即将那箩筐给盖了起来。 “嘎~~”一声凤凰的清鸣从天上传了出来,刘启只见一颗圆圆的火球滚了下来。没过多久那火球就裂成了二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从中现了出来。 那少女扎着两个荷包一样的发髻,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服然后奇怪的盯着刘启。 “咦,你怎么不逃跑?”那少女脸上微微有些婴儿肥,显得极其的可爱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领家妹妹一样。 刘启连忙将嘴边的东西用舌头收拾干净,“我正在找四块石头的地方!” 那少女看着刘启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少女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刘启只是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那少女。 “你这个笨蛋,这凤凰山上哪里有石头。除了。”突然少女的声音断了,此时她警戒的看着刘启,“谁让你找那四块石头的,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刘启看着那如临大敌的少女,“我们落凤村村长告诉我的。喂,小姑娘快点告诉我在哪里。我把这东西放完就得去找你们凤凰族族长了!” 现在刘启就只想快点见到凤凰族说话的人,然后尽自己的全力来争取。 如果凤凰一族实在不肯,刘启现在也只得打道回府去准备了。 有麒麟一族、神龙和饕餮联手,凤凰一族实在太难刘启也只有放弃。 “什么小姑娘、小姑娘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扬妍可是凤凰族中的瑰宝存在!”只见扬妍一边如此说一边已经走到了刘启的身边然后自己伸手从箩筐内掏出了吃的东西。 刘启有些奇怪的看着扬妍从缝隙中伸进手拿出东西,“这个你都能找到,实在是太厉害了!” 面对刘启的夸奖,扬妍扬了扬小脑袋。“这东西的摆设十来年都没变过,我当然不用看了!” “是那个村长老头要你去那四块石头那里,你想见我们的族长?”扬妍轻轻的对着刘启挑了挑眉问道。 刘启听得心中一阵大喜,也许眼前的这个丫头就是最好的途径。 可是刘启没发现的是,此时扬妍那背过去的脸却泛起了一抹极其开心的笑。 “你应该知道你们族长在哪里吧,带我去怎样?”刘启边说已经边从箩筐之中拿出了一把吃的东西。 扬妍直接一把就抢了过去,“这些东西本来都是我的,你少来拿我的东西诱惑我!” “呃~~”刘启这才明白,为什么这箩筐之中会有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了。 “想让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族长也不是不可以!”扬妍宝贝的将吃的东西放回箩筐后然后笑着对刘启说道。 刘启连忙将箩筐挑了起来,“那我们去吧!” “哼~~”扬妍直接就哼了一声,“你一个人类,想见我们族长就能见的吗?” 刘启直接就抹了一把眼,这凤凰族人一提起人类的样子让刘启觉得他们好像天生欠扁一般。 不过一想起人家是凤凰,刘启现在也稍稍有点释怀了起来。 “人类,确实在这些神兽眼中是极其低下存在!” “帮我做几件事吧,说不定我一开心就带你去了呢!”扬妍看刘启皱起了眉头,此时又立即减弱口风向刘启道。 刘启一听有戏眼睛立即睁开了一点,“好吧!” “你一个小姑娘家有什么事!”刘启在心中已经默默的笑开了。 “挑上东西跟我来吧!”扬妍见刘启答应便直接在前面带起了路。 扬妍刚开始的时候还在刘启的眼前挺庄重,可是没过几分钟就原形毕露了。 只见此时扬妍在枫树林中一蹦一跳着,手中还拿着一只向她嗷嗷待哺的小鸟。 那小鸟还是刘启刚刚从树上掏鸟窝掏出来的,现在刘启见小鸟那惨样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它饿了,去给它找几只虫子来喂喂!”可是下一秒扬妍的话却让刘启差点想抱着枫树直撞脑袋。 “我~~”刘启张了张嘴可是在扬妍略带威胁的逼视之下还是慢慢收了回去。“等着,我去给它找虫子!”只见刘启将扁担一扔然后对着那正与小鸟玩得正开心的扬妍道了一声。 “虫子来了!”没过多久,刘启直接就扔给了扬妍一大包用枫树叶包的虫子。 扬妍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可是当那枫叶被打开的时候她却吓了一跳。 刘启找虫子都是直接用劲元之气察看,此时不管大的小的方圆一里内的虫子都被刘启收集了起来。 “啊~~”扬妍脸色苍白的叫了一声。 “啊、啊~~”可是扬妍手中的那只小鸟却是叫得很欢,只见它自己主动的啄起了已经开始到处乱跑的虫子。 “哼,我们走吧!”看着吃那恶心的虫子吃得正欢的小鸟,扬妍连忙远离了一点那小鸟然后对着刘启道。 刘启看到扬妍要扔下小鸟,此时心中悠悠的缓了一下。 刚刚一下子抓了那么多的虫子,刘启现在心也麻麻的。 可是刘启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几分钟,扬妍就指着那高耸的路下面。 “看到悬崖了吗?”扬妍那修长的手指指着脚下面的悬崖叫道。 刘启生怕这位小姑奶奶一个不高兴就要自己表演跳悬,此时立即的点了点头。 只见扬妍贼贼的笑了一下,“那棵枫树,对最大的枫树看到了没。” “去帮我采点蜂汁上来!” 刘启瞬间就石化在了那悬崖之上,那棵大树之上是有一窝蜜蜂。 可是那蜜蜂也太大了点吧,刘启目测都有自己母指大小。而且还是剧毒的大黄蜂,这要中自己一招惹估计这附近都要布满黄蜂的影子。 “你真的确定要?”刘启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看着那趾高气扬的扬妍道。 扬妍哼了一声,“那当然,我现在就要!” “那好吧!”只见刘启幽幽的笑了一下,然后攀着附近的枫树就朝悬崖下边那棵大树移去。 “嗡~~”只见刘启生生的折了一个大树枝条然后直接就捅向了那巨大的黄蜂窝中。 “呵呵,这个有你好受得了。让你用那么恶心的东西来作弄我!”扬妍得意的道了一声然后低头看向了脚下的悬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的妈呀!”下一秒只见扬妍如同丧家之犬疯狂的奔跑起来。 “咚、咚~~”一声声心脏跳动的声音回荡着,蛮荒之子静静的卧在了一处柔软的床上。 那床也会随着有节奏的跳动而不停的伸缩与扩张着。 蛮荒之子那放在床上面的手慢慢开始变化起来,手指明显变得更加的细长指甲此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涨着。 “刘启你等着我吧!”蛮荒之子眼睛突然半睁了开来,此时他喃喃的道完了这句话又重新闭了起来。 以蛮荒之子为中心此时的四周都掉满了一个个白色的茧,那茧里面好像有什么活物要出世一样不断的挣扎着。 有的已经挣破了茧,茧之中露出了青色的肌肉。他们虽然还可以看出人形的模样,但是嘴里面却长满了暴突出来的獠牙。 “吼~~”一声声的嘶吼从那里面的茧中传了出来。 “嗡~~”无数的蜜蜂虽然都拼命的围着刘启,可是却怎么也攻不破刘启那层冰甲防线。 听着已经开始发出惨叫扬妍,刘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这个混蛋,哎哟它们怎么不盯你专门盯我啊!”扬妍一边跑着一边向刘启质问道。 刘启听着蜜蜂打得自己身边冰块丁丁作响,一时笑了起来。 “因为我不要吃蜂蜜,你却要吃蜂蜜它们当然会盯你了!” 看着刘启那优哉游哉的模样,小姑娘鼻子都快气弯了。 “好痛!”扬妍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小手,那上面突然出现了红肿然后立即胀了起来。 “啊、啊、啊~~”扬妍捂住自己的脸叫了起来。 只见她闭着眼睛到处乱撞,没过多久身上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些蜜蜂一见扬妍身上的火纷纷躲避了起来,一时刘启又成为蜜蜂焦点。 “啪、啪、啪~~”听着这响声,刘启心都提了起来。 “千万别穿,不然就麻烦了!”刘启为了安全又再加了几层冰层。 “我~~”当刘启差不多已经看不到外面的时候,刘启终于悠悠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刘启却突然感觉温度猛的飚升了起来。 “不要啊!”刘启都还没有喊出来,扬妍的娇躯已经径直的向自己撞了过来。一时刘启身上的冰层瞬间被烧融掉了,而扬妍身上的火也被冰层给淹灭了。 “啊!”刘启立即感觉自己的手臂被蜇了一下,然后便是后背。 扬妍意外的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自己在刘启怀中的时候愣了一愣。可是下一秒她又发出了惨叫之声,“好痛啊!” 刘启想也不想的搂着在自己怀中的扬妍就朝山上面跑去。 “咝~~”刘启的手每过一处,扬妍就冷吸了一口气。 刘启现在反而不敢让扬妍直接带自己去见凤凰族的族长了。 现在的扬妍估计她妈都认不出来了,头大了几圈不止脸上也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呵呵,猪头!”扬妍看着刘启那被蜜蜂盯得浮肿了起来的脸笑了起来,不过才开始笑就又停了下来。 “呜、呜、呜~~好痛啊!”扬妍现在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抱着刘启哭泣了起来。 她从小就是凤凰族中公主一般的存在哪里遇见过今天这种事情。 “别哭了!”刘启听着扬妍的哭声,此时手上的动作都不敢再继续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禽兽把这个小女孩怎样、怎样。 “我不、我偏要哭。如果不是你不让蜜蜂蜇,它们又怎样会跑上来找我的!”扬妍此时极其委曲的擦着眼泪。 刘启则木了又木,“好吧,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能很快的好起来。”刘启实在有些承受不了扬妍那淘淘大哭弱弱的提道。 扬妍一听哭泣声慢慢变成了呜咽,“什么办法,你快点用嘛!” 刘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咬牙道了出来:“你得把你的衣服解了,我才好用这个办法。” 其实刘启就想对扬妍用那增卷治疗之法,可是用那个身上就不能有衣服遮挡不然会体内炽盛。 扬妍一听刘启有办法弄好自己被蜇得遍体鳞伤的身体,此时一听刘启说要脱衣服只见她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 刘启哪里想到扬妍这么毫爽,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眼前这个小女孩骂上几句无耻、色狼! “你、你转过身去!”刘启看着还正在发育的扬妍那娇躯勉强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扬妍闻言应了一声,“你能不能快点,我现在好难受!” 刘启才刚刚伸出来的手闻言直接就定在了空中,“我就开始了!” 看过各种春光的刘启,此时淡淡的对扬妍道了一声然后便进入了增卷的疗伤。 “会不会痛啊?”扬妍有些不放心的转头向刘启问道。 可是此时刘启眼睛早已经闭了起来,只见刘启那伸向扬妍的手直接。 扬妍见刘启这么专注也放下了心,她感觉有些痒的将刘启的手拍掉然后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刘启。 刘启正奇怪着扬妍的背怎么这么奇怪,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突起。 当触摸到那背部的时候,刘启只是将那一幕归入了自己的幻觉然后又继续起来。 “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出刚刚的事情。不然我是不会饶过你的!”扬妍在刘启的面前露出一副凶恶的模样,恨恨的对着刘启警告道。 刘启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那强装凶恶的扬妍,“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你被蜜蜂蜇的这件事的!” “你还说!”扬妍一听刘启的保证,此时又急了起来然后追着刘启报仇起来。 “算了,看在你帮我治好伤的份上。我就带你去见见族长那老头子吧!”扬妍玩了一会,此时有些厌倦的对着刘启道。 刘启此时差不多想抱着扬妍然后大叫观世音,“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你得先陪我去一趟我姑姑住的地方,哦对了你不是也要去那里吗?”扬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刘启补充道。 “我要去的地方?”刘启一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 扬妍则有些不耐烦的白了刘启一眼,“你个笨蛋,你不是要找那四块石头的地方吗?” “整个凤凰山除了我姑姑住的地方会有四块石头,你还能到哪里去找?” 刘启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东西都。” “当然是你去找回来了!”扬妍一时又笑了起来,不过当看到刘启那样子一时没有那么明显的开心。 毕竟刚刚刘启才帮她治好了伤! “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刘启生怕扬妍跟着自己去搞什么飞机,他的脸才刚刚消肿没多久。 扬妍直接就伸出了自己的长腿,“废话,我当然是在这里等你了。快点去!”虽然对刘启尚存那么一份好感,可是她那野蛮性格还是对使唤刘启丝毫得不客气。 “笨蛋跟紧我点,不然你别后悔!”扬妍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大大咧咧的对着刘启嚷嚷道。 刘启则一路都极其好奇的看着四周景色的变化。 此时刘启只感觉自己的四周都好像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那些枫叶飘落得都有些诡异。 有些枫叶竟然是从下往上飘飞的。 “这里是凤凰界,笨蛋外面是看不见的。要不是我带你进来估计你就是挑着这个东西走一辈子也别想进来!”扬妍有些炫耀的看着刘启。 “轰~~”一条急流突然在远方响了起来。 “看到河边的那个屋子了吗?”扬妍指了指刘启的右边。 刘启顺着扬妍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瞬间就惊住了。 一间小草庐直接就立在了一块凌空的大石头之上,那草庐的三面都围着巨大的石头只有前面是一片开阔。 刘启看着那离地近百米的距离,一时长长的吸了口气。 这种手笔,也只有凤凰一族才用得上吧。 这草庐要是让人居住估计得沿着石头爬上去,但是刘启更认为会直接被摔死的可能更大一些。 “姑姑~~”扬妍看着刘启那震惊的模样,有些得意的朝着那草庐大叫了一声。 可是良久,扬妍却没有得到那草庐主人的回音。 “是不是你姑姑外出去了,要不我们去见你们的族长吧?”刘启看着那没有任何动静的草庐大门向扬妍建意道。 老实说,刘启根本就对扬妍的姑姑没有任何的兴趣。 万一扬妍要是将自己看光她身体的事情跟她姑姑说出来,刘启就惨了。 估计族长是立马就能够见到,不过不是谈盟友的事情而是刑法之事了。 “姑姑~~”扬妍也不理刘启又叫了一声。 “我姑姑现在她在家,你没看到那门上面的红结啊。那是往里面打得,不过她现在应该在给别人看病来着!”扬妍没有得到自己姑姑的回音此时嘴巴翘得老高向刘启说道。 刘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在外面等着吧!”扬妍没好气的对着刘启道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就走到了箩筐前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刘启现在都已经有些习惯扬妍这样了,他有些无奈的垂了下头然后也坐在了旁边盘腿打坐起来。 刘启与扬妍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 “怎么回事,姑姑怎么可能会一直给人看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扬妍突然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此时鬼头鬼脑的看了一眼刘启然后就想向那草庐飞去。 “小妍你待在这里干什么?”此时黑色的夜空之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正在假装睡觉的刘启一听到这个声音呼吸有些粗重了起来。 “咦,姑姑你不是在里面吗?”扬妍极其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姑姑然后问道。 那女子突然明白了是什么回事幽幽的笑了一下,“扬一飞不知被谁给打伤了,来到我这里疗伤。我刚刚给他去采药出去了,怕有人打扰他所以才将门绑了。” “哦~~”扬妍颇有些失望的道了一声,好像错过了什么特大的东西似的。 “扬一飞那个笨蛋到底怎么给人打了,还打成了要来姑姑你这里求医。”扬妍一边亲热的抱着自己的姑姑一边问道。 那女子挣开了扬妍的手,“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样。” “姑姑我好饿哦,我们去吃饭吧!”扬妍一阵天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此时也是饿得很。 刘启听着两姑侄的聊天,心中已经像开了万花筒一般。 “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到底要不要饭?”扬妍见刘启还愣在那里,有些好气的对着刘启叫道。 刘启现在根本就不敢出声,此时只有默默的挑起了东西。 扬妍口中的姑姑的些奇怪看了一眼刘启,刘启将那低得不能再低得头又低了几分。 “他是落凤村的,想见族长老头我就带他过来了!”扬妍见自己的姑姑好像有几分好奇便向她解释起来。 那女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扬妍然后再看了一眼刘启。 只是停留在刘启身上的时间却要长上那么几秒。 刘启张了张嘴却始终也没唤出那个名字,听着两人有得没得聊着天以及那道倩影一时心早已经飘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 冰屋已成往事,佳人好像如同东流之水。 “她应该什么都记起来了吧,只是还会记得我吗?”刘启在心中沉沉叹了口气然后还是跟了上去。 尽管他现在真的很想逃走,对于风絮刘启有的只是歉意与不知如何面对的感伤。 “丁、丁~~”突然一窜清脆悦耳的风铃打破了刘启的心事。 刘启猛的抬起了头,此时扬妍正站在门前用手指拔着门前的那一窜风铃。 “你也一起进来吧!”风絮打开了房门将粗灯点了起来,可是当她顺着灯光看到刘启那抬起的头却微微的愣了一下。 看着已经向屋子里走去的风絮,刘启心中微微凉了一下。 他现在真的找不出因为风絮不记得自己存在的宽慰与开心,心中反而泛起了一抹极其难过。 “他进来什么,在外面待着就好了!”扬妍望了一下正在原地傻傻站着的刘启,然后对着屋里的风絮道了一声便把门关了起来。 “吱~~”长长的声音在夜空中响了起来,刘启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嘴角显现了一抹苦涩的笑。 “我已经有够多的女人了,还想这些干什么。也许她本来就有属于自己更好的归宿。”刘启喘着粗气,跌坐在一棵大枫树旁喃喃自语的道。 “哼~~”扬妍过了不知多久从房子里面给刘启端出一碗饭时,却意外的发现刘启已经倒在了枫树上睡着了。 小姑娘嘴巴一翘直接就将饭端了回去,“饿死你算了,让你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风絮此时正坐在房间之中有些心不在焉的绞着手指,“怎么饭不合他胃口?” 看着扬妍这么快就回来还端着完全的一碗回来,风絮脱口而出的着急问道。 扬妍听到自己姑姑的话一时傻眼了,“姑姑,你干什么呢?” 风絮自知自己失言,一时默默接过了扬妍手中的碗然后去洗碗去了。 扬妍也不管自己姑姑的意外,拿着一个香甜可口柿子就啃了起来。 “姑姑,那个笨蛋在门外睡着了。我今天就跟你睡了,明天、明天再带他去见见族长那个老头子。” 风絮一听刘启根本就不是不喜欢而是根本就没看到,“那他不饿吗?” “谁知道,总之我是不知道。要不姑姑你去问问他好了,好了我修炼了。”扬妍才说完就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风絮幽幽的叹了口气,刚刚那碗饭是今天唯一剩下的。 她刚刚都已经倒了,“现在。” 风絮看了一眼扬妍,“算了,明天早餐早点做吧!” 刘启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他总感觉自己内心什么东西丢失了一般的不自在。 “喂,还想不想去见族长啊!”扬妍略带霸道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几块白色的糕点就向刘启砸了过来。 刘启连忙用手接住了,“好饿,昨天不知怎么搞得就睡着了而且一睡还睡得这么沉。” “猪样!”扬妍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声,“吃完东西,就跟本姑娘去见见我们伟大的族长大人吧!” “好!”刘启此时都不敢再看那小屋,直接应了一声。 吃完东西,刘启就跟在了扬妍的身边。 扬妍见自己走哪里,刘启就跟到哪里立即有些生气的伸出了自己的长腿。 “你是笨蛋吗,我这是给你让路让你把东西挑进屋子里去。你跟着我难道是想让我把它们挑进去吗?” 刘启虽然有些不愿,可是为了今天能够见到凤凰族的族长此时也只有认了。 “挑就挑吧,反正她也不记得我了。”刘启暗暗的对着自己道了一声然后挑着东西就往屋子走去。 可是当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时候,刘启心中又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失望。 “还傻着干什么,跟我来去见人啊!”扬妍已经守在门外准备关门了,可是刘启却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的定在里面就是不出来。 “怪怪的,好像姑姑也一样。”扬妍没好气的将屋子的门拉了起来然后径直的向前面走去。 刘启正在满怀心思的想着如何跟即将见到的凤凰族族长如何解说,以及游说。 对于扬妍类似于恼骚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族长老头就在那里,你自己过去吧!”扬妍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刘启然后就准备离开。 突然扬妍又转过头来看着刘启,“对了,你应该认识回去的路吧。” 刘启的心思都在那个穿着大红大紫的老头身上,只见那老头有着极其长的胡子。 他站在一处平台之上对着一条流着红色炎浆的河流发着呆。 “哼,你还不理我啦!”扬妍把头一扬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下刘启拜见凤凰族族长!”刘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向那老者走去大声的叫道。 只是让刘启奇怪的是,那老者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刘启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大声的叫了一声。 “咚~~”这次那老者终于有反应了,只见他直直的就掉入了那滚烫的炎浆河中。 “我~~”刘启见此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跑上前去将老者拉住,可是让他奇怪的是他一跑到那老者身边的时候一股热浪猛的袭了过来。 刘启只感觉一股被烤焦的味道从自己的身上传了过来,全身一麻之间刘启无奈的退了回来。 “哗~~”刘启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老者掉入了炎浆河中,滚滚的炎浆冒出了一股青烟然后将老者尽数的吞没了进去。 刘启那被烫黑的一层慢慢的直接从身体之上脱离落了下来。 一股噬心的痛突然从刘启的心脉之中传了出来。 一股由体内产生的躁热直接猛飚了出来,这一刻刘启突然感觉自己体内一直沉睡着的东西突然觉醒了过来。 “咝~~”刘启只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身体之上竟然冒出了一股股油脂的东西。 没过多久,刘启的身体突然着了起来一股大火瞬间就将他吞噬掉了。 “嘎~~”刘启张开吼出来的声音竟然变成了凤凰的鸣叫。 那个掉进炎浆的老者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刘启的后面,他静静的看着刘启此时的反应脸上泛着一抹难得的笑意。 “砰~~”火势越烧越大之下,刘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向天上升去。 远远望去,刘启此时的身体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极大的火球。 刘启由起始的不适,现在却陷入了一片极其宁静之中。 在这一刻,刘启感觉好像外面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而他却好像获得了新生一般,一切都变得极其的新颖且充满活力。 “嘎~~”虽然刘启没有张口,可是却从他的附近发出了一声极其嘹亮的凤鸣之音。 一张大大的火翼猛的在刘启的身后张了开来。 “这就是真凤之血啊!”那个老者微眯着眼睛迎着刘启因为自主煸动火翼而弄出来的热浪喃喃自语道。 刘启的双眼被刚刚的炎火炙烤之后,此时泛着火焰的光芒。 此时那长须老者在刘启的眼中出现的是一只极其哀老的凤凰,不过那凤凰却极其的精明眼神正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 “村长?”刘启的眼中突然又飘出了另外一个人影,极其惊讶的叫道。 “呵呵~~”那老者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就是凤凰族族长扬名德。落凤村村长!” 刘启试着控制了一下身后的那双极其耀眼的火翼将它收了起来,然后落在了老者的身边。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刘启虽然对刚刚的过程极其奇怪,可是还是开口见门道出了自己此次目的。 “封印那人之后!”扬名德淡淡看着刘启然后道出了这几个字。 刘启听得为之一结,“我、我虽然是那人之后,可是我是来找你们解决封印之事的!” 扬名德的双眼突然闪过了一抹厉芒,“封印!” “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封印,让我们身怀真凤之血的凤后被那个该死的蛮荒之子袭杀。以至于现在我们凤凰族落魄至斯,你知道我们凤凰一族现在总共才多少吗?” 扬名德那淡淡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恨了起来,他不断的走动着然后向刘启咆哮道。 “一百,一百不足。因为每年凤凰族都会被你们人类猎杀掉一些,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封印!” “人类啊,我们凤凰一族一直都待在这凤凰山之上,可是为什么那人会突然来到这里然后还封印了我们!” 刘启只见扬名德一边胡子飞扬一边口水横飞,一时弱弱的打断了他。“那个,你不是没被封印吗?” 扬名德正在发泄着,当听到刘启这句话他突然走到了刘启的身边。 “我怎么没被封印,只是我在这炎浆之中参悟了盘涅大道所以才将封印破掉了而已。” “我这次来这是要与凤凰一放联手去斩杀蛮荒之子的!”刘启见扬名德那恼羞成怒的样子立即大声的补充道。 “蛮荒之子!”只见扬名德双眼之中闪过了极其仇视的目光。 “你想让我们去蛮荒之心送死吗?”虽然仇恨,可是扬名德却极其理智的向刘启冷冷笑道。 刘启一见有戏,此时的担心都放了下来。 “还有其他的盟友,神龙、麒麟、饕餮!” “嗯,你确定!”扬名德似乎有些意动了起来。 当初那人在下这个封印的时候,唯一留下的破解之道便是蛮荒之子。 “也许这样倒是可行,不过为什么不去找蛮荒之子的死对头梼杌族相信它们会喜欢这个的。”扬名德突然来到了刘启的身前抓着刘启的衣领向刘启问道。 刘启在封兽志上也看过梼杌一族的所在,它们在蝶平离刘启和其他人约定的地方并不是很远。 “当然,我们同样也会去叫上梼杌。就让我们来个终结吧,这个封印虽然不是我下的,但是我一定会带着凤凰族走上更为辉煌的巅峰时刻!”刘启向扬名德诱惑的叫道。 扬名德那张苍老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冷笑,“当然,我是相信你的。因为你是我们凤凰族的真凤之血的传人!” “不过。” 扬名德的话音却又立即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不过什么?”刘启此时都急得要跳墙了,刚刚还说得好好的一眨眼好像结果又有了改变似的。 “我可以跟你们结盟,但是你却必须在此之前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的话我凤凰族直接关闭凤凰结界不理外界一切事物。”扬名德慎重的看着刘启,决然的道。 刘启皱了皱眉头,“什么条件?” “娶凤凰一族的族人为妻,当然你可以任选一个或者几个都可以!”扬名德想了想便确定的道。 现在凤凰一族对于真凤之血脉实在是太需求了。需求到让扬名德恨不能以身相许。 刘启直接傻掉的看眼前的扬名德,“那个刚刚你说什么?” 带着十万分的不确定,刘启向扬名德问道。 扬名德皱了皱眉头,“就是让你从凤凰族中三个女人之中任挑一个或者两个为妻。” “两个你已经见过了,一个是扬妍那丫头另外一个便是她的姑姑。还有一个,她不提也罢,是扬妍的奶奶!”扬名德终于有些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向刘启补充说明了一句。 刘启瞬间就被雷住了,“凤凰一族,只、只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一位老奶奶?” 扬名德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格局已经好几百年没有打破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容忍落凤村存在的原因。因为我们想从之中找到适合凤凰族的传族之人,再没有新生血液补充凤凰一族就要灭亡了。” “凤凰一族还有别的男人啊!”刘启此时却有些不解了起来,因为他一上凤凰山的时候就遇见了扬一飞。 扬名德只是静静走到了那炎浆河,“凤凰一族传宗接代必须要在盘涅的时候,可是那时候凤凰一族即使被封印了也会暂时完全解体掉封印。可是两异性要凑上同一天盘涅这种机会真的是太渺茫了,因为就是其中一人盘涅,其他被封印着的凤凰也不敢靠近。” 听扬名德如此说,刘启倒是有些同情起凤凰一族了。 一族三女人,遇上与其他凤凰同时盘涅就更不可能。 “好,我答应你了。”刘启一想起风絮便直接向扬名德答应道。 扬名德像放下了什么天大的事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你要她们姑侄哪一个,要不你把她们全要了吧?” “砰~~”刘启直接四仰五叉的仰躺在了地上。 “凤凰族男人都出战,女人一个不出!” 一想起扬名德那坚决的模样刘启就彻底无语了。 那表情,就好像刘启非逼着他交出自家的白毛女似的。 而事实之上,他早已经交了出来。 经过初步的恰谈,刘启还是被扬名德按在了风絮的人头之上。 毕竟现在扬妍还小,至于风絮那早已经断了经期的奶奶就更不用提了。 对于这个结果,刘启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呃~~”刘启有些头痛的看了一眼那四面石头之地的草庐。 “算了,还是等能够打败蛮荒之子回来再说吧!”刘启凝视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径直的向蝶平赶去。 “砰~~”那草庐突然冲出了一个人,那人此时全身都扎满了仙人掌的刺。 “扬一飞,如果你再敢乱动看我不叫姑姑收拾你!”扬妍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混蛋的,竟然敢光着身子到处乱晃!”扬妍手中正拿着一块糕点冲着那石头之上的扬一飞骂道。 “嘎~~”突然天空之上响起了近百凤凰的鸣叫之声,刘启只见眼前的天空被映成了一片火红。 “小子,我给你的时间并不多。如果蛮荒之子完全成为蛮荒之主的时候,我们凤凰一族是不会面对他的。你现在好自为之,我们走!”只见扬名德对着刘启道了一声便带领着一群凤凰向蛮荒森林的东部赶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着这么多的凤凰出现在眼前,刘启着实被震憾了一下。 当天空火红褪去的时候,刘启咬了咬牙便直接向凤凰山下飞去。 “战场已经开启,以梼杌一族的德性它们应该会很开心来淌这趟浑水的吧!”一想梼杌一族在姜真的带领之下去猎杀蛮荒之子,刘启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只是当他意识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刘启突然又笑得不那么开心了起来。 “算了,如果注意一下应该不会遇见田妖儿的吧。”刘启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声。 “刚刚那是?” 扬妍和扬一飞纷纷傻眼的看着自己的族人在自己的族长带领下好像是要出远门似的。 “有战斗吗,可是怎么能够忘记我扬一飞啊!”扬一飞身上插满了仙人掌的刺然后大声的咆哮道。 扬妍则完全有些愣愣的想起了刚刚不久之前是自己带刘启去族长那里的。 “怎么会呢,他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让族长竟然举近乎全族之力!” 天空之中一只孤独的凤凰静静看着那不停向凤凰山下而去的身影,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的幽幽叹了口气。 “梦香,好好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接你回去的、一定!”刘启站在落凤村外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然后便又继续向东而去。 经过凤凰族族长扬名德的解析,刘启现在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蛮荒之子成为蛮荒之主的事情。 蛮荒之主虽然拥有无尚的蛮力,可是这其中的过程却是极其的非常人所能想。 要得到蛮力的认可,你才有可能使用它。 这其中身体会被那磅礴的蛮力撕碎,然后又重新组合。 蛮荒之心的存在便是那些没有经过蛮荒之力的认可,在这一极其坚难之中被抹灭了意识的肉体集合。 因为秦九世事先分去了一半的蛮荒之力,也许这个变故蛮荒之子这次成为蛮荒之主反而会轻松很多。 但是过程还是要继续,所以刘启只要在蛮荒之子未成为蛮荒之主之前到达蛮荒之心。 刘启面对的将会是绝对的胜利。 “一个没有蛮荒之力的蛮荒之子,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想起扬名德如此评价蛮荒之子,刘启的脸上泛出了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 将凤凰一族成功拉入自己阵营之后,刘启现在充满了动力。 白天疯狂的赶路,一到晚上刘启便将封兽志拿出来研究。 “这里是古渡滩,再过一天应该就能够到达蝶平。梼杌一族!”刘启将封兽志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卧倒在地看着满天的繁星。 星光灿烂,可是刘启却怎么也没有去看星星的心情。 大战前的气息已经弥漫开了,刘启估计现在凤凰一族应该和神龙族他们汇合了。 现在只要自己将梼杌一族带过去,东风一吹战鼓便擂动。 只是关于这次的胜负,刘启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他输不起,楚国也输不起,人类更输不起!” “咚~~”一只龙虾突然从水滩面上跳了出来,然后又掉了进去。 刘启双手枕着头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可是当明月再偏西斜了一分。 闭着眼睛的刘启猛的醒了过来,只见他对着自己生的火堆轻轻挥了一下手,一股水突然从河水滩中跳了上来然后将火浇灭掉。 “咝~~”火灭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刘启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一里外的地方。 “敢问可是梼杌一族?”刘启中午之际便遇见了一只整整齐齐的队伍。 看着那和田妖儿差不多装束的队伍,刘启便停了下来向那队伍中的人问道。 整只队伍之中弥漫着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人类?” 这只队伍看着突然出现的刘启,他们眼中猛的爆出了噬血的红芒。 “住手!”就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人!”那些梼杌族的族人一见到达汗,纷纷停止了蠢蠢欲动的手。 刘启看着眼前梼杌族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但愿不会如此吧!”刘启默默在心中念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人类的王,什么、什么龙来着!”达汗轻蔑的看着刘启一边搂着一个娇艳的女子随口道。 刘启在心中再次微微的叹了口气,“刘启!” 听到刘启报上名字之后,达汗那粗犷的脸猛的闪过了一抹疾色。 “你竟然去找凤凰一族也不找我们梼杌族。我们梼杌族可是蛮荒之子的天敌,你要知道这点!”达汗恨恨的叫道。 刘启再次皱了皱眉头,“不知梼杌族族长这是要去哪里?” 虽然刘启已经猜测到了,可是还是向达汗问道。 “当然是去杀蛮荒之子,然后解除被该死的人类下的封印!”达汗嘴角闪过了一抹笑意的看着刘启。 “放心吧,我达汗可是气量非常大的。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做的这件蠢事放在心上的。”达汗一边拍着刘启的肩膀,一边哈哈的大笑道。 “封印吗?”刘启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抹金黄色的印迹。 达汗体内那淡淡的金黄色的印迹,虽然很淡可是刘启还是认出来了这是神兽的封印。 因为在扬妍体内,刘启同样也看到了这个东西。 虽然刘启不知道姜真对梼杌族的封印动了手脚,可是刘启却也看出了端倪。 看着那越渐有种要变大的淡金色的封印,刘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下面,就由你带领吧!”达汗对刘启可谓是丝毫不客气,他说完便转过身和那怀中的女人亲热去了。 刘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闪过了一抹冷笑,“既然梼杌一族这么喜欢热闹,那你们来好了。相信没有比神兽还要好的炮灰吧!” “我的胜利,谁也破坏不了!”刘启微微的笑了一下,便纵身来到了梼杌一族的队伍最前。 “神龙、饕餮、麒麟、凤凰、梼杌!”姜真每道出一个名字,嘴角都涩涩发干一下。“又怎样,到最后的最后你还不是为我服务!” 只见姜真阴阴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缩回了黑暗的角落。 刘启一将梼杌族带过来便扔下他们不再管,梼杌一族在达汗的带领之下极其风骚的将最靠近蛮荒森林位置的营地占了。 对于此,刘启也只有弱弱的笑了一下。 “弓弩营已经尽数的调过来,王家军也已经到位。”张文有些皱眉的听着梼杌一族那显得有些刺耳的大笑声。 刘启轻轻的拍了拍张文的肩膀,“他们随他去吧,不要管他。但是如果他们威胁到了我们的胜利,我自然会料理掉他们!” “姐夫,我听说你回来了。我正到处找你呢!”王傲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刘启对着张文笑了笑然后便向王傲那里走去。 “找我有什么事?”王傲二话没说就直接带着刘启向营帐走去,刘启有些着急的问了一下。 现在各个部落到这里,刘启正急着去见见自己的老熟人。顺便商量一下定蛮荒的大计,关于梼杌一族刘启已经完全对他们失望了。 “这是我姐让我带给你的!”王傲也知道刘启有事,直接将一个包袱丢了过来。 刘启接过包袱,“那好,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吧!” “好!”王傲现在也有事务在身,明天就要正式向蛮荒森林进军他的军队还要好好安排一下。 刘启道别王傲此时也没来得及看包袱之中会有什么,他直接就往白袍的水世界中一丢。 “浑沌帮我看管一下,我现在没地方放!”对着浑沌交待了一声刘启就径直的向神龙所在的营地走去。 “嗷~~”刘启一靠近神龙族营地的时候,一条神龙的虚影就朝他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刘启沉了一下眉,然后信步的向前走去。 “刘大哥!”一个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刘启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一个少女已经投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你是离雅?”刘启感觉着怀中少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曾经的那只小条,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相差如此之大了。 “我就知道刘大哥会记得我的!”离雅撒娇似的腻在了刘启的怀中。 刘启一时也不好推开离雅,此时见正围观着的众人只有抱以歉意的微笑。 离妙看着刘启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走开,离情则是看着自己妹妹开心的样子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我都听离妙姐姐说了呢,说是你救了她!”离雅极其开心的对着刘启道。 关于离妙回归龙族的事情,刘启可算是居功至伟。 一想起刘启救回了自己的闺蜜,离雅就极其的开心与感动。 刘启听离雅提起离妙的事情,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神色。 “对了,龙族的封印你解除得怎么样了?”虽然刘启看到了龙族现在的封印并没有完全解除,但是那金黄色的封印还是成功的散去了很多。 为了避免尴尬的刘启也只有明知故问道。 “还是没有解开那封印,不过还好。不然那些龙族的长老肯定不愿意来这里帮你了!”离雅先是有些委屈的道了一声,不过又马上转为高兴的叫道。 刘启有些小心翼翼的向神龙营地望了一眼,想必刚刚离雅的话都已经传入了神龙族的耳中了吧! “放心吧,那些长老都没有来呢。这次古幽叔叔让我带了许多龙族成年的神龙,他们的战力可强大了!”离雅对着刘启坏坏的笑了一下。 刘启看着此时的离雅好像回到了当年那个偷吃蛛蜘的小龙。 “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还是没有改变啊!”刘启眺望了一眼现在已经落入黑幕之中的蛮荒森林无限感叹的道了一声。 小龙还是那般的活泼、可爱! 再望了一眼神龙族所在的营地,刘启默默的转身然后向饕餮族的营地走去。 “刘启,你果真好大的能量啊!”蛮荒之子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刘启然后恨恨的叫道。 “不过,你似乎开心得太早了啊!” 只见蛮荒之子的身体瞬间裂成了许多块,然后只见那些碎肉又慢慢的拼在了一起重新形成了一个新的蛮荒之子。 “小子,又进步了!”当哲杰娃一看到刘启的时候就吐出了这句话。 经过凤凰盘涅之后的刘启,的确比原来增涨了不止一倍的实力。 刘启只是有些自觉不足的摇了摇头。 “相公!”刘启只见哲芳从饕餮族中跑了出来然后直接来到了刘启的前面。 小姑娘本来是不敢出来见刘启,可是当看到自己的爷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哲芳咬牙切齿一阵之后还是从族中跑了出来。 “我这次可是将整个饕餮一族都带出来了!”哲杰娃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启认真的道。 刘启深深的吸了口气,“当然,我不会辜负爷爷期望的!” 哲芳看着刘启对着自己道出来的话,一时小脸都红透了。 “好了,我们族中安排明天的计划。对了梼杌一族是怎么回事?” 本来按照刘启原来的计划,梼杌一族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今天刚到的梼杌族实在是太嚣张了,导致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不必管他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至于他们,明天就让他们去探路吧,相信他们会很高兴的!” 哲杰娃对刘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向饕餮族中走去。 “相公!”哲芳几天没见刘启,此时见到刘启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当两人走到无人角落的时候,哲芳的身子就靠了过来。 刘启将哲芳抱到了一处山头,然后静静拥着她。 “明天就要进蛮荒森林,这其中肯定会有许多的危险。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知道吗?” 刘启女人之中除了神龙族中的三个龙女,哲芳便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 离雅她们见机不妙可以直接飞走,可是哲芳却出于饕餮一族的缘故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我会一直跟着相公的!”哲芳知道刘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亲密的躺在刘启的怀中道。 刘启闻言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帮我照顾一下离妙吧,她现在有身孕此时有些不方便!”刘启一来到蛮荒森林这里心中就泛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他哪里敢让哲芳跟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哲芳跟在离妙的身旁相信只要情况不对离妙她们就会带着哲芳逃跑的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个,好吧!”哲芳见不能跟在刘启左右有些闷闷不乐的扁了扁嘴,不过她还是接受了下来。 刘启轻轻的亲了一下哲芳的长发,“今晚早点睡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哲芳在刘启的怀中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便睡了过去。 “吼~~” 一声极其愤怒的咆哮响了起来,刘启猛的醒了过来。 只见此时梼杌族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刘启皱了皱眉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那里走去。 “这?”到刘启从睡劲过缓过神来的时候就愣住了。 此时蛮荒森林好像变成了死亡领地。 昨天还好好的青绿树木一夜之间竟然尽数的死了干净,地上的草也未能幸免的变成了枯黄的死灰色。 梼杌族中躺了几具尸体,根据他们的服饰明显是梼杌族的。 只是那些尸体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地方。 那个惨样,刘启直接就捂住了哲芳那双好奇的眼睛。 饕餮一族本来就对梼杌一族不是很感冒,见刘启如此哲芳也懒得再坚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达汗睡眼蒙蒙的挥帐从帐蓬中走了出来然后大声的喝骂道。 “大人,我的哥哥还有几个族人昨天被什么东西给杀了。你看他们身上的印迹他们死得好惨呐!”一个声音哭哭啼啼向达汗报告着。 达汗见到刘启的时候颇意外了一下,不过当看到自己族中躺在地上的几个族人他的脸瞬间铁青了起来。 “蛮荒死域,以为有点兽兵就可以嚣张至极了。真是岂有此理!”达汗不愧为蛮荒之子的天敌,他看了一眼蛮荒森林的变化立即就道了出这个玄机。 “梼杌族,给我杀向蛮荒之心!”达汗双眼猛的泛出了红光,然后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的族人咆哮道。 “杀~~”顿时喊杀声四起,梼杌族的族人如同洪水的直接冲向了变成了一片死地的蛮荒森林。 “即使没有你们,我们照样也能拿得下蛮荒森林与蛮荒之子的狗头!”达汗冷冷瞥了一眼刘启然后自信满满对着刘启叫了一声便呼啸而过。 这么大的动静,导致现在刘启的军队与其他的各族也奇怪的看着梼杌一族的举动。 “求之不得!”刘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向自己的同盟走去。 蛮荒死域出现的的确有些诡异,蛮荒之子如此大费周折证明他现在应该处于一个极其困难的时期。 他想拖延时间,他害怕刘启直接杀向他的蛮荒之心。 按照哲杰娃与几大同盟的推测,刘启选择了跟在梼杌一族身后一里地前进。 “既然有人这么心甘情愿的充当炮灰,那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刘启的调笑,其他的几种纷纷报以会心的大笑。 梼杌一族那极其噬血的狂暴力量,确实很恐怖其他各族或多或少吃过他们的亏。 对于梼杌一族,没几个种族会对他们有好感。 刘启因为人数有些多,不得不分三路前进。 饕餮一族自告奋勇的打头阵,当然刘启也知道这是哲杰娃怕自己人类的士兵完全抵挡不了。 对于哲杰娃的好意,刘启还是心领了。 同时也是极其的没有办法,饕餮之后便是人类的士兵。 这次随王傲出征蛮荒森林的都是极其精锐之师,虽然与神兽合作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的怯意。 凤凰一族的远程攻击,出于这个他们自愿的占了第三号位置。 神龙一族与自己的弓弩手都是杀伤力极其强大的阵营,刘启并没有将他们编入哪队而是不断的游走支援。 “呃~~”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突然从地里响了起来,刘启立即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小心,地底有兽兵!”与蛮荒之子打过多么多的交道,刘启再熟悉不过这个了。 “啊~~”虽然经过刘启的提醒,可是远在前面一里地的梼杌一族还是传来了惨叫声。 “冲上去,支援他们!”虽然刘启在把梼杌一族当枪使,此时听到他们出事了刘启还是不忍让他们尽数的丧送在这里。 “杀~~”梼杌族的族人,现在都已经狂暴了。 刘启眼前出现的是一批大概有近千人的兽兵,他们将梼杌族全都围在了中间。 “兽性索链!” 看着虽然被梼杌族疯狂攻击的兽兵,但是它们却不受到多大程度伤害的时候刘启心中微微凉了一下。 按照这样子下去,梼杌一族可能真的要被这些兽兵给围杀干净了。 “一个时辰!” “给我疯狂攻击正前面的兽兵,其他的兽兵不用管!”刘启咬了咬牙然后对着神龙和自己的弓弩手叫道。 “咻~~” 一瞬间,一阵箭雨猛的射了过来。 长长的箭矢直接就贯穿那些兽兵的身体,然后在箭矢力道之下带着它们生生的将它们钉在了地上。 “吼~~”数十头的神龙远远的咆哮了一阵然后齐齐的吐出了一道水桶粗的巨大闪电。 “劈~~”一阵电光暴闪的光亮现了出来,那些原来还想在地上挣扎的士兵身体瞬间就抽畜的抖个不停。 看着收到成效的交叉攻击,刘启的嘴角泛出了一抹微笑。 “梼杌族人,你们好好照顾好自己。这兽性索链只有一个时辰的功用,现在你们杀不死它们的。但是一个时辰之下它们就会任人鱼肉,我们会这样耗住它们一个时辰。” 兽兵加上兽性索链,刘启早就想到了蛮荒之子会利用这点。 所以经过考虑之下,刘启便与神龙族想出了此克解之法。 再不怕伤害的兽兵,总不会对箭矢贯体免疫。总不会对雷电的麻痹免疫,杀不死你那就把你的行动能力制约。一个时辰之后,当没有兽性索链的时候你还能拿什么出来挡! “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你以为凭这样就能够打败我蛮荒之主!”此时蛮荒之子的身体变得巨大无比,他好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喜悦光芒。 刘启看着虽然被自己已经成功制住的那些兽兵,但是心底却还是冒出了一股极其危险的信号。 “啪~~”当听到一股轻响的时候,刘启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开来。 “怎么可能?”刘启完全有些不能置信的张大着眼睛,眼前的那些兽兵竟然还在兽性索链状态之下裂变成了粉末。 “注意!”刘启对着附近的所有人大声的示警道。 刘启身边的人纷纷严阵以待起来,只是刚刚被兽兵围在之中的梼杌族人却莫名其妙的暴/动了起来。 “可恶的蛮荒之子!”达汗双手掷着一对大锤猛的击在了地上咆哮着。 大地应声动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大地的颤抖并没有消失反而慢慢的越来越加剧了起来。 “来了!”刘启周围无论是士兵还是神兽都围成了一个铁桶阵型。 “吼~~蛮荒之地,犯我必诛!”只见一个极其苍老的老者静静的飘在了空中,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刘启然后又看了看梼杌一族的人冷冷的叫道。 达汗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了一抹冷笑。 “虽然你是第一届的蛮荒之主,可是你已经死了这么久现在也不过一个死鬼而已!”说完达汗回头对着自己的族人咆哮了一句。 “为梼杌族的荣光,给我冲!” 看着梼杌族在达汗的带领之下像洪流一样冲向那个老头,刘启的脸上再次加重了几分凝重。 “吼~~”此时只见那老者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点,没过多久一群近万人的兽兵已经与梼杌族人直接就纠缠在了一起。 刘启附近的神龙族和凤凰族以及麒麟族都面露凝重的看着刘启。 因为梼杌的率先加入混战,现在他们立在那里显得极其的被动非常。 一旦开打,那势必要加入这万人的混战之中。可是蛮荒之子现在还在暗处,如果付之全力那面对他们的将会是全军覆灭的危险。 可是不打,那梼杌一族的人! “等!”刘启冷冷吐出了这个字。 梼杌一族现在也已经入于极其疯狂的状态,只见他们虽然被几只或者近十来只兽兵攻击但是却仗着自己特殊的血暴能力而不落下风。 “主公,现在绝不能看着他们被这群兽兵抹杀!”张文看着刘启脸上的冷笑,此时突然向刘启进言道。 刘启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 梼杌一族虽然处在达汗的野蛮指挥之下,可是他们的战力确实是极其的强大。 梼杌一族这次才带来一千而已,可是却在这万人的围攻之下处于不败之地。 一比十的战力! “你守住大军,我出去帮他们!”当刘启看到达汗就光顾着杀那些兽兵,可是自己的族人却在那个第一届的蛮荒之主的手下不停被灭杀之际终于再也按耐不住的道。 张文也看到了达汗虽然在兽兵中犹如无人之境,往往双锤过处片甲不留。 可是让他皱眉的是,这个达汗好像完全不管自己族人的死活。 梼杌一族中试想除了他能够抵挡住那第一届的蛮荒之主还会有谁,可是他就是光顾着自己如何勇猛杀敌。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达汗虽然杀了近一千的兽兵可是他的族人死在那个老头的手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嘎~~”一道白色的织裂闪电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凤鸣之音,然后直接撞向了那个老头。 那老头似乎有些认出来了刘启,任由那道凤凰虚影的闪电击在了自己那瘦小的身体之上。 “砰~~”巨大的雷电之力将他的整个身躯烤得漆黑,可是那老头却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启。 刘启的双瞳猛的张大了一下,下一秒只见刘启疯狂的夺路狂奔起来。 一个一模一样的凤凰影虚雷电竟然向刘启袭了过来。 “敌人,杀!”那第一届的蛮荒之主冷冷的道出了这二个字然后放弃了继续屠杀梼杌族人直接向刘启那里追了过去。 凤凰一族看着刘启弄出来的那个凤凰虚影,此时都瞪大眼睛的看着自己的族长。 扬名德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意,“那小子是真凤之体,他已经被我收入了凤凰族。” 一闻此言,那些天空之中的凤凰突然暴/动了一下。 “那族长,我们已经点去救他吧。那第一届的蛮荒之主可是很不好对付的角色!” “不要管他,如果他连个死鬼都弄不死。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凤凰界中去了,而且我们要保持阵型随时应付蛮荒之子接下来的攻击。切不可擅自的行动,知道了吗?” 扬名德看着刘启与那个老头消失的地方,极其慎重的对着自己的族人道。 “果然!”刘启引了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随着那老头的追来,刘启慢慢感觉那死物老头的体内那股极其奇怪力量正在慢慢解弱。 第一届的蛮荒之主早就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他的一些战斗本能。 每一届的蛮荒之主都会把自己的尸体损给下一届的蛮荒之主,让他们将自己练成纯粹为了战斗的存在。 他们并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有的只是将敌人杀死而已。 不过他们却有些出于本能的潜意识,比如与刘启交过手的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刘启而且将刘启划为了敌人之列。 此时他追刘启的步伐开始下意识的放慢了下来,因为他隐约间感觉到了自己好像不能再往下追了。 看着慢下来甚至有些萌生退意的老头,刘启哪里肯放他回去。 “刚刚打得爽了吧,现在看我不把你拆了!”刘启猛的停了下来,手中的拳头已经向那老头轰向。 一感触到刘启的杀意,那老头本来要退去的念头猛的消散掉了。 他那死灰色的双眼慢慢泛出了一抹红芒。 “给我去死!”刘启那被包裹得无比巨大的拳手威不可挡的向那老头压了下来。 老头这次没有乖乖的待在地上任由刘启攻击,此时他突然生生的从地上拔了起来。 “喝~~”一声暴喝突然从那瘦弱的身体之中响了出来,只见他竟然主动的接下了刘启这一拳。 “轰~~”虽然那老头的架势十足,可是下一秒还是被打入了地底的深坑之中。 刘启没有突然上去再补上一拳,因为刚刚那老头双眼的变化让他无比的惊奇同时也暗暗的留上了心。 “他应该会逃的,怎么会去接。好像?” 刘启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当他想离地的时候却被一双瘦小的手给生生的擒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大哥!” “相公!” 龙族三女此时正在天空之中战斗着,可是还是极其关注着刘启与那第一位蛮荒之主的情况。当看到刘启被那老头拉入地底的时候,三人具是惊叫了一声。 那老头的动作极其的灵敏,就是刘启发现了他的意图也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的被拉了进去。 感受着锁住自己的双手的那双枯瘦的脚,刘启猛的鼓动劲元之气挣扎了一下。 “砰~~”在劲元之气的暴发下,刘启附近的地底被生生的削出了一个深坑。可是那老头的脚仍然纹丝不动的缠着刘启。 “可恶!”虽然被拖入了地底深处,可是刘启现在仍然没有什么实际质的伤害。 只是却怎么也挣扎不掉那老头双手抓住自己的脚与双脚锁住自己的双手。 随着不断的深入,刘启渐渐感觉四周热了起来。 虽然有劲元之气的护体,刘启的身体之上已经开始布遍汗水。 “死鬼,想拖着我一起下炎泉吗?”刘启终于发现了那张完全没有生气脸的老头意图。 “喀~~”一阵骨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启此时已经用唯一能动的头开始攻击起来。 在劲元之气的包裹之下,刘启仰起头就猛的撞向了那老头锁住自己双手的双脚。 脚骨被撞碎,那老头竟然有些反应的顿了一下。 发现了这一点的刘启,更是疯狂的用头撞了起来。 “嗷~~” 老头一边向地底钻着洞深入一边拖着刘启,当刘启生生用头将他的一只脚撞成S形的时候他猛的停了下来。 “啪~~”刘启的双手已经从老头的双脚之中猛的伸了出来。 “让你叫!”看着向自己咆哮的老头,刘启的双手再不客气的砸了过来。 “扑~~” 劲元之气直接就穿过了老头的胸口,将他那干瘦的身躯砸出了两个孔洞。 处于地底深处的刘启与那老头完全是身贴身的挤在一起,当刘启一击得手后那老头的双手也放开了刘启的脚。 “呃~~” 刘启只感觉自己的双脚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 看着那双干枯的手握拳砸在了自己的脚上,刘启此时全身突然毫无征兆的燃起了熊熊熊大火。 “哈、哈、哈~~”那老头的嘴中突然传出了蛮荒之子的声音。 “刘启,这只是开始而已。等着吧!” “砰!” 刘启将手挽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对着被自己引燃的第一届蛮荒之主愤怒的轰了过去。 “啪~~”打出这一拳后,刘启静静停滞在空中。 只见那被刘启轰中的老头身子直接就掉入了地底翻滚不息的炎浆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咕~~” 见第一届蛮荒之主掉入了炎浆,刘启幽幽的叹了口气。 此时他的双脚正在不停的向外渗着鲜血,刘启以前那极其夸张的治愈能力现在好像消失了一般。 “你以为你赢了吗?” 就在刘启察看自己伤口的时候,那地底的炎浆突然又冒出了一个火焰的蛮荒之子。 他极其狰狞的向上冲着,一股热浪直接从刘启的身边肆意而过。 “啪~~”虽然那火焰的蛮荒之子涨得有近十层楼那么高,可是最后他还是散落了下去。 刘启皱了皱眉头的看了一眼那老头刚刚掉入了地底,然后猛的向外飞了出去。 翻滚的炎浆在刘启出去不久后竟然突然静了下来,一朵奇怪的花瓣突然从那老头掉入的地方生长了出来。 那朵花由母指般大小瞬间就长成了脸盆大小。 一条条根茎突然从已经凝固了的炎浆中伸了出来,然后慢慢向地面生长着。 “哇哈哈~~”一声极其开怀的笑声突然从帝都城门传了出来。 此时的帝都完全不见了以往的繁华。 “楚国完了、完了!”罗双看着那完全沦为废墟的帝都高声的大叫着。 “哎哟!”就在罗双笑正前仰后弓的时候一块砖头猛的飞了过来然后砸中了他的头。 “洛泉!”罗双呲牙裂嘴的冲着一个穿着白衣少女叫道。 洛泉好整以暇的拍了拍因为刚刚拾砖头而沾上灰的双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的天下第一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的第一!” “你!”罗双气得差点直接暴血管,只见他恨恨的将背上的大剑解了下来然后朝着帝都的城门像发泄一样的挥出一剑。 “喀~~”那本来就已经出现裂痕的城门直接应声裂了开来。 罗双看着自己把城门砍裂的杰作然后示威性的看着洛泉。 洛泉直接有些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双眉之间凝了一层又一层的忧虑。 “那个大概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来吧。我们来为了人类的繁衍而繁殖吧!”罗双突然一脸讨好的看着洛泉然后双眼冒着星星含情默默道。 洛泉小手的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可惜她还没能挥出的时候一个破锣的嗓子就叫了起来。 “哪里来的毛小子,竟然敢对着楚国帝都的城门下手!” 罗双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就石化了,只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洛泉吸了口气讪讪笑了一下然后便恶恨恨的向声音源头望去。 只见蛮牛此时威风凛凛立在那里,刚刚从南部赶过来的他直接丢下自己的军队就往帝都跑来。可是一回来竟然就看到了罗双在对着帝都城门撒野,这如何不让蛮牛愤怒。 “他奶奶的,本将军问你话呢。快点回话!” 当罗双看着蛮牛那近似野人的脸以及那套破烂的将军盔甲,突然有些如释重负的幽幽叹了口气。 “小泉泉,你看世界上就剩我和这、这、这两个男人。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挑吧!” 对于蛮牛的形容他实在不知如何去表达,只见罗双道完然后极其风骚的摆了一个姿势。 “小屁孩!” 看着罗双蛮牛对着自己的双手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扛着自己的长矛转身就走了。 “全军继续向七星岭前进,我们的楚王现在正在那里!” 蛮牛对着后面空旷旷的地带大喝了一声,然后独自一人又向七星岭冲去。 “是!” 齐齐的应喝之声响彻天际,只见一群士兵突然奔了出来然后跟着蛮牛向七星岭冲去。 罗双直接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呵呵~~”洛泉的美眸突然亮了一下然后跟着那群士兵向七星岭而去。 战场之上的厮杀声渐渐消停了下来,刘启现在基本上处于半虚脱的状态。 万人多的混战,刘启从将第一届的蛮荒之主打落炎泉之后便出来打入了战斗。 到现在刘启的劲元之气已经到了再难动一下的境地。 “主公,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所剩的兽兵已经开始撤退!”张文披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出来在刘启的面前向刘启汇报道。 “伤亡呢?”刘启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适宜了这种极其脱力的状态然后才开口问道。 “王傲的军队折损了一千多人,神兽那边也略有伤亡。只是!”说到这里张文突然顿了下来。 刘启皱了皱眉头,“是梼杌一族吧,他们现在情况怎样?” “死伤过半!”张文叹了口气道。 这个消息也是刘启意料之中的,梼杌一族一开始就陷入了兽兵群的包围之中。 现在也只是伤亡过半,这已经算是最理想的情况。 刘启他都还以为梼杌一族能剩下三分之一都已经不错了,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些觉得自己小瞧了梼杌一族。 无论是饕餮还是神龙或者凤凰他们无论哪一方陷入那样的重围之中,谁也没有梼杌那么高的存活率吧! “呃,啊!”达汗的双眼已经被红芒彻底的盖住了双眼,现在他那个样子给人极其的邪恶与狂暴。 只见他抡着双斧直接就将一个高大的兽兵砍成了三段。 当达汗再想杀人的时候,却猛的发现自己身旁出现的都是他的族人。 那名梼杌族可怜的人差点就被自己的大人一斧给秒掉了,只见他吓得脸色苍白的在地上爬着向后退着。 “咚~~”达汗的双斧还是直接砍在了地上。 一阵晃动之下,达汗此时的神经也慢慢恢复了下来。他那双鲜红色的双眼也渐渐褪了下来。 达汗喘着粗气的向战场四周打量了起来,本来那脸上露出来的微笑却猛的滞了起来。 “人类,怕死的懦夫!”达汗凶恨的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然后直接向刘启和张文那里走去。 刘启正在与张文商讨着如何再一步向蛮荒之心前进的计划。 “小心!” 一阵透骨的杀气传了过来,刘启直接将身旁的张文提了起来然后闪了出来。 达汗两把巨大的战斧猛的砸在了刘启和张文刚刚站立的位置。 刘启放下张文,此时也不怒只是淡淡看着眼睛正处于微红的达汗。 “该死的人类懦夫,我的族人已经将敌人都吸引了出来你们为什么不来支援我们!”虽然达汗最后是杀得差点将自己人都杀了,可是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留心眼的。 “我们是盟友吗?”刘启听着达汗的质问,此时轻轻的向达汗问了一声。 达汗的双眼瞬间就裂开了一道,“你在找死吗,不是你找我们来这里一起杀蛮荒之子的吗?” 看着达汗又将自己的战斧举了起来,刘启如同一棵大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达汗见刘启如此淡定,脸上的青筋已经尽数的暴了起来。 “给我死去!”斧光一闪,达汗的两把大斧就已经深深的切入了地底。 “你在玩什么把戏?” 刘启好像已经来都没移动过一样站在原地,此时踩在达汗的两把大斧的斧柄上然后静静的向达汗问道。 “如果你当自己是我们的盟友的话,就不要那么肆意妄为。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盟友不可靠,你完全可以退出!” 对于达汗,刘启不留任何情面的直接道。 “砰~~” 看着又想暴起的达汗,刘启不动色声的挥出了一拳将他直接就打向了梼杌族人之中。 “大人!” 梼杌族见自己的族长被刘启攻击,此时都渐渐暴怒了起来。 一场内战即将一触而发。 姜真站在一处高峰之上看着这里的一切,此时鄙咦的笑了一下。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闹什么内哄。这不是摆明了在找死吗,蛮荒之子啊蛮荒之子你可真是幸运儿!”姜真喃喃自语的摇了摇头。 “都给我住手!” 关于梼杌一族的敌意,神龙和饕餮直接就站在了刘启的立场之上。 凤凰族的族长扬名德张了张嘴,可是想了半天也没能开口说出自己的合解意思。 开什么玩笑,自己去当刘启和达汗的合事佬这不是自找不开心。 刘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达汗将扶着他的族人都挣开了,他冷冷的看着刘启。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话说白了。我们一起去杀蛮荒之子,我们伟大的梼杌一族会一直都站在你们这些懦夫的前面。但是前提是我们要得到蛮荒之子死后的经书!” 达汗的话立即就让其他三族骚动了起来。 关于蛮荒之子死后会显现圣王终极技的传说,他们都有听闻而且还是那封印之人向他们亲口吐露的东西。 此时梼杌一族摆明了想独吞下那终极技,这让其他的神兽有些不安起来。 梼杌一族本来就极其的强大,要是再让他们拿到了圣王的终极技。 “好,我答应你!” 刘启虽然也有听哲芳提过这件事情,可是他此时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圣王的终极技,他手上现在就有。 可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能够领悟其中奥秘,那卧龙光线可是要极冻凝结、暴雷击和飓风术三技合一。 达汗就是拿到了估计他现在连那三技都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神兽也应该都是一样吧,只是为什么圣王会如此向他们透露出这个东西。 “只是为了引诱他们去猎杀蛮荒之主吗?”刘启在心中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到刘启如此答应,站在刘启这边的三族纷纷沉默了起来。 “现在就淡如何分鹿之事,为时太早了吧。就算是刘启答应了达汗,可是他们并没有答应!”二个老奸巨滑的老头纷纷对目了一眼,彼此交流着眼神。 达汗还以为饕餮和凤凰族同意了,他此时冷冷看着神龙族族长的离雅。 离雅对于圣王的极其技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此时刘启都答应了她自然不反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哈、哈、哈,好,那我们一起去猎杀蛮荒之子!”当看到离雅对着自己点头示意认同的时候,达汗的大笑在蛮荒森林之中响了起来。 “你们就高兴吧!”姜真没有看到自己预期的内战,此时有些愤怒的道了一声然后渐渐消失在光秃秃的山顶。 “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明日继续向蛮荒之心前进!”刘启向所有的人道了一声然后向神龙族中走去。 “你还真是一块牛皮糖啊,真不让人省心!”刘启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姜真出现的地方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哗~~”刘启才刚刚走出神龙营地的时候,一阵暴雨直接从黑暗的夜空中扬扬洒洒降了下来。 刘启有些奇怪的伸出手,雨水好像发了疯似的越下越大。 才过了几秒,刘启张开的双手已经完全被雨水遮蔽了起来。 “这?”闻着雨水中淡淡的血腥味,刘启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达汗站在雨水之中已经扯开嗓子怒骂了起来。 “神龙一族,是不是你们搞得鬼把戏。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怎么休息!”达汗也不笨,立即就将矛头指向了刘启身后的神龙一族。 “刘大哥!”此时离雅已经冒着雨水冲向了刘启。 刘启见离雅被雨水淋得全身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头发也贴在了头顶一时心痛了一下。 “不知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无法掌握这片天地的气象。这暴雨好像完全脱离了天地之间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离雅钻进了刘启撑开的白袍之下,然后向刘启道。 刘启双手正打着白袍,见离雅小鸟依人的贴着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离雅带向了梼杌一族。 不向那达汗解释清楚这个,估计他能够闹腾一晚上。 达汗此时正准备向神龙一族讨个说法,见刘启和穿着龙族族长衣服的离雅到来直接就哼了一声。 离雅此时全身周围好像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将周边的雨水隔离开了,刘启则是直接淋着雨到来。 “这雨水并不是我族召唤出来的雨水,而且我们试图控制住这雨水但是却无能为力!”虽然对达汗没有好感,可是离雅也清楚刘启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向达汗解释道。 刘启看着达汗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 “我想这应该是蛮荒之子的把戏吧,怎么你知道什么了吗?” 达汗没想到自己略微一惊便被刘启捕捉到了这个端倪,当下他极力掩饰的露出了一张笑脸。 “看来这是误会、误会啊,没想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向蛮荒之心赶路呢!” 达汗的演技可谓是漏洞百出,平常他那脸好像僵尸一般从来都没有笑过的。 看着笑容可掬的达汗,刘启伸出右手牵着离雅的手就转身离去了。 离雅还正想戳穿达汗的谎言,可是当被刘启微微一拉的时候就领悟到了刘启的意思。 “他那么可恶,刘大哥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揭穿他的把戏!”离雅在离开梼杌一族的时候便有些奇怪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刘启。 “现在我和他们梼杌一族算是有着共同利益的盟友可是他连必要的信息都不给我们分享,真是太过分了!” 离雅显然是对达汗真的生气了,此时对着刘启嘟囔个不停。 刘启听着离雅的报怨,会心的笑了一下。 即使小丫头片子当了龙族的族长,可是这脾气、禀性却是没有半分的改变。 “我知道,可是他不想说我们不是也没办法的事吗。与其和他闹还不如暗暗对他留心,他对蛮荒之子的圣王终极技垂涎的很。我们不管他有何动作,只要坚信这一点便足够了!” 刘启耐心对着离雅解释起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离雅偏头想了半天也没能真正明白刘启的意思,当她看到正在陷入深思之中的刘启。 离雅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嘴唇,此时她好像一个正准备偷东西的小偷谨慎的观望了一下雨中的四周。 “没人,刘大哥这么专注亲一下应该发现不了的!”离雅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此时内心如同打鼓一般的挣扎起来。 刘启现在全身心都融入了雨水之中,这一刻刘启陷入了极其微妙的境界。 虽然他也能够呼风唤雨,可是自己召唤出来的雨水并没有此时这暴雨的灵性。 暴雨之中充斥着蛮荒之子的肆虐与嚣张的大笑。 正是这股情绪,让眼下的这场大雨毫无节制的越下越大起来。 刘启甚至顺着这场大雨看下去都能够看到雨水淹没整个大陆的场景。 突然之间,刘启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间蔓延了起来,可是当刘启真正想弄明白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清楚。 “嗯!”一阵温热柔软的触觉传了过来,刘启的心神猛的被拉了出来。 当睁开眼睛看到那正闭着眼睛嘴贴在自己双唇之上的离雅,刘启一时彻底的无语了起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卧龙光线啊!” 刘启在心中哀叹了一声,下一秒便将离雅直接搂入了怀中。 本来说好就亲一下下的离雅此时正偷得正欢,可是当发现自己被刘启抓住的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刘启彻底的降服了。 “刘大哥!”离雅双眼含春,半张半闭着双唇在喉咙之间呢喃的轻声唤道。 刘启闻言热血直接沸腾了起来,可是当正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却猛的清醒了过来。 “你看你都淋湿了,快点回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向蛮荒之心进军。现在我们越来越等不起了,一旦让蛮荒之子真正成为蛮荒之主的时候那我们处境更不容乐观。” 离雅有些留恋的离开了刘启的怀抱,确实现在他们并不适合做那事。 小姑娘微微喘着粗气,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刘启的脸上啄了一下便像受了惊的小鹿逃向了神龙营地。 刘启看着离雅消失在雨水之中一时悠悠叹息了一声。 “舍不得就不要让她走嘛,你不是可以带人进来那水世界之中的吗?”浑沌有些调皮的向刘启道。 刘启伸出双手直接就将自己头顶上空的浑沌抱了下来,“怎么,看出这雨水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了吗?” 浑沌有些享受的用头蹭了蹭刘启的胸口,“好像有点麻烦呢?” “那还是有解释的办法吧?”刘启一听浑沌如此说心中大定了一下。 浑沌挣开了刘启的手,只见她好像如鱼得水的在暴雨之中自在的移动着。 穿着一身雪白色绒服的浑沌,在这暴雨之中仍然清晰可见的出现在刘启的眼中。 浑沌极其享受的在空中舞蹈着,纵意的在刘启面前展现着自己那婀娜多姿体态。 一道道浑沌拉出的白光在雨水之中扑闪着,刘启的身子却猛的向触电一般震了一下。 “雷电、风?”刘启有些振奋喃喃自语起来,脸上泛出了一抹狂喜。 浑沌在雨中不知舞了多久之后便又回到了刘启的怀中,“人家都还没说可不可以,你干嘛那么兴奋啊?” 浑沌有些小生气的紧紧抱着刘启身躯。 对于浑沌的调皮,刘启幽幽笑了一下。 “我的好浑沌,是不是有办法来解决这场暴雨了!” 相对于刘启操控雨水的能力,浑沌明显比他要更胜一筹。 就是连能够自由呼风唤雨的神龙一族也比不上浑沌。 浑沌最大的能力便是自由的召唤雨水,这相对与神龙一族的呼风唤雨明显要术业有专攻一些。 “有啊,不过你得要帮我才行。我的封印才解了那么一点,处理现在这种情况有些力不从心。”浑沌头倒在刘启的怀中娇滴滴道。 对于浑沌这种无声的诱惑,刘启此时热血正慢慢即将沸腾起来。 “呃,现在不急。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有没有更好更快的解决办法,等到时候我再叫你!”刘启此时正急不可耐的想试试刚刚自己想到的东西,对于浑沌在自己身体之上蹭啊蹭的暗示完全不于理睬。 浑沌见诱惑刘启无效,此时扁了扁嘴然后有些委屈的回到了水世界之中。 见浑沌钻进白袍,刘启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卧龙光线啊!”刘启有些兴奋的道了一声,然后向蛮荒之原相反的方向走去。 自己要去弄刚刚有些领悟的卧龙光线,刘启特意的选择了一个离营地较远僻静之处。 “咻~~” 只见刘启体内的劲元之气无视暴雨的阻隔直接就在他的身体周围震荡了一下便向四周疾射而去。 四周的情况慢慢尽数的出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 正前方一百米,一只小虫子正欢快的骑在另一只虫子之上震动着;南方的一棵高大的乔木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暴雨的侵袭猛的掉了下来。 “三技合一,应天时之变!” 刘启此时如同一根木桩一般立在一处小山角下。 “啪~~” 毫无征兆的一道闪电凭空现了出来,那雷电一出现在暴雨之中便疯狂的向四周传导着电弧。 电弧直接就将整个山脚映得通亮起来,可是在这暴雨之中也传不了多远。 试完暴雷击的刘启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管卧龙光线成功与否此时他对暴雷击有了全新的了解。 “原来雷电也有自己的灵性,如果只是随意召唤出来的雷电那只不过是拟雷而已——空有雷电的外表,却没有雷电真正的灵性。 “呼~~” 阵阵狂风一瞬间就从刘启的身体四周铺展开来。 暴雨一遇上飓风,此时突然凌乱了起来。 不过在这凌乱之中却更加的越来越强大起来,此时风仿佛成了雨水的催化剂。 刘启的双手轻轻的空中跳跃着,随着他的指挥风时而将雨吹左;时而形成一个风穴将风穴之中卷出一块空地。 “去~~” 刘启双眉一皱,眼睛闪过一道厉芒。 此时极冻凝结直接带着雷电的电弧直接现了出来,飓风术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引一般顺着刘启手指的方向开道起来。 “噌~~” 一声天地为之失色的巨响传了出来。 刘启脸上露出了一阵欣喜,看着那一道若有若无的光线向远方呼啸而去。 虽然没有真正卧龙光线那般毁天灭地,可是刘启现在能够把它召唤出来。 这也够让他兴奋许久了! 与以前相比,现在刘启已经知道了方向。朝着这个方向继续走下去,刘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会使出真正的卧龙光线。 “这天气,真是烦人!” 凤凰族的族长扬名德走在刘启的身边,此时有些有力无心的叹息了一声。 自从狂降暴雨之后,凤凰一族直接就从空中转为空地单位跟在刘启处于居中的位置。 天生火系能力的他们,面对着这样的天气根本就发挥不出几成战力。 刘启双目炯炯有神盯着仍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梼杌一族。 扬名德也发现了刘启这一点,“怎么,有怀疑吗?” 刘启也不掩饰什么的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不解,照理说梼杌一族死亡那么多他应该会向我们提出掉在队中。可是他为什么仍然选择走在最前。” “有免费的炮灰不好吗?”扬名德那老脸之上闪过了一抹鄙夷。 对于梼杌一族,其他的神兽没有对他们有好感的。 “他们就是喜欢没事找事,以为拥有血暴便天下无敌。其实只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而已,要是真厉害也不会在近万名兽兵的围攻之下死伤那么多了。要是换作我们凤凰一族,绝对会毫发无损而已还会让他们死伤无数!” 扬名德仿佛想起了梼杌一族对凤凰族的恶行,此时有些恶恨恨的在刘启耳边道。 “是啊,按照梼杌一族的禀性他们走在最后应该没什么的。可是,为什么我总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刘启一听扬名德开头的几句话便陷入了深思之中。 “难道是我多虑了?”刘启的眼光再次扫了一下扛着自己战斧耀武扬威的走在最前达汗。 “是这里不对,原来不对的是你啊!”刘启的双眼猛的暴出了一抹精光。 “怎么发现什么了吗?” 老奸巨滑的扬名德一直都死死盯着刘启那陷入深思的脸,此时见刘启脸上表情立即寻问起来。 在蛮荒森林这场博弈之中,保留越多的实力便越有生存的权力。 活了N久的扬名德自然知道这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张文!” 刘启对着扬名德颇有深义的点了点头,扬名德顿时解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让全军暗中提速,悄悄拉近与梼杌一族的距离!”刘启偷偷对着张文耳语了一番。 虽然如此,可是扬名德还是尽数的听在了耳中。 只见他那双有些污浊的双眼也暴出了一抹精光。 张文虽然有些不解刘启的本意,可是一收到刘启的命令还是不折不扣的直接去执行了。 刘启有些满意看着这个执行力开了暴满状态的张文。 “呵呵,我们凤凰一族经过这么久的休息现在也已经恢复了近八成的战力。要不我们靠前一点?” 扬名德腆着老脸笑眯眯对着刘启商量道。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凤凰一族是大公无私,竟然如此的舍已为人。 可是刘启哪里不知道扬名德心中打得算盘,虽然凤凰一族几乎全族出动可是扬名德却是各种小心眼的对刘启上。 一开始就以凤凰是远程攻击理由居中,在空中火力支援。 在暴雨突降之际,扬名德眼见凤凰一族战力越来越不汲又向刘启请求走在最中间寻求保护。 “呵呵,恢复得这么快啊。要不你们垫后保护我们吧?后面你也知道没有多少强有力的后盾,如果你们跟神龙联手的话我们绝对会后顾无忧!”刘启若有其事的向扬名德道。 扬名德那张堪比城墙还厚的老脸瞬间就铁青了一下。 对于扬名德的那点小心思,刘启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那种甘愿赴死的猛士还是极少的,就说眼前的梼杌一族他们虽然冲在最前可是却一定不是甘愿赴死那种! “腿在你们自己的脚上,要走自己走去!”刘启看着极其郁闷的扬名德随口道。 扬名德闻言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刘启如此说自是默许了。 可是就在此时,扬名德都还没来得急向族人传达自己命令的时候大地突然摇晃了一下。 刘启的脸色突然铁青了起来,“快,全军全速前进!” 扬名德脸上也闪过了一抹凝重,虽然感觉到了危险可是他却并不知道那危险来自于哪里。 可是此时刘启却是在劲元之气的侦测之下看得一清二楚。 “难怪这王八蛋一开始就冲在最前,他们一定是知道这个的!”刘启此时真的恨不得将达汗拙骨扬灰。 大地之下无数的尖刺此时像受到了什么激发一样疯狂的向上冒着。 刘启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此时他看到的是附近的所有地底之下都布满了这种尖刺。 那尖刺好像是某种生物的根茎,在向上冒出的过程偶尔遇见地底的生物都是直接将其穿成了马蜂窝。 “吼~~” 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兽兵的咆哮与愤怒。 光听这声音,刘启心又凉了一下。 大约近五万的兽兵,看来蛮荒之子早就布好了这个局。 前面便是蛮荒之原,蛮荒之子竟然倾尽所有的力量守护在那里。 “冲过去!”刘启根本就来不急用劲元之气察看那地底是否有那恐怖的尖刺,但是蛮荒之子既然将已方的力量都放在那里他自然不会用这种手段来毁灭自己人。 此时不管人类的士兵还是神兽,他们都听到了地底那被刺破的声音传了出来。 “杀~~” 在王傲的指挥之下,人类的士兵咆哮着然后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直接冲向了前面的兽兵之中。 现在已经演化成了一场不死不休之战了,梼杌一族早已经冲入了兽兵群中。 现在他们才真正的发挥出自己的战力,只见梼杌族人每杀一名兽兵都将兽兵全身的血液吸了出来。 一得到鲜血洗礼的他们好像拥有着无穷的力量生生从兽兵群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冲了过去。 “呲~~” 当听刺破肉的声音,刘启双眼欲裂起来。 只见那一片区域的所有士兵和兽兵纷纷被伸出来的地刺给生生扎得千穿百孔。 只是转眼的一秒之后,那片区域便化作了寂静的死域。 这是地底尖刺的第一波攻击。 只见饱饮鲜血的尖刺在鲜血的滋养之下慢慢又缩回到了地底。 “该死!” 刘启直接飞到了天空,在浑沌的帮助之下已经将暴雨停了下来。 可是对于那种地底的尖刺刘启现在仍然极其的棘手。 弑忘那一黑一白的剑光拼命在地底流转着,将范围所及的所有尖刺根茎尽数的收割了一遍。 可是当尖刺的根茎受到伤害的时候,此时它却更加疯狂的生长了出来。 基本上剑光过后,才那么几秒那些尖刺就生长了出来。 新生长出来的尖刺更加巨大,而且比未受伤害的还要长上许多。 “嘎~~”一声凤凰一哀鸣在空中传了出来,只见一只凤凰即使飞在空中也被从地底伸出来的地刺给生生的刺破了。 那根茎好像沾满上了什么极其大补的东西,缩回去的时候已经长得有一人大小。 “不要去砍那些东西,都给我冲往前冲!” 刘启看着那些未被地刺波及的士兵正努力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试图救下身边的人时,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咚~~咚~~”蛮荒之心传出了极其微弱的跳动之声。 蛮荒之子此时仿佛也听到了刘启的怒吼,嘴角闪过了一抹解恨的微笑。 “怎么样,无尽地莲的味道不错吧?这可是我将整个蛮荒森林生机都敬献了的无尽地莲,无穷无尽的攻击等着受死吧!” 刘启双眼欲裂看着前方的士兵在兽兵的包围之下,虽然毫不畏死战斗可是还是打不开局面。 此时神兽能飞的都直接越过了这个战场,可是他们才一进入蛮荒之原的时候又受到了梼杌一族的疯狂攻击。 “达汗!”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一个俯身便冲入了与士兵与纠缠着的兽兵群中。 饕餮一族因为不能够飞行,现在与人类的士兵尽数的被堵在了蛮荒之原的外面。 此时的蛮荒之原并没有那地刺的恐怖攻击,虽然那地刺也试图攻击过可是却并没能成功的刺穿那蛮荒之原的地面。 “呲~~” 又是一阵锐利无比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刘启身后的士兵纷纷绝望发现自己已经被尖刺给串了起来。 地刺的攻击并没有直接将人刺死,当然除了那么极其巨大的地刺。 一刺之下人立即就被刺暴! “王傲!”刘启突然发现了尖刺之上的一个熟悉人影,此时猛的飞身奔了过去。 王傲早已经战至筋疲力尽,一开始他就一直冲在了最后。 面对兽兵的重围,王傲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劲元之气都快要被柞干了。 他才刚刚跨入战神不久,当被一根地刺刺上去的时候王傲心微微痛了一下。 “要死了吗?” 对于刘启的叫喊,王傲此时根本就听不见了。 突然王傲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的向下沉了一下。 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傲,刘启此时真的开始有些暴走了。 “带着他,我帮你杀开一条路!” 刘启直接出现在了哲芳的身旁,他此时全身若隐若现跳动着火焰语气有些冰冷的对着厮杀中的哲芳道。 哲芳接过王傲然后点了点头。 “去!”只见刘启的手上慢慢凝现出了一把巨大无比的弑忘剑。 然后只见刘启霸道无比的挥动着那剑体,直接就从兽兵之中切出了一条道路。 哲芳立即跟了上去。 一剑之后,刘启下一秒又被波及在了这一波的地刺攻击范围之内。 “给我死去!”刘启手中那把巨大的弑忘剑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梼杌一族的反叛,这无穷无尽恐怖的地刺。 刘启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遏制住眼下的地刺,然后再去找梼杌一族算帐。 “砰~~”一剑之下,那地面直接就被砍裂开来。 此时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白色根状物体。 那些尖刺在地底的时候柔软至极,刚刚被切开的时候都随着剑气左右摆动着。 可是当一暴露出地面的时候,它瞬间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呲~~” 那些白色的根茎瞬间就化为了数不清的地刺向上空的刘启刺了过去! 地底的炎浆深处,一朵乌黑的莲花一伸一缩的向被刘启攻击的部位移去。才几息之后便诡异的出现在了刘启的正下方! 刘启此时正执着弑忘,全身上下都跳动着火焰。 看到那地刺向自己袭来,他并不是不想逃。可是当那真凤之血在刘启的怒火刺激之下现在已经完全彻底的觉醒了过来,这一刻刘启直接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处于盘涅状态。 “该死!”感觉着自己身体正处于毁灭和新生,体内的血液也像着了的汽油沸腾汹涌起来刘启恨恨的骂了一声。 再不走开,等待他的是直接被地刺戳穿结局! “嗡~~”当刘启下半身处于毁灭和新生这样换来换去几遍之后,他手中的弑忘剑突然也燃起了大火。 一黑一白的火焰静静地在刘启右手之上剑体一闪一闪变换着。 “啊~~” 仿佛错觉一般,刘启虽然眼不能转可是那地刺向自己疾速射来声音他还是有听到的。 可是下一秒刘启却听到了好像什么东西发出了受伤的惨叫。 地底深藏的无尽地莲那其中的一颗莲子直接就被烫成了漆黑色。 与此同时,那尖锐的地刺好像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的直接被烧掉了大部分。 还剩下周围的地刺则是下一秒也迅速的收了回去。 “砰~~” 刘启试着动了动好像恢复感觉的双脚,可是却传出来了一阵闷响。 只见他的脚好像炸开了一般,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刘启的腿下却出现了一双崭新的双脚。 “好~~”虽然刘启现在仍然无法低头察看自己的情况,可是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啊~~” 无尽地莲也尝到了刘启的厉害,这一波它并没有再次选择攻击刘启而是向混战中的兽兵与人类的士兵刺了过去。 一刺之下,那满是孔的地面瞬间就被疾射出来的鲜血给填满了。 刘启看得呼吸急促了起来,此时他却也不管其他直接带着自己那完全麻木的上半身向地刺之地撞了过去。 “砰~~” 只见刘启此时好像化身为一个燃着大火的陨石一般生生撞向了地面。 地面直接就被刘启撞得摇晃了一下,然后刘启咬着牙拼命向地底更深处飞去。 无尽地莲原本还正在享受着刚刚得到了美味,可是此时却像见了鬼一般的潜入炎浆更深处然后拼命夺路狂奔起来。 刘启一进入地底,那万千的白色柔软根茎此时全都攻向了他。 看着四面八方向自己伸来了根茎逐渐演变成那恐怖的地刺,刘启手中的弑忘剑开始自主的震荡起来。 “啊~~” 当那地刺毫无顾忌的向刘启无穷无尽攻击之际,刘启身体每恢复一段便承受了极其锥心的疼痛。 虽然地刺在没接近自己就被刘启身体之上的火焰给烧灼干净,可是那变态的速度带起的气劲却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给我死去!”刘启的右手渐渐恢复了自由,此时只见刘启开始挥舞起了手中的弑忘剑然后向自己周围冲去。 纯火焰的剑气带着呼啸之声直接如同割麦子一样将那白色的根茎或者已经变成地刺的根茎切了一遍又一遍。 当火焰过后,那白色的根茎上面还亮着点点火星。 不过这次那白色根茎那极其强悍的再生能力却没有出现,刘启再在地底荡了一圈之后猛的从一处战场之下冲了出来。 没了那恐怖的地刺,现在与兽兵的交战也渐渐明朗化了。 梼杌一族现在也被兽兵冲到了另外一边,原本的内战现在已经在兽兵的插足下而告终。 不过刘启却看着那梼杌一族在达汗的带领下渐渐向蛮荒之心冲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自己这方的盟友和士兵却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兽兵包围在其中。 早分成两股的力量,现在神龙一族和凤凰一族也有意识的向刘启这边靠过来。 这种大战之下,如果不集合的话即使身为神兽他们也会被兽兵那轮番的攻击之下而倒下。 张文一直居在军队之中有条不紊指挥着士兵的攻击方向,刘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直接扑入了兽兵群中。 蛮荒之原本来就不是很大,此时上面烧起了纷争不休的战斗。现在基本上每一个角落都站有兽兵或者刘启的力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杀进去!” 达汗的狂吼声震蛮荒之原,“我预感到了那蛮荒之子现在并没有成为蛮荒之主,现在我们就去杀了他们。得到圣王的终极技,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梼杌一族的天下!” 梼杌一族此时一个个身体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只见他们好像陷入了某种极其狂暴的状态。 凡是他们身边没有变红的东西,尽数的被他们无情的撕碎、摧毁! 就是连那些进入这个状态稍微慢上半拍的族人也是这个下场。 “扑、扑~~” 兽兵被斩杀血溅之声响彻整个蛮荒之原,梼杌一族的族人攻击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那近三万多的兽兵,只是转眼之间就被他们清理得一干二净。 杀光身边兽兵的他们直接在达汗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处诡异的洞******达汗微微笑了一下,就是这个洞口。 他上次进入那蛮荒之心便就是从此处进入的。 “蛮荒之子,人头拿来!” 只见达汗有些兴奋的道了一声然后直接就跳了进去。 不用达汗指挥,他那些族人也纷纷都跟随着他的脚步跳了下去。 “喝~~” 见达汗消失在蛮荒之原的时候,刘启此时再也不隐藏什么。 对着前面看不到头的兽兵群,他手中那弑忘剑突然疾射出了一道刺目的光芒。 “噌~~” 一条细小的光线直接就射向了正前方,可是此时却没有人敢小视于它。 只见凡被那光线沾上的兽兵,只是一瞬间被化为了乌有。 如此几次之下,大片片的兽兵都被刘启清了个遍。 当刘启转过头看向那混战中的饕餮一族和兽兵的时候,哲杰娃突然急急叫了出来。 “你小子可千万别发神经,我们在这里!” 哲杰娃和其他的神兽都亲眼目睹了刘启那极其夸张的清理兽兵的手段,他们一见刘启望着自己生怕也弄出那么一道光线。 “小子,那是什么东西?”哲杰娃直接一头就凑到了刘启的前面,向刘启寻问道。本来刘启还正想解释什么,可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猛得愕然了。 “难道神兽一直都在巴望着的圣王终极技,其实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 哲杰娃靠着跟刘启的关系好,直接来到了刘启的身边。 凤凰和麒麟等都是脸上露出倾听的表情看着他们二人。 这一刻,刘启心中突然生出了对神兽的一种无比的同情之感。 莫名其妙的被人封印,结果封印的那人给出的答案是杀个强大无比的存在。作为额外的奖励,他们会得到圣王的终极技。 但是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却从来有出现过关于圣王终极技的具体概念,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启当然不会无聊到向他们解释这个东西。 “这个、这个。”刘启对着哲杰娃吞吞吐吐道。 “哦~~”哲杰娃这个老到都已经成了精的人物马上就意会到了刘启的意思。 “既然是王室辛秘,那就算了!” “主公!”张文一脸的颓废来到了刘启的面前。 这次混战之下,刘启带过来的军队已经去九存一。 刘启幽幽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张文那有些瘦弱的肩膀。 “现在蛮荒之心就在眼前,那地底的东西还尚在!”对于自己盟友,刘启从来都不会隐瞒这些潜在的危险。 刘启的话果然就让几个神兽骚动了一下,刚刚那诡异的地刺留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即便是神兽,一旦被那地刺扎中那一直引以为傲的防御却突然变得跟纸一般的脆弱。 “蛮荒之心内现在还有野心勃勃的梼杌一族,接下来会遇见什么我也无法去预料。关于去留,你们自己决定吧?” 到这个地步,刘启已经不好意思再向神兽要求什么。隐隐之间,刘启这一刻突然有点知道似乎封印神兽的那人会是谁了? 当然现在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凤凰一族都将自己的眼光聚积在扬名德的身上。 经过刚刚的大战,凤凰原本不够百人现在直接锐减到了六十左右。本来扬名德已经萌生了退意,这次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一想起刚刚直接扎死那么多凤凰的地刺就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凤凰一族的天赋便是盘涅,一旦受到重伤或者受到什么刺激要突破的时候便会盘涅。 盘涅之中的凤凰可是号称不死之身。 可是那地刺却是直接的瞬间秒杀,连盘涅的机会都不给。 扬名德之所以会带出近全族的人,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凤凰一多,当达到数十个凤凰一起盘涅。 那盘涅之火也是相当恐怖的攻击手段! 刘启等都没有等神兽的答案就直接那洞跳了进去。 神龙一族在三位龙女的带领之下也紧随刘启其后的跟了进去。 哲杰娃的孙女早就哲芳早就抱着刘启跳下去的,他嘿嘿笑着看了一眼正犹豫着的扬名德然后也带着饕餮一族钻了进去。 “封印不解,苟活于世不爽啊!”一个光头佬喃喃自语的摸了一把光头然后也跟了过去。 “算了,算你小子识相没有把骑过我的事情抖出去。不就是玩命,玩族吗。老子跟了!”光头紧了紧双眉,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 扬名德怆然抬头望着天,他并不怕死。 但是他却背负着全族的大计,“苍天流苟,我不死凤凰又岂会落后与他人!” “嘎~~” 扬名德率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凤凰然后一头撞进了那穴/洞之中。 凤凰一族此时都受到了扬名德的鼓舞,纷纷都化身成了凤凰之身然后呼啸着跟了上去。 “嘎~~” 听着凤凰清脆的鸣叫,刘启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感动。 此时的蛮荒之心一切都好像处于寂灭状态一般,没有那长长的风道也没有那漫天飘飞的细丝攻击。 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静,就是连那特有的规律律动也在此时消失不见了。 “这里?”除了刘启与已经叛离的梼杌,其他的神兽都还没有真正来过这蛮荒之心。 以前他们就是看到也只是看到一些典籍记载而已。 “好像有些不同!” 观察良久之后,神兽们纷纷在心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刘启此时闭着的眼睛猛得睁了开来,“我们向这里过去!” 见刘启指着右边的路,其他人纷纷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启。 因为根据他们所了解,如果要猎杀蛮荒之心的荒荒之子应该直接走才对。 “梼杌一族在前面陷入了蛮荒之心的疯狂攻击之中,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那种攻击手段吧!” 没了梼杌一族这个肉盾,刘启直接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 扬名德和哲杰娃眼中瞬间就出现了无数的细丝情景,他们纷纷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 刘启走在最前,紧跟其后的是人类的战士然后便是所剩无几的弓弩手。 接下来便是神龙,饕餮一族和麒麟一族被安排在最后面负责后方的安全。凤凰则是直接居在中间,刘启这样安排也是充分考虑到了凤凰的盘涅。 身怀真凤之血的他,也不希望看到凤凰一族跟着自己最后到了灭族的地步。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蛮荒之子所在的位置杀去。 “来了吗?”一个巨大版的蛮荒之子躺在地上就在此时突然睁开了双眼。 “哈、哈、哈~~”只见他突然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一口就将那被细丝缠过来的梼杌吃了下去。 一阵嚼骨的声音和惨叫传了出来。 “都想杀我,那你们就来吧!”只见蛮荒之子猛的睁了一下那巨大无比的双眼。 “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现在刘启根本就不敢大意,劲元之气直接就将周围和地下扫描得一清二楚。 不过当他‘看’到那一个个在天空之中飞过来的东西时,心却猛的惊了一下。 “砰~~”一只巨大的铁笼猛的从空中掉了下来砸在刘启的附近。 “囚图!”当真正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刘启喃喃叫出了这两个字。 “喀~~”可是让刘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原本困在其中的妖兽在这一撞之下直接就从那结实的牢笼之下破了出来。 “哈哈哈,老子终于自由了!” 首先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牛头的怪物,只见他歇斯底里的对着天空咆哮了一阵。 “咚、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之中飘飞过来的牢笼直接就将刘启前方的路给堵了起来。 “该死的人类气息!”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那化作废墟的牢笼之中传了出来。 “还有神兽哦,看来蛮荒之主已经彻底的老了没用了。竟然让神兽和人类踏足了蛮荒之片土地,这是对我们蛮荒之神最大的侮辱!” 一个个声音陆陆续续传了出来。 “小子,又是你!”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对着刘启响了起来,然后一只巨大的爪子直接摁向了他所在的地方。 刘启不动如松的站在原地,然后从那巨大的爪子缝隙之间钻了一下便站在爪子之上。 “你们是蛮荒之主或者蛮荒之子囚禁在囚笼之徒,此时也要替蛮荒之子卖命吗?”只见刘启沉着双目冷冷看着爪子主人那狰狞的狗脸道。 那只巨大的狗口水好像瀑布一般的流了下来,“汪~~” 一声响彻天地的狗吠之声传了出来。 “你说的是!”只见那狗将自己的爪子收了回去,可是下一秒却直接张嘴扑向了刘启。 刘启直接拉出了弑忘的剑体,可是那巨大的狗却是直接将弑忘剑体咬成了粉碎。 “蛮荒之子是蛮荒之子的事情,你们胆敢闯入我们蛮荒地界。这便是你们的死期,休想来挑拨这些东西。狡猾的人类,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刘启站在那从囚图之中出现的一个个妖兽的面前,只见他们都冷冷看着刘启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是吗?”刘启此时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笑,那些见过刘启手段的神兽都已经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场面纷纷闭上了眼睛。 无知的人无忧且无畏啊! “噌、噌~~” 相对于刚刚的单道光线,此时刘启信手之间便捏出了两道光线。 面对着那呼啸而来的两道光线,那巨狗狂吠了一声完全不放在眼里横着那光线就冲了过来。 “咝~~” 只是轻微的一声细响,那巨狗的身体直接就被那毫不起眼的两道光线给生生切成了一段又一段。 “汪~~” 一个巨大的狗头直接掉入了妖兽群中,低低的吠声带着哀鸣的叫传了出来。 “不好!”妖兽群中傻傻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可是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连着八道光线拉着长长的光幕呼啸着射了过来。 “可恶,他怎么可能会那个东西的。你不是在死的时候就把他给毁了的吗,怎么可能会的!”姜真看着那冷冷光线,此时极其凌乱的抓着头发狂吼着。 “是你吗,你还活着。原来你一直都在背后看着我,然后一步步设计死我。你想毁灭我对吗,可是他现在不比我弱你为什么不去毁灭他!” “为什么?”姜真一边拼命的扑打着身边的东西,一边胡乱的奔跑怒骂道。 阵阵妖兽凄惨的叫声传了出来。 “放~~” 对于敌人刘启丝毫没有什么所谓的仁慈之心,在成奇的带领之下靠上来的弓弩手一听到刘启命令的时候一阵阵箭雨直接就向那还没有恢复的妖兽中疾射了出去。 要不是刘启现在施放卧龙光线还有一定的限制,他现在肯定还在对着他们狂放着。 此种危急之际,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一向对妖兽没有任何好感谢的神兽,此时都有些不敢直视那血淋淋的屠杀场面。 特大只的妖兽身上竟然在刘启的人类弓弩手的连续攻击之下插满了箭矢。 尚还有活路的那些妖兽,都还没有怎么动作便直接被那个如同标杆的冷酷男人一箭暴头。 “啊~~” 一只巨大的蛇身女子刚刚从妖兽群中的鲜血之中游出来,便被那带着雷电的箭矢直接钉死在了地上。 接下来的便是一阵箭雨的洗礼。 “原地待命!” 一直到弓弩手将背上背得四壶箭都射光的时候,刘启这才下达了这个命令。 淡淡的血腥味扑鼻传了过来,只见刘启召出弑忘剑体然后从容的走入了那妖兽群的乱葬岗中。 “扑~~”手起剑落,刘启完全化身为一个屠夫在屠杀着那还未死亡的妖兽。 “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是执迷不悟!”刘启一直杀到囚图落入的另外一头才回过头上,此时他脸上露出了几许狰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是刘启却有些享受的吸了吸难道的新鲜空气,“杀!” “嗷~~” 离雅一听刘启还有理智的叫出这句话的时候,此时猛的飞了过去。 刚刚他看到刘启那极其冷血的一面,心痛无比。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刘启必须得去做的事情。 不杀伯仁,伯仁未必会放过自己。 与其再次的展开殊死搏斗,还不如用这种雷霆万钧的手段直接将敌人抹杀。 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是此时不知道站在哪个角落的蛮荒之子。 “咝嗡~~” 细丝疾缠的声音传了过去。 达汗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挥动着手中的两把巨斧将那手指般大小的细线给砍成无数断。 可是此时他浑然不知的是自己身边的族人已经没剩几个了。 “啊、啊~~” 两声惨叫传了出来,只见梼杌族最后剩下的两人纷纷被漫天的细丝卷了进去。 “没用的废物!” 听着自己族人的惨叫,达汗恨恨的骂了一声只见他突然飞身而起两把斧头突然变大然后对着那细丝的源头砍了过去。 “喀~~” 一声细响传了出来,那蛮荒之心的上空直接就被达汗砍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都把我的族人还给我吧!”达汗一脸得意笑容站在那裂缝之下喃喃自语的审判宣布道。 “呵呵~~” 响彻蛮荒之心的大笑传了出来,突然那裂缝之间突然出现了蛮荒之子那巨大的头颅。 “好狂妄,好蠢的梼杌族!” 本来达汗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心底里还窃喜了一下,试想梼杌一族有谁带着梼杌族人杀进了蛮荒之心还让蛮荒之主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当听到蠢的时候,达汗那张脸却突然焦黄了起来。 “既然你要,那我就还给你好了!” 蛮荒之子看到达汗那张臭脸,极其开心的道了一声然后一张嘴就将一堆一堆的骨头朝下面的达汗吐了出来。 达汗全身的鲜血突然溅射了起来,他双目欲裂的看着那巨大的头颅。 “给我死去!” 只见此时他手中那原本银白色的巨斧也在此时变成了血红色,一圆红芒一闪之后便已经冲上了天空。 与此同时,达汗手上的另一把斧头也变得巨大无比起来。 他双手执着斧柄然后不可一世的向蛮荒之子那颗巨大的头颅斩了下去。 蛮荒之子张嘴就将达汗那第一斧给接了下来然后随意的吐向了他,“你真当你是我的克星吗?” “去死吧?”达汗完全不把蛮荒之子的话放在眼里,此时他的斧头直接降临在蛮荒之子那巨大的头颅之上。 “开天劈地!” 达汗的怒喝突然响彻在整个蛮荒之心,那斧也暴出了耀眼的红芒。 “天真!” 对于达汗的攻击,蛮荒之子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一双大手从那裂缝内暴了出来然后直接捉住了正在空中的达汗。 “啊~~” 达汗在那两双大手的互抓之下直接发出了一声极其凄怆的惨叫。 “让你尝尝蛮荒之力的滋味,死去!”蛮荒之子那巨大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抹狰狞然后直接就将试图挣扎逃脱的达汗撕成了两段。 “当~~” 失去主人的巨斧直接从蛮荒之心的上空掉了下来然后落在了地上。 “吼~~” 蛮荒之子将整个的达汗塞入了嘴里,咀嚼一阵之后然后示威性的对着出现的刘启怒嚎了一声。 看着那巨大的蛮荒之子,刘启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并不是真正的蛮荒之主,但是他已经掌握了近八成多的蛮荒之力。小心千万别被他逮住。那蛮荒之力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存在!” 扬名德脸露难色的对着众人提醒道。 “咻~~” 一声箭矢的声音响了起来,成奇在蛮荒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箭就射了过去。 “啊~~”蛮荒之子也意识到了成奇的那一箭,他伸出了自己那巨大的双手直接就朝那箭挥了过去。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箭竟然好像带着目标一样,直接就将他的手给射穿开来。 箭矢带着蛮荒之子的血万勇不挡的扎入了右眼之中。 “散开!”刘启看着暴怒而起的蛮荒之子,直接就闪到了成奇的身边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纵身飞了起来。 蛮荒之子含愤一击,直接就将成奇刚刚所在的小山头用手打得粉碎。当他发现目标逃走的时候,他再次怒吼了一声然后直接从那裂缝中强行挣扎了过来。 “咚、咚~~”只见蛮荒之子一伸出那巨大的脚每走一步,蛮荒之心便有规律的律动了一下。 刘启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的蛮荒之子直接就将成奇放在了一旁然后迎了上去。 “噌、噌~~” 两声巨大的响声在蛮荒之子的耳边响了起来。 一道接着一道的卧龙光线直接就从蛮荒之子的脖子上擦了过去。 让刘启无比惊心的是,即使卧龙光线打在那蛮荒之子的脖子之上也只是将他的脖子皮肤炙黑了一些而已。 “去死!” 蛮荒之子那犹如一座山般大小的手掌直接就朝刘启拍了过来。 “嗡~~” 那巨大的手掌带起的风直接在刘启的耳边响了起来,震得刘启耳膜隐隐作痛。 对于蛮荒之子这一击,刘启果断的选择了闪避。 “砰~~” 只见那巨大的手掌一落地之际,地面直接就出现了一条极其深的坑。 “杀不了你,那我去杀他们好了!”蛮荒之子也知道刘启那速度自己一时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此时直接从地底将手抽了出来然后阴阴笑了一下便转头向神兽那里移去。 虽然蛮荒之子极其的巨大,可是他的速度却是不慢。 眨眼之间,一只凤凰就落入了他那巨大的手掌之间。 那只凤凰哀鸣了一下,然后传直接从蛮荒之子的手中传来了一声‘喀’的脆响。 捏死了一只凤凰后,蛮荒之子仍然依样画葫芦的将那只凤凰丢进了嘴里。 “去死!”刘启突然从蛮荒之子的后背暴起,巨大的弑忘剑结结实实的砍在了蛮荒之子那宽阔的后背上。 “叮~~” 一声清响传了出来,刘启直接就放弃了手上的弑忘剑体。 “当~~” 只见蛮荒之子极其敏捷的拍在了那弑忘剑体之上,然后微有些意外的发现了刘启已经逃开了。 “真是可惜!”蛮荒之子将嘴角的鲜血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的道。 刘启看着蛮荒之子用还剩下的一只眼睛恶恨恨的盯着神兽时,手已经行云流水的抬了起来。 “咻~~” 与此同时,一只箭矢带着破空之音直接从蛮荒之子的侧面射了过去。 蛮荒之子一听到箭矢之音立即就弯腰躲了一下,刚刚成奇给他那一箭已经让他意识到了成奇射出箭的威力了。 “可恶的古射!”只见蛮荒之子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右手轰然的倒向了成奇刚刚所在的地方。 可是当他笑容都还没有展开的时候,成奇箭出的那只箭矢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然后射中了他的另一只左眼之中。 蛮荒之子那巨大的头颅直接被那只箭矢射得后仰了一下。 那只巨大的手侧是将成奇刚刚所在的地方尽数的压在了下面。 “啊~~”蛮荒之子拼命的摇着头,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一直都把刘启当作最为危险的敌人却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无名小卒两箭射瞎了自己的双眼。 “去死、去死、去死!”蛮荒之子拼命的对着成奇所在的位置用手砸了起来。 每一拳之下,那地方都会向四周扩大近一倍不止。 “去~~” 刘启看着蛮荒之子在疯狂报复成奇的时候,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身边突然出现了许多把巨大的弑忘剑体,而且每一把剑都带上了刘启身上正在燃烧着的火焰。 在刘启一声令下,此时那些剑突然拥用了灵性一般像暴雨朝蛮荒之子飞了过去。 “叮、叮、叮~~” 无数的细响声传了出来,蛮荒之子一把就将刘启弄出来的剑给尽数拍个干净。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刘启大体的位置,猛的向刘启所在的方向来了一个熊抱。 “喀~~” 一阵岩石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一座石山被蛮荒之子一抱之下纷纷暴裂开来。 “噌、噌~~” 刘启静静飘在蛮荒之子的前面,当降落到与蛮荒之子那两只眼睛都插着箭矢的地方。 一挥之下,五道卧龙光线齐齐的向正愣愣听着刘启位置的蛮荒之子呼啸射了过去。 “等的就是你过来的时候!”让刘启没想到的是,蛮荒之子的嘴角突然闪过了一抹冷笑。 一抓与一扑之间,蛮荒之子就将刘启抱在了胸前然后重重的倒入了地底深处。 刘启的身前虽然有蛮荒之子的两只手阻挡一下,可是蛮荒之子坠落的速度极在是太快了。 “扑、扑、扑~~”泥土不断被刘启撑开的声音响了起来,最后刘启的身子都麻不多已经麻木了。 可是蛮荒之子却还意犹未足的继续抱着刘启向地底沉下去。 大有不到尽头誓不罢休的决心。 “砰~~”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只感觉自己被蛮荒之子死死的捉住了。无论怎么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加的痛苦,基于此他干脆的放弃了逃脱的念头直接与蛮荒之子抗争起来。 蛮荒之子当感觉到刘启重重的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这才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死了吧,你终于死了吧!”蛮荒之子眼孔之中还带着两只箭羽此时显得极其的狰狞,带上几许狞笑此时他犹如这地底的阎罗一般。 “哈、哈~~” 疯狂的大笑从那被蛮荒之子刚刚推刘启下来而形成的洞中传了出去。 “你高兴的也太早了吧!” 刘启的声音突然从那埋着的头下传了出来,只见他挣扎了几下然后站了起来对着蛮荒之子道。 蛮荒之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就凭你现在这好死不赖活的样子,我就是站在这里你又能怎样我?” “是吗?” 刘启应完,身体突然化作了一把弑忘剑然后拉着一抹弧度就向蛮荒之子冲了过去。 蛮荒之子虽然双眼具已失明,可是他那极其敏捷的直觉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生命危险。 “喀~~” 一道剑光直接就插在了刚刚蛮荒之子所在的位置。 刘启从那弑忘剑体重新回现出自己的时候,此时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两种换形之下虽然威力倍增,可是刘启所遭受的反噬之力也是非同小可。 “愚蠢的家伙,你就安心上路吧!” 蛮荒之子立即就抓住了刘启连站也站不稳东摇西晃的致命漏洞,他愤恨的咆哮了一声。 一张巨大的口,直接就朝刘启嘶咬了过来。 “来得正好!”刘启那好像喝醉酒打着醉拳的样子立即就清醒了过来。 六道卧龙光线排着队就向蛮荒之子头颅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蛮荒之子那巨大的手也向刘启的地方压了下来。 “咝~~” 一阵什么东西暴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蛮荒之子那只巨手恨恨将刘启种入了地下。 “啊~~” 当蛮荒之子再次举起手准备对已经变成‘种子’的刘启进行最后一击灭杀的时候那第七道卧龙光线猛的激射了出来然后将蛮荒之子近半颗头颅射得粉碎。 “给我去死!” 蛮荒之子虽然遭到如此严重的攻击,可是他却并没有出现致命的危险。 此时他反而对刘启抬起了一只巨大的脚想要将刘启活生生的踏成渣,踩成泥! “对不起了!”刘启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欣儿的音容相貌,此时他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声。 “噌~~” 顿时刘启原本准备对蛮荒之了进行最后一杀的卧龙光线,因为刘启突然被某个东西拱起而四散起来。 “可恶~~” 蛮荒之子一个不慎就被刘启在胸口和肚脐眼上带上了一道。 胸口那道好像流光一样在他那巨大的胸口一转便消失不见,可是第二道却是结结实实的射进了他的体内。 无论蛮荒之子怎么强忍,一口鲜血还是慢慢从他的口中奔涌的流了出来。 刘启此时隔着几层泥土地正踩在一朵莲花之上。 不过他却兴不起任何的侥幸,因为那莲花四周带起的东西他再清楚不过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根根顺着空气四处飘荡着的白色根茎,只是一个瞬间就转化为了那原本极其恐怖的地刺。 “咻、咻~~” 两声破空的响声传了过来,只见蛮荒之子那肩膀正带着两根满是刺的地刺。 地刺直接就刺破了他的皮肤,一路无阻的刺穿了他的肌肉然后在另一头露了出来。 那地莲一扎中蛮荒之子好像找到了什么极品美食,竟然有些兴奋的抖了一下。 刘启瞬间就可怜巴巴的被那地莲从它的头顶抖了下来。 “呜~~” “呜~~” 地莲本来刚刚张完嘴将蛮荒之子用地刺卷了过来然后送入了口中。 可是刘启却在此时掉了下来,那无尽地莲想也没想的直接就将刘启这个附赠品一口也吃掉了。 那朵现在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莲,吃完刘启和蛮荒之子后直接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地莲的所有白色的根茎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剧烈的攻击,根根寸断。 整个莲身也一跳一跳起来。 莲身的外面反应极其的剧烈,可是现在在莲身之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情景。 刘启和蛮荒之子一被吞入地莲之中,迎来的便是数不清的尖尖地刺的攻击。 地莲之内的尖刺与地刺相比显得稚嫩了许多,可是刘启此时应付起来却是极其的吃力。 而且包围着刘启和蛮荒之子那青色的液体也是极其的让人难以招架。 “啊~~“ 巨大的蛮荒之子在这地莲的空间之中此时也好像一只蚂蚁一般,那青色的液体正在一步步的侵蚀着他那巨大的身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蛮荒之子现在两条腿都已经尽数的被那地莲青色的液体给腐蚀光了。 刚刚地莲所呈现的反应,都是蛮荒之子奋力挣扎所造成的。 “给我裂开!” 蛮荒之子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他有些恐怖且愤怒的用力攻击着地莲之中那在空间四周的青莲。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青莲子一受伤便会产生更多更浓的青色液体。 那液体一沾上蛮荒之子的身体,蛮荒之子的身体瞬间就被青色的火焰所包围。 不管蛮荒之子如何施法,他也灭不了身上的青色之火。 那火不用多久便生生的将正在上面燃烧的东西给抹灭,蛮荒之子的下半身此时都处在那火里。 刘启与那巨大的蛮荒之子相比,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腾在空中,可是刘启的全身却正在不断的跳动着那青色的火焰。 “哈、哈、哈~~”整个地莲的空间之中响起了蛮荒之子疯狂的大笑,“没想到,一直自以为世的我会死在这里!” 蛮荒之子现在已经被那霸道的地莲青火烧得直剩下一颗头颅,他颇有些兔死狐悲的看着那全身布满青火的刘启。 此刻,他所有的皇图霸业所有的抱负纷纷在他的眼前流转着。 他曾梦想过,整个世界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为了这个,他修习了最为凶残的血灵之法。 “一血化千物,万物永留存。但唯春秋在,我与天同生!” 蛮荒之子那颗巨大的头颅突然爆裂开来,此时只见蛮荒之子虚弱无比的念起了血灵之法的总纲。 刘启此时的双眼都被那青色的火焰填满了,他根本就看不到现出真身的蛮荒之子。 可是蛮荒之子的话却不差一字的传入了刘启的耳朵之中。 “领圣王之技,开创的血灵。成就的永武,可是!” 蛮荒之子极其可怜的低着头喃喃自语的念着,他现在脑海之中只出现一个极其柔弱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拿着一块白色的小手帕正为他轻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小女孩显然是怕极了手一直在空中颤抖个不停。 “轰~~” 一声巨响传了出来,只见蛮荒之子的身躯突然在青火的灼烧之下暴炸开来。 一股血红色四处流窜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那红色就被无情的青炎烧个干净。 “咝~~” 刘启的身体被那青炎烧得直响,可是刘启此时脸上却无任何痛苦。 一切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慢慢的只见刘启的身体好像被烧融了一般,渐渐以刘启为中心的地方形成了一个青色的圆球。 青色的火越烧越旺,渐渐整个蛮荒之心也出现了那从地莲之中溢出来的青炎。 “嘎~~” 一只正在盘涅的凤凰突然被那地底冒出的青炎一沾,一声惨叫传了出来然后只见那凤凰瞬间就化为了虚无。 “走~~” 离雅此时化作龙身,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正想从那洞钻进去找刘启。 可是离妙和她的姐姐两条龙却死死的拉着她,“快点走,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他出来以后。” 离妙张开着对着已经陷入疯狂的离雅叫道。 离雅那倔强的身子瞬间就像没了气的气球瘪了下来。 “他不会有事的,我们走!” 哲杰娃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带着痛不欲生的孙女向外面跑去。 哲杰娃一边夹着哲芳,当回头看到那肆意的青炎毁灭一切的时候心微微的凉了一下。 “该死的,这是地莲青炎。毁灭一切,不是当初圣王收服了的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青炎不停的向外流走着,不论遇见什么都会尽数的将之毁灭。 蛮荒之心在青炎的侵蚀之下,一半已经陷入了彻底的虚无之中。 青炎虽然如斯恐怖,可是却流动的极其缓慢。 “相公!” 四女望着蛮荒森林那冲天而起的青色火焰,此时正在蛮荒之外泪流满面的张望着。 “你们打算如何?” 哲杰娃看着其他的神兽,他们的封印已经彻底的解除了。 这无声的说明了,蛮荒之子已经死了。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可是他们在等的刘启还是音讯全无。 “算了,老子回麒麟族去了。本来还想在封印破开后大闹一下人间的,可是现在淡了没那份心思了。” 火麒麟的族长那光头佬,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他装作傲慢的抬着头,然后轻轻的吸了口气道。 扬名德则是老奸巨滑的嘿嘿笑了一下,“封印啊,不过比起那臭屁的穷奇我们还是好太多了。好像穷奇因为触怒了那人,结果是被那人直接封印成了一般无异的小鸟。而且还是永生的封印,根本就无法破印的那种。呵呵,我想我还是回我的凤凰老巢去了!” 说完扬名德干脆的带着自己所剩无几的族人就飞上了天空。 天空被二十三只展翅飞翔的凤凰烧得通红,没有封印的它们甚是极其的骚包。 “汪~~” 那麒麟族长光头感叹了一下,正想咆哮一声可是却传出了这个声音。 只见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然后带头在蛮荒外的平原上狂奔起来。 哲娃杰回头看了一眼正和三位龙女在一起的孙女,他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带着饕餮一族慢慢向影水涧走去。 “姐姐!” 离雅极其难过的对着身旁的离情唤了一声,“刘大哥他!” 离雅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些神兽的离去已经无声的证明了刘启已经死亡的消息。 王傲站蛮荒森林的一角,此时他看到了那漫天飞扬的青炎。 那青炎也是极其的奇怪,它只是静静灼烧着蛮荒森林。 一旦出了蛮荒森林地界,那青炎就识相的止步。 “苍龙已灭,破军再留何义!”王傲猛的将剑插在地上然后半跪了下去。 从哲杰娃的口中,王傲已经了解到了刘启已经和蛮荒之子葬生在这青炎的火海之中。 一想起自己的姐姐王忠,王傲闭上了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破军剑轻轻的抖了一个,在王傲绝然一掷之下向那青色的火海荡了过去。 “不要啊!“突然剑身传来一声惨叫,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那青炎包围破军剑烧烤的声音就将这个声音盖了过去。 “我子机也太歹命了吧,这又要沉多少年啊。何时、何处才能得神仙啊!”一个极其幽怨的声音从青炎的火海之中咆哮道。 “可恶啊!”一个穿着书生模样的人观看着这一幕,“怎么会这样子,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只见那书生的头发已经被火烧过一样,一根根都焦黑的炭化在头顶。 姜真忍住刺心的痛轻轻的拂摸了一把自己头顶的头发,可是让他喷血的是他的手上直接就带了一大把黑灰。 一道光滑的痕迹突兀的显现在他的头顶之上。 “啊,你又在算计我!” 本来躲在刘启与蛮荒之子大战的不远处,准备抢夺圣王的终极技的他直接就被那爆溢出来的青炎结结实实的流在了脑袋上。 要不是姜真反应快,在自己的头顶上来了一层厚厚的极冻凝结再加上那青炎后继没跟上。 此时姜真早就被烧成灰了。 “诸葛世家、诸葛世家,我姜真跟你打下了这个天下,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你自己不名留史册可是为什么我也不能。为什么你能够拥有自己的后代,可是我却只能要死在你的算计之中!” 姜真脸上的恨色一闪,“既然你挑选的人都已经死了,那我就成全你的意思让所有关于他的人都去死吧!” 地底的无尽青炎之中,仿佛感受到了这股杀意一双眼睛猛的睁了开来。 姜真看着那正伤心欲绝的四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退缩了下去。“嘿嘿,先从简单、容易的下手好了!” 蛮牛已经是全速的前进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见到蛮荒森林的边缘。 “真是可恶,早知道就不听张文他忽悠我了。什么去南部战事肯定会很多,可是俺蛮牛等了那么久也没见到一只妖兽更别提那个什么劳什子都是战神的军队了。可恶啊,这次俺蛮牛是被自己兄弟玩了!” 蛮牛嘴上叼着一根草根,不停在自己的军师耳边抱怨着。 “有军队出现!” 那军师耳朵突然动了动,他立即向蛮牛禀报道。 蛮牛一听脸上喜色一现,“他奶奶的,终于看到人了。不管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 只见蛮牛对着那军师草草的交待两句,人就已经率先的向前冲了过去。 慢慢的一只全部都是头戴白布的残兵出现在了蛮牛的眼前,当蛮牛看清那军队打着的旗帜的时候那硕大的脑袋突然嗡的炸开了。 “王军将,难道?” 蛮牛的心底突然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论王傲或者刘启出事这对他都有着不小的打击。 一个是自己难得的一个兄弟,别一个则是自己的大哥! 当看到王傲一脸死灰色的出现的时候,蛮牛手上的长矛突然滑手掉落在了地上。 王家军的主帅无事挂白丧,蛮牛只感觉天摇地动了一下。 “刘大哥他!” 王傲看着蛮牛,缓缓道出了这句话。 可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刘启已经被青炎烧死的话。 “小治治,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去吧,不然要是你爹爹回来看到你淘气他会不高兴的!” 小青幸福的挺着大肚子,此时正对着小治劝说道。 小治手中拖着一把剑,虽然没有剑高可是现在小治早已经养成了人走到哪里手中的苍龙剑就会跟着他到那里的习惯。 “嘿嘿~~” 突然一个阴森森的笑传了出来。 小青一听到这个阴森森的笑直接就将小治带到了自己的身后,“出来,你到底是谁敢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这里都是楚国国王的亲卫军你识相点还是快点逃吧!” “逃?” 姜真皮笑肉不笑的突然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你在骗谁呢,我在这里可是守了一天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这里好像什么阵法都没有,真是太大意了啊!” 姜真一边说着一边向小青那里走了过去。 小青的小脸已经吓成了青色,可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小治护在身后。 “你也是那小子的女人,那小子也真的是风流竟然连个宫女也不放过!”姜真看着大着肚子的小青摇着头感叹道。 “小治快点跑!”小青见姜真肆无忌惮的向她走来,她轻轻的推了一下身后的小治然后向他叫道。 “哪里跑得了,你们一个都是跑不了的!”姜真听到小青的话时,啧啧的摇了摇头。 “坏人!” 小治看着那嚣张至极的姜真突然从小青的身后站了出来,对着姜真怒喝了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姜真听到小治对他的称呼,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直笑到他眼睛都流了出来,姜真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诸葛的家,还有资格说别人是坏人。我是坏人,那你们应该算什么?”姜真说着直接就冲到了小青的身前将小青用手提了起来。 小青被姜真掐着脖子,一脸小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苍龙印!”小治见姜真对着小青施暴,在他的身后直接熟练的使出了一这击。 姜真正在享受着看小青脸上那绝望以及无助的表情,没想到那个屁点大的小孩竟然直接拿着剑就向他突了过去。 “切~~” 姜真完全不把小治的攻击放在眼中,只见他躲也不躲的直接就伸手想夹住那苍龙剑。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手才一接触苍龙剑的时候瞬间就被一股暴出来的大力生生的将他推拒了出去。 “去死!” 可是就是在被推出去的瞬间,姜真还是无奈的放下了小青然后对着小治执着的苍龙剑身含怒的拍了一下。 小治那小小的身子直接就被姜真施出来的大力拍飞了出去。 “真是该死!” 姜真擦干了嘴角的流出来的鲜血,此时他恨恨的骂了一声。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姜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下小孩子伤到,而且还伤得不轻。 刚刚他强接了小治的那一记苍龙印,苍龙印那霸道的剑劲直接就透过了他的身体让他瞬间重伤。 姜真喘着粗气的向小治那里移去,每移一步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一阵鲜血。 “不活活拆了你,真是难以平心中之愤!” 看着那从地上倔强爬起来的小治,姜真突然从小治的身上那到了他极不愿见到那人的身影。 他就是这样,不着意间的抛弃然后恨恨的不着意的要置自己于死地。 小治刚刚那一击,姜真已经潜意识的将他划作了是故意为之的欺骗手段。 用一个小男孩的外貌,彻底的欺骗自己! 小治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手中的苍龙剑正不由自主的向下沉着。 好像那片地底有着让苍龙剑极其兴奋且吸引的东西。 苍龙剑完全不和往常一样,此时极其的不听话。 姜真看着小治的手抖个不停还以为小治又要对自己施放什么恐怖的剑技,他抢先一步猛的暴起攻了过来。 “喀~~” 姜真伸爪一击,可是在这时小治的身子却猛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倒得极其不情愿的小治,姜真的无名怒火瞬间又被加了一勺油。 “你还真当我这么好欺骗,你在当我什么、什么?” 一边疯狂的大叫,姜真一边攻了过来。 “啊!” 小治现在就只会剑法,没有苍龙剑小治根本就知道应该如何招架姜真的攻击。 此时小治叫了一声然后奋力的将插入地底的苍龙剑拔了起来。 不过拔剑的动作却是极其的缓慢,好像地底下面有什么在卡着苍龙剑一般。 姜真发现了这一点,他此时突然犹豫了起来。 但是犹豫一阵之后,姜真还是冲了过来。 他不相信,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够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 “吼~~” 姜真冲了过去,正准备将小治像老鹰抓小鸡提起来的时候。 一阵剑光暴了出来,只听见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吟从苍龙剑剑身上传了出来。 “啊~~” 一条神龙的巨尾直接就扫了过来,姜真瞬间就被抽打种在了地上。 小青已经顾不得小治手中苍龙剑的变化,她勉强的跑到了小治的身边然后抱着小治就向七星岭内跑去。 “我终于找到另外一半了,好多年了我终于成为一个整体了。再也不用被人手尾分开的拿来拿去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苍龙剑中喃喃自语着。 姜真双目欲裂看着小青抱着对自己行凶的原凶,“都给我去死吧!” 一道凝雷在他的指尖跳跃着,他狞笑了一声然后就向两人甩了过去。 “呵呵~~” 一个男子的笑声突然响彻在姜真的上空,姜真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 “这么点小雷也敢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姜真不可置信的抬头朝声音源去,此时只见刘启站在三龙女和哲芳中间。 只是在这谈笑之间,姜真那道凝雷瞬间就被三道雷电给生生挡截了下来。 “你没有死在那青炎之中,这怎么可能?”姜真此时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在四女之中的刘启。 突然姜真想起了某件事情,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竟然还会有人来重演你的剧码。你到底是谁,给我现出真身吧!” 只见姜真狞笑了一声,手指朝着刘启所在的方向一点。 一个以他指出的手指为中心,突然之间就爆裂出了一道巨大的雷网。 姜真见自己一击而成,此时兴致勃勃的看着刘启的反应。 “你到底是蜡像,还是有人假扮的!” 在姜真的心目之中,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刘启会活着从那漫天的青炎之中活下来。 而且刚刚拦截自己对那个女人和小孩的雷电只有三发,但是出现在他眼前的明明就有五个人。 潜意识之中,姜真绝对的相信了是有人在搞鬼妄图利用刘启来吓跑自己。 以前他也曾对王族之人虎视眈眈过,可是在帝都有针对他的阵法这让他不敢靠近。 再加上每届的楚王都是足不出户的那种,一直以来的报复他的至亲都已经被姜真给彻底淡忘掉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帝都在兽潮和秦九世的战神军队的践踏之下已经彻底的化为了废墟。 帝都的人也纷纷都迁来这七星岭。 七星岭在他人眼里看起来是极其的神秘,可是在他姜真眼中却是不过如此。 刘启见一脸不相信的姜真幽幽的笑了一下,然后只见他信步的从四女之列中迈了出来。 姜真的眼睛瞬间就睁得老大,下一秒四女就已经对惊呆中的姜真展开了包围之势。 “看来真的不能再让你乱来了!”刘启语气虽然平平,可是其中的杀意却是直透姜真的胸口。 关于姜真来袭杀自己儿子和小青的事情,这已经彻底的触发了刘启的底线。 姜真听着刘启那高高在上的口气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圣王?”姜真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可是就是圣王亲来,他也没有绝对的能力能够留得下我。凭你,你除非达到那世人痴心枉想的永武才有那么点可能吧?” 姜真顿了一下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刘启,“但是,你有吗?” “试试就知道了!”刘启也不回答,此时隔空直接对就着姜真的脸生生的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姜真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此时真像极了一个受了气的媳妇。 “这、这是怎么可能!” 永武的传说,姜真也了解一些。 刘启这突然而至的一巴掌,让他已经惊得魂飞九天。 “永武者,掌控一切之源!” 关于永武,就有这么一条不知所谓的解释。 但是当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姜真却不相信了。他活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岁月,起初他也相信永武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就永武。 可是当一次次的失败之后,姜真那颗原来以无限岁月作保障的火热的心也渐渐的冷了下来。 到最后,姜真对于永武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他一味的坚信了,这是圣王对他的另一个谎言。 但是当看到刘启似乎已经直接达成了那传说之中的永武,他的一双眼此刻却红得跟兔子一般。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一想起自己花费的悠悠岁月,姜真的脸惨白如死灰。 “杀了他并不能让他产生什么痛苦,唯一痛苦的是在别人做成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一个男子带着淡淡的微笑和一个人谈论的话又如当初的在耳边响了起来。 姜真此时双眼都浸出了丝丝的血渍,他怒目的瞪着刘启。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待你如亲父,可是你却和一个毫无旁关的人来陷害我!” 刘启皱了皱眉头,“你们小心点,他好像中了自己的心魔现在出现幻觉了!” 对于刘启的提醒,四女具是点了点头。 “可是你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我会无意之中偷听到这个吧,哈哈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灾!”姜真仍然一个人自顾自的述说着。 朦胧之间,刘启大概理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姜真下一秒叫出的话却让刘启的身躯猛的震了一下。 “你是你楚国的圣王,可是我呢我在为你鞍前马后的。我什么也没得到,我也未曾半句抱怨过你。到最后,呵呵你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天空之中白衣飘飘,一股儒生的气息从姜真的身上传了出来。 可是他此时的脸却扭曲成了麻花状。 刘启此时再看着姜真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另一种情绪。 “我吃了你的长生不老之药,可是却变成了这种老不死的东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收得那么好,原来就是来算计我的让我饱受这折磨!” 姜真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吼出来,然后纵身就向刘启那里扑了过去。 感觉着四周突然凝滞起来的水分,刘启轻轻的挥了一下手。 “喀~~” 冰块破裂的声音从刘启的四周传了过来,姜真的拳头已经直接朝着刘启的头部轰了过去。 “砰~~” 刘启直接从姜真下的极冻凝结冰晶之中破了开去。 姜真的拳头直直的砸在了冰块之上然后发出了一阵暴鸣之声。 “今天让你看看我自创的姜家拳法,你的什么永武根本就在在欺骗我而已、而已!” 只见姜真的手上好像戴了一个冰坚的拳套东西,在太阳的照耀之下奕奕发光。 刘启刚才也感受到了姜真拳头之上的诡异,此时看到那东西此时凝了凝神。 一把弑忘剑突然在他的手上形成了起来。 姜真此时看到刘启的手上却是出现了一把羽扇,他只见刘启对他微笑不语轻摇那手中的羽扇。 “给我去死!” “你们不要过来!” 刘启见姜真向自己攻来,对着四女道了一声然后执着弑忘剑迎了上去。 “叮~~” 让刘启万万没想到的是,才始一交手刘启手中那凝聚出来的弑忘剑直接就被姜真的拳手给生生打成了碎片。 刘启愣神之际,姜真的拳头已经向他袭了过来。 看着当胸袭来的拳头,刘启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接住。可是那拳头之上那覆盖的诡异之力却猛的暴发了开来,生生的将刘启从空中震向了地面。 刘启为了卸下那力道,生生的退了好几步。 “小心!” 突然,离雅对着刘启发出了示警。 刘启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头顶那无尽的力道。 只见姜真突然降落了下来,然后一拳生生的将地面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洞。深洞在姜真的拳头带领之下不断的被拓深,没片刻便已经深不见底了。 刘启举起身边附近一块石头,对着那洞就砸了下去。 刚刚要不是他闪得够快,他肯定被姜真打得可能连渣都不剩下。 一直以来都没有与姜真正面对敌过的刘启,此时对姜真已经提上了最为危险的位置。 “砰~~” 那洞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巨响,听声音刘启猛的作出了战斗状态。 四女也都见识了姜真这非凡的破坏力,此时都自觉的站在了一旁。 她们一起上混战对刘启一点利都没有,反而刘启还要分出心思来照顾她们。估计那拳头一接触她们,她们就要香消玉陨了。 虽然没参战,可是此时她们都极其担心的看着刘启。 “去死、去死、去死!” 姜真半晌也没有飞出来,不过当刘启突然感觉自己脚下不对劲的时候立即就飞上了天空。 姜真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刘启刚刚所在的那个方位直接就被姜真藏在地下给打出了一个极大的深槽。 “砰~~” 见刘启飞了上去,姜真直接从地底也钻了出来。 天地之间突然被姜真给带起了一股沙尘暴。 姜真此时一身白衣也都沾满了泥土,头发也乱糟糟的到处披着。婉如一个活脱脱的疯子,他对着刘启张嘴怒吼了一声然后向他冲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着肆意行凶的姜真,刘启此时如同老僧坐定没有再闪避。 “我打死你、打死你!” 姜真的拳头带着阵阵劲风席卷向刘启,刘启双目猛的睁了一下然后生生的将他的拳头接了下来。 下一秒,刘启贴近了姜真的身子然后挽着他的手臂将那不可一世的拳头导向了姜真自己。 “哧~~” 只见姜真直接就被自己的拳头打得生生吐了一大口血。 巨大的力道直接就让刘启想抓住姜真的手脱手。 看着倒飞而去的姜真,刘启皱了一下双眉然后跟了上去。 “一切就在光中结束吧!”这一刻,刘启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姜真的场面。 那时他毫不在意的直接就对着刘启就是卧龙光线出手。 不过现在的对象却换了,六道呼啸的卧龙光线在刘启的双手之间向着倒飞的姜真疾射而去。 姜真一听到卧龙光线的声音,他好像如梦初醒的瞪大了双眼。 “万拳莫敌!” 只见姜真如同回光返照的生生扭转了自己那倒飞的身子,对着到来的卧龙光线狂吼了一声然后将自己两个拳头轰在了一起。 “砰~~” 一声巨响,只见姜真两只拳头砸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如同两颗太阳相撞在了一起。 整个天地都随之摇晃了一下,那发出的刺目光线让本来想对着姜真补上一杀的刘启都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当刘启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的时候。 天地之间哪里还有姜真的身影,一个粗重的呼吸声慢慢消失掉了。 “噌~~” 与此同时,第七道卧龙光线徒然的疾射了出来。 一根光线拉着长长的尾巴呼啸着从刘启的头顶穿过,最后消失在遥远的远方。 四女这才睁开眼睛,当她们看到刘启没事的时候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刘启的嘴角突然拉出了一抹微笑,他也不察看姜真的生与死直接就向众女那里飞了过去。 “相公!” 众女见刘启平安无事,一时都极其关心的看着他。 “父王!” 小治见到从空中飞下来的刘启,此时双眼露出了极其崇拜的目光。他双目狂热的看着刘启然后带着些稚音的叫唤道。 刘启伸手就将小治给抱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小治手中拿着的苍龙剑时却突然愣了一下。 “原来竟然这样了,那我也回龙族去了!” 一声苍龙的声音突然从苍龙剑中传了出来,然后一条巨大的神龙猛的从苍龙剑身之中钻了出来。 “始龙!”离雅等三位龙女都捂着嘴的惊叫了出来。 那条神龙只是在空中盘旋了一阵,然后便直接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圣王之约已经达成了,就此终结!”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有些失真的慢慢传了过来。 小治有些奇怪的看着手中的苍龙剑,虽然刚刚从剑中钻出来一个极其吓人的东西。可是小治还是将苍龙剑抓得紧紧得,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那、那是大哥,对就是我刘大哥!” 蛮牛极其激动的抓着王傲的衣领,他有些颤抖的道。 王傲也看到了那七星岭之中的刘启以及自己的姐姐王忠。 “哈、哈、哈,是、是啊!” 王傲也极其的激动,“你骗我,王小子,你竟然敢骗我!”蛮牛虽然大声的对着王傲叫道,可是眼中却流出了泪水。 “大哥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王了,而我们!” 蛮牛突然默契的与王傲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中具是闪过了一抹温柔。 “俺想俺家女人啦!” “我想我的苏苏了!” “哈、哈、哈~~” 一连窜的笑声突然从两人的口中传了出来。 “张将军、张将军!” 一个有些惊慌的声音突然从一个营帐外传了进来,此时里面正躺着一个大汉。那大汉正抱着一坛子的酒,他一听到动静下意识就将酒坛收了起来。 “干什么,天塌了下来有俺顶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里还闹出妖兽了不成?” 蛮牛带着八分的醉意,双目半开半合之际盯着眼前的来人。 那人被蛮牛那两只巨眼盯着额头已经冒满了汗水。 “将军,大王来验收这里。他已经在城外了!” “什么?”蛮牛那七分的醉意猛的就在这一抖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快点给俺穿战盔,哦不上袍子!”蛮牛连忙对着自己的双手哈了一口气然后试着闻了一下。 不过那一股刺鼻子的酒味让他自己都皱了一下眉头。 “干的,给老子拿点解酒的东西来啊!”蛮牛一把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衣服然后急急的叫道。 蛮牛一边穿着衣服,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动。 他抄起大手就接了过来。然后想也不想就塞进自己的嘴里。 “咝~~”只是一口,蛮牛的整张脸立即就成了苦瓜。 “俺日的,这?” 蛮牛瞬间就破口大骂,张嘴之间当看到身后的小女孩他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爹,刚刚你骂我什么来着。我等下就要告诉娘亲们,还有你偷偷喝酒的事情一起捅出去!” 蛮牛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孩,突然就垮下了脸。 “好女儿,有事好好说。咱可千万不要做告状的小人不是?”蛮牛那眼珠子溜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小女孩哄道。 小女孩突然被蛮牛扣上这么一顶小人的帽子,瞬间就有些拿不下主意。 只见她咬了咬那玉唇,“那,不说也行。不过你要带我去见我的情人叔叔!” 小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的叫道。 蛮牛一听小女孩叫的情人叔叔有张脸就又烂了下来,“没大没小的,那可是俺楚国的王,什么你的情人叔叔而且他还是俺的大哥。俺告诉你小丫头片子,你可不给乱来的!” “我只是见见吗?”小女孩一边哄着蛮牛,将蛮牛手中还剩下的生姜向他嘴里送了过去。 蛮牛张嘴就又咬了一口。 “不答应,我就要做小人了。以后你休想喝酒什么的,我只是想见见你口中的大英雄啊,而且他竟然能够想象出这么漂亮的城市我是一定要见见他的!”小女孩从营帐帐帷之间看到那梦幻般的高楼喃喃自语的道。 “杀~~”罗双咆哮连连只见他手中的大剑被他舞得虎虎生威。“砰~~”一块巨大的石山在罗双靠近之下突然被剑绞得肢离破碎。 洛泉看着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罗双,此时也只有恨恨的攥了一下拳头。 自从罗双见过这一处废墟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原本那个玩世不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洛泉隐约之间也知道了罗双跟那座巨大的废墟有着某名联系。 “朋友?爱人?家人?” 种种猜测,可是洛泉都没有机会跟罗双说上一句话。 三天不眠不休的练剑,罗双此时的头发都已经披散在肩头。但是他仍然置若罔闻。 凌乱一地的废墟,直接就被罗双的剑砍得更加的混乱。 “叮~~” 一声脆响,只见罗双身体有些不稳的站在那里。 手中的大剑已经离手向前面的废墟中飞了进去。大剑如同一只开山钻一般,前进的同时带出了一个深幽幽的洞。 “喂~~” 当洛泉看到罗双向那洞中走去的时候,直接冲着他大叫了一声。 可是罗双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径直的向里面走去。 “混蛋!” 洛泉皱了皱鼻子,正准备转身离去。 可是当想到如果没有罗双这些天的照顾,她此时都已经恐怖化作了一具白骨。 “算了,姑奶奶照顾一下你这突然发的神经。等你正常了,我再去找他!”洛泉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声,然后跟着也钻进洞里。 “欣儿,生日快乐!”刘启捂着欣儿的眼睛,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 欣儿嘴角泛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那现在你可以松开你的手了吗?” 对于刘启所说的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欣儿也是极其的期待。 刘启看了一眼眼前的华楼林立,对于蛮牛的工作还有极其满意。 “好~~”说完刘启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当欣儿看到眼前的高楼的时候立即就震惊了。 “这、这里不是蛮荒森林吗?”欣儿怎么也想不到,刘启会花这么大的心思将原来与自己居住过的地市在这里还原。 “大王、大王!” 蛮牛披着一件诺大的袍子,一边向刘启这里跑来一边大声的喊道。不过那声音之大,却让刘启紧了紧眉头。 虽然蛮牛竭力保持自己身体平衡,可是喝高了的他却是怎么也做不出那么自然。 那一脚深,一脚浅的模样惹得欣儿扑哧轻笑了起来。 刘启也深知蛮牛那德性,此时也不以为然。只是当看到跟在蛮牛后面的那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就头痛了一阵。 “情人叔叔!” 一声深情的呼唤,刘启差点落慌而逃。 “呵呵~~” 欣儿那银铃般的笑声在刘启的耳边响了起来。 刘启恨恨的盯了欣儿一眼,“这个还不都是你闹得,非让她学叫什么情人叔叔。” “情人叔叔抱抱!”只见那小女孩还没征得刘启的同意就已经扑到了刘启的身上。 蛮牛刚欲想行礼便被刘启的眼神给打断了,只见刘启的眉毛好像抽风了一样对着蛮牛挤来挤去。 蛮牛不知所以的一脸茫然望着刘启。 最后还是欣儿心满意足的将小女孩抱走了。 “大哥,你看这城也建完了。我是不是可以撤了!”蛮牛一脸苦瓜相的对着刘启吐着苦水。 “咦,我不是说过你什么时候不在军中喝酒的时候不就可以回去了?”刘启的话立即就让蛮牛的脸烧得青了一阵又红了一阵。 看着蛮牛的窘样,刘启也不忍心多逗他。 “好吧,你要回去就回去。不过你得找个替死鬼来完成移民的任务啊,不然你要我亲自做吗?” 蛮牛一得到刘启的准允,当下点得头得差点掉了。 “这是当然,王傲那小子在家陪女人陪了那么多天。我想他也应该来活动、活动!” 蛮牛说完也不等刘启回答,他径直的就向外面跑了。 “我~~” 看着当了逃兵的蛮牛,刘启一时彻底的无语了。 突然刘启像想起了什么对着那已经逃得远远的蛮牛喊了一声,“你家女儿?” “帮我带回去就好了!”蛮牛倒也光棍,连头也不回一个答了一声反而跑得更快了好像生怕刘启反悔似的。 远处欣儿正和小女孩玩得正欢。 “阿姨,你的翅膀好漂亮我也好想拥有?”小女孩两眼冒星星的看着欣儿羡慕道。 “那阿姨带你飞上天空,你想吗?” “好啊,好啊!” “真的是太好玩了,阿姨以后我每天都要跟你玩!”一大一小在天空飞着,小女孩兴奋的宣布道。 看着这一幕,刘启会心的笑了一声。 不过他却突然回想起了另一个极其天真的声音。“等我玩够了,我就会回来找你的!” “唉~~”刘启幽幽的叹了口气,时局动荡他现在也不知道那女孩现在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又身在何方! 看着天空之中那展翅飞翔抱着小女孩的欣儿脸上的微笑,刘启将双手往头上一背然后径直的躺在地上。 “你疯了吗?” 那被罗双生生破出的洞直接就通往了一处石室,惊咦之余洛泉更确定这处废墟跟罗双的关系不同一般。 罗双此时正举着这石室内的酒坛拼命的给自己灌着酒水。 那劲头,真有不喝死自己誓不罢休。 洛泉气不过直接拿起一坛酒然后直接砸在了罗双的脚下。 罗双身子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小双,你长大了以后想干什么?”一个慈祥的脸庞在罗双的眼前若隐若现道。 “剑客,我要成为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 “哦,呵呵~~”那人高兴的笑了起来。“可是要做剑客很幸苦的而且剑非推重剑为首,可是重剑很重的我的小双双举不起来!” “就你这样还想成为天下第一!”一个女孩子的愤怒的叫声直接就罗双眼前的所有幻影纷纷化作了泡沫。 “哗~~” 一个酒坛在洛泉的奋力丢下,直接就破裂在地里面的酒水溅了罗双一脸。 罗双颤抖着双手向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酒水,他侧身就半躺在墙角。 “谢谢你!”罗双一反常态的对着洛泉道了一声谢。 “这里是你的家?”洛泉将自己一直以来存在的疑问问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可是罗双却突然像个伤心的小孩子一般的哭了起来。 “什么人都死了,现在罗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可是兽潮怎么可能灭得了罗家,一定是楚国的王。” 说到这里罗双的双眼再次亮起了一抹暴戾与仇恨。 洛泉看着罗双那如同野兽一般的双眼,突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罗双视死如归的举起酒坛,不过这次他倒没有再喝而是将酒全都淋在了自己的头上。 “你走吧!”罗双散乱的头发全都盖住了他的脸,他冷冷的对着洛泉道了一声。 洛泉犹豫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从那洞中向外走去。 罗双看着洛泉离去的身影,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的给撞了一下。 难受、委屈,还有家灭的愤怒,此时一齐上了心头。 不知什么时候,他这个冷冷的剑客的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存在。 “咚~~”罗双头倒在墙上发出撞击之声响彻在整个石室。 他也知道,洛泉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人的存在。而且那个人,明显是自己所取代不了的。 “既然你连罗家老幼都不留,那也别怪我心恨手辣!”罗双死死瞪大着自己的双眸然后抓起地上不远处的大剑就从石室的另一头冲了出去。 洛泉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样,“如果在你之前,我没有遇见他。也许!” 当说到这种根本就不可能的猜测之时,洛泉突然哑然了起来。 世上,又哪里会有这种也许! “我会去找到他,找到他!”洛泉的双眼坚定无比的望着前方,喃喃自语的说道。 “哎哟~~” 眼睛不看路的下场,洛泉下一刻便尝到了苦头。 洛泉有些生气的揉了一下自己那被摔得有些生痛的脚,只是当她无意中发现废墟之中的一面旗帜的时候却猛的愣住了。 “秦!” 洛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面被埋在废墟之中的战旗。 这战旗的样式,一直待在天赐教中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十公国的秦国,他们竟然还拥有自己的军队。那楚国岂不是很危险!”下一秒,洛泉的脸就苍白了一下。 只见洛泉努力的拔开着那面战旗之上的东西,然后将那面残破但是字迹仍见的旗帜给拿了出来。 “那个笨蛋!” 洛泉突然想起要去找楚国的国王报仇罗双,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就又重新冲回到洞里的石室中。 只是此时石室之中哪里还有罗双的影子,洛泉焦急的跺了一下地然后又钻了出去。 罗双找楚国的国王报仇她并不是很忧心,她现在极其忧心的是他的‘男人’——王傲会和那十公国的军队打战。 王傲哪里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担了刘启的风流债,此时他正与刘启在一处营帐中把酒言欢。 “姐夫,我姐现在怎么样了?”王傲看着外面的奇怪楼屋,他还有极其不习惯的收回视线然后向刘启寻问道。 刘启也知道突然让王傲他们接受这么高的东西,确实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情。此时也不着急,自顾自的满了一杯酒。 “忠儿她现在当然好了,这些天让你来处理这个事情你家苏苏她没意见吧?” 王傲喝得正酣,“她敢!” 刘启见王傲如此霸气,当下便有些安心。 他现在也极其怀念这种平静的生活,这些天的安闲让刘启享受得不行。 可是当刘启这种怀念的微笑还没有收回的时候,帐外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而来的声音。 “主公可让张文好找啊!” 刘启的头瞬间就大了一下,他求救似的将目光转向了王傲。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傲那货直接就倒头跟他装死起来。 “军师请起!来、来、来,先喝杯酒我们再聊!”刘启极尽热情的将张文扶了起来,然后架在椅子上直接给他满上了一杯酒。 张文热情难却,其实是根本就推托不得的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关于重建之事,不知大王有何主意?”张文酒是喝了,可是公事还是极其的公办。 只见他一放下酒杯然后便向刘启问道。 “这个、这个!”刘启他哪里有什么关于重建的主意,在兽潮之中楚国的城市基本十有去九。 目前楚国面临最关键的问题便是重建的事宜,只是刘启最头痛的便是这些东西。 “不知军师有何主意?” 自己想不到法子,刘启立即就掉转枪头向张文发难了起来。 张文也不怕,他倒是早有准备娓娓向刘启道来。 “目前流民都聚积在南部,首要之职便是稳住民心。也可利用此机会加强对南部的开发,临海之地资源丰富异常倘若真开发出来那将是利国之重举!” 看着涛涛不绝的张文,刘启也听得极其的入神。 他突然灵机一动,如果真的将南部发展起来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举措。 “好,如此就交由军师全权顾问!” 办法是你想出来的,那施行你也无话可说吧! 果然,张文愣了一下然后便有些无可奈何的接了刘启这个旨意。 刘启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位大功臣,“到时候就有劳军师!”一边说着刘启一边就将张文重新摁回到了椅子上。 张文也知道刘启这个全权处理的意思,对于刘启这个落跑大王他早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公事办完,三人坐在桌子旁边不时又把酒言欢起来。 “啪~~”酒入正酣之际,刘启所坐的椅子突然毫无征兆的裂了开来。 张、王二人只见自己眼前一花,刘启早已经不见踪影。 刘启只是紧紧锁定着那股强烈的杀意,“这么快!” 当发现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刘启皱了皱眉头。“到底会是谁?” 刘启一边向那道杀意赶去的同时,一边费尽心思的思考着来人会是谁! “难道是姜真?” 刘启立即就否认了这个活死不知的他,因为以姜真的城俯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赤/裸裸毫不掩藏杀机的举动。 “呵呵~~” 当刘启听到天空之中那两人欢笑的时候心突然紧了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欣儿正带着蛮牛的女儿正在天空之中飞。恰值此时,两人刚刚飞过刘启与那散发着敌意来人中间。 罗双红着的双眼突然暴出一抹凶芒,只见他阴冷的笑了一下然后背中的大剑瞬间握在手上向那一大一小的两人斩了过去。 “都该死!” 罗双冷冷的道了一声,他早就打听清楚刘启现在就在这里。而且这座蛮荒森林新起的城市就是楚国的大王刘启一手策划出来的。 罗双也感觉到了来人,他并不着急此时好整以暇的看着天空之上那玩得正欢的两人即将丧生在自己手上。 “咻~~” 罗双的剑光带着举世无双的霸烈将整个空气都砍得震荡了起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剑气快将那一大一小的人给斩成两截的时候一个人影猛的出现在剑芒之下然后生生的硬扛了下来。 “扑~~” 刘启将欣儿和小女孩护在身下,那道匹练的剑芒几乎要把他砍碎一样的挤压着他。 “砰~~”三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欣儿看着吐血的刘启,一时心痛如刀绞一般。 自从欣儿恢复了以后,她都还没有亲自经历过战斗。以前的那些战斗画面也都随着女妖皇的消失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小心翼翼的将已经被震晕过去的小女孩放在一旁,欣儿含怒的站了起来。 “欣儿!”刘启有些吃力的唤了一声,刚刚事出突然他一看到罗双的剑芒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他现在整个身子都像瘫痪了一般的软在地上,唯一能动的也只有手。 看着那状若杀神的罗双,刘启的双目欲裂。 可是即使如此,欣儿还是义无返顾的与罗双缠斗在了一起。 刘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便拼命的修复起自己的身体起来。 欣儿虽然为女妖皇的战力,可是她现在也只能凭一些本能的东西与罗双战斗。 罗双的那把大剑大开大合之时,剑势极其的逼人。 这让本来就是近身战斗的欣儿更加没有任何的优势。 王傲此时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只见他拿着一个酒杯就冲了过来。 “可恶!”王傲习惯性的向腰间拔剑,却直接拔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将破军剑丢进了青炎的火海之中,加上现在外患已除王傲连战盔都不穿了剑也只是成了娱乐的项目而已。 情急之下,王傲也顾不了多少直接就将手中的酒杯向罗双扔了过去。 罗双见欣儿女流之辈就愣了一下,不过那心底之下的仇恨却已经驱使着无恶不作了。 他现在只想着杀、杀,杀光这里的一切所见之人。 只见突然感觉到有东西向自己这边飞过来的时候,将欣儿再次蛮横的逼退之后。 只见罗双换作双手举起那把宽阔的大剑,然后恨恨的向王傲的方向劈了过去。 “砰~~” 巨大的剑芒直接就将那个小得可怜的酒杯切得粉碎,剑芒过处扫中了来不及闪躲的王傲。 王傲被剑芒打中,全身的衣服瞬间化作了碎片身子也径直的向后飞了出去。 张文见王傲也跟着刘启出帐便感觉大事不妙,当他看见退飞过来的王傲直接就接了过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喂了进去。 王傲张嘴欲言之际,却直接就晕了过去。 虽然刘启一直都闭着眼睛在疗伤,可是罗双的每一招一式在他的劲元之气的探测之下一清二楚的在脑海之中回放着。 “好霸道的剑,好浓戾的杀意!” 刘启微微在心中悸动了一下,下一秒却是咬着牙站了起来。 “不管你的杀意来自何方,让我来领教一下你这霸道无比的剑。但是!” 刘启的一双眼睛已经紧紧的眯了起来,对于他来说不管罗双为了何原因来此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打败他,一个胆敢对自己亲近之人下手的人刘启回应的绝不会是所谓的仁慈。 欣儿此时就好像一个空有宝山,但是却不知如何发挥的人一样。 即使身为女妖皇传承的她,在罗双的大剑之下也是极其的危险重重。 “喝~~” 只罗双一声怒吼之下,那手中的大剑如同张了翅膀一般的贴着欣儿的翅膀擦了过去。 “欣儿闪开!” 见此危机,刘启再不蜇伏。 一声怒喝的同时,手中一把与罗双大小无异的弑忘剑横空挡了过去。 “叮~~” 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在空中激荡了开来,刘启手中的弑忘剑却是瞬间恢复到原来大小的模样然后只见刘启执着弑忘剑对着罗双的大剑就是一阵狂砍。 闪开的欣儿见刘启的伤似乎已经没有大碍,这让她微微放下了心。不过她此时却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两人的战局。 面对刘启那忽大忽小的剑,罗双那霸道的剑也因为突然的习惯不了而受到刘启的打压。 “给我滚去!” 只见刘启侧斩出了一剑,那弑忘剑在劈出的瞬时徒然的变成了一把一座山般大小的剑身。 罗双面对如斯恐怖的压力,此时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只见他将单手执剑改为双手,迎头就咬牙想去接住刘启的这一击。 “哄~~” 一阵洪流的咆哮,只见罗双就如同一叶扁舟一般的被刘启那涛天的剑海给肆意的冲垮掉。 弑忘剑一占上风并没有减弱的趋势,而是一浪高过一浪的越来越强。到最后,以罗双以中心的一里地就只见一个个剑芒闪耀跳动。 张文有些坚难的咽了口口水,他哪里见过如此剧烈以及恐怖的战斗画面。 刚刚要不是王傲被那剑浪冲击醒了,然后对他示警。 张文绝对要被刘启所搅出来的涛天剑浪给吞没个干干净净,估计可能连个渣都找不到。 刘启看着自己的这一招,此时也有些愣神。 刚刚这一手完全是被罗双给逼出来的,他作梦也没想到这招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一代剑宗!” 刘启看着那剑浪之中彻底消失身影的罗双,有些悠悠的叹了口气。 罗双虽然被刘启一直压着打,可是罗双那如同刀锋的剑意却是让刘启没有半点感觉占上风。 而且刘启有种担心,害怕罗双在那样的窘境之下会有所突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因为刚刚刘启明显感受到了罗双的变化,他竟然在被自己逼到那种狼狈境地的时候还在吸取着自己剑式的精华。 随之后来罗双的几招反击,刘启下意识的放出了这全力一击。 “大王、军师!” 这里的动静并没有让军队有所害怕,现在以刘启为中心二里地已经被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了。 “可恶,真是该死!”洛泉在遥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刚刚这一战,此时她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后向前跑去。 “一定要撑住,希望还来得急!” 洛泉在心中祈祷了一声。 “都散了吧!” 刘启的劲元之气已经找到了处在剑浪之中的罗双。 此时罗双全身上下都是被剑芒绞割过的伤痕,那种惨状让刘启都有些微微侧目。 可是当一想起罗双对欣儿和小女孩出手,刘启的那份不忍立即就被抛开。 “呼~~” 一阵风过,刘启所斩出来的剑芒也在此时纷纷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的是,所有人的动作也纷纷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 一个男子疯癫的大笑突然传了出来,只见那原本已经生机尽无的罗双突然带着那遍体鳞伤的身躯站了起来。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他的大笑,他的全身竟然突然像漏了一样纷纷向外面激射着血液。 欣儿立即就捂住了身边小女孩的眼睛,她自己也不忍堵视的闭上了双眼。 但是那血液激射的声音还是听得她头皮发麻。 “喀~~” 罗双傲世睥睨的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刘启,然后只见他轻轻的对着身边不远处的大剑一抓。 那大剑好像有所感悟一样擦着地面向罗双那里飘了过去。 “不灭剑意,不死不休!” 随着罗双的喝喊,只见他如同一只老鹰的腾空而起执着那把大剑就向刘启轻轻的斩了过去。 刘启的双眼之中立即就出现了一道道疯狂高速盘旋的一个个剑芒疾射向自己。 “把我当磨剑石,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剑到底有多么的锋利!” 对于罗双这惊艳的一击,刘启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气馁此时反而好像什么东西触了他逆鳞一般的暴怒起来。 对于刘启来说,他的逆鳞就是他的亲人! “破!” 刘启提起手中出现的弑忘剑,对着罗双挥出来的剑意直接就迎头一击。 “嗡~~” 一阵阵清鸣在刘启的耳边肆虐的叫着,“轰~~” 当弑忘剑和罗双手中那把大剑撞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让人无比奇怪的是罗双手中的那把卖相极其普通的大剑却并没有在这剧烈的对撞之中出现裂损。 就连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也没有因为这剧烈的撞击而产生新的伤势。 “不错!” 刘启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在罗双的身体周围竟然围绕着一层极其锋芒的剑芒。 刘启正要动作,周身突然涌现出一团黑漆漆的黑色光圈,那光圈莫名的有种熟悉感,而且刘启内心那种无法释怀的惊悸感也是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黑色光圈围着刘启周身一抹,就像橡皮擦一样,刘启的肉身瞬间就破碎成了尘屑,只剩下浑噩的灵魂被黑色光圈包裹着,消失在了原地。 记忆再次被抹除,刘启灵魂浑噩着,被黑色光圈包裹着,来到了一个新世界,展开了一段崭新的历程。 刘启的灵魂正在穿梭着时空通道,突然旁边闪过了一抹幽色的灵魂闪光。这抹灵魂闪光出现的非常突然,一下就撞进了刘启的空白灵魂中,片刻就被刘启的灵魂给吞噬了。 大量记忆涌入了刘启的空白灵魂,这灵魂居然是一名穿越者,眼看着就要进入新世界了,却撞在了刘启的灵魂上,一下就被刘启的灵魂本能吞噬了。吞噬了这名穿越者的灵魂后,刘启的灵魂也跟着出现了一种牵引力,好似某个世界在召唤着自己似得。刘启被抹除了原本记忆,只剩下穿越者的记忆,所以顺着穿越者的记忆模式,刘启浑浑噩噩的被那股牵引力带到了一个新世界里。而一直包裹着刘启的黑色光圈,只是在刘启吞噬穿越者的灵魂时波动了一下,旋即就钻入刘启灵魂深处消失不见了。 刘家所在的刘家山庄今天早晨很热闹,因为刘家的家主夫人,在经历罕见的十二个月怀胎后,就要生产了。 刘家是清水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据说清水镇建立之前就是这里的原住民,传承至少已有百万余年,当然,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了。 当今家主刘昂达,据说早年游历时,曾经救过当今圣上的性命。 这个姑且不说真假,就单说孤独家的财力,在这个镇上的绝对是第一位的所在,清水镇唯一的酒楼“凤翔酒楼”、唯一的交易所皆为其所有,而且据说还间接控制了其他一些小旅馆、小药店等等,小道传言,刘家掌控了清水镇近百分之七十的产业。 现今,这个刘家家主,刘昂达,正焦急着徘徊在厢房外,陪伴他的还有一个看上去八十多岁的老头,这是他的父亲,刘慎言。 看着自己的儿子转来转去,刘慎言有些生气,“又不是第一一次了,着什么急?有用么?静下来,一边等着。该来的始终要来。。。” 听到父亲的训斥,昂达不再走动,只是,那脸上还是流露着莫名的焦急之色。 突然,“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打破了这一切,让刘昂达那焦急的心安静了下来。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向着屋里喊道“生下来了么?可以进去看看吗?” “是啊。等等,好像还有一个?”应该是那个接生婆杜氏说的。 “嗯?不是预测的是一个么?怎么变成了二个了?”刘昂达有些疑惑,虽然很焦急,还是没办法,不过,已经开始平静下来,而且还有点窃喜,“双胞胎么?比一个要好吧?” 过了一会,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只听见那接生婆说,“进来吧,恭喜家主喜得双子。。。” “那我进来了,”推开门,刘昂达飞一般地奔向床边,“喜儿,儿子还是女儿啊?” “儿子,两个都是,”喜儿虚弱的答道。 “哦,太好了,哈哈,对了,喜儿,你好好休息啊,辛苦你啦,那个我可以抱抱我们的孩儿不?” “当然可以。。你轻点。。。” 接过其中一个小包裹,看着里面的小孩,不禁自语:“小家伙真像我啊,眼睛大大的,呵呵,。。吖,眼珠是紫色的。。” “嗯?”老爷子不知什么凑了过来,“让我看看,不是啊,黑色的啊。” “哦?,还真是黑色的。大概我太兴奋,看错了吧。。。” 昂达仔细的看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老公?”喜儿忍着劳累,对着刘昂达说道。 昂达望了望窗外,一脸喜意的说道,“好,如今天刚亮,朝霞升起,晨光无限,象征着新的一天的美好生活,这个叫小朝小辰吧。” “嗯,小朝不太好听,就叫刘启吧,呵呵,大的叫刘启,小的叫小辰,寓意将来有天空般的胸怀,如朝霞般朝气蓬勃。。。” 说完,自己先乐个不停,随后便给了那接生婆五十两银子,乐道,“麻烦你啦。这次多亏你帮忙,才能使这两个婴儿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啊。” 那接生婆笑着接过,“这是我的福分。能够接生双子也是一种荣幸啊。好啦,让贵妇人多多休息,多喝学带糖类的东西。”说完,便走了出去。 刘慎言老头子,看了那刚出生的婴儿一眼,也走了出去。 刘昂达将婴儿交给丫鬟,对着喜儿嘱咐了一番,让她好好休息,也是离开了。 喜儿喜爱的看着在丫鬟照顾下放在自己身边的双胞胎儿子,脸上也是一脸的幸福,只是最终,也忍不住劳累的侵袭,进入了休息中。 这个小院的外边,家族开始了早已准备好的庆贺,刘昂达给家丁、护院、丫鬟等每人五两银子,以贺喜得贵子,然后又是一番热闹。 现在,刘启和小辰正在母亲的旁边熟睡着,只是,刘启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呢,一脸好奇的样子,两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向四周看着,似乎在查看着什么,而后就是一脸的纳闷。好在没人发现这样情况,不然,不吓死人才怪。。。 事实上,刘启正在想事情呢,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哦,怎么又活过来了,还变成了刚出生的幼儿?最奇怪的是,醒来的时候好像在现在这个母亲的肚子里,被那个小弟踹了一脚哦。 估计,自己被那一脚给踹醒的吧。 可恨的是,在刚出来的时候,还被那个接生的婆娘给打了一把掌,害得自己不禁骂了一句脏话,不过,传出来的却是婴儿的啼哭声。 自己那个郁闷啊,感觉太委屈了,刚来这个莫名的地方,就被一个大妈非礼了,还被打了一巴掌。哎,命苦啊。 随后就开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世界,感觉有些古怪。 刚过了一会,就感到头突然有些疼痛。 片刻后,自动好转,让刘启感到很是诧异的是,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段文字,细细看下,居然是“紫玄经之紫云诀”。字体也是自己所认识的中文。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紫玄经》还是听说过的,毕竟,上个文明,姑且称之为“上个文明”吧,曾经还曾在网络上看到,说它是某一位大神所著,据说很厉害的,练到极处,可以凌空飞翔、翱翔宇宙啊,可惜的是,也没听说有什么人练成功过。 呵呵,不会捡到宝了吧?只是,怎么只有这紫云诀呢?莫非只是一部分,或者被封印了?嗯,不管如何,能够自动出现在自己脑子里,就是缘分,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啦。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但愿这个世界比较和谐,不会再毁灭。” 刘启不禁又有了悲观的念头,看来那些过去的影响依旧存在。 “不过,既然重生了,有了再次体验美丽生活的机会,就该好好地珍惜,好好地生活,和过去说再见的好,呵呵,变得多愁善感了,改变了许多哦。。。” 转念间,刘启又开朗起来,决定先试试修炼下这个传说中极为牛叉的“紫云诀”。。。 “咦?不对哦,怎么好像修炼过似的,感觉一条气流在体内流动,速度很快的,温暖着静脉,同时,有那么一丝丝气息消失在丹田部位。。。” 刚按照那上面的描述运行了一下,就有丝丝的舒服感传来,感到气爽无比,同时也有些疑惑,继续想道,“莫非,在老妈体内已经开始修炼了么?” “或许吧,瞧那熟悉的样子,就像是演练过无数遍似的。记得,在前世有一团紫气围绕着自己呢,只是,它怎么不见了哦?不想了,安心的修炼,看看有什么效果再说。。。” 决定了之后,刘启主动按照那文字运转起了紫云诀,感到更加的舒适之后,产生了暖暖的困意,心思放松下,进入了睡眠中。 这个小婴孩丝毫没注意到,周围淡淡的白色气息牵引而来,融入了熟睡的身体之中。。 刘启或许没有意识到,他的确很幸运,非常的幸运,那团紫云保护了他的灵魂,免除了记忆的销毁,穿过无数的空间次元,来到了这个世界。 并且在生命即将消散的时候,进入了喜儿的身体内,陷入了沉睡,那时紫云诀自动运转,带动着一丝丝气息,利用莫名的能量,吸收了一些喜儿体内的一些物质,重组了身体,成为了一个新的婴儿,而且奇经八脉具通。 这些,都是沉睡中的刘启所不知道的。 刘昂达有点怀疑,刘启是不是病了,或者不舒服。因为小辰爱哭爱闹,而刘启几乎没怎么哭过,甚至没有尿过床,几乎一天都在睡觉中度过,除了吃奶和拉撒。 事实上,刘启也不想这样,但他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还好他如今灵魂强大,抓紧每一点时间听周围的声音,听人说话,然后理解记忆,很快就学会了一门外语。 然后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于原来的世界,就拿晚上来说吧,原来的世界至少能玩玩电脑、看看电视之类的,而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好像很古老的样子,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广播,没有什么任何科技含量的东西。 不过,让刘启舒口气的是,这里有一个太阳,也有一个月亮,当然,还有那无数个星星,只是,比原来的世界要亮好多好多,晚上,几乎不用点灯的,呵呵。 目前,自己生活的地方叫清水镇,属于出云帝国的边缘小镇,离元兽森林比较近。 虽然是个小镇,但据说也有几十万的居民,只是大都在那森林边缘的山脉中,分散的居住着,至于统计的准不准,那就不知道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偶尔听那些院子里的仆人议论过,说什么元兽又开始伤人了,云云,才知道,这个世界居然有元兽,前世只在一些幻想家的书中出现的东西。 “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前世见过的动物种类呢?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刘启暗暗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也正因为靠近元兽森林,所以清水镇的人流量才相对比较大。有些人去山上采药,有些人则取猎取元兽,据说要是能弄到元核的话,就能赚上一笔钱。 还有一点可喜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刘启总算找到并理解了紫云诀总纲。 原来,它放在紫云诀末尾,查探并理解之后,它带给了刘启很大的震撼。 能理解的只有九层,可这九层中,就记载着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且九层之上还有什么东西,这个方面没细说,但明确指示了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 想想就可怕,九层以内就可以毁天灭地,那以上呢,岂不是毁灭星球。更甚者,毁灭宇宙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自己的修炼还处于起步阶段,连一层都没入,但带来的好处已经不可轻视。至少,身体很舒服,感觉充满了力量。 紫云诀的运转,将那些周边空气的莫名气息吸入体内,带来的温暖,就让人如泡温泉一般舒爽。 “估计那个莫名的东西对身体很有好处,不然也不会这般舒爽了。” 感觉到舒适的刘启,不由自主的想到。 最终,刘启也在舒服的感觉中,再次进入了婴儿的睡眠中。 转眼一月过去,刘启和小辰也迎来了满月,刘昂达也兴奋的开始张罗满月酒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宴请亲朋好友,以示庆贺。 刘启此时躺在襁褓中,还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那皮肤外观都和前世自己差不多的人们,有些亲切,也有些怀念。 毕竟,或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来自遥远的地球,真正体会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情怀和心境。 也不知道那个星球现在怎样了,也许都毁灭了吧? 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该好好地珍惜,好好地看一看这个类似的社会。身为炎黄子孙,自然懂得很多东西,只是,还能在这个社会用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真好奇这个社会的文明啊,一定要好好地研究下。晚上那个吊在房顶的圆珠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发光,呵呵,不过,没看见什么线啊,貌似这个地方没有电那种东西吧? 还有啊,周围人的服装有些怪啊,怎么像中国古代的棉织品呢,而且是手工的那种,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不过,这里的空气好好哦,清新自然舒适,应该是个好地方。。。 就在刘启处于遐想思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刘昂达跟在老爷子刘慎言的背后,走了进来,分别从床上抱起刘启小辰,转身出了小院落,走向山庄的后面。入眼处是一座小山,铺满了绿色的植被。 刘启偷眼望去,这个山虽然小,却还在刘家山庄的环抱之下。 “看来,刘家山庄这个名字不是凭空来的。而是真的拥有一座山。” 刘启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半山腰、高大灌木笼罩的地方,有一个石头小屋子,虽有些偏离其它建筑,但这里很是幽静,隐隐的,这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因为来这里的路上,刘启还能听见虫子的鸣叫,但到了这里,万籁俱寂,不但没有任何声响,就是小动物,都不见一只。 虽然有些好奇这个明面上的爷爷和父亲带自己和小辰来这里干什么,但还是不能有异动。年龄实在太小,一个月而已,要是出口说话,那还不把他们给吓着。 不过,从他们有些敬重的表情来看,这个地方不一般。结合之前的发现,刘启觉得这里应该是个禁地,是家族重要的地方之一,当然,它肯定是限制人进入的地方。 到了近前,刘慎言,这个名义上的爷爷,推开了门。 从爷爷的怀抱中扭过小头向里看去,刘启发现里面有一个大理石台子,上面供奉着很多的牌位,正中间的位置,则是一个威严的男子雕像。 根据自己一月来偷学的字体来看,这些牌位上的前两个字,都是“刘”二字。 “原来这里是个宗祠,是故去祖先们牌位汇聚的地方。”刘启得出了结论。 刘慎言老爷子有些激动,将刘启交给昂达后,颤抖着双手点燃了几根长香,而后行了叩拜跪礼,唠唠叨叨说了一番,大意是告知祖先又添新人,感谢祖先的庇佑。 而后老爷子站起,从大理石长台旁边的石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珠子,再次叩拜祖先牌位,肃然道:“列祖列宗在上,第一万八千代不肖子孙刘慎言,在此叩拜。希望列祖庇佑我族再出血脉英才,以光大我族。今取祖传灵珠测试体质,望祖先赐福庇佑。。。” 说完,老爷子倒退到依旧跪着的刘昂达旁边,轻抬右手,一道白色光线射到那白色的珠子上,紧跟着它便发出了金黄色光芒,照射在刘启娇小的身躯上。 等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 老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落寞,低声道,“哎,难啊。传承自今,血脉已经很稀薄了,很少能出现血脉纯正的体质啊,即使有,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到极高层次啊。” 同样的方式照射在小辰身上,异变骤生。 只见小辰身上发出灿灿白光,将那金黄色光芒抵挡在外,片刻后,呈现出颓势,好像挡不住金黄色光芒似的,急速退了下去。 老爷子在小辰身上白光咋起的时刻,露出大喜之色,“哈哈,真的出现了适合家族功法的‘血脉武师体质’,苍天庇佑、后继有人啊。” 随即嘱咐道,“昂达我儿,一定要好好培养小辰,争取让他早日达到武师的高级境界,以振兴我族,恢复我族无上荣光。” 昂达同样欢喜万分,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一定请专人培养小辰,让他成为一方强者。只是,那刘启呢?他也是我的儿子啊。”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昂达,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实力为尊的,没有实力只能被人奴役和压迫。刘启体质不行,修炼不了家传功法,成不了多大的成就,还是放到旁院吧。” 刘昂达严重闪过一丝不忍,毕竟刘启才一个多月,要是交到旁院那帮大妈手中,受苦倒在其次,单是喜儿那里就肯定会牵肠挂肚。 不由问道,“父亲,刘启还小,能不能让他跟小辰一样,跟着喜儿一段时间,等长大后再离开不迟啊,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老爷子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三岁之后,必须送到旁院。” “哦。”昂达看着刘启,严重充满了疼爱,毕竟,按照惯例,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虽然自己已经有了一子一女,但多了两个孩子不也是好事嘛。 刘启躺在爸爸的左环抱中,灵动的眼睛看着那老爷子口中的“灵珠”,有些好奇,那个珠子居然能发金黄色光芒,而且老爷子居然也可以发出白光,这是个什么世界?太疯狂了! 要是自己能发出,岂不是可以表演魔术了?单靠此手段,就比魔术专家要强多了。可惜,那老头说自己不能修炼,那就不可能发光啦。哎,郁闷那。 不过,自己应该可以修炼的吧,刚才那白光照过来的时候,感觉很舒服的,只是,自己体内突然有一股气息一闪而逝,将那些金黄色光芒全都吸收了,而后那股气息露出了一丝欢喜,更加的活跃,似乎也变的粗壮了些。 听到那个老头后面的话,刘启不由内心狂吼:“什么。把我扔到旁院?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我还是婴儿啊。而且旁院,那是个什么地方。” 顿时对老爷子有了怒气,“怎么着,还歧视我?不就是不能修炼么?我还有人权呢,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哼,走着瞧,早晚要你好看。” “父亲倒还不错,还算疼自己,还是争取了三年。。。” 老爷子从刘昂达中接过小辰,向外走去。 刘昂达缓缓站起,望着刘启,轻语道,“刘启啊,你虽然修炼不了家传绝学,但在旁院还有很多其他普通功法可以修炼,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里,你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能不被欺侮,活得更好。。。。” “你大哥轻扬也不能修炼家传绝学,但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哦。。。你也要加油,早日拥有实力啊。。。” 刘昂达抱着刘启,离开了祖屋,回到了喜儿的房间,将刘启放到了刚刚睡过的地方,只是,旁边属于小辰的位置上,却是空置着,想毕他应该在前面宾客前庆贺满月吧? 看着离开的父亲,刘启心中有些感动,虽然意识中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但他那对孩子的爱意还是印在了刘启的心中。 “这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吧?不过,好像今天也是自己的满月吧,为什么没让自己过去呢?”前院传来的热闹声,深深地刺激着刘启的心灵。。。 内心有声音闪烁,“痛恨么?不,能够活着已经是上苍对自己最大的眷恋了,不能再有更高的奢望。要感恩,要珍惜。小辰是自己的弟弟,不能嫉妒,只能爱护。” 随着自我安慰的进行,刘启的心情放缓,内心平静下来,回味着之前的奇异所见,陷入了思索之中,内心之中对于这个世界,产生了好奇之意。 突然,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个少年的小头伸了进来,瞧见无人后,将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和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孩,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到刘启的床前。 看着刘启,那小女孩摸了摸他的脸蛋,还有那小巧的鼻子,有些伤感的说道,“哥哥,这就是我们的另外一个弟弟么?好可怜哦,没人陪。” 那个小男孩看了看刘启,道,“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另外一个弟弟,不过,跟你我一样,不能修炼家传绝学,小舞,你以后有时间要多陪陪我们这个小弟,他估计会和我们一样受别人欺负的,想想现在的我们。。一定要好好修炼,保护我们的小弟。” 小女孩脸上有一丝坚毅,道,“好的,哥哥,不过,他那么小,应该没什么事吧?听人说,好像要等几年才送到旁院的。” 刘启听着他们的话语,得出了结论:他俩就是自己那未曾见面的哥哥与姐姐。 随后便有些好奇的打探着他们。 刘轻扬发现刘启怪怪的眼神,浑身一颤,忽然感到有点害怕,颤抖着说道,“我是轻扬,你的哥哥,刘启,你能听见我们的说话么?” 轻舞诧异地看着轻扬,然后转过头看刘启,只见刘启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居然还翘了翘,好像笑咪咪的样子。 这兄妹二人顿时吃惊万分,有些不知所措,互视一眼,快速将门带上,仓惶而去。。。 过了一会,昂达和喜儿推门而入,哄了刘启一会,便被人叫去了。 随后,这个房间又陷入了安静、没人理会的幽静当中。。。。 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只是由于在抓周的时候,刘启抓到了一本兽皮卷,上面写着“药经”二字,便被称之为“不务正业”,被提前送入了旁院,从此十岁之前没有传召,不得进入主院。 而刘启,对此没什么感觉,说到底,对于这个家,对于这个地方,还没太多的归宿感,当然,那有限的几个亲人除外。 来到旁院后,刘启愈加的沉默,同时,也对这个社会有了更多的好奇,有了研究这个社会的构成及其体系的冲动。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听那些哄他的仆人,还是自己偶然所见,都显示了这个地方的奇异,元兽、元核、功法、武技。。。。 不过,目前年龄还是太小,只能将这些冲动和想法深埋心底,等以后长大了,就主动离开这里,探索这个不一般的大陆。 在这个不算小、中央是一个大花丛的旁院里,有教书先生一名,武学教头一名,当然也有照顾幼小孩子的保姆,以及其他十几个同样“血脉不存”的主系成员的孩子。 不过,刘启跟他们虽然天天见面,但都不太熟。毕竟,刘启的思想可是大人成熟的思想,跟这些小孩子在一起,还真的没什么共同语言,自然没什么话说。 就是那教书先生和武学教头的课程,刘启也很少去,大多时间,都是躺在中央花园的草地上,晒着太阳,看着蝴蝶和蜜蜂在花丛中飞舞。 在这旁院两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刘昂达老爹偶尔来来看看自己和轻扬轻舞外,几乎没什么外人来看刘启,包括那个生下自己的老妈喜儿。但在这之前,她挺喜爱自己和小辰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大人都很忙的,也许娘亲有事忙吧。”刘启淡淡的安慰自己。 刚离开主院一个月,刘启就学会说话和走路了,虽然比正常的孩子晚,但却熟练的多。而周围的人,对此几乎没怎么注意。 对此有些注意的恐怕也只有轻扬轻舞兄妹了,亲兄妹,同时又同在旁院,他们和刘启的共同感很多,关系很好,几乎没事的时候都在一起。 他们兄妹二人都把刘启当成天才来看待的,毕竟,当初屋内的那一眼太厉害了,才一个月就能听懂说话的人,能是个沉默的废物么? 虽然周围的小孩都那么说,但即使打死他们俩,他们也不会相信。 “不说话并不代表不会说话,不走路并不代表不会走路。” 在他们眼中,弟弟刘启只是有些孤僻而已。 在这些日子里,由于轻扬轻舞兄妹的存在,刘启虽被那些孩子们嘲笑,但却没受到什么欺负。很简单,轻扬的实力增长的很快,强健的体魄,威猛的拳头,使他成为了那帮孩子的头头。谁敢惹刘启,就要先问问他手中的那个能打破石头的拳头。 不过,他们也快离开了,据说,要去远在帝都的出云学院学习。本来轻舞年龄不到,只是,被帝都出云学院派来的招生员测试之后,说是资质特好,优先录取。 而轻扬,不用说,以他现在九岁的年龄就拥有九星巅峰武者的实力,也算是一个刘启才,是足以进入出云学院、学习更好的武技和心诀的。 贼这个旁院里,刘启最大的收获,就是偶尔的听课中,从武学教头和教书先生那里,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并且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体系构成:“武师体系”。 具体又分为九个阶段:武徒、武者、武士、武王、武皇、武帝、武尊、武圣、武神。 据武学教头讲,按照一些资料上的记载,这个世界几百年都没出现过武尊了,更不用说武圣、武神了,那都成为了传说中的存在。当然,事实是什么样的,刘启并不知晓。 从武者到武神,每个阶段又分为九星,从一星到九星,如五星武者、六星武王等。 构筑这些体系存在的则是各种各样的武技、功法。 好东西自然都掌握在大家族和大势力手中,比较好的武技、功法都集中在他们手中,市面上流行的只是大众功法,基本上是让人防身用的。 虽然靠这些东西,几乎成不了什么成就,但至少也能强身健骨,壮壮胆,宽宽心,遇到野兽也能打几个回合。。。 据说,每年在帝都的出云学院都会派出优秀学生,到帝国各处招生人才,利用检测的相关仪器搜罗资质好的孩子,甚至资质特好的可以直接入学,免一切费用。 当然,对于那些免学费的学生,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进入学院后,一切服从学院安排。对于贫民孩子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机遇,即使有一个条件是生死勿论。 这个世界还有元兽,从一阶到九阶不等。 其中一部分还很厉害,能够跟人抗争,有的也会修炼,甚至有的能变化人形。 元兽体内存在元核,是元兽的能量来源。 这些东西,大都是从武学教头那了解到的,也不知道是否属实。 不过,想来应该是真的,不然的话,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又怎能一拳头将石头打碎呢。 这三年来,刘启也没怎么学那些功法,倒不是看不上,而是修炼不来,每次修炼的时候,都能吸收到一些东西,但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吃掉一样,没有一点收获。 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其他孩子修炼,或者躺在那个大花丛里晒太阳,一动不动,似乎在刘启的眼里,温暖的阳光比什么都重要。 连那蝴蝶也围绕着他飞来飞去,又是甚至调皮的停驻在刘启的头发上,或着嘴唇上,来个亲密的近距离接触。偶尔,蜜蜂也来凑个热闹。 而这些举动,被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是想当的鄙视。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刘启这样的举动,被视为“欠扁的存在”、“懦弱的家伙”,或者简单的两个字,“废物。” 这些信息自然也被一些仆人回馈上去,家族大多数成员也是同样的观点,对刘启的表现很是不满,也就不再关注他,久而久之就逐渐淡忘了这个曾是家主儿子的小孩。 清水镇不远就有个大森林,还有大山,据说有野兽,深处还有元兽,这吸引着刘启,使其下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这个每每小孩提起都是兴奋不已、可以媲美武师的元兽。。 轻扬和轻舞走了,在八月那不太热的阳光下,坐上马车,带着足够的金币,走了。 临行前,兄妹二人再一次嘱咐刘启,“好好修炼,别被欺负了。。。” 送行的除了刘启外,还有刘昂达,这个据说已经是武王级别的父亲,站在刘启的旁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在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些哀伤,还有一些欣慰。 轻轻拍着刘启的头,刘昂达笑着说道,“刘启,你以后要小心些了,旁边的小朋友可是很调皮的,要是有什么欺负你的,回来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有些郑重的继续说道,“不过,做人一定要靠自己。我可以帮你一时,却帮不了一世。不想被欺负的话,就要好好修炼,拥有让别人畏惧的实力。” “好的。”刘启淡淡的回道,然后转身走向了旁院,心里不禁琢磨:“为什么都要我修炼呢?有什么用呢?哎,这个社会,我何时才能自由的游历呢?”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社会,去外边游历,是需要实力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刚走进门口,就见一个石子仍了过来,眼睛明明看见了,身体却闪躲不开,被砸在脑门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感觉很疼,刘启摸了摸脑门,发现那里流出了一丝血迹。 “这就是那个懒虫么?不知修炼、只知吃喝拉撒的孩子?” 旁边,一群孩子在嘲讽。 “是啊,是啊,他就是只知道浪费粮食、晒太阳的那个家伙。” “打他,扁他,看谁还能拦着。” 一拥而上,开始拳打脚踢。。。 刘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倒在地上,众多的拳头和腿脚踢到了身上,很是疼痛,连嘴也破了,流出了鲜血。 “哎,这就是哥哥姐姐要我修炼的原因么?被人打,真的不好受哦。算了,我一个成年人的心灵,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忍了吧,反正又不疼,留点血没什么的。。。” 被打的同时,刘启趴在地上,心里闪现出了这些想法。只是,不知为什么,眼睛里有些泪水,感觉有点委屈,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站住,别跑。” 一个偌大的声音传来,顺应它的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的奔来。 “他爸爸来了,快跑。。。” 一个激灵的小孩被吓的一哆嗦,瞥眼看了一下,立刻喊叫着跑开。眨眼间,就看不见一个人影了。 那个身影正是刘启的父亲,刘昂达。 快速走过来,抱起刘启,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事后,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眼里禁不住流露出一丝失望。 “刘启,看到了吧,没有实力就是这个样子,即使你是我的儿子,也一样会受到别人的歧视和殴打。不要懒惰,即使不能修炼,也要勤奋的锻炼身体,不然会被人看不起的。” “父亲,我没事,你忙自己的事吧。”刘启有点淡漠,在这个世界中,总感觉跟人有一种隔膜,久而久之形成的那孤冷的性格,影响着刘启,总不愿得到别人的援手。 “那你小心些。。。”昂达放下刘启,盯着他看了一会,而后转身走了。 对于这个孩子,昂达总是有些不舍,但还伴随着无奈。 只是每逢与妻子照面,看到她的瘦削面容,总想到这个让人牵挂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有点冷漠?被人打居然没什么生气,反而感觉到了存在感。”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刘启有点不安地想到。 同时摸了摸被殴打的额头,错愕的发现,不知何时,那里完好如初,没一点的瘀恨。仿佛根本就没被打过一样。但当时,自己的确感到很疼痛的,确认流出了鲜血。 找不出原因,刘启也渐渐的将之抛到了一遍,只认为自己的体质比较特殊。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唉,莫非自己还适应不了现在的身份么?不过,还是修炼吧,慢慢地积累些实力吧,别还没走出这里呢,就先挂了,那就白活一世了。” 不自觉的,也许是心里的那份不甘于被人殴打的强者之心吧,刘启决定再次修炼了。 “修炼什么呢?对了,好像还有紫云诀吧,那个脑子里的东西,也是时候仔细琢磨琢磨了。”想到此,刘启闭上眼睛,脑中自动浮现紫云诀。 “天有九重,云从九天,宇宙万物,云为其本。。。紫云诀分九个阶段,识云、从云、融云、和云、萃云、控云、化云、成云、星云。。。紫云为引,融天地之浩然正气于己身。。。学得此诀,必须尊天地、重自然、促和谐、还万民。。。此诀大成,上天入地、穿梭星空,无所不可。。。” 也许是年龄长大、记忆变强的缘故,刘启居然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自己不是在做梦吧?这东西这么牛!能升天、能入地、能穿梭星空!好东西,真正的极品啊!嗯,静下来,一定要努力修炼!” 平复了惊喜的心境,刘启继续看下去。 “识云阶段,紫云入体,自动运转,吸取天地精气,淬炼己身,同时凝练初级神识。。。” 刘启不禁琢磨,“神识是个什么东西?传说中的精神力么?大脑控制的那个东西?” 搞不懂这个东西,刘启也没深究,而是开始第一次真正的主动运转这个神秘的紫云诀。 只见,随着紫云诀的主动运转,天地间的白色气息,也就是教头所讲的“景气能量”,疯狂涌来,成为了小旋风,快速涌进刘启的身体,冲击着刘启并不宽阔的经脉。 顿时,经脉承受不住,迅速膨胀,破裂开来,鲜血奔流! “看来鲁莽了啊。”刘启的内心不由的有些责备自己,就在这时,感觉从脑中传来一丝紫气,融入经脉中,并在其中快速游走。 紫气所过之处,破裂的经脉开始衍生,迅速的凝聚成新的经脉,那经脉的开阔程度比之前大了两倍不止!感觉强度很强了,而且,那进入经脉中的外界能量也变得温和了。 似乎是功成身退,那丝紫气在经脉悉数修复后,又消失了。这时,身外的精气还在继续围绕刘启的身体快速的旋转,疯狂的涌入刘启体内的经脉中。 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看到,房间里有股精气旋风,围绕刘启旋转,白色的气流迅速涌向刘启,不断的消失,又会有新的不断涌来,前仆后继、永不停息。 就这样过了一夜,当天转亮,朝阳射进来那得一刹那,有一丝紫光挤进白色旋风当中,迅速消失于刘启身体之内。 刘启突然感到丹田处,有一团漩涡状的东西在逐渐形成,在紫光进来的瞬间,形成的速度骤然加快,快速形成了一个小的漩涡,紫光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刘启醒来,收了功法,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到神清气爽、舒适无比。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温柔的恭维着自己,感觉好似可以在其中自由的飘荡。 推开房门,沐浴阳光之中,刘启感到更加的舒爽,带着无比的欣喜,刘启兴致很高的向武教处走去,因为自己貌似可以修炼了,得去问问那个武学教头关于修炼相关的事。 正走着呢,冷不丁身后传来了空气的急速流动声。 判断出是一颗小石子的破风声,刘启身体轻轻一闪,转过了身,手一伸,接住了从背后飞过来的物体,发现正是小石子。 随即就是一愣,暗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敏感了,居然连石子的破空声都能判断出?难道这就是那紫云诀带来的好处之一?算了,以后再想,先处理眼前的麻烦吧。” 便大声道,“谁扔的石子啊?乱扔东西是不好滴,知道不?砸伤了路过的老头老太太可是大麻烦哦。” 说话的同时,刘启放眼看去,看到在那石头飞来的方向,站立着一个比自己高的小男孩,旁边还跟着还有一个小女孩。 这两位还认识,正是刘杰和刘月,那对可怜的兄妹。 听见刘启的调笑声,刘月“扑哧”一笑,两个小酒窝闪现,可爱的小脸蛋愈加的耐看。不过,那小男孩,刘杰,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杰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确认刘启接住了投去的石头,有些不敢相信。 听到刘启的话,则是脸色一晒,哼了一声,大声道,“就扔你了。怎么着?懒虫?” 刘启闻言,嘿嘿一笑,“怎么样?好,既然是你的石头,那还是还给你的好。有本事接着再说吧。”手一甩,手掌内的小石子就向着刘杰的右手飞去。速度很快,带着破风声。 刘杰脸色一变,但没有退缩,毅然伸出了右手,迎向了小石块。接触到石头的瞬间,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脸色一红,忍不住撤了撤身,后退了一步。 心里有些吃惊,暗自叹刘启力气的强大,但还是有点不服气,挑衅道,“厉害!看不出来啊?敢不敢单挑?我会用碎石手的哦。” “哦?那我们就试试吧。不过,我虽然什么也不会,但是蛮力很大哦,你要是不嫌以大欺小,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刘启也想试试自己的力气到底如何,便没客气的回应道。 刘杰挠了挠头,语气也有些变化,感觉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尴尬笑道,“好吧,不过,我会手下留情的,不会打你太疼。走,去习武堂。”说完,拉着小女孩走开了。 “这小孩子挺单纯的。”刘启不由得想到,同时也是不迟疑的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了习武堂,没多余的话说,各自摆开方位站好。 这时,闻讯赶来的一帮小孩几乎全聚了过来,其中也包括昨日围攻刘启的那几个孩子。 估计他们来看笑话的成分多些,毕竟,谁也没见刘启修炼过,估计被揍得可能性很大。不过,有热闹看,总比老是面对武教处先生的呆板教学要好的多。 “刘启,你先攻来吧,我守。”刘杰感觉自己年龄大,还是谦让了下。 “哦,那我不客气了哦。。小心点,我来了哦。”刘启对自己的力气没有把握,不知道强度到底如何,便不客气的回道。 观看的众小孩,此时情绪高涨,就看见刘启提着一个小小的拳头,带着丝丝风声,快速的冲向着孤独杰,向着面孔打去。 这一下子要是打实了,估计有的受。孤独杰也不慌张,右手速抬,抵挡拳头,同时头微侧一旁,左手成拳向着刘启面部打去。这也是正常应对之策。 但下一刻,众人有些奇怪。 因为在即将打上刘启脸庞的时候,刘杰却侧着身体往后“噌噌”退了两步!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击打力量似的,随即就听到他有些惊讶的声音传出,“再来!” 言罢,刘杰集中了自己的所有力量,凝聚在拳头上,直接奔向了刘启,口中同时高喝道,“碎石手!” 刘启的脸上浮现了微笑,刚才已经初步感应出了自己的力气,对付对面的杰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见他攻来,也没有躲避,微笑着伸出了手掌,向着杰的拳头迎去。 在众少年惊讶的目光中,刘启的手掌居然抓住了刘杰的拳头,手腕稍微向着自己缩了缩,随后瞬间直接伸直,一股力量随着手掌而送出。 刘杰又是受到了重击般,骤然后退了两步! 而刘启则还是原地面带微笑的站着! 围观的小孩都是长大了嘴,有几个还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相信。 刘杰也有些讶然,站在原地默想一会,露出了一丝笑容,抱拳道,“我输了,刘启,你真厉害,力气比我大。” 原来,刘启的身体经过这三年或多或少的慢慢改造,已经很强了,至少与武者的身体抗衡是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昨夜又无意间又吸入朝晨之紫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至少明显感觉到身体变得更强悍,而且灵活度剧增。 身体素质现在当然是好的没边了,估计练武的话,进步绝对神速。不过,很可惜,除了和刘启一起玩过的轻舞轻扬,几乎没人知道刘启身体素质的真实情况。 “呵呵,你招式比我厉害多了,刚才我要是没那么多力,估计你已经把我放倒了。”刘启投桃报李,笑呵呵的回应道。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还手呢?”刘杰有些纳闷的问道。 “你们人多嘛,再说,还手又有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小孩子,本来就该嬉闹的。”刘启有些不好意思。事实上,刘启昨天还真的没还手的心思,或许,还手也没用。 “你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嘛?”刘杰发出了邀请。 已经站到他身后的那个妹妹,刘月,也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刘启笑着回应道。 周围的小孩,此时才明白,眼前的刘启其实很厉害,只是没太多的接触、不知道而已。 心里不自觉浮现出相近的想法:“。。。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找他麻烦了,刘杰也是很厉害的,都打不过他,我们上去,更不是对手,说不定会挨揍。。。还是交个朋友的好。。。” 于是,眨眼间,小孩子们都叽叽喳喳拥了过来,有些小朋友很是好奇的直接问道,“刘启,你怎么练得?怎么力气那么大,平时也没见你练过啊,快跟我们说说,也让我们长力气。。” 小孩子们毕竟都很天真,没有什么记仇的概念,崇拜强者的思想和观念使他们很快忘接了昨天事情的不快,热闹的熟络起来。。。 “这个嘛,天生地。”刘启尴尬的一笑,现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是很了解,只好随便回应道。 “哦,你知道么,力气是可以增强的,只要经常锻炼就行。真可惜,你要是以前就注意锻炼的话,说不定现在更强哩。。。”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对着刘启的说道。 “是啊,呵呵,我们去上课吧。”刘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便转移了话题。 这群孩子闻言,这才想起了上课,于是便说笑着走向武教处。 “刘启,吃早餐了么?我妹买了包子,你吃不?”估摸着刘启没吃早餐,刘杰便随口问道,心里是真心希望刘启能够勤奋修炼,增强实力,这也是轻舞轻扬的希望。 “呃,我还没吃,呵呵,我不太饿。”刘启感到浑身充满力气,几乎不需要任何食物。 “哪能不吃饭呢?呵呵,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吃饭,这样才有更强的力气啊。嗯,那给你两个吧,记住哦,我叫月,可以叫我小月,对了,我是杰的妹妹,” 那小女孩伸手递给刘启两个包子,同时做了自我介绍。 “那谢谢啦,我叫天,你可以叫我刘启。”。。。 一行人边走边吃,走向武教处,全都没注意到,武教处的房屋上,那个新来的教学老头正注视着这边,还带着一点点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贱笑。 “看来出了个力师啊,不知道能不能修炼武士功法,不过,既然在这里,也肯定是血脉传承稀薄,那刘家的家传绝学肯定不能修炼的了,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样?” “或许,是个可造之才吧。看来,还是要好好地观察一下啦。哦,对了,昨天那奇怪的精气流动到底怎么回事?这里面还没见谁有那么大本事啊?莫非,元兽森林又有什么奇怪东西诞生?”李老头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入了武教处。 这些孩子更加没注意到,其家主刘昂达,也站在不远处的一颗高树上,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毕竟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后,昂达有了一份留意! 武王实力的他清晰的判断出了刘启力气的强大,但感到诡异的是,刘启的外表看起来很平凡,很普通,没有修炼的迹象!心中暗自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了新的评价! 当看到刘启和那些孩子打成一片时,脸上也不禁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进入武教处,众小孩落座下来。过了一会,一声咳嗽从门外传来,,一个老头走了进来!望着大厅内那满脸青春气息的孩子,这位新来的教头,李老先生,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扫射了一眼众小孩,那老头道,“小朋友们早啊,我是新来的武学教头,我姓李,名字么,已经忘记了,你们可以叫我李教头,或者,李老师。” 清了清嗓子,李老头露出了一丝诡笑,高声问道,“刘家的小朋友们,知道为什么你们从小就要被分到这个院落来么?” 看着下面有些迷茫的眼睛,甚至,有的小朋友眼里有了愤恨,他接着道:“因为你们的血液中,祖先的血脉稀薄!不能达到修炼家族绝学的最低要求!” 小孩子们大都露出了落寞的眼神,李老先生接着说道:“或许你们心里在想,即使不能修炼家族绝学,也能修炼其他的功法吧?” “这样想是没错的,但实力上就有的比了!比如,家族绝学修炼到武士阶段,在使用一些秘法后,就敌得过修炼非家族绝学的初级武王哦,这可是越级战斗哦,这里指的是攻击力,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据传,有的非血脉功法比血脉功法还要厉害,不过,这些我是没亲眼见的了。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些并不主要,重要的是看你个人是否勤奋刻苦,态度如何。。。” “你们这些孩子,都是血脉不怎么好的,所以才在这个旁院。那些血脉稍好的孩子都在主院,由专门的家族血脉擅长者在教。” “既然在这里,说明你们的未来已经几乎没什么出路了,将来要么为主家做些活,要么就是练好功法和武技、成为有用之人。”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你们资质够好,通过出云学院的考核,你们也是可以去学习更强大的武技,以弥补功法的不足,当然,也可以学习其它一些东西,掌握一技之长,谋求生活之路。” “毕竟,这个社会还有很多职业是不需要武力为基础的,比如比较罕见的药师职业,当然现在这些东西很少了。如果能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那么你们在家族中的地位,恐怕连家主都要礼敬三分。。。” 小朋友们起初被说得情绪低落,没有兴致,而后则是有了期盼,原本失落的眼睛中流露出了渴望的目光,对于未来也有了一丝希望! 毕竟,谁也不想过苦难的生活,而药师的地位对他们的诱惑可想而知!虽然只有很少人能幸运地成为药师,但对这些孩子来说,却也是一种念想、一种希望! 看着几乎都要发光的眼睛,李老教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都是几乎被家族抛弃的可怜孩子啊,即使是他们的亲生父母,也都隐约的有些排斥他们!这个世界的观念就是,强者为尊!崇拜强者,培养强者,没有人会同情弱者! “虽然你们先天存在不足,但如果你们努力修炼,找对你们所要做的事情,你们的生活会改变,或许,会比那些血脉拥有者的生活更加的美好!而这一切都靠你们的双手去打造,靠你们大脑去思考,靠你们的行动来证明!” 小孩子们听的热血沸腾,激起了很大的斗志! “下面,我讲一下关于功法和武技的问题!功法是指我们修炼时吸收周围气息能量的法决,有高低之分,具体分为末流功法、士级功法、王级功法、皇级功法、帝级功法、尊级功法、圣级功法、神级功法!” “当然尊级、圣级已经很少见,至于神级么,几乎绝迹了!功法的作用呢,就是吸收周边的气息和消耗后的恢复速度,这东西也可以称之为‘精气’!” “精气被我们吸收后,经过丹田的转化,成为玄气,它就是武师的最主要攻击手段!诚然,一部好的功法吸收精气的速度快,转化的玄气多,改造身体的效果也好!” “吸收精气的量也跟我们的身体素质有关,身体越好,吸收的越多,所以平时,要加强锻炼身体,扩展经脉。功法高低,可以通过勤奋来弥补,毕竟勤能补拙。。。” 顿了顿,李老头又说了下去,“武技也一样,分为末流武技、士级武技、王级武技、皇级武技、帝级武技、尊级武技、圣级武技、神级武技。据说,凡是武者,均可以创出属于自己的武技,只是好坏高低不一样而已!但是,他们创出的一般也丝毫最适合自己的!” “比如,你们刘家就有刘老祖所创的剑诀和剑技,据传,它们非常厉害,配合起来,能够越级挑战!如果评级的话,能评到帝级!所以武技很多,真正绝顶的却是极少。市面上最常见的末流功法和武技,几乎都是大家族抛弃的!” “武技的修炼一般付诸于武器的搭配,这就需要配套的武技,总不能拿着斧子用剑诀吧?至于为什么要搭配武器比较好,这就不用多说了吧,毕竟,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另外,武技的级别影响个人的实力,比如,你如果比对方第一个级别,你是一星武士,对方是一星武王,如果你有传闻中的圣级武技,就可以轻而易举干掉对方。。。” “至于心诀么,属于修炼精神力方面的,这东西很少很少,市面上几乎没有什么流传,一般只有一些大势力和大家族才会有。据传,这东西,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在空中飞翔、隔空取物。心诀也有级别之分,不过,就算是最低级的心诀,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极好的东西。” “因为它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使人变得更加聪明,变得敏锐。想想吧,如果你们有这么一个心诀,就算是最低级的,只要勤奋修炼,就会越来越聪明,时间长久的话,不一样能变的比别人强么?” 一席话,说的小朋友们又激动、又紧张!总体效果上,比原来的呆板教学强多了!看起来,这个新来的李老教头水平不一般哩! “下面,我说一下我的安排,你们一会排好队,跟在我后面,去主院‘秘技阁’选取功法和武技,当然只能在一层选,功法和武技各一部,你们自行挑选,记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部分功法也是分属性的,属性与你身体一致的话,吸收精气的速度也会很快!” “二楼以上就不要进去了,那是为那些武士及其以上级别的人提供的!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还有一段距离,拿了也没用!” 小朋友们又开始有了兴奋的目光,武技和功法啊!那可是自己的梦想和希望所在!而且在这个秘技阁里的功法比市面上流行的要强上很多的! 于是,众少年很自觉地排好队,跟着李老头,向着主院走去!浑然不觉,李老教头那双脚居然几乎不碍地,或者说是在飘荡着。。。 穿过高高的大门,步入好久没来过的主院,刘启感到有些悲哀!仅仅因为血脉不足、不能修炼家传功法,便抓住因为自己好奇拿了一本《药经》这个借口,就将自己赶到别院了! “如今,已有两年了吧?那个双胞胎弟弟,小辰怎样了?有没有想我,以前老爬到我面前,对着我傻笑来着。。。”刘启不由得有些思念。 “前面是练武堂,一些血脉达到标准的家族少年在这里修炼,你们小心穿过,不要打搅他们!”李老头的警告声把刘启的思绪拉了回来。 偷偷瞥眼看去,刘启看到,有十来个孩子在那边修炼,还有三个带着白胡须的老头在一旁看着!其中的一个小孩子的背影有些熟悉,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比自己要结实些!自己偏瘦,从外表看起来,自己很是瘦弱,仿佛一股风就能刮飞似的! 跟着队伍继续向前,渐渐看清了那个小孩的面孔,居然真的是小辰,两年没见了,他也长高了!“呵呵,这个小弟还不错,估计现在很厉害,应该成为武者了!”刘启暗暗想到。 根据以前那个武学教头的所述,一般情况下,只要祖先血脉含量足够,稍加修炼就可以跨过武徒,凝聚玄气之漩,成为下等武者!虽然是最初级的一星武者,但也超越了大多数人! “小辰闭着眼睛在修炼着功法吧?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功法吧?只不过,从他的面孔看起来,表情怎么有些痛苦,莫非生病了么?”目光在弟弟身上游移了一会,刘启有些疑惑! 这时,李老头快步走了过去,跟那三个白胡须老头打招呼!刘启便也快走两步,轻轻地靠近了小辰,在他身后站定,轻叫道:“小辰?” 只见小辰身体抖了抖,睁开了眼,收了功法,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然不见,转头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容,闪过一丝惊喜,“你是。。。刘启?” “是啊,呵呵,你最近好啊?” “好,就是很想哥哥啊!好久没见你了,都忘了你什么样了!” 刘启摸了摸头,有些开心,毕竟,这个同胞弟弟还惦记着自己,不枉自己还在主院时,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教他说话!想到刚才弟弟修炼时的痛苦表情,便问道,“小辰,你修炼的时候怎么面容上好像有点痛苦?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吸收精气后,感到体内有些疼而已,小事,哥哥不用挂念!”小辰忙挤出一丝笑容,貌似安慰的说道。 “哦,那你注意点,我走了哦!”看到李教头他们就要结束谈话,刘启赶紧说道!只是,将小辰的状况暗暗记在了心里,等以后想办法帮他解决! “好,再见!”小辰也识趣的停止了教头,回过头,在那三个老者看过来之前,继续进入了修炼状态!表情上再次显出一丝痛苦!只是,在强忍着! 李老头从那个白胡须老者那接过钥匙,简单的说了一会,就走向了秘技阁!打开了秘技阁的大门,转身对着兴奋的孩子们说道,“进去挑选吧,挑完出来时别忘了来我这登记,这些很宝贵的,以后还要还回来滴!嗯!排好队,一个一个进,不要急躁,不要乱!” 小孩子们更加的兴奋,两眼冒出了火花,但在李老头的要求下,还是克制了冲动,慢慢的按照顺序走了进去。。。 刘启在进去前,还是回头看了看小辰,发现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强忍的痛苦!心里不禁想到,“小辰为什么会在修炼的时候那么痛苦呢?不会是修炼过快吧?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好歹旁边有那几个老头,看样子实力也不错,应该能帮助他的!我还是多注意注意我自己好了,毕竟,现在连自己什么实力都还不知道呢!等以后有能力再帮助他!” 将这些思绪抛在脑后,刘启走进秘技阁,发现这里都是一排排的书架,只是上面不是什么书本,而是用动物的皮做成的兽皮卷!“应该值很多钱吧?”刘启有些心思! 转了一圈,发现全都是些士级功法和武技,还有一些末流的,其余的都是一些大陆的知识记载,基本上没有自己想要的! “哎,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不过,还是选一种比较好,了解更多的知识也不错,说不定将来什么时候就用到了!嗯,这是什么?” 正翻看着,刘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兽皮装订成的书,上有二字“药经”!“这不就是抓周时拿的那本书么?呵呵,居然真是这本书!”内心有些感叹。 比起周围的动物兽皮卷,这本书显得很另类!拿了起来看了看,觉得与它有缘,心中想到,“能将它放在这里,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既然曾经拿过它,就应该好好的看看它,只是当时没办法看而已,索性就它了!”刘启毫不犹豫的决定下来! 现在只有一本的权限了,毕竟,每人最多只能拿两本!随机扫了一眼,发现了一个兽皮卷,上边标注三个字“元兽志”,拿起粗略的查看了下,发现它是记载元兽种类的! “既然自己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还是多了解点东西比较好,这本也不错,可以帮助自己了解更多关于元兽的知识!嗯,就它咯!”决定下来,刘启也将这个兽皮卷握在了手中,然后转身回到门口,将之递给了李老头,说道,“我选这两个兽皮卷,麻烦老师登记下!” 李老头看了看,有些疑惑,“这两本啊,没什么用的,貌似放在这几十年了,也没什么人拿过!上面记载的很平常,对于修炼没什么用的,建议你重新选吧!” 刘启闻言,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几十年了?” 李老头看着刘启,脸上稍微变了一下,而后答道,“这个么,听我以前一个在这教学的朋友说的!”看到刘启没有丝毫的回转意思,便脸色一整,问道,“你确定要这两本么?” 刘启有些奇怪这李教头的见闻,但还是笑道,“那我就确定要这两本了!不会后悔的,老师放心就是!” 李老头见他执意如此,有些气愤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就不用还了,这两本空置几十年了,用处也不大,放在这里也浪费,索性给你了,登记下来就可以了!”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李教头!”刘启很是高兴的说道。 陆陆续续,小孩子们都出来了,登记完,就听李老头说:“好了,现在选完了,你们以后要好好修炼,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另外,功法和武技三天后统一再还回来!现在,排好队,随我回旁院!” 说完,将秘技阁的大门锁上了,将钥匙归还那老者后,便领着众少年走向了旁院! 静静地站在末尾,刘启再一次看见了小辰修炼的痛苦表情,有些担心,不过,还是没打扰他,慢慢地随着队伍向着旁院走去,心中不禁想到,“也许,我应该抽个时间过来看看他,感觉他比我还可怜,好歹以前我也有轻舞轻扬陪着!” 渐渐的,刘启心中坚定下来,“哎!可怜的弟弟,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既然你与我一起出生,那就是说不出的缘分!我的弟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拿着《药经》和《元兽志》,刘启跟随着队伍又回到了旁院!心中也有一丝淡淡的喜悦,“这下子有事干了,要仔细研读手中的两本书,好好地了解下这个社会的杂学部分。” 在武教处的大门前,李教头停了下来,转过身,大声道,“你们自己选择,或者抄录,或者背诵,总之要记住,后天跟我一块将之还回去!” “该说的我也给你们说了,你们的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我也不约束你们,你们自己加油吧,有什么不懂得来问我。” “顺便提一下,一个月后,我会考察你们的进度,凡能步入武士级别,一律可以选择王级功法和武技各一部!” “要知道,王级的功法不但可以加快你们的玄气凝练速度,还可以使玄气的恢复速度更快!而武技呢,会使你们更加厉害哦!小朋友们,加油吧,为了你们的未来!”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众少年! “我们一定会加油的!谢谢老师!”小朋友们被鼓舞的士气高扬,几乎一致的说道!还别说,李老头的话语还真的具有政治家的煽动性! “好了,现在解散!自由活动!”李老头依旧微笑着,下达了小朋友们等待已久的命令!只见他们迅速散开,各自找地方,开始了抄录,或者背诵,或者演练,争分夺秒! 刘启暗暗的想到,“这些小朋友很不错呢,正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奋斗呢!呵呵,真是容易被煽动的小鬼啊!”随后也道别了老师、刘杰和刘月,离开了这里,走向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静坐下来,看着这本由动物皮装订而成的《药经》,刘启感觉它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像古代的藏宝图一样! 兽皮上的文字蜿蜒曲折,不同于前世的文字,如果放到自己以前所处的时代,还真的会被人看成是藏宝图,进而疯抢! 不过,在现在所处的这个社会,兽皮卷书都是比较正常的! 姑且不论这些功法,就是有钱人的一些信件,也都是写在兽皮上的!当然,由于兽皮的成本相对也高,所以书信,在这个社会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的! 轻轻摩挲封皮,感觉丝丝凉意!于是,刘启悄然运转紫云诀,周边的精气迅速涌来,被自己吸收转化,立刻消除了那股凉气!只是在那瞬间,一丝白色气流顺着手掌,一闪而逝! 刘启没注意到,那一丝白色气流顺着自己的手指,钻入到用那动物皮做成的兽皮卷之中!他现在还在沉迷于这本书的原料中,“这可是动物的皮啊!在前世,应该能卖好多钱吧!真正的古董啊!哈哈~还是看看里面的内容再说吧,感叹是没用的!” 翻开《药经》第一页,是一点说明,介绍了此书的来历!上面说,此书为一位老药师所编著,旨在让后世的人了解更多的药草药材,以更好的为世人利用! 还说这本书是他毕生的心血所在,里面汇聚了他所发现的普通药草和上百种罕见药材,不仅有名称和画像,还有每种药草药材的鉴别与功用! 甚至一些未探明药性的的药草药材,也都在其中罗列!只是仅有画像和一些简单的说明,和大致的功用推测! 刘启有些惊讶,感到一丝诡异,“如果这上面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本书应该价值连城才!不应该放在秘技阁的一楼,几十年都没人动吧!” 随即翻开第二页,只见六种植物的形状画在上面,旁边的确有注解,第三页也是一样。。。翻到最后面,发现还有几个配方,按照比例一定条件下可以凝聚成药丸,功用是辅助修炼!不过,那上面说只对低级的修炼者有用,缩短他们修炼的进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比如,那低级的玄气丸就在其中,按上面说,炼制成功后,它功用对于低级修炼者很不一般!吃一颗质量好的,能抵得上一个月的修炼! 刘启不禁有些感叹,“太逆天了!仅仅需要三种主药和一颗一阶元核而已,就能取到如此神效!这些可都是很平常的东西啊!不过,它的炼制需要火焰的提炼和药医玄气来凝聚!” 随后有些疑惑,“炼药需要火焰,这很正常,但药医玄气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修炼出来的应该是玄气,只是好像比一般的厉害些,虽然没有比过,但仅凭自己的力气就能压过刘杰就说明问题了,毕竟他已经是七星武者了!而自己的身体也只是经过玄气的改造而已!” 刘启又有了新的疑问,“武者的标准时什么呢?自己力气比较大,就可以胜过武者了么?真是搞不明白!算了,等到考核就知道了!” 随即不再想,继续翻看,在最后一页,居然有这么一段话:“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能看见这书中的一切,就说明你拥有可以成为一名药师的药医玄气,如果没有,你只能看见那些药草药材及其名称,而不会看见其他任何东西,包括首页的内容。” 看到这,刘启有点明白了,原来自己之所以能看这么多,是因为自己的玄气属性有可能是药医玄气,正巧像钥匙一般将这兽皮卷隐藏的内容,完全打开了! 顿时高兴万分,听那老头说,药师可是了不起的职业呢! 忍住兴奋,继续看了下去,“药医玄气主要可以用来制药和温养经脉,缓解一般病症。但要记住,不要过于开采药草药材,合理利用方式长久之道!”最后居然还附注个笑脸! “诡异啊!”刘启不禁有些感叹,“难怪别人看不到,还需要特殊的玄气!自己真的很幸运!只是,自己好像没有用玄气啊,哦,难道是感到凉意的时候?” 合住书,看向封面,刘启立刻确定应该是那时候没错了,“那个时候刚好运转了紫云诀,吸收转化了一些玄气!看来,这本书跟自己真的有缘!” 药师这个职业挺有前途的,李老头讲过的,而且,很稀有!只是,那么有前途的职业应该有很多人从事才对啊,怎么会稀有呢? 刘启不禁又有些感想,“莫非是因为药医玄气很难修炼么?那自己怎么会有呢?莫非跟紫气有关?看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很少啊,还是加强修炼,增强实力,去外面多了解的好。要不,去问问李老头也行!”于是,带着疑问,刘启推开房门,走向了武教处。 听见敲门声,李教头在里面说到:“进来。” 刘启依言,进入了里面,看向李教头,问道,“老师,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可以不?” “好,来,坐这边,说吧。。”老教头有些纳闷,好奇的说道。 “你上午说的‘药师’,可以给我详细讲一下么?我想了解它!” “哦,这个问题啊,我也了解不多,毕竟他们这个职业虽然吃香,但真正的药师越来越少了,几乎在渐渐淡出历史的舞台!” 顿了顿,继续道,“真正的药师,都有药医玄气,一种很奇妙的玄气,据说可以用来救治各种伤势,这是跟武师玄气最大的不同!一般的武者玄气只能略微救治相同属性的武师,而且也需要相当强的控制力,所以功用也是有限的很!” 随后开始讲解了一些药师的知识,“据我所知,药师跟武师体系差不多,分为药徒、药者、药士、药王、药皇、药帝、药尊、药圣、药神!” “平常所见的都是药者,仅仅能救治普通的不会玄气的人们,跌打损伤、小疾病之类的;药者掌握了药医玄气,就晋升为药士,这是低级的药师;药士的药医玄气通过修炼,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成为药王;以后的晋级,也大都与此有关,级别区分应该也差不多!” 李老头似乎累了,停了一下,看见刘启还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便继续道,“据说,达到一定级别的药师,拥有武技凝聚火焰的话,还能炼制药丸和药丹,当然,这需要相应的药方!只是,这些东西,已经很少见了!对了,你那本《药经》看了没?怎样,有没有有收获?” 刘启闻言一愣,装出失望的样子,回道,“只有一些花花草草之类,估计没什么用。” 李老头安慰道,“不要难过,以后还有机会找其余的功法!如果一个月后,你能晋升武者的话,就可以去秘籍阁选择你所需要的!” 刘启忙感谢道,“谢谢老师,我会加油的。对了,武者的晋升也是以玄气的量作为衡量的标准么?” 李老头笑了,“难得你会想这些东西!是啊,武帝之前是的,之后的我也不知道。” 刘启忙感谢的行了一礼,道,“谢谢老师,我明白了。学生告辞!”说完,转身而走! 看着刘启的背影,李老头有点沉思,“莫非,这小家伙想成为药师么?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啊,光是那药医玄气就够头疼的了。” 刘启现在很开心,能够成为一名药师绝对算是一件高兴的事,只是,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毕竟,前世了解过那么多的黑暗事情,对人心还是不太放心的。 “自己知道就行,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也一样快乐?古人,诚不欺我也!” 暗暗想到,“对了,玄气的修炼不能落下!据‘药经’上说,成为药士,就可以炼制药丸!那可是好东西!只是,自己目前的玄气水平到底有没有达到药士级别呢!可惜,没办法测试,不能确定!还是努力修炼的好,不管是不是,多修炼点总没坏处吧。” 最后也为自己打气,“既然来到了这个社会,并且碰巧遇到了稀有的职业,那从事从事也不错哦,至少会为自己的到来,为这个社会增加点光彩。” “前世,医生可是很神圣的职业啊,虽然很多的黑心医生在黑病人的钱,但还是有很多的白衣天使的!这个职业,应该类似前世的医生吧!” “而且,这个大陆貌似要比前世清洁的多,不会有黑心医生!我喜欢这个职业,多做善事是积福,医治病人,很受欢迎呢!一定要好好做!看来我也应该加油了哦!” 一路边走边想,刘启渐渐的看清了前面模糊的人生之路,对于未来,有了初步的定位!回到房间,关上门,盘坐在床上,沉思片刻,闭上眼,很快又进入了修炼状态! 自从来到旁院、学会走路的那天起,刘启就习惯盘坐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前世看电视的影响,那些和尚啦、高手啦,都是打坐休息的! 不过,让刘启感觉奇妙的是,这样的姿势的确比躺着睡觉的效果要好!每次醒来,都会精神抖擞,全身有力!而且,如此盘坐的修炼,所形成的玄气也比其它修炼姿势要多! 再次运转紫云诀,刘启顿时又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精气小漩涡,而自己就是那个中心!周边的能量旋转着被吸入体内,沿着经脉游走,最终归于丹田! 只是,与往常不同,刘启感觉到那些精气入体之后,虽然依旧顺着经脉游走、在丹田处汇聚、被小漩涡悉数吸收转化,但在这之后,却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从小漩涡中散逸而出,复归经脉之中,游走的同时使身体感到更加的舒适和强壮!一部分,则是反向融入了小漩涡之中,壮大着小漩涡! 还有一部分,却是从小漩涡中心向上,沿着一个特殊的通道,冲入脑域!这一部分正是刘启感觉不同的,对此有些好奇! 紫云诀上对识云阶段如此介绍:“紫云入体,自动运转,吸取天地精气,淬炼己身,同时凝练神识。。。” 刘启不由想到,“‘紫云入体’,应该是伴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紫色云团,照此说来,应该还在我的体内,只是不知道在何处而已!” “至于‘自动运转’,应该是我无论是处于修炼状态,或者不是,紫云诀都会自动运转!只是在效果上,可能差些!至于‘吸取天地精气,淬炼己身’,应该是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精气或者其他能量,化作玄气,游走体内,被身体吸收,最终淬炼己身,变得更强!” 继续猜测到,“至于‘凝练神识“么?应该是会产生神识,一种看不见的存在、却能感受到的东西!依照前世所闻,应该和精神力之类的相似,或许,比那个还要高级!一般情况下,应该位于头部脑域中,和灵魂在一块!就是不知能不能进去看看?” 想到此,愈加的投入,“记得,按照以前的做法,应该是放松身体,集中注意力,静心,想象入体。。。集中注意力,集中,集中。。。内视。。。内视。。。。嗯,那是什么?紫色云团!” “这是哪里?怎么到处是白蒙蒙的?莫非我进入了脑域?”刘启有些惊讶,因为刚才自己渐渐的忘却了自我,处于空灵的状态,然后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打量着四周,刘启发现这里白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晰,但是眼前,貌似正是这个陌生地方的中心,是紫色云团,它在旋转着,一道紫色的光束从下面穿上来,射入其中心处,被旋转着吸收!只是,那紫色云团中心处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看着它的样子,刘启有些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紫色云团就该是带自己来这个世界的那团紫云了!呵呵,真是奇妙!我现在应该算我内视成功了呢!呵呵,真不错!” 转念想到,“那我是否可以看看自己的丹田呢?”刚想到此,刘启就感到自己似乎化作了虚无,而后顺着那些玄气,沿着特殊的通道游走,就像漂流一样!不同的是,自己漂流在融合在玄气,在不知名的通道,或者是在经脉中!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新的漂流方式吧!”刘启默默的想到! 继续在体内进行着这种“漂流”,刘启终于飘到了一个不动的地方! 搭眼看去,这里到处是白色的玄气,像雾一样,并且在围绕着中间的那个浅紫色小漩涡旋转,逐渐被那漩涡吸收!那个小漩涡越靠近中心就颜色就越深,最中心居然是紫色!在这里,有一条向上的通道!这些漩涡中心的紫气,正不断的涌入通道中! 看到此,刘启终于粗略明白了那些精气和玄气在自己体内的流程,对于自己那个不同的感觉相信了,确认它流向了脑域!随后突然感到有些劳累,精神一放松,就退出了内视! 睁开眼,刘启发现自己还是在房间内,只是,很是疲累!只是,很特别,是精神感到很疲累,而身体却还是很舒服!再次,刘启确认自己刚才是进入了内视! 思索片刻,便继续修炼了!运转了紫云诀,周边白色精气再次蜂拥而至,身体周边几乎成为液态的能量之雾,迅速围绕着刘启旋转,消失在体内,同时又会有新的精气持续涌来。。。 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为何,刘启感觉那疲累的精神也快速的好了起来!渐渐的物我两忘,彻底的沉浸在了修炼的乐趣中。。。 一夜时间,悄悄而过! 第二天,朝霞升起,朝阳又开始了轮回!刘启也从修炼中醒来,刚睁开眼,就见一丝紫气从朝阳中飞向自己,片刻间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闪过一丝好奇和惊讶,刘启忙闭上眼,集中注意力,按照昨晚的方法,迅速的进入内视状态!直接来到丹田处,只见,那小漩涡的整体颜色比昨天更深了!周边玄气的融入速度也加快了一些,而且,新加入的玄气也渐渐变成了浅紫色。。。 那漩涡中心的紫色玄气,还是和昨晚内视看到的一样,直接向上沿着那个通道游走,进入脑域之中,而后在在那紫色云团的旋转中,被吸收和转化! 退出了内视,刘启确认那一丝刚融入的紫气对自己没有害处! 感觉了一下全身的状况,不禁有些感叹,“嗯!感觉更加舒服了!看东西也会比以前更加清晰,即使在内视中,也能将那些气流看的更加真切了!” 随即猜测到,“莫非,那紫色气团就是神识?那岂不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厉害?好像,真的撞大运了!哈哈,真是如此就好咯,而且是越大越好啊!对了,刚才那丝紫气是从朝阳中来的,自己以后一定要在早晨多吸收点啊!”刘启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不知不觉中,刘启的紫云诀进入了识云阶段,也许是那一丝紫气的作用,也许更多的在于知识面的丰富和理解能力的增强吧。。。 识云阶段,只是去理解、去解析、去关联、去遐想!而一旦巧合之下获悉紫云的来源以及如何扩大,便自动的进入第一阶段,以后就是它的自动衍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不知道这些,但是他很高兴!毕竟,自己紫云诀的吸收速度的确很快,要是按照如此这般的吸收速度,玄气又如何会增长的不快?!只要勤奋点,达到武者,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成为药师么,恐怕也是小菜一碟! 依据推测,之所以能看到《药经》全部内容,应该跟药医玄气有关,基本确认了自己的玄气就是药医玄气,而自己的玄气增加的这么快,又怎会成不了药师?! 其实,刘启已经算是一名武者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武者的标志就是,吸收周边精气,融于丹田,形成玄气之漩,简称玄漩!这也算是最难过的一关,绝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凝聚不了玄漩而被拒之在武师门外! 至于药师么,呵呵,形成药医玄丹就预示着已经是一名“药士”!当然是最初级的药师,如果能制药,能治疗,就会向更高层次过渡!现在,既然形成了玄漩,那么已经算是一个接近“药士”的药者了,假以时日,定能成为药士! 想通了一些事情,刘启收起了功法,将残余的精气能量吸收完毕,便下了床,拉开门,沐浴在阳光中,内心充满了温暖! 同时内心有一丝疑惑,“奇怪,最近自己没感到怎么饿,难道玄气的修炼还能当饭吃么!那为什么自己之前感觉不到呢?”不解的摇了摇头,“也许,自己这次吸收的能量多吧!” 将这些疑惑抛之脑后,刘启走出房门,将之关闭,转身发现,前面,刘杰和刘月正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刘启,吃饭了么?走,一块吃去!”刘杰大声的问道。 “好啊,呵呵!”刘启随口答应。 刘杰随后问道,“对了,刘启,你昨天借的什么功法啊?我借的是‘吸气诀’,不过,感觉没什么用!吸收精气能量还是那个速度!” 刘启回道,“嗯,我没借功法,我借了本《药经》,还有《元兽志》,我对那些东西比较好奇!对了,你怎么知道它吸收精气能了的速度没变?你怎么修炼的?” 刘杰有些发愣,讶然道,“你不知道么,按照上面说的,边锻炼边吸收啊,这个过程,自然能感觉到那些精气的流动速度啦!记住哦,只能在白天修炼,晚上修炼的效果不好。” 听到他又说了很多关于修炼的常识,刘启的脑门有些见汗,这些自己竟然全不知道!同时也有些纳闷,因为自己能在晚上修炼,而且效果也不差! 暗暗思道,“还真是诡异啊,为什么我能修炼呢?难道是紫云诀的特殊?嗯!不想了,是好事就行了,不用想那么多的!” 好不容易听他说完,刘启忙道,“哦,谢谢你啊,这些我还真的不知道哩!难怪我以前常见你们练来练去的!还以为你们只是在锻炼身体呢!” 同时,刘启心里有了一丝了然,“难怪我不饿!原来他们晚上都在睡觉,我却在修炼,而且昨晚吸收的精气能量很是充足呢!” 边聊边走边想,三人向着旁院门外的包子店走去。。。 跟着刘杰和刘月,刘启走出了旁院大门,沿着街道走向了不远处的早市! 严格地说,这应该算是刘启第一次真正的来到集市,以前,轻舞轻扬在的时候,虽然也想出来,但都因太小而遭到他们的拒绝,没办法,小孩子懂太多的事情总是让人疑心的! 那时候轻扬轻舞都忙着修炼,以“早日成为强者,闯荡世界”为目标,自然没多少闲暇时间!刘启本人呢,那时很是懒惰,喜欢睡懒觉(其实也在不知不觉的修炼,因为那样比睡觉睡醒后舒服的多),白天又喜欢阳光浴,所以大都是轻舞去买吃的带回来! 大老远,刘启就看见街头那家包子店的招牌在风中飘扬,上面闪现五个字,“幸福包子店”!这名字有意思,幸福,多么难得啊,不过,理解的方面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或许开一家包子店,乐悠悠的一家生活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来到店旁,刘启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心中暗暗想到,“看来,这里的生意还不错!估计包子很好吃呢!果真有‘幸福’的迹象呢!” 看到没有空位,刘杰便说道,“刘启,我们买几个带回去吃吧?边走边吃也不错哦!” 刘启闻言,也是这个理,便回道,“好啊。” “你们要买包子吃吧?小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门外吃哦,屋里有桌子和凳子,拿出来就可以了,而且还有粥赠送哦?”卖包子的大妈看见三个小孩站在前面,不禁说道。 听到大妈的话,刘杰忙回道,“好啊,那麻烦你了,给我八个包子。。” 那大妈脸上笑容更盛,微笑道,“好咧!稍等一下,我让老伴给你们取凳子和桌子!”说我,转头向着里面喊道,“老王,拿几个小凳子出来,还有那个小桌子!” 在里面忙碌的那个中年男子闻言,迅速的走进了里屋,然后拿出了个小桌子和两个小凳子,后买还跟着一个小女孩,也拿着两个小凳子! 在紧挨着店门的空地上放好,刘启他们忙道谢,坐了下来,随即发现,那个跟在中年人身后的小女孩也坐了下来。 看到刘启他们奇怪的表情,那小女孩撇了撇嘴,有一丝不高兴,“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因为我正在里面吃饭呢,你们就来了,所以我爸才将桌子搬到这!” 刘启看了看桌子,似乎还真有点新鲜的残留物,便道“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吃,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妹妹?” 那小女孩看着瘦削、但气质特别的刘启,莫名的有了好感!心中的一丝不快消失,露出甜甜的微笑,道,“我叫王雪,别人都叫我小雪。” 刘启淡然笑道,“小雪你好,我叫刘启,你可以叫我刘启!旁边这位哥哥是刘杰,这位姐姐是刘月,他们是兄妹哦!” 刘杰和刘月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四个小孩很快就嘻嘻哈哈打成一团,成为了好朋友,奠定了初步的友谊!仿佛四人的相遇、相知就是那命中注定!在以后的大陆记事中,这偶然相遇的一幕,载入了史册,为以后的发展,抹下了浓重的一笔! 卖包子的大妈看到他们闹成一团,很是高兴,欢喜的将刘启他们的包子和粥,端了上来!于是,一桌四个小孩,就在那儿吃起早餐来,还别说,看起来还真是温馨,像是一家人! 在朝晨的阳光中吃饭,的确是一种享受! 只是,好事总是会被打扰的。。。 “喂,你们几个小鬼让开,本少爷要坐这里!”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指着他们道!个头不怎么大,却有点颐指气使的味,身后还带着两个护卫。 刘启有些懊恼,一大早爽快的心情被人打断,真的很郁闷!看向那小孩子,露出了一丝厌恶,淡淡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路边乱叫的野狗么!真是缺少管教、没有教养啊!” “刘启,我们还是走吧,他是路易家的大少爷马克,我们惹不起的!”刘杰也是不悦的看了看那个家伙,然后对着刘启说道! 刘启看到了刘杰眼中的担忧,冷冷的瞪了仍被自己刚才的言语镇住的小男孩,森然道,“哦,也好,反正我们也吃完了!不过,恶狗是会乱咬人的!以后多注意点!”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小雪说的,因为之前自己瞥见那小男孩的目光看向小雪时,有些猥琐!所以还是略带提醒的说了一句,“恶狗虽恶,却进不了家门!” 对面吃饭的小雪,听到刘启的话语,忙端起她还没喝完的粥,向内走去。。。 老王看到他们就要离开,眼中有点失望。 刘启、刘杰和刘月起身准备离去,就发现那男孩终于反应过来,“你们刘家这些孤独家的废物,一会再找你们算账!就那牙尖嘴利的小子,一会就打断你的腿!” 随即转身对着那刚才搬凳子和桌子的中年男子,大声道,“老头,考虑的怎样了?把小雪卖入我们家作为丫鬟,嘿嘿!我不会亏待她的。” “混蛋!别妄想了,我们虽然穷,但也不会卖自己的女儿!”老王显然很气愤。 “哦?那你们小心点了,我想要的东西,还没什么得不到!回去后我就让我父亲封了你们的店。”叫马克的少年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听到马克的话后,刘启就一直留意着!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不屑!刚要插手时,就听见他说道,“三个刘家的废物啊!刚才居然变着法儿骂我是条恶狗,真是岂有此理!少爷我很不爽,你们俩谁给我去揍他们一顿?”显然在变着法儿给老王头施加压力! “我去!”那个高大的护卫说! 随后就见他用手指了指刘启三人,露出一丝狂妄,轻蔑道,“听见了没,三个小鬼,我家少爷对你们不爽,想揍你们!现在,乖乖过来,让我扁你们。。。” 刘启依旧轻蔑的回望着他们,但是刘杰听了之后,起初的一点不想惹麻烦的心思丢掉了,怒气横生,就要冲过去。 刘启忙拉住他,带着一丝冷意,寒声道,“我们是刘家的人,你们不知道么!怎么,什么时候你们路易家的奴才这么厉害了,敢对我我们吆五喝六?真是一对狗眼啊!” 那个大块头愣了下,他是新来的,虽然不知道对面几个小鬼是谁,但也知道刘家不是他惹得起的!原本听见少爷的话语,没有将三个少年跟清水镇的第一大家--刘家联系起来,以为只是别的刘家的人呢,或者是刘家的下人呢! 瞥眼看了一下少爷,发现他还是那副样,便认为对面这三人在虚张声势,便恢复了狠厉的面容!只听马克挑衅道,“不愧是废物啊!不敢和我的护卫打,就知在那胡说八道!” 刘启有点怒了,讽刺道,“要说废物,恐怕还轮不到我们吧!马克,你恐怕连废物都不如吧?只知道指使手下么?也不瞧瞧你那护卫多大年龄,我们又是多大年龄!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敢不敢单挑啊?我看还是不敢吧,一个只知道指使人的废物,是不会有胆气的!” 马克脸上通红,大怒道,“打就打,我怕你?”话还没说完,就握紧双拳,对着刘启的头就砸来!那狠厉的气势仿佛要把刘启一拳打死似的! 刘杰忙穿出来接下了!只是,刚与那拳头碰到一块,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紧跟着,倒退两步,倒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刘启忙上前扶起,只见刘杰露出一丝惊容,紧张道,“他的力气比你还大,而且里面蕴含着玄气攻击,肯定已经进入武士了!我们不是对手,赶快回去吧!” 马克的嚣张声音传来,“废物!知道谁才是废物了吧,我现在已经是一名武士了,哈哈!刘家,哼!早晚将你们踩在脚下!” 刘启虽然只有三岁,但见刘杰受了伤,也很愤怒,把他交给刘月,挣脱刘杰的手,冲向马克!带着愤怒,集中了体内的所有力气,猛然就是一拳! 马克看只是之前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孩子,脸上闪现狠厉的面色,握着拳头,向着刘启的拳头碰去!同时嘴角还有讽刺的笑容! 二者拳头在空中相遇,“嘭”的一声传出!而后就见马克狂退了三步,收力不支,仰面摔倒!反观刘启,依然原地傲立,丝毫无碍! 马克的脸霎时变的通红,迅速站起,虽然感到拳头还有点疼,但失去了理智,狂怒道,“我要废了你!”说话的同时,再次向着刘启攻击而去! 刘启顿感压力扑面而来,迅速集中注意力,冷静的看向马克,身体突然变得很是灵活,悄然闪躲!丹田气旋迅速向外分散玄气,游走经脉,机能迅速调动,灵活度愈加强悍!看向马克的动作,发现他似乎变慢了很多,自己身影一转,就到了他的身后! 马克发现前面刘启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正惊讶呢,就感到身后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向前疾走几步,直接趴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摔的,还是怎么的,痛快的晕了过去! 旁边被打斗引来的人,以及刘杰和刘月,看到这个结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刘启居然将武士打败了!难道刘启真的那么厉害,上次比试没用全力? 那两个护卫急忙过来,扶起马克,其中一个将手搭在马克手上,一股白色气流溢出,进入马克体内。。。 马克醒来,看见刘启,脸色再次通红,有些狰狞,对着那个高大护卫说:“废了他!有什么事我担着!”看来,对刘启愤恨不已,也许是觉得打不过一个三岁的小孩是在太丢人了! 那高大护卫再也不犹豫,提起拳头,奔向刘启,大喊道,“碎石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压迫力量,不敢硬接,忙后退!只是,那家伙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栖身上进,跟了上来!刘启又要闪开时,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 内心一惊!看着奔来的拳头,牙关一咬!无奈情况下,只能硬接!瞬间集中玄气于左拳,直接攻向那大汉的肚子!没办法,身高不够! 随后,就感到自己的拳头有些生疼,感觉像打在石头上一样!那大汉纹身未动!内心再次一惊,刘启知道了,眼前的大汉自己决然不是对手! 只见那大汉露出了一丝促狭的蔑视笑容,“我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高级武士哦!你这样的菜鸟,是肯定打不过我的!”说罢,举起流淌着白色气息的拳头,便狠狠的砸了下来! 这要是砸实了,估计就得脑浆崩裂,死亡是肯定的啦!刘启陷入了危险状态! 此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的行人更多了,纷纷围了过来!一些围观者看到那拳头袭击的目标,发现是一个三岁的少年时,露出了惋惜之色! 就是刘月和刘杰,在此刻也陷入了恐怖的呆滞,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看向刘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本想奔过去解救,但相距太远,赶不及! 危机时刻,刘启反而变得更加冷静!看着那就要打到脑门上的拳头,眼珠一转,暗道,“只能用神秘的紫气一试了!希望能度过这次危机!”想到此,集中注意力,调动脑域中的紫气,灌注于双眼,紫光一闪,冷峻的看向那汉子的双眼! 只见对方眼内的眼珠瞬间定住,身体也一动不动!而后刘启看到,自己调入眼中的紫云居然顺着视线进入了对方的眼中!并瞬间渗透到了对方的脑域中! 那里很是狭小,充盈着空荡荡的白色雾气,中心处有偏厚的灰色物质存在! 紫云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形成了一个漩涡,将那些白色的东西,全部吸收了,而后仿佛有自己的灵性样,自动旋转着将那些东西全部包围了! 片刻后又从那脑域中退出,回到了他的双眼之中,而后原路返回,进入到了自己的眼中,最后归入了脑域,重归于紫色气旋!刘启紧跟着头脑一迷糊,仰面摔倒! 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发生,别人甚至什么都看不到! 人们只看到,那大块头的白色气息笼罩的拳头砸了下去,小孩子仰面摔倒,然后就是两声尖叫传出!那个大汉也站立原处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狞笑,甚至那手还保留着向下砸的姿势,只是白色气息消失不见! 发出尖叫的正是小杰和小月,二人看到刘启倒下,露出焦急之色,忙跑过去,刘月直接背起刘启,拉着受伤的哥哥,飞一般的跑向别院! 马克,此时也被另一个护卫扶着,看到刘启倒下,并被那传闻中的孤儿兄妹带走,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得意笑容!喝道,“丁九,表现不错,哈哈!走,回府,有你的好处!” 说完之后,就要转身,随即感到有些不对! 回头一看,发现丁九还是原地不动,立刻有些生气,薄怒道,“走啊,你这个混球!不要以为刚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就在那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我靠!你还不走!” 说着,看那丁九就还是没有反应,马克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随即惊讶的发现,那大汉,在自己的脚刚踢到时,直接“砰”的一声,横着倒在了地上! 马克一愣,暗自想到,“难道我这么厉害?一脚把他踹倒了!以前也踹过他,可没这么力气大,根本踹不动啊!莫非,我功力又增长了不成,那太好啦。。。” 正当他自以为是的时候,另一个护卫马四感到有些蹊跷,便走了过去,看到丁九那连眼珠都一动不动的面容,更感诡异! 伸手放在丁九的鼻孔上,感受了一番,脸色一变,立刻将头放在他的胸前听了片刻,脸色大变,惊道“少爷,丁九,他死了!” 马克吓了一跳,忍不住道:“我这么厉害?居然踹死他了?靠,不会吧!” 马四有些鄙视的看了少爷一眼,道,“少爷,他在你踹之前已经死了!感快报告老爷吧,这事有蹊跷!你看他浑身竟然没有一点伤痕,而且跟常人无异啊!” 周围的人一听死了人,立刻一哄而散!谁都害怕跟死人有关系! 包子店的老板老王和王婶互看一眼,也急忙关门歇业!要知道,一旦跟死人沾上边,这个店肯定是开不了了! 老王心里暗叹,“哎,看来还要搬迁啊,难道老天都不让我安心呆在一处么?可怜我那三岁的女儿啊!原本以为住在口碑良好的刘家旁边,能够安稳一段时间,让小雪过几年快乐的日子,哪想前两天那个马克恶少偶然间看到小雪,非要买过去做丫鬟,这怎么可能!” “我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而且那马克少爷的传闻很是恶劣,小小年纪就知道调戏家里的丫鬟!与其这样,还不如送到孤独家寄养,至少还是自由身,而且刘家信誉较好。。” 姑且不说王老板诸多心思,我们的主角刘启,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当刘月背着刘启,和刘杰一起,来到旁院的武教处时,没有人会注意到,李老头的眼光,从他们一踏入旁院,就在看向他们! 听到刘杰的声音后,李老头推开门,没有多余的话,接过刘启,转身将之平放在桌子上!毕竟三岁的小孩还没多大,而且看到一个人身上有伤,另一个昏迷,只能紧急处理! 李老头伸手撘住刘启脉搏,一股玄气没入刘启经脉之中,游走一周,李老头的原本紧皱的眉头有些放松,看了看刘启的肤色,察觉包括呼吸在内,一切正常! 便笑道,“放心吧,这小家伙体质好着呢,只是短暂的昏迷而已,休息一会就好!小月啊,麻烦你将送他回房吧!小杰你留下,一会我给你检查检查!看你这样子,但也比这昏迷的小家伙要重啊!对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小月背着刘启走出房门,刘杰便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个大汉丁九已经死亡的事,自然也没有多说! 李老头听着的过程中,不断的点头,同时将小杰周身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大问题,都是皮外伤,便也放了心!只是对这样的伤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吃点药,慢慢修复! 于是便开了个药方,写上了几个药材名,以及各自的比例,让小杰去街上家族所开的药房中取用一些这几种草药,然后自己熬成汁喝掉就好了! 小杰忙感激的谢过,接过那写着治疗自己皮外伤药方的兽皮,再次道谢之后,转身走出了武教处,同时将门带上! 看着刘杰离去的背影,李老头陷入深思:“真是奇怪,那家伙怎么死的?刚才我只是感到了一丝心悸的力量,才用精神力扫了一下,就发现那大汉倒下死掉了!” “诡异啊,那是什么力量?居然让自己害怕!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周围也没什么高人啊,貌似也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来这个偏远的小镇啊!真是奇怪啊。。。” 自始至终,李老头都没有往刘启身上猜,毕竟那么小的孩子,而且已经被吓昏迷了,怎么可能是杀害那个大汉的高手?鬼才信呢! 刘月背着刘启来到他的房间里,将刘启平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看着刘启,刘月不禁想到,“这小家伙真厉害啊!我哥哥都打不过那个马克,居然被他一拳头就打趴下了!虽然没见这家伙什么时候修炼过,但真的很厉害呢!” 转念又想到,“对了,那个马克说他自己晋级武士了!那岂不是说,刘启也是武士的实力!可惜,还是昏迷了,看来还不是那个丁九的对手啊!毕竟,那个丁九是个货真价实的高级武士!不好,忘了,还没付包子钱呢?我还是先去将账结了吧!” 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刘启,刘月便走了出去,关上门,刚想转身走开时,便看见了哥哥,刘杰,便忙问道,“哥,你咋样了?” “没事,包些药吃了就好了!对了,刘启怎样了?醒来没?”刘杰摸了摸依旧有些疼痛的拳头! “还没醒来呢,我把他放床上了,准备去付包子钱,你呢?”刘月放下心来,接着问道。 “那一块去吧,我去拿药!” “好!” 于是,兄妹二人便一起走出门,只是还没到包子店呢,就听见人议论,说什么死人了。也没想那么多!到了包子店门前,却发现店门已关,王老板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奇怪,现在还早着呢,怎么关门了呢?”小月不禁说道。 “也许有急事吧!明天我们还来吃包子,一起给也是一样!我们走吧,陪我去拿药。”小杰也是不知道原因,只好随口说道。 “好。”小月也想不出缘由,只好随声附和。 正准备沿着街道走向药房呢,就见包子店旁边的那个老板对着他们使了个颜色,小杰和小月忙走过去,就看到那老板左右看了看,而后低声道,“刘家的小朋友,你们怎么还在这?赶快回家吧,刚才和你们打架的那个马克公子的手下,死了。” “谁死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小杰忙问道。 “就是那个护卫,就是早上打晕你们同伴的那个人!” “怎么死的?”更加不解的刘杰问道。 “你们走后就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没什么伤痕!你们赶快回家吧。别让他们家族的人逮住你们出气!”那老板嘱托了一句。 “谢谢你啊,大叔。”小杰和小月忙回道。 兄妹二人急忙又回了旁院,甚至连药都没买。跑到别院,找到武教处,门都没敲,直接推开,对着李老头就说:“老师,不好了,那个丁九死了?” 李老头有些纳闷,笑骂道,“什么事,这么晃晃张张的?丁九是谁?管我们什么事!” 刘杰忙道,“就是把刘启打晕的那个家伙啊,他叫丁九,马克的护卫。” 李老头坦然,“哦,他啊,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死个人而已!对了,你的药拿了吗?你那皮外伤可不能拖啊。虽然不是很重,但如果不及时治疗也会有大麻烦的。” “哦,谢谢老师,我去拿药了。”看到他没一点反应,刘杰虽有点奇怪,但还是回道。 “快去吧,别忘了关门!”李老头瞥了一眼这个小家伙,随口道。 刘杰忙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而后对着外面等候消息的小月道,“小妹,不是什么大事,那人死了就死了吧,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去修炼吧,我去拿药!” 刘月同样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走了开去! 再说马克,听到马四的话,立刻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丁九,也感到了诡异,忙指使着那个剩下来的护卫马四,背起丁九的尸体,便匆匆跑向自己家族所在的院落。 虽然是个恶少,马克也知道,如果把自己护卫的尸体丢在街上不理,估计以后也没什么人敢在自己家当护卫了!而且,这丁九死的的确蹊跷,要带回去找人检查一番,看到底怎么回事!不得不说,这个恶少马克,还有点小见识。 马四虽然不想背一个尸体,但毕竟在路易家担当护卫,少爷的命令不能不听,只好无奈背起。同时,心里很是奇怪,暗道,“丁九怎么死的,没什么伤痕呀,不会撞鬼了吧?” 想到此,双手不禁一哆嗦,心里祈祷:“好鬼啊,不要找我,我可没害过你啊!丁九啊,你也不要来找我,大不了,以后逢年过节我给你烧柱香,让你在地下过得舒舒坦坦的!” “我还年轻,有好多事要做啊!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就找那个害你的那个人吧,那样既能报仇,也能让你得到安息。。。” 如果真的有鬼魂,丁九听到他的话,估计一定感动的痛哭流涕!多好的哥们啊。。。才认识几天而已,就要给自己烧香。。。 还没到门口呢,马克就对着远处的那个门卫,急切的呼道,“那个谁!快去告诉我父亲,就说丁九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 看着少爷着急的样,门卫没有丝毫停留,迅速去报告了。 过了一会,那门卫出来了,来到马克跟前,接过丁九的尸体,说道,“少爷,快进去吧,老爷等着呢!” 马克闻言,整了整衣衫,后面跟着马四,向着那最大的院落走去。 刚到院落前,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进来吧,马克,说说到底什么事啊?,大清早就在那叽叽喳喳,惹人心烦啊!” 马克忙带着马四进入了院落中,看了一眼那院落中的中年人伟岸的身躯,道,“父亲,丁九死了,身上没有丝毫伤痕。” 那中年人看了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道,“嗯?把他的尸体抬进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时,只见刚才那个门卫和另外一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过来,上面正是丁九的尸体!效率真是高,也不知道从哪弄的。 那个伟岸的中年人,马克的父亲,当代路易家家主琼斯,细细检查着尸体,脸色微变,片刻后停下,有些戾气的说道,“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马克当然不敢如实讲,自动省略了很多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迅速的说了一遍,然后道,“都怪那刘家的小孩不讲道理,明明责骂我,还主动出手攻击我,丁九气不过,替我接过,没想到,那小孩刚晕倒,被人拉走后,丁九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那个小孩子是谁?”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路易琼斯有些生气! “不知道,不过跟他在一起的是刘家父母双亡的刘杰和刘月!那小孩子现在应该还在晕了呢,毕竟,马克好歹也是个武士,力气很大的!”马克忙回道。 “哦,那你认为丁九怎么死的?” “不知道!”听到父亲有些不善的语气,马克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哦,你还算聪明,总算说了句真话!告诉你吧,丁九是被人用精神力杀死的!这东西杀人于无形,并且无迹可寻!甭说是丁九,就是我,依这精神力的强度,瞬间也会被秒杀,或者直接变成白痴!老实说吧,你又干什么坏事了!”琼斯盯着马克,狠狠的说道! 马克顿时冷汗直流,不禁想到,“老爸都会被秒杀,那要是杀我岂不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幸亏杀的是丁九!怕怕。。”不过还是硬起头,说道,“我没做什么坏事啊!” 琼斯的目光已经有些冷意了,看向马四,厉声道,“马四,说,马克到底做了什么事?” 马四有些打鼓,毕竟马克所作的坏事多了去了,如实说,一天都说不完!怎么办?见老爷看自己的目光已经带着杀气,马四更是紧张,暗道,“还是顺着这个事说吧!” 便忙说道:“是这样的,少爷前两天看见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想买来做丫鬟!今天过去想要要过来,碰巧刘家旁院的几个小孩子也在!少爷当着他们的面遭到了拒绝,有些迁怒于那几个小鬼,便和他们有了争执。。。” “少爷吃了亏,就让丁九上去打他们,可是,丁九过去,打下去之后,那个小孩就倒地了,被他的同伴背走,然后丁九就挂了,至于那个小孩,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话音刚落,琼斯的吼叫声响起,“糊涂啊!家里什么丫鬟都有,还用得着去外面找?这个无事生非的逆子!来人,把马克压下去,关禁闭一个月!” 琼斯心中思道,“希望能得到那个神秘精神力拥有者的宽恕吧,不过,既然那时候没杀,只是杀了个下人,估计也只是警告警告!算了,不能得罪那神秘的人,还是把丁九的尸体弄出去的好,然后找人写上罪状,给他家里人一笔银子算了。” “哦,想起来了,这家伙说过他是个孤儿,没什么亲戚!看来,也不用赔银子了!至于那个小孩,应该被吓晕了,毕竟,丁九的拳头上没有血,也没有碰到的迹象,以他武士的能力,即使玄气离体也不会太大厉害。。。也就躺个几天。。。” 这时,两个家丁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马克,向外拉去!为什么架?因为马克害怕的双腿抖动,走不了路! 马克为什么会如此模样? 很简单,因为路易家的禁闭室在地下,黑暗无比!要是关上一个月,除了吃饭有人外,其他时间可都是一个人过,很令人害怕!上次被禁闭三天,马克都吓出一身病来! 对于琼斯来说,即使是一个吓病的孩子,也比没有要强的多!毕竟,躲避是没用的,对于精神力者来说,只要能扫描到,就能瞬间发动攻击,并且是无形的啊! 思考了一番后,琼斯随口道,“对了,马四,你看那店老板一家什么人啊?” “刚搬来没多久的外地人,要不要查查他?”马四忙答道!心中暗道,“按常规来说,少爷禁闭,自己肯定要吃一顿板子的,还是赶快讨个差事出去的好。” 看了一眼这个纵自己儿子行恶的护卫,琼斯转口大声道,“是这样啊!马四,你看管少爷不利,纵容少爷作恶,理当受罚!来人啊,把马四拉出去,棒打四十!” 心道,“还查?现在还不能确定那神秘强者究竟是保护那少年还是新来的外地人呢!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规规矩矩的老实点好!” 几个护卫涌进来,拖起鬼点子多的马四,向外走去,而后便听到了疼痛的喊叫声。 做完这些事,琼斯有些平静下来,“希望能平息那神秘人的愤怒吧。。。只是,那神秘人是谁呢?偶尔路过的,还是外来的?没听说本地有精神力高手啊。” “不管如何,这样的人,少惹为妙!这个镇上,也就刘家和我家最大,高手也集中在我们两家里,刘家也没有精神力高手啊,更何况并没有得罪刘家的地方啊!” “小孩子的打斗是有的,只是,小孩子的事情,不会闹大的!难道去元兽森林的探索者?现在还不是时候啊!想不通,想不通,算了,希望没得罪那神秘人!” 就这样,这次小孩间的冲突事件不了了之。 肇事者马克,也被关了禁闭,助纣为虐者也受到了惩罚,唯一有点可怜的是丁九,好不容易修成了高级武士,找到了一个护卫的工作,可惜,还没来得及享受,就魂归天外。。。可见,人生的选择还需要慎重啊。。。 至于刘启么,还处于昏迷中。。。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终于醒来,发现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一丝纳闷!记得,看到那大汉拳头打过来之际,自己调用了脑域中的紫云团,有一丝紫云从通过自己的眼睛,冲入对方的双眼,而后自己彷佛正跟随着它一样,顺着大汉的眼睛进入了对方的脑域! 其后,那丝紫气居然凝成漩涡,迅速地吞没了他那脑域中的一切,而后还将那里的灰色物质包围,原路返回了!那时突然感到头晕,然后就昏迷了! 记得闭眼的刹那,还听到了拳头的风声! “估计是小月他们把自己带回来了吧。”刘启暗暗的猜测到!“嗯,还是看看脑域中怎样了!毕竟,这次他貌似带回了一些灰色的物质!” 盘腿坐床上,静心进入内视!这次,就熟练的多了,直接进入脑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原来的那个紫色小气旋已经很密了,并且比以前扩大了许多,几乎已占这个脑域空间的十分之一了!周围的白色雾气也比前更加浓郁了! “咦,不对,那旁边是什么!”刘启有些惊讶,因为在那边缘的空荡之处,居然有一个白色的小人影,不过身体却几乎透明! 心里很是奇怪!自己脑域中怎么会有个人影,以前是绝对没有的!细细的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那模糊的白色身影,像极了那缩小版的大汉! 正奇怪呢,脑中突然多了些东西,体会片刻,露出一丝震惊!原来真的是那个大汉丁九,确切地说,是他的灵魂体!天啊,紫云居然把它带进来了,这还了得! 随即有些沮丧,暗道,“这也不能怪它,是自己集中注意力使用它,才带过来的!”同时苦闷的想到,“怎么办?总不能把那个灵魂扔了吧?” 这时脑中又多了点东西,细看了一番,是一段信息,“紫云带回来的灵魂体,紫云能够读取记忆,能够消化吸收,同时也可以制造类似分身的存在,只是不能还原,因为它本是灵魂意识体,只是其中的意识已经被紫云强制剥夺,并且吸收了!” 在这段信息后面,还附带着“类似分身”的制造方法! 看完之后,刘启暗道,“虽然有点不道德,不过,已经这样了,还是处理掉好!嗯,就把他变成灵魂分身吧!”心念一动,一小点紫云从漩涡中分出,迅速包括住那早已经发呆的灵魂,然后飞向漩涡,一刻钟后,便从漩涡中走出来一个清晰的小身影! 比刚才进入的那个身影更小,同样是白色!只不过已经不再透明,凝实了许多,几乎像一个小活人,而且很灵动!面容有些熟悉,似乎能看见自己似的,还对着自己笑了笑! 刘启有些吃惊,“怎么那么熟悉?哦!那不就是缩小版的自己么?原来是模仿自己啊!”便指着那白色的小身影,笑道,“以后,你就叫小飞吧!” “是,本尊。”那白色的小身影居然发出了声音!虽然感觉还是很诡异,不过,毕竟他是自己的灵魂分身,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成为真正的分身! 小飞看了一眼刘启所化的意识,笑道,“本尊,你的实力有点差哦!太缺乏训练了,居然被一个武士打倒了,真是笨蛋啊,你现在的综合实力可是超过武士了哦,估计和新晋武王向斗都不会吃亏!可惜啊,你不会运用自己掌握的力量!仅凭玄气的话,你还是一个小武者!” “哦,你知道的挺多嘛!”虽然被自己的分身贬低,心里很不爽,但貌似说的也对,自己的确很不了解所拥有的力量! 小飞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调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从紫云中转化而来,自然了解紫云的力量!不过,这也难怪!本尊,你的灵魂还处于衍化之中,很难动用!” 停了一下,继续道,“等你修炼到了‘从云’阶段,就可以初步运用你那隐藏的力量!现在的你只能在危机时刻调用,而且有一定的副作用,很容易昏迷!但是,我还是很羡慕你,拥有那么多力量,要是等你的灵魂衍化出来,估计就非常厉害了!” 对于分身夸自己,刘启感到有点奇怪,“我们不是一体的么?为什么还要羡慕我?” 听到此话,小飞有一丝怒气,“一体个毛!我早晚要出去的,我只是紫云的副产品!我现在只是在这里借助你那紫云吸收来的紫气修炼而已,等到你找个合适的躯体后,我就要离开,也像你一样拥有个实在的身体,就可以帮你做事了!” “至于羡慕么,那是绝对的!没有你的允许,我可调用不了你那紫云的力量。对了,你现在应该已经是识云高段了,加油,早日将你那本尊灵魂衍化出来!” 刘启被其说的一会高兴,一会沮丧,无奈道,“哦!怎么感觉你比我懂好多似的,怎么回事?你不是我的分身么?你知道的我都该知道吧?” 小飞点了点头,“是你的分身没错!我所知道的,你的本尊灵魂都知道,只是他还在紫云的漩涡中心衍化,所以你要是想知道,只有联系他了!” “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打搅的好,你这次的昏迷就是因为遇到危险,注意力高度集中,与本尊灵魂产生共鸣,才操控一些紫云出去干掉那家伙!” “但因此,他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没事不要打扰他的衍化!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没有你这次昏迷前的共鸣,我也不会降临呢!虽然是紫云诀的副产品,但也需要一个载体!你这次共鸣,就带来了载体!如果你想知道我脑中的一切,我也可以共享给你1”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嘛?说句丧气的话,是本尊你太弱了,所以你那个灵魂利用这次机会把那家伙的灵魂意识体带了回来,借用紫云的力量,消化掉了多余的东西,留下了最精华的部分,创造了我,然后又把他研究的一些东西给了我!” “而且我刚才也读取了那个大家伙丁九的记忆哦,所以也知道了一些玄气的修炼啦!当然,也可以说就是你创造了我!你刚才的操作估计也是你的灵魂传给你的!” 刘启感到这个小飞有些啰嗦,一次居然说了这么多,便道,“哦,我还是感觉不要共享的好,有什么东西不懂,直接问你不就得了!或者,等到本尊灵魂衍化出来也行!” 小飞打了个响指,“你真聪明,共享虽然能够获取更多的东西,但有一定的负面效应!记住哦,你给我留意下有没有好的躯体,实力越高越好!我好想快点出去帮你呢!” 停了一下,小飞高兴的说道,“本尊,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武者了,至少在八星左右,判断标准就是,你的玄气之漩已经形成,玄气密度也足够的强!” 刘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思索片刻,问道,“嗯!这一点我了解!还是说说你吧,是不是什么样的躯体都可以呢,人或者动物?元兽?具体的有什么要求?” 小飞摇了摇头,“原则上讲,身体没坏掉就可以!当然人的最好,元兽的么,五阶以上应该可以,毕竟能化人形!那比较难找,自己注意点就行!还有我说过的,实力越强越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再次点头,“好,那我会帮你留意的,我要离开了!对了,我在外面怎么跟你联系?” “集中注意力,传音到脑域就可以了!我一直在这里的,随时可以收到!你走吧,抓紧时间修炼哦!”说完,小飞便盘腿坐在了虚空之中,在脑域空间里进入了修炼状态! 刘启淡然一笑,退出了内视!睁开眼,感觉神清气爽!下了床,伸伸懒腰,向外走去。。。 来到了旁院中心的花园处,刘启发现此时日薄西山,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大半天时间!院落里静悄悄地!“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修炼吧,还是去演武堂看看吧!” 推开演武堂的大门,只见里面到处是修炼的少男少女! 看见是刘启进来,里面的孩子们静了一下,而后又开始了对练!虽然奇怪这个很少来这的小孩为什么一反常态、来了此点,但还是没有修炼重要! 李老头走了过来,笑道,“是刘启啊!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谢谢老师的关心!”虽然有些好奇这李老头如何知道自己昏迷了,刘启还是荒忙做了答道!而后问道,“请问李老师,如何利用玄气攻击呢?” 李老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刘启,随后朗声道,“嗯?这个问题问的好!大家都静下来,我给你们讲讲选玄气的运用!” 小朋友们都停止了对练,自觉的排成了几排,安静了下来,看向李老头,露出好奇的眼光。。。 “孩子们,我们修炼功法吸收进来的周边精气,进入体内,逐渐循环转化形成玄气!能凝聚玄气,就说明有成为武者的条件,稍加修炼,就可以成为武徒!” “当转化而成的玄气到达了一定的数量,就可以尝试凝结玄气之漩,如果成功了,就会成为了一名武者!当然,如果没成功,说明量还不够,只要加油,总能成功!一般而言,如果天赋低的话,凝聚的可能性比较小一些,需要的次数多些!当然,跟功法也有关系!” “前面我说过,功法分高低,但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拥有皇级功法,那么你现在也修炼不了,因为,大部分功法只是吸收精气的速度不一样而已!” “皇级功法吸收转化速度很快,如果超过经脉的容纳极限,那就很可能造成死亡,甚至丹田遭到破坏,终身不能修炼!一般来说,我们选择的功法要比我们的武力阶位高一级就可以了,这样既能保证修炼速度,又能保证经脉的安全!” “当然,有些特殊的功法除外!据传,那些功法或多或少都附带有其他特殊的功能,比如修复经脉等!这些东西,不是我们所能奢望的!就算帝国,也没有几个。。。” “玄气的利用呢,很简单,需要武技的配合!而且,只有在成为武者之后,才可以用玄气附加到攻击之中,初步的进行攻击!武士以上才能更好的运用!” “不搭配武器,也可以利用玄气!将玄气由丹田引出,运用到想要攻击的部位就可以了,只是在攻击强度上,要差好多!另外,玄气也可以用来组成防护罩,守护我们自身!” “防护罩的强弱取决于玄气的属性和数量!这些,你们现在知道就行了!想做到这一步,对于你们来说,还有些遥远!毕竟,那都是要成为正式武士之后才能运用的!目前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打好基础,为将来做准备!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 一众小朋友听的兴奋不已,对于未来多了一些憧憬!刘启也是收获颇丰,回味了一会,还是问道,“老师,怎样才能知道我们现在的水平?” 赞赏的看了刘启一眼,李老头解说道,“有高于你们阶位的人,将玄气探入你们丹田,查看一下就知道了!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只不过,控制不好的话,会将你们的经脉损伤!” “通常,我们用检测你们玄气浓度的专门仪器,藉此来判断你们所处的阶位!常规上讲,你们下个月就可以水平测试了,届时我们将跟主院的修炼者一起试,可不要丢脸哦!” 众小朋友们齐声道,“老师,我们会争气的。” 李老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玄气是分属性的,比如,有的是火属性玄气,则易燃,玄气出体时则有较高温度,配合于火类武技,就会增加攻击力!这些我也懂得不多,都是成为武士后才能接触的!你们要努力了!” 小孩子们再次齐声道,“是,老师!” 欣慰的点点头,李老头道,“那你们继续修炼吧!争取半年后你们都能成为真正的武师,然后进入帝国的学院学习更多的东西!下面解散!” 看着努力修炼的学生们,李老头有些感怀,青春真的很好啊! 刘启看着这些,感觉有些混乱,这哪是什么教学啊?无非就是给这些小朋友找点事做而已,美其名曰的功法和武技,不过是糊弄小孩子的东西而已,这真的是清水镇上的数一数二的家族么?这样的方式能培养出来什么样的人才? 虽然这李老头激励这些少年有一定的手段,所教的东西看上去很有说服力,但实际上呢,貌似像在打发时间一样!如果此时战斗的话,这些小朋友估计直接就吓趴下了! 自己,就好像没什么人管,老师也不管自己,美其名曰‘自觉’!或许自己太小吧。三岁的,貌似只有自己一个,小月都快六岁了,小杰快九岁了,据说是三叔的孩子,不过,三叔好像死在了元兽森林,而三婶也因为想念三叔而病逝,只留下无人照顾的小杰和小月! 好在当代家主刘昂达比较仁义,念兄弟情义,把他们兄妹俩送到旁院,找了个保姆照顾!不过,那个保姆去年就走了,好像嫌烦,毕竟,那时又加了个自己! 自那后,他们兄妹就没什么人照顾了,好在家主也每月支付银子给他们!在旁院住着,也用不了多少钱,生活倒也过得去!只是,只有自己一个这个小! “估计有特殊原因吧!”刘启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至于其他的小孩么,也大都在七岁到九岁之间!如果没记错的话,轻扬哥哥当初说过,他们这些小孩好像都是旁系血脉不纯的孩子,就像自己一样,都不怎么受父母待见,将来如果没什么特殊的才能,都会被派出去打理家族事务! 再说,无论旁支还是主脉,每家都有三四个孩子,总会有一两个达到血脉要求,继承武学!不过,刘启数了下,这里除了自己和小杰小月外,总共才十五个孩子,记得上次去主院,应该也只有七八个孩子,加起来也不足三十个孩子,看来家族也不怎么旺嘛! 考虑到这里偏远,有这么多这个年龄段的家族,倒也不算很差了!在这里,并没有十岁以上的孩子,应该不可能出现断层现象的! 估计,十岁以后就要被赶出这个院吧!然后进入家族的生意中学习,打理事务吧!记得轻扬哥哥就是这样说的!幸亏他天赋好,进入了出云学院! 也不知道现在轻舞轻扬他们现在怎样了?远在帝都,那里应该很繁华吧?不知道和以前的城市相比怎样,有没有高楼大厦? 估计没有了,那是很复杂的设计,配合以现代化的建筑材料,才建立起来的,这个地方估计没有人懂那个东西!从镇上的最高建筑,那个三层酒楼,就可以看的出来! 剩下的,还有那个双胞胎弟弟小辰!上次见他修炼,好像有些痛苦,也不知道好了些没?那个昂达便宜父亲,虽然把自己送到旁院,但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估计有什么苦衷! 只是,生自己下来的那个母亲呢?好像从自己搬到旁院后就没再见到了吧!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她的好,毕竟是她把自己生下来的,而且当初对自己还不错! 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希望不是病了才好,不然的话,以母子连心来看,他应该来这里看望自己的!只是,有些苦涩的是,貌似她从未来过。 有些苦笑的摇摇头,刘启细细的想了一下,感觉还真的有好多事要做。 刘启专注地想着事情,沉浸其中,忘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李老头看到其他小朋友都解散走开了,只有刘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感到有些奇怪,便问道:“刘启,还有什么事么?” 刘启一惊,从思索中醒转,尴尬道,“啊?没什么事,老师,我走了,再见!”说着,就要向外走! 李老头有些讶然,“眼前的这个三岁小男孩,刚才绝对在想事情!才这么大,就知道考虑事情,这可不一般啊!” 想了想,李老头问道,“哦!你不修炼么?虽然你现在还小,但越早修炼越好啊,基础很重要地。。。”长篇大论开始说个不停! 刘启停住了脚步,忙打断他的话,笑道,“不拉!基础的确很重要啦,不过,我才三岁多,还要长身体呢!况且,我那本书还没弄明白,要先回去看看呢!” 李老头有些无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虽然从小就会思考是好事,但是不勤奋修炼的话,还是会一事无成!便说道,“哦!那你去吧!对了,明天要还书了!虽然你的书不用还,但你还可以跟我们一块去,说不定可以找到适合你的书!” 听到他的话,刘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人果然不知道兽皮卷“药经”里的秘密,便笑道,“谢谢老师,明天我会跟你们一块去的!”说完,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小杰和小月似有话说,不过看了看李老头,还是没有站出来!只是往刘启走的方向看了几眼,在其背影消失后,便继续修炼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盘坐在床上,沉思片刻,刘启拿起了另外一本从秘技阁借来的书,那本《元兽志》,翻看了起来! 撞过大运的刘启,首先是用自己的玄气将这个兽皮卷包围了,但是过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异常反应!再翻开里面的内容,也是一样!这回,刘启确定没有《药经》那么幸运了! 这本同样由动物皮编著在一起的书,仅仅是一些关于元兽和其相关知识的介绍!而且,大都是五阶以下的元兽介绍,五阶以上只有一些简介! 刘启随即有些自嘲!能够获得“药经”,本已是天大的幸运了!自己竟还妄想其他兽皮卷也是宝贝!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嘲笑了一番,刘启细细翻开了这本兽皮卷! 按照上面所讲,动物其实和人类一样,也分为能修炼的和不能修炼的!不能修炼的称为“野兽”,能修炼的称为“元兽”! 随着吸收能量的增加,元兽的灵性也会增强!吸收一定量的精气,灵性到达一定程度后,野兽就会晋升为元兽,最低的一阶元兽!等同于成为脱离了大多数群体,进入武师体系! 那些灵性,也可以称之为“智慧”,增加到一定程度后,能够听懂人言,甚至跟人交流!还可以促使那些元兽按照自己的本能进行修炼,从而得以进阶! 一般情况下,元兽都有元核!而没有形成元核的元兽,通常情况下,称之为“野兽”更适合些,因为他们几乎听不懂人言,只能依据身体的本能行事,一般生活在森林的外部。从划分上讲,它们类似于不能修炼的人类! 元兽体内的元核,随着修炼也可以吸收、转化空气中的精气,化作自身能量储存下来,并且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进阶,元核内的能量也会成倍增加! 元兽的进阶,也可以通过吞噬高等级的同系元核来进行,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凶险很大!如果属性不合的话,还有可能会爆体而亡!所以,正常情况下,还是安稳修炼比较安全! 五阶以上的元兽都有可能化成人形,和人类的外表无疑!而且其智慧比人类也丝毫不差!只是在气息上有差别!当然,大多数元兽也不喜欢人类的外表,是故还是保持本体! 元核作为能量的存储之地,为元兽的打斗提供能量来源! 元核的用途对于人类来说,范围很广!低等级的元核可以用来照明、配药,高等级的据说除了这些功能外,还可以从中抽取能量用于修炼,或者设置阵法等等。 元兽和修炼者一样,也是分属性的,大致分五种:木、水、土、火、金五个属性系列!然后按照不同系,这本兽皮卷中又分成了五部分,各自介绍了一些常见的元兽,以及各自的攻击方式,还附有本体画像,不过,画的很粗糙! 在这些画像中,以陆地元兽居多,描述的也比较详细!其余均很少,像生活在水中的元兽,介绍的就比较少,兽皮卷上描述的种类也少!其原因可能是难以观察到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此外,这本兽皮卷中还描述了元兽的攻击方式!总的来说,千奇百怪、千差万别!比如,有的元兽能吐火,有的能喷水,有的身体超强,直接肉身攻击,有的靠吼声,有的能在空中翱翔,人类想攻击,没一定的本事,还真攻击不到!有的则是原地不动,防御超强! 兽皮卷中还介绍说,元兽的属性并不一定是单一的,有的元兽可能是双属性,也有可能聚集数种属性!而且,在已知的五种属性之外,还可能存在其它鲜为人知的属性! 上面描述说,曾经在元兽森林中看见过一种奇特的元兽,只是没来及观察,就消失不见!但在那一会,从它攻击的方式上就显示了两种属性,颜色判断为金属性,却吐着火球! 元兽的聚集地很特殊,有的生活在水中,有的在地下,有的在山脉中,有的在森林中,甚至,有的还生活在沙漠中!总之,形形色色! 几乎除了人类居住的地方外,到处有元兽的身影! “也许,元兽天生的适应性比较好!”刘启不禁想到,“原本生活在那些地方的可能只是一些野兽,只是或许是适应的原因,意外吸收了空气中的精气,达到一定量,形成元核!” “最后开启了灵智,归于元兽一类!不过,不管怎样,比人类适应性强,这一点是肯定的!毕竟,元兽的分布范围太广啦,远超目前的人类!” 在这本兽皮卷末尾,还有这么一段作者的自我说明,“我是一名元兽研究员,和一些元兽一样,在森林中生活,终日游走在大自然中!经过多年的观察和研究,我发现,元兽是一种高级的动物,拥有智慧和本能,本性并不坏,甚至某些元兽比人类还要和善!” “它们与世无争,生活在森林深处,却还是时常会遭到一些狩猎者的捕杀!人类严格的说,也是一种高级动物,也拥有智慧和本能!原则上讲,二者应该是处于平等的地位,可是,现实中,总有人把元兽当做猎物,捕猎他们,或者为了名,或者为了利!” “我感觉这是不对的,对于那些捕猎元兽的人我只有痛恨,我想,总有一天,人们会受到元兽的报复的。。。也许某一天,人类和元兽能够友好往来吧。。。杜兰*楼兰!” 看完这些,刘启有些感慨,是啊,从进化本源上讲,人类还真是一种动物,甚至某种根源上讲,人和动物还是同一个祖先,只是在进化上选择了不同的路而已! 不过,有些人的内心总是贪婪的!为了得到一些东西,比如钱财,对于父母兄弟都可以举起屠刀,何况是针对那些元兽!从此点上讲,人类的确不如元兽!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有竞争才有进步,丛林法则不就是“优胜劣汰”么?弱者注定被淘汰的,如果某天人类成为了弱者,也注定是被淘汰的一员! 就算不是弱者,如果破坏了大自然的和谐,导致生存环境的巨变,生态平衡完全破坏,那么最终人类也会自取灭亡!平衡、和谐、良性循环才是王道。。。。 不知不觉,刘启的本心感悟又提高了一丝,脑域也加快了衍化速度,思维也更加的清明!头脑么,也是愈加的清晰! 从总体上讲,那个杜兰说的不错,人类会遭报复的!据传,每隔数百年就会发生一次兽潮,大规模的元兽会侵入那些附近的村落、甚至城镇、消灭所看到的一切生物。。。 所以,现在偏远的村落越来越少,逐渐向大城市靠拢,这样,至少会让他们感到安心些!但是,可笑的是,这也间接的促进了城市的发展! 那个杜兰真的很有见解,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不过,看他的语气,似乎不知道兽潮这些事,估计至少也是千年前的人物了!或者是一个生活在森林中的“异类”而已! 兽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然的话,也能大概推测出这个叫杜兰的人所处的时代了!能与这样有见解的人认识和交谈,估计是件快乐的事。。。 毕竟,现在的人都把元兽当成会“吃人的仇人”来看待的。。。 盘坐在床上,思索片刻,刘启有些得意,“看起来,自己的记忆力不错,看一遍就记住了,自己也算是个神童吧!莫非又是那紫云的缘故,看来,自己对那东西了解的很少哦。” 看到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刘启暗道,“还是修炼吧!”便放下《元兽志》,闭上双眼,进入修炼状态!周边的精气又开始呈现白雾状态,迅速被身体吸收、转化。 一夜又是匆匆而过! 早上,温暖的阳光轻撒在沉睡的大地上,带来了绵绵不绝的生机和活力!透过窗户,一些朝阳照射到刘启的身上!在这阳光无限的关怀之下,刘启也再次吸收了那早上一丝丝牵引而来的紫气!或许,它就是那万物的初醒生机和那阳光的结合吧。。。 从修炼中醒转,刘启感到还是那么的舒适!看到身旁的兽皮卷,不禁想到,“今天应该是去还书的日子,还?还是不还?李老头说过的,那两本放在那里也没人看,可以不用还!”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记忆力超强,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全部内容!那两本书上的内容自然是早已熟记在心,继续放在自己这里也是一种浪费!既然如此,那是还了吧!” 决定了下来,刘启感到仿佛卸下了负担一般,“不过,现在还早,还是研究研究自己体内诡异的玄气吧!嗯,小飞还在脑域呢,进去问问他吧!” 想到此,刘启集中精神,意识又一次来到了脑域空间!眼前所见,旋转的紫云团所占的面积又一次扩大,貌似也更稠密了,而且周边的白色雾气也好像有些变化,似乎变得有些清澈!而整个脑域空间的面积,比之前也大了一些! 刘启感觉到自己的这个脑域空间很是奇妙,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拓展和衍化,每一次进来就能明显感觉到它的变化!按照这个程度,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巨大的空间呢! 在白色雾气的旁边,有一个白色的凝实身影,正是小飞!似乎发现了刘启的到来,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呢,笑道,“你这个本尊的意识倒挺厉害,说来就来了!” 淡然一笑,刘启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的身体,当然来去自如!你虽然是我的分身,也没我方便哦!这次来,想问你些事情,你了解药师这个职业么?” 小飞笑了笑,沉思片刻,道,“这个么,不太了解!不过根据丁九的记忆和我的推测,应该是玄气的性质不一样,或者比一般的武者玄气多了些东西!” “比如,你的玄气颜色就跟丁九记忆中的不一样!一般的玄气属性和元兽的属性基本一样,大致分为五个方面,木、火、水、土、金,颜色在低级时基本相同,呈现白色!” “进入高级阶段时,则会产生不同的颜色!在攻击力上面么,则是大有不同,和中国以前的五行差不多,互相影响牵制,又互相衍生!” 顿了顿,继续道,“你的玄气之漩的颜色很诡异,和其他人的均不一样,现在虽然还是低级阶段,但就非同一般!边缘是淡紫色,往中间则是逐渐加深,中心处是纯紫色!” “但如果将之发出体外,显示的却和大多数一样,是白色!这很让人不解!因为其他大多数修炼者在低级阶段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都是白色!” “重要的一点是,你的玄气里面含有生机,具有修复和治疗的兴致,应该是属于药师的玄气!即使不是,也不会比那弱!不过,具体如何,还是你自己多动手实验的好。。。” 听小飞说完,刘启感觉自己仿佛被上了一堂课,学会了更多的知识,对于自己的玄气也有了判断,便笑道,“嗯,我会注意的!你呢,现在的实力如何?” 小飞淡然一笑,“我么,现在没什么实力!只是灵魂强度还可以,至少赶得上这个世界的武皇的灵魂强度吧!如果有好的躯体,实力上应该可以更上一层楼!” 听他如此说,刘启也有些欣喜,“那很厉害了,呵呵,估计在这个世界应该很强。。。” 小飞摇了摇头,打断了刘启的话语,“你错了!这个世界强者很多,只是很少露面,不为人所知而已!大凡是高深的武师,都喜欢静修,体悟心境!” 停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给你个法决,对于现在的你很有用哦!它是你进入识云阶段时衍化出的一个附属法决!” “它不是什么吸收玄气用的哦,确切的说,是玄气的一种运用吧,类似于武技!你自己看看吧,说不定能炼药呢!”说着,只见小飞那白色的小手一抬,一道白光飞向刘启的意识体,飞快的融入意识中,消失不见! 刘启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中突然多了很多的信息,闭眼体会片刻,露出一丝喜色,法决名字是“紫火诀”,一种运用玄气的法决,运转它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玄气! 当然,这只是附带!最主要的,它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转化!可以将玄气转化为紫色的火焰,可以用于攻击,也可以用于炼制武器等等诸多用途! 想起“药经“上的介绍,刘启愈加的兴奋!火焰,操纵火焰,配合药医玄气,可以炼制药丹!至少,那适用于低级修炼者服用的药丸,可以完全炼制! 于是,高兴的告别了小飞,退出了脑域!回归本体之后,伸出右手一个手指,试着运行紫火诀,只见一团白气浮现于手指上!自己想它怎么变,它就怎么变! 变手指为掌,随自己所想,就见一团白气飘于掌上!就像是天上的一朵白云!呵呵,很好玩!手指动,它也动,意识可以控制它,真的是“气随意转”。。。 然后又试着运转紫火诀的转化功能,心念一转,白气的颜色遂变为淡紫色的火焰,模糊感觉到它里面的温度很高,能够融化一切!不过,在自己手上,它很温顺,像有灵魂一样! 有意思,很好玩!不过,刚玩了一会,就感觉很累,火焰随着消失于手掌之上! “看来,还是要多练习啊,按照上面所说,练至大成,则几乎能随心所欲的操作,而且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还能操纵紫火进行远程攻击!这可是厉害的东西啊,一定要好好用!”刘启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这个紫火诀,一定要好好的修炼! 放松心神,运转紫云诀,只是一小会,刘启便恢复了巅峰状态! “莫非紫云诀还能治疗劳累么?呵呵,也许是吧!”刘启不禁有些遐想,“自己现在已经进入识云阶段了,应该有什么变化才是,不可能只产生一个紫火诀吧,虽然那很了不起!” “记得,识云阶段,产生神识哦!想毕,它应该形成了吧?只是自己怎么没感觉呢!难道和紫云有关,虽然已经初步形成,只是自己灵魂完全体没衍化出来,所以不能调用?!” “那太冤枉了吧!真是憋屈!不过,神识没有,那精神力呢,这东西可是每个人出生都具有的,自己应该也有,可是找不到啊!不知道怎么调用啊!哎,真是难搞啊!” 刘启还正处于沉思中呢,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忙将身边的剩余能量吸收完毕,然后下床,拉开了房门,见是小杰,还拿着四本书,估计是他和她妹妹的!便笑道,“早啊!” 刘杰一愣,随即道,“早啊!刘启,你怎样了?昨天受伤严重不?昨天下午见你醒了,本想问候你的,不过,那李老头管的比较严!就没来,希望你见谅啊!” 刘启淡然笑道,“没事了,感觉已经完全康复啦!你说什么?李老头管的很严?怎么没管过我呢?” 说到这点,刘杰也有些疑惑,“估计你太小吧?你是我们这个院里最小的一个了!小月都比你大呢,对了,昨天,那个丁九死了,你知道么,就在你晕了之后,他就死了!” 刘启有点想笑,这个当然知道咯!灵魂都被自己转化了,要是没死才是怪事呢,但嘴里还是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昏迷着,没有出去!对了,你昨天也受伤了哦,怎样了?有没有好点?我记得你都流血了!” 刘杰摆了摆手,“那点小伤,没事!已经差不多好了!说起来,你昨天真的很厉害!马克那家伙可是初级武士哦,竟然被你打趴下了!哈哈,真是痛快!嗯,走吧,今天要还书!” 刘启见他讲到这点有些兴奋,暗道,“哼哼!要是用现在的手段,估计我那淡紫色火焰一出,就能将其烧的连渣都不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过,还是转口问道,“呵呵,那没什么啦!记得保密哦,太多人知道的话,对我的影响可不好哦!对了,小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小杰点点头,脸上还带着笑意,“嗯,放心啦,偶不会乱说的!小月啊,出去买吃的去了!我们走吧,一会她就会回来的!” “好。”刘启应了一声! 于是,刘启带上那两本书,随着刘杰向外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小月急急忙忙跑来,还没到刘启他们身边呢,就大声说道,“不好啦,那个包子店没开门,听人说,店老板一家搬走了,那店已经转让了!” “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家伙,叫马克的那个,还是因为死了人?”刘启忙问道。昨天那个小丫头,叫小雪的女孩,挺可爱的,在刘启心里留下了莫名的印象! “不知道!”小月也有些纳闷。 “那我们去武教处吧,估计大家都该到了。”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刘启转口道。 “好,走吧。” 于是,三个人便空着肚子,向着武教处走去! 不过,饿的人应该是小杰和小月才对!现在的刘启么,几天不吃东西,估计都不会有事!毕竟,只要紫云诀一运转,能量就会滚滚而来,涌入体内,补充消耗! “快点进来,就差你们三个了!”刚到了门口,就听到了李老头的声音! 刘启三人忙加快了步伐,走了进去!随后就听见李老头接着说道,“嗯!大家都到齐了,今天我们去归还功法,有什么问题没?” “没有!”小孩子们的回答还是那么的一致! 李老头露出一丝笑容,“那好,大家排好队,跟着我走!” 话音一落,这帮少年立刻按照高低自动排好了队伍!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刘启!李老头看见这个另类的小孩,有一丝无奈,笑道,“刘启啊,你上次借的书不用归还哦!” 刘启赧然一笑,“李老师,有借有还嘛!这两天我基本将里面的内容记住了,再放在我那里也是浪费!倒不如归还,说不定其他人需要看此书呢!” 李老头有些无语,摆了摆手,“算了,随你就是!嗯,你站在队伍的末尾好了!一会到了秘技阁之后,想要功法的话,自己再进去选吧!” 看到刘启如自己所言,站到了队伍的最后,李老头便阔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挥手之下,带着一行十八个少年,走出了武教处! 穿过通往主院的大门之后,走向秘技阁! 和上次一样,到了那秘技阁,还是看到了主院正在修炼的孩子,刘启细数了一下,包括小辰在内,总计九个!数量上果然不多,家族并不是很旺! 心中同时也有些念想,“嗯!不是很旺,但也不差了!他们所修炼的可是能越阶战斗的功法!想想吧,有九个能修炼!给予一定的时间成长,将来一定不凡啊!” 暗暗的猜测到,“只是不知道功法的具体内容是什么,配合秘法竟然可以越阶战斗!但是,不管如何,这实力的修炼么,没有窍门和捷径可走!实力就是实力,那么厉害的东西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刹那间,本心更加的宁静,透漏出清明! 明悟升起,刘启知道自己在某方面又取得了进步!微笑了一下,看向了周围,发现修炼的弟弟小辰,和上次所见一样,眉头紧皱,流露出一丝痛苦! 心中哀叹一声,刘启看向他处! 看到李老头从那几个老头那拿回了钥匙,打开了秘技阁的大门,旁院的这些小孩子们表现得还不错,没有慌乱,按照秩序不急不慢地在门口那出示上次所借的功法、武技,然后又转过来,还是排成一队,没有任何小孩走向那触手可及的大门! “真是自觉啊!”刘启有些感叹! 很快,就轮到刘启了!走上前,刘启将自己所借的两个兽皮卷递了过去,李老头看见,露出无奈的笑意,“呵呵,你还真是自觉!不佩服你都不行啊!”伸手接了过去! 刘启淡笑道,“老师,麻烦你啦!”对于“药经”这本书,没有任何的不舍!如此做,倒也担心别人知道了他拥有药医玄气的事!实力不济的情况下,被人发现,只有挨宰的份! 毕竟,那个东西可以修复经脉,修炼时可以运转更高阶的功法,加快能量吸收速度,而不用担心受伤的经脉,万一被人发现,那可很不妙! 况且,那据说可以制药的本领,更让人眼红!那可是更加的珍贵!暴露了这一点,估计以后就会被迫成为炼药师了,更没自由了! 为了一点血脉的浓度不够就将自己送入旁院,可见利益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如果知道了自己拥有要医玄气,那还不把自己给解剖了?! “这年头,人心难测!低调做事比较好!麻烦少啊。。。”这些东西,刘启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表现出来的! 李老头看了一眼刘启,还是带有一丝劝诫的意思,“刘启,你还借不借里面的功法武技?我劝你珍惜机会哦!” 刘启断然拒绝,“不用了!我还小,长身体第一位!以后有需要,再来找你要吧,现在么,跟着刘杰慢慢学着就可以了!” 再次无奈的摇摇头,李老头道,“那就算了,对了,那个小辰是你双胞胎弟弟吧,他很厉害哦,快要成为武士呢!而且只有三岁哦!” “嗯!是啊,我弟弟血脉纯正,修炼速度自然快!”刘启也看向小辰,夸赞道! 心里也有些得意,“我也堪比武士了呢,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已!我的身体很强健,力气很大!抛开这些不说,如果不是大部分玄气都自动淬炼我的身体,那我可能已经是武士了呢!” “嘿嘿,我的紫云诀还能自动运转,无论白天黑夜,都在自行修炼!秘密多着呢,不过还是平常低调些好!不然的话,我还怎么游走大陆?我可不会永远呆在这个偏远小镇的!” 李老头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刘启,一会你和你弟弟比比如何?让你也感觉感觉压力!这对你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的!” 刘启一怔,忙道,“嗯?老师,这样不好吧?我没怎么修炼过啊?那还不是稳输?” 嘿嘿一笑,李老头道,“不要骗我,你的力气很大,上次不是打败小杰了吗?他可是九星武者了,向着武士迈进了!” “哦,那就试试吧!”见避免不了,刘启无奈答道。 见搞定刘启,李老头露出一丝奸笑,他那天可是看到比试的一切,直觉判断刘启的身体强度足以媲美武士!毕竟,一般的武者身体并不是太强,身体吸收的玄气并不能直接强化身体,只是在吸收精气的过程中,有部分精气随着功法的运转而融入身体之中、强化筋肉! 只有那些高级的功法才能在吸收精气的过程,主动去强化身体,但也仅仅在吸收的过程中而已!虽然不知道刘启的身体怎么回事,但的确很强,对付一个武者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老头似乎很乐意这一场比赛的胜负似的,鼓励着大家,说道,“都过来站好,现在我们要进行一场武师切磋比赛!这是个好机会哦,检验你们的修炼成果!从你们中选出八人,和刘启一起,与主院的血脉学生进行一场对决!现在开始选吧,要选最强的八个人哦!” 平时众小孩都在一起修炼,自然各自清楚自己的实力!只见,从剩余十七个少年当中走出来八人,小杰和小月也在其中! 想不到小月那么小,实力也不一般,自动站出,其他人竟没有异议!刘启有些惊讶,但瞧着小月那自信的模样,便没有询问! “好,你们九人跟我来!”李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说完,便领着九人向那三个老头走去!到了近前,对着那他们说:“我们这边准备好了,你们呢?可以开始了没?” 三个白衣老者露出笑容,一个老者走出,朗声道,“没问题!”随后,回身拍了拍手!那些少年顿时停止了修炼,排成了一队,站在了那老者的面前! 在那老者安排一番后,九个少年看向刘启九人露出了挑衅的目光!在李老头和那老者示意下,旁院的九个少年站了出来,排成一排,站在了主院那九个少年的对面! 李老头和那三个老者商量了一番,其中一个老者走向中央,朗声道,“两边的小朋友你们好!为了促进你们的进步,特举行这场切磋比赛!” “一会将分为九场进行!刘启和小辰两个双胞胎兄弟,进行第一场比赛,其余的孩子现在开始挑选各自的对手,报上来,然后准备比赛!” 众小孩热闹了一会,分好组后,报给了那老者!后者接过看了片刻,朗声道,“现在开始第一场比试,刘启和小车,年龄都是三岁!小辰血脉纯正,修炼的是家族绝学,即将凝结玄丹,成为武士!刘启,血脉不纯,实力未知!据说,力气不小!” 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那老者继续道,“希望我们的刘启小朋友不要败的太惨!现在有请刘启小辰上场,比试正式开始!”说完,退到了一遍,中间的场地让开了! 小辰一跃,四五步的距离,直接到了场地中央,摆起姿势,注视着自己的哥哥,等待着刘启的上场!只是,那眼光中有了赢取比试的孩子气! 刘启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被即将而来的战斗所感染,外表很沉静,根本不像一个三岁的孩子!看到小辰的目光,缓缓的从队列中走出! 在中央站定之后,刘启感觉内心很平静!对于接下来的比赛,并不是太上心! 心中还存在一丝顾虑,“赢了小辰肯定是不可以的!不然,就会引人注意!败得太惨也不好,自己是代表旁院参赛的,而且那个老头太可恶了,居然鄙视自己!” 小辰看到哥哥的坦然态度,刚刚升起的争斗雄心降落了一半,收起姿势,对着刘启抱拳道,“哥哥!请指教!”不知为何,总感到自己的这个双胞胎哥哥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刘启淡然一笑,双手抱拳,“弟弟,指教不敢当!切磋而已,互相指教吧!”说完,散开拳头,后退一步,傲然挺立!无形之间,形成了一种沉稳的气势! 在这一刻,刘启的心思转的飞快,“大家都知道我力气大,那我就只能用力气战斗!紫火诀不能用,玄气也不能用,免得露馅!紫云更不能用,那样会出人命的!” “我唯一的弟弟,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自己的身体素质很好,灵活性很高,只要闪避好,做些失利的假象并不太难!决定了,就用三成力气,试试小辰的水平,然后再通过灵活的闪避,找个机会败下来就是了!” 决定下来,淡然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有些踌躇的弟弟,笑道,“弟弟,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不用考虑我的实力哦!” 看着自己哥哥的调笑表情,小辰的战斗之心再次下落,无奈说道,“哥哥,本来我还想真正的跟你切磋一番呢!不过,刚想起了一件事,你昨天不是受伤了么,今天能比试?” 刘启讶然,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消息还挺灵通,便回道,“那都是小伤,已经完全好了!倒是你,我觉得有问题哦!上次见你练功时有些痛苦,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不舒服?” 小辰的脸色一变,貌似有些苦闷,“小毛病而已!每次练功都会不舒服,不过还好,实力增长的够快!听老师说,我现在可是有八星巅峰武者水平了!” 刘启点了点头,笑道,“嗯,那就好!小辰,实力增长虽然重要,身体的强健更加重要!以后多注意点!好咯,我们开始比试吧!别人可等急了哦!对了,不要有顾忌!我力气很大的哦,身体也很强健!所以你就用全力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小辰瞥眼看了周围,发现那些围观的人果然有些不耐放,不知为何,心里开朗起来,重新燃起了战斗的欲望,大声道,“哥哥,我会用全力的,你小心些!我要进攻了!”说完,气势一变,后退一步,紧握拳头,摆好了姿势! “尽管放马过来!”刘启屏气收神,同样大喝了一声!目光看向了小辰! 只见小辰右脚一跺地,左脚向前跨一步,右手的拳头,发力攻了过来! 刘启嘴角露出微笑!很明显,弟弟小辰没用玄气,估计也想先试试自己的力气,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彻底放心!同样左脚斜向前跨一步,右手成掌迎向小辰的右拳! 只所以用掌不用拳,就是怕万一自己力气太大,伤了小辰,用掌则没有此顾虑,以自己的力气,完全可以稳稳的抓住他的拳头!不过,担心是多余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刚接触到小辰的拳头,刘启就感觉到掌中一股大力传来!很强,掌心有些发麻,并且还在冲向自己!内心露出一丝赞赏,刘启胳膊肘稍弯,手掌缓退,将涌来的力气卸去一部分,而后胳膊肘复归向前,开始发力,向外推去! 小辰本来也没用全力,只是想试试刘启的力气怎样,见哥哥轻易的就泄了自己的攻击,反而涌出更强的力气,将自己击回!内心露出微笑,不再犹豫,再次加大力气,使出了全力! 只听见“蹬”、“蹬”两声,刘启的掌和小辰拳头分开,并且各自退了一步!又回到了比赛前各自所站的位置!二人的脸上同时露出喜色,实验的结果双方满意,战意攀升! 周围的小孩子都也有些兴奋,对于那个白衣老者投去了白眼!这个旁院的刘启并不差嘛,居然被他说“不要败的太惨!”真是没眼光!明明势均力敌嘛!估计接下来更好看! 刘启心里有些高兴,看来自己这个弟弟很刻苦啊,力气都打磨的赶上自己的三层了!很不错!估计他用玄气的话,自己要动用五层的力量! 小辰同样很欢喜,只是心里有些吃惊!自己的力气自己清楚,那可是和那些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的,居然只跟自己的哥哥打了个平手!要不要用玄气呢? 听说,哥哥没修炼玄气,伤了怎么办?不如,试试新学武技“擒虎拳”吧,只要不运用玄气,应该伤害不大!打定主意,小辰退后一步,摆开了武技“擒虎拳”的姿势! 刘启看见弟弟摆了个pose,有些好奇,看起来像一种武技的格斗起势!怎么办呢?自己没学过什么武技啊,自己虽有紫火诀,但太厉害,容易受伤,况且还不能暴露呢! “算了,以力破巧吧!以前不是说,‘一力降十会’么!何况,自己身体灵活,能躲就躲,不能躲时就用力挡就是了!”第一次,刘启开始思考如何对敌了! 小辰看哥哥还是那样自信满满的样子,眼睛好像很厉害,盯着自己,感觉不舒服,于是便施展着武技“擒虎拳”,冲向了刘启! 左拳攻向刘启脸部,右脚抬起踢向腰部!好家伙,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并且封住了左右移动的方位,前面更是不行!后退也来不及了,无奈只好一腿挡退,以拳对拳! 众人只见刘启和小辰的拳头碰到一块,迅速分开,腿也碰到一块,迅速分开!不,应该是弹开才是!比接触之前更快的速度弹开! 开始说刘启挨揍的那个白衣老者,此时虽然有一丝尴尬,但对刘启却重视起来!“力气很强,好好培养,或许也能成为强者,不错,很不错!” 小辰开始有点纳闷了,哥哥的力气好像更大了!心中思道,“刚才难道没用全力?难怪他说力气大,那不好意思,我就用玄气吧,估计也不一定能伤到他!” 于是,虚晃一招,小辰跳出了站起,双手一挥,白色的气流涌出,出现在手上,提醒道,“哥哥,我要将玄气融入到攻击中了!你自己小心!” 刘启泰然自若,通过刚才的比斗,刘启确定了即使硬对硬,以五层的力气,稳胜目前的小辰!也乐意小辰使出全力,便笑道,“那好,来吧,让我来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如何!” 只见小辰猛的一跃,落地之后,距离刘启不过半臂!下蹲之际稳住了身躯,散发着白色气息的拳头,猛然砸向刘启!刘启也不急,心想,“就让我看看玄气的攻击到底如何吧!我还没认真的看过玄气的攻击呢?上次没有看清那家伙就被紫云干掉了!” 看见带着白色气流拳头袭来,刘启后退半步,双拳追加了一丝力气,直接迎了上去! “好厉害,比刚才大了一倍不止,我要是用上全部力气应该可以抵挡住!只是,如此做就暴露了!而且,小辰这拳头上还有一种凌厉的杀伤气息!算了,还是用身体灵活性闪避吧!一会找个机会,直接认输吧!反正现在也测出了小辰的水平!” 于是,刘启趁着小辰强大力气的追击之际,猛然收回了拳头,退了下来,灵活的身法同时展开!战意中的小辰自然不放过,紧跟而上,散发着白色气息的拳头同样紧紧跟随着刘启!刘启却不硬接,身影闪动,灵活避过! 小辰有些憋屈,每次都将要打到哥哥时,他就会瞬间闪过,比兔子都快,自己收势不住的话,还会冲向别处!刘启则是乐此不疲,虽然没有具体的身份,但这种随意转变方位的身法,却让人感到了自由!渐渐的,刘启沉浸在了灵活躲避中!小辰呢,依旧紧追不舍! 就这样,两个人在中央转来转去,很是精彩!众人看的很过瘾,只是李老头和那几个白衣老者互视一眼,对于刘启的身法很是赞叹! 但也有疑惑,因为根本没人教过!还有就是,一般情况下,身体强度强的话,灵活度是不会太高的!而刘启则是违反了这个常理! 他们怎会知道刘启能主动让玄气淬炼筋肉,而不是让其自动吸收,再加上药医玄气的属性,自然是生机无限,灵活多变,而且又极为强韧! 小辰和刘启二人越打越热闹!就在众人看到尽兴时,只看见躲避的刘启身影猛的一闪,跳出了比试的中央区域,同时大声道,“我认输了,我没劲了!” 众人一阵讶然,有些莫名,随即就看见刘启说完话之后,立刻躺在了地上,脸上布满了汗珠!反观小辰,他的脸上也是有汗珠滴下,呈现疲累之色!但还没倒下! 当然,刘启是装的。 从身法的快捷自由中清醒过来后,刘启发现小辰的动作越来越慢,其脸上也很疲劳,估计其玄气快用尽了,便强迫自己出了满身的汗,主动败下来。 小辰此时心中对于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刘启,很是佩服,由于一直是高度注意的结果,所以小辰发现整个过程中,刘启并没有丝毫的汗滴! 只是在刚才瞥了一眼自己后,才突然出汗的,所以,哥哥肯定是装出来的,目的么,很简单,只是让自己赢而已。对着哥哥一笑,小辰也走向了自己的队伍。 刘杰和刘月瞧见刘启倒在圈外时,赶快跑过去,扶起了刘启。发觉其只是累的虚脱了而已,便舒了一口气,扶着他,回归了队伍! 紧跟着,刘启听见了四周的掌声,称赞声! 其中,更多的是赞扬小辰,能用玄气打斗,还坚持那么长时间,年龄只有三岁,这不能不说是个天才,实在是很厉害! 但是,他们没有反过来想一想,一个不用玄气就能跟小辰比试那么久的同龄人,没有一定的实力,能做到么? 生活中存在很多的细节,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可惜的是,人们往往主动忽略此点!当然,也有一些真正的行家会看到此点,最终他们也会拥有胜利的果实! “老师,我败了,没给你丢脸吧?”被小杰和小月扶到李老头前,刘启佯装出一脸的落寞之色,无力的说道! 李老头没有责备,反而赞道,“刘启,你很不错,真的让我很吃惊!你没有玄气,居然还能支撑那么时间,真的很厉害!嗯,总体上讲,你身体很灵活,力气也不错!” 顿了一下,露出奸猾的笑容,继续道,“要是有玄气配合的话,估计这里胜你的小孩几乎没有哦!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一会进去选本功法?” 刘启耷拉着脑袋,没有理他! 李老头装出再次被打败的表情,尴尬的鼓励道,“算啦,你是个有主见的小鬼!以后自己把握就好!嗯,这次你虽败犹荣,好好地歇息吧,一会看其他同学的比赛!” “好,谢谢老师!”刘启还是给了李老头这个面子! 答过之后,在小杰和小月的搀扶下,刘启走到了角落处,然后坐在地上,对着他们说道,“谢谢你们俩兄妹啦!赶快去比赛吧!我没事的,休息一会就过来了!” 刘杰和刘月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刘杰说道,“好吧!你在这好好休息哦,我们去比试,呵呵,你要是有力气的话,就吼两嗓子,算是给我们加油!” 刘启笑了,“好的!为你们加油我义不容辞!你们稳着打,注意别受伤了!” 看着他们走向赛场,刘启又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比赛,透漏了自己的很多缺点,至少不会什么武技,也没什么体术,虽然身体很灵活,但多余的动作明显很多!用于真正的战斗,很可能会丢掉小命!这个问题很严重! 以后还是要研究些武技,最好精通几桶,这样在争斗时至少能保证自己不会吃太多的亏。理想的状态是,一种守护,一种攻击,相互搭配! 小辰的武技据说能够越级挑战,那就是能和武士打斗,瞧他那攻势,也的确如此。而自己与他偶尔的碰撞中,能够与之持平,而且自己还保留了一部分力气! 如此推算的话,自己仅在力气上,便应该能和正式武士一较高下!想到此,露出了笑意!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些满意的! “嗯!玄气量太少的确是自己的不足之一,这一点要注意!另外,就是自己玄气的属性,一定要琢磨透才行,早日验证找到用处,也能确定以后的发展方向了。。。” “啊!”。。。 一声熟悉的尖叫声打断了刘启的思考!抬眼望去,只见小月正向比试的中央跑去,在那里有一个倒在地上的小孩,模样好像是刘杰! 刘启内心一急,猛的站了起来,跑了过去!刘杰可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能出任何事!在轻舞轻扬离开之前,他就一直在帮助自己来的!上次的事件也只是激励自己! 来到刘杰面前,发现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满头大汗,眼睛中也有些湿润,整个面部的表情甚是痛苦!刘月已经被吓哭了,不知所措! 这时,李老头也走了过去,但样子不是很着急! 伸手撘住小杰脉搏,白光一闪而逝,片刻后,李老头说道,“嗯,玄气紊乱造成经脉有些破裂,而且集中在丹田部位!有点麻烦!” 刘启心里一凉,记得轻扬哥哥说过,经脉破裂的确很严重,如果是主院的孩子受到这样的伤害,一般都会用高贵的药材制成药液,进行温养修复! 但是,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旁院,就不会有这个福气!很简单,因为旁院不受重视,家族的附属而已! 再加上这样的症状死不了人,最多玄气之漩被废掉而已,但还是可以为家族服务!当然,幸运的话,挺过这个阶段,还能因祸得福,获得一定的晋升! 还有另外一种处理方法,就是找到同系的高阶武师,用他的玄气疏通,重新引导,消除紊乱,将玄气之漩恢复,当然,这会耗费那个武师的一部分玄气! 但是,这个方法也未必行得通!理由还是一样,刘杰是旁院的人,被判定为“没有前途”的人,没人愿意用自己的玄气帮旁院的人! 经脉的损伤如果医治不彻底,就会留下后遗症,对以后的修炼很不利!严重的话,失去成为武师的资格,沦为不能修炼的废人,从此过上下下人的生活! 在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能修炼,意味着耻辱和绝望!虽然还能做旁的事情,却总会感觉低人一头! “老师,具体怎样?”刘启忙追问道! 看了一眼刘启,李老头沉重说道,“嗯?很麻烦!玄气紊乱我可以弄好,经脉么?如果有百年以上的人参为主药,配合其他几样常见的药草,制作成药液,应该可以治好。” “只是,我估计家族里是不会给他用服用百年以上的人参,你可能不知道,一株百年以上的人参,都价值千两银子的!”说到此处,李老头也有些叹气。 “不是可以用玄气疏导修复么!”刘启试着问了一句。 “谁告诉你的!那风险太高,控制不好的话,玄气之漩有可能直接废掉!以后都与修炼绝缘!而且那也需要属性相同,精神力强度一定要足够。”李老头有些严厉! 看着刘启的目光,继续道,“不用看我,我精神力强度是够,只是他的属性么,那种粘稠的感应,我感觉是土属性的,而我是木属性,虽然能进入他的体内,却不能治疗。” “那怎么办?”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 李老头叹了一口气,“我先帮他把玄气理正,至于经脉我也无能为力!先把他抱下去,算了,你也抱不动,我来吧!”说完,抱起小杰,走向了角落! 刘启拉住就要跟过去的小月,问道,“具体怎么回事,谁造成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我也不知道,只看见那个家伙踢了我哥一脚,然后骂了句废物,就离开了!”说着,小月指了指场中央那个估计有八岁的小男孩,对方还藐视的看了过来! 刘启很不忿,就要冲过去,小月忙拉住,“你打不过他的,我们赶快去看看我哥吧!”说完,便强拉着刘启向着李老头跑去! 刘启无奈,只好顺应着小月,跟了过去!在那之前,回头狠狠瞪了狂妄的那个小男孩,并记住了那家伙的容貌! 这时,李老头已经把小杰平放在地上,正梳理小杰那紊乱的玄气! 看到了刘启和小月到来,便说道,“幸亏只有丹田旁边的一小片,梳理很简单!要是全部紊乱,我也没任何办法!” 顿了一下,面有难色,“从小杰经脉里面还有一点金属性的玄气,可以看出,他的受伤,跟刚才踢的那一脚有关!但诡异的是,那一点金属性的玄气,驱除不掉!” “不知道对于小杰的将来有没有影响!估计是刚才那个小孩打进来的,那股玄气很霸道,在刚才疏导时,它也多有阻挠!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他检查检查,免得留下后遗症!” 小杰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很多,听到了李老头跟小月说的话,忙挣扎了一下,说道,“谢谢老师!麻烦老师了!” 李老头笑了一下,“不要谢我,我是你们的老师,学生出了问题,自然该有我这个老师出面解决,这是分内之事,何况这比赛是我要求的!还有,我并没有帮助你多少忙!” “对了,你这几天都要好好休息,不要修炼了,或许经脉会慢慢好起来!我要去看比赛了,你们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先回去吧,你躺在床上休息的话,恢复的效果会好些!” “那好,老师,我就不比赛了,我扶着我哥回去吧!”小月想了一下,对着李老头说道。 “好。”李老头答应了! “老师,我也先回去了,我力气大,可以背着小杰回去!”刘启也说道。 对于这里,刘启并不想多呆!小杰的身体已经这样了,有可能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了,而肇事者却置之不理,一个慰问都没有,甚至连看都不看! 就是眼前的这个李老头,也只是看重比试的结果,并不在意小杰的受伤!其余人更不必说!对于这件事,对于这些人,刘启内心中很是失望!感觉他们很冷漠,很无情! “好,你们回去吧!好好休息,你今天表现不错!”说完,李老头走开了,去看那未完的其余人的比试了! 小杰此时眼中露出一丝感动,看向刘启,问道,“你背的动我么?” “背的动,你不要动,试试就知道了!小月,你扶着你哥趴我背上!”刘启挤出一丝笑容,弯下腰,做好了准备! “好,不过,你背不动要说话哦!我们可以架着我哥回去的!”小月说道。毕竟,刚才老师的意思,小杰现在能不动就不动的好,经脉一动就很疼的! 终于,刘启还是背起小杰,并没有感到多大的重量!小月在旁扶着,离开了主院!只是,在离开前,刘启回头看了看那些比赛的孩子们,为他们感到悲哀和无奈! “哪是什么比赛!除了自己外,其余人分明就是靶子啊!”看着那些孩子兴高采烈的样子,刘启什么也没说,跨出了主院的大门,继续向着旁院走去! “无知的小孩啊,你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只要我的朋友好好的活着就行!”刘启暗暗的发狠,心中默默的想到! 走进那旁院的大门,在小月的指引下,走进了小杰的房间!很整洁,比自己的强多了!把小杰轻放在床上,对着他说道,“看吧,我是可以背动你的,这一路就是证明!感觉怎样?” “刘启,谢谢你!感觉还是有点疼!”小杰很是感动的说道。 “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好的!小月,照顾好你哥哥!”刘启安慰道。 “嗯,我会的!感觉你像个大人,刘启,你怎么有那么大力气?”小月有些好奇。 “呵呵,有吗?我可才三岁哦!至于力气么,跟你说过,天生的!我走了,有什么事就去找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空闲!”刘启笑呵呵的说道。 随后,刘启告别了这对可怜的兄妹,走了出来。 出了他们的房间,不知不觉,刘启来到了中央的花园处。 站在花丛旁,看着颜色各异的蝴蝶在温暖的阳光自由的飞舞,刘启感到,这里的花园小世界显得和谐而美好。 记得,以前自己常躺在这里看晒太阳的,享受温暖阳光的同时,又能欣赏蝴蝶的舞蹈!只是,生活并不是只有这些,美好的东西,总需要一些代价! 看似美好的蝴蝶,其实它的生命,是何其的短暂。。。 今天,小杰的受伤,是故意,还是无意? 按理说,切磋比武,留有余手,而且又无冤无仇,同属刘家,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再说,小孩子嘛,不知轻重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听李老头说,还有股很霸道的玄气留在了小杰的经脉中,虽然目前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估计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做法,难道那几个白衣老头就没警告过学生?还是故意纵容的?如果是后者,那么对我们旁院的人还真是看得起啊! 刘启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向着身前打去,处于思索和愤怒中的刘启并没发现,拳头前,有一只蝴蝶在飞来飞去,在刘启出拳的时候,它正飞向刘启。 那只蝴蝶,原本只是想跟这个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傻小孩嬉戏一下呢,谁知一个大拳头突然袭来,结果直接被击断一个翅膀!哀号一声,煽动着剩余的半个翅膀,跌落下去! 刘启顿时清醒,“我生气归生气,与这蝴蝶何关?没有必要迁怒于它们啊!真是罪过!”于是,快速的伸出手,接住了依旧拍打着翅膀却还在下落的蝴蝶! 将它放在手掌里,看着它,刘启有些感伤,对自己也有些生气,明明自己生气和发怒,结果却间接伤害了它,它才是真正的弱者啊!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的药医玄气! “既然自己伤害了这只蝴蝶,那就把它治好吧。自己的玄气不是具有药医玄气的功用么,完全可以试试,如果治不好,那也没办法。”想到此,眼前猛然一亮。 低声道,“小蝴蝶啊,我尽力的弥补刚才的伤害,如果治不好,你可不要怪我哦!”说完,运转紫火诀,只见一团白气浮现于右手掌上!控制着它,包围住了那只受伤蝴蝶的翅膀! “对了,按照那兽皮卷上所述,应该输入经脉中啊!这只蝴蝶这么小,我怎么看得清经脉呢?”刘启无奈的看着那只蝴蝶,再次陷入沉思! 这时,那只本来已经耷拉下来的翅膀居然动了一下! 这一动,拉回了刘启的思绪!紧紧的注视着它,刘启静等了一会,发现那只蝴蝶居然拍打着翅膀,从手掌中飞了起来!那原本被自己打断的翅膀已经完全康复了! 刘启兴奋起来,内心狂吼,“天啊,真的能治疗,这下,发达了,的确是药医玄气,呃,保密保密!”忙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人,舒了一口气!“是啊,都去比赛了,哪还有什么人!” 感觉了一下,发现体内的玄气好像少了一些,估计治疗那只翅膀时消耗掉了!刘启有些兴奋,虽然消耗了点,但证明了自己玄气的医疗作用!还是很划得来地! 正准备收回玄气,只见那支蝴蝶又飞了过来,它那前面的两根头须居然弯像自己,似乎在感谢自己!天啊,不可思议,这么有人性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莫非是元兽? 不会!如果是元兽,就算最低级的一阶,你也是相当于武者的存在,不可能被自己随便一打就断了翅膀!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它具有智慧! 记得以前的时候,就听过报道,海豚具有智慧,能简单地跟人沟通!有一个生物学家也说过,动物均有智慧,只是以我们不了解的方式存在着。比如,那狗与狗之间就能交流。。。 这个蝴蝶就该是具有智慧因子的一种存在吧,或许不懂人类的语言,但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谢意,虽然伤害它的人是我,但治好它的也是我哦! 只见那只蝴蝶,随后又用须指向那团药医玄气,转了转圈,似乎在跳舞,然后又用须弯向自己,然后开始飞来转去,总是围绕着那团玄气,就是不离开! “虽然不明白那只蝴蝶在表达什么意思,但欣赏它的舞蹈也不错哦!”刘启心中暗暗的想到!同时也十分的开心! 过了一会,刘启看见那花丛深处又飞来五只蝴蝶,中间那只很漂亮,彩色的翅膀,只是好像不能飞翔,四周那四个蝴蝶仿佛组成一个担架一般,驾着它飞了过来! “天啊,不可思议!这么厉害,居然知道合作和救助!谁要是说蝴蝶没有智慧,我砍死他。。。”再次感叹大自然的美妙!刘启心中狂吼,“太厉害了!” 这时,先前自己伤害的那只蝴蝶也停止了跳舞,飞到了一边,将刘启依旧放着药医玄气的手掌让了出来! 而那四只蝴蝶,则把那只貌似不会飞翔的彩色的蝴蝶放在了这个空出来的、弥漫着玄气的手掌中,然后居然和刚才那只误伤的蝴蝶排成一排,同时把须朝向自己,像在行礼一样! 刘启再次感动,终于弄明白过来了,隐约猜出来大致的过程。 估计是那只蝴蝶见自己伤了它,并且能治好它,便想到了自己受伤的伙伴,所以央求自己救救它,同时发出了信号,让其它伙伴带着受伤同伴过来。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有些感动,动物之间有真情啊!本心也受到震撼,动物尚且如此珍惜生命,尚且如此真情,我们人类难道连个动物都不如么? 不,一定要超过这些!本心更加坚定,目光更加深邃! 刘启看向那只受伤的彩色蝴蝶,索性叫彩蝶吧! 只见它两个翅膀上有些红线有些突出,好像要裂开似的,不过看到它身上,则更恐怖!红色几乎布满全身,像被血泼过一样,但居然还活着!生命力真是顽强啊! 看着它那受伤的身体,很难想象它能活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这时,刘启感觉到自己手掌中的玄气迅速减少,而那只彩蝶也越来越精神,身上的红色也渐渐消失不见! 很快它就把刘启手掌中的药医玄气吸收完了,无奈之下,刘启只需继续供应,于是,刘启运转紫火诀,持续供应药医玄气! 只见那只彩蝶,前面的须也能动了,翅膀也动了动! 只是,它还在吸收,而且还用头须朝向自己,好像在乞求什么似的! “算了,就让它吸收个够吧,就它那小身体,自己还供应的起。”刘启暗暗的说道,同时持续运转紫火诀,供应着自己的药医玄气。 很快刘启就露出了苦笑,因为这个彩蝶吸收的速度很快,而且持续时间很长。 半个多小时后,那只彩蝶才停止吸收。 刘启都感到有些疲累,不过,看着那只彩蝶已经完好无损,心里也是很高兴,毕竟,救了一条生命啊,虽然是一只蝴蝶的微弱生命。 这时,刘启诧异的发现,那只彩蝶的翅膀开始变化颜色,慢慢的由五种变成了七种,一闪一闪的,煞是漂亮! “莫非进化了么?”刘启暗暗想到。 忽然,脑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你好,人类。。。” “嗯?谁?”刘启吃了一惊! “我是你眼前的彩蝶啊,谢谢你帮了我。”话音流利了一些,小女孩的声音。 刘启看向那只彩蝶,只见它的头须正连接在自己手心上,感觉很是奇妙,刘启便低语道,“哦!是你啊,小蝴蝶,你怎么能和我说话?” 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现在是一阶元兽了哦,多亏了你的玄气我才能进阶成功!我身上的伤势就是上次进阶失败造成的!” 刘启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茫然的问道,“一阶的元兽都可以这样交流么?我怎么没听说过?貌似也没有相关的记载啊!” “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族成员进阶元兽后,就可以用此种方式交流,只是我族成员晋级的概率很低,低到一万只里最多有一只,所以进化成功的族员数量极其稀少,大部分族员都只有一年、甚至几个月的寿命,我想也就是如此情况才没人记载吧。” 怕刘启不解,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族因为一般离人类较近,所以进阶成功后就能用心念交流,当然,我族没进阶也是能够听懂人语的,只是没法交流而已,不过,一般情况下,我族成员即使进阶成功,也不会与人类交流的!你呢,只是个例外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心念交流?”旁的刘启没注意,但是这个交流的方式,让刘启更加的疑惑,这是个新名词,第一次听说呢。 “嗯,怎么说呢?就是在心里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啊,当然,有个前提,就是我的头须必须先接触你的皮肤,我就能跟你通话。”声音的主人很是耐心。 “真是奇妙啊!不可思议,相当于是无声的交流啊!”刘启听完,很是感叹的说道。 “是啊,等到以后晋级到了更高阶位时,还有会其它更方便、更神秘的交流方式哦!对拉,我想以后跟着你,可以不?” “你知道我的族人寿命很短,估计这个冬天已过,就会只剩下我一个了,到时孤零零的,很可怜的!”彩蝶打了同情牌,发出了请求。 “嗯,那好啊,到时候找我就是咯,不过,现在呢,你还是和你的族人在一块吧,我一直都在这个院住的,所以,目前跟不跟我都一样,而且我暂时也不会离开这里的。”刘启想了想,觉得要真如它所说,的确有点可怜,况且,有个小蝴蝶陪自己也是不错的事。 “好,谢谢哦,以后常来找我啊,我先走了。”只见它再次用头须朝向自己,行了个礼,其后面的五个蝴蝶也同样的动作,然后彩蝶飞起,带着五只蝴蝶又向着花丛飞去。。。 看着那六只蝴蝶飞向花丛,刘启有些感慨,“动物也有情感啊!” 同时,也有些喜悦和担心! 喜悦的是,自己的药医玄气果然是能够治病的,以后能够靠这个去闯荡,还吃喝不愁! 担心的是,自己目前没什么自保之力!万一暴露了此点,自己这个拥有药医玄气的“稀有动物”,估计稍微厉害一点的人或者势力都会把自己掳走,逼迫自己为其服务! 最后,刘启的心思稳定了下来,“还是低调些好啊,闷头发大财,然后积累实力,等到了一定程度,还怕个猫,敢用强的,直接干掉!” “有点累了,回去休息!顺便修炼,增强实力!”于是,刘启便朝着自己房屋走去! 关闭房门,盘坐在床上,运转紫云诀,迅速进入修炼状态!片刻后,便恢复到巅峰状态,感觉丹田内的玄气之漩似乎更加浓厚了,估计很快就能进阶武士了! “顺其自然就好,现在不忙着晋级!还是熟悉熟悉药医玄气的运用,这样也方便给小杰治病!”刘启暗暗的下了决定,调整了心情。 运转“紫火诀”,伸出手指,白气自动聚于指上,控制着使其成直线状,升高、升高、再升高。。。只是到了一米的高度时再也控制不了,而后感到非常疲累! 于是收了紫火诀,运转紫云诀休息,很快恢复,感到比刚才的状态更好了一点,继续操作,居然能到将玄气凝聚成直线达到一米二的高度了! “这可是一种训练操作玄气的好办法啊!”刘启露出了笑容。 随即便这样循环练习起来,操纵玄气成直线,然后一直拔高,等到疲累之后,收回紫火诀,然后运转紫云诀恢复,随后又操纵玄气。。。。如此循环,刘启忙的不亦乐乎。 一下午的时间悄悄而过,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刘启再次操纵玄气时,高度上居然到了房顶,而且能转弯,即使围绕这个小屋子转一圈都没问题!“呵呵,蛮好修炼的嘛!”刘启隐约有些得意。 其实刘启不知道,操作玄气一部分来自于熟练度,而另外一部分则来自精神力! 刘启的意识很强大,脑域中更是具有神识(虽然暂时不能控制),意识衍生并控制精神力,而精神力只是比神识更低级的东西! 经过练习,强大的意识很快便衍生出更多精神力,而强大的神识虽不屑于精神力,但还是自动分出一小点神识融入精神力中! 虽然只是一小点,却也使那些精神力比别人强大的多,而且更容易操控,强度也更强,可以称之为“变异的精神力”! 所以,对于刘启来说,控制玄气自然进步神速! 打个比方说,就是玩游戏的时候,开个作弊器,不快才怪!相比之下,别人没有修炼精神力的心诀,只能靠年龄的增长而增加,或者其他一些笨方法!所以,刘启很幸运。 看着自己操纵的白色气流沿着小屋转一圈,又回到手指上,然后进入体内,刘启感到奇妙无比,“根本没有消耗嘛!”谁不高兴? 这也是变异精神力的表现之一:“零损耗”,也可以称之为,“完美操纵”。当然,如果用于治疗的话,肯定要消耗一些,只是不会浪费罢了。 “看看紫火怎样了?”刘启想起了紫火,于是伸出右手食指,运转紫火诀,转化功能启动,一团紫色的火焰迅速出现!美轮美奂,靓丽无比! “控制它飞出去试试!”念头一起,刘启的手轻轻一弹,只见那紫火便顺着弹得方向飞去!刚好落在桌子角上,只看见那桌子角,直接变成了黑色粉末,散落下来! 刘启吓了一跳,忙操纵着火焰飞回,落到手上,然后收入体内! 暗道,“没什么感觉啊,不热啊,怎么那么厉害!看来,这东西以后少用的好,杀伤力太恐怖了!不过,操纵的感觉好奇妙啊,像有一丝线把那团紫火跟自己联系起来似的!” 同时伸出左右手,运转紫火诀,心念一动,左边出现紫色火焰,右边出现白色小云团,有意思,一心二用! 不过,感觉精神力消耗的很快,坚持了不到十分钟,便感到了疲累,只好将之收回,运转紫云诀恢复后,继续循环练习! 只是,这次练习的内容是一心二用,同时控制火焰和玄气,火焰不能碰到任何物体,不然会被烧毁;玄气则不再是直线,而是取一团玄气,压缩成小圆球,操纵着在屋内飞来飞去,呵呵,两只手,换来换去,也挺有趣! 天渐渐黑了下来,而刘启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些,只是一直练习,只见火焰越飞越快,却碰不到东西,而那个玄气压缩而成的小白球则在屋内高速飞来飞去。 刘启却闭着眼睛,似乎并没理火焰和小白球,只是屋内的能量气息越来越浓,几乎成白雾状,并且在围绕着刘启的身体旋转。。。 实际上,刘启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现在是一心三用,其中最主要的一份意识用于紫云诀的修炼上,高速吸收着周边的精气,转化为紫色的玄气进入玄气之漩! 其中精华的一部分又向上进入脑域,最后融于那紫色大气漩,而在这里修炼的小飞,也正在修炼着,其灵魂状态在这浓郁的紫气中愈加的凝实! 渐渐地,刘启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某种奇妙状态!感觉仿佛有几个自己!其中一个在玩一个紫色的小火球,围绕着身体转来转去,像杂耍一样; 还有一个在玩一个白色小球,任意的操控,在房屋内神出鬼没,却不会碰到任何东西,而且,最终都被那神奇的小手所掌控; 另外一个在修炼,只见其周围是一个由白色云雾所构成的漩涡,快速的旋转着,带动着大量的精气能量融入体内; 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只是感觉在紫色的漩涡中心,却像隐形了一样,又或者和那紫气融为一体,看不见。。。 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刘启的精神力突飞猛进的增长,玄气量也达到了武者巅峰,只要一个契机,就能步入武士! 那神秘的脑域紫气漩涡团,则不再扩大,虽然依然还吸收由丹田传过来的紫气精华,但反而是在逐渐缩小,仿佛在压缩一样;小飞几乎是实体了,而且还变大了些。。。。 一切表明,刘启在这莫名的状态中,得到了想象不到的好处。。。 如果有上古修炼者看到这一切,就会知道,这种状态叫“天赐”,意指:“上天对勤奋修炼者的赐予!”在此状态下,修炼会接近甚至达到完美。。。 朝阳无限,又是新的一天。 刘启感觉到了阳光的照耀,醒转过来。睁开眼睛,两道紫光闪过,直接看到了红光包围中的白色太阳,不过,怎么就没感到刺眼呢? 不明所以,刘启不语,下床站起,伸展双手,感到浑身舒畅,忍不住道,“好舒服啊!”“嗯,怎么衣服变小了?”刘启有点奇怪,难道自己长高了么? 呵呵,看向桌子,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桌子千疮百孔!细看就会发现,有的小孔周边是黑色的,有的则是白色,白色应该是木头的本色,只是,那黑色的一圈怎么回事? “莫不是我昨天一夜都在练习吧?”于是,抬手,运转紫火诀,心念火焰,只见一团紫色火焰迅速出现,只是中间有个小球,不,应该是火球! 心念一动,火球迅速穿过了桌子,又回到了手上,奇快无比,只能看见个紫影!只见那桌子上顿时又多了个黑孔。太厉害了,几乎不用怎么操纵,心念直接指挥就行了,连紫火诀都省了!太牛叉了!这哪是什么小火球呀,分明是杀人利器啊! 既然是紫色的火焰球,又那么厉害,像个紫色的小太阳,那就叫“紫阳球”吧!“要是个小球就好了,没有火焰环绕的话,说不定更好呢!” 刚想到此,就发现紫阳球外面的火焰迅速融入手掌内,只剩下那个小紫球,“厉害呀,极品!”刘启发出由衷的赞叹! 心念一动,“火焰!”顿时小球消失,只有紫火在那指尖上跳舞! 伸出五个手指,心念说道,“紫阳球!”顿时在四个手指上出现四个小紫阳球,其中一个没有出现,精神感到疲惫! 赶忙散去了紫阳球,才感到精神快速好转,几秒不到,便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奇怪,怎么恢复这么快!”刘启有些疑惑。 刘启自然不知道,这就是昨天的状态带来的好处之一了,紫云诀已经进入识云巅峰阶段,再进一步,即是“从云阶段”了! 灵魂衍生的速度也随之更加的快速,当然,无时无刻不在自动运转的紫云诀,吸收周边能量的速度,自然也加快,恢复的速度同样加快! 刘启虽然不知道这些,却也不刻意去找原因,也正是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促使刘启的本心更贴近自然,更加和谐。。。 心念一动,“药医玄气!”只见手上立刻出现一小团白气!心念到,“成为小球!”只见那图白气迅速凝聚成一个小白球!“再小些!”立刻更小了!不错,以后就叫“医疗球”吧! 看了看桌子,感觉这个样子不行,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就会引起怀疑了!算了,把它彻底销毁吧!念头起,“紫火!”手上立马出现一大团紫火! 手轻轻向前一甩,它便飞向桌子!碰到桌子哪个部位,哪就瞬间变成黑色的粉尘!片刻间,那么大的一个木桌子变成了一小点粉尘,落在了地上,轻轻一吹,全部消失不见! 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处,刘启露出满意的笑容,便打开了房门,向外走去! 来到武教处,只看见李老头正在那监督着那几个小孩子修炼!随便扫了两眼,没看见小杰和小月的身影,便走向李老头,“老师,小月和小杰没来上课么?” “哦,刘启啊,嗯?你好像变高了哦!他们俩啊,来不了了!昨天小杰不是伤着了嘛,所以要休息,他妹妹要照顾他,所以没来啦!”李老头略感诧异的回道。 “那我去看看他们!”刘启懒得理会他,便要离开! “等等,刘启,你什么时候修炼功法啊,昨天你可是输给你弟弟了哦!”似乎是提醒,或者旁的意思,嘴角上还带着一丝期盼! “我还小,还不想练!这个事,老师以后还是不要再提的好!老师再见!”刘启有些生气的回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孩子,真是怪,别的孩子都是想着修炼,就他反常,亏了那么好的力气天赋。”李老头看着刘启的背影,有些哀叹!原本想借此机会,让他修炼来的! 其实,刘启心里也有些奇怪,自己一直有修炼哦,那紫云诀明显是个超级强的功法!为什么别人看不出呢?不过,自己到现在一直没展现过玄气倒是真的! 按照昨天的记忆,找到了小杰的房间,敲了敲门,听见了小月的声音,“谁啊?” “我是刘启,你哥好些了么?” 门打开了,只见小月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刘启啊,你来看我哥的么?我哥疼了一夜,刚睡着。。。” 刘启的心中也是一痛,忙说道,“哦,我不知道,你见谅!小月,你吃饭了么?” “还没有,不饿,也没胃口!”小月回道。 “小月,你相信我么?”想了一会,刘启还是决定救治刘杰,这个好朋友,便随便问了一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相信啊,怎么了?刘启~”小月有些疑惑! “那一会你到门外看着,别让人进来!我试试一下我的玄气,看能不能把你哥的经脉治好!”没有过多的解释,刘启盯着她的眼睛,慢腾腾的说道! “咦!你会治?”小月很是惊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这时,就看见刘启的手指上冒出一丝白线,由玄气组成的线!顿时目瞪口呆! 看着她的表情,刘启露出一丝微笑,“替我保密,也不要告诉你哥!我就试试能不能治好!我不能打包票哦!” “好,我去门外看着!”没有多余的话,小月充满了希望!不管如何,总比哥哥受罪要强!转身走到门外,关上了房门! 刘启左右看了看,窗户和门并排在前,没有什么其他遗漏的地方!便走到熟睡的小杰旁边,看着他皱着的眉头,有些感伤! 随后把手搭在小杰左手上脉搏上,心念一动,一股精纯的白色气流由刘启手指上溢出,而后瞬间没入小杰经脉内,轻轻在里面游走! 过了片刻,刘启有些讶然!通过玄气感应发现,小杰的很多经脉是不通的!跟自己完全不一样,自己可是全通的,而且自己的经脉很粗壮! 相比之下,小杰的经脉则比较脆弱,并且很多都是阻塞的!只有在一些流通的经脉里面能感应到粘稠状玄气的流动,不过,貌似那些玄气很结实! 根据李老头的断言,应该是土属性的玄气吧,只是那些玄气似乎怕自己的玄气似的,都在远离,有些闪避的慢的,则被自己的玄气吸收了! 琢磨感应了一会,刘启十分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玄气竟然还有吸收其他玄气的功能,似乎只要自己同意,它就可以吞噬掉其它玄气,转化为自己的药医玄气! 发现此点,刘启略带吃惊,但内心中还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随即,刘启心念命令不要动小杰体内的那些玄气!于是,一切步入正途,刘启控制着药医玄气顺着小杰体内玄气的路线游走,碰见有损伤的地方,逐一修复! 最终,游走到昨天伤到的那处,刘启发现果然很严重,有些都破裂了! 暗自感伤了片刻,刘启指挥着药医玄气开始修复,持续了五六分钟,消耗了很多药医玄气,才将之修复好,随后感觉到,修复过的经脉,比以前更加结实了! 正准备收回剩余的药医玄气,就发现一股很另类的玄气向自己的玄气攻来! 刘启感觉有点异常,因为小杰的玄气都像怕自己似的,往其他地方躲避,而这股玄气,毫无畏惧,居然奔向自己的玄气,气势汹汹,明显是来着不善! “莫非,它就是昨天老师说过的另一个人的玄气?”刘启暗暗的想到! 于是,刘启毫不犹豫下达了吞噬的命令,即为了出去小杰体内的这个隐患,也为了试验自己刚才判断! 只见那气势汹汹奔来的玄气迅速被自己的玄气吞没! 剩下的玄气发现不对,想溜时,却还没来得及转向,就被自己的玄气追上去,直接围住,片刻间吞噬完毕! 刘启随后就感到自己药医玄气的欢快!继续在小杰体内的经脉中游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余的伤痕后,便心念一动,收回了药医玄气! 讶然的发现,药医玄气在数量上不但没损失多少,反而多了一些!略一感应,发现那吸收过来的玄气果真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玄气,而且没有丝毫的不妥! 但是,在精神上,刘启感到有些疲累,“看来,无论是救治,还是吞噬玄气,都是耗费精神力啊,以后少做为好!” 转念又想到,“不过,这个吞噬功能不错,以后要是能够将药医玄气打入对方体内,自己随心控制,那岂不是一个内部炸弹!等到吞噬完毕,自己跑过去回收,那岂不是很爽?!” 警钟敲响,心中同时浮现出其它想法,“不好!不好!有违天和!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自己修炼出来的才是最好的!” “更何况,用紫云诀的修炼速度那么快,没有必要去吞噬别人的玄气!不过,要是能够进一步研究出能远程控制的就好了,那样可以用来专门惩罚恶人!” 无意间,不为外物、不为切身利益所动的本心,更加的稳健,头脑也愈加的灵活,条理也更加的清晰,脑域中的紫云旋转压缩的更快。。。。 过了片刻,刘启恢复完毕,看着熟睡的小杰,露出一丝笑意!于是,对着门外说道,“小月进来吧!看看你哥哥怎样了!” 小月在外面等的有些焦急了,闻言,忙推开了房门! 看了看床上的哥哥,发现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而且脸上好像还带着微笑,似乎做了什么美梦!顿时开心无比! 看向刘启,眼中流除了几滴眼泪,“谢谢你,刘启!”随即想到了什么,诧异的问道,“刘启,你怎么会治疗呢?莫非,你是罕见的药师?” 刘启看她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多问!知道了对你没好处!而且,这件事记得要保密哦!走,我们一起去吃点饭吧!” 小月恢复了开朗,盯着刘启看了一会,比了比身高,露出了笑容,笑道,“好啊,嗯?刘启,你好像变高了哦?” “有么?”刘启愕然!因为之前李老头也是这么说过一句! “有,绝对有!你昨天还没我高呢?今天就跟我差不多了,好像还要高点!看起来你就有六岁了,以前看上去最多四岁!”小月确定的说道! “哦,那可能真的长高了吧!走吧,吃饭去,也顺便给你哥买点药,对了,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吃药慢慢好的!记得,这几天别让你哥出去,想练功就在屋里练!”刘启忙交代道,“万一要是别人发现的话,你、我,还有小杰都会有麻烦的!” 小月点点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放心吧,我知道的!我们走吧!” 于是二人,便向院外的集市走去。 集市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 路过“幸福包子店”时,刘启看了看,虽然卖的还是包子,却已不是原来的老板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雪怎样了?”刘启莫名其妙的又想起来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小女孩,心中喃喃的想道,便说道,“我们在这吃吧。” “好。老板,四个包子。。。。”小月自然是无所谓! 吃完饭,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刘启摇了摇头,对自己感到很奇怪,貌似希望发生什么事似的! 然后跟着小月,沿着街道继续前行,这里面的街道就是热闹啊,吆喝声不断。。。 刘启有些怀疑,是不是所有的集市都是这样的!吆喝声不断,跟前世的商业街有得一拼!只是,在这里,没有那些商业街震动耳膜的dj音乐罢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交易所,占地极为广阔,上下两层!它旁边是个药店,上面的名字倒好记:“药者药店!” 淡然一笑,刘启跟着小月走进了这个药店!令刘启有些错愕的是,这里面还真有个正在诊断的“药师”!旁边还有正排队的病人,全都是普通人,推测他是普通的药师!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并不能成为武师,但他们也会生病!而只要有木属性的玄气,略懂医理,便能够探测病情,对症下药,开出合适的方子! “掌柜,抓药咯,给我拿些温养经脉的药材!”小月对那店铺柜台内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哦?是小月啊!听说你哥伤到了,现在好些了么?嗯?你刚才要温养经脉的药么,很贵哦!”那中年人先是一愣,而后笑眯眯的问道,似乎很熟悉小月的样子! “好些了,你给我拿些便宜的就可以了!你知道的,我虽然没什么钱,但家族也有一定的免供限额!还有,谢谢掌柜关心!”小月佯装出些难过和感激的样子! “那好吧!你先在这等下,我给你拿,一会你签下名字就可以啦!”中年人点点头,对着小月露出了一丝关切!说完之后,便开始挑选起药材来! “好!”小月感激的回应道! 在这个空隙内,刘启向柜台里面存放的药材看了看,发现这里的药材数量虽然不多,但常用的药材品种相对齐全!里面虽然不让进,但,即使隔着那么远,刘启还是看到了几个在《药经》上有记载的一些辅助性药材药材,只是比较普通而已!而且越往里,药材越贵重! 想到《药经》,刘启就想到了里面几个药丸配方,还有那些所需的药材! “记得其中一个初级修炼者服用的药丸所需的药材很普通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想到此,刘启便细致的看向这裸露在外的普通药材!眼睛一亮,这里还真的全有! 就是保存的条件不是很好,药性流失了一些,估计即使配制成药丸,其效用也不大。 “算了,反正自己也几乎用不上,拿来练手应该还不错!”刘启暗暗地想到! 于是便悄然趴在小月耳边,说道,“小月,一会你帮我问下那几种药材怎么卖的,能卖的话就买下来!”说着,指了指那几种需要的药材。 小月感到耳边痒痒的,脸上稍红,忙答应了,记下了那几个药材的位置。 过了一会,那掌柜的走了过来,还带着几个包,“给,小月,这是比较便宜的温养经脉的药材,熬成药汁喝下就可以了,每天早晚各一次!” 边说边把那几个包递给了小月,随后又拿出了一个兽皮小卷,翻开了,笑道,“来,小月,在这签个名,做个记录。” “谢谢掌柜!对了,掌柜的,旁边那几个药材怎么卖啊?” 小月接过小包,没有签名,而是指着刚才刘启所点的药材,漫不经心、略带好奇的问道! 顺着小月的手指方向,掌柜的看了过去,随即笑道,“那几种药材啊,很便宜,是一些采药人在来送药材时赠送的,很常见的,几乎没什么用,你想要的话,送给你都可以。” “哦,那给我吧!谢谢掌柜哦!”见掌柜去拿那几个药材,小月忙道谢,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时在那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上面还有些所取药材的说明。 “我给你包下!”掌柜很是热心,看来还真的不值钱,拿起那几种药材,用了一个小绳把它们捆在一块,然后递给了小月。 这时刘启问道,“掌柜,这药材是在哪采的?你知道么?” “在森林边缘,很多的,我也见过,估计那些采药人也只是顺便采了一些送了过来。”见是小月旁边的那个五六岁的水灵男孩问的,店掌柜笑眯眯的回道。 “谢谢掌柜。”刘启心里有些开心,知道了大致地点后,以后就可以自己去采了。 同时,心里也有一些莫名的悲哀,为这些药草感到不值,原本他们都是能够炼制成药丸,对于修炼者极为有用的东西啊,可是,现在竟然不为人识别,当成了“赠送品”! “莫非,‘药师’这个职业,这个修炼体系,真的没落到此地步了么?”刘启暗暗的猜测到。 随后,刘启和小月走出药店,看到旁边的交易所,虽然从名字就可猜出大致做什么的,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月,你知道交易所是干什么的么?” “买卖卖东西的呗!不过,听说都是一些相对贵重或者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你有奇怪的东西,自己不认识,也可以去那鉴别。 他们会给出一个收购价格,不过,让他们鉴定,会根据鉴别物品的不同收取一定的费用!”小月想了想,按照以前的了解回道。 刘启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笑道,“哦,还真是个好地方,以后有好东西的话,一定要来这里试试,嗯,我们去逛逛街吧,顺便买件衣服,我的衣服小了。” “好啊!”小月欣然答应! 走在热闹的集市上,刘启看似不经心的问道,“小月,你知道元核在哪买么?” “嗯,知道啊!有专门的小店出售元核!听说,那都是高级修炼者在森林中杀掉元兽之后,从它们身上获取的呢!” 小月没多想,直接按照自己知道的给了刘启答案,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看来,对于那高级修炼者很是崇拜呢! 聊天的同时,二人顺着街道逛去。 拐了一个弯,还真有一家服装店,进去看了看,都是棉制品,对于刘启来说,这些很新鲜的!看着那些手工做好的衣服,刘启心里有些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纯棉衣服啊,而且还是纯手工!只是款式都一样,大小不一样,看来,这里的人很朴素啊!”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社会的人以修炼为主,也没什么人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衣服只是“避体”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很高兴,问了问价格,得知一个长衫才几十个铜板!于是毫不犹豫的试了几件,最终确定了一件合适的,穿在身上,别有一番气质,让人亲近!小月看见他穿这身出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赞不已!刘启看见小月的表情,感觉很可笑。 灵动的双眼转来转去,刘启还是没找到周围的镜子之类的东西,只好笑道,“就这件吧,老板娘,再给我拿一件这样的包起来!两件一共多少钱?” “总共六十个铜板,不过,看你这么小,就收你五十个铜板算了!以后多来几趟照顾我的生意就可以啦!”老板娘很和蔼,看是两个小孩来买衣服,而且穿的不怎么好,又没大人陪同,估计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就减了十个铜板。 “谢谢老板娘!”刘启看了看老板娘,似乎看出了老板娘的本意。心里有些复杂,“真是纯朴的人啊,要是以前的那个社会,看两个小孩,肯定狠狠的宰一顿了!” 支付了银子,刘启和小月走出了店铺,继续跟随着热闹的人流,享受逛街的乐趣去了!毕竟,这还是刘启第一次在这个社会真正意义上的逛街! “刘启,你刚才为什么要坚持给那老板娘六十个铜板?她不是说了收五十个铜板的么?”走在路上,小月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她一个人,做生意也不容易!不能让她赔了哦!再说,我还有些银子,就当作善事了!”刘启很是随便的说到! 小月有些思索的点了点头,而后抬头看了街道两边一眼,发现了一家元核店,忙说道,“前面有家店,专门卖元核的!你刚才不是好奇么,我们去看看如何?” “好啊!对了,一阶的元核你知道卖什么价钱么?”发现前面果真有一家,刘启顿时很是兴奋,欣然同意,同时顺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哦,没注意过那些。”小月看着兴奋的刘启有些莫名所以,无奈的回道。 “呵呵,没事,去问问就知道咯,走吧,我们去看看。”刘启没有介意,内心中对于元核有很大的好奇,毕竟,以前只是听说,还未亲眼见到元兽体内的元核呢。 来到街道拐角,便到了这家元核店的前面,打量一眼,刘启发现此时客人并不多。 里面用木头制成的格子柜架上,摆放着不同的白色椭圆状的珠子,感应到还有能力释放而出,刘启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元核了。 “两个小朋友,有什么事吗?”见两个小孩走进去,那店老板问道。 “我们看一下,元核都是什么样子的?”刘启带着兴奋的目光,如实的回道! “哦!那你们看看吧,不过,不要乱动哦,这里虽然都是三阶以下的,但都很贵重哦!”老板有些失望,估计看刘启他们不是来买的,便有些鄙视的说道。 “老板,元核都是会发光的吗?”看到一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些没有,刘启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大都是不发光的。其实,倒也不能说他们发光,因为他们是白色,所以看起来像发光而已。”老板虽然鄙夷这两个小孩的无知,但还是回答了刘启的问题。 “嗯!老板,顺便问下,有些家里吊在墙上的那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和这些元核差不多啊!”看着那些元核,刘启问出了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夜晚照明”问题。 “那个啊,是‘夜光珠’,一种动物体内的珠子而已,不能跟元核比的,因为它们里面没有什么能量!小朋友,是不是想买夜光珠呢?”老板出于职业的习惯,顺口问道。 “不啦,相比之下,老板,我更想知道这些一阶元核怎么卖?”得到了困扰自己问题的初步答案,刘启转回正题,问起了这些元核的价格,毕竟,这些跟那些药材相搭配的! “一阶的十两银子一个,怎么样,要买么?”老板见生意上门,并且是个小孩,便赶忙回道,顺便将价格抬高了一部分。 “我是想买一个玩玩,可我没那么多钱啊?”刘启感觉这个人不怎么实在,不想当冤大头,便顺口砍起了价格。 “你要是真想要的话,八两给你了!”那老板确认刘启想买,有些高兴的降了一些! “五两我就要了,怎样?”刘启也抛出了价格! “再加点吧,七两我就卖你!”老板感觉有戏,因为这小家伙在讲价。 “可是我只有五两啊,算了,我还是不要了,省的家里人又说我乱花钱!”刘启佯作天真无奈的模样,拉着小月就要向外走! “好,看你是小朋友的份上,就便宜卖给你了!”老板忙拦住了他,佯装有些失落,应承了刘启的还价! 心里有些感慨,“这小家伙厉害啊!这么小就会砍价,长大了绝对是做生意的料!不过,我也不赔了,这是早上那个壮汉以二两一个卖给自己的!” “那就给我拿两个吧,喏,这是十两银子!”刘启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老板笑眯眯的接过十两纹银,然后便拿了两个元核递给刘启! “不是这两个,是那两个。”刘启用精神力扫描过,那两个自己指向的元核蕴含能量多些!虽然不确定,但精神力的感觉里面的“东西”多余其它! “好,给你。!店老板拿了那两个递给了刘启,不过,心里有些纳闷,“真是奇怪的小孩,不都一样么?怎么还要换?”翻了翻那两个元核,也没什么破损的地方啊? 接过了元核,刘启和小月出了店门,往旁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小月有些好奇的问道,“刘启,那两个元核不都一样么,为什么还要换?” “这个呀,秘密,算了,告诉你吧,我感觉这两个比那两个好,所以就要这两个咯!”看见小月皱眉,刘启便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看着没什么呀。”小月还是不解。 “我的感觉而已,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感觉错误吧!”刘启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透漏自己会使用精神力的事。 “对了,你买那两个元核干什么?我们不能吸收里面的能量,也不能用来照明。”小月接着问道,虽然在店里就想问,但怕耽误事,还是忍了下来!不过,现在没什么人,便问了! “这个真的是秘密,如果成功的话,我会告诉你的!放心吧,没有害处就是!只能告诉你跟我让你拿的那几种药材有关!”刘启也告诉了小月一些内容,“你要给我保守秘密哦!” “好,那你弄好了一定告诉我!”小月也不再追问,毕竟,他能把哥哥的经脉修复好,本身就很神秘了!想来,这元核和药材应该也有些用处吧! 从始至终,小月没有将它们同制药联系到一块,更不用说少见的药丸了! 路过那家包子店,小月走了过去,买了几个包子,准备给哥哥带回去!然后就和刘启回到了旁院。 跟着小月来到了小杰的房间前,推开门进去,发现小杰还没醒来!刘启又叮嘱了小月一遍,“告诉他是吃药好的,而且最近几天不要出去!还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知道了!”小月翘起了嘴巴,感觉刘启有些啰嗦! “那你看着你哥吧,你尽量也在屋内修炼!我走了!”刘启看出了小月的不耐烦! 小月笑了一下,将刘启送了出去! 离开了小杰的房间,刘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路上,经过那个占地还比较大的花丛,刘启停了下来,看着那些飞舞的蝴蝶,便想起了那个能跟自己沟通的彩蝶。 “不知道它此刻在干什么呢?”好奇心升起,刘启心念微动,调用了精神力,向着花丛深处扫描过去! 这也是昨晚偶尔学会的精神力粗浅用法,毕竟,控制那些离体的小球也是靠精神力的。只是慢慢的越来越厉害,只需要很少的精神力就能做到精确的操纵。 片刻间,精神力感应到,有一团能量集中体出现在那花丛深处!微闭双眼,视野内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图像,酷似那只彩蝶!似乎是发觉了自己的探查,那图像还动了几下! 过了一会,刘启突然感到有些疲累,忙收回了精神力,暗道,“现在的精神力还是有些脆弱啊,才支撑了一会,就消耗了一大部分!” 睁开眼,刘启看到一只彩蝶,以比普通蝴蝶快几倍的速度飞了过来! 只见它飞到刘启的手指上,头须弯向皮肤,紧跟着,那个熟悉的小女声传来,“你来了?我还以为是坏人探查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哦?人类!” “你可以叫我刘启,你叫什么什么啊?”刘启淡然一笑! “叫我小蝶吧,刘启,很好听的名字!”彩蝶有些赞赏! “这里有坏人么?”想起小蝶刚才的话,刘启忙问道。 “有啊,今天早晨,就有精神力从这里扫描过,好在当时我收敛了气息,瞒过了扫描,没有被发现!而且,那精神力很厉害哦,比你刚才的要强很多哦!” 似乎有些害怕,小女孩的声音继续响起,“要是让那些人发现了,肯定就会把我杀了,取走我的元核!还好你跟他们不一样,不然我还真不敢出来见你呢!” “没办法,我虽然是一阶元兽,但实力很弱,跟你们的初学者武徒的水平差不多!不过,幸亏我天生拥有隐秘神通,隐藏气息,所以才能躲过别人的探查,带来一定的安全保障!” “嗯,那你以后要小心些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的精神力扫描不是坏人的?”刘启点了点头,看过元兽志的他自然知道人与元兽之间的敌对与仇杀,随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啊,你的气息我熟悉!昨天你给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熟悉了你的气息,再加上吸收的是你的独特玄气,所以我能分辨出!”小蝶有些欢喜的声音响起! “嗯,那就好咯!对了,你怎么修炼的?怎么才能进阶?等实力高强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刘启思索片刻,继续问道。 “和你们人类一样,吸收精气,转为自身能量,不同的是,我们元兽将吸收转化的能量汇聚于元核之中,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进阶!” 小蝶兴奋的声音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哦,偷偷告诉你,就是可以直接吸收你那特别的玄气,感觉它对我的进阶很有益处呢!其他人的可没有这个功能哦!”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你的玄气属性比较亲切,好像是很多属性聚合在一起的诡异高级能量一样,能够随心所欲的吸收,不仅对于我,就是其它元兽也是一样有好处!” “哦!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既然能吸收我的能量,那你看看这个如何?” 说着,运转紫火诀,左手掌上聚起一个医疗球,笑道,“这个是我用玄气凝结而成,你试试能不能吸收?” 小蝶忙飞过去,趴在上面,过了一会,又飞了过来,头须依旧伏在皮肤上,兴奋的声音响起,“可以吸收,感觉特别舒服!估计要是能这样吸收,几天就能升到二阶了!” 闻言,刘启露出了笑容,“好,那你找个地方,我把它送给你了!放心,我用精神力控制,你找到一个隐藏地方,只要停在那儿不动,我就知道了!” “谢谢你啊,刘启!”说完,就见小蝶飞了起来,翅膀扇动几下,就到了花丛深处,然后停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是隐秘,不注意的话,真的很难发现! 刘启随后操纵着变大了一些的医疗球,放了过去,那速度比小蝶飞的都快,几乎没什么时间间隔,就落在了小蝶旁边! 看来,昨天一晚的修炼,对于精神力的控制的确强悍了许多,随后,刘启切断了与那个大白球的精神力联系,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后的花丛中,出现了小蝶的蝶影,看着刘启的背影,似有所思! 走进房间,将药材和魔核放在床上,刘启便插上门,盘坐在床上,沉思片刻,不禁又想起了小蝶的话:“感觉你的玄气属性比较亲切,好像是很多属性聚合在一起的诡异高级能量一样,能够随心所欲的吸收!” 心中隐有猜测,“看来,我对自己的玄气了解的不是很深啊!竟然对于元兽的进阶还有帮助,恐怕不是药医玄气那么简单!还是多了解些比较好!” 想到此,刘启静心下来,片刻间进入内视!首先到到脑域,看到小飞还是在修炼,那个紫色漩涡似乎缩小了些,愈加的凝练了! 想了一会,来到小飞身前,直接问道:“小飞,你说我的玄气是什么属性的?” 小飞睁开眼,不解的说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以前推测的不是药医玄气么?” 看到刘启还在盯着自己,小飞无奈答道,“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你那强大的灵魂啊!他可是十分强悍的,而且见解非凡,推演能力很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一愣,暗道,“也是哦,虽然它还未真正衍化出来,但的确很强大,而且如果自己的属性弄不清的话,万一修炼下去引出个什么问题就麻烦了!” 就在刘启准备呼唤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记忆中多了点东西!忙闭眼体会起来! “我是你那还正衍化的灵魂,你我一体,你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只要提及我,我自然就会知道,所以不用怀疑!据我推测,药医玄气的应该是是无属性的!” “不过,你的玄气很特殊,由于紫云诀的原因,产生了一些变异,不过,你放心,应该是往好的一面变异,至少它具备药医玄气的一切功效,所以不用担心!” “至于其它什么功能么,你自己随着实力的提升,就会知道!幸亏最近你的本心坚定了许多,导致衍化加快,我才能与你交流!不然的话,会伤及灵魂的根本,对我的衍化不利!” “好了,我不能跟你交流太长时间!记住一点,虽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但发生了一些变异,所以现在不要想太多!坚持修炼下去,把握好本心,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明白的!” 刘启看到了这些,有点震惊,自己的灵魂果真很强大,居然能将信息放在自己的记忆中!沉思一会,便收了思绪,暗道,“算了,努力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其它不用想也没用!” 随后告别小飞,刘启离开了脑域,内视来到了丹田部位,发现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那个越往中心越紫的云团,不再向外膨胀,反而有了内在压缩的迹象! 细细观察了一会,刘启暗道,“这应该就是‘玄气之漩’吧,看起来有点怪,跟别人的白色气旋不一样,居然有颜色的渐变,称之为‘紫色气旋’还差不多!还好输出去的玄气颜色是白色的,不然的话,别人很容易发现自己的异常!” “按照推测,自己的玄气发生了变异,更加强大了!真是笨啊,自己应该想到的!李老头提到过,一般的药师修复经脉也是极耗玄气的,而自己治疗小杰时仅仅消耗了一点!” “还有一点,自己的玄气还能吞噬其他玄气,吸收转化为己用!到目前为止,根本没听说过谁的玄气能吞噬!最多是成长到一定程度、分成不同属性、具备一些特性而已!” “看来自己的玄气的确变强了,多了吞噬功能,而且或许还有更多的功能需要自己去发掘,只是目前还没能力发现而已!”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药医玄气了,称为‘变异紫医玄气’更为贴切,简单一点,索性就叫‘紫医气’,意指‘紫云变异药医玄气’!” 思考良久,刘启决定正式将自己的玄气名称定为“紫医气”,以区别于别人的玄气,同时,更加贴切它本身的特性! 这一决定,直接导致了在以后的大陆记载中,“紫医气”这个名字超级响亮,成为了神圣的代名词!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身份,还有希望和奇迹! 退出内视,刘启感觉精神饱满,朝气蓬勃!不知不觉中,自己那消耗了一些的精神力已经全部恢复了,并且还增加一些! 看到旁边放着的药材和元核,刘启暗暗的想到,“对了,试试炼药吧,那‘药经’上描述的药丸,貌似对低级修炼者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呢,自己也正好适用。” 想起炼药,刘启顿时傻眼,那本《药经》上并没提到过如何炼药!只是描述了丹方、所需药材和大致功用,对于怎么炼制,并没有详细记载! 依旧盘坐着,刘启想起了一些事情,记得前世听说炼药都是需要丹炉和火焰的,火焰自己倒是有,但是紫火的威力有点太厉害了,一触即毁!丹炉么,自己更是没有! “算了,既然没那些东西,那就随便尝试尝试了,反正这些原材料也不值几个钱!”思考了一会,没有想出办法,刘启只能做出了自己随便尝试的决定! 于是,刘启取了药材和那拇指般大小的元核,放在身前,伸出右手,心念火焰,顿时一团紫色的火焰出现!心中默默念叨低温,降低紫火的浓度! 只见火焰果然渐渐稀薄,颜色也变成了由紫色变成了中紫色、浅紫色,最后成了薄膜般的淡紫色!温度也降低了许多倍! 感觉差不多了,刘启用左手取了一珠药材,放进右手的浅紫色火焰中,惊喜的发现,那药材没有被烧毁,而是慢慢的在融化! 肉眼可见那株药材,在淡紫色火焰中,渐渐地变成了一小点液体!在液体下面还有一些沉淀的渣滓,是那株药材中的杂质,那一小点液体就是该珠药材的精华部分! 此时,刘启有些犯愁了,“这些液体精华放哪呢?继续添加药材也可以,只是,那样混合在一起不太好吧!不如左手用火焰组成个火碗吧,只要温度相同,应该不会影响!” 想到此,刘启左手掌伸开,出现了和右手一样的淡紫色火焰,精神力控制着成为一个小碗状,将右手的一小点液体缓缓放入其中,渣滓扔掉! 随后用精神力取了另一种药材,以同样的方式在右手的火焰中融化,精华的部分变成了一小点液体,也倒入了左手掌中的‘火焰碗’中! 只见那两点液体,迅速融合在一起,总体上变成了一大点! 同样的操作办法,炼化了其他几种药材,最终全在左手掌中的‘火焰碗’汇聚,这些精华的液体,融合在一起,仅仅盖住了火碗底! 虽然很少,刘启看着他们,却还是很开心,毕竟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看着这融合后的液体,刘启能感应出里面能量的流动,暗道,“‘浓缩的都是精华’!这句话果然正确!” 思索片刻,刘启用精神力取了一个元核,放入右手的淡紫色火焰中!随后有些纳闷的发现,这枚元核在这种温度下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 “莫非温度不够么?”刘启暗暗的猜测到! 于是,右手的火焰颜色开始变深,温度随之升高,过了片刻,元核终于开始溶化了!继续升温,溶化的速度开始加快! 持续升温,只见有丝丝白气出现! “莫非太高了,成为气态了?”赶忙降低温度,减少火焰浓度,果然不再有气体出现,很快,那个拇指大小的元核变成了一团液体! 略微满意的点点头,刘启将右手中的这一团液体倒入左手的“火焰碗”中,只见这团液体很快就和那些药材的精华融合在一起,而且似乎有凝固的现象! “阻止还是不阻止呢?”刘启有些拿捏不定,“索性一分为二吧!” 火焰随心而动,只见一缕火焰从那火碗中间迅速升起形成一个火焰小挡板,然后火焰小挡板一分为二,将那个火碗成了两个半碗,只是小挡板还在,所以那些能量液体没流出来。 小挡板随即横向切成了两半,从中分开,与那两个半碗结合,成为了两个小火焰碗,将那些能量精华各自包围着! 其中一个精神力操纵到右手的火焰中,只见那原来正凝固的液体,又翻腾了起来,很快又全部变成了液体! 左手的火碗中,已经开始了凝固,只是,看着那么点液体,刘启感觉还是不要组成一个的好,于是左手小火焰碗又开始变化,一分为六,很快就分割成六个小火碗,里面各有小指甲盖大小的液体!似乎量少的原因,过了一会,它们就凝聚成了六个扁圆状小白丸! 而右手的火碗中,在此时还是液体,没有什么多余变化!于是刘启便继续加强火焰浓度,继续升温!只见那些液体开始翻滚,还有丝丝白气朦胧! 此时,头上渐渐有了汗滴,“有点疲累了!”刘启不禁想到。 不知为什么,刘启又想到了丹炉,暗道,“既然如此,那就把火焰变成球吧!把要药液放里面,即使温度再高,变成气体,也不会散发出去!” 想到做到,随着心中的思量,那火碗迅速组成了一个浅紫色的空心小球,药液精华就在其中,看上去就像红色薄膜包裹着一般。 这时,刘启感到更加的疲累了,只是尚在试验中,还要咬牙坚持!好在另一只手的药丸已经完全成型,收起了紫火,不必再分出精神力控制! 持续升温,只见有丝丝白气散逸出现,而那些原本在“火碗”中翻滚的液体,也趋于平静,并且变得越来越小,好像要凝聚似的! 刘启此时实在是很累了,便不在升温,那样太费精神力了!要是保持这一状态,倒是不怎么耗费精神力!所以,刘启控制着停在这个温度,注视着在逐渐变小的那图液体! 过了一会,这团液体果真开始凝固结晶!本想将其和左手一样,分成六份,无奈此时精神力实在不够用,只能保持目前的状态维持着! 坚持了一段时间后,这团液体彻底结晶成形,只见一个浅蓝色几乎透明的晶体状小圆球出现在空心火焰球内! 兴奋的收回火焰,坚持着看了看手中那个晶体状白色小圆球,挣扎着把它和左手里的六枚药丸放进兜里,还没来的及主动运转紫云诀呢,便幸福的晕了过去! 只是在昏迷前,刘启似乎闻见了很浓的香气。。。 好在紫云诀一直在运转,虽然只是在自动运转,但仍在缓慢的恢复着!如果主动运转的话,吸收能量的速度更快,恢复的更快。。。 昏迷中的刘启并不知道,结晶后的那个小圆球,严格上讲,已经不能称之为药丸了,称为“药丹”更合适一些!很简单,药丸是不会发出香气的,溢出香气是“药丹”才具备的! 至于那六个椭圆小白丸么,可以称之为“药丸”,只是由于炼化它们的是刘启特有的“变异药医玄气”,而且在炼制过程中都在浅紫色火焰的笼罩中,吸收了一些“紫医气”,因此在效用上会比原来要大些,或许还会有特殊的功用! 这些,刘启并不知道,而且,这些功能还是需要验证的! 刘启感觉从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以前根本没出现过精神力消耗过度的情况,每次都在疲劳时就主动练功恢复了! 上次练习也是在特殊状态中度过的,因此,那次并不算,因为几乎没什么消耗! 而这次则不一样,全部耗尽,虽然紫云诀一直在运转,但消耗的毕竟是精神力,用一点少一点的,即使有其转化,但恢复还是很慢,如果换个人,估计就会对身体有损害了! 不过,好在刘启还有神识,那个比精神力更高级的东西的存在,所以不会有损害。说不定还有些好处。 房间里布满了香气,好在有紫云诀的自动运转,而导致这些香气不被散发出去,不然,引起多大的轰动还不知道呢? 要知道,真正会炼丹的可都是高级药师,而且数量很少,一般人一生都是难以遇到。要是有人知道,一个三岁的小孩成了“高级药师”,那还不疯狂? 好在没有假设,香气也随着紫云诀的自动运转,迅速融入刘启体内!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在那昏迷少年的前面,还有一些药材和一个元核。。。。 夜晚还是那么的安静,除了一些虫子的鸣叫声,就只有那明亮的星辰在散发着清冷的星光,以及那月亮遍洒大地的月光。 刘启舒服的醒来,感觉到屋子里的黑暗,才发现已是夜晚,很幽静,很清冷的夜晚!随即感觉到头脑比以前更加的灵活了,精神力似乎也增长了好多! “难道是破而后立?极限增长法?”刘启有些遐想。 不过,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看见了前面的药材和元核,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不禁思道,“对了,那几个药丸怎样了?记得把它们放入兜里了!” 忙取出那六个药丸,放在手上掌上,只见它们白色凝实,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气息在表面游走!看着它们,刘启有些欣喜,它们可是自己炼制出来的,而且是第一次! 随后莫名的有些期待,暗道,“不知效果如何?不如试试!” 想到就做,刘启盘腿坐好,运转了紫云诀,随后取出一枚药丸,放入嘴里,闭眼进入了修炼状态,当然,在这之前,将其余的五枚又放入了口袋中! 片刻后,刘启感觉那药丸在经脉中迅速消化开来,一股股精纯的能量,随着紫云诀的运转而沿着经脉游走,浓厚的能量让经脉都有些被撑得生疼,只是刚有疼的感觉就迅速消失不见,好像是自己的幻觉、疼痛没出现过一样!而后就感觉经脉较之前愈加的强壮! 丹田处的那个由浅入深的紫色漩涡,也随着这股股精纯能量的注入而开始快速的压缩,渐渐凝聚成一小团,那情形就和那炼丹时的凝聚差不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是,中心成形的东西,比炼丹时形成的药丸、以及后来的晶体状小圆球,大多了! 这时,身外由于紫云诀运转而牵引来的白色能量漩涡旋转的更加厉害! 似乎是非常的紧急,白色精气还没到身体边呢就被眨眼间吸收,简直可用“疯狂”二字来形容! 好像它们根本不是被吸收,而是主动贡献一般!同时,四周的精气也随着气流快速的流向这里! 好在此时是夜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注视到这里。。。。 过了一会,刘启就感觉到丹田处渐渐地凝聚出了一个小圆珠,很小很小的有一点淡紫色的圆珠,它在高速旋转,吸收着四周用来的能量,愈来愈大! 小圆珠上方有一束紫色光线成直线状向上游走,融入脑域! 等到了拇指大小时,小圆珠吸收能量不再那么强烈,也渐渐减缓了旋转的速度! 最终,这个小圆珠停了下来! 此时,小圆珠周围的那个淡紫色漩涡也已经不见,四周蜂拥而来的玄气也开始围绕着这个小圆珠旋转,只是旋转速度减慢了许多,而小圆珠则静止在那儿! 不过,它还在吸收着周围的能量!而那条直线还是依旧在流动,只是似乎比以前快了许多,输入脑域的紫气也愈加的增多。。 在这个时刻,刘启感觉到那个药丸的能量似乎还未放完,只是释放的速度不再那么强烈,这些能量迅速被小圆珠吸收,成为壮大其能量的一部分。。。 静静内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刘启有些猜测,自己晋级了!估计已经突破武者、成为武士了!这个紫球应该类似元兽的元核吧,为战斗及其它运动提供能量,就和以前那个淡紫色漩涡一样!以前,自己所使用的“紫医气“就是那淡紫色漩涡提供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小紫球就给它起个名吧,既然能够提供“紫医气”,医治病人,而且又类似金丹,颜色是淡紫色的,以后说不定还会加深,不妨就叫“紫医丹”! 细细查看这个“紫医丹”,刘启发现它以白色为主,中间零散夹着淡紫色的气息,似乎还在小圆珠上游移,看上去很是神秘! “这个‘紫医丹’应该越大越好吧?以后还是多加修炼,让它多吸收点能量,变得更大点。。。”刘启暗暗的下了心思! “看看脑域有什么变化吧!”于是内视来到脑域,看到小飞停止了修炼,正站在那而,注视那从丹田处“紫医丹”传来的紫气! “怎么了?小飞。”刘启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之前也是从丹田输送紫气的,小飞却从没好奇过! “没有什么,只是从下面传来的紫气数量突然增加了一倍多!你不会进阶武士了吧?”小飞的目光从紫色光束上收回,看向了刘启! “我不确定,估计应该是晋级吧!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刘启有些疑问!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紫气传过来而已!现在没了,不过,按照丁九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的东西能从丹田往上传输啊!对了,你感觉有什么变化没?”小飞淡然摇了摇头,随后有些疑惑和好奇的问道! “丹田处多了个小圆珠,取代了以前旋转的气旋!”刘启有些了然的回了一句!原来这家伙以前不是不好奇,而是没有询问而已! “哦?那就是了,恭喜你成功晋级为武士!据丁九的记忆,一般的武师凝聚的小球称为‘玄丹’,它是晋级为武士的标志!”小飞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貌似晋级的是他自己一般! “呵呵,好啦,你我不用这么客气啦!对了,这里有什么变化?你一直在这里的,应该很清楚吧!”刘启淡然笑了笑,顺口问道! “变化你都知道了,就是那个紫气的问题,不过,想来应该是好事,你的本尊灵魂在里面衍化自然需要能量,估计那些紫气就是衍化所需的能量!”小飞回头看向了中央的紫色云团,猜测道! “哦,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我继续修炼去了!”得知了信息,刘启想离开了! “也好,你有时间的话就多出去外面转转,找个合适的躯体给我,我呆在这里很枯燥的!”看到刘启要离开,小飞忙追加了一句! “好,我会注意的!”。。。 退出了内视,刘启很高兴,毕竟从小飞那确认了自己的晋级!一颗药丸就让自己轻松晋级了,那要是多吃几个,岂不是更加厉害?!刘启有些得意! 只是转念一想,感觉也不太对,“高屋建瓴,尚且注重地基的建设,自己如果以药丸作为助力,岂不是不打地基就建房?不太牢靠!” “不行,这种方法不是自强之道!要打牢基础,才能走的更远,变得更强!这种服食药丹只是小道,容易造成根基不稳!况且,紫云诀这么厉害,不能浪费了它!” 想到这些,本心更加清明,稳健之道更加坦途。。。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药丸呢!比较大的药丸,好像带点香气的那个!”刘启想到了昏迷前的那点香气,还有那个药丸。 忙从兜中取出那个大一点的药丸,闻了闻,果然有丝丝香气围绕它流动!只见它华润无比,光华内敛,而且似乎有一丝紫气在里面游动,看起来玲珑剔透,绝对不是凡品! 看着这个几乎透明的晶体状药丸,刘启有一丝猜测,“莫非自己练出了药丹?不管是不是,光从外表看就不是凡品,当做艺术品都完全可以!好好保存着、以待欣赏吧。” 把这枚药丸放进口袋里,看着面前剩下的药材和元核,有些犹豫,“刚才制作药丸,居然晕了过去,现在制作会怎样?会不会再次昏迷?”看了看黑色的夜,毅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感受着丹田处雄厚的紫医气,还有充沛的精神力,刘启的决心坚定下来,豪情生起,“大丈夫何必畏手畏脚,再炼它一次又何妨?!顶多昏迷而已!” 虽然下定了决心,刘启还是决定先整理整理思路,总结一下上次炼药的得失。 “其一,紫色火焰虽然厉害,却可以随心控制温度的高低,采取逐渐升温的办法,可以保证药材既不被烧掉,也能提炼出精华,这点有机会要多多练习,以做的更好;” “其二,没有丹炉,用自己的紫色火焰可以凝聚成一个类似丹炉的东西,温度的控制也会更加的随心,这是一个取代丹炉的好办法!虽然耗费精神力多了些,但对自己而言,不失为壮大精神力的一种修炼方法!从这看,也算是一好处;” “其三,最后的阶段,制成药丸的阶段,从上次结果看,都还不错,虽然没有试那个最后的大药丸效果如何,但明显从外观上已经胜过其他六个太多,而且还有香气!” “所以,最后成丸的时候就用那种高温的方式为好!当然,关键的是,在逐渐升温的过程中,找到合适的温度,控制其成丸速度,以防止变成气体,或者全部烧毁了;” “其四,那个大药丸虽然好,却太大了点,不适合服用,不如采取那六个‘分碗’的方法将其分隔开,然后用上面的方法使之成丸!这样就能基本控制药丸的大小!” 做好了以上的分析总结,刘启开始闭目修神,恢复巅峰状态,准备再次制药。 伸出右手,刘启紫火诀运转,掌中出现一朵紫火,颜色有点淡,这是较低温度,然后用手取了一株药材放入其中,这样就省了一点精神力。 缓缓升温,药材渐渐开始融化,温度提升,融化速度开始加快,再往上升温,就见药材开始出现白气,于是赶紧控制着火焰降了一点。“ “随后停留在这个融化速度最快的温度,并且记下了这个温度以及火焰的强度,以后再炼药就容易了,直接提到这个温度即可! 一分钟不到,这株药材融化完毕! 左手掌伸开,一个和右手外观一样、温度一致的火焰出现,随后控制着凝聚成杯子的形状,形成了一个“火焰杯”,将右手中的药材精华放入其中,残渣扔掉! 接着,刘启用同样的方式将其他四珠药材悉数融化,提炼出了四种药材的精华,并放入了左手中“火焰杯”之中,和那些精华融合在一起! 然后又用跟刚才提炼第一珠药材同样的方法,找到了一阶元核的最佳融化点!很快,一团元核的精华液体出现在火焰之中! 缓缓将这团元核精华倒入了左手的“火焰杯”之中,随后控制着它的形状成为空心球,将里面的那些精华液体均匀的混在一起! 收掉右手的火焰,全心关注左手,逐渐加温,直至那些药液精华翻滚起来,并开始有丝丝白气出现! 停留在这个温度,刘启记下了火焰浓度和强度!然后心念操作,迅速将那火焰空心球均匀分裂成六份,每一份是一个小火焰空心球,火焰温度和强度跟刚才那个大的一摸一样! 此时,刘启开始感到劳累!毕竟,同时操纵六个高温的火焰球!还好经过上次的炼药,精神力有所提升,所以还能坚持着! 控制着火焰温度再提升了一些,刘启发现那些翻滚的药液,反而变得温顺,并且开始汇聚结晶!心念一动,刘启便控制着火焰保持在这个温度,并将之记录下来! 细细查看一下,刘启发现这六个空心火焰球内的液体精华越来越小!那些白气则是四散在空心球内部的外围!同时,刘启感觉到一部分紫医气从紫医丹流出,融入到了火焰球内! 很快,六个精灵剔透的晶体状小圆球成型了!或许品质升高、蕴含更多能量的原因,刘启发现它的大小,跟上次用一半量制作的那六个自然凝聚的药丸相差无几! 收回火焰,那六个小圆球聚在一起,像小珍珠一样,玲珑剔透,而且色彩鲜艳,内蕴光华,同上次那个大的一样,似乎有一丝紫色的云彩在其中飘荡! 随后,刘启感到很是疲累,不过还好没有晕倒的感觉! 于是,刘启收起了那六个药丸,运转了紫云诀,片刻后就感到舒适无比,疲累一扫而光,又恢复到巅峰状态! 看来,只要不用尽精神力,自己只要主动运转紫云诀,精神力的恢复速度还是蛮快的!以后炼药不用担心精神力的消耗问题了!只要不过度,就可以持续的炼药! 抬头看看外面,刘启发现还是在寂静的夜中,不能出去购买药材,刚找到一点有兴趣的事做的刘启有些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 “对了,自己是武士了,不知实力如何?又不能找院内的人比试,真是烦啊!”刘启有些烦闷,“算了,练练精神力探测吧,记得可以用精神力进行远距离探测的!” 于是刘启又盘坐好,闭上眼,集中注意力,凝聚精神力成线,向屋外探查而去!速度奇快无比,而且感觉扫描到的地方,眼前都会有一个投影,就像近距离观看一样,感觉很清晰!其效果比白天探查的时候清晰了十倍不止!那时,可是只有一个模糊的投影! 很快,就扫描到了那花丛深处!只见那个小蝶正趴在自己给它的“医疗球”上努力的吸收呢!在自己的精神力的注视下,它动了动,好像发现了自己一般,头须弯了过来! “呵呵,这小家伙估计认出了自己的气息,算了,接着向前吧!”淡然一笑,刘启的精神力继续向外探查! 随后,扫描到了小杰的房间,精神力居然直接穿透了房屋,扫描到了小杰,只见他还在睡觉!然后又扫描了小月的房间,她也在睡觉,只是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在做美梦! “精神力真是好东西啊,完全是电子眼嘛,居然看这么清晰!赞美上天!”到了此时,刘启终于确认,精神力可以像卫星那样,监控扫描目标! 持续向前,探查的范围离开了院落。 投影内,刘启发现外面的街道很静,虽然在星辰的冷光下,不是很黑,但也与白天的热闹完全相反,没有人影,万籁俱寂,完全没有了那个热闹的集市模样。 控制着精神力继续向前,沿着自己走过的街道向外探查,一直到出了这个集镇,刘启发现投影开变得有些模糊,跟刚才的清晰没得比!片刻后,投影的视野内出现了一条小河! “莫非,这就是清水河?这个镇子名字的来源?”刘启暗暗的猜测! 继续向前探查,刘启发现投影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远处依稀有高山和森林的影子!同时,刘启感到精神的劳累,估计精神力不足,于是刘启便果断的将精神力迅速撤回了。 修炼片刻,重新恢复到巅峰后,刘启有了新的想法,“既然精神力能成线状扫射,那成面如何呢?”便开始尝试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集中注意力,精神力四射而出,眼前立刻浮现了一个投影!与刚才的影像不同的是,这个投影是以自己为中心,在精神力的笼罩范围内,自己周边的东西,显示的一清二楚! 往外延伸,图像开始变小,虽然总体还是那么大,但由于所覆盖的面积变大,所以具体东西看得不再那么清细,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摄像头在逐渐升高一样! 继续向外辐***神力居然覆盖了整个院落!只是,在这个时刻,刘启疲累无比,又有了昏迷的感觉!心中有一丝明悟,“看来,全息扫描果真比线状耗费的精神力要多的多啊!” 于是,刘启连忙收回精神力,运转紫云诀,快速恢复起来! 恢复完毕,感觉好玩的刘启,又一次将精神力向外直线探查而出,向着刚才所看的那个山射去,这次就快多了,一步到位! 至于为什么不再成面扫描,因为刘启想到了小蝶说过的话,这个院的周围有一个精神力高手,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万一要是引起误会的话,估计还是自己吃亏的可能性多点! 这次扫描到了小溪之后,发现眼前的投影内,视野清晰无比,刘启知道,精神力又增加了!“看来,这种消耗修炼的方式,果真不错!”刘启暗暗的猜到! 尝到喜悦甜头的刘启,精神力继续向前扫描,向着大山探查而去! 这次扫描到了森林的边缘地带,甚至看见了自己弄的那几种药材!刘启心里有些感慨。“要是能用精神力把那药材弄回来就好了,试试行不行?” 于是,刘启集中所剩余的最后一点精神力包围了那个药材,心念一动,向上拔了一下!只是,令刘启沮丧的是,那药材纹丝不动,反而自己累的快要晕了! “看来,精神力探测比精神力远程操控要容易的多啊!”刘启得到了这个结论!随后,立即收回精神力,快速恢复起来! 就这样刘启开始了精神力恢复、精神力探测、恢复、探测的修炼过程,就像一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开心的玩了起来!同时,这个过程中,精神力也是增加的超快! 到天亮时,刘启的精神力再次增长了将近两倍,单线扫描已经能够达到森林的外围地带,已经有动物出现的地方,只是还是无法操纵精神力从那里取药材! 初步估算出,单线扫描的极限有两万米那么远!全面辐射没敢试,但估计也就方圆几百米! 虽然锻炼了一夜,但刘启丝毫没感到劳累!反而很高兴,毕竟,这一夜的收获可是很大的!无论是晋级武士,还是药丸的制成,亦或是精神力的应用尝试,以及众多修炼者难以跨越的精神力增长幅度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值得庆贺! 照例吸收了朝阳中的一缕紫气,刘启很是欢喜的下了床! 看见床头下那一小团药渣,感觉留着不好!于是手一弹,一束紫火飞了过去,片刻间,那些残渣化为气体消失不见,手一招,那图紫火飞回手中,融入身体! 这次可绝对没利用精神力控制,只是在那火中存了一点自己的精神力而已,距离近了,直接心念控制,方便无比!当然,或许这也跟熟练度有关! 拉开门,迎着温暖的阳光,刘启向着武教处走去。似乎,在最近,这些成了规律!虽然没人管自己,也没强制要求,但刘启总会来打个招呼,然后做自己的事! 那个李老头不在,小月和小杰也不在,只有那十五个孩子在各自修炼着。 刘启仔细看着他们,有些错愕,因为现在自己居然能够直接看到他们的丹田部位,而且十分清晰!他们的丹田处都有玄气之漩,只是大小稠密的程度都不一样! 最稠密的那个范围也最大,只是跟自己以前的淡紫色气旋相比的话,密度相差一大截,连凝聚的阶段都没到,估计也就是五星武者的水平! 最小的那个好像才形成玄气之漩,因为它很小、也很稀疏,估计只有一星的水平!一句话:他们的实力都很低! 刚看到这些,刘启就感到了不对,自己以前可看不到这些啊?有问题?闭上眼,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中退出,再睁开,恢复了正常,看不透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刚才的影响,现在还能感应到他们的各自实力! “奇怪,刚才怎么回事?怎么能透视?那岂不是成为红外线了?” 刘启低下头,仔细想了想,得出了结论,“刚才肯定是有某种东西加强了视力,所以能看穿;至于感应么,应该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一名武士,高于他们一个档次,所以能感应到!” “但,那种东西是什么呢?精神力、紫医气、紫气,目前在体内大概只有这三种什么的东西,应该是其中之一,逐一试试不就知道咯!实践出真知,猜测是没用的!” 于是,闭上眼,凝聚精神力于眼内,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那个小男生,猜测得到验证!果然能透视!精神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收回精神力,刘启的视野恢复了正常。 这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你也在啊,刘启,你今天来的挺早嘛!” “是啊,老师,你早!”听出了是李老头的声音,刘启忙回应道!心里有一丝遗憾,“看来现在没法试试紫云和紫医气聚于双眼会怎样了!算了,以后找机会再试吧!” “是不是想修炼了?所以来找我了!”李老头调笑道,对于刘启不注重修炼他还是有些放不下,总希望这个力大无比的小孩,能够走到正途上来! “老师,我来看看小月和小杰来没来!小杰上次不是伤了么?我还是去看看吧!老师再见!”刘启不想再在这儿呆着,以防止这老头的“骚扰”,便忙找个借口溜掉了! “哎,这小子。。。”李老头只有无奈。。 离开武教处,来到花丛旁,看向那早上的花朵,上面还点缀着露水,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彩色的光芒,美轮美奂、奇妙无比。。。 早起的勤奋蜜蜂已经开始在花丛中辛苦的耕耘,那些美丽的蝴蝶也在花丛中穿梭游弋。。。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与美好。。 这时,花丛深处闪现一个小影子!小蝶闪烁了几下就到了刘启旁边,那速度比昨天快了许多,看来它也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小蝶依附在刘启的手掌上,传来了声音,“刘启,昨夜是你不?我感到很熟悉!” “是啊,我在练习精神力!看你飞的那么快,进步蛮快的嘛!” 刘启淡然的心念传音,同时夸了夸这个可爱的元兽蝴蝶! “你给我的那个白球能量很特别,不但吸收起来舒服无比,能量丰富,而且能扩展我的经脉,甚至包括我的翅膀上的支脉!” “所以我吸收的速度就快了许多,根本不用担心上次进阶时的筋脉破裂情况!从昨天你将它给我后,我就一直呆在那上面修炼来的,现在都快吸收一大半了!自然进步快!”小蝶有些欣喜的回应道。 “呵呵,对你有用就行!不用担心用完的问题,用完了,我再给你就是!”刘启听到了更多关于医疗球的效用,心里也是很高兴!对于这个“试验品”--小蝶,有了一丝喜爱! “哦,谢谢你啦!嗯,对了,你吃不吃蜂蜜?我们蝴蝶部族的隔壁有个蜂窝,里面有好多蜂蜜哦,那些蜜蜂也吃不完,却还在天天酿制,很是勤劳呢!” “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弄点!放心,我不是去偷哦!我跟那个蜂王很熟的!”小蝶感觉到刘启的促狭笑容,忙解释的说道! “蜂蜜?好东西!好久没吃过了!既然不是抢,那就给我弄点吧!”刘启淡然笑着一会,对于蜂蜜有了一丝怀念,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小彩蝶的好意! “嗯!等着我!”说完,小蝶一闪就没入丛花深处,跟瞬移似的!这身法的快捷,让观看的刘启羡慕不已! 一会儿,就看见小蝶飞了过来,只是有些慢,在它背上驮了些东西,应该是蜂蜜!单是形状上,比小蝶的身体还大了两倍呢! 刘启忙往左右看了看,要是被人看到蝴蝶驮东西,那不吓死!好在没什么人。 片刻后,小蝶飞到刘启手上,把一大块蜂蜜放到了他的手上!刘启这才发现,在蜂蜜的外面还包着一层蜂窝的皮,难怪没有粘住它的翅膀! 看着它累的样子,刘启淡然一笑,手里浮现了一团白气,将之包围!只见小蝶拍打着翅膀,享受的吸收着,很快又快活起来! “刘启我先回去了哦,我感到有人来了!”头须放在刘启的皮肤上,传出了声音! “嗯,你回去吧,谢谢你了!”刘启也感到有人来了,扫描了下,发现是小月,所以并没有阻拦小蝶的离开!至于那蜂蜜么,自然是留在了刘启的手掌中! 见小蝶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花丛之中,而且用精神力也很难扑捉到它的身影,刘启露出了笑容,随即也准备离开! 小月从院外回来,看见刘启站在花丛边,大老远就喊了一声,“刘启,今天起的这么早啊,不睡懒觉了?” 看到小月这么高兴,还有兴趣开玩笑!刘启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是啊,决定发愤图强了!你哥怎样了?我正准备去看他的!”边说边把蜂蜜放进了兜里。 “好多了,多亏了你的医治,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但还是谢谢你!”说话的同时,来到了刘启的近前,小月随即高兴的说到,“走吧,跟我一块去看看我哥!” “好吧!你没告诉你哥吧,关于治疗的事!”有些不放心,在行走的同时,刘启还是低声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对他说,我买了药材,熬制成药液,喂了他服用,然后就好了!还告诉他,那药是一个掌柜偷偷塞给我的,让他这个月没什么事就呆在屋里,想练功就在屋里练,免得被别人发现了身体康复的事,为那掌柜带来麻烦!”小月乐呵呵的说到! 刘启没有再说话,跟着小月,来到小杰的房间里!随即惊讶的发现,小杰此时正在练功呢,真是勤奋啊!精神力运转至双眼,顿时看清了小杰目前的状况,只见那玄气之漩已经压缩的很厉害了,估计很快就能敲开武士的大门! 看向小月,情况也差不多,玄气之漩也开始了压缩,只是离武士还差些,估计八星武者的实力还是有的! 收回精神力,刘启淡然笑道,“这么勤快呀?小杰!嗯,身体恢复的不错啊!怎样?练功有什么不适没?” “没什么不适,感觉想要晋升似的!”小杰虽然好奇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带刘启过来,但还是没有追问!对于康复的事也没有隐瞒!对于刘启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丝毫抵触! 对于刘启,小杰内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敬畏,总感觉这个三岁的小孩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至少在力气上比一般的十岁孩子还要大很多! “那加油哦,你好好修炼吧,我不打扰你啦!” 刘启笑了笑,确认这个家伙完全康复了,便彻底放了心,告别他们离开! 刘启走了出来,实际上,心里却在考虑着要不要给他兄妹俩每人一个药丸,如此的话,就会对他们的修炼大有好处!虽然不提倡常用药丸修炼,但服用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唯一有些担忧的是,如果给他们服用了,一旦被发现,自己肯定脱不了身!万一他们不交代,遭到逼迫就更加不妙! “还是找个好机会再说吧!”刘启只好无奈的想到此点! 再次回到花丛旁,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刘启有些思索。 这里几乎一年四季都有鲜花,估计类似地球的南方地区,赤道附近,只是温度没那里高,气候比那更加好而已! 精神力扫向花丛深处,召唤小蝶出来! 果然,瞬间,一个小影子就出现在自己身边,趴在自己拇指上,似乎依恋无比!头须靠近皮肤时,声音传出,“刘启,找我有事嘛?” 刘启淡然一笑,反问道,“小蝶,你能吃药丸么?我指的是蕴含能量的药丸,可以辅助修炼的那种!嗯,对了,就是初级修炼者服用的那种!怎样?” “具体什么药丸?有多大?”小蝶发出了疑惑的询问! “自然是增加修炼速度的药丸啦,喏,我拿出来你看看吧!”感觉自己说不清,刘启便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第一次制作的那六枚药丸中的一枚! “这么大的话,当然可以吃啦!要给我吃么?”小蝶看了一眼,惊喜的声音响起! “是啊,这就是给你的哦,你就把它吃掉吧!然后躺在我手心里,我用紫医气包围住你,看看你能不能晋级到二阶!”说着,刘启把药丸放到了小蝶的面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得不说,刘启很喜爱这只彩蝶,虽然有让它“试药”的心思在内,但有自己在一旁照看,能保证它不会受到伤害,说不定还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好呀,谢谢你哦,我以后就跟你了,认你当老大!”说完,只见它的嘴巴突然变大了几倍,比药丸还大了一些,然后一口将药丸吞下,恢复原样后,匍匐在刘启手掌中! 刘启忙运转紫火诀,输出紫医气于手掌上,将它包围起来! 随后就见它浑身经脉迅速变大,甚至渗出了红色的血珠,但是,瞬间,紫医气疯狂的融入其体内,快速的将经脉一一拓展、修复和加强!所到之处,快速恢复滋润,不再渗血! 过了一会,小蝶的身躯突然变大一倍,翅膀变得更加的长,而且颜色增加了一些,更加的迷幻,看上去光韵内敛,更加的迷人!它的头须也脱落了,新长出了两个,比以前细了一些,变长了一倍多! 又过了一会,刘启感觉到小蝶停止了紫医气的吸收,精神力聚于双眼,透视看过去,发现小蝶体内的那枚药丸也完全被吸收了,其体内的元核也壮大了一些,似乎进化成功了! 收起了精神力,刘启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小蝶,进阶了成功了么?” “嗯!成功啦,好高兴啊!这才几天而已,我就到了二阶!以后不用为寿命担忧了,只要不出意外,就能好好地活着了!”小蝶跳起了舞蹈,十分的兴奋! 看着它高兴的样子,刘启心里也很高兴,“你现在比普通蝴蝶大了两倍都多,而且颜色又那么鲜明,很容易被人发现的!”怕它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刘启忙提醒道! “没事,你再看!”小蝶的声音直接在刘启心中响起! 只见在刘启的眼前,那只彩蝶骤然变小,形状的大小跟普通蝴蝶一样,同时颜色内敛,那翅膀也与普通蝴蝶一般无二,最主要的是,感应不到气息的元兽气息! “这是晋级二阶后新增加的技能,就是随意变化!不过目前只能变成蝴蝶的同类,能变得比本体无限小,甚至可以小到别人看不到!” “再加上我的一阶天生的敛息技能,估计一般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能发现我是元兽的事实哦,安全是没问题的!怎么样?羡慕吧?” “还有哦,偷偷告诉你,我感觉现在已经到了二阶中段,很快就能突破到三阶了!你那个药丸里面的能量真是强悍!怎么弄的?还有没?”小蝶有些得意,同时也想再讨要一个。 刘启心里很高兴药丸的强悍,但还是警告道,“小蝶,‘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要贪心,通过药丸提升只是外力!不能有丝毫的依赖心理!记住,‘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根基再说,不然你以后就不会成长的太稳,不会达到更高的层次!” 小蝶猛的一震,小身躯停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好大一会,恢复了动作,有些感动的回应道,“嗯!刘启,你说的对!我记住了!” “只是几天的时间,我就从濒于死亡,突破到了如今的二阶中段,已经是绝大多数同族不可能的奢望!还想要更快的进阶,的确有些贪心了!谢谢你提醒了我!” 看到小蝶的兴奋之色淡了一部分,刘启也停止了说教!瞧见手掌里的头须,刘启有些好奇的淡然问道,“多了,你这脱落的头须有什么用?” 听到刘启问那头须的事,小蝶又高兴起来,“那个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了,不过,你只要带着它,我就能感应到它的位置!” “还有一点就是,你能通过它和我交流哦!你只要拿着它,心里喊我,我就可以听到,而且我也能通过它来回应你!怎样,神奇吧!那个送给你了!” 刘启点了点头,心中为这个胡须的神奇赞叹不已!暗道,“这哪是什么头须啊,分明是无线电话嘛!远距离联系啊!”想了想,就把它放到了口袋里,“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好!”小蝶见刘启欢喜的将头须收起,传递了友善的表情,随后保持着那普通蝴蝶模样的小蝶,从刘启手掌里瞬间消失,一条残影闪电般消失在丛林深处! 刘启看着它的敏捷,内心有一丝羡慕! 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不过,想到了那些药丸的功效以及炼制过程对自己精神力的增长帮助,刘启决定还是去集市看看,再购买一些药材和元核,随即就向外走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在人群中穿行,刘启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做点伪装比较好,以尽可能避免麻烦! 于是顺着了人流,绕了几圈后,刘启买了一个装东西的小布袋,还有一些装饰用品。 随后走到了一个背静的地方,精神力全开,扫描周围十米,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自己时,便把兜中的一些东西装进了小布袋,并迅速换了一身装备。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一身黑色衣服、还拿着一个拐棍、带个斗篷、看不见面孔的人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从背影上看,绝对不像个孩子,倒像一个年迈的矮个老者! 在集市上转了几圈后,刘启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便走向了昨天卖给自己元核的那家店铺!依旧还是昨天那个老板,只是他正在跟一个高大威猛并背着一根棍的壮汉在说着什么! 那个壮汉手里还拿个袋子,精神力扫描进去,刘启发现里面全是元核,一阶和二阶的,三阶的似乎没有,这些从里面能量的饱满度可以感受的出来! 本来想走进去买一些元核,只是这时听见那老板说道,“三两一个贵了,最多二两一个,这布袋里的元核我全要了!现在行情不好,我很难卖掉的,你总得让我赚点吧!” 那大汉似在犹豫,最后还是收起了布袋,系在腰上,向外走来。 那店老板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拦着,只是露出了一丝讥笑,仿佛在嘲笑壮汉的不识抬举,隐约还透漏着一种“肯定还来找我的“的作态! 那壮汉走出店门,看了刘启一眼,露出一丝诡笑神色,然后走开了。只是,脸上的诡笑不见,多了一些深沉,似乎还流露着一种悲伤!尤其那背影,还仿佛带着沉重! 刘启在那壮汉看过来的时候,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把自己看两个通透,在那人目光转向他处、走开时,才感到浑身起了一身冷汗! 看着那壮汉的背影,刘启有些踌躇,从他们刚才话中,刘启觉得从这个壮汉手里买元核更实惠些,但是刚才看自己的瞬间,显示了此人的不简单!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那壮汉,刘启发现他又去了几家元核店,但最终还是没有将元核卖掉!从最后一家店出来后,不知无意还是有意,他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 到了一个几乎没人的地方,那壮汉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依旧尾随的刘启,大喝道,“你跟着我这么远,想干什么?从第一家店你就跟着我了,不要狡辩!说!”语气颇为怒气。不知是因为没有卖掉元核,还是因为被刘启跟踪! “没什么事,只是想购买你的元核!”刘启没有意外神色,在他向偏僻处走的时候,就意识到他要谈判,便用嘶哑的声音回应到! “嗯?那好,你跟那么长时间应该也知道了,我之所以不卖,是因为他们价格实在太低,这样,一阶的三两银子一个,二阶的十两银子一个,这里共有一阶的二十颗,二阶的五颗,总共一百一十两,你给一百两,我连布袋一块给你!怎样?”那壮汉有些不信,怒气道! “成交!给你,这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你点下!”刘启从布袋中拿出了一百五十两,递了过去,看到那壮汉由生气转为疑惑,便说道,“我从店里购买,一阶的至少五两一个,买你这么多,估计要花二百多两,给你一百五十两,已经算你吃亏了!” 那壮汉意外的看了看刘启,怒气完全消失,看了看银子,犹豫片刻,接了过去,只是从中拿出了五十两,和布袋一块扔给了刘启,洪亮的声音传出,“虽然我急需用钱,但我也不想欠人情,不是我的,我不要,你没必要给我这么多!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这五十两还你!” 刘启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壮汉,感到一丝诧异,居然给钱都不要!接过了之后,看都没看,系在身上,那五十两银子么,扔入了袋子里,笑道,“你很爽直,交个朋友怎样?” 壮汉有些愕然,随即大笑道,“虽然‘多条朋友多条路’,但你我初见,还是各走各的好!我走了,后会无期!奉劝你一句,小鬼,你这个装扮遮不住实力高强的人!” “不要以为带着伪装就可以欺骗他人!做人要正,不要弄虚作假,同样不必掩盖什么!另外,像你这样的不懂修炼的小鬼,不要胡乱跟踪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转身大笑着阔步离去! 刘启看着他的背影,才感到自己的幼稚,总以为稍微掩饰一下就能骗过别人,事实上只能骗自己而已!顿时,心有所思,“大丈夫行事,讲究光明正大,走的正,坐得端,又不是作奸犯科,何必藏头露尾!只要心正,何必顾忌太多!” 本心一片空灵,豪气于胸中,正气外扬,不知不觉,向着无上大道更进一步,更加贴近自然,洁净无畏而直面人生! 这还要多感谢那个壮汉!只是,虽无所畏惧,但生死有我,一切随心,我做我所想做的,何必管太多,只要本心不变,外物何必计较?! 不过,瞧那壮汉,估计也是有故事之人!如此行事,也是正直之人,可惜,不能相交。还是随缘吧!如果有缘,定有再会之日!随即也转身拎着布袋离开! 自始至终,刘启没敢用精神力扫描那人,因为那壮汉身上的气势很强,至少比现在的刘启要强,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启还是忍耐到了最后! 回到主街,摸了摸布袋,剩下的钱不多了,只有几百两了!“还是买些药材练手吧。”想到此,便向上次和小月一块来的药者药店走去。 进了店门,直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掌柜,有这几种药材么?”说着,递给掌柜一个布条,上面写着五种药材名。这是来时就准备好的,以防止说太多的话露出破绽。 “这几种啊,有,要多少?”掌柜看了看,见都是一些便宜的药,便问道。 “各二十珠,分开系好!”嘶哑的声音响起,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好咧,每株一个铜板,一共十两银子!”掌柜算账也很快! “给,十两!”刘启更是干脆,直接掏出了银子放到了柜台上! 掌柜接过银子,欢声道,“稍等片刻!这就为你包装好!” 果然很快,片刻后,足量的药材就包装完毕,刘启拿起就出了门!转了几圈看没人跟踪后,便走到一个偏僻处,换回原来的服装,拎着两个布袋,走回了旁院! 路过那个花丛,看到百花争艳,看到辛勤耕耘的蜜蜂,想到了小蝶送的蜂蜜! “这东西很甜,很好吃,据说低温可以结晶,有药用价值,而且能润肺排毒、减肥,可是女性最爱,在前世可是个好东西呀!” 刘启从布袋里取出那块蜂蜜,不由的有些思念,“不过,它稍微受热就会融化,那时就会很沾手,不利于储存,还是做成药丸比较好!” 回到屋里,反锁房门,盘坐上在床上,一团火焰在右手掌上出现,包围着那块蜂蜜,只见那外面的蜂皮快速融化,蜂蜜也开始有些融化,继续升温,渐渐的融化开来,只见有一团透明的淡黄色液体躺在手掌里,下面有些黑色的沉淀,估计是杂质! 用火焰包围着那淡黄色液体,移到左手上,同时左手上一团紫色火焰出现,并且迅速组成一个淡紫色实体杯,将那液体放入其中,然后又指引着分裂成十二个空心小圆球,里面都有等量的蜂蜜精华! 静静地看着它,不由想到,“低温可以凝固,不知道高温可不可以?”于是,一分为二,精神力操纵其中六个小圆球移动到右手上!左手开始恢复常温,右手的火焰开始加温! 只见左手上的六份迅速开始了凝固!右手的液体沸腾开来,而且有白色气体溢出,指挥着火焰将其中一个火焰球变成杯子状,将那些气体放出,向上空飘去! 只是,刚离开火焰一会,便凝聚成了水滴,飘落下来,刘启忙将手掌避开,看到它们如零落雨滴般,洒落在地上! 知道了那些气体是水,刘启便将剩余的都放开了,待白色气体排出完,再次封闭,继续加热!过了不就,就见剩余的液体开始凝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随着时间的流逝,左手的六团液体,已经凝固成形,变成了和药丸差不多的形状,只是,从外观上看,真的很像感冒药。。。 右手的则凝固成了六个透明的淡黄色晶体,漂亮无比!散开火焰,触摸着那些蜂蜜晶体,感觉很光滑,没有了以前沾手的感觉!外观上看,像极了糖块! “难道质变了?”刘启不禁有些遐想! 随即有一丝喜悦,“不管怎么样,反正是变好看了!至于味道怎样,相信不会对身体有害!具体如何么,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想到此,刘启放进嘴里一个淡黄色蜂蜜药丸,瞬间在口中融化,感觉很甜,不愧是原始纯天然蜂蜜,而且还感到有丝丝能量进入体内! 取出一个晶体放进嘴里,虽然感到甜味,但却嚼不动!只能感觉到,在舌头上有淡淡的消融!“看来,本质没有变化,只是质量有些提高!”刘启得出了结论! 看着那变成晶体状的蜂蜜,刘启有些沉思,“自己这几次操纵火焰制作东西,在成形时,凡是低温凝聚而成的,从外观上讲,比不过在高温中形成的;从质量上讲,也同样比不过!那是什么原因呢?是否就能说明,‘高温中成形更有利于提高质量’?” “另外,蜂蜜也能凝练出精华,且几乎改头露面,那么其他东西呢?能不能凝练出精华?目前,药草是可以的,蜂蜜也是可以的!” “不过,上次那个桌子一下子就烧成了粉末,了无痕迹!看来,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提炼出精华!其他还没试,找机会试下就知道咯!” 看着眼前两个小布袋以及里面的药材和元核,刘启又有了炼药的念头,“想想以前,越是疲累,恢复过来后,增加的越多,控制力也就变的越厉害,不如多消耗些精神力!” “既然在成形的时候控制六个空心小紫球很是轻松了,那不如增加数量,比如八个或者十二个,或者更多,就可以达到消耗的目的,以更好的修炼!虽然药丸会小些,但毕竟用来练习嘛,最后呢,一律用高温法成形,这样不就消耗多了嘛!修炼起来自然会更快!” 说不如做,刘启开始了行动,盘腿坐好,调整状态,开始了炼药,起初为了试出极限,又要防止炼药失败,便在成形时控制了七个小紫球,感觉还有很大的空间,恢复后,便控制了九个。。就这样开始了炼药之旅。。。 后来十二个,十六个,二十个。。。 当一阶元核用完的时候,控制的火焰球已经达到了五十个,而且手掌控制五十个小火焰球已经成了极限,再多了,手掌上就放不下了! 制成的药丸虽然大小不已,却也有二百六十个,没有一次失败! 看着那些光滑圆润的小药丸,刘启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质量如何,但毕竟是自己制出来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嘛,很有成就感! 稍微感觉了下精神力,发现也有长足的进步,几乎比炼药前又增加了一倍,而体内的紫医丹,感觉也增大了些!“看来收获不错!”刘启暗暗地想到! 炼制完毕,再次回复巅峰后,刘启本想再出去转转,结果一看外面,发现又是寂静的夜空!虽然挡不住自己的视线,但在夜里行走,还是没那习惯。。。 将这些药丸收进袋里,残渣处理掉,刘启便开始了修炼! 盘坐在床上,运转紫云诀,同时又放出精神力,继续森林边缘的探索! 就这样,刘启继续开始了一心二用的尝试和锻炼! 起初,还有些困难,总是不能进入以前那种“边修炼边练习”的状态,总会不自觉的忘这忘那,后来渐渐进入了状态,分出一点意识一直在监视控制,这一情况才得以好转! 只要精神力耗尽之后,便会迅速得到补充,而后又耗尽,又补充,只是补充的越来越少,而精神力的单线探测距离也越来越远,虽然还是停留在外围地带! 感觉真的很奇妙,似乎自己在夜空中俯视那片些森林似的,有些动物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刘启就停止了继续向前的探索,而是改为向旁边以及周围探索,以熟悉那些地形,为将来的森林探索做准备! 另外,也是在潜意识的避免被发现,虽然大不了为死而已,但既然来到了这个社会,多了一次生命的机会,还是珍惜的好!何况自己还要游遍大陆呢? 视野内逐渐出现了一些作物,而后看见了一个小村落,只有十几个小院子!只是在精神力经过时,刘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白天那个卖元核的壮汉,那个识破伪装自己的壮汉! 只见他正坐在床边,床上有个女人,旁边还有个孩子,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查看,只见那大汉抬起头来,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不,确切地说,朝着自己的精神力扫射过来,而后便感到了脑袋针扎般的疼痛,意识体一阵抖动,精神力自动退回! 一心二用的状态被打破,刘启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才感到稍微好些,虽然还有些难受,但比刚才好多了! “那大汉真是厉害啊,看来也是个精神力高手!” 刘启有些苦笑,“自己没有恶意,却还是遭到了还击!不过,精神力碰撞还真是危险,刚才要是再厉害一些,估计自己的意识体就会溃散了!以后还是多多注意,不要随便探测!” “这次是自己无意间的窥探,有点偷窥的嫌疑!算是自作自受吧,以后有时间,最好还是去那里道歉为好!”小暗暗的做了决定! 思索片刻,总结得失,刘启有些无奈,随后继续盘腿坐好,运转紫云诀,开始休整起来!片刻后,精神力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这也就是刘启,要是其他人,精神受到如此伤害,估计不躺在床上个半个月,是恢复不好的!严重的话,还会留下后遗症,变为白痴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不能随意扫描,那还是遇人躲开吧!”刘启得出了这个结论,毕竟,不能停止锻炼,目前水平太低,尽量不惹事才是上策! 调整完状态后,刘启又进入了“一心二用”的状态,运转紫云诀的同时,精神力出体,探测了其他周边地区,发现了一片花海,在夜色星辰的冷色光线下,鲜艳无比,还有个池塘,种着莲藕,只见那荷花也在开放着,旁边还有个草屋,不过,刘启没敢探测过去! 看这地方,估计也有一位隐士居住,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高人,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于是很自觉的绕了过去!间接避免了一场争端,或者说避免了一场灾难! 随着探测的进行,天也渐渐亮了起来!最后,刘启控制着精神力随便围住一个药材,再次试了试,还是拔不动!无奈的收回精神力,静待朝阳的升起! 吸收完那一缕紫气,刘启从床上站了起来,拉开房门,早早的走了出去!以前从来没有出来过这么早的!这个时候,一般还会再修炼会,或者睡着懒觉! 院落里静悄悄的,依稀还能听见虫子的叫声!估计这个院的小孩子们还在沉睡! 说来也怪,这些虫子,天黑后出来活动、鸣叫,白天则躲在草丛中,或者偏僻的地方休息,与人们的生活规律恰恰相反! 如果说人类习惯在太阳的光线下生活,那么那些虫子们则喜欢在月色星辰中狂歌。 似乎,夜色能够带给他们更多的安全!而人类,则害怕在黑暗中行走!“莫非,虫子害怕人类?还是人类害怕虫子?”刘启有些无聊的猜想! 似乎,虫子和人类,又很是默契的在配合着什么,就像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真是奇妙的配合! 若有所思的刘启,无意识的走到花丛处,沐浴在朝阳之中,惬意无比!一丝明悟串上心头,“大自然奥妙无穷,总在充分的利用着资源,或者一切都是一个良好的循环!” 那些夜色动物们和人类之间的默契,估计也是大自然的杰作吧!“同一片天空下,你来我往,我来你退!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块地,只是主人在不同的循环而已!” 渐渐地,刘启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似乎与周围的植物、大地融为了一体! 聆听着小虫子的歌声,感受着土地上万物的生长,甚至能够感受到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初见阳光的喜悦!一朵鲜花绽开时的低低细语。。仿佛自己就是它们,它们就是自己。。。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和谐。 只是这时,似乎听到了一声的哭泣,注视过去,刘启发现一株半尺高的玫瑰梗上正趴着一个害虫,低声的哀鸣正是从那儿传出!正要把它除掉,就见一直鸟雀飞了过来,啄起那虫子又飞向高空,而那哀鸣声也停止了。。。 “大自然的自动调节么?真是有趣啊,条条框框构成了一种食物链,能够形成一个自动运转的循环体系,保持一个整体的平衡!” “果然是这样啊,个体的死亡给上一级带了食粮,一级一级的往上,最高级则杯最低级所限,最高级的死亡,化作养料,供最低级的植物类吸收,植物类又会为动物类提供食粮。。。以此循环不止,生命生生不息。。” 本心一片宁静祥和,对这片天和地更加的理解。。 就在这时,从脑域中传来了小飞的紧急召唤声,“速来,刘启!” 刘启瞬间惊醒,从“一体化”的感触中退了出来,稍愣片刻,便飞快的奔向了自己的房间!身影奇快,一闪而逝,仿佛本身如同空气一般!浑然未感受到远处小月震惊的目光。。。 进入自己的地盘,反手将门带上,便盘坐在床上,快速的静心,内视进入脑域,首先便看见那脑域中央的紫色漩涡云团,凝聚的速度奇快无比,中央渐渐地开始实体化! 似乎是感觉到了刘启的内视,脑子里突然传来了本尊灵魂的焦急声音,“速主动运转紫云诀,另外吃点你练的药丸,为升级做好能量的供应准备!鉴于你领悟能力突然加深,外加最近的充足能量供应,直接促成了本次晋级,进入了从云阶段!” 虽然很是焦急,但沉稳的本尊灵魂还是做了简单的说明! 刘启惊诧片刻,立即照办,紫云诀主动运转,能量快速涌来,白色能量漩涡片刻间成形!同时取出第一次炼药的那六个精品,先放嘴里一个,感觉能量迅速扩散,像爆炸一样! 那药力极为强劲,一路直冲丹田部位,所到之处,本来强健无比的经脉又开始有些破裂,但很快就就被紫医气修复完毕! 在紫医丹的疯狂运转下,这股强劲的能量,迅速被转化吸收,紧跟着,在紫医丹向上输送的紫气光束,猛然加大了一倍有余,快速输送着紫气能量,进入脑域后,融入紫色漩涡! 刘启感觉到,它凝聚的速度瞬间又加快了好多! 一刻钟后,药力散尽,紫医丹向上输送的紫气光束减小,脑域中那紫色漩涡缩小了一倍有余,中间也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紫色小圆珠!刘启感到很亲切,彷佛那就是自己! “不用看了,我就是你的灵魂,再吃一颗刚才的药丸,我要把周围的紫云吸收一部分才行!”熟悉的的声音从那紫珠中传出,回应了刘启的话。 刘启依言又吃了一颗,在紫云诀的运转下,很快地被吸收掉!那紫色小圆珠又变大了些!看到有些紫云还是没被吸收,刘启忙对着那紫珠传音道,“还需要么?” “不需要了,那团紫云不是我们能吸收的!它有自己的意识!” 这时,只见那剩余的紫云团晃动起来,渐渐凝聚成一个小女孩的形状,灵动如水流、清澈荡涤心灵的声音传出,“嗨,各位好啊!” 刘启和小飞震呆,几乎同时道,“你是谁!” 只见那小女孩莞尔一笑,“我叫紫云,多多关照哦!”然后在小飞和刘启的吃惊中,重新化作了紫云团,围绕着紫色小圆珠旋转飘荡! 这时,小飞仿佛收到了什么信息般,原地盘腿坐下,进入了修炼中! 刘启正疑惑呢,就收到了从那紫珠中传出的声音,很奇妙,直接在刘启意识中响起,“她就是那团紫云,不要对其他人说起了!也是因为她的存在,你我才分离的!” “本来灵魂意识为一体,都是在这脑域虚无空间之中,意识主外,灵魂主内!” “只是不知为何,当初你我身体成形的时候,那图紫云就包围了我们,同时将她自身的一点紫色本源融入了灵魂之中,受此影响,你我一分为二,我为灵魂体,变成了紫色云团!” “你是意识体,她帮你塑造了意识体形,融入了这个天地的紫云和其它特别能量,故能独立出来,借体重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紫云,她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虽然不知道什么目的,但没有她,我们早挂了,所以对于她,我们还是信任的好!” 刘启看了看那紫云小女孩,又看了看紫珠,依旧不能从这震撼的消息中恢复过来!过了好大一会,才有些回神,震惊道,“你我还能合体不?” 那紫色小圆珠动了动,声音在刘启意识中响起,“估计不能了!不过,这样也不挺好么?你继续你的独立意识体,操纵这个身体,随心的生活!我目前在这个脑域中衍化,虽然单调了些,但我毕竟还不算完全体,需要时间进一步发展!” 刘启想了想,觉得这个结果,也是甚好,便传音道,“这样也好,但是那个小飞怎么回事?我感觉他倒不像是分身那么简单!” 紫色小圆珠跳动了一会,声音响起,“我帮你弄的!原本就是那个丁九的灵魂体,消除了他的意识,全部化为最原始的奇异能量,强化了一遍后,重新压缩,融入了你的一部分意识,所以拥有了你的一部分记忆!不过,放心就是,他不会背叛你的,你可以把他看做分身!” “等你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躯体,把他融入,就会成为你可靠的帮手!现在你的实力也太弱了,要知道,我的灵魂强度现在很强了哦,至少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圣级灵魂强度哦!” “哦,这样啊!以后你能帮我做些什么?”刘启初闻这些,有一丝震撼! “你我本一体,所以我肯定会帮你的了!我推演能力很厉害,以后有什么难题,或者想推演什么啦,就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搞定的!如果搞不定,我会找紫云帮忙的!” “好,那太好了!”刘启感激的回应了一番,结束了传音!那个声音也不再响起,紫色的小圆珠开始了旋转,吸收着下面传送上来的紫气能量! 总体上看了一眼这个脑域,发现这里的范围猛然间扩大了一倍有余!显得有些空阔了!周围有些灰蒙蒙的,往中心则是越来越明朗!在这中央么,就是旋转的紫珠和紫云团! 退出内视前,刘启看了看正在修炼的小飞,有些同情!虽然他类似自己的分身,但其原身毕竟是丁九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还有一丝不舒服!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有等以后碰到丁九的家人时多做补偿吧!不知道丁九的尸体还在不在?不过,才几天而已,应该还在吧?嗯,等出去问问就知道了!”刘启暗暗的想到。 退出内视,刘启感觉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又长高了些,力量也更大了! 估计自己应该具有至少五星武士的水平,战力上更强! 兴奋地握起拳头,向着周边挥舞了一会,刘启感到拳头中的力量充满了爆发力,估计就是王级的修炼者,自己也敢与之力气对轰!要是自己身子再高大些,战胜他们想毕也不是难事! 就在这时,刘启感觉到,记忆中突然浮现出一些东西,闭眼体会片刻,发现它是一段文字,记述的是一篇身法,而且是能变身的,名字是“紫木变”! 据上面说,它的功用就是在低级时能够变化己身,能大能小,只要练至极处,能够随心变成任何见过的东西! “这东西牛啊!比七十二变都厉害!当年,那神话传说中的齐天大圣孙行者,也不过通晓七十二种变化而已!这个紫木变,领悟到深处,可是无数种变化,可以说是‘千变万化’!”刘启发出了惊叹! “看来,本尊灵魂衍化成紫珠,给自己带来的好处的确非同一般啊!” 随后,盘坐在床上的刘启,有些傻笑!自由变化万物,谁不欢喜!赶紧研读起来! 片刻后,刘启了解到,紫木变很是神奇,修炼起来也是分为几个层次,最低级的是“己身变”,就是以自己为蓝本,变大变小,比如现在是六岁的年龄和身高,只要领悟了这个层次,运转紫木变,就能变为二十岁、八十岁的样子! 当然,也能变小,成为玲珑般的存在,比如变为拇指大小,甚至成为“以蚂蚁为坐骑的骑士”也是轻而易举,只是目前变那么小没有用处,所以刘启自动将其忽略。 己身变,是最简单的一个阶段,其上有初级动物变,中级植物变,高级气态变、形态变,等等!但它也是个基础,就如同高楼大厦的地基,越是稳固,楼层越高! 在这之中,其中一个阶段是万物变,让刘启感叹万分!据描述,到了这个层次,就可以变为万物,当然,这个阶段极其高深,需要对万事万物有极深的认识和理解! 将这些总纲大体上看完,刘启深深感到了这紫木变的变态和强悍!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好运,对于那紫云诀也有了更高的期望! 别忘了,紫木变虽牛,却是紫云诀晋级带来的附加品之一啊!由此可见,那衍生的来源,紫云诀,将比紫木变更加的高超,更加的神秘莫测! 随后,静下心来,刘启开始领悟那最简单的己身变! 一段文字闪现,“己身变,深入了解自己的每一个部位,细胞、经脉、筋肉、骨骼、皮肤、神经等等,同时对它们的功用也一一深入的剖析,细胞,动力之源。。。。”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刘启睁开了双眼,闪现一丝喜悦! 有着丰富生物和药理知识的刘启,再加上本来就是灵魂来自另外地方,所以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就将紫木变的低级阶段“己身变”领悟完成! 随即决心试一试。 调整好状态后,刘启运转了“紫木变”,心境空灵剔透,进入道了奇妙的境界中,想象着前世的样子,开始了第一次变身。。。 只见刘启的身体迅速变大!首先是脚指变长了,脚掌变大了,双腿变的修长,紧跟着,身子变长,并且加宽加厚,而后两条手臂也是一样变长,手指,手掌也是变大!同时,头颅也变大了几圈,眼睛,鼻子,耳朵,头发,等等,也随之同比例增长! 整个过程说起来很慢,其实很快,几乎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悉数完成了转变!看起来不可思议,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在旁边的铜镜里面,此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出现,瘦瘦的身材,飘逸的气质!只是,有些不是很搭配的是,年轻人身上所穿都是棉布衣服! 刘启不禁一愣,不过,随即又是欢喜,“看来,紫木变的确了不得!不但能变化身体,而且能够让身上的衣服变大!好东西啊,真正的好东西啊!” 刘启看到的不是衣服的不搭配,而是衣服的变化!随着刘启身体的变大,而变大!这只能归功于紫木变的变态,不然的话,每次还要准备好衣服,岂不是很麻烦! 看着镜中自己现在的样子,刘启几乎要蹦起来,兴奋的想大呼大叫!心里下定决定,这个“紫木变”一定要好好修炼,早日练至极致,达到随心所欲、变化万物! 这对自己的好处可是显而易见啊,要知道,以自己六岁大的样子,其实才近四岁,去买元核、药材等东西,容易遭人怀疑! 有了紫木变,一切大不同!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买,而且还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比如去交易所卖药丸,去附近的森林里逛一逛,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想到此,刘启很是快乐!同时,对于未来也有了更高的期盼! “己身变这个低级阶段就能让自己变大,那要是修炼高级阶段岂不是可以化作飞鸟,在蓝天白云中穿梭,虽然不是腾云驾雾的手段,但也可以在天空中翱翔啊,圆了飞翔之梦。。。” 遐想了一会,刘启收回了思绪,按照紫木变的总纲描述,进入初级阶段“动物变”,需要精通所变动物的体内构造、特点等等,然后就可以变成动物,体验它们的生活! 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能做到的,需要机缘和对动物们细致的了解!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就是,目前是地基阶段,需要巩固!将这个基础彻底的打牢,对于动物变和更高层次的修炼才会更有利,领悟起来更加迅速! 调整好状态,刘启身影一转,稍微动了一下念头,便恢复了原样,衣服也随之缩小!那速度,比变身还要快! “看来,只要领悟之后,形态的转变很是方便啊!”刘启不知这是第几次感叹了! 收起所有的复杂思绪,刘启渐渐恢复了平静,正要开始巩固“己身变”之际,意识中又自动浮现了另外一段字幕:“从云者,荡涤心灵,方载万物,平等协和,神识能用。。。。” 再次看到了神识二字,刘启有些不解,“记得识云阶段就提过的,说是‘神识初成’,现在又提到能用,不知何解?难道能使用么?不会如此简单吧?” 于是,召唤本尊灵魂,刘启虚心请教道,“何为神识?如何应用?” “以后叫我‘天衍’吧,本尊灵魂四个字有点长,显得啰嗦!神识么,和你现在的精神力相似,只是要比那个高级,用精神力扫描容易被人发现,而用神识则不会有这些担心!” 有些自傲的声音从紫色的珠子中持续传出,“这个世界中,只有少数的修炼者幸运的拥有精神力法决,能够修炼并调用精神力!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拥有精神力,只是缺少相应的修炼法决,所以不能使用!而神识么,知道的修炼者极少,会使用的几乎没有!” “神识一般由灵魂控制,精神力由意识控制!一定程度上讲,神识对于灵魂的依赖程度,比精神力对意识的依赖程度要高的多!所以在运用时,效果比精神力强很多,却不能像精神力那样随心所欲的使用,因为它它对灵魂的消耗很大!”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如果运用神识,就意味着死亡,因为他们不会修炼灵魂。我不一样,紫云诀不但能助你凝练玄气,还能助我修炼灵魂!所以我现在灵魂强度很强哦!” “所以,你现在用不了神识,意识体承受不住神识,很容易溃散!正常情况下,你使用精神力就足够处理异常情况了!当然,需要我的时候,我自会操控神识帮你!” 听到神识如此奥妙,刘启本有些高兴,只是后来渐渐明白了,虽然它和精神力一样是自己体内的东西,但目前的自己运用不了! 刘启随即有些丧气,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全对! “要是能用神识的话,虽然方便,减少了危险,但也会使自己产生依赖性,进而警惕心也会降低,对自己不一定是好事!一体两面、利弊相随啊!”想到此,刘启又有些庆幸! 本心更加轻灵,理解悟性更加通透。。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正和自己的灵魂天衍聊的痛快的刘启,立刻辞别了天衍,退出了灵魂聊天状态! 将房间内检查了一遍、将一切可疑痕迹抹除后,刘启打开了房门,见是小月,还没问话呢,就听她说道,“懒虫,干什么呢?我都敲了一会了。” “没事,呵呵,你找我有事么?”刘启乐呵呵的问道。 “李老师见你几天没过去,就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小月淡然的说道! “哦,我很好,没有生病,走吧,一起去见李老师!”刘启有些疑惑,暗中算了一下时间,内心有了一丝吃惊,原来距离自己上次出门,竟已过了十余日的时间! 自己沉浸于炼制药丸的乐趣当中,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要是中间有人破门而入,岂不是就能发现自己的特殊情况? 何况这旁院之中据小蝶所说,还有精神力高手呢! “还好没有发觉啊!”刘启心中升起了一丝警觉。 “嗯,走吧!咦?你屋里怎么这么香啊?”就要离开的小月猛然嗅了嗅鼻子,诧异的问道!同时好奇的目光盯向了刘启的房间里面,但什么也没发现,只是里面的香味更浓而已! “呃,这个嘛,替我保守秘密,我就告诉你!”刘启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告诉这个小丫头比较好!说不定以后还真需要她的帮忙呢! “好,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会替你保密的!”小月显得很是兴奋! “嗯,等我们见完李老师,去你哥哥房里说!”刘启乐得如此,低声笑道。 二人边说边走向武教处!不过,在那之前,刘启还是用精神力将整个房间笼罩,逐渐压缩,形成一个小球,避开小月的眼光,将之收到手中!房间内的香气悉数被搜走! 来到武教处,看到小孩子们都在,刘启走到李老头前面,打了招呼,胡乱说了一通!而后又以探看小杰的病情为由,和小月一块出来了,走向了小杰的房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进了房间,看到小杰还在修炼,刘启便用精神力包围住小杰和小月还有自己,这也是本尊灵魂天衍告知的一种精神力运用技巧,可以隔绝别人的精神力探测,而且当别人探测时,身为布置的主人,刘启还能感觉得到。 然后掏出了两个最先练至的药丸,递给了小月和小杰,说道,“这是凝气药丸,能帮助你们突破目前的阶段!不要问从哪来的,现在坐好,吃下它,运转你们修炼的功法!” 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思考时间,刘启直接让他们坐下,扔进了他们的嘴里!小杰和小月虽然很是惊讶和疑惑,但没有反抗,顺应刘启的要求,盘坐下去,吃下了药丸! 看着他们进入修炼状态,刘启感到心中更加顺畅,像是突破了某种桎梏,得到了解脱升华!也许是之前畏手畏脚的犹豫吧!从现在起,就算外人知道了又如何?! 紫木变的存在,让自己可以随时变换个身份!即使发现,离开就是了!何必顾忌太多?至于这个家么,除了小辰、轻舞、轻扬、父亲,以及那个好久不见的母亲外,对于其他人还真的没什么感情!当然,眼前的小杰和小月除外,因为他们兄妹是自己的朋友! 大概是没了这种顾忌,所以刘启的心灵得到了又一次的净化和升华,更加贴近本心! 过了一会,刘启看见小杰周围的精气流动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争相融入他的体内!带动着小月身边的精气浓度也增加了许多! 抽出一部分精神力聚于双眼,刘启便运用这种透视方法来观察一下兄妹俩体内的情形,防止意外的发生! 看向小杰,只见其丹田处的白色玄气之漩向内凝聚的速度很快,处于进阶武士的关卡当中,一个白色的小玄丹在漩涡的中心,正处于渐渐的形成之中! 看向小月,只见她体内的玄气之漩旋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虽然在凝聚着,但离凝聚成丹还是有一段距离,不过,提升了一定的实力还是肯定的! 见没什么危险,药丸能稳定的促使他们晋级,刘启便收回了眼里的精神力,视野恢复了正常,站在一旁,守护着修炼的兄妹俩。 过了一刻钟,小杰先从修炼中醒了过来,只见他很是兴奋和激动的欢呼道,“我凝结玄丹了!我成为武士了!哈哈。。”欢呼的同时,还流出了眼泪。。。 身为孤儿的他,虽然有妹妹的陪伴,但还是受到了很多的嘲笑而辱骂,在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创伤的影子,而这些屈辱的经历,或多或少跟武师的实力有着直接的关系! 今天能够晋级武士,对于九岁的他来说,是一个天才修炼者!意味着进入出云学院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将来就不会有人再嘲笑他了,而且他也可以保护妹妹了! 刘启虽然不了解这些,但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感情这东西,都是触类旁通的! 小月也很快醒转过来,收了功法,脸上也有兴奋之色,早熟的她控制了实力的进步喜意,笑道,“谢谢你,刘启!”随后看到哥哥的异状,面色一紧,询问之后,得知哥哥竟然成为了武士,顿时喜不自禁,兄妹二人抱在一起,欢喜万分! 看他们俩喜悦的样子,刘启也很是高兴,好在有先见之明,用天衍的那种方法布置的精神力“罩子”还具有阻止声音外传的效果,不然,就是这兄妹二人的欢呼声,也会引起他人注意啊!随后眼含笑意,问道,“你们感觉这药丸的效果怎么样?” 小杰忙拭去了泪水,回道,“药丸能量十足!直接促使我从原本的高级武者晋级为武士!谢谢你,刘启!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经历颇多的小杰,虽然没听说过有什么药丸能够帮修炼者晋级,但也感觉出了它的珍贵,便郑重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很注重承诺的,一旦做出,必定执行!如果一次不执行,就会被人看不起,即使实力再高,也不会受到人们的尊敬! “我的感觉和哥哥一样,目前我也有八星巅峰武者的实力了!谢谢你了,刘启,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弄的,不过,你能给我们服用,就说明你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小月也是兴奋的回道,同样做出了承诺。 “你们不用感谢我的,以前吃过你们那么多早餐,我都没感谢过你们!”刘启淡然笑道!不禁想起了交往的经过,虽然之前他们常骂自己懒虫,但也经常帮轻扬轻舞和自己买早餐! 刘启知道,即使是责骂,那也是为了自己好,希望自己努力修炼而已!所以从来没有反驳过他们,但也没理会过!因为那时哥哥姐姐都在,也就必要担心别人欺负自己! 一直到哥哥姐姐走后,小月和小杰为了避免旁的小孩欺负刘启,就率先挑衅自己,准备把自己打一顿,让自己主动修炼,然后再警告别人不要招惹刘启! 只是没想到,刘启的力量出奇的大,轻松打败了小杰!旁院的其它小朋友自然也不会去撞墙,做出拿着鸡蛋碰石头这种傻事,所以也就没了下文! 总体上讲,刘启和他们兄妹的关系一直很友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成分在内,从过去持续到现在,还有可能延续到未来! 回想这些事,刘启嘴角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随后嘱托道,“对了,小杰,明天你就可以出去和他们一起练功,就说你的经脉在吃了一些药后,不知不觉就恢复如初了!而且还因祸得福、晋级成为了武士!将原因归结到你的运气很好上面就行了!” 随即转头对着小月交代道,“你嘛,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哥突破的时候刚好在旁边,所以连带着也突破了!至于别人再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刘杰和刘月郑重的点了点头,完全听从刘启的安排!对于眼前的小孩,他们从内心中完全接受,自动的忽视了三岁的年龄!对于一直叫自己“小杰”也莫名的没有抵触心理! 尤其是无意间看见过刘启快速身法的小月,更是觉察到了刘启的神秘!所以,对于刘启,他们从内心上有了一丝敬重! 收了精神力,刘启没有再解释更多的东西,甚至早上小月闻见的药香味,也没有说起!无言的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让小月自己遐想更有好处! 毕竟,自己拿出了药丸给他们,转移了视线!看着他们的表情,刘启也知道达到了目的,便笑着对这俩兄妹说道,“你们巩固刚晋升的实力吧!我走了!” 看到小杰小月仍带着喜意的点头之后,刘启露出一丝笑容,转身走出了刘杰的房间,飘然离去! 房间内,刘杰和刘月看着刘启的背影,充满了感激。。。。 路过那片花丛,刘启又想到了小蝶!精神力扫描过去,发现自己赠与它的那个医疗球,已经没有了,视野范围内只有一只蝴蝶在那趴着! 刚想仔细看,确认它是不是小彩蝶时,就发现视野内的那只蝴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突然一晃,出现了一个小影子!感觉到一丝熟悉,刘启伸出了手掌,它便趴到了手心上! 刚收回了精神力,刘启就听到了熟悉的小女音,“刘启,我将你的那个能量球彻底吸收完了哦,现在我已经二阶巅峰了!” 刘启起初有些诧异,昨天才升的二阶啊!猛然想起自己这次修炼用去了近十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小蝶升入二阶已经过了十几天了! 随即还是有些担心,便问道,“小蝶,感觉怎样,基础扎实么?” “还可以啊,能够随心所欲的调动体内的能量!而且,我已经彻底熟练了新增加的变化技能呢!就是飞行速度也快了许多!”小蝶很高兴,有点邀功的心思! “那就好!基础好,才能长远!你蛮厉害的!” 说话的同时,刘启放出精神力将小蝶包围了,感受了片刻,发现小蝶体内的元核,跟之前相比,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内里的能量更加的浓郁,元核也更加的坚固了! 外观上看,虽然它没变出本体,但它如今的一对翅膀,颜色也再次加深!思索片刻,刘启问道,“小蝶,你们元兽的等级怎么区分的?你怎么知道是二阶巅峰了?” 过了一会,小蝶的声音才响起,“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这方面我知道的不多!只是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很奇妙,一般都奇准无比!” 随即转换了话题,“嗯?刘启啊,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有点变了?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但具体在哪我又说不上来!真是奇怪!难道你晋级了?” 刘启微笑着点了点头,“小蝶你对气息的感觉真的很强!你的感觉没错,我的确有所突破啦!估计是突破到了武士吧!” 未等刘启继续说下去,小蝶便讨要起好处来,“呵呵!那太好啦,恭喜你升级啦!那个,如今能量球没有了,你每次送又太麻烦,不如我以后就跟着你修炼吧?好不好?” 刘启淡然一笑,“你说跟着我修炼怎么回事?很不方便啊!你想想看,我可是要到处走动的哦!而且,能量球没了,就再送呗,每次给你个能量球也不是太麻烦。” 小蝶有些调皮的声音响起,“刘启,你想啊,你这次修炼就用了十来天的时间,以后修炼说不定闭关几年呢!其实呢,我几天前就把能量球吸收完了!” “也就是说,这几天我可都在盼着你来呢,可是呢,这里是人类的聚集地,我又不敢出去找你,万一被人发现,我就翘辫子了!所以,不如我跟你订个契约吧?这样会很方便哦!” 刘启听完,不禁点了点头,觉得小蝶说的也在理,但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嗯,小蝶你考虑的的确长远!不过,那契约是个什么东西?偶怎么从没听说过?” “契约嘛,就是一种能够让我和你一起修炼的见证和方法!有好几种呢,比如主仆契约、平等契约、奴役契约啦等等!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会跟你签主仆契约的,那样会害了你!” 感觉到刘启的不解,小蝶继续解释起来,“上次进阶,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关于契约的相关信息就在其中!之所以不能跟你签主仆契约或者奴役契约呢,就是因为我们元兽高层和人类高层有一些协议,人们不可以奴役元兽,哪怕是自愿的都不行,否者格杀勿论!” “所以那样只会害了你!众多的契约中,只有平等契约可以免除被双方追杀的可能,当然,这也需要去兽神组织登记!不过,那个组织很神秘,估计我们一生都不会碰到的!” 刘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有一丝波澜,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隐秘呢,自己全然不知,不过还好现在有了小蝶在,补充这些知识还不晚! 而且,眼前的小蝶晋级之后居然获得了信息,真是太神秘了,让人不解,想毕,小蝶的背景也不简单,不过,对自己没害就行!整理好心情,随后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小蝶,那个契约有什么用?” “说了也没用,也很难完全解释,因为签订契约之后的好处有很多,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啊!要是你同意的话,签订之后你就知道了!”小蝶调皮和引诱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觉得这个自己一手养成的元兽小蝴蝶应该不会害自己,而且自己没感到丝毫恶意,同时对那个平等契约还是很好奇! 所以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小蝶你来弄吧,我是一点不懂!” 小蝶很是欢喜,发出了欣喜的传音之后,便行动起来! 只见它飞快的用头须在刘启的手上扎了一下,没想到,小蝶的头须还如此锋利,竟然不费任何力气的就刺破了刘启的皮肤!那可是堪比王级的坚硬皮肤啊! 然后就见鲜血从伤口处溢出,渐渐的渗出了一滴,小蝶随后用头须沾了一点血,围绕着这扎破的地方飞快地画了一个复杂的阵图! 片刻后,小蝶的头部也溢出了一滴血,另一只头须也沾着血围绕自己头上也画了一个同样的阵图,只是面积上小了几倍!刚画完,两个阵图都发出了神秘的彩色光芒! 光芒逐渐变强,两滴血上面还发出了两道光束!在光束散发的瞬间,小蝶的两根头须猛然一交叉,就见那两道神秘光束发生了弯曲,连接在一块!形成了一条彩色的神秘拱形桥! 紧跟着,阵图中的两滴血,沿着光束前进!二者在拱形桥中间相遇,并迅速融合在一起!然后神秘光芒猛然加盛,猛的一闪,混合后的血液一分为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拱形桥也随之从中间断开,随着光束分别又回到了两个阵图中!整个阵图彩色光芒再次一闪,两滴血融入各自体内,消失不见!阵图也随之消失!最关键的是,小蝶也消失了! 刘启大吃一惊!正愣神呢,心中响起了小蝶的声音,“刘启,不要惊讶啦!怎么样?知道怎么回事了吧?放心啦,我没消失,现在在你右手腕上!你看下就知道了!” 刘启忙把右手上的袖子一拉,随即就看见了一个纹身,很漂亮的七彩蝴蝶纹身!极其逼真!尤其是那两个眼睛和头须,跟小蝶一摸一样!在刘启看过去时,还眨了眨眼! “是你吗?小蝶?”刘启不禁惊讶的发出了声音! “笨蛋!心念传音就可以了,就是在心里说!肯定是我啦,不然还能是谁!”声音响起的同时,刘启看见那个七彩蝴蝶纹身的头须还动了动! 刘启很是兴奋和新奇,依照小蝶所教的方法,心中念道,“嗯,真是太奇妙了!太让人意外啦!不过,真是奇怪啊,这么方便的事情,应该很多人知道才是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小蝶的回音响起,“因为知道的人都不能说,你也不能说,不然的话,就可能传出去,被一些人知道后,你会有追杀的风险!所以知道的人极其的少,而且都限于有元兽契约的人!” “还有一点,如果遇到与我们元兽签订契约的修炼者,我就会有感应!不过,从目前零落的信息来看,碰到的可能性很低,知道契约相关的人也极少!” 刘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大陆人虽多,修炼者却是百不存一,功法典籍更是缺少,至于契约知识么,如同天书一般缺少! 随后问道,“你既然形成了纹身,依附在我手腕上,那你怎么修炼呢?” 小蝶调皮的声音再次响起,“笨蛋!你修炼就相当于我修炼!而且你不修炼的时候,我还在修炼!还有,我能直接吸收你体内的玄气,当然要经过你的同意!” 随即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对了,我的属性比较特别,极为稀少,是空间属性!所以虽然才二阶,但基本上连五阶的元兽在速度上都赶不上我!估计进入三阶的话,我就能瞬移!” 停了一下,有些得意的声音响起,“还有啊,告诉你个秘密,就是与我签订契约的大好处之一,就是我突破到三阶时,就能开辟自己的空间,能够存放东西哦!” “这是其他元兽都不具备的!怎样,厉害吧!而且由于你我一体,所以你到时也可以使用空间哦!所以加油吧,赶快修炼,多供点能量给我,争取让我早日进阶、开辟空间哦!” 刘启再次喜悦的蹦跳起来,感觉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啊!而且恰好是被自己接住了!毕竟,能够存放物品的空间,类似储物戒指之内的东西,那可是超级强者才可能具备的! 过了好大一会,刘启才压住了兴奋,忙回道,“嗯,小蝶,你真的很强悍!我实在是太幸福啦!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对你放权,平时,你可以随时吸收我的紫医气!” “还有一点告诉你,我的修炼功法特别,就算不修炼,它都会自动运行,吸收周边能量化为己用!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紫医气不够!放心大胆的吸收!” 小蝶直接被镇住,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自动运行?刘启,你没搞错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压根就没听说过!即使兽神也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按照已有的信息,只有成为契约元兽才可以在沉睡中恢复,但那吸收的也仅限于契约者体内的玄气能量啊!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也不是凡人哦!” 刘启第一次听说小蝶对于自己功法的评论,思考片刻,传音道,“是啊,就是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呢,不过想太多也没用!对我没坏处就是了,不用理会的!” 小蝶想了一会,觉得刘启说的在理,便不再想这个话题了,转口说道,“跟你签订契约,废了我好大的能量,现在我很累了,要休息咯!以后想跟我聊天,心中念我的名字就可以啦!” 刘启忙传音道,“等下,小蝶,你还能吸收药丸不?刚才听说你基础已经很扎实了,而且现在是二阶巅峰,稍微吸收点能量就可以恢复疲劳并进阶吧?” “当然可以!只是像上次那样的药丸,估计要四个才行,虽然我很小,但我很特别,而且三阶是一个关卡,需要的能量颇多!还有,突破到三阶还会有动静哦,这儿可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小蝶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毕竟,上次的那个药丸蕴含能量实在太丰富了! 刘启点了点头,完全同意的说道,“那好,等会我回屋,给你药丸吃!而且是比上次更好的药丸哦,保证你进突破到三阶!对于你说的那个空间,我可是想早点看看是什么样子,想早点使用呢!”说话的同时,刘启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回到屋里,插上门,刘启盘坐在床上,精神力外放形成一个气罩,将自己包裹起来!随后把小蝶召唤了出来,也保持在精神力气罩之内,这样的话,不用担心被发现! 看了看周围,刘启心念传音道,“小蝶,现在在我室内,而且我也做了防范,可以安全的吸收药丸了!现在就给你!”说着拿出了四个精致药丸,就是后来高温下结晶成形的药丸! “真漂亮!舍不得吃啊!”小蝶惊讶和赞叹的声音在刘启心中响起! “嗯?你怎么还能在我心中说话,你不是已经不在我手臂上了么?”刘启吓了一跳! “笨蛋!我虽然离开了你的手臂,但我已经与你签订契约了,自然不需要再接触你才能交流了!平等契约的功能还有很多的,现在所用的都是粗浅的!”小蝶传音解释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我们之间联系的加深,在将来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我们呢!甚至连能力、能量和技能共享都是可以做到的!”还给刘启带来了未来的憧憬! 刘启有些尴尬和明白的笑了笑,说道,“哦,这样啊!那你吃吧!”说着,将手中的药丸递到了小蝶的面前! “好吧,虽然它们很漂亮,但晋级更重要啊!”发了一句感慨,小蝶吸入了一颗,然后匍匐在了刘启手掌里!刘启心意一动,紫医气自动出现,将小蝶笼罩在内! 不一会,在精神力气罩内,小蝶周围的能量开始动荡!进阶要开始了!在这个紧张时刻,只见小蝶嘴猛的一吸,把剩余的三枚药丸同时吸入了口内! 紧跟着,小蝶的身躯随之抖动起来,翅膀上血色再现,头须也晃得厉害,笼罩它的紫医气也被小蝶快速的吸收!精气能量也在融入! 这时,刘启听到了小蝶焦急的声音,“刘启,再拿六个刚才那样的药丸出来,另外,赶快加快释放你的紫医气,我需要大量的能量开拓储物空间!周边的精气能量低级,隔离开!” 刘启赶紧运转紫云诀,吸收周边精气,同时手掌中出现了六个精致药丸,紫医气加大了输出,更加浓厚的笼罩了小蝶,将进阶所需的那些精气隔离在外! 小蝶的嘴巴变得很大,将那六个一口吸入,而后恢复了本体,依旧匍匐在刘启手掌中!此时,它身上已经有血丝出现,翅膀上的细小经脉也通体泛红,两根头须也脱落了! 刘启感觉到自己的紫医气被疯狂的吸收!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刘启再次加大了紫医气的输出,同时加强了精神力的输出,以稳固那已经开始晃动的气罩!因为气罩外的能量,仿佛是感到了小蝶的晋级一般,也开始快速涌来,挤压的精神力气罩有些不稳! “真是累啊,比炼药累多了!”刘启暗暗的说道!此时,那气罩外的精气开始了*,并且愈来愈强!似乎因为突破不了精神力的气罩而生气! 感应精神力气罩就要防守不住,刘启忙操纵精神力,将气罩变小,强度增强,仅仅包围住进阶中的小蝶和自己的右手掌! 做完之后,刘启发现周围的精气才不再*的那么厉害,而是迅速的围绕自己旋转,逐渐液态化,然后被吸收进自己的身体!“原来也有自己的成分在内!”刘启暗道! 过了好久,抑或只是过了几分钟,刘启感到自己的紫医气居然少了一大半,而且紫云诀的转化吸收速度居然有些跟不上! 不由有些吃惊,“这次的晋级所需能量也太大多了点吧!上次可就一个药丸就搞定了啊!即使是开拓空间也不会用到如此多的能量吧!这可是比上次多了近百倍啊!” 这时,刘启看到,两条更加细、更加长的紫色头须从小蝶的头上长出,翅膀上出现了花纹,增加了更多的神秘感,而且翅膀变大了好多! 令刘启吃惊的是,小蝶的身体居然在向人体转变!首先是头部,当那两条紫色的长须出现后,小蝶的脑袋居然慢慢的变成了人类的小脑袋,虽然小了很多,但的确是人类的脑袋! 然后是小蝶的身躯开始变化!那原本的腹部变成了小女孩的形状,还披着神秘的花纹彩衣!紧跟着原本短小的两条前腿悠然变长,化作了人类的手臂,渐渐地手指也长出! 随后还有原本的两条短小后腿,也渐渐的变直变长,居然还有脚趾,紧跟着成为了人类的两条腿,同样穿着七彩的衣衫! 然后是身体的整体转化,渐渐的和缩小的人类一摸一样!唯有不变的就是她身后的两个翅膀,变得更加的神秘深邃!在那上面,隐约还有七彩的迷纹闪现! 又过了一会,刘启仔细看了看,发现小蝶整体上竟然化成了一个浓缩版的漂亮、精致小女孩!身穿七彩衣,脚踏七彩靴!两条漂亮的紫彩头须在头上晃来晃去!背后的两只翅膀则是变得更加的好看,整体上是淡淡的紫蓝色,却又散发着七彩的迷纹! “真是蝴蝶仙子啊!神仙下凡尘啊!”刘启看呆了,发出了真诚的赞叹!对于自己身上的疲劳都完全无视了! 小蝶闻言,翅膀扇了扇,飞了起来,小嘴一张,口吐人言!只听见脆铃般的声音响起,“嘻嘻!谢谢你夸我哦!不过,我还是小蝶啦!这就是我目前能变换的神态哦!偷偷告诉我,我现在不是三阶,而是四阶元兽哦!而且还新增了一个技能,‘空间瞬移’!” 随即惊讶道,“还有啊,我的空间刚才已经在你的紫医气帮助之下开拓好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紫医气的原因,它的大小居然有二百多个立方,而且还会随着我的晋阶而增加!比我记忆中的四阶空间都要大十几倍呢!” 刘启有些麻木了,随即反应过来,“哦!什么?你居然进入四阶了!难怪消耗了我那么多紫医气和能量,太厉害了!咦,不对,你怎么会说话了呢!这可不是心念传音啊!” 小蝶变化的女孩脸上露出调笑的表情,脆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笨哦!你瞧我现在不是变成人身了么?进入四阶,化作人身,自然能说人话咯!” 刘启木然的点了点头,回想起之前小蝶的话语,嘴巴张大了一倍,惊呆着说道,“空间开拓成功了?小蝶你太厉害了,不但连进两阶,还开辟了空间!你现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听到刘启关切的话语,小蝶有一丝感动,欢喜说道,“嗯,呵呵,累是肯定的啦!不过,你还是先看看那个开拓的空间吧,很大的哦!就在你的右手腕处,你用精神力探进去就可以!” 刘启点了点头,伸手了手掌,“小蝶,先来手掌里继续吸收点紫医气。。”刚说到这,刘启就停住了!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存储的紫医气竟然消耗一空了!就是精神力也接近耗尽!好在紫云诀在主动运转,紫医气和精神力在快速的恢复中! 小蝶人性化的一笑,“我知道啦!你现在还有些精神力,赶快试一试那个空间怎样吧!我可是期待着你的评价哦!” 刘启兴奋的笑了笑,“嗯!那你等会啦,我这就去玩下那个空间,然后给你一个真心的评价!”说完,看了看右手腕上那个变浅的影子,便小心的用精神力探测了进去! 顿时就感觉自己像进入了脑域一样,里面很是空阔,直觉告诉自己可以随时存放东西在这里!与脑域空间不同,这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脑域空间中不仅有紫色云团、紫珠、白云状的东西、还有自己的灵魂天衍,以及那个分身小飞等等! 但是脑域空间里自己带不进去东西,唯一的那个小飞,它的材料来源,那个丁九的灵魂意识体,也不是自己主动带进去的,而是自己借用紫气时,天衍将他搞进去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而小蝶开辟出的这个空间么?感觉自己完全可以存储东西! 想到此,刘启便开始了尝试,精神力包围手里的一个元核,心念一动,就见那元核突然间原地不见!仿佛根本没出现过似的! 精神力扫描发现,此时,元核出现在这个小蝶开拓出来的空间中!心念一动,它又从里面出来了,到了原本的地方,手掌中!真是方便!代价只是耗费一点精神力而已! 确认了能够使用的猜测,玩弄了一会后,刘启真诚的表达了谢意,“小蝶,真是非常感谢!这个空间很实用,以后会带来很大的方便!谢谢你给我带来个这么好的东西!” 小蝶再次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客气道,“没什么啦,总体上还是我要感谢你呢!没有你,估计我早已经死了,别忘了,我这几次的晋级都是你的功劳啊!” 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疲累,笑道,“好啦,确认你能使用我就很开心啦!你自己玩吧,我要巩固下刚晋升的实力,这次竟然越阶了,感觉状态不是很稳固!” 最后嘱托道,“刘启,我那两个脱落的头须要留着哦,帮我收进空间中吧!说不定将来会有用的!”说完,便直接出现在刘启的右手腕旁,然后贴了上去! 刘启发现那个纹身变了,变成了蝴蝶仙子!和刚才小蝶的模样一摸一样,只是再次缩小了一些!当然,纹身还是十分的逼真,比真的还要真! 刘启能够感觉出小蝶的好意和焦急,毕竟,那头须它也可以收进空间的,却拜托自己,可见眼下的情况之紧急,但先前却还是和自己聊了一会,深怕自己担心或者不能使用空间! 内心有些感动,刘启忙在心里回道,“知道啦,小蝶,你好好巩固吧,我的紫医气已经对你开放,你可以随时吸收,不要有顾虑!对了,我利用你的空间,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那里你我共有,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存,以后你自己随便使用好了!好了,我要沉睡了,这样才能最快的巩固和恢复!在这个过程中我会直接吸收你的紫医气,不过你放心,吸收速度不会太快的!”小蝶疲累的说完,便没了声响! 刘启感应了下,紫医气的确有一部分往蝴蝶仙子纹身的地方流去,只是占总量的比例很少,对于自动运转的紫云诀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过了一会,感应到小蝶真的进入沉睡状态之后,刘启思索一会,再次露出狂喜神色,挥手就要散掉精神力气罩,顿时一愣,“呃,不对哦,自己的精神力气罩还在,刚才小蝶怎么离开进入纹身的?为什么我没感应到?真是奇怪!难道能无视了自己的精神力气罩?” 虽然感觉有些好奇,但也没过多的在意,毕竟,小蝶现在陷入了沉睡,在巩固实力呢,要是为这一点事打扰它还真的不太好!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对自己没害,不是么? 于是,刘启不再想那些东西,而是关注起小蝶开拓出的空间,对于这里可是好奇了好大一会呢!想了想,觉得还是先给这个空间起个名字比较好! “既然是小蝶的空间,那就叫‘蝶界’吧!”念了念,觉得不太顺口,想了一会,刘启暗道,“配合自己的紫医气,紫代笔自己,蝶代表小蝶,索性就叫‘紫蝶’吧!” 念了几遍,听起来貌似还不错,便将之定为“紫蝶储物空间”! 随后,刘启便玩起了紫蝶!一会把东西扔进去,一会又取出来!玩了一会,便感到了疲累,将刚积累起来的精神力再次耗尽!这才想起,小蝶晋级后,自己还没休息过呢! 苦笑片刻,刘启把身上的元核还有药丸,全部扔进了紫蝶储物空间,然后盘腿坐好,片刻后进入了修炼状态。。。 过了一段时间,刘启恢复过来,感觉精神力又有进步,控制手段也更加的娴熟!紫医气也恢复到了充盈状态!在紫云诀的自动运转下,即使小蝶不停的吸收着,也能保持巅峰! “最近实力增长过快,不一定是好事,劳逸结合,还是出去转转比较好!”想到此,刘启收起了主动运转的紫云诀,将剩余的能量悉数吸收之后,便走下床,走向室外! 看了看天,刘启有些感叹,原来,不知不觉此时已是下午了! 走出旁院,来到集市,看着人流匆匆,刘启内心又有些思量,“我到底为何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为何我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莫非我还没融入这个社会么?” “既然弄不明白,还是不想太多为好,或许某一天就会自动明白了呢?自己就定个目标吧,‘游遍天下’貌似不错哦!”刘启顿时又有些高兴起来! 走到一个背静的地方,精神力扫描四周无人后,运转紫木变,刘启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然后便向交易所走去,无他,准备卖点东西弄点钱而已,现在钱可不多了! 一路上,穿过众多的人流,刘启走进了交易所,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走了过来,笑容展现,拱手道,“我是交易所店员刘青,请多多关照!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我想卖些东西,一些对初级修炼者的实力有帮助的东西!”刘启淡然说道! 听到“刘青”这个名字,感应着他连武者都没有达到的实力,刘启大致判定了他的身份,应该是不能修炼的刘家的人员! 毕竟,年龄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凝聚玄气之漩,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可是连旁院的七岁小孩子都不如啊!只能被人断定为“不能修炼的普通人”! “哦?这样的东西可不多,先生里边来,随我见掌柜,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们这些店员可不敢随便鉴定!”刘青听到对武师修炼有帮助,有些高兴,忙引导刘启向着里面走去! 从大厅走过,刘启随着刘青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前,敲开房门后,刘启看到,一位老先生正坐在那,端详着一个黑色的石头。 刘青轻轻咳嗽了一声,将那老者的视线从黑色石头上引开,躬身行了个一礼,低声说道,“掌柜,这位先生有东西要卖,你看能不能抽空鉴别一下?” “是小青啊,什么东西如此珍贵?你不能鉴定么!你可是一级鉴定师哦!”那老先生看了刘青一眼,有些不悦的冷声说道,对于旁边的刘启所化中年人根本没理会。 “掌柜,这位先生要卖的物品,据他所讲,是对武师修炼有用的东西,归属于贵重级别,所以我不敢擅自鉴定。”刘青忙说道,同时头上有一丝冷汗渗出,似乎很是惧怕一般。 “哦?这样啊,你做的很对,我会在评价中给你好评!好了,你下去吧!在门外候着!”那老者将目光移向了刘启所化中年人,原本的不悦脸色有所好转,带有一丝意外。 刘青闻言,脸露喜色,忙倒退着离开,将门带上后,便站在门口处警戒。 见刘青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那老者略带笑意的捋了捋胡须,而后盯着刘启所化中年人,朗声说道,“这位先生贵姓?所卖具体何物?可否相告?”同时,眼神中有一丝怀疑! “免贵姓鲁,所卖乃是两颗低级修炼者服用的药丸!老先生请看!”刘启说着,手伸进口袋里,精神力操纵着从紫蝶中取出了第一次炼药剩余的两个药丸,递给了那老者。 对于先前老者的怀疑神色并没理会,毕竟,在目前的这个清水镇里,能够提升武师修炼速度的东西,的确极其少见,不相信也情有可原! 老者接过药丸,先是有些怀疑,而后十分的震惊,随之脸上涌现惊喜之色,片刻后又有些皱眉,缓缓说道,“药丸?这东西少见啊!据说一个蒲绒药丸能抵十几天的修炼成果!” “质量好的话,甚至抵得上一个月的苦修!是低级修炼者不可多得的最佳辅助!不过,其质量如何,很难从外表鉴定啊,作价五十两如何?” 刘启瞧见了掌柜前后的神色变化,猜测这药丸价值不菲,如此评价,肯定是故意压价! 便淡然一笑,缓声道,“五十两?老先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即使是低品质药丸也不只这个价吧?先听我把这个药丸的功用说完,然后再做估价也不迟!” 紧跟着,刘启淡然一笑,缓缓将一些隐藏功能说了出来,“这枚药丸里面所具有的能量,足以让一名九星的武者突破到武士,而且在突破的过程中,还能帮助加固经脉,甚至一些旧日的经脉伤痕,只要不太厉害,都能修复过来!还有一点,就是它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 嘿嘿一笑,刘启继续以缓慢的速度说道,“老先生,现在你认为该如何作价呢?只值区区五十两么?那老先生也太看不起我这药丸了吧?” 老先生听到这些,比之前的震惊之色更大!要知道,一般没什么药丸能修复经脉! 如果经脉受伤了,只有慢慢温养,或者找同系高手相助,但那风险也太大,搞不好经脉都会废掉!再者就是找贵重药材保养,就那也需要较长的时间来修复! 过了一会,老者压制了震惊,恢复了常态,郑重说道,“鲁先生是吧?先前是老朽不对,没看出这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每一枚都至少价值千两银子!” 停顿了一下,苦笑道,“只是,还请你见谅,你说的这些功用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要是弄碎研究,还有可能失了药性!鲁先生如何证明它真具有那种功用呢?” 显然老者也很重视这个药丸! 淡然一笑,刘启爽快的说道,“很简单,找武者一试便知,多说无益!如果没有以上效果,那么剩下的那个药丸就当是我弄虚作假的赔偿好了!” 老者闻言,露出喜色,“先生高义,肯定是不会欺骗我们的!只是千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不能不慎重对待!老夫刘博,先给先生陪个不是!” 那老者礼仪倒是全,说到此处对着刘启便要行礼! 刘启忙躲开他的一礼,废话,自己才三岁,而且还是刘家的少爷之一,虽然被搁置旁院,知道的人也很少,但眼前的老先生可是刘家的老人,要是受了这礼,心里也会不安! 刘博面露笑容,对眼前的中年人有了好感,“先生若是不介意,我想让我家小少爷来试试药力和功用,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不会贪图另一枚药丸!先生以为如何?” “何人试药都可以!只要保证公正即可!”说罢,刘启收回了那两颗药丸!这药丸效用是肯定的,但还是保管在自己手里比较稳妥!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先生是痛快人,我这就派人去请我们家小少爷!”老先生刘博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对着刘启和蔼微笑,然后对着门外说,“小青,带这位先生去会客厅,好好伺候着!” 小青闻言,推门进来,给那老者行了一礼后,满脸笑意的领着刘启走了出来。不大一会,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房间,刘青上了杯茶水后,便恭立一旁,做好了随时应酬的准备。 刘启面色从容,淡然的笑着,轻抿着茶水,等待着试药人的到来。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随便找个话题,刘启便跟这个刘青聊了起来,获取了一些他的信息。 原来他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是刘家旁支的族员,因为没有修炼天赋,而且血脉不纯,所以很小就出来了,在这交易所里跟着老先生刘博学习生活技能! 与刘启等人不同的是,刘青的遭遇更是不好,因为是出身旁支的原因,他连进“旁院”的机会都没有,从小受到了很多歧视和不公正待遇! 好在刘博老先生对他很好,各方面都培养他!在此人的帮助下,刘青如今也成为了一级鉴定师,赢得了部分人的尊重,有了今日的地位! 虽然依旧不能修炼,但靠着自己的双手和头脑,刘青还是能挣到足够的银两,供生活各方面的开销!这一点,超越了很多人!对此人,刘启有些赞赏!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刘启看到那老者刘博领着一个将近四岁的小孩走了进来,那小孩身后还跟着一位壮士,应该是个护院! 刘启看了看那低着头走路的小孩,感到很眼熟,很亲切!身后的那个护院气息也不错,比自己还强了那么一点,估计也是个武士! 这时那小孩抬起头来看向刘启,刘启差点没叫出来,赫然发现,那小孩竟是自己的弟弟小辰!想想也是,自己真是笨啊,那个老者是刘家的,他口中的少爷自然也是刘家的,自己在旁院几乎不为人知,哥哥又去了帝都,那剩下的只有小辰了! 强忍住相认的念头,刘启掏出那两枚药丸,递给了老者!刘博笑着接过,然后介绍道,“鲁先生,这是我们家小少爷,刘辰,刚好九星武者,他可是我家的天才,比他大的十岁少年都还没这么快达到九星武者呢,今天他来试药,应该没问题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心中有些生气,“当然没问题!让你们少爷来试药,我很高兴,说明你们很重视!但,我有点疑惑,你们就不怕这药丸有毒么?万一要是有毒的话,那你们的小少爷怎么办?” “呵呵,先生不用担心,一会还有我的老友前来,他是我们这以前的出名的药品鉴定师,刚退休没多久,医术很高!即使有毒也不用担心,有他在保证无事!” 刘博还没说完呢,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博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派人去请我,呵呵!今天找我何事啊?我在旁院可是很忙的哦!” 一个人影闪身而入,刘启一看,居然是李老头!虽然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恢复了淡然,笑道,“既然人到齐了,那么试药是否可以开始了?” “等一下,我先看一下药丸!”李老头已经弄清了事情,听完刘启的话,立刻断然说道。 刘启淡然一笑,没有理会。刘博看了刘启一眼,将药丸递了过去。 接过药丸,李老头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认外观上没问题后,手中突然浮现白色玄气,包围住了药丸,过了片刻,脸上闪现吃惊之色,笑道,“初步鉴定不会有毒性,而且里面似乎有些能量很特殊!效果搞不懂,但确定不会是毒药!” 刘启有些奇怪这老头是怎么分析出来的,便问道,“先生何以鉴定无毒?” “这药丸不是你的么?有没有毒你会不知!告诉你也无妨,我对毒性很敏感!基本不会出错!哼,就算有问题,我也有把握治疗好!”李老头似乎有些不悦! 那老者刘博见状,忙将话题引开,深恐刘启和李老头闹起来,对着小辰说道,“好!既然没问题,那么现在就开始试药,辰少爷,准备好了么?” “等一下!”小辰没有理会刘博,反而走到了刘启面前,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这位大叔,我是不是见过你?为什么感觉你那么熟悉?” 刘启有些惊讶,为小辰的直觉赞叹不已,心里暗道,“当然熟悉了,我是你双胞胎哥哥,我们小时候睡在一起的时间都有一年,不熟悉才怪!” 不过,嘴里还是说道,“这位是辰少爷吧,我想这就是缘分吧,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现在还是试药吧,放心,这药没毒的,而且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哦,对你很有帮助的!” 小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对你有莫名的亲切感!仿佛是我的亲人似的!不论结果如何,我感觉应该相信你!”说完,退了两步,站定之后,说道,“好啦,可以开始了!” 刘青忙拿了个垫子走了过来,放在了地上!小辰盘腿坐在上面,接过了药丸,将之放进了嘴里,功法运转,只见他头上隐隐有汗珠出现,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令人奇怪的是,片刻后,小辰的脸上反而露出了舒服的享受面容,仿佛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一般! 这时,刘启发现周围的精气能量开始翻涌,疯狂涌向小辰! 有些担心的刘启,在小辰服药之后,便悄然运转精神力聚于双眼,看向了小辰的丹田部位!只见他体内的玄气之漩此时正在高速旋转,逐渐凝聚成小玄丹,而那药丸中的能量到此时还未真正开始发挥作用! 感觉这个小弟弟进阶能量充足,肯定没有障碍后,便看向他的经脉! 发现小辰的经脉虽然仍有极少一部分不通,但比小杰要强了很多倍! 只是,小辰的经脉上隐约有着伤痕,似乎是破裂后自动修复留下的痕迹!还有一点,自己能明显的感觉到,小辰的经脉并不结实,仿佛只要稍微一攻击,就会断掉似的! 这时,药丸的作用开始真正发挥出来,一部分继续涌向玄气之漩,加快了玄丹的凝结!另一部分特殊的能量开始游走经脉,修复那些创伤,速度奇快无比,虽然总体上能量越来越少,但所过之处,经脉尽数修复!当游走一圈后,只剩下一点点,涌进了刚成形的玄丹中! 看见没什么危险,刘启撤回了精神力,视野恢复了正常! 刚想问药效呢,就听见李老头说道,“这药丸不错,居然真的帮助辰少爷凝聚了玄丹!就是不知其体内的经脉情况如何?” “不过,从小辰的表情来看,那种进阶导致经脉破裂的事情,应该没有发生!” “真是奇怪,按照我对家族血脉功法的了解,这么早突破到武士,以辰少爷这么小的年龄,应该会刺破经脉、流出鲜血才是啊!怎么现在这么正常!不合理啊!” 听到李老头的话,刘启终于明白了,为何前两次见到这个同胞弟弟练功时,总是皱眉头了,原来是修炼血脉功法的原因,从而导致经脉受了伤害!“难道是吸收速度过快,而不能及时消化吸收,所以导致破裂?应该不至于吧!”刘启有所猜想! 想到此,再次精神力凝聚双眼,看向小辰,只见外部的精气涌向小辰时,迅速被吸收!但无论是吸收能量的速度,还是吸收的数量,都远远不如自己! 看着那些经脉内的气流,刘启发现其数量也不是那么多,而且流动的速度也不是多么快!那些新修复的经脉,完好无损展现在眼前,没有丝毫破坏过的迹象! 刘启忍不住猜测道,“难道是现在形成玄丹了,所以负面作用就消失了?太诡异了吧!” 猜测不透,便收了精神力,静等小辰的醒来! 刘博听到李老头的话,便初步肯定了药性!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看似漫不经心的对着刘启说道,“鲁先生,这样的药丸还有么?” “没有了!”刘启想也不想就回道,的确没有了,自己都懒得炼这些了,现在手中持有的,无论是外观,还是质量,都要比原来的好上数倍! 即使是最小的,分成五十份凝练的那些,也比这些最初的药丸在药性上强上许多! 毕竟虽然分成了五十份,但都是各自独立成为药丸的,在成形的过程中全都足量吸收了自己的紫医气,自然要比原来只吸入少量紫医气的粗制药丸要强! “那鲁先生可否能告知,这药丸从哪里来?”老者孤独博紧跟着追问道!从辰少爷的修炼状况看,他感觉到这些药丸非常适合家族血脉功法的修炼者! “哦?捡到的,你信么?”刘启淡淡的回了一句,间接表达了不方便透露的意思!刘博有些尴尬,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而自责,自然也知趣,便不再追问! 虽然很想为家族争取到更多的这种药丸,但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再开口,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李老头听到这些,又见小辰凝成玄丹,已无大概,便告辞而去,只是,在走前看了看刘启所化的中年人,露出了欣赏之色! 很快,小辰收了功法,站了起来,脸上布满笑容。 “怎样?辰少爷!”刘博忙问道。 “呵呵,好!前所未有的好!我现在已经成功晋升为武士了!身体也舒服了好多,好像以前的旧伤也完全康复了一般!就是经常修炼中的疼痛也没有再出现!”小辰高兴道。 “那真是太好啦,恭喜你拉,辰少爷!”刘博也很欢喜,对于这个传闻中的天才少爷很是赞赏,然后珍重地收好了另一枚药丸! 随后对着刘启所化中年人笑道,“鲁先生,既然药丸真有奇效,那就以作价一千两银子一枚,两枚总共二千两银子,怎样?以后你有这样的药丸,我们都会以此价格收购!” “好,没问题。一会直接给我银子吧,我不要银票!不过,等会可能还要买些东西!”刘启欣然同意,想了想,转口问道,“你们这有什么特殊的金属没?我想弄点玩玩。” 刘博闻言,面露喜色,“要说特殊,我目前就有一块,刚收上来的,不怕你笑话,我还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外表看是一个石头,但感觉冰凉,而且它又很重,是不是金属我不能肯定,现在就放在我的办公室里,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就要拉着刘启离开,看到了小辰,忙笑道,“辰少爷,你先跟护卫回去吧!有一点,希望你记住,药丸的事不要乱传!”临行,还是交代了一句! “好的,博爷爷!”小辰答道,然后转头对着刘启说道,“谢谢你,大叔,还有这样的药丸没?吃了真舒服,感觉我那以前的旧伤都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药丸么?这样的是没了,不过,我可以送给你其它的,你可以尝尝效果怎样。”刘启说着,拿出了两个蜂蜜凝聚而成的淡黄色糖丸,递给了小辰一个,另一个递给了老者刘博。 接着说道,“老先生,这个可不是什么药丸,我不卖的,只是想让你尝下如何,省得它有副作用,让你家少爷出了问题!不过,我告诉你哦,它没毒的!” 刘博看了看刘启,又看了看药丸,见小辰正要放进嘴里,忙拉住小辰,“辰少爷,我先吃,你等会吃不急!”一扬手把糖丸放进了嘴里,深恐小辰比他快似的! 刘启淡然一笑,略微满意的点点了头,自己之前的一点疑虑抛却了,毕竟,从现在来看,这个老者刘博还是不敢让小辰随便试药的! 估计之前让小辰来试药,还是有其他原因的!将这一想法放置脑后,看向前方,刘启发现此时,刘博的脸上充满享受的神色,似乎美妙的事正在发生! 小辰拉了拉他,问道,“怎样?博爷爷,好吃吗?” 刘博从享受状态中回转,脸上有点窘,突然变得通红,忙说道,“很甜,很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真奇怪,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呢!” 小辰闻言,喜意一闪,忙将之扔进了嘴里!片刻后,同样是一脸享受样,过了好大一会才醒转,笑道,“比家里的糖水都甜啊!这是什么东西?大叔!” 淡然一笑,刘启说道,“这是糖丸,一群辛勤劳动者的杰作!”刘启指的是那些勤劳的蜜蜂。 “还有没有?我还想吃!”小辰还想要。 “有是有,不过,这东西不能吃太多,对牙齿不好!算了,再给你两个!”便掏出了两个递给了小辰,随即转头说道,“好了,老先生,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那石头了吧?” 刘博望了望小辰手里的糖丸,很是高兴,因为刚才他感觉到,吃了那糖丸之后,身体暖洋洋的,感觉非常的爽!就仿佛泡了温泉一般!对刘启的好感猛增! “鲁先生,这边请!”刘青又开始了引路,刘启随之走去。 这个时候,刘博也对着处于欢喜中的小辰说道,“辰少爷,药丸的事情一定要保密,这东西很贵重,虽然对高阶的武师没用,但对于武士以下的修炼者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不要外说,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好了,你随着护卫先回院吧!” “嗯!博爷爷!我一定不会乱说的!”说完,看了刘启的背影一眼,随着护卫离开了。 “天才啊!不但晋级武士,而且还这么懂事!哎,不知道他那个双胞胎哥哥怎样?听说被扔进旁院了!”刘博看着小辰的背影,不知是喜悦还是惆怅! 随后想到了眼前的正事,忙快步追向了刘启,暗道,“不管如何,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一定要伺候好了!那药丸可是对家族的发展大大的有利啊!” 来到了办公室,刘博拿起了那放在桌子上的黑色石头,笑道,“就是这块,先生看看怎样,要是不满意,我们这还有其他的,可以随时供你挑选!” 接过黑色石头,手不自觉的沉了一下,还真是有点重!仔细感觉了一番,刘启发现这黑色的石头很凉,精神力扫描,确认它是矿石,而且是,属于极其少见的那种! 突然,脑中传来了灵魂天衍的意念传音,“那是黑魔石,虽然有些杂质,但提纯之后可以制作很棒的东西,嗯,会很坚固,很美观!收了它吧,绝对物有所值!”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启的疑惑,天衍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多想,我只是对你不知道的东西设置了感应!对于未知的东西,我都喜欢弄清楚,这样能加快我的衍化!” “顺便还可以帮你的忙,这次以为是什么新鲜东西呢,原来是这么一个石头,不过,在这里它也算是个宝了,说不定也能炼制个好东西出来!” “还有哦,我发现你手腕处那个小蝴蝶开拓出来的空间很有意思,所以我决定推演一番,若是有好的结果就告诉你!好了,我继续我的衍化了!”话音落,再无声息! 虽然对于自己没有害处,还能帮上一些忙,但刘启还是有些生气!不经自己同意,就探视了自己所有的动作,弄得自己没有一点隐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但却也无可奈何,天衍毕竟是自己的灵魂,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产生了一点特殊的变化,成为了类似独立体的存在,但如果离开了他,自己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只好无奈的一笑,对着刘博说道,“什么价钱?我买了!” “今天十两银子收的,既然你喜欢,拿走就是了!还谈什么钱?以后多来卖几次药丸就行了!”刘博看刘启喜欢,赶紧如此说道,暗中窃喜,“你喜欢就好!先打好关系!”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什么珍贵东西,我还会来的!”刘启没有客气,直接拿在了手里,随后说道,“我要走了,把银子拿给我吧!” “好,小青,去把银子拿来。”刘博忙对着门外的刘青安排道。 “好咧,稍等一会。”刘青答应了一声,走开去取钱了。。。 过了一会,刘启走出了交易所,把黑魔石放进兜里,然后精神力控制着收进了紫蝶储物空间里。“有个空间就是方便啊!”刘启有些得意! 但是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无知,有些羞愧!看他身后背着的大半袋子银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两千两银子,可是两百多斤啊,大半袋子!这就是要“现金”的代价! 可是又不能挡着他们的面使用空间,只能这样背出来了!当时就想兑换成银票,只是,话一出口,不好反悔!如果不是自己力气大,连拿都是个问题! 无奈,只好向偏僻处走去!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刘启忙操纵精神力把银子扔进了紫蝶里,感觉轻松了许多,哼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曲,然后变回了原样,准备回旁院。 正要走出去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凶狠的声音传出,“小鬼,你看见一个背着袋子的人从这经过么?” 刘启一愣,背袋子的?不就是自己么,只是自己换回了原身,又将袋子和银子扔进了紫蝶空间,难怪他们这么问!“莫非自己遇到传说中的打劫的呢?”猜测如此后,刘启便回过身,装出可爱的模样,迷糊道,“看见了,向前面跑了!不过,他跑的很快,像兔子似的!” 说罢,天真的亮丽眼睛还看了看那几个贼头贼脸的家伙! “哦,兄弟们,快追,他可有半袋子银子,够我们几年花的了!”其中一个像是小头目的家伙喊道,然后带头向前跑去!对于刘启这个三岁多的小孩,没有再理会! 刘启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想笑,真是可爱的贼啊,不,应该是强盗合适些,毕竟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啊!可惜,他们注定要失败了! 就在这时,跑在最后面的一个家伙,突然转身向自己跑来,嘴里凶狠的喝道,“小鬼,交出身上的银子,不然,扁你一顿!” 刘启有些郁闷,下垂的手中迅速凝结好了紫火球,做好了出手准备!佯装成害怕的样子,哆嗦道,“你这家伙真没道义,*我一个孩子?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钱?” 那家伙顿时怔住,挠了挠头,憨憨的说道,“是啊,这么小年龄能有什么钱?算了,小朋友,下次多带点钱出来!我闪!”说完,一溜烟又跑了回去! 刘启散掉了手里的小火球,有些发笑,“这家伙就这么被蒙走了,原来是个痴线!。。。” 走出这个偏僻的小胡同,刘启便向着热闹的地方走去,渐渐地随着人流,消失不见。。。 回到旁院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走进屋子,关闭房门,盘坐在床上,拿出了那个黑魔石,不禁泛起了心思。 “听天衍说,这石头能炼制成物品,那就把它炼了吧,好不好无所谓,就当是练手了!可是,炼什么东西呢?”虽然决定下来要将黑魔石炼掉,但还是没有具体的炼制目标! 脑子里展开了思索,“自己现在拥有的紫医气不能暴露,与人打斗也靠身体灵活,不如炼把武器!刀?剑?貌似都不行,就这么一点,估计也就能做几根针而已!” 随即眼前一亮,“针?不错哦!可以当做暗器来用,而且可以用精神力操纵着当成暗器来攻击,绝对好用!那就炼针了!这一块黑魔石,还真能炼制好多根呢!” 决定下来,刘启调整自身到巅峰状态,运转了紫火诀!淡紫色的火焰瞬间出现于手掌上,形成火焰杯的形状,将黑魔石包围,开始逐渐加温! 很快就到了上次融化元核的温度,但这黑魔石在这个温度并没有融化的迹象!这下刘启乐了,“这石头的熔点竟然比元核还高,很耐温,很结实啊!那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很强!” 于是,便开始继续升温,火焰由浅紫色开始向中紫色转变,刘启惊喜的发现,到达了某一温度,黑魔石开始了融化,再次升高了点温,融化的速度加快! 记下了这个温度,刘启停止了加温,保持了这种程度的火焰强度!毕竟,若是温度太高的话,一下子将黑魔石烧成了虚无,或者杂质除不干净,那样的话就白忙碌了! 一会儿后,手掌上的火焰杯中,渐渐分成了两层,上面一层是液体,通体黑色并闪耀着幽幽的光芒,下面一层呈现颗粒状。 不过这些小颗粒的颜色却是好看,居然也发光,亮莹莹的,估计也是好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就该是除去沉淀的这些颗粒了! 刘启便用了老办法,将上面的液体倒入了右手凝聚成形的火焰杯中,感受着其中的份量,便分成二十份,分别用二十个小火焰球包围! 这时,老问题来了,是高温成形?还是低温凝固?要是根据记忆中的金属冶炼,都是低温凝固成形,可根据蜂蜜和药丸的经验,高温也是可以结晶的,而且质量更好! “还是老规矩,一分为二吧,最多损失一半而已!”刘启暗暗地下来决定! 想罢,将左手上剩下的这些疑似杂质的白色小颗粒,用精神力控制着,引出一团紫医气,组成一个空心球,将它们包裹在里面,精神力操控着放到了床头一个元核上! 然后从右手中分出了十个小火球转移到左手上,根据以前的经验,心念一分为二,一部分监视着低温成形,而另一部分则操纵着右手的火焰继续升温! 很快,左手的火球内随着温度的降低,开始了凝固成形!于是分出精神力,操纵它们成为了针的形状,过了不久,随着火球的散去,便见十条细长的紫黑色发亮的长针躺在手心上,很是漂亮!没有多余时间仔细观察它们,便用精神力操纵着将之收入了紫蝶储物空间! 此时,右手上还在加温,但还是液体,颜色上却在渐渐向紫色转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紫医气的原因!毕竟,自己的紫火也是紫医气转化而来的,而紫医气在体内是紫色的! 过了一段时间,只见那十小团黑色液体全部变成了紫色,显得神秘而又深邃! 但是,它们还是没有结晶的迹象!此时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刘启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高温结晶方法’有些不行了?”不过,很快被刘启否决掉! 刘启坚信高温的方法可行!如果不行,最多毁掉这一般的黑魔石精华而已! 牙关一咬,刘启下定决心,继续加温!这时火焰的颜色已经接近了中紫色,紫火真正的威力开始显现!在火焰在变成中紫色的一刹那,十团紫色液体同时开始剧烈翻滚! 刘启露出喜色,感觉到自己的推测果然有门!于是,便控制着继续升高温度! 片刻后十团紫色精华翻滚的液体,开始缩小凝聚! 只是形状却不是针状,反而像是多面体,而且,诡异的是,无论精神力怎么控制,都改变不了它们的形状,让其成为针状都做不到!无奈之余,只有顺其自然! 保持着这个高温,看着那快速自动成形的样子,刘启觉得这个过程就是结晶,很美丽的紫色透明液体,渐渐的结晶,成为了紫色的透明晶体,形状很美! 过了一会,只见十颗指甲盖大小、形状极为美丽的紫色钻石,在火焰球中形成,仿佛经历了重生一般,变得美丽而高雅!要是做成项链,挂在脖子里一定很漂亮! “这还是黑魔石么?分明是紫色的钻石嘛!而且是极其罕见的紫钻!真正的无价之宝!”刘启内心狂吼!紫钻,罕见的钻石,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随后,刘启停止了紫火诀的运转,收起火焰,拿起那十颗紫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内心之中,甚至有一种要把低温控制成形的那十根紫色长针回炉重造的冲动! 不过,理智还是控制了下来!眼前的这十枚紫钻虽然漂亮,却是装饰品! 那十根针,虽然没这漂亮,但也不差,紫黑色的发光的东西并不多见,而且还很实用,以后要是学医了,甚至能够当银针来用! 想毕,吸收了自己紫医气的紫针,其效用,比银针要强很多! 从这次炼制来看,刘启再次肯定了“高温结晶”的理论!同时断定,只要能做到这点,那结晶出来的物品就肯定是精品!至少,从外观上看,都是极具欣赏价值! 思索片刻,刘启将这些东西收进了紫蝶储物空间里,随即又看见了煅烧黑魔石沉淀下来的东西、疑似杂质的白色颗粒,从外表看的确不像杂质,倒像是在高温下从黑魔石中分离出来而已! 看到它放置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什么变化,依旧那么漂亮,刘启推测它也不一定是凡品! 想到此,便把那个包围它的紫医气组成的小球招到了手上,只是,眼光扫到那个放置在下面的元核时,感觉它似乎变小了一些! 刘启也没有多想,紫火诀运转,中紫色火焰出现,直接高温煅烧!随着颜色的加深,那些白色晶体也开始融化,最后形成了一小点白色的液体,而且没有任何的杂质! 紫火继续升温,那些液体也开始翻滚沸腾,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在高温下,它也开始了结晶!这时,刘启用精神力探测了下,发现居然可以操纵,思索片刻,露出喜色! 从紫蝶里精神力控制着,取出了一个刚结晶而出的紫色钻石,放在了正中央,然后控制着这些即将结晶的白色液体成为漂亮的花边,外观是个心状,上边留一个小圆孔! 看到紫钻和那些液体完美的契合并镶嵌在一起,刘启便将多余的液体控制着成为了数个小环,组成了一个白色的金属链!最后又弄了一个灵活的接头! 然后继续升温,这条做成形状的“白色小链”携带着中央的紫钻,开始在高温下快速结晶!那个已经是晶体的紫钻没什么变化,牢牢地与那些白色的晶体状花边镶嵌在一起! 这时,刘启突然就感到了火焰的流动,居然有部分紫火钻进了那些白色小链和花边中!还有,大量的紫医气从体内自动涌出,被那即将成行的项链吸收! 刘启有些吃惊,但在此种即将完全结晶成形的情况下,也没有其余办法,只能继续供应!细细感应片刻,发现部分精神力也随着紫医气钻了进去,同样被这个项链吸收! 无奈一笑,骑虎难下,只能听之任之! 过了一刻钟,这条项链才停止了吸收,刘启发现,此时白色小链和白色花边都已经完全结晶成形,并且和紫钻做到了完美契合,成为了真正的紫钻项链! 收回火焰,刘启感到有些疲累!不知不觉中,这条项链居然吸收了自己绝大部分的精神力和紫医气!“真是诡异啦!绝不是凡品!”刘启感觉到这个高温炼制出的项链绝对是宝贝! 端详着这条散发着神秘色彩和气息的项链,刘启感觉到自己能控制它! “莫非是精神力的作用?”刘启有所猜测! 于是,便心念到,“到左手来!”只见它果然飞了过去,落到了左手里! “太厉害了,我究竟练出了个什么东西?”刘启有些感叹! 仔细看了看,刘启发现有紫色的气流在项链的链子中流动,感应了片刻,错愕的发现,它居然在吸收周边的精气!更加诡异的是,它还能输出!而且输出的能量是和自己紫医气功用相差无几的玄气!那效用比普通的药医玄气都要强! “吸收转化功能!没错,转化功能,能够化周围精气为佩戴它的人所使用!加上自己紫医气的性质,那可是修复经脉啊,这下子可成为无价之宝了!”刘启内心狂吼!! “这下子赚大发了!”刘启的内心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盯着那白色靓丽透明的花边,刘启隐约看到,紫色的云朵在白色晶体中飘过,和中间的紫钻交映生辉!构成奇妙的景致,奇美无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鉴赏了好久,刘启将小链从花边心上方的小圆孔中穿过,然后挂在自己脖子上,打了结。精神力对自己扫描,顿时视野内就显现了一条精致的无价之宝! 闭上眼,细细体会片刻,刘启确认了它的转化功能! 跟自己之前的感觉和猜测完全一致!吸收周边精气,通过白链的转化,变为类似紫医气的存在,输出到身上,有伤治疗,无伤则游走经脉,归于紫医丹! “既然如此,就给它起个名子,叫‘紫魔链’!”刘启喜悦的定下了这个名字! 喜不自胜的把玩了良久,刘启对这个自己炼制出的紫魔链,有了总体的看法。 “果然是精品!只是对于自己来说,作用不大,紫云诀无时无刻不在运行,形成的紫医气本身就能扩展、修复、稳固经脉,所以对于自己来说,只有观赏价值!” “不过,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它就是无价之宝!毕竟,它能免除你经脉受伤!即使受伤,只要没有立即挂掉,就能渐渐的修复!真正的极品装备!” 按捺住心中的狂欢,刘启还是把它取了下来,放进了紫蝶空间!“这东西,即使没有转化功能,仅仅中间的那个紫钻,估计也值万两金子,甚至有钱也不一定买到!” 它可是极品装饰品!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启还是把收了起来!毕竟,没有实力的话,这东西再好,也只会成为祸害之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床边的那个元核,刘启取到手上,仔细感觉了下,里面的能量真的少了以些,估计被那白色晶体吸收了!将之扔进紫蝶空间,刘启便开始了修炼和恢复! 只是在修炼的时候,刘启决定分出了一部分意识研究“紫木变”,这东西对于将来行走大陆很有帮助,今天,也是靠着它才得到黑魔石,进而凝练出极品辅助装备,“紫魔链”! 紫木变的修炼分两部分,一部分参悟,另一部分练习! 参悟部分,要求理解其基本意义,并能熟练掌握所变物体或者活物的基本特征、内里结构、体质构成等等。。。 最基本的是“己身变”,已经完全掌控,经历过灵魂意识转变、并且能够内视的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到身体,那己身变如今已经极为牢固! 现在么,要想更进一步,就要进行初级阶段同类变的领悟,内容如其名!同类,意指人类!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参详,推测也不会太难! 稍微难点的就是动物变,形态、特征等都要详细了解,比如,变个猴子,总不能没有皮毛吧?或者没有尾巴,那就成为怪物了!所以要详细参悟! 更难一点的植物变,这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比如,总不能变成一棵树长在沙漠中吧!还有就是气态变、万物变等,属于更高的层次,达到这种程度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 练习部分简单,就是实验咯!参悟透彻,一般就能初步变化,剩下的便是练习,将熟练度提高,最后能做到心念一想,立刻变成目标! 随之,刘启主动运转紫云诀,分出一丝意识监视,分出一部分意识参详紫木变,剩下的意识便又开始了精神力的修炼旅程。。。 一夜的修炼很快过去,值得高兴的是,小终于可以用精神力将万米外森林边缘处的药草拔动了,只是还是拔不出来!但取得如此进步,还是让刘启感到惊喜! 同时,初级同类变也基本掌握,毕竟,对自己的身体极为了解,也说明对人类的身体极为了解,以自己作为样本参详领悟,那进步是“嗖嗖”的! 吸收完早晨的紫色光束后,又坚持修炼了一会,刘启便收功了!将房间内的痕迹收拾干净,刘启推开门,向着武教处走去!如今,这几乎成为正常状态下刘启的必修课了! 来到武教处,给李老头报了个到,顺便看了看修炼的小朋友,发现刘杰兄妹二人还是没来这里,估计是为了不让人起疑、目前还是在房间里修炼呢! 便跟这些人打过招呼,没有多余的停留,刘启便向着外面走去!只是,还未出旁院的门口呢,就迎面碰到了小辰,他的身后还是跟着那个护卫,也就是那个护院! “哥哥,你干什么去啊?”小辰看到了刘启,似乎很是高兴! “是小辰啊,你怎么来了?”刘启没有回答,反问道。 “来看看你,我晋级武士了哦!所以时间上自由了,没人管了!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就可以了!所以就来找你了哦!”小辰的确很高兴,第一时间就来到这里,看望自己的哥哥! “哦,那恭喜弟弟了!”刘启自然知晓小辰的情况,心中也很高兴,很自然的恭贺了一声!瞧见他眼中的一丝战意,刘启淡然道,“弟弟,你不会专程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呵呵,什么都瞒不住哥哥!的确如此啊,我想跟哥哥你再打一场!要是我输了呢,就给你好东西!”小辰有点想笑,似乎还有什么好事! “那好吧,就让我看看你武士级别的力量吧!不过,兄弟俩比试,就让你身后的护卫走开吧!”刘启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下,毕竟,自己也进入武士了,平时也没什么人练手! “好!那我们去演武堂吧!”小辰欣然同意,提出来建议! “不了,就这儿吧,那里人多!”刘启拒绝了提议,那里毕竟有众多的小朋友在,被别人发现不是很好,自己要保持低调生活的! “也好,那哥哥准备好,我一会就过来了哦!”支开了那护卫,小辰对着刘启道。 那护卫虽然有些不愿,但在小辰的眼神注视下,还是离开了,毕竟,面前是亲兄弟,应该不会出意外情况! “弟弟,我身法很快,你还是碰不到我的!还有,这里没其他人,所以我不会像上次一样认输了哦!”看到那护卫离开,精神力扫描也没发现其他人,刘启淡然笑道! “哥哥上次果然是让我的,不过,这次不用让了哦,我已经是武士了!这次比试,我们还是只用力量,不用玄气!”小辰也露出了笑容,证实了自己上次与哥哥比试之后的猜测。 刘启点了点头,笑道,“好聪明的弟弟!你能猜出自然最好!不过记得保密就行了,因为我想过自由的生活!小辰,用你的全力,放马过来吧!放心,你伤不到我的!” 于是二人开始了对打,只是,除了一开始刘启与小辰对了一拳外,其余的都在闪避,就像泥鳅一样!半个时辰后,小辰都累了一头汗,还是沾不上边! “哥哥,你这是什么身法,这么厉害?”终于停了下来,小辰喘着气问道!眼神中对于自己的这个有些神秘的哥哥充满了敬佩!自己尽了全力,竟然近不了他的身! “身法,不,不是,我跟你说过,我很厉害的!”刘启没有丝毫的喘气,连汗滴都没有一丝,淡然的笑道,心中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初步的判断。 在力气上,自己只需要分出一层就可以完全压制小辰!至于身法么,稍微运用下,武士级别的修炼者,甭想碰到自己!要是配合精神力的话,估计自己可以单挑武王吧! “那我们硬拼一拳吧!比比力气,如何,我会出全力的哦!”小辰还是不服气!感觉很是憋屈,空有力气竟然跟不上哥哥的步伐!活脱脱的消耗掉了大部分能量! “那也好!小辰,我会用一成的力气、配合我的身体强度,来接你拳头,让你感受一下我初步的实力!”刘启依旧是微笑着,也想让小辰心服口服,给他增加个目标! “哼哼!哥哥看不起哦!竟然说只用一成力气!我生气了,我要用全力,让你吃个大亏!”冷哼了一声,小辰举起了双拳,在空中并拢,砸向了刘启! 刘启淡然的看着,感受着小辰的爆发力,在拳头上加上了一成的力气,挥舞着接了过去!随后感到拳头一沉,但还是就接了下来!脸色丝毫不变,一抬手,就把小辰掀到了一边! 只见小辰“噌噌”的后退了几步,吃惊显示在脸上,呢喃道,“哥哥,你力气真大!你真的只用了一成的力气?不是诓骗我的吧?” 刘启哈哈一笑,道,“呵呵,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亲爱的弟弟,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说过,我不让你的话,你比不过我的!” 小辰的惊讶不见,恢复了常态,笑道,“我知道哥哥厉害,没想到,我都成为武士了,居然还是比不上你!可是,在别人眼中,你竟然是个不能修炼的人,真是让人可笑!” “这也让我很是费解啊!不过,管别人干什么,做自己喜欢的就行!哥哥,给你两个糖丸,很甜的,就当我失败的赔礼吧!”说着,小辰掏出了二个糖丸! 刘启一看就楞了,那是自己给他的,没想到他还放着!这个弟弟真的不错,碰到了好东西,还想着与自己分享! 便笑道,“小辰,永远记住一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远不要自满和骄傲!正如你自己所说,在别人眼中是什么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看待自己!” 看着小辰陷入了沉思,刘启继续道,“你的实力已经不错了,我想即使在整个清水镇,你也算是超级天才了,但那都是别人的说法,在我眼中,你的实力还不够!不过,修炼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经常出来逛逛,体验体验生活,对于你有好处!” 看到了小辰手里的糖丸,刘启笑道,“哥哥不喜欢甜的,你自己留着吧!” 过了好一会,小辰才从刘启的话语中醒转,脸上晋级武士的欣喜已经不再,平淡了许多,笑道,“哥哥,这糖丸可是好东西哦,不吃后悔哦!不如这样,你我一人一个吧!” “也好!”刘启不再客气,接过了一个。 “好了,哥哥,我恢复的差不多了,要走了。对了,娘亲很想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吧,从两年前开始,娘亲的身体就越来越弱,最近又病了!”小辰还是说了一句。 “好,咱俩比试的事不要对外人说。还有,咱妈的身体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来到旁院后,这是第一次听到母亲的情况,刘启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常常念叨你和轻扬轻舞,我想应该是思念你们吧。对了,最近父亲和老爷子都不在家,所以你可以抽空去看看娘亲!” “反正你、我长的很像,可以随便进入,别人不会发现的!”小辰猜测了一番,还出了个点子!不知道是不是与刘启是双胞胎的原因,他说话的方式也很成熟! “哦,那你回去吧!”刘启讶然笑了笑。有紫木变的存在,即使长得不像,自己也可以变身进去啊,“呵呵!这个小弟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小辰同样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矗立在原地,听到母亲有病的事,刘启有点担心!两年前自己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母亲身体的不正常,怎么说呢,有些虚弱,但那时自己太小,也没有紫医气呢。 “难道有暗伤么?自己有紫医气,应该可以治疗吧!只是暴露不暴露呢?她可是自己现在的母亲啊,算了,还是去看看吧!”刘启有些猜测,最终做出了决定! 看见小辰走向了秘技阁的方向,刘启有了主意,稍微整理下,运转紫木变,便完全变成了小辰的样子,虽然原来相貌也是一样,但气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但在紫木变的作用下,那种气质的差距缩到了最小,只要有心控制,完全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瞒过那些守卫、甚至亲人都是轻而易举! 察觉没有其他漏洞后,刘启沿着记忆中的路,跨入了主院,走向了其中的一个小院落!看门的看见是辰少爷,就什么也没问,直接放行! 只是心里有些奇怪,“少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而且没带护卫!”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询问! 进入了小院中,并没有发现其余的人影!院子空荡荡的,种植着花花草草!按照熟悉的路线,刘启来到了卧室外,轻敲房门,“母亲在么?我是小辰!” “进来吧,你不是练武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里面传来了喜儿的声音。 推开门,转身关上,刘启瞬间变回了原样!打量了一下整个卧室,发现母亲喜儿正躺在床上,忙走了过去,“娘亲,我是刘启!” “啊,刘启?你怎么来了?门卫怎么没拦着你?”喜儿忙挣扎着坐了起来,抓着刘启的手有些亲切,同时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和弟弟长得很像,我说是弟弟,他们都信了!对了,父亲不在么?”刘启忙胡乱说了一番,而后转口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你父亲去临近的城池办事了,算算时间,过几天就该回来了。”喜儿有些落寞,也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母亲,你怎么了?听小辰说,你病了?”确认了老爷子和父亲都不在,刘启便在说话的同时,聚精神力于双眼,开始探测母亲的身体情况。 “没什么大事,老毛病了,就是有些想念你们几个孩子了,因此落下了病根吧。”喜儿摸着刘启的头,脸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在说话的空当,刘启已经探测完毕,发现母亲并没大病,只是体内有一些经脉萎缩,多半是内心忧郁,日久成疾!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心病终须心药医! 想了片刻,觉得来到这个世界还没给母亲什么礼物,便掏出了“紫魔链”,心念控制下,让其光线内敛,便见她不再发光,外观看起来,虽然很精致,却也没什么特殊! 随即递给了母亲,笑道,“娘亲,这是我无意间捡到的一个项链,就送给您吧!这样,当你想我和哥哥姐姐的时候,看着它就可以了。” “捡到的?别人丢了会很着急的!在哪捡的赶快还回去吧!”喜儿本来挺喜欢的接过,听到是捡的,有些生气,便要将紫魔链推给刘启! “不会的啦!我问了那附近所有的人,都说没丢,最后无奈只好自己带回来了,就算将来知道了是谁丢的,我陪他钱就是了!”刘启忙挤出了笑容,真诚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看着项链的样子,也值不了多钱,若是失主招上门来,给予双倍价钱买下咯!这个我挺喜欢的,谢谢你哦,刘启懂事了哦!”喜儿听完刘启的解释,没再坚持! “那娘亲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取下它哦,说不定它会有莫名其妙的作用呢!”刘启趁热打铁,赶忙说道! “嗯!自家孩子送的,我当然欢喜!自然不会轻易取下拉!”喜儿闪现出怜爱之色,摸着紫魔链有些幸福的说道。 刘启闻言,亲自为母亲戴上了它,而后用打了结,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娘亲,那我走了哦!不要太想念我们!我想轻舞轻扬很快就能抽空回来看你的!” 喜儿点了点头,眼角有些湿润,“嗯,他们俩是很孝顺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自己要小心点啊,以后有时间就来看我!” “好的,希望娘亲早日康复!”说完,刘启退到了门外,再次运转紫木变,变成小辰模样,心情有些积郁的走了出去! 走出主院,刘启并没有回旁院,而是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化成了昨天的‘鲁先生’,走向了集市。 伴随着人群的热闹,刘启那原本积郁的心情也渐渐的消散开,只是还有一些莫名的思绪盘桓在心头,思索片刻,觉得也只可能和丁九有一定的联系,应该处理这件事情。 那个丁九虽然和自己争斗,却也罪不至死,他只是奉命打自己一番而已,没想到被自己无意间将灵魂和意识给收了,间接的导致了其死亡,可以说他是一个悲剧人物! 叹了口气,刘启觉得自己应该把他的身后事处理一下,既然自己算是间接的帮凶,同时又是直接凶手,那就应该弥补过错,最大程度的让其得到安息! “记得,刘杰说过,那天那个少爷是路易家族的,那就先去那边转转吧!”想到地点,刘启问了问路,才知道,它在集市的另外一头,而且还比较远! 打听清楚之后,刘启便向着路人指定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时间,刘启就远远看见了一座庄园,面积上跟刘家山庄差不多,规制的也很气派! 只是,还没到庄园呢,刘启就看见了路边的一具尸体,放在担架上,上面还贴着一张写在兽皮上的罪状!刘启随意扫看了那具尸体的面貌,有些发愣,因为那正是丁九的尸体! 还好他是个武士,身体内具有能量,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暴晒,但尸体还没烂掉!不然的话,肯定已经臭气熏天了!有些纳闷的刘启,便看了看那兽皮罪状上的内容! 看完后,刘启勃然大怒,上面说丁九无缘无故调戏良家少女,而且恃强凌弱,欺负幼儿,虽然已经死了,但不足以平民愤,要暴尸一个月,以顺人心! 刘启是知道真实情况的知情人之一,怎能不怒! 这丁九分明是路易家的护院,当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受马克的指使,结果全赖在丁九的身上,真是歪曲事实!一定要为他出口气! 看着这个尸体尚未腐烂,刘启感到有些悲哀,但随即眼前猛然一亮,想起了如今在脑域中修炼的小飞,喜色闪现,便默念传音道,“小飞,你需要的躯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小飞欣喜的声音响起,“只要尸体没坏就行,实力差点也无所谓,依靠我现在强大的灵魂强度,很快就能晋级!是不是你找到了?” 刘启笑了笑,“嗯!眼前就有一个,只是已经死了好多天了!你看一下行不行,我共享视力给你!”话音落,刘启的眼珠赫然痴呆起来,片刻后恢复了灵动! 小飞欣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么,身体还没烂掉,估计也是个武师!完全可以,你滴下一滴血在他额头上,然后你把我召唤出去就可以了!” 刘启闻言,也有一丝喜意,放出精神力,扫向周围,看到没什么人,便迅速逼出一滴鲜血滴在丁九的额头上,然后把小飞召唤出来,一道白光闪过,进入了丁九的尸体! 片刻后,就见那尸体动了动,然后站了起来!紧跟着迅速的萎缩,原本壮硕的汉子躯体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少年!脸型也开始变化,居然和未变身前的刘启一摸一样! 只见这个新的“刘启”,兴奋的蹦跳了一番,嬉笑道,“本尊,我是分身一号,刘飞,前来报到!请问,有何指示!”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刘启有些惊讶,“不愧是自己的分身,转眼间就变得和自己一摸一样了!”片刻后,冷静下来,看向四周,发现依旧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后,便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再说吧!” 小飞欣然同意,于是二人边走边说,渐渐远离了这里。在这路上,刘启也终于弄明白了小飞的一些情况!原来,小飞的灵魂强度已经达到九星武皇巅峰! 再加上这段日子在脑域中修炼,以及本尊灵魂天衍的“培训”,已经学会了简化版的“紫木变”,能够变身!刚才为了方便,就变成了刘启的模样! 而且鉴于九星武皇巅峰的灵魂强度,只要能量供应充足,就能在短时间内将相应的武力提升到九星武皇巅峰! 最重要的一点的是,以后他可以随时跟本尊灵魂天衍和意识体刘启进行心念灵魂传音,无视任何距离!小飞还说,还有一些特殊的功用呢,只是天衍还在研究当中。 现在么,占用的这个躯体,其实力实在太低,处于武士水平,而且经过这些天能量的溃散,留下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了! 要想成为武皇,需要的是庞大的能量支撑,这一切只能靠时间的积累了!没有特殊手段的话,还真的不知要到何时呢! 刘启让小飞变换了一种模样,然后查看了丁九的零星残留记忆,发现他很可怜,如今在世上没什么亲人了! 刘启有些无奈,本来想做些补偿呢,现在看来,计划泡汤了!没想到,这个倒霉的家伙竟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他居然也能修炼到武士,真是难得! 思来想去,刘启觉得丁九有点冤,同时为了心里的安慰,刘启决定要给丁九出口气!对象么,就是马克!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至少要暴打他一顿,承受一定的磨难! 于是刘启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飞,后者听了,顿时大笑,“这很简单,你直接精神攻击就可以了,要知道,你的精神力也已经极为强大了!” “在这个镇里应该没什么人是你的精神力对手,而且天衍说过,你根本不用担心精神力的比拼,就算反噬,也有神识作为后盾!” “虽然你不能随便使用神识,但它会自动保护你的意识体!而且超过一定程度的话,它还会自动反击!要知道,你那神识可是比精神力都高级的东西啊,很厉害的!” 刘启听到这些有点愕然,心里有些不平衡,“貌似自己都不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小飞如何知晓?莫非是脑域里的天衍告知的?如果是那样,那我还是跟天衍缺乏沟通啊!” 于是刘启便成了“好问的学生”,询问道,“小飞,精神力攻击是怎么回事?都有什么方式呢?这方面我可不懂,你要好好地教教我。” “本尊,直接攻击脑域就行了!当然还有其他方式,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制造幻觉,让其迷失在你构造的幻境当中,甚至迷失自我,成为任你摆布的待宰羔羊!” “如果精神力水平相差悬殊的话,还可以读取、甚至篡改对方记忆呢!想一下,将对方的记忆修改恐怖的过去,那他会承受何种精神上的折磨?哈哈!总之,方法海了去了!” 最后小飞还反问了一句,“本尊,这些你不知道么?天衍那家伙就没告诉你?” 刘启听到最后的反问,心中更加不平衡,郁闷的想吐血,暗道,“我怎么会知道!天衍那家伙天天在衍化,我怎么敢去打扰!” 觉得实在是憋屈,刘启便直接联系了灵魂天衍,抱怨了一通! 之后,天衍也感觉自己不对,便传给了刘启一些东西! 只是鉴于刘启是意识体形态,虽然已经独立出来,却还是相对弱小,不能一次性接受太多的信息,只能缓缓的学会一种,融会贯通之后,再学其他的! 为了避免其遭到破坏,所以本尊天衍不惜浪费了一些灵魂力量,将相关的信息直接印在了刘启的意识体上,附带了还印入了一些推演出来的对于这个世界很有用的成果! 当然,这些信息只是天衍推演成果中的一小部分,因为本尊的灵魂太强大了,容量也超奇的大,信息也很多,如果全部印上,估计意识体承受不住就会爆炸,刘启也就翘辫子了! 好在天衍超级强悍,手段异常,采用了如此办法,好处也显而易见! 这不,天衍刚将之印在意识体上,刘启就感到大量信息的涌入,闭眼体会片刻,便获取了相关的信息,初步学会了精神力的运用方法,速度仿佛电脑读取文件一般,很是快捷! 刘启兴奋了半天,随后跟小飞商量一番,在路易家族所在的山庄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让小飞护住自己,便盘坐下来,精神力喷薄而出,呈直线状扫向了远处的路易庄园! 速度很快,片刻间,刘启便将整个庄园扫描了一遍,但并没有发现马克的踪迹!感到有些奇怪,暗暗猜测到,“难道他现在不在庄园内?不如找个人试验一下记忆查看之法!” 想到此,刘启指挥着精神力锁定了庄园中心的一个护院,能在庄园中心,想毕应该知道的不少!随后发现这家伙还是武士级别,只是精神力水平太低了,只有可怜的一点! 刘启没客气,运用刚学会的精神力操纵法,瞬间侵入他的脑域,查看其记忆,只用了一会便找到了马克的相关信息和其目前的下落!原来他在被关在地下的禁闭室里! 同时,刘启感觉,通过读取对方的记忆来查取信息,果然很方便!比用电脑查资料还要快捷,至少那还需要输入指令进行一系列的操作,而这根本不需要,随心控制! 随后刘启的精神力离开那个护院的脑域,转而向其记忆中的地下禁闭室探测去! 而那个护院,在刘启的精神力离开后,则是莫名的自我感到很疲累,仿佛干了很重的活似的,然后就原地打着“呼呼”的鼾声,睡着了! 很快就扫描到地下禁闭室,刘启发现这里还真是隐蔽,入口在院落中心的一个卧室内,而整个禁闭室呢,居然在房子后面的假山下面!这中间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 在探查的过程中,刘启发现在这个通道中,还有一个分叉,通往另一个地方! 有些好奇的刘启,便分出一股精神力沿着这个分叉前行,刚转过一个角落,就发现前面是个石头大门,精神力无惧这些,直接绕了过去! 片刻后来到了尽头,发现它是一个带着大锁的密室,里面都是些金币、珠宝、元核、较为贵重的药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矿石! 刘启露出一丝喜色,感应片刻,发现精神力还足够将一部分收入紫蝶空间里,欣喜再闪,便收了这些东西的三分之一,算是马克诬赖丁九的罚金,也算是自己替丁九报仇的酬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收完之后,刘启感到一阵疲累,精神力上的疲累!“不过,单是如此做还不够,马克一定要受到应有的直接惩罚!我一定要坚持做到此点,好让原本的丁九灵魂安息的离去!” 想到此,刘启欣喜的心境平复,眼神坚定,聚齐剩余的精神力扫向了马克那里,发现他正在那看不见一丝光亮、漆黑无比的小屋中睡觉。 嘿嘿一笑,刘启想起了丁九这个“替罪羊”的不公正待遇,脸上闪现出抱歉的邪笑面容,心中歉然道,“以丁九的名义,给予你一定的惩罚!马克,抱歉了!” 随后指挥着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成针状,侵入了马克的脑域,对着里面的那个有些暗淡、接近虚无的意识灵魂体,狠狠的扎了一下! 只见马克发出了凄厉的一声尖叫,直接从睡梦中惊醒,猛然跃起,一蹦老高,然后倒在地上,持续痛苦的吼叫! 可惜,刘启在决定惩罚之前,刘启就用精神力凝聚了精神力牢笼,隔绝了这个地方! 这也是天衍传过来的一个精神力窍门小应用,只要人在精神力牢笼里面,那便能隔绝声音、隔绝比自己弱的精神力探测!唯一的弊端就是,能用肉眼看见! 举个例子来说,我站在你面前,在精神力牢笼里面说话,你会听不见我说的任何声音,但是却能看见我张嘴的表情和所做的各种动作,也就是肢体语言! 现在虽然不是黑夜,但是位居地下的禁闭室还是封闭式的,不但黑暗而且一定程度上还能隔绝声音,即使没有精神力牢笼的存在,声音也未必传的出去! 所以,任凭马克大喊大叫,都无济于事,外面还是一切如常! 刘启觉得这种惩罚还不够,便用精神力制造了幻影,丁九的死亡身影,惨厉的恐怖模样直接闪现在马克的脑海中,让马克感觉自己看见了丁九的恐怖索命情形。。。 马克很爽快的凄厉尖叫几声后,晕了过去! 刘启无奈的一笑,精神力形成针状,再次狠狠的扎了脑袋一下,顿时,马克从昏迷中跳起,又看见了满面流血的丁九向着自己扑来。。。 马克开始嚎叫。。。疯狂地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往外扔。。。。嘴里还在说,“不是我,不是我。。。”最后口吐白沫,再次昏厥。。。。 刘启虽然恨他,却也不想将他致死!毕竟一点冲突而已,罪不至死,所以又进入他的脑域查看了下,发现只是昏厥后,便撤掉了精神力牢笼,转为喇叭般的扩声器,潜伏于马克的嘴前,而后一股精神力又成针状,再次冲向了脑域!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紧跟着从地底传出,仿佛波浪一般,顷刻间向外辐射开来!这次,没了精神力牢笼的封锁,效果十分明显,整个路易庄园及其周边,被这凄厉的放大版的惨叫声,所镇住,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收回了精神力,刘启感觉到那先前缭绕心头的莫名思绪消散了一些,剩下的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有些清晰的和谁有关的莫名联系,心境随之放松下来,仿佛处理完一件事情一般! 随即,刘启感到了了精神上的极度疲惫,“呃,好像用的过度了!”刘启暗暗的想到,便开始主动运转紫云诀,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了巅峰,隐约中还感到了一丝增长! 查探了紫蝶储物空间中的收获,刘启有些欢喜,收取一些金币、元核、药材等等,这些身外之物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证明了自己精神力的强悍,可喜的成就! 同时,还是觉得不足,思忖道,“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精神力已经能远距离收取物品了!只是,为什么还是拔不掉森林边缘的一株药材?看来,还是要加油修炼啊!” 总体上,刘启没有任何自满的情绪,心态更加的平和! 随后便和小飞一起,离开了这个隐蔽的地方,走向了街市,边走边问道,“小飞,以后有什么打算?” 毕竟,小飞与自己有着极其特殊的关系,虽然说是一个“分身”,但感觉又像是一个全新的个体,所以对于小飞还是有个安排比较好! 小飞发愣的看了看刘启,过了好一会才笑道“打算么?本尊,这要看你的安排了!我可是你的忠诚分身,你的最佳帮手,一切服从于你、听从你的差遣!” 刘启摆了摆手,真诚的说道,“小飞,以后不要叫我本尊了,叫我刘启就可以了!既然你现在缺少能量,那先给你些药丸吧,早日达到武王,然后你就可以帮我找更好的药材,炼制更高一阶的丹药!”说着,刘启从紫蝶中取出十个光彩亮丽的精制药丸。 “嗯!反正我是你的分身,叫你刘启也不会显得生分,呵呵!这些药丸很漂亮,能量很充足!不过,刘启,有没有想过将来呢,等我实力恢复以后呢?那时干什么呢!” 小飞盯着刘启的面容看了一会,感觉到刘启的真诚后,便默认了刘启的建议,随之嬉笑着接过药丸,觉得刘启之前的话题不错,便接着如此问道。 “一块游历天下吧!”刘启想了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看向遍布蓝天白云的天空,淡然的说道。 “嗯,听起来似乎也不错,只是信息方面可不妥了!要是小辰,或者你家里出点什么事,你能赶的回来么?还有啊,这世上有很多热闹的,消息不灵通的话如何能及时去凑热闹?所以我感觉,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情报组织!”小飞分析了一番! “听起来不错,接着说!”刘启很感兴趣,觉得小飞说的在理! “要建立一个像样的情报组织,那么金钱是不可或少的!而赚钱,依据目前的情况来说,就是你的药丹!如果这样呢,就把你推向前台了,有些危险,不过,好在你能变身!”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建立个商会比较好,这样做的话,又需要人,目前我们俩实力都不行,人也没有,钱也几乎没有,所以我们先将实力提上去,在这过程中培养人才,而后等我们实力强大,就可以迅速建立商会,成立情报组织,如何?”小飞越说越兴奋! “很不错的想法,所以目前嘛,你就负责收集些孤儿吧,顺便把清水镇的情况摸个清楚,然后多弄些高级的药材,炼制药丹,迅速增强实力,以后逐步发展!” “这样做,三到五年的时间里,我们应该可以培养出一批人才,然后再视情况决定如何做也不迟!”刘启欣然同意小飞的提议,顺便将这推给了他,同时做了一些补充! 被刘启顺势增加一些担子的小飞,没有丝毫的不快,接口笑道,“说的也是!交给我你放心,一定为你处理好!”然后扔了一个精制药丸到嘴里,跟吃糖豆似的。 这个举动,看得刘启一呆!每一枚这种精制药丸内的能量究竟如何,刘启身为炼制者,十分的清楚,而小飞竟然如此轻松的就吃了下去,连个打坐都不需要,貌似还没什么异常! 小飞见状,有些得意,“不知道吧!我随便吃都没问题,因为我的灵魂够强,所以只要能量足够,只需要一天时间,我就可以冲至武皇!” “嗯,你这糖豆能量不错,很厉害,一颗就恢复到了二星武士,不错不错,再给我十颗吧,估计吃掉它们,我就能冲击到武王咯!” 刘启暗自咂舌,“变态啊!”不过,还是又扔给了小飞十颗精制药丸,随后笑道,“我还记得一种药方,武王丹,是专门针对王级修炼者的,武士吃了之后以快速到达武王!武王吃了以后积累能量的速度也是倍增,十分有助于进阶到武皇!怎么样?厉害吧!” “你要是想要的话呢,就帮我找下这十种药材吗,虽然不太贵重,但其中一些药材的确不常见!”说着,把图像、特征、生长地点等相关信息传输到了小飞的脑域中! 在这方面,刘启越来越习惯灵魂传输和心灵传念!这种方法真的很方便,又省时间,还不费力!做完这些、又聊了一会之后,二人分开了,分头各自去办事! 离开后不久,刘启试了试灵魂传音,发现果然可以与小飞远距离通话,心中赞叹不已,“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时联系了!真是跨时代而又不费电的超级手机啊!” 放下了遐想和赞同,在行走的过程中,刘启开始一心二用,一丝意识控制着身体保证无障碍的走路,另外的意识便开始研究和领会精神力,毕竟刚才为丁九报仇的时候太方便了! 按照天衍的精神力运用之法,自己虽处于路易庄园之外,并还有一段距离,却能够将那个库房里的三分之一存货收进紫蝶空间内,此等手段,绝对震惊世人!实在是很厉害! 以及那整人的“精神力牢笼”,隔绝声音的存在,同样让刘启感到兴奋和好奇! 所以对于脑海中剩余的诸多精神力运用方法,刘启决定一一学会,以便于随时利用! 走到集市上,路过“药者药店”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嚷嚷声,貌似还带着悲伤,感觉到声音也有些熟悉,刘启便将分出去的意识聚合在一起,收拢心思,迈步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群围观者,中间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大汉,抱着一个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大汉的背影有些熟悉,自己绝对看见过! 这时听见那大汉对着坐诊的药者说道,“先生,救救我家娘子吧!你上次说好一百两银子能够治好的,我现在给你带来了,你就救救她吧!”声音痛苦而又期冀! 那坐诊的药者似乎也是很无奈,好心劝道,“壮士,我上次说是一百两,那是我没见到病人,只是听你的描述而给的估价而已!现在看到了真人,才发现情况严重的多!经脉都快断掉了!别说一百两,就算你要了我的老命,我也没办法救啊!” 顿了一下,看到那汉子还不死心,继续道,“除非你找到真正的药师!只有他们的药医玄气才能修复那即将断掉的经脉!不过,不是我打击你!真正的药师很少出现在大陆上了,所以这个希望不大!你要是听我的话,就乖乖的回去吧,一个手废了没什么的!” 听到此,那壮汉低下了头,背影很是沮丧,而那小女孩,此时哭的一塌糊涂!“我要妈妈抱抱,我要妈妈手好。。。” 刘启听到“药医玄气”时,眼睛一亮,随即被小女孩的哭声闹的心酸!此时,刘启已经走到了侧面,望向那大汉,内心一怔,还真是熟人!居然是那个卖给自己元核的壮汉! 此刻,刘启分明看到两滴眼泪从那低着头的壮汉眼中流出!而他怀中,那女子的脸色苍白,右手用布条掺着,还能看见点点血斑,下身的衣服上还留着红色的斑点。 似乎听见了小女孩的哭声,壮汉怀中的女子,伸出左手向小女孩拉去,只是怎么也够不着,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大汉忙蹲下,那女子终于拉住了小女孩的手! 刘启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这个情景,让刘启有些感伤!有病不能治,是人生最大的苦难之一!因为那是希望的破灭,是将人推向死亡的助手!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与金钱脱离了关系!疑难杂症、绝症,无论花费多钱都注定是极难治好的!再坚强的人,也不可或缺的露出那脆弱的一面! 眼前就是一个例子!经脉破碎,即使找到最好的药者,最好的药材,如果没有药医玄气的辅助,也绝对修复不了!残废是注定的结局!那坚强的壮汉,也忍不住内心的脆弱! 收敛了这些思绪,刘启决定伸出援手!不为别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给自己印象深刻的壮汉!一条正义的汉子,应该得到最大的关爱,他的家人,应当受到上苍的眷顾! 但救助归救助,却不能在此刻显现,因为这里人太多了,会带来更多的麻烦!等一会找个偏僻的地方再出手诊治也不迟! 那小女孩此时不再哭了,反而紧紧拉住女子的手,口中喊道,“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你要好起来。。。” 壮汉看到了旁边紧挨着自己的刘启所化中年人,便有些呜咽着说道,“帮帮忙,把我女儿小若放到我肩膀上,我要带他们母女回家!” 刘启的鼻子再次发酸,内心中有一丝心声触动! 人间真情,莫过于此,爱、恨、情、仇交织人生,爱据首位,可见爱的伟大,爱的包容!眼前铁塔般的汉子,此刻显现的不仅仅是一份责任,还是情意,还有深深的爱! 默然点点头,刘启抱起小女孩,放到了大汉的肩膀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小女孩倒是乖巧,没有再闹,老老实实坐在了大汉的左肩上,伸出一只手抱住了大汉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紧紧握着她娘亲的手! 随后转过带着泪珠的脸,对着刘启说道,“谢谢叔叔!” 那大汉此时抱着女子、驮着小女孩站起了身,对着刘启点点头,算是谢过! 而后转身走了出去,身后那药者的叹息声响起,“可惜了,如此重情义的汉子,我要是拥有药医玄气多好啊,至少能成全一个温暖的家庭了!真是上苍无眼啊!可惜了。。” 刘启听到这些话,有些感伤!感觉自己以前太自私了,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不肯利用自己的药医玄气医治外人!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自己才接近四岁,如果出面诊治病人,估计都没人相信! 虽然有紫木变的存在,但自己现在是打基础的阶段,所以不能处处以成人的身份出现,是故不能出面诊治! 否者,人还没治好,自己就被一些势力给控制了,最终谁也救治不了! “算了,明着自己是不能出面诊治那些需要的人了,但是暗中还是救治一些的,不妨‘药医有缘人’吧,第一个有缘人么,就是这个壮汉的妻子了!”刘启暗暗的做出了决定。 随后,追随着那壮汉的背影,刘启跟了上去。 那壮汉似是未觉,只顾往集市外走去。。。 终于出了集市,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那壮汉陡然停了下来,头也没回,低沉的声音中有些悲伤的说道,“朋友,你跟着我何事?如果要钱,我身上有一百两,尽管拿去!” 看来,把刘启当成打劫的了。 “你误会了,我是来帮你的!我能治好你内人的经脉!”刘启忙说道! 那大汉猛的转过身来,“此话当真?如果你能治好,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即使杀人也可以!”这时,那女子拽了拽那汉子的衣服,似乎不想让大汉答应!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我相见就是缘分!我是一名药师,反是我遇见的病人,我能救的都会救,不能救的我绝对不会出手!”刘启淡然说道! 那壮汉看了刘启一会,不疑有假,朗声道,“还请先生医治,今日大恩,铭记于心,来日必当厚报!”脸上还带着一丝苛求!他肩膀上的小女孩,也乖巧的看着刘启,露出希冀! 刘启走过去,聚精神力于双眼,看向那女子右手,只见那布条里面的皮肤上,有很多牙齿印,骨头也几乎碎掉了,经脉碎掉了一些,有的仅连一线,如果再不医治,真的会废掉! 将精神力从眼中收掉,刘启对着壮汉说道,“你内人的经脉的确有些麻烦,不过,还在我能力的范围内,你若是信我,就将她平放,你在旁边帮我看着点,别让人打扰我!” 壮汉点了点头,寻了路边的一块草地,蹲了下来,将怀中的女子轻轻的放下!而后轻拍了那女子几下,从肩头上将小女孩放下,站在了一旁! 小女孩也十分的乖巧,睁大眼睛看着刘启,没有说话!在这个过程中,那女子几次想说话,都是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传出! 刘启冲着那小女孩笑了一笑,对着壮汉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俯下身,运转紫火诀,右手上涌现了紫医气,包围了那女子受伤的整条右臂! 然后精神力控制着部分紫医气,缓缓渗入那女子手臂内的经脉中!这个过程,紫医气流动的很慢,消耗却很快,毕竟修复那几乎断掉的经脉需要较多的能量! 足足过了一刻钟,刘启才将那女子右臂经脉完全修复好,并且加固了一些!然后刘启便开始修复那破碎的骨头,这次更费紫医气,但还是在缓缓地修复! 破碎的骨头重新愈合后,看上去没有丝毫破碎后的痕迹!就跟没有受过伤的完全一样,甚至比那还要结实! 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刘启将这些破碎的骨骼一一修复并强化了一些!而后又用紫医气循环了一遍,将那女子右臂中的所用的经脉悉数串通,恢复了正常的气息流动! 最后,粗略的用紫医气将其体内的其他的经脉也略微的游走了一遍,驱除了其他的病症!全部搞定之后,刘启头上有了很多汗珠!那个小女孩走过来,用袖子帮刘启擦了擦! 刘启冲着她一笑,然后对着壮汉说道,“壮士,过来把那布条弄掉吧,看看怎样了?” 那壮汉闻言,忙走了过来,蹲下之后,轻轻拆了起来! 反观那女子的脸色,此时已经不再苍白,也没什么疼痛的面容,反而多了一些红润! 全部拆了之后,那壮汉看着女子的手臂,发现受伤的迹象全无,露出吃惊之色,随后就是欢喜,紧张的对着女子问道,“红,动动你的右手,看看怎么样?” 那女子感觉状态良好,冲着壮汉笑了笑,然后慢慢的举起来右手,手指也动了动,伸开又握住,喜悦的表情闪现,随后坐起,对着壮汉展现了笑容,点了点头! 壮汉大喜,两滴喜悦的泪水流出,挥手拭去,对着身边的小女孩说道,“小若,快来看看,你妈妈好了!手臂能弯曲了,能抱你了!” 随后转向刘启,“先生,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我真的很感激你,谢谢你!以后需要我效劳之处,尽管来找我。”说着就要给刘启行礼! 此时,那女子已经站了起来,小女孩也已经被其抱到了怀里! 那女子看着刘启,用空闲的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是表达谢意的样子,嘴巴也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刘启伸手拦住了壮汉,看了看那女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壮士,你的内人为何不说话?是不是还没治好?还是脑部受到了伤害?” 壮汉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先生误会了,内人几年前喉咙突然发痒,找了很多药者也看不好,一段时间之后就失声了,一直到现在都说不了话。” “哦?这样啊,我对奇异病症有些好奇,能不能让我诊断一下?” 刘启觉得应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所以就试着问了下,同时,在内心中,对于这个症状还真是有些好奇。 闻言,壮汉露出喜色!“那太好了,求之不得!麻烦先生了!”说着,拉过那女子,又坐到了地上,以方便刘启的诊治! 刘启也不客气,右手一抬,一条有紫医气组成的白色光线从手指上出现,然后输入到了那女子的经脉中,着重游走到了喉咙部位,细细勘探一番,发现在那里的喉咙臂上长着无数个小疙瘩,阻挡了声带的发音!初步诊断,失声的原因就在于此! 于是,刘启便要遥控紫医气将那些小疙瘩包围! 只是,刚下了这个指令,还没来及行动,就见那些小疙瘩竟然移动起来,渐渐聚合在一起,最后竟然,蹦出了一团黑气,而那些小疙瘩是完全塌陷下去,喉咙臂恢复了正常! 小疙瘩一个也看不见,看来是这些黑气捣的鬼! 那团黑气似乎发现不妙,顺着喉咙就往下逃去! 刘启哪能让它跑掉,立刻指挥着紫医气将它围住,同时运转了紫医气的吞噬功能,很快,那些黑气被自己的紫医气吞的一点不剩! 随后,刘启又在口腔内和喉咙内彻底的诊断了一遍,紫医气游走了一圈,发现再发现异常,便收回了紫医气,发现它不但没减少,反而壮大了一点! “看来吞噬功能真是不错呢!”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刘启对着那女子说道,“基本排查了一遍,驱除了一些病症,现在你说话试试,应该能发出声音了!” 那女子感觉道嗓子舒服了很多,看着壮汉,希冀的张开嘴巴,“。。。令。。狐。飘。飘哥哥。太好了,飘哥,我能说话啦!”转头对着刘启道,“谢谢先生,感谢先生再造之恩!” 刘启淡然一笑,“相见即是缘,何况我跟你夫君也有过一面之缘!救治你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不用多说没用的话啦!” 那壮汉愕然,“一面之缘?先生,你没搞错吧?我与你也是今日第一次见面吧?” 刘启不知为什么,对他们一家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思索片刻,便一转身运转了紫木变,恢复了原身,变成了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少年! 淡然一笑,刘启对着此时目瞪口呆的三人说道,“这才是我的本来面貌,壮汉叔叔,现在你该认出来了吧?可是成功骗过你了哦,可以交朋友了吧?” 那壮汉挠了挠头,试着问道,“那个买元核的?” 刘启哈哈大笑,“是啊,就是那个小鬼!我叫刘启,你们可以叫我刘启。” 壮汉随即也笑了,“没想到我看走眼了,上次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懂修炼的小鬼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名至少士级的药师呢!我叫令狐飘,可以叫我飘叔叔!” 指了指那女子,“这是我内人拓跋红,你可以叫婶婶。 拉过那女孩,“这是我女儿令狐若!” 随后说道,“刘启,你多大了?你现在是‘药士’了么?你刚才变化怎么回事?我的功夫也不弱,交往的强者也不少,可没听说过还能变身的功法或者武技啊?” 刘启无奈一笑,“我快四岁了,货真价实的一名药士,生活在刘家的旁院中!呵呵,在那里呢,我是什么都不懂的懒人,只是力气大,身法好些!所以,你们要替我保密!” “至于变身么,这个属于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的啦!只能说,会变身的人不止我一个哦!拜托你们帮我保密哦,我是相信你们才告诉你们的。” 这时,小女孩令狐若也在一边说道,“刘启哥哥,你真厉害!” 刘启脸一红,尴尬笑道,“我可不厉害,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对了,飘叔叔,婶婶是怎么受的伤?怎么感觉像野兽攻击造成的!” 令狐飘闻言,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啊,我进森林打几个元兽,好弄些钱,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被元兽跟踪,居然跟到我家里!红为了救女儿,被元兽咬了一口!” “哦?你们很缺钱么?”刘启忍不住问道! “也不算很缺钱了,只是想送攒点钱,以后送小若去出云学院学习而已!没想到钱没到手,反而差点失去红!”令狐飘感叹道。 “以飘叔叔的武功,应该能找到个好的差事做吧,为什么要进山林打元兽?那样不是很危险么?要是万一你出了事,那她们母女岂不是更难过!”刘启想引出真实的原因。 “过去发生了一些事,现在不方便出来做事!”飘忍不住又是叹道。 “哦,这样啊!飘叔叔要是没事的话,帮我个忙可以不?”刘启没有再追问,想到了收养孤儿的事,“要是可以的话,为小若积累学费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不会有任何危险!” “嗯?你说句话就行!至于钱么,就不要再提了!救助内人的疾病,就足以让我为你做事了!”令狐飘一愣,随即爽快的说道! “好!等一下,我叫个人来!不过,该付你的银两一定不会少的!”说话的同时,刘启灵魂传音给小飞,让他快点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刘启旁边,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小飞!只是,此时,他的模样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和刘启一样的面容! 令狐飘他们吓了一跳,暗道,“乖乖!今天怪事太多了吧!居然凭空出现一个人!”但,令他们惊奇的还在后面! 只听见刘启说道,“小飞,变回我的模样,让飘叔叔看下!” 小飞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一转身就变成了刘启的样子!一摸一样,就连衣服也变成了一样的款式和颜色! 令狐飘三人,顿时又是一呆,忍不住试着问道,“刘启?” 令狐若感觉很奇妙,低声呢喃道,“见鬼了啊!怎么两个刘启哥哥?” “飘叔叔,这是我弟弟刘飞,以后就拜托你关照了!是这样的,我们想收养一批孤儿,请你训练他们,具体怎么回事,你可以问小飞!”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刘启笑道! 令狐飘有些疑惑,忙问道,“刘启,你弟弟什么实力?怎么能凭空出现,没听说过这种身法吧,就是皇级,甚至帝级,也不能做到这种速度啊!他们也只是速度快些而已!” “这个是小飞和我之间的秘密,有时间你问他就可以了!”刘启嘿嘿一笑,敷衍道! 随后对着小飞说道,“好了,变回去吧!” 只见小飞身影一转,立刻又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飘叔叔,你考虑下,成不成没关系!不行的话,我就会洗去你们关于我和小飞的记忆,放心,婶婶的病依旧是好的!只是,我会把记忆修改成你们被神秘人所救!所以不要担心受到伤害!”刘启望着他们,不紧不慢的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令狐飘看了看红,脸上恢复了常态,有些慎重的问道,“刘启,训练孤儿的目的是什么?” 刘启想了片刻,还是做了如实的回答,“这个很难说!最初的打算是成立商会,帮助我卖药和收购药材,其次是成立情报系统!然后么,就是帮助我和小飞实现游遍大陆的愿望!” “这么简单?”令狐飘有些不信,讶然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刘启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回应! “那我答应了!”令狐飘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从刘启的眼中,他看到了真诚!虽然未来可能会有变化,但至少目前,这两个少年表现了非同一般的能力,有追随的价值! “好!有飘叔叔的加盟,相信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培养出一批人才!具体如何做,怎样展开,你和小飞商量着办吧!等你们定下了地方,我会来送钱!” 想了一下,说道,“小飞会跟你们一块回去!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拜托你们了,有什么需要或者问题都可以找小飞,他能随时联系到我!” “还有,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就让小飞去办,他速度很快,实力也很强!对了,飘叔叔,你的酬劳么?每月一千两银子,以后等做起来了,还会增加!好了,我走了!” 没有给令狐飘还话的机会,刘启的身影一晃,一闪而逝! 这也是天衍弄过里的秘技,说是从小蝶的瞬移神通上推演出来的“瞬移”,仅仅消耗一点精神力就可以了!当然,如果实现定位,会消耗更多的精神力! 依据刘启目前的精神力强度和数量,仅能做到短距离内的瞬移,至于定位,也可以初步做到,可以说,这中瞬移方式,醉意作为刘启目前的“保命绝招”! 这次,为了加强神秘性,刘启还是在令狐飘三人面前使用了一次,而且是冒险的第一次!目的无他,就是让令狐飘一家三口对自己和小飞看不透,方便以后行事! 不过,这次貌似定位的不太好,居然瞬移到了恶整马克的地方,只是,不在那个黑屋,而在取东西的那个密室!顿时冒出一头冷汗,这时要是有人过来,自己就麻烦大了! 因为,此时不能进行第二次瞬移,自己精神力在刚才的瞬移中,消耗了太多,短时间内支撑不了第二次,这让刘启如何不着急! 无奈之下,刘启只好利用那仅有的一点精神力将周围扫描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人,就连那个黑屋的马克少爷也不在那儿了,估计被抬出去救治去了! 刘启便松了一口气,连忙盘腿坐下,运转紫云诀,快速修复起来! 一刻钟后,重新恢复到了巅峰! 睁开眼,扫视了一遍这个密室,刘启不着急走了! 恶整马克的时候,也读取了他的一部分记忆,发现他做过很多坏事,上次取了三分之一,似乎只是给丁九出口气的报酬而已,一条生命可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啊! 既然上苍让自己再次光临此地,而且是本体瞬移到此地,那就没必要客气了!“天赐不取,视为违天也!”自己可没那本事违天,只要做了顺水人情了! 想到此,刘启嘿嘿一笑,将那些元核、珠宝、药材、矿石、金币等全部搬到了紫蝶空间!忽然,刘启看见了一个黑色小箱子,就在那些珠宝的旁边,为什么注意呢? 因为精神力扫描的时候,根本扫描不到它,如果不是眼睛亲眼看到,那里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估计是个宝贝!”刘启心里暗暗的想到,然后双手握住它,收进了紫蝶空间! 对于这类东西,虽然能隔绝精神力探查,但只要身体接触,就可以感觉的到,收入空间自然可以! 随后再看一遍这个密室,只有几个破兽皮挂在墙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一股脑儿将之全扔进了紫蝶空间! 再次看了看这个密室,确定没什么东西遗漏,心里默念道,“这些就算是对马克所作坏事的罚金吧!”随后后瞬移了出去! 这次为了不再出错,刘启事先用精神力扫描了附近一个无人的小树林,而后直接出现在那里,查看了周围,迈步走开。。。 一天后,一条消息传遍了整个清水镇,“路易家少爷马克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一会正常,一会疯癫!严重的时候,还会昏迷。。。” 三天后,又一条关于路易家的消息开始风传,“路易家一个密室遭窃,所有财物不翼而飞!据知情人透漏,没有任何撬过的痕迹!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这两条消息成了人们饭后的谈资,一些人为之担心,深恐临到自己身上;一些人为之好奇,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线索;更多的人,则是拍手称快,大赞上天有眼,作恶终来报应! 些曾经受过伤害的人则是焚香叩拜,感谢祖先的保佑,感谢祖先的惩处! 这一切,都与现在的刘启无关! 刘启正跟小蝶快乐的聊天呢! 在刘启瞬移到那个小树林之后,小蝶就醒了过来,从纹印中走出,化成了一个漂亮的彩衣蝴蝶小仙女,很可爱,很秀气、很清纯! 刘启当即看得两眼一呆,眼球差点没出来! 小蝶嘻嘻一笑,两个小酒窝乍现,纯洁的样子差点没让刘启喷出鼻血!刘启虽然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但实际年龄可是高峰期的小伙子,那见解、那眼光,都还是有的! 这时,就听见小蝶惊奇的问道,“刘启,你从哪弄的这么多东西啊,都占了将近里的二十分之一了!”感应到紫蝶空间内那一堆元核,还有药材等,小蝶有些好奇! 刘启立刻醒转,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稍红,忙扭向了一遍,暗骂自己几声后,恢复了坦然,佯装无所谓的回道,“呵呵,说起来很有意思哦!算是替一个不该死却死的人报了仇,然后主动收取了一些我应得的酬金和对方的罚金!” “哇,这么简单,你多来几次,我们不就发了?”小蝶人性化的拍了拍手!还甭说,现在的小蝶跟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了,除了那紫色的两个长须,还有那淡淡的紫蓝色翅膀! “对了,小蝶,你现在实力怎么样?”刘启不由问道。 小蝶,这个蝴蝶小仙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吸食了你足够的特别能量,现在四阶已经稳定下来,而且,感觉基础非常牢靠,估计很快又能晋升!” “这点让我很奇怪,在我的记忆里,同族的成员进阶速度好像都是很慢的,一般要几年才会进阶,连我进阶速度的十分之一都要常!从这方面讲,好像我很特殊似的!” “至于实力么,我感觉应该在你们人类的武王中段吧,不过,我没什么攻击力,只是能够瞬移而已,除此之外,就是和各种动物沟通的本能!”说到这里,小蝶有些无奈。 “哦,那你能瞬移多远?需要耗费能量吗?”刘启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目前么,能在这个城镇内自由瞬移,不需要能量,仿佛是我的本能一样!要是再远的话,就需要一些能量了!越远耗费的能量越多!不过,随着我的晋级,我能瞬移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同样不需要能量!”说到此点,小蝶有些得意! “能带人瞬移么?”刘启追问了一句! “目前不能,以后不知道!”小蝶回答的很干脆,很诚实! “我原本想让你帮我做件事呢,看来是不行了!”刘启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事?”小蝶有些疑问。 “就是想让你以后给小飞送些东西,你知道的,就是我那个分身!”刘启解释道。 “这事啊,呵呵,很简单哦!你把东西放进紫蝶储物空间里,我瞬移到小飞旁边不就可以了嘛!别忘了,我也可以用空间的!那可是我在你的帮助下制造出来的,而且,跟你不一样,我可以随心控制,不必浪费那个什么精神力!”小蝶调笑道。 “是啊,我真是笨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对了,你在人类不会被发现吧?会不会有风险?”刘启高兴之余,对于小蝶的安全有些担心! 小蝶自信满满,笑道,“没问题的啦!还记得你碰见我的时候么?那时我就说了哦,我的第一个技能就是敛息,无论任何时候都在自动运行着,就像你的功法一样,自动运行!你如果不是我的契约者,没有吸收你的能量,你也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估计你也一样,因为我一直感觉不到你会修炼,直到成为你的契约兽,才能感知一点!而且我第二个技能就是变身哦,不过,到目前还是只能变成普通蝴蝶!” “怎么样?单是这两种天生的技能,就可以保证我的安全啦!何况我还有第三种技能‘瞬移’呢,遇到强敌,跑路就是咯,相信没有人追得上不需要耗费能量的瞬移哦!”小蝶很是得意! “厉害吧?虽然我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我有自保力啊!所以,安全上,你可以完全放心啦!我决定了,以后就当你的专职‘搬运工’啦!不过要适当地给我药丸吃哦!” 适时地,小蝶也提出了一点点自己的要求! “精致药丸现在都对你没用了,等以后炼制出武王丹再给你吧!那才是最适合你的!”刘启淡然笑道,内心也为小蝶高兴!正如其所说,“攻击不足,自保有余!” 小蝶嬉笑着点头,随后回到了纹身处,进入了睡眠中,虽然如今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但是在纹身处吸收刘启的紫医气,对她的晋级还是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 刘启感应着小蝶的作为,嘴角上翘,露出淡淡的笑意,快步的走向了刘家山庄。。。 回到旁院时,天已经转黑! 路过花丛时,传来了小蝶的意念,“刘启,还记得第一次晋级成功脱落的头须吗?当时给你了哦!现在你我签订了契约,基本上不需要它就可以相互联系了,那几根头须就给我那帮小蝴蝶们留下吧,这样,以后它们有什么事也可以联系我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初,要是没有小蓝,我就不会碰见你,更不会有现在四阶的实力!而我现在跟着你了,它们没有我的照顾,不知道会不会被周围的其它种族欺负!即使有蜂王那个家伙在,恐怕还镇不住啊!” 刘启有些诧异和疑惑,忙问道,“嗯?给它肯定是可以的啦!不过,这个花丛还这么复杂么?真是难以想象!还以为那里只有蜜蜂和蝴蝶呢!” “我以前经常在这里晒太阳,也就只看见过它们!对了,小蓝是谁?那个我第一次救的小蝴蝶么?当时还是我误伤了它呢!” 小蝶露出一丝笑意,回应道,“是啊,就是那个忠诚的小蝴蝶啦!我想把它培养一个新的守护者,你认为怎么样?这要跟你商量一下,毕竟需要你的帮助和你的紫医气能量!” 刘启欣然同意,“好吧,一切随你!对了,你的头须就放在紫蝶里!你给它们送去吧,我弄一个医疗球放在里面,你把它也一块带去!若是需要其它的,一块告诉我!” 言罢,刘启手上快速凝聚出了一个白色医疗能量球,放进了紫蝶空间里! 这时,只见刘启右手腕上小影子一闪,一个精致美丽的蝴蝶仙子出现了!对着刘启眨了眨眼睛,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刘启感应到,它已经到了花丛深处,心中暗叹它瞬移的厉害! 随即刘启有些好奇小蝶怎么从紫蝶里取东西的,之前它可是说过的,不需要精神力的,所以刘启便一直注视着紫蝶里的那个医疗能量球,还有那两根头须! 但令刘启奇怪的是,精神力扫描下,那些东西一闪就没了,而且自己再也感应不到了!它们的消失的确没有任何精神力的控制! “看来,小蝶使用紫蝶空间的确比自己要强悍!” 刘启肯定了小蝶之前的述说,有一丝羡慕。 随后,刘启的内心之中,对于小蝶更加的佩服和赞叹,但转念一想,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空间本来就是小蝶的第三个天赋技能,自己只不过恰逢其会,成为了小蝶的契约者,进而成为了小蝶制造空间的载体,所以才弄了个“使用者”的身份,在取用上当然比不上“拥有者”! 仿佛恍然大悟般晃了晃脑袋,刘启不再想这些没用的事!知道小蝶还要跟它的同族成员交代一番,自己在这等待也是浪费时间,刘启便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盘坐在床上,精神力进入紫蝶,仔细翻看那些收刮而来的药材,发现了有好几种是目前能用的!细说了下,居然能凑成五份武王丹,顿时有些开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至于炼制武王丹所需的元核么,看着紫蝶储物空间里那一堆就知道了,二阶的一大堆,三阶四阶的都有好多,甚至五阶的还有几枚!所以肯定不缺啦! 不过,刘启并没立刻动手炼制,反而思索起来,“自己目前是高段武士,应该在八星左右,并且根基稳固,要是放开来修炼的话,很快就能达到武王!” “当然,根据李老头的介绍,同时也会是一名药王!自己以后也会以药师的身份遨游大陆,武力并不太重要,防身就可以!还是顺其自然吧!”于是忍下了吃药丸晋级的冲动! 随后想到了小飞,这个“不像是分身的分身”,他灵魂强度很大,而且接受了本尊天衍的很多知识,能力很强,基础牢靠,但目前实力太低,需要服用武王丹来快速的晋级! 自己虽然不依赖药丹,但是小飞他可没有这方面的隐忧,他现在仿佛就是一个空篓子,就需要能量来填充!便决定先炼制一些武王丹,为他准备的同时,也是一种修炼! 想到此,刘启开始调整,恢复到平静状态时,自身也到了巅峰状态,便主动运转紫云诀,进入了修炼状态,同时分出一丝意识监控! 取出了所需的药材和元核,放在了一遍,随后便根据炼制药丸的经验,右手掌上出现稀疏的淡紫色火焰,调整至炼化药材的温度,将一株药材放入其中! 只见这株药材开始了融化,但速度有些慢,精神力控制着继续升温,融化速度开始加速,调整了片刻,找到了最恰当的温度,记录下来并保持着! 片刻后,这株药材化成了药液精华,比以前低温凝固的药丸浓度颜色深了很多,容积上也比那多了将近一倍!杂质沉淀下来,只有一点,在手掌底部躺着! 左手掌中出现火焰杯,调至刚才的温度,将药液精华倒入其中,底部的杂质则在收掉火焰后,将之倒在一旁! 同样的方式,融化了其它几株药材,药液精华用火焰杯包围着,同样放置左手上,与原本的第一小团药液精华融合在一起! 随后,精神力控制着取来一个二阶元核,放到了火焰中,升温至一阶元核的温度,发现它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只好继续加温,当淡紫色火焰颜色过渡到浅紫色时,只见那原本毫无变化的元核,陡然融化起来,速度还很快! 刘启忙降了一点温度,保持了最佳融化速度,以锤炼出真正的精华!只见那元核迅速化为液体,玲珑剔透,不见一丝杂质!同样倒入左手的火焰杯中! 总体上看,此火焰杯中的混合药液精华比炼制药丸时多了二倍不止!里面蕴含的能量也远超当时那些精致药液! 随后,根据手掌大小,刘启将之均分成五十份,用五个小火焰空心球分别笼罩,精神力控制着火焰逐渐升温!准备继续采用“高温结晶”的方式,以凝聚精品药丹! 这次,刘启感到了精神力的快速消耗,幸亏有一丝意识控制着紫云诀的运行,不然精神力真会支撑不住,那样就会浪费掉这些药液! “看来,炼制的药丹等级越高,所需温度也越高,精神力消耗也越多,高温结晶成形所需的温度也同样升高!!”刘启暗暗的想道。 过了一会,刘启看到,那些小份药液开始凝聚,便控制着停止在这个温度!细细感应片刻,刘启发现自己运转紫云诀带来的一部分精气居然向着手掌中逐渐成形的丹药飞去! 内心一惊,为了提高质量,刘启右手出现紫医气,在紫火诀的运转下迅速融入那五十份药液中!此时,那些药液仿佛有自己选择权似的,对于周围的精气能量不再理会! 此时,周边的精气又回归了正常,迅速围绕着自己的身体打转,然后被吸入体内,被紫医丹转化释放,一部分供应药丹的吸收,一部分扩展加固自己的经脉,融入自己的细胞! 有一部分紫气精华加入到了输送脑域的光束之中! 那些逐渐凝聚的药液得到了紫医气的补充,颜色逐渐改变了,向着淡紫色转变! 很快,在高温下,五十个淡紫色的夺人眼光的药丸结晶在火焰中出现了!不,不是药丸,是药丹,是武王丹,无论是这外观,还是散发出的香气,都说明这是极品武王丹! 此时,刘启感到很是疲累! 暗道,“看来这武王丹还真不是药士阶段就能练得丹药啊!难怪那《药经》上曾说,武王丹需要进入药王级别才能炼制,而且炼制的时候,极耗精神力,会很疲惫!” “如果精神力水平未达到王级,绝对不要炼制,否者和你可能会伤害到修炼的根本!幸亏自己有紫云诀,吸收转换速度超快,不然的话,估计这次就成为废丹了!” 转念又感到不对,思忖道,“不,成不了废丹!应该会在低温凝聚,成为普通的武王丹,毕竟,当时是在最后成形的方式上,选取‘高温结晶’后才感到劳累的,如果那时不采取高温,就能低温凝固成丹,只是药丹的效用应该跟药经上描述的差不多,比不上高温成形!” “这样说也不太合理!自己一开始就主动运转了紫云诀,要是没有主动运转,恐怕刚炼成药液的时候就后继无力了!甭说低温凝聚,就是控制成形恐怕也做不到!算来算去,还是多亏了紫云诀!有了它,才避免了自己炼丹的失败。” 随即嘿嘿一笑,闪现一丝明悟“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如果’的!事实就是事实,事情过后,结果一成,深刻反思、总结,才是王道!”刘启的心境慢慢的稳定下来,并更进一步! 《药经》上说过,无论是药丸还是药丹,外观上都很普通的,不会有什么发光、内蕴出现的!在颜色上,一般都是白色的,不会像自己刚炼制的武王丹的淡紫色! 初步估计,这以结果跟自己独特的紫医气脱不了关系!毕竟,一般的药师只是拥有普通的无属性药医玄气,而且使用的是一般的火属性武技来操作炼丹、并用低温凝聚成形的! “看来,自己是得天独厚!不管怎么说,还是该感谢紫云诀,感谢脑域中的那个紫云!”刘启终于将这些事情一一理顺! 随后将手中的火焰收入体内,五十枚淡紫色神秘气息的武王丹聚于手上!一股浓香散逸而出,争相奔入刘启的鼻孔!香气扑鼻! 轻轻一吸,香气进入肺腑之内,浑身立刻一震,精神抖擞,刘启感到那疲劳消失了一大部分,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对于这种药香,刘启有些陶醉! 过了片刻,刘启悚然一惊!“这药香要是被别人察觉可就不好了!虽然是深夜,但不能冒险!”于是,刘启将这些极品武王丹迅速收进了紫蝶空间里! 同时,精神力散逸而出,将房间笼罩,隔离了药香的散逸!紫云诀的运转下,药香很快的被刘启悉数吸入体内! 随后,刘启便开始了往常的精神力练习和紫医丹的修炼! 一夜的时间在修炼中快速的过去。。。 打开房间的门,又是新的一天!阳光依旧明媚,依旧那么温暖!感觉到体力的充沛,刘启斗志昂扬!走出房间,关闭房门,便向着武教处走去! 路过花丛时,小蝶传来意念,“刘启,我要在这呆两天,教导小蓝,让它快点吸收精气,早日成为守护者,顺便再帮你弄点蜂蜜!所以暂时不能陪你啦,见谅哦!” “嗯!没关系啦!你就在那玩几天吧,有事知会我一声就行!”刘启回应道!说话的同时,刘启没有停留的继续走向武教处! 推开武教处的大门,刘启看到李老头蹲在那儿,摆弄着身前一个石头状的东西! 感到很奇怪,刘启看向那个东西,发现它下部有一团液体被一个薄膜似的东西封在里面,顺着液体往上,有条小长槽,旁边标有刻度,还附有不同的颜色,划分成了不同的区域! 旁边的小孩子则站成一排,小杰和小月也在其中,都在盯着那个东西看,脸上都写满了好奇! “李老师早!”刘启看到李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仿佛自己是透明人一般,便喊了一声! “是刘启啊!”听到了刘启的喊声,李老头仿佛从梦中醒转一般,站起身,缓缓的转了过来,笑道,“去吧,和他们站在一块,排成一排,今天有好事宣布!” 刘启纳闷,但还是没有询问,按照李老头的要求,站到了队伍的末尾! 看着面前的十八个孩子,李老头有些欣慰,朗声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将举行一场测试,对于你们目前实力的测试,稍后还有一些切磋比试!” “至于测试方法么,很简单,一会你们将玄气凝聚于拳头上,对着这个石头上的测试罩,使出全力打下去就可以!它能显示你们目前的水平!” “以后每隔三个月我们都会进行一场测试,并且将你们的成绩记录下来,让你们自己看到自己取得了进步!或者看到自己原地踏步!” 看着孩子们有点怀疑的目光,李老头一笑,“你们是不是担心打坏它啊?我知道你们用上玄气的话,一颗石头也会粉碎!不过,放心就是!你们目前的实力是绝对打不坏它的!” “据说有强者的精神力在这块石头里,所以不用担心打坏它!它是家主托人从其它地方弄回来的!是故,原本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进行的武者测试,就提前到了今日!” “它能测出武王以下的玄气力量,初步判定你们目前所处的具体阶位!好了,现在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记住,瞄准这个测试罩,用全力击打!” “嗯,从队首开始,你过来!”说着,李老头指向了排在第一位的那个高个男孩! 那小朋友有些兴奋的走了过去,拳头上白气出现,直接对着那个封闭着液体的测试罩砸了过去,只见那团液体迅速膨胀,向上游去,最后到了某一刻度后又返回了原地! 李老头一直在看着,在那液体回归后,鼓励般笑道,“六星武者的力气,很不错!”然后将之记在了旁边的一个兽皮上,口中道,“下一个!” 就这样,一个挨一个,测试了下去! 轮到了小杰时,只见他兴奋的走过去,运转玄气,同样砸了过去,那液体细柱一路飙升,穿过了第一种颜色,进入第二种,但在这新的颜色区域中仅上升了一点,便退了回去! “咦!一星武士?我没眼花吧!小杰,你的经脉好了?而且还晋级了?” 李老头看了一眼,有点惊愕,原本以为小杰成绩很差的,所以让他参加测试也只是鼓励一下,根本没有在意,没想到,习惯性搂了一眼液体细柱,竟然发现其突破到了武士! 他可是查看过小杰的经脉的,当初受伤很严重,没有个把月肯定恢复不了!而且他体内还有一团攻击性玄气,很难祛除,即使自己也没那个本事! 一定程度上讲,即使经脉自动好了,只要那别人的玄气没祛除,就会阻滞小杰实力的增长,也就是说,小杰很难取得进步!但是,如今摆在眼前的,却是一星武士! “是的,老师,已经好了,而且还因祸得福,晋级了呢!”小杰忙兴奋的答道,内容和刘启嘱托的一样,归结于意外! 脸上的表情很是惊喜,这一点不是装的,任谁在如此年龄就进入士级,恐怕都会欣喜,小杰目前还能如此镇定,说明本身的定力就不差,将来也能走的长远! “嗯!真是个奇迹啊!都让我不敢相信了!跟我说一下,什么时候好的,怎么好的?经历了什么事情没?”李老头感叹了一番,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 “昨天才好的!这些天一直在吃药,感觉效果还不错!昨天一觉醒来,感觉比以往更加的舒服,挥舞了一下手臂,感觉力量增大了很多!没想到不知不觉就晋级了!不测试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呢!”小杰依旧是惊喜的回道,脸上的兴奋还在荡漾! “哦!那你真的很幸运啊!一会,我再帮你诊断下,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李老头还是有些不信,特别是他体内的那股玄气,极难驱除的!他绝对不信那股玄气会自动消失,但还是没再纠缠,记录了成绩后,喊道,“下一个!” 小杰兴奋的走了下来,旁的小朋友流露出满脸的羡慕!刘启也为他的表演喝彩,他那回答很是真诚,看不出任何破绽!随之暗暗的和他递了个表情,二人会心一笑! 很快,又轮到了小月,她也照样砸了上去! 李老头看了下,再次赞叹,“七星武者!小月你很不错,才七岁吧!你们兄妹真是修炼奇才啊!一定可以上出云学院深造学习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是,与小杰相比,的确差了很多!李老头没有追问缘由,也没等小月说话,便将测试结果记录下来,随后喊道,“下一个!” 前面十七个孩子,很快测试完毕,只剩下了刘启! 刘启无奈一笑,对着李老头说道,“老师,我就不测了吧?你知道的哦,我没有玄气的!” “用你自己的力气吧!上次跟小辰比试的时候,看上去力气强度还不错哦!放心,这对你有好处的,它能测试出你相当于武者的什么程度哦!”李老头显然不想放过刘启! “那好吧!”刘启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测试罩,同时感觉了那石头,还真的感觉到了一股精神力,只是,好像还不如自己的浓厚,估计一下子就能把它干掉! 收拢心思,刘启用了一分力,打了下去!只见那测试液居然还真的上升了,到了第八个刻度顿了一下,然后回落!只是跟旁人比,在刻度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好在没人注意! “七星武者的力气!不错,近四岁的年龄,就有如此力气,看来你是个天生的力师!要是配合修炼力气的功法,成就一定非凡!”李老头带着一丝惊讶,鼓励的说道! “老师,力师是什么?”刘启有些好奇,没有听过这个名词! “力师啊!也是一种修炼体系!跟药师一样稀有,具体怎么划分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曾听人说过,大概五十年前吧,曾经出现了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力王,打死了当时的偷他东西的一个小偷,本来也不值得众人传扬,但这个小偷却是一个皇级实力的大盗!” “因为死的是一名武皇,所以传的很快,只是那个人随后就消失了,再也没他的任何信息!后来倒是有消息传开,说有一种修炼体系和武师、药师一样,称为‘力师’,只修力气,不修武技,打架比试只靠力气,而且能越级挑战!” “要是有一个厉害的力师来培养你的话,估计你的将来也会很厉害啊!可惜,力师难寻!”说到此处,李老头看着刘启,带有一些惋惜的表情! “谢谢老师告知,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地!”刘启倒没什么遗憾,淡然如此说到!自家事,自己清楚,目前都是士级了,没什么可遗憾或者惋惜的! 李老头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这群孩子说道,“现在你们排好队,不按高低,要按照刚才测试的实力排队!对,就是这样!” “排在队伍前面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比试,第三个和第四个比试,以此类推,然后开始各自找场地,比试切磋,注意不要伤着对手!” “对了,比完后,小杰你过来找我,再给你检查一遍身体,防止还有隐患!好了,现在解散!” 小月和刘启恰巧分在一块,找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小月对着刘启低声说道,“你隐藏实力了哦!我记得你至少是一名药士了呢!” 嘻嘻笑了一下,小雪继续道,“同等级来说,还是一名武士呢,比我哥强好多呢!呵呵,不过,真得很感谢你治好了我哥的病,还有你那药丸,帮我哥哥和我提升了实力!” “没什么的啦!你不也隐藏了一部分实力么,如果我感觉没错,你现在应该是快到九星武者了吧?”刘启笑了笑,回应道。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果然非同一般啊!我隐藏实力自然是为了安全咯!所以呢,在刚才测试的时候,我就隐藏了一部分力气,玄气数量也收了一部分!那笨蛋仪器自然测试不出来,所显示的也只是我想展示的水平而已!”小月呵呵笑道! 刘启淡然一笑,“小月,你真是个小滑头啊!” 心中有些思索,“还好你没进入武士,达到凝聚玄气之漩形成玄丹的阶段,不然的话,李老头有可能发现呢!” 看到别的小朋友已经开始比试了,刘启随即乐呵呵说道,“现在我们也切磋一番吧!我就用刚才的七星力气,你么,不用保留,用全力吧!让我看看你的身法如何?” “好啊!顺便也让我小月姐掂量掂量你七星力气的战力吧!”小月也开心起来!说完话,摆起姿势,和刘启打在一处! 平时看不出来,这一比试,可就露出问题来了! 小月攻防都有一套武技,而且应用自如,反观刘启,却只能靠灵活闪避,或者直接用强悍的力气碰撞躲开,没有任何运用力量方面的技巧! 刘启自己也察觉到这个缺点,便在躲避的过程中思索起来! 片刻后,眼前一亮,想到了拳法!灵魂天衍曾在自己意识中印了一套拳法!就是上次印入精神力运用方法的时候顺便印入的! 想到此,刘启露出一丝喜悦,立刻保持着灵活的姿势,翻看起来!片刻后,初步领会到这套拳法的套路!该拳法名叫“龙虎拳”,是相当有威力的拳法! 于是,按着这初步的领会,刘启运用起来,身影一变!手臂变得灵活,两个拳头紧握,巧妙避开小月的一次进攻后,便按照龙虎拳的招式施展开来,与小月对战一处! 拳头握起的同时,按照龙虎拳的配套气息运转,刘启感到拳头上的威力立刻暴涨两倍有余!看到小月再次打来,刘启运用龙虎拳迎了上去! “嘭”的一下,小月的手臂直接被崩开,后退了好几步! 惊讶的看向刘启,发现此时他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杂乱无章的身法,如今变得井然有序! 虽然心中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好奇暂时压下,运转着自己的武技,继续攻向了刘启! 刘启脸上喜色闪现,急忙将力气再次缩减,比刚才降低一半,感觉到拳头上的威力,勉强和小月持平,以预防伤到小月!看到她又攻了上来,刘启露出笑容,迎了上去! 现在虽然使用了很少的力气,但龙虎拳玄妙无比,招式也灵活多样,再加上龙虎拳本身的技巧,还是能勉强应付小月的攻击,虽然有些费力! 不过,随着对练时间越来越长,刘启的龙虎拳法运用的也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得心应手,领会的越来越深,在半成力气不到的情况下,就能与全力以赴的小月周旋了! 最后,小月累的一身都是汗,无奈之下,认输了事!而后喘着气,看着刘启,就像看一个怪物! 刘启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身体更加灵活,龙虎拳的威力也非同一般的厉害! 打起来,虎虎生风,似乎龙吟虎吼一样,很是吓唬人!而且由于紫云诀的自动运转,身体内的细胞也在运动中吸收了更多的精气,所以丝毫感觉不到累! 小月则不同了,累的气喘吁吁! 与刘启的对决中,她感到刘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从原本只会简单的腾挪躲避,到后来随心所欲、见招拆招、轻巧灵活! 这对于旁人来说,至少需要相当长时间才能做到的,但刘启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做到了!真是奇迹!再加上自身的全力以赴,处于紧张状态,是故,疲劳过度,只能认输! 看小月认输,刘启只好放弃了继续对练的打算!别人都是比试,自己和小月却是对练!呵呵,真有意思!走到小月身前,抓住小月的手,输入了一道紫医气! 随即就看到小月身上的汗滴瞬间消失不见,脸上也没有了疲劳的神情!刘启便笑着问道,“现在好点了吧?怎么样?继续对练?” “好啊,放马过来吧!”小月现在感到全身舒坦,而且玄气充盈,感觉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于是二人又开始了对练,只是,刘启这时,只使用了一成都不到的力气!而且没用龙虎拳!但一样能周旋于小月的拳腿脚影之中! 小月打的有些郁闷,总觉得打在刘启身上时,仿佛像打在棉花团上,有力使不上! 因为每逢碰到刘启时,后者的身影就变得如泥潭一般,将自己所有的力气的卸去,而后巧妙的躲开,总不与自己的拳头对碰! 气不过,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佯作生气的说道,“别老躲着了,太没意思!使用你刚才的拳法!要不然我就不跟你一块练了!” 刘启无奈,为了防止小月再次累的虚脱、延长自己锻炼的时间,只好使用半分不到的力气,施展了龙虎拳,左拳龙吟,右拳虎吼,与小月战在一处,不差上下! 二人打的都很过瘾,都在享受着打斗的乐趣!丝毫没注意到,外面其他的小孩子早已分出了胜负,看见这边打的很热闹,纷纷围了过来,只是没敢太近,怕打扰了他们的雅兴! 李老头给刘杰检查了一遍后,发现确实全都都好了,虽然有些疑问,但也没问出结果!只好放弃了探查,将小杰体内那原本存在的玄气归为“离开本体太长,自动消散”! 这时,看到其他的小孩子围在一起,好奇心升起,便也走了过去! 见到是小月和刘启还在比试,看那架势,还能持续一会,便欣赏起来! 这一欣赏不要紧,顿时感觉到了刘启那拳法的强悍,居然能够带动风,依稀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吼叫声,肯定不是凡品!要是能够运转玄气在拳头和身法里,一定更加厉害! “可惜啊,刘启不能修炼!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原来刘启修炼功法不能产生玄气,难怪那么懒,除了晒太阳,就是在屋里睡觉!哎,可怜的孩子!”李老头惋惜的摇了摇头! 转念又想到,“不过,这拳法确实是不错的,可秘技阁里也没见过啊,而且其他人也不会啊!难道是刘启自己领悟的?要是这样的话,刘启也绝对是个人才啊!” “看来有时间的话,是该向家主反应反应了!真是这样的话,刘启小辰双胞胎可没一个是简单的啊!小辰将近四岁晋级武士,这绝对是很少见的天才啊!而刘启力气也不差啊!” 持续了一刻钟后,小月再次汗流满身,无奈又停了下来,正要让刘启输入奇异的能量时,眼角的余光,扫见周围全是其他的小孩子,内心顿时一惊 刘启此时也从试验和演练的兴奋状态中醒了过来,发现众多人的注视观看后,忙一低头,再抬起时已经满脸是汗滴,身上也凝聚了很多的汗滴! 这是刘启急中生智用精神力控制逼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不然的话,任谁都会怀疑!毕竟,自己和一个七星武者打了那么长时间,要是连汗都不出,那太说不过去了! 这时,传来了李老头的赞叹声,“刘启,小月,你们两个的水平很不错哦,七星的实力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委实让人赞叹!你们很厉害,就算平手吧!” 然后挥了挥手,笑道,“都散开吧,自行修炼!” 随后对着刘启问道,“刘启,你过来一下。” 见其他人已经散开,小月也已经走到了其他地方,李老头像一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笑眯眯的问道,“刘启,你那拳法怎么回事?在哪学的?”李老头没忍住,还是试着问了下! “老师,那是我闲着没事,自己琢磨出来!天天看着他们修炼,我没事干,就躺在花园里晒太阳咯,同时呢,就琢磨自适合自己的武技,慢慢的摸索之下,就弄出了这个拳法!” “配合我的力气,自我感觉威力还不错!这些日子,天天一个人练,感觉很有意思,就一直坚持了下来!这不,今天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 刘启,佯装出高兴,一脸天真的回道! “你很厉害!这么小,就能研究出属于自己的拳法,很厉害!可惜,你不能修炼玄气,要不然让玄气融入其中,会更厉害的!”李老头有点感叹! 刘启听完,起初佯装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但随后就是志气满满,接着说道,“谢谢老师赞扬,我会把它再完善的!即使不用玄气,它的威力也不一般!老师,还有事吗?” 李老头闻言,拍了拍刘启的肩膀,笑道,“没事了,去完善自己的拳法吧!” “老师,再见!”刘启装出乖乖的学生,告别了李老头,向外走去! 走出武教处,再次站在花丛中,刘启有了久违的兴致!精神力探测四周无人注意后,刘启便轻轻走进了花丛中,在边缘处一块草地上躺了下来,晒起了太阳! 再次与大地亲密接触,感觉着清新的空气,刘启内心惬意无比! 阳光依旧洒下,照射在刘启身上,暖洋洋的,就像沐浴在温泉里,再加上内心中一片祥和宁静,一股懒意便涌了上心头,催促着刘启很想沉沉的睡去! 就在这时,传来了小飞的灵魂传音,“刘启,方便不?” 刘启无奈一笑,觉得这个小飞很会挑时间,自己正享受着舒适的阳光呢,他就来打扰咯!随即躺在草地上没动,传音道,“方便啊,什么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的声音传来,“我和令狐飘商量了下,准备在清水镇买一个院落,并且也看中了一个地方,位置还不错,也很隐蔽,比旁院略大点,只是要价有点高,要一万两银子,现金付的话,要八千两!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来看下?” “哦,不用看了,你的眼光我相信!价格不是问题,我现在的现金够用,上次修正马克的时候顺便弄了点钱,数目还不少!你在那等会,我让小蝶给你送去!” 刘启查看了下紫蝶储物空间里的现金,发现居然有三十几万两银子,此外还有十几万枚金币,这些都是从路易庄园的那个密室取来的! 小飞有些怀疑的声音传来,“嗯?有钱好办事!不过,你让小蝶带过来么?它弄的动那麽多么?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放心吧,小蝶有办法,你等着,一会就送到!”刘启说完,便传音给小蝶,告诉它有事做了!就见一个蝴蝶突然出现在刘启面前,正是蝴蝶小仙女小蝶! “小蝶,这么快就要麻烦你了哦!对了,你族落里那个小蓝处理的怎样了?这次你要去小飞那边呆几天,你可能分不出时间来照顾它哦?”刘启心念传音说道! “没问题,小蓝那里基本搞定了,以后能自觉的修炼!”小蝶欢快的回音道! “那好,我把他方位传给你,有什么事你就传音给我!好了,瞬移过去吧!”刘启将小飞所在方位直接转到小蝶的意识中,随后高兴的说道! 小蝶欢喜应过,身影一闪,从刘启面前消失! 刘启精神力感应一番,发现它已经到了小飞身边,便传音道:“小飞,小蝶到了吧?我让它在你那呆几天,有什么想要的跟小蝶说就可以了,它可以取出来!对了,紫蝶储物空间里有五十枚武王丹,你就看着吃吧,早日突破!有事联系我!” “好的,我会的,刘启你也要好好修炼,早日进军皇级!”小飞闻言很是喜悦,说完之后,便关闭了灵魂传音,在那边和令狐飘、小蝶等商量起来。。。。 结束了与小飞的交谈,刘启收拢了所有的思绪,心境归于坦然,宁静祥和!安静的呆在温暖的阳光环抱中,感觉越来越困,像以前晒太阳一样,悄然进入梦乡! 睡梦中的刘启并不知道,当阳光洒射在他身上时,便会自动融入其体内,消失不见,方圆一米内的阳光,也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向刘启靠拢,最终也同样没入了他的身体中! 从远处看,刘启明明沐浴在阳光之中,但身体周围的一米方圆内,却是有些阴暗,仿佛一个阴影一般,将其笼罩。。。 当太阳落下山的时候,阳光消失,刘启从温暖的阳光怀抱中醒来,感觉身体仿佛还在阳光中一般,暖洋洋的!浑然不觉自己的紫医气浓厚了许多、深邃了许多。。。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盘坐在床上,就要开始以前的修炼时,刘启突然收到了本尊灵魂天衍的传音,“刘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经过我这段时间的研究,我推演出你右手腕处签订契约所形成的那个空间,有进一步进化的可能,要不要听听?” 刘启愣了片刻,随即有些兴奋,虽然天衍和自己本为一体,自己并不怎么了解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很厉害,每次给自己的东西都是极品,比如“紫火诀”、“紫木变”,都是稀世珍品!既然对于紫蝶空间有想法,那肯定不会差了! 想到此,忍住一丝激动,忙回应道,“当然要听!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可以将它改造升级成生命空间!能够存储活物的空间!”天衍仿佛圣人一般,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缓缓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刘启听到之后,大脑猛的一震,被惊喜砸住,思绪翻滚,“生命空间?乖乖!了不得!要是真有这样的地方,就可以随便种植花花草草,甚至在其中圈养小动物啊!不过,这些都是小儿科了,储存活物啊?人也可以!自己说不定也能进入呢!” 过了好大一会,刘启才恢复了常态,冷静下来!天衍也没打扰,给足了刘启思考的时间!思索片刻,刘启镇定的问道,“天衍,真的可以吗?是不是需要苛刻的条件?” 天衍极其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消耗掉你所有的紫医气和那个元兽小蝴蝶一半的能量,也消耗我一些灵魂方面的能量,估计你会因此降级,那个小蝴蝶也会降一个阶位!” 听到此,刘启没有丝毫变色,如果如此代价就获得一个生命空间的话,那的确值得尝试!但是,小蝶么,自己不能做主,还要征询它的意见! 在此之前,有些事情要确定一下,便说道,“条件不算苛刻!天衍,消耗掉你的灵魂能量,会不会对你有损害?” 天衍有些欣慰的声音传来,“这一点你放心,只要你平安、能够进行修炼,我就可以很快恢复!所以我这方面完全不用考虑!还有其他问题吗?” 刘启闻言,不自觉点了点头,“那就好!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紫蝶储物空间可不可以只改造一半啊?你知道的,有时候真空状态下存储东西的效果更好!” “可以!只是完全改造不好么?生命空间可是比储物空间的档次要高很多!即使全部改造成生命空间,也一样可以存储东西的!那个。空状态也可以随心控制,单独隔离开啊,效果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天衍有些不解的说道! 刘启在本心的平复下,彻底恢复了常态,淡然一笑,传音说道,“天衍!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之处吧!生命空间的确是完美,能容纳生命的修养!” “但私人空间也很有必要哦!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和价值!全面发展,不放过每个角落,这正是我想看到的!” 停了一下,继续道,“不过,这个紫蝶储物空间,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个使用者,创始人是小蝶,改造成生命空间,也需要征询它的意见!你等一下,我先问问它!” 说完,刘启便心念传音小蝶,这件事及一些可能付出的代价告诉了它! 小蝶起初很高兴,“生命空间啊,谁不想要!相当于个人的房屋一样,随意怎么摆设就怎么摆设!”随后听到了会降低阶位时,有点沮丧! 不过,还是答应了,因为自己本来进阶速度就有些快!再说,改造成功的话,就可以在生命空间中种植花花草草,那些都是自己的最爱啊! 刘启随之切断了与小蝶的心念传音,在心灵里跟天衍传音道,““好了,我和小蝶都愿意接受你的改造计划!要求是,你把这空间的一半改成生命空间,另外一半保留,用来存放个人东西!对了,一会你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扔进不改造的空间里,那可是我的全部身家!” “好!如你所愿!你现在运转紫云诀、进入修炼状态,并唤出小蝶,以防它受到伤害!嗯!很好,它这时不在!至于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完成!”天衍似乎很高兴! 按照天衍的要求,由于小蝶在小飞那,刘启便心念传音叮嘱它,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呆在那里,呆在小飞身边,然后就调整了心态,一切放缓,运转紫云诀,进入修炼状态! 为了观看天衍到底如何做,刘启便分出一丝意识控制了紫云诀的运转!保持平坦无为的心态下,进入了内视状态,观察着天衍所在的紫珠,以及丹田处的紫医丹! 只见脑域中央,天衍所在的那个紫色圆珠,猛然发出了紫光,快速的一闪而逝,出现在紫蝶空间之中! 随后紫光猛的闪烁,瞬间成为平面,向外辐射,将整个储物空间切割成了两部分! 刘启看到,其中一半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自己原本存储的东西全都在这一半里面! 但另一半空间则完全不一样,开始了令人震撼的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刘启观察到,在紫光切割之后,丹田处的紫医丹里疯狂的旋转,吸收转化紫医气的速度陡然加快了数倍,同时输出了大量的紫医气,涌入了这一半原本的储物空间中! 剧变开始! 首先是这个被改造的半拉空间,伴随着紫医气的疯狂融入,在中央的位置渐渐的出现了一个深紫色的浓密星云,而后快速的凝聚压缩,成为了通体由紫医气组成的深紫小球! 同时,这个深紫小球还在疯狂的高速旋转着,以比刚才更为快的速度吸收着紫医气的能量,不断的壮大!半刻钟的功夫就成为了一个深紫色大球体,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幻! 但它在不停的吸收着紫医气!只是速度比刚才慢了一些,紫医气也开始分出一部分,流向这个球体的外围,凝聚成其它东西! 只见,这部分紫医气分散在这个大球体的周边,形成了紫色的云彩,围绕着中央的逐渐变大的紫色球体飘荡!并且,伴随着紫医气的持续涌入,这些紫色的云彩也开始了变化! 在这个改造的空间内,有一些紫色云彩逐渐聚在一起,压缩形成了光点,均匀的分布在空间的各处,抑或隐藏在淡淡的紫色云彩中,远远看去,跟夜空中的星星相似! 随着时间的推移,涌入进来的能量的越来愈多,一些光点凝聚在一起,有一些甚至压缩成为固态,形成了一些小圆球,分散在空间的各处! 在这个空间内偏左的大球体上方,一些较大的小圆球再次聚集压缩在一起,并拢形成了一个相对较大的发出紫色光芒的球体,位于这些云彩的中央,看上去就像紫色的太阳! 在相反的位置,空间内偏右的上方,一些小圆球凝聚成了一个较为明显突出的、有些暗淡的球体,光韵内敛却释放出微弱的淡紫色光芒,看起来有些像月亮! 在这两个球体成形的时刻,紫光再次一闪,强大的吸力产生!外界受自己紫云诀牵引而来的的精气,其中的绝大部分,竟然不再涌入刘启体内,反而疯狂涌入其右手腕蝴蝶纹身之处,随后进入了这个正在改造的生命空间中,那速度比紫医丹输送的还要快数倍! 随后,刘启惊讶的发现,那些融入来的精气能量迅速遍布在这片空间中!随着能量的增多,渐渐的凝聚成了液态,化作了浓郁的能量雨,落向中央的那个快要成形的紫色大球! 受到这些能量雨的滋润,这个紫色大球旋转的速度再次骤然加快,不断壮大和凝实的同时,颜色也开始变淡,深紫渐渐的退向了中紫。。。 内视看到这一切,刘启充满了震撼!自己从没怀疑过天衍的手段,但如今亲眼看到,还是觉得低估了他!内心狂吼,“这哪是改造成生命空间啊,分明是制作星球啊!” 但同时也有些疑惑,“这里可全是能量!即使那中央的球体成形,恐怕还不能种植花草吧!不被能量撑爆就不错了!不过,在这里面修炼应该不错,能量十足的浓郁啊!” 在刘启沉思之际,脑域中围绕紫珠旋转的紫色云团突然出现在这里,身影一转,它便化作了小女孩的形状! 只见她打量了一眼这里之后,脸色一喜,左手一挥,一团紫气飞出了这个改造中的空间,不知去向何处! 片刻后,那团紫云又飞了回来! 令刘启震惊的是,在这飞回的紫云团后面,跟随着一条泥土聚集而成的“长龙”!在紫云小女孩挥手之后,那团紫云仿佛首领一般,带头冲向了中央的如今是中紫色的大球体! 片刻间进入其中! 那些“泥土长龙”也是毫不犹豫,追随着那团紫云,没入这个大球体之内! 后面,还有无数的“泥土长龙”,紧紧跟随,持续的涌入到这个球体中! 这个中紫色大球体凝聚的更快,在紫医气、精气、泥土,还有其他一些不知名能量的共同作用下,快速的凝聚成了一个实体大球体,位于这个空间的正中央! 颜色也有原本的中紫色变成了浅紫色,并且还在继续变化着!不仅是它,就是整个空间内的云彩、光点、球体,其颜色也开始渐渐的变化! “泥土长龙”还在继续,仿佛无穷尽似的!中央已经完全形成的实体大球,在它和诸多能量的供应下,以更加快的速度变大! 紫云小姑娘有些微笑的看着这一切,随之挥了挥右手,只见这部分空间,以中央球体为圆心,猛然向外扩展延伸,其中的光点和小球,也与中央球体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大! 同时,从外界涌进来了更高级、更多的气体能量,看起来比精气还要高级,因为精气碰见它,立刻就会被吸收掉,或者自动的让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有一点,刘启感觉的很奇怪,就是在这些高级能量疯狂涌入之后,那些精气能量进入这个空间的速度立刻变慢了许多!更多的是融入自己体内,被紫医丹吸收和转化! 在身体外部,精气能量也被这种高级能量挤压在底层,并且十分的浓郁!估计,即使以紫云诀的吸收速度,也不会有太大的动静,很可能,在房间十米开外就感应不到任何动静! 刘启有些惊讶,因为这些看起来高级的能量并不是紫云诀运转牵引来的,而是紫云小姑娘挥手招来的!他并不知道,在外面,能量融入来的速度更强!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发现这个改造的空间变大了很多,也明朗很多,那些原本的紫色光点和小球,以及那变淡了许多的云彩,已经距离中央球体很远、很远,并且渐渐平衡下来! 紫云小姑娘似乎有些劳累,挥了挥手,再次输入了一团紫气进入那中央球体之中,只见那原本正在输送的“泥土”长龙,迅速停了下来,不再输送! 截留在这个空间的泥土,依旧进入了中央的球体! 但是,外界疯狂涌入的能量,还是没有停止,依旧继续! 刘启再次看向这个变得清明的空间,顿时震惊的说不话来!略微还带着惊喜!中央的实体大球如今竟然是水蓝色,很是熟悉,像极了前世从太空拍下的地球图片! 此刻,它已经停止了旋转,但那吸收能量的速度丝毫未降,在高速吞食能量的同时,自身也在向外扩展和膨胀! 整体上远远看去,水蓝色球体位于这个空间的中央,四面八方的极远处飘荡着云彩,在其中还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光点和小圆球!这,完全是一副神秘的星球图片! 这时,刘启听到那紫云小姑娘说道,“天衍,我现在把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能量消耗光了,你看着办吧!这个空间现在已被我扩展到十几万个立方,而且我赋予了它自动成长性,即使没有你们能量的供应,它也会吸收外界能量自动衍化!这下,你满意了吧?” 没有给予天衍回话的机会,紫云小姑娘继续说道,“最近几天吸收天地元气等高级能量的动静会比较大,这个空间的成长速度也会很快!” “不过,十天之后,吸收速度就会缓慢下来,那时候就不会大的动静了,只是其他地方的天地元气还会流向这个清水镇,缓慢的流入!” 似乎是瞧见了刘启的意识一般,紫云小姑娘说道,“还有一点,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在你刚开始改造空间的时候,就以这个旁院为中心、万米为半径的范围内,设置了‘封界限禁’! “在它的笼罩下,凡是士级以上的武师,皆进不来!当然,还有其它的隐秘功能!但是,一年后,天地元气回归正常,这个限禁就会自动散开,到时候好自为之吧!” 她的话音刚落,传来了脑域中的天衍的声音,“紫云,这次多谢你了!我原本只想把它改造成一个修炼圣地而已,直接吸收外界能量供养!” “没想到你这么大方,直接赋予其自动成长***费了你那么多本源,真是不好意思!放心吧,刘启会补偿你的!” 紫云小姑娘看了看刘启的内视意识体,笑道,“他?但愿吧!反正你们原本也是一体,无论你或者他,只要补偿我就行!消耗了这么多,我要陷入沉睡了!好了,再见!” 说完,重新化成了紫云团,只是比之前小了许多,瞬间离开了这个改造的空间,出现脑域中,继续围绕着天衍所在的紫珠,开始高速的旋转! 刘启还在发愣呢,就收到了紫珠中传出的天衍的声音,“刘启,抓紧修炼吧!估计一段时间内,我也帮不了你了!那个改造成功的生命空间,你的本体也可以进入,是为你做的保命地方,好好利用它!” “你要小心,这次改造的动静很大!引起了很多修炼者的注意!说不定会给你带来一定的麻烦,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的!不妨将其当作一种磨练,作为你的踏脚石!” “还有一点,这一次紫云出手帮忙了,所以虽然你存储的紫医气消耗完了,但是你那契约兽小蝶的能量,一点也没有吸收,鉴于它是当初的建造者的愿意,说不定还会因此受益呢!” “这十天你可以放心,我已经用灵魂力量帮你隐身,别人是看不见你的!同时也做了一些安排!所以,这几天你就好好修炼吧!那天地元气可是好东西,争取多吸收点,对将来有好处!” “嗯,对了,我所做的设置,十天后会自动解开,到时,你也会自动退出隐身状态,自己早做准备!好了,我也要沉睡了!”说完,归于静寂! 紫珠依旧盘桓于脑域的中央,一如既往的高速旋转,吸收着从丹田处传入的一部分紫气,另外一部分则融入了那一片紫云团中! 刘启看着这一切,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及对自己的嘱托,此时已经完全震惊的呆住,甚至是麻木了!这完全是开天辟地一般的景象,在刘启的眼前久久闪现,消散不去! 让人振奋,让人惊叹! “紫云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历?居然这么牛叉!”刘启再次暗暗的赞叹了一番! 过了不知多久,刘启才回过神来,立刻就感到了浑身的虚弱!这是好久没感觉到的事,以前即使是炼药,耗费精力,也只是精神的劳累!而此时,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向疲累! 将改造生命空间前后的所有事情,以及天衍和紫云的话语,刘启悉数整理了一遍,得出了“自己暂时不会有麻烦”的结论!但未来么,却是不确定的,风险有些大,收获同样大! 但是刘启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眼前最重要,难道不是么? 随后,刘启想到了小蝶,便心念传音过去,却没有收到回应!内心立刻一急,随即就收到了小飞的传音,说小蝶莫名其妙的昏迷了! 刘启隐约猜出了一些原因,便将相关的一些情况用灵魂传输的方式告知了小飞,让他多留意一下,随后便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强制把小蝶招了回来,放在右手腕的纹身之处,将之融入了蝴蝶仙子的纹身当中,以让其处于最佳的感悟和修炼状态! 再次嘱托了小飞一些事情后,刘启便盘腿坐好,保持着紫云诀的运转,开始快速吸收身边的能量,进入了修炼状态! 那紫云口中所说的天地元气也被刘启趁机吸收了一部分,进入了体内之后,感觉确实比吸收精气时的舒服了很多! 刘启那本有些萎缩的紫医丹,也开始迅速的饱满起来,一切又开始了好转! 这次修炼,刘启没有再去练习精神力,而是将大部分的精力和意识投入到了紫云诀的运转之中,以抓住这个机会,促使本身实力的晋升! 还有一部分精力和意识,刘启投入到了感悟中,逐个体悟天衍和紫云改造空间时的每个画面,渐渐的深入进去,浑然忘却了自我,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深层次修炼状态。。。 刘启不知道,当紫云用“开天辟地”一般的手段加快改造生命空间的时候,大量的天地元气和一些不知名的高级能量涌向了清水镇,确切地说,是涌向刘启所在的旁院,只是从外面看来,是涌向了清水镇!具体到阵中哪个位置,无任何外人得知! 大陆上无数的的势力和组织,被这一次莫名的天地元气大流动,弄的莫名其妙,为此而很多势力和组织派出各自的门人成员,开始了调查,在大陆上掀起了巨大的动荡! 第一个受到影响的,也是离得最近的,就是元兽森林! 在元兽森林的中心处,一座巨大的山脉晃动片刻,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望向了清水镇,但随即惊讶的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记得以前,甭说是清水镇,就是远在万里之外的都城,自己都能一眼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形!但这次,清水镇居然是这次天地元气动荡的源头!自己却看不透分毫!绝对有问题!”高大的身影很是疑惑的呢喃道! “无数的天地元气,可不是无数的精气能量那么简单!它是高级能量!居然全都涌向那个地方!精神力扫描过去,居然也是一片空白!这可是我从未发生过的事啊!即使不在清水镇,也没有相关的任何类似的记载啊!” “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是查探出缘由比较妥当!但是,根据一些古老的协议,自己的手下并不能随意进入人类聚集地!看来,只能让那些元兽们,在森林外围和边缘地带,进行相关信息的打探了!”暗自下了这个决定后,高大的身影立刻就吩咐了下去! 于是,在森林外围,甚至边缘地带,都开始出现元兽的身影,只是他们并不伤人,大都是潜藏在人类附近,似乎在窃听着什么!甚至,还有一些陌生的人类一样的身影,从元兽森林中走出!偶尔还拦住一些山民或者经过的路人打听消息! 元兽们的异常举动,使外围的尚未开启智力的动物们,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大规模的向着更为偏外的地方成群移动! 这一反常现象顿时让人有些惊慌,一些村庄受到了动物们的袭击,死伤无数!于是,大量的村庄开始了迁徙,涌向附近的城镇!靠近森林的清水镇也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虽然感到这些元兽不吃人有点奇怪,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啊,并且那些野兽可是很凶狠的,攻击的很厉害!。。。 远在帝都的出云学院内,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天地元气动荡的瞬间,忽然出现在上方的虚空中,把目光投向了清水镇,只是同样的什么也看不见!感觉着天地元气飞速从自己身边掠过,涌向那个变得诡秘的地方,这个老者也感到无比的震惊! 沉思许久,这个老者做出了安排,“学院的全体学生,凡刚进入武士、武王级别的,组队,分批,由老师带领着,去元兽森林历练!” 私下告知几个老师,务必要在清水镇多停留几天,查探查探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同时还用秘法,通知在那附近的成员,立刻赶往,查探实情。。。 遥远的西方沙漠地下,也有一双眼睛投向了清水镇,盯了一会,就没有了动静!随后就见数百只沙虫从地下涌出,然后化成寻常鸟雀,飞向东方。。。 遥远的大海深处,大海中的禁地,平静了几十万年的地方,如今也有了动静!波涛汹涌,大浪高起!而后居然有海水组成的水柱旋转着,逐渐伸向空中,像一条柱子,连接在空中和大海之间,周边的海水还在不段地涌入其中!赫然是“龙吸水”! 在此等情况下,生活在海边的人们,看到平时浪不过三尺的大海,如今的浪花居然达到了一丈有余,而且大量的海水一波比一波凶猛的,涌向岸边!里面甚至夹杂着常见的海鱼,在远处,还有更多、更高、更猛的浪头,疯狂奔来!水位更是突然爆涨了三尺有余!。。。 遍地是冰块的北方之巅,这里人迹罕至,却几乎没人知道,在这样冰冷的地方,伫立着一座由冰雕组成的宫殿!在紫云调动天气的时刻,宫殿里那巨大的逼真冰雕像,双眼陡然睁开,电芒闪现,隐隐有风雷之声!而后双眼似乎穿透了万物的阻拦,射向清水镇。。。 。。。。。。 无论隐士门派,还是古老传承,大都开始派遣精英弟子,前往大陆清水镇试炼。。。 大陆开始风起云涌,各大势力纷纷接到或明或暗的秘密任务,同样派出精英前往清水镇,弄清事情真相。。。。 江湖传言,“清水镇重宝现世,得之者将有可能突破传说中的武尊”!于是探宝者、狩猎者、冒险家、撞大运者、浑水摸鱼者,纷纷前往清水镇,各路人马粉墨登场。。。。 出云帝国亦派遣部队前往清水镇维护治安。。。 据大陆“小道消息报”报道,冰寒宫当代杰出弟子云冰儿在出云帝国边缘杀死恶少一名,赶往清水镇;当代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灭杀”新晋“杀人王”千罗接受组织秘密任务,前往清水镇;朴龙观当代青年第一人蓝天河奉师命游历江湖,第一站:清水镇。。。。。 各种消息层出不穷,各路人马,纷纷围绕着小小的清水镇展开。。。。 只是很快,又有消息传开:大陆探宝王莫文宝,出名的武王强者,被拒清水镇外,屡次进入后被反弹出来,而平常人则完全没事!甚至一名武者也没事,可以自由进入。。。 著名狩猎者王万里,另一个很厉害的武王,同样被拒清水镇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条条消息传来,更极大地调动了人的积极性!只是,种种迹象表明:武士以下者可自由出入,以上者则进不去。。。更多的人,相信了“重宝出世”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各大势力又调整了各自人马的调动。。。。 于是,大量的武士及其以下的混杂人物,开始涌入往日平静的清水镇。。。。。。 一大早,李老头就站在武教处的房顶上,看向四周,感到了十分的疑惑! “精气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顺?稍微运转功法即可快速吸收,这可比以前快了好几倍!现在,寻常士级功法吸收精气的速度,都赶得上以前的王级功法了!” “而且令人奇异的是,这些精气对经脉没什么冲击力,甚至一丝危害都没有!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啊!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感觉没错,这些异常就是昨天晚上开始的,可惜,当时是深夜,不方便细细探查,如今天亮了,居然还是探查不出?” 天色大亮,旁院的孩童们都到来后,李老头飘然飞下房顶,进入了武教处,对着那些修炼的孩子大加的鼓励和赞扬,并告诫他们要抓紧时间好好修炼,最好是现在只修炼功法,暂时不要修炼武技。。。 说了一大通之后,李老头让那些孩子自己运转功法体会。 片刻之后,孩子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有几个小孩子甚至高兴的蹦了起来,因为平时很难吸收掌控的精气,如今居然温顺的像个小猫,似乎还能自动微弱的保护经脉! 最主要的是,运转功法的速度虽然没变,但吸收的精气数量却多了几倍!有几个幸运的小家伙在短短的修炼中更进了一步,甚至进阶了一星! 相视一笑,众小孩深恐自己落后似的争先进入了吸收精气能量的状态! 瞧见他们如此用功,李老头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走出了武教处的门口,重新回到了屋顶,闭上眼,一种无形的力量散发开来,向着四周探查而去! 如果刘启在此,就会发现李老头所用的无形力量,正是精神力!而且瞧那施展的娴熟性,级别似乎还不低! 过了一会,通过精神力的反馈,李老头感到更加奇怪!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探测到精气能量都被压到了底层,几乎被挤压在了地面上! 上面的气息,自己竟然感应不出是什么东西,仅能模糊的感应到它们在快速的流动着,就是底层的精气也在缓慢的移动着。。。 随后,李老头对其他地方也进行了扫描探查,发现也是相同的情况! 只是让李老头更加奇怪的是,能量的移动方向,似乎是这个旁院!细细感应片刻,李老头发现,中央的汇聚点,居然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刘启房间! 有些不解和好奇的李老头,缓缓走了过去,同时释放着精神力,感应着气流的流动,终于确认了一点,它们真的流向这里! 来到刘启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李老头便要敲门,同时要将精神力扫向刘启的房间!就在这时,却发现,门突然打开了,刘启闭着眼走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睁开了眼,突然看到李老头时,刘启就是猛的一跳,惊叫道,“啊!老师,你怎么来了?”似乎被李老头的到来惊吓到了! “呃,不用这么害怕吧?我长的有那么吓人么?”李老头顿时收了精神力,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过,好奇心随即占了上风,紧跟着问道,“刘启,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没?” “老师,我刚睡醒,没感觉什么奇怪啊!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醒的!”刘启平静了一些,睁着朦胧的双眼回应道。 “那你有没有遇到特殊的事?”李老头接着问道。 “没有啊,一开门就看见你了,要说特殊,好像就是你了,你可是第一次到我的房间来啊。”刘启歪着头,想了半天,摇头说道。 李老头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看,除了有一点灰烬外,旁的可疑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发现,便就随口说道,“嗯,哈~我当然不算拉,既然没事,那就走吧,去报个到,虽然你不能修炼,不能成为武师的一员,但力气还不错,要向这方面培养,努力打磨力气,将来也会很厉害的!” 说罢,还走过去替刘启关了门,同时又用精神力仔细扫描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带着刘启走向武教处。 在路上,李老头又用精神力仔细探测了周围,发现那股自己不能辨别的气流,还是在缓慢地流向刘启的房间,只是到了那里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而刘启此时正在自己身边,里面自己也确定过了,肯定没人!忍不住猜测到,“难道真是刘启?应该不是吧!他那么小!不过,还是确认下比较妥当!” 想到此,李老头便用精神力探测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启,将之包围,细细查探一番,还是没什么发现!他的脑子里只有一点可怜的精神力而已,这是正常的事情,每个人体内都有! 而且,刘启体内也没有玄气的流动!李老头禁不住再次嘀咕,“奇怪啊,奇怪,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刘启排除在外后,李老头更加的迷惑! 片刻后,有些释然,“关我何事,我现在只是这些孩子的老师而已,既然现在吸收精气的效果这么好,自己还是抓紧修炼的好,说不定晋级都是有可能的。。。。” 随后停住,转身对着身后的刘启说道,“刘启,你也去完善你那套拳法吧,好好的修炼它,说不定它会帮你成为一个强者哦!” “谢谢老师,那我走了哦!”刘启转身过去,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笑。。。 这时候已经转身向武教处的李老头并没注意到,刚才紧跟在自己身后、刚睡醒的刘启,为什么能在自己突然停下之后就随之停下来,按照惯性来说,至少会撞到自己! 当然,他同样没发现身后刘启的诡异笑容。。。 这个诡笑的刘启,当然不是真的刘启了,而是精神力极其厉害的小飞!稍微用了一下精神力技巧,便巧妙的避开了李老头的探查! 离开了李老头,小飞向着那中央的花园走去。。。 到了花丛中,小飞躺了下来,运转其本尊灵魂天衍根据紫云诀推演出来的法决“鲸吞功法”,吸收起身边温顺无比的精气来,同时,路过的天地元气也被吸收了一部分。。。。 只是,外人看来,刘启正静静地躺在草丛上,在温暖的阳光包围中,陷入了沉睡。。。 同样,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个跟刘启一摸一样的男孩,不但在吸收转化着这比往常温顺而且还有更高一级天地元气的时候,还在一心二用,思考着这件事的始末。。。。 当日,紫蝶到来后,小飞就得到了足够多的银两,很快就把那处庄园买了下来。 处理了其它的事情后,小飞就服用了武王丹,本来以为还要几天才能恢复到武王的实力,却在那些药丹的帮助下,一天的时间就完全的达到了! 因为那些药丹的能量实在太大,比平常的多了至少五六倍,而且还有经脉修复功能,经脉破裂、修复,服用了一枚药丹,便直接跳过了自己先前的武士巅峰级别,直接达到了二星武王的水平,并且还感到基础非常扎实,那些新形成的玄气能完全被自己随意调动! 随后便服用了十颗武王丹,恢复到了武王巅峰的实力! 不仅如此,那原本的武皇巅峰的灵魂意识体,居然也突破达到了一星武帝的程度,与之相匹配的精神力同样是更进一步,达到了一星武帝的水平! 很多新的精神力应用方式也可以轻微的施展了! 小飞自然是欣喜无比,要知道刘启的精神力强度也就相当于现在的水平啊,自己可是赶上了本尊意识的水平啊! 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那个灵魂天衍,但能比得上刘启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值得高兴! 高兴之余,小飞想起了小蝶,要是没有它的到来,自然不会有武王丹,自己自然不会这么快恢复到巅峰武王啊,并且还是短短的半天时间! 小飞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小蝶,感到它真是个幸运星。 可是,突然,只见小蝶居然开始摇摇晃晃,而后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飞忙探测了下,发现只是昏迷,松了一口气,刚要将这一情况传给本尊刘启的意识体时,就收到了刘启的询问。 聊了一番后,令小飞震惊的是,刘启此时也发生了重大的事情!了解完刘启的情况后,小飞顿时着急,要知道,要是十天不动的话,至少旁院的师生们就会发现异常! 虽然现在情况不明,但那空气中天地元气的流动,自己还是感应了出来,居然就是冲向刘启的房间!谁知道这个城镇里还有没有其他精神力高手,万一发现了就完了! 于是小飞匆忙安排了令狐飘一些事,告别了他们一家,瞬移来到了刘启的房间,发现真的看不见刘启的真身,精神力扫描也发现不了,稍微有些放心! 感应到刘启已经进入修炼状态后,便随身一转,变成了刘启的模样,盘坐在地上,运转自己的刚进阶的精神力将整个房间布置了“过滤网”! 这是天衍推演出的一个欺骗别人精神力的运用方法,别人探测过来,只能发现那些不明气体流向这个房间,却不能探测具体流向哪里! 随后,小飞分出一丝意识控制运转着鲸吞法决,另一部分意识查探着“过滤网”的动静!没想到第一个探测过来的居然是“一星武皇”水平的精神力! 反跟踪扫描过去,发现居然是令狐飘,没想到,平时这个不起眼的壮汉,在八星武王实力的掩盖下,还藏着“一星武皇”的精神力强度! 看来,高手果然各处都有啊! 接下来扫描过来的居然就在这个旁院里,是那个李老头,平时很平常的一个小老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反扫描发现,此老头的实力是二星武王,精神力水平是五星武王!“什么时候精神力修炼者这么不值钱了!居然一会就发现两个!”小飞暗暗地感到惊奇! 随即小飞想了想,感到不太安全,便将一部分精神力外放,扫描了整个旁院,紧跟着又扫描了整个主院,没发现其余的精神力强者,这才安心下来! 在这次扫描中,小飞发现武力最高的是那个家主刘昂达,八星武王,似乎是感觉到了精气的温顺一样,在室内静坐修炼着! 至于这个庄园里的其他人么,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至于精神力高手么,除了那个李老头还算可以外,旁的没一个入流! 看看天色还早,处于深夜中,小飞便盘坐在室内,继续保持监控的同时,运转自己的功法,进入了修炼状态!刚恢复到巅峰武王的实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天一亮,小飞便停止了修炼,静坐在室内,为修炼的刘启警戒。过了不久,就发现了李老头的窥视,没有理会他,小飞继续呆着,随后发现他居然在逐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小飞感觉到这个李老头察觉到了刘启房间的异常,思索片刻,做好了准备和应对!在李老头到达门口的时候,便佯作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门,紧跟着就便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躺在草地上,将这前后想了一遍之后,小飞略微安心!随后又探测了一下“过滤网”,发现还是没有其他什么人的精神力扫描过来,便放宽了心! 随即感应了下刘启和小蝶的状态,发现小蝶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 只是不知为何,居然和刘启一样,都进入了深层次修炼状态!而且周边的天地元气居然在以比自己的鲸吞还要快百倍的速度被吞噬着,迅速消失于刘启的体内和右手腕处! 小飞有些嫉妒了,要知道,深层次修炼,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状态!或许实力提升的不会太多,甚至一点都不会提高,但总会有某些特殊强悍的收获! 而这些收获往往很厉害的存在,某些方面甚至堪比神通! 在这种状态下,领悟力超快,而且超级透彻,甚至还能触类旁通、领悟一些超级强悍的技能!传言,有的时候一天的领悟就能比一个厉害的强者一生的收获都要多。。。 比如那个“瞬移”,在此种情况下领悟的话,就能更进一步,再次施展需要很少、甚至不需要任何精神力,而且那能瞬间移动的距离也会更远! 小飞顿时感到有些郁闷,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要被刘启超过啊,看来自己还要加油!但随即又有些担心,这个大陆上可是有很多真正的高手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他们这一年里虽然进不来,但却肯定会安排自己的手下进来的,蚂蚁多了咬死象啊,自己虽然是巅峰武王,但几百个武士巅峰强者过来,还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看来还是要早多打算的好,而且绝对不能暴露,谁知道外面还有什么程度的强者,一年后,可是解封的,所以决定不能暴漏,尽量不要直接面对!”小飞暗暗的想到! 思绪翻转,小飞下了决定,“成立情报组织势在必行了,首先就从这个清水镇开始吧!来清水镇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都是有钱有实力的,金钱不会少了,而且需要吃的和住的,既然如此,不如首先建立酒楼和客栈,这样既能够赚钱,又能打探情报,一举两得!” 于是便将一些情况和自己的想法用精神力传音的方式传给了令狐飘,当然没提天地元气这种高级能量的事情!毕竟,这东西越少人知道,风险越小! 令狐飘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已经注意到了异常情况,也大致的有所猜测!收到小飞的信息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这的确是个很好的举措,便满口答应,只是要求,一些事情,还是小飞亲自出去办的好,他自己不方便出面! 小飞想了想,按照刘启的习惯,的确没必要天天呆在这,而且,自己留下了“过滤界”,应该没多大问题,便欣然答应! 随后便慢腾腾的从草地上站起,走回了刘启的房间里!反锁门之后,恢复了自己那个十七八岁的样子,然后又在“过滤网”中加了一个虚拟的刘启身影! 在分出一分意识控制并监督这里之后,小飞便一闪而逝,瞬移来到了“飞天庄园”内,这是给自己新买的院落起的名字!寓意指“小飞和刘启的庄园”! 随后来到那个正中间、空间很大的议事厅内,和等候在这里的令狐飘探讨起具体的细节来!耗费了一天的时间,二人基本敲定了大致的方案,并且做出了一些具体的安排! 两天后选好了地段,并且初步谈妥了价格,剩下的就等着银两的到位了!只是,由于刘启和小蝶都在深层次修炼之中,所以银两这一关,暂时没有办法,只能等到他们的醒来! 不过,二人也没停下!开始做筹办工作,对外来人员进行挑选和收容了! 因为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涌入清水镇的普通人越来越多,而且有相当一部分都带着伤,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失去了父母的孩童,年龄大都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 小飞和令狐飘二人,目标就是收容这些孩童,方便培训!第一天就收容了二十个,第二天和第三天分别收容了二十五个和四十五个,这样就前后就收容了九十个! 在收容的这些孩子的脸上,大都有相同的神态,那就是坚毅和冷静!估计都是经历过生活的剧变和亲人的离别!对于生命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其他的孩子则看上去都有些沮丧,甚至有的都变得有痴呆了! 这样的少年,小飞和令狐飘都暂时没有收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目前的条件不允许!无论吃住,都需要金钱的维持!而金钱么,目前都在刘启的存储空间中,没办法取出! 将这些少年聚集收容之后,小飞和令狐飘对他们进行观察和帅选,能够修炼的便直接教给他们“鲸吞功法”的初级阶段--“士之吞噬”,让他们练习! 这一功法,是本尊天衍,模仿紫云诀推演出来的法决,虽然比不上紫云诀,但同样可以修炼精神力,而且吸收精气的速度很快! 最主要的是它可以对经脉起到一定的保护性,不会因为吸收能量过快或者数量过多而导致经脉的破裂!即使是初级阶段的“士之吞噬”,也远超一般的王级功法! 所以,为了保密,小飞便在他们的脑域中设置了本尊教过的灵魂秘法,只要他们想要泄漏,或者被人强制探测搜查关于功法的记忆时,就会在瞬间自动破碎他们意识,同时会自动将信息传给小飞,而小飞借此可以迅速找到他们,利用强大的灵魂技巧帮助他们重铸意识! 虽然有伤害他们的嫌疑,但更多的则是保护了他们,给他们的生命带来保障!这个秘法可是厉害的东西,这个世界,估计没什么人懂的东西! 灵魂方面的事情,紫云曾说过,这个世界的修炼这完全不懂灵魂,他们只是对精神力的研究比较深入而已,但跟天衍强大的演算能力比起来就差远了! 所以小飞相信,有了这一秘法的存在,就可以保证机密的信息不外泄,还有一点,就是这些人,只要不是被秒杀掉,或者不完全死掉,就有救回来的可能! 剩余的不能修炼的孩子们,则由拓跋红教给他们一些生活技巧以及在酒楼和客栈中应该注意的事情,而且为了鼓励他们,每天都给他们吃的很好,还都买了新衣服! 这要多亏小飞在小蝶昏迷前无意间多取的五千两银子,现在才能进行收容和安置! 当然,现在这些孩子刚刚经过人生的惨痛教训,都很刻苦!能够修炼的则在奋力提高着实力,其余的也在刻苦的学习着实用的知识! 在这之后,收容少年的数量则越来越少!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新进城的普通人越来越少,修炼者反而越来越多!小飞和令狐飘商量之后,便停止了收容!此时统计出来的收容数量达到了二百人! 其中居然有一百二十人能修炼,这是个了不起的比例!只是不知是他们原本在森林边缘比较、贴近自然,还是这天地元气动荡的原因,亦或是“士之吞噬”功法的厉害。。。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个好事!剩余的八十人则跟着拓跋红学习! 十天后,天地元气的流动越来越小,最后又归于平静! 清水镇的精气却还是依旧比十天前温顺了许多,虽然没有那十天的时间段内温顺,但的确比以前更加浓郁、更加容易吸收!当然,如果吸收的过快,经脉还是会裂开、受伤! 刘启也缓缓从深层次修炼中醒转过来,感觉就像是融入母亲的怀抱那样舒服!内视查看了下紫医丹,发现其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体内的经脉比以前宽阔了两倍不止,容量上也更加的庞,储存的紫医气也庞大的须多!水平么,依旧是八星武士! 来到脑域看了一番,发现这里也比以前宽阔了一倍多,而且,天衍所化的那个紫珠,也扩大了几乎二倍,颜色也更加的深刻,贴近浓紫色!围绕它旋转的那图团紫云,也浓郁了许多,比改造生命空间后壮大了一些,看来是恢复了一部分能量! 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刘启的到来,似乎还在沉睡,也似乎在积攒着什么一样,等待着爆发的一刻。。。刘启随后推出了内视,睁开了双眼! 小飞在刘启醒过来的那一刻,就感应到了!在刘启睁开眼睛的时候,便高兴的瞬移到刘启房间,将这十天内的所有事情告知了刘启,询问刘启的意见! 刘启听后,觉得小飞他们做的很好,就对着小飞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这次深层次修炼,我领悟了一些东西,关于紫蝶的储物空间也有一些初步理解!” 停了一下,思索片刻,继续说道,“由于你我本一体,所以在我允许的情况下,紫蝶储物空间你也可以使用!现在我就将开放你的部分权限,以后紫蝶空间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取用,当然,你也可以将东西存进去!”说着,便做了一些设置! 紧跟着说道,“至于那个改造的生命空间么,现在先不要进去,等我进一步研究之后再决定!现在,撤掉你的‘过滤网’吧,已经没用了!” 小飞依言收了“过滤网”,感应到与紫蝶储物空间建立了联系后,欢喜的说道,“太好啦!早羡慕你的存储空间了!呵呵,对了,小蝶怎样了?” “它这次得了天大的好处,估计会领悟很多东西,很可能会再次进阶!”刘启禁不住**了下右手腕那个蝴蝶仙子纹身,有些欣慰的解说了一下! 看了一眼小飞,有些惊讶的问道,“小飞,你的实力恢复的挺快啊!这么快就到了巅峰武王,真是让人羡慕!那武王丹的能量就真的那么浓郁么?” “是啊,多亏了你和小蝶!偷偷告诉你,我的精神力水平已经突破到了一星武帝哦,只是跟你比起来,还差一点吧!现在我都感应不到你的精神力了!”小飞欢喜中带着无奈! “我的精神力水平在这十来天的感悟中,也提高了一些,估计到了五星武帝左右了,好像还有了一丝变异,往好的一面的变异!低于我精神力的人将不会再感应到我的精神力!我想它应该介于精神力和神识之间吧!”刘启想了想,还是透漏了一些! “五星武帝?!刘启,你太厉害了!跨越式增长啊!严重的打击啊,原本我以为比我只高了一点呢!哎!还是你的实力增长得快,我都羡慕死了!”小飞真的有点震惊和羡慕! “呵呵,你我一体,不必如此的!你看,我的武力不是才八星武士么?跟你巅峰武王可是差了好大一截!”刘启转换了话题,调笑道。 “说的也是!你我各有所长!精神力你厉害,武力么,我比你强!呵呵!对了,估计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会很热闹,你有什么打算?”小飞问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先巩固下所领悟到的东西!”看到小飞意外的表情,刘启继续道,“不是闭关啦,放心吧,我只是整理一下这次深层次修炼的收获!然后再规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嗯,那你自己要注意点,现在,涌入清水镇的修炼者越来愈多!不乏一些高强的修炼者!好了,我走了哦!有什么需要的就联系我!”小飞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会的,对了,你最近也弄些药材来吧,就是以前的那五样药材就可以,很常见的,也很便宜!我准备炼制些低级的药丸,给你们收容的那些少年服用!” “打牢基础的同时,快速的提高他们的实力!毕竟,那些药丸里蕴含紫医气,对于经脉还有保护作用!配合你的士之吞噬,绝对能大大缩短他们修炼的时间!”刘启忙说道。 小飞点了点头,“那真是太感谢啦!他们这批人不错哦,前几天的由于天地元气的原因,那些精气很温顺,再加上我那功法的特殊性,有好几个已经冲到了五星武者!基础都很扎实!” “要是再配合你的药丹,估计很快就能培养出一批武士!到时,就能初步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实力了!只是,炼制药丹的事要麻烦你了,会让你受累的!不过,放心吧,药材的事我会准备好的!”说完,小飞一闪而逝! 看到小飞瞬移走,刘启淡然的望向了他再次出现的地方,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注视,有一些思索!不知为何,刘启感到,小飞越来越像一个独立的人,似乎不再是一个分身,而是一个自己的好朋友,一个可以完全相信、共享所有秘密的好朋友! 想到这些,刘启有些莫名的情绪,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不过,有一个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真的很不错呢!看着他投入到势力的建设中,刘启内心有一些感动,也有些希望! 静坐片刻,刘启的思绪滚滚而来! “如果没有估错,现在的自己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上了吧?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修炼者发现而已!或许还有一些人已经开始怀疑了,但这也在正常范畴内!” “这次天地元气虽然带给了自己很多的好处!特别是那一个改造完毕如今不断成长拓展的生命空间,绝对是个珍宝!那里可是能够容纳生命的存在!而且,那里属于自己和小蝶还有自己亲人,可以作为最后的保护基地和休息的港湾!” “但同时也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随着时间的发展与之而来的麻烦也会逐渐升级!被发现的话,甚至会带来生命的威胁!不过,既然已经如此,那退缩也就没意义!倒不如迎面而上、直面这一切!将这当成一场危险的游戏,和他们好好的玩上一玩!” “呵呵,动荡的生活终于要开始了么?真是令人期待啊!”想到这些,刘启感到了一种豪气!一种豪情在心底升腾,充满了挑战的意味!对于未来,勇敢的进去! 将纷繁的思绪收起,最终归于了一点,那就是目前要做什么?“还是巩固一下自己刚收获的领悟吧!”刘启暗暗的说道! 随之收心静思,盘腿而坐,精神力组成一个空心圆球,包围住自己,同时分出一丝意识,制造了一些幻想,并由这一丝意识控制监督,以警示自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分出另一丝意识,主动运转了紫云诀,并由其监督控制!其余的意识投入到了深层次修炼成果的巩固之中! 不知不觉中,刘启已经能够熟练的一心三用了!这是个了不起的创举,打破了“一心一意”的常规,像当于一个人同时做三件不同的事!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一旦用于修炼,那就相当于三个自己在修炼,效果么,是一个人单独修炼速度的三倍!用于攻击的话,更了不得,同时进行三种方式的攻击! 刘启首先检查了目前的身体状况,发现大有改善! 十天来,天地元气等能量的涌入,使经脉经历了破损、修复、再破损、再修复的循环过程,扩大了二倍还多,而且经脉的强度还得到了特别的加强! 虽然绝大部分能量用于了生命空间的改造,但身体还是吸收了很少一部分,在紫云诀的强悍运转下,被紫医丹疯狂的旋转着吸收并转化出大量的紫医气! 紫医气具有强大的拓展、修复、加固经脉的功能!一部分紫医气反作用于经脉内,速度特别快,正是进行着这些功能!所以如今的经脉已经无比的坚固,涌入紫医丹的能量的频率也比之前多了几倍!实力增长的很快! 总体上,的确给身体带来了很大的好处,但是隐患仍存!纳入体内的能量,要是全部用于吸收转化的话,那么很可能造成基础的不牢靠!自己提升实力已经够快了,所以要节制! 但既然吸收转化了,就不能浪费了!自己给人的印象以“力气大”居多,何不用这些紫医气进一步提升身体强度,增加力气? 想到此,刘启便开始了尝试,引导者紫医气向体内细胞灌输!结果,还真的被它们吸收了,明显感到了细胞强度的变强!于是,刘启便留下一丝意识指挥着紫医气淬炼细胞! 其二,自己的精神力变异,已经达到了五星武帝的程度,威力也比那些寻常精神力厉害!试着用精神力扫向森林边缘的药材,然后包裹住它,心念一提,兴奋的发现,那药材被自己的精神力轻松的拔了出来,随后心念一动,便进入了紫蝶里! 以前,自己可是使出吃奶的劲还拔不出的!但如今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能做到!并且还能在如此远的距离操作进入空间!可见自己精神力强度的突飞猛进! 其三,刚才用精神力扫描小飞的同时,也扫描了令狐飘,但他却没什么反应,以前他可是能够发现自己的!不仅如此,在那一瞬间,刘启感应到,令狐飘的精神力强度在五星武王的程度!还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可以随便修改他的记忆!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其四,自己和小蝶共有的空间。小蝶才原本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刘启只是使用者而已。但经过这次那一半空间的“开天辟地”,现在这个紫蝶空间的主人已经变为小蝶和自己共有了,刘启和小蝶都是拥有者,拥有全部的权限!这也是之前能给予小飞使用权限的原因所在! 另外就是,改造完成的生命空间,现在已经扩展到几百万立方米了,单是中间那个水蓝色星球就已经有几十万立方米大小了! 这里面充斥着比精气更高一级的天地元气,这些天地元气自动运转,继续使这个空间向外扩展!此外还有有些更高级的莫名能量! 但是,正是因为能量太浓郁了,所以刘启感觉这里目前还不能种植花花草草,因为它们很难存活!即使是一般的修炼者,也不能呆在这里修炼,不然很有可能被能量撑爆! 有一点安心的就是,现在吸收天地元气的动静小了很多,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基本触及不到了,估计别人的更不行了!所以,现在出去的话,不用过多的担心! 其五,自己的空间瞬移能力!不知为什么,自己这次修炼醒转以后,对于空间的理解透彻了许多,短距离内的瞬移居然和当初的小蝶差不多了,几乎不浪费精神力,稍微远的也只是需要一部分而已!这可是很大的便利,在这个镇里,自己可以随意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将这些理解和收获,一一理顺之后,刘启便从意识的思考中醒转了过来! 除了警戒、淬炼细胞和主动运转紫云诀的意识外,刘启将其余的悉数收回。 查看了下储物空间,刘启有一丝思索,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嗯!既然原本的储物空间分成了两部分,那‘紫蝶’这个名字貌似不太好用了呢,不如将那不断演化的‘生命空间’称为‘紫蝶生命空间’,另一半未改造的储物空间沿袭原本的名字,依旧是‘紫蝶储物空间’。” 随后,刘启将紫蝶里的那些能用来炼制药丸的药材,全部挑了出来,又取出来一些与之搭配的元核,将身心调整到巅峰状态,便开始精致药丸的炼制。 每次手掌中都凝结五十个小空心火焰球、以“高温结晶”的方式凝聚药丹的成形,持续炼制了二十余次,刘启才将那未改造的储物空间里的药材炼制完毕。 这中间没有一次失败,整个过程刘启也没一丝的停歇。 奇怪的是,刘启并没感到任何的不妥,甚至一点劳累都没有感觉到。 将这精灵剔透的一千多粒精致药丸收入了紫蝶储物空间后,刘启便收回了所有分出去的意识,顿时就感觉到了身体里每个部位的爆发力! 握了一下拳头,就响起了“戈崩崩”的声音! 感觉很有力,很强大!初步比较了一下,现在光凭力气就能与巅峰武士相抗衡,如果运用上龙虎拳,那便可以对上武王强者!甚至一般的武王强者都有可能被自己轻易干掉! 当然,如果用精神力的话,几乎可以秒杀对方! 只是,刘启决定自己以后的这个真实身份就用“力师”出现,毕竟自己的力气足够大,而且有龙虎拳,也能解决一些事情了,所以呢,以后没有必要,就不会使用精神力。 在外面办事的话,就用那个神医“鲁先生”的身份出现,职业么,就是个药师,能够治病救人,而且能够炼制药丸,这样既能帮助所需要帮助的人,又能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随即,刘启收了笼罩体外的精神力隔离罩,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出去转转。 旁的不说,那个自己出钱建立的院落可是弄好了,但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去过呢,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刘启将房间内收拾了一下,抹除了任何可疑的痕迹,走出了房间。 来到武教处,和李老头打过招呼后,便走了出去。 刚走到旁院的大门口,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小辰,随便用眼睛看了一下,精神力都没用,刘启就轻易的感应到了小辰的实力:二星武士,而且精神力水平很低。 “没想到,十几天没见,小辰居然进阶了一星,看来他的天赋还的真不是盖的!”刘启暗暗的想到。 “哥,父亲让你过去一趟。”看见了刘启,小辰忙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双胞胎哥哥的实力到底在何层次,但绝对比自己高很多! 从上次的比试就可窥一斑!而且,看着如今站在面前的哥哥,小辰感觉到他更加的平凡,更加的不可测,实力肯定再次增强了! “好的!”刘启有些无奈的回道,看来出去转转的事要泡汤了。 随即装出好奇、明知故问的说道,“父亲不是出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说话的同时,便跟着小辰走向了主院。 小辰瞅眼看着这个传闻“懒惰”的哥哥,有了一丝笑容,“回来好几天了呢!你不知道么?你们前些天测试用的那个仪器就是父亲带回的哦!” 刘启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那个时候啊!不过,真奇怪啊,那个李老头说是父亲托人带回来的,真是不实在啊!对了,娘亲的病怎样了?” “好多了,母亲还偷偷的夸你呢!说自从佩戴了那个项链之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而且以前的暗伤也好了,身体不再虚弱了,还变强了一些呢!”小辰很是欢喜的说道,“不过,哥哥,你从哪里弄的项链呢?感觉那是个好东西哦!还有,你什么时候送的呢?” “秘密!呵呵!对了,小辰,以后修炼不要急着晋级,把基础打好,稳固了之后再晋级不迟!你是个天才,如今这么小的年龄就到了二星武士,很少见,但是务必要稳扎稳打,不要太看重级别,不然将来的实力增长会很缓慢。”刘启看似无意的转口说道。 “我会注意的!”小辰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对于这个“实力比自己强许多、修炼比自己更加妖孽,行为却是超级低调”的哥哥,小辰有些无语和佩服,对于他的话,自然也是真心听从。 在二人的聊天中,时间悄然溜走。 不知不觉中,二人便走到了主院的一个院落前,那个刘启来到这个世界,出生的地方,呆了只有一年的地方。 看着这里,刘启有些莫名,随后,在护卫的看护下,昂然走了进去。 院落里很空荡,连个丫鬟都没有。 随着小辰进入房间,刘启发现里面有两个人,父亲昂达和母亲喜儿! 行礼过后,便站在刘昂达的面前,看着眼前的父亲,心中有一些莫名情绪更加的躁动!要说没有感情吧,他一直都很关心自己的,可他却在自己一岁的时候把自己扔到了旁院! 旁边的母亲,身体状况倒真如小辰所说的那样,好了很多。 “刘启,你是不是有些恨我?”刘昂达看着刘启,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感到有些冷落罢了,记恨倒是一点没有!父亲,我想向你讨教几招!”刘启用精神力扫描了下,发现了刘昂达已达九星武王的实力后,随口说道。 闻言,昂达嘴角呈现弧形,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哦?刘启,你是在向我挑战么?很胆大,很有魄力哦!最近我听说,你的力气很大,不过,还不至于达到挑战我的程度吧?” “父亲不敢就算了,没有必要推脱!要是敢的话,你我就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比,即使你输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刘启激道。 看着父亲似是而非的笑容,刘启又加了一句,“放心,那样的话,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还没等昂达说话,喜儿说话了,有些生气的喝道,“刘启!没大没小!还不向你父亲道歉?你父亲刚晋升九星武王,很厉害的!”说着,还使了使颜色。 刘启自然发现了母亲的故意提醒,有一丝感动,但还是故意无视,只是盯着刘昂达,淡然道,“九星武王么?并不是山一样的高度!并非高不可攀!” “哈哈!有志气!”昂达与刘启对视了一会,仰头大笑! 随即收了笑声,欣赏的说道,“刘启,既然你想和我比试,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龙虎拳吧,听李老头说,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评价不低呢!就是不知道威力具体如何!” 看了看外面,昂达笑眯眯的说道,“随我来,到院里比试!小辰你也过来,多加揣摩领会!喜儿,你先去休息吧!”说完,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里! 挥了一下手,那守门的两个护卫便将大门关上了,摒除了意外来人的打扰,他们也自觉的站到了关闭的大门外,喜儿也很自觉的回房了! 院里只剩下刘启小辰还有昂达,这一家三父子。 刘启在院中站好,精神力外放而出,运用天衍推演出的精神力运用方法,将这个院落完全笼罩,布下了隔离罩,防止别人偷看,同时摆起龙虎拳的起势! 看向父亲,昂声说道,“父亲,小辰,不论结果如何,希望你们能为这次的切磋保密!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会拿出大部分的实力对战!父亲,你也全力以赴吧,不然,很可能会败在我手里哦!那样的话,即使不说出去,面子上也过不去哦!” 小辰和昂达,都仔细看了看刘启,然后同时点了点头!但都是明显的不信表情! 四岁的孩子,挑战几十岁的老牌修炼者,无论是谁,都会有诧异的表情吧!不过,那老气横秋的语气,那狂傲的语言,也很是让人无语。。。 昂达摆好了姿势,用了三分玄气,周转于全身,笑道:“刘启,不要太狂傲!做人要低调!来吧,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我知道,你有秘密的!” 刘启什么话也没说,淡然一笑,运足力气,左拳成虎,隐约一声虎吼穿过,后腿一使劲,顿时像豹子一样,在空中冲向了昂达! 昂达面色一紧,调笑之色不见,露出一丝正视,白光一闪,加大了玄气到了五层,然后伸出左拳迎了上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拳头在空中相遇,就听见“嘭”的一声,拳头分开,昂达居然退了一步!刘启也从空中倒卷而回!观看的小辰顿时有些发呆,心里终于明白了一点,哥哥以前只是陪自己玩的!根本就没用过全力!上次“只用一成力气”估计也是真的! “没想到,哥哥的实力已经这么强了!那么,他刚才在路上说的也是真的了?修炼过快并不好!可是,为什么,哥哥的实力会那么强?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 小辰的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向哥哥看齐! 昂达也有些吃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刘启,你的力气果然不差!能抵挡我一半的玄气冲击了!不错,真的不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才五星武者,看来我和你爷爷都错了!” “看错了你的体质啊,以至于丢你到旁院,荒废了这几年的根基培养,好在你自己很勤奋,没有浪费你的天赋!不过,这样也不错,如果某一天刘家出事了,你就可以出来抗大梁了!相信,到时候你肯定有这个能力了。” “刘启,你刚才用了全力么?”嘀咕了两句后,昂达随即又试探的问了一下。 虽然听不懂父亲在嘀咕什么,刘启也大致猜出来了一点,“刘家将来可能会有大麻烦,所以需要培养出强者,力求避免这一切的发生!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啊!” 顿时,本心又是一片宁静,以前的冷落感也渐渐的消散。。。 听到父亲后面的话,刘启笑了,朗声道,“全力?父亲,你真的希望我用全力么?那就如你所愿,我这次会用的!但是,你也不要保留哦,否者,你真的会输的!” 刘启心中已经决定要利用紫医气了! 说完话,刘启便将紫医气运转于全身游走,分出一部分集中在两个拳头上,然后对着父亲傲然道,“父亲,准备好了么?我这次要用全力了哦!” 刘昂达,看道眼前刘启的右拳上居然出现了淡淡的白色气流,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震惊!“祖宗传承下来的检测球竟然是错误的?没有检测出刘启的天赋?” 随后充满了喜悦,暗道,“谁他妈的说我的儿子不能修炼的?纯属于放屁!一个检测仪器而已,虽然是祖传的,但也有会失灵的时候吧!” “不能修炼的话,能用玄气么?!” 顿时,昂达自豪感升起,运转玄气于全身,兴奋道,“刘启,让我们父子俩痛快的打一场吧,好久没打过了!你就放开手脚的打吧!” 说着,气势逐渐攀升,战意高昂! 刘启不客气,蓄势完毕,龙拳出击,附带着紫医气,还是选择直接硬碰硬,只听见又是“砰”的一声,昂达居然又是退了一步,刘启也是一样,倒卷着飞回! 但在落地的瞬间,刘启没有停留,利用反冲力,继续冲了过去!昂达也不退让,还是用拳头硬碰硬,直接对打起来! 不同的是,一个下盘稳扎稳打,另一个每次都要落地后利用反冲力在空中冲击! 没办法,身材的短小,发育的不完全,这些都是刘启的弱小!促使刘启只能利用灵巧的身法,配合了偌大的力气进行空中攻击! 于是,精彩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个壮硕汉子的身影,和一个快速在空中移动的小身影,激烈的斗在一处!“嘭嘭”的拳头撞击声响个不停!煞是热闹! 这时候,观战的小辰已经看得傻了! 只看见刘启的速度越来越快,每次落地后,再次前冲时都会比上一次更快,力量好像也一次比一次强,因为父亲从对了第四拳之后,便开始退步!退一步时,转身又迎上了刘启的拳头,又退一步,回身又是刘启的更大更强的力量冲击,对拳后则是再次后退! “没想到,哥哥的实力已经赶得上父亲了!似乎在力气上还要比父亲强!如果不是身体太小的话,估计父亲还真不是对手!我一定要向哥哥看齐!”小辰的心中再次震荡! 对了三十多拳后,昂达终于汗流满面,刘启也开始了减速,无奈,身高不行,与昂达相比,太低了每次攻击只能在空中,虽说巧用了反冲力,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有力,但也非常的消耗体力!总也有个极限不是? 父子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停了下来!都感到了疲累和痛快!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直接对决啊,三十岁对战三岁,却势均力敌! 昂达看刘启的目光已经变得像看怪物的目光了,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九星武王的实力,根据功法和武技特性,可是能够挑战武皇强者啊!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三岁多的小孩缠的平手! 而且,这个小孩还是自己一直不重视的亲生儿子! 最后三人都是无语,回到了屋里,昂达郑重说道,“刘启,虽然不知道你的实力为什么这么强,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暴露,我们刘家将来可能有大难,你的实力越少人知道越好,方便作为家族最后的底牌!小辰,记住,永远不要说出你哥哥的事!” “好的,父亲!”小辰忙回道。首次感受到父亲如此严厉的目光,小辰自然分得出轻重! “刘启,你知道叫你来什么事么?”昂达又问。 “不知!”刘启收起了原本的引父亲于自己相斗的傲气,老老实实的回道。 “清水镇将不再平静了,最近,许多外来的修炼者来到了这里,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经常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本来挺担心你的,想让你在主院呆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我是多事了!没想到你实力也不弱!不过,你还是继续装吧,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你会修炼这件事!”昂达有些自嘲。 “谢谢父亲的关心!我会注意的,没事的话,我走了。”刘启回道。 “旁的没什么事了!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只是,以后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希望你能够保护好你娘和你弟弟,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好地方,更好的生活!”昂达无意说道。 “嗯,我会的,父亲,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刘启说完,转身走了! 对于父亲的暗指,刘启再明白不过!那是一种嘱托,是一种担当! 看着儿子的背影,昂达感觉自己有些老了,居然被自己三岁的孩子打败了!要是被别人知道,这还了得?!这可不是天才就能做到的!但更多的是欣慰! 而小辰看着哥哥的背影,内心里却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向哥哥看齐!” 不管他们如何想,刘启在离开院落前,还是做了一些手脚,将自己来过的事,在刚才自己所看见的那些人的记忆中都做了修改,母亲,小辰,父亲都一样,修改成,来见了一面,丝毫没有比试的事! 同时精神力控制取出了两枚武王丹,放在了昂达的口袋里,同时在他记忆中添加了这两个药丹的用法和作用!走到了远处后,刘启便收回了自己的隔离罩,轻松离开! 在目前这样的紧急时刻,刘启觉得自己的实力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自己之所以跟父亲比一场,并不是炫耀,而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实力! “果然啊,要是将紫医气运用于龙虎拳中,威力加大了二倍不止!虽然能轻易的避开父亲的拳头,但还是选择了硬碰硬这种方式,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按照目前的吸收速度,要是将身体再淬炼一遍,估计强度上会达到武王水平,那样的话,单靠力气,就足以和父亲对抗了。。”想到这些,刘启有些兴奋! 看了看天色,刘启觉得还有点早!思索了一会,觉得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去小飞置办的庄园观看一番! 打定了主意,寻另一个左右无人的地方,运转紫木变,刘启就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瞬移到了庄园之中!看到令狐飘在指挥那些少年们修炼,似乎很是喜欢干这个的样子。 精神力扫描过去,发现他居然是九星武王,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了!而且根据还不错,跟自己父亲一样,只要能量足够,足可以晋升到武王巅峰。 轻轻的站到了令狐飘的背后,伸手一拍肩膀,吓的刘飘一跳!居然没发现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精神力扫描过去,明明没人的影子,但眼前明明站个人! 立即本能的往后退了二步,打定看了一眼,发现是刘启所化的中年人,便笑道,“呵呵!你这突然出现的方式还真是吓人!不过,你精神力进步了吧?我居然发现不了你了,很厉害!” 淡然一笑,刘启道,“呵呵,飘叔叔没有注意而已!再说,你不也进步了吗?”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呵呵,不愧是拥有药医玄气的罕有者啊!我是刚进的九星武王!毕竟,最近这里的能量很是浓郁和温顺!对了,你来这有事么?”令狐飘一愣,随即问道。 刘启笑了笑,武王丹还是由小飞给他好,自己说过这些都要他来负责的!便转口道,“哈哈,我怎么能看的出来,只是感觉而已!我来这没什么事啦,就是来看看!对了,小若呢?” 令狐飘没有介意,笑道,“在里面的那个小院里呢,和那些不能修炼的孩子一块玩呢!”说完,还向里指了指! 刘启闻言,笑了笑,放开精神力对这里进行全息扫描,视野内立刻出现了这个冠名“飞天庄园”外的风景以及内里的整理布局图! 只见此庄园后面傍有一座小山,上面长满了灌木,中间依稀夹杂着蜿蜒曲折的细小羊肠小道。整体上看上去绿葱葱的一片,颇能吸引人的眼球。 飞天庄园内部,前后有两个院落,前院比自己所在的旁院都要大些,房间也还比较多,中间还种了一圈树,形成了一个训练场,大概能容纳二百人的日常训练。 后面是一个小院,面积上有前院的一半大,环境也不错,同样有大量的房间,不同的是,这里中央是一个小花园。 这时候,前院有一百二十个少年正在令狐飘的指导下修炼,后院在那花园附近,也有八十名少年在学习着东西,小若也在旁边,一会跟他们一起学习,一会则在捣乱。 “小孩子,还真是好玩哦!”刘启不自觉的莞尔一笑。 随即收回精神力,告别了令狐飘,刘启来到了后院,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小若的身后,作弄的心思升起,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笑道,“猜猜我是谁?小若。” 本来正想捉弄人的小若,顿时吓了一跳,感觉到眼前的黑暗,安静了下来,有些生气的嘀咕道,“我管你是谁?赶快把手放下,否者我不客气哦!” 刘启嘿嘿一笑,依言松开了手,调笑道,“呵呵,真是个小魔头哦!才这么小就这么霸道,长大了那还得了?以后嫁不出去可就麻烦咯!” 小若闻言皱了皱眉,转过了头,带着生气的模样,小鼻子嗅了嗅,很可爱,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好像是那天那个会变身的杂耍小丑吧!” 刘启顿时蔫了,看到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便讪讪笑道,“我是你刘启哥哥啊,这么快就忘了我了?真是不乖的小孩哦!下次记不住,就打你屁屁哦!” 说话的同时,刘启输出了一股紫医气进入了小若的身体之中,准备检测一下她的身体,,看看她能不能修炼,并顺便改善一下她的体质。 只是,令刘启奇怪的是,刚到丹田附近,那一道紫医气便消失了! 刘启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小若,就听她说道,“刘启哥哥,我知道是你啦!上次不就是你变成这个模样么?对了,你刚才弄了什么东西,感觉很舒服的,好像被我吸收了哦!” 刘启一愣,仔细感觉片刻,确定那股紫医气失去了与自己的联系,看来,有可能真的被其吸收了,便笑道,“没想到,小若你也是个修炼者啊!” 这时,令狐飘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面带着一丝忧虑的说道,“刘启,小若可不是个修炼者!不然的话,不会如今三岁的年龄,还是个武徒!” 刘启有些诧异,但还是劝解道,“小若四岁不到,还是个小孩子呢,能修炼出多少玄气?估计是修炼的时间少,所以检测不出来吧?” 令狐飘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事实完全相反,小若她起初修炼的很勤奋呢!并且一直能快速的吸收精气能量,按照那速度早就该成为武者了!” 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也正是诡异之处,她能吸收能量,却连武徒都突破不了!我曾经查探过她的身体,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每次探入的玄气都会被吸收掉!因此也让我发现了另外一点,对于修炼者的玄气,她吸收的速度更强,像个无底洞似的,永远填不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说到此处,令狐飘的忧郁之色更浓,“后来由于一直没有进步,所以失去了动力,修炼的时间才越来越少!再加上担心继续修炼下去,出现不可预测的危险,所以一般不让她修炼!” “哦?那倒奇怪了!用精神力探测过了么?”刘启问道。 “查探过,只是没什么效果,感觉小若的丹田被什么东西隔离着,查探不进去!为此还担心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看没什么坏的反应,才略微放心!”令狐飘带着忧愁的回应道,随即有些惊讶,“呃!不对哦!刘启,你知道精神力?” “懂的一点运用方式,当然,我也拥有一些精神力!”刘启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那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你就像个平常人啊,不对哦!我也看不出来你修炼过啊,没什么玄气流动啊!”令狐飘这一注意,感到更加奇怪! 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似地,淡笑道,“你真特殊啊!不能以常理度之!想想你连变身都可以,还有什么做不到的!相比之下,这些也只能算是小菜了!” “飘叔叔,你不介意我查看下小若的丹田吧?”刘启没有理会,只是笑着询问到。 “当然不介意,或许你能解决我和红的这个心病呢!”令狐飘欣然同意!当然很高兴,他可知道这个貌似四岁不到的小家伙,有很多神秘的本领! “那好,找个房间!”说罢,撤了精神隔离罩!刘启心里有些得意,刚才在谈话时,无意间便随手布置了隔离罩,隔绝了声音的外传和别人的探测,令狐飘居然没发现,撤消时同样没发现!暗暗地想到,“看来,自己的精神力真的变得厉害了呢!” 抱起小若,跟着令狐飘走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错,很宽阔,中间放个八仙桌,旁边靠着墙还放了一张床,床头还带有床头柜,木质雕刻窗户很大,阳光也很充足。 这时听见令狐飘说道,“这个房间是为你准备的,虽然有些简单,但环境还是可以的!靠着议事厅,旁边是小飞的房间!” “真的谢谢你啊,飘叔叔,这个房间我很喜欢哩!”刘启喜道。 这时,怀里的小若说道,“刘启哥哥,你的房间比我家的房间还大哦,我以前来这里我吧都不让我来呢?现在碰见你了,要是我以后想来这里就可以随便来了吧?” “当然可以,你想来就来!”说着,刘启还用手拍了拍小若的头。 “说话算话,拉钩。。”小若伸出了小手指。 刘启坦然笑着,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头与之拉在一起。 随即转身,刘启对着令狐飘说道,“飘叔叔,麻烦你帮我护法,别让人打扰了!” 说完,将小若平放在床上,说道,“小若,一会哥哥探查下你的身体,不要害怕哦,说不定能帮助你解决掉那吸收玄气的东东哦,这样以后你就能修炼了哦,乖,不要动哦。。” 小若很是乖巧的笑了笑,“刘启哥哥,我不会动的啦,你要加油哦,争取找出我体内那怪异的东西,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很厉害的玩了哦!”说完,闭上了眼睛。 刘启也是笑了笑,心态平和下来,聚集一些精神力于眼前,看向了小若的丹田部位!诧异的发现,在那里跟本没有玄气之漩的存在! 精神力随之探测过去,同样没有发现玄气之漩,只能模糊的感测到一股力量的存在,似乎还能吸收精神力量,因为自己的精神力扫描过去之后,感觉少了一点! 有些不信邪的刘启,加大了眼中的精神力凝聚度,集中注意力看了过去,这次刘启看清了!只见一个小白球,在一个黑色的漩涡中旋转,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球! 在黑色旋涡的外边,则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覆盖着,试图阻碍着刘启的探查!刘启自己聚集精神力的眼光清晰的看到,这股力量由黑色旋涡中心处的小黑球散逸而出! 自己看过去的目光,竟然被那奇异的力量过滤了一大部分,难怪之前同样聚集了精神力,却看不到!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用精神力扫描的结果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聚集了更多精神力的眼睛看到,每次精神力扫描过去,那黑球就会转动一下,将那附近的精神力吸收!难怪令狐飘那皇级的精神力也探测不出原因! 输入一道紫医气试了试,惊讶的发现那小白球和小黑球都同时冲了过去,开始争抢!最终那小黑球更胜一筹,将那一道紫医气吸收! 随后,刘启更加奇怪! 因为扫描几次后,刘启居然感应到了和原来消失的精神力的一丝联系!虽然很微弱,但的确存在,并且随着扫描次数的增加,联系增强! 继续扫描下去,发现那一丝联系越来越强! 刘启的心思活跃起来,有了一丝猜测,“如此下去,是不是当自己的扫描次数足够多,或者说,那个黑色小球吸收了自己足够多的精神力后,就会被自己操控?” 这个想法一起,刘启就有些兴奋!立刻就实验起来,但很快,乐极生悲! 刘启有些乐观了! 事实上,继续扫描了一会,刘启就感到了不对,因为那小球吸收精神力明显快了起来,由被动变成主动,只要精神力扫描一到漩涡,它立刻就加大那漩涡的旋转速度,吸收速度和数量都加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找到了好吃的东西一般! 刘启立刻就停止了扫描,因为继续下去的话,就有些冒险了! “将它‘喂大’之后,万一这个东西不受自己控制,对小若的身体进行吞噬的话,怎么办?!所以,这个险冒不得!” 想到了吞噬,刘启眼前一亮,想到了自己的紫医气,暗道,“自己的紫医气也可以吞噬的哦,虽然几乎没用、甚至限制了它这个功能,但此种情况下,或许可以试一试!” 想罢,刘启右手上浮现了一股紫医气,和之前一样输入了小若的身体内! 看到它很快就要进入黑色旋涡时,刘启瞬间启动了吞噬功能! 进入之后,只见那黑色旋涡内旋转的黑气快速的涌向了紫医气,原本这主动吞噬的黑气,刚要吞噬紫医气时,就反被其吞噬吸收!紫医气目前的吞噬性大于那黑气! 那个小黑球似乎很在意那些黑气,对于它的消失感到很愤怒一般,猛然跳动两下,随之旋转了起来! 刘启顿时感到了一股吸力向着自己控制的紫医气袭来,比刚才的那种力度要强上许多,貌似也凶狠了一些! 但这种程度的牵引力,还是抵不过自己紫医气的吸力! 只见,紫医气照样还在快速吸收着那些黑气,对于那小黑球的牵引力理也不理! 片刻间,黑色旋涡中的黑气被紫医气吞噬了一大半!丹田中的大部分空间也被新形成的紫医气所覆盖!原本黑色的空间如今在向淡紫色弥漫过渡,那个黑色小球也很快静了下来! 另外一个小白球,在此时似乎很是高兴,居然跳动起来,跑到了紫医气团中间,散发除了令刘启熟悉的气息!好像是小若的气息! 刘启的思绪中,顿时疑惑重重,“奇怪?难道这个是玄丹,只是,为什么和小若的气息很相近?还有,那个黑色的小球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同在丹田这个部位?” 这时,那个黑色的漩涡已经小了很多!刘启的紫医气经历了吞噬吸收,壮大了好多,其中一部分已经开始了凯旋,倒流入刘启的体内,归于紫医丹之中! 那个小黑球,似乎也发现了情况不妙,突然间旋转的速度狂增了数倍,强大的吸力产生,将剩余的所有黑气瞬间吸收一空! 但它并没就此罢休,黑色光芒一闪,小黑球便带着旋转的高速度冲向了刘启的控制的那股紫医气!气势汹汹,仿佛凶神恶煞般,要将紫医气一口吞没! 刘启顿时感到一股比刚才强百倍的吸力传了过来!一些紫医气控制不住,被快速的吸收进那下小黑球内!只是用了片刻的时间,便吸收了遗留在小若体内的一大半紫医气! 此时,刘启感到小黑球部分的强横的吸力,居然通过紫医气的气流,向着自己体内袭来!瞄准了自己的丹田,似乎想要把紫医丹吞噬了一般! 情况十分紧急!十分不妙! 刘启有些惶恐,不过,瞬间镇定下来,脑子开始高速的旋转! “惶恐、着急都没用,不如冷静的想办法!精神力现在看来是没用了,紫医气的吞噬功能现在不如它!怎么办呢?” 这时,那个小黑球已经吸收完了自己遗留在小若体内的所有紫医气,正如自己的预测一般,沿着紫医气的路线,向自己体内进发! 一路狂进,势不可挡!所过之处,紫医气皆被吸收! 刘启的心神有些绷紧,精神高度的集中,进入了极静的镇定之中! 精神力不知何时聚于双眼中的数量再次加倍,那小黑球的行动轨迹看的愈加清晰! 在小黑球奔出小若丹田部位的那一瞬间,刘启的本心更加的静,精神力聚成万道细针,闪电般的速度,扎向小黑球!同时,心念控制着,将紫医气的吞噬威力开到了最大! 极静的双眼中,刘启看到在自己数万道细针状的精神力攻击到那小黑球时,它便猛的一滞,停顿了一下,同时,里面竟然传送了细细的尖叫声! 虽然极小,但此种状态下的刘启听的十分真切!在这停顿的瞬间,紫医气附带着最强的吞噬力抵达!刚接触那小黑球,便与其胶着到一块!互相吸收,毫不相让! 冷眼旁观,刘启看到,开到最强吞噬力的紫医气与那小黑球的吸力不差上下,成功的将其拦截在小若的丹田外!此时,那小黑球中的尖叫声已经消失,体积上小了一丝! 眼前一亮,在此种状态下,刘启聚集了剩余的精神力,再次聚成数万道细针,疯狂的扎向小黑球!同时,手一挥,一根紫黑长针出现!紫火诀瞬间运转,做好了辅助攻击的准备! 片刻后,精神力再次攻击到小黑球上!极静状态下的刘启,听到其中再次传出了微弱的尖叫声!持续了几秒后,尖叫声消失,小黑球的体积再次缩小! 并且,在小黑球内的声音尖叫的时候,紫医气竟然从其内拉出了几道黑气,快速的吸收转化掉!在尖叫声消失后,黑气再也拉不出,又处于胶着平衡状态! 就在这时,刘启极静的双眼看到,那缩小了一些的小黑球,似乎暴怒一般,黑色的光芒再次猛的一闪,吸力加强了一倍!与它胶着的紫医气瞬间被拉掉一块,没入其内! 随后,小黑球顺着紫医气的气流,在疯狂的吸力下,奔出了小若的身体!眼看着,就要顺着紫医气流进入刘启的身体! 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刘启准备好的紫黑长针猛的向着小黑球扎去!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在紫医针的尖上,还有一簇紫色的小火苗若隐若现! 眼睛仍冷冷的盯着,刘启紧跟着听到了比之前更为尖锐的惨叫声! 同时看到那本来高歌猛进的小黑球,在与紫医针的长尖以及那小火苗接触之际,瞬间停住!体积猛然缩小了一倍!而后居然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疯狂的后退! 在这瞬间,刘启有一丝诧异,但没有犹豫,手指一甩,另一簇紫色的小火焰出现在小黑球后退的路上!果不其然,那小黑球立即停住去势,转而向旁边跑去! 刘启顿时了然,露出一丝冷笑,手掌伸出,瞬间一个紫色大火笼出现,将正欲逃离的小黑球围住!那本已消失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小黑球上冒出了大量的黑气,将自己护住! 到了这个地步,刘启岂能让它如愿! 手掌一握,那紫色火笼迅速变小,最终将小黑球连带着它外围的黑气,悉数笼罩!但是,并没有启动高温,或者其余功能,而是将其彻底囚禁,以作观察! 细细打量片刻,发现此时的小黑球,在被自己困住之后,变得十分老实,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刘启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将其毁掉?” 按照刚才的情形来看,的确应该将其处理掉,因为它明显没有好意,竟然想吞噬自己的紫医丹!但在之前的短暂交手中,刘启确定里面有一个生命体! “要是就这样将其处理了,那就相当于杀害一条生命啊!而自己与其也并没什么深仇大恨!真是难办啊!” 就在刘启犹豫的时候,传来了本尊天衍的声音,“咦,破碎灵魂?刘启,将它交给我如何?”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也带着一丝欣喜,仿佛猎人见到了猎物一般! 刘启闻言,顿时明白了为何自己在攻击的时候,会听到惨叫声,原来里面竟然是个“破碎灵魂”,还真是个生命体,只不过是“破碎的”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便用空闲的一只手拍了拍额头,有些自嘲的传音道,“我真是笨啊!这都我没猜到!而且,天衍你这么厉害,就处理灵魂而言,你最拿手,我居然把你忘了!呵呵,尽管拿去!” 天衍没有再言语,就见一团紫气,瞬间穿过自己的紫色火笼,将里面的小黑球和黑气悉数包围,而后紫光一闪,从火笼中消失!其它的,自己竟没感到任何异常! 再次暗叹了天衍的强大之后,刘启从极静的状态中退出,恢复了正常!虽然不知道天衍这家伙为何在这个关头醒了过来,但还是为其高兴了一番!也感谢他帮自己处理小黑球! 再次看向小若的丹田,发现其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原来那小黑球的位置现在成了小白球的地盘!这个小白球很小,在渐渐的开始解体,而后居然分散了! 在刘启的注视中,它慢慢地越来越大,却越来越稀薄,最后彻底散开!令刘启惊讶的是,它居然变成了玄气之漩,并且还在增大之中!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刘启发现玄气之漩和刚进入武者行列的修炼者差不多大小!准确的说,小若现在是一名正式的武者!以三岁的年龄形成玄气之漩,足以说明她的资质很不错! 松了一口气,刘启收回了眼睛中的精神力,感到很是劳累! 随后将紫黑长针揣进怀里,收入了紫蝶储物空间!这时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布满了冷汗!紫云诀自动运转下,紫医气游走一圈,所有的不适快速消失! 再次看了看小若,发现她居然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似乎做了个美梦!于是,刘启轻轻将旁边的被子拉了过来,慢慢地盖了上去,转身就要走出去。 就在这时刘启看到为自己护法、守护的令狐飘,正看向自己,露出满是震惊的表情!便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看了看熟睡的小若,走出了房间! 令狐飘会意,恢复了常态,同样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精神力扫描了片刻,惊喜的发现,平时那个屏蔽自己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而且小若还形成了玄气之漩,顿时大喜! 只是良好的心态,还是促使他控制住了内心的喜悦,跟着刘启走了出去! 来到隔壁的议事厅,刘启对着身后的令狐飘说道,“飘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是有关小若丹田的问题,那就不要问了,因为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令狐飘看着刘启,过了好大一会,说道,“我是为你能使用火焰好奇而已!平常能够转化玄气为火焰的武技很是少见,而且即使有,恐怕也不会为紫色!” “换句话说,就是紫色的火焰,在我已知的大陆记载中,根本就没出现过!所以,刚看到你的紫色火焰,便十分诧异!不过,看那样子,威力十分厉害,以后不要滥用为好!” 刘启依旧平淡,同样盯着令狐飘的表情看了一会,发现在其提到“紫色火焰”的时候,脸色有些变化,刘启从其眼中看到了了一丝骇然和害怕! 虽不明所以,但刘启知道,令狐飘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跟自己使用的紫火有关!不过,刘启并不在意!便淡然笑道,“嗯!的确少有,并不代表没有!对了,小若应该没事了!” 闻言,令狐飘脸色充满了笑容,很是感激的说道,“没事就好,真是非常感谢!刘启,先前你救治了我内人,使其开口说话,如今又救了小女,使其可以修炼!” “这样算来,你可是拯救了我们一家人啊!感激的话不多说,我永远铭记于心!旁的不说,为你们训练人马我将竭尽全力!” 随即,令狐飘笑呵呵的问道,“刘启,告诉你一个好休息!过几天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就要开张了,你到时来不来?” “这些还是不用了吧,有你和小飞处理这些事情,我放心的很!最近我有所突破,可能要修炼巩固一段时间!”刘启想了想,找个了理由,便回绝了! 虽然即将进行的飞天事业自己也有一份,但自己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即使用紫木变改变了身体,但被人关注总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刘启又与令狐飘谈了一会,聊了一些琐事,便闪身离开了! 不过,刘启没有回旁院,而是用精神力扫描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树林,直接瞬移过去,然后保持着中年人的样貌和打扮,走向了集市! 离集市还有一大段距离呢,刘启就发现,这个小镇里的人流的确比以前多了,特别是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是以前的几十倍!很多人都是直接在路边住了下来,身上还带着上伤! 有些不解的刘启,拉住了一个腿上还在流血的汉子,手伸进怀里从紫蝶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株止血草,揉碎后,摁在他的伤口上,帮他住了血,随后便问起了原因! 。。。。。。 听那汉子讲完,刘启有些无奈!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初步估计也与自己吸收天气元气有关!心里也有些同情这些人,毕竟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是间接的伤害了他们啊! 有些不忍的刘启,看着这些唉声叹气的山民,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心帮助他们,却发现是那么的无力!给他们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他们失去的东西!再说,即使给钱,也只能让他们吃上一顿饱饭而已,之后呢?一样挨饿!治标不治本! 似乎是感到了刘启的无奈一般,天衍便将一些治病救人的知识印在了刘启的意识体上! 感觉到脑海里多了很多的信息,刘启便闭眼体会了一番,随即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本尊天衍如何弄到的医疗知识,但这些对于现在的山民来说,的确很有帮助! 思索片刻,刘启对着那汉子说道,“壮士,一会麻烦你让那些受伤的村民逐个过来,我给他们诊治一番!放心,我是一名药者,不会误诊你们!而且医治费用全免!” 那汉子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感觉着身体的好转,郑重的点点头,脸上显出喜色。 看那汉子走开后,刘启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意识中的那些知识,居然一看就懂,仿佛是自己本来就会似的!片刻之后,关于医疗方面的知识,已经全部弄懂! “看来,天衍这种印入信息到意识体的方式,用来学习真是太方便了!比复制还要快捷啊!自己仿佛成了神童一般,一学就会!”刘启发出了暗暗地赞叹,同时也有一丝得意! 这个时候,听说有免费治疗的药师上门的山民,纷纷的聚集过来,同时也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很快,刘启周围便来了很多人,甚至把路都给堵了! 刘启感觉这样下去不行,便对着那走回来的汉子说道,“壮士,麻烦你帮忙组织一下,让大家都到路旁的那片空草地上!让那些受伤重的先过来接受治疗,剩余的排好一队!放心,我这几天会一直来!”说完,走向了路边那块草地,然后盘腿坐了下来,准备给那些人诊治! 其实,这些人几乎全部是外伤,从那痕迹看,大都是与野兽搏斗造成的!根据自己所学的医疗知识,这些伤症主要还是要借助自己上次炼制的那十根紫黑色长针来配合医治! 将手伸进兜里,从紫蝶储物空间里取出了那些长针,而后拿了出来!顿时发现,在太阳照射下,这些紫黑色闪亮的长针,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很是美丽!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仔细看这长针呢!索性给它起个名字吧,既然用来医治,又是紫黑色,不如就叫‘紫医针’吧!这样跟自己的紫医气很配,也跟它本身很配!” 刘启暗暗的为这十根紫黑色长针取了个名字! 这时,刘启发现紫医针更加的发亮了,精神力联系也加强了一些,似乎是感应到刚才的话一般!刘启更加的欣喜! 此时那边已经弄好了,在那大汉的带领下,一些重伤、甚至还在流血的患者排在前面,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最前面的那个,是被人抬着过来的! 刘启仔细的看来看那个人,发现其脸色很是苍白,身上都烂掉了一部分,一条腿已经没有了,在那断掉的肢体部分,还有血丝在渗出,看上去有些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在那伤口以及身体的其余部位上上,还残留着野兽的撕咬痕迹!旁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黑衣服小伙子在陪着他! “生命力真是强盛,受了如此伤势,他竟然还能活下来!”刘启暗感惊异! 抬着担架的那两个人把他放下后,对着刘启说,“先生,你一定要救活他!他是为了我们整个村子才受到这样的伤害!请你务必救活他,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其实,这两个人也是带着侥幸的心理,因为城里的那个药者说过这个人“没救”了! 刘启看了看那个旁边的黑衣小伙子一眼,闪现出一丝担心!因为那年轻人很冷淡,眼睛里不仅充满了悲伤,似乎还带些死意! 将多余的心思抛却,刘启拿起自己的紫医针,精神力自动运行于双眼,查看着血管和经脉的具体位置,看到其损害的程度,心里再次颤抖,感觉很不舒服! 因为视野内清晰的显示出,此人体内大部分经脉被野兽咬断了,有一些血管也断掉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从里面的血液残留推断,如此下去,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血液已经流失了人体内部的大半部分,此人现在就面临着休克的危况,紧跟着就会走向死亡,即使去镇上的药者药店,找那药者诊治,恐怕也没得救! 如果不用药医玄气,这个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亡! 在这片刻间,刘启转过了很多思绪! “使用紫医气就会暴露自己是‘药师’的真正身份!不使用呢,眼前的这个人肯定救治不了!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啊!” 想到这些人的受伤也是受自己的间接影响,刘启最终下定了决心,“算了,还是用紫医气吧,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同时也算是间接的为自己赎罪。” 于是,紫火诀运转,手上浮现一道紫医气,将之控制在紫医针针尖之上,按照自己刚学会的医疗知识,对着大腿处的咬断处扎了下去!两根针扎下后,快止住了这里的流血! 紧跟着使用了第三根紫医针,第四根、第五根。。。一直到第十根,才彻底封住了其他几处流血的穴位,使这些地方不再有血液流出! 随后总体上看了他一眼,刘启略微松了一口气,暗道,“此人的伤势总算暂时控制住了!下面的治疗就是要修复其体内的破碎经脉和断掉的血管,这要用紫医气,小心些为好!” 想到此,刘启身体稍微移动了一下,侧身挡住人们的视线,心念一动,便调用了紫医气,精神力控制着,通过那些紫医针,输入到此人的体内! 很快,便来到了那些薄弱、甚至断掉的经脉前,开始了治疗!精神力聚于双眼的刘启看到,十道紫医气从其身体各处开始游走,快速的进行着经脉的修复! 并清晰的看到,紫医气所到之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快速恢复了正常运作!在这个过程中,刘启控制着紫医气并没有将经脉加固,因为如果立刻就好了,那么就更会让人怀疑,所以只是将那些坏掉的经脉修复好、保证此人健康就行了! 一刻钟后,其全身的经脉基本修复完毕,并且理顺贯通!随后细细检查了一遍他的全身,发现没什么其他严重问题!可以说,至少,此人的命算是彻底保住了! 便对着旁边那个小伙子说道,“回去后让他躺几天就会变好了,记得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对了,平时要多喝点用红枣熬成的稀粥,,不要吃硬的东西,现在他的消化能力不太好!” 那小伙子没立即回话,只是看了看那男子的脸,发现其不再苍白,反而稍微有点红润,此时已经睡了过去,脸上也不再有痛苦的表情,便有了一丝微笑,冷漠的表情消散了很多! 随后对着刘启施了一礼,感激道,“谢谢先生!”然后便在那两个露出喜悦之色的大汉的帮助下,将那汉子抬了下去!临走前,那两个人还在千恩万谢! 周围的山脉刚开始见那个自称‘药者’的人拿着长针在治病,有些怀疑,因为从未见过能用长针治病的,虽然那针很是漂亮,还是罕见的紫黑色,但还是十分的不信! 后来,看到那个被城里的药者判定要死的汉子,居然治好了!虽然还不能立即行走,但能好就不错哦!顿时那些怀疑和疑惑统统抛开,带着一丝希望,纷纷向着刘启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个组织的壮汉忙制止了骚动,大喊了一句,“大家稍安勿躁,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否者混乱了都不能治!”而后亲自监督、巡查起来! 那些人悚然一惊,老实起来!免费医治已经不错了,哪里找去?所以都安心的按照那汉子的要求自觉排起队来!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刘启开始了治病救人的历程。。。 重伤者,基本都会用些紫医气来辅助诊治,慢慢地温养;轻伤者,则直接用紫医针的锁脉、通脉就能搞定! 对于骨头损害的,内里也使用紫医气将其愈合,外部让人寻来木板,为他们做了绷带!一些体内有坏肉的伤患者,则是直接将之清除了,消毒之后,附上药草,包扎起来! 当然,有好多人都是需要配合药草的,只是刘启并没有携带太多,即使有一些,也不方便从紫蝶储物空间取出,所以就将相关的药材名和用法,告诉了那些需要的山民,然后就让他们自行去抓药,按照自己所述的方法熬制出来喝掉就可。 当天黑了下来的时候,这个路段的伤者已经基本诊治完毕,只是消息传的太快,其他几处的伤者也听到了“免费诊治”的消息,赶了过来! 无奈之下,刘启只好对着那个组织的汉子说道,“壮士,麻烦你告诉他们,明天我还会来的,让他们先回去吧!如今,天色已晚,我也要暂时离开了。” “好的!今天真是谢谢先生了,这些人其实原本都是住在森林边缘的,最近猛兽太厉害,伤了很多人,无奈才暂时流浪到此地!” “今天多亏你的出手,医治了那么多人,免除了他们的痛苦!真的很感谢你!我会和他们说的!先生可是现在要回去了么?”那壮士感激的说道。 “是啊,我也要回去休息下了,一次诊治这么多人,可是很累的工作,何况,以前我可没诊治过如此长时间呢。”刘启淡然回道。 “嗯!有劳先生了!这些东西都是你诊治伤者所送,麻烦你带回去吧!虽然你说了不收费用,但这也是那些伤者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那壮汉指了指地上的一堆东西! 刘启看了一眼,发现是些动物皮毛啦,新鲜的水果啦,甚至还有一些小动物,顿时笑了,心里真的很高兴!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贵重,对自己也没什么用,但从中也看出了了那真挚的谢意,感到了这些伤者心中的质朴和知恩图报的善良! 随后,刘启告别了这个热心的汉子,走向了集市!但并没有带走那些东西,只是对着那汉子说了一句话,“将这些东西分给需要的人吧,你们现在失去家园很需要这些的!” 然后就走开了! 这时候,路两边的暂住山民,都走出了他们的帐篷,看着走向远处的刘启的背影,纷纷露出感激的目光,感激着刘启的无私与仁厚! 在这路上,刘启灵魂传音给小飞,告诉他这一情况,并询问一些普通药材的事!小飞听完,也很高兴! 他也想帮来的,只是不会医术,而且最近忙于飞天的事务中,实在抽不出时间!随后告知刘启,最近药材有些涨价,但还是可以弄一些的! 聊了一会,刘启便将自己炼制一大批精制药丸的事告诉了他,并让他弄一些伤患的药草送到自己诊治的那些山民居住的地方,等自己明天到了之后再作详细的说明! 小飞乐意的接下了这个差事,保证说会亲自到场,并说这将是免费捐赠,将以“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名义捐赠! 还告诉刘启,经过这段时日的努力,酒楼和客栈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并已决定明天就挂上飞天的招牌,正式运营! 刘启明白了小飞的意思,赞扬了一番!“此种捐赠,就算是免费的广告吧!” 想了一会,刘启问道,“小飞,那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员工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飞听到,有些欢喜,“这个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员工准备用后院那八十个十几岁的少年啊,他们经过红婶的教导,如今也学得差不多了!” “哦,那样岂不是都是小孩子?没有个大人怎么行?”刘启有些疑问。 “没问题的,飘叔虽然不方便出面,但拓跋红可以啊,我准备将客栈交给她来管理,酒楼嘛,目前就是我亲自带领啦!”小飞有些得意! “嗯,这样也不错,只是有些辛苦你和红婶了!”刘启紧跟着说道,“原本我还想看看你能不能再安排些那些外来的山民呢!” “你是担心他们吧?是因为自己的良心过不去么?没有必要的,你并没做什么啊,只是修炼吸收天地元气而已,其他人因为不清楚原因,从而导致一些事情的发生!” “所以,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没有必要推到你身上!再说,官府很快就会派人来管理那些人的!”小飞倒是理解刘启的心思,劝说道。 刘启感到了一丝温暖!小飞的话很有道理,自己问心无愧,敢作敢当,虽然自己造成了天地元气的动荡,但那也只能说明自己有本事! 既然其他人不懂,胡乱搞了一些事,那也只能说明他们的愚蠢!对于那些村民来说,他们只是那些势力或者个人的受害者而已,罪魁祸首是那些人,而不是自己! 想通了这些,本心更加充盈、剔透,思感更进一步! 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刘启变回了原样,扫描旁院,发现无人时,便瞬移而回!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刘启便盘腿坐在床上,思索片刻,还是交代了一句,“小飞,那个武王丹,给飘叔一颗吧!等他稳定下来,助他突破到武王巅峰!” “这样也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稍微掌握些主动权!某些时候还能暗中帮助你我一把!”得到小飞的肯定答复后,便切断了传音! 然后,分出一部分意识,控制紫云诀的主动运转;分出另一部分意识锻炼精神力,收割那些森林边缘的药材;剩余的意识,内视进入了脑域,查看白天关于小黑球的情况! 再次来到这个有些熟悉和陌生的地方,刘启看到天衍所在的紫色圆珠依旧在不断旋转,紫珠的外面,那团紫气也在旋转着,快速吸收从丹田供应上来的紫气! 再往外,有些白气在四处游荡,在这个脑域空间的边缘处,有些灰蒙蒙的东西还在向外飘荡扩展!白天的那个小黑球,如今正孤零零的呆立在一边,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中央旋转的紫珠中,传出了天衍的声音,“刘启,在奇怪我怎么会这么快醒来么?还是,你想看看那个小黑球有什么秘密?” “是啊,主要来看看你,记得你说过的,要沉睡一段时间!那个小黑球么,可能的话,自然也多想了解一些的,破碎的灵魂我还真的没见过呢!”刘启应道。 “是紫云输给了我一些紫气,所以我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并且还壮大了一些,衍化速度也快了好多,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化成人形了!”天衍高兴的声音响起。 “嗯,那恭喜你啦!我也很期待你早日化成人形,一起去游遍这个大陆呢!对了,紫云为什么要输给你紫气呢?她自己还是很虚弱的吧?”刘启还是有些疑问。 “这个啊,正是因为她现在很虚弱,不能保护你,所以就给了我一些紫气,让我先恢复到巅峰状态,方便保护你啊!她说过,那个改造的生命空间如果暴露的话,会引起很多强者的抢夺,对你的安全很有影响。” “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尽量不要泄漏秘密哦!这不,我刚醒来,就发现了一个厉害的玩意!”天衍说着,紫珠就向边缘处那个小黑球的方向动了动,笑道,“知道是什么么?” 刘启也才看向小黑球,便回道,“白天你不是说它是破碎的灵魂么?我所知道的就是,它能吞噬我的紫医气,很厉害,难道还有其他秘密?” 天衍的声音响起,“其他秘密么?呵呵,没有!正如我白天所说,他是个残破的灵魂体,但强度可不低哦,相当于一星武尊的水准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曾被伤的如此厉害,连记忆都破碎掉了!” “现在这个小球正是他死前的灵魂离体,带着自身精华逃了出来,估计此后又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不敌之下,所以连灵魂也自爆了。” “散掉了一切,只剩下这么一点无意识灵魂体,由黑气包围着,按照自身的本能,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能量,不断地壮大和自我恢复,后来就凝聚成了小黑球,寄居其中!” 停了一下,天衍接着说道,“幸亏你发现了它,不然的话,等这个破碎失去记忆的灵魂重新活过来,那个小女孩就会变成一个只知杀人吸收玄气的魔头!说起来,你算是救了那小女孩一命啊!并不是让其能修炼那么简单!” “那它怎么会出现在小若体内呢?而且小若体内还有一个小白球,只是在这个小黑球被你弄走后,诡异的自我消散,变成了玄气之漩!”刘启形象话的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但我猜测,那个小白球也应该是在这个小黑球的本能影响下形成的!因为只要形成了小白球,也就是玄丹,那么吸收精气的速度就会增加,产生的玄气自然也会多,这个小黑球也会吸收的更多,恢复的也就越快!”天衍推测道。 刘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问道,“难怪会蜕化为玄气之漩,原来它就是玄丹!对了,现在怎么处理这个黑球,总不能让他一直呆在这吧?” “它是个破碎的灵魂,把他变成你的分身怎样?说不定能收获一些深处的记忆呢?”紫色的圆珠里传出了天衍略微不怀好意的奸笑声。 “既然它曾经试图伤害我,那就应该有彻底死亡的觉悟!如此,就拜托你了,天衍,将它变成分身吧,记忆不记忆的倒无所谓,这个祸害却不能留着!”刘启想了想,同样赞同。 “没问题!鉴于它的实力超过你,我就亲自动手了!” 话音刚落,就见紫珠内射出一团紫气,包围了那个小黑球! 小黑球像是感到了危险,猛然开始了高速的旋转,产生了很强的抵抗力,排斥着紫气的包围,但却没丝毫作用,对紫气无可奈何!只能被其闪电般拉入紫珠内,消失不见! 过了一刻钟,紫珠内传来了天衍兴奋的声音,“不错,不错,弄好了!和小飞一样,精神力也弄成了和灵魂强度持平,不同的是,这家伙两方面都是一星武尊!这下子,你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话音落下,就见一个小黑人从紫珠内走了出来,来到刘启旁边,说道,“见过本尊!”那身体的凝视程度的确比当初的小飞要强上许多。 刘启看了看这个通体黑色,面容却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家伙,忍住了内心你的惊讶,调笑道,“你以后就叫小黑吧,名字么,就叫‘刘黑’怎样?” 这个黑色的刘启摇了摇头,说道,“难听之极!还不如叫‘刘暗夜’,我是暗夜里的王者,黑夜是我的最爱!今后我将成为你黑夜里的一把刀,杀尽任何敢伤害你的人!” 刘启闻言,吓了一跳,从这短暂的话语中,刘启感觉到这个黑色的分身还极有可能是个黑夜中的杀手呢,貌似有些残暴,忙道,“嗯!那就叫你暗夜了,你有记忆了么?” 暗夜回道,“本尊,我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记得我习惯在黑夜中杀戮,杀尽一切阻挡我的人!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只是我现在看不清,也许将来会好些吧!” 说完,暗夜转身对着紫色珠子说道,“也谢谢你,天衍,虽然现在我只是个分身,但还是十分感谢你让我从朦胧中醒来!” 紫珠跳动两下,天衍的声音传出,“不用谢我,其实你早该出世了,在刘启紫云诀进步从云阶段的时候,你就该出世了,只是没有好的材料,故一直在朦胧的衍化中,如今有了附属物的载体,当然要把你‘解救’出来了,呵呵。” 刘启听了,有些发愣,弄了半天,原来这个分身早该出世了,而且同小飞一样,是紫云诀进入第二层的副产品,只是缺乏附属物而已!看来,自己的紫云诀真是强大啊! 这时,只听天衍接着说道,“刘启,早日找个躯体,让暗夜进入这个社会中,好好地帮你吧!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早做安排、未雨绸缪比较好!” 刘启淡然一笑,“我会的!生命第一位!对了,天衍,你给的那些东西还不错,精神力方法很实用,医疗知识也很经典,谢谢你!真希望你早日衍化出来,看看你厉害到何种程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呵呵,我当然是很厉害的,现在虽然没化形,但一样很厉害哦!呵呵!好了,我继续衍化去了,为那化形积聚底蕴!”说完,天衍的声音便彻底隐去了。 顿时,在这里只剩下了刘启和刚成形的分身,黑色的暗夜。 看着这个黑黑的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家伙,刘启感到有些怪异,不禁问道,“暗夜,你怎么是黑色的啊?” “本尊,这很正常,这是我本来的颜色!记忆中,不但我的皮肤能够根据环境变化,就是修炼出来的玄气,在白天时是白色,在夜晚是黑色,很适合杀戮和战斗!”暗夜回道。 刘启点了点头,虽然还是很好奇暗夜这种诡异的自动变化,但还是没有揪着这方面问下去,而是说道,“以后叫我刘启吧!对了,暗夜,你似乎很喜欢杀戮啊?” 刘启可不敢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人放出去,如果那样的话,就会造成社会的恐慌了,一星武尊的实力啊,至少目前这个清水镇里没人阻拦的住。。 “也不是啦,只是受了那些零散的记忆影响而已!那些记忆片段虽然破碎了,但数量还是很多,很是影响我!刘启,我想要闭关整理一下!”暗夜似乎很是着急的说道。 “好,那你先休息吧,我走了。”说完,刘启退出了内视! 盘坐在床上,那一部分意识还在继续操纵着紫云诀的自动运转,另一部分意识还在森林边缘处控制着精神力收集着药材,刘启的主意识便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小蝶现在还在深层次修炼之中,虽然不知道具体获得了什么好处,但估计也不差,会不会晋级很难说,但对于空间的理解能力恐怕会提升的很多! 毕竟,那个空间可是属于小蝶的本命神通!至少在记载中,就没有什么人或者动物拥有自己的空间,当然,这或许是自己知道的少,也可能存在,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不管如何,能够拓展储物空间的存在,肯定不简单! 如今,在紫云的帮助下,将一半储物空间改造成了生命空间,对于小蝶这个本源制造者来说,绝对会带来自身能力的提升! 按照天衍的说法,这可是绝无仅有的,那么作为拥有者,小蝶本来就擅长空间这方面,原本只是非生命储物空间,如今是生命空间,这次的深层次修炼,领悟的很可能是这些东西! 自己也只是初步理解领会了一点皮毛,便能在这个城镇里自由瞬移,而不消耗一丝能量,那要是等自己领悟的多了,岂不是在这个大陆都可以自由瞬移?!真正的保命东西啊! “看来,还是多领悟一些比较好!”刘启暗暗的将之记在了心中! 想完这些,留下一丝明早叫自己的警示意识,便参悟了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那朝晨中的一道紫光被刘启吸入体内,然后经过紫医丹转化,一部分又流入脑域,被天衍和紫云吸收。 继续修炼了一会,感觉差不多旁院的学生都到齐的时候,刘启便推开房门,走向了武教处。 到了李老头面前,随便聊了一会,便说道,“老师,我想请假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我力气大,在这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所以想用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并完善龙虎拳!” 李老头看了看刘启,露出奇异的目光,赞道,“可以!反正你也不怎么会修炼,我会向家主表明的,只是,最近城里来了很多外地人,其中也有一些厉害的修炼者,所以要小心些,尽量不要招惹他们,最好呆在这个院里不要出去,安全为上!” “谢谢老师关心,我会注意的!想来,谁也不会与我一个小孩一般见识!”刘启如此说道,内心之中也的确如此想的,毕竟,正常情况下,谁也不回为难一个小孩子。 “那你去吧,小心些总不会有错的,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李老头笑着嘱托道!说实在的,李老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气体流向刘启的屋里?” 为什么不是流向其他的房间?自己却又亲眼看到刘启从里面出来的,那些气息的流动却还在继续,所以才排除了刘启,但那屋里也没其他东西呀!真是奇怪! 刘启并没怎么理会李老头的疑惑,只是转身和小月小杰打了招呼,便走出去了。 并没有遵循李老头的嘱托,而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出了旁院,加入到了人流之中。看到那些匆忙的人群,刘启突然想起了那些受伤的村民,想起了昨天的承诺。 于是,忙找个偏僻的地方,精神力扫描四周无人后,运转紫木变,化作了中年人“鲁仁天”的模样,目标定位探查昨天的那个树林,发现也没什么人后,便瞬移了过去。 在树林中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刘启便走了出来,走向了昨天的那个草地。 还未到地方呢,就错愕的发现,今日的伤者比昨天还要多!但都在自觉的排着队,没有丝毫的慌乱!发现自己到来,纷纷看向自己,目光充满了感激! 到了昨天诊治的那片空地,刘启发现,这里已经搭起了一个帐篷,旁边正站着昨天的那个大汉,帐篷门口处还放着一大箱子药草。 “看来,小飞已经来了哦!”刘启暗暗的猜到。 看到刘启走了过来,那大汉忙行了一礼,说道,“先生,你可来了!你可不知道,村民们对你很是盼望呢,天还没亮,就有人来这里自觉排队了。” 刘启闻言,有些感动,也有些自责,自己可是差点忘掉此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嗯!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诊治完毕的!对了,这些药草怎么回事?” 那汉子脸现喜色,笑道,“是这样子的!今日一早,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说是你的旧识,听说你在这里行医、缺乏药草后,就送来了这些药草,那人现在还在呢,就在这个帐篷里。对了,这个帐篷是我们自愿凑合着搭建的,为了让你诊治更方便些,简陋了点,你不要介意。” “你们有心了,谢谢了!这帐篷搭建的不错,至少更方便诊治了,呵呵,带我去见那个送药草的人吧,说不定他还真是我的旧识呢。”刘启感激了一番,说道。 “好咧!”壮汉也很是喜悦,说完,便引着刘启来到了帐篷里。 刘启跟着走了进去,偷眼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小飞亲自来了,但这个帐篷里,人还不少呢,其中不乏几个上年纪的长者,与小飞正不咸不淡的聊着。 刘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大致的愿意,嘴角露出古怪的一丝笑意,佯作老熟人见面一般,快步走过去与小飞互相抱了抱,简单的聊了一些话题,让原本有些怀疑的村民和壮汉放下了那一丝“奸商”的戒心,那原本的不咸不淡的表情也渐渐隐去,小飞也趁机表明了来意。 得知这些药材是免费捐赠后,这些人更是欢喜,那个汉子很是感激,立刻说道,“先生高才,先生的朋友更是高义,在此,我代表所有的村民感谢你们了!”说着就要下跪! 刘启和小飞忙拦住了他! 那汉子感激涕零,激动的说道,“两位先生稍等,我出去跟村民们说一声!先前都以为你是来卖药材的呢!”说完就要走出去。 小飞忙拦住他,解说道,“这位壮士,实不相瞒,我只是受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的当家人所托,听说有人义诊,当家人很是佩服,觉得药草可能会缺少,所以派我来无偿的捐赠些。” “以能够救治更多的伤者,所以你要是跟外面的人提及此事,就不要提我了,说是即将开张的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免费提供就可以了!” “好,我会跟外面的人说清楚的!”汉子有些意外的看了小飞一样,随后躬身施礼,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小飞对着刘启一笑,暗地里伸出两个手指,做出胜利的手势! 精神力凝聚双耳,加强了听力,刘启听见那汉子在外面朗声道,“乡亲们,大家安静下,听我说!昨天的神医已经来了,现在就在帐篷里,一会就会开始免费诊治!” “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好休息告诉大家,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派人送来了一大箱子药草,免费提供给我们使用!在感谢鲁神医的同时,我们也要感谢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 “现在大家不要急,按照顺序和病重程度排好队,慢然后慢慢进来医治,不要急。。。” 屋内的小飞笑了,传音说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人才,以后要是没有意外,就聘他做酒楼的高层管理者也不错!” 刘启也笑了,回音道,“是很不错,昨天就是他组织的,没有一点散乱,是个管理组织型人才,不可多得!好了,我要开始医治了哦!你准备干啥?” “我也要回去了,外面进来的修炼者越来越多了,客栈大都挤满了,还有很多外来者没地方住呢,所以和令狐飘商量了下,决定今天就要开张!”刘启欣喜传音道。 “那你以后有的忙了,呵呵。”说完,刘启便坐了下来。然后就让人把药材抬了进来,然后归好类,找个熟悉药材的人负责拿药。 还别说,一会儿的功夫,那汉子还真带来了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岁,几乎全部认识这些药材,询问之后得知,原来他家就是靠采药而生的! 近来,野兽们*,变得很是凶狠,结果,他的父亲在一次进山采药时,被野兽咬死了!他也就随着村落里的人来到了这里,今日刚好在场,响应汉子的要求,便做起了药童。 刘启感叹了片刻,便开始了今天的义诊。 这时,进来了一个病人,还是皮外伤,只是搁置的有些久了,里面有些变质腐烂的坏肉!刘启用紫医针娴熟的将其剔除,稍微用了一丝紫医气便控制了病情!然后说了集中与之相配合的药材,就让旁边的那个药童拿给他,以加速伤痕的好转。 看着刘启渐渐进入忙碌状态,小飞笑了笑,和那些老者打过招呼,悄悄退了出去,在外面与那位汉子聊了片刻,发出了邀请,然后就转身消失在人流之中。。。。 小飞离开刘启义诊的地方,走进了小树林,见四周无人,便瞬移回到了飞天酒楼的办公室内!这里是属于小飞的,私人地盘,所以没什么外人来此。 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小飞的精神力外放,覆盖了整座酒楼,视野内立刻出现了周边的情况,种种景象一目了然! 方位上,这里位于集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旁边是两层的“飞天客栈”,斜对面就是刘家的三层酒楼“凤翔酒楼”! 原本,这里只是一个三层的蔬菜交易所,小飞看中这里之后,便花了一笔钱将之买了下来,然后请了镇上最好的工匠和泥匠,用了四天的时间就把这改造的焕然一新,甚至连楼前的路都重新整了一下,弄成了平整的石块路,直接和“飞天客栈”连在了一起。 现在无论从外观上,还是里面的装潢设计,都堪称一绝!虽称不上高贵,但都是极为美观而舒适的,至少比对面的“凤翔酒楼”强上不止一筹! 而此刻,作为开业第一天,当然离不开隆重且喜庆的“揭幕仪式”! 只见,楼下的飞天酒楼前站着四十名统一着装的青少年,男女各二十名! 男孩全都穿着白色的长衫,清一色的短发,胸前佩戴着胸章,上面雕刻着小而精致的两个字,“飞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女孩统一穿着白色长裙,头上全是盘发,佩戴着集市上从来没有卖过的独特蓝色宝钗,刚好将头发盘起,看起来端庄而又漂亮! 旁边的“飞天客栈”也是一样,同样的布置,同样的装潢,而且连服务员都是一样的着装,也是二十个少男,二十个少女,形成了另一道靓丽的风景,吸引着路上行人的眼球! 这时候凭空响起了通天的鼓声!三声过后,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的员工渐渐走到了一处,排成了序列!八十个青少年,四十个男孩,四十个女孩,八个队列,甚是威武。。。 围观的圈子越来越大,行人越来越拥挤!围观的群众看着别有风格、整齐有序的八个队列,发出了兴奋的喝彩声!一些来往的青年男女,看到飞天成员的服装,露出了羡慕之色! 看到此处,小飞缓步走了下来! 来到楼下,看着这一群斗志昂扬的青少年,小飞心里也很是兴奋,暗赞道,“都是有梦想的少年啊!虽然都经历了苦难,但还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值得培养!” 随后,走到了队伍的前面,面对着他们,朗声道,“众位,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今天正式营业!你们将是第一批员工,为表庆贺,每人将获得五两银子作为参与酒楼建立的奖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以后呢,会根据你们的工作态度还有能力,进行相应的追加奖励!在前面,还有更好的职位和更多的钱财等着你们获取!现在,绽开你们积极的笑容,开始我们第一天的营业!” 说完,鼓声齐鸣,百花齐放!伴随着,还有无尽的掌声。。。。 然后,这批充满兴奋之色的员工,沉稳而又有秩序的,分别走进了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中,投入到各自的角色中,按照之前的分配,各司其责,做好了各种准备! 这时,小飞转身对着围观的人,朗声说道,“众位,无规矩不成方圆!为更好的发展,和保障客人的利益,特制订规则如下!” 听到下面的人群有些喧嚣,刘启眼睛一闪,突然释放出了寒意完全地释放了自己的巅峰武王的气势,场面顿时冷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响声! 只见小飞环视四周后,冷声道,“其一,酒楼内禁止打斗;其二、酒楼内禁止吵架;其三酒楼内禁止一切不文明的东西!飞天客栈也是一样,违者后果自负!” 说完,刘启控制着巅峰武王强大的气势,向外辐射开来!所过之处,草木皆静,更加寂静!一股寒意从人们的心中升起,感觉在这股气势前,自己可以随手被掐死! 刚才有几个心里不服的痞子,这时候冷汗直流,打心眼里决定,以后决不到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惹事! 这股气势还在继续扩散,直接笼罩了整个清水镇! 正在给病人治疗的刘启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随即朝着气势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后继续未完成的诊治。。。。 正在飞天庄园里教授孩子修炼的令狐飘被这气势一压,顿时感到了自己的挫败,比不上!比自己高上一阶,忙精神力扫描过去,发现是小飞,顿时讶然! 李老头也感觉到了这股强悍的气势,精神力扫描过去,却发现是一片空白,没什么人!顿时大惊,知道是遇到了高手,便小心且快速地收回了精神力!心里泛起了巨浪,“杀死丁九的精神力强者莫非就在这么?可自己居然一点都看不到,估计至少高自己整整一级啊!” 正在凤翔酒楼办事的刘昂达,是最先感到的一个,心里立刻一惊!从气势中感觉出比自己的修为要高,自己绝对拼不过! 打开窗户看向传来的位置,却发现那个年轻人也在看向自己!心里更加吃惊,连忙笑着回礼,迅速的关了窗户!无缘无故得罪个人实在不值得,虽然那人是自己的同行! “只是,那个人的眼睛怎么那么熟悉呢?”刘昂达陷入了沉思! 路易琼斯也是同样震惊,看向那大概的方向时,却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顿时如坠冰窖,冰寒一片! 进入清水镇的其余修炼者全都感到了这股压力,在这股气势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表情显得有些郑重、看上去也没太大的担忧外,余者都不敢有反抗的心思! 在对面的凤翔酒楼中住着几个人,在小飞散发出骑士后,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有个人还将精神力扫描了过来,发现什么也扫描不到时,才露出一丝冷汗! 精神力全开的小飞,迅速将这几个人的面容记了下来,心中思道,“看来还是有不少‘高人’来到了清水镇啊,以后会更多吧?看来,热闹的时候就要来了呢!” 看到自己的威势收到了效果,小飞便收回了气势,开怀笑道,“今日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正式营业,所有服务一律八折,欢迎各位赏脸光临。。。” “凡是今天在本酒楼和客栈中小飞的客人都将获得我们的会员卡,以后来此消费,也将享受部分优惠!说不定以后还能升为vip呢!”说完,挥挥手,摆出了请的姿势! 看着小飞的笑脸,很多人都相继愕然,“这就是刚才那个“高人”么?这就是那个刚才差点将自己吓死的高人么?现在居然充当迎宾!没有一点架子?“ 人们一呆,但虚荣心同时也开始作怪,“高人”迎宾,自己也算是贵客了吧? 当然也有一些人起了一些别样心思,“或许这是个好地方呢?将来要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来这里避难也不错!” “看这位高人的实力,应该也是数的着的!说话也一定算话!” “花点钱,买点保障,还是值得的!对!一定要多来此,先混个熟脸,打好关系!到时候,熟悉了,自然就好办事了!说不定弄个vip会员当当,还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事!” “这个消息自己可不能独享,一定要告诉那些好热事的朋友,以后有地方躲了!嘿嘿,我真是聪明啊!”顿时,某些人的心里,乐开了花! 随后,很多人疯狂涌入,酒楼和客栈很快爆满,营业额是彪然上升中。。 那八十个服务员脸上也是挂着快乐的笑意,要知道,那里面可有自己的分成啊。。。 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的顺利开张,意味着刘启迈出了了解大陆的第一步!利用这个吸引势力前来的恰当时机,介入到了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中去! 刘启并没有到场庆贺,因为此时,他沉浸在对这些伤者的救治当中,随着每一个伤者伤势的好转,刘启的脸上也荡漾着越来越多的笑意! 随心而动,乐意助人带来的快感,带给别人健康的同时,也带来了自己快乐和充实!在这个三岁小孩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心灵和一个充满热情与朝气的灵魂! 开朗、积极向上、挑战一切的勇气和习性,促使着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年轻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和安详! 投入到救死扶伤的光荣事业中,刘启并没有任何的做作和炫耀!认真诊治每一位患者,让每一个前来诊治的伤者临走时,都带上欢乐的笑容,这就是刘启现在要做的,和正在做的! 看着那条由人排队组成的长龙在逐渐的缩短,刘启虽然有些劳累,却还是很有成就感。利用自己有限的能力,却能帮助那么多人,刘启的心中还是十分的自豪! 到下午的时候,排队的伤者已经很少了!估计只要自己努力加快速度,今天应该能把这一片的伤者全部治好,那时候就要找出更好的办法,来安置他们! 毕竟,他们现在刚迁徙到这个小镇,所携带的吃的和喝的并不多,官府要是不帮忙解决的话,估计还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事!再过几天的话,吃喝都成问题! 诊治完排队的最后一个患者,天已经黑下来了!临行前,刘启还是找了那个汉子询问道,“壮士,贵姓?这几天全靠你组织管理这些伤者,我才能安心的替他们诊治!” “先生高义,我佩服不已!我姓风,叫风无伤!能够帮助先生是我的荣幸!所以无须客气!”那汉子忙拱手还礼,同时做了自我介绍! “风无伤?好名字!我看你身体壮实,做何营生?”刘启赞赏了已经,随后问道! “原本我是山野一猎户,由于最近野兽太多,才进镇躲躲!要是野兽退了,我还要回到山里去,继续打猎生活!只是,看这形势,估计一年半载是回不去了!”风无伤无奈答道。 刘启沉吟片刻,问道,“你可曾修炼过?不介意我帮你看看吧?”刘启曾用精神力扫描过风无伤,发现他的经脉好像受过很重的伤,有一些损失却自动修复的痕迹,但还是很脆弱! 他那丹田的强度也比一般人的要强,只是那里的残伤痕迹更重,仿佛受到眼中的打击一般!附近相连的经脉几乎全部摧毁!他能如常人一般行走,已是奇迹,说明此人意志极强! “能让先生帮我诊治,我很乐意!但不敢劳先生大驾,自家事自己清楚,我已经治不好了!不怕先生笑话,我原本也曾是一名武士,几年前与人打斗时,被人打破丹田,导致经脉破裂,武力也被废掉!所以,一般的药者是治不好我的!”风无伤有些感伤的说道! “我看你也是爽直之人,何必如此扭捏?放心,我即使看不好,难怪还会加重不行?能不能医治,一试便知!”刘启佯作生气,抓起了他的手,输入了一道紫医气,只是游走探查,并不治疗,故意让风无伤感受到! 看着风无伤由伤感转为诧异,紧接着转为狂喜的表情,刘启开怀乐道,“感觉怎样?现在相信我能医治你了吧?” “先生是药士?”风无伤惊道,忙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继续低声的说道,“先生还拥有药医玄气?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其实,他看不看周围都没用!因为刘启早在决定治疗他的时候,就将精神力隔离罩打开了,罩住了这个帐篷,以那五星武帝级别的精神力强度,根本不用担心别人的偷听和探测! “嗯,你猜的不错,我是一名药士,拥有药医玄气的药师!医治你不是问题,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刘启淡然看着他,笑着说道! “什么条件?我一定答应就是!我看先生是高义之人,定不会让我做出一些小人之事。”风无伤貌似郑重的说道,同时试探了一下,给刘启下了个套! 刘启暗赞了他一句“聪明”,笑道,“放心啦,我只是要求你保密!治好你后,不要说是我治好了你,明白吧?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现在还不想介入修炼者的生活!” 风无伤闻言大喜,“先生放心,无伤是个信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说出去!如果被人抓住逼问,我也会咬舌自尽!” 刘启有些自嘲,暗道,“如果抓住了你,直接搜寻你的记忆,自然能查出一切!不过,没必要较真,不是么?”随即认真的看了看他,一丝精神力把他扫描个通透,感觉到了他说话的真诚,便说道,“好吧,趁今天有时间,就帮你诊治,记住你说过的话!” 说罢,手指上出现了两道紫医气,一道进入风无伤左手,另一道进入进入风无伤右手,同时开工,双管齐下,进行修复大业! 为了使风无伤恢复以后,修炼速度更快,刘启还将紫医气的经脉加固功能启动了! 精神力聚于双眼,刘启看到,紫医气所到之处,经脉的旧伤痕迅速消亡,焕发出活力!那些经脉变得更加的强大和坚固! 这个过程,修复和强化的速度都很快,只用了一会,便将全身的经脉修复完毕,而后两道紫医气在丹田处相遇! 看着他那破碎的丹田,刘启有些无奈,杂乱无章,破损不堪!没有丝毫的能量残存!看到这个样子,刘启更加饿佩服风无伤的意志力,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这样情况下,只能用紫医气修复之后再说! 没有多余的停留,刘启加大了紫医气的输出,开始快速的修复这破损的丹田! 过了一刻钟,消耗了足量的紫医气之后,风无伤的丹田部位焕然一新,焕发出的活力和韧性,恢复了修炼者的强度!甚至远远强于一般的武士! 控制着紫医气,再次在此人体内游走一圈,检查的同时,贯通了那些原本堵塞的经脉,随后,刘启收了紫医气,对着风无伤说道,“终于完工了,现在感觉怎样?” 风无伤体会片刻,喜极而泣,“谢谢先生!感觉很舒服,感觉经脉比以前更强大了!相信只要修炼,很快就可以恢复实力了,说不定还可以更上一层!” 刘启看着他喜悦的表情,内心也很快乐,顺口问道,“你原来实力怎样?” 风无伤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八星武士巅峰!” 刘启想了想,手伸进兜中,从紫蝶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五个精致药丸,递给了风无伤,“这是能增加能量的药丸,一会我在旁边替你护法,你试着吃下,看能恢复多少实力?” 风无伤有些发愣,看着药丸,露出了郑重之色! 向着刘启深深行了一礼,而后双手接过,二话没说,便盘腿坐下,张开嘴,扔进了一个药丸,运转了功法,周边的精气也仿佛收到了牵引一般,快速的涌来,被风无伤吸收! 部分精神力仍聚在双眼的刘启,看到,风无伤的丹田内,那颗药丸的药力爆发开,在外界能量的配合下,玄气之漩很快形成,而后迅速压缩,开始凝聚玄丹! 这时似乎感觉到能量不够,只见风无伤又将两个药丸同时放进了口中!片刻后,两粒药丸游走到了丹田处,猛然爆发开,能量充盈无比,快速的加入到了凝聚的行列中! 不久,一颗小小的白色玄丹出现!风无伤再次进阶武士!同时,还有诸多的能量,继续被小白球疯狂的吸收!身体外,精气也开始更快的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将丹田处多余的能量吸收完毕,风无伤迈入了二星武士的大门! 但是,风无伤并没停下来,而是接着将剩余的两个药丸同时扔进了嘴里! 这下子出现了热闹!跟之前两个药丸释放能量不一样,此时,两个药丸散发出两股很强的能量,竟然在丹田处猛然撞击起来!仿佛对轰一般!随后大力相互抵消,归于平静! 在这个过程中,刘启看到,两股能量虽然很强,但还是撞不破那刚修复加固好的丹田!可见,经过自己紫医气改造的丹田,强度如何之强! 这两股能量随后融合在一起,被小玄丹快速的吸收,在旋转中越来越大!外界涌来的精气能量再次加速,疯狂的游走在经脉中,冲向了丹田! 再看风无伤,发现他已经达到了八星武士的水准! 但是,一切还没停止,周边疯狂涌来的精气快速的被丹田中那个变大了好多的玄丹吸收!过了不大一会,风无伤一举突破,进入了九星武士的行列! 片刻后,风无伤站起,意气风发,愈发显得干练沉稳!控制住自己的喜悦兴奋之意,先给刘启行了个大礼,抱拳说道,“感谢先生再造之恩!如有机会,定当舍命相报!” 刘启闻言,收了眼里的精神力,看着他的眼睛,淡然道,“你不用谢我,其实我也只是拿你做个试验,看能不能治好丹田被废的修炼者而已!你能成功恢复,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当然,你还更进一步,这更是你自己奋斗的结果!所以,无须多谢,记住帮我保密就行了!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巩固下这新的境界吧!明天我会再来看看还有没有伤者!” 说完,刘启便撤掉了精神力隔离罩,转身离开了帐篷,迈入清冷的夜色之中! 对于风无伤这个汉子,虽有些赞赏他的性格和能力,但还是不想接受他的效劳,因为他的实力还是太低了些,至少,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战斗的话,也帮不上自己的忙! 如有可能,将之介绍给小飞,在飞天酒楼做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两天他的所作所为,体现出此人是一个组织和协调能力很强的人!所以刘启潇洒的走了! 望着刘启的背影,风无伤的眼中流出坚定神色,暗自下了决心,“真是高义的神医!这样的人才值得追随和效死!今日的再造之恩,如有机会,一定要舍命相报!” 随后盘腿坐下,沉浸在恢复的喜悦之中,开始了巩固新进的九星实力!此时,在那内心深处,风无伤并不是外表那么平静!一幕一幕的往事,闪现在心头! 曾经,风无伤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走进修炼者的行列! 丹田被废,这对于修炼者来说,无疑是直接断送了修炼武师的机会! 当年,风无伤的内心充满了沮丧和失望,本想自杀以寻解脱,但高堂仍在,不能抛弃他们!于是,便忍着伤痛,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个自从能修炼以来便很少踏入的地方! “这次,自己武功全废,灰头土脸的回去,一定会得到同乡的嘲笑和愚弄吧?”当时的风无伤,心里不禁悲伤的想到。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风无伤的内心被羞愧和心痛、自责所代替! 拉开房门,出现在眼帘之前的是病重的母亲,躺在床上,陷入了迷糊之中,口中却还在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无伤,你在哪儿?过的好么,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在那一瞬间,风无伤泪如雨下,跪在地上,腾挪到白发苍苍的母亲床前,匍匐下来,嚎啕大哭!哭声中表达出深深的自责和后悔! 原本已经迷糊的母亲,在听到哭声的刹那,精神好转了一些,费了好大劲才扭转头看到这个十几年不见的儿子,眼中同样充满了泪水,喜悦的泪水! 在看到母亲面容的那一刻,风无伤更加的懊悔,痛恨自己更甚! 只见,苍老的母亲,面颊深陷,枯黄一片!偷眼看了一眼母亲的手臂,发现其骨瘦如柴,如好久没吃饭一般!风无伤更加心痛!嚎哭更甚! 嚎哭声引来了邻里的注意,纷纷跑来观看,确认床上的老人没事时,都看向了风无伤,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识得这是谁家儿郎。 风无伤忙拭去眼泪,将母亲安置好,跟各位乡邻告罪、诉说了一番! 弄清始末,乡邻也都露出了淳朴的笑容,如离村之前一样,依旧亲热的问寒问暖! 从他们口中,风无伤得知父亲进山寻找药材了,想到父亲的高龄,却还进入山中采药,风无伤心痛的同时,更加无地自容! 在众乡邻告辞之后,父亲从山里回来了。 在其推开家门的一刻,风无伤看到,两鬓斑白的父亲身上,还沾着血迹!虽然不知道那些血迹属于野兽还是父亲,但内心之中,还是很酸!感觉自己真的很傻! “为什么当初要离开家?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守护这个家?为什么还要让年迈的父母过这般冒险的生活?”种种自责在心中翻滚,懊悔之色更浓! 父子二人对视一会,紧紧抱在一起! 父亲拍了拍无伤的后背,没有责骂,只是简单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就好好的住下吧,乡亲们都不错的!在你不在的这数十年里,他们一直在关照着我们!如今,你回来了,要知恩图报,为村子贡献自己的力量吧!” 虽只有寥寥数语,却说的风无伤泪流满面! 风无伤心中暗自发狠,“一定要发愤图强!丹田没了,玄气没了,就苦练身体!武技招式还在,自己一样可以练出防身技巧!绝对不能让父母再过贫困的生活!” 于是,风无伤给自己制定了疯狂的训练计划! 每日早晨,天色未亮,就进山苦练,寻找野兽与之生死搏斗,以身体代替玄气,将自己的武技招式,融入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在生死间徘徊的残酷训练,锻炼出了强健的体魄和敏锐的技巧,并且每次对练后,只要那野兽不死,风无伤就放其回去,如果被打死了,那不好意思,乡亲们就有口福了! 虽然几乎每次都是弄得伤痕淋漓,却也因此获得了巨大的进步!后来伤痕越来越少,身体强度越来越强!而野兽们也被其狠劲所震慑,一旦闻见他的气味,掉头就跑! 仿佛,面对风无伤,就像面对死亡一般,让警觉异常的野兽们为之颤抖!渐渐的,风无伤成为了野兽们每每触及、闻见气味就为之色变的存在!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风无伤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虽然依旧是破碎的丹田,但战力暴涨,在野兽中再无敌手!即使碰到猛虎,一个人也能轻易将之搞定! 随后,总结了自己的经验之后,风无伤开始组织村中的青壮年锻炼身体,同时教授他们自己改善过的武技招式,给他们讲解如何将之武技融入体魄,成为身体的本能反应! 同时,风无伤还将自己知晓的一些功法拿给那些青年和孩子修炼,如果能够吸收精气,就将他们单独拉出,指导他们修炼!虽然武士的实力不在,但经验尚在,教授他们绰绰有余! 于是,风无伤就这样,开始了山村中的刺激却又温暖的生活! 每每想起这些,风无伤就感觉自己以前在江湖中漂泊实在太傻!现在短短几年的感触比以前的所有收获还要多、还要珍贵! 亲情、友情、责任、荣誉,这些是以前自己所没有的! 只是,每逢一个人的时候,内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能修炼的遗憾!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风无伤最近一次进山捕猎野兽时,由于追逐一只豹子过远,所以过了半夜才回到村落!但是,就是这一次,回来时看到的景象让他垂泪!村庄遭到大量的野兽攻击! 豹子、老虎等等这些平常根本不敢靠近自己和村落的野兽,就这这个夜晚,像得了疯病一般,疯狂的攻向了这个原本平静的小村落! 村外的木质栅栏已被完全践踏成碎片!每家每户的篱笆院墙也被野兽凶狠的推到!一些小院里圈养的动物,直接被他们分而食之!还有,它们还攻击村民! 风无伤脸色当即就大变,一路横冲,将几乎院墙被攻破的村民就出,而后集合了几个青年,冲进了被野兽围住的自己的家里,却发现体弱多病的母亲已经死亡,父亲也在与野兽的搏斗中丧生!被野兽咬成了数块!有几只野兽还在吞食!惨不忍睹!很是凄惨! 风无伤当即向天发出了愤怒和痛苦的嚎叫!瞬间失去了理智!眼珠通红,手臂上青筋暴露,握着武器的手指深深嵌入其中!整个人散发着疯狂凶狠之意! 随后手持着手中的木制长枪,风无伤疯了一般,冲到了那几只野兽面前,“噗噗”几下,将它们一击毙命!仿佛是催命阎罗一般,搜取着那几条野兽的性命! 身后的几个青年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院中的最后一只野兽竟然被风无伤朝天一棍,狠狠打死!那个本来是木枪啊,竟然被风无伤当成了棍棒来使!而且威力如此巨大! 野兽的头颅被风无伤一棍达成了碎片,脑浆迸出!参杂着一些鲜血,喷到了风无伤的脸上,顿时使其脑袋略微清醒! 随即扫视了院落一眼,看到院中的所有野兽已经被自己消灭!院外却还有几十只野兽虎视眈眈,却摄于自己的强势和凶狠,有了一丝畏惧而没敢乱动! 狠辣的眼神瞪了它们一样,有些伤感的看了父亲和母亲的尸体一眼,强忍住悲痛,风无伤率领着身后几个青年,冲向了其他院落!寻找活着的村民,带领他们突围! 半个小时后,风无伤领着一群浑身鲜血的村民,逃出了被众多野兽包围的村落!清点了一下人数,露出了沉痛之色! 统计的结果让人充满了伤感,原本数百人的村落,如今却只剩下跟着自己逃出来的十几个青年,还有五六个小孩子!其他人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在众多野兽的疯狂攻击和吞食下,下场肯定不妙!至少刚刚逃出村落时,就没再发现活着的村民! 强忍住悲痛,风无伤和众人商量了一番,开始往森林外面走去!不管如今情况有多凄惨,还是要活下去,以等待机会,回来找这帮野兽算账! 在离开的路上,风无伤又遇到了其他村落的村民,发现他们身上也同样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的村落也招到了攻击,森林边缘的村落大都遭到了袭击! 众人汇合,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先找到一处安全之地,再做其他打算,便和这些生存下来的村民代表商量了一下,聚集队伍,向最近的清水镇走去! 一路上,他们碰见的伤者越来越多,随着这些山民的加入,队伍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跋涉了两天两夜之后,抵达了清水镇。 但是,不幸并没有随之结束,反而让这些村民感到心寒! 寻人诊治伤者,才发现没有一个药者愿意伸出援手,要么是嫌他们没钱,要么是嫌脏,不愿意接近他们!去府衙那里询问,他们同样不予理会,这些山民的心中开始有些冰凉! 在如此情况下,风无伤领导的这些受到野兽袭击的山民,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些山民的情绪很是激动,仿佛手受伤的猛虎,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无奈之下,风无伤尽力安抚了他们,并带领着他们在镇边缘比较宽阔又靠着路的地方驻扎下来!只是,村民的伤势更加严重,有的已经开始了恶化,不治很可能就会死亡! 而且,一些村民的内心有冰凉转为了阴冷,有的甚至感到了绝望,脸上闪现出冷漠,萌生了死志!亲人的死去已经大大打击了他们,如今却又无人问津,对于这个世界很是失望,估计很快连吃的都不会有,便渐渐的失去了希望,转为了绝望!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神医出现了!开始了义诊,免费诊治,随后就有了村民希望的复苏,生机的回返!笑脸再次出现在久违的脸上! 那内心之中的悲观、绝望等负面情绪随之消散,对于生活也有了更好的奔头! 想起这些,风无伤的内心充满了敬重和感激!暗自决定,等村民安置下来,便要跟随这位仁义的神医,为奴为仆,鞍前马后,以报答对乡亲们的照顾之恩和对自己的再造之恩! 虽然,好像,从始至终,风无伤都还不知道神医的真正名字,但从那个飞天的负责人刘飞先生口中不经意间听到了一点,神医姓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并没有去关注实力恢复且更进一步的风无伤,在确定其能顺利进阶之后,便潇洒的走开了。坦白的讲,内心之中感到风无伤此人是个豪爽的大义汉子,所以助其恢复了实力,以更好的让其展现自己的才华,其它的,刘启并没多想。 此刻,刘启行走在茫茫的夜色中,欣赏着清幽的静寂,呼吸着清冷的新鲜空气,内心很是轻松和舒爽,感觉大自然是那么的亲切和和谐!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应该是第一次走夜路吧!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欣赏这梦幻般的异界夜色呢!”刘启的心中静静的想到,同时有一丝喜悦的念头。 毕竟,救治了那么多山民,说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无用,按照佛家的说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自己救治了这么多人,不管胜什么,内心都是快乐的。 此时,清冷的月光撒射在酣睡的大地上,显示着夜色的静谧; 时隐时现的星辰调皮的眨着眼睛,在夜色中嬉戏; 看不见身影的小虫子,隐藏在草丛中,低声鸣叫着,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昂首挺立的小草,点缀着丝丝露水,散发着一丝寒意,夹杂在夜色中,也在吃力的往上长着; 远处小湖里的莲藕叶上,无数的露珠,也随着风的吹动,调皮地滚来转去。。。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清冷却又热闹的夜色中,悄然绽放,展现着各自的风采,显得格外的活泼和可爱,同时,也暗示着生命的魅力和自我的价值! 走着,听着,看着,想着,渐渐的,刘启沉浸在这夜色的魅力之中,并随之融入了夜色之中!这夜色就是他,他就是这夜色! 思感随之飘扬,听到了风的低语、听到了树叶的高歌、听到了花开的喜悦、听到了露水的欢愉。。。 渐渐地,融入的程度加深,彻底的投入进去! 刘启感觉到自己渐渐地化作夜色中的一员,然后和它们一块低语、一起高歌、一起喜悦、一起欢愉。。。 夜色中,刘启的身影,逐渐虚化,成为了虚影,而后变淡,渐渐的成了透明体,随后有些朦胧,渐渐的膨胀,变得愈加的稀薄,最后,虚影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小的虫子,居然在虚空中盘桓,发出了低声的鸣叫。。。 只是一会儿它又化作小草,在那快速的展现发芽的过程。。。 一会儿成为树叶,在风中飘动,一会儿又成为露水,在叶子上狂舞。。。 游走在天地之间,漫步在莲藕之上,与天地融合在一起,静静地感悟着万物的生长、感悟着动物们从出生到死亡的游历与嬉趣、感悟着植物们从发芽到开花结果的妙处和喜悦。。。 静静地体味着生命轮回的乐趣,刘启的思想开始了缓慢的蜕变。。。 当一股凉风轻轻飘过,刘启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追逐它,感悟它,模仿它,同时就要化作风一般,共同嬉戏。。。 可就在这时,无论如何变化,都化不成风!而后脑子突然一震,醒转过来! 思感一变,自己还是自己,夜色还是夜色,它们还是它们。 莫名的进入了那个状态,又莫名的退出了那个状态!仿佛,这只是一个梦! 刘启有些疑惑,因为那种状态下自己对于万事万物的了解和掌握,自己居然清晰的记得!刚才仿佛是真实发生了一般!根本不像在做梦! 于是刘启试了一下,像处于那种状态一样,运转紫木变,将状态保持之前,赫然发现,自己随心而动,渐渐地变成了低鸣的小虫子,随着又成为了发芽的小草,紧跟着化作了飘动的树叶,而后又变成了狂舞在叶子上的露水。。。 和谐而又美妙,乐趣风光无限! “原来,‘紫木变’已经小有所成了,能进行‘动物变’和‘植物变’了!”刘启的心里不由想到,顿时些狂喜,没想到,一次夜行,外加感悟,居然促使了紫木变的小成! 当然,这也有夜夜推演领悟的功劳,如今,配合着夜色的幽静,终于引起了质变,完成了紫木变的一次蜕变,领略了动物和植物的意境! 只要看一眼,立刻就能变得一摸一样,可以说自己目前至少就能有七十二般变化,放在那想象的神话世界里,在变化上已经超越了传说中的孙行者,这可是喜人的成就! 而且,如今离最更高境界“万物变”和“随心变”又近了一步,达到这种地步后,那变化更加厉害,到时候岂不是更爽?所以,刘启此刻很是兴奋,很是快乐。 喜悦的刘启,开始在夜色中变来变去,快乐的不亦乐乎! 最后变成一只蝴蝶,自由的飞来飞去! 最后想到回家之时,心念一动,瞬间定位,身影快速的在夜色中穿行,所过之处,留下串串的虚影! 那速度,比沉睡前的小蝶,还要快上几分!虽然还是跟不上瞬移的速度,但也足够快!这个速度,要是被人看到,绝对震撼!即使是一般的武帝,恐怕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从窗户上飞进房间后,刘启变回了原身,盘坐在床上,分出一部分意识主动运转了紫云诀,分出一部分意识控制紫医气继续细胞的加固工作!随后便开始了例常的其余修炼! 在修炼之前,刘启还是内视进入脑域看了一下那个刚制成的分身,刘暗夜。 只是,还没来及叫他,便看到他便睁开了眼睛,退出了修炼状态,眼里不再是只有冷漠和狠厉,而是恢复了自然,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比较平和。 “看来,他那一星武尊的实力还真不是盖得,这么一点时间就把那混乱的记忆整理清楚了,估计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刘启暗暗的猜测到。 “暗夜,怎样了?”刘启还是问了一句。 “本尊,我已经基本好了,大部分记忆已经理顺,只有少许还留在记忆深处。看来,原本的这个家伙,经历不是一般的多啊!”暗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 刘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里也很高兴!要是真的被那个“暗夜杀手”的记忆影响的话,就算是自己的分身,自己也真不敢将他放出去啊! 毕竟,他之前的表现,貌似太狠了点!每句话都不离杀人!万一到外面大开杀戒,那就罪过大了!随着说道,“以后叫我刘启吧,整理那些记忆有什么收获?” 暗夜笑着点了点头,“刘启?这名字不错,呵呵!还别说,真有收获呢!这家伙属于‘千夜殿’的一名长老,在与‘济世阁’的一名长老争夺一颗八阶元兽的元核时,自爆身亡!” “随后灵魂带着部分能量精华逃走时,遇到了另一个身份不明、实力却超强的修炼者,被其轻易制住,无奈之下只好自爆灵魂,逃出那人控制!” “在这之后,残魂带着求生的意志在山野中飘荡,不幸的是,残魂最后也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是留下了寻找宿主、借体重生的本能!” “后来无意间进入了拓跋红的身体中,残魂苏醒了一丝意识,发现其不能吸收玄气修炼时,苦恼万分,便溢出了一部分黑气,想要脱离她的躯体,去外面继续寻找,谁知,竟然被扣在了喉咙当中!出不去,退不回!无奈只有陷入了沉睡中!”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了小若的体内,然后该他倒霉,就碰到你了,被你成功制住,然后成了我的养料,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说完,暗夜还眨眼,露出一丝笑意。 刘启听到了这些,才知道那个原本的小黑球,还真是个大有来头的残魂,暗叹幸亏自己处理的及时,要不然等到那家伙复活了,小若就要面对死亡的结局了。 而且这家伙这么厉害,估计到那时也很难制住,说不定会残害更多的人,好在自己无意间控制了他,成为了现在的暗夜! 至于怎么先在拓跋红体内,而后进入小若体内么,结合拓跋红的喉咙失声,刘启初步推测,在拓跋红怀孕、孕育出小若之后,那残魂本能的寻找新躯体,就在小若未出生时,便进入了其体内! 但是进入的不彻底,留了一些黑气再喉咙处,导致拓跋红一直不能说话! 随即刘启感觉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便问道,“那家伙之前的记忆呢?比如那残魂到底叫什么名字,对于千夜殿了解多少?或者其他的信息?” 暗夜思索片刻,说道,“呃,这些么?有,不过只有一小部分,所述不多!其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爆遗失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没有相关的记忆!” “这部分记忆只是他的一些游历见闻,还有一些大陆的势力分布!这些你现在知道了也没用,对你没什么帮助。” “我已经将其共享给了天衍,相信以他那强大的推演能力,肯定能很好地处理,你现在的实力有点弱,不要想太多,好好修炼就行!” 随后嘿嘿笑道,“当然,早日找到一个躯体吧,这样我也能出来帮你做些事了!旁的不说,帮你训练那些少年、教他们武技和攻防技巧还是错错有余的!” 刘启淡然一笑,说道,“嗯!那就算啦,我不打听啦!你的建议听起来似乎不错!放心,你是我的分身,我一定会注意这件事的!你在这好好修炼吧!” 说完,刘启告别了暗夜,内视进入丹田,看了一下紫医丹,发现其也愈加的凝实,而且壮大了一些,估计离九星士级并不远! 想到此,刘启有些高兴,暗道,“一旦晋级,那实力可不是增加一倍那么简单啊,至少战力是成倍增长啊,九星力师,九星药士,九星武士!自己可是全占了呢!” 随即内视看到了那宽阔坚固的经脉,其中容纳的玄气数量也是一般武士的几倍!“难怪最近使用紫医气都不怎么感到疲惫了,原本容量增多了许多!”刘启暗暗的想到! 将体内查看了一遍,刘启退出了内视,随之进入紫蝶储物空间看了看,发现那批精制药丸,已经少了一些,估计已经给那些孩子吃了。 内心有些担心,“那些药丸里面蕴含的能量可是很大的,不知道那些孩子能不能承受的住?万一承受不住,可会引起经脉的破碎啊!”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全对,“这些药丹里可都含有丰富的紫医气,修复治疗经脉还是够用的,只是加固么,在前面消耗不多的话,应该还可以强化一番!所以,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算了,猜测也没用!还是直接问小飞来的比较快!”想到此处,刘启便灵魂传音,问道,“小飞,在干什么呢?今天的生意怎样啊?” 听到问客栈和酒楼的事,小飞很是高兴,兴奋道,“当然不错了!有我的实力压阵,肯定不错有人捣乱的!而且,从本尊那学习到的管理、装潢、设计理念,也让那些前来的顾客留恋忘返!嗯,对了,今天还从孤独家的酒楼里拉来了几个大顾客呢!” 听到小飞报喜,刘启也很高兴,毕竟他是自己的分身,那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自己是背后的出资人!听到从刘家的酒楼里抢了些顾客时,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太过在意! 虽然凤翔酒楼是自己的本族所开,但如果刘家真的没有容人之量、不敢竞争的话,那么也就没必要客气!落入旁人之手,还不如归为自己! 小飞接着说道,“飞天客栈的生意也不错,今天开业就来了很多人,有一部分还是从路易家的客栈里直接搬来的!呵呵,估计路易家的那个掌柜现在还正气着呢!” “今天他带领着一般人来找茬了,不过,被我轻易搞定了!最后,他们的那个家主,叫路易琼斯的,还亲自出头,不过见面之后,就觉得实力不如我,主动替他的掌柜道歉,并说有时间一定会来拜访呢,随后就走开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有意思呢!” 听到这些,刘启倒没什么感觉!要是没什么找茬,那才不正常了!虽然小飞实力够强,但也有无畏的人啊,更何况这个清水镇历史悠久,地头蛇还是有的! 思索片刻,便传音说道,“小飞,不要大意,明的不行,他们可能会来暗的哦!” 小飞闻言,笑着回道,“你说的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会注意的!不过,现在城里人满为患,客栈的生意也几乎满员,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现在的情况是,顾客根本没有选择权,有的住就不错了!我们的客栈条件很好,但是价格也高了几倍,所以基本上,一般人还会选择路易家的客栈!” “他们的生意基本上不会受到大的影响!当然,要是他们真的不识相,搞些小动作,我也不介意将他们的客栈弄过来,改为我们自己经营!哼哼,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讶然失笑,“好啦,不要一副恶人的样子!要是照你所说,他们也有的赚,应该不会这么不识趣!对了,你那边人手怎样?够不?” 闻言,小飞开始诉苦,“刘启啊,你可说到正点上了!今天客人爆满,都快忙死了!人手严重不够,至少还要一批,大概四十个左右!怎么,你有办法?” 刘启想了想,说道,“我没什么办法!只是,街上那些外来者不是有好多人么?你可以去昨天我医治的地方选些人啊!” 小飞仿佛猛然醒悟一般,欣喜的声音传来,“说的也是!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去选些,最多我把咱们飞天庄园后边的那片树林和旁边的那些小院都买下来,以供他们住!” 随后问道,“对了,你这么晚联系我,不会只有这么点事吧?”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麻烦你!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下,那帮少年现在的实力怎样?你应该把那些药丸给他们吃了吧?效果如何?”刘启终于问起了正事。 “哦,这事啊!他们现在的水平都还可以,几天的修炼就比得上别人的一年了!你炼制的那药丸很不错,大部分孩子吃了之后,实力连进几星!” “只有少数孩子承受不了药力,经脉都有些损害!不过,还好药丸中含有紫医气,帮他们快速修复经脉,从这一点来说,这些药丸实在太神奇了,以前绝对没有听说过,药性绝无仅有!” 停了一下,继续喜悦的说道,“总体来说,现在他们基本上都踏入了武者的行列,有十几个孩子天赋极佳,甚至到达了九星武者巅峰,很快就可以突破到武士!为了让他们打牢基础,令狐飘事先就严肃告诫他们,不要忙着晋级,要囤积能量、厚积薄发!” “不然的话,估计现在都会有几个武士了!提到这一点,我就高兴,令狐飘能力很强,训练方法也极其高超!你的眼光不错!”小飞难得的赞扬了令狐飘几句,顺带也赞扬了刘启。 “这点你不用夸我,当初,我也没想到令狐飘有如此能力!估计之前他也做过这类事情吧!所以驾轻就熟,训练少年也是得心应手!”刘启淡然说道! 随后又说道,“嗯,基础一定要打牢!他们将来大都要出外游历大陆的,基础好,以后的晋升才会快!这点做的不错!对了,你给刘飘武王丹了么?” “给了,不过,他没要!说是先放在我这,现在他刚进九星,要先巩固,找个好时间再服用!他还调笑说放在他手里,担心万一控制不住吃掉了,效果不好!”小飞笑道! “他的信心很坚定啊!这种不受外物影响的本心,我们一定要向他学习!不过,我自己还真的没吃过武王丹呢?呵呵!”刘启的脸上有些笑意。 “哈哈!这一点你不如我了,我可是吃了好几颗哦!你知道的,我的实力水平早在这之上,所以呢,我吃了它不是因为经不起诱惑,而是增加实力!”小飞貌似自我调笑的说道。 “我可没说你,不要介意啦!你我本一体,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好啦,安心啦,我相信,等你实力尽复后,你也会很好控制本心的!” 刘启虽然知道小飞在装可怜,但还是安慰了一句,心里想到,“小飞真的越来越像一个独立的人了,以后把他当做兄弟吧,就当是多了一些交流和特殊方式的特殊兄弟!” 小飞这时道,“我是不会介意的啦!我可是你的分身!呵呵!对了,今天在刘家的凤翔酒楼里发现了几个厉害人物呢!也是武王阶段的人物,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但估计实力也不一般,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些!” 刘启不自觉点了点头,随后道,“嗯!记住了!对了,小飞,你我以后就当我的兄弟吧!什么分身不分身的就不要再提了!你我就是有着特殊联系方式的兄弟,如何?” 小飞起初有些诧异,随后感动的说道“我一直都把你当特殊的兄弟来看的!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是比兄弟还要亲、比兄弟还要真诚的兄弟了!” 而后,欢喜声响起,“哈哈!以后我们一起游遍大陆。。。” “不止你一个哦,还有一个黑色的刘暗夜呢,只是不知道他出来后会不会还是黑的?哈哈。。”刘启乐道。 “刘暗夜?我怎么不知道?不会又是天衍弄出来的家伙吧?”小飞诧异道。 “谁在说我呢?”居然传来了天衍的传音。 这时,刘启和小飞一阵旋转,居然同时进入了脑域,只见那个本尊灵魂天衍所在的那个紫色珠子在跳动着,暗夜也一脸好奇的在盯着他们。 天衍所在紫珠,声音从中传出,“暗夜,你我打赌的结果如何?我说嘛,他们会成为兄弟的,你还跟我抬杠,怎样?现在就证明了吧?” 弄了半天,天衍为了一个打赌,就把他们都叫了过来。 看到小飞很着急,天衍所在紫珠跳动,声音传出,“放心吧,你那个身体没事的,我把你们拉进来时就启动了你们的隐身功能,别人绝对看不到,也触摸不到,所以很是安全,不要担心!哼哼,即使发现又如何,别忘了,我可是很厉害滴!” 小飞无语,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天衍这家伙的确很厉害,很神秘!既然将自己叫到此地,想毕也有了万全的安排! 刘启回神过来,没有太多在意,只是隐约觉得今日的天衍有些奇怪而已,竟然学会了打赌!不过,也没有理会!“是人,就会有情绪变化的,不是么?” 看到了旁边的肃然站立、黑黑的暗夜时,露出笑意,戳了一下小飞,笑道,“看到了么?那个黑色的家伙就是暗夜,另一个兄弟!以后我们要一起游历大陆的搭档!” 小飞闻言,不再理会天衍,看向了暗夜,露出一丝讶然,道,“还真的是黑色的啊!貌似看上去不错!怎么弄的?教教我?说不定我就能变成蓝色的!”说着,走了过去,还伸手摸了摸暗夜! 暗夜顿时无语,忙跳到了一边,解释道,“这个是我的一个本能,白天会成为白色,晚上就是黑色,平时也是黑色,主动控制可以黑白转换!现在是灵魂状态,所以无意间就是黑色的外表!教不了你的!不过,我的情况天衍全知道,你可以问他能不能推演一个!” 紫色珠子跳动了两下,声音传出,“哈!自然可以推演,想要么。。。” 三个脸蛋、身材相同、外表显现颜色不同的小人,外加一个会跳动的紫色圆珠,在脑域里开心的聊了起来!还别说,真是一幅和睦的画面,很有意思! 过了一会,天衍说道,“你们先不要那么积极的聊天,以后有的是时间,暂停下来!我这次强制招你们过来,其实是实验我新推演出来的一个保命技巧,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看到自己成功吸引了刘启三人,天衍继续道,“以后只要你们的灵魂没事,就不会死亡!当然,刘启除外,不过,既然意识体也可以召唤过来,那么也不是大问题!” 看到他们三个有些迷惑的样子,天衍所在的珠子再次跳动两下,“不要着急,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的这个成果,就是一旦你们受到了无法挽救的伤害时,只要灵魂告知我,我就能将你们召唤到这里,慢慢的修复,如果原身躯已经坏掉,也可以再找躯体重生!” “只是,这种方式不到最后不要用,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即可!因为,目前还有个弊端,那就是我也在刘启的脑域中!这是个限制!所以必须确保刘启的躯体和意识是安全的!” 说完,紫珠仿佛成形一般,散出一道紫光,罩向了小飞和暗夜! 见他们都点了点头,便将紫光收回了,接着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护好刘启,因为那样,即使你们死了,我也能将你们复活!因为你们和我,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本尊灵魂天衍的话语,让小飞和暗夜猛的一震,能够复活啊!这可是了不得的手段。一致的看向了刘启,不约而同的伸出手!三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同时道,“我们是好兄弟!” 天衍随后又说道,“其实,你们也没必要天天护着刘启,刘启现在的实力也不错!正常情况下,足以自保!平时要多锻炼他,提升他反应、搏击等各方面的能力!” “你们只要能够保证他不死就行了!平时的危险不必理会!好了,开会完毕,暗夜还留在这,你们随便!哈哈!”说完,紫珠继续旋转,再无声音传出! 剩下的刘启三人继续聊了一会,小飞便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中! 刘启也告别了暗夜,回归本体之中! 惊喜的发现,紫云诀还在由自己分出的那一部分意识控制着,仍在主动运行!自己身边的精气和其余能量在疯狂的涌入到体内的经脉中,流向丹田被紫医丹转化和吸收! 控制紫医气的那道意识,同样也在,继续强化着细胞! 此时,体内的细胞淬炼到一个很强的程度,骨骼顺带着得到了强化!现在的自己本体光靠力气和体术,估计就能和一般的武王相抗衡了! 思索一番,得出了结论,“天衍只是将自己的主导身躯和统帅全身的本尊意识,招了过去!那些自己分出的意识么,则是没有作用!因为它们是受自己控制的!” 想通之后,刘启露出微笑!略微调用了下精神力,发现自己的这经过变异的精神力,如今也壮大了很多,至少那拔取药材的速度快了许多!几乎是一点就拔出了! 暗自感叹了一番,刘启将之收入了紫蝶那未改造的空间中!现在这里面已经存储了多的药材,足以有上百份精制药丸的数量!按照自己炼制的方法,至少也能炼制出数千枚! “是不是再炼些精制药丸呢?紫蝶储物空间中还有那么多枚,足够那一百二十个孩子修炼到武士了!暂时就不要炼制了!”思索了一会,打消了念头! “算了,这药材也不再弄了吧,现在用这种方式已经没多大用处了!还是找些其他方式锻炼精神力吧!”想到此,刘启将精神力从那药材附近向周边扩散,只是才动了一点,就发现了很多野兽!平时这里根本不会有的! 有些好奇的刘启,控制着变异精神力,往森林的方向快速扫描了过去,发现有很多低级的元兽也在游走着,在后面则是级别稍微高一些的元兽! “平时这里可全是野兽的地盘!,不会有元兽的出现啊!因为,如果出现在这儿,很快就会被修炼者干掉,取其中的元核!不过,也真奇怪,现在这个范围内连个修炼者也没有!” 刘启继续思索道,“莫非森林里出现大事了?所以导致这些元兽撤离!不会和自己的这次改造空间有关吧?不过,想来不应该!它们又不能进入清水镇!” “难道那森林中心还有很厉害的高手?相互争地盘,所以将这些元首往外赶?就这样以大欺小,渐渐的就欺压到了最底层,野兽,的地盘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是不招惹为好!”想到此,刘启收回了变异精神力! 就在这时,本心有一丝警惕!虽然畏首畏尾很难成大事,但明知是必然的死亡而还去尝试,没有更好理由的话,那就是个笨蛋!除非有非去不可、活着不如死了的理由! 总体上,与其死的没有价值,不如避开,积累实力!以自己的实力增长速度,成为强者中的强者,并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小,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超越他们。 顿时,本心中因为退缩而产生的一点动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志气、忍性和自信! 思索完毕,想起自己曾用精神力扫描过令狐飘和小飞,而他们却不知!再加上自己拥有五星武帝精神力的变异,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发现!至少,在这个城里便是如此! 顿时便有了锻炼精神力的方法! 闭上眼,分出了一丝意识操纵着变异精神力,以自己为中心,对这个城镇进行全面扫描!眼前立刻浮现了一副立体图像,随着精神力的全面向外铺开,而变的愈加宽广! 三米方圆、十米、百米、千米。。。。。 最后到达方圆五千米的时候,精神力开始有些动摇!此时,视野内的情景看的还是很清晰!犹如拿着高倍望远镜,站在空中俯视一般! 继续向外扩展,到达六千米方圆的时候,视野内的景象有些模糊!同时感到有些劳累!七千米方圆的时候,视野内已经看不清了,精神力开始匮乏! 刘启知道,这个七千米方圆,应该是自己目前的一个极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于是,便在这个范围内坚持下来,分出一部分意识控制!一直到精神力用尽!在紫云诀主动运转的情况下,快速的恢复,精神力进步了一大截!然后又循环如此。。。 剩余的意识,继续参详紫木变,争取早日大成。。。 一心多用,刘启运用的越来越熟练! 不知不觉,刘启又陷入了修炼的乐趣之中。。。。 第二天,刘启从修炼中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一如既往的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 闭上眼,检查了下自己的修炼成果,感觉有些满意。 至少,那七千米为半径的圆形区域内,自己能看的清晰了很多,比之当初强了几倍。比如,现在那街上的行人,在自己精神力的笼罩下,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至于那紫医丹么,则是变化不大,毕竟,转化而成的的大部分紫医气都用在了淬炼细胞和供应脑域方面了,当然,还有一些被深层次修炼状态的小蝶所吸收。 那个还在高速衍化中的生命空间么,已经基本上不吸收自己的紫医气了,如今正忙于吸收外部庞大的高级能量呢,那里面拓展衍化的空间,可是每时每刻都在向外猛扩啊! 筋肉在紫医气的淬炼下,也变得更加的强韧,现在,它基本上已经淬炼完毕,比当初和父亲比武时要强了不止一倍!现在即使不用紫医气,也能和父亲刘昂达鏖战! 随即刘启收了控制精神力和紫云诀运转的意识,将推演紫木变和控制紫医气强化筋肉的两道意识保留了!这样,无时无刻它们不在进行操纵,对于自己的实力增加极有好处! 看到房间里没有破绽后,刘启挥手用精神力布置了一个“隔离幻影罩”,将整个房间笼罩,在里面设置了自己睡觉的幻影!这个方法是天衍给出的精神力运用技巧之一,很实用。 这样,即使别人精神力探测,也只能看见自己在里面睡觉。 如果有人闯进来,就会触碰精神力,自己也能及时的知道,利用瞬移身法,快速回来。 随后变成了常用的“鲁先生”模样,扫描了诊治村民所在地旁边的那片小树林,确认四周无人后,便瞬移过去。 从树林中走出,刘启发现这里的村民依旧是那么多。 不同的是,经过前两天的医治,原本受到轻伤的村民,此时已经完全康复了,重伤者,也基本能站立行走了,看到自己时,还在微笑着打招呼。 “今天好像没什么病人了,至少那帐篷外面没有人排队了。”刘启看到帐篷附近的空荡,内心有一丝猜测。 进入到帐篷里,却看到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 随后看见了风无伤,只见他的脸上喜气洋洋,而且朝气蓬勃,充满了志气和豪气,只是还带着一点伤感,增加了一点忧郁的气质,这个样子一定会赢得不少姑娘的芳心。 便顺口取笑道,“风无伤!,很帅哦,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对象?” 此话一出,风无伤一愣,随后一脸笑意,道,“求之不得,如今孤身一人,也是感觉孤独的很,能有一红颜知己当然非常好!可有良好人家介绍?” 刘启顿时愕然,身旁的其他人听到风无伤的话,也都相继愕然,片刻后便是一阵大笑,其中有一个接着说道,“我倒知道几个好姑娘,就是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哈哈!” 风无伤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脸上稍红的说道,“开个玩笑啦!如今我身无分文,又没有住所,何以有姑娘喜欢?”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有些伤感。 这些人原本也是有家的人,只是现在野兽*,有家难回,如今,那家恐怕也招到了严重破坏,而且很多人都失去了一些亲人和朋友。 所以风无伤这句无心的话一出口,那原本的热闹便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沉寂、伤感和怀旧! 刘启见状不对,忙说道,“没家可以再建嘛,各位不要太伤心了!” 这时,无意挑起沉重气氛的风无伤说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早,有一批帝国的队伍途径这里,看到我们之后,很是不满!在他们进入了镇衙的府邸不久,就发出了公告!” “说是上面已经知道了此事,但村民不能聚集在这里影响镇里形象,要我们赶往他处,自求生路!为了安我们的心,还颁发了一道可有可无的文书,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任意择地居住,无须上报!’说得好听!还不是明白着不管么?”说罢,一脸伤心。 刘启也为之感到难过,忙说道,“你们不要太难过了!事在人为,天无绝人之路!既然帝国不管,你们可以自己寻找出路嘛!嗯,你们可曾商量好去处?,是否有好的地方?” “还没有!回原来住的地方无疑是自找死路,可是其他地方也真的不熟悉!现在森林边缘,甚至外围都是野兽遍地,哪还有什么好的立身之处?”其中一位年长的回道。 “哦!你们何不将现在的这些人集中起来,自己组成一个村落,找一个地方暂时住着呢?”刘启寻思片刻,问道。 “想倒是想过,关键是没地方啊!离这里太远,估计又会遭到野兽侵袭,太近了官府又不让啊!”风无伤无奈答道。 刘启想了片刻,说道,“一会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会来招些人,大概能招收四五十个!你们自己组织下,一会儿不要乱!剩下的我们再想想办法,或许有更好的去处也说不定!” 风无伤闻言,略露一丝喜色,应了一声,和其他人商量了起来,然后出去组织人去了!毕竟,这种情况下,能让一些村民,哪怕是几十人,有好的安置也是好的。 刘启灵魂传音通知了小飞,让他一会来帮忙先招些人,顺带着将自己这边的情况也告知了他!做完这些,刘启闭上眼睛,精神力全开,以此地为中心,开始全息扫描周围的状况! 同时心中有所思索,“昨晚的扫描练习中,好像有一个地方,靠着一座大山,下面是个小湖,旁边是一大块空地,容纳这些人没有问题!” “只是当时没在意,记的不大清楚,大概在飞天庄园后面的不远处!不如将那里着重探查一遍!” 随即,刘启以飞天庄园为基位,顺着昨夜模糊印象的方位,快速的扫描! 很快发现,在飞天庄园的后边,距离大概四千米的地方,有一个小湖,那旁边的确有庞大的一块草地,容纳千户人家不是问题,再向外就是一座山! 总体上讲,这里离城镇不算太远,但也不近,而且比较偏僻!不过,对于这些村民来说,用来居住,倒是不错的选择! 暗暗的点点头,刘启开始仔细的扫描! 既然决定要将这里推荐给他们,就要好好的探查一番,免得有什么隐患,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随后发现这里只是有些野兽,数量并不多,而且都集中在靠近那座山的密林中!那一大片空地也不错,就是野草有点多!同时,它是个小高坡,旁边还有个清水湖,很是优雅! 探查完毕,刘启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有山有水,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气! 便睁开眼,拉过刚回来的风无伤,将这个地方告诉了他,等选人之后,建议他就去那里看看! 风无伤闻言大喜,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这个么,你就当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就行了!”说完这些,刘启看了看他,不再说话。 风无伤虽然疑惑,但也知趣的不再询问! 过来一会,小飞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过来!理由很是简单,暗中给刘启传音道,“哈~我是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幕后老板之一,理所当然要亲自来招收员工!” 刘启淡然一笑,没有理会他! 只是刚走进帐篷,刘启就被一个老者认了出来,“年轻人,你就是前几天招收孩童的人吧,我听说了,他们现在都在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工作,很不错呢!” 小飞微笑着还了一礼,笑道,“是啊,我是刘飞,那批孩子都很不错!如你所说,一部分在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工作!另外一部分有更好的前途,只是现在还在学习阶段!对了,老伯,里面有你的亲人么?要是在飞天工作,你可以去看看的!” “被你招走的熟人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的!”那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 “嗯!期待着你的到来!要是到了地方,记得报我的名字,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再选些人过去,你们觉得怎样?那里太忙了,需要人手!”小飞说道。 “自然是求之不得!人员随你选,我们这些人都是很实在的,都是踏实做事的人,放心的选吧!”那老者倒也不忘推荐一把!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从之前那批人的表现就可以看出,真的很不错的!吃苦耐劳都是不在话下,而且都很勤快,也很团结,这些都是难得可贵的优点! 小飞将这些人的表现都记在了心里,早就打了满分,所以才顺口答应了刘启的请求,来这里再招些人,只是招收年龄却不再限于青少年! 想到此,小飞便顺口说道,“今天招的人,不限于少男少女了!现在酒楼和客栈里需要一些打杂人员,当然待遇方面你们放心,只要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保证让你们满意就是!” “吃住我们都会包起来的!好了,现在说下,今天招收的对象,只要识字都可以来报名,有特长的也可以来,年龄不要太大,五十岁以下吧!男女不限!几位以为如何?” 那几个村落的老者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走出,说道,“我们这些村民,识字的不多,不过,身手都还可以,一会你就随便的挑选吧!” 说完,带领着刘启,一块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排起了长队,以青壮年为主!一些老人和小孩都坐在远处看着,有些羡慕,有些失落! 注意到这些,小飞也有些无奈,只是在灵魂里跟刘启交谈了一下,得知,发现一块好地方时,小飞也很高兴。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飞随后选择了五十人,有了刘启新居地的发现之后,小飞的挑选还是以青少年为主,十个中年人,剩余的全是小姑娘和小伙子! 这次主要是用来充实酒楼和客栈,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所以对资质和家庭并没什么要求,只是象征性走了一下过程,挑选了这五十人! 而后便先预付了一部分工资给他们的家人,随后就带着五十人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剩余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在为自己的将来感到迷茫和困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未来! 风无伤见状,觉得如此下去并不是很好,便说道,“各位村长,现在有件事和大家商量一下,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生活,请各位村长到帐篷里来!”说完,带头走向帐篷。 那几位长者听到关于他们和这些村民的未来,忙走向帐篷! 附近有人听到了风无伤的话,也急忙围向了帐篷,准备听听具体怎么回事!并将消息传了出去!消息传得很快!一会的时间,所有的剩余村民全都集中在了帐篷附近! 帐篷中,看到各位村长坐下之后,风无伤说道,“神医先生说,他曾经到过一个地方,虽离这不远,但也不算近!不过,那里面积广阔,不会有元兽的侵袭!” 停顿片刻,吊足了胃口,继续道,“只是有一些零星的野兽聚集在靠着大山的密林中!总体上而言,很适合居住!所以我想和各位商量下,是不是可以派人先去看下怎样?要是合适的话,我们就迁移过去,组成一个大村落,各位意下如何?” 听完这话,那几位年长的村长老者,都是两眼放光!毕竟,在目前这种没人管的情况下,那里可是一条活路啊,的确关系到所有村民的利益! 一位村长当即站起,大声说道,“先生的话!我们自然相信,不如直接过去,不用再去查探了!免得麻烦!” 刘启见此,内心对于他们的信任有些感动,但还是说道,“各位不必如此!我是去过那儿,却在那儿停留的时间过短,所以对于那里具体怎样也不得而知!” “不过,总体上,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很安全!地方也很大,适合居住!只是,这毕竟关系到你们以后的生活,所以还是去查看下,再做决定比较好!” 这时,风无伤也点了点头,说道,“我赞成先生的话!这样吧,我一会找几位壮实的村民和我一块,跟随先生前去,顺便认认路,各位以为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众人看了刘启一眼,纷纷点头! 于是,风无伤便和众位村长向帐篷外走去,拉开帐篷上的布,向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这个帐篷外黑压压一片,全部是周围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将帐篷团团围住! 他们都是面向帐篷,站立着,行着注目礼!虽然大都是穿着脏乱不堪、支离破碎的衣服,甚至还有些蓬头垢面,但那眼神都是一样的,带着焦灼,充满了期盼、苛求之色! 处于绝望状态下的人,看到一丝希望时,也不过就是此种形态! 风无伤等人,看到村民们的表情,露出震撼、同情之色! 片刻后,风无伤将玄气灌注声音之中,响亮无比,“众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找到了一个能暂时居住的地方,不过,具体情况如何,还要去进一步探查!” “大家听我说,现在我需要十个身体壮实的人,和我一块,随神医去那个地方勘察一下,去看一下那个可能就是我们以后的家的地方!你们愿意么?” “愿意!”村民们先是静寂片刻,而后一致的狂吼道!同时露出惊喜之色! 风无伤挥了挥手,“为了早日去那个地方,现在大家快点散开吧!以免耽误我们将来的生活!” 顿时,村民们让开了一条道。 很快,风无伤挑好了十个汉子,都是很壮实的,估计只身跟虎相斗绝对没问题! 随后,刘启就依据精神力扫描出来一条路径,直接带领他们走向那里。 行走的过程中,刘启感应了下“封界限禁”,发现那个村落尚在这范围之内,便更加心安,只是有些奇怪,“那么一个好地方,怎么就没人居住呢?”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真正来到此处,众人发现这里的确很美,有山有水有空地。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里真的很偏僻,以后村民要是进城,估计要绕好远的路。不过,这里很安全倒是肯定的! 为了预防潜在的危险,风无伤安排道,“你们十个人分开,每两人一组,四处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我和神医鲁先生在这里接应你们。” 十个汉子领命,自觉的分成了五组,四散走开。风无伤则是留在刘启身边,担当起护卫的自责,以预防意料之外的危险。 刘启这个时候却感到有些怪异,感觉这里似乎存在一股无形的气势,虽然很微弱,但却让人感到压抑!原本精神力扫描这里,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如今人在这里,却感应到了。 随即问道,“无伤,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没?有没有压抑的感觉?” 风无伤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四周看了看,回道,“是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我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地方如此美丽,理想的乐土,怎么会没人居住呢?” “是啊,这一点我也搞不懂,但是不弄清的话,还真不敢放心在这居住!这样吧,你帮我护法,我要将这里彻底的查探一遍,记得,不要让任何东西靠近我!” 说完,刘启挥手布下了隔离罩,笼罩了方圆十米,以作预防警世之用,然后盘腿坐下,运起精神力,以自己为中心,对这块地方进行全方位扫描。 很快,视野内出现了那十个汉字的身影,他们还在沿着各自的方向潜行着,目前还很正常,并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 过了十分钟,刘启基本上将陆面上的范围全部扫描完了,没发现异常的地方,确定没有问题!“难道问题来自地下?”刘启不禁有些思索! 于是,刘启指使着精神力分成数股,深入道地下,开始逐一探测着陆面下的每一寸土地。这才发现,精神力在泥土中探查,非常费力,消耗很大,控制难度增大了好多倍! 感觉就像行人走进了沼泽中,有层层阻滞之感,前进的很是艰难! 不过,这倒是一个锤炼精神力的好方法!所以,刘启还是摁住性子,坚持地下扫描的进程!当然,目的并不是锻炼,而是这个地方毕竟关系着几百户村民以后的生活! 精神力消耗的很快,很快就接近了极限! 这个时候,地下三十米也已经基本探测完毕,同样没什么异常发现! “难道更深?或者问题不是出现在这里?”刘启不禁再次猜测,“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感到压抑,问题肯定存在的,不能将这个疑惑保留!” 正在思索着呢,刘启其中的一股精神力已经探测到那个小湖的地下了,随即感到与那股精神力的联系突然变得微弱起来! 刘启一怔,随即一喜,“莫非问题出现在小湖下面?”紧跟着,心里又是一紧,“能吸收精神力么?还是被隔离了?不管怎样,都削弱了精神力与自己的联系!这,不寻常!” 想到此,刘启忙收回所有的外放精神力,意外的发现,那股精神力像被隔离了一样,收不回来!其余地方残余的精神力,却很轻松的,在自己的控制下,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但是,此刻,刘启的劳累已到极点,而且精神力消耗了很大部分,必须立刻休息!无奈之下,只好保持着那微弱的联系,运转紫云诀,吸收牵引而来的能量,快速恢复起来! 一旁守护的风无伤,在刘启运转紫云诀的时刻,吃惊万分! 因为他赫然发现,本来缠绕在自己周围的精气能量居然突然转向,疯狂的奔向了探查中的神医,那情形就好比本来高速飞奔的马车突然倒着飞回一样,而且速度比之前更快! 随即有些奇怪的感应了周围的能量,发现它们也都一样,疯狂的涌向这里,进入神医的体内,眼光再次看向打坐的神医时,风无伤再次惊骇! 因为眼前的神医身影已经被涌来的精气能量所笼罩,只是这短暂的片刻,便形成了一层能量薄雾,将神医笼罩! 并且,薄雾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深,成为了浓雾!神医的身影也逐渐的被隔离,变得越来越模糊,又过了一会,浓雾愈加的深,挡住了视线,再也看不到神医的身影!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神医再此的话,根本就不会认为这里有人,有的只是这能量浓雾而已! 内心感叹了片刻,风无伤悚然一惊,想到了先生之前的话,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警戒周围的异常,关键时刻,先生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同时略有宽慰,“好在这能量浓雾只在方圆十米以内,不踏出半步,否者的话,还真会引来隐藏强者的注视啊!仅凭自己一个修炼的菜鸟,可是很难抵挡!” “不过,若是真的有人来打扰,那拼了命也要守护!毕竟,先生不仅救助了自己,赐予自己新生,而且免费诊治无数的村民啊!这可是真正的大义之人,值得生命守护!” 眼光瞥见刘启周围那能量的浓郁,眼皮再次跳了跳,心中羡慕万分,充满赞叹,最终在心里留下了一句话回荡,“不愧是神医啊!这修炼的功法都如此的不可思议!” 且不说风无伤在一旁感叹万分,现在的刘启,在浓郁能量的供应下,只是片刻的功夫,,精神便恢复了饱满,疲惫的神色完全消失! 想到在泥土中探查的费事,刘启并没有撤回紫云诀的主动运转,而是分出一丝意识控制它,随后便再次指挥着精神力,向之前的那个小湖探去! 这个小湖里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水流还是正常运行,鱼类照旧游弋,水草继续生长!确认了这点后,精神力开始穿过这些水流,向着下方渗透! 因为自己那收不回的残余精神力,就是在这个小湖的下方深处,所以一定要将这里彻底探查清明!虽然精神力前行还是困难,但比刚才要轻松了些,继续下潜十米,还是没反应。 刘启没有放弃,集中更大的注意力,继续控制着精神力前行,五米左右的深度之后,感到与精神力的联系开始变弱! 计算好了这个深度,刘启又开始全面扫描这个地方!因为越是靠近这里,刘启越感到压抑,初步断定,那让人感觉压抑的东西,就是来自这个地方! 随着精神力从周围的包抄探查,视野内渐渐出现了一个不明物体,身躯很大,跟这个湖的大小差不多,背上还有两翼带着尖刺的黝黑色翅膀! 随着精神力更近距离的探查,刘启愕然的发现,从形状上看,这个不明物体赫然像极了一个体型超大的蝙蝠!除了体型大之外,其余的特征跟蝙蝠一摸一样! 震撼的同时,刘启有些思索,“貌似印象中没有这么大的蝙蝠啊!莫非是蝙蝠精?就算是蝙蝠精也不会在地下生活吧?应该在很大的溶洞内啊!真是怪异!” 这时,一股变弱很多的精神力已经渗入到了那个怪物的头部!赫然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个元核!难怪这个躯体明明没有生命的气息,却还没腐烂! 只是这个元核虽然很大,却有些暗淡和稀疏,估计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的消散了,或者有其它特别的原因。 而后,这股微弱的精神力,穿过层层阻碍,探索了到了这个超大型蝙蝠的脑域,扫描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貌似没什么灵魂意识体的存在,确实只是一个躯体! 看着视野内的这个庞大躯体,刘启想到了蝙蝠的种种特性,眼前猛然一亮,“黑暗中的王者,夜行侠,蝙蝠侠,貌似跟暗夜的特性很像呢!”想到此,立刻联系了脑域的天衍! 片刻后,本尊天衍的声音传了过来,先是感叹了一番,“这可是个好东西啊!看这元核,至少也是七阶的存在!可惜,现在里面的能量消散的差不多了!” “幸好,身躯还不错,居然还没腐烂,看来元兽就是强悍,死亡后,只要元核没被取走,就会有能量滋养躯体!哎,有些可惜的是,夜空中的王者,居然死在了地下。” 自觉忽略了天衍的这些哀叹,刘启带着一丝期望,传音问道,“它的灵魂和意识还在么?我感觉它们不再了哦,你是专家,你来看一下!” 一道紫光一闪而过,进入了这个庞大躯体的脑域之中,片刻后,重新回到刘启脑域内,紧跟着天衍的声音响起,“灵魂和意识都不在了!一般的七阶元兽都能变成人身,化作人身后,灵魂便与意识结合在一起,位于脑域之中,元核便化成玄丹,居于丹田。” “从这个情形看,这个元兽蝙蝠的本体显然没有化作人身,保持了这硕大的体形,只是元核还在,灵魂和意识却不在,说明受伤太重,灵魂也消散了,或者是它自己感觉寿命将至,然后自埋于此,时间一长,灵魂自然消散。不管如何,这是一个保存完好的躯体!” 随后又传来了天衍的惊叹声,“嗯?刘启,你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可是布置了精神力幻境哦,而且布置这个幻境的精神力强度目前还在武尊级别,以你的水平好像发现不了这里啊!哦!不对,你的精神力变异了,难怪难怪,不过,好像还有古怪。” 说完这些,天衍所在的那个紫色珠子猛然跳动了几下,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以刘启为中心,向外快速的辐射开来! 过了一会,就听见天衍接着说道,“天才啊,这个元兽真是个天才!居然可以将元核能量分开,形成能量分身来守护躯体!这种奇妙构想,真是令人赞叹!真是个厉害的元兽!” 刘启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没有理会,而是焦急中带着期盼的问道,“天衍,别说这些古怪的东西啦,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躯体,暗夜能用不?”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暗夜会不会介意,毕竟这是个元兽躯体!你还是亲自问下他吧!嘿嘿,这其中可是有很大的古怪哦,一会若是暗夜同意了,你就知道哦!” 说罢,无形的力量被收回,天衍也归于了静寂。 刘启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灵魂传音暗夜,“兄弟,这儿有个躯体,虽然不知道死亡多长时间了,但保存完好,不过,它是个元兽,你看下可以用不?不行的话,我以后再找。” 说罢,放开了脑域的限制,让暗夜强大的精神力通过,探向那个躯体。 过了一会,只听暗夜略微惊喜的声音传来,“呵呵,我跟它貌似很配哦!它是黑暗中的王者,我也是,而且,我的技能也有相当一部分在黑夜里更加厉害,如果用这个躯体刚好合适呢,既然如此,那就是缘分,不用再找了,就它了,谢谢你刘启。” 刘启闻言,也是十分高兴,紧跟着问道,“那还等什么,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做?早点让你拥有身躯,这可是你目前的梦想哦。”暗夜露出笑意,看向了天衍所在的那个紫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天衍的声音随即从中传出,“刘启,先用你那变异加强的精神力布置一个精神力牢笼,以此为中心、一百米为半径,将这附近全部罩住。” 刘启忙照做,现在布置这种规模的精神力牢笼,几乎不费什么劲,何况,目前紫云诀还在主动运行着呢,补充精神力的消耗速度也是超快的! 而后听天衍说道,“现在取出一滴你的精血,我会将它送入那个元兽躯体内,而后暗夜就可以进去接管那个躯体了。” 刘启依言逼出了一滴精血,这时,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包围了这地精血,而后没地而入,速度很快,根本没有遇到刘启精神力那么费力的情况! 好像没什么阻拦似的,瞬间进入到了那个躯体的脑域之中,而后就见脑域中暗夜的身影一闪,直接出现那个脑域中,随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小蝙蝠,在脑域中修炼起来! 片刻后,小蝙蝠动了动,那躯体也动了动! 暗夜的声音随即在刘启脑海中响起,“刘启,收回你的精神力吧,我现在已经接管了整个躯体,可以完全操控了,现在我要化形而出,收回周边的能量分身,你小心些。” 刘启露出惊喜,虽然有些纳闷“能量分身”是个什么东东,而且天衍也说这东西很古怪,但还是没有在这方面纠缠,而是收回了大部分探查的精神力,只留下一点,远远的探查着,想要看看,暗夜究竟要如何做! 随后就看到那庞大的躯体急速缩小,片刻间就成了寻常蝙蝠大小,兴奋的尖叫一声后,直接破水而出,悬浮于空中! 奇怪的是,地下那个原本庞大躯体占据的区域,并没有因为它的消失而发生塌陷的状况,就是水流也没有向里注入! 但刘启已没心思注意这些,因为那小蝙蝠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吸引人! 只见这个悬浮在空中的小蝙蝠身影骤然旋转了一圈,周围五十米内的地下,便突然冒出来很多白色光点组成的小蝙蝠,飞快的奔向暗夜,而后融入其体中! 随后,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外猛然散开!风无伤以及其他的十个汉子被这气势扫了一下,便全部晕厥过去!而后,那气势又立即收回了。 这时,只见那暗夜所化的小蝙蝠随身一转,化作了一个白色的刘启,那个将近四岁的刘启,一摸一样,而后身影又一转,变成了黑色的刘启! 嘿嘿笑了两声,随后又是一转,化作一个普通相貌、二十岁左右、身穿黑色衣服的公子哥,虚空踏步,走到了刘启面前,脸上郑重说道,“本尊,分身暗夜前来报到!” 刘启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讶然笑道,“那个暗夜啊,你好厉害!不过,呵呵,以后你、我,还有小飞都是兄弟,直接叫我刘启就行。” 暗夜闻言一喜,对刘启说道,“嗯!如此也好,我也不客套!” 看了一眼昏迷的众人,继续道,“刘启,一会你还是把他们的记忆改了吧,毕竟,你的精神力经过变异,有些特殊,比我和小飞的都要高等一些,一般的精神力拥有者根本发现不了你的扫描探查!嗯,就改成‘没什么异常,这里是个居住的好地方’就可以。” 说完,暗夜露出了一丝诡笑。 刘启听了暗夜的话,精神力瞬间笼罩风无伤和那十个汉子,按照暗夜的建议,修改了他们刚才的记忆,随即想到刚才暗夜的诡笑,便问道,“暗夜,你为何笑的如此诡异?” 暗夜闻言,笑得更厉害,“两点,一,我现在吸收了能量分身的能量,武力恢复了一部分,精神力还处于一星武尊水平呢;二嘛,就是小飞现在来了,在你的精神力牢笼外转悠呢!” 刘启顿时愕然,这才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看到小飞着急的样,忙停止了紫云诀的主动运转,一口气将周围的残存能量吸收完毕,而后收了外放的精神力,以及这个牢笼! 小飞随即瞬移了过来,“刘启,你怎么了?我刚才感到了你的精神力大幅度削弱,就赶快过来了,然后发现你没事,便在外面负责警戒,等等,这个家伙是谁?” “刚才的那股气势是你散发的?嗯,有点熟悉的感觉,莫非你是暗夜?”说道最后,看向暗夜,睁大了眼睛,带着喜悦和吃惊! 刘启讶然笑道,“小飞,让你担心啦!这个人么,不就是暗夜咯,呵呵,他是刚获得的身体,对了,暗夜以后就在飞天庄园内我的房间居住吧。” 感觉到旁边昏迷的风无伤有了醒来的迹象时,便说道,“好啦,这些人该醒来了,你们先离开吧,晚上再详细的聊聊。” 小飞听了之后,撇了撇嘴,“我虽然早早来到这里,却在为你护法,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但还是瞬移离开了,暗夜淡然一笑,辞别刘启,身影一闪,也离开了。 刘启环视左右,整体上没有什么变化,那个小湖的水位也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下潜,其余的地方也没什么异常,而且那股压抑的感觉也已消失,便放心了许多。 于是,刘启便用精神力将那十个昏迷的汉子都弄了过来,放在风无伤的身边,免得他们在昏迷中被野兽吃掉了,那样,自己就有罪过了。 过了片刻,身边的风无伤率先醒了过来。 迷惑的睁开双眼,随即一惊,暗责自己的大意,竟然和这十几个汉子,在查探完这里后,聚集在一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忘记了保护先生,便立即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刘启笑了一下,淡然道,“放心吧,我没有事。在你们休息的时候,我四处走了走,和你们看到的一样,也没发现异常,这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暗笑了一下,继续道,“你可以让那些村民搬过来了,就是以后出去可能要麻烦点,毕竟有点偏僻,还要绕路,这一点要靠你们自己了。” 风无伤闻言,喜道,“那是小事,现在对于我们来说,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了。我这就叫醒他们,回去告诉村民们。”说完,转身便叫醒了那十个睡觉的汉子。 其中一个汉子醒来的第一句就是,“睡的好舒服啊。探查回来,感觉很累,就睡了一觉。好舒服啊,这里是个好地方,以后就住在这吧。” 风无伤答道,“是啊,多亏先生发现了这个地方,解决了我们以后生活的问题。好了,现在大家跟我回去,准备搬到这里来吧。” 那十个汉子倒是实在人,纷纷走到刘启面前,真挚感谢,而后原路返回。 刘启怕他们迷路,毕竟来的时候这里可布置着环境呢,一般人在外面是进不来的,是自己精神力经过变异,才能够看破幻境,所在在自己的带领下,他们才能进来。 现在虽然幻境没了,但估计与来时的路也不会一样,为了保险起见,刘启还是带着风无伤,和他们一块走了回去。 到达镇边缘村民们聚集地的时候,刘启看到剩余的村民都打理好了行藏,并且都聚集在自己诊治场地,那个帐篷的周围。 “看来他们对自己给出的地方充满了信任啊!”刘启的心理有些感动,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他们对自己可是信任有加啊。 这时风无伤越过刘启,走了出来,对大家说道,“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个地方适合居住,一会大家不要急,不要乱,跟着我们过去。”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首先感谢提供这个地方的鲁先生,正是他,给我们带来了这个安身立命之地,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记住这个大恩,记住这位不但给我们免费医治,还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家园的鲁先生,鲁神医!”说的很是煽情和激动! 说完,对着刘启弯下腰身,施了一礼,众人也有那几个老者村长牵头,同时行礼,而后纷纷鼓掌,充满了兴奋和希望,有的人甚至都流出了泪水。 毕竟,在他们失去家园的时候,官府都让他们自生自灭、毫不理会,是这位鲁神医给了他们希望,给了他们一个至少目前可以生活的地方,真正的“雪中送炭”啊! 风无伤这时面向刘启,却再次郑重行了一礼,跪了下来,“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今日,我替我们这些有家不能归、无路可走的村民谢谢你了,以后但有差遣,无所不从!” 其身后的村民受到了感染,也都跪了下来,也都真诚地感谢刘启。 同时,从村民们口中,渐渐响起了一致的声音,“但有差遣,无所不从!”“但有差遣,无所不从!”“但有差遣,无所不从!”。。。 一致的声音冲入云霄,阵阵轰鸣。。。 刘启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忙说道,“各位乡亲请起,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大礼,我并没帮你们什么忙,只是提供了一个地点,一个意见,是你们自己决定住在那的,所以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这些前去带路的汉子们吧!好了,天色不早了,赶快准备搬去吧。” 说完,扶起风无伤,随后,其身后的上百户村民也纷纷站起。 而后,刘启笑着对着风无伤说道,“看得出来,你现在的威望不错,估计以后可以当村长了。嗯,对了,对这个村子有什么规划么?” 风无伤想了想,说道,“村长我可能当不了,不过这个村庄的规划,我还是有些意见的。经历过野兽的袭击才知道,村庄的安全很重要,是生活的基地,一定要保护好。” “初步设想是,让身强力壮的村户住在外围,里面住些老人和孩子,而后形成一个包围圈,这样就稍微安全些;另外我还想建立一个护村队伍,轮流巡逻,这样如果遇到袭击,就能及时的预警。先生以为如何?” 刘启闻言,露出笑意,赞赏道,“很好啊,你很厉害的,当一个村长估计有点大材小用了。哈哈,把你的想法说给那几个村长吧。”说完,指了指前面正指挥搬迁的几位老者。 风无伤倒不急,笑道,“等到了地方说也不迟。” 刘启点头同意,随后说道,“你去打理你自己的东西吧,我在这看着,一会我也跟你们在去那,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忙。” “好的,先生你先歇着。”风无伤说完,转身走向路边自己的小帐篷,开始整理东西。 前面,在那几个汉子的带领下,已经有一部分村民开始上路了,队伍拉得很长,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跳长龙般的一个影子,大部分村民带着欢笑,开心的互相聊着天,原来沮丧的面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希望与未来! 看到这些,刘启有些感慨,“苦难的人啊,根本上就是为了吃、住、行,而活着也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有了吃、住、行,他们基本上就会很快乐。” “真是简单朴素的人啊,可亲、可敬、可爱啊,反观那些城里人,应该在渐渐淡忘这西东西吧,在利益的角逐中,逐渐地改变了初衷,逐渐的被金钱、利益、权势等等蒙蔽了双眼,最后也只能在金钱的压抑下苟延残喘,真是可悲!” “看来一定要认清自己啊,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该追求什么,永远不要迷失本性,否者就会沦为生活的奴隶,一辈子忙忙碌碌却始终不快乐!” 无形的感慨中,刘启对于本心的重要性更加的看重,对以后的修炼方向也进一步有了模糊的印象。 本心、本性,弄清这些东西,就不会被浮华迷惑双眼,就不会被利益蒙蔽正义,就不会被金钱迷失方向。。。 人,还真是复杂的动物,在各种各样的环境里,就会诞生不同形色的人。 当风无伤打理好行藏,回来告诉刘启的时候,刘启的双眼变得更加明净、更加通透。 随后,刘启随着风无伤以及那长龙般的队伍,走向了村民们新的家园,也走向了新生。对于那帮村民来说,一切都将重新开始,重头再来。 穿过无数小道,最终到达这个被风无伤称为“希望之地”的时候,众多村民欢呼起来。看着这里秀美的景色,那几位老者也是奋而欢呼! 欣喜过后,他们走向了刘启和风无伤,一位老者走出,说道,“再次感谢先生的仗义胸怀,请接受我们几位老村长一拜!” 说罢,带头深深地给刘启行了一礼,其他几位老者,也随着他行了礼。 刘启也不矫情,坦然接受了这个谢礼。 很简单,如果不接受,那他们受之有愧,会在心里留下念想,留下不安,自己说不定也会认为是做作,倒不如顺其自然,让他们安心,让自己安心。 随后说道,“客气了,几位村长就不要再谢了,该谢的都已经谢过了,此事就此作罢。对了,风无伤在来时路上,对于新村落的建设有些规划,几位可愿意听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几位老者相互一笑,会心的点头同意,这时,风无伤走向前,将自己之前对于村庄的规划概述了一遍,而后又补充道,“平时,我们也该集中青壮年锻炼身体,增强体质,这样,即使野兽再来袭击,我们也能应用自如,而不用放弃家园逃离!” 一席话,说的众位老村长纷纷点头称赞,最后完全同意这个规划,并一致决定,选举风无伤为新村落的村长,这还真让刘启说中了。 风无伤看了一眼刘启,无奈说道,“各位,这个村长我可能当不了的,原本,我就想等大家安定下来,我就追随先生左右,为先生鞍前马后,以报答先生对我们的大恩。如果要是当了村长,还怎么报答先生的大恩?” 几位老者闻言,都是面有难色,毕竟,风无伤说的在理,不能不报先生的大恩的。 但是,现在村里需要一个强有力、年轻有为、有威望的领导,风无伤正合适,正好能带领他们走向新生。所以,感到还是为难。 刘启觉得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便淡然笑道,“风无伤说的虽然不错,但我并没有要你追随哦。而且,我原本就没希望得到你们的报答,我只是出于自己的本心才医治你们,并给你们提供一个居住地的参考。如果你们要报答我,在心里记住就行了。” “另外,风无伤,你就没想过,是我一个人重要,还是你们这么多村民重要么?假如因为我一个人就让你离开这里,那么你让我何以面对这里的这么多村民?我会心安么?” 随后郑重道,“所以,风无伤,你留下来,带领他们走向新生,要比追随我更有意义,这是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我的希望。” 风无伤听完,面色立即一正,面向刘启,行了一礼,郑重道,“先生真正的高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差点陷先生于不义!如此,我就当这个村长了。” 刘启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自己拿“大义压人”,迫其选择,但也出自本心,出自肺腑,无论对于村民,还是对于风无伤,抑或对于自己,都是百利无一害! 看到事已办成,自己留在此地也帮助不了多余的事情,便笑着对众人说道,“嗯,如此甚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建设新家园了,我也该离开了,过几天我会再来看看你们。” 说完,刘启转身离开了。 风无伤带着众人紧紧相送,最后送了将近一里,还在遥目相望。一直到看不到刘启的背影时,才有些不舍的回到了“希望之地”。 看着他们如此的情意,刘启的心里也有些感动,想起了某一位高人说过的话,“我待人以诚,别人也以诚相待”,看来,此话说的很对啊,“将心比心,人善天不欺!” 感应了下旁院自己房间里的隔离幻影罩,发现没什么人来过,刘启略微有些放心。 抬头看天,发现时间还早,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便思索道,“好久没去过交易所了,上次弄的那个矿石不错,不知道还有没?”想到此,便加快速度,向着集市走去。。。 在这人迹罕至的小山道上,刘启放开了速度,飞一般的穿梭,虽然赶不上瞬移,但速度也快的没法说,来时走了四十多分钟的路,如今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 在即将步入集市的时候,刘启来到了一片小树林,查看了下,发现四周无人,便停了下来,将自身整理了一番,才迈步走向了集市。 原本,在这种时候,集市应该已经很冷淡,人流也很稀疏,但最近由于大量外来者的涌入,使此刻这里的集市还是保持着早上的热闹,往来的行人川流不息。 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这些新人中,武师的比例相当高,是以前的几倍,尤其是年轻的士级修炼者,更是不在少数。 闪过这些心思的刘启,在街道上缓缓走着,路过飞天酒楼时,想了想,便走了上去。 刚越过门口,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欢迎光临!先生几位?” 刘启看去,见是一个女服务员,脸上挂着微笑,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头上别着一个漂亮的发夹,上面有两个小字在光芒下四射,细看正是“飞天”二字。 虽然曾经用精神力扫描过这里,但真人还是第一次到来,所以刘启有些陌生,也有些欣喜,单从这女服务员的打扮和礼仪,就足以看出这飞天酒楼的魅力。 “难怪现在这个点了,还有还这么多人。”心中泛过这些念头,刘启便笑着说道,“我么,就一个人,还有空位么?我想要二楼的。” “不好意思,二楼一般都要预定的。”那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试探的问道,“借问一声,先生可姓鲁?可认识我家老板?” 看到刘启有一丝不解的眼神,那服务员继续道,“先生,我们老板特别交代过,鲁先生来的话,一律到二楼,有专座。” “你怎么这么问?你怎知我是不是真的鲁先生?如果有人假冒怎么办?”刘启有一丝疑问,便如此回道。 同时心里有一丝考验的心思,暗道,“肯定认识的啦,以前是我的分身,现在是我的兄弟,我怎能不认识?不过,既然你这么问,那我也就考考你啦!” “老板给我们看过你的画像,我见你很像,年龄又差不多,并且和老板的气质很相近,所以就冒昧的打扰你,多嘴寻问了一句,还请你见谅!”服务员忙说道。 “那你认对人了,我就是鲁先生,你家老板的旧识,没想到,他这么有心,还给我留个专座,看来我是沾熟人的光了!”刘启见她如此,也就不在逗她,笑着回道。 “那先生随我来吧。”服务员有些欣喜。 “这可是老板的很亲的朋友啊,不然也不会预留位置,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啊,不能为老板丢脸!”泛过这些心思,女服务员便引着刘启走向了二楼。 只是,这时有人不高兴了。 “你们这个酒楼怎么回事!刚不是说二楼没位了么?怎么现在带这位上去啊?”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正是对准刘启说的。 刘启望去,见是一位衣着鲜艳、拿着蒲扇的公子哥。 看那衣服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因为在镇里还没有这样的衣服卖。 他所在的那个桌上还坐着一位少女和一位老者,那位老者身上有一股无形气势,一般人如果不细细感应,是不会发觉的,不过,刘启的精神力经过异变之后,无形中对周边的气息就会很敏感,所以发现了这老者的不平凡,估计也是个高手。 刘启虽然发现了这桌客人的特殊,但还是忍下了一丝不快,什么都没说,眼光瞥向了女服务员,想看看这个酒楼的服务员质量怎样,她会怎么回答。 这时,就听见那服务员笑着回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先生可是早已定了位的,要是公子想上二楼也不难,今晚就可以预定明日的座位,公子以为如何?” 丝毫不提是老板的朋友之类的话语,也没丝毫的以势压人。 “看来,拓跋红培训的不错。”刘启暗暗的想到。 那位公子顿时一噎,无话可说。 这时,他旁边的那位老者站起身,说道,“请两位海涵,我家公子不知先生预订了座位,因为之前询问过,得知没有位置,如今见你刚来就能上去,所以有些失礼,还请两位勿怪。” 刘启一愣,听那人口音,绝不是本地人啊,看来,外来的调查者已经开始行动了,于是,还了一礼,拱手对着那位老者说,“人之常情,怎会见怪?” 随后问向服务员,“我那桌几个位置?” 服务员有些狐疑的看了刘启一眼,但是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俏声道,“先生所用乃是专用包间,再多五六个人还是可以的。” 说完之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明白了刘启的意思,对着刘启抱歉的笑了一下。 刘启便顺势对那老者说道,“老先生可愿上二楼喝一杯?” 老者还没回话,那公子便插话道,“乐意之至!”替那老者发话了。 这时,那老者尴尬的笑了笑,忙说道,“愿意,十分愿意。” 刘启见此也有些笑意,那公子哪是上去啊,分明是想看看二楼到底是不是客满,看起来还真像小孩子怄气,随即刘启递给那服务员一个询问的表情,眼睛斜了斜那公子。 服务员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刘启顿时放心,便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上二楼,后面自然紧紧跟着那老者仨人。 步入二楼,发现这里静了很多,整体布局也很高雅,墙上是一些复古的图案,地板也是复古的典雅风格,窗户虽然是木制的,却雕刻成各种图案。 在这二楼的中间位置,还摆放着盆景鲜花,在这里喝酒品茶的也都是一些比较讲究的人,不过,此时还真是满员的,一个空位都没有,那公子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这时,女服务员及时发话了,将这尴尬的居民消除了,只听其说道,“先生所定的位置在专用包间,请随我来。” 说着就向里走去,刘启也跟了过去,那公子看二楼的其他客人此时都看向了他,也紧跟了过去。 老者和那少女相互看了看,只好也随着往里走,穿过大厅,进入了长长的走廊,发现这两边都是包间,但是,服务员还是没停下来,继续向里走去。 一直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才停了下来,打开了房门,入眼所见,就是一个大大的窗户靠着街道,下午的阳光从中射进来,使这里显得温暖而轻松。 屋内的装潢也不错,轻松的淡蓝色图案,上面还漂浮着蓝天白云,桌子也是大理石,凳子则是木制的,只是和外面的一样,棕红色的复古款式,显得很高贵。 刘启现在有点好奇,小飞究竟怎样想起这些的,还有怎么弄来的大理石?不过,还好,好像路过这么多座位,只有这个房间是这样的,不然还真是难以想象。 服务员引领着他们坐后,正要点酒时,那公子说道,“今天是我的不对,有些唐突,这次就让我请客吧,以当我的赔礼。”说完,尴尬的看向刘启,脸上有些泛红。 刘启见是如此,也知他是无心之过,不过是年轻气盛而已,便笑着说道,“本也不是你的错,呵呵,既然你要请,那就请吧,我就省几个钱,下次回请你们。” 那公子爽朗一笑,说道,“如此甚好,服务员,那就麻烦你把这里的招牌菜和招牌酒都上来吧,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我付得起!嗯,先来一壶这里的好酒吧。” 服务员笑了笑,“几位稍等。”随后退了下去。。。 那老者见年轻公子还是有些尴尬,便说道,“老夫司徒信,远道而来,随我家公子来此地办些琐事,今日与先生相遇,得以同坐共饮,也是缘分,敢问先生贵姓?” 刘启淡然笑道,“鄙人姓鲁,名仁天,本地人士,既然众位是远道而来,理应由我来接风洗尘,如果让你们来请,那就太破费了。” 那公子闻言,淡淡一笑,“先生能原谅我刚才的冲撞,足以说明胸怀的宽广,哪能再让你破费?我姓李,名骄阳,这是我的丫鬟,娥儿,这位是我的老师。” 说完,指了指那个女子还有那老者,而后又说道,“这次从帝都来周边巡查,最近才辗转到贵宝地,不懂这里的规矩,冒犯了你。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说完又是一礼。 刘启见他如此知错,也就收了轻视之心,生起一些好感,放下了原有的成见,与之聊起来,很快便熟络起来,在服务员端酒进来、奉送几个小菜后,几人便开始畅饮。 酒过三巡,那公子说道,“这里的环境的确很棒,在帝都虽然到处是高大的建筑,也有很多酒楼,但能如这座酒楼一般,高雅、贴心的,一个也没有。要是能够在帝都开一家这样的酒楼,估计连一楼都要预订,才能进来享受了。” 刘启闻言,心中暗喜,虽然是小飞全权惊讶,但自己也算是其中一个幕后老板啊,别人夸赞,自然高兴,便笑道,“我没出过远门,不懂这些,但来到这里,还是感到很舒心的。” 这时,旁边李骄阳的那个丫鬟娥儿说道,“嗯,这里的布置虽然不错,但刚才那个服务员头上的东西更漂亮,和女孩很相配,可惜,在帝都都没有卖的。” 刘启笑了笑,没有接话。不过,心里也赞同这丫鬟的说法,自己进门,注意到的景致中,其中一项正是飞天员工的标志,尤其是女孩头上设计别出心裁的发簪,绝对是个创举! 不但做工精美、细致,就是风格样式,颜色搭配,也远超这里的见闻,可以说在这个大陆上,这种发簪绝无仅有,只有飞天的员工,才会持有,绝对可以当飞天成员的身份识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老者司徒信此时也说道,“这里的经营方式也很特别,那些员工好像都很乐意在这做事似的,脸上都挂着笑意,而且这里客人这么多,居然有条不紊,一点忙乱都没有。” “这家老板实在是个厉害的人,不但管理有方,而且稳重有序,即使放到帝都,也能开拓出一方市场,成为一方精英。”说到此处,赞叹不绝。 听到这些,刘启心里想到,“何止一方精英啊,估计武力恢复后,还是一方强者呢?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但嘴里却轻松的说道,“呵呵,几位要是有意,可以好好的在这里吃喝几天,将这些学会以后,回到帝都办一家不就是了。” 李骄阳听到这些,倒是一喜,乐道,“说的也是,只是,光靠观察还是不够的,很多东西,老兄你不懂的,不过,要是见到这家老板,提议他去帝都开一家酒楼也不错。” 那老者也点头称是。 娥儿也插嘴说道,“要是将这里服务员头上的那个东西拿去帝都卖,估计很受欢迎!” 听闻此言,刘启与李骄阳还有那老者都是开怀大笑,随后又聊了一些见闻杂事,将酒喝了差不多之后,便告辞而去。 从始至终,刘启没有问他们来此所为何事,他们也没说为何,几个人就像很有默契一样,回避了这个话题。 只是有些东西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他们在试探着自己与这家老板的关系,自己却一直没有绕弯,他们最后也识趣没有再问。 望着他们的背影,刘启有些感触,“帝都的来人么?多半是调查天地元气的事吧,呵呵,只怕你们要失望了。” 这时,刚才接待刘启的那位服务员敲门走了过来,笑道,“鲁先生,这是我们店里的钻石卡,目前只有一张,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只要持有这个卡,就可以在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免费吃住,这是老板交代的,同时还说,只要碰见你过来,就要把它交给你。” 说罢,拿出了一张漂亮闪光的卡,上面的一个角真的镶嵌着一颗亮晶晶的小石块。 小看到,发现它跟自己的紫钻极像,有点疑惑的扫描了一下紫蝶储物空间,发现里面如今只有八颗,少了一颗! 顿时刘启便确定了这卡上面的钻石就是自己的紫钻,难怪说是钻石卡,还如此熟悉,原来是自己的,而且还是自己独特的紫钻,不用担心假冒,这东西,别人有么? 此时,刘启心里虽有些淡淡的生气,毕竟是没经过自己允许,便取用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这可是属于自己的隐私,侵犯了自己的潜在利益呢,但也随即将这丝生气抛开了。 很简单,小飞和暗夜都是自己的“特殊兄弟”,没必要生气,甭说去用了一枚紫钻,就是全部拿走又何妨?比得上“兄弟之间的感情么?”答案显而易见。 再说,先前自己可是许诺过,说小飞可以使用储物空间,随意取用里面的东西的。如今取用一枚紫钻,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这枚紫钻经过加工,不是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么?附带着,还增加了“特别使用权”的隐形作用呢,总之一句话,“自己没理由生气!” 想通这些后,刘启反而有些开心,小飞的做法虽然有点嬉闹的成分在内,但也算有心,只要自己持有这卡,以后就很方便在飞天酒楼和客栈中行事了。 无论使用的次数多不多,这都是变相的身份证明,即使自己运用紫木变变成了其它模样,也一样能凭此卡在这里消费,方便、实用。 脑子中转过这些念头,刘启接过了这张钻石卡卡,对着那服务员说道,“这卡很漂亮,我收下了,你们老板还有别的什么交代啊?” 那服务员正盯着那卡上的紫钻看的入神呢,毕竟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晶体,那紫色的梦幻色彩真是让人沉沦,听到刘启的问话后,忙回道,“还安排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说完,眼光从紫钻上移开了,很自豪的站直了腰板,看向了刘启,娇声道,“我算是幸运,第一个碰见了你,而且还把卡交到你的手上,这可是很荣幸的。” “你们老板对你们好么?”刘启笑了笑,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问到了其他方面。 “好,当然好。每天吃得好,穿的好,住的好,而且月底还有奖金拿,怎么会不好?”那服务员的脸上露出喜色,笑着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口才不错嘛。”刘启见她如此讲,便问道。 “风秋月。”那服务员自信的回道。 “不错的名字,我认识一个人叫风无伤,你认识么?”刘启听她说姓风,便问道。 “认识啊,我们都是原本的风家村之人,他是我们村青年们的偶像,曾经是一名高级武士呢,不过,令人佩服的却是他失去武力后回到村里,帮我们村子做了很多好事,而且还教我们防身和战斗的技巧。”风秋月答道,只是,提到村子的时候眼睛有些发红。 见她如此,刘启眼睛一转,就猜出了缘由,忙安慰道,“那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你们村庄的其他人,和其他村落的人一起,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新家,估计过两天就能彻底安顿下来了。对了,风无伤还是这个新村落的村长呢。” “真的啊?那太好了,他们终于有着落了。原来,我们这些收容的少年,还常担心他们没办法生活下去呢?”秋月高兴的说道。 刘启暗自点了点头,笑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今天的表现不错,继续加油吧。对了,你们要是想去那新建成的村落看看的话,就去跟你们的老板说,他也知道地方的。” 说完,刘启将钻石卡装进兜里,而后扔到了紫蝶里,便飘然离去。 风秋月望着刘启的背影,心里有些开心,但同时也有些疑惑,“那背影真的和老板好像啊,只是年龄大了点,没我们老板帅。” “不过,看样子,和老板的关系很亲密倒是真的,居然连村民搬迁的事都知道,不会是那个免费给村民医治的神医吧?听说也姓鲁,咦,很有可能的,老板的朋友可不多!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坏了,忘了感谢了,嗯,还有机会的,等下次吧。” 在这里工作的风秋月,这两天老听到客人说,有一个神医在集市外免费为那些受伤的村民诊治,而且还赠送药材,药材是自己老板送的。 员工们听的多了,自然知道来龙去脉,只是没想到,那个神医就是在这里用餐的鲁先生,今天还见到了他的真容,秋月的内心欢腾不已。 闪过一番心思后,风秋月快速利索的收拾了包间的残局,整理了一番,便快速找其他员工述说自己的猜测了。。。 离开飞天酒楼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刘启放弃了继续去交易所的打算,随后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变回原身,向着旁院走去。 路上,行人已经开始稀少,除了一些零星的武师在走动着,几乎看不见其他的人影。回到旁院时,也没见到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 路过那个中央的花丛时,想到了小蝶,随手摸了摸右手腕处的蝴蝶仙子纹身,感觉有些想念,虽然与其相处时间并不长,却习惯了她的存在。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在床上时,与隔离幻影罩取得联系,却悚然一惊! 这时才记起自己是瞬移出去的! 在别人的印象中,自己一直呆在房间里,并没有出去过! “幸亏刚才走回来时,没有碰到其他人,不然的话,真的很难解释!难道说‘有两个自己么’?那还不把自己暴露了!大意,真是太大意了!” 暗暗自责了一番后,刘启依旧将隔离幻影罩里的幻影保留了,那个幻影在别人看来,还是自己在睡觉!只是,为了预防别人的探查,刘启同时做了一些设置,将自己隐藏了。 如果别人用精神力探查,就不会发现自己,只能发现睡觉的幻影,如果有人破门而入,那么就能看到自己的真身,却看不到自己的幻影。 当然,破门而入的瞬间,自己就会收到感应! 将这些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东西处理妥当之后,刘启便分出一丝意识主动运转了紫云诀,顿时,浓郁的能量蜂拥而来,眨眼间便在房间内形成了浓雾,中心处有一个小漩涡围绕着刘启,高速的旋转,能量疯狂融入刘启体内! 随后刘启便开始整理今天的思绪。 “其一,为暗夜找到身躯虽然是好事,但却实属意外,本意上也只是为村民找个住处而已,这也算是好事有好报,上苍给自己的一种奖赏。” “只是,那个黑色的大蝙蝠,给自己的感觉有点诡异,透漏出压抑的感觉,天衍又确认过里面没有灵魂,那么就说明,那压抑的感觉,是这个躯体的残余本能。” “如此的话,估计那超大蝙蝠生前也是个极为厉害的强者,这一点,天衍也推测说它至少是七阶元兽的存在,也难怪死后还有如此威力,估计暗夜得到这个躯体后,即使不能恢复到原有的,但实力也不一般,说不定会很强。” “或许是自己熟悉的缘故吧,白天暗夜变回人身时,给自己的感觉却很亲切,与那之前的躯体带来的压抑感觉完全相反,虽然至今仍有些奇怪,但也不必太多的在意!” “其二,自己的变异精神力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白天,天衍说那个躯体的主人生前曾将那百米范围内布置了幻境,这也是这么多年没人发现的原因。” “但自己却能看破,而且几乎没受什么影响,仿佛那幻境根本不存在似的!最主要的,天衍还说自己现在的精神力强度不如对方,只是质量上比较高,所以能看破,那是不是说,等自己的精神力强度上去后,就可以创造出一般精神力识别不了的东西?” “比如,那个精神力牢笼,会不会更加牢靠?” 想到此处,刘启有些开心,暗道,“看来,把精神力强度提上去,也要在训练之中。现在小镇里的涌入者越来越复杂,为了避免麻烦,以前训练精神力的方法不能再用了,以防止被人发现,还是另寻更适合的方法比较好。” “记得白天精神力深入地下时,行进排查很是艰难,消耗的也很快,但恢复后,却能感觉到精神力的增长,这不失为一个锻炼精神力的方法。” “嗯,以后就暂时用这种方法锤炼精神力。” 做出这个决定后,刘启又分出一丝意识控制精神力向自己所居住房屋的地下渗透,深入进去做全面扫描,以此消耗并锻炼精神力。 随后又继续思索了。 “其三,现在清水镇的形势也是越来越复杂了,现在帝都的来人已经出面了,估计其他势力的人也已经到来了,只是自己没有遇见而已。” “不过,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些为好。由于紫云诀的自动运转,别人是看不透自己的。从外表看,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所以还是继续装成一个普通人妥当一些。” “或者,就呆在这个房间里,或者找个地方,远离这些外来者,天天修炼。不过,想来也没这个必要,目前呢,还是以鲁神医的身份出现比较妥切,一个高明的药者,再加上那变化后的年龄和模样,想毕,谁也不会将之与自己联系起来。” “其四,本心问题。自己必须要关注自己的本心,寻找到自己的乐趣,自己的人生目标,自己的追求,那就能做到‘本心不动、万邪退避’!”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了,不用着急,顺其自然,慢慢来就好。” 想毕,刘启收拢了思绪,盘坐在床上,又开始了一心三用,继续修炼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感受着充沛的体力和精神力的进步,刘启的脸上也布满了喜悦。 如今,全身的细胞已经全部淬炼完毕,而且骨骼也得到了强化,最主要的是现在细胞都开始蓄积能量了,以后的爆发力和耐性将会更加的强悍,身体素质自然是好的惊人。 这时,刘启收到了小飞的灵魂传音,“收到那张钻石卡了么?怎样?漂亮吧!不过,首先还要征求你的原谅,那是用你的钻石做的,当时没来得及告诉你。” “没什么,我很喜欢那张卡。”刘启笑着回道,想了想,随口说了一句,“送给我卡的那个服务员态度还不错哦,就是那个风秋月,她还是风无伤的同乡呢。” “知道啦,这些培训出来的员工都很不错地。”听闻此言,小飞有些兴奋,随即问道,“暗夜怎么安排?他现在的实力可是很强哦。” “怎么个强法?昨天不是刚获得身体么?最多和你一样巅峰武王呗,当然,精神力除外。”刘启想了想,有些好奇的回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嬉笑的声音传来,“你错了,那可是七阶元兽的身体,而且那里面元核的能量并没消散太多,只是化作能量分身埋在地下深处,布置幻境用了。” “昨天,暗夜召回了那些能量分身,就恢复了差不多了,暗夜自己说,已经踏入武帝的层次了,现在正在稳固和进步当中呢!等他好了,你可不能浪费这么一个强者啊。” “他实力越强越好啊,这样就能在暗中保护我们了,所以他还是不暴露在外人面前比较好!要是他没事做,感觉无聊的话,就让他闲时指导飞天庄园里的那些孩子呗!” “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教那些孩子修炼和搏杀技巧,应该是小菜一碟。”刘启听到暗夜的实力达到武帝,也很是高兴,略微筹谋了片刻,便笑着给出了建议。 “我也是如此想的,现在没事了,忙你自己的事吧。”小飞说完,便切断了传音。 随后,刘启拉开房门,沐浴阳光之中,心神很是快活,思索片刻,感觉好像很久没去武教处似的,便决定去那里看看。 轻轻挥手,刘启便将笼罩房间的隔离幻影罩撤回了,自己的身形也恢复了正常,打量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有发现多余的痕迹后,便走出了房门。 到了武教处,发现那帮少年还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中,李老头还是亦如往常的在一旁看着,一切跟之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时,看见刘启过来,李老头便笑道,“刘启,来了啊?最近可有一段时日没来了哦,对了,你那个龙虎拳演悟的怎样了?” “这个很难说哦,毕竟,我自己领悟出来的,具体什么程度很难说清,嗯,有了,和小月比试一番,应该就能知道个大概成就。” 眼睛扫到了小月,本不知如何回答的刘启有了主意,便淡然如此回道。 “嗯,这个提议不错!”李老头闻言露出喜色,拍了拍手,引起了众少年的注意,便高声道,“都停下来,来看一场切磋比试,好好的琢磨,说不定对你们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哦!” “还记得上次小月和刘启的拳法对决么?很精彩的那次比斗,这次还是他们俩哦,好了,现在大家散开,拿起你们十二分的精神,观看他们的比试,嗯,刘启小月准备!” 小月看到了刘启,同样露出喜色,而后就听到了李老头的话语,也是一乐,便道,“那就让我领教下刘启的龙虎拳吧。”说着,摆开了阵势。。。 片刻后,刘启和小月战在了一处。 当然,刘启现在只用了半分不到的力气,但依然呼啸带风,形成了偌大的声势!刘启估计,如果用半分力气的话,几招下来小月就要落败,那样的话就没看头了。 不过,打斗起来才发现,几天不见,小月的实力也增加了好多,虽然猜测其保留了一些实力,但展现出来的也已经有八星武者的实力了。 二者你来我往,打在一处,龙腾虎啸,很是精彩。 小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觉得有些可笑,“和小月打平?胡扯,估计十个小月也打不过刘启!只是,刘启现在的身高居然和自己差不多了,怎么会长那么快?令人费解啊!” 等他们停下来,以平手结束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周围随之响起了一片掌声。 李老头也鼓动了一会掌声,随后说道,“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年,帝国的出云学院预测考核提前了!”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测试的教师前来清水镇,到时,你们就可以去测试,如果资质好就会被录取,将来说不定会飞黄腾达,青史留名,好好加油吧。” 听完这些,这帮少年一阵激动。毕竟,改变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 看着孩子们散去,李老头对着刘启说,“你是不是保留实力了?小月可是快九星了哦,没想到你还是能打平,看来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力者啊。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你真的会成为一个名真正的力师呢。加油吧,相信你自己,说不定你会成功!” 谢过李老头,刘启转身走了出去。 心里却捉摸开了,“测试,去还是不去?去的话会暴露自己的部分实力,估计会引起关注,不去吧,这也是一个离开清水镇、周游大陆的好机会。真是难以取舍啊!” “算了,不想了,一切到时候看吧。” 离开旁院,刘启走进一个小树林,瞧见四周无人后,便变成鲁先生的面貌,然后瞬移到了“希望之地”附近,随后就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按风无伤的说法,这里是山民们的新生之地,“新的地方,新的希望,新的开始,新的人生,所以这个新的地方就叫‘希望之地’,怀念的同时,代表着新生!”。 转过这些念头,刘启进入了建设中的新地方,一路走来,刘启有些感叹。 还别说,风无伤的安排还不错。 自己刚进这个地方,就碰见了巡逻的山民,看来风无伤执行的很快啊,或许是那原本村庄被野兽侵袭的阴影还在吧,所以,第一时间成立了“巡逻队”,预防和警戒。 随后看见很多的帐篷已经置了起来,还有一些地方在砍伐着周边的树木,建立房子和栅栏,整体上,这里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风无伤如今也在那建房子的行列之中。 看见刘启过来,忙招呼道,“鲁先生,今天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呗,你们忙吧,不用管我。” 刘启很是淡然的回了一句,然后随口问道,“你们这个新组成的村子叫什么?” “正是我昨天给你建议的名字,叫“希望之地”。”风无伤回道,紧跟着说道,“当然每个人的姓还是没变的。昨天你走后,我们商量了下,就同意了这个名字。” “我们原本的各个村子剩余的村民,就是这个希望之地的第一批成员,当然,为了方便管理,原本的各个村子都会有一个代表,一般都是原来的村长,没有村长的就选了一个,这样有事的时候,每个村子都派代表来参加,共同商讨事情。先生以为怎样?” 刘启一愣,心里有一丝惊讶,,“民主集中制么?没想到,你真能想的出来!” 但脸色如常,嘴里还是说道,“很不错的想法,很不错的行为,再加上你昨天所说的规划,估计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乐园,或者成为一个世外桃源!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啊。” 风无伤也随声附和,“会有这一天的,无论何时,这里都向先生敞开,你们我们这些村民心中的精神支柱,是我们的信仰!所以,欢迎先生以后常来。” 嘴角泛过一丝微笑,看着他们忙碌着建设自己的家园,刘启不愿过多的打扰他们,便让他们自己忙着,自己走向了那个小湖。 这个小湖现在的水位还是没多大的变化,那地下偌大的空洞空间,仿佛对其没有丝毫影响一般! 这小湖里面,如今有些小鱼在水草中游来游去,还有其他一些小动物在水面上追逐嬉戏,靠着岸边的水中,还长着菱角,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绽放着自己的风采。 岸边自然生长着雄壮的大树,可以遮凉避暑。 “要是在这里建个小别墅,观景游湖,欣赏山涧风景,估计也是不错的选择。” 刘启不由自主的想到。 有了这一想法,刘启便下定决心,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这里建栋别墅,没事就来休息休息也值了,暗道,“这方面小飞有经验,以后一定问问小飞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随后,刘启收起自己的飘飞一般的思绪,无意间看到了村民修建房屋的情形,心中有了一丝担心。 因为这些村民建造的房屋以木头为主,木墙、木棚、木梁、木顶、木窗户,几乎整个房屋都是由木头来完成的,很容易着火,而且并不结实。 刘启皱了皱眉,动起了心思,“记得镇上的房屋一般都是石头的,也有一部分是泥土堆砌而成的土房子,并没有前世的建筑房屋的砖头,而这恰恰是相对合适筑房的!” 想到此,刘启弯下腰,取出一堆土,加了些水,弄成块状,成为了坯子,而后精神力控制着,右手上出现极淡的紫色火焰,形成了笼子的形状,将坯子包裹起来,随之升温进行煅烧,只见这块泥土坯子很快变干,颜色变得泛青,像极了前世的青色砖块! 随后收起了火焰,等其冷却后,刘启用手掰了掰,发现还很结实,效果果然不错,于是便叫过风无伤,递给他那块砖,问道:“你看这东西强度怎样?用来盖房子如何?” 风无伤起初有些疑惑的将之接过,用力试了试,随即大喜道,“好,非常结实!怎么弄的?这好像是泥土吧?要是用这建房子,估计跟石头建的差不多结实了。” “就是这么弄的。”说着,刘启演示了一遍,再次烧制了一块砖。 正准备将细节告诉他、找几个人试试时,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的应用了这个方法煅烧砖块,就促使了原始工业的产生,会不会促使这个清洁的大陆走向自己原来社会的老路子?最终归于灭亡?” “自己操作的火焰因为是体内额玄气转变,有些特殊,所以没有污染,更不会对环境造成危害,但是能够使用火焰的修炼者并不是很多,就算有,也不会浪费在这些砖块上面!” “这里的村民更不用说,根本没几个修炼者,更不用提操纵火焰了!” “如此的话,炼制这样的砖块,就必须采取平常火焰,即是用木材取火的方式,大范围煅烧,但那会对空气有污染,对所用过的土地也会有一定的负面影响,最终影响生态平衡。” “若是万一导致失衡的话,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因为这种方法正是自己想教他们的!” “看来不能用这个方法,得另寻他路!”刘启暗暗的对自己说道。 随即便想扔下这个砖,但从内心上,还是有点舍不得。 “如此好的砖块,要是不利用起来也是浪费!自己拥有火焰,倒不妨自己试一试一天能炼制多少,如果数量足的话,只要炼制出够这些村民建立房子的就行了,至于其他地方么,管自己何事?” 思索完毕,刘启便闭上了双眼,琢磨片刻,精神力开始控制泥土,仔细感应起来,丝毫没注意到,从使用出火焰开始,风无伤的脸上就闪现出震惊的神色! 风无伤第一眼看到刘启手上的淡紫色火焰,就陷入了惊呆,呢喃道,“原来药师会用使用火焰是真的!天啊,真厉害,难道那天吃的药丸就是先生练出来的?好厉害啊。” 过了一会,见刘启闭上了眼,便不再打扰,脸上仍旧带着羡慕的眼光,恭立一旁,静静地等着。 此时的刘启,为了避免破坏环境,已经决定自己亲自炼制砖块了! 初步感觉可以一次性可以控制煅烧出一万多块转时,刘启有些兴奋,随即睁开眼,告知风无伤走远些,让他不用理会自己,先去忙自己的事。 风无伤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办,毕竟,村子初建,需要亲力亲为的事情还有很多,便应了一声,去忙建造房子的事了。 看到风无伤离开,刘启随即布下了运用的越来越熟练的隔离幻影罩,将幻境启动后,隔离了别人的视线,即使别人看过来,也只能看见设置的幻影,而看不到这里面发生的事! 随后,刘启便使出了自己的火焰,控制着温度和刚才烧制板砖的时候一样,开始大面积的铺设,总体上使之成为类似于前世“砖窑”的形状! 只见一个淡紫色的方体,里面贯穿着纵横交错的火焰,由起初的脸盆大小,快速的向外扩展延伸,单体边长快速的增长,一米、二米、五米。。。 很快,刘启就试出了极限,这种温度的火焰方体,能形成一个一百二十五个立方的长方体,时间上可以坚持控制几个小时! 刘启顿时大喜,结合刚才一块砖烧制成形的时间,初步估算出,自己可以在一小时内制出十万多块砖头!这样的话,今天一天就能搞定他们建立房子所需的砖头! 接下来,刘启收起了火焰,打量四周,开始寻找泥土。要知道,建造这些房屋估摸着总计需要百万块砖头呢,所需的泥土自然也不是个小数目! 这一打量不当紧,刘启皱了皱眉,因为这里的泥土很有限! 那个村民要建造房子的地方,泥土肯定取不得,远处的大山中却是以石头为主,泥土也是少的可怜,就是有,也是那些灌木生存的根本,不能取用!这里又是小湖,小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突然有了想法,“不对哦,这个湖已经决定建立别墅了,那要是将这个湖扩大些不是更好?再说,这里又有水,直接去湖边或者底部的泥土,不是更好?” 越想下去,刘启越觉得从这个湖里去泥土是最佳选择。 “嗯,就这样,就在这个湖边弄吧,顺便还能将将来的别墅由三面环水改成四面环水!” 做出了决定,刘启开始了布置。 同时,为了预防自己的考虑还有不足,刘启便将这一决定灵魂告知了小飞和暗夜,征求下他们的意见,结果他们决定也来看看这个“宏伟浩大的工程”是如何进行的。 “这样也好,你们也来吧,正好帮我护法。”刘启想了想,回道。 传音刚完,刘启就感到自己身边空气波动了两下,小飞和暗夜两个人的身影紧跟着出现,幸亏是在隔离幻影罩内,不然被那些村民看到,不吓坏才怪。 见到他们到来,刘启盘腿坐下,首先分出了一丝意识控制紫云诀的运转,要知道,这次可是很需要精神力和火焰的,这些都离不开紫云诀的主动运转,以及紫医丹的转化吸收。 感觉进入巅峰状态后,刘启便开始运起精神力从湖边取用了一万块砖头分量的泥土,然后由精神力控制着一些水混入其中,并且搅拌的十分均匀,而后渐渐地成了软固态! 随后刘启用精神力将之切割成一尺长,半尺宽,四分之一尺厚的长方体状,虽然比自己见过的砖头要大一倍以上,但在这山边建房子的话,却最为合适不过。 此时,刘启内心之中也闪过一丝自豪,“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如此强大了!竟然操纵着数量如此庞大的泥土,还能均匀的将之切割!” 随后,刘启运转了紫火诀,释放了自己的淡紫色火焰,将温度跳到了之前烧制砖块的最佳强度,而后控制着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火焰长方体,将这些砖块全数包围,开始均匀煅烧! 这可是高难度的动作,而且极其耗费精神力。 很快就耗费了刘启的一大半精神力,幸好早有预防,紫云诀有一丝意识控制着在高速的主动运转,不然还真吃不消! 坚持了十五分钟,刘启发现,此时砖块开始变色,而且非常的均匀,清一色由原本的淡黑色成为了青色,等到最后稳定下来,它们都成了和青石一样的颜色! 感觉它们已到了最佳状态、烧制过程完毕、剩下的只有降温这个过程后,刘启便将这些砖块放置一旁,收回了精神力,随即感到十分的劳累,不知何时,后背已经流满了汗滴! 随着紫云诀的主动运转,恢复的速度很快,疲劳感快速消失! 而且经过这一次消耗,精神力强度也强化了一些,数量上也增加了一些,火焰也操纵的更加得心应手,可谓一举数得! 这时,小飞用精神力操纵,控制了一个砖块,放到了自己的手上,用玄气包围,片刻间,那原本烫人的温度便降了下来。 随后掰了掰,露出赞赏之色,对暗夜说道,“刘启的这个东西炼制的不错,几乎赶上石头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融入了一丝精神力!我看,叫‘石砖’更确切些,暗夜,你来试试。” 说完,扔给了暗夜,后者接过,也用力掰了掰,露出一丝诧异之色,说道,“强度还可以,的确可以赶上石头了,说不定真如你所说,还真的吸入了刘启的精神力呢!” 看了一眼刘启,接着笑道,“‘石砖’这个名字很贴,不过,看刘启的享受样,定是获得了好处!很有可能,通过这种方式烧制,能进一步锻炼精神力和熟练火焰的应用!” “是啊,这个锻炼精神力的方法虽然有点笨,却真的很实用!呵呵,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向刘启看齐,争取也在生活中达到修炼的目的!”说完,小飞对着暗夜投去了会心的笑容。 暗夜同样笑了笑,“呵呵,你不知道吧?我可是一直在锻炼着,你没看见我的脚都不着地的么?我可是漂浮在空中哦,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在脚底布置了幻景而已。你细细看看就知道了。” 小飞闻言傻眼,急忙运用精神力于双眼,看了片刻,猛然一拍头,“看来,属我最懒了!我也要加油了!”说完,也像暗夜一样,漂浮起来,同样布置了幻境。 刘启这时又恢复了巅峰,感受到了精神力的大幅度进步,更是喜悦。 随后露出一丝微笑,淡然说道,“你们说的不错,一定要把修炼融入到生活中去,这样既能修炼,又能做些实事!这也算是‘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吧。” “嗯,‘石砖’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叫它了。好啦,你们还要参观不?我可要接着制砖啦。”看来,刘启对于他们之间的聊天听的很清呢! 暗夜闻言,淡然笑道,“小飞先回庄园那边吧,这里就由我为刘启护法,一会弄好这些砖后,我们一起在这儿建个别墅!呵呵,我想应该很快的!” 小飞点点头,笑道,“那好吧,我先回去吧,我那还真有点忙。对了,你们建的别墅可别忘了给我留一间啊。哈哈,我走了。”说完,瞬移而回。 在那之前,小飞已经查看了这附近的环境和地质状况摸清了,确认了修炼别墅的可行性,而且,有刘启和暗夜这两个高手在,即使地质不行,也可以人为地加固和改造! 刘启和暗夜商量了一会,将在这里建立别墅的规划和建造细节之处一一敲定,随后刘启又投入到了制作“石砖”的热情当中。 暗夜也在刘启旁边盘腿坐下,进入了修炼状态,同时,精神力开始在湖水里面查看所有地形,确认了大致情况下后,便用精神力在刘启规划之地下方的泥土中进行加固工作,这样以后建立的别墅就能很稳固地伫立在水中央。 旁的不说,单是在这里建立别墅,暗夜心里是十分的欢喜,毕竟,这里曾是他的躯体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地方,有着特别的感情,所以,干起这些事来,很是卖力! 很快,又是一批石*作完成,只是从刘启的表情就可看出,这次他并没有太累,比第一次强了很多,看来通过刚才那次炼制,实力增长不少。 歇息片刻,恢复到巅峰后,刘启按照之前的步骤,控制着另外的泥土,继续煅烧起来! 只是,在查探到暗夜的动作之后,感应着自己的精神力强度,刘启便将控制的泥土数量增加了一半,达到了一万五千块左右,这样差不多又能达到精神力的承受极限,达到最大幅度的锻炼增长效果! 一刻钟后,这一批又搞定了! 在紫云诀的帮助下,快速的恢复,刘启惊喜的发现,正如自己所预测的一样,精神力的增加幅度比之前扩大了很多! 于是,欢喜中的刘启又继续炼制起来,而且每次增加五千块的泥土数量,这样每次精神力都能进步一大截,而且操纵的火焰数量和熟练程度也都增加好多! 到了下午的时候,刘启已经能一次烧制二十万块石砖,几乎是当初的十倍! 在大批石砖的成果下,隐藏的是快速的精神力增长幅度,单是这一点,就实在是亘古未有!可惜,刘启仿若未觉,依旧沉浸在烧制的热情之中! 如果有人穿透刘启的隔离幻影罩,就会看到,湖边的石砖越来越多,渐渐的将岸边堆满了,而那两人的呆立之地,原本在岸边,如今却渐渐的到了小湖里! 不过,却没有在水里,而是在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小岛之上! 刘启热情的投入炼制,完全忘记了数量,结果截至目前,至少都有四百万块石砖了!在这中间,风无伤担心刘启化身的神医,来过几次,可惜被隔离幻影罩挡在外面,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将一批石砖烧制完毕,想要放下时,却发现没有地方了!迷惑的查看了附近岸边的所有地方,还是没有找到容纳整批石砖的空地! 随即有些苦笑,这才意识到,貌似太投入了,炼制的有点多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湖,更加错愕的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和暗夜以已经在湖中央了,十分独特,就只有这么一小块土地,伫立在湖的中央,像个小小岛一样。 而原本自己所站的后方泥土,已经被自己取用一空!幸亏暗夜一直在用精神力加固这个“孤立的小岛”,不然,自己会不会掉进水里还真难说! 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一批石砖放在了其他石砖的上面,而后停止了烧制。 这时,暗夜也从修炼中醒来,看到眼前的状况也是一愣,随即一喜,“呵呵,这可是湖心小岛啊!建个三层小楼,肯定比别墅还别墅啊!”说完,还夸张的跳了起来。 看到暗夜的动作,刘启也开心起来,“是啊,这样不是更好么?还有那么多石砖,足够村民们建造房子了,应该高兴才对!多余的么,用途也很多,铺路,院墙等等。” 随即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湖,发现水位似乎并没有下降,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有点奇怪,便问暗夜问道,“水位没降么?怎么回事?暗夜,这里曾是你的地盘,知道原因不?” 暗夜淡然一笑,回道,“知道,这水下的周边区域可是和别处的河相连的,而且这附近还有几个地下泉眼,水位当然不会降了。等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个泉眼引上来,这样就可以喝纯粹的天然水,很有营养的。”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刘启很是高兴,随后说道,“一会我让村民来搬石砖了,你等一下就和我一块建立别墅吧。看这天色,还有几个小时才黑,说不定我们今天就能将别墅大致建好呢!” “嗯,好吧。”暗夜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喜意。 随后,刘启撤了隔离幻影罩,就发现风无伤居然坐在外面,好像正等着自己,内心有一丝感动,不过并没立即上前打招呼,因为自己如今在湖中心,和他之间被大量的石砖所挡! 再说外面的风无伤,当隔离罩去掉之后,他还没看见神医呢,就看见了摆满了湖边的石砖,很整齐,外观和大小几乎一模一样,颜色也很均匀! 初看时有些吃惊,随后就是大喜!几乎跳了起来,而后跑过去,拿起一块,使劲掰了掰,居然连断掉的迹象都没有,顿时更是欢喜!那可是武士的力量,竟然没有掰断! 随即感动事情有些反常,“不对啊,怎么没看见先生?”立刻大惊,绕过这些石砖,从缝隙中穿过,向着记忆中的小湖跑去!但是,很快就惊呆在湖边! 只见一个小岛矗立在湖中央,很是美丽!记得这里根本没小岛的!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还是一样的画面:一个小岛,长着几棵大树和一些小草的孤岛! 过了片刻,仿佛醒悟了一般,看了看脚下,发现这里原本离小湖很远的,如今却成了岸边,心中顿时翻滚,隐约有了大胆的猜想! 瞥见遍地的石砖,风无伤心境激荡,“真是神人一般的手段啊!泥土变成了石砖!小湖生出孤岛,除了神医,还能有谁有如此魄力?!”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之后,风无伤发现小岛上面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神医鲁先生,另一个没有看到过,虽有一丝疑虑,但还是将之隐藏了,立刻高声喊道,“先生,可曾听到我的喊话?你怎么到了那里,这里以前似乎没有小岛啊。” 虽然有所猜测,但风无伤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在见到神医第一眼的时间,还是将疑问喊了出来,希望得到证实! 看到对面的两个身影没反应,风无伤正要再次大喊时,就看见那神医的身影一闪,自己就感到身边多了个人,吃惊的看了一眼,发现正是神医,于是,风无伤再次呆住! 只听见神医淡然笑道,“风无伤,不要惊奇,不要大喊大叫,这件事要保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告知任何人。这些都是石砖,很结实,是给你们盖房子用的,想毕应该足够用了,叫些山民过来搬走吧!” 风无伤猛然使劲掐了自己两下,感到疼痛之后才缓过来,仿佛没听见刘启刚才的话一般,好奇的问道,“先生,你是怎么过来的?那可是在水里啊,而且那么远?” 刘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风无伤顿时反应过来,觉察到了自己的唐突,忙道,“嗯,我知道了,我这就通知村民来搬石砖盖房子。”说完,强忍住好奇心,往外走去,以呼唤那些村民搬石砖建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奔过来的村民们虽然同样好奇数量如此之多的石砖和小湖中的孤岛,但还是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归结于神医的莫测手段,按照风无伤的吩咐,开始搬那些石砖建房。 刘启见他们走后,便重新布置了个隔离幻影罩,笼罩了两万块石砖和中央的小岛!幻影启动后,这些石砖和小岛就消失在村民们的眼前。 刘启和暗夜随后开始了别墅的建造,毕竟,留给村民百万块石砖已经足够,自己笼罩的么,自然是为了湖心别墅。 在这之前,暗夜已经用精神力将这座岛下的泥土紧紧的稳固在一起了,而且还将部分精神力投入到了其中,以保证长久的稳定状态。 这时,暗夜操纵精神力从远处的山上弄来了几个大的石头,直接用精神力将其其中最大的一块削平,做成了一个石桌,放置在小岛上的一棵大树下。 而后又将剩余的几个小石头,用精神力切割制成了石椅,摆放在桌子的四周。 刘启则是用精神力从远处的山脚下弄来了大量的细石沫,从水底淘出了一些流沙,然后参合了一些碎泥土,用水搅拌均匀,制成了简单的水泥。随后精神力操纵石砖,开始建房。 暗夜这时候,又从山边的树林中弄出了几个结实的树木,顶端的树枝和根部,已经被去掉,用精神力将之切割成稍微厚点的长板状,以充当顶棚,正好配合刘启的建房。 一层很快建好,从上面纵览全局的话,大致分为五个部分,对着门口的就是一个很大的客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标准的四房一厅!当然,还留有大号的窗户。 至于通往上方的楼梯么,根本没在考虑之中。 这可是他们自己的别墅,哪需要什么楼梯啊,直接瞬移就可以了。 而后刘启将木板铺上,用水泥固定住,便开始建造第二层。 第二层的布局跟第一层差不多,只是在四个房间墙壁上弄出了很多的小窗口,在房间的外围则全是走廊,刚好一圈,而且四个方向都有通道,刚好围住四个房间,中间是个圆形客厅,四面通向四方!在两个超级精神力高手的操纵下,二层很快又封顶。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一座三层小洋楼出现在这个小岛上,征求了下小飞和暗夜的意见,刘启便在三层上面突出的石砖上,雕刻上五个大字:“飞天暗夜居”,散发着磅礴的气势! 总体上,这个小岛,有着这栋别墅,以及旁边的大树下的那一个石桌和四个石椅相互交映,配合着周边的风景,使这里成为了一个谈酒论天、诗情画意的好地方! 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就是这个阁楼的三楼,几个柱子撑起了三楼,站在上面,可以清晰的观看四周的风景,以及整个希望之地的景致。 如今成为特殊兄弟的二人相互看了看,同时开怀大笑,对这里感到十分的满意! 环顾四周,刘启看到还有剩余的石砖,扫描到小洋楼房间里的光秃秃的木板,虽然衔接的很好,但还是有些不够看,脑子一动,奇思妙想闪现,有了“废物利用”的想法! 只见刘启挥手间,便将这些剩余的一部分石砖,用精神力切割成三厘米厚的薄砖,而后直接用精神力操纵着,开始铺设地板! 还甭说,用精神力制作出来的“地板砖”真的很好用,所铺到的地方,连接的很紧密,肉眼看不到任何缝隙!边缘处就是有一两点,刘启也能很快制造出适当的石砖,将之修复好! 就这样很快三层便全部铺设完毕。 随后暗夜又用精神力操纵着水泥,将那些墙壁全都粉刷磨平,顺带着还用精神力将整栋小楼加固了一遍,而后在一个房间的墙上刻画了一些美丽图案! 当然图案方面他只选择了一楼和二楼各一个房间,至于三层么,不用选,公共的地方。至于其他的房间,只是从里面磨平,然后看起来很美观就是了。 这时,从里面看,这个小楼已经具有了别墅的内涵。 不过,外观上感觉虽然还可以,但有些地方还有缝隙,于是刘启便操纵剩余的水泥,将外观上又美化了一遍。 还别说,美化之后,从外观上说,还真有点别墅的气质了。 暗夜这时却将那些剩下来的木料整理了下,制作了一个大门,而后用精神力操纵放到了一楼的大门上,随即在上下的石块里用精神力打个小洞,将门放入后,就可以自由转动了。 至于楼上的么,则用那些剰下木板做成了八个小门,雕刻成精致的图案,随后用精神力改变了门口的设置,将这些门放了进去,同样能自由转动。 当然,依据他们的才能,这些是没必要的,但为了雅观和精神上的享受,还是弄了这些。毕竟,美也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虽然,这是人造的美! 看着还有剩余的石砖,又瞧了瞧别墅周围光秃秃的地面,刘启有了新的想法!控制着精神力将这些这些石砖,每一块都分割成三厘米左右厚度的地板砖,围绕别墅铺了一圈! 看到还有剩余,就铺了一条从阁楼门口通往石桌石椅的小路!剩余的地方准备移植花草,这样,从远处看,这里真的有世外桃源的模样! 随后听从暗夜的建议,用精神力将这个小岛罩住,布置了简单的隔离探测罩,同时还布置了一个额外的幻境,这样的话,那样村民能看见这个小岛和小楼,但却不能过来。 如此做法,除了能带给他们一点神秘感和安全意识外,还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如果其他人闯入这里,就会促动隔离幻影罩,自己就能察觉。 毕竟,美丽的东西还要跟人分享的好,让村民心中存有美好的念想,对于生活也会有盼头,顺带着就会有动力,就会有新的局面,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只有无数的好处! 如今这个阁楼的建立,正好是一个契机,运用自己力量,将这里成为每一个村民心中的向往,可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更多的动力和希望! 看着这个新落成的别墅,刘启和暗夜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可是亲手建造出来的,甚至,这个小岛整体上也是自己二人亲手造成的,绝对的手工劳动成果! 随后,刘启撤离了原来的隔离罩,将这里展示给了村民们。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红色的夕阳,照在这个新落成的小岛和小楼上,使这里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一个村民偶然回头发现这里,顿时揉了揉眼,而后再看,然后猛的一跳!大呼道,“‘神迹’啊!今天早上还没有的小岛,现在居然出现了,而且上面还有一个三层小楼!” “今天可真是好日子啊!不但无故出现了盖房子用的石砖,而且还出现了如此情景的‘神迹’,看来天佑我等啊。”说罢,跪在地上,开始朝拜!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朝拜! 刘启和暗夜见状,吓了一跳,至于么?不就弄出个小楼么? 暗夜一闪而逝,离开了,将这里交由了刘启处理。 无奈一笑,刘启只好随即出现在楼顶,精神力灌注于声音之中,对着村民们说道,“不要再拜了,我是那个药师,给你们医治的鲁先生,这里以后将是我和我朋友住的地方。不是什么神迹。风无伤,赶快阻止他们呀!” 声音的确很大,看来精神力与声音配合,确实有“扩声器”的作用。 风无伤还在发愣呢,先前就奇怪为什么自己看到了小岛消失了,而且先生和另一个身影也消失了。但没想到,这才一会,先生又出现了,而且小岛也出现了! 只是小岛上竟然多了一栋小楼,不禁想到,“先生建造出来的么?先生真是高人啊,无声无息间弄出数百万石砖不说,连建造房屋都比我们要快的多,而且还是三层的。” “高人就是高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正感慨呢,便听见了刘启那洪亮的声音,赶忙站了出来,对着村民们说道,“那是先生居住的地方,不是什么神迹,大家还是快点建房吧,早日建好早安心啊。” 这时,很多村民也认出了先生,毕竟,虽然刘启在湖中的小岛上,但距离并不太远,依稀能看清外貌,而且声音没变,自然认得出救治人命的大恩人! 于是不再相信神迹,但还是对先生充满了崇拜。 他们已经听风无伤说了,这石砖就是先生弄出来的,如今神医又弄出来个三层小楼,三层的小楼啊,很少见的,即使在清水镇上,最高的建筑,也才只有三层! “先生真是厉害啊!真正的高人啊!” 很多村民都是心生敬仰,由原来的感激,转变成了现在的敬仰,或者是崇拜!在村民的心中,刘启所化的鲁神医形象和地位又一次加重! 等村民们静下来,刘启又对风无伤说道,“这里是些水泥,建房时用这东西可以固定石砖,而且会很结实,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将这些剩余的水泥直接用精神力包裹,放置在一家正在建房的前面,而后继续说道,“要是不够的话,等明天再说。” 看见这些东西从天而降,村民们又是一片哗然,不过还好,一会就恢复了,只是对先生的手段更加佩服。 风无伤虽然不知道水泥是个什么东西,但对于刘启所化的神医,却是十分的崇拜,“先生说能用,便是能用的!”随后让村民试了试,果然可以,顿时,心里更加欢喜。 刘启看着这些高兴的村民,也是十分的喜悦。 看到天色已晚,便将声音凝成一线,用精神力包裹,直接在风无伤耳边响起,“风无伤,我是鲁先生,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明天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们的。不要惊讶,我走了。” 这也是一种精神力运用方法,可以进行千里传音。 风无伤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只见小楼上鲁先生的身影在渐渐的变淡,而后消失不见,心中便更是加强了对鲁先生的高深莫测的肯定。 刘启以旁院自己的房间为定位,直接瞬移而回,随即变回原身,打量了房屋一眼,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己这次是走出去的,如今却瞬移而回,若是长期如此,被人撞破就不好了,一定要谨防这一点漏洞啊!嗯,以后就用隔离幻影罩吧,制造幻象遮掩。” 随后刘启盘坐在床上,开始了日常修炼。 今天的收获挺大的,不仅帮村民们制作了大量的石砖,创建了湖心别墅,也促使自己的精神力在这一日中增加了三倍有余,估计已经有了六星帝级的水平。 火焰的操纵,通过那大幅度的练习,也比以前厉害了数倍,原来只是组成一个小的火焰杯之类的东西,现在可以直接组成一个数百立方的大火焰炉了。 这应该归功于运用次数的增多,但不管怎样,进步的成就是喜人的! 正要进行一心多用的修炼时,刘启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痛,随之感觉到这突然的心痛还牵动了自己的精神力! 有些莫名的刘启,便顺着这个感觉找下去,细细探测后,发现居然是自己所炼制的那条“紫魔链”所发出,顿时大惊! 那可是送给母亲喜儿了,如今出现异常,那说明母亲那边可能有问题,“难道是母亲出事了?”这一想法一闪现,刘启怎能不惊!那可是自己的母亲! 顾不得多想,刘启分出一丝精神力直接扫向主院母亲所住的院落! 这一次没有了以前的种种避讳! 与自己母亲的安全相比,其它的又算的了什么?! 按照记忆中的途径,以紫魔链为定位,瞬间就扫向了母亲的幽静小院。 视野内出现了一个画面,只见一个凶恶的汉子,正拿着紫魔链,有些疯狂的笑着,父亲昂达倒在了一边的地上,嘴里还吐着血,母亲也倒在了一旁,看上去已经昏迷! 刘启顿时就有些抓狂!那可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立即用精神力扫描那个人,发现此人只是一名八星武士,精神力水平却在九星王级,内心更是生气! 父亲可是货真价实的九星武王,怎么可能会败给这个只是武士的家伙?一定是这个卑鄙的小人,仗着精神力偷袭!那个家伙此时居然还在狂笑! 刘启勃然大怒,脑子有有一丝暴戾,遥控精神力成针状,狠狠的扎向那家伙的脑海! 视野内,只见那原本狂笑的家伙,突然有些慌张的左右看了看,嘴巴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嘴角便流出大量鲜血,重重倒在地上,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刘启立即紫木变,化作鲁先生模样,直接瞬移到母亲身边,将一道紫医气输入了她的经脉内,确认无大碍之后,将之抱起,放置在床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而后走到父亲的身边,拿起他的手臂,把住脉搏,开始细细查探病情,发现果真如自己猜测,他的脑域受到了攻击!立刻再次感到那个家伙的卑鄙!随即开始诊治! 这个有些很麻烦,需要安抚那动荡的脑域!好在父亲虽然不会精神力修炼法决,但强度还是在王级水平,只是不能运用而已!故此时虽然受到了攻击,但并不太严重! 刘启先输入一道紫医气进入父亲体内,维持运转,治好内伤,然后运起一部分温顺的精神力开始梳理脑域,渐渐的平复了紊乱的脑域,确认状态完好后,便将其也放置到了床上。 随后刘启走到那家伙面前,从其手上取过紫魔链,运用精神力重新扫描片刻,重新附上一点探测的精神力,而后又挂在母亲的脖子中,随后洗去了他们关于这个家伙的记忆。 最后,为了他们的安全,随手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精神力隔离罩,罩住了这个房间,这样只要有精神力的探测,自己就能发现,而且这个隔离罩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然后,刘启提着这个可恶的家伙就瞬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仍旧昏死的这个卑鄙之人,刘启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思考片刻,还是忍住了,觉得应该找出相关之人,弄清楚来龙去脉,到底是那个地方出问题才导致紫魔链被发现的! 想到此,刘启手掌伸出,立刻摁在他脑袋上,开始读取记忆!以刘启如今至少六星帝级的精神力水平,读取王级水平精神力拥有者的记忆,异常轻松! 片刻后,获取了此人脑域中的大部分信息,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此时才知道,这个卑鄙之人名叫王彪,出云帝都武邪宫中的一位核心弟子。 武邪宫在出云帝国也算是有名的大门派,因为他们除了有很多的功法、武技外,还有一种专门修精神力的心法,这种心法叫“魅惑心法”。 一般情况下,这个心法只适合女子修炼,但不知为何,武邪宫的核心弟子,不管男女都修炼此法,此心法最高可将精神力修炼至武帝水平。 在此人记忆中,武邪宫目前有一位九星武皇坐镇,据说其精神力也有九星武皇的水平。在下面还设有长老和护法,此外还有几十名武王,至于武士么,则有几千名。 实力达到武王、或者二十五岁以前的成为八星武士以上的水平都可以成为核心弟子。 在帝都,武邪宫也算是一方势力,人多势众,一些成员平日就是横行霸道,欺压善良! 这次,据说收到一个神秘的消息,说是清水镇重宝现世,但武王阶段的修炼者又进不去,便利用秘法通知了离清水镇较近的分部势力,让其派出了两批武士来到清水镇探索消息。 其中王彪和另外一名核心弟子马虎是领队,各自带领三十名武士分两批进入清水镇。王彪所带的队伍先出发。 王彪本性就飞扬跋扈,欺软怕硬,调到分部之前,生活杂帝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贫民口中的“恶霸”,典型的“变色龙”,没少在帝都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 来到清水镇后,带领着自己的三十名武士,直接住进了路易客栈。 在听说刘家是当地大家族后,便想弄些钱花,在客栈里用精神力扫描刘家所在地,偶然感觉到了精神力的波动,仔细查探一番,发现源头竟然是个项链,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估略出这是个宝贝,便有了占为己有的心思。 随即一个人来到刘家,说要拜访刘昂达。 刘昂达一听帝都间接派来的人,也很是欢迎,结果就到了正堂,而后王彪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开始向内院走去,刘昂达有些疑心,便一直跟着,随之便来到了喜儿的房间。 随后王彪便盯住了喜儿脖子里的项链,感受着其中的精神力,大喜,便要抢夺!早就觉察到有些不寻常的刘昂达见状,当即大怒,便要出手攻击! 无奈,王彪的精神力早就锁定了他,抢先一步,发动了精神力攻击,刘昂达脑域受到冲击,震荡不已,立刻晕了过去! 好在也有九星武王的实力,精神力还有一定的防御作用,所以受伤虽重,却无生命之忧,只是昏迷过去,要是一般的武士,则会直接变成傻子,或者直接死亡。 之后,王彪不再顾忌这个昏迷的武王,耻笑了片刻,便抢夺项链,喜儿反抗,被其打晕过去!好在不是精神力攻击,否者,估计喜儿就挂掉了! 而后王彪没有理会二人的死活,赶忙探测了一下这个到手的项链,发现其功用竟然能修复经脉,一定程度上还能增加修炼速度,顿时狂喜! 只是,他人生的悲剧也随之而来! 他就没想过,如此功用的项链,岂是一般人能炼制出来的?又岂会无缘无故落在一个不会修炼的女子身上?所以,他注定了悲剧的收场。 在其触动紫魔链的时刻,就惊动了正要修炼的刘启!两世为人的刘启,在这沉寂的三年多的岁月里,看淡了这世间的很多东西,但是亲情的无私,让其格外的看重! 可以说,一定程度上,这亲人对于刘启来讲,就是好比那龙之逆鳞,触之即怒! 结果,恼怒惊惧中的刘启,用起了那将近六星帝级的精神力,攻向了王彪的脑域,再加上是攻击型针状,这下子悲剧了,意识灵魂体直接破碎,王彪此人挂掉了,而不是之前的昏死状态! 得知这些后,刘启心里没有任何的愧疚,反而更是生气,对于这个王彪痛恨加剧,直接放出紫色火焰,将这家伙烧了个点滴不剩,连骨头都化成了粉尘! 随后被精神力包裹着,将之洒向了房前的那处花丛之中,变成了花草的养料,也算死后为花草的生长做出的一点贡献。 同时,刘启也感到了自己的粗心大意,那个项链里的精神力是自己以前的精神力水平,还没有产生变异,而且强度也低,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应该换成自己现在的精神力。 想到此,精神力探查进入喜儿脖子前的紫魔链上,将里面的精神力吸收回炉,而后输入了现在的变异精神力,这样功能不但会增加,而且能促使其更加的隐蔽! 最主要的是,还加入了预警系统,只要有精神力扫描,自己就能立即发觉!同时里面也有自动追踪的精神力预留,只有有人探测,就会自动反向锁定那人! “想毕,以自己目前的精神力水平和特殊性,应该没多少人能够发现吧?”做完这些,刘启略微舒了一口气,缓缓的想到。 随后,刘启想到了武邪宫那批人,据王彪的记忆,他所带的三十人从附近城镇赶来的途中,凡是碰见稍微漂亮的姑娘就抢过来轮流玩弄、发泄私欲,如果反抗就会遭到殴打! 不仅如此,将那些姑娘糟蹋之后,还会用残忍的手法将之杀死!可以说,那些人也没有一个好货,都是恶棍,都是该死之人,顿时有了砍死那些人的冲动! 不过,刘启还是冷静了袭来,思索片刻,决定把这件事交给暗夜来办,理由很简单,这家伙曾说自己是“黑暗中的王者”,想毕杀人肯定有一手! 于是刘启便灵魂传音暗夜,将这件事始末告知了他! 得知差点害死父亲和母亲时,暗夜也是大怒! 毕竟他和小飞,虽然名义上是刘启的分身,但从血脉上讲,也算是昂达和喜儿的孩子,感情虽然不多,但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这两个人的话,就不会有刘启的诞生,自然也就没有小飞和暗夜的出世! 所以,听完之后,暗夜愤怒异常,立刻要求处死那个王彪! 得知王彪已被处死后,有些兴奋,这时,刘启又告诉了他其余三十人的罪行,暗夜得知后也很生气,随后二人合计一番,最后刘启便把王彪记忆中的那三十人的面貌、特点还有居住的房间都共享给了暗夜,然后郑重拜托暗夜干掉他们! 暗夜很是爽快,直接来了一句,“就算你不要求,我也要杀光他们!这帮人渣实在太可恶了!放心啦,我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要说在黑夜里杀人,我说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听到这话,刘启立刻觉得毛骨悚然,直觉感到,那三十个人恐怕尸骨要不存了! 刘启心里也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手段能让暗夜“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随即精神力扫向路易客栈,而后定位在王彪记忆中的几间客房。 这时视野内出现了蝙蝠,数了下,一共二十五个,似乎发现了刘启的探测,居然都向刘启扇了扇翅膀。 而后听到了暗夜的传音,“刘启,既然你在,就将这个客栈直接弄个‘精神力牢笼’吧,三十秒就好!我已经确定了那些人中有二十五个在房间里休息,五个在外面,放心好了!” 听完,刘启也不客气,直接精神力笼罩了整间客栈,布置了精神力牢笼,而后就见那二十五个蝙蝠直接出现在那几个房间里,而后浮在那些熟睡的修炼者身上! 随后刘启看到那些人的皮肉开始收缩,像缩水了一样,五秒不到便只剩下骨头!那些筋肉、血管、鲜血等等,全都消失不见!或者说,已经被这些小蝙蝠吞噬了! 在这个过程中,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异常,都在睡梦中离开了这个世界,死掉了! 最后那蝙蝠又化作气流,将他们的骨头包裹,片刻之后便点滴不剩,仿佛完全消失了一般!那些气流随即又恢复原状,变成了蝙蝠,瞬间消失! 刘启吓了一大跳!这些蝙蝠也太强了点,吃了人还不算,居然连骨头都不放过,将其也强制弄成了虚无!这可是整个儿的消失,跟自己用紫火灭掉那个王彪差不多,彻底踪迹全无! 刘启赶紧收回了精神力,随即也不管那剩余的五个人了,估计也会一点不剩! 内心之中,倒不是什么害怕,而是觉得有一丝残忍,但知晓了他们的罪行,觉得罪有应得,也就没有组织,只是心理上还有些别扭罢了! 同时,刘启对暗夜传音道,“你那灵魂分身也太牛叉了吧,吃人不留骨头啊!对了,那剩余的五个人渣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我不管了,免得恶心。” 暗夜嘿嘿笑了两下,简单地回道,“我办事,你放心!” 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带着一丝残忍,带着一丝快感! 暗夜的话语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结束了通话之后,刘启盘腿坐在床上,分出一丝意识控制紫云诀的运转,分出另一丝意识继续精神力的地底探测,而后分出一部分意识推演紫木变。 随后眼前又浮现了暗夜的能量分身杀人的一幕。 还是觉得有点震撼,“点滴不剩啊,居然也骨头都消融了,只是有点奇怪,从头到尾,那能量蝙蝠体型、外观都没什么变化啊,能吸收的东西跑到了哪里?” “即使成为养分,也会有一定的数量和体积存在啊,真是搞不懂!” 随即摇了摇头,便不再思索这件事,心中道,“最多问一下暗夜就知道了,没必要乱猜,不过,既然把他当作了兄弟,还是让他保留些秘密的好。” 想到此,刘启心思收拢,平静下来。 查看了下紫蝶空间,发现不知何时小飞已经放进了十几分武王丹的材料,炼制精制药丸的药材也有了上百份之多,一部分是自己的采摘,另一部分应该是小飞的杰作。 想到了飞天庄园里还有那么多少少年在苦修,刘启便准备将精制药丸和武王丹各炼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刘启展开了行动,按照以前的方法,全部高温结晶成形,这样这些药丹的质量成色都是绝佳之品,而且都吸收了一部分紫医气,所以都附带有很强的经脉修复和加固能力。 “给自己人用的么,当然要多含一些紫医气了,这样就能顺便加固经脉,打好基础。” 七个时辰很快过去,五千多颗精制药丸和七百多颗武王丹出炉,散发着浓郁的药香,这样,一段时间内,药丹是肯定够用的了。 随即将这些晶莹发光的药丹放进了紫蝶空间中单独放药丹的地方。 看看天色,到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刘启便投入到了修炼中。。。 过了不知多久,天色转变,朝阳初升,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刘启的身上,那阳光中还附带着大量的紫气。 如果此时刘启醒转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紫气的数量远比自己当初第一次从朝阳中吸收的要多,至少是原本的十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紫医丹将这些吸收后,并没有留下多少,而是直接输给了脑域中天衍所在的紫珠,其中还有一大部分直接给了那正围绕着紫珠旋转的紫云小姑娘的本体。 刘启身边的朝阳之光,有一部分顺着那一日初始的紫气流入经脉,而后进入紫医丹,但它们并没有随着进入脑域,而是在紫医丹中停留下来,迅速被之吸收和转化。 紫医丹的颜色也随着这些阳光粒子的注入而显得更加变换迷离,更加的深邃! 还有更多的阳光并没有跟随紫气进入紫医丹,而是直接飞速的融入到了刘启的右手腕处,消失于蝴蝶仙子的图案中,使那蝴蝶仙子,变得更加栩栩如生,似乎要飞出来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在刘启陷入修炼的时候发生着。 修炼中的刘启,只是感到了无比的舒服和温暖,醉心而又陶醉,美妙无比的状态,使刘启沉浸其中,不愿从修炼中醒来。 当阳光慢慢从刘启身上离开的时候,这一丝不愿才从容离开,刘启也逐渐醒转过来,随后伸了伸懒腰,感觉浑身舒坦!之前,就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一个美丽、舒适的梦! 打开了门,沐浴阳光中,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刘启再次体会到了梦中的感觉。只是,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便强忍着驱除了在阳光中修炼的诱惑,闪身向门外走去。 刚到大门外,就看见了从主院出来的小辰。 见到弟弟,刘启很高兴,喜问道,“小弟,这么早啊,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啊?” “啊,哥哥啊,我正要去找你哦。”小辰看是哥哥刘启,忙说道。 “什么事?”刘启不禁疑惑,不会昨天的事发现了吧,不过,好像不可能吧,一是自己变了身,而是已经清除了那个王彪的记忆啊。 “父亲让我告诉你,最近清水镇来了很多外来者,有一些还有特殊的能力,你要小心些。虽然你是旁院弟子,但你还是他的儿子,安全第一位。”小辰转述着昂达的话。 “好,我会注意的。对了,你也要小心些,替我传达下对父亲的谢意。”见不是昨天的事件,刘启也放松了好多,随后便离开了。 但随即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不会精神力运用,在精神力修炼者面前很容易受到伤害,是不是该找些精神力法决让小辰修炼修炼呢?” “自己的法决和小飞、暗夜的法决都需要特殊的体质才可以,小辰明显不可以,魅惑心法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弊端,还是让天衍推演推演再说吧。” 想到此,便灵魂告知了天衍这个“魅惑心法”,天衍许诺说会推演一个出来。 见事情解决,刘启很高兴,继续向集市走去。 这次要去“希望之地”再休整下别墅,只是在那之前,要先看看有没有那三十个人的消息,顺便听听传言是怎样的。 路过飞天酒楼,刘启并没有走上去,而是转了弯,到了路易客栈。它位于飞天客栈的对面。 但是,令刘启奇怪的是,一切正常,并没什么特殊的发现,这勾起了刘启的好奇心,便传音给暗夜,“昨天剩余的那五个人你怎么处理的啊?” “没怎么处理,精神力控制了他们,然后帮他那二十五个同伴办理了退房,而后就变成了我的养分了。”暗夜淡淡的回道。 “养分?怎么回事?能不能说说,昨天我还很奇怪来的,没想到那些人都成了养分,呵呵,只是,我瞧那些蝙蝠貌似没什么变化?” 听到这样的回答,刘启更加的好奇,不由得如此问道。 此时,刘启心里也有些得意,“虽然是兄弟,但我也是有好奇心的,不过,说不说取决于你,我可不是有意探寻你的秘密的。” “也没什么,就是将那些人全部化成了最精华的能量,然后蝙蝠分身瞬移回到我本体,被我吸收掉了,成为了恢复我实力的原料,所以我才说它们成了养分。” “嗯,本质上讲,就和你炼丹一样的,都是取最精华的部分,这样效果才好嘛。不同的是,我不需要药材,而是以整个人作为材料,快速的消融。。。” 暗夜没什么隐瞒,略带自夸般传音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你真是厉害,看来以后杀人的事交给你是最好的选择啊,不但不留下丝毫痕迹,还能增加你的实力,一举两得啊!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别墅看看了。” 听完暗夜的述说,刘启有一丝震撼,暗叹暗夜这家伙能力的特殊,觉得其不愧是曾自称“黑夜王者”的称号,“杀人行万里,万里不留痕!”。 随后调侃了两句,刘启便切断了传音。 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瞧见四周无人后,刘启便变化成鲁先生的样子,瞬移身法运转,便到了希望之地的边缘地带,然后信步走了过去。 远远的观望,刘启看到虽然天色还早,但死几个强壮的村民,正手持着木棍,在希望之地的四周警戒着,而且那中心处,还有更多的村民投入了建设家园的热潮之中。 暗赞了村民的勤劳之后,刘启细细打量了整个村落的进展情况。 随即看到几个房子已经快封顶了,刘启心里不由再次感叹他们的勤快,看这情形,估计昨天自己走后,他们并没有停止建造,很可能持续到了深夜,弄出了房屋的雏形! 和他们打过招呼,刘启来到了湖边,从远处欣赏起了这个昨天新建的三层别墅。 初升的朝阳下,水雾漫漫,在树木与小楼间袅绕,美轮美奂,似仙境一般迷人,让人心生敬仰!虫子的鸣叫声从岛上传出,像美丽的音乐一般,刚好衬托了如梦似幻的美景。 “要是自己再能吹上一曲,再加一个女子在三楼舞蹈一番,估计还真的是人间的仙境,或者是神仙之地了。”刘启暗暗地想到。 随即看向别墅的楼顶,觉得似乎平凡了一些,有些美中不足。想了想,便想到了弧形的瓦片,那样就能增加神秘感。 于是,伸手接过一个下落的树叶,附上一道精神力,而后运转紫医气于脚底,随后将树叶放进水中,身体跳上,紫医气运转,快速的驶向了小岛。 只见平静的湖面上,一树叶上,站着一位中年人,飘然地在水上飞驰。将树叶当做船,以紫医气作为动力的船桨,真有神仙中人的气质啊!真正的做到了“一叶渡湖”啊! 有些村民看到这一场景,惊奇万分,心中更加叹服,崇拜感加强了许多,但却没有了昨天“神迹”之时的疯狂朝拜。 毕竟,先生很神秘、很有才能、而且是高人的形象已经置于他们的心中,神圣而不可侵犯!无论做什么事,都没必要大惊小怪! 昨天,风无伤就曾告诫他们,“以后不准骚扰小岛,连船都不要制作。” 所以村民们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这位神医鲁先生的非凡行径。 此时,风无伤的内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将玄气集中于脚底,自己也可以做到,但要如此轻松的在树叶上行走于水上,自己就做不到了!”闪过这些思绪后,不由叹道,“高人始终是高人啊,不能以常理揣度啊!” 不过,内心里暗自决定,等房子建好之后,自己也要加强修炼,看那用树叶站立于水上,应该也是一种修炼方式,自己以后一定要尝试尝试。 还别说,后来,风无伤还真的做到了“一叶渡江”。 刘启飘然行走在水面上,宛如神仙中人的形象植入了村民心中,直接促使他们的下一代以此为目标,疯狂的修炼,以追随改变他们命运的人的身影和步伐。很多人后来成为了大陆上响当当的人物。 伴随着的就是,希望之地也渐渐成为了一个武学圣地,而那个阁楼也成为了更加神秘的存在,成了人们精神中向外的圣地。 这一切,都在不经意间的“一叶渡湖”后,带动了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启来到了小岛上,按照刚才的构想,初略的估计了一下,决定将之做成八角的图案,这样的话,还需要大概八百多石瓦,当然瓦片大的话就需要的数量就少点,只不过没有小的俊俏、美丽而已。 随即,刘启挥手间布置了一个隔离罩,将这里笼罩,隔绝了这里! 然后运用其精神力操纵大约数量在一千块的泥土,混合一些水,顺便加入了少许石灰,搅拌均匀之后,切割成均等的块状,精神力操纵着使之变成前世瓦片的形状,然后放进火焰组成的笼子里煅烧,很快,这数千块石瓦烧制完成。 取出一片,手指弹了一下,发现它的确很结实,而且还有回音响起!看起来效果不错,随后混合着水泥,精神力操控着开始在别墅三楼的楼顶布置了起来。 很快,三楼的楼顶上,八条石龙形成,龙尾伸向四面八方,威风八面。龙首聚首于最中心,也是楼顶最高处,而后远处的山中取出一个白色几乎透明的石头,用精神力将之削成一个圆球状,随后固定在八条龙首的正中间。 这样,从远处看来,这座楼顶就像有八条龙一样,在云雾中遨游,互相嬉戏玩耍。。。 配合这周边的景致,显示了非同一般的美丽!比之原来,意境高了不止一筹! 刘启想了想,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琢磨片刻后,刘启分出八股精神力分别注入了八条石龙的身体之中,而后又分出一道紫医气注入了那中央的石球之中。 这时,就见那八条石龙居然产生了一丝威严,远远看去,让人升起敬畏之感,仿佛它们是活物一般!那石球上面也有紫色云彩在飘荡,同样等同活物! 刘启暗自点了点头,“这样既加固了它们,又促使他们像具有了灵性一般活灵活现,确实是不错的‘点睛之笔’。。。” 虽然没有赋予这八条石龙灵魂,但现在的精神力注入,已经让这石龙具有了活性,若是某一天产生灵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破空而去。 这气势真的是很雄伟壮阔啊! 看着自己的杰作,刘启满意之极。 而后撤去了隔离罩,让这一切又重新暴露在村民们的眼前。 村民们再次被震撼了,似乎感觉到那八条怪物是神圣不可侵犯之物,散发出淡淡的威严、要强制征服他们产生膜拜一样! 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些“怪物”的本体是龙,但也感觉出了不一般。 看着那八条石龙,村民们还是在心里进行了赞叹和朝拜。 虽然,在外表上,他们还在忙着手中的活计。 在他们心中,神医搞出什么都无所谓,就是要他们的命也不会有怨言。 “神医为人大义,建造了如此有气魄的‘八个神圣之物’,定有其原因和理由,我们不知道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多想。”这是大多数村民的想法。 也有一些人心中有更加奇妙的想法,“说不定是守护我们的元兽呢,不,是神兽!这样即使先生不在,那些神兽也能保佑我们了。”想完,对神医先生的崇拜感更是加深了几层。。。 欣赏完自己的新装饰之后,刘启一个闪身便站立在这宽敞的三楼之上,享受自己的杰作,清风徐来,吹拂在脸上,多出了一丝温馨和惬意。 还别说,站在自己建造出来的房屋里,还真是别有一番感受。。。 随即,刘启收拢自己的心思,站在这里,眺望那些村民的建房处。 看到这里的房屋建造,都是两层,有一些已经开始封顶了,但楼顶还是用石砖铺设。 刘启不禁皱了皱眉,“这些石砖可是很重的,要是压垮了楼顶可不好!自己和暗夜所建的别墅不同,里面蕴含着精神力的加固,但这些村民可不像自己,他们没有精神力可以加固,那些木板若是万一承受不住那些石砖的重量,就会有人因此而受伤,送命都是有可能的。。。” 想了片刻,刘启觉得还是应该做些什么。 片刻后,刘启从楼上一闪而逝,再次出现时已经在风无伤旁边,开口询问道,“风无伤,那些石砖太重,放在屋顶上不太牢靠,有很大的危险,你没想到么?” 风无伤听见了话声,这才感到身边多了个人,吓了一跳,发现是神医后,隐去了震惊之色,转为无奈,应声答道,“想过,但没有好的替代品啊,总不能用帐篷挡在上面吧?” “你看这样的石瓦如何?”说完,刘启用精神力将一个石砖保持长宽不变,高度四平分,切割成了四个石板,称之为“石瓦”更为贴切。 风无伤拿起那称为石瓦的东西,用力敲了敲,发现虽然削薄了,但还是很结实,而且重量上减轻了许多,便很是惊喜的说道,“太好啦!这种重量,放在房顶,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再加上它这么平整,即使在屋内铺设地板,那效果肯定也不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那就好,先前的思索没有白费,对了,你估计一下,看看需要多少这样的石瓦,趁现在有时间,我给你弄下。” 得到了风无伤这个时务家的认可,刘启也露出一丝喜悦,证实了自己之前的思索有一定的成果。 “先生真是高义!嗯,总计要一百多套房子,都造成二楼的样子,大概需要十万多块,不过一个石砖可以分割成四个石瓦,那就二万五千块厚度石砖就可以了。” 风无伤开心的估略后,给出了答案。 刘启听完,精神力喷薄而出,将旁边的堆放在一起成为方体的石砖悉数包围,随之精神力变成了锋利的切割线,高效的切割起来。。。 入眼所见,就看到那些堆放在一起的石砖,在刘启的注视之后,立刻就多均匀工整的分开了,虽然还是原本的立体堆放,但明显的变成了之前的薄薄的“石瓦”! 旁边观看的风无伤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那心脏的跳动都几乎要蹦出体外! “神医的实力果然是高深莫测!就是这种逆天的切割手段,哪个强者拥有?虽然听说过精神力可以充当特殊的工具来使用,但能轻松做到的又有几人?就是传说中的帝级精神力,也未必能有如此神效吧?神医是强者,大隐之强者!。。。” 随之看向刘启的目光之中,除了最近一段时间逐渐养成的感激、敬佩之外,还多了一丝畏惧,先前那为神医鞍前马后的心思也压在了心底。 “自己小小士级实力,就是连为之提鞋就不够资格啊!以神医的本领,随便发个消息,估计就有无数的修炼着趋之若鹜吧!” 在风无伤的震惊和感叹之中,刘启完成了风无伤所报数量的石砖切割,也即是那十万多块石瓦成功的制出了,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分钟! 随之浅然一笑,“风无伤,完成了哦!” 闻言,风无伤从“失魂”状态中回转,“哦”了一声后,看到了那堆放整齐的石瓦,才彻底清醒,露出惊喜之色,“哈,谢谢神医了!感激的话不多说,永记心中!” 之前的感叹、吃惊等等情绪,此时已经完全抛开了,“先生是不是强者又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多没有用,简单一点,神医先生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作为这个建设中的村落中的村长,风无伤抛开了思想的束缚,简单的归位了“恩情”,“大恩情”!眼前最重要的是建房,这些石瓦是神医所送,大恩的一部分! 刘启没那么多心思,四周看了看,发现之前留下的水泥不够建房所用,便又操纵着精神力从远处弄来了原料,重新制作了一批。 估计基本能保证他们所需之后,才停止了制作!随即估计了一下,依照他们现在的建房速度,不出五天,这里就能初步建成,到时就是整齐的二层小楼聚集地了。 随后,刘启嘱托风无伤一番,交代有什么事就来湖边喊他之后,便回到了湖心小岛上的别墅中,盘坐在三楼上,开始一心多用的修炼。 还别说,这里的天地元气和精气还真比旁院要浓厚一些,估计是靠近山林的原因。 随着紫云诀的主动运转,天地元气和精气快速汇聚在刘启身边,片刻后就形成了能量之雾,并且随着时间的加深,成为了能量浓雾,将这里遮住了。 从远处看,这里的小湖上,原本荡漾着水雾,如今却是更加的浓厚,小楼也由之前的朦胧,变得模糊,最后被浓雾所包围,再也寻不见踪影! 那上空照射下来的阳光,原本能驱散水雾的阳光,如今却没有了效果。虽然还是照射在小湖上空,但却仿佛照射不进浓雾一般,刚到了边缘,便诡异的消失了。。。 如果有高人在此细细查看的话,就会发现,阳光不是照不进去,而是在靠近浓雾的时候,便迅速的被吸收进浓雾之中,随之消失不见。 盘坐在浓雾中央的刘启,此时感觉正像在泡温泉一样,温暖而又舒适,让人昏昏欲睡。周边的浓雾,夹杂着阳光粒子,在刘启没察觉的情况下,快速的融入其体内。 在这个过程中,刘启全身的经脉再一次得到了拓宽和强化,筋肉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淬炼,最主要的是紫医气的量终于迎来一个新的高峰,渐渐的开始向更高层次的转变。 其余修炼者的晋级都是以冲击瓶颈,即是冲击奇经八脉中的一部分、打通一些经脉,以此为主力,冲破之后才逐步晋级。 但刘启却是大为不同,生来就百脉具通,如果不是为了打牢基础的话,可以一直晋级道顶峰,中间不会遇到任何瓶颈。 只是那样的话,成就会很高,但却不会持久,随着玄气的增多,经脉早晚会承受不住而导致破裂死亡,即使能修复也是一样,很简单,地基不牢靠,高楼是建立不起来的。 所以,刘启并不忙着晋级,反而处处压制晋级,是稳扎稳打,能量大都用来拓宽经脉和加固,大部分紫医气也用来淬炼细胞和筋肉。 这样不但能容纳更多的紫医气能量、能越阶战斗,还能保持耐力、增加力气和活力。更重要的是,能打牢基础,利于将来的成就。 至于那进阶么,基础稳固之后,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晋级。毕竟,对于奇经八脉具通的刘启来说,瓶颈是几乎不存在的,至少,目前这种瓶颈是不存在的。 现在,刘启的身体强化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仅凭身体强度,就能和九星的武王相比斗,结果还不一定会输。 可以说,目前基本上不需要紫医气的大量损耗了,这样的话,紫医气的积累就快了起来,由原本一点一滴,变成了现在的水流了,快速的融入了紫医丹之中,壮大着它的成长! 这一切都促使了紫医丹向更高一阶进化,随着天地元气和精气的注入,紫医气的数量也越来越多。紫医丹变得越来越大,旋转的越来越快,其质地也越来越精纯! 渐渐地,紫医丹的浓度和紫医气的强度都达到了九星武士的程度,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到此停止,紫医丹依旧在高速的旋转,天地元气和精气的转化速度依旧在加快。。。 很快,紫医丹就到了“九星士级巅峰”的程度,但长久的积累,并没到此打住,一切还在继续的行进当中。。。 不知从某一时刻开始,紫医丹中的紫色气息开始变多了,原来在珠子中旋转地紫气只是淡紫色的很小一部分,如今却逐渐的密集了一些,渐渐的变成了浅紫色,总体数量上也几乎覆盖了圆珠的三分之一。 刘启随之就感到了莫名的愉悦,仔细感应下,发现了紫医气好似有自己的思想一般,此刻很是欢快,总体感觉比以前更有活力了。 内视观察片刻,发现体内的经脉在紫医气经过之后,开始了进一步的拓宽和强化,而且,在主动进行经脉的拓展和加固之外,紫医气还主动去淬炼细胞和筋肉了! 刘启大喜,这说明紫医丹已经更进一步了。 心里猛然升腾一丝明悟,自己不知不觉中晋级到“武王”了! 这个很多修炼者被卡的关卡,自己居然没有丝毫障碍的轻易度了过去,而且居然直接从八星越过了九星,晋级到了王级!虽然如今是小小的一星武王,但毕竟是度过了! 随即查看精神力,感应到它也随之更进一步,达到了了六星帝级的程度,提升的幅度不大,估计还是最近一段时日大幅度训练的结果。 “看来,精神力想要晋级的话,还要多加锻炼啊。”刘启心中升起了这一丝念头。 随之,刘启感觉了片刻,发现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加快了好多,吸收精气的速度虽然也快了一丝,但在量上已经赶不上吸收天地元气了。 “莫非,精气只是低级的东西,而随着晋级,就开始吸收更高等级的能量么?比如这天地元气。”刘启不禁猜测到。 不过,很快刘启又放弃了猜想,内心中有一丝果断,“随意就好,紫云诀是不会害自己的,没什么可担心的。”而后,便又沉浸在晋级的喜悦之中。 过了好久,刘启从喜悦中醒转,感觉着彪悍的身体强度、强悍的爆发力、以及有力的拳头,生出一股自信,估计就是巅峰武王,现在也敢挑战! “仅凭身体,自己应该能够和父亲比斗了吧。”心中升起一股得意。 随即退出了一心多用的修炼状态,刘启收拢了多余的思绪,感应了下紫医气,发现除了比以前有更有活力外,在量上增加了两倍有余,而且控制上也更加得心应手,完全可以做到心随意转。 运转紫火诀,玩耍片刻,觉得紫火的操作上,也更加的快速和方便,而且感应到如今的紫火温度,在高温上比之前升了不止二倍。 “紫火本来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的温度居然又升高了二倍,估计能消融万物了。”刘启心中升起振奋。 这时,那外面形成的能量浓雾,由于紫云诀主动运转的收回,而快速的变得稀薄了,刘启抬眼看到外面,发现阳光已经变红了,不知不觉中以基金更到了太阳落山的时间了。 望向村民们忙碌的地方,发现有五六个二层小楼已经建立起来了,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也许在这个城镇里都是很特别的存在。 “或许将来这里发展成‘度假村’也不一定哦。”刘启闪过一丝腻想。 一丝精神力预警打破了刘启的遐想。 觉察异常的刘启感应了片刻,发现居然是布置在母亲所在小院的精神力报警,还好不是紫魔链发出的。不过,并不是有人扫描报警,而是有人进入了那个小院报的警。 刘启虽然感觉出这不是什么恶意,但还是精神力扫描过去探测了一遍,发现是那个老头司徒信,进入了母亲的小院,前面还有那个李老头在引路。 “难怪会报警了,原来来了两个精神力修炼者啊。不过,什么时候精神力修炼者可以到处走了?不是很珍贵么?最近这个城里居然出现了一批!看来,大陆的水很深啊。” 刘启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感慨。 随后发现李骄阳和那个丫鬟娥儿却并没有在这里,这让刘启有了一丝好奇,思考片刻,还是控制着精神力扫描了主院,发现在正厅里,父亲正陪着李骄阳聊天。 瞧见没什么意外发生,刘启也就收回了精神力。 不过,在这之前,刘启还是在小辰的身上布下了精神力标志,这样无论在哪,都能发现他了,即使他受到精神力攻击,那个印记还能抵挡一下,自己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赶到了。 要是武力攻击的话,小辰应该还能应付的吧,怎么说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武士呢?何况,现在这个城镇里外来的最高武力不过是巅峰武士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 刘启并不知道,有一批沙虫已经在靠近了清水镇,而这批沙虫每个身上都有着武王的气势,只是被“封界限禁”挡在了清水镇外而已。 现在这些虫子融入了地下,陷入沉睡,表面上看,这里什么也没有,实际上已经有好几拨人从这过去了,只是很快就变成了白骨,被扔在了别处。 远在万里之外的西方沙漠中,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睁开,穿过了了层层的阻碍,射向了清水镇,而后又闭上双眼,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时,清水镇外深埋地下的沙虫有了动静。 如果有人再次,就会看到一条沙虫,居然开始分裂,一会的功夫,一个变成好二个,只是气势上,由王级变成了士级,随后其他沙虫也开始分裂。 过来不大一会,比原来多一倍的沙虫出现了,随之冲向了那阻挡他们前进的无形障碍。 这次没什么阻碍,这些沙虫直接通过了。 全体通过之后,抵达了清水镇封界限禁的范围之内,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这帮杀虫又开始合体了,合二为一,很快又变成了刚才的那一批。 在一个巅峰王级气势的沙虫带领下,袭向了最近的村落。 这时,那远在万里之外的双眼再次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清水镇,流露出了莫名之色,随后又无奈的闭上了。 随后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惊讶和叹息声,“居然隔绝了我与沙虫的联系!什么力量这么厉害?哎,要是那帮沙虫没了我的精神力控制,不知会变成啥样?若是作恶的话,估计会生灵涂炭吧?”随后便了无声息。 看着天色已晚,刘启想了想房间里的精神力隔离罩,便放弃了回去的打算,反正自己可以随时瞬移回去,即使有事情也来得及,没有必要非呆在那里不可。 便决定今日就在这新落成的别墅里度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随即将这一决定告诉了小飞和暗夜,让他们有什么事就直接灵魂传音,然后就按照往常的习惯,再次一心多用,进入了修炼状态。 只是,这次在修炼前,刘启将这个岛屿布置了精神力隔离罩,将这个小岛隐藏了起来。 周围的大量天地元气和精气又开始蜂拥而至,迅速被炼化吸收。。。。 第二日,朝阳升起,刘启无意识间吸收了大量紫气和阳光粒子后,便醒转过来。 还没来得及撤掉隔离罩,就被小飞的紧急传音震惊,“镇子边缘的六个村子一夜之间只剩下尸骨,将近一万人和不计其数的动家畜死亡!皮毛都不剩!” “今天早上这个消息已经将这个镇子闹的动荡不安了。我精神力扫描下,发现还真的是这样,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探测下,我给你方位。”说完,将坐标方位共享给了刘启。 刘启被这信息吓了一跳,疑惑的回了一句,“什么东西这么狠,查出来了么?” 询问的同时,刘启运起了精神力,按照小飞共享的方位扫描过去,入眼所见,令人作呕!那里还真是和小飞描述的一摸一样,只有沾染着血迹的骨架,人的,动物的,不仅皮毛没有,就连衣服等软性物品,也都消失不见。 猛然间看见那么多白骨,刘启有点毛骨悚然。 “这些可是人啊,甚至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人呢,今日就只剩下白骨!”收了精神力的同时,刘启还有些气愤!真正的草菅人命啊!知道是谁,一定千刀万剐! “尚未查出!”小飞那一丝回音中,也带着寒意! “官府知道了么?”刘启传音道,虽然对于当局没有多少了解,但那个镇衙还是知道的,对于他们的职责自然也是清晰。 “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些消息第一个上报的地方,就是镇衙大院!对了,这些日子,你也要小心些,你所在的地方也处于镇子的边缘地带。” 小飞简单的回应道,同时也提醒了刘启。 刘启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希望之地呢,连忙告别了小飞,切断了传音,将这周围的能量之雾吸收掉之后,便撤去隔离罩,看向外面的村民。 只见大部分村民已经起来了,有的正在做饭,有的正在继续进行昨天的建房工作,也有一些青壮年位于村落的四周,依旧在巡视四方,担负警戒职责! 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刘启心里略微有些放心,思索片刻,还是千里传音将这一消息告知了风无伤,毕竟,这牵涉到他们的生死。 风无伤闻言,也是大吃一惊,忙召集村民,立即召开了村民大会,讲述了这一情况,告诫村民近日不要外出,巡逻队要加强警械,做出了一系列的预防。 刘启觉得还是不保险,便用精神力将整个希望之地笼罩,布置了大范围的隔离罩,这样既能预防外来者的侵入,又能起到示警作用,方便自己第一时间知晓。 最后,刘启觉得这种危机情况下,留在这里能安抚村民的心,相对来说,这无形的影响更大,便决定这几天呆在这里,以守护这块地方。 随后,刘启留下了预警的一部分意识,便继续进入了修炼状态。 当然,精神力的训练也在进行,只是为了加大训练强度,采取了地下深入渗透的方式,而且是全方位的。这样消耗的快,进步的也快。 进入修炼前,刘启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了小飞和暗夜。 暗夜得知之后,直接瞬移出现在小岛上的别墅中,随后也盘坐在地上进入了修炼中。毕竟,以这里的环境来说,在此修炼,心境平复的较快,能量浓郁的情况下,进步也喜人! 而且,一定程度上,如同刘启一样,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以协助刘启守护这里,当然,根本上讲,是为了保护刘启的安全。 小飞得知了暗夜的守护之后,也略微放松了一些些,至于旁院那边么,因为没看到刘启出门,都以为他在领悟“龙虎拳”,自然也没人去打扰。 毕竟,这命令是家主下达的,李老头还负责监督实行的,谁若是敢打扰了刘启的领悟,那可是要受到眼里惩罚的!自然,谁也不愿意触动这个霉头。 临近中午的时候,小飞再次传来消息,“官府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初步断定是一群体虫子所为,而且这种虫子能够深入地下,一定要注意防范此点!并且,镇衙已经派出了一名八星武士带队的百名小分队,去最近遇害的那个村庄附近搜索了。” 收到这一信息之后,刘启赶忙用精神力将希望之地的地下,也布置了精神力隔离罩,与地面上方的相衔接,组成了一个偌大的守护精神力隔离网络! 虽然在地下铺设精神力隔离罩有些艰难,但刘启还是坚持了下去,花费了一段时间,保持着紫云诀的运转,将隔离罩布置了下去! 毕竟,安全第一嘛,何况还牵涉到全村人的生命呢? 下午的时候,小飞传来了一个更令人恐惧的消息,“中午给你说过的百人小队,包括那个八星武士在内,如今全部变成了白骨!现场就在他们所去的那个村庄不远处!” “这次有人很远的看到了他们变成了白骨时的情景,真的是一群虫子,很厉害的虫子,吞噬人的血肉和衣物,还有玄丹,只用了片刻的时间,便将那百人小队全部消灭了,化成了堆堆白骨!带队的那个八星武士,在那些虫子面前没有一点反抗余地!” 刘启听到这个消息,有点震惊,“如果八星武士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话,要么那批虫子会使用精神力,要么有很强的武力,王级,甚至更高!” “精神力不大可能,自己在那虫子吞噬过的现场,做过详细的扫描,并没有发现点滴的精神力残留!至于武力么?武王阶位的虫子至少也四阶了吧,貌似也不可能啊?” “那‘封界限禁’可是有着限制,以紫云的能力,肯定超级强悍!那这些虫子,如果是四阶的话,那又如何能将之避过、从而进来的呢?奇怪啊,看来要加强防范了。” 闪过这些思绪,刘启潜力传音风无伤,将这些情况一一告知了他,毕竟,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构成了威胁,若真是来到了此点,万一诡异的穿过了自己的隔离罩,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提前告知风无伤,也能让他有个准备,即使真到了这里,也好有个防范! 这时候,清水镇里已经像反了天一般。 坏消息可是传的飞快的,那边刚发生不久的事,百名修炼者小队的死亡、成为白骨一样的存在,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清水镇,甚至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 会推测的人,可不止刘启一个,会使用精神力的当然也不止刘启一个。 很快就有精神力高手远远地扫射事件发生的现场,发现没有精神力残留时,最终得出来结论:“一群至少四阶的虫子!”虽然难以置信,但也只能归结于此! 虽然不知道这些厉害的虫子时如何进来的,但目前的情况下,已没必要去考虑了! 这一个推论,在这个时刻,如同长了飞毛腿一般,迅速的被恐惧感染的民众传开了,而且越传越邪乎,间接的促使了恐慌的加剧! 明智的人已经开始考虑关系到切身利益的问题,“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活着?” “那么多四阶的虫子,可需要很多高手来冲锋陷阵、将之消灭的,清水镇有这么多高手么?能挡得住么?” 官府的反应也很快,在确认了百人小队丝毫没有抵抗能力就被灭掉的实情之后,那肥肥的镇衙大人,立刻就派人请了清水镇上已知的大高手,刘昂达、路易琼斯这两个武王级高手,和飞天酒楼的老板刘飞,前去镇衙大院议事! 毕竟,就算抛开昂达和琼斯的实力,他们还是镇上仅有的两个大家族的家主,在这次危机面前,理应配合官府,尽全力消弭这危机! 至于刘飞么,虽然是刚冒出不久的飞天酒楼的老板,但那实力也是无容置疑的,巅峰武王,从表面上讲,还是这个清水镇实力最高的修炼者呢! 议事的结果很快出来,“就这三个王级修炼者上场,根本就不够看!据目击者所述,那沙虫至少有几十只,每个气势都差不多,就是说,至少都是相当于修炼者的王级水准!” 最终一致决定,“立刻散发消息,征集勇士!召集修炼者!紧急时刻,动员一切可以动用的修炼者,保卫家园,消灭害虫!愿意的人到镇衙大院前面的广场上集合!” 这一消息一散出,就再次如同狂风般,横扫了清水镇,引起了种种不同的反响! 这镇衙大院中的镇衙大人亲自散发出的消息,属于官方信息,与之前的小道消息影响力并不在一个层面上,长久以来的习性,使人们接受官方的信息,接受了这个难以置信的恐怖信息!需要“召集所有勇士”才能抵抗的消息! 在这种危机面前,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人性显露了出来! 有些天生胆小的民众,单是听到这个官方的消息报道,就差点吓死,哆嗦着身体,将大门结实的锁上几道,躲在家里的床上,牢牢的抱着老婆、孩子,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这些人,甭说让他们去“对战王级的沙虫”了,估计若是被沙虫看上一眼,就会直接被吓死了!好在这些人所站的比例并不大,整个清水镇也就那么几百户而已。 有一些胆子稍大的民众,则是快速的收拾了家里的金银细软,包裹在一起,然后纠集着一些“志同道合”的同类,甚至抛开了家中如同累赘一般的双亲和妻小! 搜寻着最新信息的同时,做好了随时出逃的准备! 这些人很“聪明”,现在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沙虫所在的确切方位,若是此时出逃,万一碰上,那就与“找死”没什么区别,很划不来! 倒不如等待着消息,那镇衙肯定能纠集一些“义士”的,到时让他们冲锋陷阵,若是击败了沙虫,那最好不过;若是被消灭了,那几本也能确定沙虫的方位,到时反向而逃,也能减少风险! 这类人占据了相当一部分,平时说不定是面善、乐善好施、常带笑意的老实人,但这种情况下,与生命相比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生命,其他的身外之物,在此时也看的淡了! 有一部分热血的青年,特别是一些年轻的修炼者,在这种危机时刻,他们没有退缩,收到镇衙“征集勇士”的消息之后,立刻辞别了家人,在父母的担心和期望中,拿出那常用的武器,毅然走出了家门,走向了那集合地—镇衙大院前方广场! 不可否认,这些人是可敬的!且不论他们的实力如何,单是那一份热忱,那一份为了大义毫不犹豫就“置生死于度外”的气魄,就令人敬仰,令人钦佩! 这些人占据了清水镇人口的相当一部分! 清水镇旁的没有,若是身手敏捷的壮士么,那就相当多了!作为一个靠近元兽森林的小镇,若是没有敏捷的身手,恐怕早就成为野兽或者元兽的食粮了! 这些勇士中的大部分人,根本不是修炼者,只是经常在山中打猎的猎人或者采集药材的壮汉而已,但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站出来了! 带着常用的工具和猎人用品,迷药、硫磺、夹子、绳索等等,毅然踏出了家门,义无反顾的走向了集合地!脸上写满了坚毅,写满了搏杀的气势! 原因无他,清水镇就是那孕育一方人士的一方水土!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乡亲父老,即使躲在家中,若是沙虫胜了,那早晚也会死掉,倒不如放手一搏、拼死一战! 在镇上的旅馆和酒楼,以及客栈中,也走出了一小部分人,这些人大都是外来者,与本地的大多数民众不同,他们几乎全都是修炼者! 原本,他们只是带着使命,或者出于好奇心,从而进入了清水镇打听消息、查探原委,但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惨厉”的情况,数个村落,数万村民,一夜之间,化为尸骨!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出于各种考虑,都不能退缩!见识相对多一些的他们,片刻间就分清了利弊,“一起杀虫还有希望,若是逃跑或者单独应对,不但背上骂名、良心上过不去,那精神的折磨、内心的不安更是让人不堪!何况,那也未必能逃出沙虫之口!” 。。。。。。 且不管众人的心思如何,如今那镇衙大院前面的广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修炼者和民众,脸上显示了“同仇敌忾”的决心,自觉的按照实力拍好了队伍! 仅仅用了半个时辰,那广场上已经布满了民众,站在上空看去,黑压压一片,单是这广场上就聚集着数万人!在那广场外,还有一些人在持续的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在队伍的前面,靠近镇衙大门的地方,站立着清水镇的有脸有面的几个人物,伴随的还有几个散发着无形气息的十来个高手,隐约分成了几个小圈子。 其中一个以刘家家主刘昂达为首,身边又四个人,四个老头,其中三个老头身上荡漾着无形的震慑人心的力量,另外一个则是李老头,与几人一脸郑重的商讨着。 距离他们最近的有一个小圈,只有三个人,路易家族的当家人路易琼斯,旁边同样站着两个老者,散发着那王级的气势! 飞天酒楼的老板,刘启的头号分身,喜好管理的刘飞,在两大家族人马之间孤独的站立着,慎重的看了一眼这广场上的上万人,陷入了思索。。。 此外,还有一个小圈子,七八个人,大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显露在外的虽然是士级修炼者的水平,但精神力都不一般,个个都在王级,论起战力来,也不比普通武王差! 与这波人维持一定距离的是第二波人,大都是士级的修炼者,人数有数百人! 不过,细看之下,本地武士也就几十人而已,大都归属于刘家和路一家族,其余的都是外来者,占了绝大部分。想来,有“封界限禁”的存在,所以士级外来者居多! 当然,也有一些武者级别和武徒级别的底层修炼者,他们也占据了一部分,人口数量上比武士多了十几倍,千人之多,也是形成了一拨人。 在这外围,则是那人口数量最多的清水镇本地壮士,单是他们,就有数万人! 从这部分人的神情看,显然是决定了拼死与杀虫对战!不过,他们全都是不能修炼的本地人,本地的热心青年! 可以说,此时此刻,清水镇上的精英全都集中起来了,或者说,为了自己,间接也为了他人,共同把矛头对向了那批作恶的沙虫! 过了不久,镇衙大人,那个肥肥的胖子,从镇压大门处走了出来,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时,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随后就见其对着身后的李骄阳抱拳小声说了一句后,便走到了最前面的几圈人中间,勉励了一番,刘飞趁机与其聊了片刻,然后镇衙大人就登上了门口临时搭建的一米高台。 望着那广场上聚集的数万人,看到修炼者后方的数万本地勇士,内心欣慰的同时,镇衙大人也感到了深深地沉重,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那飞天老板刘飞的一番话! “镇衙大人,那些不是修炼者的勇士,虽然有勇气,有决心,值得褒奖,但对于那些疑似王级水平的沙虫来说,跟送死没有区别,只会增加更多的伤患!” “与其让他们这样去送死,不如让他们守护在清水镇,连同那些低级修炼者一起,用他们的热血固守这里!至于对战沙虫么,就以我们这些王级战力的修炼者为主,以士级修炼者为辅,就行了!如果成功绞杀,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再想其他办法。。。” 想着刘飞的这番话,镇衙大人眼神变得坚定,“这些勇士,都是热血青年,若是因此而去送死,虽然他们无悔,但毫无意义的死去,就是愚蠢了!嗯,要保存他们!” 决定即下,镇衙大人向着广场上的众人挥了挥手,待他们安静之后,高声道,“众位都是勇士,在这种危机时刻,你们挺身而出,这是我们清水镇的荣耀,是所有民众的英雄!” “据可靠消息来源,经过我与刘家主、路易家主,以及巅峰武王刘飞商讨之后,初步推断,那些残忍的沙虫数量上有近百只,个个的战力至少都在王级!” “截至目前,那些沙虫已经将属于我镇的数个村落的村民和家畜全部吞噬了!只留下了堆堆的白骨!它们如此残忍,已经构成了对我们清水镇的生存威胁,必须将之铲除!” “否者,依据它们那吞噬的本性,早晚会袭击其他的错落,甚至攻击我们所在的镇衙!那时,恐怕不止我们,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父母,我们的亲戚,我们的朋友,都会命丧!” “所以,为了我们自身的生存,为了我们整个清水城,我们必须拿起手中的武器,将那些歹毒狠厉的沙虫,彻底的消灭!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 台下广场中的数万民众,被这镇衙说的气势更盛,在镇衙的声音落下之后,几乎一致的声音响起,“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声音阵阵,响彻云霄! 挥手止住了民众的激情高呼,镇衙大人继续道,“亲爱的民众们,你们的行为值得褒扬,你们的精神值得传承!但在此,我希望你们听我一句话!” 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民众,镇衙大人郑重朗声道,“凡是武士级别以下的修炼者,都留下来,留守这里,守护我们所在的清水镇,防止我们的其余勇士在外出寻找的时刻,这些沙虫趁虚而入!这里是我们的根本,若是让沙虫来个‘调虎离山’,那我们就惨了!” “所以,勇士们,武士以下的勇士们,清水镇需要你们,用你们的血肉之躯,为我们外出战斗的勇士守护好家园,守护好这个后方基地,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打击沙虫!” 此话一出,那些外围的民众脸上,或多或少的有一丝沮丧,有一部分脑筋转弯快的,已经理解的镇衙的苦心,黯然的低下了头,也有一些人,虽然有些迷惑,但被镇衙“守护好家园,守护好基地!”的话语所吸引,不自觉中点了点头。 当然,也有一些人,一些渴望与沙虫对战的热血年轻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看到台下民众的反应,镇衙挥手示意,继续道,“勇士们,难道你们希望我们外出的勇士与沙虫对战的时候,还在担心着家里人的安全么?” “难道你们希望因为你们执着而导致外出勇士更多的风险么?我们是人类,是智慧的民族!只有明确的分工,才能更好的协作,取得总体成绩!” “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回答我,你们是否愿意让我们外出的勇士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拼搏、去对战沙虫?是否愿意,用你们的双手,为勇士们守护美好的后方?” 台下那部分原本因为不能外出对战沙虫的民众,听到镇衙的这番话,心情也激荡起来,与那些不能外出的民众一起,被镇衙所煽动,一致的高呼,“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台上的镇衙大人听到这激烈的回答,欣慰的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一番心思终究没有白费!那镇衙后边的李骄阳几人,也都为这镇衙大人的动员誓词赞叹不已! 几个心思玲珑的人,像刘飞、刘昂达、路易琼斯等人,从那只片言语中,就听出了镇衙的意思,“变着法”的让这些实力地下的民众留下,以减少不必要的人员损失! 镇衙随后在台上举起双手,对着广场上的众人行了一礼,郑重道,“这一拜,我感激你们在如此危急情况下,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安了广大民众的心,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恐慌!” 而后对着前面的那些武士及其实力以上的修炼者,再次行了一礼,郑重道,“这一拜,我代替所有民众来谢谢你们!祝愿你们成功绞杀那些沙虫,胜利归来!” 刘昂达、路易琼斯、刘飞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迈出两步,对着台上的镇衙大人同时抱拳道,“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 喊第一遍时,只有他们三人的声音! 喊第二遍时,武士及其以上的声音加入,那混合的声势,在广场上空激荡,震动人心! 喊第三遍时,整个广场上的民众都发出了一致的声音,“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声势浩大,震动了整个清水镇! 喊第四遍时,几乎整个清水镇的民众都加入了其中!声势逐渐壮大,连那上空的云彩,都被震的高飞散开!有几只路过的飞鸟,直接被这声势吓住,快速绕开了这里,疯狂的逃窜! 那些原本呆在家里不敢乱动的胆小民众,被这声势所震,浑身一激灵,依然的松开了老婆和孩子,打开了家门,走上了街头。。。 那些原本望风准备适时出逃的民众,也被这声音感染,不自觉将包袱扔到了家里,随同家人一起,望向了镇衙大院。。。 可以说,着最后的喊声,那种决心,那种声势,彻底的安抚了因为沙虫来袭而骚乱的内心,让清水镇的居民和外来者,放下了多余的心思,坦然的面对。。。 广场上,在声势浩大的喊声过了数遍之后,镇衙大人激动的挥了挥手,手指向前方的天空,满怀激荡的说道,“勇士们!拜托了!期待你们的凯旋!” 为首的刘昂达、路易琼斯、刘飞三人,激动的再次拱手,而后一同转身,望向这士级战力及其以上的精英,同时郑重的行了武师的拱手之礼! 这些精英坦然受之,而后同时郑重的还礼,高呼,“保卫家园!消灭沙虫!胜利凯旋!保卫家园!消灭沙虫!胜利凯旋!保卫家园!消灭沙虫!胜利凯旋!” 广场上的民众也随之高呼起来,“保卫家园!消灭沙虫!胜利凯旋!。。。” 在这样的声势中,昂达、琼斯、小飞,带领着这些精英,在民众自动让开的道路中,怀着无比的热忱,带着美好的祝愿,走向了城外,走向了那百人小队战死的地方! 从始至终,刘启都用精神力注视着这广场内发生的一切,但除了小飞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刘启的精神力存在!虽然有几个人略微感应到了什么,却都没有发觉异常! 刘启此时和那些民众一样,是激动万分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佩服这镇衙大人的号召力,还有那煽动力!抓住了当前最重要的问题,以此为中心,诉诸于高贵的动机,用“大义”驱使这些人效力! 虽然其演讲水平很高,但刘启看重的却是这些热血的民众!在真正生死存亡的关头,即使有“大义”存在,又会有几人敢于放弃个人生命? 所以,镇衙的演讲水平固然很高,但更多的还在于这些民众那热忱的心!那种可以为了亲人、为了朋友去死的真诚之心!这些是最宝贵的可敬之处! 或许,你可以说他们很傻,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每个人都胆小怕死,及时趋利避凶,那社会会怎样?恐怕最终会混论不堪、恶人当道吧?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那最终的受害者是谁? 恐怕还是善良的人居多,而且最终会损及到每一个人! 可见,这些貌似很“傻”的人,事实上才是真正的英雄!是他们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是他们在生死关头扛起了大旗!也是他们匡扶正义,敢于与恶势力抗争到底! 这些人,或许平时很平凡,或许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也或许只是一个收入处于底层的小职员,也可能是市场上一个推着三轮车的小贩! 他们隐藏于大众之中,关键时刻就会挺身而出!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心中的正义,只为心中的热血,只为那心中长存的善念! 都市的人群,趋利避凶的人群,都以为自己很聪明,在被歹徒*时,主动配合,他抢你的皮包,你就主动递了过去,他所要钱财,你就奉上了钱包,还美其名曰“忍让一时,免得皮肉之苦”,标榜“识时务为俊杰”! 说起来就觉得可笑,被抢了就是被抢了,哪还有那么借口?胆小就是胆小,怕死就是怕死,没有必要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大理由! 长久之下,恶人越来越恶!因为那些懦弱的人的妥协,纵容了这些恶人,滋长了那嚣张的恶气焰! 胆小的更加胆小,忘却了祖先那与天地抗争的勇气,忘记了那为了自由而战的热血,忘记了畏强权的抗争!忘记了种种美好、优秀的传统和美德,以及那高贵的精神! 或许你会鄙视这些东西,因为一旦触及这些东西,就会有送命的危险! 或者你会说,“精神值几个钱?又不能当饭吃,要来何用?” 是啊,精神不能当饭吃,但没有精神支撑的人,如同行尸走肉!在那灯红酒绿、猴头燕窝之外,便是那精神的空虚和堕落,成为了精神的奴隶!悔之晚矣! 死有何惧?人早晚都有一死,为了心中的执着而死,为了心中的热血正义而死,是一种光荣,是一种欣慰,是一种自己可以给予自己的“荣耀!” 若这叫做“傻”,那就让这种“傻”的精神传遍天下!让这种“傻”来的更加猛烈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着清水镇这些热血青年的举动,刘启激动之余,陷入了沉思,想到了很多很多,在精神力跟随那精英小队出现异常的画面时,才停止了思索。 随即突然意识到,在那个不知道如今如何的星球上,自己曾经也是个“愤青”,也曾有那么一份热血,只是在城市中生活的久了,棱角被磨平了,美其名曰“成熟!” 无奈中带着自嘲,刘启摇了摇头,开始观察精神力视野内,那异常的画面,发现这一精英小队已经到了那百人小队战死的地方,但这些精英的现状并不太好。 这帮刚组织起来的精英,在三大高手的带领下,刚进入这个不久前还在战斗的产地,看到这里的惨状,嗅着那倒人胃口的血腥味,有一些士级修炼者便呕吐出来。 这里有完整的人骨架,带着血丝的骨架,散发着很重的腥臭味,也有分散开的零落血肉骨头片,在边缘的野草上,还洒落着一些碎肉,引来了乌鸦的吞食! 更有一些人头骨,散发着血腥的同时,那两只眼睛的孔洞,注视着到来众人,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风声下“呜呜”不停,似在诉说着死亡的冤屈。。。 这些都在挑战着人么的视觉和嗅觉。 这只精英小队,虽然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但其中大部分之前并没经历过血腥的残杀,第一次看到这令人作呕的场景,呕吐是难免的,情有可原,但在这个现场么,可不是好举动! “这里是那些沙虫最后出没的地方,它们可是有钻地的能力的,若是此刻在地下的话,那岂不是很糟?若是来个突然袭击,恐怕会死亡惨重吧?” 注视这里的刘启不由得为他们担心起来,“这些可是镇上的绝大部分高手组成的精英队伍了,若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清水镇可就真的危险了!拜托,期望你们不会有事。。。” 在刘启思索和祝愿的时候,几个精神力高手四处扫描了片刻,没有发现沙虫的痕迹,只有一些零散的鲜红色的图案和线条,昭示着沙虫吸食后的快感! 判定这里基本平安后,也就任由那些热血的勇士呕吐了。 这些人大都忽视了一点,从这方圆几十米的上空来看,出了这个范围,便几乎没有任何血迹了!这一点,被一直注视着的刘启看的十分清楚,心中震荡起来! “这种迹象表明,这些沙虫吞噬了那百人小队后,便潜入了地下,就算离开,也会从地下,但若是没有离开的话,那这些人可是真的危险了!” 这一想法产生,刘启立刻一惊,赶忙将之灵魂传音给小费,让他小心些,精神力渗透地下查探一番,预防那些沙虫还在! 收到了刘启的传音,小飞也是悚然一惊,眼睛立刻盯住了这脚下的地面,赫然发现这些土壤貌似有些松软,仿佛刚被松过一样! 精神力立刻探出,进入了地下,渗透十米之后,发现这种深度的土质还是有些松软,那松软程度跟自己脚下一模一样! 内心暗暗的感觉到一丝不妙,小飞没有犹豫,指使着精神力继续探了下去,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那土壤还是松软的,但这种深度还是没有发现沙虫的痕迹! “咬了咬牙”,小飞供应者精神力,继续深入的探查下去! 继续下潜了数十米之后,精神力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沉睡的沙虫,散发出微弱的四阶元兽气息,数量上粗略的一看,至少有上百只之多! 在那些沙虫中间,有三只特别明显,那显露在外的气息,超越了那四阶的同类,赫然是五阶的元兽,相当于人类修炼者的皇级修炼者! 此刻,这些沙虫正在小飞等人的竖直脚下!可以说,这个精英小队的成员,如今可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而且这刀尖还是“吃人只留骨头”四阶和五阶沙虫! 似乎是发现了被人偷窥一般,那三只五阶的浑身金黄色的沙虫,整齐的动了一下,三对六只金黄眼珠,看向了精神力的发出者----小飞,透过层层的泥土,直接与小飞的眼睛对视在一起,眼光中流露着不屑、警告等情绪! 这一发现,让小飞真正的听到了自己的“咚咚”心跳声,顾不得更加细致的探下去,立刻高喊了一声,“各位,速退,离开这里十米!注意脚下,地下有上百只四阶沙虫!” 喊话的同时,精神力布满全身,组成了隔离罩,护住了自己,而后飞起。 这时,人们才发觉,原来,这个刚冒出来的飞天酒楼的老板居然还是个精神力高手! 一些机灵的习惯于厮杀的修炼者,没有这么多想法,听到小飞的话语,毫不犹豫,立刻拉着同伴疯狂的向后退去!这种生死关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是那些正在呕吐的一些热血青年,也大都惊惧的停止了呕吐,反身抽出背上的武器,紧握在手里,注视着地面,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刘昂达、路易琼斯这几个人,惊诧于小飞是精神力高手的同时,也相信了小飞刚才焦急的话语,身影快速闪动,形成了小团体,两个人为一队,背靠背站在一起,盯着脚下,做好了防范! 也有一些人,并没有相信小飞这个年轻人的警告之语,对其嗤之以鼻,依旧故我的在那呕吐着,或者仿佛十分镇定一般在人群中站立,没有丝毫的防备! 就在这时,地下传出了不停的“沙沙”声,仿佛很多东西在地下行进一般! 众人的脸色立刻一变,虽然大多数人相信小飞之前的警告之语,但心中并不想这么快就与那些沙虫遭遇,如今听到这声音,那侥幸的心思已经荡然无存,立刻紧张起来! 那些原本对于小飞话语“嗤之以鼻”的家伙,如今脸色剧变,听着越来越大的沙沙声音,也立刻抽出了身上的武器,狠狠的握在手中,以安抚剧烈跳动的心! 这种时刻,先前第一波听信小飞话语的修炼者,已经退到了松软土壤的边缘,在这沙沙声响起后,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或刀祸剑或斧头等武器,背靠背挤在了一起! 一些精神力强者,也伴同着沙沙声的不断扩大,而同小飞一样,升到了空中!从那绷紧的面庞可以看出,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在众人的紧张注视之下,只见地表的土壤突然动了起来,紧跟着数百只人类十几岁少年一般大小的金黄色虫子,带着拇指大小的凶狠眼光,从地下几乎同时涌了出来! 总体分布上很特殊,隐约成了一个包围圈,将还在松软土壤范围内的这些精英人士,悉数包围,就仿佛在地下就做好了编排一般!对于那外面的十几个修炼者毫不理会! 为首的刘昂达、路易琼斯、刘飞三人相视一眼,都感到了这些沙虫的诡异! 就在这时,地下传出了一声刺耳尖锐的鸣叫,那些士级修炼者听到之后,感到了耳膜的剧烈疼痛,一些人忍不住去堵耳朵时,这些包围的杀虫们,仿佛突然受到了命令一般,散发着噬人的气息,仿佛一头没有灵智的野兽,疯狂的奔向了众人,发起了攻击! 刘昂达瞧见这种危机情况,灌注玄气于口中,发出“嗷”的一嗓子,震醒了众人,并大声的喝道,“兄弟们,警醒,沙虫就在对面,拿起你们的武器,拼死抗战!拼死抗战!” 这些修炼者感激的看了刘昂达一眼,看着奔来的沙虫,同样露出了凶狠的一面!先前之所以主动加入到搏杀沙虫的队伍,就已经将生死置之了度外,此时正是显露之时! 遭遇,激战开始!鲜血狂撒,玄气飞腾! 只见这些沙虫,有的在距离修炼者一米的时候,猛然飞了起来,口中吐出金黄色的液体,喷向那修炼者的身上! 阻挡不及的修炼者凡是被这液体沾到,那衣服立刻溃烂,侵入皮肉之中,瞬间就麻醉了一大片肌肉,顷刻间半个身体不停使唤,被乘势而上的沙虫一口咬住脖子,气绝身亡! 但并没到此结束,那些沙虫随即展开了吞噬,血肉连同尚未腐烂的衣服一起,直接被其吞掉,就是那玄丹,也是一口吞入!眨眼间的功夫,就剩下了堆堆白骨! 一些经验丰富且凶悍的修炼者,悍不畏死,拿起那手中的大刀,在被金黄色液体沾到的时刻,感到了那麻醉性质,毫不犹豫将那皮肤直接一刀砍掉,而后顺势提刀冲向沙虫! 有些身法灵活的修炼者,巧妙避开了那金黄色液体,手中长剑运起,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直接斩向沙虫,一剑削掉那沙虫的脑袋,用脚将其身躯踢开! 也有一些人很特殊,他们就是那些精神力修炼者,比如小飞,那些四阶的沙虫刚冲进他们一米的范围,便遭到了精神力攻击,猛然就停住了身躯,倒地身亡! 在外围的那十几个反应灵敏的修炼者,看到刚刚打斗了一会,那包围中的同伴便有十几人沦为对方的食粮,顿时无视了被惨厉场面所震慑的内心,眼睛通红,带着十足的仇恨,提起手中的武器,就冲向了那围攻的沙虫! 还别说,那些沙虫仿佛傻子一般,对于这十几个人并不在意,被他们干掉了十几个沙虫,留下了十几个尸体! 这时,那地下传出了一声杀虫的尖叫,这些围攻的沙虫顿时一愣,随后分出了十几只转而攻向了这十几个修炼者! 就是在这愣神的功夫,刘昂达等人抓住机会,狠狠的用武器击向了沙虫,趁机又干掉了十几只沙虫,这才初步稳定了情况,将战斗维持下来,摆脱了之前的不利局面! 小飞也趁机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在这一刻钟不到的冲杀时间里,自己带来的这数百个精英,就死掉了几十个士级修炼者和一个倒霉的王级修炼者,化成了堆堆白骨! 反观那些沙虫,也留下了几十具尸体,但是剩余的沙虫,那气势上却强了很多,貌似吞噬了修炼者的血肉和玄丹之后,实力增长了一般! 没来得及进一步探查这个疑惑呢,就受到了杀虫们的继续攻击! 这次,比刚才更为凶猛,那些沙虫也仿佛没有理智的野蛮人一般,不顾那身上的伤势,就直接与修炼者展开了搏杀,有时,甚至在付出了一个肢体之后,攻入修炼者的防护之内,将修炼者一口咬死,然后被蜂拥而上的杀虫们瞬间吞噬! 在这种情况下,修炼者的凶性也被进一步激发,有的也学沙虫,在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下,直接劈掉了沙虫的脑袋,紧跟着却惨烈的被跟上来的沙虫干掉了!而在他身边的修炼者,也在愤怒的情况下,以命换命,狠狠的运转武技,打向那些沙虫! 这种打法,修炼者很不占优势,因为那些沙虫数量相对较多,能够吞噬尸体保持战斗力,而修炼者却不能吞噬血肉,也没那个时间来吞食! 但他们不能后退,只能向前,即使付出了生命,也要尽力多干掉一只沙虫!因为身后就是家园,就是亲人所在的地方,若是放它们过去,那死去的就是更多的手无寸铁的亲人!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还是其他人的亲人,都不能后退!为了村民,为了乡亲,为了那共同的家园,就算死去,光荣的死去,又有何妨! 骂声、哭声、喊声、呼救声、惨叫声、凄厉声等等混合在一起,在这小面积的激烈战场上不停的响起!既显示了厮杀的剧烈,也显示了战斗的残忍! 在这种接近丧失理智的拼杀之下,无论是修炼者,还是杀虫,那数量都在快速的减少着。。 在这种高激烈的厮杀当中,有一些沙虫死掉之后,那其中的元核裸露在外,也没有修炼者去收取,平时,这些四阶的元核,也能卖个好价钱的。。。 原本,这种情况下,没人理会这些元核也属于正常。 但一只关注这里的刘启,突然看到一只沙虫在吞噬了一个修炼者之后,猛然又吞掉了附近的一个沙虫尸体,连同那元核一起,一同吞掉了! 而后那沙虫金黄色光芒一闪,气势开始迅速的攀升,向着五阶迈进! 刘启再次吃了一惊,顾不得思考这其中的缘由,立即将这一情况转告了小飞,让他趁机击杀那进阶中的沙虫! 收到传音之后,原本就一直注意着地下的那三只五阶杀虫的小飞,也顾不得那么多,收回了那注视的精神力,一拳将奔向自己的沙虫击退后,便看向了刘启所共享的方位! 立刻看到了那只战场中,卧在原地不动的拳头大小沙虫,此时,它浑身冒着金黄色的光芒,气势正在快速的攀升之中,果然是在进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大急,纠集一部分精神力立刻对着那进阶的沙虫攻了过去,同时,身影一闪,快速的从空中奔了过去! 精神力攻击先一步抵达,奔击的小飞骇然发现,那沙虫竟然无视了自己的精神力攻击!先前对于四阶沙虫有效的精神力攻击,竟然对于这个进阶之中的沙虫没起到任何作用! 眼中厉色一闪,小飞将这骇然隐在了心中,身影加速,一个闪身就到了那沙虫旁边,提起拳头,灌注玄气于其中,使出了自己的最大力气,猛然砸了下去! 紧跟着就听见了“嘭”的一声巨响,遮掩住了这战场上的各种声音!小飞的身影随之在空中倒卷着退回,看向那进阶的沙虫,发现其身边出现了三个成年人大小的沙虫! 正是之前注视的地下的那三个沙虫!刚才的碰撞,也正是它们三个猛然跃出,联手发出的一击,将小飞那堪比皇级的力气直接打回! 这剧烈的碰撞声,将整个战场震了一下,无论是沙虫,还是修炼者,都是猛然后退一步,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处! 几个眼尖的看到了飞天酒楼的老板刘飞与三个更大的沙虫碰撞一次后,大吃一惊!尤其是刘昂达、路易琼斯这些高级修炼者,他们清晰的感应到了那三只沙虫的特殊! 那五阶的气息不是盖的,超出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三只沙虫后面的正在进阶的沙虫,瞧见那升腾的气势,脸色都是一变! 这时,倒飞而回的小飞立刻喊道,“众位勇士,凡是击杀沙虫的,务必取出它们的元核,否者让它们的同类吞噬后,就有可能会进阶!那样对我们更不利!” 刘昂达等人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几个利索的修炼者,更是快速的闪动,将身边那些刚杀掉的沙虫们的元核去了出来! 正要取其他元核时,却发现那些尸体中的元核已经消失了,甚至有的尸体也已经消失了,被那些活着的沙虫吞掉了!那边远处还有一只沙虫正在吞食呢! 反观那些沙虫们,在愣了片刻后,看到了三只五阶的同类后方的正在进阶的沙虫,那凶狠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更多的疯狂,嚎叫着继续冲向了修炼者! 刘昂达等人随即暴怒,感觉自己等人像个傻子一般,打了这么久,干掉了那么多沙虫,却成了那剩余沙虫们的食粮,促进了它们实力的增长,这如何使得! 看到那再次冲上来的沙虫,流露出了暴戾,狠了狠心,调集运用那剩余不多的玄气,运转于武技之中,咆哮着冲向了那些沙虫! 这次比之前更凶狠了!砍掉对方的头颅之后,再补了一刀,将你打成两半,趁机取出了其中的元核,抛给了能够存储东西的同伴! 小飞一边搏杀着那些冲上来的沙虫,一边注视着那三只五阶的元兽,发现它们并没有加入厮杀,虽然好奇,但也略微安心! 瞧见一些修炼者无法存储元核时,大喝道,“众位,相信我的话,抽空将元核交由我保存,厮杀后我再还给你们!”说着,显露了在后背上的一个贴身包裹! 当然这是临时变幻出来了,毕竟若是说自己有存储空间,那不但会引起这些人的注视,更会带来杀身之祸,用贴身包裹则合情合理,所以就控制贴身的精神力布置了包裹幻影! 那些修炼者听到,不疑有他! 毕竟,这里以小飞的战力最高,自己等人有可能被沙虫干掉,到时元核一样会成了对方增强实力的食粮,不如交由小飞来保管,想毕以他那能和三个沙虫对撞的伸手,不会轻易死去,自然不会让对方获取元核! 于是,一些获取元核的修炼者,纷纷将之抽空跑开了小飞!后者自然是精神力运起,巧妙的将其收入了与刘启共用的紫蝶储物空间之中! 将战场上的情况收入眼底,小飞发现此时,又处于了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只要那三只五阶沙虫不加入战斗,那这剩余的几十名修炼者就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考虑到这一点,小飞在搏杀的同时,灵魂传音告知了刘启,让他代为注视那些沙虫,并希望暗夜做好准备,万一那三只沙虫加入战斗的话,就出手拦住它们! 刘启自然同意!这种时刻,若是还旁观的话,那就没有人性了!立刻就和暗夜商量了一番,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在战场上,惨烈的厮杀还在继续!不停的有修炼者和沙虫倒下,与之前不同的是,每一个沙虫倒下,都会有修炼者快速将元核取出,抛给小飞! 若是修炼者倒下,那尸体则会尽可能的放在众人的中心,力求不让那些沙虫吃掉! 在这激烈厮杀继续的某一刻,突然间一股五阶元兽的气息一闪而逝,再次将厮杀的场面停顿片刻! 修炼者和沙虫再次错愕的住手,看向那来源,发现了那三只五阶杀虫护卫中的元兽已经完成了进阶,成为了五阶的沙虫! 体型也扩大了几倍,由少年大小变成了成人大小! 勇士们的心中一凉!大都感到了不妙! 那些沙虫则是欢呼一般“叽叽”叫了起来,而后一致的看向修炼者,眼中冒出了金黄色和红色交织的光芒,愈加疯狂的冲了过来,仿佛那就是晋级的珍宝一般! 搏杀继续起来,而且更加的激烈! 剩余的修炼者,疯狂抵挡的同时,也抽空看向那四只沙虫,发现它们的眼中透漏着灵动,仿佛有自己的思维一般,此时也并没加入厮杀的队伍,便略微放心! 过了不久,有数只沙虫似乎也处于进阶的边缘一般,相继退出了厮杀的队伍,到了那观战一般的四只五阶沙虫身边,然后就卧在哪里,气势开始攀升,那气势攀升速度比之前的那只沙虫还要快! 那四个沙虫,也如同很有默契一般相视看了一眼,站到了四个方位,将它们保护起来!对于那近在咫尺的厮杀却毫不在意,即使是同类沙虫死掉,也不予理会! 觉察到这些,无论是观望的刘启和暗夜,还是参与厮杀的众人,都感到了十分的诡异,但关注的还是关注,厮杀的还是厮杀,“不论如何,五阶沙虫不加入厮杀,总是件好事!” 于是,厮杀又继续加剧了。。。 半个时辰后,又有六只沙虫进阶成功了,一直关注这里的刘启,发现在进阶完毕的瞬间,沙虫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灵动,似乎由“傻子”变成了正常人一般! 随后它们收了气势,没有加入那前面激烈的战团,而是自觉的站到了那些五阶沙虫的后面,和那几只沙虫一样,将中心还在晋级之中的几个同类护住了! 这些沙虫静静的站在进阶同类的周边,同时也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战斗中的修炼者和沙虫!即像在守护,却也如同在看戏,只是瞥到小飞收集的元核时,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甭说,这段时间里,小飞已经收集了几十个元核,其中大都是其他修炼者拼死弄回来交给他保管的!若这些被那些沙虫吞掉,恐怕晋级的又会多了几个! “虽然它们目前没有攻击自己等人,但并不代表着以后不攻击,说不定现在就在蓄势呢!”奶海中闪现过这些想法之后,小飞愈加的分心注视了! 。。。。。。 刘启从上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感觉就像是一场残忍、恐怖的生化电影,熟悉而又陌生!种种思绪也随之闪现在心头,“这真的是一个残酷而又现实的世界啊!生命在强者面前永远是那么的脆弱!自己如果没有强绝的实力,总有一天也会像这些武士一样死于非命吧?” “一定程度上讲,这些只是动物而已!而人类为了某些东西,比如珍宝,或者某种目的,比如利益,权势,有时候就会变得比这残忍的沙虫还要可怕呢!” “自己拥有的东西,比如那衍化中的生命空间,或者那紫蝶储物空间,如果暴露的话,估计外来的修炼者也会比这沙虫更狠厉的对待自己,那自己的下场说不定比这些死掉武士还要差!” “所以一定要提升实力!自己要做那掌握生命的强者,给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带来生活上的安全,而不能被人随意的污蔑或者杀害!做一个强者,一个真正的强者!。。。” 看到这些残忍、激烈的场面,刘启感想了很多东西,很多,很多。。。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很淳朴,但在武师的世界里,就是实力说了算!那个武邪宫的王彪之所以能在帝都里横行,一定程度上就在于他背后站着一个一流势力!一个宗门!” “自己虽然没有这些,但自己有紫云诀,有生命空间作为后盾和回旋余地,总有一天会拥有强绝的实力!紫云诀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要想不被无缘无故的牺牲掉,实力是必须的!。。。” 在刘启思考的时候,人类一方渐渐的又陷入被动了。 很简单,修炼者的攻击需要消耗的,武师们需要消耗玄气,精神力修炼者需要消耗精神力,如今已经战斗了近两个时辰,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体力渐渐的不支了! 反观那些沙虫,虽然又有几只到了晋级的边缘,退出了战场,而且那些五阶的沙虫也没参与攻击,但是剩余的沙虫依旧十分的凶猛!因为它们能够吞噬尸体保持战斗力! 又过了一会,那晋级到五阶的沙虫,达到了十二个,而且那些战斗中的四阶沙虫还有六十多个,将剩下的人类勇士们包围了! 粗略的看了一眼,小飞发现这时的人类只有来时的三分之一了,仅剩下三十几人,无论是数量上,还是战力上,都比那些剩余的沙虫要弱上许多! 看着情况紧急,刘启就要用精神力攻击!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精神力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十多人的小队,初步感应下,实力都在武士级别,他们行走的方向正是交战所在地!与这里只隔着几片树林而已! 刘启便继续关注起来,这时突然感觉到那领头人的模样有些眼熟,稍愣片刻,突然记起了王彪的记忆里的人物图像,对照片刻,发现对方就是那个马虎所率领的三十个武士小队! 没有多余的想法,刘启便将这依情况告知了小飞,后者眼前一亮,思道,“管他们是什么人呢,只要是人就行!”立刻高声喊道,“那边的壮士们,快来帮我们消灭这帮害虫!” 声音很大,不仅战斗中的修炼者和沙虫听的十分清晰,就是那一边疑似守护的五阶沙虫,也是随之看向了那奔来的三十一个武士! 马虎带领着他的三十个成员,已经绕过了小树林,也发现了这里的激烈战斗场面,听到小飞的喊话后,看到眼前只有六十几只少年大小的元兽,眼中露出喜意,就要带人冲上去! 这时,他身后的一人拽了拽他的衣服,而后朝着沙虫后面的方向指了指! 马虎望过去,看到了十二个成人大小的元兽,和几只进阶的元兽,起初也没在意,但感应片刻,发现个个都是五阶的气息,那几只进阶的也都在向五阶迈进时,脸色立刻一变! 随即又细细打量了一眼整个战场,发现那些包围住众人的都是四阶的元兽时,顿时吓了一跳,一蹦老高,看了一下被围修炼者的实力,只有几个是王级实力,其余的都是士级,感觉挂掉的可能性比较大,便高声急切道,“抱歉!我等还有紧急事要办,先行告辞!” 说完,就要带着他的三十人小队成员退走! 被围的勇士们,看到如此淡笑的家伙,纷纷露出愤怒和鄙视,几个勇士忍不住发出了咒骂声,“卑鄙!懦弱的垃圾!小人,十足的小人!见死不救!连同类都不帮助!” “咒他不得好死!”。。。 沙虫们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但只要看到人类就知道是敌人,知道是吃掉他们的血肉和玄丹就可以进阶到更高阶位,这是这些仿佛凶兽一般的四阶元兽的本能! 那边站立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五阶沙虫,眼珠灵动的一转,看到一定时间段吃不下这些被围住的修炼者,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下达了命令! 只见那些本来围住小飞等人的四阶沙虫,立刻分出了三十几只攻向马虎的小队! 那速度很快,马虎等人刚刚掉转了队伍的方向,就被这些沙虫从后面追上,张开大嘴就吐出了金黄的液体! 马虎暗叫一声倒霉,便开始组织反击!但他们毕竟没有与沙虫打交道的经验,十几个成员没有躲避开这杀虫们突然的金黄液体,直接被喷到了身上,有的甚至到了脸上! 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后,被这些经过几个时辰战斗培养出凶性的沙虫一拥而上,片刻间将十几个修炼者吞噬掉了,留下了片片的白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马虎立刻骇然,但随即发出了嚎叫的指挥声! 毕竟是同一个组织的修炼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虽然损失了一小半队友,但还是组成了有利的队形,相互配合起来,与那些沙虫战在一处! 有力的反击形成之后,这个队伍的实力初现,显示了非同一般的能力,相互配合之下,很快就干掉了十只沙虫!只是同之前的勇士们一样,没有去捡那其中的元核! 一直注视着这里的小飞,用精神力扫描到这一情况,露出焦急之色,立刻高喊道,“快捡起元核,不然沙虫吞掉它,就有可能进阶!” 马虎听到之后,没有丝毫犹豫,毕竟这些人与这些沙虫战斗力这么久,肯定有一些经验,便立刻指挥着手下瞅准机会,收走了九个,但剩下的那一个还是被一只沙虫抢了去! 只见那抢到的那个沙虫一口将元核吞下,片刻后身上就闪现了晋级的光芒,随后就见它自觉的跑向了那后方的十二只五阶沙虫,刚到了那里就卧在了地上,开始了进阶! 那十二个沙虫则是将它同其它二个正在进阶的沙虫一样,护在了中央,防止了其他人或者其它意外的骚扰! 这时,战斗又开始激烈化。 小飞等人看到被马虎那帮人分去一半之后的剩余不多的沙虫,立刻爆发了浑身的解说,那本来消沉的希望重新升腾起来,焕发出了十二分的精力! 刘昂达瞅准这个机会,将剩余不多玄气的一部分灌注声音之中,傲然吼道,“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保卫家园,消灭沙虫!” 连喊了几声,身上气势猛然一闪,仿佛吃了猛药一半,爆发出了超出平时的战力,握起那狠狠的拳头,一拳将一个沙虫的头颅砸成了两半,另一只取出元核扔给了小飞! 受刘昂达那彪悍的吼声之影响,其余修炼者也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握紧手中的武器,爆发出比之前更厉害的战斗力,狠狠杀向对方! 一个原本玄气已经几乎耗尽的士级修炼者,双手高举紧握的斧头突然闪现出一道白光,涌现了一股爆发力,大喝了以上,狠狠的斜着劈向了身前的两个跃向自己的沙虫! 只听见“噗”、“噗”的两声紧跟着传出,两个沙虫的尸体都被斜着劈成了两半,落到了地上!这位士级修炼者强忍住体内的空虚感,上前补了两斧子,将它们的头颅敲碎,取出元核扔向了一边的小飞,看到小飞收起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有一只沙虫趁机攻过来时,被他身边的一位修炼者跃过来用长剑抵挡住,另一个修炼者趁机将那昏迷的使斧昏迷勇士拉进了中央的守护圈之内! 还有一个王级修炼者,在刘昂达发出那提升战意的吼声之后,手中的刀上,猛然发出了噌噌的轰鸣,涌现白光包围刀身之后,配合着武技,释放出自己的极限,与沙虫拼斗起来,突然的爆发力,直接秒掉了身前的两个沙虫! 在那吼声之际,一个被沙虫咬住一只手臂,就要陷入昏迷的士级修炼者,眼中猛然露出凶狠的目光,脖子一歪,狠狠的反咬住了那沙虫的脖子,猛的一拽,活活的咬断了那沙虫的脖颈,将血管扯了出来!然后与那沙虫同时气绝身亡! 。。。。。。 战斗冲突加剧了!比之前惨烈了十倍不止! 沙虫们的攻击更加激烈,而伤亡也开始增多起来。 仅仅过了十多分钟,那原本围住小飞等人的三十几只沙虫便全部被突然爆发出战力的勇士们干掉了!代价就是十余条勇士的生命!或者活活累死,或者同归于尽! 。。。。。。 另外一个战团,那个马虎率领的小队,也接近了尾声! 这些四阶的沙虫,虽然有着相当于王级修炼者的力量,但那战斗方式也就那么几招,虽然很是凶猛,但对于配合度相当高的同一组织而言,并不难于应付! 马虎这些人的人品确实属于作恶多端的那种人,而且本性自私,从先前的猥琐离开就可以看出!但不可否认,这些人配合起来,很有一套! 只见那剩余的十几个武士,运转那配合的剑技,相互分担了沙虫的力量攻击,并在守护中反击对方,虽然只有士级的力量,但配合之下,就是那些四阶的沙虫,也奈何不得! 并且趁机又斩杀了十几只沙虫! 在小飞等人爆发出超出极限的战斗力、灭掉那些沙虫之后,马虎也是一声大喝,精神力配合着团队的攻击,展开了凌厉的攻势!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就将剩下的沙虫基本斩杀完毕,战斗暂时平息! 那战场上的最后一只四阶沙虫,并没有战死,而是在人们的注视中,将那些死亡的残余沙虫尸体一一吞噬,虽然里面的元核已被取走,但当它吞噬完最后一个沙虫尸体时,身体上猛然发出了金黄色光芒,尚未爬到那些五阶沙虫身边时,就猛的停住,开始了进阶! 那杀红眼的马虎瞧见这一情况,“嗷”的一嗓子之后,提剑就脱离了队员的阵法配合,冲了过去,尚未到跟前,就将玄气灌注于剑柄上,向那沙虫砍去! 就在这时,那后方的一只五阶沙虫,发出了尖锐的一声鸣叫! 四只五阶沙虫随即展开了高速身影,如同瞬移的速度抢在马虎的剑落下之前,到了那只沙虫的身边,而后它们头颅上的八支头须金黄光芒一闪,便击向了那下落的剑! 此刻,无论是整顿陷入默哀中的小飞等人,还是马虎那身后的小队成员,都是紧张的注视着这些五阶沙虫的举动! 只听见“戈蹦”一声,马虎那下落的宝剑,突然发出了鸣翠的响声,而后“哗啦”一下,断裂成几截,落向了四周! 这还没完,其中一只沙虫,抬起那人类胳膊大小的前肢,猛然打向了马虎的胸膛! 马虎反应还算不错,在剑碎的那一刻就警惕万分,在沙虫拍过来时,“嗷”了一嗓子,匆忙中一只拳头就挡在身前,击打过去! 但五阶的沙虫,相当于皇级的修炼者,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马虎的拳头刚到身前,那沙虫的前肢带着重大的力量,就狠狠的打在了马虎的胸膛上! “嘭”的一声,马虎哀嚎了一声,吐出了几口鲜血,就倒飞了回去! 那只沙虫随之冲着他的身影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声,仿佛炫耀一般!并没趁机追杀,而是退回那最后晋级的沙虫身边,将其守护在内! 马虎的那些队员忙将其接过,查探一番,发现他的伤势并不太厉害,才略微安心,随之,也同小飞那些残存下来的勇士一样,看向了这些剩余的沙虫! 这时,那原本在后方晋级的三只沙虫,也成功的成为了五阶元兽!在这些人们的注视下,一同走向了那最后的一只沙虫,形成一个圆形,将其护卫起来! 人们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也没有去围攻! 毕竟,面对着十五只五阶沙虫元兽,个个都是相当于武皇的存在,那战斗力肯定不一般!以他们现在所剩下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够用的!连那战力最强的刘飞,如今都是浑身血迹,无论是精神力还是玄气,都几乎耗尽了,还怎么斗? 若是主动挑衅的话,说不定会被他们全部干掉! 莫说此时战力消耗殆尽,就是完好如初,又能如何?连一个皇级修炼者都没有,还怎么跟十五只五阶元兽抗衡? 何况,很明显的,这些五阶沙虫,那灵智要比之前的四阶沙虫高出许多!单是那眼睛的灵动上,就足以说明它们的不一般!而且,之前它们并没有参与厮杀! 否者,不要说受伤的这些人,就是再多几倍,也会被它们轻易干掉! 如今,刘昂达这一边,只剩下二十几人,除了刘飞受伤较轻以外,其余的人大都挂了彩,孤独昂达那手臂就算被一块布包裹住了,但还在向外渗着血迹! 路易琼斯的一条腿血肉模糊,虽经过简易的处理,但走起来还是一拐一拐的! 其余的人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旁院的李老头,浑身布满血迹,肩膀上那破损掉的衣服下,露出了丝丝的白骨!就是那脸上,也多了几天沙虫抓过的血丝痕迹! 几名侥幸活下来的勇士,不是少胳膊就是瘸腿,有的甚至双腿被沙虫吞噬了大半,幸亏被同伴救的及时,才免去生命之忧! 另一边,马虎那小队人马,如今虽然减员到了一半左右,但由于战斗时间短、配合比较默契,所以这些活下来的相对要好很多!至少每个人的身体都是完整的! 只是那浑身的衣服上,也都沾染了血迹,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此时此刻,无论是刘昂达这一队的勇士,还是马虎这一队人员,都是盘坐在地上,快速的恢复着消耗的玄气和体力! 一时间,那刚才还厮杀惨烈的战场,变的静悄悄的! 虽然周边都是碎骨烂肉,地上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整个场地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但无论是那些沙虫,还是剩余的人类,都保持着安静,整体上显得那么的诡异! 数只先前被惊吓走的乌鸦,如今再次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在上空盘旋了一会,有几只最终经不起那一些残留尸体碎肉的诱惑,盘桓着在较远的地方落下,叼食起来! 无论沙虫,还是人类,都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没有只片言语! 过了一会,瞧见自己的同类没有受到攻击,那些上空的乌鸦,越聚愈多,最后终于大胆的飞了下来,在这片战场上,快速的吞食着之前厮杀留下的碎肉! 很快,除了沙虫和人类的聚集地之外,那些战场上的碎肉被吞食一空,有几只还不满足,瞥见了刘昂达等人围在中心的那些勇士的尸体,便大胆的跳了过去! 然而,它们刚踏出几步,就要到达刘昂达等人的身前时,一股气势猛然一闪,爆发出皇级的恐怖压力,将它们直接压倒在了地上!那气势让它们感到颤栗! 虽然稍后那气势便收起来了,但这些乌鸦还是不敢起来,依旧匍匐在地上,那内心的恐惧让它们深恐一起来就会受到凌厉的攻击! 刘飞,刘昂达等人也是一惊,看向对面,发现那最后一只进阶的沙虫,成功的成为了五阶!只见其欢快的鸣叫了一声,收了气势,乖乖的站到了那些沙虫的后面! 刘昂达等人一时紧张起来! 现在整整十六只五阶沙虫,若是他们同之前的四阶沙虫一样残忍嗜杀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就是第一波受害者!其后,就是清水镇善良质朴的众多民众! 相当于十六个皇级修炼者的战斗力,恐怕整个清水镇都抵挡不住啊! 不止是他们,就是远远用精神力观望这里的刘启和暗夜,此时也是紧张万分,担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的注视着这些五阶的沙虫,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众人都感到匪夷所思! 只见先前那领队一般的沙虫,如同人类迈步一般,走出了四行四列的方队,灵动的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眼,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随即“叽叽喳喳”鸣叫了一会,又退回了方队之中!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那只沙虫再次仰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叫,这十六只沙虫便猛然间全部向着地下钻去,没入地下之后,眨眼间消失不见! 就是小飞用精神力扫描,也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这时,那些先前被气势所压迫的乌鸦,纷纷鸣叫起来,然后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快速的飞起,转眼间就变成了小黑点,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留在这个战场上的两队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刘昂达缓了口气,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沙虫们走了,但能活着真的很好!只是,望见周围的白骨和那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时,心头还是禁不住的悲伤! 众人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更加确定那些五阶沙虫的离去,基本判定他们不会受到那些沙虫的攻击了! 犹豫了片刻,小飞说道,“众位,我们回去吧,带着我们保存下来的勇士们的尸体回去,我想那些五阶沙虫应该不会再杀人了!先前那叽叽喳喳的话语,想毕也就是这个意思!” 刘昂达沉思片刻,摸了摸胳膊上的那块还在渗血的地方,赞同道,“我同意回去,从那些五阶沙虫没有参与厮杀来看,或许真的不会再造杀虐了!不然,我们早死了!” 回头看了一眼疲累不堪、浑身血迹的剩余勇气们,然后对着路易琼斯问道,“你认为怎样?即使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还有十几个勇士需要及时救治,不如回去吧!那些沙虫貌似很有灵性的样子,想毕如同飞老板所说,它们不会再起祸端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琼斯这时正处于悲伤和劳累之中,他带来的武王挂了一个,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他自己也挂了彩,所以很是悲痛,听见刘昂达的话语,忍下了悲伤,沉默片刻,缓缓道,“回去,将这事告诉镇里,通知这些遇难勇士的家属,给他们优厚的赔偿!他们是真正的勇士!” 刘昂达点了点头,内心同样沉重和悲痛,他带来的武王也挂了一个,另一个还带着很重的伤,失去了一条胳膊! “是啊,不但要赔偿他们,还要厚葬他们!他们是为我们整个城镇而死,为百万民众而死,应该记住他们的功劳!在这些勇士们的墓碑上,一定要记载上他们的精神和事迹!” 残余的几个武王很快就决定了下来,“打道回府!告知乡亲们,沙虫已消灭,可以放心的生活!另外,众多的死亡勇士,将冠以英雄的名义,举行葬礼!以表彰他们的英雄事迹!” 小飞没有参与他们的决定,只是打量了这些残余的勇士,内心闪过一丝悲凉,“来时浩浩荡荡的数百勇士,如今只剩下了二十几名!虽然是光荣的战死,但毕竟是失去了生命。。。” 刘启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虽然同样不明那些沙虫的离去,但也为那些死去的勇士感到惋惜,同样也被他们的精神所打动,只是,内心深处,更希望他们能当一个活着的英雄! 死去的英雄固然一时容易被人记住,但已经基本没有了意义!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被淡化!几百年后没有人会记得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但,不管怎样,他们的精神确实值得赞扬!至少那为了村民的未来而挺身而出、慷慨赴死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大义,只是有些悲壮而已。 在刘启和小飞遐想的时候,刘昂达率领着这些残余的二十几个勇士,将那些抢过来的勇士尸体,用树枝编好的支架抬着,就要回镇里去! 就在这时,那个规整好的马虎小队,挡住在了去路,恢复如初的马虎,手持着从那死去同伴身上抽出的宝剑,指着最前面的刘昂达,邪笑道,“众位,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若不是我们及时搭救,想毕你们的小命交代了吧?是不是该意思意思呢?” 刘昂达本来悲伤的脸上现出了温怒,但瞧见自己身后受伤颇重的勇士,只有可怜的少许战斗力,反观对方,此时则是生龙活虎一般! 虽然他们最高只有士级的水平,但配合起来的战斗力,还真的能吃下自己这些人! 刘昂达便哼了一声,寒声道,“你这小人,到底想怎样!请你记住,这里是清水镇!” 虽然正常情况下,自己可以一巴掌拍死这家伙,但这个时候,就是为了身后这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勇士,也要慎重的考虑一番! 所以刘昂达着重提了一下清水镇,希望对方有些顾忌,以尽可能的避免冲突! 马虎邪笑了两声,瞥了一眼小飞后背上的幻影包裹,闪现出一丝贪婪! 先前他可看到所有人都把元核扔给了小飞,随后被装进了那个包裹里。 眼珠一转,马虎诡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我这方面也为了救你们而死掉了一些队友,所以呢,我就想要些补偿!也不多用,那人的包裹里面的元核归我就行!” 说着,剑指了指小飞,脸上挂着一种得意!同时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那些士级修炼者也都配合一般抽出了利剑,散发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众人! 刘昂达顺着剑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暴怒,“混账东西!那是我们这些勇士拼命斩杀沙虫获得的战利品,是作为即将祭奠已亡勇士的礼品,你竟敢贪图这个!哼!” 不仅是他,就是刘昂达身后的众人,瞧见对方的索要之物时,也都是一脸的怒气! 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利剑,马虎散发出了冷冷的笑意,“你们有得选择么?给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者,现在就斩杀你们,然后我们自己取!” “你们已经伤成这样了,对我们没有丝毫威胁力,哼哼,我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切拳头说了算!劝你息息火,不要为这些身外之物丢掉生命!那样很不值得哦!” 一脸的小人嘴脸,一脸的可恶形象! 小飞却笑了,在看到对方连自己布置的包裹幻境都看不透,就知道对方的实力并不怎么样,确切的说,精神力方面肯定不如自己! “哼!自己的精神力虽然对于那些进阶中的四阶沙虫和五阶沙虫没用,但对付你这家伙还是小菜一碟!毕竟,我这精神力怎么说也是远超于王级的!” “虽然刚才战斗消耗了很多,但本尊灵魂给我的‘鲸吞功法’又岂是一般的功法?就在战后的半个时辰内,我的武力和精神力就已经全部恢复了!” “只是表面上为了不让人怀疑才做了一些伪装而已!哼哼,没想到你这个恶人竟然还想趁火打劫!既然你自己主动撞上来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内心中闪过这些想法,小飞的笑容更加的诡异,对着众勇士一抱拳,从容的从刘昂达的旁边走了出来,看着那小丑一般的马虎,坏笑道,“你真的想要?你有那个本事要么?” 配合着那脸上残留的沙虫之血,小飞笑起来,真有点狰狞的味道,貌似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老虎一般,让人感到害怕! 马虎没想到这家伙主动站了出来,稍微愣了一下,精神力仔细扫射了一遍小飞,还是没发现异常时,为自己刚才的发愣感到不值,便怒道,“哼!没本事?就你这目前的情况还敢来惹我?你那王级实力,若是平常我或许还忌讳,如今么,哼哼,小爷我随便就能干掉你!” 没错,小飞平时显露在外的就是王级的实力,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隐藏了自身的气息,看起来是个普通人,但今日为了给这些与沙虫搏杀的勇士带来信心,便显露了自己的实力!没想到,这个马虎竟然还提到了这点,来打击小飞! 闻言,小飞笑着更加诡异了,“呵呵,你就那么有自信?看在你刚才间接帮助了我们的份上,对于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否者,后果自负!” 说到最后的四个字时,小飞的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厉芒!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若是换个场地,就冲他是那个王彪的同门,以那做过的恶劣事迹,也会直接宣判他生命的终结! 不过,今日这家伙的确间接救助了自己等人,若不是他们在最后关头分去了一半的四阶沙虫,今天的结局还真的难预测,即使胜利,也不会这么容易! 身后的刘昂达诸人,虽然不知这位只在酒楼开幕时显露过一次实力的刘飞哪来的自信,但那口气也说到了众人心中,不由得同时昂起了胸膛,藐视的看向了对方! 马虎再次一怔,随即怒了,“嗷”的一声,长剑上白色光芒一闪,刺向了小飞,同时那精神力攻击也先一步攻向了小飞的脑域! 看到他这一无疑于自杀的举动,小飞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甭说是小飞,就是一直关注这里的刘启和暗夜,也为马虎这家伙默哀起来!小飞的实力他俩最清楚,目前甭说马虎一个人,就是他们全上,也未必碰到小飞的衣角! 这些可都是修炼者,士级的修炼者,跟那些沙虫不一样!那些沙虫即使用精神力攻击,也只能影响它们的行为,毕竟它们也是王级的实力,虽然不会使用精神力,但脑海中还有精神力存在,所以能够抵挡精神力的攻击!而且它们本身的战斗力也不弱! 但这些修炼者可不一样了!剩余的这十几人都是士级,都不会精神力!只有领队的马虎,有着王级的精神力水平,而这对于小飞来说,如同吃饭一样简单! 刘昂达等人此时却是紧张起来! 他们可不知道小飞目前的情况,都一位小飞尚未恢复,所以都刚经历过并肩作战的他们很担心小飞的安全,紧张注视的同时,全都做好了接应了准备! 小飞笑了,仰头爽朗的大笑了两声,感觉到那精神力攻击的先行到来,猛然大喝一声,凝聚自己的精神力成为盾牌状,将之悉数拦截! 而后凝聚成针状,以比之前快了数倍的速度,直接狠狠的扎向那马虎的脑域!同时,那拳头上白色光芒一闪,玄气出体将拳头包裹,散发着巅峰武王的气势,悍然对上了剑尖! 众人先是听见马虎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惨叫,嘴角溢出鲜血!然后就听见“戈崩崩”一阵响,那马虎奔到小飞身前的长剑,化成了数截碎片,洒落四方! 而后那小飞身影向前跨了一步,将剑击碎的拳头猛然向前推进,“咚”的一声,击打在马虎的左肩上,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马虎的身躯紧跟着向后飞起,后面的几个武士匆忙接住,却被带着退了数步,才稳了下来,赶忙将其伤口捂住,赫然发现那处的肋骨已经断掉了!好在控制的很好,只伤了一根! 小飞随即收拳站立,眼光盯住那尚未昏迷的马虎,冷声道,“现在还想要这些勇士用生命换回的元核么?还贪图这些勇士的拜祭物品么!” 马虎此刻被同伴扶住,眼中流露出恐惧!他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太强了,不但精神力,就是武力也远超自己!那速度太快了,自己虽然发现不妙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在被对方击打在肩头上时,就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的整个肩膀都会被其直接打掉!同时也明悟到,这算是了解了之前的间接帮助之恩,若是再犯,那就是性命之忧! 听到小飞的话后,忙摇了摇头,张口就要说话时,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头一歪,昏倒在旁边队员怀中! 冷冷的扫射了那些剩余的士级修炼者一眼,小飞随后退回了队伍中,对着众人抱了抱拳,站在之前的位置,看向那些树枝担架上的勇士尸体,露出一丝感伤! 马虎的那些手下,看到首领的惨状之后,恐惧的相视片刻,抱着昏迷的马虎,立刻就退到了一边,将道路让了出来! 刘昂达这些残存的勇士,此时也是充满了震撼! 原本对于这个在之前战斗中单独杀死几十只沙虫的飞天老板看的很高了,但如今看看来,还是小看对方了!在经历了惨厉的厮杀后,还有如此战力,那实力定然不凡! 但也只是震撼! 瞧见他回到队伍后的哀伤模样,众人的心也都沉重下来! 毕竟,这次战斗损失了一百多条勇士的生命!虽然战斗胜利了,但这些人永远也回不来了!其中相当一部分,连完好的尸体都没能保存! 看着这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又如何能高兴起来? 而后这几十个血迹斑斑的勇士,咬着牙,在刘昂达的哀嚎致哀声中,抬起了数十个树枝担架,每个上面都放着几个勇士的尸体,蹒跚着向着镇里走去。。。 对于那些路边的士级修炼者,丝毫不看一眼! 这些尚且活着的勇士们,心中都在默默的念叨着孤独昂达最后的简约致哀词,“勇士们,胜利了,我们一同回家。。。” 一个多时辰后,这一行血迹斑斑的勇士们,回到了清水镇的集市上,尚未到那镇衙大院呢,就看到镇衙大人领着清水镇的民众代表,来到了他们面前。 看到那浑身血迹的凯旋勇士,看到那树枝担架上四肢不全的勇士尸体,镇衙大人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声惨厉的高呼之后,带头在集市上跪下了! 无论是镇衙带过来的民众代表,还是那些被这一现象吸引而来的村民,看着那惨厉的模样,感受着这些勇士们散发而出的伤感气息,不约而同的原地跪下了! 这是对死去勇士们的尊重,对于他们献出生命、保家为民的敬礼!不论是否消灭了那些惨厉的沙虫,他们都值得尊重,值得民众行此大礼!因为他们当之无愧! 刘昂达依旧在哀伤之中,瞧见民众的叩拜大礼,没有阻止,而是对着那些勇士尸体低声呼道,“勇士们,欢迎回家!你们可以安息了,我们保住了亲友,保住了家园!” 残余的勇士们,也同时哀伤的低呼道,“安息吧,逝去的伙伴,我们到家了!安息吧,逝去的勇士们,我们回来了!” 叩拜中的民众也渐渐的响起了一致的声音,“欢迎勇士们回家!欢迎勇士们回家。。。” 声音由最初的低语,渐渐的成了低沉,最终声音阵阵,萦绕在清水镇的上空,响彻在云霄之间,向外慢慢的扩散,传到数里之外。。。 这声音缓慢的低沉中,如同水中的阵阵波纹,传到了那之前厮杀激烈的战场,猛然间形成了一个小旋风,带着丝丝凉风,刮在那些尚未离开的马虎队员身上,让他们不自觉的打了冷战,而后看着那越来越大的旋风,后背渗出冷汗,忙带着还在昏迷之中的马克离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些旋风没有停止,在那些人离开之后,隐约中传出了一些稀落的声音。 “我们胜利了,可以安息了。。。” “。。。走吧,伙伴们,战斗结束了,我们保住了家园,我们回家。。。” “嗯,走吧,我们死的值了,守住了家园,保护了亲人,可以放心的归去了。。。” 众多的小旋风,随着范围的扩大,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旋风,将整个战场扫荡了一遍,而后传出了一系列的欢笑声,最终缓缓的散开了。。。 那些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这片战场又恢复了宁静。。。 在那大旋风散去的一刻,刘昂达这些残余的勇士们,仿佛同时心有所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战场的方位,将树枝担架轻轻的放在地上,一致的向着那个方向抱了抱拳。。。 而后刘昂达带头,轻声道,“勇士们,你们的精神将会永远颂扬!我们作为你们的战友,会将我们共同的精神传承下去!安息吧,逝去的勇士们!” 众人也随之轻呼道,“安息吧,逝去的勇士们!” 小飞随之取出了元核,在每个勇士尸体面前放了一枚,最后多出来的放在了一起,作为那些没有尸骨们的勇士的怀念。。。 默哀了将近半个钟头,刘昂达身为领头人之一,转身走上前去,扶起了镇衙等人,而后详细报告了这次剿灭沙虫的情况,至于那五阶沙虫么,则是按照之前的商议结果,丝毫未提,以安民众的心,随后就商讨起勇士们的后续问题。。。 且不论这边如何处理勇士们,刘启和暗夜在刘昂达等人离开战场后,就收回了精神力,不再关注那里!对于那些马虎的手下,也没有理会! 而是正和脑域中的天衍商讨这些五阶沙虫的问题。 先前,刘启并不能保证那帮沙虫不再害人,所以在它们离去之前,在那帮沙虫没有丝毫发现的情况下,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它们身上留下了“记号”。 这样,如果刘启想知道他们的方位,只需要调用那一丝精神力,那些“记号”就会主动联系自己,发出信号,展现它们的所在。 不过,看那十六个五阶沙虫离去的样子,估计是不会再回来的了。 这时,传来天衍的声音,“真是有意思的小虫子啊,居然知道用这种方法进化,很不错!” 刘启对于这突然发出声音的天衍感到一丝诧异,但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忙问道,“天衍,你知道它们是什么虫子么?快说说,它们是怎么进化的?我可是好奇的很呢!” “那当然,看它们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些虫子原本生活在沙漠之中,一般只能靠沙漠地下的水生活,不过到了四阶以后就不再需要水了,可以称之为‘沙虫’。” “四阶,对于元兽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阶位,具体怎样你以后就会知道!这里要告诉你的是,四阶,一般情况下,是你今天所见的这些智力低下的沙虫元兽的进化终点!” “因为进阶五阶就会产生一点智慧因子,从而具备真正修炼的体制,慢慢的就会越来越厉害,只要能量足够,就可以不断的进阶,而且八阶之前几乎没什么瓶颈,就像你一样。” 说到这,诡异的停顿了片刻,而后天衍又继续描述道,“正是因为五阶的智慧因子,所以四阶突破到五阶,对于这一特异的沙虫元兽而言,是个关卡,而且是个非常艰难的关卡!” “需要走出沙漠,到沙漠之外生活,挑战惨烈的环境,然后吞噬足够的血肉,在一定的几率下才会有可能产生一丝进化!说起来简单,事实上极为艰难!” “走出沙漠,对于沙虫来说,意味着很快就会被人杀掉,元核被取走!就算成群,那攻击力也不大,被人干掉的成分居多!” “因为四阶时,它们还只是朦胧的存在,没有什么智慧可言,它们的本能会促使它们去杀掉所看见的一切生物,然后将之吞噬!这会引起强者的注视,进而会夺走它们的元核!” 听到此,刘启有些疑惑,“如此说来,的确艰险无比,但若照你所说,那这批虫子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啊!这里离那西方的沙漠有很远的距离呢!” “如果有杀戮本性,早该被发现和干掉了啊,怎么还能来到这呢?” 天衍闻此,传出了笑声,“刚才的情况只是没有智慧的情况下,但要是有智慧了呢?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哦!它们就会一路绕着走,从地底走,这样,谁能发现?” 刘启更是疑问,“你刚才不是说四阶没有智慧的么?” 天衍乐了,传音道,“是说过啊,四阶的它们的确没有智慧,但人有智慧啊,如果是人为的控制它们呢?在修炼者的操纵之下,想必它们很容易就能来到这里吧?” 没有等刘启表态,天衍继续道,“只是,那些幕后的操纵者忽略了一点,就是紫云的这个‘封界限禁’很厉害,不但隔绝精神力探测,还能切断内外的精神力联系!” “当然你经过了紫云的授权,归于例外之列!” “按照我的推测,有一个高强的精神力修炼者,控制着这些沙虫来到了这里,但在它们进来后就失去了控制,结果这些沙虫就依靠本能,闯入了最近的村落,开始杀戮和吞噬。” “这样,在消灭几个村子后,吞噬了足够的血肉之后,几只杀虫成功的进化到了五阶,成功开启了智慧因子,具有了智慧,随后就意识到这样做法的危险,便指挥同类隐藏在地下。” 说到这里,天衍停住了,给刘启留下了足够多的思索时间,毕竟,他所说也只是一个最有可能的推论,证据几乎没有,需要刘启自己去理解。 刘启思忖片刻,疑惑道,“天衍,不可否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四阶元兽就相当于武王了,在‘封界限禁’的控制下,怎么可能进来呢?即使有人操纵,也不大可能吧?” 闻言,天衍欢笑的声音传出,“这个不难推测,记得暗夜的身躯么,他既然能够能量分身,那怎么能保证其他元兽不会这样做呢?说不定这还是这些奇异沙虫的一个技能呢。” 不得不说,天衍的这一大胆假设,很具有开拓性,让刘启直接无语了,不得不叹服天衍推理的强悍,几下子就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推演! 思索片刻,刘启不自觉的说道,“按照这个推演来看,这些沙虫也真是‘悲剧人物’呢,被人傻傻的利用了,嗯,被一个不能进入这里却想知晓这里情况的高人利用了,然后就间接造成了那数万村民、以及那些勇士们的不幸身亡!哎,真是可怜的沙虫啊,替人背了黑锅!” 随即想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忙问道,“天衍,你说它们现在还会攻击人类么?” 天衍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缓缓传音道,“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它们已经是五阶的元兽,具有人一样的智慧,懂得基本的生存意识,你说它们会自取灭亡么?” “何况,它们本身就是很奇特的存在,要是被发现了,就算不为了元核,估计很快也会被引出的高级修炼者重新制住,然后将它们做成某种‘工具’。。。” “你要是想知道它们还会不会攻击村庄,直接询问它们不就得了,问我是没用滴。。。” “直接询问?天衍,你确定没搞错么?它们可是元兽。”刘启一脸的不解。。。 “当然没搞错!精神力交流可是最常用的方式!我以前不是给你过精神力的运用之法么,其中有一项就是精神力交流!你仔细翻看翻看就能找到!” “放心吧,五阶的元兽体质都很强,精神力也不弱,是可以进行交流的!好了,有什么事再呼唤我就可以了。”说完,又归于沉寂,继续它的衍化去了。 刘启查询下记忆,居然真有,忙拍了自己脑瓜一下,“真笨。”随即就仔细的将之阅读了一遍,片刻后就学会了这个精神力运用小窍门! 而后调用了自己的精神力,细细感应了下那在沙虫身上的精神力“记号”,发现那个领头的沙虫,也就是自己做标记的这一头,那实力是它们之中最强的,处于是五阶中段! 便锁定了它,刚要用初学的精神力交流方式与之沟通呢,却突然灵机一动,想试试它们如今的智慧如何,以及那本性如何,如果还是恶劣本性的话,那留着却是个祸害! 握起自己的拳头,感觉着进入王级的身体强悍爆发力,如果配合那龙虎拳,单是力气上,就是皇级巅峰的修炼者,想毕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若是使用六星帝级水平的精神力,那更是能够横扫皇级!若是让暗夜替自己压阵,想毕那些五阶的沙虫也奈何自己不得! 感觉着这体内的充沛能量,刘启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战意!长久的安稳修炼,再加上那年龄的弱小,使自己很少有搏击战斗的机会,如今身化中年人鲁神医,便没了年龄的顾忌! “若是与其他人对练,也会间接暴露自己的实力,对于想要隐藏的自己不利,但那些五阶的沙虫么,清一色皇级的实力,正好目前最好的试炼对象!” 越想越兴奋,刘启忍不住收了分出去的意识,停止了紫云诀的主动运转,猛然站了起来,对着身边有些诧异的暗夜说道,“暗夜,想不想体验战斗的快感?” 暗夜一愣,但随即想到了什么,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现一丝光亮,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战意,“自然是想!可惜没有好的对手啊!” 嘿嘿一笑,继续道,“先前那次王彪的同伙,随便动用了简单的能量分身,就将之搞定了,很没意思。呵呵,刘启,你莫不是想找那些五阶沙虫的麻烦吧?” 刘启当即大笑,“当然是它们!吞噬了那么多村民和勇士,难道因为被人利用就算了不成?理当修理它们一顿,为那些识趣的人们,讨回一点利息,莫让它们小看了!你说如何?” 暗夜诡异的看了刘启一眼,仰头大笑,同时道,“呵呵,刘启,我还不了解你么?我可是你的第二分身啊!手痒了就手痒了,没必要拿着这么一个借口哦!不过,我是双手赞成的!” 刘启赧然一笑,“呵呵,被你看穿了啊,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那些沙虫真的是刚诞生智慧,想毕也如同那初生的婴儿,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就会养成不同的性格!” “待我们去试探一番,如果有培养的价值,不妨将它们收为己用,既能避免引起一方祸害,也能成为我们可靠的帮手,说不定将来也能独挡一方!” 暗夜闻言,眼睛一亮,一脸赞同,随后二人便商量了一番。 一刻钟后,二人脸上露出了捉弄人的坏笑,挥手间将这个小岛设置了幻境,而后身影一闪,二人的身影便从这里消失了。。。 再次出现时,已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半山腰相对平缓的石坡上,刘启挥手将方圆百米布下了隔离幻影罩,将这里隐藏起来,而后精神力凝聚成线,快速的渗透到了地下百米深处! 那里如今正隐藏着先前的十六只五阶沙虫! 随后,按照刚才所学,精神力化作了交流的音符,直接在那领头的沙虫脑域中响起,“小沙虫,吞噬了我们那么多人类,就想这样躲藏么?那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声音尖锐,带着寒意,在那沙虫脑域中如同炸弹一般响起,将其脑域震荡了一会! 只见那只原本正在地下歇息的沙虫,猛然召开了双眼,散发出一丝恐惧,慌张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时,更加害怕,那金黄头须猛然一动,唤醒了其余的同伴! 精神力聚于双眼的刘启,穿透了千米之深的地下,看着那沙虫的举动,暗自赞赏了它的举动,“不愧是有智慧的领头沙虫,虽然害怕,却没有慌乱,而是第一时间就唤醒了同伴,因为感应到了我的精神力强大么、推断是强者,所以做好了逃离的准备?真的很聪明呢!” 赞叹归赞叹,刘启还是说道,“小沙虫,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从现在起,三个数之内,从那地下出来,跟我较量一番!若是敢逃离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想吧,既然你们躲在这里我都能发现,就算你们逃走,还能躲在哪里?我知道你们能够无视精神力攻击,但那又如何?你们总需要能量补充吧?” “呵呵,我就一直追着你们,就不信你们不出来!到时候我越追越生气,动手间杀了你们就不好咯!好了,不跟你说了,三个数,从现在计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沙虫在刘启说第二句的时候,就抬头看向了上方,正好与刘启的目光对视,瞧见对方眼中的果断、调笑之时,便看向了另一人,身子顿时一震! 因为那人的眼中之中透漏着狠辣、残忍!虽然如今在平淡无奇的笑着,那那无形的气势,显示着此人实力的高超! “如果真的想杀自己等,并不会太费力!”内心之中,不自觉就闪现了这一想法! 在刘启话音落了之后,那头沙虫身子再次一颤,猛然发出了一声鸣叫,随同七个沙虫一起,身影快速的在泥土中穿行,向着上方涌来! 那剩余的八只沙虫则是齐声的哀鸣了一声,浑身颤抖着仿佛在哭泣和告别一般,呆在了原地! 那眼光则是整齐的望着向上穿行的八只沙虫,露出了痛心、惜别等情绪!偶尔瞥向刘启和暗夜,则是愤怒和狠厉! 瞧出这些情绪,刘启突然觉得这些沙虫如同那孩子一般,爱憎分明,同时也为这冲过来的八只沙虫赞叹不已!它们就如同那之前清水镇的勇士,在遇到了重大危险时,挺身而出! 这种精神很可贵!从内心中,刘启初步断定了这些沙虫的可培养性! 片刻后,这八只沙虫浮出了地面,落入了隔离幻影罩之中,那带头的沙虫仿佛感应到隔离幻影罩的存在一般,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眼中露出疑惑,但随即就看向了刘启。 显然,虽然另一个年轻人实力很恐怖,但眼前人年龄上貌似大了一些,而且那先前对话的也就是此人,再加上那偶尔露出的友善气息,使其觉得这个人“好说话”。 事实上,它的感觉很正确! 刘启看着这八只沙虫,露出一丝笑容,精神力交流法运起,在其脑域中说道,“小沙虫,你很精明啊,让那八名同伴躲在了地下,不过,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既然你出来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今天找你们很简单,就是想跟你们打一场,记住哦,是我自己与你们打一场,若是我败了,就不再理会你们,若是你们败了,以后就听我的!” 看着那只带头沙虫的眼光偶尔瞥向暗夜,刘启做了一些解释,做了详细的说明,“嗯!不要看那年轻人了,他是我的兄弟,这次是来充当裁判,没有意外的话,他不会出手的!” 领头那只沙虫露出了一丝喜意,但很快隐藏,而后看向刘启露出了一丝不信任! 刘启直接无视了这一点,思索了一会,觉得这样谈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将精神力交流法教给了这只沙虫,而后精神力问道,“嗯,现在你在心里说就行,我能听到。” 过了一会,那只沙虫将信将疑的试着问了一句,传出了稚嫩的童声,“呃,你是谁?” 刘启听到,十分的惊喜,自己可是只教了它一遍,没想到它就学会了,那领悟力果然不凡,便回道,“这个么,你可以我叫刘启!好了,不费话了,赶紧上来吧!” 那沙虫忙说了一句,“等一下,你确定我们一起上,那个年轻人不插手?” 刘启有一丝怒气了,感觉自己的话语没有说服力,只好佯装凶狠的说道,“我在说一次,最后一次,是我对战你们,无论是你一个还是你们八个,或者那地下的八个全上来!赢了我,你们自由,只要不在随意吞噬人类就不会找你们麻烦!若是输给我了,以后跟我走!” 那沙虫这次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兴奋的鸣叫了一声,其身边的七个沙虫瞥了一眼退到角落里的暗夜,也各自发出了一声鸣叫,猛然跃起,跳到了刘启的其余方位,将之围住! 暗夜在角落里,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震慑这些沙虫,防止伤害到刘启,说实在的,这些十六只沙虫,虽然是皇级实力,但还不被其放在眼中! 当然,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就是试炼刘启,同时准备收服这些沙虫,让它们固守在希望之地,既给它们安身之地,也希望间接的影响它们,养成它们好的心性! 此时,从整体上看,刘启被占据八个方位的八个壮汉似的沙虫围在了中央! 在带头的那只沙虫发出攻击的信号后,四只沙虫同时跃起,从空中攻向了貌似没有准备好的刘启的不同方位,另外三只随同它本身也是快速的靠近刘启,专门攻击下盘! 显然,它们想一下子出其不意直接搞定刘启,获取那令人羡慕的自由! 但他们并没用那体内的金黄色剧毒唾液,因为它们也不想无意杀掉这个中年人,旁边可是有个大高手,若是激怒了对方,估计刚获得不久的智慧就会随着死亡而消失了! 不过,就算这样,它们也估计错了! 且不说刘启紫医气本是医疗玄气,就是刘启自己,那身体素质超强,岂怕一般的毒性攻击?而且,既然想同时对战十六只沙虫,刘启又如何会没做好对战八只的准备? 只见那地下的四个沙虫就要封住刘启的路数时,却发现刘启突然跃起! 发出嘿嘿的笑声之后,龙虎拳直接在手和脚上同时运转,两只拳头上,猛然间就发出了两声龙吟!两只伸开的脚上则是爆发出了两声虎啸! 分开成了四个方位,抵挡住那空中攻击而来的四个沙虫! 说时迟,那时快! 刘启的双手双脚分别于四只沙虫的前肢对打在一起,“嘭”、“嘭”、“嘭”、“嘭”四声传出后,那四只沙虫被刘启直接打飞了回去! 刘启也随即感到了浑身的舒爽!但内心之中对自己的力气也有了初步判定,“呵呵,配合龙虎拳,就是皇级初段的力气!这些沙虫不简单,自己的力气可是没有保留!” 兴奋的在空中嚎叫了一声后,身影一旋转,手脚并用的龙虎拳,打向地面上刚刚打空正准备击向自己的那四只沙虫! 那带头沙虫看到空中的四只沙虫被震开时,就意识到了这个看似普通人的中年人的不一般,瞧见其从空中打向自己等是个同类,立刻鸣叫了一声! 只见这四只沙虫的身上猛然都散出了金黄色光芒,并快速的出体,在中心处汇聚,发出了一股强悍的金黄色力量,攻向了刘启! 刘启略微一惊,这金光先前看到过! 就是之前在战斗中,在小飞攻击那个进阶的四阶沙虫时,这只带头的五阶沙虫同其他两只五阶沙虫,联手而发,抵挡住了当初小飞那强悍的巅峰武王一击! 要知道,小飞的力气也不差,配合那巅峰武王的玄气,就是高级皇级修炼者也不敢硬接!但它们三个合体的金光却成功的将之挡住了!甚至还将小飞反震弹飞了! “如今,这可是四只五阶沙虫的合击,单是那金光的声势,就比之前壮大、猛烈几分!那威力肯定不凡啊!” 闪过诸多念头的同时,刘启升起了一股豪气,“四合击又如何?我倒要掂量掂量!” 只见刘启在空中猛然间一转身,来了个倒立,同时双拳合并在一起,一声偌大的虎啸闪过,散发出比之前强了数倍的声势,猛然向着这奔来的金光砸去! 很快,二者相遇! 竟然发出了“哄”的一声,那金光随即被击成了碎片,四散消失!刘启本人的双拳也是猛然间颤抖了一下,渗出丝丝鲜血,身姿在空中停顿片刻,随后竟然被反弹向上飞去! 那地面上的四只杀虫看到这一情况,并没有欢呼,因为那中年人的拳头虽然渗出了鲜血,但在上升的瞬间,就修复了好了,一点痕迹没有! 犀利眼光的那个带头沙虫还看到,那中年人在上升中,向下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兴奋之色,似乎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的兴奋,那手上还隐约闪现了一丝白色光芒! 立刻意识到不妙!尖锐鸣叫了一声,那原本被刘启击飞、如今回到地面的四个沙虫,也同时和地面四只汇合到一块,一同占据了八个方位,身上同时闪现出金黄色光芒! 在带头沙虫的一声鸣叫之后,同时伸出了前肢,那身体周边浓郁的金光全都汇聚到了上面,渐渐形成了几乎接近实体的金黄光球,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此时,已经升到高空的刘启,体内迸发出的战意更加的高昂!先前的碰撞中,虽然略微不敌,但却浑身舒坦!那使出全身力气的碰撞,使体内异常的舒服和兴奋! 不自觉有了更强碰撞的念头,便调用了一部分紫医气,灌注在了拳头上,两声清晰的虎啸猛然响起,散发出威猛的气势,比之前提升了数个档次! 一声大喝之后,刘启从空中下落,奔向了地面罗列成一个小圈的八只沙虫!瞧见它们前肢上那八个凌厉的金黄小球,体内流淌出了更加的兴奋!那是战意的升腾!碰撞的渴求! 在刘启达到攻击范围之内的瞬间,八个沙虫同时发出了怒喝一般的尖叫,体内再次闪现出金黄色光芒,涌进了那前肢上的金黄小球内,使之气势更强! 在刘启即将打来之际,八只沙虫猛的尖叫一声,前肢上的小球,同时飞起,四个小球奔向来袭的刘启,另外四个稍微慢了一排,在刘启身下回合,释放出金黄色光芒,开始融合! 耳轮中就听见“嘭、嘭、嘭、嘭”四声,那奔向刘启的四个金黄小球,被刘启的紫医气双拳直接击成了碎片,四射开来,成了虚无,而后去势不减,双拳会和,击向那融合金球! 此时,原本的四个金黄小球已经融合成了一个金黄大球,散发出了帝级的威势! 刘启那合并后的紫医气笼罩的双拳,也是丝毫不弱,直接向其撞去! 紧跟着,“嘭”的一声响起!声音很大,几乎震破人的耳膜!一旁观战的暗夜,感觉的那威势,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随即看到,那融合大球被刘启的拳头打裂,成了四份金黄光团! 刘启的身影,也在虚空住被镇住,停顿了片刻! 就在这时,地下的四只杀虫发出鸣叫,那四份金黄光团随之凝聚成四个金黄小球,向下溃退的趋势猛然停住,并反向攻向了刘启的不同方位! 瞧见这四球的到来,刘启那虚空停顿的身体猛然一动,刚才略微麻木的双拳恢复了知觉,随即灵活的身法使出,巧妙的避开了两个小球,击碎了两个小球! 而后,散去了拳头上的紫医气,落到了下面八只沙虫的正中心,龙虎拳随之继续运转起来,散发着龙吟虎啸,与八只沙虫来了最直接的力气体力碰撞,战在一处! 还甭说,刘启那强悍的体质,虽然只有王级的水准,但配合龙虎拳之下,发挥出的力量,却不弱于任何皇级!与这些五阶沙虫的直接力气碰撞,丝毫不落于下风! 并且,随着战斗的进行,刘启的龙虎拳也越来越熟练,那龙吟虎啸的声势,也愈加的清晰和具有威势!而且体内有着紫医气的游走,丝毫感觉不到疲累,反而是越战越勇! 渐渐的,刘启沉浸在了战斗的乐趣之中,感觉这不是战斗,而是享受。。。 反观那八个沙虫,虽然数量上占据优势,但在近距离搏击之下,并没发挥出太强的战力!起初还能打到刘启的身上,虽然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还能有些心安! 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八只沙虫渐渐的连刘启的衣角都碰不到了,每次攻击都打到虚处,对方的反击,却每次都能打到自己人身上,虽然皮糙肉厚,但也疼痛无比! 渐渐的,八只沙虫心中,升起了一丝骇然!感觉刘启的那在战斗无意间释放出的气息,明显是初入王级,但竟然能挡住自己八个相当于皇级修炼者的进攻! 这一诡异暂且不说,就是那在战斗中的进步速度,也令人赞叹!不但身法越来越轻盈,就是力气也越来越大,起初被打一下还能承受住,但后来是越来越疼! 而且,已经打斗了半个多时辰了,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累意!反倒是数量上占据优势的己方沙虫感到了疲倦!这让战斗中的八只沙虫吃惊不已! 不仅是它们,就是观战的暗夜,以及那地下百米深处注视这里的另外八只沙虫,也对那战斗中的刘启钦佩不已! “一个初入王级的修炼者,抵挡八个皇级修炼者,说出去,谁信?!”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八只五阶沙虫,就是八个皇级的修炼者,容不得人不信! 打斗了近两个时辰后,那沉浸在战斗乐趣中的刘启无意间挥挥拳头,就几乎同时打在了八只沙虫的身上!八声有些凄厉的尖叫声随之响起! 刘启立刻从那战斗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入眼看到那原本与自己对打的八个沙虫,竟然同时向外横着飞去,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八声撞地声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当即一愣,但随即就想起这是自己的“杰作”! 兴奋的收起了龙虎拳,刘启站在这中央的位置,望向旁边的暗夜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重新站起的八只沙虫,精神力交流法运起,向那领头的沙虫淡然笑道,“到此为止吧,我走了!” 说着,就缓步走向了角落里的暗夜,丝毫不提之前的赌斗。 那八只沙虫一愣,尤其是那领头的沙虫,疑惑的看着就要走开的刘启,露出不解之色,但是忍着没有回话。 在刘启走到暗夜旁边,并且暗夜也抬起脚步的时候,那领头沙虫鸣叫了一声,传出了稚嫩的男童声,“等一下,两个人类!刚才的比试算是我们八个沙虫输了,按照约定,该跟你们走!”发出这一声音后,那沙虫向着地下发出了长鸣! 那地下的八只沙虫,稍愣片刻,而后身法极快的在土中穿行,向着地面奔来! 就要走出隔离幻影罩的刘启和暗夜的脸色,不自觉的同时冒出了那诡异的笑容,刘启暗自说了一句,“赌对了,这些沙虫,虽然聪明,但毕竟刚拥有智慧,是说话算话的元兽!” 停下来脚步,二人同时转过了身,脸色十分的平静,看不出一丝“阴谋得逞的迹象。” 刘启化身中年人爽朗一笑,“小沙虫,先前只是随便说说、找个比试的借口而已,何必当真呢?呵呵,要是跟着我,以后说不定会很不自由的哦!” 那领头沙虫,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而后回道,“我们虽然是元兽,但也说话算数,不是那背信弃义之辈!何况,我们十六只沙虫如今刚拥有灵智,还没有一个安定的地方。” 刘启暗赞了这家伙的聪明,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道,“嗯,对了,刚才在与你们比试的时候,为什么不用那金黄色的剧毒唾液攻击我呢?我记得那貌似很厉害的哦!” 这回,那领头沙虫想也没想,略微赧然的回道,“正是因为那唾液毒性太强,所以我们不敢用!毕竟与你无冤无仇,若是万一伤到你,引起那位年轻人的怒火就大大的不妙了!” 声音虽然稚嫩,却透漏出一丝唠叨,还有一丝调皮。 刘启看了暗夜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真是思维缜密的小沙虫啊!相信你们这十六个沙虫有你指挥之下,必定能创出一番非凡的成就啊,呵呵!” 这时,那地下的八只沙虫也到了地面上,与之前的八只汇聚到了一块,拍成了一个方队,以那只领头的与刘启对话的沙虫为首。 刘启认真的扫视了它们一眼,发现它们的实力的确不俗,清一色的货真价实的五阶,有智慧的它们,发挥出的战力肯定不俗,若是在希望之地驻守,必定能守护一方平安! 暗自的赞叹了一番后,刘启看似无意的问道,“小沙虫,先前你们和人类的大战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们五阶的沙虫不参与对人类的攻击呢?” “如果有你们这些五阶沙虫的加入,相信那些人类肯定不是对手,不是正好可以保存更多的同类么?而且以你的智慧来看,肯定能减少很多的伤亡啊!” 那领头的沙虫犹豫了片刻,回应道,“如果我带领五阶的同族参与战斗,虽然能很快消灭掉那些人类,但也会使与人类之间的矛盾激化,若是引出人类的强者,那我们也会灭亡!” 停顿片刻,稚嫩童声继续响起,“生存本能告诉我,产生智慧的五阶沙虫不能去攻击,那样会自取灭亡!相对而言,我们还很弱小,需要隐藏起来,以生存下去。” 此话一出,让刘启愣了半天,盯着这只杀虫看了半天,再次感到这只沙虫的不一般,具有领导着的潜质,随即顺口问道,“你真聪明!这么说,你们是不会攻击人类了?” “是啊,我要带领这些五阶的沙虫隐藏起来,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去无故攻击人类的!不过,如今被你打败,在誓约的前提下,只能跟着你了。”那沙虫貌似老实的答道。 刘启沉吟了一会,看着这些沙虫,感觉若是让它们真心跟着自己,要比用这个赌斗誓约来约束要强许多,便说道,“小沙虫,我说过了,如果是因为赌斗誓约的话,那就撤消吧!” “与自由想毕,那誓约不值一提!只要你们以后不无缘无故吞噬人类,我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相对比较自由,比跟着我要强很多的。” 那领头沙虫盯着刘启看了半天,随即道,“呃,那我需要与这些同伴商量一下,你稍等!”说完,转头和那些沙虫,发出了“叽叽唧唧”的声音。 几分钟很快过去,那领头沙虫转过了头来,对着刘启和暗夜行了一礼,而后道,“我们商量好了,誓约既然说出了,就要遵守,这是我们这些沙虫的准则!” 稍停片刻,继续道,“而且,正如之前所说,我们目前没有去处,跟着你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比较安全,不会担心再受到人类的通缉!” 刘启盯着它看了一会,暗自叹了一声,感觉目前还是不能收复这些沙虫的心,唯有在以后好好努力了,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嗯,既然决定跟着我了,那就要重新认识一番!” 说到这里,刘启身影一转,恢复了少年模样,近四岁的小男孩形象,看着目瞪口呆的沙虫,心中荡漾出一丝得意,笑道,“这是我的本来面貌,以后可以叫我刘启,记住了哦!” 说完,刘启一转身,又恢复了鲁神医的样貌,继续道,“这个是我目前的身份,化名为鲁仁天鲁神医,以后以这个面目出现时,可以叫我神医,不要露馅哦!”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刘启紧跟着,笑眯眯的问道。 那些呆住的沙虫清醒过来,看着刘启充满了崇拜! 打了半天,原来只是个小孩子,难怪在打斗中越来越厉害,原来起初是战斗经验不足,而后才越来越熟练,战力越来越强! 同时,众沙虫也惊诧于刘启的“变身之术”,在它们那刚诞生不久的灵智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深深的震撼了它们。 听到刘启的后面话语,领头沙虫忙收起了心中的感叹,露出了好奇之色,过来好大一会,才慢吞吞的说道,“我们没有名字啊,嗯,按照你们人类的规矩,应该有姓。” “我们的本体既然是沙虫,就以沙为姓,按照诞生智慧的顺序,我是第一个,该叫沙大,其他同伴,按照顺序叫下去就行了,既方便又好记!” 听到沙大的话,刘启有些想笑,“沙大”,“傻大”,念起来容易谐音,就变了意思了。 不过还是没有嘲笑它,毕竟,刚有智慧就有这般认知,已经就不错了,便说道,“好啊,名字起得不错,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小沙’吧,这样听起来比较亲切。” “好啊,我也感觉蛮好听的,就叫我‘小沙’吧。”那领头沙虫回应道。 看着它那可爱的模样,刘启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思索片刻,笑道,“小沙,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先到我所在的希望之地,怎么样?” “那里有山有水,水底还有沙子,不远处的大山中有野兽,你们可以去那觅食!嗯,虽然那里如今居住着一些山民,但它们不会打扰你们的。而且,不会有修炼者来打扰你们。” 小沙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回应道,“没有问题!如今我们跟着你,你去那里,我们就去哪,既然你在希望之地,那我们也住在那里。我们现在就过去么?” 刘启淡然一笑,“好啊,我把方位给你,随后你带你的同伴一起来吧!我和我兄弟就先行回去等你们咯!”说完,便将标注出希望之地的地图用精神力印在了小沙的脑域里。 然后挥手收去了隔离幻影罩,同暗夜一起,身影一转,施展了瞬移身法,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希望之地小湖中的阁楼上! 精神力探向那刚才沙虫们的地方,发现它们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和暗夜消失的地方,过来片刻,小沙发出了尖锐的叫声,随即率领着十五只沙虫潜入了地下深处,奔了过来。 那速度非同一般的快! 无论是土壤,还是石块,对它们来说,如同不存在一般,直接穿过!自己的精神力在泥土中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它们,如果不是之前的精神力记号还在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它们! “在地下潜行,横行无忌,比修炼者在地面上游走都要快很多!瞧那深度,跟当初得到暗夜躯体的那个深度差不多!真是不可思议的沙虫啊!”刘启暗暗的赞道! 很快,那十六只沙虫,就来到了希望之地连通地上、地下的“隔离幻影罩”外围,在刘启的放行和指引下,潜入了小湖的下方,进入了当初的那个暗夜庞大躯体的下方空洞! 如今,那里没有了躯体的存在,仍旧没有崩塌,如同一个地下的大广场一般! 小沙等十六个沙虫就进入了这个跟地面上小湖一般大小的地下广场内,顿时就欢呼雀跃起来!随即小沙上潜了一段,进入了小湖的底部泥沙中,更加的兴奋! 忍不住,刘启精神力传音赞道,“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泥沙跟原来我们生存的地方差不多,只是那个地方地面上方的温度很高而已。” 刘启嘻嘻一笑,回道,“是啊,这里的泥沙很好的,我正是考虑道这一点,才让你们过来看看的!现在感觉满意么?” “满意!这个地方不但有沙子,还很阴凉,而且还有泉水,很适合我们呢!现在的我们已经是五阶元兽了,不需要太多的生肉了,一般只要有水和能量就可以支持我们晋级了。” 小沙欢快的回应道,看了一眼在下方的“地下广场”内玩耍的同伴们,欣慰的继续说道,“刘启,真是太感谢了!那地下的广场还能让我们自由的玩耍,很难找到这样的地方呢!” 瞧着这些沙虫的样子,刘启也很欢喜,暗道,“没想到那暗夜的躯体之处,如今竟然也‘废物利用’了,得到了这些沙虫的垂青,呵呵,还真是巧呢!” 随即刘启笑道,“那就好,你们喜欢这儿就好。好了,带领你的同伴来中间这个小岛上吧,我和我兄弟暗夜就在这上面呢。” 说着,刘启便从三楼跳下,来到回来后就在石桌旁边坐下的暗夜身边,坐了下来。 片刻后,小沙就和它的十五个兄弟出现在刘启和暗夜前面。 依旧排着一个小方队,这些沙虫在小沙的带领下,模仿人类,向小飞和暗夜行了一礼,而后小沙走出,精神力传音道,“刘启,来到这里我们就不想离开了呢。” 刘启暗自一笑,本能的感觉到,这些沙虫十分喜欢这里,在时间的沉淀下,很快就会融入这个希望之地,到时候不自觉的就成为了希望之地的一分子,成为“原住民”。 爽朗的一笑,刘启指了指暗夜,介绍道,“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暗夜,战力很强悍,以后要是谁欺负你们了,可以直接找他哦,轻易就可以帮你们报仇!” 暗夜十分配合的笑了笑,看起来像个朴素的和蔼可亲的黑色小伙子,传音道,“你就是小沙吧?很聪明的一个沙虫!以后你们就在这地下修炼吧,没人会打扰你们的。” 随后补了一句,“嗯,正如刘启所说,有事就找我,我会帮你们摆平的!”说完,那帝级的气势猛的一闪,带着凌厉的压迫力,直奔小沙这些沙虫而去! 虽没杀意,但那压力也非同一般! 小沙这十六只沙虫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传来,直接压迫在心头上,内心之中忍不住升起了恐惧!感觉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自己等就会小命丢掉! 暗夜是第一次在这些沙虫面前展现实力,之前虽然陪同刘启去对战这些沙虫,但并没出手,虽然这些沙虫本能畏惧暗夜,但也没现在这么强烈!气势一闪而收! 除了小沙外的十五只沙虫,心中都暗自嘀咕,“幸亏沙大明智,之前和那帮人斗时没让我们出手,不然惹了这位不高兴,一旦出手,恐怕我们直接翘辫子了!” 忙同小沙一起一致拱了拱身,像极了人类的行礼,并用来的路上学会的精神力传音方式,同时传音回道,“麻烦以后多多照顾。” 刘启很高兴,思索片刻,问道,“小沙,你们需要的什么能量才能晋级啊?这样精神力交流方式虽然快捷,但还是太麻烦,你升到六级应该可以开口说话了吧?” 小沙露出一丝不解,但还是如实的回道,“嗯,是啊,升到六阶就可以说话了!只是,那晋级需要的能量是你们人类修炼者的玄气,等级越高越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当然,天地中的能量也可以,但那效果比前者比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远远不如修炼者的玄气。”说完偷偷地看了看刘启,生怕提到玄气,刘启不高兴。 刘启淡然一笑,直接无视了它的这一表情,他还想让这些沙虫真心成为自己的朋友呢,自然不会揪住这无关紧要的东西不妨。随即有些猜测,估计它们的进阶和小蝶的晋级差不多。 想到自己紫医气对于小蝶的特别作用,犹豫片刻,刘启下定了决心,便对小沙说道,“嗯,那你试试我的玄气如何?”说着,伸开手掌,凝聚了一个小紫医能量球,扔向了小沙的前肢。 小沙赶紧伸出一只前肢将之接住,眼中闪现出一丝感动,而后放到了鼻子前,先是闻了闻,而后将其扔到了嘴里,闭眼体会了片刻,将之吸收完毕。 片刻后,小沙惊喜的睁开了眼睛,发出了兴奋的鸣叫声,紧跟着传出了欢呼的声音,“太好啦!持续吸收这样的玄气,只需几天我就能进阶到高段!不出一个月,保证突破到六阶!” 确认了自己的紫医气确实对于这些沙虫有帮助,刘启也有一丝开心,随即精神力传音道,“既然对你们很有用,那就好办了!一会我凝聚几个这样的大能量球送给你们,方便在下面修炼,嗯,就当是你们来这里居住的贺礼!等它们消耗完了,你们也可以随时来找我要!” 说完,刘启直接催动紫医气,快速凝聚了十六个跟成人身体大小差不多的实体紫医能量球,扔给了它们,这是第一次凝聚这么大、这么多实心的能量球,感觉还真的很费劲! 暗自感叹道,“好在紫云诀一直在自动运转,及时汲取周边能量转化为紫医气,不然还真的吃不消!现在虽然是药王了,但那紫医气能量也不是无限啊!” 同时也有一丝喜意,“不过,消耗了这么多紫医气,取得了这些沙虫的好感,那还算划得来!而且,这消耗之后再修炼,感觉那紫医气的运用比之前还要得心应手了呢!” 十六个沙虫,感觉着身前的庞大紫医能量球,除了兴奋之外,更是有一丝感动! 在没有家园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少年化身的中年人给自己提供了居住之所;缺少能量修炼的时候,直接便输出了自己那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玄气! 跟随这样的修炼者,夫复何求! 在小沙的代表下,十六个沙虫同时向刘启和暗夜拱了拱那成人一般的身躯,而后带着兴奋、喜悦和感动,驮着各自的医疗能量球,没入了地下,到泥沙中修炼去了。。。 暗夜从始至终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在沙虫离开后,对着刘启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可以啊,就这样轻易收了十六个皇级高手,过段时间说不定就是十六个武帝级别的大高手啊!” 看到暗夜有点夸张的表情,刘启无奈的一笑,“你是知道的啊,我是看它们可怜,那么可爱,有没有地方住,所以就邀请过来咯!” “还有,我可没收它们,只是想结交它们成为好朋友而已,再说,跟它们成为朋友,比跟外边那些人成为朋友要简单、要容易的多吧?至少不会有那么多心眼和心机。” 本来表情喜悦的暗夜,顿时愣住,仔细盯着刘启,看了半天,有一丝惊讶的问道,“刘启,真看不出来,你看的还真的很深刻啊,你真的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么?” 看着这恶作剧一般的暗夜,刘启乐了,顺着他的话接口道,“暗夜,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四岁啊?哈哈,年龄是人的隐私哦,安啦,呵呵,你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小孩子啊。” 暗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可是获得了很多的记忆,那怎么说,也算是人生的成长!呵呵,算啦,我和小飞虽然本质上是你的分身,但你并没有强制索取我们的记忆。” “嗯,可以说我们三人如今各有各的秘密,各有各的特点,从外表看起来,还真的像你口中的特殊的兄弟!能有你这样的兄弟,真的让我很高兴。” 刘启脸色一晒,随即也是一脸赞同,“是啊,我们是特异的兄弟,真正的无可替代的兄弟!你、我、小飞,将永远是最好的兄弟!” 随后看天色已晚,刘启便说道,“我要回去啦,你呢?呆在这儿还是回庄园那?” 暗夜像是很无聊一般,抬头看了看天色,貌似无奈的回道,“在哪都一样,都是恢复实力,不过,感觉这里环境不错,今天就在这里修炼了,顺便帮你守护这里的村民。” 说完,瞬移到三楼,暗夜盘坐在刘启之前常坐的位置,直接运转功法,进入了修炼状态。。。 只见周围的天地元气和精气快速的涌过来,形成一个小旋风,快速将其围在了中间。 随时间流逝,那些能量渐渐地形成了一层薄雾,遮掩住了暗夜的身影,顺带着也围住了这个小楼,以及整个小岛,使之在人们的视野中变得朦胧起来,昭示了小岛的不一般。。。 看到暗夜运转功法所形成的如此形态,刘启忍不住发出了感叹,“这暗夜的功法也不一般啊,虽然那牵引能量的速度不及紫云诀,但也是令人疯狂啊。。。” 随即收起感叹,刘启直接从跳到了水面上,将紫医气运转于双脚,附带着一丝精神力,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岸边。那身影,充满了潇洒,充满了休闲,充满了志气。 踏浪而来的刘启,从能量薄雾中走出的刘启,自然再次惊动了这希望之地的第一波原住民----那些建房的村民。 只是,看到是刘启所化的鲁神医,他们都是恭敬的向其施了一礼,没有过多语言的打扰,便继续开始了忙碌。 整体上看了一眼,刘启发现,这里已经建好了一半以上的房屋,而且都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洋楼,那些建好房屋的村民没有去建自己院落,而是纷纷去帮助别的村民建造房子。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一起经历过苦难的他们,在逆境中养成了良好的品质,互相帮助,渐渐地融为了一个大家庭!‘希望之地’这个名字没白起,值了。” 闪现过这些思绪,刘启看着那场地上风无伤忙碌指挥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感动,思绪更烈,促使刘启站在旁边,陷入了更多的思索中! “这就是责任啊,身为一个领导者的责任!身为一村之长,风无伤担当起了应有的责任,为他们建房,为他们筹谋生计,为他们运筹将来,这些都是无形的付出啊!” “旁观的自己看的很清楚,担当这个村长,风无伤并不是为了权力,而是那内心深处的责任!在这一点,风无伤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有这个才能,也有这个意志,更有这个心!” “这才是这真正的汉子啊!虽然劳累,虽然疲惫,虽然费心,却还是依然坚持着默默的付出,依然地做着自己可以做做到的一切!” “不管自己是否喜欢,风无伤都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自己的追求,转而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带领着他们走出迷茫,走出困惑,找到理想,走出希望!” “这才是男儿的楷模啊!” “如果有一天,这个地方需要我的付出时,我会这样么?”刘启转而扪心自问。 过了一段时间,刘启在心里给出了一个答案,“虽千万人,我往已!” 对的起本心,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人,帮助需要自己帮助的人,放弃那些虚无的追求又如何?放弃生命又如何! 不由自主的,刘启想起了那些和无理智的四阶沙虫们搏斗的汉子,那些人为了守住身后的家园,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还与那些沙虫同归于尽,尽可能杀一个威胁家园的存在! 一幅幅那些搏斗的画面,在刘启的眼前浮现,渐渐的汇聚成了简单的几个字:为了家园,放弃生命又如何! 本心猛然触动,略微看到了前面的灯光,有了目标,有了准则,比之前更加清明!刘启整个人也是更加的有斗志、更加的有活力! “就让我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吧!”刘启的内心,猛然间发出了这一狂吼! 清醒过来,刘启感觉到自身的变化,有些感叹,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本心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境界得到了提升,虽然实力没有增加,但是内在的气韵更加的飘逸,向着自然贴近! 随即廓然迈步,在走过风无伤的身边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没有头脑的话,“风无伤,你真的很伟大啊!谢谢你的精神,也谢谢你的人。” 风无伤闻言,立刻愕然的愣在那儿,不明所以,看着刘启那毫不停留的阔步、那轻快的身影、以及那略有喜悦的作态,脸上糊涂万分。。。 刘启的脸上荡漾着笑意,飘然离去。。。 很快,刘启就离开了希望之地,出了自己那漫步天上地下的“隔离幻影罩”,那个对于这里的村民做了“准出准入”权利的“隔离幻影罩”。 但刘启并没有施展瞬移回到旁院,而是继续保持着“鲁神医”的形象,沿着静静的小道,悄然走在这虫子鸣叫的暮色之中。。。 本心如今那同明镜一般的存在,照亮了一些东西,点燃了一些激情,模糊中隐约能看到那前方的人生之明灯,虽然还是看得不大真切,但至少有了前进的方向。 同时,本心的明净带来了精神的愉悦,抹去了一些无所谓的人生干扰因素。 在这样坦然随意、几乎毫无意识的行走中,刘启渐渐的放开了自身的限制,本能地仅仅依靠身体的敏捷,任其自然、快速的掠过着幽静的山间小道,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 只见一条模糊的暗淡、灰色影子,迅速的在山野间飘过,如同那虚幻的幽灵一般,身影很快,却了无声息,甚至连那穿过的树叶都没有动一下! 一闪而逝,那些障碍物,无论是树枝、树叶,还是灌木,还是那偶尔在夜间捕食的野兽,都如同原本就不存在一般,直接将之越过。。。 当穿出小道、回到通往集市正路的一刹那,刘启从那无意识间清醒过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确实到了集市的边缘时,微微露出吃惊之色,随意愕然,也带着喜意。 回味了片刻,刘启发现在那种状态下,自己的身法更加的快捷,更加的协调,更加的符合自然规律,如同进入了某一极高境界一般,达到“本源”的层次。。。 似乎,那种莫名其妙的身法与紫木变结合在了一起,行动起来,无声无息、无迹可寻,同时又迅捷无比,能够穿越一切障碍之物! 这让刘启惊讶之际,流露出淡淡的喜悦,也有一丝惋惜之色,“真是奥妙至极的身法,真是隐藏真身、疾驰夜行的好手段!可惜,醒过来之后忘记了大多部分,如今无法运用。。。” 随即,收起种种思绪,刘启发现此时的集市上,或许是由于天色已晚的原因,虽然还有人来人往,但是并不热闹,反而能让人生出“淡淡的离别之情绪”。 看着街道两边那小店前面都挂满了白布,而且还摆着一些水果贡品,刘启才想起了那数百与沙虫对战的勇士们,想到了那些为了这个镇子而献出生命的英勇斗士们。 内心闪过一丝敬重,刘启不自觉放缓了脚步,以防惊扰了已故勇士的英灵。。。 这一战,死了很多精英,本地的那些勇士,肢体尚存的已经厚葬在那战斗之地,找不到尸骨的同样在那战斗之地刻上了石碑,记上了它们的名字和功绩。 那些故去的勇士中,大部分都是外来者,镇衙大人也已决定厚葬他们,并且成立了一个专门小组,进行他们身份的核实,然后整理出来,将他们同样载入石碑,供世人祭拜! 只是,这些人囿于某种原因,假名居多,无疑使调查难度增加了很多。 路过路易家的客栈时,刘启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吵闹声。 本来,刘启没有去看的心思,但随意扫视了一下,发现是马虎时,就有了一点注意,对于此人和其手下,原本就列在了“必杀”的名单之中! 只见那马虎,正拽着掌柜的脖子,凶狠道,“你没见过我的同门?他们三十一个人就住在这儿,这是来之前我们就约好的,就在着路易客栈!怎么?你这里不是路易客栈么?” 那掌柜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说道,“你这个莽汉!先把我放开再说,你这样我怎么说话?有事慢慢说,不用急成这样,再说,我这里住数百人,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马虎似乎怒气稍减,将他放了下来,但那凶狠的眼神还在瞪着他。 这时,就看那掌柜整了整衣衫,有些不满的看了马虎一眼,随即说道,“要说三十一个外来者,像你这样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印象,只是他们都退房了,前天已经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嗯?不可能!他们说好要等我们过来的!而且来的路上我也没见到他们离开!你说谎,掌柜的!信不信我砸了你这黑店!”马虎说着,就要动手。 “是谁这么拽,要砸我的店啊?今日刚和沙虫打完,正郁闷着呢,谁想来练练手啊!” 只见,一米八的魁梧黑长衫中年人,客栈老板路易琼斯,脸上带着怒气,阔步走了过来!还别说,以路易琼斯那八星武王的实力,在清水镇还真有横行的本钱。 至少,在这个镇子上还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虽然很少显露,但还是能镇住一些宵小。 今日,处理完那些勇士们的后事,路易琼斯正在客栈后面的独立小院中恢复实力呢,就听到了这边传出的吵闹砸店声,那因勇士们死去的悲哀立刻就化成了怒气,便走了出来。 马虎回头看了看,露出一丝嗤笑,“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天求我们帮忙的衰人啊!” 琼斯一看是马虎,怒气更盛,听到那嗤笑的话语,体内升起了怒火! 这段时间本来就很不顺,先是儿子成了白痴,而后一个密室被搬一空,如今又失去了一位武王,损失了十几个士级护卫,现在居然有这么一个白天的无耻年轻人,要来砸店! 这如何不火! 立刻便反击怒道,“哼!还以为谁这么有种呢!原来只是一个贪生怕死、见事情不妙就就跑的王八蛋、胆小鬼啊!真是让人不耻啊!” 马虎闻言,脸色猛的通红,大怒,今日莫名其妙的遇到了双方的战斗,本来不想管,没想到还是被那些元兽攻击,结果就失去了几乎一半的下属! 如今来这里寻人,非但没有消息,反倒受到了这个白天需要自己等人救助之人的挑衅!本来就觉得委屈的份上,配合那以往作恶成为习惯的本性,立刻就要用精神力偷袭! 但就在这个关头,马虎的眼角瞥见门口一前一后走来了两个人,前面的那人是刘昂达,后面那人正是之前将自己击伤的那个诡异年轻人,眼睛立刻一缩! “现在体内的伤势还没好呢,若是在此偷袭,被那年轻人堵住,九死一生啊!就冲白天那气势,他挥挥手就能置我于死地!单靠这些手下不行,不能招惹此人!” 闪过这一丝念头,马虎立即转口,“你这是家黑店,我不在这住了!不过,我的同门三十一人在这失踪的事,可没完!我们走。” 说完,挥手带着他的残存的十几个手下,避开跨门进入的刘昂达和刘飞二人,快速走出客栈之外,特别是在小飞笑着看了一眼后,行走的速度愈加快速! 已进门的刘昂达,瞥了那十几个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任他们离开了,转而看向路易琼斯,询问道,“什么事啊?发这么大火气?” 琼斯怒气未消,指了指那马虎几人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那家伙扬言要砸我的店呢!昂达啊,最近我一直很背,这就算了!可是如今,居然都被一个武士欺负到头上了!” 小飞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马虎等人的快速离去,便猜出了大概,“这帮人不就是白天贪生怕死的那帮垃圾么,如此不顾大局之人,住在你的店,只会玷污了你的名声!” 琼斯接口道,“我的店绝不会收留他们!白天他们要是主动帮忙,我或许会给他一个薄面,为他查查那三十一个人怎么回事,至少也会给他个住处!” “可是卑鄙无耻的他居然借口逃脱,虽然最终间接帮助了我们,但那也是他们自己自我保护而已!这种人,坚决不予理会,甭说住这,就是查个消息也不能!” 小飞淡然一笑,看似无意的提醒道,“琼斯老兄,白天你也看见了,你就不奇怪,他们一帮武士怎么会躲过那三十几只四阶沙虫的围攻?虽然死掉了几乎一半,但全都是在刚开始出其不意被沙虫偷袭致死的,其余的却坚持下来了,而且干掉了剩余的四阶沙虫呢!” 刘昂达和琼斯闻言,都是同时不自觉的一愣,随即一致道,“愿闻其详。” 小飞暗自得意了一下,解说道,“领头的那个家伙,会使用精神力,而且在八星王级!” “想想吧,以一个九星武士的身份,拥有八星武王水平的精神力,背后肯定有什么势力吧,而且那剩余的十几个手下,白天可是配合的很好,不像是一般人能训练出来的!” 琼斯回想片刻,不自觉点了点头,说道,“有理!不过,即使是八星王级的精神力又如何?我这个客栈没什么亏心事,倒也不惧于他!” “而且,刚才他来这里找我们帮忙,样子那么凶恶,我入耳和能够忍住?最近我一直很郁闷,此刻他还来添乱,真惹怒了我,就跟他死磕到底!” 小飞脸上一晒,表面上没说什么,心中暗道,“你那些事归根结底不还是你儿子惹出来的?算了,以后跟刘启说说情,治好你那儿子吧,毕竟,你这人还是不错的。” “嗯,最多这几天,我帮你盯着那些人吧,省得添乱!” 正要说出这一层意思呢,小飞就收到了刘启的传音,“小飞,刚才那几十个人向你店里走去了,不能让他们住进你的店里,你去通知下!嗯,可能今晚他们还会被无声无息的干掉!” 小飞一愣,隐有猜测,立刻对着琼斯说道,“既然琼斯老兄这么说,那我也尽可能帮你出口气,我的客栈也坚决不收留他们!我这就去安排!”说完,扭头就向着飞天客栈走去! 琼斯闻言一愣,有些感动,忙冲着小飞的背影喊道,“多谢,但最好不要影响你的生意!” 小飞头也没回,挥了挥手,安了琼斯的心。 刘昂达这时也拍了拍琼斯的肩膀,说道,“琼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同居住在这清水镇,有什么事就去给我传个话,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琼斯更是激动,虽然同在一个镇里几十年了,但却很少来往,如今共同经历了一场厮杀,有了友谊,在这关头伸出援助之手,真是让人感动啊。 刘启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不禁想到,“看来,经过这次共同御敌,他们之间的感情增进了许多啊!这是不是苦难培养出深刻的友谊呢?” 同时在内心中也也隐约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是不是对路易家有些过分,虽然是马克惹出来的,但连累了整个路易家就不太好了,毕竟自己不但惩罚了马克,还掠走了一些财富。 “哎,算了,找个机会治好马克的‘白痴病’吧,记得那次只是用精神力轻轻刺了一下,应该不会太难治。嗯,就这么做,之前的恩怨就到此终结了吧,想毕丁九的在天之灵也得以告慰了。毕竟,这次路易家的勇士们也为这个镇子做了很大的贡献呢。” 闪现过这些思绪,刘启也是缓缓的走开了,抬头看上天上眨眼的星星,感觉到内心更加的清明,似乎是放下了某种牵绊一般。 随即,莫名状态中的刘启就收到了小飞的传音,“刘启,我已经安排了客栈的服务人员,不会接待马虎那些人,对了,问你个事,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死掉?” “这还用说么?当然我已决定让暗夜做掉他们了。你还不知道么?前天晚上要不是我见机得快,估计我父亲和母亲就会死在他那个师兄王彪的手上了。”刘启回道。 小飞不自觉点了点头,随即惊讶道,“那就是说,他那个师兄还有那三十个人就是暗夜下的手了?不过,还别说,真厉害,居然没丝毫线索。本来,我还想揍他们一顿的。呵呵。” 无视了小飞的这一丝惊讶,刘启继续道,“所以客栈不要收留他们,随他们去!当然,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打他一顿!发泄一下那内在的郁闷。” “反正依他的性子,也是贪生怕死之人,知晓了你的实力之后,定然不敢报复!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了,嗯,一会我会读取他的记忆,虽然决定干掉他们,但也要顺便了解一下他们做过的事情,若是和王彪差不多,那就让他们也成为暗夜的成分!” 传音完这些,刘启便调用了精神力寻找马虎的踪迹。和那些沙虫一样,刘启在白天看到他时就种下了“精神力记号”,就是为了如今做准备的。 很快刘启就找到了他们,瞧见这时他正带领着那剩余的十几个手下人走向飞天客栈呢,没有丝毫的犹豫,刘启的精神力直接渗透进入他的脑域,瞬间读取了他的记忆。 片刻后,刘启脸上泛青,牙齿咬动,对于这些人充满了杀意! 因为从那记忆中发现,这帮人还真不是个东西,跟王彪那帮人差不多,都是恶霸级的人物,一路上也没少祸害良家的女孩和妇女! 在刘启读取记忆的时候,马虎只感到脑袋猛然懵了一下,片刻后就好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明显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左右仔细查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好将这归为被小飞击碎肋骨的后遗症,将之放置在脑后,不再理会。 随即率领着手下,继续向着那个看起来很漂亮的飞天客栈走去,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寿命,因为作恶太多,而即将受到应有的惩罚,即将走向终结!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适合于每一个地方,适合于每一个时间点!那天地间的平衡力量,暗自遵循着一种规律,在你“种下因”的时候,前方就会有“果”等待。。。 刘启随后传音道,“好了,我已读取了那个马虎的记忆,以他的可恶罪行,死不足惜!这次就便宜他了,直接挂掉了事,稍后我会告诉暗夜,让他来做这事!嗯,对了,小飞,他如今正带着人,向你那客栈走去,呵呵,想要趁机打他一顿就赶快跟上去吧,我走了。” 小飞闻言,乐着传音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先整他们一顿吧!”传音的同时,身影一闪,就到了飞天酒楼之内,安排了一番,做好了准备。。。 刘启随之切断了传音,走向了一个偏僻处,变回了原身,同时也趁机将自己的决定和马虎他们的影像以及罪行全都传给了暗夜。 暗夜欣然答应,毕竟,对于他来说,那些修炼者就是补品吧,包括精神力在内的一切东西,都会成为化作能量的精华,成为壮大他实力的养料! 可以说,接过了这一差事,暗夜的眼中,马虎他们就如同馅饼,新鲜的美味而已。 从集市的边缘走过,变成原身的刘启,向着旁院走去。 正要踏入旁院的大门时,身后便传来了刘昂达的声音,“是刘启么?” 随之走近,发现正是刘启,语气中有些生气,“天儿,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了?不是跟你说过么,最近不太平,外来的坏人很多!咦,不对哦,好像没人看你出去哦。” 刘启心中有一丝鄙视,暗道,“早发现你们在身后了,还有那个司徒信,居然还故意腿脚不着地,不发出声音,以为这样及发现不了你么?哼,真是无聊的透顶。” 但听到昂达的后面一句话,内心送入一惊,随即装作吃惊的样子,回头说道,“啊?父亲啊,我没什么啊,只是家里太闷了,出去转转。嗯,我离开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人在,所以也就没有打招呼,嗯,我想应该也没人发现我出去吧。” 然后刘启反问了一句,转移了话题,“父亲,我听说有从帝都来的人来过咱们家,是不是有事啊?帝都那么远,平常人来这里至少需要几个月吧?真是奇怪呢。” “哦,呵呵,你消息还真灵通啊!嗯,是来了几个人,其一是李骄阳,帝都里的一个富家子弟,很有教养的年轻人。”刘昂达,这个刚战斗完不久的汉子,视线被刘启成功的转移了。 “还有一个是司徒信,也是你母亲的娘家来人。”说到这里,刘昂达指了指旁边的那人,继续道,“这就是司徒信,你的舅舅,他可是个厉害的人哦。” 刘启这时装作才发现的样子,看向司徒信,露出一丝乖巧的好奇宝宝模样,亲热的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可爱的说道,“你就是从未见过面的舅舅么,有没有好吃的?” 司徒信顿时一愣,脸色有些发红,“呃,这个么,没有哦。不过下次会给你带来的。” 刘昂达瞧见他的窘态,心里暗自一爽,但还是接口道,“天儿,你舅舅远道而来,沿途奔波很是劳累的,你就莫要打扰啦,嗯,快些回去吧。” 刘启暗自一笑,佯装沮丧的样子,貌似不喜的看了司徒信一眼,转身离开了,招呼也没打,心里对司徒信有了更多的鄙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初小辰和我出生的时候怎么不来?过去的三年中,为什么一次都没来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来调查天地元气的事件就明说,没必要拿找什么亲戚作为接口!还有那个李老头,也怪的很,为什么要来我家教小孩子?心里就那么好?以他的王级的精神力水平,即使放到帝都也能混的很好吧?若不是有所图谋,根本不会来我家!” 带着这些心思,刘启没有理会身后的刘昂达和司徒信,如同寻常般,迈着悠闲的小步伐,直接越过旁院的大门,走进了自己的房中。 瞧见刘启的背影不见之后,刘昂达才出声道,“司徒兄,小儿如今四岁不到,方才多有无礼之处,还请谅解。走吧,我们进院吧。”说完,便引领着司徒信走向客房。 司徒信这时却在心里琢磨开了,脸色虽然如常,心中却有诧异,“这个小家伙明明第一次见,为什么有着熟悉的气息?但他明明没有修炼过,明显是一个普通人啊,真让人费解!” “还有,听李老头说他力气大,自己琢磨了一套拳法,虽然那拳法不错,但此幼儿确实属于那种比较懒的类型,没有值得关注之处。” “只是,在天地元气动乱的那日,有一股不知名气息竟然流向他的房间,但是李老头却亲眼看见他从房间里出来,那股气息却还在流向他的屋子,这也是蹊跷之处!” “李老头后来查看很多次,都没有什么收获,这就更让人不解了!现在,基本确定那股气息是天地元气了,属于高级能量,即使这个小家伙会修炼,也不可能吸收掉它啊!但其他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难道那屋里有其他人?如此的话,就更诡异了!” “难道今天打累、所以产生迷乱了?哎,不想了,越想思绪越乱!”想到此点,司徒信摇了摇头,跟着刘昂达向里走去。 殊不知,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刘启的精神力已经自动将之包围,只要他一有动作,便会立刻制住他,或者直接将其击成白痴! 虽然他的精神力很强,达到了巅峰武王的程度,但对于刘启来说,不过是菜一般的存在,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摧毁他的脑域! 就这样,司徒信在接近死亡的边缘转了一圈,好在其自觉性比较高,没有试探刘启的深浅,不然,可能,这世间又多了一名白痴! 当日,改造空间完毕、刘启清醒过来的时候,小飞就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共享给了刘启,并且这种告诉刘启,李老头和令狐飘的精神力扫过,曾经问过刘启是不是要修改他们的记忆,以确保安全! 刘启当时没有答应。 一方面是不想伤及无辜,另一方面是这两个人都与自己有关!那令狐飘自然不用说,可以说,早晚会成为刘启的死党,那李老头,现在在旁院教学,动机不存。 也正是这一丝动机不存,让刘启觉得,可以将他们当作警世一般的存在,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警惕之心,以督促自己的修炼。 那时精神力水平已经很高,而且已经变异,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就在他们俩的脑域深处预留了一股精神力,绑定了他们的那段记忆,只要他们将关于那日的记忆说出,那股精神力会分出几丝跟随那段记忆进入听到的人的脑域里,同时会主动给自己示警。 上次李老头给司徒信讲起“天地元气异变”这一事件的时候,就触及了那一道精神力,其自动发送预警信号,传递给了刘启,后者本瞬间就收到了。 只不过,刘启并没太在意,因为看那时的情况,他们似乎对刘家还是比较在意的,便将他们脑域中那丝绑定的精神力壮大了些,继续监控,而后也就没有理会。 没想到,这次会在这里碰到司徒信。 虽然已经随便找个理由佯装生气而离开,但透过一直注视他的精神力,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怀疑,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刘启更加的留心。 在这个离去的过程中,刘启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力组成了无形的牢笼,包围了他,只要他试探,便立即结果了他! “不能心软,这个时候,自己的实力还很弱!”坚定的内心中闪现出这一丝想法。 在这一瞬间,刘启有了紧迫感,感觉到这种关键时刻务必小心!思绪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沙虫!那些残忍厉害的沙虫,以及如今呆在希望之地的五阶沙虫! “怎么可能那么巧,偏偏这个时候来到清水镇,然后脱离控制?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它们,却不知道‘封界限禁’的厉害,所以沙虫失去了控制而已。” “那些沙虫进入这里之前,可都是四阶的存在,数百只之多,由此推断,那个背后的黑手岂是一般之辈?估计至少也是个武帝的存在!自己现在可惹不起!所以,一定要心硬!” 当看到司徒信不自觉摇了摇头时,刘启心里也是一松,毕竟杀了他虽然不会有人知道,但现在来说,他还是个英雄,是残存的勇士之一,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想了想,便控制着司徒信脑域中的那股精神力将关于自己房屋天地元气流向的那段记忆包围,片刻后将之收了回来。 这样,间接的也消除了司徒信脑域中的这段记忆,即使其本人,也不会察觉,而后又控制了李老头脑域中的那段记忆,同样方法,也将之收了回来。 对于令狐飘脑域中的那段,则还继续保留着。 至少目前来说,自己对他还是放心的。 另外,也将之当成是一个激励的存在。这样的话,至少会促使自己保留一颗警惕的心。 随后,盘腿坐在床上,查看了下包裹整个房间的隔离罩,发现其照常运行,完好无损,便分出一丝意识控制着紫云诀的运转,一丝意识继续精神力的锻炼,而后便开始整理思绪。 眼前浮现出今天那些沙虫的战斗场面,看到那些士级的勇士各自拿着武器,运用武技,竟然可以跟相当于武王的存在相抗衡,刘启有了一些想法。 “武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至少,是增强战斗力的一部分,但貌似自己、小飞、暗夜,都几乎不适用武器的,这样不太好!应当准备些武器,万一需要时,也能及时取出!” “自己的武器倒是有的,就是那紫医针,可那也太小了,只能当做暗器来用,精神力操纵它暗杀倒是绝世利器,可是不能正面御敌,应该再准备一件,那自己适合什么呢?” “自己的身体很棒,以后准备以力师的主身份和药师的次身份游历大陆的,那么武器也应该跟力师有关。记得力气大的一般使用的都是棍类的武器,这样不但省事,而且技巧要求不高,只是有些平常,记忆中那少林寺的和尚就是用棍的。” “方天画戟是好,可那玩意自己可不会用,弄不好,把自己伤了就闹笑话了。嗯,不如折中一下,取用长枪!嗯,长枪不错,既可以当棍来用,又可以使用其锋利的尖头攻击。” 想到此,便扫射紫蝶储物空间,发现有很多矿石和不知名的石头,刘启便挑出了五块极其黝黑、相对很重的出来,准备做个枪头。 根据锻造的经验,刘启直接将右手伸出,手掌上瞬间出现五团淡紫色火焰杯,分别包围住这五块黝黑奇异的矿石,分出五丝意识控制加温,慢慢地融化它们。 不久就见到五团晶灵剔透的液体出现,刘启挥手间将渣滓去掉,然后将这些晶灵的液体汇聚到一个火焰杯里,逐渐升温,依然采取高温结晶的方式来完成塑形。 温度升到一定程度,只见这些精华液体剧烈涌动起来。 有着“高温结晶”经验的刘启,知道持续升温便会迎来结晶时机,便分出一部分意识和精神力,开始控制着其成形的形状,按照意念迅速改造成枪头的模样,比普通枪头更尖,更锋利,在尖头不远处两边还附带了两个旋转的利刃,单刃向外。 而后继续增温,只见那些本来剧烈涌动的液体,渐渐的平缓下来,在刘启的精神力笼罩之下,渐渐成为了一个极其漂亮的晶体枪头!发出灿灿的亮光,吸引人的眼球! 瞧见这即将成形枪头的“夺人双目”的效果,刘启皱了皱眉。 “武器绚丽并不好,只会引来敌人的注意,不利于使用的效果,只有平淡无奇、从外观上看不出奇妙,才能出奇制胜!如果为了好看,还不如炼制赏心悦目的观赏品!嗯,这枪头的绚丽必须除去,不如用紫医气试试?” 闪出这一丝想法之后,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刘启便输入了一些紫医气,只见那枪头还真不客气,直接吸收了,而后变得有些暗淡,光韵内敛,似乎有些紫云遮盖了这些光芒。 保持着紫医气的输出,一直到结晶完毕,刘启才收了火焰,停止了紫火诀的运转,瞧着那枪头,发现其虽然不再引人注目,但却增加了神秘感。 周围的光线到了它周边,便会发暗,像被吸走了似的,使其周围略显深幽,仿佛它就是个空间吞噬体!只是,其内紫云飘过时,看起来却又奥妙无穷,让人浮想联翩! 把玩了片刻,刘启将这个枪头放进了紫蝶储物空间中,而后便取出了那个有成人大小的石头,是前几天小飞塞进来的,说是无意间弄到的奇怪石头,发现很重,便收了进来。 将之托在手里,举了举,刘启感觉有数百斤重,而且看起来比自己还大,要是还在士级水平的话,估计这一下子就压倒了。 暗道,“幸亏已经突破了武王,身体还在强化之中!不然还真会闹个大笑话!” 看着它那么大个,而且那么重,刘启感觉取出一部分,用来做个连体枪杆应该不错。随即用精神力切了五分之一左右下来。 在这个切割的过程中,刘启发现非常费力,眼中闪出一丝精光,“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结实啊!自己现在可是六星武帝的精神力啊,而且经历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切石头都是轻而易举,没想到这个黝黑的奇异矿石倒是如此之硬!” 费了将近半个时辰,刘启才切割了十分之一下来,随后,将那剩余的十分之九扔进了紫蝶储物空间中,而后便开始了这十分之一不知名石块的炼化。 但刚开始用精神力控制,刘启就发觉这一石头还真是奇异,单是用精神力控制它,就比那些寻常石块要艰难许多! “前些天炼制石砖的时候,都能一次控制几十万块石砖了,没想到控制这个总体面积上小了数百倍的石头,却还是如此费力,看来这石头确实非同凡品啊!” 这些想法闪过之后,刘启的眼中精光更亮,强忍着用精神力控制起来,同时收了那丝锻炼精神力的意识,以用全部的精神力为炼制武器做准备。 随即,刘启沿用之前的方法,运转紫火诀,淡紫色火焰在手掌出现,凝聚成一个大的火焰杯,将之包围,而后逐渐升温,准备将之融化成精华的液体,剔除掉杂质。 但是,这矿石的奇异再一次显露! 如今单是火焰的颜色,就从最初的淡紫色,变成了浅紫色,而后成了初紫色,温度过了万度,它竟然还没融化的迹象! 这让刘启暗暗称奇的同时,也有了将之融化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将火焰的颜色调整到了中紫色,略微超过了上次炼制紫魔链的结晶温度,这一矿石终于开始融化! 在火焰温度猛然增高、即将突破中紫色之际,那矿石的融化速度骤然加快,这一变化,让刘启暗觉不妙,急忙控制着火焰降低了一些温度,那融化的速度才减缓。 暗自抹了一把汗,刘启便控制着保持在了这个融化温度,毕竟,温度太高、融化过快的话,那杂质有可能除不尽,那炼制出的武器,效果也未必好。 半个小时后,融化完毕,那手掌掌偌大的火焰杯之内出现了小半盆的精华液体。将剩余的还未融化的颗粒聚集在一起,收起来之后,刘启也感到了一些疲乏。 但刘启还在坚持着,怀着对于这奇异矿石制成枪体的期望,没有丝毫犹豫的继续升温,以在高温中结晶成形,具备那“高品质”。 这次更为艰难了,在中紫色的温度下,这些精华液体静静的躺在那儿,没有丝毫的波澜,在刘启咬牙将之向着浓紫转变时,才开始了涌动的迹象! 瞧见这一丝动静,刘启仿佛看到了成形的希望一般,继续升高了温度,在即将转为浓紫色的那一刻,这些精华液体猛然间剧烈的翻滚起来! 虽然很是劳累,但刘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因为这是结晶的前兆!塑形的前兆! 没敢丝毫耽搁,刘启立刻使出了准备已久的精神力,操控着使之成为长棍的形状,同时精神力从紫蝶里取出枪头,附在那液体棍头之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略微查看了一眼,刘启发现那已经高温结晶过的枪头,没有丝毫的融化迹象时,略微放心,随即稍微缓缓的提升着温度,两只眼睛,紧张的注视着火焰杯中的“液体长枪”。 终于,在温度达到某一高温之后,这个“液体长枪”终于开始结晶成形。 在这个关头,刘启突然感应到,似乎从枪头处传来了一丝召唤,细细感应片刻,发现源头来自那里面预留的紫医气,略一思考,刘启调用了一些紫医气,往火焰杯里面输送。 果然,那块逐渐结晶的“液体长枪”毫不客气,大力的吸了起来。 顿时,刘启就感到大量的紫医气被带动起来,疯狂涌向那塑形的长枪。 这一意外,让刘启惊讶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淡然,露出了一丝微笑,配合的加快了紫医丹的运转,快速吸收天地元气和精气,转化为紫医气输入其中,眼中对于长枪有了更多的期待! 本来就疲惫的刘启这时更加疲累,不过,刘启还是咬牙坚持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喜意越来越盛,那眼中的精光也是越来越深,对于长枪的期待也是愈加的急切。。。 在这个过程中,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它终于不在吸收紫医气,那火焰杯中的长枪也彻底的结晶成形! 刘启此时也累了个筋疲力尽,只是模糊的看了一眼那衔接在一起、非常完美的紫黑色长枪,便立刻用仅剩下的一点精神力将之收入了紫蝶空间,随后闭上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迅速恢复起来。。。 过了一刻钟,刘启便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还别说,随着等级的提高,刘启恢复的速度还真的越来越快,而且用尽精神力之后的恢复更快,提升的也更多。 恢复后,刘启立刻感到了精神力的再次进步,离那六星巅峰帝级强度更近一步,紫医丹也壮大了一些,似乎很快就要突破一星武王了。 不过,刘启还是及时控制了紫医丹的壮大,将更多的紫医气应用到了强身健体之中。 本尊灵魂天衍这时传来声音,“恭喜你炼制出极品武器,既然是一杆长枪,那就送你一套枪法吧,嗯,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武技’,好好运用吧。” 说完,便直接将一些信息印在了刘启的意识上。 刘启顿时有些欣喜,要知道那家伙送的东西可没次的啊,比如,紫火诀、紫木变,还有那还在衍化扩展的生命空间,可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便连声称谢。 随即翻看下,枪法的名字很简单,“九转夺命枪”听起来就很霸道,貌似很有威力的样子,随之细细翻看,忍不住有些心情激荡! 按照上面的说法,练到极处,可以夺天地之造化,动天地,泣鬼神,一枪便能毁灭一方天地!至于那“夺命”,只是低级阶段的功能!看的刘启是热血沸腾啊。 随后看见了一小句话,便蔫了下来,“那夺天地造化的功能,有一个前提,就是夺命枪法必须达到九转的层度。” 要知道,虽说是“九转夺命”,但除了前三转比较容易演练之外,后面的每一转都需要相应的实力作为后盾,旁的不说,单是那第五转就要用这个世界的神级实力! 据目前自己所知,这个世界武尊都几百年没出过了,武帝行踪飘忽,新晋的也几乎没有,出现个武皇都可能是一方势力的霸主。武神?至少还没听到过呢! “不过,这清水镇毕竟属于偏远地带,缺少武师的相关信息也属可能,神级的修炼者,这里目前没有,并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或许本地也有,只是自己实力不到,看不出而已!” 闪现过这一丝想法之后,刘启那略有丧失的尽头再次回归,暗道,“这世界很大,目前自己所见很有可能连那冰山的一角都算不上,应当虚心、脚踏实地的慢慢来!” 随即,刘启的思绪又回到了眼前的枪法之上。 从这些描述可以看出,这枪法确实有不凡之处,低级讲究“快”、“准”、“狠”,不讲究什么虚招、花招,出手就必要见血,没有丝毫余地! 高级的模糊的掩盖住了,估计需要相应的实力才会逐步演练。“这样也好,避免好高骛远。”刘启心中立刻就释然了。 总体而言,这部枪法直来直去,奇快无比、奇准无比、奇狠无比!杀人取命,一枪而已!无疑,这是一套专门杀人的枪法。 “虽然不怎么喜欢杀人,但还是喜欢这里的说法,不要那么多虚的,直来直去,多好。”刘启内心闪现这些想法,感到很是欣喜。 随后,想起了自己炼制的枪,便要用精神力取出来。 却惊讶的发现,储物空间里并没有它的踪迹。 顿时一惊,细细感应片刻,刘启发现它确实还在里面,只不过,在这个紫蝶空间的另一半----那个改造中的生命空间之中! 此时,它正在生命空间中央那个星球上蹦来蹦去,像个淘气的小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刘启有些发傻,“它居然会自己动?产生灵智了?自己居然练出了个有自己意识的东西!就是紫魔链也只是和自己亲近、转化吸收精气而已!” 不过,随后就是欢喜,“不管怎样,它始终还是自己的,而且还有一丝亲切的联系。“ 随即也不用精神力了,刘启心念一招,只见那枪顿时便在紫蝶生命空间中消失,出现在刘启的手掌之上,并且,它还自动变小了,正好和刘启现在的身高相配! 刘启再次惊讶之余,也很高兴,“它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啊!真是个乖巧的武器!” 握在手里,感应了片刻,发现无论在枪杆、还是在枪头里面,都蕴含有大量的紫医气,它们仿佛形成了一个循环一般,将枪头和枪杆密切的连体在一起,真正的形成了一杆神枪! 这时,枪里面传来一丝呼唤,一丝渴望,似乎想要什么,刘启细细感应,发现居然有个模糊的意识在呼唤着“血”! 这一丝急切的渴望,让刘启惊奇之余,忍不住便逼出来一滴精血,滴在了枪杆上。 只见那滴精血瞬间就没入了枪杆之中,自动的到了枪杆的中心之处,而后无论是枪头的紫医气,还是枪杆中的紫医气,都疯狂的向着那滴精血飞奔而去! 很快就形成了淡淡的紫云团将那滴精血包围,并且渐渐的渗透其中,最终和精血完全融合在一起,精血的颜色发生变化,成为了淡紫色,那枪体中的紫医气全部被融入其中! 但这还没停止,在这之后,精血和紫医气的结合体,融动片刻,形成了一个很小的模糊身影,从那外貌看,极像芝麻大小的自己! 在刘启看到这身影的惊讶之极,一个比小沙的声音还要稚嫩的声音在刘启心中响起,“刘启哥哥,不要奇怪啦,我就是这杆枪哦,嗯,现在刚诞生,给我起个名字吧?” 刘启有些惊愕,内心思绪狂飘,“不但有灵智,而且具备了自己的独立意识,绝对是一个特异的生命体啊!莫非是那神话传说中才能出现的‘枪魂’,太不可思议了吧?” 似乎感应到了刘启的想法,那个声音又想起,“刘启哥哥,我现在还不算生命体呢,我是这把枪,跟你想的那个‘枪魂’差不多啦。如果枪也算生命的话,那我也算个生命体吧。” 刘启当即愣住,“这家伙不但能跟自己交流,居然能知道自己想什么,太诡异了!” 这一丝想法刚有,那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刘启哥哥,我可没这么奇异的本领,现在是吸收你的精血,有了你的一小部分的记忆,所以能跟你交流。” “之所以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是因为现在是刚吸收你的精血,而且处于对话状态,如果你我结束了交谈,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哦!所以,刘启哥哥不要为这一点担心。” 刘启这才缓了一口气,毕竟,无论谁碰到一个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东西,都会感到恐怖和惊疑的,如今得到了这个貌似“枪魂”的回答,便略微安了心。 认真的思索片刻,保留在这种交流状态中,刘启心里说道,“嗯,你的本体只是一块很重的奇异石头,我将它炼化了一部分,制成了这杆枪体,而后就有了你的存在。” “如今你融入了我的精血,和我血脉相同,你就跟我姓,姓‘刘’吧,但你的出生应该离不开这个天地的奇特,那名字不如就叫‘天生’,以感激上苍的眷顾,嗯,合起来就是‘刘天生’,你感觉如何?” 那声音传出欢快之意,随后道,“嗯,好好的名字哦,刘启哥哥,我以后就叫‘刘天生’了。对了,刘启哥哥,我现在很虚弱,要沉睡了,不过本能还在,会自动听从你的召唤和控制的,好啦,我陈碎了。”说完,便没了声音。 刘启似有所感,紧张的注视着枪体中的小生命,发现那个芝麻大小的淡紫色小生命,正迅速的变得越来越小,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比粉尘还要小许多的的紫黑色颗粒,隐入了这杆如今外观也变成紫黑色的枪体深处,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那莫名的存在,刘启估计自己也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看着它,体验着那有些莫名的感应,刘启流露出一丝欢喜,“看来,这把枪,属于自己的专有武器了,既然如此,那这杆枪就取用你的名字吧,枪名‘天生’,意指此枪一出,便要人命升天!用此枪惩罚世间之恶徒,以不愧那‘天生’之名!” 随即整体上对这杆枪研究片刻,发现这杆枪居然还有紫医气的特性,这和紫魔链很像,能够吸收天地间的精气和元气,转化为紫医气,与紫魔链不同的是,这转化的紫医气供应给了那如今小的几乎看不到的紫黑色颗粒,供其衍化壮大! 而且,除此之外,这杆枪还多了“吞噬“的功能,只要自己意念一动,接触到对方的身体,它就能随意吞噬对方的玄气和血液,很是霸道! 这是个了不得的功能,虽然有点残忍,但对于那些恶徒来说,也算是恶有恶报! “可惜,估计用到这一功能的机并不会很多,单是里面的那个小生命体,自己就舍不得用它来杀人啊!” 感叹片刻,刘启将之收入了紫蝶生命空间之中,毕竟从先前它进入那里的情形来看,很是喜欢那里呢。 对于这杆枪是否还有其它的功能,刘启没有做进一步的研究,毕竟,现在它刚诞生,已经陷入了沉睡,若是因为研究而惊扰了它,那就不好咯。 随后刘启便重新进入了一心多用的修炼状态。。。 十几日的时间又是悄无声息的过去。 这一日上午,修炼中的刘启,被笼罩房间的精神力隔离罩示警声和紧随而来的敲门声所惊醒,睁眼一看,发现天色大亮,已经日上三竿了。 暗叹修炼的“不知时日快如流水”之后,便用精神力查看门外,发现是小月时,便退出了修炼状态,收回了分出的意识,将房间里的残余能量吸收而空,而后整体上打量了一眼房间,没有可疑的痕迹时,便挥手撤掉了幻境,只留下隔离罩继续运行,随即下了床。 打开房门,只听小月说道,“刘启,你最近怎么这么懒啊?现在都快到中午了,你居然还在睡觉?!好了,赶快收拾收拾,今天出云学院测试,老师叫你过去。” 刘启赶紧给了一个抱歉的笑脸,然后回头扫视了一下屋内,确认没什么遗漏之后,便对着小月说道,“走吧,这里没什么收拾的。”说完,转身走向了武教处。 小月无奈一笑,便替刘启关上门,也随之走向了武教处,只是看着前面的行走的刘启,心里感到一丝怪异,开始了琢磨,“怎么十几天不见,刘启就比我还高了?嗯,好像比我哥还要高一些,现在看来都像十几岁的样子了,真是令人不解啊!” “不过,这个小家伙还真的很神秘呢,上次帮了我哥晋级,就是我,如今也快凝结玄丹了,不知他还有没有那个药丸?哎,那么贵重,想毕没有了吧?。。。” 最后小月还是忍住了,没有询问。毕竟,那药丸很是珍贵,即使有,又能怎样?贵重之物,获得一次已是幸运,若是贪心,恐怕会惹来反感和灾祸吧。 她可不知,刘启现在何止有啊,为了庄园里的那些少年,现在他单是精致药丸,就炼制了数千枚!要是有武皇丹的配方,估计也会炼制一批了,那可是能帮助小飞快速恢复实力的中级药丹啊!可惜,没有药方,无从下手! 刘启虽然不知道小月在想什么,但看她的样子,结合自己的精神力扫描结果,那即将凝聚玄丹的迹象,也猜到她想要“药丸”晋级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是,以她现在的经脉强度和那功法的低等,恐怕还承受不住自己现在拥有的最低等级药丸里的能量,很有可能会被那来不及吸收的能量撑爆经脉,到时更加难办! 他可不像风无伤,怎么说曾经也是八星武士的存在,经脉都被那相应级别的玄气冲刷过;也不像庄园的少年,修炼的是小飞的“士之吞噬”,能够及时的消化吸收精制药丸的能量,而且还能够在夜间修炼。 “看来,只能让小月失望了,只能等机会再想别的方法了。” 行走的刘启中,内心中淡淡的想道。 二人很快就到了教务处,刘启看到那帮孩子们都集合好了。 李老头看到他们两个过来,便说道,“嗯,你们俩就站在队尾吧,一会随我去官府的镇衙大院去测试,这次可是出云学院老师亲自来招生哦,往常都是学生来招的。” “虽然只是一个前期测试,但也有‘预招生’的可能,若是修炼天赋较好,比较特殊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被带到出云学院学习呢,免去半年后的那个复试。加油吧,小家伙们!” 说完,带着队伍走出了武教处,走出了旁院,走向了镇衙大院。 刘启和小月站在这队伍的末尾,默默的跟随着,都没有过多的言语。 不同的是,小月和其他孩子一样,脸上有些兴奋,都渴望自己能够被测出优等,进入那帝都的出云学院学习,从而改变自己的人生,获得更优的人生选择。 刘启则是一脸的淡然,仿佛一个超脱于世俗之外的高人,对于俗事看的越来越轻,偶尔的看向路的两边,貌似昏睡的眼光之中,偶尔流露出淡淡的明亮。 路上,行人很多,路两边,歇息聊天的人影也不在少数,更优喝茶的客官,在那谈天说地,畅想古今。。。 在这些人之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刚过去不久的沙虫事件。 刘启看似不在意的倾听中,发现版本大同小异,大致还是说,“沙虫虽然厉害,还是被我们的英雄干掉了!”之类的、没有一点营养价值的废话。 对此,刘启嗤之以鼻,“被干掉了?放屁!就那些人,除了小飞如果使出压箱底的绝招有可能将它们击伤外,谁能彻底消灭那十六个五阶沙虫?估计被干掉的可能性大些!” “不过,能够如此说也算不错了!反正那些沙虫被自己间接的固定在了希望之地,不会再出来作恶了,让这些人记住勇士和英雄的壮举也算是对他们献出生命的一种褒扬。” 这时,精神力聚于双耳的刘启,在昏沉的外表下,听到了路边一个吃茶的家伙,神神秘秘的对着周围的茶客说道,“知道么?前些天的夜里,有将近二十个人诡异的消失了!” “就在街尾的那家小旅馆里,那个老板现在还被吓的哆嗦呢?官府都派人去查看了,还是没任何线索,那些人就像神秘蒸发了一样。。。。” “嗯,对了,听说那些人实力还不差呢,个个都是士级的修炼者,领头的还是一个使用精神力的家伙呢!真是奇怪啊,如此实力,竟然连个骨头都没剩下,太诡异了。。。”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哦?你说的那些人莫不是和我们勇士们有冲突的那伙人吧?听说同时得罪了我们镇上的三大高手勇士呢!该死之人,死了就死了,管他作甚!” “嗯,是啊是啊,不过,他们死的蹊跷啊!据那半夜出来躲在僻静处小解的一个旅客说,那伙人只是被黑气围住,瞬间就消失了,连血都没留下,那家伙当时就被吓尿裤子了呢。。” “那么诡异?难道就没人怀疑我们镇上的三大高手么?毕竟,他们在这的实力最高哦!”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想毕是个外来者。 “怀疑?你脑袋秀逗了吧?别忘了他们可是挽救了我们整个清水镇的勇士!就算撇开这一点,我们的勇士们当时都在自己家里呢,根本没时间做这件事,而且我们的勇士们才不会做这些下作的事呢?”显然,这是一个本地居民的声音。 “哼!就算他们想无声无息的把一个人干掉,也做不到尸骨全无!据说,那些武士的消失,比被之前沙虫吞噬还要诡异,至少沙虫吞噬还有骨头留下,他们可是很彻底的。。。” “算了,大家不要谈这件事了,说不定这是上苍对于他们在关键时刻不帮助我们勇士消灭沙虫的惩罚呢!反正我也看那些人作威作福的样子很不顺眼呢。。。” 。。。。。。 听到这,刘启知道,马虎和他的那十几个跟班已经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在暗夜的手段下,不会有任何的残留的存在,或许,只有那些能量精华才算吧,可惜,现在恐怕也已经成为暗夜能量的一部分了吧? 感觉到队伍停了下来,刘启便收回了耳朵中的精神力,抬头发现,此时已经到了镇衙的大门了,前面有很多小孩子,有的和家长一块,有的则是像这队一样有人带着列成队伍。 刘启发现,那些在和家长一块出来的小孩子,大都还在镇衙门口排队等待,而自己所在的队伍,在停顿片刻之后,则在李老头的带领下,直接越过门卫,走了进去。 迈步进入大门的刘启,看着那些排队的下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内心浮现了一丝感叹,“这就是家族和散民之间的区别啊!家族都是统一组织,统一管理,拥有优先权,而那些人呢,则是散民,有的是镇里的小村落自发组织的,没有什么优先的权利。。。” 在这些思绪中,刘启第一次走进了这个镇衙大院。 四周打量了一眼,发现总体上讲,这里面虽然没有外边热闹,但每个人的表情却很丰富,一些孩子和家长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从另一个大门走向了外边。。。 一些孩子则是欢喜中带着笑意,甚至还有一丝炫耀,虽然同样从那个门口走了出去,但明显是效果不错,想毕取得了优异的测试结果。。。 还有一些孩子则在平静的等待着,脸上有着期待,有着兴奋,也有些在忐忑之中。 在正前方,靠着墙的一个大台子上,坐着一排人。 最中间的是一个穿着白衣制服的中年人,衣服胸前左上角绣着“出云”两个字,估计就是那个出云学院派来的“主考官”。 其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人,同样穿着制服,只是颜色是黑色的,衣服左上角同样有“出云”两个字样,应该是随他出来的学生。 在这个白衣制服的中年人的左边,所坐的肥胖之人就是本镇镇衙大人,他也就是那个帝都派来管理清水镇的“行政长官”,他旁边依次是刘昂达和路易琼斯。 白衣制服中年人的右边坐着的赫然是一面之缘的李骄阳!旁边是司徒信。 刘启不禁泛起了嘀咕,“父亲说李骄阳是个富家公子哥,但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不是他能参合进来的吧?看来这个李骄阳也不简单那。” 在他们这排人的前方台子上,放着一个仪器,和旁院的那个差不多,就是刻度多了一些,颜色区域多了一些,估计它就是那测试专用的仪器了。 “还以为有多复杂呢?原来不过如此!”刘启心里有一丝淡淡的不屑。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傻笑声传了过来,“阿爹,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呢?我要吃糖糖,阿爹给我买,好不好?” 在这或喜或悲的场合中,这一傻笑声显得很是突出。 刘启感觉那声音有一丝耳熟,扭头看去,发现正是马克。 只见他一身脏兮兮的,仿佛从便池中钻出一样,还散发着浓浓的臭味,鼻涕流了一脸,嘴角那哈喇子都流到了衣服上,一副痴呆模样。 如今,他的眼睛正望着台上的路易琼斯,在他的周围,则是空荡荡的,不敢有任何一人靠近,深恐被那味儿感染似的。 看到这里,刘启暗自叹了一声,觉得那对马克的惩罚确实够了,心里暗道,“原本只想吓一吓你,没想到你竟然疯了!哎,可怜啊,算了帮帮你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 随即刘启就要操纵自己的精神力进行治疗。 这时,就见路易琼斯一脸尴尬的站起,看向马克,眼中流出一丝痛惜,随即说道,“各位,对不起,小儿前段时间遇到了惊吓,变成了傻子,刚才的不雅举动,还请各位多包涵。” 而后对身后不远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道,“你快把少爷拉回本院去。” 那人领命,俯首走向马克,只是,看向马克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厌恶,毕竟,那马克身上的味太臭了,单是靠的近了,就觉得恶心。 刘昂达看了一眼马克,眼中露出一丝同情,回应道,“没事,无心而已,我们不会介意的。琼斯啊,你应该抽空请个精神力高手为这小侄诊治一番。” 其他人则没什么反应,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先前动用精神力查探马克的司徒信,如今也乖乖的坐着,虽然听见了刘昂达的话,却也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路易琼斯冲着刘昂达再次尴尬的笑了笑,期望的眼光看来场中唯一会使用精神力的司徒信一眼,发现对方的无视,脸上闪现出落寞之色,随即也低下头,黯然不语。 刘启看到他们的反应,心里有些气愤。 “受到惊吓,一般用精神力抚平就可以了,只是耗费一些精力而已,基本不费什么事!何况,自己上次下的手又不重,估计稍微平复一下就没问题了。” “真是的,那个司徒信也是,浪费一点精神力和精力而已,居然都不做。” 其实,刘启还有真些冤枉司徒信了,他在马克发出傻笑的时候,就扫描了他的脑域,发现是人为的伤害,感觉出那股精神力的状态比自己只高不低时,便有了顾忌,不敢治疗。 毕竟,谁也不想无故结怨一个精神力强者! 。。。。。。 在这些人各种各样的姿态中,刘启思索片刻,,还是操纵精神力迅速吸收了里面残存的精神力,然后浪费了一点精力,赶在那管家模样的然到达之前,抚平了马克脑域的紊乱。 毕竟,这马克的痴呆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挖的坑没必要别人来埋’。 看到那马克正要恢复常态,刘启挥手间从附近的农家小院中,用精神力取来了十来桶大水,从半空中冲着马克抛下。 只见,马克的站立之处,猛然间下起了漂泊大雨,方圆半米不到,仅仅将马克笼罩在内,将马克身上的臭味一冲而空。 刘启随即收了精神力,外表依旧是浑噩的状态,同此刻惊呆的其他人一样,懒洋洋的看向了那只下了半分钟不到的“漂泊大雨”之处。 此刻,整个镇衙大院,无论是小孩子,还是那些高手,看着这突然的状况,感到了巨大的震惊,尤其是精神力高手司徒信,在“大雨”来临之际,向着那高空查探片刻,脸色剧变,竟然没有查探到丝毫的异常! 那说明什么? 天空是不会无缘无故下雨的,那说明这是人为的!轻轻一扫那眼中渐渐恢复清明的马克,发现那残留的精神力消失时,更加震惊! 内心断定了这都是精神力强者所为!而且,那水平远远超越自己!打量了四周一眼,司徒信平复了心境,立刻收了精神力,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动! 路易琼斯也是睁大了眼睛,呆立片刻,正要感叹“祸不单行,自己孩儿多磨多难”时,就看到马克眼中闪现出一丝光亮,多了一丝灵动,停住了正要出口的话语。 只见马克抬头看了看那雨水停住的天空,而后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异状”,仰头哈哈大笑道,“我终于好了!我再也不做坏事了!我以后要做个好人!不过,我好累啊,好想睡啊。。。” 说到这里,眼睛里流出几滴眼泪,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直挺挺的向着地下倒去! 那个最靠近他、呆住的管家,立刻惊醒,判断出马克不再痴呆时,露出喜色,也有一丝担心,赶忙向前一步,扶住了马克,摸了摸鼻息。 随即发现他还在正常的呼吸、只是在舒服的睡觉时,忙抱着马克,转头冲着路易琼斯道,“老爷,少爷好了!” 本来看到自己孩子倒下有些担心的琼斯闻言,立刻从台上跳下,一闪就到了马克身边,同样测试了鼻息之后,惊喜展现,抬头向天喊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今后我一定好好教育我儿,做个好人!今有天地为鉴,若是马克以后作恶,我必将亲手将其击毙!” 说着,对着天空,郑重的抱了抱拳,而后对着那中年管家道,“少爷康复了,只是精神上很累,所以睡着了,麻烦你带他回去休息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中年人一脸的喜意,点了点头,抱着马克,走向了外边。 琼斯随后走回台上,看了一周后,对着司徒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感受到了琼斯的目光,司徒信立刻道,“不是我!”便不再言语,心里暗道,“那人说不定还在呢,这个功劳我可不敢领,不然被其一下子弄成那小孩的惨状,我就惨了!” “从那小孩的之前惨状来看,这精神力高人是睚眦必报那一种人,绝对不能得罪,不然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会被其干掉!” 闪现过这些思绪之后,司徒信还暗自庆幸之前没有插手这件事。 坐在台上中间的那个老师也有些震惊,他虽然只是个九星巅峰武士,但精神力也达到了“四星武王”的层次,从司徒信的话语中也听出了刚才有一个精神力高手扫描过,并且很可能治好了那个路易琼斯儿子的病,那突降暴雨也是其所为,可他却没丝毫感觉! “这次表面来测试招生学生,其实是来查探虚实,弄清楚天地元气动荡的原因,要不是这个地方有限制,自己恰好是精神力修炼者,就凭自己九星士级的实力,根本轮不到自己!” “学院里无论是王级、皇级,甚至更高级别,那数量可是庞大的!没想到,刚才有高人来过,自己都丝毫没察觉,难道这次天地元气动荡背后还有精神力强者的参与么?” “那自己可要小心了,别把命搭这了,听说前段时间跟沙虫战斗,就死了很多武士级别的人,甚至武王都挂了两个!幸亏那时自己没到。哎,小心为妙啊!” 且不论他心里作何想,此时的琼斯是十分高兴的,确定了不是司徒信所为之后,便向着镇衙外的飞天酒楼看了一眼,而后愉快的在原有的位置上坐下了。 刚坐定,就受到了镇衙大人、刘昂达等人的贺喜。 片刻后,中间那位怕死的出云教师说道,“下面继续测试吧,嗯,该轮到刘家的孩子了吧?” 刘昂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傲然道,“是啊,下面就是我们家旁院的孩子。” 说完,对着李老头打了个手势。 此刻,台下队伍前面的李老头心中也在泛着嘀咕,“刚才马克的事自己也发现了,只是抱着不得罪人的心理,所以没管,没想到一会就有个高人直接给治好了。” 同时,暗暗的想道,“等会就能看到两个精神力高人战斗了吧?毕竟,解除一个人的精神力折磨就会伤害施加者的精神力!想毕,两个精神力高手对决很有意思呢!” 心里正偷着乐呢,就看到了刘昂达指了指自己,顿时从意想中醒来,看到没什么事情发生,感觉到一丝怪异,但还是接口说道,“是啊,轮到我们了。” 随即回过头,李老头对着孩子们说道,“现在,一个一个上去测试,就跟平常一样,不要紧张,尽力发挥出你的最大力就行了。” 。。。。。。 第一个上去的是排在队伍前面的小杰,只见他气运于拳头上,直接砸了过去,随即就看见测试的液体飞速上升,毫不停留的突破了第一个颜色区域,进入了第二区域,上升到某一刻度处,停了一会,然后回到了原位。 瞧见那测试液体柱的最高刻度,台上的诸人露出了吃惊之色,本来就高兴的路易琼斯,当即对着旁边的刘昂达赞道,“你们的旁院了不得啊,今天出了个天才!” 刘昂达也是愣住,但随即喜意连连,摆了摆手,道,“呵!勉强还算个天才吧!想毕,我那族弟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结果,也会很欣慰吧!” 中间的那个出云教师被昂达和琼斯的交流声惊醒,忙整了整衣衫,高声道,“一星武士高段,快到二星了,非常棒,是个好坯子,可以直接到学校报到了。” 随即低头在记载名单的兽皮上写了一些东西,然后画了对号,对着小杰笑了一下,朗声继续道,“好了,小朋友你先下去吧,下一个。” 小杰闻言,脸上呈现振奋之色,对着台上诸人施了一礼,转身走了下来。 原本紧挨着小杰的那个小孩,随即走了上去。 。。。。。。 很快轮到了小月。 小月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迈着轻快的小步伐走上前去,笑眯眯的小脸冲着台上诸人一笑,便凝聚玄气砸了下去。 只见那测试仪上的液体水柱一路狂飙,快速行进! 但还是没有突出第一个颜色区域,在那即将进入第二个区域的刻度处停留片刻,仿佛后力不济一般,又回到了原位! 台上的诸人,本来有些不太在意的诸人,再次被震动了,看着小月那七岁的模样,露出惊异的目光,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路易琼斯感叹片刻,对着刘昂达拱了拱手,笑道,“看不出来啊,你们旁院,竟然出了两个天才啊!想毕几年之后,你们家族再次强盛增色不少啊!” 刘昂达还了礼,随后笑道,“哪里哪里,现在他们可还是小孩子呢!你或许不知道吧,她和之前的那个小杰都是我族弟的孩子,仅有的两个孩子!足以告慰他那在天之灵了!” 路易琼斯愕然,惊异的看了小杰和小月一眼,没有再说话。 不要说他们,就是教导这些孩子的李老头,瞧见那测试液体停留的刻度时,也是极为惊异的看了小月一眼,暗道,“这小丫头不一般啊!会隐藏实力了呢!” “先前在旁院比试表现出的只有八星武者的实力,如今测试之下,竟然接近了武士,又是一个天才级的存在啊!孤独家出了人才呢!” 随即瞥了一眼仅剩下的刘启一眼,露出欣赏和急切的目光,“就剩这一位了,以他那力气来看,估计也是不弱啊!真是期待呢!” 这时,就听那回味过来的出云教师朗声道,“九星巅峰武者!嗯,还不到八岁,足以跨过复试,直接进入出云学院深造!你们刘家这次很不错呢,到目前出了两个天才呢!” 说着话的同时,扭头转向了昂达,笑道,“呵呵,这次来清水镇大有收获呢!如今你们的旁院只剩下一个小孩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收到更大的惊喜呢!呵呵!” 说到此,眼光再次回到了测试仪前,看着那镇定自若的小月,眼中闪出满意之色,和蔼的笑道,“这位刘启才,下去吧,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和之前的哥哥一块,进入帝都哦!” 小月浅然一笑,对着众人再次施了一礼,转身向着原本的站立之处走来。 这一次,几乎整个镇衙大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着自若的小月,一直到其站定之后,才收回了注视!但那羡慕之色丝毫无减,甚至一些孩子的眼光之中,还充满了崇拜! 瞧着那面不改色的小月走到了身前,刘启赞道,“小月,你和你哥都很厉害嘛,听那教师的话,估计这次你们兄妹俩可以直接进帝都了哦。呵呵,先恭喜你们啦。” 小月白了白眼,心里暗道,“就在那装!我们的实力你不是早知道了么?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呢,要不是你,恐怕我哥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吧。” “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都已经是正式药士的修炼者了,那可是相当于武士的存在啊,鉴于那药师的身份,比武士要吃香的多。那药丸,说不定就是你炼制出来的。” 但这些话,小月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乱说,只是瞪了瞪刘启,以示不满! “嗯,那个谁,轮到你了!”台子中央中年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启淡然一笑,借着小月吸引过来的目光,毫不紧张的走出了队伍,向上走去,同时显示出了那十几岁的壮硕身体。 那台中央的中年老师皱了皱眉,转向了昂达,询问道,“昂达,你没弄错吧?这个家伙看样子已经十几岁了吧,可不在这预试之中哦!况且他好像没修炼过吧?上来捣什么乱?” 刘昂达有些无语的看了这个貌似很挫的中年人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是没修炼过,别看他身子那么高,其实才刚满四岁而已,但天生力大无穷,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个老师“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嘀咕道,“当我凯子啊!信你才怪!那家伙明明是十几岁的孩子嘛!不过算了,懒得计较,‘力大无穷’,哼,每个人都会这么说!” “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碰到的?一会若是力气小的可怜,我看你怎么下台!” 刘启漠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丝毫的在意。“哼!真实水平么?武王够不?药王够不?力王够不?靠!随便一个亮出来就吓死你个王八蛋!”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这个胆小鬼计较!现在还不想离开清水镇,就将力气控制在七星武者高段吧。” 控制好力度,刘启佯装很努力的样子,狠狠的向着那测试仪砸了下去。 随后就看见那个测试液体线条快速上升,停在了七星高段的刻度,但停留的时间至少是小月最高点的几倍,最后才缓缓的复归原处! 那个老师当即有些傻眼,有些惊叹的对着昂达说道,“七星武者高段的力气?刘昂达,你确定他只有四岁么?这可是天生的力者啊。” 看着他丰富的表情,刘昂达有些不屑,淡淡道,“当然确定,而且是百分之百确定,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确定?” 随即转口道,“帝国不是有力师么,有没有厉害的呀,推荐一个过来吧!要知道,天生力者可是极少的,若是消息传开,不知道多少人要抢着要呢?” 那老师顿时愕然道,“力师,据我所知,我们学院倒是有一个,可是他的水平才到‘力士’的水平,对于这孩子帮助不大,但是其他的我又很少接触,真是难办啊!” “不过,到了帝都我会把这个‘天生力师’消息传开的,你就等着你孩子的师傅上门吧,要恭喜你了。” 刘昂达心里顿时有些窃喜,暗道,“我还有一个儿子,他的双胞胎弟弟,现在已经是武士了,估计你会更吃惊吧?可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嘴里还是客气道,“能否得到好的老师,就要看你是否在帝都多多宣传了,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呵呵。” 其他人此时,脸上也都是陪着笑脸。 别忘了,几个月之前,这刘家刚有两个孩子送去了帝都的出云学院呢,那虽然是平常招生,但能进入出云学院就说明他们的天赋不一般! 如今又出了两个天才级别的少年,还有一个罕见的力师,完全可以预见,数年之后,刘家必将出现几个王级、甚至皇级的修炼者! 到时候,这个原本在清水镇就是第一的家族,那声势将再次上扬,稳居鳌头! 然而,这些人都没留意到,这刘家的罕见力师体质的少年,此刻看向那反应比别人偏慢的仪器,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悄声无息的退到了小月的身边,遭到了后者的白眼。 看到刘家的少年们测试完毕,那中年出云老师拿着兽皮名单对着刘昂达说道,“嗯,回头麻烦你征求下这两个孩子的意见,以他们的资质,完全可以特招,不用等半年后的复试了。要是他们同意的话,就告诉我,在我返回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带着他们离开。” 刘昂达瞧了一眼那圈住的两个名字,发现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是刘杰和刘月,便笑道,“他们两个啊?父母都过世了,不过他们很勤奋,我会征求他们本人意见的。” 那老师闻言,禁不住叹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幸好资质还可以,以后不用吃太多的苦,对了,你那个天生力师的儿子要不要随我一起去帝都啊?哈哈,我可是不会介意的哦。” 昂达没有犹豫,一口回绝,“他还小着呢!你回道帝都时,多多美名我就感激不尽啦。” 心里却想到,“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小辰说他进阶武士后,跟刘启比了下,居然还是处于绝对的下风,恐怕我这个儿子的力气不会低于中级武士的水平,这次测试肯定没用全力。” 随后便对着李老头说道,“李教头,麻烦你把他们带回去吧。” 李老头闻言,笑了笑,辞别他们,便领着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向旁院。 刘启依旧在最后,不过,刚出了镇衙大院没多久,就快速的走了几步,跟上了李老头,然后说道,“老师,我想去买点东西,想先去集市,可以准这个假不?” 李老头看了刘启一眼,感觉这孩子经常在外边,也不会出什么事,便说道,“嗯,去吧!要小心些,最近镇里不太平,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启点了点头,辞别众人,离开了队伍,走到偏僻的地方,扫描周围没人后,便随身变身了鲁先生的模样,瞬移到了希望之地的一个较偏僻之地,然后迈步进入了那依旧笼罩希望之地天上和地下的隔离幻影罩,随后走了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还别说,现在的变化还真大,房子都建好了,而且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楼,整整齐齐,错落有致。窗户么,有一些还空置着,其他都是雕刻的木质窗户! “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能工巧匠啊!”刘启不禁叹道。 如今,这希望之地的大部分村民都在建造着自家的栅栏。 在那每家每户的小院中,有一些已经种上了蔬菜,有的则是放养了一些家养动物。在村子的后边,也开垦出了几百亩荒地,有几十个村民正在那边忙碌,播种了植物的种子。 看到这些,刘启感觉到,直到此时,这里才有了一个村子真正应该有的模样。 随即,刘启看向了村子前方不远处的那跟大山连在一起的树林,方圆数千亩,它的另外一边则是连着别墅所在的小湖,还有另外一边则是向外延伸。。。 在那里,风无伤正跟以前的几个老村长一起,热烈的探讨着什么。 看他们热闹的样子,刘启也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忍不住询问道,“你们聊些什么呢?” 风无伤发现了刘启化身的鲁神医到来,立刻躬身施了一礼,回道,“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商量在这里建立个‘训练场’,这样,以后的青壮年就可以来这里练习武艺。” “除了能强身健体之外,还能在村子有难的时候组成队伍护卫村落,一些小孩也可以来这里学习武艺或者其他东西,方便他们以后出去多做些事。” 刘启闻言,露出赞赏的目光,思索片刻,笑道,“这个想法不错,小孩子可以在这里学习认字,也可以学习武艺,当然也可以修炼,嗯,这是个很棒的主意!” “要是这样的话,只需要建立一个围墙和几个大房间就可以了吧?没必要在这讨论了这么热闹吧?莫不是还有紧要的问题解决不了?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风无伤尴尬笑道,“先生说的对,我们正准备这样做呢,现在我们正商量从哪里能请到教头或者老师,这样只要一建成,就可以立即投入使用了。” 刘启露出恍然的样子,随即乐道,“这个么,你们暂时不用考虑,我认识几个人,应该可以负责这些教学的内容,呵呵,里面还有教孩子识字的老师哦。你们放心就是,目前还是先将之建立起来吧。哦,对了,石砖还够么?不够的话,我再弄些。” 其中一个老者摸了摸胡须,充满了欢喜之色,回应道,“已经足够使用了,谢谢先生了。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还是进你的别墅歇着吧。” 这时,风无伤叫来了一帮青壮年,开始了建造院墙,这次可不像村民的栅栏那样,而是全是用石砖建造的,因为是小孩子们学习练武的地方,所以安全要到位,一定要防止野兽进来,这可是在村外,所以就用石砖建造院墙,而且还要高一些。 不过,刘启看到,他们圈的地方挺大的,将一片小树林也圈了进去,总体上,比一般的大学面积还要大,估计将来在里面训练很舒服的,因为场地够劲。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刘启思忖片刻,灵魂传音道,“小飞,飞天庄园的安全怎样?那帮孩子的训练会不会被人发现?现在可是紧急阶段哦。” 小飞感到一丝诧异,毕竟,刘启是很少过问这些事情的,随即回应道,“不会的啦,我在这里也用精神力布置了隔离罩和幻境,不会出问题的,奇怪啊,你怎么关心这些了?” “没事,我这里,就是希望之地,也想建立个训练场,正想着是不是让你过来看看呢?顺便可以让拓跋红教这些村民的孩子读书、识字。”刘启如实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呃,教育很重要,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令狐飘一家现在生活的很好,我怕他们不会同意的哦。”小飞皱了皱眉,同样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停顿片刻,小飞眼前猛然一亮,笑着回音道“刘启,你身边不就有个最好的人选么?暗夜那家伙可是文武全才,足以应付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本尊天衍根据他的能量分身之法,推演出了独立实体分身之法,可以做很多事的,可以说,他一个人就可以充当几十个人。” “哦?这么厉害!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呢!”刘启闻言,立刻被惊了一下,寻思道,“实体分身?单是这个名字,就让人羡慕啊!看来,这个教学的事,还真的要找暗夜帮忙呢!” 随即与小飞灵魂传音聊了一会,便切断了传音,辞别了众人,向着小湖中央的小楼走去,到了小湖边,丝毫没有停留的迈步进入了水中。 这次,刘启没有取用树叶,灌注精神力和紫医气于较低,便自动的保留在水面上,悠闲的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在水面上踏行,那姿势比在路面上行走还要平稳。 暗夜这时候已经停止了修炼,正站在这个云雾缭绕的小岛别墅之上,眼光仿佛能穿透着云雾一般,笑呵呵的看着水面上行走的刘启。 刘启也顺应着看了过去,发现别墅之中有两个原本很宽敞的窗户,如今已经用木质雕刻镶嵌了起来,不用想,刘启就知道那是暗夜的杰作了。 不过,细细打量片刻,刘启心中赞叹不已,那古铜色木质雕刻窗户还真的不错,很讲究,很复古,从那精致的形状来看,也是精神力雕刻制成的,精神力还真是方便呢! 随即看向对着自己微笑的暗夜,朗声赞道,“窗户弄的不错!你只把你自己的房间弄好了,那可不够义气啊,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将我和小飞的也弄好?” 暗夜淡然一笑,回应道,“个人爱好不同,我可不知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布局、款式、颜色扥等,想要什么样子的,尽管提出来,帮你们做就是,呵呵,谁让我们是比兄弟还兄弟呢。” 此时,刘启悠闲的迈步中已经走到了小岛之上,身影一晃,就跳到了三楼,与暗夜并排站立,随即爽朗一笑,看着那貌似有些正经的暗夜,笑道,“开玩笑的啦!” 看着暗夜那会心的笑意,刘启随之望向那小湖旁边忙碌的村民,看似无意的询问道,“暗夜,你会实体分身么?那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已经从小飞那知道了他已经学会了实体分身,但是刘启还真的有些好奇,实体分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今在暗夜面前,自然是询问的最佳时机。 暗夜瞥了刘启一眼,笑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但是这东西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这样吧,演示一番你就知道了,看好了哦,就是这样。” 说完,只见暗夜那黑黑的手指轻轻一挥,刘启身边瞬间出现了另一个“暗夜”,只是修为一般。这时就听到新出现的这个家伙说道,“我就是实体分身了。” 在刘启惊讶的瞬间,就听到这个新冒出的家伙继续说道,“嗯,我还是解释一下吧,你知道的,原本我就会能量分身的,你记得那些蝙蝠么?那些杀人的蝙蝠就是我的能量分身。” “那些被我杀死的修炼者,也就是被这些能量分身逐步消融,最终浓缩成最精华的部分,随同他们一起回到我的体内,被我吸收和转化。” “现在我只是将这个过程逆转而已,由能量聚成人身!只不过,那些被我杀死的修炼者,其能量已经被我吸收炼化了,成为了我的养料,所以逆转出来的人影,那实力也就跟之前没有关系了只跟我凝聚人身的能量有关,能量多,实力就强,反之,亦然。” “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我可以赋予他们意识,可以成为真正的分身,代替我做好多事。当然,如果我自身实力提高到一定程度,那分身的实力也会随之提上去。” “真是个实用而又可怕的技能!”刘启由衷地赞道,随即想到了前世中某一个动漫中的人物,眼前一亮,立刻问道,“那你岂不是可以分出他们替你修炼?” “我也想过,可惜,效果不是很好,不过,能帮我做事这一点很不错。” 暗夜露出奇异的目光,如此回应之后,盯着刘启,反问道,“刘启,你真的很厉害呢!用分身修炼你都能想到?在这段时间里,我可是经过好多次实验才偶尔想到的!” 刘启尴尬一笑,总不能说自己是“前世带来”的吧? 便没有回答暗夜的这一问题,刘启巧妙转移话题,反问道,“哈,我是个天才哦!嗯,对了,既然你可以分出实体分身,那你一次能分出多少个呢?每个能坚持多长时间?”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村子教育的问题,不能大意。 “不多,要是武士级别的话,现在的水平能分出五十个能量分身;实体分身的话,现在能分出八个,时间么,维持一天是不成问题的。” 感觉到刘启的正式询问,很可能有正事要办,暗夜也就没有在之前的问题上纠缠,思忖片刻,给出了自己最可靠的回答。 “嗯,那就足够应付了,这个技能正好能帮我一个忙,要不要听听?”刘启听到暗夜的实体分身竟然达到八个之多,露出喜意,忍不住就要说出希望之地训练场的事情。 暗夜看了看刘启,隐约猜到了跟自己的实体分身有关,便笑道,“随便,需要帮忙就明说哦,反正又不会浪费我的能量,而且放置分身在外,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刘启嘿嘿一笑,感觉暗夜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便直接回道,“嗯,那我就直说了,分出你的实体分身,做这些村民的教头,教他们武技,教他们功法,教他们认字,如何?” “这可是很有意义的事哦。”末了,刘启还补上了这么一句。 暗夜闻言,露出淡淡的微笑,闭上了双眼,佯装思考的样子,感觉刘启急不可耐的时候,睁眼调笑道,“嗯,答应你就是啦!到时间你说句话就行了,嗯,就当是修炼了。” “反正这些分身对于我这个本体没什么影响,让他们做些事也好,不过,也就是你能我做这些事,若是其它人想让我免费做这个苦力,我还真的不情愿呢!” 刘启佯装被吓到一般,拍了拍胸腹,长舒一口气,笑道,“呵呵,暗夜,下次不要这么紧张人哦,我的心脏可是很脆弱的,若是万一被吓到,那可是会出大问题滴,嘿嘿!” 随即感应了一下暗夜的无形气势,忍不住赞道,“暗夜,你现在应该到了二星武帝了吧?你给我的感觉比之前更强了哦,快点交代,是不是二星武帝了?” 声音中有着一丝急切,对于暗夜的实力,真的想知道呢! 暗夜淡然笑着回道,“是啊,吸收那么多人的精华,再没有点进步,可就笨死了!” 刘启佯装吃惊的样子,过来半天,嘀咕道,“我算了一下,前前后后你吸收了不下于四十个士级修炼者的能量精华,难怪能达到这一地步!二星武帝啊!太强了!” 随即刘启收了牢骚,貌似赌气一般,说道,“好啦,暗夜,我要修炼了,你进步那么快,我也不能逊色于你!我要加油,我要修炼!不过,嘿嘿,我这次要修炼的是枪法!” 说完,刘启跳下三楼,站到了小湖中的水面之上,挥手从空间里取出了神枪,“天生”。 但是,在神枪取出的那一刻,刘启的身影就猛的一沉,那湖水瞬间到了膝盖!刘启赶紧加大紫医气的供应和精神力控制,才略微好转,逐渐上浮,最后又站立在水面之上。 拿着长枪,观赏片刻,刘启心中心中暗赞,“这枪真是好枪!其锋利,其灵性自然不必说,单是这重量,数百斤,就能砸倒一般的王级修炼者!” “而且,在这水面上,用这长枪训练,还真的很消耗紫医气和精神力啊!比不拿这枪多消耗了几倍啊,嗯,要修炼了!” 随后,刘启就开始了练习九转夺命枪法,同时也逐渐开始了一心多用的运用。。。 只见他的身影,一会掉进水里,一会又浮出,又掉进去,又浮出,如此循环起来,只是,那周围牵引而来的能量越来越浓厚。。。 在刘启取出神枪的那一瞬间,暗夜扫了一眼,立刻就是一震,暗道,“以自己帝级的精神力强度,居然看不透那把枪!甚至一丝一毫都探不进去!反而隐约中,还有淡淡的吸引力从中传出,吸收自己的精神力!这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而后,看到刘启身影的下沉,暗夜更感觉到了那枪的诡异,“肯定很重啊!非但如此,恐怕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意识存在呢,不然根本不会探测不到,而且还有那怪异的吸力!不过,就算是意识体自己也可以探测的,难道它还吸收了本尊的血液不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暗夜寻思的没错,神枪天生还真的吸收了刘启的血液,而且不是普通的血液,是珍贵的精血,带有能量和零碎记忆片段的精血! 再看刘启,发现他已经开始在水上练习枪法了。 看着那诡异的枪法,招式明明很简单,却又感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暗夜有点怀疑,这会不会又是本尊灵魂天衍的杰作,或许只有他,才有这种诡异的招式! 随后,暗夜就注意到了刘启的训练方法,那沉浮的身影,就是一个明显的昭示,是分心修炼的昭示,是同时做很多事情的昭示,虽没自己的实体分身方便,却更诡异的昭示! 暗夜的双眼注视着水面上的刘启,发现只要他有一丝不注意,便会掉进水里。 看着刘启时而不时的掉进水里,暗夜能够感觉到紫医气和精神力消耗的巨大,而且还要保持一心多用,真的很有难度哦,难怪他会进步那么快! “看来自己也要加油了啊!不然,早晚会被本尊比下去啊!若是到了那一步,可就丢大人了,毕竟自己得到了天衍的诸多传授呢!” 思索完毕,暗夜也运转功法,进入了修炼状态! 与刘启不同,他目前需要的就是能量,大量的能量,所以,他所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吸收能量,补充体内的玄丹,争取早日恢复到巅峰状态! 刘启现在的修炼真的很困难。 首先要保证紫云诀的主动运行,这是脚底紫医气和精神力大量消耗的重要供应保证!如果没有紫云诀的主动运转,单靠自动运转,无论精神力,还是紫医气,很快就会消耗一空! 其二要控制脚底的紫医气和精神力,没有自己的主动控制,它们不会自动聚于脚底,自然不会浮于水面上,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落入水中,成为“落汤鸡”。 其三,水面枪法的演练,这个也是极为困难,枪太重,刘启没有运用特殊能力将之减轻,因为那样起不到锻炼的效果,但拿着数百斤重的神枪在水面上演练,真的很难! 仅这这三点,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幸亏刘启有着一心三用的经验,所以现在才能勉强在水面上修炼,但即使这样,也是浮浮沉沉。不然的话,估计早就是浑身湿透了。 不过,随着下水次数的增多,一心三用的训练也越来越熟练了。 现在主动控制紫云诀的运转不成问题了,只是紫医气和精神力聚于脚底和练习枪法的配合还不能完全掌握,不过,随时间流转,也开始渐渐磨合了。 很快,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刘启已经基本进入了状态,落水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终于某一时刻,刘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再也没有去理会什么落水不落水,也没有想是不是练习枪法,更没有想运转什么紫云诀,只是本能的在那水面上练习着。 但紫云诀却一直在主动运转着,刘启也非常平稳的在水平面上转动着身影,手中的长枪上冲下突,身轻如燕般,练习着枪法。 已经十分浓厚的天地元气和精气渐渐地包围了刘启,后来甚至包围了他所在的小湖,将这里彻底的遮掩住了,从外面再也看不到湖面上的任何东西,只有浓厚的能量之雾! 修炼中的暗夜也被惊醒,看着进入状态而犹不知的刘启,眼睛里写满了羡慕,但很快隐去,眼中转而露出欣喜,借助这些天地元气和精气,快速的向着三星武帝迈进! 湖底沙子里正在修炼的十六个沙虫也被惊醒了。 一通交流后,已经达到五阶高段的沙大决定亲自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而当沙大从水里露头,看见被天地元气和精气的浓密程度时,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那漂浮的身躯,几乎要掉下水去,很是吃惊! 随后通过浓雾细细感觉下,觉得很熟悉,而后想了想,猜到了什么,便什么也没做,继续沉下水底,跟兄弟们交代一番,便继续修炼了。 心里却在嘀咕,“那家伙是个人么?随便修炼动静都那么大,还好只是这附近的,要是被人发现干掉就不好了。也说不准,他的实力我可看不透。” “不过,他给的那个球球可是好东西啊,这才十来天,我就五阶高段了,要是将那剩余的吸收完,估计六阶是肯定的。哎,还是抓紧修炼吧。” 想到此,小沙停止了思绪,抱着那剩下不到一半的紫医球,快速的吸收起来。。。 沉浸在修炼状态的刘启,并不知道自己这次偶然想起的在水面上练枪的做法,引起了天地元气和精气的再次动荡,好在动静仅限于希望之地,要是再大一点,估计就会被发现了。 现在在清水镇的强者可不少,那些精神力强者只要感觉异常,稍微探测下就能发现是怎么回事了。当然,这也需要在没有那个笼罩希望之地天上地下的隔离罩存在的情况下。 不过,不管怎样,这次无意间引起的天地元气动荡除了惊动这些希望之地的居民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这时候的小湖上空,那能量浓雾已经基本呈现液态化了。 外面的村民们,惊喜的感觉到身体比以前舒服了,干活更有力了。 只有风无伤有些诧异的发现,自己虽然没有修炼,但还是感到了玄气的丝丝增长。 随即看向那被浓雾笼罩的小湖,感觉着身边莫名气流的流动,有些释然,“估计是先生搞出来的吧?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必要惊奇了。”而后又投入修炼场的建造之中。 不得不感叹齐心协力力量的强大,仅仅五、六个时辰的时间,那占地将近七百亩的训练场的高大院墙已经建造起来。还有些村民已经在风无伤的指导下,开始建造修炼用的房间。 借助于刘启牵引而来的强大天地元气和精气,暗夜的实力也在快速的恢复着,不但稳固了刚恢复的二星武帝,而且更进一步的向着三星迈进。 时间飞速流逝,一天的黄昏再次到来。 只是,刘启还处于那莫名的状态中,在水面上演练着九转夺命枪法。 暗夜感觉到刘启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便分出一丝意识在旁院刘启的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幻境,而后又为了防止人无意间进来,就在刘启设置的隔离罩外留下来一丝精神力预警机制。 这样,即使有人来旁院找刘启,也不会打扰他的这种修炼状态,而是自己提前知道,然后变成刘启的样子瞬移过去应付就可以了。 村民们也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吃过晚餐之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对于那笼罩小湖的能量液态之雾,他们见怪不怪,“神医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至少不会损害我们,那又何必在意?而且,在这浓雾的边缘,还是很舒服的,何必计较?” 大地也陷入了幽静之中,渐渐地响起了虫子的低鸣声。。。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夜色之中,配合着星辰的闪烁,取代了白日的阳光,低鸣声不断的虫子和时而不时发出嚎叫声的野兽,也取代了忙碌的村民,成为了夜色中的主体。 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那沉浸在舞枪状态中的刘启,以及那小湖中的不多的景致了。 这一切,依旧被天地元气和精气组成的液体浓雾包围着。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这浓雾上时,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很快被那浓雾吸了进去,只是,月光还是不知疲倦的照射着,而那浓雾也毫不客气的吸收着。 偶尔发现这一切的暗夜,对此有些迷惑和不解。 原则上讲,他能理解刘启吸收能量的快速度,虽然形成了浓雾,但尚在预料之内,毕竟,自己的功法也能形成薄雾,而身为本尊灵魂天衍一起的刘启,那功法自然不弱! 但吸收月光么?似乎有点过分了。 月光原则上讲,虽然也是一种能量,但貌似只有某些元兽可以尽情的享受,对于习惯于精气的修炼者来说,则具有很强的伤害性。 人们之所以在白天修炼,就是因为白天的精气质量好,对经脉伤害不大,而且相对温顺;但晚上则完全不一样,融入月光的精气会对经脉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刘启虽然具有紫医气的修复功能,但对于经脉来说,即使修复好了,还是减少了一定的活性! 毕竟,人的寿命是有限的,除非已经突破这个天地的限制。 暗夜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他不知道一点,刘启的本体灵魂和意识貌似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肉体也不算是,毕竟那是直接由紫云创造出来的。 依紫云的能力,随手创造的东西都是极品,怎么会与这些普通人相同。 关于这一点,天衍对谁也没说,虽然理论上讲,小飞和暗夜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分身,但毕竟还是以这个世界的人为原料做出来的,而且他们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 其实,暗夜只看到了月光的融入,却没有看到,月光融入刘启身体之后的情况。 事实上,沉迷于修炼状态的刘启,只是吸收了极少一部分月光,而这些并没有带来伤害,只是流入紫医丹中,随后成了紫医丹的一部分。 另一小部分月光,和一些能量一起,融入了正在被刘启抓着挥来使去的神枪“天生”所吸收,虽然不是很快,但的确是在慢慢的吸收着,而那个枪体深处极小的紫黑色颗粒,也在这些能量的供应下,极为缓慢的转动起来,慢慢的变大着。。。 绝大部分的月光、天地元气和精气、甚至星辰之光,都以极为快的速度融入了刘启的右手腕图案处,也就是蝴蝶纹身之处,随即进入生命空间,加剧着生命空间的成长和衍化。 而那纹身本身,蝴蝶仙子的真切身影,似乎也被这些奇怪的能量所惊动,浮出虚影,看了看演练枪法中的刘启,而后又隐于纹身之下,了无声息,继续陷入了沉寂。 这一切,刘启都不知道。 此时,他正处在一种轻松的莫名状态之中,演练着“九转夺命枪法”,逐渐的将枪法第一转,“防己身”,演练的熟练至极,不知不觉就迈入了九转夺命枪法的大门。 防己身,以枪的快速形成枪影围绕己身,仿佛一个保护网一般,外物只要攻击过来,就会迅速被枪尖碰到,进而会被反弹回去,如果力量够大,还能以更快的速度反击对方! 如果融入了紫医气,那么还会带动着一丝紫医气反弹到对方身上,随后可以控制着紫医气吞噬对方玄气,进而既能防身,又能伤人,虽然有点阴损,但的确实用。 当刘启将第一转练成之后,便慢慢地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只是,紫云诀还是主动运转,好似变成了本能一样,紫医气也自动的游走全身,似乎全身没有一点重量。 收枪挺立,傲立水上,刘启心中畅快无比。 这次的收获很不错,枪法已经入门,进入第一转,防御为主,防己身,间接的还捎带了一点伤人的本事,本性中也有了一丝傲然,“人不伤我,我不犯人!如果先攻击我,受到我这‘防己身’的自动攻击,甚至导致死亡,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最主要的是,刘启这次真正的领悟到了一心三用的真髓,现在只要随心分出一丝意识,就能支配其做另外一件事,而且不会耽误本体意识的任何事情。 比如紫云诀,如今只要分出一丝意识去控制它,就可以不用再理它了,不像以前,只要自己修炼一停下来,它也会由主动变成自动。 站立在水上,刘启这时才发觉原来天已经开始大亮了。 “不知不觉自己就修炼了一天一夜啊。” 感叹之余,刘启随即收起了监控紫云诀主动运转的那一丝意识,将其变为自动运行,只见,身边的能量浓雾快速涌进蝴蝶仙子的纹身处,进入了生命空间之中。 身边的能量之雾渐渐的变得极为稀薄了,使整个湖面的景致变得朦胧起来,具有了神秘的色彩,如果从外面看,也能依稀能看到岛上的朦胧别墅了,成了“仙境”一般的存在! 刘启便将神枪收入了衍化的生命空间中,而后悠闲踏着水面,向着别墅走去。。。 感觉到动静的暗夜也从修炼中醒转过来,认真的看了看踏水而来的刘启,露出一丝笑意,“恭喜恭喜,刘启,看你的脸色是大有收获啊?” 刘启身影一晃,便到了三楼之上,客气道,“幸甚幸甚,这次很有收获,枪法已经入门,以后与人争斗也算有了防身的武技,呵呵,嗯,你这气色看起来也不错嘛。” “托你的福,我已经稳固了二星的实力,现在开始迈向三星了。哈哈!对了,刘启,你在修炼时吸收月光了么?”暗夜客气了一番,随即问出了自己夜里的疑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个么?我也不大清楚,我进入状态之后,感觉好像是有一丝东西被紫医丹吸收了,当时没在意,但现在也没什么感觉,想来不是什么坏事。”刘启如实的回答道。 刘启是真的没有发现,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枪法了修炼之中,处于了那种感觉极为美妙的状态中,忘记了一切俗事,只是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而已,也就没太在意。 “哦,那就最好不过了。月光这东西,对经脉有杀伤力,对修炼者来说,不是好东西,不过,我是亲眼看到你吸收了呢,嗯,既然你没事,那就没问题,说不定你是个特例呢。” 暗夜如实的说道,最后也没劝阻,毕竟对刘启没什么伤害,说不定会来好处呢? 刘启点了点头,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你的关心啦。对了,暗夜,你用什么武器啊?怎么感觉你与人争斗都不需要武器似的?” “我跟你说过的,我是黑夜的王者,在黑夜中杀戮,哪需要什么武器!只有把人干掉就可以了,真要说武器么,我的能量分身算是吧,而且还是吃人不留骨头的那种!” 暗夜笑着回应道,显然,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是自傲呢。 “那你很厉害。对了,那些村民的修炼场也建立的差不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给他们弄些武技、功法之类的?这些可是修炼的根本哦。” 刘启看了看那边忙碌的村民,想到了接下来最为迫切的事情,便转口问道。 暗夜同样盯向了那里,沉思片刻,笑道,“其实,原则上讲,一种功法就够了,贪多嚼不烂。小飞的那个基础功法就不错嘛,而且还对经脉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至于武技呢,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毕竟有的人喜欢用脚,有的人喜欢用手指,有的人喜欢用拳,还有的人根本就是为了健身,所以这些让风无伤来教刚好,至于跟高级的武技呢,到时候他们要是真的想学,就给他们几套也是可以的。” 刘启琢磨了下,感觉暗夜说的有理,便赞同道,“小飞的功法是可以,在这个大陆来说也算是绝妙的功法了,保密、安全性一定要做好,嗯,交给你吧,反正你的灵魂强度也很高!” “这样既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也能让我们安心。武技么,就如你所说的,暂时不讲。教授识字的职责也交给你吧,毕竟,你的实体分身那么多!嗯,这里的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吧。” 暗夜嘿嘿一笑,点了点头,算了接下了这个重任。 现在的刘启和暗夜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决定,影响深远,在后来衍生了一种新的教学方式,逐渐席卷了这个大陆。 而且这里提倡的“适合自己、主动创造”的思想,也同样引入了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之中,间接导致了许多新武技和功法的诞生,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为生活服务的。 大致定了下来,刘启便踏水而行,走到了那如今已有总体样子的修炼场。 看着那正逐渐封顶的几个教学用的房间,刘启感到了这些村民心中对于实力的向往,对于知识的追求,对于家园的热爱! 早起忙于这些事情的风无伤,瞧见刘启所化神医的到来,带着一丝崇敬,走了过去,随即问道,“先生,这里已经具有雏形,孕育了村民下一代的希望,你给起个名字如何?” 刘启闻言露出一丝笑意,沉思片刻,淡然道,“既然这里是希望之地,这个修炼场又是下一代希望孕育的地方,功能又是教授知识、修炼武力,不妨就叫‘希望学堂’,如何?” “希望学堂?充满希望的学堂?很不错!嗯,这个修炼场的本意就是如此,让村民们充满希望地过新的生活。” “嗯,先生真是大才!落成之时就将这个名字雕刻在大门之上,让进出这里的人,内心都充满希望!”风无伤高兴的恭维了刘启一句,随即真诚的说道。 “对了,以后这里的教学以你为主,毕竟,你曾经也是修炼者!放心,我那兄弟暗夜,就是现在别墅里的那个有点黑的小伙子,会派人过来帮你。”刘启乐呵呵说道。 风无伤先是面色一紧,听到教学自己为主,顿时有些头大,心里想道,“我教?教些和野兽们搏斗的方法还可以,或者一些武技功法,但那识字么,我可弄不了啊。” 而后听到刘启话锋一转,有人帮忙之时,便偷着擦了擦汗,忙道,“教学这东西,以你那兄弟为主吧,我这方面实在不行,现在管着村子已经够累的了。” 刘启淡然一笑,,“能者多劳嘛,对了,你对这个修炼场的教学有什么规划么?” 风无伤低头想了半天,随即昂头说道,“不敢欺瞒先生,具体规划还真没有,只有一些初步的简单想法,我说出来你跟我参详一下。” 看到刘启示意之后,便继续道,“我们这些村民都是因为野兽的*而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很多村民也因为野兽而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所以对于实力,都是很向往,对于这样的人,就教授他们强身健体的方法和与野兽搏斗的技巧,这样也能起到防身的作用。” “对于现在还较为年轻的下一代来说,就不能限于此点了,不仅要培养他们的战斗力,还要培养他们的知识层面,这样,以后就可以进城镇或者大地方游历,增加阅历和见闻,而后回来再帮村子,免得村子与世隔绝、与大陆脱节。” “至于教学方式么,我个人认为还是边学习、边实践为好。” “这里靠近山林,可以学习野外生存;周边也有村民开垦出的肥沃田地,空闲时可以帮助村民劳作,以他们所学的知识用于周边的环境,我想效果会更好。” 说到这里,风无伤有些紧张的看向刘启,询问道,“目前就想到这些,先生以为如何?” 一直听着他述说的刘启,在心里暗赞这风无伤的独特见解,那“边实践、边学习”的理论,可是极为先进和实用的。 在其说完之后,刘启便赞道,“风无伤,这一初步想法很不错,可以以这点作为根本,逐步完善!劳逸结合,不仅帮助村民,也能快速的提高学习能力!” “这样吧,建议在这即将成立的希望学堂里,成立一个‘实践任务部门’,将那些村民需要帮忙处理的事情及时登记在册,然后以此为平台发布出去。” “这样就让学生们有了选择权,可以更主动去做事,嗯,不妨采取积分制,每完成一项任务就给一定的积分,到达一定程度的积分,就给一些奖励。如何?” 风无伤听到刘启的赞扬,内心欢喜一片,而后听到刘启的建议,思维进一步打开,更多的想法纷至沓来,而后猛然感觉到这些做法似乎有些熟悉。。。 在刘启停顿后,眼前猛然一亮,想起了一个组织,立即说道,“先生,你的提议很真切,很具有实用性!先生,你知道‘武师公会’么,它们就是专门做任务的一个组织!” 说到这里,看了刘启一眼,发现对方的好奇和倾听模样,便继续道,“先生,我感觉你提议的这个‘实践任务部’和他们的宗旨差不多。” “嗯,简单的说,就是如果有人需要什么东西,就可以去‘武师公会’挂个任务,将所需物品或者所需帮助细致描述,然后标明报酬,并将报酬先交付到‘武师公会’。” “如果谁能做到呢,就接下那个任务,完成之后,将任务品或者信物交给‘武师公会’,就可以拿走报酬,而后‘武师公会’相关负责人就会把任务品或者信物,交给发布任务的人。”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武师公会’会从中收取一定的佣金。嗯,与他们不同,我们这里没有报酬,没有佣金,仅为帮助,我是这样理解的。” 听着风无伤的述说,不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好奇之色更盛,在风无伤停下来之后,立即点头道,“是这个意思啦,不过,那个‘武师公会’是个什么东西?” 风无伤顿时有些错愕,看到刘启的认真表情,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位强大的神医,并不是在戏耍自己,而是真的不知道,便道,“先生是一心修炼、不问世事的高人,没听说这些俗事也在情理之中。这样吧,我就将我知道的‘武师公会’相关信息述说一番,供先生参详。” 随后风无伤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述说了出来。 “武师公会具体成立于什么时间我不知道,在我的记忆中,这个组织源远流长,至少拥有上万年的底蕴,其势力很庞大,几乎在这个大陆每一处都具有分支机构。” “外界传闻,武师公会每个分部都拥有实力极为高强之人坐镇。我们所在的清水镇原本也有一个分会馆,就在镇衙大院的斜对面,只是前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总会给撤掉了。” “总体上讲,武师公会类似于一个庞大的中介组织,任何人,不管身份如何,不论品德好坏,只要有自己想要而自己又没能力去弄到的东西,或者有难处,就可以到武师公会的任何一个会馆登记任务信息,附上自己的要求、报酬和佣金。” “而后武师公会会全盘接下这个任务,将这个任务信息分发到每一个会馆,同时会标上任务的截止时间,让前来做任务的修炼者做选择,只要有人选择并且顺利得到任务品、交到武师公会就会得到报酬,当然,随后武师公会将任务品交给发布人。” “如果没人接这个任务,超过发布人规定的期限,任务就会自动取消,即使有人完成了也没用了。当然,报酬会退回发布人,只是佣金就不会退了。” 说到这里,风无伤停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隐约记得,当年一个好友曾告诉我说,那里的任务也是按照难度等条件,分为不同的等级。” “当然,到那里接任务也一样,都有级别的限制,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当时的水平,仅能接一些极为简单的任务。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有什么改变我就也不知道了。” 刘启听后,陷入沉思,“难怪自己不知道‘武师公会’,原来清水镇的分部被撤掉了。不过,听起来,这倒是和以前的中介机构是一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不过,既然遍布这么广,也肯定有更强的实力和底蕴作为后盾,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的。毕竟,那些任务品中肯定有高难度、且贵重的东西,有人想得到,其他人也想。” “可是,武师公会能将任务品安全交到发布者手里,这也间接说明武师公会内部有一些强横的存在啊,传承至少万年的组织又岂能简简单单?” “这可是个大消息,不知道小飞和暗夜知道不?还有啊,自己怎么就没从王彪的记忆里得知呢?嗯,对了,那时自己只关注武邪宫和母亲的情况呢,就算看到,估计也略过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要和小飞、暗夜商量下。” 想到此,刘启淡然一笑,对风无伤说道,“谢谢你拉,嗯,明天我会想办法弄些教材来。你去忙吧。”说完,原路而回,轻踏水面,悠闲迈步,恍然间走向了小岛。 飘身来到三楼,站在暗夜身边,刘启淡然询问道,“暗夜,你知道‘武师公会’么?”距离近的情况下,刘启还是喜欢直接对话。 “好像有一点印象,不过也跟我们关系不大,怎么了?”暗夜诧异道。 刘启愕然,心里想道,“是啊,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管那么多干嘛?即使他的势力非常强悍,战力比天高,又能怎样?至少跟自己没冲突吧。” 顿时自我嘲笑了下,无奈道,“哦,没什么。对了,暗夜,你有什么爱好么?” 暗夜闻言,眼中露出一丝迷茫,默默回道,“关于这一点,我还真没认真想过,天衍让我们出来的时候,目的就是保护你。至于爱好么,这个东西还真是摸不着边。” “哦,这样啊。我和小飞,你都是好兄弟,所以有什么爱好或者心事一定要给我们说,我们也能帮你参详参详,或者能帮你就帮你了。” “像小飞,现在看来,他挺喜欢经营管理的。你看他弄的那个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就很有特色,还有旁院的那帮人,估计以后也是放出去做事的多些。”刘启想了想,说道。 暗夜听后,思考了片刻,神色之中有一丝落寞,也有一丝欣喜,“要是这样的话,我的爱好或许就是在黑夜中行走吧,毕竟在那黑暗中,我就几乎能主宰一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呵呵,那也挺不错的。” 刘启忙打断了他的话语,很怕他再说出“体验在黑暗中杀戮的快感”之类的话,转而说道,“现在有时间就想想明天怎么教学吧,嗯,对了,还有明天怎么出现,总不能出现几个一样的你吧?” “哦,这个不是问题,你看,”暗夜浅然一笑,说着话语的同时,纤细的手指一指,立刻就分出了五个身影,与那些能量分身--蝙蝠不同,是五个有存在感的人,且长相都不一样! 看着刘启略有吃惊的模样,暗夜得意说道,“这就是我的实体分身咯,本来分身的模样和我一样的,但根据天衍给的一个小技巧,运用之下,就转变成了不同模样,以方便行事。” “我想分出五个这样的分身应该够了,毕竟,这个村落也没多少人。而且这五个分身都有五星武王的实力,能够独立办事,教书识字、带人修炼都不是问题。” 这时,只见暗夜手指挥动了一下,那五个分身便开始做不同的事,一个在修炼,一个走向了河边,一个在拿着兽皮研究东西,还有两个跳下楼,打在了一起。 刘启看着这些分身,由原本的吃惊转为了羡慕,忍不住赞道,“你的这个技能太厉害了!竟然能让分身任意变换模样,真是作弊的寿诞!嗯,对了,如果这些分身被干掉了,或者收到了重伤,对你的本体有影响么?” 暗夜淡然一笑,“呵呵,当然不会影响我的实力啦!他们只是能量实体,一般人根本看不透他们,一些高级强者也只能看到一团能量而已!” “他们的死亡对我的本体没有丝毫影响,不但如此,分出分身,对于我本身的战力来说,也基本不会下降,毕竟,那些能量一般都是我杀的修炼者浓缩的精华,所以,放心啦,即使将来看见我的一个分身死了,也不要过于悲伤和惊讶。” “呵!你的这些分身真是好东西啊,可惜,我学不来。”听到如此牛叉的东西,刘启不禁发出了感叹。 暗夜闻言,浅然一笑,“不要说我,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浑身是宝,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就不要眼馋了。” “一定程度上讲,我和小飞本初还是你的‘特异分身’呢,所以,我的技巧么,不也一样就是你的么?只不过由我施展而已。嘿嘿,羡慕自己的东西是没有必要的。。。” 听到此话,刘启也是开怀一笑,心中很是赞同,“是啊,我还怎有点贪呢,见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这可不好,一定要改,‘贪婪可是最大的原罪’啊!” 便转口道,“好啦,呵呵,经你一说,我倒是很不好意思呢!嗯,有你这些分身在,我就不用担心明天的教学了。你修炼吧,我去集市转转。” 说完,刘启闪身而逝,身影快速从湖面上掠过,冲出了精神力幻影罩的包围,到了希望之地的外围,而后挥手间取出了随心意变小一些的神枪天生,握在手里,随即迈开步伐,悠闲的走向了集市。 一路上,刘启想着为村民弄教材的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集市上。 集市还是那么的热闹,人流还是那么的密集。 “抓住那个小偷,他偷了我的钱袋!”在刘启沉思行走加入人流不久,就听见后边一个尖叫的女声传来。 刘启略微惊诧的回头看去,毕竟,来这个大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集市的小偷呢。 只见一前一后两个人,在人流中穿来穿去,前面那人看上去二十多岁,长的黑瘦,虽然身体短小,但身手很是灵活,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奇快无比。估计就是刚才喊话里的小偷。 后面那人也很年轻,十七八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穿着的衣服上绣着“出云”两个字,正奋力的在后面追着,口里也在喊着,“抓小偷。。。”。应该是帝都出云学院的人。 周边的人这时也听到了叫喊,有几个壮汉已经开始准备拦截了。 这时,只见那小偷速度突然又加快了几倍,快速越过了他们,向着刘启奔来。 刘启心里正乐着呢,毕竟,上街这么多次,还第一次遇见“抓小偷”。正要看这个热闹呢,就发现那小偷居然奔向自己,而且眼角怎么看都带着一股邪笑,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 刘启感觉自己像被盯上了一样,心里有些纳闷,寻思道,“怎么就盯我呢?我也没带钱啊,钱都在储物空间空间里呢?” 顺那小偷的目光,低头看了下,瞧见手里那个变短的神枪“天生”正在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似乎要吞噬掉周围的空气一般。 顿时就醒悟了,暗道,“原来是冲着我的枪来的,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想完,刘启就佯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继续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小偷快速的奔来。 片刻间,那小偷来到近前,只见其直接撞向了自己,仿佛是失去了重力一般! 在那贴身撞击的瞬间,一只手伸向了神枪“天生”,另一只手浮现出玄气向着刘启拿着“天生”的手腕打去,显然想要斩断手腕、一击得手! 感应着这小偷的一切动作,刘启起初有些笑意,随即有些愤怒,“这家伙为了自己的神枪也就罢了,居然想切断我的手!这样的人一定要教训一顿!” 于是,刘启毫不客气的在那瞬间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将神枪拉回了一点,使其正好对准那家伙使出玄气的右手! 同时输入了一点紫医气进去其中,启动了“九转夺命”中一转的反伤功能! 本来还想弄出紫医气的吞噬功能呢,不过一想,一个小偷而已,没必要太过计较,就只用了紫医气的攻击功能;而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组成右拳,打向那个伸向自己神枪的左手。 很快二者相碰,只见那个家伙右手接触神枪的同时,一道光芒闪过,那家伙“哎哟”一声,受到了双倍的反击力度,手掌上被反击出片片血丝! 与此同时,那家伙的左手碰到也刘启的右手攻击,“戈蹦”一声,将其手指打断,那人再次“哎哟”一声,被打了倒了回去,只见这个手颤抖着,渗出了丝丝鲜血! 仅仅一个照面而已,此小偷的两只手都是渗出鲜血!并且一只手的手指骨骼受到了严重的折损,想要恢复,至少月余! 这小偷性格也是坚韧之辈,强忍了那“十指连心”的疼痛,憎恨的看了刘启一眼,知道碰到硬茬了,立刻转身就要找其他路逃跑,这时却被涌上来的集市之人给围个水泄不通! 那个后面的出云女孩也紧跟着跑了过来,嘴里仍在喊着,“快抓住他,我的钱袋!”拨开人群冲进那小偷的包围圈之中,从小偷兜里掏出了一个丝绸的漂亮小布袋! 刘启瞥了一眼,眼前一亮,这可是来到这个地方后见到的最高级的东西了,丝绸制品! “这可是蚕桑弄出来的啊!没想到这个地方也有这种养殖技术了!”刘启心中暗赞! 不过,随后再次看到了她衣服上的“出云”两个字,顿时就哑然了,“出云学院的教师或者学员,有这个好像也不足为怪吧?” 这时,听那少女道,“你这个小偷,真可恶!这么年轻,干么不学好?就知道偷偷偷,就不怕官府抓你么!早晚有一天被高人遇到,直接杀了你!” “幸亏本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让我碰见你作恶,直接砍了你!”说完,朝着那低头蹲在地上的小偷踢了两脚,而后走向了刘启。 周围的人见那埋头蹲在地上的小偷双手流血,指责了几句之后,也就散开了。 刘启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转身就要走开,就听那姑娘说道,“这位大叔,谢谢你啊,没想到你很厉害嘛,伸手就拦下了那个小偷,其他人可都没拦住哦。” 刘启愕然,心里想道,“大叔?不会是叫自己吧?自己可是才四岁哦!对了,现在是鲁先生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闪现出这一丝想法,便转身说道,“不用谢啦,举手之劳而已。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行走,要多加小心,这个清水镇最近可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说着,还装出一老者的样子,极为深沉、夹杂着无奈一般的摇了摇头。 那少女闻言,有些赧然,说道,“多谢大叔告知,我刚来这里,也没想到此地如此不安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明抢!对了,你知道飞天客栈怎么走么?我这里不熟,迷路了。” 刘启看了看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指了指旁边的路,笑道,“小孩子真是天真,呵呵,沿着这个街道走,到了十字路口,抬头就能看到飞天客栈的大门。” “好,谢谢啦,大叔再见。”说完,这少女便沿着刘启所指的街道走了下去。 刘启淡然一笑,扭头看了看刚才那个小偷蹲地的地方,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估计趁机溜走了,果然是一个狡猾的小偷呢。 “本来还想治疗一下他的双手,既然溜掉了那就算了。”有些莫名的摇摇头,刘启也沿着街道走了下去。 刘启并不知道,在拐角的地方,那个小偷正站在司徒信的跟前,注视着他的背影呢。 这时,司徒信问向那个小偷,“王三,刚才那个女生真的是帝都出云学院的学生么?” 那小偷自然是名叫“王三”了,只见其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依照那个钱袋的材质和做工,只有帝都王室和一些大商会的人才会拥有。出云学院虽然奇人无数,但有那种钱袋的学生还真没几个,况且,有这种钱袋的出云学生我都认识。” “嗯,你的判断我还是认知的,毕竟你也在出云学院呆三年多了,说起来,这三年来给你的开销也不少啊,不过,你的探查消息的能力还真的值得我们培养。” “这次带你来这,也就是顺便锻炼下你。好啦,你的手还疼么?”司徒信沉思片刻,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反而转口看似关心的问了一句。 “谢谢主子关心,我已经不疼了,不过,那个中年人好厉害啊。本来我看他手里的那个短枪很好看,估计也是个宝贝,就准备顺便夺过来献给你呢?” “谁知到他只是随意动了动手,就将我击伤了,真是一个诡异的人。”王三看似被感动一般,真切的回道,心里还加了一句,“我好歹也是个六星武士啊,一照面就轻易制住了我!” 司徒信淡然一笑,“你要是真能抢过来,我也就不会关注他了,好啦,给你个任务,就是调查他相关的信息,看看他都跟什么人交往,都去什么地方,嗯,去做吧。” 说完,司徒信挥了挥手,王三顿时知趣的走开了。 看着王三的背影,司徒信心里有一丝鄙视,“还想从他手里抢东西?我看你是疯了,那个飞天客栈都预留包间的人,能是一般人么?那个老板可是个巅峰武王的存在啊!” 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那个短枪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感到有些心惊,仿佛只要自己攻击它就会被反伤似的!真是诡异,世上有这样的兵器么?” 他自然不知道,那个刘启手里的枪可是有意识的,而且还有很多诡异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能吸收精神力,对于精神力强者的探视可是能自动感应并吞噬! 他也应该庆幸,要是用精神力扫描的话,就会直接被吞掉,变成神枪的一部分!说不定,顺带着连他本体都会受到影响! 这些,司徒信不知道,刘启也同样不知道! 只是,有一点不同,刘启知道这把亲自动手炼制出来的枪,很厉害,很奇特! 此时,刘启顺着人流,走向了集市的十字路口,那里,是这个街道的中心,有两家客栈和两家酒楼,当然,最近名声很响的飞天客栈和飞天酒楼就占据了那里的两个角。 到了这里之后,刘启思索片刻,便走进了飞天酒楼,真巧,还是风秋月在迎宾。 看到刘启来了,风秋月闪现出一丝惊喜,忙来到刘启近前,欣喜道,“先生,你来了,嗯,我带你到楼上的专用包间吧。” 对于这个风秋月,刘启是有一丝印象的,上次对她的能力还是很赞同的,便浅然一笑,欣然道,“嗯,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说着话的同时,便跟着秋月走上了二楼,穿过走廊,来到了上次的包间,这个小飞为刘启和暗夜预留的专用包间。 将刘启引入座位之后,秋月莞尔一笑,仿佛推荐一般的笑道,“先生,你要点什么呢?你是顶级贵宾,费用全免哦,不要客气!” 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给自己的同乡医治的神医,风秋月很是亲近,甚至间接点出了刘启的贵宾身份,希望其多享受一些美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呵呵,你有心了。嗯,就来点小酒吧,对了,你们老板在么?我找他有事。”刘启看着微笑的风秋月,缓缓说道。 “他经常不在这里。不过,他吩咐过,要是有重要的事找他,就让我们服务员去敲敲他经理室的门就可以了,而后他就会很快过来。”风秋月闪现过一丝狡黠,点出了一点隐秘。 刘启一听就明白了,小飞在他那办公室内设置了隔离罩预警,暗道,“呵呵,这家伙真是懒啊,不过,小飞他也的确很忙的,庄园里还有很多少年要修炼,需要他的指导,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呢?” 便淡然说道,“嗯,那就不用叫了,我找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风秋月稍微愣了一下,认真的看了刘启一眼,确认其听懂了自己刚才话里的意思,眼中闪出一丝莫名的意味,为自己老板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庆幸。 随即回应道,“那好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和喝的,嗯,先生,你先在这等会,很快就给你送过来。”说完,便要转身出去。 “等一下。”刘启忙叫住她,伸出手指聚起一股紫医气,挥手甩进了风秋月的经脉中。 随即淡然笑道,“看你面相,这些天挺累的,就给你解解乏。嗯,那道能量会消除你的疲劳、保护你的经脉。好啦,下去吧。” “谢谢先生!”风秋月在那道白光进入体内后,就感到浑身舒坦,这些日子的疲劳一扫而空,顿时欣喜的感激了一番,随后高兴的走了出去。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刘启也感到很快乐,他们可都是为小飞工作啊,当然也算为自己工作,虽然表面上是为了几两银子,但在不乏感激困难时小飞伸出援助之手的心思。 这些人知恩图报,虽然生活在社会的下层,却具有良好的品质,值得深思和赞扬! 感叹归感叹,刘启还是想起了自己要来办的正事,便灵魂传音小飞,“在哪呢?我可在你店里哦。” “哦?我在庄园里呢,这帮孩子有的基础已经很扎实了,准备给他们吃些药丸,晋级武士啊。”小飞起初有一丝惊讶,但随即有些兴奋的回应道。 “嗯,是件好事,大概有多少人可以晋级武士?”刘启闻言也是欣喜,便问道。 小飞灵魂传音道,“这里面有二十人已经是九星武者,基础很扎实,令狐飘也赞同他们服用精制药丸,估计顺利突破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余的孩子虽然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但基础也很牢靠,所以也一同服用,可以增强他们的修炼速度,反正药丸多的是。” 听的出来,小飞很高兴,对这帮少年很是喜欢,不然也不会给他们服用精制药丸。 “那样还不错,药丸不够了就跟我说。对了,有件事麻烦你,就是希望之地建了一个学堂,需要一些教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刘启随即问道。 “教材么?这个东西一般都是一些兽皮,你要是想要,我倒可以给你们一部分,但不可能每人一份的。拓跋红培训服务员只是口头直接传诵,而且现在每天晚上这些服务员回去后才开始学习认字,毕竟这东西学习起来比较慢。”小飞想了想,认真的做了回应。 “你说的也是,这样吧,你给我一套就可以啦,现在希望之地还在建设之中,所以这些还不急。”刘启如此回道,心里也有些认同小飞的观念。 毕竟,学习进度可以很快,但认字是一个比较慢的过程,而且这里的字一般写在兽皮上,属于稍微贵重的东西了,不然也不会成为只有一些有钱人家的专属用品了。 “那我一会给你送一套,直接放进紫蝶储物空间里就可以了吧?”小飞回道。 “嗯,可以。好啦,不打扰你们忙啦。” 说完,刘启关闭了传音,开始思考教学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村子下一代的发展。 “用精神力直接印在他们的记忆中,倒是快捷实用的方式,但这容易造成惰性,而且自己和暗夜以后不可能永远呆在那,所以这个行不通。” “弄出纸来出书,也是一个办法,但这会造成环境污染,一旦传播开来,估计还真有可能被其它能让研制出制纸的方法,这样的话,说不定一样会破坏环境,所以也行不通。” “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已经用电脑教学,那东西也很方便,可这个世界连电都没有,怎么可能用那种方式?所以,这个道路对于这里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前前后后思索了一番,刘启发现,似乎只剩下了模糊记忆中的“黑板式教学”,这样教起来很方便,但学习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我记得山区的孩子都是辛苦的在地上刻画学习的,那可是真正的天地运用啦,而且没有任何的污染,还能重复利用。” “这个做法很不错,每人的桌前铺上一小堆沙子,用个树枝就可以在上面写字,虽然有点麻烦,但很适合目前的情况,毕竟能学到知识了。” 找到了方法,顿时有些高兴,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带着一些欣喜。 这时,风秋月端了一壶酒和四个小菜敲门进来,放在桌上。 随后说道,“先生,上次和你一块喝酒的李公子来了,正在楼下喝酒呢,要不要叫他上来啊?刚才他还问你有没有来呢?” 刘启想了想,看着风秋月,寻问道,“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告诉他我在这了么?” “啊?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说刚倒班,什么都不知道。” 风秋月赶紧说道,深怕刘启误会了她。 刘启看她紧张的样子,有些可笑,便笑道,“没什么,别那么紧张,对了,一会你就告诉他,说你巡视了一番,发现我在这个包间就可以了。他要是想上来,你就带他上来吧。说不定,他有什么事呢?” “好的。对了,先生,刚你给我弄的什么气流啊,现在我干起活来都丝毫不觉得累。”风秋月带着好奇的问道。 “能治百病,强身健体的好东西,不要管那么多,总之,对你身体绝对有好处就是啦。”看着她那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刘启便透漏了一些。 “啊?那真是很奇妙呢!嗯,我下去了,一会告诉那个公子。” 得到了答案的风秋月惊喜片刻,便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刘启开始在包间里自斟自饮,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惬意无比。 一会儿便传来了敲门声,刘启随口说道,“进来。” 门随即打开,风秋月领着李骄阳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那个丫鬟娥儿,那个司徒信么,此刻并没有跟随在他的左右。 风秋月莞尔一笑,向着刘启行了个礼,清脆的声音微笑道,“几位贵客稍等片刻,我去拿几个杯子。”说着,便退了下去,随手带上了门。 “鲁先生近来可好?上次一别,我可是想念的很啊。这不,听说你来了,就让服务员带我过来了,没得到你的允许,还请多多见谅。没想到,你还在在这个包间啊。” 看到风秋月这个服务员离开之后,李骄阳笑着如此说道,后面的丫鬟也是一脸笑意。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见怪呢?你那见闻之博览,我可是羡慕的紧啊。上次一别之后,恨不得与公子再次把酒言欢、畅谈趣闻呢!” 说到这里,刘启仍然是一副热情的样子,让人看不出真伪,而后脸上露出会心之笑,取笑般问道,“呵呵,李公子不会还是没有订到二楼的位吧?所以才打起了我的注意?” “呃,哈哈,先生真是风趣呢,不过,这次倒是再沾一次你的光啦。” 李骄阳尴尬一笑,拱了拱手,在笑声的不经意间将尴尬抹去。 刘启伸手示意让他们坐下,移开了话题,笑道,“看来,李公子也是闲情雅致之人啊,还别说,这里的风格还有风景都是很不错滴。” 这时,风秋月敲门进来,放下一壶酒和两个杯子,随身又走了出去。 李骄阳也笑道,“彼此彼此,这里的酒也很不错,布置也很雅致,仅仅二楼雕刻古典优雅的窗户就能吸引人的眼球啊,所以没事的时候就来消遣啦。” 刘启拿起酒壶,准备给他们俩倒酒,那丫鬟娥儿见状,忙伸手拿过酒壶,莞尔笑道,“先生,这样的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吧。” 说完,极为娴熟的给刘启添置了酒,而后为李骄阳倒了一杯,随后给自己添了一点。 看着她那乖巧的模样,刘启会心笑道,“李公子真是会享受的人啊,出门都有如此玲珑剔透的人儿陪伴,真是羡煞旁人啊。” 李骄阳忍不住一丝得意,哈哈笑道,“先生说笑了,你若是一声招呼,估计可人的丫鬟还是争着来吧?哈哈。” 随后看似无意的问道,“鲁先生,问你件事,前些日子为镇外那些受伤村民医治的可是你么?” 刘启一愣,看着这个似乎很有心计的年轻人,讶然回道,“是啊,怎么?莫非有什么麻烦不成?” “那倒没有,只是前不久他们突然消失了,所以好奇就打听了下,这才知道你的光辉事迹,原来当初是你免费医治的那些受伤的村民,先生真是高义之人啊。”李骄阳赞道。 刘启看了看他,淡然一笑,“顺手而为,举手之劳,略进绵力而已。况且,作为一名药者,救死扶伤本就是自身职责所在,见到了自然要医治了。” “至于免费么,是因为他们本就没什么钱,这从他们的遭遇就可以看出来。何况,给他们诊治也不需要什么成本,浪费一些体力而已,所以就无所谓了。” 李骄阳一脸笑意,不经意说道,“嗯,不论如何,先生都是高义之人。我还打听到,飞天酒楼的老板还赠送了一些药草助你医治呢。”说到这里,看了看刘启的表情。 无视了他的举动,刘启露出一丝笑意,“是啊,要说高义,要数这位飞天酒楼的老板。那可是价值几百两银子的药材,说赠就赠了,不过,也因此和他结识,这倒也算是缘分了。” 没瞧出异样的李骄阳,浅然笑道,“是啊,飞天酒楼的老板真是义士啊!可惜啊,鲁先生,你如此高义,有人可会这么认为啊。我听说,有一些人正在调查那些村民的去向呢?” 刘启倒是没有料到他这么说,不过,也只是微微错愕,随即淡然笑道,“呵呵,管那些作甚!大丈夫,行走世间,行得正,坐的端,无惧邪门歪道!” 瞥了李骄阳一眼,带着讽刺意味的缓缓说道,“他们的去向我倒是知道,听说还是官府允许的。说来可笑,当时的官府忙于接待那些据传是帝都来的贵宾,就让那帮村民自生自灭,美其名曰‘准其任意选择地方居住’,为此还发了一道文书呢。” 说完,看了看李骄阳,反问道,“怎么,这事李公子不知道么?这在当时可是差点将那些受伤村民逼上绝路呢!这么重要的消息难道就没有一丝毫流传出来?那可真是奇怪了。” “我听说,那文书上可是写的清楚、写的明白,‘任意择地居住,无须上报’啊。” 李骄阳听到这,皱了皱眉,似乎很是生气的说道,“难怪那些村民急匆匆的离开啊,原本是官府也不管他们的死活了,真是好的很啊!” 刘启淡然接口道,“是啊,不过,也不能过于责怪官府啊。毕竟,那帮村民基本上都带着伤痕,大部分已经伤残,很难安置。而且不是给了那么一道文书么?这样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些权利呢,对那些村民来说,也算是一种合理的处理方式吧。” 李骄阳的怒气似乎更盛,厉声道,“说的在理!但是,对于帝国来说,这就是非常不好的处理方式了。其一,放着自己的国民不管,这就会让人寒心,间接影响其他居民。” “其二,让那些山民找到居住地后无须上报,这样他们在哪居住就不得而知,未必就会纳入国家的管理范畴,不利于管理。一个小小的镇衙竟能如此草率行事,实在是让人愤慨!” 刘启看着他愤怒异常的表情,淡淡问道,“李公子,你还挺关心国事的么?不过,这些村民的死活,跟你的关系貌似不大啊?” 李骄阳张口就要说话,那身边的丫鬟娥儿拽了拽他,随后对着刘启莞尔一笑,道,“公子,说话可是口干了?喝点酒静静心、休息休息吧。” 说完,娥儿还递给了李骄阳一个眼神。 李骄阳顿时有些醒悟,脸上的愤怒快速退去。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李骄阳忙看了看刘启,见他好似没有察觉,还在抿着小酒,便说道,“是啊,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啦,只是听到你叙述的这些、感到有些不忿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浅然一笑,没有戳破他那伪装,淡然道,“理解理解,当时我也是很愤慨啊,所以就给他们找了块休养生息的地方,呵呵,以后有时间倒可以带你去看看,那里环境可不错哦,就是不知道官府知道后会不会收回?呵呵,不过,就算想收回,恐怕也没那个本事吧。” 说完,嘿嘿一笑,有一丝残忍闪过,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顿感畅快无比。 李骄阳瞧见那一丝残忍之色,不自觉打个个寒战,随即有些赧然,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恐怕没那个本事?有强者在那里居住?清水镇有这样的强者么?能让官府都无能为力,也没见说明啊,来时也没有交代要注意啊。看来,以后还真要去看看了。” 暗中打定了主意,李骄阳便随口说道,“听你一说,我还真有些想去,呵呵,以后有机会还真要劳烦先生带路。官府想收回的地方?想来一定很有价值了,哈哈,先生有时间务必带我去欣赏欣赏啊,不看一看的话,心里还真是不舒坦啊。” 说完,也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启淡然接口道,“有时间一定会带你去的,放心啦。” 没有继续在这一点上谈论下去,李骄阳转口道,“说起来,这家酒楼的老板还真是有善心,听说这里的服务员就是来自前些日子那些逃难来的村民,大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 “这家老板见他们可怜,就将这些孤儿收养了,而且还教会他们这些知识,来这里工作,按月还发工资,真的是仁义之士啊!” 听到赞扬小飞的话,刘启也是很高兴,点头道,“是啊,这些孩子还不错,看他们工作的样子就知道很卖力,看来也是一群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呢。” 李骄阳进一步赞扬了小飞,说道,“原本我以为这家老板仅仅是商人呢,对他的经营和管理比较认同,没想到,原来他还有大义的一面,这倒让我小看了,现在还真想结交一番呢。” 听到他这么说,刘启淡然看了他一眼,瞧见了其眼中的闪烁,便笑道,“机会总是有的。” 随即二人又开始聊起了这里的风土人情,顺便着也聊起了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刘启也适当的透漏了一些。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骄阳主仆二人告辞离开了,去忙自己的事了。 刘启想了想,叮嘱了风秋月一些事情,便瞬移到了希望之地。 到了别墅三楼,刘启将自己关于教学方式和教材的想法告诉了暗夜。 暗夜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便欣然容易,至于黑板么,则很简单,石头到处有啊,实在不行,直接炼制一块就是了,粉笔么,用那些石灰随便弄弄就可以了。 见暗夜同意并制定出了更详细的简略方案,刘启便踏水而行,到了风无伤身边,将自己和暗夜的构想也告诉了他。 风无伤初时有点疑问,比如“黑板”是个什么东西,他就不明白。在刘启的示范讲解之后,才略微明白了一些东西。 随后仔细的问了一些内容,初步了解方案后也是欣然同意,并且保证会注意安排这些事情,保证不耽误明天的“希望学堂”成立典礼。 将这些事情处置完,刘启也松了一口气,随即离开了希望之地,又回到了飞天酒楼。 依旧坐在酒楼的二楼包间中,品尝着小飞根据这个世界的一些原料酿制的浓香酒,刘启感到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日子,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周游各处名胜,品尝各地的特菜小菜,收藏各地特色的酒。 记得有一种好喝的酒叫“一夜香”,是一次随着“驴友”大队,误入山中浓雾身处,与队友走散,跌落到了一个小村落,仅仅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 那里风景秀丽、野花遍地,村外也种植着市面上早已绝迹的山果野菜。自己从山中跌落时,撞到头部昏迷,而后被一个外出收集蜂蜜的山民所救。 那个村中的山民就酿制这种酒,他们储藏酒的用具也是自己烧制的,称之为“瓦罐”,大小不一,也可以用来腌制山中的野菜。 自己醒来时,正看见一个老翁打开一个小瓦罐。在那小瓦罐打开的瞬间,自己就闻见了一股浓香,经常品酒的自己当时就觉得这就是绝世佳酿,随后被勾起了酒虫。 在自己的百般求告之后,那老翁最后边让自己品了一酒盅,自己当时就沉迷其中了。闭上眼,只觉得香气回旋于体内,同时一股醉意也窜上了大脑,最后强忍着问了老翁那酒名,得知是“一夜香”后,便陷入了沉睡中。 那一夜睡得很是舒服,自从自己的父亲踏入天国之后,睡的是最踏实的一夜,也是最安稳的一夜,完全的忘记了曾经的自责、懊悔以及烦恼。 第二天,驴友在当地山警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在嘴上挂着笑意的睡着,任凭队友怎么叫就睡不醒。 醒来后,已经到了山外的镇上,接自己回来的驴友告诉自己,说有一位老翁送给自己一罐东西,还说那罐子里好像有水的声音,只是那老翁安排的紧,说是个秘密,如果是朋友就不要随便打开。而后还有一句话转告:“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 自己当时就抱着那个罐子哭了好一会。在那之后,自己便放开了所有的包袱,宽恕了过去的自己,而后便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 后来,自己再去那个山中,准备感谢那个老翁和那个村落的人时,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小村落了。 甚至,将那里的每个角落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似乎,那里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人类,只是那罐酒,却是在自己面前确实存在。自己每当烦恼的时候,就会喝一小口,每次都会睡一夜踏实觉,而后就会再次拼搏向前。 想起这些,刘启有些淡淡的哀思,对那老翁的怀念与感激,对那些朴实、却具有洞悉人性的山民的追忆。 可惜,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而且,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估计也随着那个生命星球的自我毁灭而离开人世了吧?只是,可惜了那些山民,他们原来是很和谐的人,是很尊重自然的人。 品着这个小飞命名为“忘忧酒”的美酒,刘启有种哀伤,心里也有些莫名,“忘忧、忘忧,可是我却越品越忧了啊。” 刘启不禁自言自语道,“还是那山民老翁说的对啊,酒本身是不能使人忘记忧愁和烦恼的,但放开自己,舒舒服服睡一夜,一切都会变好了。看来,无论是酒的质量,还是寓意,‘忘忧’始终不及‘一夜香’啊。” 随即放下了酒壶,刘启不再喝这种在清水镇上最经名声最响的酒。 注视着窗外依旧川流不息的人流,刘启的心渐渐的从感伤中回转过来,只是心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既然忘忧酒不如一夜香,那自己以后喝什么呢?哎,真是麻烦啊。” “算了,记得自己前世游览各地时,也曾记得一些土方酿酒,味道虽然不怎样,但比这个忘忧还是要好些的。那自己以后就动手酿些吧。” 就在刘启在思想着酿制何种酒的时候,很少说话的天衍却突然传音过来,“刘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有周游大陆的想法我是知道的,小飞搞的那些孩子我也知道,但我更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建立并掌控一个情报组织?” 刘启顿时愣住,随即回道,“小飞培养的那批孩子的最终目的就是成立一个情报组织啊,怎么啦?天衍,这事你知道的啊。” 天衍少见的露出严肃之色,说道:“当然知道,听清楚了,我问的是,你是否愿意‘掌控’一个情报组织?就是说你自己控制的情报组织。” 刘启笑了,“小飞和我,谁掌控不都一样么?怎么了?不会你推演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来了吧?而且和情报有关?” 天衍这时笑道,“当然,推演出了一个,不过可能需要我掌控,因为我推演出来的是一个道具,可以相互联系的道具,称之为‘印记’,只是需要灵魂,而且是强大的灵魂,虽然小飞和暗夜的灵魂也不弱,但跟我比起来还是相差有些远。” 看刘启在迷惑中,天衍继续道,“是这样的啦,刚才问你,就是看你乐意不乐意掌握,要是你乐意呢,我就不说了,因为你的灵魂就是我了。你我一体两面,你主意识我主灵魂,而且由于紫云的帮助,我的灵魂强度已经很强了,估计伤害我的人伸手可数。” 见刘启还是在皱着眉头,天衍无奈直接道,“就是怕你我产生误会,所以才问你的了。这个笨蛋!不过,既然你不在意这个东西,那就把这个推演结果告诉你吧。” “这是根据暗夜的能量分身和实体分身后推演出来的,但非常实用,简单地说,只有情报组织中有两人拥有这种印记,就可以无视距离的限制,在我授权之下可以随时随地的灵魂交流,如果应用于情报组织,成效显而易见。” 刘启直接被雷住了,震惊了,讶然传音道,“无视距离?天衍,你没搞错吧。貌似这个东西在前世也不存在吧,至少还要借助卫星吧?” 天衍极为冷静的声音传出,“你没听错,只要在我的灵魂印记之下,这些交流速度超快,而且连图像、场景都可以发送,就像前世光脑一样,最主要的是,别人绝对发现不了。” 震惊中恢复的刘启心里狂呼,“太他妈的逆天了!看来,‘天衍出品,必属精品’!”,口中还是赞道,“天衍,你太有才了!我不是一般的佩服你!对了,告诉我具体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这个东西类似于前世的网络,而我就是那个主机服务器,有我授予印记的人就等同于分机,他们可以随时将信息传到主机服务器。” “当然根据权限大小,有我印记的一部分人也可以通过这些‘分机’,从总机那里获取一定量的信息,可以做到基本的互惠互利!” “嗯,我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这个网络的超级‘木马’,可以监控着每一个分机,只要他们敢于乱用资源,或者离开这个网络,就可以随时启动印记将其击杀!” “毕竟,他们灵魂一破,就直接死亡了。”天衍打了个比方说道。 刘启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吸收一切他们反馈的消息,然后运用你那强大的推演能力,归类分析处理。同时,你的灵魂担当网线和木马的双重身份,可以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组成一个庞大的信息网络?” 天衍得意道,“是啊,基本上是这样了。而且基本上不费事,你想啊,我可以设置两个‘超级管理员’啊,他们在具体管理那些‘管理员’,而那些‘管理员’在管理普通用户啦。而且不用担心这些普通用户的背叛,因为灵魂印记在他们脑域深处,他们一旦有背叛的意识,它就会自动警告,如果三次不听,则很不幸,直接挂掉或者变成白痴,这丝印记也会消灭他脑域中所有的信息,然后回归本体。怎样,厉害吧?” 刘启听的两眼直冒绿光,不过随即闪现一丝不忍,说道“那样的话,会不会有些残忍?如果那些人不同意的话。” 天衍想了想,道,“不会。一,我印记的人大都是主动同意的,不存在反抗的意识,比如现在小飞训练的那些人;” “其二,如果是想对我们不利的人,那我们就没必要心慈手软,直接印记他们,成为我们的人,比杀掉要有用的多;至于跟我们无怨的人,我也当然不会印记他们了,放心了吧?” “嗯,听你这样说,我觉得还不错,以后这个事,就交给你了,反正也不耽误你多少时间。”刘启绝对天衍说的在理,顿时又有了偷懒的念头。 “没问题,呵呵,反正本来就需要我的灵魂印记。嗯,还有一点要告诉你,凡是得到我灵魂印记的人也有一定的好处哦,就算身体全部碎掉,只要灵魂还存一息,就能让其重生!” “当然,这需要印记和你的帮助。所以,接受了印记,也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而且还可以从我这里获取一定权限的消息。我想,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得到了好处才是。” 天衍有些自吹自擂,不过,其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刘启不禁乐道,“不要在臭美啦。不过,你的推演能力还真的是很厉害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超级服务器光脑变的了。而且,你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天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你居然会夸我?不错不错。不过,我们本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目前谁也离不开谁,所以呀,夸我就是夸自己,不要羡慕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顿时会心一笑,传音回道,“是啊,目前你我一体的啦,好啦,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飞和暗夜吧,估计他肯定乐的睡不着觉!” “好吧,我会告诉小飞和暗夜的。不打扰你了,继续你的酿酒构想吧,哈哈,”天衍说完,便了无声息。 刘启并没有继续构思酿酒构想,也没有去想情报组织的事。 毕竟即使有着灵魂天衍的帮忙,情报组织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建立起来的,小飞的那点人,放到这个大陆,仅仅九牛一毛罢了,甚至连一毛还是呢! 就冲这短时间内,酒楼里的客人的实力就知道了。 清水镇,平时也就那么几个武王,几十个武士而已,而且都很少在外走动,大都在忙着自己修炼的事。 但现在,看看酒楼,飞天酒楼内每天就有几百个武士在那静坐喝酒,仿佛没事干一样。 看他们左顾右看、倾耳听这听那的表情,也知道不是来喝酒的。 并且,现在靠近清水镇边缘的森林外围,低阶元兽随处可见,居然没人去捕猎,以前可是听到消息可就去杀的啊。野兽的*,也没人打听一下,反而在这窝着,没事才怪! 外面清水镇的街道上,虽然前些天因为沙虫事件死了一大批,但现在依旧涌来了更多的修炼者。十个人一拉,九个人是依旧是外地的,实力么,也大都在武士阶段。 不高不低,偏偏都是武士阶段,正好是‘封界限禁’的最大限制,这说明什么,很明显是受雇于各种势力,进入这里打探消息来了。 就从这些表面现象就可以看出,这个大陆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 小飞那一百二十人,即使加上其它近百人,只能在海里飘一下,然后就会沉淀下去,翻不起风浪,所以不是短时间能够建好情报组织的。 而且,相信小飞和暗夜能办的很好,所以自己还是忙自己的事就好,目前重中之重就是提升实力,当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出面就行了。 想着这些事情,刘启告别风秋月,离开了酒楼。 天色已经很晚了,行人也稀少了许多,在这有点孤冷的夜色中,刘启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个幽静的山村,那个真正忘记忧愁的美酒,“一品香”。 思索片刻,准备先弄些酿制的酒具再说,考虑到自己以后常用,刘启便有了自己炼制的念头,扫视了一下空间,查看到还有一些矿石,便向集市外走去。 沉浸在自己炼制酒具思考的刘启,并没有意识到,背后几条人影正尾随着他,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渐渐的也随之走出了集市,走向了郊野。 到了郊野之处,凉风袭来,刘启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那有些哀愁的思绪也消退不见,正要施展瞬移时,却直觉感到自己被几双眼睛注视着,内心立刻一惊! “莫非有人跟踪自己?” 闪过这个念头的瞬间,刘启保持着之前的状态,精神力释放而出,向着后方扫描。 视野内顿时出现了七八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相互保持着距离,在跟随着自己!这些人,服装不一,从行动上来看,似乎也分成了几波,实力很低,有的还是武者。 探测到这些人的实力,刘启皱了皱眉。 “杀掉他们轻而易举,但又能怎样?只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以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后面肯定有人知道是跟踪自己的。算了,小喽啰而已,不值得动手。” 想到此处,刘启放弃了修理他们的打算,但也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思索片刻,挥手间将自己刚才释放出去探测的精神力做了改动,布置成了一个时效一个钟头的幻境,算是对他们的警告,然后观察了一会,确认他们走不出来时,便瞬移离开。 刘启做的很对,没有丝毫跟这些人计较的心思,毕竟,还是那句老话,即使杀了他们又如何? 那些指使他们的人还会继续派人来,杀了那些指使他们的人也不错,可惜,现在么,还不如酿制自己的酒来得重要。 瞬移到希望之地的边缘,穿过自己布置的精神力隔离罩,刘启迈步走了进去。 一路走着,看着这个错落有致的二层小楼组成的村落,刘启的心里也有些舒坦和高兴。 转过弯,刘启看到了新落成的修炼场,不,现在应该叫“希望学堂”,大门处修的不错,两边青石砌成高大泰铢,仿佛石头城堡的入口一般,威武而且巨大。 当然,那大门还没有装上,估计这么大的门还真有点难弄! 身边,这些村民的小楼,如今都装上了木制的小门,但是要是用木头做这个希望学堂的大门么,似乎显得很不够味。 带着这一丝想法,刘启往这个学堂里面看去,看到这里面已经立起了几栋房屋,同样都是二层小楼模样,只是要比那些村中的小楼宽敞了许多,尤其是长度上至少是几倍。 顺着这个学堂大门口进去的话,就有两栋,并排的位列于大门的两侧,相互对照在一起,很是匀称。看起来有十来个房间那么长,宽度也是村民小楼房的两倍。 站在大门前,视野继续深入,进入更里面,发现还有两栋教学楼,同样很是宽敞和威武。这几栋教学楼也都装上了木门。 再往后面,则是一大片树林,是个室外修炼的好地方。 看着这些,刘启对明天的开幕仪式有些期待。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希望学堂的大门没有装上。整体上瞧了一眼,有些了然那些村民的想法了,那就是不装大门了,不然不会连个木板都不准备。 站立原地,思索片刻,刘启有些想法,“既然是希望之地的希望学堂,那这个大门一定要弄一个,最好搞点嚼头,嗯,修炼者衡量的一个标准就是力气的大小。。。” “记得以前似乎有一个关于大门的深刻记忆,好像是一个杀手家族的大门,分好几层,最小的都有几吨,来的人推动大门就能测出实力的高低,和如今的修炼者实力测试差不多。”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还能给予以后在这里上学的孩子一个目标和动力。只是大门么,最小的那道门就不用那么重了,随便一个普通人能打开就行了,要进出不是。。。” 想着想着,刘启渐渐有了一个计划。 随即离开了希望学堂的大门处,踏水而行,来到了自己的三层别墅,暗夜还在那里修炼,周边还有武王级别的五个实体分身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暗夜的本体看到刘启过来,则是微微一笑,说道,“本尊灵魂应该告诉你了吧?那个情报部门的构想。你可不知道啊,当我听他说到那个情报网络时,都禁不住有些振奋啊,运用好的话,几乎能毫无痕迹的建立一个囊括整个大陆的信息网啊。” 看着暗夜那兴奋的样,刘启也有些开心,毕竟暗夜能找到喜欢做的事应该是一件好事,这样以后他也会慢慢的成为一个独立特行的人,成为真正的好兄弟。 虽然现在已经是了,但其没有事做也不是好兆头,便笑着回道,“是啊,很令人振奋呢!这可是个宏伟的构想,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就靠你和小飞去完成了!放心吧,由天衍作为你们的后盾,相信,那一天就会到来。” 暗夜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很快就会实现的。小飞刚才传音说,他已经在他训练的那一百二十个少年身上应用了,毕竟,他们脑域中原本就有类似印记的存在,小飞和天衍只是稍微转换,比将之改成了灵魂印记。” “据小飞说,那些少年在印记改成之后,都感觉到比以前更聪明了,学习东西也快了很多,看来天衍的那个方法对于被印记的人来说,还有很多潜在的好处等待着挖掘呢!” 刘启听到这些,也有了一丝惊诧,但随即也很是高兴的回道,“是啊,天衍所弄出来的东西,可都是精品啊。当初,仅仅凭你的能量分身就推演出了你如今的实体分身,而后根据这些又推演出了‘灵魂印记’,这一过程看似简单,却需要耗费相当大的精力!天衍很厉害!” 暗夜一脸赞同的笑道,“是啊,‘天衍出品,必属精品!’以后一定要跟天衍搞好关系,有问题就找他,说不定会有大的收获呢。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旁院,反而来这了?” 听到暗夜的询问,刘启便将自己对于大门的构想告知了暗夜,随后寻问道,“暗夜,你认为这样如何?只是那个大门的材料我知道的不多。” 暗夜认真的想了片刻,说道,“想法很不错,材料么,第一个门是通用的门,用木制的就可以,而后在其外圈的链至拱门用石制的就可以,至于测试么,如你所说,一般都是测试力气,所以可以通过精神力将之加重,就这样叠至五个就可以了。” “大陆的强者虽然很多,但来这儿的却很少,所以第一个链至的拱门两边都写上‘武’字,方便识别,意指只有武者及其以上才能打开那道门;” “紧挨着它的第二个链至拱门,两边写‘士’,意指只有武士及其以上能打开;第三个写‘王’,意指武王及其以上;第四个么,写‘皇’,武皇及其以上能打开;” “第五个进行特殊加工,力度加大,上面不用写东西,能打开的都是帝级及其以上强者,加上最里面的那个木门,刚好六道环形连接门,嗯,取个名字就叫‘希望六门’,如何?” 说到后面,暗夜兴致高昂起来,总体上提到了一个名字。 “嗯?‘希望六门’?呵呵,很棒!不过,既然这里是希望之地,这个学堂也是学习知识、带来梦想和希望的,不如改为‘希望之门’吧,如何?” 刘启听完觉得很有意思,沉思片刻,兴奋的回道。 “希望之门?希望之门,带来希望的大门,虽然没有希望六门细致,却是多了更多的韵味,涵盖了更多的深意,呵呵,不错的构思呢。。。” 念叨了一会,暗夜点了点头。 刘启露出一丝欢喜,点头道,“呵呵,经过你刚才那么一说,我的思绪顿时打开,那最后一道么,就加上一点小飞得到的那个黑色重力怪石,这样既能加重,又美观,其他的四个拱门附加精神力增重就可以啦,好,开始动工吧。” 刘启也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物,刚刚商讨完毕,就要动手炼制。 暗夜露出一丝笑意,道,“呵呵,你这一点‘说做就做’思想倒是令人敬佩啊!嗯,那就开始做吧,顺便锻炼你的精神力。” “这个湖的边缘还需要扩展些,刚好可以用这些泥土,山边还有很多石块,水下还有沙子,你可以取用一些加入里面,这样既坚固又增重,还能承载更多的精神力。” “我么,嘿嘿,就帮你加固这个小湖的边缘吧。”说完,嘿嘿一笑。 刘启也笑了笑,飞身下楼,在这个小岛边缘,寻了一块相对空阔的地方,分出一丝意识主动运转紫云诀,随后便开始了炼制石门的壮举。 考虑到炼制这个拱门要采用叠加的方式,所以刘启就先动用精神力从远处的山上取来了上好木材,顷刻间做成了两扇一尺厚的实心大门,将其作为最里面的一道上好普通木门。 而后如同暗夜所说,从远处取来了碎石块、水下取出了一些沙子,混合加到从岸边取来的湿润泥土中,搅拌均匀之后,依旧精神力操纵,制成了几扇大门,火焰随即大面积烧制。 这个湖底的数十米之厚的沙层之中,修炼的十六个沙虫再次被惊动了,感觉到沙子减少的它们相继从修炼中醒转,沙大也急忙从正要进阶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它也不急于进阶梦想的六阶了,而是决定先找到原因,毕竟若是在进阶的过程中被惊扰,很容易落个走火入魔、筋脉尽毁的下场。 虽然没感到杀气,而且上面还有那个强大的年轻人坐镇,但意外总是会发生的,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所以,这十六个沙虫商量一番后,沙大再次从极深的湖底下钻出了水面,先是看了看阁楼中那个修炼的黑色少年,发现他还在那稳坐着修炼。 在自己看向他的时候,居然还转头睁眼对着自己一笑,沙大心里立刻吃惊,暗道,“自己出来可没什么动静啊,只是随便看了一下,就被发现了,看来,那家伙实力果然是很强啊!” 见这家伙稳坐在这儿没什么事,沙大心里也放了心,毕竟,那家伙都没反应,自己就不用担忧了。 而后感觉到一丝异常,扫向了那个有动静的地方,顿时吓了一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见这里竟然笼罩了浓厚的能量之雾,而且自己的视野内,透过那些浓雾,还能看到一个方圆百米的淡紫色火焰笼子,里面一个环拱形石门正在逐渐成形! 这倒还不算上面,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淡紫色的火焰,内心立刻就有了惊惧之感!甚至还感到了浓重的压力,就要喘不过去!心里不禁对那股火焰产生了恐惧! 视野立刻漂移,看到是刘启在操纵那些火焰时,心中的震颤再次加重,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下潜,回到地下,跟兄弟们交代一番,告诉它们“不用担心,好好修炼”! 随后再次进入进阶修炼状态中。 只是,内心深处对刘启的畏惧更是加大了许多!同时,由于它的告诫,刘启强大的形象也再次的印入了这十六个五阶沙虫的心中!直接促使他们以后听命于刘启,所指皆杀! 刘启倒是没想到,这一无意间的炼制,竟然再次收了那些沙虫们的心。 。。。。。。 过了将近半夜的时间,五个逐渐增大的一尺多厚的环形拱门逐一炼制成,刚好能和那扇木门扣在一起,这样,只要武师们用玄气启动,便能控制推开显示不同实力的大门。 由于是高温炼制凝结而成,这些石门具备了“高温出精品”的特性,现在从外观上看起来,都很漂亮,稍后试了一下,发现还很结实,比那石砖要强制百倍不止。 随后取出神枪“天生”,在两扇木门上刻制了“希望”、“之门”四个字,刚好一左一右,组合成“希望之门”,正是先前和暗夜定下的希望学堂的大门之名! 当然,在外圈的对称拱门上,刘启逐个刻制了“武、士、王、皇”,对应着,相应的另一边上也刻制了同样的字。 最后那一扇拱门,刘启没有刻字,只是往里面炼入了两块和天生本体一样的黑石,每一个都高温结晶成了金色的实体小剑,深深地嵌入那外围之门上,紧密的成为了一体! 在刘启融入了一些精神力之后,两把小剑仿佛具有了无形的威势一般,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觉两把利剑迎面扑来!很是震慑人心! 尤其对于精神力修炼者来说,更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按照暗夜的估算,最外层的这道“金剑之门”,现在至少需要武帝的实力,而且同时要拥有武帝水平的精神力强度,才能打开!二者缺一不可! 否者就会受到力气和精神力其中之一的攻击,或者双向攻击! 满意的点头之后,刘启参照暗夜的数据,将剩余的八扇半拱形大门上分别加持了增加重力的精神力,并且控制着使其力气的最大承载量保持在了对应级别,者、士、王、皇,分别是武者、武士、武王、武皇才能打开! 亲自试了一下,刘启更加的满意,随即放松下来,感到了精神上的劳累。 在紫云诀的主动运转之下,刘启几乎耗尽的精神力再次恢复,取得了更大的进步,而后收了这一丝主动运转紫云诀的意识,和暗夜联手,将这个漂亮、壮观、威势,而且具有测试功能的六个连体大门,安置在了希望学堂的大门框上,并精神力将之加固,彻底稳住! 随即二人站在小楼上,在这夜色中观看那希望之门,发现其很是壮观!尤其是那最外面的两扇金剑大门,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丝丝凌厉寒意,具备威势,让人不寒而栗! 刘启暗自点了点头,心中欣然道,“有点印象中那个雄伟大门的雄壮和意境了!” 总体上看了一眼,刘启看到最里面的那扇普通木质大门有点不和谐。 就是那门上的四个字“希、望、之、门”也是有点不起眼,容易被人忽视。 思忖片刻,刘启挥手甩出了两团紫医气,分别没入了两扇木门之中,融入了“希望之门”四个字之中,精神力也随即分出两丝覆盖了这两扇木门。 顿时,这原本毫不起眼的最后一道门,也和外面的那几道门契合起来,一样的靓丽,只是,略微不同的是,这两扇木门散发着一丝淡淡的神秘气息。 不但是刘启,就是暗夜也点了点头,赞叹了几句。 这样做,那道门虽然普通人还能打开,在功能上和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但内在却变了一些,以后将和那些外面的“测试之门”在寿命上保持一致,不但牢固结实,而且美观! 从总体上又看了好久,刘启总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在暗夜感叹没有名字的时候,刘启终于想到了,“原本是没有这个学院的名字啊!” 随即刘启取出四块矿石,快速的用火焰炼制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希、望、学、堂,一挥手将之镶嵌在最外面的那两扇带着利剑的大门上! 沉思片刻,刘启挥手间还是在门框上刻了两列鼓励的话语,“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即是警言,又是校训!这样看来,就比较有气势了。 总体上再看了几眼,没有感到异常之后,刘启和暗夜聊了一会,便在这别墅三楼之上,盘腿进入了修炼之中,连炼制酿酒工具的事情也落在了脑后。 旁边暗夜看到进入修炼的刘启,也是挂着笑意。 他是知道炼制这样的一扇大门所耗费的精神力的,整个过程他都在旁策应着,深怕一个精神力不够半途而废,幸好,担心是多余的,紫云诀一直在快速的补充消耗。 暗夜心里还是对刘启充满了赞叹,而且对刘启的变异精神力也更加的佩服,估计那强度都要赶上自己的精神力了,自己炼制这些门的话,估计也很难坚持下来。 随后暗夜将希望学堂的院墙和房子,用精神力都加固了一遍,以保证这里的基础设施安全,做完这一切时,天已已开始转亮,暗夜随即也打坐修炼起来。 只是修炼之前,还是告知了自己的五个实体分身,嘱托他们好好准备明天第一次教学。 时间不知不觉在指缝间溜走,月亮完成夜间的使命,开始从愈来愈亮的夜色总隐退,太阳也从沉睡中醒转,再次开始一天的轮回。 暗夜在太阳出现的那一刻就从修炼状态退了出来。 习惯于黑夜的他虽然现在在阳光下也是无碍,但对于光线还是很敏感的。 同样沐浴在朝晨的阳光中,暗夜看到了刘启脸上的舒服和惬意,随即又震惊的发觉,盘坐在自己身边的刘启身体周围,竟隐隐有一圈淡淡的黑色光圈! 细观察之下,赫然发现那不是寿命黑色光圈,而是这朝晨的阳光照射在刘启身体上时,便消失不见,似乎被吸收了,进而使其身体周围光线消失,形成“黑色光圈”! 吸收阳光! 特别在那右手腕处,由于光线的消失而形成的黑圈厚度,竟然是其余的十倍有余! 暗夜再次被震惊!前几天吸收月光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能吸收阳光!虽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毕竟,还没听说过能够直接吸收阳光的啊! 虽然精气和天气元气还在其中徘徊着吸入身体,但此时却远远没有阳光的比例大! 看到刘启舒适的表情,暗夜感觉也不是什么坏事,便没有叫醒他,只是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天衍。 天衍则没什么表示,只是淡然告诉暗夜,“不是坏事!随其修炼吧!而且,大部分阳光不是被身体吸收了,而是用于拓展生命空间了。”随即,将生命空间的事告诉了暗夜。 暗夜这次没有太大的吃惊,现在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意外事情的发生,只是有些好奇,根据记忆,隐约记得有空间物品的存在,但那很少见,只有一些大商会或者少数强者拥有几个立方的储物空间,至于生命空间么,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但不管如何,暗夜也放下心来,对于刘启吸收阳光之事也不再担心,静坐一边,欣赏能量浓雾之外的朝晨风景时,也在等待着刘启的苏醒。 。。。。。。 朝晨的确很美,希望之地的村民也逐一从梦中醒来,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村长风无伤也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便走向了希望学堂,今天可是正式开始运营的日子啊!一定不能出差错地! 刚出家门,便看见了那比二层楼还高的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见“希望学堂”四个字在反射着光芒,下面还有两把利剑也在反射着光芒,而且从中感到了压迫! 风无伤有些发呆!“昨晚睡觉前,自己可是还察看一遍的,没什么大门啊!仅仅有个门框而已,何时来的大门!而且压根就没有放置大门的打算啊!” 闪现过这些吃惊之后,风无伤无意扭头向小湖上的阁楼上看了看,看见了沐浴在阳光中修炼的刘启和暗夜,顿时有些了然,“一定又是先生弄的了,只是这门怎么好像有六道啊?” 他自然不知道,他看到的景象完全是幻境,暗夜为了避免修炼中的刘启受到打扰而挥手布下的精神力幻境。真正的小岛早已被浓厚的能量之雾笼罩了。 于是,风无伤走近了大门,看见了上面雕刻的字,感应着那淡淡的压力,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中间的四个飘逸的字体,‘希望之门’,想毕就是这个大门的名字。” “希望,希望,还真的很有韵味!嗯,看那其它几个字,都是武师的级别划分,估计这门的打开跟实力有关,最里面这道是木门,估计是一般人开的了。” 随即看到了门框左右的两列字,风无伤顿时心有所感,“告诫学生要勤勉啊,资质并不是最重要的,个人意志、耐力、态度也同样重要!” “先生是煞费苦心,知道村里孩子的弱点所在啊。” 闪现过种种思绪的同时,风无伤心里不由得又加重了对先生的敬重。 他并不知道,刘启之所以写下这两列警句,一是因为这两句话语很实在,很经典,记得比较深刻,二是想勉励在这里学习的年轻人,促使他们上进,取得更好成绩。 至于考虑村落内孩子们的弱点么,刘启还真没想到此处。 不过,这“顺心而为”的警言么,倒是真的很富有哲理。 近距离下,风无伤感受到那些字体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苍劲有力、凌厉无比、勇往直前,风无伤的心灵桎梏竟然也在这一瞬间告破,随即盘腿坐下,运起了功法。 片刻后,那刚进阶九星武士没多久的修为,不但彻底稳固了下来,而且还更进一步的向前,进入了九星的巅峰! 心境修为也在这脱去桎梏的瞬间,提升到了士级的巅峰,甚至那王级心境也是窥见一丝、唾手可得! 风无伤顿时感觉到了一股信心!一股进阶武王的信心!对于未来也充满了向往! 虽然感觉到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冲破瓶颈,打通更多的经脉,以晋级武王,成为王级的强者!但风无伤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毕竟,今天可是希望学堂正式运营的大日子! 昨天已经向村民告知了这一信息,村中的五百多名少年今天一定会来报到的,而且那些青壮年估计也会来这里锻炼,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站起身,怀揣着梦想和希望,风无伤意气风发,比以前有了更多的生气和活力!看着那精致靓丽的“希望之门”上对应的两个“武”字,有了尝试一下的念头。 左右看了看,发现大部分村民还在自家院落之中、没有人注视这边后,风无伤傲然走向了那高耸的大门,脸上同时闪现出一丝兴奋之色。 小岛别墅内,透过能量浓雾观望这里情况的暗夜,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快,风无伤站到了希望之门前,双臂抬起,肌肉戈崩崩的隆起,显示了那体魄的强健!眼中露出数年不见的战斗欲望,悍然推向了大门! “吱呀呀”一声响,最里面的那道木门随着风无伤掌力的推动而打开了,但是,紧跟着它的第二道“武者之门”却丝毫未动! 风无伤就是一愣,收掌站立,发现那木门有自动的关闭,重新和外面的那些门连接在了一起! 风无伤仔细打量着这些表面看起来连接在一起、却又彼此可以分开的希望之门,露出了思索之色,片刻后,想起了什么,再次伸出了手掌。 与之前不同,这次玄丹运转,调用了两团玄气融入了手掌之内,而后贴在了木门之上! 只见,两道白色气息顺着风无伤的双掌,流入了希望之门这最内里的木门之中,而后融入了“希、望、之、门”这四个字之中! 但,到这里还是没完! “希、望、之、门”四个字吸收了这两团玄气之后,猛然发出白色的光线,向着两边的“武”字涌去! 到了“武”字之后,仍旧没有停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继续向前,最后止步在两个“士”字处,白色气息融入其中,消失不见!刚好对应着自己风无伤士级修炼者的实力。 风无伤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猜测的正确,便站好姿势,双手贴在门上,运转玄气,再次感觉到玄气顺应着手掌分别涌向两个“士”字!当即便大喝一声,“开”,奋力向前推去! 使力的瞬间,风无伤感觉到自己推门需要的力气是刚才的几十倍!内心微有喜悦的同时,也对这大门的诡异莫测有了一丝震惊! 这时,只听见最里面的木门,连带着靠近它的第一道“武者之门”和第二道“武士之门”,同时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打开了一条缝隙! 风无伤当即大喜,保持着玄气的输出,控制着力度,向前迈出了一步! 那本来列成缝隙的希望之三道门,再次裂开了许多! 风无伤再次大喝一声,调用了几乎全部的玄气,咬着牙关,再次向前迈出了两步! “吱呀呀”一阵响,最终将希望六门中的最里面三道门打开了!不过,这三道连体门并不完整,虽然打开了,能容纳六个人并排通过,但那两门对角之处,只能容纳四人并排过! 也就是说,风无伤,只打开了这三道连体门的四分之三! 以风无伤如今九星武士的实力,只能打开内里三道门的四分之三! 随后,风无伤感到浑身疲累,这才发现辛苦练来的玄气,在自己推动这三道门的时候,已然接近耗空!惊讶之余,心里感到还是蛮敞快的,比跟人打一架都爽啊! 随即收掌,后退几步站立在希望之门外,只见这三道自己打开的大门,在停顿了几十秒之后,缓缓的再次合住,依旧那么吻合,依旧那么精致漂亮! 站在这门的对面,风无伤心里随即产生了一丝明亮,“我这样随时可以突破的士级巅峰修炼者才能打开三道大门的四分之三,那要是刚晋级的武士,估计只能打开两道门吧?” “至于连带开‘武士之门’,估计只能开一条隙缝,看来,以后检测实力的话,推动这个大门就行了,呵呵,真是方便呢。。。” “只是,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打开那最后的那个带着金剑的大门呢?估计,那个是真正的强者才能打开的吧。。。” 闪现过一系列的思绪之后,风无伤原地盘腿坐下,进入了修炼状态,快速的恢复起来,毕竟,那体内玄气耗空的感觉,虽然畅快,却也是提升实力最容易的时刻! 暗夜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嘴角也挂着一丝笑意,“要是自己来开,以目前尚未恢复到巅峰的实力,完全打开‘武皇之门’不成问题。” “至于最外面的那个,目前最多打开一条缝吧,还真没那个把握可以完全打开,若是恢复了巅峰实力,或许可以全部打开吧?” “不过,瞧那两把金剑的气势,打开可不是需要帝级实力那么简单啊!” 瞥眼看了一眼仍在修炼中的刘启,暗夜流露出一丝敬佩。 太阳穿过朝霞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带着自家的孩子集中到了希望学堂的大门前,与风无伤一样,都是被那突兀出现的雄伟靓丽大门所震撼! 只是片刻后,就平复下来,没有太多的惊异,根据他们以前的经验,估计又是神医的杰作,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大惊所怪了。 可以说,对这些奇怪的事情,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能够造出青色石砖的神医,又岂是一般人?虽然眼前的这个有着奇特气息的靓丽大门有点怪,但也尚在接受之中。 只是,对于这个巍峨的大门,尤其是最外道那两扇门上,如今在朝霞下闪闪发光的两把金色小剑,那里面竟然传来让人害怕的压力,让众村民感到了一些压抑。 此时,刘启已经醒转了,收起了分出去的那一丝紫云诀运转意识,便将周边的能量之雾一口吸入紫医丹之内,快速的转化吸收,而后让暗夜收起了那幻影,一同看向了希望之门。 听闻希望学堂要正式开课的小飞,也瞬移出现在二者身边,看向了不远处的希望之门,露出丝丝的震撼!察觉到那精致亮晶晶的魅力大门时,想到了刘启炼制的高温结晶药丸。。。 风无伤早在第一波村民来这里的时候,就结束了自己的修炼,筹谋了一番之后,在希望之门前面,让众人排好队伍,形成整齐的序列,暂时等待。 当村民聚齐之后,风无伤向着小岛上的别墅看了一眼,瞧见神医已经从修炼中醒来,那个黑衣少年暗夜和飞天酒楼的老板都站在刘启的左右,便向着那里一拜! 村民们看站在前面的村长向着神医住的那里拜,也都跟随着相继一拜。 刘启和小飞、暗夜、以及他那五实体武王分身顿时有所感,便一致跳下别墅,以刘启为首,排成一行,在湖面上踏水而行,顷刻间来到大门前,站在风无伤身边! 村民们看到神医和他的朋友一路都是踏水而行,知道都是高人,而后又瞧见他们站在风无伤身边,便猜测和教学有关,顿时就响起阵阵欢呼! 风无伤面露微笑,对着刘启一行人拱了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转身向着整齐有序的村民们,朗声说道,“众位乡邻,在我们失去家园、遍体鳞伤逃到城镇的时候,是先生高义医治了我们身上的伤病,使我们一身轻松、伤患退去;” “当我们无处安身、无人问津的时候,是先生高义指引我们寻到此处,脚下的这块希望之地,才得以休养生息,同时带给了我们新的希望;” “当我们搭建房屋、无所用具之时,先生又是仗义出手、炼制出了百万石砖,让我们建楼造院,这才有了如今我们舒适的住房!” “如今,在我们建立修炼场、为下一代提供较好的学习环境之时,先生不仅为我们建立了这个能够检测武师实力、雄伟靓丽的希望大门,” 说道此处,指了指身后的大门,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还为我们送来了教学用具和放学方式,更为重要的是他还请来了他的朋友来帮助我们教学!” “先生的朋友可不一般,刚才踏水而行的实力自然是不必说!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这个即将开课的学堂里,我们的孩子不但可以学习认字度数,还可以学习功法和武技!” “这将为我们以后的安身立命带来直接的保障!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下一代将拥有和城里人一样的学习知识的权利和途径!” “所以,为表达我们心中最真挚的谢意,请向先生和他的朋友再次行朝拜大礼!”说着,风无伤的眼角渐渐有些发红,在话音飘落之际,低头转身拜向身后的刘启和暗夜他们。 那些注视这里的汉子还有青少年等等,随着风无伤,齐齐的一拜! 刘启他们这次没有避讳,直接受过这一礼,而后同时还了一礼! 这一礼值得,也必须担当!当然,接下了这一礼,也就意味着多了一丝责任! 随后,风无伤又指了指小飞,朗声说道,“众位乡邻,这位是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真正老板,刘飞,他也是我们的恩人,曾经收留了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两百多人,如今那些孩子们过的很好,大都在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工作,吃穿都很不错!还有丰厚的薪水可以拿。” “我想,他们的父母泉下有知,也会很感激。所以请允许我代表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儿向刘先生致以谢意!”说完,又是一礼!村民们也是一礼! 毕竟,或多或少,那些孤儿中都有他们曾经的亲戚、朋友! 小飞露出一丝凝重,坦然受之,而后将风无伤扶起,身后的那些人也得以站起! 风无伤随之又指了指暗夜和他身边的五个实体分身,洪亮的声音再次传出,“众位乡邻,这几位都是神医的朋友,他们就是我们希望学堂的第一波教师,让我们待以师礼!” 说道此处,面向暗夜及其分身,郑重施了一礼! 那些村民也是紧跟着风无伤的动作,郑重的同时行了师礼! 暗夜即可上前,将风无伤扶起,和身后实体分身一起,郑重的回了一礼! 风无伤随即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继续大声道,“今日,希望学堂正式运营!这里不需要学费,向全村人开放!以后我们能修炼的修炼,能学习知识的就学习知识,不仅为了自己,也要谨记先生和他朋友的无私帮助,如有机会,一定要舍命相报!” 。。。。。。 风无伤这个开幕演讲持续了好大一会。 最后,风无伤为了给那些孩子更多的希望与动力,便让村民试着去开希望之门,这让早就有好奇之心的村民起了更多的兴致,纷纷上前推门。 结果很明显,他们只能打开最里面的第一扇木门。 乐呵了半天,风无伤走了过去,奋力连开了三门,比之前暗夜看到的四分之三连体三门又大了一丝,证明了测试大门的功能,引起村民的阵阵欢呼! 小飞为了加彩头,也包含着兴致,使出自己的玄气,试了试,以他那很快就能晋级武皇的王级巅峰实力,愕然打开了希望四门,又是一阵狂呼! 暗夜则没动,免得那些村民泄气。 刘启也没动,虽然自己可以联系其中的精神力全部打开打开大门,毕竟里面是自己的精神力,可以略微控制,但还是没动,留下点神秘感,给那些村民的印象会更好! 随即,风无伤又鼓励了一下村民们,讲解了一些具体学习的流程和方式,最终将那些村民的孩子全都纳入了希望学堂的第一波学员名单之中,统计了一下,有五百六十名孩童! 随后和风无伤商量了一下,刘启便将大门两侧宽敞的二层教学楼,分别命名为“武师学堂”和“知识学堂”,后面的两栋小楼一个命名为“教务楼”,负责教务、实践等事务,另一个则是青壮年锻炼或者修炼的地方,称为“青年学堂”! 一切很快开始了运营,暗夜的五个武王实体分身也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开始了丰富的教学,那所用的方法虽然和这个世界不同,但效果却好了很多,那些孩子们也学的不亦乐乎。 对于那些孩子的教学内容,总体规划上,是功法、武技和知识都要学的。还别说,暗夜的五个实体分身还真的很厉害,各自讲解内容,还非常透彻、精辟! 修炼功法么,也没有给特别的东西,和小飞、天衍商量了一下后,便将小飞“鲸吞功法”的低级阶段“士之吞噬”,缓缓印入了那三百六十个孩子的脑海中,捎带着附加了印记! 只是,没有启动他们相互联系的功能。 当然,这是为了不打扰他们的生活,如果他们以后有出去游历的想法,就会触动天衍的印记,从而激活这个功能,实现与情报人员的相互联系,进而得以增强他们在外地的安全。 毕竟,这东西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害处,相反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至少能修炼出精神力这一项,就会促使他们更加的聪明和厉害!比灵丹妙药要强多了。 天衍也说了,这个东西无论是谁,都可以修炼,和资质无关! 小飞闻言,很是高兴,准备回去后,也将这一功法印入那些以前不能修炼的孩子的脑域中,这样就能保证他们不会太累了。 而且,这仅仅是个引子,他们可以根据这个低级的功法“士之吞噬”,结合自身,直接找出最适合他们自己修炼的方式,这对他们以后的帮助可以说是极为重大的。 武技则是留在课堂上讲解了,毕竟提倡实用也是口号之一。 只是,为了让他们将来有自保之力,刘启还是安排暗夜的分身教了几套基本的攻防和搏杀招式,都是一些保命的绝学,搏杀则是一击必杀的招式。 至于青年学堂么,则在风无伤的带领之下,学习起来搏杀技巧和锻炼身体的方法。小飞无意看了一眼,感觉那些技巧很平凡,便传给了他们一套“虎意拳”。 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在这个世界来说,也算是比较高等的武技了,而且,即使没有玄气的配合,这套拳法也相当厉害,攻防有余,学会的话,普通人对付一般野兽还是小菜一碟。 看着这一切步入正轨,刘启也很开怀,为了鼓励他们以后自主创新,便从远处精神力操纵,取来了一个三米高的石头,取出神枪“天生”,在上面刻画了简单的几个字:“多学、多思、多总结。”最后附名为“天”。 而后精神力加固了这个石头,使之永久矗立在这个四个教楼学堂的中央!只要学生步入校门,就能看见这几个意气风发的大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确认一切步入了正规,刘启便和小飞、暗夜的本体一块,告别了风无伤,回到了三层小别墅。至于暗夜的五个分身么,则是留在那儿开始教学,每晚都会踏水回到小别墅,回归暗夜本身,而后再分出去做事。 如今,三人围绕着石桌,坐在别墅前的石椅上,小飞看向那不远处的希望学堂,笑道,“这个希望学堂建的不错,以后可以优先从这里选取人才了。” 暗夜也是一脸赞同的说道,“是啊,天衍虽然将那个灵魂印记的通讯功能禁用了,但若是他们一旦离开了清水镇,还是会启动的,到时候,情报组织也可以增加新人了。” “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加入也是一样,毕竟是我们这里出去的人,至少可以提供帮助给他们,一定程度上保证他们的安全。” 刘启点了点头,淡笑道,“是啊,起初我还觉得有点霸道,不过后来就想通了。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是利大于弊,不对,对于这些希望之地的村民来说,还真没什么弊端。” “毕竟,没有限制他的任何自由,功法么,则是为了保密,这个村子出去的人都要有团结性,不然,除去也是应该的,或者废去修为。” 小飞接口道,“是啊,希望之地的核心就是团结一心,至少目前这些村民的心都是团结一致的!这样吧,过几天我会送来希望学堂的统一制服,模仿出云学院,我们就标志‘希望’二字,如何?这样,能初步锻炼他们的自我维护性。” 暗夜赞同道,“不错,很好的想法。嗯,我也会让我的实体分身在课堂上锻炼他们的团结性,最好,制定给希望学堂制定一个校训手册,标上学堂的宗旨、目的、口号、以及学堂规定等,这样利于执行和维护。” 刘启思忖片刻,笑道,“这个想法很有可行性,不仅便于学生的管理,还能进一步规范学堂的纪律性,很不错的东西。” 随即刘启转向暗夜,继续说道,“这个工作还是交给你吧,毕竟你的五个分身都在那,跟风无伤说一下就行。对了,等阵子那些孩子有初步的自保能力时,学堂的教务楼可以成立实践部了,建立学习机制,学以致用,这样效果会更好,写进手册也不错。” 小飞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说的很棒,暗夜要多操心了。哈哈,嗯,我想谈一下关于情报组织的事,现在有了天衍推演出来的灵魂印记通讯通讯帮助,估计建立起来也是很快!” 刘启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道,“那不是很好嘛,天衍充当服务器兼分析师的存在,你和暗夜是超级管理员和总负责人,负责管理和协调,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小飞貌似有些严肃,“是很好,但是,一年之后天地元气就会恢复正常,封界限禁也会消失,那时候估计被拒之在外的强者就会蜂拥而至,情况将会很危急!” “而按照我们现在的发展速度,恐怕到时候根本抵不过那些大势力,一个不注意的话,不但我们会直接翘辫子,就是这个希望之地的新村落,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被屠戮一空。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善良的,为了查明原因,他们不会顾忌任何后果的。” 天衍的声音也突兀的直接在三人的心里响起,“小飞说的不错,刘启,你的心肠太好,这是个弱点!该强则强、该狠要狠!” 顿了一下,继续道,“正常情况下,天地元气动荡的原因是进阶武尊的特征现象,但按照目前我所知道的资料来看,最长的也就需要十来天左右的时间,武尊的进阶就会完成。” “但是,周边的天地元气涌向清水镇的时间将远远超过十天,绝对不会是进阶那传说中的武尊那么简单,所以,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紫云说过,天地元气的动荡会持续涌向你所在的地方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设置了封界限禁,使外界查不到整个清水镇的情况,并且也将城内天地元气的流向渐渐的遮掩了。” “当然,最初的十天流量实在太大,所以才直接流向了你,而今,你的生命空间对于天地元气的吸收已趋于平稳,紫云也取得了控制权,外人即使是精神力强者,再也不会发现。” “但本质上还是在大量的涌现你的,特别你主动运转紫云诀的时候,速度更会加快,一旦超出紫云现在的控制能力,就会显现出来,被这个清水镇内的精神力高手探测到!” 感觉到刘启重视之后,天衍继续道,“现在之所以告诉你,很简单,一年的天地元气动荡,肯定会引起那些隐藏强者的注意,一年时间一到,就是清水镇翻天覆地之时!” “但是,你一年内还不能走出这里,一旦你走出封界限禁的笼罩范围,天地元气立刻就会将你包围,那时那些人就会直接将你活捉,解剖你,研究你,说不定拿你的家人要挟你。” 刘启听到这里,眼前不禁浮现了前世看到的社会上种种丑恶一面,内心之中也有点恐惧,不过,片刻后就恢复了镇定,淡然道,“即使一年之内不出去,到时候他们不还是一样过来?” 天衍冷峻的声音传出,“那可不一定,那时外界天地元气动荡基本复原,你的空间应该可以自动衍化,对于外界的天地元气的吸收也会非常的平稳,即使绝世强者也很难察觉出。” 刘启冷静的思索片刻,缓声道,“就是说,这一年内,要将情报网络覆盖清水镇,彻底掌控清水镇么?可是,对于强者而言,小小的清水镇可以轻易毁灭吧?” 暗夜这时缓过神来,插嘴道,“按照我脑海中的零散记忆,武尊强者出手的话,确实可以瞬间毁灭这个清水镇!只是,武尊强者一般都会选择适合的修炼之地,进行隐修!” “在外行走的屈指可数!而且杀人过多的话,对于武尊及其以上的人来说,并不是好事,貌似对于修炼很有影响。” 天衍严肃的声音随之响起,“暗夜,你说的是!不过,我的目标是在半年内完全掌控清水镇,一年内要将情报组织铺遍出云帝国,初步了解这个大陆强者的相关信息!至少,在大势力当中,安插上我们的情报人员!而后制定出完善的计划,灵活应对保证我们的安全。” 刘启慎重的思索片刻,皱眉传音道,“这个感觉有点难度,这个大陆貌似很大,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么?是不是要放开哪些限制?” 天衍闻言,难得的在声音中露出一丝笑意,“呵呵,是啊,毕竟,这个对于他们基本上没有损害,而且一定情况下对他们还有帮助!只是,我感觉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比价好。” 刘启沉思了一会,眼睛里露出一丝精明,傲然说道,“天衍,你说的对,这个灵魂印记对他们的生活不会造成坏的影响,反而还有好处,那就放开这个‘自愿’限制吧。” “不过,天衍你作为首脑人物,建议你弄个奖励机制,比如,权限问题,贡献的多,权限越大,能够查询的信息也会更多,只要保证他们不做损害情报组织的事情就可以。这样还能提高他们的动力,让情报人员主动做事,怎样?” 天衍愣了一下,随即爽朗笑道,“和我想的一样!好吧,那我和暗夜、小飞他们就放开以前你那‘不准强制’的束缚了,大干一场。”说完,便归于了静寂。 刘启有点叹气,但随即又是豪气冲天,传音说道,“好吧,以后情报组织就拜托你们三个啦,嗯,所有的操作都不用再告诉我了,放开你们的手脚,按照你们的想法大胆去做吧。大不了最后,我们一块消亡而已!” 语气中带着豪迈,带着勇往直前的气势,带着滔天的战意! 说完,刘启望向湖外那些忙碌的村民,一股责任感也从心中升起,“就算为了这些刚安定下来的村民,也应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那内心深处的一点微弱愧疚之感,也随之消散,感觉似乎放下了某种包袱一般,浑身一阵轻松,刚刚产生的压力也在这放缓中减轻了许多。 随即对着暗夜道,“紫蝶储物空间我会分出一部分为你和小飞专用,这样也方便你们以后的做事。对了,暗夜,你也要抓紧时间恢复实力,毕竟,你现在已经接近三星武帝了,离武尊的实力最为接近,到时候说不定就要全靠你来支撑了。” 暗夜悠然回道,“放心吧,一年之后我肯定能恢复到武尊了,到时候就让我们直面风雨吧。那个紫蝶储物空间我可是早就羡慕了呢,现在得到你的授权,我真的很开心,多谢了!” 随即露出一丝笑意,转口道,“不过,现在还是为我们即将建立的情报组织起个名字吧。虽然有种种有力的手段,但起个名字也方便内部人员使用不是?” 小飞闻言,笑道,“名字么,‘飞天’如何?就像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一样。” 刘启沉思片刻,赞同道,“还不错,一飞冲天,呵呵,情报组织的核心枢纽是天衍,暴露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名字么,只是个代号,并不太重要,就‘飞天’吧。” 暗夜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畅谈了一会后,小飞瞬移离开了别墅,暗夜也踏上三层进入了修炼的状态中。。。 刘启三人并未意识到,日后遍布大陆每一个角落的隐秘情报组织“飞天”,就在他们三言两语中建立了,并且从此之后,就显示了极强的生命力,展开了巨大的翅膀,开始腾飞! 刘启如今却还是坐在石椅上,看着远处鲜花中飞翔的蝴蝶,不由得想到了生命空间的原始主人,小蝶,算来算去,自从和这个蝴蝶仙子成为伙伴之后,人生就开始剧变了呢! 眼前不禁浮现了与小蝶在一起的种种场景,花丛中跳舞的模样,同时想起了与小蝶认识的经过,感觉很是温馨。 不知不觉中,也是明悟闪上心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许紫蝶生命空间的出现也是一种必然吧。虽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但能够参与这一冥冥中的天意,不是很有趣么?” 一丝微笑不自觉挂到了嘴角上。 收起种种思绪,就要进入修炼时,刘启感觉到了右手腕处的那儿蝴蝶仙子纹身动了动,而后就见那个自己正思念着的蝴蝶仙子,从手腕处脱离而出,一个小女孩在自己眼前出现! 漂亮的脸蛋,水蓝色的眼睛,长长的两个小辫,紫蓝略带彩色的休闲服装。 在眼前的虚空出站立,俏皮的看着自己。 刘启吓的一呆,随后看到了右手腕处的纹身变淡了,察觉到这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和之前小蝶所化蝴蝶仙子的气质有些神似时,便试着问道,“小蝶?” 只见这女孩浅浅一笑,两个小酒窝出现,“是啊,刘启哥哥,没想到,你居然会变身,居然还变成了大叔的样子,真是有趣。嘻嘻,我也会哦,我这个变身怎么样?” 刘启露出欢喜,打量了她一眼,笑道,“真的是小蝶啊,这个是你的成年人类身体么?头须不见了哦,翅膀也不见了,呵呵,还可以虚空站立,自由说话啦,真是太好啦!以后你就可以在外面出现,和我一起玩耍哦。” 小蝶嘻嘻笑道,“刘启哥哥,这个可不是成年身体哦,只是相当于少年,像你们人类一样,以后还会长大的哦,嗯,现在只算是我的幼年模样吧。” 刘启更加欢喜,乐悠悠道,“呵呵,那些无关紧要,嗯,你这个模样真的很可爱呢!以后可以一块修炼啦,对了,你怎么沉睡那么长时间啊?你现在是几阶啦?” 小蝶再次嘻嘻回道,“我的阶位么,转化为人类的话,比你还高哦,五阶的实力,相当于你们的皇级水平。呵呵,这次多亏了你啦,那个空间的改造对我的帮助很大。” “对了,现在刚进阶完成,顺带着那未改造的另一半储物空间也进一步扩大了哦,虽然远比不上生命空间那么大,但现在也有几百万立方米了哦。” 刘启震惊万分,忙查看了以下,顿时惊喜异常,兴奋道,“太夸张了吧?居然有八百多万立方米啊,小蝶,你太厉害啦。”说完,一脸的羡慕样。 小蝶看了刘启的表情,喜道,“还不是你用,呵呵,都一样啦。对了,我现在虽然是五阶,但空间能力恐怕就连武尊也不及我哦。偷偷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能帮到你了哦。” “进入五阶,我新增加的技能叫‘空间锁定’,只要在我控制的范围内,就算是武尊强者也会被我制住、动弹不得哦。怎么样,厉害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刘启顿时更加吃惊,“你能锁定武尊强者?不可能吧?据传,他们可以调用周边能量作战哦!呵呵,真是如此的话,那你就太厉害了,以后还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呢。” 瞧见小蝶那不似作假的表情,刘启不由得再次信了三分,毕竟,小蝶没有理由骗自己不是,随后转口问道,“呵呵,这次醒来后有什么打算啊?” 没有回答刘启的提问,小蝶反而问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不会这个空间锁定么?” 刘启愣了,不禁道“我为什么会空间锁定呢?那空间是你的哦,你拥有是正道,我只是使用者哦,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你会和我会不都一样么?” “非也,非也,刘启哥哥,你现在可不是紫蝶生命空间的使用者那么简单哦,可以说,你与我是平起平坐的,改造成生命空间之后,你我都是原主人了,都是主宰者哦!” “所以呢,空间方面的能力你也是可以拥有的!” “只是,目前你没有去了解这个衍化中的生命空间,没有去领悟其中的天地至理,所以不会使用‘空间锁定’哦!” “同时,由于我的天赋就是空间能力,所以领悟得比较快,再加上得益于生命空间的迅速扩展衍化,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晋级五阶并且领悟了这些能力。” 小蝶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听到自己也可以通过领悟来使用空间锁定,刘启更加高兴,按照小蝶刚才的说法,那锁定可是很厉害的,用来困人的话,估计比那精神力牢笼要强许多呢! 兴奋了片刻,刘启随口问道,“对了,小蝶,对于衍化中的紫蝶生命空间你了解的多么?” “了解了一些。这些日子的沉睡,除了领悟参详空间外,就是观察领悟揣摩生命空间了,我总结了一下,那里以后可以种植花草,可以放养动物,也可以住人!” “当然,没有外来的动植物的话,它本身随着能量的增加也可以自动衍化产生一些动植物,具有成长性,很是神奇呢,说不定将来会出现一个星系!”小蝶想了想,兴奋说道。 “星系?不会这么厉害吧?我记得当初也只是一个星球的模样,而且还很小呢。”刘启有些惊叹,随即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星系的?” 小蝶皱了下眉头,思忖片刻,道,“星系是我晋级五阶后自动出现在记忆里的,我也搞不懂,不过,观察那生命空间的情形,和星系的衍化很像,所以我才推断是星系。” 刘启听到这里,有些吃惊,心里不禁想到,“星系,这可是个熟悉的名字啊,记得前世在学习、介绍地球的时候就介绍过星系,还有宇宙之类的。” “真是怀念啊,可惜,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是彻底毁灭了,还是一场幻觉?” 想到此处时,刘启的脸上有些感伤和怀念。 小蝶见此,忙问道,“怎么了?刘启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看着小蝶,刘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同时,心里还涌起了另一番念头,“小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呀,居然还会自动拥有记忆,还知道星系,不会是哪个大神的转世吧?” 见刘启紧紧盯着自己,小蝶脸上稍红,露出一丝慌乱,忙转口道,“刘启哥哥,再告诉你个消息哦,那个生命空间如果放置进去动植物,可以加速衍化哦。” 刘启听到此,一震,同时有些狂喜,“真的么?小蝶!就是说,现在人也可以进去了么?” “可以啊,里面充满了天地元气,在里面修炼,估计是非常快速的。只是,一般人恐怕受不了那么浓的天地元气哦!”看着刘启兴奋的模样,小蝶忙提醒道。 “那没关系,呵呵,我的一个兄弟,原本实力应该就在武尊,现在处于恢复期,是帝级水平,正需要天地元气呢!饿,小蝶,等会我将他介绍给你。” 说完,刘启准备叫楼上的暗夜。 这时,突然一愣,心里不禁有些疑问,“如此近,为什么暗夜发现不了自己和小蝶的交谈?而且自己现在也感觉不到小蝶的存在?” 随即精神力探测了下,小蝶虚空站立之地,居然空空如也,可小蝶明明就在自己面前虚空站立,顿时大吃一惊! “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觉?不至于吧?”内心中忍不住有些震惊和沮丧。 眼前的小蝶这时却笑了,两个小酒窝再次乍现,脆声道,“刘启哥哥,精神力扫描我可是不礼貌哦,我可是女孩子,看光了我的身体可是要负责任的哦。” 刘启顿时脸色通红,露出一丝尴尬,忙解释道,“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什么也没扫描道!真是奇怪呢,小蝶,怎么明明看见你,却探测不到你呢?” “刘启哥哥,你真是健忘,这可是我一阶的生存本能哦,现在都五阶了,这个本能当然会进一步加强了,结合空间能力的话,即使武圣也不一定发现我的存在哦。” 说完,对着刘启甜甜一笑。 “哦,这样啊,呵呵,刚才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哦。我只是奇怪我那武帝级别的兄弟居然没有发现你,所以探测了下。呵呵,别介意啦。”刘启道歉道。 “没关系的啦,我现在还寄居在你身上呢,呵呵,不要害羞啦。对了,楼上的就是你兄弟么?一会我试下我的空间锁定哦,叫他下来吧。”小蝶调皮的说道。 刘启没有动,看向小蝶,脸色恢复了常态,淡然道,“是哦,你还寄居在我身体上呢!呵呵,小蝶,虽然你的那个敛息能力很强,但这声音呢?你我说话,我那兄弟就听不到么?” 浅然一笑,小蝶调笑道,“呵呵,当然是我刚才苏醒时为了避免吓到别人,就顺手用我的能力布下了一个‘空间锁定’咯,当然,不是限制人自由的那一种,而是隔绝声音的!” 刘启露出了然之色,笑道,“吓我一跳,原本我以为是你的那一阶敛息功能强化之后能自动将声音也遮盖呢!嗯,现在我向他喊话,他应该可以听到了吧?” 刘启淡然一笑,“那是自然,只要我放开权限就可以咯!” 说完,挥了挥手。 刘启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心中对于小蝶的实力再次肯定,想到刚才她想试用空间锁定的能力时,便也想看看她的这个技能的实际效果,便抬头对着三楼上修炼状态的暗夜说道,“来一下,暗夜,给你介绍个好朋友。”说完,指了指小蝶。 暗夜当即停下了修炼,看到刘启身边的小蝶时,脸色就是一变,心里很是吃惊,“自己武帝级别的精神力居然发现不了这个小女孩?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不知道!大意了!” 随即就从三楼跳了下来,刚到地上,就听到那小女孩的一声冷哼! 然后就感到自己不能动弹丝毫! 暗夜那刚平复下来的震惊再次出现,浑身汗毛乍起,感到了极度的危险!虽没有感到杀意,但在这种浑身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感到了十足的恐惧! 精神力探测周边,也没什么丝毫发现! 暗夜的脸上,冷汗渗出,却只能保留在体表,流不下来! 好在脑海里不受限制,还能思维,结合刚才那少女的冷哼,暗夜这才醒悟到,是那女孩搞的鬼,但还是丝毫没办法,精神力扫描都扫描不到,更别说攻击了。 至于身体攻击,可笑!自己都动不了,怎么攻击!更何况,看样子还是刘启的朋友呢。 这时,感到头部位的控制松动了,暗夜忙说道,“抱歉,刚才多有得罪!” 话音落,就感到全身一松,恢复了自由! 摆弄了一下手指,暗夜这才感到了脑门上原本被固定住的冷汗,此时汇成了小股水流,沿着皮肤流下,仿佛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 此时,刘启心里也被空间锁定的强悍所震惊,暗夜那帝级的实力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的就中招了,而且中招之后没丝毫的反抗能力!单是这一招,便能不经意间制服很多人! 看到空间锁定解除之后,刘启忙介绍道,“暗夜,这是蝴蝶仙子小蝶,也就是我的契约伙伴,开拓出储物空间的那位。”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腕。 暗夜顿时会意,稍愣片刻,脸上挤出笑容,忙道,“幸会,幸会!原来是小蝶姑娘,我是暗夜,呵呵,刚才无意得罪,见谅!”说完,一抱拳。 “没什么啦,是我想试试空间锁定的困人能力如何。你是刘启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哥哥啦,呵呵,以后叫我小蝶就可以啦。嗯,有点奇怪,为何我感觉到你身上有元兽的气息呢?难道你也是元兽?”小蝶淡然一笑,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暗夜愣住了,自己是没感觉到什么,而且自己那元兽气息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已经变得很淡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居然能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这可是了不得的能力! 忍住内心的惊诧,暗夜回道,“嗯,我的身体应该是一个七阶蝙蝠元兽的躯体,不过,那个元兽早已经死去,所以我就借助它的躯体入世了。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小蝶姑娘。” “这样啊。嗯,随便问,以后叫我小蝶就可以啦。”小蝶痛快的说道。 “小蝶,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暗夜没有询问她是如何察觉自己的元兽本体的,而是问起了最为关心的问题,毕竟,若是以后被这样的人近身,那就“凶多吉少”了。 “这个么,你问刘启哥哥就可以啦,我刚才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说完,调皮的对着刘启眨了眨眼。 刘启淡然一笑,将原因告知了暗夜,随后说道,“暗夜,给你找个恢复实力的好地方,等下,不要反抗,我带你进去,小蝶也来吧。” 说完,精神力覆盖暗夜,生命空间中定位,直接将其带入,本身也同时进入,站立在正在衍化中的生命空间虚空之中。 小蝶也随身出现在刘启身边。 暗夜就觉的眼前一黑,然后就是明亮的色彩,同时感觉到充沛的天地元气争相涌入体内,顿时喜出望外,惊喜的说道,“太好啦!这里修炼估计不出半年就能恢复到武尊水平!” 小蝶撇了撇嘴,调笑道,“没见过市面,这还只是边缘地带,能量还很浅薄,你到中间那个水蓝色星球上,能量浓郁度是这里的百倍哦。”说完,指了指这个生命空间的中央之处。 暗夜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顺着小蝶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水蓝色星球,瞧见那肉眼可见的衍化壮大情形,顿时大惊失色,“刘启,这是个什么地方?绝对修炼福地!” 此时的刘启也是有些震颤,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多天,这里的衍化速度还是那么的快,几乎是每秒都往外拓展百丈的方圆,照这个速度下去,真的很难想象将来是个什么样子! 听到暗夜的惊诧声,才恢复了一丝常态,淡然笑道,“暗夜,这就是跟你提到过的那个衍化中的生命空间咯,目前低级修炼者进入不了这里,但你确是刚好可以承受浓郁能量哦!” 暗夜那长大的嘴巴立刻停住,保持着长大的样子,呆了片刻,随即看着这个衍化中的生命空间,哈哈大笑,“由此作为后盾,飞天情报组织的发展,定能更加顺利!” 看着暗夜的状态,刘启笑道,“是啊,嗯,中心那个星球能量更浓郁,几乎都要液化了。呵呵,暗夜,你去那里修炼吧,我会授予你出入的权利,放心吧,这里不影响你做其他事情。” 说完,挥手凝聚了这个生命空间的一道印记,附在了暗夜的脑门上,一个彩色的蝴蝶影子迅速融入进去,片刻后进入暗夜的脑域之中。 就见暗夜呆立片刻,随后闪现出惊喜之色,狂笑两声,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那个水蓝色星球上,随即盘腿坐下,身影一晃,数个能量分身和实体分身分散到了各处,同样修炼起来。 确认暗夜和他的分身在这里不受影响,刘启才闭上眼,感悟了下这个空间,才发现这个空间不知不觉已经有千万个立方公里了,而且,每时每刻都还在吸收转化着外面的天地元气和精气,速度奇快无比,空间也在这能量的补充中迅速向外扩张着。 感触着那扩张的趋势,刘启也感到了舒适无比,心境和视野仿佛也宽广了许多,感觉自己也在渐渐融入空间,似乎要化成这个空间的一切,体验那空间的衍化! 感觉到刘启的状态,小蝶皱了皱眉,拉住了刘启,打断了他那沉入的状态,看到刘启迷惑的眼神,解说道,“刘启哥哥,你可不能这样感悟空间,有永久迷失的风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瞧见刘启还是不解的样子,小蝶继续解释道,“要是融入了这个空间,恐怕很难变回来了哦。这个空间还在衍化之中,所以,只可以在清醒状态下领悟,不可以在这里实验哦。” “嗯,对了,刘启哥哥,貌似你可以一心多用了吧?不妨分出一些心思在这个空间里领悟,这样,即使进入深层次领悟状态,也不用担心迷失,因为你本体可以随时将之收回!” 看到刘启的醒然之色,小蝶嘻嘻笑着转口道,“好啦,我们出去吧,以后多弄些植物和动物过来,加速它的衍化吧。” 刘启此时也是一阵子后怕,要是真如小蝶所说的那样,估计自己就会融入这个生命空间之中,成为其中的一部分,间接的自己也会因此挂掉! 忙从感应状态中退了出来,冲着小蝶感激的笑了笑,随即一闪身,离开了生命空间,和小蝶同时出现在石桌前。 至于那分出意识去领悟么,刘启目前还没这个心思。 “弄植物进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嗯,我好久没出来了,虽然沉睡中收获了很多东西,但也憋坏了,正好趁此机会放松放松。”摆弄着手势,小蝶笑着说道。 “那好吧,就交给你啦,反正我最近很忙。嗯,你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就告诉你吧。”说完,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整理成一段信息,挥手印入了小蝶的脑域里。 小蝶闭上了眼,过了一段时间,睁开双眼,两道彩光闪过,眼睛仿佛是“彩瞳”一般,叹道,“想不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要知道就不沉睡了,还可以跟着你好好地凑热闹。” 随即莞尔笑道,“呵呵,我知道你担心我去封界限禁外面采集植物,放心好啦,我会注意的啦,不会去有些危险的外面的,我去咯,刘启哥哥,你好好修炼吧。” 说完,小蝶身影一晃,变成了一只普通蝴蝶,煽动着翅膀,飞向远方。 刘启看着小蝶飘然远去,心里有着淡淡的喜悦,“真是自己的幸运星啊,每次进阶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好处!呵呵,目前的储物空间已经八百万多立方米了,足够使用了!” “嗯,以后还有那个生命空间作为后盾,那里面照样可以储藏东西,而且连活物都可以,在里面修炼更是胜过外面百倍,呵呵,想来就爽啊!” 随即又想到了下天衍的告诫话语,又有一丝沉重,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积极应对,恐怕一年之后还真的很麻烦。 不过,片刻之后,刘启又恢复了日常的坦然,“没什么好怕的,该来的始终会来,怕也没用,还是先将实力提上去再说。” 正准备进入修炼状态呢,就看到水面上一阵涌动,沙大从湖边缘里冒了出来,看向刘启,一道声音在刘启心里响起,“老大,那个能量球用完了,再来几个吧。” 看着它那期待的样子,察觉到他们那将近六阶的实力,刘启淡然一笑,运转紫火诀,抽出一部分体内的紫医气,旋转着逐渐凝聚了十六个紫医能量大球,扔向了水面,笑嘻嘻道,“你那几个水面下的十几个兄弟,别不好意思出头,都出来吧,接好了咯。” 刘启话音刚落,就见那水面一阵晃动,随后十五个沙虫破水而出,奔向那剩余的十五个能量球,最中间的那个大球则直接飞向了沙大。 拿到能量球的沙大和那十五个兄弟,都朝着刘启微微一拜,然后又潜入水下,片刻后再也查探不出任何的痕迹。要不是知道他们在的话,还真看不出这水下竟隐藏着十六个高手! 看到沙大他们消失的身影,刘启的心里也开始踌躇满志,“竟然忘记了还有这十六个潜在的高手了!要是他们顺利进入六阶,再扔进生命空间修炼,估计很快就会出现十六个武尊级别的高手吧?呵呵,到时候还怕个毛!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想到此,刘启彻底扫除了一年后的压力,只是潜意识里将这个一年的时间牢牢记住了。 随即,飞身上楼,盘坐其上,分出一丝意识控制紫云诀的主动运转,分出另一丝意识继续锻炼精神力,所用方法就是加固那些小湖的边缘,同时探索那些地下泉口的存在。 而后刘启便将剩余的意识投入了酿制酒具的构想之中。 “记得那次自己误入的山村酿酒所用酒具是烧制的瓷品,那自己是否也可以呢?这里的泥土烧制出来的石砖虽然结实,但美观度还是不够。” “矿石金属在自己高温结晶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用这些矿石的话,倒是显得有些浪费了,嗯,还是做些陶制用品,只要精工细作,无论是外观,还是效果,都是很棒的!” 于是,刘启分出一些精神力从河底弄出了一些极细的沙子,选出了一些细土,与之混合在一起,精神力控制成为一尺多高、半尺多宽的坛子模样,而后用淡紫色的火焰慢火煅烧。 经过半个小时的烧制后,这个坛子渐渐地变成了棕红色,似乎还有淡淡的紫色气息缭绕,增添了神秘之感!其表面光滑细嫩,看上去就具有极强的观赏价值。 精神力从里面扫描一遍,发现里面也是极其光滑细密,而且里面还附有少量的紫医气,估计在烧制的时候受火焰的影响慢慢吸收了一些。 看到如此的效果,刘启心里暗叹,“真是太方便了,用自己的火焰要比天然的火焰还要好很多啊,烧制出来的物件也很高级,果然不同凡响。” 随后,同样的手段,刘启又烧制了九个坛子。 看着这眼前并排放置阁楼上的十个棕红色坛子,刘启有些欣喜,欣赏片刻,感觉它们和陶制品很像,就称之为“陶坛”,以后供酿酒专用。 紧跟着,又炼制了十个盖子,做工也是同样的精细,和陶坛相扣在一起,仿佛原本就是一套似的,二者真是绝配。 为了区分,刘启又用精神力在每个盖上和陶坛上刻制了对应的编号,方便识别。 看着那些弄好的泥浆还有剩余,刘启便随手用同样的方法烧制了十个陶罐,专门藏酒,而后又烧制了十个酒壶和几十个杯子,以供品酒之用。 这烧制的酒壶和杯子,无论是做工还是用途,比飞天酒楼的要强上许多。 它们在烧制的过程中,或多或少的都吸收了些紫医气,融入其内,最终合为一体,具备了奇异的特性。 在里面放置酒的话,就会渐渐使其渐具有额外的药性,时间长了,成为药酒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些不会影响酒本身的质量,只是增加了一项功能而已。 烧制好这些东西,刘启便想起来酿酒的原料来,记得那个山村周围,生长的都是以比较原始的作物和一些野花,估计酿酒原料也离不开这些,当然酒曲也是不可缺少的。 那各种酒的配方倒是不缺,自己前世作为一名合格的“驴友”,几乎逛遍了山川大地,也收集了不少的民间酿酒配方。 由于是想酿制那个山谷独特的一夜香,刘启便从这些酒方中帅选了原料与那里的作物相近的几种,和这个世界的作物对比之后,便将自己需要酿酒原料和酒曲的事告诉了小飞。 毕竟,刘启虽懂这些,却没有真正的原料,管理运营飞天酒楼的小飞,酒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必定有一些常用的原料,那酒曲肯定是有很多备用的。 果然,小飞听说要酿酒,欢喜非常,快速的从飞天酒楼中拿出了十几份原料和酒曲放进了储物空间中,并且说,“如果酿制好了,一定要留一些给他和暗夜品尝啊。” 刘启听了后,也是一乐,回道,“都是爱酒的人啊,呵呵,放心吧,如果是好酒,一定会留的啦。”随后,便取出了这些原料,投入了酿酒的伟业之中。。。 按照刚帅选出的名酒配方和自己的理解,刘启将这些原料分成不同类别,不同比例,分别装进了刚炼制出来的是个陶坛之中,当然也将各自坛中的原料成分及比例记录了下来。 然后放入酒曲发酵,盖上盖子,做了密闭封存,随后在紫蝶储物空间公共区域里单独划出了一部分,作为美酒存放基地,将这十坛半成品存了进去。 而后将炼制出的陶罐、陶壶、陶杯一同收入了紫蝶储物空间之中,便不再理会这十坛酿制的美酒了,准备等个几天看看效果再说。 毕竟,酒的酿制是需要时间的,真正的好酒发酵所需时间更是较长一些,而且发酵只是第一步,之后还要经过蒸馏、提纯、调配等工艺流程。 看着剩余的原料,刘启逐一鉴别了下,这些都类似于前世的食粮,是那些大麦、玉米、高粱之类的东西,根本没有花、果实等这些对于调配酒味最好的辅料。 回味了一下飞天酒楼的“忘忧酒”之酒味,刘启渐渐明白了一些东西,“这个世界的酒还没有用果实酿制的,按那水平看,还只是处于酿酒的初级阶段,难怪飞天酒楼的酒只是多了一点香味和浓度,就吸引了大量的客人,而自己却感觉极其平常!” 想到此,刘启也有些开怀,如果真的酿制出了一些好酒,估计在这个世界是很有销路的,名满大陆也是轻而易举。 虽然本意是为自己酿制一种接近“一夜香”的美酒,以缅怀过去,但如今既然发展情报组织,飞天酒楼又是那么火爆,将之商业化,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算了,不论是不是美酒,但根据那些配方来看,至少比如今飞天酒楼内的忘忧酒要好很多,倒是将之交给小飞,让他运作又有何妨?自己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闪现出这一丝想法,刘启便将之抛到了脑后,正要进入修炼,收到了小蝶的传音,“刘启哥哥,你速来生命空间一下,我刚移植了一些花草,似乎有些问题。” 刘启忙停止了修炼的念头,收回了之前分出去的意识,随手布下一个自己修炼的幻影,便以小蝶身影为定位,身影一闪,进入了紫蝶生命空间之中。 随即看到小蝶正在那水蓝色星球上,种植着一些花花草草的旁边,忙走过去,询问到,“怎么啦,小蝶,遇到了什么问题?” “你仔细看着这些植物,等会就知道了。”小蝶似乎有些沮丧,指了指身前的花草。 刘启开始仔细盯着那些花草,精神力也包围了那些花草,这才发现这些花草虽然生命力极为旺盛,但却在慢慢的枯萎之中!显得很是怪异! 按理说,生命力如此强盛,不可能枯萎的! 看着那些逐渐枯萎的花草,刘启的内心也有些悲伤,随即分出一丝意识携带着一丝精神力融入了这些植物生命,化成它们的一部分,建立感应机制! 细细查探片刻,发现这里的天气精气和元气都在被这些花草吸收着,但它们本身并不能适应这些高级且浓郁的能量,承受不住能量的冲击,这才渐渐的枯萎。 皱眉思索片刻,刘启将包围在这些花草周围的精神力组成了隔离罩,阻止了大部分天地精气和元气的涌入,只是放一小部分进去,发现它们枯萎的速度果然变慢了。 察觉这一现象的刘启,露出一丝喜色,直接将周围的天地元气和精气全部隔离,发现这里面的花草竟然开始渐渐的好转,生命力也渐渐转为浓郁的生机,使它们重新开始生长。 较之原本形态,多了一些药性! 刘启隐约知道了原因,便笑问道,“小蝶,有没有移植药草或者高级药材?可以种植它们试试。” 注视刘启一举一动的小蝶,同样发现了那些隔离中的花草的异常,流露出了一丝欢喜,忙回道,“有一些,我这就种植。”说完,身影一闪,便快速的在旁边种了起来。 刘启同样分出精神力去感应这些药草的成长,发现天地元气和精气也是同时涌向它们,只是怪异的是,到了药草附近时,天地元气只能在其外徘徊,精气却被吸收! 而且,那吸收的速度也很慢,生命力却很旺盛,生机也很旺盛,并没有出现之前那些花草枯萎的现象,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刘启便对着小蝶说道,“看明白了么?” 小蝶皱着秀眉沉思片刻,随即喜道,“明白了,原来这里的天地元气和精气太浓郁了,而普通花草不能吸收这些东西,也不能将之转化为它们自己生长所用的东西,所以在涌入大量精气和天地元气的情况下,只有萎缩一条路可走。” “而这些药草不一样,它们本身就是能够吸收精气的东西,所以能够转为己用,对于天地元气么,它们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影响不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估计,这里种植的药材,药性一定非常棒!看来,药草虽然没有花草普遍,却还是有特殊的能力啊。”小蝶也有些感慨。 “是啊,这些药草就相当于动物中元兽的存在吧。动物虽然很多,元兽却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高级药草就等同于高级元兽啊,估计一些高级药草还能够吸收天地元气呢!” 刘启一时之间,也有些感叹。 这时,刘启注意到了之前自己精神力笼罩的花草,发现那些花草现在似乎产生了一些抗性,渐渐的也能吸收一些能量了,开始向药材转变,似乎像是野兽向元兽的转化一样! 刘启的内心有一丝震动,“万事万物皆有相同之处啊!这些花草虽然起初没有药性,但在这精气和元气浓密的地方,遭受冲击,几乎枯萎死亡,而后在自己无意的帮助之下,居然也产生了一些药性,进而能够转化那些能量为己用,渐渐成为药草中的一员!” “一饮一啄,福祸相依!闯过祸患,便是福气!危机也是新生啊!” 本心一阵清明剔透,似乎看穿万物生死循环、轮回之道! 脑域中,天衍所在的紫色珠子,那旋转的速度也是骤然加快,变得愈加的快速,吸收那紫医丹传来的紫气速度也是同样快了许多!带动着它周边的紫云团也是加大了吸收力度。 随即,心灵也是通透无比,“福祸相依!一年以后的危机说不定也是一次天大的造化呢!直面人生、冷静面对,让这些危机转为自己上进的动力!” 看着那些花草,刘启的思绪远飘,本心也更加明确、清晰! 一些消极的东西,也渐渐的在这不经意的感悟中又去掉了好多! 似乎感应到了刘启内心的明净,那些花草也随着微风飘荡起来,似乎表达是晋级药草之后的喜悦和兴奋,似乎又是在感谢刘启的帮忙! 摇摇曳曳之中,这些生命力顽强的花草,如今具备“药草”特性的花草,似乎又在嘲笑身边刚才欲要摧毁它们的不知名能量! “蝼蚁尚且偷生啊!看来力争上游,为生命而争,也是万物的相同处之一啊!” 本心明确的刘启,对这些花草化危机为转机的举动,又有了新的认知! 随即微笑着看着那些花草,刘启慢慢撤去自己的精神力,发现那些花草即使没了自己精神力隔离罩的保护,也没有了萎缩的迹象,那涌向它们的天气元气和精气也都在减少。 最后,那些天地元气虽然浓郁的可怕,却不再流向它们,而是继续了那本来的生命空间衍化工作,继续拓展这个生命空间。 从外界涌入来的精气,则还是有极小一部分被这些花草吸收,被这些如今已经成了药草真正一员的花草所吸收!从那散发出的药性来看,那品质也是上上之选! “这里真是药草的圣地啊!同时,也是生命奇迹的发生和见证之地啊!” 刘启不禁发出了感慨。 在刘启的感叹下,小蝶也发现了那些花草的转变,起初有些目瞪口呆,毕竟,这些花草,竟然像她一样,进化了! 在刘启的解说之下,小蝶终于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发生的,随后感到十分高兴,说道,“以后我喜欢的花朵就可以随便弄过来了,呵呵,仿照你的操作,应该可以使它们生长下来!” 刘启没有说话,因为他还不是十分确定那推断是不是正确,而且他的精神力很特殊,但看着小蝶高兴的样子,刘启还是不忍心打断她的兴致,暗道,“小蝶毕竟是喜欢花朵的,若是告知她实情,不免有些伤人心,算了,大不了自己以后帮帮她就是了。” 小蝶这时想到了生命,急声道,“刘启哥哥,你说要是把我以前的同伴弄进来,它们会不会存活?”说完,一脸期待的等着刘启的答复。 看着她的样子,刘启顿时讶然。 那些以前的同伴,自然是旁院那些花园中的蝴蝶和蜜蜂,现在得到了好处,不忘记曾经的同伴是对的,但是看了看眼前浓郁的能量,刘启有些无语。 只好不确定的说道,“小蝶,这个我可不敢保证,那些花草起初都枯萎了呢,动物估计会更难吧,毕竟,平时它们吸收的都是空气,这里可几乎全是精气和天地元气啊!” “你我是这里的主人,自然可以随意呆在这;暗夜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天地元气,所以也适合呆在这,至于那些动物么,我真的说不清楚,要三思而后行。” 看着小蝶有点沮丧的样子,刘启也不自觉有点难过,便转口道,“不过,小蝶,你可以抓一只野兽进来试试啊,要是野兽能像那些花草一样生活下去,那么你的同伴应该也可以。” 小蝶的脸上顿时又闪现出欢喜,脆声道,“嗯,是啊,这样做就可以防止伤到我同伴了呢!嗯,我会试试的,好啦,我继续移植药草和花草去啦。你忙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小蝶的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司徒信闻言,想了片刻,说道,“这个很难说,如果鲁先生是个药师,那也就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救死扶伤是药师的本份,虽然不收诊治费用有些可疑,但依据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些难民似乎也没什么钱财,所以,我认为鲁神医本身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那帮助那些难民找到新居住地呢?我想一个低级的药者应该没那么大的能力去找一个供上千人居住的地方吧。”李骄阳很难理解这个举动,便如此说道。 司徒信却正色起来,“主公,不,公子,那鲁神医并非低级的药者那么简单,莫过于轻视他。眼前就是一个明证,如果只是一名低级药者的话,怎能在这些士级修炼者的跟踪下轻易走脱?想毕,其自身的武力也绝对不差。” 显然,从那紧急出口而又改动的话中,可以看出,李骄阳的身份,正如刘启的怀疑,还真的不一般呢。“主公”二字,却不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 在司徒信说出“主公”二字时,李骄阳冷眼看了他一眼,在其改口后,才看向他方,淡然道,“不论他实力如何,都终究是山野之人,可归为‘奇士’一类。” 转而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那个鲁先生跟我说,有时间邀请我去那个村民的新居地看看呢,还说那里环境不错,如果被帝国知道,都有可能要收回呢,呵呵。” 司徒信擦了擦刚才冒出的一丝冷汗,陪笑道,“估计也是自吹自擂吧,要真是美好之地的话,早就该有人居住了,还会轮到这些落难的村民么?” 李骄阳淡淡一笑,“或许是吧,但如果是真的是个风水宝地呢,我们要收回么?能收回么?呵呵,据他说,帝国就是想收回,恐怕还没那个本事呢!嗯,对了,查到那个地方了么?我想有本地官府的帮助,应该查到了吧?”说完,看了司徒信和王三一眼。 王三走出,拱手施礼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有线索了,他们搬迁的虽然匆忙,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异常,记住了他们所走的路线,汇报了镇衙那儿。” “但紧跟着就发生了沙虫来袭事件,镇衙就没有理会那些山民的事,后来才派人去那儿查看,却总是找不到确切的地方,像是个迷宫一样,又或者,那里仿佛根本不存在。” 说道这,王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低头沉思,住口不说了。 李骄阳注意到他的异样表情,思忖片刻,便淡然说道,“王三,那次遇到的情景,是不是和昨晚跟踪鲁神医遇到的情景一样?莫民奇妙的找不到人影?” 王三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是一样的,我前两天还去那里查看过,就和我昨晚遇到的情况一样。我想可能还真是鲁先生搞的鬼,我们还是去那儿看看比较好。” 李骄阳看了看他,淡然道,“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们去那里只会遭到*,甚至会引起误会。要是打斗起来的话,恐怕我们还不一定是对手呢,毕竟,能和飞天老板有很大的交情,惹怒了那刘飞,可不好收场。而且,我们也未必就能找到那里。” “那就用官府的名义咯,就说虽然不需要他们上报,但登记在册还是应该的,正好去那里一探虚实,若是找不到那里,就在那附近敲锣打鼓,吸引他们注意力,就不信不让进。” 司徒信突然想到了这个借口,便兴奋的说道。 李骄阳眼前一亮,喜道,“这倒是个好借口,那明天就这么办吧。我想如果鲁先生真在那里,应该会派人知会一声,带我们进去吧。” 王三插嘴道,“公子,要是那个地方真的是个风水宝地呢?我们收回还是放弃不管?” 司徒信和李骄阳闻言,都是一愣。 想了片刻,李骄阳道,“即使真的是风水宝地,有先前官府的公文在,恐怕我们也收回不了,不过,这些都不要重要了。查清那里的情况就可以了,而后我们就可以回帝都了。” “毕竟,这里这段时间也只有鲁先生这一件算是大事的事,其他的都没谱。” 司徒信也随之道,“是啊,路易家的失窃和那个白痴,估计也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应该和天地元气的异动无关,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事情,除了鲁先生参与的难民移居地。” “至于那个武邪宫的那些人神秘失踪的事,估计也是得罪了这里的某一位高人,毕竟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痛恨,如果不是顾忌,我也会出手干掉他们。” “咦,这些武邪宫的恶人全部消失,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的鲁先生所为!所以,归根结底,就落在了鲁先生身上,我们应该去那个新居住地看看。” 想到来此地办的事终于有了线索,李骄阳几人也是满心欢喜,毕竟,这里空气虽好,但总感到有些诡异,那帮同样和帝都有牵连的武邪宫成员,居然全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给他们以及外来人,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都在担心着会不会轮到自己! 商量好了这一切,李骄阳三人便回客栈了,准备明天去那个地方看一看,浑然不觉走在最后的王三,脸上有些惊喜出现,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似的。 。。。。。。 当刘启从修炼中醒转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随即查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希望学堂,发现暗夜的五个分身正在那里教学呢,也就放心下来。 查看一下生命空间,发现暗夜和他的分身还在那修炼,便没有理他。 继续扫视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那个水蓝色星球上,已经出现了大量不同种类的药材幼苗,从那淡淡的两年灵气飘逸中就可以看出,药材要是长成了,肯定是极品啊。 小蝶也躺在了最初的那片花草地上休息,但周边的精气和天地元气却在快速的涌向她,进入她的体内。 司徒信闻言,想了片刻,说道,“这个很难说,如果鲁先生是个药师,那也就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救死扶伤是药师的本份,虽然不收诊治费用有些可疑,但依据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些难民似乎也没什么钱财,所以,我认为鲁神医本身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那帮助那些难民找到新居住地呢?我想一个低级的药者应该没那么大的能力去找一个供上千人居住的地方吧。”李骄阳很难理解这个举动,便如此说道。 司徒信却正色起来,“主公,不,公子,那鲁神医并非低级的药者那么简单,莫过于轻视他。眼前就是一个明证,如果只是一名低级药者的话,怎能在这些士级修炼者的跟踪下轻易走脱?想毕,其自身的武力也绝对不差。” 显然,从那紧急出口而又改动的话中,可以看出,李骄阳的身份,正如刘启的怀疑,还真的不一般呢。“主公”二字,却不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 在司徒信说出“主公”二字时,李骄阳冷眼看了他一眼,在其改口后,才看向他方,淡然道,“不论他实力如何,都终究是山野之人,可归为‘奇士’一类。” 转而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那个鲁先生跟我说,有时间邀请我去那个村民的新居地看看呢,还说那里环境不错,如果被帝国知道,都有可能要收回呢,呵呵。” 司徒信擦了擦刚才冒出的一丝冷汗,陪笑道,“估计也是自吹自擂吧,要真是美好之地的话,早就该有人居住了,还会轮到这些落难的村民么?” 李骄阳淡淡一笑,“或许是吧,但如果是真的是个风水宝地呢,我们要收回么?能收回么?呵呵,据他说,帝国就是想收回,恐怕还没那个本事呢!嗯,对了,查到那个地方了么?我想有本地官府的帮助,应该查到了吧?”说完,看了司徒信和王三一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王三走出,拱手施礼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有线索了,他们搬迁的虽然匆忙,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异常,记住了他们所走的路线,汇报了镇衙那儿。” “但紧跟着就发生了沙虫来袭事件,镇衙就没有理会那些山民的事,后来才派人去那儿查看,却总是找不到确切的地方,像是个迷宫一样,又或者,那里仿佛根本不存在。” 说道这,王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低头沉思,住口不说了。 李骄阳注意到他的异样表情,思忖片刻,便淡然说道,“王三,那次遇到的情景,是不是和昨晚跟踪鲁神医遇到的情景一样?莫民奇妙的找不到人影?” 王三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是一样的,我前两天还去那里查看过,就和我昨晚遇到的情况一样。我想可能还真是鲁先生搞的鬼,我们还是去那儿看看比较好。” 李骄阳看了看他,淡然道,“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们去那里只会遭到*,甚至会引起误会。要是打斗起来的话,恐怕我们还不一定是对手呢,毕竟,能和飞天老板有很大的交情,惹怒了那刘飞,可不好收场。而且,我们也未必就能找到那里。” “那就用官府的名义咯,就说虽然不需要他们上报,但登记在册还是应该的,正好去那里一探虚实,若是找不到那里,就在那附近敲锣打鼓,吸引他们注意力,就不信不让进。” 司徒信突然想到了这个借口,便兴奋的说道。 李骄阳眼前一亮,喜道,“这倒是个好借口,那明天就这么办吧。我想如果鲁先生真在那里,应该会派人知会一声,带我们进去吧。” 王三插嘴道,“公子,要是那个地方真的是个风水宝地呢?我们收回还是放弃不管?” 司徒信和李骄阳闻言,都是一愣。 想了片刻,李骄阳道,“即使真的是风水宝地,有先前官府的公文在,恐怕我们也收回不了,不过,这些都不要重要了。查清那里的情况就可以了,而后我们就可以回帝都了。” “毕竟,这里这段时间也只有鲁先生这一件算是大事的事,其他的都没谱。” 司徒信也随之道,“是啊,路易家的失窃和那个白痴,估计也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应该和天地元气的异动无关,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事情,除了鲁先生参与的难民移居地。” “至于那个武邪宫的那些人神秘失踪的事,估计也是得罪了这里的某一位高人,毕竟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痛恨,如果不是顾忌,我也会出手干掉他们。” “咦,这些武邪宫的恶人全部消失,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的鲁先生所为!所以,归根结底,就落在了鲁先生身上,我们应该去那个新居住地看看。” 想到来此地办的事终于有了线索,李骄阳几人也是满心欢喜,毕竟,这里空气虽好,但总感到有些诡异,那帮同样和帝都有牵连的武邪宫成员,居然全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给他们以及外来人,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都在担心着会不会轮到自己! 商量好了这一切,李骄阳三人便回客栈了,准备明天去那个地方看一看,浑然不觉走在最后的王三,脸上有些惊喜出现,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似的。 。。。。。。 当刘启从修炼中醒转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随即查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希望学堂,发现暗夜的五个分身正在那里教学呢,也就放心下来。 查看一下生命空间,发现暗夜和他的分身还在那修炼,便没有理他。 继续扫视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那个水蓝色星球上,已经出现了大量不同种类的药材幼苗,从那淡淡的两年灵气飘逸中就可以看出,药材要是长成了,肯定是极品啊。 小蝶也躺在了最初的那片花草地上休息,但周边的精气和天地元气却在快速的涌向她,进入她的体内。 “看来她不是在休息,而是在修炼啊,还真是勤奋呢。” 不自觉,刘启嘴角露出了浅笑。 随即查看了一下储物空间,发现了那十个陶坛,正要取出看下时,脑中传来了天衍的声音,“刘启,飞天情报中心得到了消息,说李骄阳他们将随着镇衙大人来探索希望之地。” “你现在正在希望之地,小心应付吧。对了,旁院这边不用担心,小飞早已做好安排。还有就是暗夜的五个武王分身,也不用叫他们隐藏,除了你我、小飞外,别人是看他们只会是平凡人一个。” 刘启一愣,随后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天衍,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站起身,跳下楼,踏水而行,走向希望学堂。 天衍也随之没了声息。 来到希望学堂,听见那些孩子们跟着暗夜的实体分身朗诵的读书声,刘启的心里也是十分的自豪。 很快,刘启来到了青年学堂,找到了教学的风无伤,安排他一些事,然后说道,“记住,别让村民说漏了嘴,就说这里是我以前的居住地,这一点很重要,不要大意。” “对了,还有一点,不要提我那朋友暗夜的任何信息,至于我邀请来的几个教师,万一与他们照面,你就说是从村民中选出的就行了,我会安排他们的。好了,快去准备吧。” 风无伤行了一礼,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对着刚才跟他学习的上百个青年说道,“众位乡亲,官府要来查看我们的希望之地啦,不管是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准备下。现在我来安排一下。。。。。。” 片刻后,那些青年脸上虽还是残留有不忿之色,但还是有条不紊的走了出去,奔向了村落四处,告诉那些还在忙碌的村民们要注意的事项。 随后,风无伤走到了刘启面前,“先生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刘启看到了他安排的全过程,自然全都明白,虽然起初那些村民对于官府有些抵触心理,但为了整个村落考虑,还是放下了一些成见,便说道,“好,非常好,对了,等会若是发生了打斗的事,都不要管,交由我来应付,刚好试试我的实力。” 看到风无伤有些着急的神情,刘启便笑道,“怕什么,我的实力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应付的,放心吧。”说完,便传音给暗夜的那五个分身,安排了一番。 随后刘启取出了神枪“天生”,只见这杆枪自动的变长了一些,刚好跟刘启现在的身材相搭配!一甩手,刘启将之背在了后背上。 风无伤,看见刘启的手中凭空直接出现了一杆枪,吓了一跳,随后就见那枪自动还变长了一些,更是有些发呆! 刘启笑道,“不要奇怪,这个武器可是一杆神枪,很厉害的。” 风无伤尴尬的挠了挠头,羡慕的说道,“先生真是能人啊,我硬是没看见这杆枪怎么出现的!你不会有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吧?可我也没看见你手指上有啊。” 刘启闻言一愣,“储物戒指?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见过?” 风无伤也是一愣,奇怪的说道,“难道你没有?那这杆枪怎么来的?嗯,我可没见过储物戒指,只是听说过而已,这东西仅在一些顶尖高手手中出现过,但那已渐渐的成为了传闻,因为这东西几乎已经绝迹了,估计我们所在的帝国也仅有那么几个而已!” 刘启顿时有些明白了,暗道,“这个世界还真有储物戒指!难怪小蝶有操作空间的能力,估计这也是一种天赋,看来,以后游历大陆,一定要弄一个储物戒指玩玩了!” 想到此,便笑道,“不要好奇啦,不一定非要储物戒指才能储物的,好了,估计我们的客人一会就到了,好好准备吧,嗯,一会就在这个学堂里迎接我们的客人吧。” 说完,走到了青年学堂外面,昂首闭目站立在一片草地上,开始养精蓄锐。 风无伤也在刘启旁边站定,看向了希望学堂的大门口,顿时有个想法,便说道,“先生,一会我们就将大门关闭,他们谁有实力谁开门,想进多大的门,就看他们的实力了,如何?” 说到此处,坏坏一笑。 刘启睁开眼,看了看风无伤的坏笑,而后又看了大门一眼,也露出笑意,“好啊,既然来此,就看他们的实力了。” 风无伤点了点头,叫过几个人,安排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刘启感到了隔离罩的预警,察觉到有些人已经入了幻境,但是,在吃了一系列苦头之后,又退了出去。 便对风无伤说道,“他们来了。”随后手轻轻一挥,在那些人来的小道上开了一个门口,从那里刚好可以望见错落有致的二层小楼片区。 外面果然是李骄阳那一伙人,领头的却是那个镇衙大人。 他们原本正计划着敲锣打鼓呢,就看见眼前突然在无形空间中打开了一扇大门,而且,透过这个门口,看见了里面的精致的二层小洋楼,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而后互视一眼,强压住震惊,李骄阳上前一步,附带玄气大声说道,“帝都来人李骄阳携镇衙大人来此登记,还请行个方便!” 话语刚落,从里面走出一条汉子,站在通道处,朗声道,“文书上不是说,‘任意择地居住,无须上报’么?怎么镇衙大人这么有雅兴来此了?”说完,还是礼节性拱了拱手。 镇衙大人有些生气,正要发火,却看见李骄阳瞪了他一眼,便忍住了。 李骄阳随即上前一步,笑意满面,“是啊,无须上报,所以,我们过来登记了,毕竟以后有个什么事也好办理,嗯,我是帝都来人李骄阳,不知鲁先生可在这儿?” 那汉子看了看李骄阳,又瞧了瞧他身后的一帮人,拱手说道,“原来是从帝都来的,呵呵,既然是来找鲁先生的我们当然欢迎,只是鲁先生正在学堂里呢,忙的走不开啊。” 说完,佯装无奈般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 本心上讲,这些村中的汉子,对于这个当初“见死不救”的官府存在了很大的抵触,如果不是之前风无伤着重安排,并且怕耽误神医的事的话,估计早就怒言相向了。 那镇衙大人有些忍不住了,跳了出来,大声喝道,“胡说一通!你们这群刁民,故意不来迎接我们,就不怕王法么!” 那汉子听到此话,那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噌噌就上来了,立刻怒声喝道,“哼,哪里来的疯狗,在这胡乱嚎叫!就不怕剥皮抽筋么!” “我们一向是奉公守法,可惜,有些人却要把我们往死路上推!不知道前些天我们这些刁民将近死亡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呀!是不是看我们住的好,就来吆喝了?” 说完,丝毫不惧面前的那几十号官差,怒目而视! 镇衙正要指使手下抓人,就见李骄阳对着他,狠狠说了一句,“退下!你这个无用的镇衙,本人在此,还没你说话的份!” 说完,回头对着那汉子拱了拱手,说道,“壮士息怒,我刚来不知情,还请见谅!不知学堂在何处?烦请壮士带我们前去,不用烦扰鲁先生,我们会在一旁等着就是!” 那汉子看了看李骄阳,见他不像是放纵之人,便说道,“那好,还请公子跟我前去,要是跟丢了,可不要怪我们。不过,希望不要再有恶狗胡乱嚎叫了。” 说完,那汉子冷眼看了镇衙一眼,转身向着那个无形的大门走去。 李骄阳和司徒信对视了一眼,随后带着王三紧紧跟上。 那镇衙大人虽然很是生气,但看见李骄阳进去了,也毫不犹豫的带着身后的几十名官差跟上了,毕竟,要是这位李公子出了什么事,估计他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穿过那个门,一位官差无意回头看了一下,顿时一惊,随即小声对着镇衙大人说,“大人,不好了,身后的那个门又不见了,我们来时的路也看不见了!” 镇衙正在气头上呢,看那官差过来,正要发泄一番,随即听到了他的话,也是一惊,忙回头看了一下,来时的路还真的没有了。 顿时有些发呆,忙跑到李骄阳面前,急忙说道,“李公子,不好了,身后的大门不见了,来时的路也没了!” 李骄阳和司徒信闻言,都是一惊,立刻回头看去,果然如那镇衙所说,没了! 顿时止步,李骄阳对着前面依然在行走的汉子说道,“敢问壮士,这是何意?来时的路为何不见,大门为何关闭啊?” 那汉子闻言,停都没停,边走边说道,“大惊小怪,还担心我们谋害你们么?我家鲁先生可是大义之人,不像你们一样勾心斗角、胡乱猜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要是不信,尽管往回走就是了,肯定是能出去的。我们是山野之人,当然要预防虎狼野兽的侵袭,刚才能放你们进来已经是最大的宽宏了。哼,若是不登记了,尽可回去就是。” 看见那汉子还在往前走,镇衙大人就要挥手让手下去抓那汉子,这时,李骄阳笑了笑,说道,“镇衙大人,不要鲁莽行事,整个城镇的人都知道我们今天来此地登记,还害怕他们图谋不轨不成!要是害怕尽管回去待命吧。” 说完,继续跟随着那汉子前去,司徒信和王三连忙跟上。 镇衙大人闻言,一愣,随后会意的露出笑容,便应道,“是啊,来的时候已经告知了镇上的村民了,哈哈,那就让我们查看一番吧。”随后也是大手一挥,带着手下跟上。 走出了幻境区,视野也渐渐开阔,看见前面错落有致、坐落在山野绿树之间的三百多个二层小洋楼,李骄阳等人在跟随汉子行走的同时,纷纷露出的震惊之色! 入眼所见,可都活脱脱的是别墅一般的存在啊!这里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即使帝都也没有这样雅致的地方啊!这些别墅都是石制的,总体上又是那么的整齐!真是一大壮景! 随后,绕过一个小弯,看到了前面的一个大湖!本来这个湖没这么大的,不过,在刘启疯狂的炼制石砖下,已经扩大了两倍不止。 中间居然还有个小岛,而且上面居然还有个散发出磅礴气势的三层小别墅!尤其是那别墅上的八条石龙,在阳光下的湖面薄雾中若隐若现,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在那小洋楼的下面,竟然也摆有石桌石椅,旁边伴随着则是争奇斗艳的百花,引来了蜜蜂和蝴蝶的耕耘与起舞!真是人间圣景! 李骄阳的心里顿时有了据为己有的想法,这里太美了,以后来此修养生息,肯定是人间美事!便问那汉子,“壮士,这个岛上的小楼可有人居住?” 那汉子听到此言,停了下来,看了李骄阳两眼,露出一丝愤怒,寒声说道,“那是鲁先生的住地,也是我们的禁地。如果你认为自己有本事,尽管去就是了,死了的话,正好喂鱼!” 随后不再说话,回头继续向着学堂走去。 李骄阳愣了下,心里琢磨开了,“鲁先生的住地?看来,这个地方很难弄下来啊。” 随后跟着那汉子向前,便看到了不远处耸立的环环相扣的六扇大门,希望之门! 最耀眼的就是顶端那阳光下在闪射着光芒的四个大字,“希望学堂”! 气势蓬勃、朝气勃发!让人忍不住景仰! 两边的对联似的东西,也是很有警世意义:“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 随即就看到了大门上的两把金剑,李骄阳就感到两把利剑直指自己的双眼,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顿时就被最外面那道门上的两把利剑所震慑!想要移开眼睛,却动不了! 感觉到不对的司徒信忙越过李骄阳,挡住了前面的视线! 片刻后,李骄阳才得以好转,发觉浑身已经布满了冷汗! 同时,也暗暗心惊那两个金剑里所蕴含的力量! 最前面的汉子好像没什么事,悠然迈着步伐,丝毫没有停留的走向了那个诡秘带着神秘气息的希望之门,司徒信想了片刻,还是没叫住他。 这时,清醒过来的李骄阳忙说道,“跟上去,别看那门上的两把金剑!” 显然,刚才的气势压制,以及那令人喘不过气的寒意,李骄阳认为就是这两把剑搞的鬼,虽然不知为何,但让自己手下小心点总不会有错。 司徒信也觉得这里有古怪,刚才看想那标注“希望之门”的大门时,便感到一股压力传来!如果不是发现李骄阳的异状,替你挡住那剑光时,说不定也会去看那金剑! 现在听李骄阳如此说,便息了看那金剑的好奇心,隐约觉得前面的那个希望之门,真的很诡异,很邪门! 但避开了金剑之后,司徒信瞥向门的其他地方,顿时被那“希望学堂”四个字所感染! 那四个字体里面似乎蕴含着一股凌烈的气势,勇往直前、锐不可当! 又似乎蕴含着一股坚强的意志,披荆斩棘、永不屈服! 虽然好奇心害死人,但受到这四个字感染的司徒信,还是忍不住偷眼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那最边一道门上的两把剑!只见那两把剑都是金黄色的,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司徒信感觉到,那两把金剑中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夺人心魄的力量!虽没有压向自己,却同样感到了心悸,似乎只要自己有破坏的念头,那股力量便随时可以绞杀自己! 最后,司徒信在震撼中收回了目光,这才感觉到,背后湿漉漉的,淋漓一片! 其他的人,听从了李骄阳的话,甚至连那个希望之门都没有看,纷纷低着头,跟着李骄阳,向着那个方位走去。 到了门前,前面领路的汉子停住了,转身说道,“李公子,这里就是希望学堂的大门,我们称之为希望之门,先生正在里面,借问一声,公子要如何入门?” 李骄阳一愣,说道,“当然叩门而入了,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那汉子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也没什么讲究,最里面的木门,任何人都可以打开,你们随时可以进去。其余的门,想要打开进去么,就需要各自的实力了。” “就是说,想怎么进去,就凭自己的实力了。有一点我要说明,就是打开的门越大,在这里就越受欢迎!如果将最外一道金剑强者之门打开,那就是我们希望之地的贵客!” 李骄阳闻言再次一愣,忙问道,“就是说,除了第一道门之外,其余的门都是可以测试实力的?可不可以详解一下?” 那汉子难道的笑了笑,说道,“简单,打开门之前,需要输入你们的玄气,嗯,‘武’代表武者之门,武者的实力可以打开;‘士’代表武士之门,武士的实力可以打开;” “同理,‘王’代表武王之门,‘皇’代表武皇之门,都需要相应的实力才能打开!至于最外面的那道门么,先生说是‘强者之门’,只有真正的强者才可以打开!” “怎样,公子可敢一试?” 说到此处,这位引路的汉子露出了一丝鄙视的目光,明显表示出不看好这些人的意思。 听到这汉子如此讲解,李骄阳也明白了这个大门的含义,寻思道,“想要什么样的待遇就需要相应的实力,这个所谓的希望之门还真的不简单呢!呵呵,很可能是鲁先生的杰作!” 瞧见引路汉子鄙视的目光,有些不爽,便带着一丝试探,朗声道,“好吧,既然是鲁先生的杰作,那我等不才,就试一试了。” 那汉子当即正式的抱了抱拳,第一次对这些人传达了武者的见面礼,而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告知先生了,几位一会可以自行入内,走什么门就各自选择吧。” 对于那话语中的试探,丝毫不予理会,暗中有了更多的鄙视,“这希望之门本来就是先生的杰作,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想征求我的确认,真是狗眼,算了,先前有交代,懒得理你们!” 闪现过这些心思之后,引路汉子推开最小的木门,走了进去,随后木门自动合拢! 在那木门关闭的瞬间,李骄阳几人看到那个鲁先生和另外一个青年人正傲然站在那草地之上,面对着这边,充满了笑意!顿时就猜测出也有鲁先生的意思在内。。。 李骄阳和司徒信这些人商量了片刻,便独个走了出来,站立在门前,运转自己的玄气,集中于双掌,散发着白色的气息,向最里面的木门上摁去! 双掌正对应着“希、望、之、门”四个字! 顿时,李骄阳就感到自己的玄气被那四个字快速的抽去! 只见两束白色气息,分别由“希望”和“之门”两处向着两边进发,流向那第一个连接的两扇写有“武”字的拱门,在那里停滞片刻后,又向着“武士之门”冲击而去! 刚越过了第一道链至的拱门,李骄阳就感到自己的玄气大量被那“武士之门”疯狂的吸收,李骄阳再也忍不住,便向前迈了一步,猛然向里推去! 只听见“吱呀呀”一阵响,那“武士之门”,连带着里面的两道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在这瞬间,李骄阳又感到了大量玄气的流逝,几乎抽空了以前积累的绝大部分玄气。立刻咬紧牙关,抬起后腿,再次向前迈了一步,继续向前推去! “吱呀呀”声音再次响起来,终于又打开了少许,但离全开还有一大半! 感觉着体内剩余不多的玄气,李骄阳额头上溢满了汗水,咬了咬牙,散发出狠意,调用了剩余的全部玄气,猛地抬起脚步,再次发起了冲击! “吱呀呀”声音响过,武士之门终于打开了一半! 只是,这时候的李骄阳再也没有了玄气的支撑,感觉再也不能进一步打开这个士之门了,便猛然抽身,急忙窜了进去。 身后的“士之门”停滞片刻,“吱呀呀”响了几声之后,便快速的合拢了! 李骄阳回头一看,发现那门和未打开之前一摸一样,依旧严密的关着! 强忍住内心的惊奇,李骄阳回过头,强忍着浑身耗空玄气的疲累,走到了刘启的面前,抱拳说道,“鲁先生,这次贸然前来,还请见谅!旁边这两位壮士是?” 刘启也抱了抱拳,笑道,“无妨,这位就是希望之地的村长,风无伤。另外一位么,是这里的村民,也是刚才引你们过来的汉子!嗯,你还是先坐下、恢复一些玄气再说吧。” 风无伤也是一礼,随后说道,“远来是客,先休息再说吧,我当初打开这门时,也是费尽全力的,这个耗空体内能量的滋味我懂地。”说完,善意的一笑。 李骄阳也笑了笑,不再客气,走到旁边,盘坐在地上,进入了恢复状态。 只是从那脸皮的抽动,显示了内心的不平静,“那道门也太厉害了吧?自己七星武士的水平居然只打开了一半!仅仅是武士之门的一半!”同时对这个地方,也有了更强的戒备。 刘启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般,淡然笑了笑,而后和风无伤继续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这时,一个声音响在刘启脑域中想起,“我是沙大,需要帮忙吧?刚才我感知有一拨人来了,可能不怀好意。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和兄弟们都做好了准备!” 听到此处,刘启的心里有些温暖,便回道,“不用啦,虽然暗夜不在,但应付他们么,呵呵,我还是错错有余的,你们兄弟十六个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估计一年之后就会有大战发生。如果有心,到时候就尽自己所能守护这个村子吧。” “哦,那你小心些,我们再地下,只要你一声招呼,随时可以出现!” 沙大虽然不明白“一年后”什么意思,但还是遵从了刘启的安排,毕竟,以前的交战历历在目,这个化成中年人的少年,绝对不是易于之辈,自然也没太多的担心。 感觉到他们的热心,刘启很是开心。 毕竟,自己当初邀请他们来这里居住,一部分原因也是怕他们为祸乡里,在自己身边,也方便约束;另外的原因么,就是交个朋友啦,给他们紫医气,也只是无意之举而已。 一切都在无声之中发生着,只有刘启的心里毫无担忧,“就算是以自己一星武王的实力,也能应付这些人,虽然看不见门外的那些人,但精神力早就探测到了他们的存在。” 这时,希望之门的“武士之门”再次打开了,这次还不错,武士之门竟然全开,不过,武王之门么,却是动也没动。 随后,就见司徒信也是满脸是汗的走了过来,匆匆行了一礼后,走到李骄阳身边,便也坐在地上,进入了休息的恢复状态。 只是在那之前,无意间看见了刘启后背上的枪,为了弥补上次没用精神力查看的遗憾,便用精神力略微扫视了一下,随即就感觉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大幅度涌向那杆枪! 心里顿时一悸,果断地切断了那股精神力,却立刻感到疲累的加重,连带着脑子都有些昏沉了,强忍住心中的震惊,连忙进入修炼状态。 他自然没发现,在他那精神力消失之际,刘启的嘴角上翘,一丝笑意流露出来,不知在嘲笑还是玩味的笑,翻手取下背上的神枪,手指抚摸着它,有些得意。 神枪天生似乎有感,微微发出紫黑色的淡色光芒,片刻后消失不见。 刘启的心里其实也有些震撼!这把枪居然还能吞噬精神力,只要精神力探视它,就会被它吸收掉,成为壮大其内那个曾经化为和自己一摸一样的紫黑色小颗粒的养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股司徒信的精神力就是被这个小颗粒吞掉了,而后像是吃到了美味似的,调皮的发出了一束光。 刘启感受着这一切,虽然有点担心,但得意还是占了大头,毕竟是自己炼制出来的东西,再次证明了不是凡品!只是不知那个小颗粒最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存在。 随后,收拾好这些思绪,继续等待着其他“客人”的到访。 第三个进来的不是那个镇衙,而是那个王三,依旧是武士之门,只是打开的程度还没有李骄阳大,但还是坚持着行了礼,然后才坐下修炼恢复。 在看向王三的时候,刘启感觉有点眼熟,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感应,好像他是自己的下属一般。 其实,修炼中的王三,心里也是很怪异,对面那个中年人,鲁先生,就是自己在集市上撞到的那人,现在对他居然有一种面对上级的无形感觉,上次可还没有这感觉呢。 这让王三有些疑心,想来想去,也只是前天夜里在跟踪他之后,迷失,而后有一个年轻人轻易的将一些东西弄进了自己的脑海,但之后也没什么负面作用。 只是自己忽然就明白了很多自己原本不知道的东西,而且还有一个莫名的任务,“只要有行动,立即脑海默念飞天,然后复述一遍就可以。” 感觉对自己没什么坏处,昨天早上听到要来探访难民新居地时,便按照那个指示,说了一下,没想到,立刻就给了自己一个修炼精神力的法决。 附带着还有一句鼓励的话语,“初始奖励:精神力修炼,以后累计功绩,共享资源。”当时就很是狂喜,精神力修炼法决,那可是能让人变聪明的东西!很珍贵的! 但还是隐藏了下来,不敢相信。 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试了试,居然还真的可以修炼出精神力,更是欢喜,暗下决心,以后有什么重要的行动一定要再按照这个方式告知。 王三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小飞,本来也只是感应到刘启熟悉的精神力,所以就扫描那附近看了一遍,没想到,竟然是刘启的精神力布置的幻境,困了那么几个人。 刚讨论出结论没多久、决定发展飞天情报网的小飞,顿时就起了收为己用的想法,便将自己的印记输入了他们的脑域,同时与天衍建立联系,做了一些安排后,便飘然远去了。 那些印记就类似于终端机的存在,就像是电脑客户端一样,只要输入指令,就可以与远程服务器取得联系,发送和接受信息。 雷同的是,印记,需要一定的权限,才能进行资源的共享,以及相互联系等等。 王三虽然不懂这么多,但只是小小的一个汇报,就能得到切身的东西,自然是高兴万分,相信以后只要付出的多,就会得到更丰厚的奖励! 而且,这种隐秘的方式不会暴露,又不会损害自己的丝毫利益,何乐而不为? 内心之中,反而对那个年轻人充满了感激! 最终,心安理得的王三从内心上接受了这个代号飞天的情报组织,而且是非常欢喜的接受!并下定决心多多收集有用的信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奖励。 此时此刻,虽然面对那个鲁先生有些怪异,但随后就不再想这些了,“想也没用,不是么?总不能上前直接问,‘请问,你是飞天的人么’?那还不削掉大牙?” 随即王三安心的进入了修炼中。 刘启仔细看了看那个王三一眼,终于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那个集市的小贼,记得自己还把他的手弄流血了。” 随即看了王三的手一眼,还真是有些伤痕呢,顿时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但还是没点破。想来想去,觉得那天可能是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对于那股莫名的感觉,刘启也有些疑惑,上次撞见他时,绝对是没有的,越看他,就越感觉是自己的下属。 想来思去毫无头绪,便索性放置脑后,不再理它,心道,“总会有弄明白的一天的,不必急于一时。” 就在刘启考虑这个王三诡异感觉的时候,镇衙大人推开木门直接进来了,身后还跟着那帮官差。他们没有推那武者之门,而是顺着木门而入。 随即看到了傲然站在草地上、安然带着笑意的刘启和风无伤,还有之前带路的那个汉子,便有些怒意,“见到本官,还不快快来迎接?” 刘启看着他,带着一丝讥笑,就像看一个猴子在那表演似的。 那镇衙大人顿时更是大怒,瞧见一边草地上盘坐的李骄阳三人没有指示,那一路挤压下来的怒火便升腾起来,猛然喝道,“来人,给我拿下了,每人杖打四十!” 那些官差听到命令,便向刘启、风无伤他们围去。 刘启藐视一般看了那镇衙一眼,而后看到恢复中的李骄阳他们没有动静,便有了嬉戏的念头,随口道,“好一个只会指使手下的镇衙,呵呵,就让我来领教下众位的高强本领吧。” 说罢,刘启身影一转,拿着神枪天生,向着后面的那片空地走去,嘴里朗声说道:“有种的就跟上来,这里场地太小,打不开!而且破坏了草地,可是要赔偿的!” 镇衙大人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被看扁了,更是气怒,再次冷喝道,“伙计们,都给我跟上去,一会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风无伤和那汉子也起身跟了上去。 至于李骄阳、司徒信、王三则还是恢复当中,毕竟,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实力还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没有管这些事情,任其发展,只要不死人就行,还是先恢复巅峰状态好。 风无伤紧跟上刘启,说道,“鲁先生,要不,还是我来吧,我好几年都没动过武士的力量了,有些手痒!”他看到了这帮官差里面居然还有几个武士级别的修炼者。 刘启淡然一笑,“哈哈,不要跟我抢了,我没那么脆弱,呵呵,而且我也想动手了,这帮人,还没那个实力影响到我。对了,给我拿着这杆枪,很重的哦。” 风无伤有些纳闷,心道,“再重又能有多重?我还是个巅峰武士呢?” 嘴里还是说道,“用武器安全些,那些官差可都带着家伙呢!“ 刘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一个原因是对付他们,不需要这杆枪就能搞定;二是这不是沙场搏命,还是不要死人的好。我这杆枪,可不一般,制成的时候,曾经说过,‘只要出枪,必须见血’,如果使用它,就要见血,稍微不注意,这些官差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说完,便将枪递给了风无伤。 风无伤闻言一愣,便有些慎重的准备用双手接过这杆枪。 这时,刘启又笑着嘱托了一句,“小心,这杆枪真的很重的。” 风无伤以为还是在开玩笑,没有太在意,便顺手接过了,结果,在刘启放下的瞬间,顿时就感到双手猛的一沉!似乎有几百斤重似的压力向自己的双手压力,禁不住的下落。 急忙调用玄气于双手之中,几乎用尽了玄气才止住了下坠的趋势,而后慢慢拿起,便要向前走,结果却感到脚前起了一堵墙一般,差点被绊倒。 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陷入地下,深度居然到了脚脖。 顿时又是一惊!心里暗自嘀咕,“先生本身不能小看,先生的随身物品,同样不容小看啊!”对刘启的神奇更是拜服!也顿时理解了为什么先生两次告诉他“很重”。 于是,风无伤便小心的向前走去,只是,每步都会有一个深深的脚印! 好在风无伤和那汉子走在最后,没有其他人看到。 看着前面就是场地,风无伤晃晃荡荡走到了一边,而后对着身后的汉子小声说道,“一会把我身后的脚印弄平了,不要被人看出痕迹。” 那汉子领命,便去弄那些脚印了。 镇衙大人和那帮官差则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一路脚印,他们正要与刘启打斗一番呢,如何会注意着脚下的东西? 修炼恢复中的司徒信却用精神力探测到了这一异常,心里写满了震惊! 他是有了之前的吃亏,所以对刘启手中的神枪非常留意,虽然在恢复,却也在注视着这似乎能吞噬自己精神力的神枪! 哪知却因此差点打断了修炼恢复状态,暗道,“那杆枪居然有如此重量!看那第一脚印的深度,估计几百斤总是有的!而且还附带能吞噬我的精神力,到底是一杆什么样的怪枪啊!” 随后便对这杆枪充满了好奇,“真看不出来啊,好像也没这么重的矿石吧?怎么弄出来的?清水镇真是个神秘的地方啊。” 这时,到了场地的刘启,已经站在正中间。 镇衙大人这时也有些清醒了,刚开始的愤怒也有一些减退,看了看身后不远处还在修炼中的李骄阳,又看到刘启没拿兵器,便说道,“刀枪无眼!还是不要用武器的好!” 随即变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了兵器,心里却在嘀咕,“要是李骄阳不在的话,定要打的你们七分八裂!”然后就见那帮官差将兵器放在一旁,上来四个人围住了刘启。 刘启看着这四个人,心里有些不屑,便说道,“四个不够!直接全上吧!” 那四个官差倒也硬朗,“打败我们再说吧。”说完便从四个方向攻向了刘启。 刘启脸上带着讥笑,运起了龙虎拳,没有运用玄气,仅仅使用了三分力气,毕竟,这四个人可都是武士,虽然都是一二星的,但还是小心些好。 右拳如虎,快速带动周边气息,无形中像一声虎啸,直接打向左前方一人的拳头!刘启的三分力气有多大?至少跟一般的七八星武士是不差上下的。 别忘了,现在可是还用着虎拳呢! 就听见“砰”的一声,对面那人被打的后退飞去,跌落在地! 随即,刘启左拳成龙,带动的气息中隐藏着龙吼之声,奔向右前方那名二星武士。那武士急忙举拳相当,结果还是一条人影向后倒飞,同样是“砰”的一声落地。 仅仅一个照面,前面的两个武士便直接被撂倒!而且相继倒地不起,看那正在颤抖的手上冒出的鲜血就知道,受伤肯定不轻! 这时,后面两人的攻击也到了。 刘启快速转身,同样龙虎拳相迎! 那两名武士看到自己的两名同伴直接被击飞、听到落地重声后便有了警惕,见刘启依旧以拳相迎,没敢保留,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力打上! 只是,二者皆没料到,这挡根不挡相差不大! 一股大力传来,透过拳头,二人就感到了肌肉的颤抖,随即血管有了异动,几乎爆裂开来,而后这股力量沿着二个官差的双手,飞向他们的胸膛,顿时将他们向后击飞! “嘭,嘭”两声响起,两人先后倒地不起,手上同样溢出了鲜血! 随后,刘启意定神闲的收拳站在那儿,对着镇衙大人笑道,“怎样?镇衙大人,可曾消了火气?我说过的,四个人不够我的一拳之威,还是按照我的建议,直接全上吧。” 说完,讥笑的看着镇衙大人,露出一丝调教之色。 周围的人这时都处于震惊状态,平时威武、高不可攀的武士,居然在这瞬间就被一拳一个相继击倒,看那样子,好像丝毫不费力似的。 那些官差愣在那儿,不知所措。风无伤虽然起初有些发愣,随即便释然了,心道,“笑话,就冲这杆枪的重量,就知道先生的力气不一般,打几个武士轻而易举!” 同时也有感叹,“只是,还是有点太厉害了吧?那可是武士啊,居然一击必中,而且,看那样子,还有保留。偶的神啊,先生怎么修炼的啊,不但是个药士,而且力气还这么大!。。。” 且不论风无伤在那嘀咕,镇衙大人心里也打起了鼓,看了看周边还在围着的官差,剩下的大都是一些武者了,虽然还有几个武士,但估计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对手。 便有了不想打下去的念头,只是面子上还是挂不住,而且看着刘启讥笑的面容,感到更是可恶,怒气又升,便说道,“既然四人不够先生一盘菜,那剩余的人就一起上了!” 随即转向那剩余的官差,脸上露出凶狠之意,怒喝道,“平时你们这些人不是吹嘘挺能打的么!现在都给我上,生死无论!” 周围的那些官差虽然不想向前,但碍于命令,还是在缩小着包围圈。 在这个时刻,刘启看了看那倒地昏迷的四个官差,淡然说道,“先不忙着打,派人将你们这四个伤者扶下去吧,好好地修养一番就会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那围着的官差闻言,心里有些感激,便走出几个人将那四个武士扶了下去,毕竟,一起共事那么多年,相互之间都有些感情存在,若不是镇衙大人看着的话,早就主动去救助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时才发现,那四个同伴虽然昏迷了,但他们的手臂,还有全身肌肉,都还在颤抖,血液却已经开始凝固,知道对方留手了,顿时对围着的中年人刘启又有了几分感激。 见那几个人将四人扶下去又回来后,刘启摆起了龙虎拳的姿势,朗声笑道,“各位官差,一起上吧,不用顾忌,就当陪我练练吧。” 那些官差闻言都是一笑,纷纷摆好架势,攻了上去。 刘启这次准备跟他们打起了长久战,顺便锻炼自己的龙虎拳,便仅仅运起了二分力气。这样,打到他们身上,也只会是微痛,片刻就会自动回复,不影响他们的持续战斗力。 至于他们打在刘启的身上么,呵呵,则跟挠痒似的,毕竟,在紫医气的强化之下,刘启如今的身体说为“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所以,刘启便放开了心思,演练起了这一段时日推演龙虎拳的成果。 只见,刘启周游于这几十个官差之见,飘来忽去,打的是十分热闹,而且这个过程中没有人员受伤,那些原本有些畏惧的官差,仿佛渐渐有了兴致一般,也都全力加入了打斗中! 这实质上也是因为这帮官差感觉到了刘启的雅兴,见即使这个貌似凶悍的中年人打到自己身上,也不会像刚才受伤的同伴那样疼痛和流血,而且打到对方身上也不见丝毫反应,便起了打斗的玩闹心思,所以同样放开了手脚,甚至放开了防守,展开了全力攻击。 这样,刘启与官差只见的打斗,可就渐渐的热闹起来! 只见一中年人在官差中龙腾虎跃,似在嬉戏,似在游闹,好不自在! 运行龙虎拳的刘启,渐渐进入了演练的状态,随着龙和虎的模糊成形,以及那声势的不断壮大,逐渐把握住了其中的一丝真意。 在这个过程中,刘启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推演成果进行了验证,对龙虎拳的理解也是得到了一个质的上升! 打斗进行半个时辰后,刘启只用了一分力气,那些官差还是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风无伤虽然不懂龙虎拳,但也从那声势中看到了其威力!明明那一拳下去能将对方击毙的力量,却仅仅将对方撂倒,血丝都没流,而后见那家伙瞬间站起,继续加入了围攻! 渐渐的,风无伤看明白了,刘启根本没用力,只是在实验自己的拳法而已,看那架势,小=神医是完全沉湎于修炼中了,风无伤也就放下心来。 同时,也明白了神医亲自出手的原因,估计只是想找些陪练而已,可怜那些官差了。想到此,风无伤也有些怪笑。 随后,风无伤开始细细观看刘启的拳法。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旁观揣摩机会,要是学会一丝半点,也是一种福分啊。 那镇衙大人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渐渐看明白了一点:“他们在演戏!”正要大喊让他们使出全力时,就感到自己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差点没趴下! 正要大骂,回头一看,是李骄阳!吓的立马缩回了舌头,几乎要蹦起来! 李骄阳却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随即向着打斗场面看去。 “你这个王八蛋,回到镇上再给你算账!现在退下去,不要打扰他们!” 耳边传来了这略带威严且有怒气的声音之后,镇衙大人忙退下去,擦了擦面门的冷汗! 这时,司徒信和王三也相继来到了李骄阳的身后,站在那里,看向了打斗场! 看着刘启左手龙吼右拳虎啸,而且声势夺人,愈来愈烈,李骄阳的心里也这套拳法羡慕不已。 司徒信则是带着震撼!之前他用精神力探测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而且知道刘启力量的强大,这时打斗中的刘启最多只有刚才那力量的四分之一,但那龙虎拳的威势,却没有丝毫减弱,光靠声势就能将前面的人吓的顿住! 最主要的是,那么多人围他一个,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却几乎不能碰到他的衣角!那些围攻他的人脸上都是汗水,而他却一点汗滴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实力至少也是武王的存在啊! 如果外面的那个能迷惑人的东西真是他布置的话,那么他可能还是个精神力高手!如此强者,清水镇里居然没有任何记载!就连这个希望之地也是最近才显现出来的! 尤其是之前推开的那个什么“希望之门”,以及目前所在的整个希望学堂,明显都是新近建立的,至少那建立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么,希望之门,说不定正如李骄阳的猜测,就是眼前的神医弄出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了这个中年人,这个神医! “这里的官员是做什么吃的!一群饭桶!”司徒信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这里的官员一番! 随后,恶狠狠的瞪了身后的镇衙大人一眼! 那镇衙大人又是一哆嗦,一阵冷汗溢出体表,要是再来几次的话,,估计镇衙大人今天非得病不可!一次一次的惊吓和冷汗,至少也能弄个“卧床三日”吧! 围攻的官差越来越吃紧,而且,随时间推移,又累的浑身打颤,但上面的命令没下来,只能继续撑着,毕竟,就是吃这碗饭的,对于上面的命令还是要遵从。 刘启将推演成果施展了一遍之后,也渐渐的从打斗修炼的状态中醒转过来。 毕竟,这些天的推演成果已经基本实验完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生死搏杀技巧了,可不能在这里施展,不然,死的人可就多了。 随后就注意到了周围一些人的观看,便逼出了一丝汗,而后虚晃一招后,跳到圈外,抱拳道,“各位官差好力气,我就不领教了。” 说完,走到李骄阳面前,道,“李公子可是休息好了?你看这里的事该如何办啊?” 说完,指了指镇衙大人。 李骄阳忙道,“就这样算了吧。都是一些小事,就不要太计较了。” 说完,再次瞪了一眼那镇衙大人。 那镇衙大人倒也识趣,站出拱手道,“刚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海涵啊。” 心里却在嘀咕,“看出来了,这李公子跟那家伙交情不浅啊,还是不惹为妙。” 刘启也摆了摆手,“都是小事,无阻挂齿,不要再提啦。” 司徒信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先生真是神奇啊,我看刚才那拳法声势壮大,而且隐约有怪声传出,不知有何名堂?” 刘启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一些骗人的东西而已,不值得一提。” 转口对李骄阳道,“李公子,不知所来何事啊?原本想等有空暇就邀请你来呢,没想到,你今天主动就到,多有怠慢之处,还请你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要见怪哦!” 司徒信脸一红,退了半步,遮住了脸,知道自己唐突了,无意间犯了忌讳。 毕竟,一个人的功法、武技,那都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东西,岂能随便外泄? 李骄阳露出笑意,道,“先生见谅!我来此地,就是陪同镇衙大人来此登记一下,好让这个希望之地实至名归的归村民们所有。没有料到先生还在此处,所以有些唐突,还请见谅!” 刘启笑了笑,没有去想其中的真假,朗声回道,“呵呵,也怪我没告诉你,这里原本就是我的隐居地,又怎会不在这里呢?” “当得知那些村民有难处,没有容身之地时,便起了念头,邀他们来此居住。说来,还是多亏了镇衙大人的那个文书呢。”说完,对着镇衙大人露出了笑意。 那镇衙大人苦笑着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李骄阳心里就更恨那个文书了,如此精致的地方,如此靓丽的别墅小洋楼,居然就这样送到了别人的手中! 司徒信虽然猜出了这里是新建的,但李骄阳哪里知道? 所以有些责怪办事不利的镇衙大人。 不过,醒悟到这里原本就是这位神医的隐居地时,这一丝不满也渐渐散去了。 随后,李骄阳赞道,“这里真是好地方啊,不但风景秀丽,山水俱全,就连阁楼也是别有雅致!真是修身养性的福地啊!” “是啊,当年也正是游历于此,发现这里奇美无比,便起了隐居的心思,随后将这里整理了一番,便居于此地,与天地同乐。”刘启乐呵呵的说道。 李骄阳纵然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占有的希冀,但也随着刘启的述说而最终烟消云散,毕竟,从话语中可以看出,这个鲁神医还真是非同一般的隐士人物,是个高人啊! 便也是开心的陪笑道,“呵呵,先生真是好运啊,觅得如此风水宝地,实乃人生之幸啊!” 随即看了镇衙一眼,转口道,“鲁先生,方便的话,就让镇衙大人带领这些官差登记下村民吧,顺便再丈量下土地,这样,才能在名义上归为村民所有,而且也方便管理,如何?” 刘启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起来似乎不挨边的话语,“原本,这些村民都是生活在森林的边缘,虽然清苦,但也算自由。”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野兽*,伤人无数,致使绝大部分村民死于非命,这些侥幸生存下来的村民,好不容易逃到了镇里,却还是没人搭理,官府也仅仅发了一道不顾他们死活的文书了事。” 说到此处,瞪了一眼那镇衙大人,继续道,“偶然间,我遇到了这些受伤的村民,本着药者本能,我不忍他们再受苦受难,便在医治他们后,便建议他们来我的居住地修养生息。” “蒙他们不弃,随我来到此处,建立了一些房舍,才有如今的这个‘希望之地’大村落,这名字的意思也就是期望能够带给他们光明和希望。” 看了看风无伤,见他双眼有点红,便继续说道,“在这位村长风无伤的带领下,才有了如今的安稳生活!而后,为了下一代,便成立了这个学堂。” “取名为‘希望学堂’,就是希望他们自强不息,靠自己的双手生活,以后不必再苛求于别人的施舍!所以,登记一事,就不要再说了吧。” 在最后这一点才提到了登记之事,认真的看了看李骄阳,刘启继续说道,“毕竟,如果没有这个地方,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吧?难道你们还要为死人登记么?” 听着,听着,李骄阳也渐渐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能够体会到当时村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心情,如果没有眼前鲁先生的出现,说不定他们真的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心里便有了一丝悲切,李骄阳有些为难的说道,“这里地处帝国边缘,又靠近元兽森林,登记不登记都是关系不大,既然先生不愿他们在生活在管制之下,也无可厚非。” “事实上,我也很同情这些村民的遭遇,只是,如果不登记的话,这样一来,就开了帝国的先例,传了出去,恐怕影响不好啊。” 刘启想了想,说道,“既然村民们有了新的生活,那么你们就将这里登记为‘希望之地’吧,这样就可以有个交代了。这里是帝国边缘,在地图上标个名字是足够了。” 李骄阳看刘启不登记村民的意思很重,而且退了一步,给出了个名字,也就顺口道,“那好吧,按照你说的做吧,镇衙大人,你可听清了?就登记为‘希望之地’,以后莫打扰。” 那镇衙大人忙道,“听清了,希望之地,我会这样记录上报:由于受元兽*的影响,清水镇靠近森林边缘的村民在死亡大部分后,迁往清水镇附近的一个山脉,共同组合成一个新的村落,名为‘希望之地’。” 说完,看向了李骄阳和刘启。 李骄阳暗赞这个肥肥的镇衙头脑的灵活,笑道,“鲁先生以为这样记载如何?” “很好,多些你和镇衙大人的帮忙了。”刘启乐呵呵的说道。 那镇衙大人脸上此刻也是挂满了笑意,忙说道,“不用不用,小事而已。” 说完,叫过一个官差,拿出了一个兽皮,在上面写了起来,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章类的东西,盖了上去,而后呈交给李骄阳过目。 李骄阳看了一遍,随后递给刘启。 刘启结果,细细看了一遍,确认了刚才那镇衙所说的内容,而且还盖上了和那个公文一样的印章,便也放下心来,露出满意的笑容,随手将之递给了风无伤。 风无伤也看了一遍,露出一脸笑意,脸上有些绷紧的表情也随之放松,心中默呼道,“这个希望之地终于保了下来!” 见刘启满意,也办完了正事,李骄阳道,“正事终于忙完了。哈哈,鲁先生,有一个问题很是迷惑,不知先生可否为我解惑。” “是何问题?只要我知道,方便的话,自然就会告知你。”刘启笑着回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李骄阳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嗯,那我就直接问了,这个希望学堂的大门是何人所造,可否告知?这个希望之门真是厉害呢,居然能检测出个人实力!” “以前,只见到过检测实力的专门仪器,却从没听过检测实力的大门。” “今日真是开眼了,呵呵,说来有些献丑,凭我的实力,也仅仅能打开那个武士之门,而且也只打开了一半,让人感到难以置信呢。”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李骄阳一脸的期盼,似乎真的好奇这个希望之门的检测功能一般。 此时,刘启安排了风无伤几句,风无伤便将那杆枪交给刘启,领着那帮官差离开了。 听到李骄阳如此说之后,刘启心里也很是自豪,但为了增添这个希望学堂的神秘气息,也为了保密,嘴里还是说道,“这个么,你可以当成是一个神秘人所弄吧。” 旁边司徒信和王三还有那个镇衙都在伸着脖子,伸长耳朵等着听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失望和气闷。 虽然确认这里是刚建不久,那“神秘人”很可能就是眼前人,但没有证据也是无可奈何,即使猜到是他,没有得到确认,也是心存起伏,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李骄阳有些无奈,对着司徒信他们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跟先生有些要事要谈。” 司徒信二人看了李骄阳一眼,便便散开了,走向相反的方向,片刻后,停住,刚好将刘启二人围在中间,只是,离得有些远而已。 瞧见司徒信二人的举动,李骄阳点了点头,淡然笑道,“鲁先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清水镇,便是查探众多强者聚集这里万米之外的原因,以及他们为什么进不来。” “初步查探结果是与天地元气的动荡有关,只是具体为何尚无头绪,先生既然刚好在这万米之内,在这天地元气动荡前后,可曾发现有何异常情况?” 刘启心里有些起伏,暗道,“当然知道了,嘿嘿,源头就是我!万米外聚集着人马?有众多强者?意料之中!幸好自己这段日子修炼精神力都在地下,否者还真保不准被发现呢。” 表面上刘启还是很平静,淡然说道,“要说异常么,就是前段时间元兽开始在森林边缘活动,从而导致野兽*,伤死村民无数了。至于其他的,好像没什么事了,至少我没发现。” 听到这话,李骄阳也是纳闷,寻思道,“鲁先生这样的高人都没发现,估计自己再调查下去还是一个样!哎,既然发现不了什么,还是早回帝国汇报吧。” 想到此,便说道,“我也是只调查到这些,旁的也是丝毫线索都没有。” 随后又和刘启聊起了一些事情,便起身告辞而去。 办事回来的风无伤让来时的汉子引路,带着他们又回到了来时的迷雾处,而后,刘启操纵精神力,再次打开一个无形之门,让他们通过。 随后将神枪天生收进空间,告别风无伤,便回到了别墅的三楼,盘坐下来,进入一心多用的修炼状态中。 最主要的一股意识则与天衍取得了联系,“天衍,现在万米开往可是被高手及各种势力围满了哦,有对策了么?” 天衍所在的紫色圆珠比以前旋转的更加厉害了,外观上也更加的凝实了,体积上也变大了些。 刘启话音刚落,从里面便传出了声音,“安心啦,昨天我们讨论后,小飞就开始了清水镇的清洗了,当然,不是杀人啦,而是建立情报网,相信不久就会有关于外面的消息了。” 刘启闻言,笑了笑,传音回道,“呵呵,没想到小飞如此的热衷于这些事啊。对了,今天面对一个以前见过一面的人,居然有一种面对下属的感觉,你可知原因?” “你是说那个王三吧,就是那个集市的小偷。他现在是飞天情报组织的成员呢,是小飞偶然间发展的边缘型情报人员,你身为掌控者之一,自然看到他如同看下属。” “嗯,对了,今天的消息就是他提供的哦,为了奖励他,我还给了他一个修炼精神力的法决呢!”天衍淡淡说道。 “精神力法决?你可真大方啊,我上次让你给我弟弟小辰弄一个,你还没弄呢。”刘启有些吃味的传音道,佯装出一丝不满和抱怨。 “给那家伙的只是残次品罢了,最多将精神力修炼到武士水平。放心吧,给小辰的也已经弄好了,从小飞的‘鲸吞’功法剥夺推演而出的隐藏性精神力修炼法诀,很高级的哦。” “只要不使用,别人就发现不了,正适合现在的小辰。”天衍解说了下,随后调笑道,“算起来,小辰也算是我的弟弟吧,呵呵,所以啦,不会亏待他的啦。” 刘启听到这,很是开心,毕竟,无论家传绝学多么厉害,面对精神力高手,也是防不胜防,父亲无意被王彪算计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父亲脑域中也拥有等同的王级精神力,可惜,没有相应的精神力法决,不能将之纳为己用,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就给小辰准备法决,这样将来也不至于莫名其妙的吃亏。 流出喜意之后,刘启便问道,“嗯,这个法决有什么名字么?” 天衍爽快的答道,“刚推演出来没多久,自然没有名字的啦,嗯,这个心诀属于温和型修炼精神力法决,由于不知道他修炼的家传绝学是什么,所以呢,就弄了这个法决,这个法决修出来的精神力平时就能自动保护脑域,而且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顿了顿,接着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在给他的时候可以留下一点我的印记,这样,只要小辰受到精神力攻击,我也会收到信息,可以快捷的采取相关补救措施。” “而且,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获取我们飞天情报组织的信息资源,当然也是有限制的。不过,保护等诸多功能都是附有的哦!如何啊?” 刘启想了想,觉得对小辰没有任何坏处,便说道,“非常好。对了,我还有两个朋友,估计很快就会去帝都了,你看,能不能让他们也修炼这个法决。你知道的,旁院的我的两个好朋友,小月和小杰。” “他们两个啊,我建议让他们成为飞天的核心情报人员,修炼小飞的‘鲸吞’功法,这样不但修炼速度快,而且还能修炼出精神力,平时呢,依旧修炼他们现在的功法。” “这样,别人也发现不了他们自动隐藏的实力增长,只会发现他们自己可以控制的实力展现,嗯,很安全,关键时刻运用的话,还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衍停顿片刻,继续说道,“通讯功能么,保持在他们二人和我之间即可,不但方便他们兄妹二人的联系,也能适时提供一些信息资源,帮助他们在出云学院过的更好。如何?” “那也行,我的朋友可不多,这样也算间接的帮助了他们。不但不会影响他们的将来,还能保证一定的安全。”确认有益无害之后,刘启也有些欣喜。 天衍看着刘启有些开心,便说道,“其实,我这里还有几套功法,虽然不在这个世界的功法划分之列,但也可列于任何一个等级,可以说是士级功法,也可是说是神级!” “因为它们会随着修炼者的级别而发生变化,适时跟进修炼者的进步,只是不具备经脉的保护作用罢了。当然,如果配合你的药丸使用,绝对是强悍的。怎样?要不要?” 刘启初听说,有些兴奋,正想要呢,听到了天衍最后的询问,反而冷静了下来,“算啦,我要那些没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等有机会就给自己人用吧。” 天衍笑了,传音赞道,“很不错的忍耐力。刘启,记住一点,‘贪多嚼不烂’,专一才能走的长远,你现在身上所附有的无论是功法、武技,还是心诀,都是顶级的存在。” “好好地掌握并运用它们,你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所以该舍弃的一定要舍弃。你的本心最近一段时间成长飞快,不过还要继续加油,因为刚才,我感到了你的一丝犹豫!” 这些话,说的刘启有点无地自容,但很快还是镇定下来,“我会注意的,我的梦想是游遍这个世界!这个梦想需要一定的实力,所以我是不会放松修炼的。谢谢你,天衍。” 天衍所在紫珠闪现出一丝紫光,随后继续了以往的旋转,一道声音,也随之传出,“好了,我也要继续衍化了。你见到小辰他们的时候,就叫醒我,我会直接将法决顺带着印记印入他们的脑海,同时以你的精神力启动,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呢。”说完,归于静寂。 结束了和天衍的聊天,刘启的这一份意识回归本体,发现天色已经晚了。 思索片刻,觉得给小辰他们精神力修炼法决不急于一时,便跳到了水面上,抽出那个推演九转夺命枪的意识,化为控制脚底精神力,然后进入了水面练枪的状态中。 因为上次水面练枪,刘启发现不但枪法熟悉的快,而且精神力也增加的很快,或许跟一不小心会掉下水有关。毕竟,“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压力出成果啊。” 天色转黑的时候,暗夜的五个武王分身又是踏水而行回到了别墅,暗夜从生命空间出来,发现居然在水上,顿时吓了一跳,幸亏控制力和反应还可以,不然真有可能掉进水里。 看到刘启还在修炼状态,便收回了这五个实体分身,没敢打扰修炼中的刘启,转身又进入生命空间之中,将分身放出来,安排他们在这个风水宝地修炼。 随后,暗夜便走出了生命空间这个“修炼福地”,回到了阁楼之上,盘腿坐下,边修炼,边为刘启护法。虽然不会有太强的人前来,但“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暗夜这时候已经成功将实力恢复到了三星武帝,毕竟,衍化之中的生命空间之中,天气元气实在是太浓郁了点,他那本来还需要几天才能晋级的能量,很快就吸收的足够。 所以,暗夜现在出来护法,安心起见的前提下,顺便也稳固那三星帝级的实力,同时放松放松心情,张弛有度,以利于稳固,毕竟,恢复太快了也很容易造成战力的不稳定。 瞧见刘启没有任何异常的在水面上舞弄着神枪,暗夜观察了许久之后,确认不会有意外发生,便想起了林立种种,不经意间就想到了刘启说过的紫蝶储物空间。 顿时就有了查看的念头,无聊之际,精神力探入其中,扫描了片刻,暗夜发现给自己用的居然有几十个立方,顿时有些高兴,随即也有些沮丧,貌似自己没什么东西可存啊! 随后又向公共区域查看了下,发现了十个漂亮的坛子,扫描了下旁边的记录,才明白原来这里面是刘启酿制的酒,看了下时间,有几天了,感觉那酒也差不多了,便取出了一坛。 带着一丝对刘启酿酒的好奇,暗夜拧开了盖子。 刚打开一个小口,暗夜就闻见了一股清香!味道很冲!估计度数很高!这股特异的清香味,立刻勾起了暗夜那好酒的一面,瞧了一眼演练枪法的刘启,露出了嘿嘿的贼笑。 随即从紫蝶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别致酒壶,精神力控制着,放入了这个陶坛之中,舀了一壶,而后快速的用盖子将陶坛口封住了,放进了原来的地方,那公共储物空间。 随后取出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顿时,清香飘逸,直入鼻喉!还未喝呢,就已经有了一股醉意!暗夜闭眼体会片刻,睁眼露出了享受的赞叹声。 忍不住便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有些辣,比飞天酒楼的酒度数还要高些!又有一股热气涌向丹田,所过之处,火辣辣的,而后居然还有一丝极弱的气息跟随,将这些辣热气吸走了! 这种感觉真是奇爽无比啦! 细细品味片刻,还感到一种清爽,大脑立刻像被清洗了一遍似的,焕发出新的活力!思绪似乎也变得敏捷了。 暗夜的心中,现在被这酒全部占去! 又倒了一杯,暗夜闭上眼,开始慢慢体会这酒的韵味! 内心随即悚然一惊,这才发现,刚进阶三星的浮荡感觉已经稳固下来,似乎更加凝实了,三星武帝的实力算是彻底稳定下来! “别人都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我看此酒,乃是,‘余味绕身,三日不绝’啊!”暗夜的心中品出了这种酒的酒中真味,感到十分兴奋,忍不住发出此声赞叹! 高兴之余,又取出一杯,放入公共区域,灵魂对着小飞传音道,“小飞,品尝下储物空间公共区域的那杯酒!绝对的极品哦,不然,你会后悔的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这时也正在指导旁院那帮少年的修炼呢,收到这个一向沉闷的暗夜传音,立即一愣,这家伙可是很少传音啊。 听到说是一杯酒,便随手取了出来,顿时问到了一股清香,刘启立刻就知道,这肯定是好酒!以暗夜那沉稳的性格,能够忍不住推荐的酒,肯定不是凡品啊! 现在刚拿出来就有清香味,估计也是上好佳酿啊! 随即小抿半口,顿时就先是感到火辣辣,而后又有一丝清爽爽,精神为之一振!爱酒的小飞,立马就兴奋了,急切切传音道,“暗夜,哪弄的?” 暗夜很爽快,直接道,“刘启自己酿制的。不过现在不要多喝啦,要是刘启知道我们偷喝的话,以后就没份了哦。” “我是无意间好奇才打开其中一个陶坛看看,便被那清香味所吸引,情不自禁弄了一壶,品尝下,真的是极品,就告诉你啦。怎么样,值得感谢我一番吧?” 小飞顿时乐了,“以后有口福啦,哈哈,你这也算是拉我下水吧?不过,这酒我真的很喜欢!比我那酒楼的酒要强多啦,呵呵,就是不知道刘启允许出售不?” 暗夜嘿嘿笑道,“估计不会有问题,看那公共储物空间里,可是有十种呢,选择其中一两种出售,应该不是问题吧?限量版供应,多有嚼头啊!” 小飞也喜道,“是啊,十几种不同的美酒,完全可以拿出一两种来出售吧?嗯,那就这样说定啦,到时候你也帮忙说情哦,哈哈,对了,这酒有名字么?” 暗夜深表同意,随即回道,“应该没名字吧,看刘启的记录,这只是试着酿制的,还是首批美酒,他自己都还没有尝过呢,肯定没名字的啦。” 小飞想了想,传音道,“这酒如此清香,而且有火辣辣和凉爽爽的感觉,令人精神振奋,焕发新生!取名‘清醒人生’如何?” 暗夜对这些不是很在行,念了下,感觉还可以,就回道,“还不错,令人重新站起,开始新的生活,限量版出售很合适!” 这时,暗夜感觉到覆盖存在的隔离罩有些动静,随即关掉了与小飞的传音。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外来人都会被幻境直接影响,最后直接像迷路一样走回去,不会有隔离罩的预警,现在居然预警了,可见有人已经突破了最外围的幻境。 暗夜随即将精神力覆盖整个村子,包括外围,查看了起来。发现幻境里还有几个人在那转圈呢,只是有一个黑衣服猎人模样,背后还背着一把黑剑,正在突破隔离罩呢! 看那样子,一会就会进来。 查看下那人实力,发现是巅峰武士,而且精神力水平也不弱,二星武王程度!估算下,以他的精神力水平应该还突破不了那幻境啊。 看了看刘启,发现他还在修炼状态,便决定自己动手。想到了天衍的飞天情报组织,顿时有了处理计划,于是瞬移到那家伙背后,伸出一只手将那家伙打晕,接按照天衍交代的方法,直接将自己的灵魂印记附在那家伙的脑域,而后将之建立了与天衍的联系。 同样的办法将其他几人做了处理,而后扔出幻境外,催醒他们,然后瞬移回到三楼! 对于这些处于边缘底层的情报人员,有情况的话,向来都是他们主动直接汇报,有专人处理,当然,这些低级成员只见,目前并不能互相联系。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天衍授权之下,才能和一些相关人进行双向联系。 继续扫描监督着他们,暗夜发现那些被仍在外面的闯入者有几人已经醒了,大都是原地迷瞪半天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缓缓退去了。 瞧见印记果然有效,暗夜不自觉点了点头,随即开始联系那个背黑剑的男子脑域中的印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此何事?” 那人再次迷惑了片刻,随后露出郑重,通过印记回道,“我姓夏,单名一个字剑。来此是听说白天有官府来此登记,想弄清楚这里的情况。你是谁?我的上级么?” 刚有了这一句反问,夏剑便觉的头生疼,自从修炼精神力后,夏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平复了反抗的意识,立马就恢复了正常。 结合刚才莫名多出来的记忆和信息,夏剑立刻明白,自己被控制了,而且是极为厉害的精神控制!想到此,便结束了反抗,因为这种控制反抗也没用,只会受到伤害。 暗夜听到此话,愣了片刻,随即嬉笑印记传音道,“夏剑?下贱?你的名字不是很好啊。好啦,你不用继续查看这里了。这里一切正常,只是一个难民的新生地而已。” 随后暗夜关闭了和夏剑的传音,继续修炼起来,同时将精神力覆盖了希望之地所有的边缘地带,以防止有人打扰刘启的修炼。 暗夜之所以没有询问其他东西,是因为没有必要。 本尊,也就是刘启,脑域空间中的灵魂本尊天衍,在和被印记者建立联系的刹那,就会自动提取该人以前的所有记忆,然后将之打包存储起来,随即进行整理分析,自动帅选出有用信息,以构建和完善这个世界的知识框架。 当然,那些他们属于的组织等信息,也会一一备案。 片刻后,天衍将一些整理出的简约信息传给了暗夜。 暗夜这才得知,原来这帮家伙的大部分隶属于清水镇的邻居----清溪镇里的一个小帮派。 前些天,该帮派被几个神秘强者武力收编了,之后就派出了这些人,这些武士及其以下的成员,进入了清水镇,前来打探这里发生的大事,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回去报告一次。 只要有他们需要的信息,就会奖励这些人,如果没有,就会被杀掉,或者废掉武功! 那个背黑剑的家伙,并不隶属于这个小帮派,而是碰巧跟这些小虾米在一起,从而摸到了希望之地的边缘,进入了幻境之中。 不过,这个家伙的来历也不凡,他是“武师公会”清溪镇分会里的一个任务执行人员,直接归“武师公会”管理。这次也是接到上面命令,查探这里的详情! 只是,此人有些傲气,也很不幸,刚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将探听到的情报回去报到呢,就被暗夜所擒,如今强制成了飞天的边缘型情报人员。 天衍感觉以后还会有人来查探这里,带来很大的不便,便决定给这些边缘型情报人员发布一条公共信息,让他们可以回去复命的同时,也减少他们所属势力对这里的关注。 片刻后,天衍通过他那总控制枢纽,建立了一个信息平台,往如今飞天边缘型情报人员印记终端发布了一些简约的信息,着重表达了以下意思。 “希望之地,由原来森林边缘幸存的村民组合而成,如今仍归帝国管辖,没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天衍还真没料错,这波人被收为己用走了没多久,又来了几批杂七杂八的人,实力都是差的要命,大都是一些武者都不算的家伙,精神力修炼者更是没有。 暗夜没有客气,直接将他们打昏,同样的方式,使他们成了边缘型情报人员。天衍也获得了他们的相关信息,整理出来,纳入了信息库。 暗夜没索要相关的信息,毕竟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等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传音天衍,或者直接呼叫这些相关人就可以了,毕竟,有着印记的存在,几乎不浪费什么时间。 修炼中的时间过得很快,刘启从舞枪的状态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天色也已经大亮,亦如往常的发现自己被能量浓雾所包围。 这能量之雾几乎囊括覆盖了整个小湖,里面充满了精气和天地元气。 没有理会这些东西,刘启便踏水而行,来到了小岛便,身影一晃,便跃上了三楼,来到暗夜身边,后者淡然一笑,随后进入了生命空间。 刘启感应到,暗夜进入生命空间之后,手一招,那以前教学的五个实体分身便从水蓝色星球的各处一闪而回,融入了暗夜体内,而后暗夜便从中出来了,将分身放出。 这五个分身向着刘启一致的抱了抱拳,而后自觉的跳下楼,踏水而行,走向了希望学堂。 看着他们的背影,暗夜思索片刻,还是将昨晚那些捣乱者的事告诉了刘启。 得知这一切的刘启,并没有吃惊,平常的接受了,只是心里有一丝莫名,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至于具体是哪里,却也说不上来。 随后让暗夜进入生命空间继续修炼,刘启便开始琢磨内心的那一丝不妥,感觉这个对自己很重要,而且很可能会影响到将来的那一种! 隐约中刘启把握到跟这个希望之地有关,可是再细细找寻时,却还是没有头绪!只是,心中的担忧愈加的深沉。 越想心越乱,最后无奈,刘启开始远望,借以平息内心的躁动! 远处的村民已经开始了劳作,那些开垦出来的地里,也已经有绿色的小苗出现了,看那样子,像是水稻,毕竟,这里挨着小湖,而且看那湖水也知道,这里水质良好,而且丰富。最主要的是水位很高,浇灌方便,而且,这里的气候也合适。 对面的村庄都是错落有致的二层小楼,大约三四百户的样子,即使放到前世所在那个世界,这里也应该是归为高级别墅群那一个档次。 右前方是宏伟的希望学堂大门,看那气势,也知道,这里将来也是个人才的摇篮!单从那希望之门上的字就可以看出,这里是培养武师的基地! 看着精神力视野内那些孩子的欢笑,听着那些孩子的笑语,刘启的内心有些触动,如此美好的一个地方,值得守护和捍卫! 莫非,自己的那一丝不妥跟守护这里有关么?对了,暗夜刚才说,昨天夜里还来了几波人探查这里,看来这里不会平静了!说不定一年后,更多真正的强者会光顾这里啊! “我明白了,自己的那一丝不妥,就是守卫这里!特别是一年的那个期限!这里,或许是将来的主战场!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好好地守护吧!” 渐渐的刘启内心之中,升起了一丝明悟,一丝关于希望之地的明悟。 如此和谐美丽的地方,值得用心血捍卫这个美好的家园!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手去迎接吧!既然命运已经连在一起,那就放开手的帮助他们吧,不是有天衍的功法么,配合自己的药丸,一年之内,培养起他们自保的实力还是可以的吧! 顿时,豪气冲天,刘启感觉到了自己的精神思想蜕变! 本心不动,亦是有了一丝欢快!渐渐的也愈加的清晰和明确! 本心更加的稳定和深厚! 找到了心中不安的存在之后,刘启顿时开始相应的筹谋。 这时,天衍的声音传来,“刘启,你虽然觉察到了问题在这里,说明你现在的本心修为进步了许多,初步有了示警的预测,但这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哦。” 刘启想了想,“你是说,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村庄的安危么?难道还有别的地方,或者人物?” 天衍传音道,“想想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或者说,为何而发生?事情的发生总有人或者某种力量在背后推动着,总有根可寻,总有路可走。。。” 刘启沉思了一会,说道,“之所以发生这一切,从根源上讲,应该是我的原因吧。但他们应该找不到我的,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够带来天地元气的动荡。” 天衍接着刘启的话,传音道,“是啊,比起四岁的孩子,一个神秘的中年人的可信度更加的可靠,特别是在这个中年人还没人能看透修为的情况下。” “巧合的是,这个中年人正是那个四岁孩子的化身,本源上是同一人,其也正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所在。只是,世人都不知道中年人和少年是同一人而已,是这样么?”刘启不紧不慢的顺着天衍的传音回道。 天衍的笑声紧跟着传来,“是啊,本来要是你什么事都不做,无论他们如何寻找,都不会找出任何线索。可惜,天意弄人,你不忍那些村民流离失所、过着濒死的生活,所以伸出援助之手,而这恰恰将矛头重新指向了你自己。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刘启苦笑了片刻,抬头看天露出一丝无奈,“是啊,天意难测啊。无形之中,又把自己暴露在世人的眼前。不过,就算重新来过,恐怕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啊,本心的明净,是不允许见死不救的。所以,现在还是坦然面对吧,好在世人皆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到此候,即使大战一场,只要保住这些村民,其他的都不算什么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放手大胆的按照你想的去做吧,飞天情报组织会加快发展,掌控这个清水镇的一切信息,尽量避免世人注意希望之地,尽量配合你。”天衍淡淡的说道。 刘启闻言,也是意气风发,“谢谢你,天衍,现在我需要你的功法了,配合我的药丸,我想,应该可以将这个村落培养成一个足够自保的村子了。哈哈。就让我疯狂的玩一回吧。” 天衍也是笑着回道,“放心,我会在尽自己的所有的帮助你的。好了,我已将推演出来的三个高级功法送进你的意识了,好好利用它,尽量不要泄露,不然这些功法也会给他们带来灭存之祸的,要知道,人的贪婪之心是可以置任何东西与不顾的。“ 刘启深以为然,沉思片刻,传音说道,“我们飞天组织的印记,具有保密、隐蔽等诸多功能,如果分出一丝印记分别印在修炼这些功法的村民的脑域中,应该可以吧?” “嗯,只留下‘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呼叫飞天’的信息,至于其他功能,暂时关闭,如何?这样绝对可以保证外人发现不了,而且一旦他们有危险,还可以救他们一命。” “你以前不是反对胡乱用印记的么?呵呵,你也想通了哦,对他们没有害处的东西,是对他们的帮助。嗯,这个方法虽然很管用,但有点浪费我的印记了,不过,这的确可以做到完全的保密。当然,如果他们加入组织就更好了。”天衍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也不是不可能,将来某一天他们或许突然发现这其中的好处,接受印记的指示,很有可能会直接加入吧?呵呵,一切顺应天意吧。” 刘启见解决了这个安全隐患,也是开玩笑的说道。 “好,那我就留下一个暗门,只要他们有这个心思,就会建立联系,自动加入。哈哈,这样,就不算浪费我的印记了。”天衍顺口接着刘启的话说了一句。 得到天衍的确认之后,刘启终于做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措施,流露出一丝喜意,思索片刻,想到了如今那扩展后的紫蝶储物空间,数百万立方米,那可是很大的空间资源。 便传音说道,“对了,天衍,前些天,我尝试着将储物空间划出了几十立方米,供我和小飞、暗夜他们共用,然后又分别划出了一部分,为他们私有。” “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发现这些储物空间还保持着稳定,而且,除了我这个原主人之外,他们不能不能到另外的专属空间取东西,当然那公共的可以,很是便利呢。” 顿了片刻,刘启悠然说道,“现在储物空间拓展到了八百多万立方米,有绝大部分的空余,是一个很大的资源浪费,于是,我就有一个想法,就是依你的能力,能不能给那些核心情报人员每人一个立方的空间,再划出一千个立方作为情报人员公共用,如何?” 天衍听到紫蝶储物空间如今居然有几百万个立方米,小小的震撼了一把,毕竟,他居于脑域空间,如今尊重刘启的隐私,很少探听刘启的信息了,自然不知道储物空间的变化。 但天衍这个强悍灵魂,片刻间就恢复了常态,演算片刻,说道,“这段时间我倒没注意这个,没想到都这么大了,上次记得才几百个立方而已,留给你们几个用刚好,所以就没想那么多。不过,现在既然这么大了,空置的确是浪费。按照你的想法做也不错,我赞成!” 刘启闻言,高兴的说道,“那好,可是,你怎么弄呢?” 天衍笑了,说道,“忘了我的印记了么,很奇妙,很多功能都是可以衍化而出的,嗯,如果是使用空间么,呵呵,只要我授权就可以了啊,放心啦,我会办的妥妥当当!” “我会按你的要求,每个核心成员划出一个立方,至于公共区域么,他们的权限是只能放,不能取,呵呵,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如果他们真的需要,可以申请嘛。” “那就好,一切就拜托你啦。”刘启放心的说道。 对于脑域空间的天衍,刘启也早就见怪不怪,知道这家伙很强大,演算很是厉害,而且,自己与他毕竟“一体两面”,几乎不存在冲突问题。 “不过,目前,好像也没什么核心人员,只有你我四个人。算了,等几天,把风无伤和令狐飘也算上吧,这两个家伙的才能都是很不错的。” “拓跋红表现的也不错,算她一个,酒楼的秋月那丫头聪明伶俐,是个好的料子,培养下估计也能成为骨干。”天衍随口说了下。 然后转口道,“好啦,我会分出一丝灵魂处理好这一切的。现在,我要继续我的衍化大计咯,嗯,需要的时候,召唤我就可以。”说完,就要断开联系。 听到天衍说“分出一丝灵魂”,刘启一愣,因为这和自己分出意识貌似有点关系,便急忙问道,“天衍,你能分出一丝灵魂么?怎么回事啊?” “哈哈,这个是跟你学的啦,你能分出意识一心多用,我推演了下,就和你一样了,分出一丝灵魂,发现居然也能独立做事,而且能够完全掌控,还能收回。所以现在就习惯于分出灵魂做事啦。哈哈,厉害吧。我走了。”说完,断开了联系,消失不见。 听到天衍的话,刘启起初有些吃惊,而后归于坦然。 “自己和天衍本是一体,自己主意识,他主灵魂,既然自己能一心多用,分出意识,自然他也能分出灵魂做事。只是效率么,估计要比自己厉害啦。 想通了这些,刘启也就觉得合理,只是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我分出一丝意识,天衍也分出一丝意识能不能合在一起呢?形成一个新的灵魂意识体?还真难说啊。” 随即想到了由于紫云的高超手段,自己和天衍都已经拥有了各自的体质,已经不能和在一起了,也就渐渐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不再提起。 站起身,刘启看向那些忙碌的村民,心中升起一股滔天气势。 “在一年的时间里,要是用小飞的功法,将你们普遍晋级为武士还可以完全可以的,武王么,有武王丹的存在,还真的有可能出现几个,或者几十个呢?” 想到了天衍给自己的功法,刘启便查看了下记忆,发现真的多出了三种功法,其中一部是“修身诀”,老少皆宜,能够在吸收周边精气的同时,利用一部分精气强化筋肉。 老人修炼可以锻炼身体,延年益寿,如果机缘巧合练有所成的话,也成为武师中的一员,小孩和中年么,如果修炼,绝对会有成就的。 介绍说是参照小飞“鲸吞”功法,取其吸收精气的部分,推演而来,效用虽然比不上鲸吞,但也不差,能够随着武师的晋级而加快吸收能量的速度,的确是罕见的高级功法。 看起来不错,刘启就决定选择这部。 当然,这只是吸收能量的功法,多了一点强化身体筋骨的功能,不能修炼出精神力。不过,给这些村民修炼,则更合适。 想到了天衍的安排,了解到高级功法的珍贵性,刘启知道这一功法如果流传出去,肯定会引起疯抢!给希望之地带来灾难性袭击。 “嗯,还是附加上飞天情报组织的印记比较好,既保证不泄露,起到保密的效果,又能保证修炼者的安全!” 于是,刘启跳下楼,踏水而行,走向了希望学堂。 走进青年学堂,看到风无伤正在指导着那几百个汉子分出几波,锻炼搏杀技巧呢。 平时,这些人在进山打猎猎取一些食物后,就来这里学习。 风无伤见到刘启到来,忙走过来,拱手行了礼,然后说道,“先生早啊?来此可是有事?只要你招呼一声,我和身后这些汉字都会帮忙的。” 看着他的样子,刘启有些想笑,看了一眼四周,挥手布下了精神力隔离罩,将整个青年学堂笼罩了,确认没人可以偷听到之后,缓缓说道,“当然有事啦。不过不是让你们帮忙的,而是来送好东西给你们的。风无伤,你先看看这个东西怎样?” 说完,刘启直接将‘修身诀’附带着一丝印记印入风无伤的脑域。 风无伤在诧异总就感到一股不知名的东西融入自己脑域,而后自己就突然莫名的获悉了一部功法!随即粗略看了看,顿时大喜,随即又有些严肃! 忙向刘启再次深深行了一礼,然后冷静的说道,“先生可是让我将这功法教给这些村民么?恕我直言,这个功法虽好,却会带来灾难!” 身后的那些汉子,这时也都停止了练习,大都看向了这边,看见风无伤行礼二次,顿时也是有些好奇,听到“功法”二字时,顿时都竖直了双耳,急切的听着! 刘启看了看风无伤,见他反应如此迅速,也很是欣慰,便说道,“你的眼光和反应很不错,也很冷静,当这个村长还真的大材小用了。不过,这也是这个村子的福分,冷静而不被利益所蒙蔽!很好!” 夸了夸风无伤几句,随后说道,“你放心吧,既然给你,就不会有外人知道。要是不信,你可以现在教给他们试试,恐怕你想教也教不了。” 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风无伤。 风无伤愣了愣,随后是一脸不信,直接转身,张口说了几句,可是看见众人都是吃惊的打量着他。风无伤不解,又是说了几句,看其他人还是同样的表情。 只是多了很多手指指向他的嘴。 风无伤也感到不对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只张嘴,却没有声音!随后就涨红了脸,又是张大嘴说了几句,还是没有声音! 顿时有些着急,但随后就隐约有些明白了,忙走向了刘启,再也没有想功法的事,而是直接问道,“先生,我发不出声音,可是跟这功法有关?”这次居然有声音了! 众人被风无伤的表演弄的莫名其妙,见他跟先生说完话,就转身对着他们大嘴张着似乎在说话,可是自己等人却什么也听不到,就纷纷指了指他的嘴。 见他着急的样子,众人也感到有什么不对,但瞧见站在那里悠然带着笑意的神医鲁先生,都是带着好奇之色的没有插话。 风无伤这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还是等待着刘启的解释。 刘启笑道,“你能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这个功法的保密,就在这上面做了一些手脚。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选不选择这个功法在于你们自己。你们讨论下吧。” 说完,走向了旁边的一个角落,坐在了那里的凳子上,闭目养神! 风无伤沉稳的站立原地,思索片刻,走向了那帮村民,然后给他们讲解了起来,“你们一定奇怪,刚才我在说什么!告诉你们,先生给了我一部功法,只是这部功法有些特殊。” “对于这部功法,我只能说绝世仅有!它可以使我们快速增强实力,拥有和元兽对抗的本钱!而且老少皆宜修炼,老人能使身体健康,而我们和小孩则会成为武师中的一员!” 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风无伤接着道,“但它也是隐患!如果被外人知道,就会引起无数人的争夺,而且都是些强者,甚至我们这个新建立起来的村庄也会被摧毁!所以,现在有一个选择摆在我们面前:学还是不学?” 说到这,便不再说了。风无伤并没有讲那个不能泄露的“手脚”,毕竟,让大家从心里接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众多青年这一刻都是有些震惊!想想吧,功法哦,而且是老少皆宜的功法,最主要的跟资质关系不大,老人也能修炼啊!只是,听到会带来“灭村之祸”,也都愣了愣。毕竟,这个新建立的家园,很美丽,很漂亮,比那些城里人的生活地都要强百倍! 所以经历了家园破坏的这帮青年人,在此时都陷入了沉思,也在面临着一个极为艰难的选择!一个是成为强者的梦想实现的机会!一个是肩上的维护村子的重任!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我们都保密不就能做到不泄露了么?而且还可以修炼拥有更强实力,更好的保护我们的村子。” 顿时,这些青年人都仿佛点燃了明灯似的,都是纷纷点头,纷纷同意这个提议。 风无伤笑了,看了看那个声音的发出者,说道,“陆仁义,你说的不错嘛?问你个问题,如何才能都保密呢?我们可是来自不同的村子组成的哦。” 那个声音的主人,陆仁义这时站了出来,说道,“无伤大哥,我想既然先生带来了这个功法,就一定有相应的安排吧。”说完,对着先生行了一礼,算是告罪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关注这里的刘启顺着声音看去,见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对这家伙有点印象,就是在自己医治村民时,站在那个几乎要死亡的壮年人身边的那个少年人。 这时,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看着那些热切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吃掉一般,刘启心里也是有些紧张,“没想到,功法的魅力这么大啊,看那样子,要是没有办法,估计非把自己分尸了不可!” 缓缓从凳子上站起,刘启朗声道,“刚才那小伙子说的不错,我是真的有办法做到一定程度上的保密,你们知道刚才风无伤面向你们为什么张嘴却说不出话么?” 扫射了一眼众人,继续道,“我现在告诉你们,为了保密呢,在这部功法里加了一个印记,就是只要你们有泄漏的想法,即使是无意识间的流露或者被迫的,都会遭到一定的禁止!” 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对此毫不在意,便接着说道,“比如不能说话,想要写下来时发现手动不了,等等。当然,只要你们没这个泄漏的心思,你们就会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说完,只见那些青年,都是向着自己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兴奋的都跳了起来,有的甚至拥抱在一起,泪都出来了! 刘启看到这些,有些愕然,看来看是远远低估了一个高级功法的诱惑力和影响力啊!当然,在性能上,这不限于是一个高级功法,而可以说成是极为怪异的极品功法! 而且,一旦他们决定加入飞天的情报网络时,就会自动的出现相应的精神力修炼法决,算是对他们这些原住民的特殊奖励!毕竟,一些情报工作还是有精神力更为方便些。 风无伤这时也是很欣慰,毕竟,正如那陆仁义所说,实力增强了,也能更好的守护村子了,对这些人的表现也是很满意,,不管实力如何,一定要有担当心才行。 刘启这时,拍了拍手,然后说道,“大家静一下。既然你们选择了接受,那么也是有担当的汉子。现在都排队站好,我会用一些特殊方式将功法传给你们!” 见那些汉子都站好了,精神力微一扫描,发现这里居然有五百多人,幸亏建立这个青年学堂时,面积够大,不然还真容纳不下。 瞧见这些青年人眼中的急切和欣喜之色,刘启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精神力操纵分别控制着五百多份印记,附带着修身诀,印入了他们的脑域。 随即看他们都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状态,刘启暗自点了点头,叫过风无伤,低声说道,“现在还有一个好处要单独给你,你要不要?” 风无伤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先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吧?不过,既然选择接受了那个功法,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先生你对我们这个新建立的村子的贡献这么多,又对我们这些村民有大恩,现在就是让我去死,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执行。” 刘启愣了下,说道,“听好了,是好处!不是死亡!你不是好奇我的那杆枪从哪里来的么?我告诉过你,不是空间戒指,但没告诉你具体怎么回事。现在呢,可以告诉你了,是储物空间,而且,我就是想给你一个同样的空间,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好处呢?” 风无伤先是一脸的惊骇,感觉耳边雷声轰鸣一般,难以置信,过了好大一会,才压制了那内心的震颤和吃惊,有些欢喜的说道,“算,当然算!” 刘启却冷静了下来,说道,“有两个条件!一是保密;二是加入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害处的情报组织!根据你的以往所展现的才能,决定发展你为核心人员。好好考虑下。” 风无伤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直接说道,“先生,刚才我就说过了,即使让我去死都可以,至于加入一个组织么,更是小菜一碟!好了,我同意啦。” 其实,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早有了追随先生的心思,既然追随不成,但为其办事,还是非常乐意的。 刘启看了看他,随后就用自己的精神力启动了他脑域中印记的相关功能,并建立了与天衍的联系。 考虑到他身为村长的特殊性,用到空间的地方可能会很多,就跟天衍的交代下,划了三十个立方的空间给他。 这时,就见风无伤闭上眼,脸上带着惊喜,沉思了好大一会,然后睁眼,那脸上的惊喜却渐渐的隐退了,有些慎重的说道,“没想到,现在的希望之地居然处于风口浪尖上!难怪先生要带来功法了,也是为了增加我们村落自身的实力吧,尽量多些自保的力量!” 刘启听到他如此说,知道他读取了天衍整理出的“公共情报区域”中关于希望之地的一些信息,便说道,“是啊,增强些实力、多些自保能力总是好的。” “估计一年之后才是真正的大变动,现在只是一些虾兵蟹将小打小闹而已。嗯,对了,我给你开了三十个立方的储物空间,你自己看下。” 风无伤赶紧收起了沉思,摸索了片刻,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也有一丝急切,随即脸色稍红的问道,“先生,怎么看?我不会用啊。” “哦,对了,你不会用精神力。刚才你连接上天衍的时候,不是多了一个法决么?仔细看看它,稍微试一下应该就会使用了。毕竟,你也是精神力的,只是不知道、不会使用而已!”刘启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的指点道。 风无伤连忙回想了一下,果然有一个法决,就是刚才连接时自动出现在记忆里的,研读片刻,发现没有名字,但的确是修炼和使用精神力的法决。 顿时狂喜,细细看了一遍,而后,按照上面的指示,与储物空间建立了联系。 发现居然有两个空间,只是其中一个是公用的,很大,很大,刚一接触,就感应到,自己只能放不能取;另外一个有些小,却属于自己的,有几十个立方,跟自己住的房子差不多了,只是,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有十个晶灵剔透的药丸。 随即风无伤的精神力就从储物空间退了出来,顿时感到有些头晕,心里闪现出一丝明悟,“自己的精神力太少了,使用个空间都用不了,呵呵,还要多修炼的好。” 而后问道,“先生,谢谢你啦!只是,我发现我那个空间里多了十颗药丸,做什么用的?” 刘启看见他摇了摇头,知道是因为精神力弱,一开始控制不习惯,便说道,“那是武王丹,给你用的。吃一颗能让你顺利晋级武王!其余的九颗你可以再稳固之后吃,估计很快你的实力就能到巅峰武王的程度!” 风无伤闻言,吃惊的愣住了,心里翻腾开来,“巅峰武王!自己可想都没想过啊!自从被废之后,就打磨搏杀技巧了,哪里还曾想到,如今不仅功力尽复,还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眼角不自觉湿润,流露出一丝感动,哽咽着说道,“先生大恩,永世不忘!如有机会,一定舍生忘死的相报!” 说完,深深地行了一礼。 刘启看到周围的那些青年人有一些已经醒转,便说道,“好啦,一切以后再说。如今,这个希望之地可就完全的拜托给你啦。” “武师学堂和知识学堂里的孩子都已经给了相应的功法,你就不要费心了,至于学堂外的村民么,功法的事就交给你啦。按照你印记中的指示去做就可以啦。好了,我走了。” 说完,刘启走出了青年学堂,伸手一招,收回了之前布置的笼罩这里的精神力隔离罩,而后迈开步伐,走了几步,便消失不见。。。 风无伤紧跟了两步,送到了门外,却看见刘启的背影越来越淡,渐渐消失,露出一丝惊诧,也露出了更多的敬重,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后,陆仁义走了过来,拉了拉风无伤,说道,“无伤大哥,我们还是进去商量商量,制定个修炼计划吧。先生给的那个功法实在太厉害了,这样我们这些人就能修炼拥有实力,跟野兽搏斗估计很快会成为过去式。先生真是高人啊,这样的功法都舍得给我们。” 风无伤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像一个导师一般,缓缓说道,“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先生给我们功法,只是个引子,找出适合我们自己修炼的才是真正的目的。好好修炼吧,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在前面等着你们。” 心里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先生可不止是高人啊,估计这个飞天情报组织也是他建立的吧?不然怎么会有一种面对上级的感觉!而且居然还能有储物空间!” “随手就分配给我三十个立方!这可听都没听过啊!而且还有一个一千多立方的公共空间!那先生自己有多大空间?恐怕会直接雷吓死一堆人吧!” 随后,风无伤看似无意的问道,“仁义,你对我们这位先生有什么看法?” 陆仁义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鲁先生从医治我们开始,就一直是在帮助我们,本来我有些怀疑先生的用心,但后来在先生的帮助下,我们建立了房屋,建立了学堂,做了很多。。。” “我才从内心里开始尊重先生,敬重先生!现在先生又给了我们一个可以实现梦想的珍贵功法,足以让我们感恩戴德!至少,我是看不出先生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想了片刻,陆仁义继续说道,“即使先生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或者为了利用我们,但,就冲着他治好了我的父亲,我也心甘情愿的被其利用!为其去死也毫不犹豫!” 说完,一脸的冷峻,然后严肃的说道,“无伤大哥,先生以前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我们都看在眼里。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以及对村子所做的贡献,难道不值得我们效命生死么!” 风无伤听到他如此说,心里也很是快慰,说道,“知恩图报是我们村民的美德!说的很好!以先生的本事,是不会利用我们的!只是,有些事情,很难说的。不过,先生没有丝毫私心的帮助我们却是事实,所以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要勇敢地面对!” 心里也有些波澜,“先生无意间帮助我们不假,但也将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这里!现在我加入了飞天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天地元气动荡引起的!” “不巧的是,刚好有我们逃难遇先生而来此修养,天意难测啊!不过,先生的确是无心之举,所以我们这些幸存的村民只有坦然面对的。相信,先生也不会冷眼旁观!” 收起心思,风无伤继续说道,“仁义,你很聪明,你要是信我的话,就好好修炼,将来说不定能去闯荡大陆而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走吧,跟我进去,有了这么好的功法,是该好好修炼才是!” 陆仁义听完,摸不着头脑,只是暗暗记住了村长的话,随后跟了进去。随后就传来了讨论声,此起彼伏。。。 刘启这时已经到了村外,计划着炼些丹药以帮助村民们修炼。查看下紫蝶储物空间,发现一阶的元核还有一百多个,还够用,炼制药丸的药材几乎没了,便向着集市走去。 天衍却突然传音过来,“看你现在没什么事,就陪你聊下天。先告诉你,我已经把印记控制空间的事给设置好了,刚才的风无伤就是一个很好的粒子,嗯,只是核心人员的空间么,需要你或者小飞、暗夜,亲自去引导他们开启!” 听到这个消息,刘启也很高兴,便说道,“好啊,现在我正要去集市,秋月的就交给我吧。至于令狐飘和拓跋红的,就交给小飞吧,毕竟小飞离他们近。” 天衍道,“那好吧。对了,你给法决起个名吧,就是准备给小辰的那个极品精神力修炼法决。” 刘启想了想,传音说道,“既然是修精神力的,索性叫‘养神诀’,不是挺好么?” “‘养神诀’,不错,挺好。正好和‘修身诀’搭配!一个武力一个精神!哦,对了,还有一个‘莽牛劲’你看了么?那个是专门修炼力气用的。”天衍提示道。 刘启看了看,那三个里面,还真有一个“莽牛劲”,看了下,原理很简单,吸收来的精气直接融入细胞和筋骨,增加耐力和活力!长期下去,必然力大无穷! 便说道,“这个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以后要是碰见了,自然就会传下去的。奇怪啊,今天怎么有空跟我闲聊了?” 天衍乐了,“哈哈,我只是分出来的一丝灵魂而已,当然可以啦。本体灵魂还在主导着衍化呢!哪会有时间啊。” 刘启闻言一喜,便道,“难怪如此啊。对了,既然你来找我聊天,就帮我做件事吧。那个与情报人员的莫名感应就帮我关掉吧,我感觉有点不太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天衍的这一丝灵魂道,“那个啊,呵呵,本来就是没有的,而且他们相互之间也是没有感应。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和你一体啊,都在这个躯体里。我作为他们的总汇聚地、总头脑中枢,当然会有一种无形的感应力了。” 感觉到刘启有点生气,便继续道“不过,放心,经过你上次提醒之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现在就帮你将那个感应去掉。”说完,便消失了。 过了一会,那一丝灵魂声音又传来,“好了,现在你即使面对风无伤,也不会有那种感觉了。当然,如果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重新建立这个感应。” 刘启开心的说道,“那多谢你了。” 这时,那一丝灵魂道,“好了,不跟你聊了,我闪~”说完,关闭了传音。 刘启被天衍的这一丝灵魂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即摇了摇头,快速走向了集市。 集市还是依然那么热闹,绕过几个弯口,走进了“药者药店”,那个店掌柜依然在柜台前站着,不远处还是有一名药者在看病,周围围满了人。 没有理会那个药者,刘启直接走向柜台,“掌柜的,给我拿这五种常见的药材,每样一百珠。”说完,便递给掌柜一个兽皮,上面有药材的样子及名字。 那掌柜接过兽皮,看了看,便说道,“这五种药材,很便宜,每株五文钱,一共二十五两银子。” 刘启掏出钱,付给了掌柜。 掌柜收完钱,便做了记录,而后笑道,“先生稍等,我去里面整理了一下,一会就好。” 说完,走了进去,一会儿拎着五个包裹走了出来,“好了,这是你要的药材,你拿好。”见到刘启两头空空,便随口问道。“等下,要不要我给你找个绳子?将它们系在一起,这样你背着应该方便些。” 刘启看了看那五个包裹,一般人还真难拿走,对于自己来说么,小菜一碟了。 听了那掌柜的话,谢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不过,还是谢谢你。” 说完,拎起五个包裹,走出店外。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随之将这些药材放进了空间。 然后走向飞天酒楼,自己可还记得答应天衍,帮忙要办的一个事。 酒楼里依然人满为患,迎宾的是一个没见过的服务员,只听她说道,“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 刘启看了看这个服务员,自己以前没见过,便说道,“预订包间,在楼上,仅我一个人。” “可是专用包间?你是鲁先生?”那服务员忙问了一下。 刘启笑了笑,“是啊,我是鲁先生。” “那请随我来。”说完,带着一丝恭敬,引着刘启走上二楼,走向专用包间。然后推开门,将刘启迎了进去,而后点完酒就准备退出去。 刘启坐下,忙问道,“风秋月在么?让她上来一下。” 那服务员道,“她在,先生稍等,一会让她上来。”说完,一脸恭敬的退了出去。 见她如此,刘启也感觉出,这也是那些受难村落的一员,只是估计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所以才被小飞他们收容的吧。 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让其进来,发现正是风秋月,还端着一壶酒,笑着说道:“先生来啦,我可是天天盼着你那。” 刘启笑了笑,“最近可曾感到劳累?” 秋月将酒杯放下,随手端起酒壶,倒了一杯,说道,“这还要托先生那道气息的洪福,如今干起活来,丝毫不感到累。” 刘启乐了,笑道,“那是自然,它的作用可不止消退疲劳哦。”随即布下一个隔离罩,将自己和风秋月包围,问道,“现在你是飞天情报组织的人吗?” 风秋月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先生说笑了,我可没听说过什么飞天情报组织,不过,我在飞天酒楼工作倒是不假!” 刘启仔细感应了一下她的脑域,感觉到了小飞的印记,便知晓了一切,“对我就不要隐瞒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在修炼你们老板刘飞的法决么?” 风秋月有点吃惊,怔怔的看着刘启。 见她如此,刘启无奈,便说道,“那些不重要,现在给你个东西,包你喜欢!” 说完,手一挥,将她的印记与紫蝶储物空间建立了联系,划出了一个立方归风秋月所有,只是,没有激活那个公用的一千个立方的区域,这个地方等到有用的时候就会自动激活,而且对于现在的秋月来说,就算激活了也没什么用。 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青春少女,笑道,“运用你那弱小的精神力试试,是个可以存放东西的地方哦。恭喜你啦,你现在是核心成员之一啦。” 风秋月没有说话,稍愣片刻,集中自己刚刚修炼出来的一点精神力,涌向了印记,居然还怎的感应到了一个小空间,一个立方米!试着操纵桌上的酒壶进去,只见那酒壶突然就从眼前消失了,瞬间出现在自己的空间里。 惊愕之余,就是大喜,而后感到脑袋有些晕。 看她已经学会了应用空间,刘启便说道,“好啦,你现在的精神力太弱小,等以后强大了就可以随意使用了。记住,不要在人前使用,不要让人知道,保住这个秘密。好了,把酒壶拿出来吧,不然我怎么喝?” 风秋月脸红了一下,“对不起啦,先生。我这就取出来!” 说完,操纵起微弱的精神力,又把酒壶放到了桌上,这时,她的脸有些苍白了,使用精神力过度了。 刘启扫射了一眼,便笑道,“风秋月,你下去休息吧,记得好好修炼,使用空间需要足够的精神力。对了,你们老板,刘飞知道这件事,其他人要好好保密!好了,你下去吧。” 风秋月这时道,“先生,问下哦,你也是飞天情报组织的人么?” “我么,这个也不能算是。你就不管追问啦。对了,说不定以后的这个飞天酒楼就靠你管理了,好好加油干吧。”刘启想了想,说道,随手收回了精神力,解除了隔离探测罩。 “那我下去了,先生慢用。”说完,带着一丝欣喜,风秋月退了下去,随手带上了门。 刘启坐下来,慢慢的品起了飞天的这种“忘忧酒”,刚喝到嘴里,就想起了自己酿制的那十坛酒,便将精神力探进和小飞暗夜他们共有的区域,发现酒壶少了一个,杯子也少了一个,顿时一愣,而后扫向了小飞的空间,也没有发现。 “难道是暗夜?这个家伙好像不怎么喝酒啊!”随即查看了一下,果然在暗夜的专属空间,而且酒壶里还有酒!幸亏自己的权限比他们高,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不过,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心里闪现出一丝想法,“连暗夜这个不爱喝酒的家伙都忍不住喝了,估计是好酒!”便取出了那个酒壶,倒了一杯,顿时一股清香扑鼻,忍不住小抿一口,感到一股热气流向肺腑,而后一股清凉之气追随而去! 精神为之一振!然后,直接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顿时感到非常的舒爽!像是从新活过来一样! 随后,刘启便传音给正在生命空间中修炼的暗夜,“你喝我的酒啦?感觉怎样啊?” 暗夜闻言,笑道,“非常好。发现了?呵呵,小飞也喝了哦。你现在也喝了吧?打个商量,将这酒限量版供应怎样?” 刘启回道,“想得美!我可不当这苦力。我酿酒只为自己享用的,最多再加上你们两个!别人想要喝,那得看我又没有心情。” 暗夜传音道,“那就没问题,只要有我的份就好说,对了,小飞给起了个名,叫‘清醒人生’!好啦,我要继续修炼啦,估计很快就会四星啦。” 刘启一愣,“清醒人生?好名字!嗯?你怎么修炼那么快!前几天你才二星吧?” “是啊,不过,前天已经晋级了,只是没说而已,现在不但稳固了三星,而且在快速的恢复着,估计再过几天,就会恢复到四星吧。”暗夜开心的说道。 “好吧,你恢复的越快越好!赶快去修炼吧。”说完,刘启随后布置了精神力隔离探测罩。而后取出来编号为一的那个陶坛,取出一个也刻上“一”,便打开了那陶坛的盖子,而后就感到一股冲气扑面而来!脸也顿时火辣辣的!香气虽然淡,却很醇! 精神力控制了舀了一壶,而后盖上盖子,再次放进了空间! 随即给自己到了一杯,品了下,发现度数有点高,有二三十度,要是再蒸馏几遍,估计会达到四五十度,直接赶上“二锅头”!这种酒适合那些激情的汉子来喝,自己却不行! 随后将这杯酒饮完,将这壶酒也扔进了空间。 想了想,精神力操纵取出了编号为“六”的陶坛,而后取出一个酒壶,刻上“六”字,打开陶坛盖子,一股浓香溢出,吸入肺腑,感觉如坠云烟,更是舒爽无比!赶忙舀了一壶,迅速将陶坛又放进空间。 怀着激动的心,忙倒了一杯,香气入鼻,真正的浓香啊!虽然跟印象中的“一夜香”味道不同,但也别有风味! 忙抿了一口,流入喉咙,奔向肺腑!火辣辣同时又有丝丝凉气!二者居然相互残绕,使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与火炉只见,而口中却还是留着余香! 这酒没有一夜香的单纯,没有一夜香的醇香!却能让人感觉到“复杂”!在热与冷之间徘徊,体验这世间的多变!同时又妖娆着浓香的弥漫,使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在这热与冷的转变残绕中,大脑却十分的清醒!随后又开始夹杂着辣味的扩散,布满肺腑,麻醉着神经,使人感到这酒的品行:“多变”! 没错,这个酒的特性就是多变!具备酒的香味,而且是浓香!具备酒的辣味,而且是高度辣!具备酒的热性,而且极度热! 只是,还多了那丝丝清凉,保护了理智,保留了品性!此酒诡异,不宜酒宴!只宜品尝!刘启的内心不由多了这些想法。 随手将杯中浓酒一饮而尽,一股醇香绕至鼻喉,一股热气直归肺腑,一股凉意直袭心头!随后,将这一酒杯和酒壶收进来空间! “第一坛度数较高,容易醉人,可以称为‘醉仙人’;第十坛诡异多变,就叫‘分君忧’吧,喝了多体验,自然分君忧!”刘启不由想到。 体验着这酒的美好,刘启没有再开其他的陶坛。想了想,还是联系了小飞,“你在哪里啊?要不要来品尝下我酿的酒?”随手收回精神力,撤消了隔离探测罩。 小飞急忙说道,“哪里?我现在刚好没什么事。我感应到了,你在我店里,等我一下,这就到。”说完,便直接瞬移到了刘启的包间中。 而后直接伸直了鼻子,嗅了嗅,赞道,“好浓的香味,怎么感觉有几种香味?” 刘启乐道,“是有几种。不过,现在就谈谈你喝过的那一种吧。” 说完,指了指桌上的那个酒壶。 小飞闻了闻,略有尴尬的说道,“没错,这酒我喝过一次,应该是暗夜让我喝的那种。当时我还想让你限量版供应呢。怎么,想通了?要交给我啦。”说完,一脸喜意。 “是啊,不过,不是我来酿制,我准备将这个配方交给你,至于酿制出来什么样的酒,就看你们自己了。怎么样?”刘启看见他很开心,就慢慢说道。 小飞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只是估计没你制出来的好。我看过你的酿酒的坛子,很特别,里面似乎有你的紫医气在流动,对酿出来的酒具有不可言喻的好处。不过,我想单按你这个配方,应该也不回差到哪里去。”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啦。好了,我要会旁院一趟。对了,这壶酒就留给你啦,喝完放到你我暗夜的公共区域里就行了,酒的配方也在那里。” 说完,精神力扫描了一下旁院自己的房间,发现幻境还在运行,里面有一个自己幻影还在休息着,便直接瞬移了过去。 小飞则笑了笑,坐着刚才刘启的位置,品起了“清醒人生”。。。 回到自己房间的刘启,随后撤掉了那个睡觉的自己的幻影,然后变回四岁年龄的原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太阳已经偏西,刘启便走向了武教处,毕竟好几天没去看那个李老头了,根据那个隔离罩的显示,李老头已经扫描看过四五次了。 只是发现刘启要么在修炼,要么在睡觉,要么在沉思,就没有管。现在,既然自己的真身回来了,就应该去看看的。 路过花丛,发现这里还是那么幽静,看来,这里也是个遗忘之地啊。随即,感应到小蝶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露出一丝欢喜,变成为一只普通蝴蝶的样子,飞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见她口吐人声,说道,“刘启哥哥,我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们,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煽动着翅膀,飞向了花丛深处。 刘启笑了笑,继续走向武教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这时,李老头也发现了刘启的到来,便问道,“刘启,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你不是在闭门研究龙虎拳么?” 刘启笑着回道,“是啊,我一直在研究龙虎拳,可是,今天心情有点烦,就来这了。小杰和小月修炼的怎样了?” 李老头闻言笑道,“他们啊,很勤奋。他们现在已经被准许进入出云学院深造了。毕竟,十岁的武士和八岁的九星武者可不多见,归于天才一流吧。而且,过几天,他们兄妹俩就会随着出云来的老师去帝都学习了。” 刘启闻言,也是很开心,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小杰和小月,便说道,“那太好啦,他们怎么不在这修炼啊。” “我看他们就要去帝都了,就给他们放假了,让他们好好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毕竟,他们也快离开了。你要是找他们,就去他们住的地方就可以啦。”李老头耐心的说道。 他现在可是对刘启有些好奇,才四岁,就有那么大的力气,估计八段都要高!以后只要死不了,说不定也是一个极为强悍的力师!现在还是打理点关系比较好。 刘启赶紧说道,“谢谢李老师,我去找他们了。”然后走了出去。 精神力外放,扫描了下小月和小杰的房屋,发现他们都在屋子里修炼,便走了过去。 敲了敲小杰的门,刘启轻声问道,“小杰,我是刘启,在不在?” 小杰猛然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忙停止修炼,站起身打开了门,将刘启让进了屋,脸上露出一丝伤感,说道,“刘启,正要跟你告别呢,没想到你主动来啦。“ 隔壁房里的小月听到刘启的声音,也从修炼中退出,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向了刘启,脸上同样有落寞、关切之色,说道,“刘启,你来啦,我这几天都有去找你哦,只是每次都没人开门,李老师说你在修炼之中,所以没敢打扰你。” 刘启内心闪现出一丝波澜,随即乐呵呵笑道,“那是我领悟拳法入了迷,所以没有听见啦。对了,听说你们要进出云学院学习了,是么?” 听到刘启的解释,小杰露出一丝崇拜,笑道,“是啊,呵呵,本来你也可以去的,只是你年龄太小了,过几年就可以啦。到时候我要是还在那里的话,我就罩着你,哈哈。” 见小杰如此说,刘启也很开心,随手布下一个精神力幻境,隔离了别人的精神力探测,便说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哦,你们俩愿意成为强者么?闻名大陆的强者,像‘凤菲’‘风阳’那样的存在?” 小月愣了下,随机满脸崇拜的讶然道,“‘凤菲’?‘凤阳’?他们兄妹俩可是闻名几十年的强者啊,从小是孤儿,几十年前,两人联手大败十几米武皇的围攻,一战成名!后来,这亲兄妹还创办了凤之家族呢!”说着,两眼里冒出了星星。 小杰也是一脸羡慕,随后醒悟道,“成为那样的存在,我和我妹么?当然希望啦,而且是热切的渴望!怎么,刘启你有办法么?” 小月也是一愣,随即欢喜的盯着刘启,双眼冒着绿光。 刘启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淡然笑道,“我么,当然是没有那个本事啦,” 看到他们俩眼光一暗,刘启嘿嘿转口道,“不过,我认识一个神秘人,他有这个本事哦。如果你们愿意呢,就立刻闭上眼睛,他会帮助你们的哦。” 见他们俩互视一眼,对自己话丝毫不怀疑的闭上了眼睛,刘启也露出一丝感动,被这对兄妹毫不保留的信任所感动! 随即将小飞的“鲸吞”功法,附带着天衍的印记,印入了他们的脑域,而后刘启施展独特手段,附加了一道封印,用自己的独特变异精神力开启了他们之间相互通讯的功能,同时还留一个暗门,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跟天衍联系。 这样他们目前就能修炼“鲸吞”的初级功法“士之吞噬”,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自动出现鲸吞功法的中、高级功法等,同时还能修炼出强悍的精神力! 而且是由于自己开启的原因,他们修炼出来的精神力很可能就会受到自己的变异精神力的影响,一定程度上也会变异,而且是往好的方向,这是天衍的推演结果。 所以,刘启毫不犹豫的留下了一丝自己的精神力作为引子。 至于储物空间么,给他们每人一个立方,只是,只能取,不能放! 这个储物空间对他们几乎没什么用,而且如果开通存放的功能,可能会暴露这个空间的存在,说不定反而会带来杀身之祸。 随后又弄了两份印记,附带着“鲸吞”功法,分别放进了小杰和小月的脑域中,同时留下了自己的精神力引子,并留下了激发条件,“碰到轻舞轻扬时就会示警”。 当然,也留下了操作的步骤,这样就会小杰和小月就可以按照这些指示,将印记印在他们的脑域,而后就可以和小杰小月一样,拥有目前的一些技能,并且他们四人能互相联系。 做完这一切,刘启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他们说道,“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了,不过,我建议你们先体会下你们记忆中多出来的东西。” 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就听从了刘启的话语,感悟起来。 过了一会,小月先惊喜的睁开了眼睛,喜道,“多了一部修炼功法哦,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能修出精神力,而且只要不使用,别人还发现不了!好厉害!” 小杰也紧跟着醒了过来,同样惊喜道,“和小月说的一样!” 刘启笑了,嘿嘿道,“不仅如此哦,你们之间还能互相联系哦!你们按照印记中的说明试下。”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小月忙集中注意力查看了下,而后就见她眉开眼笑,说道,“太好啦,呵呵,以后跟哥哥联系就方便啦。要是再加上刘启你就更好啦。” 见到他们欢喜兴奋的模样,刘启也是很高兴,说道,“呵呵,加上我么?等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跟我联系。好了,平复你们的心情吧,好好为去出云学院做准备吧。” 心里加了一句,“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最好两年内不要回来!” 随后嘱托了一句,说道,“以后记得保密,不要谈今天的事情。好啦,我走了。” 说完,一扬手,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解除了隔离罩和幻境。 愕然发现,还真有人查探,感应了下,找到了源头,是李老头! 心里暗自嘀咕了下,“幸亏我多留了一手,不然还真被这个家伙发现了。” 小杰和小月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说道,“保重!有机会再聊!” 心里则在默默的发誓,“有机会一定舍命相报!” 刘启走了出去,说道,“保重,预祝你们在帝国过的开心、快乐!” 同时一道传音在小月和小杰脑中响起,“不要惊奇,保持平常心,现在是我给你们俩的传音,嘱托你们一些事。” “你们每人还有一个空间,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现在只能取用,不能存放,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与天衍联系,我会将东西放进那个空间,你们用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取用!” 随后想到了小月目前的实力,便继续传音道,“小月,你快晋级了,过些时日,我会将晋级需要的丹药放进你的那个空间里。” “小杰么,我也会将你现在修炼所需的丹药放在那里,方便你们的实力提升。当然,丹药的用法和用途也会一同告诉你们。” 顿了顿,刘启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希望,便继续传音道,“当你们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如果有必要,也会开通你们储物空间的相关功能,到时就能任意取用了。” “好了,在出云学院好好修炼,早日成为‘凤菲’、‘凤阳’那样的存在!” 传音落下之时,刘启已经走到了外面,身后,小杰和小月一脸的感动和兴奋! 二者心里明白,这些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都是眼前这个小孩的功劳,如果没有他,“神秘人”又怎么会看上自己兄妹俩。。。 在他们那相对幼小的心灵中,“凤菲”那样的存在,至少都是达到皇级的水准,如果在这个清水镇,那就是真正的大高手了!如果能够达到那个水准,对他们而言,如何不兴奋?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高级修炼者也有很多,只是不喜露面或者潜修而已,当然或许会有那么一些高级修炼者喜欢游历红尘,只是隐藏了修为,不为人知。。。 走出小杰的房间,刘启有些惆怅,毕竟,和从小就一起玩的朋友很快就要分离了。但想要成长,必须要经历风雨的,惆怅又能如何?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所以刘启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走向旁院的大门,准备将小辰的事情办妥。 追随着留在小辰那里的印记,很快就发现了小辰的所在,却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个小弟竟然不在主院,而是在集市上。 刘启用精神力扫描他的身边,发现还是有那个护卫跟着,便略微放心,随即扫描那附近,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瞧见自己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直接瞬移了过去。 片刻后,一脸淡然的刘启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缓缓的加入了人流。 此刻,虽然已是傍晚,但外面的行人还是很多。 叫卖声、吵闹声,充满整个街道,昭示着这个街市的热闹。 感应着小辰的所在,刘启悠闲的迈着步伐,跟了过去。 正在思索中前行呢,一个黑色的小身影慌不择路的撞了过来,“嗵”的一声,刘启没什么事,那个小黑影却被反弹回去,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不过,那黑影倒是倔强,没有哭声。 刘启立刻从思索中清醒过来,低头看下,居然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赤着脚,脏兮兮的,两只小手也是黑黝黝的,仿佛很长时间没洗似的。 头上乱蓬蓬的,有些枯黄的头发缠绕在一起,中间还夹带着一些枯叶,身上穿着很脏的拼凑起来的破烂黑色衣服,脸上也都是土灰,看不清楚面貌,只是感觉有点眼熟。 整个人一副小乞丐模样。 看到那通红的小眼圈,刘启忙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那后背的灰尘,低声问道,“小乞丐,伤着没?有没有事?以后走路要小心些。” “对不起,哥哥,后面有坏人追我,你帮帮我好不好?”那小孩抬头看见是一个十来岁个头的男孩,便抓住衣襟,央求道。 不过,那说出的话语倒是条理分明,貌似有些教养,不似小乞丐! 刘启略微诧异,刚刚放下的熟悉感再次升起,但还是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么一个小孩,摇了摇头,便向前方看了看,果然有五六个七八岁的小孩追过来,嘴里好像还在骂着脏话。 “别跑,再跑抓住就打断你的腿!”一个仿佛是个小头头的小男孩还在叫嚷着。 “小乞丐,再跑今天就不给你饭吃,吊着饿死你!” 。。。 一些恐吓的预言从这群小孩嘴中说出,完全不似正常小孩子的言辞! 刘启有些生气了,将眼前这个貌似不是小乞丐的小家伙拉到自己身后,便冲着那群小孩大声说道,“都给我站住!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有种的过来,跟我单挑!” 那五六个孩子已经追到了跟前,听到刘启的话,起初有些发愣,而后看他就一个人,便哄哄笑起来。 刚才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说道,“哈~小家伙都想打抱不平?!也不看看你有多大斤两!这个地段可是归我‘小虎帮’所管辖,上面有人罩的!识相的,赶快滚开!” “眼睛放亮点,少管闲事!” “将你身后那小孩交出来!否者,嘿嘿,哥几个可就不客气啦!” 其他几个小孩也都笑了起来,辱骂者恐吓的话语,同时快速将刘启和那小孩半围住了。 这时,周围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一些大人围了过来,但看见是一群小孩,以为是玩耍呢,就相继走开了。 刘启听着这些稚嫩声音传出的老套话语,心里顿时有些发笑,瞧着这些小孩要开打的样子,便高声笑道,“哈哈~没想到你们几个还是道上混的,可曾喝过血酒、踏过刀海啊?” 那几个小孩顿时一愣,有些发蒙,听不懂刘启说的是那一套。 其中一个小孩好奇的问道,“血酒、刀海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啊,难道你做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个头头模样的小孩则不管这些,使了个颜色,便一起围了上来,刘启护着小孩往后退,渐渐的又退回了自己刚才走出的死角。 这里可是很少有人注意的,虽然紧挨着集市,却是个极为偏僻的角落。 这时,身后那小孩的手抓住刘启的后背衣角,渗出了很多的冷汗,小手也有些发抖,低声抽泣道,“哥哥,后面没有退路了,这回连累你了。” 刘启闻言,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轻声安慰道,“不要害怕,他们是打不过我的,一会我就教训他们!嗯?这回连累我了?难道你有好几回这样的经历么?” 那小孩停止了抽泣,小声道,“是啊,我逃跑好几回了,不过每次都是被抓回去,而后就是一顿毒打。你瞧,我这全身都是瘀伤!” 说完用一只手拉了拉裤腿,刘启瞥眼看了一下,发现都是淤青,有几块的中心还是黑色,虽然没有疤痕,但里面的筋肉估计都坏掉了,难怪刚才撞到自己他却倒了下去。 想到此,心里就有了一些怒气。 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见刘启和那个逃跑的小孩被挤在这个死角,便露出了奸笑,冷声道,“跟我们‘小虎帮’作对,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这回你们没地方躲了吧?小雪你这个小乞丐,你还是跟我回去,继续讨钱吧,否者这次就打断你的左腿,你的右腿可是刚好哦,要是再断你的左腿,自己想想吧。嘿嘿。。。” 刘启身后的小孩,听到此言,眼里再次涌出泪水,随即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忍住了就要掉下的泪水,松开了紧抓刘启衣角的小手,从后面站了出来,看向那对面的几个小孩,祈求道,“要是你们答应放过这个小哥哥,我就跟你们回去。” 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顿时大笑,“哼哼!你跟我们回去是应该的,至于这个家伙么,还是要给些教训的,谁让他多管闲事来的?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小孩闻言,露出十分的沮丧神色,转身对着刘启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你要是真的能打,就打出去吧,带着我是个累赘。”说完,双眼又是红扑扑的。 刘启这时真的怒了,将刚刚听到“小雪”二字时的熟悉感抛到了脑后,放出一丝气势,厉声道,“当我不存在么?当我是软柿子好捏么!” “就你们几个小家伙,毛都没长全呢,还想跟教训我?我靠,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一起上吧。”说完,伸手将那小孩再次拉到自己身后。 那头儿模样的小孩,被那丝气势一压,顿时有些害怕,不过,随即又被刘启的话所激怒,大声喝道,“给我教训他,一起上!往死里打!这个小杂毛,揍死他!” 顿时,那几个准备好的小家伙就扑了上来! 刘启有些薄怒,为了避免伤到身后的小孩,便向前两步,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双手迎上,转为拳头!整个人如同老虎下山一般,闻声皆倒! 只听见“嘭”、“嘭”几声传出,伴随“哎哟”的吃痛声,那几个小孩在刘启身影闪过之后,便直接惨叫着倒地! 不过,刘启没下重手,毕竟,都是一些小孩子,略为教训下,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疼,也就算了,所以虽然倒地了,但也只是皮肉之疼,不伤筋骨! 刘启身后的那个小孩,现在有点发呆了,平时很厉害的这几个坏蛋家伙,居然被眼前这个小哥哥,随便摆弄了几个拳头,就打趴下了! 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心里也很是开心,将之前的恐惧也抛开了,内心喜道,“这次有救了,终于有机会脱离苦海了!” 没有理会身后小孩的想法,刘启走到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跟前,用脚踏住他的脖子,只是没有用力,恶狠狠的说道,“说吧,小虎帮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抓我我身后的小孩!” 那小孩现在也有些怕了,自自己居然刚碰到他的拳头就感到了一阵麻木,而后一股力量涌来,自己居然飞了起来,直接坠落,长这么大,打过几百次架,从来没有这次这么诡异! 心里很是害怕,忙说道,“小英雄饶命啊,我也不是要抓那个小孩回去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奉命行事,上面说的不准让这些孩子跑,要他们出外讨钱!我其实也是和他们一样,被逼的啊,要是他们跑了一个,我就会被杀掉啊!我也只是怕死。饶了我吧。” 说着,居然还哭了起来。 刘启心里也是有些感叹,“还是个孩子啊,可惜了。”便说道,“好了,不要装可怜了,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否者,嘿嘿,我也会要你的命的。” 那小孩看这招没用,瞧见刘启眼中的凶狠模样,立刻急道,“‘小虎帮’就是我们这些小孩组成的,主要是讨钱,然后上交给那些监督拷打我们的大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刘启看着他也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说道,“那我身后的这个小孩从哪里弄来的?还有你们这几个孩子从哪来的?” 那小孩没有任何犹豫,深怕刘启下毒手似的,赶紧说道,“那小孩是一个大人前些天从集市外带过来的,至于我们么,也都是一些孤儿,或者被大人从各地弄到这的。” 刘启想了想,收回了腿,说道,“好了,你们走吧,刚才我打的不重,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们做坏事,就打断你们的手和脚!滚吧,赶快滚!” 那头儿模样的小孩忙起来,使了个颜色,其他几个小孩这时也站了起来,有一个小孩就要走过去,拉先前的那个小孩。 刘启有些生气,大声说道,“赶快给我滚!否者就不要走了!打断你们的手和脚再说!那个小孩给我留下!”说完,指了指最初碰到自己的小孩。 那头儿模样的小孩站了一会,似乎有些为难,但随即看到刘启眼中的严厉之色,不禁哆嗦了一下,狠狠一跺脚,领着其他几个小孩快速跑开。 见他们走远,刘启走到那小孩面前,感叹着这个小家伙的可悲,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家在哪里?我一会送你回家。” 那小孩这时十分崇拜的看着刘启,流露着感激的说道,“我叫王雪,你叫我雪儿,或者小雪都可以。我印象中搬过几次家,不过,现在没家了,我与父母也走散了。” “小哥哥,就让我跟着你好不好,等找到了我父母再离开。” 刘启看了看他,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不禁问道,“小雪?是个女孩的名字吧?怎么像是听说过似的?嗯,想起来了!幸福包子店!你父母是不是开过一家店,卖包子的?” 听着刘启急切切的发问,那小孩有一丝戒备,同时也有些喜悦,很是复杂的表情,盯着刘启细细看了看,感觉眼前的这个小男孩面容上确实好像看到过,但貌似没这么高! 怔了一会,王雪觉得不能让眼前刚刚救助自己的小哥哥着急,便点了点头,小声道,“小哥哥,我爸妈是开过一家包子店,好像就在这个清水镇,后来搬走了。” 得到了王雪的确认,刘启伸出小手,紫医气一闪,将这个小女孩脸上的灰尘除去,露出了一张有些苍白的可爱小脸蛋,确实是一同吃过早餐的那个小雪! 当时为他们的离开还纳闷了一段时间呢,便细声道,“小雪,你不记得我了么?一天早上,我和你一块吃过早餐呢,那天早上,还有一个坏人来找麻烦。。。” 刚说了一些,王雪便想起来了,一头拱到刘启怀里,喜悦哭泣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哥哥,嗯,还有一个更高的哥哥和一个姐姐。见到你我很高兴。。。” 哭泣了一会,泪水打湿了刘启的衣衫。 刘启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其发泄了一会,便安慰道,“好啦,没事啦,以后我会帮你寻找父母的。嗯,先跟我去梳洗打扮打扮,对了,你身上有伤么,刚才撞到我,怎么倒了?” 王雪也不再悲伤,从刘启怀中挤出,看到刘启的湿润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回道,“有点旧伤,不过,没什么,习惯了,过些天就好了。嗯,好奇怪哦,小哥哥,你怎么变的这么大了,记得那次见你也就比我大一点啊。” 刘启露出一丝怜惜,为了避免小雪再伤心,便佯装出笑容,乐呵呵笑道,“我吃得好,穿得好,所以长的快啊。好啦,走吧。”说完,直接抱起小雪,走出了这个死角。 想了想,刘启向着飞天客栈走去。毕竟,这里离那最近,而且那里可以弄个房间,先让小雪洗个澡,吃点饭,然后给他诊治下,以防留下了暗疾。 街道上,人来人往,依然热闹非凡。 雪儿躺在刘启怀里,感到很是温暖,一阵疲累感上来,睡了过去。 毕竟,这段时间要么被殴打,要么在被逼着讨钱,生活很是困苦,精神也不放松。如今,在刘启温暖的怀抱里,感到很是安全和放松,便睡了过去。 一会的时间便来到了飞天客栈,依旧抱着沉睡的小雪,走到了柜台,见是一个中年人在那站着,便小声问道,“掌柜的,还有房间么?” 那中年人看了看刘启,见是一个孩子,又看了看他怀中熟睡的小雪,便说道,“不好意思,没客房了。你怎么不回家啊?回家里不是更好么?” 刘启露出一丝无奈,回道,“我家太远了,而且我妹妹睡着了。想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下,然后洗个澡。掌柜,帮个忙吧,看看有没有空闲房间。” 这个时候,原本可以出示那个“紫钻会员卡”的,可惜,一个小孩子拿出,徒增无所谓的麻烦和怀疑,所以,刘启还是佯装成普通人,准备花些银子弄个房间。 那掌柜闻言,露出一丝微笑,低头看了一眼柜台上的兽皮卷,翻看了一遍之后,抬头露出抱歉的笑容,歉然说道,“真的没有啦,小朋友,真是抱歉!嗯,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柴房那休息下,那里也很干净温暖的,而且热水我可以叫人给你送去。” 刘启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便感激说道,“好啊,那就麻烦掌柜了。需要多少钱?我一会给你。” 那掌柜笑道,“不收费。你等下,我喊个人带你过去。” 随即见他对着刚从楼上下来的一个小伙子说道,“通达,将柴房收拾下,整理个能睡人的地方出来,然后带这个小朋友去那里休息。” 那小伙子看了一眼刘启,没有因为是小孩而看轻,也没有因为刘启怀里脏兮兮的小雪而感到厌恶。刘启不自觉的暗指点了点头,对于飞天客栈的服务感到满意。 如同寻常一般,那小伙子回道,“好的,掌柜。柴房那很整齐,可以住人。这位小朋友,请跟我来吧。”说完在前引路,如同对待正常客官一般。 刘启抱着雪儿跟着他,一同走了进去。 到了一个屋子前,那小伙子向前将门打开了,让刘启等待一下,便先进去了,片刻后出来说道,“好啦,小朋友,我帮你们弄了两个草铺,可以睡在那里,很舒服的,嗯,你们先进去休息下吧,我去给你们弄些热水。”说完,便走开了。 刘启谢过了他,便抱着雪儿走了进去。 看了四周,确实还可以,便要将雪儿放在了一个刚弄好的草铺上,可是放了几次,都放不下,雪儿的小手还在仅仅抓着刘启的衣襟呢! 无奈之下,刘启只好盘腿抱着雪儿坐下了,只能等热水来了之后再说啦。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个小伙子又回来了,一个手提着一个大木桶,另一个人提着一桶热水,将桶放下,随口说道,“听掌柜的说,你妹妹要洗澡,所以就弄了大桶过来,差不多应该可以了,毛巾在里面。好啦,有什么事就到柜台找我。” 说完,走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看那木桶的高度,跟小雪的身高差不多了。刘启更加满意,对于这飞天的服务更加赞赏,随即轻轻拍醒了怀里依旧熟睡的雪儿,笑道,“小雪,现在洗洗澡,一会换上新衣服咯。” 小雪迷糊的睁开眼,流露出更多的倦怠之意,像是梦中呓语一般,说道,“小哥哥,你帮我洗吧。”说完便又睡了过去,只是紧握刘启衣襟的小手松开了。 刘启无奈,运用精神力将木桶移到自己面前,而后添了热水,伸出一只手试了下温度,还可以,便脱去小雪的衣服,将小雪放了进去。 大概受温水的刺激吧,小雪再次醒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发现自己在水里,小雪有些害怕,就要跳出来,随即看到面前的刘启,便有又安静了下来。 眼里一红,小雪说道,“小哥哥,我好多天没有这样洗澡了,以前,妈妈经常这样给我洗的。我想妈妈了。。。呜呜。。”说着,又低声抽泣起来。 刘启忙拍了拍这个小女孩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小雪,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在其平复下来后,刘启便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淤青啊!是不是那些人经常打你?” 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在木桶里的小雪,发现了几乎遍布小雪全身的淤青,刘启有些心疼和生气,才三岁啊,就要受这样的虐待!要是再发现那些人,一定要狠狠地惩治他们! 小雪却笑了,说道,“是啊,以前经常受到殴打,不过现在终于逃出来了,没事啦,这些淤青会慢慢好的。对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到现在,我还都不知道呢?” “我叫刘启,以后叫我刘启吧。好啦,好好洗洗,一会我们出去吃东西。” 刘启自我介绍道,同时输入一股紫医气到小雪的经脉里,准备诊治一下,同时消除她这段的疲劳。 进入经脉之后才发现,小雪的身上除了淤青之外,竟然还有很多的暗伤,甚至有一些里面的筋肉都坏死了,真不知道小雪怎么熬过来的。 幸亏时间还不长,要不然,过一阵里,连骨头都会坏死,肯定会死翘翘的。 感受着小雪体内的情况,刘启有些心酸,更对那个什么玩意的小虎帮,充满了憎恨!暗自下决心,找到那个幕后人后,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即输出大量的紫医气进入了小雪的筋肉和经脉,进行修复和诊治!同时对那些已经坏死的筋肉进行灭杀,输入紫医气让那些筋肉重新焕发活力和生机! 这时,沉浸于治疗恢复中的刘启,听到小雪说道,“刘启哥哥,好舒服哦。是你弄的么?好像有几股气流在我身体里转来转去,很温暖哦。” 刘启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在帮小雪洗澡、诊治的同时,刘启也将一部分紫医气打入了她的各个环节和经脉之中,虽然小雪的经脉不怎么畅通,但绕开那些穴道,重新输入还是可以的,她自然会感到舒适。 就这样,在小雪舒服的感觉当中,刘启的紫医气也在快速的消耗着。 带来的结果就是小雪的皮肤重新焕发出细嫩的活力和弹性!身体内也是生机无限,彻底的消除了这些日子留下的淤痕! 最明显的就是小雪的脸蛋重新恢复了红润,恢复了之前的漂亮和可爱! 半个时辰过去,小雪也彻底的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且由于大量紫医气还在体内改造那些以前未流通的经脉,小雪现在感觉自己的疲劳一扫而空,反而是活力无限! 刘启看着从新焕发出活力的小雪,也为自己的诊治感到十分的满意,不过,看着已经洗澡完毕的小雪,那散发出魅力的细嫩皮肤,刘启也感到了有点为难。 “没有衣服啊!那些脏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刘启心里有些郁闷。 思索片刻,刘启从自己的紫蝶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以前穿过的衣服,看了一下,还算干净,便说道,“小雪,你先穿着,虽然有些大,但勉强可以啦,一会我们去外面买新的。” 小雪闻言,高兴的说道,“好啊,刘启哥哥你真好。好奇怪啊,刚才没看见你带衣服啊,这衣服你从哪弄来的?”恢复了身体的健康,顺带着也恢复了小孩子的天真可爱。 “这是我以前的衣服,至于怎么拿过来的么?这可是哥哥的秘密,你也要替我保密哦。好啦,赶快穿好,跟我走吧。”刘启不想解释那么多,便笑着催促道。 小雪虽然好奇,还是听了刘启的话,不自觉中对刘启有了一丝依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刘启哥哥,那个,你是不是先把我从这桶里抱出去啊?我自己可出不去哦。” 刘启无奈,尴尬笑了笑,将小雪从木桶里提了出来,然后帮她擦干身子,穿上了自己刚取出的衣服,至于原来那件么,当然是扔掉不要了。 还别说,穿上刘启衣服的小雪,还真像个男孩子,不过,就是有些俊俏而已。 看到小雪那湿漉漉的头发,刘启便用紫医气将其包围着烘干了,聚拢在一起,辫成小辫,扎了起来。现在才像个淘气的小姑娘!原本那乱蓬蓬的形象彻底不见! 整理完毕之后,就要出去呢,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打开门,见是那个叫“通达”的小伙子,只见其微笑道,“抱歉啦,小客官,我来看看你们洗完没?洗完的话,我就把桶拿走,免得妨碍你们休息。” 随即看到了小雪,露出一丝诧异,便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假小子啊!真可爱,跟你这个哥哥很配呢!嗯,看你们也洗完了,我要把桶拿走了哦。”说完,走向木桶,就要提起来。 刘启忙说道,“谢谢你啦。不过,我们也要走啦,我妹妹现在梳洗干净,想先回家里。这桶还是我帮你提吧,顺便我去跟掌柜的到个谢!” 那小伙子忙提起了木桶,笑道,“哪能让你来啊,你还是个小孩子呢。而且,凡是在飞天客栈里,你们就是客官哦。好啦,跟我走吧,正好带你们出去。” 说完,便走了出去,刘启和小雪也赶紧跟上。 随后,那小伙子将柴房门又重新锁好,走向了大堂。 来到大堂,见到掌柜,刘启上前一步,说道,“掌柜,感谢你刚才的帮助。现在我和我妹妹要回家了,特来跟你告个别!”说着,取出了五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那掌柜的见状,赶忙道,“小朋友,说好了不收钱的,就不收钱,我们这是客栈,讲究‘诚信’,再说,你们是小孩子嘛,理应不收钱的。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着,拿起银子就要塞给刘启。 刘启退后一步,说道,“出门在外,借用贵地已用,是该付些费用的,不然就坏了规矩。要是没钱也就算了,但我还有些银两,不付钱说不过去,所以掌柜的就不要客气啦。” “告辞,以后有机会再来贵宝地。”没等掌柜再次开口,刘启便拉过小雪,走了出去。 那掌柜和那个小伙子还有周围的人,顿时都被刘启的一席话说的愣住了。 掌柜的心里犯了嘀咕,“怎么像个大人似的?就算是大人,也不会懂这么多规矩吧?好厉害的小孩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将来一定成就非凡啊。” 最后,还是对着刘启的背影拱了拱手,行了个成年人的告别礼。 刘启的精神力也感应到身后人的反应,不过,没太在意,还是拉着小雪的手,沿着街市,向着记忆中卖衣服的那个店走去。 拐了个弯,刘启就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仔细感应片刻,赫然是这次要找的目标人物--小辰,顿时心里有些欢喜,毕竟,好些天没看到小辰了,也不知他现在的情况怎样。 便向着感应的地方走去,手里还在拉着小雪的手。 小雪看到刘启只拉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向前走,一句话也不说,感到有点奇怪,便问道,“小哥哥,我们去哪啊?我有些饿了。” 刘启闻言,也是尴尬的一笑,说道,“小雪啊,先去找我弟弟,一会不要惊讶哦,他和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没我高。呵呵,等见了他之后,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雪“嗯”了一下,表示同意。 感应着小辰的位置,刘启拉着小雪穿过人群,绕了几圈,居然走到了交易所。 看是这里,刘启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拉着小雪走了进去。 门口站的还是熟人,那个刘青,由于上次来是“鲁先生”的身份,所以现在只好装作不认识他了,便向前问道,“这位大哥,我是刘启,来找刘辰,请问他在这里么?” 刘青看了看刘启,还真的是家主的那个双胞胎儿子,毕竟,上次在出云的测试中,自己可是看的很清楚的,这个少爷虽然很少露面,但听说力气很大的,便露出一丝微笑,恭敬道,“原来是刘启少爷,辰少爷正在里面。随我来,我带你们去。” 说完,便走向了里面,刘启拉着小雪紧跟其后。小雪这时明白了,“原来刘启哥哥是刘家的少爷,听说刘家对人很不错的。”心里顿时喜滋滋的。 刘青到了会客厅停了下来,敲了敲门,而后说道,“辰少爷,天少爷来了,说要见你。”刘启看了看,熟悉,这个就是上次自己来卖药丸时等待的房间。 这时,里面传来的一声欢呼,“是哥哥么,快进来啊。”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露出了小辰快乐的笑容,身后还站着一个护卫,依然是上次的那个。 刘启也乐了,上前一步,抱了抱小辰,调侃说道,“小辰,想我了么,这段时间修炼的怎样啊。” 小辰乐道,“哥哥,我现在可是快要进入二星了哦。不过,我不急,要打好基础。咦,你身后的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闻言,刘启将小雪从身后拉出,介绍道,“这是小雪,我刚认的妹妹。小雪,看见了么,这个就是我弟弟,是不是跟我一样啊?” 小雪这时长大了嘴,呆呆的道,“真的一样耶,不过,真的没你高。” 随后欢喜道,“呵呵,我是小雪,以后多多照顾哦。”说完,握住了小辰的手。 小辰呆了一下,但还是不习惯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下,而后快速收回,有点害羞的说道,“嗯,小妹妹,以后我哥不在的时候,我会照顾你的。你叫小雪么,很可爱的名字。” 小雪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乍现,而后又回到了刘启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再次拉住了刘启的衣角。 看了看小雪的打扮,小辰禁不住问道,“哥哥,小雪穿的是你的衣服吧?男孩子的衣服哦,呵呵,这个小妹妹不会是你刚从街上捡来的吧?” 见小雪又开始有些眼红,刘启便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小辰,忙说道,“别瞎说哦,小雪可是以前我认识的一个老板的女儿,只是走散了而已,我一会就帮她买衣服。” 随后,便拉着小雪走进会客厅,面向小辰问道,“弟弟,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啊?有什么事么?” 小辰回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那个鲁先生有没有来过。” 停了一下,继续道,“我听说,这个鲁先生很可能是个神医呢,不仅会治病,而且还很义气呢,那些难民就是他出手医治的,而且免费,好像还帮他们找到了一个新的居住地呢。” 刘启听到他想见的人居然是自己,内心里不自觉有些自豪,便说道,“是啊,我也听说啦,他可是个高人啊。不过,就算你找他,又能做什么呢?” 小辰有点无奈的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想见他。他身上的气息,我感觉和你很相似,也许是想见你了吧。不过,你这些天好像都在研究那个什么龙虎拳,所以没去打扰你啦。” “哦,这样啊。呵呵,没什么事就好。那鲁先生也是大忙人,可没多少心思来这里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好。”随后,刘启转过身,对着刘青和那个护卫说,“你们先站在门外,我和小辰有点事要谈。” 刘青看着他,心里有点可笑,“才四岁吧,就像个大人似的,还有事要谈?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孩啊。估计这对双胞胎都是简单的货色啊。”不过,还是和那护卫一起走到了门外,将门带上了。 刘启随手布下一个隔离罩幻境,将自己和小辰罩在里面,防止了别人的探查,随即说道,“弟弟,闭上眼睛,给你点东西。” 见小辰真的闭上了眼睛,刘启淡然一笑,一挥手,将天衍的灵魂印记附带着‘养神诀’印入了小辰的脑域,随即用自己的独特精神力将这个印记激活,收回了以前的意识印记。 瞧见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后,便说道,“小辰,现在是不是收到了一些信息,嗯,仔细体会下脑海中那些多出的东西,有不懂的跟我说。” 过了一会,小辰睁开眼,露出一丝惊喜,欢快道,“哥哥,多了一篇修炼精神力的法决哦,你给我的么?太厉害了!” 看着兴奋的小辰,刘启笑道,“也算是我给你的吧,不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即使父母也不行。好好修炼它,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呼叫天衍。现在有什么疑问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了看小辰,刘启淡淡的说道,“实力大小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心也有力量,可以超越一切,记住我跟你说过,修炼速度不要太快,要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强!好了,我要走了。记得保密,不然会有灭族之祸!” 见小辰收敛了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刘启便收回了精神力,撤了隔离罩幻境。 这才发现小雪有点迷茫,只听其说道,“刘启哥哥,刚才我怎么只能看见你们,却听不见你们说话呢?” 刘启将一根手指竖放嘴上,对着小雪“嘘”了一下,低声笑道:“这是哥哥我的秘密哦,记得不要告诉别人哦,呵呵,好啦,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小雪的手,往外走去。 小辰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有些羡慕,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敬重! 心中不由想道,“从那几次比试我就知道,哥哥的力气很厉害的,现在看来,精神力可能更高!真是个高手啊!即使是父亲也不会精神力啊!一定要向哥哥看齐,追随他的脚步!” 打开门,外面守护的刘青和那个护卫愣了一下,刘青不禁问道,“天少爷,不是有事情要谈么?怎么这么快?” 刘启淡然笑了笑,“只是一些小事,肯定快的啦。好啦,我走啦,忙你们的去吧,不用管我。”说着,依旧拉着小雪的小手,顺着原路,走了出去。 按照记忆,二人走进了上次那个老板娘买衣服的店里。 巧了,这次还是那个老板娘,他看见刘启有些眼熟,而后瞧了瞧他身上的衣服,顿时想起来了,便笑着问道,“衣服穿的还舒服吧?这次还要什么样的啊?” 刘启也笑着回道,“老板娘好啊,最近生意可好啊。这次呢,主要给我妹妹来买几件衣服,你看有什么合适的没?”说完,指了指小雪。 小雪害羞的站在刘启面前,说道,“阿姨,我要四岁左右穿的,你帮我看下吧。” 那老板娘看是个水灵的小丫头,便笑嘻嘻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啊,好啊,阿姨帮你看看。”说着,转了一圈,从四周的挂着的衣服架上取了四套衣服,说道,“拿去试试吧。” 小雪接过,走进了试衣间。一会儿,穿着一套出来,还别说,大小很合适,现在看来才真像个女孩子,可且是超可爱的那种! 随后,又换了其他几身,也是很合适,刘启便很爽快的全部卖了下来,而后打包带走。老板娘喜滋滋的送到了门外,手里还拿着刘启的一两银子在那笑着。 本来应该是一两银子外加二十个铜板,不过,看刘启和小雪两个小孩,便有些同情他们,只收了一两银子。 刘启也很感谢她,便在无意间将一股紫医气打入她的经脉中,这样就能起到“有病治病,没病保养”的作用! 重新回到大街上,刘启问道,“小雪,饿不饿,饿的话,我们去酒店吃那里的特色菜。和能好吃的哦。” 这时,刘启感觉自己身边空间一动,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娇滴滴的声音传出,“刘启哥哥,我也要吃哦,我可还没吃过人类的美食呢?” 刘启忙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注意到小蝶的出现,才放下心,对着身边发呆的小雪道,“别怕,她是小蝶,以后你可以跟她玩哦。” 小雪刚才被突然出现的小蝶吓了一大跳,不过,看那女孩子超可爱,感觉到她很清淡,还有一股香气,便有亲近的想法。 随即听到刘启说她是小蝶,便说道,“你叫小蝶么?你身上好香啊,以后一起玩,好不好?” 小蝶看了看她,见是一个人类小女孩,笑着回道,“好啊,不过,我一般很忙的哦。看你的样子也不大,就叫我姐姐吧。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我罩着你,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说完,还挥了挥小拳头,显得有些滑稽。 “那太好啦,以后再有坏人,你就帮我打他们吧。不过,你真的厉害么?我看你也不比我大哦,不会骗我吧?”小雪有些怀疑的说道,同时用手摸了摸小蝶的细小胳膊。 “你这样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我真的很厉害的!不信你可以问刘启哥哥哦。”小蝶对小雪的话似乎很受伤,佯装很生气的样子,无力的争辩着。 刘启看着他俩这么快就闹在一起,露出一丝微笑,便说道,“好啦,小蝶是很厉害的哦,呵呵,我们先去吃美食吧。嗯,我们要是这样去酒店,恐怕会被赶出来哦,还是去我朋友的家里吧,既方便又只有,如何?那里也有很多小孩子哦。” 小蝶嘻嘻一笑,道,“刘启哥哥,你说的是‘飞天庄园’吧,呵呵,我知道方位啦。走啦,快点啦。”说完,就要瞬移。 刘启吓了一跳,忙叫住她,“小蝶,不急,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瞬移,现在被人发现了吓坏他们就不好啦。” 小蝶四周看了一眼,瞧见无数的人流,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好蹦跳着走在刘启的前面。现在虽然已经能化成人身了,但还是不习惯用两条腿走路,以前可都是飞的啊! 无奈的刘启,只好用精神力扫描了下,找到最近的一个无人角落,随即精神力覆盖了小雪,定位在飞天庄园自己的房间中,直接瞬移了过去。至于小蝶么,她自己的速度更快! 不过,随即,刘启就感到有些后悔。 因为以前从没有带着人瞬移,现在是第一次,才发现实在太累人了,几乎消耗了自己的一半精神力!自己的精神力可已经有六星武帝的水平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消耗了一半! 居然比用精神力控制一次烧制那几十万块石砖还要费力! “看来,瞬移带人,和用精神力载物果然是有很大的不同啊!”刘启默默的想到了此点。 到了自己房间之后,发现空荡荡的,毕竟,自己平时也没住这里,感觉缺少人气!随即就看到了惊呆之中的小雪! 只听见她呆呆的说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小哥哥,我们刚才不是在集市么?怎么一转眼就到这里了呢?是个梦可就惨了,醒来还要挨打!”说着,露出了一丝害怕的面容。 看她样子,刘启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笑道,“好啦,不是梦啦,这个也是秘密哦。看,这不是小蝶么!她也很厉害的,知道了吧?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找小蝶,让她帮你出气!好啦,现在我们出去,准备吃好吃的。” 说完,便拉着小雪走向门外。小雪则还有些发蒙之中,看着旁边的小蝶,不由得问道,“小蝶姐姐,你是人是鬼啊?怎么突然出现的?刚才还没有呢!” 小蝶嘻嘻一笑,说道,“我么?问你的刘启哥哥吧。” 说完,一蹦一跳,越过了刘启,打开了门。 这时,小飞和令狐飘也从议事厅走了出来。刚才小飞和令狐飘就在隔壁,都感到了空间的一点动静,所以就来查看下。 发现是刘启的原身,而且旁边还有两个小女孩,其中一个是普通人没错,但另外一个小女孩虽然看上去是普通人,但总感到有点诡异,刚才可是感到有两股空间波动的,虽然其中一个很微小,如果不是在隔壁,根本就感觉不到! 所以,其中一个小女孩肯定是个高手,而且是空间瞬移的高手!二人都是一惊! 还别说,自从醒转过来后,小飞还真没见过小蝶,所以不认识! 见他们两个大高手对着两个小女孩发呆,刘启不禁笑道,“不要奇怪了,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小蝶,另外一个是我刚认的妹妹王雪。”说完,分别指了指小蝶和小雪。 小飞立刻明白了刚才那微弱的空间波动是谁发出的,便释然了,笑着说道,“刘启,怎么今天这么空闲啊,居然来这了?” 令狐飘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但见小飞不再询问,也就不再寻思,便说道,“进来吧,到议事厅再说。” 刘启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其实,我来这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弄口饭吃,顺便弄点新鲜的吃法。” 小飞乐了,说道,“‘新鲜的吃法’?好啊,那我们去厨房吧。”令狐飘看着刘启的窘样,想发笑,但也不明白,就没说话。 “不用,我们在这个露天的地方就可以。小飞,等会弄些新鲜的肉回来,我们吃烤肉。飘叔叔,麻烦你准备个桌子和凳子吧。”刘启想了想,说道。 小飞听完,说道,“烤肉?还别说,还真没吃过,吃的都是炒的。野外倒是见有人吃过,不过,也没听说多好吃啊。怎么,刘启,你所谓的‘新鲜的吃法’就是指这个?” 刘启道,“是啊,不过,不是野外的吃法,那些都没有加调料,是用来充饥的,不是享受的,我要吃的是享受的。准备新鲜的肉吧,当然,野兽的最好啦。” 小飞见他打哑谜,也无奈,随身走向了厨房,令狐飘也去搬桌子了。 随即,让小蝶和小雪先去玩,刘启盘腿坐下,精神力对希望之地边缘的那个山进行了扫描。因为前些日子炼制石砖时,无意间扫描发现那里居然有辣椒和安息茴香。 前世自己时常在野外,经常野餐,所以对这些野外的调料作物非常熟悉,并为此还做了大量的调查,而且将这些香料佐料的植物来源,都一一划出图形,整理出来一本书,叫《野外美食佐料必备》! 安息茴香就是孜然,极品烤肉调味香料,也是制作孜然粉的最重要原料。 可惜这个世界的人,认为那红红的尖椒象征着鲜血,会带来死亡,所以无人敢食用。至于安息茴香么,则是没人去尝试或者接受这种怪怪的味道。 想到这些,刘启就为这个世界的人感到了悲哀!虽然追求实力是极为重要的,但口腹之欲也是人生的需求之一啊。 那么好的美味居然被弃之在荒野,无人理会!心里也为这些香料感到不值!这次,听到小雪说饿,刘启就想起了烤肉,那种特有的香味,让人沉迷,让人怀念! 所以,按照上次的发现,决定采摘些辣椒和孜然会来,这样就能做出美味的烤肉,保证这里的人都会喜欢! 想到就做,刘启便释放了精神力,探测到上次那个地方,发现果然有一大片辣椒,便采摘了一部分,放进了储物空间,而后向周边扫描下,发现了那大片的孜然,在风中摇曳! 刘启顿时很高兴,直接控制了精神力,收割了一大半,只是,挑选着收割的,总是隔一些收割一些,这样也方便来年的生长。当然,那辣椒的采摘也是同样的方法。 将之放进了空间,虽然是一部分,但也占了几百个立方,辣椒也占了几百个立方,幸亏现在刘启的空间够大,给自己划分的有一百多万立方米,不然还真的容纳不了。 这时,令狐飘已经搬了一个桌子过来,回过神来的刘启走了过去,翻手间取了一些辣椒和孜然出来,然后掏出了变小了的神枪天生,当成锤子来用,将之碾成了碎沫,而后分别装进了小石瓶里。 还别说,无意间制成的超薄型小石瓶现在还真有了用处。 这是上次制作陶坛时,用最后剩下的一点原料,制作成的十个超薄型小石瓶中的两个。 想了想,刘启将上面刻上了字,一个是“辣椒”,一个是“孜然”。 这样用的时候就不会混淆了,虽然辣椒好孜然的颜色不一样,但其他人可是不知道的,搞不好弄反了就有的受了,毕竟,这将来很有可能给小飞来用的,弄混淆了可不好。 片刻后,小飞也带着鲜肉过来了,手里还提着半袋的炭和一个木板,当然还有一些调料。看到还没有烤具,刘启便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拿烤肉用的工具。” 说完,刘启走向自己的屋子,关上门,从紫蝶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些矿石,在紫火诀的运转下,快速炼制了一个铁架子,按照记忆快速将之练成了一套烧烤炉具。 总体上看了一眼,发现还缺少串肉的工具,刘启便立刻运转紫火诀,快速炼制了三十根长针,和以前的紫医针大小形状都差不多的长针。 不知是不是炼器水平提高的原因,这匆忙炼制出来的长针竟然跟以前炼制的紫医针质量差不多,依然是黑幽幽的,淡淡的紫色浅游于其上,里面显然也蕴含了紫医气,基本可以跟紫医针相媲美,看来,以后也可以当紫医针来用了,既然这样,这些针以后也叫“紫医针”。 算了一下,加上原本的十根紫医针,如今一共有四十根长针,若是自己几人吃烤肉么,那应该够用了,便推开门,带着这些东西走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令狐飘看着刘启从屋里走出来,还带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禁好奇的问道,“奇怪了,刘启,我记得你屋里好像没有这些怪东西吧,你从哪弄来的?” 刘启笑了笑,调侃道,“秘密,好啦,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开工啦。” 说完,将那简单的烧烤专用炉具放好,将炭放入其中,手指挥过,便将其点燃了。 而后在小飞的帮助下,迅速的将那新鲜的块肉切割一部分,切成了小块,用紫医针将之串了起来,放在了缓缓燃烧的炭上面,两端刚好捧在两边的槽边上! 在这个过程中,一边均匀的翻着它们,一边说道,“小飞,仔细看着我的做法哦。说不定这些能够推广到你的酒楼,这东西配上我的调料很好吃的。来,帮我均匀的翻着它们。” 说着取出来一个自己炼制的超薄小石瓶,将盖子钻了几个空,然后打开,放了一些盐,加点孜然粉,加点辣椒进去,而后摇了摇,让其均匀。 那些肉渐渐飘出一丝丝香气,把旁边玩耍的小蝶、小雪还有小若都吸引了过来。 小若本想过来打个招呼,可是被小蝶拦住了,“他可在做好吃的哦,要是弄乱了,可不好吃拉,等会吧。”看那样子,真有点大姐头的样子。 刘启将这个混合的调料,均匀的撒了一些在这些烤肉上,看到差不多了,便笑道,“好啦,现在可以吃啦,可是很烫的哦,都过来,每人一个,先尝尝。” 小蝶直接跳了过来,拿起一个,随后愣住了,问道,“怎么个吃法?” 其他人也拿起来散发着香气的烤肉,虽然都很嘴馋,但都是带着茫然的看着刘启。 刘启嘿嘿一笑,拿起一个,用嘴咬住一片肉,往旁一拉,就吃到了嘴里,感觉很是爽,很是辣,很是香!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野餐时的情景!不禁有些缅怀那曾经的时光。 随即回味过来,准备告诉他们就是这样吃法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吃了。 只见小蝶学着刘启的样子,吃了一块,脸上不经意间弄了一绺油,还沾着调料,像是挂彩了一般。不过,瞧她那陶醉的样子,似乎并没觉察到此点,而是沉浸在了美味中,乐呵呵道,“太好吃啦!没想到人类的美食居然这么好吃!真羡慕啊!真后悔以前没有吃啊!” 说着,小嘴灵动的一张一合,一块一块的吃起来,看那样子,深怕别人跟她抢似的。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享受样,特别是小雪,居然吃的脸两边都是油和调料,片刻后将光秃秃的紫医针递给刘启,小手一伸,叫道,“小哥哥,我还要。” 看着他们的样子,刘启感到了一种温馨,随之乐呵呵笑道,“随便吃,吃完,将针还我就行!其他人也是哦,继续烧烤,保证你们吃到爽!” 小飞吃完一根,将针递给刘启,意犹未尽,不经意说道,“要是再有点喝的就更爽啦!” 刘启听到,禁不住一愣,立刻就想到了啤酒,前世二者正是绝配。 想到了前些天酿制的那批酒,按照酿制原料的比例来看,其中应该有一种能酿出类似啤酒的存在,便笑着回道,“嗯,或许要搭配着一种特殊的酒吧,才能相得益彰。” 小飞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喜道,“嘿嘿,你上次酿制的那些酒,莫非里面就有?如果感觉跟这个烤肉相配的话,要不要现在拿出来点?嗯,好像前几天喝的那种就不错哦。” “好啊,”刘启笑着回道。 想到上次喝的那个酒,虽然跟啤酒有些差距,但喝着还凑合,便取出了那个酒壶,看了一下暗夜所打开的陶坛,发现其编号是四,便将这个酒壶也刻上了四,以防混乱。 随即控制着这个酒壶在这个陶坛里又舀了一壶,而后将之取了出来,一同取出的还有三个杯子,放在桌上,将之倒满。 看着身边的几人,刘启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飘叔叔,小飞,来,喝一杯如何?”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酒,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四号酒。 令狐飘听到有酒喝,有些欣喜,立刻端了起来,尚未喝到嘴里,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喜道,“好酒啊!”说完,喝了一小口,品尝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小飞也端起一杯,直接喝掉。 小蝶眼尖,看见还剩下的最后一杯酒,没有问是什么,直接跳过来,一口喝下,随即,感到一股热气和凉气相继奔向肺腑,顿感舒爽无比,只是感到脸有些发热。 刘启笑道,“贪吃贪喝的小蝶,你的脸怎么红了啊?” 说完,便继续串肉烤肉了。至于酒么,没有去喝,小飞拿起酒壶,继续倒了起来。 小蝶佯装生气,说道,“刘启哥哥,你弄得什么怪东西啊!有点热,又有点凉!要是全是凉的就好啦。有没有凉的,快拿出来哦,不然跟你没完!” 看着她生气的可爱样,刘启也有些开心,根据比例推断,那个编号为九或者十的就应该类似于前世的啤酒了,便说道,“有没有,我可不知道哦,不过,我可以看下。” 说完,控制精神力在储物空间里将一个酒壶上刻上了“九”,而后在编号为“九”的陶坛里,舀出了一壶酒,而后精神力操控盖上,随后就将这一壶酒取了出来。 顺手倒了一杯,端起问了下,只有淡淡的凉意,香气仅有一点,非常的淡!顿时明白了,这估计就是初级啤酒了。 随即小喝一口,感觉下,有淡淡苦味,但却凉性十足,而且没有丝毫辣意,度数很低,还真的符合啤酒的特性,便直接咽下,顿时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心底,精神为之一振! 品尝片刻,暗赞不已,便又倒一杯,递给小蝶,说道,“尝尝如何,慢慢品尝哦。” 小蝶接过,学着刘启的样子,先酌了一小口,品尝片刻,露出喜意,随即一饮而尽,喜道,“这个我喜欢,刚好将吃的烤肉热气去掉!嗯再给我一串烤肉!” 刘启看她开心,自然不会扫她的兴,便又递给她一串烤肉,笑道,“慢慢去吃吧,这杯子和这壶酒也暂时归你,喝完了就放空间里吧。”说完,便继续忙起来了烧烤大业。 小飞看见刘启取出了新酒,也很好奇,便偷偷倒了一杯,闻了闻,有一股凉意,品了下,居然酒味很淡,但有些苦,喝进肚子,感到很清爽,很特别的味道,正好完全消除烤肉的热辣味!和烤肉一起,是绝配啊! 顿时大喜,忙拉了拉正忙于烤肉的刘启,讨好一般说道,“商量个事,刘启,你那酒能不能给我些啊,我感觉能赚大钱啊!” 刘启忙于烤肉呢,佯装不知的反问道,“什么酒啊?呵呵,什么赚钱啊?” 小飞急了,说道,“就是小蝶喝的那种啊,和你这烤肉是绝配啊,这要是搭配着出售,绝对会引起轰动啊!估计要是再到大一点的城市,那可是滚滚黄金啊!” 瞧他那着急的样子,刘启也不再调侃他,便笑道,“可以啊,嗯,配方我也一同给你。不过,这东西很容易仿制,若是推广的话,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小飞闻言笑了,“这个你放心,我最喜欢搞这些事情了。交给我运营,绝对会日进斗金。我正计划开分店呢,正好用这个烤肉和这种酒作为各地的敲门砖。对了,这个酒有什么名堂?叫什么名字?” 刘启想了想,说道,“这种酒原本叫‘啤酒’,度数很低,却很清爽,可以解渴降温,适合于豪饮。当然,按你说的,和我这专门配制的烤肉是绝配!” “‘啤酒’?难怪喝着跟饮料似的,不过,味道真的不错,女人、小孩应该都能喝。就是这名字似乎有些怪,搞不懂什么意思,不如取个简单一点的名字,改为‘清酒’,怎么样?刚好和‘清醒人生’相配。”小飞念叨半天,猛然带着一丝欣喜的说道。 “‘清酒’?名字不错,好啊,反正,名字只是个代号,味道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嗯,对于销售来说,名字还真的很重要呢,就随你吧。”刘启琢磨了下,同意了这个新的称呼。 这时,小雪走了过来,“刘启哥哥,再给我些烤肉!我也喝那种东西!”说完,指了指正喝啤酒的小蝶,不对,现在是“清酒”了。 刘启点了点头,笑道,“好啊,去给小蝶要就行啦。那可是酒哦,女孩子喝酒不好的哦。好了,给你烤肉,拿去吃吧。”说着,递给小雪两串烤肉。 小雪立马坐在一边,又开始边吸嘴边吃了起来。刘启看那样子,就知道她怕辣,便问道,“是不是很辣啊?小蝶,让小雪喝一口清酒试试。” 小蝶嘻嘻一笑,跳了过去,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小雪,后者丝毫不客气,倒进了刚吃完烤肉的嘴里,随后就见她一脸喜色的说道,“味道不错,本来很辣的味,冲掉了一大半。” 刘启想了想,又取出了一个小石瓶,将盖子取下,钻了几个小孔,倒入了一些食盐和少许孜然粉,然后扣上盖子,摇了摇,均匀倒在了没有加调料的烤肉上。 烤制好后,拿了两串递给小雪,说道,“试试这个怎样?不怎么辣的。” 小雪接过,尝了下,便笑道,“谢谢刘启哥哥,这个很好吃,我爱吃!” 看她那吃相,真像是被饿了几天,刘启忍不住有些心疼,禁不住叹了口气,想毕在那小虎帮的日子里,过的肯定很是凄惨,哎,真是可怜的娃。 现在她的脸都快变成大花猫了,好在只在脸上和手上,不然,还真的很难洗掉。 小若这个时候也在吃着烤肉,跑到了小飞面前,“小飞哥哥,我也要喝那个什么清酒,给我弄点嘛。” 小飞奸诈的一笑,转移了放心,嘿嘿笑道,“小若,那个酒目前我可没有哦,那是你刘启哥哥酿制的哦,找他要吧。”说完,扮了个鬼脸,指向了刘启。 看到小若走过来,刘启立刻知道她要干嘛了,便说道,“好了,我在弄几壶,你们慢慢喝,这酒虽然度数不高,也会醉人的。” 说完,取出了三个酒壶,里面装满了清酒,而后又取出了三个杯子。 现在刚好他们三个小女孩每人一壶,每人一个酒杯,吃着烤肉,喝着清酒。 小飞和令狐飘坐在一起,一会品尝这个,一会品尝那个,享受着烤肉和酒的美味,热热闹闹、好不自在! 只有可怜的刘启,在那忙碌着烤肉。。。 过了不久,在前面不远处修炼的少年们,闻到了烤肉的香味,终于忍不住都跑了过来。随后看到了六个人在这里欢喜着吃着烤肉、喝着美酒,立刻停在那里,遥遥看着,羡慕不已。 刘启看到那些孩子的模样,也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居然忘记了他们这一百多个孩子啦!他们可都是失去父母或者亲人的孤儿啊,不能让他们只看着羡慕啊! 随即和小飞商量了一下,最后让小飞主持烤肉,自己回到了房间,运转紫火诀,如法炮制,快速炼制了三个烧烤炉具,而后又炼制出了一百二十根紫医针。 还别说,刘启现在一次可以烧制五十根紫医针了,炼制工具的功夫,是大有长进,控制火候也是精进了许多。 随后又拿出三个小石瓶,将瓶盖取下,分别钻了小孔,而后带着这些工具走了出去。 来到桌子边,将这三个小石瓶配好了佐料,便对着那些孩子们大声说道,“众位哥哥、姐姐,不要再远处看了,都过来吧。一会让你们的小飞哥哥,教你们烧制烤肉的方法,之后你们就可以放开吃这些新鲜的美味。嗯,今天就暂时不要修炼了,我们好好地吃一场!” 那帮孩子闻言,立刻欣喜着跑了过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毕竟,都是小孩子心性,吃香的,喝辣的,是一种天性使然。 小飞也带来了一大堆烤肉,然后将那三个炉具也放置了炭,随后点燃,拿起紫医针,开始教那些孩子们烧制烤肉的办法,同时开始示范。 看着小飞的样子,刘启有些纳闷,心里嘀咕道,“小飞这家伙学东西真是快啊!刚才他只是在旁边看了一遍,居然全都学会了。瞧那样子,比我都专业啊!” 随即也放心了许多,不再理会小飞,和令狐飘在一边吃喝起来。 看上去还真有些怪异,一个看上去十来岁的孩子和一个大人在那喝酒聊天、推杯换盏,不过,这时候,院里的人大都被烤肉所吸引,也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过了一会,小飞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满头大汗,看那欣喜的样子,也知道他乐此不彼。他的身后,那些少年也都散开了,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烧烤大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见四个烧烤炉具一字排开,有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正在欣喜的烧制着烤肉,虽然有点笨拙的样子,但看到他们那高兴热情的劲,刘启和令狐飘也很是开心快乐! 刘启禁不住感叹道,“古人诚不欺我,句句是经典,还真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旁边小飞和令狐飘听的都是一愣,仔细琢磨琢磨,感觉还真有道理,的确是那么回事。 过了不久,一个女孩子拿着十几串烤肉,放在了一个石盘上,走了过来,甜甜笑道,“飘叔叔,飞哥哥,还有这位小弟弟,这几个小妹妹,这是给你们的烤肉,尝尝怎么样?” 令狐飘看到她的举动,笑道,“谢谢你啦,嗯,就放这吧,你也快去吃吧。肉不够就找小飞要,今天要放开修炼,好好的吃一顿!” 那女孩子放下,欣喜笑着又回到了热闹的人群中。那些孩子的气氛现在已经开始高涨了,第一波烤肉已经烧制好了,几乎每人一串,在那欢声笑语中,吃着,说着,笑着。。。 想到这烤肉中的热性,他们一会需要水,最好是凉水,便对着小飞说,“有没有大的水缸啊,我一会给他们弄点凉水,给他们加点饮料。” 小飞闻言,有点纳闷,貌似什么饮料之类的还真没听说过,不过,今日也感到了刘启这个本尊的神医,便说道,“水缸倒是真有一个,就在厨房,嗯,我把它弄出来,等我一下。” 说完,小飞走向了厨房,片刻后搬出来一个大缸,手里还拿了二个水瓢。刘启看了下那个水缸,吓了一跳,比自己还高,口也很大,估计装五六个自己都没问题。 随即眼珠一转,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朗声笑道,“众位要看好哦,给你们变个魔术,一会我就年呢该将这个缸里就会充满凉水,新奇的凉水哦!要看仔细哦。” 说着,刘启故意用手晃了晃,而后踮着脚,将手伸进缸里,同时,精神力探进生命空间,从中心处那个如今很是庞大的水蓝色星球大湖泊里,取出了一些水,放进了缸里。 而后哈哈笑道,“好啦,众位来看,现在里面充满水了哦。嗯,这个我弄来的水,里面不仅富含营养,而且对修炼很有帮助哦。欢迎来品尝。” 说着,拿起小飞带过来的葫芦制成的水瓢,舀了一瓢,端给了令狐飘,献宝一般的笑道,“飘叔,试下这水的质量怎样?看看我所说是否有虚言?” 令狐飘有些发愣,心里很是纳闷,“刚才可真的是在盯着呢,可是还是没发现,水是怎么来的,空间也没波动,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还是笑着接过了刘启的水瓢,喝了一口,刚刚下咽,就感到一股精纯、凉爽的能量在自己体内快速游走,片刻后穿过筋脉,进入了自己的玄丹! 不自觉的在内心中升起了一种明悟,“只要这样的能量足够,便完全可以冲破那进入武皇的关卡!迈入那很难突破的皇级大门!” 令狐飘当即大惊,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手里的水瓢发起呆来! 小飞见状,有些不解,从令狐飘手中夺过水瓢,也喝了一口,随即感到了自己快要进阶的玄丹,居然有了涌动变大的趋势!顿时也是一惊! 转而盯着刘启,询问道,“刘启啊,我们可是比兄弟还亲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刘启笑了,嘴唇轻启,吐出了简单的两个字,“秘密!” 小飞闻言,当即绝倒。 其实,刘启心里也是有些好奇,他只是听小蝶说,生命空间里那个水蓝色星球上的液态水很厉害,她一次无意喝了一口,居然感觉到里面含有丰富的能量,不但有精气,还有天地元气,对于修炼很有帮助,尤其是初级的武师,对于他们的修炼将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 今天无意间吃烤肉,看到那么多孩子,就想到了喝的,想起了小蝶说过的话,便要求小飞弄个水缸,让他们试下这些带有能量的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效果杠杠的! 而且,看小飞和令狐飘的表情,估计即使对于武王,恐怕还是有很大帮助的!心里顿时有些狂喜,随即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些水,对修炼有帮助,就不购买那些药草了!” 不过,很快释然,“这些水里面虽然含有能量,却很稀少,当做饮料是极品,拿来修炼就远远不如药丹了,药丹里面蕴含的能量可是这的千百倍,对于修炼者来说,是真正的‘加速器’,而这些能量水只是引导和督促而已。” 这一丝明悟在心里出现的同时,刘启对于“万物皆有其用”的理解更加进了一层,同时,为本心的修炼也起到了更加明智的指引和扶正! 片刻后,刘启想到了一点,“这些水只是自己从那庞大的水域边缘随便取出的,如果在里面能量更浓郁的地方,说不定蕴含的能量更多!而且,这些水可以当成高级修炼饮料,配合着药丹,更能加速这些孩子和希望之地村民的修炼。” 想到此,内心也是十分的欢喜,更是对于自己的生命空间多了一些亲切和神秘!对于小蝶、紫云等也增加了一些好奇!一个是原空间创立者,一个是神秘改造者! 令狐飘很快回过神来,赞叹道,“刘启,你的这个水可了不得啊,里面不仅含有精气,还含有一些莫名的能量,我感觉到,这股能量对于突破武皇壁垒具有很强的作用,估计再多喝点这水,我很快也能进阶武皇啦!” 小飞也说道,“是啊,我也是感到了很大的进步,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能量加上刚才那一股能量的引导,我也很快会恢复到武皇的!嗯,估计这水对这些孩子也很有促进作用!” 刘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感觉这两个家伙太厉害了,瞬间就联想到了这能量水的运用问题,不愧是这些孩子的“教练”! 随即笑道,“小蝶、小雪、小若,你们也来试下,说不定还有奇妙的作用呢!” 小蝶撇了撇嘴,对于这水还真的不在乎,她是随时可以喝的,自然看不上。 不过,在她那粉雕玉琢的脸上,附加上这个撇嘴表情,还真的像个天真散漫调皮的孩子,别有一番风味!从性格上讲,她越来越趋向于人类,不再桎梏于蝴蝶本体了。 刘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无奈之下,小蝶带头,接过水瓢,喝了一口,挤出一丝笑容,评价一般说道,“很不错,也很好喝,有点甜味,又很凉爽!小雪小若快来喝点吧,很好的哦。”说完,递给了小雪。 小雪接过,喝了一口,喜道,“嗯,感觉好舒服,暖洋洋的。”这个不是装出来的。 小若也随后喝了一口,表情有点错愕,而后露出惊喜,赞道,“感觉像吃了大补丸一样,加速了我的玄气之漩的扩展!” 小飞见状,确定了这水对于武者很有帮助,便说道,“好啦,刘启,不管这是从哪里来的,都谢谢你啦。者可对那帮孩子有更大的帮助,说不定有人会趁着这个机会进阶呢!” 随即转头对着那些热闹的孩子朗声说道,“小伙子们!小姑娘们!注意啦,口渴的来我这喝些凉水!先透个底,嘿嘿,这水可不一般哦。好啦,排好队,过来吧。” 有几个正在抢着烤肉吃的少年,听到这水不一般,都起了好奇心。 那一百多人,除了正在烤肉的,几乎都跑了过来,自觉的按先后排好了队伍,纷纷看向了那缸水,充满了好奇,毕竟,那烤肉还是第一次吃呢,见到这水,顺带着也认为不简单! 第一个孩子喝完后,忍不住那心中的快意,大声赞道,“太爽啦!”然后竟然快速的跑到一边,盘腿坐在了地上,立刻进入了修炼状态! 刘启扫视了一眼,发现他正处于武徒巅峰,玄气之漩处于扩展的极限,正要开始向内压缩呢!只要跨过这个坎,就会从武徒变为武者了,从而可以进一步修炼,成为武师的一员! 看那样子,这次肯定会顺利进阶的啦! 瞧见刘启的注视,小飞在一边解说道,“嗯,他是最近加入的,还没吃过你的药丸,在修炼方面,也没几天哦,如今就到这个地步啦!最早的那一批孩子,有几十个已经十分接近武士啦,当然,前几天有几个还成功进阶武士了呢!” 闻言,刘启露出一丝古怪,感觉这些孩子的晋级貌似也太快了点,但还是笑道,“这些孩子潜力不错,加上你的功法,肯定成就非凡!如果再辅之以丹药,修炼速度不快才奇怪呢!” 二人聊天的瞬间,又有十几个孩子喝了水,其中几个人同样坐在了地上! 看那样子,也在突破着目前的层次!刘启心里不禁感叹:“就算是一点能量水,里面蕴含的能量虽少,却也不能小看啊!” 过了一会,大部分都喝完了水,好多少年如同之前的那几个孩子一样,进入了修炼。 有几个没有进入修炼状态的少年,看着那些修炼中的同伴,露出羡慕的眼光,但也没什么妒忌,而是走到正在烤肉的同伴面前,接替了他们的工作,让他们来喝水! 看着他们如此友爱、团结和互助,刘启的内心也有些感动! 经历过相同或者相似经历的他们,在失去家园、家人和朋友之后,在这里重新找到了友情!他们之间关系还更进一步,组成了一个大家庭啊! 将来他们都长大后,这个家庭的规模还会更加的扩大,真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希望那时,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他们,还能像现在这么友爱互助! 刘启用精神力仔细探视了一下处于修炼中的孩子,发现有十来个还真的处于武者的巅峰,只要突破那一丝屏障,很快就能进入武士! 估计也是在借着这水里蕴含的一丝天气元气的力量突破吧!这些孩子还真的很聪明哦! 瞥眼看了身边,刘启发现小飞和令狐飘也在密切的注视着那些修炼中的孩子,心里也有一丝欣慰!“看来,他们这段时间处在一起,还真的培养出感情了呢!” 查看了一下小飞的储物空间,发现只剩下十几个精制药丸,愣了一下,记得可炼制了五千颗精制药丸和七百多颗武王丹的啊,随便吃也不会这么快吧! 随即查看了下自己的储物空间,顿时愕然,原来前几天划分空间时,没有将这些药丸给他! 暗自懊恼了一下,便分出一千粒精制药丸和二百多颗武王丹放进了小飞的空间,并传音道,“抱歉啊,小飞,前几天忘了这个事啦,没有将那些药丸和武王丹给你。” 小飞收到传音,有些奇怪,不过随即就明白了,原来是那批精制药丸和武王丹,自己还以为刘启另有他用呢,原来忘记了给自己! 便喜道,“我还以为没有了呢!好啦,这次要真的谢谢你拉。现在可正需要这东西呢!一会我可能要用几个啦,帮助那十几个孩子突破到武士!” 感觉到他的喜意,刘启也很高兴,随即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寻思道,“这些精制药丸,根据观察,只适合于突破武士和武士阶段的人服用,称为‘武士丹’也不足为过。” “而对于武士之前的人则会有很大的伤害力,一般没有自己在身边是绝对不能服用的。当然,那些以前就曾经到达更高层次,现在仅需要恢复能量的除外!” 转念又想到,“武王之前都是以吸收精气为主,那些药丹里肯定也是含有这些能量,而且分量肯定很多,若是将这些‘武士丹’在成形时分成更多的份,里面的能量不就少了吗!这样低级修炼者应该可以服用了啦!” 想到了这一点,刘启也有些欢喜,暗自决定回去后就试一下! 过了不久,那是几个争取突破到武士的孩子,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其中两个长的差不多的女孩,看样子是问题不大,而且估计以前基础打的好,能量足够顺利进阶! 问了下小飞,得知那两个女孩是双胞胎,大的叫陆水欣,小的叫陆水柔。 原本是陆家庄的村民,只是在上次野兽*中,父母都被野兽杀死,她们俩被乡邻所救,逃难到此,被小飞收留。 后来发现她俩天赋很好,修炼的速度很快! 就连上次给她们服用的丹药都偷偷藏了起来,没有服用!所以,小飞对他们格外的关注,并且已经开通了她俩每人一个立方的私人储物空间! 她们俩也是将那两个武士丹放进空间之际,小飞才发现的,毕竟,在小飞授予的空间中,小飞还有一定的知情权,这是天衍这家伙弄的权限。不然,还真的以为她们俩服用了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过,发现了这一点的小飞并没有点破,只是对她们的毅力和天赋很是佩服!暗地里给她俩起了个绰号:“陆氏双凤”。 还有一个黑色小伙子,看起来土里土气,毫不起眼,现在居然也在突破的边缘,而且能量也是足够突破! 问了小飞,这个家伙叫张小牛,原来森林外围张家村人,他的哥哥为了救他死于元兽之口,而他则被赶来的村民所救。体质很好,修炼的速度很快。不过,基础打的很牢靠。 而且,此人还总是偷偷摸摸的夜间修炼,是一个非常勤奋的孩子。 小飞也开通了他的私人储物空间,将他作为将来的核心情报人员来培养! 毕竟,这家伙太普通了,再加上小飞功法的特殊性,只要不出手,从外面是看不出来他是个修炼者。所以,不知他底细的人肯定会认为他是普通人,当情报人员实在是太合适了。 其他正在突破的孩子么,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几个都是借助于水中那一丝天气元气的力量,来力图突破瓶颈的,能量储备不足! 不过,小飞悄然间一一走到他们的身边,往他们嘴里分别扔了一颗药丸,这样,足以保证他们的晋级。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张小牛第一个突破,片刻后欣喜的站了起来,向着小飞和令狐飘他们深施一礼,然后又融入了那吃烤肉的行列当中! 陆氏双凤这时也顺利突破,她们俩相视一笑,随后对着令狐飘他们也是深施一礼,同样也加入了美味烤肉的快乐团体中! 其他人也相继突破,都是向着令狐飘他们深施一礼,而后喜极而泣! 突破武士啦,这可是他们以前的梦想啊。没想到吃了一次烤肉,喝了一口水,外加小飞哥哥的一个丹药,就轻易的突破了,实现了以前的梦想。 激动过后,这些突破的少年们,很快又融入了消灭美味烤肉的行动中,热闹声更胜之前,热烈的气氛也是随之更加的高涨。 这些十几岁的孩子,虽然很早熟,但本质上还是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啊! 虽然现实很残忍的夺去了他们的亲人,但还是没能夺走他们那喜爱热闹的年轻的心! 而且,在这个武力至上、崇尚武力的世界里,他们早已习惯了弱小者的死亡。 所以,即使发生了野兽的侵袭,他们还是坚强的面对。 在小飞给予的机会中,他们都紧紧抓在手里,勤奋地修炼,向自己的梦想进发! 此时,天色已晚,拓跋红也从外面带领着一群年轻人赶了回来。 远远听到院落里传出的欢笑声,她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 随即闻见一股肉的香味,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悠然的在那坐着吃着烤肉,聊着天,感到有些奇怪的快速走了过来,身后那帮年轻人也同样好奇的紧紧跟随。 小若跑了过去,说了一通,而后,这些刚下班的少男少女们,也加入了分享美食的行动中!很快,就有几个女孩子,争着过来,送上了一大盘烤肉,拓跋红欢喜的接过。 。。。。。。 小雪早就吃饱了,也玩累了,走到刘启前面,呢喃说道,“小哥哥,我累了,要睡觉。”看着她的大眼睛,刘启有些头大,忘记了还有这个小家伙没安排呢。 无意间看到了睡在拓跋红怀里的小若,刘启便有了主意,“小雪啊,以后呢,你就住在这里,跟小若一起玩好不好啊?看,还有这么多哥哥姐姐哦。” 小雪看了看刘启,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那些受苦受难的经历让其很快恢复过来,缓缓答道,“好啊,我已经很懂事了哦,嗯,你要常来看我哦。” 瞧见那一丝变化,刘启有些不忍,但自己那旁院并没有安置的地方,只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嗯,我会常来看你的。对了,你想修炼么?这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可以教你哦,有了实力以后,再碰见坏人,你就可以打他们,不用再害怕哦。” 小雪听了,露出一丝欢笑,开心道,“我也可以么?好啊,我也要学,哥哥教我。” 思索片刻,刘启将小飞的“鲸吞”功法,附带着天衍的印记,印入了小雪的脑域,只是,除了保护的示警外,没有开启印记的其他任何功能。 随后,用自己的精神力作为引子,打开了功法的初级阶段“士之吞噬”,并用自己的紫医气为引,带动着功法在其体内循环了一周,而后用温顺的精神力抚平了她脑域的动荡。 为了让其顺利接受这些知识,刘启挥了挥手,让其进入了睡眠中。这样,无意识中就恩呢个接受那些只是,醒来就能和其他人一样的正常修炼了,同时也可以给她自己找点事做。 做完这一切,刘启转向令狐飘和拓跋红,说道,“飘叔,红婶,拜托你们一件事情,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小雪,她很可怜呢。。。”随后,将小雪的经历讲给了他们。 二人很同情小雪的遭遇,欣然接受了刘启的请求。 见事情得到解决,刘启便将依旧熟睡的小雪交给了他们,而后叫过小蝶,告别令狐飘和小飞他们,便回到自己的房屋,然后瞬移回到了自己旁院的房间。 小蝶虽然不舍那烤肉,但和其他人呆久了也不习惯,顺应着刘启的要求,借机离开。 此时,正值夜晚,也没什么人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瞬移离开旁院时撤去幻境留下的隔离罩,也没有精神力探查过的痕迹,也没什么人来过,便放下心来。 化作人身第一次来到刘启房间的小蝶,好奇的摸摸这、摸摸那,玩耍嬉闹了一会后,也告了别刘启,进入生命空间继续修炼了。 刘启随手再次布置了一个隔离探测罩,包围了这个房间,整理好思绪后,便开始完善自己白天的设想。将精制药丸,也就是武士丹,按照自己的推测,只要分成均匀的等份,里面均摊的能量就会减少,那么就应该可以让那些武士之前的修炼者服用了。 随即盘腿坐下,进入了一心多用的修炼状态,不同于以往,刘启将锻炼精神力的那份意识收回了,转而配合自己的紫火,尝试炼制适用于低级修炼者的药丸,能量分摊的药丸。 思索片刻,刘启决定为这些武士之前的药丸起个名字。 “既然结成玄丹之前都不算是真正的武师,那么武者之前服用的就称为‘入武丸’,武者阶段服用的称为‘入武丹’,这样比较形象又贴切。” 颇为中意这两个名字的刘启,随后取出了一套炼制精制药丸的材料,一如从前的将之精华提炼而出,而后和消融成液体的一阶元核能量融合,成为了能量精华的融合体。 片刻后,刘启将之均匀的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移到了右手掌上,精神力感应片刻,其中的能量的确分成了两部分,只是由于吸收了自己一直保持运转的紫医气的缘故,现在两份的能量加起来,肯定要大于刚才的一体能量。 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刘启将每个手掌里的能量精华用精神力操纵,淡紫色火焰将之包围,每个手掌里的液体能量精华再次均匀的分成了五十份。 精神力贯穿于每小份之中,感应片刻,发现每个小份里面蕴含的能量对于武者来说,还是很大,便将每个小份再次一分为二。 感觉适中之后,刘启的手掌上就布满了细小的火焰笼,每个里面都是晶莹的液体能量精华,甚是美观。 细细察觉片刻,刘启发现手掌里的每小份能量都在轻微的吸收着自己的紫医气,顿时乐了,没想到啊,分摊能量减少,紫医气增多,这样的话,对于武者的效果会更加的好! 随后,刘启便开始升温,对于成丹方式么,自然是采取高温结晶,毕竟“高温出精品”,虽然是低级的药丸,但若是高出几个品质,那对于服用者来说,也是有很大的益处。 很快,这一批丹药成形,外观上比着精制药丸要小很多,不过,颜色变深了,原本只有淡紫色色的云影,现在则有点向浅紫色转化了,估计是更多紫医气加入的原因。 细细感应了下,虽然能量比那精制药丸少了四分之三左右,但紫医气的含量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还要多些。如果把四个这样的药丸能量加起来,肯定会高于一颗武士丹。 估计对于武者来说,效果会更加的好。 随后,同样的方法又炼制了五十份武士丹的材料。这样,就有了一万粒武者适用的丹药了,也就是“入武丹”,对于现阶段的人员来说,是足够用了。 仔细想了一下,要是将“入武丹”再次均匀四等份,应该可以让那些初入修炼的人来用。毕竟,那些对于能量更为敏感,稍微不注意就会将经脉损坏! 根据自己的发现,将“入武丹”再次四分的话,能量减少四分之三,但紫医气的含量却并不少多少!就是说,对于经脉反而会有更好的作用! 随即,便取出一份炼制武士丹的材料,迅速溶为精华后,和元核的精华液体融合在一起。想到自己的手掌最大只能支撑一百份小丹药,便直接改为了精神力控制,虚空炼制。 运用烧制石砖的方式来炼药,而后一分为八,成为八份,每份再次均匀的分为一百小份,周边都包围着淡紫色火焰,保证输入紫医气的同时,开始升温。 很快,八百个小药丸结晶成形,外观上非常精致细小,但颜色很深,已经是浅紫色了。 刘启用精神力细细感应了下,里面的紫医气含量综合比例要比入武丹还要高,但精华能量么,还是少了一些。 不过,跟“入武丹”和“武士丹”一样,如果四个“入武丸”的能量加起来,肯定会高于一粒“入武丹”的能量! 记录下这些数据,刘启用同样的手段将剩余的药材全部炼制成了这种“入武丸”,总体上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四万粒之多。 将这些收进自己的专用储物空间内,刘启想了想,各分出了四分之一放到了小飞的空间内,并取出一张兽皮做了说明,也扔进了小飞的空间。想来,这些对他是足够用了。 忙完这些事情,刘启才感到了一阵劳累。 炼药和烧制石砖果然有很大的不同,不但火候相差很大,紫医气的消耗更是天壤之别啊,至少烧制石砖虽然精神力要求高,但至少不会消耗紫医气。 至于那些火焰,也在烧制好后就收回了。 炼制药丹就不一样了,不但需要精心的控制力,还要保持火焰的高温结晶和紫医气的输出。虽然对自己来说,紫医气和火焰本源上都一样,但消耗的毕竟还是自己的能量啊。 劳累那是必然的。 看着天很快就要亮了,刘启也将这一份炼药的意识收回,改为了锤炼精神力,随即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周围浓郁能量的笼罩下,快速进入了修炼之中。。。 刘启并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暗夜已经从生命空间中走出,将他的分身扔到生命空间修炼后,便又回到了希望之地的那个三层别墅里。 一方面预防着不速之客的打扰,另一反面则将一部分意识一直关注着刘启所在的别院,默默的守护着刘启的炼药和修炼。 小飞在刘启放入入武丹和入武丸的时候就从修炼中醒了过来,看到了那么多药丹,很是惊喜。随后看了那张兽皮上的说明,更是欢喜,心里浮想联翩,“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有入武丸、入武丹、武士丹、武王丹的辅助,自己无论是在酒店和客栈的发展上,还是在情报组织的建立上,甚至在筹划中的商团上,都会发挥极大地作用!” 同时内心更是充满干劲和活力:“只要他们实力提上来,精神力也会自动达到相应水平,学习能力就会大幅度增强,就能很快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无论对于那些孩子,还是对于组织,都是极大的好处啊!” 随后,小飞开始修改原定的计划,逐渐完善自己、刘启、暗夜和天衍的宏伟蓝图。。。 太阳高高挂空的时候,刘启从修炼中醒转过来,收回了昨晚分出的意识。 扫描下紫蝶储物空间,发现小飞已将那些烧烤炉具,还有那几个石瓶、酒壶、酒杯全部放进了公共区域,连带着还多了几个盘子,估计也是图省事,直接将那里的东西一起收了。心里暗乐:“这小飞可变懒了哦。” 正要下床呢,收到了暗夜的灵魂传音,“刘启,来下希望之地,估计今天会有客人到访。” 刘启愣了片刻,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身影一转,化为了神医模样,幻影启动后,瞬移到了希望之地的三层小楼中,站在了暗夜的身边,问道,“具体怎么回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情报组织获得一个消息,说李骄阳将带一个出云学院的老师来希望之地,天衍的那一丝管理情报的灵魂就把这个信息发给了我,所以就告诉你了。” 暗夜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刘启笑了,“那很好啊。不过,我有点奇怪,为什么那个天衍的一丝灵魂不直接通知我呢?不是更方便么?” 暗夜笑道,“你不知道么?天衍说,‘你的生活不能过多干扰的,这样对你的将来有好处’。所以一些日常小事都是由我和小飞来做的。好命苦啊。”说着,装出了一脸的无奈样。 刘启乐了,说道,“是啊,你和小飞都是苦命人啊,不过,这样总能让你们不再无聊了,可以做事了哦。好啦,他们来干什么,知道么?” “估计是来告别的吧,也可能顺便带那个出云学院的老师来看看我们的大门吧,那些情报人员只是发现李骄阳和那个老师谈了很多关于希望之地的事,特别是关于希望学堂大门的描述,更是有些夸张。”暗夜想了想,如此说道。 “那就好,也没什么大事。反正现在的希望之地已经成为注目地了,再多个大门也没什么,总不能不让人来吧。”刘启随便说道。 暗夜有些意外的看了刘启一眼,随即笑道,“我就知道这是小事,所以我还是要修炼了哦。反正这事你处理起来小菜一碟啦。”说完,进入了生命空间,继续恢复修炼去了。 刘启淡然一笑,对于李骄阳再次来访的事并没放在身上。 捣乱?以他那时间也真的不在乎,自己一人便足以应付了,即使不行,那小湖下面随便拉出一个沙虫,那也相当于皇级的强者,无视精神力攻击的特异体制下,战力非同寻常。 带着一丝自信,刘启盘腿坐在了三楼之上,想到小飞要开分店,以及烤肉所需要的调料,便趁着这个时间,将自己那数万立方的空间里的孜然和辣椒,用精神力在里面弄碎了一大部分,而后直接又划出了两个大型专用空间,将这些碎的辣椒面和孜然粉存了进去。 随后传音问道,“小飞,你在干什么啊? 小飞一愣,他可是很少受到刘启的主动传音,便欣喜回道,“我么,正在给那些孩子实验入武丸呢,效果还不错哦。虽然能量还是有点多,造成了经脉的伤害,但里面的紫医气又很快的将它修复好了,而且多余的还在加固他们的经脉呢,对他们的修炼的确很有帮助。” “那就好,我还担心能量不足呢。”刘启听到入武丸有用,顿时一喜,随后又想起了入武丹,便继续问道,“那入武丹试了么?效果如何?” “也不错!对于那些武者来说,真是灵丹妙药啦!他们吃一颗几乎就能提供晋级一星的能量,不过,为了打牢基础,我现在只让那些武者每人吃了一粒,那些武徒同样也是只吃一粒入武丸!”小飞喜滋滋的回道。 稍停片刻,有喜悦的详细解说道,“现在吃了入武丸的人几乎都凝聚了玄气之漩。小若也在今天早上吃了一粒后成功凝聚了,现在我这里,只要是修炼者,那级别最低都是武者!” “而且,吃了入武丹的武者级别的菜鸟们,如今也几乎全部晋级了一星的实力,虽然有我的功法原因在内,但这也能抵他们十天到一个月的苦修!” 听到小飞这么夸赞入武丸和入武丹,刘启很是高兴,不过,还是说道,“有点夸张哦?小雪不可能是武者吧,还有那些以前飞天的员工呢!” 小飞乐了,“小雪可不算!她毕竟是昨天才来的。但那些飞天的员工么,在天衍说普通人也可修炼我的法决后,我就用印记附带了修炼法决,直接印入了他们的脑域。” “这些后进者,可是很勤奋的修炼哦。今天早上,得到你的入武丸后,我又给他们每人一粒哦,所以很欣慰的告诉你:‘他们都托你的入武丸的福,已经全部步入了武者行列了!’” “呵呵,那太厉害啦。没想到你的功法配合入武丸竟然这么牛,呵呵,看来入武丸里面的能量也不容小觑啊!”刘启乐呵呵说道。 小飞接口赞道,“是啊。是很厉害的啦,我的功法,你的药丸,真是绝配啊!完全激发和吸收你的药丹的能量,一点可都没有浪费哦!” “嗯,有如此效果我就放心啦。对了,那些药丹应该够你那里的人员用的吧?”刘启听到有实际效果后,更是高兴,便随口问道。 小飞嘻嘻一笑,道,“你给了那么多,当然够用啦!放心吧,估计还会有剩余呢!”随后说道,“对了,昨晚你的烧烤炉具我已经放进了公共空间里,当然还有那些调料等。放心,我已经仿制了几套,只要你的调料一到,随时可以正式在飞天酒楼试卖!” “那很好啊。已经给你弄好了,我将孜然粉和辣椒面放在新开出的公共空间里,你需要的时候自己取用就行了。”刘启回道。 对于定下来的事情,刘启从不拖延。 小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今天就在飞天酒楼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哦,你还真是热心啊。好啦,你去忙吧。”说完,刘启关闭了传音。 随后想到了昨天在探查孜然时,发现了一种类似胡椒树的东西,在山脚树林的边缘处,记得有一大片呢,既然现在无事,不如取回一些。 想到此,不再犹豫,刘启精神力向外辐射,很快找到了昨天摘成熟辣椒的地方,想了想,便又将昨天剩余的熟辣椒全部摘进了空间,而后将一些熟透的辣椒,用精神力弄开,将种子均匀地洒在那片土地上,而且还往周围的地方撒了点。 做完这些,刘启没有停止,继续沿山体平扫,按照记忆,扫描到了孜然,也同样的全部收了,而后取了一些种子,精神力控制着均匀的撒在那附近。 这样做,也算是对于这些植物的利用,在洒下种子之后也保证了来年的重新生成。 控制着精神力向山下扫描,终于发现了类似于胡椒树的那种植物,细细探查之后,真的很像,便取了一些胡椒下来,放进了空间,随后收了精神力取出一些,放到手里,看了看,而后放到了嘴里,仔细的咀嚼品味了片刻,确认这些就是胡椒。 顿时,刘启很是喜悦,精神力再次发出,辐射那方圆千米,将其中成熟的大部分都取了下来,放进了空间里,作为储备。 胡椒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 不仅有开胃增食的功效,还能解毒呢,所以可以作为常用调料来用,而且他还能治疗一些病症。当然,在这个世界能不能治病或者有没有这种病就没人知道了。 刘启看中的还是这个调料的作用,因为其他的功能,对于刘启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而且,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用处也少的可怜。 只是,吃么,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太注重这个,估计在大城市里可能会需要这东西! 毕竟,那些不能修炼,追求生活享受的人,等死之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吃! 生命有限,又没有什么事做的前提下,如何打发那空虚、无聊时间? 唯有吃、喝、玩、乐而已。 满足口腹之欲,而后才想其他,这是人的通性。 所以,这个胡椒制成粉末,可以给小飞使用,也能物尽其用,不仅让这些胡椒“修成正果”,也能让小飞的酒楼生意更旺。 刚将这些配料之事处理完,刘启就感应到笼罩希望之地外围的“大型隔离幻影罩”里进人了,只是被幻境所迷惑,那人停留片刻,便退了出去。 这些幻境是当初受到“沙虫来袭”事件的影响而设置的,自从将沙虫收服后,觉得留着它更能保证希望之地的安全,而且希望之地的村民全部都有天衍的印记,一般进出这里,根本不会被幻境所迷惑,不会耽误事情,所以就没有撤掉,反而作为一道防护网而存在。 虽然只要主动与之建立连接,就能找到闯入者的记录,但刘启的确懒得过问,所以,就没注意过这些幻境,也不知道闯入者的情况,只是将之交给了暗夜处理。 今日受到了来访的信息后,就主动建立了与这隔离幻影罩的联系,身为布控者,轻而易举的了解到了那闯入者的情形,被触动的瞬间就获悉了那人正是李骄阳。 思索了一番,觉得让他们等待一会,刹刹他们的威风,以免以后受到接二连三的打扰。 于是,刘启便没有理会他们,感应到风无伤还在青年学堂那里教学,便跳下楼,踏水而行,走向了希望学堂。 路过希望之门时,它传出一丝欢快,模糊表达出了信息之意,自动打开了一道门,让刘启通过。 刘启也没客气,往门上的两个金色小剑内打入了两道紫医气,便直接进入其中,希望之门露出欢喜之意后,缓缓的关上。 刘启知道,这希望之门的灵性,主要集中在那最外道大门的金色小剑上,所以为了奖赏它的自动欢迎,就打入了两道紫医气,即是奖励,也是激励。 看到者希望之门有如此灵性,刘启有了一丝笑意,虽然不知这门为何诞生了一丝灵性,具有了淡淡的意识,并集中在小剑上,但由于是自己炼制而出,所以对自己很是亲热。 上次那李骄阳看到小岛上的别墅起了贪念,结果被这门感应到,就利用自身的特性,给其略施了惩罚,在李骄阳看到门之际,便主动施展了气势的压迫。 想到这一点,刘启更加开心,迈步走向了青年学堂。 路上,还看见暗夜的五个分身还在做着那本分的教学工作。 只见,其中一个分身正带着一百多个孩子,在教务楼后面的小树林练习着武技。 没有理会这些,刘启直接走进青年学堂的大门内,一眼看到那五百多个青年,在风无伤的带领下,都在热心的修炼当中,不由得暗叹他们的勤快。 经历摧残之后的他们,对于战力格外看重,在如此大好情况下,自然是分秒必争。 风无伤看到刘启走过来,有些发愣,但随即走了过来,行礼问道,“先生安好?” 刘启看他多礼的样子,也很无奈,说过很多次,不让他见面就行礼,但其一直都不改,保持对自己的恭敬,只好说道,“一切都好啦,对了,你们修炼的怎样?有什么疑问没?” 风无伤闻言,很是高兴的会道,“一切都好,虽然这些壮士们体质已成,资质也不好,有些难以入门,但有恒心,有毅力,只要入门,就会很快的增长实力,先生这功法真是极品!” “嗯,那就好。我这次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送些药丹,一千粒入武丸,一千粒入武丹,你看着利用。”说着,看了看风无伤,将这些药丹放进了划给他的空间内。 看见其没有因此而大喜,依旧十分镇定,刘启对他的好感再次上升,感觉其不愧是一村之长,的确是做领导的聊。 便继续道,“还有一颗武士丹和十颗武王丹,是给你服用的,估计你服下武士丹后修炼,可以顺利晋级武王!巩固后,就可以服用那些武王丹了,嗯,不要操之过急,要打好基础!” 瞧见其面容稍喜,刘启心中暗自一乐,“呵呵,这才像个正常人嘛,要是看到宝物都没表情,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内心闪现过这一丝想法,刘启继续解说道,“入武丸是给尚未成为武者的人使用的,入武丹则是给武者级别的修炼者使用,效果非同一般,是修炼的作弊器。嗯,这些都是给你们这里的青年所用,至于那些小孩的另有安排,武士级别的丹药么,等过段时间给你们。” 风无伤感觉着自己空间里多出的丹药,很是惊奇,虽然面色变化不大,但也非常高兴,忙回道,“谢谢先生啦!今后无论何事,只要先生一句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启自动忽略了这句话,淡然说道,“不用那么感谢,我也只是略作勉励而已,那丹药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能够一夜间就能炼制出上万枚药丹,刘启自然不在乎,随即转口说“好了,现在我说第二件事,一会你跟我出去下,有个客人要来这里看看。现在你安排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刘启转身走了出去。 风无伤看着刘启的背影,充满了感激,直觉到这个希望之地永久的与神医绑在了一起,所欠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是以目前村民的实力么,还真的帮不到先生什么忙,唯有修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闪现过这些思绪,风无伤转身对着那些青年朗声喊道,“乡亲们,现在你们以中间为界,分成两半,武者级别的站在右边,其他的站在左边,好了,快些!有事宣布!” 很快,这五百多个青年分成了二边,不过,右边的只有几十个,而且大都市以前就修炼过的,左边则站满了人,几乎全是刚接触修炼的。 风无伤见他们分好队伍,便说道,“刚才先生给我们带来一些药丹,能够帮助我们修炼。入武丸能够使我们快速的修炼到武者,入武丹能使我们快速成为武士,好了,右边的你们派出一个代表,数好人数,过来取药!左边的也五十个人一队,迅速派出代表过来!” 众人立刻轰动! 药丹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个傻瓜,都会知道,那绝对是成为武师一员的快速捷径啊! 风无伤话音刚落,右边那些人互视一眼,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走了出来,嬉笑道,“无伤大哥,我们这边好数,三十二个武者,其中八个还是九星武者哦。”说完,伸出双手! 风无伤看到她,也是淡然一笑,道,“张琳琳,我知道你是巅峰武者,就不要隐瞒啦,放心,先生说了,这些丹药可以祝你们突破目前的阶段,不过,也要打好基础、不要冒进!” 说着,递给她三十二颗入武丹。 张琳琳笑嘻嘻的接过,感激道,“代我们谢谢先生哦!也谢谢你啦!” 同时小声的嘀咕道,“奇怪,刚才你手里可没有丹药啊,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 风无伤对着她一笑,露出莫名意味,随即高深莫测一般的说道,“如果你想,也可以有的,不过,还是抓紧修炼吧。”说完嘿嘿一笑,用眼光看了看门外。 张琳琳顿时会意,“我会加油修炼的,呵呵,争取早日晋级武士!” 说完,笑着走回了他们的队伍,心里喜道,“看来这个能藏东西的地方,肯定跟先生有关了,不过,听无伤哥哥的意思,突破到武士才有机会呢。还是利用这颗入武丹好好修炼吧,早日突破的好!” 这时,左边的队伍经历了骚动之后,也安静下来,分出了十个队列,巧了,刚好五百人,正好是个队列,每个队列都派出代表走到了风无伤的面前。 风无伤瞧着他们那兴奋的样子,内心之中也是欣喜,便让这些十个代表排成序列,双手平摊,然后信步走了过去,手掌轻轻从他们上方拂过。 只见其每走过一个人,那人平摊的手掌里就会自动出现丹药,端的奇妙! 周围的青年相继看清了这一诡异情况,虽然很是好奇和惊讶,但还是没人敢说出来,还有一部分人则是被那些紫黑色的丹药吸引住了心神,没有想那么多。 只有陆仁义,想起了风无伤说过的话,有些联想,但也同时暗自决心,要好好修炼,早日拥有这样的手段! 张琳琳也是看的两眼冒光!同样加剧了修炼的决心! 片刻后,风无伤已经将药丹发了下去,而后告诫道,“好啦,现在分批服用,继续修炼吧,我还有事,要跟先生出去一趟,就先走了,一会你们听从张琳琳的安排,关于修炼的事情也可以问她。” 说完,急忙走了出去,此刻,他头上已经冒汗了,心里还在打鼓,“取丹药也不容易啊,需要消耗精神力,幸亏练得勤奋,不然还真难说能不能支撑下来!” 刘启看见风无伤走出门的窘样,也想发笑,但为了保持那高深莫测的形象,还是忍住了,对于刚学会应用一点精神力的风无伤来说,能做到目前这种程度,也算不错啦。 风无伤来到刘启面前,问道,“先生,是什么客人要来访啊?不会还是那个李骄阳吧。不过,他应该突破不了这里的幻境吧?” “你还真猜对了,就是李骄阳,而且,这次来的人很少,他和出云学院的一个老师。至于幻境么,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突破。”刘启看了看风无伤,淡淡说道。 风无伤想了想,说道,“先生,那我们如何应对?让他们进来,还是不让?或者直接派人将他们打发走?” “是啊,很难办。明知道他们没好心的,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打发他们走吧,这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何况,李骄阳的身份我感觉还不一般啊。而且看上次的架势,估计也是帝国的代表,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刘启接过了风无伤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风无伤考虑了片刻,“既然如此,那就找人带他们进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面一谈,什么都清楚了。” “嗯,你说的有理,就这么办吧。这次就在我的别墅接待他们,一会你找人带他们道湖边就可以啦。”刘启同意了风无伤的话,随即说道,“一会,你也到湖边等我,我先去弄个度湖的工具。”说完,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向外走去,风无伤也紧紧跟上。 有外人在场,希望之门并没有自动打开,而是风无伤快走两步,将其开了一扇,让刘启先行通过,而后也走出了大门口,与刘启暂时分道扬镳,走向了村里的值班处,准备安排一个人去村入口的外面接待贵客过来。 做好了这一切,风无伤来到了湖边,看见刘启正站在水里的一个树叶上思考,风无伤便停住了脚步,站在远处等待着,深恐自己要是再走一步就会打乱先生的思考。 随后就看见刘启将湖面上漂浮的一些落叶,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路,直接通向小岛,正在纳闷呢,就听见刘启说道,“风无伤,过来试下这个路怎样?看看能不能通过。” 风无伤愣了一下,那可是用树叶做的路,还在水面上,估计一走就掉下去了!不过,转念一想,先生的神秘高深莫测,既然先生要试,估计是有把握的吧? 便不再犹豫,直接踏上了水里的第一个树叶上,试了试,内心大惊!神了!居然还真能支撑自己的重量!迈出了第二步,依旧没有掉进水里,甚至那脚下的树叶连下潜都没有! 之后,风无伤便放开心思,一步一步的踏着这水面上的轻浮树叶,走向了小岛。 心里在惊喜、震撼的同时,也带着朝圣的心情,“这可是圣地啊!” “村民眼中和心中的圣地啊!自己现在正在走向它,而且还是得到了先生的允许!” 很快,风无伤便登上了小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对着依旧站在水上的刘启说道,“先生,这个路完全可以通过!” 刘启见到风无伤行走没问题,顿时放心了,爽朗笑道,“如此就好,只怕那些人没胆量走啊,哈哈!对了,你们有么有新鲜的野兽肉啊,一会招待客人用。” “野兽肉?有,大量的有!这可是这阵子我们村民的食物,存量那是足够的,毕竟,种的粮食还没有下来,所以就先打猎些野兽回来吃啦。嗯,先生要多少?我这就去拿。” 说着,风无伤重新踏上了树叶路,走了出来。 刘启喜道,“那太好啦,不要太多,四人的分量就可以。要生的哦,我一会要用一种新的烤肉吃法!对了,再拿些木炭。” 风无伤虽然有些好奇,至少自己天天是烤肉的,不就是加点盐么,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但还是没问,而是回道,“好,先生稍等,我这就去拿新鲜的野兽肉和木炭!” 看着风无伤走进村落,刘启又用精神力将这些树叶紧密加固了下,同时分出一丝意识控制着这些精神力,使之连接着树叶,保证这条特异的路! 当然,这样做,也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刘启乐意,走在这条路上面的人就可以随时落水!既能锻炼来人的胆识,又能趁机刹刹他们的威风! 想到此,刘启也很是开心,心中暗道,“要是来找碴的,可不要怪我哦,就让你们先成‘落水狗’再说!哼,到时候再让下面的沙虫出来几个当成‘水鬼’,绝对搞死你们。” 这时,只见一个村民领着李骄阳和那个在出云学院招生测试的考官,那个出云学院的教师,向着自己走来。 刘启忙走到了湖边上,要是被他们看到站在水面上就不好啦。 在刘启遐想的时候,在村民带领下进入村子里的李骄阳便看到了刘启,远远地喊道,“鲁先生,几天不见,最近可好啊?”说着,还抱了抱拳。 刘启看过去,果然如请报上所说,除了李骄阳外,还有一个中年人,正是那出云教师,便回了个礼,淡然长啸道,“托福托福,一切安好。李公子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此啊?” 没有拐弯抹角,虽然隔着这么远,刘启还是直接询问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片刻后,二人和那个领路的村民,已走到了近前,站到了刘启对面,那个村民看到刘启后,深施一礼,然后就走开了。 李骄阳笑道,“先生海涵,几天不见,我有些想念先生了,所以临走前,就特来看看先生。我这位朋友,也想仰望先生多时,只是无缘得见,所以就趁这个机会来咯。” 说完,指了指那个穿着出云服装的老师。 那出云教师忙对着刘启行了个礼,拱手道,“前些日子,听闻先生做事高义,可谓做人之楷模!几次想要拜访,都无门可入。这次借李公子的光,就前来看望下先生,还请见谅,不要责怪我的无理到访。”说完,再次拱了拱手,算是告了个罪。 刘启看他们的样子,就像在作秀一样,有些鄙夷,但表面上还是带着笑容,道,“既然两位有心拜会,那我也只好略作地主之谊啦,请到我静修处畅谈!” 说完,指了指湖心小岛和水上的树叶之路。 李骄阳看到湖心小岛和那三层别墅,顿时眼睛发亮,忙说道,“好啊,好啊,上次来此,只能远远观望,没想到,这次就能身临其境啦!” 随后看到了水面上树叶铺成的路,面上有些诧异,忍不住拉住刘启的衣袖,询问道,“这水面上树叶铺成的路也能走么?”那个出云教师也是一脸疑惑和不解。 刘启对他们更加的鄙视,轻挥手甩开了李骄阳的拉扯,淡然笑道,“道法自然,心诚则灵;心若无愧,处处可行!” 说着这古典的东西,刘启心里却有些想笑,暗道,“这可是考验你们诚心的时候啦,掉进去可不能怪我哦,那只是心里不纯洁的原因。” 那出云教师闻言,赞叹道,“说的好,道法自然,天地各有其道,各有其法,顺其自然自可。只是,这个树叶路么?莫非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说完,一脸请教样的看向刘启。 刘启对这家伙愈加鄙视,内心暗想:“不敢从上面走,就明说呗!还谈什么狗屁理论!”不过,还是保持了淡淡的笑容,世外高人一般的悠然说了四个简单的字,“一试便知。” 刘启的这一出尘姿态,再次迷惑住二人。 李骄阳和那教师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打鼓,“要是掉进水里,可就丢大人咯。那可是主动跳入啊,说出去都会笑掉大牙的!” 同时二人心里还有些疑虑,“说的好听,‘心诚自可’,为何你不头前带路,反而让我们向前?真的是欺骗我们么?到底是真的可行,还是试探?。。。” 就在二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风无伤一只手里端着一小盆新鲜的野兽肉,另一个手里拎着半袋木炭,走了过来,看到先生和两个人在那聊天,也没理会那两人,直接询问道,“先生,肉和木炭我拿来了,你们为何在此啊?为何不上小岛上谈呢?” 刘启笑了,调侃一般的说道,“咱们庙小,可能放入了大神哦!呵呵,我跟这二位在欣赏风光呢?你先上去吧,把肉放在道上的石桌上,然后在那候着吧。” 风无伤闻弦歌而知雅意,淡然笑着说道,“好咧,我这就去啦。” 说完,抱着那盆肉,没有丝毫停留的,毅然踏上了树叶之路,快步走向了小岛。 心里却在嘲笑李骄阳二人,“这两个笨蛋!居然怀疑先生的路,不敢向前!还在那谈论什么风光!不敢走就明说呗,还死要面子!” 同时还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看看我,毫不担心,直接走上来!就是比你们强!我相信先生的能力。况且,即使掉进水里又有什么,不过洗个澡罢了。” 李骄阳和那老师一脸惊讶的看着风无伤飘然走上这个树叶之路,很快就走上了小岛!顿时心里震颤起来:“难道这树叶下面有木墩不行?看样子也不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管怎样,李骄阳还是下了决心,对着刘启道,“先生,我们到小岛上去谈吧。” 说完,大胆地伸出自己的一个脚,踏住树叶上试了试,发现很稳固,便略微放心,同时,心里默念:“我很真诚地来此,一定要保佑我不掉下去啊!” 不知是祷告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李骄阳顺利的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最后终于继风无伤之后,第二个踏过着树叶之路,踏上了小岛。 而后站在小岛上,他还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居然真的走过来啦!没有沉下去!但是,怎么就没记起有啥感觉呢?自己怎么过来的居然不知道!” 最后将这些归功于自己默念那些真诚的话语上。 那位出云教师看到李骄阳走到了小岛上,没有任何事,心里便放松了许多,随即也伸出自己的一个脚踏向树叶。 刘启这时有点捉弄他的念头,便用水里的那一丝意识控制着他脚下的树叶动了动,向水下沉了一些。 那出云老师感到树叶下沉,立马心里一紧,急忙收回了踏出的那只脚!同时脑袋上除了一层冷汗,暗自心惊。 最后无奈,没有了尝试的勇气,便对着刘启说,“还是先生先请吧。我这脚有点问题,随后就过去。” 刘启无语到了极点,觉得此人脸皮实在太厚,对此人鄙夷到了极点,看了看他,随口说道,“也好,我就先到小岛等待你的光临啦。不过,要快哦。我可准备在哪里做美味哦。” 说完,毫不犹豫,刘启直接跳上树叶之路,悠然的走向了小岛,丝毫不担心树叶会下沉。废话,即使没有树叶还照样走呢,何况还有这么多树叶?! 那出云教师顿时呆住了!刚才那树叶明明动了啊,为什么这个鲁先生走上去就没事,随即又试了试,还是会动啊!顿时纳闷不已。 不过,看这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也不好意思了。最后冒着掉进水里的风险,咬着牙,跳了上来,而后快速的跑向小岛,深怕一停留,就会掉下去! 刘启感应到了他的动作,急忙给他让了个道,让他越过自己,迅速跑向了终点,小岛。路过自己身边时,刘启发现他脸色苍白,两眼发直,直直盯向小岛。 暗中嘿嘿一笑,刘启没有再理他,还是如漫步般晃悠悠的向着小岛走去,边走边欣赏,似在享受美好的生活一般! 片刻后,那个出云教师已经到了岛上,李骄阳看他脸色苍白,忙扶住他,问道,“怎么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出云教师呆了一下,而后喜道,“我到了么?真的到了么?太好啦,居然真的没有掉进河里!感谢上苍!” 说完,给了李骄阳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才渐渐的恢复过来。 李骄阳被他搞的迷糊了,随即也有些理解他的心情。 心里想道,“原来以为我胆小,没想到你比我还胆小!哎,这里的东西太奇怪啦,连个路,都是树叶组成的!那树叶真的很厉害啊,居然能承受住人的重量,不简单,不简单!” 这时,那出云教师好了些,扭头看去,发现刘启还在慢悠悠的走过来,顿时赞道,“真是高人啊,连动荡的水上树叶之路都走的这么悠闲!羡煞旁人啊!” 说完,还羡慕的摇了摇头,似在鄙夷自己,似在赞扬他人。 风无伤听到这二人对话,对他们在内心深处也开始鄙视了,心想,“先生天天就是这么走的,而且还没有树叶呢!真是少见多怪!” 等到刘启踏上小岛,那出云教师忙上前说道,“佩服,佩服!先生真是高人雅士,连惊心动魄的水上树叶路都走的那么有雅兴!” 李骄阳也上前道,“是啊,是啊,先生真是高人!不愧是隐居于此的高人那。”说完,又施了一礼。 刘启虽然很鄙视他们,但远来是客,就说到,“道法自然,心诚则灵。你们也可以的,只要心诚就足够啦。现在,请随我来,到一个雅致之处,再边吃边聊。” 说完,便引着他们走到了石桌石椅前,让李骄阳和那出云老师坐下后,便说道,“风无伤,将这些肉先放桌上,木炭先放地下,随我来,取用烤肉专用炉具。” 说完,带着风无伤走进了别墅的大门。 找了个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从从空间里取出了烧烤炉具还有四十根紫医针,还有一瓶调料,递给风无伤,而后又取出了一个酒壶和四个酒杯,当然,酒壶里装满了清酒。 随后便又回到石桌前,让风无伤坐下后,就自己动手开始了烧烤流程。串好了肉之后,刘启便升起了炭火,开始了烧烤。 风无伤虽然常吃烤肉,但都是大块大块的,从来没有这样,弄得这么小块,而且还串起来,放在这个特殊的炉具上烧烤。 所以有些新奇,那两位则更加好奇,在刘启拿出烧制用具的时候,就感到奇怪了,如今见这样弄烤肉,自然是不解中带着期盼。 他们很少吃这种野生烤肉的,帝都美食很多,像这种烤肉,是属于穷苦人的专利,所以他们也是很好见,觉得很是好奇。 一会儿,三人就被肉的香味所吸引,渐渐的流起了口水。而后见刘启拿起那个调味瓶,在肉上撒了一些料,以为是食盐,就没在意。 所以当刘启说可以吃的时候,他们都拿起了几串,而后愕然,不知如何吃! 刘启早有预料,轻轻的拿起一串,做了示范,之后,他们终于慢慢品尝起来。 顿时就被香辣所感染,感觉到了美妙的滋味,心灵也被俘虏! 随后又喝了一口刘启弄的清酒,更是赞不绝口! 常吃烤肉的风无伤,也被这新鲜独特的香辣味所征服,随后接过了刘启的位置,快乐的投入了烤肉的热情当中。在边烤边吃的情形下,实在是快乐无比。 四人逐渐的都沉浸在烤肉和清酒的美味当中。。。 小湖深地下,正处于进阶边缘的沙虫老大沙大,也被这欢笑声和烤肉的想起所吸引!感应到恩人刘启之后,就要出来看个究竟,顺便解解馋。 但随后就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气息,与人类有些仇恨的它们便放弃了出去的念头,为了避免给刘启带来麻烦,便继续回到了晋级的状态中! 心里暗自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刘启多烤些,吃个够! 。。。。。。 一会儿的功夫,每个人都吃了个饱,一小盆肉也消灭殆尽,风无伤收拾一番,将这些弄回了别墅里,四人便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李骄阳好奇的问道,“先生,你这酒有何名堂?为何如此清凉?而且在帝都也从没听说过啊,以前更没喝过啊。” 刘启笑了,“这酒,名为‘清酒’,乃是飞天酒楼的最新产品。你知道我与飞天酒楼的关系,所以,我能最先品尝到啦。” 闻言,李骄阳讶然道,“原来是飞天的酒啊,难怪,难怪。如此的话,还要请先生帮个小忙啦。我想在走之前,购置一批这样的酒运回帝都,也让那些朋友和亲人品尝,品尝!” 刘启接口道,“好说好说,不过,那要等两天哦,现在还处于研制储备阶段呢,估计要过了个三四天才会发售哦。” “哦,如此,我就再等几天啦。到此,还要多请先生帮忙啊。”说 完,像是解决了一个很大心事似的大笑起来。 刘启被其感染,爽快的说道,“一切都好说,到时,要是买不到酒,找我就可以,包你满意就是。” 那出云老师,这时也插嘴道,“要是李公子拖延三四天再走的话,那正好与我一路了,到此结伴而行,也是一桩美事,呵呵,不过,这清酒吗,还要多多麻烦先生了,我也想要一批,献给学院的老师,也让他们品尝品尝这清水镇的特产!” 刘启内心也是很开心,真看不出来,才这么一会,清酒就成为清水镇特产了!要是时间一长,那还不成为名牌了? 风无伤趁机也说道,“可不止酒好喝,这烤肉也是极品啊,其他地方还没有这样独特的烤肉哦!我想,这烤肉,也算是‘清水镇一绝’吧?”说完,笑了起来。 李骄阳和那出云教师都笑了起来,都是大声附和! 李骄阳开玩笑的说道,“要是方便带走的话,我还真想带走几百串烤肉呢!可惜,这东西新鲜的好吃,凉了的话,那味道就大减了。”说完,还连连摇头叹气。 看那样子,就像丢失了宝贝似地。 刘启不由疑惑的问道,“帝都那么大,就没有卖烤肉的么?看你那样子,好像烤肉是活宝似的!就真的那么新奇?” 李骄阳无奈道,“帝都是有卖的,不过,都不好吃,与这比起来,味同嚼蜡!哪有这美味?极品啊!要是放到帝国,也能说是一绝,而且只要一出炉,立刻会被买断的那种!” 刘启试着问了下,“要是在帝都开个专门的烤肉店怎样?真的会赚钱么?或者直接在酒楼里现烤现卖。” 李公子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绝对会火爆!赚钱都是小儿科了!别人会求着你卖!先生,你不会真想在帝国开店吧?真的话,我双手支持,每天都能领一批人去你那,保证你日进斗金!”说完,盯着刘启看。 刘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在帝都开店,暂时没那想法,而且最近我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不过,飞天酒楼倒是有可能在那开店。我已经将制作方法和调料告诉他们的老板啦。所以估计,你们回帝都后也能吃到的。” 出云教师和李骄阳都是一愣,随即就是大喜,几乎同时问道,“那清酒也会在帝都出售吧?” 刘启看他们要吃人的眼神,忙回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在帝都开酒店也不容易,所以,现在还很难说。嗯,我只是听说他们有在帝都开店的念头而已。” 风无伤这时说道,“先生,我倒希望飞天酒楼能在那边先开个小店,试运营,专门卖烧烤和清酒,这两个绝配绝对会吸引住那里人的目光,而后再寻找适合酒店的地址,只是不知道帝都有没有地头蛇之类的势力在?” 说完,貌似无意的用眼光扫了扫李骄阳和那个出云教师。 刘启听到他的话,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风无伤的用意,随即也看了李骄阳一眼。 李骄阳被风无伤的话弄的有点愣住了,“开店是好事啊,管地头蛇什么事?他们不会那么无聊的去管这些事吧?” 那出云老师露出了笑意,道,“这个李公子就不懂了,帝都里还真有那么一批人,专门做这个的,不过,只要有官府照着,再打理好关系,一般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骄阳闻言低头寻思片刻,抬头道,“官府我倒是有人,要是飞天酒楼在那里开烧烤小店的话,我想应该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嗯,去帝都随便打听就会知道我的,到时候,找我就行,一定会帮忙的。” 说完,自信的昂起了胸膛,那样子,仿佛是个斗鸡战胜的大将军一般。 刘启笑了,“看你那样子,倒真像个有势力的人!好啦,到时候如果真在那开,一定会找你。对了,谈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来这儿到底什么事啊?” 李骄阳无奈一摊手,摆出无辜的样子,道,“我是真的没什么事,本来来此是为了告别,准备明天就离开的。不过,现在听到飞天要发售清酒,所以就等几天咯。” “倒是这个家伙,听说你在这儿,再加上听我说你们学堂大门比较神奇,便非要拉着我前来看看。就是如此咯。”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个教师。 刘启闻言一乐,“那好办,走,我们去看看我们学堂的大门。”说完,站起身,便引着李骄阳和那个出云教师,从树叶之路上走过,向着学堂走去。 这回李骄阳倒没有害怕,学着刘启的模样晃悠悠的从树叶之路上走过,那个教师也是,没有了担心,发现走在这些树叶上,跟平地差不了多少,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风无伤则跟在后面,悠然前行,也体会起了这浮着的树叶之路。 很快,既然来到了希望之门前面,看着那雄壮威武的大门,那个出云老师也发出了一番感慨,而后提出要试试这大门的请求。 刘启则看了看他,露出古怪的笑意,朗声说道,“这就要征求风无伤这位村长的意见啦,我是做不了主的。”说完,看向了风无伤。 风无伤闻言,理解了刘启不想暴露更多的信息,便走出笑道,“可以啊,尽全力就是了。不过,一定要小心些,弄不好会受伤的。” 此刻,风无伤心里也十分高兴,“看先生的意思,这里以后估计就交给自己管理了,以前虽然也是自己在管理,但没有明说,现在就不一样了,连这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那出云教师也同样很是高兴,走几步站立在门前,运转玄气聚于双手,伸开成双掌,附在了那希望之门上,而后开始推那大门。 很快他就感应到玄气的外泄,不过在几人面前也不好丢面子,只好保持输出的状态。 最后终于感到了到了武士之门那里停了下来,而后便用力推去,结果愕然发现将之打开还是需要玄气的供应,当即有些傻眼,感到力有不歹! 不过,好在他是九星武士的实力,所以最终还是打开了大半的武士之门。 随后就见他累的坐在地上开始恢复了。 只是在那之前,他还是对着风无伤和刘启赞口道,“不试不知道,这门还真的能检测实力,要是被我们学院研究测试仪器的大师看到,肯定会呆在这里研究,说不定会弄碎这些大门进行研究呢。实在是太厉害啦,回去后一定建议出云学院也弄一个。” 看着陷入修炼恢复状态的那个出云教师,李骄阳也深有同感,不过,建立一个像这样的大门么,倒是没有想过,只是对这门比较好奇而已。 等待了一会,那个出云教师终于恢复过来,充满力气的他,此刻对于这个大门更是赞不绝口!夸得是云天雾地,把风无伤说的都快晕了。 随后领着二人参观一周后,他们俩便告辞了。 走之前还在念叨刘启的烤肉不错,说要是有可能,一定要在帝都开一家这样的烧烤店。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风无伤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个李骄阳估计还真是个有势力的人物啊,摸不准他的意思,至于那个出云教师么,也是一样,说的和做的未必都是真的,也是让人真假难辨。” 刘启也道,“是啊,都是难缠的小鬼啊!惹不起哦,而且还躲不了。不愧都是帝都派来的人啊。” 风无伤突然道,“我们回学堂看看吧。在出来之前我给那些青年分发了一些丹药,估计现在该消化吸收完了。”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就去看看吧。”刘启是欣然同意。 随即,二人又走向了青年学堂。 推开们进去,发现除了一队人还在修炼之外,其他的都在练习对打,不过,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意,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欢喜笑意。 风无伤不由问道,“都服用过药丹了么?效果怎样?” 张琳琳走了过来,喜道,“先生给的药丹很厉害。我可是已经突破了哦,现在也是一星武士啦。而且我那队人里,还有八个突破到了武士哦,不过,不太稳定,现在都在稳固之中,其余人么,也几乎都进了一星!” 瞧见先生和风无伤的到来,其他代表也纷纷上来报喜,几乎全都进了一星,也有几十人突破武徒,达到了一星武者的水平,这可是大成就,大进步啊! 陆仁义也过来说道,“先生的丹药很厉害!我这组里很多人都是刚接触修炼的,现在有大都要凝聚玄气之漩了哦,有几个身体原本很棒的,现在已经到了初阶武者的地步。” 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风无伤也很是高兴,大声道,“‘吃水莫忘挖井人’!这次可是先生的功劳!他带来的丹药哦,一定要谢谢他哦。当然,你们的勤奋刻苦也是值得赞扬的!” 于是,这些青年人纷纷走到刘启面前,深深行了一礼,这也算是他们的最高礼节了。 刘启一时间也有些感动,便说道,“不用感谢我,这是你们勤奋修炼的结果,努力修炼吧,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收获!” 等到他们平静下来,刘启估计了下,放置了一千粒入武丸和一千粒入武丹到风无伤的空间里,犹豫了片刻后,添加了五百颗武士丹,最后为了长久打算,又放置了五十颗武王丹! 然后对着风无伤安排道,“风无伤,这里就交给你了,现在我又在你空间里放置了一些药丹,应该够一段时间用了。嗯还有一些武士和武王专用的丹药,好好利用吧。我走了。” 说完,没等风无伤的回话,刘启便走出了青年学堂。 身后,风无伤带着那些汉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郑重的向着刘启的背影,深深施了一礼。直到刘启走出门外,才各自直身。 而后在风无伤和张琳琳的带领下,开始修炼。 走到了外边,感受着暖暖的阳光,刘启沉思片刻,想到了那五百六十个学生,便拨出了三千粒入武丸和三千粒入武丹,放到了暗夜的专用空间里。 而后,刘启灵魂传音暗夜安排了一番,“我在你空间里放置了一些丹药,专门为武徒和武者准备的,告诉你的那五个分身好好利用。好啦,不打扰你修炼啦。” 暗夜则淡然一笑,安排了自己的五个武王分身,然后继续恢复大业去了。 毕竟,只要自己的实力恢复了,那么刘启的安全就有相当大的保障了。 想到小月也快晋级武士了,刘启便在小月的空间里放置了一枚入武丹和十枚武士丹,这样能保证她进入武士,其后还能保证她继续修炼直到武王。 同样的,刘启将十颗武士丹放进了小杰的空间里,最后在他们兄妹的空间里留下了自己的一点意识,附带上了药丹的说明和用法,以及注意事项。 这样,只要他们在用精神力触动空间时,就能立刻感应到自己的意识说明,就能知道这些丹药的用法,既方便又保密。 至于小辰么,则没有放任何东西,小辰还小,打牢基础是最重要的。 只要努力修炼就行了,况且有天衍的印记在,他也不会出任何问题,所以很是放心。 最后,想起了小飞,刘启便将自己空间里所有的丹药转移到了他的空间,同时传音道,“小飞,在忙什么呢?我将现在所剩余的丹药全放在了你的空间里了,以后你就随便用吧。” 小飞闻言,十分欢喜,“太好啦,虽然我也有很多的药丹了,不过,多多益善嘛!” 随后感到有些疑问,便问了一句,“怎么想到全给我啦?” 刘启乐道,“你我的关系还用说么?我准备好好地修炼一次,估计要一段时间。这些东西放在我那里也没什么用,就交给你处理咯。” “嗯!还不错,终于开始认真修炼啦!放心好啦,我会处理好的,不会乱用。” 小飞立刻做出了保证。 刘启笑道,“我对你是很放心的啦。对了,上午的时候,李骄阳和那个出云教师来希望之地了,本来是来告别的,说是明天要回帝都。” “我用烤肉和清酒接待了他们,他们很是欢喜,说要购买清酒呢。我告诉他们飞天酒楼会在几天后发售,并保证让他们满意的购买。他们则决定等待你的发售啦。呵呵” 小飞闻言,喜道,“这个没问题啦,我现在已经开始酿制了,一大批哦,够用的啦,他们肯定会买到的。这个我会办好,放心吧。” 想了想,刘启还是提到了烤肉的建议,说道,“还有烤肉的事,要是有可能,就先到帝都开个专门烧烤配清酒的店吧,这也是风无伤的建议。”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记得昨晚含有能量的凉水么?那就是生命空间的产物,在中间的那个水蓝色星球上,有很多,以后你要是用的话,可以随时进去取用,只是不要让别人察觉了就行,安全性第一。” 小飞惊讶了片刻,很是欢喜的说道,“我会考虑的。那个能量水的事,我正奇怪着呢!哈哈~谢谢你啦,刘启,那些能量水只会提供给我们自己人饮用,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感觉没什么安排的了,刘启便在生命空间里留下了小飞的印记,这样他就可以进入了,然后说道,“旁院那边也替我留心点吧,或者弄个失踪也行。好啦,我已经将你进入生命空间的权限开通了,我要修炼了。好好保重!”说完,切断了传音。 小飞瞬间感应到了生命空间的存在,里面浓郁的能量让自己都有些发抖!不过,随即也是狂喜,片刻后就恢复了淡然,走向自己的房间,去改变和完善训练计划去了。 此刻,刘启回到了小湖上,收回了湖里树叶上的那一丝意识,驱散了树叶,取出自己的神枪,进入了一心多用的修炼状态。 心境放松,琐事丢去,进入了莫名的状态之中。。。 片刻后,牵引而来的天地元气和精气,形成了一个大漩涡状,包围了刘启。 从外边看,这就是能量组成了浓雾,渐渐的笼罩了小湖,似乎整个小湖都消失了。 村民们发现那个先生居住的小湖消失在雾气中之时,本也没觉得奇怪,因为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但这一次却愕然注意到这次的雾不一般,刚好覆盖整个小湖,也不踏入陆地半点! 随后他们也逐渐坦然,毕竟,先生的神奇以及完全征服了他们的心灵!对于这小小的浓雾,虽然好奇,但感觉到自身的舒服之后,也就不再理会! 整个希望之地,隔离探测罩内的精气和天气元气迅速的流向小湖,而后融入了刘启的右手腕处,附带着照射的阳光也被吸了进去。 外界倒没什么变化。 在紫云的“封界限制”外面,天地元气还在迅速的集中到这里,无数的高人强者也在继续观察者这一不知道何时结束的反常现象! 而这个“封界限制”内,天地元气和精气的流动只是在刘启进入“天赐”修炼状态的瞬间剧烈动荡了一下,而后几乎又恢复了正常。 觉察到有些异常的清水镇精神力高手们,急忙释放自己的精神力查探,可是毫无发现!虽然好奇,也只能藏在心里。 只是,在人们察觉不到的隐形设置内,这些天地元气和精气则在快速的追绕着刘启,融入其体内和生命空间之中! 快到有多快呢? 就是“封界限制”外,四面八方牵引来的天地元气的总和,才跟得上现在处于修炼状态下,生命空间和刘启体内的吸收速度! 天地元气的流动,虽然没有惊动“希望之地以外,封界限制内的人”,但对于希望之地的原住民来说,则是天大的造化和机遇! 浓郁的天地元气使精气的浓度更加浓厚,而且更加的温顺,比那温柔的小白羊都要乖! 同时还有些天地元气等高级的能量混入其中,低级修炼者也可以吸收,对于将来无限好处! 这种情形下,对于修炼者来说,那就是“风水宝地”!千年难求、万年难遇的“风水宝地”! 学堂里,处于修炼中的风无伤,以及那些青年人,还有那些修炼的孩子,都感觉一股莫名气息传来,夹杂着是丰富的精气,浑身如沐浴在精气的怀抱中,而且那些精气还十分的听话,修炼也感觉顺利了百倍不止! 风无伤和暗夜的五个武王分身,都也是十分的震惊!几乎同时告诉所有的人,赶快趁着这个机会修炼!在感应到本体暗夜已发现这一情况后,也盘腿坐下,进入了修炼状态。 风无伤在要求那些青年人全部进入修炼后,跑出学堂,告诉那些剩余的村民抓紧这个时间,赶快进入修炼! 告知全村人后,风无伤也随意在小湖边坐下,进入了修炼状态中! 小湖底深处,修炼中的十六个沙虫,也全部被浓郁的能量所惊醒,纷纷爬出地面,感应到是刘启,而且看样子已经进入深度修炼状态中,便在水底分布在刘启活动的四周,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同时也自觉担当起护法的责任! 生命空间中的暗夜则是在浓雾形成的刹那就感觉到了不对,立刻就离开了空间,而后发现刘启莫名进入了深层次修炼状态中,便在希望之地外围,刘启的隔离罩内外,又强加了几个精神力探测罩,随即也坐在那里,进入了修炼状态! 此时,这里的天地元气也相当的浓郁了,在这里修炼,丝毫不差,而且还能起到预警,保护刘启的作用!同时,暗夜也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小飞! 小飞则冷静了想了想,没有过来,他现在要压制和监督那些外来的力量!而且还担负着扩展情报组织的重任呢! 此刻,浓雾包围中的刘启,渐渐的变回了原身,看起来十来岁,实际才四岁的身躯,放开了所有的思想包袱,解放了自己的思想,完全的沉浸于一心多用的莫名状态中。。。 一丝意识控制着紫云诀的主动运转,以比小飞的“鲸吞”厉害几十倍的速度疯狂的掠夺般吸收着周边的精气和天地元气! 一丝意识则控制着那些天地元气和精气,还有那新形成的紫医气,投入到了改造筋肉、强化骨骼、拓展和加固经脉的热情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一丝意识对紫火诀进行着更深层次的探查和了解当中,进一步挖掘着紫火诀的其他隐藏功能和一些特殊的妙用! 一丝意识则在参照着周边元气和精气的形态,进行着紫木变的高级推演,似乎愈加的看透那元气的本质! 一丝意识参详着龙虎拳,渐渐的理解出龙虎真谛,推演中,龙成云状、虎随风行,而且相继成形,龙腾虎啸! 一丝意识则在演练着九转夺命枪法,枪影渐渐地脱离了自身,开始向外界辐射,同时又有淡淡的枪影将周边一米所笼罩,似乎形成了一个罩子,抵抗一切的侵袭! 一丝意识则渗透到了生命空间之内,研究这个逐渐衍化的成长性空间内的一切,那植物,那水,那精气,那元气,以及还有那些莫名的气息!还有那无形的感应! 。。。。。。 还有一股最庞大的主意识,则在冷静的旁观着这一切,似乎漠不相关,又似乎在监督着这一切!极为仔细的推演着本心的修炼的同时,又极为警戒的扫视着外界发生的一切! 。。。。。。 “天赐”状态,完美的“天赐“状态! 在刘启放开一切思想压力的情况下,再次进入了完美状态!又一次成为上天的宠儿! 小蝶虽然早就感到了一切,立刻趁这个机会,赶紧将自己和刘启渗透到生命空间的那一丝意识结合,一同研究参详这个正在高速扩展衍化的生命空间! 天衍也早被惊动了,却只是悄悄用灵魂在希望之地外围,在刘启的隔离罩外,用刚推演领悟出来的灵魂分身,布置了一个巨大的“灵魂探测幻网”! 覆盖了整个希望之地,包括其周边千米内的所有范围!就是地下,也布置在了沙虫的外围,这些沙虫也被圈在这个保护网内!而这些沙虫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而后,分出一丝灵魂管理飞天情报组织,将其他分出去的琐碎灵魂体纷纷收回,进入完全的高速衍化和极静推演中! 那个围绕天衍所化的紫珠旋转的紫云么,则调皮的跳了跳,而后继续的旋转去了。 只是在那跳动的瞬间,二丝紫气溢出刘启体外,一丝进入了天衍布置的空中“灵魂探测幻网”中,加强了百倍不止的威力!另一丝进入了地下,同样的附在“灵魂探测幻网”上! 真正的将这里打造成了绝地! 即使集中全大陆高手,也攻不破这里!或者说,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或者说,高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所笼罩,他们要是能发现,那才是见了鬼了! 在紫云那两丝紫气加入“灵魂探测幻网”时,整个希望之地,实际上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除了小飞和拥有飞天印记的人外,其他的任何人再也感应不到任何痕迹! 感觉到有些变化的小飞,精神力扫描希望之地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感觉那里空空如也!即使,刘启那熟悉的变异精神力,也消失不见!心里顿时惊愕万分! 不过,感应到自己与生命空间的联系还在,而且天衍的印记还在,便慢慢平复了下来。 如今,即使有人到了原本的希望之地,也只会看到一片山水,所有的人,所有的动物,原本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个地方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山水、风景! 时间就在莫名的天赐状态下,一分一秒的溜走! 整个希望之地都陷入了寂静当中! 就算是平时的野兽,也都像似乎开了大脑般,变聪明了,也沉浸在修炼的快感当中! 那些蝴蝶、蜜蜂、各种虫子,也纷纷的停止了自己日常的行为,仿佛开窍一般,静静的开始本能的吸收着这些莫名的能量! 那些植物仿佛也有了灵魂,不再只顾着生长,而是也吸收起了这些能量,虽然没有再长大,可明显多了很多灵性!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灵智般,更加快速的吸收起游动的精气! 那湖里原本喜爱游来游去的鱼儿,也都不再游动了,沉浸在着美好的感觉当中,丝丝精气也钻入它们的身体当中! 就连那希望学堂的大门,尤其是最外道的两把金色小利剑,以及小岛上三层别墅顶上的八条石龙和中央的珠子,也都在快速的吸收着这浓郁的天地元气和精气! “天赐”状态,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不仅自己受益,还要连带着给在他身边的一切都带来益处! “天赐”状态,完美的“天赐“状态! 。。。。。。 感觉到希望之地异变,小飞的内心起了很大的波澜,感觉一丝不妥之后,便在酒楼独立的办公室内盘坐下来,集中自己的灵魂和意识,细细感应刘启、暗夜和天衍的存在。 天衍的那一丝保持情报工作运作的灵魂,觉察到小飞的不安和感应,便给小飞送来了一个平安的信息。 小飞随即将内心的起伏控制了下来,逐渐平静,而后仔细的思考了片刻,开始了积极的准备和应对。 首先,“希望之地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 根据现在的飞天的情报信息推断,万米之外的势力和高人都已经知道了希望之地的存在,只是,仅知道那里很难进去,了解的不多。 知道最多的就是李骄阳和他的那些人了,不过,这些也都无关紧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人将刘启和希望之地联系起来。 既然希望之地现在莫名的消失了,或者说被隐藏的不可能被发现了,那么刘启一定要出现的,而且至少半个月内要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暗夜那家伙和刘启、天衍一块都在那希望之地,那剩下的也只有自己了,看来自己还真要当一段“刘启”了,不过,还好,刘启也常常不出门的,所以这个也不是很难。 其次,飞天情报组织的问题。 要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让组织的情报人员渗透到各大势力当中,以自己的实力,配合独特印记,也不难,不过,也不能胡乱给人附上印记,虽然没什么害处,但还是小心些好。 现在情报管理人员太少了,目前只有自己一个,天衍的那一丝灵魂只负责整理信息和重大事件的通知,所以也只能类似于一个分析师的存在,不具备现实性。 令狐飘现在还在犹豫之中,担心着自己的问题,所以还没有加入飞天情报网络呢,自己培养的那些孩子,现在还处于修炼实力的重要关头,这些可都是未来情报组织的核心力量,将来要负责武力对外的,不能轻易的打乱安排。 其他的,连个候选人都没有。 风秋月虽然不错,但以后飞天酒楼还要她接手管理,所以也是很难分出身来。 看来,是该跟令狐飘好好谈谈了,现在可是紧要关头啦。 再者,就是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发展问题。 在天衍的灵魂印记妙用出台之后,这个酒楼和客栈的作用就不大了。 毕竟,用印记联系就方便多了,没有时间和距离的限制,随时都可以。 但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收入很不错的,这是一条很大的财路,放弃的话,有些可惜。 从目前的营业状况看,虽然说不上“日进斗金”,但每日还有很大的盈余,每日几千两银子总是有的。 如果再将“清酒”和烤肉这两项业务打出去,估计日进万两都是小儿科了,所以要是关掉或者转让,虽然能腾出一些人员,但总是太过去可惜,而且这也是现在飞天庄园里那些孩子日常生活消费的来源啊。 所以不能放手,而且还要拓展,可是,人手可是大缺啊!思来想去,还是人手的问题,小飞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就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刘启化身的鲁先生,跟飞天酒楼还有我的关系很好。要是找不到鲁先生,会不会找我? 这就要好好思量了,自己与鲁先生是在帮助难民的时候认识的,然后情投意合,成为好友,所以鲁先生,也就是刘启化名的鲁仁天,成为了飞天酒楼的贵客。 至于鲁仁天的事迹么,自己大可吹嘘一番,利用难民的事,大加赞扬就是了。 过去的经历么,自己也是不知,毕竟,虽然引为“知己”,但过去的事都是没有提过的。 鲁先生的实力么,自己知道他一个药者,医治病症一般手到擒来,从那些难民的救治就可以看的出来。其他的么,只知道他医德高尚,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嗯,神医力气有些大,而且不是个庸手,对付一般的武士么,瞬间可以击倒。从王三的记忆来看,这些司徒信都知道的,所以也不好隐瞒。 总之,一句话:“鲁仁天是一个医德高尚、充满仁义和博爱、有些力气、会点武技、有点神秘的药者!” 这样,就大致说的通了。 至于希望之地么,自己也去过咯,是那些难民的新居地,靠近浓郁的大山,里面不但风景秀丽,还有漂亮的小湖,真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 希望之地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岛,坐落在一个小湖的中央。而且上面有个三层小楼,很是雅致,上面的景致更棒!理想中的休闲之地啊。 不过,据说,这个小岛已经名花有主,是鲁仁天这个高尚之人的居所!所以,也就不要多想、跑去占有啦。 难民新建的房屋么,也都是二层小石楼,并且错落有致,整齐有序!附带着还有一个学堂,至于教些什么么,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 这些,李骄阳、司徒信、那个出云教师和镇衙大人,还有那些官差,都知道,所以如实说一番,也增加可信度。 只是,现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为何,而且我也很着急呢,因为我的好朋友,鲁仁天,也在里面一块不见了。。。 如此回答,应该足够了,至于武力来逼迫我么,以目前的精神力水平强度,嘿嘿,不好意思,直接变为自己的飞天边缘情报人员就是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小飞也将抑郁之气,一口喷出,顿时有些畅快! 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还有那体内充沛的玄气,小飞不禁心里一喜,“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恢复到武皇了,到时候,按照天衍的说法,精神力还会一同进步,呵呵,真是期盼啊!” “算了,还是先找令狐飘仔细谈谈,争取让他加入飞天,这样,自己就可以分出一丝心思偶尔去扮扮刘启了,然后就开始发布清酒和烤肉,之后的事情,就等令狐飘的结果吧。” 想好这一切,小飞闪身出现在飞天庄园自己的房间里,而后走出来,找到了和那些孩子一起修炼的令狐飘,笑道,“辛苦飘叔啦,这些孩子有了你的指导,那可是太荣幸啦。” 令狐飘诧异的看了看小飞,“嗯?少见啊?虽然你常油嘴滑舌,但这夸奖人的话么,倒是难得听见啊!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吧?” 闻言,小飞笑了笑,无奈道,“还是瞒不过飘叔的法眼啊!那我就给你说吧。” 说到此,随手布置了一个隔离探测罩,将自己和令狐飘罩在里面。 令狐飘虽然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但也知道这是一个精神力的运用布置,随即赞道,“每次看你使用如此使用精神力,我就羡慕不已啊!虽然不知道的弄的什么东西,但如此手段,如此精神力运用,我看,就是出云学院那些老不死的研究人员,也比不上你啊!” 小飞听的很是开心,随即愣了一下,“那些老不死的研究人员?看来,那里的武技和其他东西估计也是最高等的了,出云学院也是藏龙卧虎啊!” 令狐飘也是赞同道,“是啊,那里人才济济啊!现今出云帝国的大部分强者都是出自那里啊。当年,哎,也不至于现在东躲西藏,藏头露尾隐于此地了。” 小飞见他提起了伤心事,正要细听呢,没想到,他还是忍住没说,无奈道,“飘叔真是爱吊人胃口啊,每次到关键时候总是打住。让人产生念想,却又不得而知。” 令狐飘笑了笑,“也不要怪我,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而且也不用徒增烦恼,只当为你好就是啦。对了,说吧,有什么大事啊?” 小飞认真的看了看他,说道,“现在,希望之地消失了。刘启化身鲁先生碰巧也在那儿,也消失不见了。” 令狐飘一愣,就要用精神力扫描那儿,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探测不出小飞的隔离罩,便急道,“没有安全方面的隐患吧?刘启可是红和小若的救命恩人啊!你不是刘启的兄弟么,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没?” 小飞看着他的急样,也有些欣慰,暗叹刘启的眼光就是不错,便说道,“我能感应到他们很安全,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令狐飘闻言,便稍微有些放松,“那就好,安全就好。你来这,不会就是告诉我这个消息吧?应该有其他事情吧。” “是啊,还是瞒不过飘叔,” 小飞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次来,除了这个消息外,主要的目的就是恳请你加入飞天情报组织,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实话跟你说,这个组织刘启也是创立者之一。” 令狐飘这时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刘启也是?难怪叫飞天了,飞就是指你吧?天就是刘启啦。你们俩还真能折腾,不过,情报组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单是联系方式就是一个大问题,而且需要相当大的财力啊!” 小飞听他说到联系方式,便笑道,“飘叔,你认为四岁的刘启能够拥有药士的实力么?能够进行瞬移么?能够引起上次天地元气的动荡么?” 令狐飘愣住了,“上次的天地元气动荡?原来上次的那莫名气流是天地元气啊,传说中的好东西啊!” 先是赞叹了句,而后说道,“是啊,我发现莫名的气流都在向那个房间,扫描发现是刘家的旁院,而后几天,我很好奇的变相打听了下,获悉那是刘启的房间,所以也就断定是刘启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了?我担心刘启的安全,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啊!” 小飞笑了,“我当时就在刘启旁边,布置了和现在我们身边一样的的东西,能够隔离人的精神力探查,而且还能自动跟踪和记录扫视人的所在,所以就发现你了。不过,没有告诉你而已。” 令狐飘随即释然,“难怪啊!估计你的精神力要比我高很多,不然也不会没有一点知觉。不够,我那时还感觉到其他人的精神力探查了哦。你应该处理过了吧?“ “是啊,我处理过了,是那个新来的李老头的。” 小飞回道,随后继续道,“飘叔,实不相瞒,之所以要成立这个情报组织,也是搜集一些大陆的信息而已,不会有什么坏的举动!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起到随时的监督作用!” 令狐飘还在沉默不语。 小飞想了想,决定说点实质性的东西,“飘叔,情报组织对人员没有任何人身自由的限制,不但不会影响其自身生活,没有任何损失,还会多出一些保护的作用!” 顿了顿,盯着令狐飘,说道,“比如,复活!只要还有一口气,或者刚死亡,我们就能使之复活!而且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副作用!” 令狐飘这时呆住了,“复活!有点逆天了,”随即坦然道,“小飞,你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看中的!我现在一身麻烦,如果出去做事,估计很快就会一些人找上门来。到此,不但不能帮助你们,可能还会连累你们,以至于暴露了飞天的存在啊!” 小飞听到他这么说,就明白了原因,笑道,“原来你一直再考虑的是这个,担心暴露情报组织的存在,那飘叔可以放心啦!” 令狐飘不解的看着小飞,有点怀疑的说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我惹的人背后的势力可不小,不然也不会来到帝国的边缘,而且还这么靠近元兽森林!” 小飞笑了,说道,“那你看这个。”说完,摇身一变,变成了令狐飘的模样,并张口道,“怎样啊?飘叔。如果将这个变身的方法送给你呢?就不用担心暴露了吧。” 令狐飘这时呆住了,不但外貌和自己一样,声音居然也一样! 惊讶道,“原来我以为你只能变成刘启和你现在的样子,就这两种变化呢,没想到还能任意变啊!你不会真的将这个方法送给我吧?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可是还没出现过哦!” “这个么,虽然珍贵,但还没有安全重要!这个变身的方法只是对一些做出重要贡献的情报人员的奖赏。类似的奖赏还有很多哦,比如精神力修炼法决,当然,这个你不缺,不过,精神力运用方法呢?” 顿了顿,小飞继续道“只要飘叔加入情报组织,不但会送你这个变身的法决,还会有很多其他的惊喜哦,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个大陆没有的很多东西都能在你的手中出现!” 停了一下,看着令狐飘,小飞有点引诱的说道,“你不但可以任意游走大陆,光明正大的走在世人面前,不用担心别人发现你,而且还会使你更加了解这个大陆,做你想做的事。” 令狐飘这时有点激动,“那太好啦。原本我之所以犹豫不加入,就是怕一旦我外出,很容易就会被一些有心人发现,到时候我在自己出事不说,还要连累你们!现在要是有这个变身法,还担心个什么劲!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小飞有点欣喜,毕竟令狐飘答应加入了,至于什么要求么,都好说,便问道,“飘叔请说,只要合理,绝对答应!” 令狐飘有点严肃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的要求,就是,不要追寻我过去的经历,而且不要动我的记忆,我知道你有翻看记忆的能力。” 小飞想了想,说道,“这个问题不大,等下,我准备下,整理下给你的变身法决!” 说完,小飞开始联系天衍的那一丝灵魂,“天衍,把那个简化的‘变身诀’发给我,还有你的一份印记,对了,不要读取这个人过往的记忆哦,这是对他的尊重,嗯,你可以拷贝一份,备用就可以啦!” 那一丝灵魂笑道,“呵呵,小飞,你现在变得有些坏了。不过,答应你就是了,反正也是备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翻看的。” 传音完,便将一丝印记和简化版“变身诀”发到了小飞的脑域中。 小飞接收后,思索片刻,传音建议道,“这个人准备发展成飞天的高层哦,给他的空间提升到十个立方怎样?” 天衍那一丝灵魂停顿下来,仿佛推演一般,思索片刻,“可以,核心情报人员是一个立方,那上面的管理高层,自然要大些,就十个立方吧,以后也这个标准。” 闻言,小飞关闭了传音,随之将这一份天衍的印记,附带着简化版的“变身诀”,印入了令狐飘的脑域。 令狐飘突然觉得脑袋里多了些东西,而后就突然感到了自己精神力的提升!居然自觉的提升到了二星武皇的程度!这可是个额外惊喜啊,自己的精神力可是半年都没有进步了哦! 随后就发现了简化版的“变身诀”,随即研读,闭眼仔细体会片刻,然后身体一转,眨眼间便变成了一个老年人! 还别说,令狐飘的理解能力还不错,立刻就会运用了。 小飞看他的样子,有些笑意,“飘叔,不用这么急吧?被别人看见可不好啦。先变回来吧,我还有其他东西要给你呢。” 令狐飘闻言,尴尬的一笑,随即又变回原身,说道,“见笑啦,看到这个东西,有些喜悦,所以就试了下,还别说,效果还不错啦。” 没有打断他的开心,小飞伸手以自己的精神力为引,启动了令狐飘脑域中天衍的印记,而后建立了通讯连接,开通了储物空间,随后令狐飘的所有记忆毫无痕迹的拷贝了一份,上传到了天衍的那一丝灵魂处。 那一丝灵魂还信守承诺,没有翻看,只是将其加上标记,放在了一旁,储存起来,同时加上了一个编号,这样,将来翻看也好找。 这时,令狐飘感觉到了储物空间的存在,运用自己的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居然有十个立方,顿时很是惊喜! 急忙抓住小飞的手,有点忘形,“我没感觉错吧?空间啊!储物空间啊!这个大陆几乎绝迹的东西,我居然能够拥有饼干使用!” 随后笑道,“难怪昨天刘启在这的时候,只是去了一下房间,就取出了好多东西,他房间里可是空荡荡的。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他瞬移到了其他地方去拿的呢。” 小飞看他激动的样子,调笑道,“飘叔,不要激动,还有其他好多东西呢,你要是再这样激动,我都不敢再给你了,要是激动出来个什么病就麻烦了。。。” 费了一点力气,令狐飘终于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随即,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惊奇的睁开眼,惊道,“难怪你们要成立这个情报组织啊!原来是有如此厉害的传递消息手段啊,早知道如此,也不会为你们的暴露担心了。” 随即转口道,“不过,这个联系方式倒真是方便啊,不费人,不费力,不费时,快键简单啊,用于情报系统,真的是绝配!比那个储物空间还要惊奇、宝贵的多啊!嗯,这些都是极品!” 小飞看他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便将一些精神力的简单运用,也传到了那个天衍印记了,这样,只要令狐飘想用精神力时就会自己激发。 随后说道,“飘叔,好啦,现在你也是情报组织的一员啦,印记里有相关的规章制度说明,好好了解下,对你有好处。你现在可是这个组织的高层,尽心尽力吧。” “呵呵,对了,其实我也建议给红婶,还有小若,都加上一个印记,这样,不但方便联系,而且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令狐飘闻言笑道,“这个么,了解到这么多好处,我当然建议她们也加入。我会征求他们的意见的。对了,这个上面说,小飞的功法普通人也可以修炼,是真的的么?” 小飞知道他看了高层的一些公共信息,便说道,“是真的,红婶也可以修炼,至少能起到强身健体,当然,配合我们的丹药,铸成玄丹,拥有精神力都是小菜一碟!” 随后小飞将一些丹药和说明放到了令狐飘的空间里,说道,“飘叔,现在我将一些丹药和说明放到了你的空间里,以后你就可以随便取用啦,好啦,我要计划如何做刘启的替身啦!” 说完,撤掉了隔离罩,收回了精神力,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天色已经黑了,精神力外放,查看了旁院刘启的房间,发现那幻境还在,便在其外又布置了一个自己的隔离罩,做个预警设置。 这样只要有人来查看,自己就能及时发现,瞬移过去还来得及。 盘腿坐在床上,小飞用印记的方式告知了飞天酒楼的员工,以后酒楼的打理交给风秋月,同时后天发布清酒和烤肉,届时风秋月全权处理所有事情,随后将烤肉的调料放到了风秋月的空间里。 现在飞天酒楼所有的员工,都是飞天情报的人员,一些关键人物也都成了核心人员,不过,只有少数几个人开通了一个立方的私人空间,风秋月也在其中,她的空间是刘启开通的,只是精神力还有些少,不过取用那些调料应该够了。 想了想,没有高手压阵不行,现在令狐飘也算是巅峰武王,外加二星武皇的精神力,应付应该足够,便将这个事拜托给了令狐飘,告知他变身前去,帮助下风秋月。 令狐飘已经发现了精神力的运用方式,正在欢喜呢,闻言,欣然同意,并且保证会完美完成。 随后,又嘱托了一下风秋月注意的事项,将李骄阳和那出云教师买酒的事也告知了她,让她小心应对。 感觉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的遗漏了,便跟令狐飘打了个招呼,进入了生命空间中。 在刘启告知的时候,小飞就很好奇了。他虽然知道生命空间的存在,却还没进来过,所以,趁这个时间,就来看下,顺便取些能量水回去。准备让现在的飞天的人,日常都喝这种水,这样,即使很忙,也会很快的提高实力! 刚进这个生命空间,小飞就感到一股股强悍的能量包围了自己,浓郁的程度让自己都感到颤抖,而且感觉这里的能量似乎还在持续向中心扩展! 放眼看去,只见那个水蓝色的星球,极其漂亮的位于中央,似乎极其遥远!这才发现,这里的空间,自己已经看不到边了,真正的空阔!真正的无边无际啊! 随即感到,自己要差一丝能量就要突破的玄丹,这时开始疯狂的旋转! 赶忙盘腿坐在虚空!幸亏这是刘启的生命空间,而且自己本源上讲是刘启的分身,不然还真的很难在这里立足! 这时,那些天地元气和精气开始涌向了小飞。 吸收中的小飞感到坚固的经脉瞬间被那天地元气弄得破裂!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亡了! 心里很是悲伤,也带着一丝自责:“太鲁莽了!这天地元气虽然能够吸收,但不是现在所能吸收的,至少要等到武帝的时候才能吸收。” “这次真的是太鲁莽了,可惜,以后不能再帮助刘启了。”闪现过这一丝想法之后,小飞就感到眼睛开始有点模糊,灵魂一阵衰弱,就要沉睡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与刘启那一丝意识结合的小蝶,在小飞进入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妙,随即看到在这瞬间小飞便满身是血,吓了一跳! 暗骂了一声“笨蛋!”,便急忙脱离了刘启的那一丝意识,出现在小飞的身边。 小手一挥,一个牢笼出现,将小飞控制在里面,随后便个割断了天地元气的流向,仅仅容许那些低级的精气融入其内! 身为这个空间初始主人,小蝶在这里拥有着神一般的实力! 看着小飞的伤还在加剧,便抽取了这个空间的一点生命能量,融入了小飞的身体。 而后又挥手召集了大量的精气过来,支持小飞的晋级。 看着小飞的经脉和受伤的身体,在快速的恢复之中,便稍微有些放心,随即生气道,“如果你不是刘启的兄弟,就把你直接毁掉!哼,浪费我的生命能量!” 小飞已经模糊的醒转了,感觉到了灵魂的回归,听到了小蝶的话,忙说了一句,“我也不想的,这次不是刘启说这里有能量水,并给我了一个进入的权限,我才来看看的么!” 小蝶怒了,“笨蛋!只是权限而已!一般的动物来这里都会直接爆掉!没有武帝的实力是不能来的!对这个空间的了解,刘启还仅仅限于了解而已!” 停了一下,问道,“刘启真的说让你来这了?没有其他的安排?” 小飞有点害怕现在小蝶的样子,忙说道,“是啊,让我来这里的,并且来取些这里的水,以帮助那些孩子修炼而已!” “哦,这样啊,那好吧,”说到这,小蝶伸出手,摁在了小飞的头上,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使用权!我的一丝印记!以后再来就不会受这些天地元气的影响了,而且还可以在这里修炼,当然只能在那些精气相对较多的地方修炼!这回,你真赚大便宜你了!” 说完,收回那个牢笼,闪身而逝,继续追随着刘启的那一丝意识,快速的合在一起,继续研究参详这个空间去了。 小飞却又听到了小蝶的一丝传音警告声,“记住,以后不要打扰刘启修炼!现在他的修炼状态很重要,不能轻易的打破!” 小飞自然是点头不已,毕竟刘启是本尊,实力越高越好! 而且,小飞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虽然有些担惊和受怕,但也算是因祸得福,真正的可以自由进出什么空间了,比暗夜还高一级。 暗夜是靠自己的实力和刘启的许可,所以能够自己进出,那些分身,则全是能量,在这里更是极品福地,所以没什么影响。 小飞感觉下现在自己的状态,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武皇的层次,精神力也突破到了三星武帝的水平,居然还跳了一级! 心里顿时对天衍推演出来的“鲸吞”功法更是高看一眼! 别人修炼精神力千难万难,自己的这个修炼功法呢,则是顺带着修炼精神力,而且效果还是丝毫的不差! 随后小飞便察觉到自己的实力现在浮荡很大,很不稳定,需要很大的稳固,便进入了修炼状态,快速的吸收周边的精气,稳固那刚晋升为武皇的实力。 时间在小飞的修炼中无声无息的悄然滑过。。。 风秋月从接到小飞的任命就处于兴奋状态,她吃过那新鲜的烤肉,对那香辣的香味,有着很深的感受,对它的前景也是十分的看好。 如今不仅要接收飞天酒楼,而其还要负责这个新鲜食物的推广,顿时有些惊喜,同时也感到丝丝的压力。 对于清酒,自己也是比较了解的,在酒这个行业中,还真的没出现过。 酒店里现在有很多存货,口味独特,清凉爽口,几乎已经没有了酒的辛辣,消费对象更是普遍,不仅男儿可以,就连女子也可以将这清酒当做饮料来喝,实属特备的佳酿! 对于烤肉和清酒的推广,风秋月是充满了信心和干劲,暗自决心一定要做好这一工作,让所有的来宾,都完全的接受这一新鲜事物,随即便开始了筹谋和规划。。。 在正式发布的前一天,风秋月已安排人做了相关的宣传。 在一辆改装过的马车上,现场烧烤一些香气四溢的烤肉,缓慢的走街串巷,在一些街头巷尾,也略作停留,并让一些过往的行人免费品尝。 同时告知明天将正式在飞天酒楼发售,附带着将有一种特别的酒正好能和这烤肉搭配,绝对不会白去!前二百名还能免费品尝极品烤肉一串! 结果,反响很大,吃过的人都大声的赞叹其口味独特,极其好吃。 就算从旁边走过的人,闻见其香味,也是口水直流,纷纷打听着来源,最后得知将在飞天酒楼正式发布时,都是欣喜的决定前往。 最后的结果是,连小孩子都在主动宣传着这个美味。 无论是外来的,还是本地的,都被这烤肉所吸引,几个品尝过的人,更是决定去大大的吃一顿,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的嘴巴,同时也对那未出面的清酒有了一些期盼! 能够配合这种美味的自然不差吧?不然也掉档次不是?。。。 众人期盼的这一天终于来临,这一天,人山人海,将飞天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甚至连这个街道都堵塞了! 自然,那个被惊动的镇衙大人也出面了,而且,其陪着的是李骄阳,但他并不是来处理堵塞问题的,而是来品尝烤肉和清酒的! 听了李骄阳的吹嘘后,镇衙大人还真的有些想吃一顿,不过,很可惜,当时还没的卖,如今飞天酒楼终于开始卖了,自然是欣喜的前来。 想到李骄阳认识那位鲁先生,关系相熟,而且要去参加品酒会,便死皮赖脸的跟着李骄阳。 就这样,李骄阳带着司徒信和自己的丫鬟娥儿,还有这位镇衙大人,就来到了这个烤肉和清酒发布现场。 镇衙大人看到这壮观的场面,心里也有些震撼,正愁着怎么进入呢,前面就自动让开了一条小路。 原来,那些人看见了镇衙大人,觉得官府比较大,有些惧怕,自动的挤了挤,就弄出来一条小道。 镇衙大人偷偷擦了擦额头上身穿的汗水,拱手谢过乡亲之后,便跟着李骄阳走了过去。 还别说,这个镇衙大人在“作秀”上还真的有一套,至少那些村民被糊弄的滴溜溜转。 等几人进入才才发现,前面已经站满了人,刘昂达、路易琼斯等几个老熟人都在,那个出云老师也站在那一排中,身后还跟着两个出云学生。 旁边,还有其他的几波人,不过,感觉大都是外来人。 于是,便一一打过招呼。 随后就看到,几个飞天的员工,在飞天酒楼的大门前那早已搭起的台子上,摆起了一排排的新鲜东西! 李骄阳看到时五个烧烤炉具,便笑着解说了一番,周围的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烧制烤肉的专用炉具。 随后就见从大门里走出来五个漂亮少女,后面跟着五个端着新鲜野兽肉的小伙子。 风秋月随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飞天酒楼的老板“刘飞”。 巅峰武王的“刘飞!” 当然,这个是令狐飘变的,原因么,很简单,发现小飞不再后,便以这个方式出场,顺便代表着以后将有风秋月来接管酒楼。 以其如今巅峰武王的实力,再加上变身诀,那神态和气势,还真的极限,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看见飞天酒楼的老板出来,刘昂达、琼斯、李骄阳、司徒信他们忙行了一礼。 风秋月和变身为小飞的令狐飘也淡然的回了一礼。 随即就见风秋月上前一步,走上台子,先是淡然一笑,给众人行了一礼。 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微微一笑,风秋月脆声道,“欢迎众位前来捧场!小女子风秋月,忝为飞天酒楼新负责人,在此谢过。” 略微扫视了一眼那前面几人有些不信的眼神,风秋月继续道,“相信烤肉的事大家都略有知晓,不过,百闻不如一见,现在就给各位展示一下做法,让各位先品尝一下,下面开始!” 说完,风秋月纤手一抬,便见刚才还是平地的烧制炉具所在地,响起了“隆隆”的声音后,而后缓缓上升,到了一米的高度后,稳定下来,刚好和这个台子连接在一起! 顺带着那十个站在原本地方的少男少女如今也上升了一米,仿佛突然长高了似的,和这些烧烤专用炉具一起,正式展示在人们面前。 李骄阳他们这些离得近的前排人员立刻吓了一跳,随后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里安置了木板和机关,刚才是应该启动了机关,所以就自动升起了。 幸亏这些人离那些工具有一点距离,不然,很可能会被直接带上去! 稍微平复了下心境的他们,再次看向台上,发现那些炉具的木炭已经点燃,那五个少女已经开始烤肉,每个少女都烤制了四十个肉串。 看着那些新鲜的炉具和那新鲜的做法,下面的人都是有些好奇,纷纷都在盯着,深怕错过了什么。 很快,那些烤肉开始散发着迷人的特别香气,这时这些少女们各自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开始在那冒油的烤肉上添加调料! 众人都那冒着油,香喷喷的烤肉所吸引,很多人不自觉的流起了口水,都带着馋嘴狠狠的盯着那些散发着香味烤肉。 这时那五个少女纷纷看了看风秋月,风秋月一挥手,又出现了五个少女端着空盘,来到烤肉的少女前,收起了那些烤肉,那些烤肉少女则开始了第二轮的烤制。 风秋月随后高声道,“各位,这时第一批烤肉,现在从前往后发,各位不要挤哦,一会还有第二批,保证今天前来的人,每人一串!” 小手一挥,那五个端着烤肉盘的少女走下台子,从前面开始分发。 这时,后面的等的亟不可待的人,有些躁动了。 令狐飘看要发生乱子,忙运起玄气,灌注于声音之中,大声的吼道,“安静!每人都有,稍后就到!安心等待!” 这一吼声响起,场面立即归于安静,刚才令狐飘的那一声,不但带着玄气的,还附带着用上了精神力,用刚学到的精神力方法,直接在那些人脑中响起,起到震慑的效果! 所以,场面顿时就寂静了,都纷纷明白了那个酒楼老板的意思,“不要乱,不然不但没得吃烤肉,恐怕会直接干掉!” 这时,那些拿到烤肉的人,都急忙开始了品尝,不过,大都不知道吃法,幸亏李骄阳轻笑了一下,引起了注意,而后开始第一个品尝烤肉,其他人也模仿起来。 随后就听见了忍不住的赞叹声! 那个镇衙大人的声音,嗓门最大,夹杂着粗话,“我靠!太好吃啦!在清水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品尝这样的美味!那感觉真是太爽啦!” 众人都有些鄙视他,但对他的赞叹还是同意的。 风秋月淡然一笑,朗声说道,“现在有请刚才吃过烤肉的贵人,品尝下这次主推的清酒!” 说完,一拍手,又有五个少男走出,各自端着一壶酒附带着五个杯子,依着刚才那五个端着烤肉少女的顺序,开始让那些人品尝。 这些人也不作假,直接拿起,一口喝掉。 顿时一股凉气深入肺腑,浇灭了刚才的香辣引起的燥热,回味片刻,拍手叫绝!其余人也是纷纷赞扬,弄得那些没有吃过烤肉和品过清酒的人眼馋不已! 不过,虽然赞叹声喧嚣,但却没有骚乱!毕竟,刚才那个店老板太厉害了!居然能直接在自己脑海响起声音!要是随便弄点手脚,那自己的小命可是交代了! 他们也没等多久,只是一会,第二批出来,随后就是第三批、第四批。。。 最后大家都吃到了美味,喝到了美酒,对这个烤肉和清酒表示了赞同,有好多人当时就要求大量供应,愿意支付足够的费用来消费! 风秋月见达到了目的,便大声说道,“相信各位也品尝到了烤肉和清酒的美味!下面呢,想吃烤肉或者想和清酒的人,就请到店内消费,那里已经做了足够的分量,足够各位吃到爽!” “不过,是付费的哦!还有,就是清酒也从今日起,正式单独发售!当然,货量大的就需要先预定咯!好,欢迎各位进来品尝消费啦!要排队哦!不要乱!” 说完,一挥手,包括站立的台子在内,都下落了一米,和地面持平,而后风秋月走进不知何时已经敞开大门的酒楼内,那二十个少男少女也紧随其后,步入酒楼之内。 唯有令狐飘还依旧站在那儿,和刚才的位置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如今,那台子下潜了,他却依旧站立在虚空中而已,默默注视着人群,似乎没什么事能放在心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前来的人们都是一惊,本来再次开始有些骚乱的场面,也被这个依旧站在虚空中的老板所震慑! 尤其是那些武师,更是提起了心,不敢稍有逾越,原本想依靠实力插个队的心思,也抛到了云外!能够虚空站立的人,精神力水平至少也要达到武王层次,还是不惹为好! 那些外来势力本来对这个老板的实力有些怀疑,根据传言,不但有巅峰武王的实力,就连精神力也至少武王!如今,亲眼见到,也收拢了心思,不再做试探的举动! 刘昂达和路易琼斯早就知道小飞的实力,而且关系还不错,所以没有任何的吃惊,只是对那烤肉和美酒念念不忘,自觉的排起了队伍。 镇衙大人虽然通过那次沙虫事件就知道了这个老板的实力,但亲眼见到,还是吓了一跳,暗自决定一定要与这位强者打好关系。 那位出云教师也有些吃惊,但随后就被烤肉和清酒占据了内心,决定要购买一批清酒运回帝都的出云学院,让那些好友也品尝品尝。 李骄阳与司徒信相视一眼,没有言语。 那丫鬟娥儿则是好奇的看了两眼,而后继续跟着自己的主子排起了队伍。 当然,在个别人心中,对这个店老板也开始了注意,同时也命令自己的手下对这位神秘老板的来历也开始了调查。 酒店内开始热闹起来,那些准备好的烤肉,很快就被购置一空,只好继续加快烧烤的速度,那些清酒也在大量的卖出。 酒店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之中,但每个员工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热情的工作着。 风秋月此时再次处于激动和兴奋当中,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笑谈自如的样子已经被欢喜所替代,同时,自豪感也油然而生,心里也更是对飞天酒楼充满了归属感。 这次的推广,非常的成功,相信老板一定会满意的。 不过,还是要感谢飘叔的帮忙,多亏了飘叔的震慑,才能让那些想捣乱之人放弃心思! 放下所有的想法,风秋月开始认真的和前来购买清酒的人员洽谈起来,毕竟,这些大都是外来者,虽然不是那些商家,但如果到了当地,必然也会很快火起来。 令狐飘现在站立在虚空中,也是充满了感慨! 没想到,自己真的有光明正大的站立在世人面前的一天! 虽然是以别人的面貌出现,但这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别人就是想变身,也是不会啊!真的要感谢刘启,自从碰到刘启后,自己的运气就开始好转。 不但医治好了自己的妻子红,而且还治好了她的旧疾,使她能够重新说话。而后帮助自己在这个清水镇内安居下来,虽然教授些孩子练习功法和武技,但那也是自己的所乐意的。 后来又治好了小若不能修炼的体质,如今又有了变身的技能,而且还学会了那么多精神力运用方法,比着以前实力是增加了几倍啊! 如今,拥有了稀世的个人储物空间,还间接的掌握了一个潜力极为巨大的情报组织,这些可都是其他人想拥有而又没有的啊。 想到这些,令狐飘更加的感谢刘启,对小飞也是增添了喜爱。 。。。。。。 此时,李骄阳和司徒信他们,由于排在前面,所以抢到了二层的一个靠窗的桌子,正在那快乐的吃着烤肉、喝着清酒,根本没有理会那烤肉和美酒的价格。 吃好喝爽之后,便想起了购买清酒的事宜,虽然那烤肉不能带回去,但那清酒还是可以的。虽然不配着烤肉喝,有些清爽,但毕竟也是一种新品种的酒啊。 以它那独特的口味,会很受那些女士的欢迎的,看丫鬟娥儿在那不停的喝酒知道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女士的福音啊,至少之前是没有女士常喝的酒的,一般也是喝些茶水而已。 如今,有了清酒,也算上了档次,在一些宴会上也上得了台面,比那些开水要强的不止一点半点啊!要是不受欢迎才怪了呢,帝都的女士可也是讲排场的人啊! 想到这些,李骄阳就决心要购买一大批了,随后便带着自己的这一批人走向了里面一个宽敞的会客厅,见里面还真有好些人在排队协商呢。 洽谈业务的除了风秋月外,还有两个助手,一个少男一个少女,还别说,坐在风秋月的左右,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李骄阳他们无奈也只好开始排队了,毕竟,这里是酒楼,要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况且,看外边那位店老板的气势,也不会允许骚乱的发生! 娥儿随口向着李骄阳道,“公子,你看那些女孩头上的发夹和别针很精致呢,要是能弄些带回帝都,可是很受欢迎的啊。”说完还是一脸的羡慕。 李骄阳细细看了下,可不是么,那些女孩头上的发夹和别针,不但做工灵巧,而且还在上面刻着精工细作的“飞天”二字,在一些光芒的照射下,居然还能反射着淡淡的光点,升起无限的魅力! 顿时,也对这些女孩专用的发夹和别针起了兴趣,不过,还是没有过去打听,毕竟,那是不礼貌的行为。 这时,风秋月看到了李骄阳他们,就招呼了一个服务员过来,细语交代了几句,随后便转身出去了。 那服务员见风秋月走出门外,便走到了李骄阳他们面前说,“对面可是李骄阳李公子么?出云教师也在么?” 说完,看了看李骄阳还有那三个穿着出云服装的来客,毕竟她也是飞天情报组织的人,也看过李骄阳和那些人的影像,而且出云的服装也太明显了。 李骄阳忙走出,笑道,“正是在下,这位就是出云学院的教师,其他几位也是我的朋友,也是来购买清酒的。小姐可是有事么?” 那服务员笑了下,“几位随我来,我家新任掌柜有请。” 说完,便引着他们向外走去。李骄阳他们起初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一喜,不用排队,能谈成事情,当然更好了。 那服务员带着他们走到了刘启的专用包间,然后引他们进屋,随后就走了出去。风秋月正在里面,毕竟,今天实在特殊,客满为患,所以只好借用刘启的专用包间了。 这时,风秋月笑道,“几位也是来购置清酒的吧?老板特别交代,要优先处理你们的购买事宜,这不,一看到你们,就让你们走‘快捷通道’过来啦。” 李骄阳他们听到果然是洽谈清酒事宜的,顿时十分高兴,那出云教师忙说道,“托贵老板的福啦,你们这里,不但烤肉好,美酒好,我看这服务态度也算是一流啊!” 风秋月淡然一笑,“让各位见笑啦。今天事务较多,所以就长话短说,各位都想要多少清酒呢?我也好先给各位留着啊!” 李骄阳也不再客套,爽声道,“那好吧,由于路途遥远,也不要多,三十坛足以。价钱好说。”说完,貌似有些急切的看着风秋月。 其他人也纷纷报出自己的数量,风秋月逐一记下,暗自算了一下,居然占了自己酒楼里现有存货的五分之一! 不过,随即释然,估计这也就是想回帝都带个礼物,便笑道,“如此多些各位的捧场啦。依着我家老板的意思,一律给你们八折优惠,也算是我们酒楼的一点心意,各位不要推迟呀。” 李骄阳暗自估算了下,那一坛酒就售价五十两银子呢,要是折算下来,总的还省了几百两银子呢! 忙笑道,“那就多些贵店老板的心意啦,回到帝都一定帮你们多宣传宣传!估计那些商会知道后,一定会前来大量购买的。” “如此多谢啦。” 风秋月微微一笑,继续道,“下面我要写各位的提货单,上面有单价和数量,下午晚点来付钱取货就可以啦。当然,也不必亲自来,派个人带着钱拿着这个提货单就可以,稍等一下。” 说完,将自己刚才做下的记录,逐一腾写在一些已经绘制好格式的兽皮上。 这些也是小飞的特别安排,对于一些重要的客户,一定要慎重的对待,要规范化处理,于是就有了“提货单”这个新鲜的事物。 李骄阳他们虽然不懂这些,毕竟,他们跟那些商人接触的也不多,但也明白这是一种凭证,双方约定好的东西就在上面记录,到时按着这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倒也干脆利索,觉察到其中的好处,便对这个提货单也都很好的接受了。 很快写好提货单,风秋月一一交给他们,便说道,“如此,就欢迎各位下午来取货啦。” 说完,就要送客。 李骄阳这时看见娥儿还在盯着风秋月头上那个比其他服务员更加细致,颜色是淡蓝色的发夹,便随口问道,“风老板,先恕个罪。你们服务员头上的那个发夹,能不能外售呢?” 风秋月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这个要抱歉啦,这是飞天女性工作人员的标志,是不能外售的,它上面刻有‘飞天’的标志呢。” 李骄阳细看了下,还真的是,那个发夹上还真的有一个蓝色蝴蝶,两个翅膀上一个刻着“飞”,一个刻着“天”,顿时有些吃惊,对那手工更是赞叹! 想来其他女孩的发夹应该也是这样,只是是白色的,所以的看不清而已! 忙尴尬的说道,“唐突了,让风老板见笑了。对了,这么好吃的烤肉要是仅在这儿清水镇销售,有点可惜啦,要是有更多的人品尝到这一美食,估计会很开心的。“ 风秋月笑道,“是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么,本来就该与人分享。等过段时间,或许我们就会向其他地方开设专门的烤肉店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经典啊!太精辟啦!呵呵,如果都帝都开店,别忘了找我,那里我或许能帮上些小忙。”说到后面,李骄阳有些自得。 风秋月闻言,浅浅一笑,两个小酒窝出现,“到时候,一定会麻烦李公子的。” 李骄阳被那瞬间的美态弄的有些发愣,身边的娥儿拽了一下,李骄阳才回过味来,脸上一红,忙遮掩说道,“既然公事谈完,那我们就告辞了。风老板你也去忙吧。” 说完,拱了拱手,领着一帮子人,告别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风秋月也离开了刘启的专用包间,然后关上门,重新走进会客厅,继续投入到其它的清酒购买洽谈当中。。。 生命空间之中,浓郁的精气环抱着小飞,武皇的实力不但彻底稳固下来,而且那实力还在进一步的增强着。 突然,小飞就被一个波动所惊醒,急忙感应了一下,原来是设置在旁院刘启居所的隔离罩发出的,而且不是精神力,而是有人闯入! 便急忙退出了生命空间,回到了自己飞天庄园的房间,而后没有任何迟疑,施展瞬移身法,到了刘启的房屋中,精神力外放,查探片刻,发现是虚惊一场! 外面是小月和小杰,看那样子,还在敲门,小飞便急忙变成了刘启的模样,佯装成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口中却在不耐烦的嘀咕道,“谁这么不礼貌啊,我可是在睡觉哦。” 小杰和小月有点尴尬,无奈的一笑,小月说道,“刘启,是我们啊,嗯,我们要去帝都了,所以来看看你,这一走可要好久不见哦。” 小飞像刚发现他们似的,喜道,“是你们啊!呵呵,去帝都是好事啊,要开心才是!” 随即看到他们像要说什么事,便赶忙让他们进屋,至少这里有隔离探测罩的存在,可以防止人偷听和探视。 将房门关闭后,小飞说道,“这里安全,有什么事直说吧。” 小飞可是很清楚他们兄妹跟刘启的关系的,要是说漏嘴就不好啦。 同时也感应到了他们脑域中天衍的印记,在天衍的授权下,作为情报组织的总负责人之一,一下子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小杰听到安全,便说道,“刘启,我今天刚练成了一点精神力,察觉到了空间里你的留言,说实在的我很惊奇。不过,还是要来向你道谢,那些丹药虽然不知道什么价钱,但感觉也是无价之宝!” 小月也是一脸的郑重,“是啊,我也练出了一点精神力哦,谢谢你帮我们那么多,嗯,我还试着跟天衍联系了一下,不过,他说只负责解答我们修炼的疑问,其他一概不知道。” “刘启,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啊,你在做什么事?只要我和我哥有效力的地方,你一句话就可以。” 小飞听他们这么说,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刘启当初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毕竟在帝都那个地方,政治中心,各种斗争更是复杂。 虽然在学院里,但没有实力的话,也渐渐会沦为别人的笑柄和玩具,便随心说道,“你们不用想那么多,好好修炼就行,努力的追求你们自己的生活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想了想,为了调动他们的修炼积极性,便说道,“而且,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是帮助不了丝毫的。等你们实力上来再说吧。” 小杰闻言,起初有点沮丧,随后不信的说道,“有那些丹药的帮助,应该能很轻松的进入武王吧?难道武王的水平还不能帮助你吗?” 小飞笑了,“武王当然可以啦,但那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即使有丹药的帮助,也需要你们自身的努力啊,而且,那不是一两天的事,记住,打好基础最重要的,等你们有真正武王实力的时候就可以帮助我啦,嗯,加油吧!” 一席话,说的小杰和小月重新充满斗志。 二者几乎同时道,“我们一定会加油的,努力修炼,早日达到武王!不,早日达到武帝!” 看着这兄妹俩的表态,小飞也很欣慰,随即嘱托道,“我相信你们终有一天会拥有强大实力的。对了,等你们到了学院,见到了轻舞轻扬时,会有特别的感应发生。” 说到这里,小飞有些郑重,沉声道,“到时候不要惊慌,避过他人耳目,按照指示做就可以,这也算是帮我的一个大忙!”说完,一脸鼓励的看着他们。 小杰和小月像接受使命似的,同时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好的!” “呵呵,到时候你们四个人要团结在一起,互相帮助,努力修炼,为我们家族争光哦!” 小飞继续鼓励道。 “我们会的。”小杰和小月同时答道。 “嗯,那你们回去吧,记得好好修炼你们脑海中的功法哦,那可是极品哦,好啦,明天我就不送你们啦。”小飞再次嘱托了下。 小杰和小月随后走了出去,看样子,充满了志气和毅力! 小飞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也有些欢喜。 “小杰和小月的潜力很不错哦,才几天就修炼出了精神力,按照这速度,估计几年后应该是武力和精神力都是武王的水平了。那时估计也会主动的加入飞天吧?” 随即想到了烤肉,“看来是该在帝都开一家烤肉店啦。轻舞轻扬他们可都在帝都出云学院学习呢!如果在学院周围开一家烤肉店,生意肯定不错,又能间接的照顾和帮助他们。” “还真是不错!既然希望之地已经消失,按照天衍的推算,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了,那等处理好刘启的事后,就亲自去帝都吧!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来也能护住一个烤肉店!顺带着还能摸清帝都的情况。” 想到这些,小飞也是充满了斗志,开始筹谋在帝都如何大展拳脚了。 不过,随即又为刘启的事为难起来,如何失踪?同时也仔细的琢磨出各种可行性来,一定要设计出一个正常失踪,或者直接死亡的事件,而且要让外人看到。 看着天色已经很晚,小飞在将刘启的房间布置了一遍后,随之又回到了飞天庄园里自己的房间里,随后走了出来。 天色虽然已经转黑,那些孩子的修炼却还在继续,令狐飘在旁边尽职的指导着看到这一切,小飞的内心除了欣慰外,还带着一丝得意。 “不愧是自己的功法啊,不惧黑夜里能量的清冷,照吃不误!而且一定程度上还能减少对食物的依赖,如果配上那些能量水的话,估计还真的不需要食物呢!” 想到能量水,顿时有些愕然,“自己只顾在那里修炼了,将正事都给忘记了!” 随即有些懊恼,便急匆匆又走回自己的房间。 令狐飘的眼角扫见了小飞的身影,正想给他搭话呢,就见他有匆匆的回屋了,顿时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跟过去,只是,继续自己的监督、巡视和指导。 小飞回到屋里,便直接进入了生命空间,没人丝毫的布置。别忘了,这里可是飞天庄园,都是自己人,所以呢,布置幻境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 还别说,有了小蝶的印记,真的很管用,进入生命空间后,上次那被天地元气这个高级能量搞垮经脉的现象没有再次发生。 来到熟悉的地方,感觉到没有任何坏迹象的小飞,再次被这里的美丽所吸引,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神奇的地方! 站在这个美好的空间里,一眼看不到边界,模糊的感觉到四面八方都还在迅速的扩展之中。似乎有大量的能量从这些边缘融入这个空间里,而后加速着边缘往外界拓展! 其中似乎还有一部分精华的高级能量则渗入到这个空间中,开始内部的衍化! 远远望去,边缘地带都有些漆黑,而且中间还夹杂着有些闪亮发光的星星。 根据小蝶的印记小飞才略微知道,原来那些事一些能量的集中体,只是在紫云改变这里之后,开始向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衍化,渐渐的就变成实体了。 而且其中的一些星星光韵开始内敛,只有个别的边缘被中间那个偏大的发光球体照耀,才显现出来一部分。 看着那些发着光的小实体,小飞感到它们越来越像星星了,几乎和在外面看到的夜空里的星星一样! 这个空间的中间地带则是蓝色的天空,偶尔还有大量白云飘来飞去,真的和现实世界一摸一样! 中间的那个水蓝色星球,已经很大了,感觉至少有几百万立方公里。上面已经有山体,有湖泊,而且还有几块陆地了,不过大部分还是被水所覆盖,显现着蓝天白云的样子,亦是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看到那些水,小飞略微有些清醒,从那美丽的景色中回过神来。而后,利用小蝶的印记权限,直接出现在这个中间的球体上,第一个感觉居然是能量的浓郁! 非常的浓郁!而且天地元气的比例相当的大,要是到了武帝来这修炼,决定是极为快速的!事半功倍都是少说了的! 随后开始打量这个美丽的地方,发现一些植物正在茂盛的生长着,而且其中还荡漾着能量,感觉了下居然是能量的精华! 虽然不认识这些植物,小飞的内心里也是对这植物充满了喜爱,有一些硬性推断:“这些应该是药材吧,而且是极品药材!任何一株拿到外边,都是天价的那种!” 仔细感应了一下一株边缘的小草类的植物,发现其中的能量居然比“武士丹”还要多!而且特别的纯!这还只是边缘的一棵很小的类似草的东西啊!更不用说里面那些高大的了! 望着前面这一望无际的原野,小飞禁不住赞叹:“这可是真正的极品药园啊!而且还这么大!要是刘启还在该多好!拿这些药练出武皇丹都是小儿科啊!” 虽然对那个边缘的草类植物很熟悉,似乎跟自己常见的路边小草没什么区别,小飞还是不敢认为那是小草,毕竟,里面的能量太浓郁了,即使是药材,也远远逊于这些小草啊! 你见过路边的小草含有能量么?见过路边的小草散发着药材独特的香味么? 随后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查探片刻,这才发现暗夜的能量分身正在这里修炼呢。 虽然离这里有些远,但还在这个球体上。 便羡慕起暗夜来,那家伙的能量分身,可也是好东西啊! 听刘启说,杀人都不留丝毫痕迹的!那次自己一直用精神力扫视着几十人,都没丝毫发觉的直接消失了!就是这些能量分身搞的鬼啊!那时,那些能量分身可还仅仅是武士阶段! 要是再这个能量充盈的地方修炼,晋级成了武王或者更高的存在,那还了得! 那可就出了一群真正“杀人不见血、吃人不留骨头”的怪物啊! 想象就觉得头皮发麻,“以后要对暗夜也好点了,不然,来那么一下子,可就不好了。”小飞不禁在心里跟自己打起了鼓。 小飞没有跟那些暗夜的分身打招呼,实际上,现在暗夜不在的时候,他还真不敢跟那些“怪物”打招呼,万一要是弄不清楚,直接把自己干掉,可就要六月飞雪啊! 随即走向一个有水的地方,开始研究那些水! 这只是一个小湖,小飞感应到了其中的能量很足,所以就尝了一口,感觉了下,比上次刘启取用的水,能量还要多,其中天地元气也多了一些。 不过,和那些精气比起来,就少得多了。如果这样的话,对于修炼自己功法的庄园里的孩子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 即使伤了一些经脉,只要能把这一丝能量吸收,那也绝对稳赚不赔啊!这可是天地元气,对于突破武王进入武皇是很有帮助的! 当然那些伤了的经脉,在吃一颗刘启炼制的最低级别的丹药后,也会很快的好起来,所以不用过多的担心! 忙将自己空间里单独划出一个地方,用于盛放这些能量水。随后就收取了足量的这些水,然后再这个地方作了个标记,便随身离开了这个空间。 这样,下次就可以直接在这里出现,方便取用水资源。 离开了生命空间的小飞,为了防止惊扰到旁人,便再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随即走了出来,走向那些孩子修炼的地方! 令狐飘还在那儿训练着这些孩子,看到小飞再次走了过来,便也走向了他,直接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啊?怎么刚看见我就往回跑啊?不会做了啥亏心事不敢见我吧?” 小飞乐了,道,“飘叔真爱开玩笑。我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做亏心事呢?看这些孩子修炼刻苦,我就去弄了一些饮料。” 令狐飘有些疑问,“饮料?什么饮料?难道还能对修炼有帮助不成!你可不是刘启,没有那变戏法的本事。” “变戏法?飘叔真是会开玩笑啊!变戏法我是不会,不过,上次喝的水么,我还是有一些的。”小飞得意的说道。 “嗯?那些水可是极品啊,不过,不能存放啊!你看前几天那个缸里剩下的水,现在都没什么能量了,都散发了。”令狐飘认真的说。 小飞回道,“是啊,在空气里会挥发掉,但要是再储物空间里呢,那里可不会啊!所以这次我把它放空间里了。” “嗯?真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哦,对了,我也是刚有的空间!呵呵,这次可要好好利用啦,也能让这些孩子更轻松的修炼了!”令狐飘随即说道。 “是啊,走,跟我去厨房,拿个碗,先尝尝这个能量水味怎样?”说完,便走向厨房,令狐飘也跟了上去。毕竟,上次喝后,便感觉到那个武皇瓶颈有些松动,要是足够的话,突破都是有可能的。 到了厨房,直接弄了一碗递给了令狐飘。 令狐飘没有犹豫,直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而后就感到一股清爽的能量直接在肺腑散开,冲入经脉,而后融入玄丹。还有一丝特殊的气息,也融入了其中,而后又溢出,融入了前几天刚吸收的那一丝气息中,顿时,着一丝气息变强了好多!现在感觉冲破瓶颈,打通那一处的经脉更加了容易了些!顿时喜上心头! 小飞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水能量的丰富,便笑问道,“飘叔,如何啊?要是给那些孩子喝,应该没问题吧?” 令狐飘也笑了,“以你那功法的特性,虽然这一丝能量有些特殊,但也不是问题,毕竟,量太少了,很容易被那些孩子吸收掉!所以,就没问题啦。” “那好,我就将一些放到你空间里,你单独划出四个立方左右吧,以后专放能量水!每次用完告诉我,我会继续给你放满!如何?”小飞问道。 “没问题,我那空间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用来做些实事!”说完,便将自己的空间直接一分为二,划出了五个立方,而后说道,“我划出了五个立方,以后我自己喝可是随便哦。” 小飞笑了,“那是自然。飘叔,你和红婶、小若、小雪随便喝,不过不要让他们喝太多哦,毕竟,小若现在的级别还很低,红婶还没开始修炼,要是弄坏了身体可不好啦,刘启现在可不在,不能来治疗的哦。” “这个,肯定会注意的啦。好了,你放吧,我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令狐飘夸张的说道,毕竟,对于上次那个能量水的印象太深了,对于自己突破到皇级很有帮助的,用于那些小孩子,效果更佳。 小飞闻言,直接将自己专用空间里的一些水,放到了令狐飘单独划出的空间里,还别说,天衍推演出的这个利用空间的方法还真的很好用! 直接精神力控制,随心所动,便能到位。 令狐飘感觉到了能量水的融入,顿时就更加开心了。 便说道,“小飞,配合丹药,估计一年的时间,我们这个庄园里的孩子便会出现一批武王了!到时候分派各地也能单独从事活动了。即使是帮助你拓展商会,也会是一大助力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是啊,不过,实话跟你说,这个我可不敢贪功!” “这可是刘启的功劳,连这水都是刘启的哦!” “我只是按照他消失前的指示取来用而已,所以,应该真正感谢的人是刘启,虽然我是他的兄弟,但还是很感谢他,即使他才四岁。”小飞也感叹道。 令狐飘闻言,也是赞同,“是啊,我们都应该感谢刘启!没有他的帮助,现在我说不定还在森林边缘挣扎呢!遇到他就开始喜事连连啊!希望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随后又转口道,“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他才只有四岁啊!虽然看起来像十来岁!能够拥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真的不可思议!他应该算是这个大陆第一个真正的天才吧?” “天才?是啊,完全可以称之为天才了。好啦,飘叔,好好利用这些能量水,能够突破就突破,毕竟,实力还是很重要的。”小飞有点赞同。 随后道,“相信你也知道了,一年后可能会有很多的高人和强者集中到这里。现在是实力越强大,越好啊!说不定到时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嗯,刘启闹的有点大!不过,万幸的是,现在还没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要么被处理掉了,要么是我们自己人,所以也没必要太多的担心!” “最多,到时候制造个假象让‘鲁先生’死掉就可以了!” “再说,希望之地到时候出现不出现都还两说着呢,所以现在担心和设想都没有多大的用处,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将实力提升上去再说。”令狐飘开解的说道。 小飞听的一震,沉思了一会,而后道“飘叔说的对!我是太过于在意啦!而且还带着很多的悲观!幸亏你这次提醒,不然带着这种心理去修炼,很容易就出岔子了!” 令狐飘笑了笑,“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严重的话,说不定会经脉尽毁,玄丹废掉,再也不能修炼!” 小飞有些愕然,“走火入魔?这个世界还有走火入魔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令狐飘看了看他,认真的说道,“是有的!一般武王以上的修炼还要讲究心境的,具体的我也了解不太多,我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武王以后,如果心境跟不上,强制突破,就会经脉尽毁!这些也是一般修炼者所不知道的!你连这个清水镇都没出去过,怎么会知道!” 小飞听完令狐飘的话,有些醒悟,“自己毕竟还小,实际年龄才一岁不到吧!不过由于接收了丁九的记忆,才看起来像个成年人而已。自己确实有点自以为是了,这个大陆还真不是想象的那个简单啊!” 随即笑道,“飘叔懂的可真多!以前一定游历过不少地方吧?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指教指教我这个晚辈哦!” 令狐飘有些漠然,“是去过很多地方,而且还做过很多事!所以,知道的也多了些。不过,感受的痛苦也不少!也许当时是太年少轻狂啦吧!” 顿了顿,转而笑道,“其实,我倒有些羡慕你的,虽然没出过这个清水镇,却也过得有滋有味、快乐逍遥!实力么,也能在这里称王。认真想想,真的很不错哦!” 小飞有些赧然,“飘叔又在笑话我了,我只是有些坐井观天而已,最多称为一个山窝里的山大王而已。而且我见识浅薄,可远远比不上你的博闻哦。” 令狐飘淡然一笑,“你我算各有所长吧。至少你那么年轻,实力却比我还高哦!要是仔细的算下,我还真的有些不如你!” “比如你的这个功法,比如情报组织联系方式等等!这些都是我听都没听过的!而且在大陆上也没听说谁能这样过!那些高人虽然可以传音,却也有距离的限制!” 小飞被说的脸色有点红,“这些其实严格的说,可并是不我弄的哦!好啦,你我就不要再自吹自擂啦。不然被人笑话死了可就闹笑话了。” “嗯!也是!对了,刘启,我问过红了,她答应了加入这个组织啦,不过她也有个要求,也是她过去的记忆不要随便翻看!如何?”令狐飘认真的说道。 小飞闻言一喜,“没问题!虽然印记本身有查探记忆的功能,相信这个你也知道了,但只要是人员有要求,天衍是不会查探的。所以放心好啦,我们这个组织可不是那些邪恶的组织,肯定不会去查看成员的隐私的!” 令狐飘也很是开心,说道,“那就好!至于小若么,呵呵,还是加个天衍的印记吧。那东西对小若很有帮助的。” “至于功法么,就让她自己选择吧,这个是她自己的要求!提到这里我就纳闷了,小若才三岁哦,居然想要自己选择!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跟你在一起,学会自己独立选择了!” 小飞嘿嘿一笑,“有独立的意识还不好?说明她懂事啊,你应该高兴才是!说不定,小若还是个刘启才呢!不对啊,这个加入组织的事,你也可以办理啊,怎么想起来跟我说了?” 令狐飘贼贼的笑了一下,“我可是得知,开启着的精神力越高越好哦。你现在的精神力水平怎么着也比我高吧,所以为了让她们得到更多的好处,只好让你来操作啦。” “那好吧。什么时候,现在红婶快回来了吧,我们去外面等吧。小若呢,今天好像没看见她啊。”小飞无奈的说道。 “小若贪玩,应该在后院吧。那我们走吧。”说完,带头走出来厨房,回到了那帮孩子修炼的场地。 那些孩子很自觉,令狐飘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没一个人偷懒,天色如此晚了,都还没去休息,都在努力地修炼着。 真是一群勤奋的孩子啊! 令狐飘随即让那些孩子停止了修炼,让他们集中到一块,说道,“按照你们目前的进度,晚上应该可以不用休息啦,只要进入了修炼状态,足以让你们不再疲劳!” “以后我们就白天练习武技为主,累了就修炼功法,晚上则全部修炼功法。有问题么?” 那些孩子几乎一致的回道,“没有问题。”响声几乎呀震动这个大地。 幸亏小飞在买下这个庄园之初,就用精神力将这里设置了隔离探测罩,而且在出现沙虫的事件后,又在地下添加了一层,不然这声音传到外面,那些外来人不发现才怪呢。 虽然这里很偏僻,但也很难保证没有人不来探测啊。 令狐飘又大声的说道,“非常好。记得上次的能力水么?就是吃烤肉的那天,喝的凉水,当时好几个可进阶了哦,现在又有了哦,而且以后一直供应。” “每人每天喝两碗,早上一碗练习武技,晚上一碗增强你们的修炼。现在都排好队,去厨房拿你们自己的碗,然后过来每人给你们一碗,回到自己房间里喝完就修炼,明白么?” 这时,孩子们都被令狐飘的消息所惊喜,一致喊道:“明白了!” 说完,整齐有序的奔向了厨房,而且速度很快,但队伍却是没有丝毫混乱。 小飞看在眼里,很是高兴。对于把这些孩子交给令狐飘来训练的决定,更加的肯定。 同时,也对令狐飘以往的经历,有些好奇。看那样子,肯定不一般,说不定还真的为一些组织或者帮派训练过人呢。看现在这些小孩的样子,都有些像军人呢。 令狐飘扫到了小飞的眼光,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静静等待着那些孩子的归来。 而后,那些孩子在陆水欣、陆水柔的带领下,各自拿着一个碗,走了过来。 令狐飘则按照他们的顺序,在每个人的碗里都加满了能量水,而后那些孩子便走向了各自的房间。 只是有些聪明的孩子对着令狐飘的手充满了好奇,没看见水在哪儿啊,碗里怎么就突然满了呢?陆水欣、陆水柔、张小牛几个人有些猜测,也略微明白。 可那些尚未开通空间的孩子,可是一点不明白啊。 不过,虽然好奇,那些孩子还是忍住没问。 看来,令狐飘平时的训练,可不仅仅是武技、功法指导那么简单啊。 一定包括了纪律性。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不会有这么好的定力的,好奇心一定会驱使着他们“打破沙锅问到底”。 对于这些好奇的眼光,令狐飘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好奇,努力修炼,有更多的惊喜在前面等着你们,嗯,早晚你们也能学会的。” 看着那些孩子一一走进自己的房间,令狐飘和小飞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取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开始在消遣中等待着红的回家。 过了不久,红抱着小若居然从后院出来了。 令狐飘有些愣住了,问道,“红,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后院啊?我可是一直在这呢,怎么没看见呢。” 红笑了,“我会来的时候你们不再啊,那些孩子可都看见了哦。小飞也在啊,这两天可没看见你哦。” 小飞微笑着回道,“去做了一些事情。小若,来哥哥这,给你喝好喝的。” 看见小若抬起头,便又取出一个酒杯,装满了能量水。 小若直接从红的怀抱里跳下,而后钻入小飞的怀中,一只手端起了那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就见她眉头一皱,直接运转起了她自己的功法。 小飞感应了下,发现没什么事,便说道,“红婶不要担心,这不是酒,只是一些对修炼有帮助的能量水。” 令狐飘也拍了拍红的肩膀,说道,“红,你不是想修炼么?虽然我的功法和平常的修炼功法你修炼不了,但小飞的可以哦。趁他现在在,就让他将你加入飞天组织吧。” 红欣然乐意,对着小飞说,“这几天我考虑了下,觉得加入飞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在为飞天做事。小飞,这次据麻烦你啦。” 小飞没有客气,直接说道,“以红婶的才能,加入飞天,我们是两手欢迎。看那些你培训出来的服务员的素质就知道,红婶也是个有能力的人。” “所以呢,加入飞天,你就是飞天的组织中管理高层的人。你的要求我已告知了天衍,他已弄好。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刘启将天衍的那一丝灵魂印记,附带着“鲸吞”功法,打入了红的脑域,同时用精神力开启了相关的通讯、空间等功能,飞天情报管理制度等相关说明也被激发。 只是由于红没有精神力的缘故,所以空间等一些特殊的东西,暂时还用不了。但通讯,了解这些管理制度、查阅相关信息、学习功法之类的则完全可以使用了。 只见红闭上眼,想了一会,睁开眼,感叹道,“很先进的管理制度。很先进的联系方式。很了不起的功法。飞天潜力无限啊。” 小飞和令狐飘对视一眼,同时一笑。 小飞道,“红婶,你现在没有精神力,所以有些特殊的功能还用不了。不过,相信,你修炼了‘鲸吞’后,很快就能形成精神力,而后就能运用了。” “具体什么功能么,就先保密了,保证你喜欢就是。组织的事,以后要劳烦红婶和飘叔多多费心了” 随后,小飞将另一丝印记附带着功法打入了正在修炼中的小若的脑域中。 不过,只开启了通讯功能和保护作用,空间则没有。毕竟,以小孩子的天真,要是开通的话,估计会玩个不停,被人发现可就有杀身之祸了。 红这时说道,“我听秋月说,凤翔酒店的老板,也就是刘昂达去飞天酒楼找过你,不过你不在,秋月问他什么事,也没说。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现在他那边的生意不是很好。我们都在同一个镇上,要是有什么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小飞闻言,也是一愣,忙问道,“烤肉和清酒已经发布了么?” 红愣了,“嗯?这个你不知道么?听说你当时也在场啊,在那虚空站立,震慑宵小,所以才没有多大的骚乱啊。难道那个不是你?” 令狐飘这时尴尬的一笑,“那个是我啦,忘了给你说啦。” 说完,转身一变,成了小飞的模样,顿时二个小飞出现。 拓跋红吓了一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结束修炼的小若,这时也睁开了眼,随即看到对面还坐着一个小飞,而自己正呆在小飞的怀里呢,所以也是愣住了。 看见小若也很吃惊,令狐飘戏弄心起,又转身变了一下,成为了小若的模样,口里还说道,“小若,看看我是谁?” 小若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嘴巴差点掉下来。 虽然以前见过小飞变身,但在这个庄园里,小飞还是没有变身过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如今看见令狐飘变身,顿时很是惊讶和好奇。 拓跋红明白了,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变身,但也知道那天酒楼前面的小飞是令狐飘变的啦。 令狐飘随后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这时,小若才试着叫了下,“爸爸?” 令狐飘忙答应了。小若忙从小飞怀里跳下去,跑到了令狐飘的怀里,这摸摸,那拽拽。好像要确认什么似的。 小飞看着小若在那嬉闹,笑道,“自作自受。”然后想了想,说道,“估计是他们家的酒楼生意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想找我商讨个办法,毕竟,跟他交情还不错。” 心里嘀咕道,“何止不错啊。严格地说,刘启还是他儿子呢。我和暗夜么,应该也算吧?麻烦啊,算了,还是明天去看看吧。” 红有些苦笑,“清酒的发售,对于他们的影响是最大的,毕竟,他们也是开的酒楼。最主要的就是靠酒。你那烤肉一推,直接拉走了一批客人,那清酒一出,又是一批。” “他要是不急,才见怪了呢。幸亏那个什么‘清醒人生’没有推出,不然还真能把他家的酒楼弄垮啊。好在现在清水镇外来人比较多,还能勉强支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红提到“清醒人生”这个酒,小飞顿时有了主意。 琢磨片刻,小飞便提议道,“飘叔,红婶,要是将这个‘清醒人生’卖给他们如何?或者直接连配方给他们,这样他们的生意应该会有起色吧?” 令狐飘和红都是愣了一下,令狐飘诧异道,“小飞,你没发烧吧?你不是说那个酒是极品么,特别适合好酒之人品么,怎么想起来要送给他们?” 小飞有些尴尬,无奈说道,“其实我跟他们家也有些渊源,别忘了,我的全名可是‘刘飞’,要是他们跨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而且刘启那边也难交代。” 令狐飘愣了下,“生意场上我不懂,不过,做人么,‘不能忘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想即使卖给他们,我们飞天酒楼有烤肉的生意支撑着,生意也应该影响不了多少。” 拓跋红也是微微点头,“既然你们有些关系,而且还牵涉到刘启,那就不能做绝了。无论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小若也在迷糊中举起双手,“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加油哦,小飞哥哥,你是最棒的!” 小飞也被她弄得开心起来,便说道,“我们以后专注于做烤肉、清酒的生意也不错,至于酒店呢,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旁的城市发展。” “而且开一家专门做烤肉和清酒的酒楼不是很好么?不但简单,员工也会很轻松。再说,我还有几种更高贵的酒在研制之中,等到了一定程度再推出也不迟。。。” 令狐飘他们也是频频点头,红说道,“嗯,似乎很有道理。好啦,我们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对了,那些飞天酒楼和飞天客栈的工作人员,现在都修炼了你的功法,是不是也让他们和专门修炼的这些人享受同样待遇?” 小飞这才意识到这个很重要的问题,想了想,说道,“其实,我的建议是享受一样的待遇,不过,他们整天在飞天那边忙碌,修炼时间太少,你们看,这样提议如何。” 顿了顿,继续道,“就是让这些现在专门修炼的孩子也接受红婶你的培训,讲授那些在酒店和客栈工作的相关事宜,然后和那些工作的少年轮流。” “毕竟,心境修为虽然现在不重要,但,将来他们一旦进入武王后,便会越来越重要了,这也是刚才飘叔说的。你们认为如何?” 红听完一愣,看向了令狐飘。 后者忙道,“是这样的,没错。心境修为在武王之后会越来越重要,不注意这方面的话,很可能在修炼中走火入魔。” “心境修为一般就要在日常生活中修炼,参与更多的事,开拓视野,增加阅历,经历人生起伏,这样才能慢慢感悟,增强心境修为。” “嗯,这也是那些大派弟子和大势力让门下弟子历练的原因。” 听完令狐飘的话,红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此的话,让这些专门修炼的孩子和工作的少年轮流也比较好。不但可以调剂生活,还可以优势互补。这个建议我赞成。” 令狐飘也是双手赞同,“一味的修炼并不是好事,原本我就想提出的。不过,现在被小飞领先啦。呵呵。” 小飞笑了,“都是为了那些孩子嘛。那些丹药和能量水也要均等的给那些工作的孩子服用。这件事就要麻烦红婶了,这几天修炼之余就给那些孩子好好补补相关的知识,以他们现在的聪明劲,估计两天就可以学会这些应酬,然后就可以和那些孩子轮流了。” 随后想到了风秋月,便说道,“对了,风秋月么,就征求下她的意见。我看她也热衷于管理和处理酒店事务,将这轮流的消息告诉她,让她自己决定吧。毕竟,我们将来的酒店之类的商务可不会局限在这个清水镇。” 看到小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令狐飘的怀里睡着了,便笑着说,“天色很晚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小若可是已经睡了哦。” 红看了看小若,轻声笑道,“是啊,很晚了。我们回去了。” 说完,和抱着小若的令狐飘,一块走回了他们的房间。 小飞也是直接瞬移,消失不见。 回到旁院刘启的居所,小飞便变回刘启的模样,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一夜无事,也没什么人来打扰。 第二天早上,小飞从修炼中醒转,查看了下,发现隔离罩和幻境都完好,连门都没开,直接瞬移回到了飞天酒楼刘启的专用包间,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 毕竟,现在已经授权给风秋月全权管理了,那个办公的地方也给她了。 随后变回原貌,想了想,便从空间里取出来一个酒瓶,装满了“清醒人生”,而后将配方看了一遍,记在心中,便走出了包间。 二楼现在还没什么客人,只有靠窗的桌位被占据。 随后走到一楼,发现客人倒是不少,虽然还是早上,却大都在品尝烤肉和清酒。 小飞感觉了一下,发现其中还有几个处于武士的巅峰,估计只要有突破的契机,便可以进阶到武王了。只是,面色有点生,似乎是刚来的外地人。 “难道希望之地消失的事已经被发现了?”小飞随即想到。 不过,还是没有停留,和自己的员工打过招呼,便走出来酒楼。 街道上却很热闹,毕竟,现在还是早市的时间。看到了旁边一家早餐小吃店,小飞便走了过去,买了几个小早点,找了个空位,坐在那里,开始自己很少吃的早餐。 自从昨晚听到令狐飘谈论心境的事后,小飞现在也对这个东西重视起来,毕竟,听起来有点可怕,反正是多些生活体验而已,也不需要什么心思,索性从现在就开始。 这个小吃店里人很多,其中几个看那鞋子边缘的湿泥和裤腿上的潮湿,就知道从镇外过来的。刘启不由得开始聆听这里的谈论。 只听见一个粗狂的声音道,“兄弟,你知道么?昨天我去大山那里猎取野兽时,发现最近常迷失的那个地方不见了。那地方有点邪门,最近走在那里,总会迷路。可是昨天却没有迷路,还猎取了几个小野猪呢。” 另一个声音赞同道,“是啊,听采药的张老头说,在那里有高人修炼,所以每次他只要靠近那个地方,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力量送出来。不过,昨天去时,却什么都没有了,他在那里发现几个上好的药材呢。” 一个有些粗鲁的声音道,“你们知道个屁。我听镇衙里的兄弟说过,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是前不久那些难民现在的居住地。而且,那个传闻极为神秘的鲁神医,就在那里隐居。” “那个让人迷路的东西就是出自神医的手段。你们不懂就不要瞎说。” “现在那里可是合法的归那些难民所有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们再在那胡乱弄东西,即使打死了你们,你们也没地方说理去。” 那个粗狂的声音说,“就算出自神医的身段,那现在呢?可是直接消失了。再也感觉不到那迷惑人心的东西了。” 一个声音也响应道,“是啊。不管原因如何吧。现在是不见了,我们又可以去那里猎取野兽和采取药材啦。还别说,以前还真没发现那个地方。自从出了神医和难民的事件后,好奇的去那里看了下,人倒是没见到多少,不过药材却是发现了好多。野兽也有不少呢。” 粗鲁的声音没有了声息,过了一会才道,“没有确定的事不要乱说,要是被那些官府的人知道了,抓你们进去拷问,就有你们受的了。”说完匆匆吃完自己的早餐便走了。 那几个脚底带着湿泥的青年,其中一个站了起来,向刚发声的那个汉子问道,“敢问这位壮士,你说的那个迷惑人的地方在何处?” 那个粗狂的汉子闻言,看了那个人一眼,略带警告的说道,“那个地方你们最好不要去,虽然那个迷惑人的东西不存在了,但那里毕竟是那些难民的合法用地,官府很快就会派人查看的。要是碰上那些官府的人,把你们抓起来就麻烦了。” 那个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烦,“如果你带我们前去,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说完,盯着那个汉子,一个手放到了腰上那把刀上。 那汉子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说道,“什么意思?五十两银子就想买我的命么。不去就杀了我么。恐怕去了的话,死的更快吧?” 那青年闻言就是一怒,就要拔刀杀人,他的一个同伴,忙拉住了他,笑道“壮士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既然壮士不愿,我们找其他人就是。” 说完,拉着那个莽撞的青年,和其他几个人一块走了出去。 小飞慢悠悠的吃完自己的早餐,也走了出去。 心里却嘀咕开来,“还是被发现了呢。不过,发现了又如何?随你们去查吧。” 然后,拎着那个装着清醒人生的酒瓶,走向了路对面的凤翔酒楼,穿过大门,直接走向柜台,问向那面色不佳的掌柜,“你们老板,刘先生在么?我是飞天酒楼的老板。” 那个掌柜看了看小飞,貌似埋怨的说道,“我说早上为什么喜鹊叫,原来是贵客光临啊,你们的烤肉很好吃啊,那酒也不错。不过,我们可惨了,你看看,酒店里都几乎没客人了。” 小飞往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现在这个酒楼里还真的没什么人。 随即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这次来,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掌柜闻言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呢,就看见自家的老板从门口走了过来,便忙说道,“老板就在你后面呢,应该刚从家里过来。” 小飞早就感应到了刘昂达那九星武王的气息,只是为了礼节,还是询问了掌柜,如今正好趁机转过身来,单手一抱拳,招呼道,“刘老板你早啊?” 刘昂达似乎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小飞,拱了拱手,随即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讶道,“你晋级了?”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小飞有些赧然的笑了笑,随即一愣,不禁问道,“刘老板,你能感应出来我晋级了么?” 心里不禁有些惊讶,“自己没有动用气势啊,而且没有使用武力,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昨晚与令狐飘聊天时,他可都没发现啊。” 昂达顿时有些迷惑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那倒没有。只是,以前我面对你时,虽然感觉实力有差别,但并没有现在这么强烈,仿佛现在不是你的一招之敌。” 小飞有些释然,便说道,“嗯,实话跟你说吧,我刚晋级了武皇,所以可能无形中增添了气势吧。不要惊讶哦,我可是困在这个阶段好久了,最近感到契机来到,就冲击了一次,还真的成功了。” 昂达这时真的吃惊了,随即便拱手贺道,“恭喜啦。这可是众人梦寐以求的突破啊。大多数的修炼者都被卡在这个武王巅峰许多年,都不得突破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成功突破了。真是清水镇的天才啊。”说着,脸色之中有些落寞。 察觉出他这对心境有影响的无意流露,小飞忙道,“刘老板,不要沮丧,你也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对自己要有信心。而且我可听说,你们刘家可出了几个天才呢。” 昂达闻言,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孩子,有些笑意,乐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楼上请。说起那几个小孩子啊,今早刚送走两个,跟着出云的教师去帝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听着说到小杰和小月,小飞便顺口道,“这也是他们的福气啊。帝都的出云学院可是帝国第一学院,那里想来修炼环境肯定不错。” 昂达闻言也是笑道,“是啊,那里的修炼环境很不错的。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到,我们刘家就送了四个孩子去那里学习,一个是我的大儿子,一个是我二女儿,在加上刚送走的侄儿和侄女,不过,心里还有些不舍,毕竟他们几乎都不到十岁。” 说完,有些担心的叹了口气。 说着话的同时,二人来到了三楼的一个会客厅。 片刻后,服务员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放在桌上,随后退下,带上了门。 小飞将手中的那瓶酒放到桌上,安慰道,“应该高兴才是,听说小杰现在可是武士了。我想过不了几年,你们刘家就会出现几个武王了。” “说不定,还会出现武皇,甚至是武帝呢。” 按照小飞的功法来修炼,加上天衍的帮助,小杰他们修炼到武帝都是轻而易举的。 昂达笑了,“是啊,这也是他们的福气。对了,飞兄弟来此何事啊?” 小飞被这一句“飞兄弟”吓的颤抖了一下,差点没坐到地下。眼前这位不管怎么说,也是刘启的老爹,要是真受了这一句“飞兄弟”,那辈分上可就乱了,这个称呼要不得。。。 忙说道,“以后叫我小飞就可以了,毕竟,从年龄上讲,你可是都可以做我的上一代了。你要是再叫‘飞兄弟’,我以后可不敢见你了。”说完,尴尬的笑了笑。 昂达也是一愣,有些莫名,但随后笑道,“如此就托大了。小飞老板,昨天我可去你店里找你了,不过,你不在,没想到,今天你主动来啦。” 小飞这时也恢复了常态,“是啊。这几天忙着突破所以不再店里。这不,听说你去过我店里找我,就立刻过来了,就是想看看有什么事?” 刘昂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看看我店里的情况就知道了,受到你们烤肉和清酒的影响,我这点的生意是每况愈下,现在人流大,还好些,若是少了,我可要关门咯。。。” “嗯,我去找你也是此事。本来想和你打个商量,看能不能将你那烤肉和清酒也让给我们销售,你们从里面抽取利润,这样也能将我这个酒店支撑下去,算来算去你们也不会吃亏。不过,现在想来,幸亏没有去你家找你,不然打扰你的晋级可是罪过大了。” 小飞有些意会,便浅笑道,“我明白了,生意受到冲击是肯定的,我这次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你找个杯子,先尝尝这个酒再说。”说完,指了指桌上的那瓶酒。 昂达愣了一下,看着小飞放在桌子上的酒,有些诧异,“这瓶酒?好,我去取几个杯子。”说完,站起走到身后的柜子边,打开拿出了两个精致的小陶杯。 小飞看到那陶杯,发现他和刘启的杯子很像,不过,还是没有刘启的精致,里面也肯定不会有紫医气了,但还是赞叹了一句,“好精致的酒杯啊。” 昂达笑了,“这是从帝都买过来的,其他地方还没见出售过呢。我一直将它藏着,没舍得用过一次。今日,既然是小飞老板你带过的酒,我想一定不会差了,所以就拿出来使用,以免降低了酒味。” 小飞顿时明白,这个世界不是没有陶制技术,而是极少而已。 随即笑道,“如此就沾你的光啦。” 打开瓶盖,一股香气冲进了昂达的鼻喉,昂达顿时就被这一扑鼻香气弄的陶醉,还没喝呢,就先说到,“好酒。酒中极品啊。就冲着香气,即使那帝都的佳酿也比不上啊。” 极为慎重的倒了两杯,端起其中一杯,小酌一口,片刻咽下,只见他双眼闭上,脸色变幻了几次,而后睁眼说道“真的是极品啊!酒的辣气引起热流,冲向肺腑,而后还有一丝凉爽的气息又紧追上去,让人享受这个中乐趣。比那清酒多了更多的感受啊。” 说完,还在不同的摇头,看那样子,似乎还沉浸在那酒的意境中。 小飞嘿嘿一笑,在一旁解释道,“这种酒,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清醒人生’,意指让那些人在这酒的韵味中走出迷茫,走回正途,稳定心思。” “‘清醒人生’?好名字。很贴切,一股热流让人沉迷,一丝凉气让人清醒。很不错。对了,你拿这酒来是何意?”昂达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 “也没什么意思啦,就是如果刘老板你愿意的话,以后就交给你来处理,如何?我想这样,就不会打扰你这酒楼的生意了吧?”小飞看着昂达,缓慢的说道。 昂达猛的掐了一下大腿,“我没做梦吧?这么好的酒你交给我经营?以这酒的品质,即使在帝都,也是第一的存在!绝对会引起酒界轰动的,到时候这可全是钱啊!” 小飞看着他的样子,便说道,“我之所以开店,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赚钱,所以钱不钱的,对我没什么概念。这个你不要怀疑,这种酒我想让你全权代理,即使是配方,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给你,也算是我对你酒店损失的一种赔偿。” 昂达有些愣住了,随后严肃的说道,“如此你就小看我了。虽然我酒店有些损失,但跟你没什么关系,烤肉和清酒是你们的优势,超过我们,这在这个世界很正常。所以,如果是为了赔偿才给我们酒店这种酒,我宁可酒店倒闭,转做其他生意,也不接受你的怜悯。” 小飞闻言,心中对昂达非常的佩服,对其为人更是赞叹不已。 不过,还是说道,“刘老板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跟你透个底,飞天的视野在整个大陆,这个小小的清水镇只是起点而已!” “在将来,这个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飞天的影子,不局限于我们所属的出云帝国哦。所以,对于清水镇,我们是当做起点和根基而已。” “你要是对这个酒的配方不在意,我们可以全权负责这个酒的酿制,然后以成本价全部出售给你们,至于你们怎么处理,那是你们的事,你看这样办,如何?” 听到小飞如此说,刘昂达先是震撼了一下,内心波澜起伏,“铺遍大陆啊,这个自己可是连想都不敢的!” 而后镇定下来,想着飞天成立至今的种种,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是那不断展现的新花样就具有绝优的超前意识,便道,“我对飞天的前景也很看好!” “看来,是我误会了你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说法做。我们凤翔酒楼全权负责所有的销售事宜,不过,除了成本价外,利润的三层归你们!” 小飞闻言,对昂达的胸怀更是佩服,暗道,“三层纯利润啊!如果铺展开来、全面发售的话,单是这三层,那日进万金都是少说的!” 佩服归佩服,小飞还是说道,“如此,倒是我们飞天占便宜了,那个成本价我们也不要了,原料由你们提供。我们飞天就要净利润的二层吧,毕竟你们也需要人手去做这些事。我想这样我们双方才能都获取利益。” 昂达有些愕然,“这个酒的利润空间可是很大的哦。你可不要后悔哦,到时候可是滚滚黄金啊。”还是诱惑了一下小飞。 小飞笑了,“我们只要净利润的两层,绝不会后悔!有兽皮么,我们来立个协议吧,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昂达也不再犹豫,爽口道,“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兽皮,开始在上面写起来。 片刻后写完,递给小飞,小飞看了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而后说道,“好。既然你同意了,我这就回去安排地方生产,这是所需的材料,你弄好后,就送到对面飞天酒楼内,那里的人会处理好。” “我想大概五天后,第一批就可以酿制出来了。” 说完,在那兽皮的下方空白处,写下了几种材料,至于每种多少则是没写。 昂达看了后,诧异的说道,“都是常见的材料,能酿出那么好的酒?嗯,我这个酒楼里就有存货,一会整理下就可以给你送去,以后就多多麻烦你了。” 小飞再次笑道,“呵呵,常见的东西,不同的搭配,就会有不同的口味,只要调配得当,美酒肯定能出炉!嗯,我会派个人先送来一批这样的酒,你先试着宣传下。好啦,我走了。” 说完,告辞而去。 昂达则亲自送到酒楼的大门外,望着小飞的背影,虽然有些眼熟,但感觉一切似乎还在梦里,带着这个美梦回到会客厅,看到那个清清楚楚的兽皮协议时,才确定,一切不是梦! 小飞的心里,现在也不平静,在签订那个协议的时候,就想将刘昂达发展成飞天的核心人员,这样就很方便美酒的输送了,当然,直接将配方给他也可以。 但是,再一次想到了他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不然,虽然会带来很多便利,但要是被刘启知道了,估计自己就有的受了。 收拢心思,小飞露出一丝坏笑。 为了防止别人查出端倪,进而模仿该酒,小飞在那些材料中还特意添了其他两样。 这两种原料配合及其他几种就可以酿制清酒,所以也不算浪费。 走出凤翔酒楼,小飞想了想,将协议的事告知了风秋月,同时让她准备一些地方以放置一会昂达送来的原料,而后让她安排了个人,取些“清醒人生”这种酒,送到凤翔酒楼。 随后,向天衍的那一丝灵魂申请了上千个立方的空间,专门用于酿制酒。 而后将这个空间直接分成了两块,一块用于酿制,一块用于存储,随即又划出了几十个立方,准备在酿制的时候,加入那些能量水来调味,应该会有更好的口味才是。 这些都在准备进行一个尝试,“将那些原料按照比例用精神力配好,装进那个五百多立方专用酿酒的空间中,来个大的酿制,从理论上讲,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后将成酒放进旁边的存酒专用空间,再继续酿。如此循环,定能节省无数成本啊!” 想到这个大胆的尝试,小飞内心也有些激动。 随即走进了飞天酒楼,和那些服务员打过招呼,进入了刘启的专用包间,在这里布置了片刻,盘腿坐下进入修炼中,并等待着那些原料的送来。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些材料一一送到了飞天酒楼的酿酒原料仓库中。 收到这个信息后,小飞立刻去了那里,看到风秋月正在那里发愣呢。 便问道,“秋月,怎么了?不舒服么?” 秋月回过神来,“没什么事,老板,就是对你的举措有些不解,那么好的酒怎么就要交给他们全权处理呢?而且还只要仅仅二层的利润,要是我们自己来,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还有,凤翔酒楼怎么就那么信任你呢,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将材料送了过来,就不怕你拿了原料不给酒?虽然这些原料不值钱。。。” 小飞笑了下,“两层的利润已经不少,。毕竟,我们不需要付出太多,‘有钱大家一块赚’,要比一个人闷头发财引起眼红要强的多,只有这样才能长久的发展。” 顿了顿,继续道,“这其中的关系么,有些复杂,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至于为什么要将这个酒全权委托给他们么?” “这里面包含着很多东西,对我们也不一定不利,我们只负责生产,不还是有两层的利润么?而且还能够保住凤翔酒楼的运营。最近,他们的生意可是被我们冲垮了不少哦。” 风秋月还是不解,“商场上不都是这样么?不都是在拼命的挤压对方么?我想,即使他们倒闭了,那也只能说明比不过我们而已,应该没什么怨言才是。” 小飞无奈说道,“你要深入的去想,眼光放长远有些。你设想一下,要是凤翔酒楼倒了,那么只剩下我们一家了,以后所有的眼光都会盯向这里!” “到时候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别人监视,那样多没意思啊。” “要是凤翔酒楼在前面顶着,以它几百年的历史,多少还有些回旋余地,至少它在业内的知名度,还是能抵抗一些压力的。我们可是刚成立的,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风秋月略微有些明白了,嘿嘿笑道,“哦,我大概明白了。就是让其走在前面顶着风险,我们在后面闷头发展么?好像有点不道德哦,老板,你太坏了。。。” 小飞有些讶然,“嗯,是和这个意思相近,不过,我们没那么卑鄙。你想啊,这酒的利润很大的,他们有利赚!所以,我们要最大限度的帮助他们,不能让他们倒台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丫头,不要在那嘀咕我,别忘了,我也姓刘的,虽然关系不大,但毕竟还是一个姓,况且,跟他们的关系也不错哦。” 风秋月毕竟还不知道刘启、小飞他们跟刘家的关系,但听到小飞的话,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皱起俏鼻子,转而问道,“那如何酿制呢?我们这里光是清酒的酿制就已经够忙的了。恐怕很难再抽出人来酿制这种酒了。” 小飞淡然一笑,忍不住刮了一下风秋月的小鼻子,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什么人,便直接将那些酿制“清醒人生”的原料,精神力控制着比例收进了那个酿酒空间。 发现比例配对后,仅仅占用了几十个立方而已,感觉效果可能不太好,便从自己的仓库中,按照比例又抽取了一些,凑够了一百个立方。 瞧了一眼自家仓库里的材料,发现也是不多了,不过,酿制那些清酒还是够用的。 随后看向风秋月,发现其满脸通红,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但很快摇了摇头,将这些莫名的情绪压下了,笑道,“小丫头,不要那么看着我,会犯罪滴。。” 风秋月的脸蛋更加的红,伸出纤纤细手敲打了小飞几下,嘟囔道,“老板,你太坏了,就知道欺负我。。。” 小飞脑门暴汗,秋月也是十七岁的小姑娘了,在自己面前这么一动,那火辣的身材顿时引起了身体的反应,感觉这丫头仿佛就是个天生妖物,太那个啥了。。。 过了一会,风秋月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不妥,拍了拍酥胸,恢复了正常,脸色也不红的,只是瞧见小飞盯着自己的胸脯看时,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小粉拳猛然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受到这一打击,小飞从那腻想中醒转,脸皮老厚的他,片刻间恢复了常态,咳嗽了一声,说道,“嗯,那个啥,秋月,等这次酒酿制好、送给他们后,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些材料要再加一倍。” 说完,无视了秋月的表情,径直走到仓库外,来到后边的那个深井旁,调用精神力直接汲取了足量的水放到了这一百个立方里,而后加入酒曲,直接密闭了。 至于那几十立方的准备用能量水酿制酒的空间,则是什么也没弄,现在的小飞还真没那个心思弄这个。毕竟,先要紧着“清醒人生”,不然,刘家的酒楼可撑不了几天。 而且,这种大规模的酿制还只是一种尝试,要是出不了酒就麻烦了。 风秋月羞怒的狠狠跺了跺脚,情绪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想了想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内心之中仿佛有小兔子在撞一般,平常的理智也在那瞬间消失不见,仿佛自己很喜欢跟眼前的小飞老板嬉闹似的,脸色禁不住再次一红。 但片刻后,猛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立刻就感到很是震惊。 因为刚才小飞用空间收了很多材料,至少几十个立方,自己的储物间才一个立方,而后居然还看见老板又收了那么多水,这么一综合,那说明什么? 老板至少有百个立方的空间啊! 现在已经了解很多修炼知识的秋月如何不知大容量空间物品的稀有?所以,就呆住了! 此时,忙完了尝试的小飞,看到秋月吃惊的样子,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知道了原因,嘿嘿一笑,说道,“小妮子,好好加油吧,以后你也可以拥有更大的私人空间的。” “不过,你现在的精神力太弱,就是有,你也用不了哦。所以,以后要多挤出点时间修炼,嗯,现在还是赶快的去工作吧。” 风秋月闻言,脸色稍红,“我会加油的啦。我去工作了,老板。”说完,就走开了。 看着她匆忙和害羞的样子,小飞也是露出了坏笑,随即走出了酒楼。 走出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晌午了。 路过镇衙大院时,从里面出来一个急急的身影,直接撞向了小飞。小飞在那身影过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过,还是没躲,只是伸出双手直接将他扶正了。 那人抬起头,就是一愣,情不自禁的说道,“刘飞?飞天客栈的老板?” 随后就拉住了小飞的衣服,“你可是鲁仁天鲁神医的朋友?” 小飞赶忙看了那人一下,居然是李骄阳,那个帝都来的公子哥。 随即有些疑问,“他怎么会认识我?我可是没跟他接触过啊,我只所以知道是因为那个王三的汇报中附有李骄阳的面貌。”便问道,“你怎么认识我?我可没见过你啊。” 李骄阳忙道,“我是李骄阳啊,经常到你店里喝酒的,清酒发售那天你不是在现场震慑人群么,我就是在那时知道你的啊。” “现在不要管那么多了,你知道么,希望之地消失了,鲁先生可还在里面呢。” 小飞佯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想起来啦。帝都来的,是吧?” 随即佯作惊讶道,“消失了?怎么可能,前几天我还跟鲁先生联系呢,他当时还告诉我说你要回帝都了呢。” 李骄阳这时道,“是啊。我今天早上拉着从你酒楼里购买的清酒,带着司徒信、娥儿他们和出院来的教师还有学生,一起出发回帝都了。” “不过,刚出清水镇,就听说希望之地消失了。我有些不信,就将那些酒交给那里的熟人,然后带着司徒信就回来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不,刚到这里就见到你了。” 这时,司徒信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镇衙大人和几个官差。 看到小飞后,司徒信赶紧行了一礼,“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刘老板,有礼了。听说你跟鲁神医的关系很好,不如我们一块去希望之地看看如何?” 小飞也佯作急切道,“听这位李公子说,希望之地消失了?可真有此事?” 那镇衙大人忙回道,“有人来报说是消失,还没有核实。正准备去呢,李公子和司徒大人就赶来了。这不,我们就要去看看呢。” 他可不敢在这位老板目前打马虎眼,上次就会他可听说,眼前这个年轻有点黑的家伙可是个巅峰武王,而且还是个精神力强者,自己是绝对惹不起。 小飞便现出急色,道,“如此,就和各位一块去看看啦,我记得我的好友鲁仁天还在那里呢,不去看看还真不放心。” 于是,一行人匆匆向希望之地走去。 只有镇衙大人和那几个官差,骑着马在狂奔着追赶。 还别说,武士级别的李骄阳和司徒信速度很真快,比那马匹都快三分。 一会便到了希望之地的边缘,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看那样子,还隐约分成了几波,互相还有些戒备。 当看到小飞他们三人来时,都是藐视的看了看。 毕竟,镇衙那些人骑着马也还是没有小飞他们快,被甩在了后面。 而李骄阳不过是士级修炼者而已,司徒信是精神力强者,但武力一样在士级,小飞更是不必说,虽然实力强悍,却由于功法的原因,看起来完全是普通人一个。 所以,这些人鄙视也在情理之中,只有零星的几人,瞧着那奔来的速度,感到有些不寻常,稍微退远了些,预防受到波及。 小飞感到那些人不怀好意,便释放了一下那皇级修炼者的气势,特别针对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众人立刻静了下来,有些畏惧的散开。 而那几个重点针对的家伙,则立刻就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虽然是一星武皇,但那气势也不是这些最多士级的小虾米所能承受的,不过小飞也没杀人之心,只是吓吓他们而已。那几个倒地的家伙一刻钟后就会自动好转。 李骄阳没感到什么压力,不过,看到刚才对着自己眼睛斜视的家伙正倒在地上,也知道是小飞动的手。 顿时对这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实力却高自己许多的刘飞老板,充满了羡慕和敬重。 司徒信则在小飞散发气势的瞬间,感到精神力都有些颤抖,暗中对这个刘飞的评价更上了一层。上次对战沙虫,并肩战斗时,还没这样的感觉呢。 心里不禁嘀咕道,“实力又进步了啊,莫非到皇级了?哎,年轻就是好啊。” 小飞在这里面还发现了早上吃早餐时碰到的那几个人,不过,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带着李骄阳和司徒信越过这些人,直接来到了希望之地的边缘。 向前望去,发现这里是一片树林,那印象中的草地和小湖并没有出现,当然,那先前看到的种种幻境也是一样不存,仿佛完全蒸发了。。。 小飞虽然早知道这个结果,但心里也有些震惊,对那个紫云的力量更加叹服。 他可从天衍那个传来的消息得知,这是天衍用灵魂布置出来的幻境,原本没有这么强悍,但随后又融入了紫云的力量,所以这个希望之地才彻底消失的。 当然,也不是真正的消失,只是将这个地方彻底隐去,将它的四周对接起来而已,这样,就不用会任何的痕迹,而且触摸到的一切都是实物。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整个希望之地直接缩小了无数倍,变成了一个非常小的小点! 而那些原本与它相连接的地方呢,也随之向这里压缩,并渐渐的归于一点。 这样也间接的将那些边缘连接在了一起,遮盖了原本的希望藏之地,所以,了无痕迹! 对于这个手段,小飞起初认为也没什么,不过,等来到这个地方、真正看到时,就被震惊了,真的是大手笔,无比奇妙,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些人要是能查到一点线索才怪! 李骄阳也是摸摸这,摸摸那,感觉到的都是实体。 可前两次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存在着,让人迷路,让人感觉不到,仿佛是虚幻的一半,如今什么都没了,可那个美丽的全是二层小楼的村庄也消失了! 当然,还有那个美丽的小岛,最重要的,还有那里的村民,一切都消失了,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样!李骄阳也陷入震惊之中! 司徒信则是闭上眼,仔细的用精神力探测,可无论怎么查探,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居住过的痕迹,而后看到小飞和李骄阳都有些震惊,顿时明白了。 “这个地方真的曾经是希望之地的那个村落所在地,只是,消失了而已。在目前已知的记载中,还真的没有出现过呢,一次都没有,这很诡异,很奇妙!” 过了一会,镇衙大人也率领着他的官差们,骑着马赶到了这里。 随即将那些马匹交给一个官差看管,便全都走了过来。 而后,便和李骄阳他们一样,陷入了困惑和不解。 不久之后,一无所获的他们,离开了。 其他人一些观望的人,也在一阵犹豫后,各自返回了。 。。。。。。 好奇心再次向世人展示了它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每个人内心处的好奇心都被激发调动了起来。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统统的被好奇心所牵引,开始关注这一个清水镇诡异的神秘消失事件。 “希望之地消失”的事传播的很快,在小飞他们探测确认之后、回到镇里之前,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者,都听说了这个不敢置信、也不知真假的消息。 清水镇顿时就如那高温的开水,再添加了一把火之后,便沸腾了。 在李骄阳、小飞这行人回来的路上,无数被好奇牵引而来的人站在两旁,注视着他们,希望得到了些什么,还有几个大胆的,甚至直接询问了他们事情的真假。 那镇衙大人看了看健步如飞的李骄阳和小飞,见他们没什么反应,便将“确认希望之地已经消失”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去。 没有添加任何修饰的词语,只是在那淡淡的重复着,“希望之地消失了,村庄消失了,小湖小岛消失了,所有的村民全都消失了。。。” 于是,清水镇轰动了。。。 确认了希望之地消失的外来人员,纷纷回到自己的居所,积极的上报,紧跟着就看到清水镇的上空,突然飞出了无数的信鸽,向着镇外快速飞出。 周边的城镇收到信息后,也是纷纷将这一消息放出,随后也向更远的地方放出信鸽。 “希望之地消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大势力手中,同时也传遍了这个大陆。 无论是酒楼还是茶馆,无论是街头还是巷尾,都在谈论着这个奇怪的事。 于是,“清水镇”之名再次在这个大陆响起。 继天地元气引起的混乱后,再次轰动大陆。而且比上次更广、反应更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上次毕竟是天地元气的事,只有一些绝世强者才能感觉到天地元气的异常,各自派遣得意门人去调查,一些门派势力也遥控一些小势力去清水镇调查。 虽然也引起了一定的轰动,但知道确切原因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是各势力的底层武师们去查探而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 但这次却不一样,一块住着上千难民的地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没有任何的迹象。 无论是精气还是天地元气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在那些真正的强者眼中,这很不寻常,即使那传闻中的尊级、圣级,甚至是神级高手也未必有这个本事,所以很是不解和迷惑。 要说上次,也可能是一个武帝进阶武尊而已,虽然反应有些强烈,但也勉强说的过去。 但这次,按照那些描述,可是真正的没有一丝迹象,事前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在所有的文献记载中,也没有这样的事件发生。 所以,众位强者都感到这个事件透漏着诡异。 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又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武士以上的人根本进不去。所以也不可奈何,只好派人继续盯着那里。 在大陆那些世人眼中,清水镇再次被冠上了神秘的光环,无数的平凡人也对那里充满了好奇,一些冲动的年轻人也纠集着志同道合的朋友,踏上寻觅之旅。。。 各种势力,无论大小,同样加大人手,前往清水镇进一步确认,进一步探索。 一些商会也对这一形势很是关注,感觉到了有利可图的他们,立刻派遣了直属人马去清水镇寻找商机。。。 甚至,一些极为古老、已经淡出世人视线的神秘门派,也对这一消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开始对着事件进行了很大的关注。。。 一些聪明的说书人和吟游诗人,也以“清水镇”为题,将这一事件加上了神秘的构想和动人的情节,天方夜谭般的梦幻,开始在茶馆等各中场所,开始绘声绘色的说书赚钱。 “。。。神医救人于苦难。。。那些难民在饱受艰难之后,终于引起了善良神灵的眷恋,于是派遣神医,便将他们带离了苦海,去了真正美好的地方,开始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而这也进一步激起了人们内心深处的好奇心。 游历的修炼者,也开始结伴去清水镇云游;探险家也去那里摸清来龙去脉;醉心于研究的学者也去那里研究这一神秘现象。。。 平凡人、修炼者、商人、冒险家、狩猎者,等等,各种各样的人,向着诡异事件的发生地---清水镇涌来,在这里汇聚。。。 在好奇心盛行的同时,恐惧心不甘于寂寞。 一些邪恶的组织开始利用这一消息进行骗取钱财,散发一些邪恶的消息,让人担惊受怕,进而“破财免灾”。 一些吓人的消息也随之传播。。。 “‘希望之地’的消失,只是对那些人的惩罚,他们过于懒惰、过于贪财,所以先是引来野兽,来警醒他们,可他们没有理睬,于是死神愤怒,便直接将他们收回了死亡的国度,抹除了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所有信息。。。” “如果不想无声无息的消失,不想被抹杀掉,就捐出你们的钱财,只要你们够虔诚,卷的能体现你的诚心,说不定死神就会开心的放过你们,说不定会奖赏你们过更美好的生活。。。” 一些人还真的对这有些信服不已,毕竟,那个希望之地的消失,还真的似乎没什么原因,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说成是惩罚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一些被这些令人担惊手帕的消息所震慑的人们,开始捐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钱财,仅仅希望那个莫须有的“死神”不要收回自己的生命。 。。。。。。 神秘总带着两面性,一方面善良,一方面邪恶。 善良的东西能带给我们美好的希望,带给我们前进的动力。引导着我们树立美好的目标,制定合理的计划,通过一定的努力,获得更好的生活。 而邪恶则恰恰相反,让我们恐惧,让我们退缩,又或者充满了诱惑,让我们渐渐的迷失本性,进而摧毁我们的理性,破坏我们美好的生活,走上邪恶的道路,陷入罪恶的深渊。。。 所以神秘,总会引起人们的争论与怀疑。在“清水镇希望之地”消失的这个事件上,神秘再次展现了它的双面力量。一方面引出人们的好奇心,开始对希望之地展开美好的幻想,以期望着美好生活的降临。 另一方面,神秘也带来了恐惧,让人在无形中都感到如芒在背、不寒而栗。当恐惧达到一定程度时,便会渐渐地失去判断力,失去分辨力,严重的还会失去自我,堕入邪恶。 而每个人的内心中,好奇心和恐惧心恰恰都存在着,只是隐藏在不同的角落里,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站出去,而后占据上风,控制人的思想。 。。。。。 不管怎样,伴随着这些事件的就是,清水镇的人流再次激增,无论是酒楼还是客栈、茶馆,只要是能住人的地方,统统爆满。 清水镇剧增的人流,给清水镇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也带来了巨大的商机。 最明显的就是两个方面,吃饭和住所。 每个人都要吃饭的,现在这个吃就成了清水镇的头号难题。 粮价是嗖嗖的上涨,肉价更是一路飙升。。。 飞天酒楼烤肉的价格都涨到一两银子一串了,可每天的销量还是增加中。 本地一些有节余的居民也都在这个机会稍微赚了一把。将积攒下来的粮食相继在高价卖了出去,而且那些家畜啊,也都是直接扔到了菜市场。 一些稍微有些生意头脑的,则疯狂收购那些价格低的食品和家畜,开始囤积倒把。 这也使那些必需品价格开始进一步上涨。 镇衙大人无奈经过审批之后,连库粮都开始平价出售了,当然跟当地的大头协商之后的,而且还强制压住一些东西的价格不准上涨。 “住”成了第二个大难题。 飞天客栈和路易客栈虽然价格都翻了几倍了,可还是预定者不断,没有一间空房。 就那街边以前没人住的空房,现在都拿来做旅馆了,同样被外来者挤满。 一些本地居民,凡是有空房的,也都拿来出租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漫天的热闹街市上,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外来者,没有住处。 就在镇衙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的团团转的时候,吃的问题解决了。 那些外来的商会从周边运来了大量的粮食和家畜,虽然价格稍微有点高,但毕竟稳住了大体心思,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了。不然,要是真的没吃的了,那些人可是会起大乱子的。 所以那些商会在镇衙大人的感谢中,也是将粮食和家畜这一“生命控制线”紧紧的抓在手中,慢慢的平息了价格的上涨。 虽然赚的少了,但也在镇衙大人和那些外来者的心中留下了一些“侠义”的印象。 就在商会准备协助解决“住”的问题时,小飞带着一个特殊的东西找到了镇衙大人。 那是一个帐篷,是天衍那一丝控制情报组织运作的灵魂,分析情报后,塞在小飞记忆里的一种东西,当时小飞研究了下就乐了,赶紧就做了一个,试了下,真的很好用。 然后就拿给了那镇衙大人,那家伙起初不知道怎么用,在刘启示范后,连忙自己也试了下,发现居然可以容下那肥胖的身躯,而且里面还很舒服! 顿时就乐了,随后问了一些功用,最后就问到了价格时,小飞则很是爽快的答道,“一百两银子一个,不讲价,而且目前也不会涨价”。 那镇衙大人没有任何犹豫,双手赞成。 心里暗想,“现在一天的房租都要十五两银子了,就那烤肉还一两银子一串呢,这个也值这个价啊,重要的还解决了‘住’这个头疼的问题啊。” 之后也是对这个能够折叠带起来很方便、也很实用的帐篷充满了兴趣。 小飞见他喜欢,直接送给他一个,把他乐得高兴了半天。 最后,在镇衙大人的配合宣传下,那些还没有住所的外来者,争相购买! 甚至一些已经有住所的人士,也被这个新鲜的帐篷所吸引,购买几个备用。。。 在小飞介绍完功能、并且亲自示范后,一天就卖出了数千百帐篷,一下子就几万两银子的收入。。。 那些商会的代表人则是看的眼睛发直,也是相继购买,亲自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这看似简单的门门道道,只好无奈的在眼红和不甘中放弃。。。 当然,镇衙大人还专门划出了几块空阔的地方,专门用于放置帐篷。 另外一个让那些商会极为吃惊的就是那个飞天酒楼的烤肉和清酒了。 几个商会的代表人在吃了之后,立刻就要求见老板进行洽谈事宜,被风秋月笑着“等老板在时再说”为由拒绝。 随即那些代表仔细又品尝了一下烤肉,居然品尝不出调料的成分和原料,顿时对于飞天更加好奇。当然那个食盐除外。 而那个清酒更是独特,居然几乎失去了酒的辛辣,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可口。 最后无奈,这些商会代表人便预定了一些清酒,准备先运回商会看看反应再说。 就在他们对烤肉的美味、清酒的清爽感慨不已时,对面的凤翔酒楼,传出了“绝世佳酿评酒会”的消息。顿时,这些代表又是纷纷前往。 刘昂达,抓住这个机会,利用“清醒人生”独特的口味、以及那淡淡的香气,直接将这个酒的价值,打入了那些商会的心中,进而借助于他们的力量,进行间接宣传。。。 在这几大商会的代表刚来的时候,眼光毒辣的昂达立刻就认了出来,毕竟,自己跟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之后就利用小飞先行给予的几十坛美酒开始规划活动了。 在品尝“清醒人生”之后,这些商会代表立刻就被这种先热后爽的独特口味所吸引。随即也是强烈要求大量定制。。。有的代表当场提出,“全权收购,价格随便开!” 不过,这些要求都被微笑的刘昂达以“产量有限”为由直接拒绝。 这些代表无奈,也只好同那清酒一般,先预定了几坛,运回总部再说。 李骄阳在品尝了这酒之后,就匆匆利用脸熟的优势购买了几坛,然后带着司徒信在告别小飞之后,直接回帝都了。 毕竟这里的事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掉的,而且来龙去脉基本已经弄清了,帝都还有重要的事等着李骄阳这位年轻人做更详细的处理呢。 此时,小飞正乐在数钱之中。 两天的时间就售出了上千帐篷,收获数十万,那些可是自己买原料、精神力操作做出来的,成本很少!两天就赚了数十万两银子,要是不欢喜那才怪呢! 只是,心中对于天衍的强大更加的佩服,居然连这个奇怪的东西都想得出来,而且看那样子,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东西。,, 在听到了昂达开始“评酒会”的时候,小飞便想到了空间里那个大量酿制的酒。 随即,精神力探入,发现已经基本上可以了,便取出来一酒壶,仔细的品尝下,发现口味变化不大,基本还保持了“清醒人生”的本色。 随后便直接精神力操纵,将这些将近一百个立方的新酒转移到了那个专门存储酒的空间内,而后将酒渣清理掉,为另一批的酿制做好了准备。 过了不久,小飞就走出了庄园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集市。 感叹着外来者太多时,便穿过了那人挤人的人流,进入了飞天酒楼。 飞天酒楼一如既往的爆满。 看着那些现在一两银子一串的烤肉,还有那十两银子一壶的清酒,小飞也是眉开眼笑。都是钱啊,现在的酒楼怎么说也是日进斗金吧? 随后找到了风秋月,瞧着她那忙碌的身影,便笑问道,“最近的生意好吧?嗯,你可别累着了哦,你现在可是飞天酒楼的实际负责人了,身体一定要养好!要不要歇息几天啊?” 风秋月闻言一喜,“老板,我可是求之不得哦。” “不过,目前还没什么人能代替我工作哦!你看那些服务员,现在都可以轮休了,就我最可怜啦,没有的休息,只有晚上的一点时间来修炼。老板,要不要你来这里坐镇两天啊?” “等过几天再说吧,现在要先把对面凤翔酒楼的问题处理好。现在可是赚钱的高峰期,我要给他们供新酒了哦。毕竟,他们赚的钱,还有我们的两层呢。对了,有没有空余的酒坛,我用来装这种新酒。”小飞忙转移了话题,笑着回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毕竟,小飞也习惯了“甩手掌柜”,更多的时间用来修炼了。。。 风秋月笑了,“你说的哦,几天就要接替我哦!还是老板最好,这个承诺我记下了,呵呵。不过,好像现在仓库没有空余的酒坛了,因为最近客人太多,都忙着酿制清酒了。” 小飞露出一丝无奈,想了想,说道,“哦,这样啊,那好吧,你接着忙吧,我就直接去凤翔酒楼了。”说完,便离开了风秋月的办公室,走出飞天酒楼,奔向了凤翔酒楼。 紧跟着走出办公室的风秋月,看到小飞那有些快速离开的身影,露出了莞尔笑意。。。 进入了凤翔酒楼,小飞才发现,和自家的酒楼客人相比,这里虽然也几乎满员,但客人几乎都没点多少酒,大都在歇着聊天而已。 这时,刚好一脸愁容的刘昂达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小飞就是一喜,随即说道,“欢迎光临啊,这可是真正的贵客。走,楼上请。”然后就要将小飞拉上楼。 小飞看他脸色就知道有问题,挥手间布下一个精神力隔离幻影罩,将自己和昂达笼罩。 这样,别人就只能看到他们二人的预设置幻影,不但看不到他们的真身在干什么,而且还听不见说什么,最大程度上预防了泄密的可能性。 小飞随即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有些愁容啊?不会跟酒有关吧?” 昂达疑惑的看了小飞一眼,瞧见四周没人注意这里后,知道小飞已经做了手脚,不会泄露两人的谈话,便急切道,“你的酒酿制的怎样了?我现在这里可急等着呢!” “你看这里的人都是冲着这酒来的,可我就是不敢发售啊,因为已经快没有了。” 小飞顿时释然,站直了身板,自信的咳嗽一声,沉稳笑道,“不要急,已经酿制好了,现在带我去藏酒仓库,然后去取几百个干净的空酒坛子过来。” 昂达有些愣住了,疑问道,“带来了?我怎么看不见?空酒坛子我这里现在倒有的是,不过,要那干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我有特殊的方式运酒,一会你就明白了。快点带我去,早点解决这个问题,我也好去办我自己的事。”小飞有些神秘的说道。 昂达只好道,“好吧,跟着我走。”说完,朝着里面走去。 小飞随即撤掉了隔离幻影罩,收回了精神力,跟上昂达,走向了里面的藏酒仓库。 进入之后,小飞看着这相对空阔的仓库,淡然说道,“找可靠的人搬些空的干净空酒坛过来,依次摆开。嗯,一百个应该有吧?先拿过来。” 昂达更加纳闷,但还是安排一些比较可靠地人取来了一百个空的干净酒坛,在这个略微宽敞的仓库里依次摆满,那几个人随后自觉的离开,并且关上了仓库的大门。 刘启挥手将将这个仓库用精神力笼罩,布置了隔离幻影罩。 然后对着昂达诡异的笑了一下,便用精神力将这些酒坛盖子同时打开,而后同样的手段,用精神力控制着空间里的新酒,凝成一百股,分别流向这些酒坛。 刘昂达在旁边看的是两眼发呆。 只见那一百股酒水,凭空出现,荡漾着那跟之前的酒差不多的奇特香味,酷似“清醒人生”,非常准确的流入那些酒坛中,没有一丝洒掉! 昂达以为自己是思虑过度而在做梦,便猛的捏了一下大腿,感到了钻心的疼痛,才发现着不是做梦,顿时对小飞的手段更加的佩服! 不一会那些酒坛已满,小飞也收回了控制这些酒水的精神力,而后用精神力操纵着那些盖子同时盖上,不过,还是留下了靠近昂达的那个。 随后,感觉到自己空间里的新酒还有这里的三倍多,小飞有些欣喜。 从那香味就知道这酒十有八九成功了,思索片刻,感觉这大规模酿酒是方便了很多,不但量大,还十分省事。 看到依旧发呆的刘昂达,便笑道,“你看我这运酒方式如何?呵呵,你要是不信那些是酒,可以先去你旁边的那个坛子看看,品尝一下即知真假。” 昂达似乎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带着发呆的模样走了过去,还没到呢,就再次问到了刚刚倒酒时散发出的奇特酒香味,吸入鼻喉,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这一爽态也直接促使昂达从那发呆状态中惊醒,哈哈大笑两声,对着小飞一礼,笑道,“不用看了,肯定是那酒了。这个香味就是‘清醒人生’的味,绝对没错的。” 小飞看他有行礼的架势时就快速闪开了,开玩笑,一定程度上讲,他可还算是自己的父亲,要是受了他的礼,可是会遭“雷劈”的。 欣喜中的昂达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继续激动的说道,“你那运酒方式真是特别,呵呵,如果我所猜不差,那应该是罕见的空间物品吧?虽然我家族没落了,但一些传闻还是记得。” 小飞笑着点了点头,感觉这个传闻百万年传承历史的当代族长,那见识还真是不一般。 昂达见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激动转为吃惊,“你真的有空间装备?能够装这么多的酒的空间装备?天啊!太神奇了!印象中最大的,即使古老的记载中,也只有几十个立方而已。” 看着他似乎被吓住了,而且像在自言自语,小飞便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要是想,也是有可能的,不过需要一些代价而已。” 昂达吃惊中带着一丝疑惑,“我也可以有?要什么代价?要是能使用这样的空间,就是死也值得啊!嗯,貌似这么好的东西根本没出现过,即使有,恐怕也早就绝迹了吧?” “空间物品在帝都里常见的还有那么几个,但听说里面的空间小的很,只有一个立方而已!其他流传至今的也不回有太大的空间,毕竟,能制造空间物品的顶尖强者都隐迹了呢。” 看他那样子,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愿意使用储物空间的,小飞顿时有些愕然,很难理解这空间物品的价值,也搞不明白空间物品对于修炼者的意义。 思索片刻,也开始考虑这个可行性,“要是发展为飞天的情报人员倒是可以授予他空间的使用权,这样以后这种清醒人生的酒交给你酿制就行,自己也可以抽身出来。” “只是,刘启那里就可就说不去了,毕竟,昂达是亲生父亲来的。不过,要是像刘启对小辰那样,只使用印记的空间、保护等诸多功能,却不归飞天管辖,应该可以吧?”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性比较大,小飞便开始灵魂联系天衍那一丝负责情报组组运营的灵魂,“天衍,你觉得给刘启的父亲刘昂达提供些保护好不好?” 天衍那丝灵魂直接传过来一个白眼,而后传音道,“你是想利用印记吧?直接说就是,不用拐弯抹角。嗯,我告诉你,刘启对这个父亲很看重的,其安全也必须给予保证的。” “其实,刘启也曾经这样想过,只是,没来及实施,就陷入天赐状态了。既然你也提出来了,那就试试吧,只给他印记,不列于飞天,顺带精神力修炼法决‘养神诀’也给他。” “至于空间么,你直接将那个专门酿酒、存酒的空间给他就可以啦,顺便也把配方给他,以后他自己全权负责,通讯等其他功能就暂时不开通了,那个记忆也不要备份了。” 小飞愣了一下,感觉这个一向抠门的天衍,貌似对昂达太好了一些,上千立方啊,直接赐予,这在之前可是前所未有的! 随后想到如今空间的巨大,也便不再多想。 但还是忍不住回道,“你可真是大方上千个立方,算了,反正也不是外人,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要加些保密性设置哦。毕竟,要是泄漏了,估计你我,特别是刘启都跑不掉啊。” 天衍安稳的笑声传来,“这个你放心好啦,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毕竟,保密性是第一位的,不过,只要不涉及重要事件,就随其应用,不用加太多的限制。” “嗯,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强度,虽然没有修炼过精神力法决,但有了养神诀,稍微修炼下,就可以控制那些那些脑域的精神力了,估计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和他武力实力相持平。所以也不用担心精神力不够用的问题。” 小飞感觉天衍分析的很有理,便同意道,“嗯,那就这样定了,好了,将印记和你说的东西全部附上,传给我吧。” 片刻后,小飞就感到脑域中多了些东西,查探是印记之后,便对着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刘昂达说道,“既然你那么想要使用储物空间,那也就给你个机会。” “不过,你也知道大型空间物品的稀有性,所以拜托你一定要保密哦,不然会有性命之虞。”说完,手一挥,将印记附带着养神诀,印入了昂达的脑域之中。 昂达自然是没有反抗,不论如何,这个年纪轻轻的飞天酒楼的老板,那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至少不会害自己不是,所以便安心的接下了。 昂达随后闭上了眼,片刻后却又睁开了眼,眼里透漏着震惊和惊喜,忍不住出声道,“精神力修炼法决?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说着,猛然举起拳头砸在自己的大腿上,顿时感到了撕裂的疼痛,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幸亏在小飞的精神力隔离幻影罩内,不然,就这动静,还真会传出去。 小飞有些无语的看着,没有说话。 昂达随即喜道,“这法决真是强悍啊,看了一遍,便能使用精神力了,而且还不弱!” 看着他高兴地样子,此时的小飞也很是开心,笑道,“嗯,现在我给你开启空间,不过,使用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别人发现了,一会,我会将一些精神力运用的方法告诉你。” 说完,小飞便用自己的精神力激发了昂达脑域里天衍的一丝印记,同时将自己酿酒存酒的那个大空间转给了他,又输入了一些精神力运用方法,特别是隔离幻影罩的布置和说明。 看着昂达再次闭上眼,小飞不由想到,“还真是巧啊,自己原本留下的准备用能量水酿制美酒的几十个立方的空间,现在刚好让昂达用来储存其他东西,人生真是奇妙啊!” 过了片刻,昂达醒转,脸上写满了震惊,呼吸有些紧促的赞道,“一千个立方啊!这可是前人从未有过的壮举啊。我想,就是那些老祖宗也没有这么大的空间吧?” 但家主不愧是家主,只是兴奋了一会,便恢复了常态,脸色变得极为严肃,郑重说道,“谢谢你,小飞,让我使用到了如此巨大的空间,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小飞笑了,为了以后的交流,便略微透漏了一点东西,淡然道,“不要那么认真,嗯,不妨告诉你吧,现在我应该叫你昂达叔叔了。至于原因么,你就不要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个千米空间分为三个部分,一个你可以用来酿酒,一个用来存酒,最小的那个可以用来储物。相信,你也感应到了那里的新酒。至于,需要你做的事么,” 顿了顿,佯作严肃的说道,“只有一点,就是保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好了,这是新酒的配方,以后就麻烦你自己酿制了,我也算解脱了,哈哈。” “至于那所谓的二层利润么,也不需要了。以前跟你说过的,我们飞天的目的不是钱。”说完,将新酒的配方,也发到了昂达的印记中。 昂达没有理会那个配方,也没有注意到小飞称呼的改变,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小飞讶然一笑,感觉现在的昂达仿佛被天大的馅饼砸到了,不信自己了,便道,“就这么简单!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是一个情报组织,给你的这些都是组织里的特殊待遇!” “不过,我们组织很欣赏你,所以给了你这些。但是,我们目前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想,将来应该也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所以,你就安心的使用吧。” 昂达闻言,反而恢复了平静,思索片刻,缓声问道,“可不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组织?” 小飞有点头疼,忙道,“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不是邪恶的组织。其他的我要保密。所以,不要再问了。新酒的配方已经给你了。好了,我走了。” 说完,撤了隔离幻影罩,收会精神力,施展瞬移,从昂达的眼前消失,仿佛逃命一般! 昂达又是一惊,望着小飞消失的地方淡然无语,过了好久,心里对这个组织有些向往。 “都是高人啊!实力不可测,看那精神力强度,估计至少都是皇级!居然还能够直接消失,这样的手段可是了不得!真是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昂达又处于喜悦之中。 “不但获得了这些新酒,而且还获得了精神力修炼法决,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拥有了这个世界上几乎绝迹的储物空间,而且还属于前所未有的那种,真是兴奋啊。。。” 很快,自信满满的昂达整理好心境,放下了一些猜疑和感叹,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决定准备开展“清醒人生”这一美酒的正式发售,以挽救目前酒楼的颓势! 挥手将那个酒坛的盖子盖上,大有收获的昂达大踏步离开了仓库。 瞧那气势,较之前,有了天大的改变,多了自信,多了雄心! 走到柜台,交代了掌柜几句。 掌柜随即走向后面,来到大堂,对着那些宾客说道,“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对于你们前来捧场,现将每人赠送一壶新酒‘清醒人生’,以表达之前的歉意。欢迎各位品尝。” 说完,摆了摆手,被昂达安排好的服务员便端着酒壶,走上前来,往每个客人面前放了一壶酒,那些客人顿时就有些愣,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有的已经闻见了香味,迫不及待的就倒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而后就是一脸享受样。随后说道,“是真的哦。大家快点品尝哦,可是极品佳酿啊。” 顿时,酒楼里开始了品尝美酒的狂潮。 那个原本有些清淡的幽静也被这些品酒的欢声笑语所取代。 而且,闻讯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渐渐的酒楼开始恢复,甚至超越了以往的热闹。 刘昂达和那些服务员这些天的抑郁之情也是一扫而空。昂达看着这些,在心中对那个飞天的老板刘飞,更加的感激。虽然有些神秘,但似乎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 虽然是同行,还是送来了美酒和配方。更别说那些修炼法决,还有空间什么的。单是那个度量,那份心思,就值得人尊敬。有些好奇的是,他居然也姓刘。 提到这个刘,昂达便有些郁闷。 生活在清水镇这么久,除了自己的家族,居然还有姓刘的,这实在让人不解。 根据传承下来的散落资料,自己所在的刘家,是这个清水镇的最早原住民,貌似这个镇也是自己家族的先辈所建,根本没有其它的“刘”。 随即回味了一下,似乎记得小飞还叫过自己“叔叔”!自己可没有这样厉害的晚辈啊。也没有什么旁支啊。难道是几辈前的分支?现在的边缘亲戚?貌似也没有什么听说啊。 想到这些,昂达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只是将这些疑问藏在记忆的深处,相信总有解开谜底的一天。毕竟,若是刘飞不说,那光凭想象是没用的。 同时,还暗自决定,以后每月都要准时将那二层利润送到飞天酒楼,这曾是自己做出的承诺,一定要执行。收不收是他们的事,自己是一定要兑现承诺的。 。。。。。。 此时小飞出现在风秋月的办公室,看着秋月还在那忙碌的记着什么,便说道,“秋月,过几天我就来替你几天,看你这忙碌的样子,肯定会把身体弄垮的。” 风秋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是小飞,露出一丝薄怒,貌似有些责备的说道,“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突然出现好不好,会出人命的。” 小飞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嗯,下次我会注意的啦。对了,以后凤翔酒楼不会来送材料了,就不要这方面的准备工作了。我已经将配方给他们了。” 风秋月这回没什么惊讶,撇了撇俏嘴,佯装埋怨道,“就这事?你就来吓我啊。我知道的,你也姓刘的嘛,不过,现在我们的烤肉生意很红火,所以那个不重要了。” “你看现在烤肉都是一两银子一串哦,居然还是哄抢,现在我们的钱可是大把的赚啊,有没有那酒貌似也差别不大,嗯,虽然还是有点心疼。”说完,一脸的喜意和佯作出的肉痛。 小飞嘿嘿一笑,道,“嗯,钱赚的多是好事,不过,要注意哦,一定要将那些之前说好的分成发给员工,嗯,最好还要附加一些奖金,这些也是他们应得的。” “那些剩余的钱么,就暂时存储到你空间里吧,以后开分店用。” 风秋月闻言一愣,惊讶回道,“老板,放到我空间里?不妥吧?好歹你是老板,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的空间很小,我要放我自己东西的。” 小飞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身影晃了晃,便消失了。 一道声音响在风秋月的脑中,“你现在可是飞天酒楼的总负责人哦,是该归你管的啦。” 风秋月跺了跺脚,没有丝毫办法。 。。。。。。 片刻后,小飞从一个隐秘的角落中走了出来,来到了热闹的集市上。 看着这几乎人挨人的潮流,小飞也对这个清水镇的管理者—镇衙大人,感到了佩服。 清水镇突然剧增了如此多的人流,镇衙大人虽然有些着急,但还是顺利的解决了相关的难题,而且现在已经完全的稳定下来,没有发生什么哄抢事件,也没有什么*。 想到了那个肥肥的镇衙大人,小飞便想到了自己的帐篷,现在可是全部委托给他处理了,不过,也从中给他三层的利润当做辛苦费,毕竟,他还有那么多手下帮忙跑腿的不是。 虽然官府不能私自行商,但在目前清水镇这个特殊的地方,镇衙大人也放开了限制。看着隔壁的贫困户现在都几乎腰缠万贯了,那些官差也是急红了眼,纷纷向镇衙大人抗议。 结果,镇衙一声令下,利用小飞的帐篷,打着“为外来者提供方便”的口号,开始对外销售帐篷,而且仅限官方供应,如发现其他人出售,立刻没收全部财产。 这么一搞,那些仿制帐篷的个人或者行商,或者正有这个心思的,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跟官府作对?”他们还真没那个胆。只好继续谋求其他财路。 于是,小飞的帐篷处于完全垄断状态,为了打假,还特意在每个上面附上了编号,只要查出不属于编号范围内,或者重复的,立马就没收,或者调查。 这个过程闹下来,镇里的治安居然也莫名奇妙的好了很多。 至于那些头蒙拐骗的事件,也是大幅度下降。 小飞想到此,就有些苦笑,“到底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呢?福祸所依?” 还真的很难说清,不过,还好,目前还没什么人计较这些。 跟随着人流向前走,小飞突然感觉到,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小飞融入大众中,与大众一样,在闹市中穿行,看看这,摸摸那,看到想要的东西时,就微笑着砍砍价,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感到生活竟然如此的有滋有味。。。 小飞的气息,渐渐的更加平凡,那种刚晋级动荡的无形气势,也渐渐的消失不见,就连那眼睛的晶亮也渐渐的蒙上了一层色彩,变得非常的普通。 现在无论从穿戴上,还是行为举止上,都看不出他是个武者,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众而已,而且是随便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心态在不知不觉中转变的小飞,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大众。 和那些人一样,变得普普通通、一身的淳朴,丝毫不起眼。 沉浸在这个莫名感觉中的小飞,听着周边人的言谈,不禁莞尔一笑,同时也是淡淡的笑着回应他们。虽然并不认识他们,但并不妨碍彼此的打招呼。 “听说了么?濒死的凤翔酒楼复活啦,开始出售新酒了,而且是超级佳酿的那种啊。不但香气冲鼻,而其还回味无穷呢。。。” “是啊,是啊。你也听说啦么,消息传的真快啊。本来我也想叫你去的,可惜呀,你总是泡在女人堆里啊,嘿嘿。。。” “切~你们知道的都是皮毛。我可听说,那种酒能让人忘记自我啊,还能让人认清自己呢,嗯,名字就叫‘清醒人生’!多么深奥啊,人生哦。。。” “那酒无论怎么好喝,我感觉还不如烤肉好吃呢,你想啊,那香喷喷的烤肉,放在你的面前,可比那酒的诱惑大多了!再配以独门的清酒,那叫一个爽啊。。。” 各种讨论声,攀比声,欢呼声,赞叹声,唏嘘声,等等,都在这集市中飘荡着,涌进小飞的耳朵中。。。 突然一声少年的喝声传来,“站住!那个小子,上次坏我们小虎帮好事的就是你吧?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对,老大,就是他,上次打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抢走了我们的一个小孩子。。。” 小飞听到这个声音时,愣了一下,小虎帮?貌似有些熟悉。 而后突然想起来,原来小雪说过的,被什么人抓住强制乞讨,好像就是这个小虎帮。 随即看去,见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带着一群孩子,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大喊呢。 小飞不禁愣了,我么?往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身旁,小辰这个酷酷的家伙,带着那个跟班护卫,正从自己身边走过。看那样子,也是没有理睬那些无理取闹的小孩。 小飞顿时明白了,上次刘启救小雪的时候,好像没有变身,用的就是原本的那个样貌,还别说,跟眼前的小辰真的一模一样,只是,比小辰高了一点而已。 不过,若是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毕竟,从小就练习家传功法的小辰也是增长的很快,那身躯也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小飞随即就笑了,也没有管的心思,只是看起了笑话。 他可知道,这个刘启的双胞胎弟弟,那战斗力也非同一般,以他那如今武士的实力,揍这么一群小孩么,还不是轻而易举?再说,就算有意外,自己不是也能出手? 这时,那几个小孩似乎被激怒了,那个带头的小孩指着另外一个小孩说道,“去,你跑的最快,先把那家伙拦下来,嗯,还有你,回去叫人,把那个刚来的傻大个也拉过来。” 这个小头目貌似还有点脑子,知道叫人了。。 第一个被指到的家伙有些哆嗦,不过,看到那个领头的眼神,还是快速的跑到了小辰的面前,直接拦住了去路,指着小辰大声说道,“我们头儿让你停下,没听见么?” “是聋了还是哑了!或者,是怕了我们了。。。” 小辰和那护卫都是一愣,那护卫露出一丝愤怒,就要上前揍那小孩时,小辰拉住了他,随后看着眼前的拦路小鬼,露出一丝讥笑,“什么事?要是再胡说八道,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小鬼看样子有些害怕,看了看小辰那挥舞的拳头,有些得瑟的说道,“有种就别走!上次打完我们就跑了,这次我们要找回场子。。。” 听着这小鬼说的貌似真有那么回事,小辰站住了。 这时,那群小孩也赶到了,那头儿挥了一下手,众小孩便将小辰和那个护卫包围了。 那个小头儿,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上次踩我很爽么?这次说不定我可要踩回来啦!” 随后瞧了瞧小辰周围,发现没有那个跑掉的小女孩,便恶狠狠的道,“那个小乞丐呢?就是逃跑的小女孩,现在在哪里?赶快交出来!否者,等我的帮手来了,就对你们不客气!” 小辰被完全说蒙了,但傲气的他有了怒气,“我打了你们?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女孩,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是再胡闹,我可会真的不客气!” 小辰旁边的那护卫也有点火气了,“滚!几个小瘪三,不要以为小,我就不敢打你。再不滚开,就让你们屁股开花!” 那头儿模样的小孩也被这话激的发火了,瞪了那护卫一眼,大喝道,“给我一起上,狠狠的打!不要顾忌,一会我们的帮手就来了!”说完,就带头冲了上去。 不过,仅冲了几步,就慢了下来,其他的孩子则没有停留,直接就开始了攻击。 周围的人见有热闹可看,也都散开,围成了一个包围圈。 虽然是小孩子打架,但在这个无聊的时间里,有点热闹看总是好的。 那护卫正要出手,小辰叫住了他,嘴角露出一丝玩弄的邪笑,“你在旁边看着,让我自己来吧,正好检验下我的实力,反正他们这些小孩也伤不了我!” 那护卫闻言一愣,不过随即醒然,内心思道,“是啊,少爷现在的攻击力可是很强的,而且已经是武士了,这几个小家伙怎么会是对手?” 便说道,“好的,那你小心些!”说完,退到了人群中。 小辰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即,在这些小孩攻来之际,便出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不知道是不是受刘启的影响,小辰这家伙也喜欢使用最直接的拳对拳对战。 不过,貌似没有控制好力度,只见那个刚和小辰拳头对接的小孩,直接倒着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方后,还后翻了个跟头,手上渗出了鲜血。 那小孩倒是坚强,没有哭,只是,试着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最后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又随即倒下,陷入了昏迷中。 旁边的小孩在看到同伴直接被击倒昏迷时,也是一惊,有几个立刻就想起了上次的碰撞,就不再攻击了,而是躲在了一旁。只有几个上次没有被打的小孩冲了上去。 小辰则没有客气,没有丝毫的闪避,随身绕过一人,直接右手成掌,击在那家伙背后,那小孩立刻就趴下了,来个个嘴吃泥。 另一个小孩的右脚眼看着就要踢到小辰的腰了,小辰则诡异的伸出了左手抓住了他的右脚,随后轻轻一抬,运转玄气于掌间,向外一推,那小孩也平行着飞出,重重倒地。 但双拳难敌四手,后边的一个小孩已经重重的打在了小辰的后背上 不过,这个小孩随即发现小辰只是向前动了一下,那右脚抬起就踢向自己,立马就用双手迎向那腿,准备直接抱住将他撂倒! 可是,没想到,看到白气一散,自己刚到脚的双手立刻发麻,随即就是一股大力传来,突破了自己的双手,直接打在了胸膛上,而后便是胸口一热,一口热血喷出,倒飞而回! 小辰回过头来,看向了那个打到自己的小孩,见他正躺在地上,而且还吐了血,觉得出手重了点,也就消了一口恶气。 这时,已经没有小孩再向这个和他们差不多的小辰攻击了,完全被震慑了。 那护卫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感觉自家的少爷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就如此成就,将来长大了恐怕就可能成为那王级、甚至皇级的强者!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被小辰那漂亮的出击所吸引,见他停了下来,也都纷纷叫起好来。 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这时也有些震惊,心里嘀咕道,“靠!还是那么厉害!幸亏老子没上啊,不然还是会被狂打一顿!看他年龄也跟我差不多,我咋就没这么厉害呢?” “对了,那个傻大个怎么还不过来?再不来,可就轮到我挨揍了。” 小辰冷冷的看了看这几个倒地的,不屑的说道,“不自量力!” 随后看了看其他几个小孩,发现他们都畏惧的看着自己,也就没了动手的心思。 不过,看到那个领头的小孩时,就有了怒气,快步走了过去,怒道,“你这个小家伙,说,刚才为什么诬赖我?还说什么小女孩,我哪里见过?说不清楚,就吃我的拳头!” 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看小辰带着怒容走过来,就感到不对了,立刻就想跑,可是两只腿却仿佛灌了铅一样,吓的颤抖,根本动不了地方。 只好求饶道,“大人不计小人过。绕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逼的啊。” 看到这个刚才还在狂叫的家伙,现在这么没有脸皮的求饶,小辰更加生气,“赶快给我说清楚!否者,现在就为你的诬赖付出代价吧!” 说完,举起拳头,挥舞了几下,配合着那恶狠狠的表情,象征性的吓了这个小孩一下。 那小孩果然露出畏惧之色,忙道,“上次你不是救了一个小女孩么,就是那个我们追赶的小乞丐,还撞了你一下呢,不过,已经被你救了,就是那回啊,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小辰有点迷惑了,自己明明没救过什么小女孩啊,可看这家伙的样子,分明就是自己救的,到底怎么回事,便厉声说道,“抬起头来!仔细看看,确定是我么?” 那小孩闻言,颤抖着认真的看了看小辰,发现虽然长的一样,但似乎没那个少年有飘逸气质,也没有那种无形的压迫气势,似乎还没那个小孩高,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找错人了。 忙说道,“误会,纯属误会!搞错了,那个小孩比你高些,不过长得和你一样。” 小辰听到和自己长的一样,就想到了刘启,顿时有些释然了,上次见他时,不就带着一个小女孩么,好像叫什么“小雪”来的,记得长得还很可爱的。 但随即就更怒了,那么可爱的女孩居然还敢殴打,而且还让她乞讨? 看着小辰有点转怒的脸色,那小孩暗自觉得不好,心中思道,“我真笨啊,长得一样,肯定是有关系的啦,说不定还是兄弟呢,自己看来要倒霉了。”就开始寻找能跑的地方。 这时,人群有些骚动,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头儿,我正在睡觉呢,你什么事啊叫我啊?先说好哦,要先给我买吃的,我饿了,让我吃饱才能帮你打人啊。” 小飞听到这个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黑黝黝的十来岁的男孩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看那样子,被他碰到的人都是迅速的被拨开,仿佛树叶一样,顿时也有些愕然。 周围的人也发现这一情况,都是有些吃惊的盯着那个黑黝黝的小孩,貌似长得还很丑。不过,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小辰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就明白了,对面这个可恶家伙的帮手来了,也没说什么话,怒气之下,直接一脚踢向了面前的这个可恶小孩头。 这头儿模样的小孩听到声音,就是一喜,而后见到小辰的腿踢来,知道很厉害。忙直接往后退,同时喊道,“傻个,快将我前面的这家伙打倒!以后天天让你吃饱饭。” 那黑色的小孩闻言就是一喜,嘟囔道,“天天吃饱?好啊,好啊!就是要打倒这个瘦不拉几的小家伙么?嘿嘿,没有问题!为了吃饱饭,我要战斗。。。” 那样子貌似有些憨,简单的为了吃饭而争斗。 黑色少年随即看向了小辰,眼中似乎带着光芒,有点憨笑,貌似可爱的说道,“小家伙,为了我能天天吃饱饭,就对不住了。”说完,直接向着小辰“蹬蹬”走来。 每跨出一步,都比刚才重了好多,在那石头铺成的路上都会出现愈来愈深的脚印,而且递加的力气幅度也是越来越大,看样子,是高级的蓄势! 小辰的那个护卫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意识到不对,小辰却摆了摆手,露出一股战意,“别过来,我自己能应付!”说完,将玄气运转全身,做好了防御和攻击的姿势。 同时心里暗自欢喜,“好久没能兴奋的打一场了!哥哥太厉害,无论自己怎么打,都是赢不了。今天,看这个家伙的气势,估计力量也不小,就放开手脚一战吧!” 小飞则暗自点点头,心中暗道,“遇事不退缩,好!不愧是刘家的人,那好战的本性隐藏到了骨子里,受到激发时,便自动涌现!” “不过,这次有得看了,看那个黑黝黝少年的力气,也在武士巅峰左右!小辰虽然是武士初级,但看那攻击力也足以达到巅峰了,呵呵,就好好地欣赏一下他们的对决吧。” 那个护卫有些担心,左右看了看,就准备叫人,无意间看见了人群中的小飞,脸上便是一喜,他可知道这个飞天老板的厉害,那令自己家主都称赞的人物岂是一般? 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走了过去,行了一礼,期望的说道,“飞老板,你也在啊,一会拜托你照看下小辰,你知道的,他可是刘家的宝贝,拜托啦!” 小飞看到他行礼,也回了个礼,淡然笑了笑,“放心,有我在,你们刘家的少爷伤不了的。不过,这场打斗估计很精彩哦,好好看吧。” 那护卫立刻放心了许多,也是笑了笑,看向了场中,只是有些不解,自家少爷那攻击力可是堪比武士巅峰的存在,难道这黑小子也有此攻击力? 这时,那个黑黝黝的少年已经到了小辰面前,举起右手,握成拳状,大喝一声,“力拳第一拳,压顶!”喊话的同时,那紧绷的拳头,便直接砸向小辰的脑袋! 小辰见这黑家伙丝毫不留情,居然砸向自己的头,感应着那其中的力量,便没有任何保留的也使出了全力,举起右手成拳状,大喝一声,“你给我回去吧!”直接迎了上去! 就听见“嘭”的一声之后,小辰的双脚居然陷入了地面一寸多深! 小辰的心里立刻有些惊讶,“这家伙太厉害了吧?力气如此强!嗯?还是我哥哥给我比的时候,根本没用力?也是哦,哥哥才不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对付我呢。” 而那黑黝黝的少年也是被小辰的拳头上的巨力弹了回去,向后退了两步,心里也有些惊骇,“没想到,同龄孩子中还真有力气跟我差不多的!” 随即笑道,“很不错的力气!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能接过我一拳的少年呢。我要认真对待了。再来。”说完,向前跨了一大步,大喝道,“力拳第二拳,横扫!” 居然双拳同时出击,对着小辰打去。 小辰也是兴奋,“我接!”跨出一大步,双拳直接对准了那黑黝黝少年的双拳! 就听见先是“嘭”、“嘭”的两声,二人的拳头接触即分离! 而后就是“蹬”、“蹬”、“蹬”、“蹬”的声音传出!二人力量居然相差不多,纷纷后退了两步。 只是那退后的脚印中,都是印入了地下,可以看出都是将承受的力气引入了地下。 观战的众人也对这两个小孩的力气之大,充满了赞叹。 同时,也都在兴奋的盯着场里争斗的双方,深怕错过一丝环节。 小辰和黑黝黝的少年此刻也都惊诧于对方的力量,不过,也随即起了攀比之心。 那黑黝黝少年道,“我还有一拳很久没有使用了,要是你能接过,我就认输了。如果你接不过,就算我赢了,如何?放心,即使你败了,我也不会让那些小孩欺负你。” 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那刚来时的憨样。 小辰也是很佩服那黑少年,爽快的说道,“好,如你所愿!不过,不妨加个赌注,要是你输了,以后我管你吃饱!放心,那帮小孩,我还没放在眼中。” 说完,摆开了防守的姿势,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最厉害的招式吧!” 那黑少年也没答话,摆出了蓄势的姿势,片刻之后,蓄势道巅峰,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貌似有些战神的味道,突然大声道,“力拳第三拳,出海!” 就见左拳放到右拳心上,集中到半蹲的身体右边,前进一大步,随即又跨出半步,刚好将双拳竖立着放到半拱的右大腿上! 而后,双拳猛的出击,带动着丝丝风声,直接击向刘启的下巴。! 这要是打实了,估计下巴直接被打飞! 小飞看到这气势,感觉到那黑少年现在的力气已经到了初级武王的程度了。 顿时有些诧异,对那家伙用的力拳也产生了一些兴趣,随即扫视了下黑少年的丹田,发现那家伙也没什么玄丹,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力师”了! 不过,小飞还是没有出手制止。因为他刚才精神力扫描时,感应到小辰的力量也在攀升,也已经升至了初级武王的阶段!而且似乎还在攀升!也不知道小辰是怎么弄得。 此时,小辰非常的紧张,他已经感应到了那合在一起的双拳中所蕴含的力量,而且这个姿势也不好进行防御,不过,要是不接,可就输了! 无奈之下,运转玄丹,一股股精纯的玄气迅速散开,部分集中到小辰的双拳中,力气猛的增强,剩余的贯穿于身体各处,身体强度也是陡增,抗打击能力增强了几倍! 看着那临近的双拳,小辰大声喊道,“给我压!”瞬间也将自己的双拳合并,少退半步,集中全部的玄气和力量砸向那个奔来带着丝丝风声的双拳! 两拳相接的瞬间,那空气似乎受到了强大的压迫一般,发出了“波波”声! 随后就是“嘭”的一声,小辰就感到自己双拳在那碰撞瞬间顿了顿,而后双拳有些发麻,一股大力传来,双拳就不由自主的斜向上蹦起! 带动着自己的双臂也是有些向上飞的感觉,身子也是随之一松,然后就向后退了三步,才稳住了重心!只是呼吸还是很重,而且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似乎随时可以倒地! 看向那黑少年,发现他的前脚已经深陷地下了,将脚脖都埋没了。 似乎感觉到小辰的注视一般,黑少年慢慢的抬起头,嘴角溢出了一丝血,看向自己,咬着牙慢慢的说道,“我输了!”然后就见他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向后倒在地上,昏迷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这一刻,全场都寂静下来!那护卫看到比试结束,快速走到小辰身边,感觉到他要倒下,立刻扶住了他。小飞也连忙拨开人群,抱起那个黑少年,直接跑向了“药者药店”! 偎依着护卫站立的小辰看到有人抱起了那个黑衣少年,而且在快速的离开,大急,连忙喊道,“放下那个黑衣少年!他现在是我的人!否者跟你没完!” 小飞没有理他,继续抱着那少年快速的奔向药者药店,同时一声传音在那护卫耳边响起,“快把小辰抱回主院,他现在玄气耗尽,没有一丝力气,很是危险!” “路上别让他睡,一定要先回主院,进入修炼状态,然后会慢慢恢复!” 那护卫先是一惊,而后确认听到的是小飞的声音,没有迟疑,直接抱起小辰,越过那些围观的人,飞一般的奔向主院。 同时低声道,“辰少爷不用担心,那个是飞天酒楼的老板,估计是送那少年医治去了。” 小辰也没有再挣扎,闻听护卫的话,立刻就放松了神经,一阵疲惫立刻传来,就想昏昏睡去。那护卫感觉不对,忙说道,“辰少爷,不要睡,等到家立刻进入修炼状态就好了。” 没有丝毫的停留,边嘱托小辰,边奔向主院。。。 此时,那几个在场地边缘的小孩子也吓的有些发呆,集中到一起,背着或抬着那些不能走的小孩,立刻悄悄散去。 那些围观的人则还在对着地面上那些深深的脚印赞叹不已,特别是中间那几个深脚印,更是感叹。同时,对那两个比试的少年也更加的佩服。 这时,一队官差也走了过来,边走边喊,“散开,散开,不要集中,不要闹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赶快汇报!。。。” 可惜,没一个人回答。。。 随后发现也没什么事,只有几个很深的脚印,便也好奇的一下,其中几个还用脚伸进去试了下,发现很小,估计是小孩的,虽然还是好奇,但也没了管事的心思。 毕竟,最近的事太多了,只能驱散那些围观的人,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 片刻后,这个街道又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几个深深的小脚印还在昭示着什么,只是,再也没人注意了。。。 小飞抱着黑衣少年进了药者药店,来不及和那掌柜打招呼,便拨开人群,来到那个治病的老者面前,急切说道,“大夫,麻烦你急救这个少年。” 那老者看了看小飞,感觉有点眼熟,随即猛然醒悟一般,“原来是飞天酒楼的老板。好说好说。”然后指示着小飞将那黑少年放到一个木板上,便细致了检查了起来。 过了片刻,这老者有些疑惑的问道,“飞天的老板,你和他什么关系啊?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而且是内伤。” 小飞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淡然道,“没什么关系,就是在街上看到他跟人打架,然后就这样了,我看他可怜,就抱过来了,放心,所有的诊治费用我来支付。”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我也是随便问问,不要介意。这孩子内伤虽重,却还是可以慢慢调理的。一会我给你开几幅药,拿回去慢慢调理就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按照最好的方法来诊治,不要考虑钱的问题,虽然我跟他没关系,但既然将他带来了这里,就不会给你惹麻烦,这个还请你放心。” 小飞想了想,还是宽了宽这个老者的心。 那老者露出更多的笑容,也说道,“老板见外了,医者父母心,见到病人我们也会救治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全力的。” 随后又说了一句,“要是以前那个鲁神医在,估计不出片刻就能治好了,可惜,我没有他那么大才能,所以只能用药物来慢慢温养了。” 说完,拿出一张小兽皮,开了几幅药,然后递给了小飞。 小飞谢过之后,接了过来,,然后拿药,付款。 随后就抱着这个黑少年去了飞天庄园,毕竟,现在只有那里有空地方了。 这次,小飞没有再瞬移回去,而是抱着黑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庄园,在人流减少之后,也是运用了玄气,以一步几十米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庄园。 令狐飘还是没养成出去溜达的习惯,还在给那些轮流休息的孩子辅导呢。 现在,训练这些孩子几乎成为他生活中的必可不少的一部分。 小飞在抱着黑少年,跨入庄园的那一刻,令狐飘就发现了他,随后看见他抱着一个陌生的孩子回来,便诧异道,“这个小孩是谁?怎么这么黑?跟暗夜那家伙有的一拼了。咦,不对,怎么好像受伤了?” 小飞笑了笑,回道,“路上遇到的,跟人比试时受的伤,不过已经找药者药店的那个药者看过了,调理几天就好了。” “药者药店?”令狐飘愣了下,随后道,“那个人的医术还可以,虽然没有治好红的病,但也说得差不多了,嗯,如此就放心了。你准备怎么安置他?” 不愧是资格老、经验丰富的教练,立刻就想到了安置的问题,毕竟,他是知道飞天的重要性,自然不想外人暴露这个神奇的组织。 “呵呵,飘叔,这家伙可是个人才,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小飞笑眯眯的说道,随后继续道,“对了,飘叔,帮我找个棉被来,我准备让他暂时住在刘启的房间里。” “好,你先抱过去吧,我去找些必需品。”说完,令狐飘直接用了瞬移离开。 看着他的样子,小飞不禁也是有些笑意,“这个飘叔,为老不尊,自从学会了精神力的特殊运用方法后,几乎连路都不走了。”随即将这个黑少年,放到了刘启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令狐飘也带着棉被,直接在这里出现,就将床布置好,便将这个黑黝黝的家伙放到了床上,随后便跟着令狐飘出去了。 到了飞天少年们修炼的地方,小飞叫过一个细心的女孩,将一副药交给她,嘱托道,“麻烦你件事,将这药去熬制一下,一会送到我隔壁的房间里。”那少女接过,欢喜的走开了。 这时,听见令狐飘感叹道,“真羡慕这些孩子啊,当初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修炼条件。要丹药有丹药,要功法有功法,而且还是极品的那种。看看,才多少天,武士都出现几十个了。” 小飞也乐了,回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一旁辅导,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达到这个程度的。对了,飘叔,你猜猜我刚才带来那个少年实力如何?” 令狐飘诧异的看了小飞一眼,疑惑道,“什么实力?看那黑黑的样子,难道不是普通人一个么?我可是探查过了,他没有玄丹,连玄气之漩都没有哦,肯定是普通人了。” 小飞嘿嘿一笑,“飘叔,这次你的眼光可不准哦。” 停顿一下,勾起了令狐飘的兴趣,继续道,“他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和那个药师一样罕见的力师啊,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分级,但今天看他打架的实力,也至少和武士实力差不多了。” “嗯?”令狐飘愣了一下,随后道,“力师这个职业我倒知道一些,和武师一样,它也分成力徒、力者、力士、力王、力皇、力帝、力尊、力圣、力神,这九个等级,不过,力帝也几百年没出现过了。当然,存在肯定存在的,只是不出世罢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令狐飘继续道,“记得,数年前,帝都倒是有几个出名的力师,其中一个还在高阶力皇的层次呢,如今什么实力,我就不清楚了。” “嗯,一般情况下,同等级的武师可打不过同等级的力师,据说,有一些力师可以越阶挑战,而且还不一定会败!” 顿了顿,看向小飞,说道,“要是这个少年真是个力者,再找个合适的功法,那么你也算捡个宝了。看他年龄也不大,成长起来后,又是一个强者!” “对了,你的功法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炼么,要是让他也修炼,说不定能出个怪胎。” 说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看那样子,有些轻狂,也不像在想什么好事。 小飞有些愕然,无视了这一点,反而问道,“嗯,力师只是力气大而已,怎么能斗得过同等级的武师呢?我对这个很是好奇。” 令狐飘收起了那一丝轻狂,“说起来,力师最厉害的虽然是力气,但如果有一个好的武器配合,战斗力还会再次上进一层呢。” “至于同等级的武师为什么一般不是力师的对手,其实很简单,因为力师的体能攻击能将身体任何一部位当成武器,在武师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能将之撂倒。” “也是这个理。”小飞琢磨了下,不禁说道。 随即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就奇怪了,他们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呢?不会他们那所谓的功法也是吸收天地的精气吧?只是不是用来形成玄丹,而是用来壮大肌肉?” 令狐飘愣了下,琢磨片刻,回道,“你说的很有理!不过,我也没见过力师的功法,所以我也不知道,估计和你说的很像。他们之所以凝聚不了玄丹,就是因为所有吸收来的能量全部被那些肌肉吸收了,所以没有了剩余,自然也无法凝聚玄丹。”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小飞渐渐地肯定了这个推论。 随后想到了一点,便问道,“飘叔,你说,我的修炼功法如何?也不全是都用来凝聚玄丹的啊,也有一些被那些筋肉吸收了呢。” 令狐飘笑了,“你那特殊,也只能保证修炼你功法的人身体比其他人好而已,主要的还是用来凝聚玄丹了,所以,不会是力师的修炼功法。” “哦,起初,我还真有些妄想呢。” 小飞对令狐飘直接浇灭了自己的那一丝妄想,感到有些沮丧,随即也就暗下决心,“要是那少年没什么修炼功法的话,绝对是个天才,一定要弄个修炼法决给他!” 不过,随即又想到了黑少年打斗时口中所说的力拳,便问道,“飘叔,你听说过力拳么?” 令狐飘沉思了一会,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像有点印象,嗯,想起来了,几百年前,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力师家族,其闻名于世的正是‘力拳’。” “不过,这个家族早就被灭绝了,而且据说是得罪了当时的朝廷,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力拳’?” 小飞看了看令狐飘,淡淡的说道,“那个黑少年比试的时候,嘴里喊的就是‘力拳’。而且其最后的那一拳还能将空气挤出‘波波’声。” 闻言,令狐飘也是一愣,随即却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如果真的像你描述的那样,说不定他还真的可能是那个家族的幸存者呢,呵呵,那力拳据说可不一般哦,捡到宝啦!” “嗯,不管怎样,既然到了我们的地方,那也就留下他吧。对了,他没什么亲人吧?” 小飞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被那个什么小虎帮的人叫过来的。” “嗯,好像只是为了吃饱,所以才替他们打人。所以,应该没什么亲人了吧?哦,对了,和他相打的就是刘启的双胞胎弟弟。” 小飞紧跟着做了一些补充。 令狐飘闻言,有些好奇,问道,“你刚才说这个黑少年已经有了相当于武士的实力,那么刘启的那个同胞胎弟弟呢?没有受伤吧?” 小飞笑了,“告诉你别不信。小辰已经是真正的武士了,可才四岁哦。虽然比不上刘启,但在这个大陆来说,也算那种万里挑一的天才了。” “而且,修炼的是他的家传功法哦,所以才抗下了这个黑少年的初级武王的一击,不过,小辰也是全部玄气用尽,现在应该正在恢复吧。” 令狐飘顿时被震撼了一下,“四岁,武士?太牛叉了吧?要是到了十几岁不就是武王了么,刘家真出了几个天才中的天才啊。” “细数一下,还真是不少呢,刘启妖孽一般的实力就不必说了,现在又出来个小辰,还有那在出云学院的四个兄妹,要是再加上你这个有点沾边的神秘家伙,还真的是厉害啊!” 小飞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片刻后,感应到了什么,便瞬移离开了。 令狐飘则淡然笑了笑,仿佛习惯了小飞的这种神秘离开,没有移动半分。 此时,小飞来到了刘启的房间,发现那个黑少年已经醒了,好在没有再吐血,笑着走了过去,扶起他,问道,“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那少年看了看小飞,眼中明亮之色一闪而过,回道,“已经不怎么疼了,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么?可不可以给我些吃的,我有些饿。要是吃的饱饱的,也不会被那家伙震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笑了,道,“吃饱就不会震伤么?你还真厉害哩!” “吃的是有,可以让你吃个够,呵呵,而且还是极品烤肉哦。不过,要先把身体养好再吃。至于是不是我救了你么,你看现在在哪,不就知道了么。” 这时,那个少女端着药走了进来,娇呼道,“小飞哥,药弄好了,是给这个小家伙喝么?” “是啊,把药放在那,接着修炼去吧。刚才打扰你,不好意思啦” 说完,小飞指了指紧挨着床的桌子。 “没有的事,为你做事,是我们的荣幸。”说完,将药放下,欢笑着走开了。 那个黑少年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过了一会,眯瞪过来,看着那碗药,问道,“那是给我的药么?不管是什么,快点拿给我吧,我现在很饿,我就把它当饭吃。” 小飞对于这少年的话有些怀疑,但还是没说话,伸手将药端起,递给了他。 这黑少年没有犹豫,也没管是不是很烫,伸手接过之后,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喝完砸了咂嘴,意犹未尽的样子,将碗递给小飞,憨憨的说道,“真舒服啊!真是大补。呃,这位大哥哥,还有没有?我还要!” 小飞被雷到了,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刚才端碗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那药汤很烫的,没想到这个家伙连试都没有,直接喝完了,看那样子,还没有任何不适,感觉那气势似乎还比刚才要强了一些。 “难道那个药者的药就那么厉害?”小飞心里不禁捉摸道。 看着那少年依旧憨憨的盯着自己,小飞终于醒转过来,说道,“有是有,不过,要等下再喝,现在先将你的伤养好再说。。。”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那黑少年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示威性蹦了两下,大声说道,“我真的没事了,已经全好了!” 小飞有些不信,精神力探测片刻,发现他真的好了,那些里面的伤口真的不见了! 顿时更加的惊奇,暗叹这黑小子的变态身体,问道,“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吧?我可记得你身体里有伤口的,怎么现在都没了呢?” 黑少年装出更憨的样子,瓮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受伤了,只要吃点东西,立刻就会好,即使是很重的伤,只要吃的多,一样能好。而且,吃的越多,好的越快。你刚才的那碗汤里我感觉里面有很多能量,应该赶得上我吃一顿饱饭的,所以伤就好了啊。” 小飞闻言,大脑当即当机,感觉这个黑少年是个“非人类”,哪有吃东西就能养伤的? 愣了片刻,喃喃道,“太厉害了吧?要是这样,岂不是只要有吃的,你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了。” 那少年翻了翻白眼,不解的说道,“小强?强悍的小孩么?好像还不错,嗯,你说的对,应该是这个意思,只要有吃的,我会永不劳累,是个超级小强。” “哦,嘿嘿,你真是强悍!嗯,你叫什么名字?”小飞当即无语,只好问道。 “我叫石虎,因为吃的多,又傻里傻气,所以一般人都叫我‘傻个’,大哥哥你叫什么呀?”那黑少年感觉小飞有些亲近,不由的多说了些。 小飞微笑道,“石虎?很好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老实人。嗯,你叫我小飞哥哥吧。对了,石虎,你多大了?怎么会在那个小虎帮里啊?你的名字也有个‘虎’字,那个小孩帮会不会跟你有关吧?” 石虎摆了摆手,急道,“我可跟他们没关系。我前几天随着人流到了这里,没有钱吃饭,就在那路边躺着,那几个小孩也在,就骚扰我。被我打了一顿后,他们发现我力气强悍,就说只要我替他们打人,就给我饭吃,所以就跟着他们了。嗯,我八岁了,小飞哥哥。” 小飞听到这个原因,为黑少年默哀起来,随后说道,“嗯,以后就不用再做那些不好的事了,要是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吧,至少能够保证你每天吃饱,然后去做你想做的事。” 石虎忙不停的点头,憨憨的欣喜道,“以后我就跟着小飞哥哥了,只要管我吃饱就行,那些什么体力活全都交给我,保证完成。”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小飞也乐意的说道,“很好。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食物。不过,既然叫我哥哥了,那我就罩着你,以后有事情随时可以找我,肯定帮你处理的妥妥当当。” “现在,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好了,那我就让你吃烤肉,不过要等下。”说完,通过印记联系了风秋月,安排她弄些新鲜的烤肉,还有一些清酒,放进公共空间里。 风秋月问了数量,没有犹豫,直接就去了酒楼的厨房,安排那些烤肉师傅做出了一百串香喷喷的烤肉,随后端到自己的办公室,附带着两壶清酒,收进了公共空间里。 片刻后就感到那些烤肉和清酒直接从公共空间里消失了。 虽然第一次感觉出那个公共储物空间的庞大容量,而且是突然就感觉到了它的存在,风秋月有一丝好奇,但还是什么都没问,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飞这时直接在石虎的面前使用了空间,手一伸,便出现了一大盘烤肉,而且还在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随后放到了桌子上,对着石虎说,“说话算话,先给你吃点烤肉,这可是清水镇当前最火的飞天酒楼的烤肉哦。” 石虎看着刘启变魔法似的直接弄出来一大盘烤肉,虽然好奇,但还是被那溢着香气的烤肉所吸引,这才是目前的急切需要之物啊! 随即吞咽着口水道,“小飞哥哥,这是给我的么?”声音里还带着那么一丝不可置信。 看着他的样子,小飞淡然一笑,回答出了他内心里想要的答案,“当然,慢慢吃,很烫的哦。嗯,渴了就喝清酒。”说着,又从空间中取出了清酒,放到了桌上。 石虎的眼光已经聚集到那烤肉上面,听到是给自己的,赶忙拿起一串烤肉看了看,然后就是大嘴一张,另一只手伸出手指一撸而下,直接将那一串烤肉撸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后将那根串这烤肉的竹针放到了桌子上,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喜悦,撇了撇嘴,“真的很好吃啊!太爽啦!”然后,双手开始不停的和嘴配合着,快速的消灭了那一百串烤肉。 旁边看着他吃烤肉的小飞被他的吃相所惊呆!看着他的双手和嘴巴的完美配合,感觉石虎就像一个饥饿的老虎一样,直接以结果为重,吃到嘴里为上。 不过,这个吃法是很不错,可以说开创了烤肉吃法的先河,要是全都挤到盘子里,刚好能做一盘菜啦。看来,这家伙心灵还是蛮通透的。 随即心里有点不敢相信:“一百多串烤肉啊!也没见他那小肚子有丝毫变化。那些烤肉跑哪里去了?而且也没看见他有丝毫热的迹象,那清酒更是动都没动。” 随后就看见石虎拍了拍手,喜道,“太舒服啦!几年没吃的这么过瘾,这么爽啦。”随后,转向小飞,尴尬的说道,“哥哥,忘记你了,你吃过了么?” 小飞顿时无语,但还是笑道,“你哥哥我当然吃过了,嗯,有没有吃饱?需要的话我再给你弄些,我可是有好多的哦。” 石虎讪讪一笑,“不吃啦,够几天用的啦。” 而后想到了什么,便好奇的问道,“哥哥,刚才你烤肉你从哪弄出来的?要是,我也会你那个方法,以后就不愁吃啦。” 小飞神秘的笑了笑,仿佛诱拐小孩的大叔一般,嘿嘿道,“这可是哥哥的秘密,等以后你能用的时候再教给你。对了,石虎,你还有什么家人么?” 石虎听到这话,有点沮丧的说道,“从记事起,我就跟着哥哥到处流浪,一年前失散了,也不知道他怎样了,其他的应该没什么亲人了。嗯,我哥哥叫石龙,他应该是我唯一的亲人。” 小飞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以后先在这住下吧,至少吃喝不愁,等到你再大些,有能力去闯荡的时候,就去找找你的哥哥吧。我想,他应该也在找你。” “嗯。”石虎有些哽咽。 想了想,小飞问道,“石虎,问你件事,你可要如实告诉我。白天我看到你跟那个小孩的比试,看得出你的实力已经有了武士的水平。我想问你的就是这个,你是不是会修炼?还有,那个力拳是怎么回事?” 石虎的眼里有了一丝冷静,依旧装出憨憨的样子,慢慢的说道,“力拳是我哥哥教我的,修炼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力气大事因为我吃的多。” 小飞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便说道,“我没有恶意,你不要担心。你想下,以我的实力还用得着骗你么。”说完,放开自己的一丝气势压向石虎。 石虎这时感觉自己连动的能力都没有,头上也是汗滴淋漓,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但是牵涉到自己生与死的秘密,怎么会轻易告诉他人?就算死也不能说。 片刻后,这股气势消失了,小飞说道,“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实力,武皇的气势。” 石虎愣了一下,随后低头说道,“武皇的实力很强,可以随手捏死我。” “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修炼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在练习力拳的时候,我都感到很舒服,就像吃饱了一样。而且每次练习完力拳,我都感到身体更加的强壮。” 小飞看了看他,淡然说道,“黑家伙,我不是你的仇人。嗯,奉劝你一句,以后要是再跟人比斗,就不要将力拳的名字喊出来,否者会暴露你的身份,有杀身之祸的。” “我想,你哥哥在教你的时候应该也说过同样的话吧?好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院落里有很多比你大一些的孩子,想要玩可以找他们,想要吃的喝的都可以找他们。” “当然,也可以找我。” 说完,小飞没有再理会这个外貌有些老实内心却充满戒备的小家伙,施展瞬移离开了。 石虎看着小飞的身影瞬间变淡消失,有些惊愕,随即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对着小飞消失的地方,拜了几下,跪了下来。 小飞此时已到了那帮少年的修炼场地,出现在令狐飘的身边。 在石虎跪下的一刻,小飞就感应到了,不过,还是没立刻回去。 令狐飘也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问道,“怎么了,那小家伙怎么跪那了?你不会欺负他了吧,看他样子,可是很老实的一个小孩。” “老实?老实是他的外表。这个小家伙很聪明的,只不过表现出来有些痴呆而已,而且,有很强的戒备心,只能以后慢慢找出原因,改变他了。” 小飞有些生气的说道,语气里还含着一丝无奈。 令狐飘则是笑了笑,看向前面修炼的少年,缓缓说道,“如果真的是那个家族的幸存者,我想即使现在也要藏头露面的生活吧,如果不保持一份警备心的话,估计早就死掉了。” “所以,不要怪他,这是为了生存而做的伪装,是保命的本钱。看他现在的样子,也知道错了,就去跟他说说吧,看的出来,你很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小飞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令狐飘,调笑道,“飘叔,胡乱猜测别人的想法可是不礼貌的哦,不过,你说的不错,看到这个小家伙的第一眼,就有些喜欢他。” “感觉他在某些方面跟刘启很像,就好像都充满了孤独似的,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体验着孤独的寂寞滋味。我想,如果有一天他碰见了刘启,他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令狐飘嘿嘿一笑,“是啊,虽然跟刘启接触的不多,但总感到他那保持着微笑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痛苦的东西,似乎又在疏远着众人,仿佛草原上一只孤狼的狼。” 顿了一下,自嘲一笑,“或许你说的对,他很孤独。现在,你最好还是看看你刚带回来的那个小兄弟吧?我感觉他好像真的知道错了哦,你看,他不但跪在那儿,还在流泪呢。” 小飞没有说话,有些意外的看了令狐飘一眼,感觉这个青年人今日貌似有些异常,好像十分同情石虎一般,随后走向了石虎所在的刘启的房间。 推门而入,看到了依旧跪着的石虎,走到他面前,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头,轻声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对你的那丝戒备心理有些不快而已。” “人活着,长期在戒备状态下,会有很大的压力,心里很容易扭曲。现在好了,我也不追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只是希望,以后在这个院落里,收起你的那一丝戒备和伪装。” 顿了顿,继续道,“这里很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和威胁存在。这里的孩子大都失去了父母和朋友,但他们现在都很快乐,应该和你的经历都差不多,所以跟他们好好相处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没事的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修炼,早日拥有实力也能去寻找你的哥哥。” 石虎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小飞哥哥,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以前在外面养成了习惯而已。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能感觉到你的好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着他的样子,小飞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孩子气了,露出一丝笑容,“好啦,等那些还在飞天酒楼和客栈工作的少男少女回来后,我们今晚再吃一次烧烤大餐,以迎接你的到来。” “不过,现在既然你身体好啦,就跟我去外面见见正在修炼的孩子吧。” 石虎立刻破涕为笑,不过不在是憨憨的外表了,虽然同样黑黑的,却有些聪慧和灵动。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小飞就有些喜欢,忍不住敲了敲他的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弄干净。” 石虎依言伸出自己的双手,小飞发现他上面的油几乎没有了,很干净,便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洗的手?还那么干净?咦,不对,刚才没看见你出去啊,这里也没水啊!” 石虎狡黠的笑了一下,说道,“你看。” 只见那双小手上立刻又是布满了油水,眨眼间又消失了。 “这也是我的习惯之一,不浪费一点能量。刚听你说要出去,我就立刻将这些油水吸进身体了,一会就能消化掉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说不明白,就只有再将他们拉出来了。” 小飞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石虎,你真了不起啊,真是非人类的异能啊!” “真是很难想象,要是你再修炼了专门蓄积力量的功法,那岂不是更加厉害。估计你的双手只要接触对方,就可以直接吸取对方的玄气啦。” 石虎闻言,大喜道,“有这样的功法么?要是真像你说的,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小飞哥哥,真的有这种功法么?教给我好不好?” 小飞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哦,不过,理论上应该有这样的功法吧,等一下,我现在就帮你问问,要是那家伙能够弄出来的话,就教给你。” 随即小飞灵魂联系了那天衍那一丝控制情报组织的灵魂,“天衍,有修炼力气的功法么?我记得刘启好像说过你有的。” 那一丝灵魂诡秘的一笑,“有,叫‘莽牛劲’,曾经给过刘启一次,不过,他没要。这可是修炼力气的极品功法,不能随便给人的,嗯,无论给任何人,都要附带着印记。” “嗯,知道啦,对了,要是有人能够随意控制双手上的东西,再配合‘莽牛劲’这个修理工法,会有什么效果?”小飞直接问道。 “什么效果?这个你要问那个负责推演的灵魂,不过,我想,在运转‘莽牛劲’的时候,只要是能量,在碰到他的双手的时候,应该可以被吸收掉吧。” 那一丝灵魂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那就好。好啦,给我一丝印记,附带着‘莽牛劲’。”小飞要求道。 “如你所愿!” 听他说完,小飞就收到了一丝附着“莽牛劲”的印记,随即关掉了传音。 然后对着期盼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石虎道,“练习力气的功法我有,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中吸收别人玄气的效果。但是,却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精气,你要的话可以给你。” 石虎忙不迭的点起了头。 小飞没有再废话,淡然一笑,挥手将印记印入了石虎的脑域,其中附带着“莽牛劲”,除了印记的保护和监督功能外,其他任何功能都没开通,等以后再说。 甚至连石虎的记忆也如同令狐飘那样,没有查看,只是封存了起来。 石虎闭着眼,感应了一会,睁眼大喜道,“我收到了你的力气功法啦,那上面说的好厉害哦,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这个样子的石虎,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小孩。 小飞也是很高兴,说道,“走吧,去看看那些修炼的孩子们吧,以后你就要跟他们一块生活了。”说完,带着石虎走向了令狐飘和那帮少年修炼的所在地。 令狐飘则微笑着看了石虎一眼后,暗叹小飞又“骗”了一个天才。 随即便大喊道,“大家先暂停修炼,嗯,我们这里,今天加入了一个新伙伴,为表欢迎,张小牛你出来,一会陪我们新来的伙伴练两下。” 张小牛本来想很低调的修炼呢,没想到让自己上去。不过,还是没有犹豫,立刻跨出几步,站了出来,喊了一声“到”后,就看向了小飞旁边那个黑黝黝的家伙。 小飞嘿嘿一笑,应声说道,“石虎,和那家伙走几招吧。” 然后大声说道,“今晚,等那些工作的员工回来后,我们再举行一次‘烧烤大餐’,以欢迎我们新来的石虎小兄弟,他可是很不平凡的哦!” “嗯,不是我胡说哦,这位石虎小兄弟单打独斗可以胜过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人!张小牛,你要小心些,不要保留实力哦。石虎,你也要注意啦,小牛在这里也是很强的。” 小飞的这一番话,直接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都带着兴奋,准备认真的观看着即将进行的比试,同时也对晚上的烧烤大餐有些期待。上次可是吃的很爽的。 而且还有能量水可以喝的,那东西的效果,可是刚刚的,相信这次也不差吧? 小飞的话,也让张小牛和石虎开始认真的打量着对方,不敢有丝毫大意。这正是小飞要的结果,只有通过较量,才能知道各自的长短。 这时,令狐飘挥了挥手,那些孩子立刻就向四周散开了,以张小牛为中心,自动围成了一个包围圈。石虎看了看小飞,然后走进了这个包围圈。 令狐飘和小飞则站在这个圈外,笑笑的看着。 石虎走到了张小牛面前,抱拳道,“小弟石虎,今年八岁,请哥哥赐教。” 张小牛笑了一下,也是单手抱拳,“我是张小牛,可以叫我牛哥,长你四岁,今年十二,听小飞哥哥说,你力大无穷,正要讨教试试你的力气如何呢,所以你我就互相指教吧。” “我可不会留手的哦,免得被你打趴下啦,就丢人啦。嘿嘿,小弟先请吧。” “如此,小弟就不客气啦。” 说完,石虎后退半步,成弓步,右拳砸出。同时说道,“牛哥先接我一拳。” 张小牛没敢大意,后退了半步成弓形,右手成掌,直接迎击,嘿嘿笑道,“我恭候着呢。” 只见,张小牛的手掌直接接住了石虎的拳头,而后张小牛脸色一变,不过还是没有收回手掌,而是手掌变抓状,直接抓住了石虎的拳头,还是依旧的在试探着石虎的力气。 石虎感觉到张小牛的力量并没多大,就说道,“牛哥,我要加力了哦。” 说着,那胳膊的肌肉都开始隆起,拳头的力量直接加了一倍,冲击张小牛的右掌。 张小牛在听到石虎话的时候,就立刻运起玄气护住了整个右掌,同时将部分玄气集中于右手上,加大了抵抗和抓的力度。 在石虎话落之际,竟然感到一股比刚才强了将近一倍的力量向自己的右手袭来! 张小牛有了比拼的意思,没有犹豫,立刻又加大了右手上玄气的量。 依旧抵抗住了石虎力量的侵袭。不过,手掌里有些吃疼了。 石虎却没感到任何疼痛,仿佛没任何事的一样,弓步开始下潜,身体整体向前压去,同时后腿开始使力向后蹬向地面。 张小牛立刻感到侵袭来的力量在渐渐的加大,心里也起了比试力气的好强心,也开始同样的下压,后腿蹬住地面! 片刻后,“戈蹦”几声传出,两人后腿的地面被挤压的龟裂了!他们的后脚也开始向地下斜着进入!明显的是,张小牛的脚上竟然浮现淡淡的白气! 可见,双方都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张小牛更是用上了玄气! 持续了有两分钟后,二人的脸上都有汗滴出现。 石虎现在的脸上虽然有汗,却有了一丝笑意。因为他感觉到,对面那个哥哥的耐力不足,力气开始变弱了,虽然幅度很小,自己还是感觉到了。 此时,张小牛的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又不是练力气的,干嘛要比试力气,不是找抽么?”感到自己后劲不足,开始衰退的时候,就开始心思乱转,认真面对了。 一些邪笑随后突然出现在张小牛的脸上,只听他挤出了一句话,“小心了,虎弟!”然后猛地向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并迅速闪向一边。 石虎在看到他脸上邪笑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随即就感到张小牛将手掌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力气却收不及了!如果做不好应对,那就是嘴啃泥,逊大了!。 暗骂了一声,身体前倾扑向地面的同时,石虎大喝一声,将拳头向下压了压,顺势紧跟一步,砸向地面,同时头向下,脚抬起,来了个“单拳倒立”! “嘭”一声!地面震动了一下! 就见石虎此时左手的拳头,狠狠击在地面上,将下面的石头都砸碎了! 控制住倒立的平衡瞬间,石虎单臂稍微弯了半弯,卸去后续压力,而后利用弹力,猛的跃起一米多高!在空中身体翻转,同时将左脚踢向了正在一边邪笑着的张小牛! 那速度说起来缓慢,实则在眨眼间发生! 看到此处,令狐飘露出赞赏的笑意,低声说道,“好!反应不错,张小牛看起来忠厚老实,没想到还有如此损招,知道力气不敌的时候,就开始用脑筋了!” “石虎更是不错,见形势不好、要吃暗亏的时候,居然也会应变,直接用地面作为跳板,开始了反攻!嗯,有急智,这俩家伙成长起来的话,都不好对付啊!” 小飞也是两眼笑眯眯的,欣慰的笑着,没有说话。 此时,猛然看到石虎成功化解这一损招,并向自己攻来,那凌厉的气势,比刚才还强,张小牛的脸色立刻一变!忙举起带着玄气的双手,迎向石虎那带着强大力气的腿! 石虎见他如此,就暗暗的笑了,内心得意道,“我这只脚的力气可比刚才的拳头力气大啊,接吧,嘿嘿,这一脚就能把你打趴下啦!看你还敢不敢再阴我!” 只是,石虎脸色随即一遍,得意之色消失不见! 只见那张小牛的双手即将碰到自己攻去的腿时,猛然收回了!他那身体随即猛然往下一弯,就地滚向了石虎即将下落的下方,脸色依旧有些坏坏的笑容,居然也将腿踢向了石虎! 石虎此时有些急了,脑门见汗,在空中很难接下这一腿的。 无论手,还是脚都很难跟上了!感觉到他踢向的是自己的屁股,顿时心中有些无奈,只好将力气集中到屁股上,闭上了眼,有些屈辱的等着踢上来! 可是,随后就感到屁股上被轻轻点了一下,就听见张小牛的声音,“别闭眼啦!快点准备好哦,你要落地啦,嘿嘿,我是不会接你的哦!” 石虎赶忙睁眼,还真的快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赶忙利用双手做了个缓冲和反弹,只是没有再飞起,而是稍微旋转了一下,伸出自己的腿在旋转中扫向张小牛的站立的地方! 张小牛知道他力气大,不敢硬接,所以无奈只有向斜后方跃起! 只是,没想到,这时,石虎居然双手斜着猛的一拍地面,跃了过来,也跟向了自己,像刚才自己对付他一样,双脚踢向自己!不同的是,他是从上方而已! 并且那速度比自己还快,看那样子,差不多能在自己下落的时候就赶到,顿时一急! 小飞这时笑道,“力气大就是好啊,居然能借助着反冲的力量加快速度!也亏的石虎能想的出来,呵呵,才八岁就有这样的悟性,难得,难得。” “不过,我看,石虎是为了出刚才张小牛轻轻踢他屁股的气才这样紧追不舍的吧。” 令狐飘笑了笑,随亏道,“下面就看张小牛怎么应对啦,这种情况下,力气没对方大,速度在某些时候也不如对方,这下子有得难办啦。” 张小牛此时也是非常懊恼,早知道石虎这家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刚才在他下落前就站远些了,也好应对,现在被逼到了空中,可失去了很大的控制权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张小牛只能利用那憨憨外表下机智的头脑快速找出应对之法了。 “不过,此时他也在空中,只要我落地的瞬间就直接集中力量迎上,应该可以缓一下吧?或者,直接借用他那腿上的力气,顺势飞出也不是问题。。。” 闪现出诸多心思,张小牛立刻就做好了下落后的各种准备。 在落地的瞬间,张小牛发现对方的攻击近在咫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但就是这一瞬间,张小牛爆发了应对的快速,落地双脚狠狠地跺了跺地面,形成一种反冲力,身体前驱,双手成拳外加玄气,迎向了攻来的石虎双脚。 此时,石虎已经跃到了近前,做好了他再跑到自己身下的全部准备! 只要他这次在身下,自己肯定能吃定他,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尤其那双脚居然跺了跺地面,声势还不小,立刻就知道对方要硬接了。 心中有些暗淡,“自己这次匆忙攻击,脚上的力气并不大啊。” 不过,还是在那瞬间调用了身上的一些力气集中到了右脚上,左脚却猛的缩回了。 张小牛看到他猛的缩回了左脚,就知道不好,可此时再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拳直接击向他的右脚,而后就感到了一股力量传来,但并不大,作为反弹力更好! 心中一喜!利用这股力量,立刻后退了一步,这时,石虎的左脚快速的踢了过来,不过,被刚才抵挡了一下,自己又后退了一步,此时,那左脚的力量肯定也没多少了。 想到此,张小牛也就直接用右拳头迎上了,同时左手和两只脚也做好了准备,准备来个连环击,一举将石虎拿下。 石虎的左腿此时确实没有多少力量了,不过,跟张小牛的右拳力量也相仿。 在接触的瞬间,感应到这一切的张小牛立刻就横向前动了动,准备抱住石虎的双脚,同时用左手可以将石虎在空中的身子直接击向地面。 石虎此时也感到了不对,在刚才右脚攻击的时候,就感到了力气的不足,同时身体开始落向地面。此时见对方的姿势,明显要擒住自己了。 万幸的是,离地面很近了! 见张小牛的左手就要拍向自己,石虎暗自一笑,双手猛然伸出,使出全力再次拍向了地面,身体也随即猛的开始旋转起来,使出了浑身的力量! 此时,就看到张小牛抓住石虎一只脚的那只手,直接被那突然旋转的力量震开了! 张小牛暗自叹气,“少算了一点地面的高度啊!”只好放弃了刚才的计划。 就这样,二人一追一躲,快速的战斗起来。 每每在要有结果时,就会有突然的应变发生,周围的那些孩子越看越喜欢,同时也领会了很多实用的技巧,更加的细心看了起来。 令狐飘和小飞也对他俩那怪异但实用的攻击和闪避不断的点头评说。 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二人都是累的气喘吁吁,最后都在相互警惕的目光中,耗尽了全身的力量,同时倒在了地上。 令狐飘和小飞忙瞬移进去,查看下,发现都是脱力,才放了心。 随即风无伤宣布了比试的结束,大声道,“双方平手!现在各自去修炼吧,二个时候后,那些工作人员也该回来啦,我们就开始烤肉和能量水的狂欢。” 围着的少男少女们纷纷鼓起了掌,然后各自散开了。 小飞立刻让张小牛进入了修炼状态,同时嘱托石虎盘腿坐下,让他开始修炼“莽牛劲”。 趁着这个机会巩固刚才他们所用的东西,这会使他们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同时现在也是修炼的最好机会,毕竟都耗尽了各自的能量,正是破而后立啊! 一个小时候后,张小牛先醒转过来,感觉到体内的变化,大喜道,“飞哥,飘叔,我进入二星武士了!” 小飞欣慰一笑,对着他“嘘”了一声,随后令狐飘就带着他去修炼了。 此时,小飞还在注视着修炼的石虎,精神力探测着力师修炼的不同,渐渐的印证了自己了猜测。 “莽牛劲”虽然远比不上自己的修炼功法吸收精气能量的速度,但也比那些常见的强了百倍,只是那些精气虽然多,却并没有一丝融入丹田中。 绝大部分都被肌肉所吸收,剩余的则全部被筋脉和骨骼所吸收了。 发现这一点的小飞很是开心,因为自己的法决到了高处,也有这样的功能,不禁叹道,“天衍这家伙拿出来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品啊!” 就在小飞意淫的时候,石虎也是满是兴奋的醒转过来,看到守护的小飞,流露出一丝感动,随即喜悦道,“哥哥,你给的那个东西好厉害啊!” “嗯,比我练习力拳的时候还要舒服。而且感觉全身的骨骼都变结实了好多,现在的我随时都感到爆炸性的力量,要是这样下去,我不吃饭也不会缺少能量啦。” 小飞也是很开心,说道,“好啦,我都知道啦。以后好好的修炼吧,呵呵,以你的天赋和体质,将来一定很厉害的!走吧,一会就要开始烤肉大餐啦。” 此时,在酒楼工作的员工都回来了,当听说要开烤肉大餐,而且还有能量水饮用的时候,都是兴奋的欢呼起来。 随后就积极的准备,将烧烤炉具和烤肉等都摆在了院落中,一切都准备妥当,而且每个人还笑嘻嘻的拿着一只碗。 当红带领着客栈的部分员工回来后,整个庄园就兴奋起来,开始了又一次的烤肉大会。 介绍了石虎后,那些孩子也都敞开胸怀,纷纷和他亲热的打起了招呼。 一个孩子还主动去取了一个碗,给了迷惑不解的石虎,让他准备也喝那能量水。 小飞看到这些,也是充满了笑意,对这些孩子也是更加的喜爱。 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他们的将来也这么互助博爱。 在烤肉吃到一半的时候,令狐飘一声令下,那些孩子自觉排起了队伍,让石虎站在最前面,喝了第一碗能量水。 众人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让石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一口气将那碗水一饮而尽。本来还以为是加入仪式呢,不过,再喝进嘴里的那瞬间,就感到了能量的涌动。 喝完后,立刻就向大家一笑,行了个礼,而后找了个宽敞的地方,立刻就盘坐下来,将碗放在腿上,再次进入了修炼状态。 很快石虎消化完了那些能量,也终于明白了大家都看他、让他排第一的原因,顿时有些感动。随后,拿起碗,也加入了热闹中。 在能量水和烤肉伴随着的欢声笑语中,石虎也渐渐有了感激和喜悦,放下了心里的戒备。有了家的感觉的石虎,也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时间,也在这融洽的热闹气氛中,悄然走过。。。 。。。。。。 这一日,小飞正带着石虎在街上玩呢,就收到了天衍那一丝控制情报组织运作的灵魂的传音,“小飞,目前有两个重要的消息,一好一坏,你愿意先听哪个?” 愣了一下,小飞感到这个天衍分出的灵魂愈来愈人性化了,也知道调侃了,便笑着传音回道,“呵呵,嗯,先听好消息吧,以免受到坏消息的干扰、破坏心情。” “现在小杰和小月到了帝都出云学院,而且已经碰到了轻舞轻扬,激发了刘启留在他们的我的印记,我已经指示着他们将印记附带着你的功法,放入了轻舞轻扬的脑域中。” “当然,也设置了保护监督作用,同时开启了他们之间的相互通讯功能,还设置了紧急或者意外情况下与我联系的暗门。”天衍这一丝灵魂没有多余的废话,瞬间做出了回复。 小飞听到这,愣了一下,不过随后还是笑着传音回道,“这很好啊,将轻舞轻扬纳入保护体系,也是刘启的本意啊。嗯,那坏消息呢,放心吧,我做好了准备。” 那一丝灵魂有些犹豫的说道,“嗯,附上印记的时候,也获得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轻舞轻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经常受那些学院里其他同龄人的欺负。” 小飞听到这,有些错愕,也有些生气,忙询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受别人的欺负,是不是很严重?要不要我去趟帝都?” 那一丝灵魂回道,“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常受一些精神力修炼者学生的骚扰。我有些担心的是,轻舞轻扬他们气不过的话,要是用精神力回击他们,可能就会暴露。” “这是个问题啊,有什么解决办法么?”小飞思索片刻,觉得的确麻烦,便不由问道。他们可是刘启的大哥和二姐,要是真的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估计刘启会暴走的。 “本尊主灵魂已经做了处理,利用印记,将他们的脑域保护了起来,并设置了一个强悍的灵魂幻影,所以基本上不会出事。” 听到此,小飞也放心了些,感觉这一丝灵魂有点“欠扁”的意思,明明都解决了,居然还拿自己开涮! 但随即就听到了那丝灵魂郑重的传音道,“但,这并不是我要说的坏消息!” 小飞再次呆住,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忙问道,“那坏消息到底是什么?” “主灵魂让我告诉你,在他通过印记设置灵魂幻影时,在轻舞轻扬的脑域中发现有武皇级别的精神力爆炸设置,只要轻舞轻扬的武力或者精神力达到武皇水平,那个设置就会启动,瞬间摧毁大脑,即使不致死,也会成为白痴!”那丝灵魂终于道出了坏消息。 小飞听到此处,有些震惊,急忙问道,“嗯?居然还有这么狠的手段?有没有查出来,是到了出云学院后被人下的黑手,还是以前就有?” 那丝灵魂没有理会小飞,继续道,“主灵魂发现后,隔绝了一切气息,就将之剔除了,而后让幻境中多出了那个设置。” “只是随后查了查刘昂达,发现也有,同样的方法将之除掉了,小辰和刘启却没有。” 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主灵魂说,可能有一股隐秘的势力在禁锢着刘家的发展,让你化成刘启的时候小心些,如果有精神力高手设置那东西,就让你假装被控制!” “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随便弄,然后找出幕后之人!小辰那边他会分出另一丝灵魂关注,一切等刘启醒转再说。另外,如果有可能,就先安排刘启的失踪!” 说完,这一丝灵魂便切断了传音。 小飞琢磨片刻,也渐渐明白了天衍的意思,“在刘启未清醒以前,还不能让那个组织察觉到。估计对方这个组织很棘手,不然以自己目前的精神力水平,天衍就该让我放手一搏了。” 神游了一会,小飞便带着石虎向着庄园走去。 在这路途桑,二人很快就走到了上次碰见石虎的地方,想到了那个小虎帮,便随口问道,“石虎,知道那个小虎帮的据点在哪吗?” 石虎此时穿着黑色长衫,黑色裤子,配合皮肤的黑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长条黑炭,听到小飞的询问,便瓮声回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拉我去的地方是一个破屋。” “哦,现在你还记得那个地方么?好不好找?”小飞紧跟着问道。 “有些偏僻,要是耐心找的话,还是能找到的。”石虎想了一下,答道。 “那带我去一下吧,远远的看下就可以。”小飞灵光一现,有些欣喜的说道。 石虎闻言,犹豫了片刻,看着小飞,有些希冀的说道,“小飞哥哥,其实他们之中有些小孩还是很可怜的,有的是被父母丢弃的,有的是父母双亡的,也有的是被人拐来的。即使去乞讨,也是被逼的,不然他们就没饭吃的,而且讨来的钱,大部分都要交上去。” 小飞听到这,想到了一些利用残疾小孩或者通过折磨小孩来“乞讨骗钱”的组织,忍不住问道,“交上去?交给谁?他们自己讨来的钱,应该自己用才是啊,为什么还要交呢?” 石虎挠了一下头,憨憨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在的那些天,发现有十几个大人过来两次,每次都是来收钱的。要是没钱或者不够,就会被狂打一顿,其中一次还带来一个小孩,只是那小孩的手已经被他们打断了,让他带着这种可怜,博取同情心讨钱。” 小飞有些愤怒了,“打断了?太狠了吧?为了讨钱也不至于吧!哼哼,有机会一定要消灭了他们,太可恶了,利用小孩赚钱,而且还殴打。” 石虎也很是生气的样子,赞同道,“是啊,太可恶了,我当时也想打死他们,不过,他们人多,而且我感应到里面还有几个人至少有巅峰武士的力量,所以就没动,装疯扮傻,骗过了他们。到后来,在这个街上跟那个小孩对打,昏迷后被你所救。” 小飞思索片刻,觉的非同寻常,便说道,“照你所说,有几个巅峰武士,这个小虎帮可能真的有很深的背景呢,不过,现在这里武士以上的人进不来,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石虎也是点点头,露出一丝凝重,缓缓说道,“这样的坑人帮派当然是消灭的好,不过,要是它背后真有强大的力量呢?我们可是要树立强敌啊,小飞哥哥要三思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看了这个先前想让自己救那些孩子、如今有些退缩的样子,便调笑道,“怕了么?大丈夫生于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们有组织,有靠山,我就没有了么?嘿嘿,这样的缺德帮派,我端定了,他要是不来报仇倒也罢了,要是来了,我就一块灭了他们!” 石虎闻言身体一震,眼神变得坚定,昂然说道,“我才不会怕呢!到时候一定要叫着我,我也要为扫除这样的垃圾组织出点力气。”说完,领着小飞走向记忆中的据点。 小飞笑了笑,刚刚升起的一丝灵光再次显现,心中道,“呵呵,终于想到了让刘启正常失踪的方法!就利用这个小虎帮,嘿嘿,灭了你们,还保证你们没脾气!” “刘启跟他们有仇,要是恰巧从他们的据点走过,并且刚好在那几个武士巅峰的人都在的时候,嘿嘿,制造点事端,引起激烈的冲突,再弄几个逼真的线索,不就完美解决了么?哈哈,我真是天才。。。” 沉浸于自己构思中的小飞,不禁嘿嘿笑出了声。 石虎听到这有心阴森、不怀好意的笑声,浑身打了个哆嗦,毛骨悚然,随后忍住内心的一丝恐惧,回头看着小飞,好奇的问道,“小飞哥哥,想到什么美事啦?也让我分享分享。” 小飞止住笑声,佯怒道,“去你的!人小鬼大,赶快带路。” 石虎嘿嘿笑了两下,继续向前走去。 片刻后,到了街道的背静处,绕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 石虎指着它说道,“就在那儿,这里虽然离街很近,却很背,很隐蔽!” “平时几乎没什么人从这过,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翻过几个墙就是集市。” 小飞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还真是隐蔽,离热闹的集市只有几个不算很高的墙相隔,只是平行向里推进了。 周围的胡同乱七八糟,绕来绕去,而且脏兮兮的,还真没什么人想往这里走。 随后用精神力包围了前面的这个破落小院,扫视片刻,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小孩,便问道,“石虎,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么?我指的是你在这个的时候。” 石虎想了一下,说道,“要是晚上,大概有几十个小孩。白天,大都出去讨钱了,估计有五六个会留在这里看家的吧,当初,我就是留守者之一,一是看家,二是接应他们。” 小飞嘿嘿一笑,淡笑道,“帮派虽小,那分工却还很明确,不错哦。可惜了,只是一些邪恶分子的赚钱所!嘿嘿,过几天这里就会发生大变化了,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说完,在那几个小孩中,选了一个其中像是小头头的模样,精神力侵入了他的脑域,翻看他的记忆,找到了那些武士要来的时间后,立刻就退了出来。 不过,那家伙在小飞的精神力退出的瞬间,就晕了过去。 现在,小飞已经越来越不喜欢用这一招来翻看别人的记忆了,因为这对那些被读取记忆的人伤害力很大,严重的话可能会直接成为白痴的。 而且,每次用时,都感到不自在。所以现在一般都是问询,这次为了刘启失踪的安排,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就在弄了一次,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这个可怜的家伙还是没抗住。 好在伤害并不是很大,只要休息几天,舒服服的睡上几觉,就会好转。现在么,那家伙晕的样子,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也算是一种睡觉了吧。 随后,再次扫描了下周围的地形,记录下来,小飞便带着石虎悄悄走回了庄园。 安排石虎和那帮孩子一起修炼后,和令狐飘打了一声招呼,小飞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后随手布置了隔离探测罩,便瞬移到了旁院刘启的住房中,变成刘启的模样。 随即查看了下,自己布置的幻境还在,而且还没什么人来打扰过,便盘坐下来,开始盘算如何失踪的具体细节。 据那家伙脑中的消息,那几个武士两天后就回来收取这段日子讨来的钱财,而且还会带来几个孤儿。 小飞不由想到,“也就是说,自己只有两天的时间准备,而且还要有足够的人证和物证在场,才能保证自己所化刘启身份的正常失踪,如此说来,在打死他们中的几个人后,或者将他们一些人击成残废,刺激他们的报复心,然后便会将自己掳走,折磨自己。” 那个时候,只要有人看见他们将自己掳走就可以了,然后在一个无人觉察的时候,直接干掉他们,最好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然后变回己身,这样就能“正常失踪”了。 人证么,最好让刘家的人看到,刘昂达太厉害了,他要是发现,肯定不成的,其他的么,只有小辰和那个护卫,还有刘博和刘青了,至于李老头,也是精神力高手,不能让他察觉到。 那个破落的小院刚好离交易所不远,这样也算容易了。 只要在自己被追着跑,恰巧让他们二人看到就好,而且,最好在这个时候被活捉带走。 如果这中间要是被刘昂达发现,一切的安排都会成为无用功。 嗯,一定要找个人拖住刘昂达,就让风秋月吧,讨论一下酒的销售事宜。 至于其他的碍事者,就交给令狐飘这个强悍的人来处理吧。 随后,小飞将这个人为制造失踪的前后又做了一些推演,发现没有大的漏洞,便告诉了天衍,让他安排一些人来配合,庄园里的那些人可以适当地调用一些,不过,不要太多,以免泄露。 天衍的那一丝灵魂则是淡淡笑了下,“没问题,会全力配合你的,嗯,离开前,最好先给李老头打个招呼,这样能够证明你确实出了旁院。” 顿了顿,继续道,“在你离开房间前,必须将那些精神力全部撤走,暗夜的我会让他收回,至于刘启的么,不能打扰他,就让主灵魂来处理,这样你失踪后,也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小飞拍了下脑袋,“哎呀。幸亏你提醒了这点,否者还真难办了。要是人消失了,房间里却还有幻影,那可是有更大的问题啦!谢谢你提醒啦!” 天衍那一丝灵魂继续道,“还有,离开旁院后,最后先去趟交易所,随便买点东西,而后再出来的时候,最好在门口让小虎帮的人发现你。” “或者可以让令狐飘先变成刘启的样子,将那些院落里的几个武士干掉,然后将剩余的几个引向你计划的地点,然后令狐飘恢复原身,正好与你接头。。。” 小飞闻言,推演片刻,说道,“有点麻烦,我看不如将那几个武士直接弄成我们的边缘情报人员,这样就能控制他们,配合我的行动,而后么,就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就行了,这样不但增加了我们的情报人员,还能了解更多的消息。” 那一丝灵魂也是眼前一亮,人性化的回复道,“没错!这个想法很可行!你在他们到来清水镇的时候就制住他们,强制他们成为完全听命于我们的最底层情报人员,毕竟,他们做过的坏事也不少,这样就能帮他们积点德,让他们改邪归正了,嘿嘿。” 小飞也是点头,“不错。那就这样定了,这样,正常失踪也就简单了许多,而且那几个人事后也会回到他们所在的组织中,继续为我们服务。” “是啊,就这么办吧,只要我们安排得当,顺利的完成了这个事,那么你也可以解放了,可以全心去做你的事了,就不用再来扮来扮去啦。”那一丝灵魂也是很同意。 小飞乐道,“好,那就这样定啦!” 于是,刘启正常失踪的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二天后,精神力一直关注小虎帮据点的小飞,发现了了那小孩记忆中武士们的到来。居然是十二个武士,腰里缠绕着同一颜色的软剑,而且其中还有六个人处于巅峰武士阶段。 小飞想了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通知了令狐飘,让他变成一个普通人,在院落外照应着,以防止有人逃跑,或者将信息送出。 随即直接瞬移到了那个破落院子中,挥手就布下了精神力牢笼幻影罩,隔绝了别人的查探,同时内部还有幻境。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只要被罩在里面,就会被调出灵魂深处的记忆,进而产生幻觉。 还好,现在那些讨钱的孩子都出去了,而剩下的六个小孩还在屋子里,除此之外,这个院子里刚好就只有这十二个人武士了。 那十二个武士发现院里突然多了一人时,就是一惊,刚要攻击时,发现环境已经变了,其中两个立刻向外跳去,却发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来,顿时知道遇到了硬点子。 其中一个已经开始感觉到幻境了,看见自己杀害过的无数个小孩子化成了恶鬼,扑向自己,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尖叫一声,晕厥过去! 其中一个居然看到了死去了亲人向自己招手,顿时就走了过去,而后却感到像进了泥沼泽一样,动不了身体的任何部位,抬眼一看,那些亲人立刻都面露凶相,扑向自己! 有的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有的居然钻进了自己身体里,顿时感到鸡皮疙瘩一大堆,也是发出了刺耳的一声尖叫,很爽快的晕了过去。 那尖叫声么,嘿嘿,在隔离幻影罩内被同化吸收,外界听不到分毫! 其他还有四个武士,都是差不多的情形,或者是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或者是眼睛居然睁不开,或者又是跑步停不了,均是内心的恶魔被调出,陷入了恐怖的深渊,。。。 那六个巅峰武士意志倒是坚定,没有被幻象所迷惑,其中两个边缘的人除了在刚开始跳下被弹回之外,便什么也没做,只是动了动,很快,六个人就围成了一个六边形。 小飞有点佩服他们的记忆力了,这里可是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将方位站好,估计也是早有训练的结果。果然是非同一般的组织! 而后就听到其中一个巅峰武士说道,“敢问是何方高人?为何与我等开如此玩笑?如果就此散开,倒也罢了,若是不然,等下可就不客气啦,让你魂飞魄散!” 小飞闻言,嘴角一弯,露出残忍的微笑,嘿嘿道,“尔等鼠辈!拐卖殴打儿童,逼迫他们为你们赚钱!如此小人行径,天地不容!所以,本帅哥特来救你们脱离苦海!” 刚才那个人道,“是么?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啦。” 说着,右手快速从腰中抽出了一把软剑,直接跳起击向小飞所在的地方。 小飞有些鄙视的看了看他,没有理会,瞬移到了那些昏迷的武士面前,挥了挥手,便附带着自己的强制印记,印入了他们的脑域! 他们的记忆也顺着印记,也都各打包一份,传送到了天衍那一丝灵魂那里。 这时,那个刺剑的家伙发现没刺到人,脸色一冷,意识到不妙,飞速的又退回了原位。 很快,小飞就搞定了这六个被幻境所搞定的武士,而后将他们扔在了这个牢笼的一边。看着那剩余的六个巅峰武士,说道,“有什么本事快使出来吧,不然一会就不用使了。” 这时,那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声道,“这里隔绝不了声音。剑二、剑三、剑四、剑五、剑六,都闭上眼,组成‘六合剑阵’!” 那五个人闻言,立刻都是闭上了双眼,各自喊出了一声,同时抽出了自己的软剑,根据刚发出的声音判断好方位,背靠背聚在一起,将软剑都朝向了外边。 小飞好笑的看着他们,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就有用么?立即加大了幻境的力量,刻画他们内心的魔鬼,虽然精神力消耗加大,但是那幻境威力也是翻了几倍! 只见那六个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手也有些抖动,似乎经受了什么似的。 那个领头的似乎感到不对,大声说道,“有种就撤掉这个幻境,和我们公平的一较高下!何必藏头露尾,用这种小人伎俩,让人可是看不起的很啊。” 小飞笑了,寒声道,“不错嘛,还知道是幻境,小子,还敢激我!哼哼,你们残忍折磨、甚至杀害小孩的时候,可曾想过公平?哼哼,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啦。” 没有再浪费时间,小飞冷笑着,利用高级的精神力强度,狠狠的攻击其中五位巅峰武士,侵入他们的脑域!只是,单独留下了那个领头的! 被攻击的那五人先后发出了五声凄厉的惨叫,嘴角溢出鲜血,立刻双手抱头,丢弃了软剑,片刻后倒地!同时由于心防失守,幻觉顿时出现,精神折磨出现,更加的痛苦不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到自己的同伴相继惨叫跌倒,那个领头的这时也有些怕了,求饶道,“我们刚来贵地,如果有无意间得罪你的地方,还请高人见谅。如能放过我们,将感激不尽!” 小飞笑了,冷哼道,“现在知道求饶啦?实话跟你说吧,你们所站的地方恰好是得罪我的那些人所在的地方!哼,居然将一个小女孩拐骗到这个地方,而且还天天毒打她去讨钱!” “你说我会不生气么?哼!所以我要来修理他们,没想到你们也在,嘿嘿,看样子,你们也是他背后的人吧?实力不错,可惜,碰到了我。所以,两条路,臣服,或者强制臣服!” 那家伙这时也镇定了下来,脸上恢复了一丝淡然,“如此,就是我们的不是了,不过,想让我臣服,就拿出真本事吧!”说完,手提软剑,猛的冲向了小飞。 小飞怒了,这家伙刚才还道貌岸然,现在说变就变,真是个卑鄙的小人!平生最恨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随即利用他看不见的盲点,瞬移到他后面,一脚狠狠的踢向他的屁股! 那家伙直接来个嘴啃泥,剑也仍在一边!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 无论武力还是精神力,小飞都是远远高于他们,所以,也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随后,小飞没有客气,一一将印记送入他们的脑域,而后挥手撤掉了牢笼幻影罩,告知了令狐飘一声,便站在一旁,等待着他们的苏醒。 此时,小飞没有向天衍要刚刚印记时获得的信息,天衍那一丝灵魂也没提起,只是将信息整理后,放置起来。这就是默契,因为知道了也没用,倒不如先处理眼前重要的事。 里面的几个小孩,这时已经发现了外面那些大人的倒地。 有几个当场就跳了出来,确认那些人失去攻击能力后,便大声的笑道,“哈哈,终于有人来救我们拉!终于有人来救我们拉。”而后就是嚎啕大哭,其他几个小孩也是痛哭不已。 片刻后,起初的那六个武士醒转了,有一个看见了小飞,立刻就要动手,却恐怖的发现,刚有这个想法头便疼痛无比,仿佛大脑被撕裂一般!越是想攻击小飞越痛。 当不想这些时,立刻就不疼了! 顿时明白自己被控制了,看向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同样的表情。。。 过了一会,这些人相互看了看,脸上露出复杂之色。示意之后,走到小飞面前,一致躬身施礼,说道,“见过大人!” 小飞摆了摆手,他们便站立在小飞身后两旁,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这时候,留守的小孩们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有几个顿时就沮丧了下来,那嚎啕大哭也停止了,不敢发出声音!大都是带着惧怕之色,蜷缩到院落的边缘。 只有一个小孩,脸上起初有些诧异,而后镇定下来,向着小飞走去。 小飞也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孩子,等他走到了近前,问道,“小朋友,你的同伴都很怕我,你就不怕我么?怎么还敢来啊?” 那小孩仰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也怕,怕你跟那些人一样也来毒打我们。但是,我知道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所以就冒死前来替同伴问问,你想怎么处理我们这些小孩?” 小飞认真的看了看他,只有十来岁的样子,穿的脏兮兮的,长得很是瘦弱,但那那双眼睛,很是灵动有神,嗯,总体而言,虽然穿的破旧,却是个激灵的小孩子。 便说道,“我可懒得管你们的,不过,如果你们有人愿意跟着我的话呢,我就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比你们大的孩子,他们都靠自己的双手来生活,过的很不错哦。” 那小孩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我叫拓山,我能感觉出你是个很好的人,我愿意跟着你走,只要你赏口饭吃,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虽然很小,但是不怕吃苦。” “我也恳请你让我等下那些外出讨钱的伙伴,我想征求下他们的意见,愿意跟你走的由我带着,哥哥同意么?”说完,一脸期望的看着小飞,连哥哥都叫上了。 小飞笑了,感觉这小家伙倒挺富有同情心的,便试探道,“你要想好哦,跟着我走,以后就要听我的,很辛苦的,不过,保证你们吃得好,穿的好,玩的好,嗯,就是有些累。” 拓山没有丝毫犹豫,爽快接口说道,“我刚才说过的,只要你赏口饭吃,让我做什么都行。不仅是我,就是我的这些同伴,也都是吃苦耐劳,绝对听从你的安排,只要不骗人就行!” 小飞看着他认真的双眼,从这话语中看出这家伙也是一个人才,便笑道,“哈哈,保证不偷梦拐骗!嗯,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呵呵,保证以后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振奋不已。” “至于你的同伴么,如果愿意跟着我的话,也可以。嗯,帮我问问吧,不过,不要强求他们,尊重他们的意见,好了,你让那几个孩子去叫那些外出讨钱的孩子回来吧。” 拓山闻言大喜,道了个谢,便回到了那个小屋里,跟他那几个同伴讲起来,那几个孩子还偷偷的看了看小飞,不过,随后就走出了这个院落,去叫那些孩子了。 拓山没有离开,只是也跟那六个刚清醒的汉子一样,站在了小飞的后边。 小飞叫过他,伸出右手附带着自己的印记,附带着自己的功法,印入了他的脑域,而后笑着说道,“闭上眼,琢磨那些在你脑海里出现的东西,对你将来很有帮助的。” 拓山闻言,像修炼过似地,盘腿坐在了小飞旁边的地上,片刻手,就感到了精气向他涌去,那六个人都露出了震惊的颜色,完全没想到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小孩竟有如此潜力!。 小飞也有一丝暗喜,内心赞道,“没想到这家伙领悟力这么好!” 但此刻并不是修炼的时候,便把他叫醒了,笑着问道,“感觉到好处了吧?我说过的,你不会为你的选择后悔,只要以后老实跟着我,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哦。” 那身后的六个人刚刚发现那精气的吸收速度,就有些羡慕,此刻又听到还有跟多的惊喜时,更是羡慕,心里都想道,“看来,这位主子不是凡人啊,以后要勤快伺候啦。” 无意之间,这六个武士的心被小飞收服了。 拓山狂喜不已,他刚才看了一遍便记住了那个功法,随即就试了一下,然后就感到了身体舒服的快感。不过,小飞叫醒了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还在这个院里呢。 眼光扫了下,发现那六个人都在一脸狂热和震惊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害怕! 不过看向小飞时,却发现他在淡淡的笑着,便忙说道,“哥哥,我刚才有点欣喜,没控制住。嗯,没惹麻烦吧?” 小飞敲了下他的头,笑道,“以后注意啦,不然很容易出问题的!嗯,这个功法看来很适合你嘛,不过,现在不是修炼的时候,等你那些同伴都回来后,就找出要跟我们走的,其他的就不要管了。而后么,我会让人带你们去一个好的地方。” 看了看身后的人,小飞决定透漏点消息,便继续道,“知道飞天酒楼么?以后你们会在那里工作,不但可以享受美味的烤肉,还有美酒可以喝哦。” 拓山也算是这里的一个小头,自然听说过飞天酒楼,知道一些事情。听说那里都是少年,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而且自己好几次都远远的看见他们欢声笑语的在街道上走过,早就羡慕不已啦,所以听说是飞天酒楼,很是欢喜,对于自己刚才的明智选择振奋不已。 同时也开始琢磨,怎样才能让那些自己的伙伴,也能和自己一样,去做正当的工作,不但可以过得好,穿得好,还可以有机会学习功法,实现自己的梦想。。。 小飞看了看拓山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思考了,暗自一笑,便通过印记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依旧在外面放哨徘徊、变身为普通人的令狐飘。 令狐飘闻言,也很是欢喜,他最近培训孩子上了瘾,所以有更多的孩子接受自己的培训,那自然更好。爽快的答应了小飞的要求,等安排妥当就会过来。 这个时候,那六个巅峰武士也一一醒转了。不过,看那样子就知道还没意识到已经被控制了,但是,片刻后便和那六个人一样,在尝试了痛苦之后,无奈的接受了被控制的命运。 小飞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摆手让他们也站到了自己身后,随后在等待的过程中,告诉天衍那一丝灵魂,推演一遍“刘启正常失踪”计划,防止纰漏发生,准备明天执行! 天衍那一丝灵魂,开始了相关的布置,小飞身后的那十二个人自然是主角,在接到天衍命令的同时都是一愣,不过,随即都是无奈的接受了下来。 由于天衍发现他们没有精神力,以后要是执行重要任务很不方便,便给了他们一个最简单的精神力修炼法决。 那十二个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自己只是接了一个绑架小孩的任务,便预先给了自己一个精神力修炼法决,顿时是感到进入了天堂一般,至少比以前服务的组织强多了!所以,很是开心的准备将这个任务做到完美。 过了不大一会,那些小孩都回来了,看到了那十二个武士,都是有些发怵,有几个甚至开始打哆嗦。小飞不禁回头瞪了身后的武士一眼,便看向了拓山。 那些武士被小飞看了一眼,就感到一股压力扑向自己,自己仿佛就是那大海中的小纸船,随时都可能破裂。不过,还好,仅仅只是一瞥,而后就移开了。 放松之后,才发现整个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汗滴,就是身上也全都是冷汗! 拓山感觉到了小飞鼓励的目光,便向着小飞行了一礼,然后走向那些小孩,从中拉出来一个小孩,说道,“头儿,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选择,是跟那位先生走,过好日子。”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指了指小飞,然后继续道,“还是继续我们目前讨钱的苦日子?就看大家的选择了。恩,不要担心,那些武士已经被先生制住并收服了,以后不会殴打我们了。” 小飞看了下,发现是个熟人,就是小辰跟石虎打架时,那个叫人的头儿模样的小家伙,真没想到,原来他还真是这里的小虎帮的头头。 那些小孩听到以后不会挨打了,都是有些不敢相信,还是畏惧的看着小飞身后的汉子。 发现这一情况,小飞想了想,便说道,“你们不用害怕,这几个家伙现在已经被我收服了,肯定不会再管你们的事情,至于以后有没有其他人再来管你们,我不知道。”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愿意跟着我走的就来我这里,不愿意的我也不管,想怎样就怎样。机会只有一次,自己选择吧。拓山过来,不要干预他们。” 看的出,拓山是这里的智脑,属于军师的人物,所以小飞将他叫了回来,免得他透漏飞天酒楼的信息,或者说了太多的事,自己可不想找了一群懒孩子回去,那样就麻烦了。 拓山稍愣一下,而后似乎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丝笑意,没有任何话语,眼光瞟了几个小孩一眼,便走到了小飞身后,紧挨着小飞站在了后面。 其他的孩子都还在观望着。 这时,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看了看小飞,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不愿意离开这,我在这里习惯了。”说完,退后了两步。 那原本跟随他的小孩,也有十几个,看了看他,看了看拓山,最终退后和他站在一起。 小飞看了看,加上那个头儿,一共十四个,大都是上次围攻小辰的那波小孩,看来是习惯了那头儿的“统率”,顿时没了理会的心思,看向了剩余的那些孩子。 这一看,小飞立即皱了皱眉,因为剩下的这些小孩子,身上大都带着伤,很多还都是淤青的旧伤,不过,还好,都还健全,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其中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看了看鲜明的两边,最后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了小飞,脆声道,“我相信这位先生,也相信山哥,所以无论前面怎样,我都跟着这位先生走。” 她的话一落,五六个小男孩和小女孩没有丝毫的犹豫,都跟了过来,虽然大都身上带着伤,有的脸上都还在流着血,但都透漏着坚毅,眼神坚定,追随着那小女孩! 小飞冷静的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管,只是内心深处觉得这小女孩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居然能引起这么多小孩的追随,想毕也是具有领导才能,值得去培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暗自一笑,小飞觉得这一趟没白来,但是拓山和这个小女孩就是未来的两大人才! 剩下的还有二十多个孩子,身体都是稍微好些,几乎没什么伤,都还在犹豫之中。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抱拳说道,“头儿,虽然你曾经很照顾我们,几乎没有打过我们,但我们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了!” “所以,对不住,我们要跟着这位先生走,即使去死,也不后悔。” 说完,毅然走向了小飞,其身后的那二十几个孩子也都没有犹豫,跟着他走向了小飞。 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此时有些生气,就要张口骂时,就看到了小飞如利剑般的双眼射向自己,顿时感到浑身冰冷,动弹不得,不敢再说,低下头去。 此地的小虎帮从此名存实亡,间接性的成为了过往云烟! 小飞淡然一笑,对着那包括拓山在内的那三十几个孩子说道,“你们的选择很不错,将来你们会为此而深感荣幸!嗯,我代表飞天酒楼,欢迎你们!” 除了拓山,那三十几个孩子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而后看了看拓山,见拓山点了点头,随即狂呼起来!有几个孩子当场就激动得哭了起来! 飞天酒楼啊,他们这些讨钱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 那里最近可是火的很,服务员穿着很漂亮,听说吃的也不错,早就羡慕不已啦。 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和他们的出身也和自己等人差不多,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儿,所以听到这一消息,感觉简直就是进入了天堂! 而那几个站在另一边的孩子,跟随着那头儿的孩子,这时候都露出了后悔的样子,不过,在那个头儿凌厉凶狠的眼光下,都没有敢动。 小飞赶忙摆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然后说道,“你们现在身体大部分有伤,我会安排人来带你们先去诊治,而后为你们购置新服装,让你们先吃饱,睡个舒服觉。” “然后么,要接受培训学习,很辛苦的哦。如果你们吃不了苦,我一样会剔除你们的。” 那群孩子忙说道,“我们什么都不怕,先生放心。”说完,都是一脸热忱的看着小飞,那目光中除了坚毅,还带着决心,一种可以为之而去死的决心! 小飞也被他们的表现所震撼,小小年纪居然有为了目标而去死的决心! 可以完全想象得出,他们曾经受过多大的磨难,可能早就有了对于新生活的热切向往! 如今,小飞恰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可以改变他们状态的东西,你说他们会不激动么?会不下决心捍卫么?错过了这个错落就不会有这个店了! 这时,收到小飞消息的令狐飘,变身为普通人走了过来,跟小飞打过招呼,便用精神力笼罩这些孩子,而后挥手布置了一个流动的幻境,防止别人发现这些孩子,随后便带着这些孩子和拓山走向了飞天庄园。 看他们走出去了,小飞转身对着身后的十二个武士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了。等你们帮我做完这个任务后,就和往常一样,回到你们的组织去!”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要保证消息的上报就行!” “根据你们的贡献,我会提供给你们奖励或者晋级,这些都在情报组织规则里有说明,你们要仔细看看。嗯,现在你们先呆在这吧,记住明天的任务。” 说完,一挥手,小飞便洗去了那十几个还留在这里的孩子的记忆,同时将那三十一个孩子的去向改为被刘启杀死。 然后,看了这十二个莫名情绪的武士一眼,小飞便瞬移回到了庄园,处理了一些事后,回到旁院的房间中,变成了刘启,开始为失踪做准备。。。 时间悄然滑过,在黑暗和黎明的交替中,新的一天又是无声无息的到来。 变身为刘启的小飞,在天亮之后,便又一次细细琢磨相关的细节,直到太阳高升,计划的时间到来时,有些紧张的小飞便开始实施“刘启失踪计划”。 从床上站起,挥手去掉了笼罩这里的自己的精神力布置,天衍的那一丝灵魂也让主灵魂撤去了刘启的精神力布置,至于暗夜的么,昨天就撤去了。 随后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疑点,便推开门,走向了武教处。 路过那处花丛时,小飞也是停了一会,欣赏着那在太阳下百花开放的翩翩起舞的蝴蝶,有些眷恋和不舍,记得刘启的童年常在这过吧,可惜,这次走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虽然有些伤感,为了刘启的将来,也为了自己更好的处理飞天的事务,小飞还是毅然的走向了武教处。 李老头还在那教着那些孩子,只是里面少了小杰和小月。 “刘启,你来啦?可是稀客啊。”李老头开起了玩笑。 小飞行了一礼,笑道,“李老师早,我来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去集市一趟,买些东西。顺便散散心,一味的在那思考拳法也没什么效果。” “说的不错,赞同你的观点,闭门造车多有弊端,嗯,尽管去吧。”李老头满是鼓励。 小飞谢过李老头,便转身走出了武教处,外边阳光无限,温暖的阳光让人不忍前行,只愿在这温暖中沉睡,享受温暖的美好。。。 穿过大门,小飞无意间看见了小辰的那个护卫,便走了过去,笑问道,“护卫大哥,我的小辰弟弟呢?怎么没和他在一块啊?” 见是刘启,那护卫忙撤开身子,回道,“少爷可千万别叫我‘护卫大哥’,要是被别人听到,我就该被解雇啦。嗯,辰少爷刚去主院了,让我在这等着他。” “哦,呵呵,你还真是个实诚人,我也没什么事,我去集市了,再见。” 小飞对着那护卫道,心里也说道,“再见了,旁院!再见了,所有熟悉的人!” 回头扫射一眼旁院,小飞毅然大踏步,走向了集市。。。 那护卫看着小飞的背影,感到有些怪异,感到有些特别,但也说不出什么具体原因,只是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顺着人流,小飞穿过长长的街道,走进了交易所。 那个青年,刘青,刚好又是逢值,远远的就看见刘启少爷前来,忙紧走几步,来到小飞面前行了一礼,然后问道,“天少爷来此何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的交代,小的定为你办妥。” 小飞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青年当个见证人还不错,便笑道,“你叫刘青是吧?嗯,不要那么客气,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就不要那么见怪了。你知道的,我生活在旁院,不习惯这些。” 刘青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感动,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亲人和刘博外,也只有眼前的少年把自己当成“平等人”看待,其余人以前也只是将自己当成“废物”的。 内心中闪现过这些想法,刘青恭敬道,“谢谢天少爷,不过,你虽然不会介意,但要是被人看见,一样会处理我的,我只是一个下人,还请天少爷见谅。” 小飞看着他激动和无奈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了,也就没再坚持,随意说道,“嗯,麻烦你带我见你们的掌柜吧,我要买些东西。” 刘青再次攻击的拱手一礼,然后在前引着小飞走进了会客厅,让其坐在了主位,这时一个服务员也送来了茶水,刘青道,“天少爷稍等,我去叫我家掌柜。” 小飞点头示意,然后品起了茶水,还别说,这里的茶水还真不错。 一股香气还带着淡淡的苦味,让人品出人生的美好与无奈。 看这茶就知道,这家的掌柜还真是一位有品位、有阅历的人啊。 过了一会,刘青和掌柜推门而入。 刘青向小飞行了一礼,然后自觉地退出了会客室,顺手带上门,站立外面候着了。 那掌柜刘博见刘青已出去,就向着小飞行了一礼,随后道,“刘博见过天少爷,不知天少爷来此有何吩咐?” 小飞忙侧身闪过,扶起他,说道,“老先生就不要行礼,折杀晚辈啦。怎么说你也算是为这个店服务了大半辈子了,劳苦功高,所以,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礼节不要也罢。” 刘博笑了一下,闪现出一丝欣慰,虽然外人说眼前这个旁院少爷是个废物,但他那几十年的眼光告诉他,这个“废物少爷”即使不能修炼,也能独闯出一片天地! 寻思片刻,刘博含笑道,“礼节不能废。别人怎么看无所谓,我自求无愧于心。况且少爷始终是少爷,老奴即使年龄再大,也始终是刘家的下人。” 心里同时闪现过另外一丝想法,“要是真的不行礼,就算承了你的情,要是以后让我办个什么事,也不好意思推脱,嘿嘿,只要礼节够,就不用担心了。” 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人活半百,多智近妖! 刘启看刘博的脸色,就知道这个老头不好应付。 不过,今天只不过来走个过场,找几个“失踪见证人”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再讲这些虚的,转而说道,“老先生,你这可有什么特别的金属?我想购买一些,呃,打造点东西。” 刘博暗笑了一下,心中想道,“果然是来买东西的,幸亏刚才行了全礼,不然若是价格等方面还真的不好推脱。”便说道,“嗯,金属有一些,不知少爷所需有什么要求?” 小飞佯装成思考的样子,思索半天,缓声道,“嗯,我有些力气,准备弄个武器,就要些比较重的矿石吧,老先生,不要告诉我这里没有哦?” 刘博闻言笑道,“重的矿石这里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你要打什么样的武器呢?不同的武器所需的矿石可是不一样的。” “这个我明白,嗯,要做一个长一点的重金属棍,你估摸着需要多少?” 小飞把皮球踢给了对方。 “这个么,还有点不好说,这样吧,我稍后整理一下,弄够足量的分量,找人给你送回去吧。至于价钱么,只要你签个名就行了,我会向家主说明的。” 刘博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只好稍微应付下。 小飞认真看了他一眼,呵呵说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可不要坑我哦,别弄些垃圾矿石糊弄我,不然我会告诉我父亲的。” 刘博暗暗一惊,感觉这少爷的敏锐非同一般,忙擦了擦头上不经意间溢出的一丝冷汗,说道,“哪敢啊,就是借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你啊。我可不敢耽误你的大事。” 小飞嘿嘿一笑,道,“那最好不过。你知道的,要是做出来的武器不好,重量不够,那用起来肯定不顺手,呵呵,到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真的不好说是谁的责任。。。” “呃,老先生,你擦什么汗啊?不会真的那些垃圾石头来糊弄我吧。” 刘博愣了一下,忙大声说道,“不会,绝对不会。我绝对会办好这个事,包你满意。你现在这品会茶,我去看下需要的矿石,然后估个价给你,方便你的签名。” 说完,忙行了一礼,转身下去了。 小飞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有些想笑,刚才只是随便调侃调侃他而已,没想到还真的落荒而逃了。 不过,看着他那退缩的样子,小飞感到了一丝诧异,思道,“应该是装的吧?看那退去的步伐,丝毫不乱,而且那背影没有丝毫的慌张劲,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好在我本来就不是购买矿石的,所以无所谓啦,不然,还真的要你好看,哼,居然敢在我面前演戏。。。” 刘博此时的心里还真有些害怕,不过,却没有丝毫的慌张,毕竟风里雨里走过了大半生,这种事碰到的多了,怎么会为一个“毛头小孩”就弄得手忙脚乱? 不过,对于小飞的那一眼,刘博感觉到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似的,似乎没什么秘密能掩盖住他的双眼,所以有一丝紧张,就赶紧找个借口出来了。 随后走出门外,关上房门,刘博长长出了口气。 刘青有些纳闷,忙问道,“掌柜,怎么啦?看你的样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紧张?” 刘博瞪了刘青一眼,说道,“呃,我有么?眼神不好就不要瞎说!嗯,你在这候着,我去看下库房的中重金属还有多少,一会弄个报价出来。” 刘青忙低头认错,依旧站在门外,仿佛警戒一般。 刘博快步走开,去了库房,准备矿石和文书去了。 小飞在这等待中品着人生之苦茶,通过印记通知了那十二个武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暗自一笑,小飞觉得这一趟没白来,但是拓山和这个小女孩就是未来的两大人才! 剩下的还有二十多个孩子,身体都是稍微好些,几乎没什么伤,都还在犹豫之中。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抱拳说道,“头儿,虽然你曾经很照顾我们,几乎没有打过我们,但我们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了!” “所以,对不住,我们要跟着这位先生走,即使去死,也不后悔。” 说完,毅然走向了小飞,其身后的那二十几个孩子也都没有犹豫,跟着他走向了小飞。 那个头儿模样的小孩此时有些生气,就要张口骂时,就看到了小飞如利剑般的双眼射向自己,顿时感到浑身冰冷,动弹不得,不敢再说,低下头去。 此地的小虎帮从此名存实亡,间接性的成为了过往云烟! 小飞淡然一笑,对着那包括拓山在内的那三十几个孩子说道,“你们的选择很不错,将来你们会为此而深感荣幸!嗯,我代表飞天酒楼,欢迎你们!” 除了拓山,那三十几个孩子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而后看了看拓山,见拓山点了点头,随即狂呼起来!有几个孩子当场就激动得哭了起来! 飞天酒楼啊,他们这些讨钱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 那里最近可是火的很,服务员穿着很漂亮,听说吃的也不错,早就羡慕不已啦。 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和他们的出身也和自己等人差不多,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儿,所以听到这一消息,感觉简直就是进入了天堂! 而那几个站在另一边的孩子,跟随着那头儿的孩子,这时候都露出了后悔的样子,不过,在那个头儿凌厉凶狠的眼光下,都没有敢动。 小飞赶忙摆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然后说道,“你们现在身体大部分有伤,我会安排人来带你们先去诊治,而后为你们购置新服装,让你们先吃饱,睡个舒服觉。” “然后么,要接受培训学习,很辛苦的哦。如果你们吃不了苦,我一样会剔除你们的。” 那群孩子忙说道,“我们什么都不怕,先生放心。”说完,都是一脸热忱的看着小飞,那目光中除了坚毅,还带着决心,一种可以为之而去死的决心! 小飞也被他们的表现所震撼,小小年纪居然有为了目标而去死的决心! 可以完全想象得出,他们曾经受过多大的磨难,可能早就有了对于新生活的热切向往! 如今,小飞恰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可以改变他们状态的东西,你说他们会不激动么?会不下决心捍卫么?错过了这个错落就不会有这个店了! 这时,收到小飞消息的令狐飘,变身为普通人走了过来,跟小飞打过招呼,便用精神力笼罩这些孩子,而后挥手布置了一个流动的幻境,防止别人发现这些孩子,随后便带着这些孩子和拓山走向了飞天庄园。 看他们走出去了,小飞转身对着身后的十二个武士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了。等你们帮我做完这个任务后,就和往常一样,回到你们的组织去!”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要保证消息的上报就行!” “根据你们的贡献,我会提供给你们奖励或者晋级,这些都在情报组织规则里有说明,你们要仔细看看。嗯,现在你们先呆在这吧,记住明天的任务。” 说完,一挥手,小飞便洗去了那十几个还留在这里的孩子的记忆,同时将那三十一个孩子的去向改为被刘启杀死。 然后,看了这十二个莫名情绪的武士一眼,小飞便瞬移回到了庄园,处理了一些事后,回到旁院的房间中,变成了刘启,开始为失踪做准备。。。 时间悄然滑过,在黑暗和黎明的交替中,新的一天又是无声无息的到来。 变身为刘启的小飞,在天亮之后,便又一次细细琢磨相关的细节,直到太阳高升,计划的时间到来时,有些紧张的小飞便开始实施“刘启失踪计划”。 从床上站起,挥手去掉了笼罩这里的自己的精神力布置,天衍的那一丝灵魂也让主灵魂撤去了刘启的精神力布置,至于暗夜的么,昨天就撤去了。 随后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疑点,便推开门,走向了武教处。 路过那处花丛时,小飞也是停了一会,欣赏着那在太阳下百花开放的翩翩起舞的蝴蝶,有些眷恋和不舍,记得刘启的童年常在这过吧,可惜,这次走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虽然有些伤感,为了刘启的将来,也为了自己更好的处理飞天的事务,小飞还是毅然的走向了武教处。 李老头还在那教着那些孩子,只是里面少了小杰和小月。 “刘启,你来啦?可是稀客啊。”李老头开起了玩笑。 小飞行了一礼,笑道,“李老师早,我来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去集市一趟,买些东西。顺便散散心,一味的在那思考拳法也没什么效果。” “说的不错,赞同你的观点,闭门造车多有弊端,嗯,尽管去吧。”李老头满是鼓励。 小飞谢过李老头,便转身走出了武教处,外边阳光无限,温暖的阳光让人不忍前行,只愿在这温暖中沉睡,享受温暖的美好。。。 穿过大门,小飞无意间看见了小辰的那个护卫,便走了过去,笑问道,“护卫大哥,我的小辰弟弟呢?怎么没和他在一块啊?” 见是刘启,那护卫忙撤开身子,回道,“少爷可千万别叫我‘护卫大哥’,要是被别人听到,我就该被解雇啦。嗯,辰少爷刚去主院了,让我在这等着他。” “哦,呵呵,你还真是个实诚人,我也没什么事,我去集市了,再见。” 小飞对着那护卫道,心里也说道,“再见了,旁院!再见了,所有熟悉的人!” 回头扫射一眼旁院,小飞毅然大踏步,走向了集市。。。 那护卫看着小飞的背影,感到有些怪异,感到有些特别,但也说不出什么具体原因,只是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顺着人流,小飞穿过长长的街道,走进了交易所。 那个青年,刘青,刚好又是逢值,远远的就看见刘启少爷前来,忙紧走几步,来到小飞面前行了一礼,然后问道,“天少爷来此何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的交代,小的定为你办妥。” 小飞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青年当个见证人还不错,便笑道,“你叫刘青是吧?嗯,不要那么客气,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就不要那么见怪了。你知道的,我生活在旁院,不习惯这些。” 刘青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感动,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亲人和刘博外,也只有眼前的少年把自己当成“平等人”看待,其余人以前也只是将自己当成“废物”的。 内心中闪现过这些想法,刘青恭敬道,“谢谢天少爷,不过,你虽然不会介意,但要是被人看见,一样会处理我的,我只是一个下人,还请天少爷见谅。” 小飞看着他激动和无奈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了,也就没再坚持,随意说道,“嗯,麻烦你带我见你们的掌柜吧,我要买些东西。” 刘青再次攻击的拱手一礼,然后在前引着小飞走进了会客厅,让其坐在了主位,这时一个服务员也送来了茶水,刘青道,“天少爷稍等,我去叫我家掌柜。” 小飞点头示意,然后品起了茶水,还别说,这里的茶水还真不错。 一股香气还带着淡淡的苦味,让人品出人生的美好与无奈。 看这茶就知道,这家的掌柜还真是一位有品位、有阅历的人啊。 过了一会,刘青和掌柜推门而入。 刘青向小飞行了一礼,然后自觉地退出了会客室,顺手带上门,站立外面候着了。 那掌柜刘博见刘青已出去,就向着小飞行了一礼,随后道,“刘博见过天少爷,不知天少爷来此有何吩咐?” 小飞忙侧身闪过,扶起他,说道,“老先生就不要行礼,折杀晚辈啦。怎么说你也算是为这个店服务了大半辈子了,劳苦功高,所以,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礼节不要也罢。” 刘博笑了一下,闪现出一丝欣慰,虽然外人说眼前这个旁院少爷是个废物,但他那几十年的眼光告诉他,这个“废物少爷”即使不能修炼,也能独闯出一片天地! 寻思片刻,刘博含笑道,“礼节不能废。别人怎么看无所谓,我自求无愧于心。况且少爷始终是少爷,老奴即使年龄再大,也始终是刘家的下人。” 心里同时闪现过另外一丝想法,“要是真的不行礼,就算承了你的情,要是以后让我办个什么事,也不好意思推脱,嘿嘿,只要礼节够,就不用担心了。” 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人活半百,多智近妖! 刘启看刘博的脸色,就知道这个老头不好应付。 不过,今天只不过来走个过场,找几个“失踪见证人”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再讲这些虚的,转而说道,“老先生,你这可有什么特别的金属?我想购买一些,呃,打造点东西。” 刘博暗笑了一下,心中想道,“果然是来买东西的,幸亏刚才行了全礼,不然若是价格等方面还真的不好推脱。”便说道,“嗯,金属有一些,不知少爷所需有什么要求?” 小飞佯装成思考的样子,思索半天,缓声道,“嗯,我有些力气,准备弄个武器,就要些比较重的矿石吧,老先生,不要告诉我这里没有哦?” 刘博闻言笑道,“重的矿石这里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你要打什么样的武器呢?不同的武器所需的矿石可是不一样的。” “这个我明白,嗯,要做一个长一点的重金属棍,你估摸着需要多少?” 小飞把皮球踢给了对方。 “这个么,还有点不好说,这样吧,我稍后整理一下,弄够足量的分量,找人给你送回去吧。至于价钱么,只要你签个名就行了,我会向家主说明的。” 刘博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只好稍微应付下。 小飞认真看了他一眼,呵呵说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可不要坑我哦,别弄些垃圾矿石糊弄我,不然我会告诉我父亲的。” 刘博暗暗一惊,感觉这少爷的敏锐非同一般,忙擦了擦头上不经意间溢出的一丝冷汗,说道,“哪敢啊,就是借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你啊。我可不敢耽误你的大事。” 小飞嘿嘿一笑,道,“那最好不过。你知道的,要是做出来的武器不好,重量不够,那用起来肯定不顺手,呵呵,到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真的不好说是谁的责任。。。” “呃,老先生,你擦什么汗啊?不会真的那些垃圾石头来糊弄我吧。” 刘博愣了一下,忙大声说道,“不会,绝对不会。我绝对会办好这个事,包你满意。你现在这品会茶,我去看下需要的矿石,然后估个价给你,方便你的签名。” 说完,忙行了一礼,转身下去了。 小飞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有些想笑,刚才只是随便调侃调侃他而已,没想到还真的落荒而逃了。 不过,看着他那退缩的样子,小飞感到了一丝诧异,思道,“应该是装的吧?看那退去的步伐,丝毫不乱,而且那背影没有丝毫的慌张劲,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好在我本来就不是购买矿石的,所以无所谓啦,不然,还真的要你好看,哼,居然敢在我面前演戏。。。” 刘博此时的心里还真有些害怕,不过,却没有丝毫的慌张,毕竟风里雨里走过了大半生,这种事碰到的多了,怎么会为一个“毛头小孩”就弄得手忙脚乱? 不过,对于小飞的那一眼,刘博感觉到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似的,似乎没什么秘密能掩盖住他的双眼,所以有一丝紧张,就赶紧找个借口出来了。 随后走出门外,关上房门,刘博长长出了口气。 刘青有些纳闷,忙问道,“掌柜,怎么啦?看你的样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紧张?” 刘博瞪了刘青一眼,说道,“呃,我有么?眼神不好就不要瞎说!嗯,你在这候着,我去看下库房的中重金属还有多少,一会弄个报价出来。” 刘青忙低头认错,依旧站在门外,仿佛警戒一般。 刘博快步走开,去了库房,准备矿石和文书去了。 小飞在这等待中品着人生之苦茶,通过印记通知了那十二个武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让他们做好准备,在自己路过他们所在院落旁不远的集市时,就以杀掉他们小虎帮众多成员为借口,显露巅峰武士的力量来捉住刘启,然后按照计划,两人一组迅速分散外逃。。。 终于,刘博再次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兽皮,那上面还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东西。 刘博随即说道,“少爷,这是你要的一些矿石的名录,上面有数量和价格,你要是感觉可以,就签个名,这样我稍后就可以派人送这些矿石到你所在的院落。” 小飞笑了一下,道,“多麻烦老先生了。” 说完,接过那兽皮,佯作认真的看了一遍,便签上了刘启的大名,“刘启”,随后递给刘博,佯装成满意的样子,笑道,“老先生看看,这样是否可以?” 刘博接过看了一下,道,“可以了,多谢少爷配合老奴工作。嗯,一会那些矿石是和你一块运回去,还是等下午再运?” 小飞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刘博,淡然道,“你是想问我一会去哪吧?既然这样,那就跟我一块运回去吧,反正今天的目的就是购买这些矿石,至于逛街,以后有的是机会。” 刘博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刚才还真的有这个想法,毕竟,目前的清水镇各种人都有,安全第一位,所以间接的也想提醒一下,没想到眼前少爷的眼光竟然如此锐利! 随后道,“没问题,现在刚好客人较少,片刻就好。”说完这些,便退出去安排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刘博回来了,身后跟着刘青。 刘博道,“少爷,想到你跟刘青相熟,所以就让他推着那些矿石和你一块回去吧。” 小飞点了点头,淡然笑道,“好吧,嗯,现在就回去吧。早点弄好,早省心。” 说完,便在刘青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门外,已经放好了一个单轱辘小推车,还别说,小飞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个单轮车,虽然在集市上常见,但从来没在意过。 今日细细一看,顿时对这里的木匠有些赞叹。 构思真的很巧妙,省力不费时,真的是好发明啊! 自己所需要的矿石就在中间的车兜里放着,刘青上前推起车,说道,“少爷,我们走吧。你走在前面,免得我推车,耽误了你的步伐。” 小飞暗笑,思道,“你怕我跟不上就说吧,居然还想出这么好的借口。” 不过,对刘青的话语还是很佩服,感觉此人头脑不乏灵活,若是修炼自己的功法,将来也是个人才,暗自有了打算。 随后说道,“好咧。我们出发,掌柜老先生,我们告辞了。” 说完,带着推着小车的刘青向着旁院走去。 同时,通过印记联系了天衍和那十二个武士,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几分钟就到,让他们候着,不要误事。 然后,大摇大摆的在前面带着路,融入了人群,后面的刘青推着小车紧紧跟着。 片刻后,到了那个破落小院附近,小飞用精神力扫描了四周,发现了那十二个武士就埋伏在前面,分散在人群里,隐约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只要自己已进入,就会行动。 令狐飘也化作了一个背着大刀的武士,在路边站着。 小飞心中暗乐这令狐飘大叔的这身打扮,不过,还是嘱托了他们一声,“一会不要伤害我身后的这个推车人,他可是重要的人证。” 传音完毕,看了刘青一眼,发现他正费力的推着小车,满头大汗,但在人群中一直紧紧跟着自己。 顿时有些感动,便坚定了之前的决心,等这次事件后,就将他收进飞天情报组织中,然后授予他修炼的功法,给予他一个平台,能有多大成就就靠他自己打拼了。 想来,如果这次刘启失踪了,他也有保护不力的责任,会被问罪的,至少会被逐出家族,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将其救下来! 随即有些怜悯的再次看了刘青一眼,小飞走进了包围圈。 刘青丝毫没有注意到小飞那怜悯的一眼,更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即将卷入“家主儿子失踪”的事件中,依旧在那奋力的推着车,以报答这个体贴下人的小少爷。 在小飞走进包围圈的刹那,六个黑衣人手持软剑,从人群中飞出,同时恶狠狠的高喊道,“杀我小虎帮三十余人,今日就来报仇!一定要你求死不得,求活不能!” 其中一人极快的伸出拳头,带着强大的声势,如同风暴一般,击向小飞的胸膛,小飞装出害怕的样子,瞬间被击倒在地,佯作陷入了昏迷状态。 两个黑衣蒙面人随即抽身拿起大麻袋,快速将小飞所化的刘启装进袋子里,而后翻身扛起,往外奔去! 小飞化身的刘启毕竟是小孩,所以没有丝毫反应就被装了进去。当然,也没多重,那武士背着也是健步如飞,几个跳起,就要逃离现场! 后面推车的刘青,在听到那些喊声时,还以为是别人呢?毕竟自己的少爷还是个小孩,哪有什么本事去杀人?所以也没在意,随后却看到他们居然袭向自己的少爷,顿时大急! 没有丝毫犹豫,刘青猛然加速,使出吃奶的力气,带着一股狠厉,大吼一声,推着单轱辘车狠狠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撞去! 口中同时大喊道,“有人*!有人掳刘家的少爷啊!谁要是能救下来,赏万两银子!快救人啊!” 还别说,这一句话还真吸引了一些人,不知是听到的*,还是万两银子。 那些附近的人悚然一惊,没敢动,毕竟,看那几个人的家伙,也知道是厉害的武师,所以虽然也想冲上去,很想弄一个刘家的人群,很想万两银子,但还是控制了自己的冲动。 但有几个外地的武士,听到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而且还掳小孩,顿时就火了,正义感横生!有几个立即就抽出了身上的家伙,冲了上去! 周围一些本地的一些群众,听到是刘家的少爷被掳,也是激愤不已! 平时,刘家对外很不错的,对于乡亲多有照顾,如今正是报恩之时! 有的直接将手里的菜扔向了那些黑衣人,有的则是将正在吃的鸡蛋也不吃了,也狠狠的扔向他们,更有几人喊道,“快救刘家的少爷,就在那个麻袋里!大家快冲啊!” 此时,刘青正撞向的那个黑衣人,看向了刘青,眼神中厉色一闪,直接跳起,一脚将刘青踢晕了,那踢去的方向刚好落在令狐飘变身人的身边。 令狐飘心领神会,快速接过昏迷的刘青,检查一遍,没有大碍,便将他交给了旁边一个卖菜的大伯,然后也加入了围攻的狂潮中。 片刻后,那群黑衣人略感不支,一人喊道,“风紧!扯呼!带着人迅速走!” 就见两个人手持软剑,原地飞起在前面开道,中间两人一人背着麻袋飞起,单手持剑紧跟而上,另一名也持剑护着他随之飞起,最后两名则边退边阻止那些正义感的人们! 竟然有序,非同一般! 小飞虽然在麻袋中,但精神力却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对形势了如指掌! 当精神力扫描到远处有一个九星武王,后面还跟着一个八星武王,正在快速奔来,便忙通知这六个黑衣人人,“不要恋战!速退!有高人来了!嗯,向着城边缘小树林冲击!” 那六个黑衣人闻言,不疑有他,快速将背着麻袋的人护在中间,释放出了巅峰武士的气势,直接在人头上狂飙! 那些阻挡的人都是一般的群众,或者低级武士,一感应到那气势,就有些发软,所以阻挡的力量几乎没有,六个人,外加一个麻袋,迅速远去。 人群中的其余六个人也快速的离开,而后变向立刻也赶去了小树林。 在那里早就准备好了六个大麻袋,塞了一些草,外观看起来跟小还差不多,只要一到,立刻两人一组,各自带一个袋子,便可奔向四方。 令狐飘感应到时间差不多,便回过身去,拍醒了刘青,问道,“怎样了?身体没受伤吧。”刘青一清醒,便急道,“我家少爷呢?我家少爷呢?”眼泪都流了出来。 令狐飘也有些感动,不过,还是说道,“那六个人都是巅峰武士,拦不住,没有救下来。” 刘青听到这话,露出一丝悲伤,眼中精光一闪,想到了家主的实力,便急切道,“麻烦这位壮士快速通知下凤翔酒楼的老板,就说他的儿子被抢了,赶快救援!” 令狐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道怒声传来,其中夹杂着九星武王的气势,“尔等鼠辈!竟敢闹事!哪里跑!” 说来也巧,风秋月收到天衍那一丝灵魂的指令后,得知小飞已从交易所离开、行动五分钟后就会开始时,便去了凤翔酒楼,可是老板刘昂达竟然不在! 风秋月顿时大吃一惊,随后获悉他去飞天庄园找小飞了,才稍微安了心,但还是及时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天衍那一丝灵魂。 那一丝灵魂推演了一会,说没有大问题,便让风秋月忙自己的事了。 刘昂达本来去前往飞天庄园,走的路恰恰的是远离这里的,所以天衍那一丝灵魂断定没事,只是,刚走没多远的昂达在路上遇到了路易琼斯。 琼斯拉住他说有重要事商谈,二人便转了弯,走向了路易客栈。 这里和飞天酒楼、飞天客栈、凤翔酒楼一样,都是离集市不远的。 那么大的骚乱,声势浩大,刚坐在而后窗户边的昂达和琼斯,立刻就发现了那里的异常,这里可是二楼,在这个城镇里也算高层了,刚好能看见那边的热闹,但却听不到声音。 本来也没准备管,这事该有那镇衙大人出面管理。 可是,随即就发现那骚动场面愈来愈乱,而且还能看到一些人在狂仍东西,顿时感到有些不同寻常。 即二人相视一眼,便直接从窗户上跳出,直奔那里,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刚出了窗户,便发现前面那里忽然爆发了六道巅峰武士的气势,顿时就感到了事情的不一般,加速奔了过去,昂达快了一步,人还未到,便大喊出声,以震慑那骚乱的人群。 刘青猛然听到了家主的声音,顿时大喜,忍住身上的疼痛,站起高呼道,“家主,那群黑衣人掳走的是刘启少爷,快去追啊!” 刘昂达这时已经到了这个热闹的地方,闻听这个有点熟悉的声音,看了一下,是自己交易所的员工,而后才意识到刚才的话语,“刘启?” 顿时狂怒,快速的掠起,直追那六个人而去。 令狐飘本来想拦一下,可随即就放弃了,因为他感应到,小飞他们已经快到树林了。 这时,琼斯也到了,瞧见一向沉稳的昂达竟然更快的追击过去,有些发懵,便快步走到了刘青的身边,询问起来。 听到被掳走的是昂达的儿子,就是那个在出云学院测试上力大无穷的家伙,琼斯顿时也是一急,立刻掠起,也是紧追而去。 令狐飘想了想,为了预防意外,也加入了追赶的人流,在路上跑了过去,只是跑着跑着,便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身影一晃,便施展了瞬移,消失不见。 刘青这时才想起了少爷要的矿石,望向那自己撞击的地方,才发现,散了一地。 不过,还好那些人并没有拿走,刘青一喜,随即感到有些胸闷,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口现在还留着一个脚印,拉开衣服看向那皮肤,里面居然也渗血了。 但总体感觉没什么大碍,刘青便摇晃着身体,咬着牙、忍住疼痛,走了过去,收拾那散落一地的矿石,周围保留在这里的几个人见他有些可怜,也很同情他,也一同帮他收拾。 其余的人虽然对刚才的“掳人事件”很关注,但如今那些人都已没了人影,而且刘家的那个九星武王都追过去了,问题肯定会解决的,所以也就不再关心。 很快,集市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似乎没什么事发生过。 收拾好矿石,放进了车兜里,刘青对着那几个帮忙的人到了谢。 随即便将车推到路边,坐了下来。一方面胸口太闷了,几乎出不来气;另一方面也惦记着少爷的消息,在这里等下,看看家主能不能救回来。 此时到了小树林的六个黑衣武士与其余的六个武士碰到了一起,没有说话,按照指示,直接将“刘启”放出,就看见眼前的少爷渐渐变化,居然成了昨天收服自己的那个年轻人! 顿时大惊!同时也充满了好奇! “居然会变化!”不约而同的处于震惊之中! 小飞看着他们的样子,淡然一笑,说道,“不要奇怪,嗯,记住,这件事要保密。现在你们十二个人,每两人一组,背一个麻袋迅速分散离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高手已经来了,而且是前后两个,应该能看到你们!当他们快追到你们的时候,就立刻将麻袋扔给他们,不要顾忌,然后立刻远遁,回到你们来的地方去。现在,立刻行动!” 那十二个武士放弃了震撼,相互看了看,麻利的两人一组,背着麻袋,迅速的散开! 小飞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思量道,“嘿嘿,以后乖乖的效命吧!我倒真不怕你们告密,因为你们想告都告不成!印记的力量超乎想象,保证你们忠心做事!” 嘿嘿贼笑了两声,小飞将地上刚刚装自己的麻袋收进了空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任何痕迹后,便直接瞬移离开了。。。 刘昂达远远看见那六个人飞进了树林,便加速飞过去! 可就在这时,居然从里面飞出来十二个人,每两人一组,都背着麻袋,顿时觉得一阵头大,感觉有些麻烦!暗骂了一声,便向着最近的那一组追去! 紧跟而来的琼斯,看见昂达追向了其中一组,顿时明白了,便追向了另外一组。 还别说,武王的实力还真不是盖的,昂达很快就追上了那两个人,不过,就在即将抓住他们的那一刻,他们将麻袋直接扔向了自己。 昂达没敢怠慢,直接双手接过,笑话,里面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没后悔药!但入手之后,感到有些轻,脸色一颗一变! 有些怀疑的匆忙打开口,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干草! 顿时大怒,昂达恨恨的将袋子撕了个粉碎,就要找那两人算账,可抬头发现那两人已经没了踪迹,再看其他方向的几波人,也是踪迹全无! 无奈之下,昂达立即返回,等待着琼斯的结果,期盼那一组是真的。 他刚才可是看见琼斯向着另外一组追去了,以他的王级速度,追两个巅峰武士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才一会,就见琼斯沮丧着脸,提了一个麻袋走了过来,昂达立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忙接过袋子看了看,然后大怒,道,“又是干草!超!肯定是有预谋的!绝对是个阴谋!” 随即想到了什么,和琼斯相视一眼,都快速的掠进了那片树林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就连刚才那些人的气息都是丝毫没有留下! 昂达反而冷静了下来,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心中不住思量,“有预谋的掳人行动,就单单为了自己的儿子?有点大动干戈吧?难道是为了我最新推出的美酒?想要挟?” “可那也不怎么可能啊,能够派出六个巅峰武士,附带其他六个不弱的武士,这样的实力定然很有钱,怎么会做这些下等之事?真是怪的很。。。” 有点想不通的昂达,痛苦的摇了摇头。 琼斯寻思了一会,关心的问道,“昂达老兄,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嗯,,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才是啊。要不,我们回去问问那个交易所的人,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昂达愣了一下,赞同道,“说的也是,我印象中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嗯,如你所说,我们还是赶快回去问问吧!也许他们那里知道点什么。。。” 似乎想到什么,昂达脸色立即一变,惊道,“不好!要是冲着我儿子来的,我还有一个小辰啊!琼斯,拜托一会你帮我将那个员工带到我家,我现在要先赶回去,防止意外发生!” 说完,立刻就急速赶回主院。 “可惜,还没有足够精神力,不然可以直接瞬移回去了!嗯,还差一步就可以到达武皇了,那时就可以瞬移啦。”赶路的同时,昂达的内心不禁有此想法。 虽然知道瞬移的方法,但精神力强度还是不够,现在的精神力还不足以支撑瞬移。 回到了主院,昂达意外的发现一切正常,小辰也在那儿修炼者,便稍微放了一点心,而后没有打扰小辰的修炼,直接到了主院的会客厅,等待着琼斯的到来。 不久,琼斯带着刘青过来了,只是,刘青还是没舍得矿石,虽然从琼斯那里得知没有救回少爷,但刘青仍然执着地推着那车矿石,跟随着琼斯,送到了主院。 刘青在得知少爷没有被救回来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了,可还是内心坚信少爷一定还活着,那么好的少爷,就是上天也不忍杀害。 所以,刘青跟着琼斯,来到了会客厅,还带着那个刘启签名的文书,心中有一丝悲壮,不由的想道,“只要少爷平安,我死了也值了,即使拿我的命去换,也是心甘情愿!” 昂达忙招呼琼斯坐下,同时让丫鬟端上了茶水。 随后就看着那个一只手拿着兽皮,胸前衣服上有个明显脚印的交易所员工。 刘青立即就跪在了厅中,双手将文书举上头顶,一旁的一个丫鬟接过,递给了昂达。 昂达接过之后,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上面有特殊的矿石,感到刘启的失踪跟交易所关系不大,便问道,“你的意思是少爷在买完矿石,回来的路上被劫走的?嗯,你叫什么名字?” 刘青忙道,“老爷,我叫刘青,交易所的店员。是的。当时少爷走在我前头,到了集市中央时,就见六个人高喊着什么,然后持剑冲向了少爷。” “我大喊救助,推着车冲向了一人,可那人武功很高,直接将我击飞,幸亏路边一位汉子接住,不然我恐怕也死了。”说完,拉开了自己的衣衫。 昂达和琼斯就看见一个血色的脚印印在了那员工的胸膛上,现在还有丝丝鲜血渗出呢。一旁的丫鬟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昂达心里不禁有些发怔,思索道,“要是这样的伤,看样子受的力气一定很大,一般人早就心脏破碎而死,看来接他的人一定暗地里替他卸力了,而且还护住了他的心脏。” 但也没太注意这点,当成是热心人的帮助,便继续问道,“你说他们在之前还喊着什么,你还记得么?细细的想想,说不定能找出刘启失踪的谜团。。。” 刘青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杀我小虎帮三十余人,今日就来报仇。一定要你求死不得,求活不能’。” “对,就是这些,当初我还以为是说别人呢,因为少爷才四岁,怎么可能会杀害三十多个人呢?所以没有在意,我真的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真的是少爷。” 琼斯这时愣了一下,不禁疑惑的说出了声,“小虎帮?怎么好像听说过似的,嗯,我好好想想,好像是集市的一群要饭的小孩组成的,貌似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吧?难道后台?” 昂达闻言,便急切问道,“琼斯老弟知道小虎帮?” 琼斯正了正容,忙回道,“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街头上要钱讨饭的大都是他们小虎帮的成员,不过,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应该没有大人才是啊,更何况是高级武士。” 这时候,小辰刚好从会客厅前经过,听到小虎帮,感到有点熟悉,随即醒悟走了进来。 行了一礼后,小辰便说道,“父亲,我知道一点小虎帮的事。前几天,我从集市路过,有一群小孩子拦住我,还被我打了一顿呢。” 昂达一听,眉头一皱,感觉刘启失踪很可能跟这个小虎帮有关,忙询问道,“小辰,赶快说,具体怎么回事?这事估计不简单。” 见父亲的急切样,小辰没敢耽搁,忙说道,“我前几天不是晕厥了么,就是那天和小虎帮里一个力气很大的少年打斗造成的。” “幸亏飞天酒楼的老板在场,嘱托我的护卫将我带回修炼,才得以没有后遗症,而且还借此机会晋级到了二星的边缘,不过,那个黑家伙被飞天酒楼的老板带走了。” 听到还牵涉到飞天酒楼,昂达更是头大,但也明白,飞天酒楼还给自己新酒呢,肯定不是他们做的,便问道,“嗯,你有没有弄明白他们为什么拦住你?” 小辰想了想,说道,“好像说我救了他们帮会里的一个小女孩,并且带走了,所以让我交出来。我根本没做过,怎么会知道那个女孩,所以就打起来了。” 随后想到了什么,觉得可能有关,便说了出来,“我记得前段时间我哥曾经带了一个小女孩,估计应该是我哥救的。嗯,当时就在交易所里,对了,旁边这位店员应该也知道。” 昂达随即看向了刘青,刘青愣了。 想了一会,猛然一拍前额,说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怎么看那女孩也不像乞丐。不对,可能真是,记得当时穿的是衣服有些宽松,是男孩的,应该就是刘启少爷的。” 小辰也想了起来,一脸的赞同,道,“是啊是啊,我也想起来了,看那小女孩的样子,对我哥很是依恋,而且好像很害怕周围人似的,十有八九就是从小虎帮里救出来的。” 昂达闻言,尴尬的对着琼斯笑了笑,然后严肃道,“那个小女孩呢?” 小辰有些郁闷,感觉父亲今天很是反常,便回道,“父亲,你该去问我哥啊,不过,后来我找过他几次,还真没再见过那个小姑娘,想毕是安置在别处了吧。” 昂达叹了口气,看着这个跟刘启一摸一样的儿子,无奈说道,“现在你哥哥被人掳走了,而且那些人还打着小虎帮的口号,说什么还杀了他们三十多个小虎帮成员。” 小辰顿时惊愕,随即脸色一怒,大声说道,“不可能的!我哥的实力是很厉害。但不会无怨无故杀人的,哼,就是那帮小孩么,我哥根本就不屑于修理他们。” 昂达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小辰,你哥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小辰见无意间说漏了,只是还是用眼看了看琼斯。 昂达会意,说道,“刘青,你现在身上有伤,嗯,绿儿,将刘青搀扶下去,找个郎中来,好好诊治一下。这次也不是他的错,一切等他伤好再说。” 刘青忙道谢,松了口气,这才感觉道身上真的很疼,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下去。 见他们离开,昂达说道,“你琼斯叔叔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琼斯笑了笑,也是有些好奇,印象中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才四岁吧,居然就这么心细了,而且他刚才说自己都是二星武士了,还真是天才总的天才!所以对他接下来的话也很是期待。 小辰看了看昂达,只好继续道,“我跟我哥比试过力气,我使出了全力,都碰不到他的衣服,而且在力气上,他只是随手一推,我就倒退了几步。” “我估摸了一下,我哥的实力至少应该在巅峰武士,不然,以我的超强攻击不可能动不了他分毫!“ 昂达直接被小辰的话镇住了,“巅峰武士的力气?没想到这小家伙在出云测试上还做了隐瞒!才四岁啊,居然比小辰还厉害,小辰前些日子可是一星武士啊!” 琼斯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里哆嗦了半天,最后终于镇定,禁不住说道,“昂达老兄,你的三儿子真有巅峰武士的实力?好像才四岁吧,就是出云预测试的那个么?” 昂达无语的看了看他,随后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丝无奈,“是啊,就是那个。可惜了。现在被掳走了,也不知那帮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琼斯这时几乎晕了过去,心里狂呼,“太他妈逆天了,别说百年,就是万年也难遇啊!刘家要发达了啊!哎,自家那孩子那忒不争气了。。。” 想到了昂达的几个儿子,又想到了自己,对比之下,顿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这时,昂达对着小辰说道,“小辰,你该早告诉我,就会派高级护卫保护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知道么,对方直接出动了六个巅峰武士,擒住了你哥,而后就消失了。” 小辰闻言,有些惊呆,内心却有一丝怀疑,“哥哥居然被人抓走了?那个神秘强大的哥哥,真的会被人抓走么?”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昂达随即怒气更盛,恨声道,“不管怎样,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敢掳走我的儿子,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嗯,琼斯老弟,现在就跟我去镇衙府,我要报官!” 琼斯忙拽了拽他,“稍安勿躁,还是先动用我们自己的力量查查那些小虎帮再说吧,而且,官府的效率你还不知道么?都是一些吃人饭不办人事的垃圾!就算报官,也是不了了之。” 昂达被这话说的清醒过来,消了一些怒气,赞同道,“对,我们自己查!” 说完,让小辰下去,便和琼斯商量起来。 过了不久,琼斯便出去了,昂达叫过人,交代吩咐了一番,然后也是离开了庄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到了中午的时候,昂达又和琼斯在路易客栈里会面了。 琼斯说道,“查到了一些,昨晚,小虎帮的确被人灭了,现场有十四个孩子的尸首,我找人辨认了下,发现其中一个就是小虎帮的头头。” 昂达愣住了,喃喃问道,“难道真是刘启杀了人?可刘启昨晚一直在旁院啊,怎么可能有那个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栽赃嫁祸!” 琼斯接着说道,“老兄不要急,我查了一下伤口,那些孩子是死于利剑,都是一击毙命,穿过喉咙而死,所以我倒相信是那帮黑衣人干的,上午我看见他们就是拿着长剑的。” 昂达这时候有些沮丧,就连这小虎帮的线索也断了,想要查询刘启下落更是渺茫了。 哀伤说道,“不管怎样,都是真的死人了,虽然和他们所说的三十余人对不上口,但毕竟小虎帮真的完了。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没丝毫线索了,但愿刘启他福大命大吧。” 说完,一脸伤心地走了出去。 琼斯也是有些悲伤,随即听到了走到门口的昂达说了一句话,“帮我找些人,把那些死掉的孩子入土吧,费用我来出,办完告诉我下,拜托了,我现在没心情做这件事。” 琼斯愣了愣,赶忙答应了,而后就看见,昂达的背景有些苍老,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似的,走路也有些摇晃,但还是摇晃着走了。。。 此时的小飞,也在愤怒当中! 他一直利用印记监视着昂达的一举一动,听到那个院落里真有小孩的尸体时,便精神力扫描过去查探了一番,发现果真如此,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小飞没有犹豫的直接问向天衍那一丝情报的灵魂,“为什么杀死那些孩子?我说过不干扰他们的生活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是谁干的!” 天衍那一丝灵魂淡淡说道,“是我下的命令!我让那十二个武士做的,因为他们该死。至于原因,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不可说,也不能说。”说完,切断了小飞的传音。 小飞有些怔住了,听那语气,是绝对要杀掉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估计也有非杀不可的因由,不然,天衍的那一丝灵魂也不会下那样的命令。 随即,小飞便平复了躁动的心境,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那些孩子训练的场地。 现在,那三十一个孩子在拓山的带领下,也加入了修炼的队伍。 小飞没有藏拙,直接分出自己的印记,夹带着自己的功法,印入了他们的脑域,随即以自己的精神力为引,开启了保护和监视功能。 如今,还加入了飞天的“培训网络”,这个是拓跋红搞出来的,专门讲解一些酒店里和客栈里注意的事项,与管理,有什么不懂,可以直接询问,非常便于培训和学习。 其他的都没有开启,甚至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情报组织的人员了。 但也有两个人特殊,一个是拓山,小飞感觉的出来,这家伙非常善于运筹和分析,所以破例让他多知道些东西,飞天的情报网络将其纳入了重要人才的培养之列。 另外一个就是那个腿脚不方便的小女儿,很聪明,理解力也很强,所以她也和拓山一样,成为了组织成员,知道的多些。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小雪看到她时,就扑到了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弄得旁边那些小孩和小飞都吓了一大跳,拓山和其余的那二十多个孩子,也都是双眼通红。 拓山告诉小飞,原来就是在他们这些伙伴的支持下,小雪才成功逃跑的,而那个腿脚不方便的女孩就是替小雪挨了几顿毒打,那脚骨头才被打断了。 小飞很是感动,对她也很看重,询问一番,才知道她叫拓云,是个孤儿,现在七岁,是拓山认的干妹妹,在原来的小虎帮里,也只有她和拓山,护着这些可怜的孩子。 至于那些跟着头儿的孩子,一般都是殴打者。 随后令狐飘就请来了医生,给这些孩子一一诊治,然后都用了最好的药将这些孩子的病彻底的稳住,除了拓云的腿外,其他人的基本上都没什么事。 拓云的脚由于拖了这么长时间,骨头已经发生变质,甚至有些肉也已经坏掉,需要医玄气的治疗,以这些药者的本事,还真的治疗不了。 无奈之下,小飞用精神力将其护住,以防止再扩展,等到刘启醒转后再进一步诊治。好在,这不耽误修炼,说不定修炼后生机增强,那些坏肉就能好呢。 在那之后,小飞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瞬移到旁院,进行失踪计划了。 如今,失踪计划基本做到了完美解决,以昂达和琼斯的本事,并不会找到缘由。 从树林消失后,小飞就瞬移到了房间里,精神力监督着昂达,以防止意外的发生。 没想到,最后虽然成功实施了“失踪”计划,昂达也不再追究,但也获知了那十四个小孩死掉的消息,虽然他们犯下了很深的罪虐,但死了就是死了。 想到此,小飞看着这些修炼的孩子,有些愧疚,随即叫过拓山,挥手布置了一个隔离幻影罩,缓缓问道,“拓山,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昨天那些留在小虎帮的小孩都死了。” 拓山愣了下,并没有多大的表情改变,随后看向小飞的眼睛,说道,“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当初很是憎恨他们,天天希望他们死来的,没想到如今真的死了,倒也没太多感觉了。” 顿了一下,继续道,“飞哥,应该不是你做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告诉我,嗯,是不是怕这些孩子知道后,影响这些孩子的修炼?” 小飞点了点头,感觉拓山很不一般,就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似的,很有理性,便说道,“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也不是我下的命令,但也和我有一些关系。不过,他们告诉我有非杀不可的理由,却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所以我没法解释,怕引起这些孩子的误解。” 拓山想了想,说道,“飞哥,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和那十几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用多想,况且,当初就是他们殴打我们的,嗯,这件事就有我来说吧。” 小飞笑了,“不用了,还是我亲自说吧。要是你来说,说不定还会影响你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呢。呵呵,我至少也是个有担当的人,所以无所谓啦。” 挥手收回了精神力,把那三十个小孩也叫了回来,看了下,发现小雪也在其中,便挥手又布下了隔离幻影罩,笼罩了这些孩子,然后说道,“告诉你们一个悲伤的消息,就是昨天留下的那十四个小孩,如今都死了,还和我有一定关系。” 那些孩子没什么反应,连脸色都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有小雪高兴的拍起了手,欢笑道,“那几个坏蛋早该死了,本来我还想有战力以后去狠狠揍他们!哼,如此死倒是便宜他们了!” 随后还嬉笑道,“死得好,死得妙,死的鸡蛋呱呱叫!” 拓云听见了身旁小雪的笑声,扑哧一笑,也说道,“呵呵,他们的确殴打我们来的,以前还有很多小孩子被他们打的重伤,甚至死掉的!他们死掉也是应有的下场!” 其他的小孩,听到拓云的话后,也是纷纷点头。 小飞露出一丝笑容,道,“看来是我想多了,原本我担心你们以为是我故意杀死他们来的。呵呵。嗯,对了,拜托你们一件事,不要把我救你们的事说出去。” “还有一点,就是以后你们出去也尽量不要惹事,不要引人注意,我估计一段时间内这个清水镇会很乱,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在这好好修炼,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 那几十个孩子,都有了笑容,小飞挥手去掉了隔离幻影罩,解散了他们。 小雪跑了上来,“小飞哥哥,刘启哥哥呢,好久没见他了,什么时候来啊?” 小飞无奈一笑,“刘启啊,他拜托我照顾你哦,嗯,他这段时间很忙,不能来看你啦。放心吧,总有一天他会来接你的。不过,他希望看见一个很厉害的你哦。” 小雪闻言,嘻嘻笑了几声,便又跑向了那群孩子,和他们一起修炼了起来,还别说,在能量水和药丹的帮助下,小雪也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武者了,而且是基础非常扎实的那种。 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小飞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感到了一丝轻松,而后便走出了庄园,准备去看望一下现在心情很不好、儿子刚被劫走的昂达,顺便也安慰安慰他。 穿过川流不息的大街,小飞来到了凤翔酒楼,那个掌柜看到是小飞,立刻就迎了出来,热情的招呼道,“飞老板来啦?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有什么吩咐?” “你们老板在么,我找他谈些事。”小飞想了想,问道。 那掌柜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便低声说道,“飞老板,我们家主今天心情不好,二儿子刘启被人掳走了,我建议你还是不见的好。” 小飞佯装愣了一下,而后淡然回道,“哦,如此啊,真是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不过,你还是替我传一声吧,我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来看看他,安慰安慰他。” 那掌柜一愣,随即道,“好,飞老板稍等。”说完,叫过一个服务生,就让他领着小飞上楼走向老板的办公室,同时嘴里还在嘀咕着,“好人啊,这才是真正的好人啊。。。” 小飞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淡然一笑,便跟着那个服务生就上了三楼,那服务生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刘昂达醉醺醺的声音,“无论什么事,今天不要打扰我!” 小飞忙拦住了那个准备说话的服务生,让他下去后,整理了衣衫,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入眼所见,房间内有些狼籍,跟以前的洁净整齐截然相反。 昂达正提着一个酒壶在那狂喝酒,连酒杯都不用,显然是极度伤心和自责,谋求一醉。 看着他的样子,小飞挥手布置了隔离幻影罩,将整个房间笼罩,同时也有些理解昂达的状态,儿子在自己面前被人掳走了,自己还是九星武王的实力呢,竟然没有救回孩子! 而且在那紧要关头,居然没想起来用精神力攻击和拦截,或者危急情况下忘却了刚学会的精神力,也许即使使用用处可能不大,甚至不起作用,但毕竟没有施展,不郁闷才怪呢! 可现在,正是由于自己的大意,儿子就踪迹全无了,或者还健康的活着,但落到不知底细的人手里,又会有怎样的下场?怎么会不伤心、不后悔? 空有一番实力,却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看到有人进来,昂达抬起了朦胧、通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小飞,痛苦的说道,“小飞,我后悔啊!我一个堂堂的高级武王,竟然眼看着几个武士掳走我的孩子!” 随即想到什么,眼神中露出一丝光芒,忙拽住小飞的衣襟,渴求的问道,“对了,小飞你那么神秘,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神秘势力,帮我查查刘启的下落好不好?” 小飞怔怔的看着昂达,感觉他的这个状态非常的不好,刘启失踪的本意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并不是伤害他父亲的心,让他生活在自责的痛苦中! 思忖片刻,小飞郑重的对着昂达说了一句话,“你的儿子,刘启,没事!” 昂达闻言,立刻一怔,甩了甩脑袋,酒意悉数消退,眼睛更加有神,紧抓住小飞,问道,“你确定?你怎么知道?对了,你也救了一个小虎帮的人,他们有没有找你报仇?” 小飞看着昂达的样子,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昂达叔叔,以我的本事,他们报的了么?那个孩子目前就在我的院子中,谁也动不得!至于刘启么,你认为他真的会出事么?” 昂达这时已经清醒了,听到小飞的话,再次愣住,但理不出头须,最终还是急切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能不能帮帮我找到刘启,我知道你背后的力量很大的!” 小飞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只能告诉你,刘启没有任何事,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你必须当刘启被人掳走失踪了。这样,无论对你,还是你的家人,都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昂达闻言,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想不出任何相关的东西,无奈只好说道,“好,我会听你的意见的。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飞看了看他,再次摇了摇头,“昂达叔叔,我不能透漏太多,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你还要装出儿子被掳走的伤心样子!放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刘启就能回到你面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说完着颇含深意的一句话,小飞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然后看了昂达一眼,走了出去。 昂达在小飞走了之后还是提着酒杯,继续喝酒。 只是,神色之间没有了焦虑,没有了自责,没有了更多的痛苦,渐渐地有了醉意,随后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只是那眼睛还在转动着,仿佛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离开昂达的办公室,感觉到他的状态,小飞淡然一笑,知道昂达没事了,心情也就放松了些,随即欢快的走下了楼。 到了一楼,掌柜的忙走了过来,热心问道,“飞老板,我家老板怎样了?” 小飞笑了下,淡然道,“刚失爱子肯定会很难受的,不过,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啦。嗯,这段时间你们这些员工就要多费心啦。”说完,笑着出了大门。 街上人来人往,小飞找到了一个小茶馆,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喝起了茶。还别说,这里的茶还真不错,品种也多,以前还真没注意到这些。 在这个环境还算朴雅的小茶馆里,居然还有一个说书的,说的正是希望之地。 小飞听了听,就有些想笑,同时也很是佩服他那丰富的联想和说书能力。 在那说书的下去之后,茶馆里有了一些轻松地话题,大都是刘启失踪事件的猜疑。 还别说,这些人谈论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信都不行。 小飞只是在那静静的听着,权当享受,对这些饭后的的茶资也没有多大参与的兴趣。 就在这时,天衍的那一丝灵魂急切传音道,“小飞,紫云让我转告你,说有一个老者在森林边缘打开了‘封界限禁’的一角,带着一个小女孩进来了哦。” “现在那两人应该已经到了集市,伺机可以探探他们的来路。嗯,我已通知暗夜进入了生命空间,可以随时支援你,需要帮助时,可以传音呼叫他。” 听到这一消息,小飞差点没震惊的站起来,忙问道,“什么实力知道不?刘启现在怎样?要是暗夜来了,刘启怎么办?那里需要人守护!” 天衍道,“那里不用守护,紫云说以这些人的实力不足以发现希望之地的存在。所以才让暗夜进入了生命空间,随时支援你。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说完,切断了传音。 小飞没法,仔细琢磨起来。 片刻后,小飞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老一少走进了茶馆! 那老者长着白胡须,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手里拿个拐棍,看起来是个正常的老人。但小飞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在那老者周围环绕,而且感到了那股气势的高度危险性。 和那老者一块进来的,却是一个十五六岁、身着浅蓝色服饰的女孩。 虽然看上去天真可爱,扎着小辫,浅笑时还带着两个小酒窝,一手还拿着糖葫芦,但小飞竟然也看不透她的深浅,但没有感到危险,反而有了淡淡的不是人的诡异感觉。 顿时心里就是一震,寻思道,“莫非就是这两人?竟然这么巧来到了这里?” 随即小飞赶紧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外漏气息,虽然平时也没有释放过,但这时更加小心了,毕竟,小心无大错,这两个人惹不起,还是小心些好。 那老者四处看了看,发现都没什么空桌,只要小飞的桌子还有三个位,便摇摇晃晃牵着拿个小女孩的光滑小手走了过来。 那小女孩则是一蹦一蹦的跳了过来,看见了小飞,伸出糖葫芦,天真烂漫的说道,“小哥哥,吃糖葫芦不?很好吃的。。。” 小飞看到那老者径直走了过来,就有些神经紧张,而后看到这小女孩天真浪漫的样,反而放轻松了,笑道,“哥哥不吃这些东西啦,告诉你哦,烤肉更好吃,还是香辣的呢。” 那老者这时笑着问道,“这位小哥,你看这酒楼没位置了,不介意我搭个座吧?” 小飞淡然一笑,“远来时刻,自然不介意,老先生坐这,是看得起晚辈,快请,快请。” 那小女孩跳着坐到了小飞的身边,眼珠一转,盯着小飞问道“小哥哥,刚才你说的是真的么?有烤肉吃,在哪?我怎么不知道呢。” 那老者也坐了下来,安然笑道,“小哥不要见笑,我这孙女没出来过,不懂礼节,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同时又低声说了一句,“哎,几年没出来了,没想到现在这里人这么多。” 小飞呵呵一笑,道,“你的孙女天真可爱,怎会有得罪之处?呵呵,我很喜欢呢。嗯,老先生,这里的苦茶不错,值得品味,相坐一桌,即是有缘,就有我来请老先生吧?” 那老者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小飞,过了半晌,貌似沧桑的说道,“老咯,老咯,记性不好了,这次出门还真的忘记带钱了,呵呵,既然小哥慷慨解囊,那就却之不恭了。” 小飞感觉仿佛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爽朗笑道,“随便点!今日我做东!” 这时,那小女孩冲着那老者嘟囔了一声,“骗人!” 然后对着小飞道,“小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小飞抿嘴一笑,爽快答道,“不远处的飞天酒楼就有新鲜的烤肉卖,而且搭配的还有清酒,口味也很独特,呵呵,要是你想吃,一会我带你爷爷和你过去,怎么样?” 那语气仿佛一个诱拐小萝莉的大叔一般,听起来有点贼贼的感觉。 对面的老者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孙女,道,“那怎么行呢?我们可是初次见面,而且我也真的没带钱啊,即使到了,又哪里弄钱付账?”说完,转而老眼昏花似的看着小飞。 那小女孩则是没有丝毫的客气,双手举起,大声说道,“我同意!一会就麻烦小哥哥带我们过去吧,嗯,看你这样子,也是个挺有钱的主,就请我们吃几顿吧,呵呵。。。” 这时,旁边桌上一位胖胖的中年人扭头看了看小飞,露出一丝怪笑,对那老者说道,“老伯,你们算是找对人啦。那个小伙子可是飞天酒楼的老板,在这清水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小飞尴尬一笑,对着那胖子拱了拱手,笑道,“好说好说,那位仁兄,一会你也一块来吧,今日我做东,一会到我店里随便吃喝,一切费用全免!” 那个胖胖的中年人闻言顿时大喜,还了一礼之后,起身端着他的茶坐了过来,笑道,“刘老板,那我可就不客气啦。我知道你财大气粗,日进斗金,所以就吃定你了。” 对面的老者也捋了捋胡须,露出一丝莫名笑意,说道,“那还真是巧啊,这便宜来了,挡也挡不住!哈哈,一会就真的要麻烦你带路啦。”那小姑娘也是满脸欢笑。 很快,两壶茶送了过来,老者慢慢的倒了一杯,小酌一口,品了起来,不自觉的说道,“还是有那么一丝香气,夹杂着苦味,意境深远,回味无穷!几年了,还是怀念这里的茶水。。。” 那种胖胖的中年人闻言一愣,拱手道,“原来老伯还是这里的老主顾啊,真是失敬失敬!” 随即看向小飞,笑着说道,“飞老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加纳商会派来这里的使者,姓万名扬,你叫我万扬。呵呵,今日碰巧见面,实乃万分荣幸啊。” 小飞听他如此,知道想谈生意上的事,内心有些不喜,但也想趁机套出对面老者的信息,便自我介绍道,“我姓刘,单字飞,叫我小飞就可以啦,今日只谈生活,不谈其他。” 万扬会意,尴尬笑了笑,品起了自己的茶。 那老者却没有接着自报家门,反而突然说道,“茶如人生,一杯茶,香气有,苦味亦有,真像人生之喜悲啊。”说完,看了看小飞,明显的想让小飞接下去。 小飞和万扬都被这话说的愣住了,只有那小女儿还在那儿自个儿吃着糖葫芦。 想了想,小飞迎了下来,淡然说道,“人生之喜悲,亦如月亮之圆缺。” 此话,万扬和那老者同时怔住了,都在念叨着,“月亮之圆缺。。。” 那小女孩则笑道,“月亮圆了之后就会变扁啊,不就是缺了么?笨蛋!缺着缺着就消失了,然后又慢慢的出现,再后来慢慢又变圆啊。两个大笨蛋!” “还是小飞哥哥聪明,快点喝茶啊,一会我要吃烤肉。。。” 万扬尴尬的笑了笑,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那老者也是有些不自在,警告性的看了小女孩一眼,便继续品起了茶。 他们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么粗浅的东西而愣住,而是那内蕴,深远的意境。。。 小飞抿了一口茶,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继续淡然说了一句,“福祸相依。” 万扬愣了,咀嚼着这四个字,仿佛深有体会的样子,过了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真假难辨。”随后暗自得意的一笑,继续品淡淡苦茶。 那老者看了看小飞,又看了看万扬,也说了四个字,“无大无小。” 那小女孩听的有趣,也信口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三个男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老者更是笑的捋了捋胡须,终于自报家门,自傲一般的说道,“老夫叶出尘,这是我宝贝孙女叶倩儿。嗯,这次无意来此地,没想到会碰到如此有意思的后生,真是幸会幸会啊。” 小飞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名字,但知道对方不简单,便试探笑道,“幸会幸会,相见是缘。叶老伯你飘尘淡雅,不染一丝尘埃,一看就知是世外高人啊。”说完嘿嘿一笑。 那小女孩叶倩儿,这时睁大了眼睛,盯着小飞,拉着他的胳膊晃动着问道,“那我呢?” 小飞无奈一笑,看了看她,觉得还是恭维她一番比较好,便说道,“你呀,也是个大姑娘啦。天真烂漫、无拘无束,就像万花丛中自由飞舞的仙子,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叶倩儿听到这几乎从未听到过的赞口之词,感觉像吃了蜂蜜一般,内心甜蜜万分,嘻嘻笑个不停。那抓着小飞胳膊的手也拿开了,只是,在上面留下了糖葫芦的粘液。 那老者叶出尘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小飞,淡然说道,“刘老板也是深藏不露啊。” 经历商业上尔虞我诈的万扬,瞧见势头不对,便逮着这个机会,对叶出尘说道,“老伯,你可能不知道,这位小伙子,可是巅峰武王啊,前不久还大展身手,将袭击的沙虫击退了呢。” 叶出尘眼睛亮了一下,里面没有丝毫的浑浊,掳着胡须,淡笑道,“是么?还真看不出来啊,外表朴素的年轻人竟然还是个王级的大高手,这隐藏的手段,可是匪夷所思的高明啊!” 说完,那眼光又恢复了浑浊,黯淡下去,一副老人的样子。 小飞感觉苗头不对,便将一丝意识深入到了生命空间,发现暗夜在那修炼,便放了心。 心里有了底气,脸上也有了自信,小飞谦虚的笑道,“万兄抬笑了,我只是一个有点薄财的酒楼老板而已。至于武王实力么,放到这个大路上不值得一提,所以就不要再讲啦。” 那小女孩此时眼睛里闪现出亮晶之光,惊喜的说道,“哥哥也是个高手么?来,试试我的力气吧。”说完,将糖葫芦交给左手,右手握成小粉拳,向着小飞打去。 小飞早感应到了她的气势,没敢怠慢,但也没用全力,伸出左手抓向她的小拳头。 刚抓住那个粉色小拳头,小飞便感到一股大力传来,胳膊随即一麻,立刻察觉出这个天真烂漫的妙龄小女孩是皇级的实力,至于精神力么,没敢探测。 那小女孩见小飞接住了她的拳头,脸上有了一丝喜悦,没有进一步进攻,反而收回了拳头,对着叶出尘笑道,“爷爷,这位小哥哥力气还不小呢。我要他陪我玩几天,好不好?” 小飞听她话的意思有些刁蛮,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便在老者说话之前转口说道,“现在茶也喝的差不多啦,叶老伯就不去品尝品尝我店里那新鲜的烤肉么?可是香喷喷的哦!” 表面上是看着叶出尘,实际上却是说给叶倩儿的。 果然,叶倩儿被小飞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脸上露出欢喜,嘴角都快流出口水,大声说道,“好啊好啊,我们去吃吧,听你一说,我觉得口好馋哦。” 叶出尘尴尬一笑,也只好应允。小飞忙付了茶钱,带着他们出来。 那万扬倒也知趣,没有顺着小飞的邀请过来。 他是看出来了,这一老一少不简单,貌似跟小飞这个年轻的老板有点斗智,他自觉不适合参与其中,便和小飞约好了再次面谈的时间,然后就借口走开了。 小飞随后就带着这爷孙两人,走向了飞天酒楼,边走边介绍这里的最新特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当然,在这之前,小飞就通过印记将两个贵客要去的消息告知了风秋月,后者赶忙将刘启专用的包间收拾了下。没办法,现在都是爆满,所以只有再次借用刘启的专用包间啦。 叶倩儿还没到飞天酒楼了,鼻子就动了动,就嗅到了顺着风儿刮过来的独特烤肉香味,拉着小飞的胳膊,好奇的问道,“是不是空气中的这股香味,还夹杂着辣味?” 小飞也问到了那空气中的香辣味,明白她说的是烤肉,便顺口说道,“是啊,喜欢么?嗯,一会让你吃个够。对了,还有清酒哦,很淡,很凉,几乎不含酒味,小女孩也可以喝的。” 叶出尘这时仿佛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一般,捋着胡须笑道,“那老板一会可要破费了,我这孙女食量可是很大的哦,到时不要见怪啊。不过,这个味还真的不错,还真没吃过。” 小飞笑了,回道,“放心吧,老伯,吃不穷我的。怎么说我也是个老板,要是传出去,说连请个人吃饭都没吃饱,那岂不是丢大人啦,我这脸可没地方放去,呵呵。” 叶倩儿拉着小飞,急忙说道,“哥哥快走吧,我都要流口水啦。”然后等不及小飞的回答,就拉着他向着香味传来的地方跑去。叶出尘在后面也是含笑跟上。 到了飞天酒楼面前,风秋月已经安排了一个少女在那候着了,看到小飞和那爷孙,便微笑道,“欢迎三位光临。小飞哥哥请随我上二楼。” 小飞点了点头,那服务员便头前领着走向了二楼。 叶倩儿看见了少女头上的发卡,便问道,“小哥哥,她头上什么东西,怎么好像还有字?” “那是员工的标志。好啦,一会就会有烤肉上来,包你满意。” 小飞笑着回道,再次转移了叶倩儿的注意力。 “嗯,快点吧,看见其他人再吃,我就羡慕啊。对了,还有位么,我看好像都满了啊。”进入大厅,叶倩儿四周看了看,有点郁闷的说道。 “我们去二楼,刚才那个服务员的话你没听见么,好啦,快跟上吧。”叶倩儿忙紧跟了上去。那老者也跟着上去了,只是,在走进一楼的身后,对那些热闹声皱了皱眉。 二楼也是爆满,叶倩儿顿时拉了拉小飞道,“小哥哥,这里也没空位哦。” 小飞有些无语,不过貌似包间这种东西在清水镇以前没出现过,只好说道,“跟着服务员走就是啦,我是这里的老板,当然要用包间啦。” 后面的老者听见“包间”二字,眼睛一亮,赞赏的看了小飞一眼,不自觉点了点头。 一直注意他的小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满意的动作,心里一喜,松了一口气。 暗自道,“你们满意就好,我还真怕你们不满意,要是大闹一番就麻烦了。到时候这些东西破费了倒无所谓,名气可就影响了。这里不准打架吵架的,这老者的实力我应付不来。。。” 很快,那服务员将小飞和这爷孙俩领入包间之后,便客气的说道,“稍等一会,烤肉和清酒立刻就上来。”然后关上门下去准备了。 叶出尘打量了一眼这个包间,满意说道,“这个包间不错,很清静,比外面强多啦!嗯,布置的还很棒,还真是好地方啊。吃烤肉,喝清酒,我看来这里的客人大都是这两件嘛。” 小飞陪笑道,“是啊,这两样是这里的招牌。原本这里也出售酒的,不过,品质都不好,后来发现烤肉受欢迎后,就专门配置了相应的清酒,发现效果很是不错,就主卖这两种了。” 叶倩儿嬉笑着插嘴说道,“嗯,刚一路走来,看那些人的吃样就知道,肯定很好吃啦。小哥哥,你真会赚钱啊,一定有很多钱吧?” 小飞愣了一下,有点迷糊,“钱?是有一些啊。不过,多了也没什么用,很多东西买不到。好啦,一会的清酒上来,叶老伯一定要品尝,保证你没喝过。嗯?叶老伯喜欢酒么?” 叶出尘闻言淡然一笑,“那个男儿不爱喝酒啊?而且是越辣越好,酒量无限!” 小飞闻言,嬉笑道,“是么,那好,一会我拿出两种酒让你品尝,包你喜欢!” 说完,精神力操纵,在公共空间里用一号酒壶舀了一号陶坛里的酒,还有四号酒壶舀了四号陶坛的酒,放到了那个情报组织的大公共空间里。 而后印记告知风秋月,让他找几个酒杯和这酒一块端过来。 风秋月正在办公室呢,闻言,直接取了出来,顿时感到浓香,而且感到辣味十足,知道这是新酒,尚未发售,便没敢让人送,而是决定亲自送。 找到了烤肉师傅,取了一百串烤肉,风秋月将之放到一个大盘里,而后将清酒和小飞安排的那两壶酒放在旁边,亲自端起来,送到了刘启的包间。 小飞见是风秋月亲自端了上来,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秋月掌柜亲自端来了,呵呵,那就一块坐下吃点吧,陪陪我们的贵客。” 风秋月看了看那爷孙二人,将烤肉和酒放下,保持着微笑,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啦,有什么事就告诉外面的服务员。” 说完,礼节性施了一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叶倩儿这时却没盯着烤肉,而是看着退出去的风秋月,好奇说道,“真美啊!跟我一样有两个小酒窝呢,而且还是这么年轻,哥哥,他好漂亮哦,是你未婚妻么?” 说完,睁大了眼睛看着小飞。 此时,风秋月刚走到门口,听到这话,脸立刻红扑扑的,走路都差点倒下。 赶紧快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而后感觉脸还是很红,便急忙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飞也被叶倩儿的话吓了一跳,而后看见风秋月脸红着逃跑似的关上门,随即又看到天真的望着自己的叶倩儿,看到了她的小鼻子,便伸出手刮了一下,说道,“没影的事。” “她是我的员工,下次再这样乱说,就刮你鼻子!好啦,快吃烤肉吧,你没闻见香扑扑的味么。”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小飞却想到了前几次与秋月之间的暧昧,内心有一丝触动。 叶倩儿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郁闷的说道,“不要摸我的鼻子,很疼的!” 不过,随后就被烤肉的香气所迷住,早在路过大厅就知道吃法的她,立刻大吃起来。 老者叶出尘,看着小飞和叶倩儿嬉闹,露出淡淡笑意,也没说话打扰他们,只是鼻子动了动,闻见了酒的浓香和辛辣,几乎忍不住就要自己倒了,但是,在晚辈面前还是忍住了。 小飞看到叶倩儿大吃起来,便不再理会她了。转而拿起了装清酒的酒壶,倒了一杯,而后依次拿起一号和四号酒壶,各自倒了一杯。 然后笑着说道,“叶老伯,品尝下这三种酒如何?其中两种浓香型还没有发售,目前还在筹备改造之中,余下一杯就是清酒,欢迎你品尝点评。” 叶出尘早就忍不住了,看到小飞如此“知人心意”,露出喜意,忙道,“那就不客气啦。”说完,先喝了那个没有香味的酒,就感到一股清爽凉气直冲心底,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苦味。 随后就感觉到脑袋一阵清爽舒适,两只眼也不再浑浊了,居然冲破了老者外表的伪装。 叶出尘仿佛未觉察到一般,大声赞道,“好酒!让人清爽无比,洗去尘世污垢!” 顿了一下,叶出尘继续赞道,“同时还有淡淡的酒味,虽然不甚明显,被那一丝苦味所掩盖,但还是让人琢磨不透、回味无穷啊!” 见他砸了砸嘴,就要喝第二杯,小飞忙倒了杯水,礼貌性说道,“先漱口再品下一杯吧,这样不会影响你的感觉。” 叶出尘似乎有些生气,看了一眼小飞,后者顿时感到一股压力传来,感觉自己那正要倒水的手居然动不了了!顿时暗自吃惊,就要呼叫暗夜出来帮忙! 这时,吃烤肉的叶倩儿突然笑道,“烤肉真是好吃啊!嗯,还有这极品美味,早知道这儿有这么好吃的,我们早该来了。爷爷,你说是吧?” 叶出尘闻言一愣,随即醒悟,知道自己因为要尝试酒被小飞打扰,所以无意间的散发出了强烈气势,间接锁定了小飞,便收了气势。 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莽撞了,叶出尘便道歉道,“小哥,对不住啦,我一向好酒,不喜欢打扰,所以刚才有些冲动,没有控制好气势,见谅见谅!” 可能觉得还是不妥,叶出尘继续解释道,“嗯,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水我是不用的,我有独特办法消除其他酒类的影响和干扰,所以不用漱口的。” 小飞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感觉那自由的滋味确实好,刚才虽是瞬间,却仿佛陷入了地狱,竟然感到了恐怖,那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中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瞬间闪现出很多想法,小飞不自觉对叶出尘有了一丝戒备,觉得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随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人之常情,应该是我多有唐突才是,还望叶老伯见谅。下面是四号酒,有个名字叫‘分君忧’,请你老品尝。”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飞心里暗自估量了下,发现这老者的气势居然跟以前的暗夜差不多,便隐约明白了叶出尘的实力,帝级初段! 具体的说,应该在二星帝级左右,绝对比不过现在的接近四星武帝的暗夜!精神力根本不再考虑之列,暗夜的精神力至少都到达尊级了,怕个毛!小飞顿时彻底放心了! 叶出尘也没有继续伪装,看了一眼小飞后,便兴奋的端起了酒杯,慢慢饮了下去,而后便感到一热一凉两股气息交织残绕、水乳(and)交融,冲向肺腑,非常的舒爽! 而且隐约还有一丝凉气冲入大脑,使大脑更加的灵活!顿时惊叹道,“绝世佳酿!当今世上,绝无第二!一热一凉、水乳(and)交融、还有一丝凉气渗入大脑,不愧是‘分君忧’!” 小飞听了之后,也是一喜,笑道,“嗯,有老先生这个评价,那我就放心多了。呵呵,下面是浓香型白酒,一号酒,有个名字叫‘醉仙人’,请叶老伯继续品尝。” 叶出尘闻言,更加兴奋,刚才可是四号酒,现在是一号酒,想毕更是佳酿! 怀着激动的心情,端起这桌上的最后一杯酒,还没喝呢,叶出尘就闻见了浓香味!忍不住赞道,“香!真香!这个应该是纯酒,浓香扑鼻,单是这一点,就足以称为‘绝世佳酿’!” 随后感叹道,“真没想到,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偏远小镇,居然能品尝到世间还没有的两种美酒!真是不可思议啊!呵呵,看来小兄弟也不是一般人啊!” 颇有意外的看了小飞一眼,叶出尘随即将这杯美酒缓缓饮下,就感到一股热气沿着筋脉冲向肺腑,同时又含着无限韵味,大脑里也有香气缠绕,令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过了好大一会,叶出尘才从中醒转,呢喃一般的叹道,“不愧是‘醉仙人’之名!厉害!厉害!”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叶出尘继续在那闭着眼享受。。。 小飞被叶出尘说的一愣一愣的,此时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关注了,这才注意到身边叶倩儿的吃相,居然一只手拿着烤肉,另一只手一片一片的摘下来放到嘴里,顿时有些惊讶! 感觉到小飞的注视,叶倩儿看了过来,看到了小飞的惊讶,不以为然! 似乎鄙夷的看了小飞一眼,叶倩儿说道,“难道这样吃不是更好么?我知道你们的吃法,从外面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不过,我感觉那样没意思,所以就用自己的方法啦!” 小飞收起惊讶,尴尬笑道,“嗯,吃法很有创意,很不错。” 随后看向了桌上的烤肉,才发觉已经快被这小丫头消灭完了,真看不出她那小肚子竟然能容纳这么多东西!瞧叶倩儿的样子还没吃饱,便走到门外,让服务员再拿一百串烤肉。 片刻后,叶出尘也从浓香酒的韵味中醒转过来,看着小飞,就像看个怪物一般,缓缓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竟然还是个酿酒大师!嗯,你这酒很不错,什么时候发售?” 小飞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这酒可是刘启调配出来的,他虽然也知道所有原料、比例和方法,但毕竟不是原创,便嘿嘿笑道,“这个么?很难说,至少目前还没定下。” “嗯,也可能一直不发售。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单烤肉和清酒就已经爆满了,要是再发售美酒,不但顾不过来,还会影响同行人的生意,容易引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所以,很有可能,自己酿些够自己喝也就行了,没必要去赚钱。毕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再说,都是父老乡亲的,好处不能一个人全占啊,呵呵,老爷子,你说是吧?” 叶出尘捋了捋胡须,眼睛里精光流露,看着小飞,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淡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兄弟还有如此善心!难得,难得!世间少有的良善之人啊!” 随后看到了剩余不多的烤肉,便转口笑道,“酒我品尝过来,那我也尝尝你这里的招牌烤肉吧。”说完,直接拿起一串,和叶倩儿一样,也是用手一片一片的扯下来,扔进了嘴里。。。 小飞看得有些发呆,倩儿这十几岁的小女孩图个新鲜这个吃法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貌似很讲究的老爷子也是一个“德性”,真是无语啊! 不过,小飞当即就掩盖住了自己的诧异,毕竟,别人想怎么吃怎么吃,这是他们的自由,也是他们的权利,跟自己有啥关系?所以没有必要去干涉。 但还是被叶出尘瞪了一眼,狠狠的批道,“少见多怪!我觉得这样吃法,才能品到烤肉的真正美味,而且更有韵味!无论是美酒还是烤肉,都算是一种美食,要尊重它!” “如果大吃大喝,那不叫欣赏美味,而叫吃饭,只是简单的填饱肚子而已!” 小飞顿时愕然,没想到老家伙还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和解释,不由拍马屁一般的赞道,“见解独到!精辟!佩服佩服!”同时用袖子遮挡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过了不久,服务员端着另一大盘烤肉敲门而入,看到他俩的吃相时,也是一愣。感觉到叶氏爷孙要发火,小飞忙接过那盘烤肉,将服务员推了出去。 将烤肉放下,小飞尴尬的笑了笑,觉得他们的吃样倒也新鲜,便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拿起一串,用另一只手一片一片的吃,渐渐的也感到很有意思。 片刻后,便和他们爷孙二人一起吃起烤肉来,欢声笑语也渐渐多了起来。 叶倩儿也渐渐喝起了清酒,在觉得非常舒服后,立刻就爱上了这酒,但酒已不多。 无奈之下,小飞又叫了两壶清酒,当然也添加了二百串烤肉,积雪大吃大喝,丝毫不顾形象。还别说,这种吃法虽然“粗俗”,但吃起来很是轻松,隐约有着自由的意味。。。 时间在着欢声笑语中快速的度过。 当天色转暗的时候,小飞三人一共消灭了六百串烤肉和十壶清酒,平均下来没人两百串烤肉,让人不得不惊叹他们的食粮之大。。。 最后,叶倩儿拍了拍沾满油的小手,笑嘻嘻的说道,“好饱啊!好久没吃这么爽、这么饱啦!真舒服啊,困了,我要睡了。”说着,面容上露出倦色,眼睛变得迷离,就要睡去。 说完之后,她迷迷糊糊的居然走向了小飞,而后仿佛小虫子一般,跳到小飞怀里,片刻便进入了睡眠,均匀的鼻息声响起。。。 小飞怕她掉下,忙抱住了她,同时尴尬的看了看叶出尘,发现他两眼望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什么宝贝,顿时头大无比,只好无奈轻声道,“叶老伯,你看这?” 叶出尘看了一眼小飞,有些莫名的意味,随即笑着说道,“这孩子宠坏了,只喜欢在怀抱里睡觉,不过,倒是很少在外人怀里睡,呵呵,不得不说,你魅力不小啊!” 小飞无奈的面容止住,只好乞求道,“叶老伯,我可是个男儿哦,她现在也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总不能一直让她躺在我怀里吧?嗯,那啥,平时她晚上都怎么睡啊?” 叶出尘再次看了看小飞,笑道,“倩儿虽然十六七,但还是个小孩子,有什么可担忧的?嘿嘿,平时也就这么睡哦。我看天色也不早啦,就这么着吧,等到明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小飞无语,虽然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抱在怀中,甚至一只手还刚好抱住那刚刚发育好的地方,软软的感觉让人心境驰骋,总有些似是而非的想法,但看这老头的样子,拒绝不掉。 无奈之下,只好忍住内心的那丝想法,佯装镇定的说道,“那好吧,只是,叶老伯,你在哪休息啊?总不能和我一样耗在这吧?” 叶出尘嘿嘿笑了两下,捋了捋胡须,淡然笑道,“相信你看出来了,我也是修炼者,自然是打坐就可以了。而且,我宝贝孙女在外人怀里,我还真不放心女呢。” 这时,叶倩儿的双眼动了动,脸上的红润一闪而逝,可惜,小飞没有发觉。 听到叶出尘的话,小飞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叶老伯,好像晚上不能修炼吧?难道老伯你可以?呵呵,老伯还真是强悍的隐士高人啊!” 叶出尘笑了,“那都是一些没见识的人说的。当然,低级的修炼者的确不能在晚上修炼,经脉容易破裂,但级别高了,经脉强壮了,自然就可以昼夜不停的修炼。” “比如武王,就可以在黑夜里修炼啊,当然,武力在这之上更是可以。嗯,也有例外的,一些元兽,即使是低阶的,也可以在夜里修炼。相信你这个巅峰武王应该知道这些吧?” 小飞闻言,嘿嘿一笑,无视了也老天的问题,而是赞道,“叶老伯可真是高人!你还别说,我还真很少在黑夜里修炼,以前倒是修炼过,不过,感觉效果不大,后来就不修炼了。” 想了想,小飞觉得有个高人在这,不妨多问些修炼方面的知识,便转而问道,“叶老伯,今好不容易碰见个高人,请教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哦,嗯,我们修炼的玄气有属性之分么?” 叶出尘习惯性的捋了捋他那白色的胡须,看了一眼小飞,“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玄气本来都一样,只不过这个大陆对武功比较看重,研究的自然也是武艺多些,做了细分。” “根据攻击性等因素,将玄气分为金、木、水、火、土,以及少见的无属性玄气这六种。当然还有其他的存在,比如双属性、三属性等等,只是比无属性玄气更加罕见。” 随即看见小飞还是一脸的不解,便继续道,“金玄气攻击性最强,比如这个镇上悠久历史的刘家,其血脉功法修炼出的就是金玄气,一般情况下能够越级挑战,只是也不绝对。” “木玄气攻击力较弱,但具有生机,能够一定程度上治疗人体所受的疾病,不过对于修炼者用处极小,这个大陆在以前有个家族叫端木家族,其血脉功法修炼出的就是木玄气;” “水玄气攻击力也很弱,但变化性很强,而且战斗力持久,如果达到武王以上,也可以用来困人,减慢对方的攻击和移动速度,陆地上水属性功法很少见。” “火玄气攻击力仅次于金玄气,而且练至武王以上,配合凝火法决的话,便可以将玄气化作火焰,炼制武师使用的武器,级别越高,练出的武器也就越好。” “数百年前,大陆上倒是有一个很强势的家族,好像叫炫火家族,血脉功法就是火玄气,其家族也有配套凝火法决,是盛名的炼器家族,不过,据说如今已经后继无人了。” “土玄气攻击力虽然不强,但防御力极强,练至武王,可以将玄气布满全身,同等级下,几乎不可能被打破而且其困人的能力比水玄气更强,只是需要专门的武技而已。” “嗯,无属性玄气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很一般,但它有一个非常好的用途,就是医疗,对于普通人,如果该种玄气在其体内游走一圈,可以保证疾病全无!” “而且,他还能医治修炼者,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还有口气,基本上就可以将生命挽救回来!所以,拥有该种玄气的修炼者是‘修炼的保障’,是‘药师’,很抢手的!” “嗯,它它还有一个别名,在大陆上称为‘药医玄气’,是药师的玄气属性,传闻配合一定的控火秘技还能炼丹,只是,这种玄气更加的稀少,现在的大路上应该已经绝迹了;” 说道此处,叶出尘不禁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之色,小飞虽然注意到了,也不好询问。 随即叶出尘继续说道,“其实,这种玄气已经归为‘药师体系’了,和武师体系的划分基本相同,只是由于拥有该种玄气的修炼者实在太少,而没有大范围流传,不为人所知。” “据说,在数百年前,药师虽然同样稀少,也还有一些在外游走,好像还有一个专门的神秘组织‘济世阁’,其成员都是药师,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他们再没在外面出现过。” “嗯,现在大陆上那些所谓的药者,一般都是木属性的修炼者而已,诊治普通人倒还可以,若是修炼者,那作用就微乎其微了,还不如一些药材的效果好。” 看了看小飞,第一次有些严肃的说道,“不过,一般情况下,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打得过对方就行了。你还这么年轻,就到武王了,潜力不错,就不要想这些事了,没什么用处!” “若是有那个时间,还是用在修炼上更好一些,这样才不会浪费了你的资质!” “你要记住,不管什么属性,最主要的还是看拥有者,只要够勤奋、够努力、够耐力,一定会有大成就的。反之,就算拥有罕见的双属性,没有毅力和耐心的话,也会一无所有!” 说到,叶出尘停住了,看着小飞,闪过复杂的目光。 小飞听完,才基本弄清了这个问题,听到叶出尘最后的话,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叶老伯,我修炼没什么人指导,所以就对这些很好奇的。修炼么,我自然会勤奋努力的!” 叶出尘嘿嘿一笑,道,“你是很勤奋啊!连这个酒楼都走在这个大陆的前列!勤奋?都用到这方面了吧?经营的再好,赚的钱再多,如果实力不够,最终还是别人的。” 这时,风秋月敲门进来了,随即看到小飞怀里熟睡的叶倩儿,愣了一下,脸色稍有黯淡,快速掩饰过去,询问道,“老板,要打烊了哦,你不会今晚呆在这吧?” 小飞看了看怀里的叶倩儿,她还在熟睡着,又看了看叶出尘,他又恢复了看天花板的状态,便露出一丝苦笑,无奈说道,“嗯,打烊吧,你也下班吧,把门关上就行啦。” “你看,现在我可走不开啊,苦命啊!” 看着小飞的窘态,风秋月抿口一笑,两个小酒窝闪现,真的很美,当然,她那脸色也好了一些。小飞看的也是一呆,不过瞬间就掩饰过去了。 风秋月随即低声笑道,“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嗯,老板,要不要拿几个被子过来?或者搬个小床过来,让这位小姑娘睡下。” 小飞翻了翻白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好叫屈一般的低声说道,“我倒是想啊!可惜,这个小姑娘习惯了别人抱着睡,放不下啊!嗯,将桌子收拾掉就行啦。” 又看了一眼风秋月,嘿嘿笑道,“要不将这个小姑娘交给你,反正你们年龄上也差不多。” 风秋月闻言,婉了小飞一眼,挤出一丝薄怒,低声娇呼道,“别瞎说!我将这些收拾掉就回去啦,家里还有事呢!”说完,便收拾起桌子上的那些烤肉的竹签。 这时,一不小心,一个竹签前的小尖刺破了风秋月的手指,方秋月只是轻轻“呀”了一声,而后想到叶倩儿正在睡觉,便忍住了,继续快速的收拾起来。 但小飞和叶出尘都听到了,甚至那熟睡的叶倩儿也是眼珠动了动,不过还是没睁开,继续趴在小飞怀里睡起来。看那样子,这个调皮的倩儿姑娘正在装睡啊。。。 叶出尘扫了一眼,而后突然“咦”了一声,似乎很是诧异,但随即却闭上了眼睛。 小飞没有理会叶出尘的异状,只是赶忙问道,“秋月,怎么?被扎到了?小心些哦。” 风秋月白了一眼小飞,内心里有些感动,但看到他抱着别的女孩子,还是有些生气,便道,“没什么,只是被竹签扎了一下,好啦,没事啦,一会就好,不信,你看。” 说着,伸出手指,放到了小飞面前。只是,瞧见小飞怀里的女孩,还是有些郁闷。 小飞腾出一只手,抓住秋月的洁白小手,看了一下,还真是奇怪,只见那个小孔溢出的血已经停了,精神力发现那细小的伤口也在迅速的回拢,一会便彻底好了,和没受伤一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见真的没事,小飞虽然奇怪,但也没追问,反而说道,“嗯,修复力不错。好了,赶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小心些。对了,顺便告诉飘叔一声,就说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小手被小飞抚摸,风秋月的脸有些泛红,忙缩回了手,收拾完桌上的残局,就出去了。 小飞被弄得莫名其妙,随即看向了叶出尘。 叶出尘贼贼笑了一下,看笑话一般的说道,“女孩子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拿着别人的手那个抚摸啊!嘿嘿,她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吧?你应该还未婚配吧?小子,她对你有意思哦。” 小飞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淹死道,“叶老伯,这话可不能乱说哦,她是我的员工。” 叶出尘没有管他,继续道,“员工还亲密的抚摸手?一个年少有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还有偌大家财,还是一个帅小伙,另一个美艳如花、光彩照人,实乃绝配啊!而且那女的。。。” 随即叶出尘愣住了,忙问道,“小子,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认识药师之类的人?” 小飞也是愣了,“药师?几百年都没有出现的修炼者,我们这个清水镇怎么可能有?” 叶出尘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我不会看错的!刚才那个女孩的手之所以那么快好,而且极为快速,肯定不是体质的问题!即使元兽体质,也不会有这个速度!” “刚才我细细感应了下,居然在那女孩体内发现了药医玄气的一丝淡淡气流,虽然极其微弱,而且即将消散了,但的确存在。伤口之所以那么快好,就是消耗了一点那丝气流!” 随即又呢喃了一句,“不过,也不对啊,即使药医玄气也不会达到这么快的修复速度啊!” 听到这话,小飞的心紧张了一下,暗道,“这个老家伙真的很厉害,居然连即将消散的气息都能感应到,不愧是帝级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的精神力有多么厉害呢?” 叶出尘这时转向小飞,继续询问道,“小子,那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药者之类的人出现过?或者能够治病的人?或者特殊的事情?你仔细想想,这很重要。” 小飞看了看叶出尘,试着说道,“老伯,你真的不知道么?最近最大的事情就是这里武士以上只能出不能进了。所以才引起人的好奇心,这里才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这么热闹。” “第二个么,就是一些难民的新住地凭空消失了。对了,说到这个难民,我倒想起来一个人,难民和我们这的人都称他为‘神医’,不过,可惜,他也随着那个新住地消失了。” 说完,小飞还佯装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叶出尘没有关注上面两个,只是对那个“神医”有些敏感,追问道,“神医?什么神医?有什么特点?具体怎么回事,说说。” 小飞思量片刻,觉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便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嗯,那个神医叫鲁仁天,我也认识,他医术的确很高!” “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将那上千难民的伤全部治好了。而且看他们无地可去,便将这些难民带到了他的隐居地,而后为他们建造了房子,还建立个学堂!” “只是可惜,没过多久,这个地方就神秘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一丝痕迹!我当是还去那里的原本所在看了一遍,可惜,没任何线索!” 叶出尘没有听小飞后面的废话,而是冷静的询问道,“那些难民都是什么伤?” 小飞看了看他,解说道,“老伯,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些难民原本是森林边缘的山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元兽突然*,野兽也随之*,疯狂袭击村民!” “所以直接导致了大量村民的死亡,只有很少一部分带着严重的伤痕逃到了这里。” “当然,要说伤痕么,被野兽咬的居多,断腿缺胳膊的也有。当时,我还免费赠给他们一箱药材呢,鲁神医就是利用这些药材将那些患者统统治好了。嗯,就这些了。” 叶出尘低头想了想,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亮光,急切问道,“那鲁神医有没有来过这里?或者跟刚才那个小女孩接触过?” 小飞这时隐约猜到了什么,淡然回道,“当然来过这里!我可是他的知己,真正的好朋友!这个包间就是专门留给他的,只是最近人多,所以才带你们来这里!” “至于有没有和秋月接触过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来这几次,都是秋月接待的。” 叶出尘有些激动了,“那个鲁神医一定是一名药师。至少达到了药士级别!不然不会使出药医玄气,说不定还是一名药王或者更高呢。有救了,这下有救了!” “没想到,这次出来散心,发现这里古怪,就让人帮忙进来看了看,居然得到了有关万中无一的药师的消息,真是太好啦。。。” 小飞从他那激动的话语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禁不住为他感到悲哀,但还是没有说。 过了好久,叶出尘冷静了下来,盯着小飞道,“小子,告诉我,那个鲁神医在哪?我要找他帮忙,任何条件,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应允,只要帮我治疗一个修炼者就可以!” 小飞不忍心打破他的美好期望,但刘启所化神医确实在修炼之中,绝对不能打扰,只好如实说道,“很抱歉!叶老伯,我这个朋友帮不了你。” 话才说到这,就感到叶老伯散发出来自己的气势压下自己,小飞暗骂这老头的急躁,忙将剩余的话说完,“因为他现在和那些村民一样,凭空消失了!” 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飞怀里的叶倩儿似乎做梦般的嘟囔了一句,“我在做美梦哦,打扰可不好哦,你们赔不起了的!”看她那样子,依旧在沉睡,似乎根本不是她说的。。。 叶出尘忙收回了气势,也听到了小飞下半句话,为自己鲁莽有些不自在的同时,也有些郁闷,但还是急切问道,“怎么会消失呢?不可能吧?你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么?” 小飞佯装同样郁闷一般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地方叫‘希望之地’,意指重新燃起希望的地方。得知其消失的消息后,甭说是你,就是我感觉蹊跷,同样不相信。” “当时我和很多人就去那地方看了,但是却震惊的发现,那里真的消失了,而且连一丝迹象都没有。其他人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发现。叶老伯,你着急也是没用的。” 叶出尘闻言,似乎有些沮丧,毕竟,刚刚有了个希望,现在又接近破灭了! 人啊,在绝境之时,没有希望也就罢了,因为知道是“必死”的结局,所以能够坦然受之;若是有了希望,而后又被掐灭,那才是最大的折磨,只会挑战人的神经,更加绝望。 小飞思索一番,似有所指的安慰道,“叶老伯,既然这个希望之地能莫名的消失,也可能会莫名出现,说不定某一天就会突然出现在原地呢。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这也有个盼头。” 听到小飞的话,叶出尘愣了下,随后叹道,“没想到,我一个老年人还没你一个少年郎看的开。哎,老了,老了,真的不顶用啦。” 小飞暗自一笑,若是不知道那是人为的手段,也不会这么说。这个时候还是该谦虚的。 仿佛受之有愧一般,小飞忙道,“老伯可不要这么说,就冲你那实力,也是绝对的强横啊,至少比我这个小辈强多啦!嗯,我看老伯你是关心则乱,想毕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叶出尘笑了,意外的看了这个貌似很懂事的小飞一眼,笑道,“你这小子的心思倒细腻。是有些事,只是不方便将给外人听罢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你没什么好处。” 随后想到了什么,转口道,“有住的地方没?要是方便的话,就给我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吧。我也想去看看这个希望之地,顺便在这个地方等等看,要是那个希望之地再现的话,也好及时寻找那个鲁神医。” 小飞琢磨了下,寻思道,“飞天庄园现在已经基本住满了,刘启的房间现在都改为上下铺了,容纳那几十个孩子睡觉休息,后院则是那些女孩子住的地方,还真没地方了。原来小虎帮的那个破落小院倒可以,但太破落了,看这两位的样子也不会住那样的地方。” 随即有些为难的空出一只手挠了挠头,“叶老伯,恐怕还真的很难办啊。” 叶出尘瞪了一眼小飞,“让你找地方,可是看得起你哦,实在不行,可以住你家里啊。嗯,你不会连家都没有吧?” 小飞现在还真有些害怕这老头的眼神,不过随即就想开了,暗道,“嘿嘿,如果到了飞天庄园,虽然有暴露培养势力的可能性,但也可能将这个见多识广的老伯当成教练一样的存在啊。嗯,就冲那玄气属性讲解,也是个见识非凡的主,这可是个‘活宝’。” 随即和什么空间里的暗夜还有天衍那一丝灵魂商量了一下,都觉可行,小飞便说道,“要是叶老伯能答应我几个条件的话,我就可以让老伯先住在我家里。” 叶出尘就要发火,随即扫到了正在睡觉的叶倩儿手指动了动,便安定下来,耐心说道,“好吧,讲出你的条件吧,不过,不要太过分哦。” 小飞淡淡的笑了一下,“其一,不管你见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准和任何外人讲起,并且不能告知外人我院里的任何情况。因为那都是关于我的隐私。” “其二,不要随乱发脾气,那里可大都是弱者,你要是一发火,可会伤很多人。” 叶出尘冷哼道,“我还没那么无聊,怎么会坐那乱嚼耳根之事?这两点你可以放心。” 小飞笑了一下,继续道,“其三,我院里有一批经历苦难的孩子,你要是有时间就教教他们吧,这个不算强制条件,完全在于你的意愿。” 看到叶出尘有些不耐烦、似乎就要发飙的样子,小飞便说道,“嗯,好了,就这些了,主要就是前两点,只要能做到,就欢迎你们过去。” 叶出尘再次冷哼了一声,颇有生气的说道,“没问题。” 小飞淡淡一笑,无视了他的不喜,微笑道,“如此就好,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说着,小飞扫描了一下整个酒楼,发现已经没人了,员工都下班了,门也锁好了。 觉得没什么大碍,小飞便说道,“跟我走吧。”说完,抱着叶倩儿,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叶出尘也紧跟着跳出,而后窗户被小飞用精神力关上。 叶出尘发现了这点,在飞行的过程中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精神力修炼者,而且看起来还不弱啊。嘿嘿,你这个小伙子你果然不简单啊。” 小飞得意的笑道,“让老伯见笑了,都是些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在空中飞向飞天庄园,同时通过印记将这一消息告知了令狐飘,让他做些准备,想了想,同样告知了风秋月,因为现在她还在路上,按照速度估算的话,她肯定会落在后面。 在收到令狐飘已经安排完毕的传音后,小飞便抱着叶倩儿,领着叶出尘,加速飞向了庄园。在路上,有心试试叶出尘的速度,小飞便运转了身法,身影如同鬼魅,再次加速。 叶出尘有些惊讶,感觉这年轻小伙子的身法非同寻常,都快赶上自己了,顿时心里对于小飞有了一丝敬佩。 但还是没有落后,紧紧跟在小飞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点没有远离,一点没有接近,力度控制的很好。 小飞怀里似乎正在熟睡之中的叶倩儿感觉到风声,暗自有些吃惊,她感觉到这速度比自己要快,但还是没有“醒转”,继续睡下了。 小飞对于叶出尘的速度也是佩服,心中暗赞,“不愧是帝级的修炼者啊,就这速度。。。” 同时心里也有些奇怪,“听他话里的意思,仅仅因为好奇,所以来凑热闹的。可就凭他的实力,就能将紫云的‘封界限制’打开么?太扯了吧!那也太牵强了吧!” “咦?不对哦,按理说,这个‘封界限制’打不开才是啊。” 小飞立即感到了一丝不寻常,忙联系了天衍那一丝灵魂,寻问道,“天衍,紫云的‘封界限制’是怎么打开的?紫云有没有提过?” 那一丝灵魂淡淡的回道,“原本就要告诉你的,可当时你没时间听。” 停了一下,继续道,“紫云说,按照现在刘启的生命空间吸收精气和天气元气的速度,估计很快就能吸收足够能量,开始内部生命空间更快的衍化,之后,吸收能量的速度虽然同样会很快,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基本不会引起修炼者的注意,所以基本可以不担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而且现在希望之地在人们的视野中已经消失了,引起了更多的关注,这有点不好,所以就开始逐渐减弱‘封界限制’的威力,一些实力强悍的幸运家伙就可以进来了。” “嗯,昨天刚好看到有两个人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正试图进入这里,紫云就给他们开个后门,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进的来?” “对了,过些日子,就会仅保留了最基本的隐藏其内天地元气和精气异动的功能。‘限制进入、这一功能么,将会彻底取消。所以,你好好的准备吧。” 小飞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感觉紫云实在是有些找抽,目前清水镇已经够忙的了,若是那个限制放开,岂不是有很多厉害的高人过来?那时仅靠自己和暗夜还怎么应付? 不过,没办法,人家乐意,小飞心中只有无奈,想到一群高人围攻自己,就禁不住有些沮丧。这一分心,速度自然慢了下来。 叶出尘发现了小飞的沮丧,还以为他比不过自己的速度难过呢,便调笑道,“都那么大人,还为这个暗中的小比试难过?太丢人了吧?” 小飞正郁闷着呢,听到叶出尘的话感觉他有些自以为是,感觉快到飞天庄园,便反击道,“为这个难过?别瞎说了,你看,前面就是飞天庄园,我的家!哼,到家了,所以减速。” 叶出尘顿时尴尬的笑了,不住的捋胡须,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我误会啦!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这个年轻人争强好胜呢。自以为是啦,见谅,见谅。” 小飞笑了,感觉这老头还挺可爱的。但还是没有说话,站到大门前,随手将隔离幻影罩上的识别功能,增加了叶出尘和叶倩儿,将他们二人的气息自然的加了进去。 然后便抱着熟睡的叶倩儿走了进去,怀里的叶倩儿在透过精神力隔离幻影罩的刹那,睁开了眼,射出两道浅浅的蓝光!眼珠居然是蓝色的!而后迅速变为正常,最后又闭上了。 小飞则看上去没有丝毫察觉,不过,心里却一阵翻腾,依靠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早就发现了叶倩儿实际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只要感应到意外,立刻就会清醒。 只要没有意外,就会睡去。现在居然又发现她无意识只见的蓝色眼珠,心中顿时震惊不已。但是,从外表上看,小飞还是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叶出尘也注意到了叶倩儿的眼睛,但却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在跟着小飞走进大门的刹那,也注意到了精神力的存在,感觉到这点的他也有些不自在。 稍微停留了一下,还是跟着小飞走进去了。 小飞却清晰的感应到了叶出尘那瞬间的停留,毕竟,这个隔离幻影罩是自己晋级以后以三星武帝的水平叠加在原来一星武帝水平的外面,而且经历沙虫事件后,将地下也布满了精神力,所以这幻影罩里面的一切,只要有心,立刻就能知道。 不过,小飞没有任何的表现,佯装没有丝毫的发现,继续带着叶出尘走向自己的房间。路过中间大的修炼场,令狐飘依旧在那指导着这帮少年修炼。 在小飞他们迈入门的瞬间,令狐飘就感到了两股危险的气息。 这是长期战斗下形成的本能,只要有威胁到自己的人在附近出现,就会有自然感应。 而后看过去,首先感到强烈危险地就是小飞身后的那个老者,感觉在其面前不堪一击;还有一道相对危险的气息来自小飞抱着的那个女孩,不过,不太强烈,与其交手,胜负之间。 根据先前小飞的告知,令狐飘知道这爷孙都是厉害的人,如今又得到了自己本能的验证,忍住内心的震惊,在他们走近时,便迎了上去,招呼道,“小飞,这两位是?” 小飞忙退后一步,将叶出尘显现出来,介绍道,“这位是叶出尘叶老伯,可是个博闻的隐士高人哦,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他。我怀里的是叶倩儿,他的孙女,实力也不俗。” “今天恰好碰到他们来这里游玩,没有住的地方,只要带他们过来住几天啦。” 令狐飘忙会意的向着叶出尘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叶先生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叶出尘看了看他,淡然笑道,“还不错嘛,巅峰武王的实力,嗯,看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更进一步了。你这个年龄,达到这个地步还真的不错哦。” 小飞暗自嘿嘿一笑,顺口道,“你们先聊着,我将叶倩儿放到卧房屋里再出来陪你们聊。”说完,就要走回屋里。 叶出尘忙拉住了他,急切道,“一放下就会醒的,你还是抱着她吧。” 小飞无奈,只好说道,“嗯,那好吧,我们去那边啦。” 说着,也不理他们俩,直接走到了修炼场旁边的椅子旁,抱着倩儿坐了下来。 令狐飘和叶出尘随之也走了过来,相继坐下。 叶出尘说道,“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么多小孩子啊,小子,你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图谋?”小飞笑了,继续说道,“也算是有吧,怎么着也得把酒楼开到帝国各处吧?没有人怎么行?而且这里的人可都是未来的重量级人物,一定要重点培养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每个人,无论实力还是脑袋,都要能够独当一面。” “志气不小!只是如果没有强悍实力的人坐镇的话,恐怕还真的很难说!这个大陆,表面上没什么高人,其实暗地里还是有很多强者存在的。”叶出尘淡淡的说道。 “是么?那叶老伯可知道具体需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呢?”小飞笑着反问道。 “每个酒楼里,至少也得达到我的层次吧?”叶出尘有些自豪的说道。 小飞闻言暗自一惊,但表面没什么变化,笑道,“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想这个总店是没问题的,至少武力方面不担心别人的侵扰,嘿嘿。。。” 说着,小飞传音给生命空间中修炼的暗夜,让他听到自己的暗号后,就以自己为定位,瞬移出现,显示下武力,震慑这爷孙二人,方便以后的行事。 叶出尘闻言,诧异的看了小飞一眼。 小飞则淡淡的笑着,暗地里通过印记告诉令狐飘和这个院里的人,一会小心些,不要被波及到,然后就跟暗夜打了个招呼。 暗夜这个喜欢杀戮的家伙,听到小飞的话后,很是兴奋,没有犹豫,身影一晃,就从生命空间中出来了,很是突兀的出现在小飞旁边。 同时那黑色的身影散发出一股强悍至极的气势,瞬间将这个庄园扫射一遍,复归体内。 令狐飘早在小飞嘱托之后就走进了修炼的孩子当中,悄悄布置了精神力牢笼,减少了气势的影响,不过,本身却是受到了暗夜气势的影响,感到暗夜比以前强大了好多。 叶出尘在暗夜出现的瞬间,就急速的后退,因为没有感应到杀机,所以退后了几步后就站在了那儿,没有管仍在小飞怀里的叶倩儿,脸上冷汗顿时流了出来! “对方如果想杀自己,估计不费什么力气。而且,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现在看起来却是普通人一个啊。”闪现这些想法,叶出尘有些不解和迷惑,充满戒备的看着暗夜。 叶倩儿也在暗夜出现的瞬间,两眼猛然张开,两道蓝光射进夜空中,从小飞怀中快速跳起,飞速后退,瞬间到达了叶出尘的身边,脸上的倦容全部消失,为戒备所取代! 片刻后,眼中蓝光消失,恢复常色,如同叶出尘一眼,看着和小飞年龄差不多的暗夜。 小飞的脸上此时却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调皮笑道,“大家不要跑嘛,这位是我兄弟,刘暗夜,嗯,我兄弟不喜欢杀人的啦,放心,不会伤害你们的。” “咦,不对啊?倩儿,你不是睡着了么。怎么突然跑了?你不会在梦游吧?那是很不好滴。”调皮的声音像是刚发现倩儿异状似的,有点可恶,有点搞笑。 暗夜看了叶氏爷孙一眼,嘿嘿笑道,“嗯?好像不太欢迎我哦。飘叔,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还有,这两位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令狐飘闻言,苦笑两下,挥手撤掉了对那些孩子的保护网,走了过来,笑道,“暗夜,他们是我们的客人,嗯,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这么厉害啦?真是难以相信!” 暗夜淡然一笑,“飘叔夸奖了,只是略有寸进而已。” 那些修炼的孩子大都被刚才出现的一丝气势惊醒了,虽然只是边缘的被波及,而且又有令狐飘的保护网,但还是影响到了他们。 听到令狐飘的话,顿时知道了这就是那个神秘的“暗夜哥哥”了,没想到这么厉害。顿时都是双眼带星星的看着暗夜。 暗夜感应到了他们的目光,如同孩子一般回头笑道,“好久不见啊。”看到拓云那些人,鼓励道,“嗯?你们是新加入的吧,好好修炼吧,早晚也会和我一样的。” 随后转过头,对着叶出尘邪笑了一下,身影一晃,瞬移出现在他的身边。 叶出尘在暗夜消失的时候就想拉着倩儿急速后退,只是一把却抓了个空,就见暗夜已经抓住了叶倩儿,没有费任何的力气。!暗夜的这种神出鬼没的身法震惊万分! 暗夜随之对着叶出尘笑了笑,“放心,没恶意。这是对刚才看见我就跑的惩罚。” 说着点住了叶倩儿的睡穴,她那本来挣扎的身躯立刻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随后翻手扔给了小飞,调侃道,“好啦,刚才惊跑了你怀里的美眉,现在还你一个。” 小飞忙伸手接过,将这个这次真正陷入熟睡的倩儿抱进怀里,同时也收到了暗夜的传音,“这个有时辰限制的,嗯,这小姑娘一个时辰就会醒。” 。。。。。。 穴法是天衍主灵魂刚推演出来的东西,发现了穴位具有很多妙用之后,就给了暗夜。 这次,天衍利用刘启进入的“天赐状态”,对刘启身体各个部位的反应做了大量的推演,找出了很多身体的秘***位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发现之一。 。。。。。。 紧跟着暗夜笑眯眯的说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就先离开了。旁边修炼的小弟弟小妹妹们,要努力修炼哦,下次我来的时候,进步快的有奖励。不过,基础一定要打稳。” 说着,身影晃了一下,原地消失! 那些小孩子听到暗夜的鼓励,都是双眼冒火,挺直了腰杆,做了勤奋修炼的准备。暗夜一消失,这些孩子愣了片刻,但随即就投入了修炼之中。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少年阶段,崇拜偶像,有个目标,有了奔头,就会有偌大的活力! 看着暗夜诡异消失的地方,叶出尘还在震撼当中。 等了好一会,发现黑少年没有再出现,才略微放了心,只是心里有了很深的戒备。 那种毫无痕迹可寻的鬼魅身法,直接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没有丝毫发觉,要真想杀自己的话,估计刚才那一下子就挂掉了,想到这里,叶出尘禁不住摸了摸脑壳。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家伙似乎还隐藏着更为强悍的力量,居然能让自己起不了任何反抗的意识,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打哆嗦。 最主要的是,身体的本能竟然传来一股寒意,那黑黑的家伙虽然看起来很小,和小飞差不多,但本能感应到他绝对嗜血!绝对是个棘手的狠人!绝对不能招惹! 心中下了一系列判断后,叶出尘渐渐平静下来,而后便快速奔向小飞,看向他怀里的倩儿,急切问道,“我孙女没事吧?你朋友没有伤害她吧?” 小飞能理解他的感受,自己刚才也是被他那一丝气势吓的一哆嗦呢。 不过,还是微笑着说道,“那是我兄弟,不会动我的朋友的,放心好啦,倩儿没事,估计睡会就好。你看,现在她睡的很舒服呢,好像还在做美梦呢。” 叶出尘仔细看了看,而后拿起她的手,手上白气闪现,进入了倩儿的经脉,只是,倩儿没什么反应,还在小飞的怀里熟睡着,便求助的看向了小飞。 小飞也不忍心他的焦急,便说道,“不要急,倩儿她没受任何的伤害。嗯,一个时候后就会醒了。现在她应该是真正的睡着了,所以不要担心啦。” 叶出尘感觉到了小飞的真诚,便稍微放了心,道,“你那兄弟很厉害!嗯,怎么看起来年龄和你差不多?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实力,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小飞心里有些鄙视,安道,“年轻?年轻个毛!那家伙的躯体可是将近八阶的元兽,活了几百年都是有可能的!不过,真正的出生时间么,还真的没多大,也就一个月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口里应道,“呵呵,我那兄弟特别,嗯,基本不用理会他。他是一个只知道修炼的怪人,刚才他的失礼之处,我就代他道歉了,还望叶老伯见谅。” 叶出尘忙摆手,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用不用,修炼者,达者为先!他实力有那么高,露出气息也是应当的。嗯,借问一声,他是一个人修炼,还是有人指导?” 小飞看了看他,知道这老家伙还在怀疑中,便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整体神神秘秘的,经常不回来,所以我也很少问他这些事。嗯,叶老伯,我们边喝边聊吧。” 令狐飘这时也走了过来,微笑道,“小飞,你先陪着叶老伯,我去弄些小菜和酒。” 说完,走向了厨房。 小再次飞看了看叶出尘,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叶先生,要是有我那兄弟压阵,有合适人教导,这些修炼的孩子可否有辉煌的未来?可否最后独当一面?” 叶出尘依旧摇了摇头,恢复了高人的风范,淡然道,“难说!想要独挡一面,一方面要有实力,另一方面要有头脑,所以你要想培养他们独挡一面的话,还需要很大的努力。” 小飞闻言,点头同意道,“我很同意叶老伯的看法。而且,我深信他们将来能够名扬大陆,嗯,至少都会是文武全才的人物!” 叶出尘颇为意外的看了小飞一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有自信,但还是赞道,“有这个信心就好!万事难推测,就你那兄弟一个人就足以震慑宵小了。” “你的实力也不弱,说不定几年后就会进阶武帝,到那时候这些小孩也该差不多了,若是你们兄弟联手,估计在这个大陆上开连锁酒楼时错错有余了。” 小飞哈哈一笑,有自己那功法在,一年之内,这些孩子中就会出现皇级的修炼者,哼哼,若是过了几年,那帝级也是随手可抓! 闪现出这一丝想法,小飞仰头笑道,“对此,我深信不疑!” 这时,令狐飘端着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上来了,三人随后坐在这个桌子上,开始畅谈。 时间快速在这谈天说地中划过。。。 一个时辰后,叶倩儿醒转过来,立刻就从小飞的怀里跳了出来,刚要惊呼,就看见是自己的爷爷和小飞他们,狡猾的眼珠一转,转口娇怒道,“那个黑色的家伙呢?把我打晕就跑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哼。。。” 叶出尘忙阻拦她继续说下去,安慰道,“好啦,小倩,没事啦!那家伙是小飞的兄弟,已经走了,嗯,警告你,他实力很强的,就是爷爷我敌不过他!以后不要招惹他!” 叶倩儿秀眉一皱,知道爷爷说的也在理,便撅着嘴,瞪了小飞一眼,走到叶出尘身边,像个蛇一般的缠绕在他的怀里,继续睡觉去了。 十六岁的花样少女,还是小孩子一般的,真是天真和无邪。。。 在这之后,小飞三人谈了好久,叶出尘最终答应了教授这些孩子一些游历的相关知识和趣闻,作为居住小飞房间的“房租”,当然也是有一定条件的。 但是这个条件对于小飞来说,可谓简单至极,那就是如果鲁神医出现,就要小飞让他医治一个病人。小飞对此高兴不已、欣然应允。几个人随后继续笑谈起来。。。 在这之后,小飞就将自己的房间彻底让给了叶氏爷孙,而后以自己修炼为由,走了开来。在无人发现的时候,直接进入了生命空间,跟暗夜聊了一会,便也进入了修炼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小飞在晋级武皇后,功法也开启了第二个阶段:“皇之吞噬”!吸收周边能量的速度增加了十倍不止,在能量充盈的地方修炼,简直就是“坐火箭般的速度”。 生命空间里,虽然天地元气的浓度远大于精气的浓度,但有小蝶的权限印记,再加上如今小飞已是武皇的水平,也需要吸收一些天地元气,所以在生这里修炼,小飞也是相对比较合适的,而且,其修炼速度也要远比在外界修炼快的多! 但是,那速度比起身边的暗夜,还是有些不足,光看那天地元气的争相涌入就知道,暗夜在这里绝对是每日都在进步!通过先前的聊天才知道,这家伙的修炼功法叫“影噬”! 只要是能量,就可以化为己用。那些能量蝙蝠分身的攻击一般也是利用这个进行,连骨头都不会剩下!这个功法也是天衍根据当初暗夜的能量分身推演出来的最佳攻击方法。 如今,那也那些能量蝙蝠分身在这生命空间之中如鱼得水,实力快速进步着,由士级一星迈入了五星的水平,有几个甚至已经突破到了武王,但还在那快速吸收着能量! 这生命空间之内的三个武王实体分身,如今也已有了六星王级的水平。 而外面的那五个,听暗夜说,现在也不差,在希望之地“天赐”状态中,也达到了六星王级的水平。而且,由于分离出去教学的缘故,其自主灵活性也比这三个大了许多。 虽然有些羡慕暗夜的功法和那诡异的分身,但小飞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因为那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的,一般人修炼的话,搞不好就先把自己给“影噬”了!所以小飞现在还是非常满意自己的功法,至少具有普遍性,还具有自动增长性! 现在到了第二阶段,不禁吸收能量速度增加,也多了一个功能,那就是淬炼己身! 利用那些吸收来的能量淬炼自身的筋肉和经脉!虽然还不能拓展,但这也是绝对了不起的!至少对敌时,强悍的身体优势明显,任何一个部位都要比同等级的武师强悍很多! 另外,根据天衍的交代,“鲸吞”功法到了高级阶段,还会有其他一些神奇小妙用。至于衍生精神力么,这方面小飞更不在乎了,因为无论本尊刘启,还是暗夜,也都有此功能! 所以,小飞对自己的功法也是深感满意! 时间在修炼中快速度过,小飞的实力也在能量漩涡中快速的飙升。。。 在某一刻,正在修炼中的小飞被风秋月的传音所打断,“小飞,有个叫‘万扬’的商会代表来找你,说是和你约好的,嗯,是‘加纳商会’的。” 小飞这才记起,的确曾经和万扬有过约定,只是自己比较忙,将这事拉下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嗯,那你把他带到鲁神医的专用包间,让他等下,我稍后就到。” 说着,收了功法,随意检查了自身,感觉十分的棒!看了看依旧在修炼中的暗夜,小飞没有打招呼,身影一晃,离开了生命空间,随后出现在了进来的地方。 随后就发现情况不妙!只见小若、小雪、拓山、拓云还有那些孩子,正在这修炼呢! 看到突然出现一个人,这些孩子都是大惊,看到是小飞时,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小飞露出一丝尴尬,赶忙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笑道,“嗨,小弟弟小妹妹好啊,我有事要办,就先走啦。”说完,不等他们的回话,施展瞬移,向着风秋月的办公室而去。 刚从房间出来的叶出尘恰巧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心中更是震撼,“这家伙居然也会神出鬼没的身法!”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靠!这里的年轻人都是变态!” 叶倩儿朦朦胧胧的在后面嘟囔道,“爷爷,你又发什么疯啊?”叶出尘忙打了个遮掩,说了“没事”之后,直接去找令狐飘了,答应过他们的,先训训那些孩子。。。 此时,小飞凭空出现在风秋月的办公室,看见她还在那认真的工作呢,便笑道,“我的大掌柜,工作好认真哦。连我来都没看见么?我可是个大活人哎。” 风秋月淡淡瞥了他一眼,佯装薄怒道,“看见又能咋地?上次不是被你吓我一跳了么?嗯,你还是去神医的专用包间吧,那个商会代表可是等了一阵子了。” 小飞看着风秋月,调侃笑道,“还别说,叶倩儿那丫头说的不错,你还真有俩小酒窝,真是个漂亮的小美女,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看到她要发火,小飞立刻转口道,“我这就去!”瞬间夺门而出,那速度比兔子都快! 风秋月看着他有些慌张和狼狈的背影,不自觉的“扑哧”一笑,被小飞逗乐了,心里也有些淡淡的喜悦。只是,随后就有些苦涩,眼神黯淡下来,“他是老板啊,我怎么能。。。” 小飞在离开房门的瞬间,精神力也感觉到了风秋月的那一丝暗淡,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很不好受,但还是快速的带上门,走向了刘启,也就是鲁神医的专用包间。 里面的万扬正在品着清酒,脸上有些愁容,似乎在为某事为难,看到小飞进来,忙站起身,拱手说道,“飞老板好,今日来打扰你了,不介意吧?” 小飞见他如此,也知道他只是个纯粹的商会代表,所以开门见山道,“呵呵,万先生见笑了,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呢?我们以前就约好的。嗯,万先生,你要谈何事?” 万扬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本来想谈一些清酒事宜的,只是吃了你们的烤肉后,感觉清酒和那烤肉是绝配。所以想购买一些配料回去,也做些烤肉搭配着销售,这样效果会更好。询问了贵楼掌柜,她说决定不了,所以就麻烦你啦。” 小飞看了看他,问了个奇怪问题,“你是以加纳商会的名义,还是以个人的名义购买?” 万扬顿时愣住,露出古怪之色,回道,“有什么区别么?我就是加纳商会的人啊。” 小飞随即笑了,淡淡道,“有些区别的。如果你以商会的名义购买,那我只有抱歉了。” “如果以个人的名义,那么我虽然不会出售,却会赠送你一些,就当是交个朋友。我想既然是朋友,你就不会让这些配料传出去!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万扬琢磨了一下,脸上愁容不见,笑道,“我明白了。不瞒你说,原本我是想以商会的名义购买的,毕竟我是商会的人。嗯,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要了。” “毕竟,如果商会里的人知道我从这拿了配料,肯定会逼迫我交出的。所以,我还是不要的好,以避免更多的麻烦。”说完,勉强的笑了笑,看那样子,还是有些遗憾。 听了他的话,小飞由衷的赞道,“万兄真是个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嗯,不知万兄在加纳商会是何职位?看样子,似乎不是很高的职位啊。我说话直,你别介意。” 万扬一听这话,觉得话里有话,想了想说道“不瞒飞老板,我只是加纳商会总部的一名管事,这次是商会觉得很多人涌入清水镇,会带来一定的商机,所以就派我来看看。到了这里,才发现了贵酒楼的美味烤肉和清酒,还有对面凤翔酒楼的‘清醒人生’。” 小飞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试探笑问道,“看万兄年龄,正值中年,处于人生高峰期,你我是朋友,借问一声,万兄可有什么志向?或者有什么目标?” 万扬认真的看了看小飞,还是估摸不出小飞想干什么,便回道,“飞老板说笑了,年少时倒有些志向,可惜现在都淡忘了,只想平平安安的赚些钱,过稍好一点的生活而已。” 小飞闻言,笑道,“哦!万兄原来所图的只是平常安稳的生活,嗯,这样的话,万兄无论需要多少清酒我们一定供应,不过,那烤肉的配料么,暂时还不能出售,这点还望见谅。” 万扬一愣,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但看到小飞的样子,确认自己没听错,便很是欢喜,“如此就多谢老板了!”然后看了一眼小飞,道,“敢问飞兄弟,可有拓展生意的计划?” 小飞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啊,可惜没有人手经营。本来看万兄才能不错,想要你加盟,将酒楼开到大陆的每个角落,可惜,万兄只图安稳的生活。而我的烤肉生意可不符合安稳的要求,所以没敢询问万兄啊。” 万扬有些不解,问道,“我看烤肉生意挺好啊,没有什么人捣乱,怎会有不安稳一说?” 小飞无奈的笑了笑,道,“不瞒万兄,如今,盯着这配料的人可不少。白天,有着规矩,再加上我个人的武力震慑,没有人敢有异动。可这晚上么,自动烤肉生意火起,几乎每天都有小人来光顾,幸亏我这酒楼有高人的庇佑,而且保管方面还可以,所以才没有被盗。” 看了看万扬,继续道,“所以,如果开了分店,你去管理的话,也不会省心的,故而没敢问询。况且,没有足够的实力,恐怕还真的镇不住那些宵小,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虞啊!看的出,万兄只是个实在的商人,所以,还是给万兄一个清酒的购买权限比较妥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万扬闻言,很是感激,“飞兄弟真是好心,处处为人着想,实乃真君子!不过,既然不能省心,何不交由一些商会打理?直接找几大商会合作,你只负责配料的发售不就可以么?只要能保证他们找不出这些原料,自然也就没有问题啊。至于那清酒,更难模仿了。” 小飞听到此言,眼前一亮,心中展开了一系列联想,“若是将核心抓在手里,自然不怕那些人有异心。而且,一年半载之后,庄园那些孩子应该有一些能达到王级甚至皇级水平了,再加上红婶的培训,到时候肯定是能独当一面的。届时,也就可以独立发展了。。。” 越想越妙,小飞忍不住哈哈大笑,欣喜道,“万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万兄的开导!嗯,这个事情就由你来牵个头可好?作为报酬,以后的新酒也将给予你优先购买权!” 万扬也是十分欢喜,“飞兄弟,我也只是那么一说,至于报酬,就见外了,嗯,就当交个朋友吧!好,此事我来牵头,各大商会在这里的人我都熟悉,保证不会让你有损失!” 小飞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无意的问道,“万兄,你可购买到‘清醒人生’了?我听说那酒可是很香的,而且还有清凉之气哦!” 万扬叹了口气,“不瞒飞兄弟,我只购买了一些,比计划少了四分之三,不过,也算好的了,其他几家商会有的还不如我呢。只是很怪啊,你酒中的清凉之气好像跟这清酒很像。” 小飞笑了笑,高深莫测的说道,“万兄真是心细啊,连这都能发现!嗯,不要多想,我跟他们关系不大的,但是,我跟昂达老板还算有些交情。如果你能促成我的构想,那个‘清醒人生’的需求量,我也能动用我的关系满足你,嘿嘿,这事可要保密哦。” 万扬闻言大喜,没有追问这其中的道道,大声道,“好!于公于私,我都会办成此事。嗯,飞兄弟有何构想,可否先跟我说说呢?这样,我也好说服他们。” 小飞在脑中总结了一下,便将天衍传来的那个经营方式说了出来,“我是这样设想的:一种方式是,我只负责配料,你们各大商会建立属于自己的烤肉店,但不能打着‘飞天’的旗号,也不能使用任何‘飞天’标志,而且这个配料的价格我会要的很高。!” 顿了顿,继续道,“第二种方式么,就是你们商会可以完全模仿我这个飞天酒楼的模式,也用我们的‘飞天’标志,自己投资自己建,我会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给你们配料,但你们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和保证金,不能损害‘飞天’这个牌子的任何名誉。” 看万扬陷入了思考,小飞缓缓说道,“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就是由我飞天酒楼出面,在各地亲自选择场地,然后你们来投资,我们飞天经营,利润分成!” 万扬在听小飞说完前两种方式之后,就陷入了思考之中,随后听见了第三种方式,眼睛里精光闪过,感觉这种商业经营方式很是新颖,倍受启发。但还在那快速消化和思量着。。。 小飞看着他思考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下去,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自斟自饮起来,不自觉想到了当初天衍给自己这些知识时,自己也是兴奋、好奇的研究了好久。 而且,越琢磨越觉得这三种方式非常具有商业经营性,尤其是酒楼和客栈更加合适。。。 万扬思考了将近半个钟头,最后兴奋的抬起头,遮挡不住发现新事物的喜悦,对着小飞抱拳赞道,“飞兄弟大才!这三种方式各有利弊,但都具有很强的可行性!” “不仅商会,即使一些有钱的大家族属下的各种事业,也可以选择这其中的方式经营啊!嗯,这些方式,可都是无形的巨大财富,飞兄弟能告诉我,实乃是我的荣幸!” 说完,向着小飞再次行了一礼,郑重道,“飞兄弟放心,你的这些构想,我会仔细揣摩,然后选择其一说服其余商会的代表,至于其他两种,我也绝不外泄。” 停了一下,激动的说道,“我感觉这三种经营方式都是具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意义,要是流传出去,肯定会被那些商家疯抢的。有生之年能够接触这样的经营方式,实在是天幸!” 小飞看着他激动地样子,暗中有些想笑,不过,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这个世界的商业还真的很落后,许多东西都没有开发出来,或许跟武力的崇尚有关。 想到这,小飞也有些奇怪,天衍那家伙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是推演出来的么?天衍的推演能力就真的那么邪乎?连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能推演?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此刻不是询问之时,小飞还是对着万扬说道,“嗯,万兄说的在理,保密就好了。万兄觉得哪一种合适就选哪一种,告诉我之后,就帮我召集他们吧,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万扬这时控制了自己的激动,平复了激荡的心境,立刻表态,“我决得采取第二种方式比较好,因为商会的优势在于各地都有熟人,对各地也比较了解,容易办事。” “只要费用和保证金控制得好,双方都会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借此机会,还能让‘飞天’的招牌迅速传遍各地。我觉得如果按年收取使用‘飞天’的费用和保证金,效果会更好。” 小飞听到这话,也是眼前一亮,赞道,“这个想法不错!不,是非常的好!嗯,就按年收取,这样以后商会要是不用了,我可以随时收回,自己经营!” “哈哈,你这个提议太好了。我决定了,你要是将这个事办好了,除了那‘清醒人生’美酒我帮你搞定外,在合适的时候,还会送你一座‘飞天酒楼’,利润完全归你!” 万扬闻言更是高兴,但还是严肃的拒绝了,“帮我弄够‘清醒人生’就可以,至于送我一家‘飞天酒楼’,我坚决不会收的。我还是加纳商会的工作人员,不能私自接受馈赠。” 小飞淡然一笑,“这个放心,你作为一个商人,为我筹谋此事,付些报酬也是应该的!这个到时候我会处理好,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影响你在加纳的前途!” 万扬无语的看了小飞一眼,没有再坚持。 小飞后来将这个许诺写进了飞天高层备忘录,存储在飞天情报组织的资料库中。 还别说,后来飞天酒楼的高层每年都会对万扬进行调查,终于在万扬的儿子举行成年礼时,有了机会,送了他一家‘飞天酒楼’,利润属于万扬儿子,作为成年贺礼!轰动一时! 那时,万扬也因为加纳商会内部高层人员的排挤而退出了加纳,正处于人生和事业的低谷期。在那次成年礼后,他有感于生意之外的做人之道,便正式加入了飞天,靠自己的手腕和精明头脑,成为飞天高层实权人物之一,为飞天的发展付出了巨大的贡献! 此时的万扬,并不知道以后会成为飞天的高层,只是惊诧于小飞的构想,为获悉新理念而振奋,而且从内心里接受了小飞这个真正的朋友而已。 在此后的几天里,万扬忙于这件事之中。在研究了将近两天后,终于在一个在兽皮上写出了自己的计划书,上面有详细的细节说明,交给了小飞。 小飞看过之后,大为满意,对万扬的才能佩服不已! 随后万扬便开始召集其余商会的代表和所知的一些大势力、大家族,将飞天的要求和经营方式细细给他们做了解释,最终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就这样,在万扬的斡旋周转下,众人在飞天酒楼内举行了一场浩大的交流谈判活动。 最终大部分商会都和飞天酒楼签约,暂时约定一年,保证金和费用双方也都满意,至于一年以后么,则视情况而定,增加或者减少。 毕竟,这些人对于新事物还是有些感冒的,目前也只是图个新鲜,反正也不在乎那些钱。不过,当一年之后赚的合不拢嘴、想要续约的时候,那金额可就翻了几倍,后悔不跌。。。 且不论那些,如今,在与这些商会和飞天签约后,“飞天酒楼”的名声在继“清水镇”、“希望之地”后,轰然传遍了大陆,引起了大陆的轰动。。。 这次传开的是美好的烤肉和清酒,以及那飞天的员工统一服装。各地都是在服装上绣上了飞天的标志“蝴蝶”,还有两个字“飞”“天”,分别嵌在蝴蝶的两个翅膀上。 大陆上也掀起了“吃烤肉、喝清酒”的热潮。 远在帝都的李骄阳闻知这个消息,兴奋的亲自去那些最近的酒楼看了下,吃到了怀念已久的味道,可惜只看到了熟悉的外观、熟悉的布局,熟悉的烤肉和清酒,却没有一个熟人。。。 不过,还是兴奋的大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烤肉,感觉到口味相差不大的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些酒楼和飞天肯定有关系,而后问了那些掌柜,才知道,这是几大商会和飞天的合作,顿时内心有些失落,“飞天不会在这里直接开店了,那个美丽的女子也不会来了。。。” 不知不觉中,那个不好的小火苗也随之掐灭了。。。 轻舞、轻扬、小杰、小月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感觉到每日都在进步,而且都已经达到了武士的他们,一起到了那据说是来源于“清水镇”的烤肉,大吃了一顿。 各大商会赚的“盆满钵满”,都暗自决定一定要继续合作下去,加大和飞天的合作力度。 一些当地势力和大家族眼红,大都进行模仿,可惜,都摸不着门道,外观是相似了,可是口味差别太大,最后还被那些商会里的强者警告了一番,只能不了了之。 表面上,飞天在这股潮流中收到的好处有限的很,仅仅是那些“飞天”的使用费而已,但却把自己的名声传了出去,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为以后建立自己的酒楼铺平了道路。 现在,提到烤肉,人人都知道飞天,提到清酒,也知道飞天。 如果飞天进一步发展,肯定就会容易的多。即使推出新产品,也会被容易的接受。 万扬也在这里面取得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足量的“清醒人生”这一美酒。 而后兴奋的运回了总部,得到了总部的进一步赏识,有了进入高管的可能。 小飞有感应万扬的帮助,暗自记下了自己的许诺,放入了备忘录中。 。。。。。。 麻骝最近很郁闷,自己在几个月前刚进阶武王,还没来及巩固,就跑去报喜,没想到直接被宫主派到这个清水镇的边缘守着,原本还以为会受到重视,获得很好的奖励呢。 如今,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好几个月了,每次刚踏入边缘,跨步迈入时,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出来,这都快成为习惯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突破呢。 回想起那些还在帝都吆五喝六的同伴们,麻骝就是非常的郁闷。 “我现在好歹也是一名武王,虽然还没经过正常的仪式流程,但已突破武王,就应该是核心弟子了,即使我年龄大了些,已经四十多岁,但也应该给予奖励啊!” “还有那精神力修炼法决,自己可是垂涎已久啦!没想到,居然被派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偏远地方,说调查什么‘宫内六十多名弟子无缘无故失踪事件’。” “如此倒也罢了,居然还派了一个巅峰武王的长老监督自己。” 提起这个长老,麻骝就骂了出来,“这个骚老头!天天在那清溪镇里风流快活,和个娘们哼哼唧唧,却让自己每天来试探这个莫名其妙的罩子,还说什么时候能进去就去告知他!” 随即愤怒的想道,“老子都被弹出来一百多次了!要是能进去,我早进去了,还让我来天天受这苦!哎,可怜啊,别人突破有奖励,我突破就来这里被反弹!” 抬头看了看天,自嘲道,“现在感觉不弹都不舒服了!哎,我还真是被弹的贱命啊!” 说着,骂着,想着,麻骝来到了天天被弹出来的熟悉地方,随即猛地跃起,伸开双手,像是体验飞向一般,转而头向下,毫不防备的向前跳了过去! 同时,麻骝寻思道,“反正也摔不着,倒不如享受反弹的乐趣,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正闭着眼等着被弹出来呢,就感到自己的头“嘭”的一声,碰到了一个石头上,而后鼻子也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流出了鼻血,身子也“蹦”的一声,甩在地上。 顿时,大怒的站起,踢着地面,骂道,“靠!连你这个王八蛋还欺负我!我每天被弹,我容易吗我。。。呜呜。。。”说着,还流出了那貌似委屈的眼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片刻后,正要再次踢脚下的大地时,麻骝突然愣住了,惊讶道,“嗯?不对哦,我以前也是这样跳的哦?怎么这次就倒地了呢?真是见鬼啊!” 随即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地面,寻思道,“这个长着草的地面,前面还有个石块,的确非常熟悉,就是以前跳到这里看到的啊,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啊!” 随即用手摸了摸石块,感觉到了它的冰凉,顿时愣了一下后,转而大喜,“我能进来了!上天终于开眼了!我终于可以进来了!我要干什么来的?哦,对了,赶快通知那个长老!” 想到此,亟不可待的跑向了清溪镇长老住的地方,心里同时也在幻想着一旦这个问题解决就可以回到帝都,成为核心弟子的美事。 兴冲冲推开旅馆房间的大门,想要报告消息的麻骝,却意外看到了光着身子的长老正在床上压着一个全裸的女子在那哼哼唧唧的作者某种刺激的运动呢。。。 看见这么刺激的场面,麻骝这个四十岁的老处男,双眼立刻呆住了。 望着两个赤裸粘合在一起做进出运动的男女,看着那花白的地方,听着那女的销魂叫声,麻骝那原本刚止住血的鼻子,又再次冒出两条红线。。。 那赤身长老听见开门声,悚然一惊,回头看见是麻骝,怒气横生,大骂道,“滚出去!没看老子正快活着么!滚,快去干你的正事去!” 麻骝从呆状中清醒,忙又将门关上,站到门外,捂住鼻子,心里骂道,“靠!你在这干这骚货就是正事么?日你老子的,都那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那啥,老子咒你****!” 不过,这也只能在心里骂骂,麻骝随即站在门外说道,“王长老,我这次有要事!嗯,就是你让我进入的地方现在可以进去了,我刚才就真的进去了!” 王长老顿时更怒,愤怒声传出,“还用你说!老子现在才正在进入呢,正爽着呢。别在那瞎懆懆,不然,老子废了你!”声音忽高忽低,似在干啥玩意。 屋内那女子销魂声更响,叫的更欢。。。 麻骝在门外听见那个娘们叫的更欢了,那销魂声刺激的自己浑身一哆嗦,顿时怒了,咬牙愤怒道,“我说的是清水镇的那个无形罩子,不是你身下的那娘们!” 王长老有些怒的声音传出,“我日!你也知道顶嘴了,等会我撕烂你的嘴!哼,几天不揍你,你皮痒了!”还是那么一高一低,只是,随后停住了。 愣神的功夫后,长老的平稳声传出,“你说什么,清水镇那武士以上不能进入的罩子?” 麻骝无奈回道,“是那个罩子,赶快办正事吧。不是要查那几十个同门失踪的事么?现在是最好机会,争取第一波进入,要是里面有什么宝贝的话,咱们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啊。” 王长老反应过来了,下身猛的深入,那女子发出了高大的一个销魂声,晕了过去! 随即,这个王长老起身穿好了衣服,拉开房门,对着麻骝说道,“赶快走!” 说着,丝毫不顾麻骝,便向前走去。 透过没关的房门,麻骝再次看到了那个白白的身体,尤其那两团被长老弄得有些红的地方,眼神有些闪烁,内心里有些渴望,但也随即将门拉住,快速的跟上了那个王长老。 丝毫没注意到,在他关上门的刹那,那弄晕的女子睁开了双眼,露出了一丝邪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只手摸了摸下体,随后咯咯一笑,快速穿上衣服,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在马骝带着王长老奔向清水镇不久,清溪镇有一男一女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男的长的帅气,面色有些妖娆,还带着邪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勾引少女的凯子;女的带着面纱,但从那双眼中可以看到令人陶醉的眼神,似乎还带着勾引的笑意。 两个人的身影闪电般从野草的顶端掠过,似乎借助草木的力量一般,身影快速的追向了麻骝和王长老。终于,在清水镇的边缘,这对男女看到了二人的身影。 在看到麻骝二人真的进入了那个反弹人的无形罩子后,这对男女便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几个闪烁,便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那女的咯咯一笑,风骚依旧,妩媚的笑道,“王长老,奴家的身子可还舒服么?呵呵,你就那么野蛮,享受销魂之味,给了奴家刺激之后不告而别么?” 王长老和麻骝在被拦住的瞬间,就感到不妙,迅速摆好了架势。而后王长老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嗯。声音很好听,我们应该见过吧?只是不知二位拦住我等去路为何?” 那男的突然冷峻的说道,“取尔等狗命!”说着,直接攻向了王长老。 王长老忙运玄气相挡,却发现提不起丝毫玄气,知道已经被算计了,快速闪躲到一边,查看了精神力,发现也是用不了,立刻倚在一棵树干上,怒道,“卑鄙!竟敢下毒!” 那女的则攻向了麻骝,在那瞬间解掉了面纱,露出了一张销魂妩媚的脸蛋,让人看上去忍不住上去爱抚,正是那之前和长老哼哼唧唧的女子! 在麻骝迷醉的片刻,这女子丝毫没费力的将自己的软剑刺入了这个初级武王的喉咙中! 在这瞬间,麻骝看着这妩媚女子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宁静,脑海里闪现出一丝古怪的想法,“老子还是处男啊!早知道死在她手里,刚刚在长老房间里就该拼死上去干他娘的!” 随之,一丝疼痛从脖颈传出,眼前血光闪过,告别了这个尘世。 妩媚女子咯咯笑着,收回了软剑,转身对着一边靠在树上的王长老笑道,“现在看到奴家的面容了吧,刚才和你苟合寻欢的就是奴家!” “既然你不怜惜奴家,那奴家也不好留手,只有送你归去哦。嘿嘿,你的精神力在之前和奴家寻欢之际就被我破坏了哦,所以不要挣扎了。呵呵,再见了,你这个老不死的骚货!” 说到最后,女子脸上一冷,在王长老愣住瞬间,一剑刺出,同样刺破了王长老的喉咙! 而后和那妖异男子相视一眼,便将这两具尸体拖到了旁边的树林里,血腥味很快引来了几个野兽,将他们分食了。。。 二人随即分开,妖异男子进入了清水镇,妩媚女子戴上了面纱,返回清溪镇报信去了。 。。。。。。 在麻骝发现清水镇能进入之前,小飞就接到了天衍那一丝灵魂的传音,“‘封界限禁’现今已彻底放开了除隐藏天地元气和精气动静的所有限制,你要小心些了。” 小飞没有意外之色,早在两个多月前,天衍就提到过了。那时,紫云还顺手放进来两个有意思的人,一个是经常缠着自己的叶倩儿。 另一个是天天教授那些孩子见闻和修炼注意事项的叶出尘。他讲解的有些知识,连令狐飘听了都佩服不已,而且备受启发,离突破武王达到武皇更近了一步。 还别说,叶出尘那家伙懂的还真不少,在他的指导下,那些孩子的视野也开阔了许多。在能量水和那些药丹的帮助下,现在庄园里几乎所有人都达到了武士,基础都还很扎实! 就连风秋月这个忙于处理酒楼日常事务的美女,现在也有了一星武士的实力,精神力也是一星武士的水平。既为工作带来了便利,也对生活有了更好的梦想。 当然,那些原本小虎帮的成员由于体质较差、起步晚的原因,只有极个别的突破到了武士,比如拓山、仍旧腿有点瘸的拓云,其他的都还是武者的水平。 不过,好在基础打的很稳,而且身体素质现在也渐渐跟上来了,不复了当初在小虎帮那孱弱的体质,反而在药丹和能量水的辅助下,每日都能感觉到自身的进步。 总之,庄园的实力是稳步的增长,前途形势是一片大好。 对此,感觉即为诧异的就是叶出尘和叶倩儿了,因为短短的两个月,他就亲眼目睹了一百多个孩子由原本一到三星的武者突破到了低级武士! 那原本的十几个低级武士,现在居然有了七八星的水平,有几个甚至突破到了巅峰武士!平均下来,几乎十来天就能晋级一星的实力啊,简直是前所未有! 要是传出去,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的,而且那所引起的轰动也绝对恐怖级的! 极度好奇的叶倩儿天天寻找小飞,非要问明白,可惜总是找不到修炼之中的小飞。 叶出尘也没拦着,只是慑于暗夜的余威,还是嘱托了倩儿几次,别让她太放肆。 偶尔有一次,叶出尘无意间发现一个小孩吃了一个药丸,随后打坐半个钟头,那小孩便顺利突破了!叶出尘忙询问,那小孩在令狐飘的示意下才透漏了一些,说那是入武丹。 叶出尘当时就愣住了,好在令狐飘早做好了准备,递给他一枚这样的药丸,让他自己看看。叶出尘激动的接过,仔细辨别后,确认了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武之丹”! 这是专门供武者使用的,服用它就可以顺利的突破武者,成为真正的修炼者! 发现这早已失传的药丹,叶出尘顿时就惊呆在那儿!反应过来之后便亲热的拉着令狐飘的手,急切的询问是谁炼制的。令狐飘当然不会说了,推脱说不知道。 这次,叶出尘也不顾暗夜的震慑了,揪着一个机会找到了小飞,直接询问,是不是鲁神医炼制的。小飞看他那吃人的眼光,忙告诉他,的确是鲁神医炼制的。 同时,也再次告诉他,鲁神医已经和希望之地一起消失了,只有等他再现! 叶出尘当时只有喜悦,那原本过来几个月迟疑的心态再次坚定起来,决定一直等下去,一定要等到希望之地的再现,以找到鲁神医,救治自己的族人! 小飞也乐意他如此,欣喜的向他再次保证,如果神医再现,定帮他说情!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有这个博闻的“高人”在,庄园里的这些孩子才能学习到更多的东西。 叶出尘太大意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些孩子每天早上和晚上喝的那些水,都是富有能量的。这是人的通病,总忽视那些最常见、却又不平发的东西,俗话为“灯下黑”! 在这个庄园里,叶出尘还感到很怪异的是,这些天赋一般却进步很快的孩子,无论实力在什么水平,外表看起来却绝对是个普通人,丝毫感觉不到气势的存在。 只有在突然被吓到,或者比试时,才显露出不俗的实力。对此,小飞解释的很好,“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他们修炼的就是我的功法。”叶出尘也只有无语的面对。 其实,进步最大的不是这些孩子,而是经常在生命空间中修炼的小飞和暗夜。 这两个月,小飞几乎都在那生命空间中修炼恢复,由于经脉全部通畅,灵魂意识体也经过天衍的改造,强悍无比,所以实力的恢复几乎飞快,已经到了了六星皇级! 精神力没有多大进步,依旧三星武帝,只是到了巅峰,机缘一到,便可突破到帝级四星!还有一点就是,小飞的身体强度,在功法晋升后,也被改造的极为强壮。 在“鲸吞”功法“皇之吞噬”,那个淬炼肉身的附带功能下,虽然经脉没有再拓展,但吸收而来的一丝天地元气也加入了加固身体强度中,使其身体强度远高于同级别的武师。 暗夜的进步更大!无论本身实力,还是综合战斗力,都达到了更高的层次! 原本的三个武王实体分身,在能量如此充盈的地方,直接突破到了九星武王!那在希望之地刘启“天赐状态”笼罩下的五个实体分身,进步也不慢,同样达到了九星王级! 在战力上,这八个实体分身更为强悍! 由于实体分身都是能量组成,所以不惧怕任何精神力攻击,这是最大的特点,换句话说,就是“无视精神力攻击”,不用防备敌人的这一方式攻击! 其本身也能在有形与无形中变化,遇到强大的攻击时,可以变成能量,成为气团,也可以瞬间归为本体,可以说,这八个武王分身就是打不死的存在,连困住都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一百二十个能量蝙蝠分身,这段时间也在这个修炼福地吸收能量,如今也突破到了九星武士的水平!而且似乎由于参合着天地元气的原因,它们的震慑力也达到了王级! 暗夜本体的恢复也不慢,如今到了五星武帝的水平,可以说成是一方强者了;精神力也在这长久坚持不断的练习中,突破进入了二星尊级,这更是了不得的成就。 还有一点,就是其本人的功法居然也能淬炼自身,增强身体强度!现在光看暗夜的外表,就能感觉到爆发性的力量,虽然依旧有点黑,但全都是强健的肌肉,堪比同阶力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从综合战斗力上讲,暗夜极为强悍!实体分身可以单独行事,能量分身可以探听信息,所以,其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组织,而且是那种“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 飞天酒楼的事务,早在小飞在生命空间修炼之前就已经全权交给风秋月打理了,美其名曰“信任”!对此,风秋月倒是欣喜着接受,仿佛为这个年轻的老板做事,很幸福一般! 偶尔修炼出来散心,看到风秋月的笑容,小飞的心里都打鼓。 自从说她漂亮后,小飞每次都忍不住调笑她两句,后者则露出两个小酒窝含情脉脉的看着小飞,弄得小飞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叶倩儿偶尔一次利用他那武皇实力偷偷躲在一旁,偷看小飞和风秋月在那调情一般的聊天,感觉到心里很不舒服,仿佛什么东西失去了一般。 在那之后就再也不调皮了,反而天天呆在了庄园里,和小若小雪她们一起修炼,只是偶尔看到小飞的背影时,有些发愣,而在小飞感觉到每次回头时,总会悄然躲开。 叶出尘发现了孙女这一异状,却只是叹了口气。。。 小飞对此也有些一样,没有了叶倩儿的纠缠,生活似乎单调了许多,总感到缺点什么。只好投入修炼中。而最近修炼的空余时间,总感到风秋月和叶倩儿的靓丽身影在眼前徘徊。 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小飞对此有些苦恼。 寻问天衍,那一丝灵魂只是淡淡的回道,“我只管情报,你问的东西我不懂。” 问暗夜,他也是摇头不知,有心问令狐飘和叶出尘吧,又怕他们笑话,无奈的小飞只好将这一切烦恼和疑问埋在深处,等刘启醒来问小他,毕竟,他是自己的特异兄弟! 。。。。。。 现在收到天衍的这个消息,小飞也没多大反应,甚至连动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有些苦闷的想了一会,没有打扰修炼中的暗夜,瞬间离开了生命空间。 来到这个庄园里安静的一个角落,小飞查看了下刘启共享给自己的那个储存孜然和辣椒的空间,发现还有足够的存货,至少支持一年没问题,便放了心。 就在准备瞬移去飞天酒楼看看呢,就收到了拓云的紧急传音,“飞哥哥!快来酒楼,有人欺负两位陆姐姐,倩儿姐看不过,就打起来了,好像倩儿姐还打不过那家伙!” 小飞一听就急了,陆姐姐自然是陆水欣、陆水柔俩双胞胎,倩儿自然是叶倩儿了,她可是二星武皇的实力,居然还打不多对方,那情况就非同一般了! 小飞立刻通过印记定位,找到了拓云的位置,瞬移了过去。 刚出现,小飞就看到陆水欣和陆水柔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了,拓云和店里的服务员、服务生正拿着凳子等东西成包围状的拼命攻向中间那个带着邪笑的男子! 此男子正一脸色相的攻向招架不住的叶倩儿,那双手赫然向着倩儿的酥胸抓去! 小飞顿时暴怒,六星皇级的气势猛的施展而出,对准此人就是一声暴喝,其中毫不保留的在声音中参杂了那三星帝级的精神力,以凌厉的气势和狠辣的攻击力度,冲向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在小飞出现的瞬间就感到了巨大的本能危险,气势压迫之下,立刻收回了那伸向倩儿胸部的魔爪,同时就想撤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呢,就听到一声暴喝,感到一股强大的音波冲了过来,脑子随即一阵针扎般生疼,挣扎一下,七窍流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原本已经在那男子攻击下捉襟见肘的倩儿,在小飞出现时就是一喜,但随后也被气势一压,倒在了地上,至于声波的攻击,则是没受什么影响。 整个酒楼的其他人虽然不是目标,但也被小飞那散发出来的一丝气势压的喘不过起来! 那几个冲向男子的服务生和服务员感觉到是小飞哥哥的气势,想避开来不及,被捎带波及,快速的掠到了一边靠墙站立! 而那个男子身后一些看客则毫无防备的被眼中波及,虽然实力也是不弱,但也感到头脑发胀,像要爆裂一般!即使狼狈的快速后退,还是抵挡不住那股无形的气势压迫! 片刻后,这个大楼都被这一声怒吼的余波所充满! 围观的食客也被震得耳膜鼓动,先是受了气势的催压,现在又是声波的余威!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顿时就感觉到了这个老板的强悍无匹。 小飞虽然控制的很好,集中控制,直线传播,声音中的精神力直击那男子脑部,一举粉碎了其意识,将那男子变成了白痴,但那余波也是没办法控制的事。 水泼出去了,就不受控制了,不过,好在没有再让其他人受伤。 小飞管不了这么多,立刻快速冲过去,扶起叶倩儿,发现她没受什么伤,便略微宽心,脑子稍微清醒,收了那六星皇级的气势,而后检查了陆氏姐妹,发现也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站起身,刘启这才发现这里是飞天酒楼大厅,桌子、椅子都乱了一地。 抬眼看去,那周围的食客都带着空间的目光,一会看看那倒地的男子,一会看看自己。大概也不明白刚才还极度嚣张的俊俏男子为什么会被这老板一声怒喝给吓的七窍流血吧? 就是拓云,此时还在那呆呆的望着那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的男子呢。 小飞皱了皱眉,快速的打量了一眼整个酒楼,便举起双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寒声道,“今日,有宵小之徒不顾我店里的规矩,在此打斗,实在是该死!” 环顾了四周,冰冷转为微笑,“是故,我出手施以惩罚!不过,这也打扰了各位食客的雅兴,所以本次消费,本店全免。嗯,稍后可以去登记,明日还免费请大家再来吃一顿。” 一个老熟客闻言,立刻笑道,“哈哈,飞老板,多谢你的好意啦,不过,这也不算你的过错,本次的烤肉钱就算了,下次的么,我们还是照付吧,毕竟,你是开店做生意的。” 其他几个熟客也相继回应,客气一番。废话,看那地上的男子,肯定是个高手,却被这老板一声怒喝就弄了个七窍流血,说不定此生沦为残废,谁还不知这老板惹不得? 小飞笑了,“谢谢各位抬爱!但是,不管如何,这事发生在我店内,所以即使为了给各位压压惊,也要请众位一场的,各位就不要退却了,不然就看不起我这个老板啦。” “哈哈,众位放心,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了。好啦,这事就如此说定了!各位快登记吧,一会我还要整理这个酒楼啊。”说着,还拱了拱手。 那些人顿时很是欢喜,相继去登记了。 几个老熟客向小飞抱了抱拳,相继离开了,没有去登记。 小飞记得他们,虽然都是外来者,但从开店到现在几乎天天来,所以也没说什么。 此时,几个服务员在拓云的安排下,已经陆水欣、陆水柔他俩抬进休息室了。 风秋月也不知何时出现的,开始指挥着其他人收拾那些桌椅了。 倩儿则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拽着小飞的胳膊,从被小飞扶起后就一直这样。 小飞以为其受到惊吓,便也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转头对着那些服务员说道,“今天多谢众位姐妹兄妹的帮忙了,嗯,这个月每人工资加倍。” 那些孩子忙说道,“小飞哥哥不要客气,我们可是这个店里的员工,还是你培训出来了学生,碰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应该去帮我们的同伴啦。”然后喜滋滋的散开,继续忙碌了。 虽然都是武士的实力,但平时这些孩子隐藏的很好,今天在这个救人的场合,虽然实力相差悬殊,但他们还是巧妙了将那个男子围了起来,等待自己的前来。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估计这帮孩子就会释放自己的气势,进行围攻了。小飞自然心知肚明,这也是教会他们的方法之一,就是攻击不论方法,只要将敌人弄死就行。 门口人影一晃,一个强壮的身影逆流而上,进入了飞天酒楼,正是听到小飞怒吼、急忙赶来的凤翔酒楼老板刘昂达,他今日正在办公室内处理事务,听到怒吼立刻就来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一愣,随即看到了小飞,忙问道,“小飞,什么事发这么大火?” 还未等到小飞的回答,昂达就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却还在七窍流血的男子,走过去打量了一遍,诧异道,“咦,这家伙是谁?没见过啊,绝对不是这里的人。” 小飞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进一步问道,“不是这里的人?昂达叔叔你确定么?” 昂达听到小飞如同这段时间一样,叫自己叔叔,也渐渐的习惯了,便回道,“我确定,清水镇几乎所有的本地人我都熟悉,而且最近到来的人我也认识。这个人肯定不在其列,肯定是刚进入这里的!” 小飞闻言,想到了清水镇以前确实没有皇级修炼者,以及天衍告知自己的信息,立刻确认了此人就是刚刚闯入的外来者之一,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这类人渣不能留! 思索了一会,小飞挥手布置了一个隔离幻影罩,将昂达、倩儿、流血男子和自己罩在里面,启动了诸多功能,对着倩儿说道,“倩儿,一会你看到的是我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看到倩儿点头了,小飞对着昂达笑了笑,“昂达叔叔,你也要保密哦。这个外来者的身份我要调查一番,嗯,一会我组织的人就会来查探此事。” 见昂达也点头了,小飞忙招呼暗夜,“兄弟,你不是能用影噬么,现在送你一个武皇级别的修炼者,快来将他吸收掉吧,不过,我要他的记忆。” 暗夜闻言,欣喜回道,“没问题,说不定我的第九个武王实体分身就可以出来啦!” 话音落下,暗夜便在他们三人面前突兀的出现,不过,昂达和倩儿都没什么惊讶。 暗夜一出来,目光就停留在那个流血男子身上,惊喜的目光闪现,而后一招手,出来一个能量蝙蝠分身,手指一指,那蝙蝠便飞向那个男子,迅速变为一团气流,将他包围! 而后就见那男子的身躯一下子向内缩水,眨眼间变成了一堆白骨!包围圈随之缩小,白骨也在那气流中消失!最终那气流化成蝙蝠,飞进暗夜体内不见,暗夜随即闭上了眼。 刘昂达感觉腿都有点发颤,浑身都冒凉气,被暗夜的这种杀人手法吓到了,感到十分的震惊和恐怖!两只眼睛恐惧的看着暗夜,不敢有异动,只是喉咙里涌动,想要吐! 倩儿则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便将头钻进了小飞的怀里,不敢再看。 小飞有点想笑,心里嘀咕道,“还是个武皇呢,居然这么胆小?” 片刻后,暗夜睁开了双眼,邪笑道,“告诉你们一个不算好、不算坏的消息,嘿嘿,就是覆盖清水镇的那个无形的东西已经消失了,现在外面的强者已经可以进入这里了!” “嘎嘎,估计这里一段时间内会很热闹哦,新鲜的美味就要涌进来啦!真是期待啊!。” 昂达闻言,无视了前面的消息,倒是听到后面那让人颤抖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小飞淡然一笑,丝毫不在意,“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这个男子的消息,如果是有帮派的,就将其来这里的所有相关人全部干掉吧。暗夜,这件事委托你出手,没问题吧?” 暗夜闻言,邪异一笑,砸了砸舌头,爽快道,“没问题,我乐意接这种杀人的任务!嗯,其相关信息我会传给你,等你发现他同伙的行踪就告诉我吧,我会及时干掉他们的。” 说到这里,转头对着昂达,怪笑道,“昂达叔叔,有一股势力可能盯上了你们家族,虽然是什么原因,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原本我也不准备告诉你的,毕竟,你知道也没什么用。嗯,不要告诉别人,小辰已在我们势力的保护中,不会有问题;刘启的失踪你也不要介意,是一种保护,你放心就是。” 说完,看了看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有些发愣的昂达一眼,便瞬移离开了,进入了生命空间,盘坐在那个水蓝色星球表面,通过印记将这家伙知道的一切发给了小飞。 随后就见暗夜那盘坐身躯一晃,赫然出现了第九个实体分身,实力竟然也在九星王级! 只见其向着暗夜行了一礼,便走向了远处坐下,和此时的暗夜一样,进入了修炼中。 。。。。。。 昂达在很早之前有了小飞的告知,就有所猜测了,此时听暗夜如此说,也只是证实自己的猜测而已,是故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正如其所说“知道也没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眼前黑黑的少年暗夜竟然叫自己叔叔,昂达顿时有些发愣,反应过来时,此人却已经消失了,便急切问向了还在此地的小飞,“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叫我叔叔?” 小飞笑了笑,“我不是也叫你叔叔么?嗯,他是我兄弟,全名是‘刘暗夜’,自然的顺着我也叫你‘叔叔’了。至于根本原因么,以后你会明白的。” “嗯,你还是多注意下他说的话吧,我也感觉到你们家被人盯上了,但是,还是你自己注意就行了。小辰、轻舞、轻扬、小杰、小月他们的安全你不用担心,由我们的人照看着,应该没有人能伤的了他们,那些人最有可能下手的唯一目标就是你了。” 顿了顿,看着有些紧张之色的昂达说道,“不过,昂达叔叔,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们也对你实行了保护,只要你不是被一击被秒杀,相信你是死不了的。而且,现在你的精神力也该有巅峰武王的水平了,至少,在目前的清水镇上,应该没什么人能动你了。” 昂达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便醒悟过来,笑道,“是啊,初听说这点,难免有些顾虑。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有人要动我们家了,难怪给我精神力修炼法决。” “好了,刘暗夜这个名字,更当初的你一样魔圣,我也不打听了,会小心的。不过,你也要小心,现在你这个飞天酒楼才是风暴的中心,好好准备吧,外面的强者也要进来了。” 随即犹豫了一下,郑重说道,“要是不嫌叔叔的实力差,需要的时候就喊下,毕竟我离这里也近,能做一些事就做一些,也算是对你们组织的报答。好了,我走了。” 小飞一时间有些感动,这刘昂达目前也在劫难之中,面对未知的风险,还能够说出这番话,真是一条实在的汉子,至于那所谓的报答一说,也只是推托之词。。。 暗赞昂达之后,小飞挥手将隔离幻影罩打开个口子,让昂达穿行而过,待其走出后将其复原,看着依旧把头放在自己怀里的倩儿,有了一丝笑意,“倩儿,刚才没吓着吧?” 叶倩儿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小飞那似是而非的笑容,单手拍了拍酥胸,道,“哦,那家伙终于走了啊,刚才真是太恐怖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吃人不留骨头的怪物,比我都厉害啊!” 小飞的坏笑止住,不禁疑惑问道,“比你都厉害?你也吃人么?” 叶倩儿立刻一愣,忙掩口转移了话题,说道,“那个,不是的啦,就当我瞎说的了。嗯,对了,你和暗夜是什么组织啊,看上去很神秘,很强大哦。” 小飞知道她不想说实话,也没追问,反而坏笑挂上了嘴角,顺口诱惑一般的说道,“嘿嘿,既然是神秘的组织,自然不能随便透漏相关信息啦啦,嗯,除非是成员才可以。” 叶倩儿小眼珠一转,露出一丝调皮,询问道,“加入没什么害处吧?” 瞥眼看了看她,小飞继续坏笑道,“害处自然没有,反而好处一大堆呢。” 叶倩儿露出喜意,感觉好好处可拿,忙说道,“小飞哥哥,那我加入可以吧?” 小飞乐了,但觉得太容易的东西得到之后会不加珍惜,便说道,“加入需要很多的条件哦!嗯,你还小,实力还那么弱,连之前那个闹事的男子都打不过,怎么加入啊?” 叶倩儿听到小飞讲条件,小眼珠一转,佯装郁闷的说道,“小飞哥哥,我只是武皇的水平而已,又没有杀过人,连训练也只是在你庄园里学了一点而已,空有一身玄气没办法用啊。嗯,你教教我,我不就可以了嘛?而且,今天那个男子确实实力比我高嘛。” 小飞见她如此,脸色丝毫不变,转口说道,“嗯,看你爷爷的意思吧,要是他同意的话,就让发展你为外围人员,那样也很有意思的。对了,你怎么和那个闹事男子打起来的?” 这样,小飞就将主意打到了叶出尘的头上,毕竟那家伙很适合指导庄园少年修炼。 叶倩儿闻言有些欢快,嬉笑道,“那好吧,今天回去我就问我爷爷,哼,他要是不允许,我就拔光他的胡子!本姑娘可是喜欢这样的神秘组织呢。“ 脸色随即一变,有些怒气的说道,“别提那事了,今天本来两位陆姐姐在这里上班,那个男子走进店里,说要找你,陆姐姐刚说了一句不在,那家伙就出手将两位陆姐姐打晕了。” 看见小飞还在听着,便继续怒声道,“我气不过,就跳出来,跟他论理,他看我长得漂亮,就动手调戏我,哼,就冲他那猥琐的样子,我当然怒了,就打起来了。” “之后你就看到了,要是你不来,那后果可就不好啦。不过,你当初的样子好帅啊,只是一声怒吼,那家伙就七窍流血,哈哈,这一招教教我好不好,这样以后,看谁不爽,吼一嗓子完事,嘿嘿。。。” 小飞脑门上当即露出条条黑线,随即笑道,“你学不来的。嗯,那是愤怒,你知道吗?看到那家伙居然敢打你,我就很生气,就算过去也要时间,所以直接声波攻击了。” “没想到他实力那么弱,而且胆子也太小,结果被我吓晕了,成了暗夜的食粮。” 叶倩儿闻言,脸色一喜,仿佛很是陶醉的说道,“原来小飞哥哥是关心我的,呵呵,我好幸福哦。不过,你那一嗓子真的好威猛,我都感觉头蒙蒙的呢,嗯,现在还有点晕哩。。。” 小飞淡淡一笑,没有戳破她这个小小的谎言。那声吼是厉害,但其余人受到的只是余波,根本不可能影响到现在。不过,看倩儿那幸福的娇小模样,小飞便笑着无视了。 片刻后,小飞感应到外边风秋月在等待着,便随手撤离了隔离幻影罩,笑问道,“我的大掌柜,以后你在这工作,我可不放心你的安全了,最近可会有很多高手来这里的。” 风秋月闻言一喜,随即看到叶倩儿在小飞怀里,脸上露出一丝暗淡,说道,“老板放心,我会注意的,今天我在二楼办公室修炼了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很抱歉。” 小飞看见风秋月有点暗淡的脸色,心里也是一疼,忙说道,“没事的,只要人没事就好。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会在这里守着,嗯,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怀里的叶倩儿听到这话,感觉有些酸酸的,便说道,“飞哥哥说话好肉麻哦,秋月姐姐,看不出来么,飞哥哥很喜欢你的。小飞哥哥你也是,秋月姐姐那么漂亮,你还让他出来做事,真是不应该。” 一句话将小飞和风秋月说的都有些脸红,几乎同时道,“别胡说。”很有默契,仿佛训练过一般。随即看了看对方,几乎同时低下头来,脸色都有些泛红。 叶倩儿内心再次有点不好受,感觉这两人有一腿,但还是说道,“切~看你们那么默契就知道互相喜欢了,还不让我说,哼,要是你们俩错过了,可没有后悔药可吃哦。” 末尾,叶倩儿几乎无意识的顺口说道,“说实话,我也挺喜欢小飞哥哥的。。。” 这句话说出,三人同时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拓山和拓云兄妹俩还有一帮少年,都站在了他们周围,听到这话时,都是哄堂大笑,不知是谁开的头,吼了一嗓子,虽然没有小飞的吼声有威力,但内容精彩! “小飞哥哥,你好福气啊,两个都是大美女啊,呵呵,不如两个都娶了吧。” 此话一出,静寂片刻后,整个酒楼哄笑起来,“都娶,都娶。。。。” 小飞他们三人当即被弄得都是满脸通红,一夫二妻,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是很平常的事。以小飞的实力和影响,娶两个美女很正常,甚至三个、四个,也在情理之中。。。 小飞随即佯怒道,“赶快!立刻!马上都给我干活去!不干完不准回去!” 拓山嘿嘿一笑,朗声道,“小飞哥哥,我们可是已经全都干完了哦,是你们三个在这谈情说爱,不知道而已!呵呵,我们可是偷听好久了哦,那肉麻的情话我们可是听的那个真啊。。” 瞧见小飞要发飙,立刻住嘴,拔腿就跑,其他孩子也是四散笑着跑开。。。 小飞尴尬的笑了笑,内心之中闪过一丝明悟,虽然拓山这帮家伙嬉笑打闹的成分居多,但也间接让自己知道了修炼的空余时间为什么会想到倩儿和秋月,原来是感情问题! “真是郁闷啊!这个情感问题是很难解决的!”感觉一阵头大,仔细想想,觉得拓山那家伙说的也的确是一种解决办法,便说道,“秋月,倩儿,你们认为那些孩子的提议怎样?” 风秋月和叶倩儿同时抬起羞红的脸庞,一致错愕的问道,“什么提议?” 小飞顿时闹个大红脸,得得瑟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出口,“就是,就是。。。。” 突然,几乎一致的众多声音传来,“就是你们二人一起嫁给小飞哥哥呗。。。” 小飞扭头看去,又是拓山那帮人,在拓云的手势下,异口同声的呼喊着。 二女同时怔住,随即有些害羞的没有说话,叶倩儿则是再次将头迈进了小飞的怀里。风秋月则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小飞,弄得小飞很不好意思。 小飞也不顾那些孩子了,直接说道,“嗯,就是你们二人一起嫁给我好不好?”风秋月闻言,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叶倩儿也抬起头对着小飞道,“我还小,要等几年哦。” 小飞狂喜,忙点头,伸出手将风秋月也揽在怀里。 秋月虽然害羞,却还是没有推开,而是顺着小飞的手,涌进了小飞的怀里,占据了小飞的左手边,这两个美女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一左一右依靠着小飞的左右手臂弯里。 这时,那帮孩子都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说道,“恭喜恭喜,喜糖拿来。。。” 小飞看没有外人,嘿嘿一笑,也感激这些家伙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头疼的难题,便挥了挥手,布置了一个大型的精神力隔离幻影罩,将整个酒楼,包括地下全都罩住了! 然后淡然一笑,精神力操控着从空间里取出了武士丹,每人扔了一颗。 同时嘿嘿笑道,“你们今天表现得不错,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奖励。这可是武士丹哦,吃了足够你们进阶一次。运气好的话,跨阶都是有可能的。嗯,它能够加固你们的经脉哦。” 说着,小飞暗自用精神力打开了他们和庄园里那些孩子的印记与储物空间的联系,将一些武士丹每人一颗放进了那些不在这里的孩子的空间里。 然后继续道,“现在给你们第二个奖励!听好了哦,不要激动!嗯,那就是每人一个立方的储物空间,用你们的精神力操控,就可以放进和取用东西!” “听我安排,现在将你们的武士丹先放进你们的私人空间里,等有空的时候再吃掉它。” 拓山的惊喜一闪而过,想到了一个问题,便有些严肃的问道,“小飞哥哥,那些今天没来的同伴呢?他们要是知道了,有些不太好吧?”这时,其他的孩子也都怔住,盯着小飞。 小飞仰头哈哈大笑,随即郑重道,“你们表现不错,如此利益下,还记得庄园里的同伴,我很欣慰!记住这一点,无论将来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个集体!永远不抛弃、不放弃!” “你们和现在庄园里的那些人,还有我和几个朋友,共同组成了一个大家庭,我们都是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有饭我们一起吃,有钱我们一起花。” “现在储物空间和这些药丹也是每人都有的,放心吧,那些不在这儿的成员同意有!希望你们今后也要同心同德,友爱互助!永远不要抛弃我们的同伴!” 那些孩子闻听此言,有的激动得留下了泪水,异口同声高呼道,“同心同德,友爱互助,不抛弃,不放弃!同心同德,友爱互助,不抛弃,不放弃!。。。” 激动的声音阵阵,贯穿耳膜,响彻在现场每个人的心里! 幸亏小飞不知了隔离幻影罩,不然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再搞什么反动派活动呢。 小飞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说道,“好啦,现在都回去吧,今天就暂时不营业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休息!”说完,将隔离幻影罩缩小了,围住了自己三人。 这时,叶倩儿抬起头,好奇的问道,“小飞哥哥,那个储物空间是什么啊?能存储东西么?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好玩呢,嗯,还有那个圆圆的东西,就是武士丹么?好好看哦,我记得爷爷说过,好像已经几乎绝迹了哦。小飞哥哥,你真厉害,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闻言有点坏笑的说道,“那可不是我的东西,而是一个很好的兄弟给我的。记得我给你爷爷提过的鲁神医么,这就是他炼制出来的哦,嗯,他也是我的一个特异的兄弟吧。” 叶倩儿顿时有些诧异,忙问道,“他不是与希望之地一起消失了么?” 小飞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子,笑道,“是啊,消失了。但是,在消失之前,他可是炼制了大量的丹药,几乎全都给了我。要不然,这些孩子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 风秋月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只是享受着小飞胸怀的温暖,听小飞说道鲁神医,才插嘴道,“你那兄弟可是好人,之前还拯救了无数村民的生命呢。” 小飞脸上露出傲然之色,随即有些怀念,禁不住说道,“好几个月不见,我还真有些想念我那兄弟啊!他医术高超,身具医玄气,实力也极为强悍,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嗯,也不能这么说,有些元兽还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那些五阶元兽现在都臣服于我那兄弟了。据暗夜说,我那兄弟还帮助那些五阶元兽进阶到六阶了。。。” 叶倩儿听到“元兽”二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是听到“五阶晋级六阶”时,猛的一震,增大眼睛惊奇的说道,“小飞哥哥,你没发烧吧?你那兄弟真能帮助五阶元兽晋级六阶?貌似不可能吧,六阶那可是相当于帝级强者,从五阶进入六阶并非吸收能量那么简单!” 小飞依旧淡然,嘿嘿笑道,“呵呵,心动了?倩儿,我知道你本体不是人类,而是元兽,但这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刚才我那个兄弟暗夜本体也不是人类哦,实力很强悍的。” 闻听小飞此言的风秋月顿时愣住了,忙问向倩儿,“倩儿妹妹,你不是个人类?可你和人类一摸一样啊!嗯,你本体是什么啊?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很好奇哦。” 叶倩儿害羞的将脑袋钻进小飞怀里,不再说话。 察觉倩儿不想暴露本体,小飞便淡笑道,“秋月,不要问了,倩儿想说的时候自认会告诉我们的。”怀里的倩儿闻言,有些感动,低声说道,“我本体幽蛇,不过,我一般不伤人的。” 风秋月顿时吓的一哆嗦,更加抱紧了小飞。 小飞则很淡然,笑嘻嘻的说道,“早猜到了,你第一次装睡在我怀里时,我就发现了你眼里的蓝光,查询了很多资料,并询问了一些人才知道了你的本体。” “不过,那是你的个人秘密,所以我谁也没告诉哦。嗯,好啦,本体是什么无所谓,我都是喜爱的啦!对了,倩儿,要不要储物空间啊?很好玩的哦,嗯,顺便给你加点保护。” 叶倩儿的小脑袋立刻从小飞怀里抬了出来,很是欢喜的说道,“要!还要那个丹丹!” 小飞自然是欣喜万分,今天暴露了太多的秘密,若是没有印记的存在,小飞还真的很担心叶倩儿无意间的泄密,能附上印记再好不过,何况还能获得很多的好处呢。 于是,小飞舍弃了自己的印记,用天衍的一丝印记,印入了叶倩儿的脑域,同时开启了保护和储物功能,已达皇级的她还是有一些精神力的,取用东西是够用的。 关于记忆么,则还是参照令狐飘的做法直接存了起来,没有必要的时候是不会读取的。 想了想,最后还是将通讯功能开通了,顺带着也将那些孩子的通讯功能也全部开通了,同时将早就备好的说明也通过印记发给了他们,这样他们立刻就可以互相联系了。 因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外来强者估计很多,保持互相通讯才能掌控外来者行踪。 刚开通这一功能的叶倩儿很是高兴,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获得新的玩具一般,俏皮的通过印记联系小飞和秋月,呼喊着俏皮话,把二者弄得大笑不已。 小飞也给了二人两颗武士丹,倩儿自然是装来撞去的玩,秋月则是拿来晋级。 随即有些郑重的对倩儿说道,“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告诉你爷爷我,除非他加入我们。记得哦,不然,你的头会痛的。这是为了不泄密而做的设置,只要你不透漏,就没事的。” 叶倩儿忙点点头,小眼睛一转,调皮笑道,“放心吧,小飞哥哥,我会保密的啦。不过,要是我不小心把我爷爷弄进了组织,他因此生气,你可要帮忙哦,不然,他会打我的。” 看着她天真的脸蛋,小飞忍不住摸了两下,而后又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放心啦,你将来可是我的老婆哦,我自然会帮助你的啦。” 叶倩儿闻言,再次害羞的像企鹅一般将头挤进小飞的怀中。 小飞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庄园吧,顺便和倩儿的爷爷商量下,我感觉最近可能会很乱,安全第一位,倩儿的爷爷可也是一名武帝,如果他能保护住倩儿,这样也能省心。” 二女都是点头应允。 小飞随手将隔离幻影罩扩大笼罩整个酒楼,发现拓山领着那帮孩子已经将一切收拾好了,就在门边候着呢,便将隔离罩划了个门,然后交代一番,带着他们一起走出了酒楼的大门,随之将大门关闭锁上,那无形隔离罩的门也随之关上了。 思索一番,小飞利用里面的幻影,在大门处显示了几个字:“本酒楼今日暂停营业一天!来捣乱之武皇级男子已经处死!下次如有其他人捣乱,后果自负!” 这样,只要是从这路过的人都能看到这些字体,一是震慑宵小;二是告诫再次外来者,飞天酒楼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这里的规则,无论是兽是人,都要规规矩矩的遵守。 随后告知在飞天客栈工作的人员小心些,并经通讯及空间已经开通的信息也告诉了他们,嘱托他们有什异常,立刻呼救联系,而后便带着这帮员工浩浩荡荡的向庄园走去。 一路上发现路过之地还没什么异常,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意外的匆忙人员。 小飞这才想起暗夜似乎已经将那家伙的记忆给了自己了,可是当时翻看下,记忆繁杂,感觉头大如麻,就交给天衍那一丝灵魂了,现在应该有结果了。 刚想到这里,小飞就联系了天衍那一丝灵魂,获得了一些整理出来的情报,翻看了一遍,才知道该名闹事男子名叫“卢媚男”,隐势力媚欢宫一名长老。 实力倒是不差,四星皇级,精神力同样是四星武皇的水平,也是一个了不起的高手。该人平时就极为好色,每次见到美女都要调戏一番,只要有机会,定会玩弄后杀死。 此次,奉上面命令,其一,要将飞天酒楼的老板刘飞带回本宫;其二就是一定要等到希望之地再现,务必“请鲁神医到宫中做客”。 为了确保达成此事,根据事前的了解,清水镇最高实力刘飞只有巅峰武王,所以就派了两名武皇级长老带着几名武王来做成此事。 其中一名正是卢媚男,另一名是一女子,但也极为好色,是其义妹,叫卢媚女,一日无男便难受无比,而且喜欢并擅长在欢爱中下毒,实力同样是四星武皇,精神力也是一样。 由于清水镇在此之前武士以上实力进不去,所以他们这些人就守在离清水镇较近的清溪镇上,无意发现了隔壁的武邪宫张长老,得知他的手下天天去边缘试探,卢媚女便和其暂时好上了,日夜黏在一起,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守株待兔”果然不错,今日终于获得了相关的消息,立刻联系上卢媚男,二人随后跟踪着张长老他们,在确定了能进入清水镇后,便将武邪宫二人杀死。 其后卢媚女负责将消息带给那些一起来的武王,卢媚男则根据事前消息,找上了飞天酒楼,意图控制其老板,直接先带回宫中,让卢媚女带着人在此等待“希望之地重现”。 但是,他很不幸,错估了小飞的实力。 毕竟,谁也不会料到前段时间还是巅峰武王的小飞,此时的精神力水平赫然到了帝级! 结果他彻底悲剧了,好色本性使其调戏陆氏姐妹,而且还意图染指美女倩儿,触及小飞逆鳞,被一声怒吼震的七窍流血。而后被暗夜影噬化为能量精华,最终成了分身。 这是这件事情的大致流程,小飞看完,感觉一嗓子弄死他对他来说太仁慈了,就冲他祸害了无数个良家少女,也该将其千刀万剐,受那凌迟之刑! 暗骂了卢媚男几声后,小飞开始翻看天衍整理出来的关于这个“媚欢宫”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个“媚欢宫”虽然没有听说过,势力却非同一般! 媚欢宫是一个大陆隐藏性组织,属于隐势力,本部位于极偏僻的“世外幽谷”,四周都是巍峨高山,山上都是奇异的风景,并且灌木丛生,高低阶元兽也遍布其中。 总部暂且不说,但是其几个在外的分部,拥有的实力就非同寻常,只是它们隐藏于市井之中,都以其它的身份出现于世人面前,比如武邪宫,嗯,是以前的武邪宫。 武邪宫很早以前,本是媚欢宫在帝都的分部,那时的名字是“武邪派”,只是媚欢宫安叉在帝都的一个收集情报的小分部,只派去有限的几个皇级修炼者坐镇。 可是,几十年前,“武邪派”当地负责人趁媚欢宫总部*、分裂之际,带头叛变,独立出去,队外称为“武邪宫”,而后迅速扩张,才成为帝都的一流大势力。 当媚欢宫内部平乱后,总体实力大跌,离帝都又远,武邪宫便趁机提出谈判,当时媚欢宫鞭长莫及,、后力不济,便同意了武邪宫的“只提供情报,其余一概不能干涉”的条件。 抛开武邪宫不说,如今,媚欢宫实力在稳步的恢复中,已经稳胜武邪宫,不过,却没了理会的心思,因为当初成立分部,目的就是情报,如今还能得到情报,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这次清水镇事件中,武邪宫并未将他们收集的消息报告媚欢宫,所以媚欢宫对此很不满。当卢媚女一行人抵达清溪镇时,无意发现张长老,自然就跟上了他,利用其远超张长老的媚术将其心神迷惑,趁机种下了独特的“欢爱之毒”,最后顺便的杀了他。 按照卢媚男的记忆,媚欢宫宫主是一神秘女子,每次出现都蒙着紫纱,无人知其年龄和真名,只知其至少具有武帝的实力。 自宫主而下,如今有十大长老、十大护法,十大长老都是武皇级别的强者,据说大长老已在晋级武帝的边缘,卢媚男和卢媚女这两个长老排在末尾两位。 在媚欢宫中,由于其二人的好色和变态,几乎不遭任何人喜欢。但毕竟也是武皇级别的护法,所以也没有将其逐出宫外。 这次从其他渠道获得清水镇事件后,十大长老在宫主要求下汇聚一堂,分析得出鲁神医是一名罕见的“药师”,所以必须要请来医治以为神秘的人物。 同时也断定清水镇外的那个“无形反弹罩”一定会随着时间而消失,那个希望之地也一定会再现! 至于天地元气动荡的事,媚欢宫没有理会,飘渺不着边际的事,他们从来不做。 至于刘飞么,则是因为其表露在外的“巅峰武王”实力而被注意到,推测是个天才,值得培养,所以宫主建议是拉他入派,成为媚欢宫一员,壮大媚欢宫势力。 由于卢媚女、卢媚男二人遭众人不喜,这次有需要一定的实力,所以就派了他们二人来清水镇操办此事,并严格叮嘱:“不准伤害这二人”。 至于十大护法,则是清一色的巅峰武王。 此外媚欢宫还有预备长老团,凡是突破到武皇的,皆可入预备长老团,只要十大长老中有人死掉,就会从预备长老团中选择实力最强的补进去。 由于预备长老团的驻地在另一个地方,所以卢媚男的记忆中没有出现具体的数量。 至于护法下,同样有一个预备护法团,也在另一个神秘的地方驻扎,里面都是巅峰武王级别的高手,平时根本不出动,被媚欢宫供养着,只需要安心修炼就可以。 至于具体这些巅峰武王平时还干什么事,卢媚男还真没什么记忆。 只是模糊的记得这些预备团的人也不只是单纯修炼,某些时候也有任务在身的。 他和卢媚女比较特殊,恰逢经历了媚欢宫内部的叛乱,当时的实力都是八星武王。那场动乱后,很多高手死去,也有部分高层人员离开,职位有了很大的空缺。 他们二人在步入九星的武王时,就被直接收进了护法团,而后突破到武皇时,又直接被收入了长老团,所以没有进入那些“预备队”中,自然对其所知甚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在预备护法团下,总部还有数百名武王,至于武士及其以下么,大都在一些秘密的地方修炼,只有晋级武王时,才有资格送到总部接受高级的功法、武技和心诀。 在卢媚男的记忆中,除了这些记忆外,就只有他游历大陆时的一些恶事,当然也有他去分部处理事务的事情。 这些都是天衍的那一丝灵魂整理后的情报。 当时,小飞看到这些纷乱复杂的记忆时,一阵头大,想都没想全都交给天衍的那一丝灵魂,他是专门情报终结者,整理这些东西小菜一碟,自然顺手就整理好了。 看完这些情报的时候,小飞也为媚欢宫的强大而震撼不已,深深感到了一股压力传来,感觉自己无意间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嗯,至少目前是庞然大物! 片刻后,小飞忙轻轻缓了一口气,想到了飞天情报组织,现在缺的最多的就是武皇级别的强者,压阵的高手倒是不缺,想到此,便叹了口气。 走在他身边的叶倩儿和风秋月发现了小飞的叹气,相互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只是心里都在纳闷为什么会突然叹气,不过随即都想到了那个死去的男子,再次几乎同时看向了小飞,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 小飞发现她们看向自己,对着她们微笑了下,也没有透漏这些貌似不好的信息,觉得还是自己来抗比较还,便继续走向庄园,同时开始翻看关于媚欢宫内部的简单介绍。 媚欢宫内部其实是非常和谐的,像卢媚男、卢媚女这样的只是例外。 其他的护法和长老在感情上都是极为专一的,而且媚欢宫的人员也大都是成对出现的,无论是武王,还是武皇,一般都是一男一女联合修炼,平时几乎不找单体的个人。 男的一般修炼的都是“欢喜功法”,配套的是“欢喜心诀”;女的一般都是“魅惑功法”,配套的是“魅惑心诀”。男女一块修炼时,实力增长极为快速,隐约有“双修”的妙处。 “魅惑心诀”和武邪宫的那个精神力修炼法“决魅惑心法”,仅有一字只差,但媚欢宫的武力和精神力同步增长,只要突破武皇,精神力也会自动晋级到武皇。 武邪宫却并非如此。 武邪宫核心成员的精神力水平,前期进展很快,甚至远超武力水平,但后期会渐渐的赶不上武力水平,甚至会拉大距离,更有一些人甚至会精神崩溃而死。 这是天衍那一丝灵魂结合以前那个倒霉鬼,王彪,的记忆,整理出来的。 看到这里,小飞猜测,可能是那一场内部的争斗使媚欢宫的功法和心诀泄漏,武邪宫只是拿到了一个精神力修炼的残本,经过改善之后,才会有这种弊端。 不过,随即小飞对这个媚欢宫也没有了先前的压力,据显示的情报来看,虽然其武力强悍,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恃强凌弱或者为祸世人的行动。 至于那卢媚女、卢媚男二人,只是两个例外而已。虽然是一对干兄妹,但二人也是狼狈为奸,除了与外人寻欢之外,二人之间也是耳鬓厮磨,行那苟合之事。 小飞对二人极为不齿,但心里也是一阵放松,便向飞天情报组织的内外围所有人员,发布了一条命令,“严格防范外来靓丽女子卢媚女,尤其是男士,如有发现,立刻上报。” 随之将卢媚男记忆中该女的形象和一些相关资料及恶习也加入到了这个命令中。 这样飞天的每个成员就会对卢媚女有了深刻的了解,只要一见面就可以认出来,同时也有了一丝的防范,避免了遭到此女的毒手。 现在,飞天情报组织的外围成员已经有了上千之多,大都是那些外来调查的小角色,其中一部分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势力中。一些还在各自组织的命令下,继续呆在这里观察动静。 小飞的目的就是通过这些还在的人及时找出卢媚女,然后解决掉这个隐患。 当然,站在公益的角度上,也算是解决了世间的一大祸害。至于跟她一起来的那八个武王么,则是视情况而定了,实在不行,直接发展为外围情报人员,纳为己用。。。 带着这些想法,小飞的步伐不知不觉种轻快了一些,悠然的走向了庄园。。。 小飞刚踏入庄园的门口,便看到叶出尘和令狐飘正在那里给孩子讲解大陆趣闻呢,刚要走过去打招呼,便收到了天衍那一丝灵魂的信息:“已发现卢媚女,迅速印记定位。” 愣了一下,小飞反应过来,没有犹豫,迅速定位了那位汇报信息的成员印记所在地,精神力扫描,发现居然在希望之地附近,旁边还有几波人,顿时那稍微预防卢媚女的心也放了下来。 随即嘱托了风秋月和叶倩儿一番,和一块回来的孩子打了个招呼,便施展瞬移,原地消失了。秋月和倩儿则带着这帮孩子进了庄园,迅速和那些孩子聚合在一起,继续修炼。。。 希望之地周围一片茂密的树叶丛中,小飞突兀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望着前面分成不同区域的外来者,小飞一时间有些感慨。 这周围已经伫立了十几个帐篷,看来是有人天天守在这儿,还真是敬业和辛苦啊。 直线向前看,终于看见了卢媚男记忆中的卢媚女和那八个武王。小飞不禁点了点头,他们的实力都还不错,四星武皇的卢媚女带着四对二十多岁的七八星武王实力的青年男女。 还真的和卢媚男记忆中获悉的情报一样,媚欢宫的人员,正常情况下都是以成对出现,可惜,卢媚男那个家伙被自己做掉了,不然还真是刚好五对。 通过印记查看了下,小飞发现这里除了那四对半媚欢宫人员之外,其余的居然都是飞天情报组织的外围人员,暗自一喜,有些放心,叫出了暗夜,二人计划了一番。 突然之间,卢媚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往小飞和暗夜所在的茂密树林看了一眼。 小飞随之看了过去,瞧见了那勾魂的双眼,心里一荡,暗赞道,“还真是媚眼啊,可惜。。。” 暗夜则熟视无睹,撇了撇嘴,挥手将这方圆几百米全部笼罩了,那些人都没有丝毫反应,只有卢媚女有所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 小飞和暗夜相视一眼,不再隐藏,从树上悠然跳下,虚空踏步走向他们。 行走的同时,暗夜也在不断缩小隔离幻影罩,将那些外围成员渐渐的隔离在外面,到了卢媚女面前时,终于将不相干的人员全部隔离在外。 卢媚女在看到暗夜二人虚空缓步走来时,大吃一惊,察觉不到对方的实力倒也罢了,那给自己的感觉居然是普通人,可是,有虚空踏步的普通人么? 那只有一个答案,来人实力很强!瞧那样子,也绝非好意。 没有丝毫的犹豫,卢媚女立刻挥手让那八个武王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在小飞和暗夜走到面前刚站住的片刻,卢媚女决定“先下手为强”,最好能先搞定一个,那剩余的一个也好对付,于是,精神力和软剑同时使出,突然攻向小飞。 身后的八人也配合着她,身影晃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暗夜和小飞围在了中间。 小飞的精神力和武力都高于她,自然发现了她的攻击,但身子还是没动,只是嘿嘿的坏笑,在脑域中布置了“精神力反弹网”! 同时玄气运转于双手,微微抬起,在软剑到来时,随意的就捏住了剑尖! 卢媚女在精神力接触到小飞脑域时就感到了不对,像是面对大海一般。 而后看到剑尖被那人直接用两个手指捏住,更加吃惊,确认自己碰到了“硬茬”,立刻就要后退求饶!但,尚未出口就感到精神力受到了反噬,而且还以更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 脑袋随即如针扎一般疼痛,卢媚女咬着牙强自忍下,此时就看到那年轻人将手一晃动,自己的剑就如同薄冰般“戈蹦”一下,化成了碎末,而后那少年变为手掌,击向自己! 卢媚女强忍着头疼,咬牙将身体移动,使自己的胸部对转着对方手指攻来的方向!这是自己研究出来的独特“女流氓下流招式”,专门针对正人君子的,屡试不爽! 她看得出对方很年轻,虽然不知道这流氓招式有没有效,但此种紧急情况,唯有如此,兴许能躲过一劫,总比丢掉性命要好。 小飞见卢媚女如此不要脸,暗骂了一声“无耻”,只好收回手掌,猛然侧身,抬起右脚,“蹦”的一下,踢到他那紧臀之上,顿时感到了一阵酥软,小飞再次暗骂了两个字,“风骚”! 后臀猛然一疼,卢媚女直接被踢飞,牙齿不自觉一松,吐出一口鲜血!。 那八个武王有些愣住了,因为那交手发生在眨眼之间,一向强横的皇级长老居然一个照面就被一个年轻少年轻易击飞吐血,这让他们如何不吃惊! 但,很快四对男女反应,虽然感觉加在一起也不是面前二人之中任意一个的对手,但还是决定硬抗!男的抽出了身上的刀剑,女的抽出了身上的软鞭,依然攻向了暗夜和小飞! 依着暗夜的兴致,这些武王都是阿猫阿狗之类的存在,打斗起来太过麻烦,倒不如用能量分身将这些人吞噬了,还能增长分身的威力。 不过,他还是听从了小飞的建议,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见他们八个攻了过来,暗夜也没客气,手都没动,只是调用了自己的强悍精神力,施展到刚好超过他们一点的水平,瞬间将他们击晕了。 只见他们八个还在半空的身子顺着惯性还是冲向小飞和暗夜,但随后就“簌簌”的直接下落了,落在了离小飞和暗夜身体仅半米不到的地面上。 落到一边反应过来的卢媚女也被这一状况弄得吃惊万分!顿感自己遇到了高人,今日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就要落个身死的下场! 想到自己的特长,立刻有了主意。 忙忍住疼痛,展现一丝媚态,抛了个媚眼,娇滴滴柔声道“两位小壮士何必苦苦为难奴家呢?奴家有使人欲仙欲死之本事,不如留着奴家一条贱命,伺候你们,让你们爽起来,以行那男欢女爱,享受鱼水之欢的快感。。。” 小飞听闻这肉麻的酥软话语,浑身一哆嗦,感觉这卢媚女的媚术果然不一般,若不是自己精神力强大的话,说不定就会被迷惑住,进而做那苟且之事,然后在最爽的时候被害。。。 暗夜则是贼贼的一笑,双眼随即露出色色的目光,贱笑道,“嘿嘿,你说的也对,留着你这狐媚子日日行那美妙之事,也的确是一种享受呢。嘿嘿,既然你喜欢,那就走过来呗。。。” 小飞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暗夜,感觉此时他貌似变了个人一般,但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阻拦,毕竟,暗夜这家伙的精神力更为强悍,根本不会被迷惑住,那说明什么? 说明暗夜这家伙自有打算!但是,这语气还是渗的慌,让小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面的卢媚女则是刹那间愣住了,而后脸上的媚态完全消失不见,寒冰乍现,柳眉倒竖,凛然厉声道,“你个小色鬼,姑奶奶的身子哪能是你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嫩鸟享受的!” “实话告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老娘是媚欢宫的长老,今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宫主定将整个清水镇屠戮一空,将你们两个万马分尸,嘿嘿,识相的,乖乖放了老娘!” 暗夜的色目光也随之变成了森寒,阴森的嘿嘿一笑,冷声道,“媚欢宫?嘿嘿,若是你们那个帝级的宫主来了,我说不定会收为内人,哼,就冲你这个小小的皇级么,提鞋都不够!” 卢媚女闻言,脸色立刻一变,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还知道自家宫主的实力,而且没有丝毫惧色,那说明此少年的实力定然很强,无惧帝级,内心一时间有些慌张。 脑海里闪现诸多心思,觉得此种情况下留在此地凶多吉少,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此女忍住脑海依旧的疼痛,转身就跑! 跑之前,嘴里还不忘说了一句经典台词,“有种留下名号,老娘日后定来报复!” 小飞只是嘲弄的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喝道,“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本事尽管跑,能跑出这里就算你有本事,我们兄弟就放了你!” 卢媚女闻听此言,就感到不妙,但还是存有一丝侥幸,继续向外跑去。 可是,刚跑了几步,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存在,自己无论如何使力,都无法前进分毫!而且身体仿佛陷入泥淖一般,突然变得停滞起来,内心暗自一惊,觉得今日要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6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虽然能看见外面还是一切如常,但卢媚女已经知道这里布置了无形的陷阱和隔离,外面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这里的情况,即使求助,他们也未必听到,倒不如施展压箱底的本事,利用秘法,施展终极媚术,如果不能避过,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于是,卢媚女止住了身影,悄然转身,气势突然一变,从母老虎变成了销魂女,柔弱的样子,水灵灵的眼睛弥漫出雾气,面颊似要挤出血来,媚态十足,看着就让人心疼和怜惜。 小飞的心神再次一荡,感觉此女的媚术竟然一瞬间增长了几倍,幸亏自己是帝级的精神力,很快平复了,否者绝对会被媚意俘虏,成为其群下之鬼,暗自一惊,觉得不能再拖了! 眼神给暗夜一示意,后这嘿嘿冷笑,便要动手除掉此女! 这时,卢媚女瞧出了自己秘法的最大媚术竟然也没效果,立刻娇呼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有何冤仇?为何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否者,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暗夜毫无惧色,森然一笑,飘渺的声音传出,“收一个女鬼做暖床丫头,那才有意思,嘿嘿,希望你真的能来哦!好啦,废话不多说,现在就替你们宫主清理门户、消灭败类!” 说着,语气变冷,身上一个巨大能量蝙蝠猛然出现,呈现巅峰武皇气势,冲向卢媚女! 卢媚女看到那蝙蝠,心神俱震,恐惧万分,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却什么也没说出!随即就被那能量蝙蝠迅速近身,想动却动不了,施展精神力攻击,却发现没有效果! 眨眼间那大蝙蝠化作气流,包围了卢媚女,一声尖叫声后,落个和卢媚男同样的下场。 四星的武皇,在暗夜的能量蝙蝠分身面前,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小飞当即愣住了,但还是没有迟疑,利用这个机会,挥手将自己的印记甩出,分别印入了那剩下的八个昏迷之人的脑域,并做了一系列调整,发展为外围成员,充当“内鬼”! 只是,额外的,小飞在指定的一个小负责人穆阳印记中留下了让转告宫主的信息。 “有时间的话,飞天酒楼刘飞和鲁仁天鲁神医会前去媚欢宫拜访,目前时间太紧张不能前去,还请见谅。至于卢氏兄妹由于作恶多端,惹的天怒人怨,偶尔碰到我兄弟,被其行侠仗义,替贵宫清理了门户,这一点贵宫就不要谢了。。。”语气有些无耻。。。 做完这些小事,小飞看到那卢媚女已经只剩下骨头正在能量转化了,喉咙有些呕吐,但还是忍住了,转而询问道,“暗夜,你的能量蝙蝠分身不是只有九星武士的水平么?怎么会这么厉害,感觉都有巅峰武皇的气势了。刚才,我都感觉到她似乎动不了。” 暗夜诡异笑道,“我可没骗你哦,那是分成一百二十个的时候的实力,将那些合并到一起,形成一个篇幅么,就会有五星武帝的实力!现在这个只是合并了一部分分身而已。” 小飞闻言,依旧有些不解,忙追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即使分出一个能量分身,也不会赶上本体的实力哦,现在怎么能赶上了?” 说话间,那个蝙蝠已经将卢媚女彻底化为了浓缩的能量精华,暗夜伸手将其收回,看了一番,露出满意的笑容,随之手一挥,那能量精华同蝙蝠一起,融入其体内消失不见。 暗夜随即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形势大不同。那些能量分身全部分出后,能够自动修炼了啊。原本他们是不能的,可是按天衍方法改进之后就可以了啊,合体实力自然强悍。” 说到此处,转而喜道,“哈哈,现在可以制出第十个实体分身了,实力也会在九星王级。嗯,对了,记忆我就直接给天衍了,你想要找他。我要回去了,继续分身和本体的修炼。” 说完,收回了隔离幻影罩,进入了生命空间,小飞的精神力随其进入其中,看了一眼,发现这里面五个九星王级实体分身在暗夜周围修炼,周围还零散着分布着那些蝙蝠分身。 看到这些蝙蝠,小飞就感到头皮发麻,能“吃活人”啊!暗自决定,下次暗夜要杀人,自己绝对不要在场,不然的话,再多这么几次,自己非吓出病来不可。。。 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小飞发现周围的人也都看见了这边的情况,便通过印记告诫他们不要管这边的事,同时也允许他们将清水镇武王及其以上实力者能进入的消息传播出去。 然后看了看地上昏迷中的八个武王,四男四女,男的都很帅气,女的也都很靓,不知觉对于媚欢宫有了想去一看的念头,当然,也不乏有将整个媚欢宫收为己用的心思。。。 放下这些还比较远、貌似艰难的念头,小飞淡然一笑,便移离开了,没有等他们醒转。 因为这八个人醒来之后,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那个飞天情报组织外围人员的说明及各种奖赏制度、条例等等,相信这八个武王一定能处理好的。。。 小飞走后不久,这八个不知倒霉还是幸运的家伙便相继醒了过来。 片刻之后,四对男女相视一眼,都感到了一丝恐惧! 经历了一番折磨,他们对于飞天印记也接受了,了解到相关信息后,更是没有了反抗之心,反而像被天上馅饼砸到了一般,有着淡淡的欣喜。。。 最后,八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按照小飞的指示,以穆阳为首,回去转告消息了。。。 周围的那些情报人员也按照指示,将清水镇可以随意进入的消息散发了出去,至于希望之地媚欢宫的事情,则是分毫未提。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原本的九个人属于什么实力。 结果,这些“高级内鬼”就受到了所属组织和势力的大力表扬,甚至职位也得到升迁。 收到消息的组织和势力纷纷派出门内闲置高手,向清水镇推进。 那些清溪镇上守望的人员,及周边其他地方的强人,同样一致的向着清水镇狂奔。 混乱,摩擦时有发生,甚至厮杀也再说难免。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 清溪镇和周边的其他几个城镇却突然变得冷清了,而清水镇反而愈加的热闹。。。 这些,无论是小飞,还是暗夜,亦或是令狐飘,都是早有预料,但也没有理会。 在解决了卢媚女这个隐忧、安置媚欢宫情报人员之后,小飞便回到了飞天庄园,发现训练场地上没有了叶倩儿和叶出尘,问了下令狐飘,结果令狐飘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小飞顿时有所猜测,便没有追问,整了整衣衫,走向了叶倩儿和叶出尘的住处。 正在和爷爷聊天的叶倩儿发现了小飞的到来,忙跑过去,亲热的挽住小飞的胳膊,快速的拉到了叶出尘的面前,笑道,“爷爷,小飞现在可是我男朋友,等我成人就要嫁给他哦。” 叶出尘翻了翻白眼,没有小飞想象中的暴怒,也没有急切或者责备,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般泰然自若,十分冷静,看了看小飞,淡淡的问道,“我孙女不是人类,你知道么?” 小飞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老实的回道,“知道,本体幽蛇。在第一次见面,无意间露出蓝光的时候就知道了,以她二星武皇的实力还瞒不了我的双眼。” 叶出尘用那耐人寻思的眼神看着小飞,继续缓声问道,“你是什么实力?如果倩儿有事,你能保护她么?我指的是在你那兄弟和我都不在的时候。” 小飞想了想,认真说道,“我的实力很难说,在你面前,虽然感觉到你很强大,但若是真打起来,我未必输给你。因为,除了身体素质外,我的精神力水平应该在你之上。” 叶出尘闻言有些诧异,但没有细问,满意的捋了捋胡须,淡然笑道,“如此就放心啦,真的看不出来,你的精神力如此之高!但是,我孙女不是说嫁就能嫁的,要经过一定的程序。” 说到此处,叶出尘似有一丝怀念,追一般继续道,“一个很有意思的种族选拔程序,过程也很惊险、很刺激。成功了,抱得美人归;不成功,颜面说不定会尽失!” 露出一丝笑容,肯定道,“不过,我对你有信心。嗯,跟你说这些还有些早,等倩儿成年后你就会知道的,那时候你可不要退缩,不然会有大麻烦加身的。。。” “这么年轻你就有如此强的实力,在大陆上也算是超级天才,倩儿的事从我这来说是通过了。我知道你和你朋友都有很大的秘密,不方便透漏,但我希望你们以自身安危为上!” 小飞闻言本来有些喜悦,但不知为何,却丝毫提不起高兴的意思,想了想,恭敬说道,“那还请爷爷先受孙女婿一拜。”说着,反手拉着倩儿一块跪在叶出尘面前,磕了一头。 叶出尘笑着将他俩扶起,露出欣慰之色,转而笑着说道,“关于你那个组织的事,我听倩儿提了一些皮毛,不过,她一提到关键地方就会头疼,这是为何?” 小飞一愣,随即有些苦笑,“头疼?其他人要是刚有透漏的意思就会陷入昏迷,或者发生各种各样的异状,严重的话,甚至会丢掉性命!我可是给了倩儿很高的权限,头疼是轻的。” 不过这些话暂时不能说的,小飞只能转口直言道,“爷爷有所不知,这个组织其实是我和我兄弟建立的,有些特异的功能和手段,也有很强的保护和保密能力。” 看叶出尘有些好奇,小飞便继续道,“如果是核心人员,无论多重的伤势,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在我组织人员的帮助下完全恢复,不会留下任何的隐疾!甚至死了,也能复活。” “正是这一功能的存在,我才将倩儿纳入组织,这样在安全上有了进一步的保障。而且还有其他很多隐秘的好处,我就不方便说了,这是规定。” 叶出尘闻言有些震惊,“死了还能复活?太逆天了。。神奇。。” 小飞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机会,便稍微又透漏了一点,“至于头疼么,不瞒你说,如果是其他人,只要有泄漏飞天任何消息的想法,就会头疼欲裂。如果想说出关键的东西,说不定会直接死亡。我授予倩儿的权限较高,所以透漏了一点边缘没事,稍微多一点自然会头疼。” 小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叶出尘此时已经陷入了震惊和思索中。 叶倩儿此时听到小飞的话语,有些感动,心里美滋滋的。将头埋进小飞的臂弯,欢心道,“小飞哥哥,我以后不会透漏任何事了,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太厉害了,一想就疼啊。我还以为我病了呢,原来是警告我啊,嘻嘻,真好玩。。。” 小飞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依旧看着沉思中的叶出尘。 从内心上讲,小飞还是很希望叶出尘能够主动加入组织的,多了这个见闻丰富的老爷子,想毕整个庄园里的修炼者实力都会提升的很快。所以才说了这么多。 过了好久,叶出尘抬头看着小飞,缓缓说出了让小飞大吃一惊的话语,“小飞,那个让人头疼的东西,应该跟某种东西有关吧?而且加入组织的话,必须要用这个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东西跟大脑紧密相关,但不会是精神力,应该是更为神秘的东西吧?” 小飞顿时怔住,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这么厉害,连这都能猜出,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是,我们管那个神秘的东西叫‘灵魂’,没想到爷爷你也能猜得出,真是厉害!” 叶出尘笑了,“猜得出?我可没那个本事。这个其实是出云学院里的一个老头正在研究的东西,不过什么也没研究出来,仅仅发现很神秘的存在而已,当推断出跟修炼关系不大时就没在研究了。那个老头是我的一个至交好友,几年前见过一次,他告诉了我这些事情。” 小飞顿时对那个老头有了很深的敬佩,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正事,小飞发出了邀请,“爷爷,你也加入这个组织吧?来当我们的指导教练,绝对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叶出尘认真的看了看小飞,没有拒绝,没有同意,缓缓说道,“其实,像我这么大年龄的人基本已经不再过问世事了。或许你不知道,我已经几百岁了。” 看着有些吃惊的小飞,继续道,“不要惊奇,像我这么大的人还不少,只不过大都是避世不出、器安心修炼而已,所以很少见。只有我是个例外,喜欢在天地间游走,正因此,我的见闻才这么多,可以说这个大陆,大部分地区,我还是相当了解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7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到有小飞点渴望的眼神,叶出尘终于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准孙女婿了,那我也就帮帮你吧,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不准干涉我的自由,还有我也不要什么管理之类的权利。就给我一个教练的名头吧,这段时间我也逐渐喜欢训练人了。” 小飞闻言大喜,“放心,爷爷,绝对不会干涉你的自由,而且绝对会保护你的隐私。” 说着,急切的和天衍灵魂传音商量了一番,弄了一个“飞天情报组织总教头”的职位,专门负责一些人员的培训和修炼指导。 随后,详谈了一会,小飞将天衍的一丝灵魂印记附带着说明等信息印入了叶出尘的脑域,顺便开启了储物、保护、通讯等诸多功能。 其中储物空间更是给出了五十个立方,作为特殊人员的奖励。至于记忆么,也是复制了一份直接备份了,正常情况下不会打探里面的隐私。 叶出尘感到突然多出了很多信息,立刻就坐在那里不动了。 片刻后睁开双眼,一脸震撼! 不禁叹道,“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的神奇!没想到你搞的这个组织居然这么牛!早知道就不用那么多废话了,直接加入了事!嗯,很好,很强悍!” 说到此处,突然跳了起来,激动的爆了粗话,“我靠!储物空间!五十个立方!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我是在梦中么?或者我在天堂。。。” 猛然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感到了钻心疼痛,终于确认不是在梦中,转而像个小孩似地,哈哈笑道,“以后再碰到出云那几个怪物,我看他们还敢在我面前显摆!就他们那几个立方的空间,还不及我如今的几分之一啊!哈哈,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小飞和叶倩儿都是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个异常状态下的叶出尘,还别说,还真是想不出这老头还有这么非凡的一面,居然还爆粗口!平时道貌岸然、世外高人的样子荡然无存! 叶出尘瞥眼看到小飞和倩儿的表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忙说道,“别在那看了,赶快那个啥,对,修炼去,立刻修炼去!” 小飞忙拉着倩儿,慌忙的跑开。。。 二人走开后,叶出尘稳定了自己的心境,继续查看下去,再次突然跳了起来,“真是太牛了,太给力了,居然能通过印记传音,还无视时间和空间,这可是亘古未有啊!” 随即叶出尘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境界有些不稳,稍一琢磨就知道原因是自己今天受了太多的刺激,便赶忙放开了这一切,盘坐下来,静心压制波动的心境。。。 片刻后,恢复平常的叶出尘,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而后惊喜万分,大叫道,“没想到,几年没进步的精神力居然进了一步,突破了二星,达到了三星武帝水平!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次,叶出尘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欣喜之后,便在修炼中分析、整理这些新东西,越看,越是喜欢,到最后满脸欢笑。。。 里面居然还有各种各种的精神力运用方法,不但包括那个自己羡慕已久的神秘身法,还有困人、杀人的应用,看的叶出尘是喜得合不拢嘴。。。 整理完这一切后,叶出尘顿时感到了这个所谓“印记”的强大,为其震撼的同时,也对小飞这个创始人之一充满了好奇,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孙女婿的不平凡! 至于介绍中的另外三个重要人物,则更是神秘,除了暗夜之外,还有二人自己根本没见过,也没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就是暗夜,也表述不详,但整个情报的核心就是“四兄弟”! 无论如何,叶出尘为加入这个情报组织满心欢喜,因为它太方便了,不但对于生活,就是修炼,也能带来无数的益处。旁的不说,单单是通讯那块,就有了无数的功用。 其中分出来的一个模块就是知识体系,这个无形存在的虚拟区域最为热闹,由一个叫拓跋红的高层负责,任何核心成员都可以在这里提出与知识相关的自己的不解和疑问! 而且还可以查看其他人的不解和疑问,当然要是自己知道的,也可以去回答和讲解。只有都不懂得才会有专人来解答!没有时间限制,随时可以查看,简单方便! 此外,还有武师体系,也是极为热闹,是修炼者的互助讲解修炼经验或者探讨瓶颈的地方,负责人是令狐飘。这里简直是修炼者交流的精神家园,有高手指引的家园! 目前呢,叶出尘赫然发现自己是“总教头”的职务,那些部门全在自己的管辖监督之下。但却没什么强制性,仅仅是需要在一些重要问题无人讲解时,负责解决掉而已。 相对于付出的代价而言,获得的实在是太多啦!顿时,叶出尘对这个新奇的东西充满了兴趣,很快就投入到了解答那些高难度疑问的乐趣当中。。。 小飞偷偷查看了叶出尘的印记后,发现他咦诚心接受了组织,顿时喜笑颜开。 思索片刻后,在通讯方面添加了“非核心成员交流区”,供费核心成员交流修炼心得和其他信息,同时将以前开通的通讯频道升级,归为了“核心成员交流区”。 当然,也发布了“非核心成员成为核心成员的条件”,这样也能激励那些边缘情报人员。 天衍那一丝灵魂发现小飞的这一举措,大为赞叹,立刻开启了那些边缘情报人员的这一交流功能。为了便于管理,便采用号码制,每人一个特定编号,和他们的身份绑定在一起。 在“非核心成员交流区”里进行交流也是靠这个编号,而且允许他们之间进行互助活动,当他们需要对方的帮助时也可以直接通过印记按编号传音。 当然,为了便于管理,这里的沟通互助只限于正当的事情,印记会自动监督,稍微越界就会施以惩罚,严重者直接死亡!其印记会自动回归,或者按照指示自动寻找合适的宿主! 想了想,刘启将拓山、拓云兄妹俩安排为“非核心成员交流区”的负责人,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些问题而已,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耽误他们的修炼时间,拓山拓云也是欣然接受。 还别说,这个“非核心成员交流区”的设置,极大地调动了这些边缘情报人员的积极性,促使他们相互之间渐渐凝聚成了一股力量,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他们自身实力也在这样的氛围下得到了快速的提升,有些得到了晋升,成为了本门的核心弟子,获得更多的信息和机密,而这些反映到飞天中,更是得到了超值的奖励,反过来加速了他们实力的成长,进一步巩固他们在所在势力的地位。。。 总而言之,这又促使他们向飞天的核心成员靠拢,总体上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当然,这些是后话。 现在么,在这些功能开通后,整个庄园都处于庆祝状态,高调的在这个外人几乎不能发现的庄园里,为叶出尘、叶倩儿的加入而庆贺,也为获得了通讯、空间,药丸而欢呼! 还有一点就是,众人都为风秋月和叶倩儿成为小飞哥哥的未来老婆而庆贺!烤肉和清酒,今日无限制消费,烤肉随便吃,清酒随便喝。最后结束时,每人还赠送了一碗能量水。 叶出尘喝到这碗能量水时,那本受刺激的心脏再次被震撼! 因为他赫然发现那很难被吸收到的天地元气,竟然蕴含在这些能量水里!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孩子会进步那么快了,不但有药丹,还有这些能量啊。 而且,现在就吸收消化一些天地元气,只要能抵抗住天地元气的冲击,那就对他们将来的修炼可是极大地帮助啊,至少冲击武皇会简单很多! 可看那些孩子的样子,根本不在乎这些天地元气,顿时猜到肯定有相关对策了,询问了令狐飘才知道,原来那些药丹不仅仅是药丹,还含有丰富的紫医气,鲁神医特有的紫医气! 立刻要过一颗药丸,品尝片刻,赫然发现那里面蕴含的紫医气效用,比普通的药医玄气还要高级,顿时更加震撼,对那个还未露面的神医更加期待!心中的期盼也是更加的厉害! 一场庆贺晚宴在欢声笑语中快乐的度过,只有叶出尘在震惊和期盼中不知时间流逝。。。 第二天一大早,小飞亲自陪着风秋月,带着今日轮值的一帮少年们欢喜的奔向飞天酒楼。在这路上,感到比平常更加的拥挤,而且还有些混乱,不时的伴有争吵声。。。 这些精神力修炼有成的少年,已经极为的聪颖,见到这一情况,就感觉到了不寻常。再结合飞天情报网内的公共消息,隐约知道了原因:被拒绝清水镇之外的强者们都到来了。 随即这些员工便通过印记讨论起来,不过外表上看起来还是在规规矩矩的走路。 小飞通过印记听到他们的讨论,起初很高兴,但随即就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他们居然在打赌:会不会有人在飞天闹事! 不过,小飞也没打断他们讨论的兴致,继续带着他们走向飞天酒楼。 看到前面实在挤得不行,小飞使用了玄气,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将自己和身后的这群员工包围了起来,而后以自己为尖刀,散发一丝危险的气息,强行开出了一条道路! 那些前面的人见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莫名推开,立刻想骂人,但回头看到了一群穿着飞天同一服装的人群,而且那强悍老板还走在前面,就蔫了,没敢废话,快速的闪开。 深怕碰到了这个飞天的老板! 他们可是听说,昨天一个武皇级别的强者在飞天酒楼闹事,结果很爽快的,就被这老板一声怒吼,击毙了,还踪迹全无。现在可不敢挡他的路,要不然直接来一下谁也受不了。 就这样,众人迅速被这个被气势压迫,或者说是他们自动自动后退挤出了一条小路,让飞天的这些员工先行通过,强者为尊,招惹不起,唯有退避! 小飞有些不好意思,虽是自己气势压迫,但很多人还是自动退开的,便向四周拱了拱手,带着队伍迅速通过。而身后那些员工则感到倍有面子,同时也是面带微笑的边走边道谢。 路边的人见他们道谢,也都赶快还礼,对飞天的印象也更加的好了。 非常难默契的形成了一个统一决定,那就是一定要跟飞天的人打好交道,以后要是真的碰到了什么厉害的角色,就赶快跑进飞天酒楼,那样就会自动安全,可以震撼一下外人。 各人心思虽有不同,但大都抱着交好飞天的姿态。 毕竟,人家一是不惹事,二是实力强啊,而且还文明讲理,绝对不能得罪的。 到了飞天酒楼外边,发现有十几个打扮不一的陌生人正在那几个字前面站着,皱着眉头,看向那突兀显现出来的字体,似乎都在奇怪为什么那字能够在空中出现似的。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小飞故意弄的,强悍的精神力包围住整个飞天酒楼,进而虚空成字,没有帝级的精神力,那根本是办不到的。 看到小飞一行人穿着飞天的服装前来时,有几个赶忙散开了,还有几个则是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领头的年轻人,翻动着不同的心思。 小飞则没有理会这些人,直接走到大门前,拱手说道,“几位请让开下,我们要开楼做生意了,要吃烤肉的请排队。”毕竟,礼多人不怪,先礼后兵,若是闹事,就暴揍! 看那几个人没动,还在看着自己,连话都没回,小飞当即怒了,释放了六星武皇的气势,狠狠的压向那几个人!这次控制的不错,连身边的风秋月都没感到动静。 随即就见那几个人脸上冒出来冷汗,身体发飘似的退了几步。 小飞随后“哼”了一声,声音直接响彻在那几个人的脑海中,虽然没有附带精神力,但也引起了他们脑域的动荡!那几个人不自觉再次后退了两步,散到了旁边,蹲坐到了地上。 瞧他们那低微的实力,小飞没有再理会,走到大门前,挥手将那几个字去掉,然后又附加了几个字,显示在飞天酒楼的大门上方的虚空中,赫然是: “飞天内,不准闹事!否者,后果自负!” 抬头看了一下,小飞直接将之刻在了飞天酒楼二楼外面的墙上。 这样,以后谁要是再敢胡闹,直接击毙了事,省得别人闹腾。 打开大门,小飞朗声道,“众位乡邻,众位主顾,昨天有人来飞天闹事,虽已当场击毙。,但破坏了桌椅,今日整理完毕继续营业,昨日的客人今日免费消费一天。其他的人一律八折。” 108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外面那些人顿时一片闹腾,随后,小飞将隔离幻影罩在大门的位置开了个大门,带着这些员工进入了飞天酒楼,准备一番后,开始正常营业。 很快,飞天酒楼内又是爆满,小飞安排了一下,让人在酒楼外挂上了“已满”的牌子,其余再来的人就需要排队了。。。 过了不久,那个镇衙大人竟然赶来了,在办公室内找到小飞后,献媚一般的乐呵道,,“那个帐篷还有么?你上次给的一千个已经售光啦,什么时候有空把上批的钱给取走啊,现在我满屋里可全是银币啊。虽然看着很爽,可心里很担心啊,最近几天天天提心吊胆啊。。。” 看着他诉苦一般的欣喜样子,小飞感到有点搞笑,但还是安排了一下,便跟着镇衙大人去了府衙。虽然已经对钱没什么概念了,但是那满屋子属于自己的银币还是要去收的。。。 到了府衙里,将那些银币收入了空间中,聊了一会后,小飞又取出了两千个帐篷,放在了镇衙大院里,然后笑道,“最近清水镇的外来人会增多,所以多给你一千个,好好卖吧。” 镇衙大人看着那放了一个院的帐篷,眼里满是星星,露出精光,大喜道,“好事,好事!这个你放心,卖完了我也有钱拿,那些手下也有钱拿,自然会高兴的帮你出售。” 随即想到了什么,镇衙大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被忧愁所取代。 看了看小飞,询问道,“飞老板,你很聪明,看能不能给我支个招?最近清水镇更加混乱了,这样下去无论对本地人,还是外来人,都很不利,你看有没有办法能解决。。。” 小飞有些错愕,虽然预料到会有很多人来,但却没有往治安方面考虑,听府衙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要慎重对待,清水镇可算是自己的大本营,绝对不能乱的! 想了想,小飞说道,“那些混乱虽然很多一部分是浑水摸鱼,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但也有一些是不同势力之间的矛盾,在此处碰到,难免会有冲突。” “不管怎么说,这些混乱的根源大都是修炼的武师们所造成,都自认为有那么几把刷子,强制管理的话,会引来反弹。嗯,我看你索性建一个擂台,就叫‘争端解决擂台’!” “不管谁跟谁有矛盾,有何冲突原因,只要双方同意,便可以让他们上台各自辩解,你找十几个本地人作为评判,然后商议处理办法。要是还不行,就让他们双方打擂,胜者算。” 那镇衙大人低头琢磨了一下,赞同道,“虽然有些弊端,但控制的好,就能避免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嗯,就这么办,多谢啦。对了,要是武师之间的争斗呢?可以打生死擂吧?” 小飞笑了,看着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正想着坏点子的镇衙,那还不明白他那点小九九,便点头道,“镇衙大人说了算,只要你同意了,那他们就可以了。。。” 那镇衙顿时满意至极,笑嘻嘻的送走了小飞,叫过一帮人处理帐篷后,便开始谋划此事了。。。 小飞回到了酒楼,和风秋月打了个招呼,就进入了生命空间进行修炼了。 现在,小飞越来越喜欢在这里修炼了,能量实在太充足了,恢复起来实在是很爽。 。。。。。。 就在小飞修炼恢复的时候,各方的焦点已经聚集到了飞天酒楼上。不管是以前突然冒起的“鲁神医”,还是昨天刚死掉的那个武皇,都直接跟飞天酒楼的老板刘飞脱不了干系。 清水镇之外,天地元气还在向着这里流动,而清水镇虽然已经可以进来,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那天地元气的动荡这里面也没丝毫反应。 这说明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隐瞒着这一切,但无论怎么查,就是查不到原因。 毫无头绪的这些先头部队,只好将这信息整理整理反应上去,本身却仍在这里等待着那个神秘的“希望之地”,希望它会像神秘消失一样,神秘跳出来。 当然,他们也希望,天地元气的动荡跟这个神秘的希望之地有关,顺带着的,还有那个鲁神医,他毕竟是个很可疑的人,一定要等到他出来,问个明白。。。 外来者的涌入使清水镇更加的拥挤,带来更多的动荡。 一切原本就是敌对的势力,在这里碰面时,二话不说,挥舞着拳头就动手,更有甚者,刀剑相向,不死不灭!除了伤害他们自己外,还波及到了一些本地居民。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镇衙大人强势推出了“擂台”,让那些官差敲着铜锣,高呼“一切争斗,必须在擂台上解决。否者,发现有人私自争斗,就直接抓进监牢!” 当然,靠一个小小的镇衙还镇不住外来人!所以,这些官差还提到了很具威势的一点。 “推选飞天酒楼老板刘飞、凤翔酒楼老板刘昂达、路易客栈老板路易琼斯三人为强者执法队!代表官府抓捕那些闹事的强者!如果反抗,无条件击毙!” 其中,刘家,路易家族,都是没落的家族,某些外来者或许同样不在乎,毕竟,传闻二家族实力最高也就是武王,但那个飞天酒楼的老板就显得诡异了。 能够一嗓子击毙四星武皇,着实让外来者忌惮。。。。 这已决定是镇衙大人和刘飞、琼斯、昂达商量后的结果。镇衙只负责那些小打小闹,至于强者么,交给小飞处理,武王及其以下的交给昂达和琼斯。 小飞自然是满口答应,昂达和琼斯看了小飞一眼,也都点头同意,不过事后都将这事全都推给了小飞,后者也是无条件接受。 倒不是小飞喜欢杀人,而是因为暗夜的存在。 在暗夜眼中,修炼者都是能量,都是最佳补品,与其说是杀人,不如说取用“大补品”。 基于这些,镇衙大人给出了几个混进清水镇的罪大恶极的武王名单,小飞在确定他们确实该杀之后,便许诺办好。 结果很明显,一夜之间,将这些人全都干掉了,而且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在杀一个逍遥多年的邪恶武王时,小飞的身影故意显露一下,被一些人看到,当然为了起到震慑作用,还故意让那些人亲眼目睹了化身为小飞的暗夜杀人的过程。 那些人被吓得小脸煞白,以后看见了小飞就躲! 当然,那些人免不了去宣扬那可怕的杀人画场面。 第二天就传出了小飞的绰号,“黑暗执法使”,杀尽一切坏人,杀人不流血,冷酷无情! 一些家人在哄小孩睡觉都用起了小飞的名号,“再不睡,黑夜执法使就要来了哦。。。” 小飞听到这些传言,只是淡淡一笑,依然故我,心里却将这一称号转给了暗夜。 暗夜却是大喜,“呵呵,我本来就是黑夜的使者,黑暗中的王者,杀人不过是吃饭而已。杀尽一切坏人的!以杀止杀!‘黑暗执法使’不错,我喜欢!”小飞当时就翻了白眼。 不过,这个称号还真的震慑了一些宵小,清水镇的治安大为好转,几乎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即使在飞天酒楼,现在连大声说话的也都没有。 而且,生意非但没有受影响,反而比以前更好了,有些人为了躲避仇家,专门住进了飞天客栈。一些没有在客栈有房间的仇杀者,则天天守在飞天酒楼中,晚上也是呆在门边。。。 还别说,即使在门边,也没人敢放肆了。因为那传闻实在太可怕了,说是什么直接吃人啊,而且学也不会流出,骨头同样会消失。。。谁不怕死啊,除非是疯子。。。。 这一日,清水镇来了一个一身黑衣、头戴黑斗篷的男子,明显特点是背后有一把大刀。 其健步如飞,看似迈了一步,却跨越了近三米的距离,一阵风似的快速掠进了集市人群中。那拥堵的人流几乎碰不到他,其人也如同影子般晃了几下,便到了飞天酒楼的大门前。 在这里,此男子停住了,站在飞天酒楼前,闭眼感受了一番后,露出了一丝惊色! 而后整理了一番,步入了飞天酒楼,没有寻座位,反而走到了柜台前面,对着一个黑黝黝的小伙子说道,“请帮忙告知一下刘飞先生,就说一个名叫千罗的武师想要挑战一番!” 黑小伙子正是石虎,他原本并没这么壮,但由于天天吃烤肉,再加上那独特的修炼方式,促使身体发育很快,如今根本看不出他还是个小孩子,反而更像是一个强壮的小伙子。 今天正是石虎轮值,听到这个全身被黑色笼罩的不明人士想要挑战小飞哥哥,露出一丝笑意,打量了此人几眼后,彬彬有礼的说道,“先生你好,挑战我家老板的人很多哦,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老板有约定,挑战者实力必须达到武皇以上水平,请问你有么?” 那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感到一丝古怪,但想了想,这一做法还在理,便老实的回道,“尚未达到。不过,能否劳烦小哥引荐一下,我很想见识下贵老板那杀人的技巧。” 石虎顿时吓了一跳,这段时间想挑战老板的外来武师倒是不少,但貌似想见识老板杀人技巧的还没一个人,是故对于这黑衣人的胆气有些佩服! 毕竟,自家老板最近很火,很红,尤其是那杀人技巧,更是能“止幼儿哭泣”啊! 随后,石虎确认眼前的这个黑斗篷男子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便劝了一句,细说道,“这位先生,虽然不知为何想见识我家老板的杀人技巧,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见识的好,因为凡是想亲自主动见识的都死了,而且我家老板说过,此招一出,必要死人!” 黑衣人嘿嘿一笑,没有丝毫惧色,傲然说道,“为杀人艺术而献身是我的追求,也是我的骄傲!如果有幸见识道你家老板的杀人绝技,即使死掉也是幸事!”说着释放了一股杀气。 石虎顿时感到了一股凉意从心头升起,但随即就调用自己的力气将之压下了,好歹他现在也是力士巅峰了,按照叶老头的话说就是“只差一个机会就突破了”! 所以面对着这王级的杀气,石虎也能很快平复。片刻后,石虎没有劝此人,看着那黑衣人,有点烦闷,居然不听自己的劝告,便冷冷的说道,“姓名,职业,年龄,级别?” 那黑衣人一愣,奇怪的问道,“还要职业和年龄么?这是什么古怪决定。。。”瞧见石虎没有理会的心思,便说道,“那好吧,我叫千罗,职业是杀手,年龄二十五,级别武王巅峰。” 石虎将之写在了一张兽皮上,然后说道,“我已经记了下来,会转交老板的。不过我感觉你和我家老板交手的机会不大,因为在你之前还有几个巅峰武王,都未被接受。” “还有,我家老板说,如果是为了突破目前的境界,他可以负责跟你们联系同级别的对手,中介费用全免,但生死各安天命。考虑下吧,我觉得这个比较适合你。” 千罗闻言,意外的看了一眼石虎,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家老板真是玲珑心思,好,我接受你家老板的提议,不过,如果没有突破,而我又没死的话,他要接受我的挑战一次。” 石虎嘿嘿笑了两声,“这个你放心!我家老板一言九鼎,自然会说话算话。嗯,先去吃点烤肉、喝点清酒吧?我去询问下老板,看看跟你安排在什么时间?” 千罗爽朗一笑,“嗯,就依你说的办。”随后走到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感应到周围也有几个实力和自己相当的武师,顿时笑了,开始享受美食和美酒。。。 石虎则是安排了一下,抽身走到楼上,来到了秋月的办公室前。 敲门而入后,关上门,说道,“秋月姐,我小飞哥呢,今天又来个挑战者哦,这是今天的第三个巅峰武王了。不过,嘿嘿,我给他们说可以帮他们找和同级别的对手陪练哦。” 风秋月抿嘴一笑,“那好吧,一会我给小飞说下,你先下去忙吧,顺便告诉那些人,今天下班前会告诉他们切磋的时间和场地,让他们养精蓄锐吧。” 石虎闻言,知趣的笑着下楼去办事了。 风秋月随即通过印记联系了小飞,将事情告诉了他。 小飞闻言,直接从生命空间中出来了,喜道,“石虎这家伙还真聪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啊。我这几天都被这事给愁死了,没想到他随便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原来,在得知“小飞”虽然是“黑暗执法使”,但并不乱杀之后,一些人便起了别样的心思,企图借用“黑暗执法使”这个名字扬名,或者磨练自己,突破到更高层次。 109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小飞呢,这阵子随之天天收到挑战书,都说是切磋之类的,而这些人的实力么,居然都是些武王,慧眼如炬的小飞,思索了一番,便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对此,小飞很是郁闷,回绝了一封来了三封,所以只好躲起来了,没想到现在石虎灵机一动,居然想起来这个办法,小飞的脑子顿时也活络开了。 既然现在清水镇高手这么多,闲着迟早要生事,倒不如组织一个大的比赛,也算在这等待希望之地重现的时候,找点乐子,顺便也让这些三天不斗手痒的家伙发泄发泄。 既然都是武师参与,索性命名为“武师比斗赛”,主题是“切磋和进步”,地点么,就在镇衙大人的那个擂台了。觉得很有可行性,小飞便将这一计划跟风秋月说了。 头脑灵活的风秋月也是欣然赞同,同时建议道,“不如分成二组,一组不能使用兵器,只比武力;另一组可以使用兵器。但都是生死各安天命。” 听了秋月的话,小飞觉得也很合理,二人便凑在一起探讨了一番,弄出了一个章程,制定了初步计划,而后看天色还早,小飞便瞬移到了镇衙大人的府邸,准备商谈这一事情。 镇衙最近可是心情极好,镇上的人口虽然变多了,但治安并没有恶化,而且自己卖帐篷还赚了一大笔钱,心里十分感谢小飞。 正在那想着美事呢,就看见自己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顿时大惊,吓得一哆嗦,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随后揉着眼看了看,发现是小飞,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呢,便不好意思,起身说道,“飞老板今日怎么以这种方式出现啊?我还以为是鬼呢,会吓死人的啊,以后不要这样了。” 小飞收敛笑容,佯作严肃的说道,“镇衙大人,经过我近日观察,发现治安虽然好转,但不安定因素仍在,貌似都在蠢蠢欲动,酝酿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大热闹、大动乱!” 那镇衙大人还真被小飞唬住了,忙询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飞老板快想办法。。。” 小飞看着他的窘态,忍住了发笑的冲动,继续严肃道,“镇衙大人不用担心,我已想出了对策,今天突然来这里目的就是解决这个问题。嗯,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提供给他们一个争斗的地方,让他们将内心的愤怒、不安、焦躁统统发泄出来,这样不就可以缓解了么?” 镇衙大人愣了一下,依旧有些迷惑的问道,“没听明白,嗯,到底是何办法?” 小飞笑了,“那就是武师比试啊。我们组织一场比试。。。” 于是,小飞便将和风秋月商量好的方案提了出来,最后补充道,“。。。最后的优胜者可以到我店里免费消费一天,而且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那最后的冠军比一场。。。” 镇衙大人顿时大喜,兴奋说道,“如此甚好,我是大力支持。嗯,那个场地你就负责接手吧,所有的一切统统归你,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运营操作。” “不过,记住,一定要加上生死各安天命。这样,即使他们挂了,我们也不用负责任啊,哈哈。。。还有,别忘了在比赛的时候通知我,我也去看看热闹。” 见目的达到,小飞笑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就等着看热闹的比赛吧。” 说完,拿着镇衙大人授权的文书和那个场地的说明,小飞直接施展瞬移,离开了镇衙的府邸,回到了秋月的办公室,将文书递给了风秋月。 风秋月看了一遍,露出一丝喜色,便和小飞商讨敲定了更具体的细节,整体上弄出了详细的规划,确定基本不会出现意外后,便决定传播这个消息,预定三天后开始第一场。 如今,以飞天情报人员的数量,加上那快捷的信息传输方式,传播消息的效率奇高无比,这边一下命令,所有的成员便收到了这一信息,按照上面的指示开始传给其他人。。。 小飞随即走出了秋月的办公室,站在靠近大厅的台阶上,刚好能看见一楼的所有人,觉得作为组织者也该表个态,便整理了一下语言,高声说道,“众位,告诉你们一个大消息!” “经过官府的最新审批,现在清水镇将组织一场‘武师比斗大会’,报名条件就是达到武王的强者们,报名的截止日期是明天下班前。希望你们将消息传播出去,这样你们也能在比赛的日子去观看个精彩的表演哦。有关说明是。。。” 小飞讲完,顿时就引起了这帮天天吃喝的人士的兴趣,都纷纷说是去捧场,小飞则一一谢过,最后将报名的一些填写说明也在欢笑中告知了一些想要报名的修炼者。 并着重告知,报名时还要加上所属的势力或者帮派,没有的就写“个人”,还有包括所处的阶位,否者,将会取消参与资格。态度很强势,“要么不参与,要么就填写真实的东西。” 这一下子,那些本来就是想突破的修炼者顿时很是高兴,直接就大呼起来,纷纷报名。 那些怀着出名的心思的,大都也报了名;反观那些想试探小飞实力、或者有着其他目的的修炼者则是踌躇起来,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有些人还是一横心就报上去了。。。 毕竟,这里是飞天酒楼,清水镇最高规格的酒楼,也是最受欢迎的酒楼,外来的高手们,大都集中在这里,是故报名的人居多。。。 当这一切忙下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小飞最后告诉那些参赛者,“由于报名时间暂时截至明天下班时间,所以我们会在后天下午发布各人比试的时间和地点,现在大家都先回去好好准备吧,预祝你们取个好成绩。不过,后天一定要来看比赛时间哦。” 送走这些热心的参与者和食客,小飞感到很是兴奋,毕竟,飞天酒楼的名声势必会借着主办方的这个名誉,再升一个台阶!对于年轻的飞天来说,这是个好处。 随即粗略的查看了下那个报名表,小飞意外的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二十四名武王,其中有三名还是巅峰武王,年龄都在二十左右,从这推断可都是天才级的人物啊。 这三人分别是: 千罗,男,二十岁,巅峰武王,杀手组织; 蓝天河,男,二十岁,巅峰武王,朴龙观; 云冰儿,女,十九岁,巅峰武王,冰寒宫; 小飞看着这些名字,就有些得意,整天情报情报,收获的也只是“裸露在外”的势力,像“媚欢宫”这样的隐势力,基本没有发现。 如今倒好,只是稍微弄了一个比赛,就间接拉出了三个势力,只要控制好,就能快速渗透进这三个势力中!这效果,还真是钢钢的! 看这几人下面的几个武王那实力也都在七八星左右,理论上也是各派的实力型人物啊。 通过印记安排了一番后,小飞便笑呵呵的带着这帮员工便下了班。回到庄园后,就这个事和叶出尘、令狐飘、红他们再次进行了详细的商谈,得到了他们的赞成。 只有叶出尘捋了捋胡须,笑道,“那三个巅峰武王背后的实力可不简单啊,虽然他们这些小辈我不知道是谁,但像朴龙观这样的组织,我听说都有一方强者镇守。” “不过,真正的隐势力一般是不会上台面的。这些势力也只能算是稍微流露在外的半隐势力,跟以前的媚欢宫差不多。嗯,放心的举办吧,只要这几个巅峰武王死不了就行。” 闻得此言,小飞也就放开了思想的包袱,开始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从叶出尘这只片言语中可以看出,这几个势力虽然跟媚欢宫差不多,但目前还不能招惹啊,而且,还是“以前的媚欢宫”,详细情况不知,但这里面的含义可就大了。。。 第二天刚上班,飞天酒楼以比往常更快的速度爆满,大都是报名的人员。。。 下班前,统计了下,又有五十六个修炼者报名,加上昨天的刚好八十,根据级别划分,可以分出四组,六星、七星、八星、九星,六星以下归于六星,九星以上归于九星,当然排比赛的时候一定尽量同等级相比,尽量让那些巅峰武王在一起比试。 数了下,这样分组下每个组的人数刚好二十人。感觉这个不错,便决定取消了原来用兵器和不用兵器的划分,看了下总体的报名表,基本上可以排成每天四场,刚好每天一轮。目标也改了,直接定位每组里胜出一个,这样就会有四个优胜者。 “本酒楼还负担的起!”小飞暗自估量一番,内心中得出了这个结论,随即就这样定了。 翻看了那个报名表,小飞便开始安排各自的比赛,意外的发觉,巅峰武王刚好有四个,除了昨天的三个外,还有一个是林若水,女,十八,巅峰武王,所属势力为“武师公会”,便大笔一挥,分成两组,“千罗vs蓝天河”、“云冰儿vs林若水”。。。 在第三天刚开门的时候,小飞就见这一比试表贴了出来,无论是参赛者,还是凑热闹者,都是拥挤过去争相观看。 小飞注意到,一些参赛者都只是远远的扫视了下,便直接离开了,有的则带着欢笑步入了酒楼里品味美酒。小飞观望着整个形态,也仅仅是笑了一下而已。 就要转身进入酒楼时,小飞感觉到有四道目光盯住了自己,内心中了然的一笑,便回头一一看去,发现正是那四个巅峰武王,都毫不保留的露出了比斗的渴望! 看着他们的目光,小飞嘿嘿一笑,猛然将眼神里注入了一丝武皇的威势,闪电般射向他们的双眼,决定让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受些刺激! 结果,很明显的,这四个人顿时就被那道皇级气势锁定在原地! 不过,千罗这小子反应挺快,直接就闭上了眼,同时将手放到了背后的刀柄上,处于高度戒备中,看那样子只要一有异动,肯定会立刻动手。 其余三人也相继采取了不同的应对方式,避开了小飞的这一诡异攻击。 蓝天河是迅速抬手挡住了小飞的目光,那手指的缝隙中有白光闪现,小飞扫视发现是长针;林若水则是蹲下的同时,手放到了鞋后跟上,小飞扫视发现那里也藏着危险地东西。 云冰儿最简单,眼里瞬间出现了两块冰,反射了小飞的目光。 小飞发现时,也被她那眼中突然出现的冰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力量被反射过来,则是眼睛一眨,暗笑,“真是聪明啊,居然发现我没用真正的气势。。。” 只见那股气势乖乖的回到了小飞本体,丝毫没有伤害的意思。。。 而后就见小飞随便挥了挥手,四个年轻人的身体顿时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千罗四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惊愕。 他们可是在四个方向,小飞那手一摆而已,居然能隔空发力同时攻击到四个人,那是何等修为?何等手段! 顿时就感到小飞远超他们的实力,不过,这几人却没有气馁,反而更是充满了斗志。 此时,千罗看着小飞的背影,大声问了一句,“飞老板,可否告知年龄几何?” 这一突兀出现的声音,直接将那热闹的街头陷入了平静之中,非常的寂静,似乎众人都对这个问题好奇一般。此时,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估计也会被众人听个真真切切。。。 小飞也被这话弄得愣了一下,但随即笑道,“不好意思,众位,这个问题一直没告诉你们,嗯,我今年刚满十八,不过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各位不要介意哦。。。” 随即对着人群中的四人又说了一句,“千罗、天河、若水、冰儿,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如果赛后你们都还活着的话,我很希望能成为你们的朋友。”说完,调侃笑着进入了酒楼中。 片刻之后,那寂静的人群突然爆发出阵阵呼声,“飞天老板居然才十八岁?有没有搞错!还能秒杀武皇!太厉害了!”有的则在好奇,“他有女朋友了,谁?那个漂亮的女掌柜么。。。” 热烈的讨论声、赞叹声将千罗等四位彻底的淹没。 这四个高傲的青年在听到小飞和他们差不多的年龄后,都低下了头,“他才十八岁啊,都至少是货真价实的武皇了。。。”一时间都有些沮丧。 不过,四人很快就将这些沮丧抛之脑后,泛起了同样的心思,“一定要超越他!一定!”。。。 千罗想起刚才小飞话,面上也有了笑意,“朋友么?在我杀手的生涯中似乎还真没出现过呢。印象中我的朋友都已经死光了吧?不过,我还真想尝试一下朋友的感觉呢。。。” 110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蓝天河此时也在品味着小飞最后的话,“活着的话,成为朋友?看来比赛是有凶险了,不过,我应该没问题吧,那个千罗比我的实战经验多,但我也不弱啊。。。” 林若水此时只是一脸的淡笑,“好帅气的小伙子哦,可惜有女朋友了,不过,有一个实力这么强的朋友貌似也不错哦。。。” 云冰儿此时则陷入了思考当中,“好厉害的气势啊。居然能和师傅一样收回自己所放出的气势。真的很强啊。成为朋友么?好像很难哦,朋友是个什么东西?。。。” 小飞没有理会陷入思考中的四人,进入了酒店,安排了一番,便到了风秋月的办公室,告知了风秋月一声,就匆忙的进入了生命空间,找暗夜商谈紧急事情了。 因为“媚欢宫宫主”亲自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小飞内心很是震动,想到那个神秘的宫主要来,就感到头皮发麻。 不过,小飞隐约感应到这个宫主肯定有重要的事,不应该是报仇因为那卢媚男的记忆中,宫主并不喜杀戮,而且一向极少出手,大都由其余长老代劳。。。 那八个武王居然是和她一起来的,而且到了这个地方才汇报。 虽然情报组织是不限制这种做法的,但对于这种有事情拖拉的人小飞还是有些不满的。 而在小飞进一步了解情况后才知道,自己是误会那八个武王了。原来他们回到总部后,并没有见到宫主,便将转告的内容告知了长老们。 那些长老利用秘法将这些内容告知了宫主,宫主则让长老将那八个武王打发到清水镇继续等待希望之地重现,作为惩罚。 所以这八个武王并没有将自己重新回到希望之地等待的事情上报,没想到,刚到希望之地,就看到了他们的宫主,当时就大惊,才忙将这一消息上报。 小飞迅速通过印记查看他们行踪时,赫然发现穆阳八人正在宫主的带领下,向着飞天酒楼走来,怎么会不着急?所以立刻进入生命空间,找暗夜商量。 暗夜则毫无着急之色,淡然笑道,“小飞,你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实在打不过,不是还可以来生命空间躲避么?算了,我跟你一块去应付吧。” 小飞听到这话,立刻就不担心了,不好意思笑了一下,便再次出现在秋月的办公室,暗夜也随即出现在这儿,把正准备和小飞亲热的风秋月吓了一跳,小脸立刻通红。。。 暗夜调皮的瞅了瞅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飞急忙捶了他一拳,转移视线般说道,“他们九个人可已经到了楼外了哦。” 暗夜忍住了调笑,再次古怪的扫了二人一眼,走了出去。 小飞安慰了风秋月之后也跟了出去了。 害羞过后的风秋月想了想,立刻安排人,将那个专用包间整理了一番。。。 暗夜从楼上下来,刚好看见走进酒楼里的宫主,顿时就是一呆,感觉心里有了莫名的触动,仿佛某种神秘的召唤一般。。。 (二更求收藏) 只见此宫主,一身蓝色的绫罗绸缎,飘然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脸上则带着朦胧的蓝色面纱,头上也带着蓝色的飘带,那露出来的双眼则是清澈灵动,略有好奇的打量着酒楼。 而那露出来的小手则是光滑细嫩,悠然摆放在身体两侧,配合着蓝色的长裙,真是一个标致而有清雅脱俗的人间精灵。。。 暗夜随后就是猛然一震,“好强的无形气势!虽然才三星武帝,但这让人不经意间生不出敌意、反而引起爱怜之心的自然气息,实在是高超!” 悄然拉了一下陷入痴迷状态的小飞,随即咳嗽一声,夹带着精神力,将整个大厅里陷入呆状的顾客震醒,然后笑道,“远来是客,姑娘可否到包间一叙?” 无论是小飞,还是大厅食客,此刻的脸上都冒出了冷汗,不敢再看着清秀脱俗的女子!都知道那瞬间自己等人的心神已经被这少女间接操纵,若是趁机击杀他们,必定易如反掌! 幸好被这个从楼上走出的黑黑少女所破!看样子,这少年也不简单啊,想必是飞天酒楼的另一个高人吧,众人立刻又泛起了别样心思,对于飞天酒楼更加看重。。。 那宫主瞧见众人的变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秀眉微蹙,看向了上方的暗夜。 看到这黑少年然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但那气质却很是高雅,举手抬足之间都流露出无限的和谐自然,感应对方实力时,心里立刻一震! “好凌厉的气势!绝对强过我!而且在其身上,居然还感应到一股极为诡异和危险的气息!”盯着暗夜,宫主泛过这一缕心思,不敢再动!因为动就会有破绽,有可能会被攻击! 听到暗夜的话,宫主依旧保持着戒备,淡然笑道“小女子的确远道而来,既然你们有如此诚意,那就叨扰了。”声音清脆入耳,宛如百灵鸣叫! 那些一楼的几个武王实力的人听到这声音,刚才的恐惧消失,顿时就想再看看宫主,甚至想调笑一番,但尚未扭头,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地气势压向了他们! 再次悚然一惊,这些人不敢多言! 此时,小飞也反应过来,没敢正视这位宫主,立刻安排道,“贵客临门,理当远迎和礼仪接待!石虎、拓山,挂红灯,铺红帐,最高规格礼仪,不要让贵客笑话了!” 通过印记,小飞还告诉他们,允许显示实力。 只见,石虎、拓山,陆水柔、陆水欣四人,每人提两个红灯,几乎同时飞起,将灯笼挂在了顶棚上,而后如燕子般飘然落下。 同时又有二个男孩和二个女孩抬着红帐飞了起来,刚好落在他们四人之间,之后就见这八人分成两个方向,直接伸开了一米宽的红帐。 陆氏姐妹和另外两个女孩,施展飘逸的身法,将红帐快速铺到了宫主脚下,而后弯身行礼,一致娇呼道,“贵客楼上请!” 另外一头则在拓山,石虎的带领下,一路沿着台阶铺上二楼,直接到了专用包间。 暗夜也被小飞的这一套搞的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我兄弟二人准备不足,仓促行事,贵客莫要见怪才是,楼上请!”说着,暗夜行了一礼,摆出了请的姿势。 这一举动出乎小飞的预料,惊异万分,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只知道修炼的黑家伙居然还会突然变得很懂礼仪,真是奇乎怪哉! 不过,善于营生的小飞,随后也是站在暗夜的身后,做出了请的姿势。 美女宫主和身后的那八个武王都是一愣,不要说他们,就是整个酒楼,此时也陷入了呆滞之中!就算是老熟客,也从没听说或者见过飞天酒楼又这样的欢迎仪式! 更有一些眼尖心细、武力非凡者,惊诧于那些少年手中突兀出现的红灯、红帐,因为根本没发现他们从何处拿来的。明明刚刚还是服务员来的,手里还端着各自的盘子,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红帐和红灯?这让人费解,莫非这些少年还是变戏法的不成?。。。 且不说酒楼里的客人如何惊异,那实力非凡的美女宫主脸上闪现出一丝凝重,随即咯咯笑了起来,那百灵般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此,就麻烦二位了。” 说着,居然放开了防守的姿势!心里是明白了一点,“人家没有恶意,自己也没必要拘束,而且看这些少年的实力虽然还是低俗,但能隐藏自己的实力,就连自己的帝级实力也看不透,冲这一点,这个飞天酒楼也非凡,是个不俗的实力!防守有何用?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暗夜见此,貌似无良的贼贼一笑,在前面引路,引领着宫主走向了专用包间。 走过小飞身后时,宫主后面那八个武王被其截住,带领着他们进入了隔壁的包间。 美女宫主只是紧蹙了一下眉头,也没有介意,继续跟随暗夜走去。 石虎、拓山他们几个人看着一反常态的暗夜和美女宫主的身影,会心的相视一笑,在小飞的笑骂呵斥下,纷纷回去继续工作了。 那些食客则还是发愣之中!刚回过神来,就发现飞天酒楼那些普通的员工,居然也是实力不低的武师!顿时对飞天酒楼的神秘更加好奇。 一些外来势力的代表看到这些,也都很是讶然。心思活跃的立刻就想到了关键问题,“那些服务员可都是以前的难民,这才几个月,居然都有了这般实力,一定有猫腻。” 越想越诡异的他们,立刻就悄悄溜开了。 不过,很可惜,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飞天情报的监视之下。 刚出了飞天酒楼就被变身之后的令狐飘一一抓住,飞快植入印记,使其变为了自己人。 非但如此,体验了飞天好处的叶出尘,和令狐飘商量片刻,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由叶老爷子出面,利用那学会的瞬移身法,片刻间就将酒楼里的那些非本地人全部发展成了飞天情报的外围成员!这一举措是强制性的,但老爷子实力高超,那些人也毫无反抗能力。 当然,这样做也将意图传送消息的这些人消灭在了萌芽状态。 还别说,学会了诸多精神力运用手段的叶出尘,在酒楼里神出鬼没发展外围成员时,连楼上的那实力同样莫测的宫主都没感应到丝毫气息。 完成这一任务后的令狐飘和叶老伯,随即就瞬移回了庄园,继续教授大业去了。 此时,宫主和暗夜正面对面注视着,暗夜还真有点渐渐抵不住美女宫主那灵动可爱、勾魂夺魄的魅力双眼,那里面可是散发着无穷的媚意,稍微不注意,就会沉沦其中。。。 就在这紧要关头,陆水欣敲门送来了烤肉和清酒,而后退了出去。 暗夜借着这个机会,转移了视线,整体上打量了一眼这个身穿玲珑的宫主,暗叹不已,但又为看不透那蓝色的面纱而郁闷。虽然猜测其极美至极,但未亲眼看到,还是不甘。。。 闻到烤肉散发出的香气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便淡笑道,“阁下是媚欢宫宫主吧?这是本酒楼的招牌烤肉和招牌清酒,倍受欢迎,绝对极品哦!欢迎品尝,” 美女宫主立刻讶然,诧异的看了一眼贼笑的暗夜,淡淡一笑,脆声道,“呵呵,阁下真是神人也,竟然知道我的来路。呵呵,想毕你就是传闻中杀人不留骨头的‘黑暗执法使’吧?见你第一面,就感觉的出来,这个称号不属于你的兄弟刘飞,而属于你,刘暗夜吧?” 暗夜当即愣住,暗叹这个美女的超级异常的感觉,便说道,“宫主真是神算!在下正是刘暗夜,那杀人的方法也的确是我专有的。至于那个名号么,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美女宫主闻言,嘻嘻一笑,莞尔道,“外人传闻‘黑暗执法使’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没想到,其真人竟然也是一个如此有趣的小伙子。若是流传出去,恐怕会雷倒一群人吧?” 暗夜没有顺着他说下去,而是笑着回应道,“呵呵,传闻宫主也是不苟言笑的冰雪美人,谁会想到宫主还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呢?”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宫主抿了抿那樱桃小嘴,没有反驳,露出一丝笑意,“嗯,呵呵,没想到你外表老实忠厚,内心还这么善辩。还真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可爱的小姑娘’呢,你是第一个。” 想到了自己的初衷,暗夜笑了笑,直接道,“宫主何不品尝一下美酒或者烤肉呢?说不定会喜欢上呢。这可是我另外一个兄弟的特殊发明哦,这个世界上原本不存在的。” 宫主终于有些好奇,“嗯,看到你如此虔诚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品尝下了。” 说着,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那肉串便自动飞了起来! 到了与宫主相对持平的位置后,居然自动的从竹签上脱落了,随即飞向了那宫主,就见面纱一动,这些烤肉便没入了樱桃小嘴之中。 暗夜内心闪现出一丝失望,还是没有看到美女宫主的面貌,但脸上还是嘻嘻笑着。。 随后见美女宫主轻轻咀嚼了几下,一脸的陶醉,而后喜道,“嗯,真的很好吃,你那兄弟很厉害。这里面的口味很特殊,有些辣辣的。不过,我感觉好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哦。” 暗夜笑了,“自然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啦,可惜,没人敢尝试,我兄弟就第一个吃螃蟹,结果就造出了这种美味。而且,你现在要是再喝口清酒,感觉会更加舒服哦。” 111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宫主闻言,浅浅一笑,也没说话,同样用精神力操作,将一杯酒送到了面纱下,而后面纱轻轻打开了口,那酒便直接飞进了小嘴里。 有了刚刚的经验,暗夜没有了查看她容貌的心思,反而专注于她那樱桃小嘴,紧紧注视了片刻,感觉非常好看。一时间,觉得欣赏这样美丽的小嘴也是一种幸福。。。 这时,宫主闭上眼,似乎在回味什么,而后睁眼喜道,“嗯。很不错的酒,很清凉,很好喝。没有酒的辛辣,却多了一丝凉意和苦味,感觉像是忧愁者喝的酒。。。” 暗夜被这话说的愣了,也不再回味那刚才瞬间的樱桃小嘴,反而直接询问道,“忧愁者?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些烦恼的人应该喝的是辣酒才对,那样才能‘一醉解千愁’啊。” 宫主剜了暗夜一眼,似乎有些调皮,笑骂道,“笨蛋,我是说这酒中的味道,一股凉意让人有些凄凉,一丝苦味,让人想到过往的悲伤。。。” 瞧着她那回味伤感的楚楚可怜模样,暗夜突然感到这美丽的宫主貌似很忧伤,自己也跟着有些悲伤,一股别样的意味升起,似乎特别想安慰她。 想了想,暗夜说道,“我明白了,不是酒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每个人经历不同,品出的味自然也不一样,想毕你是经历了太多的孤独和悲伤吧。。。” 随即,暗夜觉得这样说下去只会越来越悲伤,便决定转移话题,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那你品尝一下这个水吧,很特殊的水哦。说不定对于你来说,比这清酒更适合。” 说着,暗夜精神力控制着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个空的酒壶,操纵着它进入了生命空间中那个水蓝色星球的大湖中,灌满了之后,取了出来。 美女宫主有些诧异,为暗夜的话语诧异,随即看到暗夜突然取出了一个酒壶,也没在意,但随后居然感到女酒壶内正在向四周散逸天地元气!顿时大吃一惊!立刻急切问道,“暗夜,你弄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含有我们武帝级别才能大量吸收的天地元气!” 暗夜贼贼一笑,终于唬住了这个不动于色的美女宫主,朝着她嘘了一声,悄声道,“秘密!你就品尝下吧,应该不会勾起你那伤心的回忆啦。” 宫主用那水汪汪的眼睛,饱含莫名意味的看了暗夜一眼,便操纵着那酒壶倒了一杯,而后用跟喝清酒同样的方式喝了一杯,顿时就感到了那浓郁而且精纯的天地元气,快速沿着经脉游走,瞬间融入了自己的玄丹中! 再次确认那是天地元气后,宫主立刻惊讶的盯向暗夜,略微还带着兴奋! 暗夜被她那灵动的双眼盯的很不好意思,便说道,“看得出来,你现在处于三星武帝的顶峰,需要一些高级能量就可以晋级了,所以就给你点啦,至于来源么,是个秘密。” 美女宫主眼里闪现出一丝光彩,但随即暗淡下来。 暗夜看到了就觉得心里一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这是兄弟四人之间的秘密,如果泄漏了,以自己的实力是护不住的,虽然能躲进去,但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何况,还有庄园里的那些孩子呢,是故,即使柔柔美女在前,不能轻易泄露机密。 宫主没有注意暗夜的表情变化,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问道,“用什么条件可以得到那些水?坦白地讲,我很需要那些能量,但,不是为了晋级,而是其他一些我不能说的原因。” 暗夜听到此,确认了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美女宫主也有伤心地往事,或者说是正在经受着某种苦不堪言的凄惨之事,但这又如何,若是让其他人获悉了天地元气之事,那自己兄弟可就彻底玩完!即使用于交换,也绝不可以,刚刚拿出这一壶能量水现在已经后悔了。。。 犹豫了一下,暗夜皱眉说道,“抱歉,我只能说,我属于一个组织。只有这个组织的成员才可以得到这些能量水,其他的,无论什么条件都不可能得到。” 说到这里,暗夜的心里莫名一疼,很不好受,感觉自己在变相的要挟一个少女。毕竟,若是这位宫主真的很需要的话,想毕会主动要求加入飞天吧?至于武力强迫么,以暗夜那尊级的精神力,可以完全压制她的出手,是故这位宫主不会如此不智。 美女宫主发现了暗夜有些变化的面色,没有多想,只以为加入组织会受很多苦,便说道,“我不怕吃苦,只要给我足够的那种水,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要救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暗夜看着她祈求的眼神,内心也有一些愧疚,不管怎样,这都是要挟啊,虽然加入飞天对她本身不会有任何坏处。 想了想,暗夜觉得让这位美女诚心加入飞天比较好,既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也能进一步增强飞天的势力,根据那卢媚男的记忆,媚欢宫可是一个相对很强的隐势力呢。。。 于是,暗夜笑道,“不,加入这个组织没有任何坏处,也没有任何苦可以吃。只是,嘿嘿,我感觉拿这个对组织来说很普通的东西来要挟你,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憋屈,也很别扭。” 美女宫主闻言,脸上的郁闷少了很多,反而开心的笑了,“呵呵,既然对我没什么坏处,那就不是要挟啦。暗夜,你好笨哦,你那个组织不会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吧。” 暗夜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脑筋一转,觉得也是哦,貌似自己见到这个美女宫主后,大脑反应迟钝了好多,明明是好东西,赠予她,只有好处,何必有不好的想法?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恋爱中的人是白痴”?莫非我喜欢上这个美女宫主了?不会吧,即使一见钟情也没这么厉害吧。。。但不管如何,若是壮大飞天组织,牺牲小我也是可以吧。。。 优哉游哉的思索了一番,暗夜的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本性渐渐恢复过来,思维活跃,眼珠一转,一丝坏笑挂在脸上,“当然有很多神秘,都是很厉害的东西啦,比如这个。。。” 说着,暗夜那身影原地一旋转,施展了变身,无论是着装,还是容貌和身材,都和美女宫主一模一样,同样蒙着蓝色面纱,同样的标致,同样的可爱! 樱桃小嘴张开,百灵声说道,“怎样?我的美女宫主?这个算不算很厉害?” 美女宫主突然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吓了一跳,听到声音居然也一样时,很是惊惧! 但随后,这个宫主放松下来,捏了捏暗夜所变“自己”的脸蛋,露出了调皮之色,随后安稳的坐了下来,笑道,“变回来吧,暗夜,这个算啦,完全可以替代我嘛。嗯,还有么?” 暗夜咯咯一笑,变回了原身,听到宫主的话,嘴上露出了贱贱的笑容,调侃说道,“当然有,而且很多!看好哦。。。”说着,说着,身影忽地消失了!无声无息出现在宫主的身后! 感觉到身后突然多了一道气息,宫主这次仿佛更加害怕一般,脸上一变,猛然转身就是一拳!不过,也只是简单的一拳,没有任何的攻击力量,只是象征性攻击。 精神力强大的暗夜自然能察觉到,便没有躲避,只是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挥出,握住了她的小粉拳,笑道,“不要害怕哦,我的宫主。嘿嘿,你的手好软、好光滑哦。。。” 宫主闻言,脸色通红,快速抽回了小手,薄怒道,“油嘴滑舌!现在说正事,既然有这些好处,那我为什么不加入?嗯,我主动加入,你就不要有‘诱拐小女孩’的想法啦,嘻嘻。” 暗夜坏笑着,把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残留的香气,佯装很陶醉的样子,讪讪笑道,“那好吧,我就批准你的加入,嘿嘿,美女宫主,不要反抗哦,不会疼,一会就好。。。” 美女宫主脸色一晒,如烧霞般的艳丽展现在脸蛋上,但还是没有说话,盯着暗夜。 暗夜嘿嘿一笑,取出了天衍的一丝印记,用手轻轻的印入了那宫主的脑域,然后将所有已经开放的功能开启了,鉴于这个美女宫主是一方势力的首领,归为飞天情报特殊人物。 是故,空间也如叶出尘一样,开到了五十个立方;精神力运用方法等也随着印记输给了她,权限也与叶出尘一个档次,仅次于他们兄弟四人,职位暂未安排。 当然,记忆也同样是存储起来,没有查看。 在暗夜进行印记设置的时候,美女宫主就感到大量信息融入了脑子,立刻闭上了眼,开始认真体会和研读。。。 过了近半个钟头,终于从那些知识库中醒来,和叶出尘一样,美女宫主是满脸的震撼。 不过,宫主不愧是宫主,即使有惊喜,也能藏在心中,并且,她一次性读完了所有的相关知识,所以最大的好处就是避免了心脏的考验,不会像叶出尘一样,差点心境不稳。 随即,宫主一脸柔情的看向暗夜,貌似生气的说道,“得到的好处这么多,你居然还在那犹豫!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用心哦。你这个坏人。。。” 说着,像个刁蛮的小姑娘般,走到暗夜身后,握起粉拳,敲打起暗夜的后背来。 与其说打,还不如说是在捶背。 暗夜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微笑着说道,“我的宫主,现在该让我知道你的芳名了吧?” 宫主醒然,这才意识到了有点暧昧,脸红了下,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淡笑道,“我叫洛琪,你叫我琪儿吧,以前我娘亲就是这么叫我的。” “嗯,以后我叫你夜哥哥吧。”说着,美女宫主洛琪,缓缓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清纯到极致的脸庞,娇滴滴的看着暗夜,仿佛那邻家女孩一般。 暗夜顿时被这清雅而脱俗的纯洁面容所吸引住,在看到那娇滴滴的模样时,心里更是升起了一种爱怜之意,不禁怔怔的说道,“真清纯啊!琪儿,你好美哦!” 看到洛琪害羞的小模样,暗夜的心里像打鼓一般,咚咚挑个不停。。。 二人相视沉默了好大一会,暗夜猛然一拍脑门,想到了能量水,便嬉笑道,“嗯,琪儿,现在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开心。。。” 说着,不等洛琪同意,便猛然向前,拉着她的柔弱小手,进入了生命空间。 洛琪看着暗夜的爱怜呆滞眼神,芳心暗许,也没有一丝拒绝。。。 情感就是如此美妙,即使刚刚见面,也可能注定了长相厮守。。。 刚进入什么空间,洛琪就感到了天地元气的超级浓郁,顿时很是震撼。同时也对拉着自己销售的这个黑色奇异的小伙子产生了好奇的兴趣,没有拒绝他,任由他带着前行。。。 片刻后,利用印记,暗夜带着洛琪出现在中央水蓝色星球上。 刚站定,暗夜就说道,“琪儿,我就在这里修炼,速度很快的哦。以后你也来这儿吧,以你现在的三星巅峰状态,估计几天时间就可以突破到四星帝级了。” 洛琪有些欣喜,感应着这里的环境,觉得这里绝对是武帝及其以上修炼的最佳圣地! 随即想到了什么,洛琪那清纯的脸蛋猛然一愣,柔声问道,“夜哥哥,清水镇的天地元气动荡不会就是你搞起的吧?全都流向了这里?” 暗夜淡然一笑,道,“琪儿,我可没那本事哦,那是我另外一个兄弟搞出来的,不过他现在进入了‘天赐状态’了,为了保护他,我们的那个大哥就直接将希望之地封闭了。” 洛琪顿时大惊,道,“天赐状态?你那兄弟太牛了吧?平常人想进入都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使进入也只限于很短的时间!可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你那兄弟果然是个变态。。。” 脸色猛然一变,洛琪随之激动地跳了起来,颤颤问道,“原来希望之地真是你们兄弟搞的鬼!那你们兄弟真是太强悍了,嗯,不会这个飞天组织也是你们弄的吧?。。。” 暗夜没有迟疑,爽快回道,“恭喜你,猜对了。这个组织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四兄弟而设立的,所以我才有那么大权限、给你那么多好东西。瞧远处的那些水,可都是你刚才喝的哦。” 洛琪闻言,惊讶的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不远处的“大湖”里面的水能量十分的充足和高级,甚至比刚刚喝过的还要好!眼里随即流露出一丝欣喜,而后居然激动的哭了,啜泣道,“我母亲有救了,我母亲有救了。。。” 暗夜不知所以,但看到一个柔弱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泣,感到十分不适,变趁机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安慰道,“好啦,一切都会好的,要是需要这里能量水的话,随便取就是。 112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考虑到洛琪已是飞天成员,暗夜变继续道,“恩,即使这些能量水治不好,我们还有神医呢,我一个兄弟可是具有高级医玄气的哦,治疗一般的病症那是轻而易举。。。” 感受到暗夜温暖坚定的怀抱,洛琪没有拒绝,偎依在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感到放松的小伙子怀里,感觉十分的舒心,渐渐的停止了哭泣。脸上闪现出一丝红润,洛琪昂头小声说道,“夜哥哥,你真好,若是我娘亲治好苏醒了,我就嫁给你。” 暗夜顿时愕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很是兴奋和激动,直接将洛琪抱了起来,欣喜道,“好哦,好哦,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说着,便抱起洛琪在这个快速成长的空间里飞来飞去,穿梭在浓郁能量之中,同时大声的欢呼,以此来表达那兴奋之极的喜意。 正与刘启那丝意识结合在一起、感悟空间的小蝶,也被暗夜的“发情狼嚎声“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立刻分心看了一眼,却看到他正抱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暗自浅笑之后,便在空中回了一句,“暗夜你这家伙得了个女朋友,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要那么大声,要是把刘启吵醒了,你可吃罪不起,如果那样,紫云姐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暗夜顿时呆住,这才想起,这空间中还有一个原主人呢。 不好意思的一笑,暗夜忙抱着洛琪回到了水蓝色星球,看着洛琪有些好奇的眼神,便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这个空间的创立者之一,不能得罪的哦。而且,她的实力很强哦,即使武尊也未必能在她手下逃跑的。恩,虽然她才五阶的样子。” 瞧见洛琪貌似更好奇了,还想继续追问,暗夜忙说道,“这是秘密,绝对不可以说的哦,除非我那个进入天赐状态的兄弟醒了,你到时候可以直接问他。我可不敢乱说,不然被她打一顿、扔出这个空间那可就丢大人了。。。” 洛琪终于忍住了好奇心,她可不想自己的男朋友被别的女孩打一顿,那样自己就没面子了。忙说道,“那我们还是赶快回到酒楼吧,不然,我带来的那几个武王会闹事的。” 暗夜闻言,诡异的笑了,“琪儿,你没发现么,你现在的权限可是很大哦,使用一下看看你那八个手下在干什么,在你之前他们已是飞天的情报人员了哦,呵呵。。。” 洛琪愣了一下,而后依暗夜所属查看了下,果真如此,顿时佯怒道,“夜哥哥,难怪你知道是本宫主来了,原来是他们报的信!哼,我很生气,你要赔偿我。不然我不出去了。。。” 说完,还跺了跺小脚,完全一副小女生的可爱模样。 暗夜一时间无语了,感觉女人翻脸还真快,至少比翻书快啊,刚还好好地,现在就。。。 但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不能不安慰,便说道,“呃,这样好不好,琪儿,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就算是补偿,呵呵,或者,就把我整个人都给你算了,好不好?” 洛琪听到这样的蜜语,顿时心中甜蜜无比,直接搂住暗夜的脖子,脚跟上翘,蜻蜓点水般在暗夜的嘴上亲了一下。 暗夜欣喜的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洛琪,心里美滋滋的呢喃道,“好甜蜜哦,琪儿。”同时也再次肯定了女人的变化,不可捉摸,说变就变,以后还是机警点比价好啊。。。 洛琪随后瞧见了自己的暧昧,立刻害羞的将头再次埋入了暗夜的怀里。 暗夜傻傻笑着,抱着她,悄然出了空间,回到了酒楼的包间里。 刚一出现,就发现小飞正坐在这里坐着品酒呢。 感到空间波动,小飞抬眼看了一下,瞧见二人的姿势,先是有些吃惊,而后一脸坏笑,暧昧的笑道,“宫主不带面纱,可真漂亮啊。不知现在我该叫‘弟妹’,还是‘嫂子’啊?” 洛琪害羞的赶紧从暗夜怀中跳了出来,但却瞅了瞅小飞和暗夜,随即好奇的问道,“夜哥哥,你是小飞的哥哥,还是弟弟啊?我看你们俩都很年轻的嘛,呵呵。。。” 暗夜顿时愕然,这可是个难题,还是抛给小飞回答比价好,便说道,“这个么?很难说哦,恩,应该算是小飞的四弟吧?你说呢,小飞。” 小飞听到这话立刻一哆嗦,感觉像被一群蝙蝠盯着似的,忙说道,“无所谓啦,你我可是比兄弟还亲的,称呼而已,不重要的,恩,我们四兄弟都是平等的,老三老四都一样,我不介意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一声‘小飞哥’,嘿嘿,弟妹可在这,你可不能发火哦。。。” 说完,一脸贱笑的看着暗夜,不过,看那身体的姿势,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暗夜看了看微笑着注视自己的洛琪,便甩给了小飞一个酷酷的眼神,“小飞,可要记得我的蝙蝠哦,杀起人来,可是不留骨头哦。嘿嘿,既然大家那么熟,而且你的确比我早那么几天,那你以后就叫琪儿‘弟妹’吧。” 小飞再次一哆嗦,感到一股冷意袭身,随即呵呵笑道,“琪儿?暗夜、弟妹你俩好亲密哦,羡慕死我啦。对了,弟妹,以后也是自己人了,希望你也不要暴露飞天的任何信息,对你,对暗夜都会比较好,不然的话,暗夜可是会受到处罚的哦。算啦,我闪,不当电灯泡啦。” 半假半真的调侃完这几句,小飞便逃跑一般的瞬移消失了。 洛琪听到小飞的话,有些发愣,不过瞧见小飞消失之后,便关切的问道,“夜哥哥,小飞说的是真的么?我可不希望你受处罚哦。” 暗夜将她揽进怀里,摸着她的秀发,深情说道“傻姑娘,你不泄露不就没事了嘛。而且,你一有泄漏的想法,印记会自动提醒你的。实在不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嘛。要是对方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也可以将对方纳入情报系统啊,这样就不会暴露了嘛。” 顿了顿,暗夜继续道,“当然,如果是敌人,那就更没有透露的必要啦,直接杀掉就可以了。恩,只要有印记,我可以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组织里的高手也可以随时支援你,所以放心吧,到了那个时候,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定会让他尸骨无存。” 洛琪闻言,欢喜的从暗夜的怀里抬起头,直接又亲了一下,嘻嘻道,“暗夜哥哥真好。琪儿愿意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对了,有印记就可以到对方的地方,那我不是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么?好开心哦。” 暗夜暗自得意的一笑,欢喜道,“是啊,即使现在你让你的那八个手下先回总部也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有他们的定位,我可以随时将你送回去哦。恩,还节省时间,而且你也可以跟我在生命空间修炼,所以我建议你先用几天时间,突破到四星,很是不错哦。” 洛琪也是一喜,欣喜道,“夜哥哥,我好久没出来玩了,呵呵,这次一定要玩个够!嗯,就依哥哥说的办,估计我那八个手下还没到总部呢,我就突破了哦。你修炼的那个地方真是个绝对的福地,在那里修炼,我有这个自信。好啦,就这么定了,我让他们先回去吧。” 说完,就要离开暗夜的怀抱,去通知那些人。 暗夜没松手,还是紧紧的抱着她,笑道,“琪儿,他们可是外围情报人员哦,你现在可以通过印记直接命令他们的。那样,他们也就知道你已加入飞天,以后做事也就方便些了。” 洛琪赧然一笑,“是哦,我咋就没想到呢。肯定是和你这个笨蛋一起,把我也影响笨了。”说完,便通过印记安排那八人回总部了。 那八个武王先是一惊,而后就欣喜的回去了。 暗夜则是傻笑着抱着洛琪,通过自己的印记已经发现她处理完了事情,便试探询问道,“琪儿,你母亲什么病啊?居然需要高级能量水来救。” 闻言,洛琪的眼睛红了起来,暗夜忙轻轻地拍了拍她,随后听洛琪说道,“夜哥哥,我母亲的病其实不是病,而是几十年前宫内争斗时留下的旧伤,只是一直医治不好,而且一直在恶化,起初还能控制,后来慢慢的就开始扩散了。” 停顿一下,有些哽咽,缓声道,“母亲在几年前暗中把宫主之位传给我后,怕我实力不够,就将他毕生功力也全部给了我,这样我就一举突破到了三星武帝。由于我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蒙着面纱,所以也就没什么人发现异常。” 暗夜听到这,忍不住赞道,“你的母亲真伟大,很值得敬佩!恩,那你母亲怎样了?如果将玄气都给了你,那她的病情会恶化吧?” 洛琪点了点头,难过的说道,“是啊,之后母亲的那个旧伤就开始迅速恶化,而后就陷入了昏迷。偶然的机会,我将自己的玄气输回母亲的体内,那恶化的趋势慢了很多,发现这点后,我就用空余的时间统统用在输入玄气上。” 暗夜闻言,皱了皱眉,说道,“琪儿,你这样做恐怕‘治标不治本’啊。而且稍有耽误,恐怕会恶化的更快啊。” 洛琪的眼角有泪珠划过,“夜哥哥猜的很对,后来我也发现了这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寻求解决的办法。我遍寻了大陆的出名药师,可还是束手无策。” “最后在一位偶然遇见的母亲好友的指点下,制作了一个封闭的能量池,里面充满了我的玄气,将母亲放入了其中,才将恶化趋势控制住。” 叹了一口气,暗夜轻轻拂去洛琪眼角的泪珠,柔声道,“那样虽然可以控制住恶化,但恐怕效果也不是很好,依旧不能起到治疗的作用。” 感觉到暗夜的关心,洛琪笑了一下,配合着眼角淡淡的水汽,显得很是柔美和怜惜,暗夜感到心里很是疼痛,忙温柔的拍了拍洛琪的后背,缓声问道,“后来呢?” 洛琪接着说了下去,“后来发现需要的玄气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供应不上。前不久,天地元气动荡,我试着控制了一丝天地元气融入了母亲的那个能量池中,发现效果虽然不及我的玄气,但还是比不足要强很多的,随后便吩咐人注意这件事了。” 顿了顿,露出一丝喜悦,洛琪接着说道,“后来一个分部传消息过来说,清水镇出现一个神医,我便让他们搜取了更多的资料,结果推断出该神医是一名拥有医玄气的药师。以前母亲的那位好友就说过,只要有医玄气,就有很大的苏醒可能。所以当时就决定请神医过去。” 偷看了一眼暗夜,继续道,“可惜,派遣的人还未到,就收到了希望之地消失的信息。无奈只好继续搜罗了相关信息后,就查到了小飞。” “在安排卢媚女二人领着那八人出来后,我感到还是不放心,听闻那个限制消失后,我就将母亲的能量池充满玄气,然后就直接过来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暗夜依旧抱着她,怜惜道,“以前你真的受苦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虽然现在还不能治好你的母亲,但能控制住身体的恶化就是天大幸事了。” “不过,能量水的事干系甚大,你使用时一定要小心,记得使用精神力运用方法,在能量池外布置隔离幻影罩,防止别人发现,不然不但会带来杀身之祸,还会影响飞天。” 拭去眼角的泪水,洛琪挤出一丝欢笑,道,“这个我知道啦,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可是,正如你所说,我感觉光有能量水只能维持现状,不能根治的。” 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暗夜。 暗夜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鼓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要是我那个神医兄弟醒转了,我会请他出手的。他的医玄气可不止是普通医玄气那么简单哦,至少要强几十倍,所以你就不要过多担心了,保证能治好。对了,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其他医玄气了么?” 洛琪想了想,说道,“有,一是我找不到;二是,找到的都不理我。有一个势力,叫济世阁,是个药医玄气拥有者的集中地,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封山了,一点消息都找不到。” 暗夜点了点头,随即调笑道,“好在他们都不理你,要不然可就碰不到你了。要是那样,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呵呵,琪儿,说不定这也是你我的缘分哦。” 琪儿闻言,有些薄怒,握起粉拳轻轻捶向暗夜的胸膛。。。 暗夜还在痴痴的笑着,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琪儿,你母亲应该不是你亲生母亲吧?” 113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洛琪愣了一下,很是诧异,“夜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想应该是吧,毕竟一模一样。不过,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这并不重要啊,从我记事时起,母亲就对我很好。” “从小就手把手教我练习功法、武技和心诀,还时常给我讲为人处世之道,同时还将宫内的所有东西都慢慢教给了我,虽然那时候生面都不懂,但的确都慢慢的学会了。” 暗夜笑了笑,“我家琪儿就是聪明,从小就很厉害哦。恩,对了,光听见你提你母亲,怎么没听你提过你父亲的事呢?” 洛琪闻言一怔,想了想,说道,“我也问过,不过,母亲每次都很伤心,后来也就不问了。偶尔母亲的一些当年好友提及过,说父亲好像为了追求什么而离开母亲了。” 暗夜随口接道,“可能是很重要的事吧。恩,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琪儿,我将你宫内的两个长老杀死了,你不介意吧?” 洛琪咯咯一笑,道,“是卢媚女、卢媚男他们两个吧?我早就看不惯他们了,不过他们资历比较老,从内乱就一直在宫内了,所以也没动他们。” “既然你把他们杀了,也就杀了吧,我只是有些好奇,怎么可能也骨头都没有呢。” 暗夜邪笑了一下,自豪道,“琪儿,这可是你未来老公我的绝招哦。这样跟你说吧,我已经将他们俩化为了最精纯的能量,成为了我的补品。也可以说,回归了这个美丽的大地。。。” 洛琪有些好奇,但还是没有追问,只是静静趴在暗夜的怀抱里,享受着温暖。 暗夜看着她,也有些沉醉,不过瞧见酒楼的情况,虽想一直这样,但还是说道,“琪儿,我们进空间修炼吧。你看,酒楼可要打烊了哦。” 洛琪放出精神力,感应了一下,果然,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黑透了,脸色不自觉一红,忙点了点头,随着暗夜进入了生命空间中。 暗夜安排琪儿修炼之后,便将身上的那些分身统统放出,让他们到极远处修炼,而后便紧挨着琪儿坐下,也进入了修炼中。。。 。。。。。。 由飞天酒楼牵头组织的“武师比斗大会”就要开始了。 这一天,天还没亮,那宽敞的擂台附近就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密不透风。 自认为进不到里面观看的人们,也有着自己的办法,瞧见附近的几个高坡,便各自搬着凳子坐在上面,翘首以待那比斗大会的开始。 小飞作为发起人,是必须参与的,而且也是安全负责人,虽然生死不论,但要是那些外来者真在这里比试死了,那镇衙大人也不好解释,所以能免就免。 天亮后,小飞便带着张小牛和石虎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出发了。如今,张小牛在能量水和武士丹的双重作用下,加上自己的勤奋刻苦,已经稳稳的达到了巅峰武士的水平。 石虎也不差,天生的力师体质,在小飞的建议下,练习力拳时,同时运行莽牛劲。 结果就出了一个修炼力气的奇才。 刚开始的几天,将以前那散乱的力气融为了一体,便轻易达到了初级力士的级别。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实力增长飞快,如今也有了巅峰力士的水平。 论真正实力,可以跟那些中级武王相抗衡,而且还不一定会输。 小飞试过一次他的力气,发现在配合力拳的时候,单论力气就可以抗衡中级武王了。 而且如果再运转莽牛劲,居然可以吸走对方运于拳头上的玄气! “转为自己吸收”,这可是了不得的手段,如果用于作战,那就是玄气永不枯竭!只要敌人尚在,便可以吸收他的能量化为己用,所以几乎是“打不死的蟑螂”,很是逆天!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小飞严厉告诫石虎,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之际,绝对不能运用这一手段,因为利弊相随,不是自己的东西总会有诸多的不适。 当然,也小飞也饿着重告诫他在比斗时尽量不要运行莽牛劲,在庄园里比试更是不能。 好在石虎也是一个外表忠厚、内里精明的人物,所以当时就明白了小飞的意思,欢喜的接受了,同时也为自己的这个“特技”兴奋不已,准备当“闷棍”来用。。。 同行的还有陆水欣、陆水柔、拓山、拓云。 这些少年人无一例外的都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在能量的充足供应和自己的勤奋努力下,达到了巅峰武士的水平,离突破到武王只差那么一丝丝,机缘一到,立刻就能抵达王级。 特别是拓山和拓云这义兄妹,修炼小飞的“鲸吞”之“士之吞噬”,那速度简直是飞机般的,刚开始的几天就突破到了三星武者!这很诡异。 小飞发现后很是也惊讶,可细细查看后,发现他们的水平没有丝毫的不稳现象。 随即让他俩继续修炼,小飞站在一边仔细研究他们修炼的过程,发现那些精气居然温顺的飞快融入其经脉,甚至有一丝还融入了他们的筋肉之中,居然在淬炼他们的身体! 持续几天的观察,小飞也没有其它发现,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拓山拓云这兄妹俩应该是修炼的奇才,只是以前流落于市井之中,所以没有机会接触功法而已! 小飞当时就很是兴奋,就让他俩放开手脚修炼。 没想到,前两天居然也达到了巅峰武士,而且基础非常稳。 拓云的脚虽然还有些瘸,但日常行事已基本无碍了,那些坏掉的肉也被完全隔离起来。 原本小飞不想带他们的,不过叶出尘和令狐飘都是强烈建议他带着,原因很简单,“突破在即,需要心境的放松和平和,这对以后突破到武皇有诱导作用。。。” 闻言,小飞很是爽快的接受了,决定趁着这次机会,带着他们去见识见识一些武师之间的比斗,开开眼界,也为以后他们出去独挡一面增加些阅历。 。。。。。。 一行七人,都是满脸带笑的走向擂台所在的区域。 路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不过,在看到飞天老板刘飞时,众多行人都是自觉让开了一条小道,通向擂台。 小飞感觉倍有面子,但也不会失了礼数,道谢之后,便大声说道,“多谢各位前来捧场,恩,废话不多说,保证会带给你们一些真正的娱乐比赛。。。一会各位可要睁大眼睛看着哦。。。” 石虎他们在背后暗笑,“这个小飞哥哥太逗了,原本是挑战他的比赛,居然转为了挑战者自己之间的比赛,而且还要他做评委和裁判等全权工作。。。那手段真是高啊。。。” 说着,小飞带着这六个高兴的少年,快步进入了擂台所在的那个空白区域,随后让这六个少年依次坐在自己旁边,便等待着那些贵宾和裁判的到来。。。 不一会儿,刘昂达带着小辰来了,小辰看到小飞就是一愣,感觉非常熟悉,但看到父亲在一旁和他谈天说地,也就没打扰。 琼斯带着他那个曾经沦为白痴的儿子马克,在昂达到了一会也过来了,看到小飞和昂达,立刻就迎了上去,一起谈论去了,扔下了马克和小辰呆在前一起。 现在马克好多了,不但改了以前的恶习,而且还很勤奋。看到小辰,立刻就打招呼起来,小辰没有理他,他也没生气,而后看到石虎他们,也打了招呼。 石虎这几个内心精明的小鬼,立刻就跟马克达成了一片。 拓云三人看到这个仿佛八九岁孩子一般大小的小辰坐在一边不说话,便坐到了他身边。 小辰看见三个美女坐在自己旁边,小脸立刻就有些不自然,不过却感觉她们有些亲切。 其实,这三女心里也是有些吃惊呢,她们感应到了这个小家伙居然也达到了武士,可根据刘家的情报,这个家伙才四岁啊,四岁的武士,说出去谁信?天才都不足以形容。 三女还有一丝不解,那就是感觉这个小家伙居然跟自己很熟悉,像是见过一般! 相视一眼,三女立刻感觉到了共同点,“飞天情报”!顿时亲切的和小辰聊了起来。。。 一刻钟后,那镇衙大人也扛着大肚子来了,和一些已经来到的相熟之人打过招呼,看到小飞他们三人,便立刻就加入了讨论圈。。。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小飞向四周看了看,裁判贵宾都来齐了,心里很是满意,就要登台宣布正式开始时,就听到了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放眼看去,只见自家酒楼的一些员工,抬着八个大酒缸过来了,其他几个少男少女拿着一应俱全的酒具,还有两个少年抬着一个最新的超大帐篷,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石虎他们几个看到后,立刻就接了过去,而后一起欢声笑语的找到一小片空地,在小飞的无语中,快速支起了一个四面开放的棚子,而后有条不紊的将那酒缸摆好,拿起了一个折叠的木板蓬在两个酒缸上,做成了简易的柜台,之后将那些酒具和碗都放在了上面。 这时,就见拓云不知从哪拿出了四个彩色布料做成的招牌,上面正是飞天酒楼的标志,,直接挂在了四角上,迎风飘扬。。。从远处看,现在还真像一个卖酒的简易酒家。。。 要是还不知道这些少年在鼓弄什么玩意,那小飞还真的和白痴没什么区别了。。。 像是证实小飞和众人的猜测一般,拓山大喊道,“众位在太阳下看比赛,当你感到有些热的时候可以来购买清酒,五十个铜板一大碗哦。一两银子一酒壶哦,还有酒杯使用。这可比平时便宜了一半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小飞听到这话有些脸红,看见昂达、琼斯还有那镇衙都是在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忙尴尬说道,“误会,纯属于误会,我还不知道这事呢。。。” 昂达这时笑了,“如果不是你的安排,那么这些员工很聪明啊,知道利用这个机会为酒楼赚钱,呵呵,很厉害嘛,要不,就让他们到我店里工作吧,保证待遇不比在你那里差。。。” 琼斯和那镇衙大人也是一脸笑意的附和着。 小飞也笑了,“他们虽然是我辛苦培养出来的,但我从来不限制他们的自由哦,如果你有本事,尽管去问他们自己好了。不过,很可能你会失望的哦。”说完,哈哈大笑。 几人正在这说笑呢,陆水欣端着一个酒壶和四个酒杯走了过来,甜甜一笑,行了一礼,道,“四位,天气炎热,喝点清酒降降温,呵呵,慢慢品尝吧,这可是免费的哦。” 说着,将这些放在了靠近四人的桌子上,随即悄然走到小飞身边,笑道,“老板,这可是我们自己弄得哦,跟秋月姐姐无关哦。”说完,便笑着走开了。 小飞无奈的笑了笑,佯装生气的瞪了这几个“闹事”的孩子一眼,便对着昂达他们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昂达他们纷纷点头。 于是小飞直接飞上了擂台,挥手止住了喧嚣的人群,高声说道,“众位乡亲父老,让你们久等了。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将在这里举行擂台赛,希望大家不要闹事,和平相处。就算有争执,也要各退一步,这样才能海阔天空嘛!” “举办这次擂台赛的目的是互相切磋和促进进步,千万不能因此伤了和气。无论是参赛的选手,还是观众,希望你们记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好啦,废话不多说,比试现在开始,第一场:千罗vs蓝天河,有请两位上台!” 话音刚结束,就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从人群中飞鸟一般的掠起,在空中穿梭,直奔擂台!他们这样的出场,直接带动了看客们的气氛,纷纷鼓掌叫好。。。 小飞也对他们的配合暗赞了一声。 二人在台上站定之后,小飞便对着二人拱了拱手,向观众介绍了一番,而后直接宣布了比试的开始,其本人也形同鬼魅,瞬间消失在台上,回到了昂达他们这边。 周围的人山人海的吵杂声立刻随之消失了,纷纷盯在台上,观看这即将而起的的比斗! 在台上,千罗对着蓝天河抱了抱拳,挥手将背后的大刀提到了身前,抚摸了一下刀刃,酷酷说道,“刀名,千斩,杀人无数!请攻上来吧!”说着,摆好了防守姿势。 蓝天河淡笑一下,从腰间抽出来笛子,放在手里转了一圈,盯着千罗,“笛名,破声,度人无数!既然兄台如此承让,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身体猛然飞起,用手中笛子作为武器,悍然攻向千罗。 114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千罗素闻蓝天河以“笛中藏针”出名,所以对那笛子也是极为忌惮,在那笛子攻来之际,赶忙将刀摆为平状,横拍向笛子。 蓝天河见状,居然丝毫不躲,笛子的方向丝毫不变,依旧攻去! 众人的心脏立刻快速跳动起来,有些紧张,“拿笛子跟刀撞?难道这白衣人脑袋秀逗了不成?不难怎么会做这样白痴的事情。。。”随之就听见“铛铛”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众人这才发现,蓝天河手中的笛子竟然是铁的!难怪这家伙不闪不躲! 千、蓝二人力气居然相当,碰撞之后各自加力,没有分开的情况下比拼起了力气! 千罗将手臂一弯,那笛子带着蓝天河就向自己压近了一些,而后迅速又弯了一些,左手接住刀尖,随后又是一缩,猛的运起玄气,力气暴增,向外推去。 蓝天河在空中立刻盘旋着返回。 千罗则快步追上,提起大刀,悍然劈来! 蓝天河丝毫没犹豫,后退之中,再次伸手以笛子去应那刀刃。 只听见又是“铛”的一声,刀、笛子再次碰在一起,而后迅速分开! 那笛子依旧没丝毫被砍到的迹象。 在笛子和大刀分开的同时,蓝天河后退之势已经止住,空闲的一只手猛然出击,拍向千罗!后者不甘示弱,同样用空闲的一只手阻拦! 这两只手掌也随即碰到一起,发出“蹦”的一声,又是力气的比拼。 二人身影同时一震,快速分开后! 随后,二人不约而同出动了各自的脚,狠狠踢向对方,极为一致,同样是力气的比试。判处未果时,千罗的身影猛然旋转,提着大刀飞了起来,离地一米多高,双手握刀狠厉劈下! 蓝天河立刻顿起马步,双手握住铁笛子两端,向上举起,护住全身,运起玄气,大声吼道,“开!”就听见“铛”的一声,碰撞瞬间,千罗被震开,蓝天河本人也后退了两步。 随即,二人又向前,运用各自的战斗方式,继续开战,就这样你来我挡,我攻你挡,貌似表演、实则极为凶险的站在一处。 看那刀气,只要稍微碰到边,估计就会出血。而那笛子随着打斗时间的持续,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也在积聚着力量一样。 打了将近半个小时,二人在空中激烈碰撞一次后,各自站在一边。 千罗说道,“如此打斗太没意思,使出你的真是武力吧。” 蓝天河闻言,也是大笑,“你也不要藏拙了,如此打斗的确很没意思,就让我们痛快的打一场吧!”说完,直接展开了自己的巅峰武王气势。 千罗也是完全释放了自己的气势,同时浑身布满白色的玄气流,整个身躯随着脚下的旋转而旋转,最终形成一个偌大的力量,在刀上凝聚! 随即大声喝道,“千斩刀法”,便悍然旋转着攻向蓝天河! 这一施展,离擂台较近的一些观众,都被这气势压的有些差喘不过气! 特别是靠近前面的几人,当即就被这气势压得后退。 小飞依旧带着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台上,对于接下来在真格的战斗有些期盼。 至于那些受影响的看客们,则是没有理会,因为只有切身体会才会理解其中的凶险,让他们体会一番也好,反正死不了人,也不会受太多的影响。 石虎等六个巅峰武士,由于此时离擂台较近,也受到了二人散发气势的影响,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露出兴奋之意,纷纷停止了手里的伙计,交给几个同伴看护,而后便开始闭眼细细体会这对自己而言,强一些的气势,看那样子,似在琢磨,似在演练。。。 蓝天河此时也是白色玄气缭绕浑身,手中拿着笛子,像极了傲世独立的白面书生。 他这次并没有再用笛子应战,而是仿佛根本不在战斗一般,淡雅的开始吹笛子,看那样子,貌似很清闲,似乎无视了千罗,享受吹奏的音乐而已。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 如果是内行人,多加注意就会发现,蓝天河的口中白气极其浓厚,喷薄而发,凝聚成一跳白线,飞入了紧挨着嘴唇的笛子一端中,而另一端,则刚好对准了千罗! 就在千罗旋转到了擂台中间、大刀砍来之际,蓝天河的口中,白玄气愈加浓厚,输出速度骤然加倍,那吹奏而出的笛声也随之加快了节奏,一道白光猛然从笛子另一端急速飞出! 台下的众人只看到一道白光,带着森然寒意,仿佛夺命利剑直奔千罗面门而去! 有几个眼尖的低级修炼者,当即就吸了口冷气!因为他们赫然发现,在那道白光里,还夹杂着一根银针!以这种速度,若是躲不开,多半会直接击毙! 小飞看的真切,那银针很特殊,居然两头都是尖的,原本暗藏在那笛子之中,如今被蓝天河以玄气带动、利用变换音调发出,不但速度奇快无比,而其本身也是杀伤力巨大! 但小飞还是冷冷的看着,没有采取任何情况,因为她那对面千罗也不简单!从他那没有丝毫变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此人必有了应付之策! 果然,在这道白光和银针以极快速度就要到达千罗面前时,他极其冷静的采取了措施。 只见,其双手握着砍下的大刀,猛然向下一压,刀尖一动,“蹦”的一声,将那暗藏银针拍转了方向,向着斜下方飞去,而后又是“噗”的一声,瞬间没入了擂台的厚木之中! 瞧出刚才严峻形势的一些人,不约而同的舒口气,放下了那揪起的心!但随即,他们的心再次“扑腾扑腾”的急速跳动起来,因为蓝天河的攻击再次到来了! 似乎早料到一根银针制不住千罗,蓝天河在看到他举动的瞬间,那口中的玄气浓度再次一边,笛声随之改变,另一根银针,同样在白玄气的包裹下,快速飞了出来! 那瞄准的方位,居然是刚才千罗那刀大偏上的方向,虽偏斜,却也正对着千罗的身子! 形势依旧严峻!危险仍然存在! 但是,千罗仿佛还是没有丝毫慌张,面色不变! 此时再用大刀已经挡不及了! 在银针到来的一瞬间,千罗身上的玄气陡然间一边极其浓郁,另一边极其薄弱,那身影也随之猛然偏向一边!到来的银针紧贴着千罗的耳边飞过!险之又险,稍有差池便中招! 看清楚状况的修炼者,那紧提的心松了松,暗自捏了一把汗!然后刺激的战斗总会让人揪心,刚放松下来,众人就听到蓝天河吹奏的“满地杀机”笛声,陡然间突变了两次! 两根银针几乎同时射向正要回侧过身的千罗,那瞄准的部位,赫然算准了是其侧过身的双眼!众人不由得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纷纷为千罗担心起来! 此时,千罗也有些急了,猛然一咬舌尖,上半身缭绕的白玄气几乎成了虚无,而下半身则全被浓郁白气笼罩,身躯完全被掩盖!仿佛施展了千斤坠一般,身影猛然在空中下移! 在这瞬间,千罗就感到头顶猛然一凉,两股凉气快速飞过!赫然发现,那两根银针竟然紧贴自己头皮而过,带走了极其细小的两缕头发!内心当即一惊! 经过这三次袭击,千罗在此时已到了蓝天河近前! 刚被消掉几根头发的千罗,很是郁闷的大吼了一声,而后双手挥舞着大刀,猛然砍向蓝天河,同时,抬起一只脚,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去! 千罗这一嗓子,震动了整个场地,将离得近的一些看客的耳膜都震的鼓鼓响!有一个胆小的当即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竟然被震的晕了过去。。。 注视全场的小飞,瞧见那人无性命之忧后,便紧张的注视台上,不是担心谁伤谁亡,而是对于千罗的攻击充满了期待,他想看看这个冲到对方身边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厉害招式! 不仅是小飞,就是昂达、琼斯几人,以及其他几位高强的武王,此时也都是紧张的注视台上,只是,他们虽然和小飞有同样的期待,但更多的是惊惧,为高危险的比斗而惊惧! 稍微不留神,性命就交待了!这哪里还是比斗?跟那“生死斗”相比,也是丝毫不差! 颇有眼光、实力只有士级的镇衙大人,浑身布满了冷汗,仿佛台上的比试人是他一般! 当然,不止镇衙大人,还有很多眼光毒辣,看清楚状况的看客,也都是浑身湿透,仿佛被水淋了一般!但他们依旧未觉,依旧紧张的注视台上,既担心、刺激,又有一丝期望! 与此相对比的就是那些看不懂的门外汉了,这类人居多,但没人喝彩和呐喊,因为他们也被台上那华丽的动作所吸引!空中飞人打斗,这可是少有的事,身为普通人的他们,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但依旧喜欢,一些小孩子更是羡慕那飞来飞去的身影。。。。 多说无益,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蓝天河也并不慌张,面色很是淡然! 只见其身影仿佛是水做的一般,陡然一晃,便严重扭曲,硬是躲过了大刀和腿的攻击!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那吹奏的笛声依旧没停! 躲过的同时,将笛口再次对准了千罗的双眼,一高一低连续两个变音,两根银针快速飞出! 如此近的距离下,想躲都难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千罗的左手突兀出现了一把短刃,紧贴着手腕,猛然翻转,“蹦蹦”两声,发出两点火花后,向下落去。这把小短刃居然平行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两针! 随后,感觉倍郁闷、有些恼怒的千罗,立刻将右手大刀斜劈下去!同时,左手短刃迅速回旋,预防意外的攻击,但左脚伸出,在白玄气的包裹下,狠狠的扫向蓝天河的小腿肚! 蓝天河在看到千罗短刃的同时,就知道这个近距离杀招不能取胜,立刻明智的选择了快速后退,运用那怪异的身法,从千罗大刀和腿的缝隙中斜着飞出! 但是,蓝天河的手和嘴,仍然没离开笛子,在斜着退出的同时,又是将吹奏的频率加快了,一低一高变频之后,两根银针一前一后飞出,这次居然奔向千罗的喉咙! 千罗只好回防,左手短刃挡住了一根,却感到一股大力传来,手腕稍微发麻,顿感不妙,急忙后退着卸力的同时接下了第二根针! 这两根针很特殊,附带的力气大了几倍,打的千罗措手不及! 只见千罗左手腕上的刀刃,在银针的压力下,压着他的左手就退向了喉咙! 就在即将刺入的一刻,千罗闷吼一声,生生将其去势止住了! 终于成功挡住了!幸亏刚才后退卸力了,不然还真的很难说! 而后,千罗大喝一声,更加奋勇的搏击而去! 就这样,二人都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你来我往、惊险刺激的打斗在一处。 。。。。。。 看客中的一些人浑身冷汗,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不住感叹,“这哪是比试啊,稍微不注意,可就是玩命啊。。。。” 小飞和一些观众看得是津津有味,外围的人更是随着打斗的精彩而叫好。。。 石虎他们六人早就睁眼看比试了,揣摩的同时,将这些过程纷纷按照飞天核心成员那些同伴的要求将这个过程通过印记,储存传入了交流区中。 这样以后也可以翻看,而且那些同伴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都看这些比斗,增加些见解。 。。。。。。 台上二人的激斗持续了一个钟头,还是还没分出胜负,只是,眼尖的人如果细心便能够发现,这无比威猛的二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在关系到生和死的比斗中,他们可都是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毕竟,稍微不注意可就可能丢掉命了。何况,这样高度危险的比斗,才会起到真正的作用。。。 最后蓝天河还是将一根针扎入了千罗的右腿。 但是,在扎上的同时,也被千罗用那大刀将头上的发丝扫掉了一绺,而且紧贴头皮,同之前被银针带走的发丝一样,只是在数量上比那多了一些而已不知算不算报复。。。 在这之后迅速分开,站在擂台两端有些喘气,不过,眼睛都机警的盯着对方,如同受伤的猛虎一般,只要稍有异动,便会拼命反击。。。 小飞感应到他们的玄气已经基本耗光了,如果这个时候放松心境进行修炼,可以有很大的进步,如果运气够好,突破瓶颈进入武皇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在二人紧张对视的时刻,小飞的身影如果鬼魅,突兀的出现在擂台的中央,刚好位于两人的中间,淡然一笑便大声说道,“两位猛人,就算你们平手如何?我看你们玄气也几乎耗尽了,如果现在停手,好好歇歇恢复的话,说不定会有惊喜出现哦。。。” 115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千罗此时感到身体有些发虚了,只是强大的意志在支撑着。 这可是很少有的光明正大的打斗,以前都是接到任务埋伏或者偷袭,悄声无息的就把人干掉了,甚至还暗杀过几个武皇呢,几乎没什么正面交手的时刻。 这次,借着比斗的名义参与,没想到,正面攻击竟然如此劳累,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玄气,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若是自己杀人任务的话,就归为失败了。 不过,内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舒畅,感到很是爽,仿佛这才是自己所要的和所追求的,至于那黑暗中的袭杀,只不过是自己的任务而已。。。 闻听小飞的话,汗水流淌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不自觉点头赞同,道,“如此就麻烦飞老板了,帮忙找个地方,现在我可是没有丝毫力气了哦。。。” 另外一边的蓝天河,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一样玄气耗尽,同样点了点头。 毕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刚才那根针可是可以射向其他部位的,因为那是真正绝招之一,“笛中绝杀”,自己的最强攻击之一,不要说武王,就是高级武皇,也曾在这一招下丧命! 不过,还是没有瞄准要害部位,只是选择了大腿,调养几天便可恢复。 而且瞧看那千罗的刀,也明显可以削掉自己的脑袋,可还是抬高了一些,只扫掉了发丝,也许这就是自己不能下杀手的缘故之一。。。 不知不觉中,二人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为以后成为好朋友打下了基础。 见二人都同意,小飞便安排了几人将他俩送了下去,随后便宣布了半小时后下一场的比试,六星那一组的比斗。这中间的半个时辰么,自然是歇息了。。。 在这中间休息的时候,那些观看热闹的人也都兴奋的互相聊开了。 而那些贵宾们,此刻则在烈日下晒的很热了,不自己想降温,便购买了清酒解渴。 飞天的那几个员工立刻就忙了起来,场面很是火爆,石虎他们六个也赶紧帮忙。。。 那镇衙大人和昂达他们顿时就对小飞竖起了大拇指,弄得小飞尴尬不已。 不过,内心里也是很佩服那些孩子的心思。 随即无意间通过印记发现了交流区的比斗精彩片段,有些愕然,立刻就知道了这是几个人的杰作,也就会心一笑,翻看了一遍,发现弄得还真不错,便没有理会。 。。。。。。 六星级别的比赛也很精彩,双方都没使用兵器,减少了伤害。以拼力气为主的肉搏战,引起了看客们的阵阵高呼,貌似有点不像比试,反而更像是娱乐性质的节目。 小飞不禁摇了摇头,但也没怎么在意,隐约有些开心。 毕竟,清水镇最近很热闹,给一些本地人带来了很大的不安,如今给他们和这些呆在这打探情报的无聊人士找点乐子,放松放松心情,来一些娱乐也很不错。 至少,比天天枯燥的呆在酒楼里喝酒要强。 。。。。。。 中午的时候,飞天的员工弄来了十几个烤肉炉具,居然开始卖烤肉了。 那价格么,比酒店里还便宜了一半,同样引起了追捧,特别是有点饥饿的看客,更是颇为欣喜。虽然天气很热,但那股热情还在,何况,那凉爽的清酒还能降温呢。。。 这个时候,千罗和蓝天河也都完全恢复了过来,不约而同的找向了小飞。 看着他们有点喜悦的表情,小飞就知道他们有所进步,所以抢在二人之前笑问道,“怎样啊?身体都还好吧?恩,下次还比不比?我可看见你们俩出招都是狠狠的哦?” 千罗和蓝天河相视一笑,便说道,“比试么,总要走点真本事不是?不过,还别说,光明正大的比试,比暗杀来的舒服多了。我现在都要考虑是不是继续做杀手了,哈哈。。。” 看他开起玩笑,蓝天河也乐道,“这次比试很有益处,比独自练习要强的多,虽然有点凶险,却还是值得的。至少那整个过程,神经紧绷着,精神极为专注,极其冷静的应变,还真的能促使本人对于自己的攻击方式和缺点等有了更多的了解。至于以后比不比么,呵呵,还用说么,这么多好处不比岂不是傻子。。。” 确认了他们都有所收获,小飞便耐人寻味的笑道,“那就好,经常切磋的确要比一个人苦练好的多,进步也快。呵呵,千罗这家伙经常偷袭杀人,在这种光明正大的比试中,想必很多暗杀技巧应该没使出来。蓝天河你也是,想必也留着一些保命的绝招。” “呵呵,这些都无关紧要,能够汗水淋漓的比试一场就是享受了。恩,两位,我有个疑问,比试的整个过程为什么都没有使用精神力呢?那可是杀人于无形哦。” 千罗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用精神力,这只是比试,又不是生死相搏,没有必要较真。何况,这样对练才能促进进步啊。”蓝天河也是点头称是。 小飞淡淡一笑,了然的点了点头,笑道,“呵呵,我们果然还是有成为朋友的潜质!你们俩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巅峰武王,果然具有过人的胸怀,恩,接下来的比试你们还参与么?” 蓝天河晃了晃笛子,喜道,“当然参加,飞老板你的地盘,我们即使耗尽了玄气也不用担心生命的安全,为什么不参加?这可是进步的好机会。”千罗也是频频点头。 小飞闻言,很是欢喜,迎声道,“那就欢迎来捧场咯。好了,跟我一块去看下午的比试吧。”说完,走向观众席,二人相视一笑,也是紧紧跟上。 。。。。。。 时间在比试中流逝的很快,这一日,终于迎来了林若水和云冰儿的比赛。 这是值得说明的比赛,也是九星一组里较为闪亮的一场比赛。 双方都是女子,而且都不满二十,长的都都很漂亮,对于看客们来说,很有看头,毕竟“秀色可餐”嘛。最重要的是,二女都具有巅峰武王的实力。 在九星这一组里,除了千罗和蓝天河外,就只有这两个女子了,所以,无论对于看门道思进步的行家,还是打发时间的门外汉,这都是值得欣赏的。 而今天,正是这一场看客们期待已久的二女比斗对决! 擂台上,林若水一身浅蓝色衣服,头上盘卷着秀发,系着浅蓝色发带。 在正面就是一张精致的脸蛋,美得无可方物,两只眼睛似乎永久带着笑意,嘴角也上翘着,貌似带着一丝调皮。 右手持一把白色利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亮丽光芒;左手持着剑鞘,微微放在斜后方;两条细腿稍微分叉前后,苗条的身影傲然站立于,别有一番风致! 对面,云冰儿是一身白衣,悠长亮丽的头发辫成了辫子,系着丝质白布条,少女打扮! 在这下面却是一张冰寒的脸,但却很漂亮,两只眼睛里露出丝丝冷光,一脸正容,同样手持一把蓝色宝剑,释放着冰冷的寒意,活脱脱一个冰美人的身影,跃然于世人面前! 二女对视已久,当一片树叶被风刮着从二人中间飞过时,气势都蓄到了极点。 在那小小的树叶挡住视线的瞬间,二人同时手持宝剑攻向对方。 那本来准备飞过的树叶,很不幸运,还未来得及飞走,便被两把剑的剑尖紧紧的定在了中间!树叶顿时刺破,儿女的剑尖相碰,发出了“蹦”的一声低鸣! 二女的剑尖居然刚好相对! 可见,二女对于剑法的领悟,都达到了高深的境界! 相视一眼,二女各自退回原地。 独自留下这片倒霉的树叶,再次顺着微风,向莫名的前方飞去。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片树叶中间,多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小孔,阳光偶尔从中穿过。 只是,刚飞行了一秒,便突然了无声息的化成了碎末,随着微风,四散而去。。。 这片可悲、可敬的树叶,用自己的行动,昭示着刚刚惊险的一幕。。。 看得真切的高级武师,悚然一惊,那树叶上分明是两股轻微剑气的载体,脱离了控制,最终将经受不住的树叶,崩为了飞尘。。。 林若水这时甜甜一笑,道,“剑名‘如水’,如水一般柔软,缠绕万物,破灭一切障碍;如水一般坚韧,杀尽一切而归;如水一般刚劲,永不停息!” 云冰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脸色依旧很冷,寒声道,“剑名‘斩丝’,斩断一切情缘;消除一切烦恼;解除一切忧愁。遇不义之人除之,遇不仁之人除之,遇负心之人除之!” “三斩三除”说得冰冷十足,离擂台近的一些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台下懂得这两把剑来历的人此时都是有些吃惊,顿时就有不少赞叹声和细语声。 小飞有些不解,看到旁边有些震惊的昂达,猜测其应该知晓什么,便问道,“昂达叔叔,你可知道这两把剑的来历?怎么感觉好像很出名似的?” 昂达依旧有些发愣的看了看小飞,而后正容道,“你有所不知,几百年前,有一个大家族,叫‘炫火家族’,专门炼制武器,不仅包括普通的武器,也包括修炼者专用武器!” “他们炼制出来的武器,不但本身结实锋利,而且能够在里面存储一些能量,除了增加武器本身的强度,还可以在紧要的关头将之放出,出其不意的攻击敌人。” 顿了顿,继续道,“这样的家族,完全可以想象它的强大!只是,这个家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人间蒸发了。不过,从其家族最后流传出来的两把剑的剑名就是‘如水’和‘斩丝’,据说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后来就下落不明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出现。” 听到“炫火家族”,小飞感觉有些耳熟,思索片刻,终于记起来了,原来叶出尘在介绍玄气属性的时候提过,其家族之人能修炼出火玄气,能够炼制武器。 想到这里,小飞便仔细盯着那两把武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便问道,“昂达叔叔,这两把剑有什么奇异之处?我也没看出跟寻常武器有什么不同啊?” 昂达笑了,说道,“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据说,如水是一把软剑,可以残绕在身上,但在一定条件下又可以转化为硬剑,如果控制熟练地话,在搏杀时出其不意,肯定会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斩丝么,只传闻它削铁如泥,其它什么功能倒是没有流传出来。” 小飞随即用精神力扫描了这两把剑,感到有意思怪异,但也没太在意。 这个时候,二女已经开始战在一起。只见一条白色的身影拿着蓝色的宝剑和一个浅蓝色身影缠绕在一起,夹杂着两剑相碰的“叮当”声,让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两条剑影分别将自家主人包围,舞了个密不透风。在接触时,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林若水,身法灵活,如水般轻柔和无形,和那如水剑也是相配;云冰儿也不差,冰美人到哪里都受欢迎,那把蓝色的斩丝剑也吸引了大部分观众的眼球。 二女渐渐地就打到了高潮。 如水剑在林若水的控制下,形态在软剑和硬剑间转化,令云冰儿险象环生,明明用剑挡住了,可那剑居然便变弯了,照样又攻击进来。险之又险。让观众看的也是冷汗直流。 好在云冰儿反应也够快,很快就找到了对策。 不知何时,在那蓝色的剑上浮现了一层薄冰。每次软剑在绕行时,云冰儿便在巧势躲开的同时,剑身突然与之相碰,将那薄冰瞬间弹向对方,而后快速的跟进,剑击林若水。 还别说,这个歪招还真灵。那些残冰只要到了林若水面前,就化成了玄气攻击! 如果进入体内,后果不用想,肯定很麻烦。再加上云冰儿的追击,所以,一阵子内,林若水也是被弄得手忙脚乱,不得不减缓了攻势。 当双方都开始小心面对的时候,剑法也发生了转变。主攻的林若水,则力图利用软剑的优势环绕着攻向对方;云冰儿,则循着每个机会,只攻剑尖,以抑制软剑的优势。 到了最后激烈的时候,剑鞘也成了攻防的武器。 林若水用软剑攻击不行时,就以自己的剑鞘硬接对方的硬剑,而后以软剑攻击云冰儿。 云冰儿当然也不会拿着剑鞘不用,同样是击打剑尖,使其偏向,右手则是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二女都是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来攻击和防守对方。 有好几次都差点成为对方剑下之魂。不过好在在最后的关头都会缓上一缓,让对方有一定的机动还击能力。二人越打,越心有灵犀,相互的配合也愈加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