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境之王》 第0001章 韩馥之子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韩湛,坐在经理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望着大班桌后面的那位胖乎乎的部门经理,有气无力地问:“经理,我能明天再去博物馆参观吗?” “不行!”部门经理扶了扶快掉下来的眼镜,淡淡地说:“今天去博物馆参观,是总公司安排的,谁都不能缺席。要知道,如今就只剩我们国际物流部了,别的部门早就参观完了。” 韩湛心有不甘地继续问道:“经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要知道,我今天刚从国外回来,连着坐了半个月的火车,人都快累散架了。” “你今天刚回来,有些事情可能还不清楚。”部门经理坐直身体对他说:“就在前几天,我们公司原来准备建物流园区的那块地里,发现了一个春秋战国时期的船棺墓群,出土了包括青铜器、陶器、漆木器、玉石器在内的几百件珍贵文物。我们参观的重点,就是这批刚送进博物馆的文物,……” 听完经理的一番解释,韩湛的心里总算明白,总公司之所以会心血来潮组织大家参观博物馆,可能是与这批出土文物有关。不管这么说,几千年前的老古董,在自己公司的地盘出土,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自己在这个国际物流公司已工作了两年,因为常年奔波于国内和欧洲之间,近在咫尺的博物馆,居然从来没去过,正好趁今天这个机会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部门经理带着包括韩湛在内的二十几名员工,步行来到了博物馆。早已等在这里的公司办主任,在清点完人数之后,将厚厚的一叠门票塞给了经理,让他带人进博物馆参观。 韩湛跟着大家走进博物馆后,立即就被展厅里摆在玻璃柜里的文物吸引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博物馆里,居然陈列着大量的汉朝陶器、青铜器,其中不乏东汉青铜马、虎熊龙凤座、摇钱树、龙泉窑青瓷、景德镇窑影青瓷等精品文物。 来到地下一层时,韩湛忽然看到一个展厅门口的解说牌上,赫然写着“八阵图”三个大字。他连忙走近门口的解说牌,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闻名于世的三国诸葛亮的八阵图堪称千古未解之谜,据传有四处:一处在山西勉县境内,两处在奉节,一处在弥牟古镇。随着历史的变迁,前三处早已不复存在。 唯一存世的弥牟古镇的八阵图残存六垒,相传是诸葛亮推演兵法、操练士卒所用。所谓八阵,系指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这里所称之阵型,非为象形某种事物之形态,而是指各个方向参演的八支队伍……” 看到这里,他不禁想起,明代著名文学家杨慎曾在他的《新都县八阵图记》中提道:“诸葛武侯八阵图,在蜀者二:一在夔州之永安宫;一在新都之弥牟镇。在夔者盖侯从先主伐吴,防守江路,行营布武之遗制;新都为cd近郊,则其恒所讲武之场也。展厅里的八阵图,应该就是杨慎文中提到的后者。 见韩湛站在解说牌前看简介,经理和另外几位同事也围了过来,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经理吃惊地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八阵图?”他的话立即引来了更多的同事围观。也许《三国演义》里将诸葛亮的八阵图描绘得神乎其神,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一看完解说牌上的简介后,便呼啦啦地涌进了展厅,想去亲眼见识一下依照奇门遁甲原理,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抵十万雄兵的石阵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等进入灯光昏暗的展厅,映入大家眼帘的却是分布在不同位置的八块巨石,屋子的正中间是诸葛亮、赵云和黄忠三人的雕像,屋顶上不停闪烁的射灯,让巨石和雕塑时而变得清晰,时而又隐没在黑暗之中,为这个八阵图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看到展厅里不是影视作品里常见的迷宫式八阵图,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是不是来错展厅了?经理叫住一名巡逻经过的保安,礼貌地问道:“请问一下,这就是八阵图吗?” 保安对这样的疑问,可能早就司空见惯,他淡淡地一笑,随后回答说:“没错,这就是弥牟古镇里存世的八阵图的复制品。”说完以后,他用目光在展厅里的众人身上快速地扫了一遍,见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准备拍照,便善于地提醒说:“请大家注意一下,拍照时不要开闪光灯,谢谢合作!” 见真实的八阵图和自己的想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大家顿时兴趣缺缺,草草地拍了几张照片后,便纷纷地朝展厅的出口走去。片刻的工夫,偌大的展厅里就剩下了韩湛一个人。 韩湛的想法和这些同事不一样,他觉得眼前的八阵图之所以显得简陋,无非是因为这个复制品,复制的不过是一个保存不完整的遗址,并不能如实地反映真正的八阵图原貌。他在每块巨石前驻足,饶有兴趣地望着上面所标注的阵法,以及巨石所处的位置,脑补着眼前这座八阵图的原貌。 最后,他来到了八阵图的中央,抬头望着手捧羽扇,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诸葛亮雕塑,喃喃自语说:“诸葛先生,我真想回到你的那个时代,看看真正的八阵图,究竟是怎么样的,是否真的像那些影视作品中所描述的那么神奇吗?” 韩湛的话音刚落,诸葛亮手中的羽扇竟发出白色的光芒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没等他回过神来,羽扇便开始急速地旋转起来,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将他毫不留情地吸了进去。韩湛被旋涡里的巨大的吸力牢牢吸住,根本无法动弹,没等他来得及喊救命,瞬间便被漩涡吞噬掉。 韩湛刚刚消失,室内的光线便重新黯淡下来。在外面走廊上巡逻的保安,无意中看到八阵图展厅有耀眼的光芒闪过,还以为是哪位参观者在拍照时擅自使用闪光灯,连忙跑进去想制止。谁知道他进去以后,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转身从入口离开了展厅,继续到别的地段去巡逻。 ………… 韩湛恢复意识之后,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冰凉的硬板床上,头昏沉沉的,他努力想睁开眼睛,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但眼皮就如同灌了铅一样,怎么睁也睁不开。他努力地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貌似自己站在诸葛亮的塑像前,就随口说了句想看看真正的八阵图,便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整个人也失去了知觉。 他动了动身体,想调整一下自己的睡姿,毕竟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感觉还是不太舒服。没想到刚一动,后背上便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他试着再睁眼,谢天谢地,这次终于成功了。 睁开眼睛以后,韩湛发现自己躺着的并不是什么床,而是一张古代的床榻,身上还盖着一床做工精美的薄被。屋内的陈设都是一些很矮的中式家具,床榻的旁边摆着两个铜灯架,和自己不久前在博物馆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他忽然变得有些迷茫,心里暗自嘀咕,难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而自己还待在一个看起来非常真实的梦境中? 他用力地甩甩头,试图将身子坐起来,结果后背刚刚离开床榻,还没来得及坐直身体,便感到了一阵眩晕。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门外响动,似乎有人准备从外面推门进来。他慌忙重新躺下,屏住呼吸望向门口,想看看从门外走进来的会是什么人。 从门外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准确地说,是一个穿着古装、梳着古代发型的小姑娘。她看到躺在榻上的韩湛已经睁开了眼睛,不由惊呼一声,快步地来到了榻前,俯下身子惊喜地说:“呀,公子,你醒了?” 听到对方叫自己公子,韩湛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啊,天啊,她居然叫我公子,难道我穿越到古代的大户人家了? 韩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约莫十四五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姑娘,哑着嗓子问了一个最老套、最愚蠢又不得不问的问题:“小姑娘,你是谁啊?” 小姑娘的笑容僵了脸上,过了好半晌,她哆嗦着嘴唇说:“公子,我是梨花啊,你的婢女梨花啊,难道公子不认识我了?” 听到女婢的回答,韩湛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略微定了定神,又问:“梨花,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梨花脸上一副惶恐的样子:“公子,这里是你的家啊。你上午在后园骑马时,不小心摔了下来,人当时就昏迷了。公子,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梨花啊。” 梨花的话和后背隐隐传来的阵阵疼痛,让韩湛明白,自己不是在梦境中,而是实实在在地穿越了。但具体穿越到了什么年代,又变成了什么人,还是一个未知数。为了搞清楚这一切,他又试探地问:“梨花,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没事了。不过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可能是头碰到了地面的石头,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吗?” 梨花转身奔到门口,冲着门外大声地说道:“快快去禀告府君,说公子醒了!”说完,她关上了房门,从放在木架上的铜盆里捞出一张湿绢布,拧了几下后,跪坐在床榻旁,一边为韩湛擦脸,一边柔声说道:“公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梨花,梨花一定会为公子详细解说的。” 通过和梨花的一问一答,韩湛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身体的主人和自己同名,是冀州牧韩馥的长子,乃是正室荀氏所生。荀氏出身于颍川望族,和著名的荀彧、荀谌是堂兄妹。自己除了一个同胞妹妹外,还有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都是妾室所生。 韩湛曾看过好几遍《三国演义》,对韩馥此人自然不陌生,更加记得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面对刚刚阵斩了袁术部将俞涉的华雄,他信心十足对盟主袁绍所说的那句:“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只可惜潘凤的武力值太低了点,上阵只一个照面,便被华雄斩于马下。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韩湛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自己穿越成了官二代,从此就可以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后就带着家丁恶仆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他甚至开始考虑,等自己的身体好转,能到处转悠时,每次出门要带几个家丁的问题。 在遐想了良久之后,他又随口问了一句:“梨花,现在是哪一年啊?” 梨花沉默片刻,开口答道:“现在是初平二年的春天。”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韩湛一听到这个年号,顿时傻眼了。他清楚地记得,韩馥的冀州就是在这一年被袁绍巧取豪夺的。被取而代之的韩馥后悔莫及,便抛妻弃子到陈留投奔了太守张邈。过了没多久,见袁绍派人来找张邈,还以为两人准备暗害自己,便躲在厕所里自杀了。 韩湛非常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要是韩馥这个便宜老爹一死,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此时此刻,他的心头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让他生出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看到韩湛忽然面如死灰,跪坐在一旁的梨花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连忙又用湿绢布擦拭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水,细声细气地说:“公子,假如你身体不适,就再闭上眼休息会儿,我已派人把你苏醒的事情禀告了府君,想必他很快就会来探视你。” 第0002章 韩馥让冀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正当韩湛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梨花关上的两扇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像一阵风似的扑了进来。她扑到了床榻盘,冲着平躺在榻上的韩湛惊喜异常地说:“大哥,你醒了?!” 韩湛望着面前这位穿着紫衣、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不禁一片茫然:她是谁?由于他并没有获得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跪坐在榻旁的梨花。 梨花见到这位紫衣少女,慌忙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屈身行了一个礼,态度恭谨地说:“婢子参加小姐。” “免了免了,”少女朝站在一旁的梨花摆了摆手,继续望着韩湛说道:“大哥,你总算醒了,可把我吓死了。” 从梨花对少女的称呼,韩湛猜到这位少女肯定是身体原主人的妹妹,不过对方有四个妹妹,却无法判断出这是哪个妹纸,不过好在他已从梨花的口中,知道了那几个弟弟妹妹的名字,便试探地轻声呼唤:“韩嫣?” “是我是我,我是韩嫣。”少女激动地点了点头,握住了韩湛的左手,关切地问:“大哥,你身上还疼不疼?肚子饿不饿?要是饿的话,我让下人给你送点吃的来。” 韩湛咧嘴一笑,“不疼了。肚子也不饿。” “大哥,对不起。”韩嫣忽然歉意地说:“都怪我不好,让你帮我驯马,害得你从马背上摔下来。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忽然红了。 听韩嫣这么一说,韩湛的心里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帮自己的这个妹子驯烈马,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当场摔了个人事不省。看到韩嫣一脸内疚的样子,他连忙岔开了话题:“父亲在什么地方?” “他正在议事厅里,接待邟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将军的使者高干。” “袁绍的使者?”一听到袁绍的名字,韩湛心中不禁大惊,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抓住韩嫣的手,着急地问:“高干来了多长的时间?” 韩嫣歪着头想了片刻,回答说:“没有多久,大概就一炷香的时间。” ………… 冀州府,议事厅。 在宽阔的大厅里,韩馥坐在正中的长案之后。石阶下的大厅中,分两边坐着十几六位部下,分别是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从事赵浮、程涣、谋士荀谌、辛评、郭图等人。袁绍的外甥高干则站在中间,正比比划划地讲述公孙瓒即将挥师南下的事情。 韩馥听说公孙瓒即将来犯,顿时乱了方寸,在心烦意乱之下,便站起身在长案后面来回走动着。高干见到他的这种反应,心中不禁暗喜,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韩府君,公孙瓒的大军不日就会兵临城下,还请你早做决断。” 坐在一旁的耿武,真切地感受到了韩馥内心所承受的压力,他知道自己的主公是平庸之辈,面对即将来临的灭顶之灾,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就再正常不过。但高干所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却让他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因此他站起身,对高干朗声说道:“高元才一路车马劳顿,请先到驿馆休息,等我们商议出结果后,再派人去通知你。”说完,他便招呼人引高干去休息。 等逢纪离开后,韩馥神情慌乱地问道:“诸公,公孙瓒不久前刚占据了安平,如今又将挥兵南下,我们该如何应付?” 韩馥的话音刚落,荀谌便站起拱手道:“公孙瓒率燕代健众,乘胜南下,其锋锐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助之,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 “不可不可,”荀谌的话刚说完,沮授就站起来反驳道:“冀州带甲百万,支粟十年,袁绍不过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主公,”沮授的话刚说完,耿武、闵纯两人也站起来附和道:“公与先生所言极是,千万不能让袁绍来冀州,否则就是引狼入室。” “主公,且听我一言。”见众人竭力反对让袁绍来接管冀州,郭图长身而起,“袁绍为当世人杰,又与主公有旧。不如举州相让,归于袁氏。袁氏得冀州,必感主公德惠,厚待主公,到时还用怕什么公孙瓒么?” 韩馥原本就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看到自己的部下分成了意见不同的两派,在下面争论不休,越发显得不知所措。他左右看了看,见谋士辛评始终不曾说话,便望着对方问道:“仲治,你是怎么考虑的?” 韩馥一说话,整个议事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辛评的身上,想听听他是如何回复的。 辛评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主公,在下想问您三个问题。” 韩馥不知道辛评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点了点头,说:“仲治但问无妨。” 辛评伸出第一个手指,“在宽厚仁爱、容纳各种人才,使天下人归附的方面,您比起袁绍来怎么样?” 韩馥沉默片刻后,回答说:“我不如他。” 辛评点了点头,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问:“面临危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远远超出常人,在这一方面,您比起袁绍来又怎么样?” “我不如他。” 辛评笑眯眯地伸出地三根手指再问:“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处,您比起袁绍来又怎么样?” “我不如他。” 在听完韩馥的三个回答之后,辛评态度恭谨地说了一句:“主公,我已经问完了。”说完,便重新坐了下去。 虽然辛评没有说自己是否赞同让袁绍进冀州,不过他的三个问题,已明确地告诉大家,让袁绍成为冀州之主,已经是众望所归了。 在征求完辛评的意见后,韩馥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本袁氏故吏,才又不及本初,让贤避位,理所应当。” 听完韩馥的决定后,耿武、沮授等人不禁长叹一声,知道再劝也没有任何意义,便纷纷坐了下来。而从事赵浮程涣两人却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主公,千万不可啊。公孙瓒来犯,我等愿出兵相拒,不出旬月,定可退敌。主公何必要把基业拱手让与他人啊?”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一向优柔寡断的韩馥,被几位亲袁绍的部下忽悠之后,忽然态度变得强硬起来:“明日我就派人将冀州印绶送与袁绍,迎他来冀州。” 第0003章 父子初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见韩馥已做出了决定,坐在一旁的耿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沮丧只是长吁短叹,也没说话。只有闵纯再次站起来劝说道:“袁绍是豺狼之辈,引他进冀州必有大患。” 韩馥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你太多疑,不足以谋大事。” “主公,”耿武见自己的老友闵纯吃了瘪,慌忙也站起身,“袁氏虽说是四世三公,但袁绍此人面善而心狠,一入冀州必生祸患。不如派赵浮程涣两人出兵,先退袁绍,再北拒公孙瓒,冀州便能稳如泰山。” 韩馥听到这里,用力一拍桌案,猛地站起身:“尔等皆书生之见,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即日便派人持印绶去请袁本初进冀州。” 他的话说完后,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见没有人说话,韩馥重新缓缓坐下,环顾四周,在心里挑选去接引袁绍的人选。 而耿武和闵纯对视一眼后,同时离开自己的座位,并肩来到了韩馥的面前。摘下挂在腰间的官印,放在了桌案上,异口同声地说:“既然府君固执己见,那么这官我们也做不得了,告辞!”说完,两人向韩馥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两个部下弃官,对自己的称呼也有“主公”变成了“府君”,韩馥不禁心生悔意。望着耿武闵纯的背影,有心将两人叫住,但张了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主公,耿武闵纯二人太过分了,居然敢弃官而去。”郭图看到耿武二人离开了大厅,连忙站起身,向韩馥进言道:“请速将他们二人拿下,治他们不敬之罪。” “罢了罢了,”韩馥摆了摆手,不悦地说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说完,他的目光在厅内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后,继续问道,“不知谁愿为使者,去请袁本初进冀州?” 见一个向袁绍示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荀谌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站起来,大声地说:“主公,谌虽不才,愿为使者,前去迎袁公进冀州。” 刚向韩馥进完谗言的郭图,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好机会,跟着说道:“主公,图也愿往。” 韩馥的目光,在荀谌和郭图两人的身上来回移动着,脑子里思索着应该派谁去迎接袁绍。在经过反复的衡量之后,觉得这种好事还是留给自家人,便用手一指荀谌:“迎袁本初一事,就交给友若了。” “请主公放心,谌一定不辱使命。”见韩馥对自己委以重任,荀谌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郭图心有不甘地说:“主公,单派友若一人前往,似乎诚意不够。图愿为副使,随友若同往袁公之处。” “公则所言极是。”韩馥在赞同郭图的这种说法后,出人意料地说:“光是友若一人前往,的确诚意不够,所以我打算让湛儿和他的舅父同往。” 听到韩馥的安排,郭图知道自己再争取也没有用处了,出使的使者一个是韩馥的妻兄,一个是韩馥的儿子,舅舅和外甥同为使者,自己这个外人是插不上手了。想到这里,郭图神色黯淡地坐了下去。 议事厅里的官吏们陆续散去,站在门外的一名家仆快步地走了进去。走到正在和荀谌说话的韩馥身旁停下,深深一躬后禀报说:“启禀府君,公子已经醒了!” “什么,湛儿已经醒了?”听完家仆的禀报,韩馥顿时喜形于色,连忙吩咐:“快快快,前面带路,我要去看看湛儿。” “主公,恭喜恭喜。”虽说韩湛白天骑马被摔伤一事,知情人不多,但荀谌既然是韩馥的妻兄,自然是知情人之一。此刻听说韩湛已经苏醒,也不由喜出望外,“长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 待在自己房间里的韩湛,在得知袁绍派自己的外甥,来游说韩馥,不禁心急如焚。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下了床榻,便想立即赶往议事厅,去阻止韩馥做出错误的决定。但刚站起身,便被韩嫣和梨花死死拉着。 梨花焦急地说:“公子,你身上还有伤,千万不要随便走动,还是躺下休息吧。” 而韩嫣则把韩湛推坐在榻上,霸道地说:“大哥,你先给我坐下。” 等韩湛重新坐下后,韩嫣不解地问:“大哥,你听到袁绍派使者来,就急匆匆地想去见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韩湛抬头望着站在面前的韩嫣和梨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总不能告诉两人,说袁绍为了夺取冀州,一面勾结公孙瓒挥军南下,一面派人来忽悠韩馥,以达到让韩馥主动让出冀州的目标。 见韩湛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嫣有些着急,不禁抓住韩湛的手臂使劲摇晃了几下,着急地说:“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嘛。” 韩湛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默默地摇摇头,随后重新躺在了榻上,心里开始思索如果真的袁绍进了冀州,自己该怎么办?韩馥要是死了,他留在冀州的家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自己要早做打算,绝不能坐以待毙。 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湛听出来的不止一个人。在韩家的深宅大院里,同时出现这么多人,就代表着韩馥本人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门口便传来了几个整齐的声音:“参见府君!”是那些守候在门外的家仆在向韩馥行礼。 看到韩馥快步地走进房间,原本跪坐在榻旁的韩嫣和梨花连忙起身,上前向韩馥施礼。在这种时候,韩湛也不可能在继续躺在榻上,连忙坐起身准备下榻行礼。 韩馥连忙上去扶住了他,口中说道:“湛儿,你还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多谢父亲。”韩湛故作惶恐地说:“是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韩馥在床边坐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韩嫣和梨花,随口说道:“尔等退下。”看到梨花退出房间后,韩嫣还站在原地没动,他不禁把眉头一皱,用严厉的语气说,“嫣儿,我和你大哥有事情商议,你先出去吧。” 韩嫣听后,气得一跺脚,转身走出了房间,连门都没关。而站在门外的家仆,知道府君和大公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连忙将房门掩上。 第0004章 登门拜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馥望着坐在榻上的长子,关切地说:“湛儿,这两日你在家好好休养,等你的伤痊愈之后,为父打算派你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虽然韩湛心中已猜到对方是想让自己做使者,去请袁绍进冀州,但还是明知故问:“父亲,不知何事可以让孩儿为您效劳?” “你和你舅父荀友若,带着我的印绶,一同前往袁本初营中,请他到冀州。” 韩湛看着面前这位穿着黑色官服、戴着高冠、颇有几分富态像的中年男子,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陶谦三让徐州给刘备,留下了千古美谈;而面前这位把冀州让给了袁绍,却在后世留下了愚蠢懦弱的印象。同样是把自己所管辖的地盘让给别人,咋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父亲,冀州乃是你的基业,为何要让于他人?” “湛儿,你应该知道,公孙瓒占据安平之后,又乘胜南下,其锋锐不可当;袁本初亦乘机引兵东来,在距离冀州两百里外下寨。”韩馥语气迟缓地向韩湛介绍冀州当前面临的形势:“如果不请袁本初到冀州来,只要战端一开,公孙瓒从北面进攻,而袁绍攻西面,你认为冀州区区一座孤城,又能在两路夹攻之下支撑多长时间?” 韩湛听完这番话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韩馥的理解可能有点太片面了。韩馥让冀州,并非是他的本意,而是他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以他的实力,要想同时迎击来犯的两路大军,还真是力有不逮。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袁绍请进冀州,共同抵御来自北面的公孙瓒,以便能绝处逢生。 看过《三国演义》的韩湛心里明白,一旦袁绍进入冀州,那就是引狼入室,会把能力平庸的韩馥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虽然明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一意孤行的韩馥都听不进,不过韩湛还是想尝试一下。 “常言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父亲如今是冀州牧,如果再把袁本初请来,就有了两个冀州牧。”韩湛委婉地问道:“试问到时冀州由谁来做主?” 韩湛的话,让韩馥感到有些意外,他迟疑了许久才说道:“我请袁本初到冀州来,无非是为了抵御公孙瓒的进攻。只要公孙瓒一退兵,我就多送钱粮给本初,让他率兵返回渤海。” 韩湛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词汇后,接着问道:“假如公孙瓒退兵,而袁本初却依旧留在冀州迟迟不肯离去,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被荀谌郭图之流忽悠的韩馥,对于韩湛的担忧,居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别看我请袁本初到冀州来,是为了抗衡公孙瓒。但我想本初心里应该明白,他的兵马进冀州,等于得到一个可以休整的地方,再加上我还在源源不断向他提供钱粮。等公孙瓒退兵后,就算他短时间内不离开冀州,相信他也会对我感恩戴德,并善待于我。” 见韩馥如此一意孤行,韩湛彻底无语了,他知道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便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进行徒劳的劝说。 韩馥站起身,对坐在榻上的韩湛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安歇吧。” 韩湛连忙在榻上欠身拱手:“父亲,走好!” …… …… 当天夜里,韩湛失眠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不过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抓紧时间结交几位有权势的人,一旦出事,别说自己无力扭转乾坤,就连性命都难保。 好不容易等待天亮,看到梨花端着一个铜盆进来,准备服侍自己洗脸更衣,连忙抢先说道:“梨花,我打算出去走走,你能找个人陪我吗?”他这么问的原因,是因为婢女在府内服侍自己还行,绝对没有跟着自己出去抛头露面的道理。 “公子要出去?”梨花吃惊地问道。 “没错,躺在榻上憋闷得慌。”韩湛和梨花认识的时间还不长,有些实话还不能对她说,只好找一个理由搪塞:“我想出去走动走动。” “补丁补丁,”梨花扭头朝门外喊道:“你进来一下!” 随着梨花的喊声,从外面进来一个青衣男仆,虽然他的岁数看着比梨花大得多,但他依旧恭恭敬敬地问梨花:“梨花姐,不知有何吩咐?” “公子想出去走走,你陪他一起去。”梨花说道:“记住,千万不能出任何闪失,否则小心你的项上人头。明白吗?” “明白。”男家仆低眉顺眼地答应道,随后又面向韩湛问道:“需要为公子准备马匹吗?” “不用!” “不用!” 韩湛和梨花异口同声地回答。 梨花冲韩湛甜甜一笑,随后对家仆说:“今天你只是陪公子出去散散心,就不必准备马匹了。” 为了不惊动更多的人,韩湛和家仆是从后门离开刺史府的。两人来到街上以后,家仆问韩湛:“公子,不知道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韩湛现在迫切想见到的人,就是长史耿武和别驾闵纯。在他的记忆里,这两个人是坚决反对袁绍入住冀州的,甚至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还冒险去行刺袁绍,结果被颜良文丑所斩杀。因此听到家仆的问题,他随口就答道:“我们去耿长史的府上。” 他说完以后,抬腿就走了。走了几步后,却发现家仆没有跟上来,连忙停下脚步往后看去,见家仆还站在原地没动窝。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怎么还站在原地不动啊?” “公子,”家仆站在原地,用手指着相反的方向,战战兢兢地说:“可是耿长史的府邸,在那一边啊。” 韩馥听家仆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走错方向了,但他不好意思在大街上承认自己错了,便厚着脸皮说道:“我知道耿长史的府邸在那边,往这边走,不过是为了试探你是否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而已。” 沿着街道朝耿武的府邸走去时,韩湛意外地发现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关门闭户,也看不到沿街叫卖的商贩,行人也少得可怜,到处都显得冷冷清清的。 看到这一幕,韩湛不禁好奇地问家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街上连人影都看不到两个啊?” 家仆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公子居然会问这个人人都知道答案的问题。不过他以为是公子在考自己,片刻之后便回答说:“公子,由于传说北面的公孙瓒,即将率兵南下,城里的百姓们害怕,一般没什么事情,都不敢轻易出门。一些豪门大户更是用装满了石头的水缸顶住了大门,以免城破后,家里遭到乱兵的洗劫。” “哦,原来是这样的。”韩湛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扭头问落后一个身位的家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禀公子,小的叫补丁。”家仆第一次听到公子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连忙态度恭谨地回答。为了加深对方的印象,他还用手指着自己衣服的一个补丁说道:“就是这个补丁。据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正在给别人补衣服,便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补丁,补丁。”韩湛低声地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两遍,正想问家仆,为什么进韩家之后,没有按照惯例改成韩某之类的,却还在使用这么难听的名字。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补丁大声地说:“公子,我们到了,前面那座大房子,就是耿长史的府邸。” 两人耿武府邸的门前,却见大门紧闭。韩湛朝补丁摆了一下头,吩咐他:“补丁,上去敲门!” 补丁答应一声,快步跑到门前,使劲地拍打着大门,同时高声喊道:“喂,里面有没有人啊?开门,快点开门!……” 敲了好一阵,门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何人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补丁停止了敲门,隔着大门说道:“快快去禀告长史大人,就说公子前来拜访!” 他的话音刚落,两扇紧闭的大门就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老人从里面探出头,朝外面张望。韩湛连忙上前行了个礼,礼貌地说:“老丈,请通报你家长史大人,说韩府君公子韩湛,有重要的事情登门拜访。” 老人将韩湛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客气地说:“原来是公子驾到,请在此稍候片刻,老朽这就去禀告我家主人。” 第0005章 结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耿武听老管家禀告,说公子在府外求见,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和韩湛打交道的时间很少,他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理由来拜访自己。 待走到门边,看到府门外站在的那个面带笑容的白衣人,的确是韩府君的长公子韩湛,耿武连忙快步迈出门槛,上前施礼:“不知公子驾到,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韩湛笑着回答说:“耿长史,湛贸然来访,多有叨扰,还请你不要怪罪哦。” 耿武侧身让到一旁,伸手朝门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如果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请进去坐坐吧。” 韩湛跟着耿武来到了他的屋里,一进门,见屋子正中的桌案旁边,跪坐着一位穿着黑色官服的中年人。韩湛正在猜测这位大清早就过来拜访耿的人是谁,那人已经起身向他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闵纯拜见公子!” “原来是闵别驾,”听说面前这人是耿武的好友闵纯时,韩湛的心中不禁暗喜,因为这样一来,待会儿自己就不用再跑一趟闵府了。他朝闵纯还了一礼,态度恭谨地说:“湛这厢有礼了!” 三人刚在桌案四周坐下,耿武的老管家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在将托盘里的茶碗放在韩湛的面前之后,又悄没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管家一离开,耿武朝韩湛拱了拱手,好奇地问:“不知公子前来寒舍,有何见教?” “家父命湛三日后,携他的印绶前往袁营,迎袁本初进冀州。”韩馥没有和两人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临行之前,想听听两位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闵纯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公子问错人了,我们现在已经辞官,没什么好说的。” 而耿武的态度要好得多,他迟疑了片刻后,反问道:“不知道公子认为袁绍此人如何?” 虽说韩湛还从来没见过袁绍,但要对他做出评价,只需把曹操和刘备煮酒论英雄时,对袁绍的评价照搬过来:“袁本初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韩湛对袁绍的评价,大大地出乎耿武闵纯的意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吃惊。耿武轻轻地咳嗽一声,随后客气地问道:“公子既然如此了解袁本初,为什么不劝阻府君,阻止他将冀州让出去呢?” “家父心意已决,劝说无益。”韩湛苦着脸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想起了韩馥对自己所说的必须让出冀州的理由,便好奇地问两人:“两位大人,我想问问你们,假如公孙瓒从北面、袁绍从西面,同时对冀州发起进攻,我们能抵挡住吗?” 闵纯冷笑一声,“公孙瓒所依仗的,无非是他的白马义从,赵浮程涣两人的一万强弩,足以破之。破了公孙瓒,调头再来对付袁军就简单了。袁本初军中无粮,只要我军坚守不出,要不了几日,势必撤兵。” “冀州有百万之众,可支十年之粮。进可攻,退可守。”耿武不甘示弱地说道:“别看公孙瓒来势汹汹,但他的实力无法和府君相比,就算我军不出城迎敌,只要坚守不出,公孙瓒早晚也会撤兵而去。” 闵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冀州本是膏腴之地,尤其是经过当年槐里侯皇甫嵩的治理之后,更是官府钱粮充足、百姓安居乐业。只要能守住冀州,那么就具备了争霸天下的实力。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让袁绍垂涎三尺,想尽办法来夺取冀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韩湛在拽了一句古文后,问耿武闵纯:“袁本初占据冀州,已是木已成舟,不知道两位大人将来有什么打算?” 耿武苦笑着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唯死而已。” 耿武的答复,再次让韩湛想起,在演义里,耿武闵纯虽然已经辞官,但两人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埋伏在城外,乘袁绍经过时,从路边冲出,企图杀掉袁绍,结果被随行的颜良文丑所杀。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能让这两位忠良白白地牺牲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身体微微往后一仰,眯缝着双眼问道:“莫非你们想去行刺袁绍不成?” 韩湛的话一出口,顿时惊得耿武和闵纯两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耿武有些慌乱地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听到耿武的回答,韩湛便猜到两人已作出了行刺袁绍的决定,没准自己来之前,两人正在讨论行刺的细节,否则怎么可能闵纯怎么可能大清早就到耿武家串门呢。 韩湛没有回答耿武的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袁绍身边有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就算寻常的武将都无法近身,更何况你们两个文官。你们行刺袁绍之举,只能是白白送死。” 闵纯自然说不出“不自由毋宁死”这样的名言,他只是咬牙切齿地说:“只要能杀掉袁绍狗贼,我死不足惜。” “这样的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韩湛抬起双手朝下压了压,示意耿武闵纯两人坐下,“我们要从长计议。” 耿武仔细地打量着韩湛,发现这位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韩府君之子,身上居然有一种让人折服的气质。他重新坐下后,冲着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问:“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放弃行刺袁绍的打算。”为了阻止两人的冒险行为,韩湛特意强调说:“因为你们没有丝毫的胜算。” “大丈夫何惧生死,”闵纯豪情万丈地说道:“就算要死,我也要冒险一试。” 而耿武此刻却表现得非常冷静,他猜到韩湛可能有什么好的想法,便虚心请教:“公子,既然你让我们取消行刺行动,莫非你另有打算?”他的话一说完,立即引起了闵纯的注意,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一旁的韩湛,想听听他会怎么回答。 “袁绍入住冀州,已经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情,无论我们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现实。”韩湛表情如常地说道:“因此我恳求两位大人继续留在这里,如果袁绍请二位出仕,千万不要拒绝。我韩家早晚还会是冀州之主,希望到时两位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韩湛的话让耿武大为惊讶,他坐直身体问道:“不知公子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从袁绍的手里夺回冀州?” “少则三年,多则五载。”韩湛此刻虽然没有任何的根基,但为了稳住耿武闵纯二人,不让他们去做白白的牺牲,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定会从袁贼手里夺回冀州。” “一言为定?”耿武试探地问道。 “一言为定!”韩湛表情坚毅地回答道。 和耿武闵纯结盟,是一个好的开端。韩湛决定趁热打铁,想到目前这个反袁同盟人太少了,他又问耿武:“耿长史,我们的力量过于单薄,不知还能何人可以招揽?” 耿武想了想,随后答道:“赵浮程涣两人对府君忠心耿耿,想必也是可用之人。” 虽然没见过赵浮程涣两人,但既然耿武这么说,证明这两人还是可靠的,韩湛叮嘱耿武:“耿长史,你尽快去联络两人,让他们返回各自的防区,免得留在冀州被袁贼夺了兵权,到时就悔之晚矣。” “放心吧,公子,待会儿我就亲自去拜访二人。”耿武爽快地答道。 “公子,还有一人可用。”耿武的话刚说完,闵纯就接着说:“骑都尉沮授沮公与,昨日在议事厅里,他也极力反对让袁贼入主冀州。” “闵别驾,”看过三国演义的韩湛,对沮授的印象非常好,听到闵纯向他推荐沮授,立即答道:“联络沮公与的事情,就由你来完成。” 第0006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离开耿武家以后,韩湛没有立即返回刺史府,而是带着补丁在街上转悠。他想熟悉一下城里的地形,这样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在逃跑时,也知道该往哪里跑。 已近午时,街道上依旧是冷冷清清,除了屈指可数的几家米铺、绸缎庄和药铺在开门营业外,其余的店铺依旧是店门紧闭。 韩湛一边沿着街道朝前走,一边在思考自己的未来。虽然刚刚在耿武闵纯的面前,他信誓旦旦地说,会在三到五年的时间内,把冀州从袁绍的手里夺回来。但他心里很明白,这就是一句空话,如今他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就凭耿武闵纯这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卸任官员,要想成大事,是多么的荒谬。 一想到这些,他对未来就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就在这里,他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布衣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两个纸包,从前面街道的拐角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看到那女子朝自己这里冲了过来,韩湛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闪开,免得被对方撞上。但看到对方一脸惊慌的表情,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似的,他立即改变了主意,想问问对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便连忙一伸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正在逃跑的女子,见有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又是一声尖叫,停住了脚步。她抱紧了两个纸包,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韩湛,一步步地朝后退,直到被后面的墙壁挡住,退无可退。看到朝自己缓缓走过来的韩湛,高声尖叫道:“你不要过来,快走开!” 听到女子的喊声,韩湛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心说我不过想问问你出了什么事情,你用不着这么神经过敏吧。 就在这工夫,从拐角处又呼啦啦地跑出了一群人,虽然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但从他们统一的穿着,便能猜到肯定是哪家豪门的家丁。看到站在墙边的年轻女子,一个跑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兴奋地叫道:“公子,快看,小娘子在那里。” 人群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中年人嘴里喊的公子,他瞅见远处的女子,连连催促他的手下:“快点,快点,去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那群人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把韩湛挤到了一旁,然后将背靠墙壁的年轻女子团团位置。补丁见自己的公子被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挤到了一旁,正想上前和那些人理论,但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他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想说什么。 那位公子上前,抬起一只手托起年轻女子的下巴,语气轻佻地说:“小娘子,你看到本公子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女子把头扭向了一旁,却又被那位公子用手指捏着下巴,强行扳了回来:“哟,小娘子还挺有个性的嘛。”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家丁们便哄然大笑起来。 女子双眼含泪,向公子苦苦哀求道:“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娘亲有病卧床,我还要赶着回去给她煎药呢。” 公子得意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小娘子,只要你肯从了本公子,你的娘亲就是我的岳母,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看到抱着两包药的女子,不停地向公子苦苦哀求,一旁看热闹的韩湛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自己做梦都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就带着一帮家丁恶仆,到街上调戏那些长得漂亮的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机会过上这样的日子,就在大街上见到了调戏妇女的真人版。 这时,那公子见女子迟迟不肯就范,不禁有些恼了,冲着身旁的家丁吩咐道:“这娘们简直不识抬举,你们把她给本公子带回去。”左右答应一声,两名家丁上前,抓住女子的两只手,准备将她带走。 “住手!”见公子准备强抢民女,韩湛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连忙高喊一声:“你们把这位姑娘放开!” 听到韩湛的喊声,围在女子身边的家丁们,才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一直站着两个人。说话的人,是前面那位看起来像贵公子的人。不过中年家丁却仗着自己家的身份,大大咧咧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管我们都官从事府的闲事?” 韩湛冷笑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你别管我是谁,就算你们是都官从事府的人,也不能在街上强抢民女。” 公子看清楚韩湛的脸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心说韩府君的公子怎么在这里。恰巧在这时,看到自己手下的家丁,想上前找韩湛的不痛快,连忙大喊了一声:“放肆!”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那位中年家丁,在听到自己的喊声后,居然还冲韩湛也喊了声:“放肆!” 公子吓得全身冒冷汗,连忙抬手狠狠地扇了中年家丁一巴掌,随后快步冲到韩湛面前,点头哈腰地向对方请罪:“对不起,韩公子,是我家奴才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吧。” “这位公子,”韩湛望着面前这位差点就想直接给自己跪下的公子问道:“你认识我?” “今天开春,我曾经陪家父到贵府去拜访过。”公子态度恭谨地说:“我有幸远远地见过公子一面,而我这个奴才没有同去,所以他不认识你。” 见这位公子摆出了低姿态,韩湛也不好和他继续计较,便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大人的公子啊?” “家父姓朱名汉,是冀州的都官从事。”公子满脸堆笑地说:“小弟名叫朱真,还有一个哥哥叫朱洲,是冀州军担任百人将之职。” 百人将,相当于后世的连长,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吓唬不了人。但都官从事却不同,虽然级别不算太高,但却是负责监督官员的职务,很有实权。韩湛不想在这种非常时期到处树敌,所以在略微思索之后,便冲朱真摆了摆手,客气地说:“你们就别纠缠这位小娘子了,该去哪儿就去哪儿,都散了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如蒙大赦的朱真立即带走他的那帮狗奴才溜之大吉。 等朱真离开后,韩湛朝站在墙边的女子走去。年轻女子早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面如土色,此刻见到把那群恶人吓跑的韩湛朝自己走来,慌乱地喊道:“你不要过来!” 韩湛不想过于刺激这位年轻女子,便在离她还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下,客气地对她说:“姑娘,那些坏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心地回家了。” 听说可以让自己回家,年轻女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她看到韩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便试着朝旁边走了几步。看到韩湛依旧是站着没动,这才相信自己已经脱离虎口。 她朝韩湛屈身行了一个礼,感激涕零地:“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说完,转身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补丁走到了韩湛的身边,问道:“公子,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韩湛想到自己今天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假如再不回去的话,梨花该等着急了,便果断地说:“我们回府!” 第0007 章 初见赵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两天后的清晨,韩馥亲自率领冀州文武官员,将韩湛和荀谌二人送到了西门外。并派军司马张郃领两百骑兵,护送两人前往两百里外的袁营。 坐在马车里的韩湛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韩馥和一帮文武官员都伫立在城头上,城楼那面杏黄色的“韩”字大旗在随风飘扬。韩湛心中暗自感概,要不了两天,城头飘扬的就该是“袁”字大旗了。 无论是站在城头上的韩馥,还是车队里的韩湛,都没注意到城头上的一处垛堞后面站着父子两人。父亲是穿着黑色官服的都官从事朱汉,而他旁边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自然是他的儿子朱真。 朱真前两日在街头调\戏女子被韩湛制止后,虽然当时服了软,但心里始终不舒服,回到家里就在朱汉的面前搬弄是非,说自己在街上看到韩湛在调\戏女子,一时看不过去,就上前制止,谁知对方不但不听,还出手打人。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他还把中年家丁叫了过来,让朱汉看家丁脸上的掌印。 朱汉看到家丁脸上的掌印后,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推翻面前的桌案,长身而起,大声地说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韩湛仗着是府君家的公子,就敢在冀州城内胡作非为,这还有天理吗?不行,我要去将此事禀告韩府君,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 看到自己的父亲要去州牧府,朱真顿时慌了神,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的父亲去了州牧府,此事就会立即水落石出。他慌乱拉住了他浮桥的衣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爹爹切莫鲁莽,假如您这样冒冒失失闯到州牧府,而那位韩公子又拒不承认自己的恶性,以后您和府君就不好相处了。” 听到朱真这么说,正准备去找韩馥的朱汉停住了脚步,觉得事关府君的公子,一定要慎重,否则得罪了韩馥,自己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朱真见朱汉停了下来,心里暗松一口气,接着说:“还有,虽然开春时,我曾经陪你去州牧府拜访过,但当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韩府君的长公子,也没看太清楚。没准今天那人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什么,你只是觉得那人长得像长公子?”朱汉皱着眉头问道:“也就是说,你无法确认今天在街上调\戏良家女子的人,真的就是韩公子?” “是啊是啊,”朱真连忙就坡下驴地说:“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要是能再让我看看韩公子长什么样,我就能确认今天遇到的人,是否韩公子本人。” 朱汉想了想,然后说道:“再过两日,韩府君就会派公子和荀友若前往袁营,我估计到时府君会亲自把他们送到城外。我找个机会带你去瞧瞧,看此韩公子是否彼韩公子。” 望着渐渐远去的车队,朱汉表情凝重的问:“真儿,你都看清楚了?前两天在街上调\戏女子的人,可是这位韩府君的公子?” “没错,就是他。”朱真的眼睛盯着远去的车队,恶狠狠地说道:“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他。爹爹,这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朱汉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咬着后槽牙说道:“放心吧,真儿,过几天这冀州城就不姓韩了,到时我们要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韩馥,还不是举手之劳。” …… …… 韩湛坐在这种汉朝的马车里,刚开始还觉得挺稀奇的,但走了不到二十里路,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连忙叫驾车的车夫:“停下,把马车停下!” 坐在他身旁的荀谌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韩湛让马车停下来,连忙睁开双眼,好奇地问:“湛儿,出什么事情了?” “不行了,我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我要出去找一匹马骑。”韩湛说完,便从车辕那边下了车,冲着闻讯赶过来的张郃说道:“儁乂将军,能给我找一匹马来吗?” 张郃听后,冲旁边的一名骑兵打了一个手势,那名骑兵立即翻身下马,然后牵着马匹来到了马车旁,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公子请上马!”说完,便径直趴在地上,示意韩湛踩在自己的身体上马。 韩湛本来骑术就不精,汉朝的马匹连马镫都没有,他上马后除了双腿夹紧马腹外,还用双手紧紧地抱着马的脖子。看到他这种外行的骑马姿势,张郃苦笑着摇了摇头,吩咐那名让马的骑兵给韩湛牵马,随后拨转马头重新回到了队伍的前方。 望着前方一手握缰、一手持枪的张郃,韩馥的脑子动了招揽对方的念头,但在比较了袁绍和自己现在的实力之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招揽张郃的成功率为零。张郃如今已经是军司马了,袁绍随便给他封一个官,都会比现在的职务高;而自己随着韩馥的失势,就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张郃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更别说跟随自己。 正在韩湛在灰心失望之余,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个让人听着很舒服的声音:“公子,某看你的马术不精,还是请回去坐马车去吧。” 韩湛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百人将打扮的骑兵,正与自己并肩而行。他看这名军官大概二十出头,身高八尺左右,长得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相貌威风凛凛。 虽然第一次看到这位百人将,但韩湛的心里对他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咧嘴笑了笑,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问:“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百人将在马背上欠身答道:“某乃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是张儁乂将军麾下的百人将。” 常山赵子龙,听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韩湛差点一头栽下马去。我的天啊,自己身旁的这名百人将居然就是赵云,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是公孙瓒的手下么,什么时候又成为了韩馥的部下?一时间,韩湛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 第0008 章 野外扎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得知自己身旁的百人将就是赵云之后,韩湛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原本心里还在为无法招揽张郃而耿耿于怀,谁承想一转眼,天上就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和赵云相比,张郃就显得无关轻重了,况且招揽一个百人将,远比招揽一个军司马,要容易多了。 这时候,他也想起在《三国演义》里,赵云先是袁绍的手下,因为觉得袁绍没有忠君救民之心,便在界桥之战投奔了公孙瓒。也就是说,早在袁绍进入冀州之前,赵云就是冀州军的一员。 赵云见韩湛望着自己时的一脸猪哥相,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暗想:韩府君的这位公子,不会有龙阳之癖吧,不然怎么会一直望着自己傻笑。他定了定神,低声地喊:“公子,公子!” 听到赵云在喊自己,韩湛浑身一震,连忙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扭头问道:“子龙,有什么事情吗?” “公子,你没事吧?”赵云连忙敷衍道:“某看到公子好像在发呆,担心你从马背上摔下去,所以才叫你两声。” 赵云的话,让韩湛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连忙哈哈一笑说:“子龙啊,我刚刚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一时间想得入神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扬鞭一指远处的山峦,说道:“子龙,你看那边的山,我正在想山里的石头多,土地少,山民就算种粮食,一年也不会有多少收成。不如让他们种植柿子树、石榴树和玉米,等到成熟以后,柿子和石榴可以到市集上换点铜钱,而玉米则可以留下来当粮食……” 韩湛的话还没有说完,赵云便愕然地问道:“公子,柿子和石榴,我都听说过。不过这玉米是什么东西,是颜色像玉的一种米吗?” 韩湛听赵云这么一说,心想难道玉米在三国时,还不叫玉米这个名称?于是他试探地问:“既然你没有听过玉米,那包谷、包芦、玉蜀黍、大蜀黍、棒子、苞米、苞谷、玉菱、玉麦,你总听说过吧?” 赵云听完韩湛所说的一连串玉米的别名后,依旧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公子,你说的东西,某从来不曾听说过。” 韩湛有些抓狂了,不应该啊,三国怎么会没有玉米呢?自己明明记得在老版《三国演义》的那集“官渡之战”里,袁绍压制曹军,命令部下在曹营附近筑起了土山,派弓箭手朝营里射箭,曹营里的一群官兵,就躲在盾牌后面啃玉米。难道是连续剧里的道具用错了,三国时期根本就没有玉米这种农作物? 见韩湛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会儿又给自己说一些听不懂的事情,赵云心里有些后悔不该过来和他主动打招呼。不过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在公子没有发话之前,他还不能随便离开,正在他左右为难时,忽然看到有一名骑兵策马从前面奔回,来到赵云的面前停下,“军司马有请!” 赵云如蒙大赦,连忙朝韩湛拱了拱手,说道:“公子,军司马招我有急事,失陪。”说完,不等韩湛说话,便和来报讯的骑兵策马奔向了前方。 等赵云离开后,韩湛翻身下马,将战马重新交还给为自己牵马的士兵,二自己转身重新上了马车。看到韩湛又爬上了马车,荀谌有些不悦地说:“湛儿,你的马术不精,就不要去逞能了。你瞧瞧,刚刚你骑马的工夫,就拖慢了车队的速度,白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韩湛的马术不精,却执意要骑马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马车里过于颠簸,而另外一方面是他不想那么快见到袁绍,便有意在拖延时间。如今遇到了赵云,他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虽然袁绍入住冀州后,韩馥会变得无权无势,但要点兵将来看家护院,想必刚占据冀州的袁绍还不知道拒绝,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赵云要过来。 面对荀谌的责备,他没有反驳,而是拱了拱手,笑嘻嘻地回答道:“舅父教育得是,湛儿记住了。” 从冀州到袁营有两百多里,但由于有几辆满载礼品的马车,拖慢了整个行军队伍的速度,以至于到天黑时,也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 张郃来到马车前,向荀谌请示:“友若先生,天色已晚,我们是否就地安营扎寨?” “儁乂将军,”虽然张郃只是一个军司马,但荀谌还是非常客气地称他为将军:“附近可有村镇?” 张郃摇着头说:“没有,据探马回报,最近的村镇离这里还有二十里。” “既然是这样,那就在野地里扎营吧!”荀谌在吩咐完张郃后,扭头对韩湛说道:“湛儿,我们离村镇尚远,只能在荒郊野外扎营了。” 随着扎营的命令下达,张郃指挥兵马在一道小溪旁的空地上,竖起了近百个营帐。 安营扎寨之后,荀谌派人把张郃叫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开门见山地问:“儁乂将军,我们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赶到袁营啊?” 张郃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回禀友若先生,假如我们明日加快行军速度,未时即可抵达袁公营地。”他说话时,目光却不自觉地投向了旁边的韩湛。 荀谌察觉到了张郃在看韩湛,心里明白对方是在责备自己的这位外甥,假如不是他心血来潮要骑马,拖慢了大队的行军速度,也许今晚就能在村镇里过夜了。想到这里,他转头对张郃说:“放心吧,我们明日的行军速度绝对要比现在快。”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听到一个声音在高喊:“军司马在什么地方?” 不好,出事了。帐篷里的三个人,在听到外面的喊声后,同时冒出了相同的念头。韩湛和荀谌刚从跪坐的垫子上站起身,张郃已经撩开帐帘冲了出去,随后外面响起了他洪亮的声音:“张某在此,出什么事情了?” 第0009 章 黄巾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撩开帐帘走出去,见到一名在扎营前派出的探马,正屈膝半跪在张郃的面前,一手扶膝,一手支地,大声地说:“禀军司马,我们发现一股黄巾贼,正在洗劫西面的村庄,罗什长命我前来搬取救兵。” 张郃听后,面不改色地问道:“黄巾贼有多少人?” “约有两百余人。”探马回答说:“除了有四五个骑马的,剩下的都是步兵。” 没等张郃下达命令,刚从帐篷里出来的荀谌就急匆匆地问:“儁乂将军,出什么事情了?” “探马发现了一小股黄巾贼,约有两百余人,正在洗劫西面的村庄。”张郃轻描淡写地说:“请公子和友若先生在此少候,我即可带兵去歼灭了这股黄巾贼。” 听说张郃准备亲自带骑兵出击,荀谌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慌乱地说:“儁乂将军,小心中了黄巾贼声东击西之计。他们袭击村庄是假,就是想把我们的骑兵引开,然后大队再袭击这里。你可千万不能离开啊。” 张郃原本踌躇满志,准备率领两百骑兵,去消灭正在洗劫村庄的黄巾贼,谁知听荀谌这么一说,不禁变得踌躇起来,毕竟他的任务是护送韩湛和荀谌去袁营,而不是剿什么匪。 “儁乂将军,”韩湛也学着荀谌那样称呼张郃:“既然黄巾贼在洗劫附近的村庄,我们作为官军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你留在这里保护我舅父,给我一百骑兵,我带他们去消灭村子里的黄巾贼。” “不可!” “不可!” 韩湛的话刚一出口,张郃和荀谌两人就异口同声地喊道。荀谌急急地说道:“湛儿,你乃是千金之躯,那里能轻易去涉险呢?” 韩湛微微一笑,“放心吧,舅父,我不会去冲锋陷阵的,我只是去督战,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随后又对张郃说:“儁乂将军,时间紧迫,你还是快点帮我挑选一百骑兵,去救村民于危难吧。” 张郃没有说话,而是为难地望向了旁边的荀谌,想听听他是怎么说。荀谌张了张嘴,还想劝两句,但看到韩湛冲他摆了摆手,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便把要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见荀谌无话可说,张郃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公子执意前往,郃只能从命。”说完,他将赵云叫了过来,吩咐道:“我命令你率一百骑兵,随公子一起去剿灭西面村里的黄巾贼。” 听到张郃的这道命令,赵云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侧着脸看了看一旁的韩湛,又转头面向张郃说:“启禀军司马,战场上凶险异常,公子千金之躯,不能轻易涉险,某恳请军司马收回成命。” 听到赵云不愿带韩湛同往,正憋着一肚子气的张郃,把眼珠子一瞪,不耐烦地说:“我意已决,尔不必多言,快点去挑选人手出发吧。” 一炷香之后,韩湛和赵云率领一百骑兵,在探马的带领下,朝遭到黄巾贼洗劫的村庄而去。虽然韩湛的骑术,已经比白天高出了许多,但赵云依旧沉着脸,心里暗想:“军司马怎么会让公子这样弱不禁风的人跟着自己一起来冒险呢,这不是让他送死吗?” 还在被洗劫的村庄,离宿营的地方只有七八里路,没有多长时间,就远远地看到了那个村庄的影子。这时,有两骑迎面而来,韩湛连忙抓住佩剑的剑柄,准备拔剑出鞘。谁知刚拔出一半,就被赵云抓住了手臂,安慰他说:“公子莫要惊慌,是我们的探马。” 说完,赵云策马上前,压低嗓子问道:“前面的可是罗什长?” 两骑来到赵云面前,其中一人拱手行礼,应该就是赵云口中说的那位罗什长。韩湛连忙驱马上前,想听听两人都说些什么。 只听赵云问道:“村里有多少黄巾贼,都是分布在什么地方?” “村里的几百口人都被黄巾贼赶到了打谷场上,”身材中等,长着一张国字脸的罗什长义愤填膺地说:“我看到那些黄巾贼把村民们的牲畜牵来宰了,藏的酒被搬来拍开泥封,然后架起一溜大锅里,等水烧滚后就把大块的肉扔进去煮。有的肉还没有煮熟,就有黄巾贼用刀把肉叉起来吃,看样子他们是饿了有不少的日子。” 赵云听完后,思索了片刻,接着又问:“黄巾贼都在打谷场吗?” 罗什长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吞吞吐吐地说:“有的…有的人在别的地方。” “罗什长,”韩湛听罗什长这么说话,便知道他还有重要的内容没说出来,连忙催促道:“把话说清楚,还有人在什么地方?” 罗什长看了韩湛一眼,咬着后槽牙说:“在村里有家财主,有一座大宅院,黄巾贼的几个头领,让人从村民中挑出貌美的年轻女子,送到宅院里去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了解完村里的情况后,赵云让罗什长带两名骑兵保护韩湛,而自己则带领剩下的骑兵,瞧瞧向村庄接近。令人庆幸的是,大多数的黄巾贼都在打谷场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村口连个岗哨都没有,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赵云他们这支部队的到来。 见黄巾贼全无防备,赵云高举起手里的钢枪,朝前猛地一挥,高喊道:“杀~!”喊声未落,便策马冲了上去。后面的骑兵,纷纷将手里的长矛平放,跟在赵云的后面,沿着宽阔的道路向前冲去。 一名喝得醉眼朦胧的黄巾贼,看到一群骑兵朝自己的方向冲过来,还以为自己看花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看错了。谁知感觉胸口一痛,随后自己便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片刻之后便重重地落在了青石铺成的打谷场。 赵云挑飞了挡在自己前面的一名贼兵后,又挥舞着长枪冲入了黄巾贼中,左刺右挑,所过之处,留下了遍地的尸体。 “太棒了,简直是太棒了。”站在村口观战的韩湛,看到赵云在黄巾贼中大展神威,不禁连声叫好。而他旁边的罗什长和另外两名骑兵,也被赵云惊人的战斗力惊得目瞪口呆。 骑兵原本就是步兵挥之不去的噩梦,更何况这些步兵没有任何准备。与其说是一场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屠杀更恰当一些。有些黄巾贼见势不妙,连忙扯下自己头上裹着的黄巾,企图混进那些坐在打谷场里的村民中间,结果很快便被村民拳打脚踢地赶了出来。 韩湛见大局已定,连忙策马冲过去,高声地喊道:“弃械蹲地者不杀!弃械蹲地者不少!”先是罗什长和两名骑兵跟着喊,很快跟着赵云身后冲杀的骑兵也高声喊了起来。幸存的几十个黄巾贼,听到喊声后,也没了继续战斗之心,慌忙扔下手里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赵云抓过一个黄巾贼,大声地问:“你们的头领在什么地方?” 没等那人回答,被围在打谷场中间的村民里走出一人,大声地说:“将军,我知道黄巾贼的首领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去。” 赵云和韩湛带着二十名骑兵,跟着村民来到了一栋大宅院的门口。村民用手一指,大声地说:“黄巾贼的两个头领,和十几名随从就在屋里。” 就在赵云他们准备下马时,大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一群头裹黄金的人。看到门口的赵云他们,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五六个人挥舞着手里的钢刀冲上来。其中一人,则是直奔着韩湛而来。 韩湛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谁知道却有个不知死活的黄巾贼挥着钢刀朝自己砍来。他坐在马背上手忙脚乱地拔出宝剑,正准备劈头砍下去时,却发现那个高举着钢刀的黄巾贼,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嗷嗷地叫着,却一步也没有往前跨。韩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钢枪穿透了对方的胸膛,使他无法再前进一步。 韩湛扭头一看,原来刺死黄巾贼的是赵云,连忙冲他尴尬地笑了一声。赵云抽回长枪,拍马沿着街道去追前面逃跑的黄巾贼。 一名黄巾贼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牵出几匹马。两名黄巾贼把一个头领模样的醉汉扶上马,随后用力在马臀部拍了一巴掌,看着那匹马沿着街道狂奔而去,其余的人再纷纷上马。不过赵云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挥动着手里的钢枪,将刚上马的黄巾贼一一刺落马下。 片刻之后,除了刚刚牵马出来的黄巾贼外,剩下的都成为了赵云枪下之鬼。就在赵云准备一枪了断对方时,那人忽然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连声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为害乡里的贼子,留尔等何用!”赵云喊完,抬枪便刺。 当枪尖距离那人的后脑勺不足一寸时,那人忽然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我们不是黄巾贼,我们也是官军啊!” 听到对方的喊声,赵云连忙把枪尖一摆,直接将对方裹着的黄巾挑飞了。他用枪尖指着对方,怒气冲冲地问道:“尔等是何人手下,为何要乔装黄巾,还不从实招来!” 第0010 章 处置俘虏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那人抬起头,望着骑在马上的赵云,一脸惶恐地回答:“启禀将军,我们乃是袁车骑的部下,因为军中断粮,弟兄们饿得实在受不了,便假扮黄巾,跟着淳于将军出来找点吃的。” 赵云身后的罗什长听到这里,连忙翻身下马,拾起一柄落在地上的兵刃,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随后递给了赵云,小声地说:“这的确是袁车骑所部使用的兵刃。” 赵云接过罗什长手里的兵刃,看到兵刃上的确有一个“袁”字,不禁犯起难来。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的韩湛在高声地说:“一派胡言,袁车骑的兵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分明是你们这帮黄巾贼冒充袁车骑的兵马,有意为害乡里,以败坏袁车骑的名誉。罗什长何在?” 站在韩湛马前的罗什长连忙答应一声:“小人在此!” 韩湛用手一指那名袁兵,果断地命令道:“把这为非作歹的黄巾贼给我砍了。” “喏!”罗什长响亮地答应一声,拔出腰刀,走到了那名跪在地上的袁兵面前。赵云刚想开口制止,但罗什长已经手起刀落,一刀将袁兵剁翻。 赵云叹了口气,有些不解地问韩湛:“公子,既然他已弃械投降,为何还要斩尽杀绝?” “子龙,你听我说。”韩湛表情严肃地对赵云说:“袁本初即将入主冀州,假如不铲除他手下这些为非作歹的畜生,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将来会有更多无辜百姓受害的。” 听到韩湛这么一说,赵云顿时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位公子并非滥杀之人,他之所以会命罗什长杀掉放下武器的袁兵,无非是防止他们将来更加变本加厉。想明白这个道理后,赵云接着问道“刚刚抓获的那些歹徒,该如何处置?是否也……”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如果抓住的只是普通的黄巾贼,韩湛也许还会网开一面,毕竟那些人大多是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可自己现在抓到的“黄巾贼”,却是袁绍的手下假扮的,如果不由分说全放了,没准他们会带人回来报复,到时遭殃的还是村里的百姓。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杀掉,免得再生祸端。 但要吩咐赵云把这些袁兵都全部杀掉时,韩湛不禁又犹豫起来。虽说赵云会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杀俘命令,但有可能因此而心生芥蒂,认为自己是一个残暴之人。这样一来,以后想招揽他就困难了。 就在左右为难时,他无意中朝远处人声鼎沸的打谷场方向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好主意,他连忙吩咐刚爬上马背的罗什长:“罗什长,你去打谷场去问问谁是里正,然后把他带到这里来。” 罗什长领命离开后,韩湛望着赵云问道:“子龙,刚刚这名袁兵说,他们是跟着淳于将军到此。你可知这淳于将军是何许人么?” 赵云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回答说:“如果某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淳于将军,应该就是袁本初手下的大将淳于琼。中平五年,他曾担任西园八校尉中的右校尉之职。” 西园八校尉是什么鬼,韩湛不清楚;但对于淳于琼却有很深的印象,在官渡之战中,袁绍就派他领兵两万看守乌巢的粮仓,但他却在营中整日饮酒作乐。曹操率兵偷袭乌巢时,他因醉酒而不能迎敌,结果战败被擒,粮仓也被曹军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曹操让人割去他的耳鼻手指后,绑在马上放归袁营,被恼羞成怒的袁绍杀掉。 四名长者在罗什长的引导下,来到了韩湛和赵云的面前。他们一起跪在赵云的马前,磕头道谢,口称:“多谢将军活命之恩。” 听到老人们叫自己将军,赵云有些慌了手脚,他连连摆手说:“各位老丈,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将军,是一个小小的百人将。”他朝旁边的韩湛一指,“这位是韩府君的公子,是他率兵来救你们的。” 老人们连忙转了一个方向,又冲着韩湛磕头:“谢谢公子活命之恩,谢公子为村里剿灭了黄巾贼。”片刻之后,几人痛哭流涕地要求韩湛能为村民们做主,处死所有的黄巾贼。 听到老人们的请求正和自己的心意,韩湛不禁心中暗喜,便连忙翻身下马,上前将几位老者一一扶起,随后一拱手说道:“韩某来迟一步,害得诸位乡亲受苦了,还望各位老丈多多担待!”说完这番套话之后,他把话题一转,“不知哪位是里正啊?” 最右边的一位老人直起身子,拱手道:“回公子的话,老朽是里正。” “老丈,”虽然韩湛恨不得立即将那些抓住的袁兵全部处死,但要他亲口下达杀俘的命令,他却有点开不了口。因此他只能假意劝说里正:“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这些黄巾贼已束手就擒,若是处死,未免有违天和。不如把他们训诫一番,就放了吧,让他们也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韩湛的话刚说完,几位老者又开始拼命地磕头,一名衣着华丽的老人更是哭诉起来:“公子,千万不可纵虎归山啊。黄巾贼不光抢光了老朽家的牲畜,还侮辱了家中的女眷。老朽的孙女才九岁,这帮禽兽也没放过她。”说完,又不停地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从这位老者的话里,韩湛便猜到他可能是旁边高宅大院的主人,想必在这次袁兵洗劫村庄的过程中,他的损失是最大的。 没等他说话,里正又补充说:“公子啊,花家的闺女被黄巾贼看中,从人群里把她拉出来时,花家老夫妇上前阻止,被乱刀砍死……您可要为冤死的乡亲做主啊!” 对于袁兵所犯下的这些恶行,韩湛早就有心里准备,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而坐在马背上的赵云,在听完这些假黄巾贼杀人越货的行径后,不禁双眉倒竖,眼中杀气腾腾,他心里总算体会到韩湛为什么会在袁兵表明身份后,依旧毫不迟疑地命人杀掉他们。 韩湛听完老人们的哭诉之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扭头问赵云:“子龙,你怎么看?” 赵云深吸一口气,随后答道:“禀公子,某认为还是把那些抓住的黄巾贼,交给村民们来处置吧!” 老人听到赵云的话,又是不停地磕头,还感恩戴德地说:“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老朽们来生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 第0011 章 公子袁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和赵云带着骑兵一回到营地,就看到荀谌从帐篷里迎出来,一脸焦急道:“谢天谢地,你们两人总算回来了,都快把我急疯了!” 韩湛连忙翻身下马,上前回答说:“有劳舅父挂心了,我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张郃闻讯也从不远处的帐篷赶过来,着急地问站在韩湛身旁的赵云:“村里的黄巾贼都肃清了吗,我军伤亡大不大?” “回禀军司马,”赵云拱手答道:“村里的217名黄巾贼,除首领一人逃脱外,剩下的已被我军全部斩杀。某带一百骑兵出击,回来还是一百骑兵,不曾伤得一人一骑。” 张郃听说村里的黄巾贼都被消灭了,心中先是一喜;但听到赵云说不曾伤一人一骑,却产生了怀疑,他心里觉得就算骑兵是步兵的噩梦,但要消灭超出自己一倍的敌人,哪怕对方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乌合之众,要想做到零伤亡也不可能。他赶紧清点了一遍骑兵人数后,发现果然还是一百人,还多出了三匹战马。 确认赵云带出去的骑兵毫发未损后,张郃不禁对自己手下的这名百人将刮目相看,要知道就算自己亲自带队出击,想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非常困难的。他心中甚至在考虑,假如袁公入主了冀州,能对自己委以重任的话,那么一定要好好地提拔这位年轻的百人将。 韩湛招呼着冰室,将那三匹缴获的战马牵过来,指着放在马背上的包裹,对荀谌和张郃说道:“这些是村民为了感谢我们消灭了黄巾贼,而馈赠的牛羊肉、财物和美酒。” 等赵云带着部下离开,韩湛和荀谌张郃一起回到帐篷里,他向两人说起了袁兵假冒黄巾贼,洗劫村庄一事。 张郃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听完韩湛的话以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猛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几案上,声音因为愤怒有抑止不住的颤抖,“这哪里是官兵?分明就是匪!真是给袁车骑丢脸。如果不及时处置的话,一旦袁车骑入主了冀州,那么老百姓更要吃苦了。” 荀谌则要冷静得多,他等张郃发完牢骚后,谨慎地问:“湛儿,你是如何处置那些被活捉的袁兵?” “还能怎么办?”韩湛态度鲜明地说:“我把他们都交给村民处置了,估计现在都死光了。”他深怕荀谌会打断他,便加快语速说,“这样的害群之马留不得,否则等他们成为了冀州的主人后,会有更多的黎民百姓遭殃。” “湛儿,你说得对。”荀谌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此事不宜声张,对外,我们就说是剿灭了一股洗劫村庄的黄巾贼,反正都死无对证了,谁也拿我们没辙。明白吗?” “明白。”韩湛和张郃点着头,异口同声地回答。 …… …… 第二天一早,车队又重新启程。 韩湛骑在缴获的战马上,和赵云并肩而行。有了昨晚并肩作战的经历,赵云对韩湛的态度亲密了许多。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别的骑兵离自己都有一段距离,便小声地问:“公子,某有一事不明,想向公子请教。” 韩湛一伸手,笑呵呵地说:“子龙但说无妨。” “据某所知,我们的实力不弱于袁车骑,甚至还可以说远胜于他。”赵云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何要把冀州让给他呢?” “子龙,虽说冀州武有潘凤、麹义、张郃,文有荀谌、辛评、郭图。”韩湛见赵云对韩馥让冀州事情感到疑惑,便向他解释说:“潘凤在讨董卓时阵亡了,麹义不久前又背叛了府君自立,只剩下张郃将军一人。而文官呢,我刚刚提到的人,都早已和府君同床异梦;能力最强的沮授,虽然竭力反对让袁本初进冀州,不过独木难支,无法改变不了当前的局面。” 赵云听后,仰天长叹,随后又问:“公子,要是袁车骑入主了冀州,你打算怎么办?” 韩湛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刚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想到赵云在袁绍的手下待了没多久,就跑去投奔公孙瓒了,便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子龙,袁本初固然没有忠君爱民之心,并非明主;如你不愿为袁氏效力,也不可去投北面的公孙瓒,他和袁绍都是一丘之貉。” 虽然赵云的心里不太认可韩湛的说法,但表面上他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多谢公子,子龙受教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探马跑过来向赵云禀报:“前方发现一支军马,看旗号,好像是袁车骑的属下。” 袁车骑的属下?听到探马这么说,韩湛和赵云都大吃一惊,因为根据他们所掌握的情报,袁绍的大营距离这里,至少还有八十里。这里突然出现一支袁军兵马,难道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来寻仇的? 而一直伴随着荀谌马车前进的张郃,见到自己派出的探马返回,连忙驱马上前,隔着老远就大声地问:“探马,有何军情禀报?” 探马来到了张郃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刚刚向赵云报告过的消息,又重复了一遍。张郃听后,也和韩湛想到了一块,以为是袁军派人来报复,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正想找荀谌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置,却看到韩湛和赵云已经并肩策马脱离了队伍,朝前方疾驰而去。他连忙吩咐身旁的罗什长:“你快点带人去保护公子,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意外,否则提头来见。” “喏!”罗什长响亮地答应一声,招呼本什的十名骑兵,加快速度去追赶前方的韩湛和赵云去了。 韩湛和赵云两人之所以会脱离大队,朝有袁军出没的地方而去,主要是韩湛考虑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自己现在侥幸躲过了来寻仇的袁军,但自己早晚还是要进袁营的,到时就变成自投罗网。与其那样,不如先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好制定一个应对措施。 赵云深怕韩湛太紧张,在途中还有意没话找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公子,昨天你骑在马上就像一个初学者,感觉随时会从马上摔下来;而今天呢,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名有着丰富经验的老骑手,看样子,你很有骑马的天分。” 韩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骑马骑得这么平稳,也是这具身体原主人残留的技能,被自己融合了吧。 忽听后面有人在高喊:“公子,慢行!等一等我们。” 韩湛扭头一看,原来是罗什长带着十来名骑兵跟了上来,连忙放缓了马术。罗什长来到两人面前,拱手行礼,“某是奉军司马之命,前来保护公子的。” 一行人疾驰了五六里,便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彪人马,约有五六百人,都是骑兵。看到这一幕,韩湛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自己就十几个人,要是和对方火拼的话,肯定会吃大亏,而且就算想逃都逃不掉。 有心调头回去吧,自己这行人早就被对方看到了,对方的十几面旌旗,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见如今已是无路可退,韩湛便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就站在原地等对方过来。 双方还隔着十几步时,对方的马队便停了下来,一名将官从旌旗后面出来,远远地拱了拱手,高声地问道:“前方来的可是韩府君的队伍?” 见对方不想要动武的样子,韩湛心说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了?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催马上前,同样高声地回答:“在下是冀州韩府君的公子韩湛,不知对面是袁车骑麾下哪位将军啊?” “原来是韩府君的公子,”对面那位身材高大,看起来相貌俊俏的将领,朝韩湛再次拱了拱手,客气地说:“在下姓袁名谭,是邟乡侯的长子,是奉家父之命,特在此处恭迎韩公子一行。”46 第0012章 袁绍出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原以为这是袁绍手下的一名普通的将领,没想到居然是他的长子袁谭,便再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拱手客气说道:“原来是袁长公子,在下久仰大名。” 袁谭来到了韩湛的面前,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后,有些纳闷地问道:“韩公子,怎么你们只有这么点人啊?” “袁公子有所不知,”韩湛笑着回答说:“探马回报,说前方发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马,我便带着几个人来查看,大队还在后面呢。” 听韩湛说自己是来历不明的军马,袁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家父听说这一带有黄巾贼作乱,担心路途不宁,特派在下来此处恭候。” 韩湛听后,心说袁绍还真够殷勤的,为了早日得到冀州牧的印绶,居然派自己的儿子出营几十里来迎接。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问:“敢问袁公子,不知道邟乡侯的营地,距离这里有多远?” “在向西十五里,即是大营所在。”袁谭笑呵呵地回答道。 向西十五里?!听到袁谭的回答,韩湛不禁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云,正巧对方也侧着脸看过来,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吃惊。没想到袁绍为了早日得到冀州,居然如此迫不及待,还悄悄将自己的营地东移了几十里。不过这样一来,也说明昨晚的俘虏说的都是事实,既然不是大营只隔十几二十里,他们也不会出现在那个村庄里。 正说话间,张郃所率领的大队,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袁谭好奇地问:“韩公子,不知道此次和你同来的,是冀州的哪位大人啊?” 韩湛连忙回答说:“荀谌荀大人。” 袁谭连忙带人迎了上去,在距离荀谌所乘马车还有十几步的地方,翻身下马,站在路边恭恭敬敬地说:“渤海袁谭拜见荀谌先生。” 荀谌对袁绍家里的成员很熟悉,见袁绍的长公子袁谭站在路边迎接自己,也不敢托大,连忙下了马车上前和对方见礼。 两人在路边相互见礼后,又聊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套话,随后袁谭说道:“荀谌先生,家父已在营中恭候,请上车随晚辈同往军营吧。” 荀谌朝袁谭拱了拱手,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继续朝袁营前进。 …… …… 袁绍得到袁谭派回的快马禀告,知道韩馥的使者即将到达军营,连忙召集文武,随他到营门外迎接。 车队在距离袁绍五十步的地方停下,韩湛翻身下马,等后面的荀谌下车过来后,才一起并肩朝迎接的人群走过去。 袁绍看到自己认识的荀谌陪着一名年轻公子走过来,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提高嗓门问道:“前方来的可是韩文节的公子?” 文节乃是韩馥的字,袁绍这么称呼,多少带有一丝讨好的意思。韩湛在心里寻思,自己如今的实力和袁绍相比,就好像蚂蚁和大象,对方只要一个手指头就能将自己碾成齑粉,做明智的做法,莫过于暂时和袁绍搞好关系。 他连忙快走几步,在留袁绍还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问道:“对面可是十八路讨逆军的盟主、威震虎牢、光复东都雒阳的车骑将军袁本初袁伯父?” 袁绍没有想到韩湛一开口,就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子,虽然在讨董卓的战斗中,自己出力不多,但毕竟是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不管是谁取得威震虎牢、光复雒阳这样的战果,都和他的领导分不开。不过他的脸皮还是有点薄,没有当众将这些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老脸微微一红,“老夫正是袁绍!” 韩湛连忙上前一步,深深一躬,态度恭谨地说:“侄儿拜见袁伯父!今日能见到当世豪杰,乃是小侄之幸!” 见到韩湛摆出的如此低姿态,袁绍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连忙伸手虚扶一把:“此乃虚名,贤侄不必多礼,快快免礼!” 落后两步的荀谌,见韩湛对袁绍如此恭恭敬敬,不禁一愣,心说公子今天怎么开窍了,居然对袁公如此恭谨。他连忙上前向袁绍躬身行礼:“冀州使者荀谌,拜见邟乡侯!” 在双方见过礼以后,袁绍向韩湛和荀谌两人介绍自己身边的文武。首先介绍的是夺取冀州的始作俑者逢纪:“我来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长史逢纪逢元图。” 韩湛听后,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对方拱了拱手。而荀谌则上前拉住对方的手,热情地说:“元图,过了今日,你我都是袁公的手下,还望你多多照应。” 逢纪也客气地说:“好说,好说!” 结束完文臣之后,袁绍又开始介绍武将。他先介绍的是两位顶盔掼甲、身材魁梧、相貌丑陋、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贤侄,这两位是我手下的猛将,颜良和文丑!” 韩湛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颜良文丑,心说这两位长得可真够丑的,上了战场,只需要把双眼一瞪,就能把对面胆子小的敌人吓得尿裤子。 见韩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颜良文丑心里感到很别捏,不过想到对方是韩馥派来的使臣,虽然心有不满,却不能说出来,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荀谌见韩湛站在原地发呆,连忙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提醒道:“公子,千万不可失礼。” 荀谌的话让韩湛反应过来了,他咧嘴一笑,冲着颜良文丑深施一礼,开始拍起两人的马屁:“两位将军,请恕晚辈失态。晚辈刚刚在想,要是两位跟随袁伯父同去讨伐董卓,那么在汜水关前,只要两位任意一人出马,就能取华雄项上人头;虎牢关前,两位联手,足以杀得吕布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说刚刚韩湛盯着颜良文丑看个不停的举动,有些失礼,但他这几句奉承话一说出来,不光颜良文丑笑逐颜开,就连一旁手捻胡须的袁绍也是面带笑意。 而站在颜良文丑身旁的一位威风凛凛的络腮胡将军,则是双目圆瞪,恶狠狠地看着韩湛,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感觉。韩湛暗想,大叔,我就只夸了颜良文丑两句,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要不,等袁绍介绍你身份的时候,我也夸你两句。 袁绍用手指着那位将军,对韩湛说道:“贤侄,这是我手下的另外一员虎将,姓淳于名琼,字仲简乃是韩府君的同乡,你们可要好好地亲近一下。” 袁绍后面还说了些什么,韩湛没听到,此刻他的心里在想:我擦,这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淳于琼。昨晚杀了他两百多名部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89 第0013章 军法从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跟在后面的赵云,听说眼前眼前的人就是淳于琼,手立即搭在了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宝剑出鞘。站在一身的张郃,看到赵云的这个举动,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同时冲他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赵云暗叹一口气,把手从剑柄上移开,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淳于琼,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只要他有对公子不利的举动,自己拼着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公子周全。 “淳于将军,韩某有礼了!”韩湛强作镇定,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朝对方随便拱了拱手,就算是见过礼了,随后亦步亦趋地跟在袁绍身后,去认识下一位袁军将领。 淳于琼在见到韩湛出现的时候,眼中就充满了杀气,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但碍于主公袁绍在场,他不敢造次。此刻见到韩湛若无其事地从自己面前过去,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喝一声:“狗贼,拿命来!”在喊的同时,已拔出腰间宝剑,高高地举过头顶,使出吃奶的劲,朝着韩湛的后背砍去。 “噹!”的一声巨响之后,虎口被震裂的淳于琼,发现自己拼进全力砍下的这一剑,被一名身穿百人将服饰的年轻小将架住了。架住他宝剑的人是赵云,他一直在观察淳于琼,一发现对方拔剑欲行不轨,他便拔出腰间宝剑,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了淳于琼砍下的这一剑。虽然把对方的虎口震裂,他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他不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厮好大的力气!” 韩湛听到身后的巨响,扭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刚刚到鬼门关门前走了一遭。他慌忙躲在了袁绍的身后,面带惊惶地说:“袁伯父救我!” 袁绍转身看到手举宝剑的淳于琼,不禁楞了片刻,随后把脸一板,厉声问道:“仲简,你要做什么?” 当着自己的面,淳于琼可不敢随便造次,他连忙收回了宝剑,用左手一指韩湛,怒气冲冲地说:“主公,我与此人不共戴天,今天非杀他不可!” “淳于将军,”看到袁绍和他的一帮手下,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稍稍定了定神的韩湛,故作糊涂地问:“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第一次相见,为啥就要杀我啊?” 袁绍听韩湛说完,又转身问淳于琼:“是啊,仲简,你今日和袁公子是第一次相见,照理说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为什么想要杀他呢?” 淳于琼用手指着韩湛,大声地说:“昨晚此人在朱家庄,杀我两百兵士,如果不是部下拼死救我脱险,我也早就成为了此人的刀下之鬼。” 淳于琼的话一出口,众人望向韩湛的眼神都变了。刚刚看到淳于琼砍韩湛,不少人还朝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除了少数人是迷茫的眼神外,大多数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愤怒,他们心想如果淳于琼所说的是事实,那么这位韩公子就是自寻死路。 “淳于将军何出此言?”韩湛到此时才知道昨晚的那个村庄叫祝家庄,面对诸多仇视的目光,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们昨晚的确在朱家庄杀了两百多人,可那都是一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黄巾贼啊。”说到这里,他吩咐持剑而立的赵云,“子龙,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赵云点了点头,快步地跑到后面的一辆大车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捆黄色布条,重新回到了韩湛的身边。韩湛接过赵云手里的布条,双手捧着递向了袁绍,恭恭敬敬地说:“袁伯父,这些是被我们所杀的黄巾贼所用的头巾,请您查看。” 袁绍接过来看了一眼,心里便明白,肯定是淳于琼带着手下冒充黄巾贼,不过运气不好,正好遇到了韩湛他们。他将手里的黄布条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一名手下,装模作样地问:“仲简啊,莫非你和韩公子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袁绍这么说,无非是给淳于琼一个台阶下,谁知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淳于琼,智商也变成了负数,他根本听出袁绍的画外之音,还恶狠狠地说:“某就带领两百多号弟兄,到那个村庄里无非就是吃点喝点拿点,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居然率领一帮骑兵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我的部下杀戮一空。” “一派胡言!”赵云听不过去了,用手指着淳于琼说:“你们进村以后,烧杀抢掠无所不做,有十几名村民,为了阻止你们强抢民女,死在了你们的屠刀之下……” 赵云的话还没说完,淳于琼就嚣张地说:“是有怎样?那些贱民不知好歹,见到我们进村,不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们,不把漂亮女人送上来,就算把他们杀光了也是应该,……” 淳于琼的话还没说完,袁绍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特别是看到周围的那些文武用鄙视的目光望向淳于琼,他感到有些下不了台,连忙大吼一声:“够了,不要再说了。”随后吩咐左右,“把淳于琼给我拿下!” “对不起,仲简,上命难违,得罪了。”听到袁绍所下达的命令,站在一旁的颜良文丑连忙上前,向淳于琼告了一声罪,将他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袁绍脸色阴沉地命令道:“拖下去砍了,人头挂辕门示众三天。” 左右立刻响亮地答应一声:“遵命!”,上前从颜良文丑的手里接过了淳于琼,拖着他就往旁边的空地走。 “且慢!”逢纪见淳于琼被拖走,连忙出来向袁绍求情:“主公,念在淳于将军往日功劳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袁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韩湛,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一眼被兵士架着站在不远处的淳于琼,在短暂的思索后,咬咬牙下令道:“拖下去,按军法从事!” 没等那些兵士把淳于琼拖走,荀谌就来到韩湛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叫了一声:“公子,你说几句吧。”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让韩湛为淳于琼求情的意思,已经表露无遗。 韩湛知道袁绍命人将淳于琼斩首示众,无非是做戏给自己看。虽然自己的心里也恨不得能杀掉淳于琼,但这样一来,就会让袁绍麾下的文武们对自己心生怨念,等袁绍一成为冀州之主后,自己的好日子便到头了。想到这里,他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说袁绍说:“袁伯父,我想淳于将军也是一时糊涂,还请您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主公,”见韩湛开口为淳于琼求情,颜良文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两人连忙上前,接着他的话说:“韩公子所言极是,仲简只是一时糊涂,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见逢纪、韩湛、颜良文丑都在为淳于琼求情,袁绍手下的其余文武也不是傻子,知道袁绍在等一个下台的台阶,连忙异口同声地说:“请主公饶过淳于将军,免他一死!” 袁绍见手下的文武都开口问淳于琼求情,也就顺水推舟的说:“好吧,既然诸位都为仲简求情,那我就饶过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来重则三十大板!”21046 第0014章 三让冀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等淳于琼被兵卒拖到一旁打军棍,接下来,就该进行让冀州的仪式了。这样隆重的仪式,肯定不可能在大营外举行,于是一行人来到了营中大帐。 韩湛等袁绍在大帐正中的长案后就坐,他手下的文武也分左右站好,才手捧印绶,和荀谌一起来到袁绍面前。他上前一步,朝袁绍深深一躬,恭恭敬敬地说:“袁公四世三公,德广才高,海内所归,可领冀州。湛奉家父之命,前来送上印绶,恳请袁公收下。” 袁绍虽然做梦都想取得冀州,但按照惯例还是要进行一番推辞。他站起身,绕过桌案,来到韩湛的面前,摆动双手说道:“公子言重了,绍功微德薄,为渤海太守尤恐不称职,更何况冀州牧乎!” 韩湛偷偷地瞅了一眼袁绍,见他虽然竭力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暴露出他心中的狂喜。韩湛不禁心中暗自好笑,心说袁绍这家伙,做梦都想得到冀州,此刻却在惺惺作态,非要要像那些权臣受禅之时,来个三让三拒的套路。于是,他再鞠一躬:“目前外有幽州公孙瓒,内有黄巾余孽作乱。愿袁公以天下为重,接任冀州牧一职。则冀州幸甚,天下幸甚!” 二让冀州之后,袁绍不禁有些动心,本能地抬起手,想去接韩湛手里的印绶。在一旁的逢纪看到以后,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嗽声惊醒了袁绍,他觉得自己有些太着急了,对方还没有三让,自己就主动却接印绶,有点不合适。他连忙摇了摇手,摆出一副坚执不肯:“多谢韩府君和公子的好意,袁某才疏学浅,不能担此大任。幽州刘虞乃汉室宗亲,与冀州近在咫尺,何不以州让之?” 韩湛听袁绍这么一说,心中暗骂:真是又要做那啥,又要立牌坊。早就对冀州垂涎三尺,如今还装出一副不屑要冀州的样子,要不是自己的实力太弱,这冀州我还不给你了。 哪怕心里再不愿意让袁绍入主冀州,但这个冀州今天还非得让给袁绍不可。于是他第三次向袁绍鞠躬行礼道:“今天下扰乱,冀州危在旦夕,家父力有不逮,万望袁公以冀州苍生为念,受取冀州牧印绶。” 对于韩馥的三让冀州,袁绍还是态度坚决地表示了拒绝:“绍能力有限,安能当此大任?” 荀谌见三让三拒的程序已经走完了,连忙也上前一步,装模作样地劝说:“袁公,还请以冀州苍生为念,受取冀州牧印绶吧。” “主公!”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逢纪,见时机成熟,也连忙上前帮腔:“既然是韩府君一片诚心,为了社稷和黎民,你还是答应了吧!” 颜良、文丑虽是武将,但不是笨蛋,等逢纪一说完,也出列站在帐***手说道:“主公,请不要辜负了韩府君的一片好意,就接受了吧!” 逢纪、颜良、文丑都是袁绍的心腹,他们都这样说了,其余的文武哪里还不明白袁绍的本意,连忙出列附和,一致要求袁绍接受韩馥的好意,收下冀州牧的印绶。 袁绍见自己如今是“众望所归”,便“勉为其难”地接过了韩湛手里捧着的印绶,然后打着官腔对帐中众人说道:“诸位,今日冀州危急,为了社稷和黎民着想,袁某便暂代冀州牧之职,待来日有了合适人选时,再把此印绶转赠他人。” 完成了印绶的移交后,喜形于色的袁绍立即吩咐人大摆筵席,招待韩湛和荀谌二人。 淳于琼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帐篷,袁绍看到他以后,立即吩咐道:“仲简,去给韩公子敬杯酒,如果不是他为你求情,你的人头已经挂在辕门上了。” “遵命!”淳于琼答应一声,从旁边的侍者手里的托盘端起一个酒碗,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双手捧着酒碗,强忍怒火地说道:“多谢韩公子救命之恩,请满饮此酒。” 韩湛虽然不喜欢淳于琼这个人,但如今自己是在袁绍的地盘上,对于袁绍手下的大将,还是要保持足够的礼貌,于是他站起身,也双手碰酒碗,对淳于琼说:“淳于将军,我们同饮,请!”说完,仰头将一碗酒都喝了下去。 等淳于琼离开后,坐在正中的袁绍开口问道:“贤侄,不知你年庚几何,可曾婚配,有没有什么字啊?” 韩湛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袁伯父的话,小侄今年十七,尚未娶亲,也不曾到取字的年纪。” 袁绍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己部下谈笑风生的荀谌,有些纳闷地说:“贤侄已十七,为何却还未曾婚配?我怎么听说辛评之弟辛毗之女,已许配给韩府君的幼子了?” “没错。”韩湛在这几天时间里,通过梨花对府中的一些情况进行过了解,知道韩馥的幼子韩悦,虽是妾室所生,但深受韩馥的喜爱,刚满两岁就和辛毗一岁的女儿辛宪英,订了娃娃亲。“家父见辛大人之女活泼可爱,便为舍弟定下了这门亲事。”韩湛心里甚至在想,假如冀州不曾让给袁绍,韩馥将来选继承人时,没准会选择这个小儿子。 “贤侄可有心仪的对象。”袁绍刚刚接受了冀州牧的印绶,心情特别好,所以对专门来送印绶的韩湛也表现得格外热情:“老夫可以为你做个媒人。” “多谢袁伯父好意。”对于袁绍的好意,韩湛连忙拱手道谢:“小侄还不曾有心仪的女子,等将来有了合适的人选,一定请袁伯父代为作伐。” 袁绍和韩湛又说了几句,便和逢纪商量如何接受冀州的事宜去了。韩湛扭头看到与袁绍手下文武打成一片的荀谌,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随着韩馥的正室荀氏过世后,颍川荀氏一族和韩馥就变得越来越疏远了。就算韩馥这次态度强硬地反对将冀州让给袁绍,也无法保证这些心存二心的部下,不会将冀州再让给更为强势的诸侯。46 第0015章 多疑的逢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酒宴散了以后,有了几分醉意的韩湛,在两名袁兵的搀扶下,回到了袁绍为他安排的帐篷。打发走两名袁兵后,他躺在榻上正准备假寐片刻,却听到有人在帐外问门口的守卫:“公子可在帐中?” 韩湛听出是赵云的声音,连忙坐起身,对着外面说:“是子龙在帐外吧,有话进来说。” 赵云一掀帐帘走进了帐篷,朝韩湛拱手施礼:“参见公子!” 背靠着榻围的韩湛冲赵云点了点头,伸手朝榻旁的坐垫一指,“子龙请坐下说话。” 赵云在榻旁坐下后,开口问道:“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指教!” 虽然感觉自己的眼皮有点睁不开了,但韩湛还是强打精神说道:“子龙有事,但说无妨。” “今日在营外,袁绍准备将淳于琼明正典刑之时,公子为何要为其求情呢?”赵云带着一股怒气说道:“难道我们不应该为朱家庄里的那些村民,讨一个公道吗?” 赵云的牢骚真让韩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袁绍要杀淳于琼,不过是当众作秀的小把戏,赵云居然没看出来。他有气无力地说:“子龙,难道你真的以为,袁绍准备杀掉淳于琼吗?” “难道不是吗?”赵云一脸懵逼地说:“我明明听到袁绍吩咐手下,将淳于琼拖下去斩首,并将首级悬在辕门上示众三天吗?” 韩湛摆了摆手,向赵云解释说:“据我的观察,淳于琼深受袁绍的器重,只要不是起兵造反,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像伪装成黄巾贼,去洗劫一两个小村庄的事情,杀几个老百姓,对袁绍这样的主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既然袁绍不想杀淳于琼,那他为什么今天还要下那道命令?”虽说赵云是三国名将,但此时还太年轻了,看很多事情还是显得有些片面:“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袁绍这么做,是他心里明白,我们这些来自冀州的使者,看到他要斩杀大将时,肯定会出言相劝,所以才能有恃无恐。”韩湛摊开双手,颇为无奈的说:“就算我们知道他是在做戏,也不得不配合一下他,使他能有一个下台的台阶。” 赵云在消化完韩馥所说的内容后,又继续说道:“公子,我今日看袁绍军中武将,无非是颜良、文丑、淳于琼三人,其余的都不足为虑;而我冀州,虽然折了潘凤、反了麹义,但依旧有张郃、高览两员猛将,就算是两军交战,也丝毫不会落于下风,就这样将冀州让与袁绍,真是心有不甘啊。” 韩湛听后,冷笑一声:“子龙,你可知我舅父荀谌荀友若,如今在何处吗?” 赵云摇着头说:“某不曾见到友若先生。” “你当然看不到我舅父,酒宴一散,他就拜访袁绍手下的那些文臣谋士去了。袁绍还不曾入主冀州,他就迫不及待地改换门庭了。”韩湛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家父身边的文臣谋士,都已离心离德,仅仅靠张郃、高览这样的武将,想力挽狂澜,不过是痴人说梦尔…” …… 正在韩湛与赵云在帐中闲聊时,袁绍坐在自己的帐中,手里握着那枚不久前还属于韩馥的冀州牧的金印。把玩良久之后,他恋恋不舍地将金印放在了桌案上,抬头问坐在一旁的逢纪:“元图,那两人如今在做什么?” 逢纪自然知道袁绍说的那两人,所指的是谁,连忙起身回答说:“启禀主公,友若先生在营中访友,而韩公子则在帐中休息,我已让许子远在远处监视他。” 袁绍呵呵一笑,说道:“这个荀友若有几分才干,他担心将来我入主冀州后,会将他投闲置散,此刻忙着与我手下的文武套交情,为的是将来在关键时刻能多几分助力。” “纪想请问主公,今后打算如何安置友若先生?” 袁绍站起身,背着手在桌案后面来回走动,若有所思地说:“荀家是颍川的名门望族,若要在冀州扎稳根基,势必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才行。等我正式成为冀州之主后,依旧让荀友若担任我手下的谋士。” “主公英明!”袁绍的话刚说完,逢纪便奉承说:“只要善待荀家,那么颍川一派的文臣武将,早晚必为主公所用。” 两人正说话时,谋士许攸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帐中向袁绍行了一礼:“参见主公!” “子远来了,”看到许攸进来,袁绍客气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随后问道:“韩馥之子,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啊?” 许攸连忙回答说:“韩公子被兵卒扶进帐篷休息后,有一名百人将进入了帐篷。” “百人将?”袁绍皱着眉头问道:“尔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据攸观察,那人应该是韩公子手下的一名心腹。”他深怕袁绍想不起是谁,还特意提醒说:“就是上午拔剑和淳于将军对砍的那位百人将!” “子远兄,”一旁的逢纪插嘴问道:“你可曾听到他们聊些什么?” 听到逢纪的这个问题,许攸立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这倒不曾,我想既然是主仆两人聊天,也不会是什么军机大事,便没有派人上前监听。” “一个纨绔子弟,一个百人将,两人能成什么气候。”袁绍也不以为然地说:“元图不必杞人忧天。” 见袁绍不重视自己的意见,逢纪不禁有些急了:“纪今日观次子的言行,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祸患。” “元图多虑了,”许攸笑着说道:“韩馥怯懦无能,他的儿子又能强到哪里去?我看他对主公态度恭谨,等主公成为冀州之主后,倒是可以让他安安心心地做个富家子。” “行了行了,一个黄口小儿,也值得你们两人议论不休。”袁绍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话,自顾自地说:“我们还是商议明日何时启程去冀州吧。” 第0016章 古战场怀古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第二日清晨,袁绍命淳于琼、许攸留守大营,自己带着大将颜良文丑、长史逢纪,率五千兵马,和韩湛他们合兵一处,朝冀州进发。 袁绍骑着马,走在荀谌的马车旁,边走边聊着天,而韩湛和赵云则远远地缀在后面。 赵云看到左右的兵士都埋头赶路,便压低声音对韩湛说:“公子,看来你昨天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分析,什么分析?”韩湛在酒醒之后,便把自己与赵云所进行的话忘记了,因此听到赵云这么一说,不禁表情茫然地问:“我做什么分析了?” 赵云朝前方的袁绍努了努嘴,低声地说:“公子说,淳于琼是袁绍的爱将,某当时还不行。但看到袁绍居然让对方统帅数万兵马坐镇大营,便知道公子昨晚所言极是。”自从袁绍接了冀州的印绶之后,赵云和韩湛在对话中提到袁绍时,都是直呼其名。 “不管昨日袁绍是否做戏,但我当众为淳于琼求情之举,却能让对方记住我的这个人情。”韩湛对赵云说道:“就算我不能和他化敌为友,但至少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成为不死无休的死对头。” 远处的天际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赵云抬头望向天空,只见空中有厚厚的黑色云层在翻卷堆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要变天了!” “没错,要变天了!”韩湛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若有所思地说:“不光天气要变,冀州的天也要变了。也不知对冀州百姓来说,是福还是祸。”他心里在想,要是老天开眼,一个霹雳把袁绍劈死了,那么三国的历史是不是便会从此改写? 大队行进到巨鹿地域时,随着空中一声炸雷响过,瓢泼大雨如同决堤的黄河水,从天空倾盆而下。袁绍连忙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休息。 士卒先为袁绍和众文武搭好了帐篷之后,才开始搭建自己住的帐篷。虽然士卒们搭建帐篷的速度很快,但等到韩湛进入袁绍的大帐时,依旧被淋成了落汤鸡。 袁绍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文武分坐在左右两侧,韩湛和荀谌坐在袁绍下手的位置。因为外面的雨声很大,一名进来报讯的士卒扯着嗓子说了半天,韩湛才听清楚,原来对方是在向袁绍报告,因为暴雨,漳河水暴涨,河上的桥梁被洪水冲断,大部队暂时无法渡河。 袁绍挥了挥手,示意探马退下,接着问众文武:“诸位,探马回报,漳河水暴涨,桥梁被冲断,我们暂时无法渡河,各位有什么高见?” 雨声太大,隔得远的文武官员只看到袁绍的上下嘴唇在动,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有离得最近的逢纪,听清楚了袁绍所说的话,连忙回答说:“启禀主公,既然漳河水暴涨,桥梁又被冲断,我们不如暂且在此休整,同时派出人手抢修桥梁。等雨过天晴之后,再继续赶路也不迟。” 虽说袁绍急着去接管冀州,但如今遇到暴雨倾盆,又有漳河水阻路,大队人马无法前行,只能依逢纪之言,暂时留在这里等待天气好转。 等雨势稍小,韩湛和荀谌冒雨回到了自己的帐中。韩湛进了帐篷,连忙脱下身上的湿衣,换上了自家兵士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等他换完衣服,才发现荀谌正站在帐篷门口,朝外面张望着什么。 他迈步走过去,好奇地问:“舅父,你在看什么啊?” 荀谌指着外面对韩湛说:“湛儿,你来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韩湛以为有什么西洋景,瞪大眼睛瞧了半天,除了雨雾中可以勉强看清楚的帐篷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除了在营门外站岗的兵士,其余的人都躲在各自的帐篷里避雨。他摇摇头,回答说:“舅父,除了外面的帐篷,我什么都没看到。” 听到韩湛的回答,荀谌有些纳闷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正处在的位置,叫巨鹿吗?” “知道。”韩湛点着头,不以为然地说:“刚刚在袁公的帐篷里,听别人提到过,好像就说这里就是巨鹿。” “难道你不知道著名的巨鹿之战,就发生在这里吗?” “巨鹿之战?”听荀谌这么一说,韩湛有点傻眼了,他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努力思索在自己看过的《三国演义》里,巨鹿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令人遗憾的是,想了半天,他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舅父,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巨鹿之战,你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真是不学无术。”荀谌用手朝韩湛一指,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居然连巨鹿之战都不清楚?”话刚说完,他忽然想起了前几日,韩湛曾经因坠马受过伤,好像还得了什么失魂症,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向他科普什么是巨鹿之战。“秦末章邯围困了巨鹿,项羽率楚军到达巨鹿的南面,渡过了漳河,命令全军破釜沉舟,烧掉房屋帐篷,只带三日粮,以示不胜则死的决心。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巨鹿,击败章邯部保护甬道的秦军,断绝王离部的粮道,包围了王离军队。 经过九次激烈战斗终于打退章邯,活捉了王离,杀死了秦将苏角,秦将涉间举火自/焚,其他的秦军将士有被杀的,也有逃走的,围困巨鹿的秦军就这样土崩瓦解。” 韩湛听到这里,心中不禁苦笑连连,暗说你老人家要是直接说破釜沉舟,我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偏偏要说什么巨鹿之战,我又不是研究历史的,怎么知道这场战役和项羽有关啊。虽说心中有不满,但还是朝荀谌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说:“多谢舅父指教。” 荀谌越说越激动:“昔日楚霸王在此破釜沉舟,成就了一番霸业。如今袁公被暴雨阻于此处,莫非是天意,暗示他将来能问鼎天下?”4589 第0017章 遇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听完荀谌的这番话,顿时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楚霸王项羽靠着破釜沉舟,在这里打败秦兵,成就了一番自己的霸业,说这里是他的福地,还说得过去。如今大队人马被暴雨和暴涨的漳河水拦住了去路,和袁绍能否问鼎天下,有半毛钱关系啊? 当晚,韩湛失眠了。 不得不说,荀谌的话对他多少还是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他躺在榻上,仰望着漆黑的帐篷顶,听着外面哗哗哗的雨声,忽然想起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前,看过的不少穿越书。他清楚地记得,那些主角一出场后,脑子里就会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xx系统正在认证宿主,请集中精神,以确保认证成功。通常完成认证后,就会随即提供给主角一套召唤系统,或者是兵甲系统。 韩湛的脑子里就在想,不知道待会儿系统认证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得到一套能召唤无数历史上著名文臣武将的召唤系统,还是能生产高级兵器和铠甲的兵甲系统呢?就算这两样都没有,那曾经在这里因破釜沉舟而威震天下的项羽,能否来给自己托个梦,在梦里传授自自己一套万人敌的武艺,甚至直接把他几十年的功力都传承给自己。 然而一直等到天亮,韩湛依旧没听到脑子里响起过认证宿主的机械声音,西楚霸王也不曾出现过。他不禁苦笑连连,心说自己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这种不靠谱的东西,居然让自己瞎想了一夜。 外面的雨还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往常韩湛和荀谌洗漱完毕后,便会立即有人送来早餐,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都过好半天,还没有见到早餐送来。 韩湛走到帐篷门口,冲着外面问道:“谁在外面?” 门口站着三名穿蓑衣戴斗笠的韩家兵士,听到韩湛在问话,立即有人上前搭话:“小的在此,不知道公子有何吩咐?” 韩湛听对方的声音挺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起去过朱家庄的罗什长,便笑着说道:“原来是罗什长啊,你派个弟兄去伙房问问,为什么今日的早膳还不曾送来。” “喏!”罗什长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 没等罗什长离开,韩湛忽然看到远处有三个穿蓑衣戴斗笠的兵士,正朝这边走来,他们的手里各自提着一个食盒,应该就是来送饭的伙夫。韩湛连忙叫住罗什长:“不用去了,我已经看到他们过来了。” 韩湛重新回到帐篷里,和荀谌在各自的几案后面坐好,等伙夫把早膳给自己端上来。 来的三名伙夫在门口停下,其中一人脱下身上的蓑衣摘下斗笠,接过另外两位手里的食盒,提着两个食盒走进了帐篷。 就在那人走进帐篷的那一瞬间,韩湛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他连忙仔细打量着提着食盒弯着腰,缓缓走过来的伙夫,发现居然是一个生面孔。连忙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名伙夫停下了脚步,点头哈腰地回答说:“禀公子,我是伙房里烧火的,平时甚少露面,公子没见过我,也不足为奇。” 韩湛的心里升起了警觉,觉得面前的这人一定有问题,他一边伸手握住放在脚边的宝剑,一边试探地问:“平时都是老孙来送饭,怎么今天换你来了?”其实伙夫里根本就没有姓孙的人,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伙夫回答说:“昨日老孙在扎营淋了雨,到晚间就开始高烧不退,如今还卧床不起,所以只能换我们来给公子和先生送早膳。” 伙夫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荀谌见韩湛在问东问西,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湛儿,别再多说了,舅父我早已腹中饥饿,让他快点把早膳摆上。” 谁知他话音刚落,却见坐在对面的韩湛长身而起,拔出宝剑,用明晃晃的剑尖指着对方大声地问道:“伙夫里根本就没有姓孙的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荀谌听韩湛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抓旁边的宝剑。他的手刚摸到宝剑,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伙夫一扬手,将右手提着的食盒朝韩湛抛了过去,韩湛一侧身,食盒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去,撞在帐篷上,随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等韩湛开口喊人,伙夫已将第二个食盒扔了过来,韩湛来不及躲闪,只能抬手将食盒撞开,里面的菜汤溅了他一身。伙夫怒吼一声,拔出腰刀,便朝着韩湛砍了过来,韩湛连忙挥剑挡住。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数息之间,而坐在帐篷另一侧的荀谌,则被突然发难的伙夫吓傻了。他手握着没有出鞘的宝剑,呆呆地看着韩湛和那个伙夫,在帐篷你一剑我一刀地打来打去。 而站在帐篷外面的罗什长,忽然听到帐篷里有刀剑相交的声音,忍不住走到帐篷门口,撩开帐帘朝里面望去,只见自家公子和刚刚进去的伙夫,正在大打出手。他大吃一惊,正准备拔出腰刀进去助阵,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两声闷哼,随即自己的背心感到一阵剧痛。扭头一看,自己的两名弟兄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另外两名伙夫正手持腰刀站在身后,正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 罗什长瞬间便明白,身上的剧痛,是因为被两人从后面砍了一刀,假如不是蓑衣为自己挡了一下,自己早已命归黄泉。他大吼一声,抽出腰刀,不管不顾地朝两人砍去。三人便你来我往地战成一团。 荀谌看到韩湛在伙夫的攻击下,险象环生,想起身去帮忙吧,两腿发软,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根本就站不起身;有心喊人在帮忙吧,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过好在帐外正在与两名假伙夫交手的罗什长,再挥刀逼退了两人之后,抽空大声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89 第0018章 刺客毙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喊声惊动了附近帐篷里的赵云,他连鞋都顾不得穿,提着宝剑撩开帐帘便冲进了雨中。他看到正在和两个刺客交手的罗什长,已渐渐落了下风,眼看就支撑不住了。 罗什长因为身上有伤,动作越发显得呆滞,两名刺客见状心中大喜,于是同时挥刀砍过去。“噹”的一声巨响后,三人分开,罗什长登登登连着向后退了五六步,最后跌坐在地上。看到再次向自己砍来的两把刀,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谁知等了半天,对方的刀却没有砍下来,他睁眼望去,只见穿着一身白袍的赵云,正手握着宝剑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刚刚的两名刺客,都已经躺在了他的脚下。罗什长朝赵云拱了拱手,咧嘴苦笑着说:“多…多谢…救命之…恩!” 赵云俯身扶住罗什长,紧张地问:“公子何在?” 罗什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他委顿不堪地靠在赵云的身上,用手指着帐篷,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快去…救公子!” 这时,别的帐篷里的士卒也被惊动了,他们来不及穿甲,纷纷拿着武器冲了出来。赵云将罗什长交给一名兵士后,大声地吩咐道:“把帐篷围起来,千万不要让刺客走脱!”说完,他提着宝剑便冲进了帐篷。 韩湛本来就不会什么武艺,无非是性命攸关,为了自保,而拿着宝剑乱劈乱砍一气,根本不是伪装成伙夫的刺客的对手。此时,他已经被逼到了帐篷的角落里,退无可退,手里的宝剑被也刺客打掉了。 正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刺客手里的刀,朝自己砍下来时,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柄宝剑,架住了刺客的刀。韩湛侧着脸一看,不禁惊喜地叫道:“子龙,是你!” 赵云没有说话,只是刷刷刷连着三剑,将刺客逼退了几步后,才挡在了韩湛的身前,头也不回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韩湛大声地说:“抓活的。”他想搞清楚,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居然派刺客到袁绍的军营来行刺自己。 刺客和赵云在战场上正面对战的话,绝对走不了一个回合;但在这个不大的帐篷里,他却显得游刃有余,赵云在一时间却奈何他不得。但交手十几个回合后,赵云还是渐渐地掌握了主动权。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从外面撩开,顶盔掼甲的张郃,带着五六名亲兵冲进了帐篷。刺客见势不妙,一个健步冲到了被吓瘫的荀谌旁边,见手里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声地喊道:“谁也不准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韩湛连忙叫住了正准备冲上前的赵云和张郃,冲着刺客大声地说:“你已经无路可退了,立即放开荀先生,再供出指使人是谁,我可以给你留给全尸。” “让你的人都滚出帐篷去。”刺客恶狠狠地说道:“否则我就杀了他。” “放下刀,”张郃冲着刺客大声地说:“否则我会命人将你乱刃分尸。” 刺客听后顿时大怒,手中弯刀一紧,刀锋已经划破了荀谌的皮肤,数滴暗鲜红的血珠,沿着刀刃慢慢滑落,落在荀谌的官袍上。看到刺客一副准备鱼死网破的样子,韩湛只能临时改变主意:“住手,你要如何才肯放了荀先生?” 刺客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让这些人都滚出帐篷去,否则我就杀了他。” 张郃气得双眉倒竖,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将刺客乱剑砍死。这次是由他负责出行的护卫工作,要是荀谌在他的面前出了事,又是以这种方式被刺客杀死,那简直是万死不能辞其咎。张郃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侧脸问韩湛:“公子,我们该怎么做?” 韩湛在脑子里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厉害关系,随后吩咐道:“儁乂将军带着士卒们出去,子龙留下。”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要是能打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自己和刺客,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张郃带着亲兵退出了帐篷,正好颜良带着一队袁兵过来。他朝对方看了一眼,随后警惕地问:“你们来做什么?” 颜良朝张郃拱了拱手,说道:“我家主公听说韩公子这里出了事情,便派良过来瞧瞧,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对于突然出现的刺客,张郃心里怀疑是袁绍派来,此刻来帮忙的颜良,不过是为了确认公子是否已经死掉。因此他冷冷地说:“请颜将军回去转告袁车骑,公子无恙,刺客已被我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而此时帐篷里,只剩下了韩湛、赵云,以及挟持着荀谌的刺客。韩湛冲着刺客说道:“现在帐篷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了。” “让我放下刀,真是白日做梦。”刺客不屑地说道:“只要我一放下手中的刀,你身边的这人就会冲过来将我杀死,我没有那么傻。” 韩湛不愿在继续僵持下去,凑近赵云小声地说了句:“子龙,待会儿只要刺客一转头,就立即杀掉他。”他觉得挟持荀谌的应该是一名死士,就算活捉他,也不见得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内容,索性杀掉省事。 赵云虽然不清楚韩湛为什么会用那么肯定刺客会调头,但他还是手握着宝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只等对方将注意力从荀谌的身上移开,就冲过去干掉他。 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面带笑容地说:“这位兄台,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地谈谈。”说着,他便朝对方缓缓走过去。 赵云见韩湛忽然朝刺客走过去,立即紧张起来,深怕对方会遭遇危险。就在他准备开口制止时,却发现韩湛停止了脚步,一脸惊恐地望着刺客的身后。 正挟持着荀谌的刺客,见韩湛忽然盯着自己的身后,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禁本能地扭头朝身后看去。 赵云一直在等待的就是刺客扭头的机会,见刺客的注意力从荀谌身上移开后,猛地大吼一声,将手里的宝剑掷了出去,剑尖不偏不倚地扎中了刺客的太阳穴,整个人便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干掉了刺客,韩湛和赵云连忙过去扶起荀谌,仔细地检查他脖子上的伤势,发现只是一点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才算放下心来。 韩湛和赵云搀扶着荀谌走出帐外,发现帐外围满了士卒,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张郃和颜良。韩湛将荀谌交给另外的士卒搀扶后,对张郃说道:“帐内的刺客已死,你派人去收拾一下,然后将刺客尸首送往袁公处。” “喏!”张郃大声地答应一声,吩咐几名站在身边的亲兵,进帐篷去收拾残局。接着他又向韩湛报告说:“公子,事情已经查明。刺客一共三人,他们杀死了伙房里的四名伙夫,然后冒充伙夫来行刺您。如今三名刺客俱已毙命,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 一旁的颜良听得稀里糊涂,他不解地问张郃:“儁乂将军,你怎么知道刺客是专门来刺杀韩公子,而不是刺杀荀先生呢?” 张郃冷哼一声,说道:“颜良将军,我刚刚带人冲进帐篷时,亲眼看到刺客把刀架在荀先生的脖子上,来威胁大家。如果他要刺杀的目标是荀先生,肯定二话不说,早就动手了。” “颜良将军,”韩湛面对着颜良说:“不知道军中可有良医,我的一名手下伤势较重,需要立即进行救治。” “有的有的,”颜良连点几下头,回答说:“军中有两位随军郎中,善治刀伤,我这就命人将他们请到这里来,为公子的属下进行治疗。” 第0019章 谁是主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颜良和韩湛闲聊了几句,见韩家军的兵卒,将帐篷里的刺客尸体抬了出来,连忙吩咐左右:“快过去帮忙!”颜良的属下慌忙答应一声,上前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了尸首。 “颜某要立即回去向主公复命。”颜良朝韩湛一拱手,客气地说:“请公子在此稍候片刻,营里的郎中即可就到。” 等颜良离开,韩湛环顾四周,正好与被两名兵士搀扶着荀谌四目相对。荀谌见韩湛望向自己,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因为刚刚在被刺客挟持时,他被吓得尿了裤子。他深怕韩湛会把此事说出来,让自己颜面尽失,因此心里感到忐忑不安。 好在韩湛有心为自己的舅父掩饰,没有提起这件令他尴尬的事情,而是吩咐张郃:“儁乂将军,荀先生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你先陪他回你的帐篷里去更衣。” 张郃望着自己面前公子,发现他不光浑身湿透了,衣服上甚至还有被刺客泼的菜汤,心说公子的衣服这么脏,为什么却让我先陪荀谌先生去更衣啊?不过他没有多问,而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让两名亲兵搀扶着浑身还在发抖的荀谌,朝自己的帐篷而去。 韩湛没有看到赵云,便叫住一名从自己身旁经过的兵士,问道:“看见子龙吗?” 那名兵士朝赵云的帐篷一指,“我看到他好像回帐篷去了。”末了,还补充一句,“罗什长就躺在他的帐篷里。” 韩湛撩开帐帘走进帐篷,看到罗什长光着膀子趴在床垫上,后背上乱七八糟地缠着一些布条,靠近伤口位置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渗透。赵云和另外一名兵士蹲在他的身旁,用湿布为他擦拭背上的血迹。 听到韩湛进来,赵云抬头朝他望了一眼,淡淡地一笑,又低头为罗什长擦拭身体。而兵士则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公子!” 罗什长也支撑着准备坐起来向韩湛行礼,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他在罗什长的身边蹲下,关切地问:“罗什长,你的伤势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虽然罗什长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但他还是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说:“公子,没啥,当兵的谁身上没几个伤疤,放心吧,这点小伤死不了。要不了几天,小人又能活蹦乱跳了。” 韩湛早已从赵云的嘴里,知道正是因为罗什长的拼死抵抗,才没有让另外两名刺客也进入帐中,否则现在自己早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这么说来,罗什长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他拱手向罗什长行了个礼,表情肃穆地说道:“罗什长,今日的救命之恩,韩某没齿难忘,来日定当厚报。” 见韩湛给自己行礼,罗什长有些慌了,连忙摆着手说:“保护公子的安危,本就是小人的职责,哪里当得一个谢字。” 赵云忽然停止擦拭血迹,扭头问韩湛:“公子,你觉得会是何人想杀你?” 听到赵云的这个问题,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我来到这个时代才几天啊,哪里能那么快惹上仇家呢? 没等他说话,罗什长已经抢先说道:“这还用说么,肯定是淳于琼那个狗贼派人干的。肯定是他不服气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的手下,所以才派人来刺杀公子。” “罗布,别瞎说。”罗布,也就是罗什长的话音刚落,赵云就反驳道:“就算淳于琼心里怨恨公子,也不可能派人到袁营里来刺杀公子。因为这么干了,就会陷他的主公袁绍于不仁不义的地步,招来天下的骂名。所以淳于琼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是淳于琼,又会是谁呢?”韩湛在心里苦苦地思索着,想找出答案。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名兵士走进来禀告道:“公子,颜良将军派来的郎中到了。” 来的两名郎中,都是军中善于治疗外伤的郎中。韩湛专门留下一名年纪稍微大点,看起来经验丰富的郎中,留在赵云帐中为罗布治疗伤势。而自己,则带着另外一名年轻的郎中,到张郃的帐篷,去为荀谌包扎伤口。 等郎中为荀谌包扎好伤口,告辞离开后,帐篷里剩下的韩湛、荀谌、张郃三人,分坐在三张低矮的几案后面,都阴沉着脸,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还是韩湛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二位,你们说说,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张郃字斟句酌地说:“回公子的话,刚听说有刺客的时候,张某首先想到的淳于琼,毕竟公子曾经和他有过冲突,而且还差点因为你被袁公斩首示众,他和您之间的仇怨是最深的。但转念一想,却发现他不可能这么做。” “哦,不可能这么做?”韩湛想考察一下张郃的能力,便有意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假如我们是单独返程,淳于将军还哟可能派人伪装成黄巾贼,或者董卓的人马,在半路截杀我们。”张郃小心翼翼地向韩湛讲述着自己的分析:“可这次我们是和袁公一起赶路,假如他真的在这种时候动手,一旦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人都会将这事算在袁公的身上。淳于将军只要不是傻子,想必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有道理,儁乂将军说得非常有道理。”见张郃的分析,和自己的大同小异,韩湛便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别看我们和淳于琼之间有矛盾,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派刺客杀我的事情,他还真不敢做。” …… …… 正在韩湛和张郃等人在帐篷里分析刺客是由谁主谋时,袁绍的大帐中,也在进行着同样的猜测。 袁绍在大帐外,看完了颜良带回来的三具尸首后,回到了帐内。一坐回桌案后面,他就皱着眉头问一旁坐着逢纪:“元图,此事可是你派人所为啊?” “主公,”逢纪听袁绍这么一问,慌忙站起身,态度恭谨地回答说:“纪虽然前两日说过韩家之子非同寻常,要小心提防他。但是没有得到主公的许可,纪怎么敢轻率动手呢?也许主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另有其人,”袁绍等逢纪说完后,不满地嘟囔着:“除了你,还会有谁想着对韩家之子动手呢……”他说到这里,猛地想起曾经和韩湛有过冲突的淳于琼,不禁愣了片刻,随后小心地问逢纪,“元图,你说会不会是仲简?” “不会的,”逢纪摇着头否定了袁绍的猜测:“假如韩家之子单独返回冀州,也许淳于琼将军还会派人伪装了盗贼之类的,沿途截杀他们。但如今他们和主公通行,假如仲简还这么做的话,不是败坏主公的声誉么?” 袁绍用力一拍桌案,生气地说:“这个主谋真是可恶,居然想通过刺杀韩家之子,来陷我于不仁不义,我与他不共戴天。只要让我抓住他,就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元图,查访主谋一事,我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喏!”逢纪响亮地答应一声:“纪一定不负主公的信任,会尽快找出这个幕后主谋。” 第0020章 逢纪来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为了防止再出现刺客,张郃主动加强了营地的防御,在几个入口处,增派了人手执勤,仔细地盘查每一个进出的人。 在安排完这一切后,张郃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对还待在这里的韩湛和荀谌说:“公子,张某已加强了营地的防御。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在返回冀州之前,还希望二位能留在张某的帐中,以确保你们的安全。” “儁乂将军所言极是。”张郃说这番话,是因为保护韩湛和荀谌的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要是两人出了什么意外,他就只能自杀谢罪了。而荀谌听到他这么说,立即拼命地点着头,顺水推舟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和湛儿这几日就叨扰儁乂将军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刺客。”而韩湛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估计刺客就只有这三人,在我们回到冀州之前,应该不会再出现新的刺客,大家还是不必杞人忧天。” “公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郃见韩湛并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不禁有些急了:“我看还是小心为妙,这几日就委屈您和荀先生暂居此处……” “行了,儁乂将军,不必再说了。”韩湛打断了张郃后面的话,扭头看着荀谌说道:“这几日舅父就留在这里,我有子龙的保护,想必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对对对,那个百人将的武艺不俗,今天三个刺客都是被他杀死的。由他保护你,想必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荀谌想到赵云在白天的威风,立即赞同了韩湛的提议:“而舅父我,这两天就暂时待在儁乂将军这里。” 张郃本来还想再劝,但见韩湛主意已定,再加上想到赵云的武艺高强,应付几个刺客想必问题不大,便点着头说:“既然公子打算去赵云那里,张某就不勉强了。反正帐篷都隔得不远,有什么事情,只要招呼一声,张某就会立即赶过去。” 韩湛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时,忽然有一名什长撩开帐帘走了进来。他来到张郃的面前,躬身行礼:“启禀军司马,外面有袁车骑的长史逢纪先生求见。” 听说逢纪来访,张郃不敢随便做主,而是扭头望向了韩湛,等他做出决定。韩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逢元图先生来了,还不快请他进来!” 逢纪进了帐篷,见到韩湛和荀谌,立即深深施了一礼,客客气气地说:“参见公子,参见荀先生,纪这厢有礼了。” “元图先生快快免礼。”荀谌起身迎了上去,抢在韩湛的前面说道:“不知先生来访,谌不曾远迎,还请恕罪。” 听到两人在那里之乎者也地说个不停,韩湛的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强作笑颜望着两人。等两人好不容易寒暄完毕,并各自落座后,他才开口问道:“元图先生,不知深夜来访,有什么见教吗?” “韩公子,荀先生。”逢纪朝两人拱了拱手后说道:“我家主公知道两人白天险些遇刺,心中不安。为防止再有宵小作祟,特让纪领五百军马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多谢袁车骑的好意,”韩湛等逢纪说完后,立即起身道谢:“有了这五百兵马,我等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逢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纪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韩湛猜到对方肯定要为袁绍辩解,便把手一伸,“元图先生但说无妨。” “我家主公得知公子和荀先生遇刺一事,异常震惊。深怕是淳于仲简和公子有误会,一时不岔,才做出了这番糊涂事。”逢纪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便专门派出快马,返回大营去了解此事。仲简将军得知此事后,则是一片茫然,他向主公的使者保证,此事绝对于他无关。” 说到这里,逢纪有意停顿了片刻,观察韩湛的表情,见对方神色如常,便继续往下说:“假如公子有所怀疑的话,我家主公可以请仲简星夜来此,接受公子和荀先生的盘问。” 韩湛听到这里,心里明白袁绍让逢纪这么说的目地,一是为了为自己辩白,二是为了试探自己。于是他淡淡一笑说道:“元图先生此言差矣,袁车骑奕世公鼎、高风义轨、冠冕海内,乃当时雄杰,怎么能有不肖之属下呢。韩某相信今日刺客之事,与袁车骑是绝无关系的。” 见韩湛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逢纪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想不到公子对我家主公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知道将来是否愿意归于我家主公麾下啊。” 听到逢纪劝说自己成为袁绍的部下,韩湛的心里不禁冷笑连连,心说袁绍在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中,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人物,投奔他是没有任何前途的,就连身边的这位张郃,在官渡之战时,也舍弃了袁绍投奔了曹操。自己这个知道历史进程的人,难道不会选择一个有发展前途的君主投奔么? 不过为了不得罪袁绍,他也不能拒绝得太明显,而是打着哈哈说:“元图先生说笑了。等袁车骑进入了冀州,冀州的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都将奉他为冀州之主。韩某作为冀州的一员,自然也是概莫能外了。” 逢纪见韩湛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说要投奔袁绍,也没有说不投奔,他不好过于紧逼,而是调转话题问道:“韩公子,不知你是否有怀疑的对象?” “公孙瓒!”逢纪的话音刚落,韩湛就毫不迟疑地说道:“公孙瓒对我冀州一直是虎视眈眈,如今他陈兵在冀州北面,随时准备挥师南下。如今可能见到家父将冀州印绶让与了袁车骑,他便派出了刺客,以阻止我们两家的合作。” 挑唆公孙瓒进攻冀州,让韩馥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将冀州献给袁绍,原本就是逢纪出的计谋。如今他听到韩湛言之凿凿地说刺客有可能是公孙瓒派来的,心中也不禁产生了怀疑。而且他越思考,越觉得这种可能比较大。从种种迹象分析,韩湛要是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公孙瓒。只要将韩馥之子杀死在袁军大营里,袁绍就是百口莫辩,到时能否顺利地入主冀州,就成为一个未知数。虽说韩馥已交出了印绶,但他绝对不能容忍一个杀死自己儿子的人,成为冀州之主。 一想到这些,逢纪就有些坐不住了。为了尽快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袁绍,他和韩湛继续闲聊了几句后,便起身朝众人拱拱手,说道:“纪已经将我家主公的话带到,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第0021章 颜良的分析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雨又连着下了几天,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袁绍的大军不得不继续停留在漳水河畔。 有袁绍派出的重兵保护,韩湛在自己的营地自然是高枕无忧。不过饶是如此,张郃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将把守在韩湛帐篷外的兵士,由三人增加到七人,还有两支五人的巡逻队,在附近昼夜不停地巡逻。不管是服侍韩湛和荀谌的下人,还是送膳食的伙夫,都必须经过仔细搜身后,才能允许进入帐中。 荀谌见营区内的戒备森严,刺客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进来,因此只在张郃的帐中住了一宿,便匆匆地搬回了自己的帐篷,继续和韩湛作伴。让他感觉美中不足的是,如今出入没有以前方便,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拜访友人,只能坐在帐中喝酒解闷。 袁绍为了确保自己能顺利地入主冀州,将保护韩湛的重任,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大将颜良。正因为如此,近两日,颜良来营地的次数不免就多了点。时间一长,和韩湛也变得熟络起来。 韩湛正陪着荀谌喝酒时,颜良挑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二位好雅兴啊,这么早就在这里喝酒了。” “原来是颜良将军啊,”看到颜良的到来,韩湛顿时感到了轻松,自己本来就不善于饮酒,但荀谌却每天非拉着自己一起喝不可,自己作为晚辈只能从命。虽说汉朝的酒,没有后世的白酒醉人,但口感太差,喝多了让人有点受不了。幸好他发现颜良的酒量不错,便让他来代替自己陪荀谌喝酒:“你来的正好,我家舅父等你半天了,快点坐下陪他喝尊酒!” 颜良冲韩湛拱了拱手,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旁边的几案后面,端起早就为他摆好的酒爵,向着对面的荀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荀先生,请!” 荀谌每日在帐篷里饮酒,能陪他喝酒的只有韩湛一人,但他却不喜欢和自己的这个外甥喝酒,每次用酒碗喝酒,喝不了两碗,就会说不胜酒力。害得他不得不让人换成了青铜酒爵,这样就算酒量再浅,也能多喝两爵。直到颜良这个酒友出现,荀谌才有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每次喝得荀谌醉得不省人事,而颜良却和没事人一样。今天刚喝完了两坛酒,荀谌便又醉倒了。没等韩湛说话,颜良便驾轻就熟地将荀谌扶上了床榻。 等颜良重新坐下后,韩湛笑着问:“颜将军,不知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启程回冀州啊?” 颜良摇了摇头,回答说:“公子,只有等雨停下来,我们才能继续赶路。而且连着下了这么久的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就算我们大多数是骑兵,但行军的速度也会受到影响。” “唉~!”韩湛听完后,长叹一声:“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回到冀州。” 韩湛急着想回冀州,是想为自己安排将来的后路,但颜良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担心留在这里会有危险,才急着想会冀州,连忙安慰他说:“公子勿忧,只要有颜某在,绝对不会让公子出半点闪失。” 韩湛从颜良的话中,听出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没有纠正他,而是拱手说道:“如此,就多谢颜将军了。”b4 “公子,颜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既然你觉得不当问,那就别问了。”韩湛在心里小声嘀咕一声,但表面上却是笑容满面地说道:“颜将军但问无妨。” “不知公子可有什么仇家?”颜良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并非像演义里所说的那样有勇无谋,他也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见韩湛的脸色有些不睦,连忙补充道:“前日听逢元图先生说起,可能是北面的公孙瓒派人行刺公子,但颜某对此说法不敢苟同。” “颜将军何出此言?”其实韩湛根本就不认为公孙瓒会派人行刺自己,因为这么做,会影响到袁绍夺取冀州的大计。假如袁绍无法入住冀州,那么双方事先商定的取得冀州后,两家平分的计划就会落空,公孙瓒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啥事。此刻见颜良居然也看出了这点,让韩湛感到非常的意外。 “很简单,”颜良向韩湛解释说:“据颜某所知,公孙瓒的大军距冀州尚有数几百里,他怎么可能知道韩府君会派公子,送印绶给我家主公呢?还有,刺客是大军扎营在此扎营的次日混进营的,公孙瓒就算知道公子与我家主公的返程日期,也来不及安排。” 颜良所说的情况,韩湛这两天也反复地考虑过。其实他所怀疑的人,无非就是袁绍和淳于琼两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公孙瓒,那天在逢纪面前提起公孙瓒,无非是敷衍他而已。此刻听颜良这么一分析,韩湛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刺客也许是来自冀州,而且从自己离开冀州开始,刺客就一直在尾随自己。 他抬头望着颜良,试探地问:“颜将军,以您的分析,此刻会是何人派出的?” 颜良摇了摇头,回答说:“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派出的刺客,但我却认为,主谋应该是认识公子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来自冀州。所以我才会问公子,是否有什么仇家。” 听到颜良的分析,居然和自己的猜测吻合,韩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沿着脊柱一直上升到头部。 …… …… 与此同时,在冀州的一座深宅大院里,一名穿着华丽的公子,跪坐在桌案后面,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名穿着皂衣的中年人,冷冷地问道:“怎么样,那边有消息没有,是否杀掉了韩家的那小子?” “禀告公子。”跪在下方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小的派了三人趁暴雨,混进了袁车骑的军营,然后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络。小的见他们迟迟不归,便准备进去找他们,谁知大营加强了戒备,无法再混进去。小的担心公子等得着急,便星夜赶了回来。” 听完中年人的话,公子忽然恼怒起来,抓起面前的酒爵,就朝那人砸了过去。那人慌忙一侧头,酒爵擦着他的耳边就飞了过去,落在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声响。站在厅外的家仆,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探头进来察看,见是公子发火,便又将头缩了回去。 “蠢货,你这个蠢货。”公子站起身,用手指着中年人怒气冲冲地骂:“你立即回去继续监视,找机会把韩家小子干掉。如果让他活着回到了冀州,哼哼哼,你也不必活着回来了。” 第0022章 回到冀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又过了两日,天终于放晴,袁绍的大军得以启程前往冀州。 在出发时,韩湛本来想骑马,但张郃等人坚决不允,非让他和荀谌一起乘马车不可。张郃振振有词地说:“公子,郃奉命保护您和荀先生。如今眼看就要回冀州了,假如有什么差池,末将就是万死莫辞了。” 赵云等张郃说完,也帮腔道:“公子,军司马所言极是。您还是坐在马车里吧,就算途中遭到贼子袭击,我们也能保公子无恙。” 见张郃和赵云都在劝说自己骑马,韩湛也不打算让两人为难,在略作思索后,便爽快地答应:“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今天就坐马车!” 听到韩湛同意坐马车,张郃和赵云都暗松了一口气。为了确保马车的安全,张郃专门安排了二十名手持盾牌的骑兵,护卫在马车的两侧,以便在遭到袭击时,能挡住来自两侧的弩箭射击。 大军在路上行进了两天,才接近冀州城。而负责刺杀韩湛的刺客首领,化装成一个行商,骑着马远远地跟在后面,虽然沿途有山丘、森林,但由于张郃他们的保护措施严密,他愣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乘之机,别说趁着夜色潜入军营,就连靠近两百步范围,都是一个奢望。 眼看距离冀州城不过五六里,刺客首领知道要再想刺杀韩湛,无异于痴人说梦,他长叹一声,拔出佩戴的宝剑,架在了脖子上。当剑锋划破他颈部的皮肤时,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只是受雇于公子,又不是他的属下。没能完成刺杀任务,大不了不要剩下的那一半赏金,为何要自行了断呢? 想到这里,刺客首领将宝剑从自己的颈部移开,重新插进了剑鞘内。他望着冀州的方向,冷笑着说道:“公子,对不住,虽然没有完成你的使命,但陈某还不想这么早死,就此别过!” 在停顿片刻后,他又接着说:“韩公子,你的手下杀了我三个兄弟,这笔账我早晚要和你算。你等着,我会再回来找你的!”说完,拨转马头,就朝着来的方向而去。 …… …… 冀州西门城楼上的杏黄色的“韩”字大旗,在风中来回摆动着。城门内外,冀州的百姓夹道而立。衣甲鲜明的冀州军,手持长戈,站在道路的两侧,不许看热闹的百姓冲到路中间。得到消息的冀州牧韩馥,亲率手下的文武百官,在门外迎接袁绍一行。 远处传来了隐约的马蹄声,立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没过多久,远处就出现了数千骑兵,正在向着冀州城缓缓移动。骑兵队伍的前面,是一队旗手,中间一杆大旆旗,上面写着一个豆大的“袁”字。 看到袁绍的骑兵出现,最兴奋的莫过于辛评,他用手指着那杆大旆旗,情绪激动地说:“府君,快看,那是邟乡侯的旗帜。”他急于改换门庭,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仓促间对韩馥的称呼,已经从以前的“主公”变成了“府君”。 韩馥察觉到辛评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但考虑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为称呼的问题训斥辛评,恐怕会影响到自己声誉,便只能忍了这口恶气。 骑兵来得很快,顷刻之间,便距离不足百步之遥。大旆旗停了下来,紧随其后的旗手也停了下来,随后整齐地闪到两侧,让开了一条通道。袁绍带着颜良、文丑和逢纪,骑着马从通道里走出来,向着韩馥站的位置缓缓而来。 韩馥连忙迎上去,在距离袁绍还有十余步的地方停下,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冀州韩馥,恭迎邟乡侯、车骑将军大驾!” 袁绍连忙翻身下马,笑着走上前去,握着韩馥的手,笑呵呵地说:“文节,你我乃是故交,不必如此多礼。” 就在韩馥和袁绍两人叙话时,韩湛和荀谌也从马车下来,各自骑了一匹马赶上来。在距离两人二十余步的地方停下,两人翻身下马后,快步地来到了韩馥的面前。 荀谌上前向韩馥躬身一礼,而韩湛则心不甘情不愿地双膝跪下,向韩馥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地说道:“父亲,孩儿幸不辱命,已经将袁车骑请到冀州了。” “湛儿,辛苦你了。”韩馥连忙上前将自己的儿子从地上扶起来。 “为父亲效劳,乃是孩儿的本分。”韩湛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节啊,”袁绍等父子两人说了两句话之后,插嘴说道:“令郎年纪虽轻,但却见识出众,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邟乡侯过奖了。”韩馥听到袁绍夸奖自己的儿子,顿时喜笑颜开。但他没有忘记正事,朝后面招了招手,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便驶过来,在几人的身边停下。 韩馥将车夫撵下车,朝袁绍拱了拱手说道:“请邟乡侯上车,带馥亲自为汝驾车!” “文节亲自为绍驾车,绍怎么得当得起。”袁绍假意推辞道:“我看还是步行进城为好。”等韩馥第二次相劝劝时,袁绍便不再推辞,迫不及待地登上了马车。 韩馥驾驶的马车启动后,刚刚赶到的荀谌,和韩湛、颜良、文丑、逢纪等人骑马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张郃带来的两百骑兵和袁绍麾下的五百精骑。 围观的百姓看到坐在马车里的袁绍,有人好奇地问:“这就是那位四世三公的袁车骑将军吗?” “可不是嘛,这就是邟乡侯、渤海太守袁本初。”旁边立即有知情人答道:“我听一个当差的亲戚说,韩府君已经把冀州让给了邟乡侯。诺诺诺,跟在马车后面的那个年轻公子,就是韩府君的长子,就是他亲自把冀州的印绶送给邟乡侯的。从现在开始,冀州就改姓袁了。” 冀州的百姓想法很简单,只要能天下太平,大家可以安居乐业,那么谁当这个冀州牧,对他们来说,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真是太好了。前段时间说公孙瓒要打过来,搞得人心惶惶的,如今邟乡侯来了,冀州就天下太平了。” 在街道旁边的一栋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身边站在两名家仆。他此刻正在用恶毒的眼光,盯着跟在马车后面的韩湛,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姓韩的,这次算你走运,几个刺客都没能要你的命。不过你不要得意,快则三天,慢则五日,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第0023章 河间高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眼看就要到州牧府了,骑马和韩湛并行的荀谌,忽然叫了一声:“公子!” 听到荀谌没有叫自己“湛儿”,而是叫“公子”,便知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在马上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问:“不知舅父有何指教?” 荀谌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公子,稍后府君会在大堂里,将冀州正式移交给邟乡侯。你离家日久,还是早点回家,就不必再去观礼了。” 韩湛楞了一下:“为何?” 荀谌望着韩湛,意味深长地说:“公子乃是一介白丁,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荀谌的这几句话让韩湛明白,虽说他是韩馥之子,但没有官职在身,像冀州权力交接这样的重大仪式,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韩湛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朝荀谌再施一礼:“既然如此,湛儿就此别过。”行完礼,他又朝颜良、文丑、逢纪他们几人一拱手,“诸位,后会有期。”说完,他拨转马头,便朝附近的小巷走去。 韩湛穿过小巷,来到了另外一条街上。他骑着马,沿着街道慢吞吞地朝前走,准备从后门进入州牧府。前行了一段距离,他忽然街道上没什么行人,显得格外冷清。他皱了皱眉头,心说平时这里车水马龙的,今天怎么看不到什么人,难道都去西门看热闹去了? 又骑马向前走了一段,意外地发现州牧府后门,有兵卒看守。十六名衣甲鲜明的兵士,手持长戈分列在大门两侧。一名军侯打扮的人,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持钢枪,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门前的路中间。路过州牧府后门的百姓,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纷纷加快脚步离开。 韩湛见到这种情形,觉得异常奇怪,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后门什么时候也开始重兵把守了?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驱马朝着那群兵卒而去。 军侯看到有人正骑马而来,连忙拨转马头,迎着走了几步,随后勒住马匹,右手持枪,左手朝韩湛一指,喊了一声:“来者止步!” 韩湛忽然被拦住了去路,不禁有些诧异,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还不准我回家了?他一边继续让战马前行,一边好奇地问:“这位军侯,敢问你们在此作甚?” “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军侯将韩湛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没有认出他是韩府君的儿子,但从他的穿着来看,也是一位富家公子。因此军侯客气地说:“还请公子速速离去。” “军侯,我乃是韩府君之子。”韩湛见对方依旧没有认出自己,只能表明身份说:“今日刚从外面迎袁车骑归来,请军侯行个方便,让我回家。” “原来是公子。”军侯听韩湛表明了身份,连忙翻身下马,抱枪拱手道:“属下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军侯不必自责,不知者不罪。”韩湛坐在马背上伸手虚扶了一下,接着问道:“不知现在可允许我回家?” 军侯听韩湛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公子有所不知,府君的家眷,如今已没有住在府中。” “什么,家眷没有在府中?”军侯的话,惊得韩湛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那我家如今搬往何处?” “中常侍赵忠的府邸。” 在搞清楚新家的地址后,韩湛向军侯道了谢,拨转马头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这位军侯身高九尺,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俗人。他猜测这位军侯可能在三国时代,也是一个有名的将领,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军侯该如何称呼?” 军侯连忙拱手答道:“某姓高名览,河间鄚县人。” 韩湛听后,微微颔首,随口说道:“哦,是河间人啊,那和军司马张郃是同乡。”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浑身一震,随后追问道,“军侯,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河间高览!”军侯一脸茫然地将自己的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 确认了面前的军侯,就是和张郃齐名的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后,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自己就把“河北四庭柱”的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都见过了。 虽说在《三国演义》里描写高览的地方不多,而且基本都把他和张郃并列,对他的评论也不高。特别是他在书中的最后出场,纯属就是为了挨赵云一枪,借以成就赵云的赫赫威名。但既然他能成为四庭柱之一,那么不管是武力还是统御力上,都不会太差。 “原来是元伯啊,久仰久仰。”韩湛朝高览供了拱手,笑着说:“本公子今日还有要紧的事情,就不在此打扰军侯了。告辞!” 看着骑马远去的韩湛,高览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好像没对公子说自己的字,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这种小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他重新上马,又回到了州牧府的后面继续执勤。 韩湛骑着马,心中有些失落地想到,要是自己如今有兵有地盘的话,除了可以招揽赵云,把张郃和刚刚的那个高览都招到自己麾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今随着韩馥的失势,自己也成为了无根的浮萍,自保尚且不容易,更不用说开创一番基业了。 他走着走着,无意中一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朝四周张望了半天,也没认出是在冀州城的什么位置。他连忙下了马,拉住一个路过的年轻人,问道:“小哥,你知道中常侍赵忠的府邸怎么走吗?” 年轻人被韩湛突然拉住,被吓了一跳,慌忙地摆了摆双手,连话都没说,便挣脱了韩湛,快步地跑开了。 韩湛在原处,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深怕又问到一个不靠谱的人,便耐心地观察着合适的人选。终于见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缓缓走过来,连忙迎上去,躬身行礼,问道:“老丈,有礼了!” 老人见有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还彬彬有礼地和自己打招呼,连忙客气的说:“这位公子,敢问你有何事?” “老丈,”韩湛客气地问道:“您可知中常侍赵忠的府邸在何处吗?” “公子差矣,赵忠的府邸在城北,”老人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公子为何却跑到了城东?” 韩湛的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丈,在下对冀州城不熟悉,所以迷路了。还劳烦老丈为在下指路。” 第0024章 归家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在老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中常侍赵忠的旧府邸。刚来到大门外,便看到补丁从门里走出来。他见补丁是否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提高嗓门喊了一声:“补丁!” 补丁听到有人喊自己,先是一愣,左右张望了片刻,便看到骑在马背上的韩湛,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快步地跑过来牵住了马缰,惊喜地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担心你找不到我们的新家呢。” “今天回来的,”韩湛一面翻身下马,一面对补丁说:“我刚刚去了州牧府,谁知守门的军侯告诉我,说家已经搬到了这里。”补丁叫过一名站在门外的家仆,让他把韩湛骑的马牵走,随后陪着韩湛往里走。 韩湛的新住处在二进的院子里,他刚和补丁走进院子,迎面就遇到了正朝外面走的梨花。看到突然出现的韩湛,梨花惊呼了一声,就径直冲了过来,但在距离韩湛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她忽然又停住了脚步,怯生生地问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午时到的,”韩湛看到此刻天色已晚,自己因为迷路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多,如果不向梨花解释清楚,又会招来她的抱怨,因此沉默片刻后说道:“本来想立即回家的,甚至听守门的兵士说,我家已经搬到了这里,便立即骑马赶了过来。谁知对路径不熟,在半道又迷了路,直到此时方才到家。” “别说了,你赶了一天路,一定又饿又累了吧。”梨花听到这里,立即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朝房间里走,同时吩咐站在一旁的补丁:“补丁,快点给公子准备热水,公子要沐浴更衣。” 韩湛跟着梨花进了房间,发现这里乱糟糟的,地上还甚至堆着好几个大箱子。梨花见韩湛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箱子看,连忙解释说:“公子,我们前两日刚搬到这里,很多东西还没收拾好,所以显得十分凌乱。你且安坐,婢子先给你倒杯水。” 梨花端着一碗水走到韩湛的面前,口里说道:“公子,婢子去给你准备完善。”说完把水递给了韩湛,转身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韩湛今天在外面差不多一天水米未进,早就又饥又渴,等梨花一走,连忙端起水喝了一口。发觉水的味道是甜甜的,便又喝了一口,这才察觉出原来是蜂蜜水。 正当韩湛喝水时,门口传来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的人。首先走进来的补丁,他的身后跟着两位抬着巨大木桶的家仆。三人进来后,补丁朝一块空出来的位置说道:“把桶放在这里。” 家仆刚把木桶摆放好,门外又呼啦啦地进来一群人,每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水桶。他们依次走上前,将水桶里的热水倒进木桶里。 十来个仆人提着水桶来回跑了两趟后,补丁挥手让他们离开,随后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知道了。”韩湛不习惯自己洗澡时,旁边有人看着,便摆出公子的架势朝补丁一摆手:“你先下去吧。” 他原以为补丁会说:公子,让我留下服侍你沐浴吧。结果补丁什么都没说,微微地躬了一下身,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韩湛刚刚开始宽衣,准备进木桶洗澡时,房门忽然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以为是补丁还有事情要补充,便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谁知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女声:“婢子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死服侍公子沐浴啊!” 韩湛扭头一看,原来是梨花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他连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梨花啊,你把食盒放下就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梨花放下了食盒,不光没有出去,反而上前帮韩湛脱衣服,同时还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道:“我为什么要出去啊?”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韩湛无法确认这个时代是否有这种说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要沐浴,你一个女子留在这里,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梨花笑着说:“公子哪次沐浴,不是婢子伺候的。”说完,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韩湛扒光了。 韩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还是第一次光着身子面对女孩子,更何况他还想起古时候好像有婢女陪主人共浴的风俗。而梨花这个始作俑者,则跑到木桶前,伸手摸了一下水温,随后扭头对韩湛说:“公子,水温正合适,快点来沐浴吧!” 韩湛坐进了木桶,但梨花并没有跟着进来,她只是站在木桶旁,为韩湛解开了头上的发髻,为他洗起头来。同时还问起韩湛这次出使,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梨花这么一问,不禁又让韩湛想起自己的那次遇刺经历。在派出了袁绍、淳于琼、公孙瓒这些人以后,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冀州。他认为刺客想杀死自己的目地,无法就是为了阻止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那么当初反对声最大的那几人,会不会有人这么做呢?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据他所知,在反对最强烈的三个人中,耿武、闵纯已经和自己达成了共识,不采取任何行动,只保持观望态度。这点从今天袁绍进城,没有遭到耿、闵二人的刺杀,就能看出来。 至于沮授,这可是一位正人君子,根本不屑去做什么刺杀的勾当。更何况自己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就更没有杀自己的理由。 既然冀州文武的嫌疑都被排除了,那么会不会是家里有人要杀自己?他把四个弟弟都想了一遍,五个妹妹是女流之辈,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三弟韩虔、四弟韩悦,年纪尚幼,也可以直接排除。 嫌疑最大的,就只剩下二弟韩柄,他今年十五岁,虽然是庶子,但他的娘亲颇得韩馥宠爱,没准都吹过不少的枕头风,以便在韩馥百年之后,将冀州牧的位置传给韩柄。他要想接位,就必须干掉自己。 想到这里,韩湛睁开眼睛,试探地问梨花:“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二公子都在做什么?” 梨花想了想,回答说:“二公子喜欢上了武艺,府君专门为他请了个师傅,到府中来教授他,每天早晚都在花园里舞枪弄棒的。” 每天在家里舞枪弄棒?!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当初被刺的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第0025章 悔之晚矣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公子,你在说什么,太小声了,婢子听不清。”韩湛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梨花的声音:“你说大声一点。” 梨花的声音,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得太入神了,居然不知不觉中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他连忙岔开话题问:“梨花,我和二弟之间的关系如何啊?”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梨花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这位公子自从坠马受伤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天醒来后看到自己的那种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这位朝夕相处的婢女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 梨花连忙回答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兄友弟恭。二公子不光平时对你恭恭敬敬,就连见到我,说话也挺客气的,一点都不摆架子。” 原本韩湛心里已认定自己的这个二弟,就是主使刺客行刺的元凶,但听梨花这么一说,不禁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他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还是亲自去见见这个二弟,看对方见到自己时是什么表情,基本就能判断出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梨花:“二公子每天什么时候练武?” 梨花想了想,随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大概是戌时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戌时了。” 韩湛从木桶里站起身,吩咐了一句:“梨花,帮我更衣,我要去花园看二弟练武。” 梨花应了一声,把刚从桶里出来的韩湛擦干身子,又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为他一件件地穿着起来。穿好衣服后,她还试探地劝说道:“公子,二公子每日练功都在一个时辰以上,你还是进了晚膳再去吧。” “晚膳等我回来再吃。”急于了解真相的韩湛,真是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事吃饭。但当着梨花的面,他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与二弟多日未见,正好去叙叙旧。” “公子,就算你和二公子多日未见,要见面也不急在这一时。”梨花继续劝说道:“还是用了晚膳再去吧。我现在把补丁叫过来,让他把木桶搬走。” 没等梨花走出房间,补丁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地喊道:“公子,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慌什么!”韩湛把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道:“补丁,你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回禀公子,”补丁连忙低眉顺眼地回答说:“府君回府了!” “这里是府君的家,他接待完邟乡侯,回到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不对的?”韩湛不解的问道:“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吗?” “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补丁哭丧着脸说:“等您看了就全明白了。” 韩湛听补丁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追问道:“府君在什么地方?” “刚进大门,正朝正堂走着呢……”补丁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湛已经一阵风似的跑过他的身边,朝前面的正堂跑去。 进了正堂,只看到里面有两个仆人正在点油灯,韩湛连忙大声地问:“府君在什么地方?” 一名仆人朝外面一指,“府君还在院子里。” 韩湛朝门外望去,只见有两排灯笼正缓缓而来。他急忙迎了上去,借助灯笼的光线,他看清楚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甚至屈尊降贵为袁绍驾车的韩馥,此刻却是双眼无神、脚步踉跄,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却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垂垂老者。他甚至没有力气走动,是被两名家仆搀扶着一点一点地朝前挪动着。 等把韩馥安置在正堂以后,韩湛将家仆们打发出去,随即关切的问:“父亲,此刻你不是应该在州牧府,陪邟乡侯饮宴,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荀谌、辛评、郭图,”韩馥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枉我对他们礼敬有加,谁知他们一见到袁本初,立即迫不及待地改换门庭。我这个前任的冀州牧还坐在旁边,他们就旁若无人地向袁本初示好,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韩湛等韩馥发了一阵牢骚后,小心地问道:“父亲,不知道邟乡侯打算如何安置您?” 韩馥神色惨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说道:“荀谌当初曾经说过,只要我把冀州让给袁绍,他必然感谢我的厚德,而公孙瓒也不敢再挥兵南下。这样一来,我不光有了让贤的美名,在冀州的地方也会稳如泰山。谁知今天袁绍居然封我为奋勇将军,既不能管军,也不能管民,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 听到这里,韩湛暗叹一声,心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韩馥这也是自食其果。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大的冀州,不可能只有耿武闵纯两位忠臣吧,应该还有不少的文臣武将,是反对袁绍入住冀州的。想到这里,他又试探地问:“父亲,虽说有趋炎附势之辈,冀州肯定还有忠义之臣,不愿效力于袁绍。不知可有这样的人?” 韩馥没有察觉自己和儿子对话时,对袁绍的称呼,已经从邟乡侯、袁本初,不知不觉换成了直呼其名。他想了想,回答说:“今日清晨出城迎接袁绍时,冀州文武基本都到了,只有两人称病在家未来。” “是耿武和闵纯两位大人吗?”韩湛问道。 谁知韩馥摇了摇头,回答说:“耿武、闵纯早已辞官离我而去。今日称病在家的,是谋士沮授和田丰。” 沮授和田丰,听到这两个名字,韩湛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心说在三国演义里,沮授田丰可是袁绍手下最能干的两个谋士,特别是沮授,在被曹军抓获后,甚至连曹操都想招揽他。你手下有这么好的谋士,居然不懂得如何使用,简直是暴殄天物,难怪你保不住冀州的基业。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父亲,我听说您回府了,特地来看看你。”韩湛循声望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他身穿一件黑色箭衣,手提一把铁胎弓,背挎箭囊。看到韩湛坐在一旁,他先是楞了片刻,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大哥,你什么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虽然韩湛从来没见过此人,但从他的年龄以及穿着打扮,猜到这位应该是二弟韩柄。他冲对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回来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刚沐浴完毕,还没来得进晚膳,就听下人说父亲回来,便急着赶过来请安。” 韩柄点了点头,来到韩馥面前单膝跪下,把手里的铁胎弓放在一旁,关切地问:“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沮丧?”等听韩馥把情况一说,他一把抓住铁胎弓,猛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说:“袁绍狗贼,欺人太甚。父亲在此稍候,待我赶完州牧府,一箭将袁绍射死,父亲又可以重新做这冀州牧。” 从韩柄一进来,韩湛就在仔细地观察他。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之处,甚至对韩馥、对自己态度都是真情流露,假如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的演技足以去奥斯卡拿奖了,假如三国有奥斯卡奖的话。 见韩柄转身准备去找袁绍的晦气,韩湛连忙起身将他拦腰抱住,大声地说:“二弟,不可鲁莽。袁绍手下兵将甚广,你这样单枪匹马闯过去,就是以卵击石。” 韩柄将手里的铁胎弓朝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说:“大哥,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受袁绍狗贼之辱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湛松开了韩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算要洗涮父亲的耻辱,也不能急于一时,我们要耐心等待机会,等时机一成熟,再给袁绍雷霆一击。” 第0026章 真相大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赵云托人送来的信函,约他在城北的酒舍见面。 梨花坐在韩湛的身旁,歪着头看完了信函上的内容后,好奇地问道:“公子,这个赵云是谁啊?他为什么要约你见面,他和你很熟吗?” 韩湛将信函随手搁在了面前的几案上,扭头对梨花说:“这个赵云赵子龙,是你家公子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的话,你就见不到我了。” 梨花听韩湛这么一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公…公子,你…你刚刚说…什么,他是你…你的救命恩人?” “没错,”韩湛点着头说道:“我和袁绍的大军,在返回冀州的途中,因为遇到暴雨,便在漳水河畔扎营。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便有三名刺客,冒充伙房的伙夫,来给我和舅父送早餐。……幸好子龙及时出手,击杀了三名刺客,才让你家公子我保住了小命。” 韩湛说得轻描淡写,但梨花的眼圈却突然红了。虽说昨天傍晚帮公子沐浴时,已经仔细地查看过他的身子,但此刻听说他曾经遭遇过刺客,梨花顿时慌了神,聊起韩湛的衣服仔细检查起来,想看看他的身上是否留下了什么疤痕。 梨花对自己的关心,触动了韩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抓住了梨花的双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放心吧,梨花,我并没有受伤。我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昨晚才没有向你提起此事。” “公子,”梨花紧紧地抓住韩湛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你待会儿带梨花一起去酒舍见子龙将军吧。我要亲自给他磕头,感谢他救了公子的性命。” 韩湛抬起右手,用拇指为梨花抹去脸颊上泪水,笑着说:“傻丫头,子龙约我见面,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要是去了他会感到拘束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对了,你记不记得我在冀州,和谁家有仇?” “和谁家有仇?”梨花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公子何出此言?” “是这样的,”韩湛想通过梨花,了解身体的上一任主人,是否在冀州结下过仇家,这样能有效地缩小侦破的范围:“我被行刺一事,袁绍、公孙瓒,甚至和我有过冲突的淳于琼,都可以排除。根据大家的分析,刺杀我的刺客,应该就是来自冀州城,也就是说,这件事的主谋,还隐藏在冀州。” 梨花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梨花实在想不起,公子会在冀州城内结下什么仇家。您虽然贵为府君的公子,但从不仗势欺人,就算不是朋友满天下,也绝对不会和什么人结仇。”她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朝关着的房门瞅了一眼,压低嗓门问,“公子,你说刺客会不会是去刺杀荀先生的,而你只是凑巧在场?” “不可能,这不可能。”韩湛接着说道:“当时一名刺客挟制了我家舅父,将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我们放下武器,让他安然离开。假如他们真的是冲着我家舅父去的,一刀将他宰了,岂不省事?!” …… …… 韩湛原以为赵云约自己见面的酒舍,没有招牌,到了城北要找半天才能找到。谁知去了以后,老远便看到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外面,一面招旗在随风飘扬,上书一个斗大的“酒”字。 他来到门口下马,立即有位店伙计迎了出来,接过他手里的马缰,手脚麻利地拴在了拴马桩上。韩湛从袍袖里取出一个小锦囊,里面装着二十枚五铢钱,随手扔给了店伙计。 店伙计接过锦囊,颠了颠重量,立即点头哈腰地说:“公子里面请,二楼有雅间!” 韩湛跟在伙计的身后上了二楼,一下就看到坐在墙角的赵云,连忙朝对方挥了挥手。赵云见到韩湛过来,连忙起身施礼:“云见过公子!” 韩湛摆了摆手,有些不自然地说:“行了,子龙,别再叫我公子,如今冀州可不姓韩了。”等双双落座后,他开口问道,“子龙,不知今日约我到此,有何要事?” 赵云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嗓门说道:“公子,云经过仔细打探,刺客主谋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 “哦,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听赵云这么一说,韩湛真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困扰自己这么久的一件事,终于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刻;但同时也担心对方会是自己身边的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子龙快说来听听。” 赵云没有立即回答韩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云想问问,公子在冀州城内,可有仇家?” “没有,”韩湛摇着头回答说:“在下在冀州应该没有什么仇人。” “昨晚有一部下,前来向云禀报,说他听到有两位家丁模样的人,在喝醉以后,提起了买凶行刺一事。我那部下是罗什长的部下,听到两人这么说,便留了意。只听对方说:先派出的三名刺客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连刺客首领也是一去不回了。” 听到这里,韩湛立即意识到自己离真相不远了,因为究竟击杀了几名刺客,随军的很多士卒都不清楚,更何况当时远在冀州的人呢。他赶紧追问道:“子龙,你的部下有没有搞清楚这两名家丁,是谁的家人吗?” 赵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两人会账离开后,我的部下紧随其后,一直跟他来到了一家官宦人家。” “官宦人家?”韩湛纳闷地说:“我好像没有得罪过哪位当官的,对方为什么会恨我入骨,甚至不惜派刺客来刺杀我呢?” “我今天跟着部下去那里查看过,恰巧官邸的主人我也认识。”赵云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对方是都官从事朱汉!” “都官从事朱汉!”听到赵云说出的这个名字后,韩湛顿时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在面前的矮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如梦初醒地说道:“我明白谁是幕后主使了,原来是他。” 而赵云听到韩湛这没头没脑的话,不禁一头雾水地问:“公子,你说他是谁啊?你怎么确认他一定会是幕后的主使呢?” 韩湛连忙将当天在路上遇到一个买药的女子,被朱真调戏的事情,向赵云详细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自从出了刺客事件后,我一直在反复思量,考虑自己是否得罪过什么人。但令人遗憾的是,我怀疑过不少人,但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只有这个朱真,才是嫌疑最大的。” “放心吧,公子。”赵云立即向韩湛保证说:“我这就派人去监视都官从事的府邸,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一旦证实这位朱公子是幕后主使,我会立即向您禀报的。”说完,他站起来便准备离开,但却被韩湛叫住了。 韩湛笑着说道:“子龙,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酒舍,总不能饭不吃、酒不喝就离开吧。反正我们知道对头住在什么地方,等酒足饭饱后再安排人手也不迟。” 第0027章 冤家路窄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伙计往几案上摆放酒菜时,赵云笑着对韩湛说:“此家酒舍的饭菜虽属家常,但颇有特色,公子可以尝尝味道。” 韩湛自打来到了这个时空后,他感到难受的莫过于饮食习惯的变化,汉朝的食物除了煮就是烤,别说炒菜还要等几百年才能出现,就连后世再普通不过的一些蔬菜,此刻都还没有从番邦引进中原。 他端起桌上的酒爵,向对面的赵云示意了一下,笑道:“子龙,昔日的救命之恩,湛一直牢记在心,请满饮此杯。” 两人一饮而尽后,赵云连忙端起桌上的酒坛,给韩湛的酒爵中加满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公子太客气了,保护公子乃是云的分内之事,哪里担得起一个谢字。” 两人连着喝了两爵酒之后,韩湛忽然把话题一转:“子龙,如今袁绍已入主冀州,你是如何打算的?” 赵云停箸沉思良久,开口道:“云观袁绍并非明主,原打算去投公孙瓒……不过曾听公子说起,公孙瓒也非明主,此刻正在犯难。” 韩湛听赵云说他确有去投公孙瓒之意,心跳顿时加快了,他心里明白,一旦赵云去投奔了公孙瓒,就会在界桥之战时遇到刘关张兄弟三人,然后爱财如命的刘备,就会想方设法拉拢赵云。一边是有汉室宗亲光环加身的刘备刘玄德,一边是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无根浮萍,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赵云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不过他听到赵云说正在犯难,不禁又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离开,就有将其招揽到麾下的机会。他连忙再次举起酒爵,对赵云说道:“一动不如一静,子龙稍安勿躁,且再观望一时,再决定将来的去向。” 赵云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说完,举起酒爵一饮而尽。 两位离开酒舍时,得了韩湛好处的店伙计,点头哈腰地将两人送出门,还热情地将两人马牵了过来,态度恭谨地说:“二位客官慢走,有空闲请务必再光顾小店。” 两人上马后,韩湛问赵云:“子龙,你打算去何处?” 赵云原本想回军营的,但看到韩湛孤身一人,迟疑片刻后,回答说:“云先护送公子回府,再回军营。” 对于赵云的好意,韩湛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表示默许。毕竟如今的冀州,已经不再姓韩,治安是否如以前那样好,还太不好说。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同行,至少安全系数高一些。 两人并马而行,沿着街道朝韩府所在的方向走去,赵云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如今韩府君已经失势,不知你将来如何打算?” 韩湛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虽说袁绍已成为了冀州牧,但要想人心归附,却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我想他为了笼络人心,可能会给家父一些甜头,赠送金银器皿、绫罗绸缎,甚至美女,以安冀州文武之心。至于我么,也许他会封我一个小官,将我从冀州城里赶出去。” 说到这里,韩湛扭头望着赵云,表情肃穆地问:“假如我真的机会外出为官,不知子龙可否助我?” 赵云没想到韩湛会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时间膛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这时,两人看到前方的街道上围着一群人,人群里有哭声传出来,顿时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赵云见状立即转移话题:“前方好像出什么事情了,公子在此稍候,待云去探个究竟。”说完,两腿一夹马腹,加快速度朝人群而去。韩湛自然不会站在原地不动,他也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也紧跟了上去。 街道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骑着马根本进不去。两人只能下马,将马拴在路边,奋力挤进了人群。两人到中间一看,只见一个老太太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围在周围的人朝她指指点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韩湛看到这种情形,不禁一愣,心说不会是老太太摔倒,路人怕担责任,都不敢扶她吧?但转念一想,冀州民风淳朴,不会出现这样道德沦丧的事情吧,肯定另有原因。他连忙冲一位看热闹的老人问道:“老丈,出了何事?为何这位老人家倒在地上,却没人过问啊?” 老人回答说:“这位老妇人带着女儿到附近来走亲戚,结果撞见了朱家公子,被公子抢回家去了。” 听到朱公子这个称呼,韩湛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老人嘴里所说的朱公子,莫非就是自己认识的朱真,他试探的问:“哪个朱公子?” “还能是哪个朱公子,”老人不屑地说道:“就是都官从事家的二公子朱真,他一向为非作歹、为害乡里。以前是韩府君管理冀州,不准官宦人家欺负百姓,他还不敢太放肆。如今袁渤海成了冀州牧,这朱公子就变得越发放肆了。” 赵云蹲下身子,扶着老太太坐起来,关切地问:“敢问老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老太太哭哭啼啼地说:“老身姓张,家住在城东,到城北来走亲戚,谁知路遇朱家二公子,带着一群恶仆在街上闲逛,看到我家女儿貌美,便强行抢了回去。” 赵云又问:“你看到他们往何处去的吗?” 张老太朝东面一指,说道:“他们抢了我的女儿,又将我推倒在地,随后向东去了。” “走了有多长时间?” 旁边有看热闹的人答话道:“还不到半柱香的工夫。” 赵云起身走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地问:“公子,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离开的时间不长,”韩湛边思索边回答说:“而且都官从事府离这里不近,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我们去把老人的女儿救回来。我先去牵马。” 赵云听后,又重新回到老太太的身边,俯下身子对她说:“老人家请在此稍候,待某和某家公子去将令爱救回来。”说完,他站起身,冲周围的人拱手道,“各位街邻,我们要去救这位妇人的女儿,请大家行个方便,给我们让出一条道路。”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赵云这么说,立即闪到了道路两侧,让出了一条道路。韩湛骑着马,牵着另外一匹马走到赵云面前,大声地说:“子龙,快上马,别让他们跑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喊道:“那是韩公子!我认得他,昨天在进城的队伍里,我看到他骑马跟在马车的后面,他就是韩府君的长公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大家听说去寻朱二公子晦气的人,居然是韩府君的公子,顿时欢呼起来:“公子威武!”“公子威武!”还有人将坐在地方的张老太扶起来,安慰她说:“老人家,你的运气不错,有韩府君的公子为你出头,想必一定能救出你的女儿。” 韩湛和赵云两人没有听到后面的欢呼声,而是沿着街道策马狂奔,深怕去晚了,人已经被朱真带进了府中。到时要再想把人要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赵云的骑术精湛,很快就把韩湛甩得老远。在距离都官从事府还有两条街的时候,他终于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慢慢地往前走,人群中有个年轻女子,被两人架着往前走。见到这一幕,他立即就确定这肯定是朱真一行,连忙大吼一声:“站住,都给我站住!” 前面正走着的一帮家丁模样的人,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有人大吼一声“站住”,便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扭头朝后面望去。 赵云冲到离人群还有五六步的地方,猛地一勒马缰。胯下战马立即人立起来,前蹄腾空,猛蹬了几下后,重重地落在了青石板铺成的街面上。 那群家丁见叫自己停下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穿着普通的骑手,脸上立即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上次那位挨了朱真一巴掌的中年家丁走到了赵云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恶狠狠地问:“小子,你想做什么?” 赵云翻身下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指向被两名家丁架着的女子,大声地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强抢民女,立即放了她,否则我立即把你们送官府问罪。” 中年家丁听了赵云的话,扭头对其他家丁说道:“你们听到了吗?这小子说我们要是不放开这位姑娘,就要把我们送官府问罪。”他的话音刚落,家丁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来到赵云的面前,朝地上呸了一口,随即嚣张地说:“小子,少管闲事,否则我让人把你的腿打折了……” “哟,朱公子好威风啊!”没等朱真把话说完,忽然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要不要把我的腿也一起打断啊?” 众人扭头循声望去,只见韩湛手牵着一匹马,正朝着自己走来。韩湛之所以牵马不行,是因为刚刚跑得太快,差点被马颠下来,这剩下的一小段路,他只能下马牵着马步行。 看到韩湛的出现,朱真的心里不禁一阵慌乱,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打算上前陪个罪,然后把姑娘放了,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刚要张嘴,忽然想到如今的冀州牧可不是韩馥,自己用得着害怕一个无权无势的奋勇将军的儿子吗? 想到这里,朱真冷笑一声,背着手朝韩湛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袁公子。……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如今的冀州牧是邟乡侯袁公,你也不再是冀州牧的公子了。有什么资格来管本公子的闲事?” 第0028章 英雄救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刚刚过来前,就在远处数过朱真身边的人,连朱真在内,一共十二人。而自己这边呢,只有自己和赵云两个。别看人数如此悬殊,但韩湛心里一点都不慌,赵云那可是在曹操百万军中杀了一个七进七出的牛人,收拾你们十几个人,还不跟玩儿似的。 心中有了依仗,韩湛在说话时自然是底气十足:“朱公子,就算韩某是一介平民,但还是懂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我劝你还是早点把这位姑娘放了,你以往做过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什么既往不咎。”原本就做贼心虚的朱公子,听到韩湛这么说,有点慌乱起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听不懂吗?”韩湛望着朱公子,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说道:“朱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你想不起来,需要我给你提醒一下吗?” “不用了!”朱真摊开右手掌,向前一伸:“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是府君的公子,我不敢得罪你吗?” 中年家丁恶狠狠地盯着韩湛,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害自己挨了自家公子的巴掌,前段时间公子派去刺客去暗杀他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暗自窃喜。没想到这人命还挺大的,那么有名的刺客出手也没能成功。他走到朱真身旁,小声地提醒说:“公子,我们有十几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今天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得到家丁提醒的朱真,朝韩湛走了一步,态度嚣张地说:“姓韩的,上次刺客没杀死你,算你命大;今天在这里遇到我,你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说着,他将双手举到与肩部平行的位置,向前一挥,命令他手下的那帮家丁,“给我上,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随着朱真命令的下达,那帮家丁嚎叫着朝韩湛和赵云冲了上去。韩湛本来还无法确定派刺客暗杀自己的主谋,是否就是眼前的这位朱公子,但随便一诈骗,朱真就原形毕露,露出了马脚。知道真相的赵云慌忙挡在了韩湛的身前,不假思索地抬拳朝冲过来的家丁打去。只听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发的家丁捂住被打中的鼻子,惨叫着仰面倒下。 看到赵云一抬手,就将冲在最前面那位五大三粗的家丁放倒,后面的家丁脚下不禁心生恐惧,纷纷停了下来。中年家丁见大家都愣住,跳着脚大叫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公子的命令吗?快点给我上!” 家丁们硬着头皮冲了上来,想凭借人多的优势,将赵云打倒。但对赵云来说,这些家丁出拳的速度简直像慢动作似的,隔开他们打开的拳头之后,毫不迟疑地就一拳砸在对方的鼻梁上。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街道上站在的就剩下了韩湛、赵云、朱真和那位被掳来的姑娘,其余的家丁都躺在地上,捂着鼻子来回地滚动着,嘴里发出渗人的惨叫声。 韩湛走到了朱真的面前,冷笑着问:“朱公子,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听到韩湛的问题,朱真连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韩公子说笑了,小的怎么敢。其实我刚刚就是和您开个玩笑,想试试您身边这位兄弟的武艺如何。”说着,他抬腿踢了一名在地上打滚的家丁,虚张声势地吼道,“你们得罪了韩公子,还不快点给他赔罪。” 那名被朱真踢了一脚的家丁,心里一边把朱真的十八代女性都问候了一遍,一边面向韩湛磕头认错:“韩公子,小人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 赵云扭头望着韩湛,低声地问:“公子,接下来怎么做?” “把他们的腿都打断,”韩湛毫不迟疑地说道:“免得他们再无恶不作,横行乡里。” “这不妥吧。”赵云听完韩湛的吩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按照他的想法,对这些人一个教训就可以了,用不着都打断腿这么残忍吧。因此委婉地说:“公子,我们还是尽快把姑娘送回去和她娘亲团聚吧。” “这位公子说得对。”朱真听到韩湛说要将自己的腿打断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见赵云在为自己说情,连忙噗通一下跪在了韩湛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韩公子,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向您保证,从今往后,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做人神共愤的事情。只求韩公子饶了小的吧!” 见朱真跪在自己的面前苦苦哀求,而赵云又因为一时心软下不了手。韩湛只能长叹一声,走过去对那位被吓呆的女子说道:“姑娘,我们刚刚在街上遇到了你的娘亲,知道你被恶人抢走,便赶过来救你的。” 女子听后,屈身向韩湛微微一福,感激涕零地说:“小女子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韩湛想到自己的骑术不精,要是带个女子同骑,不免有坠马的危险,便对赵云说:“子龙,就由你和这位女子同骑,送她回去与娘亲团聚。” 等韩湛和赵云驮着女子离开后,中年家丁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跪在地上的朱真,“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朱真望着韩湛的背影,恶狠狠地说:“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走,我们回家去。”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脚下的家丁绊了一下,他气得朝那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废物,还躺在地上装死,赶快给你爬起来。” …… 韩湛和赵云带着女子,回到刚刚的那条街道,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只要几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还围在老太太的身边,小声地安慰着她。 看到自己的娘亲就在前方,女子惊呼一声,挣扎着从赵云的马背下来,跌跌撞撞地朝老太太奔了过去,口里喊道:“娘亲,娘亲,您怎么了?” “儿啊!”正在抹眼泪的老太太,忽然看到自己的女儿朝自己跑过来,顿时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抱住女儿,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啊,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女子和老太太分开后,抹了一把眼泪,用手指着还坐在马上的韩湛和赵云说:“娘亲,是这两位公子把女儿从恶人手里救出来的!” 老太太听女儿这么一说,连忙快步来到了两人的马前,匍匐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多谢两位公子。老妇人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 韩湛冲老太太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此乃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随后他又扭头对赵云说:“子龙,反正你闲着无事,不如就送她们二位回家吧。” “喏!”赵云在马背上叉手行礼,响亮地答道。 第0029章 学箭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独自回家的韩湛,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别看赵云有着勇冠三军的实力,但却太年轻了,不懂得除恶务尽的道理,朱真今天吃了这样的大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早晚会报复的。赵云如今是冀州军的百人将,不是自己私人侍卫,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自己的身旁,自己的安全要想有保障,靠人不如靠己,还得想办法提高自身的武艺才行。 一想到练武,他立即联想到二弟韩柄,每日在府中跟别人学习武艺,自己也许可以去跟着学点保命的招式。想到这里,他便加快了马速,想尽快赶回府中。 来到府门前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门口的家仆后,韩湛随口问了一句:“教授二公子武艺的师父来了吗?” “回大公子的话,”家仆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二公子此刻正在花园里练箭呢。”韩湛听后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府门,径直朝后花园走去。 韩湛来到后花园,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身穿黑色箭衣的韩柄,正和一名同样打扮的中年人,手持弓箭朝着远处的箭靶指指点点,两名青衣仆人垂头立于一旁。家仆看到韩湛出现,刚想出声招呼,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 他刚走到几人的后方,就看到那位箭师弓开满月,随着弓弦一响,箭似流星一般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扎在了三十步外的箭靶红心上。韩柄看到自己的师父一箭命中红心,顿时高声喝起彩来。 韩湛看清楚插在箭靶上的箭支,正插在红心上方的边缘处,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这一箭大概是蒙上的吧,而自己的这个傻弟弟,居然一个劲地叫好。接着,箭师又将第二支箭搭在了弓弦上,毫不迟疑地射了出去,这次箭支扎在了红心的下方。见到这种情况,韩湛差点笑出声,感情这箭师水平就是专门射红心边缘的。 正当韩湛想开口说话时,箭师射出的第三箭也命中了目标。等看清楚箭支所在的位置后,韩湛不由傻眼了,这支箭不偏不倚地扎在了前两支箭的中间,三支箭成一条直线排列,而且每支箭中间的距离完全相同。 见此情况,韩湛的心里顿时明白,原来这个箭师不是瞎蒙,而是有真才实学,就算找几个神箭手来射,也不见得能达到他的水平。 “师父,好箭法!”韩柄等师父的三箭射完,立即竖起大拇指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地人三才箭吧?” 三才箭,听起来好像很高级的样子,韩湛连忙竖起耳朵,想听听箭师是如何教授二弟韩柄的。只听箭师说道:“二公子,某刚刚已把箭术的要诀传授给你了,还亲自演示了一遍。现在请公子动手试试!” 韩柄爽快地答应一声,从背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学着师父的样子拉满弓,对着靶子瞄准了一下,随后一松手,弓箭便飞了出去。但令人遗憾的是,箭支擦着箭靶的边缘飞了过去。 见自己的箭没有上靶,韩柄气得猛地一挥拳头,又抽出了第二支箭,准备再试,却发现站在身后的韩湛,不禁惊喜地叫了一声:“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随后又冲着垂头立在一旁的家仆发火,“既然看到大公子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二弟,不要怪他们,”韩湛笑着说道:“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免得影响到你练箭。” “参见大公子。”一旁的箭师连忙上前给韩湛见礼完毕后,语气严厉地对韩柄说:“二公子,练箭时需心无旁骛,继续练箭,不可被小事分神。” 韩柄听到箭师这么说,苦笑一声说道:“大哥,请稍等片刻,等我将箭囊里的箭都射完以后,再和你说话。” 趁着韩柄瞄准箭靶射箭时,韩湛把箭师拉到一旁,低声地说:“这位师父,在下也想学射箭,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箭师将韩湛上下打量一番后,试探地问:“公子以前射过箭吗?” 韩湛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说:“不曾。” 听韩湛这么一说,箭师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过了好一阵,他才委婉地说:“大公子,要想练箭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见到成效。你瞧瞧,二公子已练了半月有余,但如今射三十步外我的靶子,也只能达到十中一二的水准……” 韩湛抬手打断了箭师后面的话,态度谦逊地说:“还望师父教我!” 箭师见韩湛态度坚决,只能叹了口气,走到兵器架前,取过一张铁胎弓,递到了韩湛的手里,不客气地说:“请大公子拉个满弓给某看看。” 韩湛从箭师的手里接过铁胎弓,左手握住弓臂向前伸直,右手手指扣住弓弦朝后拉,但只拉了一半就拉不动了。 看到韩湛拉弓的姿势,箭师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在一旁指点说:“大公子,你从来没有学过弓箭,像你这样是拉不开的。” “师父,”韩湛连忙收起弓箭,拱手向对方行了个礼,谦虚地问:“不知怎么才是正确额的拉弓姿势,还请不吝赐教。” 箭师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大公子右手握着弓弦保持不动,左手握着弓臂向前缓缓用力推,只需片刻,即可弓如满月。” 韩湛按照箭师所说的方式,试着拉弓,果然成功地将弓拉开了。见第一次试验成功,他赶紧又连试了两次,都顺利地将原本只能拉一半的弓拉成了满月。 箭师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赞许地说:“大公子的悟性很高,这么快就掌握了拉弓的技巧。接下来我可以教大公子射箭了。” 两人重新回到韩柄身边时,他已经把箭囊里的二十支箭都射完了。看到箭师过来,他有些得意地说:“师父,你看徒儿的箭术如何?” 韩湛朝远处的箭靶望去,只见靶子上除了箭师射的三支三才箭外,在靠近箭靶边缘额的位置,还插着四五支箭。他看到这种情形,心顿时凉了一半,韩柄练了这么久的弓箭,射三十步外额的靶子,上靶率居然这么低,要是换成自己,估计成绩更差。 但箭师对韩柄的这种水平,却点头表示称赞:“不错不错,二公子的水平大有长进。昨天还只能十中一二,今日已能达到十中二三,假以时日,二公子一定能成为一名神射手。” 马屁精!韩湛在心里点评完箭师后,笑着问道:“师父,不知我何时能学射箭?” “大公子已经学会了拉弓,”箭师面无表情地说:“只需将箭支搭在弓弦上,就可以把箭射出去。” 韩湛将箭搭在弓弦上,将弓拉成了满月,对着三十步外的箭靶瞄了一会儿,随后屏住呼吸,猛地一松手,箭支便如同闪电般飞了出去。但这支箭既没有准头又没有力量,离箭靶还有七八步远的地方就落了下来。 对于这种结果,箭师似乎早就见惯不怪了,脸上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发生办法,而韩柄则大呼小叫地说:“哎呀,大哥,你的力量不够,你瞧瞧,离箭靶还差那么远就落下来了。”、 “大公子,搭弓射箭时,要把箭头稍稍抬高一些。”箭师深怕韩湛不明白,还特意向他解释说:“比如说在战场上,你射出的箭还没有飞到敌人的面前就落下了,敌人会觉得你胆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会表现得异常凶猛;如果你将箭头抬高一些射出,就算不能命中目标,但箭从敌人的头顶飞过时,也能把他吓一跳……大公子明白某的意思吗?” “明白,多谢师父指点。”听到箭师的指点,韩湛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连忙恭敬地说:“师父的教诲,让在下受益匪浅。” 他再次张弓搭箭,箭头的位置稍稍抬高。箭支再次脱弦而出时,虽然力道还是差了点,不过却成功地扎在了箭靶的地步。 箭师微微颔首,赞许地说:“大公子的悟性不错,已经掌握到射箭的技巧,多加练习,一定能有所提高。” “大哥,你真是太棒了。”韩柄等箭师说完后,用羡慕的语气说道:“我都是练到第五天时,师父才这样夸过我,看来你将来的箭术一定比我强。” 第0030章 异变突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连着五天闭门不出,都待在后花园和韩柄一起学箭法。 也许他真的如箭师所说,在射箭方面的天赋。从第二天开始,他的命中率就提高到了十中七八,对于他的箭术提高得如此之快,就连箭师也赞叹不已。而韩柄的箭术水平提高却非常有限,勉强能达到十中四五。 为了便于韩湛箭术水平的提高,箭师命人在五十步的位置摆了一个新的箭靶,对兄弟二人说道:“从今日开始,后花园设两个箭靶。五十步靶供大公子练习,三十步靶由二公子继续练习。” 箭靶骤然摆得远了,韩湛还颇有些不熟悉,一直连着射了几箭,都没有射中目标。见到韩湛连连失误,箭师有些着急了,连忙叫停:“大公子,虽说箭靶的位置比平时远了,但你只要静下心来,一样能射中目标。” 箭师的话让韩湛冷静下来,他重新张弓搭箭,瞄准了远处的目标,在屏住呼吸之后,猛地一松弓弦,箭支便唰地一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扎在了箭靶上。 箭师看到韩湛射出的箭重新上靶,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大公子,就按照刚刚那样射,你的水平很快就能得到提高。” 没等韩湛把箭囊里的箭支射完,补丁便带着一名青衣老仆走进了花园。恭恭敬敬地向韩湛禀报说:“公子,耿长史的家人有事求见。” 韩湛扭头一看,青衣老仆是自己上次去长史府时见过的那位,于是他客气地说:“老丈请稍候片刻,待我射完了这几支箭以后,再和你说话。” 箭师安排韩家兄弟二人,每天早晚必须各射出二十支箭,因此韩湛在规定的箭支射完以前,顾不上和耿武家的老家人说话。他在射击时,心里想耿武这么急着派人来找自己,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因为心不在焉,所以射出去的箭便失去了准头,一口气将剩下七八箭都射出去,除了一支上靶外,剩下的都落空了。 韩湛把铁胎弓交还给箭师后,来到了老家人面前,礼貌地问:“老丈,不知道耿长史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仆人朝韩湛深鞠一躬,答道:“公子,家主人请您过府一叙。” 虽说心里明白老仆人不见得知道请自己过府的原因,但韩湛还是随口问了一句:“知道什么事情吗?” 老仆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公子,老汉只是一个听人差遣的下人,哪里敢随便打听主人的事情。如果公子没事,还是请随我走一趟吧。” 韩湛知道在袁绍进冀州后,耿武和闵纯就从原来额的住所搬了出来,就住在离这里仅仅两三条街的位置。因此他出门后,看到老仆人没有骑马,也就没有让家仆备马,而是徒步前往耿武的新住处。 等到了地方,韩湛看清楚耿武的新住处后,不禁大吃一惊。这里只有一座简陋的房子,中间是堂屋,左右各有一个住人的房间,屋顶铺着稻草,墙壁是黄泥加稻草夯成的。外面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墙和房屋的墙壁一样,都是黄泥拌着稻草夯成的。 看到老家人带着韩湛进了院子,耿武、闵纯两人连忙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将韩湛让进了屋里。等大家都就坐后,韩湛开口问道:“两位大人,不知今日唤韩某到此,有何指教?” 耿武和闵纯对视了一眼后,闵纯说道:“文威,还是你来说吧。” 耿武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对韩湛说道:“前几日袁绍进冀州时,谋士沮授、田丰二人曾称病不肯前去迎接。” 韩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此事。同时心里想到耿武忽然对自己提起这件事,难道今天的找自己来此额的目地,和这两人有关吗?想到这里,他不禁好奇地问:“耿长史今日唤韩某到此,莫非和沮授、田丰有关?” “没错,”耿武肯定地说:“我听说袁绍曾经亲自登门拜访了沮授和田丰二人,据我得到的消息,两人昨日已正式投靠了袁绍。” “公子,文威知道此事后异常愤怒,准备亲自到二人家中,将其痛斥一番。”闵纯望着韩湛说道:“是我劝他从长计议,先找公子您来商议一下,再决定如何处置。”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韩湛的心里明白,不管谁是冀州之主,沮授、田丰二人都会投奔对方,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是无法招揽他们的,便大度地说:“就算没有他们,我们早晚也能收回冀州。” 在前往袁绍军营前,韩湛说这番话,耿武、闵纯二人还深信不疑,此刻听他旧事重提,耿武不禁皱着眉头说:“公子,府君如今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奋武将军,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哪有和袁绍一争高下的实力?” 虽说韩湛这两日也觉得前途渺茫,但当着耿武和闵纯二人,他还是装出信心十足的样子说:“两位大人稍安勿躁,请再等一段时间,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到时我们就建立自己的力量,为夺回冀州而积蓄力量。” 闵纯等韩湛说完后,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听一个同僚说起,袁绍前两天北上,去说服麹义归顺他。麹义可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要是袁绍得到了他,便如虎添翼,我们以后要成事就更加困难了。” “别看袁绍如今是冀州之主,但很多原来的冀州文武并不买他的账。”韩湛为了打消两人的顾虑,给他们分析当前的形势:“至少赵浮、程涣的兵马,他就调动不了。这两位将军麾下的上万强弩,就算对上公孙瓒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也不遑多让。袁绍要想将这支军队收为己用,至少需半年左右。” 闵纯耐心地听完韩湛的分析后,开口说道:“公子,我们二人姑且再相信你一段时间。假如在三月之内,公子还无法培养起自己势力,请恕我们二人不能再听从您的吩咐。” 望着面前两位原本死于颜良文丑之手的冀州老臣,韩湛心如止水地问道:“韩某想听听二位大人将来有什么打算?” “幽州刘虞素有贤名,”耿武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二人打算前去投奔他!” …… 就在三人在耿武的家里密探时,在韩馥府邸所在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了大队的兵士。他们沿着街道来到府门前,带队的一名官员拔出腰间的宝剑,高声喊道:“把韩府给我围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跑!” 等兵士们包围了整个韩府之后,官员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数十名兵士,向前一挥宝剑:“跟我冲进去!” 第0031章 求救于袁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正在耿武家中的韩湛,对韩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还在努力地劝说耿武、闵纯二人:“贲侯刘幽州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间也颇有威望。然北平公孙瓒强势,早晚会取而代之。二位大人去投奔刘幽州,一旦幽州易主,又该如何自处呢?”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闵纯觉得有点危言耸听,他轻轻地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公子多虑了,公孙瓒再强势,也不过是刘幽州的属下,就算他想取而代之,幽州文武也不会答应的。” “那麹义呢?”韩湛淡淡地说道:“他也是家父的属下,还不是说反就反了。假如不是冀州兵多,他的兵少,如今的冀州城估计还轮不到袁绍来做主呢。” “公子所言极是,”耿武表情凝重地说道:“假如公孙瓒真有不臣之心,早晚会取刘幽州而代之,我们真的去了幽州,那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文威,那我们该怎么做?”见耿武也这么说,一向唯他马首是瞻的闵纯,不由收起了对韩湛的轻慢之心,认真地思索起来。 几人正说着话,耿武家的老仆人便闯了进来,嘴里急急地说道:“公子,府中有家仆前来……”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直接扑到了韩湛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韩湛低头一看,来的原来是补丁,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猜到家里肯定出什么大事了,否则补丁不会如此狼狈地来向自己报讯。他连忙将补丁拉起来,紧张地问:“补丁,快告诉我,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公子啊,府邸被都官从事朱汉带兵围住了。”补丁望着韩湛声音哽咽地说:“这狗官带着几十名兵丁冲进府里,因为守门的家仆拦住他的去路,结果被他全杀了。梨花见情况不妙,连忙命小的从狗洞里钻出来,到这里来向公子报讯。” 听说朱汉亲自带人包围了府邸,并冲进去乱杀人,韩湛便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这肯定是朱真让他父亲出面来实施报复了,慌忙问道:“那府君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府君和家中女眷都躲到了后园的楼上,”补丁回答说:“二公子带着十几名家仆,和冲进来的官兵在正堂前对峙呢。” 听说韩府遭难,耿武气得捶胸顿足:“府君啊府君,早就劝过你不要让袁绍进冀州,你却不听忠言。如今豺狼露出了牙齿要咬人,已是悔之晚矣。” 韩湛得知府中出事,顿时心急如焚,无心在此停留,朝耿武、闵纯两人拱了拱手,带着补丁匆匆离开了耿家。 走了一段路以后,韩湛渐渐变得冷静下来,他心想朱汉之所以如此嚣张,无非是看着韩家如今无权无势,他这么做,一是可以公报私仇,给他的儿子朱真出气;二是可以向袁绍示好,为将来的飞黄腾达而铺路。 如果情况真是自己所判断的这样,此刻回到府中不光于事无补,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想到这里,韩湛停住了脚步,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化解当前困局的办法。 “公子,”见韩湛突然驻足不前,补丁着急了,连忙催促道:“我们快点回府吧!” “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回府。”韩湛摇着头,态度坚决地说:“如今回去,等于是去送死,所以绝对不能回去。”韩湛的回答,让补丁挺纳闷,公子平时做事挺有担当的,怎么今日忽然变得胆小如鼠了。 韩湛首先想到的人就是赵云,但转念一想,不行,别说赵云只是一个百人将,就算他是张郃那样的军司马,能调动几百人跟自己回韩府,但面对朱汉这个能管百官的官员时,赵云照样会束手无策。要想对付朱汉,就只能找官职比他大,能管住他的人。 把冀州城中官职比朱汉大的人想了一遍后,韩湛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官职都太低;官职高的人,自己一个都不熟悉。他悲哀地想到:看来要对付朱汉,只能让袁绍出马了! 想到袁绍时,韩湛忽然眼前一亮,心想此刻冀州人心不稳,袁绍还处在收买人心的阶段,对他来说,韩馥还有大用处,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他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想到这里,韩湛的心情大好,便招呼站在一旁发呆的补丁:“我们去州牧府!” 两人来到了州牧府的门外,韩湛看到十几名手持长戈的兵士分立两侧,一名军侯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正在空地处来回地走动着。看到韩湛带着一名家仆走过来,那名军侯停住脚步,拱手客气地问:“韩公子,不知意欲何往?” 韩湛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一面之缘的高览,顿时心中大喜。连忙上前一拱手,客气地说:“原来是高军侯,在下想求见邟乡侯,不知可否代为通报一声。” 对于韩湛的请求,高览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韩公子,邟乡侯正在大堂上和诸文武议事,小的不敢随便去打扰。请公子在此稍候片刻,待邟乡侯议事结束,小的再进去禀告。” 韩湛见高览不肯为自己通报,便决定闯进去。他这样做,虽然有一定冒险的成分,但绝对不是蛮干,因为他看到门口执勤的兵士,都穿着冀州军而不是渤海军的服饰,就算自己朝里面闯,他们对于自己这位前任州牧的儿子,也不会太为难。 主意打定,韩湛就一把推开高览,小跑着朝州牧府内冲去,口中喊道:“朱汉欲杀我全家,我是来求邟乡侯救命的。”原本想阻拦韩湛的高览,听到他的喊声后,立即改变了主意,他只是象征性地做出了拦阻的样子,掩护韩湛冲进了州牧府。 袁绍正和一帮文臣武将在大堂内议事,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哗声,不禁把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颜良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守门的军侯和另外一个穿便装的年轻人,正拉拉扯扯地朝大堂而来,便站起身对袁绍说道:“请主公稍候,待末将去看看!” 没等颜良刚走出大堂,军侯和年轻人已闯了进来。颜良用手一指,厉声说道:“大胆,什么人敢擅闯议事堂,不怕掉脑袋吗?” “启禀颜将军,”高览连忙单膝跪地,拱手回答说:“韩公子说有紧要的事情,要立即禀告邟乡侯,小的拦他不住……” 看到从大堂里出来的人是颜良,韩湛的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自己和袁绍手下的这员猛将,还有几分交情。他连忙扑上去,双膝跪地抱住了颜良的一条腿,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提高嗓门喊道:“颜将军救命!” 看清楚抱着自己腿呼救的人,居然是韩湛,颜良大吃一惊,慌忙问道:“韩公子,何出此言?” “都官从事朱汉不知为何率兵围住了韩府,要将我满门杀光,”韩湛有意夸大事实,以便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同情分,“在下是前来向邟乡侯求救的。” 颜良听韩湛说完理由后,向高览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后,弯腰扶起了韩湛,大包大揽地说:“韩公子勿要担忧,待颜某将此事禀报了主公后,就带人去韩府解围。” 颜良扶着韩湛走进了大厅,没等他说话,韩湛已经朝袁绍冲了过去,在距离袁绍还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住,双膝跪下,膝行到袁绍的桌案前,伏地痛哭:“袁伯父,家父此刻命悬一线,求您大发慈悲,救他一命吧!” 韩湛的举动,把袁绍吓了一跳。他楞了片刻后,起身绕过桌案,俯下身子去搀扶韩湛,同时嘴里惊诧地问道:“贤侄快快请起,不知文节兄遇到了什么危险?” 韩湛被袁绍扶了一把,趁势站起身,抬手用袍袖抹了一把眼睛,装出悲伤的样子说道:“都官从事朱汉率兵围住了韩府,欲杀我全家,求袁伯父救命!” 第0032章 回府救援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袁绍一头雾水:“朱汉为何要杀汝全家啊?” 韩湛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袁伯父,半月前,小侄在冀州街头见一恶少带家丁恶仆调戏良家妇女,便上前制止,无意中与此人结下冤仇。小侄请袁伯父回冀州的途中,所遭到的刺客,就是此人所遣。” 韩湛在自己的军营中遇刺,一直是袁绍心里的一个疙瘩,他明白假如韩湛当时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自己入主冀州的事情就会出现变数。如今他虽已成为了冀州之主,但心中对当初派遣刺客的人,依旧是恨之入骨。 他咬着后槽牙问道:“贤侄,汝如何知道刺客就是那人所遣?” “回袁伯父的话,”韩湛赶紧解释说:“因担心惊吓到家父,小侄在途中遇刺一事,从未对冀州中任何人提起过,同时严令知情的军士,也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袁绍没有轻易地相信韩湛所言,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不远处的荀谌。荀谌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启禀主公,公子所言句句属实,他的确曾经交代营中之人,谁也不准泄露遇刺一事。” 听荀谌说完后,袁绍心里对韩湛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重复刚才那个问题时,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贤侄,汝如何知道刺客是那人所遣?” “说来也巧,”见袁绍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友善,韩湛意识到自己运用的策略是正确的,以前看三国时,老觉得刘备动不动就哭,现在发现这种做法是最明智的,只有将自己摆在一个弱者的位置上,才能激发强者的同情心,他接着说道:“前几日,小侄与朋友外出饮酒,回府途中,又见到这恶少在街头强抢民女,便将他教训了一顿。那恶少失口说出当初是他派人暗杀小侄,并口出狂言,说要灭小侄全家。” 韩湛的话刚说完,坐在左侧的文臣那边便站起一人,朝袁绍躬身说道:“邟乡侯,属下有一事,想向韩公子请教,不是可否?” 袁绍望着对方,满脸堆笑地说:“既然是元皓有话要问,那就尽管问吧。” 元皓,听到袁绍对那人的称呼,韩湛不禁将这位中等身材,相貌平常的中年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心说这难道就是刚刚被袁绍招揽的田丰田元皓? 那人走到韩湛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公子,你口中的恶少,可是都官从事朱汉次子朱真?” 韩湛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就是他。莫非元皓先生认识他?” 田丰没有搭理韩湛,而是转身向袁绍说道:“邟乡侯,朱汉次子声名狼藉,屡屡为害乡里,但因为朱汉的庇护,始终不曾得到过惩戒,以至于越发地变本加厉。” 袁绍对朱汉这个人一点都不熟悉,听完韩湛的“哭诉”后,原本就想处置此人,却担心手下人会反对,因此有些犹豫未决。此刻听到田丰这么说,便立即做出了决定,他将颜良叫到了面前,吩咐道:“颜良,你率五百精兵立即前往韩府,捉拿那帮为非作歹的歹徒。” 颜良答应一声,转身便想离开,却被袁绍叫住,叮嘱他说:“记住,务必要确保韩文节安然无恙。” …… …… 颜良召集完人马,便和韩湛匆匆赶往了韩府。 在途中,颜良还特意向韩湛解释说:“韩公子,颜某向你保证,兵围韩府之事,我家主公事先并不知晓,请你不要多心。” 其实颜良就是不说这番话,韩湛心里也明白,袁绍在冀州还没有站稳脚跟之前,是绝对不敢轻易动韩馥,朱汉率兵包围韩府,纯属个人行为,与袁绍无关。但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在下相信颜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此次兵围韩府,绝对是某些奸佞小人自作主张。” 原以为在到达韩府前,会遭遇一场恶战,谁知刚刚看到前方路口设置的路障,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喊:“颜将军来了,快点把路障搬开。” 颜良在一名队率的面前勒住马,用手里的大刀朝他一指,恶狠狠地问道:“你们是谁的属下,为啥擅自围住韩府君的府邸?” 队率慌忙跪下,回答说:“回颜将军的话,我们是百人将朱洲的部下,奉命随都官从事朱大人到此来捉拿乱贼董卓的同党……” “住口!”没等队率说完,颜良就大吼一声,“里面住的是韩府君一家人,哪里有什么乱臣贼子。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听候处置。”说完,留下一队人看守这些围府的官兵,自己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来到府门前,韩湛一眼就看到门口的台阶上,躺着几具韩府家仆的尸体,应该是被朱汉进府时被杀死的。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中,韩湛顿时血往头顶上涌,他翻身下马,抽出宝剑就往里面冲,颜良担心他出什么事情,也连忙跳下马,提着大刀紧随其后。 门口的守军看到颜良提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连忙闪到了一旁,以免遭到池鱼之殃。而门里站着一名百人将,正冲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群兵士发号施令:“……冲进后园以后,除了女眷,男人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掉……” “大胆狗贼,居然敢在韩府内如此猖獗!”刚刚冲进门的韩湛,正好听到百人将所说的话,顿时大吼了一声,提着宝剑朝对方冲过去,“看剑!” “你们是什么人?”百人将用手里宝剑朝韩湛一指,厉声说道:“居然敢管官军的闲事……”话没说完,只感觉手腕一热,随后握着宝剑的手掌,啪塔一声落在了地上,没等他呼痛,冲到他面前的韩湛,已经将他一剑穿心。 韩湛想拔出宝剑,拔了一下没拔动,他连忙抬腿蹬在百人将的腰部,用力一蹬,终于拔出了宝剑。随后他扭头朝身后的颜良咧嘴一笑:“多谢颜将军出手相助。” 原来百人将用剑指着韩湛时,是颜良冲上前,抢先一刀砍断了对方的手腕,韩湛才能轻易地将对方杀死。等百人将轰然倒地后,颜良走过去,用脚踏在对方的身上,把手里的大刀杆往地上重重地一顿,用左手指着还站在面前发呆的兵卒说道:“我乃邟乡侯、冀州牧袁车骑麾下大将颜良是也,尔等若再不放下兵器,休怪颜某手下无情!” 百人将之死,早就吓坏了那些兵卒,大家心里正在盘算是该一哄而散,还是硬着头皮拼个鱼死网破,此刻听到颜良所说的话,顿时如闻天籁之音,连忙扔掉手里的兵力,伏地求饶。 韩湛上前几步,抓起一名什长,大声地问道:“朱汉在什么地方?” “都官从事朱大人带着一群人到后园去了,”什长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他说要亲自杀掉韩府君……” 韩湛担心梨花的安危,连忙又追问道:“除了门口几名家仆外,你们还杀过其他人没有?” 什长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我们在正堂前,与韩府君的一位公子带着家仆们发生了冲突,有五六名兄弟被公子用箭射伤。朱大人一气之下,命令我们将那些家仆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死。而那位公子……” 虽然什长语焉不详,但韩湛还是猜到那位公子肯定是二弟韩柄,立即紧张地问:“”“那位公子怎么样了,也被你们杀了吗?” “没有没有,”什长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他毕竟是韩府君的公子,我们怎么敢随便杀他呢。我们只是打断了他两条腿而已。” “那位朱大人是谁?”韩湛听到这里,恨不得一剑刺死面前的这位什长,但为了搞清楚府中的情况,他耐着性子继续问:“他如今人在何处?” 什长朝躺在血泊中的百人将一指:“就是他。他是都官从事朱大人的长公子朱洲,是他带我们到韩府来捉拿反贼董卓的同党。” 第0033章 袁绍登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留下人手看管这些兵卒,韩湛和颜良两人穿过庭院,冲进了正堂。 一进门,韩湛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等他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见到这里有曾经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躺着十余具家仆的尸首,甚至连指导自己和二弟射箭的箭师,也横尸在地,一把铁胎弓和十几支箭散落在尸首的四周。 韩湛的目光在正堂内扫了一遍,见身穿黑色箭衣的二弟韩柄,正一动不动地躺在角落里。见此情形,他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车,立即冲了过去,将韩柄扶坐起来,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有呼吸。 想到刚刚什长说朱汉带着人冲到后园,准备去捉拿韩馥,他连忙将韩柄交给了一名过来的兵士,又和颜良匆匆地赶往了后园。 在进入第二进院子时,看到有不少穿着冀州军服饰的兵卒,正在挨着搜索每一个房间,翻箱倒柜地寻找值钱的东西。颜良用大刀朝那些正在抢劫的兵卒一指,命令他的手下:“把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全部给我抓起来!” 颜良的手下轰然响应,立即朝那些兵卒冲了过去。主动放下兵器的,就被渤海军带到了院子中间蹲下,等候处理;对那些企图抵抗的兵卒,则毫不迟疑地一刀剁倒。 韩湛和颜良穿过被一片狼藉的花园,来到后面女眷居住的院子,便见到约莫二十多名兵卒,正站在一栋两层小楼前面。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文官,用宝剑指着楼上,大声地说道:“韩馥,我数三声,假如你的人还不弃械投降,我就带人冲进去。到时鸡犬不留,别怪朱某不讲往日的情面。” 喊话的人便是围攻韩府的罪魁祸首——朱汉,他喊了半天,见楼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没有数一二三,而是直接对身边的兵卒说道:“给我把门撞开冲进去,除了女眷之外,其余的一个不留。” “狗贼,找死!”朱汉的话音刚落,身后便如打了一个霹雳似的,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就如同冲进羊群的猛虎似的,挥动手里的大刀,砍瓜切菜似的砍杀着自己的手下。 朱汉在瞬间的失神之后,认出正在砍杀自己手下的人,乃是袁绍手下的猛将颜良。刚想出声招呼,冰凉的刀锋紧紧贴在他的脖颈处,刀上的血腥味使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颜良将军,饶命,我是都官从事朱汉,乃是到韩府来捉拿反贼董卓的同党。” “什么反贼同党,我看你才是乱臣贼子。”颜良双眉倒竖,手中大刀略一用力,锋利的刀锋已划破了朱汉颈部的肌肤,一缕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下。 “颜将军,刀下留人。”韩湛深怕颜良一时冲动,将朱汉杀掉,连忙出口阻止:“把他交给袁伯父处置。”说完,他举步向前,迈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来到小楼前,仰头冲着楼上喊道,“父亲,是我。我带人救你来了。” 他的喊声刚落,二楼的一扇窗户便被人推开了,惊喜交加的韩嫣从窗口探出半边身子,惊喜地喊道:“大哥,你回来了!”随后她又扭头朝里面喊道,“父亲,是大哥,是大哥带人来救我们了。” 底楼原本紧闭着的几扇格子窗门,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几名手持刀枪的家丁从门里小心地走出来,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形,当看到站在楼前的大公子韩湛,以及地上躺着的兵丁尸首,顿时欢呼起来。 韩湛朝小楼刚走进了几步,忽然有一人从门里冲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不放。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婢女梨花,她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哽咽地说:“公子,你回来了,梨花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韩湛轻轻地抬手拍了拍梨花的后背,柔声说道:“放心吧,梨花,本公子绝对不会丢掉你们独自逃生的。”说完,用手指轻轻地拭去梨花脸颊上的泪水。 颜良走过来问道:“韩公子,外面的那些兵丁该如何处置?” 韩湛心里明白,颜良不是自己的部下,他所抓住的兵丁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自己来越俎代庖,因此他客气地说了句:“都交给邟乡侯处置吧。”说完,他牵着梨花的手往小楼里走去。 虽说朱汉已经被制服,但韩馥还是躲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就这样他依然觉得不安全,还让几名妾室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听到韩湛进门,他还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是韩馥的长子韩湛,提心吊胆的妾室们,终于把新放回了肚子里,向韩湛行礼后纷纷离开,把房间留给了韩馥父子两人。 韩湛上前一步,想去搀扶韩馥,谁知后者却拼命地挥动双手,大声地喊道:“不要,不要杀我!快走开,走开!” 见如此胆小如鼠的韩馥,韩湛不禁暗叹了口气,心说自己的这位便宜老爹,绝对是三国时代最窝囊的州牧,没有之一。就算冀州没有被袁绍巧取豪夺,也早晚会被别人占据的。他抓住韩馥的双手,大声地说:“那些乱兵已被邟乡侯派出的官兵擒拿,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颜良洪亮的声音:“韩公子,我家主公已到府门外,请公子和韩府君出府迎接。” 韩湛连忙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格子窗,朝楼下的颜良拱拱手,客气地说:“请颜将军稍候,韩某立即与家父出府迎接邟乡侯。”转身看到韩馥还缩在墙角,立即冲门外喊道,“外面有人吗?进来两个把府君搀下楼去。” 两名家丁架着韩馥,跟在韩湛的身后朝楼下走去。韩嫣带着梨花在楼梯口拦住了韩湛,紧张地问道:“大哥,那姓朱的奸贼,真的被邟乡侯的人抓起来了吗?” “没错,他已经被颜良将军抓起来了。”韩湛本来想带着韩嫣和梨花两人去外面瞧瞧,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要是让她们看到外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样子,还不把她们吓坏了。只能委婉地说:“你们先留在这里,等下人把外面收拾妥当以后,你们再出去。” 梨花刚刚出去迎接韩湛时,曾经看到过楼外的尸首,小心脏此刻还在嘭嘭嘭地乱跳呢。听韩湛这么一说,她连忙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韩嫣,答应道:“公子,你快点带府君去见邟乡侯吧。我会好好留在这里陪小姐,等外面收拾妥当了再出去。” 站在楼外的颜良,见到被两名家丁搀扶着的韩馥,连忙上前见礼:“邟乡侯、冀州牧袁车骑麾下颜良,见过韩府君!” 韩馥望着颜良手中那杆还染着鲜血的大刀,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如果不是两旁的家丁搀扶着,他已经瘫倒在地。不过站在旁边的韩湛,还是在浓浓的血腥味中,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温,他立即判断出,这位便宜老爹和自己舅父荀谌一样,都被吓尿裤子了。 颜良在和韩湛并肩朝外走去时,低声对他说道:“韩公子,我们共斩杀了35人,生擒了219人。其中两百人是隶属于冀州军,而剩下的人,则是朱家的私兵。” “私兵?”听颜良这么一说,韩湛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进府以后,遇到额的那些人都是朱家的私兵,难怪他们杀人抢劫什么都敢做。而真正的冀州军,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府外,只是遵照朱汉和朱洲的命令,将韩府包围起来。 一行人来到门外,见到袁绍和逢纪、许攸、审配、沮授、田丰、文丑等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上的尸首已被搬走,地上的血迹也被人用水清洗过了,两百多名被颜良部下抓住的冀州官兵,正跪在府门前的空地上,五花大绑的朱汉跪在最前面,四周站满了手持刀枪的渤海军。 袁绍见到一脸惊恐的韩馥,被两名家丁搀扶着走了出来,在短暂的惊愕过后,上去抓住韩馥的手,“文节,你受惊了!你且宽心,待绍为你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随后一转身,用手指着台阶下的那些冀州军,厉声说道,“来人,将这些犯上作乱的东西,都带到城外全部坑杀!” 第0034章 元凶授首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邟乡侯,且慢!”见袁绍一张嘴,就将台阶下跪着的两百多人判了死刑,韩湛连忙出身制止:“这些兵卒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邟乡侯网开一面,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袁绍听到韩湛称自己为邟乡侯,而不是袁伯父,心中略有些不快,便打着官腔说道:“这些人犯上作乱,如果不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话,冀州就会天下大乱。韩公子,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说了。” “邟乡侯,”站在旁边的沮授上前一步,朝袁绍深施一礼,说道:“授以为公子所言极是,冀州军纪严明,令出必行,既然这些兵卒都是朱汉之子朱洲的部下,出营围困韩府君的府邸,也是上命难违啊。” 见沮授出面为这些兵卒求情,袁绍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朝韩馥看了一眼,故作大义凛然地说:“韩府君如今虽然不再过问冀州事务,但谁若是对他不敬,我袁某绝对不会轻饶。” 韩湛听出了袁绍的画外之音,连忙趁热打铁地说:“多谢袁伯父对韩府上下的关照,在下代表家父表示感谢。对于这些兵卒,小侄以为应该首恶必成胁从不问,只需杀掉带头的罪魁祸,其余的兵卒都赦他们无罪,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袁绍沉默许久后,开始发号施令:“颜良何在?” “在!”颜良连忙来到了袁绍的面前,等待他的命令。 “立即率人前往朱家,捉拿朱家老小。”袁绍望着颜良吩咐道:“全部押往城外的军营!” “末将领命!” “文丑!”袁绍又接着吩咐道:“立即带人将这些兵卒,都押往城外的军营,听候处置!” 颜良、文丑领命离开后,袁绍转身面对着自己手下的一帮文臣武将,做了个请的姿势:“诸位,我们现在立即前往城外的军营,处置这帮犯上作乱的兵卒。” …… …… 众人来到了城外的军营,驻扎在这里的一万渤海军官兵,早已排成了若干个整齐的方阵,方阵的前方,是一根粗大的旗杆,上面悬挂着一面写着斗大“袁”字的旗帜,旗下摆了两张桌案。 袁绍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冀州文臣武将分左右站立。韩馥被安排在袁绍左手边的桌案后坐下,而韩湛只是一介白丁,自然不能站到武将或文臣的队列里,只能立于韩馥身后。 两百名冀州军,被袁绍命人关押在营中。空地上跪着的只有被五花大绑的朱汉,以及十几名朱家的私兵,而颜良捉拿的朱家家眷还不曾到来。袁绍吩咐人将朱汉押到自己的面前,随后问道:“朱汉,汝可知罪?” “下官无罪。”朱汉没有跪地求饶,而是态度强硬地说:“请邟乡侯明察!” 袁绍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乐了:“汝说无罪,那为何率兵围困韩府君的府邸啊?” 朱汉在迟疑半晌后,回答说:“邟乡侯容禀,下官带兵进韩府,并不是要为难韩府君,而是因为韩府君之长子,乃是无恶不作之辈,下官想去捉拿他,为冀州百姓除害。” 朱汉的话一出口,不光袁绍愣住了,就连韩湛也傻眼了。这是怎么个情况,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无恶不作之辈? 他正想开口问个清楚,袁绍已经抢先问出了这个问题:“朱汉,你说韩家长公子是无恶不作的奸佞之徒,有什么凭证吗?” “邟乡侯,据我家小儿所言,他半月前曾在街上遇到韩家公子调戏民女,上前制止时,不光遭到了谩骂,手下的家丁还挨了对方一巴掌。”朱汉为自己辩解说:“当时碍于他是韩府君的公子,下官只能忍气吞声。可前几日,他居然街上强抢民女,我家小儿带着家丁上前制止,居然被暴打了一顿,有几人如今的伤势尚未痊愈。” “朱真,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兵围困韩府的吗?”袁绍听后,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说得对吗?” “邟乡侯英明。”朱汉听袁绍这么问,顿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线生机,便连连点头说:“事情的确如此。” 袁绍冷笑一声,扭头望着站在旁边的逢纪,说道:“元图,你给朱大人说说朱公子的所作所为。” 逢纪答应一声,出列走到了朱汉的面前:“朱大人,看来你是教子无方啊。纪可以告诉你,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令公子所为。而且我家主公随袁公子返回冀州的途中,令公子还派遣刺客到营中刺杀韩公子。韩公子大人有大量,没有和令公子计较,但没想到你今天居然利令智昏,让人围困韩府君的府邸不说,还在府中大开杀戒。” 原本昂首挺胸站在袁绍面前的朱汉,听说自己的儿子居然派刺客,到袁绍的营中行刺,不禁叫苦不迭,原以为还有一线生机,但此时才发现,仅仅派刺客一事,就足以将自己全家送进鬼门关。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双腿发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时,颜良沿着朱家家眷来到了校场。他来到袁绍面前拱手行礼:“启禀主公,朱家家眷一百三十余口,全部带到,听候主公发落。” 袁绍盯着下方黑压压一片跪着的人,想了想,随后吩咐道:“朱家除了女眷之外,其余的全部斩首示众。” 五花大绑的朱真,跪在朱汉的身旁,还一头雾水地问道:“爹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把我们全家都带到这里来了?” “你这个不肖子!”朱汉此刻才明白自己受了儿子的蒙蔽,不过此刻后悔也晚了,他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整日在外面为非作歹,今日连累全家一起上黄泉路……” 挨了朱汉一顿臭骂的朱真,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膝行到袁绍的面前,大声尖叫着:“邟乡侯开恩,饶命啊……” 袁绍冲下面挥了挥手,脸色阴沉地命令道:“拖下去,砍了!” 下面的亲兵雷鸣似的答应一声:“遵命!”上前拖了朱汉父子,以及跪在一旁的几十名朱家的私兵和男仆,拉到辕门去斩首。 随着三声炮响,几十颗人头顷刻落地,浓重粘稠的鲜血渗进了泥土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见到元凶授首,韩湛连忙从韩湛的身后走出来,站在袁绍的面前,深施一礼,大声地说:“邟乡侯英明,为冀州除了一害。百姓如若得知,定当感谢邟乡侯的恩情。”说完,他站直身体,将右手高高地举过头顶,高喊一声,“邟乡侯威武!” 第0035章 神医华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袁绍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心中对韩湛的奉承非常受用,由于刚接手冀州不久,根基尚不牢固,不少冀州原来文臣武将对自己还是阳奉阴违。如今有了韩湛的当众示好,想必那些忠于韩馥的文武,会因此陆续真心地归附自己。要是早知道杀一个朱汉,就能让众人归心,他早就杀了,还用等到今天。 想到这里,袁绍忍不住瞅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韩馥,发现他目光呆滞地坐在桌案后,眼睛盯着前方,双眼没有焦距,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无悲无喜。袁绍心中不禁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他被府中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袁绍把头转过来,笑着对韩湛说:“贤侄,既然此间事情已了,你就带文节兄回府。他今日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韩湛向袁绍告辞后,在带着韩馥离开前,忍不住朝站在谋士队列里的沮授和田丰投去了一瞥,他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一个去买即开型彩票的彩民,明知道某盒彩票里有大奖,但没等掏出钱来,那些彩票就被一财大气粗的大款包圆了,心里剩下的只有失望和失落。 等韩湛带着韩馥离开后,逢纪出列对袁绍说道:“主公,纪观韩馥之子,绝非池中之物,与其让他被他人所用,不如授予他一官半职,与他籍名在箓,拘束此间,为主公效力!不置可否?” 袁绍清楚地记得,上次逢纪就曾经提醒过自己,说韩湛非池中之物,早晚必成祸患。如今却提出将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为官,不是养虎为患吗? 见袁绍迟迟不说话,了解他性格的逢纪,便知道他在犹豫不决,连忙又补充说:“主公,韩湛虽然年方十七,但他才学、见识出众,只要授一职予他,一年半载之后,便可以成为主公的得力臂助。” “元图,”袁绍终于开口问道:“汝觉得应该授予他何职?” “涉国县令出缺,纪以为,可以授予韩公子涉国令一职。” 站在一旁的沮授和田丰二人,听到涉国县时,都不禁脸色大变。田丰慌忙出列,对袁绍说道:“邟乡侯,涉国县地瘠民贫,又有山贼和黄巾作乱,韩公子尚无从政经验,恐难以担当此任。” 袁绍原本还想问逢纪,这个涉国县究竟是什么地方?没想到田丰却抢先说那里地瘠民贫,还有山贼和黄巾作乱,言下之意,如果派韩湛去那里当县令,会有生命危险。袁绍听田丰这么一说,不禁心里一动,暗想授予韩湛涉国令一职,算是对韩馥的冀州旧部有个交代,至于他当上县令以后,能不能在山贼、黄巾贼肆虐的地方活下来,就与自己无关了。 想到这里,袁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元图所言极是,那就改日授予韩湛涉国令一职,让他择期上任。” 袁绍的话音刚落,逢纪立即就奉承道:“主公英明!” “邟乡侯,”见袁绍如此轻易地作出了决定,田丰有些急了:“涉国城墙低矮,易攻难守,再加上兵卒不多,丰担心……” 可没等田丰说完,一旁的逢纪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元皓多虑了。既然主公准备派韩公子担任涉国令,就绝对不会让他孤身前往。”他朝关押冀州军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里的两百名冀州官兵,就让他们作为韩公子的部下,前往涉国戴罪立功吧!” …… …… 韩湛回到府中,安置好韩馥后,便去探望二弟韩柄,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一走进房间,就看到韩柄躺在一张榻上,榻旁跪坐着一名头扎方巾的中年郎中,正在为韩柄清洗伤腿。屋里站着的家丁和婢女,见到韩湛进屋,纷纷躬身行礼。韩湛朝他们摆摆手,便走到床榻旁蹲下,问韩柄:“二弟,感觉如何?” “大哥,你来了。”虽然韩柄疼得冷汗直冒,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听说朱家的人,都被邟乡侯杀掉了?” “没错,朱家除了女眷之外,剩下的人都被邟乡侯杀了。”韩湛轻描淡写地说道:“朱家二公子在冀州为非作歹,坏事做尽,他这一死,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额手相庆。邟乡侯这次也算为冀州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韩湛拿起放在一旁的湿绢布,为韩柄擦拭额头的冷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开口好奇地问:“我带兵回府时,看到传授你我箭术的箭师,死在了正堂里。他的武艺那么高,怎么会轻易地死在朱家私兵的手下呢?” “没错,师父武艺高超,通常情况下,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听韩湛提起箭师,韩柄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们当时拦住朱家私兵,正在和他们理论之际,谁知对方忽然动手,师父猝不及防,身中十余刀,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韩柄说到这里,气得用拳头在榻上猛地捶了一拳,“都怪我学艺不精,没有能杀掉那几个人,为师父报出。” “公子有伤在身,”就在这时,那位中年郎中忽然开口说道:“切忌大悲大喜。”说完,他扭头朝后面说道,“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一名身着青衣的总角童子,把一个带盖子的陶罐放在了郎中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师傅,早已准备妥当!” 郎中点了点头,将总角童子递过来的一张麻布,平铺在摊上,揭开陶罐的盖子,用一个竹片从里面舀出一坨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膏,放在麻布上,用竹片涂抹抹匀。重复几遍同样的动作后,他将这张麻布裹在了韩柄的左腿上。 郎中往麻布上抹药时,韩湛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心想这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香呢?等看到郎中把涂抹黑色药膏的麻布,裹在韩柄伤腿上时,不禁脱口而出:“这位郎中,敢问你用的可是黑玉断续膏?” “黑玉断续膏?”郎中听韩湛这么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药啊,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韩湛不知黑玉断续膏只是书中杜撰的一种药物,还一本正经地向郎中解释:“我听说黑玉断续膏外表呈黑色,气息芬芳清凉。其药性极其神奇,常人手足身体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痊愈,从而逐渐恢复正常活动。若是伤残时日长久、骨伤已经愈合者,则需先将其断骨重新折断,敷上此药膏后亦可使骨骼恢复正常,可恢复正常行走等能力。” 郎中用涂抹了黑色药膏的麻布包好伤腿后,又在外面缠上了一圈布条,免得脱落,接着又用两块夹板将伤腿固定。在做完这一切后,郎中若有所思地说:“公子所说的这种药膏端是神奇,不过佗从来不曾听说过,不知公子是听何人提起过此种药膏?” 郎中的话,还真把韩湛问住了,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在金大侠的书里看到过。见韩湛迟迟不说话,郎中以为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而是继续为韩柄处理另外一条伤腿。 等忙完这一切之后,郎中站起身,对韩湛说道:“大公子,佗为二公子所用的药膏,乃是自己所创的,对医治骨折有一定的疗效。佗每隔五天来为二公子换一次药,最多五十日,二公子就能行走如常。” 韩湛原以为韩柄的下半身只能在床榻上渡过了,此刻听到郎中说有复原的希望,顿时大喜过望,他连忙起身向对方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湛代表韩家,多谢郎中!” 郎中收拾完东西,将一个青囊挎在肩上,笑着说:“大公子言重了,救死扶伤,本是医家分内之事。佗就此告辞!” 韩湛听到郎中自称时,老是用“佗”来称呼自己,心里猛地想起一位三国的名人,便试探地问:“阁下可是沛国谯郡人?” “没错,在下的确是沛国谯郡人,姓华名佗,字元化。”郎中在自报家门之后,有些诧异地问道:“大公子是如何得知佗的籍贯?” “原来是华佗先生,失敬、失敬。”听说自己面前的这位郎中,就是三国著名的神医华佗,韩湛顿时激动起来,他朝对方深鞠一躬后,客气地问道:“家父抱恙,不知道华神医可否为他诊治一二?” “不知道韩府君现在何处?”华佗听韩湛这么说,倒没有推三阻四,反而很干脆地说道:“请大公子在前面为佗引路。” 第0036章 涉国县令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出了朱汉率兵围府一事后,韩湛原以为可以消停几日。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补丁就来禀告,说田丰在府外求见。 韩湛不知田丰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连忙吩咐补丁:“请元皓先生到正堂就坐,我洗漱完毕,就立即赶过去。” 梨花在为韩湛更衣时,不禁好奇地问:“公子,你说元皓先生大清早来拜访,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韩湛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待会儿到正堂见了元皓先生,自然就知道他是为何事而来。” 韩湛来到正堂,与田丰见礼后,分宾主坐下,然后开口问道:“元皓先生清晨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公子,丰今日来访,有两件事。”田丰伸出两个手指说道:“昨日在军营,见韩府君魂不守舍的样子,丰心中甚是担忧,所以特来探视。” “多谢元皓先生关心。”韩湛向对方道谢后,开始介绍韩馥的情况:“家父昨日受到了惊吓,有些神志不清,幸好神医华佗在府上为舍弟治伤,顺便为他开了几副宁神的药物。家父此刻应该还在睡眠之中,待他醒来后,湛自当将元皓先生前来拜访之事,向他禀明。”说完后,韩湛就目不转睛地望着田丰,等他说出第二个来意。 田丰站起身,走到了韩湛的面前,从袍袖里取出一个锦囊和一个方竹片,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韩湛。等韩湛接过去以后,他后退一步说道:“公子,丰今天来此的第二个目地,就是将涉国令的金印和委任书交给你。” “涉国令的金印和委任书?”听到田丰这么说,韩湛不禁愣住了,他望着对方一头雾水地问道:“元皓先生,这是何意?” 田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口说道:“公子,昨日你和韩府君离开后,长史逢纪向邟乡侯建议,让你担任涉国县令。” 韩湛知道汉朝的县令不比后世的七品县令,权利大得惊人,而自己和逢纪的交情,还不足以让对方举荐自己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因此好奇地问:“元皓先生,不知逢纪为何会举荐我担任涉国县令呢?” 田丰想了想,对韩湛复述了袁绍和逢纪之间的对话,最后说道:“丰以为,逢纪觉得公子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不利于邟乡侯掌控冀州,所以才会将你打发得远远的。” 韩湛越听越糊涂:“元皓先生,假如湛真的如逢纪所说,会对邟乡侯不利,那就应该把我留在冀州,便于就近监视啊,为何要给我这样一个美差啊?” “美差?!”田丰听韩湛这么说,不禁苦笑连连:“公子有所不知,涉国县地瘠民贫,又有山贼和黄巾作乱,到那里去当县令的人,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不是被山贼、黄巾所杀,就是弃官挂印而去。逢纪举荐你出任涉国令,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田丰的话,吓得韩湛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连忙站起身,朝田丰深施一礼,态度诚恳地问道:“元皓先生,不知湛该如何处置此事,还请先生赐教!” 田丰叹了口气,对韩湛说道:“公子,丰虽然劝说邟乡侯,希望他改变主意,甚至却一意孤行,看来这个涉国令,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不过邟乡侯答应,给你派两百兵卒,陪你一同前往涉国县。” 得知袁绍打算给自己派两百兵卒,韩湛的心里稍稍感到了踏实,不管涉国县是否有山贼、黄巾作乱,但有了两百官兵,就算无法消灭对方,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他长嘘一口气,接着问道:“不知道邟乡侯打算派哪里的兵卒,归湛调遣呢?” “就是昨天围府的那些冀州官兵。”田丰深怕韩湛有顾忌,还专门向他进行说明:“你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忠诚度应该没有问题,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为你效死而战。” 韩湛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但考虑带自己对军队不熟悉,必须要找个懂军事的人配合自己才行,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不知邟乡侯打算派何人,来节制这些官兵呢?” “我问过了邟乡侯,他说准备给你派的是熟人。”田丰回答说:“是军司马张郃手下的一名百人将,他好像叫……”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好像在努力地回想百人将的名字。 韩湛的心头不争气地加快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元皓先生,你说的莫非是常山赵云?” “没错没错,”听到韩湛提醒的田丰连连点头,说道:“他是不是出自常山,我不清楚;但他的确叫赵云。怎么,公子认识此人?” “是的,元皓先生。”韩湛强压着心中的狂喜,回答说:“当初我和我家舅父前往袁营送印绶,他是护送的官兵中的一员。后来在返回途中,遭到朱真派人来行刺,还是他亲手斩杀了刺客,救了我和舅父的性命。” “既然是旧识,”田丰虽然发现韩湛的情绪有一点点激动,但装作没察觉的样子说道:“想必他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丰也就放心了。” 韩湛在得知自己即将出任涉国令时,对袁绍心生不满,但听说袁绍居然让赵云做自己的部下,陪自己通往涉国县上任时,心中不禁对袁绍感激涕零。常言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能得到赵云这样的名将,就算袁绍用千军万马来和自己交换,也坚决不换。他最后问道:“元皓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启程?” “三天之后,”田丰不知道韩湛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心中充满疑问,但他还是如实地回答说:“三日后的卯时,公子的随行军马,在西门外等候,希望公子前往不要晚到。” 韩湛连忙站起身,响亮地回答道:“请元皓先生放心,三日之后,湛一定按时赶到西门。” 第0037章 出冀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出发的那日,天还没有亮,韩湛就起了床,洗漱完毕连早餐都顾不得吃,就去向韩馥辞行。没想到在韩馥的房间门外被挡了驾,韩府的老管家客气地说:“府君身体不适,不想见客,公子还是请回吧。” 韩湛楞了片刻,随后说道:“湛今日要离开冀州,前往涉国县上任,特来向父亲辞行!” 老管家朝屋里看了一眼,随后走到韩湛的身边,低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府君自从那日受了惊吓,一直觉得有人要害他,甚至连老奴进屋,他也会惊恐万分。” “我不是请了华神医为他开了几副安神药吗?”韩湛奇怪地问道:“难道没有效果吗?” 老管家苦笑着摇了摇头,“华神医的安神药煎好以后,府君根本不喝,说老奴想用毒药毒死他,把药都泼掉了。府君如今神志不清,就算是公子进去,他也认不出,公子还是请回吧。老奴在这里,祝公子一路平安!” 听完老管家的一番话,韩湛知道要当面和韩馥辞行是不可能的,便跪在门外磕了几个头,起身叮嘱老管家要好生照顾韩馥之后,转身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 吃完早餐,韩湛带着补丁启程去城西,梨花将二人送到了府门外,依依不舍地说:“公子,此去涉国山高路远,梨花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多注意身体。” 坐在马背上的韩湛冲梨花摆了摆手,“你就放心吧,还有补丁在身边呢,他会照顾我的日常起居。” 梨花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把小嘴一撅,不满地嘟囔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照顾什么人。” “梨花,放心吧,”补丁听到了梨花的小声嘀咕,脸红了一下,连忙向对方保证说:“我会好好照顾公子的。” …… …… 韩湛和补丁骑马来到西门外,看到护城河外排列着三个方阵,其中有个方阵是由骑兵组成。田丰正站在骑兵方阵前,和一名军侯打扮的军官在说话,见到韩湛从城门里出来,连忙迎上去招呼:“韩公子,你来了!” 韩湛翻身下马,向田丰拱手行礼:“元皓先生,湛这厢有礼了!” 田丰还了个礼,笑着对韩湛说:“韩公子,邟乡侯为了确的安全,除了原来的两百步卒,还另外给你配备了五十名骑兵,组成了一个曲,陪你一同前往涉国县。”说完,他转身朝站在远处的军侯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给韩湛见礼。 一个曲五百人,而袁绍居然只给自己一半的人手,要不是知道在这个年代,2还与骂人的话无关,韩湛真的以为袁绍是有意在嘲讽自己。 那名军侯快步地走到韩湛的面前,拱手行礼并自报身份:“曲军侯赵云,见过使君!” “子龙,是你?”韩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田丰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和田丰聊天的军侯,居然是赵云,他吃惊地问:“你什么时候升任的军侯啊?” “承蒙邟乡侯错爱,任命云担任此曲军侯,”当着田丰的面前,赵云也不好对韩湛表现得过于亲热,而是干巴巴地说道:“随同使君同往涉国县赴任。” 接着步卒的两名屯长,骑兵的队率也过来和韩湛见礼。韩湛看到骑兵的队率,居然是罗什长时,不禁笑着问:“罗什长,怎么样,你的伤势都好了吗?” 罗什长感激地说:“多谢公子关心,小人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上阵杀敌。” “罗队率,”赵云听到罗布对韩湛的称呼后,板着脸在一旁提醒说:“公子如今是涉国令,以后要称呼使君。明白了吗?” 原本嬉皮笑脸的罗布,听赵云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连忙重新向韩湛行礼,并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小人参见使君!” 田丰等军官们和韩湛见礼完毕后,便将韩湛叫到一旁,小声地说:“公子,涉国县地方不宁,仅仅凭你所带的这点官兵,和县内的郡兵、民壮,想要剿灭山贼和黄巾,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公子如若见势不妙,可弃城而走,保存性命要紧。至于邟乡侯这里,自有我与公与两人周旋,定可保公子无恙。” 田丰的这番话,让韩湛听了以后,鼻子一阵阵发酸,别看田丰和沮授在为袁绍效劳,但依旧关心着自己的安危,甚至还明确地告诉自己,假如在涉国县混不下去了,还可以逃回冀州来,他和沮授两人会全力保自己平安无事。 韩湛到涉国县赴任,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所以袁绍只派了田丰一人来送行。韩湛向田丰告辞后,率领大队向涉国县方向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骑马屯长率领的一百步卒;韩湛、赵云和罗布率领的五十名骑兵,走在队伍的中间;后面跟着十几辆满载着帐篷和各种物资的马车,由另外一百名步卒护卫。 涉国县距离冀州有四百余里,沿着官道行军,全部是骑兵的话,两三天就能到达。像现在这种步骑混编的队伍,则需要走上七天左右。 大队人马向前行进了十几里,韩湛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日头,感觉晒在身上有些火辣辣的,便对并肩而行的赵云说:“子龙,再向前行进十里,找个阴凉的地方,让兵士们歇歇脚、吃点东西再继续前进。” 赵云答应一声,随后吩咐身边的一名骑兵,将韩湛的命令传达给前面开路的那名屯长。等骑兵离开后,赵云犹豫了片刻,最后鼓足勇气对韩湛说:“公子,云当初若不是优柔寡断,就不会害得二公子被朱家的人打断腿了。” “子龙,”其实赵云不主动提起此事,韩湛也准备找机会和他谈谈。此刻听他提起,连忙表情严肃地说:“你务必要记住,除恶务尽,假如杀一人可救百人、千人时,就要毫不迟疑地杀掉对方,千万不能有什么妇人之仁。明白吗?” “云受教了!”赵云连忙答道。 既然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严惩,韩湛也不愿意再在此事上纠缠,他连忙转换了话题:“子龙,听说涉国县地瘠民贫,又有山贼、黄巾作乱,你可有什么良策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赵云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才悠悠说道:“使君,云不曾去过涉国县,对那里的情形不甚了解,没法提出好的方略。”见到韩湛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连忙又补充说,“不过请使君放心,云手下的这些冀州军虽然人数少了点,但都训练有素,肃清山贼、黄巾并非是什么难事。” 第0038章 救毛驴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离开冀州已经五天,最初的新鲜感过后,行军就变成一件令人乏味的事情。韩湛不禁怀念起后世的那些交通工具,四百多里路,如果坐汽车的话,就算路况差一点,有个七八个小时,也该到目的地了。如今连着骑了几天马,大腿内侧的肌肤都已被马鞍磨破,让韩湛感到苦不堪言。 清晨出发时,赵云看到韩湛叉着腿走路的痛苦表情,立即猜到了原因,便关切地说:“使君,既然你腿上有伤,不如还是乘马车吧。” 韩湛一想到前段时间坐马车的经历,立即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连忙摆着手说:“算了算了,我还是骑马吧,坐在马车里,五脏六腑就被颠得移位了。” 见韩湛执意不肯坐马车,赵云思索了片刻,便让补丁去找些柔软的衣物过来。补丁没有得到韩湛的许可,听到赵云的吩咐或,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窝。韩湛不知道赵云为何要让补丁去找衣服,便好奇地问:“子龙,不知你让补丁去找衣物做什么?” “回使君的话,”赵云笑着回答说:“我打算在马鞍的两侧垫上衣物,这样使君在骑马时,就不会再磨伤腿部了。” “对对对,有道理。”韩湛一听赵云的解释,立即点头表示赞同,并吩咐补丁:“补丁,快点去找几件柔软的衣物过来。” 在马鞍的两侧垫上了衣物,韩湛骑在马上感觉自己的伤处没有那么痛了,便笑着对赵云说:“子龙的这个法子果然有效,虽然腿上有伤,但疼痛已经大大减轻。” 赵云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对韩湛说:“使君,兵士们连着走了五天,骑兵的情况还好些,可兵卒却疲惫不堪了。如今我们距涉国县只有不到百里,不妨加快速度,争取在日落之前赶到县城,让兵士们也能好好休息。不知可否?” 凭心而论,韩湛也想早点赶到涉国县,在自己的官邸里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但转念一想,如今大队已经进入了山地,假如强行军的话,天黑之前固然可以赶到县城,但到时都是人困马乏,要是有山贼或黄巾攻打县城,这些兵马根本无力和贼兵对抗。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说道:“子龙,你看四周都是山地,恐怕会有山贼或黄巾出没,大队还是缓缓而行,今晚在距县城三十里的地方扎营即可。” 大队人马沿着官道前行,走出七八里,韩湛忽然看到路的左侧出现了一条河流,河上还有打鱼的渔船。他扬鞭朝那边一指,问道:“子龙,这可知这是什么河吗?” 赵云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回答说:“据云所知,有清、浊漳河两条河流流经涉国县,这条河水清澈见底,应该是清漳河。”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由于隔得较远,无法看清楚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哭喊声。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难道是前面的兵卒骚扰百姓,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子龙,随我到前面看看。”说完,韩湛一催马,贴在官道的一侧,快速越过已停下的大队,朝前而去。赵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连忙也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来到前方,只见一位身着布衣的乡下老汉,正坐在路的中间嚎啕大哭,正好挡住了大队前进的道路。韩湛催马来到了屯长的面前,不悦地问道:“这里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停下来?还有,这位前面这位老丈在哭什么?” “回使君的话,”屯长满脸苦涩地回答说:“小的正领兵前行,这位老者忽然从路边的草丛里窜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什么话都没说,就一个劲地哭。” 听说不是自己手下的兵卒骚扰百姓,赵云放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下马走到老人的面前,弯下腰问道:“老丈,出什么事情了?” 老人看了赵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在扯着嗓子干嚎。韩湛连忙也翻身下马,走到了老人的身边,关切地问:“老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们吗?” 老人停止了干嚎,目光在赵云和韩湛的身上来回扫了两圈。见赵云身着军侯服饰,而韩湛则是便服,便一把抓住赵云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军爷,你一定要为小老儿做主啊,否则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虽然老人的哭声让人心烦,不过赵云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老丈,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听赵云这么说,老人总算稍稍平静下来,他带着哭腔说道:“老汉是赶脚的,平时帮别人拉点货物来维持生计。今日路过这里,感觉又累又乏,便在路边找了个阴凉地休息,把毛驴从板车上卸下来,拴在了大树上。但等老汉醒来,却发现只剩下了板车,而毛驴却不见了。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我的毛驴掉进了一口枯井里。军爷,求求你,帮我把毛驴从井里救出来吧。要是毛驴没了,我一家人都会被饿死的。” 韩湛听说原来是老人的毛驴掉到枯井里去了,心说多大个事儿,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也能将毛驴从井里捞出来。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四周的地势相对平坦,不可能埋伏什么伏兵之类的,才爽快地说:“老丈,带我们去看看。” 韩湛考虑的事情,赵云同样考虑到了。虽然老人怎么看,都不像山贼或黄巾贼派来的探子,但他还是谨慎地让屯长布置了警戒,然后才带着十几名兵卒,去追赶前面的韩湛。 一群人跟在老人的后面,来到了枯井旁。韩湛看到这口枯井是在一片草丛中,周围又没有井沿,应该是毛驴在吃草时,不小心掉进枯井的。他蹲在井边,小心翼翼地朝井里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韩湛扭过头,望着老人诧异地问道:“老丈,你确定你的毛驴是掉进了这口枯井里吗?” “没错没错,”老人使劲地点着头回答说:“我刚刚走到这里时,就是听到我的毛驴在井里叫唤呢。”他的话音刚落,井里便传出“嗯昂~嗯昂~”的声音。 “公子,你听到了吗?”老人激动地说:“这就是我的毛驴在叫。” 赵云走到了韩湛的身边,小声的说:“使君,这口井宽不过五尺,深度至少在三丈。要想将毛驴从井里救出来,就必须派一个人下去,用绳子将毛驴捆好,然后再拖上来。” 没等韩湛问谁愿意下井,便听到身后传来个洪亮的声音:“使君,就让小的下井吧。” 韩湛扭头一看,原来是罗布。他微微一皱眉,说道:“罗队率,你身上的伤势还没痊愈,不能让你去。” “使君,”见韩湛拒绝了自己请求,罗布有些着急了,他拍着胸部说:“这点小伤不碍事,保证不会误了使君的大事。” 韩湛想了想,最后便同意了罗布的请求,但同时叮嘱他:“多加小心。” 罗布在腰间捆了一条绳索,肩上挎了一捆绳索,在兵士的帮助下,缓缓地下到了枯井里。没过多久,就听到下面又传来了“嗯昂~嗯昂~”的声音,以及罗布的骂声。韩湛深怕罗布出什么事情,连忙命令人将他拖上来。 罗布出井后,连着吐了两口唾沫,将嘴里的泥土吐干净后,气呼呼地说:“这该死的毛驴,简直不识好歹,我好心想救它,它却用蹄子踢我。” “使君,重新派人下去吧。”赵云深怕韩湛让罗布再次下井,连忙说道:“罗队率身上还有伤,不能让他再冒险。” “谁都不用再下井了。”韩湛用手抓了一把身旁的泥土,发现这里的土质松软,然后站起身,吩咐站在身后的补丁:“你到后面大车那里,去把挖土的工具拿来,顺便再多叫几个人过来。” 等补丁离开后,赵云奇怪地问:“使君,你让补丁去挖土的工具做什么?” “这口枯井留在这里,今天掉了一头毛驴进去,明天就有可能掉一个人过去。”韩湛不紧不慢地说:“我打算将这里填了,免得留下来害人。” “可是,老丈的毛驴还在井里啊。”赵云连忙小声地提醒韩湛:“我们一填井,不是将毛驴也活埋了吗?” 见补丁取了工具,和十几名赶车的民夫来到了枯井旁。韩湛用手一指枯井,命令道:“挖土,把这口枯井填上。” 一听要填井,补丁二话不说,连忙招呼民工挖土朝枯井里扬土。而老人听说要把井填上,顿时又嚎啕大哭起来,连声喊道:“使不得,使不得,求求你,不要填井。” 听到老人的哭喊,补丁他们手里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韩湛把脸一板,语气严厉地说:“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填井。” 随着填进井里的泥土越来越多,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在井底的毛驴渐渐地升了上了。不光老人停止了哭喊,站在井边目瞪口呆;就连赵云他们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子龙,你现在明白了吗?”看到所有人的这种反应,韩湛面带笑容的解释说:“我们把土填进井里,井底的毛驴不会坐以待毙,它会不断地抖落身上的泥土,身体往上升。只要我们填的土越多,它离井口就越近。” 听了韩湛的解说,围在枯井附近的兵士们一声欢呼,也用他们能找到一切东西,帮着往井里填土。终于在一炷香之后,将掉到井里的毛驴救了出来。 老人跪在韩湛的面前连连磕头,嘴里不断地说着各种感激的言语。韩湛弯腰将老人扶起来,笑着说:“好了,老人家,既然你的驴已经救出来,那么就快点上路吧。” 老人点了点头,抬起衣袖擦了一把泪水,牵着毛驴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停住了脚步,望着韩湛问道:“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这是新任的涉国令。”赵云抢先介绍说:“他正准备前往涉国县上任呢。” “参见使君。”老人再次在韩湛的面前跪下,同时嘴里说道:“小老儿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禀报使君。” 第0039章 剿灭山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一个时辰后,韩湛的大队来到了一座长长的峡谷前。 假如有心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队伍里的人少了许多。原来的两百步卒,如今只剩下了一百人,甚至连军侯赵云也不知去向。 距离峡谷入口还有一百丈的时候,韩湛让队伍停下,自己和罗布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眺望这条东西走向的险要峡谷。只见峡谷深深一样望不到尽头,两侧崖壁高达三四十米,北面的石壁袒露,寸草不生;而南面则是草木茂盛,生机盎然。假如不是赶驴车的老汉,告诉韩湛说有山贼埋伏的话,这里倒不失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去处。 罗布看到如此险要的地势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别看他刚刚在救老汉毛驴时,还曾经主动下过枯井,但心里却一直在埋怨韩湛多管闲事;甚至老汉向韩湛示警,说在这段峡谷上面有一股山贼埋伏,企图在队伍通过时袭击他们时,他还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不禁暗自感到庆幸,幸好韩使君为人热心,愿意帮助一个陌生的老人,否则真有山贼在峡谷上埋伏,等大队进入谷中,他们从上方投石射箭,就算队伍能勉强冲过去,势必也会损失惨重。 罗布凑近韩湛,小声地问道:“使君,不知军侯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韩湛习惯性的抬手看表,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等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时,才想起自己如今不是在2017的现代,而是191年的东汉末年。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我想子龙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位置,等他们解决掉山贼后,我们再通过峡谷吧。” ……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赶驴车的老头在得知了韩湛的身份后,立即向他禀告:“韩使君,小老儿昨天在进县城前,路过前方的横泾时,遇到了一伙山贼,其中有一个是小老儿的旧识。他告诉小老儿,说准备在横泾那里伏击一队从冀州来的官兵。” 韩湛知道老人嘴里所说的横泾,就是山中的峡谷,如果山贼要袭击自己的队伍,那里是最合适的位置。但他却没有轻信老人的话,而是反问道:“老丈,难道山贼们没有为难你吗?” 老人咧嘴笑了笑,“使君有所不知,小老儿常年往返这条路上,和这些山贼早已熟识。况且他们都是一帮因为活不下去的山民,才会落草为寇,平日里虽说也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也不过是为了杀富济贫,哪里会为难小老儿这样的人呢。” 老人的这番话,打消了韩湛心中的疑惑,他接着问道:“老丈,你可知山贼隐藏在横泾的那一侧崖壁上呢?” “北面崖壁上寸草不生,如果藏人的话,很容易被发现。”老头若有所思地回答说:“南坡草木茂盛,应该是藏在那里。” “他们有多少人?”赵云忽然开口问道。 “有四十余人。”老人可能猜到赵云接下来会问什么,便抢先说道:“除了有五六人手里是刀枪外,剩下的人都是手无寸铁。” 听到山贼的装备如此寒酸,居然也想来袭击队伍,罗布不禁冷笑一声:“原来就只有五六人手里有兵器,那好办,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都解决掉。” “罗队率,不可莽撞。”见罗布如此轻敌,韩湛连忙出声制止他:“山贼藏身横泾之上,别说五六个人的手里有兵器,就算他们全部手无寸铁,在我们通过横泾时,从上面投石头下来,就足以让我们自顾不暇的。” 赵云在思索片刻后,对韩湛说道:“使君,云愿率一百兵卒,绕到山贼的后面去袭击他们。只有肃清了这股山贼,我们才能平安地通过横泾。” 对于赵云的提议,韩湛觉得还是可行的,唯一令人头疼的是,大家都是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别到时候在山里绕上几个时辰,迷路了不说,还打草惊蛇,到时真的就骑虎难下了。 正在为难时,韩湛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老人,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客气地问:“老丈,我等都是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不知你可否为我们充当向导?” “使君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回报。”老人异常爽快地回答说:“愿为诸位军爷充当向导,去剿灭这股山贼。” 不过在赵云带着一百步兵准备出发时,韩湛却专门把他叫住,叮嘱说:“刚刚听老丈说,这些山贼大多是因为家境贫寒、难以为生,才铤而走险的。待会儿在剿灭他们的时候,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辈负隅顽抗,就尽量活捉他们。” “喏!”赵云抱枪行礼:“云谨遵使君之命!” …… …… 峡谷的南面崖顶的草丛中,隐藏着四十几名山贼。带头的外号黑衣,原本就是穷凶极恶之辈,因在家乡犯了事,无处容身,便逃到此处,纠结四五个地痞流氓,裹挟了一群山民,在附近山中建了一个山寨。平日里除了到处打家劫舍,偶尔也干些拦路剪径的买卖。 前几日,黑衣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在遇上遇到了韩湛的队伍,见后面跟着十几辆满载的马车,立即抄小路回来向黑衣报告。黑衣根据小喽啰的叙述,分析出队伍是准备前往涉国县,便决定在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上伏击,伏击地点便选在了这条无名的横泾。 看到韩湛带领的大队,朝着峡谷缓缓而来,黑衣身旁的一名山贼立即欢呼起来:“大哥,你快看,来了,车队来了。” 黑衣照那人的后脑勺重重地拍了一下,恶狠狠地说:“乱喊什么?要是惊动了官兵,我就宰了你。” 眼看着队伍就要进入峡谷,黑衣便命令手下去做准备,等队伍全部进入了峡谷,就同时把堆在两侧的巨石推下山,将峡谷中的道路完全封闭,困死峡谷中的队伍。 谁知队伍在距离峡谷还有百丈的地方,忽然停止前进,甚至还有两个骑马的人来到队伍前面,用马鞭朝峡谷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 看着这种情形,黑衣不禁皱起了眉头,旁边的喽啰小声地说:“大哥,官兵为什么停下了,莫非是察觉我们在这里埋伏?” “瞎说,”他的话音刚落,另外一名喽啰就反驳说:“官兵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埋伏。我看他们是见这里的地势太险要,所以停下来看看。” “希望如此吧。”虽然黑衣的心里涌起了不详的预感,但他如今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对身边的喽啰说:“都给我精神点,等官兵一进入横泾,就把山崖上的石头推下去,先把路封死,然后再慢慢消遣他们。”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高喊一声:“官兵来了!” 黑衣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大怒,扭头想看看是哪个喽啰如此不长眼,居然在这种时候大喊大叫,要是惊动了峡谷外的官兵,让他们不敢进峡谷,自己一定将此人剥皮抽筋。但等他看清楚后面的情形后,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群官兵手持刀枪,正成分散的队形,朝自己包抄过来。 他慌忙从草丛中挑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大砍刀,高声地喊道:“弟兄们,官兵从后面上来了,大家给我杀啊!”不过他嘴里喊得响,却站在原地没动窝,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在快速地寻找可以逃生的道路。 听到黑衣的喊声,只有那几个手里有兵器的地痞流氓,呐喊着朝坡下的官兵冲了下去。对于这样的小蟊贼,手持长枪的士兵也不说话,三五人同时端起手里的长枪平刺出去,只听到枪尖入肉的声音,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当出头鸟的山贼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寨主的几名亲信,顷刻间就倒在了官兵的枪下,剩下那里手里只有棍棒的山贼,哪里还敢继续朝前冲,不是就地趴在了草丛中装死,就是慌不择路地朝崖壁顶部退去。见自己的手下乱成一团,黑衣不禁恼羞成怒,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大喊大叫,让他们立即再向官兵发起冲锋。 赵云远远地看到黑衣,猜到这可能是山贼的头目,连忙张弓搭箭瞄准了黑衣。只听“飕!”的一声,离弦劲射而出的箭支如同一道闪电朝黑衣飞去,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胸前鲜血飞溅,往后便倒! 直到黑衣倒在地上,旁边眼尖的喽啰才发现自己的寨主胸前,插着一支雕翎箭,不禁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寨主死了,寨主死了!” 赵云见山贼们陷入了混乱,再想到韩湛在自己临行前的吩咐,把弓箭重新挎在肩上后,高声喊道:“弃械者不杀!” 周围的士兵听到赵云的命令,也同时大声地喊了起来:“弃械者不杀!尔等速速投降!” 听到士兵们的喊声,那些幸存的山贼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手里的棍棒,伏地高喊:“我等愿降!” 第0040章 前往山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留在峡谷外的大队,看到了赵云发出平安的信号后,才继续向前进。走进谷中,韩湛发现这里最宽的地方,不过两三丈,而窄的地方只能通行一辆马车。 跟在他身边的罗布心有余悸地说道:“府君,幸好您派军侯从山贼的身后偷袭,将他们全部消灭了。否则等我们进入谷中,他们再动手,只要将我们前后的道路一封死,再把乱石砸下,我们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一直跟在后队的补丁,此刻也跟了上来,望着峡谷里的险要地势,战战兢兢地问:“公子,前面不会再有山贼埋伏吧?” “怕什么?”罗布朝他一瞪眼,科普道:“你以为山贼到处都有,他们也有各自的地盘,我们灭了这股山贼后,至少方圆几十里,不会再出现别的山贼。” “罗队率说得对,”韩湛见补丁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说:“别看这股山贼人数不多,但这道横泾应该是他们的地盘。如果没有他们的邀请,别的山贼到这里,就是捞过界了,这对他们来说乃是大忌。因此,在我们到达县城前,是不会再遇到新的山贼。” 出了山谷,见赵云带着百名士兵以及被俘的山贼,已在谷外列阵。韩湛加快马速朝赵云奔了过去,而赵云也慌忙迎了上来。 距离还有五六步时,赵云勒住了马,把长枪挂在马鞍上,拱手向韩湛行礼:“启禀使君,云幸不辱命,崖顶埋伏的山贼,已被云全部消灭。计杀死十一人,活捉三十五人。” 听完赵云的报告,韩湛本能地问道:“我方伤亡如何?还有…”他朝远处的人群里望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位赶驴车的老人,“那位老丈现在何处?” “回使君的话,我军无一伤亡。”赵云笑着回答说:“至于老丈嘛,他把我们引到山脚之下,说家中还有要事,便骑着毛驴匆匆离开了。” 韩湛心里明白这老人是担心自己带路的事情,会被山贼发现,从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他心照不宣地说:“可惜了,本官还想重酬于他呢。” “使君,云已经逐一询问过了,作奸犯科之辈已被杀掉,剩下都是一些淳朴的山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赵云扭头朝跪在队伍前的那帮山贼瞧了一眼,试探地问:“不知使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听到赵云将处置这些人的权利都交给了自己,韩湛也颇感为难,杀吧,这些都是些淳朴的山民,不过是受人蛊惑和裹挟,才在这里打家劫舍和拦路剪径;不杀吧,把他们都放回去,没准哪天又会重操旧业。 赵云见韩湛双眉紧锁,迟迟不说话,也没有随便插嘴,只是静静地等他做出自己的决定。过了许久,韩湛开口问道:“子龙,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根据山贼供认,他们的山寨离此不过十余里,家眷都在寨中。”赵云谨慎地说道:“不然我们到寨中瞧瞧,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们。” “如此甚好。”韩湛一挥手,“子龙,我们先过去找个向导。” 两人骑马来到队伍前,赵云对那些跪在地上听天由命的山贼说道:“我们需要一个人,带我们到你们的山寨去,你们谁愿意做向导?” 听到赵云这么说,山贼们先是一愣,随后都哭天喊地干嚎起来,甚至还有两人不停地磕头,嘴里连连叫道:“军爷开恩,军爷开恩!” 山贼们的反应,让韩湛愣住了。他扭头望着赵云问道:“我们不过是想要一人做向导,他们为何如此反应啊?” 别说韩湛一头雾水,赵云同样是一脸茫然,他将钢枪高高举起,大声地喊:“安静,都给我安静下来。”等山贼们重新恢复了平静之后,他接着问,“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贼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一名身材魁梧的山贼,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赵云的马前,连连磕头,口中说道:“小的们冒犯了军爷,罪该万死。还望军爷大人大量,刀下留情,绕过小的妻儿老小吧。小的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军爷的大恩大德。” 韩湛听到山贼这么说,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他连忙策马上前,高声地说:“诸位兄弟莫要惊慌,本使君知道你们落草为寇也是被逼的,不会追究你们昔日过错。我只想到你们的寨子里看看,再决定如何安置你们。” 跪在赵云面前的山贼,抬头望着面前这位年轻人,半信半疑地问:“公子莫要欺哄我等?” “此乃新任的涉国令,言出必行。”赵云向众山贼介绍完韩湛的身份后,接着问道:“某再问一次,谁愿为向导,引我等前往山寨?” 得知官兵不会剿灭自己的寨子,山贼们顿时安心多了,听到赵云的问话,立即有五六个山贼同声回答:“小的愿往。” 韩湛的目光从众山贼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跪在赵云马前的那名山贼身上,用手一指:“就由你来做向导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林三。” 找好了向导,韩湛让赵云带着大队到前方二十里的地方扎营,自己则带着罗布和他手下的骑兵,跟着林三去山寨。看林三没马,韩湛便让补丁将骑着的马让了出来。补丁虽然心中不肯,但不敢违背韩湛的命令,还是乖乖地将马让给了林三。 在前往山寨的路上,见韩湛平易近人,林三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他试探地问:“使君大人,不知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 韩湛望着林三,淡淡地说道:“愿意当兵吃粮的,本使君欢迎;愿意务农的,也可以给尔等分田地耕种。” 等跟着林三来到了山寨后,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和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山寨相差未免太远了。别说水泊梁山的那种气派的聚义堂,就连像样的茅草房都没几间,到处那种四面透风的草棚子。 见到一群骑兵进入山寨,寨中的妇孺还以为是来进剿的官兵,吓得到处躲闪。林三连忙催马上期,冲那些惊慌失措的妇孺们喊道:“不要慌,不要慌,是我回来了。” “是林三回来了。”一名离得比较近的妇人,在看清楚骑在马上的人是林三,立即冲着那些还在乱跑的妇孺们喊道:“大家不要慌,是林三回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不再乱跑了,但聚集在一起的妇孺们还是站得远远的。那位胆大的妇人冲着林三喊道:“林三,你为何把官兵带到寨子里来了?” 第0041章 偶遇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大伙儿不要慌,不要乱。”见寨中的妇孺们都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林三连忙大声地冲大家解释:“这位是新任的县令,他是来招安的,准备把我们都迁到县城去,还给每家都分耕地。” “我们是山贼,是官府的死对头,他们怎么可能来招安我们呢?” “你看林三旁边的那位,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孩,他怎么可能是新任的县令呢。” 林三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妇孺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她们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官府不来清剿自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自己分田地呢?这林三八成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帮着官府在这里欺哄大家。 “林三,”那位胆大的妇人冲着林三喊道:“你把官兵带到寨子里来,就不怕寨主知道了,回来会杀死你吗?” 听妇人这么一说,林三立即提高了嗓门:“大伙儿别担心,黑衣他们都死了。就是被这位韩使君和他的部下杀死的。” 林三的话音刚落,妇孺们又是一阵大乱,甚至还有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场面变得格外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韩湛的想法,这些被裹挟的山贼家眷,在听说黑衣这个罪魁祸首被杀死以后,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如今却像死了爹娘一般伤心?他连忙板着脸问林三:“她们哭什么?” “使君别担心,我马上让她们安静下来。”林三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大声地吼道:“别哭,别哭,别哭了!”等场面上渐渐安静下来以后,他才接着说,“大伙儿放心吧,死的只是黑衣和他那几个手下。你们家里的男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很快就要跟着使君去当兵吃粮。” 林三的话让妇孺们安静了下来,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韩湛傻眼了,妇孺们知道自己的亲人安然无恙便纷纷散开,有的忙着给满寨子跑的鸡鸭喂食,有的坐在自己的破屋门前缝衣服,俨然把韩湛以及他带来的几十名骑兵当成了透明人。 正准备上去说两句的韩湛,见到这种情形,只能暗自苦笑,他心里明白,对山寨里的这些妇孺来说,只要自己的家人平安,比什么分田分地要实际得多。 看到面色铁青的韩湛,林三有些心虚地说:“使君,您一定累了,不如到屋里去坐坐吧。” 韩湛先吩咐罗布带着骑兵找地方下马休息后,才翻身下马跟着林三来到了山寨的议事厅。所谓的议事厅,就是一间石头砌起来的茅草房,不过大门却是两扇朱漆大门,一看便知是出去打家劫舍时,从哪个大户人家的门上卸下来的。 见韩湛盯着大门看个不停,林三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使君,这是寨主带着弟兄们在县城旁的一个村子里发财时,从一家财主的门上卸下来的。” 房子简陋,里面的设施更加寒酸,除了正中摆着张桌案外,什么家具都没有。等韩湛在桌案后就坐后,林三便走到门口,招呼人给韩湛送茶水来。 随着林三的喊声,一名妇人一手提着瓦罐,一手拿着个碗走了进来。她走到桌案前,将碗往桌案上一放,提起瓦罐就碗里倒水。倒完水以后,还粗声粗气地说了句:“使君请喝茶。” 韩湛认出这就是那位胆子最大,一直在和林三说话的那位妇人,便冲她笑了笑,客气地说:“多谢大姐。”说完,伸手端起摆在桌案上的茶碗,凑近嘴边喝了一口。 妇人见到韩湛如此平易近人,对他的畏惧感也就减轻了许多,便大着胆子问:“使君,你说要给我们分耕地,这都是真的吗?” 韩湛放下手里的茶碗,笑着回答说:“没错,本使君到此,就是为了请诸位一起前往县城,为你们择一个妥当之处安置,然后给你们分发耕田。” “能去县城当然好,”妇人也笑着说:“可惜我在寨子外面种了糜子、萝卜还有其它的菜蔬,这个时候离开,还真不行。别人和我的情况也差不多,除了在寨子外面种了菜蔬,还在家里养了鸡鸭猪羊,要搬家还真的不容易……” 通过和妇人的交谈,韩湛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只要跟着林三来了山寨,和寨中人一说搬家的事情,大家都欢天喜地地跟自己走。为了防止有人再到这里落草,大可在离开时,一把火将这个寨子烧掉。但如今看起来,大伙对搬家的事情并不太热衷,原来的计划有点行不通。 韩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暂时不把山寨里的人带走,而是让她们继续在这里生活。不过在临走前,他留下了一什的骑兵,除了保护寨中妇孺的安全外,还有一个秘密使命,就是寻找黑衣和他心腹们藏起来的财宝,以便将来招兵买马时能派上用途。 忙完这一切,韩湛便带着剩下的骑兵赶去和赵云他们汇合。 ……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大队人马又沿着官道向县城进发了。 距离县城不足十里时,带着步卒在前面开路的屯长,忽然看到前方的官道上围了一群家丁模样的人,他连忙让队伍停下,并派出了一名机灵的士兵过去查看。 “怎么回事,队伍为什么停下了?”他刚把士兵派出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在问自己的话,扭头一看,原来是曲军侯赵云,他连忙回答说:“启禀军侯,前方的官道上围了一群人,小的已派人前去查探。” 赵云听后点了点头,拨转马头回头韩湛的身边,向他报告说:“使君,前面官道上围了一群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屯长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虽然去查探的士兵还没有回来,但韩湛却不觉得在距离县城这么近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大事,便对赵云说:“子龙,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催马便朝前去。赵云担心他出什么事情,也连忙带着几名骑兵跟了上去。 走近以后,韩湛看到在道路的中间,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横在路上,车厢前端高高翘起,而后端则落在路面上,两个车轮成八字形靠在车厢上。原来是车轴断了。不少家丁模样的人,正在试图将车身抬起来,以便更换断掉的车轴。 看到几骑过来,立即有一位公子模样的人迎过来,朝韩湛他们拱手施礼:“诸位,小可的马车坏了,需要在此更换车轴。未曾想挡住了诸位的去路,还望多多见谅。” 他的话刚说完,便有一名家丁匆匆走过来,大声地说:“公子,我们没有备用的车轴,暂时无法更换。” 公子听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随后冲家丁一瞪眼,没好气地说:“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派人骑马到县城去买。” “喏!”家丁慌忙答应一声,便准备骑马去县城买车轴。 “公子勿要担心,”韩湛用友好的语气说道:“我们这里有多余的车轴,就先给公子用上吧。”说完,便吩咐身后的补丁,“到后面的马车那里,取一根备用的车轴过来。” 第0042章 倾国倾城的小萝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看到补丁带着两名车夫抬着车轴过来,还主动帮着更换车轴,那位公子赶紧又躬身道谢,同时还说道:“小可甄俨,乃无极人士,已故上蔡令甄逸之子,今日送家母和舍妹前往邺城,途经此处。不料竟遇车轴断裂,幸好有公子仗义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韩湛从来没听说过甄逸的名字,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况且萍水相逢,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在下姓韩名湛,冀州人士。” 没想到赵云听到对方说的名字后,居然耸然动容,连忙上前拱手问道:“甄公子,敢问令堂可是姓张,常山真定人士?” 甄俨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望着赵云吃惊地问:“阁下是何许人,为啥知道家母的姓氏?” 赵云翻身下马,走到了甄俨面前,笑着说道:“某姓赵名云,字子龙,乃是常山真定人。” “原来是表兄啊。”等赵云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甄俨脸上的表情由吃惊变成了喜悦,他朝赵云深施一礼:“俨见过表兄!” 看着赵云忽然和这位甄公子攀起了亲戚,韩湛不禁一脸懵逼地问道:“子龙,你怎么和甄公子成了表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俨想到刚刚见赵云对这位韩公子恭恭敬敬,想必不是什么小人物,便起了好奇心:“表兄,不知这位韩公子是何来历啊?” “表弟,待为兄来为你引见。”赵云带着甄俨来到了韩湛的马前,对他说道:“这位乃是新任的涉国令,也是韩冀州之子。” 别看甄俨不认识韩湛是谁,但对韩馥的名字却是雷贯耳,听说面前的这人居然是韩馥之子,而且还是新任的涉国令,连忙整了整衣冠,上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甄俨参见韩使君。” “甄公子免礼,”韩湛知道要了解两人的关系,还需要从甄俨处着手,便笑着问:“本使君想问问,为何你与子龙以表兄弟相称啊?”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甄俨不禁一愣,忍不住扭头朝自己的表兄瞧了一眼,奇怪他居然没有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他所跟随的使君。他回过头来,望着韩湛说道:“真定赵家,乃是南越王赵佗之后,家母与表兄之母乃是姐妹,故此兄弟相称。” 韩湛没想到赵云居然是出身于名门望族,可能是他为人太低调,不像那刘备张口闭口就是:备乃中山靖王之后。以至于到现在,自己还以为赵云就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他连忙下了马,对赵云客气地说:“子龙,既然你的长辈在此,那还不速速前去拜见。” 韩湛看到甄俨带着赵云,穿过正在忙碌的人群,来到了另外一辆停在路旁的马车前。甄俨朝着车里说了几句,低垂的蓝色布帘便被掀开了,一名****从车中探出半边身体,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赵云连忙向前躬身行礼,向自己的这位长辈请安。 站在车边的丫鬟,搀扶着****下了车。美妇走到和赵云的面前,和他交谈起来。聊了一阵后,韩湛发现对方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心里不禁在暗想,可能是听到自己的儿子和侄子提到了自己,所以她才朝这边看吧。 过了片刻,韩湛看到美妇转过身,朝马车走去,心里不禁暗叹一声,心说来到这个朝代,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养眼的美女,谁知还没有看清楚,她就要回马车去了,真是可惜。 正当韩湛感到遗憾时,却看到美妇走到马车旁,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掀开布帘,朝里面说了几句,随即便有一位挽着双丫髻的小萝莉,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美妇把小萝莉抱着下了马车,用手朝韩湛所在的位置指了指,然后牵着小萝莉的手,朝这边款款而来。 看到走过来的美妇,韩湛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和对方打招呼。没等他想好,美妇已牵着小萝莉来到他的面前,施礼后问道:“这位可是韩使君!” “见过甄夫人。”韩湛连忙朝对方行礼,“在下正是新任涉国令韩湛。” “多谢使君仗义相助,老身在此谢过了。”****说完,便低头招呼她身边的小萝莉:“宓儿,快快向使君致谢!” 听到对方自称“老身”,韩湛不禁哑然失笑,心说对方最多三十五六,在后世算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哪里和“老”字沾得上半点边。他扭头打量美妇身边那位粉雕玉琢的小萝莉,立即看出对方是个美人胚子,她的娘亲算得上美女,但这个小萝莉长大以后,一定会比她的娘亲更胜一筹,成为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间,忽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宓儿向使君致谢!” “夫人太客气了。”见到甄夫人让自己的女儿向自己致谢,韩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说到这里,他猛地浑身一震,心说刚刚的小萝莉自称什么来着?“宓儿”?对,就是宓儿。宓儿,宓儿,难道是甄宓? “敢问夫人,”韩湛虽然嘴里在问甄夫人,但眼睛却望着小萝莉,“令爱可是叫甄宓?” “没错没错,”甄夫人点着头,有些诧异地问:“使君以前听说过小女?” “没有没有,”听到甄夫人的问话,韩湛连忙摆着双手否认道:“在下也是第一次听到令爱的名字,真是好名字。”他表面上虽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却无比震惊,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小萝莉,居然是三国著名的大美女甄宓。 “江东有二乔,河北甄宓俏。”韩湛在心里把这两句不知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话,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两遍后,开口问甄夫人:“夫人,此去邺城路程遥远,可需要我派兵护送?” “多谢使君的美意!”甄夫人巧笑倩兮地回答说:“老身有家丁二十余人随行,足以确保老身一家的平安。就不给使君添麻烦了。” 马车修好后,甄夫人带着甄宓坐进了刚刚修好的马车,吩咐甄家的人让到路边,为韩湛的队伍让路。 走在队伍最前面额的韩湛,随着离坐着甄夫人和甄宓的马车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厉害,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希望能再看到那可爱的小萝莉。就在马身和马车车厢平行时,低垂的窗帘被人拉开,露出小萝莉甄宓那可爱的笑脸,她还笑着朝韩湛挥了挥手。害得魂不守舍的韩湛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等韩湛的队伍过后,甄家的车队才重新启程,最前面是甄俨坐的马车,接着是甄夫人和甄宓的座车,再后面是拉着装满木箱的马车。 行进了七八里以后,坐在前面马车里的甄俨让马车停下,吩咐家丁:“时辰不早了,你们到江边打点水回来做饭,我们在路边吃了午膳,再继续赶路。” 两名家丁答应一声,取下挂在马车后面的水桶,到江边打水去了。甄俨走到后面的车前,对坐在车里的甄夫人说道:“母亲,我们出来已有半日,现在这里歇息歇息,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吧。” 甄夫人答应一声,牵制甄宓在丫鬟的帮助下,从马车里下来,坐在摆在路边的一个锦墩,看着丫鬟和家丁们忙活着升火做饭。 就在这时,去打水的两名家丁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一脸惊慌地禀报说:“不好了,夫人、公子,我们在江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甄夫人听说有死人,心里感到了害怕,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对甄俨说:“俨儿,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死人,记得挖个坑把他埋了,知道了吗?” “孩儿明白。”甄俨答应一声,便带着几名家丁朝着发现尸首的河边走去。 等甄俨在两名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河边。家丁心有余悸地指着前方说道:“公子,你快看,尸首就在河边,全身湿透了,想必是淹死的。” 甄俨顺着家丁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具男尸仰面倒在河边,浑身衣服湿漉漉的。他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五六步外的地方,正准备招呼家丁将尸首抬走,却意外地发现尸首的手指动了几下。 原来他还没有死啊,甄俨见对方的手指还在动,心里顿时没有那么害怕了。他走到那人的身边,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见是一位青年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手上的茧疤和身上穿的粗布衣服,证明此人是一个经常干农活的人。 “公子,”跟过来的家丁,见甄俨已经站在了那个男子的身边,好奇地问道:“他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甄俨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伤痕,对家丁说道:“你们看,他的身上和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撕破了很多次,应该是遭到了他人的殴打。至于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觉得他是走投无路,才投水逃生的。别说了,先把他抬回去吧。” 甄夫人见自己儿子抬着一个人回来,迎上去好奇地问:“俨儿,家丁们抬的是什么人?” “不清楚,”甄俨摇着头说:“据孩儿估计,他是遭人毒打,最后跳水逃生,最后被水冲到这里的。看样子,他的伤势很重,到现在多没有醒过来。娘亲,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呢?” 甄夫人想了想,随后说道:“这里荒郊野外的,要是我们把他丢下不管,估计会性命不保的。这样吧,让人把他抬到后面的车上,我们带着他一起去邺城。” 第0043章 断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的队伍来到了涉国县东门时,门外已有得到消息的县衙官吏前来迎接。在距离迎接的人群还有二十余步时,韩湛翻身下马,在赵云的陪同下,朝前走去。 一名穿着官服、留着胡子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向韩湛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涉国县主簿花虎,见过使君。” 别看主簿的名字里带着个“虎”字,听起来像是一名武将,但他却长得深目阔额、骨瘦如柴,如果给他加上一副圆框眼镜、戴一顶瓜皮帽,手里再拿把折扇或水烟壶,俨然就是后世的绍兴师爷。 前来涉国县之前,韩湛曾经从田丰处了解过情况,知道上任涉国令是挂印弃职而去,平时县里的事物,都是由县丞在处理。此刻见到来迎接自己的人群中,只有主簿而没有县丞,他忍不住问道:“花主簿,不知道县丞大人在何处?”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主簿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回答说:“使君有所不知,上月中旬有一股黄巾来犯,县丞和县尉带着五百郡兵出城迎战,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只有不到一百郡兵逃回,县丞和县尉尽皆没于乱军之中。” 得知县丞和县尉都在和黄巾的战斗中阵亡,韩湛不禁大吃一惊,随后问道:“既然县丞、县尉俱已亡故,为何不及时报于冀州?” 花虎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使君一路车马劳顿,还是请先回县衙休息吧。” 正想继续追问的韩湛,听花虎这么说,心里便猜到肯定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需要回到县衙后再细谈。 韩湛没有骑马,而是跟着花虎一行人,步行进入了涉国县城。看到城墙时,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墙高不过一丈,很多地方的墙面已开裂,感觉随时都会倒塌。他真不敢想象,假如有一支大军来攻城,这样的城墙能支撑多久。 进入县衙后,赵云指挥着人往后院搬行李,而花虎则陪着韩湛来到了县衙正堂,请他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后,开始介绍涉国县的情况。 等花虎介绍完涉国县的现状后,韩湛不禁犯了愁,感情这里真的像田丰所说地瘠民贫,而且还有山贼和黄巾作乱。自己昨天剿灭的那股山贼,在县衙所纪录的山贼名录里,根本就排不上号。 在介绍完县里的情况,花虎又介绍说:“县丞和县尉战死一事,下官已经上报给魏郡太守,至于他为什么没将此事告知冀州,下官就不清楚了。” 想到自己还没上任,县丞和县尉就已经战死了,看来周围山里的山贼和黄巾不好对付。但在采取清剿行动前,他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实力,才能进行有针对地部署:“花主簿,不知县内还有多少兵马?” “上月战死、逃散的郡兵约四百余人。”花虎回答说:“不过下官近期又重新募集了一一些,如今县里的郡兵有七百人,再加上可以随时召集的民壮,大概有两千人左右。” 两千兵说多也多,说不多也真不多。用来守城,可能是足够了。但要是用来清剿山贼和黄巾,就显得捉襟见肘了。韩湛想到县丞和县尉的职务出缺,要想等袁绍给自己安排新的人选,起码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自己显然不可能等那么长的时间,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韩湛抬头朝堂外望去,正好见到赵云引着几名兵士,抬着几个大木箱正准备朝后院走,连忙大喊了一声:“子龙,到我这里来!” 等赵云进了正堂,韩湛向花虎介绍说:“这位是曲军侯赵云赵子龙,常山真定人,乃是南越王之后。”他之所以这么介绍,是因为他心里明白,良好的家世,能有效地提高一个人的地位。不然刘备为什么每次自保家门时,都要说“备乃中山靖王之后”。 他的这种介绍果然立竿见影,花虎收起了脸上的轻慢之色,而是叉手行礼,态度恭谨地说:“原来是南越王之后,花虎见过赵军候。” 赵云连忙还礼:“云见过花主薄。” “花主簿,”韩湛等两人见礼完毕后,望着花虎问道:“我想让子龙暂代县尉之职,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听说韩湛打算任命赵云为涉国县尉,花虎本能地想劝阻,说这样做不合规矩,县令没有权利任命县丞、县尉。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考虑到涉国县名义上属魏郡、冀州管辖,但此处天高皇帝远,县令就是一个土皇帝,魏郡太守和冀州牧的某些政令,在这里根本行不通。主意打定,他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这位未来的“土皇帝”说:“既然使君觉得赵军候合适,那么县尉一职,就不妨有赵军候暂摄,下官没有任何异议。” 三人正在正堂里说着话,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有几名身穿短褐的百姓闯了进来。见百姓旁若无人地闯进来,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看门的衙役做什么去了,居然让几个老百姓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幸好是百姓,要是来的是刺客,自己可能就会在大堂里把性命丢掉。 几名百姓跪在花虎的面前,口口声声喊着请主簿大人做主。花虎朝坐在桌案后面的韩湛,尴尬的笑了一下后,冲着那些百姓喊道:“诸位乡亲,这位是新任的涉国令,你们有什么冤屈,可以向他申述。” 花虎的话音刚落,几名百姓又把目标转向了韩湛,叽里哇啦嚷个不停,听得他头都大了。韩湛用力在桌子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正在吵闹的百姓被吓了一跳,立即安静了下来。不过韩湛的手掌也被震得发麻,他心想改天要做个惊堂木,审案的时候能派上用途。 韩湛看清楚下面跪着的四男一女,便用手一指他们,大声地问道:“你们说说,到底是何事,需要本使君为你们做主?” “使君大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开口说道:“我家女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今日无缘无故要将我女儿休掉。请使君做主,别让他休妻。” “使君大人,使君大人。”另外一名年轻的小伙子立即接话说:“小人打工的酒舍,东主今日有喜,小人想穿长袍去贺喜。谁知回到家一看,小人这件最好的衣服,却被自己娘子弄坏了。请大人做主,小人今日一定要休妻。” “衣服何在?”韩湛等小伙子说完,立即问道。 “在这里。”小伙子连忙站起身,准备将手里的一件长袍递给了韩湛,但却被花虎拦住了。花虎瞪了对方一眼后,小伙子乖乖地将长袍递给了花虎,由花虎将长袍放在桌案上。 韩湛检查了一下长袍,发现在衣袖的位置,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他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问跪在下面的年轻女子:“这位姑娘,你说说,你为何要将你夫婿的长袍弄坏啊?” “回使君的话,”女子哭哭啼啼地说:“奴家今日在河边洗衣服时,摸到夫君长袍的衣袖部位有硬东西,还以为是土疙瘩之类的,想着用棒槌敲几下就能敲碎,所以敲的时候格外用力。谁知敲了半天,不光没有把土疙瘩敲碎,反而将衣物损坏。奴家这才发现夫君的袍袖了有一枚铜钱。” “洗衣服之前,你为何没仔细检查?”韩湛继续问道。 女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解释说:“夫君的身上从来不曾有过钱财,所以奴家才会以为那是土疙瘩。” 随着女子的讲述,案件已经水落石出,韩湛将目前的长袍抛给了男子,用严厉的运气说:“你家娘子乃是无心之失,没有大的过错,本使君不许你休妻。” 判决一出,女子和她的亲属都忙不迭地给韩湛磕头,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使君,多谢使君。使君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韩湛的判决,女方倒是感到满意了,但男方却提出了异议:“使君大人,可是小人的衣服被娘子弄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子龙,”韩湛扭头吩咐站在一旁的赵云,“到后院找一件本官的长袍赔给他。” 听到赵云响亮地答应一声后,韩湛站起身一摆袍袖,无比威严地宣布:“退堂!” 第0044章 花虎的心思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将随行的兵士以及被抓的山贼都安置妥当之后,韩湛对站在一旁的赵云说道:“子龙,反正是闲着无事,不容我俩出去走走。” 两人穿着便服准备走出县衙时,被待在签押房的花主簿看到了,他从两人的穿着,知道两人想去私访,连忙跑到门去,陪着笑脸问韩湛:“使君,不知道您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随便逛逛。”韩湛随口答道。 韩湛的回答,让花主簿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别看他只是一个主簿,但由于这些年的涉国县令如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县里的权力实际上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大权在握,不免会做些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事情,此刻知道韩湛他们准备出去私访,哪里会不慌神。 他叫过一名衙役,对韩湛说道:“使君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此衙役对城内颇为熟悉,不如让他给你们做个向导吧。” “多谢花主簿的好意。”对于花主簿的安排,韩湛婉转地拒绝了:“我和子龙只是随便走走,不会迷路的。子龙,我们走!” 看着韩湛和赵云的背影,花虎对那名衙役说道:“你去跟上去,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向我禀告。”衙役答应了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赵云是练武之人,感觉要比常人敏感得多,远远跟在身后的衙役,很快就被他察觉了。他凑近韩湛低声地说:“使君,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韩湛听后,面无表情地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对方是从县衙一直跟踪我们到此,应该是花主簿派的人。”赵云在解释完跟踪者的身份后,向韩湛请示:“使君,我是否去把他打发掉?” “随他去吧。”韩湛对于花主簿的这种小人伎俩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不让他清楚我们都去过什么地方,我担心他今晚难以入眠。” 赵云警惕地说:“使君,我怎么感觉花主簿有点做贼心虚啊,莫非他担心我俩微服出巡,会掌握他什么为非作歹的证据吗?” “子龙,”韩湛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对赵云说:“你要记住: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花主簿是一个能做事的人,就算有贪腐之举,我们也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韩湛的这种说法,对赵云来说,是非常新鲜的。按照他的想法,当官如果有贪腐和鱼肉百姓之举,就该毫不迟疑地革职拿办。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使君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而是请示道:“不知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随便走走,”韩湛淡淡地说道:“我们看看花主簿将这个县城治理得怎么样。” 虽然涉国县的人口,根本无法与冀州相提并论,但街上的行人却不少,街道两侧的店铺家家开门营业,顾客盈门。 见到这种情形,韩湛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没想到花主簿治理涉国县还颇有一套,区区一个主簿,的确有些屈才了。我看,让他当个县丞也是未尝不可。”说完这两句话,他朝左右看了看,用手朝不远处的城墙一指,对赵云说:“子龙,我们到城墙上走走。” 到了城墙之上,韩湛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糟糕。除了靠近城门一段的城墙,还算相对完整,越往前走,城墙显得越破烂,地面上铺的砖大多破碎,露出下面的夯土。甚至还有些地段,长着半人多高的杂草。 韩湛指着前方的杂草,以及墙内紧挨着城墙的几棵大树,对赵云说道:“子龙,你看到了吧。涉国县的城墙不光矮小,没有护城河,甚至城墙上还有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难相信,一旦有贼人来犯,我们怎么能守住城池。”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赵云也不敢相信城墙上居然会杂草丛生,他倒吸一口冷气后,对韩湛说道:“使君,从目前的情况看,要想肃清涉国县境内的山贼和黄巾,需首先完善涉国县的防御。” “没错,要修缮城墙,完善防御,我们初来乍到的人还不知如何入手,此事还非由花主簿来主持不可。”韩湛面带着笑容对赵云说:“子龙,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明知道花主簿有问题,也要迁就他了吧?” 韩湛的话让赵云如醍醐灌顶,顿时豁然开朗,他点着头说:“云明白了。” …… …… 就在韩湛和赵云在城墙上,讨论该如何修缮城墙的事情时,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衙役返回了县衙,向花主簿报告自己的所见所闻。 听完衙役复述完韩湛的原话后,花虎感觉自己好像是做梦似的,自己觊觎县丞之位的事情,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来还没曾对任何人说过。没想到新任县令居然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县丞,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追问道:“你真的听清楚了,使君是说我完全可以当县丞?” 这名衙役本就是花虎的心腹,如果花虎能晋升,他自然也能得到好处。因此听到韩湛所说的那番话之后,也顾不得继续跟踪,便匆匆跑过来向他的主子报告。此时听到花虎在追问,连忙点着头,肯定地说:“没错,主簿大人,小的当时离使君只有几步路,听得一清二楚,绝对没错。” “我知道了。”花虎在确认了这个消息后,表情重新恢复了正常,冲衙役挥挥手,“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等衙役一走,花虎激动地站起身,在签押房里来回地走动着,心说既然新任县令想提拔自己,那么自己明天一定要好好地和他套套近乎,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对了,韩使君和县尉去了城墙,看样子他们是打算要对城墙进行维修,自己可以向韩使君请命,负责维修城墙的工作。 城墙维修可是个大工程,以往承担这个工程的人,都可以从其中捞到不少的好处。不过这次如果是由自己来负责,那么绝对不能从这个工程中捞钱,只有老老实实地把城墙修好,给使君留下好印象,自己当县丞的事情才能十拿九稳了。 第0045章 宴请富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明知县衙没有点卯之说,但为了给韩馥留下一个勤勉的印象,次日天明,花虎便早早地赶到了县衙。 他以为自己来的早,没想到等走到正堂门口时,却看到身着官服的韩湛,正坐在大堂里与新任县尉赵云说话。他连忙加快脚步走进了正堂,拱手向两人行礼:“下官花虎,参见使君、县尉。” “是花主簿啊,”看到走进来的花虎,韩湛客气地说:“你来得正好,本使君正有事情要找你商议呢。” “不知使君有何差遣?”花虎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心说韩湛大清早就有事要找自己商议,莫非是和修缮城墙有关,便自作聪明地问道:“莫非使君是打算修缮城墙么?” 韩湛的心里虽然早就猜到花虎会有这么一问,但还是故作惊讶地问:“花主簿怎么知道本使君的打算,莫非一直派人在监视本使君不成?” 花虎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否认:“使君说笑了,属下哪里敢派人监视使君。”好在他有急智,在慌乱中胡诌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昨日入城时,我见使君的目光一直盯着城墙看,便猜想使君可能会觉得城墙破烂不堪,而动了修缮的念头。刚刚就是随便那么一问,没想到还真与使君的想法不谋而合。” 韩湛心知花虎是在撒谎,但也没揭穿他,而是问道:“花主簿,本使君打算修缮城墙,不知你有何看法啊?” “涉国县的城墙残破不堪,一旦遇到山贼或黄巾来袭,根本无法抵御外敌。”花虎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如若早早修缮了城墙,上任县丞、县尉就不用亲自领兵迎敌,最后落了个兵败身死的结局。” “花主簿,不知修缮城墙,需要多少的花费啊?”韩湛很清楚,这不是玩游戏,只要派几名文臣武将,再一点修缮的选项,城墙的耐久度就增加了。要修缮城墙,需要动用大量的民夫、钱粮以及建筑材料等等,而这些事情,只有花虎这个地头蛇做清楚,因此他向对方虚心请教:“不知县中的钱粮是否够用?” “回使君的话,”花虎显然对修缮城墙一事早有准备,听到韩湛的问题,他立即回答说:“如果要在一月内完成城墙的修缮,至少需要两千民夫和八千金。” 韩湛知道按照一千铜钱为一缗,十缗为一金来计算,八千金就是八万缗。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花主簿,修缮城墙怎么花费如此巨大?” “使君有所不知,”花虎深怕韩湛认为自己在中间报虚账,连忙解释说:“此次修缮城墙,并不光是修补那些破损的地段,属下还准备将整个城墙都加高一丈,如今兵荒马乱的,城墙修高一点没什么坏处。” 花虎的这种说法,倒是与韩湛想到一块了。他原本就认为单纯地修缮城墙,挡挡山贼或黄巾还凑合,要是遇到成建制的军队来进攻,低矮的城墙根本起不了什么防御作用。既然要将整个城墙都加高,那么修缮费用自然就水涨船高。他试探地问道:“花主簿,不知县里能否拿出这笔修缮费用?” 花虎摇了摇头,苦笑说:“虽说县里这两年有点积蓄,不过最多能拿出五千金。所缺的三千金只能另想办法了。” 韩湛听到这里,差点将摆在面前的金印朝花虎砸过去,他心说县里就能拿出五千金,你却给我来了个八千金的修缮预算,这不是消遣我么。 善于察言观色的花虎,见韩湛的脸色不睦,赶紧说道:“虽说如今尚有三千的缺口,但使君莫要犯愁。属下有一策,只要使君出面,三千金唾手可得。” 听花虎这么一说,韩湛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花主簿,计将安出?” “涉国城内有几家富商巨贾,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家产颇丰。”花虎继续说道:“属下打算包下城中最好的酒舍,以使君的名义,邀请他们赴宴。” 韩湛听到这里,明白花虎的意思,是打算在宴席上向富商们募捐。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踏实地问:“花主簿,主意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那些富商巨贾,会心甘情愿从自己的腰部里掏钱出来吗?” “请使君放心,”花虎拍着胸脯向韩湛保证说:“如果凑不够三千金,属下绝对不会放他们离开酒舍的。” 见花虎早已成竹在胸,韩湛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如此,就有劳花主簿费心了。” …… …… 城东有一座来自长安商人开设的酒舍,乃是涉国县城内最奢侈的酒舍。将近午时,城内有名的巨贾富商几乎都云集在酒舍之内。他们接到花虎所发出的请帖,虽然都知道这场宴席肯定另有文章,但也不敢得罪花虎这个涉国县的土皇帝,只能纷纷按照规定的时辰,出现在这座最豪华的酒舍之中。 看到花主簿陪着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悠悠然走进了酒舍,大家立即猜到年轻公子的身份,纷纷站起身朝对方施礼,乱哄哄地说道:“草民参见使君!” 韩湛一边朝里面的位置走,一边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免礼!本使君新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就是请大家到这里来见面聊聊,你们可不要拘束哦。” 韩湛走到正中的那张几案后坐下,让花虎坐在了他的左手边。他抬起双手向下虚压:“诸位,都请入座吧!” 等所有人都入座后,花虎端起酒碗站了起来,面朝众人笑容满面地说:“诸位,花某在涉国县当了五六年的主簿,可从来没有设宴请过客。今日借韩使君的酒,来请诸位一聚,大家伙可一定要尽兴啊。干!”说完,他便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众人不敢怠慢,也有样学样将碗中的酒喝掉了。 花虎给自己的酒碗里倒满酒之后,再次举了起来,对众人说:“今日请诸位来赴宴,除了迎接使君之外,花某还有一事要与众人商议。” 花虎的话一出口,众人如何还不明白他的画外之音,大伙儿顿时变了脸色,厅内的空气顿时凝固了。 见到场面尴尬,原准备保持沉默,让花虎尽情表扬的韩湛,只能站起身冲众人拱拱手,说道:“诸位,本使君今日请诸位到此赴宴,乃是有一件为难之事,需要得到诸位的相助。有得罪之处,韩某在此向诸位谢罪了。” “韩使君,”见韩湛亲自向自己道歉,下面有一位富商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问道:“不知有何为难之事,使君尽管说来。但凡我等能尽力的,就绝不推三阻四。” “韩某见涉国县城墙低矮,且破烂不堪,有心进行修缮。”韩湛也不和众富商绕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然资金方面略有不足,希望诸位能慷慨解囊相助。” “不知使君需多少资金?” “三千金。” “三千金,这么多?!”众富商听后,纷纷接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那富商站起来,朝韩湛拱了拱手,问道:“韩使君,请恕在下直言,如果要修缮城墙,充其量不过四千金,难道堂堂的涉国县府只能拿出一千金吗?” “此次修缮城墙,经过计算,需八千金。”韩湛笑着对富商们说道:“我们不是单纯地修补破损的城墙,而是在修复的过程中,要将城墙加高一丈。”为了更好地说服富商们,他补充说,“诸位应该知道,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这城池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有了又高又厚的城墙,大家的性命和家产才能得到保护。” 韩湛的话说完后,富商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见富商们迟迟没有做出决定,韩湛的心里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甚至在考虑,要是富商们拒不捐献,是否需要采取强硬的手段?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再次开口说道:“我希望诸位能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不尽快修缮城墙,一旦山贼或黄巾来袭,诸位的身家性命都得不到保证,那么你们的家产最后还不是便宜了贼寇?” 那位富商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后,率先举起一支手,艰难地说道:“使君所言极是,在下愿尽绵薄之力,愿捐献三百金,为使君分忧!” 有了带头的人,后面跟风的人自然就接踵而至,一时间屋里接二连三有人喊:“某愿意捐两百金!”“小的愿意出一百金!”…… 下面的富商在喊着自己要捐献的数目,而花虎则在不停地记录着。他的记忆力极好,只要谁喊了捐献多少金,他不用抬头就知道对方是谁,便立即将名字和金额记录在册子上。 等厅里再没有人说话时,花虎将记录好的册子放在了韩湛的面前,低声地说:“使君,我们共筹集到四千六百金,修缮城墙的费用是绰绰有余了。”看到修缮城墙的费用已凑齐,韩湛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0046章 募兵与金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宴客,居然有如此丰厚的收益,原本隐藏在心底的一些念头,不免变得活泛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里,每天都有富商将自己承诺捐献的钱财,络绎不绝地送到县衙。趁着花虎在钱库接收富商的钱财之际,韩湛让人将赵云请到正堂,与他商量更为重要的事情。 招呼赵云坐下后,韩湛开门见山地说:“子龙,修缮城墙的钱款已凑足,不日就可以开工。不过光有城墙没有兵可不行,因此经过深思熟虑,我打算招募一批新兵。” 听韩湛这么说法,赵云倒是非常赞同,“使君所言极是,涉国兵不满千,若是山贼、黄巾来犯,只能堪堪自保。如果招募新兵,日夜操练,等他日贼寇来犯时,定可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子龙,我打算将募兵之事交给你,”韩湛试探地问道:“你可以愿意?” 韩湛的话刚说完,赵云便站起身,自告奋勇地说:“使君,云立即带人到街头去张贴招兵告示,相信最多半月,就能为使君招募三千新兵。” “子龙留步,我还有话说。”看到赵云抬腿就要朝外面走,韩湛连忙叫住了他:“修缮城墙需要数以千计的民夫,如果从中招募新兵,势必会影响到城墙的修缮。所以我打算让你到别的地方去招兵。” “别的地方招兵?!”赵云把韩湛的话重复一遍后,皱着眉头问道:“不知使君打算派云到何处去招兵?” “回你的家乡,常山真定。”韩湛笑着回答说:“我打算让你带三十名骑兵,携一千金返回家乡,在那里招募一批新兵。不知子龙意下如何?” 对于韩湛的这种安排,赵云没有立即答复,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见赵云不说话,韩湛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他让赵云去真定招兵,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因为在真实的历史里,还没有脱离袁绍的刘备,就曾秘密派遣赵云到真定招募数百人,作为自己的私兵。自己如今的做法,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而已。 赵云思索良久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望着韩湛问道:“使君,城中只有四十名骑兵,如果云再带走三十,那么保护使君安全的人手就不够了。” “子龙,你不要担心。”韩湛见赵云愿意接受自己的任务,顿时心情大好,他笑着说道:“只要罗布在我的身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两人正说着话,韩湛忽然看到花虎端着一个木盒,佝偻着腰、脚步蹒跚地朝正堂里走。他盯着对方手里捧着的盒子,心说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看起来挺沉的样子,不会是黄金吧。 花虎将小木盒放在了韩湛面前的桌案上,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使君,这是胡茶派人送来的百金。” 韩湛没有急着打开木盒,而是望着花虎不解地问道:“胡茶是何许人?” 听韩湛这么一问,花虎顿时想起这位新任的使君,对城里的巨贾富商根本不熟悉,连忙小心地提醒他:“使君难道忘记了,就是那日率先提出捐献三百金的那位富商。” “原来是他啊。”韩湛盯着面前的盒子,继续问道:“他不是说捐献三百金么,为何这里只有百金呢?” “胡茶的三百金,已存入了钱库。”花虎笑容满面地回答说:“这里他另外孝敬使君的。” “孝敬我的?”虽说韩湛如今急需钱用,但像这种意外之财,在问清楚之前,他是不会随便收下的,因此他望着花虎问道:“花主簿,他这么做,有什么目地吗?” 花虎似乎早就猜到韩湛会有这么一问,连忙咧嘴笑了笑,回答说:“使君有所不知,胡茶和山贼、黄巾可是有不同戴天之仇,不光他的货物屡屡遭劫,而且他本人还被山贼绑过肉票,勒索了两百金。因此那日他一听说使君要修城墙防贼寇,便立即慷慨解囊。” 搞清楚桌上木盒的来历后,韩湛终于放心地打开了盒盖。但等他看清楚里面金光闪闪的东西后,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总算明白,为啥刚刚花虎抱着盒子进来时,为何显得那么吃力,原来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盒子金饼。 韩湛在电视里曾见过这种从海昏侯墓里出土的金饼,形状如圆饼状,面略凸起,有滴铸而就产生的不规则空洞,背为凹下,素面有冰裂纹现象。不过这种金饼一般不作流通使用,只是作为贮藏、赏赐、馈赠、进贡、赎罪等用途。 他拿起其中一个金饼,在手里掂了掂,感觉约有半斤重。再数了一下盒里的金饼,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枚,也就是说这箱金饼重达五十斤。他将金饼放回盒内,盖好盒盖,推向了赵云:“子龙,你走的时候,把这盒金饼一并带走吧。” “使不得!”“使不得!” 韩湛的话音刚落,赵云和花虎两人便异口同声地出言制止。 赵云拱手对韩湛说:“使君,此乃富商孝敬你的财务,云不敢受!” “有什么不敢的,”韩湛将木箱朝赵云的方向又推过去了一点,板着脸说道:“这些金饼放在我这里,饿了不能当饭吃,渴了不能当水喝。别废话了,快点拿走,你带身上,早晚能派上用途。” 花虎看到赵云捧起桌案上的木盒,忍不住好奇地问韩湛:“使君,不知您打算派县尉前往何处公干啊?” “我打算让子龙到外地去招兵买马,这是为他准备的。”为了防止走漏消息,韩湛并没有向花虎透露准备派赵云到何处去招兵,“对了,待会儿你带子龙去钱库,让他再取一千金。” 花虎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领命。” 就在赵云和花虎向韩湛告退,准备离开正堂,前往县衙的钱库时,韩湛忽然叫住了赵云:“子龙,你且稍等片刻,我还有话说。花主簿,你可先行一步,到钱库等候子龙。” 等花虎离开正堂后,赵云看到韩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不知使君还有何吩咐?” “子龙啊,”韩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吞吞吐吐地问:“不知…不知…你家表妹,可…可曾…定亲?” “我家表妹?”赵云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前几日在城外遇到的姨母一家,顿时恍然大悟:“哦,使君说的甄家啊。”他想了想,随即回答说,“据我所知,甄姜、甄脱俱已定亲;甄道、甄荣,年纪尚有,还未曾许人。不知使君问这作甚?” “子龙,等一等。”听到赵云嘴里吐出了一连串名字,韩湛不禁愣住了,惊诧地问道:“你家姨母有几个女儿啊?” “共有三子五女,”赵云答道:“除长子甄豫早夭,其余的子女皆健在。” 韩湛心说你家姨母真能生养,居然一口气生了八个孩子。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厚着脸皮说道:“子龙,前日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小表妹,我甚是中意,不知你能否为我牵线搭桥?” 赵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使君,可是我家小表妹甄宓,今年刚满八岁啊。” “我家幼弟与辛家之女的年纪更小,不也早早地定下了亲事。”见赵云有点推搪的意思,韩湛连忙说道:“况且只是求亲,就算你家姨母允了此事,也需七八年之后才能完婚。” “使君的意思,云知晓了。”赵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待云休书一封,派人送往邺城,和姨母商议此事。” 见赵云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韩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如此,就多谢子龙了。” 赵云捧着装满金饼的木盒,迈步走出正堂时,没有察觉在附近的一根圆柱后,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盒子。如果不是忌惮他武艺高超,这人估计早就冲过去抢夺金盒了。 第0047章 绝色的渔家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修缮城墙的工程开工后,由于县衙里没有什么大事,花虎便整天都泡在工地上,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以求给韩湛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以便自己能有机会坐上梦寐以求的县丞之位。 在县衙的正堂里,负责保护韩湛安全的队率罗布,向韩湛报告他刚接到的情报:“使君,刚刚有山寨里的弟兄回报,他们已经把整个山寨都搜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山贼头子留下的财宝。看样子,是被藏在了其它的地方。您看,是否将寨子里的弟兄都撤回来?” 听罗布这么说,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上次到山寨时,就感觉那个寨子过于寒酸了,照理说黑衣他们到处作奸犯科,绝对不会一点家产都没攒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狡兔三窟,还有不为人知的隐蔽地点,埋藏他们抢来的财物。但令人遗憾的时候,知道内情的山贼,都在战斗中被杀死了,财物在什么地方,就成为了一个谜。 韩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着头说:“目前县城还不够太平,就让弟兄们继续留在山寨里,保护那里的妇孺吧。”他随后将话题一转,问道:“子龙离去有多长时间了?” “回使君的话,”罗布连忙恭恭敬敬的回答说:“赵军候离开已经有七日有余。” 韩湛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从涉国县到真定,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走了三天,此刻应该已经感到真定,正在招兵买马。不过算上征兵、训练的时间,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他站起身对罗布说:“罗队率,走,跟本使君到工地去瞧瞧。” 罗布答应一声,连忙跟了上来。他朝左右看了看,向韩湛请示道:“使君,需要再带几名弟兄同行吗?” “不用了,我们只是随便走走,”韩湛冲他摆了摆手:“用不了那么多人。” 两人穿的都是便服,走在街上并不显眼,就像一对逛街的主仆似的。如今正在修缮的是东面的城墙,两人就奔着那里而去。还隔着老远,就远远地看到昔日的城墙那里已变成了一个繁忙的工地,无数的民夫在紧张地忙碌着,有的挑着箩筐在挑土,有的用木桩在夯土…… 韩湛盯着远处的工地看个不停,没有注意到前方由衙役设的一道关卡,结果猛地听到有人大声地吼了一句:“站住,没看见这里不准通行吗?还在往前瞎窜。” 韩湛朝说话的人望去,只见横在街道上的拒马后面,站着一名身着皂衣的衙役,不过面生得很,从来不曾见过。那衙役见韩湛虽然停住了脚步,却盯着自己在看个不停。顿时不悦地说:“你瞧我做甚,前面在施工,要出门的话,拜托你从别的门绕出去。” 见此人虽然说话的嗓门挺响,却没有仗势欺人,韩湛便客气地说道:“这个兄台,在下有事要见主簿,不知道能否代为通报一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主簿大人?”衙役盯着韩湛警惕地问道:“你以为主簿大人是谁想见就见的吗?” “大胆!”没等韩湛在说话,跟在一旁的罗布便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对方大声地说:“居然敢对使君大人无礼,还不速速去通报!” 衙役闻声仔细地将韩湛打量了一番,见这位穿着白色长袍的公子气度不凡,而跟在他身边的这位随从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的样子,便知道对方没有欺骗自己。连忙单膝跪下:“小的给使君大人请安!” “免礼!”韩湛笑着问对方:“不知道主簿可在这里?” “在在在,”衙役连点了几下头,指着街道旁边的一间平房,对韩湛说道:“主簿就在旁边的这房子里,请使君稍候,小的这就请主簿出来相见。” 片刻之后,花虎便跟着衙役从房里走出来,看到站在街上的韩湛,连忙拱手说道:“不知使君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韩湛的眼尖,看到花虎身上穿的便服上有尘土,靴子上有泥土,应该是刚从工地回来不久,便笑着对花虎说:“花主簿,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没有耽误你的工作吧?” 两人寒暄两句后,韩湛又问:“不知城墙的修缮,能否在一月内完成?” 花虎摇了摇头说道:“使君,在动工前,属下以为只要动用几千民工,再加上海量的钱粮,就一定能在一月内完工,但目前看,也许很难如期完工。”他深怕韩湛的怪罪,便主动解释说,“您瞧前面的城楼,等整个城墙都加高一丈后,四个城门将变成最矮的地方。如果要把城楼拆了重建,没有两三个月是难以完工的。” 想到那些对涉国县城虎视眈眈的山贼和黄巾,韩湛的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如果真的在修缮城墙的这段时间,他们来犯的话,仅仅凭县城里的一千郡兵和临时招募的民壮,能挡住贼寇的进犯吗? 花虎看出了韩湛的心事,连忙安慰他说:“使君莫要担忧,属下估计贼寇短期内不会进犯县城,他们通常都是等秋收以后,前来城外借粮,如今我们还有两月的时间。对了,使君还不曾进过午膳吧,不如跟属下一起去吃点?” 韩湛也想看看最近一直泡在工地的花虎,每天是在什么地方吃的饭,便爽快地答应了。他和罗布跟在花虎的身后,穿过了两条小巷,来到了目的地。 当看清楚来的地方后,韩湛真以为花虎是戏弄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家外表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羊肉汤馆,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坐的都是一些民夫。就在韩湛想询问时,一名紫衣女子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口,冲着花虎说道:“原来是主簿大人到了,怎么站在门口,还不快点请进!” “紫姑,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花虎指着韩湛对女子说道:“这位是本县新任的县令韩使君,我今天特意带他到这里来尝尝你的手艺,可莫要让我丢丑哦。” “原来是使君大人,小女子这项有礼了。”紫姑连忙向韩湛行礼,礼貌地说:“使君快快请进,到里面的雅间就坐!” 韩湛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双眉修长,虽说肤色有些微黑,但却掩饰不了她的秀丽容颜。特别是她嫣然一笑时,越发是光彩照人。韩湛心里猜想莫非此女是花虎的相好,否则花虎怎么会将自己带到这家简陋的羊肉汤馆来呢? 紫姑引导三人穿过坐满食客的大厅,来到了一个用木板隔开的单间里,正准备放下门帘,遮断来自外面的视线时,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紫姑,不必把门帘放下,这样本使君坐在里面,也能看到外面的百姓。” 花虎等韩湛一说完,立即催促紫姑:“紫姑,快去把你们这里最有特色的菜拿来,让使君尝尝味道。” 紫姑微微一笑,客气地说:“请诸位大人稍候,饭菜片刻就到。” 等紫姑离开后,韩湛好奇地问花虎:“花主簿,不知这位紫姑是什么来历?” 花虎叹了口气说:“使君请听属下慢慢道来,四年前,紫姑的家乡闹黄巾,她便跟着爹爹逃到这里来投奔亲戚。谁知到了以后,才知道她家亲戚已迁到了雒阳。而她的爹爹因为在路上感染了风寒,紫姑衣不解带地侍候了他半个月,最后还是一命归西。 紫姑在这里无牵无挂,盘缠也用完了,便在头上插了一根草标,在街头卖身葬父。恰巧属下路过,看她可怜,便给了她十缗铜钱,让她安葬了老父,又在这里开了一家羊肉汤馆。 说来也奇怪,以前整条街上都是开羊肉汤馆的,自从紫姑的店开了以后,别的汤馆生意就一落千丈,很多最后都关门大吉。您刚刚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就算有别的羊肉汤馆,都开在她的店铺很远的地方。” 花虎的讲述,引起了韩湛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花主簿,这其中有什么诀窍吗?” 听到这个问题,花虎居然要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问过紫姑,但她避而不谈,我估计是她家的祖传秘方。” 这时一名穿着短褐、围着白色围裙的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盘中的东西一一摆在了桌上,韩湛低头一看,原来是三盘羊肉炖萝卜,三碗羊肉汤,和一盘面饼。摆好东西后,小二低声地说了一句:“三位客官请慢用,有事只管吩咐。” 就在小二拿着托盘准备离开时,花虎叫住了他,问道:“小白,最近小凡来过吗?” “回主簿的话,”小白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她这两天没来,不过今天有可能会来。” 韩湛一听,心说这个花主簿不简单呢,不光有了一个紫姑,另外还看上了一位小凡姑娘。看到花虎抬手将小白打发走了以后,他正想开口问小凡是怎么回事时,却听到外面有人乱糟糟地说:“哟,这不是小凡姑娘么,好久没看到你了!” “小凡,又来给紫姑送鱼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韩湛连忙朝门外看去,想看清楚这位让花主簿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只见外面的厅里站着一位十七八岁、身材健美的少女,她戴着斗笠,穿着湖蓝色短衫,下穿一条半截黑色布裤,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提着一个鱼篓,一副渔家女的打扮。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两只会说话的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顿时让坐在大堂里的吃东西的食客们鸦雀无声。一个个都不自觉将目光停留在她白藕似的胳膊和小腿上。 “果然是一个绝色美女啊。”还没等韩湛发出自己心中的感慨,旁边已经有人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罗布露出一副猪哥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厅里的小凡姑娘。 “小凡来了。”正当众食客魂不守舍时,厅里忽然响起了紫姑的声音,她走过去挽住小凡的手臂,亲热地说:“我刚刚还在念叨你,说你都好几天没来了。这不,你就来了。走吧,跟我到后面的厨房去,就等你的鲜鱼了。” 直到紫姑和小凡两人手挽着手,从厅里离开后很久,众食客才恢复常态,继续吃东西。坐在里屋的韩湛扭头对花虎说:“花主簿,这是好眼力,的确是一位绝色佳人。” 第0048章 一桩命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没想到花虎听了以后,却连连摆手说:“非也,非也,使君误会了。属下对小凡姑娘只有仰慕之情,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原以为花虎作为涉国县内的“土皇帝”,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应该做过不少,没想到面对如此的绝色,他居然能做到坐怀不乱,真的让韩湛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花虎看到韩湛的反应后,苦笑着解释说:“你别看这位小姑娘貌美如花,但性子却是极烈。曾有一次,她到这里来送鱼,有个登徒子想调戏她,二话不说,抓起一把剔骨刀,啪的一声就拍在了登徒子的脸上。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对她有什么邪念。” “可是我刚刚看到她挺和善的,”罗布插嘴说:“见了谁都笑嘻嘻的,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彪悍呢?” 花虎哼了一声:“她就是一枝带刺的蔷薇,看着漂亮,谁要想去采撷,就会被扎手的。”他转向韩湛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到她家去提亲的人,把她家的门槛都踢断了几根,但却没有一个能让她看上眼的。” 其实刚刚第一眼看到小凡时,韩湛就惊为天人,虽说他后世常年往返于国内和欧洲之间,见过无数的各国佳丽,但他还是觉得像小凡这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女更胜一筹;至于请赵云去提亲的甄宓,虽说以后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不过此刻还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萝莉,还没有完全长开,暂时还没法与小凡相提并论。 此刻听花虎说二八年华的小凡,还是云英未嫁之身时,不禁怦然心动。他试探地问:“花主簿,不知小凡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小凡姓凡名姒,家坐在漳水河畔,家中还有一老父。”花虎对小凡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见韩湛想了解小凡家的身世,立即张口道来:“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以打鱼为生……” 韩湛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所以从花虎这里了解完小凡的情况,就把话题岔开了:“对了,花主簿,你和这里的老板娘是什么关系啊?” 花主簿干笑一声:“虽说我曾经帮过她,但她早就把欠我的情还我了。如今,她是女老板,我是食客。唯一的优待,就是我每次来的时候,不管有多少客人,我都可以享受到单间。” “我看女老板人长得不错,又能说会道。”韩湛感慨地问:“想必喜欢她的人不少吧。” “那可不,”花主簿朝外面努了努嘴,说道:“使君,你瞧瞧外面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冲着女老板来的。另外还有个十三郎,家里是种菜的,有次进城卖菜,无意中在这里看到了紫姑,顿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从此以后,他家的菜不再沿街叫卖,而是全部送到这里来,哪怕价格比外面低一成,他也不在乎。” 说到这里,花虎朝门外瞧了一眼,随口说道:“不过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出现了,也不知道又被哪个小娘子把魂勾走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瓦罐什么的掉地上摔碎了。屋里的几人立即从座位上蹦起来,快速地冲了出去。门外站着一个围着白围裙的胖子,他的脚下有一摊积水,水中间是一堆破碎的陶片。 “葛别,你怎么笨手笨脚的。”花虎看着面前这人和地上的水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紫姑让你送来的好酒吧,还没进门,就被你给摔地上了。” “对不起,花主簿。”挨骂的人没有辩解,而是诚惶诚恐地说:“小的这就另外为您再取一坛酒。”说完,调头像逃似的走开了。 韩湛和花虎回到房间后,忍不住好奇地问:“花主簿,刚刚那人是谁?为何他看到我们,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啊?” “他叫葛别,是这里的厨子。”花虎在介绍完刚才那人的情况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使君,你真的觉得他有点做贼心虚?” “没错,花主簿。”罗布再次插嘴说:“我刚刚也有这样的感觉。” “既然是这样,那待会儿他送酒过来时,我好好地问他。”花虎说完,举起手里的筷子,朝桌上的羊肉和肉汤一指,客气地说道:“使君,请尝尝这家小店的味道如何。” 韩湛吃了几块羊肉,又喝两个肉汤,感觉味道比以前吃过的羊肉味道更鲜,不禁好奇地问花虎:“不管是羊肉还是肉汤,味道都特别鲜,的确与以前吃过的味道不一样。花主簿,你知道紫姑是怎么做的吗?” 花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属下倒不知道,问了几次,都被紫姑把话题岔开了,我估计应该是她的祖传秘方吧。对了,使君,你再尝尝这个面饼。” 韩湛拿起桌上的面饼咬了一口,觉得酥脆可口,不禁感概地说:“这面饼的味道不错,我现在明白为什么紫姑开这家店以后,周围的同行会纷纷倒闭了。就凭这羊肉汤的鲜味和面饼的克扣,就不是那些店铺所能比的。” 正说着话,葛别已捧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他将先将夹在腋下的三个酒碗摆在了桌上,随后拍开泥封,准备为众人倒酒,但却被花虎制止了。花虎夺下他手里的酒坛,往桌上一放,随后冷冷地问道:“葛别,你老实招来,最近是不是在外面为非作歹了?” “没有,主簿大人,小的没有做什么。”听到花虎的质问,葛别有些慌乱地说道:“小的最近天天在店里,哪里都没有去,怎么可能做为非作歹的事情呢?主簿大人,您可不要冤枉小人啊。” 韩湛坐在一旁察言观色,发现葛别在说话时,根本不敢正眼瞧花虎,心中便更加确定这个厨子有问题。于是他吩咐身边的罗布:“把门帘放下来,我们要好好地审一审他。” 等罗布放下门帘,将大厅里的人视线遮挡住以后,韩湛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语气严厉地说:“葛别,若你老实交代,我和花主簿还可以网开一面;要是据不认罪,等我们查明实情之后,定严惩不贷。” 花虎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将碗里的羊肉汤都震了出来:“还不如实招来!” 葛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称:“使君饶命,使君饶命,小的愿意如实招供,请使君饶小的一条性命。” 见葛别果然认罪,韩湛朝花虎努了努嘴,示意由他来审问此事。花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葛别,说说吧,你到底犯下了什么案子?” “主簿大人,”葛别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地回答说:“小的心中一直喜欢紫姑,但因身份卑贱,不敢向她表白。近日发现送菜的十三郎,屡屡借故接近紫姑,小的心中不忿,便找了几个泼皮将他毒打了一顿。” 韩湛听到这里,心说就算你主使别人,去将十三郎打了一顿,也不用如此惊慌失措啊?便不解地问道:“就算是毒打了十三郎,你见到我们的时候,也不用如此慌张啊?” “回使君的话,”葛别继续说道:“昨日有一泼皮来找我,说将十三郎毒打一顿后,已将其扔进了漳水河里。小的听说出了人命,心中害怕。刚刚送酒的时候,正好听到花主簿提到了十三郎,一时恐慌,将端着的酒坛摔在了地上。” 原以为只是一个打架斗殴的案子,没想到还牵扯到人命,韩湛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漳河水流湍急,就算普通人落水,都有生命危险,更何况一个遭到毒打、遍体鳞伤的人。他站起身,吩咐罗布:“将他带回县衙,慢慢继续审问。” 第0049章 新任县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外面的食客正在吃饭,忽然见到厨子葛别从单间里被人押着走了出来,不禁一片哗然。而正在厨房里与小凡说话的紫姑,听到外面的动静有点不对劲,连忙跑出来看个究竟。见葛别要被新任的县令带走,顿时慌了神,连忙抓住花虎的衣袖,紧张地问:“主簿大人,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花虎连忙将紫姑拉到了一旁,将葛别所犯的事情,向紫姑小声地讲了一遍。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紫姑呆立当场,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这个大傻瓜!” 花虎低声地问:“你知道十三郎的家在何处?” 紫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后不解地问:“主簿大人,您问十三郎的家在何处,是何用意啊?” “你平时那么机灵一个人,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啊。”见紫姑一脸茫然的样子,花虎急得直跺脚:“你带着我到十三郎的家去一趟。只要他在家,葛别的罪行就要轻得多。” 花虎的话给紫姑提了一个醒,她听后紧张地问:“要是十三郎不在,那葛别不就有性命之忧了吗?” “希望上天保佑,我们能找到十三郎,否则葛别真的凶多吉少了。” 紫姑等花虎一说完,便大步走到厅里,学着男人的模样,朝那些坐着看热闹的食客们拱拱手,高声说道:“诸位客官,小店今日出了点事,不能再招待各位了。这顿算本店请客,各位客官请自便。” 厅里的食客起身纷纷散去时,小凡和小白两人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就站在紫姑的身后。紫姑回身拉着小凡的手,歉意地说:“小凡妹妹,姐姐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 小凡善解人意地说:“姐姐说哪里话,你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不如我陪你走一趟吧?” 紫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葛别出事,自己如今心乱如麻,有个人陪自己也是好的,便点头同意了。她接着叮嘱小白:“我们要赶到城外去找十三郎,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老板,你放心吧。”小白点着头说道:“我一定把店里收拾妥帖。” 众人出了羊肉汤馆,韩湛、罗布押着人犯朝县衙而去;而花虎与紫姑、小凡他们则匆匆地赶往城外的十三郎家。 回到县衙,罗布将葛别交给了衙役看管,然后追上韩湛问道:“使君,假如花主簿他们赶到城外,发现那个什么十三郎真的不在家,我们该如何处置葛别呢?” “这还用说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些杀十三郎的泼皮固然要死。”韩湛斩钉截铁地说:“而葛别作为主谋,同样也难逃一死。” …… ……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花虎带着紫姑她们从城外回来,同时还带回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见花虎他们已经回来,韩湛便开始升堂问案:“花主簿,你们在十三郎家,可曾找到十三郎?” “回使君的话,”花虎一脸苦涩地回答说:“属下到了十三郎家,没有发现十三郎。据她娘子说,十三郎已经十余日不曾回家。”他侧着脸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妇人,“这位是就是十三郎的娘子王氏。” “使君,我家十三郎死得好惨啊。”王氏等花虎一说完,立即嚎啕大哭起来:“请使君一定要为我家十三郎伸冤啊。” 韩湛听着王氏的哭诉,目光却朝门口望去,他在等罗布将那几个泼皮抓回来。花虎见他迟迟不说话,连忙小声地提醒他:“使君,使君,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啊?” “花主簿,再等一等。”韩湛摆了摆手,对花虎说道:“等罗队率将那几个杀人的泼皮抓回来再说。” 又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罗布带着几名衙役,将三个泼皮押进了大堂,随后上前行礼道:“启禀使君,小的已经将三名肇事泼皮抓捕归案。” 等三名泼皮在桌案前跪下后,韩湛开门见山地问道:“尔等是如何杀死十三郎的,还不如实招来!” “使君大人饶命啊。”三名泼皮知道自己打死十三郎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连忙拼命地磕头,撞在地面的青砖上砰砰作响,嘴里说道:“小的也是受人指使,请使君大人开恩啊。” 一名泼皮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小的们是受了羊肉汤馆的厨子的哄骗,在十三郎回家的途中,将他拦住毒打了一顿。没想到十三郎的身子弱不经打,我们只打了几下,他就没气了。我们一时害怕,就把他的尸首扔进了漳河。” “你们确认十三郎是没气以后,才将尸首扔进漳河的?” “没错,使君大人。”泼皮哭丧着脸说道:“小的探过他的鼻息,的确是没有气了,才把尸首扔进河里的。” 王氏本来一直跪在一旁哭泣,当得知这三个人就是杀死自己男人的罪魁祸首,立即扑了上来,一边用拳头捶打泼皮,一边高声哭喊着:“你们这帮坏人,还我丈夫,还我丈夫……” 韩湛让人将王氏拉开,让三个泼皮在口供上画了押,将他们暂时押在了一旁。又把葛别带上来审问:“葛别,众泼皮已经招认,他们是受你的主使。如今十三郎已死,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葛别低着头回答说:“草民愿意认罪伏法。” 韩湛点了点头,冲旁边做笔录的书办摆了一下头,吩咐道:“让他画押!” 葛别画完押以后,韩湛正准备宣判,紫姑忽然冲过来跪在了他的桌案前,大声地说:“使君大人,虽然葛别闯下了滔天大祸,但请使君念在他初犯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饶过他?”韩湛冷笑着说:“他已经触犯了国法,我就算想法外开恩,也无计可施。” “有的,使君大人,有办法的。”紫姑听韩湛这么一说,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说道:“还可以出钱赎罪。葛别是为了我,才会一时糊涂犯下这样的过错,我愿意为他出这赎罪钱。” “可以用钱赎罪吗?”韩湛有些茫然地望向前面的花虎,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这时在大堂的入口处,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使君大人,这位妇人所言不虚,本朝的确有花钱赎罪一说。” 韩湛朝对方望去,见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着灰色长袍,白皙的面庞,留着三缕长髯,头上扎着一个发髻,扎着灰色的方巾。 “你是何人,是怎么闯进来的?”看到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花虎立即皱着眉头问道。 年轻人笑而不语,而是走到了花虎的面前,从袍袖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竹片,递给了他。花虎接过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您是新任的县丞大人?” 新来的县丞?!韩湛听清楚对方的身份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袁绍不给自己派兵,却迫不及待地派来一个县丞,这是要将自己架空的节奏啊。 没等他说话,新任的县丞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新任涉国县县丞、颍川荀彧荀文若拜见使君大人!” 第0050章 意想不到的猛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啥?荀彧??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有片刻的失神,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站着的荀彧,心说他不是应该在曹操手下么,怎么却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礼,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见韩湛迟迟没有反应,荀谌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心说自己的这个外甥是怎么回事,怎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发呆啊?他只能轻轻地咳嗽一声,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新任涉国县县丞、颍川荀彧荀文诺拜见使君大人。” 荀彧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韩湛,他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头,瞬间传入脑神经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荀彧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想到对方是自己的舅父,他本能地想起身行礼。谁知刚一欠身,他立即想起此刻正在大堂之上,便重新正襟危坐,抬起左手一摆袍袖,一本正经地说:“荀县丞免礼!” 等荀彧起身站在了左下手时,韩湛开口对他说道:“荀县丞想必对大汉的律法了如指掌,这场官司不如就由你来判决吧。” 荀彧听后微微躬身:“谨遵使君之命!”随即面向下面跪着的诸人犯,开始宣判:“葛别犯有教唆杀人罪,罪当弃市!” 荀彧的判决一出,站在堂下的紫姑不禁“啊”了一声,但马上又用拳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汪汪地望着跪在堂上的葛别。 “……等三泼皮,犯斗殴杀人罪,罪当弃市!” “使君大人,冤枉啊!”三泼皮听到自己的判决,顿时哭天喊地干嚎起来:“使君大人,我们也是收人唆使,求您网开一面人,让小的们一死吧。” “来人,”韩湛没有立即这三个泼皮,而是吩咐应声而来的衙役,“将三人押入死牢,择日问斩!” 等衙役将三个泼皮拖走以后,韩湛虚心地向荀彧请教道:“荀县丞,本使君刚刚听你说,只要缴纳了赎罪钱,就能免于一死,不知道这葛别又该如何处置呢?” 对于葛别的处置,荀彧略作思索,然后开口说道:“若要葛别免死,则需缴纳一百金。” 堂下的紫姑,听说只要缴纳一百金,就能免葛别一死,立即冲进大堂,在葛别的身边跪下,朝韩湛和荀彧分别磕头行礼后,大声的说道:“两位大人,小女子这就回去凑钱,哪怕倾家荡产,也会尽快将赎罪钱缴足的。” “好,本使君给你三天的时间,”韩湛望着跪在面前、楚楚可怜的紫姑,通情达理地说:“只要把赎罪钱缴足,葛别就能回羊肉汤馆了。” “来人!”荀彧等韩湛说完后,又吩咐站在一旁的衙役:“将葛别押入大牢。” 见案子已经审结,人犯也被押入了大牢,韩湛站起身宣布:“退堂!” 花虎一脸黯然地看着站在桌案旁的荀彧,心里明白自己想当县丞的梦想破灭了。听到韩湛宣布退堂,便灰溜溜地带着一班衙役退出了大堂。 花虎和衙役离开了,罗布上前请示韩湛:“使君还有什么吩咐吗?” 韩湛望了一眼站在左侧的荀彧,笑容满面地对罗布说:“罗队率,你到后面吩咐补丁,立即整治酒菜,我要给荀县丞接风。” 当大堂里只剩下韩湛和荀彧两人时,韩湛连忙绕过桌案,来到了荀彧的面前,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湛参见舅父大人!” 别看刚刚荀彧进大堂时,主动向韩湛行礼,那是因为在公众场合,下级参见上级的礼节。但在私下里,荀彧却是韩湛的长辈,如果韩湛不招呼自己的话,荀彧却不能主动行礼。好在韩湛也不是什么傻子,一见堂上只剩下了自己和荀彧,立即就上前行礼。 荀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连忙伸手扶住韩湛的手臂,“湛儿,都是自家亲人,不必如此多礼。” 韩湛站直身体,望着自己面前的荀彧,心想早在永汉元年,荀或就被推举为孝廉,授任守宫令。董卓作乱后,他请求到外地补任官职。被任命为亢父令。如今他好好的县令不做,为什么跑到自己这个穷乡僻壤来当县丞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好奇地问:“舅父,您不是亢父令么,为何如今却要到涉国县担任县丞一职?” “湛儿你有所不知。”见韩湛一脸茫然的样子,荀彧向他解释说:“数月前,汝父遣人到颍川招贤,彧正好辞官归乡,想到颍川乃是四战之地,非久留之所,便劝说族人跟随汝父使者返回冀州。谁知族人故土难离,不肯与彧通行,彧只能将独自将家人迁往冀州避祸。 不曾想到了冀州,方知汝父已离开冀州,前去投奔陈留太守张邈。幸好遇到家兄谌,他说湛儿如今为涉国令,便为我求得了涉国县县丞之职,让我前来投奔你。” 荀彧的能力,别人不知道,难道来自后世的韩湛还不清楚吗?荀彧在投奔曹操时,曹操就曾经激动地将其称为“吾之子房”,其才能由此可见一斑。曹操后来能统一北方,荀彧更加是居功至伟,堪称曹操的首席谋臣和功臣。 如今这样一位能人居然来投奔自己,如何不让韩湛欣喜若狂。他连忙拉着荀彧的手,朝后堂走去,同时嘴里说道:“舅父,您一路舟马劳顿,湛儿已经在后院为你准备好酒菜,为您接风。” “且慢。”没想到荀彧却叫住了韩湛,对他说:“我能平安到达涉国县,多亏一位壮士相助。如今他正在县衙外,不知湛儿能否请他也入席?” 听说县衙外还有一名壮士等待,韩湛立即就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喊声,一名衙役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问道:“使君有何吩咐?” “门外有名壮士,是随着新任县丞一起来的。”韩湛吩咐衙役说:“你到外面去将壮士请进来!” 没过多久,便有一名身着布衣短褐的壮士,跟着衙役走进了大堂。韩湛仔细地打量着来人,只见他身高九尺,长得虎背熊腰、豹头环眼,身背两把铁戟,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凭心而论,这名壮士长得忒丑,再配上如针竖起的络腮胡须,俨然是钟馗在世。 不过看到壮士后背上的两把铁戟,韩湛不禁想起了一个人,心疼骤然加速。他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这位壮士,多谢你一路护送荀县丞来此,敢问高姓大名?” “在下陈留己吾人,姓典名韦,原是陈留太守张邈的麾下。”壮士声音洪亮地回答道:“在途中遇到荀先生遭黄巾围困,便出手解围……” 典韦后面说了些什么,韩湛根本没有听清楚,他此刻已激动得快窒息了。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昨晚路过涉国县时,发现了自己头上的主角光环,所以才会派荀彧和典韦这样的牛人来相助自己? 这种失魂的状态,一直维持到罗布出来向他禀报,说后院的酒席已整治完毕时,他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笑着对两人说:“舅父、典壮士,酒席已经备好,请随我前往后院饮宴。” 第0051章 收典韦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来到后院的客厅,韩湛见屋里只摆了两张几案,便立即吩咐补丁:“补丁,给这位典壮士再搬一张几案过来。”补丁答应一声,慌忙搬来一张几案,放在正座的右下角,并让厨房的下人摆上了同样的酒菜。 见几案已经摆好,韩湛连忙招呼两人:“舅父、典壮士,请入座。” 荀彧点了点头,径直来到了正座左首坐下,而典韦来到右首,取下背上的双铁戟,放在了几案旁,随后盘膝坐下。 看着坐在左右的这两位三国的命人,韩湛的心里喜滋滋的。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他端起了几案上的酒爵,态度恭谨地对两人说道:“舅父、典壮士,请满饮此爵!”说完一饮而尽,荀彧和典韦也跟着举爵饮尽。 放下酒爵后,自有补丁上来给三人斟酒。韩湛望着荀彧问道:“不知舅父此次到涉国县来上任,带了多少随从啊?” “袁车骑给我派了一什兵丁,再加上我的三个随从,一共有十三个人。”荀彧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们刚离开冀州两日后,就在遇到了一群劫道的黄巾贼。幸好典壮士及时出现,杀掉了黄巾贼的头目,杀散了贼兵,我们才能平安地到达涉国县。” 荀彧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兴趣,虽说刚刚典韦曾经对他说起救荀彧的过程,但韩湛当时正沉浸在遇到典韦的狂喜之中,根本没有注意聆听;再加上典韦是个粗人,很多地方表达得不够准确,因此对整件事情,他还是知之不详。他笑着对荀彧说:“舅父,有劳您再给我讲讲典壮士解救你们的过程。” “……黄巾贼的首领骑在一匹马上,率领两百多名喽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他让我们留下马匹和钱财,否则就管杀不管埋。”同样的事情,由荀彧讲出来,就显得更加详细和精彩:“不怕湛儿笑话,舅父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要知道这些黄巾贼都是亡命之徒,落在他们的手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在危急之时,只听到了仿佛晴空响了一个霹雳:‘贼兵休得放肆,吃我一戟!’接着贼兵的后阵便乱了起来。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壮士,手舞着两支铁戟,如虎入羊群一般,左冲右突,所到之处,贼兵纷纷倒地。 黄巾头目见状,连忙拨转马头,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朝他冲杀过去。我正在为典壮士担心时,却见他微一弯腰,用手中铁戟削断了马腿,将那头目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抢步上前,一戟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贼兵见头目已死,顿时乱成了一团,典壮士又冲到人群中乱砍乱杀一阵,便将剩余的贼兵驱散,……” 韩湛等荀彧说完,又举起了酒爵,朝典韦示意:“典壮士真乃豪杰也,请满饮此爵。” 听到韩湛对自己的称呼,典韦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笑呵呵地举起酒爵:“多谢使君的夸奖。”正当他准备将爵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时,却听到韩湛忽然说道:“典壮士且慢!”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脸茫然地望着韩湛,不知道对方忽然叫停是何用意。 “补丁,”随着韩湛的喊声,垂首立于旁边的补丁连忙上前,等待自己公子的吩咐。韩湛用手一指典韦,对他说道:“那酒爵太小,典壮士喝起来一定不爽利,你去取个大酒碗来,让他喝个痛快!” 片刻之后,一个大酒碗就摆在了典韦面前的几案上,等补丁斟满酒以后,他端起来朝韩湛示意了一下,便仰头开始痛饮起来。因为喝得太猛,酒水顺着他的脸庞和胡须流了下来。等喝完以后,他用手一抹满是酒水的胡须,哈哈大笑着说:“还是使君了解俺典韦,知道酒爵喝酒喝得不爽利,特意给俺换了一个大碗来。” 韩湛等典韦的话说完,小心地问道:“典壮士,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典韦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俺自从离开张邈以后,就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如果不是前几日在路上遇到荀县丞,估计俺还在外面风餐露宿呢。” “典壮士,”韩湛听说典韦还没有考虑好未来的出路,心中不禁狂喜,连忙探他的口风,试图将他招到自己的麾下:“本使君见你是一个豪杰,有意在涉国县内为你安排一官半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见韩湛态度恭谨地和典韦说话,荀彧不禁心想:“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懂得礼贤下士,真是后生可畏啊。假以时日,必能有一番成就。”想到这里,忍不住捋须微笑。 典韦没有想到韩湛会忽然开口招揽自己,不禁陷入了困惑之中,他因为不满张邈的所作所为,便在杀伤数十名围捕他的官兵后逃出了陈留城。原想做一个闲云野鹤,没想到在路上遇到荀彧被黄巾贼截杀,自己出于义气,仗义出手相助。可是要让自己屈居于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城内,又有些不甘心。 荀彧见典韦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他在一时间难以做出决定,便开始帮韩湛说话:“典壮士,尔乃是当世豪杰,怎可做无根之浮萍,不如就在涉国县内安顿下来,如何?” 在听完荀彧的这番话之后,举棋不定的典韦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向韩湛和荀彧施礼:“典韦参见使君、参见县丞!” 典韦的举动,表示他已经同意留在涉国县,韩湛顿时心情大好。对于典韦的安排,他略作思考,便做出了决定,反正赵云如今已经是县尉,那么他的军侯之职,就可以授予典韦了,想到这里,韩湛笑嘻嘻地说道:“典壮士,本县如今有一个曲军侯官职空缺,假如你觉得委屈的话,不妨暂时担任此职。” 对于韩湛的这个安排,“多谢使君,典韦不胜感激。” 韩湛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典韦坐下:“典军侯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下。今儿是私宴,给你和我家舅父接风的,大家都随意一点,千万不要拘束。” 第0052章 荀彧举贤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酒宴结束后,典韦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韩湛吩咐罗布带人将其连同那两支八十斤重的铁戟,一起送往了客房。 等典韦离开后,韩湛对尚保持清醒状态的荀彧说道:“舅父,住处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等一等,”荀彧忽然开口说道:“带我去你的书房,我有要紧的事情须与你谈谈。” 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韩湛,扶着几案站起身,客气地对荀彧说:“舅父请随我来!”一旁站着的补丁,见韩湛走路有点摇摇晃晃,慌忙上前搀扶。 两人在书房坐定后,韩湛将补丁打发了出去,随后对荀彧说:“舅父,此处就只剩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在离开冀州之前,曾经去拜访过耿武闵纯二人,”荀彧表情严肃地说:“二人托我给你捎来几句紧要的话。” 听说有来自冀州的重要消息,韩湛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他连忙坐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说:“舅父请讲!” “自从袁车骑进驻冀州以后,大肆撤换汝父之旧部,如今掌权之人,皆是袁氏部下。公孙瓒撤兵以后,就连北面的麹义,也亲赴冀州向袁绍称臣。袁氏见根基已稳,如今正欲派人夺取赵浮、程奂之兵权。耿长史言道:若公子不当机立断,将后悔晚矣。” 韩湛听到这里,楞了片刻,随后反问道:“舅父,耿长史何出此言?” 荀彧见韩湛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不免为他担忧起来:“湛儿,难道你还不明白,袁氏之所以任命你为涉国令,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如今冀州已落入他的掌握之中,汝父子二人已没任何利用价值,快则三月,慢则半年,他必派人来取代你。”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完荀彧的话之后,韩湛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袁绍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刚过河就开始拆桥,刚卸磨就杀驴,简直是不想给自己活路。 荀彧听韩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禁担心地问:“湛儿,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舅父,我若逆来顺受,势必会成为待宰羔羊。”韩湛以前还担心自己势单力薄,身旁又没有能人相助,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见有将荀彧绑上自己战车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连忙起身朝着荀彧深施一礼:“如今我打算占据涉国县,与袁氏分庭抗礼,不知舅父可愿助我?” “涉国县地瘠民贫,又缺兵少将,你打算如何和袁氏对抗?”荀彧在回答韩湛问题时,不知不觉将对袁绍的称呼,由袁车骑变成了袁氏,“一旦袁军兵临城下,仅仅凭城内的千把郡兵,如何是袁氏的对手?” 见荀彧是真的关心自己,韩湛决定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舅父,兵马不足为虑,远有赵浮程奂的一万强弩,近有山贼黄巾,俱可收为己用。但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有兵没将可不行,我现在手里能用的武将,不过是县尉赵云,军侯典韦。” 荀彧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几案上,脑子里在努力思考为韩湛招揽人才。过了良久,他的手指停了下来,望着韩湛说道:“舍侄荀攸荀公达,颇有几分才干,如今正与彧的家眷停留在冀州,彧愿修书一封,请他到此为你效劳。另外还有一人,如今也在冀州,你若得此人,无异于周得吕望,汉得张良也?” 韩湛听后大喜,连忙问道:“不知此人的才能,与舅父相比,谁更胜一筹。” 荀彧笑着摇摇头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彧安敢与他相提并论。彧如萤火之光,他乃皓月之明也。” 韩湛听荀彧所说的这几句话,似乎是徐庶在曹操面前夸奖诸葛亮时所说,他心中暗自嘀咕:“莫非舅父准备给我举荐诸葛亮?不过年龄不对啊,诸葛亮此时不过是一个总角的十岁童子,怎么能得到舅父如此高的赞赏呢?” 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愿闻此人姓名?” “此人乃是颍川阳翟人,姓郭名嘉看,字奉孝。”荀彧轻描淡写地说:“不久前,与彧一同到冀州投奔汝父。见冀州已被袁氏占据,他便赋闲在家,不肯出仕为官。” 郭嘉,一听到这个名字,韩湛顿时感觉头晕目眩,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上,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挖曹操的墙角,不光挖走了荀彧、典韦,就连郭嘉和荀攸,也要被自己挖过来。没有了郭嘉、荀彧、荀攸,曹操的实力机会大打折扣,他是否还有实力打败袁绍,一统北方呢?或者是张绣降而复反时,没有了典韦的保护,他能否从乱军逃得了性命? 见韩湛跌倒,荀彧连忙起身相扶,还关切地问:“湛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韩湛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我只是酒劲上来了,一时没站稳,所以才会不小心跌倒。对了,舅父,不知你何时能给荀攸表兄和郭奉孝去信,邀他们早日前来涉国县?” 荀彧没有立即回答韩湛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湛儿,我且问你,要是你有了奉孝,又招揽了赵浮程涣的一万强弩,以及周围的山贼、黄巾,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高筑墙、广积粮、缓……自立。”韩湛一时激动,便将朱升向朱元璋提出的平定天下的战略方针说了出来,好在他机灵,把最后一个“称王”改成了“自立”,同时还喊了一句响亮的口号:“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荀彧听韩湛说完这番话之后,眼圈微微有点红了,他将双手搭在了韩湛的肩头,用力地拍了拍,激动地说:“好一个‘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就凭你这一句话,我这个做舅父的就会坚决地支持你。今晚我就给奉孝和公达修书,让他俩昼夜兼程赶来涉国县。” 听说荀彧愿意连夜修书,韩湛立即起身向荀彧行礼,态度诚恳地说道:“多谢舅父!” 第0053章 典韦立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地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还在睡梦中的韩湛就被补丁叫醒了。他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望着补丁不满问道:“补丁,什么事儿啊,这么早就把我叫醒了?” “公子,”补丁连忙回答说:“荀先生请你升堂!” “荀先生,哪个荀先生?”他刚说到这里,猛地想起了补丁口中的荀先生,应该就是荀彧,整个人顿时变得清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小心地问道:“补丁,你是说我的舅父让我出去升堂?” “没错,公子。”补丁点着头回答说:“荀先生此刻正在大堂之上,请你立即过去。” 既然是荀彧让自己升堂,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韩湛不敢怠慢,快速地洗漱之后,穿上官服,便匆匆地赶往了正堂。 等他进入正堂,看到地上跪了好几个人,而荀彧站在桌案的左下手,面向那些人一言不发,整个正堂里静悄悄的。见韩湛走了进来,荀彧朝他拱手行礼:“属下参见使君!” “免礼!”韩湛冲荀彧摆了摆手,走到桌案后坐下,正准备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听到跪在下面的人齐声说道:“草民参见使君大人!” 韩湛听着下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定睛一看,原来是紫姑、小凡,还有戴着镣铐的葛别;而跪在三人旁边的,是十三郎的妻子王氏和另外一位不曾谋面的年轻女子。 “启禀使君,”等韩湛就坐后,荀彧向他禀报说:“赎罪的一百金,紫姑已如数缴上,葛别可以当庭开释。” 既然赎罪钱已如数缴纳,自然没有再扣押葛别的必要,所以韩湛便宣布将葛别当庭释放。趁着衙役给他解身上的镣铐时,韩湛语重心长地对葛别说:“葛别,本使君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你回去吧,好好帮紫姑干活,她为了救你,估计已经倾家荡产,你不要辜负别人。” “多谢使君,多谢使君!”葛别听韩湛这么说,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草民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做这般糊涂事。” “使君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眼看着葛别要被释放,跪在一旁的王氏呜呜呜地痛哭起来,“民妇的当家人被他们打死了,家里剩下孤儿寡妇,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跪在王氏身边的妇人,连忙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小声地安慰她。 “尔是何人?”韩湛望着那位面生的妇人问道。 “回使君的话,”那名妇人连忙松开揽住王氏的肩膀,趴在地上向韩湛行礼:“民妇姓陈,乃是十三郎的胞姐,听说弟弟遭遇不测,特意赶来的。” 韩湛点了点头,对跪在下面的王氏说道:“王氏,本使君念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决定从刚收到的赎罪钱中,取十金赠予你。”说完,便吩咐衙役取十金交给王氏。 王氏和陈氏看到摆在面前的十金,连忙向韩湛磕头致谢,连声说道:“多谢使君,多谢使君的大恩大德,民妇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使君的恩情。” 等众人退出了正堂之后,荀彧在桌案的旁边坐下,望着韩湛问道:“湛儿,我想问问你,你打算如何治理涉国县?” 荀彧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韩湛问住了。别看他来自未来,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近两千年的知识和经验,但他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文不如荀彧,武不如赵云、典韦,如果按照后世的那一套来治理涉国县,没准会搞得一团糟。 想想昔日的楚汉之争,刘邦之所以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靠的就是他的知人善用,以及能屈能伸和顾全大局。刘邦自身没有多大的本事,但谋略有张良、治国有萧何,打仗有韩信。正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便想方设法让有本事的人替自己效劳,这是他取得最后胜利的关键。 韩湛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荀彧治国有方、安民有法,由他来负责涉国县的内政,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因此委婉地说:“舅父,湛才疏学浅,又没有从政之经验,对于涉国县的治理没有什么头绪。不如县内的一切事务,就由舅父来全权处理如何?” 韩湛的话,让荀彧感到意外,他惊诧地问道:“湛儿,你可是涉国令,怎可轻易将大权交与我?” “舅父应该明白,湛儿的能力有限,又不精通治国安民之术,如果让我负责内政,势必会将涉国县搞得一塌糊涂。”韩湛笑呵呵地对荀彧说:“与其等将来搞得天怒人怨,不如现在移交给舅父。舅父有治国安民之才,想必管理一个小小的涉国县,应该不在话下吧。” “内政交由我负责,”荀彧不放心地追问道:“那军事由谁负责?” 对于荀彧所担心的事情,韩湛心中早有腹稿,他自信地说道:“郡兵的招募和训练,可以交由赵云和典韦两人完成。如今赵云前往真定募兵,练兵一事,就先由典韦负责。我相信等子龙从真定募兵回来,城中郡兵的实力已足以与山贼、黄巾相抗衡了。” …… …… 韩湛从正堂里一出来,便立即带着典韦、罗布以及十名骑兵,策马奔向了军营,准备抓紧时间训练新兵。 军营里有两曲兵马,一曲是涉国县本地人组成的,军侯姓钟,是一名中等身材,看起来有点胖胖的中年汉子;而另外一曲兵马,则是跟着韩湛从冀州过来的冀州军,由于到涉国县不久,骑兵便被调走,全曲只剩下两百人,赵云便从新招募的郡兵中,挑选了三百人编入部队,编成了一个完整的曲。 韩湛进入军营后,立即命令吹集军号。听到骤然响起的号角,大队衣衫不整、手无寸铁的兵士从帐篷里跑出来。没跑几步,发现自己没有拿兵器,又调头跑了回去,搞得场面乱糟糟的。 看到这种情况,韩湛不禁摇了摇头,心说这些新兵也就是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没有什么纪律可言。如果真的遇上了凶悍的山贼或黄巾,他们能不调头逃跑,都要阿弥陀佛了。 等部队集结完毕,韩湛宣布由典韦接任赵云空出的曲军侯一职,并负责训练全体官兵时,下面顿时炸了窝。别看典韦长得虎背熊腰,但服气他的人还真没几个。老兵不满一个外乡人来指挥自己,而大声地喧哗着,而新兵则是跟着老兵们起哄。 “都给我闭嘴!”典韦猛地怒吼一声,将几百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看到众人用惊诧的目光望向自己,他又大声地说:“我知道,在场的人中,有很多对我不服气。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谁能打败我,我就可以让他不接受我的训练。你们谁有胆量来挑战我?” “我来!”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郡兵,大摇大摆地从队伍里走出来,他来到了典韦的面前,气焰嚣张的说:“小子,就让我来好好地教训你吧!” 看着这位郡兵出场,队伍里立即响起了呐喊的声音,看来这人在郡兵们的心目中地位还挺高的。谁知典韦看了他一眼后,又重新将目光转向面前的郡兵们,大声地问:“还有谁?还有谁要挑战我,都站出来,我让你们一起上!” 典韦的话,激怒了队列里的郡兵,立即便有四人站了出来。典韦看了他们一眼,轻蔑地笑着说:“就你们几个,还有人吗?” 四名郡兵也不说话,只是猛地大吼一声,便朝着典韦冲了过来。四人紧紧地抱住了典韦的四肢,使他无法动弹,其中一人喊冲先出来的郡兵喊道:“九哥,快上啊!” 那位被称为九哥的郡兵大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冲过来,对着典韦的腹部、胸部就是一阵乱擂。谁知一口气打了几下,却没有听到对方呼痛的声音,不禁好奇地抬头向上一望,正好与典韦四目相对。 典韦冲九哥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你打够了吧,现在该我出手了。”话刚说完,便将双臂一振,把抱着自己手臂的两名郡兵甩了出去,一个黑虎掏心打在了九哥的胸前。九哥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蹭蹭蹭地退了几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用怨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便仰面倒了下去。 打倒了九哥,典韦又一脚一个,将抱着自己腿的两名兵士踢了出去。他重新走到了队伍前,冲着郡兵们喊道:“还有谁不服气的,都出来和我较量一番。”郡兵见典韦如此神勇,谁还敢出来捋虎须,个个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既然你们谁也不敢再向典军侯挑战,就代表你们技不如人。”韩湛见战斗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了,便走到队伍前高声宣布:“以后都老老实实地接受典军侯的训练,若有谁不守军纪者,自会有军法从事。明白了吗?” “喏!”上千名郡兵齐声答道。 第0054章 郭嘉的抉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设袁绍听说荀攸、郭嘉二人才能出众、见识广博,有心将二人招入麾下,便在州牧府里设宴招待他们,另外还让荀谌、逢纪、辛评、郭图、沮授、田丰等人作陪。 荀攸虽是荀谌、荀攸两人的侄儿,但岁数却远比这两位叔叔大,如今已三十有四;和他相比,刚满二十一岁的郭嘉就显得格外年轻。 袁绍见到两人时,见郭嘉的年纪太轻,不满起了轻视之心,再加上郭嘉对他只是长揖不拜,更加令他心中不喜。在宴席中,袁绍与荀攸谈笑风生,而对坐在一旁的郭嘉却是不理不睬,把他当成透明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遭到冷落的郭嘉站起身,朝袁绍拱拱手,客气地说:“邟乡侯,多谢赐宴,奈何嘉不胜酒力,就此告辞!”说完,不等袁绍做出反应,转身便朝大堂外走去。 荀攸见袁绍对自己颇为器重,原打算再和对方多聊一会儿的,但看到郭嘉起身离开,连忙向袁绍告了个罪,也跟着追了出去。 荀攸在门外追上郭嘉后,用责备的语气对他说:“奉孝,邟乡侯设宴招待你我二人,如今宴席未散,你为何要离席而去呢?” 对于荀攸的问题,郭嘉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冷笑。 两人在府门外上了等在这里的马车。刚一上车,荀攸就发现发现郭嘉有些不对劲,只见他背靠着侧壁,满脸痛楚的模样,连忙一把攥着了他的手臂,紧张地问:“奉孝,你怎么了?” 郭嘉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可能是刚刚受了凉,此刻浑身难受。” 荀攸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发现已滚热烫手,慌忙吩咐马夫:“快,快点回府!” 好在荀攸所住的地方,离州牧府不远,过了没多长时间,马车便回到了府邸前。荀攸探头冲着那些站在门外的家丁喊道:“郭先生病了,你们快点过来帮忙!” 那些家丁慌忙跑过来,七手八脚地将郭嘉从车里搀扶出来。荀攸一迭声地吩咐道:“你们把郭先生送回他的房间;你速去请一位郎中回来为他诊治……你们进门时注意点,别让郭先生磕着碰着了……” 在一番混乱后,郭嘉被家丁们抬着放进了他的房间。荀攸坐在他的榻旁,担忧地问:“奉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郭嘉望着荀攸,吃力地说:“放心吧,公达兄,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听郭嘉说只是老毛病,荀攸的心里稍稍感到踏实,他接着问道:“奉孝,为兄今日观邟乡侯的意思,似乎有招揽你我之意。你对此事如何看?” 郭嘉等荀攸说完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 听到郭嘉对袁绍的评论后,荀攸吃紧地张大了嘴巴,正想说两句时,却听到身后传来自己夫人的声音:“夫君,奴家这里有叔父派人送来的书信。” “叔父的书信?”荀攸听到自己的夫人这么说,连忙吩咐道:“快拿来给我看!” 看到荀彧的书信后,荀攸对郭嘉说道:“奉孝,我家叔父修来书信,让你我二人携家眷前往涉国县,和他一起辅佐涉国令。”说完,便将手里的信笺交给了郭嘉。 躺在榻上的郭嘉看完信笺的内容后,表情严肃地说道:“根据令叔信上所言,他是打算让你我二人去涉国县,辅佐韩馥之子,成就一番霸业。” “为兄也是这么认为的。”荀攸顾虑重重地说:“我家姑父连偌大的冀州基业都守不住,我的这个表弟年方十七,难道就能挽狂澜于既倒?我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跑进来一名家丁,急匆匆地对他说:“郎中来了!” “快快有请!”听说郎中来了,荀攸连忙站起来,吩咐家丁:“快点将郎中请进来,为郭先生诊治。”他惦着郭嘉的病情,后面没说完的话也忘记继续说了。 背着青囊包的老年郎中,在家丁的引导下,走进了郭嘉的房间。他走到了榻旁,将青囊放在一旁,蹲下身子,伸出手去为郭嘉把脉。 “夫君,我们先出去吧,”荀夫人小声地说道:“别打扰郎中诊治。” 荀攸点了点头,跟着自己的夫人离开了郭嘉的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荀夫人朝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后,低声地问荀攸:“夫君,刚刚郭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奴家一点都没听懂。” 对于夫人的疑问,荀攸压低声音回答说:“奉孝对我说:明智的人能审慎周到地衡量他的主人,所以凡有举措都很周全,从而可以立功扬名。袁公只想要仿效周公的礼贤下士,却不很知道使用人才的道理。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喜欢谋划而没有决断,想和他共同拯救国家危难,建立称王称霸的大业,实在很难啊!他的意思是告诉我,袁绍并不是一个明主,不是我的最佳选择。” “叔父来信,让我们到涉国县去辅佐表弟。”荀夫人等荀攸一说完,立即接着问道:“那我们去不去啊?” “姑父如今只身逃到陈留投奔张邈去了,把家眷都留在了冀州。”荀攸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再留在冀州,并非长久之计。幽州牧刘虞素有贤名,我打算与奉孝商议一番,看是否应该去投奔刘幽州。”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郎中从屋里走了出来。荀攸连忙迎上去问道:“郎中,不知奉孝的病情如何?” “先生是偶感风寒,只要吃了老夫为他所开的汤药,三五天便可痊愈。不过,”说到这里,老郎中摇了摇头,用遗憾的语气说:“他的身子太弱,假如不细心调养的话,也许活不过四十。” 送走郎中,荀攸又安排好家丁煎药,才独自一人回到了房中,蹲在郭嘉的身旁,简单地聊了聊病情,安慰了郭嘉几句后,他说出了自己刚刚在院子里的考虑,并征求郭嘉的意见。 没想到郭嘉听后,却摇了摇头,苦笑着对他说:“刘虞虽有贤名,奈何过于软弱,早晚会被公孙瓒所取代。幽州,不去也罢!” “奉孝,”见郭嘉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自己去幽州的提议,他又试探地问:“莫非你真的想去涉国县,相助我家叔父与表弟?” “你家姑父韩馥、袁绍、刘虞,皆非明主。”郭嘉字斟句酌地说:“既然你家叔父在信中如此推崇你家表弟,倒引起了我的好奇,为了搞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觉得有必要到涉国县走一遭。公达兄,你愿意与同往吗?” “奉孝,既然你主意已定。”见郭嘉已经拿定了注意,了解他性格的荀攸知道再劝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只能无奈地说:“那为兄就陪你到涉国县走走,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将身子养好。此去涉国县有数百里之遥,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 “公达兄无须担心,我的身体如何,我心中有数。”郭嘉语气坚定地说:“你可命家人连夜收拾行装,等天亮就出发。” “啊,这么急?”荀攸有些意外地说道:“不等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走?” “不能再等了,”见荀攸不愿尽快动身,郭嘉向他解释说:“小心夜长梦多,如若袁氏命人将我等扣住,到时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见郭嘉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荀攸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既然奉孝这么说,为兄立即命令家人连夜收拾行装,等明日天一亮,就动身离开冀州。” 第0055章 独轮小车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荀彧只用了四五天时间,便将涉国县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一直窥伺县尉之职,想看他笑话的主簿花虎,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认为是县尉的最佳人选。 荀彧的表现,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他心里明白,刘邦和项羽争天下的时候,之所以在屡战屡败的情况下,取得最后的胜利,是因为有萧何,源源不断地为他补充兵员和物资,所以每次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曹操之所以能打败袁绍,除了前方的将士效命,还与后方有荀彧这样一位精于内政的人才有关。 只要一想到曹操手下最厉害的荀彧、荀攸、郭嘉等人,都被自己挖了墙角,韩湛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正在与韩湛议事的荀彧,见到韩湛忽然咧嘴傻笑起来,不禁把眉头一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等韩湛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后,他接着说道:“湛儿,你听到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吗?” 韩湛连忙正襟危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听到了,听到了。舅父说要加快修缮城墙的速度,必须要想办法改善如今的运输条件。” 荀彧等韩湛说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涉国县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道路崎岖难行,而城中缺乏拉车的马匹,修缮城墙所需的石料,只能靠人扛肩抬的方式,从山里搬运出来,效率实在太低了。” 运输的问题,困扰了韩湛许久,原以为荀彧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谁知这事对荀彧来说,依旧是个无解的难题。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瞧了半天,荀彧愁眉不展地说:“就算此刻派人到北地去买马,来回也需一个月左右,依旧会耽误修缮城墙的进程。” “舅父,”韩湛抱着侥幸心理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荀彧苦笑着说:“除非你会撒豆成兵,一下变出几百匹不吃草料的木马来。” 木马?!听到荀彧无意中说出的这个词,韩湛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他连忙拿起放在桌案的一支炭笔,在空白的纸上画起他忽然想到的东西。而荀彧则歪着脑袋,盯着在韩湛的笔下出现的奇特物件。 等韩湛放下笔之后,荀彧好奇地问道:“湛儿,你画的这是什么啊?” “舅父请看,这是湛儿刚想出来的一种独轮小车。”韩湛向荀彧解释说:“车架安装在独轮的两侧,由一人掌扶两个车把推行,也可以前来后推,载人载物均可。你别看这种车子小巧,我估摸着载重四五百斤应该没有问题。” 听韩湛说到这里,荀彧连忙追问:“能在山道上行驶吗?” 韩湛点了点头,接着说:“这种小车因系独轮着地,因此无论平原官道、山地小道,皆可畅通无阻,绝对是能胜过人力担挑,不输于马车的运输车辆。” 荀彧拿着韩湛画的草图,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他紧张地问:“湛儿,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独轮小车吗?” 韩湛心说,这种独轮小车传说是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如今还没出现呢,连忙摇摇头,恬不知耻地将诸葛亮的发明据为己有:“舅父,这是湛儿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实践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荀彧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朝大堂外走,嘴里说道:“行了,湛儿,不用再说了,我们去找人做辆样车出来,试试这种独轮车是否适用。” 韩湛和荀彧来到了修缮城墙的工地,在这里督工的主簿花虎见到两人联袂而来,连忙迎上去,好奇地问:“使君、县丞,你们今日至此,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工地上可有木匠?”荀彧一把抓住了花虎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道:“要手艺超群的木匠,县令想让他做点东西。” “有的,有的。”花虎连连点头说道:“工地上有不少要用到木匠的地方,自然少不了他们,我立即引二位去木匠那里。” 花虎带着两人来到一个工棚里,对那些正在忙碌的木匠大声说道:“诸位,大家都先停一下,使君有话对大家说。” 木匠们停下自己手里的工作,纷纷围了过来。韩湛见这里约有二十几名木匠,便扬了扬手里的简图,大声地问道:“有谁会制作此种独轮小车,本使君重重有赏!” 听说有重赏,木匠们纷纷围了过来,等看清楚图纸上的东西后,纷纷摇着头走开了。看到木匠们都散开了,韩湛的心不禁凉了半截,心说这种独轮小车挺简单,难道没人会做吗? 就在他失望时,有个皮肤黝黑、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的瘸子木匠,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将图纸仔细地打量了半天,开口问道:“使君就打算制作这种小车吗?” “没错,”见终于有人对这种小车感兴趣,韩湛连忙点着头说:“你能做出来吗?” 瘸子木匠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只要使君告诉我详细的尺寸,最多一个时辰,我就能把车做出来。”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说瘸子木匠能做出独轮小车,韩湛立即向他表态:“只要你在一个时辰内造出小车,我赏你十缗钱。” 他以为木匠听了一定会欢欣鼓舞的,谁知对方却摇了摇头说:“使君,草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那么多钱作甚,你倒不如让草民几坛好酒。” “没问题。”韩湛点着头,郑重其事地说:“只要你能造出这种小车,本使君不敢赏你十缗钱,另外再送五坛美酒给你。” 听说韩湛要送自己美酒,木匠立即乐得合不拢嘴。他讨好地对韩湛说:“使君,请您将这独轮小车的尺寸告诉草民,草民立即动手给您制作。” 韩湛小时候在乡下见过这种被成为“鸡公车”的独轮小车,但对于尺寸却不太清楚,只能向瘸子木匠比划着说一些大致的尺寸。瘸子木匠也许是这里木工水平最高的一个,虽说韩湛说的尺寸不甚详细,但他还是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开始制作这种稀奇的小车。 不到半个时辰,第一架独轮小车便成型了。立即有一名好奇的年轻木匠跑过来,推着在院子里绕圈子。韩湛冲那人大声地问:“感觉如何?” “回使君的话,”年轻木匠回答说:“别看是木轮子,但推起来挺轻松的。” 花虎见年轻木匠玩得不亦乐乎,连忙催促道:“行了,你们快搬几袋东西上去,试试车是否结实。” 年轻木匠刚停下,旁边便有人放了两袋粮食上去,催促年轻木匠再推两圈。年轻木匠推着装着两袋粮食的独轮小车,围着院子转了两圈,连说:“这是太棒了,这独轮小车推着粮食,一点都不吃力。”听说年轻木匠推得轻松,韩湛又让人放了几袋粮食上去,继续测试这种车辆的承重能力。 荀彧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韩湛命人往独轮车上放粮食。堆了十包粮食的独轮小车,在院子跑了不到半圈,便跨擦一下散架了,把年轻木匠吓得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发呆。 坐在一旁喝水的瘸子木匠,起身走到了韩湛的面前,对他说道:“使君,草民仔细考虑过了,这种车子必须用硬木制作,才能经久耐用。载上五六百斤,跑几百里地也不会散架。” “只需一个人,即可推着载重五百斤的小车健步如飞,”荀彧望着韩湛,满意地说:“看来湛儿所想出来的这种独轮小车,还真的不差。要是将来行军打仗,用这种小车来运送物资,沿途的消耗可以大大地减低。” “使君,属下有个想法。”花虎趁着木匠们重新去制作新的独轮小车,连忙走到韩湛的面前,向他提出自己的建议:“假如在车上安一个底部带凹槽的木箱,就可以在工地上运土,这样能大大地提高修缮城墙的速度。” “花主簿,”韩湛笑着对花虎说:“本使君既然让你负责工地事务,那么这里的事情,就由你说了算,本使君绝对不会越俎代庖。” 见韩湛如此信任自己,花虎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使君厚爱,花虎一定不负使君所托,尽快完成城墙的修缮。” 第0056章 黄巾军来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工地上有了独轮车,修缮城墙的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但没等城墙的修缮工作完工,韩湛就便得到了大队黄巾军来袭的消息。 他从桌案后绕出来,一把抓住来报信的花虎的手臂,紧张地问:“花主簿,你搞清楚没有,来的真是黄巾贼吗?” “回使君的话,没错,黄巾贼的大队人马正从北面向县城而来,据此只有不到三十里了。”花虎一脸慌张地回答说:“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兵临城下,请使君早做安排。” 虽然花虎言之凿凿,但韩湛还是谨慎地问道:“报讯的人在哪里?” 花虎连忙扭头冲门外喊了一声:“把报讯人抬进来。”随着他的喊声,两名衙役抬着一副担架走了正堂。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等韩湛看清楚担架上躺着的人,还是感到了震惊。担架上躺着的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透过破裂的衣服,可以看到他胸前、腹部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韩湛见对方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连忙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却发现对方早已气绝身亡。他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花虎,皱着眉头问:“花主簿,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对于韩湛的询问,花虎连忙解释说:“回使君的话,此人是维修工地上的一名工头。昨日发了工钱,他向我告假,说要将钱送回家去。谁知今天一大早,他就浑身是血地骑着一匹驽马匆匆回城,告诉属下,说有数千黄巾贼占据了他家所在的村庄,正在烧杀抢掠。他杀死了几个黄巾贼以后,抢了一匹马,拼死地逃出来向我们示警。话刚说完,他就咽了气。” “此乃义士,你们把他抬下去,找口好的棺材把他收敛起来,等打退黄巾贼以后,我们再厚葬他。”韩湛让衙役将担架抬走以后,吩咐站在一旁的罗布:“去请荀县丞到这里来。” 没等罗布走开,得到消息的荀彧便匆匆走进了正堂。他面无表情地问韩湛:“使君,是否有黄巾贼来袭?” “没错,荀县丞。”因为此刻是在大堂之上,所以韩湛用官职称呼荀彧:“根据花主簿所言,黄巾贼离我们这里只剩下不到三十里,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兵临城下。” 荀彧听后点了点头,面向花虎问道:“花主簿,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不知你可否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花虎不知道荀彧说此话的意思,只能点点头,一头雾水地回答说:“县丞请说,只要是属下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任县丞、县尉是领兵出城,与黄巾贼交战时战死的。”荀彧盯着花虎的眼睛问道:“我想知道,为何黄巾贼会在杀死县丞、县尉之后,没有继续攻城,而选择了主动退兵呢?” 荀彧的话音刚落,花虎噗通一声,便跪在了韩湛的面前,连连磕头说道:“使君饶命,使君饶命!” 花虎的举动,把韩湛搞糊涂了,他连忙弯腰搀扶跪在地上的花虎,同时嘴里说道:“花主簿,你这是作甚,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 花虎站起身,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垂头立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县丞、县尉战死偶,黄巾贼原本想趁机攻城,是属下派人出城与黄巾贼渠帅协商,只要他们肯退兵,属下立即送他们一万斛粮食。” 荀彧被花虎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双眉倒竖,满脸怒容,用手指着对方骂道:“汝乃是资敌,县中粮仓存量不过两万二千斛,你居然就拿出半数送与黄巾贼,简直……” 见荀彧被气得直跺脚,韩湛连忙出来打圆场:“荀县丞,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而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说完这句话,他侧着脸问花虎,“花主簿,我们的城墙能挡住黄巾贼吗?” “东南西三面的城墙俱已完工。”花虎哭丧着脸回答说:“北面的城墙尚在修缮中,约有百步宽的地段,只有夯土没有砖墙。黄巾贼即便不用云梯,也可沿着斜坡冲入城内。” “这可如何是好啊!”听花虎这么一说,荀彧不禁有些乱了方寸:“东南西三面的城墙虽说已修缮完毕,但却没有滚木礌石灰瓶子,此刻就算组织民夫朝城墙上搬运也有些迟了。” “荀县丞莫要担心。”见荀彧六神无主的样子,韩湛连忙安慰他说:“就算三面的城墙上没有滚木礌石,黄巾贼在却摸清我们的虚实之前,轻易不敢从这三面发起攻击。反倒是北面,那里有百步宽的地段没有城墙,黄巾贼铁定会把那里作为突破口。” “使君,”面对即将来犯的黄巾军,连一向稳重的荀彧都慌了神,更何况花虎这样的普通官吏。他神情紧张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花主簿,”虽说听说有数千黄巾军来袭,韩湛也心里发慌,但当着自己下属的面,他还是竭力保持着淡定,吩咐花虎道:“你立即组织人手,在只有夯土的地段竖起木栅栏,让贼兵没有那么容易攀上城墙。” “使君,我们应该把防御的重点放在什么位置?”荀彧在此时也恢复了淡定,他深怕韩湛太年轻,遇到这种事情会慌神,所以主动提醒他:“黄巾贼有数千之众,而我们只有郡兵千余,平摊到四门,就有加上民壮协助,兵力也过于单薄了。” “县丞放心,”韩湛表情如常地说:“我打算从钟军侯的那曲里,各抽调一百郡兵和五百民壮,分别防御东南西三面,其余的两百郡兵待命。至于北面的防守,则有典韦所属的那个曲负责……” 听完韩湛所发布的一系列命令,荀彧有点担忧地问:“使君,北面只派五百郡兵防御,是不是太冒险了?” “北面的城墙上虽有百步宽的缺口,但黄巾贼想从这里冲进城,却没有那么容易。”韩湛冷笑一声说道:“我会让这里变成他们的葬身之地。” …… …… 韩湛让荀彧、花虎、钟军侯分别负责东南西三面城墙的防御,北面则由自己与典韦负责。 典韦听说有黄巾军来犯,显得格外兴奋,他甚至向韩湛建议:“使君,别看贼兵有数千之众,我只要带着这一曲弟兄出去,就可以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不行,坚决不行。”韩湛果断地拒绝了典韦的出战请求:“我们只知道贼兵有数千,但由谁指挥,战斗力、装备如何,我们却一无所知。假如冒冒失失杀出城去,胜了还好算;要是一旦有什么差池,那么城池难保。” 第0057章 援军赶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和典韦带着五百士卒赶到北门,见缺口处已经竖起了整齐的木栅栏。城门楼外,聚集着一群参与城墙修缮工作额的民夫,他们正在小吏的安排下,前往指定的位置进行防守。除了少数人有兵器外,大多数的民夫手里拿着的都是锄头或者扁担。 韩湛上城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使君,使君大人。”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帮自己制作独轮车的瘸腿木匠,便冲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见韩湛如此平易近人,木匠便壮着胆子问道:“使君,听说来进攻的黄巾贼有好几千,我们能挡住他们吗?” 听到瘸腿木匠在问韩湛,站在垛堞旁的那些民夫也纷纷围了上来。典韦和罗布连忙挡在了韩湛身前,试图将他与那些民夫隔离开来。 韩湛拨开挡在面前的典韦和罗布,冲站在自己面前的民夫们问道:“诸位百姓,不知尔等有什么话,要对本使君说的吗?” “使君大人,”他的话音刚落,立即有人大声地将瘸腿木匠的话重复了一遍:“黄巾贼有好几千,我们就这么点人,能挡住他们吗?”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一片响应声。 见民夫们对即将到来的黄巾军充满了恐惧,韩湛连忙抬起双手,在空中向前挥了挥,示意众人先安静。等城墙上重新安静下来以后,他大声地说道:“诸位百姓勿要惊慌,黄巾贼虽然有数千之众,但他们远道而来,又没有攻城器械,绝对无法冲进城里。” 为了让民夫们安心,他又补充道:“本使君将与诸位百姓一起在城墙上御敌,绝不后退一步,与黄巾贼血战到底。贼兵若要想进城,除非他们踩着本使君的尸首过去!” 他的话说完后,城墙上是一片寂静。过了片刻,便听瘸腿木匠高声地说道:“诸位乡亲,使君能亲临城头,与大伙并肩御敌,你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誓与使君共进退,与黄巾贼血战到底!” 听到瘸腿木匠的话,周围的民夫们齐声高喊:“我们誓与使君同进退,与黄巾贼血战到底!”他们越喊越响,越喊越整齐,让站在一旁的小吏们惊讶不已,他们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让民夫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守城任务。可使君区区几句话,就把大家的热情调动起来了。 等围在四周的民夫纷纷散去,韩湛关切的问瘸腿木匠:“你的腿脚不好,就别参与守城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瘸腿木匠笑着回答:“使君请放心,草民虽然腿脚不便,但是双手却挺灵活。”他扬了扬手里握着的斧子,“草民就守在垛堞旁,只要有黄巾贼冒头,我就一斧子将他劈下去。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劈一双。” 瘸腿木匠描述的场景,让韩湛想起以前曾经在游乐场里玩过的打地鼠游戏,不禁哑然失笑。他抬手在木匠的肩膀上拍了拍,便带着典韦和几百名士卒,朝不远处的城墙缺口走去。 到了木栅前,典韦便开始调兵遣将。跟着韩湛从冀州来的两百兵卒,都是刀盾手;而到了涉国县以后编入的新兵,则是清一色的长枪兵。紧靠着木栅栏的是一列刀盾兵,在他们的身后,是两列长枪兵。剩下的一列刀盾手和一列长枪兵,则留在后面待命。 一手叉腰,一手搭在剑柄上的罗布,紧紧地跟在韩湛的身后,寸步不离。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在离开县衙之前,荀彧曾经私下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韩湛的安全,如果见势不妙,就立即带上韩湛逃命。 为了完成好荀彧布置的任务,他不光像张狗皮膏药似的贴着韩湛,他手下的十名骑兵,此刻就待在城墙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如果发现情形不对,就会立即冲出来接应。 典韦布置防御队形后,侧耳听了一下城内隐约传来的铜锣声,知道这是奉了韩湛命令的衙役,正在大街通知居民不要乱走乱动,都待在家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他走到了韩湛的面前,用手指着二十多丈外的城楼,对韩湛说道:“使君,反正城楼距离这里不远,你还是到城楼里去吧。” 韩湛听后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地说:“不用了,本使君要和你们待在一起,亲眼看到你们是如何打退黄巾贼进攻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典韦对韩湛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一定决定了某件事情,是绝对不会再改变主意的,便没有继续劝说,而是朝站在韩湛身后的罗布,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他一定要保护好韩湛的安全。 …… 在漫长的等待过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很快这条黑线就越变越粗,变得像一条黑色的腰带。韩湛心里明白了,黄巾军来了。 从来到这个时代,韩湛已见识过无数的生死,甚至还亲手斩杀了一人,但此刻,面对正向着城市而来的数千黄巾军,他的心跳还是不争气地加快了。 很快,黄巾军就进入了离城墙只有两百步的地方。居高临下的韩湛,看到这些穿着粗布衣服的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甚至大多数人手里,拿的都是一些削尖的木棒。 见到了黄巾军如此的装备后,韩湛把选在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他冲着严阵以待的兵士们大声地说:“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吧。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们却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而是手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器。你们说,你们能挡住他们吗?” “能!我们能!”五百名士卒整齐地答道。 “既然弟兄们都这么有信心,”韩湛趁热打铁地说:“那我们就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黄巾军的先头部队接近城墙后,带队的头目看到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认为自己只要顺着斜坡冲上去,就能冲进城里。他急于抢功,也没派人向后面的渠帅报告,便亲自带着上百名黄巾军冲了上来。 面对冲上来的黄巾军,典韦表现得异常冷静,他将一支铁戟高高举起,眼睛紧盯着那些黄巾军吗,当他们距离木栅栏只剩下最后五六步时,他猛地将铁戟朝下一挥,用巨雷般的声音喊道:“刺!” 随着他的命令,一排长矛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从栅栏后面的盾牌缝隙中猛刺而出,又迅速地缩了回去。一连串的惨叫声过后,木栅栏前便倒下了一片黄巾军,有些没有被刺中要害,而又无法动弹的伤员,正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伤口嚎叫。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后面的黄巾军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继续冲向了木栅栏,但立即便被刺出的长矛刺刀在地。有的直接扑倒在木栅栏前,有的则仰面倒下,顺着斜坡咕噜噜地滚了下去。见到缺口这里的官兵,轻松地干掉了冲上来的第一拨黄巾军,附近城墙上的民夫立即欢呼起来。 黄巾军渠帅得知前队失利,顿时大吃一惊,立即驱马来到前队,想搞清楚守军的虚实之后,再发起一拨进攻,看是否能突破守军的防御。谁知他来到前队,正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观察时,忽然听到后队如同炸了窝似的乱了套,他不禁一脸恼怒地扭头朝后面望去,想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一名头目连滚带爬地跑到他的面前,大声喊着:“渠帅,大事不妙,有官兵从我们的后面上来了!” “胡说!”渠帅冲着头目一瞪眼,恶狠狠地说:“城里只有几百郡兵,他们怎么可能从我们后方来偷袭呢?你要是谎报军情,信不信我立即就宰了你。” “不是城里的郡兵,”头目带着哭腔说道:“从别的地方来的强弩兵,还隔着老远,他们就放箭,后队的弟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刻已经损失惨重。” 渠帅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只见几百穿着冀州服饰的官兵,正端着弩箭朝着自己的后队激射。箭如飞蝗,成片地飞向自己的部下。在一片片惨叫声中,自己的部下成片成片地倒下,剩下的更是慌不择路,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见到这种情绪,渠帅被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拨转马头,朝着西北方向逃去,嘴里还喊道:“官兵来了,快跑!” 见到渠帅已经带头跑了,那些头目立即紧随其后,周围的黄巾军见当官的都跑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觉得跟着跑肯定没错,也沿着当官们逃跑的路线追了下去。 站在城头的韩湛一脸茫然地望着远处突然出现的那支援军,感到非常意外,心说这支部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由于搞不清对方的来历,再加上城里守军人数少,他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而是命令手下打开城门,迎接援军进城。 第0058章 好心有好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一  来援的官兵人数少,用强弩打退了黄巾军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在远处整队。而韩湛因为搞不清对方的来历,也不敢随便派兵出击。城内外的官兵,就眼睁睁的看着黄巾军乱糟糟地朝着西北方向逃走了。 远处的官兵等城外的战场上,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立的黄巾军之后,成四路纵队,排着整齐的队形朝城池而来。队伍的最前方,是一名骑马的军侯,他的身后紧跟一名高举着旗帜的旗手。韩湛瞅了老半天,才看清楚旗帜上写着一个“赵”字。 看清楚旗帜上的姓氏,韩湛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心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姓赵的将军啊,对方怎么会在自己被黄巾围困的时候,派部队来救援自己呢?莫非这支官兵只是路过,见到有黄巾军围城,才出手相助的? 为了搞清楚这支军队的来历,韩湛决定亲自去问个究竟,便命人打开城门,自己带上典韦、罗布以及一百兵卒,准备亲自出城去迎接。 谁知刚沿着阶梯从城楼往下走,忽然听到城里的方向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在那一刻,韩湛心中首先想到的,就是莫非有人想勾结黄巾军,来个里应外合?他停下脚步,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紧张地朝城里的方向望去。 功夫不大,韩湛便看到数百手持武器的人,沿着街道朝城门的方向走来。从他们的服饰看,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家丁下人之类的,人群中还有几位衣着华丽之人,一看就是这些家丁下人们的主子。 “大胆贼子,居然敢勾结黄巾贼!”典韦大吼一声,挥舞着双戟就准备从阶梯上跳下去,冲进人群里去杀个痛快! 韩湛看到那些人虽然正沿着街道向城门方向接近,不过没有乱喊乱叫,不太像是配合黄巾贼夺城的,赶紧叫住了典韦:“典韦,不可莽撞。等他们走近了,问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等那群人距离城门还有十丈的时候,典韦高喊一声:“站住,尔等是做什么的?” 走在前面最前面的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听到典韦的喊声后,连忙停下脚步,将手举过头顶,喊了一句:“停下,都停下!”等大家都停下脚步后,他独自一人出列,继续朝城门走去。 来到离城门洞还有五六步远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朝站在阶梯上的韩湛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回使君的话,草民胡茶乃是城里的富商,听说有黄巾贼围城,便召集了几位好友,带着家中奴仆来为使君助阵。” 韩湛仔细一看,下面说话的人,可不就是上次带头捐款的那位富商胡茶么。再朝远处瞧瞧,那些站在队伍前面衣着华丽之人,也有几分面善,应该是在酒舍宴客时见过。 搞清楚对方没有恶意后,韩湛连忙加快脚步下了城楼,上前拉住胡茶的手,感激地说:“胡先生,多谢尔等仗义相助。不过此刻黄巾贼已经败退,尔等还是速速离去吧。” “黄巾贼被打退了?”听到韩湛这么说,胡茶不禁愣住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使君,草民听说有数千黄巾贼围城,怎么这么快就败退了,莫非有诈不成?” 虽然胡茶的话说得很委婉,但韩湛还是听出对方的画外之音,认为自己在说谎话。他笑了笑,对胡茶说:“本使君正准备到城外迎接来援官兵,先生不妨同行。”胡茶听韩湛这么说,心中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他还是让家丁下人们离去,只带着同来的商人,陪韩湛到城外去迎接。 典韦带着兵先出了城,在城门外分列两旁。而韩湛和一帮商人,则站在道路的中间,等着正走过来的官兵。胡茶等人看到城外开阔地上的黄巾军尸首,方才相信韩湛所言非虚,黄巾军真的已经败退了。 骑在马上的军侯,见韩湛带人出城迎接自己,慌忙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了旁边的兵士,自己快步迎了过去。距离还有两三步时,他停下了脚步,将韩湛打量了一番后,试探地问道:“前方来的可是涉国令?” “不错,本使君正是涉国令。”韩湛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身份,感到非常意外。他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立即反问道:“不知军侯是何人属下,为何会出现在涉国县境内?” 军侯连忙单膝跪下,向韩湛抱拳施礼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在下乃是左中郎将赵浮麾下军侯楚歌,奉命前来涉国县听候使君的调遣。” 搞清楚原来是赵涣派来的军队,韩湛顿时喜出望外,心说这肯定是耿武闵纯的杰作,他们知道自己兵少,在涉国县无法迅速地打开局面,便私下去说服赵浮陈奂,让两人偷偷给自己派兵。 想到这里,他连忙上前搀扶楚歌,笑着说:“楚军侯,你们来得真及时啊。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估计黄巾贼还没有那么容易退兵呢。” 谁知军侯并没有站起身,而是改成双膝跪地,冲着韩湛连磕了几个响头,口中说道:“恩公在上,请受楚歌三拜。” 事情的发展委实是太出乎韩湛的意料,他惊讶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楚歌,仔细地将他上下打量着,脑子里反复地思考,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但想了半天,依旧对此人半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能苦笑着说:“楚军侯,本使君似乎从来不曾见过你,恩公的称呼,不知从何谈起?” 楚歌抬起头,望着韩湛回答说:“回使君的话,使君的确不曾与属下见过面。上月家母张氏带着舍妹婉儿,在冀州城里走亲戚,谁知半路被都官从事的公子朱真掳走。幸好使君与另外一名壮士仗义相救,家母与舍妹才脱离危险。家母前几日来信,要在下一定要报答使君的大恩大德。” 韩湛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上次自己和赵云从朱真的手里救出的那位姑娘,就是这位楚军侯的妹子,难怪他要向自己行这么大的礼。今天多亏他来得及时,否则黄巾军不会那么快败退,这大概就算好人有好报吧。 想到这里,韩湛弯腰托住楚歌的手臂,将他搀扶起来,同时大声说道:“楚军侯客气了,那只是举手之劳。你的弟兄们一路辛苦,快点请他们进城好好歇息吧。” 第0059章 常山赵子龙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的心里惦记着黄巾军洗劫过的村子,在安排人带楚歌和他的部下前往城内的军营后,他便吩咐罗布给自己备马,同时对典韦说:“典韦,你带人打扫城外的战场,我带罗布到北面的村庄去瞧瞧。” 典韦听韩湛这么一说,脸上立即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使君,村里或许还有黄巾贼,您怎么轻身犯险,还是让属下带人过去吧!” 韩湛阴沉着脸,从罗布的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对典韦说道:“遭黄巾荼毒的村民,都是本使君治下百姓,前往查看一事,岂能假手他人。”说完,便一抖缰绳,纵马奔了出去。罗布慌忙带着他手下的骑兵追了上去。 不到一个时辰,众人便赶到了目的地。虽然在进村前,大伙儿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劫后的惨景惊呆了。冒烟的残垣断壁里,烧成焦炭的黑乎乎的尸体;路边压弯的树枝上,挂着一串串随风摆动的人头,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韩湛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急怒攻心,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跳,随即一口血喷了出去,若没有旁边的罗布及时地扶住,他就一头栽下马了。 不光是韩湛,哪怕是跟随他而来的这些骑兵,也被眼前地狱般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发寒。放眼望去,村子被毁了,村里的人都被残杀了,上至白发苍苍的老者,下至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竟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他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喷出仇恨的怒火。假如此刻有一个黄巾军出现的话,一定会被众人乱刀剁成肉泥。 韩湛接过罗布递过来的水囊,喝了几口,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对众骑兵说道:“弟兄们,你们要记住,血债要用血来偿,我们早晚有一天,要找黄巾贼讨还这笔血债!” “血债血偿,誓灭黄巾!”韩湛的话刚说完,罗布便高举着手臂喊了起来。 “血债血偿,誓灭黄巾!”其他的骑兵也齐声高呼起来。 等大家重新安静下来以后,韩湛吩咐罗布说:“罗队率,明天你带人来收敛这些村民的尸首,将他们好好安葬了吧。”说完,不等罗布回答,他便拨转马头,顺着来路返回涉国县。 …… 黄巾军虽然被击退,但由于韩湛和楚歌的部队没有趁胜追击,他们只不过死伤千余人,并没有伤到什么元气。在西北的一座山谷里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又卷土重来。 韩湛站在城墙上,发现远处的黄巾军和昨日有所不同,不光准备了攻城用的木梯,甚至还有几百人的弓箭手。见到黄巾军中居然有弓箭手,韩湛的心不禁往下一沉,知道今天的战斗不会再像昨日那般轻松,这些弓箭手就足以给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不小的伤亡。 三名骑马的黄巾军来到了一箭之外,扯着大嗓门喊道:“城里的狗官听着,立即开门投降留你狗命,否则城破之时,城内鸡犬不留。” 听到城下的黄巾军喊了一遍又一遍,城墙上的守军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韩湛,眼巴巴地望着他,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韩湛望着那几名站在一箭之外的黄巾军,心说要是我穿越时,能带一支五六式步枪过来,早就一枪把你们撂倒了,还容你们如此嚣张。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站在周围的守军,看到比自己多几倍的敌人,原本心情紧张,此刻听到韩湛所发出的冷笑声,不禁暗松了一口气,既然使君都将这些黄巾贼视若无物,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三名黄巾军兵士喊了半天,见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拨转马头跑回了自己的队列里。与此同时,那些早就列阵完毕的黄巾军开始向前推进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兵,他们的身后是弓箭手,再后面就是扛着木梯的普通兵士,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爬梯子登上涉国县的城墙。 见黄巾军进入了射程,韩湛冲一旁的楚歌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放箭了。楚歌点了点头,拔出宝剑,高高地举过头顶,城墙上的强弩兵们立即举起自己弓弩,只能楚歌的宝剑猛地挥下时,便朝着黄巾军射击。 随着楚歌的宝剑向下猛地一挥,两百支弩箭朝城下的黄巾军怒射而去。虽然有不少箭支被黄巾军的盾牌挡住,但人群中依旧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中箭的黄巾军纷纷倒地。 典韦看了一眼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黄巾军,轻轻叹了口气,对韩湛说:“使君,假如能将五百强弩手都放在这里,我们只需要几轮齐射,黄巾贼就该崩溃了。” 楚歌带来的强弩手共有五百人,其中三百人被韩湛派到了另外三面的城墙上,城北只留下了两百强弩手。此刻听到典韦这么说,韩湛只是淡淡一笑:“我们就算只有两百强弩手,也能给黄巾贼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印象。” 黄巾军在付出了三四百人的伤亡后,终于冲到了城下,弓箭手躲在刀盾手的身后,朝城墙上射箭,以掩护步兵攻城。黄巾军的士兵嚎叫着蜂拥到城下,木梯刚搭上城头,便有一个又一个不怕死的兵士,嘴里叼着腰刀奋力地向上攀爬。不过没等他们爬上城头,便被守军的官兵用撑杆将梯子掀翻,在一片惨叫声中,他们连人带梯摔了下去。 不过城下的黄巾军弓箭手也不是吃素,他们并非漫无目的地乱射一气,而是专门射杀那些从垛口冒头的守军兵卒,以掩护自己人登城。在他们的精准射击下,守军的伤亡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了。 典韦见势不妙,连忙冲到了垛口,一扬铁戟磕飞了一支利箭,另外一支铁戟猛地向下一挥,将一名刚刚冒头的黄巾军兵士砸得脑浆迸裂,对方哼了没有哼一声,便直挺挺地摔下城头,将下面站在的几名兵士砸得骨断筋折。 城头激战正酣,黄巾军的渠帅来到了一箭之外,他经过仔细的观察后发现,最后让自己的先头部队吃瘪的那个缺口处,好像没有多少兵力防守。他在确认这并非什么陷阱之后,便命令身旁的一名头目,带五百人冲击缺口,试图从那里冲进城去。 典韦站在垛口处,挥动着手里的铁戟,不断将一个个冒头的黄巾军兵士砸下去,忽然看到一对黄巾军朝着缺口的方向运动,使他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扭头朝韩湛喊道:“使君,你快看,有贼兵朝缺口那里而去了。” 就在他扭头喊话时,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左肩窝,典韦闷哼了一声,向后连退几步,手里的铁戟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见典韦受了箭伤,韩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冲过去扶住典韦,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使君放心,俺没事。”典韦说完,一咬牙就将插在肩窝上的利箭拔了出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铁戟,准备继续战斗,却被韩湛拉住了。韩湛冲着正在旁边的救治伤员的郎中喊道:“郎中,快点过来救人。” 郎中等韩湛帮典韦卸掉盔甲,露出左肩流血不止的伤口后,拿起旁边炉子里一支烧得红彤彤的烙铁,吹了吹上面的炭灰,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烙铁烙在了典韦的伤口上,空中立即弥漫着一股焦肉的味道。典韦虽然是一个硬汉子,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却没有哼一声,他抬起右手擦了擦汗水,对韩湛说道:“使君,我到缺口那里去,绝对不能让黄巾贼从那里冲进城来。” 缺口那里只摆了一百刀盾兵和一百长枪手,要是黄巾军集中力量猛攻那里,能否守住还真是个问题。韩湛立即回答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说完,抬腿就朝缺口那里走。负责保护他安全的罗布不敢怠慢,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韩湛他们三个赶到缺口处时,黄巾军已经顺着斜坡冲了上来,他们用盾牌挡住从木栅栏后面刺出来的长枪后,也用自己手里的腰刀、长枪伙食削尖的木棍乱戳乱砍,木栅栏的里外都不停地有人倒下。 典韦见形势危急,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戟齐出,立即洞穿了两名黄巾军兵士的身体。他把铁戟往后一收,两具没有支撑的尸体,便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战斗从卯时持续都了午时,虽然黄巾军伤亡惨重,但城内的守军损失也不小,以至于韩湛不得不派人紧急将另外三面城墙上的守军,也调了一部分过来,才堪堪挡住黄巾军的强攻。 黄巾军渠帅见进攻不奏效,连忙鸣金收兵,准备让兵士们饱餐一顿,再继续进攻县城。 黄巾军虽然退去,但韩湛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别看在刚刚的战斗中,黄巾军折损了近两千人,但看城下的人数,起码还有将近三千,而城内的守军也损失了五百多人,其中大多数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等黄巾军午后再发起进攻,要想守住城市,除非奇迹发生。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禁投向了远方的地平线,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从那个方向再出现一支能击败黄巾军的援兵。就在这时,他看到远处腾起的烟尘,在那一刻,他以为是自己想得魔障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没想到旁边的典韦忽然惊讶地说:“使君,你快看,远处有腾起的尘烟,应该是有一支骑兵步兵过来了。” 韩湛没想到典韦居然可以从腾起的尘烟,就判断出来的是一支骑兵队伍,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来的是骑兵?” “如果是步兵,那腾起的烟尘就比较矮,移动的速度也慢。”久经战阵的典韦向韩湛科普道:“而骑兵所形成的烟尘就比较高,移动速度也很快。我就是根据这些,判断出来的是一支骑兵部队。” “来的会是我们的援兵吗?”韩湛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典韦思索了片刻,点着头说:“回使君的话,黄巾贼没有成建制的骑兵,俺觉得来的应该是我们的援兵。”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站在城墙上的人就能看到远处出现的这支骑兵了。典韦眼尖,一下就看清楚来的骑兵,几乎骑的是清一色的白马,不禁吃惊地叫道:“我的天啊,来的是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听到典韦喊声的人,心跳顿时加快了,要知道白马义从可是公孙瓒的精锐部队,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同时冒出一个念头:黄巾贼再发起进攻,能否挡住都是一个问题,更何况是闻名天下的白马义从呢。完了,今天肯定要把性命丢在这里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众人大吃一惊。那支骑兵径直地冲进了黄巾军的队列里,马匹冲击的巨大惯性,将挡在马前的黄巾军兵士撞得飞了起来。一名小将身着银盔银甲,胯下一匹雪白的战马,冲在整支骑兵的最前面,手里的钢枪如同出水的蛟龙,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杀得黄巾军人头滚滚,血肉横飞。 韩湛看清楚在黄巾军中所向披靡那位的小将后,脸上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典韦见识这位小将高超的武艺后,不禁连声叫好。他走到韩湛的身边,低声地问:“使君,看样子这支骑兵是来帮我们的,您认识领头的那名小将吗?” 韩湛望着典韦,笑容满面地说:“典韦,你可能还不认识他吧。我给你介绍一下,那就是本使君派去真定招兵的本县县尉、常山赵子龙!” “原来那就是赵县尉,果然是一身好武艺啊。”典韦在感慨一番后,向韩湛请示道:“使君,黄巾贼已显败相,不然开门出击,也助赵县尉一臂之力。” 当韩湛看清楚来援的人是赵云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对于典韦的情况,他立即不假思索地表示了许可:“快,立即点齐人马,随本使君出城迎敌!” 第0060章 新的打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城门一开,韩湛率先策马来到了城外,扬鞭指向远处已陷入混乱的黄巾军,大声地说道:“弟兄们,黄巾贼就在前面,今日便是我们为那些死难百姓复仇的日子。诸位当奋勇向前,千万勿要落于人后。杀啊!” 韩湛的喊声刚落,典韦便大吼一声,挥舞着双戟,纵马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十余名骑兵,再后面是两百多名步兵,以及胡茶等富商大户家的私兵。 虽然城外的黄巾军人数比官兵多,但他们此刻已兵无斗志,要消灭他们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此韩湛没有跟着去冲锋陷阵,而是在罗布的护卫下,朝着远处横枪立马的赵云而去。 城里官兵的出击,让原本已经混乱到极点的黄巾军,变得越发的混乱,他们的最后一点勇气已消失殆尽,只能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看到哪里人多就朝哪里跑。一时间,战场上到处是溃兵,到处是追杀他们的士卒。 有机灵的黄巾军见势不妙,连忙扔掉手里的武器跪地求饶。不管是赵云的骑兵,还是典韦的步兵,对跪在地上投降的黄巾军,都是不做理会的,他们只追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或到处乱窜的黄巾军。见到跪地求饶可以活命,立即便有越来越多的黄巾军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向官兵求饶。 赵云见到韩湛带着罗布骑马而来,连忙催马迎了上去,直到距离只有七八步时,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勒住了战马。赵云首先翻身下马,把手里的钢枪往地上一插,快步向韩湛走过来。 韩湛没有坐在马背上等赵云过来给自己见礼,而是翻身下马,走过去抓住了赵云的手臂,阻止他行礼的举动,激动地说:“子龙,可把你盼回来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今日涉国县危矣!” “使君,”赵云虽然情绪同样激动,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回答说:“云幸不辱命,从真定招募了六百骑兵,前来为使君效命。” “子龙,不要再叫我使君。”韩湛觉得眼前是个好机会,一定及时地抓住,便故意板着脸,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我年纪相仿,又志向相投,湛欲与子龙结为生死兄弟,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对于韩湛的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赵云有些为难地说:“使君,这不太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当的,”韩湛大大咧咧地说:“等处置完黄巾贼事宜后,你我就择一良日正式结拜。” 见到韩湛如此盛情,赵云也无法再推脱,只能拱手施礼:“既然使君如此说,那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韩湛命人找来花虎,让他协助典韦打扫战场,收拢俘虏,救治伤员之后,便带着赵云回到了县衙,与刚刚返回的荀彧见了面。 韩湛想起那些服饰统一、使用汉军制式武器的骑兵,心想自己给赵云的那点钱财,能招募几百人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给他们配备那么好的马匹,以及官兵的制式武器和盔甲,不禁好奇地问赵云:“子龙,此次你招募的义兵,为何穿的都是官军服饰啊。” “使君有所不知,云此次回真定招募义兵之时,得到了贵人相助。”赵云向韩湛解释说:“原本云在家兄的协助下,只招募了五百步卒,但真定县令胡质听说云募兵一事,亲自到家中拜访。说当今天下大乱,不知谁是明主,百姓有倒悬之危,决定追随仁政之所在,因此帮着云大力招募新兵,共招募了一千步卒和六百骑兵。除此以外,真定令还为我军提供了马匹和大量的兵器、钱粮。” 赵云的话让韩湛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什么,除了城外的那些骑兵,另外还有一千步卒?”他紧张地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步卒由我的义弟夏侯兰和义妹夏侯云率领,目前尚在百里之外。”赵云连忙回答说:“最快还需两日,才能赶到涉国县内。” “使君,赵县尉为我们招募了一千六百新兵,使我们的实力有所提高。”荀彧不失时机地问道:“不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如果赵云没有回到涉国县,没有告诉韩湛,说远在常山真定的县令胡质支持自己,帮着招募了一千六百新兵,估计韩湛的想法,还是继续窝在涉国县内慢慢地培养自己的势力。韩湛背着双手,在桌案后面来回地走动着,心里开始筹划将来的发展规划。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没离开冀州前,是无根的浮萍,就算自己与三国时代的那些牛人关系再好,别人也不会投奔自己。当上涉国县令以后,虽然有了自己的地盘,但实力太弱,想再找到赵云或荀彧这样的人才,除非是有奇迹发生。如今自己刚刚打败了来犯的黄巾军,又多了一千多人马,总算有了立足之本,接下来要做的,应该就是巩固根基,悄悄地发展发展自己的势力,争取在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中有个存身之地。 想到这里,他停住脚步,望着荀彧说:“荀县丞,目前县城四周山贼、黄巾贼众多,如果不尽早肃清,必将遗患无穷。” “使君所言极是。”荀彧对韩湛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打算让子龙率兵去清剿山贼和小股的黄巾贼,采用剿抚相济的方式,能招安的就招安,不能招安的,就彻底剿灭,免留后患。”韩湛转脸盯着赵云说道:“你长途跋涉,肯定辛苦了,不如先休息两日,再领兵剿匪?” 赵云没有矫情地说什么客气话,而是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谨遵使君之命。” 清点完战俘的花虎回到县衙,向韩湛和荀彧报告说:“启禀使君、县丞,我们共杀死黄巾贼两千六百一十七人,生擒两千五百二十四人,其中受伤者超过四成。属下请示使君,该如何处置这些黄巾贼?” 韩湛听完后,将目光投向了荀彧,开口说道:“荀县丞,这些黄巾贼中,不乏良善之辈,假如全部杀掉未免不妥,不如全部交给你,让他们去开荒屯田如何?” “使君此举大善!”荀彧听说抓了两千多黄巾俘虏时,还以为韩湛会下令把这些人全部处死,没想到他居然将俘虏全给了自己,连忙恭谨地说:“属下一定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对了,花主簿。”韩湛想到昨天在村庄里看到的惨状,心里不禁无名火气,他又问花虎:“黄巾贼的渠帅和头目,可曾抓住?” 花虎摇了摇头说:“据被俘黄巾贼供认,黄巾贼的渠帅见到赵县尉带着骑兵赶来,便觉得大事不妙,悄悄带着四五名头目逃跑了,目前不知所踪。” 听说屠杀村民的罪魁祸首居然漏网了,韩湛不禁气得牙痒痒的,他吩咐花虎:“花主簿,立即在城里张贴榜文,悬赏捉拿逃跑的黄巾贼渠帅,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活的赏金,死的赏10金。” “喏!”花虎连忙答应道:“属下这就去城里张贴告示,捉拿逃跑的黄巾贼。” 第0061章 逃跑的渠帅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赵云要回军营安置那些刚到涉国县的骑兵,而荀彧也急着去查看那些抓获的普通黄巾军,韩湛便起身送两人出县衙。 刚走近县衙大门,走在前面的荀彧忽然惊呼一声,加快脚步便冲出了大门。走在他身后的韩湛和赵云以为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走出大门,韩湛便看到荀彧站在拴马桩前,正仔细地打量着一匹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的骏马。韩湛认出那正是赵云骑乘的照夜玉狮子,便笑着问道:“舅父,您觉得此马如何?” “湛儿,你快点过来看。”荀彧朝韩湛招招手,对他说道:“此马耳如竹批,目如悬铃,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乃是一匹能日行千里的神骏,绝不逊于吕布的赤兔。” 见荀彧对此马如此痴迷,赵云走过去笑着说:“没想到荀县丞居然懂得相马之术。” “略懂,略懂!”荀彧说完这句话以后,猛地意识到此马可能是赵云的坐骑,连忙好奇的问:“敢问县尉,此马可是你的坐骑?” “荀县丞说得没错,正是云的坐骑。”赵云解释说:“此乃家兄的一位老友,数月前从塞外贩来的,据说是产于西域,能日行千里。” “令兄所言非虚,”荀彧等赵云说完后,点着头说:“此马乃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过性子暴烈,不是一般人所能驾驭的。赵县尉驯服此马,想必还是费了一番周折吧?” “荀县丞有所不知,家兄自从得了此马之后,每日用上等草料精心喂养,但不知为何却落膘不起,显得羸瘦不堪。”一谈起面前的这匹照夜玉狮子,赵云和荀彧两人似乎有了不少的共同语言:“云随家兄到马厩去挑选良驹时,无意中发现了此马。此马一见云,立即把领鬃毛一扇,双眼圆睁,卓荦之状,如见故主一般。云见与此马有缘,就牵回了驿站,仅仅喂养了半月,便成为此等模样。” 荀彧听后微微一笑,一手捻着胡须,一手抚摸着照夜玉狮子如绸缎般光滑的短毛,试探地问:“赵县尉,不知可否让本官试骑一番?” 赵云点了点头,走到照夜玉狮子的身旁,凑近它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以后,弯腰解开了系在拴马桩上缰绳,递给了荀彧:“荀县丞,请!” 荀彧借助旁边的上马石翻身上马,轻轻一抖缰绳,照夜玉狮子便沿着县衙前宽敞的街道缓步跑起来。看到荀彧稳稳地坐在马上,赵云不禁感慨一句:“没想到荀县丞的骑术这么好。” 赵云随口一句话,却让韩湛开始思考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三国时代还要马镫和马蹄铁,为了加强自己的骑兵实力,是否有必要让这两样东西提前面世呢? 荀彧在街道上来回地跑了几个来回后,在县衙门口停下,翻身下马后,还用手在马背上连拍了几下,意犹未尽地说:“好马,赵县尉,这真是一匹好马啊!” 见荀彧如此喜爱这匹照夜玉狮子,赵云踌躇了片刻,随后拱手说道:“既然荀县丞如此喜欢此马,那云愿将此马赠予县丞。” 听说赵云愿意将此马转送荀彧,韩湛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心说赵云之所以能在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甚至落进陷阱都能飞跃而出,除了武艺高超外,靠的就是这匹照夜玉狮子。假如把这马送给荀彧,只骑一匹普通的战马,别说留下万世传颂的英名,就连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一个未知数。 赵云的慷慨,不光让韩正感到吃惊,荀彧也同样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如此珍贵的宝马,赵云说送人就送人。他看了看赵云,又瞧了瞧那匹照夜玉狮子,似乎有些举棋不定。但在经过激励的思想斗争之后,荀彧还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多谢赵县尉美意,但彧不敢收。武将若有此马,冲锋陷阵之时,犹如猛虎添翼。而彧不过一个文人,提不动刀枪,上不了战场,若县尉将此马赠我,那便是暴殄天物,不妥,不妥!” 见荀彧拒绝了赵云的请求,韩湛的心里总算暗松了一口气,他深怕赵云再次提出赠马,连忙开口说道:“赵县尉,你不是要和我家舅父去军营吗?时辰不早了,你们就立即动身吧。” 荀彧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照夜玉狮子,硬着心肠说道:“没错,赵县尉,时辰不早了,我们这就赶往军营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 黄巾军的渠帅姓蓝名二七,此刻正骑着一匹枣红马,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身后跟着的四匹马上,坐着四名头裹黄巾、表情沮丧的头目。 蓝二七原本是人公将军张梁手下的一名亲兵。张梁在广宗战死后,他侥幸逃得性命,躲进了太行山内,召集了一帮漏网之鱼占山为王,靠着打家劫舍和拦路抢劫为生。 中平五年(188年),黄巾余部再次起事,待在深山里的蓝二七因为消息闭塞,没有及时地得到黄巾起事的消息。等他得到讯息,带着部队离开太行山时,黄巾军已被朝廷再次镇压,但他却趁机收编了两千多溃散的黄巾军余部。 他知道仅仅凭自己手里的数千黄巾军,要想与朝廷的几十万大军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因此这三年来,他只是抢劫附近的村落来补充兵员和给养,或者带兵去那些防御薄弱的县城勒索钱粮,涉国县就是其中之一。 他清楚地记得,上月自己带着三千黄巾军来涉国县外收取钱粮时,城里的县丞和县尉居然胆大包天,带着五百郡兵出城迎战。经过一番恶战后,出城迎战的郡兵只有不到百人生还,连县丞和县尉也战死了。 原准备带兵去攻击县城,但县里的主簿花虎却派人来说和,愿意出一万斛粮食让自己退兵。当时正好山寨中缺粮,自己便收下了这批粮草,带着人马返回了山寨。 时隔一个月,探子回报,说涉国县换了一个新县令,还在大张旗鼓地修缮城墙。蓝二七一听,就知道这是为了防范自己。便决定先发制人,在涉国县的城墙修缮完成前,带兵去洗劫城池。 没想到自己还在半路上,城里就有了防范。第一天还没展开正式的攻城,就遭到了一股来历不明的官兵偷袭,使自己不得不暂时撤兵,并在附近的山谷里风餐露宿了一宿。 次日重整旗鼓再次攻城,眼看破城在望,谁知又有一支官兵的骑兵从背后冲杀过来。幸好自己机灵,见势不妙,便带着几名亲信逃之夭夭。否则,自己的人头此刻说不定已经挂在了涉国县的城头。 离蓝二七最近的那个头目,因为留着一个大光头,人称蓝秃子,是蓝二七的远方表弟。他看了看周围几个无精打采的同伴,连忙催马上前和蓝二七并行,低声地问道:“大哥,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蓝二七叹了口气,说道:“回山寨看来是不行了,我们只能继续向西走,渡过漳水河,前往壶关。那里有一支黄巾,希望他们能看到同门的份上接纳我们。” 第0062章 昔日恩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蓝二七正说着话,忽然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在这条道上走了半天,除了他们坐骑踏在山道上的马蹄声外,周遭竟然是一片寂静。他侧耳听了听,除了风吹过林间声音,什么动静都没有。静,实在太静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又往前走一段,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紧,头皮飕飕地发麻,一股寒气顺着脊梁从尾椎骨往上窜。他感觉在山道两侧的树林和草丛中,似乎隐藏着一只危险的野兽,只要自己再往前走几步,就会扑出来将自己撕得粉碎。 他连忙一勒缰绳,让坐骑停了下来。蓝秃子见他停了下来,还好奇地问:“大哥,为什么不继续向前走了?” 二七朝前面努了努嘴,说道:“我觉得前面有点不对劲,你派个人去查看一下。” 秃子也是拦路抢劫的老手,听二七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升起了警觉。他朝前面山路两侧的树林草丛看了看,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随后招呼身后的一名头目:“你到前面去探探路。” 被叫到的头目,也察觉到前面的不对劲,心里虽然对探路这种差事极不情愿,但此刻也没办法,谁叫他是几个人里地位最低的。他握紧了手里的长枪,一抖缰绳催动坐骑,越过了二七兄弟俩,小心地朝前搜去。 头目骑着马朝前面走了十余丈,忽然从旁边的林子里飞出一支利箭,不偏不倚地穿过了他的脖子。头目手里的长枪啪嗒一声落在了山道上,他用手捂住被洞穿的脖子,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仰面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不好,有埋伏,快跑!”蓝二七见手下的头目,被林中飞出的冷箭射杀,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喊一声后拨转马头就跑。他们的三名手下也纷纷调转马头,紧随其后。 但刚跑出没多远,蓝二七便勒住了马,他发现有二三十名手持刀枪的山贼,将前面山道堵得严严实实。 “大哥,有埋伏。”蓝秃子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大声地嚷嚷道:“我们杀过去吧!” “杀什么杀?”二七瞪了这位笨弟弟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们就四人,对方有二三十人,我们打得过吗?调头回去。”四人再次拨转马头,朝着刚刚的那条路而去。 没想到山道这一侧的山贼人数更多,不光山道上站满了手持刀枪的山贼,连两面的山坡上,也站着张弓搭箭的山贼。被射死的黄巾头目的尸首,已经被扔在了一旁,坐骑也被一名彪悍的山贼头目骑在了胯下。 蓝二七知道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就凭自己四个人,想杀出重围比登天都难。他的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新的招数,连忙催马上前,朝对方的山贼头目说道:“在下乃是黄巾军渠帅蓝二七,与各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啊?” 骑在马背上的山贼头目,原本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听清楚蓝二七自报姓名后,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坐直身体望着蓝二七问道:“你可是昔日人公将军张梁的手下?” “没错没错,”蓝二七听对方一口叫出昔日主公的名号,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忙不迭地回答说:“在下昔日的确是人公将军的亲兵,莫非阁下认识我家主公。” 没想到山贼头目在确认蓝二七的身份后,顿时双眉倒竖,两眼里满是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蓝二七,大爷我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了。”他扭头朝左右大声地吩咐道:“除了这个带头的,其余的人全部给我杀掉。” 蓝秃子见山贼头目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哪里肯坐以待毙?他大吼一声,挥舞着兵器就准备冲上去,谁知两侧山坡上的弓箭手同时开弓放箭,十几支顿时将蓝秃子和二名头目射下马。随后站在对面的山贼里冲过来几名喽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照着还没死透的蓝秃子等人就是一顿乱剁,等将他们剁得不成人样后,才砍下首级提着返回了山贼的队列里。 蓝二七见自己的三名手下,顷刻间就变成了三堆烂泥,被惊得魂飞魄散,慌忙翻身下马,冲着对面的山贼头目连连磕头,口称:“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山贼头目吩咐左右:“小的们,把他拿下!” 左右喽啰连忙上前,将蓝二七从马上拽了下来,用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山贼头目下了马,慢慢悠悠地来到了蓝二七的面前,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蓝二七,果然是你这个狗贼。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认得我是谁吗?” 蓝二七抬头仔细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位身材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山贼头目,努力思索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爷。但想了半天,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只能摇摇头,胆战心惊地回答说:“小的从来不曾见过大王。” “小的们,”山贼头目朝左右的部下瞧了瞧,随后说道:“你们可知我是谁吗?” 他的话将左右的喽啰问傻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有一名机灵的喽啰,非常配合地问道:“大王,您是谁啊?” 山贼头目挺直了腰板说道:“我姓孙名梁,原来是安平县的县尉。天公将军张角、人公将军张梁造反后,占据了冀州的安平国,抓住了安平王刘续。我带着翁主趁着夜色偷偷逃出了安平,谁知在路上去遭到这个狗贼带人截杀。经过一番恶战,除了我侥幸杀出重围外,随行的二十几名弟兄全部战死,连翁主也下落不明。我逃到这里,遇到原来的山大王劫道,便将他一刀杀死,占了他的寨子,在这里落草为寇。我今日沦落到如此田地,都是拜此人所赐。” 听到孙梁这么一说,蓝二七倒想起几年前,自己的确奉张梁之命,去追杀安平王的女儿。经过一番恶战后,虽然几乎将对方全部杀死,但自己也死伤了五十多人。没想到今天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对头,真是冤家路窄啊。 想到反正都难逃一死,他于是把头一昂,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我也没想过活着离开,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梁哼了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一刀杀了你,岂不便宜了你。”随后吩咐自己手下的喽啰,“把他带回山寨,等我访寻到翁主后,再将他开膛挖心,祭奠旧主。” 第0063章 胡茶的抉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并不知道逃走的黄巾渠帅蓝二七,已经落在了曾经做过安平县尉的孙梁手里。此刻,他正在县衙的后院宴客,忙着宴请那些在保卫县城的战斗中出过力的胡茶等人。别看今日的来宾都是一些巨商大户之类,但韩湛对他们却表现得异常客气。 韩湛举起放在几案上的酒爵,朝在座的客人示意了一下:“今日能全歼来访之黄巾贼,诸位出力不小,本使君敬诸位一爵。请!”说完,仰头先干为敬。 众人见韩湛已将酒一饮而尽,不敢怠慢,连忙说道:“使君请!”随着一片衣衫悉簌之声,尽皆跟着饮了。 由于荀彧、赵云还在军营里忙碌,作陪的只有花主簿一人。他起身亲自为韩湛倒满酒爵,笑着对众人说:“诸位,别看使君年幼,但却胆识过人。你们有谁见过这样的县令,敢亲冒矢石在城头奋勇督战?”说着,他将手里的酒爵高高举起,“为了韩使君,我们再干一杯。” 如果说在上次的宴席上,众人对韩湛所表现出的礼貌,还只是表面的客套,如今却是发自肺腑的尊重。大家心里都明白,只要有这位胆略过人的县令在涉国县一天,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能得到保证,因此大家齐齐举起酒爵,同声说道:“为了韩使君,干!” 虽说韩湛一向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面,但他的心里却很明白,自己要想在涉国县站稳脚跟,慢慢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就必须与当地的富商大户搞好关系。试想,当初如果没有胡茶带头捐款,自己怎么募集到足够的资金修缮城墙;如果没有胡茶赠送的金饼,自己哪里有钱让赵云回真定募兵? 况且涉国县内的大多数富商,都唯胡茶马首是瞻。结好胡茶,等于就是得到了全县富商大户的认可。他朝胡茶笑着举起了酒爵,“本使君何德何能,能当得起诸位如此的夸奖。今日能大破黄巾贼,胡先生当居功至伟。胡先生,请满饮此爵。”说完,和胡茶一起举起酒爵饮尽。 “使君,”胡茶放下酒爵,用讨好的语气对韩湛说:“我看使君的身旁没有侍女,只有一帮家丁奴仆。他们都是粗人,哪里懂得照顾人,正好草民家里新买了几名歌姬,假如使君不嫌弃的话,草民愿将她们送进县衙,来服侍使君。” 韩湛听说胡茶打算赠送几名歌姬给自己,心跳顿时不争气地加快了。别看如今他只有十七岁,但后世他的实际年龄已快三十了,听到别人要送美女给自己,哪里有不动心的道理。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坐在胡茶旁边的另外一名富商也开口说道:“启禀使君,草民的家中也有几名歌姬,颇有几分姿色,草民也想送与使君。” 韩湛一听傻眼了,这是怎么个情况,两人居然都抢着给自己送女人了?原本他还想半推半就地收下胡茶赠送的歌姬,让她们来照顾自己的生活。此刻见还有另外的商人也要送,便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旦自己收下了这两人送的歌姬,别的富商大户有样学样,也人人送歌姬给自己,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后院就变成女儿国了。 为了不让胡茶的自尊,他有意岔开话题问道:“胡先生,我曾听说陈留有孝廉卫弘,疏财仗义,其家巨富,曾将家资助曹孟德招募义兵,讨伐董卓,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此人?” “不瞒使君,茶与卫弘乃是故交。”胡茶对韩湛说道:“当初曹孟德到了陈留,曾亲自宴请卫子许。在经过一番长谈后,子许认为将来能平定天下之人,非曹孟德莫属。为了帮曹孟德招兵买马,卫弘不光散尽自己的家产,还亲自跑遍陈留及邻近郡县,帮曹孟德募集到了五千新兵。” 听说卫弘一出手,就帮曹操募集到五千新兵,不禁让韩湛心生妒忌。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关于卫弘的记忆,觉得他好像帮助曹操招兵买马后,就莫名其妙地销声匿迹了。因此他在又敬了胡茶一爵酒后,好奇地问道:“胡先生,不知道卫弘如今人在何处?” 听到韩湛这么一问,胡茶将手里的酒爵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去年曹孟德率兵从酸枣出发,进军成皋。与董卓手下大将徐荣的大军,在荥阳附近的汴水河畔展开激战。 没等曹军列阵完毕,徐荣便挥动大军发起了攻击。曹军顿时阵脚大乱,曹操也被乱箭所伤,连坐骑都被乱箭射死了。幸好有他手下的曹洪,让出自己的坐骑,掩护他拼死地杀出了重围。而断后的卫弘,则死在了乱军之中。” 得知三国时期最有名的一位富商,居然死在了战场上,韩湛不禁唏嘘不已,觉得他死得有点太可惜了。见到韩正一脸惋惜的表情,胡茶的心里暗自猜测:韩使君忽然向我提起卫弘,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难道他准备让我捐助家产,帮他招募新兵吗? 坐在一旁的花虎,一直在观察韩湛和胡茶,此刻见胡茶坐在位置上发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起身借斟酒的机会,悄声地问:“胡兄,你怎么忽然愁眉不展,出了什么事情吗?” 胡茶快速地朝韩湛瞥了一眼,见对方正在朝另外一名富商敬酒,便压低嗓门对花虎说:“适才使君忽然提到了卫弘。” “卫弘?”听到这个名字,花虎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惊诧地问道:“那个陈留巨富卫弘卫子许?” “没错,正是此人。”胡茶给了花虎一个肯定的回答后,低声地问:“莫非使君也想让我帮他募兵吗?” 花虎知道当初韩湛将赵云派往常山郡,就是为了募兵。此刻听了胡茶的猜测,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韩湛准备招募更多的新兵,因此顺着胡茶的话说道:“胡兄,你我相交多年,也算老朋友了。做兄弟的劝你一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在涉国县有家有业,郡兵的实力如何,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真为了几千金而不肯帮使君募兵,一旦城池被黄巾贼攻破,到时可就玉石俱焚了。” 花虎的声音不大,但所说的内容,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胡茶的心里。他在经过一番斟酌后,终于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他站起身,朝韩湛拱了拱手,高声地说:“使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茶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里便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韩湛冲胡茶礼貌地笑了笑,客气的说:“胡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使君,”胡茶先招呼了韩湛一声,随后目光又从大厅内的富商身上扫过:“诸位应该知道,今日若非援兵凑巧赶到,涉国县早已落入黄巾贼之手,全城此刻恐怕早已变成人间炼狱。为了防止黄巾再次来犯,胡某打算单独出资三千金,并亲自前往邺城、陈留等地,为使君招募义兵。” 一石激起千层浪,胡茶的话说完后,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富商也站起身,豪迈地说道:“使君,草民也愿意捐助五百金,供使君募兵之用!” “使君,草民愿捐三百金!” “草民愿捐两百金!” 其余的富商大户也不甘示弱,纷纷地喊出了自己要捐助的数目。一时间,韩湛所设的答谢酒宴,变成了气氛热烈的募捐晚宴。 第0064章 巧除内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涉国县遭到了黄巾军的攻击,虽然死伤了不少的军民,但同时也让城里的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若没有御敌之兵,一旦黄巾贼来袭,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得不到保证,攒下的那些万贯家财就会便宜了贼寇。正是基于这种心理,所以在此的富商大户捐款显得格外踊跃。 酒宴散去以后,趁着花虎在统计各家富商大户认捐的数目时,罗布走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地问:“使君,不知县尉带走的三十名骑兵,何时可以回县衙?” 韩湛摇了摇头说:“赵县尉的意思,打算将骑兵编成单独的一营,如今人数还相差甚远,因为那三十名骑兵也被编入其中。”看到罗布一脸懊恼的样子,他好奇地问,“罗队率,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此事?” 罗布没有立即回答韩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使君,既然不能将赵县尉带走的骑兵调回县衙,那是否能将驻扎在山寨里那什骑兵调回呢?” “罗队率,”韩湛见罗布的神色有些异常,便把脸一板,严肃地问:“你老实地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让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将骑兵调回来?” “回使君的话,”罗布朝后院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地说道:“您到了涉国县后,便将那些抓住的山贼,都安置在后院但下人,干一些粗笨的活计。当初小的和四十名骑兵也住在后院,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见我们只剩下了十人,有些人便起了歹心。” “起了歹心?”正在整理账目的花虎,听到罗布说的这句话之后,立即停下笔,抬头望着他问道:“罗队率,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昨晚我的一名手下,在马厩里喂马时,听到旁边有人在低声的议论。”罗布知道花虎是韩湛信任的人,也就没有隐瞒,而是实话实话:“他们说黄巾贼势大,城池肯定守不住,不如绑了使君去献给黄巾贼。到时不光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且还能得到重赏。” “混蛋,简直是混蛋。”听到这里,韩湛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花虎已经一抬脚,将面前的几案提了出去。他站起身,望着罗布怒气冲冲地问道:“罗队率,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你为什么还留着他们?”他侧着脸对韩湛说,“使君,应该立即把他们抓起来砍掉。” “罗队率,”韩湛听到这里,不禁血往头上涌,他想不到宽宏大量,对那些被抓住的山贼以礼相待,甚至安排他们在后宅工作,谁知这帮白眼狼却恩将仇报,想抓自己到黄巾贼那里去邀功。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咬着后槽牙问道:“你可知道私下串联的是何人吗?” 没想到罗布听后,居然摇摇头,回答说:“我的属下当即跑过去查看,谁知对方很警觉,一听到动静,就立即逃之夭夭了。” “使君,你是一县之主,可千万不能出差池。”花虎情绪激动地对韩湛说:“我这就赶到军营去,让赵县尉带兵回来,将这帮忘恩负义的山贼全部杀掉。”说完,他朝韩湛一拱手,转身就朝大厅外走。 “花主簿,你等一等,”韩湛连忙叫住了花虎,走到他面前说道:“此事只是罗队率手下的一面之词,在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使君,小心驶得万年船。”花虎一脸担忧地说道:“我看此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还是小心为上。” “是啊,使君。”花虎的话刚说完,罗布也劝说道:“我看还是按照花主簿所说的,让赵县尉带人把这些山贼都抓起来,否则他们留在这里始终是一个心腹大患。” 见花虎和罗布都众口一词地劝说自己,韩湛也觉得应该趁此机会清理一下山贼中的歹人,便点头说道:“花主簿,就依你所言,让赵县尉带兵到县衙来抓人。” 花虎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快步地走出了大厅。 韩湛背着手,在厅里来回地走动着,他心里暗想,虽说在抓住这三十五名山贼时,赵云就逐一进行过盘问,但肯定还会有奸佞之徒隐匿其中。如果仅仅是因为怀疑有人作乱,就把这么多人全部杀掉,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将隐藏其中的坏人揪出来呢? 他首先想把林三招来,向他了解一下谁对当前的生活有抱怨,也许可以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现在把林三找来,很容易打草惊蛇,再要想抓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时,负责指挥下人打扫大厅的补丁走了进来,见到倒在地上的几案,不禁大吃了一惊,他一边收拾落在地上的册子和算盘,一边有些慌乱地问罗布:“罗队率,出什么事情了?” 罗布小声地将发生的事情,向补丁重复了一遍。补丁听后,连忙站起身,冲着韩湛说道:“公子,既然县衙里不安全,你还是到军营去吧。就算有贼子想作乱,也无法伤你的分毫。” 韩湛瞧着面前手舞足蹈的补丁,无意中发现他的手上沾满了墨汁,是他在收拾地上的杂物时,不小心沾上的。看到墨汁的那一刻,韩湛忽然脑子中灵光一闪,立即便想到了揪出奸人的办法。 他连忙凑近补丁的耳边,小声地向他嘀咕了几句。补丁先是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随后脸上便绽放出了笑容。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 …… 半个时辰后,赵云和荀彧便带着两百步卒和一百强弩手,匆匆从军营赶来。他命部下堵住县衙的前后门,以防有人趁乱逃走。等完成封锁后,赵云亲自带人进入后院,挨着进入后院的每个房间,将住在这里的山贼都抓了起来,并全部带到了大堂之上。 跪在山贼最前面的,是最先投靠韩湛的林三。他本来已经就寝,是被兵卒从床上揪起来的,他还以为韩湛准备秋后算账,将他们全部杀掉,不禁吓得腿都软了,最后还是两名兵卒将他架着送进了大堂。 此刻看到坐在桌案后面的韩湛,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没有什么杀气,他的心里稍稍感到踏实一些。他壮着胆子问道:“使君大人,不知您半夜将我们抓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韩湛没有说话,而是由站在旁边的花虎搭腔:“本官得到线报,有人企图在黄巾攻城的时候,劫持使君去向黄巾贼邀功。” 花虎的话如同在烧红的锅里撒了一把盐,顿时就炸锅了。林三首先表态说:“这是谁干的?使君对我等恩重如山,怎么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是啊是啊,”林三的话音刚落,跪在他们后面的山贼们便七嘴八舌地说:“使君对我等如此仁义,我等怎么会做出不利于使君的事情!” 韩湛没有说话,等山贼们说得差不多了,用力一拍自己定做的惊堂木,将堂上的声音盖过之后,大声地说道:“昨日究竟是谁在马厩那里,商议将本使君劫持,献与黄巾贼邀功的话?速速出来认罪,如若不然,本使君必严惩不贷。” “使君,冤枉啊!”韩湛的话音刚落,下面就是一片喊冤声,“我等怎可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啊!” “看来尔等是不肯如实招供了。”韩湛再次一拍惊堂木,对众山贼说道:“那本使君只能请神灵帮助,将他揪出来了。”说着,他冲外面大喊一声,“把东西抬上来。” 随着他的喊声,补丁和罗布抬着一个两尺来高的木箱子进来。两人从跪着的山贼中间穿过后,吃力地将木箱放在了韩湛面前的桌案上。 韩湛站起身,绕过桌案,冲着木箱行礼,嘴里还在低声地念叨着什么。见到他这么做,赵云不由向荀彧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谁知对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再看看花虎,对方正好也朝自己望来,两人四目相对时,花虎苦着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韩湛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韩湛行礼完毕后,转身面对着跪在地上的山贼说道:“这是昔日一位仙人赠予本使君的一口铜钟,可以测人是否说谎。好了,你们一个接一个地上来,把双手从这里伸进箱子,去摸摆在里面的铜钟。”韩湛用手指着木箱上的两个窟窿,示意山贼们将手从这里伸进去,“没有说谎,这口钟就不会有动静;如果说谎,这口钟就会响!你们谁先来?” 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林三连忙举起手,大声地说道:“使君,让小的先来吧。”见韩湛点头表示允许,他便起身上前,战战兢兢地将双手从窟窿伸进了木箱,摸到了摆在里面的铜钟。他屏住呼吸聆听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手抽出来。 韩湛朝他一挥手,淡淡地说道:“你且站到一旁。” 接着又有第二人、第三人……,轮流上去摸放在箱子里的铜钟。荀彧、赵云、花虎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前摸铜钟的山贼,不约而同地想:“难道这口铜钟,真的是仙人赠送给使君的吗?说话的人,摸到铜钟的时候,钟声真的会响吗?” 很快,三十五名山贼都依次摸过了铜钟,但不知为什么,放在箱子里的铜钟始终没有想过。正在赵云一头雾水时,却听到韩湛叫自己:“子龙,你去检查他们的双手。” 赵云虽然不清楚韩湛为什么要这么吩咐,但还是答应一声,走到山贼们的面前,挨着检查他们的双手。过了片刻,他转身向韩湛报告说:“启禀使君,有三十三人的手上有黑色的墨迹,而另外两人的双手去干干净净。” 听完赵云的禀告,韩湛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吩咐道:“来人,将这两个手上没有墨迹的拿下,严加拷问,看他们是否和黄巾贼有勾结。” 立即便有衙役上前,将两人从人群中拖了出来。就在准备带出去时,两人齐声喊冤:“使君,愿望啊!你不是说,说谎的人摸了铜钟,钟声会响吗?我们摸了钟,可钟声却没有响啊。” 看到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希望从自己这里得到正确的答案。韩湛冷笑一声,随后说道:“其实放在箱子里的就是一口普通的钟,谁摸都不会响,我刚刚那么说,是骗你们的。我命人在铜钟上涂了墨汁,所有摸了钟的人,手上都会沾上墨汁,只有做贼心虚的人不敢摸钟,双手才会是干净的。” 听完韩湛的解释,原本还想为自己辩解的山贼,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他们知道自己上了这位县令的当,结果在无意中露出了马脚。 “把他们关起来,严加看管。”花虎冲着衙役一摆手,大声地吩咐道:“等明日天明,使君会亲自审讯他们的。” 第0065章 郭嘉的去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次日午时,花虎带着几名衙役,在县衙们更换鸣冤鼓。引来了一群围观的百姓,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好奇地问:“主簿大人,你们这是在作甚?” 花虎随口说道:“使君说门口的鸣冤鼓太破旧了,百姓有什么冤屈要敲鼓,没准一下就把鼓敲破了,所以便让我带人换一面新的,好方便大家敲鼓鸣冤。”他的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了周围一片善意的哄笑声。 这时,一支有五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正沿着街道缓缓驶来。见县衙门口围了一群人,坐在头辆马车上的一名中年人,连忙吩咐车夫:“把车停下。” 花虎的眼尖,看到了停在附近的车队,从对方的排场来看,应该是有来头的人,他赶紧拨开挡在面前的百姓,快步朝车队走过去。 没等他走近车队,车上的中年人已抢先下了车,向他深施一礼,态度恭谨地说:“这位官爷,在下有礼了。” 花虎连忙还礼,礼貌地问:“不知先生来自何处,到涉国县有何贵干?” 中年人回答道:“在下颍川荀攸,乃是前来投奔我家叔父荀彧的,不知他可在县衙?” 听说对方是荀彧的侄儿,花虎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因为面前这人看起来年纪要比荀彧大得多。他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几辆马车,笑着说道:“原来是荀县丞的家眷啊,失敬,失敬。不过此刻县丞不在衙中,先生不如到县衙稍坐,在下立即派人去请荀县丞回来。” 荀攸原本听说荀彧不在县衙,脸上还满是失望之色,但听了花虎后面的话,顿时感激地说:“有劳官爷了!” 花虎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地说:“先生请随我来!” “官爷请稍候,我要先向我家婶婶禀告一声。”荀攸向花虎告了一声罪,走到后面的一辆马车旁,低声对车里的人说了几句后,才重新走回花虎的身边。 花虎带着荀攸返回县衙,进门时他叫过一名衙役,吩咐对方说:“你速速前往军营,寻荀县丞回来。” 那名衙役迟疑了片刻,回答说:“主簿,荀县丞要是不肯回来,小的该怎么办?” 花虎朝停在街上的车队看了一眼后,笑着说:“你只需告诉荀县丞,说他的家眷已经到了县衙,我想他会迫不及待地赶回来。” 两人来到了签押房,花虎招呼荀攸就坐后,又准备叫人为他准备酒菜,却被荀攸婉言拒绝:“多谢官爷好意,不过家眷尚在府外未曾安置,在下却在此处吃喝,甚是不妥。” 见荀攸固执己见,花虎也不再劝,而是和对方套起了交情:“荀先生,在下听说你曾经刺杀过董卓,可有此事?” 对于荀攸来说,刺杀董卓一事虽未成功,但他作为其中的一名参与者,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此刻听花虎提起此事,立即对花虎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确有此事。在下当时是黄门侍郎,董贼进京之后,搞得天怒人怨,朝中大臣多有不服,便有几人与在下商议,准备在董贼入朝见驾时,将其斩杀。可惜董贼身边有吕布,越骑校尉伍孚在行刺时,被当场格杀。” “那后来呢?”花虎虽然听说过此事,但所知不详,连忙追问道:“先生又是如何脱困?” “董贼杀死伍孚之后,又趁机在朝中大肆捕捉不服他的人,在下也不幸被关入了大牢。”荀攸叹了口气说:“幸好司徒王允为我求情,董贼才将我放出大牢。在下出狱之后,立即弃官返回了颍川,打算在桑梓了此残生。” 花虎喔了一声,又接着问道:“但不知先生为何又来了涉国县?” “数月前,韩府君派人到颍川邀请家叔到冀州为官。家叔说颍川乃是四战之地,不宜久留,便带着家眷前往冀州。谁知道了冀州,才发现韩府君已被投闲置散,袁氏成为了冀州之主。”荀攸撇了撇嘴说:“在下原打算在冀州待上一段时间,就出去四处游历,寻找明主为之效力。不曾想,半月前,家叔给在下来了一封书信,让在下到此处来辅佐涉国令。” 听说荀攸也是来辅佐韩湛的,花虎的心里不免感到了失落,因为这样一来,他想当县丞甚至县令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就在他灰心失望时,忽然听到荀攸又在问:“官爷,不知你对这位涉国令的印象如何?” 花虎听荀攸这么一问,猛地想起荀家和韩湛是亲戚,连忙坐直身体说道:“涉国县虽然年方十七,不过胆识、见识过人,若有先生这样额的能人相助,早晚会一鸣惊人的。” 正当两人在闲聊时,韩湛带着补丁从外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是想过来问花虎,门口的鸣冤鼓有没有安置妥当。一进门,便见一名中年文士与花虎隔桌而坐,他以为是花虎的朋友,到这里来串门的,便冲对方拱拱手,问花虎:“花主簿,门口的鸣冤鼓安放妥当没有?” 花虎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使君的话,鸣冤鼓已安放妥当。”见韩湛点点头,就准备往外走,连忙叫住他,指着坐在一旁的荀攸说:“使君,这位是荀县丞的侄子,颍川荀攸荀公达。” “荀攸荀公达?”一听到这个名字,韩湛不禁心中狂喜,看来荀彧的书信还真有效果,居然真的把荀攸招来的,但不知道郭嘉有没有一起跟过来。他连忙朝荀攸躬身行了一个礼:“小弟不知公达表兄来此,刚刚多有失礼,请勿见怪!” 荀攸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身还礼:“见过使君!” 韩湛不能直接问对方,郭嘉有没有跟你一起来涉国县,只能先问别的事情:“公达表兄,不知家眷如今在何处?” “回使君的话,荀先生的家眷此刻尚在府外。”花虎抢先回答说:“请使君和荀先生稍候,我这就去将荀家的家眷请进来。” 花虎离开没多久,县衙外就涌进来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韩湛看到两名美妇在几名丫鬟的簇拥下,正朝自己这边款款走来。他估计来的应该是荀彧和荀攸两人的夫人,连忙上前迎接。见一名穿着官服的少年朝自己走来,那两名美妇停住了脚步,心里在琢磨,这莫非就是新任的涉国县令? 韩湛走到了两名美妇面前,目光快速地从两人的脸上扫过,便躬身朝年长的行礼:“外甥韩湛,见过舅母!” 随后,又朝年轻的美妇行了一礼:“韩湛见过嫂嫂!” 韩湛的话一出口,两名美妇顿时满脸通红,对视一眼后,居然用袍袖挡住脸窃笑起来。跟着她们身后的丫鬟、家丁也是满脸憋笑。 正当韩湛不知什么地方出现差池时,只听身后的荀攸悠悠说道:“使君搞错了。年长的是你的嫂嫂,而年轻的才是你的舅母。” 韩湛听荀攸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荀攸比自己的叔叔荀彧大六岁,他夫人的年龄自然也比荀彧夫人的年龄大,而自己却傻乎乎地把年长的荀攸夫人当成舅母,而将真正的舅母当成了嫂嫂。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吩咐站在一旁强忍着笑意的补丁:“补丁,立即把荀县丞的家眷,带到后院去安置妥当。明白吗?” 等补丁带着众人朝后院走去时,韩湛将荀攸拉到了一旁,迫不及待地问:“公达表兄,我听舅父说,还有一位郭嘉郭奉孝也在冀州,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啊?” “来了,”荀攸听韩湛这么问,颇为无奈地说:“不过他一进城,就下车离开了。” “下车离开了?”得知郭嘉来了涉国县,韩湛本来心里还挺高兴的,但听说一进城就离开了,他的心里又变得紧张起来,他急于了解郭嘉的去向,连忙追问道:“公达表兄可知他去了什么地方?” “还能去什么地方?”荀攸笑着说道:“奉孝喜欢美女醇酒,我们这次在路上走了十天,早把他憋坏了。好不容易进了城,他自然要找地方去享受美女醇酒。” 第0066章 郭嘉画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来涉国县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虽然从来没去过什么花街柳巷,但不等于他不知道哪里的青楼比较有名。城西有一家花暖阁,是本县名气最大的青楼,既然郭嘉要去喝美酒找美女,八成是去了那里。 花虎作为地头蛇,本来想陪他一起去的,但却被韩湛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韩湛心里明白,在涉国县内,花虎不管走到哪里,都属于可以刷脸消费的那种人,自己和他同行,绝对会暴露身份的。 韩湛独自一人来到了花暖阁,看到门口站在两名年轻的小厮。那两人见身着便服的韩湛在门口探头探脑,一名岁数稍微大点的小厮上前招呼道:“这位公子,是第一次到本店来吧?” “是啊是啊。”韩湛点着头说:“以前曾听说过,还是第一次来。” 小厮可没有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本县的县令,还以为是一位普通的客人,便热情地招呼道:“公子,里面请!” 韩湛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他深怕会在里面遇到自己认识的人,便有些心虚地问道:“里面人多不多啊?” “公子请放心,”小厮以为韩湛是背着家里大人出来偷腥的小屁孩,强忍着笑意说道:“要等天黑以后才热闹,此刻里面只有一两个从外地来的客人。” 韩湛听小厮说有外地客人,不禁眼前一亮,心说一定是郭嘉。连忙对小厮说:“小哥,快领我进去瞧瞧。”说着,一个装了20枚五铢钱的小钱袋,就随手塞进了小厮的手里。 小厮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小的给您引路,您这边请!” 小厮带着韩湛进了门,穿过一个不大的院子,来到了一栋两层楼前,立即便有一位二十多岁,穿着讲究、有几分贵气的女人迎了上来,她一挥手里的粉红色丝帕,有点夸张地说:“哟,这么俊俏的公子是哪位老爷府上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韩湛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只见她头上梳的是坠马髻,上面插着一支金簪子,双耳带着一对玉耳坠,精致的五官配上白皙的肌肤,实在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韩湛从对方的言行举止,猜到此人应该是花暖阁的老鸨,便朝对方施了一礼,客气地问道:“请问妈妈,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外地来的客人?” 听韩湛这么一说,老鸨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公子是来找人啊。外地客人倒有几位,不知公子找的是谁?” 韩湛心里有些后悔,刚刚在离开县衙时,怎么没有向荀攸问清楚郭嘉是怎么个打扮,此刻只能想当然地说:“他是一位相貌出众,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妈妈可曾看到他?”韩湛察觉到老鸨的变化,说话的功夫,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一个钱袋塞进了老鸨的手里。 “有的有的,”老鸨忽然察觉对方在自己的手里塞进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五铢钱,足有百枚之多,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原来公子是那位客官的朋友啊,你怎么不早说?奴家这就带你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韩湛在心里默默地说了这句话以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跟着老鸨的身后朝前走去。绕过一个屏风,韩湛便看到屏风后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满了酒菜和瓜果,一名穿着白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桌子的对面,他的双手各搂着一名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而坐在他左右的两名女子,一人喂他吃菜,而另外一人则嘴对嘴地喂他喝酒。 看到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男人不悦地对老鸨说道:“喂,我说八姑,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闯进来了。” “郭公子勿怪,”听到对方的责备,老鸨有点慌乱地回答说:“这位小公子说是您老的朋友,奴家便将他带了过来。” “小子,你是什么人?”姓郭的公子板着脸问韩湛:“为何要冒充我的朋友?” 听说对方姓郭,又与郭嘉年龄相仿,韩湛连忙上前施礼,客气地说:“对面可是郭嘉郭奉孝?在下韩湛,乃是荀文若之外甥,这厢有礼了!” “荀文若是什么东西?”谁知对方听了以后,将身旁的两个女子推开,站起身望着韩湛问道:“郭奉孝又是什么东西?” 没等韩湛说话,旁边就传来一个声音:“郭奉孝是一个人,不是你嘴里说的什么东西?”韩湛扭头望去,只见楼梯口站着一名年轻人,身高八尺,纶巾羽扇,身衣鹤氅,素履皂绦,长得是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秀。 他走到了韩湛面前,施了一礼,礼貌地说道:“在下乃是郭嘉,不知兄台何人,为啥知道来此处寻找在下?” 看着手拿羽扇的郭嘉,韩湛赶紧自己在做梦一般,心说这人就是郭嘉,怎么他的打扮看起来像诸葛亮似的?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那个姓郭的公子抓起桌上的一个酒杯,重重地望地上一摔,恶狠狠地说:“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来扫大爷的雅兴。八姑,到外面把我的家丁叫进来,我要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 八姑在听到韩湛自报姓名时,就被吓了一跳,她做梦都没想到县令会出现在青楼;等听到那位郭公子让她去喊家丁进来收拾韩湛,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抓住郭公子的手臂,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向他说了韩湛的身份。 这位郭公子不过是城里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哪里有和韩湛较劲的资本,等从八姑这里了解了韩湛的身份后,顿时吓得趴在地上,连连向韩湛磕头。 韩湛没有理睬他,而是抓住郭嘉的手臂,热情地说:“奉孝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着,扭头望向了吓得瑟瑟发抖的八姑,问道,“八姑,你这里可有清静的地方?” “有的有的,”八姑连连点头说道:“待奴家立即引你们过去。” “不用了,”谁知郭嘉忽然开口说道:“二楼莓儿的房间就挺清静,这位兄台,我们不如就去那里吧。” 郭嘉带着韩湛来到了二楼,走到了一个房门前,伸手推开了两扇紧闭的格子窗门。屋里有位艳装女子正坐在桌边发呆,看到郭嘉进门,连忙站起身惊喜地说:“公子,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奴家正在想该去什么地方找你……”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便看到跟着进来的韩湛,连忙闭上了嘴。 郭嘉招呼韩湛坐下后,让女子坐在自己的面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笔,为对方画起眉毛来。他一边画一边说道:“这位兄台,你可知道,我所画的乃是远山黛,是成帝皇后赵飞燕之妹赵合德所创的一种眉形,眉如远山含翠,因其秀美,世人争相效仿。刘歆在书中所说?:‘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说的就是这种眉形。” 刘歆是谁,韩湛听都没有听过,不过既然郭嘉这么说,肯定是没错的,于是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以附和郭嘉。 郭嘉画完之后,扭头问韩湛:“这位兄台,你觉得我画的这个眉毛如何?” 韩湛盯着这位莓儿姑娘的双眉细看,果然宛如水墨画里一泓秋水后面遥远的连山。便连连点头,说道:“果然是色如远山。” 郭嘉听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冲莓儿姑娘说:“莓儿,我和这位兄台有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下,我不叫你,你就不要进来。” 等莓儿走出房间,随手掩上房门后,郭嘉起身向韩湛深施一礼,态度恭谨地说:“颍川郭嘉,参见韩使君!” 第0067章 一请郭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郭嘉的这种反应,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假如刚刚在大厅里,老鸨和那位郭公子对自己的态度前倨后恭,郭嘉都还猜不到自己的身份,那他就不配被称为曹操的第一谋士。韩湛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奉孝兄早就认出了本使君?” “没错。”郭嘉大大咧咧地在韩湛对面坐下,表情如常地说道:“嘉虽然不曾见过使君,但嘉今日初到涉国县,人生地不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知道嘉去向的人,必然与荀公达相识,如此一来,使君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再加上方才在大厅里,见老鸨与那位公子对你的态度,嘉便认定阁下就是涉国令。” “奉孝兄猜得没错,在下的确是涉国令韩湛。”韩湛点着头认可了郭嘉的猜测,随后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涉国县地瘠民贫,青楼里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估计难入奉孝兄的法眼,不如随湛一起回县衙,虽无美女但却有佳酿无数,足以让奉孝兄开怀畅饮。” 对于韩湛的邀请,郭嘉笑而不语,他拿起为莓儿画眉时搁在桌上的羽扇,轻轻地摇动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韩使君,嘉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一番。” 韩湛连忙态度恭谨地说:“奉孝兄但说无妨。” 郭嘉端起桌上的酒碗,轻轻呷了一口,问道:“在袁氏入主冀州之前,若使君处于令尊的位置,使君打算如何阻止袁氏进入冀州?” 郭嘉提出的问题,也正是韩湛这一段时间在努力思索的问题。此刻听郭嘉问起此事,知道对方是在考虑自己的能力,便字斟句酌地说道:“冀州易主,与下面的文武不齐心有关。若我为冀州之主,自当让荀谌、沮授、田丰、张郃、高览都成为自己的心腹,然后用缓兵之计稳住袁氏,并上表保举袁氏为兖州刺史……” “等一等,”郭嘉听到这里,立即打断了韩湛后面的话,提醒他说:“使君可能还不知道,如今的兖州刺史是刘岱,他乃是扬州刺史刘繇之兄,焉能轻易让出兖州?” 韩湛知道在三国时代有两个刘岱,一个是参加讨伐董卓的兖州刺史刘岱,而另外一个则是曹操的部下刘岱,三国演义里把两人错当成了一人。当刺史的刘岱是汉室宗亲,在第二年就会死在黄巾军的手里。 听到郭嘉的疑问,韩湛不禁咧嘴笑了笑,心说就算你足智多谋,但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不如我这个穿越者知道得多。他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对郭嘉说道:“奉孝兄,想必你应该知道,如今黄巾贼在兖州又蠢蠢欲动,早晚必生大乱,而刘兖州对此却视若不见。湛可以断言,快则三月,慢则半年,他不是死于黄巾之手,就是获罪被朝廷锁拿,到时兖州刺史一职就会出现空缺。” 郭嘉原本看不起这位比自己小四岁的县令,认为他能当上这个官,无非是袁绍为了笼络韩氏旧部而做出的让步,根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此刻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手里的酒碗,小心地问:“若袁氏真的成了兖州刺史,使君接下来又有何打算?” “派人北上与刘虞结盟,使公孙瓒退兵。”见自己的说法引起了郭嘉的注意,韩湛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便接着说:“接下来,湛打算派兵东取青州。青州人多粮少,可用冀州之粮养青州,等大势已定,再西去并州。如此一来,湛便有了四州之地,进可称霸天下,退亦可自保。” 韩湛的对答,让郭嘉陷入了沉思,别看他足智多谋,却没有想到居然可以采用这种策略来问鼎天下。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韩湛的计划里,狠狠地将曹操阴了一把,此刻曹孟德是兖州所属的东郡太守,只要袁绍当了兖州刺史,就让曹操失去了发展的空间,仅凭数城之敌,再加上手下几位著名的文臣和武将,又被不要脸的韩湛挖走,以后还有没有官渡之战,都成了一个未知数。到时能与袁绍争夺北方的人,就非韩湛莫属了。 郭嘉将羽扇往桌上一扔,继续问道:“使君,这些都只是你的假设,能否变成现实还未可知。嘉想问问,使君如今的实力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韩湛苦笑一声,随后说道:“涉国县兵微将寡,壕浅城低,有倒悬之急,累卵之危。” 韩湛的话将郭嘉搞糊涂了:“既然情形如此糟糕,为何使君会告诉耿武闵纯等人,说三年五载之内,便能重新取回冀州呢?” “唉~!”韩湛长叹一声,随后说道:“若非如此说,湛岂能得到家父旧部的支持,奉孝兄难道认为仅凭湛个人之类,就足以与袁氏相抗衡吗?” 郭嘉听后摇摇头,随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使君所在的涉国县,虽说地瘠民贫,但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势是易守难攻。只要使君在荀氏叔侄的协助下,在此处韬光养晦,嘉觉得在几年后,至少能具备与袁氏抗衡的实力。” “奉孝兄此言差矣。”韩湛等郭嘉说完后,出人意料地说:“舅父与表兄待在涉国县,不过是看在亡故的家母面上,留下来帮湛一把,一旦得遇明主,他们二人便会离我而去。” 对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居然点头表示认可:“使君所言极是,嘉随荀氏叔侄北上冀州,无非是想在令尊韩府君的麾下,谋一个好的差事。谁知到了冀州,才知道冀州已成为袁氏之地。嘉观袁氏非是明主,便执意拒绝了他所授官职,宁可赋闲在家,也绝不在他手下为官。” 韩湛等郭嘉说完,起身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奉孝兄可愿助我?” 郭嘉端起酒碗,凑近鼻子闻了闻,漫不经心地说:“嘉体弱多病,又连日舟车劳顿,有些乏了,想歇息片刻,使君请!” 见郭嘉回绝了自己的邀请,韩湛心里虽说失望,但感觉也是预料之中。刘备身为大汉皇叔,请诸葛亮还请了三次呢,自己一个无名小辈,请郭嘉这样的大才,怎么可能一次成功呢?于是他再朝郭嘉施了一礼:“既然如此,湛就不打扰奉孝兄休息了,告辞!” 郭嘉摆了摆手:“使君走好!” 韩湛下楼梯时,看到老鸨正垂头站在楼梯口,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老鸨虽然早就看到韩湛出门,但因为对方没招呼自己,也不敢随便过去打招呼。此刻听到韩湛的咳嗽声,连忙迎了过去,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哎哟,使君,您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奴家还没来得及招待您呢?” 八姑说着话,眼睛却朝郭嘉所待的那个房间望去,似乎在奇怪那个看起来身体不好的年轻公子,怎么没跟县令一起离开呢? 韩湛见八姑的眼角余光不断地瞥向郭嘉的房间,开口笑着说道:“那位公子要在这里住几个,你可以要好生招待他。” “使君有命,奴家哪敢不从。”八姑笑容满面地说道:“奴家一定每天好酒好菜地招呼那位公子,绝不会亏待他。” 韩湛朝楼下一看,见那位郭公子早已不知去向,便朝楼下努了努嘴,问八姑:“八姑,楼下那位想揍我的公子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起了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朱真,所以必须要提高警惕。 “使君,您说的是郭平凡郭公子啊,他已经回家了。”八姑深怕韩湛怪罪自己擅自让郭公子离开,还特意解释说:“郭公子家是本地的大户,不过他却住在壶关,平常很少回来,所以不认识使君呢,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过他吧。” 听说对方平时都住在别的地方,韩湛也就不想再继续追究,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金饼,抛给了八姑,对他说道:“记住,好生侍候屋里的公子,他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他。如果钱不够了,再派人到县衙来取。明白吗?” “明白明白,”八姑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奴家一定牢记使君的话,将那位公子侍候的舒舒服服的。如果使君您听到那位公子埋怨半句,您就派人将奴家的这颗脑袋摘了去。” 听到八姑的保证,韩湛只是哈哈一笑,随后便扬长而去。 第0068章 出征在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回到县衙后宅,见到了在这里等候自己多时的荀氏叔侄。 两人从韩湛脸上沮丧的神情,猜到他肯定是找郭嘉碰了一鼻子灰。荀彧关切地问:“湛儿,莫非奉孝不愿意留下帮你?” “奉孝兄说最近身体不适,想好生调养。”韩湛苦笑着说:“据我的观察,他可能是打算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帮我。” “湛儿,”三人都落座后,荀彧又好奇地问:“不知你在青楼与奉孝都谈了些什么?” 想到荀氏叔侄都是自家人,韩湛也没隐瞒,便将自己和郭嘉之间的对话,向两人详细讲了一遍,特别重点说了自己设想的依托四州之地,称霸天下的事情。 占据幽州、冀州、青州和并州,统一北方后再问鼎天下的方略,不禁令荀彧对韩湛刮目相看。虽说他一直在全力辅佐韩湛,甚至还将侄子荀攸也召了过来,他这么做,无非是看在已故的大姊面上,帮自己的外甥一把。他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打零工的,只要有更好的机会,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另攀高枝。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动了一个念头,觉得自己也许该留下来继续辅佐外甥,帮他成就一番霸业。 见荀彧捻着胡须迟迟不说话,韩湛便好奇地问:“舅父,您在想什么?” 韩湛的声音把荀彧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在片刻的慌乱后,便恢复了正常。他望着韩湛,态度诚恳地说:“湛儿,既然公达已来到了涉国县,你看是否给他安排一个一官半职,让他也能有一份俸禄养家?” 荀彧的话,让韩湛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他原本还担心荀氏叔侄随时会跳槽,此刻听到荀彧这么说,就表示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离自己而去。他在思索了片刻后,决定还是让荀彧来安排比较合适,便态度诚恳地说:“舅父乃是县丞,人事安排,还是由您来做主吧。” 见韩湛让自己为荀攸安排官职,荀彧点了点头,说道:“县里如今还缺少一名掌管钱粮的少府,而前日富商们捐献的钱财,近日也将陆续进入仓库。为了避免出现差池,我看就由公达来担任此职。不知湛儿的意下如何?” 县里钱粮一向是主簿花虎在兼管,但他最近事情太多,不免有些分身乏术,便多次私下找韩湛商议,希望找人来担任少府之职。有关钱粮之事,韩湛想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关键时刻才不会扯自己的后腿。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他爽快地答应了荀彧的请求:“既然舅父这么说,那便由公达表兄来担任少府之职。”说着,他扭头望向了荀攸,笑着问,“不知公达表兄可有异议?” 见荀彧和韩湛两人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便为自己安排好了前途,荀攸的心里虽有不快,但此时也只能拱拱手,强颜欢笑地说:“既然使君信得过为兄,那为兄就悉听尊便了。” 韩湛正准备向他安排接收富商捐献钱财一事,猛地想起一事,自己安排赵云出兵去清剿附近的山贼,还需要给他配一名谋士,而眼前的荀攸无疑是最佳人选。想到这里,他连忙对荀彧说:“舅父,你可还记得前两日,我曾向你提起过,要派赵县尉带兵去清剿附近的山贼?” “没错,我记得。”荀彧点了点头,说道:“等来自常山的兵马一到,赵县尉就会率他们到附近清剿山贼、收编黄巾,壮大我方的实力。”他的话刚说到这里,猛地停了下来,他意识到韩湛对自己说这话的原因,朝对面坐着的荀攸看了一眼后,试探地问:“湛儿莫非是想让你的表兄,作为赵县尉的谋士一同出征?” 韩湛的眼睛望着荀攸说道:“湛听闻表兄精于谋略,如今又掌管涉国县的钱粮,有他相助,子龙出征便再无后顾之忧。” 荀攸连忙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朝韩湛行礼,嘴里说道:“攸定当不负使君所托。” …… 夏侯兰和夏侯云率领的部队,在次日正午进入了涉国县城内的军营。韩湛得知消息后,立即带着荀氏叔侄赶了过去。 赶到军营时,赵云已经带着一群部下等在门口。看到韩湛过来,赵云连忙上前,拱手行了一个军礼,“赵云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使君见谅!” “子龙不必多礼。”韩湛朝赵云摆了摆手,眼光却瞥向了校场中间站着的那几个方阵,心痒痒的问:“那就是来自常山的新兵吗?” “回使君的话,那就是刚赶到涉国县的常山兵。”赵云说完,把身子一侧,让出了身后的两人,对韩湛说道:“使君,我来为您介绍一下夏侯兄妹。” 望着赵云身后两名身着银盔银甲、器宇轩昂、英姿飒爽的小将,韩湛不觉眼前一亮,男的斯文俊秀,女的端庄漂亮,穿上盔甲后更平添几分女性魅力。 两人同时抱拳向韩湛行礼,“夏侯兰(夏侯云),参加使君大人!” 韩湛连忙伸手出去虚扶一下,笑呵呵地说:“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一行人来到了帐篷里,韩湛在正中就坐,荀彧坐在他的左下角,赵云坐在他右下角。而荀攸与夏侯兄妹,则分别立于荀彧和赵云的身后。 “子龙,既然夏侯兄妹所率的常山兵已到,那么清剿山贼、收编黄巾一事,就可以着手进行了。”韩湛对赵云说完这番话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荀攸,继续说道:“这位荀攸荀公达,乃是荀县丞的子侄,如今担任县里的少府之职。此次出征,就由他为你出谋划策和提供后勤补给。” 赵云连忙站起身,躬身回答说:“赵云领命!” “使君,那我们呢?”见韩湛只给赵云安排了任务,却把自己兄妹二人无视了,按耐不住的夏侯云从赵云身后走出来,开口问道:“我们也能随赵大哥一起去进剿山贼吗?” 韩湛扭头望着夏侯云,笑着说:“夏侯姑娘请放心,此次子龙出征剿贼,你们兄妹都将陪他同往。”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韩湛说同意自己兄妹与赵云一起出征,夏侯云不禁兴奋地叫了起来,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缩回了赵云的身后,还冲着韩湛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夏侯贤侄,”荀彧等韩湛布置完任务后,好奇地问站在对面的夏侯兰:“我听赵县尉说,这次你们从真定带回了马步兵共一千六百人。真定才多大一个地方,怎么能募集到这么多兵马,莫非真定令胡质将倾县之兵,都派到了涉国县?” 荀彧所问的问题,也是韩湛急于知道的,他等荀彧说完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云身后的夏侯兰,想听听他是怎么答复的。 夏侯兰从赵云身后出来,朝荀彧行了一礼,回答说:“县丞有所不知,胡县令不愿奉袁氏为主,打算近日弃官而去,因此在临行前,命在下兄妹二人率领县里的郡兵和新募之兵,随子龙前来涉国县。” 听完夏侯兰的解释,韩湛和荀彧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小的一个地方,能募集到上千的新兵,原来真定令胡质真的是以倾县之兵相助了。两人不禁对素未谋面的胡质肃然起敬,韩湛关切地问夏侯兰:“夏侯公子,你可知胡县令下一步准备前往何处?” 夏侯兰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在下不知。” 虽然不知道真定令胡质下一步将前往何处,但韩湛的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了许多,看着偌大的一个冀州,除了在冀州城里的那些文武迫不及待地要倒向袁绍外,其余郡县不愿听从袁氏号令的官员,也是大有人在。看来只要自己能笼络一批韩氏旧部,那么重新夺回冀州,还是有希望的。 第0069章 意外的收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翌日一早,花虎前来县衙正堂,向正在与荀彧议事的韩湛禀报:“启禀使君,天亮时分,赵县尉、荀少府以及夏侯兄妹,便领着一千兵马出了西面,沿着漳水河北上,准备清剿离县城最近的一股山贼。” 韩湛听完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花虎禀报完毕后,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窝。韩湛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花主簿,还有什么事情吗?” “回使君的话,”花虎小心地提醒韩湛说:“您的后院里还有那么多山贼,难道就不怕他们再兴风作浪吗?” 韩湛当初将那些被俘的山贼,都安排在自己的后院当下人,是考虑到这些人,都是本分的山民,不过受人蒙蔽和裹挟,才不得不落草为寇的。既然在他们中间的内贼已经被清理掉了,那剩下的人就不会对自己再构成什么威胁,因此他不以为然地说:“他们都是本使君治下的百姓,有什么可担心的。” 荀彧等韩湛说完,插嘴道:“使君,既然今日要将那两名山贼明正典刑,不如派人在城内张贴榜文,让城中百姓都去观刑,使他们知晓勾结山贼黄巾的下场。” 对于荀彧的提议,韩湛点头表示同意,他立即吩咐花虎:“花主簿,立即安排人手,在城内张贴榜文,让百姓去观刑。” 等花虎离开,荀彧见堂上没有外人,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韩湛:“湛儿,你觉得赵县尉与公达此次的出征,会顺利吗?” “放心吧,舅父。”韩湛对于赵云和荀攸的组合,是充满信心的,再加上还有武艺高超的夏侯兄妹协助,不能取胜才怪了,“子龙武艺高超,胆识过人;公达表兄机智过人,又精通谋略。再加上夏侯兄妹的协助,一定可以旗开得胜。” 其实荀彧心里也明白,赵云和荀攸的组合,就算是和别的人数相等的官军较量,也不会落于下风,更何况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山贼了。但他还是亲耳听到韩湛所说的话,心里才感到踏实。他岔开话题问道:“湛儿,舅父想知道,你的实力足够后,打算什么时候取冀州?” “如果我的手里有五千兵马,”韩湛字斟句酌地说:“那么最迟在今年冬天,就可以兵发冀州。” “什么,冬天就兵发冀州?”荀彧被韩湛的话吓了一跳,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袁氏手下兵多将广,就算你手里有五千兵马,也无法与他们抗衡啊?” 韩湛示意荀彧坐下后,忽然石破天惊地说:“舅父有所不知,根据我这段时间的分析,家父让出冀州,乃是上了袁氏的圈套。” 荀彧刚刚在几案后坐下,听到韩湛这么说,吃惊地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一脸惊诧地问道:“湛儿何出此言?” “舅父难道就从来不曾怀疑过此事?”韩湛反问道:“屯兵河内的袁绍,刚刚因为缺粮而率兵东进,直逼冀州;而公孙瓒就从北平大举南下,在打败了安定守军后,夺取了城池,从而对冀州形成威慑?” 韩湛所说的话,让荀彧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别看他在内政方面是一把好手,但在谋略方面却要相对欠缺,他思索了好一阵,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能继续向韩湛求教:“湛儿,舅父不明白,袁氏是如何说服公孙瓒挥兵南下的?” “很简单,”看过《三国演义》和《三国志》的韩湛,对袁绍所耍的阴谋自然是了如指掌,“袁氏必然派人联络公孙瓒,让他出兵南下夹攻,事成之后,双方平分冀州。而冀州文武颇多袁氏故吏,公孙瓒一兴兵,为求自保,他们必然劝说家父请袁氏入冀州……” 听完韩湛的一番分析后,荀彧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在略作思考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疑问:“湛儿,如果公孙瓒得知袁氏已取了冀州,势必会派遣亲信之人去见袁氏,讨论平分冀州之事,到时袁氏又会如何应付呢?” “袁氏心胸狭隘,工于心计,他肯定会虚与委蛇,答应与公孙家平分土地,然后在使者返回途中,派人冒出董卓手下截杀使者。”韩湛努力地回忆着当年在书中所看的内容,一边对荀彧说:“袁氏的这种手段,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更何况公孙瓒。只要识破了袁氏的阴谋,公孙瓒势必与袁氏兵戎相见。到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荀彧听到这里,便猜到韩湛下一步的计划,他满脸笑容地接着说:“等他们拼得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出兵,定可可以事半功倍。” “没错没错,舅父猜得不错,湛儿就是这么考虑的。”韩湛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心里暗想最好在界桥大战时,韩馥已经在陈留自杀,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打着替父报仇的名义兴兵,没准不少的冀州旧部还会响应自己。 两人正说着话,胡茶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县衙。他来到大堂之上,朝两人拱拱手,激动地说:“草民参见两位大人!” 虽说胡茶是不请自到,但韩湛对这位资助自己的大金主,还是表现得非常客气:“原来是胡先生!不知道先生今日到此,有何见解吗?” 胡茶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草民听说午时要将两名勾结黄巾的山贼明正典刑,想跟着使君去看热闹。不知可否?” 对于他这个简单的请求,韩湛自然不会拒绝,便满口答应。 就在这时,罗布从外面走进来向韩湛请示:“启禀使君,今日要行刑的一名犯人要见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韩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征询的目光望着坐在一旁的荀彧,见他点头表示认可后,对罗布说:“罗队率,把他带上来吧。” 功夫不大,罗布便带着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带着脚镣的囚犯来到了大堂。看到坐在桌案后面的韩湛,囚犯连忙扑到在地上,大声地喊道:“使君饶命,使君饶命啊!” 韩湛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囚犯,慢条斯理地问:“你有什么事情要见我啊?” “回使君的话,”囚犯一边磕头一边激动地说:“小人知道黑衣藏宝之处,愿意充当向导,带使君去将宝藏取出来。” 听到犯人的话,韩湛不禁怦然心动,上次他去过黑衣的山寨,那里只能用寒酸来形容,家眷都只能依靠养鸡养鸭,甚至种地来养活自己。由于知道黑衣另外一处山寨的山贼,都在战斗中,被赵云所杀,因此黑衣的财宝就成为了一个谜。为了找到这些宝藏,他甚至还留下了一队骑兵,借保护眷属为名,暗中搜索宝藏的下落。 “你叫什么名字?”韩湛淡淡地问道。 “小的叫陈叉,”囚犯也许是求生心切,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小的和林三是生死兄弟,小的以前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如果陈叉没有画蛇添足地说后面一句话,也许韩湛会立即宣布将他释放。但听他这么一说,却有了新的想法:自己收容这帮山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名囚犯还和林三是生死兄弟,但却从来没主动向自己汇报此事,如果不是今天要被砍头,估计他还会把这个秘密继续隐瞒下去。想到这里,他决定应该再让这个囚犯迟迟苦头。于是他吩咐罗布:“罗队率,将他带下去,和另外一名囚徒一起押往刑场。” 听韩湛这么一说,荀彧不禁愣住了,他知道韩湛正是创业阶段,黑衣的宝藏有多么重要是可想而知,假如现在把这个陈叉杀掉,那么宝藏的下落就无人知晓了。他连忙站起身,想劝说韩湛:“使君……” 谁知他刚开口,韩湛便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县丞不必多言,本使君自有计较。”随即又吩咐罗布,“将他带上囚车,与另外一名囚犯一同押往刑场!” 等罗布带着哭天喊地的囚犯离开后,荀彧不解地问:“使君,既然此人知道黑衣宝藏的下来,为何不赦他死罪,让他戴罪立功,引我们去寻找宝藏呢?” “此人既然知道黑衣宝藏的效劳,在县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从来不曾向我禀报过。如果不是要处斩他,这个秘密他还不知要隐瞒多久。”韩湛咬牙切齿的说:“今日我非给他一个教训,让知道知情不报的后果是什么。否则,将来再遇到这种事情,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韩湛这么一说,荀彧立即明白了意思,感情把陈叉押上刑场,并不是要他的命,只是为了吓吓他,希望他能老实一点。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的问:“使君的意思,是让他到刑场去陪斩?” “没错,希望这次让他到鬼门关前走一遭,他就能老实了。”韩湛爽快地承认以后,对站在一旁的胡茶说道:“胡先生,想看热闹的话,就跟我们一起来吧。” 第0070章 巧请郭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汉朝处决犯人,除了谋反等大罪可以立即处死外,其余的死刑犯,一般都要等到秋天霜降至冬至前的这段时间,才能执行。被荀彧判了死刑的三名泼皮,此刻都还关在县衙大牢里,等待秋后处决。城里的百姓见官府张贴榜文,说今日要处决两名私通黄巾贼的犯人,纷纷扶老携幼赶来看热闹。 站在道路两侧的百姓,伸长了脖子看着两辆装着犯人的木笼车,被衙役推着朝刑场而去。典韦指挥的郡兵,三步一刚五步一哨,手持长枪站在路边,防止百姓接近囚车。 行刑的木台是刚搭好的,长两丈宽一丈,高不过五尺,但也足以让围观的百姓,将行刑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行刑台的四周,站在一圈郡兵,将围观的百姓都挡在了三丈之外。 囚车来到行刑台前停下,衙役打开了木栅门,将车里五花大绑的犯人带下车,给两人各插上一块写着“斩”字的犯由牌。 陈叉早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衙役强忍着恶臭,将像一摊烂泥似的陈叉从车上拖下来,又拖着上了行刑台。 而另外一名犯人,他是陈叉的堂兄陈塘,也是企图绑架韩湛的主谋,和自己不争气的堂弟相比,他的表现算是可圈可点。他下车后,仰头长啸一声,随后高喊道:“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的喊声,顿时引起了周围的一片叫好声。 陈氏兄弟二人跪在行刑台上,陈塘还仰头望着站在面前的刽子手,一脸不在乎地说:“官爷,待会儿动手时,手下利落点,给我一个痛快!”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行刑,为何只有一名刽子手在台上。 见两名犯人已经就位,行刑官走到观刑的韩湛面前,躬身行礼:“使君,人犯已经验明正身,可以明正典刑了!” 韩湛微微点了点头,拿起桌案上写着两名犯人名字的长牌子,看了片刻后,只用红笔勾掉了陈塘的名字,随后递给了行刑官。 行刑官接过长牌子,见上面只勾掉了陈塘的名字,连忙小声地提醒韩湛:“使君,今天是两名人犯,可您只勾了一人。” “我知道,”韩湛点着头说道:“今日只杀陈塘一人,陈叉陪斩。等行刑结束后,再将他押回县衙大牢。” 等行刑官转身大步朝行刑台走去时,韩湛看到远处围观的人群中,居然有不少男子将他们的孩子扛在肩头,以便他们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见到这种情况,韩湛不禁暗自苦笑,心说杀人这样的场面,大人看看就算了,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来看,说不定会让他们产生心理阴影的。也许下次再当众行刑时,应该出一纸榜文,禁止未成年人到场观看。 行刑官回到行刑台上,高声地宣布:“奉使君令,斩人犯陈塘一名。人犯陈叉在行刑完毕后,重新押回县衙大牢看管。刽子手,准备行刑!” 在下面围观的百姓,听说只杀一人,顿时不禁哗然。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行刑台上有两名人犯,为什么只杀一个人? 听说只杀一人,除了百姓吃惊外,更震惊的是陈塘。他扭头冲着站在身后的行刑官吼道:“为什么只杀我,不杀他?我们两人是同谋,应该是一同斩首的!我不想一个人死,不想一个人死!”他扭动着身子,试图站起来,但捆住他身体的绳子让他的行动变得迟缓,没等他站起来,刽子手已经伸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使他无法站起来。 坐在韩湛身后胡茶,见到这种情况后,惊诧地问道:“使君,这个人犯怎么了?刚刚他的表现还像一个英雄豪杰,怎么片刻的功夫,他就如同疯癫一般?” 韩湛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一声后说道:“他原本以为他们兄弟二人会一起死掉,谁知现在发现要死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自然就要发狂了。我想如果给他松绑的话,他估计会亲手杀掉自己的兄弟,好让自己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此刻,跪在地上的陈塘还在拼命地挣扎着,同时嘴里不停地喊道:“这不公平,不能只杀我一个人,他也是同谋,他也必须死!” 可能是他的喊声让行刑官心里不爽,他便朝站在台下的衙役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去帮忙。两名五大三粗的衙役顺着小楼梯上了台,上前分别抓住了陈塘的双臂,使他无法再挣扎。刽子手上前拔掉插在陈塘背上的犯由牌,随手往地上一扔,便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鬼头大刀。 刽子手示意两名衙役松手后退,没等陈塘继续挣扎,鬼头大刀就猛地挥下。刀光一闪,陈塘便身首两处,身体嘭地一声倒在了台上。而刽子手则弯腰捡起了陈塘的首级,高高举起向围观的百姓示意,以接受他们的阵阵欢呼。 ………… 回到县衙的第一件事,韩湛就吩咐罗布将陈叉带上来。 死里逃生的陈叉一进入大堂,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地向韩湛磕头,不断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使君,多谢使君不杀之恩!” 韩湛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陈叉,你如今是否愿意把黑衣隐蔽山寨的所在,告诉本使君了?” 陈叉听韩湛这么一说,顿时哭笑不得,他心说我刚刚就想招供,谁知你不听,还让人把我押往刑场,害得我都吓尿裤子了。但这些不满,他只能压在心底,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他心里明白,如果得罪了使君,没准明天自己就会和从兄陈塘一个下场了。他连忙回答说:“愿意,愿意,小的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如实地向使君禀告。” 等韩湛听完陈叉的招供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黑衣的罪恶滔天。他平时在林三等手下的面前,为了笼络人心,不时还干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但实际上,他在离山寨三十多里外的地方,还有一处隐蔽山寨,里面有他的十几名亲信,专门跟着他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抢劫来的钱财,都存放在山寨里的一个山洞里,由他的亲弟弟黑熊看管。 派衙役将陈叉带回大牢后,韩湛和荀彧商议:“舅父,据陈叉所说,黑衣的隐蔽山寨里存放着无数的钱财,湛儿打算明日带兵去清剿那里,县城里就由舅父来坐镇吧。” 由于荀彧知道山寨里只有十几名山贼,也就没劝说韩湛,而是主动向他建议:“曲军侯典韦勇猛过人,不如让他配你一起去吧。” “武将有了,可是还缺少一名谋士相随。”虽然明知明天的清剿行动,不会有多大的危险,但韩湛却想让郭嘉陪自己走一趟。因此他故作遗憾地说:“可惜公达表兄不在此处,不然可以让他陪我同往。” “公达虽然不在,但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陪你去。”荀彧果然上了韩湛的小圈套,老老实实地说:“郭奉孝的能力远胜公达,有他陪你同往,必然是马到功成。” 见荀彧的反应果然在自己猜想中,韩湛心中不禁狂喜,但他还故作犹豫地说:“可若是奉孝不答应怎么办?” “湛儿请放心。”荀彧主动请缨:“舅父待会儿就亲自去见奉孝,一定要说服他陪你同往山寨剿匪。” 第0071章 和郭嘉的赌约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感谢书友20171101203533055的万赏!) 初夏的涉国县,放眼望去,草木尽皆绿色。虽然日头高挂,但山间吹来的习习微风,却使人颇感惬意。 崎岖的山道上,行进着一支军容整齐的部队。队伍的最前面,是骑着黑色战马,身背两支大铁戟的典韦,他的身后是两百名刀盾兵。刀盾兵后面是骑着马并行的韩湛和郭嘉,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百名强弩兵和两百名长枪兵,以及一百名推着独轮车的民工。 纶巾羽扇的郭嘉,骑在一匹灰色的战马上,虽与韩湛并行,却始终一言不发。说心里话,如果不是因为荀彧的竭力相劝,他根本不想陪韩湛出来走这一趟。就十几个山贼,你带的几百人踩也把他们全部踩死了,还用得着自己出马,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正因为这个原因,郭嘉从出发到现在,还不曾和韩湛说一句话。韩湛见郭嘉对自己如此冷淡,也不生气,毕竟对方是三国时期数一数二的谋士,有点脾气很正常。自己这次略施小计,让荀彧主动将郭嘉请出来,无非就是想和他套套近乎,以便将来能成功地招揽他。 又走了一段路,韩湛开口关切地问道:“奉孝,这两日在青楼之中,老鸨可有慢待你之处?若有,请尽管直言,待我回城后,自会去找她理论。” 听韩湛这么说,郭嘉不好意思再保持沉默了,毕竟自己在青楼的一应开销,都是由面前这位年轻的涉国令付的账,他只能冲韩湛拱了拱手,客套地说:“多谢使君关心,嘉在青楼里一切都好,有酒有肉,还有漂亮的女人随我挑选。这一切都拜使君所赐,嘉不胜感激。” “奉孝兄,”韩湛不愿让郭嘉觉得自己是在有意地讨好他,连忙岔开了话题,谈起了即将前往的隐秘山寨:“我当初在上任途中,曾经剿灭了一股山贼,为首的叫黑衣。谁知我带人去山贼时,看到山贼里只有一群贫困潦倒的妇孺,根本没有什么抢来的金银财宝。” 荀彧昨晚劝说郭嘉时,只说让他陪韩湛去剿灭一股山贼,没有透露更多的内幕。此刻他听韩湛说一说,立即意识到此事没有荀彧说得那么简单,忍不住好奇地问:“使君,莫非你今日去剿灭的那股山贼,就与黑衣的财宝有关?” “不错,”韩湛点着头回答说:“我曾听一名归顺的山贼说过,除了我曾去过的那个山寨外,黑衣另外还有一个隐蔽的山寨,准备用来存放他抢来的金银财宝,可惜具体的地点,只有他的心腹才知道。” “那隐蔽山寨的所在,使君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对于郭嘉的这个疑问,韩湛淡淡一笑,随后反问道:“奉孝可知,我昨日将一名勾结黄巾的反贼处死了。” 郭嘉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猜出了真相:“我明白了,昨日陪斩之人,便是知情人。经那么一吓,他所知道的那点消息,还不都如实向使君您全部招供啊。”他轻摇羽扇,微微颔首,“高,使君所使的这招果然是高啊。” 郭嘉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独轮车队,感慨地说:“使君,这支车队就是用来运送财宝的吧?还真别说,在这样的崎岖山道,只有这种独轮车能如履平地。”在停顿片刻后,他自言自语地说,“能造出这种车的人,不知是否懂得墨家的机关之术?” “咳咳咳,”韩湛听到郭嘉夸奖自己的时候,还有点沾沾自喜,等听到他后面的话,忍不住高声咳嗽起来,随后有些尴尬地说:“不瞒奉孝,其实这车是我造出来的。不过我丝毫不懂什么墨家的机关之术。” “什么,这车是你造出来的?”郭嘉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韩湛呵呵地笑着说:“奉孝过奖了,这种独轮车的构造简单,我就是瞎琢磨的。” 郭嘉正色说道:“使君过谦了。如果在行军打仗时,大军都用这种独轮车运送军粮,能节省不少的人力畜力,而且沿途所消耗的粮草也能大大减少。对了,使君是打算用这种独轮车,来运输缴获的金银财宝吧?” “没错,”韩湛如实地回答说:“既然黑衣将他的财宝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估计数量不少,如果没有合适的运输工具,要想全部运回县城,是非常困难的。” 听韩湛这么一说,郭嘉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使君,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打算用这批宝物去招兵买马吧?” “奉孝猜得不错,本使君的确是这么考虑的。”见郭嘉猜得了自己的意图,韩湛便不失时机地说:“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使君手下缺少得力的谋士,不如奉孝出来帮我如何?” 对于韩湛再次提出的请求,郭嘉没有立即答复,他在暗自考虑面前这人是否值得自己效命。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慢吞吞地问道:“使君,嘉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奉孝但说无妨。”见郭嘉没有拒绝自己,韩湛觉得求贤的事情有门了,连忙大大咧咧地说:“只要是本使君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嘉想知道,待使君兵强马壮之后,使君意欲何为?” “待本使君兵强马壮之后,自然出太行,兵峰直指冀州城。”韩湛信心十足地说道:“就算无法重新夺回冀州城,也能夺取附近周围的城池,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韩湛的这种设想,对郭嘉来说,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确有一定的可行性。他在略作思索后,开口说道:“使君,据嘉所知,当初迎接袁氏入主冀州,主要是冀州城内一帮来自颍川的文臣的倡议,再加上公孙瓒占据了北面的安平城,威慑到冀州城的安全,这才使他们竭力说服了令尊,迫使他让出了冀州。如今别看冀州城在袁氏的手中,但整个冀州不服袁氏的大有人在,如果你选择合适的时机出兵,相信会有不少人相应的。” 韩湛仔细听着郭嘉的分析,没有插嘴,他觉得郭嘉所说这些,都和自己的分析大致吻合。好不容易等郭嘉说完后,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知奉孝觉得何时为最佳时机。” “除非袁氏在近期和谁开战,使他无暇清理那些不服他的太守、县令。”郭嘉说完这些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过嘉认为袁氏近期与谁开战的可能不大,却不说他四世三公的身份,就算他身上的讨董卓十八路诸侯盟主的身份,也不会有人会与他交恶。” 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心说别看你郭奉孝智谋过人,但肯定没有我这个穿越者对历史了解得更清楚。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对郭嘉说道:“奉孝,我们两人不妨来赌一把,赌年内是否会有人与袁氏开战?如果你赢了,本使君绝对不会再纠缠你;但如果你输了,就留下来为本使君效力如何?” 郭嘉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上了韩湛的圈套。他仔细地考虑了冀州周围的青州、幽州、并州、兖州等处的情况后,毅然点了点头,对韩湛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使君这么说,嘉就与使君赌一把。输了自然不必说,嘉自当封使君为主公;可要是嘉侥幸赢了,还请使君不要刁难在下。” “一言为定。”两人说完后,就在马上三击掌,以确定刚刚提出的这个赌约。 郭嘉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对韩湛说:“使君,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朝山寨前进,很容易被山贼发现。不如让典军侯领刀盾兵先行,趁山贼还没有察觉之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奉孝兄所言极是。”韩湛觉得郭嘉说得非常有道理,这几百号人在山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如果山贼在附近有眼线的话,队伍的行踪就全暴露了。想到这里,他勒住了马缰,叫过跟在身后的一名兵卒,吩咐他说:“你到前面去告诉典军侯,让他领军先行,尽快赶到山寨。我会带大队尽快赶上的。” 第0072章 官兵来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典韦接到韩湛的命令后,命令自己的部下继续向前行军,自己则拨转马头,站在路边等待韩湛的到来。 韩湛见前面的刀盾兵没有加快速度,而典韦骑马站在路旁,感到非常意外。他连忙催马过去,好奇地问:“典军侯,你不继续赶来,站在路边作甚?” “回使君的话,”典韦在马上一拱手,说道:“在山地作战,弓箭手是必不可少的,不知使君可否拨几名强弩手给属下?” 听典韦这么一说,韩湛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考虑不周,他连忙叫过一名强弩兵的队率,命令他带兵跟着典韦去偷袭山寨。 等典韦带着两百名刀盾手和五十名强弩兵离开后,郭嘉感慨地说:“典韦此人看似粗鲁,但也粗中有细,知道在山中林间作战,弓箭手是必不可少的,看来他此次去偷袭山寨,一定能旗开得胜。” 典韦率兵向前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便在陈叉的带领下,离开了山道,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前。典韦看着面前这片阴森森的树林,将陈叉叫过来问道:“陈叉,要去山寨,必须经过这片树林吗?” “回军侯的话,”陈叉老老实实地说道:“此处密林乃是必经之路,过了这片林子,就能看到通往山寨的小道。” 典韦等陈叉说完后,连忙翻身下马,吩咐所有人都刀出鞘弓上弦,做好迎战的准备。随后他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握着铁戟,跟在陈叉的身后,率先进入了密林,两百五十名刀盾兵和强弩兵也紧随其后。 几百人穿行在密林之中,大家都警惕地望着四周,谁也没有说话,深怕什么地方就会有一个山贼冒出来。好在是有惊无险,直到穿过树林,也没有遇到一个山贼,如果不是典韦看到前方出现的一条山道,他还以为是陈叉故意将自己带上了岔道。 典韦站在林子的边缘,望着前面那条一侧是山壁,一侧是深不见底悬崖的山道,知道已接近了黑衣的隐蔽山寨。他约束住部下,然后问陈叉:“这条路上,有山贼的暗哨吗?” “没有,没有。”陈叉立即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这里太隐蔽,就算是本地山民也不见得知晓,所以他们根本没安排任何暗哨。” 典韦接着问道:“这里离寨子还有多远?” “穿过这条山道,就能看到一个寨门,寨门墙上通常会有两个人看守。”陈叉回答说:“如果被察觉的话,只要他们把寨门一关,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没法攻进去。” 典韦看着那条宽不过五尺的山道,觉得陈叉并不是危言耸听。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将两名屯长和几名队率叫到自己的面前,对他们说:“前面的地势险要,要是被山贼察觉,他们只要关上寨门据守,我们就算人再多也无法攻进去。所以我打算独自一人,跟着陈叉过去,等我控制了寨门后,你们再带人杀过去。” “军侯,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典韦的话刚说完,便有一名屯长接着说:“要不,我带几名弟兄跟您一起过去?” 典韦咧嘴一笑,抬手在对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不用了,如果人太多的话,可能会引起山贼的怀疑。待会儿我控制寨门后,你带着弟兄们跑快点,我担心他们人多,我一个人扛不住。”他的话,立即引起了部下们的一片哄笑声。 典韦脱下身上的盔甲,将他的两支大铁戟插在地上,从马鞍上取下几支一尺来长的短戟,攥在手上,对陈叉说道:“走吧,带我去山寨!” 陈叉见只有典韦一人跟自己去山寨,顿时吓得两腿发软,连声说道:“军爷,山寨里有十几个人,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之辈,您一个人可能无法应付,还是多带几个人去吧。”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典韦把眼睛一瞪,催促道:“快点在前面带路!” 陈叉不敢抗命,只能带着典韦,沿着那条狭窄的山道,战战兢兢的朝前面走去,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两人快走到山道的尽头时,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喊道:“喂,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陈叉吓得一哆嗦,如果不是典韦及时地拉住他,他就会直接栽进旁边的悬崖。典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原来在山道的尽头,依托山势修了一堵石头墙,镶在墙上的木栅栏门紧闭着,墙上站在两个端着短衣,手持兵器的山贼,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 典韦用眼睛瞪了陈叉一眼,低声吩咐他:“告诉他们,我们是黑衣寨主派来的。” 手脚发软的陈叉,只能抬起头,用因为紧张有点变调的声音,冲着站在寨墙上的两人喊道:“两位兄弟,我是陈叉,奉寨主的命令,到这里来找二寨主的。” “原来是陈叉兄弟啊。”站在上面的山贼显然认出了陈叉,其中一人大声地说道:“你等着,我这就下去给你开门。” 功夫不大,那名山贼从里面打开了寨门,对陈叉说:“陈叉兄弟,寨主都有一两个月没来了,二寨主今日还说准备派人去寻你们,看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呢。” 他正说着话,忽然看到和陈叉并肩而立的典韦是个生面孔,不禁警觉地问:“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典韦嘿嘿地冷笑一声,说道:“我是杀你们的人。”话刚说完,一扬手,一支短戟就朝山贼飞了过去。没等山贼回过神,短戟已扎进了他的胸膛,他本能捂住伤口,手里的兵器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随后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寨墙上的山贼,听到下面的动静有点不对劲,连忙低头朝下看,正好看到自己的同伴中戟倒地。见到这种情形,他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大声地吼道:“官兵来了!” 他刚喊了一声,典韦手里的另外一支短戟就朝他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扎进了他的额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巨大的惯性,使他的头猛地朝后面猛地一扬。待惯性消失,他的身子便软软地朝前栽去,一头栽进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第0073章 攻破山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干掉了门口的两名山贼,典韦手握两支短戟,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山门。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陈叉,在楞了片刻之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远处的两名屯长,见典韦已经冲进了山门,连忙高举起手里的兵器,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上!”话音刚落,便带头冲出了树林,沿着崎岖的小道,朝远处的山寨冲去。 典韦冲进山寨,发现面前是一块宽阔的空地,在空地的另外一端有一栋建筑物。里面的山贼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手持兵器冲了出来。 看到山贼手里所持的长枪,典韦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手上的兵器太短,和对方的长兵器较量起来有点吃亏。正当他迟疑之时,一名手持环首刀的山贼,已呐喊着冲了过来,将刀高高举过头顶,照着典韦就砍了下来。 典韦一侧身,山贼的刀就砍了一个空。他没等山贼举刀再砍,已经将右手的短戟扎进了对方的咽喉,山贼闷哼一声,仰面就往后倒。典韦没有去拔那把短戟,而是将山贼的环首刀抢了过来。他左手的铁戟勾住了一支刺过来的长枪,用力朝旁边一带,让持枪的山贼失去了重心,身不由己地朝前扑,典韦侧身让过,右手的环首刀照着那人的后背就劈砍下去,当场就将其砍翻在地。 连着干掉了两名山贼后,典韦看清楚在建筑物前站着一名虎背熊腰的汉子,看样子应该是陈叉所说的二寨主黑熊。别看典韦是一个粗人,但他还是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里的环首刀冲了上去。 山贼们怎肯轻易地让典韦冲上去,立即围了上来,刀枪并举,企图拦住他的去路。典韦用力砍断了三支刺向自己的长枪,随即反手一扫,持长枪的三名山贼立即被砍得肚破肠流。 “来得好,看斧!”二寨主黑熊大喊一声,举起手里的宣化大斧,朝着典韦便砍了下来。典韦抬手一架,噹的一声巨响后,他手里的环首刀只剩下了半截。 “这人好大的力气。”典韦在心里暗说了一句,将手里的半截刀朝黑熊抛去,趁对方躲闪之际,他又重新退了回来,凭借着手里仅剩下的那支短戟,继续与围在周围的山贼缠斗。别看典韦勇猛过人,奈何兵器不趁手,在十几名山贼的围攻下,居然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围在他周围的几名山贼,忽然惨叫一声,纷纷倒在了地上。看到那些山贼身上插着的箭支,典韦便知道自己的援兵到了。 两名屯长带着刀盾手们冲进了山寨,十名刀盾兵结阵护住了典韦,其余的刀盾兵冲过去与山贼展开了搏杀。面对训练有素的官兵,山贼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片刻的功夫,便纷纷尸横遍野。 不过黑熊的武艺高超,挥舞着宣化大斧在人群里左劈右砍,一连砍倒了七八名官兵。见到这种情形,典韦不禁心急如焚,他将手里的短戟往地上一扔,扭头问站在身旁的屯长:“我的双戟现在何处?” “请军侯稍候,”一名屯长连忙回答说:“抬您兵器的兵卒还在山道上,马上就过来,请您稍候片刻!” 等双戟送到后,典韦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刀盾兵,朝正在大砍大杀的黑熊走过去。在距离对方还有七八步时,典韦大声地问道:“兀那汉子,可敢与典某单独较量一番吗?” 别看黑熊手里的大斧舞得像风车似的,但只有他心里明白,假如在这样打下去,就算官兵不砍自己,自己也会被活活累死的。此刻听到典韦单独向他挑战,便顺水推舟地说:“好好好,咱们就来决一死战。” 等围在周围的刀盾兵们散开后,黑熊来了个力劈华山,企图一斧头将典韦劈成两段。典韦刚刚和黑熊较量过力气,知道对方不容小觑,连忙拼尽全身力气,生生地用双戟架住了对方劈下来的一斧。 虽然典韦的武艺要比黑熊略胜一筹,但对方此刻是困兽犹斗,用的都是两败俱伤的招式,使典韦有点施展不开。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两人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典韦和黑熊在一较高下时,韩湛和郭嘉带着人也穿过了密林,来到了山道前。看到这里的地形,郭嘉不禁感慨地说:“使君,你瞧,这个山寨所选的位置不错。只要在路的尽头,修筑一道丈余的城墙,就算有千军万马,仓促之间,也难以攻进去。” 见到韩湛和郭嘉骑马过来,站在山道口的一名刀盾兵连忙跑过来,在两人的马前单膝跪下:“启禀使君、郭先生,典军侯已带人冲进了山寨。” 韩湛等对方一说完,立即紧张地问:“里面的战况如何?” 刀盾兵摇了摇头,回答说:“小人不知。” “奉孝兄,”韩湛见典韦没有亲自在山道口迎接自己,便猜到山寨里的战斗可能还没有结束,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郭嘉进去冒险,他侧着脸对郭嘉说:“你带着后队缓缓而行,我先带几个人进去瞧瞧。” 对于韩湛的安排,郭嘉没有拒绝,而是关切地说:“使君此去山寨,可要多加小心,前往不要轻易涉险。” 韩湛带着几十名强弩手进入山寨时,正好瞧见典韦正与黑熊站得不可开交。他把强弩兵的屯长叫了过来,问道:“你的箭法如何?在三十步内,能射中正在与典军侯较量的山贼吗?” 屯长朝场上看了一眼,表情轻松地回答说:“回使君的话,属下能办到。” “好,”听到屯长的回答,韩湛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立即放箭,将那个山贼头目射死,就算射不死他,也要让他无力再战。明白吗?” “属下明白。”屯长答应一声,带着几名手下朝前跑去。在距离典韦他们二十几步的地方停下,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弓弩,瞄准正在场上和典韦较量的黑熊。 随着屯长一声令下,五六只弩箭闪电一般飞了出去。这几位弩兵和屯长一样,都是神射手,他们射出的弩箭,从典韦的身边掠过,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黑熊的身体。 黑熊的手臂上也中了一箭,他的手一松,宣化大斧便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他用手捂住中箭的部位,不甘心地喊了一句:“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随后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典韦扭过头,正想冲那些放箭的弩兵发火,却看到站在后面不远处的韩湛。知道是谁下达了放箭的命令,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过来向韩湛见礼:“见过使君!” “典军侯免礼!”韩湛连忙上前扶住了典韦,赞赏地说:“今日能破此山寨,典军侯当居首功!” 等黑熊被五花大绑地捆起来以后,官兵开始搜索山寨,寻找黑衣的藏宝之处。首先搜索的是那座马蹄形的建筑,正面是一个会客厅和四间卧房,是寨主和家眷住的;左侧五间房是普通山寨住的,右侧五间房则是厨房、柴房、杂物间之类的。 搜索完所有的房间后,兵卒们带过来十几名年轻的妙龄女子。这些女人见到韩湛等人,立即跪下磕头,口称都是住在附近村里的富家女子,被黑衣掳上山寨做压寨夫人的。看到这群漂亮女人,韩湛不禁气得牙痒痒的,心说本使君都现在还打光棍呢,你黑衣居然藏这么多的美女在山寨里做压寨夫人,日子过得比本使君还潇洒,早知道当初把你碎尸万段了。 韩湛强忍着心中怒火,问其中一名女子:“你们可知黑衣的财宝都藏在什么地方?” “知道知道。”那女子连连点头说道:“就在后面的山洞里,奴家可以带使君过去。” 第0074章 山洞的财宝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带着典韦、郭嘉已经二十名刀盾手,跟在那名女子的身后,绕过那座马蹄形建筑物,从房后的小道朝藏宝的山洞而去。 路上,韩湛问典韦:“典军侯,战损情况如何?” “回使君的话,”典韦连忙回答说:“杀死山贼二十五人,生擒一人。我方阵亡十一人,重伤八人,伤三十二人。”在报完伤亡数据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阵亡人数里,有五名是老弟兄。” 韩湛心里明白典韦所说的老弟兄,是指跟着自己从冀州过来的两百兵卒。上次打退进攻涉国县的黄巾之后,刀盾兵只剩下了不足百人,是自己抽调郡兵将他们补充起来的。没想到这次在人数占优,而且又有典韦这种猛将的情况下,依旧是伤亡如此惨重。 典韦见韩湛面色铁青,猜到他可能是对部队伤亡惨重一事不满,连忙解释说:“使君,若是没有那个黑熊,我军战损人数不会超过十人。十一名阵亡的弟兄,都是死在他的手里。” “这个该死的黑熊。”韩湛咬牙切齿地说:“待会儿将他开膛挖心,祭奠我们阵亡的弟兄,再把他的首级带回去挂在城门上示众。” 一行人在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了藏宝的山洞前。趁着部下点火把的工夫,韩湛好奇地朝黑漆漆的洞里瞧去。一股阴风从洞里吹了出来,让原本满头大汗的韩湛打了一个寒颤。等刀盾兵们点燃火把后,典韦左手持火把,右手握着铁戟,小心翼翼地先进入了洞内。 藏宝的山洞很深,里面很黑,虽然点了十几个火把,但所照亮的范围依旧很有限,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朝里走了几十步,带路的女子忽然对韩湛说道:“使君,到了,就在这里。黑衣抢掠来的财物就在这里。” 说完,女子上前点燃了插在石壁上的火把。随着一个又一个火把的点燃,洞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借助火把的照明,韩湛看清楚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靠着石壁的位置,乱七八糟地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木箱,而地上则是一座用铜钱堆起来的钱山,足有一丈多高。 郭嘉从旁边的刀盾兵手里拿过一个火把,走到木箱前,掀开箱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又掀开了第二个木箱,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他扭头冲韩湛说道:“使君,里面都是一些金银器皿、珠宝首饰,估计是黑衣他们从外面抢回来的。”说着,他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串珍珠项链,凑近眼前看了看,随手递给刚走过来的韩湛,“使君,你瞧瞧,这上面的血迹都还没擦干呢。” 韩湛接过来一看,珍珠项链上果然有干涸的血迹,看样子山贼是将项链的主人杀死之后,直接从身上抢过来的。 郭嘉举着火把,围着那座钱山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了韩湛的身边,对他说道:“使君,据嘉的估计,这座钱山至少有十万缗,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十万缗?!听到郭嘉说出这个数字时,韩湛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不算那些金银器皿和珠宝首饰,光铜钱就有十万缗,这样一来,自己要招兵买马的钱就有了。 见韩湛盯着钱山发呆,郭嘉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又连忙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使君,这些钱财你打算如何处置?”在稍稍停顿片刻后,他又试探地问,“是否应该拿一部分出来,奖赏那些有功的将士?” 韩湛自然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听郭嘉这么一说,立即表态:“此次出征的官兵,每人赏钱十缗;伤者每人多赏五缗;民夫每人五缗。至于阵亡的弟兄,每人五十缗。”但他考虑到这个时代的钱之所以叫“五铢钱”,是因为每枚铜钱重五铢钱,差不多就是6.5克,一缗一千枚铜钱就是6.5公斤,要是现在就把钱赏赐下去,估计士兵们也无法背着走几十里山路,便补充说:“先把这些钱财运回城去,再统一进行赏赐。” 听使君说要赏赐每人十缗,跟着他进洞的那些刀盾兵顿时欢呼起来。不知谁先喊了一句:“使君威武!”接着,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跟着喊:“使君威武!” 在洞外的官兵,听到洞里传来的欢呼声,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有一名进洞的刀盾兵出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整个山寨顿时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不管是官兵还是来拉东西的民夫,都在声嘶力竭地高喊:“使君威武!” 等大家欢呼结束后,典韦便指挥自己的部下和民夫,将铜钱从洞里搬到洞外的独轮车上。而韩湛和郭嘉则来到了那座房子的会客厅,讨论该如何使用这批财宝。 郭嘉情绪激动地对韩湛说:“使君,有了这批财物,至少能招募上万的新兵,这样你就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了。” “奉孝兄。”韩湛等郭嘉说完,立即摇着头说:“光有上万的新兵还不行,我们还需要足够的兵器、盔甲来武装他们。还有,仅仅靠涉国县一处的钱粮收入,要想养活上万的兵,这是很不现实的,因此我们还需要想办法到别处买粮才行。” “使君所言极是。”在见识了山洞的财富之后,郭嘉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摆在了韩湛的军师位置:“招募新兵后,还需要为他们提供兵器、盔甲和粮食,这样的花费虽然巨大,但这个山洞里的财富,足以解决这个难题。我打算回涉国县后,带人到附近的郡县去购粮,兵器、盔甲也许很难买到现成的,我们只能买一些生铁,回来请工匠进行加工。” 两人正在商议时,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请示道:“使君,兵士与民夫正在搬运铜钱,不知我们是在山寨休整一晚,还是连夜赶路呢?” “弟兄们走了一天,早已人困马乏,就让大伙儿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再赶路吧!”韩湛看了看外面,见天色将晚,便吩咐典韦:“典军侯,虽说此山寨易守难攻,不过还是要加强防御,可不能让歹人混了进来。” 郭嘉等典韦离开后,若有所思地对韩湛说:“使君,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况且山洞里财物重多,不是一两趟就能搬完的。不如留下一队人马在此看守,将此山寨据为己有。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韩湛在进入山寨之后,看到这里的地势险要,而山寨内的建筑物也不错,要是一把火烧掉,的确有点可惜,便动了留兵在此看守的念头。此刻听郭嘉也这么劝,他便哈哈一笑,顺水推舟地说:“既然奉孝兄觉得应当留下此处山寨,那我安排人马把守就是。” 第0075章 捷报频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次日清晨,正当大家在做启程准备时,负责留守山寨的那名屯长急冲冲地跑到了韩湛的面前,一脸焦急地说:“启禀使君,有两名伤重的弟兄,在半夜死掉了。” “什么,有两名重伤的弟兄死了?”韩湛听到屯长的报告,不禁提高嗓门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站在一旁的典韦耸了耸肩膀,见怪不怪地说:“还会是怎么死的,当时是因为伤势太重,他们扛不下去,就这样死了。” 这个意外的坏消息,打乱了韩湛原先的安排。他本来因为担心这些重伤员经不起长途颠簸,所以决定只带轻伤员回城,而重伤员都留在山寨里养伤。但此刻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山寨里缺医少药,重伤员留在这里,估计幸存下来的机会不大。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将他们都带回县城,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后,韩湛吩咐典韦:“典军侯,立即让兵士准备几副担架,将重伤的弟兄抬回县城治疗。” “担架?”典韦把这个词重复一遍后,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使君,不知道你所说的担架是什么样的?” “你不知道担架是什么样?”韩湛听到典韦这么说,刚想发火,忽然想到担架在这个时代也许还没有问世,便弯腰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示意图简图:“找两根粗木棍或粗竹竿,中间绷上绳子或麻布,让受伤的弟兄躺在上面,然后再由两个人抬着走。明白了吗?” 由于韩湛画的图简单直观,解说得也很清楚,典韦听完后,立即连连点头说:“回使君的话,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安排人做这个担…担架!” 趁着典韦组织人去制作担架时,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郭嘉,冲韩湛竖起了大拇指:“使君真是聪慧过人,用这种担架抬着伤员在山道上行走,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对于郭嘉的夸奖,韩湛只是苦笑了一下。他心里正在想,剩下的六名重伤员就算平安地回到县城,请军中的郎中进行医治,能否活下来依旧是个未知数。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太差了,对于刀伤、枪伤这样的外伤,郎中封合伤口的办法,都是用烧红的铁条直接烙伤口,体质差的伤员,有可能会被活活疼死。 全副武装的官兵和推着独轮车的民夫,都站在山寨的空地上,六名重伤员也躺在刚扎好的担架上。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站在队伍前面的韩湛,等待他下达开拔的命令。 骑在马背上的韩湛,目光从站在空地上的兵士和民夫身上一一扫过后,高举起右手,正准备下达开拔的命令时,忽然看到轻伤员那一队的队首处,有一名拄着木拐的伍长。他连忙将手放下,翻身下马走到了伍长的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你的腿受伤了?” 伍长连忙挺直身体,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说:“回使君的话,小的腿上被贼人砍了一刀,伤势不重,只是走路有点不方便。请使君放心,小的一定不会掉队的。” 韩湛看到伍长站立时,都不得不将身体依靠在木拐上,知道他所受的伤不轻,别说走五十里山路,能走五里山路都不错了。想到这里,他转身将自己的坐骑牵过来,用命令的语气对伍长说:“上马!” “使君,使不得,使不得!”伍长将韩湛将坐骑让给自己乘坐,慌忙摆动双手,紧张地说:“您这么做,不是折小人的寿吗?”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上马!”韩湛说完这话,吩咐站在伍长身旁的另外两名伤兵:“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扶你们的伍长上马?” 伍长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骑在了韩湛的坐骑。这位挨了山贼一刀,被伤势折腾了一宿,都没有喊一声疼的汉子,眼睛不禁红了,他不住地抬手抹去了顺着脸庞留下的热泪。 韩湛表情自然地牵着马缰,再次举起右手,高声喊道:“开拔!”随后将手朝前面猛地一挥,牵着马就朝寨外走去。数百名官兵和推着独轮车的民夫,也排着整齐的队形,鱼贯着走出了寨门。 看到韩湛所做的这一切,郭嘉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两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经过此事后,这些兵卒估计就会对他死心塌地地效命了。”说完,一抖缰绳也跟了上去。 …… 经过了两个多时辰的长途跋涉,韩湛带着的队伍终于回到了涉国县。 得知消息的荀彧连忙出城迎接,见到韩湛居然为一名伍长牵马,他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把韩湛叫到一旁,小声地说:“湛儿,你堂堂一个涉国令,怎么能为一名伍长牵马坠蹬呢?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啊。” 对于荀彧的责备,韩湛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做任何的辩解。而是反问道:“舅父,不知子龙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赵县尉刚派使者回来报告,”听韩湛问起赵云,荀彧有些情绪激动地说:“说他们两日内连破五寨,斩杀山贼两百余人,归顺者约有千人。所缴获的大量钱粮,足够我们一两年所需。” “使者在什么地方?”听说赵云的战果如此辉煌,韩湛迫不及待地问:“我想问问子龙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 “充当使者的乃是赵县尉的义妹夏侯云,”荀彧连忙回答说:“她此刻正在县衙之中。” 韩湛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后,看到郭嘉和典韦骑马过来,便提高嗓门对两人说道:“奉孝兄、典军侯,你们将运回来的东西,都先送往军营,等我待会儿过去处置。”当两人答应一声,准备离开时,他又想起一件事,便连忙补充说,“记住,立即让军中的郎中为伤员进行医治,不得有误。” 等交代完事情后,韩湛才转身对荀彧说:“舅父,我们回县衙。” 在半路上,荀彧还向韩湛汇报说:“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罗队率已经到山寨,将留在那里的家眷都带回来。目前,我暂时把他们都安置在县衙的后院。”他深怕韩湛担心自己的安危,还特意强调说,“我派了足够的人手去暗中看管,他们是无法兴风作浪的。” 第0076章 主仆重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在县衙的正堂,韩湛见到了满脸倦容、但却兴奋异常的夏侯云。 夏侯云原本手捧头盔,在正堂里来回地走动着,见到韩湛和荀彧走进来,连忙将头盔戴在头上,快步迎了过来,拱手向韩湛行礼:“夏侯云参见使君!” “夏侯姑娘免礼!”韩湛急于了解赵云那里的情况,伸手虚扶了一把后,着急地问:“夏侯姑娘,我刚刚听荀县丞说过你们的情况了,你能再将赵县尉那里的情况,再向本使君详细地复述一遍吗?” “使君容禀,”夏侯云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们攻打的第一个山寨叫青云寨,我义兄在开战前,曾派人到寨中劝降,希望对方只能主动归顺。谁知山贼头目不光不肯投降,还杀掉了我们的使者,派人将他的首级送了回来。义兄见山贼不肯归顺,立即指挥大军进攻山寨。 别看山贼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他们哪里比得上我们训练有素的兵士。只打了不到半个时辰,义兄就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山寨,杀得那些山贼鬼啼狼嚎……” 韩湛等夏侯云的话告一段落后,插嘴问道:“不知道剿灭青云寨,斩首多少,缴获多少,我军又伤亡如何?” 听到韩湛的一连串问题,夏侯云略作沉吟,随后准确无误地报道:“我们共斩首一百五十七级,缴获铜钱七千缗,粮食三千斛。我们阵亡二十七人,伤五十六人。” 韩湛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夏侯姑娘,在回县衙的路上,我曾经听荀县丞说,你们这两日共斩首两百余。光剿灭一个青云寨,就斩首一百五十七级,也就是说夺取另外四个寨子,所杀死的山贼,不过五十余人?” “使君猜得不错。”夏侯云点着头说道:“我们此处出征,就只在青云寨打了一场硬仗。别的山寨可以说是望风而降,没有再经过大的战斗。” “山贼为何会望风而降呢?”夏侯云的话,让韩湛感到了不解,如果山贼怎么如此不堪,前几任县令就应该将他们全部剿灭了,为何还容他们存活到现在,他继续问:“难道是因为你们青云寨一仗,把别的山贼都吓破胆了吗?” “青云寨一战,的确使我军名声大噪,不过要让山贼们因此归顺,却并非那么容易。”夏侯云对韩湛解释说:“奴家认为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义兄打败了九松寨的寨主孙梁。他是附近几个山寨的总寨主,败在义兄的手下后,立即诚心归顺,并亲自去劝说另外的山寨。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连下五寨。” 对于夏侯云的这种说法,韩湛觉得是非常可信的,便看赵云骁勇过人,身边又有武艺高超的夏侯兄妹,但如果没有高人相助,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拿下五个山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此刻,韩湛对这位九松寨的寨主孙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夏侯姑娘,这个孙梁是什么来历,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归顺我军呢?” “回使君的话,这位孙寨主以前曾经是安平县尉,因为黄巾起事,安平王死于黄巾之手,他侥幸逃得性命。因为担心上司怪罪,只能四处流浪,从九松寨下路过时,遇到了原来的寨主剪径,被他一刀杀掉,被喽啰们奉为新的寨主。”夏侯云介绍完孙梁的履历后,还小心翼翼地问:“义兄让我回来请示使君,是否愿意接纳此人?” “是否接纳此人?”荀彧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夏侯姑娘,此话何意啊?” “安平王死在黄巾之手,作为安平县尉,孙梁是难逃一个死罪。”荀彧代替夏侯云向韩湛做了一个解释:“彧猜测假如使君不肯接纳此人,他一定会转投别处。” “我明白了。”韩湛总算明白夏侯云转述的那句话后面的含义了,连忙点着头说:“夏侯姑娘,请你回去转告赵县尉,就说安平王是死在黄巾手里,与孙寨主没有丝毫的干系。假如他愿意为本使君效力,本使君欢迎;如果不愿意,听任他离去。” 夏侯云点着头表示记住了韩湛所说的话,正当她打算告辞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补充说:“使君,奴家还有一事,差点向您禀报了。” “何事?” “据孙寨主所言,前段时间率兵攻城的黄巾贼渠帅蓝二七,被他关押在山寨之中。他愿意将此人作为见面礼,进献给使君。” “黄巾贼的渠帅抓住了?!”听说当初漏网的黄巾贼首领,居然落在了孙梁的手里,韩湛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对夏侯云说:“夏侯姑娘,你立即返回军中,告诉赵县尉,立即派人将此贼送到涉国县城来。” 荀彧等韩湛一说完,立即着急地问:“不知使君打算如何处置此贼?” 韩湛想到被黄巾贼荼毒的村庄,不禁怒火中烧,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我要将他凌迟处死,剐他三千六百刀,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什么是凌迟啊?”没想到荀彧却一脸茫然地望着韩湛,不解地说道:“请恕彧见识浅薄,从来不曾听说过此等刑罚。” 韩湛想起凌迟虽然在后世常听说,不过在现在,这种刑罚应该叫别的名字,否则怎么连见多识广的荀彧都不知道呢。因此他只能比比划划地向他解释说:“就是那种割肉离骨、断肢体,再割断咽喉的那种刑罚……” 荀彧听韩湛讲解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连忙点着头说:“彧明白了,使君原来说的是磔诛之刑啊。” ………… 两日后,夏侯云再次返回了县城。这次她不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和她同行的还有刚归顺的前安平县尉孙梁,两人带着一队郡兵,将被抓住的黄巾贼渠帅蓝二七押了回来。 听说黄巾贼的渠帅被抓住了,县衙后院的人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对于他们的这种举动,韩湛没有制止,而是听之任之,反正待会儿要将这个恶贯满盈的黄巾贼押去游街,现在先让县衙里的人围观一下,也算不了什么。 夏侯云和孙梁二人肩并肩地走进了大堂,躬身向韩湛行礼:“属下参见使君!” “两位免礼,一路辛苦了。”韩湛向两人回礼后,着急地问道:“不知黄巾贼渠帅现在何处?” 孙梁转身冲着堂外,大声地喊道:“把他带上来!”随着孙梁的喊声,两名膀大腰圆的郡兵拖着被五花大绑、挑断了脚筋的蓝二七,从外面走了进来。 韩湛朝下面跪着的蓝二七一看,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顿时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趣。他摆了摆手,冲两旁的衙役吩咐道:“先把他关进大牢,等午后在押去游街示众。” 就在蓝二七被几名衙役拖出了大堂时,忽然有一个穿蓝色碎花围裙的女子,从外面冲进了正堂。韩湛看清楚来的人是桂姨,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她怎么这么没规矩,这个县衙大堂也是你随便能闯的吗? 没等他发作,就听到桂姨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梁,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是孙…孙县尉吗?” 孙梁见一位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问自己是不是孙县尉,感到特别意外,便仔细地打量起对方来。过了片刻,他浑身一震,腾腾腾地朝后面连退了几步,便站在原地发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喂,你怎么了?”站在他旁边的夏侯云见到他发呆的样子,连忙用手推了他一下,小声地提醒他:“在使君面前不得失态!” 谁知孙梁根本没有理睬她,而是快步地走到女子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她连连磕头,口称:“前安平县尉孙梁,拜见翁主!” 第0077章 新的计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孙梁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韩湛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大堂之上,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他目瞪口呆地盯着二人,脑子里在回想刚刚听到的称呼:“翁主”!心说翁主不就相当于明清时代的“郡主”么?莫非这位在山寨里当厨娘的女子,真的像自己当初戏言一般,是汉室宗亲不成? 孙梁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桂姨磕头。而桂姨没说话,只是撩起蓝色碎花围裙在不住地擦着眼泪。 “真没想到,这位桂姨居然是汉室宗亲。”站在一旁的荀彧喃喃地说:“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舅父,”韩湛听荀彧说话了,连忙压低嗓门问道:“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荀彧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前两日夏侯姑娘说过,这位孙寨主昔日曾是安平县尉,而他又称这位桂姨为‘翁主’,想必她和被黄巾贼所害的安平王刘续有一些渊源。” 荀彧说完,快步地走到了堂前,挥手驱赶那些在门口看热闹的闲人:“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等门口的人陆续散去后,荀彧返回了大堂,走到了桂姨和孙梁的面前。他朝桂姨深施一礼,客气地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与已故的安平王刘续怎么称呼?” “已故的安平王,乃是奴家的父王。”桂姨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后,礼貌地回答说:“昔日黄巾贼起事,占据了安平,父王和家眷俱遭了难,只有奴家在孙县尉的保护下,侥幸逃出了生天。” 在确认对方是安平王的女儿后,韩湛也走了过去,他先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孙梁,对他说道:“孙县尉,起来说话。” 等孙梁站起身,韩湛转脸面向桂姨问道:“桂姨,本使君听说孙县尉带你们逃出安平城后,遭到了一股黄巾贼的追杀,除了孙县尉单身逃脱外,其余的人俱已遇难。本使君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韩湛的问题,也是荀彧以及孙梁、夏侯云等人想知道的答案,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桂姨,耐心地等待着她说出答案。 桂姨瘪了瘪嘴,说道:“当初,黄巾贼追杀上来时,幸好有孙县尉带人拼命地挡住贼人。家里的厨娘带着我趁乱逃到附近藏匿起来。等天黑以后,我们两人又重新返回了和孙县尉失散的地方,没想到只见到满地的尸首。 厨娘说安平城被黄巾贼占了,附近的村庄也不安全,黄巾贼随时会来骚扰村子的,便带着我回了她的老家。我迫于无奈,只能和厨娘隐居在山村里,闲着无事跟着厨娘学点厨艺,到处帮人做饭,以维持生计。” “厨娘如今在何处?”韩湛急于搞清楚面前这位女子,是否真的是安平王刘续的女儿,想找个人来证明她的身份和经历:“莫非也在我的后院吗?” 谁知桂姨却摇了摇头,回答说:“厨娘在黑衣带人抢劫村子,裹挟大家上山落草时,就被黑衣的一名手下杀死了。” “啊,厨娘死了?”听说能做证人的厨娘已经死掉了,韩湛的心里不免有些隐隐失望:“那谁还能证明你的身份呢?” “回使君的话,”韩湛的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孙梁便声音洪亮地说:“小的能证明,她就是安平王之女。” 虽说韩湛和桂姨见面的时间不多,但他从对方的谈吐和举止,就能看出对方是出身名门,否则当初在山寨初见时,他也不会开玩笑地问对方是不是汉室宗亲了。 “韩使君,”桂姨望着韩湛面不改色地问:“您相信我是真的翁主吗?” “信!我相信!”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桂姨,察觉到对方的眉目之间隐然有一股贵气,便点着头肯定地说:“我相信你是真的翁主。” 面对韩湛的这个回答,桂姨咧嘴笑了,“不瞒使君,我是安平王的长女,姓刘名桂,年方二十有二。”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韩湛和荀彧连忙跪下朝刘桂行礼。刘桂站在原地没动,安然地接受了两人的跪拜。等两人起身后,刘桂朝韩湛屈身施礼,把韩湛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对方,有些慌乱地说:“翁主,莫要多礼,本使君受不起您的大礼。” “韩使君,奴家有一事相求。”刘桂态度诚恳地说道:“请将杀害奴家父王和全家的黄巾贼,明正典刑。奴家来世就算结草衔环,也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完,又准备屈身下跪。 别看刘桂是一个落难的皇室成员,如今无权无势,但毕竟别人与生俱来的身份摆在那里,韩湛怎么敢受对方的礼,他连忙伸手扶住对方,大声地说道:“翁主,请放心,我立即命令衙役押黄巾贼游街,然后押往刑场处以磔诛之刑。” 说完这句话,韩湛转身面对孙梁说:“孙县尉,本使君就任命你为监刑官,负责将蓝二七碎尸万段,为你的故主报仇雪恨。你没有异议吧?” 听说任命自己为监刑官,孙梁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向韩湛叉手行礼:“谨遵使君之命。” ………… 半个月后,清剿完涉国县北面山贼和黄巾的赵云,带着部队返回了县城。由于他对青云寨和九松寨的两种不同处置方式,让山贼们认清,要想和官军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除了少数顽固的山贼会负隅顽抗一番外,其余的山贼几乎都是望风而降。 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赵云前后收编了山贼和黄巾两千余人,还缴获了可供涉国县使用几年的钱粮。而主动承担了帮韩湛招募新兵任务的胡茶,也派人送回了消息,说在邺县等地征召了三千新兵,将会在近期赶回涉国县。 荀彧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感到格外开心,他对韩湛说:“湛儿,如今我们的手里差不多有七千兵马,郭奉孝从别处买的粮草,也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县城,看来我们该着手准备夺取冀州的事宜了。” 别看现在手里有了七千兵马,以及充足的粮食,但韩湛却并没有掉以轻心,他知道这都是一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新兵,别看人数不少,如果不经过训练,就匆忙派上战场,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因此,他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对荀彧说:“舅父,从明日开始,让典韦和公达表兄率兵去清剿城南方向的山贼,而子龙则留在城里,负责训练新兵。” “湛儿此举甚善,”对于韩湛的安排,荀彧点头表示赞同:“等剿灭所有山贼之后,我们的新兵也变成了百战之兵,去征讨袁氏的胜算就更高了。” 第0078章 张燕的使者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两月后的一天,涉国县的正堂。 韩湛端坐在正中,下首左边坐着荀氏叔侄和郭嘉,右边坐着赵云、典韦和夏侯兄妹。正在为刚刚凯旋归来的典韦和荀攸庆功。 韩湛举起手里的酒碗,朝众人示意了一下,开口说道:“诸位,为了庆祝典军侯和荀少府凯旋而归,请!”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典韦将酒碗往几案上一放,随后向韩湛请示:“使君,涉国县北面和南面的山贼、黄巾已经清剿一空,不知何时去清剿东西两面,典韦愿为使君效犬马之劳。” “典军侯,不着急。”韩湛见典韦求战心情,便笑呵呵地说:“你今天刚刚回城,还是多休养几日再说吧。” 荀攸等韩湛说完后,也站起身说道:“使君,假如我们要清剿西面的山贼,可能还需要搜集船只,以便将我军渡过河去。” “不管我们下一步去清剿哪个方向的山贼,搜集船只都是必要的。”荀彧接着说道:“剿灭了山贼,我们还需在城西建码头,通过漳水和外界通商,……” 没等荀彧说完,就见罗布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向韩湛报告说:“启禀使君,平难中郎将张将军遣使者在县衙外求见。” 韩湛一脸诧异地问:“张将军是谁啊?” 坐在一旁的赵云连忙向韩湛解释说:“是黑山军的首领,平难中郎将张燕。” 原来罗布说的张将军是张燕啊,韩湛点了点头,吩咐道:“快快有请!” 功夫不大,罗布便领着两个人走进了正堂。其中一名穿着黑色官袍的人上前向韩湛深施一礼,客气地说:“胡质拜见涉国令!” 韩湛听到胡质这个名字,觉得挺熟悉,但仓促之间却没有想起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就在这时,坐在右首的赵云、夏侯兄妹都从座位上站起身,弯腰朝来人行礼:“参见胡使君!” 赵云等人的反应,立即让韩湛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是谁了,就是给了赵云募集了一千多新兵的原真定县令胡质。他连忙还礼,笑容满面地说:“原来阁下就是胡使君。不知道胡使君前来,湛不曾远迎,还请赎罪。” 荀彧也起身向胡质施礼:“原来是胡质胡文德,在下颍川荀彧,与令尊胡通达曾经一同为官。” “原来是荀先生,”胡质听说面前的官吏,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一同为官的荀彧,连忙还礼:“在下不知,还请多多赎罪。” 大伙儿寒暄了一番后,胡质叫过跟在身后的那名穿盔甲的男子,向韩湛介绍说:“韩使君,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平难中郎将张将军麾下校尉杜长,是他护送在下到此拜见使君的。” “原来是杜校尉,韩某失礼了。”韩湛朝对方拱了拱手,“请坐下饮酒!” 胡质坐在荀彧身旁,杜长挨着赵云坐下后,韩湛立即吩咐下人给他们新上了酒菜。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他才开口问道:“胡使君,昔日听说你弃官而去,湛还在为不能结识您这样的豪杰之士,而颇为惋惜。今日能在此处见到你,当浮一大白!” 荀彧等胡质陪韩湛喝了一碗酒后,好奇地问:“文德,不知你今日作为张将军的使者到此,有何贵干?” 胡质连忙起身,朝韩湛施礼后说道:“韩使君,质奉张将军之命,前来与您结盟。” “与我结盟?!”听胡质这么一说,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要知道张燕手下的黑山军可有百万之众,其中至少能选出十几万精兵,有他们相助,要破袁绍就多了几分胜算。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无名小辈,张燕怎么会突然会派人来与自己结盟呢?因此他好奇地问:“胡使君,不知张将军为何会想到与湛结盟呢?” 胡质笑道:“自从袁绍入住冀州以后,有百万之众的黑山军,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早晚会除之而后快。韩使君的令尊曾领冀州,各郡县的旧部甚多,质相信,只要使君登高一呼,势必响应者甚众。张将军是诚意与使君结盟,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让韩湛有些不知所措,他低头沉吟不语,脑子里在思考和张燕结盟的利害得失。 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胡质接着说:“使君应该明白,袁氏授予你涉国令一职,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假如他真正地控制了整个冀州,又剿灭了黑山军,下一个目标就是使君你了。” 郭嘉在今天的宴席里还不曾说过话,此刻见到胡质一再劝说韩湛与张燕解闷,便在自己的座位上气定神闲地摇着手里的羽扇,静静地观察韩湛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荀彧见韩湛迟迟不说话,心中不免着急了。他连忙对韩湛说道:“启禀使君,假如我方与张将军结盟,后方便能稳如磐石,出兵冀州将会后顾无忧了。” 韩湛听到荀彧这么说,没有说话,而是先将目光投向了右首边,看赵云他们有什么反应。赵云和夏侯兄妹都是常山人,自然对活动在那一区域的黑山军的实力有了解,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韩湛,希望他能答应这个结盟的请求。 韩湛从三人的神情,猜到了他们的心事,但他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左手的荀氏叔侄和郭嘉。荀氏叔侄的神情和赵云他们差不多,都用焦急的目光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而郭嘉呢,则和一个没事人似的,就坐在那里摇他的羽扇,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观察完众人的表情,韩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点了点头,果断地说:“胡使君,韩某决定与张将军结盟。但不知张将军有什么额外的条件没有?” 坐在一旁的郭嘉,听到韩湛表态说要与张燕结盟,手里的羽扇稍稍停顿了片刻,很快又继续扇动起来。正在听胡质讲解张燕附加条件的韩湛,抽空瞅了一眼郭嘉的表情,却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和听到正堂里所发生的一切。 第0079章 韩湛的计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见到郭嘉如此的表情,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等胡质说完张燕的条件后,扭头冲着郭嘉猛地问道:“不知奉孝对张将军所提出的条件,有何见教?” 郭嘉似乎早就料到韩湛会这么问自己,他狡黠地一笑,摇着羽扇不紧不慢地说:“使君的心中不是早已有了决断,何必还多此一问呢?” 坐在荀彧旁边的胡质,见韩湛在听完自己的条件之后,没有征求荀彧的意见,而是问坐在末席的一名年轻文士,不禁感到有些愕然。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荀彧,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彧连忙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说话的是颍川郭嘉郭奉孝,乃是在下叔侄的朋友,颇有才华,我家使君一直想招揽他。”胡质不了解郭嘉,听了只是微微颔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他扭头望向韩湛,态度恭谨地问:“韩使君,不知你听了张将军的条件,是如何决断的?” 张燕的条件很简单,假如韩湛起兵,他愿意派五万人马南下,与来自涉国县的兵马夹攻冀州。等韩湛占领冀州城,赶走了袁绍,重新控制了整个冀州之后,他希望能韩湛能将常山郡让与自己。 郭嘉说得对,韩湛早在胡质说完条件后,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不管张燕到时有没有出兵相助,他都可以将常山郡让给对方。反正那里本来就是黑山军的活动区域,他们与当地的官府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与其占领一块政令无法畅通的地盘,没有还要和所谓的友军勾心斗角,倒不如索性大方一点,将那里全部交给他们管理,这样一来,重情义的张燕至少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主意打定,他点了点头,对胡质说:“胡使君,张将军所提出的条件,本使君应允了。请先生和杜校尉在驿馆休息两日,再回去向张将军报讯。” 酒宴结束后,韩湛叫上荀氏叔侄,来到了自己后院的书房,开始向两人布置任务:“舅父,湛儿估计快则一月,慢则两月,袁绍与公孙瓒势必开战,那时就是我们起兵之时。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我们出兵,粮草的消耗将是非常惊人的,希望舅父能想办法到附近的郡县,多购买一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韩湛的安排,荀攸用好奇的语气问道:“使君,袁氏和公孙瓒即将展开大战之事,你为何如此肯定?” “据我所知,袁氏约公孙瓒夹攻冀州前,曾经向他许愿:待夺取冀州之后,便与他平分冀州之地。”韩湛气定神闲地说道:“如今袁氏已盘踞冀州,根基渐稳,焉有让与他人的道理?公孙瓒发现自己为袁氏做了嫁衣裳,自然不肯罢休,肯定会起兵讨伐袁氏。” 听完韩湛的说辞,荀攸依旧是半信半疑:“就算如此,两家也不见得会兵戎相见啊,毕竟他们还曾经是讨董卓的盟友。说不定公孙瓒派人去见了袁氏,会得到几个靠近幽州的郡县也说不定。” “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韩湛随口说道:“为了占据冀州,袁氏什么卑鄙的事情做不出来。我估计他会派人在半路截杀公孙瓒的使者,然后嫁祸给董卓,借以转移公孙瓒的注意力,使对方无暇顾及冀州。” 荀攸对韩湛的分析,一点都不相信,不过为了给韩湛留点面子,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可对方的说法。 而荀彧刚在正堂上,听到韩湛同意将常山郡让与张燕时,心里还有疙瘩。但此刻听到韩湛说出“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时,不禁眼前一亮,他的思路豁然开朗,觉得就算把常山郡让给张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旦和张燕的同盟结束了,随时可以出兵夺回那里。 他正想说话时,听到韩湛在吩咐荀攸:“公达表兄,请你派出细作前往冀州城,及时地了解袁氏的动向。一旦有公孙瓒率兵南下的消息,就立即回报。” 见韩湛已经开始安排细作探听消息,荀彧连忙追问道:“湛儿,就算公孙瓒挥兵南下与袁氏交锋,我们也不能立即起兵,必须选择合适的时机。” “舅父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韩湛说着起身到书架上拿起一个牛皮卷轴,回到桌前展开,对荀氏叔侄说:“舅父、表兄请看,这是冀州的舆图。根据我的判断,公孙瓒与袁氏翻脸成仇后,一定会从安平城出兵,沿着临平、阜城、扶柳和南宫一线南下,等夺取了沿途的这些城池后,他有可能从界桥这里渡河,夺取广宗,从东面威慑冀州城。” 荀攸盯着地图看了一阵,点着头肯定地说:“广宗距离冀州城不过七十里,中间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最需要两个小时,就能赶到冀州城下。除非袁氏将兵马集中在界桥,挡住公孙瓒的骑兵,局势才会朝着有利于他们的一面发展。” 韩湛听完荀攸的分析,不禁瞪大了眼睛,心说荀公达果然是智谋过人,居然猜到了袁绍和公孙瓒交战的地点在界桥。他轻轻地咳嗽一声,用手掌在界桥的位置轻轻地拍了几下,开口说道:“别看袁氏占据冀州已经有数月之久,但他的可战之兵不过三五万人,要挡住公孙瓒的进攻,他势必倾巢而出,到时冀州就会变成空城一座,我们可以趁着两虎相争之际,轻取冀州城。” “使君,”对于夺回冀州城一事,荀攸显然没有韩湛这么乐观,他用手指着从涉国县前往冀州途中的那些城市,对韩湛说道:“我们沿途至少要经过五个城池,只要遭到任何一处的拦阻,我们都无法在袁氏和公孙瓒决出胜负之前赶到冀州,到时就会功败垂成。” “公达,你多虑了。”听完荀攸所担心的问题,荀攸笑着说:“留在冀州的耿武、闵纯前日来信,说他们已暗中联络了不少的冀州旧部。你所说的几个城池的太守、县令,俱不肯臣服于袁氏,只要我们出兵,他们就会纷纷起兵响应的。” 第0080章 赵云做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彧所说的消息,韩湛几天就知道了,他的心里可不认为那些太守、县令,会为了耿武闵纯的几句话,就集体向自己输诚,他只希望自己率兵经过这些城池时,他们能给自己让开一条大道,就谢天谢地了。 而荀攸显然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他指着舆图问道:“使君,从涉国县到冀州有四百多里路,其中半数是崎岖难行的山道。我想问问,假如沿途的这些城池不愿为我们提供粮草,我们如何将这许多的粮草及时地运往冀州。” 作为一名后世的运输公司员工,韩湛非常清楚后勤补给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如果沿途的城池不为自己的大军提供粮草,一旦和袁绍开战,长达四百里的补给线,就足以将自己拖垮。因此他在经过反复的思索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公达表兄所言极是,就算我们现在有大量的独轮车,但由于能招募的民夫人数有限,要完成两百多里山路的运输,也是一个麻烦事。我是这样考虑的,每隔七十里,就建立一个仓库,以存放大军所需的粮草。这样就算沿途的城池不肯提供粮草,我们也能就近得到补给。” “湛儿考虑得很周到。”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荀彧及时地表示了支持:“我明天去亲自带人去勘察地形,选择可以设置仓库的地方。” 韩湛点了点头后,对荀彧继续说:“舅父,请你连夜派人去冀州,和耿武闵纯两位大人进行联络,搞清楚在我们进军时,有哪些城池愿意为我们提供粮草,这样也可做到心中有数。” “好吧,”荀彧爽快地答道:“我会尽快派出亲信之人,前往冀州与耿武闵纯两位大人进行联络。” 等荀氏叔侄离去后,韩湛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盯着摆在桌案上的舆图发呆。出兵计划已经制订好了,就等公孙瓒和袁绍开战,自己就能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捅袁绍一刀。可是这次出兵,要找个什么理由才是名正言顺的呢? 正在韩湛犯愁时,补丁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走进来,向他禀报:“公子,赵县尉在外面有急事求见!” 赵云有急事求见?韩湛听补丁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连忙吩咐道:“快请!” 赵云走进门,正准备向韩湛行礼,韩湛却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着急地问:“子龙,你这么急着见我,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为什么,赵云听到韩湛这么一问,脸上居然露出了尴尬的神情。韩湛一看,更是心急如焚,他拉着赵云坐下后,再次问道:“子龙,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刚刚坐下的赵云又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地说:“使君,云有负您的重托,真是愧对使君。” “子龙,你先坐下。”韩湛招呼赵云坐下后,一头雾水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使君,”赵云低着头,艰难地说道:“您曾经托我向姨母求亲,想娶甄宓表妹。姨母今日回书,拒绝了使君的提亲。” “什么,甄夫人拒绝了我的提亲?”韩湛听赵云这么说,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暗说:“完了,甄宓这样的绝世美女,要便宜袁熙那个家伙了。” 想到袁熙和甄宓,韩湛忽然联想起后世看过的一个帖子。帖子里说曹军九月占领邺城,曹丕纳甄宓为妻,而第二年一月,曹睿就出生。怎么看,曹丕都像是喜当爹的角色。不过立即有人反驳,说如果曹丕是喜当爹,那么曹操怎么会容忍曹睿活下来,并当上了魏国皇帝。两派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不可开交。假如真的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甄宓嫁给了袁熙,自己没准就能将这个千古之谜搞清楚。 见韩湛迟迟地不说话,赵云的心里变得忐忑不安。他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谨慎地说道:“使君,舍妹年纪太小,姨母拒绝这门亲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义妹夏侯云,出身名门,能文能武,今年刚满二十,不知使君对她可中意否?” 听赵云忽然给自己做媒,韩湛不禁觉得心中好笑,他调侃地说:“夏侯姑娘原来已经满二十了,比我大三岁。不过也不错,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本使君要是娶了夏侯姑娘,没准就能发大财了。” 赵云听韩湛居然和自己开起玩笑来,心里明白他对求亲失败的事情并不太介意,相反对夏侯云似乎有了兴趣。便趁热打铁地说:“假如使君对我家义妹有好感,我可以立即去和义弟夏侯兰商议,和他将此事定下来。” 韩湛正在为找出兵理由的事情犯愁,自然没有心思谈婚论嫁,连忙岔开话题:“子龙,如今黑山军已经和我们结盟,出征冀州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不知我们前期招募的新兵,战斗力如何?” “请使君放心。”赵云连忙回答说:“这些新兵几乎都去清剿过山贼,多少见过血,就算是上了战场,也有一战之力。” 第0081章 重见梨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经过半月的准备,兵马粮草皆已准备就绪,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公孙瓒与袁绍一开战,韩湛便能兵出太行,去夺取兵力空虚的冀州城。 午后,韩湛正坐在大堂里听荀攸汇报钱粮一事,忽见荀彧急冲冲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他来到韩湛的面前,表情严肃地说:“湛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韩湛听荀彧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不会是袁绍察觉到耿武闵纯和自己暗通消息,将两人喀嚓了吧?想到这里,他有些慌乱地问:“舅父,耿长史他们出事了?” 荀彧一愣:“耿长史他们会出什么事?”但他很快就明白,是自己着急的表情让韩湛产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我刚收到派往冀州的细作发来的情报,说家眷早在二十日前就离开了冀州,如今下落不明。” “家眷?!”韩湛朝站在自己面前的荀氏叔侄看了一眼,不解地反问道:“谁的家眷?” “还能是谁的家眷,当然是韩府的家眷啊。”荀彧盯着韩湛说道:“虽说汝父去了陈留,但家眷依旧留在冀州城内。细作回报,说韩府家眷二十日前便离开了冀州,如今去向不明。” 韩湛背着手,在桌案后面来回地走动着,别看自己是韩家的一员,但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只有婢女梨花、妹子韩嫣,以及被打断了双腿的韩柄。他停下脚步,问道:“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荀彧摇摇头,回答说:“他们是在天明时,悄悄离开冀州的,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们细作是无意中发现韩府的大门紧闭,悄悄翻墙进去察看,才发现已是人去屋空。他向左右邻居打听,得知几日前的清晨,曾听到韩府的门外有人喊马嘶的声音,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家眷在动身离开时闹出的动静。” 得知韩家人是悄悄离开冀州的,韩湛不禁有些心急如焚,其余的人他可以不管,但梨花、韩嫣、韩柄三人的下落,是一定要打听出来的:“耿长史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荀彧再次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估计耿长史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否则他早就给我们来书信告之此事了。” “使君莫要着急。”别看荀攸的辈分低,但他考虑问题却要比荀彧和韩湛冷静得多。他皱着眉头说道:“家眷离开冀州,能去的地方,无非是韩府君所在的陈留,和使君所在的涉国县。我们只需派出人手,朝这两个方向去寻找,就一定能有收获。” “公达表兄言之有理,”韩湛也是关心则乱,此刻听荀攸这么一说,也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失踪的家眷会在什么地方。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不曾派人回冀州接家眷,他们匆忙离开冀州,去陈留投奔家父的可能要大一些。舅父,你立即派人前往陈留,到家父处打听家眷的下落。” 就在荀彧答应一声,准备离开时,韩湛又叫住了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舅父,虽说家眷去陈留的可能极大,但通往涉国县的这条道路上,也需派出人手打探,看有没有我府家眷的下落。” “湛儿放心。”荀彧点着头说道:“舅父这就派出探子,去打探家眷的下落。” …… 过了两日,韩湛正在大堂里和荀彧等人议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韩湛听到鼓声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敲鸣冤鼓”。他连忙站起身,冲站在一旁的衙役吩咐道:“你到外面去看看,是何人在击鼓,问问有何冤屈,速速来报!” 衙役答应一声,快速地跑了出去。过了没多久,他又急匆匆地赶了进来,拱手向韩湛禀报:“回使君的话,外面有个女花子,说是使君的婢女。看门的兄弟以为是个疯子,想将她撵走,谁知她不但不走,反而敲响了鸣冤鼓。” 听说敲鸣冤鼓的人,自称是韩湛的婢女,堂上众人的目光不禁都望向了韩湛,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韩湛感到有些尴尬,自从来到涉国县,除了去青楼找郭嘉,他的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婢女。 正当他想吩咐衙役将敲鸣冤鼓的人撵走时,赵云站出来问衙役:“那女子可曾说过她叫什么名字?” 衙役歪着头想了片刻,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她好像说她叫桃花,还是什么花之类的,小的急着回来向使君汇报,一时没听清楚……” 他的话还没说完,韩湛已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旁跑过,快速地奔出了大堂,朝县衙外跑去。赵云曾经听韩湛提过梨花,见韩湛这么大的反应,便猜想来的莫非就是这位婢女,连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荀氏叔侄所说是韩湛的亲戚,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韩湛原来身边的婢女叫什么名字,不过看到韩湛和赵云一前一后跑了出去,也不能继续傻站在堂上,相互使了个眼色,也走了出去。 “哥哥,外面来的是什么人啊?”堂上只剩下夏侯兄妹二人,夏侯云好奇地问夏侯兰:“怎么使君和义兄都出去了?” “我不知道。”夏侯兰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过既然使君和义兄的反应这么大,想必是他们认识的人,我们也跟着出去看看吧。” 韩湛冲出县衙大门时,正好看到两名衙役架着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往外走。女子手里挥舞着鼓槌,大声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我家公子……” “住手!”韩湛虽然看不清女子的面目,但听到那声音却再熟悉不过,冲着两名衙役大声地喊道:“放开她。” 两名衙役放开女子后,自动地闪到了一旁。女人盯着韩湛看了好一阵,手里的鼓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用哽咽地叫了一声:“公子!”随后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果然是梨花,韩湛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这熟稔的躯体搂在了怀里,连声呼喊:“梨花,梨花。我是公子,你快睁眼看看我。” 梨花悠悠醒转,看清楚自己躺在韩湛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公子,梨花终于找到你了。” “梨花,跟公子我回家。”韩湛说完这句话,便一手托着梨花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脚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不管四周众人诧异的眼神,抱着梨花大步朝县衙里走去。 第0082章 公孙瓒出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抱着梨花进入后堂时,惊动了正在指使下人们干活的补丁,他慌忙跑了过来,看清楚韩湛怀里抱着的梨花,不禁大吃一惊:“这……这不是梨花姐吗?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躺在韩湛怀里的梨花睁开了眼睛,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补丁时,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说:“补丁,是你啊!” 补丁上前想接过梨花,但韩湛却冲他一瞪眼,语气严厉地说:“补丁,快点吩咐下人给梨花准备热水,她需要沐浴更衣。”补丁慌不迭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开了。 韩湛抱着梨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小心地放在了床榻之上。他在榻旁坐下后,揽住梨花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搂住,关切问道:“梨花,你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搞得这么狼狈吗?” 神情有些恍惚的梨花,痴痴地望着韩湛,她不敢说话,深怕一开口,自己就会从梦境中醒来,眼前的公子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还在回想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感觉真的很真实,自己去敲鸣冤鼓,被两个衙役从县衙前拖走,就在此时,自家公子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出现了,把自己抱了起来。甚至,还见到了一直服侍公子的补丁。 见梨花不说话,韩湛有些着急了,他使劲地摇晃了两下,急急地问:“梨花,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么狼狈啊?” 从肩膀处传来的痛感,终于让梨花有了真实的感觉,她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在梦境里,而是真的来到了自家公子的身边。她侧身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公子,公子,梨花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韩湛紧紧地将梨花搂在自己的怀里,鼻子感觉有些酸酸的:“梨花,别哭了,快告诉公子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会忽然离开冀州呢?” 梨花哭了一会儿,抬头望着韩湛,哭哭啼啼地说:“公子……上月有人到家中,给二夫人送来了府君的书信,让家眷立即启程到陈留与他汇合……” 韩湛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为什么家里人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冀州,原来是得到了韩馥的书信,让他们赶去陈留汇合。他关切地问:“后来呢?” “……我们次日清晨离开了冀州城,沿着官道朝南而去。”梨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说道:“谁知当天傍晚,我们便遭到了强盗的截杀。我和大小姐、二公子乘一辆车乘乱逃了出来。等脱险以后,我们才发现因为逃命时慌不择路,已经迷失了方向。好在二公子说公子您在涉国县为官,提议沿着官道朝西,到这里来投奔您。” “你们被强盗劫道?”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你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是不是黄巾贼?” 梨花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和小姐、二少爷坐在马车里,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强盗来了!随即就听到有激烈的喊杀声,以及婢女、家丁的惨叫声。幸好赶车的车夫忠心,没有弃我们而去,而是驾着马车,带我们三人逃出了生天。” 韩湛好奇地问:“车夫如今在哪里?” “死了。”梨花神情黯然地说道:“等逃出去时,我们才发现车夫身上中了好几支箭,早已气绝身亡。”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来到涉国县的?”韩湛用一只手擦去梨花脸庞上的泪水,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韩嫣和二弟又在什么地方?” “沿着官道走了两天,马车忽然坏了,我们只能弃车而行。二公子的腿脚不好,我们便将马匹让给他骑乘。但没过多久,我们的盘缠就用完了,吃的东西也没有了。”说到这里,梨花忽然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能硬着头皮到沿途的村庄去乞讨,幸好有好心的村民给了我们一点吃的,才不至于让我们饿死。” “梨花,委屈你了。”韩湛再次将梨花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歉意地说道:“为了我的弟弟妹妹,让你受苦了。” “公子,瞧您说的。”梨花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将头靠在韩湛的肩膀上,呢喃地说:“梨花本来就是韩府的婢女,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韩湛急于知道自己弟弟妹妹的消息,也顾不上和梨花儿女情长,而是着急地问:“梨花,韩嫣和二弟在什么地方?” 梨花抬头望着韩湛回答说:“他们两人躲在北面的一个废弃的村庄里,是我主动请缨,到城里来找公子的。” “马呢?”韩湛自然知道梨花所说的村庄,就是几月前被黄巾贼屠杀过的村庄,那里离县城可不近,不禁皱着眉头问道:“我二弟为何不让你骑马到这里来?” “公子,莫要动怒。”听到韩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梨花连忙解释说:“非是二公子不肯将马匹交给梨花,而是因为梨花不会骑马,所以只能步行来此。” 两人正说着话,补丁带着两名下人,将一个大木桶抬进了房间,随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刘桂。韩湛连忙起身向刘桂行礼:“见过翁主!” 刘桂冲韩湛点了点头,随后挨着梨花坐下,拦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这位妹妹如此狼狈,想必在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吧。”说到这里,她抬头望向了韩湛,“使君,我要帮这位妹妹沐浴,您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韩湛正要安排人去接自己弟弟妹妹,听到刘桂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回到正堂,韩湛见众人都还等在这里。他连忙朝大家拱拱手说道:“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荀彧代表众人问道:“敢问使君,刚刚被你抱入后堂的女子,是何许人?” “是我的贴身婢女梨花。”韩湛正色说道:“据她所言,上月家父曾经派人送信回府,让家人尽快地赶到陈留与他相会,于是家人便连夜启程。谁知在半路遭到了强盗的截杀,梨花和我大妹、二弟两人乘马车趁乱逃了出来。” 荀彧等韩湛说完,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嫣儿和柄儿,现在何处?” “他们二人此刻正在北面那个废弃的村庄里。”韩湛说到这里,目光不禁落在了右首的夏侯云身上,他客气地问:“夏侯姑娘,不知你可否带一队人马,替我前往北面的村庄,接他们二人回县城?” 虽然韩湛只是用商量的口吻在问夏侯云,但夏侯云立即从队列中冲出来,拱手行李说:“请使君放心,夏侯云定当不辱使命。” 夏侯云刚刚离去,外面便冲进来一名衙役,将一封书信交给了荀彧。荀彧拆开信件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将整封信看完后,快步地走到了韩湛面前,将信摆在了桌案,有些激动地说:“使君,细作回报,公孙瓒于五日前出兵,已经连下临平、阜城两地,兵锋直指冀州城。” 听说公孙瓒出兵了,韩湛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公孙瓒和袁绍两人打得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但高兴了没两分钟,他的心情又变得郁闷起来。因为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出兵理由,贸然出兵,肯定会事与愿违。 第0083章 韩馥的噩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彧见韩湛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猜到他可能正在为出兵的事情犯愁,连忙提醒他:“使君,是否需要将信使叫进来,询问公孙瓒出兵的详情。” 听荀彧这么一说,韩湛连忙点了点头,吩咐站在一旁的衙役:“速将外面的信使请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穿着黑色箭衣的男子,在两名衙役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大堂。看到连站都站不稳的信使,韩湛连忙制止了他行礼的举动,而是关切地问:“我来问你,你在路上走了几天?” “回使君的话,”满脸倦容的信使,连忙强打精神回答说:“小人离开冀州后,一路快马加鞭地朝涉国县赶,途中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韩湛听信使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公孙瓒出兵,应该是六日之前的事情了。” 信使简单地回答:“使君所言不差,公孙瓒的大军,的确是六日前南下的。” “我来问你,”信使的话刚说完,荀攸就忍不住问道:“公孙瓒大军从安平南下,要想到达阜城,中途至少要经过六七道关隘。为何公孙瓒的大军,进展得如此迅速啊?” 信使虽然见荀攸身上穿着黑色的官服,不过不清楚他的身份,因此迟疑着没有立即回答。见信使不说话,韩湛知道他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荀攸的问题,便对信使说:“这位是本县的荀少府,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回少府的话,”信使得知问话的人是本县少府后,立即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沿途关隘的冀州兵将,皆是倒戈相向。因此公孙瓒的大军才能不费一兵一卒,于五日内两下两城,并夺得六七处关隘。” “信使一路辛苦了,”荀攸等信使说完后,立即吩咐搀扶他的两名衙役,“你们两人送他去驿站休息吧。” 等信使离开后,荀攸转身对韩湛说:“使君,如果信使所言非虚,那么冀州军民并未对袁氏归心,否则公孙瓒的大军也不可能势如破竹。” 韩湛取来了舆图,将几人招呼到桌案前,对他们说道:“诸位,从目前的情况看,公孙瓒的大军最多再过四五日,就能到达冀州东面,袁氏势必率兵倾巢而出,前往界桥迎战来犯的公孙瓒。” 如果在几天前,韩湛说这番话,在场的几名文武虽然嘴里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此刻,见公孙瓒果然出兵,要和袁绍一较高下,才发现韩湛这位使君真的是料事如神,居然能将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 夏侯兰等韩湛分析完公孙瓒和袁绍的形势后,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使君,不知我们何时可以东出太行,去夺取冀州呢?” “夏侯公子,”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韩湛满脸苦涩地回答说:“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出兵的理由,贸然出兵就是师出无名。”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侯兰焦急地问:“总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吧?那样的话,我们很有可能错失良机。” “荀县丞,荀少府。”韩湛一本正经地对荀氏叔侄吩咐道:“你们二人尽快安排民夫,将大军所需的粮草,运往沿途的仓库,以便大军经过时可以支用。” 接着又吩咐赵云、典韦:“子龙、典韦,尔等负责打造攻城器械,以备夺取冀州之需。” 众人散去后不久,夏侯云带着韩嫣和韩柄二人走进了正堂。 “大哥!”见到站在正堂中间的韩湛,韩嫣大喊一声,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韩湛,失声痛哭起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韩湛搂着韩嫣,鼻子一阵阵发酸,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嫣妹,没事了,你到了大哥的地盘,大哥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说完这话,他冲站在不远处的夏侯云点了点头,客气地说,“夏侯姑娘,多谢了!” 夏侯云没有说话,只是甜甜地一笑,随后转身离开。 韩湛将目光投向一旁发呆的韩柄,对他说道:“二弟,你的腿怎么样了,能走路吗?” 韩柄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双眼红红地叫了一声:“大哥!”随后将韩湛紧紧地抱住。 等三人分开后,韩嫣好奇地问:“大哥,刚刚来接我和二哥的夏侯姑娘,是我们未来的嫂子吧?” “什么未来的嫂子,”韩湛被韩嫣的话吓了一跳,虽然赵云前段时间做媒,向自己推荐了夏侯云,可自己根本就没答应。此刻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纠正说:“他是子龙的义妹,我因为诸事缠身,只能拜托她去接你们。” 韩嫣听完韩湛的解释,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但她却俏皮地说:“大哥,我觉得这位夏侯姑娘不错,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和气,不如你就将错就错,娶了她吧。” “对对对,大姊说得对。”韩嫣的话刚说完,韩柄也来凑热闹:“大哥,你不如就娶夏侯姑娘做我们的嫂子吧。” 悲伤的气氛,在三兄妹的玩笑中被冲淡了。韩湛凑近韩嫣闻了闻,随后用手在鼻翼面前扇了扇,故作嫌弃地说:“我说嫣妹,你多长时间没沐浴了,身上都是一股酸味。正好梨花在后院沐浴,你也赶快去洗一洗吧。” 女人都是爱美的,韩家大小姐也不例外,听说韩湛说自己身上有一股酸味,便惊呼一声,小跑着朝后堂而去。韩湛看到韩柄的腿脚不便,便搀着他往后堂走,路上关切地问:“二弟,华神医不是说过,只要敷了他的药,你的双腿就能恢复正常吗?” 韩柄听到韩湛这么问,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按照华神医所说的,我的腿只需再修养十天半月,就能恢复正常。谁知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的腿经过这半月的颠簸,又没能及时换药,估计是没法恢复正常了。” ………… 两天之后,被荀彧派往陈留的细作,亲自骑马赶回了涉国县,向韩湛报告了一个噩耗。 听说有来自陈留的细作,韩湛连忙将他叫上了正堂,直截了当地问:“快说说,可有府君的消息。” 细作噗通一声跪在了韩湛的面前,连着磕了几个响头,有些慌乱地说:“回使君的话,府君出事了。” 听说韩馥出事了,韩湛不禁心中暗喜,知道这样一来,总算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他连忙绕过桌案,来到了细作的面前,故作紧张地问:“快说,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情?” “回使君的话,”细作紧张地说:“府君数日前,已在陈留太守府自杀身亡。” 听说韩馥自杀了,韩湛悬在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了。但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个儿子听到父亲噩耗时的真实反应,他故意大叫了一声,随后身体在原地晃了几晃,紧闭着双眼往后便倒。 没等他倒地,反应灵敏的赵云,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他的身子托住。赵云不知韩湛的反应,都是装给大家看的,他看到双眼紧闭的韩湛,不禁着急地喊道:“使君,使君,你快醒醒!” 第0084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睁开眼睛,见荀彧等人正在围在自己的四周,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他连忙临场发挥,用手指着东面,表情痛苦地厉声说道:“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荀彧让赵云和典韦二人搀扶韩湛回到桌案后坐下,自己亲自询问来报信的细作:“你且说说,韩府君是如何自尽身亡的?” “回县丞的话,”细作连忙回答说:“韩府君到了陈留之后,一直住在张太守的府中。前几日,太守府里有消息传出,说韩府君自杀身亡。小的买通了府中的一名下人,向他打听后得知,原来是冀州来的使者,和张太守在书房里密谈,过了没多久,就传出了府君的死讯。” 荀彧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后冲着荀攸问道:“公达,你怎么看?” 荀攸皱着眉头说道:“以我看来,此事有蹊跷。韩府君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袁绍派密使去了陈留,他就自杀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看的。”荀彧听后再次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韩湛,试探地问道:“不知使君作何打算?” “家父因袁贼而死,身为人子,若不能为父报仇,就枉为人。”韩湛说完这两句场面话之后,便用袍袖遮挡住自己的脸,开始干嚎起来。 荀彧听到韩湛哭得悲切,连忙劝说道:“使君,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想让张太守将韩府君的尸首送回来,让他入土为安,再研究报仇不迟。” “县丞差矣,”韩湛等荀彧说完,连忙用袍袖在脸上擦了两把,装出愤怒的样子说道:“袁贼害死了我的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我当尽起大军,杀回冀州,取袁贼项上人头,以慰家父的在天之灵!” 听到韩湛表态了,典韦连忙出列大声地说:“使君,典韦愿为先锋,领兵杀向冀州,取袁绍的项上人头,为韩府君报仇雪恨。” 赵云站出来说道:“使君,云愿与典军侯一起,领兵前往冀州,为韩府君报仇!” 韩湛见赵云、典韦两人都主动请战,心里感到踏实多了,只要有这两位猛将出马,再配上了郭嘉、荀攸这样的谋士,别看兵马比袁绍少,但至少胜率是大大提高了。他站起身,开始发号施令:“荀县丞!” 荀彧见韩湛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连忙答应道:“属下在!”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置办白旗白甲,全军挂孝讨伐袁绍。” 荀彧听完后,立即请示道:“不知使君可否说一个准确的数目,需要置办多少白旗白甲,彧也好安排人手准备?” “白旗百面,其中两面大旗要上书‘报仇雪恨’四个大字。至于白甲,”韩湛考虑了一下自己准备带走的兵卒数量,回答说:“就先准备五千吧!” 对于韩湛所说的数目,荀彧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说道:“白旗置办倒是不难,不过白甲五千,一时难以凑齐,不如就先准备三千吧。” 议事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只有荀彧还站在远处。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湛便猜到他肯定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连忙问道:“舅父还有什么事吗?” “湛儿,此去冀州,凶险异常。”荀彧吞吞吐吐地说道:“为了稳妥起见,你还是想法给韩家留个后吧!” “给韩家留个后?”听到荀彧这莫名其妙的话,韩湛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他苦笑着说:“舅父,家父尸骨未寒,我岂能在此时娶妻?” “不是让你娶妻。”荀彧开口说道:“只是让你给韩家留个后,就算此次你出征不顺,韩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韩湛一头雾水地问道:“不娶妻,如何留后啊?” 荀彧咳嗽一声,说道:“我看到你的贴身婢女梨花,倒是一个孝顺贤惠、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女子,你不如将她收房,也好为韩家留个后。” 虽说梨花是个美女,但对韩湛来说,她还是太小了,今年不过十六七岁,这样的年纪在后世还是高中生,让自己和这么年轻的女子圆房,韩湛的心里有种特别怪异的感觉。 韩湛和荀彧回到后院时,发现这里连灵堂都搭好了,面前的几条白色的招魂幡,被风吹着,时而缓缓地飘起来,又时而轻轻地落下来。 韩湛刚走近灵堂,便冲里面冲出一名全身缟素的女子,一把搂住了他的腰部,哭哭啼啼地说:“大哥,父亲死得好冤枉,你可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放心吧,嫣妹。”韩湛轻轻地拍着韩嫣的后背,咬牙切齿的说:“我两日后就会兴兵去讨伐袁绍,誓要将千刀万剐,来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 他迈步走进了灵堂,看到韩柄正跪在韩馥的牌位前烧纸钱,盆子里腾起的黑烟里夹着火焰,将纸钱的灰烬扬向了空中,又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落在灵堂的四面八方。 荀彧上前给韩馥的灵位上了三炷香,等韩氏三兄妹跪着向自己还礼后,叹了口气,对韩湛说:“湛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舅父对你所说的事情,你再好好地考虑一下吧。”说完,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灵堂。 “大哥,舅父说的是什么事儿?”韩柄等荀彧一离开,立即好奇地问。 韩湛满脸苦涩地回答说:“我打算兴兵讨伐袁绍,舅父担心我此行凶险,让我在走之前给韩家留个后。”说到这里,他朝不远处忙碌着的梨花瞅了一眼,心里暗想,“就算自己将梨花收房,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也只是一个庶子,想让他继韩家香火,可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吧。” 看到韩湛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梨花发呆,韩嫣有点忍不住了,连忙催促道:“大哥,父亲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娶妻呢?” “舅父不是让我娶妻,”韩湛朝梨花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说道:“他是让我将梨花收房,在出征之前给韩家留个后。” 第0085章 挥军东进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嫣扭头看了一眼梨花,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大哥,舅父说得有几分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你这次出兵,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韩家不是断后了么?” 听到韩嫣这么说,韩湛真是哭笑不得,他伸手朝韩柄一指,“嫣妹,就算我不在了,不是还有二弟在吗?只要他活着,依旧可以为我们韩家开枝散叶。” “大哥,”韩柄有些诚惶诚恐地说:“小弟乃是庶子,怎能承担为韩家开枝散叶之责?” 韩湛把眼睛一瞪,语气严厉地说:“既然韩家只剩下我们三人,再没有什么嫡子、庶子之分,明白吗?” 韩柄听韩湛这么说,心中不禁一暖,连忙答道:“知道了,大哥!” …… 两日后,韩湛留下荀彧和夏侯云,及三千郡兵留守,自己则带着赵云、郭嘉、荀攸、典韦等人,统领五千兵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涉国县。 大军行进了一天后,在荀彧设置的第一个补给驿站外扎营。韩湛带着罗布和几名骑兵,站在一个山坡上,望着连绵的营帐,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几个月前,自己来涉国县时,只带了两百多人。如今可战之兵就有五千,还不算荀彧他们陆续会派出的,运输粮草和物资额的民夫。 罗布看到韩湛似乎心情不错,便小心地问:“使君,不知我们此处出征,胜算有几何?” 韩湛冲罗布咧嘴笑了笑,反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罗布先是一愣,随后嬉皮笑脸的说:“使君,小的真话假话都想听。” 韩湛朝旁边看了看,见离他们最近的骑兵都在十步开外,相比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便放心大胆地说:“假话是,我军师出有名,沿途郡县纷纷倒戈相向,此战必胜;至于真话么,我们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说完,他便拨转马头,下了山坡,朝营寨奔去。 罗布见韩湛要回营寨,连忙招呼站在四周警戒的骑兵跟了上去。 所谓的中军大帐已经搭好,郭嘉、荀攸两人正坐在帐中闲聊。见韩湛从外面进来,连忙起身向他施礼。 韩湛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后,望着郭嘉问道:“奉孝,按照我军的行军速度,最多三天就能离开太行,进入平原,不知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使君,”郭嘉朝韩湛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不知有几分战胜袁氏的把握。” 几月前,郭嘉曾与韩湛打赌,说假如年内有人和袁绍开战,他愿意奉韩湛为主公。但他此刻依旧只称呼韩湛为“使君”而不是“主公”,表示他并不愿意就此臣服于韩湛。他的这个问题,也有几分考校的成分在内。 “说实话,本使君还真没有战胜袁氏的把握。”对眼前的两名三国著名的谋士,韩湛根本没有想过搪塞二人,而是如实地说:“就算沿途的郡县倒戈相向,我们的实力与袁氏相比,还是颇有不足。” 见韩湛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实力不如人,郭嘉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韩湛还算有自知之明。郭嘉觉得自己在帮他出谋划策之前,应该再了解一下他的能力,以便决定是否真心帮他:“敢问使君,不知你有何应敌之策?” “对我们来说,敌人的敌人就算朋友。”韩湛胸有成竹地说:“虽说我们昔日和公孙瓒是敌人,但如今我们却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袁绍。假如我派人去联络公孙瓒,让他和我一起夹攻袁绍,想必他会欣然应允的。” 韩湛的这番话,让郭嘉感到颇为新鲜,他仔细地回味之后,觉得的确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使君所言极是,我们应该立即派出使者,去联络公孙瓒,约他一同夹击袁绍,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就大大地增加了。” “奉孝所言极是。”荀攸附和说:“别看袁氏入冀州时,只有两万人马。经过这几个月整合,忠于袁氏的军民起码在五万之上,十倍于我。假如仅凭我们一己之力,别说打败袁氏,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个未知数。” 韩湛将放在桌案的舆图卷轴展开,指着离开太行后的第一个县城——武安,对荀攸说道:“公达表兄,据耿长史的书信所言,武安令是家父的旧部,不甘向袁氏称臣。我们要尽快去联络他,以便在离开太行之后,有一个立足点。” “除了武安令,还有檀台、曲梁、广平三处的太守,也是韩氏旧部。”荀攸指着舆图,提醒韩湛说:“特别是广平,只要我们夺取了这里,距离冀州城就不过五十里,大军只需半日就能到达冀州城下。使君,您看我们是否需要派人,也去联络这些太守啊?” 对于荀攸的提议,韩湛自然是表示赞同:“没错,公达表兄言之有理,只要我们事先联络好这些太守、县令,等我们大军一到,他们就开门归顺,那样我们也许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到达冀州。” 一炷香之后,荀攸已经将联络公孙瓒以及众多太守、县令的书信写完,递给了韩湛过目。韩湛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重又递还给荀攸,吩咐道:“立即派快马将信件送出。” 正在搭建营寨的兵士们,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骑兵箭一般地冲出了营寨,沿着官道朝东而去。没等兵士们继续低头干活,又有马蹄声传来,大家惊讶地发现,十余名骑兵接二连三地冲出了营寨,顺着官道朝东面而去。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兵士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这些人的打扮,也不像探马,为什么会都朝东面而去呢?” 见兵士们不干活,而是站在原地议论纷纷,附近的军官连忙高喊:“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搭帐篷?我警告你们,营寨没扎完之前,谁也不准吃晚饭。”军官的最后一句话,立即让兵士们闭上了嘴,乖乖地继续自己手里没完成的工作。 韩湛和郭嘉、荀攸站在大帐门口,目送着骑马的信使接二连三地离开营寨。荀攸见韩湛的脸上有一丝忧色,连忙安慰他说:“使君勿忧,相信在我们离开太行之前,就能得到信使的回报。” 第0086章 诛焦触杀张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率领的大军,在路上行进了三天后,终于在第四天上午,离开了太行山,进入了东面的原野。 距离武安城还有两里远,韩湛便看到远处的城池城门紧闭,城墙箭楼上居然一个守军都没有,只有一面杏黄色的旗帜孤独慵懒的舒卷着。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连忙抬手示意部队停下。 他扭头对跟着身边的赵云说道:“子龙,你派个人过去打探,看城里是什么情况?” 赵云派出探马后,便命令大军就地布阵,以便在遭到敌军袭击时,可以及时迎战。 郭嘉催马来到韩湛的身边,手搭凉棚远眺城池,看到没有任何动静时,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他放下手,对韩湛说道:“使君,城里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武安令弃城而走了?” “应该不会吧,”韩湛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据耿长史的书信所言,武安令是家父的旧部,对袁氏一直不满,见我们大军至此,只要倒戈相向即可,用不着弃城而逃吧。” 荀攸也骑马过来说道:“使君说得没错,属下给武安令也去了书信,免得他看到我们的大军至此而惊慌失措。至于城里发生了什么情况,等探马回来就清楚了。”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城池的方向,等待着探马的回报时,韩湛不禁想起了在离开涉国县的前夜,梨花在韩嫣的安排下,还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虽然最后什么都没做成,但彼此间的关系却亲密了许多。在送别自己的时候,梨花还冲着自己展颜一笑,说:“公子,梨花生是韩家人,死是韩家鬼,我会留在这里安心等公子凯旋归来的。” 正当韩湛遐想连连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有人大声地喊道:“公子,快看,我们的探马回来了!” 探马来到了韩湛的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有些气喘地说道:“启禀使君,武安城四面紧闭,小人无法入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荀攸等探马说完,连忙问道:“城里可有什么动静?” 探马摇了摇头,回答说:“小人靠近护城河听过,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探马的话刚说完,城池方向便传来了三声炮响,众人朝城池望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墙上旌旗招展,出现了无数的兵士。紧闭的城门被打开,冲出了一支百多人的马队。 工夫不大,马队来到了大军的阵前。韩湛看到在一员顶盔掼甲,手持大刀的武将身后,有一名旗手手里擎着旗帜,上书一个斗大的“焦”字。 韩湛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在三国有名的武将里,好像没有什么姓焦的。他正想问话,对面那名武将转身朝后面一招手,立即有两名骑兵出列,冲到离韩湛还有三十几步的地方停下,随后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又调头返回了本阵。 赵云派人去将地上的东西捡了回来,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吃惊地对韩湛说:“启禀使君,是两颗人头,一颗是我们的信使,而另外一颗人头留着讲究的胡须,应该是武安令。” 韩湛听到这里,不禁血往头上涌,他用手一指对面的武将,大声地问:“来者何人?” 那员武将策马出了队列,用手指着韩湛,洋洋得意地说:“吾乃二公子熙麾下校尉焦触,韩家小儿,你的信使与内应武安令俱已被我所杀,你还不速速受死!” 听对面的人自报姓名,韩湛立即想起焦触是谁了,在几年后的长坂坡上,他和另外三名袁氏旧将一起围攻赵云,人困马乏的赵云还拿他们没办法。不过此刻如果一对一的话,赵云杀他,比碾死一只臭虫难不了多少。想到这里,韩湛扭头吩咐赵云:“子龙,杀掉他,为武安令和信使报仇!” 赵云答应一声,正准备策马冲出,谁知旁边传来了夏侯兰的声音:“使君,杀鸡焉用宰牛刀,杀一个无名下将,何许我义兄动手。请使君为我掠阵,看我取他的项上人头。” 焦触看到韩湛的阵内冲出一名银盔银甲的小将,暗叫一声“来得好”,也催动坐骑,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他冲到夏侯兰的面前,高举起手里的大刀,来了一个力劈华山,试图一刀将夏侯兰劈成两半。 夏侯兰侧身一闪,躲过了他雷霆一击。随后手里的长枪刺出,直取对方的咽喉。焦触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仰,堪堪地躲了过去。 焦触坐直身体后,又来了一个横扫千军,想把夏侯兰拦腰斩成两段。这次夏侯兰不躲不闪,而是用手里的长枪一挡,硬接了焦触的这一刀。 焦触的力气不如夏侯兰,被震得虎口发麻。他正准备再砍出第三刀时,夏侯兰的长枪已经奔着他的胸口来了。他躲闪不及,被扎了个透心凉。夏侯兰撤回长枪时,焦触的尸体还在马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地栽下去。 “校尉死了!”看到夏侯兰枪挑焦触,那些骑兵发了一声喊,拨转马头就逃了回去。 赵云举起手里的长枪,向前猛地一挥,阵中的五百骑马立即呼啸而出,挥舞着兵器朝逃跑的袁兵追了上去。 上百名骑兵,除了十几个马快的,其余的还没有靠近城池,就被赵云指挥的骑兵砍瓜切菜般杀得恭恭敬敬。 骑兵原准备跟着溃兵冲进城去,谁知刚到吊桥,就被城上射下的乱箭挡住。赵云深怕自己的部下吃亏,连忙命令他们停止追击。 等赵云和他的部下退到一箭之外,城里又出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名手持双刀的武将,他额的身后跟着两百名刀盾手和三百长枪兵。 他们在城外快速地展开了队形后,武将出阵,冲着赵云大声喊道:“渤海校尉张南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赵云也没和对方废话,催动照夜玉狮子就冲了上去,举起龙胆亮银枪荡开对手手里的双刀,把枪往回收了一点,然后猛地刺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刺穿了张南的咽喉。赵云将手中枪一样,张南的尸首便从马背上腾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跟着张南出来的那些兵士,看到自己校尉一个照面,就被别人挑下马,眼看是活不了。正当大家心里琢磨是不是该逃跑时,就听到赵云大声地喊:“降者免死!” 站在对面的五百骑兵,也跟着高喊:“降者免死~!” 听到喊声,这些兵士忙不迭地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倒在地上,口称:“求将军饶命,我等愿降!” 第0087章 进驻武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赵云没有理睬这些降兵,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带着骑兵就冲进了城里。令人奇怪的是,不光城墙上的守军没有再放箭,而城里的兵士,见赵云他们冲过来,也连忙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在街道两侧跪了一地。 赵云自然不可能屠杀这些放下兵器的士卒,只能继续率领骑兵,沿着街道冲向了县衙。县衙门口有十几名骑兵,正是刚刚随焦触出战的那些人,他们正指着紧闭的县衙大门在破口大骂。见到赵云的骑兵冲过来,发了一声喊,拨转马头就逃。 那些骑兵显然对城里极为熟悉,奔出没多远,便消失在街道两侧的小巷之中。赵云高举起手里的龙胆亮银枪,示意部下停止追击。夏侯兰凑近他的身边,不解地问道:“义兄,我们为何不追赶啊?” “穷寇莫追!”赵云简短地说道:“他们对城里的地势很熟悉,我们就算想追也追不上,就由他们去吧。” 就在赵云准备命令大家下马,砸开县衙大门冲进去时,大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名穿着黑色官服的官吏和一群衙役。 看到外面有一群白盔白甲的骑兵,众人不禁停止了脚步。带头的那名官吏,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手捧着印绶来到了赵云面前,躬身施礼:“武安县丞,参见将军!” 赵云没有下马,而是居高临下地问道:“武安县丞,我来问你,武安令是怎么死的?” 听到赵云这么一问,县丞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把头贴在地面诚惶诚恐地说:“回将军的话,县令前日接到了韩公子的信函后,立即命令我等筹措钱粮,准备供大军使用。 谁知昨日邟乡侯忽派焦触张南两名校尉,率骑兵百名来武安接管军权。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让他俩知道县令准备迎接韩公子一事,便带人冲进县衙,杀了县令和韩公子的信使……” 通过县丞的讲述,赵云知道了武安令和信使是怎么死的,也搞清楚了为什么焦触张南二人一死,城里的兵卒就纷纷弃械投降的原因,原来除了那一百骑兵外,剩下的人都是武安县额的郡兵,见焦触张南已死,他们自然不肯再白白地牺牲自己额的性命。 就在赵云向县丞了解城内情况时,韩湛带着大军来到了城外,望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兵卒,韩湛连忙下马好言安抚了他们几句,便重新上马带着大军进入了武安城。 县丞见到韩湛的到来,连忙上前跪下行礼,口称:“武安县丞参见韩公子。” 韩湛听对方没有称呼自己为韩使君,而是韩公子,便知道这位县丞是韩馥的旧部,连忙下马扶起对方,客套地说:“县丞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县丞站起来,态度恭谨的说:“县衙内已经收拾妥当,公子请随我来吧。” 韩湛吩咐赵云、夏侯兰去收编降军后,才带着郭嘉、荀攸、典韦等人,跟着县丞进入了县衙。在正堂里入座后,他忍不住好奇地问起了武安城内的情况:“县丞,我想问问武安令是怎么死的?” 刚坐下的县丞听到韩湛的问题,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把刚刚向赵云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还长叹一声,用惋惜的语气说道:“焦触张南二人残暴不仁,杀死使君和信使后,还将使君的一家老小杀得干干净净,真真是禽兽不如。幸好韩公子除掉了两人,为武安令报仇雪恨。” 听说武安令因为自己,而被焦触张南二人杀光了全家,韩湛的心里感到格外愧疚。他沉默了片刻,对县丞说道:“县丞,如今焦触张南二贼已除,你这就去将武安令一家的尸首收敛起来,好生厚葬吧。” “属下领命。”县丞答应一声,深施一礼,后退着走出了正堂。 等县丞离开后,韩湛扭头问郭嘉:“奉孝,看来袁氏已经得到了我们出征的消息,所以先发制人,派属下来接管沿途郡县的兵权,使我军无法尽快地赶到冀州。” 郭嘉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羽扇,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偏远的武安县,袁氏都派了校尉来接掌兵权,想必几个大的郡县,他会派出更为重要的武将和更多的兵卒,去接掌兵权。这么一来,我们继续东进的道路上,势必会与袁氏的人马刀兵相见。” “使君,”郭嘉的话刚说完,荀攸就接着说:“我这就给那些郡县的太守、县令写信,让他们小心提防袁氏,免得白白牺牲了性命。” 对于荀攸的提议,韩湛点了点头:“好吧,公达,就麻烦你写几封书信,快马加鞭地送到了沿途的郡县,让那些太守、县令们提供警惕,免得一个不小心,就遭了袁氏的毒手。” 荀攸在挥笔疾书时,赵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拱手行礼,“启禀使君,我们共收降兵一千八百人,缴获战马八十五匹,请问该如何处置?” “把他们编入我们的大军,等我们离开武安县的时候,从我们原有的兵马里抽调一千人,来防御武安城,免得袁氏抄了我们的后路。”韩湛在吩咐完之后,又关切地问:“子龙,我军伤亡如何?” “回使君的话,”赵云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骑兵伤十一人,阵亡两人。” 得知伤亡人数如此之少,韩湛觉得有些诧异,按照他的想法,刚刚那一仗,怎么也得伤亡四五十个人,结果连死带伤,总共也没超过二十人。 看到韩湛一脸吃惊的表情,赵云连忙向他解释说:“袁军的校尉战死后,兵士们兵无斗志,都想着仓皇逃跑,所以我军的伤亡才会如此微不足道。” 等荀攸的书信写完,韩湛一面命令赵云派人将这些书信,送给沿途郡县的太守、县令,一面吩咐典韦:“今晚我们就在武安城内扎营,你要多派人手在四门把守,提防袁氏派人来偷袭。” 典韦等韩湛一说完,连忙冲他一拱手,说道:“请使君放心,今晚典韦亲自带人巡逻,保证叫一只鸟都飞不进武安城。” 第0088章 韩猛兵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一夜无话。 天明以后,韩湛又率领大军出发。 在途中,韩湛忍不住问赵云:“子龙,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城池是檀台,不知那是是否已经被袁氏的部下所占据。” “使君莫要担忧。”见韩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赵云连忙安慰他说:“袁氏手下除了颜良文丑外,其余的武将都不足挂齿。” “赵县尉说得对。”赵云的话刚说完,荀攸就插话说:“如今公孙瓒的兵马已经逼近界桥,袁氏势必亲率大军前去迎敌,颜良文丑二人自然会与他同行,派来对付我军的都是一些寻常武将,赵县尉、典军侯、夏侯公子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 荀攸的话,让韩湛的心里感到了踏实了许多。他扭头望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郭嘉,笑着问道:“奉孝,你在想什么,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郭嘉催马过来,低声地问韩湛:“回使君的话,嘉一直在想一件事,好像我们都疏忽了。” “什么事儿啊?”韩湛不解地问。 “敢问使君,”郭嘉朝韩湛一拱手,问道:“不知可曾派人向耿长史他们示警?” 郭嘉的话,立即让韩湛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扭头问荀攸:“公达表兄,你昨日派出的信使中,可有给耿长史送信的?” 荀攸摇了摇头,说道:“回使君的话,没有。我以为你早就派人去通知了耿长史,所以便没有再多此一举。” “糟糕,耿长史危矣!”韩湛听荀攸这么说,急得直用拳头砸掌心:“公达表兄,请立即给耿长史写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赶到冀州去见耿长史,让他先和闵大人到外面躲避一时,耐心地等待我们的大军到来。” 荀攸答应一声,立即拨转马头,在路边叫过自己的随从,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紧张地书写给耿武闵纯的示警书信。 看到骑马的信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韩湛还心有余悸地说:“希望我们送的这封信,能及时地到达耿长史的手中。” ………… 日过中午,韩湛的大军终于来到了檀台城附近,远远地看见城外早有大军摆出了阵势。韩湛连忙抬手,示意大军停下,他朝左右看了看,对众人说道:“袁军早有防备,看来今日会有一场苦战。” “使君莫要犯愁。”昨日没有什么建树的典韦急匆匆地说:“待俺去杀了袁军主将,将这些兵丁杀散就是了。” “典韦切莫鲁莽。”赵云及时地喝止他以后,便开始排兵布阵。骑兵居中,步兵在左右两翼。布阵完成后,大军缓缓地朝严阵以待的袁军推了过去。 看到韩湛的大军摆出了决战的阵型,朝自己推过来,袁军将领也一挥手里的大刀,示意方阵向前推进。 双方在距离一箭之遥的地方停下。韩湛环顾左右,大声地问:“谁愿意打头阵?” 没等赵云说话,典韦就挥舞着双戟冲了出去。他来到阵前,冲着对方大声喊道:“陈留典韦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从袁军队里冲出一名手持长枪的军侯,来到阵前,用手指着典韦,用嘲笑的口吻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留张太守手下的一名掌旗手,居然也敢到军前叫阵。我的枪下不死无名之辈,你还是快点回去,找你的主子出来受死吧。” 袁军军侯的话,引起了后面的一片哄笑声。赵云、夏侯兰等人听到对方侮辱典韦的话,脸上也露出了怒色。而韩湛的心里却在窃笑,笑话袁军的军侯居然敢去挑衅典韦,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典韦果然被对方激怒了,他大吼一声,左手铁戟猛地一扬,将对方手里的长枪荡得脱手,随后右手铁戟朝对方脖子一抹,军侯的大好头颅便飞向了空中,鲜血像喷泉似的从脖颈处喷了出来,他的尸身在马背上晃了晃,哄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看到典韦的神勇,袁军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一个武艺高超的军侯,连典韦的面前连一个照面都走不上,便身首异处。 典韦挥舞着双戟,如同一个威武的天神似的,冲着傻眼的袁军喊道:“还有谁来送死?” 袁军将军看到典韦击杀了军侯后,自己的部下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手提大刀,催马来到典韦的面前,大声地说:“邟乡侯麾下韩猛,前来领教你的高招。” 典韦不知道韩猛是谁,见对方挥刀朝自己砍来,立即举着双戟迎击,两人你来我往,战到了一处。 韩湛心里明白,别看到三国演义里对韩猛的描写不多,但他的武艺在袁绍手下将领里也算不错的,颜良文丑张郃高览是“四庭柱”,而韩猛和他们四人并称“四庭一柱”,武艺水平如何,由此可见一斑。 片刻的工夫,两人就过了十几招,堪称是旗鼓相当,一时也难以分出胜负。韩湛没有心思等斗将的结果,拔出宝剑,高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啊!”喊完,将手里的宝剑朝前方猛地一挥,策马冲了出去。 赵云、夏侯兰等人怕他有危险,也跟着冲了出去。 五千大军呐喊着朝对面的袁军冲了过去。 在城外布阵的袁兵只有一千人,而且全部是步兵。他们被赵云带领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左右两翼的步兵再兜上来,他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纷纷地弃械投降。 正和典韦打得难解难分的韩猛,见自己的部下纷纷弃械投降。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虚晃一刀,逼退了典韦,拨转马头就朝回跑。 典韦哪里肯放过他,大喊一声:“哪里跑!”挥舞着双戟就冲了上去。 韩猛奔回城下,发现吊桥已经被吊起,城门也关上了。他慌忙冲着城墙上喊道:“快快开门,让我进去!” 城楼上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官吏大声地说:“我们已归顺韩公子了。”说完,他吩咐左右,“放箭!” 看到城上箭如雨下,而典韦又从后面追了上来,韩猛无奈之下,只能绕城而走,逃回冀州向袁绍报信去了。 第0089章 被隐瞒的真相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典韦自然不肯放韩猛逃脱,在后面紧追不舍。可惜他所骑的只是一般的战马,而韩猛骑的却是一匹良驹。追了十几里之后,便失去了韩猛的踪迹。他气得挥戟将路边一棵碗口粗的树木砍为两段,愤愤不平地拨转马头回檀台。 就在典韦追杀韩猛的过程中,战斗已经结束,一千名袁兵除了战死的两百多人,剩下都乖乖放下武器向赵云投降。 韩湛带着大军来到距离城池一箭之遥的地方,便见到吊桥放了下来,城门也大打开,一群官吏从城里缓缓地走了出来。官吏们来到距离韩湛还有二十几步的地方停下,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整齐地喊道:“檀台军民,恭迎韩公子!” 见是来欢迎自己的人,韩湛自然不会再托大坐在马背上,他连忙翻身下马,在罗布等人的护卫下,朝跪着的官吏们走去。 看到韩湛过来,跪在最前面的一名官员挺直身体,对着韩湛大声地说:“檀台太守丁晃恭迎韩公子大驾!” 韩湛从耿武写来的书信中得知,檀台原来只是一个人口比较多的县,最高的官员不过是县令。后来韩馥担任冀州牧之后,把这里由县改成了郡,原来的县令也变成了太守。正因为韩馥对这位太守有知遇之恩,因此韩湛的大军一到,他才会主动倒戈相向。 韩湛连忙上前扶起了丁晃,好言安抚了几句,便当众宣布丁晃继续担任檀台太守,郡中官员不做变动。他的话刚说完,下面跪着的官吏们顿时欢声雷动。 韩湛让大军在城外扎营,自己只带着典韦、郭嘉、荀攸及两百名兵士,随丁晃一起来到了檀台城里。 丁晃在太守府里备下了酒宴,准备找到韩湛等人。在开席前,韩湛将丁晃叫到一旁,低声地问他:“丁太守,不知城中可有青楼?”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丁晃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朝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公子还在守孝期间,去青楼多有不便。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给下官交代一句,今晚下官就给您送到房里去。” 丁晃自作聪明的话,让韩湛有些哭笑不得,他红着脸说:“丁太守误会了,非是本公子想去逛青楼,而是本公子的一位谋士颇好美酒女色,而涉国地瘠民贫,青楼中的女子多是庸脂俗粉。檀台乃是一座大城,想必青楼里有我家谋士所喜欢的美酒和绝色美女。” 听完韩湛的解释,丁晃总算是恍然大悟,他连忙回答说:“城中有一家逝水阁,乃是檀台最大的青楼,若公子的谋士想去见识一番,下官可以派人同往。” 见丁晃这个地头蛇主动表示可以派人当向导,韩湛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点了点头,欣慰地说:“如此甚好。” 看到韩湛说完便要离开,丁晃连忙又拉住了他,小声地说:“公子,下官府中有几名歌姬,相貌也算是中上之姿,假如公子不嫌弃的话,下官今晚就派她们去侍候公子?” 对于丁晃的这个提议,韩湛不禁怦然心动,刚想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但转念一想,不行,这些人都是刚归顺自己的,假如发现自己是一个好色之徒,也许对自己的观感就会大打折扣。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丁太守,您刚刚不是说过,本公子目前尚在守孝期间,不宜接近女色。对于太守的好意,本公子只能敬谢不敏了。” 韩湛找到了郭嘉,对他说道:“奉孝,听太守说,这城中有一座逝水阁,乃是最大的青楼,里面不光有来自各地的美酒,而是还有不少国色天香。如果奉孝有兴致的话,湛愿意派人护送你去品尝美酒。” 郭嘉本不愿参加丁晃举办的酒宴,正在想用什么理由拒绝,此刻听到韩湛提起逝水阁,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连忙顺水推舟地说:“既然使君如此盛情,那嘉就却之不恭了。” 见郭嘉同意去青楼,韩湛连忙叫过了罗布,吩咐他说:“派两名精明的兵士,换便装护送郭先生去青楼。” 派人护送郭嘉去青楼的事情,罗布不是第一次做了,甚至有两次还是他亲自出马。不过今天听韩湛这么吩咐,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使君,我们今日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的不知您所说的青楼在什么位置啊?” “这个你放心,”韩湛笑着对他说:“丁太守会派人给你们当向导的。” ………… 就在韩湛在檀台接受太守丁晃的宴请时,从武安逃脱的溃兵回到了冀州,向袁绍报告了焦触张南战死的消息。 袁绍听完,立即将面前的桌案掀翻了,案上摆放的东西撒了一地。一向喜欢迁怒于人的袁绍,用手指着下首的逢纪骂道:“元图,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说什么诓骗韩家老小去陈留,然后路上派人冒充强盗截杀他们;派使者去陈留见张邈,让他将韩文杰软禁起来。 现在倒好,韩家老小被杀光了,韩文杰也自杀身亡。但你偏偏忘记在涉国县还有一个韩家嫡子,他如今起兵为父报仇,已经杀了焦触张南,取了武安,正朝着冀州而来。你倒说说,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袁绍在掀翻桌案时,沮授还专门出列劝说几句,没想到听到袁绍在暴怒时所说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没想到袁绍居然是这样的人,便打消了劝说的念头,继续待在队列里,仔细地聆听袁绍与逢纪之间的对话。 而站在他身边的田丰,在搞清楚韩家老小被杀和韩馥自杀的原因后,不禁怒火中烧,他心想:韩府君虽说怯弱,但对下属却体贴有加。他主动将冀州让给了你,你不光不对他感恩戴德,相反还想方设法害死了他。他心里暗下决心,等离开州牧府以后,就立即给韩湛写一封信,告之韩家老小被害和韩馥之死的真正原因。 逢纪见袁绍在狂怒之下,居然口无遮拦地将自己与他之间的密谋说了出来,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出列朝着袁绍施礼:“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逢纪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所在,逢纪有些慌乱地说:“主公,刚刚在堂上,您怎么能将我们之间的密谋当众说出来呢?” 袁绍此刻已稍稍冷静,觉得自己在堂上的表现有些过火,但还是没好气地说:“说出来又怎的?他们都是我的属下,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主公差矣!”逢纪见袁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慌忙说道:“冀州文武并未真正归心,他们知道了韩馥之死的真正原因,不免会心生二心。如今公孙瓒大军正在朝冀州逼近,假如城内有文武勾结公孙瓒或韩家小儿,那么冀州危矣!” 逢纪的一番话,让袁绍慌了神,他一把抓住逢纪的手臂,紧张地问:“元图,那些文武官员已知道了真相,我们该怎么办?” “主公勿忧,”逢纪冷笑一声说道:“纪有一计,可以趁机除掉城中忠于韩氏的文武。” 第0090章 耿武闵纯被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绍听完逢纪的计谋之后,重新回到了州牧府的正堂,假惺惺地对堂上的文武官员说道:“刚刚是本侯失态,让诸位受惊了。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众官员朝袁绍施礼后,纷纷离开了正堂。别驾田丰落在众人的后面,他边走边低头思忖,是否应该连夜派人去联络韩湛,将韩家老小被害以及韩馥自杀的真相告之。 他光顾着想事情,一不小心就和前面站的人碰了一个满怀。没等他看清楚碰到的人是谁,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问:“元皓,你在想什么?” 田丰抬头一看,自己碰到的人居然是沮授,连忙冲对方一拱手:“原来是公与,丰刚刚想一事出神,不想竟撞上了公与,还请恕罪。” 沮授朝左右张望一下,见周围没人,便压低嗓子说:“如果授没有猜错的话,元皓正在考虑派人给韩公子送信吧?” “啊?!”田丰被沮授的话吓了一跳,他连忙抬手捂住对方的嘴,有些慌乱地说:“公与,此处乃是州牧府,有些话切莫乱说。” 沮授淡淡一笑,反问道:“授想请元皓到舍下小酌几杯,不知可否赏脸?” 田丰将沮授说这话时,冲他使了个眼色,便明白喝酒是假,私下商议大事才是真,连忙心领神会地说:“既然公与如此盛情,那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沮授领着田丰来到了自己书房,摆上了酒菜后,便将下人打发了出去。开门见山地问:“元皓,你真的打算派人给韩公子送信,将真相告诉他吗?” 田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我正有此打算。虽说韩府君怯弱,但为人忠厚,为了让冀州免遭战火,主动让出了冀州。没想到袁氏居然对韩家赶尽杀绝,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韩公子起兵为韩府君报仇,我们这些冀州旧臣自当助他一臂之力。” 听完田丰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沮授只是冷笑不已。田丰不解地问:“公与为何发笑?” “元皓,”沮授正色说道:“韩公子不过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年,手下兵微将寡,就算沿途的郡县纷纷归顺于他,势力也非常有限,能与四世三公的袁氏相抗衡吗?就算他领兵顺利地来到了冀州城下,与袁氏兵戎相见,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对于沮授的说法,田丰并不赞同,他端起面前的酒樽,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说道:“袁氏入主冀州之后,曾亲到你的府中拜访,他问你: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 你当时向他进言说: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谁抵御得了? 你的策略深得袁氏所喜,即刻便加封你为奋威将军。” 听田丰说完自己引以为傲的策略,沮授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我当初就是这样对邟乡侯说的。” “公与,”田丰等他一说完,立即追问道:“你觉得袁氏是明主吗?” 沮授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授观袁氏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非是称霸天下的明主啊。” “数月前,我在耿长史那里听说,韩公子曾言道短则三年,多则五载,便可从袁氏的手里夺回冀州。”田丰叹了口气说道:“丰当时还以为是韩公子所说的大话,没想到仅仅数月,他一个小小的涉国令已拥兵近万,让袁氏惶惶不可终日。公与,我只问你一句话,假如韩公子重夺了冀州,你是帮袁氏还是帮韩公子。” 田丰的问题,让沮授有点左右为难,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对田丰说:“元皓,请满饮此樽!”说完,便一饮而尽,田丰无奈,也跟着饮酒。 等放下酒樽后,沮授一本正经地对田丰说:“元皓,作为老友,我奉劝你一句,前往不要派人给韩公子送信,否则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沮授的话把田丰吓了一跳:“公与何出此言?” “元皓难道不知逢纪老贼乃是袁氏的亲信,”沮授有些不屑地说:“两人曾一度离开,隔了许久方回,若授所料不差的话,他们肯定定下了什么计谋,准备趁此机会肃清冀州城内亲近韩家的文武。” 田丰叹了口气,说道:“袁氏入主冀州以后,大肆扶持亲信,更换韩氏旧人,如今在冀州城内,已经没有几个忠于韩氏的旧人了。” “据授的估计,耿长史与韩公子暗中交往之事,袁氏应该早就知晓。”沮授继续说道:“此刻耿武闵纯二人的府邸外,想必有不少袁氏派出的探子。如果两人安分守己则罢了,一旦被袁氏发现他们派人给韩公子通风报信,肯定会趁机将他们灭族的。” 田丰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想到耿武的府邸去通风报信,却被沮授一把拉住了。沮授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元皓,切莫惹祸上身啊。” ………… 耿武从一位要好的官员那里,得知了韩氏老小被杀的真相后,慌忙带着自己的老仆,到闵纯的家中拜访。 他一进门,就对迎上来的闵纯说道:“出事了,我们需要尽快想出一个对策来。” 赋闲在家的闵纯,根本不知道在州牧府发生的一切,听到耿武这么说,不禁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耿武快速地将在州牧府里发生的一切,向闵纯讲了一遍。闵纯听后,拍着桌案,怒气冲冲地说:“袁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随后他对耿武说,“我们应该立即给韩公子修书,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两人意见一致后,立即由耿武执笔给韩湛修书一封,将他们所了解的情况,源源本本地写了一遍。在信的最后,耿武还主动提到,他和闵纯愿为内应,等大军一到冀州城下,他们就会打开城门迎接。 闵纯将书信交给了自己的一名亲信,命令他骑马从后门离开,快马加鞭赶到檀台,将这封信交到韩湛的手里。 谁知信使离开没多久,闵纯的管家就一脸惊恐地跑进来,口里喊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闵纯听到管家的喊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问道:“你瞎喊什么?” “回老爷的话,”管家连忙噗通跪在闵纯的面前,惊慌的说:“您派出的家丁,刚从后门离开府邸没多远,就被乱箭射死……” “什么,被乱箭射死?”耿武闵纯两人一愣,随后追问道:“是什么人放的箭?” “还能是谁,当然是官兵。他们如今已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老爷还是快点逃命去吧。”管家说完,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掉了。 没等耿武闵纯二人做出什么决定,府门已经被人撞开,一群官兵在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带领下,冲进了正屋。 耿武看清来人后,强作镇定地问:“文丑将军,光天化日之下,你为何带兵闯进闵府,还有王法吗?” 文丑把手里的大刀杆往地上一顿,扭头吩咐身后的兵卒:“除了耿武闵纯二人,府邸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杀光!” 随着文丑的号令,他身后的官兵们挥舞着武器就冲了上去,四名兵士两人一组,分别抓住耿武闵纯的一只手臂,将手里的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而剩下的官兵,则对闵府内的家丁、婢女们大开杀戒,一时间,府邸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前庭后院变成了人间炼狱。 等到府中重新恢复平静后,文丑冷笑一声,随后吩咐自己的手下:“来人啊,将耿武闵纯这两名逆贼押入大牢,听候主公处置。 第0091章 暴怒的袁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在袁绍和逢纪布置的这次抓捕行动中,不光耿武闵纯两人被抓,另外还有二十几名亲近韩家的冀州文武官员被抓。差不多一夜之间,耿武两人在冀州城内发展的内应,都被袁绍全部连根拔起。 满载而归的文丑,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州牧府的正堂,朝坐在上面的袁绍叉手行礼:“启禀主动,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冀州城内的反贼一网打尽。” 袁绍听完后,笑着对旁边的逢纪说:“元图的这招引蛇出洞果然厉害,居然将韩家小子在冀州城内的内应一网打尽,这样我们调兵去迎击公孙瓒时,就不用担心后院失火了。” 了解袁绍性格的逢纪,见袁绍此时心情大好,连忙上前主动请罪:“主公,纪昔日想利用涉国县的山贼、黄巾,除掉韩家小子。谁曾想他的命大,不光没死,反而做大,如今竟然敢兴兵犯境,还请主公赎罪。” 袁绍听逢纪这么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也料到韩家小儿居然能如此折腾。等我们打败了公孙瓒,再回头收拾他,让他们韩家老小去黄泉路上作伴,免得少了一人就不热闹了。哈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文丑等逢纪干笑几声后,开口问袁绍:“请问主公,这些反贼该如何处置?是不是……”他说到这里,用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是否立即明正典刑?” “元图,你说呢?”袁绍没有立即回答文丑,而是扭头问逢纪:“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反贼呢?” “主公可先将他们下狱,”逢纪冷笑一声说道:“等韩家小子的大军兵临城下时,我们就在城楼之上,当着他的面,将这些人一个个斩杀,让天下人看看,与四世三公的袁家为敌,是什么样的下场。” “好主意,好主意。”袁绍听了逢纪的主意后,连声说好,并吩咐文丑:“文丑,先将这些反贼关入大牢,等韩家小儿的大军到了以后,再将他们押上城楼明正典刑。” 文丑答应一声,正准备离开,忽然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名百人将,单膝跪地向袁绍报告说:“启禀主公,韩猛将军在外面求见。” “韩猛?!”听到百人将的禀报,逢纪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他不是应该在檀台吗?这个时候回冀州作甚?” 正当逢纪在胡思乱想时,就听到袁绍大声地吩咐道:“传他进来!” 百人将答应一声,起身跑出了正堂。 工夫不大,盔歪甲斜的韩猛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正堂,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快步来到袁绍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主公,檀台丢了!” “什么,檀台丢了?”听说韩湛占领了檀台,袁绍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我听说韩家小儿只有五千兵马,而檀台城中亦有五千兵马,怎么会如此快就丢失了呢?” “回主公的话,末将见韩家小儿领兵前来,便领本部兵马出战,结果为他所败。”韩猛神色慌乱地回答说:“谁知末将准备撤入城中时,太守丁晃却将城门紧闭,言称他已经降了韩家小儿。末将无奈,只能绕城而走,回冀州向主公报讯。” 袁绍听完韩猛的话之后,又一次掀翻了面前的桌案。他用手指着韩猛,怒气冲天地说:“大胆韩猛,居然损我兵马,折我军锐气,留你何用。来人啊!” 随着袁绍的喊声,门口立即出现了几名执勤的兵士,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等待袁绍的吩咐。袁绍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韩猛,气呼呼地吼道:“把他拖出去,斩了!” 兵士们答应一声,上前架起了韩猛,拖着就往堂外走。韩猛没想到袁绍居然会下令杀自己,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声地喊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 “且慢!”看到韩猛被兵士往外面拖,文丑不免生出了兔死狐悲之心,连忙喝住了兵士,随后朝袁绍拱手施礼:“主公,念韩将军曾为您屡立大功,就饶了他吧!” 见文丑已率先为韩猛求情,逢纪觉得自己不说两句,似乎也有点交代不过去,连忙也站出来为韩猛求情:“主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请您手下留情,饶了韩将军,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见自己最亲信的文武都在为韩猛求情,袁绍心里也觉得就这样杀了韩猛有些不妥,连忙就坡下驴地说:“好吧,既然有元图和文丑为他求情,就免了他的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则五十。” 等韩猛被拖到院子里开始行刑,袁绍听到外面传来的板子打在肉身上的声音时,心情变得越发烦躁。他背着手在大堂里来回走了几趟后,停下脚步,吩咐文丑:“除了耿武闵纯二人,其余的反贼立即正法,将他们的首级挂在城墙上示众。” “喏!”文丑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便准备去执行袁绍的命令,但却被逢纪叫住了:“文丑且慢。”他连忙走到袁绍的身边,劝说道:“现在就将这些反贼明正典刑,未免有点太便宜他们了,不如等韩家小子的兵马到了冀州之后,再在城墙上将他们正法……” “元图,我意已决。”没等逢纪说完,袁绍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冲着文丑大声地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行刑。” ………… 就在袁绍屠戮冀州城内亲近韩家的文武官员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韩湛又率领大军出发了。由于太守丁晃又派了三千郡兵加入,大军人数已经从出发时的五千人,变成九千人。 在路上,荀攸感概地说:“使君,我们出发时只有五千人,在武安增加了一千人,檀台这里又增加了三千人。估计等我们到达冀州城下时,总兵力至少能达到两万。” 手里有兵,心里不慌。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队伍,韩湛对重新夺回冀州充满了信心。 第0092章 公孙瓒破扶柳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正当韩湛领兵东进时,公孙瓒的大军也在继续南下。沿途虽有袁绍任命的官吏,在拼命抵抗公孙大军的进攻,但也只不过是迟滞了他们的推进速度而已、 扶柳城可能是公孙瓒南下以来,抵抗最坚决的地方。公孙瓒在兵临城下时,就派使者进城,企图劝说扶柳县令投降。谁知扶柳令撕书斩使,命从人带回了使者的首级,并言之凿凿地说:“扶柳但有一兵一卒,就绝对不会投降。” 为了表示自己守城的决心,扶柳令命人在县衙四周堆满了柴火,还将家人尽数关在县衙之中,以示自己愿与扶柳共存亡的决心。 有忠心的家丁不忍看着县令家小遭难,带着他最疼爱的妾室所生的小儿子装成难民,企图混出城去,为他留个根。谁知这事被他知晓了,立即命人将家丁抓回,当街斩杀。又不顾妾室的苦苦哀求,亲手打断了儿子的双腿。 城里只有一千郡兵,见到公孙瓒的数万大军在城外,原本有些军心动摇,但看到扶柳令的所作所为后,居然士气大振。决心背水一战,誓死守卫扶柳,保卫自己的家园。 城中的百姓,看到县令愿与城池共存亡,也大受感动,纷纷上城墙助战。甚至还有人拆毁自己的房屋,来补充城头上的滚木礌石。 公孙瓒以为扶柳只是一座小城,里面的守军不过千人,最多半日就可以攻下。谁知连着攻了三天,在城下折损了两千多兵马,依旧没等登上城头。 他的部下田畴劝说说:“主公,既然我们无法攻下扶柳,不如绕过此地,直奔界桥如何?” “不行!”听田畴这么一说,公孙瓒立即将眼睛一瞪,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不攻下扶柳城,难消我的心头之恨。传令下去,继续攻城,务必在明日午时前,攻下扶柳城。” “主公!”正当田畴相劝时,外面回来进来一名队率,单膝跪地向公孙瓒禀告:“启禀主公,平原县令刘玄德引他的两位义弟在帐外求见!” “玄德来了?!”听说刘关张三人到了,公孙瓒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吩咐队率:“快快将他请进来!” 没等队率起身,公孙瓒又改变了主意:“算了,还是我亲自出去迎接他吧。”说完,迈步就朝外走去。田畴连忙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了帐外,看到一身戎装的刘备正站在帐外。看到公孙瓒出来,刘备连忙拱手施礼:“备参见兄长。” “玄德快快免礼!”公孙瓒连忙上前拖住他的手臂,热情地招呼他:“你一路鞍马劳顿,先到帐中休息。”说完这句话,朝站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张飞瞥了一眼,客套地说,“两位贤弟也请一并入内。” 等回到帐中,公孙瓒安排刘备在自己的右下首就坐,而关张二人没有座位,只能一人持刀,一人握矛站在刘备的身后。 刘备朝公孙瓒拱拱手问道:“备听说兄长在扶柳受阻,特引兵前来相助。” 公孙瓒笑呵呵地问道:“不知贤弟带来了多少兵马啊?” 刘备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兵马。” 听说刘备只带来了一千人,公孙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说:“玄德,我会让田畴为你们另择一处屯兵。你们在路上走了几天,想必也累了吧,先去歇息吧。”说着就打算送客。 刘备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再次朝公孙瓒拱了拱手,说道:“兄长且慢。备刚刚与两位义弟到扶柳城四周去查看了一下地形,觉得只需一个时辰即可破城……” 公孙瓒知道刘备只带来一千人时,心中暗自不喜,便想将他尽快打发走。但听了他所说的这番话,顿时来了兴趣:“玄德,你有破城妙计,快说给为兄听听!” “扶柳城中不过郡兵一千,经过三日激战,必伤亡惨重。”刘备胸有成竹地说:“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助战的城中百姓,没有什么战斗力。我们只要分兵两处,同时发起攻击,城中守军势必首尾难顾,破城便易如反掌。” 公孙瓒的心里虽然觉得刘备的这条计策可行,但想到自己的兵马又要折损无数,不免有些肉疼。正当他在思索该如何忽悠刘备请缨出战时,刘备已抢先说道:“如若兄长信得过备,备愿领本部兵马攻城。” “玄德愿意领兵攻城?”公孙瓒听到刘备这么说,心里不禁大喜,不过在表面上,他还是要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玄德啊,你的好意,为兄心领了。不过你们长途跋涉,早已人困马乏,还是先回去歇息,等明日再说吧。” 张飞是个急性子,听到公孙瓒这么说,连忙从刘备的身后走出来,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公孙将军,张飞愿领五百兵马攻城,若是天黑前不能破城,请您砍了老张的这颗脑袋。” 关羽见张飞已经主动向公孙瓒请缨,自然没有站在原地不动窝的道理,连忙也从刘备身后出来,站到张飞的身边,拱手说道:“关某愿与三弟一起出兵攻城,在天黑前拿下扶柳。” 见刘关张三人都愿意立即领兵出战,公孙瓒也就顺水推舟地说:“既然如此,破扶柳就仰仗三位贤弟了,为兄将亲自为你们擂鼓助威。” 此刻的扶柳城内早已是强弩之末,一千郡兵所剩不过两百人,而且分散在四个城门,坚守城池的主力都是城中的百姓。关羽和张飞兵分两路,各领兵五百,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发起了进攻。 关羽带着兵士冲到城下,先命令弓箭手朝冒头的人放箭,连着射翻十几个人后,剩下的人都缩回了垛堞之后。见此情形,关羽指挥兵士架好了木梯,自己提着青龙偃月刀,带着朝上攀爬。 关羽跃上城墙后,有几名郡兵手持刀枪冲过来,结果被关羽一招横扫千军,将他们拦腰砍成了两段。别看到城上的人数众多,但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见关羽如此神勇,谁也不敢再上,发一声喊,便四散奔逃。 关羽命人打开了城门,早就等在城外的田畴,指挥大军一拥而入,沿着街道冲向了县衙。与此同时,张飞也率军拿下了北面,打开城门,让严刚指挥的骑兵冲进了城中。 没等公孙瓒的大军达到县衙,县衙方向忽然火光冲天。站在城门楼上的关羽目瞪口呆地看着起火的方向,命人带过一名被俘的郡兵,问道:“起火的是什么地方?” 郡兵连忙回答说:“回将军的话,是县衙。县令说过要与扶柳共存亡,所以在县衙四周堆满了柴火,只要城池一破,他便立即举火自\焚。” 听郡兵说完,关羽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喃喃地说道:“真是一位忠义之士,可惜了!” 第0093章 公孙瓒的如意算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城外擂鼓助威的公孙瓒,见扶柳城被攻破,不禁哈哈大笑,他把手里的鼓槌朝旁边的兵士手里一扔,走过去牵着刘备的手说:“贤弟,你真是为兄的福将啊。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云长、翼德两人就破了城池。走,我们一起进城。” 北门城楼上的丈夫,见严刚带着骑兵已经入城了,正招呼着手下准备下城,到城门口去迎接刘备、公孙瓒,忽然听到有手下喊道:“三爷,快看,城楼里有暗道!” 张飞连忙提着丈八蛇矛走了过去,来到了手下人发现的暗道口,探头朝里面瞧了瞧,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三爷,”一名蹲在张飞身边的队率开口说道:“能下暗道的必定是大官,没准就是扶柳令躲在里面。请三爷准许小的下去将他生擒活捉。” 别看张飞外表粗鲁,但也并非是个鲁莽之辈,他盯着入口皱眉想了想,随后说道:“下面情形不明,贸然下去恐遭暗算。这样吧,我看城头还有不少生火用的柴火,点燃后扔进去,将躲在里面的人熏出来。” “三爷英明,”队率听后,连忙吩咐站在四周的郡兵,“你们还站在做什么,没听到三爷的话吗,还不快找柴火点燃了扔进去,将躲在里面的人熏出来。” 随着队率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一群郡兵连忙点燃堆在一旁的柴火,将它们都一股脑地扔进了暗道。看到浓烟从暗道里冒出来,张飞侧耳听了听,除了柴火燃烧时的噼啪声,根本听不到什么动静。他连忙站起身,冲站在四周的郡兵喊道:“大家快点找家伙朝里面扇风,把里面的人都熏出来。” 张飞的话刚说完,两名郡兵就抬着一扇破门走了过来。两人原准备将破门劈开,扔下去当柴火烧,听到张飞的吩咐,两人立即改变了主意,将门当成扇子,一下接一下地朝冒出来的浓烟又扇回了暗道。 没过多久,暗道里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随后有人子啊断断续续地喊:“别…别烧…烧了,饶…饶命啊!” 听到暗道里的声音,张飞命郡兵抬来两桶水倒进了洞里,浇灭了还在燃烧柴火。 火被水浇灭了,浓烟还没有散去,便从里面钻出一个浑身血污、脸庞被熏得黑黑的郡兵。他一钻出暗道,就跪在地上连声咳嗽。 张飞上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大声地问道:“暗道里有什么人?” 郡兵边咳边说:“咳咳咳…使君,使君大人在…咳咳咳…在…在里面。” “小的们,”听说扶柳令就藏在暗道里,张飞的脸上立即绽开了笑容,他大声地吩咐道:“下去两个人,将扶柳令请上来。” 站在旁边的队率觉得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连忙主动请缨,带着一名郡兵下了暗道。在暗道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不省人事的扶柳令。然后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像抬死猪似的,将扶柳令抬了出来。 张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这位身着戎装、脸被熏得像灶王爷的中年男子,不放心地问先出来的那名郡兵:“这真的是你们的县令大人?” “是啊是啊,将军。”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郡兵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他就是使君。当时见城池难保时,是小人将他打晕,拖进暗道的,原打算等到天黑再带着他出城,谁知却不小心被将军发现了。” 张飞等郡兵说完后,冲他点了点头:“你对扶柳令还是蛮忠心的,不知你以后愿不愿意跟着俺老张当兵吃粮啊?” “愿意,愿意。”郡兵看了一眼四周手持刀枪的兵士,忙不迭地答应道:“小的愿意为将军效力。” 张飞吩咐队率将这位忠心的郡兵收入麾下后,随后吩咐站在一旁的手下,“来人啊,将扶柳令绑了,带去交给公孙将军。” 就在张飞准备将扶柳令带下城楼时,却看到刘备公孙瓒并肩走上了城楼。他慌忙上前迎接,好奇地问:“大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备朝城内火光冲天的位置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说:“县衙起火,严刚将军还在引人救活,我只能与公孙兄长先到此处来歇息。” 公孙瓒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扶柳令,好奇地问张飞:“翼德,这是何人?” “扶柳县令。” “什么,他是扶柳令?!”听了张飞的回答,公孙瓒和刘备都大吃一惊。刘备走到刚刚苏醒过来,但因浑身乏力,由两名郡兵架着的扶柳令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吃惊地问道:“你就是扶柳令?” “没错,我就是扶柳令!”扶柳令把头一昂,正义凛然地说道:“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本使君绝不皱一下眉头。” 刘备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想起刚刚关羽派人来禀报的事情,便咬着后槽牙问道:“听我家二弟说,你在县衙里堆满了柴薪,并将家人都关在县衙里,只等城池一破,立即举火来个玉石俱焚。我说得可对?” “没错,你说的都是事实。”扶柳令一脸遗憾地说:“邟乡侯对我有知遇之恩,既然我无法守住城市,只能与城池共存亡。” “来人啊,”公孙瓒忽然大声地吩咐道:“将扶柳令拉到护城河边斩首。” “兄长且慢,”刘备见公孙瓒要杀扶柳令,连忙出言劝阻道:“此人忠义,杀之不详,不如暂且关入大牢,等我们击败袁绍之后再处置吧。” “贤弟差矣,”见刘备为扶柳令求情,公孙瓒开口说道:“我杀他正是为了全他的忠义,你不必再言。”随后他冲着旁边的手下一瞪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他推出去斩了。” 扶柳令在经过公孙瓒身边时,冲他咧嘴一笑,“多谢公孙太守成全。”说完,便昂首挺胸地下城楼而去。 刚把扶柳令带走,便有一名小校走到公孙瓒面前单膝跪下:“启禀主公,有涉国令的使者求见。” “涉国令的使者?”公孙瓒听完小校的禀报后,朝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你们知道涉国令是谁吗?” 左右连忙回答说:“属下不知。” 见没人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公孙瓒便吩咐小校:“速将信使带到此处。” 韩湛的信使就在城楼之下,很快便跟着小校上了城楼,单膝跪下朝公孙瓒行礼:“涉国令属下信使,参加公孙太守!” 刘备见公孙瓒朝自己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立即心领神会地朝前走了一步,问跪在地上的信使:“敢问信使,涉国令是谁?” “回将军的话,”信使见刘备一身戎装,搞不清他的身份,只能含糊其辞地称呼了一句,随后解释说:“我家使君姓韩名湛,乃是前任冀州牧韩馥之子,被袁绍任命为涉国县令。” 在搞清楚涉国令是谁后,刘备接过了信使手里的信件,交给了一旁的公孙瓒。公孙瓒看完后,低头对信使说:“信使,请回去转告你家使君,就说他的条件我允了。我们会和他夹击袁绍,等取回冀州之后,再平分天下。” 打发信使离开后,公孙瓒叫过田畴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军在扶柳城休整旬日,再向冀州出发。” “兄长,”听到公孙瓒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刘备不解地问:“我军已夺取了扶柳城,完全可以火速赶往界桥,去夺取广宗。为何要在此处休整旬日之久?” “涉国令和袁绍有杀父之仇,”公孙瓒面带冷笑地说:“就让他们先和袁绍在冀州拼个你死我活,等袁绍损兵折将之时,我们再出兵也不迟。没准到时我们就不用和韩家小儿平分冀州了,哈哈哈哈哈!”说完,他便仰天长笑。 刘备听公孙瓒这么说,脑子里顿时冒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虽然觉得公孙瓒的想法有点太卑鄙,当他还是朝对方躬身施礼:“兄长考虑得果然周详。” 第0094章 各有打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的大军,来到了距离檀台只有一日之遥的广年城外。 虽说在这里没有见到出城迎战的敌将,但城池四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人,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见此情形,韩湛忍不住问荀攸:“公达,耿长史的书信中,不是说广年县令也是自己人,为何却不见他出城迎接呢?” 荀攸皱着眉头朝城池方向掌握了片刻,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莫非广年令被袁氏派来的人杀了?”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大军出山后,所占据的第一个城池——武安,武安县令和信使就被袁绍手下的校尉焦触、张南所杀,如今广年城戒备森严,没准县令已遭毒手。 韩湛扭头朝另外一侧的郭嘉望去,只见他坐在马背上,微闭着眼睛,手里轻轻地摇着羽扇,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韩湛冲着他问道:“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睁开眼睛看了韩湛一眼,懒洋洋地说:“使君,此城墙高不过一丈,如果要强攻,顶多半日可下!” “典韦!”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知道可能要采取强攻战术,才能夺取广年城,便吩咐典韦:“你引本部兵马,前去攻城!” 别看典韦如今还挂着一个军侯的身份,但他手下的兵马已经达到了三千,刀盾兵、长枪兵、强弩兵一应齐全。接到韩湛的号令,典韦答应一声,带着本部兵马就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城池。 广年城内只有五百郡兵,剩下都是临时招募的百姓。看到数千人呐喊着冲过来,别说老百姓被吓得两腿打哆嗦,就连那些郡兵也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特别是城墙上少数的十几名弓箭手,没等典韦和他的部下冲入射程,手里的箭已经射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后,落在了空地上。 旁边的弓箭手队率,见自己手下的弓箭手乱放箭,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他这一骂,这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弓箭手射箭速度更快了,射出的箭都无一例外地落在了空地上。 队率气坏了,拿着手里的弓,劈头盖脸地抽打那些弓箭手,同时骂道:“敌军还在一箭之外,你们就乱射一气,等他们冲到城下时,你们就会因手臂酸痛,而无法张弓搭箭。都给我记住了,谁要是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就擅自放箭,我就把他的两只爪子都剁下来。” 挨了打又挨了骂的弓箭手们,都老老实实地停止了射箭,只是紧张地望着冲过来的韩家军,耐心的等待队率发出放箭的口令。 队率盯着冲过来的攻城部队,心里默默地计算着他们离城墙还有多远。看到韩家军冲进了一箭之地,他连忙将右手高高举起,大声地喊道:“准备!”随着他的口令,十几名弓箭手再次张弓搭箭,瞄准了冲过来的人群。 等韩家军距离城墙不过三十几步时,他的手猛地向下一挥,同时大声喊道:“放箭!”随着他的口令,十几支利箭从城头射下,飞进了密集的人群之中。几名运气不好的韩家军中箭后,噗通倒在地上,后面的人不管不顾地从他们的身上踩过,继续冲向了城墙。 城头的弓箭又发射了一轮,射出的箭支如同撒到河里的沙子,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却被城下的强弩手发现,两轮连射之后,这些弓箭手纷纷中箭倒在了城头之上。 竹梯架在了城墙上,韩家军的兵士把刀衔在嘴里,脚步敏捷地朝上爬。上面的守军哪里会让他们轻易地爬上城头,不是用撑杆连人带梯捅下去,就是用滚木礌石将竹梯上的士兵砸下去。倒下去的竹梯或者掉下去的兵士,往往会砸中下面其他的兵士,一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过架不住典韦的人多、竹梯多,捅掉一个又搭上一双,一个兵士掉下去,又爬上来两个或更多。很快近百个竹梯相继搭在了城头上,越来越多的韩家军士兵顺着竹梯朝上爬。 在城楼上指挥作战的广年县令,是袁绍手下的一名小吏,前两天才刚刚接任县令之职。谁知他的位置还没坐热,便遇到韩湛率军前来。城里只有五百郡兵,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韩湛的大军,但他想到自己的妻儿老小还在冀州,投降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备战。此刻看到越来越多的韩家军士兵已经翻过了垛口,在城墙上和郡兵、老百姓战成一团,他的心里顿时如同坠入了冰窟窿一般,他知道城池失守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典韦翻上城墙后,挥舞双戟所向披靡,等看到身边有四十多名自家兵士后,他大吼一声:“跟我来!”喊道,沿着阶梯朝城下跑去。 守城门的只有十名郡兵,看到一群韩家军在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带领下,朝自己冲过来,顿时就被吓得两脚发软,握着兵器连连后退。见自己的手下如此窝囊,什长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谁知没等他手里的长枪刺出去,典韦铁戟已劈头砸下,将他砸得脑浆迸裂,死在了当场。剩下的郡兵,见冲过来的大汉手起戟落,自己什长被横死当场,谁还敢以卵击石,连忙扔下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 典韦也懒得理这些郡兵,而是吩咐跟上来的兵士:“快点把城门打开!” 就在典韦安排人手准备打开城门时,在远处观战的韩湛觉得城池将破,连忙吩咐赵云:“子龙,城门一开,你就带着骑兵冲进去。” 听到韩湛在向赵云下命令,旁边的郭嘉随口问了一句:“使君,你怎么知道城池要破了?” 韩湛朝远处还在激战的城头一指,笑着说道:“奉孝,难道你没看到典韦已经上了城墙么?以我的估计,他很快就会杀散城门守军,打开大门,迎大军入城!”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远处紧闭的城门裂开了一条缝,随后这条缝隙越来越大,功夫不大,两扇大门便被全部打开了。赵云高举起手里的龙胆亮银枪,高喊道:“骑兵跟我冲!”随后枪朝前猛地一挥,率先策马冲了出去。 看到骑兵轰隆隆地从自己的身旁冲过去,郭嘉只是淡淡一笑,而荀攸则感慨地说:“使君真的是料事如神,典军侯果然将城门打开了。” 站在城楼上的广年县令,眼睁睁地看着韩家军的骑兵,顺着官道冲到城下,又从敞开的城门冲进了城里。他叹口气凄然一笑:“主公,属下尽力了!”说完,拔出长剑往脖子上一抹,尸体在原地站立了片刻,随后软软地倒在了城墙之上。 就在韩湛准备带着大军进城时,郭嘉忽然又说了一句:“使君,既然已经占领了广年,不如让大军在这里休整几日,再朝冀州进发?” 郭嘉的话,让韩湛有些摸不清头脑。他盯着郭嘉,不解地问道:“奉孝,为何要在此处休整,难道你不知兵贵神速?” 郭嘉又是淡淡一笑,用只有他和韩湛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嘉所料不错的话,公孙瓒也想你能兵贵神速,等你和袁绍拼得你死我活之际,他就来坐收渔翁之利了。” 郭嘉的话让韩湛如醍醐灌顶,他点着头说:“奉孝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在此处多休整两日,顺便等候荀县丞的消息,看他秘密派人办理的那件事,是否已有了结果。” 第0095章 不小心封侯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公孙瓒和韩湛的大军出动不久,远在黑山的张燕就得到了探子的汇报。他连忙将自己手下的亲信武将都召集到议事厅,和大伙儿商议派遣援军出征的事情。 看到自己手下的人都到齐了,张燕问坐在左下首的胡质:“军师,如今公孙瓒和韩家公子都已出兵,去讨伐袁绍,我们该怎么做?” 胡质如今已是张燕的军师,负责为他出谋划策。此刻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立即站起来回答说:“将军,既然我们已经与韩家公子有约在先,那么就应该尽快出兵。” 正在张燕做客的眭固,是另外一支黑山军的首领。他听了胡质的话,忍不住插嘴问道:“胡军师,如今三方混战,如果我们去协助袁绍,等他打败了两路兵马后,没准还会分点好处给我们。你说是吗?” 虽说张燕对眭固的插话很不满意,但也不好当着众多部下的面和他翻脸,只能冲着胡质说:“军师,说说你的想法吧?” 胡质站起身,朝张燕微微躬身,随后说道:“将军,袁绍在冀州站稳脚跟后,会兴兵进犯,别看我们有百万之众,但却非袁绍百战之兵的对手,因此我们必须协助公孙瓒或韩家公子消灭袁绍,以绝后患。” 眭固听后又问:“胡军师,你就这么自信,认为袁绍必败吗?没准过不了多久,袁绍就能将公孙瓒和韩家公子打一个落花流水。” 胡质听完后淡淡一笑,说道:“别看袁绍占据冀州已有些时日,并更换了大量忠于韩氏的官吏,但下属郡县不看好他的官吏,依旧是大有人在。从公孙瓒和韩家公子出兵后,沿途城池纷纷归顺就能看出,袁绍尚未完全掌控冀州,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早晚会被两人赶出冀州。” 眭固听完后,沉思了片刻,又接着问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援助公孙瓒,他毕竟朝廷封的蓟侯和奋武将军,总不那个小小的涉国令强多了吧。” “别看韩家公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涉国令,”胡质听到眭固特意提起了公孙瓒的身份,深怕张燕会发生动摇,连忙劝说到:“但他毕竟是韩府君之子,那些冀州的韩氏旧部看到他,多少会给他几分薄面,这样为他夺回冀州,平添了几分胜算。” 眭固还想再问几句时,张燕已站起身,冲着站在右下首的杜长喊道:“杜长何在?” 杜长连忙出列,向张燕抱拳施礼,大声地回答道:“末将在!” 张燕道:“命你领兵五万,和军师一起,赶往冀州与韩家公子汇合。” “末将领命!” 等到胡质、杜长等人去准备出征时,眭固望着张燕问道:“张兄,小弟不明白,你为何非要派人去帮那个什么韩家公子,一个黄口小儿就能打败四世三公的袁绍?” 张燕盯着眭固看了一会儿,说道:“眭固兄弟,我之所以要去派兵去帮助韩家公子,有两个原因。一是胡军师所说,冀州的韩家旧部还不少,可以帮着他们打败袁绍;第二个原因嘛,是因为韩家公子的结拜大哥赵云赵子龙,乃是我的真定老乡,这么算来,韩家公子也算是我的半个老乡了。老乡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听到张燕如此牵强的理由,眭固摇了摇头,说道:“张兄,小弟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你如此固执己见,那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起身冲张燕一拱手,“小弟告辞了。” 目送着眭固离开的背影,张燕的心里不禁在问自己:“我是不是错了?就算要帮忙,也应该帮公孙瓒,而不是听军师的劝说,去帮那个韩家公子?” ………… 韩湛的大军在广年城内停留了两日。见韩湛迟迟没有动身的迹象,荀攸有点坐不住了,他对同处一室的郭嘉说道:“奉孝,我们在广年已停留了两日,不知使君何时才可动身?” 正在饮酒的郭嘉,看了一眼荀攸,将手中酒樽里的美酒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说道:“不是使君不想动身,而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荀攸被郭嘉的话搞糊涂了,他瞪大眼睛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此话是何意啊?” “公达莫要着急,”郭嘉笑着对荀攸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我陪使君去搜寻黑衣宝藏一事?” “没错,我记得此事。”荀攸点着头说:“从山洞里搜出来的金银器皿、珠宝首饰和铜钱,用上百辆独轮车足足运了十几趟,方才全部运出来。” 郭嘉等荀攸说完后,又笑着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些金银器皿和铜钱,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这还用说么,修缮城池,开垦荒地,建造码头和船只,购买粮草等等,这些那样不需要用钱……”荀攸说到这里时,忽然戛然而止,他盯着郭嘉,吃惊地说:“难道还有我不清楚的用途吗?” 郭嘉哈哈大笑起来:“公达,看来你终于想通了。使君和荀县丞派人将那些金银器皿和珠宝首饰,都送往京师长安,献予当今圣上。” 听到这里,荀攸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思索了片刻,又点着头说,“叔父和使君此举果然是妙,相信要不了多久,使君就能加官进爵。” “没错,正是如此。”郭嘉微微颔首,肯定地说:“我们暂时留在广年,有三个目地:一是等待天使的到来,给使君加官进爵;二是让袁绍和公孙瓒拼个你死我活,等他们拼得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去坐享渔翁之利……” 荀攸看郭嘉说到这里,居然停了下来,正慢条斯理地朝自己的酒樽里倒酒,连忙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着急地问:“那还有一个目地,是什么呢?” “等人,”郭嘉一把将酒壶又从荀攸的手里抢了回来,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张燕派出的大军已在路上,不日就可以与我军汇合。” 两人正说着话,罗布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郭先生、荀少府,使君请二位立即赶往正堂。” 郭嘉听罗布说完后,冲荀攸一笑,低声地说:“看样子是天使来了!” 但荀攸还是有点不相信郭嘉的判断,便好奇地问罗布:“使君急着召唤我们二人,有什么事情吗?” “回少府的话,”罗布连忙回答说:“前来传旨的天使已在城外,使君请二位到正堂去,就是为了迎接天使。” 等两人急匆匆地赶到正堂时,发现这里已经是戒备森严,除了韩家军的兵士外,还有一群穿着红衣的羽林军。看到郭嘉、荀攸两人急急赶来,立即便有羽林军上前阻拦:“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罗布连忙冲对方拱拱手,说道:“此乃少府荀大人和郭先生,是使君命我召来的。” 听罗布这么说,羽林军立即闪到了一旁,让荀攸和郭嘉等人通过。 三人走进正堂时,正听到一名身穿黑色宫服的宦官,手持圣旨用尖细的声音念道:“……涉国令韩湛,征剿黄巾,平定山贼,又救回了身陷贼窟的翁主刘桂,立下不世之功,特拜为漳水亭侯……” 旨意念完,不光郭嘉、荀攸等人惊呆了,就连韩湛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救出了刘桂,居然让自己封侯了?其实自己和荀彧给朝廷送礼,无法是想升升官,这样以后掌控冀州时也能名正言顺,没想到不小心就封侯了。 第0096章 运筹帷幄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但韩湛只迟疑了片刻,便冲着圣旨磕头谢恩:“微臣韩湛,领旨谢恩!” 宦官将手里的圣旨重新卷好,走过来递给了韩湛,面带笑容地说道:“恭喜韩公子,年纪轻轻就封侯了。” 韩湛在接过圣旨时,悄悄将攥在手里的一块金饼塞进了宦官的手里。宦官忽然觉得手里一沉,低头一看,原来一块金灿灿的金饼,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盛。他朝韩湛拱了拱手,说道:“老奴传旨已毕,这就要回京复旨。小侯爷,咱们后会有期。” 等宦官和羽林军离开后,郭嘉、荀攸两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口称:“恭喜使君,贺喜使君,年纪轻轻就封了侯,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韩湛回到桌案后坐下,将圣旨放在了自己面前,招呼两人坐下,随后问郭嘉:“奉孝,如今朝廷的旨意以下,虽然未曾给我升官,但却封了一个爵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回小侯爷的话,”郭嘉不再称呼韩湛为使君,而改称小侯爷,“如今公孙瓒还在扶柳城按兵不动,我们需继续等待。如若贸然出兵,袁绍必率冀州大军前来迎战,他兵多将广,兵士又久经战阵,非是我军所能抗衡的。”他的这番话,还是劝韩湛暂时按兵不动,等袁绍和公孙瓒打得两败俱伤时,再出兵去坐收渔翁之利。 三人正说着话,赵云忽然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站在堂中向韩湛禀报:“启禀使君,刚收到细作从冀州传来的消息。” 听说有来自冀州的消息,韩湛连忙吩咐:“快拿上来。” 赵云上前几步,将一张写满字的白绢递给了韩湛。韩湛一接过白绢,便迫不及待地展开浏览上面的内容。坐在下首的郭嘉、荀攸两人仔细的观察着韩湛的脸色,想搞清楚细作传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只见韩湛看了几行后,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后脸色越来越看。他看完上面的内容后,把白绢往桌案上重重一拍,怒气冲冲地说:“袁贼,真是欺人太甚!” “小侯爷,”见韩湛发火,郭嘉连忙起身,好奇地问:“不知白绢上写的是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站在一旁的赵云,听到郭嘉对韩湛的称呼,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因为刚刚在军营里忙碌,压根不知韩湛已被封侯一事。 韩湛将手里的白绢抛给了郭嘉,愤愤不平地说:“袁贼派人捉拿了冀州城内所有亲近韩家的文武官员,并将他们满门抄斩,足足杀了两千多人。而耿武闵纯两位大人,如今也被打入大牢之中,只等我军兵临冀州城下时,就在城楼上将他们开刀问斩。” 郭嘉看完手上的白绢,随手递给了荀攸,望着韩湛问道:“小侯爷,你打算怎么做?” “耿武闵纯两人对我有大恩,他们如今出了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韩湛说到这里,扭头吩咐赵云:“子龙,你立即安排得力的人手,星夜赶往冀州,设法搭救两位大人。” 赵云连忙答道:“遵命!云会尽快派人潜入冀州,去搭救两位大人的。” 看到赵云转身准备离开,韩湛又叫住了他:“子龙,黑山军的张将军,曾说会派兵协助我们,不知可有他们的消息?” 赵云摇了摇头,回答说:“云向四处都派出了探马,不过到目前为止,还不曾得到黑山军出兵的消息。” 如果没有黑山军的协助,凭自己手里的近万人马去进攻冀州,怎么看都有点像以卵击石。韩湛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然后向众人宣布:“我们在广年城内再停留两天,假如还是没有黑山军的消息,不管公孙瓒是否出兵,我们都必须向冀州进军。” 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轻轻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使君,使君!”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了夏侯兰的喊声。随着喊声,一脸喜色地夏侯兰冲进了大堂,不等众人说话,他就兴奋地对韩湛说:“恭喜使君,贺喜使君!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韩湛望着夏侯兰,心说他所说的好消息,难道是指自己封侯的事情吗?正想开口问道,忽听到夏侯兰接着说:“启禀使君,胡使君派来的使者就在县衙外,他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得知胡质的使者就在县衙外,韩湛顿时觉得精神一振,连忙对夏侯兰说:“那你还不快点将他请进来!” 片刻工夫,夏侯兰便搀扶着一名穿便装、脸色苍白的男子走进了大堂。看到站在桌案后面的韩湛,男子连忙从夏侯兰的手里挣脱出来,跪下向韩湛行礼:“小人参见韩使君!” “免礼!”韩湛朝对方做了个请起的姿势,随后好奇地问:“不知胡使君派你前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使者在夏侯兰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回答说:“回韩使君的话,三日前,我家使君和校尉杜长封张将军之命,统兵五万,昼夜兼程赶往冀州。最多再过四日,就能到达冀州。” 听说张燕出兵了,韩湛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他连忙吩咐夏侯兰:“使者一路辛苦了,你速去给使者安排住处,让他好好休息!” 等夏侯兰扶着使者离开后,韩湛笑容满面地对郭嘉、荀攸说道:“奉孝、公达,既然张将军已经出兵,我们就来谈论下一步的战略。子龙,你也留下一起听听。” 赵云趁着郭嘉、荀攸去找舆图的工夫,小声地问韩湛:“二弟,我刚刚听郭先生称呼你小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湛听赵云这么问,才想起他对此事还不知情,便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圣旨,递给了赵云,小声地说:“大哥有所不知,刚刚有天使来宣旨,封小弟为漳水亭侯。” 赵云看完圣旨上的内容,连忙向韩湛表示祝贺:“为兄刚刚在城上巡逻时,见一队羽林军离开城池,还在纳闷他们到此作甚,原来是向二弟传旨的。恭喜二弟,贺喜二弟!小小年纪封侯,将来一定可以平步青云。” 郭嘉、荀攸找来舆图,摆在了桌上,开始为韩湛出谋划策:“小侯爷,我们明日就可以兵发广平。若太守能顺应天命,主动归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假如他要据城坚守,我们也可以通过强攻夺取城池。在这里休整两日,待胡使君和杜校尉的大军到了后,再向冀州进军。” “那扶柳城的公孙瓒呢?”韩湛等郭嘉说完,用手指着扶柳城的位置,问道:“要是他一直按兵不动,袁绍岂不是可以统率冀州大军来迎战,那我们不就为公孙瓒做嫁衣裳了吗?” “放心吧,小侯爷。”郭嘉笑着说,“我想公孙瓒肯定在此城中安排有细作,只要我们一出兵,不出半日,他就能得到消息,到时他就可以趁着冀州空虚之际,朝界桥进军。对袁绍来说,公孙瓒才是他的心腹之患,只要听说公孙瓒的兵马朝界桥出发,他肯定会派出一员大将来挡住我们,而自己却回兵界桥,去迎战公孙瓒。” “那广平呢?”韩湛等他说完后,又接着问道:“要是广平太守据城坚守,我们不是有腹背受敌的危险吗?” “请小侯爷放心,”郭嘉笑容满面地说:“嘉有一计,可以速取广平。”说到这里,他转向站在一旁的赵云,“子龙,且附耳过来,待嘉将取广平之计告之于你!” 第0097章 夏侯兰战三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看到赵云听完郭嘉的计策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韩湛不禁好奇地问:“奉孝,不知你又何计可以取得广平?” 谁知郭嘉听后,却冲韩湛笑了笑,非常犯贱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待子龙将军拿下了广平城,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大军出发时,韩湛却意外地发现典韦不在队伍里,连忙问赵云:“大哥,典韦何在,为何小弟没有在队伍里看到他啊?” 赵云听后,淡淡地一笑:“二弟莫急,稍候你就能见到典军侯了。” 听赵云这么说,韩湛心里立即明白,典韦之所以不在大军里,估计和郭嘉昨日想出来的那个取广平的计策有关。他知道自己再问下去,赵云这个结义大哥也不会告诉自己。他的眼珠转了两转,立即想到了一个搞清楚典韦去向的好办法,于是他拨转马头朝郭嘉走过去。 他和郭嘉并行时,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奉孝,不知你派典韦带了多少人混进广平?他们那点人对上城里的数千守军,不会吃亏吧?” “子龙都告诉你了?”郭嘉有些吃惊地反问道:“我不是让他不要告诉你……”他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了韩湛连的坏笑,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他笑着摇摇头,“小侯爷果然是聪慧过人啊,嘉原以为这个计策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被小侯爷一下就识破了。” 韩湛听到这里,不禁满头黑线,心说这种计策有啥稀奇的,我拍拍脑袋,就能想出十几二十个。不过为了不打击郭嘉的自尊,他还是谦虚地说:“我不过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罢了。对了,奉孝,你还没告诉,典韦带了多少人混进广平?” 郭嘉伸出两个手指:“嘉恐人太多,会引起守将怀疑,因此只让典军侯带了两百人,化装成逃难的难民,混进了广年。只等我们到达广年,他们就夺取南门,迎接大军入城。” 别看郭嘉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韩湛的心里却很不踏实,他不放心地追问道:“他们混进城的时候,不会被识破吧?他们的兵器,都能顺利地带进城吗?他们……” 面对像个小孩子似的问个不停的韩湛,郭嘉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双腿一夹马腹,加快速度去追前面的荀攸去了,留下韩湛在后面发呆。 大军在午后终于赶到了广平城外。 还隔着老远,韩湛便看到了城外已有大军列阵。旌旗飘摇,剑光闪烁,数千大军静如山岳,站在那儿竟是没有一点儿声息。就算没有战场经验的韩湛一看就明白,仅仅凭纹丝不动的队列,便知道这是一支百战精兵! 赵云连忙命令大军停下,就地开始布阵,中间是强弩兵和骑兵,左右两翼是步兵。等布阵完毕后,大军才重新缓缓地向前推进。 两军相距两箭之地停下,对方的将领带着几名部下,催马来到了阵前。韩湛一看,没想到还是个熟人,来的居然是袁绍手下的大将淳于琼。 淳于琼来到阵前,冲着韩湛大声喊道:“韩家小儿,昔日你杀我部下,早与我结下仇怨。若非你蛊惑我家主公,我早已取下了你的首级。今日你竟敢领兵犯境,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我也好赏你一个全尸。” 韩湛还没来得及说话,早已惹恼了他身旁的夏侯兰,夏侯兰大吼一声:“常山夏侯兰在此,淳于琼吃我一枪!”喊完,策马冲了出去。 看到有人从阵中冲出,淳于琼身后的一名将军连忙催马上前,口中喊道:“夏侯兰休得猖狂,待我眭元进与你一较高下”。他挥舞手里的兵器,和夏侯兰战到一处。 眭元进一刀劈下,夏侯兰把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松躲过,随即一枪刺出,把对方搞得手忙脚乱。他冷笑着说:“这般武艺,就敢到战场上来丢人现眼。” 片刻工夫,两人就过了四五招,眭元进根本不是夏侯兰的对手,渐渐落了下风。见自己的同伴支持不住,淳于琼身后的另一员将把马一拍,也冲了出来,他嘴里喊道:“眭元进休得惊慌,我吕威璜前来助你!” 两人夹攻夏侯兰,一人刀一人抢,左边砍、右边刺。但夏侯兰却不慌不忙地荡开了眭元进的大刀,架住了吕威璜的长枪。双方战了三十几个回合,只堪堪打了个平时。 淳于琼的身后还有一将姓张名睿,将自己的两个同伴都奈何不了夏侯兰,也冲上去助战。 看到三人走马灯似的围着夏侯兰厮杀,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扭头对一旁的赵云说道:“大哥,夏侯兰这样打下去,早晚会吃亏的,你上去帮他一把吧。” 赵云点了点头,一催马就冲了出去。 看到赵云从阵中冲出来,淳于琼连忙提着兵器迎了上来。别看淳于琼在袁绍军中是一员猛将,但他对上赵云,就只有送人头的命。战了两个回合,赵云瞅准一个空档,抬枪朝他的眉心刺去,吓得淳于琼连忙一缩脖子,躲过了要害,但头盔却被赵云的枪尖挑飞了。他暗叫一声不好,撇下自己的三个部将,拨马就朝阵中跑。赵云策马追了上去,谁知阵中乱箭射出,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赵云见对方的弓箭凶猛,无法冲进阵中,只能拨马回来相助夏侯兰。 正与夏侯兰战成一团的三将,本来就有些支持不住,见赵云冲过来,越发显得慌乱。夏侯兰一枪便将眭元进刺于马下。见到眭元进坠马,赵睿更加慌张,连忙拨马就逃。夏侯兰挥枪逼退吕威璜,左手持枪,右手伸出抓住了赵睿的腰带,将他从马上提了过来,提着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他拨马就往本阵好。 吕威璜将赵睿被擒,连忙冲上来救人,但却被赶回来的赵云截住。只一个照面,吕威璜便被赵云生擒活捉。 当夏侯兰和赵云一前一后将两名敌将扔在地上,立即有兵士上前,将两人捆绑起来。而夏侯兰朝倒在空地上的眭元进一指:“那小子还没死,去两个人将他捆回来。” 第0098章 伏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连折了三员部将的淳于琼,无心再战,便收兵回城。看数千大军井然有序地退入城中,韩湛不禁暗自感慨,这淳于琼也是颇通兵法之人,并非像《三国演义》里描写的那么废柴。 淳于琼刚退入城中,便有小校过来,朝他拱手施礼:“淳于将军,陈太守有请!” “陈太守何在?” 小校朝城楼上一指,回答说:“回将军的话,太守此刻正在城楼之上。” 淳于琼听后哼了一声,翻身下马,将马缰绳扔给了小校,自己提着兵器沿着阶梯上了城墙。 一身戎装的广平太守陈震,见到淳于琼过来,连忙迎了过去,朝对方拱了拱手,说道:“淳于将军,我军有三将不幸被擒,如今敌军风头正盛,为了避其锋芒,我们应该坚守不出!” 淳于琼想到自己当时要领兵迎敌时,陈震就劝过自己,但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出战,结果反折了眭元进、吕威璜、赵睿三将。此刻听陈震旧事重提,他便点了点头,红着脸说:“孝起所言极是。广年城墙高池深,贼兵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等主公的援军到了,我们再里应外合,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韩湛领着赵云、郭嘉一众文武,来到了距离城墙一箭之外的地方停下。他抬头朝前方望去,只见这里城墙高两丈,外面环绕一条一丈多宽的护城河。城墙上人头攒动,从垛堞的缺口望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成堆的滚木礌石。 虽说广平城的城墙不算高,但依旧让韩湛感到沮丧。军中用来攻城的竹梯,不过四米多长,而城墙高达六米,就算把梯子架在城墙上,守军不朝下面投滚木礌石,自己的人也爬不上去。见此情况,他只能无奈地宣布:“大军后退十里,扎下营寨,连夜赶制攻城器械,待明日再来攻城。” 看到韩湛的大军朝远处退去,站在城墙上的陈震和淳于琼两人总算松了口气。淳于琼一边命人严密戒备,一边派人前往冀州向袁绍求援。 ………… 典韦等人混进广年城后,分散躲进了多处废弃的民宅。他打算等夜深人静后,就带人去偷袭南门,夺取城门后接大军入城。为了搞清楚守军的虚实,天快黑时,他派出了探子。 谁知探子离开没多久就匆匆返回,向他禀告说:“启禀军侯,城中戒备森严,每个重要的街道口都站着兵丁,严密盘查过往的行人。前往城门的道路已被封锁,除非有通行令牌,否则任何人都不准过去。” 典韦听探子说后,顿时明白偷袭城门的计划已无法执行,如今除了强攻,别无他法。但守军已封锁了通往城门的道路,自己必须率人一路杀过去。就算夺取城门后,至少也需坚守半个时辰,城外的大军才有足够的时间赶到。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典韦决定放弃夺取城门的计划,继续在城中潜伏,等待时机。当典韦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他手下的队率九哥地说:“军侯,如果我们今晚不夜袭城门,迎接大军入城的话,使君是否会怪罪?” “放心吧,郭先生在派我来之前,曾经告诉我,可以便宜行事。如今守军戒备森严,我不能让弟兄们去白白送死。”他说完这番话,看到九哥的脸上还满是担忧之色,连忙安慰他说:“放心吧,要是使君怪罪下来,一切责任由我担当。” 城外大营里,从天刚刚黑,韩湛和赵云就站在大帐前,眺望着远处的城池,等待着城里的火光信号。然而一更过去了,城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二更过去了,依旧是没有动静。 郭嘉走到了韩湛的身边,对他轻声说道:“小侯爷,夜深了,早点回去安息吧!” 韩湛摇了摇头:“再等等,也许城里很快就有讯号传来。” “已经三更了,”郭嘉继续劝说韩湛:“我派遣典军侯混进广平城之前,曾经告诉过他,可以便宜行事。如今迟迟看不到城里的动静,可能是城里防备严密,他们无机可乘。小侯爷还是回去休息吧。” 正当韩湛准备转身回自己的帐篷时,荀攸却急匆匆地走过来,向韩湛报告:“启禀使君,据我们在冀州城内的细作汇报,袁绍明日将派援兵来增援广平城。” “什么,袁绍要派出援兵?”荀攸所说的消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样一来,大军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韩湛慌忙问道:“有多少人马?” “两千步卒!”荀攸回答说:“由二公子袁熙和军司马韩莒子统率,卯时出发,约莫午时可以赶到广平城。” 随时来援的兵马只有两千人,但韩湛心里明白,假如让这支援兵进入了广平城中,自己攻城的难道将会增加。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们消灭在途中。想到这里,他冲众人一摆头,说道:“大家都跟我来!” 等进了帐篷,他在桌案后就坐,望着众人说道:“诸位,我们绝对不能让袁绍的这支援兵进入广平城内,因此我打算在途中伏击他们。” “伏击,在什么地方伏击?”荀攸好奇地问道。 韩湛拿过一副舆图,在桌案上摊开,让众人围过来。他用手指着冀州和广平城之间,说道:“广平城以北二十里,有一处险要之处,两侧是丘陵和树林,我们可以在这里伏击袁熙兵马,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在场的人除了夏侯兰以外,人人都曾从韩湛所说的那个地方经过,了解那里的地形,因此听完韩湛的想法,纷纷表示赞同。 郭嘉问道:“小侯爷,你打算派谁去伏击袁熙呢?” 韩湛抬头望着郭嘉说道:“奉孝,你和公达表兄留守大营,我连夜带子龙、夏侯兰及四千兵马赶过去设伏。” “侯爷,”听到韩湛打算亲自出马,荀攸连忙开口劝道:“伏击袁熙一事,交给子龙即可,您用不着亲身涉险了吧。” “公达表兄,我身为一军主帅,亲临战场可以鼓舞士气,怎么能整日躲在营中呢?”韩湛心说我之所以要去参与伏击,就是想亲眼看到袁熙死掉,这样就没人和我争甄宓了。不过他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和奉孝两人留下好生看管大营,千万不可出任何差池。” …… 赶到伏击地点后,韩湛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命令步兵和强弩兵隐蔽在官道东面的树林之中,而赵云率领的骑兵,则躲在官道西面的山丘后面。他专门叮嘱赵云:“大哥,等林中强弩发射,袁军乱成一团时,你立即率兵杀出,将他们的队形彻底冲乱。然后负责封锁战场,务必不使一人逃脱。” 巳时,袁熙和韩莒子率领的两千步卒,终于出现了韩湛等人的视野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戎装的二公子袁熙,他的身边是军司马韩莒子,两人的身后跟着一名骑马的旗手,手里攥着一面迎风飘扬的“袁”字大旗。再后面,是成五路纵队的袁军步卒。 韩莒子陪着笑对袁熙说:“二公子,我们再走二十里,就能到广平城了。” 袁熙这次到广平城有两个目地,一是带兵增援,加强城池的防御力量;二是接掌淳于琼的兵权。听说还有二十里地,就能赶到广平城,他不禁有些激动,一想到自己要是在接掌兵权后,打败了韩湛,就会更加得到父亲的器重,就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广平城。 韩莒子善于察言观色,见袁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角还挂着笑容,便猜到他正在想什么,连忙奉承说:“亏主公那么信任淳于琼,还让他和沮授、审配等人分掌兵权,结果他连个黄口小儿都对付不了,最后还得劳烦二公子亲自出马。” 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掌握兵权了,袁熙的心里特别高兴,也就没有了往日那种高傲的神态,而是笑着对韩莒子说:“等我接掌了兵权,一定会将韩家小儿杀个片甲不留,然后将他的首级挂在冀州城头示众。” 两人有说有笑,带着队伍离韩湛布置的伏击地点越来越近。正和袁熙聊天的韩莒子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从进入了这片丘陵地带后,除了他们本身行进的声音,周遭竟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阵发紧,觉得自己被什么野兽盯上似的。 袁熙察觉到了韩莒子的异样,还惊诧地问:“韩司马,怎么了?我怎么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啊,出什么事情了?” 韩莒子朝路旁大土坡上的那片树林努了努嘴,有些紧张地说:“二公子,我觉得那片林子好像有什么问题。” 袁熙听韩莒子这么一说,也觉得韩湛他们埋伏的那片茂密的树林有问题,连忙抬手命令队伍停下,随后叫过来一名什长,让他带人到树林去搜索一番。 看到搜索上来的十来名袁军兵士,韩湛在心里叹口气,心说不管作战计划如何周密,但计划始终是赶不上变化的,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他冲站在一旁的夏侯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了。 夏侯兰接到了命令,连忙小跑着来到了强弩兵军侯楚歌的面前,小声地对他说:“楚军侯,侯爷有命,立即放箭!” 随着一声号令,埋伏在树林里的强弩手同时放箭,五百张强弩射出的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飞蝗一般铺天盖地地扎进了停在官道上的袁军队列之中。 第0099章 巧取广平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楚歌的强弩兵居高临下放箭,一轮箭雨下来,袁军顿时死伤一大片。韩莒子久经战阵,知道部队遇袭后该如何应对,可惜他已身中数箭而亡,只留下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二公子。 树林里的强弩兵射出的弩箭一拨接着一拨,官道上无遮无挡的袁军接二连三地中箭倒地。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伤亡了近千人。 看到自己的部下在箭雨中惨叫着倒下,中箭而暂时不会死去的伤员,躺在地上哀嚎着,袁熙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拍坐骑就朝前冲去,想尽快脱离这个死亡之地。 看到袁熙居然没有拨马往回逃,是朝前冲,企图冲向广平城,让韩湛吃了一惊。他正准备亲自上马去追,却听身旁一声弓弦响,一支箭如闪电般地飞向了袁熙,射中了他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人立起来,将袁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韩湛扭头一看,发现射箭的人是夏侯兰。他放下了手里的铁胎弓,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用枪尖一指袁熙落马的位置,大声地说:“去两个人,将他绑起来。” 这是官道对面的赵云率领骑兵,从山坡上冲杀下来,直冲向在官道上乱成一团的袁军。树林中的强弩兵深怕误伤自己人,也停止了射箭。早就蓄势待发的步卒们列阵缓缓地走出了树林,只等骑兵将袁军冲得七零八落后,再去剿灭残余的袁军。 数百匹从山坡上狂奔而下的战马,踩踏出的动静如同滚滚闷雷,官道上的袁军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也随之震颤起来,看着战马迎面的冲击产生的震撼,已经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反应快的,发一声喊,调头就逃走了;但更多的士兵,则傻傻地站在原地,被战马跃起的马蹄踢碎脑袋,被马身巨大的惯性撞得向后猛飞出去,或者被马背上的骑兵用长矛扎穿胸膛。 韩湛给赵云的命令,是冲乱袁军的队形后,骑兵便一分为二,分别向北和向南去切断袁军的退路。但骑兵凿穿袁军的队形后,剩下的袁军根本逃都不敢逃,他们知道拼自己的双腿绝对跑不过马的四条腿,索性扔掉手里的兵器后跪地投降。 刚从树林中列阵出来的步卒,心里格外郁闷,真没想到袁军这么不经打,自己还没有投入战斗,他们居然就投降了。既然袁军已经投降了,韩家军的官兵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便自顾自地打扫战场。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赵云骑马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对他说道:“二弟,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袁军有715人死于弩箭之下,429被骑兵所杀,俘虏了856人,其中伤员300余人。” 韩湛听完后,笑着对赵云说:“大哥,这里还有一个俘虏,你忘记数了。”说着,他吩咐站在一旁的夏侯兰,“把他带上来。” 夏侯兰点了点头,招呼自己的部下将一名五花大绑的袁将押了过来。赵云看着这位甲胄在身的年轻袁将,试探地问韩湛:“二弟,莫非这就是袁家二公子袁熙?” “大哥猜得没错,”韩湛点着头说:“他就是袁熙。” 听说此人就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赵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对韩湛说:“二弟,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边后,赵云低声地问韩湛:“二弟,你打算如何处置袁家二公子呢?” 听到自己的结义大哥这么问,韩湛明白对方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便反问道:“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呢?” “假如我们杀死了袁熙,就和袁绍结下了死仇。”赵云有些为难地说:“可要把他放了,又是放虎归山。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韩湛大大咧咧地说:“既然不知道如何处置他,就先把他关起来,等我们和袁绍的恩怨了了,再处置他。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他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儿啊?”赵云好奇地问道。 韩湛笑了笑,说道:“我打算用他去赚开广平的城门。” 虽然韩湛说得很简短,但赵云立即心领神会地问:“二弟的意思,是我们装扮成来自冀州的援军,大摇大摆地进入广平城?” “没错,”韩湛点着头说:“我就是这样考虑的。” 韩湛和赵云重新回到了袁熙的面前,韩湛故意板着脸问:“袁二公子,我来问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当然想活。”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袁熙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着头:“韩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见袁熙求生心切,韩湛也不和他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们叫开广平城的城门。” “叫开广平城的城门?”听到韩湛的这个请求,袁熙一向沉默了下来,他的脑子快速地运转起来,思索是否应该答应韩湛的这个请求。 见袁熙迟迟不说话,韩湛知道他还在犹豫,便有意吓唬他说:“既然袁二公子不愿意,那本侯也不勉强。”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嗓门,“来人啊~!” “喏!”旁边站着的罗布和几名兵士齐声答应道,把袁熙吓了一跳。他噗通一声跪在了韩湛的面前,连声说道:“韩公子饶命,饶命啊。在下愿意为您效劳,帮您叫开广平城门。” 韩湛朝赵云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赵云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自己的这个义弟有时还真有点小聪明。 韩湛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对袁熙说:“袁二公子,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勉强你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袁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向韩湛赌咒发誓地说:“我是心甘情愿地愿意为韩公子效力,请您一定不要怀疑我。” “好吧,既然袁二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好意了。”韩湛说着,让罗布给袁熙解开绳索,然后将赵云拉到一旁,对他说:“大哥,你立即派人去通知奉孝和公达表兄,命令他们立即出兵,配合我们拿下广平。” 韩湛留下了五百兵士,看管那些被俘的袁军兵士,并将那些袁军的尸体就地挖坑掩埋。而剩下的三千五百人,则脱掉外面的白盔白甲,露出里面的冀州军服,冒充来自冀州的援兵,沿着官道大摇大摆地朝广平城前进。 来到广平城的北门,韩湛见城门紧闭,便让罗布上前叫城。城上的一名屯长探出头,大声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来自冀州的官兵,”罗布仰头冲着城楼上大声地喊着:“二公子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开门。” “二公子?”城楼上的屯长听到罗布这么喊,不禁好奇地问:“二公子在什么地方?” 袁熙此刻正被赵云和夏侯兰两人架在中间,听到城楼上屯长的问话,连忙向韩湛投来了征询的目光。见韩湛微微颔首,赵云和夏侯兰便向两侧让了让,以便袁熙能策马上前。 袁熙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罗布的身边,仰头朝城楼上的屯长喊道:“混蛋,你不认识我是谁吗?” 城楼上的屯长来自渤海郡,自然认识这位袁家二公子,在确认了城下人的身份后,连忙大声地吩咐自己的部下:“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二公子入城!” 很快,城门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为了讨好袁熙,那名屯长连忙从城楼下来,站在城门外恭恭敬敬地迎接城外的大军。 赵云领着骑兵先行,来到城门边,他猛地大吼一声,一枪将门口的屯长刺倒,随后把枪一摆,带头冲进了城里。五百名骑兵挥舞着手里的兵器,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入。 淳于琼和陈震二人正在太守府里吃午膳,忽然听到府外喊杀声震天。淳于琼连忙起身走到了大堂外,冲着堂外站立的兵士大声地问:“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嘈杂?” 就在这时,一名军侯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冲着淳于琼大声地喊道:“将军,不好了,韩家军进城了。” “胡说!”听到军侯这么说,淳于琼顿时双眼圆瞪,怒气冲冲的说:“他们今天根本就不曾攻城,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回将军的话,”军侯单膝跪地,禀报说:“韩家军伏击了来自冀州的援兵,还俘虏了二公子。他们冒充援兵,用二公子赚开了城门……” “淳于将军,”陈震听到这里,走过来问淳于琼:“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淳于琼怒气冲冲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人啊,取我的盔甲和兵器来,我要和韩家小儿决一死战。” 淳于琼披挂完毕,骑着马刚出了太守府,便遇上了冲过来的赵云。交手仅仅两个回合,便被赵云生擒活捉。他手下的兵士见主将被擒,不是调头就跑,就是弃械跪地投降。擒住了淳于琼,赵云又翻身下马,带着一群部下冲进了太守府,去捉拿太守陈震。 隐藏在民宅之中的典韦,虽然不知道赵云带兵冲进了广平,但看到城中乱成一团,城南的守军纷纷向城北方向调动。他便果断地召集自己的部下杀向了南门,杀散了守门的兵丁,打开城门迎接荀攸、郭嘉率领的大军入城。 淳于琼和太守陈震先后被擒,城里的袁军群龙无首,再加上韩湛的大军又分别从南北两门入城,大势已去的袁军除了少数人从东西两门逃出城外,剩下的都乖乖弃械投降。 第0100章 一万对五万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冀州的州牧府里,袁绍正在与逢纪、沮授、田丰、审配等人议事,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派往广平城的援兵,已经在半路全军覆灭了,甚至连自己的二儿子也当了韩湛的俘虏;更不清楚,冀州南面的最后屏障——广平城,已经落入了韩湛的手中。 他们昨夜得到探马的消息,知道黑山军的张燕,派出了五万大军,在校尉杜长、军师胡质的率领下,正朝着冀州而来。若非要对付张燕的这支军队,袁绍绝对不会只派区区两千人去增援广平城。 袁绍问逢纪:“元图,你认为我们该派谁,带多少兵马去迎击黑山军呢?” 逢纪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启禀主公,如今东有公孙瓒,南有韩家小儿,北面又有黑山军,而冀州城内只有两万兵马,要同时对付三路兵马,着实有点捉襟见肘啊。” 沮授听到这里,插嘴说:“主公勿忧,南面有二公子和淳于将军保守的广平城,虽说兵力比韩家军少,但足以将他们挡住;至于公孙瓒,可派麹义将军领本部人马到界桥设防……” 沮授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审配打断了。审配阴阳怪气地说:“沮监军所言大谬,公孙瓒仅骑兵就有三万,其中更有纵横北地的白马义从,就凭麹义本部的三千兵马,能挡住他们?你这么一来,不是将冀州陷入危险之中吗?” 袁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他本来觉得沮授说得有道理,但听审配这么一说,他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他望着审配问道:“正南,你觉得我们该派遣多少人马前往界桥呢?” “回主公的话,”审配连忙回答说:“若要打败公孙瓒,非起倾城之兵不可,否则一旦僵持不下,南面的韩家小儿就会有机可乘。” “正南,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对付北面的黑山军。”逢纪见审配开始和逢纪斗气,深怕耽误了正事,连忙提醒他说:“要是我们将倾城之兵都派往了界桥,冀州就成为空城一座,一旦黑山军兵临城下,城池就保不住了。” 审配和逢纪的关系不错,觉得他的这话也说得有道理,但当着众人的面,他有点下不了台,只能辩解说:“麹义手下只有三千兵马,根本不可能是公孙瓒的对手。” “麹义的手下有一千强弩兵,”田丰打断了审配后面的话,有些不客气地说:“他们可是公孙瓒骑兵的克星。要不是你们急于求成,强行派人去收编赵浮陈奂的一万强弩兵,引起了兵变,如今我们便能有一万强弩兵,足以击溃公孙瓒的三万骑兵……” “行了,不要再说了。”袁绍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地喝止了两人:“赵浮陈奂两人迟迟不肯归附于我,又与韩家小儿私下勾结,他们死不足惜。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此事,否则一定严惩不贷。” 见袁绍勃然大怒,众人连忙低声下气的答应道:“属下遵命!” “主公,”逢纪等袁绍怒气稍息,又接着说道:“我看还是命大公子与文丑将军统兵一万,北上迎敌吧。” 逢纪的提议,引起了袁绍的兴趣,不过考虑到兵力悬殊,他又迟疑地说:“可黑山军有五万人,我们只派一万兵马,能打得过吗?” “兵在精不在多。”沮授连忙接话说:“主公手下的兵马虽少,但都是百战精兵;而黑山军虽然人众,却是一帮乌合之众。我军以一当十,足以击败黑山军。” 别看沮授跟随袁绍的时间还不长,但袁绍对他却非常信任,听他这么说,总算下定了决心:“好吧,就按公与说的办,让谭儿和文丑领兵一万,前往北面的任县迎敌。”他起身冲着堂外吩咐,“速传谭儿和文丑进来!” “喏!”站在门外的兵士响亮地回答道。 过了没多久,袁谭和文丑两人并肩走进了大堂,朝袁绍拱手施礼。 袁绍对两人说道:“黑山军的张燕派军师胡质、校尉杜长领兵五万,正杀奔冀州而来。沮监军向本侯举荐你们二人。本侯现在命你二人领兵一万,即日北上到任县驻扎,挡住来犯的黑山军。” 袁谭今日因为袁绍命二弟袁熙领兵去救援广平城,而直接将自己忽略的事情闷闷不乐。此刻听说袁绍命自己和文丑带兵迎敌,正窃窃自喜之际,忽然听说让他们领兵一万,去迎击五万黑山军,心顿时凉了半截。 而文丑是个大老粗,一向是为袁绍马首是瞻,自然是主公吩咐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别说让他领一万兵马去迎击五万兵马,就算让他领五百人去挑战五万人,他也照去不误。 袁谭等袁绍说完后,喃喃地说道:“父亲,黑山军足足有五万人,而我们只有一万人,能打得过他们吗?” 袁绍把眼睛一瞪,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军人数虽少,但都是百战精兵;黑山军人数虽众,却是一帮乌合之众。我军兵士能以一当十,难道还打不败黑山军吗?” 见袁绍有发火的迹象,袁谭连忙老老实实地说:“儿子领命!我这就回去点齐人马,前往任县驻防。” 袁绍将兵符交给了袁谭,随后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沮授等人又陪着袁绍在正堂里讨论了半个多时辰,才陆续离开。沮授刚刚走出州牧府,就听到旁边有人喊:“沮先生请留步!” 沮授停住了脚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大公子袁谭正朝自己走来。他连忙冲对方拱拱手,客气地问:“原来是大公子,不知公子叫住在下,有何见解?” “沮先生,”袁谭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人在自己附近,便压低嗓门问沮授:“我们一万兵马,真的可以打败五万黑山军吗?” 听到又是这个问题,沮授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他慢吞吞地说道:“公子,主公让你和文丑将军领兵北上,又没有强迫你们去和黑山军打野战。你们完全可以在任县坚守不出,等黑山军的军粮耗尽之后,他们自然会退兵的。” 沮授的话,让袁谭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刚刚钻了牛角尖,总想到一万对五万,这个比例太悬殊了,却没有想到,如果自己坚守在城池里,拥有五万人马的黑山军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想到这里,他连忙冲沮授拱拱手,感激涕零地说:“多谢沮监军指点,谭知道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了。时辰不早,谭就不耽误沮监军了,告辞!”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第0101章 礼送陈震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占据广平城之后,为了稳定民心,命荀攸出告示安民。 他和郭嘉两人刚回到了太守府,一脸苦相的典韦就从外面进来了。他来到韩湛的面前单膝跪下,主动请罪说:“侯爷,俺误了您的大事,请您责罚俺吧!” 典韦的举动将韩湛吓了一跳,他连忙从桌案后面绕出来,上前扶起了典韦,有些意外地问:“典韦,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请起。” 典韦在起身时,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郭嘉,红着脸说:“郭先生命俺带两百名弟兄混进广平城,约定天黑后夺取南城门,引大军入城。结果却因为城内戒备森严,俺没有按照约定夺取城门,……” 韩湛没等典韦说完,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淳于琼久经战阵,并非无能之辈,为了防止城中有人作乱,加强戒备也是情有可原。典军侯,你就不必过于自责了。” 郭嘉等韩湛说完,也笑着对典韦说道:“典军侯,你当时离开之时,我就曾告诉过你,让你根据城里的情况便宜行事。你见形势对我军不妙,就没有贸然采取行动,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 听到郭嘉对自己的赞许,典韦的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 郭嘉转头望着韩湛问道:“小侯爷,广平一战,我们抓到的俘虏不少,不知该如何处置?” “袁绍手下的兵卒,都是百战精兵。”在广平一战中,共抓获了四千袁军,这些人中大多数是百战精兵。因此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韩湛就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将他们都编入我们军中,这样可以提升整体的战力。” 没想到他说完后,却看到郭嘉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韩湛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奉孝,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郭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小侯爷,我问的是被俘的袁谭、淳于琼、陈震等人怎么处置?” 原来郭嘉问的是袁绍手下这些被俘的文武,韩湛这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他的脸红了一下,随后说道:“将袁谭、淳于琼、眭元进、吕威璜、赵睿等人关入大牢,让狱卒们好生伺候,有伤治伤,有病看病,千万不能让他们死了。” “那太守陈震呢?”郭嘉接着问道。 陈震?!韩湛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后,顿时想起了他的履历。此人姓陈名震,字孝起,乃是荆州南阳郡人,早年跟着袁绍,后来投了刘备。刘备在领荆州牧时,他曾任从事;后随刘备入川,先后任蜀郡北部都尉、汶山太守、犍为太守等官职。刘禅即位后,他又陆续担任了尚书、尚书令、卫尉等职。 想到这里,他连忙对郭嘉说:“快点请陈孝起先生进来!” 郭嘉对于韩湛的称呼,不由楞了片刻,但还是命人将陈震从牢里带了出来。 见到五花大绑的陈震,在两名兵士的押解下,走进了大堂。韩湛把脸一板,对两名兵士说道:“混账,我让你们将陈太守请来,你们怎可对他如此无礼,还不速速松绑?” 等两名兵士为陈震松绑后,韩湛挥挥手将两人打发了出去。随后绕过桌案,上前向陈震施礼,客气地说:“陈太守受委屈了!” 陈震看了韩湛一眼,重重地哼一声,把双手背到身后,仰面望着大厅的屋顶,沉声说道:“你不用如此虚情假意,既然陈某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就没有想着活着离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韩湛知道陈震是一个内政型的人才,有心将他收入麾下,因此对他如此无礼的举动不光不恼,反而笑呵呵地说:“陈太守说哪里话,如果本侯要杀你,早就把你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本侯?!”陈震听到韩湛的自称后,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他,不解地问:“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涉国县令,有什么资格自称本侯?” “陈太守有所不知,”韩湛有些得意地说:“数日前,当今圣上降旨,封我为漳水亭侯,因此我才以‘本侯’自称。” 陈震知道漳水亭侯是爵位里最低的一档,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现在也不再是普通的县令,而是一位侯爷了。于是陈震躬身行礼:“南阳陈震参见小侯爷!” “免礼,免礼!”韩湛见陈震朝自己行礼,连忙招呼对方坐下:“且坐下叙话。” 等陈震坐下后,韩湛试探地问:“孝起先生,本侯有意任命你为广平太守,不知你可否愿意相助本侯?”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震,等待他的答复。 陈震在思索良久后,起身再次向韩湛施礼,歉意地说:“多谢小侯爷美意,不过陈某已打算辞官归隐,不再过问世事,还望小侯爷谅解。” 韩湛以为凭自己的诚意,陈震肯定会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没想到却拒绝得如此干脆。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故作大方地说:“既然先生打算归隐,本侯也不勉强。来人啊!” 随着喊声,在堂外站岗的一名兵士走了进来。韩湛吩咐他:“立即给陈先生准备一匹好马,以及沿途需要的干粮。” 过了没多久,兵士就牵着一匹马来到了堂外,韩湛笑着对陈震说:“陈先生,本侯没有什么可送的,就把这匹马送给您当脚力,祝你早点回到家乡!” 就在陈震向韩湛致谢,准备告辞离开时,韩湛又变魔法似的捧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盒,交到了陈震的手里,笑着对他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陈先生收下。” 陈震看了一眼木盒,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但他还是坦然地接受了韩湛的礼物。他将木盒放进了马鞍上的褡裢袋里,随后翻身上马,在马背上朝韩湛拱拱手,说道:“多谢小侯爷,告辞了!” 等陈震离开后,典韦好奇地问韩湛:“使君,你给陈先生的木盒里装的是什么?” 韩湛笑了笑,回答说:“就是一盒金饼,我刚刚进来时,就看到放在桌案后面,估计原本就是陈先生的东西,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物归原主罢了。” 第0102章 喜得名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陈震离开后没多久,在外面出榜安民的荀攸便回来了。听说陈震不愿再担任广平太守,已被韩湛礼送出境了,不禁扼腕叹息,连说:“可惜,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就这样白白放走了,真是可惜!” “没办法,”韩湛耸了耸肩膀,颇为无奈地说:“陈先生不愿为我效力,就算将他强行留下,也是无济于事,还是随他去吧。” 别看韩湛已经有了一个爵位,但论起官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涉国县令,在得到朝廷许可前,连任命县丞、县尉都没有资格,更别说比自己级别高的太守了。但郭嘉却没管这些,而理所当然地问:“小侯爷,不知你打算任命何人来担任广平太守。”说这话的时候,他朝站在旁边的荀攸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韩湛也是头疼不已。别看三国时代的人才辈出,但自己所处的这个年代,那些后世耳熟能详的谋士,此刻大多还都是总角孩童。比如说司马懿刚满12岁,而诸葛亮则只有10岁。而稍微有点名气的文臣谋士,不是早就有跟随的主公,就是压根看不上自己这个后生晚辈,根本没有招募的可能。 韩湛想起郭嘉的那个眼神,心中暗想:奉孝不会是暗示我,让荀攸来担任广平太守吧?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了荀攸,试探地问:“公达表兄,我打算任命你为广平太守,你没有什么异议吧?” “多谢侯爷美意!”听到韩湛打算任命自己为广平太守,荀攸连忙施礼:“但攸没有治理一郡之经验,贸然担任如此高官,恐难以胜任。望侯爷还是另择才能之士,来担此重任!” 韩湛原以为荀攸会答应担任广平太守,但没想到对方拒绝得如此干脆,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公达表兄,若你执意不愿担任广平太守,可否为本侯推荐一名贤才呢?” 荀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攸已在城中寻访过,此地并无什么贤才。若侯爷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妨就任命原郡丞担任太守一职如何?” 韩湛知道郡丞是忠于韩氏的旧部,不过刚刚进太守府时,曾经和他聊过几句,觉得此人能力平平,不是太守的合适人选。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在府门外执勤的罗布,忽然急匆匆地走进了大堂,朝韩湛拱手行礼:“启禀侯爷,陈先生去而复返,正在府门外候见!” 听说陈震又回来了,韩湛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吩咐罗布:“快将陈先生请进来!”说刚说完,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妥,连忙又补充道,“还是我亲自出去迎接他。” 韩湛带着郭嘉、荀攸二人出了太守府,立即看到陈震正站在自己送的那匹战马旁,和一个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在说话。韩湛心想:陈震去而复返,难道是改变主意,准备留下当太守了?想到这里,他慌忙上前拱手:“陈先生回到广平,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陈震慌忙还礼,然后说道:“回侯爷的话,陈某离开广平后,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同乡好友,刚从家乡到此来投奔陈某。陈某想到他是一个人才,白白埋没,实在可惜,便想向侯爷举荐,希望能为他谋一个出身。” 听到陈震并无留下的意思,韩湛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他表面上还是热情地问:“敢问陈先生,你的同乡好友现在何处?” 陈震侧着身子朝站在马旁的中年男子一指,说道:“这便是陈某的老乡,南阳黄忠黄汉升,能开二石之弓,百发百中;使一口大刀,几十个人都无法近身。” 韩湛听清楚陈震说的名字后,差点一头栽倒:谁,黄忠黄汉升?这可是刘备手下的五虎大将之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刘表的部下吗? 看到韩湛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黄忠发呆,陈震还以为他嫌弃对方的年纪太大了,连忙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说:“侯爷,汉升虽说年龄大了点,但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武艺超群,上了战场,铁定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韩湛从他的身边冲过去,径直来到黄忠的面前,朝对方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见过黄壮士,韩某这厢有礼了!” 看到韩湛冲过来向自己行礼,让黄忠感到有些意外,他连忙躬身还礼:“草民见过侯爷!” “免礼,免礼!”韩湛连忙托住了黄忠的手臂,笑着对他说:“我相信陈先生所言,黄壮士一定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本侯军中有一军侯之职空悬,不知黄壮士可愿意屈就么?” 黄忠见韩湛对自己客客气气,原本就有几分好感,但他保守地估计,对方看在陈震的面子上,充其量任命自己担任一个百人将就不错。但此刻听到居然直接任命自己为曲军侯,不禁愣住了。 陈震见黄忠站在原地发呆,深怕他的失态会引起韩湛的不满,连忙提醒黄忠:“汉升,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侯爷!” 经陈震这么一提醒,黄忠连忙向韩湛深施一礼:“属下多谢侯爷!”他这么说,等于是同意为韩湛效力。 意外地得到黄忠这样的名将,让韩湛喜出望外,他深怕夜长梦多,连忙转身吩咐罗布:“罗布,你立即带汉升去军营见我大哥,尽快帮他安置好一切。” 罗布带着黄忠离开时,韩湛才发现在不远处的道旁,停着一匹马,马鞍上有不少的东西,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物件,应该就是黄忠所使的大刀和弓箭。 陈震见韩湛爽快地授予了黄忠的官职,总算了解了一桩心事,他朝韩湛拱了拱手,说道:“侯爷,此处事情已了,陈某便告辞了。” 韩湛见陈震急着离开,觉得应该再做最后一次尝试,看能否留下对方,他连忙说道:“陈先生,广平太守一职空悬,还请先生助本侯一臂之力!”说完,便长揖不起。 陈震迟疑了许久,最后回答说:“多谢侯爷美意,陈某如今是闲云野鹤,无心为官,太守一职,还请侯爷另选贤能。” 等陈震离开,几人回到了正堂之上,郭嘉有些好奇地问韩湛:“小侯爷,你就这么相信陈孝起么?他说黄汉升是一员猛将,你都没有让他展示一番武艺,便匆忙授予了他军侯之职,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不草率,不草率!”得到了黄忠这样的名将,韩湛此刻的心情特别好,他笑着对郭嘉说:“奉孝,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一个人的能力如何,我只需要看几眼,就能辨别出来,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差错呢。” “小侯爷,嘉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奉孝请说。” “我听你有时称呼赵县尉为大哥,起初以为你对比自己大的人都是这样称呼,”郭嘉有些疑惑地问道:“但从你刚刚吩咐罗队率的语气,赵县尉似乎和你又是结拜兄弟?” “没错没错,奉孝你猜对了,”对于郭嘉的这个问题,韩湛点着头说:“我和子龙的确是结拜兄弟。在人前,我都叫他赵县尉或子龙,而他称我为使君;但在私下里,我称他为大哥,他称我为二弟。” “你们什么时候结拜的?”郭嘉好奇地问:“我怎么不知道啊?” “结拜的事情说来话长,还是当初家父想请袁绍进冀州,派我去给他送印绶。”见郭嘉对自己和赵云的结拜一事很感兴趣,便得意地说道:“在返回的途中,我遭到刺客的刺杀,幸好当时任百人将的子龙相救,才侥幸逃脱了性命。我见自己和子龙一见如故,他对我又有救命之恩,便与他结拜为异姓兄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家伯父应该也在军中吧。”荀攸插嘴问道:“他看到你与一名百人将结拜,就没有说点什么吗?” 韩湛知道荀攸说的伯父,就是和自己一起去迎接袁绍的荀谌,连忙点点头说:“公达表兄猜得没错,舅父对我们结拜一事,的确发表了他的看法。他觉得我一个州牧之子,与一个军中的百人将结拜,有点过于荒唐了。” “荒唐,的确是荒唐。”郭嘉听完后,笑着说:“如果我当时在场,估计也会说出和你舅父一样的话。”他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但现在看来,你的结拜大哥的确是个人才,我们进军能如此顺利,他的确是功不可没。” “奉孝啊,”韩湛望着郭嘉调侃地问:“要不,我们也结拜为异姓兄弟吧?” 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建议,先是一愣,随后左顾右盼地说道:“广平城地方不小,想必有出名的青楼,我左右无事,正打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醇酒美人。小侯爷,嘉失陪了!” 看到郭嘉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堂,刚刚戏弄他的韩湛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第0103章 典韦战黄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攸等韩湛笑声停止后,对他说道:“侯爷,我们现在的大军都有上万人了,可是赵县尉、典军侯两人在军中依旧是军侯官职,而夏侯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官身。” 荀攸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需要给赵云等人一个与他们身份相符的官职,总不能让他们以后在战场上报名时,说自己是某某军侯或者队率之类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绕过桌案,一把抓住了荀攸的手臂,对他说到:“走吧,公达表兄,我们这就赶到军营去。” 由于罗布带着黄忠到军营报道还不曾归来,韩湛便另外叫了一名骑兵队率,带着几名骑兵护送自己和荀攸到军营去。 还隔着老远,韩湛便见到军营外面围着一群老百姓,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加快马速赶了过去。 看到道路被老百姓挤得水泄不通,马队根本过不去,骑兵队率急得喊了起来:“各位乡亲,大伙儿让让,侯爷要进军营!” 队率的喊声,立即将百姓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大家回头看着被骑兵们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韩湛,心里都感到很意外:此人如此年轻,居然就是侯爷? 这时一名老妇人排众而出,挤到了韩湛的马前,喊了一声:“老妇人给恩公请安!”说完竟然匍匐在地,给韩湛磕起头来。 见到一位老太太称自己为恩公,还跪在自己的面前一个劲地磕头,韩湛在马背上坐不住了,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搀扶老太太,口中说道:“老人家,你我素未谋面,恩公的称呼是从何谈起啊?” 老太太停止了磕头,仰头望着韩湛说道:“恩公难道忘记了,在冀州城内,都官从事朱汉的二公子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是您和另外一位公子将我女儿救回来的?” “记得,怎么不记得。”韩湛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要不是那次和大哥教训了朱真,估计还不会和他结下死仇呢。”他见老太太还跪在地上,连忙满脸堆笑地说道:“原来是楚军侯的娘亲啊,请恕本侯眼拙,居然没认出您。对了,婉儿姑娘如今可好?” “公子!”韩湛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又挤出一名年轻貌美的女人,走到他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轻声道:“婉儿给公子请安,恭祝公子万福金安!” 韩湛怔怔地看着婉儿,几乎呆住了。当时从朱真的手里将她抢回来,看着她的样子颇为狼狈,就不曾仔细打量她,今日一看,居然又是一个绝色女子。如果不是跟着下马的荀攸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袍袖,他还不知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定了定神,面带笑容地问婉儿:“婉儿姑娘,你为何在此啊?” “回公子的话,”婉儿回答说:“今日听邻居说起,在军中见过我哥哥,所以娘亲便带着我到此处来探望哥哥。没想到走到这里,却被门口的兵士挡住,既不准我们入内探亲,也不愿为我们通报,让哥哥出来见我们一面。” 听说原来是这样的小事,韩湛立即拍着胸脯对婉儿说:“放心吧,婉儿姑娘,我待会儿就让你哥哥出来和你们见面……” “侯爷,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 韩湛刚刚向楚婉儿做出了承诺,周围的百姓就齐声喧哗起来,把韩湛吓得一哆嗦,他连忙问婉儿:“婉儿姑娘,他们是做什么的?” “回公子的话,”由于现场太嘈杂,婉儿不得不凑近韩湛的耳边,轻启朱唇说道:“他们和婉儿一样,都是到军营来看望自己亲人的……” 虽然由于周围的百姓太吵,婉儿说的话,韩湛大多数没听清楚,但他却搞清楚了,原来围在这里的百姓都是一群军属,他们是来探望自家亲人的,但都无一例外地被挡在了军营外。 韩湛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连忙抬起双手高声地喊道:“安静,诸位乡亲,请安静!”但他的声音被周围百姓的声音盖住了,除了离他最近的婉儿和荀攸,根本就没人听清楚他喊的是什么。 好在荀攸有急智,他连忙退回马队中,向那名队率吩咐了几句。队率点了点头,便命令自己几名部下齐声高喊:“安静,都安静,侯爷有话要说!” 几名骑兵整齐的喊声,终于将百姓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韩湛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着众百姓说道:“诸位乡亲,本侯知道大家想见自己的亲人。但今日天色将晚,大伙儿还是各自回家吧!”说完这句话,见人群又有骚动的迹象,连忙提高嗓门补充说,“本侯向你们保证,明天一定让每个人都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看到人群重新安静下来后,韩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明日辰时以后,大家再到这里来,我派专人给大家登记,然后分批进入军营与你们的亲人见面,好不好?” 韩湛的话音刚落,众百姓就齐声答道:“好!” “既然大家都赞同本侯的意见,那就散开了吧!”韩湛见百姓没有异议,连忙趁热打铁地说:“这里是军营重地,大家待在这里也不合适,就散开吧,啊,都…散了吧!” 老百姓得到了韩湛的承诺,都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只有婉儿母女还站在原地没动。 韩湛见状,好奇地问道:“张大娘,婉儿姑娘,大伙儿都散了,你们还站在这么作甚。” 婉儿伸手抓住韩湛的一只手臂,摇晃了两下,红着脸说:“公子,求求你,想办法让我哥哥从军营里出来,和我们见一面吧。” 面对婉儿这样绝色美女的请求,韩湛生不出半点拒绝的想法,他连忙点了点头,向婉儿保证说:“放心吧,婉儿姑娘,你和张大娘在此稍候,我这就进去将你的哥哥唤出来。” 韩湛来到辕门,门口带队的队率认识他,连忙单膝跪地,口称:“小的给侯爷请安!” “免礼!”韩湛等他站起来以后,开口问道:“你可认识强弩曲的楚军侯?” “回侯爷的话,小的认识。” 见队率认识楚歌,韩湛便吩咐他:“你立即进去找他,说他的娘亲在营外等待,让他速速出来相见!” “喏!”队率答应一声后,便转身进入了军营。 韩湛扭头对跟在身后的婉儿说:“婉儿姑娘,我已经派人去叫你的哥哥,你和张大娘就在此等候,他很快就会出来的。” 婉儿听后,脸上露出了喜色,连忙冲着韩湛又拜了拜:“多谢公子!” 韩湛进入军营,听到不远处的校场方向,隐隐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天色将晚,难道还有人在校场比试武艺么? 马队来到了校场旁,韩湛看到赵云和夏侯兰坐在木台之上,木台的左右两侧各站着一群兵士。兵器相交之声是从校场中间传出来的,大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打斗之人。 韩湛看清楚交锋的两人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黄忠、典韦两人骑在马背上,各自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正你来我往地打得不可开交。他来到木台旁下马,走到赵云的身边,开口问道:“大哥,这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典韦和汉升在比武啊?” 听到韩湛的声音,赵云连忙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说:“二弟,你推荐来的这位黄汉升,别看上了点年纪,但武艺高超不同凡响啊。”他朝木台的一侧努了努嘴,继续说道,“二弟,看到那个箭靶了吗?是摆在一百五十步外射的,连发十箭,箭箭都射中了靶心。” 听说木台一侧摆着的箭靶,是黄忠不久前用过的,韩湛的表情倒很平常,但荀攸却小步跑了过去,仔细地检查靶子上的每一支箭。过了一会儿,他回到韩湛和赵云的身旁,感慨地说:“一百五十步外百发百中,就算养由基再生,也不过如此啊。” “岂止是箭法好,他的武艺也不赖。”夏侯兰插嘴说:“典韦听说黄忠被您任命为曲军侯,心中不服,非要让他下场一较高下。如今两人已经过了七十多招,依旧是不分胜负。” “不是不分胜负。”赵云眼睛望着典韦和黄忠,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赵某没有看错的话,他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否则在二十招之内,典韦就被他打败了。就算如此,典韦在他的手下也撑不过百招。” 听到赵云这么说,夏侯兰不解地说:“既然他的武艺比典韦高强,为什么要故意相让呢,十几招打败典韦不是更好。” “这应该就算黄汉升高明之处。”荀攸笑着向夏侯兰解释说:“如果他在十几招内打败了典韦,会让典军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颜面尽失,这样一来,两人势必会结下仇怨。如今两人战到百招后,不管那一方败了,或者握手言和,两人都有成为朋友的可能。”荀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朝左右张望了一番后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木台左右站着的兵士,应该都是子龙准备交给汉升指挥的那曲兵马吧?” “荀少府果然是目光如炬,”赵云听荀攸这么说,连忙朝他拱了拱手:“赵某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几人正说着话,校场中间忽然变得安静,大家朝场中望去,只见典韦和黄忠已经各自收了兵器退后几步。黄忠先朝典韦拱了拱手,大声地说:“典军侯,承认了!” 典韦大笑几声,随后朝黄忠一拱手:“黄大哥果然武艺高超,典韦佩服!” 第0104章 无心插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既然黄忠和典韦的较量已分出了胜负,接下来韩湛就打算召集人商议调整官职一事。能参加这次会议的,自然是赵云、夏侯兰、典韦和荀攸等人,如果不是黄忠初来乍到,韩湛肯定也会让他来参加议事。 回到中军大帐里,众人便开始议论调整官职一事。首先发言的荀攸先向韩湛介绍东汉军队的军制:“……我朝军队以部曲为基本单位,每曲500人,二曲1000人为部,二五制。部上设营编制为5000人,二营为军。曲下设5屯,每屯100人,屯下设2队,队下什和伍。伍设伍长,什设什长,队设队率,屯设屯长200石,曲设军候,部营设军司马,……” 韩湛耐着性子听荀攸说完让自己听着有点头疼的军制,随后问:“公达,如今子龙、典韦等人都是军侯,你看将他们调整为什么官职为好?” 荀攸侧着脸望着赵云,对韩湛说道:“侯爷,子龙是我军主帅,麾下如今有上万人,我看可以授予他裨将军一职;而典韦、夏侯兰则可以分别授予杂号校尉之职……” 韩湛等荀攸说完后,点了点头,问赵云等人:“子龙,尔等可有异议?” 赵云迟疑了片刻,上前朝韩湛拱手施礼,表情凝重地说道:“回侯爷的话,云觉得此举不妥,军中官职岂能私相授受,还请侯爷收回成命!” “子龙将军此言差矣!”赵云的话刚说完,荀攸就接着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无不是自领显耀官职,若我等墨守成规,早晚会面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 荀攸的一番话,虽然没能彻底打消赵云的疑虑,但他也不再旗帜鲜明地进行反对了。而夏侯兰和典韦二人,在听到自己可以被授予校尉之职时,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见帐中没人反对,韩湛便拍板将此事定了下来,赵云授裨将军,典韦、夏侯兰二人分别授予了广年校尉和武安校尉的官职。至于军中其他军侯的职务变更,就交给赵云来负责了。 忙完这一切,韩湛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见罗布急冲冲地从帐外进来。他看到韩湛坐在正中,脸上露出了喜色:“侯爷,您果然在这里。我刚刚赶回太守府,门口站岗的弟兄告诉我,说您到这里来了,我又匆匆地赶了过来。” 韩湛觉得罗布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向自己禀报,便开口问道:“罗布,你想说什么?” “回侯爷的话,”罗布连忙答道:“我刚刚重返军营时,遇到了强弩兵的楚军侯,他说有急事想见侯爷,我是专门过来向您禀报的。” 听罗布说楚歌急着见自己,韩湛立即想起自己来军营时,看到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的那些百姓,连忙对赵云说:“子龙将军,我来军营的路上,看到外面有不少的百姓,他们想到军营来探视自己的家人,结果被门口的兵士挡住了。” “回侯爷的话,”赵云连忙再次站出来回答说:“军营重地,岂能让闲杂人等随便出入。” “都是本地百姓,想见见自己的亲人,本侯觉得也是无可厚非的。”见赵云反对让百姓进入军营,韩湛苦笑着说:“况且本侯已答应,让他们明日进入军营与他们的亲人想见,你总不能让本侯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赵云听韩湛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扭头望着荀攸问道:“不知荀先生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想到荀攸也为难地说:“侯爷,不好办啊。那些在军营外的百姓有三四百人之多,若让他们进入了军营,势必会引起混乱,我还真的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美的办法。” 韩湛站起身,背着手在桌案后面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思索该采用什么办法,既让百姓见到自己的亲人,又不至于扰乱军营。 “侯爷!”看到韩湛一直在来回地走动,却没有说话,荀攸连忙喊了一声,等韩湛停止脚步后,他赶紧问道:“您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我想到了两个办法,”韩湛朝荀攸伸出了两个手指,说道:“你们看看哪个各合适。” “侯爷请讲!” “一是在兵士们操练时,让百姓在校场旁边观看,不许他们大声喧哗、不准到处走动。这样他们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韩湛说完第一个办法后,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赵云和荀攸脸上的表情,见到两人依旧表情如常,便接着又说:“第二个办法,就是明早派人在营外为百姓进行登记,在营中辟出一块地方,给百姓和他们的亲人见面。” “侯爷,以俺看来,这两种方法都不好。”典韦听到这里,站出来说道:“还不如将这些兵士都放出军营,让他们与家人团聚。” “不妥,不妥。”典韦的建议刚说出来,立即就遭到了夏侯兰的反对:“典校尉,要是有人一去不回头,那不是会影响到军心士气么?不妥,你的这个办法不妥。” 见典韦和夏侯兰两人快吵起来了,赵云连忙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不必再争论了,我觉得侯爷的两个办法都不错,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究竟采用哪个办法吧。” “子龙、公达,”看到站在一旁的罗布,韩湛急于知道楚歌究竟有什么急事找自己,便对赵云、荀攸说:“究竟采用哪个方式让百姓和亲人见面,你们可以自己做出决定。”说完,他叫上罗布便离开了帐篷。 罗布引韩湛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中等帐篷里,楚歌就住在此处。看到韩湛进账,楚歌连忙站起来施礼:“属下见过侯爷!” “免礼!”韩湛朝他摆了摆手问道:“你说有急事要见我,不知是何事啊?” “回侯爷的话,”楚歌的眼睛朝站在韩湛身后的罗布瞥了一眼,含糊其辞地说:“属下请侯爷到此,是有点私事要商议。” 见到楚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湛猜到他说的事情,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便转身对罗布说:“罗布,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出去吧。”罗布朝韩湛拱了拱手,二话不说,转身就撩开帐帘走出了帐篷。 帐篷内只剩下了韩湛和楚歌两人,韩湛开口问道:“楚军侯,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尽可直言不讳,就算说错了,本侯也不会责备你。” 听到韩湛这么说,楚歌还是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侯爷,属下在半个时辰前,曾经到军营外见过家母和舍妹……” “这事我知道,还是我命人将你叫出去的呢。”韩湛笑着说:“令堂和令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吧。” 楚歌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些为难地说:“侯爷,久别重逢,自然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家母命我向侯爷提亲,打算将舍妹许配给您!” 此刻就算有个霹雳在韩湛的身边炸响,所带来的惊吓,也绝对比不上楚歌的这个消息。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楚歌,试探地问:“楚军侯,如果本侯没有听错的话,你是说令堂打算将令妹许配给我?” “没错,”楚歌点着头肯定地回答说:“千真万确。” “可是…楚军侯,本侯不明白,”韩湛有些不解地反问道:“令堂为何会突然有此念头,这倒让本侯费解了?” “侯爷有所不知,当初强抢舍妹的朱真,乃是一名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见韩湛一脸的疑惑,楚歌连忙向他解释说:“被他抢回家中的女子,假如父母登门去苦苦哀求,他在玩腻了以后,会将所抢女子归还;若是没有家人去求告,那些女人最后都被会他打死,扔在夹墙之中。”在痛诉朱真罪行时,楚歌的言语变得越发流利,“您当初和赵县尉及时地救下了舍妹,不光保全了她的清白,同时还保住了她的性命。” 凭心而论,韩湛今天见识了楚婉儿的美貌,此刻听到楚歌的提议,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正想答应下来,但转念一想,汉朝虽然不限制妾的数量,但却只能娶一个妻子。如果将楚婉儿娶进门,那么将来甄宓进门后只能当妾室。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甄宓一直是正室的最佳人选,可不能随便被别人所取代。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面对他楚歌的一番盛情,他只能委婉的说:“楚军侯,令妹的确是国色天香,不过本侯如今重孝在身,三年内无法婚娶,可能会耽误令妹的终身,你还是为她另择良婿吧。” 虽然韩湛所说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楚歌作为男人,哪里猜不到韩湛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连忙补充说:“侯爷请放心,家母知道侯爷身份贵重,以后肯定要娶名门望族女子为妻,舍妹的身份低微,能被侯爷纳为妾室,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看到楚歌如此盛情,韩湛知道自己再推脱的话,就有点虚伪了,便点着头说:“好吧,既然是张大娘和楚军侯的一番好意,本侯也不能再推脱了。只等我们拿下了冀州,本侯一定纳令妹为妾。” 第0105章 离间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广平城距离冀州不过半日的路程,但韩湛并没有草率地出兵去攻打袁绍,而是继续留在广平安抚百姓,整治刚改编的袁绍降兵。 韩湛在看到细作从冀州传来的情报后,将郭嘉、荀攸两人召到正堂,向两人问计:“奉孝、公达,如今冀州城内还有袁绍的一万精兵,以及猛将颜良,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攻取冀州啊?” “袁绍有一万精兵,我军的兵力也不过一万出头,要想夺取冀州并非易事啊。”荀攸摇着头说:“要是久攻不下,袁谭所率之兵又回援,我们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我觉得必须等袁绍和公孙瓒开战后,我们再出兵攻取冀州,是最合适的时机。” “公达所言,不失为稳妥之计。”郭嘉接着说道:“据嘉所知,颜良的勇猛不在赵云、典韦之下。如果是野战,也许我军能战而胜之。一旦袁绍坚守不出,那么我军就会陷入不利的局面。” “如果张燕的大军到来,”韩湛等两人都发表了意见后,也谈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两军合兵一处,兵力就能比袁绍多,那时强攻冀州,没准有成功的机会。” “小侯爷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郭嘉冲着韩湛摆了摆手,说道:“别看袁谭、文丑二人只带了一万兵马去迎击胡质、杜长的大军,但他们取胜的几率要比黑山军高得多。”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先是一愣,随后便了然了。袁绍军人数虽少,但都是百战精兵,可以以一当十;而黑山军看似人数众多,但缺乏训练,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野狼足以打败超过自己数量几倍的绵羊,如今袁军和黑山军之间,就是狼和羊的关系。 “奉孝,那我们该怎么办?”韩湛虚心地向郭嘉请教:“难道真的要等袁绍和公孙瓒在界桥开战以后,我们再进攻冀州吗?” “袁绍如今手下能用的武将,只有颜良一人,”郭嘉皱着眉头说道:“假如我们能用计使他们互相猜忌的话,那么就算公孙瓒在短期不进攻界桥,我们也有希望打败袁绍。” “用什么计?”韩湛连忙好奇地问道。 郭嘉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面带笑容地说道:“离间计!” “离间计?”郭嘉的话立即引起了韩湛浓厚的兴趣,他连忙追问道:“不知奉孝准备如何施展此计呢?” 郭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听说小侯爷和颜良有几分交情,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韩湛点着头,肯定地说:“我和颜良的确有几分交情。我在巨鹿的营地遇刺后,袁绍担心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会影响他夺取冀州,因此派颜良带人保护我;后来在冀州,朱汉带兵围住我家时,袁绍又派颜良带兵随我将家人解救出来……” 郭嘉耐心地听完了韩湛的讲解,脸上的笑容更盛:“如此说来,颜良和你之间的交情的确不浅,这样我们计策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韩湛记得在三国演义里,有两次成功的离间计。一次是曹操离间马超和韩遂,使二人反目成仇;二是诸葛亮离间魏主与司马懿,结果使魏主担心司马懿造反,只能将他剥夺兵权雪藏起来。 他心里暗想,要是这次的离间计成功了的话,将来罗贯中在写三国演义时,书里就会出现三次成功的离间计。 想到这里,他笑着问郭嘉:“奉孝,我需要做点什么?” “请小侯爷给颜良写封信,信里也不必写什么东西,就随便写些问候的话……” 韩湛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这不是曹操离间马超、韩遂的桥段么?因此他不等郭嘉说完,便接着说:“奉孝,是否在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派人封送颜良,并故意使袁绍知道此事。 袁绍此人心胸狭隘,为人多疑,看到书信中紧要之处,尽皆涂抹,便会猜想是颜良恐他知道什么机密事,而故意抹掉。如此一来,袁绍势必对颜良生疑。” 郭嘉听完韩湛的话,握着羽扇发了一会儿呆,随后竖起了大拇指,赞许地说道:“小侯爷果然聪慧过人,心中的想法居然和嘉不谋而合。没错,嘉就是这么考虑的。事不宜迟,请小侯爷立即动笔写信,嘉会尽快派人送往冀州。” 对于韩湛来说,这样的书信再好些不过,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封足以让袁绍对颜良产生猜忌的书信便写完了。郭嘉接过来看了看,随后点着头说:“不错不错,要是袁绍看到小侯爷这封信,铁定会对颜良产生怀疑。” 荀攸拿着信准备找个可靠的人送出时,却被韩湛叫住了。韩湛叮嘱他说:“公达表兄,转告送信人,到达冀州以后,一定要装出鬼祟、慌张的样子,让城内守军抓住他,然后再让他向抓捕他的人说明,是专门来给颜良送信的。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袁绍就会知道有人给颜良送了一封信。” “侯爷,你放心吧。”荀攸笑着回答说:“我一定会把你的话转告给送信人,争取让袁绍早点知道我们送信的事情。” ………… 第二天午后,在冀州城内忽然流传一条消息,说正驻扎在广平城的韩湛,给袁车骑手下的大将颜良送来了一封书信。 逢纪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跑到州牧府向袁绍禀报。袁绍听后虽然口头上不相信,但还是派出人手到外面打听,果然和逢纪报告的情况一样。 逢纪趁机添油加醋地说:“主公,我没有说错吧,韩家小儿真的给颜良将军送来了一份书信。您还是快点将颜良将军叫过来,看看韩家小儿的书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 袁绍听后,立即叫过一名侍卫,吩咐他:“立即把颜良叫到我这里来!” 过了没多久,颜良便出现在袁绍的面前。他上前行礼后问道:“主公,不知您急着招颜良到此,有何要事?” “听说韩家小儿派人给你送来一封书信,”袁绍望着自己最信任的颜良,冷冷地问道:“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颜良是个直性子,听到袁绍这么问,连从怀里掏出书信递过去:“书信在此,请主公过目。” 袁绍接过书信一看,上面有不少涂抹的地方,不禁皱起眉头问颜良:“颜良,为啥书信上有如此多的地方已经被涂抹掉了?” 颜良一脸无辜地回答说:“回主公的话,末将不知。信使将书信交给末将时,上面就有这么多的涂抹之处,我还在想,莫非韩家小儿错将草稿送到了我处。” 第0106章 逢纪的毒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据我所知,韩家小儿是个谨慎之人。”逢纪听完颜良的解释,冷冷地说道:“他岂会将一份草稿错寄到你处?分明是你和他私下有勾结,深怕被主公觉察,因此才会涂抹信件之中的紧要之处。” 多疑的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用力将手中的书信掼在颜良的脚下,怒气冲天地喝道:“颜良,你还有何话可说?” 满腹委屈的颜良将袁绍发火了,连忙单膝跪地,向袁绍解释说:“主公息怒,颜某对主公一直忠心耿耿,岂能干出这种与外人勾结之事?” 就在这时,大堂门口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主公,你错怪颜良将军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监军沮授正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他来到袁绍的桌案前拱手施礼:“授见过主公!” 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反问道:“公与,你说袁某错怪了颜良,可有什么凭证么?” 沮授弯腰捡起地上的信件,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将信件放在了袁绍的桌案上,胸有成竹地说:“主公,假如授没有猜错的话,这乃是韩家小儿手下谋士所想出来的离间计。他们故意将书信中的紧要部分涂抹,并在送信时大肆张扬,就是为了引起主公的注意。等主公看到书信上有如此多涂抹之处,势必对颜良将军生疑,盛怒之下就会罢免他的官职,剥夺他的军权,从而让韩家小儿有机可乘。” 袁绍原本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听完沮授的一番慷慨陈词,又仔细地想了想,觉得颜良对自己的确是忠心耿耿,便责备逢纪:“元图,误听汝言,差点错怪了好人。”说完,他起身绕过桌案,上前将颜良搀扶起来,好言安慰了一番。 等袁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后,他望着沮授问道:“公与,如今东面有公孙瓒,南面有韩家小儿,西面还有张燕的五万大军,我们该如何退敌?” “回主公的话,”沮授胸有成竹地回答说:“界桥有麹义的三千兵马,虽然人数远远少于公孙瓒,但要将其挡住,却没有什么问题。西面的张燕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公子和文丑将军的一万大军足以破之。” “那南面的韩家小儿呢?”袁绍一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和几名将领被韩湛所擒,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听完沮授的分析后,立即追问道:“犬子和淳于将军他们还被关在广平城的大牢之中,又该如何将他们解救出来呢?” “要救二公子和淳于将军,其实很简单。”袁绍所担心的事情,沮授显然早就考虑到了:“我们可以用关在大牢里的耿武闵纯二人去交换。” “什么,用耿武闵纯去交换?”对于沮授的这个建议,袁绍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恨不得将这两个反贼碎尸万段,怎么能用他们和韩家小儿去进行交换呢?” “主公,”一向对沮授不满,处处和他作对的逢纪,却出人意料地说道:“我赞同沮监军的建议,用耿武闵纯二人去交换二公子和淳于将军。” 袁绍望着逢纪,皱着眉头说:“元图,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逢纪连忙凑到桌案前,小声地对袁绍说:“主公,属下只所以同意交换,是因为……”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他和袁绍能听到的声音接着讲述下去。几步之外的沮授竖起耳朵,努力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却什么都没听到。 袁绍在听完逢纪的建议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连说:“妙,妙,果然是绝妙好计!元图,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理了。” 逢纪答应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等逢纪一离开,袁绍又继续问逢纪:“公与,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韩家小儿吗?” 沮授沉思了片刻,回答说:“主公可差人前往馆陶招校尉张郃,前去攻打广平城,使韩家小儿在短时间内无法派兵进攻冀州。等大公子打败了黑山军、麹义将军击退了公孙瓒,然后我们在合兵一处,南下夺回广平城。” 耐心地听完沮授的计策后,袁绍有点担心地问:“张郃曾是韩氏旧部,让他去攻打广平城,不会临阵倒戈吧?” “请主公放心,”沮授向袁绍保证说:“张郃乃是孝子,他的家眷都在冀州城内,他不敢轻易背叛主公的。” 得知张郃的家眷都在冀州城内,袁绍顿时心安了,他的心里明白,张郃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背叛自己。因此他吩咐沮授:“既然如此,那公与就快快给张儁乂修书,明明他速速领兵去攻打广平城。” ………… 天黑时分,袁绍派出的信使来到了广平城,将一封书信交给了韩湛。 韩湛展开书信一看,信里说愿意说用耿武闵纯二人,换回被俘的袁熙、淳于琼等人。看完信以后,韩湛对信使说:“信使,你连夜赶回去告诉袁绍,说本侯同意交换一事。” 等信使离开后,韩湛将信件交给了郭嘉、荀攸等人传阅,感慨地说:“本侯正在为如何营救耿武闵纯二位大人的事情犯愁,没想到袁贼就派人来送信打,打算用他们二人换回被我军俘获的袁熙、淳于琼等人。” 郭嘉看完信以后,皱着眉头说:“小侯爷,嘉觉得此事有点蹊跷,为何袁绍早不换人晚换人,偏偏在我们使用了离间计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换人呢?” 向袁绍施离间计,韩湛根本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沮授、田丰这样的谋士,可以轻易地识破这种计谋。不过他对郭嘉所说的话,心里倒是比较认同的,袁绍在识破了自己的离间计后,居然主动提出要用耿武闵纯二人进行交换,这事怎么看都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阴谋。 但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其中会有什么破绽,因为袁绍选定的交换地点,距离广平城不过十里,城里骑兵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赶到,袁绍根本没搞阴谋诡计的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他用力地甩了甩头,随后吩咐道:“典韦、夏侯兰,明天率五十骑兵,随我前去交换。子龙留在城中,让骑兵人不下马马不卸鞍,一旦看到我们发出的讯号,就立即出击。” 韩湛的话一说完,赵云、夏侯兰、典韦三人便出列,同时拱手答道:“末将遵命!” ………… 次日午时,韩湛带着典韦、夏侯兰以及五十名骑兵,押着袁熙、淳于琼、吕威璜等人前往交换地点。等了没多久,便看到对面来了一彪人马,带着一面“袁”字大旗。 双方在距离两百步的地方停下后,对面的一名骑兵,冲到离韩湛约二十步的地方停下,高声喊道:“韩侯爷,我家颜良将军想派人验明真身,不知可否?” 在交换前,搞清楚对方带来的人,是否是自己所要交换的人,这是基本的规矩。因此韩湛在听完骑兵的喊声后,便点头表示同意了。 骑兵回到队列后不久,韩湛便见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空着手策马而来。等对方靠近以后,他才看清楚,来的真是颜良。他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颜良将军,久违了!不知最近可好?” 颜良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小侯爷昨日一封书信,差点害死颜某。颜某哪里还好得起来?!”他停顿片刻后,对韩湛说,“颜某留在此处为质,请小侯爷亲自过去查看对面可有你要换之人?” 韩湛刚刚就仔细查看过,自己带来的这帮人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耿武闵纯二人,因此过去查看一事,就算颜良不亲自叮嘱,他也会亲自前往的。他策马奔过开阔地,来到距离对方十几步的地方停下,仔细地查看马队中那两位身着囚服、骑在马背上蓬头垢面的囚徒。在看清楚果然是耿武闵纯二人后,他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两位大人受苦了,请再次稍候,湛立即和颜良进行交换。” 韩湛和颜良各自回到自己的阵中后,便看到对面的旗帜挥舞了几下,意味着交换仪式正式开始。要交换的人员都骑着马,从队列中出来,然后快速地奔向对面的阵营。 看到耿武闵纯二人所骑的马匹冲到了自己的面前,韩湛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他深怕颜良会在交换过程中搞什么小动作,比如说放暗箭射杀耿闵二人之类的。但此刻见两人已安全地到达自己的身边,韩湛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颜良了。 交换仪式结束后,颜良那彪骑兵立即拨转马头,沿着官道快速地朝冀州方向而去。 “两位大人,你们受苦了。请随湛回广平城吧!”韩湛和耿闵二人寒暄几句后,便吩咐点头回广平,他心中开始盘算,如果耿武不反对的话,就任命他为广平太守。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耿闵二人为自己逃出生天而感到庆幸不已,连连向韩湛表示谢意。而韩湛手里又多了两位擅长内政的官员,心里也感到极为高兴。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地问耿武:“耿长史,如今广平郡缺一太守,不知您可愿意出任此职啊?” 耿武听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既然公子如此信任老夫,老夫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眼看离广平城门不过百余步之时,忽然异变突发。正在和韩湛说话的耿武忽然身子一顿,随后张口吐出了一口黑血。 看到耿武的身子朝自己这一侧软软地到下,韩湛连忙伸手扶住了对方,紧张地问:“耿长史,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好恨的逢纪,”耿武抬头望着韩湛,有气无力地说:“清晨他说送我俩上路,为我们准备了酒菜,没想到酒菜里有…有毒…”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便没有了气息。 韩湛连忙朝一旁的闵纯望去,见对方也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气绝身亡。 “逢纪狗贼,”韩湛抱着耿武的尸首,仰头怒吼:“我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仇!” 第0107章 出兵南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耿武闵纯二人的遇害,让韩湛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这两人明里暗里地帮助自己,自己要想从涉国县出兵,并顺利地来到了广平城,简直是痴人说梦。为了报恩,韩湛请愿用包括袁家二公子袁熙在内的五名俘虏,去交换他们二人平安回来,谁知道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湛一回到太守府,便立即发号施令:“夏侯兰领兵三千为先锋,赵云领兵五千为中军接应;典韦领兵两千为后队。明日一早,就向冀州开拔。” 听完韩湛所发出的将令,郭嘉连忙劝说道:“小侯爷,不可,千万不可贸然发兵。冀州城里有一万多守军,我们用同样的兵力去攻城,除了损兵折将外,根本无法夺取城池。一旦袁谭回兵夹击,我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郭嘉的一番话,让盛怒之中的韩湛重新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地思索了一阵,觉得郭嘉说得非常有道理,随后反问道:“奉孝可有什么良策吗?” “为今之计,只能再派出使者去联系公孙瓒,让他加快进攻的速度,以吸引袁绍的注意力。”郭嘉对韩湛说道:“只要袁绍抽调兵马去增援界桥,冀州城内的防御就会变得空虚,到时我们再出兵攻城也不迟。” “也罢,我这就派人去联络公孙瓒。”韩湛知道郭嘉是三国的顶级军师,他所提的建议听了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不过光派信使过去,显得有些没诚意。这样吧,夏侯兰领一百骑兵,护送公达表兄连夜赶往公孙瓒营中,督促他们加快向界桥进军的速度。” 韩湛的话一说完,荀攸、夏侯兰两人便出列答道:“属下遵命!” 韩湛等两人领命之后,又问赵云:“子龙,不知胡质、杜长的大军,如今到什么地方了?” “回侯爷的话,”赵云连忙出列答道:“根据探马回报,如今他们在任县城外扎下大营,正在与袁谭、文丑所率大军对峙。” 任县和冀州相距百里之遥,既然胡质、杜长的大军被挡在了那里,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为自己提供帮助。想到这里,韩湛的心情不禁又变得烦躁起来。 郭嘉看出了韩湛的异样,连忙出列对他说道:“小侯爷,虽然我们的兵力在短期内无法进攻冀州,而袁绍也同样无法调集兵力来进攻我们。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有利时机,去平定其余的郡县。” “平定其它的郡县?”韩湛听到这里,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奉孝觉得我们应该去夺取那几个郡县呢?” “小侯爷请看,”郭嘉走到挂在大堂一角的舆图前,指着广平城右下角说道:“据嘉所知,我们向南去取平恩、清渊、馆陶。除了馆陶驻扎着一万五千兵马外,另外两城的守军皆不过千人,我们可一鼓而下。” 郭嘉的建议,让韩湛怦然心动,不过他还是谨慎地问道:“若我们攻取平恩、清渊时,要是馆陶出兵救援,我们又该如何应付呢?” “小侯爷请放心,”郭嘉笑着说:“平恩、清渊的守将,俱是袁绍旧部。而馆陶守将则是新晋校尉张郃,要知道他可是韩氏旧部,就算不会立即倒戈相助,看在令尊的名字上,他估计也不会主动出战。” “如此甚好。”在韩湛的心中,他一直想将张郃拉过来,曹操的墙角已经被自己挖了不少,袁绍的墙角自然不能不挖。可惜不知道高览如今在什么地方,如果知道的话,也要想办法挖过来,看袁绍怎么凑够“河北四庭柱”。“明日一早,”在考虑成熟后,他又开始发号施令:“典韦、奉孝与我领兵三千,朝馆陶进犯。子龙率八千大军坚守广平城。” “侯爷,”韩湛的话刚说完,赵云便开口劝说:“你乃万金之躯,怎么能轻易涉险呢?不如您和典韦留下守城,子龙愿率兵去扫平南面的郡县。” “子龙,”韩湛固执地说:“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赵云见韩湛固执己见,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用处,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重新退回了队列之中。 而郭嘉在此时补充说:“小侯爷,据我所知,张儁乂乃是孝子,他的老母和家眷都在冀州,不如派人去悄悄接来,这样你没准还有机会劝降他。” 郭嘉的话正和韩湛的心意,自己这边多一员大将,袁绍那里就少了一员大将,此消彼长之下,自己慢慢就能与袁绍相抗衡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又对赵云说:“子龙,你派几个机灵的部下,连夜混进冀州,去把张郃的家眷接来,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赵云连忙又出列响亮地答道。 ………… 次日清晨,韩湛率三千兵马向南面出发了。 随行的文武里,除了郭嘉、典韦外,还有一个黄忠。他之所以带上黄忠,还是因为他的恶趣味作祟。他记得在三国演义里,黄忠与关羽打了几天都没分出胜负;而张飞和张郃在瓦口隘没有分出胜负,赵云和张郃在长坂坡也没分出胜负。那么让黄忠去打张郃,谁将是最后的胜者呢? 正是由于这种心理,所以他在出兵时,特意带上了黄忠,而且还让黄忠所统帅的那部曲作为全军的先锋。黄忠猜不到韩湛的这种心思,以为韩湛让自己做先锋,是对自己的器重,心中还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 部队沿着官道向前行进到四十里,已近午时,韩湛正准备命令部队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忽然有一名骑兵飞驰而来。他来到韩湛的面前后,连马都顾不得下,便冲着韩湛拱手说道:“启禀侯爷,前方发现袁绍的大军。” “什么,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大军?”和韩湛并驾齐驱的郭嘉听到探马的回报,顿时紧张的问:“有多少人马?” “约有万人。” 探马的话,让周围的兵士都脸色大变,自己总共只有三千人,而对方却有万人。大家紧张地望着韩湛,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第0108章 与张郃交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郭嘉听说袁军兵马是己方的三倍,也不禁骇然,连忙一把抓住韩湛的手臂,说道:“小侯爷,敌军势大,我军寡不敌众,不如暂退,寻一险要地段设防。同时再遣人向子龙将军报讯,请他速速派兵来援。” “奉孝,远水解不了近渴。”韩湛虽然心里也一阵阵发慌,但为了不引起兵士们的恐慌,他还是表情如常地对郭嘉说道:“就算我们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城,等子龙率兵赶来,也需四五个时辰之后。就算那是我们还没有被敌军全歼,子龙的兵马在人困马乏之余,岂是以逸待劳的袁军对手?”说完这番话,他又问探马,“你可探明敌军是何人领军?” 探马回答说:“回侯爷的话,小人除了看到‘袁’字大纛旗外,还看到了‘张’、‘高’两面旗帜。” 听说有“张”“高”两面旗帜,韩湛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领军前来的袁军将领,居然是张郃、高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他接着问:“黄军侯如今在何处?” 探马连忙回答说:“黄军侯以前在前方五里之外,摆下了阵势,准备迎敌。” 韩湛把马鞭朝前一指,吩咐正在旁边等消息的典韦:“我们继续行军,前去与黄军侯合兵一处。” 典韦本来心里存着和郭嘉一样的心思,希望韩湛能及时退兵。但没想到韩湛居然吩咐继续进军,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但心里却在想:如果待会儿打败了,就算拼了自己的这条性命,也要保护侯爷杀出重围。 走了一炷香的工夫,韩湛便远远地看到了黄忠的先头部队,五百人以百人为单位,排成了五个整齐的方队,面对二十倍于他们的敌军,居然一点都不慌乱。而军侯黄忠,此刻正在阵前,挥舞着大刀与一人交锋。 韩湛原以为和黄忠对战的人是张郃,再一细看,那人所使的兵器是刀而不是枪,才发现与黄忠杀得难解难分的人是高览。 韩湛来到阵前,朝对面望去,只见在袁军阵前有一名手持长枪的武将,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场中大战的两人。韩湛一眼就认出,那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所熟悉的张郃。 高览虽说是“河北四庭柱”之一,但他显然是四人中武艺最差的一人。和黄忠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眼见抵挡不住,便拨转马头朝回跑。黄忠怎肯轻易放过他,也催马追了上去。 看到高览败阵,张郃大吼一声,迎着黄忠冲了上去,双人很快就战到一处。见到两人咬牙切齿、你一刀我一枪地打得不可开交。韩湛身旁的郭嘉,小声地说道:“小侯爷,从军服来看,对面的大军都是冀州军,没有看到有渤海军。也许我们能尝试将张郃拉过来!” 韩湛思索了片刻,决定冒个险,便催马朝正在激战的两人冲了过去。同时嘴里喊道:“住手,住手,都别打了!” 战得正酣的黄忠张郃,听到韩湛的喊声,对拼了一招后,纷纷收起兵器,勒马后退,并将目光投向冲过来的韩湛。 韩湛来到了黄忠的身边,冲着几步外的张郃大声地问道:“儁乂将军,你乃是家父的旧部,奈何要为袁贼效命?” 张郃看清楚韩湛身上的孝服后,不禁大吃一惊:“公子,不知你是在为谁戴孝?” 听到张郃的这个问题,韩湛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心说我兴兵讨伐袁绍,用的就是为父报仇的名义,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吧?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家父和韩府上下,就被袁贼所害,所以我才兴兵为家人报仇,身上所穿的孝服,就是为冤死的家人戴孝。” 听说韩馥已死,张郃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公子,袁公为人仁义,家世显赫,岂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莫非是有人从中挑拨?” “儁乂将军,逢纪狗贼施计,命人伪装家父信使,将韩府家小骗出了冀州,在途中派人伪装成强盗截杀。幸好苍天有眼,一弟一妹侥幸逃出生天,将此事报于我知。家父本来在陈留张邈处,结果袁贼派信使去的当天,就传出自杀身亡的讯息。”韩湛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事,逢纪在冀州的州牧府内,当着众人说得清清楚楚。” 张郃得知韩府和韩家老小的死,居然都和袁绍有关,不禁哑口无言。 见张郃不说话,韩湛便开始劝说他:“袁贼心胸狭窄,难以容人,儁乂将军在他的手下早晚比被他所害,不如……” 没等韩湛将劝降的话说出口,张郃便抬手打断了他:“公子不必多言,虽然韩家对张某有些恩义,可张某如今已是袁冀州的属下,怎可轻易背主?念在往日的恩情上,我今日不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还是尽速退兵吧。否则等到明日,张某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他没给韩湛说话的机会,便转身朝阵中走去。工夫不大,那些严阵以待的兵士们,便纷纷转身,井然有序地撤了下去。 郭嘉来到韩湛的身边,小心地问:“小侯爷,张郃如此固执,看来要想劝降他,是非常困难的。趁天色未黑,我们不如退兵吧?” “退兵?不行!”韩湛毫不迟疑地否定了郭嘉的提议:“就算我们现在退兵,张郃也会引军跟上来的,与其在广平城外和他决战,不如在这里把这件事解决了。黄忠、典韦!” “在!”黄忠、典韦两人连忙响亮地回答道。 “后退五里,安营扎寨!” “喏!” ………… 在安营扎寨的时候,郭嘉问韩湛:“小侯爷,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搞明白,想向你请教!” 韩湛听郭嘉这么问,心里不禁一愣,心说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居然让郭嘉感到困惑了,连忙说道:“奉孝请讲!” “我看你每次派兵出战,无论由谁领兵,都是以三千为限。”郭嘉望着韩湛问道:“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是这事啊。”韩湛脸上带着笑容回答说:“很简单,奉孝你别看到我从涉国县出兵开始,沿途就不断地收降纳叛,兵马从原来的五千迅速增加到一万多人。可我手下的将领资历却太浅了,都没有指挥大部队作战的经验。职务最高的裨将军赵云,原本只是一个张郃手下的一个百人将,也就是剿匪时,有过指挥过上千人马作战的经历;典韦,不过是张邈手下一个扛旗帜的,根本没有什么带兵的经验;至于黄忠、夏侯兰二人,除了武艺高超、略懂兵法外,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要知道,从来没有什么天生的名将,名将都是在实战中逐步成长起来的。我之所以每次派出的兵不多,无非就是想让这些将领能多积累经验,一步步地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名将。” “原来是这样。”听完韩湛的解释,郭嘉终于恍然大悟。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假如能劝降张郃这样的武将,你就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我看我还是给子龙将军立即写封信,了解一下他们是否已经张郃的家眷接到了广平城。” 第0109章 夜访张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虽然在战场上,张郃已经表态在明日天亮以前,不会做出对韩湛不利的事情。但韩湛在安营扎寨以后,依旧加强了戒备,甚至还向四面八方派出了探马,特别是张郃营寨所在的位置,探马人数更是有十二人之多。 韩湛和郭嘉两人没有睡觉,在帐篷里等待着从广平城传来的消息。因为是否将张郃的家眷接到了广平,关系到他们能否劝降张郃。 左等右等,一直得到了三更天,韩湛终于听到了从营寨外传来的马蹄声。他猛地站起身,对一旁打瞌睡的郭嘉说:“奉孝,有骑兵进营寨了!” 听说有骑兵进了营寨,郭嘉立即变得精神起来,他坐直身体,眼睛盯着帐篷的入口,想尽快地看到刚进入营寨的骑兵。 等了没多久,典韦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他来到韩湛的面前,拱手说道:“启禀侯爷,我们的探马在张郃的营寨附近,抓获了一名信使,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书信。” “信使?!”韩湛连忙接过信件打开,快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等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不禁哈哈大笑,随后将信件递给了郭嘉,高兴地说道:“有了这封信,劝降张郃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书信是袁绍写给张郃军中的心腹校尉马延的,让他密切监视张郃,假如发现张郃有异心,便立即将其杀死,并夺取兵权。 韩湛等郭嘉看完书信后,站起身笑着说:“奉孝,我打算亲自去张郃营中一趟,劝说他归降于我。” 韩湛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把郭嘉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制止:“不可,不可,小侯爷千万不可。万一张郃将你扣下,送到袁绍那里去邀功请赏……” “放心吧,奉孝,他不敢!”韩湛自信地说:“一来他是家父的旧部,二来我和他也有几分交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觉得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说罢,韩湛便将站在帐外的罗布叫了进来,让他带十名骑兵随自己一起前往张郃的营寨。典韦见韩湛真的要去张郃营寨,连忙单膝跪地对他说:“侯爷,千万不可啊,就算张郃不会对你礼遇有加,但不能担保其他人不会心生歹念,将你扣押后,送到袁绍处去换取功名利禄。”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看到罗布还站在帐门口发呆,韩湛冲他一瞪眼,命令道:“罗布,你没听到我的话么,为甚还站在那里不动?” 受到责备的罗布不敢怠慢,连忙调头跑出了帐篷,去召集随行的骑兵去了。 典韦将无法让韩湛回心转意,便提出请求:“侯爷,请让俺亲自带人护送您去张郃营中。还有十名骑兵太少,我看还是带五十名吧。” “不用了,典韦。你还是留在这里和奉孝一起坚守营寨吧。”见典韦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韩湛的心里觉得暖暖的,他笑着对典韦说:“十名骑兵就足够了,要知道张郃的兵比我们多几倍,要是他要对我下手的话,别说五十名骑兵,就算我带五百名骑兵,估计也难以平安脱身。” 在半个时辰之后,韩湛带着罗布和十名骑兵,出现在张郃营地的附近。营内执勤的哨兵看到后,立即大声地问道:“来者何人?” 听到哨兵的喊声后,韩湛等人勒住了马。韩湛冲罗布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催马上前,冲着寨内喊道:“漳水亭侯韩湛,求见你家主帅张郃!” 一名队率听到外面的喊声,知道来访的人是韩湛后,迟疑了片刻,吩咐手下:“你们小心戒备,待我去向张将军禀报。” 哨兵们听了队率的话之后,冲着外面喊道:“你们在外面候着,我们去禀报将军。不准随意上前,否则乱箭伺候。”说完,一队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寨外的韩湛他们。 队率来到了张郃的大帐,见张郃和校尉高览正在帐中议事,连站在门口冲里面大声地说:“启禀张将军,漳水亭侯韩湛求见。” “漳水亭侯?”听到这个爵位,张郃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韩公子居然封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儁乂,”一旁的高览淡淡地说:“韩公子还在寨外等待,你见是不见,总要给别人一个准话啊。” “深夜来访,能有何事?”张郃皱着眉头说:“无非是想劝降于我。不见不见。队率,告诉韩公子,说本将军已经就寝,让他有事明日再说。” 队率答应一声,回到了寨门前,冲着远处的韩湛喊道:“韩公子,我家将军说了,他已经就寝,没有时间见你,让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再来。” 声音在夜晚传得要比白天远,待在帐篷里的张郃,听到队率所说的话,恨不得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巴子,什么叫我说已经就寝了,连个话都不会传。 韩湛听到队率的传话后,不禁哑然失笑,心说张郃为了不想见到自己,居然连这样蹩脚的理由都想出来了,今晚还非见他不可。想到这里,他让罗布等人停留在远处,独自一人催马上前。 看到韩湛一人过来,那些张弓搭箭的弓箭手有些为难了,他们扭头问队率:“队率,韩公子正朝我们过来,到底放不放箭啊?” 弓箭手们为难,队率同样为难。他只好冲着韩湛喊道:“韩公子止步,要是您再朝前面走的话,我们就放箭了。” 为了不刺激到寨子里的弓箭手,韩湛再次勒住了马,冲着里面喊道:“说话的那位大哥,麻烦你再禀报你们将军一声,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关系到他的生死,等不到明日天明了。” 张郃隐约地听到韩湛所说的内容,知道要是拒不见面的话,没准他就会在营寨外待一个通宵。在经过反复考虑后,觉得还是让对方进来,搞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因此队率再次来请示时,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打开寨门,只准他一个人进来。” 第0110章 张郃归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接到命令的队率,立即打开了寨门,将韩湛放进寨中。 韩湛在张郃的帐中泰然端坐,面带笑容地问张郃:“儁乂将军似乎不愿意见到本侯!” 韩湛的话,让张郃想起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光是昔日主公的儿子,同时还是一位朝廷的列侯,连忙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公子被朝廷授爵之事,张某今日方知,在这里恭喜公子了。” 旁边的高览虽然和韩湛只见过两三面,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此刻看到张郃向对方表示恭贺,慌忙也起身施礼:“高览见过漳水亭侯!” 张郃等高览坐下后,淡淡地问韩湛:“不知漳水亭侯深夜来访,有何见教啊?” “本侯深夜至此,乃是为了救将军的性命而来。” 张郃听后冷笑着说:“多谢漳水亭侯的一番美意,张某虽然武艺低微,但谁要想在战场上取某的性命,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儁乂将军武艺高超,在战场上固然是罕有敌手。”韩湛反问道:“可要是袁绍派人来杀你,你又将如何应付呢?” “邟乡侯对张某信任有加,怎会派人来取张某的性命呢?”张郃听韩湛这么说,有些不悦地说:“漳水亭侯还是莫要危言耸听了。” 看到张郃摆出一副要送客的样子,韩湛连忙说道:“儁乂将军,我这里有一封信件,想必你会有兴趣看看。”说完,从袍袖里掏出了信件,朝张郃递了过去。谁知张郃却坐在原位动都没动,最后还是高览看不过眼,起身接过信件,放在了张郃的手里。 张郃以为是韩湛让谋士所写的劝降信,在打开时,脸上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等他看清楚信上的内容后,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完信件后,朝地上一扔,站起来在帐篷里来回地走动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高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张郃变得如此恼怒,连忙弯腰拾起地上的信件。等他看完后,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异常难看。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袁绍居然派人暗中监视他和张郃,并授权对方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他二人杀死,以夺取兵权。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走到韩湛的面前,小声地问:“公子,不知这封信件是从何而来?” 听到高览称呼自己为公子,而不是漳水亭侯,虽然是细微的称呼不同,但还是令韩湛心中窃喜不已,这就说明高览对自己有好感,看来可以从他这里打开劝降张郃的突破口。想到这里,他笑着回答说:“高校尉,此书信乃我军探马从一名信使身上得到的。我见上面的内容对儁乂将军和高校尉不利,便星夜前来报讯。” “原来是这样。”高览听完后,朝韩湛深施一礼:“高览再次谢过公子了。”说完,他拿着书信走到张郃的面前,“儁乂,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张郃和高览前往馆陶上任时,袁绍派了马延随行。这几个月以来,马延对他们一直是态度恭谨,就算看到了那封袁绍的亲笔信,张郃的心中对此事还是半信半疑,他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对高览说:“高校尉,本将军命你将漳水亭侯送出大寨,不得有误!” 听到张郃对高览的吩咐,韩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没想到张郃居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自己还没有开始正式劝降,他就抢先下了逐客令。 就在这时,帐篷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等一等!” 韩湛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顶盔掼甲的校尉,身后还跟着五六名精壮的兵士。校尉带着兵士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帐篷,对着张郃说道:“儁乂将军,既然反贼韩湛在此,你为何还不将他拿下?” “马校尉,”张郃望着对方冷冷地说:“你不要忘记了,在军中是我说了算。如何处置漳水亭侯,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得知来人就是监视张郃、高览的马延之后,韩湛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担心要是张郃贴了心为袁绍效力,就有可能让马延将自己拿下,然后送到袁绍那里去邀功请赏。 “主公令箭在此!”马延从怀里抽出一支令箭,高高举起,大声地说道:“张郃、高览,立即将叛贼韩湛拿下!” 张郃没想到在马延的身上,居然还藏着一支袁绍的令箭,脸上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而马延看到张郃站在原地发呆,便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兵士:“速速将反贼韩湛拿下!”那些兵士轰然响应,拔出腰刀就要上前擒拿韩湛。 “住手!”张郃大吼一声,张开双臂拦住了那些兵士,大声地说:“你们的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帅吗?” 看到自己手下的兵士停住了脚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马延又将手里的令箭朝高处举了举,厉声说道:“主公的令箭在此,如果张郃再阻拦,一律格杀勿论!”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本能地低头一看,只见半截剑尖从自己胸前冒了出来。他艰难地扭头朝后望去,只见用剑刺杀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高览。他用手指着高览,两眼喷火地说:“你…你为…为什么要…要杀…我?” 不过高览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果断地将宝剑从他的身上抽了回来,并随手推了一把,他的尸体晃了晃,便硬邦邦地栽倒在地上。见到自己的主子被杀,跟着马延进来的那几名兵士慌忙将手里的兵器,指向了张郃和高览。 见高览杀死了马延,张郃大惊:“你怎么把马延杀了,如今该如何善后啊?” “来人啊!”高览顾不得回答张郃额的提问,而是神情自若地冲着外面喊道:“将这些反贼都给拿下!” 随着喊声,冲进来十几名兵卒,两人对付一个,便轻易地将那些还处于慌乱状态的马延的部下,全部抓了起来。 等那些马延的部下都被带出帐篷后,高览才回答说:“袁绍对你我根本不信任,居然派人来监视我等,早晚必为他所害。我等岂能坐以待毙,不如归顺公子了吧。” 看到高览杀了马延,又听到他说了这番话,张郃也不免有些心动。他迟疑了片刻,顾虑重重地说道:“就算我等投奔了公子的,但公子的实力无法与袁氏相抗衡,你我早晚还是难逃这杀身之祸。” 韩湛见高览杀了马延,便知道他有投效之心,不过张郃还顾虑重重,便站起身说道:“儁乂将军勿忧,半年前,本侯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如今已掌控了五座城池;三月前,本侯麾下的兵不过三千,如今又有了两万人马……” 张郃在了解了韩湛现有的实力后,没有立即答应投效,而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高览见他这种情形,猜到他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对韩湛说:“公子,儁乂将军本意是想为您效力,不过他的家眷尽数都在冀州城内。如果他投效您的话,恐会连累家人。” “儁乂将军,原来你顾虑的是这件事啊。”虽然韩湛还没有得到赵云的密报,不知道张郃的家眷是否已经接到了广平城,但他还是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我早就派人将你的家眷转移到了广平城,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去广平,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听说自己的家眷已经到了广平城,张郃选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他立即吩咐高览:“高览,立即将兵士都召集起来!” 待在寨子外面的罗布,见韩湛进了寨子就了无音信,心里原本就很着急,听到寨里传出的号角,还以为张郃要对韩湛下手,连忙带着几名骑兵,朝寨子冲了过来。寨里的兵士,见罗布等人冲过来,既不放箭也不喝止,只是不开寨门,听任罗布在外面大喊大叫。 张郃站在队列前面,冲着自己的部下高声说道:“袁绍不仁,试图派人取我和高校尉的性命。本将军如今决定投奔公子,愿意跟从者留下,不愿意跟从着可以立即离开。本将军绝对不会为难他的。”连着喊了三遍,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收编张郃的大军之后,韩湛命令连夜拔营,赶去与典韦、郭嘉汇合。为了避免引起误会,韩湛还派刚进入寨中的罗布,带几名骑兵回去报信,将张郃已经归顺的消息通知郭嘉。 等罗布离开后,张郃便向韩湛请示道:“公子,馆陶那里还有五千兵马,需要立即派人将他们调过来吗?”他停顿了片刻,特意补充说,“都是韩氏旧部,只听从我和高览的号令。” 韩湛知道馆陶是一个中等城市,贸然放弃的话,未免有点可惜,于是叫过高览,吩咐他说:“高校尉,你立即赶回馆陶,负责指挥留下的五千兵马。在得到我的将令前,不得有一兵一卒离开馆陶。” 第0111章 麹义守界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正当韩湛带着张郃的大军,与典韦、郭嘉他们合兵一处,向广平城开拔时,严纲所率领的三万骑兵,终于抵达了界桥。而坚守在这里的麹义部,只有区区三千人马。听说公孙瓒的三万骑兵,距离界桥只有二十里之遥,麹义的部下顿时乱了套。 想到要以步兵挡住十倍的骑兵,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觉得根本不可能。因此帐中的一名军司马出列,向他恳求道:“将军,我们只有三千人,根本挡不住公孙瓒的骑兵,还是快点撤吧!” 麹义听后,面无表情地问军司马:“你说说,我们该撤到什么地方?” “广宗城就在西南方向,距此只有五里。”军司马慌忙答道:“我们可以撤到那里凭城据守。公孙瓒都是骑兵,无法攻城,我军可保无恙。” “我们撤到广宗,坚守不出,就听任公孙瓒的大军直奔冀州城吗?”麹义的目光在帐篷里每一位部下的身上扫过后,淡淡地问道:“谁还有同样的想法?” 见麹义没有责备请求退兵的军司马,其余的部下也纷纷出列,表示自己也是赞同退兵,广宗城虽然破旧,但公孙瓒都是骑兵,要想攻破也是不容易的。 麹义咧嘴笑了笑,随即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就将那名军司马砍翻在地。接着又上前补了一剑,将军司马的首级砍下来,高高地举了起来,厉声说道:“要是谁再言退兵,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把首级往地上一扔,吩咐进账的亲兵:“将他的首级挂在旗杆上示众!” 强弩兵的军司马战战兢兢地问:“敢问将军,您打算如何迎击公孙瓒的骑兵?” “在界桥的西面百步外布阵,”麹义指着挂在帐篷一角的舆图,对自己的部下说道:“布雁形阵,前排为刀盾兵,第二排为长枪手,第三排位强弩兵。等公孙瓒的骑兵进入射程后,由强弩兵抬弩射击,用弩箭杀伤他们的骑兵。而刀盾兵和长枪兵,则负责对付那些盯着弩箭,冲到我军阵前的零星骑兵。” “将军,我军为何要在界桥的西面布阵啊?”另外一名部下不解地问道:“我们完全可以依托石桥布阵,将公孙瓒的骑兵挡在桥的东面。” “骑兵靠的是冲击力,如果我们在桥的东面布阵,他们强大的骑兵就能凭借数量上的优势,和冲击速度,将我们额的雁形阵冲垮。”麹义见自己的部下不理解自己的部署,连忙向他们解释说:“公孙瓒的骑兵在过桥时,为了防止发生碰撞,他们不得不减慢速度。假如将阵型布置在桥的西面,就可以利用他们的骑兵刚离开桥面,还没来得及提速的有利时机,向他们发射弩机。到时,他们的骑兵就是再多,在我们的雁形阵前也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将军英明。”麹义的话刚说完,帐篷里立即响起了一片奉承的声音:“如此一来,我们定可大败公孙瓒的骑兵。” 麹义的三千人马刚在界桥的西岸布阵完毕,远处就出现了严纲统帅的三万骑兵。万马奔腾的场景,还是让麹义的那些手下心惊胆战,假如不是麹义在后面布置了一支百余人的督战队,肯定已经有不少吓坏的兵士调头逃跑了。 别看界桥的桥面宽敞,但最多只能并行六匹战马,以至于骑兵在接近桥梁后,不得不减慢速度,鱼贯着从桥面上通过。 站在河东岸的严纲,看到了西岸那支严阵以待的军队,发现人数充其量只有几千人,不禁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一名部下说道:“待会儿过桥后,让弟兄们把手里的兵器都收起来。” 听到严纲这么说,他的部下不禁愣住了,不解地问:“将军,要是弟兄们都把兵器收起来,还怎么打仗啊?” “蠢货,你这个蠢货。”严纲指着自己的部下问道:“你没有看到对方只有几千步兵吗?待会儿命令所有的骑兵纵马向前,就算不用兵器,也能将他们都踏成肉酱。” 部下连忙奉承道:“还是将军英明,小的立即将您的将令传下去。” 过了桥的骑兵,看到前方列阵的步兵,都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心说这些人简直是螳臂当车,也顾不上等后面的部队,便挥舞着手里的马刀、长矛冲了过去。 看到过了桥的骑兵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麹义将右手高高地举起,同时默念着骑兵距离自己的距离:“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等骑兵距离前军只有五十步时,他无比威严地喊道:“强弩,射~!”同时手臂猛地向下一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千强弩手同时抬弩射击,上千支弩箭如同一群蝗虫似的,落进了冲过来的骑兵队列中。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立即身中十几支弩箭,仰面栽下马去,立即便被后面的战马踩在了马蹄之下。 接着第二拨、第三拨弩箭又接二连三地射出,一时间,战场上充斥着战马的悲鸣声,和伤兵的惨叫声。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骑兵便死伤近千人。 看到自己的部下成片成片地倒在了对方的弩箭下,还留在东岸的严纲顿时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命令骑兵暂时撤下来重新进行整顿,而是错误地下达了继续进攻的命令。随着他的命令,后面的骑兵像飞蛾扑火一般,一拨接着一拨地冲向了死亡。 由于地面到处是倒毙的马匹和骑兵的尸体,后面骑兵的速度根本提不起来,只能成为麹义手下强弩兵的靶子。偶尔有几个骑兵冲到了阵前,又被刀盾兵挥刀砍断了马腿,刚从马背上跌下来,就被后面的长枪兵乱枪捅死。 有人看到桥西的惨状,被吓坏了,连忙向严纲请求:“将军,先将兵马撤下来吧,再这样打下去,我们的人很快就要死光了。”没想到严纲根本听不进去,他不光命令部队继续朝桥西冲,而且还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去。 第0112章 袁绍出兵界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虽然看到自己的袍泽在袁军的弩箭中成片倒下,但正在过桥的骑兵却并未慌乱,他们在各自的伍长、什长的带领下,继续向前冲着,企图利用马的冲击速度,冲过去将对面的袁军官兵硬生生地撞飞、踩死,或者用自己手里的兵器,将对方一刀砍死或一矛扎个透心凉。 可惜在袁军密集的弩箭中,跑动中的战马嘶鸣着摔翻,连同他们的主人一起摔倒在地,连带着绊倒紧随在后面的骑兵。坠马的骑兵很快就死去了,而不少的战马受伤倒地后却哀鸣着,鼻孔喷着粗气拼命挣扎着,试探重新站起来。 从石桥到袁军阵型前的这批空地上,被弩箭射翻、被长矛刺杀的骑兵和战马的尸体越堆越多。前方道路的堵塞,使过桥的骑兵不得不放慢马速。麹义见由于地面骑兵和战马尸体的阻隔,骑兵不容易冲到有效的射程内,从而使弩箭杀伤效果有所减弱,便果断地发出号令:“全军向前十步!” 随着他的号令,刀盾手、长枪兵立即迈着整齐的步伐,踏着满地的尸体,向前行进了十步。停留在原处的强弩兵,等前面的刀盾手和长枪兵就位后,先发射了一轮弩箭,才大步向前走去。一到达位置后,他们又及时地发射了第二轮弩箭,将正冲过来的骑兵射得人仰马翻。 而在公孙瓒军中以骁勇善战而著称的严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亲自领着一队骑兵朝桥西冲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尝试性的错误,骑兵的勇猛必须依靠战马的快速奔跑来实现,也可以说骑兵一旦在冲锋中受阻减缓了速度甚至停下来,那么他们的战斗力反而不如步兵,甚至会成为活靶子。 严纲带着的人马刚下了桥面,迎面就飞来一排弩箭,将他的左右射倒了一片。严纲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准备往回跑,但此刻桥面上的骑兵已挤成了一坨坨的,转身尚且困难,更别说给严纲让出一条逃生的通道了。 见此情形,严纲的心里懊恼不已,正当他考虑是否该纵马跳进磐河,逃回东岸时,只听身后一声大吼:“严纲哪里逃,纳命来!” 他扭头一看,只见曾和自己交过手的麹义,正手举大刀,徒步跳过那些地上尸首,朝自己冲过来。虽然严纲的武艺不如对方,但欺负对方没有骑马,他还是果断地冲了过去,试图一刀斩杀麹义,以扭转不利的局面。 看到麹义冲到自己的面前,严纲握紧手里的大刀,使足了吃奶的劲猛地劈了下去。而麹义却是不慌不忙地朝旁边一闪,躲过了严纲这倾尽全力的一刀。他将手里的大刀端平,朝着严纲的坐骑横扫过去,随着喀嚓一声响,马的两条前腿被他的大刀砍断,巨大的惯性将严纲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趁着严纲被摔得七荤八素之际,麹义不失时机地上前,一刀砍在了他的后背上。由于用力过猛,差点将公孙瓒手下的这员猛将砍成两段。 看到主帅身亡,还挤在桥面上的公孙瓒骑兵顿时乱嚷嚷起来:“严将军战死了,严将军战死了!” 看到公孙瓒的骑兵已经陷入了混乱,麹义将手里的大刀朝前一挥,高喊道:“杀!” 早就跃跃欲试的麹义部下,见自家主帅一刀就轻松地斩杀了对方的将领,个个兴奋地欢呼起来。听到麹义的号令后,立即呐喊着冲了上来,和挤在桥面上的骑兵展开了短兵相接。 面对冲过来的袁军,挤成一坨坨的骑兵不甘坐以待毙,连忙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拼命地左劈右砍。但他们很快就被袁军的长枪捅下马,甚至被几杆长枪同时挑到了半空中。在长枪兵的刺杀和强弩兵的射击中,成片成片倒下的骑兵,他们的鲜血顺着石桥的桥面流进了汹涌的磐河,染红了河水。 东岸的骑兵见主将阵亡,不敢恋战,纷纷拨转马头朝来的方向逃去。等到麹义的兵马杀光了桥面上所有的骑兵,来到东岸时,只能看到骑兵逃跑时扬起的尘土。麹义知道自己的步兵,靠两条腿是追不上四条腿的,因此他果断地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并带着部队重新返回桥西,朝广宗城退去。 半个时辰后,公孙瓒带着大军重新来到了磐河边。他看到战场上的惨状后,也不禁吓了一跳,此次出兵到现在,所有的伤亡人数加起来,也没有死在磐河旁的人多。河边布满弩箭的尸首摞着尸首,流出的血一洼洼的,血腥味浓重得让人足以窒息。 刘备催马来到了公孙瓒的身边,低声地对他说:“兄长,失败乃是兵家常事。我们先安营扎寨,再将这些尸首收敛了,等来日再找麹义讨还这笔血债。” 公孙瓒听后点了点头,吩咐田楷:“务必要找到严将军的尸首!” ………… 与此同时,袁绍得到了麹义的捷报。 他看完之后,他将战报交给逢纪、沮授等人传阅,同时半信半疑地说:“你们说说,麹义的这份战报是真是假?三千步兵挡住了公孙瓒的三万骑兵,不光阵斩了大将严纲,还消灭了七千骑兵。” “启禀主公,”逢纪看完战报后,连忙站起来回答说:“纪觉得麹义是谎报军情,骑兵原本就是步兵的克星,别说三千对三万,就算是三万对三万,能打个平手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取得这样的战果?” “元图此言差矣,”逢纪的话刚说完,田丰便站出来反驳道:“麹义乃是冀州一名能征惯战的猛将,他能打败公孙瓒的骑兵,丰觉得此事完全可信。” 逢纪斜着眼望着田丰,阴阳怪气地问:“元皓,你是凭什么认为麹义,能以三千打败公孙瓒的三万骑兵呢?” “年初麹义反叛,”田丰被逢纪一激,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韩冀州亲率五万大军去讨伐,结果被对方的两千兵马打得溃不成军。既然他当初能打败五万兵马,那今日打败三万兵马,又有何奇怪的?” 听到田丰居然提到了韩馥,袁绍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怒容,但毫无察觉的田丰继续说道:“若韩冀州早将麹义委以重任的话,估计当初公孙瓒就不敢挥兵南下……” “够了,”袁绍听到这里,用拳头在面前的桌案上猛地砸了一拳,制止了田丰继续说下去:“我只是问你们麹义的战报是否可信,你们却给我扯什么韩馥不会用人。公与,”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比较信任的沮授,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回主公的话,”沮授谨慎地说道:“属下认为麹义将军的战报,是完全可信的。因此冀州离界桥不过几十里,只要派出探马,只需一两个时辰,我们就搞清楚战场上的实际情况,他要是撒慌的话,可没有办法圆回来。” 听完沮授的分析,袁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个麹义还真不简单呢,居然如此轻松就将公孙瓒打败了。颜良何在!” 随着他的喊声,颜良连忙从队列里站出来,“末将在!” 袁绍从匣子里拿起一支令箭:“命你领精兵三千,火速赶往界桥!” 颜良上前接过令箭,“末将领命!” 等颜良退下后,袁绍冲啊左右看了看,随后说道:“本将军打算亲自率军前往界桥,与公孙瓒一决雌雄,不知尔等谁愿一同前往啊?” “主公!”袁绍的话音刚落,逢纪、审配两人便出列,“属下愿意同往!” 看到沮授、田丰等人站在原处没动窝,袁绍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说:“公与、元皓,你二人难道不愿随本将军同往界桥吗?” “启禀主公,”见袁绍有发怒的前兆,沮授连忙上前回答说:“南面的广平城有韩家小儿的一万大军,假如主公率兵前往界桥,冀州城就会变得空虚,若他趁机来攻,可城池难保。” 对于沮授所担心的事情,袁绍听后却不以为然的说:“公与多虑了,我已命张郃领兵攻打广平城,韩家小儿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抽调兵力来攻打冀州。” 听袁绍都不担心冀州城会失守,沮授也不好再劝,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那属下愿与主公同往界桥,与公孙瓒决战!” 田丰见袁绍的谋士都要随之出征,也慌忙从队列中站出来,想向袁绍表态。谁知袁绍却冲他摆了摆手:“元皓,我给你留下八百郡兵,维持城内的秩序,免得有宵小作祟。” 一个时辰后,颜良所率的三千精兵,朝着界桥出发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袁绍带着沮授、逢纪、审配等人,统领八千兵马,也浩浩荡荡地朝界桥方向开拔。 韩湛派到冀州城内的探子,在知道城中只剩下八百郡兵把守后,顿时喜出望外。他等大军离开后,偷偷从城西的方向混出城,然后直奔广平城报讯去了。 第0113章 冀州城空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探子名叫姜豺,原本是武安城中的一名伍长,荀攸有一次在军中见到他,觉得他人还挺机灵,是个做探子的人才,便派他带几人混进冀州城内收集情报。当初耿武闵纯被抓,亲近韩家的官员被袁绍杀光的情报,就是他派人送出的。 今日由于手下无人可派,他只能亲自出马。由于没有马匹,他一路紧赶慢赶,等他到达广平城时,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了。 看到城门已关闭,姜豺急得直跺脚。正当他在犹豫是叫开城门,还是到附近找个村庄住一晚,命人再进城禀报时,城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城下何人?” 姜豺听到上面的问话,仰头望去,只见有几名将士从垛堞的缺口探出身,正朝下面望来。虽然城上有火把的照明,但姜豺却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身份前,姜豺肯定不会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敷衍道:“我是城里药铺的伙计,奉东家之命,到城外去送药,谁知回来晚了。请几位军爷行个方便,放小的进城吧!” 城楼上的人等他说完,刚刚的那个声音又在问:“你是哪家药铺的伙计?” 姜豺从来没进过广平城,他哪里知道城里有什么药铺啊,居然一下就被问住了。 城楼上的人见姜豺哑口无言,更加觉得他的身份可疑,连忙吩咐左右:“弓箭准备!” 姜豺听到上面的声音,顿时被吓了一跳,心说我要是被自己人射死,那可是太冤枉了。他连忙仰头冲着上面拼命地摆动双手,大声地说:“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我是荀少府派到冀州的探子,我有紧急军情要向侯爷禀报。” “你说你是荀少府手下的探子,有何凭证?” “有的,有的,有腰牌为证!”姜豺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他小心保管的腰牌,高高举起来,“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放个吊篮下来,拿上去仔细检验。” 过了片刻,便有一个小篮子从上面吊了下来。姜豺小心地将腰牌放进了篮子,随着冲着上面喊道:“好了,你们往上拉吧。” 城楼上和姜豺说话的人是赵云,他等篮子拉上来之后,拿起放在里面的腰牌,借助火把的照明,看清楚上面写着一个“谍”字,而后面则是两个代表身份的数字。 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赵云吩咐身旁的士兵:“打开城门,让他进来!” 赵云站在城门口等姜豺过来后,将腰牌还给了他,同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裨将军赵云,你连夜赶回,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听说面前的人是裨将军,姜豺连忙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将军,小人探知袁绍领大军前往界桥,冀州城内只剩下了八百郡兵,因此连夜回报。” “什么,你说什么?”赵云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姜豺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冀州城内如今只有八百郡兵把守?” “是的,千真万确。”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赵云说着,让自己的手下给姜豺牵过一匹马,和他一同骑马前往太守府,向韩湛报告这个惊人的消息。 韩湛得知冀州城内空虚的消息,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姜豺,冀州城内真的只有八百郡兵把守吗?” “回侯爷,”姜豺连忙肯定地回答说:“袁绍已经率领大军前往界桥,城内只剩下了八百郡兵,等于是空城一座。” 虽然姜豺说话有些随意,但韩湛丝毫没在意,他继续追问道:“你可知袁绍离去后,是谁在受冀州吗?” “是冀州别驾田丰田大人!” 在确认了姜豺的消息准确后,韩湛命罗布带他下去休息,随后召集自己手下的文武商议如何夺取冀州的事宜。 张郃等韩湛介绍完冀州的情况后,立即从队列里站出来,双手抱拳说道:“公子,郃愿领兵去取冀州。恳请公子应允!” 见张郃主动请命,韩湛的心里还是蛮高兴,张郃的这种表现,足以证明对自己还是蛮忠心的。但他经过考虑,还是摇摇头说:“儁乂将军,我打算自己亲自带兵去取冀州,而你则留在这里坚守广平城。” 张郃被韩湛拒绝后,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答了一声:“末将遵命!”随后便退回了队列之中。 韩湛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站在末尾的黄忠的身上,他开口叫道:“黄军侯!” 听到韩湛叫自己的名字,黄忠连忙出列,拱手答道:“属下在!” “命你领三千骑兵,连夜出发!”自从张郃归顺后,韩湛就多出了几千骑兵,他决定在夺取冀州一战中,让骑兵也发挥点作用,因此他吩咐黄忠:“你们可打儁乂将军的旗号,赚开城门。” 这三千骑兵原本就是张郃的手下,旗号之类的都是现成的。黄忠听到韩湛给自己布置的任务,感觉就是主动送功劳给自己,连忙答道:“属下领命!” 黄忠的骑兵出发后,韩湛也带着赵云、典韦、郭嘉,统帅一万大军连夜朝冀州出发了。只留下张郃一人坚守广平城。 跟在韩湛身旁的典韦,扭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广平城墙,有些担忧地问韩湛:“侯爷,张郃新归顺不久,您将城池交给他看管,这合适吗?要不,您让我回城里,这样也能监视他。” “典校尉多虑了,”韩湛笑着对他说:“常言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将城池交给了张郃,就证明我信任他,怎么还能派人去监视他呢?你跟着我去冀州,比留在广平城的作用更大。” 听到韩湛这么说,典韦不禁好奇地问道:“我去冀州城,能派什么用途?” 韩湛笑而不答,但心里却在想:“有赵云、黄忠、典韦三位猛将在身边,别说袁绍身边只有颜良、麹义两人,就算再加上文丑,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收复冀州,与公孙瓒会师界桥,是指日可待了。” 第0114章 再擒淳于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黄忠率领的骑兵,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冀州城的附近。望着远处的城池轮廓,黄忠便吩咐身旁的命令部队放缓了速度。 随军的三名军司马,虽说官职比黄忠高,但由于黄忠是韩湛亲口封的先锋,所以他们必须听从黄忠的号令。一名叫蒲涛军司马来到了黄忠的身旁,态度恭谨向他请示:“黄军侯,如今离冀州城已不远了,我们是连夜赚开城门,还是等天亮之后进城?” 黄忠扭头看了一眼蒲涛,回答说:“侯爷命令我们赚开城门,哪里还能等到天明!”他朝对方拱了拱手,继续说,“我不是冀州口音,恐会让城上守军听出破绽,待会儿还要麻烦蒲司马去叫开城门了。” 见黄忠对自己如此客气,蒲涛便毫不含糊地说:“请黄军侯放心,末将一定亲自赚门。” 骑兵来到城下,黄忠望着高达五丈的城墙,以及宽两丈的护城河,心中暗想:“如此坚固的城池,假如蒲司马在赚城时被守军识破,光靠自己这三千骑兵,可没法攻破啊。” 黄忠正想着,忽然听到城上有人高声地问:“你们是哪里的兵马?” 蒲涛连忙策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列,站在护城河边,仰头望着城墙上大声地说:“我们乃是张儁乂将军的属下,就奉命前来救援冀州的?” “胡说!”城上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家主公明明命令张郃去攻打广平城,什么时候让你们来救援冀州了?” 蒲涛的心里不禁一阵发慌,他做梦都没想到城里居然有人知道袁绍所下达的命令。不过好在他够机灵,在短暂的慌乱过后,便冲着城上大声地问:“不知城上是哪位将军啊?” 城上很快就传来那个洪亮的声音:“某乃主公麾下大将淳于琼是也!” “原来是仲简将军啊,”听到城上的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蒲涛的心跳总算恢复了正常,“我是儁乂将军手下的军司马蒲涛,上次将军陪主公到馆陶视察之际,我还曾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 淳于琼自从被袁绍用耿武闵纯交换回来后,便一直不受待见,以至于这次袁绍出兵界桥,都没有带他同行,只是让他留下协助田丰守城。刚刚他看到一支骑兵朝城池而来,生怕是韩湛派来攻城的部队,便命令城下的官兵做好了准备。此刻听到下面的人自报姓名,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一名军司马,警惕性自然便放低了:“原来蒲司马啊,不知你们到冀州来作甚?” “回仲简将军,”城下的蒲涛态度恭谨地说:“昨日主公派人给我家将军送信,说冀州城内兵力空虚,命他火速派兵增援。小的就是奉了我家将军之命,前来冀州的。” 听蒲涛这么说,淳于琼心中的疑问便去了几分。虽说他现在遭到了袁绍的冷落,很多机密的事情无法知晓,但袁绍连着两天派人给张郃送信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因此他对蒲涛的这番说辞信以为真。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趴在垛口对下面说:“蒲司马,天色已晚,你们先在城外休息一夜,等明日天明再进城吧。” 蒲涛将淳于琼打算将自己拒于门外,连忙叫苦说:“仲简将军,我家将军接到主公的书信后,立即命我等尽快赶到冀州。弟兄们在路上已经走了一天一夜,此刻已经是人困马乏,恳请仲简将军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城休息吧。” 如果淳于琼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可能就会派人将田丰找来,向他了解袁绍派人给张郃送的两封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内容。他见蒲涛苦苦哀求,再想到城中只有八百郡兵,假如再有几千骑兵,就算有敌来犯,也足以抵抗。 想到这里,淳于琼冲站在一旁的兵士喊道:“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外面的骑兵入城。” 吊桥放下,城门刚一打开,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蒲涛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高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喊一声:“杀!”便快速冲过吊桥,刺倒了门边的兵士,带头冲进了门洞。 看到城下呼啸而入的骑兵,淳于琼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自己上当了,他哇哇地大叫着,提着兵器沿着斜坡冲下了城楼。两名骑兵看到从城楼下来的淳于琼,知道他是一个大官,连忙催马过来,试图将他拿下,好立一个大功。 见到冲过来的两名骑兵,淳于琼叫了一声好,站在原地也不躲闪,对准冲在前面的那名骑兵就刺了过去,将其从马上挑了下来。但巨大的惯性,让他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从而阴差阳错地躲过了另一名骑兵砍下的马刀。他原地一个转身,使出一招回马枪,将那名骑兵也从马上捅了下来。 淳于琼没有去查看栽下马的两名骑兵,而是翻身上了马,双手握枪朝正涌进城里的骑兵冲去。正朝着城里冲的骑兵,没想到斜刺里会杀出一员袁军猛将,片刻的功夫,便有四五名骑兵被他挑下马,随便被后面的马匹卷入了铁蹄之下。 “淳于琼休得猖狂,吃我一刀!”正当淳于琼挥舞长枪在骑兵队列里乱挑乱刺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一阵怒吼,一名军侯模样的人,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朝他冲过来。 淳于琼看到对方只是一名军侯,猜想对方的武艺有限,所以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看到对方手里的大刀朝自己劈下来,他只是双手举枪朝上面一架,准备将对方的兵器格挡开,再一枪将其刺死。 谁知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过后,淳于琼才知道自己轻敌了,对方的一刀差点将自己虎口震裂了。那人见一刀没有奏效,连忙又使出第二招,这次淳于琼不敢轻敌,连忙将枪杆竖起来,拼尽全力接了对方的一刀。 他原以为就算不能打败对方,至少也可以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状态。谁知只打了五六回合,他发现自己又想错了,此人的武艺居然不在赵云之下。有心拨马逃跑,但看到四周都是敌军的骑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这位军侯打下去。 黄忠连着劈出十几刀,将淳于琼打得手忙脚乱,他瞅准了一个空档,用刀背将对方拍下了马背,随后吩咐手下:“来人,将他绑了!” 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淳于琼,此刻是万念俱灰,想到自己在短短的旬日之间,就先后两次被韩湛的部下赚开城门,还两次将自己生擒。就算这次韩湛再将自己放走,与其让自己回去没脸见人,还不如让他们一刀将自己宰掉算了。 第0115章 田丰效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黄忠肯定不会轻易地宰掉淳于琼,他命人将其严加看管,随后带着人冲向了州牧府。 城里的守军本来就不多,除了少数在城墙上执勤外,剩下的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军营里,黄忠他们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取下了冀州城,不光抓住了淳于琼,还再次抓住了留在州牧府里的袁熙。 韩湛在天明时,带着兵马来到了冀州城。望着城头飘扬的那面“韩”字大旗,他不禁感慨万千,自己曾说在三年五载之内,要从袁绍的手里重新夺回冀州,别说他人觉得自己是在信口雌黄,连自己也觉得这种可能渺茫。谁知仅仅过了半年多时间,自己就带着上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冀州。 来到州牧府,韩湛在正中就位后,先对立下大功的黄忠褒奖了几句,并晋升他为校尉,随后吩咐道:“将淳于琼、袁熙等人带上来!” 淳于琼和袁熙两人被四名兵士押解着,走进了正堂。韩湛笑着对两人说:“淳于将军、二公子,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淳于琼把头一昂,大声地说道:“既然又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要是我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 虽说韩湛从涉国县出兵时,是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但对那些被俘的袁绍手下,他却只关押绝不杀掉。因为一旦让袁绍变得光杆司令后,别说曹操,就算公孙瓒也可以收拾他。与其灭掉袁绍,倒不如留着他,至少可以牵制住公孙瓒和曹操,从而使自己获得宝贵的发展时间,等自己实力强大了,再将他们逐一消灭掉,因此他对淳于琼客气地说:“淳于将军,谁说我要杀你的?” “你不杀我?!”淳于琼听韩湛的口气,似乎根本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连忙追问道:“难道你要把我放掉?”刚说完这话,他忽然意识到要是自己真的被放了,估计更不受袁绍待见,以后还要受到别人的嘲笑,与其那样,但不如让韩湛杀了自己更省心。 韩湛吩咐站在堂上的四名兵士:“快快给淳于将军和袁二公子松绑!”等两人绑绳解开后,他又望着袁熙说:“袁二公子,你应该知道,韩某起兵并非作乱,而是为了替父报仇。如今韩某知道害死家父的罪魁祸首,还是逢纪那狗贼。请袁二公子回去告诉令尊,只要将逢纪的人头送来,韩某愿意交还冀州,重回涉国县去当一个小小的涉国令。” 韩湛这番看似推心置腹的心里话,别说袁熙傻眼了,就连坐在一旁的郭嘉也一头雾水,不过他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问韩湛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一言不发地静观其变。 “漳水亭侯,你是说,只要家父将逢纪的人头送来,你就可以退兵?”袁熙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这都是真的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韩湛知道逢纪是袁绍的心腹,又会溜须拍马,袁绍会杀他才怪了,因此便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道:“我韩某对天发誓,要是袁车骑送上逢纪人头之后,若不将冀州退还,将来不得好死,必万箭攒心而亡。” 看到韩湛发了如此毒誓,袁熙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试探地问:“不知漳水亭侯可否派人护送在下前往界桥,将你的意思向家父转达?” “没问题,我即可派人护送袁二公子前往界桥,与袁车骑团聚。”韩湛原本就没打算留下袁熙,说完便让赵云派两名骑兵,护送袁熙前往界桥与袁绍相会。 送走袁熙,又将淳于琼关入大牢后,韩湛吩咐人将田丰带上来。 田丰低着头在一名兵士的带领下,走进了正堂。他来到韩湛的面前,深施一礼,口称:“丰参见漳水亭侯!” “元皓先生免礼!”韩湛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同时客气地说,“元皓先生受委屈了,且坐下说话。” 田丰坐下后,有些感慨地说:“昔日漳水亭侯离开冀州,说三年五载即可重新夺回冀州,我等韩氏旧人还以为侯爷是为了安抚人心。谁曾想,仅仅半年时间,您就指挥大军进了冀州,真是世事难料啊。” 韩湛手下的人才有限,此刻看到田丰,顿时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元皓先生,如今冀州虽然落入我手,奈何手下无人可用,不知先生可否助我?” 对于韩湛的请求,田丰只考虑了片刻,便站起身说道:“漳水亭侯,田丰才疏学浅,恐难为你分忧,你还是另请贤明吧。” 见田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韩湛的心里感到格外失落,原以为自己一路势如破竹,连取了五六座城池,那么昔日被迫投靠袁绍的那些韩氏旧人,应该接二连三来投奔自己才对。谁知如今连田丰这样的韩氏旧吏,都不肯协助自己。 看到正堂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郭嘉长身而起,他朝坐在一旁的田丰拱拱手说:“元皓先生,我想问问,你不愿为漳水亭侯效力,莫非是担心袁绍重新夺回冀州,到那里你会没有容身之地吗?” 见郭嘉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心事,田丰不禁老脸一红。他把牙一样,站起身很干脆地说:“奉孝所言不差,田丰正是担心此事。不久之前,袁氏将私下勾结漳水亭侯的官吏,及其家眷两千余人,在一夜之间都杀得干干净净。田丰就算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也不能不为家中一百余口的性命着想啊。” 搞清楚了田丰的顾虑,韩湛安慰他说:“元皓先生请放心,韩某向你保证,这个冀州,袁绍是再也回不来了。你只管继续当你的冀州别驾,为我治理冀州城,你家小的安危,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听完韩湛的这番话,田丰重新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点点头说:“好吧,既然漳水亭侯这么说,那田丰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第0116章 麹义之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见田丰同意为自己效命,韩湛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心说只要田丰投奔了自己,那么很多正处于观望态度的冀州官员,也会尽快做出自己的选择。 韩湛招呼田丰坐下后,又吩咐黄忠:“汉升,将剩下的人都带上来吧!” 听到韩湛的吩咐,黄忠一脸茫然地问:“启禀侯爷,可是属下已将抓获的冀州文武,俱已带上来交给侯爷处置了。” 韩湛听后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冀州监军沮授沮公与、从事辛评辛仲治,还有我的舅父荀谌荀友若,如今人在何处?” 黄忠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属下不知。”他朝田丰看了一眼,随后补充说:“属下带人冲进州牧府时,府中只有田别驾一人。” 田丰担心黄忠受到韩湛的责备,连忙起身为他解释道:“侯爷,沮公与随同袁车骑去了界桥,而辛评、荀谌二人应该还在他们的府邸。” “罗布!”听说辛评和荀谌两人有可能待在自己的家里,连忙叫过熟悉冀州城内情形的罗布,吩咐他说:“你立即领一百兵马,到两位大人的府上,将他们请到这里。” “喏!”罗布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罗布垂头丧气地从外面进来,向韩湛禀告说:“启禀侯爷,小的去晚了一步,两人早就在天明前就趁乱溜出了城,估计是逃往界桥报讯去了。” 听说没找到辛评、荀谌两人,韩湛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自己抓住了这两人,他们也不见得愿意为自己效劳,到时便成了烫手的山芋,放了吧,心有不甘;杀了吧,这两人都是颍川士族,在当地颇有名望,只要他们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以后就别指望还有颍川的什么名流来投靠自己。因此他冲罗布摆了摆手,故作大度地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想到他刚说完,坐在一旁的郭嘉就将他所说的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还点着头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精辟的说辞。” 韩湛听郭嘉这么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嘴快,居然将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不想在此事上纠缠,连忙岔开话题:“奉孝,我军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坚守冀州,等袁绍派兵来攻?还是主动出兵,与公孙瓒夹击袁绍?” “袁绍和公孙瓒之战,估计还需两三日方能见分晓。”郭嘉摇着羽扇,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不妨就留在冀州,作壁上观。” ………… 被韩湛释放的袁熙,在两名骑兵的护送下,朝界桥方向进发时,袁绍正与公孙瓒在界桥展开激战。别看公孙瓒的兵马多,而且大多数还是骑兵,当面对防御顽强的袁军,他还是束手无策。 刘备原准备带关羽、张飞去助公孙瓒一臂之力,但不知公孙瓒是怎么考虑的,居然拒绝了刘备的好意,让他领着本部人马留守磐河东岸。甚至还将前来进行联络的荀攸,也送到了刘备营中。 刘关张、荀攸四人在两百郡兵的保护下,隔着水流湍急的磐河,紧张地望着对面正在激战的两支军队。 看到两军相持不下,刘备扭头望着荀攸,有些担心地问:“公达先生,你看伯圭兄长能否打败袁本初?” “如果荀某没有看错的话,公孙瓒已经渐渐处于下风,很快就会全军败退。”荀攸望着对岸,发表自己心中的看法:“昨日麹义在西岸用强弩兵大败公孙瓒的骑兵,今日他们又故技重施,用强弩兵压制住公孙瓒骑兵的冲锋。等公孙瓒无力再攻时,袁绍军就会大肆反击。” “这么说,伯圭是顶不住了?”听到荀攸这么说,刘备不禁担心起来,要是公孙瓒真的败了,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他紧张地问:“那我们现在过去帮他一把。” “大哥!”一旁的关羽忽然开口说道:“公孙瓒不让我部出战,显然是在防范我们,我们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云长此言差矣,”荀攸出人意料地说道:“如果袁绍真的大败公孙瓒,那么刘使君也会遭到池鱼之殃。……” 荀攸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张飞以及拨转马头朝石桥冲去,打算过桥去救援公孙瓒。“这个三弟,真是太鲁莽了。”看到张飞一个招呼不打,就冲到对方去和袁军拼命,刘备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随后对关羽说:“二弟,你先去帮三弟一把,待为兄回营点起人马,到西岸去救援伯圭兄长。” 公孙瓒的骑兵被袁军的强弩兵发射的弩箭打乱了队形,见到公孙军陷入了混乱,麹义为了在袁绍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便带着本部人马朝前冲,企图阵斩公孙瓒或将其活捉。 公孙瓒正挥舞着兵器,与几名袁兵在拼杀,忽然从旁边有一柄大刀朝自己砍过来,他连忙用兵器一架,震耳的金铁交鸣声过后,他觉得自己的手臂酸麻,兵器差点脱手而出。他朝来人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昨天杀了自己七千骑兵的麹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公孙瓒抖擞精神,舞动兵器和麹义战到了一处。一个要为严纲和七千部下报仇,而另外一个想杀掉公孙瓒,以便加重自己在袁绍心中的筹码。两人战了七八个回合,公孙瓒的武艺不如麹义,渐感不支,连忙拨转马头朝回跑。麹义哪里肯放过他,双手举着大刀就追了上来。 就在这紧急时刻,忽然前方仿佛打了一个霹雳:“燕人张翼德在此!”看到张飞出现,公孙瓒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喊道:“翼德救我!” 张飞让过了公孙瓒,双手平举着丈八蛇矛就迎着麹义冲了过去。麹义以前又没有和张飞打过交道,再加上看到对方身上的盔甲很普通,还以为是一个无名小卒,准备一刀将对方斩下马后,再去追杀公孙瓒。 见麹义一刀朝自己砍下来,张飞不慌不忙地用丈八蛇矛一拨,就将麹义手中的大刀拨到了一旁,随后挥矛刺向了对方的咽喉。麹义慌忙用刀杆一架,将张飞的蛇矛荡开,躲开了这必杀的一招。 别看麹义刚刚将公孙瓒撵得到处跑,但他哪里是张飞的对手,两人战到第五回合时,张飞手中的长矛便刺穿了他的胸膛。麹义先是手里的大刀落地,随后尸首缓缓由马背上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0117章 关羽战颜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绍看到公孙瓒在麹义的追赶下,像一只丧家之犬似的逃之夭夭,连忙带着两百名持戟兵士和三十名弓箭手也冲了过来。谁知冲到一半,却看到麹义被张飞一矛刺死,袁绍顿时有些慌了神,不过他正带着两百多人朝前冲,要是在这个时候调头跑,肯定会让军心大乱。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挥舞着宝刀冲过去。 张飞见袁绍冲了过来,连忙双手握着蛇矛冲过去。跟随袁绍的长戟兵连忙分出二十余人,上前拦截张飞。 将蛇矛舞得像风车似的张飞,冲进了长戟兵的队列中,如入无人之境。在一连串的惨叫声中,张飞从拦路的长戟兵中趟出了一条血路。 袁绍见张飞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能举起手里的宝刀去抵挡。谁知两般兵器发出叮当的碰撞声后,袁绍的宝刀便飞到了空中,落下来的时候,还砍中了一名长戟兵。 袁绍见势不妙,连忙拨转马头亡命奔逃。张飞想追上去,但站在后面的弓箭手向他放箭,他不得不停下来,拼命地挥舞着蛇矛,格挡飞来的箭支和四周长戟兵刺来的长戟。 关羽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张飞在长戟兵和弓箭手的夹攻之下,有点自顾不暇,他连忙大吼一声,催马上前杀散了弓箭兵,又过来帮助张飞对付长戟兵。就这么一耽误,袁绍已经逃进本阵,与颜良等人汇合了。 张飞一边将面前的长戟兵挑起又抛出,一边冲着关羽喊道:“二哥,别管我,快点去追袁绍,莫让他逃了。”关羽点了点头,挥刀砍翻两名拦路的长戟兵,朝袁绍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颜良命人将袁绍送回军营,自己带着几名部下,来寻找刚刚追杀自己主公的人。看到迎面而来的关羽,他勒住了马,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关羽关云长在此!”关羽见有一名武将拦路,便眉头一挑,大声吼道:“吃我一刀!” “关羽关云长?!”颜良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正想问的时候,旁边一名曾经跟袁绍参加过讨董卓的小校对他说:“启禀将军,这就是在汜水关前温酒斩华雄,虎牢关外战吕布的关羽。” 听说对方曾经斩杀过华雄,还和吕布较量过,颜良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呸,那是我没随主公出征,否则哪里轮得到他出风头。”他用手里的刀朝关羽一指,“尔可敢与我颜良大战三百回合么?” 关羽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见到面前出现一个如此狂妄的人,自然不会客气,二话不说,催马上前挥刀就砍。 别看到三国演义里,关羽一刀就斩杀了颜良,但那是因为他骑的赤兔马快,还没等颜良回过神,他就冲到了面前,手起刀落,便将颜良斩于马下。此刻他骑的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战马,要再想那样斩杀颜良,是根本不可能的。 作为袁绍手下的猛将,颜良的武艺还是相当娴熟的。在白马坡时,颜良先后斩杀了吕布手下的猛将宋宪、魏续,就连武艺高超的徐晃,在他的手下也只支持了二十招。如果不是关羽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未必那么容易死掉。 颜良劈出一刀,架住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随后又回砍过去。关羽连忙架住,又刷的一刀横扫出去,直取颜良的腰腹部位。颜良大惊,连忙往后一仰,躲过了关羽的这一刀。 两人你来我来,不知不觉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颜良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心中在暗想: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却在公孙瓒的手下,要是能为我家主公效力就好了。想到这里,他连劈三刀,将关羽逼退后,冲着对方说道:“关羽,颜某观你武艺超群,奈何要为公孙瓒效命,不如归顺我家主公如何?” “我不是公孙瓒的手下。”满腹怒气的关羽说完这句话,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便加快了攻击速度,一刀接着一刀,一刀比一刀更快,打得颜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颜良被砍得连连后退,心说这人怎么忽然比刚刚更厉害了? 躲在营中的逢纪,看到颜良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对惊魂未定的袁绍说:“主公,颜良将军的形势不妙,要是再打下去,非吃亏不可!” “鸣金,快鸣金!”袁绍见自己的爱将败相已露,知道如果再不鸣金的话,没准连性命都保不住,连忙大声地喊:“快鸣金让颜良回营。” 听到鸣金的声音,颜良和关羽停止了打斗。颜良在马背上朝关羽拱手施礼,口中说道:“云长的武艺高超,远在颜某之上,颜某佩服。后会有期,告辞!”说完,拨转马头,提着大刀就往回走了。 公孙瓒走到关羽的身旁,满脸怒色地问道:“云长,这颜良分明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放他安然离开?” 关羽朝公孙瓒一拱手:“回公孙将军的话,既然对方已经鸣金收兵,哪里还有再战之理?关某自然就听任他离去了。” 公孙瓒被关羽的这句话噎住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关羽,随后心有不甘地命令部下:“鸣金收兵回营!” 袁军和公孙瓒军停止了混战,各自回归本营。 张飞来到了关羽的身边,用惋惜的语气说道:“二哥,刚刚要不是那帮长戟兵困在我,我早就过来帮你杀掉那个什么颜良了。如今让他离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和他再次交锋。” “二弟、三弟,”刘备手持双股剑匆匆来到了关羽、张飞的面前,有些担心地问:“我看到伯圭兄长面色不睦,莫非你们说什么得罪他了?” 关羽冷笑一声说道:“大哥,我正与颜良打得难解难分时,对方营中忽然鸣金,我便让颜良离开。谁知公孙将军居然为了此事而恼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备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连忙安抚关羽:“二弟,这只是一个误会,待为兄抽时间向伯圭兄长解释一番,就没事了。走吧,我们一起回营!” 第0118章 袁熙的借刀杀人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辛评、荀谌二人在几名心腹的护送下,趁乱逃出了冀州,马不停蹄地逃往界桥,准备向袁绍通风报信。 等逃到离冀州有三十里之外,众人放慢了马速。辛评好奇地问荀谌:“友若,夺取冀州的乃是令外甥韩湛,你为何要与我等一起逃出冀州啊?” 荀谌苦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仲治你呢,令弟辛毗不是将女儿辛宪英许配给韩家幼子,你们和韩家也应该算亲家,为何也要逃出冀州啊?” 辛评摇着头,满脸苦涩地说:“当初主公能入主冀州,有你我二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如今韩家小子重新夺回冀州,肯定会将昔日帮助过主公的人斩尽杀绝。别看你我和他沾亲带故,假如继续留在冀州,估计都难逃一刀。” 荀谌扭头朝冀州城的方向望了一眼,有些心虚地催促辛评:“仲治,我们要尽快赶到界桥向主公报讯,让他早做防范,免得被我家外甥抄了后路。” 一行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广宗城外,看到城头飘着的还是“袁”字大旗,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知道公孙瓒暂时还没有打到这里。守城的军司马认识荀谌、辛评二人,连忙吩咐兵士打开城门,让众人入城。 军司马下了城楼,亲自到城门口来迎接袁绍手下的两位谋士。荀谌朝对方拱了拱手,着急地说:“我等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请军司马速速派人为我等引路。” “两位先生,”听荀谌这么一说,军司马连忙回答说:“主公不在城中。” 军司马的话让两人大吃一惊,荀谌紧张地问:“那主公在何处?” “昨日麹义将军大败公孙瓒的骑兵,还阵斩了大将严纲。”军司马此刻还不知道界桥的战事如何,只能如实地回答说:“主公今早亲率大军,与麹义将军一同赶往界桥,和在那里扎营的颜良将军汇合,准备与公孙瓒在那里决战。” “你可知前方的战况如何?” 军司马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曾有一名探马回报,说麹义将军杀退了公孙瓒,并追了下去,想必我军今日又是一场大胜。” 听说己方又有一场大胜,荀谌、辛评两人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由于急着向袁绍报讯,他们拒绝了军司马的挽留,径直穿城而过,从另外一道城门出了城,赶往向袁绍界桥报讯。 等他们来到界桥附近的袁军大营时,袁军刚刚收兵回营。进入营寨的荀谌,在前往袁绍大帐的途中,看到营中将士的脸上,个个都是愁眉苦脸,根本看不到任何喜悦之色,他有些意外地对辛评说:“仲治,刚刚的军司马说我军有可能大胜,为何在我军将士的神情,看起来更像是打了败仗啊?” “友若慎言,”辛评连忙出言制止:“要是此话传入了主公耳中,恐对你不利。”说完,他叫过了一名路过的什长,向他打听战斗的情况。在了解完具体的情况后,不禁大惊失色,他冲着荀谌急急地说道,“麹义将军被公孙瓒的部下阵斩,主公与公孙瓒打了个不胜不败。” 两人还没能走近袁绍的大帐,就被袁绍手下的一名亲兵队率拦住了:“两位先生不在冀州,跑到界桥来做什么?” 荀谌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说:“我们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请队率代为通传一声。” 队率走进大帐,向正在与逢纪、沮授、审配商讨军情的袁绍禀报说:“启禀主公,帐外有荀谌、辛评二位谋士求见,他们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 袁绍听后,不禁双眉紧锁:“荀谌、辛评此时到界桥,会有什么紧急军情?” “不好,”沮授听到队率的禀报,在腿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叫道:“两位谋士此刻到此,莫非是冀州丢了?” “公与莫要胡言乱语。”一旁的逢纪听沮授这么说,便阴阳怪气地说:“虽说冀州只有八百郡兵把守,但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两人的话让袁绍更加心烦意乱,他连忙吩咐队率:“让友若、仲治二人进来。” 功夫不大,荀谌、辛评二人就从帐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到袁绍,两人连忙上前跪下,拜倒在地,口称:“主公,冀州丢了!” “什么,冀州丢了?”听到这话,袁绍腾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两人问道:“是怎么丢的?” “韩家小儿的骑兵,冒充前来增援的张郃所部,淳于琼将军一时不察,被他们赚开了城门。”辛评并不知道张郃已归顺韩湛的事情,他始终还以为冲进城里的骑兵,是韩湛派人假冒张郃所部,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些骑兵还真是张郃的部下。“我和友若二人趁乱逃出了城,前来此地向主公报讯。” “我家熙儿呢?”袁绍听说冀州失守,首先想到的却是他的二儿子袁熙,“他可曾从城中逃出。” 旁边的逢纪、审配二人听说冀州失守,心里暗叫侥幸:“幸好主公的家眷还在渤海,否则尚公子就会落入韩家小儿之手。如果二公子能被韩家小儿杀掉,以后尚公子接替主公的几率就更大了。” 辛评听到袁绍的这个问题,将头低到了胸前,有些心虚地说:“想必是陷在城内了。” 听说自己的二儿子没能从冀州城内逃出,袁绍顿时勃然大怒,他抓起桌案上的令箭匣子,朝地上猛地一摔,只听嘭的一声响,匣子砸在了地上,里面的令箭撒了一地。他大声地喊道:“颜良何在?” 颜良连忙站出来,躬身行礼:“末将在!” “立即点起人马,回师冀州。”袁绍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与韩家小儿决一雌雄。” “主公不可!”袁绍的话刚说完,逢纪便站出来反对说:“我军今日与公孙瓒军不分胜负,但兵力却比对方少,要是贸然回师被公孙瓒察觉,他势必会挥军掩杀,到时我军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做?”袁绍气呼呼地问道:“难道就听任韩家小儿在占据冀州吗?” 回师冀州,肯定是不行的,就凭现有额的这点兵力,要夺回冀州,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待在界桥继续与公孙瓒对峙,似乎也有所不妥,失去了冀州,后勤补给就全断了,等粮尽之时退兵,肯定会遭到公孙瓒的追杀。 正当帐中众人左右为难之际,亲兵队率又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袁绍面前单膝跪下:“启禀主公,二公子在帐外候见。” “不见。”正在气头上的袁绍,根本没听清楚亲兵队率说帐外的人是谁,便随口说了一句。说完后,他似乎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得有些鲁莽,连忙又追问道:“你刚刚说谁在帐外候见?” “回主公的话,”正准备起身的亲兵队率,听到袁绍的问题后,又重新跪下回答说:“是二公子在帐外候见。” 袁绍正准备命队率让袁熙进来时,心急如焚的袁熙已经从帐外走了进来。他快步来到了袁绍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儿子参见父亲!” “熙儿,”见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地跪在自己面前,袁绍是惊喜交加,他连忙起身过去扶起了袁熙,意外地问:“你不是陷在冀州城内了吗?你是如何脱险的?” “回父亲的话,”袁熙赶紧回答说:“儿子是被韩家公子放回来的,他托儿子给父亲带一句话。” “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一听儿子提到韩湛,袁绍就恨得牙痒痒的,“我任命他为涉国县令,没想到他居然起兵反我。不知他托你带什么话给我啊?” 袁熙朝旁边的逢纪、审配二人看了一眼,心说:“你们两个马屁精,看到我家幼弟尚深得父亲喜爱,便屡屡在父亲面前夸他聪明伶俐,将来必成大事。如果不将你们二人尽快除掉,等幼弟成为冀州之主时,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里,他对袁绍说道:“韩家公子对我说,他出兵冀州,乃是为了父亲报仇雪恨。只要父亲肯杀了逢纪,让他报了杀父之仇,他立即率兵退出冀州城,重新回涉国县做他的涉国令。” “杀逢纪?”袁绍听完袁熙带来的话,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逢纪,冷冷地问:“韩家小儿真的说只要我杀了逢纪,他就退兵吗?” “是的,千真万确。”袁熙肯定地回答说:“韩公子指天发誓,只要父亲将逢纪的人头送到了冀州,他立即率兵退出冀州,决不食言。” “主公饶命啊!”逢纪见袁绍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慌忙跪倒,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韩家小儿狡诈异常,他的话怎能轻信,请主公明察!”说完,便拼命磕起头来。 逢纪是袁绍的心腹谋士,袁绍本就舍不得杀他,见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就更加于心不忍,望着众人问道:“尔等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第0119章 应对措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看到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逢纪,和他交情好的审配连忙出列,对袁绍说道:“主公,千万莫要上了韩家小儿的当。他就是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斩断主公的左膀右臂。” 逢纪虽然看出这是韩湛的一条计策,想让袁绍在冀州城和逢纪之间二选一,但因为他和逢纪之间的矛盾重重,因此他没有开口劝说袁绍,甚至在心里暗想:“要是主公真的将逢纪杀掉,那么将来就没人向主公进自己和田丰的谗言了。” 韩湛的小伎俩,同样被辛评识破了。不过他和此刻在任县的郭图、辛毗,是拥护大公子袁谭的,和拥护小公子袁尚的逢纪、审配是各为其主,自然也不会为其说好话。 而荀谌呢,只忠于袁绍一人,对袁绍的三个儿子没有亲疏之分,况且逢纪和他的私交不错,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人头落地,因此他站了出来,帮着审配为逢纪说好话:“主公,别看到我家外甥口口声声说,只要送去了元图的人头,他就立即归回冀州。可您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同样可以出尔反尔,因此逢元图千万不能杀。” 听到荀谌在为自己求情,正在磕头的逢纪不由停了下来,朝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但同时,对旁边一言不发的沮授和辛评二人,却心生怨恨,暗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逢元图早晚会让你们二人为此事付出代价的。” 袁绍本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耳根子又软,听众人这么一劝,便叹了口气,说道:“元图,你起来吧。你乃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么会随便杀你的。” 袁熙见袁绍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逢纪,他不甘心借刀杀人之计就这么落空,连忙上前对袁绍说道:“父亲,如果不杀逢纪,那么我们的后路就被韩家小儿切断了。一旦粮草耗尽,我们就不得不放弃界桥,到时若公孙瓒军趁机追来,我军恐怕大事不妙啊。” 逢纪是个有城府的人,见袁熙执意想杀自己,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立即给袁绍献一条计策,以化解当前的危机。他连忙上前朝袁绍说道:“主公,其实当前的形势,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以我们的实力,就算丢了冀州,依旧有打败韩家小儿和公孙瓒的实力。” 听到逢纪这么一说,袁绍不禁眼前一亮,连忙催促道:“元图,计将安出?” 逢纪扭头看了一眼袁熙,继续说道:“韩家小儿既然主动释放了二公子,想必他并没有立即出兵攻打我们的意图。如此一来,我们大可留在此处,继续与公孙瓒军对峙。” 从逢纪的口中得知韩湛不会兴兵攻击,袁绍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轻松,不过他很快又紧张地问:“元图,就算韩家小儿不主动攻击我们,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和公孙瓒军对峙,但过不了多久,军中粮草就会耗尽,到时我们又该怎么办?” “主公!”沮授觉得此刻该自己出场了,连忙从队列中站出来说道:“我们可以从别的郡县抽调兵马、粮草,等我们打败了公孙瓒之后,再掉头去对付韩家小儿,这样就能有实力重夺冀州。” “公与,”袁绍听沮授这么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不知我们该从何处抽调兵马、粮草啊?” “主公莫非忘记了,我们在邺城还有五万大军,和可以只用十年的粮草?”沮授对袁绍说道:“只要派人将邺城的兵马、粮草调到此处,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公孙瓒。” “启禀主公,公与所言极是。”一向和沮授唱反调的逢纪,见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连忙附和道:“我们可以抽调邺城的兵马粮草,来此和公孙瓒决一雌雄。只要公孙瓒被打败,那么我们就可以回师重夺冀州,到那时韩家小儿的末日就到了。” 在出兵界桥之前,袁绍也考虑过调动邺城兵马粮草之事,但想到这些地方的官吏,尚未完全臣服于自己,贸然调动,恐怕有临阵倒戈的可能。因此明知公孙瓒兵多,但他依旧没调动这里的一兵一卒。此刻乃是危急存亡之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的目光从帐篷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之后,最后停留在荀谌的身上,他笑着对荀谌说:“友若,不知你可否亲自到邺城一趟,从那里抽调三万人马,以及一季之粮回界桥?” 对于袁绍下达的命令,荀谌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属下领命!” “友若啊,”见荀谌同意到邺城去调兵,袁绍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荀谌都是冀州的老人,而且和韩馥还是亲戚,邺城的官吏肯定会听从他的号令。在荀谌离开前,他还特意追问了一句:“不知你需要几日,方可返回界桥?” 荀谌想了想,然后答道:“启禀主公,假如属下昼夜兼程的话,十日之内,一定可以将邺城的大军带回来。” “元图,”听完荀谌的表态,袁绍立即吩咐逢纪:“挂出免战牌,在十日之内,我军不与公孙瓒军交战。等友若的大军到了以后,我们再给公孙瓒来个出其不意,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属下领命!”逢纪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人在寨门口挂免战牌去了。 等逢纪离开后,袁绍又吩咐颜良:“颜良,安排一名机灵的军司马,带一队人马护送友若去邺城,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末将明白!”颜良答应一声,走到了荀谌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说道:“友若先生,请随颜某来!” 看到逢纪安然无恙,袁熙的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这老小子命大,又逃过了一劫。他冲袁绍施礼后说道:“父亲,大哥在任县还有一万大军,不如让他立即领兵赶到此处,如何?” “二公子所言极是。”沮授附和说:“冀州已失,任县的大公子已成为了一支孤军,应该命他们尽快赶过来与我们汇合。” 第0120章 马掌和蒸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占据了冀州的韩湛,将安抚百姓、恢复城内秩序的事情,都交给田丰去负责,而他则和郭嘉、赵云为两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忙碌着。 在夺取冀州的当天,赵云就向韩湛提出:“侯爷,可否尽快派出可靠的人手,到边塞去购买新的马匹,以补充骑兵所需?” “买马?”听到赵云这么说,韩湛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子龙,我们的四千骑兵在这几次的战斗中,并没有什么损耗,没有必要再买马吧?” 没想到赵云却忽然石破天惊地说道:“来自涉国县的五百骑兵,如果不尽快更换马匹的话,恐怕就只能当步卒使用了。” “这是为何啊?”赵云的话,将韩湛彻底搞糊涂了。 见韩湛一头雾水的样子,赵云也感到很奇怪,心说二弟怎么连这个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啊?他朝一旁的郭嘉看了一眼,随后说道:“回侯爷的话,涉国县的五百骑兵,因为长期在山道上驰骋,大多数的马蹄已磨损破裂,无法再继续冲锋陷阵,还请侯爷早点为他们补充新马,免得这支能征善战的骑兵变成了步兵。” 听完赵云的解释后,韩湛总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郭嘉,又瞧了瞧赵云:“就是因为马蹄磨损,就需要更换新的战马吗?” “子龙将军说得对,”见韩湛丝毫没有打算购买战马的意思,郭嘉也帮着赵云说道:“军中战马的损耗,通常都是因为马蹄磨损破裂的缘故。以嘉之见,小侯爷可尽快派人到塞外,从匈奴、鲜卑处购买新的马匹。” 搞清楚两人所担心的事情后,韩湛笑了:“你们说要重新购买马匹,就是因为战马的马蹄磨损破裂之事啊?”见两人点头表示肯定,他又接着问,“是不是只要解决了马蹄磨损的问题,就不用重新购买新的马匹了?” “小侯爷莫非有办法?”郭嘉的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幼稚,要是有办法解决马蹄磨损的问题,别人早就解决了,还轮得到韩湛来出风头么。想到这里,他摆了摆头说:“从古至今,还不曾有人能解决这个难题。” “奉孝,若我说我能解决这个难题,”韩湛望着郭嘉笑着问:“你可相信?” “你能解决这个难题?”郭嘉瞪大眼睛望着韩湛发了一会儿呆,随后笑着说:“小侯爷,莫开玩笑了,我们还是早点安排人手到塞外去购买马匹吧。”说完,他不再理睬韩湛,而是问赵云,“子龙将军,如今夏侯姑娘留在涉国县,夏侯校尉跟着荀少府去了公孙瓒那里,你手下可还有能干之人,能担当购买马匹的重任?” “喂喂喂,”见两人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韩湛有些不乐意了,他提高嗓门对郭嘉说:“奉孝,你可敢与我赌一把?” 郭嘉上次打赌输了,只能留在韩湛的身边效力,此事让他的心里很不爽,此刻看到有一个翻本的机会,连忙说道:“赌就赌,不知小侯爷此次的赌注是什么?” “还是和上次一样。”韩湛面带着笑容对郭嘉说:“奉孝,假如你赢了,本侯听任你离去;可要是再输了,你要不能再耍赖,需要真心奉我为主。你可答应了?” 等郭嘉点头同意后,韩湛又将目光移向了赵云,“这次让子龙做个见证,免得到时你又不肯承认自己输了。” 郭嘉根本不相信韩湛有办法解决马蹄磨损的难题,便爽快地说:“小侯爷,我们就让子龙将军做个见证,假如我侥幸赢了,你可不能再强迫我留下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强人所难。”韩湛说完后,站起身和走过来的郭嘉三击掌,表示赌约正是开始生效。见郭嘉已入瓮中,韩湛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走吧,我带你们两位去开开眼。” 韩湛带着两人来到了军营里打造兵器的铁匠炉前,正在这里忙碌的黄忠,看到韩湛一行人过来,连忙上前施礼:“属下参见侯爷!” “免礼!”韩湛冲他一摆手,直截了当地问:“汉升,我让你们打造的东西,打造得怎么样了?” “回侯爷的话,”黄忠赶紧回答说:“铁匠在一个时辰内,已打造出了六十多个马掌,属下给十匹挑选出来的战马钉上了马掌,让典校尉带人骑着马出城去了。” 郭嘉听到黄忠的这番话,慌忙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U型的马掌,仔细地端详起来。过了良久,他长叹一口气,艰难地说道:“真没想到,给马蹄上钉上这种马掌,就可以防止马蹄的磨损破裂,嘉认输了。” 说完,他来到韩湛的面前,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嘉参见主公!从此只要嘉还有一口气在,便会一直追随在主公的左右!” 听到郭嘉终于称呼自己为主公,韩湛顿时喜不胜收,他连忙上前扶住郭嘉,口中说道:“免礼,韩某能得奉孝之助,将来必能成就大业!” 赵云对这种马掌也搞到很新奇,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到典韦带着骑兵从城外回来,他赶紧迎上前,让一名骑兵下了马,抬起一只马蹄仔细地检查上面的马掌,见没有什么磨损之后,点着头喃喃地说道:“不错,二弟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马匹钉上这马掌后,马蹄便不会再破裂磨损。而马掌磨坏了以后,重新再更换新的即可,比重新购买马匹可省事多了。” 离开了铁匠铺,赵云凑近韩湛问道:“二弟,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去伤兵营。”韩湛回答说:“我命罗队率拉了一车酒去伤兵营,让他用这些酒蒸酿出新酒,为伤兵们擦拭伤口。” “用酒来擦拭伤口?”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忍不住望了一眼同样莫名其妙的的郭嘉,不解地问:“郭先生可曾听说酒也能清洗伤口?” 郭嘉立即摇了摇头,回答说:“不曾。” 韩湛心说你们这个年代的酒度数太低,根本不适合当酒精用。不过他没有解释,而是笑着对两人说:“你们且随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名军中的郎中见韩湛等人出现,慌忙过来施礼。韩湛冲他摆了摆手,问道:“罗队率在什么地方?” 听到韩湛这么问,郎中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吞吞吐吐地说:“罗队率他…他喝…喝醉了,正在帐中歇息呢。” “胡说,”赵云听到这里,不禁提高嗓门说道:“谁不知道罗队率乃是天生的好酒量,怎么会喝醉呢?” “将军,”见赵云有发火的迹象,郎中连忙解释说:“两个时辰前,罗队率带人拖了一车酒都这里,说是奉侯爷之命,到此处来蒸酒,蒸出来的酒是用来为伤兵们擦拭伤口的。小的不知什么是蒸酒,只能遵照罗队率的吩咐行事。不曾想,半个时辰前,罗队率喝了一碗新蒸出来的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小的只能将他抬进帐篷。” 看到赵云还要和郎中理论,韩湛连忙叫住了他,随后问郎中:“郎中,不知罗队率蒸出了多少酒?” “两坛。”郎中伸出两个手指说道:“用了十二坛酒,就只蒸出了两坛新酒。” 听说已经蒸出了两坛新酒,韩湛连忙吩咐道:“带我们去看看。” 三人在郎中的带领下,来到了蒸酒的地方。还隔着老远,韩湛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比平时常喝的那种酒闻起来舒服多了。一旁的郭嘉,闻到酒味后,双眼微闭,头成四十五度仰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地说道:“好香的酒啊!” 郎中将一坛酒抱到了韩湛的面前,对他说道:“侯爷,这就是蒸出来的新酒。” 韩湛从旁边取过一个酒碗,伸进去舀了小半碗酒,凑到嘴巴尝了尝,果然是后世那种熟悉的白酒味道。他笑着将酒碗递给了郭嘉,说道:“奉孝,你好美酒,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郭嘉接过酒碗,先凑近鼻子前闻了闻,随后轻轻地抿了一口。酒一入口,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片刻的工夫,小半碗酒就被他喝完了,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主公,此酒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果然是好酒啊!” 听到郭嘉对酒的评价,赵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酒碗,也从坛子里舀了小半碗,学着郭嘉的样子,先是凑近鼻子前闻了闻,随后一饮而尽。喝完后,赵云的脸顿时红得像一块红布似的,他冲韩湛点了点头,说:“奉孝说得没错,果然是好酒。” “既然你们说是好酒,那我改天再安排人手给你们酿酒。这些酒是为伤兵们准备的,不能再喝了。”韩湛说完,吩咐郎中:“郎中,立即用这些新酒为伤兵们清洗伤口,不准任何人再喝此酒,明白了吗?” “小的遵命!”郎中连忙答道。 韩湛转身面对着赵云和郭嘉说道:“子龙、奉孝,从即日起,大量打造马掌和蒸酿新酒,以便不时之需。” “属下遵命!”两人同时响亮地回答道。 第0121章 神秘的情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郭嘉想搞清楚韩湛为什么懂得马掌和蒸酒,连着几天都在想方设法地套他的话。对于喜好美酒的他来说,马掌肯定比不上蒸出来的美酒有吸引力。因此他每次都是问韩湛,怎么会懂得蒸酒的工艺。 但韩湛也不是傻瓜,他听到郭嘉的问题后,心里不禁暗暗冷笑,心说我难道会告诉你,蒸酒的工艺,是我在欧洲工作时,跟着一名波兰酿酒师学的么? 见韩湛始终是守口如瓶,郭嘉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便主动放弃了。他把话题一转,说道:“主公,根据探马回报,驻扎在任县的袁谭,昨日出城与黑山军交战,由于采用了郭图、辛毗的计谋,将黑山军打得大败。斩首上万,自己伤亡不过千人。” 听到郭图、辛毗的名字,韩湛心里不禁暗自叫苦,他原以为袁谭和文丑带一万人去迎击五万黑山军,根本没有多大取胜的把握。谁知在任县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有郭图、辛毗二人,别看他们在三国里算不上出类拔萃的谋士,但要打败杜长和胡质这样水准的对手,还是轻而易举的。 “主公,”郭嘉见韩湛听到黑山军战败的消息,就一直眉头紧锁,连忙说道:“假如我们要出兵攻击界桥,就必须铲除任县的袁谭、郭图和辛毗,否则就会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黑山军如今在什么地方?”韩湛拿出舆图,摊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望着郭嘉问道:“他们如今还剩下多少人?” “据探马回报,黑山军惨败后,有一部分兵马已自动散去。”郭嘉用手指在任县的西南方向点了一下,继续说道:“残部还剩下一万多人,都驻扎在任县西南三十里处。” “奉孝,立即派人去联络杜校尉和胡军师,”韩湛吩咐郭嘉说:“他们此刻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假如再遭到了袁军的攻击,势必会土崩瓦解。所以需要立即派人,请他们赶到冀州与我们会师。”韩湛急着让黑山军向自己靠拢,其本意是想收编这些残兵败将,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郭嘉听出了韩湛的画外之音,便点着头说:“主公请放心,嘉立即派人前往黑山军中,请他们立即拔营来冀州!” 郭嘉前脚离开,赵云后脚就进来了。他左右张望一下,见正堂里只有自己和韩湛,便走上前说:“二弟,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袁绍命令袁谭放弃任县,率兵到界桥与他合兵一处,共抗公孙瓒。” “大哥,你这个消息从何而来?”韩湛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向界桥方向派出探马,怎么可能得到关于袁绍命令袁谭撤军的消息呢?因此他谨慎地问:“不知是否可信?” 赵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韩湛,对他说道:“这是一名行商送到军营门口,交给守门兵士的。” 韩湛接过纸条,凑到眼前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袁车骑命令谭放弃任县,即日率兵返回界桥。”纸条上没有任何署名,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韩湛看完后,立即问道:“大哥,那 <istyle=‘color:#4876ff‘>-----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istyle=‘color:#4876ff‘>----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行商何在?” 赵云摇了摇头,回答说:“行商将纸条交给守门兵士后,便离开了,此刻早已不知去向。” 听说送信人已不知去向,韩湛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像如此绝密的情报,送信的商人居然直接交给了门口的兵士,就匆匆离开了,难道他不怕纸条上的情报泄露出去么?如此想来,情报的真假就值得商榷了。 “二弟,我们该怎么办?”赵云见韩湛背着手在桌案后来回地走动着,连忙追问道:“是否派人去拦截袁谭等人?” 韩湛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表情严肃地问赵云:“大哥,你觉得纸条上的情报准确吗?” “这个不好说。”韩湛的问题,还真的把赵云难住了。他有些为难地说:“如今袁绍在界桥和公孙瓒对峙,他肯定会从其它城池抽调兵马、粮草,来加强自己的实力,这样才有和公孙瓒对抗的本钱。因此为兄认为,他命令袁谭放弃任县,全军开往界桥,是完全有可能的。” “大哥所说的情况,倒的确有可能。”韩湛迟疑地说道:“但如此重要的情报,给我们送信的人居然轻率地交给了守门的兵士,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机密泄露的后果吗?” 正当两人在左右为难时,郭嘉悠悠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何事犯愁啊?” 韩湛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郭嘉,随口说道:“奉孝,看看吧,这是子龙将军刚刚收到的一份情报,我们正在为上面的内容是真是假犯愁呢?” 郭嘉看完以后,又向赵云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收到情报的内容,随即对韩湛说:“主公,嘉认为此情报一定是真实可信的?” “何以见得?”韩湛听后好奇地问道。 “我明白主公担心的是什么,主公觉得商人将情报交给了守门的兵士后,就匆匆离开,看起来像是破绽重重。”郭嘉向两人分析道:“但嘉却认为,这恰恰说明了情报是真实的。给我们提供情报的人,可能是分身乏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病急乱投医,找了一名行商送信。而行商可能是得了重金或受到了威胁,才来冀州城内送信的。他看到军营门口站岗的兵士,心中胆怯,所以才将纸条交给对方后,便匆匆离开。” 韩湛听郭嘉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也有几分道理,于是问道:“奉孝,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派兵拦截!”郭嘉望着韩湛说:“我们留下一半的兵马守城,另外一半的兵马去拦截撤出任县的袁谭大军。就算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也能确保冀州不失。” “好吧,既然奉孝这么说,那我们就去会会袁谭。”看到郭嘉说得如此有信心,韩湛几乎是在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他吩咐赵云:“子龙,你率五千人马留守冀州,我亲率黄忠、典韦、奉孝率其余的兵马,去拦截从任县出来的袁谭大军。” 第0122章 生擒袁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谭看完袁绍派人送来的书信后,将信中的内容,向几名文武官员复述了一遍后,皱着眉头问众人:“诸位,家父命我放弃任县,领兵前往界桥和他汇合,尔等是如何考虑的?” “大公子,”他的心腹郭图首先出列谈自己的看法,“主公命令我们弃守任县,前往界桥与他汇合,乃是担心冀州被韩家小儿占据后,我们在这里成为了一支孤军。以属下之间,我们应该尽快启程,前往界桥。” 文丑是对袁绍最忠心的一名武将,在得知冀州失守,袁绍在界桥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不禁心急如焚地说:“大公子,末将愿意领兵星夜前往界桥,为主公解围,请公子下令!” “公子且慢,这任县弃不得。”见郭图、文丑两人都同意放弃城池,尽快赶往界桥,辛毗连忙站出来说道:“虽然我军前两日大败了黑山军,斩首过万,俘虏了近万人。但黑山军并未彻底被我军击败,根据探马回报,杜长、胡质二人近日已收拢了一万五千多溃兵,一旦我们放弃了城池,他们势必会卷土重来。” 原本已经下了决心,准备立即弃城前往界桥的袁谭,听到辛毗这么说,不禁又犹豫起来。他望着辛毗问道:“佐治,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呢?” “留下一支兵马继续坚守任城。”辛毗连忙回答说:“公子可率我军主力,星夜赶往界桥与主公汇合。” 袁谭知道留下守城的人,肯定会凶多吉少,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后,觉得把谁留下都不合适,除了文丑,辛毗、郭图都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少了他们任何一人,对自己将来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他踌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辛毗:“佐治,你认为何人可留下守城呢?” 听到袁谭的问题,辛毗连忙毛遂自荐:“若公子不弃,属下愿意担此重任。” 郭图和辛毗的交情不错,听说他愿意留下守城,连忙问道:“佐治,不知你守城需要多少人马啊?” 辛毗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百足矣!”随即他又面向袁谭说道,“公子此去界桥,一路多加小心,提防韩家小儿使诈。属下与五百兵卒,死守此城,盼公子能早日前来救援。” 袁谭上前抓住辛毗的双臂,眼圈红红地说道:“佐治放心,等谭到界桥协助家父击败了公孙瓒,便会立即引兵前来救援。” 文丑等袁谭说完,立即请示道:“公子,不知我军何时出发?” “三更造饭,四更出发。”确定了留守任县的人选后,袁谭果断地说:“我们星夜前往界桥,与家父大军汇合。” ………… 韩湛一心想着吃掉袁谭这支孤军,因此他带着郭嘉、黄忠、典韦等人率七千兵马,在任县前往界桥的半路上埋伏。 他选择的伏击地点是一道峡谷,两侧的山岗上满是灌木丛和低矮的小树,因此他将三千步卒和一千强弩手埋伏在此;而黄忠率领的三千骑兵,则埋伏在峡谷的出口附近,这里地势相对平坦,便于骑兵冲锋,他们的任务就是截杀从峡谷里逃出的敌人。 袁谭的大军在天明时,到达了峡谷的入口处,郭图望着峡谷两侧陡峭的山崖,心头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勒住胯下战马,对旁边的袁谭说道:“大公子,此处地形险要,恐两侧山崖之上有伏兵,我们还是先派人去查探一番吧?” “公则多虑了。”袁谭此刻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赶往界桥去见袁绍,哪里还有什么闲心派人到山崖上去查看,他冲郭图摆摆手说:“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撤往界桥的,韩家小儿就算在任县安插了细作,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我们开拔的消息,公则不必大惊小怪。”说完,他冲文丑挥了挥手,吩咐道:“大军继续前进!” 看到袁谭的大军都陆续进入了谷内,韩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朝趴在一旁的罗布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罗布领命后,手脚并用地爬向了另外一侧,去传达韩湛的命令去了。 随着牛角号的凄厉长鸣,埋伏在两侧的兵士连忙起身,将堆在面前的石头推进了峡谷;强弩兵半蹲着身子,向峡谷里乱成一团的袁军,射出一排排的弩箭。 “不好,有埋伏!”一直保持着警惕的郭图,在听到山崖上响起嚎叫之时,便知道自己中了敌军的埋伏,他拼命地抽打坐骑,企图快速地冲出山谷,谁知前面的士兵早已乱成一团,将前面的通路堵得死死的,他根本无法通行。 看到四周的兵士一个个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得血肉模糊,郭图慌忙跳下来,身子紧贴着岩壁,小心地闪避着从空中落下的石头和射出的弩箭,一步步地朝峡谷的出口移去。此刻他一心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大公子袁谭如何,就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在前面开路的文丑,发现中伏之后,有心回去救援在后面的袁谭,但乱兵在峡谷里挤成一团,根本冲不过去。一名百人将对文丑说:“将军,我们还是先冲出峡谷,在外面稳住了阵脚,再派人进来救公子吧。” 文丑觉得百人将所言极是,便挥舞着手里的兵器,磕飞从空中落下的弩箭,策马冲出了峡谷。正当他准备收拢溃兵时,忽听一声炮响,从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领头的一名将领,身后旗手举着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黄”字。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埋伏在此的黄忠,他看到从峡谷里逃出一名武将,便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文丑叫了一声:“来得好!”双手紧握钢枪迎上去。两人很快就战到了一处,文丑自跟随袁绍以来,除了颜良之外,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敌手,但他和黄忠战了十几个回合,却依旧不分胜负。 文丑朝黄忠猛刺几枪,趁黄忠闪避之时,拨马就走。他知道要和对方分出胜负,至少要在一百回合之外,要想速胜,只能用别的办法。看到黄忠尾随追来,他将长枪搭在马鞍之上,取出铁胎弓,张弓搭箭扭头朝黄忠射了一箭。 好在黄忠反应快,连忙将身子朝马背上一伏,那支箭便从他的头顶上飞过。“你会射箭,难道我就不会射箭了么?”黄忠差点中了文丑的暗算,心中恼怒,连忙从马鞍上的褡裢里取出弓箭,瞄也不瞄,就朝文丑射出了一箭。 文丑刚拿起钢枪,没想到黄忠的箭就到面前了。他连忙一缩脖子,那支箭将他头盔上的红缨射飞。看到黄忠的箭法如此精妙,文丑是自叹不如,只能手举钢枪和黄忠重新一较高下。 韩湛站在山崖之上,见到下面的袁家已彻底乱套了。他便命令典韦:“典韦,立即带人冲下去,弃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典韦说完,高举起他的双戟,大声地喊道:“弟兄们,跟我杀啊!” 峡谷中被弩箭巨石杀死的袁军尸骨累累,剩下的兵士也如同没头的苍蝇乱成一团。当听到激越高亢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地扑来,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敌军举着兵器从四面而来时,绝大多数的袁军官兵都被吓破了胆。 而袁谭此刻正被压在两具尸体下面,他感觉身上死沉死沉的,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听到外面的投石声和弩箭破空声好像停止了,便费力地腾出一只手,用胳膊肘顶开压着自己的尸首。 等尸首顶开后,他顿时感觉呼吸顺畅多了,他侧着头抹掉脸上腻糊糊的东西,顿时被吓了一跳,一名被砸掉了半边脑袋的兵士正躺在他的对面,仅剩下的那只眼睛正盯着他,看得他恶心得反胃。他连忙闭上眼睛,等感觉好些了,才再次睁开眼睛。 他半抬起头朝四周看去,之间从峡谷到谷口的百余丈距离,满地是层层叠叠被砸得破烂不堪的尸首,看到自己的部下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他的心都在流血。在战场上,和敌人刀对刀枪对枪地干,死再多的人,他都觉得理所当然。可这次却不知道自己被谁暗算了,数以千计的部下就这样成了冤死鬼。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看到如此险要的地形,郭图还劝说过自己,却不派人去探路?是因为急着赶去界桥,就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吗?看到此情此景,他的心在痛,痛得滴血。他用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尖利的碎石扎破他的手指,但他依然狠狠的砸着。他甚至在想,假如让自己重整旗鼓,将对方抓住后,一定要亲手活劈了他,将他的心肝挖出来,祭奠这些冤死的部下! 文丑在峡谷外,和黄忠大战了一百回合,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他见从峡谷里逃出的人,几乎都在峡谷外骑兵的反复冲杀中丧失殆尽,知道再打下去,也只能将自己的性命白白地丢在这里,便虚晃一枪,拨马落荒而逃。 峡谷的袁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继续顽抗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主动弃械投降了。袁谭看到这种情形,知道自己想逃出去已是不可能的,便从旁边的死人堆里扒出一件还算完整的盔甲,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又用死尸身上的血在脸上涂抹了两把,打算跟着士兵们出去当俘虏,以后再找机会当俘虏。 他做梦地都没有想到,他的如意算盘很快就落空了。当几千幸存的袁军兵士,被韩家军押解着走出峡谷,在谷外的空地上列阵时,袁谭虽然换了衣服,还用血抹了连,但站在他身旁的兵士还是认出了他。出于本能,兵士们很自觉地让到一旁,顿时让袁谭成为了众矢之的。 袁谭知道自己的身份无法隐瞒,便走到了一名骑兵的面前,大声地说:“我乃袁车骑长子袁谭,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将!” 听说抓住了袁谭,正在不远处与黄忠叙话的韩湛,立即带着十几名亲兵赶了过来。看到满脸是血的袁谭,他先是楞了一下,但看到对方活蹦乱跳的样子,便知道对方根本没受伤,脸上的那些血铁定为了逃跑而用来化妆的。 他快步地走到了袁谭的面前,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袁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第0123章 死里逃生的逢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原来是你,”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韩湛时,袁谭的眼神有些黯淡,低下眼皮叹道:“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湛听袁谭这么说,不禁冷笑了一声,心说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不过我现在不会杀你的,你还有大用处。如果没用的话,我早就让人一刀将你砍了,而且还要斩草除根,将你全家杀光,免得将来报复。关羽在水淹七军后,杀了庞德,和庞家结下了冤仇,结果到蜀国灭亡时,庞德的儿子庞会为了报仇,带人杀光了关羽全家。 刚刚审问被俘的兵士,得知这次带队的人是袁谭、文丑和郭图三人。韩湛从黄忠那里,知道文丑已经杀出重围逃跑了;袁谭已经束手就擒,正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唯独没有见到郭图,也不知道他是死在乱军之中,还是趁乱逃跑了? 想到这里,韩湛问袁谭:“袁公子,听说郭图郭公则和你在一起,不知他现在何处啊?” “公则?!”听到韩湛提起郭图,袁谭才想起从遇袭开始那一刻,就没有看到郭图,也不知是否在峡谷中被乱石砸死了。他不禁仰天长叹,懊恼地说:“悔不听公则之言,派人到两侧山崖上查看一番,否则我军也不会遭此惨败了。” “哦,原来是这样。”韩湛此刻才知道,袁军在进入峡谷之前,并非没有人察觉到异样,只不过是因为袁谭太自信,没有采纳郭图的建议,否则这场伏击最后会打成什么样,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韩湛叫过一名军侯,吩咐他说:“你带人在谷中仔细搜索,看有没有谋士打扮的尸体。若有发现,一定要好生收敛,明白吗?” “属下明白。”军侯响亮地答道。 韩湛转身面向袁谭,开口说道:“袁公子,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袁谭的头耷拉了下来:“韩公子,念你我相交一场,待会儿给我留给全尸。还有,”说到这里,袁谭抬头望向远处那些被俘的兵士,继续说道,“我手下的这些兵士,还请韩公子高抬贵手,莫要难为他们。” 韩湛有些吃惊地望着袁谭,他真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如此为部下着想,这完全颠覆了他前世所知的历史。不过在片刻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反问道:“袁公子以为我要杀你?” “难道不是吗?”袁谭把头一昂,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袁谭的话刚说完,韩湛便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了一句该上路了,原来是想带袁谭回冀州去吃午饭,没想到他居然以为自己要杀他。 看到韩湛在笑,周围的韩家军也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的笑声让袁谭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黑,他指着韩湛破口大骂:“韩家小儿,要杀便杀,不用再如此羞辱袁某!” 韩湛止住笑声,高声喊道:“来人啊!”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立即有人响亮地回答:“到!” 韩湛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袁谭,见他被自己的喊声吓了一个哆嗦,知道此人是外强中干,也不想再逗他了,便吩咐兵士:“给袁公子洗洗脸,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我们立即回城!” ………… 袁谭大军覆灭的消息,在当天傍晚,就有只身逃脱的文丑,禀报给了袁绍。袁绍听到这个消息后,两眼发直地盯着帐篷外,随后仰面便倒。颜良、文丑二人连忙抢上前,将他扶住,并大声地喊着:“主公,主公……” 过了许久,袁绍才悠悠醒转,他仰天长叹一声,喊道:“我儿,你死得好惨啊!” 围在旁边的逢纪连忙开口安慰说:“主公,人死不耐烦,请节哀!” “啪!”他的话刚说完,脸上便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逢纪捂住被打的脸庞,不解地望着袁绍,心说主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给自己一个耳光啊? 袁绍站直身体,用手指着逢纪,怒气冲冲地骂道:“要不是你当初举荐韩家小儿去当什么涉国令,也不会养虎遗患;要是你不出什么馊主意,将韩家老小杀光、逼死韩文节,我们会如此狼狈吗?” 听到袁绍所骂的内容后,逢纪意识到自己真的闯下了滔天大祸,袁绍只打自己一个耳光算是轻的,连忙匍匐在地,口称:“主公,属下有罪,有罪!” 袁绍看着这个自己最信任的谋士,越看越生气,便冲着帐外大声地喊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卫士,向袁绍叉手行礼:“主公有何吩咐?” 袁绍用手一指逢纪,怒不可遏地说道:“将他推出斩首,首级挂在辕门示众!” 见袁绍要杀自己,逢纪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高声喊道:“主公,主公饶命啊!”但他已经被卫士拖着朝外面走了几步,还没看到袁绍有任何表示,他又冲着沮授、审配、荀谌等人喊道,“公与、正南,拜托你们求求主公,绕了我一条狗命吧。” 对于袁绍要杀逢纪一事,沮授原本想做壁上观,但听到逢纪叫得如此凄惨,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他先叫住了正将逢纪朝外面拖的两名卫士,又对袁绍说道:“主公,此刻我们正在与公孙瓒对峙,如果斩了逢元图,恐怕会军心不稳。还请主公三思,饶了元图吧。” 审配与逢纪的关系密切,刚刚之所以迟迟不敢说话,无非是担心袁绍迁怒于自己。此刻见到已经有了沮授这个出头鸟,他便顺水推舟地附和道:“主公,公与所言极是,此刻杀了逢长史,会导致我军军心不稳的。” 见沮授和审配同时为逢纪求情,一向耳根子比较软的袁绍便犹豫起来。他扭头望着荀谌问道:“友若,你说呢?” 荀谌自从袁绍入住冀州后,和逢纪的交情较为亲密,知道假如逢纪死了,自己这个外人肯定会受到了不同派别的排挤,因此他一咬牙,对袁绍说:“主公,既然大公子已经薨了,就算杀了元图也无济于事,不如让他戴罪立功,继续为主公出谋划策。” 虽然袁绍的心里,还在为长子袁谭的死而伤心,但此刻让他杀掉自己最信任的谋士,他还是下不了手的。因此他在迟疑片刻后,冲那两名卫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随后对过来谢恩的逢纪说:“元图,此事暂且记下,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定斩不饶!” 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惊喜交加的逢纪慌忙朝袁绍连连磕头,嘴里说:“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为主公出谋划策。” 第0124章 驱虎吞狼之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和郭嘉等人带着大军凯旋时,赵云亲自带着人到城外迎接他们。 在迎接的人群中,韩湛意外地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自己在涉国县的管家补丁;而另外一个则是涉国县首富胡茶。 看到这两人,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连忙翻身下马,朝胡茶拱了拱手,客气地招呼道:“胡先生,久违了!”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胡茶见韩湛下马和自己打招呼,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小人恭迎侯爷凯旋!” “胡先生,”韩湛知道胡茶是个大商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是绝对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连忙扶起对方问道:“不知你何时到的冀州,又有何贵干啊?” 胡茶左右张望了一番,压低嗓门说道:“侯爷,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还是等回了州牧府再说吧。” 看到胡茶的这个表情,韩湛便知道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大事,的确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他又走到了补丁的面前,板着脸问:“你不在涉国县,跑到这里来作甚?” “回公子的话,”补丁连忙垂头答道:“是梨花姐说公子什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便催着小人过来侍候您。正巧胡先生要到冀州来办事,小人就跟着他一起到这里来了。” 回到州牧府,韩湛命令将袁谭关进大牢,与淳于琼关在一起;又命赵云到军营去负责整编那些被俘的袁军官兵。等忙完这一切后,他将胡茶召上了正堂,直截了当地问:“胡先生,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此行的目地吗?” “回侯爷的话,”胡茶恭恭敬敬地说:“小人听说侯爷研制出一种新酒,味道比我们平时所喝的酒更淳更香。” 听到这里,韩湛点了点头,说道:“胡先生,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嘛。没错,本侯的确研制出一种新酒,不过由于产量有限,所生产出来的新酒,只能用于给受伤的将士擦拭伤口使用。” “用酒擦拭伤口?”胡茶听韩湛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侯爷,这未免太浪费了吧?” 见胡茶的话题,一直围绕着自己所研制的新酒,韩湛不禁好奇地问:“胡先生,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韩湛的话音刚落,胡茶就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奉承地说:“还是侯爷英明,一下就猜到了小人的心事。没错,小人今天来见侯爷,就是为了这种新酒而来。” 韩湛没有打断他,只是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胡茶接着说道:“小人在冀州城内有两处酒坊,每年的销量还不错,也是小人生意中的一个重要进项。如今小人想与侯爷合伙,共同开发这种新酒,将来的获利,四六分成如何?小人四成,侯爷六成。” 早在命令罗布去蒸酒时,韩湛就想过找一家规模大一点的酒坊,来生产这种浓度高的白酒,因为最近事情忙,暂时还没顾得上。如今胡茶主动提出用酒坊与自己合作,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哪有不答应的理由。不过他转念一想,蒸酒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胡茶酒坊里的人看一次就能学会,如果自己要的股份太多,可能这种合作不能持续多长时间。 他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伸出三根手指对胡茶说:“胡先生,你也不是外人,如果要与我合伙的话,我们就三七分成。” “三七分成?”听到韩湛所提出的分成比例,胡茶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心说这小侯爷真心黑啊,自己给他六成的份子,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想再加一成。有心不合作吧,如今冀州已经是他的地盘,得罪了他,自己在城里的诸多作坊和商铺,可能早晚都得关门。因此他迟疑了许久,最后猛地一跺脚,咬着牙说道:“三七就三七,小侯爷,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胡先生,且慢。”韩湛看到胡茶的这种表现,知道他误会了,连忙笑着对他说:“我说的三七分成,是我三成你七成。” 韩湛的话把胡茶惊呆了,他没想到韩湛会主动放弃三成的份子与自己合作,以至于一时间呆在了远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许久,他朝韩湛深施一礼说道:“小侯爷果然是仁义,居然肯给小人七成的份子,小人感激不尽。” 韩湛拿笔在纸上写了蒸酿之法后,交到了胡茶的手里,对他说道:“胡先生,所酿新酒除每月送五十坛给伤兵营外,剩下的部分,你可以随意贩卖。” 胡茶接过了韩湛手里的方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袍袖,随后冲着韩湛再施一礼:“多谢侯爷,小人告退了!” 等胡茶离去后,韩湛回到了后院,径直朝自己的卧室——就是穿越时所住的那个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除了补丁的声音外,另外好像还有两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里面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等进去看清楚屋里的人以后,不禁愣住了。除了补丁外,还有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也在房间之中。 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位美女,问垂手站在一旁的补丁:“补丁,这两位姑娘是谁家的小娘子啊?” “回公子,”补丁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答道:“这是胡先生送给您的两位歌姬。” “歌姬?!”韩湛原以为这两位女子是哪家的亲眷,跟着胡茶、补丁他们来到了冀州城,临时在后院住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居然是胡茶送给自己的歌姬。在搞清楚两女子的身份后,韩湛扭头望着补丁,不悦地说道:“补丁,谁让你擅作主张,收下胡先生家中歌姬的?还不快点派人将她们送回胡先生家中。” “公子息怒。”见到韩湛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补丁连忙解释说:“胡先生说,公子在外没人照应,有诸多不便。因此特意准备了这两位歌姬,白天给公子唱曲解闷、服侍公子的起居,晚上还可以为公子暖床。” 得知这两位歌姬,是胡茶以暖床的名义送来的,韩湛也不好再命补丁将人送回去,便摆了摆手,对两人说道:“既然是胡先生的一番好意,那就留下吧。” 听说韩湛愿意留下自己,两位女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随后同时屈身行礼:“奴家多谢小侯爷!” 既然将两名歌姬留下,韩湛便客气地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左边的女子先开口说道:“回小侯爷,奴家是翡翠!” 右边的女子接着说道:“奴家是阿暖!” “阿暖?!”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胡茶送给自己暖床的两名歌姬中,居然有一个叫阿暖的,这名字还真的是蛮贴切的。 屋里忽然有了两名姿色出众,又身材极佳的女子,韩湛忽然有了一种做昏君的想法,就是待在这屋里,十天半个月都不出去,好好地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 不过他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侯爷,侯爷!” 刚坐在榻上,将两名歌姬搂在怀里的韩湛,听出是罗布的声音,连忙朝补丁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门将罗布放进来。 房门一开,罗布一个箭步就从门外跨进来,却看到韩湛坐在榻上,双手搂着两位美貌的女子,知道搅了主子的好事,他不禁面露尴尬之色。正当他在犹豫是否该退出去时,却听到韩湛在问:“罗布,有什么事情吗?” “回主公的话。”自从郭嘉改口称韩湛主公以后,军中也不少人也跟着改口,罗布就是其中一员:“郭先生在正堂里等候,说有要紧事需立即禀报。” 韩湛知道郭嘉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这么急着见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只能放开搂着的两位歌姬,长身而起,对罗布说:“罗队率,随我一同到正堂去见奉孝。” 在正堂里来回走动的郭嘉,看到韩湛出现后,立即迎上来说道:“启禀主动,荀先生来信了。”说着,便将手里的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荀先生,哪位荀先生?”韩湛接过郭嘉手里的书信,随口问道:“是我舅父来的书信吗?” 谁知郭嘉却摇摇头,说:“不是荀文若,而是荀公达。” “公达表兄?”得知是荀攸来的信之后,韩湛也顾不得再看信,而是好奇地问:“他不是在公孙瓒军中,负责联络事宜么。他这个时候来信,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主公,我前两日派人给荀公达送信,将我们已夺取冀州,收复张郃之事,向他详细告之。”郭嘉笑着说道:“公达今日的书信中,说他已想出一计,可打破袁绍与公孙瓒对峙的僵局。” 自从韩湛知道袁绍和公孙瓒停战后,心里也挺着急的,要是双方这样对峙下去,自己不知要等多长的时间,才能看到两人斗得两败俱伤。要是像真实的历史里,董卓出来给双方调停,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他连忙追问道:“什么计策?” 郭嘉连忙回答说:“公达准备向公孙瓒进言,说袁绍在界桥的兵马已经是一支孤军了。只要能挑动公孙瓒主动向袁绍发起攻击,想到兵微将寡的袁绍肯定抵挡不住,到时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错不错,”听到荀攸所想出的这个计策,韩湛笑着点了点头,赞许地说:“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果然是好计策。相信公孙瓒一旦知道袁绍兵少,又没有援兵的时候,会果断地向袁营发起进攻。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兵去收拾残局。” 韩湛说完这番话之后,却意外地发现郭嘉皱着眉头,在那里喃喃自语。忍不住好奇地问:“奉孝,你在说什么?” 听到韩湛的声音,郭嘉的身子猛地一震,随后抬起头对韩湛说:“主公刚刚所说的‘驱虎吞狼’之计,嘉觉得挺贴切的。” 韩湛听郭嘉这么一说,暗叫不好,心说我还以为这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呢,没想到居然连郭嘉都没听过这条计策,难道是别的朝代才出现的。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奉孝,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为了让荀攸所制定的计策,能充分发挥它的效果,韩湛吩咐郭嘉说:“奉孝,立即派出探马,密切地监视界桥方向的动静。一旦公孙瓒和袁绍开战,我们就立即出兵去占领广宗,断掉袁绍的后路。” “请主公放心。”韩湛想到的问题,郭嘉早就考虑到了,他向韩湛汇报说:“嘉已经派出了三队探马前往界桥方向,打听两军的情况。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探马会立即回报的。”说到这里,郭嘉略微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道,“主公,你曾经说过,我们暂时不对袁绍斩尽杀绝,要是我们真的占领了广宗,不是就将袁绍的退路截断了么?” “奉孝放心。”对于如何处置袁绍,韩湛心中早有腹稿,见郭嘉如此担心,他便主动向他说明:“我会尽力将袁绍逼向南边,等我占据冀州之后,再向朝廷举荐他担任兖州牧,让他在我们的南面,帮我们抵御那些潜在的敌人。” “潜在的敌人?”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顿时来了兴趣:“主公,不知我们潜在的敌人是谁?”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他,曹操才是最危险的敌人,而是含糊其辞的说:“南面有袁术、刘岱、刘表等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潜在敌人。我们将袁绍逼到了冀州的南面,正好让他帮我们挡住这些敌人,我们才能腾出手来,东取青州,西占并州。等我有了四州之地后,到时就能立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之地。” 第0125章 灭此朝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公孙瓒连着四五天派人到袁绍门前挑战,但袁营都是免战牌高挂,根本无人出战。公孙瓒以为袁绍被自己吓破胆了,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又一日,他派田楷去挑战,袁营依旧是寨门紧闭。对于袁营的这种反常情况,公孙瓒丝毫不察,还在大帐中设宴,特意邀请了刘关张三人,以及在刘营的荀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荀攸起身朝公孙瓒拱了拱手,问道:“公孙将军,你连日派人到袁营外去搦战,奈何袁军始终闭门不出,……” “荀先生多虑了,”荀攸的话还没说完,单经便起身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前几日袁绍被我家主公击败,已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出来与我军较量。”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没错。”受到单经情绪感染的田楷也了站起来:“单经将军说得对,袁绍肯定是被我家主公吓破了胆,因此才不敢出战的。” 听到两人这么说,荀攸在心里暗自嘀咕:你们能要点脸么?那日要不是关羽、张飞二人助战,估计你家主公不是被袁绍所杀,就是被赶回老家去了。还轮得到你们天天人五人六地在袁军大营外挑战? 荀攸淡淡一笑,继续往下说:“公孙将军,其实袁绍之所以闭门不出,而是因为冀州已落入我家亭侯之手;驻扎在馆陶的偏将军张郃,也归顺了我家亭侯。” 荀攸的话音刚落,整个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公孙瓒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见桌上的酒樽都震倒了。他起身用手指着荀攸,怒气冲冲地说:“我率兵在界桥与袁绍拼死拼活,你家亭侯倒好,居然坐收渔人之利,不声不响就取了冀州城。” “公孙将军请息怒。”荀攸等公孙瓒发过火之后,不卑不亢地说:“我家亭侯取了冀州之后,又挥军北上去攻打驻扎在任县的袁谭,从而使界桥的袁绍变成了一支孤军,无力再和将军一较高下。” 听完荀攸的解释后,公孙瓒心中的怒气稍减,过了片刻又问:“不知夺取我们夺取整个冀州之后,你家亭侯是否会像袁贼似的言而无信?” “请将军放心。”荀攸笑着安慰公孙瓒说:“我家亭侯一定会遵守协议,凡是公孙军所占领的郡县,俱归将军所有。” 听说韩湛愿意将自己所占领的郡县,都让给自己,公孙瓒不禁有些心痒痒,他恨不得立即击败袁绍,然后趁机多抢占几座城池。因此他在思索片刻后,又问荀攸:“荀先生,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打败袁绍吗?” 荀攸微微一笑,“既然袁绍不肯出战,那我们就去攻打营寨。” 听到荀攸这么说,公孙瓒不禁一愣,反问道:“虽然我们的兵马比袁绍多,但在这种时候去强攻营寨,能成功吗?” “请将军放心,”荀攸虽然心中腹诽不已,觉得公孙瓒是个优柔寡断、缺乏魄力的主公,成不了什么大事,但他嘴上还是将自己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袁绍如今能动用的兵马,都在对面的营寨里,至少在十天半个月内,他是得不到一兵一卒的补充。如果等他缓过劲来,再想打败他,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兄长,”一直没说话的刘备站起身,对公孙瓒说道:“如果荀先生所言不虚,那么袁绍手中能动用的兵马不超过一万人。其中一部分人被派去守广宗城之后,剩下的兵马就更少了。我们现在有兵马五万,五个打他一个,是稳操胜券。” 听到刘备这么说,公孙瓒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在片刻的停顿后,他望着荀攸问:“荀先生,不知我家贤弟所言是否准确?” 荀攸先望了一眼刘备,心里感激他帮自己说话,这样说服公孙瓒出兵的把握就更大了,因此他点着头说:“刘使君所言,正是荀某想对将军所说的话。” 公孙瓒用手一拍桌案,说道:“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出兵去攻打袁绍的营寨。众将官听令!” “属下在!”宴席上齐刷刷地站起七八名武将,恭恭敬敬地等着公孙瓒的吩咐。 “你们立即返回各自营中,准备攻城器械。”公孙瓒冲着众将说道:“明天辰时出兵,去攻打袁绍大营。” ………… 次日清晨,天刚刚蒙蒙亮,公孙瓒的大营里就响起了号角。还在熟睡的兵士们,纷纷被自己的伍长、什长、队率叫醒,穿戴好盔甲,拿着武器到外面集合。公孙瓒的亲兵,骑着马匹在营寨中来回地奔跑着,将公孙瓒的一道道命令传下去。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公孙瓒的大军陆续开出了营寨,在寨外结阵。刘备看着陆续离开寨子的队伍,还小声地问公孙瓒:“兄长,你看是否让兵士们吃了早饭再出战啊?” “玄德,”公孙瓒侧着脸对刘备说:“你昨日也说了,袁绍的兵马有限,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完全可以将他们消灭了再吃早饭。” 对于公孙瓒这种“灭此朝食”的做法,刘备连忙劝说道:“兄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我们能迅速地攻下袁绍的营寨,那一切都好说。但若是出点什么意外,迟迟拿不下营寨,将士们又因为未进早餐,而无力再战,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公孙瓒也不算太顽固的人,听到刘备这么劝说,他觉得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便叫过一名小校,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军在营外进食后,再向袁营发起攻击。” “领命!”小校答应一声,一溜烟似的跑出了大帐。 求战心情的单经和田楷二人在营外等了半天,却不见公孙瓒发出进攻的命令,反而传令让兵士们在寨外进食。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片刻,便双双返回营中找公孙瓒。 单经大声地问道:“主公,既然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为何不立即向袁营进攻,反而停下来进食啊?” 第0126章 开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攸在说动公孙瓒进攻袁营后,就立即派出了信使给韩湛送信,将此事告之,并约他出兵夹攻袁绍。 韩湛接到信件后,和郭嘉商议道:“奉孝,公达表兄给我来信,说公孙瓒打算在明日上午攻打袁营,约我们出兵夹击袁绍。你是怎么考虑的?” 郭嘉看完信件后,抬头对韩湛说:“主公,嘉认为我们应该出兵,而且还是全军出动,只要击败了袁绍,他在馆陶以北所控制的地盘就会丧失殆尽。” “全军出动?!”对郭嘉的这个建议,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们前两日刚收编了袁谭手下的数千兵马,忠诚度还不太高。让他们随军出征吧,有临阵倒戈的可能;留在城里吧,又怕他们兴风作浪。” “主公不要担心。”郭嘉又向韩湛建议说:“广平城离此不远,可以命张郃将军星夜率兵前来,等他的兵马到了以后,我们在出兵界桥也不迟。” “奉孝所言极是。”别看张郃归附不久,但韩湛却对他格外放心,因此爽快地说:“有儁乂和元皓二人留守,冀州一定是固若金汤。” 派出信使时,天已经黑了。郭嘉站在正堂门口,仰头望着星空说道:“主公,张郃将军的大军明早就能到达,嘉需立即赶往军营,将出兵一事告诉子龙将军。”他朝外面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表情神秘地问韩湛:“主公,前几日富商胡茶不是送了你两个歌姬,这两天有没有夜夜笙歌啊?” 听到郭嘉这么一问,韩湛不由面露愧色地说:“奉孝,你难道忘记本侯还在重孝期间,怎么能随便娶妻纳妾呢?那两位女子不过是暖床而已,等被窝一热,自然就让她们离开了。” “两位绝色美女,你真的只用她们来暖床。”郭嘉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看到韩湛一副尴尬的样子,他又补充说:“昔日文帝之时,曾下过以日代月的诏书,也就是说父母去世,只需守孝三十六日,来代替通常的三年三十六个月了。” 汉文帝?!韩湛听后心说,那可是西汉皇帝,如今都是东汉末年了,他下的诏书,还有效用么?正想开口向郭嘉请教一番,却听他继续说:“如今虽然又恢复了守孝三年,但只要你在这三年里不娶妻纳妾,就算宠幸几个歌姬,也无伤大雅。” 郭嘉离开许久之后,韩湛还站在远处消化他所说的那番话:只要在守孝期间不娶妻纳妾,只是和家里的歌姬风流快活,就不会有人说闲话。 韩湛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今日轮到暖被窝的翡翠,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从被窝里钻出来,跪在自己的面前,怯生生地说:“侯爷,被窝已经为您暖好了,您可以上榻就寝了。”可能是因为天冷,她穿得又太少的缘故,说话时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韩湛将翡翠扶起来,一把揽在怀里,爱怜地说:“外面冷,你还是回被窝里去吧。” “侯爷,被窝已经帮您暖好了。”翡翠低着头说:“奴家这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留下吧,”虽然翡翠是自己的歌姬,但韩湛还是客气地对她说:“今晚就留下陪我。” ………… 次日清晨,韩湛被补丁在外面敲门的声音惊醒,他轻轻地移开翡翠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翻身下榻,披上一件袍子打开了房门。 补丁见开门的是韩湛,不禁一愣,眼睛快速地朝屋里的榻上扫了一眼,见翡翠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连忙低声地说:“公子,郭先生他们在正堂里等您,说张将军的大军已经进城了。” “你去告诉他们,我立即过去。” “喏!”补丁答应一声,随后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韩湛关上房门,正准备自己穿衣,没想到躺在榻上的翡翠睁开了眼睛。昨晚韩湛将翡翠放在床榻之上,做那春宵苦短之事时,意外地发现翡翠居然未经人事。两人折腾整整一宿,韩湛清晨起床倒是感觉神清气爽,而翡翠则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此刻她见韩湛在自己更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侯爷,待奴家为你更衣吧。”说着她便准备坐起来,谁知刚刚一动,她便“哎哟”了一声,又软软地躺了下去。 韩湛连忙坐在榻旁,附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怜爱地说:“翡翠,你还是继续睡吧,我自己更衣。” 韩湛来到正堂之上,见郭嘉、田丰、赵云、张郃等人已经分列两侧。待众人见礼过后,韩湛对张郃说:“儁乂,我打算带兵前往界桥,与公孙瓒夹击袁绍。这冀州城,我就交给你和元皓二人了。” “请主公放心。”张郃拱手答道:“只要张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冀州有半点差池。” 对于张郃的表态,韩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吩咐他:“儁乂将军,在军营里有数千袁绍新附之军,我不在冀州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好好地训练他们,没准下次大战之时,他们就能派上用途了。” “张郃领命!”张郃响亮地回答道。 ………… 就在韩湛的大军从冀州城出发时,公孙瓒的大军在吃完早餐后,开始向袁绍的营寨发起了攻击。 早在公孙瓒大军在集结时,就被袁绍的探马发觉了,并立即回营向袁绍禀报。袁绍听了以后,将放在桌上的头盔摔在了大帐的地面上,怒气冲冲的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公孙瓒真是欺人太甚。我还没有出兵,他居然抢先出兵了。颜良文丑何在?” 这几日公孙瓒的手下在寨外搦战,颜良文丑两人早就受不了,要不是沮授竭力劝说他们二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两人早冲出去和公孙瓒的部下厮杀了。要知道就算把公孙瓒所有的部下都派出来,也根本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此刻听到袁绍在叫自己,两人连忙出列:“在!” 袁绍抽出一支令箭,握在手里对两人说:“你们二人领三千兵马出战,一定要将公孙瓒杀个落花流水。” 正当两人准备上前接令时,沮授站出来劝说道:“主公,不可,不可出战啊!” “为何?”袁绍怒气冲冲的问道。 “公孙瓒有五万大军,而我军只有一万。”沮授哭丧着脸说:“如果野战,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请主公再忍耐几日,等荀友若的大军到了以后,我们再出营与公孙瓒一决雌雄。” 通常沮授给袁绍献策之后,逢纪都会出来唱唱反调,但今天他却依旧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毕竟沮授前几天才救过他的性命,他不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袁绍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想了好半天才发现,原来逢纪没有出来和沮授唱对台戏,他握着令箭问逢纪:“元图,你的意下如何?” “启禀主公,”逢纪经过思索,觉得沮授的提议是最稳妥的,在兵力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坚守不出是上上之策,因此他对袁绍说道:“沮监军所言极是,目前是敌众我寡,的确不宜出营与他们野战,还是坚守为上。” 见逢纪都表态支持坚守不出,审配赶紧也附和道:“主公,公孙瓒军势大,我们需暂避锋芒,不宜出营与之决战,还是坚守营寨为宜。” 袁绍见自己的谋士都反对出战,在迟疑了许久后,重新对颜良文丑说:“你们二人速去召集强弩兵、弓箭手,准备迎接来犯的公孙瓒军。” 公孙瓒的前锋是单经率领的,队伍的最前面是三排手持巨盾的刀斧手,他们的后面是五排弓箭手,再后面是八排长枪兵。 面对一步步接近的公孙瓒军,袁绍的营寨里保持着沉默。直到距离还有五十步时,营寨中响起了号角,躲在木栅栏后面的强弩手和弓箭手同时发射,箭支如同飞蝗一般飞向了公孙瓒军。 “举盾!”随着队列中的一声号令,三排刀斧手同时举起了手里的举盾。一时间只听到箭支射中盾牌的“哆哆哆”声响成一片。但也有几支箭落入了后面的队列,中箭的弓箭手和长枪兵惨叫着倒下,但跟着后面的兵士迅速地填补了他们的缺口。 公孙瓒军的队列中,响起了响亮的号令:“放箭!”随着号令,公孙瓒军中的弓箭手也张弓搭箭,朝营寨里放箭。成片的羽箭飞进了营寨,木栅栏后面也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看来袁军也有不少人中箭。 双方的弓箭手都在放箭,在每一轮射击结束,双方都有兵士中箭倒下。虽然袁军营寨里射出的箭密集而猛烈,各公孙瓒军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但他们还是一步步地朝营寨靠近。 等到了营寨的壕沟旁,公孙瓒军停了下来。这条壕沟宽约一丈,深八尺,公孙瓒军可没法直接越过,兵士们停下,等后面将过壕沟的简易木桥送上来。 第0127章 关羽出马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公孙瓒军的简易木桥,其实就是一段长木,被固定在两个轮子上,有四名身强力壮的兵士推动。站在壕沟边的兵士们,听到后面推车的大力士喊着号子过来,连忙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通道。大力士将木桥推进壕沟,便立即缩回了盾牌后面。 随着一个又一个简易的木桥推进了壕沟,公孙瓒的兵士呐喊着,踩着架在壕沟两侧的长木,朝对面的营寨冲去。 袁绍的营寨在修筑时,挖的土都堆在营寨一方,砌成了一堵半人高的土墙,见木栅栏建在上面。公孙瓒军的兵士过了桥,要想冲进寨子,必须先爬上土墙,将木栅栏掀倒才行。但躲在木栅栏后面的袁家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有公孙瓒军的士兵爬土墙,立即好几支长枪就朝着对方刺过去。 中枪的兵卒惨叫一声,掉进了身后的壕沟里。很多兵卒掉进坑里的时候,就已经死去;而伤而不死的兵卒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没等他们爬起来,上面新落下来的伤兵或尸体,便重重地压在了他们的身上。 由于是近距离交锋,不管是弓箭手还是强弩兵都派不上什么用途,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他们都停止了射箭,悄悄地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长枪兵。那些长枪兵躲在刀盾兵的身后,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去,将对面的敌人刺倒。 袁绍军因为是防御的一方,中枪或者中刀倒下的兵士,立即有人将他们移走;而作为攻方的公孙瓒军,每位中枪或中刀倒下的兵卒,都直接栽进了身后的壕沟里。战斗进行了两炷香的功夫,原本宽阔的壕沟已经被尸体和伤兵填得满满的。进攻的公孙瓒兵已不再是从木桥越过壕沟,而是从自己袍泽的尸体踩过去。 在后面督战的公孙瓒,看到自己的兵卒伤亡惨重,却只砍倒了个别地段的木栅栏,根本无法冲进寨子。他不禁皱着眉头嘟囔道:“袁绍的兵守得还真够顽强的。” 单经在自己的部队伤亡惨重,却没有取得任何战果,连忙跑到公孙瓒的面前,恳求道:“主公,袁军的营寨防御太严密了,我部队都伤亡了一千多人,可依旧无法进入对方的寨子,我们还是先鸣金收兵,等重整旗鼓后再进攻吧?” 听到单经的这个请求,公孙瓒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能撤,现在要是一撤,我们这么多的兵士就白死了。” 单经见公孙瓒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长叹一口气,转身又回去督战去了。 从辰时站到了午时,公孙瓒军的兵士向营寨发起了一拨又一拨的进攻,虽然几次冲进了营寨,但都被颜良文丑带人给赶了出来。 颜良在第三次将公孙瓒军从营寨里赶出去后,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来到了袁绍的大帐,单膝跪地对袁绍说:“主公,公孙瓒的兵多,假如我们一直这样收下去,营寨早晚会被攻破。不如让末将领一彪人马杀出去,将他们的队形冲乱。” 袁绍闻着从寨墙方向传来的呛人血腥味,皱着眉头问道:“颜良,公孙瓒军和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啊?” “回禀主公,经过一上午的激战,我军伤亡了一千多左右,”颜良回答说:“公孙瓒军的伤亡大概在四千左右。” “颜良将军,”一旁的沮授对颜良说道:“公孙瓒的骑兵善于野战,而不善于攻城,假如你率兵出击的话,哪怕他只派一员偏将率兵迎敌,你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以授之见,还是继续坚守为上。” “公与说得对。”袁绍对沮授所说的话,表示了支持,“我们还是继续坚守,等公孙瓒军锐气耗尽时,我们再出击也不迟。” 被颜良文丑赶出寨子的公孙瓒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因为没有听到后面鸣金的声音,兵士们只能继续地挥舞着兵器,和袁军战到了一处。 始终待在公孙瓒身旁的刘备,见到伤亡惨重,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劝说公孙瓒:“兄长,兵士们伤亡惨重,不如先将他们撤下来,待休整之后再战。” 公孙瓒看了刘备一眼,随后喊道:“田楷何在?” 一旁的田楷连忙上前抱拳行礼:“末将在!” “我给你五千步卒,前去替下单经。”公孙瓒在向他布置任务时,特别强调说:“若不能在天黑前攻下此寨,就不用再活着回来见我了。” 田楷听到公孙瓒这么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无比悲壮地答道:“末将遵命!若不能在天黑前拿下此寨,绝不会苟且偷生。” 在袁绍营寨前,看到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整个人已经麻木的单经,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扭头一看,只见田楷策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心里暗喜,连忙问道:“主公准备让我撤兵了?” “你们辛苦了,”田楷苦笑着说:“我是奉主公之命前来替换你们的,你快点带着你的部下撤下去吧。” 刘备见公孙瓒固执己见,不肯将部队撤下来,不禁长叹一声,向公孙瓒告了一声罪,拨马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看到刘备回营,关羽、张飞连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大哥,情况怎么样,公孙将军打破袁绍的大寨了吗?”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几次冲了进攻,但立足未稳,又被别人从寨中赶了出来。” “刘使君勿忧,”正当刘备垂头丧气时,荀攸在一旁说道:“此刻正是破寨的好时机。” “公达何出此言?”刘备望着荀攸说道:“我家兄长从辰时战至此刻,都不能破寨,如今又派了一队生力军上前,估计情况也不容乐观。” “根据荀某的分析,袁绍军主力,应该都集中在营寨的东面。”荀攸笑容满面地对刘备说道:“使君只需派出关张二人,分别从寨子的南北两面发起进攻,想必就能打破此寨。” 听到荀攸这么说,关羽不禁眼前一亮,连忙对刘备说:“大哥,荀先生所言极是,你给我一彪人马,我去攻寨北,相信一定能破寨。” 刘备略作思考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二弟,我就给你一千兵马,从寨子的北面发起进攻。” 关羽引着一千兵马,悄悄来到了袁军营寨的北面。由于袁绍的注意力都被公孙瓒吸引过去了,寨子北面的防御很薄弱。看到关羽带兵冲过来,只有稀稀落落几名弓箭手放箭,给他们造成了微不足道的伤害。 第0128章 初会关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先冲到营寨前的是二十多名骑手,他们从马鞍套里取出绳索,抛出去套在了木栅栏上。随后他们调头朝相反的方向跑去,绳索顿时是被绷得笔直,二十几匹马同时发力,只听得吱嘎几声,生生将插在土墙上的木栅栏拔了出来。 关羽看到这种情形,顿时将他的青龙偃月刀举过了头顶,高喊道:“冲啊!”随着他手中的刀朝前猛地一挥,策马朝被拔掉了木栅栏的土墙冲去。 被拔出的木栅栏,斜斜地靠在土墙上,关羽的坐骑踏着这些木头,就快速地冲上了土墙,从那些还没回过神的袁军士兵兵头上一跃而过。跟在后面的士兵,如同潮水漫过堤坝似的,沿着这些木头翻过了土墙,和墙后的袁军士兵展开了厮杀。 站在不远处的一名袁军偏将,见到从寨墙外跃进来的关羽,慌忙举起手里的宝剑,没等他挥出去,青龙偃月刀锋利的刀锋已瞬间从他的颈部划过。因为速度太快,关羽又向前冲出十几步,偏将的人头方才从颈子上滚落,随即从腔子里喷出尺余高的血。 看到关羽轻松地斩杀了袁军偏将,跟着他越过土墙的郡兵,顿时士气大振,将人数比自己多的袁士兵兵杀得节节败退。 寨子里的袁军士兵见到关羽斩杀了一名偏将,不光没有撤退,反而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长短兵器都朝着他的身上招呼。关羽大吼一声,挥刀砍断了刺过来的三支长枪,再一刀将三人都砍倒在地;刚砍倒三名援兵,一支长槊又从身后刺来,关羽在马背上一转身,将长槊夹在腋下,手里的青龙偃月刀顺着槊杆抹下去,吓得对方连忙松手…… 在远处观战的刘备,见关羽虽然冲进了寨子,但却被人数众多的袁军挡住了,连忙扭头对一旁的张飞说:“三弟,你上去助二弟一臂之力。” 早就按耐不住的张飞,听到刘备的吩咐,连忙应了一声,手持着丈八蛇矛,催动胯下坐骑就冲了出去,他麾下的数百郡兵连忙跟了上去。 寨中的袁兵与关羽的部下杀得难解难分之际,张飞又带着生力军冲进了寨子,顿时阵脚大乱。张飞挥舞着蛇矛,从人群中杀开一条血路,来到了关羽的身旁,大声地喊道:“二哥,大哥让我前来助你。” “三弟,你来得正好。”看到张飞的到来,关羽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随我一起杀往中军大帐,活着袁绍!” 兄弟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挥矛,如同下山猛虎般朝袁绍的大帐冲去。沿途的袁军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却根本拦不住他们两人。 待在大帐中的袁绍,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便起身走到了帐篷门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到逢纪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神情惊恐地说:“主公,主公大事不妙,寨子被攻破了!” 袁绍朝寨子的东面望去,听到那边喊杀声震天,便将脸一板说道:“休得胡言,颜良文丑不是正在与公孙瓒的大军较量吗?” “不是,不是公孙瓒。”逢纪摆着手说道:“是公孙瓒的同窗师弟刘备刘玄德,他的两个义弟从营寨的北面冲了进来,正朝我们这里杀过来呢。” “颜良文丑何在?”听说刘备的义弟冲了过来,袁绍顿时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前几天就差点死在了张飞的手下,不禁惊慌失措地叫道:“速招他们二人前来退敌。” “主公,来不及了。”沮授看到关羽、张飞两人已经冲到了离打仗三十多步远的地方是,虽然有不少自己兵卒围攻他们,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冲到这里来。因此沮授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他牵着一匹马来到了袁绍的面前,着急地说:“主公,你快点上马,我们先撤进广宗城再说!” 等袁绍上了马,沮授、逢纪、审配等人也纷纷上了马,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下,朝着营寨的西面狂奔而去,他们打算从那里返回广宗城。 见到袁绍被一群亲兵簇拥着逃走,关羽又挥刀砍倒了几名袁军兵士,提着刀就朝正在逃跑的袁绍追了下去。而营寨东面的攻防战还在继续,公孙瓒军虽然人人争先,打得异常顽强,可面对颜良文丑两人组织的防御,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一名小校跑到了颜良的面前,向他禀报说:“颜将军,营寨的北面被攻破了,有贼兵杀向中军大帐,主公已经带人撤往广宗城了。” “不好,”听说袁绍已经跑路了,颜良叫了一声不好,慌忙对文丑说:“文丑,主公身旁没有得力的武将保护,恐怕会有危险。你留在这里,继续抵挡公孙瓒军,我带人赶去解救主公。” 别看营寨的东面还打得热火朝天,但不少的士兵看到自己主公夺路而逃的丑态后,也乱了方寸,本能地跟着冲向了营寨的西门,往广宗城的方向逃去。虽然张飞和自己的部下,都还被袁兵缠住,但关羽还是毫不迟疑地单人匹马地追了上去。 关羽一路追到广宗城下,守城的眭元进原想让人关闭城门,但由于溃兵太多,堵在了门口和吊桥上,使城门无法关闭。而关羽则趁机冲了上去,从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继续追击在前面逃跑的袁绍等人。 城里的吕威璜和赵睿两人过来接应袁绍,看到关羽沿着街道冲过来,连忙手持兵器迎了上去。谁知只战了两三个回合,两人便被关羽斩于马下。 在不远处歇马的袁绍等人,看到吕威璜二人被关羽所斩,被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敢在城里再停留,连忙穿城而过,出了西门,漫无目的地朝前面狂奔。 ………… 韩湛的大军,以黄忠率领的三千骑兵在前,韩湛和赵云率领的七千步兵在后,再后面是典韦率领的辎重营。 距离广宗城还有不到十里时,开路的黄忠派人前来禀报,说发现了从广宗城方向败退下来的袁军骑兵。韩湛一听就急了,既然发现有从广宗方向败退下来的骑兵,就证明广宗城已经失守了,他连忙吩咐来人:“回去告诉黄校尉,立即加快速度迎上去,绝对不能让一个袁军骑兵走脱。” 等骑兵离开后,韩湛懊恼地对郭嘉说:“奉孝,失算,真是太失算了。本侯没有想到,袁绍的大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容易就被公孙瓒击败了。” “主公莫要担忧,”郭嘉安慰他说:“虽说公孙瓒军已经占据了广宗城,但我们可以在这里拦截从城里逃出的溃兵,没准还能擒拿袁绍呢。” 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顿时又变得神采奕奕,他连忙吩咐赵云:“子龙,让部队加快速度,我们要尽快赶过去与汉升汇合。” 再说关羽跟在袁绍的身后,冲出了广宗城,眼看就要追上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吼:“休伤吾主!”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前几日与自己没有分出胜负的颜良,连忙拨转马头迎了上去。 袁绍见有颜良来救驾,也再次停了下来,和沮授、逢纪等人停在百步之外,看着两人的较量。逢纪担忧地问:“主公,颜良将军能打败这红脸大汉吗?” “颜良文丑虽说是我的上将,但要想打败关云长,”袁绍想到关羽斩华雄,战吕布的英姿,本能地摇了摇头:“却没有那么容易。” 颜良虽说不是关羽的对手,但对方要打败他,至少要在一两百招之后。但他今天从早晨到现在,都一直在和公孙瓒军较量,体力严重透支,所以和关羽战了不到二十个回合,便觉得支撑不住,虚晃两刀将关羽逼开后,便拨马而逃。 关羽想追上去杀了他,但忽然有二十多名袁军的骑兵从四周围上来,走马灯似的绕着他厮杀。等他将这些骑兵杀散之后,发现袁绍、颜良等人已经变成了远处的一个个小黑点。他不肯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功劳,连忙催马追了上去。 ………… 黄忠接到韩湛的命令后,立即命令骑兵加快速度。向前奔驰了不到五里,便见到稀稀落落的袁军骑兵狂奔而来,他连忙命人上前拦截。 黄忠虽然不认识袁绍、沮授、逢纪等人,但看到几名穿着黑色官服的骑士,朝自己这里狂奔而来,便猜到肯定是大人物,便手举大刀迎了过去。跟在袁绍身后的颜良,见正在截杀己方兵士的骑兵中,忽然有一名手持大刀的将军,朝袁绍冲过来,连忙迎上去去拦截。 看到冲过来的颜良,黄忠二话不说,高举大刀狠狠地劈了下去。颜良虽然人困马乏,但还是抖擞精神,用尽全身力气架住了对方的这一刀。 金铁交鸣声之后,两人的坐骑都朝后面退了一步。颜良望着黄忠,心里暗说:“这中年汉子是什么人,好大的力气啊!” 而黄忠也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自己拼全力砍下的一刀,居然被对方架住了,看来此人应该是袁绍手下的得力大将。他没有给颜良以喘息之机,又一刀接一刀地劈了过去。颜良手忙脚乱地招架着,眼睛的余光却瞥着正在狂奔的袁绍,见他已经逃到了几百步外,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连着向黄忠劈了几刀,随后跳出战圈,拱手说道:“阁下真是好武艺,待改日有时间,颜某再向你请教。”说完,拨转马头就朝袁绍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黄忠正准备跟着追上去时,忽听到有人在高喊:“休走,拿命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名手持大刀的红脸武将,正朝他冲过来。黄忠以为对方是袁绍的手下,立即迎了上去。 两人一交手,黄忠不禁暗暗吃惊,心说这是什么人啊,武艺居然比刚刚那人还高,看来袁绍的手下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 而关羽同样吃惊不小,心说这个耍大刀的人是谁?武艺一点都不比颜良差,看来我要想打败他,没有两三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两人你来我往正打得热闹时,韩湛和赵云、郭嘉等人带着大军赶到了。远远看到有人在与黄忠交手,赵云不禁感慨的说:“二弟,此人武艺不在黄汉升之下,他们要分出胜负,至少在几百个回合之后。” 韩湛心里暗想,袁绍手下最厉害的五个人,张郃、高览已归顺了自己,淳于琼在冀州的牢房里。剩下的两人里,颜良使刀,文丑用枪。正在与黄忠交战的人,很明显不是颜良,那又会是谁呢?想到这里,他催马上前,想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赵云担心他有失,也连忙跟了上去。 韩湛在距离两人二十余步的地方停下,仔细地打量对方,只见他丹凤眼、卧蚕眉,铠甲之中内衬绿袍,青巾赤面,美髯飘动,手里使一把青龙偃月刀。看清楚对方后,韩湛连忙高喊:“汉升、关二哥住手!” 两人正打得激烈,根本没有听到韩湛的喊声,他又连喊了几声,黄关二人方才听到。黄忠提着大刀来到了韩湛的身边,有些意外地问:“主公,你莫非认识这位红脸的汉子?” 韩湛点了点头,随后催马前行几步,朝对面的关羽拱手问道:“敢问对面可以斩华雄、战吕布的关羽关云长?!” 斩华雄、战吕布是关羽最引以自豪的事情,此刻听到一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问起,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他连忙拱手还礼,客气地说:“正是关某。敢问阁下是哪一位?” 没等韩湛说完,旁边的黄忠就抢先说道:“此乃涉国令、漳水亭侯,姓韩名湛!” “原来阁下就是漳水亭侯!”关羽早就通过荀攸,了解过韩湛,此刻听到对面就是韩湛,连忙翻身下马,将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插,上前拱手施礼:“关羽参见亭侯!” 看到关羽向自己行礼,韩湛不可能还安坐马上,他也连忙下马,上前扶住关羽的手臂,笑着说道:“云长不必多礼。不知玄德公和我家荀先生如今在何处啊?” 第0129章 袁绍败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关羽与黄忠可谓不打不相识,经过刚刚的那番交手,两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意。在简单地介绍完荀攸的近况后,关羽便和黄忠一起随骑兵朝广宗出发了。 在前往广宗城的途中,郭嘉有些遗憾地说:“主公,如今公孙瓒已占领了广宗城,我们要想要回来,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但韩湛却不以为然地说:“自黄巾之乱后,广宗城已破烂不堪,城里早已没有百姓,不过是一处无关轻重的军镇,既然公孙瓒想要,给他也无妨。” “我们若要取青州,广宗城是必经之路。”对于韩湛的这种慷慨,郭嘉担忧地说:“如今与公孙瓒是盟友,也许他还会借道予我们。可一旦双方兵戎相见,那么他随时可以从广宗城出兵,去攻打冀州城。” “奉孝!”听到郭嘉所担心的事情,韩湛正色地说道:“虽然本侯兵马没有公孙瓒之多,但武有赵云、典韦、黄忠、夏侯兰;文有你、荀家叔侄、田元皓等人,要打败公孙瓒,并非什么难事。” 见韩湛说得如此有信心,郭嘉也就不在此事上继续纠结,而是虚心地请教:“主公,袁绍已被我军所败,接下来,我军是不是该兵发青州了?” “没错,本侯就是这样考虑的。”韩湛点着头肯定地说:“我打算让赵云、夏侯兰等人领兵一万,由荀公达担任军师,去取青州。” 郭嘉等韩湛一说完,立即追问道:“夺取青州之后,不知主公打算任命何人掌管青州?” “你们几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离开谁都不行。”韩湛有些为难的说:“我也在为该让何人掌管青州而犯愁呢。” 大军来到了距离广宗城两里的地方,韩湛看到城头已经飘着“公孙”大旗,为了避免引起误会,他连忙命令赵云就地扎营。 正在扎营时,黄忠领着三个人骑马进入了营寨。韩湛一看,其中一个是关羽,另外两人虽然从未见过,但从他俩的外形,还是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左边骑白马的那位面如冠玉,长着两只招风耳,双手看着就要比普通人长一截,腰带的左右各挂着一把剑。不用说,这一定是号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玄德。 而右边骑着黑马,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皮肤黝黑,手提一支丈八蛇矛的,便是刘备、关羽的结拜兄弟张飞张翼德。 韩湛向前朝两人弯腰施礼,笑容满面地对刘备说:“原来是刘使君驾到,湛不曾远迎,还望多多恕罪。” 刘备见韩湛认出了自己,不禁一脸诧异地问:“亭侯莫非认识刘某?” “在虎牢关前大战吕布的刘关张三位英雄,天下谁人不知。”韩湛不动声色地给刘备戴了一顶高帽子:“湛对三位神交已久,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啊。” “亭侯过奖了!”刘备在马上还礼后,扭头对张飞说道:“三弟,还不过来见过亭侯!” 听到刘备的吩咐,张飞连忙上前,向韩湛躬身行礼:“飞见过亭侯!” 为了和刘关张三人搞好关系,韩湛又趁热打铁地说:“湛曾听说,昔日黄巾贼将程远志,领兵五万去犯涿郡,是刘使君、关将军、张将军领着五百新募之兵前去迎敌,斩程远志、诛邓茂,打败黄巾贼,解了涿郡之围,真是令人钦佩啊。” 韩湛所提的事情,都是刘关张三兄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此刻听到韩湛用恭敬的语气大众说出来,三人心里都颇为受用,对他的观感又好了几分。别说张飞笑得阳光灿烂,就连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关羽,嘴角也不禁微微上翘。 刘备想起了此行的目地,连忙对韩湛说:“亭侯,备乃是奉了公孙将军之命,前来请亭侯到城中一叙的。” 韩湛带着郭嘉以及十几名骑兵,跟着刘关张三人进了广宗城。在太守府的门前,遇到了荀攸。荀攸见到韩湛的到来,连忙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说:“主公,公孙将军已经在正堂恭候多时了。” 正堂摆上了酒席,公孙瓒在主位上正襟危坐,他的文武分坐两侧。别看今日打破了袁绍的营寨,夺取了广宗城,但他的心情却依旧糟糕透顶。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攻打袁军营寨,死了六千多人,若不是刘备派关羽从寨子的北面发起攻击,自己还不知道什么能攻破营寨,还要多死多少人。 别看攻破营寨,夺取了广宗城,俘虏了眭元进以下六千多人。但袁绍和他手下的重要文武官员,早就逃之夭夭。就连一直指挥兵马在寨墙前和自己血战的文丑,也带着五百多骑兵杀出了重围,朝南边逃去了。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因此他看到韩湛在刘备的引导下,走进正堂时,依旧坐在自己位置上没动窝。 刘备走到公孙瓒的面前,一脸欣喜地对他说:“兄长,我已将漳水亭侯请来了!” 谁知公孙瓒上下打量了韩湛一番,见这位穿着麻衣孝服的人年轻太轻,便用轻蔑的语气问道:“你就是刚被朝廷授予漳水亭侯的韩湛?” 公孙瓒的这句话问得相当无礼,别说跟在韩湛身后的郭嘉,脸上露出不睦的神色,就连他的那些部下,也觉得自家主公这样做有些失礼。 韩湛面不改色地上前两步,弯腰朝公孙瓒施了一礼,客气的说:“上面坐着的,可是以两万步骑大破青州黄巾,斩首十万,俘虏七万,缴获车甲财物无数的公孙将军?” 虽说人人都能听出韩湛这番话有拍马屁之嫌,但偏偏公孙瓒还感到非常受用。他哈哈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下了台阶走到韩湛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右首的一张桌案前,客气地说:“亭侯,酒菜早已为你准备就绪,为何姗姗来迟啊,一定要罚酒三杯。” “多谢公孙将军美意,”韩湛见自己的一番奉承话,让公孙瓒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也就笑着说:“那韩某就却之不恭了。” ………… 正当韩湛与公孙瓒在广宗城的太守府里饮宴之时,袁绍和他的一帮手下却如同丧家之犬似的,还在继续逃命的途中。 颜良见后面没有追兵,连忙超过了袁绍,用手勒住他的马缰绳,对他说:“主公,后方没有追兵,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赶路吧。。” 袁绍一行人来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树林,等兵士牵着马到一旁吃草饮水时,袁绍看了看自己身边稀稀落落的十几个人,眼泪立即就下来了。他叹着气说:“没想到我的大军,不到一日就土崩瓦解。为了救我,连吕威璜、赵睿等人都被关羽所杀。” “主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逢纪连忙安慰他说:“等我们到了邺城,汇合了荀谌的大军,再重新夺回冀州和广宗城,将韩家小儿和公孙瓒杀个落花流水。” 他的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逢纪捂住脸,一脸茫然地望着袁绍,他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居然又触到了主公的逆鳞。 袁绍用手指着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如果不是你献的那些计策,我们怎么会像今日这么狼狈。我恨不得立即将你碎尸万段,以泻心头之愤。” 逢纪立即想起袁绍喜欢迁怒于人的行动,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求袁绍饶恕自己。沮授看到这一幕,立即悄悄地朝后面退了几步,自己已经为逢纪求过一次情,没有必要再为这种卑鄙小人求情了,还是躲远一点。 颜良看到逢纪的额头磕出了血,又沾上了地面的尘土,整个人变得灰头土脸,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对袁绍说:“主公,颜良大胆,恳请您饶了元图先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林中众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北面有一片尘土高高扬起。经验丰富的颜良暗叫一声不好,对袁绍说道:“主公,兴许是公孙瓒的骑兵追来了!” 一旁的审判好奇地问:“颜良将军,你怎么知道来的是骑兵啊?” “这还不简单么,”颜良用轻视的目光看了郭图一眼后,对众人说道:“如果扬起的尘土矮,移动慢,就表示来的是步兵;你们看着尘土扬得高高的,而且还移动这么快,必是骑兵无疑。”他转身对袁绍说,“该请主公快快上马!” 一行人慌忙上了马,准备继续向难逃。没等他们跑出多远,后面的骑兵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接近了。其中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从队伍里冲出来,凭借着胯下的良驹,快速地朝袁绍他们冲去。 距离还有一箭之遥时,他扯开嗓门喊道:“主公可在前方?” 听到这个声音,颜良不禁浑身一震,他连忙勒住了马,扭头朝后面望去。等看清楚来人后,他也冲着正在逃命的袁绍喊道:“主公莫惊,来的乃是文丑!” 听说来人是文丑,袁绍等人放慢了马速,扭头朝后面望来。等看清楚来人果然是文丑后,袁绍松了一口气,拨转马头又返了回来。 文丑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对袁绍说道:“主公,公孙瓒势大,我们坚守不住,末将只能率一支人马杀出重围,前来寻找主公。” 袁绍此刻忽然想起自己的二儿子袁熙,还在广宗城内,连忙问文丑:“文丑,你这一路之上可曾看到熙儿?” 文丑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说:“末将不曾看到二公子。” 听说袁熙下落不明,袁绍第一反应就是他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不禁捶胸顿足地嚎哭起来。众文武有心相劝吧,但想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大公子袁谭,二公子袁熙都下落不明,想劝也不知该如何劝起,只能呆若木鸡地待在一旁。 最后还是沮授看不下去了,上前牵住袁绍的马缰绳,对他说道:“主公,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目前此处不安全,我们还是尽快赶往邺城,与荀友若汇合吧。” “对对对,”袁绍想到公孙瓒和韩湛随时有可能派兵追杀过来,连忙撩起袍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吩咐道:“我们速速启程前往邺城。” 跟着文丑杀出重围的五百骑兵,有不少在路上跑散了,剩下的三百骑兵,也个个是盔歪甲斜,精疲力尽。听到袁绍说要启程去邺城,谁也没有怨言,立即重新整队,跟在袁绍的后面继续向南行军。 当晚,几百人就在馆陶东北面的一片树林里过夜,袁绍深怕城里的高览会派人袭击自己,还特意向馆陶方向派出了不少的探马,这样只要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可以立即逃之夭夭。同时,他还听从沮授的建议,让骑兵将树枝绑在马尾上,在林中来回地奔跑,制造出有大军隐藏在林中的假象。 馆陶城里的高览,听说在城池的东北面出现了一支骑兵,看旗号像是袁军。由于他还没有得到袁绍在界桥打败的消息,还以为探马所发现的这股骑兵,是来进攻馆陶的袁绍大军,连忙命人关闭城门,并调兵士上城,做好防御准备。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袁绍等人又重新启程。 袁绍等人又向南走了三十多里,距离馆陶越来越远,见后面始终没有追兵赶到。袁绍心有余悸地对沮授说:“公与,看来城里的高览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沮授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如释重负地说:“谢天谢地,只要高览不出兵,我们就能顺利地到达邺城。” 就在这时,颜良派出的探马飞奔回来,向袁绍报告说:“启禀主公,在前方发现一支大军,正朝我们所在方向开来!” 听说前方出现了大军,袁绍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在还是颜良够镇定,他问探马:“你可看清楚对方的旗号?” “回将军的话,”探马恭恭敬敬地说道:“小人只看到旗帜上有一个斗大的‘荀’字!” 颜良听完,脸上露出了笑容,对袁绍说:“主公莫惊,是荀先生率领的大军。此刻就算高览派兵追来,我们也能安然无恙了。” 第0130章 兄弟阋墙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在广宗城内住了一宿,天刚刚亮,他就带着郭嘉、荀攸、夏侯兰等人准备出城。谁知刚出驿馆,就看到公孙瓒的兵押着一群被俘的袁军士兵走过来,大家不得不停了下来。 带队的军侯看到韩湛他们迎面而来,连忙命令部队停下,并将那些降兵赶到了路边,为韩湛他们让出了通道。军侯还上前讨好地说:“亭侯,您先请!” 韩湛冲对方笑了笑,带着郭嘉他们继续向前走。就在他们从那些降兵的身边经过时,忽然有一名降兵从队列里冲出来,冲到了韩湛的马前,一把抓起了马辔头,同时嘴里喊道:“亭侯,救救我!” 面对突然冲出来的降兵,韩湛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间长剑,指向了对方。但等他看清楚对方的脸,不禁愣住了,他失口道:“你不是袁……”但看到对方冲他连连摆头,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那名军侯看到有降兵冲撞韩湛,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要是韩湛出了什么事情,他可就性命不保了。因此他拔剑在手,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那名降兵面前,举剑就要砍。韩湛连忙冲他喊道:“军侯且慢!” 军侯的剑高举在半空中,愣愣地望着坐在马背上的韩湛,他心里不明白,为何漳水亭侯不让自己处置这个冲撞了他的降兵? 韩湛连忙向他解释说:“军侯,这是我的一位故人。” “对对对,”站在韩湛马前的那名降兵,也冲军侯点头哈腰的说:“我和亭侯是故人,是故人。” 军侯虽然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将剑收了起来。他上前抓住降兵的手臂,就想将他拉回旁边的降兵队伍里去。但却被韩湛制止了:“军侯,此人乃是本侯的一名故人,不知可否让我将他带走?” “这个吗?”军侯挠着后脑勺,开始犯起难来。 “假如军侯觉得为难,我这就去求公孙将军,想必他会给我一个薄面,将此人交给我处置的。”韩湛说完,便拨转马头,摆出一副要到太守府找公孙瓒的架势。 “亭侯且慢。”军侯可能觉得为了一个小小的降军,就去惊动公孙瓒有些不妥,便连忙拉住了韩湛的马辔头,陪着笑说:“既然此人是亭侯的故人,那小的就将他交给亭侯带走便是,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惊动我家主公!” 见军侯同意将降兵交给自己,韩湛立即吩咐后面的一名骑兵:“你把马让给这位兄台。” 骑兵答应一声,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到了降兵的手里,而自己则到后面和熟悉的弟兄同挤一匹马。 众人出了广宗城,距离城池有一箭之遥时,郭嘉来到了降兵的马旁,轻轻地哼了一声后问道:“袁二公子,你为何在此啊?” “唉,一言难尽啊。”原来这名降兵就是袁绍下落不明的二儿子袁熙,他哭丧着脸对郭嘉说:“我最近一直待在广宗城里,昨天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城破了,城破了。我感觉换了一身小兵的衣服,准备趁乱混出城去。谁知道城门旁一看,那里已经有公孙瓒的骑兵把守,我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跟着那些降兵投降,另找机会逃跑。” 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后说道:“二公子,看来你在士卒中的名气,远远比不上你大哥啊。” 袁熙听后一头雾水地说:“这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前几日,我们在峡谷伏击了你大哥,他在兵败之后,也化妆成小兵逃跑。”韩湛回忆着那日的情形:“他站在降兵的队列之中,其余的降兵立即就认出了他,主动和他保持着距离,使我的部下一眼就认出他是个大人物。而你呢,袁二公子,从昨天被俘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没有部下认识你,这是否意味着你做人很失败呢?” 韩湛的话,让袁熙颇为尴尬,他在脸红一阵后,无话找话地说:“亭侯,谢谢你救了我,否则再多几天,没准我就性命难保了。” “为什么这么说?”袁熙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难道公孙瓒有杀俘的习惯吗?” “杀俘倒不至于,”袁熙摇了摇头,继续说:“我昨晚听到守卫在说,鲜卑在北边蠢蠢欲动,公孙瓒准备回师讨伐他们。像我们这样的降兵,就算编入队伍,也只能充当送死的角色。所以我要说谢谢您。”袁熙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这样一来,我们两人欠对方的就相互抵消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欠你的人情吧?”韩湛有些不解地说:“而是你一直在欠我的人情,我都放过你不止一次了。” 袁熙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亭侯,我想你可能还记得,在你领兵去伏击我大哥之前,应该得到过一份情报吧?” “没错,我的确是收到一份情报后,才率军去伏击袁谭的。你是怎么知道……”韩湛话还没有说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盯着袁熙吃惊地问:“难道是你派人送来的情报?” 见韩湛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袁熙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看来亭侯还不笨,居然能猜出是我派人送的书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别人送来的这种情报,不管出于什么目地,韩湛还多少能够理解,可如今是袁熙出卖了自己的亲大哥袁谭,这就让韩湛百思不得其解了。 “还能为什么?”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袁熙涨红了脸说道:“别看人人就称呼我为袁二公子,但在袁家就没人看得起我。大哥就比我一岁,但他注定是我袁家的接班人,不管是府里还是军中,人人都奉承他、讨好他,而对我视而不见。要是家父百年之后,接替他位置的人铁定是大哥。” “袁显思乃是袁家的长子嫡孙,由他来继承袁车骑的基业,这样很合理啊。”韩湛望着袁熙好奇的问:“这总不是你借刀杀人的理由吧?” “家父手下的谋士郭图、辛评、辛毗等人,都是大哥一派。而逢纪、审配之流,又是我幼弟袁尚一派的。”袁熙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将来他二人由谁来继承袁家的家业,我都没有出头之日。既然是这样,那我何不借刀杀人,早早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呢?”说完,他便嘿嘿地冷笑起来。 听到袁熙的笑声,韩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只知道在袁绍死了以后,为了争夺冀州大权,袁家兄弟三人打得你死我活的,甚至还请来曹操助战。没想到,他们兄弟阋墙,早在袁绍入冀州不久,就埋下了隐患。 他随口问道:“二公子,不知你家幼弟袁尚,今年有多大岁数啊?” “十四岁,”袁熙冷冷地说道:“他还如此年幼,家父居然就安排了逢纪、审配二人辅佐他,而对我这个次子视若不见。” “袁二公子,”郭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你以为借我们的手,除掉了你大哥,你就能继承袁家的基业了吗?” “难道不是吗?”袁熙的眉毛往上一挑,反问道:“家父总不至于废长立幼,让我的幼弟来继承冀州的基业吧?” “二公子,这可说不准哦。”虽说韩湛一直要弄死这个潜在的情敌,不过他目前还有大用处,只能与他虚与委蛇:“逢纪、审配二人是袁车骑的得力谋士,既然被他派去辅佐袁尚,就表明他极宠爱这个儿子,那么将来让他继承家业,又有何不可呢?” 韩湛的话一出口,别说袁熙愣住了,就连郭嘉、荀攸二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心说袁绍怎么可能干出废长立幼的事情呢?但两人做梦都想不到,韩湛居然是个穿越者,对于诸人的结局,没有一个人能比他了解得更清楚。 不过他没有打算在此事上继续纠缠,而是及时地调整话题,对袁熙说道:“袁二公子,我想告诉你,你的大哥没事,如今他在冀州,和淳于琼关在一处。等我们到了冀州,我就送你去和他团聚。” 袁熙刚刚说那番话的时候,一直以为袁谭已经在伏击中死掉了。此刻听说袁谭居然还没死,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用恳求的语气问道:“亭侯,能不能别把我和大哥关在一起?我担心和他待的时间一长,会露出破绽。” 见袁熙如此做贼心虚的样子,韩湛淡淡一笑,点着头说:“可以,我可以不把你们关在一起。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亭侯,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袁熙听韩湛这么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您。” “我想和令尊协商一件大事,可惜没有合适人为我送信。”韩湛说到这里,扭头望着袁熙问:“不知二公子可否辛苦一趟,为我当一次信使?” “为亭侯送信,熙原本该义不容辞。”对于韩湛提出的这个要求,袁熙有些为难地说:“但如果是为了杀掉逢纪,我劝亭侯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逢纪此人极善溜须拍马,深得家父的信任,要想杀掉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我回到界桥,就曾经劝说家父杀掉他,但家父的耳根子软,听逢纪哭了几声,再加上几位谋士的劝说,他就放弃了杀逢纪的念头。” “放心吧,二公子。”韩湛早就知道袁绍不会杀掉逢纪,因此不打算在此事上再浪费时间,“我这次让你做信使,是为了别的事情。”为了打消袁熙的疑虑,他还特意补充一句,“放心吧,绝对是好事。” “是好事啊,”袁熙再次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呵。”虽然他在笑,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过了好一阵,袁熙向韩湛拱手问道:“亭侯,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家父送信。” 韩湛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二公子莫急,现在也不知邟乡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要给他送信,也不知该送到什么地方。我们先回冀州休整一段时间,等找到了邟乡侯的下落后,再去给他送信不迟。” 郭嘉等韩湛派人先将袁熙送完了赵云的军中,才上前和韩湛并辔而行,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你打算派袁二公子给袁车骑送什么信?” “奉孝,”韩湛扭头看着郭嘉,笑着说道:“你难道忘记我曾经提出的,先在冀州站稳脚跟,随后东攻青州,西取并州,北和幽州的战略了吗?” “记得记得。”郭嘉将头使劲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是这和您要派袁熙给袁车骑送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冀州城离公孙瓒所占的广宗城太近。”韩湛扭头朝远处的广宗城看了一眼,继续往下说:“我们双方是盟友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一旦我们和公孙瓒翻脸,他只要从广宗城出兵,只需几个时辰就能到达冀州城下,到时我们连布防的时间都没有。 因此我打算在占据冀州后,不再将治所放在冀州城,而迁到邺城去。那里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而且城中军粮可支十年。只要占据了那里,便可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面。” 听韩湛这么一解说,郭嘉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点着头说:“主公,我明白了,袁绍从界桥兵败后,十之七八是逃往了邺城,如果我们发兵攻城,势必会旷日持久。而你打算派出袁熙,去劝说袁绍放弃邺城。” 见郭嘉猜得了自己的意图,韩湛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主公,请恕属下直言。”跟在两人身后的荀攸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您如何认定袁车骑见了袁熙后,就会主动将邺城让给我们呢?” “公达表兄,你问得好。”韩湛冲荀攸点了点头,笑着说:“袁绍肯定不会主动将邺城交给我们,因此我们必须给他一点甜头,让他心甘情愿地将城池让给我们。” 第0131章 荀攸荐臧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攸和郭嘉对韩湛的说法非常感兴趣,纷纷问道:“不知亭侯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据本侯分析,兖州黄巾起事在即。”韩湛故作神秘地说:“现冀州牧刘岱有性命之忧,因此我们要未雨绸缪,早日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 听到韩湛又在老生常谈,荀攸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了。而郭嘉则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主公,虽说您现在是漳水亭侯,但我们与朝中众臣素无往来,就算您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朝廷也不会同意的。” 对于郭嘉的担心,韩湛笑着说:“奉孝,如今天子不过是一个傀儡,执掌大权的是董卓。在我们出征的这段日子里,我家舅父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结交朝中的重臣,特别是董卓的谋士李儒,更是以重金相赠。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等我们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时,他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郭嘉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韩湛此话还是颇有道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着说:“主公,你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话,还是蛮贴切的。” 韩湛听郭嘉这么一夸奖,额头上的汗水刷地就下来了,他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又说出这个时代还未出现的俗语。不过好在荀攸接着问的话,在无形中化解了他的尴尬:“主公,就算我们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朝廷也同意了,但袁绍也不见得会将邺城让与我们?” “没错,区区一个兖州牧,的确不足以让袁绍将邺城拱手想让。”郭嘉对荀攸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 “除了袁熙,我们的手里不是还有袁谭么?”韩湛信心十足地说:“只要袁谭还在我们的手中,袁绍肯定会权衡利害,我们占据邺城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见韩湛念念不忘邺城,荀攸不解地问:“主公,冀州城作为整个冀州的治所,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就算公孙瓒起兵来犯,我们也有足够的力量击溃他们,何必非要到邺城去呢?” 韩湛冲他淡淡一笑,随后说道:“西迎大驾,即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蓄士马以讨后庭,谁能御之?” 听到韩湛的这番话,郭嘉和荀攸两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许久,郭嘉在马背上向韩湛施礼:“主公深谋远虑,嘉不如也。” 三人汇合了赵云的大军,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冀州。 距离城池还有五里,韩湛就看到张郃、田丰带着一帮人在路边迎接。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朝两人走去。 张郃、田丰看到韩湛来到自己的面前,连忙躬身行礼:“(末将)属下参见主公!” 韩湛连忙伸手虚扶一下,口中说道:“儁乂、元皓免礼!” 田丰站直身体后,指着身后一名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人,向韩湛介绍说:“主公,属下为您引见一下,这位是臧洪臧子源,乃是太原太守臧旻之子,如今是广陵太守张超麾下功曹。” 虽然田丰报了一堆头衔,韩湛依旧不知这位臧洪是何方神圣,不过他见田丰对此人如此恭谨,想必在这个时代也是个重要人物,还是客气的说:“湛见过臧先生。” 没想到站在韩湛身后的荀攸,忽然激动地说:“阁下莫非就是首倡酸枣会盟的臧洪臧子源么?” “正是区区在下。”臧洪不卑不亢地回答后,反问道:“不知阁下是?” 荀攸听到对方的问题,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在下颍川荀攸!” 韩湛知道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会盟仪式,就是荀攸提到的酸枣会盟。他一直以为这次会盟,是由曹操和袁绍组织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臧洪才是首倡者。他连忙热情地说:“臧先生,此处不是叙话之所在,我们还是回州牧府吧。” “对对对。”荀攸连忙帮腔说:“臧先生,我们还是回州牧府吧。” 过了半个时辰,韩湛在州牧府内设宴款待臧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湛才开口客气地问:“臧先生,不知您今日到冀州来,有何见教吗?” “说来话长,”臧洪叹了口气说道:“酸枣会盟后,关东联军曾一度取得了燎原之势,燃后因各路诸侯相互猜忌,迟疑不前,让董贼挟制天子逃往了长安。后来因为粮草耗尽,联军便从此宣告瓦解。今日广陵太守张超,命我前往幽州联络刘虞,准备再次起兵讨伐董卓。谁知走到界桥附近,却发现袁本初与公孙伯圭两军正在交战,前方无法通行,只能暂且返回此处。” 韩湛起身如厕时,荀攸也跟了上来,他低声地对韩湛说:“主公,臧子源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留下。” 对于荀攸的推荐,韩湛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道:“公达表兄,这位臧先生真的是可用之才吗?” 见韩湛对臧洪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荀攸有些急了,连忙说道:“主公,臧子源才略智数优于攸,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如果主公今日放走了他,早晚必追悔莫及。” 看到荀攸如此推崇臧洪,韩湛心里在想,既然荀攸如此推荐,看来此人的能力不差,正好自己想攻略青州。等夺取青州后,倒可以让他去担任青州刺史,想必他一定能胜任吧。 由于他在考虑如何留下臧洪的事情,以至于入座后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郭嘉喊了他几声,他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侧着脸望着郭嘉,一头雾水地问:“奉孝,你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郭嘉在座位上坐直身体,向韩湛施礼道:“臧先生在问主公,现在前往幽州的道路是否通畅?” “通畅,通畅,可以说是畅通无阻。”韩湛在说完这话后,迟疑了片刻,决定开口挽留臧洪,毕竟自己现在手里能用的人太少了:“臧先生,湛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亭侯请讲!”臧洪客气地说道。 “先生前往幽州,无非是想联络刘虞,再次组成讨董联军吧?”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片刻,见臧洪点头表示肯定,方才继续说道:“不过以湛之见,想再凑齐十八路诸侯,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亭侯所言极是,”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臧洪表示了赞同:“因此洪打算先去联络刘虞,他乃是汉室宗亲,由他出面,必定有不少的能人志士响应。” 面对臧洪如此天真的想法,韩湛摇了摇头,对他说:“臧先生,请恕湛之言,你此行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刘虞答应和张太守联合出兵,去讨伐董卓,你觉得以你们两家的实力,能打败董贼吗?” 听到韩湛的这个尖锐的问题,臧洪苦笑着摇了摇头:“亭侯,别说我们两家之力,就算再多几家诸侯,也根本不是董贼的对手。” 韩湛见臧洪没有固执己见,便试探地问:“臧先生,不知你可否留在冀州,辅佐于我?” “亭侯,你说什么?”臧洪瞪大眼睛望着韩湛反问道:“你让我留在冀州,辅佐你?” “没错。”韩湛点了点头,又把曾经对郭嘉、荀攸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湛欲西迎大驾,即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蓄士马以讨后庭,谁能御之?” 臧洪和田丰听到韩湛这么说,都不禁大吃了一惊,两人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野心。过了许久,臧洪才试探地问:“亭侯,你以为凭借你所占据的几座城池,就能称霸北地,问鼎天下吗?” 臧洪的话说得很委婉,但韩湛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他的不屑。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韩湛点了点头说:“臧先生,我打算派兵去取青州。待我夺取青州之后,不知臧先生是否可屈就青州刺史之职呢?” 臧洪等韩湛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亭侯,假如在下没有记错的话,你虽有爵位在身,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涉国令,怎么能任命我为青州刺史呢?” “臧先生,你说得没错。湛目前的官职,只是一个小小的涉国令。”韩湛见臧洪不太愿意投效自己,便正色说道:“但你也别忘了,湛可以自领冀州牧。一旦湛当上了州牧,昔日家父的那些老部下就会陆续来投。等我取了青州,再吞并了并州,那就有了三州之地,再西迎天子至此,便能称霸北境。” 韩湛的这番话,让臧洪愣住了。他思索良久后问道:“亭侯,不知你打算如何夺取青州?” “青州黄巾作乱,州遂萧条,悉为丘墟。现任青州刺史焦和病危,命不久矣。”韩湛胸有成竹地说:“我只需派一员大将东进,就能轻松地夺取青州。只不过占据青州容易,治理却不易,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这个?”臧洪听韩湛这么说,不禁踌躇起来。 “子源先生,”见臧洪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荀攸有些着急了,连忙在旁边劝说道:“假如你肯出任青州刺史,冀州会为你提供钱粮,协助你治理青州。” “没错,子源,我家主公说得有理。”田丰在旁边听了半天,觉得夺取青州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自己的这位老朋友如果担任青州刺史的话,一定会让青州呈现新的面貌,因此也劝说道:“青州人多粮少,只要你担任了青州刺史,我们会为你提供足够的钱粮。有了钱粮,还怕治理不好青州么?” 看到自己的好友也在劝说自己,臧洪反复权衡利害之后,终于点着头说:“好吧,既然亭侯如此盛情,那洪就姑且答应你。只要你取了青州,洪便即可走马上任。” 搞定了青州刺史的人选,大家又痛饮一番。等宴席散了以后,韩湛将郭嘉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向他请教:“奉孝,你认为本侯自领冀州牧一事,可行否?” “仅仅自领冀州牧还不够。”韩湛原以为自己的这个提议,会遭到郭嘉的反对,谁知他却说:“我建议主公再自封为卫将军,这样夺取青州和并州就名正言顺了。” 郭嘉的提议,把韩湛吓了一跳,要知道袁绍也不过是自领的车骑将军,这个卫将军就只比车骑将军低一个等级,他谨慎地问:“奉孝,这合适吗?” “合适!”郭嘉肯定地说:“如今荀县丞在帮主公联络朝中重臣,只要董卓不反对,朝廷也会默认此事的。” 韩湛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心里在考虑是否该听从郭嘉的建议,自封为卫将军,毕竟这样做,有点太惊世骇俗了。他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后,忽然想道,假如自己自封为卫将军和冀州牧,那么郭嘉等人的职务,也可以水涨船高,荀氏叔侄他们也不用再委委屈屈地担任县一级的职务。 想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盯着郭嘉说:“奉孝,你立即派人给我舅父送信,将我准备自领冀州牧和自封为卫将军一事,和他通个气,看他如何和朝廷方面联络。” 郭嘉见韩湛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心里也长松一口气,心说只要你的职位提高了,才会有人源源不断地来投奔你。像陈震那样坚决辞官离去的情况,以后会大大地减少。他站起身对韩湛说道:“请主公放心,我立即给荀先生修书一封,派快马给他送去。最多四天,我们就能得到荀先生的答复。” 郭嘉刚离去,补丁便从外面走进来,走到韩湛的身边,低声地说:“公子,强弩营楚军侯求见!” “楚歌要见我?”韩湛听到补丁的禀报后,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自己对楚歌承诺,说一旦夺取了冀州,就纳他的妹妹楚婉儿为妾。楚歌此刻来犯,铁定和此事有关。他在思索片刻后,吩咐补丁:“补丁,请楚军侯入内。” 第0132章 慕名来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补丁出屋没多久,便带着一身便装的楚歌进入了房间。楚歌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双膝跪下磕头,口称:“小的参见亭侯!” “楚军侯来了,”韩湛客气地说:“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客气,请坐吧!” 看到楚歌,韩湛就想起已经死在了袁绍手中的赵浮程涣二人,便开口说道:“楚军侯,赵浮程涣所率的万余强弩兵,乃是昔日冀州的一支劲旅。麹义不过收编了千余人,就在界桥将公孙瓒的骑兵打得损失惨重。” “回亭侯的话,”楚歌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连忙从桌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袁贼见赵程两位大人不肯归附于他,便派人私下去拉拢下面的军侯、司马。等他们差不多被架空时,再出动兵马去围剿。 别看下面的军司马、军侯被收买的人数不少,但下面的兵士却依旧对两位大人忠心。面对袁贼的进剿大军,大多数的人都站在两位大人一边。后来,两位大人被袁贼手下大将颜良文丑所杀,万余强弩兵除了那些归顺麹义的,有差不多六千人战死。” 韩湛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被袁绍消灭和麹义收编的人数,不过七千人,也就说还剩下三千强弩兵。连忙问道:“楚军侯,那剩下的三千强弩兵,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听到韩湛的问题,楚歌笑了笑,答复道:“亭侯,小的当初奉了两位大人之命,领了五百强弩兵前往涉国县投奔亭侯。他们在遭到袁贼围剿后,有一小部分被打散的,来投奔了我。至于剩下的两千多人嘛……” 见楚歌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韩湛有些着急地追问道:“剩下的两千人,如今都在何处,你可知晓?” “小的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此事。”楚歌有些为难地说:“有一位昔日的同僚,乔装改扮混进了城里,到军营找到我,说愿意带人投奔过来。但担心亭侯不肯收留他们,便先让我来谈谈亭侯的口风。” “昔日的同僚?!”韩湛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有些意外地问道:“可是你在强弩营中的同僚?” “没错,正是当初强弩营里的同僚。”楚歌点着头给了韩湛一个肯定的回答。不过他担心韩湛不愿意接受这种来历不明的军队,便委婉地说:“假如亭侯不肯接收他们,小的立即回营将他打发走。” 想到麹义仅仅用一千强弩兵,就将公孙瓒纵横北方的骑兵打得满地找牙,韩湛心里念念不忘地就是想办法扩大强弩兵的规模。没想到现在居然有强弩营的旧人,主动找上门来了,这样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哪能轻易放过呢,他连忙吩咐楚歌:“楚军侯,速速将此人带到此处,本侯要和他好好谈谈。” “小的遵命。”楚歌听韩湛这么说,心里便明白,他是打算收留这支强弩兵,便欢天喜地地起身离去了。 等楚歌离开后,韩湛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在想:以楚歌的能力,完全可以担任军司马,甚至是校尉的职务,不过考虑到他打算送妹妹进府给自己做妾,要是提拔他的话,会有人说闲话,说自己是任人唯亲,因此一直委屈他担任曲军侯的职务。假如真的能收编两千,不,哪怕只有一千强弩兵,自己也要将他晋升为军司马。 他停下脚步,冲着外面喊道:“补丁,补丁,你在外面吗?” “小人在!”随着喊声,补丁进入了书房,问:“公子,不知你有何吩咐?” “我大哥从军营回来了吗?”由于赵云在冀州城内还没有府邸,因此他不是住在军营里,就是住在州牧府的后院,“如果他已回来,立即把他请到这里来。” “喏!”补丁知道韩湛急着招赵云前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答应了一声,退出书房后,小跑去找赵云。 赵云原本就有事想和韩湛聊聊,谁知刚走到书房附近,就看到补丁从里面跑出来,连忙叫住他问:“补丁,你这急匆匆地打算去哪里啊?” “赵将军!”补丁看到赵云出现在这里,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对他说:“公子有急事要和您商议,您快点进去吧。” 韩湛见到补丁出去不多会儿,赵云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禁吃惊地说:“大哥,这个补丁跑得可真够快的,我刚让他去请你,你就来了。” “二弟,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刚走到书房附近,就看到补丁,他说你有急事找我。”赵云在韩湛对面的垫子上坐下后,问道:“不知二弟找我,所为何事?” “大哥,是这样的,”韩湛便将楚歌告诉自己的事情,又向赵云重复了一遍,最后特别强调说:“大哥想必很清楚,麹义之所以在界桥能大败公孙瓒,就是靠他的一千强弩兵压制住了骑兵的冲锋。如果我们能收编这一两千强弩兵,可以大大地提高我军的战力。” “没错,界桥之战,麹义之所以能大败公孙瓒,固然是占了地利之便,但若是没有那一千强弩兵,要挡住公孙瓒的骑兵冲锋,几乎是不可能的。”赵云在谈完自己的看法后,忽然说道:“二弟,我觉得楚歌是个难得的人才,完全可以让他担任更重要的职务。” 对于赵云的提议,韩湛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哥,我也知道楚歌很有能力,不过他前段时间曾向我提过,打算将妹子送进我府中为妾。若是我提拔他担任军侯或者校尉,会不会有人在后面说闲话,说我任人唯亲呢?” “楚军侯的妹子?”赵云听韩湛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常言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不知他的妹子长得如何?” “大哥怎么忘记了,你当初还见过呢。”韩湛笑着提醒赵云说:“就是你我从朱真的手里救出的那位女子!” “原来是她啊。”经韩湛这么一提醒,赵云立即就想起当初自己与韩湛在城内所救的女人,再略作回忆后,他点着头说:“果然是国色天香,二弟纳她为妾,也不算辱没了她。” “可是大哥应该知道,我如今还在守孝期,怎么能娶妻纳妾呢?”韩湛有些为难的说:“我总不能让楚歌将他妹子送进府中,然后不明不白地跟我三年吧?” “无妨无妨,”赵云见韩湛一脸为难的表情,连忙为他出谋划策:“你可先定下这门亲事,等三年孝期满了以后,再纳她为妾也不迟。” ………… 与此同时,在城中军营的强弩曲驻地里,楚歌的帐篷里有两位穿着便服的男子。一位中等身材、年纪稍长、留着胡须的男子,正背着手在帐篷里来回地走动着。而旁边坐着一位瘦高个,他抬头望着正来回走动的男子,有些着急地问:“姜司马,楚军侯已经去了这许久,怎么还不见回来?您说,这漳水亭侯,会收容我们弟兄吗?” 被称为姜司马的男子,停下脚步,对坐着的男子说道:“稍安勿躁,安心在这里等消息吧。楚歌和你我交情不浅,想必他一定会尽力为我们说好话的。” 姜司马姓姜名凡,乃是最受赵浮程涣信任的一名军司马,当初是他率领两千多强弩兵,经过一番血战,杀出了重围,逃进了附近的山里隐匿起来。直到最近得知韩湛起兵讨伐袁绍,并夺取了冀州,他才起了投奔的念头。但因为担心韩湛不肯接纳他们,于是他便与另外一名曲军侯陈曼,乔装改扮混入了冀州城,找到昔日的旧同僚楚歌,请他去谈谈韩湛的口风。 此刻见楚歌久久未归,他的心里比谁都着急,但在表面上,他还是竭力保持着淡定:“如果漳水亭侯不肯收容我等,等回到山里,就让弟兄们各自散去吧。” “姜司马,”听到姜凡这么说,陈曼不禁急了,“将近两千号弟兄,一旦让他们散去的话,估计很多人就会因衣食无着而落草为寇。我们可是官兵,怎么能去做打家劫舍的贼寇呢?” 姜凡苦笑着反问道:“陈军侯,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安顿弟兄们吗?” 陈曼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们去投奔公孙瓒吧,虽说他兵强马壮,但看到我们这样一支人马,想必还是会收容的。” “不行,坚决不行。”姜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陈曼的提议,“如果当初公孙瓒不和袁绍同时出兵夹攻冀州,韩府君怎么可能受人蒙蔽,让出冀州呢?” 两人正在为自己未来的前途而忧心忡忡时,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帐帘被人从外面掀开,楚歌探身进来,有些激动地对两人说道:“两位兄长,好消息,亭侯要见你们二位。” “亭侯要见我们?!”听到楚歌这么说,姜凡先是一愣,随后试探地问:“不知亭侯可否愿意收留我等?” “这还用说嘛,”楚歌笑容满面地说:“若他不肯收留的话,还会让我来请你们二位。快点收拾一下,速速随我去见亭侯。” …… 姜凡、陈曼随着楚歌来到了州牧府,进入了韩湛的书房。两人见到韩湛之后,立即噗通跪倒,口称:“强弩营军司马姜凡、军侯陈曼,参见漳水亭侯!” 韩湛见楚歌带来居然是两个人,不禁楞了片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搀起二人说道:“姜司马、陈军侯不必多礼!”随后又向两人介绍:“这是裨将军赵云赵子龙!” 两人赶忙向赵云拱手行礼:“小的参见赵将军!” 众人重新入座后,韩湛望着姜凡问道:“姜司马,听说你的麾下有近两千弟兄,不知他们现在何处?如今天冷了,他们可有过冬的被服,粮食可够?” 韩湛的一连串提问,让姜凡心中的担忧化为了乌有,他连忙起身,感激涕零的说:“亭侯,您没有先问小的什么时候带兵来投,而是关心我们有没有过冬的被服和粮食,小的真是感激不尽。” “姜司马言重了。”韩湛望着他,笑眯眯地说道:“你当初带着一帮弟兄杀出重围,宁可躲进山里,也不肯向袁贼低头,这一点就值得韩某万分钦佩。就是你不肯率人投奔于我,我也会为你们提供足够的过冬被服和粮食的。” 楚歌听到这里,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姜凡说韩湛已同意接纳他们,让他顺水推舟答应归顺即可。姜凡领会到了楚歌的用意,连忙用手拉了拉还坐在一旁的陈曼,随后再次跪倒在韩湛的面前:“小的恳求亭侯收留强弩营的弟兄们!”见姜凡跪下了,陈曼慌忙也跪在一旁。 韩湛和赵云对视一眼后,先前扶起姜凡,笑着对他说:“姜司马肯带人来投奔,韩某是求之不得。假如姜司马不嫌弃的话,还请你继续担任军司马一职,楚歌所部的强弩兵也划归你统辖,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姜凡听韩湛这么说,忍不住朝楚歌望了一眼,见对方笑着微微颔首,连忙朝韩湛弯腰拱手:“蒙主公不弃,姜凡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想到自己的手里忽然有了一支近三千人的强弩兵,韩湛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他连忙吩咐赵云:“子龙将军,你需尽快为姜司马他们安排好驻扎的区域,并为他们准备足够的被服和粮食。明白吗?” 当着众人的面,赵云没有和韩湛以兄弟相称,而是以下属的身份恭恭敬敬地答道:“末将领命!末将会尽快为姜司马他们安排好驻地,并准备好兵马所需的被服和粮食。” 见韩湛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姜凡再次朝他拱手说道:“既然主公已经为小的准备好了一切,小的这就返回山里,带着弟兄们星夜赶到冀州来。” “姜司马,”看到姜凡和陈曼要走,赵云在后面问了一句:“不知你们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冀州?” “两日之内,”姜凡伸出两个手指:“两日之内,我们定能赶到冀州!” 第0133章 袁绍卷土重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公孙瓒留下刘关张三人守广宗城,自己带着大军班师回幽州。接着,杜长、胡质所率领的黑山军攻克了任城,但令人遗憾的是,辛毗在城破之后化装逃跑了。 姜凡带着强弩兵来投后不久,荀彧也从涉国县来到冀州城,还带来了韩嫣、韩柄和梨花等人。涉国县如今是由花虎暂代县令一职;而对刘家忠心耿耿的孙梁,则出任涉国县的县尉。 在荀彧的努力下,朝廷已经认可了韩湛自领冀州牧一事;但自封为卫将军,却因为受到诸多大臣的竭力反对,而不得不作罢。 回到邺城的袁绍,一想到自己被韩湛和公孙瓒联手从冀州撵走,而且两个儿子也生死不明,心里就是怒火中烧。吩咐逢纪、审配等人召集魏郡各处兵马,准备反攻冀州。 沮授连忙劝说道:“主公,我军新败,宜静守以待天时,不可妄兴大兵,空有不利!” 一向和沮授不和的逢纪,乘机向袁绍进谗言:“主公兴兵讨伐韩家小儿,沮授何出如此不详之语,莫非他与韩家小儿暗中有勾结?” 袁绍正在伤心两个儿子的生死不明,听到逢纪这么说,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堂外喊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堂外进来了两名顶盔掼甲的亲兵。袁绍用手一指沮授,怒气冲冲地说:“将逢纪给我拖出去斩了。”两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从左右各抓住沮授的一只手臂,就准备朝外面拖。 “且慢!”辛评见袁绍要杀沮授,连忙叫住了亲兵,向袁绍求情说:“主公,沮监军劝阻主公不要出兵,也是一番好意,还请主公不要怪罪他。” 荀谌在冀州时,和沮授的交情不浅,看到袁绍要杀沮授,他自然也要出来求情:“主公,请你饶沮监军一命吧!” 见自己信任的两位谋士,都在为沮授求情,袁绍知道沮授是杀不成了,但就这样放过他,心里也不乐意,便吩咐两名亲兵:“将他押入大牢,待我破了韩家小儿和公孙瓒,再将他明正典刑。” 劝阻出兵的沮授被关进了大牢,堂上就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逢纪、审配、辛评等人,都持袁绍的令箭,去调集魏郡各处的兵马。 十日之后,来自魏郡各处的兵马云集邺城,居然有十万之众。袁绍留下辛评、荀谌二人守城,自己亲率大军,直奔馆陶而去。 馆陶的守将是校尉高览,他听说袁绍的大军来犯,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边安排人手往城墙上搬运滚木礌石、灰瓶子,一边给韩湛写了一封求援信,派自己的心腹带上书信快马加鞭地赶往冀州。 ………… 袁绍兵临馆陶城下的时候,韩湛正召集自己手下的一帮文臣武将,在州牧府内议事。如今冀州大半已落入他的掌握中,他召集大伙儿议事的主题,就是讨论如何实行一系列政策,来恢复经济生产和社会秩序,扩大屯田、兴修水利、奖励农桑、安置流亡人口等等,从而使刚刚经历过战事的冀州渐趋稳定、经济出现转机。 正当荀彧在阐述自己的看法时,罗布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闯进来,他单膝在韩湛的面前跪下,抱拳行礼:“启禀主公,馆陶守将高览校尉派人前来送信。” 韩湛见议事被打断,本来心里很不高兴的,但听说是高览派人来送信,猜想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吩咐道:“速传信使上堂。” 罗布很快就从外面带进来一名风尘仆仆的队率,队率双手捧着一封信,单膝跪在韩湛的面前,大声地说:“启禀主公,袁绍尽起魏郡大军,围攻馆陶。高校尉恐我军兵微将寡,难以抵抗袁绍大军,便派小的星夜前来冀州,向主公求援!” 罗布从队率的手里接过了书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韩湛。韩湛快速地浏览完书信上的内容后,将信往桌案上一放,随后对堂下的文武说道:“诸位,袁绍为了报杀子之仇,尽起魏郡大军,围攻馆陶。馆陶城内只有五千兵马,而袁绍的大军则有十万余人,如果我们不尽快去救援的话,估计城池就守不住了。” 十万大军,听到这个数字时,堂下的众文武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虽说从涉国县出兵到现在,也有了几万大军,但和袁绍相比,人数上还是处于绝对的劣势。韩湛把目光投向了郭嘉,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心里还在暗想,他不会现在就提出那个著名的“十胜十败”的观点吧? 谁知郭嘉还没说话,田丰先站了出来:“主公,既然袁绍是打着为子复仇的旗号兴兵,那我们只需将二子归还予他,他没有了借口,势必就会退兵。” “袁贼不甘心被我们取了冀州,就算归还了袁谭、袁熙二人,他依旧会继续攻打我们的城池。”田丰的话刚说完,赵云便从队列中站出来,对韩湛说道:“主公,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袁贼起兵来犯,我们也不能示弱。云愿领兵前去迎敌。” “还有俺!”典韦不甘示弱地接着说:“俺也愿意领兵,与赵将军一道,将袁绍的大军杀得片甲不归。” 韩湛等赵云他们说完后,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后,接着问道:“不知谁还有不同的看法?” “启禀主公,”荀攸从队列中走出,躬身向韩湛施礼:“袁军虽多,不足惧也。我军皆精锐之士,无不以一当十。” 荀攸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荀彧也从队列中走出:“袁军虽众,然勇猛不及我军;而且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众多,袁军利在急战。而我军粮草充沛,只需坚守不出,时日一长,袁绍大军自然不战自败。” “奉孝,”在这么多部下里,韩湛最想听到的还是郭嘉的意见,因此他最后问郭嘉:“不知你有什么办法可退袁军?” “回主公的话,”郭嘉从队列里走出,恭恭敬敬地说:“袁绍虽然兵多,但都是一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我们足以战而胜之。”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顿时有了信心,他立即起身开始发号施令:“奉孝、公达~!” “属下在!”郭嘉、荀攸二人连忙上前答话。 “你们随我一同出征,为我出谋划策!” “属下遵命!” 等两人退回队列后,韩湛又接着喊道:“荀长史、田别驾!” 刚刚被任命为冀州长史的荀彧,和别驾田丰慌忙出列,异口同声地答道:“属下在!” “你们二人留在城中,协助守御冀州城,同时为出征大军提供粮草!” “子龙、典韦、汉升、夏侯兰!” 被韩湛点到名字的将领齐齐出列,整齐地答道:“末将在!” “两日后,本侯将亲率骑兵三千、强弩兵三千,以及步卒一万,赶往馆陶救援高览,你们四人随本侯出阵!” “末将谨遵将令!”四人同时答道。 韩湛最后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队列里的张郃,笑着对他说:“儁乂将军!” 张郃见韩湛已分配完了人手,自己不曾被列入出征人员之中,猜到留下来守城的人就是自己。听到韩湛在叫自己,连忙出列答道:“末将在!” “儁乂将军,我给你留下五千兵马坚守冀州城。”为了引起张郃的重视,他还特意强调:“冀州城的防务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失。一旦冀州有失,我们的大军就会因为缺粮和后路被切断而崩溃,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张郃表情凝重地回答说:“请主公放心,只要张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冀州出半点差池。” ………… 袁绍的大军在馆陶城外驻扎下来后,就立即派逢纪去城里劝说高览,企图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取馆陶。逢纪接到袁绍的命令,立即带着十几名从骑,朝着馆陶城而来。 馆陶城头执勤的兵士,见有一小队人马,从袁军的营地里出来,连忙去禀告了队率。队率来到城头时,正好逢纪也到了护城河边。队率高声地喊道:“来人止步,再若往前一步,我们就放箭了!” 警告完逢纪后,队率冲周围喊了一声:“弓箭手准备!” 随着他的号令,站在城头的二十几名弓箭手,立即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逢纪一行。 逢纪仰头望着城头,大声的说:“你速速去禀报你家高校尉,说邟乡侯麾下长史逢纪要见他,让他立即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听说下面的人是逢纪,城上的队率连忙命令弓箭手放下了弓箭,随后吩咐一名兵士,赶去向高览报讯。等兵士离开后,他伏在城垛上冲下面喊道:“逢长史请稍候片刻,我已经派人去请我家校尉了,他很快就来。” 高览听说逢纪来了,连忙命人通知城头上的那名队率,打开城门让逢纪进来。 队率听到属下的回报后,立即大声地吩咐:“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看到吊桥缓缓放下,城门也打开了,逢纪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高览,兵不血刃地拿下馆陶。 逢纪在队率的引导下,来到了高览所在的府邸。他一看到顶盔掼甲的高览,就满脸堆笑地走过去,同时高声地招呼道:“高校尉,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原来是逢长史啊。”高览昔日在冀州城时,曾经多次和逢纪打过招呼,自然是认识对方,他客气的问:“不知长史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见高览对自己笑脸相迎,逢纪感觉说服高览的几率更高了,他故作神秘地说:“逢纪此来,乃是为了救校尉的性命!” “救高某的性命?”高览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长史何出此言?” “高校尉难道没看到城外的大军吗?”逢纪自觉有袁绍的大军在后面给自己撑腰壮胆,因此底气十足地说:“我家主公亲率十万大军到此,对馆陶城势在必得。如果高校尉识时务,倒戈相向,将来不失荣华富贵;若是要负隅顽抗,我们大军所到之处,一切皆为齑粉。” 高览听完后,冷笑了一声,随后反问道:“逢长史的话说完了?” 逢纪听高览这么说,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高览根本没有投降的想法。不过他依旧心有不甘地说:“高校尉,如今双方兵力众寡悬殊,若我家主公攻城的话,最多两三个时辰,就能破城而入,逢某还请高校尉三思,前往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悔之晚矣。” 高览正色说道:“高某本是韩府君的属下,但由于冀州被袁车骑巧取豪夺,高某才暂时屈身于他的麾下。如今韩府君的公子漳水亭侯,已重新夺回了冀州,高某自然要为旧主效力。逢长史的一番好意,高某谢过!若袁车骑执意要攻城,高某也愿意奉陪到底。”说完,吩咐人将逢纪一行送出了城池。 袁绍听完逢纪的回报后,顿时恼羞成怒,立即吩咐颜良文丑两人:“你二人更领兵一万,同时从馆陶的东面和西面发起攻击,务必要在天黑前拿下城池。” “末将领命!”颜良文丑答应一声,出帐点兵去了。 至于馆陶的城南,则由袁绍亲率大军攻打。而北门,却只派出一些探马进行监视,以便能及时地发现城内守军的突围行动。 但袁绍低估了高览守城的能力,不管是他亲自监督的城南,还是颜良文丑负责的城东和城西,连着攻了两天,兵士死伤狼藉,但根本连城墙都没有攻上去。 见馆陶久攻不下,袁绍在大帐里大发雷霆,他冲着逢纪、审配等人怒吼道:“一群废物,十万大军攻打一座只有五千把守的城池,死伤超过了七千人,可连城墙都没有爬上去,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第0134章 援兵赶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逢纪等袁绍发完火之后,连忙出列说道:“主公,纪前日空往馆陶,未得成功,身怀惭愧。今愿舍身再往,劝说高览归降主公。” 听逢纪这么一说,袁绍顿时转怒为喜:“高览乃猛将也,若能得他效力,何惧韩家小儿。元图,你速速前往馆陶,以利害说之,务必劝说高览归顺于我。” 高览由于袁军攻城,连着两天都没合眼。刚在城楼里躺了一会儿,就有部下来报:“启禀校尉,袁绍麾下长史逢纪在城下求见。” 听说逢纪又来,高览连忙起身跟着部下来到了城墙之上,扶着垛口朝下面望去,只见逢纪单人匹马停在护城河对面,便高声地问:“元图先生,不知今日到此,所为何事啊?” 逢纪听到城墙上传来了高览的声音,连忙仰头大声地说道:“高校尉,听吾一句忠言:汝据守一座孤城,手下不过数千兵士,如何抗拒邟乡侯的十万之众?今天若是不降,将来必追悔莫及。愿高校尉思之。” 逢纪在城下所说的这番话,还是让城上的不少守军动了心,别看这两日杀伤了袁军七千余人,但城里的守军伤亡近两千人。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高览的身上,想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高览见逢纪的一番话,让自己的部下军心动摇,不由勃然大怒,他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逢纪,大声说:“高某心意已决,汝不必再言。速速退去,否则休怪高某手里的弓箭无情。” 别看逢纪刚刚说话时嗓门洪亮,其实不过是色厉内荏,见城头上的高览用箭瞄准了自己,深怕对方真的放箭,连忙拨转马头朝营寨的方向逃去。 看到逢纪离开,高览放下了手里的弓箭,心里暗叹一口气,说道:“主公,要是你的援兵再不来的话,这个馆陶城可能就守不住了。” ………… 逢纪回到营中,将高览不肯归降的事情,向袁绍禀报。袁绍听后大怒,“匹夫无礼太甚,以为袁某拿不下这座城池吗?”随后他问审配,“正南,根据你的判断,馆陶城里还有多少守军?” “回主公的话,”审配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虽说我军伤亡逾七千,但馆陶城内的守军伤亡也不小。属下估计最多还有三千人。” 袁绍听后冷笑道:“区区三千兵马,安能抵挡我的十万大军。颜良,立即整治兵马,趁他救兵尚未来到,火速攻之!” 颜良答应一声,点起本部兵马,再次前去攻城。不过他这次的进攻方向,不再是城东,而是袁绍这两日亲自率军攻打的城南。 看到馆陶城下的残破攻城器械和人马的尸体,颜良吸取了前两日进攻失败的教训,采用步步为营的战术,让大军一步步地向城墙逼近。几百名刀盾手在距离城墙三十步的地方停下,竖起了半人多高的举盾,而弓箭手则躲在盾牌后面,朝城墙上射箭。 见到城头的守军,被密集的箭支压制得不敢冒头,颜良又命令步兵出击。随着他的号令,无数抬着云梯的兵士,从刀盾兵让开的通道冲了出去。一什袁兵抬着一架云梯冲到城墙下,七手八脚地架在城墙之上。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在下面扶着梯子,剩下几名身手敏捷的兵士,在什长的带领下,沿着云梯朝上攀爬。 城墙上的一名队率,看到一架云梯靠在了城墙上,几名袁军正顺着云梯往上爬,刚站直身体,还没来得及招呼部下投掷滚木礌石,就被一支从垛口射来的箭射中了咽喉,捂住脖子就仰面倒下了。旁边的一名兵士看到他倒下,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救护,却发现他早已气绝身亡。 “刀盾手,用盾牌挡住袁兵的弓箭!”站在城门楼上的高览,见到城下箭如飞蝗,让自己的部下躲在垛堞后面不敢露面,连忙大声喊道:“长枪兵,准备近战!” 城下的弓箭手连着射了十几支箭后,手臂酸疼,放箭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对城头守军的威胁也大大地减少。不过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云梯搭在了城墙上,数以百计的袁兵,正沿着云梯朝上攀爬。 看到城下的弓箭没有那么密集,又有刀盾手用盾牌挡住零星飞来的箭支,城头上的守军纷纷站起身,朝正在攀爬的袁兵投掷滚木礌石,将他们从云梯上砸下去。对那些攀上垛口的袁兵,则用长枪将他们捅下去。 袁绍带着一帮手下来到了颜良所在的位置,冷冷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回禀主公。”正在指挥攻城的颜良,见袁绍来了,连忙向他禀报说:“守军打得很顽强,我军伤亡不小。” 看着城墙下越堆越多的尸体,以及那些正在惨叫的伤者,袁绍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高览的抵抗会如此顽强,以至于让自己在馆陶这里折损了这么多的兵马。 审配凑近他的身边,低声地说:“主公,属下仔细观察过了,高览可能将大多数人马都部署在城南方向。此刻城池的另外三面空虚,我们不如分兵去攻打那里?” 对于审配的建议,袁绍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下来。他叫过文丑,吩咐道:“文丑,你引一万兵马去攻打城西,就算不能攻下来,也要将守军牵制住,使他们抽不出人手来增援高览。” “末将领命!”文丑答应一声,拨马就回营召集兵马去了。 “正南,”等文丑一离开,袁绍又对审配说:“你也引一万兵马,去攻打城东,务必是高览首尾不能相顾。” “属下领命。”审配答应一声,也回营调兵去了。 经过两日的苦战,馆陶城里的守军剩下不到三千余人,其中一千人部署在城南方向,另外两千则由三名军司马率领,分别布置在城东、城西以及城北方向。虽然高览组织了几千民壮助战,但兵力和袁绍相比,依旧是众寡悬殊。 没有经过巡逻的民壮,看到城下箭如飞蝗时,纷纷四散奔逃,看管他们的官兵连着杀了十几个人,才制止住了这种溃逃之势,并将他们重新押上了城头。不过让他们和冲上城头的袁兵近战,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让他们负责搬运滚木礌石,和救治伤员。 面对颜良的凶猛攻势,高览赶到有些吃力,正打算命人将城东、城西两个方向的人马调过来助战。却看到一名部下急匆匆地跑过来,在面前单膝跪下,神情慌张地禀告说:“启禀校尉,袁军大将文丑领一万人马,正在攻打城西。” “报~!”高览刚接到了城西军情紧急的报告,又有一名小校冲过来报告说:“启禀校尉,袁军审配部正在攻打城东,军司马手里兵力不足,特命我来搬取救兵。” 高览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人回去告诉你们的军司马,我这里的形势也很危险,一个人也抽不出。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守住,如果城池被攻破,就提头来见!” 听完高览如此严厉的命令,两名小校答应一声,随后一路小跑地朝城东、城西跑去,准备将高览的命令,转达给自己的军司马。 城南方向,由于有高览亲自坐镇,虽然颜良的攻势凶猛,但还能堪堪挡住。在城东方向指挥攻城的审配,只是为了牵制高览的兵力,并没有真正想破城,因此他们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了一个多时辰,依旧在护城河边缘转悠。 而城西方向的文丑,见自己的部下在攻城时伤亡累累,顿时打出了火气。他不顾自身的安全,亲冒矢石,沿着云梯攀上了城墙。守城的军司马见文丑冲上了城墙,连忙带着五六名部下,挥着兵器冲了过来,企图将文丑赶下城墙。 战了不到三个回合,文丑手里的长枪便洞穿了军司马的胸膛,随后朝空中一挑,将他的尸首抛下了城墙。见文丑如此凶猛,围攻他的兵士都惊呆了。好在有一名屯长临危不乱,指挥这七八名弓箭手朝文丑射箭,并让十名长枪兵以伍为单位,对文丑展开攻击。 文丑虽然武艺高强,但在长枪兵和弓箭手的远近夹攻中,显得有些应接不暇。两名袁军兵士从垛口跳进来,没等他们靠近文丑的身边,便被乱箭射死,身体往后一仰,直接栽下了城头,将站在下面的几名袁兵砸得骨断筋折。 见占不到任何便宜,文丑只能站上了垛口,挥枪挑飞了射来的几支冷箭,又荡开了两支刺来的长枪,转身跳下了城墙。幸好下面对着的尸首不少,他在落地时没有受伤。 就在馆陶城岌岌可危之际,黄忠率领的三千骑兵,距离城池不过三十余里。派出的探马飞奔来报:“启禀黄校尉,袁军正在前方攻打馆陶。” 听说城池还没有失守,黄忠长松一口气,他吩咐探马去向韩湛报告后,转身冲着部下喊道:“弟兄们,随我来!”领着三千骑兵,直奔馆陶而去。 黄忠带着骑兵直奔城东,他选择这一方向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这一片地势平坦,便于骑兵的驰骋。他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他的选择居然挽救了馆陶城。 攻打馆陶城东的审配率领的部队,他根本就无心攻城,之所以率兵在城下鼓噪,无非是为了吸引守军的注意,使他们无法分出兵力去支援形势危急的城南或城西。担任如果其它两个方向破城,他也会变佯攻为强攻,到城里去分一杯羹。 当城北逃过来的探马向他禀报,说有大队骑兵,正朝着城东方向冲来时,把他吓坏了。审配连忙命人收拢部队,准备已经正朝自己冲过来的马队。 黄忠看到馆陶城东居然有大股的袁军兵马,虽然不免有些吃惊,但看清楚对方已经陷入一片慌乱,顿时大喜过望,他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大刀,向前猛地一挥:“随我杀~!” “杀啊~!”他身后的三千骑兵轰然响应,以无可阻挡的气势朝远处的袁军席卷而去。 审配的部下还没来得及完成布阵,黄忠的骑兵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队伍。马匹巨大的冲击力,将无数人撞得腾空飞起,在空中飞行一段距离后,又重重地落下,砸倒一片兵士。骑兵在袁军队列里,挥舞着刀枪劈砍、挑刺,杀得袁军四散奔逃。 看到对方的骑兵来势凶猛,审配的心里明白,就算自己人多,也没法挡住他们,连忙拨马就走。见审配都跑了,他周围的亲兵也跟着跑;远处的兵士见大旗都在朝后面跑,哪里还有心思恋战,也跟着朝后方跑。 黄忠见敌人已阵型打乱,便率领骑兵以严整的队形,不断地发起冲进,迫使他们向城南方向逃去。 站在城墙上的军司马,见到袁军狼奔豕突的样子,不禁长松一口气,他知道失去了建制的部队,根本无法挡住骑兵的冲击。他留下两百人在此继续看守,然后带着剩下的人,沿着城墙朝城南方向跑去。 高览此时也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袁军兵士已几次冲上了城墙,随后最后被自己带人打了下去,但城上的守军也越打越少。他悲观地想道,最多再过两炷香的时间,城池就会失守,到时自己只能战死在此。 正当他悲观绝望时,忽然有一名兵士高声喊道:“援兵来了,我们的援兵来了!”他一边喊还一边用手指着东面。 高览顺着他手指的防线望去,只见大股的袁军步卒,正在一支精锐骑兵的驱赶下,如潮水般地向袁绍、颜良所在的位置冲去。而颜良的部队正在全力攻城,忽然有一支溃兵从旁边冲出来,顿时便将他们的阵脚冲乱。 逢纪见势不妙,连忙一把抓住了袁绍的马缰,大声地说道:“主公,此处不完全,快点随属下来。”说完,和几名亲兵裹挟着袁绍就朝大营的方向奔去。 第0135章 提前出兵的原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看到袁绍的大纛旗朝后退却,而韩家军的骑兵又在冲阵,正在攻城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大家争先恐后地朝远处的大营跑去,颜良连着斩杀了几名逃兵,试图稳住阵脚,但架不住越来越多的逃兵,他们的逃跑引发了更大的溃逃,连颜良被人群裹挟着向后撤退。 黄忠击溃了城南的袁军后,又率军赶往城西攻打文丑军,以解馆陶之围。城头上的高览,见攻城的袁军已潮水般退了下来,便留下一百兵士和诸多民壮,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赶往城西方向救援。 黄忠的骑兵赶到城西后,将文丑军的队列冲得七零八落。文丑上次在峡谷遇伏时,就曾经和黄忠交过手,打了半天没分出胜负不说,还把大公子袁谭丢了,以至于到现在都不知他的生死。此刻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就冲了过来。 别看文丑在攻城时,大量地消耗了自己的体力,黄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带着人马长途奔袭,又从城东按顺时针的方向杀到了城西,体力也有所不支,因此两人站在一块时,依旧是迟迟分不出胜负。 站在城头的高览,见城下的黄忠和文丑打得难解难分,深怕袁军又卷土重来,连忙带人准备出城助战,但走了几步,发现提在手里的大刀,已几日的血战中卷刃,无法再用。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扔,吩咐旁边的亲兵:“来人啊,给我抬枪备马,我要出城助战。” 高悬的吊桥放了下来,紧闭的城门也打开了,高览率领五百多兵士杀出了城里。城外的文丑军在骑兵的反复冲杀下,早就成为了强弩之末,而此刻冲出城的高览,则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见自己的部下兵败如山倒,文丑也无心恋战,挥枪逼退了黄忠后,拨马落荒而逃。黄忠与高览合兵一处,重新进入了馆陶之类。 在回城的途中,高览好奇地问黄忠:“黄校尉,不知主公的大军何时可以到达?” “主公的大军,明日清晨才出发,最快要三日之后,才能赶到馆陶”黄忠回答说:“他担心馆陶的兵少,无法抵挡袁绍的十万大军,便命我率骑兵星夜前来支援。” 高览笑着问道:“黄校尉,不知主公此次带来了多少人马?” “步卒一万,强弩兵三千,再加上我的三千骑兵。”黄忠手抚着胡须说道:“马步军共一万六千人。” 听到黄忠所说的兵马人数后,高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虽说袁绍近期折损了不少的人马,但各处兵马加起来至少还有八万,而援兵只有一万六千人,等于是要以一当五。 黄忠看到高览的表情,立即猜到他心里在担心什么,连忙对他说道:“高校尉莫要担心,别看主公的兵马少,但要打败袁绍,据黄某推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那就好!”高览听黄忠这么说,立即联想起当初去攻打广平城的途中,遇到韩湛引三千兵马来迎战的往事,既然当时都敢用三千来对一万,那么如今用一万六打八万,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想到这里,高览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 袁绍攻城的兵马,遭到了黄忠的突袭,被打得四散奔逃,但由于黄忠兵马太少,又需要在不同的地点作战,因此给袁军的杀伤有限。袁绍收容溃兵,攻城的三万人马,居然回来了两万一千多人。 看到出战的兵马,只损失了三成,众人都大松了一口气。逢纪对袁绍说:“主公,别看到我们今日被韩家小儿的援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如果纪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援军人数太少,不敢与我军正面硬撼,只能退守城中。我们明日可再兵分三路,同时攻打馆陶的东、南、北三面,他们的兵力有限,一定挡不住我军的强攻,破城指日可待。” “主公且慢!”荀谌看到袁绍被逢纪说动了,连忙劝说道:“我军虽众,但大多将士并未归心,攻城掠地之际,战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后将军袁公路兵多将广,我们不如向他求援,请他派兵马来增援我们吧!” 虽说袁绍和袁术是兄弟,但由于袁术在袁绍夺取冀州后,曾经派人前来找他索取千匹好马,谁知却被袁绍拒绝了。为了这事,兄弟二人反目为仇。荀谌认为此刻是让两兄弟重修旧好的最佳时机,因此便向袁绍提出了这个建议。 没想到袁绍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已与他恩断义绝,友若,向他求援之事不必再提。”他扭头问逢纪,“元图,我们还有何处兵马可以调集?” “回主公的话,”逢纪连忙欠身回答说:“渤海郡如今在小公子和许攸许子远的掌握之中,还可以拼凑出八万兵马。不过通往那里的道路,已经被公孙瓒截断,我们无法派人前去与他们取得联系。” “该死的公孙瓒。”袁绍在面前的桌案上重重地捶了一拳,恨恨地说:“若不是他兴兵来犯,韩家小儿怎么可能趁虚而入,夺我冀州杀我二子?”他在发火时,俨然忘记了,要不是他背信弃义,不肯分冀州的土地给公孙瓒,还派人杀了前来联络的公孙越,公孙瓒怎么可能会向他开战? 辛评在一旁听了半天,插嘴说:“主公,属下观察过这几日的战事,发现我军之所以迟迟无法攻入馆陶,并非将士们不肯用命,乃是攻城器械不足。” 逢纪听到这里,立即开口反驳说:“仲治此言差矣,我军这几日攻城,用了云梯和冲车,但俱被高览所破,还有什么攻城器械可用?” “今日我与主公在城下观战,”辛评继续说道:“发现我军在进攻之初,曾经用弓箭压制住了城上的守军。如果我军在明日进攻时,用井阑来压制城墙上的守军,那么我们的兵士一定能顺利登城。” “仲治,你别忘了,还有馆陶城外的护城河。”逢纪皱着眉头说:“每次我们过护城河,就要伤亡不少的兵士。” 审配提议说:“我们可以派人担土填河,只要填平了护城河,我们的兵士就能直接冲到城墙下。” “担土填河,一是耗时,二是城上的弓箭、滚木礌石都能给我们的兵士造成不小的伤亡。”辛评摇着头说:“你们可还记得,在界桥时,公孙瓒大军攻寨时,就使用了飞桥。这种飞桥制作简单,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下面再安两个轮子,使用时搭在护城河上,就是一座简易的壕桥。” “仲治先生。”别看颜良有勇无谋,但听到辛评介绍这些攻城器械时,他却听得特别仔细。等辛评一说完,他连忙追问道:“还有什么别的攻城器械吗?” “还有投石车。”辛评深怕颜良不知道投石车是什么样的,还专门向他介绍说:“结构也很简单,一根巨大的长木,固定在一个架子上,长端是用皮套或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但命令下达时,有几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将石块抛出去……” 听完辛评的介绍,颜良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仲治先生,一台投石机要几十名兵士操作,不知在攻城时,能派上什么用处?” 辛评听到颜良的这个问题,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秦军大将李信攻楚,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射,无数尖利的石块向乌云般砸向秦军,导致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 “仲治,”袁绍听到这里,忽然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如果攻城时,我们用投石车朝城墙上发射,定可打得守军无处藏身;再加上井阑的配合,我们必能攻克馆陶。” 辛评虽然能力比沮授稍逊,不过他的政治智慧却是极高,他迟迟没有向颜良说明投石车的用处,却有意提到了楚军打败秦军的陈年往事,就是想引起袁绍的注意。同样的事情,由袁绍亲口说出,比自己提建议的效果要好得多。 “主公英明。”辛评连忙拱手施礼:“属下刚刚想到这种战术,没想到主公却早已成竹在胸,看来夺取馆陶是指日可待。” 听到辛评的奉承,袁绍不禁笑逐颜开,他想了想,在器械不完整的情况下,继续攻打馆陶,只能徒增伤亡,因此他宣布:“明日暂停攻打馆陶,各营抓紧时间赶制各种攻城器械,等器械齐备后,再一举夺取馆陶。” ………… 韩湛的出兵时间,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一天,而骑兵则是当天就出发了。 他之所以会提前出兵,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自从梨花和韩嫣、韩柄等人来到冀州后,他就体会到家宅不宁的感觉。 梨花在州牧府里见到有两名绝色歌姬时,脸色就格外难看。特别是发现翡翠已非完璧,而且还是韩湛经手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恶劣了。每天给韩湛喝的茶水都是冰凉的;吃的饭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至于暖被窝,从她来到冀州后,翡翠、阿暖二人就不能再踏入韩湛的房间半步。 韩湛明知道梨花在处处针对自己,但拿她又无可奈何,毕竟别人是侍候自己多年的老人,从涉国县出兵前夜,别人都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都什么事情没发生。而自己来到冀州没多久,居然收了两名绝色歌姬入房,甚至还和其中一人享了鱼水之欢。梨花又不是木头人,在这种情况下,不生自己的气才怪了。 韩湛本来想两天后出兵,谁知一进后院,就看到梨花正在院子训翡翠和阿暖二人,说公子还在守孝期间,你们居然敢穿得花枝招展,是不是想陷公子于不忠不孝? 翡翠和阿暖被吓坏了,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梨花的面前,连连磕头。特别是翡翠,连声说道:“请梨花姑娘息怒,不要与奴家一般见识,奴家这就回房换衣服。” 韩湛躲在一旁没敢吱声,等翡翠和阿暖离开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梨花的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叫了一声:“梨花!” 梨花被吓了一跳,扭头看清楚是韩湛时,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但很快她就板着脸说:“公子,你回来了!” “是啊是啊,本侯回来了。”韩湛关切地说:“梨花,院子里太冷,小心别冻着了,还是快点回屋去吧。” 梨花也是个聪明人,她从韩湛出现的时间来判断,猜到他肯定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公子,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韩湛故意装糊涂地说:“除了国色天香的梨花外,我什么都没看到?” 梨花被韩湛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她噗嗤一笑,随后反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她们太严厉了?” “没有没有,”韩湛立即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道:“一点都不严厉,她们本来就不对,大家的身上都是麻衣孝服,凭什么她们穿得花枝招展,该骂该骂!” “公子,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梨花巧笑盈盈的问道。 “没错,真心话,”韩湛拍着胸脯说:“在梨花面前,本公子一向只说真话,从来不说假话。” “既然公子说,从来不在梨花面前说假话。”梨花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但不知公子什么时候能和梨花圆房啊?今晚行吗?” 听了这话,韩湛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上,如果是几个月前,和梨花圆房就圆房,没啥了不起。可这丫头片子这几天一直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要是今晚和她圆房,非被她榨干了不可。想到这里,他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本公子忽然想起,还有政务没有处理完,梨花你先回房去吧。”说完,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望着韩湛匆匆离去的背影,梨花的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她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哼,胆小鬼!”说完,也转身回房了。 韩湛回到大厅,诸文武都已离去,只剩下罗布一人。他连忙将罗布叫到面前,吩咐道:“罗布,你立即到军营去告诉黄校尉,让他的骑兵连夜赶往馆陶;还有,再告诉赵将军,大军提前一天出发。” 就在罗布答应一声,准备离开后,他又叫住了对方,说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军营。对了,罗布,待会儿你派人回来告诉补丁,说本侯为了适应军营的生活,这两天就待在军营不回府了。听明白了吗?” 第0136章 入城备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第二天一早,韩湛便匆忙率领大军朝馆陶出发了。由于开拔的时间提前了,大军所需的粮草和强弩兵所需的弩箭,还不曾准备完毕,因此韩湛留下夏侯兰负责后勤,一旦物资准备完毕,便立即送完馆陶城。 郭嘉好奇地问韩湛:“主公,你不是说两日后出发,为何却走得如此匆忙?”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郭嘉,说自己是为了躲避梨花,才临时改变主意,让大军出发的。而是摆出一个心急如焚的样子说道:“奉孝,本侯后来仔细地想了想,袁贼有十万之众,而高校尉只有五千兵马,要想挡住他们,力有不逮。就算加上了黄汉升的三千骑兵,我们在兵力方面依旧处于劣势。” 善于察言观色的郭嘉,一下就看出韩湛没有说实话,因为就算把这里的人都算上,实力也远远不如袁绍。不过他没有立即拆穿韩湛,而是反问道:“主公,要是我们在馆陶挡不住袁绍,又该怎么办?要知道,他不光可以调集魏郡的兵马,同时还能调动渤海郡、阳平郡、平原郡的兵马。就算我们消灭了他们这十万兵马,他很快又能召集十万或更多的兵马来攻打我们。而我们呢,总共只有三万多兵马,如今半数都随您去增援馆陶,是损失一个少一个,根本的得不到什么补充,前景堪忧啊!” 郭嘉的一番话,顿时把韩湛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以为和公孙瓒联手,将袁绍从界桥赶走,大半个冀州就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才发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袁绍毕竟有着四世三公的光环护身,就算遭到惨败,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随时都有卷土重来的能力。 见韩湛一脸凝重的表情,郭嘉连忙又说:“虽说我军兵马少,但要想做到全身而退,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韩湛知道郭嘉足智多谋,既然他这么说,那必然是想到了绝妙的应对措施,便冲他拱拱手,态度恭谨的说:“本侯愿闻其详!” “派人前去与袁绍谈判,交还被俘的袁谭、袁熙以及淳于琼。”郭嘉望着韩湛说道:“想必这么一来,袁绍必然同意和我们画地而治,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休养生机,增强自己的实力。” 韩湛心里暗想:郭嘉所提的建议,可以让自己和袁绍之间的关系相对缓和,但自己要想占领邺城的计划就会落空。一旦无法取得邺城,必然会影响到自己掌控北境四周,挟天子以令天下的计划。因此他在沉思良久后,摇摇头说:“奉孝,别看到袁绍能调动四郡兵马,不过由于公孙瓒占据了界桥,袁绍和渤海郡根本无法互通消息,这支兵马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平原郡和阳平郡两处的兵马,并未真心归附于他,如果本侯派人去游说的话,没准还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奉孝,家父当初只身逃出冀州,什么地方都不去,而偏偏去了陈留。你说说,他是否有依靠这两郡兵马,驱逐袁绍的想法啊?” 郭嘉面露惊讶之色,他是被韩湛的异想天开惊呆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后,缓缓地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当初韩府君只身去了陈留,的确有可能是为了这两郡的兵马。” “奉孝,”韩湛正色说道:“要想成大事者,便需要冒大风险。我打算派人去联络这两郡太守,希望他们能出兵相助,不知奉孝怎么看?” 郭嘉凝神看着韩湛,只觉得他此刻忽然变得信心满满,不由也受到了影响。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既然主公有此打算,嘉要修书两封,派人快马送予两位太守,恳请他们出手相助。” 两人刚讨论完派人联络平原和阳平两郡太守一事,赵云就策马过来,与韩湛并辔而行,嘴里问道:“二弟,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要打败袁绍的十万之众,能行吗?” “大哥,你难道忘记昨日议事厅上所说的话,袁军虽众,但勇猛不如我军。在两军对阵之时,我军将士定能以一当十。”韩湛说完这番话后,忽然将话题一转,问赵云:“大哥,如果我们要招募新兵,你觉得什么兵种最好?”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骑兵了。”赵云毫不迟疑地说:“北地的马匹容易补充,训练骑兵异常方便。而且在战场之上,一千骑兵足以打垮五千步卒。” “骑兵成军不易,我们只需有五千骑兵足矣。”韩湛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首先应该扩充强弩兵和长枪兵。” 扩充强弩兵,不管是赵云还是郭嘉,都非常赞同,大家都知道,袁绍和公孙瓒在界桥大战时,麹义就靠一千强弩兵,打败了公孙瓒的数万骑兵。如果自己有了上万强弩兵,打败十万袁军简直不在话下。 不过对于韩湛要扩充长枪兵,赵云不禁皱着眉头说:“二弟,长枪兵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刀盾手,是战场上消耗最多的兵种。” “主公,子龙将军说得对。”郭嘉等赵云一说完,也不解地说:“就算我们训练一两万长枪兵,但一场恶战下来,有可能就会消失殆尽。就算我们暂时无法补充大量的骑兵,依我之见,多补充一些刀盾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曾看过一本兵书,上面是这样写的,”韩湛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戚继光的《练兵纪要》,便随口说道:“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平日十分武艺,临时如用得五分出,亦可成功;用得八分,天下无敌。” 郭嘉自认熟读兵书,但听到韩湛所念出的内容,还是傻眼了。他努力地思索了半天,也没想起是哪本兵书里的内容,他在马背上向韩湛拱手施礼:“主公,嘉惭愧,居然不知主公所说的是哪本兵书?” 韩湛当然不会告诉他,说这是一千多年后的人所作的兵书,只能含糊其辞的说:“本侯小时候曾在家父的书房里,随手翻到一捆竹简,刚刚所说的内容,就是在那上面看到的。至于是谁所著,本侯当时年幼,早已不记得了。” 韩湛的话引起了郭嘉极大的兴趣,他连忙向韩湛提出请求:“主公,等我们重返冀州之后,不知可否让嘉到书房里去看看此书?” “没问题没问题。”韩湛很爽快地答应了郭嘉的请求,同时也给他打了预防针:“不过袁绍曾占领过冀州,这竹简是否还在州牧府的书房里,本侯就不得而知了。” 郭嘉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有些激动地说:“只要主公肯让嘉进书房查找,就算找不到,也是嘉与此书无缘。但嘉还是会感激不尽的。” ………… 大军在路上走了一天,于次日午时赶到了馆陶的北门。得到消息的高览、黄忠二人,连忙赶到北门外迎接韩湛。 见到韩湛骑在马背上过来,黄忠连忙一拉高览,口称:“末将参加主公!” 不等两人拜下,韩湛已抢先下马,上前扶住了两人。他眼睛盯着高览说:“高校尉,你以五千兵马,抵挡袁绍的十万大军,真是辛苦了。” 高览听到韩湛对自己的夸奖,连忙谦让道:“主公过奖了,末将乃是馆陶守将,守城退敌本来就是末将份内之事,哪里有什么辛苦可言。” 韩湛毫无任何架子,左右手分别挽着高览和黄忠,向城里的军营走去。路上,他侧着脸问高览:“高校尉,不知城里还有多少兵将啊?” “启禀主公。”听到韩湛在问自己,心情激动的高览连忙回答说:“袁军连续三日攻城甚急,末将手下的兵将除了守北面的五百人,没有损伤外;另外三门的兵士俱损失惨重,加起来不过一千七八百人。” 听到高览的五千兵马,如今只剩下不到两千人,韩湛的心里便能想象出战况有多么激烈。他又扭头问黄忠:“汉升,你部的损失情况又如何呢?” “回主公的话,”黄忠慌忙答道:“我军伤亡不过四百余人,其中阵亡一百多人。” 别看到骑兵只阵亡了一百多人,但剩下的三百多伤员中,肯定还会有伤员因为医疗条件恶劣,而陆续地死去。韩湛如今手下只有不到四千骑兵,如今生生折损了一成,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阵的肉疼。 听完两人的汇报,韩湛双目圆瞪:“袁绍狗贼,居然伤本侯这么多的兵马,本侯与他势不两立。” “主公,末将还有事情禀报。”高览等韩湛说完后,又继续说道:“今日袁军没有再继续攻城,末将担心他们有阴谋。” “有阴谋,什么阴谋?”一旁的黄忠却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昨日黄某的骑兵,将他们吓破了胆子,因此他们才会龟缩在营内不敢出战。” “黄校尉,”战斗经验比黄忠丰富的高览,则表情凝重地说:“你的骑兵昨日虽然给袁军以重创,奈何人数太少,给他们造成的杀伤有限。我估计到最后,大多数逃散的袁军,都重新回到了大营之中。” 对于高览和黄忠两人不同的看法,韩湛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问郭嘉:“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主公,我看我们还是到城头上去看看。”郭嘉向韩湛建议说:“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韩湛还专门问高览:“高校尉,不知袁军的重兵是攻打的哪座城门?” “南门。”高览简短地回答道。 “我们现在就去南门。”说完,韩湛便让高览做向导,带着郭嘉、赵云、黄忠等人去了南城门。 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味。他皱着眉头,沿着阶梯上了城门楼。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真的朝下面望去时,他还是被那种场面惊呆了:城墙下,是密密麻麻的尸首,既有袁军的,也有高览的部下;还有众多破碎的攻城器械。城墙上,虽然经过清扫,但到处能看到大团大团的凝固的血迹。由此可以看出攻城战,是多么的惨烈。 “主公,末将还有事情禀报。”高览等韩湛说完后,又继续说道:“今日袁军没有再继续攻城,末将担心他们有阴谋。” “有阴谋,什么阴谋?”一旁的黄忠却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昨日黄某的骑兵,将他们吓破了胆子,因此他们才会龟缩在营内不敢出战。” “黄校尉,”战斗经验比黄忠丰富的高览,则表情凝重地说:“你的骑兵昨日虽然给袁军以重创,奈何人数太少,给他们造成的杀伤有限。我估计到最后,大多数逃散的袁军,都重新回到了大营之中。” 对于高览和黄忠两人不同的看法,韩湛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问郭嘉:“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主公,我看我们还是到城头上去看看。”郭嘉向韩湛建议说:“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韩湛还专门问高览:“高校尉,不知袁军的重兵是攻打的哪座城门?” “南门。”高览简短地回答道。 “我们现在就去南门。”说完,韩湛便让高览做向导,带着郭嘉、赵云、黄忠等人去了南城门。 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味。他皱着眉头,沿着阶梯上了城门楼。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真的朝下面望去时,他还是被那种场面惊呆了:城墙下,是密密麻麻的尸首,既有袁军的,也有高览的部下;还有众多破碎的攻城器械。城墙上,虽然经过清扫,但到处能看到大团大团的凝固的血迹。由此可以看出攻城战,是多么的惨烈。 第0137章 见招拆招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回到馆陶的太守府里,郭嘉对韩湛说道:“主公,别看如今袁绍的大军驻扎在城南,但若我们将全军屯于城内,他便可将我们团团围困,到时我军只能坐以待毙。” 听到郭嘉说到粮草的问题,韩湛若有所思地说道:“袁绍的数万大军,每天消耗的粮草不在少数,只要我们派一支人马,袭扰他的粮道。只要袁军缺粮,早晚便会军心不稳,我们乘机攻之,必能战而胜之。” “主公,”赵云听到这里,连忙出列向韩湛建议说:“可遣汉升所部骑兵,去袭扰袁军的粮道。袁军运粮兵士俱是步卒,就算他们人多势众,汉升的骑兵也能全身而退。” “子龙将军此言甚善,”对于赵云的这种说法,郭嘉立即表示了支持,“黄校尉的骑兵曾经大破过袁军,想必袁军兵卒对他们是谈之色变,由他们出马,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派黄忠的骑兵去袭扰袁军的粮道,韩湛倒也非常赞同,但他考虑到黄忠虽然是一名猛将,在谋略上还是有些欠缺,要是能派一名谋士陪同他前往就好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郭嘉,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别说郭嘉要留在自己的身边,帮着出谋划策;就算可以让他随黄忠出击,但他的那小身子板,估计也受不了骑兵的那种长途奔袭。要是累出个三长两短,自己就亏大发了。 见韩湛迟迟没有表态,不管是郭嘉还是赵云都显得有些尴尬,两人都以为韩湛不认可自己的说法,正当他们准备退回到队列时,忽然却听到韩湛在问:“你们觉得骑兵出击,需随身携带几日干粮?” “嘉以为只需携带三到五日的干粮即可,”郭嘉赶紧回答说:“就算干粮耗尽,也可就食于敌。” 在确认完骑兵出击事宜后,韩湛又继续往下说:“奉孝,要破袁军,需有攻有守。黄校尉率骑兵袭扰袁军粮道,算是攻;不知守,又该怎么个守法?” “主公,袁军今日未曾攻城,以嘉看来,必定是在营中打造攻城器械。只等器械一完备,便会大举来攻。”郭嘉胸有成竹地说:“我军只需赶造守城器械,就能挡住袁军的攻势。” 对于攻城器械,韩湛多少还了解一些,但这守城器械有什么东西,他还真不清楚。于是他虚心地向郭嘉请教:“奉孝,不知我们需要赶造什么守城器械呢?” 郭嘉掏出一卷图纸,放在了韩湛面前的桌案上,对他说道:“主公请看,这就是我们要赶造的守城器械。” 就在韩湛低头看图纸时,厅内众人也围了过来,想看看郭嘉究竟准备打造一些什么守城器械。郭嘉见大家在桌案四周围了一圈,便开始讲解起来。 第一件,撞车。是一种用来撞击云梯的工具,在车架上系一根撞杆,杆的前端镶嵌有铁皮,当袁军的云梯靠近城墙时,推动撞杆可以将其撞毁或者撞倒。 第二件,叉竿。既可以抵御袁军利用飞梯爬城,又可用来击杀爬城之敌。当袁军的飞梯靠近城墙时,利用叉竿前段的横刃抵住飞梯,并将其推倒;或是等袁兵爬到一半师,用叉竿向下顺梯用力推剁,竿前的横刃足可斩断袁兵的手臂。 第三件,飞钩。其形状似锚,有四个尖锐的勾爪,用铁链系之,再续接绳索。待袁军蚁附在城脚下,准备登梯攀城时,出其不意,猛投人群中,一次可钩杀数人。 第四件,夜叉擂。这种武器是用粗一尺,长一丈的榆木为滚柱,周围钉满了“逆须钉”,钉头露出木面五寸,滚木两端安设直径两尺的轮子,系以铁索,连接绞车上,当袁军聚集城脚下时,投入人群中,搅动绞车可以将敌人碾压致死。 第五件,狼牙拍。用榆木做成畚箕形,长5尺,宽4尺5寸,上面钉3200个狼牙铁钉,钉长5寸,重6两,钉尖出木面3寸。拍的四面嵌入带利刃的刀,刀入木1寸半。木拍前后有两个铁环,用绳索系住,吊在城头滑车上,当袁军攻城时,先高高悬掣狼牙拍,再重重落下拍击,拍的四面俱有利刃,使敌兵无法抵御。 听郭嘉一连说了五种守城器械,韩湛总算发现了一种自己相对熟悉的器械。这种狼牙拍,和后世的钉板倒是挺像的。从高处落下,对攻城的兵士来说,简直是一种噩梦。 第六种,塞门车刀。是用在城门被袁军攻破时,用来堵塞城门的一种器械。前刀壁上装有24把钢刀,使用时将车推进城门洞,即可杀伤袁军,又可阻止他们冲进城里。 第七种,连枷棍。连枷棍是一长一短两根木棒,用锁链或绳子向连接。当袁兵沿着云梯爬到城墙边上时,用连枷棍击打,可以将他们从云梯上击落。 介绍完七种守城器械,围在桌案四周的文武纷纷散去,郭嘉站直身体问韩湛:“主公,因时间有限,我们无法将所有的器械都造出来,不知您打算先造哪几样?” 韩湛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我看就先赶造一批叉竿、狼牙拍、连枷棍吧。”停顿了片刻,他又补充说:“袁军势大,我们无法确保城门不失,那塞门车刀也赶造一批,至少要确保每个城门有两具。” “遵命!”郭嘉答应一声,后退着进入了队列之中。 虽然郭嘉向自己介绍了七种守城器械,但韩湛却觉得要挡住袁绍的强攻,这些器械还远远不够。他站直身体,背着手在桌案背后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在考虑袁绍还会使出什么杀手锏? 不过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便停下脚步问高览:“高校尉,你说说,袁军在攻城时,怎么才会让你感到手忙脚乱?”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高览想了想,出列回答说:“回主公的话,昨日袁军攻城时,用刀盾手在城下列阵,他们的弓箭手就躲在后面射箭,密集的箭雨让我军将士无法探头观察,以至于袁兵都开始攀城了,我们才仓促应战。” 高览的话,让韩湛想到袁绍在官渡的首战,就靠着上万强弩手,将曹操的军队打得狼狈逃窜。而且还在曹营附近堆土山、筑高台,用箭雨压制曹军。想到这里,韩湛扭头问郭嘉:“奉孝,我记得有一种攻城器械,就是可以让弓箭手在上面射箭的那种,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主公,叫井阑!”郭嘉听到韩湛说起这种攻城器械,脸上也露出了严峻的表情,他喃喃地说道:“井阑高三丈,底下安上滑轮,可以在移动中,居高临下向城墙上射箭,掩护攀爬城墙的兵士。” 典韦听说井阑居然可以在移动着射箭,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郭嘉:“郭先生,不知我军可以用何种守城器械来对付它?” 郭嘉望着典韦,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典校尉,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袁军的井阑。” “井阑是移动的箭楼,虽然可以部署弓箭手朝四周射箭,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移动速度慢。”虽说众人一筹莫展,但韩湛的心中却早已有了应对的措施:“我们可以在远离城墙的地方挖坑,把坑挖密集一点,这样袁军的井阑就过不来了。” 对于韩湛提出的这个办法,郭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主公,要想挖出的坑能挡住袁军的井阑,这工程量可不小啊。” “袁军的主攻方向在城南,我们只需要在城南多挖一些土坑即可。”韩湛向郭嘉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又吩咐高览说:“高校尉,还要麻烦你连夜组织人手,在城南方向多挖一些土坑,使袁军无法用井阑来对付我军。” “末将遵命!”高览连忙答应道:“待会儿我就带本部人马和本城百姓,到城外去挖坑。” 在众人散去时,韩湛叫住了郭嘉,问道:“奉孝,黄校尉虽说勇猛过人,不过在谋略方面还稍逊一筹,我担心要是辛评、逢纪、审配之流用计,他可能会吃亏。” 对于韩湛的担忧,郭嘉也表示了赞同:“主公所言极是,辛评、逢纪等人谋略过人,汉升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思索了片刻,便向韩湛建议道:“荀公达与夏侯校尉押送粮草的车队,落后我们半日路程。主公可连夜派人去将荀公达接到这里,让他明日与汉升一起出兵,如何?”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韩湛听后连连点头,他转身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喊声,罗布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行礼后,恭恭敬敬地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韩湛冲他吩咐道:“你立即率二十名骑兵,连夜赶往夏侯校尉的营中,让荀先生连夜赶过来。不得有误!” 罗布等韩湛一说完,连忙叉手行礼:“小人遵命!” 第0138章 见招拆招(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黄忠和荀攸二人率领骑兵,在天明时分离开城池,兜了一个大圈子,绕过了袁营,去袭扰袁军的粮道。而袁营中因为正在抓紧时间赶造攻城器械,根本没有发现韩湛所派出的骑兵。 四日之后,袁绍重新又对馆陶发起了攻城之战。这次,他对馆陶势在必得,所以并没有分兵,而是领着八万大军,朝着馆陶的城南而来。 面对远处刀枪如林,旌旗如云,正在缓缓朝城池推过来的袁军大阵。城上守备的兵士连忙吹响了牛角号,向城里示警。 在太守府里的韩湛,听到了外面的牛角号,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站起身,对众人说道:“袁绍的大军终于来进攻了。子龙、高览!” 赵云、高览两人听到韩湛点自己的名字,连忙出列答道:“末将在!” “你们率三千步卒和一千强弩手,随我到城南迎敌!” “末将领命!”两人答完后,退回了队列之中。 韩湛接着又吩咐:“典韦率三千步卒,五百强弩手,守城东;夏侯兰率三千步卒,五百强弩手,守城西;剩下的步卒和强弩手,守城北。” 对于韩湛要亲自到城南的城墙上迎敌,大家都表现得很平常,只有高览站出来问道:“主公,我们还需要让城中的民壮助战吗?” “这还用说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韩湛冲着高览问道:“你能召集多少民壮?” “大概两千人左右。”高览有些为难地说:“前几日城头的混战过于血腥,很多人都被吓坏了,所以根本不肯听从我们的召唤。” 典韦听高览这么说,顿时双眼圆瞪,“以俺之见,只要是不肯出来助战的人,就一刀砍了。看是俺的刀锋利,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典校尉千万不可如此。”听到典韦的这种说法,郭嘉慌忙出言劝说:“假如这么做的话,势必会引起民变,到时我们腹背受敌,就别想守住馆陶。” 韩湛没有理睬典韦和郭嘉之间的对话,而是望着高览吩咐道:“高校尉,你将那些招募的民壮都集中在校场上,本侯要和他们说几句话。” 一炷香之后,韩湛带着一帮文武来到了校场之中,看到拥挤在一起,没有什么队形可言的民壮们,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微微失望。心说这些人帮着运点滚木礌石、救治一下伤员还行,要是他们作战,估计会起到反效果。 就在他有点打退堂鼓时,却听高览在说:“主公,两千民壮已全部集结在此,您可以给他们训话了。” 韩湛见骑虎难下,便走到了高台之上。等下面的民壮都安静下来以后,他朗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的身后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身后是什么地方?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几乎所有的民壮都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身后。很多人看到的是身后一脸麻木的乡亲,只有站在最后几排的人,才看到了远处的建筑物。 等大伙都重新回过头,韩湛又接着说道:“你们的身后,就是你们自己的家园。如今袁绍正率军在进攻这里,一旦城破,他们会抢走你们的财物和粮食,杀死你们的父母,抢走你们的妻子儿女。你们愿意吗?” 韩湛的话说完后,场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后是山呼海啸的答复:“不愿意,我们不愿意!”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韩湛又趁热打铁的说:“诸位乡亲,你们上城助战,不是为了什么荣誉而战,也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这些都与你们无关。我刚刚已经说过,袁绍在破城之后,洗劫是你们的城市,他进城后,要烧掉的是你们的房子,掠夺你们的财物,要霸占的是你们的妻女,你们是在为自己的一切而战!你们愿意随我一起登上城墙,为了保卫你们的家园而战吗?” 场上又是一片寂静。随后有零星的声音响起:“我们愿意!”接着周围回应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愿意上城助战,与亭侯共同保卫我们的家园。” “好,既然大家愿意与我们的将士并肩作战,本侯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就将为馆陶血战到底。如果袁军要入城的话,只能是踏着我们的尸体才能进入城内!” 韩湛的话,调动起了校场内民壮的热情,他们个个振臂高挥:“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韩湛走下高台,对高览说:“高校尉,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些民壮带到各个城墙上,却协助我军放手吧。袁军正朝这里而来,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郭嘉站在一旁,低声地嘀咕:“这个主公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懂。希望待会儿面对袁绍的攻城大军时,他还能表现得像现在这么镇定。” 第0139章 见招拆招(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绍的大军距离城池还有五百步的时候,便别密密麻麻的土坑挡住了。这些坑宽五尺,深三尺,每个坑之间的间距不到一丈,别说冲车、井阑之类的攻城器械无法通行,就连骑兵和步兵在通过时,队形也会被打乱。 看到被土坑拦住了去路的袁军,站在城楼上的韩湛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扭头对郭嘉说:“奉孝,袁绍的大军想接近城池,必须先想办法将这些坑填上,不过挖出来的泥土,我们早已转移到别的地方,他们要想找土来填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当韩湛在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听到高览大声地喊道:“主公,你快看,袁军阵中推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韩湛慌忙朝袁军队列望去,只见原本整整齐齐的队列,忽然让出了二十余条通道,一群群士兵推着一人多高的木制攻城器械,从通道里走出来,在队伍前方停下。 “奉孝,这是什么东西?”韩湛望着对方的攻城器械,有些纳闷地问郭嘉:“是井阑吗?可是未免太矮了点吧?” 没想到郭嘉看到袁军推出的攻城器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快速地冲到了城墙边,站在垛口前,手搭凉棚朝前方望去,嘴里喃喃地说:“我的老天爷啊,投石车,居然是投石车,袁绍的军中居然有投石车!” 赵云走到了郭嘉的身边,侧着脸问他:“郭先生,您看清楚了,真的是投石车吗?” “错不了,”郭嘉点着头,表情严肃地说:“我以前曾经见过投石车,就是这样的。” 韩湛听说袁军居然有投石车,不禁有些乱了方寸,这段时间所准备的防守器械里,还真没有那样能克制投石车。他一想到对方可以将铺天盖地的石头投掷到城墙上,两条腿就开始不停地哆嗦起来。 站在四周的兵士和民壮,也用手指着远处的投石车,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投石车,对于这种攻城器械有什么威力,大家都不得而知,因此表现得很淡定。甚至还有人在向同伴吹牛,说等这种攻城器械到了城脚下,自己一定能用滚木礌石砸毁几个。 投石车就位后,膀大腰圆的装填手,抱起堆在旁边圆形的石弹,将它们放进了木筐。随着命令的下达,站在前面的三十名兵士同时向下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木筐里的石弹抛出。二十几个石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朝着城墙飞来。 但由于距离太远,石弹离城墙还有二三十步的地方,就因为力竭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个的凹坑。虽说石弹没有命中城墙,但城头的兵士和民壮,还是被威力巨大的石弹吓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盯着远处的投石车。 待在袁绍身旁的逢纪,见石弹没有能击中城墙,连忙向袁绍解释说:“主公,我们距离城墙太远了,只要把投石车再朝前推一百五十步步,投出的石弹就能命中目标了。” 袁绍点了点头,吩咐颜良说:“颜良,领三千步卒,护送投石车向前推进一百五十步。”他望着远处的馆陶城墙,咬牙切齿地说,“免得韩家小儿狗急跳墙,派人出来抢夺投石车。” “末将遵命!”颜良答应一声,随即催马上前,引人保护投石车去了。 遍地的土坑,虽说给袁军的投石车向前推进制造了麻烦,但袁军人多力量大,用了不到两炷香的工夫,他们便把投石车向前移动一百五十步,并做好了发射准备。 看到投石车已经就位,郭嘉连忙冲着左右大声喊道:“袁军就要投石了,大伙儿快找地方躲避,快找地方躲避!” 赵云在郭嘉开始大喊时,便拖着韩湛回到了城门楼里,这里不管怎么说,都要比待在城墙上更加安全。韩湛的前脚刚踏进屋里,袁军投石车发射的石弹就呼啸而来,听到外面传来的石弹撞击城墙的巨响,兵士和民壮的惨叫声,韩湛一把抓住赵云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地吩咐道:“大…大哥,奉…奉孝还在外…外面,你…你快点去救他。” 赵云心里明白,郭嘉是韩湛的左膀右臂,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因此他点着头说:“二弟请放心,为兄这就去把郭先生救回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韩湛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心乱如麻,他刚想走到门口看看外面的情形,就有一个石弹击中门楼的屋檐,看到碎木和瓦片哗啦啦地从自己面前落下来,吓得韩湛赶紧又退回了屋里。 赵云来到城墙之上,见兵士和民壮都躲在垛堞的后面,人人都是一脸惊慌的表情。袁军的石弹不是击中城墙,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就是从城墙上飞过去,落在了后面的居民区。赵云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郭嘉躲在一个垛堞后面,正在浑身发抖,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地说:“郭先生,二弟让我来救您,您跟我来!” 郭嘉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礼貌地对赵云说:“有劳子龙将军了!” 赵云拖着郭嘉刚跑进城门楼里,一个石弹便命中了郭嘉刚刚藏身的那个垛堞,“轰”的一声将其砸得粉碎,四处飞溅的碎石,将躲在附近的兵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来回地翻滚惨叫着。 又一个沉重的石弹,击中了城墙,震碎了墙体的包砖。几十块青砖随着腾起的烟雾,呼啦啦地落到了城下。躲在不远处的高览,见到这种情形后,暗叫不好,连忙冲进城门楼,向韩湛禀告说:“主公,袁军的投石车威力巨大,再这样打下去,很快就会将我们的城墙砸塌,待会儿袁军兵士就可以一拥而入了。” 接二连三的石弹落在了城墙上,将摆放在上面的守城器械砸得粉碎,还将躲在器械旁边的兵士,撞得骨断筋折,血流成河。 “主公,”高览见此情形,有些着急地对韩湛说道:“末将愿率一百骑兵,出去砸掉这些投石车,请主公应允!” 投石车在向前推进时,韩湛就看到袁绍派出了重兵护卫,别说高览带一百人出击,就算带一千人,也不见得能靠近投石车。 郭嘉此刻已缓过劲,他叹了口气说道:“袁军的投石车果然犀利,对我军的威胁太大,必须派人去毁掉他。” “郭先生,袁军可能早就猜到我军会去攻击投石车,因此派遣了重兵警戒。”赵云说这话时,目光盯着高览,“别说一百骑兵,就算是一千骑兵,我们也不见得能靠近投石车。要知道为了阻止袁军的井阑靠近城墙,把城外挖得坑坑洼洼,不利于骑兵的驰骋。” 听到赵云这么说,韩湛忽然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本来想着在城外多挖一些坑,就能阻止袁军的井阑接近城墙,但如今自己要派骑兵出去摧毁投石车,这些土坑也不可避免地影响到骑兵的机动性。 见韩湛迟迟不表态,高览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特意强调说:“主公,情况危急,不能再犹豫了,请您早下决心。” 用一百骑兵去摧毁投石车,他们不光要应付在前面列阵的袁军三千步卒,同时还有随时赶来支援的数万人马。韩湛怎么看,都觉得高览此举是飞蛾扑火,就算全部死光了,也不见得能毁掉袁军的投石车。他甚至还扭头看了看赵云,心说就算是自己的大哥出马,情况也不容乐观。 虽然知道袁军的石弹不可能是无限量的,但如果不尽快制止他们的话,自己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就会土崩瓦解,因此韩湛咬着牙问道:“奉孝,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郭嘉心里明白,高览率军去捣毁投石车之举是九死一生,但如果听之任之的话,等到袁军的兵士开始攀登城墙时,被吓破胆子的兵士和民壮,是否还有勇气战斗,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因此他在听到韩湛的问题后,思索了良久,才开口说道:“高校尉,我记得城中好像存放有不少的火油吧?” “没错,的确有一批。”高览点着头说:“是用来守城的,不过暂时还没用上。”、 郭嘉望着高览说道:“高校尉,让骑兵每人带一罐火油,在接近袁军投石车时,将火油罐投过去。然后再射火箭,引燃投石车即可。” 郭嘉说起来倒是挺简单,但韩湛却很清楚,这个任务不好完成。却不说一百骑兵能否冲破袁军的防御,就算冲过去了,也将火罐扔在了投石车上,但能否用火箭点燃,还是一个未知数。 “大哥!”为了毁掉袁军的投石车,韩湛决定冒一次险,他果断地命令赵云:“立即调五百强弩手、五百刀盾兵、五百长枪手随我出城,掩护高校尉他们去摧毁袁军的投石车!” “不可,主公千万不可!”韩湛的话一出口,众人就异口同声地反对道:“主公乃是万金之躯,怎能亲身涉险?!” 赵云还主动请缨道:“主公,还是让云率军出击,配合高校尉去摧毁投石车吧!” “大哥,”韩湛望着赵云,态度诚恳地说:“此次出城凶险异常,一旦你有什么闪失,光靠我的能力,是守不住馆陶城的。所以还是你留下守城,我带着人出击。” “主公,你若是发生了意外,那我们坚守馆陶还有什么意义?”对于韩湛想亲自率兵出击一事,郭嘉也是竭力表示反对:“我看还是由子龙将军带队出击吧,他战场经验丰富,就算袁军有千军万马,他也能全身而退。” “我意已决,不必再争执。别看袁军人多,但他们要想伤到我,却没有那么容易。”韩湛为了避免无休止的扯皮,便拿出自己主公的威严说道:“高校尉,立即召集人马,准备随我出城。” 很快,城门打开了,吊桥也放下了。原本在袁军投石车的打击下,已经变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兵士们,见到韩湛要亲自带他们出击,顿时又变得士气高昂起来。 在前面开路的是五百刀盾手,他们分成五列,排着整齐的队形朝前面走着;他们的后面,是同样排成五排的强弩手;再后面便是韩湛和五百长枪手,以及高览所率领的一百骑兵。 颜良见到城里居然有人出战,连忙留下一部分人马保护投石车,自己带着剩下的兵士迎了过来,阻止韩湛他们向投石车靠近。 双方距离还有三十几步时,带着强弩兵出战的楚歌一声令下,五百强弩手便朝冲过来的袁兵发射弩箭。第一排强弩手射击结束后,第二排上前;第二排射击结束,第三批又上前……等到第五排射击结束后,第一排的强弩手早就装填好了弩箭,继续进行射击。 颜良没想到在出城的部队里,居然有那么多的弩箭,因此他带来迎敌的都是没有什么防护力的长枪兵。袁军的长枪兵在韩家军所发射的弩箭下,成片成片地倒下。 韩湛看到袁军陷入了一片混乱,连忙对一旁的高览说:“高校尉,趁着袁军阵脚大乱,你快点带人上去烧掉他们的投石车。”高览立即带着他的一百骑兵,朝投石车冲过去。 保卫投石车的袁军,除了刀盾手外,还有不少的长枪手。面对冲过来的骑兵,他们躲在盾牌后面,用长枪刺骑在马背上的兵士。有一些骑兵被他们刺下了马,但更多的骑兵,却利用马匹冲击的惯性,撞开了挡在面前的盾牌,冲到了投石车的附近,并将手里的火油罐扔了出去。颜良看到韩家骑兵朝投石车扔火油罐,有心回来救援,但却被高览拖住了。 看到所有的投石车上都有被砸碎的火油罐,骑兵在冲破了袁军的包围后,将点燃的火箭射向了投石车。顷刻之间,便有半数的投石车被烈火所包裹,投石车旁的兵士顾不得继续投弹,纷纷四散逃避。 韩湛见还有不少投石车没有点燃,便命令队列继续向前推进。将围在投石车附近的袁军驱赶一空后,又让骑兵将剩下的投石车全部点燃、等做完这一切后,韩湛才命令部队缓缓地朝城里退却。 虽然袁绍派出的援兵已经赶到,但看到韩湛他们退而不乱的队列,只能远远地停下来监视,不敢冒险向他们发动攻击。 韩湛一回到城里,郭嘉就冲了过来,激动地说:“主公,你总算平安地回来了,真是让嘉担心坏了。”他用眼睛扫了一眼进城的队伍,接着问道,“不知伤亡如何?” “除了高校尉的骑兵伤亡了五十余人,”听到郭嘉这么问,韩湛有些得意地回答说:“我所率领的一千五百人马,只有十数人受伤,一个阵亡的都没有。” 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楞了许久,随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主公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嘉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0140章 釜底抽薪之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带兵来增援颜良的袁将,乃是魏县守将校尉蒋奇,他原是冀州韩馥的旧部,虽然袁绍已入住冀州不少时间了,但他依旧未曾真心归附袁绍。此次出兵,他也是被逼无奈,因此在几次攻城作战中,他的部下都是出工不出力,看着动静挺大的,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袁绍见韩湛带兵冲出了城池,连忙命他带兵前去救援颜良。蒋奇知道不执行袁绍的军令,就会立即人头落地,只能硬着头皮领命。不过他带着本部人马,借口道路坑坑洼洼,而有意磨蹭,希望能颜良和韩湛分出胜负后,自己再带人上去捡便宜。 谁知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让吃惊不已。出城作战的韩家军,还隔着老远就发射弩箭,将颜良的手下成片成片地射倒。在近战时,盾牌后面冒出来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似的,将冲近前的袁兵一个接一个地刺倒;而强弩手则退到了后面,对冲过来的袁兵进行攒射。 蒋奇原本是韩馥的部下,让他打昔日的长公子,他的心里本来就有抵触情绪,此刻见到出城迎战的韩家军,居然表现得如此棘手,他更是不愿去做白白的牺牲。直到看到韩家军点燃了城外的投石车,井然有序地朝着城里撤退时,他才带着部下咋咋呼呼地追了上去。不过始终在对方的强弩射程之外,免得遭到不必要的损失。 蒋奇消极怠战一事,不管是袁绍等人发现了,就连站在城头上的赵云也看出来了。他等韩湛和郭嘉等人一走上城头,便指着远处的蒋奇军对韩湛说:“二弟,你看看,那支军马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韩湛走到垛堞旁,扶着垛口朝远处的蒋奇军望去,好奇地问道:“那支军马是谁指挥的?” “回主公的话,”高览上前回答说:“是魏县守将蒋奇的军马。”没等韩湛再问,他便接着说道,“蒋校尉不是袁绍嫡系,在冀州军中颇受排挤。前几日,他的部下虽然也参与了攻城,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尽全力。” 听完高览的介绍,韩湛和站在一旁的郭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韩湛试探地问:“你们说,我们能将他从袁绍那里拉过来?”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赵云保持着沉默,郭嘉则在考虑该如何着手。而高览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主公,据末将所知,蒋奇与田丰先生的交情不错,假如能让元皓先生出面,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远水解不了近渴,”郭嘉听到高览的这个提议后,摇着头说:“田元皓远在冀州,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至少需要三日。就算赶到了这里,也不见得有机会能和蒋奇见面。” 韩湛急于将蒋奇拉拢过来,哪怕他的手下只有两三千人马,也能削弱袁绍的实力:“奉孝,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郭嘉望向远处的袁军大阵,若有所思地说:“虽说田元皓帮不了我们,但那边的袁本初一定会帮我们的。” 郭嘉这没头没脑的话,把几个人都搞糊涂了。韩湛不解地问:“奉孝,为何袁绍会帮我们拉拢蒋奇呢?” “既然子龙将军都能看出蒋奇消极避战,难道袁绍军中就没人能看出来吗?”郭嘉朝城外努了努嘴:“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袁绍很快就会派人将蒋奇拿下,并会将他当众斩首。” “什么,当众斩首?”韩湛听郭嘉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好不容易可以拉过来的一名袁军将领,就这样被袁绍喀嚓掉,未免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惋惜地说:“可惜,可惜啊。如果我们早点采取行动,没准还真的能将他的兵马拉出来。” “主公请放心,别看袁绍要杀蒋奇,但肯定有人会为他向袁绍求情,说在阵前斩杀大将不详。”郭嘉的嘴里露出一抹冷笑:“袁绍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到最后肯定不会杀蒋奇,顶多将他毒打一顿。但这样一来,就会让蒋奇心生怨恨,到时我们连夜派人到袁绍营中与他联系,他肯定会投向我们的。”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和赵云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根据他们对郭嘉的了解,他所说的这番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的。但高览却谨慎地问道:“郭先生,你说袁绍真的会重责蒋奇吗?” 郭嘉扭头望着高览,淡淡一笑说:“高校尉莫要着急,我们就在城头上看好戏吧。” 趁着等待的机会,韩湛问赵云:“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垛堞被打坏十一处,兵士死伤近两百人。”赵云心有余悸地说:“虽然我们伤亡不算大,但袁军的投石车对我军的士气打击太大,如果不是二弟亲自带人去烧毁了投石车,估计有城上的民壮都跑光了。” ………… 蒋奇军在救援颜良的行动重磨磨蹭蹭,这一切都被袁绍看在了眼里。他见到出城烧投石车的韩家军,除了损失了一小部分骑兵外,大多数的部队都在烧毁投石车之后,重新返回了城里,不禁恼羞成怒地命令文丑:“文丑,你去将蒋奇给我带过来。”文丑答应一声,带着二十名骑兵就朝蒋奇军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当韩湛带人退回城里时,蒋奇的心里也是非常忐忑不安的,因为袁绍很有可能会因为恼羞成怒,要自己脑袋的。因此他和颜良合兵一处后,策马来到颜良的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道:“颜良将军,韩家军退回了城里,并非兵卒们不可效力,乃是韩家军的弩箭太厉害,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听到蒋奇这么说,颜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根本不屑理睬他。蒋奇舔着脸对颜良说:“颜良将军,待会儿要是主公怪罪下来,还请您帮忙说两句好话。” 颜良没好气地说:“主公让我率兵保护投石车,结果被韩家小儿全毁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代,还如何为你求情?” 两人正说着话,文丑以带着人赶了过来。冲着两人大声地说:“奉主公将令,带蒋奇前去见他。”说完,他朝身后的骑兵摆了摆头,示意他们将蒋奇带走。 蒋奇被两名骑兵夹在中间,朝袁绍大阵而去时,还扭头对颜良说:“颜良将军,求你帮在下说几句好话吧。” 虽说蒋奇刚刚的表现,让颜良恨得牙痒痒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同僚,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袁绍杀头,还真有点做不出来。他叹了口气对文丑说:“文丑,我随你一起过去,我要亲自向主公请罪!” 众人回到了阵前,颜良抢先下马,在袁绍的面前单膝跪下,羞愧难当的说:“主公,投石车俱被韩家小儿带人所毁,末将有辱使命,请主公责罚。” 逢纪听颜良这么说,忍不住哼了一声,用不屑的语气说:“看来城中真的没人了,都要韩家小儿亲自带人出战了。” “罢了罢了。”颜良乃是袁绍的心腹爱将,怎么舍得责罚他。袁绍冲他摆了摆手,说道:“颜良这不是你的过错,先起来站过一旁。” 等颜良起身站在一旁后,袁绍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刚跪在自己面前的蒋奇,怒气冲冲地说:“大胆蒋奇,居然敢消极避战,害得我军的投石车俱被韩家小儿所毁。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蒋奇听到袁绍这么说,被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连连磕头,说道:“末将知道错了,请主公饶命,请主公饶命啊!” 袁绍一挥手,大声地命令道:“来人,将他拖到一旁,斩了!” 两名兵士抓住了蒋奇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准备拖到一旁的空地去斩首。“且慢动手!”两名兵士刚走了两步,就被荀谌叫住了,他催马来到了袁绍的身边,开口说道:“主公且慢,蒋奇校尉杀不得。” “杀不得,”袁绍听荀谌这么说,扭头望着他,一脸不悦地问:“为何杀不得?” “我军正在与韩家小儿交战,此刻斩杀军将,对士气会有影响的。”荀谌说到这里,有意压低嗓门,用只有他和袁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主公莫要忘记了,我们所率领的这支大军,都是魏郡兵马,不少领兵的将领都是韩氏旧部。假如您现在杀了蒋奇,他们就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到时军心涣散,还如何攻打馆陶?” 荀谌的这番话,正好说中了袁绍的心事。别看这里召集了魏郡的十万兵马,但自己的嫡系只占了其中的一成,剩下的兵将对自己都是阳奉阴违。假如自己真的将蒋奇杀掉,没准会激起兵变。一想到这里,袁绍不禁踌躇起来。 见袁绍没有坚持让人杀掉蒋奇,辛评也过来为蒋奇求情:“主公,友若所言极是,目前我军正在与韩家小儿交战,阵前斩将,乃是大大的不详。评恳请主公饶过蒋校尉,让他戴罪立功吧。”逢纪、审配等人和蒋奇没有什么恩怨,因此在这种时候保持着沉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袁绍见没有人反对,在思索一阵后,盯着蒋奇愤愤不平的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蒋奇听说袁绍将斩首改成了杖责,连忙跪在地上向袁绍行礼,口称:“末将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 袁军阵前所发生的一切,站在城墙上的韩湛等人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高览,他看到事情的发展,居然真的按照郭嘉所分析的那样发展,不禁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连声说道:“郭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袁绍真的重责了蒋奇。” 郭嘉微微一笑,随后对韩湛说:“蒋奇今日在阵前当众受了杖责,对袁绍一定是心生怨恨,假如天黑之后,派人到袁营中去劝说他,没准能够成功。” 虽说郭嘉的计策听起来很诱人,但韩湛在片刻的高兴之后,又犯起愁来:“可是,我们该派谁去联络蒋奇,又该怎么混进袁营呢?” 高览在斟酌再三后,有些迟疑地说:“主公,末将手下倒有一人,可以前往袁营送信。” 听高览这么说,韩湛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是谁?” “末将手下的一名军司马,姓邓名升,和蒋奇乃是同乡。”高览谨慎地说道:“假如我们派他去送信的话,我想一定可以把信送到蒋奇的手里。” “高校尉,”郭嘉要比韩湛冷静得多,他问高览:“袁军大营戒备森林,不知你打算如何让邓升混进去?” 高览的心中早有腹稿,听到郭嘉这么问,连忙答道:“我让邓升化妆成商人,连夜出城绕到袁营的南面,到时再见机行事也不迟。” “高校尉,”韩湛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吩咐高览:“速速将军司马邓升召到此处来,本侯有话要问他。”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坚守在城东方向的邓升在一名兵士的引导下,来到了城门楼。他看了看韩湛,又瞧了瞧高览,不知该向谁见礼。最后还是高览给他解了围:“邓司马,是主公有事要吩咐你,你先给主公见礼吧。” 听到高览这么说,邓升连忙冲着韩湛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小的邓升,参见主公,给主公请安!” “邓司马免礼!”韩湛伸手让邓升起来后,态度和蔼地问道:“听说你和蒋奇乃是同乡?” “回主公的话,”听到韩湛的问题,邓升连忙恭谨地回答说:“正是!” 韩湛点了点头,对邓升说道:“本侯打算劝降蒋奇,这里有一封劝降的书信,不知你可愿意冒险到袁营走一趟?” 邓升本能地扭头朝高览看了一眼,见后者冲他微微颔首,连忙上前向韩湛躬身行礼,同时大声地说:“小的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第0141章 策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杖责完蒋奇,逢纪、审配二人劝说袁绍:“主公,我军的投石车俱已被毁,士卒的锐气已失,不如暂且收兵,待明日再继续攻城?” 没想到袁绍冲两人一翻白眼,固执己见地说:“不行,今日不攻下馆陶,我誓不罢休!颜良、文丑何在?” 听到袁绍叫到自己的名字,站在一旁的颜良文丑连忙上前:“末将在!” “颜良率吕翔、吕旷二将,领兵两万,攻打城东;文丑率孟岱、牵招二将,领兵两万,攻打城西。不破馆陶,绝不收兵!” “末将领兵!”颜良文丑答应一声,便转身点兵离去。 等两人一走,袁绍又冲不远处的一名部将喊道:“朱灵何在?” “末将在此!”一直处于打酱油角色朱灵,听到袁绍的召唤,连忙小跑过来。 “你引兵两万攻打城南。”袁绍吩咐完朱灵之后,又扭头看了一眼刚受完杖责的蒋奇,补充道:“你也率本部人马,随朱灵一起去攻城。若是在退缩避战,两罪并罚,我会定斩不饶。明白了吗?” 蒋奇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答道:“末将领命!” ………… 看到黑压压的袁军朝着城墙而来,韩湛表现得异常冷静。他将强弩营军司马姜凡叫到面前,吩咐道:“姜司马,你将弩兵分成三列,等袁兵一进入射程,就立即轮番进行射击。明白吗?” “属下遵命!”姜凡答应一声,便准备去布置任务,但又被韩湛叫住了。 韩湛有些担忧地问:“从袁绍分兵的情况来看,城东、城西两面也有重兵攻城,那里的弩兵数量够吗?” “请主公放心。”姜凡回答说:“虽说城东、城西都只有五百强弩手,但楚军侯、陈军侯俱是久经战阵之人,就算袁军再多,照样把他们射得哭爹喊娘。” 见姜凡如此有信心,韩湛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赵云等姜凡离开后,走过来对韩湛和郭嘉说道:“二弟、郭先生,此次太过凶险,你们还是回太守府吧。城上的战事,我会随时派人向你们报告的。” 听到赵云这么说,郭嘉笑而不语,只是侧脸望着韩湛,想听听他是怎么说。韩湛摇了摇头,说道:“大哥,城头就算再凶险,能险过我刚刚带兵出击吗?我留在这里,就算不能亲手杀敌,也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倒是奉孝,手无缚鸡之力,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大哥,你派几个人送他回太守府吧。” “多谢主公好意。”郭嘉听韩湛这么说,先是哈哈一笑,随后说道:“既然主公都要留在亲冒矢石,我们做部下的怎么能贪生怕死呢?嘉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在这里陪主公!” 看到城下的袁兵进入了射程,姜凡将右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强弩手,准备!” 随着他的喊声,三百名强弩手举起了手里的弩箭,神情淡定地瞄准了城下移动中的袁兵。 姜凡大喊一声:“放!”与此同时,他的手猛地往下一挥。 三百支弩箭从城头扎进了下面的袁军队列中,大多数的弩箭被前排的刀盾手用盾牌挡住了,但还是有二三十名兵士被弩箭射中,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兵士连忙加快脚步,补上了那些士兵的空缺。 第一列强弩兵退下后,第二列又上前,在姜凡的命令下,又对着城下的袁军射了一轮弩箭。由于他们瞄准的是后面没有盾牌遮挡的长枪手,因此所取得的战果,要比第一列的弩兵大,至少有近百名兵士中箭倒地。 很快,第三列强弩兵又进行了一轮齐射,让更多的袁兵倒下。不过跟着刀盾兵后面的弓箭手,也纷纷张弓搭箭,朝城头还射、虽然城下袁兵射来的箭,大多数被站在垛口处的刀盾兵挡住了,但还是有几名不走运的强弩手面部中箭,倒在了城头。 袁军到达护城河边后,整齐的队列立即裂开几十条通道。扛着长梯的兵士,六人一组,从通道冲到了护城河边,冲在前面的,将手里的长梯搭在了护城河上。后面的兵士连忙踏着竹梯冲过了护城河,冲到墙角下,将长梯架在城墙之上。 城下原来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残破的攻城器械,已被清理干净,虽说如今天气寒冷,但听任这么多尸体在城下腐烂,还是有可能引起疫病的,因此韩湛前几天见袁绍没有发起攻击,便安排人手清理这些尸体,并挖坑掩埋了。 见长梯搭在城墙上,袁军用弓箭手进行仰射,压制城头的守军。而普通的兵士,则快速地从架在护城河上的长梯冲过去,冲到城墙下,开始接二连三地沿着靠在城墙上的长梯,奋力向上攀爬。 看到袁兵沿着长梯在望上爬,赵云连忙发出了号令。那些操纵狼牙拍的守军,连忙解开了绳索。从天而降的狼牙拍,将下面的长梯砸断,将梯子上的袁兵砸得骨断筋折、血肉模糊。随后兵士又将狼牙拍拉起,准备等袁军搭上新的长梯后,再进行下一轮攻击。 城下的袁军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见守军的狼牙拍如此恐怖,连忙将长梯换了一个位置,以逃避打击。守军见狼牙拍无法再继续攻击袁军,连忙使用叉竿,顺着梯子用力推剁,利用前面的横刃,来削断长梯上的袁兵手脚。 而对于那些已经从垛口冒头的袁兵,则采用长枪突刺,或者用连枷棍击打的方式,将他们从城头打下去。 由于城头的守军有充足的守城器械,那些顺着长梯向上攀爬的袁兵,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朝城下落。有的落下去,正好砸在下面扶梯子的兵士身上,将他们砸得惨叫连连。 远处的逢纪、审配等己方的兵士伤亡如此之惨重,忍不住又向袁绍进言:“主公,我军攻城器械不足,这样强行攻城,只能让兵士白白送死,不如暂且收兵,待明日再战吧?” 见袁绍听后无动于衷,审配连忙冲辛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着说几句。辛评点了点头,来到袁绍的面前,开口说道:“主公,逢元图、审正南所言极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如此强攻,徒增伤亡,不如暂且罢兵。待明日将城外的土坑填平,用井阑、冲车攻城,则馆陶必破。” 袁绍听到辛评这么说,虽然有些心动,但他却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叫过两名小校,吩咐道:“尔等速速赶完城东、城西两地,看看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可曾破城而入?” 两名小校领命,随后策马离开。 没过多久,两名小校一前一后从城东、城西回来,向袁绍禀报说:“启禀主公,守军防御太严,颜良、文丑将军不曾攻上城墙。” 袁绍长叹一声,吩咐道:“鸣金收兵!” 听到后方传来的鸣金声,正在攻城的兵士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立即停止了攻城,井然有序地撤了下来。 ………… 天黑之后,邓升带着一盒金饼和一袋珠宝,从城东方向出城,兜了一个大圈子后,来到了袁营的南面。 辕门外的一名什长,见穿着布衣的邓升牵着马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了他,大声地说道:“军营重地,擅闯者死!” 邓升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的说:“这位军爷,在下乃是校尉蒋奇的故人,有急事求见,还请军爷通融一下。”说着,便将一个装着五铢钱的布袋子塞了过去。 接过装钱的布袋,用手掂量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钱还不少,便换了笑脸对邓升说:“这位兄台,蒋校尉的营寨离此不远,我带你过去吧。” 什长带着邓升进入了军营,熟门熟路地朝蒋奇军驻扎的位置走过去,同时还在套邓升的话:“不知兄台和蒋校尉是什么交情?” “同乡同乡,”邓升连忙打着哈哈说:“我和蒋校尉乃是同乡,听说他在此处,特来此拜访他。” 什长听邓升这么说,先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附近除了帐篷,看不到巡夜的人,才压低嗓子对他说:“兄台,不瞒你说,你今天差点就见不到蒋校尉了。” “啊?!”邓升虽然知道原因,但依旧装出吃惊的样子:“军爷何出此言啊?”、 可能是看在刚刚那一袋五铢钱的份上,什长便将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向邓升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说:“幸好有别的谋士求情,否则蒋校尉就被主公斩首示众了。” “什么人,站住!”两人正说着话,前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喝。 邓升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兵士站在前方,他一手举着个火把,而另外一只手则搭在腰间的刀柄上,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和那名什长。 “是我!”什长连忙冲那名兵士说道:“有一位你家校尉的故人,深夜来访,我怕他找不到路,就将他带到这里来了。” 身材魁梧的兵士走过来,将邓升上下打量了一番,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自称我家校尉的故人?” 邓升在说话前,又是先塞了一袋五铢钱过去,看到那位兵士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后,才开口说道:“这位军爷,请转告你家校尉,就说故人邓升前来拜访!” 有钱能使鬼推磨,蒋奇的亲兵收了邓升的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客气多了:“请在此稍等,我进去向校尉禀报。他老人家今日心情不好,是否肯见你,我就不等而知了。” 邓升又朝对方拱手施礼:“有劳军爷了!” 亲兵走进帐篷时,带路的什长笑着对邓升说:“兄台,你且在此耐心等候,我先回去了。” “多谢军爷!”邓升又客气地冲对方深施一礼。 亲兵进去没多久,就从帐篷里跑了出来,态度恭谨地对邓升说:“我家校尉有请!” 邓升走进帐篷时,看到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而蒋奇就趴在上面。他连忙上前向蒋奇施礼:“贤弟,多时不见,你一切可好?” 蒋奇朝邓升的身后瞅了一眼,见自己的那名亲兵就站在身后,连忙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等帐篷里只剩下他和邓升后,才冷冷地问道:“邓兄,你不是在馆陶城里么,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了?” 邓升淡淡一笑,说道:“特为救贤弟性命而来!” “救我的性命?!”蒋奇等邓升说完后,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不屑地反问道:“不知邓兄打算如何救我性命啊?” “今日袁绍在军前折辱贤弟之时,为兄都在城头看到了。”邓升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贤弟为袁氏忠心耿耿,他居然一言不合就要杀贤弟,你怎么能继续为此人效力?” “不为袁氏效力,又该为何人而效力呢?” “贤弟,你我原是韩府君的部下。韩府君受奸人蒙蔽,将冀州让给了袁绍。”邓升义正言辞地说:“漳水亭侯乃韩府君之子,他收复冀州是大义所在。贤弟不如投效他,何如?” 听到邓升的这个提议,蒋奇只是冷笑着没有说话。邓升连忙出帐,从马鞍里取出韩湛赠予蒋奇的金饼和珠宝,重新走进了帐篷。 看到摆在面前的金饼和珠宝,蒋奇不禁吃惊地问:“兄台,不知此物从何而来?” “贤弟,”邓升笑着回答说:“这是漳水亭侯送给你的见面礼,假如你率军去投,想必还会有更多的赏赐。” 蒋奇盯着面前的金饼和珠宝,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袁绍的大军在此,我若率兵离营,估计走不上两里,就会被他派兵赶上,到时就算有钱也没有命花。” “贤弟所言极是,”邓升点着头说:“要想离开袁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带兵离开袁营,我家主公一定会出兵接应你的。我们现在就要想一个什么理由,名正言顺地将兵马从大营中带走。” 第0142章 瞒天过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两人经过一番讨论,最后蒋奇提出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邓兄,军中的粮草,每隔五天就会从后方运来,假如漳水亭侯派兵马去劫粮,那袁绍肯定会派人去救援。到时兄弟我就能主动请缨,将本部兵马带离大营。” 对于蒋奇提出的方案,邓升觉得不错,他连忙点了点头,回答说:“此计甚妙,待我立即回城向主公禀报。” “邓兄请留步。”见到邓升起身欲离开,蒋奇又叫住了他:“营中的吕旷、吕翔两兄弟,昔日亦是韩府君的部下,我观他二人对袁氏不满,不如约他们来此一见,相约同降漳水亭侯,如何?” 邓升听后又惊又喜,连忙追问道:“汝言果真?” 蒋奇见邓升对自己不信任,把脸一板,说道:“邓兄冒险至此,我安敢相欺?” 邓升不由大喜,连忙催促蒋奇:“那就请贤弟将二人请到此处,共商大事如何?” 蒋奇冲着帐篷外喊道:“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帐外走进一人。邓升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在帐外所见那人,。只听蒋奇在吩咐对方:“蒋二,速到吕校尉营中,将他们请到此处,说我有要事相商!” 蒋二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 等蒋二离开后,邓升有些不放心地问:“贤弟,这两人靠得住吗?” “邓兄但请放心,”蒋奇大大咧咧地说:“我与二人交情甚厚,定可说服他们同降亭侯,到时还请邓兄在亭侯面前说几句好话,给兄弟们安排几个好的位置。”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邓升本来只是奉命来劝降蒋奇的,没想到居然还能搂草打兔子,把吕翔、吕旷兄弟二人也劝降,这可是大功一件,因此他大包大揽的说:“贤弟请放心,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过了没多久,吕旷吕翔兄弟二人便在蒋二的带领下,走进了蒋奇的帐篷。当他们看到坐在帐篷里的邓升,都不禁吃了一惊。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吃惊的表情,吕旷皱着眉头问道:“邓司马不是在馆陶城内么,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此处?” 邓升起身朝两人抱拳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参加两位校尉,在下的确是来自馆陶城中。” “来此作甚?”吕旷盯着他,警惕地问道。 “袁氏心胸狭隘,难以容人,想必两位校尉在军中,也是屡受排挤吧?”邓升不卑不亢地说:“邓某到此,乃是劝各位弃暗投明的。” “弃暗投明?!”听到邓升这么说,一旁的吕翔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难道我们去投奔韩家小儿吗?” 邓升如实地回答说:“不错,邓某就是想劝说二位,前去投奔我家亭侯。” “如今数万大军屯于馆陶城外,早晚可以破城而入。”吕翔继续说道:“让我们背叛袁车骑,跑去头韩家小儿,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面对吕翔的这种态度,邓升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两位校尉应该知道,当初城里只有五千人马时,袁车骑的十万大军都无法破城而入。如今城里的守军已经过万,而袁车骑的兵马已损失两成,你们真的以为,他就一定能攻破馆陶吗?” “这个,这个……”邓升的这番话,让吕旷兄弟二人变得踌躇起来。过了好一阵,吕翔才试探地问:“难道漳水亭侯真的能打败袁车骑吗?” 邓升嗤笑一声,说道:“当初袁车骑任命我家亭侯为涉国县令,无法是将他派到那地瘠民贫之地,让黄巾与山贼除掉他。谁曾想,我家亭侯不光在涉国县剿灭了黄巾和山贼,站稳了脚跟不说,而且还能起兵攻伐袁氏,将他从冀州赶走。你们说说,他能否打败袁车骑。” 吕旷吕翔兄弟听后,低声地嘀咕起来,在商量是否该听从邓升的劝说,归顺韩湛。就在这时,蒋奇开口说道:“二位吕兄,在下已经归顺了亭侯,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同降啊?” 邓升也趁热打铁地说:“没错,蒋贤弟已决定投奔我家亭侯,若两位有归顺之心,邓某当为你们引荐。” 吕旷吕翔两人又低声讨论了一会儿,吕旷开口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原本就是韩府君的属下,归顺漳水亭侯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们如何将兵马从大营中拉走呢?” “二位,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蒋奇见两人还有顾忌,便将自己刚刚与邓升商谈的结果告诉了对方。 吕旷听完后,想了想随后说道:“蒋校尉,如果运粮车队遇袭,袁车骑肯定会派兵去救援。若是你去了,我们再要求同往的话,是否会引起怀疑?” “没错,我大哥说得对。”吕旷的话刚说完,吕翔就补充说:“要是被袁车骑看出了破绽,你们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邓升是知晓黄忠率三千骑兵,袭扰袁绍粮道一事,因此他连忙安慰吕旷吕翔:“两位校尉莫要担心,我家亭侯派出了一支骑兵,在袭扰粮道。假如他明天攻击运送粮草的车队,押粮官肯定会向袁氏求援,到时你们就可以主动请战。” “可若是明日骑兵不袭扰粮道,那么我们的计策不就落空了吗?”吕翔担忧地问道:“不知邓司马可以什么良策?” 别看韩湛派邓升到这里来劝降蒋奇,但他根本没有权利调动黄忠的骑兵,因此在思索片刻后,对众人说道:“我立即回城去请示我军亭侯,让他派人去通知骑兵,在明日袭击袁军额的粮道,为你们拉走部队创造条件。” 听到邓升这么说,蒋奇连忙表态:“邓兄,为了免你来回奔波之苦,我让蒋二跟你回馆陶一趟,如果有什么消息,便让他立即赶回来向他禀报,我也好相机行事。” 半个时辰之后,韩湛在太守府里接见了返回的邓升,听到不光劝说了蒋奇反正,甚至连吕旷吕翔兄弟也劝说成功。以前看《三国演义》时,就知道蒋奇、吕旷、吕翔是袁绍的部将,没想到他们最初都是跟着韩馥混的。 听完邓升的讲述后,韩湛扭头问郭嘉:“奉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主公,我们要连夜派人给黄校尉送信,命他明日袭击袁军的运粮车队,迫使他派兵救援。等蒋奇等人将兵马带出之后,再接应他们回馆陶。”郭嘉连忙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同时,让蒋奇的部下连夜返回袁营,将我们的安排告诉他们,让他们心中有数。” ………… “弟兄们,跟我冲,杀啊~!” 黄忠手里的大刀向前斜举着,策马朝远处官道上的粮车队冲去,在他的身后,是三千精锐的骑兵。骑兵部队如同一股旋风似的,向袁军的粮草队席卷而去。 押运粮草的是袁绍手下的大将韩猛,自从他上次被韩湛打败后,袁绍就不待见他,不再派他冲锋陷阵,而是专门负责押运粮草这种又累又不太好的差事。此刻见到一支骑兵朝自己的粮车队冲过来,他不禁暗暗叫苦。 韩猛一边命令车队停下,兵士拿着兵器躲在粮车后面,躲避骑兵的冲进;同时,他还派出两名骑兵,赶往袁营求救。黄忠早已接到了韩湛的命令,便有意地放韩猛手下的两名信使离开,随后再朝着车队的里袁兵发起了冲击。 袁绍正在营中大帐里和一帮文武研究攻打馆陶一事,逢纪主动向他提出:“主公,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多造投石车。昨日韩家小儿被我们的投石车打得灰头土脸,最后不得不亲自率兵出城,毁掉我们的投石车。假如我们在投石车前面部署重兵,使韩家小儿的兵马无法出城,那么守城的兵将,就会被我们的投石车吓破胆。” “元图所言极是。”逢纪的话刚说完,辛评就接着说:“就算我们的投石机,没有给守军造成多大的伤亡,但那种被动挨打的感觉,却会引起兵士们的恐惧。如果昨天不是韩家小儿及时地带兵出城,烧毁了我军的投石车,那么我们再投一阵,守军就会土崩瓦解。” “主公,我看我们应该多造投石车。”审配也出列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派人到附近去搜集石头,用以攻城……” 审配的话还没有说完,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喊声:“报~!”随后,一名风尘仆仆的兵士进入了帐篷,他在袁绍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主公,我是韩猛将军的手下,我们的运粮车队走到距离这里不到二十里的地方,遭到韩家军骑兵的攻击。韩将军担心抵挡不住,便命我回来向主公求援!” 逢纪走到了兵士的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问道:“韩猛就派了你一个人吗?” “我们是两个人。”兵士连忙回答说:“还有一名同伴,在逃往此处的途中,不幸被韩家军的骑兵所杀。”、 “主公,我军营中只有两日之粮,韩猛将军所押运的粮草,可千万不能有失啊。”逢纪向袁绍建议说:“我们需要立即调派兵马,赶去支援韩猛将军。” 袁绍听后点了点头,眼睛朝左右两侧文武官员扫了一遍,问道:“不知谁愿意领兵前往?” 蒋奇为了不引起袁绍的怀疑,一直站在队列里没有动窝,让站在一旁的吕旷吕翔觉得很意外,还以为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去投奔韩湛了呢。等袁绍第二次问谁愿意领兵前往时,蒋奇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向袁绍躬身施礼:“主公,末将愿领兵前往!” 袁绍盯着蒋奇问道:“你愿意领兵前往?” “是!”蒋奇将身子弯得更低,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末将愿意为主公排忧解难,领兵去救援韩猛将军!” 袁绍见蒋奇表现得如此恭谨,也没有怀疑,便冲他摆了摆手,吩咐:“既是如此,那你速速领本部兵马,去救援韩猛!” 蒋奇听到袁绍这么一说,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他连忙再施一礼:“末将领命!” 就在将其准备离开时,逢纪叫住了他,随后问来报信的兵士:“不知有多少骑兵?” “约有三千骑!” “三千骑?!”逢纪将这个数字重复一遍后,皱着眉头说:“蒋校尉,你手下只剩下三千多人,用三千步卒去攻打同等数量的骑兵,不是以卵击石么?” 蒋奇没想到逢纪会节外生枝,不禁愣在那里。好在吕旷及时地出来解围,他对袁绍说道:“主公,末将愿率兵与蒋校尉一道,去救援韩猛将军。” 袁绍想到吕旷吕翔的手下有五千步卒,再加上蒋奇的三千人,八千步卒对韩家军的三千骑兵,就算不能大胜,也不至于大败,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你就与蒋校尉一同出兵。” 蒋奇、吕旷、吕翔等人率兵离开后,袁绍继续和文武讨论打造攻城器械一事。但在讨论过程中,他却发现逢纪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的问:“元图,你怎么了?我看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逢纪对袁绍说:“主公,属下觉得蒋奇今日有些反常。” “哪里反常啊?”袁绍随口问道。 “昨日主公在阵前重责了蒋奇,”逢纪若有所思的说道:“就算他对主公不心存怨恨,也不至于主动请缨出兵啊?属下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袁绍不以为然的说:“难道你以为他们会带兵投奔韩家小儿吗?……”话一出口,袁绍整个人便愣住了。过了好一阵,他盯着逢纪问,“元图,除了蒋奇、吕旷吕翔二人好像也是冀州旧部吧?” “没错没错。”逢纪用力地在自己腿上拍了一把,激动地说:“属下终于想明白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蒋奇、吕旷、吕翔同时率兵离营,估计不是去救援韩猛,而是为了去和劫粮的韩家军汇合。好一招瞒天过海啊,差点就将我们都骗过了。” 袁绍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颜良文丑何在?!” “末将在!”听到袁绍在叫自己的名字,颜良文丑两人立即从队列里站出来,向他抱拳施礼,等待他发号施令。 第0143章 枪挑文丑,箭射颜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绍从桌案上的匣子里,抓起一支令箭,对颜良文丑二人说道:“你们二人领兵五千,去将蒋奇、吕旷、吕翔等人召回,若有推搪,立即格杀勿论!” 颜良上前接过令箭,用洪亮的声音回答说:“末将领命!” 等颜良文丑两人迈着大步走出了大帐之后,袁绍咬牙切齿地说:“韩家小儿,尔有何德何能,居然可以让这么多人去投奔你!” “主公请息怒。”见袁绍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逢纪连忙上前相劝:“只要有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出马,蒋奇之流就只能束手就擒。只要将他们三人明正典刑,看今后谁还敢去投奔韩家小儿。” 袁绍对颜良文丑的能力还是无条件信任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遇到华雄久战不下时,发出“可惜吾之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的感慨。此刻听逢纪这么一说,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如何攻城一事。” 蒋奇、吕旷、吕翔早就做好了出走的准备,在得到袁绍的允许后,慌忙就带着军队离开了大营。而颜良文丑领命后,还要重新集结兵马,等他们两人率兵出大营之时,蒋奇他们的军马已经在五里之外。 虽然兵卒已是一路小跑,但蒋奇却还在不停地催促:“快点,动作再快点!” 吕旷看到兵士们跑得气喘吁吁,有些于心不忍,便对蒋奇说:“蒋校尉,我们离开大营已有五里之远,想必袁绍就算派人来追,也追不上我们了。” “不行,”听到吕旷这么说,蒋奇把脸一板说道:“在没有和亭侯派来的兵马汇合之前,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一旦袁绍派人追来,你我性命难保!” 见蒋奇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吕旷不好反驳他,也只能催促自己的部下加快行军速度,全速赶往黄忠劫粮的地点。 馆陶城墙上执勤的一名屯长,见远处的袁营有大队兵马出营,朝着西南方向而去,连忙派手下的一名兵士向韩湛禀报。韩湛看了一眼摆在桌案上的舆图,笑着对郭嘉说道:“奉孝,看来是蒋奇他们将兵马从大营里拉出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与黄校尉汇合。” 郭嘉听到蒋奇的兵马离开了袁营,但脸上并没有惊喜的表情。他吩咐来报讯的兵士:“回去告诉你的屯长,继续严密监视袁营,一有什么异动,就立即来报!” 等报讯的兵士离开后,韩湛有些不解地问郭嘉:“奉孝,你在担心什么?” “袁绍手下谋士众多,蒋奇、吕旷等人倒戈之事,肯定会被察觉。”郭嘉向韩湛解释说:“我只是未雨绸缪防患未然而已。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需要另外派兵马去救援。” “奉孝,你多虑了。”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笑着说:“蒋奇、吕氏兄弟手下有八千兵马,再加上黄校尉的三千骑兵,总兵力上万。没有一两万的兵马想打败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袁绍出动这么多的兵马,营中肯定会陷入大乱的。”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报讯的兵士再次出现在太守府内,他单膝跪地向韩湛禀报:“报,袁营又有一支大军出营!” “有多少兵马?”郭嘉抢着问道。 “回郭先生的话,”兵士知道郭嘉是韩湛信任的谋士,连忙回答道:“约有五千人马。” “主公,看来是蒋奇他们的意图被袁绍察觉了,所以派兵马去追赶他们。”郭嘉有些着急地说:“以嘉的估计,袁绍肯定会派颜良文丑二人去追赶蒋奇,黄校尉虽说武艺出众,但要让他同时对付颜良文丑,还力有不逮。” “就算黄校尉只能对付颜良文丑中的一人,蒋奇他们也足以应付另外一人。”典韦觉得郭嘉的说法有点危言耸听,便不以为然的说:“郭先生不必如此多虑。” 而韩湛听到这里,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别人不知道颜良文丑的厉害,他却比谁都清楚。徐晃、张辽二人算是曹操手下武力靠前的武将,但他们却不是颜良文丑的对手,蒋奇三人出马,就只能是送人头的下场。 想到这里,他起身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 赵云听韩湛在喊自己,连忙出列躬身施礼:“主公有何吩咐?” “子龙将军。”韩湛觉得如果赵云出马,和黄忠一起对阵颜良文丑,取胜的几率还是蛮高的,便吩咐道:“你立即率五百骑兵,赶去与黄校尉汇合,顺便将蒋奇等人救回来。” 赵云接到韩湛的这道命令后,不禁迟疑起来,因为城里剩下的五百骑兵,是专门用来保护韩湛安全的,一旦将这支骑兵带走,韩湛身边的护卫就严重不足了。因为他沉默一阵后,试探地说:“主公,这五百骑兵是专门用来保护您安全的,云要是带走了……” “子龙将军放心。”韩湛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在城内有千军万马保护,袁绍就是想攻进城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时间紧迫,你立即带人出发吧。” ………… 黄忠杀散了押送粮草的兵丁,又将韩猛打得大败而逃,夺了袁绍的粮草。一名百人将向黄忠请示:“黄校尉,我们该如何处置这批粮草,是放火烧掉吗?” “什么,放火烧掉?”黄忠听百人将这么说,立即朝他一瞪眼,说道:“十万斛粮食够馆陶守军吃两个月,你居然说一把火烧掉。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挨了黄忠责骂的百人将咧嘴笑了笑,回答说:“黄校尉有所不知,馆陶城里的存粮,足够守军吃五年的,多这批粮草不多,少这批粮草不少。究竟怎么处理,还请黄校尉拿出一个章程来。” 黄忠左右看了看,吩咐道:“我看到很多赶车的民夫还在,你让他们出来继续赶车,我们回馆陶。” 骑兵押送着运粮车队,朝馆陶的方向行进了不到十里,一名探马策马过来向黄忠报告:“启禀黄校尉,在东北方向有烟尘,怕是有大队兵马过来!” 黄忠朝探马所说的方向望了望,看见隐隐有烟尘泛起,他稍微一沉吟后,开口下令说:“留下一千人马押送粮车继续前行,剩下的人跟我来!” 迎着烟尘的方向走了两里多地,黄忠看到一支步卒大军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他连忙喊道:“布阵,准备迎敌!” 当他们列好阵型后,对方居然放慢了速度,从队列中冲出一骑,朝黄忠他们狂奔而来。黄忠猜测来的可能是自己等待的人,连忙策马出阵,迎向了来人。 两人在距离十几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勒住了马缰。对面那位顶盔掼甲的武将,朝黄忠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对面可是黄忠黄汉升?” “正是在下。”听到对方这样问,黄忠便猜到对面是自己要接应的蒋奇,将手里的大刀往马鞍一搁,同样客气地说:“来者可是蒋奇蒋校尉?” 两人核实了对方的身份后,蒋奇朝后面招了招手,吕旷吕翔兄弟也策马赶了过来。几人正在叙话时,忽然一名蒋奇的部下骑着马奔过来,冲着蒋奇他们大声地说:“启禀蒋校尉,颜将军、文将军两人带着五千兵马,从后面赶过来了。” 听说颜良文丑带兵赶上来了,蒋奇等人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蒋奇喃喃地说:“颜良文丑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 “蒋校尉,”看到蒋奇等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黄忠心里对他们充满了鄙视。不过想到自己的任务,就是来接应他们,他还是热情地对三人说:“你们先带着兵马护送粮车朝馆陶进发,颜良文丑他们由黄某来对付。” “如此,就多谢黄校尉了。”黄忠的话,对蒋奇他们来说,如同天籁之音,三人在马背上朝黄忠拱了拱手,催促自己的兵马加快速度,穿过黄忠为他们让开的通道,赶去和护送粮车的骑兵汇合了。 蒋奇他们刚刚离去,文丑就带着兵马赶到了。他没看到蒋奇等人,却看到了黄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催动坐骑,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就冲了过来。 黄忠看到文丑朝自己冲过来,绰起大刀迎了上去,口中喊道:“今日一定要和你分出个胜负来。”两人冲到一处,你砍我一刀,你捅我一枪,打得是难解难分。 双方战了四十多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而此刻颜良带着后队赶到了,见文丑和黄忠打得难分难解,连忙喊道:“文丑,我来助你!” 黄忠的武艺比文丑略胜一筹,但要分出胜负,至少都需要两三百回合。看到颜良冲过来,黄忠不禁暗暗吃惊。等他和颜良过了两招之后,他发现颜良的武艺不在文丑之下,就算单打独斗,自己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占到便宜,更何况对面是两个人。 黄忠与颜良文丑两人大战了八十回合之后,渐渐处于下风,他在心里嘀咕:“袁军势大,一旦我被打败,他们只需挥军掩杀,我的骑兵就会吃大亏。不行,必须再坚持下去。”想到这里,他抖擞精神,加快了挥舞大刀的速度,让颜良文丑奈何不了自己。 不过舞刀的速度快了,就会导致体力快速下降。仅仅过了十几招,黄忠就感到有些气喘,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也顺着脸庞往下流。见到黄忠这种情况,颜良不禁大喜,他冲着文丑喊道:“他快支持不住了!” 文丑听到颜良的喊声,仿佛像打了鸡血似的,出枪的速度更快了,在短短的七八招内,就让黄忠险象环生。黄忠不禁暗自苦笑,心中暗想: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喊声:“汉升莫慌,待我前来助你!” 黄忠在挡住了颜良砍来的一刀后,扭头一看,只见白盔白甲的赵云,正骑着他的照夜玉狮子,手持龙胆亮银枪朝这边冲过来。 文丑见眼看就要打败黄忠了,忽然从旁边冒出一个人,连忙挺枪冲了上去,准备一枪将赵云刺于马下。面对他刺来的这一枪,赵云用手中枪一挡,便化解了他必杀这一招。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文丑一枪刺空,发现来将的武艺居然在自己之上,心里不禁一阵胆寒。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和赵云战到了一处,为颜良争取到打败黄忠的时间。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赵云的武艺比他想象得更高,对方连着刺了七枪,将他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文丑知道自己不是赵云的对手,在格挡开赵云刺来的一枪后,拨马就往本阵逃去。赵云连忙催马追了上去。当文丑距离本阵还有三十几步时,赵云距离文丑只剩下半个马身,他抬起手中枪朝前猛冲出去。只听文丑一声惨叫,居然被赵云挑于马下。 没等赵云再补上一枪,从阵中冲出十几名长枪兵,朝着赵云一阵乱戳。趁着赵云招架之际,两名兵士弯腰将负伤坠马的文丑拖回了本阵。赵云见越来越多的长枪兵围上来,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便调头朝颜良所在的位置冲去。 颜良听到了文丑的惨叫声,知道自己的搭档出了事。连忙冲着黄忠猛挥了几刀,趁着黄忠闪避之际,他拨转马头朝回狂奔。黄忠的马力已乏,根本无法追赶,他便放下大刀,取下铁胎弓,张弓搭箭朝奔逃中的颜良射了一箭。 颜良听到身后弓弦响,没等他闪避,就感觉右肩上一阵剧痛,手里的大刀一时拿捏不住,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颜良深怕黄忠趁机追杀上来,不敢回头,只能伏低身体,用左手抱住马脖子,拼命地逃进了阵中。 见颜良文丑两人俱已受伤,赵云黄忠两人准备冲阵,但却被阵中的弓箭射了回来。颜良回到阵中,大声地喊道:“后军变前军,速速撤退,撤退!” 第0144章 各回各家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2018年第一天要感谢的,是所有读者这些年的陪伴,以及大力的支持! 祝福大家2018阖家平安、健康、快乐! ………………………………………………………… 赵云、黄忠有心挥军掩杀,但看到袁军退而不乱,还有弓箭手射住了阵脚,便停在远处听任颜良文丑的离去。 黄忠在马背上向赵云抱拳施礼:“多谢赵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摆了摆手,问道:“蒋奇等人何在?” “我已经让他们赶去和押送粮车的骑兵汇合了。”黄忠连忙回答说:“想必他们此刻已在数里之外。” “我们去看看,”赵云说着,拨转马头朝一旁列阵的骑兵而去。、 黄忠以为蒋奇等人带着兵马,与自己押送粮车的骑兵汇合后,会立即赶往馆陶,以尽快脱离险境。没想到蒋奇、吕旷手下的兵卒,看到主将居然带着自己与韩家军合兵一处,搞清楚是要背叛袁绍后,立即便有一部分忠于袁绍的兵卒闹将起来。 吕旷看到手下有不少兵卒,都是忠于袁绍的,不禁有些为难地问蒋奇:“蒋校尉,这些兵卒不肯随我们去投亭侯,这可如何是好?” 蒋奇皱着眉头,盯着那些正在闹腾的兵士,心里盘算该怎么办。不少原本是无所谓投奔谁的兵卒,在听到那些忠于袁绍的兵卒嚷了半天后,也有些迟疑起来,想重新再返回袁营。 蒋奇见势不妙,挥舞着武器冲过去,砍翻了几个闹腾得最厉害的兵卒,随后大声地说:“我等原本都是韩府君旧部,因为韩府君受奸人蛊惑,将冀州让给了袁绍,我们才不能不改弦易辙。大家应该清楚地知道,我们在袁营中是如何受排挤和歧视,吾今日决定重新归顺韩亭侯,敢有不从,一律格杀勿论。” 吕旷听到蒋奇这么说,也连忙用手一指地上的那些尸体,附和道:“若有不从者,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赵云和黄忠赶到时,看到在蒋奇的马前躺着十几具尸体。赵云不禁好奇地问:“蒋校尉,这是怎么回事啊?” 蒋奇朝那些尸首一指,怒气冲冲地说:“这些兵卒死心塌地地为袁绍效命,居然鼓动营中兵士重投袁绍,吾怒而杀之。” 赵云听蒋奇这么说,心里便明白,蒋奇这么做,是为了表示自己真心归顺的态度,便策马到阵前,对着众兵士大声地说:“诸位弟兄,韩亭侯仁义,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但假如有谁不愿前往馆陶,可自行离去,赵某绝对不会为难他。” “赵将军,”听到赵云这么说,吕旷不禁有些急了,因为他刚刚亲眼看到有数以百计的人闹腾着要重返袁营,如果真的听任这些人离开,估计兵马至少要散去三四成,因此他连忙开口说:“这样做不太妥当吧。” “吕校尉不必担心,”赵云在来的路上,已经向黄忠打听过带兵的将领是谁,吕旷刚一开口,他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我家亭侯说过一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去留悉听尊便。” 下面的兵卒虽说听到了赵云所说的话,但他们看到躺在蒋奇等人马前的尸首,包括那些态度坚决,一心想回袁营的兵士,都站在原地没动窝。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名兵士战战兢兢地离开了队列,朝袁营的方向走去。他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扭头看到,既没有看到朝他飞去的箭矢,也没有人追过来砍他的头,便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见最先离开的那名兵士,居然没事,立即有其他的兵士有样学样,他们三五成群地离开了队列,撒开脚丫就朝着来的方向跑去,深怕赵云等人改变了主意,到时就会有性命之忧。 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大概有近千的士卒选择返回了袁营。等到没有兵士再离开队伍时,蒋奇、吕旷等人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发现不愿意跟随自己去投奔韩湛的兵士,也不过千人,绝大多数的兵卒还是选择了跟随自己,这样投奔攻击,韩湛给自己的官职也不会太低。 双方合并一处,押送着粮车缓缓而行。为了避免发生误会,赵云还派人返回馆陶,向韩湛禀报。 ………… 被赵云击败的颜良文丑两人,正带着兵马朝袁营。 别看文丑被赵云一枪从马背上挑了下来,但由于他腋下中枪时,胯下的坐骑正在向前猛冲,将枪上的力卸掉了不少,才能伤而不死。而颜良更加幸运,黄忠的那一箭虽然射中他的右肩,但因有盔甲的遮挡,他的伤势也不算太重。 文丑萎靡不振地躺在一辆马车上,对骑马在旁边的颜良说道:“颜良,蒋奇带兵跑了,粮草也被韩家小儿劫了,我看我们需要立即派人向主公禀报。” 颜良看了一眼缓缓行进的队伍,觉得照这种速度走,没有两三个时辰,是根本无法回到大营的。为了让袁绍及时地了解自己这里的情况,他派出一名信使,快马加鞭赶回大营,向袁绍禀报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在大营里的袁绍,听颜良派来的信使说粮草被劫走、蒋奇等人的兵马也逃跑后,顿时勃然大怒,他背着手在帐内来回地走动着,怒气冲冲地说:“颜良文丑无能,居然让蒋奇等人带兵马逃走了。还有韩猛,也是个窝囊废,带着三千兵马护送粮草,居然还让韩家小儿将粮车劫走了。” 说着话,有名亲兵进来禀报:“启禀主公,韩猛将军回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袁绍,听说韩猛回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大声地吩咐左右:“将他推出辕门斩首,首级挂在旗杆上示众三天。” 左右的亲兵答应一声,就准备出去对付大败而逃的韩猛,但却被逢纪叫住了。逢纪对袁绍说道:“主公,韩猛将军丢失了粮草,并非他的过错。您想想,就连勇猛如颜良文丑的武将出门,不也铩羽而归了吗?” 逢纪的话刚说完,跪在地上的信使又对袁绍说道:“主公,小的还有一件事不曾禀报。” “什么事?”袁绍没好气地问道。 “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在与韩家军大将的对战中,相继负伤。” “什么,颜良文丑负伤了?”颜良文丑二人是袁绍的爱将,听说他们负伤了,袁绍顿时心急如焚,他着急地问:“他们的伤势如何?” “回主公的话,”信使回答说:“文丑将军腋下中了一枪,幸好有部下舍命相救,才保住了性命;而颜良将军右肩中了一箭,不过伤势不重,休养几日就好了。” 逢纪听到这里,连忙对袁绍说道:“主公,颜良文丑将军可能在短期内无法出战,如果再杀了韩猛,那军中就无人可用了。” 袁绍的心里很明白,虽然自己营中的文武官员人数不少,但要说到冲锋陷阵,还非颜良文丑不可。如果他们两人在短期内无法出战,自己就只能靠韩猛了。想到这里,他吩咐左右:“把韩猛带进来!” 狼狈不堪的韩猛从帐外进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袁绍的面前,连磕了两个头说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韩猛,”袁绍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语气严厉地说:“你的死罪,我且给你记下了。如果再折我军锐气,到时数罪并罚,夷灭三族。” ………… 在馆陶的韩湛,听说赵云、黄忠引导归顺的蒋奇等人,押解着大量的粮草朝馆陶而来,连忙出城迎接。 他站在吊桥边,看到赵云等人过来后,连忙笑着迎了过去,还隔着老远,就热情地招呼:“子龙、汉升,你们回来了!” 见韩湛亲自出来迎接自己,赵云、黄忠二人不敢托大,连忙翻身下马,上前向韩湛抱拳施礼,“末将参见主公!” 韩湛和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又朝蒋奇三人走了过去。三人连忙上前单膝跪下,向韩湛抱拳施礼:“末将参见亭侯!” “诸位免礼!”韩湛上前将蒋奇、吕旷、吕翔等人一一扶起,对他们说:“尔等皆是家父的旧部,如今带着如此多的人马来投,本侯真是感激不尽。如果三位不嫌弃的话,依旧担任校尉之职,所部兵马俱归尔等节制!” 蒋奇等人听到韩湛不光他们继续担任原职,而且原来的兵马也依旧归自己节制时,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齐齐抱拳行礼:“多谢主公,末将遵命!” 在回城的路上,赵云向韩湛讲述了他救援黄忠的经过。韩湛听后,心中不禁暗自感慨,在《三国演义》里,刘备取汉中时,曾经派赵云、黄忠去劫曹操的粮草。黄忠中计被围,是赵云率军杀入重围将其救出。面对曹操的追兵,赵云还命令部下大开寨门,单人匹马站在寨外迎击曹军,生生将曹军吓退。刘备得知此事后,还当众称赞赵云“子龙一身都是胆也”。今日如果没有赵云及时赶到,黄忠可能会凶多吉少,想不到这两人还挺有缘的,两次都是赵云救了黄忠。 赵云朝左右瞧了瞧,随后低声问韩湛:“二弟,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袁绍军断粮在即,势必会军心大乱。”韩湛扭头看了一眼后方长长的运粮车队,对赵云说道:“我们是时候和袁军决战了。” 第0145章 貂皮斗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辛评看到军粮被劫、颜良文丑又负了伤,再加上蒋奇、吕旷等人又拉走了数千人,知道就算袁军人数比馆陶守军多,但因为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这场仗已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便向袁绍建议道:“主公,目前形势于我军不利,不如先撤兵回邺城,等来年再战吧?” 袁绍听辛评这么说,立即用要吃人的眼神盯着他问道:“我军尚有七万余人,而韩家小儿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万多人。况且其中还有七千新附之兵,他能用之兵不过两万,我军为何要在此时退兵?” “主公,军中粮草不足,兵士们必然军心不稳。”见袁绍发火了,审配连忙解释说:“况且寒冬将至,军中缺少冬装,继续在馆陶城外待下去,就算韩家小儿不与我军交战,也会有大量的兵士冻饿而死。” 善于察言观色的逢纪,根据袁绍的脸色,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撤兵,便站出来说道:“仲治此言差矣,我军没有粮草和冬装,可以让人回邺城催讨,何必杞人忧天呢。” 见逢纪和自己唱反调,辛评微微地蹙起眉头:“元图,如今营中的粮草只敷三日之用,就算立即派人回去催粮,起码也需旬日才能送到营中。一旦韩家小儿察觉军中缺粮,引兵来攻,我军必然打败。” “韩家小儿怎么可能知晓我营中虚实呢?”逢纪提高了嗓门,正想反驳辛评的谬论时,猛地想起今天带兵逃走的蒋奇、吕旷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因为他想到,蒋奇等人为了取得韩湛的信任,一定会主动向对方报告袁营的虚实。 一向很少发表自己意见的荀谌从队列中出来,冲着袁绍深施一礼:“启禀主公,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绍看到荀谌表现得如此恭谨,猜到他是因为和韩湛沾亲带故的缘故,深怕遭到自己的猜忌,因此表现得非常谨慎。他冲荀谌点了点头,问道:“荀先生,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属下同意辛仲治的提议,我们立即悄悄拔营回邺城。”荀谌字斟句酌地说:“如若我们再在此地停留,一旦天降大雪,导致道路难行,恐怕大军要想安然撤回邺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辛评见荀谌附和自己的意见,连忙又补充说:“主公,我军目前缺少粮草和冬装,不宜再在馆陶城外停留,还是连夜退兵吧。等回到邺城整顿了军队,来年再来去馆陶也不迟。” 辛评和荀谌的劝说,让袁绍沉思起来。他想到这次仓促地抽调了魏郡的兵马,来攻打馆陶,但由于众将不齐心,结果不光没有拿下馆陶,反而损兵折将,甚至还有人直接将兵马拉走,看来是需要先会邺城,将兵马重新整顿一番后,再来攻打馆陶也不迟。 想到这里,袁绍便冲众人下令:“大家回去抓紧时间收拾行装,我们连夜撤兵。” 听到袁绍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辛评和荀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两人连忙向袁绍深施一礼,大声地说道:“主公圣明!” 第二日清晨,在馆陶城头执勤的兵士,看到远处的袁营居然只剩下了一排木栅栏,里面空荡荡的,一顶帐篷都看不到,连忙去向队率报告。 队率听到兵士的禀报,什么对方谎报军情,还亲自跑到城头查看。当他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营地,不禁喃喃地说:“见鬼,这是见鬼了,袁军居然半夜就撤了。”他扭头问一旁的兵士,“你们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兵士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队率,袁营离城墙有四五里,就算半夜有什么动静,我们这里也听不到啊。” 队率正准备下城墙去向高览汇报,却看到高览正带着一队兵卒沿着墙边的阶梯走上来,连忙向前禀报:“启禀高校尉,袁军退了。” “什么,袁军退了?”高览听到队率的报告,眉头不禁往上一扬,表情严肃地问道:“你所说额的可是实情。”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队率赶紧回答说:“假如校尉不信,可以亲自上墙瞧瞧。” 高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城墙,扶住垛堞朝远处望去,见到原本旌旗招展的袁营,果然变成了一座空营时,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不过他在临下城墙前,还是吩咐队率:“尔等在此小心戒备,我到太守府将此事向亭侯禀报。” 正在大堂议事的众人,听完高览的禀报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轻松起来。而韩湛听后,却是一愣,心说:这袁绍怎么忽然撤兵了,莫非其中有诈? 站在一旁的蒋奇,见韩湛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忙站出来对他说:“主公,袁绍营中缺粮,再加上天气寒冷,兵士们缺乏冬装,如果他们继续在城外与我们相持,营中就会有大量的兵士冻饿而死。” “蒋校尉所言极是。”蒋奇的话刚说完,黄忠便接着说道:“主公,既然袁绍已经退兵,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出兵追赶呢?” “不行,我们不能去追击!”对于黄忠的这个提议,郭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袁绍虽然退兵,但他肯定防备我们派出的追兵。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在险要之处设有伏兵,我们贸然追击,肯定会吃大亏的。” 听到郭嘉说袁绍肯定在沿途设有伏兵,韩湛对此说法表示了赞同:“袁绍手下能人众多,既然他们选择在半夜撤兵,那就表明他们一定做好应对措施,假如我们贸然派兵追击,势必会遭到惨败。出兵追击一事,就不必再提了。” 议事结束后,罗布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胡茶求见!” 听说富商胡茶求见,韩湛觉得很好奇,他不是在冀州城内卖酒么,什么时候跑到馆陶来了。在大堂上接见他,有点不合适,便吩咐罗布:“请胡先生到后院!” 韩湛回到后宅不久,胡茶便在罗布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胡茶进门后,立即来到了韩湛额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头后,满脸堆笑的说:“小人参见亭侯!” “胡先生请坐!”韩湛等对方施礼完毕后,招呼他坐下,随后客气地问:“不知胡先生从冀州到此,有何见教吗?” “回亭侯的话,”胡茶态度恭谨地说:“小人见天气寒冷,兵士们的冬装还没有着落,便命人准备了五百件皮袄送来。” 前段时间天气转冷的时候,韩湛想到在这个朝代棉花还没有用来制作棉衣,要给将士们准备冬装,就只能采购皮袄。此刻听到胡茶这么说,他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感激地说:“如此,本侯就代表军中将士,多谢胡先生了。” 他考虑到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胡茶既然主动赠送了五百件皮袄,想必是为了更方便地向军中推销他家的皮袄,便客气地问:“胡先生,馆陶城内有近三万兵马,区区五百件皮袄是杯水车薪。不知胡先生可有门路,为军中购置所需皮袄啊?” 胡茶听到韩湛说准备向他订购皮袄,脸笑得像开了花似的,他本来以为韩湛充其量从他这里购买几千件皮袄就顶破天了,但此刻却知道对方居然打算买差不多三万件,这还不让他赚个盆满钵满。他连忙起身说道:“回亭侯的话,三万件皮袄虽然数目多了点,但在小人在冀州附近有不少皮货作坊,相信在半月之内,就能满足大军所需。” 向胡茶订货后,韩湛忽然想到应该看看货版,便客气地问胡茶:“胡先生,不知你可否让本侯看看样品?” “可以可以,请亭侯稍候,小人这就将货版取来。”胡茶说着,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说了几句。功夫不大,他便捧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进来了。他将包袱放在地上,先解开大的,从里面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皮袄,对韩湛说:“亭侯请看,这就是我为军中将士所准备的皮袄。” 韩湛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羊皮所制的皮袄,别看档次不高,但穿着身上却是御寒的好东西。见到韩湛将皮袄翻来覆去看个不停,胡茶又补充说:“亭侯,此乃羊皮所制,另外还有狗皮的皮袄,不知亭侯打算采购哪一种?” 韩湛后世是做物流的,他对所运输的商品都进行过研究,这种皮货也是略知一二。在所有的皮货里,虽说狗皮所制的衣服档次是最低的,但上身后却是最暖和的,否则北极圈的人每年就不会大量采购这种商品了。如今要为部队大量添置冬装,如果都以羊皮为主,可能在经济上承受不了,所以还是以狗皮为主。 想到这里,他对胡茶说:“胡先生,我看还是以狗皮皮袄为主,如果数量不足,再用羊皮皮袄来补充所缺之数吧。” “小人领命,小人领命!”胡茶说完后,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包袱,取出了里面的一件带帽的斗篷,朝韩湛递过去,同时态度恭谨地说:“亭侯,这是小人孝敬您的,还请您笑纳!” 韩湛接过斗篷,顿时惊呆了,胡茶送给自己的居然是一件纯白色的貂皮斗篷。他以前看小说,常常看到书中提到某人的衣服是用白色狐狸皮做的,上面一根杂毛都没有,当时还感觉这衣服有多么贵重。等接触物流行业后,才知道狐狸皮所知的皮草档次其实也不高,这一点从售价仅仅是貂皮衣服的零头就能看出来。如今自己捧着手里的白貂皮斗篷,才真的是简直不菲。 韩湛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斗篷,低声地说道:“毛针短而软,底绒又如此厚,想必都是母貂皮所制吧?据本侯计算,应该是用了三十六张貂皮。” 胡茶听到韩湛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亭侯真是见多识广啊,这件斗篷的确是母貂皮所制,而且所用皮数正好是三十六张。” 韩湛虽然心中格外喜欢这件斗篷,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其递还给胡茶,有点言不由衷地说:“胡先生,此物想必价值不菲,本侯无功不受禄,还请先生收回吧。” 胡茶呵呵一笑,连忙说道:“亭侯,此物虽然价值百金,但和亭侯为小人提供的蒸酒技术相比,却是相差甚远。这是小人对亭侯的一番心意,还请亭侯不要推脱啊!” 见到胡茶是一番好意,韩湛也就没有再推脱,他顺理成章地收下了貂皮斗篷后,随手放在了一旁,问胡茶:“胡先生,本侯打算过两日就班师回冀州,不知你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随本侯一起返回冀州?” “回亭侯的话,小人在此处有些生意,近期袁军攻城,对生意多少有些影响。”胡茶连忙回答说:“小人打算继续留在此处,等一切重归正轨之后,再返回冀州。” 韩湛知道胡茶在不少城池都有着自己的生意,听胡茶提到袁军,他忽然想起对方在邺城又有生意,连忙关切地问道:“胡先生,如果本侯没有记错的话,你在邺城也有生意。如若袁绍知道你资助本侯之事,是否会对你在邺城的生意下手?” 听到韩湛这么说,胡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袁绍知道小人资助了亭侯,要查封小人在邺城的生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时候。不过小人相信,亭侯早晚会攻破邺城,到时小人的生意又可以重新开张了。” 望着这位从涉国县开始,就一直支持自己的富商,韩湛微微颔首,并郑重其事地向他做出保证:“胡先生请放心,不管你在邺城的损失有多大。只要本侯夺取了邺城之后,都会双倍予以赔偿的。” 胡茶得到了韩湛的这个承诺之后,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趴下连连磕头,同时向韩湛表忠心:“多谢亭侯的一番美意,只要小人还有一口气在,便愿为亭侯效犬马之劳!” 第0146章 名士和才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没等韩湛班师,初平二年冬季的第一场雪,便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 韩湛和郭嘉站在议事厅的门口,望着鹅毛般的雪花,从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郭嘉不禁感慨地说:“看来真是天不亡袁绍,直到他退兵以后才下雪。如果早下两天,估计有半数的兵卒都回不了邺城。” 韩湛很清楚袁绍军中缺粮,而且兵士们也缺少冬装,在荒郊野外宿营,一场大雪过后,势必会因为冻伤出现大量的非战斗减员。假如早两天就下雪,自己就能率兵主动出击,将袁军打得落花流水。 来议事厅向韩湛汇报的赵云,看到韩湛和郭嘉两人居然有闲情逸致在下雪,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韩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赵云,便笑着问道:“大哥匆匆而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赵云见议事厅门口只有韩湛和郭嘉两人,站岗的哨兵都隔着老远,便用私下的称呼说道:“二弟,天降大雪,很多兵士没有御寒的冬装。现在有胡先生所赠的五百件皮袄,不知该如何分配?” 五百件皮袄,对差不多有三万人的馆陶驻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在听到赵云的这个问题后,他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这五百件皮袄配备给在城头执勤的兵士,可别让他们冻坏了。” 等韩湛交代完皮袄的分配方案后,赵云又禀报说:“有哨探兵士来报,他们在城西方向截住了一辆马车,……”听到赵云郑重其事地汇报说有辆马车被城外的哨探拦住了,韩湛立即竖起了耳朵,想听清楚后面说的是什么,“车中有一女眷,自称为当朝左中郎将蔡邕之女。” “蔡邕之女?”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还没有什么反应,但郭嘉却是一个激灵,他一把抓住赵云的手臂,着急地问:“子龙将军,可是嫁与河东卫仲道的蔡琰蔡昭姬?” 听到郭嘉提起蔡琰这个名字时,韩湛才猛地醒悟过来,原来郭嘉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后世著名的蔡文姬!唉,没文化真可怕,自己一直以为蔡文姬的父亲叫蔡巢,谁知却是蔡邕。 赵云冲郭嘉摇了摇头,说:“回郭先生的话,末将不知。我们的哨探拦车检查时,有一名文士持剑挡在了车前,不准哨探靠前。哨探猜想对方可能是有大来历的人,因此不敢怠慢,一边将他们围住,一边派人向末将禀报。” “这名文士还颇有胆气。”派出的哨探都是五十人一组,一名文士能面对如此多的兵士,却依旧有胆量挡在车前,不准他们靠近,这人是多么的了不起。韩湛因此起了爱才之心,他连忙问赵云:“大哥可知对方叫什么名字吗?” 赵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回答说:“据哨探所说,好像叫什么单福!”他的话音刚落,韩湛已一阵风似的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只在身后留下一句话:“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快随我出城迎接!” 韩湛冲出了太守府,见门外的军士牵着一匹马,是赵云的照夜玉狮子,连忙冲过去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朝城西而去。等赵云和郭嘉赶到府外时,只看到韩湛的影子,他不禁纳闷的说:“我家二弟是怎么了,听到蔡昭姬的名字时,还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单福的名字,就变得如此失态啊?” 韩湛单人匹马从城西出城,朝哨探截停马车的地方赶去。过了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前方有一群骑马的哨探,围住了一辆外表华丽的马车,马车夫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冷的,一直在不停的哆嗦着。车旁有一名衣装单薄的文士,正手持宝剑骑在一个黑马之上,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四方。 听到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立即便有几名哨探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等看清楚来的人是韩湛后,众人齐齐在马背上拱手说道:“参加亭侯!” “免礼!”韩湛冲众人一摆手,随后放慢马速,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那名文士的面前,客气地说:“敢问这位义士,可是单福先生?” “正是在下,”文士皱着眉头将韩湛仔细打量了一番,冷冷的问道:“阁下是谁?” “在下乃是新任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韩湛向文士表明什么后,环顾左右,大声地吩咐:“都把兵器收起来!” 随着韩湛的一声号令,围在四周的哨探们,纷纷收起了兵刃。而文士见兵士们对韩湛言听计从,知道面前这位年轻公子所说的话是可信的,他将剑插回了剑鞘,翻身下马,冲韩湛躬身施礼:“颍川单福,见过亭侯!” 在确认面前这人就是单福后,韩湛也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住了对方,客气的说:“单福先生,属下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赎罪。” “无妨,无妨。”见韩湛表现得如此客气,单福也大度地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韩湛与单福正说着话,赵云和郭嘉也骑马赶到了。郭嘉下马后,来到了马车前,态度恭谨地问道:“车里可是蔡小姐?” “奴家正是姓蔡,”车厢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听到对方自报身份后,郭嘉连忙恭恭敬敬地说:“曾因羡慕令尊大名,去登门拜访过,可惜当时先生已入京城为官,嘉无缘当面受教。” 马车的布帘一挑,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她冲着郭嘉甜甜一笑,说道:“原来阁下就是郭奉孝,奴家曾听家父提过你的名字,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郭嘉听到蔡琰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蔡先生也知道在下的名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看到两人一聊起来就没个完,韩湛有些不耐烦地对郭嘉说:“奉孝,野外天寒地冻的,别把蔡小姐冻坏了,我们还是回城再聊吧。” “对对对,”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方才回过神,对蔡琰说道:“蔡小姐,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我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片刻之后,马车便重新启动,在十几名哨探的陪同下,向着城池缓缓而去。韩湛见正准备上马的单福,身体微微哆嗦着,似乎感觉冷得厉害,连忙开口问道:“单福先生,你为何衣着如此单薄啊?” 单福冲韩湛一笑,有些尴尬的说道:“方才在下看到这些哨探时,还以为遇上了强盗,随后催促马车加快速度赶来,自己持剑断后。为了便于厮杀,在下把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扔掉了。亭侯可先行回城,待单福去寻回衣物后,再到城中拜见亭侯。” 听说单福的衣服在逃命时扔掉了,韩湛肯定不会放过这种讨好的机会,他连忙脱下身上的貂皮斗篷,为单福披在身上,笑着说道:“单福先生,你的衣物一时半会儿寻不回来,就先穿上本侯的斗篷吧。” 原本身体都快被冻僵的单福,忽然被披上了一件貂皮斗篷,顿时感觉全身暖烘烘的。他连忙朝韩湛拱手施礼:“多谢亭侯赐衣!” “单福先生,”对于化名为单福的徐庶,韩湛表现得格外客气:“外面天冷,我们还是尽快回城吧。” 两人并辔而行时,韩湛望着单福好奇地问道:“单福先生,本侯非常好奇,为何您会与蔡小姐同行呢?” 单福微微一笑,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在下正在河东游历,遇到蔡小姐要回陈留的娘家,便护送她南下。” 韩湛有心将单福留下,因此便试探地问:“单福先生把蔡小姐送到陈留以后,不知有何打算?” “董卓作乱,导致天下刀兵四起。”单福皱着眉头说:“在下打算在陈留汇合友人后,继续南下避乱。” “不知单福先生的友人,姓甚名谁,可能见告否?”韩湛问出这句话后,见单福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连忙又补充说:“如果先生觉得不便说,就不必说了。” 按理说,像韩湛初次见面的人,单福根本不会和他交心,但由于对方刚刚表现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和赠衣之举,单福还是对他实话实说:“在下打算与同郡好友石韬,一同南下避乱和求学,刘表的荆州没有什么战事,倒是一个适合长住的好地方。” “石韬?!”韩湛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立即想起这人也是诸葛亮的好友之一,虽然在三国演义里,针对他的描写不多,但他既然能成为徐庶和诸葛亮的好友,证明他还是有一番能力的。想到这里,他不免兴起了招揽之心:“单福先生,不知你可否和令友石广元留在冀州,来协助本侯平定乱世?” 韩湛的话音刚落,单福就瞪大眼睛问道:“亭侯,你是如何知道石韬字广元的?” 韩湛没想到自己又不小心说漏嘴了,在迟疑半晌后,决定冒个险,揭穿单福的身份,看是否能将对方留下来。他冲单福笑了笑,说道:“其实本侯不光知道石韬字广元,同时还对单福先生的来历,略知一二。” 单福听韩湛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亭侯以前曾听说过在下吗?” “我曾听别人提到一个姓徐名庶,子元直的侠客。为了替有朋友报仇,杀死了一个恶霸,被官府抓住后,绑在柱子上示众,并让当地百姓来认人。虽说大家都认出他是谁,却因为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谁也没有向官府出卖他。后来,他被他的朋友救走,为了避免麻烦,就改名换姓去求学。”韩湛简单地说完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后,笑着问单福:“不知单福先生可认识此人?” “没错,在下就是徐庶。”见韩湛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徐庶也没有再隐瞒,而是大大咧咧地说:“既然亭侯知道了本人的身份,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看到徐庶表现得如此大义凛然,韩湛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徐先生误会了,本侯提起此事,并不是要对先生兴师问罪,相反,还对先生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行为感到佩服。同时,本侯也真心地希望徐先生和贵友,能留在冀州助我一臂之力。” 听韩湛这么一说,徐庶的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不过他也没有立即答应韩湛的请求,而是委婉地说:“请亭侯恕罪,庶暂时不能答应您的请求。庶曾经向卫家人承诺,一定要把蔡小姐安全地送到了陈留。等庶到了陈留,见到了好友广元后,再和他商议此事,看他是否愿意留下来为亭侯效力。” 徐庶没有立即答应为自己效力,这多少有点让韩湛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徐庶没有彻底地回绝自己,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他朝徐庶拱了拱手:“既然是如此,本侯也就不强人所难,一切悉听尊便。” 见韩湛遭到自己拒绝后,没有发火,相反还依旧彬彬有礼,徐庶觉得等自己到了陈留,见到石韬后,可以和对方好好地商议一下,看是否可以暂时留在冀州为官。 回到太守府,下人早就在会客厅里准备好了炭盆和酒席,韩湛连忙招呼徐庶和蔡琰两人就坐。为了不泄露徐庶的真实身份,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称呼对方为单福先生。 郭嘉刚刚骑马与蔡琰的马车并驾齐驱,两人聊了很多,此刻已俨然是一对老朋友了。郭嘉笑容满面地问蔡琰:“蔡小姐,不知你可否在馆陶停留一段时间,让嘉可以向你讨教一下歌赋方面的问题。” 蔡琰淡淡一笑,“既然郭兄如此有兴致,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在馆陶这里多停留几日。不过,”说到这里,她的眉目投向了坐在韩湛下首的徐庶身上,“不知单福先生是否介意在此处多停留一段时日?” 徐庶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听到蔡琰这么说,立即猜到了对方的真实想法,连忙起身回答说:“蔡小姐,在下向卫家人承诺,要把您安全地护送回陈留。但并没给单福限定时日,只要小姐愿意,我们在馆陶停留多久都没关系。” 第0147章 才女蔡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别看蔡琰是个女流之辈,但由于她父亲蔡邕的名气太大,再加上她本人也是一个才女,馆陶城内的文武官员对她都是仰慕已久,宴席上的气氛格外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嘉、徐庶,以及刚来馆陶的荀攸等人,将话题渐渐地引到辞赋方面,让坐在正中的韩湛,心中郁闷不已,他心里暗说如果是聊唐诗宋词,自己还能在蔡文姬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郭嘉他们居然如此过分,旁若无人地聊什么楚辞汉赋,偶尔还谈几句诗经,让自己如听天书,连个装13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而赵云、黄忠、夏侯兰他们,别看打仗是一把好手,说到楚辞汉赋,就并非他们所长了。几人只好埋头喝酒吃菜,根本无法参与郭嘉他们的话题。 蔡琰察觉到韩湛和武将们的失落,她和武将们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话题,相反,她对韩湛却有几分好感,想着此人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冀州牧,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她笑容满面地望着韩湛,举起手里的酒樽,柔声说道:“多谢亭侯为奴家安排了歇脚之处,奴家敬亭侯一樽。” 韩湛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道:“蔡小姐,本侯昔日见过一碑文图轴,乃是孝女曹娥之碑,上面还有令尊所书的八个大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 听完韩湛的话,蔡琰的俏目亮了起来,一脸惊喜地说道:“没想到,原来亭侯也见过此碑文的镌文。” 一旁的荀攸好奇地问蔡琰:“蔡小姐,不知令尊所述八字,是何用意啊?” 蔡琰听后摇了摇头,回答说:“虽说这八个字是家父所写,但奴家却不解何意?” 早已知道答案的韩湛,目光从自己的几位谋士身上一一扫过,心里在想,曹操是在领兵前往汉中,兵出潼关时,在蔡邕庄里见到此碑文图轴的,当时郭嘉早已病逝多年,不知道这个碑文的事情,而当时在场的荀攸又很低调,听到曹操问谁知道答案时,只推说不知,只有那个好出风头的杨修,才会迫不及待地说出答案,结果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韩湛将目光停留在郭嘉的身上,笑着问道:“奉孝可知此八字是何意吗?” 郭嘉听后,笑着摇了摇头,说:“嘉不知。” 韩湛接着又问荀攸,没想到居然也摇着头说:“属下不知。” 见郭嘉和荀攸都是深藏不露,韩湛也没有勉强他们,而是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本侯经过反复的琢磨,终于想出了这八个字的含义。” 蔡琰听后嫣然一笑,对着韩湛说:“奴家愿闻其详!” 对于熟读的韩湛来说,这个答案早就熟记在心,他摇头晃脑的说:“此隐语耳。黄绢乃颜色之丝也:色傍加丝,是绝字;幼妇者,少女也:女傍少字,是妙字;外孙乃女之子也:女傍子字,是好字;齑臼乃受五辛之器也:受傍辛字,是辞字。这八个字的含义就是:绝妙好辞。” 听到韩湛说出了答案,蔡琰不禁惊呼一声,而郭嘉、荀攸、徐庶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而赵云、黄忠等人,就算智力比不上几位谋士,但也能韩湛所说的是正确答案,便纷纷拍案连声叫好。 蔡琰轻叹一声,柔声说道:“家父所书的八字,难倒了无数才智过人之辈,没想到却被亭侯轻易猜到了。看来亭侯真是深藏不露,让奴家也看走眼了。” “蔡小姐过奖了,”听到蔡琰的夸奖,韩湛虽然心里沾沾自喜,但嘴上却谦虚地说:“本侯才疏学浅,也是侥幸猜中而已。” 蔡琰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韩湛,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韩湛一厢情愿地想道:莫非她被我迷住了?心中立即升起了在她面前卖弄的念头。他斟酌了片刻,随后说道:“本侯除了能吟几首诗,对歌赋是一窍不通。” “亭侯会作诗?”蔡琰听韩湛这么说,不由惊喜地问:“不知可否当堂做两首诗,让奴家见识一下亭侯的文才?” 郭嘉、荀攸听蔡琰这么说,脸上立即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从来不曾听主公做过什么诗,要是待会儿做不出来,或做出来的诗不能让蔡小姐不满意,这不是当众出糗么?” 正想开口劝说,免得韩湛在蔡琰面前出丑,没想到韩湛却迫不及待地说道:“蔡小姐有若下凡的仙女,本侯想专为你做一首诗。” 蔡琰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奴家洗耳恭听!” 韩湛轻轻咳嗽一声,随后一板一眼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念完以后,他就紧张地盯着蔡琰,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别看李白这首诗曾经让杨贵妃笑逐颜开,但汉朝流行的都是五言诗,自己贸贸然搞出个七言诗,大家有可能不买账。 “亭侯此诗的格式,奴家倒是第一次听到。”蔡琰起身向韩湛施了一礼,巧笑嫣嫣地说:“多谢亭侯赠诗。” 郭嘉、荀攸等人原本为韩湛捏了一把冷汗,不过见蔡琰听了此诗后,显得很高兴,心里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至于韩湛所做的这首诗,两人也感到很诧异,为什么主公作诗,用的是七言诗而不是常见的五言诗呢? 宴席又持续了一阵后,蔡琰说自己的身体有些乏了,想去休息,韩湛连忙命人将她送往后院休息。而在大厅里与郭嘉、荀攸饮宴的徐庶也连忙起身,向韩湛告罪,紧跟着蔡琰回了早已安排好的住处。 等蔡琰、徐庶都离去后,郭嘉忍不住好奇地问:“主公,想不到您还有出口成章之才,不知能做赋否?” 韩湛心说我能记住的汉赋,就只有曹植的和,不过这两首汉赋都不适合现有的场景,因此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本侯对赋还是略知一二,待改日心情好的时候,再做出来与各位共赏。” 郭嘉也是聪明人,听韩湛这么说,便知道对方根本不想在这种场合做赋,虽然不知对方是写不出来,还是不愿意随便卖弄自己的才华,他也就没有强求,而是顺水推舟的说:“既然如此,嘉就不强求了,改日再聆听主公的大作。” 见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韩湛便让众人散去,而单单留下了郭嘉一人。郭嘉猜想韩湛将自己留下,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等众人都离去后,他开口问道:“主公,不知您有何见解?” “奉孝,”韩湛曾一度以为郭嘉看上了蔡琰,但经过酒宴上的观察,发现郭嘉不过是仰慕蔡琰的才华,以及对蔡邕的尊重,才会对蔡琰表现得如此热情,因此韩湛谈接下来的事情时,底气显得十足:“我想将蔡昭姬留在冀州,你看可行否?” “什么,主公打算将昭姬留在冀州?”韩湛的话将郭嘉吓了一跳,他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地说道:“虽说昭姬嫁过人,但她的丈夫早已去世,就算要改嫁,卫家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况且她与主公年龄相仿,只要蔡邕先生和她不反对,主公完全可以将她留在冀州。” 韩湛之所以想留下蔡文姬,是因为想到再过几年,蔡文姬就会被入侵的匈奴抢走,在塞外生活十二年后,才被曹操派人赎回。如果此刻将她留下,就能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但郭嘉显然误会了韩湛的本意,还以为韩湛贪念蔡文姬的美色,因此才会有此一说。 不过韩湛并没有纠正郭嘉的这种说法,他等郭嘉一说完,便接着往下说:“奉孝,你看是我亲自去劝说蔡小姐留下,还是请单福先生转述我的意思?” “为了表示诚意,嘉认为,主公还是应该亲自出马。”郭嘉向韩湛建议说:“蔡小姐看到了主公的一番诚意,想必她会欣然答应的。”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一句,“据嘉观察,主公所做的那首诗,已打动了蔡小姐的芳心。” 一首诗就能打动大才女蔡文姬的芳心,韩湛对郭嘉的这种说法深表怀疑。但郭嘉很快就察觉到了韩湛的反应,笑着说道:“主公,你可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之事?” 别的事情,韩湛也许不太清楚,不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事情,他却是从小听到大。司马相如的一曲,让卓文君芳心暗许,不惜跟着司马相如回了他的老家当垆卖酒,让蓉城有了著名的“文君酒”。就连韩湛后世的家所在的驷马桥,也是因为司马相如赴京之前,对卓文君所说的那句“不高车驷马,不笔此过”而得名。 韩湛听郭嘉这么说,心里总算有了谱。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奉孝,本侯明白你的意思了,待明日本侯亲自去挽留蔡小姐,看她是否愿意在冀州长住。” 第0148章 高览遇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刚进入梦乡,就被罗布叫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强忍着将对方暴打一顿的冲动,用不满的语气问道:“何事?” “启禀主公,”罗布一脸慌乱地回答说:“赵将军在外面求见?” 得知赵云半夜来访,韩湛便猜到肯定出什么大事了,连忙吩咐罗布:“你快去请子龙将军进来!” 韩湛刚坐直身体,将一件皮袄披在身上,赵云已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室外的寒气也带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着急地说:“二弟,不好,出大事了。” 韩湛被他的话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紧张地问:“袁绍大军又打来了?” “非也非也,”见韩湛误会了自己的意见,赵云连忙摆着手说:“袁绍大军不久前因缺少粮草和冬装而退兵,不到来年开春,他是不会再兴兵来犯。” 听说不是袁绍兴兵来攻,韩湛的心里感到踏实多了,不过看到赵云表情严肃,想必事情还是非常严重,因此他谨慎地问:“大哥,究竟出了何事?” “高校尉回家途中,遭到数名刺客的袭击。”赵云表情凝重地说道:“随行护卫三死九伤,高校尉也身中数刀。” 得知是高览在回家途中遇刺,韩湛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了榻,光着脚站在地上,连身上披着的皮袄落地都顾不上,便着急地问:“高校尉的伤势如何,有没有什么危险?那些刺客有没有被抓住?” “有两名刺客被护卫当场击杀,剩下的都已逃脱。”赵云看到韩湛光脚站在地上,连忙捡起地上的皮袄为他披在身上,并提醒他说:“二弟,地上太凉,别光脚站在地上,小心感染了风寒。” 韩湛坐在床榻上,一边穿靴子,一边吩咐道:“大哥,速速传令下去,紧闭四门,在城内挨家挨户搜索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放心吧,二弟。”听到韩湛所下达的命令,赵云连忙说道:“我已让夏侯兰带人在事发地点附近的街道进行搜索,不过据护卫报告,刺客对周围的街道颇为熟稔,行刺完成后,就立即从旁边的小巷逃之夭夭。以为兄看来,抓住刺客的可能性不大。”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这些行刺高览的刺客,肯定早就踩过点,一旦完成了行刺后,就立即会沿着事先设定好的路线撤退。如果高览的护卫都没能追上他们,那么闻讯赶去的夏侯兰,要想抓住刺客,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望着赵云问道:“高校尉现在何处?” “在他的府中。”赵云连忙回答说:“我已经派了军中的郎中,前去为他疗伤。” 韩湛站起身,对赵云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罗布虽说站在门外,但他却听清楚了韩湛和赵云之间的对话。此刻见韩湛要去高览府邸探视,立即便召集了府中的五十名护卫,汇同赵云带来的二十名骑兵,护送他们前往高览家。 在路上,韩湛一直皱着眉头在思索:究竟是谁要杀高览,是袁绍还是别的什么人?假如是袁绍,他为什么早不派晚不派,却偏偏在撤军之后,才派出刺客来刺杀高览。如果在开战初期,他就派出刺客将高览刺杀,没准馆陶早就有易主了。假如不是刺客不是袁绍派出的,又会是谁派出的,他的目地是什么呢? 而罗布和那些护卫,则都是刀出鞘弓上弦,神经高度紧张地盯着街道两侧,深怕有什么地方又有新的刺客冒出来。 高府门前戒备森严,三步一刚五步一哨,看到有一支骑兵朝着府邸而来,带队的军侯连忙站到了路中央,左手握住剑鞘,高高抬起右手,掌心向前一推,冲着马队无比威严地喊道:“来人止步!” 罗布见前面有人拦路,连忙策马上前,在军侯的面前停下,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乱喊什么,没看到是主公和赵将军来了吗?” 军侯定睛一看,见来的果然是韩湛和赵云他们,连忙闪到一旁单膝跪下。韩湛在他的身旁勒住马,关切地问:“高校尉在何处?” “启禀主公,”跪在地上的军侯回答说:“正在府中疗伤!” 进了高府,韩湛在下人的引导下,朝高览的卧室走去。走进卧室,就见高览双眼紧闭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可能是怕他伤后会怕冷,卧榻旁还摆着几个火盆。在旁边伺候的下人,见到韩湛和赵云进门,纷纷趴下磕头行礼。 等下人们重新站起来,韩湛望着躺在榻上的高览,问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你家主人的伤势如何?” “回主公的话,看样子伤势很严重。”对于韩湛的问题,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我家主人从回府开始,就一直昏迷不醒,而还高烧不退。” 韩湛伸手在高览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果然十分烫手,他想到高览从回府开始,就始终昏迷不醒,担心他的伤势太重,连忙追问道:“郎中在何处?” “郎中出去为我家主人煎药去了。”管家说着朝门外望了一眼,见没有看到郎中的踪影,便吩咐一名下人去将郎中请回来。 “高校尉的胸口中了一剑,好在内有软甲,剑刃虽锋利,但只割破了一道缺口,留下一条半寸深的伤口。”返回来的郎中向韩湛汇报说:“腰部和腿部,也各挨了一剑,不过好在伤口都不深,只需静养一个月,高校尉便能痊愈。” 经过郎中的介绍,韩湛的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要知道如今他手下的人才匮乏,要是高览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损失就大了。 在高览的房间里坐了一阵,见他迟迟没有醒来,韩湛惦记着抓捕刺客的事情,便起身和赵云一同离开。 两人离开高府后,赵云担心韩湛的安危,便劝说他:“二弟,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先回府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为兄来处理吧。” 没想到韩湛听后却摆摆手,颇有些固执地说:“不行,刺客的事情不搞清楚,我就是回府心里也不踏实。走吧,我们去看看夏侯兰有没有什么收获。” 一彪人马来到了高览遇刺的地方,虽然遇刺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而且现场的尸首也清理过了,但这里依旧是戒备森严,除了路口有手持火把的兵士站岗外,还有一队队的巡逻兵,在街上来回地走动着。 赵云指着前方的街道,向韩湛介绍说:“高校尉从太守府出来,走到这里时,忽然遭到了刺客从两侧屋顶发射的弩箭,有四名护卫当场中箭倒地。趁着混乱,又有几名刺客从街道两侧的店铺里冲出,和剩下的护卫战到了一处。 高校尉虽然几处负伤,但他还是咬着牙指挥手下的护卫,和刺客展开对战,并亲手斩杀了一名刺客。别看刺客人少,但他们的武艺高强,高校尉幸存的二十名护卫,还奈何不了他们。直到巡城兵赶到了,刺客才慌忙逃走的。” 介绍完高览遇刺的情况后,赵云叫过一名屯长,直截了当地问:“夏侯校尉在什么地方?” 屯长朝旁边的一条小巷一指,说道:“夏侯校尉听说那边有个可疑的人出没,便亲自带人过去查看了。” “去把夏侯校尉叫过来。”赵云吩咐对方说:“就说主公要见他。” 夏侯兰很快就随着屯长来到了韩湛和赵云的面前。等他行礼后,韩湛开口问道:“夏侯校尉,不知你们的搜索可有收获?” “启禀主公,”夏侯兰抱拳施礼:“我们在城门附近发现了三名可疑的黑衣人,上前盘查时,遭到对方的反抗,经过一番打斗,已将其格杀。” 韩湛听夏侯兰这么说,有些遗憾地问道:“没有活口吗?” “没有,”夏侯兰摇着头说:“三人俱已毙命,无一活口。” “高校尉他们格杀了两名刺客,夏侯校尉也杀了三名刺客。”韩湛忽然想起,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搞清楚刺客的人数,因此迫不及待地问:“你们谁能告诉本侯,到底有多少刺客?” 赵云和夏侯兰对视一眼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韩湛说:“二弟,高校尉遇刺时,场面过于混乱,再加上天色太暗,随行的护卫们谁也说不清有多少刺客。”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再次劝说韩湛,“二弟,此处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府去吧。” 韩湛想到已经有五名刺客送命,剩下的刺客肯定早已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就算再搜索,也不会有什么接过。因此他在离开前,特意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你们都搜索了这么久,想必剩下的刺客,都已经找地方躲了起来。兵士们辛苦了一夜,让他们早点回去歇着吧。”夏侯兰响亮地答应一声后,便吩咐街口站岗和巡逻的兵士列队,准备带他们回军营。 赵云见韩湛听从了自己的劝告,便笑着对他说:“二弟,天快亮了,我先护送你回太守府吧!” 第0149章 挽留蔡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回到太守府时,已天光大亮。 韩湛刚走进后院,便遇到了正准备外出的徐庶。对方看到他,立即快走两步,向他躬身施礼:“单福见过亭侯!” 韩湛知道现在还不是揭穿徐庶身份的时候,便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单福先生不必多礼。不知先生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蔡小姐拜托在下为她购置一些笔墨纸砚,”徐庶客气的问韩湛:“但不知何处可以购买到此文房四宝,还请亭侯指点路径。” 虽说韩湛来馆陶的时间不短了,但由于一直在和袁绍打仗,哪里有什么心思逛街,自然不清楚什么地方有卖文房四宝的。不过这些小事难不住他,他叫过一名太守府里的一名衙役,吩咐对方:“你给单福先生做向导,带他去买文房四宝。” 看着徐庶和衙役离去的背影,韩湛心里的感触颇多,卫家也算是河东豪强,富甲一方。但对于蔡琰这个守寡的媳妇来说,未免有点太刻薄了,要回几百里外的娘家,就只给蔡琰派了一个侍女和一个车夫,若不是徐庶仗义,保护车驾南下,估计蔡琰早就在半路上遭遇不测了。 韩湛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却意外地发现蔡琰正站在院子里。蔡琰看到韩湛的出现,眼睛里立即闪过异彩,迟迟不愿从他的身上移开。 见蔡琰的目光盯着自己,韩湛的心里明白,这表示对方不讨厌自己,便面带着笑容走过去,同时嘴里客气的说:“蔡小姐,不知在府内住得可习惯?” 蔡琰满脸笑容地说:“多谢亭侯,奴家在这里一切都好。” “蔡小姐,清晨天冷,你又穿得这么少,千万不要着凉了。”韩湛说着,解下了系在身上的斗篷,为蔡琰披在了身上。 跟在后面的罗布,见到这种情况,为了防止韩湛嫌弃自己碍眼,连忙识趣地闪到一旁。同时心里还在按时嘀咕:昨天把胡先生送给你的貂皮斗篷,送给了那位单福先生,胡先生知道这事后,赶紧又派人送来了一件白狐皮的斗篷,结果你穿了没多久,又给这位蔡小姐披在了身上。看来胡先生很快又要破财了。 蔡琰毫不避嫌地听任韩湛为自己披上了白狐斗篷,含情脉脉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小声地说:“多谢亭侯!” 韩湛脱了斗篷,顿时感到了初冬清晨的寒冷,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对蔡琰说:“蔡小姐,外面太冷,我们还是回屋去吧。” “亭侯,”蔡琰脸一红,对韩湛说道:“你不必称呼我为蔡小姐,这样想得太生分了。假如你愿意的话,可以称我为昭姬。” “那好,本侯以后就称呼你为昭姬。”韩湛听到蔡琰主动让自己改变对她的称呼,便得寸进尺地抓住了对方的玉手,柔声说道:“昭姬,外面太冷,到我的书房去坐坐吧。” 蔡琰见韩湛抓住了自己的手,耳根都羞得通红,不由含嗔地瞪了韩湛一眼,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却是千肯万肯。 韩湛见状大喜,连忙牵着蔡琰的手,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两人在书房里坐下后,罗布立即带人搬进来两个火盆,随后又悄没声息地退了出去。 韩湛望着蔡琰,心里想到:“如果我把她留在冀州,那么没准她就不会在几年后,被匈奴掳走。可这样一来,那著名的《胡笳十八拍》估计就再也没有面世的机会了。” 见韩湛痴痴地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蔡琰慌忙将脸侧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亭侯,你老是看着奴家作甚?”、 蔡琰的声音,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有心夸奖对方几句,但搜肠刮肚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语言,只能干巴巴地说:“昭姬,你真漂亮!” 听到韩湛如此的奉承,蔡琰用袖子遮住脸嗤笑了一声,说道:“奴家已是蒲柳之身,哪里当得起亭侯这样的夸奖。” “当得起,当得起。”韩湛此刻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只要自己将蔡琰留下,她就不会在几年后被匈奴掳走,至于《胡笳十八拍》嘛,反正自己记得,大不了以后把这个变成自己的作品。想到这里,他正色问蔡琰:“昭姬,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蔡琰想了想,回答说:“奴家打算回陈留暂住一段时间,然后便去京城寻找家父。” 听说蔡琰居然想去长安找蔡邕,顿时把韩湛吓了一跳,他心说等明年,董卓就会被王允用连环计所杀,而蔡邕则因为感念董卓的知遇之恩,而当众为董卓掉了几滴眼泪,结果就被王允杀掉了。蔡琰如果去长安,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行,必须制止她,让她留在冀州陪自己。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蔡琰的玉手,表情严肃的问:“昭姬,本侯想恳请你留下,和我一起回冀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蔡琰没想到韩湛说得这么直接,不禁愣住了。见蔡琰迟迟不答复自己,韩湛厚着脸皮继续问道:“昭姬如果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本侯的请求。本侯猜得对吗?” 蔡琰赧然点首,表示她同意留在冀州,她拿喜透眉梢的神态无比诱人,居然让韩湛一时看呆了。 见蔡琰同意留在冀州,韩湛顿时喜不自胜,他情不自禁地摇着对方的手,激动地说:“昭姬,你肯留下了,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韩湛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蔡琰不由掩口笑了笑,随后说:“亭侯,奴家可以随你回冀州,不过此事需要修书给家父,向他禀明,免得他担心。” 对于蔡琰的这种说法,韩湛的头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这是应该的,你既然要留在冀州,这件事自然要向岳父大人禀明,让他也做到心中有数。” 蔡琰朝韩湛轻呸一口,没好气地说:“尽瞎说,何人是你的岳父啊?” 韩湛望着蔡琰傻笑起来,心里想还是汉朝好啊,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要是在明朝,如果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对方估计只能自尽以全贞洁了。 第0150章 火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蔡琰听韩湛提到自己的父亲,忍不住长叹一声说:“亭侯,奴家自从嫁入卫家,已三载不曾见过父亲,真想立即赶往长安与父亲团聚啊。” 韩湛心想蔡邕只剩下几个月的性命了,如果你现在赶过去,也许能见最后一面。但同时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果王允在杀蔡邕时搞株连,恐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为了防止蔡文姬身陷险境,他决定先稳住对方:“昭姬莫要心急,你先随本侯回冀州住上一段时间,等来年开春,本侯进京面圣时,带你同去长安,到时你就能见到令尊了。” 听说还需要等上几个月,蔡琰不由神色黯然:“如此说来,还需等待几个月,才能见到父亲的面。” 为了逗蔡琰高兴,韩湛自作聪明地对她吟了一首李白的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念谁。”他有意将最后一句中的“恨”字,换成了“念”字。 蔡琰的注意力果然被韩湛吸引了过来,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韩湛一眼,说道:“亭侯还骗奴家,说你不会吟诗作赋。昨日的七言诗,方才的五言诗,都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看来亭侯一直是深藏不露。” 韩湛起身走到蔡琰的身边坐下,用手揽住她的香肩,嬉皮笑脸地说:“其实本侯一直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只不过见到昭姬这样美貌的才女,顿时便文思如泉涌,这样的诗便不禁脱口而出。”说完,他凑近对方的脸颊,欲一亲香泽。 偏偏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罗布的声音:“启禀亭侯,郭先生请您到议事厅,有要事相商。” 韩湛无奈地松开了被他搂住的蔡琰,冲着外面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蔡琰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用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柔声说道:“亭侯,你有正事要做,就先去忙吧。奴家也要赶着回去了。” 韩湛想着蔡琰就住在自己的后院里,煮熟的鸭子肯定不会飞走,便笑着点了点头:“昭姬,那你就先回房,待本侯处理完正事,再去探望你。” ………… 郭嘉等人见韩湛进入议事厅,连忙上前施礼。 韩湛冲他们一摆手,示意众人免礼,随后问郭嘉:“奉孝,不知是否为了高校尉之事?” “没错,”郭嘉点着头说:“高校尉遇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们应该继续搜寻躲在城里的刺客,免得又有其他的官员遇刺。还有,我们原定在班师后,由高校尉继续担任馆陶守将,但从他现在的情况看,可能无法胜任这个职务,还请主公早做打算,另外安排人手。” 韩湛的目光从站在一旁的武将身上一一扫过,心里在盘算着留谁担任馆陶守将。赵云,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在接下来东征青州的战斗中,还需要他统兵呢;黄忠,也不行,他和赵云是最佳搭档,如果他们两人负责东征之事,一定可以事半功倍。典韦,当个贴身保镖还不错,要是让他独当一面,他的能力就显得有些不足了;蒋奇、吕旷、吕翔等人刚刚归降,就算自己口头上如何说“用人不疑”,但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担任馆陶守将,都有点太冒险了。 在经过一番权衡后,韩湛决定有夏侯兰来临时担任馆陶守将的职务。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夏侯兰、楚歌等人都要随时带在身边,这两人都是自己以后的大舅子,可不能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地方。但目前实在无人可用,只能赶鸭子上架,让夏侯兰暂时代理馆陶守将一职。 韩湛冲着武将队列喊了一句:“夏侯兰何在?” “末将在!”夏侯兰从队列中大步走出,抱拳施礼:“主公有何吩咐?” “本侯打算让你暂时代理馆陶守将一职,”韩湛对夏侯兰说道:“待高校尉的伤势好转后,再将印绶转交给他。” “末将明白!”夏侯兰响亮地回答道。 韩湛考虑到就算高览伤愈复职,依旧是独自一人,需要给他找个副手才行。经过反复斟酌,他又接着说:“我会留下吕旷、吕翔两兄弟担任副将,协助高校尉守好馆陶。” 安排好馆陶守将后,韩湛又望着下面的文武官员:“还有别的事情吗?” 赵云出列,恭恭敬敬地报告说:“启禀主公,今日天气寒冷,军营中的被褥过于单薄,有不少兵士在夜间都感染了风寒。” “子龙将军,”听到赵云这么说,郭嘉连忙关切地问:“有没有请郎中为兵士们医治?” “已经请郎中为他们医治过了。”赵云皱着眉头说:“由于这场大雪来得太早,我们还没来得及为兵士们准备好过冬的被褥,我担心今晚还会有不少兵士会被冻病。” 韩湛知道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小小的伤风感冒都有可能要人命,连忙追问道:“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关于取暖的问题,郭嘉也是束手无策,他有些无奈地说:“嘉认为只能给每个营房多放几个火盆,希望能让兵士们睡觉时,不至于感到过于寒冷。” 放火盆的建议,没有人相应,那么大的军营,如果每间房都放上火盆,那需要多少火盆?一夜之间,又要烧掉多少柴火?因此对于郭嘉的提议,根本没有任何人响应。 不过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郭嘉所说的火盆,却让韩湛想到了“火炕”,这东西可比火炕经济实惠多了,而且还没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想到这里,他对众人说道:“诸位可知道火炕?” “火炕?!”听到韩湛所说的名词,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不约而同的说:“属下不知,还请主公赐教。” 虽说韩湛从来没有见过如何盘火炕,但对于火炕的构成,还是略知一二。他连忙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向众人讲解说:“火炕有点类似我们平时睡的床榻,宽约八尺到一丈,长可随房间的长度而定,其内是用砖见的炕间墙,炕间墙中有烟道,上面覆盖有比较平整的石板或厚木板,上面用泥抹平,待泥干之后铺上炕席就可以使用了。” 荀攸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主公,这样就能让兵士们在睡觉时,不会因天寒地冻而感染风寒吗?” “光有坑可不行,必须还有火,否则怎么叫火炕。”韩湛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便继续说道:“炕都有灶口和烟口,灶口是用来烧柴火的,柴火才产生的烟要和热气通过炕间墙时,烘热上面的石板或厚木板,使炕产生热量。最后,烟囱火炕的烟口,通过烟囱派出屋外……” 郭嘉、荀攸等人的反应快,听韩湛这么一说,立即恍然大悟:“主公所想出来的这种火炕,果然是别出心裁啊。” 赵云连忙上前请命:“主公,末将愿意立即返回军营,召集人手,构筑主公所研制出来的这种火炕。” 韩湛虽然有理论知识,但毕竟没有亲手盘过火炕,因此见赵云主动请缨,便点着头说:“子龙将军,你立即率一千兵士在军营里搭建火炕。在天黑前,至少应该搭好百座以上。” 别看赵云是个古代人,但他智商一点都不比现代人差。他拿着韩湛提供的火炕草图,指挥兵士们在腾空的兵营里,依样画葫芦地搭建起火炕来。 兵士们围在营房外,好奇盯着在营房里忙碌的袍泽,想搞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强弩营的一名兵士,好奇地问同样在看热闹的楚歌:“楚军侯,他们在做什么?” 楚歌用手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问过赵将军,他说这是亭侯研制出来的一种什么‘火炕’,弟兄们晚上睡在上面,就算被褥再单薄,也不会感觉冷了。” 盘火炕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可言,有了韩湛的结构示意图,参与施工的兵士们干得非常快刚到午时,就盘好了上百个能容纳二十人的火炕。 如今天寒地冻的,要等抹在木板上的泥巴全部干透,不知要等多长的时间。为了尽快地检验火炕的效果,赵云便让人搬来了柴火,在灶口烧火,争取尽快将泥巴烘干。 看热闹的兵士纷纷涌进自己的营房,想看看这种火炕是否真的暖和。随着木板上的泥巴一点点变干,屋里的温度也开始慢慢升高,兵士们察觉到这个变化后,顿时欢呼起来。那么刚刚和楚歌聊天的兵士说:“我的天啊,不愧是火炕,整个屋子都暖和了,就算晚上不盖被褥,我想也不会感到冷了。” 赵云耐心地等火炕木板上的泥巴烘干,又让人铺上了草席,亲自在上面和衣躺了一会儿,切实地感受了火炕的温暖后,才翻身下了坑。叫过一名军侯吩咐道:“趁着天色尚早,你继续带着人在军营里盘炕,务必在天黑前,砌好两百座火炕!” 军侯见到火炕的效果的确不错,连忙响亮的回答道:“属下遵命!” 赵云交代完工作后,立即骑马赶回了太守府。韩湛此刻还在议事厅和郭嘉、黄忠等一众文武议事,看到赵云进门,他连忙问道:“火炕盘好了吗?” “启禀主公,”赵云一脸喜色地回答说:“如今在营中以盘好了百座火炕,末将已亲自体验过。只要灶口一烧柴火,别说睡在上面,就连整个屋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郭嘉等赵云说完后,试探地问道:“子龙将军,不知和火盆相比,孰优孰劣?” 赵云咧嘴一笑,对郭嘉说道:“郭先生,两者没有多大的可比性。屋里摆上几个火盆,无非就是放火盆的几个位置暖和;而这个火炕,是整间屋子都温暖如春。” “真的有这么神奇?”郭嘉听后,觉得简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喃喃地说道:“嘉倒想去亲身体验一番。” “郭先生,”赵云面对笑容地说道:“云离开军营时,带了五十名手脚麻利的兵士回来,他们今天都盘过火炕。刚刚我进议事厅前,就派人带他们到后院,为主公盘火炕去了。假如郭先生有兴致,过上一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去体验一番。”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郭嘉听后连连点头:“嘉待会儿一定会去亲自体验一番。”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罗布来向韩湛报告说:“启禀主公,赵将军所带来的兵士,已经把火炕盘好了,请主公前去过目。” 韩湛听说火炕已经盘好,便长身而起,对议事厅里的众人说道:“诸位,既然大家都想知道这火炕的效用如何,不妨随我移步后院去看个究竟。” 一行人呼啦啦地来到了后院,跟着韩湛进入了他宽阔的卧室。大家一进门,典韦便吃惊地说:“我的老天爷啊,这屋里可真够暖和的,不知里面放了多少的火盆。” 韩湛扭头望着典韦,笑着说:“典校尉,只有一个火坑,一个火盆都没有。”说着,用手朝新炕的位置一指说道:“如若不行,你可以亲眼看看。” 众人随着韩湛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墙边有一个齐腰高的土炕,上面铺着草席,摆放着被褥,周围的确看不到任何火盆的踪影。典韦半信半疑地走过去,伸手在炕面上摸了一下,随后惊呼起来:“我的老天爷,这火炕还真暖和,比火盆强多了。” 韩湛等众人都依次研究过火炕后,冲着他们问道:“大家觉得这火炕怎么样?” “太棒了,简直是太棒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主公,”郭嘉等屋里重新安静后,立即向韩湛提出了请求:“能否给嘉的房间里也盘一座这样的火炕吗?” “放心吧,奉孝,不管要为你盘火炕。”韩湛说到这里,用目光从室内所有人扫过,接着说道:“你们每个人住的地方,都将要盘上这种火炕。” “主公英明!”听到韩湛这么说,众人立即异口同声的说:“多谢主公的美意!” 第0151章 纷纷来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别看盘火炕的难度系数不高,赵云手下的一帮兵士,在连续盘出了上百个以后,已经人人成为了熟手,可由于受材料的限制,几万大军要想人人都住进有火炕的营房,还是有点不现实的。短短两日时间,原本在军营一角堆积如山的青砖,便被消耗殆尽。 见没有了盘火炕的材料,赵云便匆匆赶到太守府,找韩湛商议此事。一见到韩湛的面,他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二弟,军营中所存的青砖,皆已耗尽。在新的青砖运来之前,恐怕无法再继续盘炕了。” 韩湛听赵云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大哥,难道你们盘炕所用的砖,都是清一色的青砖吗?” “没错,”赵云点着头说:“据说军营里存放的青砖,都是修城墙时剩下的,为兄就在盘炕是全部用上了。” 韩湛听后,急得直跺脚:“大哥,我们除了用青砖盘炕外,还可以用土坯砌炕。这两日天气不错,可组织一些兵士脱土坯,晒上数日晒干了,就可以用来砌炕了。” 在听完韩湛的吩咐后,赵云笑着说:“二弟,为兄有时挺好奇的,你一个官宦子弟,如何能懂得这么多?要知道,像制造独轮车、给马钉上马掌、蒸酒,以及盘火炕等等,在书简上可学不到,不知有何高人在你身后指点你啊?”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赵云,说自己是从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而是故作神秘的说:“大哥,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也!” 就在韩湛和赵云在太守府里讨论给军营盘炕一事时,在城西的城墙上,两名穿着崭新皮袄的兵士正凑在一起聊天。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兵,说道:“我当兵吃粮有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在冬天穿上崭新的冬装;第一次晚上睡觉时,没有因为被褥太薄而被冻醒……” 旁边年轻的兵士,用手摸着身上崭新的皮袄,深有同感地说:“我还没听说过,哪位主公会让兵士穿这么好的皮袄,就冲着这件冬装,我就把这条命卖给亭侯了。” 正说着话,远处隐隐传来了马蹄声,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城外望去,只见十多位骑士,正沿着满是积雪的官道而来。 站在城门口的队率,看到有一队身着便装的骑兵正朝着城门而来,连忙走到吊桥外,一手叉腰一手搭在刀柄上,准备将他们拦住。 那队骑兵可能是怕引起误会,在距离吊桥还有二十几步的位置,就停止了前进。一名文士排众而出,策马来到了队率的面前,在马背上从对方拱了拱手,客气的问:“这位军爷,不知亭侯可在城内?” 队率虽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但看到来人是文士打扮,对自己表现得也非常礼貌,便友好的回答说:“没错,亭侯在城内的太守府。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在下南阳陈震陈孝起,乃是专门来拜访亭侯的。”陈震笑着问队率,“不知军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城去见亭侯?” “原来是陈先生,”这位队率看了一眼陈震身后的那队骑士,十几个看起来都异常彪悍,绝非善与之辈,不过想到城里重兵云集,这些人如此后想作乱,也翻不起什么浪子,他便果断的做出了决定:“您和您的随从,都请进城吧。”说完,便闪到一旁,为陈震等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陈震向队率道谢后,转身冲着后面的骑士们高喊一声:“我们进城!” 入城之后,一名相貌堂堂、手提一杆长枪的青年男子和陈震并辔而行,有些忐忑地问道:“孝起先生,您说亭侯能见我们吗?” 陈震冲对方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叔至莫要担忧,据吾看来,亭侯虽身居高位,但谦恭屈已,能礼贤下士。若是听到我等来投,肯定会接见我们的。” 对于陈震的这种说法,被称为叔至的人还是半信半疑,他心里甚至在嘀咕:“要是韩亭侯不肯接纳我,我就带人去徐州投奔陶谦。”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太守府前。陈震说了一句:“叔至,我们到了。”说完,翻身下马。叔至跟着下了马,将手里的兵器交给了自己的从人,随后跟着陈震来到了太守府门前。 陈震冲守门的一名什长说道:“这位军爷,在下有礼了!” “这不是陈先生吗?”没等陈震表明身份,那名什长已经一脸惊喜地说道:“您要见亭侯吗?” 什长的态度让陈震愣住了,他心说难道自己在馆陶城内这么有名,居然连在太守府门口站岗的兵士,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将什长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便试探地问:“这位军爷,莫非你认识在下?” “是啊,陈先生。”什长把头使劲地点了点头,提醒他说:“前段时间在广平城时,您带着黄校尉来求见亭侯,就是我去通报的。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小的伍长,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我。” 听说面前的这位什长居然是熟人,陈震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对什长说:“麻烦军爷进去向亭侯通报,说南阳陈震求见。没准他一高兴,又会给你升官呢。” 对于陈震的调侃,什长咧嘴笑了笑,随后对陈震说:“陈先生,请在此稍候片刻,待小的进去向亭侯禀报。” 什长走进议事厅时,正赶上徐庶向韩湛辞行:“亭侯,既然蔡家小姐要随您回冀州,单福的使命就算完成了。今日是特地前来向您辞行的。” “单福先生要走?”听说徐庶要走,韩湛心里颇为舍不得,毕竟自己手里能用的人不多,徐庶这样的大才放走了,甚是可惜。他有些惋惜地问道:“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单福想先回陈留。”徐庶看出了韩湛有挽留的意思,连忙向他解释说:“吾友石韬石广元还停留在陈留,欲与吾一同南下避乱。吾打算去劝说他到冀州,为亭侯效劳!” 听到有这种买一送一的好事,韩湛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他抬手拍了两下,罗布便端着一个小木盒出现在议事厅内。 韩湛用手指着罗布手中的木盒,对徐庶说道:“单福先生,这盒中有十块金饼,作为先生沿途的盘缠,还请先生不要拒绝。” 徐庶原本想拒绝韩湛所赠送的金饼,但看到对方一脸诚恳的样子,不忍扫他的兴,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就在徐庶接过木盒时,韩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什长,他知道这些兵士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随便出现在议事厅的,便冲着他问道:“何事?” 什长见韩湛在问自己,连忙向前走了几步,躬身施礼:“启禀主公,南阳陈震陈孝起先生在府外求见!” “什么,陈孝起?”听到陈震的名字,韩湛猛地站起身,匆忙穿上鞋,连徐庶都顾不上,便一溜烟似的地跑出了议事厅,朝府外跑去。 陈震和叔至两人正在府外聊天,忽然看到一个穿黑袍的年轻人从府里冲出来,门口站岗的兵士纷纷向他行礼。陈震一眼就认出,这位年轻人就是韩湛,他连忙笑着上前施礼:“见过亭侯!” “先生免礼!”韩湛连忙上前扶住了陈震,笑着对他说:“孝起先生今日前来拜访,真是让本侯感到意外。府外太冷,不是说话之所在,先生且随我进府。”说完,他牵着陈震的手臂就要朝府内走。 “亭侯且慢!”陈震叫住了韩湛,对他说道:“吾有一远亲,想到亭侯手下效力,不知亭侯可否接纳?” 韩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巴不得来投奔自己的人越多越好,此刻听到陈震这么说,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孝起先生所荐之人,一定是有真材实料之辈,本侯是来者不拒。不知你家的远亲现在何处?”他早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叔至,但却以为是陈震的随从,此刻猜到可能是陈震要推荐的人才,因此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几眼。 “叔至,你且过来!”陈震见叔至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向韩湛介绍说:“这位便是吾的远亲,汝南陈到陈叔至!” 听说面前这人是陈到,韩湛不禁愣住了。虽说这位仁兄在三国演义里几乎没有露面,但在真实的历史上却留下了浓厚的一笔,他是保卫刘备安全的白耳兵的统帅,他的一些事迹在演义里,被作者强加在赵云的身上。 陈震见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到不说话,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的心里在猜测,也许韩湛根本不想接纳他的这个亲戚,此刻正在考虑如何委婉地拒绝自己。而陈到见韩湛盯着自己不说话,心不禁沉到了谷底,他在想待会儿要是被拒绝了,就立即带着自己那群手下离开,南下去徐州投奔陶谦。 不过好在韩湛发呆的时间没有多长,神色便恢复正常,他望着陈到哈哈笑着说道:“原来是陈叔至啊,本侯早就久仰你的大名,知你武艺高超、机警过人,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韩湛的话让陈到发呆了,他心说亭侯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怎么会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呢?没等他想明白,韩湛已经一左一右地挽着他和陈震,大步朝太守府内走去。 回到议事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徐庶不知何时已离开。韩湛招呼陈震、陈到坐下后,开口问道:“孝起先生,您上次说要回南阳,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处呢?” “亭侯,”陈震连忙回答说:“吾还没有回到南阳,就在路上听说袁绍界桥兵败,退回了邺城。谁知过了没多久,又有传闻说袁绍尽起魏郡大军,来围攻馆陶。吾想到此处来探个究竟,临出发前,正好叔至前来投奔吾,吾便带着他一起来了馆陶。” 得到了一名猛将固然令人可惜,不过像陈震这样有才华的人不可为自己效力,却是韩湛心中永远的痛。他吩咐罗布去置办酒菜,准备款待陈震、陈到二人。等罗布离开后,他冲着陈震问道:“孝起先生,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 如果是一个月前,韩湛问这话,没准陈震会回答他,说自己想当一个无拘无束的闲云野鹤。但如今看到韩湛居然有了打败袁绍的实力,陈震心里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否则也不会带着陈到专门来投奔。 陈震迟疑了片刻。字斟句酌地说:“亭侯,吾回到汝南,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还是前来为亭侯效力,不知亭侯可否接纳?” 听到陈震的肺腑之言,不由让韩湛喜出望外。馆陶这里只有守将,而没有太守,韩湛一直在考虑等回到冀州后,选择合适的人选,来此担任太守之职。此刻听到陈震这么说,他便站起身说道:“孝起先生莫非忘了,本侯曾经说过,只要先生肯为本侯效力,本侯定当虚位以待。” 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若先生不嫌弃的话,本侯打算任命先生为馆陶太守,即刻上任,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陈震原以为韩湛听了自己的请求,多少还有考虑一段时间,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迟疑地认为自己为抬手。他发了一阵呆后,连忙起身走到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吾多谢主公美意,必当竭心尽力为主公治理好馆陶。” 给陈震安排好了官职,韩湛又将目光投向了陈到,他心想此人武艺高超,又是忠义之辈,给他的官职不能太低了;但同时也不能太高,否则会引起别的将领不满。在真实的历史上,他率领几百白耳兵保护刘备,从东吴的上万大军中杀出,那么把他留在身边负责保卫工作,是再合适不过了。 主意打定,韩湛便对陈到说:“叔至,保护本侯的兵士有五百余人,但缺乏一个统领,不知你可愿意担任此职啊?” 听说韩湛认为自己担任护军的统领,陈到感到非常意外,他连忙起身,情绪激动地回答道:“属下敢不从命!” 第0152章 李儒的书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大军在馆陶又停留了两日后,韩湛便带着大军返回了冀州。留守冀州的荀彧、张郃、田丰等人,在得知韩湛返回冀州的消息,立即率人冒雪出城十里相迎。 荀彧与韩湛并辔而行,看了一眼队列里的那辆马车,好奇地问:“湛儿,那是和人的马车?” “左中郎将蔡邕蔡伯喈之女蔡琰。”韩湛向荀彧解释说:“她嫁到河东卫家,没过多久丈夫就死了。如今守孝三年结束,便离开卫家返回自己的娘家。她是在经过馆陶城时被我留住的。” 听说马车里是蔡邕之女蔡琰,荀彧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原来是蔡伯喈之女,据说她博学能文,作诗写赋,精于天文数理,擅长辩论与音律,而且还有倾国倾城之色。没想到她居然来了冀州。” 见荀彧如此夸奖蔡琰,韩湛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舅父,昭姬将在冀州长住,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到她。” 荀彧点了点头是,接着向韩湛说起了正事:“湛儿,我接到了李儒的书信,他希望你能在尽快前往长安拜见董太师。” 韩湛听到荀彧这么说,心里暗想,如今大雪封路,道路难行,要去长安只能等到来年开春,不过那时离董卓的时期也不远了。王允施连环计,和吕布、李肃等人杀死了董卓,而李傕、郭汜为董卓报仇,很快就率西凉兵攻陷了长安。要是自己在这段时间赶往长安,没准不小心还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因此他果断地说:“不去。” 虽然荀彧也看不惯董卓的所作所为,但为了韩湛的前途,他还是委婉地劝说道:“湛儿,董卓虽说国贼,奈何挟天子以令天下,乃大义所在。李儒之所以写这么一封书信,也许就是董贼的授意。”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韩湛随口说出了李白的两句诗,补充说:“不是本侯不想去,可惜天气寒冷,道路难行,还是等来年开春,再前往长安拜见太师也不迟。” “好吧,”见韩湛不愿意前往长安,荀彧只能点点头说:“李儒派来的信使还在府中,等回府后,我就将你的意思转告他。” 韩湛忽然想起在失踪的郭图和辛毗二人,连忙问荀彧:“舅父,不知郭图、辛毗二人可有下落?” 郭图是在袁谭遭受伏击后,失踪的;而辛毗,则是在胡质、杜长的黑山军攻破任县以后,乔装改扮逃出城池后,不知所踪的。在出兵馆陶之前,韩湛就叮嘱荀彧,一定要朝清楚两人的下落,不管怎么说,他们多少都算一个历史名人,没有理由就这样销声匿迹了,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 没想到韩湛刚问完,荀彧就点着头说:“据我军的细作汇报,两人如今都已去了渤海郡,到南皮城投奔袁尚去了。 “我们派往渤海郡的细作,有没有搞清楚那里的情况?”韩湛继续问道:“袁绍手下有本事的人,在渤海郡有哪些?” 荀彧想了想,回答说:“文有许攸,武有高干,兵马约有六七万。” 了解了渤海郡袁军的实力后,韩湛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对荀彧说:“舅父,渤海郡的兵马虽然不少,但却不足为虑,我们可以轻易地消灭他们。” ………… 在后院迎接韩湛的韩嫣和梨花,看到韩湛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时,不由齐齐愣住了。 梨花的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后院有个翡翠,本来就令她够伤心的,没想到自己公子出去打了一仗,回来时居然还带回一个女人。 韩嫣看到梨花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便有些气呼呼地问韩湛:“大哥,这位小娘子是谁啊?怎么跟着你到后院了?” 梨花的反应,早就被韩湛看到了眼里,他知道对方在吃醋,正考虑着该如何向她解释时,自己的宝贝妹纸冲自己发难了。他连忙哈哈一笑,将蔡琰叫了过来,向韩湛介绍说:“二妹,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蔡伯喈之女蔡琰蔡昭姬,今后她就住在我们这里,你可不能欺负她哦。”随后又转向蔡琰,“这位是舍妹韩嫣。” 蔡琰等韩湛介绍完毕后,上前向韩嫣施礼:“昭姬见过嫣儿小姐。” 韩湛见蔡琰对自己如此有礼貌,自然也不好再发作了,只能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向对方说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蔡姐姐不必如此多礼。” “梨花,”韩湛见梨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冲着她吩咐道:“昭姬一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了,你这便带她去沐浴更衣。” “是,公子。”梨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答应以后,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强颜欢笑地对蔡琰说:“蔡小姐请随婢子来。” 蔡琰冲韩湛感激地点了点头,便与她的侍女跟着梨花,向内院方向走去。 看到梨花离开后,站在人群里的翡翠和阿暖两人立即跑出来,一左一右地各保住韩湛的一支手臂,小鸟依人地倚在他的身上,柔声说道:“亭侯,你终于回来了,奴家们天天都在想你。” “且慢,”韩湛听到两人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不由好奇地问:“你们以前不是一直称呼我小侯爷,怎么现在却称呼我亭侯了?” 翡翠的目光快速地朝不远处的韩嫣瞅了一眼,怯生生地说道:“是小姐说,还是叫亭侯好听一点。” 韩湛没有在称呼上继续纠缠,而是带着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到补丁不声不响地跟了进来,便吩咐他说:“补丁,你出去找罗布,就说是我吩咐的,让他尽快安排人手,在后院的房间里多盘几个火炕。” “火炕?”补丁听到韩湛的吩咐,一脸懵逼地问:“公子,什么是火炕啊?” 补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旁的翡翠、阿暖两人也一脸好奇地望着韩湛,想搞清楚亭侯嘴里说的火炕,是什么东西?不过韩湛笑而不答,而是催促补丁:“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对了,你再安排人准备热水,我打算在屋里沐浴。”等补丁转身离开时,韩湛又命阿暖到后厨为他取点吃的东西过来。 听说韩湛要在屋里沐浴,等补丁和阿暖一离开,翡翠就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问道:“亭侯,待会儿让奴家侍候你沐浴更衣吧。” 韩湛哈哈一笑,调侃地说:“好啊好啊,待会儿你陪本侯一同沐浴吗,我们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翡翠没想到韩湛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把头深深地埋进了韩湛的怀里,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提出反对。 等下人们准备好一切,韩湛在翡翠的帮助下,脱了衣服躺进了木桶,开始泡热水澡。翡翠在用水帮他洗头时,他开始静静地思考起来:再过几个月,董卓就会死在王允和吕布的身上。而李傕、郭汜不甘坐以待毙,率领西凉大军攻陷了长安,逼走了吕布,杀死了王允,挟持了汉献帝。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领兵勤王,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做壁上观,眼睁睁地看着长安生灵涂炭,他又做不出来。 “该怎么办呢?”韩湛心里想着,不知不觉问了出来。 “亭侯在说什么?”正在帮韩湛洗头的翡翠,听到他在自言自语,连忙问了一句:“是不是奴家太用力,扯疼了亭侯的头发?” “不是不是,和你无关。”韩湛连连摆手说道:“本侯正在想其它的事情,一时想的得太入神,以至于自言自语说了出来。” 正当韩湛盯着面如桃花的翡翠,心里在盘算着是否将她拖进木桶,来个鸳鸯戏水之际,补丁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公子!” 被搅了好事的韩湛把脸一沉,不满的问道:“补丁,何事?” “回公子的话,”补丁见韩湛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连忙解释说:“荀先生、郭先生他们在议事厅里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我知道了,”韩湛冲补丁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我沐浴更衣之后,就去议事厅。” 韩湛本以为今天刚回到冀州,大家伙儿怎么也得休息一两天,才会聚在议事厅议事。没想到郭嘉他们这么着急,居然在自己沐浴时,派补丁来催促自己。 韩湛匆匆洗完,起身在翡翠的帮助下,穿好了衣衫,连阿暖刚端来的食物都顾不得吃,就急急忙忙赶往了议事厅。 “诸位,”韩湛在议事厅的正中坐下后,问坐在下面的一帮文臣问道:“不知这么急着催我过来,有何要紧事?” “主公,嘉听说董贼的心腹李儒,派人给你送来了一封信。”郭嘉出列问道:“不知主公是否想立即赶往长安?” 韩湛冷哼一声,随后说道:“如今天气寒冷,道路崎岖难行,还怎么去长安?就算要去,也需等来年我们击败了袁绍,夺取了邺城再说。” 本以为这样的回答,可以敷衍郭嘉等人。没想到他刚说完,郭嘉便接口说道:“主公差矣,别说现在不能去,就算来年我们击败了袁绍,也不能去长安。董卓,国贼也,我们岂能向他屈膝。” 郭嘉的话立即引起了荀攸、田丰等人的响应。等议事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后,郭嘉又接着说:“据嘉的分析,董卓恶贯满盈,早晚会死于非命,我们应尽早和他划清界限。否则,一旦被划入董贼的同党,我们就百口难辩了。”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没有人认为是危言耸听,毕竟董卓干的坏事太多了,人人都恨不得他死掉。田丰好奇的问郭嘉:“奉孝,不知董卓还能活多久?” 没等郭嘉回答,韩湛忽然想起了曹操的一首诗,便忍不住当众吟出:“贼臣持国柄,杀主死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听到韩湛出口成章,随口便做出了一首诗,在馆陶听过韩湛吟诗的郭嘉、荀攸两人表情还算自然,而荀彧、田丰、臧洪等人却吃惊地下巴差点掉地上,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韩湛居然会作诗。 荀彧用手指着韩湛,吃惊地问:“湛儿,这是你做的诗吗?” 韩湛淡淡一笑,反问道:“不知舅父以前有没有听过这首诗?如果没有的话,就表明这是我所做的。” 荀彧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果断地摇摇头,回答说:“没有,从来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首诗。” “荀长史,”郭嘉笑着对荀彧说:“既然你以前不曾听过这首诗,那就表明这首诗是主公所做。其实这有啥稀奇的,前几日,我和公达在馆陶时,还亲耳听过主公送给蔡小姐的一首诗呢!” “什么,湛儿赠诗给蔡小姐?”荀彧听郭嘉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奉孝,你能念来听听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郭嘉背完了韩湛所做的诗之后,笑着对荀彧说:“荀长史,如果当时不是我就在身边,还真的不敢相信主公能做出这样的好诗。此诗一出,顿时让我与公达二人感到自愧不如。” 荀彧听后点着头说:“奉孝此言有理。这两首诗,吾从来不曾听说过,想必定是湛儿所做无疑。对了,今天在回城途中,我和他说了李儒的书信,他随口说道: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寥寥数语,便将道路难行之状,描写得淋漓尽致,真是让人不服气都不行啊。” 大家聚在议事厅里,原本是讨论应该如何和董卓相处之事,谁知说着说着,大家就开始点评起韩湛的几首诗。韩湛见众人偏题,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等议事厅里重新安静,才开口问道:“你们倒说说,我们该如何与董贼相处?” 第0153章 未雨绸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虽说人人都骂董卓是国贼,但这个国贼却具有碾压任何诸侯的实力,以韩湛现有的实力要与他硬憾,无异于以卵击石。 郭嘉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在苦苦思索,便站起身,背着手悠悠地踱着步子,摇头晃脑地说:“据嘉看来,董贼已是命不久矣,我们若是和他过于亲近,恐会遭池鱼之殃。” 臧洪听到郭嘉这么说,忍不住开口地问:“郭先生,莫非又有什么诸侯,打算组建联军去讨伐董卓么?” 郭嘉听后淡淡一笑,“昔日讨伐董卓的诸侯,如今都在相互攻伐,怎么可能再歃血为盟,共讨国贼呢?” “郭先生,你刚刚说董贼命不久矣!”臧洪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行不义必自毙,董贼恶贯满盈,别说各地的诸侯,就算是朝廷里的那些官员,也对他恨之入骨。”郭嘉向臧洪解释说:“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已经有人在暗中布置,准备要取董贼的性命。” “要取董贼性命,谈何容易。”臧洪摇着头说:“越骑校尉伍孚伍德瑜,当朝行刺董贼不成,被剐;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以献刀为名,企图行刺董贼,被识破后只能亡命天涯,若不是陈宫陈公台义释,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听到臧洪口若悬河地说出一连串行刺董卓失败的例子,荀彧也不免担心起来,他害怕韩湛心血来潮,会派人去行刺董卓,连忙问道:“湛儿,莫非你打算派人去行刺董卓不成?” 韩湛摇了摇头,对荀彧说道:“董贼的身边有猛将吕布,乃万夫不当之勇,本侯身边没人是他的对手,何必派人去送死。要去董贼性命的,自然是另有其人。”为了防止荀彧再追问下去,他连忙岔开话题,“舅父,李儒的使者可曾离去?” “不曾离去,依旧还住在驿站之中。”荀彧不知韩湛为何会忽然问起此事,连忙回答道:“湛儿莫非想见他一面吗?” 韩湛冲荀彧摆了摆手,说道:“舅父,给李儒备一份厚礼托使者带回去,让他在董贼面前帮我们说说好话,就说现在道路难行,等来年开春之后,本侯再前往长安拜访董太师。” “奉孝,”韩湛吩咐完荀彧后,又对郭嘉说道:“尽快派一能说会道之人,携带重礼前往长安,密赠董卓手下的李傕、郭汜二将。” “李傕、郭汜?”郭嘉将这两个名字重复以后,皱着眉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此二人虽是董贼手下的大将,不过我们和他们结交,是否没有什么用处吧?” 对于郭嘉的质疑,韩湛咧嘴笑了笑,本想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但看到议事厅里所有文武的眼睛都盯着自己,他便决定向大家解释一下:“诸位,一旦朝中大臣勾结董贼的部下,将董贼杀死。你们说说,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董贼死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董贼一死,就是匡扶汉室,拯救黎民之类的。但看到韩湛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此谁也没有说话。 “诸位,本侯认为董贼一死,他的部下肯定会兴兵为他复仇。”韩湛见谁也不说话,生怕他们会胡思乱想,便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西凉有十数万大军,一旦兵临长安城下,尔等认为朝中的大臣能守住城池吗?” “守不住!”众人对于这点倒是能达成共识,因为如今长安城内都是董卓的兵马,就算董卓死了,这些兵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依旧会效忠于他,假如真的有董卓的部下引西凉大军来到,肯定会临阵倒戈的。 田丰好奇地问:“主公莫非以为李傕、郭汜两人,能替代董贼,继续挟持天子把持朝政么?” “不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韩湛点着头说:“董贼手下有四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一旦长安重新落入董贼部下之手,那么把持朝政的,非李傕、郭汜莫属。” 听到韩湛这么说,荀攸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主公莫非忘记了猛将吕布,就算董贼身死,接掌军权的也非此人莫属。” 就在众人都纷纷赞同荀攸的说法时,郭嘉却保持着沉默,双眉也拧成了一个疙瘩,似乎在思考韩湛的画外之音。过了良久,他开口问道:“主公,您的意思莫非是吕布和朝中大臣勾结,欲对董贼下手?” 见郭嘉猜得了事情的真相,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便听到田丰在说:“这不太可能吧,再怎么说,董贼也是吕布的义父,哪里有义子对义父下毒手的道理?” “吕布,一个三姓家奴而已。”韩湛等田丰一说完,立即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既然他为了投奔董贼,能杀死义父丁原。那么如今再杀死一个董贼,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众人的脸上露出吃惊表示的同时,郭嘉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和韩湛的想法,居然是不谋而合。他果断地站出来支持韩湛:“若事情真的像主公断言那般发展,我们就该未雨绸缪,派人去交好李傕、郭汜。” “主公,”田丰连忙出来劝谏道:“刚刚所议之事,皆是我等的分析,具体的情况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以属下之见,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好在荀彧及时地出来支持了韩湛:“湛儿,数月以来,舅父我一直安排部下在京师结交权贵,也曾派人给李傕、郭汜等人送过礼,也算有几分交情。我会立即派人通知京中的部下,让他们专一结好李郭二人。” 讨论完京师的事情后,接下来讨论的又是接下来的战略。郭嘉对众人说道:“袁绍新败,在来年开春前,他是不敢再轻易犯境的。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不能闲着,如今袁绍的幼子袁尚和几名谋士,都被困在了渤海郡。我们应该利用袁绍无法派兵来援的有利时机,出兵攻打南皮,将渤海郡纳入囊中。” 韩湛的目光从议事厅里的文武官员身上扫过,见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便放心大胆地说:“本侯的策略,是先取青州,再夺并州。在此之前,只要先将袁绍的根基连根拔起,才有可能将他逼往兖州。” 韩湛的话,只有田丰一个人没听明白。他望着韩湛惊诧地问:“主公,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将袁绍逼往兖州,难道直接灭掉他,不是更省事吗?” “目前灭掉他,我们势必会元气大伤。”韩湛向田丰解释说:“一旦我们的实力受损,南面的袁术、曹操,北面的公孙瓒都会纷纷出兵攻打我们,到时我们顾此失彼,就有覆灭的危险。而把袁绍逼往兖州,就可以由他去对付袁术和曹操,而我们则可以专心地对付随时有可能背信弃义的公孙瓒。” 田丰对韩湛的这种说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好奇的问:“不知主公有何良策,可以让袁绍心甘情愿地退往兖州呢?” “元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荀攸见田丰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直追着韩湛问个不停,便笑着对他说:“主公的本意,是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并将被俘的袁谭、袁熙等人归还他,作为他放弃邺城前往兖州的筹码。” “兖州牧不是刘岱么?”田丰一脸懵逼地问:“若主公表奏袁绍为兖州牧,那刘岱又该如何安置呢?” 荀攸扭头看着韩湛,嘴里对田丰说道:“据主公的判断,兖州的黄巾军在来年开春就会再次发难,刘岱没准会出什么意外,表奏袁绍为兖州牧,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然田丰听完荀攸的解释,还是有些糊里糊涂,但他却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赵云见文官们都不再言语,才起身对韩湛说道:“主公,目前我军虽然兵多,但战力却参差不齐,云打算利用现在的空闲时间,对兵士们加紧操练,使他们成为可战之兵。” “子龙将军,”韩湛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不会叫赵云大哥,他便打着官腔说道:“我让黄校尉、典校尉以及夏侯校尉协助你。” 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张郃,见韩湛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工作,独独将自己漏掉了,不禁有些着急了。他起身冲着韩湛大声的问道:“主公,那我呢?我又该做什么?” 韩湛一看张郃站了起来,立即意识到自己在不小心将对方忽略了,连忙歉意地说:“儁乂将军,兵士们的操练,由子龙将军负责,暂时没有合适的事情安排您。” 张郃有些尴尬地说:“莫非主公不信任张某,所以不愿意对张某委以重任吗?” “儁乂将军,你误会了。”韩湛赶紧笑着对张郃说:“你是冀州守将,冀州城的防务可由你全权负责。别看我们和公孙瓒是盟友,但说不准哪天就翻脸了,他们驻扎在广宗城内的兵马,随时可以兵临城下。只要你能守好冀州城,就是大功一件。” ………… 众人散去后,韩湛只留下了荀彧和郭嘉两人。他想了解冀州的财务状况,并和他们商量如何开源节流。 荀彧向韩湛报告完冀州的钱粮数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们现有的粮草,足够几万大军十年之用,不过手里现有的钱财,只能给兵士们支半年的饷。我们要想个什么办法,来增加冀州的收入。” 要想增加冀州的收入,给百姓加税,肯定是不行的。以前在涉国县时,还可以派部队去攻打山贼、黄巾军,从他们的手里缴获钱粮。如今入主了冀州后,再用这种办法,似乎效果就不怎么样了,况且哪里有那么多的山贼和黄巾军让自己打? 韩湛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嘉擅长的是谋略,而不是内政。假如要说到如何增加钱粮的收入,只能问荀长史了。” “舅父,”韩湛扭头望着荀彧,问道:“不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荀彧听到韩湛这么问,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不过就是有点太损阴德了。” “什么事情会损阴德?”韩湛盯着荀彧,调侃的说:“舅父总不会打算建议本侯派人去盗墓吧?”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荀彧却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湛儿,没错,这倒不失为一条生财之道。我们可以抽调一支人马,专司盗墓取财,以贴补军饷。” 对于荀彧的这个提议,韩湛沉默了下来。他心里在暗想:在真实的历史上,莫非也是荀彧向曹操建议,通过盗墓来充实军饷? 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荀彧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光彩的,他深怕韩湛会因此对自己产生厌恶,连忙补充道:“假如湛儿觉得此举不妥,那么我们再想其它的办法,来充实军饷便是了。” 谁知他的话刚刚说完,就见韩湛摆了摆手:“舅父的这个提议,倒不失为了一种补充军饷的好办法。文景之治后,各地厚葬成风,我相信在墓葬里一定能取得无数的金银财宝。” 荀彧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既然湛儿同意了,那么舅父就立即安排人手,去寻找墓葬。” “舅父且慢,”见荀彧转身想离开,韩湛连忙又叫住了他:“此事毕竟不甚光彩,因此不宜声张,要让那些去挖坟掘墓的兵士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湛儿请放心,”荀彧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就会让自己名誉扫地,连忙向韩湛保证说:“我会安排可靠之人,来负责此事,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的。” 第0154章 发丘军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去岁董贼裹挟天子和百官迁都之时,”郭嘉等荀彧和韩湛安静下来后,缓缓说道:“教诸门放火,封杀居民防务,并放火烧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连;长乐宫廷,尽为焦土。董贼又差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金宝数万斤,以充军资。” 韩湛听郭嘉的语气,似乎并不反对自己组织人手去盗墓,但他还是谨慎地问道:“不知奉孝是否赞同此事?” 郭嘉站起身,点了点头,对韩湛、荀彧二人说道:“前朝文景之治后,盛行厚葬之风,但凡家境殷实的,少不得在墓中摆满了财宝金银,我们若取之,必能充实军饷。” 韩湛见郭嘉也赞同此事,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接下来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安排人手了。他望着两人问道:“舅父、奉孝,你们认为我们该抽调多少人,来进行此事呢?” “人手太多,容易走漏消息;但若是人手太少,又难以将墓中的财宝尽数搬运出来;”荀彧若有所思地说:“我看就派五百人,找一名可靠之人统率,来进行偷坟掘墓之事。” “荀长史”郭嘉等荀彧一说完,立即追问道:“不知你认为何人可靠,能担此重任?” “校尉典韦,”荀彧毫不迟疑地说道:“此人对主公忠心耿耿,又勇武过人,由他率部去负责此事,是最佳人选。” 对于荀彧提出的人选,韩湛陷入了沉思:没错,典韦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已是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让他带一支部队去盗墓,他可能不会拒绝。可这样的一员猛将,不让他去冲锋陷阵,反而让他去偷坟掘墓,未免有点小材大用了。 就在韩湛犹豫不决时,郭嘉主动提议:“主公,我看此事还是将子龙、夏侯校尉、典校尉他们叫到此处来商议一番,看他们三人的意下如何?” 郭嘉说把赵云和典韦叫来,韩湛还觉得算是顺理成章,毕竟冀州兵马是由赵云掌管的,典韦是荀彧提议的人选。可把夏侯兰叫来,又有什么目地呢?想到这里,他不解地问:“奉孝,把夏侯兰叫来作甚?” “主公,”郭嘉淡淡一笑,对韩湛说道:“若是典校尉不愿意,我们至少还有个后备人选,这样有备无患嘛。” “对对对,奉孝说得有理。有备无患,”韩湛对郭嘉的这种说法表示赞许后,朝门口走了几步,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韩湛的喊声,在议事厅外面带队执勤的陈到立即大步走了进来,向韩湛拱手抱拳行礼:“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叔至,”韩湛走到了陈到的面前,吩咐他说:“你立即派人将子龙、典韦、夏侯兰三人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赵云等人刚刚离开州牧府,还没回到军营,就被派出的罗布追上了。罗布策马来到了赵云的面前,抱拳施礼:“赵将军,主公有急事召见,请您立即赶往州牧府。” 赵云快速地瞥了一眼和自己并辔而行的夏侯兰,问道:“就只招我一个人吗?” 罗布眼尖,早就看到了赵云身旁的夏侯兰,连忙补充说:“主公还请夏侯校尉也一同返回。” 等赵云和夏侯兰一同离开后,罗布向别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典韦早已返回了军营,连忙快马加鞭地赶往了军营。 赵云和夏侯兰返回州牧府的议事厅,向韩湛施礼。韩湛冲两人一摆手,招呼道:“你们且坐下,等典韦来了,我再和你们商议一件重要的事情。” 听说有重要的事情,赵云的心里感到格外纳闷,心说议事时,二弟不是说最近除了练兵外,暂时不采取什么军事行动吗?此刻急急将自己招回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吗? 过了一会儿,典韦也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一走进议事厅,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主公,找俺过来,有何要紧的事情吗?” “典韦,你且坐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韩湛等典韦坐下后,便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将自己和荀彧、郭嘉所商议的盗墓一事,向他们讲了一遍。最后,他望着典韦问道:“典韦,本侯打算让你率这五百人去发掘坟墓,以充实军饷。不知你意下如何?” 典韦听到韩湛居然派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任务,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站起身,梗着脖子说:“主公,这种损阴德之事,俺不做。” 见典韦如此干脆地拒绝了自己,韩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既然典校尉不愿负责此事,那本侯再令选他人便是。” “主公,”赵云站起身,冲韩湛一抱拳说道:“我军粮草充足,似乎用不着做这种招天下人唾骂之事吧。” “子龙将军,”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荀彧,见事情有失控的危险,连忙站起身对赵云说道:“我们要扩充兵马、修缮城池,势必会花费大量的钱财。而如今冀州府库,空的都可以跑老鼠了,除了盗墓,在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大哥,”韩湛知道如果不说服赵云,要想抽调人手,肯定会有遭到诸多的阻力,便委婉地说:“我们的兵马会越来越多,对钱粮的需要就会越来越大。本侯不想搜刮百姓,搞得天怒人怨,因此只能考虑从这些墓葬中,窃取一些财宝来充实军饷,养活自己的兵马。你说说,本侯的这种做法,有错吗?” 赵云听完韩湛的这番肺腑之言,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主公,你所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末将不敢再反对。但有差遣,请尽管吩咐。” 韩湛朝一旁沉默不语的典韦看了一眼,随后长叹一声:“本侯原打算让典校尉负责此事,没想到他居然不肯,看来我只能另找他人了。” “主公,俺愿意担此重任。”典韦是个直性子,听到韩湛和赵云的对话,知道他盗墓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因此也及时地改变了主意:“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请主公吩咐。” 韩湛重新回到了正中坐下,目光从典韦和夏侯兰的身上扫过后,开口说道:“负责盗墓取财的兵马共五百人,取名为‘发丘军’,由典韦和夏侯兰负责统领。典韦升任发丘中郎将,夏侯兰为摸金校尉。” 典韦和夏侯兰连忙上前,拱手抱拳施礼:“末将领命!” “记住,”韩湛叮嘱二人说:“所盗之墓,以王侯将相为主,富商巨贾为辅,对寻常百姓的墓地,不得随意破坏。发丘军进入墓室之后,只取财物,不得破坏尸骨。将墓穴里财宝搬空后,一定要将打开的洞口封住,以免再有人进去。” 对于韩湛所做出的规定,典韦和夏侯兰对视一眼后,齐声答道:“末将遵命!” 夏侯兰上前一步,恭谨地问道:“主公,不知我们每次所取的财物,应该交于何人处置?” 韩湛的眼睛望向了一旁的荀彧:“从墓中所取的财物,都交给荀长史处置。” “末将明白了。”夏侯兰说完,便退了下去。 在赵云等三人离去之前,韩湛郑重其事地叮嘱他们:“此事毕竟不甚光彩,除了你们和发丘军的弟兄,不可让更多的人知晓此事。明白吗?” “末将明白。”三人齐刷刷的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郭嘉望着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主公,你说他们三人会不会因为此事,对你心生芥蒂啊?” 没等韩湛回答,荀彧已抢着说道:“奉孝多虑了,我观三人对湛儿俱是忠心耿耿。特别是子龙将军,他和湛儿是八拜之交,而是还共同经历过生死,更加不会生异心了。” 韩湛急着回后院和蔡琰、梨花她们谈人生,不愿在议事厅里多待,便敷衍地说道:“是啊,奉孝多虑了,我已经把事情向他们说清楚了,想必他们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对了,奉孝,若明日你没事的话,就和我家舅父一起,到军营里去帮着我大哥他们挑选合适的人选,组建‘发丘军’。” “属下遵命。”郭嘉答应一声,便和荀彧一同离开了议事厅。 韩湛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后院,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便朝着蔡琰住的地方走去。结果走到半路,便遇到了翡翠。翡翠似笑非笑地问道:“亭侯,您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韩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翡翠,干笑了两声,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说道:“我想去看看蔡小姐住的是否习惯。还有,我让罗布带人给她们盘的火炕,有没有盘好。” 翡翠听完韩湛这种掩耳盗铃的话之后,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但看到韩湛那要吃人的眼神,连忙垂头肃立,态度恭谨地说道:“启禀亭侯,蔡小姐已经睡下,如果您想看她,只能等明日再说。” 听说蔡琰已经就寝,韩湛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但看到面前美艳动人的翡翠,他又嘿嘿地笑着说:“虽说本侯的房间里盘了火炕,但一个人睡,还是有点寂寞,不知翡翠今晚能否帮本侯暖被窝。” “亭侯,”翡翠在说话前,先向四周瞧了瞧,见没有旁人在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翡翠今晚来红了,不能侍候亭侯。”她说完后,见韩湛一脸失落的表情,便小心地建议道,“要不,奴家让阿暖来侍候您?” 翡翠的提议,让韩湛怦然心动,他差点就一口答应了,但猛地想到梨花能挤出水的脸色,如果自己今晚和阿暖过夜的话,估计明天开始,自己连凉茶都喝不上,吃的饭菜更加难以下咽了。想到这些,他顿时又打了退堂鼓。他摇着头说:“既然你的身子不方便,那就算了吧。本侯还在守孝期间,不能娶妻纳妾,有些事情还是不做为好。” “有贼心没贼胆。”听到韩湛所说的这番冠冕堂皇的话,翡翠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明明喜欢阿暖,却不敢让她服侍你。” “你在说什么?”翡翠小声嘀咕的话,被韩湛听到了,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居然敢当着本侯的面,说本侯的坏话?” “亭侯听错了。”翡翠连忙笑容满面地辩解说:“翡翠怎么敢说亭侯的话呢,难道不要命了?”她说完后,停顿了片刻,仿佛猛地想起了什么事似的说道,“哎呀,我差点忘记了,梨花姐还有事要向我交代,我要赶过去找她。” 看到翡翠逃也似的离开,韩湛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后院的这些女人,自己还真没办法管教。如今只有三四个,就乱成了这样,要是将来再找几个回来,那还不天下打乱。看来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厉害的女人回来,帮自己管理后院。 韩湛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补丁便闻讯赶来。恭谨的问道:“公子,不知你有何吩咐。” “没有,”韩湛冲补丁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回去歇息吧。” 等屋里只剩下韩湛独自一人后,他开始考虑城里发丘军的利害得失。虽说有了发丘军,自己能通过盗墓,获得大量的财宝来充实军饷,但同时对自己的名声,也会产生不良的影响。要知道在真实的历史上,曹操派兵盗墓之事,就在官渡之战爆发后,在陈琳所做的《为袁绍檄豫州文》中,遭到了痛斥。原本因为头风疼痛不已的曹操,看了檄文之后,竟然被惊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头风顿愈。 发丘军之事一旦被人知晓,将来遭到痛斥的人,就不再是曹操,而是自己了。想到这些,韩湛不禁苦笑连连,心说这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为了养活自己的军队,如果不搜刮百姓的话,就只能从这些藏宝丰富的墓葬下手了。希望在将来的史书中,那些史官能体验自己的苦衷,对自己笔下留情。 第0155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次日清晨,韩湛正坐在书房里看书,补丁进来向他禀报说:“公子,蔡小姐在门外,可否让她进来!” 得知蔡琰就在门外,韩湛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站起身冲着补丁说:“你还愣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将蔡小姐请进来。”补丁答应一声,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过了片刻,蔡琰跟在补丁的身后,走进了书房。她来到韩湛的面前,屈身施礼,柔声说道:“奴家见过亭侯!” 韩湛连忙上前扶起蔡琰,笑容满面的说:“昭姬不必如此多礼,请坐吧。” 待蔡琰坐下后,韩湛也在对面坐下,开口问道:“昭姬在此处住得可习惯吗?” “亭侯为奴家安排的住处,奴家非常满意。”蔡琰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用明媚的眼眸盯着韩湛,说道:“亭侯,奴家想到冀州城内走走,买点东西。不知可否?” 听到蔡琰说她想出去走走,韩湛有些迟疑,别看占领冀州城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没准城内还有袁绍的余孽,正隐蔽在附近,昼夜不停地监视着州牧府,蔡琰要是这时候出去,没准会有危险。 见韩湛迟迟不答复,蔡琰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站起身,幽幽地说道:“如果亭侯觉得不便,奴家也不勉强,这便告辞了。” “昭姬,先别走。”看到蔡琰起身就朝外走,韩湛连忙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急急地说道:“本侯刚刚在想事情,一时想入神了昭姬莫要怪罪本侯哦。”见蔡琰还低着头嘟着嘴不肯说话,他连忙又补充说,“不如这样吧,为了惩戒本侯怠慢昭姬,就罚本侯陪昭姬一同去逛街吧。” 听说韩湛打算陪自己去逛街,蔡琰的俏脸立即飞上了两朵红晕,虽说心里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但嘴里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不必了,亭侯贵人事多,还是奴家一人去吧。” 好在韩湛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到蔡琰的脸红得像苹果似的,便猜到对方还是希望自己能陪她一同逛街,便嬉皮笑脸地说:“为了陪昭姬逛街,哪怕有再多的公务,也得都暂时放下,等逛完街回来处理也不迟。” 在得知韩湛准备微服出行,陈到便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劝阻道:“主公,城内空有袁绍的余孽,千万不可亲身涉险啊。” “叔至,”韩湛既然已经答应了陪蔡琰逛街,哪里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便吩咐陈到:“你安排几个人手,远远地跟在我们的后面就可以了。” 见韩湛一意孤行,陈到也不好再阻止,只能恭恭敬敬地答道:“属下遵命。” 身着便装的韩湛,与蔡琰肩并肩地走出了州牧府的后面,沿着街道朝前面走去,他们的身边只跟着补丁和蔡琰的那名侍女。陈到派出了十名护卫,远远地跟在二十步远的地方。这么远的距离,既不会打扰到韩湛和蔡琰;一旦有事,也能及时地赶过去救援。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看到两侧的店铺和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韩湛不禁暗自感慨,想不到这个冀州还是挺繁华的,就算以后将治所迁往邺城时,也要派重要的文武官员留守这里。 “亭侯!”韩湛正在考虑留守冀州城的文武人选时,忽然听到蔡琰在叫自己,连忙定了定神,扭头问道:“昭姬,何事?” 蔡琰用手指着旁边的一家绸缎庄,用商量的口吻对韩湛说道:“亭侯,我们到绸缎庄去瞧瞧吧。” “走吧走吧,”韩湛猜测这个时代估计还没有什么成衣店之类的,要穿什么衣服,只能到绸缎庄或布店,买了绸缎、布匹回家请裁缝或自己动手做。因此蔡琰一提出这个请求,他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我们进去看看。” 见韩湛和蔡琰进了绸缎庄,跟在后面的那些护卫也停下脚步,知道他们可能不会太早出来,便在附近街边的小食摊前坐下吃点东西。不过就算在吃东西,他们的目光也不时地瞥向那家绸缎庄,以便在韩湛出来时,可以及时地跟上。 韩湛和蔡琰进了绸缎庄,一个伙计立即迎了上来,态度恭谨地问:“公子、少夫人,不知二位要点什么?” 蔡琰听到伙计叫自己少夫人,俏脸不禁微微一红,但她并没有纠正对方,而是含羞带怯地望了旁边的韩湛一眼。韩湛没有注意蔡琰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是冲着伙计说:“你们店里有什么新到的绸缎,都拿出来看看。” 伙计每天迎来送往,也算是个见多识广之人,看到韩湛、蔡琰二人穿着华丽、气度不凡,便知道肯定是有钱人,此刻又听到韩湛说话如此财大气粗,立即点头哈腰地说:“请公子、少夫人稍候,小的这就把最好的绸缎拿出来让二位挑选。” 看到伙计不断往自己面前的桌上,放着各种绫罗绸缎,蔡琰扭头对韩湛说:“够了,别让伙计再搬了,这已经太多了。” “行了,伙计,不用再搬了。”韩湛听蔡琰这么一说,连忙招呼伙计,“我们就在这些里面挑选了。” 等在外面的护卫们,过了很久,才看到韩湛和蔡琰以及一个侍女从绸缎庄里走出来,但却没有看到补丁。就在众人觉得奇怪时,门帘一挑补丁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抱着一捆绸缎,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 见护卫们还坐在小食摊前吃东西,便喊了一句:“过来两个人!” 随着他的喊声,立即便有两名护卫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问:“补丁管家,不知有何吩咐?” “没看到我手里抱着的绸缎吗?”补丁没好气地说:“还不快点接过去。”等两名护卫将绸缎抱在手里后,补丁便加快脚步去追赶前面的韩湛。 韩湛沿着街道缓缓向前走着,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块店招上,只见上面写着“紫姑羊肉汤馆”。看到这个店招,他不禁停止了脚步,心里暗想:这家羊肉汤馆的老板,不会就是涉国县的那个紫姑吧?自从她倾家荡产为葛别缴纳了赎罪钱之后,便不知去向,没想到她居然搬到冀州来了。 蔡琰见韩湛停步不前,忍不住好奇地问:“亭侯,你怎么不走了?” 韩湛朝那块店招努了努嘴,说道:“昭姬,我是看到这块店招,想起了几个熟人。” “熟人,什么熟人?”蔡琰有些诧异地问道:“开羊肉汤馆的人中间,居然也有亭侯的熟人?” 对于蔡琰的这种反应,韩湛是非常理解的,商人在汉朝的地位低下,就算是富甲一方,同样没有任何地位,因此蔡琰听说韩湛认识这样的人,不免会惊诧异常。 “我们走了这么久,想必昭姬也饿了,我们进去喝完羊肉汤,暖和一下身子。”韩湛深怕蔡琰不肯跟着自己进这样的羊肉汤馆,还特意强调说:“她家的面饼和羊肉汤,在涉国县可是一绝哦。” 听到韩湛这么说,蔡琰知道不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但凭亭侯做主。” 跟在后面的护卫们,见韩湛进入了一家羊肉汤馆,知道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深怕他会出危险,便有四名武艺高超的护卫,装成普通的食客,跟着走进了羊肉汤馆。 韩湛他们刚刚进门,便有一个小二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问:“请问公子有几位啊?” 韩湛盯着对方一看,这个跑堂的小二,居然就是在涉国县见过的那个小白。便笑着问:“小白,还认识本公子吗?” 小白抬头一看,眼前的人很面善,再仔细一瞧,立即认出来的人是冀州牧韩湛。一边说道:“原来是……”同时准备下跪行礼。韩湛一把将他拉着,小声地说:“莫要泄露我的身份。再给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 小白连连点头,同时把身子闪到一旁,点头哈腰地说:“公子,您往里面请,里面有雅间,清静。” 紫姑的这家新店,规模比在涉国县时大多了,有几个专门的雅间。小白把韩湛他们几个带进了雅间,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抹了一遍桌面后,恭谨地问:“不知亭侯想吃点什么?” “你家的羊肉汤不错,给我们每人来一晚。”韩湛想起令自己回味无穷的面饼,又吩咐道:“对了,那个面饼也来上两份。” “请亭侯稍候,”小白满脸堆笑地说:“您要的东西,马上就来。” 小白离开后没多久,紫姑带着小白和另外一名小二,端着托盘,将韩湛所点的羊肉汤和面饼送了进来。小二把东西一一摆上了桌面后,紫姑挥手让他离开。等小二离开了雅间,并随手关上房门后,紫姑、小白连忙给韩湛见礼:“奴家见过亭侯!” “免礼,免礼!”韩湛笑着问紫姑:“自从涉国县一别,如今差不多有半年没见到你,没想到你居然到冀州城来开店了。” “葛别有个叔父,在此地颇有点薄产,我们离开涉国县之后,来到了这里,在他叔父的资助下,开了这家羊肉汤馆。”紫姑向韩湛解释说:“好在我家汤馆的味道不错,所以生意一直兴隆。” 韩湛等紫姑说完后,点了点头,对她说:“紫姑,若有什么难事,你尽管开口,本侯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小白听韩湛说出了这样的话,连忙冲紫姑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对方什么。但紫姑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眼观鼻鼻观心,垂头肃立在韩湛的面前一言不发。 韩湛看到了小白的小动作,连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紫姑,难道你信不过本侯吗?” “不是不是,”紫姑连忙摆手说:“亭侯误会了,虽然有一点点小麻烦,但奴家能够应付,就不敢劳烦亭侯了。” 她的话音刚落,雅间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听到这个声音,小白的脸顿时变得铁青,而紫姑也蹙起了眉头。 韩湛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有人在大声地喊:“老板在什么地方,让她立即出来,否则我砸掉她的小店。” 小白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把袖子一挽,就准备朝外面冲去,结果被紫姑死死地拉着:“小白,不要冲动,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外面的人又喊了几声,见老板不出面,便开始摔碟子砸碗。韩湛见到外面的人闹得太厉害了,冷哼一声,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看到在大厅里已是狼藉一片,桌子被掀翻了,碗碟碎了一地。而四五个凶神恶煞的人,还在一边赶食客,一边用力地摔碗碟。 “住手!”韩湛猛地大吼一声,等对方停手后,义正言辞地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王法了吗?”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到了韩湛的面前,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后,冷笑着说:“难怪紫姑不愿从我,原来是找了个小白脸。我劝你早点离开,否则我会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 作为冀州牧,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威胁,韩湛气极反笑,他问着对方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砸紫姑的店?” “小子,”中年人气焰嚣张地说:“大爷我是东门的肖虎肖大爷,外号镇山虎。前几日大爷我到这里来喝羊肉汤,看上这里的老板,让她跟着我享福,没想到她居然不识抬举,胆敢当众拒绝我,让大爷我的颜面往哪里放?今天她若是还不肯从我的话,大爷就一把火将这个小店烧掉。” “镇山虎肖大爷!”韩湛将对方的名号重复一遍后,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听起来倒是挺吓人,不过吓不到我。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骚扰紫姑,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哟,弟兄们,你们听到了吗?”肖虎扭头对他的那些小弟们说道:“居然还有人敢威胁我肖大爷的,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先把他的手脚打断,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第0156章 羊肉汤的秘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眼看着一帮人都要冲上来,补丁连忙挡在了韩湛的身前,冲着那些地痞无赖吼道:“住手,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补丁的话,让肖虎的手下停住了脚步,他们见韩湛的衣着华丽、气宇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肖虎。 满脸横肉的肖虎冲自己的手下人一瞪眼,怒气冲冲地说:“给我打,要是出了什么纰漏,由我来负责。” 听到肖虎这么说,韩湛冷笑了一声,随后朝那些在四周已做好准备的护卫们说了一句:“动手吧,别把人打死了。”说完,便朝后面退了一步,护住身后的蔡琰。 肖虎还以为韩湛恳求自己不要将他打死了,咧嘴一笑:“放心吧,小白脸,我的人不会把你打死,最多将你的手脚打断。”随即冲自己的手下一吼,“把他的手脚打断,别打死了。” 但肖虎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从旁边冲过来一群穿便装的男子,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最得力的几个手下放倒了。他扭头想跑,但哪里能逃得了,韩湛的护卫几拳就将他打翻在地。 此时此刻,肖虎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他深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连忙跪在韩湛的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求公子饶了小的吧。” 没等韩湛发表意见,门口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出什么事情了?”接着有人试图差里面闯,两名站在门口的护卫连忙拦住了他。 韩湛听到那声音比较熟悉,侧着身子一看,认出门外欲往里面闯的人,居然是紫姑店里的厨师葛别。他连忙冲着门口的护卫吩咐道:“放他进来!” 怀里抱着一包东西的葛别,穿过了大堂,走到紫姑的面前,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抓住紫姑的双臂,紧张地问:“紫姑,出什么事情了?” 葛别的双手搭在紫姑的手臂上时,韩湛发现紫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随后向后退了一步,不动神色地挣脱了葛别的手,轻描淡写地说:“肖大爷到店里来捣乱,幸好亭侯在这里,将他制服了。” 葛别听到紫姑这么说,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韩湛,连忙双膝跪下,向他磕了一个头:“小的见过亭侯!” 而一旁的肖虎和他的部下,得知自己刚刚想教训的人,居然是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时,一下被吓得屁滚尿流,拼命地磕头,向韩湛求饶:“亭侯饶命,亭侯饶命啊!” 韩湛望着站在一旁的护卫,吩咐他们:“留两个人继续跟着我们,剩下的人将这些地痞流氓送到大牢里关押起来。” 蔡琰受了惊吓,无心继续逛街,便小声地对韩湛说:“亭侯,奴家不想再逛街了,我们还是回府吧。”见蔡琰不愿在逛街,韩湛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羊肉汤和面饼刚刚上来,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肖虎那个地痞流氓搅了,因此紫姑连忙吩咐小白拿了个食盒,将东西都放了进去,然后交到补丁的手里。 韩湛在离开羊肉汤馆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停下脚步,扭头问送自己出来的紫姑:“紫姑,本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紫姑连忙低眉顺眼地说道:“亭侯请问吧!” “你家羊肉汤的味道,比别家的要鲜,有什么诀窍吗?”韩湛问完这话后,意识到自己问得有点太冒失,这是紫姑的独家秘笈,要是泄露出去,以后对她的生意会有影响,连忙补充说:“假如你觉得不方便,就不必说了。” 紫姑淡淡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诀窍,就是在熬羊肉汤时,在里面放一条鱼,熬出来的羊肉汤便能鲜美异常。” 对于紫姑所说的这种秘方,韩湛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旁边的蔡琰却忽然开口说:“原来是‘鱼羊为鲜’啊。” “鱼羊为鲜?”韩湛将蔡琰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解的问道:“不知何意啊?” 蔡琰笑吟吟地说道:“相传彭祖的小儿子夕丁喜欢捕鱼。彭祖恐其溺水坚决不允。一日,其子捕鱼回家,正巧彭祖不在夕丁让其母剖开正在炖煮的羊肉藏于其中。彭祖回来吃羊肉,感觉异常鲜美,于是如法炮制,便产生了一道‘羊方藏鱼’的菜。 这道菜烹调方法是将适量的羊肉和鱼,以及密制汤料合烹,鱼是本来就非常鲜香的食物了,还要再加上薄如纸片的羊肉片,再煮成一锅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既无羊肉的膻味,又无鱼的腥味,更具助阳补精血之功效。” 蔡琰所说的这番话,让紫姑瞪大了眼睛,她吃惊地说:“少夫人真是见多识广,居然识得我家的招牌菜。没错,我家的羊肉汤之所以比别人更鲜美,就是按照彭祖流传下来的秘方。” 说到这里,紫姑又望向韩湛说道:“亭侯应该还记得在我店里见过一个叫小凡的姑娘吗?”见韩湛点头表示肯定,她又接着说,“小凡就是专门给我送鱼的。” 经紫姑这么一解释,韩湛立即想到了那个倾国倾城的小姑娘,自从紫姑卖掉店铺筹钱为葛别赎罪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不知以后有机会回涉国县时,能否再见到这位漂亮的姑娘。 看到韩湛站在门口发呆,蔡琰拉了一把他的袍袖,低声说道:“亭侯,我们回去吧。” 等韩湛和蔡琰调头朝州牧府走去时,不管是跟在身后的补丁,还是陈到派出的护卫,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至少在羊肉汤馆里的经历,让他们都意识到,在冀州城内并非可以高枕无忧,就算没有袁绍派出的刺客,但那些地痞流氓也足以让人头痛。 韩湛一回到州牧府,便吩咐跟在后面的补丁,“去把荀长史和郭先生请到我的书房,我有要事和他们相商。”打发走补丁,他又笑容满面地对蔡琰说,“昭姬,走了这么久,你一定累了吧,我先送你回房歇息。” 第0157章 永业田的计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彧和郭嘉两人听到补丁的传话,得知韩湛有要紧事,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忙地赶到了韩湛的书房。 等三人坐定后,韩湛先望着荀彧说道:“舅父,你可记得你刚到涉国县时,所断的第一件案子吗?” 荀彧听后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记得,一个羊肉汤馆的厨子,为了教训一个暗恋女老板的菜农,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将其暴打一顿后,扔进了漳水河里,到现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当时将他们都判了秋后问斩,不过羊肉汤馆的女老板,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居然倾家荡产为厨子凑够了赎罪钱,使他免于一死,然后他们几人就不知去向了。湛儿,你忽然问这事做什么?” “我今天在城里的一家羊肉汤馆里,遇到了那几个人。”韩湛笑着说:“说来也巧,我和昭姬刚坐下,便有一群地痞流氓冲进来捣乱。带头的还说,假如女老板不肯从了他,他就让人将小店砸得稀巴烂,然后再一把火烧掉。” 听到这里,荀彧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怒气冲冲的说:“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舅父,我已经将此人抓了起来。”韩湛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向荀彧、郭嘉两人讲述一遍,最后问道:“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该如何处置此人?” “冀州初定,民心未稳。”荀彧皱着眉头说道:“在下认为,为了稳妥起见,恐不宜随便杀人。” “长史此言差矣。”荀彧的话刚说完,郭嘉就反驳说:“此事正是主公立威的最好机会,如果能杀掉此类为非作歹之辈,冀州百姓定会欢欣鼓舞。” 一向合拍的两人,居然就在如何处置肖虎的事情上发生了分歧。荀彧主张怀柔为主的,当堂杖责一顿,再关上几天就差不多了;而郭嘉则主张除恶务尽,必须将肖虎这种为非作歹之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见两人唇枪舌剑地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争出任何结果,韩湛连忙冲两人摆摆手说:“行了,舅父、奉孝,你们不必再争论了,本侯已经做出了决定。” 两人停止了争论,同时望向韩湛,想听他究竟会说些什么。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吐出了一句话:“首恶者必办,胁从者不问。这个肖虎必须杀掉,他的那些手下倒可饶他们一命,让他们都去做苦役。” “做苦役?!”荀彧不解地问道:“做什么苦役?” “舅父,我打算在开春后,在冀州境内鼓励开荒。”韩湛望着荀彧,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不光百姓要开荒,兵士们也要参与开荒。当然,我不会让他们白干的,冀州军中的每个兵士,都可以授予永业田。开荒人手不够时,就将这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抓去做苦役开荒。” 听到韩湛提到了“永业田”,郭嘉不解地问道:“主公,不知何为‘永业田’?” 韩湛看到郭嘉的表情,才猛地想起“永业田”的说法,还是南北朝时期才出现的,连忙向两人解释说:“就是授予将士们的土地,可以世代承耕,用不收授。” 荀彧和郭嘉都是聪明人,听完韩湛的解释后,都赞许地点了点头。荀彧说道:“如果兵士们得知自己分到能传给子孙的田地,一定能士气大振的。”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对土地的热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后世。只要能让他们分到土地,将来在战场上,他们一定会拼死效力。 不过考虑到自己对内政方面的事情,还属于门外汉,因此他有些尴尬地对荀彧和郭嘉说:“舅父、奉孝,虽然本侯提出了‘永业田’的设想,但如何给冀州军的将士分封土地,还要靠你们拿一个章程出来。” 荀彧连忙站起身,躬身对韩湛施礼:“湛儿,舅父代表冀州的将士和百姓,向你表示感谢。如果真的军民在开春后,进行大规模的屯田,兴修水利,那么若干年之后,冀州再也没有饥荒之虞。” “舅父不必再夸奖了。”听到荀彧的夸奖,韩湛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说道:“在制定分封土地的章程时,若你们二人拿不定注意,可以让荀友若和田元皓也参与其中,一人智短众人智长嘛。” 郭嘉等韩湛说完后,也站起身,先向他表态已经努力制定好分封的章程,接着又将话题一转:“主公,据邺城的细作汇报,沮授沮公与因为阻止袁绍出兵攻打馆陶,被袁绍关进了大牢。” “沮授下了大牢?”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总算明白为什么在馆陶之战时,始终没有见到沮授露面,原来他早就被袁绍关起来了。韩湛知道沮授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一直想招到自己的麾下,便望着郭嘉问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袁绍从馆陶兵败之后,想起沮授曾经劝阻过自己出兵,有心将他从大牢里放出。奈何逢纪在袁绍的面前进谗言,使袁绍不再提释放沮授一事。” 韩湛知道郭嘉不会无缘无故地向自己提起沮授,便反问道:“奉孝,不知你有什么办法,能将沮先生从邺城的大牢中救出?” 见韩湛猜到了自己的想法,郭嘉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停顿了片刻对韩湛说:“主公,早在馆陶之战时,嘉就派出了若干亲信,前往邺城,收买大牢的看守。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将沮公与从大牢里救出。如今只要主公一句话,我就会立即吩咐这些心腹,想办法将沮公与救出来。” “还是奉孝考虑得周到。”韩湛想起在馆陶之战时,郭嘉曾经找自己要了十几个人,说要让他们派大用途。自己出于对郭嘉的信任,也没有追问他要这些人做什么,便爽快地答应了,没想到居然是被派往了邺城,准备择机营救沮授的。他想到这里,冲郭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就让邺城的弟兄立即行动,尽快将沮公与救出来。” 第0158章 釜底抽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负责营救沮授任务的郭嘉,第二天一早,便到州牧府来找韩湛,商议营救任务的一些细节问题。 两人在书房落座后,韩湛便开口问道:“奉孝,去邺城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郭嘉点了点头,答道:“安排好了,我打算让姜豺负责此事。” “姜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韩湛皱着眉头问道:“好像从来不曾没听说过此人,他能行吗?” “此人是荀友若手下的一名细作。”郭嘉见韩湛对姜豺一无所知,便向他解释说:“昔日耿武闵纯二位大人被关押,以及亲近韩家的冀州官员被袁绍所抄家灭族的消息,就是他冒死送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袁绍领兵到界桥迎敌,冀州城内空虚的消息,也是他连忙赶到广平报的讯。” 得知姜豺居然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韩湛的眉毛往上一挑,问道:“不知他在军中担任什么军职?” “他原是军中的一名伍长,”郭嘉笑着说:“在武安城的时候被荀友若看中,将他派到冀州来充当细作。” “伍长的官职太小了。”韩湛想了想,随后对郭嘉说:“他既然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就先提拔他当都伯。等这次成功地救回了沮公与,本侯再论功行赏。” 郭嘉点了点头,将韩湛的话记在了心里。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嘉昨日去见过沮公与的兄弟和儿子。” “沮授的兄弟和儿子?”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奉孝是说沮宗和沮鹄二人吗?” “没错,是他们。”郭嘉向韩湛介绍说:“据嘉观察,沮宗此人资质平平,不足为奇;相反,公与的儿子沮鹄,颇有才华,若能劝服他为主公效力,倒可以授他一官半职。”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他连忙问道:“奉孝,若姜豺能有沮家人亲笔所写的书信,到了邺城见沮授时,更容易获得他的信任。” “主公,嘉早已考虑到此事。现有沮鹄的书信在此,请主公过目。”说着,他从袍袖里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书信,简单地看了看,都是沮鹄给沮授写的一些家庭琐事,便重新递还给郭嘉。想到后世评价沮授,说他的才能不逊于诸葛亮、郭嘉,但因为遇到了袁绍这个不认货的主,还没来得及施展平生所学,便白白送掉了性命。韩湛叹了口气,说道:“沮家父子俱有大才,若能为我所用,乃是冀州百姓之福啊。” 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试探地问:“主公是否打算与沮鹄谈谈,请他出来为官?” “再等等吧,”韩湛摇着头说,“只要我们一日不将沮公与救出,他就一日不肯出仕为官,免得连累自己的父亲。” “主公担心的是,”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以袁绍的心胸,一旦知道沮公与的儿子,在冀州为我们效力,一定会将沮公与杀掉泄愤的。” “袁绍如今龟缩在邺城,跟随他的那些文武官员的家眷,都在冀州吗?” “除了冀州原有的文武官员外,其余的官员家眷,都在南皮城内。”郭嘉不知韩湛忽然这么问的目的,还特意追问道:“主公是打算在这些家眷的身上做文章吗?” “没错,本侯是这样考虑的。”韩湛笑着说:“奉孝,你想想,当年楚霸王被围在垓下时,若没有四面楚歌,他会那么快就自刎乌江吗?既然我们要派人到邺城,不妨先去联络那些随袁绍到邺城的原冀州官员的家眷,看他们是否能帮我们劝说自己的亲人归顺我们。” 对于韩湛的这种提法,郭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除了沮公与外,只有辛仲治兄弟的家眷有分量,不过这两人对袁绍忠心耿耿,就算我们去劝说,也没有什么效果,相反那些信使还会有危险。” 韩湛知道辛评、辛毗两兄弟效忠袁绍后,一直深得信任,要想让他们改弦易辙,跟着自己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劝降两人。他见郭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向他解释说:“奉孝,你误会了。辛家兄弟对袁绍忠心耿耿,根本无法劝说成功。我说的是其余跟着袁绍去冀州的文武官员,哪怕他们官卑职小,但只要能拉过来几个,也能削弱袁绍的实力。扬汤止沸,何如釜底抽薪。” 郭嘉离开州牧府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官邸,招来了姜豺,向他布置韩湛安排的任务。听完郭嘉的安排后,姜豺一脸迷茫的问:“郭先生,您所说的这些人,大多不过是队率和未入流的小官,就算将他们劝降,又能有什么好处吗?” “积沙成丘,积水成渊。”郭嘉笑着对姜豺说:“你们给那些待在邺城的冀州官员,带去了家人的书信,就算他们不愿意归顺,但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全,也不会明着与我们作对。此消彼长之下,袁绍的实力就会被大大地削弱。” 郭嘉说完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对了,高校尉遇刺一事,查出是谁主使的吗?” 姜豺摇摇头说:“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而那些死去的刺客身上,又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这事你们还需要继续追查下去,”郭嘉吩咐姜豺说:“如果迟迟不能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我担心他将来行刺主公时,我们将会是防不胜防。”他停顿了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一事,主公已任命你为都伯。我希望这次邺城之行,你可不要辜负主公的期望。” 听说自己被韩湛提拔为都伯,姜豺迟疑了片刻,连忙跪在地上向郭嘉表决心:“请郭先生和主公放心,小的这次去邺城,不成功便成仁,若不能救回沮先生,绝对不会活着回冀州城。” 第0159章 家书抵万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姜豺被派往邺城已半月有余,但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相反,荀彧派往长安的人却有回音。除了向李傕、郭汜赠送了礼物,获得了两人的好感外,还带回了一份蔡邕的书信。 韩湛等议事完本,立即带着这封价值抵万金的书信,匆匆地回到了后院,朝蔡琰所住的房间走去。 距离蔡琰的住房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韩湛听到了屋里传出的悠扬琴声,于是他便停住脚步,站在院子里聆听起来。 一名韩湛送给蔡琰的侍女,掀开布帘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韩湛站在院子里,连忙过来向他躬身施礼:“参见亭侯!” 韩湛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地问侍女:“蔡小姐在屋里坐什么?” “回亭侯的话,”侍女听到韩湛这么问,心里觉得挺奇怪的,心说你不是听到她在弹琴,为何还要多此一问?不过她还是如实地回答说:“蔡小姐在抚琴。奴婢要去厨房,帮小姐取熬的莲子羹。” “哦,本侯知道了。”韩湛冲她一摆手,“你先下去吧!” 等侍女离开后,韩湛走到了门口,略站了站,随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听到门口的咳嗽声,屋里的琴声戛然而止。 见屋里的琴声停了,韩湛没有立即掀开布帘进去,而是笑着问道:“蔡小姐,本侯可以进去吗?” “亭侯请进吧!”他的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蔡琰甜美的声音。 韩湛掀开帘子走进了屋里,只见蔡琰跪坐在一张矮几前,几案上摆着一张琴。见到韩湛进来,她连忙起身,向韩湛施礼:“奴家见过亭侯!” “昭姬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背着手来到了蔡琰的面前,笑着对她说:“昭姬,本侯今日为你带来一份礼物,想必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蔡琰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嘴里说道:“多谢亭侯的美意,奴家这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亭侯就不必再破费了。”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杜甫的诗,韩湛在得意之下不禁脱口而出,他将蔡邕的信件递到了蔡琰的面前,“这是令尊从长安托人捎来的书信,你确定不想要吗?” “什么,父亲的书信?”听到韩湛这么说,蔡琰顿时眼前一亮,她一把抢过书信,坐在几案旁专心地看起来。 韩湛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蔡琰。没想到蔡琰看完蔡邕的信之后,居然抹起了眼泪。韩湛连忙在她的身旁坐下,用手揽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昭姬,你怎么哭了。” 蔡琰抹了一把眼泪,冲着韩湛说道:“亭侯,奴家这是高兴的。都好几年没见过父亲,也没接到过父亲的书信了。谢谢亭侯给奴家送来了父亲的书信。”说完,她就将头靠在了韩湛的肩上。 看到了蔡琰泪流满面的样子,韩湛从袍袖里掏出一方丝帕,爱怜地说:“昭姬,把你脸上的泪水擦擦。” 没想到蔡琰用明亮的眼睛望着韩湛,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扭动身子,娇声说道:“亭侯,奴家要你帮我擦。” 望着蔡琰近在咫尺的美貌容颜,韩湛伸出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地擦拭着。蔡琰微闭着双眼,将头依偎在韩湛的肩头,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让韩湛浑身一震,他将丝帕往几案上一扔,张开双臂紧紧地将蔡琰抱在了怀里,嘴唇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蔡琰的额头。蔡琰低低地哼了一声,身子软软地朝一旁倒去。 去厨房为蔡琰取莲子羹的侍女,端着托盘走到了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她好奇地掀开布帘的一角,朝里面望去,却看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吓得她慌忙放下布帘,逃也似的离开了。 良久,室内的两人终于重新坐了起来。蔡琰将头依偎在韩湛的肩头,“亭侯,奴家想父亲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韩湛揽着蔡琰的肩膀,对她说道:“昭姬,不要着急,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我陪你一起到长安,去拜访蔡先生。”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韩湛和蔡琰都听出咳嗽的人是补丁,韩湛倒无所谓,而蔡琰却羞得满脸通红,她挣脱韩湛的怀抱,起身朝后面的卧房走去。 韩湛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随后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说道:“补丁,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补丁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也许是怕看到尴尬的一幕,补丁进来后,双眼是紧紧闭着的。韩湛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后,笑着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补丁虽然挨了一巴掌,但依旧没敢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向韩湛禀报说:“公子,郭先生在议事厅里等您,说是邺城那里有消息了。” “哦,邺城有消息来了。”听说是自己最关心的邺城,韩湛立即将门帘一掀,对傻站在那里的补丁说:“跟我到议事厅去。” 等来到议事厅,郭嘉已等在了那里。见到韩湛的到来,郭嘉连忙上前施礼,并禀报说:“启禀主公,派往邺城的姜豺,派人送信回来了。”说着,就要将手里的一份书信交给韩湛。 韩湛摆了摆手,对他说:“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奉孝直接说给本侯听就可以了。” “信上说了两件事,”郭嘉连忙禀报说:“第一件事,说的是他们已经混入大牢,与沮公与见过面了。但令人遗憾的是,沮公与就算看完自己儿子的书信,也坚决不肯随我们的人离开大牢。” “如果沮授不愿意离开大牢,就命令姜豺将其迷晕,然后想法运出邺城。”韩湛吩咐完郭嘉后,随口问道:“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姜豺听闻,袁绍已经派人到甄家提亲。”郭嘉望着韩湛,小心翼翼地说:“将甄家五女甄宓聘为袁熙之妻。 第0160章 营救蔡邕的计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郭嘉的话,顿时让韩湛傻眼了。他原以为甄宓才八岁,袁家就算要提亲,怎么也要等到她十二三岁。况且袁熙如今还扣押在自己的手里,这历史怎么就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了呢? 他深吸了几口气,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问道:“甄家夫人答应此事了吗?” 郭嘉点点头说:“是的,甄夫人已经答应了此事。” “嘭!”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在桌案上用力地拍了一巴掌,大声地说:“见鬼,怎么会答应呢?要知道虽然袁熙被扣押在我处,但袁绍却一直以为他死了。他为一个死人提什么亲?” “甄逸生前虽说是个上蔡令,但门生故吏众多。”郭嘉向韩湛解释说:“一旦与四世三公的袁家结为亲戚,那么甄逸生前的门生故吏,也会大多被袁家招揽的。至于袁熙的下落嘛,”郭嘉说到这里,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我们又没有可以隐瞒他被俘一事,想必袁绍早就知道他待在冀州大牢里。” 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不禁苦笑起来,“袁绍可能猜到我不会杀袁熙,因此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到甄家提亲。” “主公,我们该怎么办?”郭嘉问道。 “还能怎么办?”韩湛有些无奈地说:“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我们继续扣押袁熙,袁绍什么时候愿意退出邺城,我们就什么时候把袁谭、袁熙两兄弟还给他。”韩湛心中暗想,袁绍被逼出邺城时,总不能将甄家人也带走吧,到时自己再到甄家去提亲,没准甄夫人能回心转意,将甄宓嫁给自己。 郭嘉没有继续谈论甄宓,而是岔开了话题:“主公,不知蔡小姐看到蔡侍中的书信后,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当然是欣喜若狂了。毕竟她从嫁入卫家开始,就一直不曾见过蔡……”韩湛说到这里,有些意外地问郭嘉,“蔡先生在朝中不是担任左中郎将一职么,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侍中?” “这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郭嘉笑着说:“董贼因为蔡先生的才气大,因此一直在想方设法笼络他,不停地给他升官,甚至还封他为高阳乡侯。” 得知蔡邕居然是乡侯,韩湛有些酸溜溜地说:“本侯不过是亭侯,而蔡先生在身居高位之时,居然还被封为了乡侯。”不过一想到这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心里顿时又平衡了许多。 善于察言观色的郭嘉,察觉到韩湛与平时有所不同,猜测可能他身上有什么好事。便试探地问:“主公,不知你打算何时到长安,去拜访蔡侍中?” “去长安?”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韩湛立即本能地摇摇头,开口说道:“京师即将打乱,本侯去那里作甚?” 郭嘉一愣,随后反问道:“主公还是认为有人会对董卓下手,引起京师大乱吗?” “没错,就是这样的。”韩湛表情严肃地说:“本侯之所以命令我家舅父去交好李傕、郭汜等人,就是考虑到董卓一事,朝中无人能稳定乱局,到时掌控京师的只能是董贼的得力部下。” 韩湛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在野史中看到的内容:董卓看重蔡邕的才学,对他非常客气,一遇举行宴会,往往令蔡邕鼓琴助兴。蔡邕虽然经常向董卓进言,但董卓性格刚愎自用,很少采纳他的意见。 看清楚董卓的本来面目后,蔡邕便萌生退意,他便和堂弟蔡谷商议:“董公性格刚烈而容易作恶,终究不能成事。我想东奔兖州,但是道路太远,不易达到,打算暂时逃到山东地区看看,怎么样?” 没想到蔡谷却对他说:“您的容貌与普通人不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要想躲起来,难啊!”正是因为堂弟的这番话,让蔡邕打消逃离长安的打算,结果害得自己成为了董卓的陪葬品。 为了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韩湛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将蔡邕救出来,让他这样的著名文学家、书法家,死在王允的手上,着实有点可惜。因此他对郭嘉说:“奉孝,我有个想法,你看到能否派人去见蔡先生请到冀州来?” “将蔡先生请到冀州?”对于韩湛的这种异想天开,郭嘉有些为难地说:“就算我们派人去请,他肯答应吗?” “如果我们直接派人去请他,他肯定不会来。”韩湛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你不要忘记了,昭姬还在我们这里。假如本侯让昭姬给蔡先生写一封书信,请他到冀州,也许可以成功。” 郭嘉等韩湛一说完,就提醒他说:“主公,您别忘记了,长安地区的事务,一向是有荀长史来负责的。我看此事还是请他来此商议一番吧。” 对于郭嘉的提醒,韩湛深以为然,他走到议事厅的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罗布立即走过来,向他抱拳施礼:“主公有何吩咐?” “去把荀长史请来,”韩湛吩咐罗布道:“就说我和他有要事相商。” 过了两炷香的工夫,荀彧跟在罗布的身后走进了议事堂。他的脸上写满了疑问,因此半个多时辰前,都结束了今天的议事,这个时候找自己,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韩湛见荀彧走进来,便主动招呼他:“舅父,你来了!” 荀彧瞥了一眼郭嘉,见他满脸心事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韩湛:“湛儿,你急着招我到此,有何要紧事吗?” “是这样的,舅父。”韩湛委婉地说道:“刚刚我将蔡先生的书信交给昭姬时,她激动得难以自已,恨不得立即赶到长安去见他的父亲。” “湛儿,这是人之常情。”荀彧非常理解地说道:“蔡小姐毕竟与她的父亲数年未见,如若有可能,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见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舅父,我想你还记得,我前段时日曾经说过,京师即将打乱,我们在这种时候入京,无异于羊入虎口。”韩湛对荀彧说道:“因此我们在来年,绝对不能轻易踏入京师半步,更别说去见蔡先生了。” “湛儿,就算朝中有大臣想除掉董贼,想必他们也能控制住朝局,不会出现天下大乱的情况。”荀彧字斟句酌的说:“湛儿莫要大惊小怪。” “舅父,”韩湛知道如果不将荀彧说服,那么让他派人去解救蔡邕的计划就有可能落空,因此他语气平稳地说:“退一步说,就算朝中大臣能掌控局面。可蔡先生被董贼所器重,想必朝中大臣早就将他列入了董贼一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董贼被铲除,蔡先生还能全身而退吗?” 韩湛的这番话,让荀彧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如果韩湛今天不说,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以为只要董贼一除掉,那么汉室就不会再有倾覆之险,根本就没想到蔡邕在别人的眼里,早就是董卓一党了。 荀彧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问韩湛:“湛儿,那你打算怎么做?” “舅父,在你来之前,我和奉孝就在商议如何营救蔡先生一事。”韩湛特意强调道:“京师的人手,都是你安排的,所以营救蔡先生一事,我打算让你全权负责。” 对于韩湛的安排,荀彧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不过他又提出了可能遇到的问题:“湛儿,假如蔡先生固执,不肯跟随我们派去的人离开京师,我们又该如何呢?” “我们可以双管齐下。”韩湛说道:“昭姬在府内,我可以让她给蔡先生写一封书信,请蔡先生到冀州来。舅父就安排可靠之人,将书信送往京师。” “但要是蔡先生看了书信之后,依旧不肯离开京师,我们又该如此处置呢?”荀彧接着又问:“我们的人总不能用强吧?” “如果蔡先生不肯随我们的人来冀州,”为了保住蔡邕的老命,韩湛一咬牙说道:“那说不得只能动武,就让我们的人将他绑到冀州来。京师是个是非之地不久留,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再留在那里。” “好吧,既然湛儿已经有了周详的考虑,就按你所说的办。”见韩湛把该考虑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荀彧点着头说:“事不宜迟,湛儿,你这就去请蔡小姐,给蔡先生写一封书信吧。” 韩湛离开议事厅,朝后院走去时,留在议事厅里的郭嘉问荀彧:“荀长史,你觉得此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荀彧苦笑着说:“湛儿有点太想当然了,他以为在京师绑一个人出来,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因此我们只能寄希望蔡先生在看完蔡小姐的书信后,能爽快地答应前来冀州,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韩湛匆匆地来到了后院,他来到了蔡琰的房间门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侍女正在侍候蔡琰梳洗,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韩湛,她被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自己不久前看到的那羞人的一幕,俏脸顿时红了。 不管是韩湛还是蔡琰,都没有发现侍女脸上的异样。蔡琰惊喜地问韩湛:“亭侯,你这么快就议完事了?” 韩湛咧嘴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蔡琰的问题,而是冲着侍女说道:“你先退下,等有需要时再叫你进来。” 侍女红着脸答应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心里还暗想:亭侯真是荒唐,不久前刚和蔡小姐享受了鱼水之欢,这么快又来了,真是不害臊。 荀彧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问韩湛:“湛儿,那你打算怎么做?” “舅父,在你来之前,我和奉孝就在商议如何营救蔡先生一事。”韩湛特意强调道:“京师的人手,都是你安排的,所以营救蔡先生一事,我打算让你全权负责。” 对于韩湛的安排,荀彧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不过他又提出了可能遇到的问题:“湛儿,假如蔡先生固执,不肯跟随我们派去的人离开京师,我们又该如何呢?” “我们可以双管齐下。”韩湛说道:“昭姬在府内,我可以让她给蔡先生写一封书信,请蔡先生到冀州来。舅父就安排可靠之人,将书信送往京师。” “但要是蔡先生看了书信之后,依旧不肯离开京师,我们又该如此处置呢?”荀彧接着又问:“我们的人总不能用强吧?” “如果蔡先生不肯随我们的人来冀州,”为了保住蔡邕的老命,韩湛一咬牙说道:“那说不得只能动武,就让我们的人将他绑到冀州来。京师是个是非之地不久留,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再留在那里。” “好吧,既然湛儿已经有了周详的考虑,就按你所说的办。”见韩湛把该考虑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荀彧点着头说:“事不宜迟,湛儿,你这就去请蔡小姐,给蔡先生写一封书信吧。” 韩湛离开议事厅,朝后院走去时,留在议事厅里的郭嘉问荀彧:“荀长史,你觉得此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荀彧苦笑着说:“湛儿有点太想当然了,他以为在京师绑一个人出来,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因此我们只能寄希望蔡先生在看完蔡小姐的书信后,能爽快地答应前来冀州,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韩湛匆匆地来到了后院,他来到了蔡琰的房间门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侍女正在侍候蔡琰梳洗,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韩湛,她被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自己不久前看到的那羞人的一幕,俏脸顿时红了。 不管是韩湛还是蔡琰,都没有发现侍女脸上的异样。蔡琰惊喜地问韩湛:“亭侯,你这么快就议完事了?” 韩湛咧嘴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蔡琰的问题,而是冲着侍女说道:“你先退下,等有需要时再叫你进来。” 侍女红着脸答应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心里还暗想:亭侯真是荒唐,不久前刚和蔡小姐享受了鱼水之欢,这么快又来了,真是不害臊。 第0161章 曹操借粮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格外惬意,白天和荀彧、郭嘉等人在议事厅议事,或者到军营看赵云、黄忠练兵。而天黑之后,他就到蔡邕的屋里,听她抚琴,和她吟诗作对,自然也少不了做点男欢女爱、良宵苦短的事情。 别看韩湛没有什么文采,但不知是否穿越时有奇遇,他如今的记忆力格外惊人,就连读书时所看过的诗词歌赋,都熟记在心。除了歌赋,他还无法和蔡琰相提并论外,其余的诗词,他都是张口就来。见到自己看中的如意郎君,居然如此多才多艺,蔡琰更是将一颗心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日清晨,韩湛帮蔡琰画好眉毛后,正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诗词,准备用来赞美蔡琰的美貌,却听到补丁在外面急急地喊道。 韩湛知道自从自己常宿在蔡琰这里后,作为管家的补丁,没有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来打扰自己的,便冲着外面问道:“补丁,何事?” “回公子的话,”补丁在门外答道:“郭先生让我请您到议事厅,说有一位陈大人前来拜访。” “陈大人?”听到补丁这么说,韩湛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哪个陈大人,难道是陈震陈孝起吗?他不好好地待在馆陶当他的太守,跑到冀州来做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韩湛来到了议事厅,却意外地发现郭嘉、荀彧他们在与一位生面孔的文官聊天。看到韩湛走进议事厅,几人连忙迎上来,躬身施礼:“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朝几人一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等荀彧他们站直身体后,他望着那位陌生的文官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参见亭侯,”看起来有三十出头的文官,朝韩湛躬身施礼,并做自我介绍:“吾姓陈,名宫,字公台,乃是东郡曹太守属下。” “陈宫?!”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差点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上。他心里暗想,陈宫不是因为曹操错杀了吕伯奢一家,还说出了“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样的话,而悄然离开了他。怎么现在又成了曹操的手下呢? 等到韩湛在正中坐定之后,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想明白问题所在,自己对陈宫的了解,都是来自于《三国演义》,和真正的历史有很大的出入。他望着陈宫,笑着问道:“公台先生从东郡来冀州,不知有何见教啊?” “亭侯,”陈宫态度恭谨地说:“今岁东郡粮食歉收,曹太守担心来年秋黄不接,便遣吾来此向亭侯借粮。” “借粮?!”听完陈宫的来意后,韩湛面无表情地问:“不知曹太守打算找本侯,借多少粮草啊?” 陈宫伸出右手,比了一个手势说道:“八万斛。” 八万斛,听到这个数字,韩湛不禁冷笑了一声,心说我和你曹孟德非亲非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居然就敢狮子大开口,找我借八万斛粮食,你还真开得了口。 不过他并没有将不满写在脸上,而是不露声色地问郭嘉:“奉孝,你说这个粮食,我们能借吗?” 这个时空的郭嘉,还不曾与曹操有过任何接触,自然不会帮着他说话,他想了想,回答说:“主公,八万斛粮食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我们借给曹太守,但不知他如何将这么多的粮食,从冀州运回东郡?” 听到郭嘉的这番话,韩湛顿时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没错,奉孝所言极是。我们和袁绍交恶,如果要运粮去东郡,势必从袁绍的领地经过,一旦他派人劫粮,我们该如何应对?” 对于韩湛会拒绝自己的借粮请求一事,陈宫早就有心里准备,但听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东郡的兵马,肯定不能到冀州来运粮草;而冀州兵马送粮去东郡,势必又要经过袁绍的领地,到时就逃脱不了被劫持的命运。 见陈宫尴尬的表情,荀彧有点看不过去,连忙站出来对韩湛说:“主公,属下有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湛听到荀彧出人意料地没有叫自己的名字,而是称呼自己为主公,便知道他所要谈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便冲他点点头,说道:“荀长史请讲!” “冀州粮草充足,区区八万斛不过九牛一毛而已。”荀彧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可以将粮草运到馆陶,然后再通知曹太守带兵到馆陶领取粮草。至于他们返回时,袁绍是否会派兵拦截,就与我们无关了。” 荀彧的话刚说完,荀攸便附和道:“荀长史所言极是,属下附议!” 接着田丰也出列说道:“属下也附议!” 见荀氏叔侄和田丰为自己说好话,陈宫朝他们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韩湛见荀氏叔侄和田丰三人,都在帮曹操说好话,自己如果再反对,就是枉作小人了。他盯着陈宫看了一会热,忽然想到曹操出兵攻打徐州时,陈宫莫名其妙的背叛了他,去投奔吕布。既然陈宫能投奔吕布,那为什么不能投奔自己呢? 为了给陈宫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对于借粮之事,他也就没有再反对:“好吧,那荀长史就抓紧时间,准备借给东郡的粮草。等准备完毕后,就由黄校尉带人送往馆陶。” 给荀彧交代完任务后,韩湛又对着陈宫说:“公台先生,麻烦你派人回去向曹太守报讯,请他亲自带兵到馆陶接收粮草。” 陈宫见自己终于不辱使命,完成了曹操所交付的差事,脸上顿时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连忙上前,朝韩湛躬身施礼:“吾代表东郡百姓,多谢亭侯!” 等打发走陈宫后,韩湛吩咐郭嘉:“奉孝,立即派人到馆陶,通知夏侯兰,让他加强防御,防止东郡兵借运粮之际,搞什么假道灭虢。” 没想到郭嘉听韩湛这么说,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韩湛看到郭嘉这个表情,不禁奇怪地问:“奉孝,你笑什么?” “主公,”郭嘉笑着回答说:“嘉还以为你会忽略这一点,没想到你都把这些事情考虑到了。” 韩湛看到议事厅里只有自己和郭嘉,便压低嗓门对郭嘉说:“对了,奉孝,本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一下。” 看到韩湛如此神秘的表情,郭嘉猜得肯定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他也低声地说:“主公请讲!” “陈公台颇有谋略,本侯想将他招揽过来。”当着郭嘉的面,韩湛也就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便直截了当地说:“不知奉孝怎么看?” “据嘉所知,”郭嘉听完韩湛的话之后,摇着头说道:“当年曹孟德行刺董贼失败,逃出长安。在半路被守关兵士所擒,是陈公台感其忠义,不惜弃官与他一同逃走。嘉认为要想招揽他,无异于缘木求鱼。” 韩湛看到郭嘉对招揽陈宫之事,不抱太大的希望,便决定把吕伯奢的事情告诉郭嘉:“奉孝可知吕伯奢之事?”、 “吕伯奢?!”郭嘉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是谁啊?” “吕伯奢乃是曹孟德父亲的结义兄弟,陈宫弃官与曹操逃到了成皋地方,来到了吕伯奢的家中。”韩湛不清楚吕伯奢的事情是真是假,但他还是将此事说给郭嘉听:“吕伯奢见义兄之子来访,虽知他被画影图形之事,依旧热情接待。因家中没有好酒,就连夜到邻村沽酒。 吕家下人在后院磨刀,准备杀猪招待曹操。谁知曹操听到磨刀石,还以为对方准备暗算自己,便不由分说冲进去,将下人和吕家家眷全部杀死。等发现缚在厨中的猪,才知杀错了人。 两人匆忙离开吕家时,与沽酒回来的吕伯奢相遇。曹操为了防止吕伯奢发现自己杀人的勾当,居然连吕伯奢也一并杀死。” “不会吧,曹孟德是这种人?”郭嘉听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他居然是如此狼心之徒,亏嘉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不过郭嘉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在片刻的沉默后,他便发现了其中的一个疑点:“主公,嘉觉得此说不可靠。你刚刚说了,吕家的人都被曹操所杀,那么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有曹操和陈宫二人知道。他们两人对此事都会秘而不宣,那么是谁将这件事透露出来的呢?” 郭嘉的问题,还真把韩湛问住了。他总不能告诉郭嘉,说这件事是他从《三国演义》里看到的吧?那样的话,郭嘉不把他当成疯子才怪了。他重重地咳嗽一声,随后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侯也是偶尔听说的此事。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陈公台,本侯还想不起此事呢。” 听完韩湛这半真半假的解释后,郭嘉若有所思地说:“若此事属实,那么嘉认为招揽陈宫,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 陈宫派回东郡的使者,在第五天返回,他带来了曹操的亲笔书信。曹操在信中说,准备亲率三千兵马前往馆陶,去接收冀州所借出的粮草。 韩湛看到陈宫呈上的书信后,点了点头,站起身吩咐道:“黄校尉,明日一早,你领兵三千,护送粮草前往馆陶。” 黄忠连忙出列答道:“末将遵命!” 不过在陈宫向韩湛道谢时,韩湛看到郭嘉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想起前两日和对方的约定,连忙又补充说:“此次借粮给东郡,事关东郡百姓的生死,这批粮草绝对不容有失。因此本侯决定,亲自和黄校尉一起,护送这批粮草前往馆陶。” 韩湛的决定,下面的众人表情各异。郭嘉是始作俑者,自然是暗暗微笑颔首;而荀氏叔侄却是大惊失色,异口同声说道:“主公,你乃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亲涉险地呢?” “亭侯,”虽说陈宫听到韩湛说要亲自护送这批粮草去馆陶,心里格外感动,但出于对韩湛安危的担心,还是好言相劝:“如今天寒地冻,道不好走,以吾之见,亭侯就不必亲自跑这一趟。吾在此代表东郡百姓,向亭侯表示谢意!” “公台,”韩湛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陈宫面前,将他扶起,满脸堆笑地说:“不亲自将这批粮草送到馆陶,交到曹太守的手里,本侯实在不放心啊。公台,你先回去歇息,明天一早,随本侯一同押运粮草去馆陶。” 陈宫听韩湛这么说,眼圈一红,连忙再次躬身施礼:“多谢亭侯!如此,吾就先行告退!” “公台先生请!”韩湛朝陈宫摆了摆手:“我们明日再会。” 等陈宫离开后,急得直跺脚的荀彧就走过来问韩湛:“湛儿,运粮只有黄校尉负责,你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韩湛自然不会当众告诉荀彧,说我准备招揽陈宫,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因此才临时决定亲自跑一趟馆陶的。他眼珠子一转,立即计上心头:“舅父,我们来春便要与袁绍交兵,如果能拉拢曹孟德,到时由他出兵牵制,我们取胜的把握就更大了。” “若要联络曹孟德,湛儿可以派专门的使者前往东郡。”荀彧没好气地说:“你又何必亲自再跑一趟呢?” “舅父有所不知,若本侯派人去与曹孟德商谈,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派出的使者还需回来向本侯请示,这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的时间。”韩湛继续说道:“若本侯亲自前往,情况又有所不同,双方有什么事情,本侯可以当场拍板。” 听到韩湛所说出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有无法反驳,荀彧只能苦笑一声,无奈地说:“既然湛儿决心已下,那舅父就不再阻拦,一切皆由你说了算。” 见没人再反对自己前往馆陶,韩湛便开始吩咐众人说:“本侯不在冀州时,州中大小事务,皆由荀长史和郭先生共同处置。” 韩湛的话音刚落,下面的文武官员便齐齐出列,整齐地答道:“属下(末将)遵命!” 第0162章 初见孟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由四百多辆粮车组成的车队,在近千民夫和三千骑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由南门离开了冀州,沿着官道往馆陶进发。 车队里有专门为韩湛准备的马车,他却并没有待在车上,而是和陈宫并辔而行。他笑着对陈宫说:“公台,若觉得外面太冷,不妨乘车而行。”说完,他还扬鞭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看到韩湛都冒着风雪骑马而行,陈宫怎么可能钻到温暖的马车之内,他笑着说:“多谢亭侯美意,吾还是愿意骑马而行。” 见陈宫不愿意坐马车,韩湛也不勉强。有人陪自己说话,这路上不会太寂寞。况且自己还可以和对方套套交情,以后招揽的时候,也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陈宫看到车队在满是积雪的官道,歉意地对韩湛说:“亭侯,如今天寒地冻,道路崎岖难行,却要麻烦您亲自护送粮草前往馆陶。吾代表东郡的军民,向亭侯表示感谢!” “公台客气了。”韩湛看着在雪地里艰难跋涉的车队,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苦笑着陈宫说:“不过官道上积雪过深,车队要想赶到馆陶,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不知曹太守是否会等急了。” 听韩湛这么说,陈宫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无妨,吾立即差人前往东郡,向曹太守报讯,免得他迟迟见不到粮车而担心。” “既然如此,公台就速速派人去报讯,”韩湛催促陈宫:“免得曹太守担忧。” 粮车一天只走了三十多里,韩湛看到天色将晚,便吩咐就地扎营。 扎好营寨后,黄忠来到了韩湛的帐篷,向他禀报说:“主公,营寨已扎好。末将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派出了十五骑探马,有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内知晓。” 对黄忠的这种安排,韩湛笑着点了点头,赞许地说:“还是汉升考虑得周到,如此一来,兵士和民夫们今晚就能睡个踏实觉。” “主公,”黄忠等韩湛说完后,小心地说:“外面天寒地冻,稍有不慎,恐会感染风寒。明日出行,您还是乘车而行吧?” 韩湛知道黄忠是关心自己,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他笑着说道:“多谢黄校尉的美意,不过本侯也并非弱不禁风之辈,难道连这点风雪都受不了么?明日赶路,本侯还是继续乘马,黄校尉不必杞人忧天。” 次日清晨,粮车队再次出发。陈宫依旧与韩湛并辔而行,两人闲聊几句后,陈宫忽然盯着地面发呆。韩湛低头朝他所看的地方望去,不过是一堆凌乱的马蹄,都是前面开路的骑兵留下的。 韩湛好奇地问道:“公台,不知你在看什么?” 陈宫用手指着满是马蹄的雪地,有些惊诧地说:“亭侯请看,雪地上的这些马蹄印,似乎和我平时所见的有所不同。” 陈宫的话,立即让韩湛意识到对方发现了马蹄上的秘密,毕竟钉了马掌和没钉马掌的马蹄印,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连忙笑着说道:“公台说笑了,都是马蹄印,能有啥不同的?” “亭侯,”陈宫盯着雪地,固执地说:“吾仔细观察过,冀州骑兵的马蹄印,的确与东郡骑兵的马蹄印有所区别。” 韩湛不想让他了解马掌的秘密,连忙岔开了话题:“公台,我听说昔日曹公行刺董贼失手,独自一人逃出了长安,路经中牟县,为守关军士所获,是先生救了他。甚至还弃官与他一起奔谯郡,不知可有此事?” 谁知陈宫听后却未置可否,反而问道:“不知亭侯从何处听到此传闻的?” 见陈宫如此说,韩湛的心里暗说,难道曹操遇难,陈宫不惜弃官相救一事,又是演义里的杜撰吗?为了搞清楚此事,他试探地问:“公台,难道是以讹传讹,压根就没有此事吗?” 陈宫听后微微颔首:“没错,孟德从长安逃出之时,的确在中牟被守关兵士所擒。吾夜访大牢,得知他打算归乡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吾感他乃是忠义之士,便将他带离大牢,并弃官与他同奔谯郡。” 在陈宫这里核实了弃官一事后,韩湛又继续问道:“你们二人在返回谯郡的途中,可曾经过成皋?” 韩湛的话刚说完,便察觉陈宫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见到陈宫这种反应,韩湛对吕伯奢灭门一事,又信了几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骑兵和自己都保持着距离,这都是陈到的布置。陈到自从成为了护卫统领后,就交代那些护卫,每次出门,要和韩湛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影响他和别人的交谈。但同时也不能离韩湛太远,免得出现什么突发事件时救援不及。 韩湛冲陈宫淡淡一笑,随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道:“本侯听到一个传闻,想向先生证实一下,不知可否?” “什么传闻?”陈宫警惕地问道。 “吕伯奢灭门之祸,”韩湛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可与曹孟德有关?” “你你你,”陈宫用手指着韩湛,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公台莫要惊慌,”韩湛带着笑容继续说道:“本侯并非要兴师问罪,只不过是为了了解曹孟德是何种人,以便决定是否该借粮与他。” 陈宫听韩湛这么说,还以为对方真的是为了借粮一事,才派人去了解曹操的底细,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不过对于吕伯奢被灭门一事,他还是予以了否认。“当日我与孟德,的确去过吕伯奢的家。不过等我们赶到时,发现庄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主仆九人俱已被杀害。据孟德分析,可能是强盗入室抢劫,遇到家丁的抵抗,一气之下,便将吕伯奢一家灭门。” 他深怕韩湛不相信,在停顿片刻后,接着又说:“当时我还准备将尸首掩埋,但孟德说如果有人看到,我们就百口莫辩了。他下马朝尸首磕了三个头,便与我上马继续赶往谯郡。” 从陈宫的表情上,韩湛不知道他所说的这段故事,究竟是真是假。而吕伯奢究竟是谁所杀,也许将成为一个历史悬案。 ………… 在路上又行了四天,终于来到了馆陶的地界。 太守陈震、守将夏侯兰、吕旷、吕翔等人出城五里相迎。看到韩湛出现,几人连忙上前拱手施礼,异口同声地说:“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伸手朝众人虚扶了一下,随后问陈震:“陈太守,不知曹孟德的兵马,可曾到达馆陶地界?” “回主公的话,”陈震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曹孟德的兵马昨日便到了,如今在城南五里外扎营。请主公稍候,属下这就派人去通知他。” “不用了,”韩湛在马背上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就交给公台先生去办吧。”说完,他扭头望着陈宫,“公台,麻烦你派个人去城南通知曹太守,让他们在南面接收这批粮草。” 等陈宫派出的人离开之后,韩湛又问陈震:“陈太守,不知高校尉的伤势如何?” “回主公的话,”陈震连忙说道:“高校尉的伤势已有所好转,听他家的下人说,昨日还曾经独自下榻走动过。” 韩湛和粮车队从馆陶穿城而过,刚出南门,便看到对面出现了一彪人马,约有两百多骑,队伍中有一面黑色的旗帜,上述一个豆大的“曹”字。对方的兵马在百步外停下,一骑冲出队列,朝着韩湛所在的位置而来。 陈宫看清楚来人后,连忙向韩湛介绍说:“启禀亭侯,来的便是曹太守!” 望着迎面而来的这位骑士,韩湛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与曹操面对面相遇。他心里暗想,假如让黄忠发冷箭,将曹**杀的话,那么将来的历史就会被改写。到最后就不是什么“三国归晋”,而是自己统一天下。 不过这些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却千万做不得。一旦自己杀了曹操,对自己的名声会有不好的影响,没准连郭嘉、荀彧这些人都会因不齿与自己为伍,而纷纷离自己而去。 韩湛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曹操已经来到了二十步以内。站在一旁的陈宫,连忙策马冲过去,到曹操的马前向他嘀咕了几句。 过了片刻,曹操又策马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韩湛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曹操是一个国字脸,细眼、长须。双方相距不过两三步时,曹操再次勒住了马,在马背上向韩湛躬身施礼:“孟德见过亭侯!” 面对这位历史名人,韩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心里在暗想:我该怎么称呼他呢?称呼他曹丞相,不妥,他此刻不是一个太守,这样称呼,没准他还以为你在嘲讽他;叫他孟德,似乎也不妥,那都是年纪相仿的人互相的称谓,而曹操如今都快四十岁了,自己虽是亭侯,但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怎么能与他平辈相交? 见韩湛盯着自己发呆,却一直不说话,曹操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又朝韩湛施了一礼,重复道:“东郡太守曹孟德,见过亭侯!” 韩湛哈哈一笑,说道:“曹太守,本侯有礼了!”他见曹操虽然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脸上依旧能看出有一丝不满,便继续说道,“曹太守的面相好啊,地阔方圆,乃是人中龙凤之态。本侯一时看出神了,还请孟德莫要见怪!” “亭侯过奖了!”曹操听到韩湛的夸奖后,居然摆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孟德不过一方小小的太守,怎么敢当人中龙凤之说。” 韩湛侧着身子,用马鞭指着身后的几百车粮食,对曹操说道:“曹太守,这些便是你们所需的粮草,请您尽快安排人手云走吧。” “亭侯的大恩大德,孟德没齿难忘。”曹操见到那几百车粮食,顿时双眼发亮,连忙又躬身施礼,向韩湛道谢:“孟德代表东郡百姓,谢过亭侯!” “曹太守,交接粮草之事,你不妨交于公台处置。”韩湛想到来年开春要与袁绍交战,还需要曹操出把力,连忙对他说:“您请随本侯到城内一叙。”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曹操见韩湛打败了袁绍,便有心结交他,此刻听到他邀请自己入城做客,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应允下来。不过他还是先向陈宫交代一番后,才跟着韩湛策马入城。 曹操跟随韩湛来到了太守府的正堂,一进门就感觉室内温暖如春,便好奇地四周大量,想知道屋里究竟摆了多少火盆。但他瞧了半天,却一个火盆都没看到,他不禁好奇地问:“敢问亭侯,正堂之内不见任何火盆,为何却温暖如春,这是何故啊?” 听到曹操的这个问题,韩湛笑了笑,随后说道:“曹太守有所不知,如今馆陶城内取暖,都不再使用火盆,而用的是火炕。” “火炕?!”曹操把这个词重复一遍后,不解地问道:“亭侯,请恕曹某见识浅短,没有听说过这种火炕。” 没有听说过就对了,韩湛在心里暗自说道:在我的面前,你就是一个土老帽。不过在表面上,他还是客气地对曹操说:“曹太守,这不过是本侯一时心血来潮,所研制出来的一种物件罢了。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 曹操听韩湛这么说,顿时感觉对方是高深莫测,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甚至在暗想,就算和对方成不了朋友,但在自己实力不济的情况下,也不能和他成为敌人。南面的刘表和袁术,对自己的地盘一直虎视眈眈,没准他们什么时候就攻过来了,说不定到时还需要向他借兵,来为自己解围。 韩湛看到曹操还站在中间发呆,连忙招呼他:“曹太守,在此不必拘谨,就当是自己的家里,请随便坐吧。” 第0163章 曹操的困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望着坐在下首的曹操,韩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在做梦似的。他心中忽然有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是不是该安排一帮刀斧手,待会儿以摔杯为号,让他们冲进来将曹操砍成肉泥,这样就能除掉一个未来的心腹大患。 曹操看到韩湛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不说话,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为了缓解眼前尴尬的局面,他连忙将手里的酒樽高高举起,笑容可掬地说:“亭侯,您能借粮给东郡,乃是雪中送炭,吾代表东郡军民,敬亭侯一樽。先干为敬!”说完,便一饮而尽。韩湛见曹操已把酒喝了,也笑着把酒樽端起,饮了樽中美酒。 喝下这杯酒的同时,韩湛在心里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目前曹操还不能死,虽说他目前的实力不太强,但由于他善于笼络人心,部下对他都是忠心耿耿。一旦他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肯定会兴兵为他报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要是在双方打得筋疲力尽时,袁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吞并了东郡,就会实力大增,要想收拾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韩湛决定暂时放弃杀掉曹操的打算,先和对方结盟,让他与袁绍之间互相牵制,等自己有了四州之地,统一了北方之后,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韩湛站起身,从下人的手里接过了酒壶,走到曹操的面前,为他满斟一杯,笑道:“曹太守,本侯对你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乃三生有幸。”他转身走到几案前,拿起放在上面的酒樽,对着曹操说,“本侯敬你一樽。” “亭侯且慢!”曹操听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好奇地问道:“吾与亭侯初次见面,这仰慕一说,又是从何说起啊?” 韩湛笑着说:“本侯听说董贼把持朝政后,对曹太守颇为信任,不过您以大义为重,以献刀为名去行刺董贼。可惜董贼命不该绝,否则也不会有火烧雒阳,圣上和百官都前往长安之事。” 一旁的陈震听说曹操曾经去刺杀过董卓,不禁“啊”了一声,随后紧张地问:“孟德去刺杀过董贼,那后来又是如何脱险的?” 听到陈震的这个问题,韩湛呵呵地笑着说:“孝起,此事说来话长,待本侯慢慢给尔等说来。曹太守得知某大臣欲将董卓除之而后快,便自告奋勇,佩着宝刀来至了相府,问相府下人:‘丞相何在?’ 下人因曹太守深受董卓信任,时常自由出入相府,便没有阻拦他,反而告之:‘在小阁中。’ 曹太守进入相府,来到了小阁之中。见董卓坐于榻上,而义子吕布吕奉先侍立于侧。看到曹太守进来,董贼开口问道:‘孟德来何迟?’ 曹太守答曰:‘马羸行迟耳。’ 董贼听后扭头对吕布言道:‘吾有西凉进来好马,奉先可亲去拣一骑赐与孟德。’吕布领令后便出了小阁。 看到吕布离去,曹太守心中暗喜:‘此贼合死!’即欲拔刀刺之,但畏惧董贼力大,未敢轻动。 董贼身材肥大,不耐久坐,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 见此情形,曹太守又暗想:‘此贼当休矣!’急掣宝刀在手,恰待要刺,不想董贼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太守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曰:‘孟德何为?’ 曹太守本欲破釜沉舟,拼死刺杀董贼,却不料吕布已牵马至阁外。曹太守见行刺难以成功,便急中生智,持刀跪下曰:‘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 董贼接视之,见其刀长尺余,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宝刀也;遂递与吕布收了。曹太守解鞘付布。 董贼引曹太守出阁看马,曹太守谢曰:‘愿借试一骑。’董贼叫吕布将鞍辔交于曹太守。曹太守牵马出了相府,便快马加鞭望东南而去。” 虽然韩湛将整个行刺过程,说得非常简略,但陈震听完,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望着曹操说道:“真是好悬啊,幸好孟德命大,否则必遭董贼毒手。” 而曹操听到韩湛讲的这个故事,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虽然内容和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但也八九不离十,他望着韩湛,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不知亭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他心里甚至在想,是不是陈宫将此事告之韩湛的。 韩湛从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对陈宫产生了疑心,便笑着说:“曹太守,别看当时只有你们三人在场,不过十八路诸侯联合讨伐董贼之后,长安便有这样的传闻传出。本侯也是根据手下细作额的讲述,才知晓此事的。曹太守真乃豪杰也!” 韩湛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属下也齐声说道:“曹太守真乃豪杰也!” “惭愧,惭愧!”曹操仰头一笑,向四周团团一揖,正色说道:“诸位过奖了,如果不是吾当时优柔寡断,董贼早就一命呜呼。董贼一死,也就没有火烧雒阳,圣上和百官受难之事发生。” 等曹操重新入座后,韩湛望着他说道:“来年开春,本侯和袁绍将有一场大战,不知曹太守有何可以教我的?” 谁知曹操听到韩湛这么一问,却谦虚地说:“亭侯过誉了,吾才疏学浅,怎么敢教亭侯。亭侯虽然年轻,可处事虑世的细密周详,却让吾佩服不已。若要说指教的话,应该是吾向亭侯请教。” “老狐狸!”韩湛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后,岔开了话题:“袁绍被我军和公孙瓒的联军所败后,逃往了邺城。后来纠集魏郡的十万大军,攻打馆陶,结果也是铩羽而归。若本侯估计不差,袁绍来春与我军决战,若再次失败,必会师南下,夺取东郡。曹太守可要早做准备啊!” 韩湛的话让曹操心中暗惊,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问道:“敢问亭侯,若袁绍军南下攻我,不知会将战场选择在何处?” “白马,”韩湛毫不迟疑地说出这个地名后,心中暗自说道:若你和袁绍交战时,刘关张能在你的麾下,没准关二爷又能像历史上那样,上演一幕斩颜良诛文丑的好戏。不过袁绍的四庭柱,已经有两个在自己的麾下,一旦颜良文丑挂掉后,袁绍估计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将了。“据本侯的分析,你们双方必将在白马展开一场大战。” 就在曹操皱眉思索时,外面有人来报:“启禀主公,城外的粮草已交接完毕。陈宫先生在城外等曹太守归去。” “亭侯,”坐卧不安的曹操正在考虑如何脱身,听到禀报后,连忙起身对韩湛说道:“既然粮草已交接完毕,吾也就不在场久留,告辞了!” “曹太守且慢,”韩湛看到曹操急着要走,连忙站起身对他说道:“本侯陪你一起到城外去。” 从离开太守府,一直到出南门,并辔而行的韩湛和曹操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各自想着自己的形势。 见从城里出来一彪人马,城外停放粮车那里立即奔出一骑,迎着韩湛等人而来。韩湛朝来人望去,是一名三十左右的武将,顶盔掼甲,手提一把三尖两刃刀。 韩湛看到来人手里的兵器,不禁大惊失色,心说:怎么纪灵成了曹操的手下,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出现了偏差吗?他用马鞭指着飞奔而来的骑手,好奇地问曹操:“曹太守,来的可是袁公路手下的大将纪灵纪伏义?” “哪里来的纪灵?”曹操听韩湛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赶紧解释说:“此乃吾麾下校尉于禁于文则是也。” 原来是于禁啊,听说来人不是纪灵,韩湛的心里踏实了许多。如果曹操真的和袁术勾结起来,自己的布局就会受到影响。 于禁过来向曹操见礼时,曹操冲他说道:“此乃漳水亭侯,你速速过来拜见!” 听到曹操的吩咐,于禁连忙在马背上躬身抱拳施礼:“校尉于禁,拜见亭侯!” “于校尉免礼!”韩湛望见陈宫也策马朝自己这里而来,便笑着对曹操说:“曹太守,本侯就送你至此。你一路保重,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向对方施了一礼,拨转马头便回馆陶去了。 曹军押着两侧,沿着满是积雪的官道返回东郡。曹操有意骑马来到了陈宫的身旁,打发走闲人后,他开口说道:“公台,吾有事情想问你。” “曹公,”陈宫见曹操将周围的人遣开,便知道对方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不过他想到韩湛居然知道不少隐秘的事情,必须尽快向曹操报告,便急匆匆地说:“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 “我的事情也很重要。”曹操径直说道:“进入在馆陶的太守府饮宴时,居然听韩家小儿说起我在雒阳行刺董贼之事。虽说他所说的内容与实际情况有出入,但也相差不远。吾想搞清楚,他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陈宫见曹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明白,对方肯定在怀疑是自己多嘴,向韩湛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他顾不得解释,而是压低嗓门对曹操说:“曹公,这个漳水亭侯真的深不可测,前几日在冀州时,他除了说起属下弃官,与你同奔谯郡之事。居然还问到了吕伯奢灭门之事。” 曹操听到这话,差点从马背上滚下去。他战战兢兢的问:“公台,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陈宫摇摇头,说道:“请曹公赎罪,属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 过了许久,曹操才喃喃地说:“如果说吾行刺董贼之事,还有可能是相府的下人泄露出来的。但吕伯奢之事,又是怎么回事,当时毕竟只有你我两人,他怎么会知晓此事,难道真是遇到了鬼不成?” “曹公请放心,”陈宫见曹操的眼中冒出了杀气,连忙劝说他道:“当日他问起吕伯奢之事时,属下就搪塞他,说我们赶到吕家庄时,庄里的人就已全部死了,没准是被盗贼所杀。而你我为了避嫌,没敢停留,便星夜奔谯郡而去。” “公台,”曹操听到陈宫这么说,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他朝对方拱了拱手:“多谢你为吾掩饰此事,大恩大德,吾铭记在心。” 曹操在心里暗下决心,等回到东郡以后,一定要多派细作,让他们潜入冀州,监视州牧府,看平时都有些什么人出入,以便能搞清楚韩湛的消息来源是哪里。 陈宫扭头望了一眼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对曹操说:“曹公,漳水亭侯为人慷慨,听说我们要借粮,毫不犹豫就答应给我们八万斛粮食。等这批粮草到了东郡,就可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曹操听陈宫这么说,不禁苦笑起来:“早知道韩家小儿如此慷慨,我就不会只找他借八万斛,而是二十万斛了。这些粮草只够东郡两月之用,接下来,我们也许只能去找袁公路借粮了。” “找袁公路借粮?”听曹操这么说,陈宫连忙劝说道:“袁公路为人心胸狭隘,在讨伐董贼时,曾经和你有隙,要想从他的手里借粮,无异于与虎谋皮。” “袁公路那里借不到粮食,我们还可以向袁本初借嘛。”曹操不以为然地说:“公台应该听韩家小儿说了,他们来年开春就要与袁绍大战。袁绍如果出兵攻打馆陶,他要担心我们会趁机出兵去夺取邺城,因此他必须交好我们,才能免除他的后顾之忧。若吾派人去向他借粮,没准他还求之不得呢。” 对于曹操的这种想法,陈宫忧心忡忡地说:“曹公,我们私下找袁本初借粮,若此事被漳水亭侯知晓,派人来问罪,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公台勿忧,”曹操冷笑着说:“就算韩家小儿知晓吾向袁本初借粮,派人来兴师问罪,吾也有言语应对,你就不必担心了。” 第0164章 徐庶归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把曹操送走后,韩湛不禁松了一口冷气。这么一来,他的脑子就不会老是冒出干掉曹操的念头,而且也不用担心对方挖自己的墙角。 他甚至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把荀彧、郭嘉、荀攸、典韦等人带来。这些在历史上跟随过曹操的谋臣武将,虽然跟自己的时间不短了,但要是见到曹操时,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直接选择了跳槽,那自己这趟借粮之举,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想到自己到城里的时间已经不短,却还不曾去看望过高览,便对与自己并辔而行的陈震说道:“孝起,陪我探视一下高校尉,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了。” 听说韩湛要去看望高览,陈震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孝起,”两人沿着街道朝高览的府邸走去时,韩湛开口问陈震:“可能查探出行刺高校尉之事,是使何人主使?” 陈震摇了摇头,回答说:“回主公的话,您回了冀州之后,夏侯校尉也多次派人在城中调查,但却没有丝毫线索。那些刺客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根本查不到他们的来历。” 韩湛知道这种无头公案是最难查的,也就没有为难陈震,而是理解地说:“孝起,不管怎么说,此事都必须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给高校尉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一阵,感慨地说,“当初我也曾在袁绍的军中遭到过刺杀,如果不是我结义大哥赵云,恐怕我早已一命呜呼了。”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来到了高览的府邸门口。府门的两侧各站着四名手持长戟的兵士,看到韩湛等人过来,一名队率从门里跑出来,向陈震施礼说:“参见陈太守!” “免礼!”陈震冲着队率问道:“高校尉今日如何啊?” “回太守的话,”队率听到陈震的这个问题,有些激动地回答说:“高校尉半个时辰前,在下人的搀扶下,曾经到府门外来了一趟,还和弟兄们聊了几句。大家看到高校尉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心里都特别高兴。”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进去看看他。”陈震说完,迈步就朝里面走去。 韩湛跟在陈震的身后,也朝里面走时,谁知却被队率拦下了。队率看到韩湛特别年轻,还以为是陈震的子侄之辈,便有些为难地对陈震说:“陈太守,为了确保高校尉的安全,除了您以外,其他人就不必进去了吧?” “大胆!”见队率居然敢拦下韩湛,陈震顿时大怒,冲着对方吼道:“此乃漳水亭侯,尔等小小的一个队率,居然敢阻止他进府探视高校尉。” 听说面前站着的人就是韩湛,队率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跪下请罪:“小的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主公,请主公恕罪!” 旁边站着的兵士,也慌忙跟着队率一起跪下,齐刷刷地说道:“小的们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主公,请主公恕罪!” 韩湛冲众兵士摆了摆手,大度地说:“不知者不罪,都起来吧!”随后他走到了陈震的身前,对他说,“走吧,孝起,我们进去探视高校尉。” 两人来到高览的卧房前,得到下人通报的高览已站在门口迎接。等韩湛一走过来,高览便准备下拜行礼,韩湛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嘴里说道:“高校尉有伤在身,不必如此多礼。” 三人走进了暖和的卧室后,高览招呼下人端来了茶水,随后满脸羞愧地说:“主公任命末将为馆陶守将,而末将却因为有伤在身,无法为主公效力,真是惭愧啊。” “高校尉不必自责,你有伤在身,自然该在家中安心养伤。等伤势痊愈后,再出来主持馆陶的防御。”韩湛为了给高览吃一颗定心丸,还专门向他强调说:“夏侯校尉只是暂代馆陶守将一职,待你的伤势痊愈,他自然会让贤。” 韩湛在高览这里盘桓了半个多时辰,除了了解他的伤势,更重要的是向他面授机宜,当袁绍重新起兵来犯时,该如何应对等等。 聊完军事,又开始谈民事。陈震想起最近听到的传言,便好奇地问韩湛:“主公,我听到风声,好像冀州城正准备给所有的兵士分永业田。” “永业田?!”听到这个陌生的词语,高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见陈震和高览等人对自己即将推出的“永业田”,居然毫不知情,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种制度的推广,看来并不理想啊。对于两人的疑问,他一一进行了简单:“永业田,顾名思义就是授予将士们的土地,可以世代承耕,永不收授。比如说分给你十亩地,就算你将来故世,这份田产也能由你的子女或亲属继承。” 听完韩湛的解释,陈震和高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的神情。在停顿片刻后,陈震开口问道:“主公,不知您打算何时推行这种‘永业田’制度?” “就算要推广,也需要等到来年开春。”韩湛愁眉苦脸地说:“但本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负责永业田之事。” 陈震等韩湛说完,表笑着说:“主公难道忘记那位单福先生了吗?据属下观察,那单福也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由他来负责分赏永业田,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如果陈震不提到单福,韩湛还差点忘记徐庶去陈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始终没有下文。也不知道他是正在劝说好友石韬,还是已经像真实的历史一样,已经双双南下,到刘表的地盘去躲避战火了。 韩湛望着陈震问道:“孝起,不知你可有单福先生的消息?” 陈震点了点头,回答说:“若属下估计没错的话,最多再等三五日,单福先生就会重返馆陶。一旦他肯定接受主公的招揽,就可以将永业田之事交给他办理。” “还要等三五日?”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带兵马回冀州的韩湛,在听说徐庶也许在过几天,就能重回馆陶时,不禁沉思起来。他看了看面前的高览,心里暗想:高览身上的伤势,再过个几天,也许就能痊愈,到时自己就能带着徐庶和夏侯兰一起返回冀州。而且自己也想好了,让夏侯兰和典韦一起,统率发丘军去挖坟掘墓,为自己筹备钱粮。夏侯兰一回去,暂时代理他职务的夏侯云就可以卸任了。 “既然单福先生再过三五日,就能赶到馆陶。”韩湛点着头说:“那本侯就在此处多停留几日,等单福先生赶到后,与他一同返回冀州。”为了安高览之心,他还特意说道,“高校尉,本侯回冀州时,会将夏侯校尉一同带走的。馆陶这里,可就交给你和孝起负责了。” “多谢主公,”高览连忙站起身,向韩湛抱拳施礼:“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回到太守府之后,韩湛立即命人将夏侯兰叫到自己住处。看到屋里只有自己和夏侯兰时,韩湛开口说道:“夏侯校尉,本侯为了筹措军饷,组建了一支‘发丘军’,由你和典韦两人负责。典韦如今是发丘中郎将,而你则是摸金校尉。由于你当时人不在冀州,因此摸金校尉之职,暂时由令妹代领。” 夏侯兰还是第一次听说“发丘军”,不禁好奇地问:“主公,什么是发丘军?” “负责挖坟掘墓,从王侯将相的坟墓里盗取金银珠宝。”韩湛一边观察夏侯兰的表情,一边慢吞吞地说:“用这些钱财来充实我军的军饷。” 对于韩湛给自己安排的新职务,夏侯兰沉默了许久,最后终于点着头说:“好吧,既然主公成立的这支‘发丘军’,连你我的大哥赵子龙都没有反对,那就证明这支兵马还是有成立的必要。主公请放心,末将只要一回到冀州,就立即从舍妹的手中,接替摸金校尉之职。末将一定会竭心尽力,协助典中郎将统率好发丘军。” ………… 韩湛在馆陶城内停留了两天,每天不是到军营视察,就是到民间去嘘寒问暖。这天刚和夏侯兰从外面回到太守府,就看到陈震迎了上来,激动地说:“主公,单福先生回来了!” “单福先生回来了?!”听说徐庶重新回到了馆陶,韩湛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一把抓住陈震的手臂,激动地问:“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就在正堂之上,……”陈震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湛已一阵风似的从他身旁跑过,朝着正堂狂奔而去。 韩湛冲进正堂时,见有两人坐在几案旁,正在低声聊天。听到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望向进来的人。 当看清楚来人是韩湛后,徐庶连忙站起身,准备向对方行礼。没想到韩湛直接冲到了他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臂高兴地说:“单福先生,您终于回来了,真是想死本侯了。” 徐庶和韩湛寒暄了几句后,转身指着坐在旁边的同伴说道:“亭侯,单福为您引见一下,这位便是在下的好友,颍川石韬石广元。” “原来是石先生啊!”听说这人便是石韬,韩湛连忙上前向他施礼:“本侯这厢有礼了!” 见到韩湛朝自己行礼,石韬连忙站起身回礼:“亭侯客气了,石某不敢当!” 等众人重新坐下后,韩湛望着徐庶迫不及待地问:“单福先生,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啊?” 徐庶和石韬对视一眼后,笑着问韩湛:“不知亭侯打算为在下安排什么工作?” 得知徐庶愿意帮自己,韩湛连忙说道:“本侯打算近期在冀州为兵士们授予‘永业田’,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负责此事。既然单福先生来了,本侯就打算将此事交给先生来负责,不知先生愿意否?” 徐庶听到韩湛提到“永业田”,便皱着眉头问坐在一旁的陈震:“孝起兄,不知何为‘永业田’?” 陈震笑着向徐庶解释说:“就是授予将士们的土地,可以世代承耕,永不收授的田地。此事,据陈某看来,非单福先生不能完成啊。” 在搞清楚了“永业田”是何物后,徐庶点了点头,对韩湛说道:“蒙亭侯不弃,单福愿意为亭侯效犬马之劳,竭力搞好分授‘永业田’之事。” 见徐庶答应了自己,韩湛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石韬。别看此人在《三国演义》里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但他既然能成为徐庶和诸葛亮的好友,想必能力还是有的。因此他笑着问石韬:“广元先生,不知您可否留下来助单福先生一臂之力?” 石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徐庶望了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徐庶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石韬可以答应此事。看到徐庶的表现,石韬打定了主意,准备留下来与徐庶共进退。他连忙站起身,向韩湛拱手施礼:“多谢亭侯好意,吾愿意被冀州尽一份力。” 如今既有徐庶来投,又有一位能力不差的石韬愿意为自己效劳,韩湛顿时喜不胜收,连忙对陈震说:“陈太守,今日有单福、石广元二位先生前来投效我军。你此刻不速速整治酒食,好好地款待他们,还更待何时?” 在韩湛端起酒樽,准备向众人敬酒之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给徐庶和石韬打预防针:“两位先生,冀州初定,官职还较为混乱,需要时日逐步调整。若本侯给尔等所授官职过低,还望不要怪罪。” “亭侯说哪里话,”徐庶客气的说:“我们为亭侯效力,乃是为了匡扶汉室,官职的大小,倒也无关轻重。” 见徐庶如此通情达理,韩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将手里的酒樽高高地举起,对着徐庶、石韬说道:“二位先生,请共饮此杯!”说完,一仰头,便将酒樽里的美酒喝得干干净净。 第0165章 刺客身后的神秘主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高览遇刺一案,除了被当场击杀的几名刺客外,剩下的刺客都消失在馆陶城的大街小巷里,从此了无音讯。别看陈震担任太守后,曾派出官差查办此事,但始终没有丝毫的线索。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起案子将成为一起无头公案时,意外的转机去出现了。 韩湛即将返回冀州,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向陈震和高览二人交代。正说话时,一名差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陈震禀报说:“启禀太守,外面有一位妇人求见!” “一位妇人求见?”陈听完差役的禀报,有些不悦地问:“她找本官有何事?” “回太守的话,”差役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她说看了外面张贴的布告,特地来通风报信的。” 差役的话,让韩湛立即想起,他昨日让陈震在城里张贴榜文,悬赏捉拿隐匿在城中的刺客。绑缚刺客到官府的,赏五十金;通风报信的,赏十金。没想到榜文刚刚张贴出去一天,居然就有人来通风报讯了。 韩湛连忙吩咐差役:“去将那位妇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差役便带着一名年轻的妇人进了大堂。妇人跪在大堂中间,头贴在地面,战战兢兢的说:“小妇人参见各位大人。” “免礼!”陈震在得到了韩湛的示意后,开口说道:“堂下妇人不必拘礼,有何事尽管向本官道来!” “多谢太守大人。”妇人说完后,直起了身子,有些紧张地说:“在小妇人家旁边的院子里,前两月住进了十几名粗鲁的汉子。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买柴米油盐,几乎都不出门。小妇人昨日看到了太守张贴的榜文,觉得他们形迹可疑,便前来向大人报讯。” 坐在一旁的韩湛,看着这位报讯的妇人,有几分面善。等对方说完后,他便开口说道:“这位妇人,本侯见你有些面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妇人听到韩湛的声音,盯着他看了好一阵,随后惊呼道:“你,你不是涉国令吗?为何在此处出现?” “堂下妇人休得无礼!”陈震见到妇人有些失态,连忙出声制止:“此乃新任冀州牧、漳水亭侯韩大人。” 没想到妇人听陈震说完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果然是涉国令。大人,你真的不认识小妇人了吗?” 韩湛仔细地打量着妇人,脑子里在快速地思考着,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 妇人见韩湛没有认出自己,连忙提醒对方:“大人,你可还记得在涉国县时,我家兄弟被几个泼皮所害,还是大人主持公道,判了他们死罪,还是赠了十金给我们。” 经妇人这么一提醒,韩湛顿时想起对方的身份,他用手指着妇人,笑着说道:“本侯想起来了,你是十三郎的胞姐陈氏。”想到陈家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寡妇,韩湛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不知你家弟妹王氏如今可好?” 陈氏见韩湛不光想起了自己,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的弟妹,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我弟惨死,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找到。家中的一对孪生女儿,只有靠王氏给人做一点针线活来养活,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当初结案之时,本侯不是赠了你们十金吗?”韩湛心说十金在这个朝代,可以买一套好的宅院,结果才过了半年多,你们就把这些钱都用光了。因此用不悦的语气问道:“怎么这么快就用光了?” “回大人的话,”陈氏从韩湛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不满,连忙解释说:“王氏说涉国县乃是伤心之地,不愿再留在那里,我们便离开了涉国县,准备前来馆陶定居。谁知在半路遇到了山贼,我们随身的盘缠被抢光了,只好一路乞讨回到了馆陶。” 听完陈氏的经历,韩湛不禁唏嘘不已,他望着陈震说:“孝起,立即安排差役,跟着这位妇人回她的住处附近查看。若那些人真是漏网的刺客,便立即将他们捉拿归案。” 高览等韩湛说完后,艰难地站起身,拱手说道:“主公,那帮刺客的身手了得,仅仅靠一帮差役,恐怕难以奈何他们,不如再调些兵马同去吧。” “主公,”坐在一旁的夏侯兰也站起身,主动向韩湛请缨:“末将愿意亲率五百兵士,去捉拿这帮刺客。” 韩湛向陈氏了解了那里的地形后,立即吩咐夏侯兰:“夏侯兰,你离五百兵马封锁那里的街道,许进不许出,绝对不准任何一个刺客逃出去。” 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夏侯兰高兴地说道:“末将遵命。” 韩湛又扭头望向了陈震,对他说:“孝起,夏侯校尉带人围住刺客所住的院落之后,由您手下的差役冲进去抓人,若遇到抵抗,一律格杀勿论。” 两炷香之后,夏侯兰带兵封锁了陈氏家所在的街道,将闲杂人等都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一名都伯带领一百兵士围住了陈氏所说的院落。 院子里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在劈材,听到外面有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扭头望去,只见院外出现了成群的官兵,似乎准备将院子围起来。他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打了个唿哨,提着斧头就朝官兵冲去,企图趁乱杀出一条血路。 亲自带队的夏侯兰,其实并不太相信陈氏所言,以为她是为了重赏,而来报告的假消息。此刻见一彪形大汉提着斧头冲出来,连忙喊了一句:“列阵!” 随着他的喊声,手持盾牌的刀盾兵立即快速地排成一排,举起了手里的盾牌,而后排的长枪手,则将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去。彪形大汉冲到队列前,二话不说,举斧便砍。被他劈中盾牌的刀盾兵,虽然被震得手臂发麻,但还是咬着牙,将手里的刀朝前砍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两名长枪兵也用长枪捅向了大汉。 身中两枪一刀的大汉惨叫一声,手里的斧头落在了地上,身体停住不动。等刺进他身体的长枪拔出后,他便仰面倒了下去,鲜血从身上的几个窟窿不断地涌了出来。 待在屋子里的人听到大汉的唿哨声,知道外面出事了,也纷纷手持武器冲了出来。等冲到院子里一看,外面居然是一支军队。论起单打独斗,外面的兵士四五个都打不过他们一个,但面对如此严谨的队列,他们却没有多大的用武之地。有两个不信邪的,挥舞着手里的兵器,试图冲出去,结果全部乱枪捅成了马蜂窝。剩下的见势不妙,连忙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 夏侯兰知道要搞清楚刺杀高览的幕后指使,就必须抓活口回去,便命令刚刚赶到的差役进院子抓人。为了防止这些刺客反抗,二十名强弩兵手举着强弩,站在了院墙外,只要对方有些反抗的企图,就会立即被射成刺猬。 这次捉拿刺客的行动异常顺利,除了一名刀盾兵手臂被震脱臼外,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当场格杀刺客三名,活捉五名。夏侯兰看到刺客们都束手就擒,便吩咐一声:“将他们都带回太守府。” 留在太守府里的韩湛,以为夏侯兰这次去捉拿刺客,最快也得两三个时辰,才能回来。谁知刚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夏侯兰昂首阔步地走进了正堂。他来到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末将参见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将所有的刺客一网打尽。” “这么快就把刺客抓住了?”听到夏侯兰说刺客已经全部落网,连高览也觉得难以置信,自己遇刺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按照自己的想法,这些刺客又不是傻瓜,会待在城里如果自己抓,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没想到韩湛接到线报,命令夏侯兰去抓人,半个时辰不到,就把刺客全抓住了。“夏侯校尉,不会抓错人了吧?” “高校尉,请您放心,”夏侯兰扭头望着高览,笑着说:“我已审问过其中一名刺客,他已供认不讳,承认他们就是刺杀你的那批刺客。” 为了搞清楚究竟谁是暗杀高览的幕后主使,韩湛连忙吩咐道:“将刺客带上来,本侯要亲自审问他们。” 夏侯兰答应一声,走到大堂门口,冲在外面大声地说:“将刺客带上来!” 很快,外面就想起了一片喧哗之声,五名被五花大绑的汉子,被身强力壮的兵士押着进入了大堂之中。 陈震等那些刺客跪下后,冲着他们问道:“上月在城内刺杀高校尉的,可是尔等。” 一名明显是头领模样的人,听到陈震的问话,慌忙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的确是小人所为。” 见对方如此爽快地承认了,陈震微微颔首,又接着问道:“本官问你,是何人指使尔等刺杀高校尉?”头领听到陈震的这个问题,立即哑了。 看到头领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陈震猛地一拍桌案,厉声说道:“还不快如实招来!” 谁知那头领跪在地上,冲着陈震连连磕头说:“大人,小的有罪,但求一死,请大人将小的明正典刑吧。” 见刺客头领居然会主动求死,的确出乎堂上众人的意料。陈震和韩湛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吃惊。陈震继续问道:“尔等有何苦衷,但说无妨,本官会给你们做主的。” “大人,求求你,杀了我们吧。”头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要是小的招供了,全家人都会活不成的。”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跪在后面的刺客,也纷纷跟着喊了起来:“小的但求速死,请大人成全。” “莫非尔等的家眷,尽在主使之人控制之中吗?”韩湛见这些刺客不愿意供认主谋,相反,却急着求死,便觉得有所蹊跷,便试探地说:“若是本侯能救出尔等的家眷,尔等可否如实招供?” 听到韩湛如此说,头目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扭头朝跪在后面的弟兄们看了一眼。那些刺客见头目的眼神望向了自己,便纷纷点头,表示可以考虑韩湛提出的这个请求。 头目叹了口气说:“这位大人想必就是新任的冀州牧、漳水亭侯韩大人吧,小的相信您的话,只要家眷被救出,小的愿意如实招供。” “这位兄台,”韩湛等头目说完后,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把家眷所在的位置,告诉我们,我们又如何去解救你们的家眷呢?” 头目迟疑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小的家眷,如今都在寿春。若亭侯能将他们解救出来,小的愿意如实招供。” 当堂上众人听到寿春这个地名时,齐齐一愣。随后陈震用手一拍桌案,咆哮着睡哦:“这不可能。高校尉与袁术无冤无仇,他怎么会派人来刺杀他呢?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头目将对方居然说出了袁术的名字,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泄露了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便闭嘴不言。韩湛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刺客头目脸上的表情,意识到陈震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便摆了摆手,吩咐差役:“先将这些人押入大牢,改天再审。” 等刺客被押走后,陈震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主公,如果是袁绍是刺客身后的主谋,这一点,吾相信;可要是说袁术是主谋,吾觉得简直是太荒谬了。” “陈太守说得对。”陈震的话刚说完,夏侯兰就接着说:“一定是那些刺客有意栽赃陷害,试图挑起我们与袁术之间的矛盾。” 韩湛对大家分析出来的结论,也觉得滑稽可笑,自己与袁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派出一帮刺客,潜入馆陶,来刺杀高览呢?他这么说,到底有什么目地?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时,作为当事人的高览,忽然站起身说道:“诸位,我觉得刺客所言属实,没准派人刺杀我的,还真是寿春的袁术袁公路。” 第0166章 行刺的真相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公路,这怎么可能,刺客怎么会是袁公路派出的?”正当众人为所得出的结论震惊不已时,高览忽然说道:“高某认为,刺客背后的主谋,没准还真是袁术袁公路。”、 “高校尉,”韩湛望着高览,不解的问:“你为何如此确定会是袁公路呢?” “启禀主公,”高览连忙向韩湛解释说:“半年以前,袁本初巧取豪夺冀州后,袁公路曾经派使者到了冀州城,向袁本初索要三千匹良骥,但却遭到了拒绝。” 听到高览这么说,陈震好奇地问:“高校尉,不知此事,是何人告诉你的?” 高览面向陈震说道:“陈太守,当初袁公路派出的使者,曾经在馆陶停留了一日,是在下和儁乂将军接待他的。在下还奉儁乂将军之命,带兵护送使者前往冀州城。没过几日,使者又急匆匆地回到了馆陶,在我面前将袁本初臭骂了一顿,还说要立即回去禀报他的主公,以报受辱之仇。 在下想,也许使者回报后,袁公路迁怒于冀州文武,所以便打算派刺客来杀几个官吏,以泄心中之恨。” 韩湛听到这里,不解地反问道:“就算袁本初不肯给袁公路提供军马,两人因此而翻脸,但怎么会派刺客来刺杀你呢?”他将头转向了陈震,接着问道,“孝起,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陈震擅长内政,但短于谋略,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他苦笑着摇摇头,答道:“主公,属下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听到陈震的回答,韩湛的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要是郭嘉、荀攸两人在自己身边的话,没准他们立即就能猜出原因。就在这时,一名差役进来禀报:“启禀主公,单福先生在府外求见!” 单福,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眼前一亮,心说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徐庶在三国也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军师,让他来分析此事,还不是小菜一碟。便连忙吩咐差役:“快快请单福先生进来!” 徐庶很快就在差役的引导下,进了大堂。他上前向韩湛躬身施礼:“单福参见亭侯!” “单福先生免礼!” 徐庶站直身子后,向韩湛问道:“单福听说主公派人去捉拿刺杀高校尉的刺客,不知刺客可曾拿下?” “刺客皆已落网。”韩湛急于了解事情的真相,便对徐庶说:“但刺客们宁可一死,也不愿供认后面的主谋是谁。不知单福先生可有办法,查清他们究竟是受何人所主使?” 徐庶沉吟片刻,随后问道:“敢问亭侯,刺客在大堂之上,可曾说过什么?” “刺客说他们的家人,都被主使之人扣押,”韩湛说道:“他们说除非我们救出他们的家眷,否则绝对不会供认主使之人。” 徐庶等韩湛说完后,又继续问道:“不知他们可曾说出,对方囚禁他们家眷之地,在何处吗?” “寿春!” 听到寿春这个命令,徐庶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寿春不是袁公路的地盘吗?他为什么要派人来馆陶行刺高校尉呢?” 韩湛将袁术找袁绍要战马被拒绝一事,向徐庶说了一遍,甚至还提起了高览所作出的分析。徐庶等韩湛一说完,立即开口说道:“亭侯,单福认为,这批刺客是袁公路派出的无疑。” “何以见得?”见徐庶这么快就作出了判断,韩湛好奇地问:“单福先生,你是根据什么作出的判断呢?” 看到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急于知道事情的答案。徐庶微微一笑,随后镇定自若地说:“袁术心胸狭隘,属于睚眦必报之辈。虽说与袁本初是兄弟,可为了战马一事而翻脸,袁术肯定想报复回来。不过为了这种事情而兴兵,又显得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他只能用别的办法,来对付袁本初。 我军和袁本初交锋,就算袁术远在寿春,也是应该知晓的。他可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向馆陶派出了刺客,让他们潜入城中刺杀我军将领,以达到激怒亭侯的目地,使我们和袁本初成为不死不休的对头。” “单福先生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韩湛听徐庶说完后,觉得他的分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针对一些还存在的疑点,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为何刺客不早点下手,偏偏要等袁绍退兵后再动手呢?” 徐庶伸出两个手指,说道:“据单福推测,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刺客赶到馆陶时,袁绍攻城正急,他们根本无法混入城池;二是刺客早就待在城里,他们看到城池岌岌可危,一旦守将遇刺,那么城池就会失陷,袁军攻入馆陶城内,到时就会玉石俱焚,他们不愿意冒这样的险。” 众人听完徐庶的分析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陈震侧脸望向韩湛,笑着说:“主公,单福先生真是谋略过人,居然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就分析出袁术派人来行刺高校尉的真相,真是太了不起了。” “单福先生,”韩湛等陈震说完后,虚心地向徐庶请教:“不知我们如今该怎么做,是装作不知道真相,还是兴兵向袁术问罪?” “亭侯不可鲁莽!”听到韩湛说出了兴兵问罪的话,徐庶连忙劝阻说:“如今冀州未稳,又有袁绍、公孙瓒等人在旁虎视眈眈,我们不宜在此刻再多树强敌。以单福之见,我们可以暂且装作对此事丝毫不知情,等亭侯占据四州,稳定北方,从长安迎接天子到邺城后,再以大义之命去征讨袁术。” 说到这里,徐庶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一旁的高览歉意地说:“只不过如此一来,就委屈高校尉了。” 高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正中的韩湛,随后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单福先生严重,只要能助主公成就霸业,在下就算舍弃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只是一点小小的委屈。” 韩湛等高览表完忠心后,也安抚他说:“高校尉,你今日遇刺之仇,本侯将来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第0167章 官府立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经过徐庶的分析,高览遇刺一案便水落石出。陈震起身对韩湛说:“主公,我们能一举端掉袁术刺客的老巢,那位来报讯的妇人功不可没。您看,是否将官府承诺的赏金,兑现给她?” “陈太守,”韩湛望着陈震,笑着说道:“既然是事先承诺好的赏金,自然要一分一毫都不少地支付,否则对官府的信誉会有损害。” 在得到了韩湛的许可后,陈震立即叫来一名差役,吩咐道:“速去将陈氏召到太守府来领赏。” 差役听到陈震的吩咐后,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赶紧答道:“小的遵命!” 韩湛知道这些差役素有雁过拔毛的习惯,为了防止自己给陈氏的赏金被吞没,看到差役转身要走,他连忙补充一句:“让陈氏到这个大堂上来领赏!” 正满心欢喜的差役,听到韩湛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笑。不过他哪里敢抗命,只能老老实实地再次答道:“小的遵命!” 看到差役离开大堂,陈震有些不解地问:“主公,属下不明白,为何要让陈氏到大堂来领赏呢?把她叫进府中,让差役把赏金给她就行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韩湛听陈震这么说,便知道他根本不懂差役会私下做手脚之事,连忙向他解释说:“孝起,你有所不知,如果让差役把钱转交给陈氏,差役就会在中间克扣一部分,陈氏到手的赏金能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不会吧?”听到韩湛这么说,陈震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主公,属下一直御下极严,在馆陶城内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孝起,下面的差役要想糊弄你,是非常容易的。”韩湛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因此特意向陈震明言:“若这位报讯的陈氏,并非本侯的旧识,本侯也不会多管闲事,断人财路。但这位陈氏家中贫寒,难以度日,这笔赏金对她来说,无异于救命钱,绝对不能让差役克扣。” 陈震等韩湛说完后,连忙躬身行礼道:“主公体恤民情,对孤儿寡母如此照应,真乃他们的福气。陈某代表馆陶百姓,多谢主公!”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差役带着陈氏来到了大堂之上。陈氏看到大堂里坐着那么多官吏,不禁有些手脚无措,她跪倒在韩湛面前,连磕了几个头,有些慌乱地说道:“小妇人参见亭侯,参见太守大人!” “免礼!”韩湛等陈氏抬起头后,吩咐端着托盘站在一旁的差役,“来人啊,将赏金交与这妇人。” 愁眉苦脸的差役,捧着一盘金饼,走到了陈氏的面前。陈氏慌忙接过了托盘,放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多谢亭侯,多谢太守大人。” 正当陈氏在太守府内领赏时,府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围上了一群百姓,他们大多数都是陈氏的左邻右舍,听说陈氏因为举报隐藏的歹人有功,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要亲自赏赐他,这些百姓是来看热闹的。 守在门外的差役,见忽然围上来这么多百姓,还以为他们要闹事,不禁紧张起来。带头差役壮着胆子冲他们吼道:“你们要作甚?” 一个白胡子老头上前,对他说道:“官爷,我们听说陈氏到太守府来领赏,是专程来看热闹的。” 得知对方不是闹事的,差役立即松了口气,连忙冲围在府前的百姓挥挥手,说道:“既然是看热闹的,都往后站,把府门都堵住了。” 百姓们退到十步之外,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道:“官府说通风报信者,赏十金,就是一百缗,你们说他们能给他们?” “我看挺悬的,”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冷冷地说:“别说一百缗,官府能给她十缗就算不错了。没准差役还要从她那里拿点好处,到时最多就只能剩下七八缗。” “唉,陈氏的名真苦啊。”有了解陈氏家境的一位老人说道:“她的弟弟在涉国县被泼皮打死,带着弟妹和两个孩子长途跋涉来馆陶,途中还遭到了山贼的洗劫。要是官府连孤儿寡母的赏金都要克扣,就太缺德了。” 他的话刚说完,立即就有人反驳道:“我想应该不会吧,据说新任冀州牧爱民如子,他既然说要赏赐十金,恐怕不会食言吧。” “会不会食言,等陈氏出来,你们就知道了。”老人刚说到这里,忽然用手指着府门的方向,大声地说:“你们快看,陈氏出来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不约而同地朝府门前望去,只见大家所熟悉的陈氏,正从府门里走出来,边走还边抹眼泪。见到这种情况,那老人就抢先说道:“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吧,陈氏边走还边在抹眼泪,看来官府言而无信,根本就没有给她赏金。” 听到老人这么说,围观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立即有几个好事的人,从人群中挤出去,来到了陈氏的面前,大声地问:“咋了,官府说话不算话,没有给你赏金?” 陈氏听到这几人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连说:“给了,给了,说好是十金,就给了十金。”说着,将手里捧着的一个包袱解开,让周围的人看了看里面包着的十个金饼。 “我说陈氏,”老人挤到了陈氏的面前,有些不悦地问道:“既然官府给了你赏金,那你哭什么,害得我还以为官府说话不算话呢。” 老人的话刚说完,周围就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陈氏对老人侧身施礼,歉意地说:“多谢您的关心,我那是高兴的。” 这时,韩湛、陈震等人从府门内走了出来,那些百姓立即安静了下来。“各位乡亲,”韩湛在府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连忙大声地说:“官府言出必行,说赏赐十金就是十金,绝对不会言而无信,请乡亲们放心。” 他停顿了片刻,想到徐庶上任后就要正式开始实施的永业田制度,便接着说道:“各位乡亲,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从来春开始,凡是我冀州的兵士,均可以分到一定数量的永业田,可以世代承耕,永不收授。若各位家中有亲人愿意从军者,都可以到府衙报名投军,只要成为冀州军的一员,便能分授永业田。” 韩湛所说的话,被站在府门前的百姓们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眼见陈氏在向官府通风报信后,真的拿到了十金的赏金,对这位年轻的冀州牧的话自然信任有加,他说要要给冀州兵士分授永业田,难道能有假么? 在片刻的沉寂之后,人群爆发出一片欢呼声:“官府言而有信,亭侯英明!” 第168章 绝处逢生的沮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高览遇刺的真相,到目前为止,总算是水落石出。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韩湛应该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冀州了。但他此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郭嘉派姜豺等人到邺城营救沮授,到目前还没有下文,自己是否应该在这里等消息? 考虑到陈震长于内政而不善谋略,因此他把徐庶召到了书房,和他商议此事。当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时,韩湛开门见山地问道:“元直,袁绍率兵攻打馆陶之时,监军沮授曾经出言阻止,结果被他关进了邺城的大牢。按理说,袁绍打了败仗,回到邺城应该将沮授放出来。谁知过了一个多月,沮授依旧被关在大牢里。” 徐庶听完后,略作思考,便向韩湛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亭侯有所不知,袁本初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或能赦免沮授;今战败则羞,沮公与恐性命难保矣。” 听说沮授随时有被袁绍杀掉的危险,韩湛不由心急如焚,连忙问徐庶:“元直先生可有良策,救沮公与的性命?”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徐庶摇摇头说:“亭侯,晚了,太晚。假如在袁绍兵败之时,就差人潜入邺城,贿赂狱卒,接近沮公与,那样还有救出他的希望。如今再派人去,没等他们走到邺城,说不定沮授已被袁绍杀掉了。” 派人潜入邺城之事,韩湛可以对陈震、高览等人保密,但对徐庶这位谋士,韩湛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最好:“奉孝在袁绍兵败之时,就曾经派了一帮人潜入了邺城。后来我还让沮公与的儿子沮鹄修书一封,劝说沮公与归顺于我。” 韩湛的这番话,让徐庶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韩湛居然未雨绸缪,早就派人潜入了邺城,这样救出沮授就有了几分胜算。他停顿片刻后,接着问道:“亭侯,不知沮授可曾看到他儿子所写的书信,看了以后,又是什么反应?” “沮公与看完书信后,不肯与我的属下一同离开邺城。”韩湛满脸遗憾地说:“若沮授一日不离开邺城,那么就算沮鹄有经天纬地,本侯也不敢用啊。” 徐庶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由一愣,随后好奇地问:“亭侯,这是何故啊?” “若我用了沮鹄,袁绍就会将他在馆陶兵败的原因,都归结到沮公与的身上,认为是他向我军通风报信,才导致了袁军的惨败。”韩湛苦笑着说:“这么一来,恐怕沮公与死得更快。” 徐庶已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便为韩湛出谋划策:“亭侯,既然我们已经有人在邺城,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可立即派人传讯给邺城,让他们强制将沮授掳走,若让袁绍抢先动手,将他杀掉,那就悔之晚矣。” 韩湛明白此刻营救沮授的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便果断地说:“元直所言极是,我会立即派人赶往邺城,通知隐藏在那里的人,想办法将沮公与掳走。” 他给留在邺城的姜豺写了一封密信后,遣人昼夜兼程赶往邺城,让他们想办法尽快将沮授救出来。在做完这一切后,韩湛望着徐庶问:“元直,不知你打算何时恢复本名,我总不能一直当着别人叫你单福先生吧?” 徐庶苦笑一下,说道:“亭侯,徐某曾经杀过人,若用真名为你效力,恐怕会损害亭侯的名声。单福之名,徐某还是继续用下去吧。” 见到徐庶如今固执己见,韩湛也不好强求,只能点着头说:“既然元直如此坚持,本侯就尊重你的选择,在人前还是称呼你为单福。” ………… 邺城。 袁绍自从馆陶兵败后,回到邺城便大病一场。 这日稍稍有所好转后,他便到军营中视察。在经过一处营房时,他听到里面有哭声,便命令随从停下,他站在窗外静静地聆听。 只听一人在问:“可曾打探到你家兄长的下落?” 另外一人回答道:“我曾托人到顿丘打听过,那些逃回去的兵士里,并未我家兄长,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他停顿了片刻,又反问道:“你家兄弟的伤势,可有好转?” 最先说话之人,竟然哭了起来:“他在三日之前,就伤重不治而亡。要是主公能听从沮监军之言,我军怎么会在馆陶大败,十万大军回到邺城的不过三万余人。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在路上散掉了。” 听到屋里兵士之间,袁绍不禁格外懊悔:“忠言逆耳,要是我当初听从沮公与之言,也不会招致今日之惨败。”想到这里,他立即招呼随从,离开了军营。 回到府中,他立即命人将逢纪招来,说有要是相商。 逢纪不知袁绍有何要紧事,连忙跟着使者来到了府中。见到坐在正堂中间的袁绍,他连忙上前施礼:“见过主公。不知主公急着召属下到此,有何要事?” “元图啊,”袁绍叹了口气,对逢纪说道:“当初吾出兵馆陶之际,沮授曾经竭力劝阻,奈何吾一意孤行,听不进忠言,才会招致惨败。如今吾打算将他从大牢中放出,让他官复原职,不知元图有何见教?” “主公不可,千万不可啊。”听说袁绍要将逢纪放出,逢纪连忙劝阻说:“沮授在狱中听闻主公兵败,抚掌大笑曰:果不出吾之料!” 逢纪向来深得袁绍信任,在很多事情上,袁绍都对他言听计从。此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勃然大怒:“竖儒怎敢笑我!我必杀之!”说着,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啊!” 随着袁绍的喊声,立即有一名小吏从外面走了进来,垂手站在堂中,等待袁绍的吩咐。袁绍转身从旁边的剑架上取下自己的宝剑,交给了小吏,并吩咐他说:“你立即拿吾的这把剑,到大牢中取沮授的首级来见,不得有误!” 小吏听到袁绍的吩咐,不禁大惊失色,但他却不敢抗命,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一句:“属下遵命!”随后弯着腰退出了大堂,拿着宝剑到大牢里去杀沮授。 说来也巧,姜豺带着两名部下,贿赂了狱卒,混进了大牢,再次见到了沮授,竭力劝说他离开邺城到冀州。但沮授对姜豺的劝说,根本是无动于衷,他闭着双眼坐在垫子上,犹如入定老僧一般。 正当姜豺等人说得口干舌燥,准备暂时离开,改天再来劝说时,被他们收买的狱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冲着沮授喊道:“沮先生,祸事来了,天大的祸事来了!” 听到狱卒的喊声,沮授睁开了眼睛,望着对方不紧不慢地问:“是主公派人来杀我了吧?” 狱卒听完沮授的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说:“沮先生真乃料事如神也,居然知道主公要派人杀你。” “料事如神又有何用?!”沮授苦笑着说:“看来授是难逃一死了。” “沮先生,”站在一旁的姜豺得知袁绍派人来杀沮授,不肯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忙劝说道:“你对袁本初忠心耿耿,而他却要取你的性命,这样的主公,还值得你为他效力吗?” 沮授听后长叹一声:“唉,这都是授的命啊。几位壮士,多谢你们的一番好意,授铭记在心。杀我的使者就要来了,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沮授的话,给狱卒提了个醒,他连忙对姜豺说:“我说几位爷,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要是主公的使者进来见到你们,到时我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不过没等姜豺他们离开,捧着袁绍宝剑的小吏,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牢。他来到沮授的监室前,命令狱卒打开了牢门,来到沮授的面前:“沮监军,小的奉主公之命,请您用这把剑自我了断。” 沮授向对方伸出手去,苦笑着说:“授看来是在劫难逃了,使者把主公的剑交给授,待授自行了断后,你也能早点回去向主公复命。” 没想到小吏听到沮授这么说,居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沮授的面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沮先生,虽然小的是奉命而来,但先生对小的有救命之恩。先生自行了断之后,小的也当自刎相随……” 沮授没想到小吏会这么说,不禁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诧异地说:“授见足下面生得很,不知何时曾救过你的性命?” “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吏见沮授根本想不起自己是谁,连忙向他解释说:“昔日小人在冀州州牧府当差。城内的百姓郭政和从妹通奸,杀了她的丈夫程他,小的冯谅作为证人被关进监狱。郭政和他的从妹都忍受了严刑拷打,百般隐瞒抵赖。而小的经受不住拷打的痛苦,承认了诬告的罪名,被上官判处按诬告反坐治的罪。 全亏先生发现了疑点,将此案重审,通过对案犯察言观色,又详细查究这个案子,经过检查验证使真正的案犯认罪伏法,使小的逃脱了杀身之祸。” 沮授听小吏冯谅说完后,沉思了片刻,随后点着头说:“嗯,确有此事,当时授发现此案疑点多多,便亲自重审此案,终于还了你的清白。” “沮先生,”躲在一旁的姜豺听完两人的对话,走过来说道:“这位小吏乃是有情有义之人,难道你想让他给您陪葬吗?” 冯谅看到忽然冒出来的姜豺,不禁警惕地问:“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大牢之中?” 姜豺没有理睬他,而是继续对沮授说:“沮先生,邺城不可久留,您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冀州吧,你的妻儿老小还在那里等着你呢。” “你,你们是冀州的奸细?!”冯谅从姜豺的话中,迅速地猜测了他的身份,他用手指着姜豺,大声地说:“你居然敢混进大牢,难道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死,”姜豺对着冯谅说道:“不过我是奉命到此来营救沮先生的,如果不能将先生带回冀州,那我也只能死在这个大牢之中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姜豺又面向沮授说道:“沮先生,假如你今日在此自行了断的话,会有好几人为你而死。而如果您肯随我们去冀州,除了大家都不用死以外,您还能有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 冯谅其实并不愿意死,不过是想到沮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刚刚那番话。此刻听说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连忙也帮着劝说沮授:“沮先生,这位兄弟所言极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保全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强。您还是跟着这位兄弟,离开邺城去冀州吧。” 始终没有说话的狱卒,深怕在自己的牢中死一堆人,到时不好向上面交代,也赶紧对沮授说:“沮先生,我们都知道您受委屈了。如果就这样死在牢中,不就便宜那些陷害您的小人了么?我看您还是跟着这位兄弟去冀州吧,如果您愿意的话,小的愿意追随您一起去。” 冯谅见狱卒说得有几分道理,赶紧趁热打铁的说:“沮先生,小的家眷还都在冀州,也愿意跟随你前往冀州!” “罢了罢了,就依尔等,我们去冀州。”沮授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不过他还担心另外一件事:“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离开邺城,前往冀州呢?” 姜豺听到沮授同意前往冀州,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连忙上前对沮授说:“沮先生莫要担心,我们早已准备好马车,就在离大牢不远的小巷里。只要先生一离开大牢,就能乘车离开邺城。” “那我们呢?”冯谅见姜豺似乎将自己忘记了,连忙提醒了一声:“你们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啊。” “放心吧,”姜豺冲冯谅一笑,说道:“好在我们有多余的马匹,可以带你们两人一同离开。” 两炷香之后,沮授在姜豺和冯谅的搀扶下,离开了大牢,坐进了停在门口的马车。等沮授一做好,前面的车夫就一挥鞭子,赶着马车就朝城北门而去。而姜豺、冯谅等人骑着马,紧紧地跟在马车的后面。 第169章 逃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马车在出北门时,被守门的都伯拦住,他站在车前,语气严厉地对车夫说:“车里是什么人,让他立即出来接受我们的检查。” 车夫也是一名老练的细作,他连忙冲着都伯拱手说道:“军爷,车上乃是我家老爷,不慎感染了风寒,正准备前往城外就医。老爷身子太弱,无法下车接受军爷的盘查,还望军爷海涵。” 虽说车夫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但依旧引起了都伯的怀疑。他皱着眉头说:“什么感染了风寒,我看你的车里分明就是藏了一个逃犯。来人啊,给我搜!” “住手!”就在守门的兵卒准备上前搜车时,跟在车后的冯谅策马上前,来到了都伯的面前,将手中袁绍的宝剑举起,大声地说道:“某奉主公之命,护送这位重要人物出城,若有阻拦,立斩不赦。” 都伯既认识袁绍的宝剑,又认识面前的这位府吏,慌忙答道:“小的不敢阻拦,这就放尊驾出城。”说完,他冲着站在门边的兵士喊道,“还不快让路!” 看到守门额的兵士让到一旁,跟在马车后面的姜豺不禁暗松一口气,他本来以为要厮杀一番,才能冲出城去,没想到冯谅利用袁绍的宝剑,就让守门的兵士乖乖地为自己让出了一条道路。众人出了城门,恐袁绍派人追赶,立即快马加鞭朝北而去。 而在府中的袁绍,左等右等都不见冯谅提着沮授的人头回来,心里感到格外纳闷。而逢纪似乎也觉得到此事有些不对劲,慌忙对袁绍说:“主公,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这个冯谅去了已经有几炷香的时间,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逢纪在得到袁绍的许可后,跑到堂外,叫过一名差役,吩咐道:“你立即赶到大牢,看看冯谅是否已经取了沮授的项上人头?”差役答应一声,便快步地朝大牢跑去。 过了没多久,差役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他在袁绍的面前噗通跪下,神情慌张地禀报说:“启禀主公,小的刚刚去了大牢,不光没有见到冯府吏,甚至连关在牢里的沮监军也不知去向。” “什么,你说什么?”袁绍听到这里,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抓起差役的衣襟大声地问道:“不光冯谅不见了,连沮授也不知去向了?” 差役看到袁绍一副老羞成怒的样子,慌忙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回答说:“小的找了几名狱卒打听,才知道冯府吏和几个陌生人,带着沮监军离开了大牢。”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袁绍一把推开了差役,吩咐逢纪:“元图,立即命颜良点起五百精兵前去追赶,务必要将沮授和冯谅生擒活捉!” 逢纪接令后,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脚步:“主公,纪担心颜良此去,难以将沮授等人擒拿而回。” 正在气头上的袁绍,听到逢纪这么说,把眼珠子一瞪,大声地说:“颜良焉敢违吾之将令?” “主公,”逢纪见袁绍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主公将自己的佩剑交于冯谅,颜良将军就算赶上他们,看到主公的佩剑,也不敢轻举妄动。” 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想了想,觉得还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拿起一支令箭,交于逢纪,对他说:“元图,让颜良持吾之令箭去追赶沮授,若遇抵抗,就算对方持有吾之佩剑,照样杀无赦!” ………… 姜豺离开邺城后,一刻不停地沿着官道朝北而去。但他的心中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袁绍的追兵随时有可能追上来。在奔出三十余里后,趁着大家暂时停下来歇息之际,他叫过一名部下,吩咐道:“袁贼若知道我等劫走了沮先生,肯定会派兵追杀。你速速赶往馆陶,请守将夏侯校尉派人前来接应。” 由于邺城距离冀州和馆陶太远,姜豺根本不知道韩湛到了馆陶,甚至连守将也由夏侯兰重新变成了高览。因此他一再叮嘱部下,“我们营救沮先生之事,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假如夏侯校尉不相信你的话,你可以出示随身的信物。” “属下明白。”姜豺的部下答应一声,也顾不上再歇息,便带着两匹马,沿着官道朝北面策马狂奔。 姜豺他们歇息了半个多时辰,等马匹歇得差不多了,又继续朝前赶路。他们在路上又跑了几个时辰,坐在车厢里的沮授,撩开布帘朝外面看了看,见到前面的官道上有一个小镇,便冲着姜豺问道:“这位壮士,我们离开邺城有多远了?” “回沮先生的话,”姜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约有八十里。” “壮士,我看天色已晚,大伙儿也人困马乏,我们不妨找个地方歇息一宿,等明天天明再赶路吧。”沮授深怕姜豺不同意,还特意强调说:“目前离邺城也有近百里,想必就算袁本初派兵,也不可能这么快赶上来。” 姜豺朝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的几名部下和冯谅都是一副人困马乏的样子,再想了想沮授所说的话,觉得袁绍的兵马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便点着头说:“那就听沮先生的,我们在此歇息一晚。” 就在众人进入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时,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姜豺以为是袁绍的追兵赶到了,便拔出了佩刀,冲出了客栈。他站在街上,面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两骑正朝自己而来,马背上的人看起来颇为眼熟。 片刻的工夫,骑手就冲到了离他只有十几名的地方,猛地一勒马缰。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起来,前面的两条马腿在空中乱蹬了几下,随后重重的落在了街道的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马背上的骑手翻身下马,在姜豺的面前单膝跪下,口中说:“小的在半路上,遇到主公派出的信使,便请他回馆陶求援,而小的则带着主公的书信回来。” “书信在哪里?”听到部下这么说,姜豺着急地问道:“快点拿给我看。” 部下探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递给了姜豺。 姜豺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不禁感慨地说:“主公真乃神人也。” 部下听姜豺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不知主公的书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姜豺笑着说:“主公早就料到,袁贼会派人去杀沮先生,因此命我等想办法将沮先生营救出来。幸好我等擅自做主,在得到主公手令之前,就提前动手,否则沮先生就性命难保了。” “主公真是料事如神。”部下听完姜豺的话,也奉承地说:“居然能猜到袁贼要派人去杀沮先生,便命我等去营救。” 姜豺收好书信后,对部下说道:“你一路鞍马劳顿,快点进去歇息吧,我们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就在姜豺和沮授在镇子里歇息之际,颜良所率的五百骑兵,距离他们不过二十余里。此刻天色已晚,一向体恤部署的颜良,便命令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次日天明之后,再继续追赶沮授等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直心绪不宁的姜豺便催促大伙儿动身。众人都知道自己正在逃命,因此对姜豺的决定,谁也没有任何异议,他们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便匆匆上马朝北面赶路。 他们离开两个时辰之后,颜良的骑兵来到了镇子里。看到客栈的招牌,颜良便命一名小校前去打探,是否有一辆马车和几个骑马的人路过这里。 没过多久,小校回来禀报说:“启禀将军,小的问过客栈老板了,他说昨夜有一辆马车和七八个骑马的人,在他的店里住了一宿,天还未明,就离开客栈朝北而去。走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 颜良听完小校的报告,懊恼地用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暗骂自己糊涂,要是昨晚派人到此查探,没准就能抓住沮授。如今对方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就算自己快马加鞭去追,至少都要午后才能撵上。 想到这里,颜良立即吩咐:“给我向北追!” ………… 若不是沮授身子抱恙,无法骑马,姜豺铁定会请他弃车骑马,这样至少可以让速度更快一些。正是因为马车的拖累,姜豺他们虽然早出发两个时辰,但却只走了十几里地。 冯谅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低声地和姜豺商议:“姜兄,你看是否请沮先生弃车骑马,这样我们也能提高速度?” “不行,”姜豺摇着头说:“沮先生在牢里待的时间太长,如今身体不适,这么冷的天,让他骑马,不是要他的命吗?” 坐在车里的沮授,听到了两人的对方,便撩开布帘,强打精神对姜豺说:“壮士,你去给我找一匹马,我要和你们一样骑马而行。” “不可,沮先生,千万不可。”姜豺听到沮授这么说,连忙摆着手劝阻道:“您的身体不适,恐不宜于骑马,还是继续乘马车而行吧。” 没想到沮授听了以后,命令车夫将车停下,固执地说:“授心中很明白,若不是马车的拖累,你们早已脱离险境。为了诸位着想,授还是骑马吧。” 见沮授如此固执己见,姜豺知道自己无法让他回心转意,只能吩咐手下牵过一匹马,请沮授上面。但沮授刚坐上去,就摇摇欲坠,像随时会摔下来似的。姜豺深怕待会儿在狂奔时,沮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连忙吩咐人将他绑在马上。 刚把沮授绑好,一名细作忽然翻身下马,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雪堆中,仔细地聆听了片刻,便站起身,一脸惊慌地对姜豺说道:“姜大哥,远处有支马队正朝我们而来,根据我的判断,大概有五百骑。” 听说有骑兵追来,姜豺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问道:“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还有十里。” 听说追兵已经到十里之外,众人哪里还敢停留,匆忙扔掉马车后,就策马朝北面狂奔而去。 颜良率领的骑兵,很快就赶到了姜豺他们丢弃马车的地方。颜良骑着马围着马车转了一个圈,随后命令手下:“他们刚离开不久,跑不远的,立即加快速度追上去,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了。” 在前面奔跑的姜豺等人,为了能尽快地摆脱追捕,拼命地用鞭子抽打着马匹。但奔出三四十里,他们的坐骑渐渐地跑不动了,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减了下来。一名细作的坐骑悲鸣一声,噗通倒在了路边的雪堆里,将上面的骑手甩出了老远。 姜豺慌忙下马,将落马的细作扶起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姜大哥,”那名细作望着姜豺说:“我的腿摔伤了估计不能继续赶路了,你带大家先走,我留下断后。” 他的话刚说完,姜豺便抽了他一个嘴巴子,大声地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是项羽,有万夫不当之勇,想凭一个人去对抗五百骑兵?立即上我的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对不会丢下一个自己的弟兄。” 热泪盈眶的细作,在姜豺搀上了坐骑,两人骑着一匹马,继续朝北面赶路。 到午后,颜良带着的追兵,距离姜豺他们不过两三里。看到前方正亡命奔逃的数人,骑兵们顿时欢呼了起来,他们挥舞着兵器,准备冲过去将前面的人杀得干干净净。 姜豺见后面的追兵,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禁心灰意冷地想:“我命休矣,可惜误了主公的大事,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当颜良的骑兵冲到百步之外时,姜豺命令两名部下,护送沮授、冯谅和狱卒等人继续朝北而行,自己则带着三名细作,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准备与追兵决一死战,为同伴争取逃脱的时间。 看到前面的路上有四骑拦路,颜良不禁冷笑一声,按照他的想法,几百骑兵冲过去,就算不用兵刃,也能将对方踩成肉泥。就在双方距离越来越短时,忽然听到前方一声炮响,从道旁的树林中冲出了一支骑兵。 第170章 沮授脱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两支骑兵迅速地撞在一起,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顿时人仰马翻,马的悲鸣声、骑兵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跟在后面的骑兵,虽然因为地上人马的尸首的阻拦,而不得不放慢速度,但他们依旧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朝对方进行劈砍。 而姜豺等人,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格外纳闷:“这支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和袁绍的骑兵打起来?”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正当他们在发呆时,忽然有个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姜豺扭头一看,发现是一名手持大刀的武将,正骑马站在自己的身后。别看姜豺长期在外,但对于冀州城内知名的武将,他都是认识的,他一眼认出这是指挥骑兵的黄忠校尉。他连忙拱手对黄忠说道:“多谢黄校尉救命之恩,姜豺没齿难忘。” “不必多言,黄某在此帮尔等挡住追兵。”黄忠冲姜豺摆了摆手,大声地说道:“尔等快快继续赶来!” 姜豺虽然想知道黄忠为何会如此及时地赶到这里,将自己和几个手下救下,但他也知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在,便朝对方抱拳拱了拱手,随后和三名手下策马去追赶前面的沮授等人去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姜豺等人终于追上了沮授。沮授原以为断后的几人必死无疑,此刻看到他们出现,不禁大吃一惊:“姜壮士,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姜豺苦笑着说:“姜某也也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却突然冲出一彪骑兵,将我等救下了。” “一彪骑兵?!”沮授皱着眉头问道:“这荒郊野外哪里来的骑兵?” “是黄校尉率领的骑兵,”姜豺向沮授解释说:“据姜某猜测,他们肯定早就潜伏在树林之中,看到袁军骑兵追上来时,再突然冲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真是太奇怪了!”沮授扬鞭朝北面一指,说道:“此地离馆陶还有两百余里,为何冀州的骑兵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昨夜馆陶守军得到了消息,所以连夜派人赶来,凑巧救了我们?” “沮先生,您别问了,姜某的确不知是怎么回事。”面对沮授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姜豺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说:“这些疑问,等我们安全地回到馆陶之后,应该可以得到您想要的答案。” 众人又继续向前赶路,走了约莫十几里,后面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姜豺勒住了坐骑,扭头朝后面望去,看到有一支骑兵正沿着官道而来。众人也看到这支骑兵,不禁心里发慌,暗想:难道黄校尉的骑兵,这么快就被袁军骑兵全歼了? 姜豺的眼尖,一下就看清楚骑兵队列中的那面旗帜,上书一个斗大的“韩”,顿时心里大安,连忙冲着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是自己人,是黄校尉的兵马。” 等黄忠策马上前后,姜豺朝对方抱拳施礼,问道:“黄校尉,袁军的骑兵退了?” “被我们打退了,只剩下了不到一百骑兵,正仓皇逃往邺城。”黄忠根本没有向姜豺等人讲述他是如何打退袁军的,目光在沮授、冯谅、狱卒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后,直截了当地问姜豺:“不知哪位是沮先生?” “在下便是沮授。”没等姜豺回答,沮授已抢先回答说:“多谢黄校尉的救命之恩。” “沮先生,黄某有礼了!”黄忠在马背上朝沮授躬身施礼,态度恭谨地说:“黄某奉主公之命,前来接应沮先生。好在先生吉人天相,有惊无险。想必主公看到先生安然无恙,必定会高兴的。” 劫后余生的沮授,为了搞清楚为什么黄忠的骑兵来的这么及时,便试探地问:“黄校尉,授想问问,为何你们会出现在此处吗?” “主公前两日和单福先生闲聊时,忽然谈到了沮先生。”黄忠早就得到了韩湛的授意,可以向沮授说出实情,因此他听到沮授的问题后,便向他解释说:“单福先生说:袁本初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或能赦免沮授;今战败则羞,沮公与恐性命难保矣。主公听后心中着急,连忙修书让人星夜送往邺城,通知姜豺等人,一定要想法将您救出。另外,他还担心你们在离开邺城后,袁本初会派人追杀,便命黄某领骑兵一千前来接应。” 听说单福居然能分析出袁绍要杀自己的事情,沮授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不知这单福是何许人,居然能将袁本初的性格分析得如此透彻。授当初也是知道他兵败会邺城后,铁定会杀我泄愤,才不愿跟着姜壮士离开,以免因我的离去,而迁怒他人。” 黄忠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单福先生究竟是何许人,黄某也不知晓。不过他当初护送蔡侍中的女儿回陈留,经过馆陶时,与主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时他说要当陈留办完自己的事情,再去投奔主公。当时黄某还以为他就是敷衍之词,没想到前几日他居然带着另外一位朋友,到馆陶投奔了主公。” 沮授从黄忠的话中,听出韩湛此刻居然在馆陶,便吃惊地问:“黄校尉,你刚刚说什么,亭侯也在馆陶城内?” 看到沮授一脸懵逼的表情,黄忠对他说道:“东郡太守曹孟德遣部署陈宫前来冀州借粮,我家主公为了确保在路上不出差池,便亲自押送粮草来到了馆陶。” 黄忠的话,让沮授感到很震撼,他真没想到,在这么冷的天、这么糟糕的路况下,韩湛居然会亲自出马,带兵将粮食送到了馆陶。原本心如止水的他,心开始变得活泛起来,在重新考虑自己为韩湛效力的可能。 黄忠见沮授沉默不语,虽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还是催促他:“沮先生,此处冰天雪地不是久留之处,我们还是尽快赶回馆陶吧。” 第171章 韩湛的打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虽说骑兵在一夜之间,赶两百里路算不了什么。但黄忠考虑到沮授的身体,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后,还是命令在避风之处扎下营寨,在此歇息一宿再走。趁着安营扎寨之际,他叫过一名骑兵伍长和一名骑兵,让他们连夜赶回馆陶,去向韩湛禀告,说沮授已脱险,最迟明日午后,即可到达馆陶。 两名骑兵接到命令后,立即策马狂奔而去,赶往馆陶向韩湛报讯去了。 他们紧赶慢赶,赶到馆陶城下时,天已四更。城上守城的兵士,听到城下有人在喊话,不耐烦地说:“别再叫了,城门要等天明再开!” 城下的骑兵伍长深怕耽误了黄忠的大事,连忙又喊道:“快点开城,我们乃是黄校尉手下,有重要军情需向主公禀报。若是误了大事,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城上的兵士听到下面这么喊,顿时有些慌了神,但他又不敢擅自开门,只能下了城楼,向执勤的都伯禀报此事。都伯听说有黄忠的部下连夜回来出事,连忙上了城楼,拿过一支火把伸出垛口,想看清楚城下究竟是何许人。 但火把的照明范围有限,他只能看清城下有两个骑着马的人影,根本看不到对方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骑兵伍长大声地喊道:“喂,城上的兄弟,是不是看不清楚我们啊?你们扔一支火把下来,我们就可以让你们看得清楚一点了。” 都伯觉得城下骑兵说的有道理,连忙命兵士取过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扔下了城墙。骑兵伍长下马捡起还在燃烧的火把,凑近自己的脸,冲着城墙上大声的说:“你们现在看清楚没有?” 都伯仔细地看了一眼,虽说是个生面孔,但他们身上穿的盔甲,是冀州军的制式。而且除了他们两人外,在附近也没有发现别人。都伯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还是打开城门,让两名骑兵进来。于是,他大声地说:“放吊桥,开城门!” 看到吊桥放下,城门打开,等候多时的两名骑兵一抖缰绳,纵马越过了吊桥,穿过了城门洞,冲进了馆陶城,马不嘶鸣人不出声地朝太守府所在的位置冲去。 太守府门外,有二十四名执勤的兵士,看到两骑朝太守府冲过来,一名队率连忙上前,大声地喝问:“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太守府门前纵马狂奔。” 两名骑兵勒住了坐骑,骑兵伍长对队率说道:“我们乃是黄校尉的属下,有重要军情需向主公禀报。请队率通融一下,为我们通报一声。” 队率看到两人一脸疲惫之状,不禁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对两人说道:“二位辛苦了,且在府外歇息片刻,待我前去向主公禀报。”随后他又叫过一名部下,吩咐道,“你带这两位兄弟到门房歇息,顺便吃点东西喝点水,我进去向主公禀报。” 队率来到后院,遇到在这里巡逻的罗布,便向他禀报,说黄忠派了两位部下连夜赶回,有重要的军情要想主公禀报。罗布听后不敢怠慢,连忙来到韩湛的屋外,冲着地面低声的喊道:“主公,主公!” 正在做美梦的韩湛,被罗布的叫声惊醒后,颇为不悦地说:“何事?” “启禀主公!”罗布隔着窗户说道:“有两名黄校尉派来的使者,正在府门外候见,他们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听说有重要军情,韩湛本能地想到召集众人到议事厅议事。但刚掀开被子,他忽然想到,如今还不知道黄忠派来的人,究竟要说什么,就匆匆将众人从被窝叫起来议事,颇为不妥,因此他又重新盖上了被子,吩咐罗布说:“罗布,速传他们二人到此见我!” 对于韩湛在卧室里接见使者的做法,罗布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答应一声,到外面去找黄忠的两位使者了。 过了没多久,韩湛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窗外再次响起了罗布的声音:“启禀主公,人已带到!” “让他们进来!” 只听门框一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罗布带着两名顶盔掼甲的兵士,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两名兵士见到坐在榻上的韩湛,连忙上前单膝跪地,“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伸手虚扶了一把,直截了当地问:“不知黄校尉深夜遣你二人回来,有何重要军情禀报。” “回主公的话,”伍长开口说道:“黄校尉让我等深夜赶回馆陶,就是要告诉主公,我军已击溃袁本初的追兵,使沮授先生成功脱险,他正和我们的骑兵一起朝馆陶而来。约莫在午后,便能到达馆陶。” 听说沮授已经脱险,并且正在来馆陶的路上,韩湛顿时喜笑颜开。他笑着对骑兵伍长说:“二位辛苦了,先下去好好歇息吧。”等两名骑兵起身后,他又吩咐罗布,“带他们二人去领赏,每人赏钱一万。” 两名骑兵原本准备退出门外的,听到韩湛要对自己进行重赏,连忙又重新跪下谢恩:“小的多谢主公!” 韩湛冲两人笑了笑,随后一挥手,说道:“你们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罗布和两名骑兵离开后,韩湛兴奋得再也睡不着了。他昨日得到信使的回报,说在途中遇到了带着沮授逃出的姜豺等人,当时他还不放心,深怕他们会在路上遇到袁绍派出的兵马追杀,于是一边派人去联络早就出发的黄忠,让他想法接应姜豺;而另外一方面,他又让夏侯兰集结了一千步卒和一千强弩手,打算等天明之后,就出城南下,去接应沮授一行。没想到黄忠他们已经击退了袁绍的追兵,正护送沮授朝馆陶而来。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沮授是个人才,但他很多时候也倔得像头驴,虽说自己将他从袁绍的手里救出,但他是否愿意为自己效力,还是一个未知数。等天明之后,自己亲自带人出城十里迎接,这样做就算不能感动他,但以后在劝说他时,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这么一想,韩湛便打定了主意,决定午时带着馆陶的文武官员,到城外去迎接沮授。 第172章 韩湛登门拜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沮授在黄忠等人的护送下,于次日午后来到了馆陶城附近。 姜豺的眼尖,还跟着老远,他就看到站在官道旁迎接的人群,连忙对沮授说:“沮先生,您快看,前面是主公率人出城来迎接我们了。” 虽说沮授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为韩湛效力,但看到前面数百人冒着大雪等在道旁,心中还是颇为感动,他喃喃地说:“授何德何能,居然能劳动亭侯亲自出城十里相迎。” 韩湛今日出门,披着一件黑色的狐狸斗篷,站在路边倒也不觉得寒冷。看到沮授在黄忠等人的护卫下,朝自己而来,连忙迎了上去。还隔着老远,就哈哈地笑着朝沮授拱手:“沮先生,半载未见,别来无恙否!” 沮授见韩湛向自己施礼,在马背上哪里还坐得稳,连忙翻身下马,上前回礼:“亭侯折煞沮某了!亭侯对沮某的救命之恩,沮某还没来得及致谢呢。” 韩湛见沮授的身上衣服有些单薄,连忙解下身上的斗篷,为他披上,同时关切地说:“沮先生受了数月之久的牢狱之苦,身子不能受寒,且披上本侯的这件斗篷御御寒吧。” 就在沮授感激涕零之际,站在不远处的罗布心里暗想:“上次来馆陶时,主公送了一件白貂斗篷给单福先生,如今单福成为了主公的手下;接着又送了蔡小姐一件白狐的斗篷,蔡小姐成为了主公的女人。如今又送给这位沮先生一件黑色狐毛斗篷,想必沮先生也快归顺主公了。这大概就是那些读书人说的什么‘解衣推食’,没想到效果这么真好,看来应该让胡先生多准备点斗篷了。” 一行人返回城中,韩湛准备在大堂里设宴款待沮授,没想到沮授却摆了摆手,说道:“多谢亭侯的一番美意,授鞍马劳顿,想歇息片刻,还请亭侯派人将饭菜送到授所住的房中。” 沮授的这番话说得颇为无礼,站在韩湛身旁的文武官员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但韩湛依旧表情如常地说:“就依先生所言,待会儿本侯会派人将饭菜送到先生的房中。”随后他叫过一名差役,让他引导沮授去休息。沮授离开时,冯谅和狱卒两人也紧随其后。 韩湛望着几人的背影,问站在一旁的黄忠;“汉升,不知跟在沮先生身旁的两人,是何许人也?” “回主公的话,”黄忠连忙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左边那位叫冯谅,乃是袁本初手下的一名府吏。袁绍命他持剑去大牢中杀沮先生,但他念在沮先生曾救过自己一名,便违背了袁本初之命,与姜豺等人救出了沮先生。右边的那位,就是看管沮先生的狱卒,见姜豺他们救走了沮先生时,也跟着一同离开。” “就让他们跟着沮先生吧。”听说这两个人在营救沮授的行动中,也出了一份力,韩湛对两人顿生好感,连忙吩咐陈震道:“孝起,待会儿在后院也给他们两人安排一个住处。” 接下来就是论功行赏,营救沮授成功,姜豺当居首功,因此韩湛除了赏赐金帛外,还对他大加赞赏。黄忠率兵击退了袁绍的追兵,也是功不可没,韩湛同样赏赐了他大量的金帛。 为了给众人庆功,韩湛在堂中大排宴席,款待各位有功之臣。等到大家酒足饭饱后,韩湛又当众宣布,明日班师回冀州,又引起了一片欢呼声。 韩湛从酒宴出来,便直接朝后院走来,他想去拜访沮授,看是否有劝服他的可能。谁知刚走到门口,便被守在门外的冯谅和狱卒拦住了。冯谅态度恭谨地说:“参见亭侯,沮先生偶感风寒,不能见客,还请亭侯留步。” “什么偶感风寒,”韩湛在心里暗暗说道:“明明就是不想见我,却想出这么牵强的理由。”不过他并没有拆穿沮授的谎言,而是客气地对冯谅说:“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沮先生。烦请兄台向沮先生转告一声,说韩湛曾经登门拜访。” “请亭侯放心,”冯谅笑着回答说道:“待会儿我就会将亭侯拜访之事,向沮先生禀报的。” “如此甚好。”韩湛点了点头,又接着说:“还请您转告沮先生,我们明日就将回返冀州,还请先生早做准备。” 等韩湛一离开,冯谅就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对坐在火炕上的沮授说道:“沮先生,亭侯已经离开了。” 沮授听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点头。 对于沮授的这种反应,冯谅有些不解的问:“沮先生,在下不明白,为何亭侯以诚相待,而您却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沮授叹口气说道:“你以为授看不出亭侯的一片诚意吗?别看他如今对袁本初占据了上风,奈何他年纪太轻,势力也太弱,要想彻底打败四世三公的袁本初,谈何容易啊。” 冯谅听完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沮先生,既然是这样,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 沮授抬头望着冯谅,冷笑着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离开了馆陶,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沮授的话将冯谅问住了,他思索良久后,摇摇头说:“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众多,不管我们逃往何处,都有可能被抓起来,成为献给袁本初的见面礼。看来,跟着亭侯回冀州,也许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不知未来的命运如何,我们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据说长叹一声,对冯谅说:“外面太冷,你们二人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说着,他用手拍了拍坐着的火炕,补充说,“亭侯奇思妙想不少,听说这个取暖的火炕,就是他的属下根据他所画的图纸打造出来的。” ………… 次日清晨,大军启程返回冀州。为了照顾沮授,韩湛专门将自己的马车让给了沮授,而自己则与黄忠一道,骑马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前面。 在路上非一日,终于回到了冀州。韩湛知道沮授暂时不想见自己,便安排罗布护送沮授回家,而自己则和黄忠、徐庶、夏侯兰等人直接回了州牧府。 就在韩湛和荀彧、郭嘉等人议事时,沮授也回到了家中,见到了自己的家人。沮鹄见自己的父亲回来,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上前行跪拜礼。 沮授扶起自己的儿子,关切的问道:“家中一切可好?” “父亲请放心。”听到沮授的问题,沮鹄连忙回答说:“当日冀州城破,孩儿以为必死。谁知韩家军入城后,居然秋毫无犯。漳水亭侯甚至派了兵士在门口把守,免得有宵小之辈进府骚扰。” 等沮鹄介绍完冀州的情况后,沮授感到非常意外。他心说自己是袁绍手下的重要谋士,韩湛占领了冀州后,就算不杀自己的家人,也该将他们软禁起来。谁知韩湛的做事风格让人感到意外,他既没杀自己的家人,也没有软禁他们。相反,还派人保护自己的府邸,还听任自己的家人自由出入。 沮鹄见沮授沉默不语,连忙又补充说:“前段时日,叔父打算投效亭侯,在冀州担任一官半职,却被亭侯拒绝了。” 沮授听说自己的兄弟想投靠韩湛,却被韩湛拒绝一事,觉得非常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沮鹄连忙笑着说:“回父亲的话,亭侯说了,您当时在邺城的大牢里。若我们沮家有人在冀州为官的话,势必会威胁到父亲的性命,因此暂不需沮家人在冀州为官。等到哪天父亲安然返回冀州之后,再为我们安排官职也不迟。” 沮授很了解自己的兄弟沮宗,热衷于做官。当初袁绍在冀州时,他就曾多次登门拜访,请求自己在袁绍面前为他美言几句,让自己能当个一官半职。但沮授只能自己的这位兄弟能力平平,便果断地拒绝了。 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二老爷前来登门拜访,如今就在府门外。” 听说自己的兄弟沮宗来了,沮授哼了一声,随后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沮宗跟在下人的身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还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兄长,听说你回来了,小弟是特地来拜访的。” 沮授虽然不喜欢这个兄弟,但看到骨肉血亲的份上,他还是客气地招呼对方坐下,随后明知故问:“二弟,今日怎么有空闲到为兄这里来了?” “兄长,”沮宗连忙笑着说:“我不是听说兄长回来了,特定来瞧瞧您。”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没有了。”沮宗自然不会一见面,就托沮授向韩湛求情,为自己谋一官半职,而是装模作样地说:“我就是来看望兄长的。” “好了,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就回吧。”沮授说着,站起身对沮宗说道:“我一路鞍马劳顿,想歇息了。” 见沮授起身要走,沮宗顿时慌了神,他今日来的目地,就是想通过沮授,在集中城内谋一官半职。此刻如果自己再不说出实情,等沮授到后院休息了,他再想说什么,就没有那么方便了。于是他连忙叫住了沮授:“兄长请留步!” 沮授停下脚步,扭头问道:“二弟还有何事?” “兄长,”沮宗有些手脚无措地说道:“亭侯刚夺取冀州不久,由于可用之人不多,冀州很多事务暂时无法开展。小弟斗胆,请兄长在亭侯面前美言几句,为小弟求得一官半职,不知可否?” “我如今是闲云野鹤,无官一身轻,不想和什么亭侯打交道。”沮授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我去当面向他求情,他能听我的吗?” 沮授的这番话,让沮宗彻底傻眼了。他原以为自己的兄长是被韩湛派人从邺城救回来的,一定会深得韩湛器重,为自己说两句话,还不是举手之劳。谁知如今才知道,自家兄长居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 就在沮宗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时,却看到在门外站岗的一名兵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知道韩湛曾经下过令,在得到他的允许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沮府。此刻看到一名兵士进府,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抄家,一个是有大人物来犯。 抄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哪有刚把人从邺城救回来,刚回来冀州就要杀人满门的情况。那么只能是第二种可能,有大人物来访。而能让门外站岗的兵士,随便进入沮府,那证明来的人官不小,没准还是韩湛本人呢。 想到这里,沮宗连忙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那名冲进来的兵士。兵士来到沮授的面前,拱手行礼:“沮先生,我家主公在府外求见!” 听说真的是韩湛来了,沮宗不禁喜出望外,他没等沮授说话,便抢先说道:“这位军爷,怎么能让亭侯在府外久等呢,快点请他进来吧。” 功夫不大,韩湛便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走进了沮府。见到韩湛登门拜访,沮授就算再不想和他打交道,但还是出了正堂迎接:“授参见亭侯!” “沮先生免礼!”韩湛连忙上前伸手扶住了沮授,笑着说:“本侯冒昧来犯,还请沮先生不要见怪哦!” “不怪不怪!”沮宗在一旁激动的说:“亭侯,外面不是说话之所在,还是请进屋里详谈吧。” 沮授见沮宗又再次代表自己发布意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转向韩湛,客气地说:“亭侯,请到里面叙话。” 一行人走进了正堂,韩湛带来的几名护卫便留在了门外。沮宗不等沮授吩咐,便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给亭侯上茶!” 等下人将茶摆在众人面前的桌案上时,沮授淡淡地问韩湛:“不知亭侯今日到此,有何见解吗?” 韩湛连忙拱手说道:“沮先生,韩某此来,乃是为了请先生出来为官,助韩某一臂之力。” 第173章 沮授归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对于韩湛提出的请求,沮授本能地说道:“沮某才疏学浅,难以胜任,亭侯还是另请高明吧。” 但等他说完后,觉得室内的气氛有点不对,连忙左右张望。只见自己的儿子沮鹄如同一尊木雕,面无表情地垂手立于一旁;而自己的官迷兄弟沮宗,则不停地搓动着双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想到如今家眷都在冀州,就算自己不愿意为韩湛效力,但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兄弟和儿子,在韩湛的手下谋个一官半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对韩湛说道:“亭侯,舍弟一直想为亭侯效力,奈何亭侯担心他在冀州做事,会危害到我的性命,所以迟迟不肯答应。如今授已平安归来,不知亭侯可否为舍弟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还有,”他朝自己儿子看了一眼后,接着说道,“犬子沮鹄,也有几分能力,如蒙亭侯不弃,可否也给他一官半职?” 韩湛等沮授说完后,先看了一眼沮鹄,见对方垂着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正在谈论他似的。而沮宗呢,见韩湛望向了自己,连忙点头哈腰地向韩湛表示着善意。 韩湛心想:“沮鹄在袁绍死了以后,帮着袁尚守邯郸,结果被张辽一箭射死了,也算是个忠心的臣子。而这个沮宗嘛,则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是不是靠得住。” 不过为了给沮授一个面子,就算沮宗是个酒囊饭袋,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他笑了笑,对沮授说:“沮先生请放心,令弟与令公子,本侯回去以后,一定会让荀长史为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得知韩湛愿意为自己安排职位,沮宗立即乐得合不拢嘴。而沮鹄虽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装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将他心中的喜悦暴露无遗。 韩湛处理好了沮宗和沮鹄的事情之后,继续劝说沮授:“沮先生,本侯曾听说,袁本初初入冀州之时,曾经登门拜访。对先生说: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 听到韩湛所说的这番话,沮宗和沮鹄两人顿时脸色大变,还以为韩湛要准备秋后算账。但沮授却微微点头,表情如常地说:“没错,确有此事。” 韩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沮授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先生回答说: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谁抵御得了?” 沮授等韩湛说完后,再次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没想到授与袁本初当初的对话,亭侯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若亭侯要处置授,就尽管动手。”他无比眷念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和兄弟,“但请亭侯开恩,放过授的家眷。” “沮先生误会了。”韩湛对沮授说道:“本侯和你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怪罪于你,而是认为你所说的这番话颇为在理。如今本侯已经取回了冀州,接着就是东征青州、北和幽州,西取并州。有了四州之地后,再迎皇上到邺城,挟天子以令天下……” 沮授没有想到韩湛居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己是继续闲赋在家,还是出山为韩湛效力。 见沮授迟迟没有答复,韩湛觉得如果不下一剂猛药,那么今天的这趟拜访就白来了。因此他继续往下说:“一个聪明者能看透天下风云,却往往看不清身边的陷阱。如果遇到一个刚愎自用的主公,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毫无用处的。沮先生,跟错人是非常危险的,不光自己随时有人头落地的危险,甚至还会连累到家人。就算你发现袁绍并非明主,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人的选择很多,你可千万不要在一棵树吊死啊。” 沮宗听完韩湛的这番肺腑之言,也帮腔说:“大哥,亭侯邀请您出仕为官,乃是一片诚心,我看你就不必推脱了吧。”说完,他还冲站在一旁的沮鹄不断地使眼色,示意他也说几句。 “父亲,”沮鹄上前一步,躬身向沮授施礼后说道:“亭侯贤德,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主,孩儿恳请您出山,为亭侯效力。” 看到儿子和兄弟都在劝说自己,沮授知道再推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长叹一声,起身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授参见亭侯,从今往后,授愿意留在冀州为亭侯效犬马之劳。” 韩湛见沮授同意为自己效力,不禁哈哈一笑,起身扶住了沮授,笑着说:“既然沮先生愿意为本侯效力,那么还是担任监军和奋威将军之职。” 沮授没有想到韩湛如此慷慨,在自己归顺后,居然还让自己担任原来的官职,仅仅这份容人之量,就沮授感到心里暖暖的。 既然沮授已经归顺了自己,韩湛接下来就开始和他谈正事:“沮先生,如果要迎皇上到冀州来的话,最适合做都城的地方,莫过于邺城。您可有什么好办法,让袁绍将邺城拱手让给我们吗?” “让袁本初将邺城让与我们?”沮授听韩湛这么说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摇着头说:“亭侯,你未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虽说袁本初屡次败在你的手里,但邺城乃是他的根基,要想他让出,无异于痴人说梦。” 第174章 袁氏兄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站在一旁的沮宗,听到沮授居然用如此不客气的语气,和韩湛说话,立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紧张地盯着两人,准备在韩湛发火时,出言相劝。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韩湛在听完沮授的话之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沮先生,假如我保举袁本初为兖州刺史,同时还将他的两个儿子和大将淳于琼还给他。你说说,他会因此让出邺城吗?” “什么,你说什么?”沮授听到韩湛说袁绍的两个儿子,如今就在冀州时,不禁感觉浑身发热,他激动地问:“亭侯是说袁谭、袁熙两兄弟还没有死?” “是的,”韩湛点了点头,肯定说道:“他们两人就关在州牧府的大牢之中,本侯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丝毫不曾缺了礼数。”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沮授在确认袁家兄弟没有死掉,顿时激动起来:“袁本初听闻两个儿子死在了亭侯之手,顿时恼羞成怒,尽起魏郡兵马去攻打馆陶。授就是因为劝阻他出兵,才被他打入大牢的。” 韩湛想了解沮授的真实看法,便态度恭谨地问:“沮先生,你说说,假如本侯将袁家兄弟送回邺城,那么袁本初能答应我们的条件吗?” “这个不好说,但可以一试。”对于袁氏兄弟被送回邺城后,袁绍会有什么反应,此时此刻,就算足智多谋的沮授,也是心中无底。“不知亭侯可否让授见见两位公子?” “可以。”沮授提出的请求,韩湛立即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若先生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同去大牢,见见关在里面的袁氏兄弟。” 沮授跟着韩湛走进了大牢之后,发现这里的环境,比自己在邺城时强多了。首先见的袁谭,住的是一个单间,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榻旁的几案上甚至还摆着酒菜。正在自斟自饮的袁谭,看到沮授和韩湛走进牢房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一把抓住沮授的手臂,激动地说:“沮监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某非是家父让你来此赎我的?” 沮授轻轻地挣脱了袁谭,朝他拱手施礼:“参见大公子!”等直起身以后,他接着说道,“授如今已不是袁本初的手下,到这里来,无非是看望公子而已。” 听说沮授已不再是袁家的部下,此刻又跟着韩湛到大牢里来看自己,袁谭就算是个傻子,心里也明白,沮授背弃了袁家,改投了韩湛。于是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重新坐回几案前,没好气地说:“来看我作甚,想看我今日之狼狈样吗?” “大公子误会了,”沮授虽说已经归顺了韩湛,但由于时间太短,他从内心还将自己当成袁家的一员。因此看到袁谭表情不悦,连忙解释说:“昔日我随袁公退回了邺城,没有得到大公子的消息,还以为大公子遭遇了不测。袁公甚至因此起兵十万,前去攻打馆陶,要为两位公子复仇!” “什么,父亲为了替我报仇,居然起兵十万去攻打馆陶?”袁谭听沮授这么说的时候不禁愣住了。过了片刻,他忽然惊问道:“沮先生,你刚刚说什么,父亲为两位公子报仇,难道二弟遭遇了不测吗?” 对于袁谭的这个问题,沮授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韩湛,等待他向袁谭做出答复。韩湛看到沮授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便主动向前走了两步,面对袁谭说道:“大公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令弟袁熙也关在这个大牢之中。” “韩湛,”袁谭站起身,用手指着韩湛,怒气冲冲地问:“既然舍弟一直被关在这座大牢之中,为何你没将此事告诉我?”、 韩湛冷笑一声,随后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大公子,这可怪不得我,因为你从来不曾向我问起此事,所以本侯也就没说。” “你你你……!”袁谭用手指着韩湛,气得说不出话来。 “沮先生,”韩湛不想再和袁谭闲扯,便对沮授说:“我们现在去看二公子吧。” 很快,两人又来到了关押袁熙的牢房。 袁熙看到沮授跟着韩湛进入自己房间时,也是一脸的喜悦。不过他张了张口,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刚刚看得很清楚,沮授对韩湛那种毕恭毕敬的态度,一点都不像自己父亲派出的使者,相反,倒不如说是韩湛的属下更恰当。 因此他在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沮监军,吾若没有看错的话,你是已经归顺了漳水亭侯吧?” “二公子猜得没错。”沮授听到这个问题,不禁老脸一红,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授的确归顺了亭侯,如今是冀州的监军。” “罢了罢了,”对于沮授归顺韩湛一事,袁熙就要看得开一些,他摆了摆手,说道:“本公子明白,人各有志,监军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肯定有你的理由。本公子就不再追问你的苦衷了吧。” 韩湛等两人聊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二公子,我打算放一个人回邺城。你与令兄之间,只能回去一个,不知你是想令兄回去呢,还是自己想回去?” 韩湛的这个问题非常阴险,他知道以袁熙的性格,有机会能回邺城的话,绝对不会再留下来。可要是袁熙开口说自己想回,那么又会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因此袁熙在听完这个问题后,迟迟没有说话。沮授不知韩湛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不由一头雾水地望着两人,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态。 过了许久,袁熙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冲着韩湛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亭侯,我想就算本公子不说,亭侯心里也明白,本公子是怎么考虑的。” “没错,本侯明白二公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公子当初从界桥派人给我们送信,告之了大公子准备率兵前往界桥的消息,本侯就知道,二公子想要的是大公子的性命。”韩湛说完这番话,便撇下了沮授和袁熙二人,大步朝外面走去。 当他迈步走出牢门时,抛下了一句话:“二公子,本侯送你一首诗,你有空时好好参悟一番。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175章 巧献连环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走出大牢时,沮授也追了上来,不解地问:“亭侯,不知你为何给袁二公子那么一首诗?还有,界桥派人送信,又是怎么回事?” 韩湛转身面对着沮授说道:“袁本初和公孙瓒对峙之时,曾经派人去招驻扎在任城的大公子袁谭。当时我们接到了一份来历不明的密报,说袁谭要经过某地前往界桥,与袁本初合兵一处。于是我们便根据密报,在途中附近,击溃了袁军,活捉了袁谭。” “兄弟阋墙,兄弟阋墙啊!”沮授听完韩湛的话,立即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说:“大敌当前,没想到袁氏兄弟却会做这般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见到沮授如此大的反应,韩湛心里暗想:要是你知道在袁绍死后,袁氏三兄弟为了争权,相互攻伐之事,估计你更要气得吐血。若不是袁氏三兄弟内斗,曹操要想统一北方,恐怕还需多费一番周折。不过转念一想,内斗似乎是袁家的传统:袁绍与袁术斗得不亦乐乎;袁绍手下的谋士,也整天勾心斗角,若不是逢纪、郭图之流,田丰就不会冤死在牢中,张郃、高览二人也不会降曹。 想到曹操,韩湛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官渡之战,袁军打败,而沮授因被袁绍囚禁,无法逃脱而被曹军俘虏,献给了曹操。曹操当初就曾经劝说他:“本初无谋,不用君言,君何尚执迷耶?吾若早得足下,天下不足虑也。”并让人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就算如此,沮授还是趁人不备,盗马企图逃回袁绍之处,被曹操抓住后怒而杀之。 韩湛心里继续想道:沮授因为沮家老小都在冀州,还有为了自己的弟弟沮宗和儿子沮鹄求官,才不得不暂时归顺自己。看来自己让沮授继续担任监军和奋威将军之职,所作出的决定有些太草率了。在对他委于重任之前,必须让他给自己做一件事,权当是他的投名状。 但让他做什么呢? 正当韩湛在苦思冥想时,忽然听到沮授说道:“亭侯,授听说蔡侍中的女公子昭姬,就在州牧府中,不知可否为授引见一番?” 听沮授提到了昭姬,韩湛顿时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我不是要想办法将蔡邕带回冀州么?虽说派了一个属下,将蔡琰的书信带到了长安,但以蔡邕的性格,他断断不会因为一封书信,就跟着一个无名小卒离开长安,长途跋涉来到冀州。但如果去邀请他的人,变成了沮授,也许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既然沮监军有如此雅兴,那么就随本侯一同回府吧。” 回到府中,韩湛带着他来到了蔡琰住的屋子。见韩湛带一个陌生人进来,蔡琰不禁微微有些愕然,因此这屋里别说外人,就算府中的管家补丁,也很少进入。不过她想到既然韩湛能将此人带进来,想必也是一个有来历的人。 蔡琰向韩湛行礼后,望着沮授好奇的问:“亭侯,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韩湛哈哈一笑,对着蔡琰说道:“昭姬,本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冀州新任的监军、奋威将军沮授沮公与。” “原来是公与先生,”蔡琰听说面前之人,居然是冀州闻名的沮授时,不禁也大吃一惊,连忙屈身行礼:“昭姬见过沮先生!” 沮授连忙还礼:“授这厢有礼了!” “昭姬,沮先生不是外人,你不必多礼。”韩湛招呼沮授坐下后,对蔡琰说道:“昭姬可否为我们抚琴一曲?” 蔡琰答应一声,让侍女搬出了焦尾琴,安放在几案上,又燃起了一炉檀香,方才坐正身子,拨动琴弦,为韩湛和沮授轻声吟唱起来。 一曲终。沮授连声叫好,随后问道:“不知此曲可是蔡侍中在《琴操》中,所记下的曲子吗?” “沮先生果然是博学多才,”蔡琰巧笑盈盈地说:“没错,此曲乃是家父所著《琴操》中的《河间杂歌》……” 沮授和蔡琰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由于有共同的话题,因此谈起来格外投机,以至于坐在一旁的韩湛被他们冷落,也没有察觉道。沮授感慨的说:“授一直久仰蔡侍中的大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真是让人遗憾啊。” “沮监军莫要担心,”都快昏昏欲睡的韩湛,听到沮授说这话时,顿时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他插嘴说道:“若你想见蔡侍中,本侯倒可以为你安排。” 蔡琰和沮授听韩湛这么说,顿时都来了兴趣。沮授迫不及待地问:“亭侯,不知怎么才能见到蔡侍中?”蔡琰虽然没有开口,但一双美目却停留在韩湛的身上,耐心地等待他说出答案。 韩湛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沮监军,据本侯分析,来年春天,朝中大臣会定计除掉董贼,到时就会朝中大乱。蔡侍中深受董贼器重,势必会被划入董贼同党,到时不免会有杀身之祸。” 沮授听完韩湛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不以为然地说:“如今的朝臣谁人不是仰董贼鼻息,就算董贼伏诛,要清算同党,蔡侍中也会安然无恙。” “董贼一死,别的朝臣也许能安然无恙。”韩湛叹了口气说道:“但蔡侍中却是屡屡得到董贼提拔之人,而且还曾一天之内三迁其职,信任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你说说,他这种情况,朝臣会不将他列入董贼一党吗?” 沮授知道韩湛给自己说这些,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付自己,在沉默了良久,开口问道:“亭侯打算如何做?” 蔡琰听两人谈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只是焦急地等待韩湛接下来的安排。 “我打算让昭姬修书一封。”韩湛先向神情紧张的蔡琰抛去了一个笑脸后,又扭头对沮授说:“请沮监军携带书信前往长安拜见蔡侍中,并请他尽快前来冀州,免遭池鱼之殃。” 沮授在接受韩湛任务之前,还郑重其事的问:“亭侯,你真的认为来年开春,朝臣们能除掉董贼吗?” “没错,我是这样认为的。”韩湛表情凝重地回答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董贼搞得天怒人怨,早已是众叛亲离,他的灭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沮授在经过一番思索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授就为亭侯走一趟长安,想法将蔡侍中接到冀州来。”蔡琰见沮授愿意前往长安,接自己的父亲到冀州,不禁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沮监军,本侯还有话说。”看到沮授起身欲告辞,韩湛连忙叫住他:“待本侯坐拥四州之地时,想将天子迎到邺城。还请沮监军此次到长安时,想办法试探一下天子的口风。” “请亭侯放心,”在沮家时,韩湛虽然说过要迎天子到邺城,但沮授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他认为那不过是为了笼络自己,而随口说出的。此时再听到,他心里的感受便不一样了。他连忙向韩湛躬身施礼,“授定会竭尽全力,说服天子前来邺城。” 韩湛等沮授表完态之后,笑着对蔡琰说:“昭姬,沮先生不日便要启程前往长安,你还是尽快给蔡侍中写一封书信,让他带往长安吧。” 蔡琰连忙起身说道:“请沮先生在此稍候,昭姬即可便去给父亲写信。” 韩湛望着蔡琰走进里屋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沮授说:“沮监军,朝中大臣想除掉董贼,奈何董贼有兵,身边又有猛将吕布护卫。你这次到了长安之后,我希望你能助朝臣们一臂之力。” “亭侯,”沮授有些茫然地问道:“授在长安无牵无挂,如何祝朝臣一臂之力啊?” “董贼和他的义子吕布,俱是好色之徒,要想除掉董贼,只能用美人计。”韩湛见如今有一个改变历史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压低嗓门对沮授说:“据细作汇报,朝中大臣里最想除掉董贼的,莫过于司徒王允。他家中有一名歌姬貂蝉,有闭月羞花之貌,足以迷倒董贼和吕布。本侯现有一连环计,你游说王允先将貂蝉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让貂蝉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 听到韩湛说出的这条连环计,沮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亭侯,此计真的可以杀掉董贼吗?” 韩湛微微颔首,对沮授说道:“沮监军且放心,以本侯估计,此计必能奏效。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你此去长安,可多携带金银珠宝,交好董贼好朝中大臣,让他们在天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这样你就能有机会觐见天子。” 沮授等韩湛说完后,再次起身向他行礼:“亭侯但请放心,授一定不辱使命,必朝天子与西京,献连环计与王司徒。” 韩湛起身扶起沮授,笑着对他说:“待沮公与功成归来之日,本侯一定亲率冀州文武官员出城十里相迎!” 第176章 沮授会王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沮授在家里歇息了两日,便带着十几车金银珠宝朝长安方向进发了。为了确保他的安全,韩湛便命还没有正式担任摸金校尉的夏侯兰,带着两百骑兵随他同往。 一行人在路上顶风冒雪走了一个月,终于来到了长安。 车队在城门处,被守城的兵士拦了下来。带队的都伯仔细地打量着这支从远方而来的车队,警惕地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随沮授一同出使的狱卒墨泉,颇通人情世故,连忙下车走到都伯面前,朝他拱手施礼,“回军爷的话,我们是来自冀州,专程到长安拜访董相国的。” 得知这些人是来拜访董卓的话,都伯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少了个敲诈的理由。但他并没有立即放行,而是望着骑马立在沮授车旁的夏侯兰,说道:“此乃京畿重地,怎么能随便让外地兵马入城。这样吧,你们把兵器留下,我放你们入城!” 夏侯兰见一个小小的都伯,都想让自己这帮人放下兵器,不禁血往头上涌,正想冲上去和对方理论一番时,却听到坐在马车里的沮授低声地说道:“夏侯校尉切不可鲁莽,此事就交由墨泉来处置吧。” 在出发之前,韩湛曾一再叮嘱夏侯兰,此行一定要听从沮授的安排。因此听到沮授这么说,他连忙答应一声,继续站在原处没动窝。 墨泉听到都伯说放下兵器方可进城,连忙笑着说:“这位军爷,我们随行的都是朝廷兵马,难道还会在京师之地造反不成?还请多多通融一下。”说着,不动神色地将一块金饼塞在了都伯的手里。 都伯察觉对方塞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给自己,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块金饼,顿时笑逐颜开。他冲着墨泉说:“这位兄台,既然你们是朝廷兵马,那吾也就不让你们留下兵器了,快点进城吧。”说完,他闪到了一旁,冲站在门边的属下高声喊道,“放行!” 一行人进入了城内,夏侯兰向沮授请示道:“监军,不知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沮授掀开帘子吩咐道:“先找个驿站住下,好好地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做打算!” 夏侯兰找到驿馆,安置下兵马和车队后,又来到了沮授的房间,向他汇报说:“启禀监军,人马俱已安排妥当。” 沮授听后点了点头,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一路鞍马劳顿,先回去歇息吧。授打算待会儿出去访友,你派两个人抬礼物。” “监军,”听说沮授要出去访友,只带两三个随从,夏侯兰不禁紧张起来:“临行之前,主公一再叮嘱,让我确保监军的安全。出门只带两三个人,恐怕有所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沮授摆了摆手说:“我要去拜访的这位朋友,是亭侯亲自吩咐的,因为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沮授这么说,夏侯兰只能无奈地答应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去挑选两名精明能干的手下,陪沮授一同出门访友。 沮授向馆吏打听了王允府邸的所在后,只带着墨泉和两名抬礼物的兵士,离开了驿站,朝着司徒府而去。 行不多久,就来到了一座门口有两个大石狮的宅院外面。沮授见大门紧闭,便让墨泉上前叫门。墨泉上前用力拍打了几下大门,便有人从里面将大门打开了一道缝。他看着外面敲门的陌生人,问道:“尔等何人,居然敢在司徒府外大呼小叫,小心我将你捆送官府知罪!” 墨泉以前是当狱卒的,整日都是别人奉承他,哪里受过这种鸟气。他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不禁勃然大怒,他用手指着对方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没看到我家大人在这里吗?” 年轻的门房朝外面看了一眼,见站在台阶下的那位穿着黑色官服的官员,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便冷笑着说:“哪里冒出来的小官,也敢到司徒府来撒野,速速离开,不然我让人将尔等捆送官府了。” 站在后面的沮授,见到门房有点咄咄逼人,深怕墨泉和他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连忙上前拱手施礼,对他客气的说:“这位小哥,麻烦你进去通报司徒大人,就说冀州监军沮授沮公与求见!” 虽说门房年纪轻,但居然知道沮授的名字。听说面前这人就是沮授后,态度立即变得谦恭起来:“原来是公与先生来了,请恕小人刚刚无礼。请先生在此稍候片刻,小人这就进去禀报司徒大人。” 说完,他将大门关上,站在门外的沮授和墨泉两人,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墨泉扭头望着沮授,奉承地说道:“还是先生名气大,刚刚这小子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但听了先生的名字,态度立即就发生了变化……”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大门便打开了,首先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年过五旬,留着灰白长须,穿着一身黑色官服的老者,而门房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两三步的位置。 老者将沮授上下打量一番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哎呀,果然是公与啊。适才听门房说起,老夫还以为他诓我呢。” “子师先生,”沮授连忙向对方躬身施礼:“晚辈沮授这厢有礼了!” “公与不必多礼。”王允连忙伸手扶住了沮授,态度热情地说:“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快快进屋!” 就在沮授迈步跨过门槛时,王允又吩咐门房:“快点带沮先生的这几位随从去休息。”门房答应一声,走到了墨泉的面前,态度友好地说:“这位兄台,请随吾来吧。” 王允带着沮授来到了正堂,招呼他坐下后,有些激动地说:“公与啊,一别十余年,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多谢子师先生惦记。”沮授态度恭谨地说道:“自从雒阳一别,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先生,今日能在此相见,恍如做梦一般。” 第177章 貂蝉与吕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王允和沮授乃是忘年交,久别重逢自然说不完的话。 两人聊到华灯初上,王允便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准备在府中设宴款待沮授。他捻着胡须问道:“公与,汝既为冀州监军,不再冀州为漳水亭侯效力,到长安来作甚?” 沮授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向王允献连环计。不过在献计前,他要搞清楚实施王允的府中,是否有实施此计划的关键任务,于是开口问道:“子师先生,听说府中有一位叫貂蝉的歌姬,乃是人间绝色,不知可有此人吗?” 王允听到沮授这么说,不觉一愣,随后反问道:“公与远在冀州,如何知道老夫的府中有这么一位歌姬?” 沮授没有立即为王允解惑,而是继续问道:“子师先生只管告诉授,府中是否有叫貂蝉的歌姬?” “没错,的确有位叫貂蝉的歌姬。”见自己的老朋友一再追问此事,王允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不过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此女自幼选入府中,教以歌舞,年方二八,色伎俱佳,老夫以亲女待之。” 沮授等王允说完,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授不光知道府中有貂蝉其人,还知道司徒大人在联络朝中重臣,欲除掉董相国。” 王允被沮授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他慌忙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张望,发现附件一个人都没有,便重新走回来。对沮授说道:“公与慎言,小心隔墙有耳,给你我招来杀身之祸。” 见到王允的这种反应,沮授心里对韩湛佩服得五体投地,冀州长安相距千里,却是洞悉一切。他笑着对王允说:“子师先生莫要担心,授在离开冀州之时,亭侯曾面授机宜,可以帮助你们除掉董贼。” 谁知王允听到沮授这么说,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公与,莫要玩笑,董相国乃是朝中重臣,老夫怎么会对暗下杀手呢?你一定是搞错了,呵呵呵!” 王允的反应,让沮授有些意外,但他想起韩湛另外提醒他的事情,连忙又说:“王司徒莫非忘记当初赠刀给曹孟德,让他谋刺董贼之事么?” 如果说王允刚刚被沮授拆穿心事时,还可以硬着头皮予以否认。但此刻居然听沮授提起了赠刀之事,便彻底乱了阵脚,要知道,此事只有自己和曹操两人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人说,以曹操的性格也不至于到处乱说,那沮授是如何知道的呢? 看到王允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沮授连忙安慰他说:“子师先生莫要担忧,授在出使长安之前,亭侯曾私下告之,董贼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贼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二人皆好色之徒,可用连环计,先将一美女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让其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这样便可重扶社稷,再立江山。” 王允听完以后,哎呀一声,随后对沮授说道:“公与,此话真的是漳水亭侯所言么?” “然也。”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王允在得到沮授的确认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老夫昨日刚刚想出此计,正打算与义女貂蝉商议此事,公与便来登门拜访了。” 听王允这么一说,沮授顿时明白,为何自己来的时候,司徒府会大门紧闭了,因为王允正准备找貂蝉摊牌,准备将她献给董卓和吕布二人,使他们父子反目为仇。 他等王允说完,立即补充说:“既然子师先生也有此意,那事不宜迟,宜尽快着手进行。” “公与所言极是。”王允说这话时,有几名下人捧着托盘,端着酒菜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允吩咐其中一名下人:“速将貂蝉唤来,老夫有话要与她讲!” 下人慌忙点头答应,在离开屋子前,快速地朝坐在一旁的沮授瞥了一眼,心说:“莫非司徒打算将貂蝉赠予这个人吗?” 貂蝉听到下人说王允找自己,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可知义父找奴家有何事吗?” 下人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便压低嗓门对貂蝉说:“貂蝉姑娘,今天有人到府中拜访司徒,两人从午后一直聊到现在。此刻招你过去,莫非是打算将你赠给此人?” 正是因为听到下人的这番话,貂蝉出现在王允面前时,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虽说沮授早就知道貂蝉是一个绝色的女子,但对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还是被震惊了,他愿意蔡琰就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女,但和眼前的这位女子比起来,又要稍稍逊色一筹。 “蝉儿,”看到貂蝉来了,王允笑呵呵地对她说道:“老夫来为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冀州监军沮授沮公与,乃是老夫的多年好友,快快上前见礼!” 貂蝉见沮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心中更加认定下人所言属实,不免对沮授生出了厌烦之心。但听到王允的吩咐,又不敢不从,只能上前屈身施礼:“奴家见过沮先生!” “免礼,免礼!貂蝉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听到貂蝉的声音后,沮授整个人立即清醒了过来。他一边伸手虚扶一把,一边冲旁边的王允使了个眼色。 王允看到了沮授的眼色,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吩咐在屋中侍候的下人:“尔等先退下,若没有我的召唤,谁也不准过来,否则家法处置!” 等下人们离开后,王允走到貂蝉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见到王允跪下,沮授也起身来到貂蝉面前跪下。 见到王允和沮授两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貂蝉哪里还敢继续站着不动,她慌忙跪倒,神情紧张地问:“义父何故如此?” 王允冲她磕了一个头,口中说道:“请蝉儿可怜大汉的天下生灵!”说完,便抬手抹起眼泪来。 貂蝉不知王允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赶紧劝说道:“义父莫要伤悲,但有使令,奴家万死不辞。” 王允偷偷地朝跪在旁边的沮授瞅了一眼,接着说道:“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我观二人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力也。不知汝意若何?” 貂蝉万万没想到,王允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情,不禁心乱如麻。她看到王允还跪在自己的面前,连忙说道:“义父请起,奴家答应您就是了。” 不料王允听完貂蝉的答复后,依旧跪在地上没动弹,而是继续说道:“事若泄漏,我灭门矣。” 貂蝉听完王允的担心,连忙向他表态说:“义父勿忧。奴家若不报大义,死于万刃之下!” 一旁跪着的沮授,听到貂蝉这么说,心想此事成了。连忙过去扶王允,口中说道:“司徒大人,貂蝉姑娘已经应允,你快快起来吧!” 做戏要做全套,王允虽然得到了貂蝉的承诺,依旧依照礼数,再次给貂蝉磕了一个头,“老夫代表天下苍生,谢过蝉儿。” 三人重新入座之后,貂蝉问王允:“义父,奴家与董贼、吕布素不相识,若贸然献奴家与彼,恐会引起猜忌。” 貂蝉的话刚说完,沮授便在一旁附和道:“貂蝉姑娘所言极是,不知司徒大人可有何良策?” 王允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吕布贪财,老夫正可投其所好。家中藏有明珠数颗,老夫打算让良匠嵌造金冠一顶,使人密送吕布。他若得此物,并亲自向老夫致谢,到时便可趁机邀请他到府中做客。等他到了府中,蝉儿再出来与他想见,老夫便能名正言顺地将汝献与吕布。” 听到王允这么说,沮授拍案叫好。而貂蝉却一脸黯然地说:“奴家听凭义父做主!” 数日之后,王允命匠人打造的金冠完工,遣人送与了吕布。吕布见到这顶金冠,果然是异常喜爱。在下朝之时,还特意找到了王允,向他躬身行礼表示谢意。 见吕布入瓮,王允不禁心中暗喜。但他表面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吕布说道:“将军,老夫在府中置办有酒菜,不知可否过府小酌?” 吕布刚刚收了王允的好处,自然不能拒绝他的这个请求,便笑着说:“既然是司徒大人的一番美意,那吕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来到了司徒府的后堂,王允请吕布上座。吕布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基本的礼节还是知晓的,连忙推却说:“吕布乃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错敬?” 王允哈哈一笑,说道:“将军差异,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允非敬将军之职,敬将军之才也。” 听到王允的夸奖,吕布也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毫不客气地做了上座,和王允开怀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允对一旁侍候的侍妾说道:“唤孩儿来与吕布将军敬酒!” 过了片刻,经过精心打扮的貂蝉,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了后堂。见到貂蝉的那一刻,吕布忽然觉得全身发热,脑子里一片空白,冰雪一般的绝美容颜,竟然像闪电似的击中了他的心脏。过了好半天,吕布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司徒大人,不知这位女子是谁?” 王允笑着说:“此乃小女貂蝉也。她仰慕将军已久,故令其与将军相见。”随后吩咐貂蝉,“蝉儿,快点与将军把盏。” 貂蝉答应一声,上前用酒壶给吕布的酒樽中斟满了酒,随后放下酒壶,捧起酒樽递给了吕布,柔声说道:“将军请满饮此杯!” 吕布接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称赞道:“果然是好酒!” 貂蝉掩面一下,随后转身对王允说:“父亲,女儿告退!” “孩儿且慢。”王允连忙叫住了貂蝉,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老夫在朝中,时常要仰仗将军,他乃是老夫之挚友,孩儿留下陪将军饮上几杯又如何。” 貂蝉在王允的身旁坐下,不时地偷看坐在上座的吕布。吕布早就被貂蝉迷得神魂颠倒,一刻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而貂蝉每次与吕布四目相对时,会立即将目光移开,并摆出一副娇羞之态。 王允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老夫欲将此女送与将军为妾,不知将军肯纳否?” 吕布从见到貂蝉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魂不守舍,不停地想着如何向王允讨要此女。此刻听到王允这么说,顿时大喜过望,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到了王允的面前躬身施礼:“若得如此,布当效犬马之报!” 见吕布果然上钩,王允悬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过为了防止引起吕布的怀疑,他故意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道:“将军能纳小女为妾,乃是她的福分。早晚选一良辰,老夫并亲送至府中。” 吕布得到了王允的应允后,更是喜不自胜,他回到座位上,眼睛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貂蝉,而貂蝉也不停地朝他抛媚眼,把他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又饮了一阵酒,王允站起身对吕布说道:“时辰不早了,老夫本欲留将军住宿,恐太师见疑。还请将军起身回府!” 如果别人说了吕布说这话,吕布肯定早就老大的耳刮子抽过去了。但此刻听王允这么说,他反而点头哈腰的说:“还是司徒大人考虑得周详。既然时辰不早,那吕布就此告辞!” 王允亲自将吕布送到了府门外,看到吕布频频向王允躬身施礼,随行的兵士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象中,吕布是个桀骜不驯的人,除了董相国,什么时候见过他对别人如此客气。 等吕布和他的部下远去后,站在府门外的王允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心里暗想:吕布已经上钩了。董贼,你的死期近了! 第178章 王允献貂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就在王允在施展连环计之时,沮授也没闲着,他此行的目地,除了交好朝中大臣和董卓的手下外,还要前去拜访蔡邕,说服他离开长安,前往冀州与蔡琰团聚。 不过他的运气不好,去蔡府时,府里的下人回复说:“我家大人到郿坞去了,至于何时能回,小人也不得而知。” 由于沮授知道连环计一开始,董卓的性命就进入了倒计时,而和董卓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蔡邕同样危险,因此他一有空就前往蔡府,希望能遇到蔡邕。但令人遗憾的时,他连着去了四五天,蔡邕依旧没有回来。 这日他再次在蔡府扑空后,随行的墨泉对他说道:“沮先生,与其每日里这样白跑路,倒不如让小的带两个留在这里等候。一旦看到蔡侍中回府,小的会立即命人会驿站向先生禀报。不如先生意下如何?” 沮授想到自己不时还需前往司徒府,帮王允出谋划策,不可能每天都跑到蔡府来等蔡邕,因此对墨泉的这个提议,他思索了片刻后,便点头答应了。 他留下墨泉和两名兵士,自己带着人前往司徒府。王允听说他的到来,连忙出门相迎,并领着他来到了密室。 等进入了密室,沮授开门见山地问:“子师先生,情况如何?” “吕布已经入瓮。”既然是在密室之内,王允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明日董贼会从郿坞归来,到时老夫想个办法,将吕布支走,然后便可以请董贼过府,将貂蝉献与他。” “董贼明日要从郿坞归来?”沮授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灵光一闪,心说莫非蔡邕也会一同回来。 “没错,董贼也派人来报,说明日午后赶回京师,让京中文武官员都出城迎接。”王允用遗憾的语气说道:“若我们早点实施这个连环计,就可以在董贼回京之际,让吕布将其斩杀。” “子师先生,欲速则不达,若操之过急,反而容易误事。”沮授见王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连忙劝说道:“既然吕布已经中计,那么董贼授首也是早晚之事。” “公与所言极是。”王允听沮授说完后,连忙点着头说:“是老夫太急于求成了。” 按照最初的计划,王允应该在这几天请董贼到司徒府,但如何支开吕布,却是一个问题。沮授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向王允请教:“子师先生,不知有何办法,可以将吕布从董贼的身旁支开一段时间?” 王允想了一阵,回答说:“董贼前往郿坞之前,袁术寄给司空张温的书信,不慎落入了吕布之手,结果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等董贼回京之后,老夫可诓言在城外发现了张温的同党,董贼必派吕布前去处置,到时老夫就可以找机会将董贼请到府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按照王允和沮授所计划的发展。在迎接董卓回京时,王允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对董卓说道:“太师,老夫听报,张温逃走的家眷在城东出现,恐怕是想逃往寿春投奔袁术。” 董卓对张温私通袁术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否则也会命吕布将他当堂斩杀,此刻听说张温的家眷出现在城东,似乎有投奔袁术的兆头,不禁勃然大怒,连忙叫过吕布吩咐道:“汝速率铁骑一千,到城东去追杀张温余孽,勿使一人走脱。” 等吕布领命离开后,王允又假惺惺地说道:“老夫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未审钧意若何?” 董卓因为王允一向对自己恭敬有加,也不愿意扫他的面子,便爽快地说:“司徒见招,即当趋赴。” 两千铁甲军护送董卓来到了司徒府,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待董卓下车后,上百名手持长戟的甲士,簇拥着他来到了前厅,并分列两旁,以保护他的安全。 王允请董卓上座后,在一旁坐下。他趁着下人摆酒菜时,小心翼翼地对董卓说道:“太师,老夫有一个忘年好友,对太师仰慕已久,想亲来觐见,不知可否?” 董卓没想到王允说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司徒,不知你打算给我引见何人啊?” 王允知道假如不说出沮授的身份,董卓是绝对不会见的,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冀州监军沮授沮公与!” “沮授沮公与,我倒曾经听说过。”董卓望着王允问道:“既然他是冀州监军,不呆在冀州,跑到长安来作甚?” “新任冀州牧派公与到京师给太师送礼。”王允笑着说,“可惜太师前几日去了郿坞,他已经在此空等了好几日。” 得知是千里迢迢来给自己送礼的,董卓的脸上浮出笑容:“既然是冀州牧所遣使者,司徒还不快快请他来此相见。” 王允连忙吩咐下人,将等在后院的沮授叫到前厅来。不多一会儿,沮授垂着头跟在下人的身后,朝前厅而来。虽说他是奉董卓之命而来,但守在门口的甲士还是将他全身搜索一遍,免得他在身上暗藏利刃,趁机行刺董卓。 沮授进入厅内,走到距离董卓五六步的地方,匍匐在地,口称:“冀州监军沮授见过太师!” “公与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太师!”沮授从地上站起后,从袍袖里取出一份礼单,态度恭敬地说:“这是我家亭侯献与太师的礼物,请太师笑纳!” 董卓朝旁边的一名甲士一摆头,那甲士连忙上前,从沮授的手里接过礼单,转身回来董卓的面前,将礼单递给了他。 董卓打开礼单,见上面的礼物繁多,不由喜形于色,连忙吩咐左右:“来人啊,给公与先生设座赐宴。” “多谢太师!”沮授向董卓致谢后,在几案前坐下,并朝对面的王允使了一个眼色。 饮了几杯酒之后,董卓望着沮授问道:“公与啊,我与你家亭侯素昧平生,他为何要派你千里迢迢来京师送礼啊?” 沮授连忙站起身,恭谨地说:“回太师,我家亭侯说: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有心亲来京师拜访,又担心太师嫌他年幼、身份不显,不肯相见。便派授携重礼前来京师,向太师转达他的仰慕之意。” “漳水亭侯太客气了。”看在众多礼物的份上,董卓心情愉快地说:“虽说他年未弱冠,但却是一位难得的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就从袁本初夺回父辈的基业。如果能力,当今天下几人能及啊。公与回到冀州,尽可告诉漳水亭侯,若想到长安来,我一定扫榻相迎。” “多谢太师。”沮授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授回到冀州,一定向亭侯转达太师的美意。” 三人边喝边聊,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王允忽然开口说道:“太师,老夫有机密之言,想与太师言之,不知可否到后堂再叙?” 在得到董卓的许可后,王允引导两人来到了后堂。由于有机密事要谈,董卓让身边的甲士都退出了堂外。 看到董卓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时,沮授里忽然冒出了行刺董卓的念头,他心想,若此事突然动手,没准能将董贼杀死。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到昔日越骑校尉伍孚,就曾经当众行刺董卓,但董卓力气大,一把抓住了伍孚的双手,使其无法动弹。一位武将尚且如此,自己和王允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难道还能对付董卓吗? 董卓不知道沮授心里所想的事情,而是望着王允问道:“司徒唤我到此,有何见解?” 王允走到董卓的面前跪下,说道:“老夫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听说王允让自己受禅,董卓不禁吃了一惊,虽说他的心里一直想当皇帝,但顾忌天下悠悠之口,所以始终不敢废掉汉献帝而自立。此刻听到王允这么说,他笑着摆了摆手:“董某安敢忘此!” 王允朝一旁的沮授使了个眼色,沮授立即心领神会,上前跪在王允的身旁,继续说道:“太师,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见王允和沮授二人,都劝自己即皇帝位,董卓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伸手向两人虚扶一把,开口对他们说道:“若果天命归我,尔等当为元勋。” 随后王允命人重新摆上酒宴,只留下侍女在一旁侍候。过了片刻,王允对董卓说道:“太师,有酒没曲,甚是乏味。老夫家中有一群歌姬,还算有几分姿色,让她们来为太师跳舞助兴,不知可否?” 听说有美女跳舞,董卓连点了几下头,说道:“如此甚好!” 王允得到了董卓的许可,便命人招来了府中的歌姬,为董卓抚琴吹笙,而貂蝉则和几名舞女厅中舞蹈。 董卓见过无数的美女,刚开始对跳舞的貂蝉没太在意,但当他看清楚貂蝉的容貌后,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貂蝉,嘴里却在问王允:“司徒,此女是何人啊?” “回太师的话,”见貂蝉果然引起了董卓的注意,王允不禁心中暗喜,连忙回答说:“此乃府中的歌伎貂蝉也。” “能唱否?” 王允立即命貂蝉给董卓单独唱了一曲。 董卓对貂蝉是越看越满意,他招呼貂蝉坐在自己的身边,伸出双手抓住了貂蝉的小手,笑呵呵地问:“小娘子青春几何?” 面对臃肿不堪的董卓,让貂蝉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但为了王允的大计,她不得不忍辱负重,还强颜欢笑地说:“贱妾年方二八。” 董卓听后,双眼笑得迷成了一条线:“真神仙中人也!” 见董卓被貂蝉迷上了,王允连忙起身趁热打铁地说:“老夫欲将此女献上太师,未知太师肯容纳否?” 听到王允准备将貂蝉送给自己,董卓真是喜出望外,但他却言不由衷地说:“如此见惠,何以报德?” 王允连忙赔笑说:“此女得侍太师,其福不浅。” 董卓见王允将貂蝉送给自己,乃是一番诚意,也不再继续推脱,向王允道谢后,便大大咧咧地接受了。 王允见董卓接受了貂蝉,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便走到厅门口,冲着外面的下人吩咐道:“速速去准备一辆马车,老夫要亲自将貂蝉送往相府。” 董卓得了美人,正考虑该如何向王允辞行,好早点回去享受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听到王允吩咐下人安排车辆,便趁机提出了告辞。 王允亲自扶着貂蝉上了停在府门前的马车,又亲自陪同董卓返回了相府。等看到载着貂蝉的马车进了相府,他才调头往自己的司徒府而去,准备回去与沮授商议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谁知没走出多远,就被一名骑马的武将拦住了去路。王允抬头一看,对面的武将骑着赤兔马,手里提着一柄方天画戟,正是被董卓派往城东追杀张温家眷的吕布。王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吕布,连忙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问道:“不知将军为何在此?” 吕布策马上前一把揪住王允的衣襟,厉声问道:“司徒既以貂蝉许我,今又送与太师,何相戏耶?” 王允听到吕布的这话,没有做任何的辩解,而是朝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此非说话处,且请到草舍去。” 吕布急于知道王允为何要将貂蝉送给董卓,便随王允返回了司徒府。下马入后堂,叙礼毕,王允长叹一口气,望着吕布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将军何故怪老夫?” 吕布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回城时,有属下来报我,说你把毡车送貂蝉入相府,是何意故?” 听到吕布这么说,王允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将军原来不知!今日将军离去后,太师对老夫说:‘我有一事,要到你家里去详谈。’老夫因此准备小宴等候。太师饮酒中间,说:‘我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奉先。我恐你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老夫不敢有违,随引貂蝉出拜公公。太师曰:‘今日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配与奉先。’将军试思:太师亲临,老夫焉敢推阻?” 吕布听王允说完后,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连忙起身向王允躬身施礼,并道歉说:“是布一时鲁莽了,请司徒莫要怪罪,来日布自当登门负荆请罪。” 王允笑着说:“小女的妆奁尚在家中,等太师将小女送到将军府中,老夫便当亲自送至府中。” 被王允忽悠了的吕布,真的以为董卓会将貂蝉许配给自己。又和王允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 见到吕布离开,躲在屏风后面的沮授走了出来,对王允说:“子师先生,如今貂蝉已献给了董卓,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看貂蝉如何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了。” 第179章 吕布中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公与,”王允转身望着沮授问道:“接下来老夫该如何做?” 沮授捻着胡须想了想,随后对王允说:“子师先生,从明日起,您就闭门谢客,说今日在城外感染了风寒,在家养病。” “公与此计甚妙。”王允听到沮授的这个计策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此一来,就算吕布发现董卓不会将貂蝉嫁给他,也无法来这里找老夫理论。” 沮授正准备告辞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连环计真的成功,并杀掉了董卓,那么在长安主事之人,就非王允莫属。蔡邕是否会跟自己回冀州,还是一个未知数。倒不如给王允打个招呼,托他好好照应蔡邕,想必就不会有人将蔡邕列入董卓一党。想到这里,他又对王允说:“子师先生,授还有一事相求。” 王允听到沮授说有事相求,连忙地说道:“公与有何事需要老夫帮忙,请尽管直言,老夫一定会竭力相助的。” “不瞒子师先生,”沮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授此次到长安,还有一项使命,就是将蔡侍中带到冀州,与他的女儿蔡琰相聚。” 王允还以为沮授担心带蔡邕离开长安时,会遭到沿路关口的阻拦,连忙拍着胸脯向他打包票说:“公与放心,你们会冀州的文牒,老夫会提前给你们准备妥当的。” “不是此事。”沮授摆着手,一脸苦相地说:“临离开冀州之前,我家亭侯告诉我,说若是董贼伏诛,那么蔡侍中就有可能被当成董贼的党羽,到时便会有生命危险。因此,他命我以送礼为名,到长安来拜访蔡侍中,并劝说他前往冀州。” 听完沮授的这番话,王允摆着手说:“公与莫要担心,若蔡侍中跟着你回冀州则罢;若是他执意不可离去,老夫向你保证,只要老夫能手掌大权,谁都不能为难蔡侍中。” 在得到王允的承诺后,沮授长松了一口气,他慌忙躬身向王允施礼:“如此,授就要多谢子师先生了。” 沮授回到了驿站,歇息了一晚。次日清晨,便带着墨泉和几名兵士,骑马来到了蔡邕的府邸门前。 由于最近沮授来得非常勤,守门的门房早就认识了他。连忙上前向他施礼,笑着说:“沮先生,我家大人今日正在府中,请您在此稍候,小人这就去为您禀报。” 过了片刻,门房重新走回府门前,客气地说:“沮先生,我家大人在前厅等您,请随我来!”沮授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在两人并肩而行时,将一个玉佩塞到了门房的手里。 门房忽然觉得手里多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块玉佩,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多了几分,对沮授也越发的殷勤:“先生,有些地方的积雪还没有清理干净,您走路的时候,多留心脚下。” 蔡邕站在前厅的门口,见到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跟在自家门房的身后,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便猜到此人肯定是登门拜访的沮授,连忙上前相迎:“敢问来的可是沮授沮公与?” “正是在下。”沮授赶紧回礼道:“冀州监军沮授参见蔡侍中。” “公与不必多礼。”蔡邕上前扶住沮授,笑着对他说:“也别叫我什么蔡侍中,就叫我的字伯喈即可。” 两人进前厅坐下,有下人送来了茶水。等下人离开后,蔡邕好奇的问道:“公与,听我家门房说起,你曾经多次到府上拜访,不知有何见教?” 沮授连忙从衣袖中摸出一份书信,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说道:“伯喈,这是令爱托授捎来的一封书信。” “我家昭姬的书信。”听沮授说这是蔡琰的书信,蔡邕不禁眼前一亮,慌忙接过了沮授手里的书信,从信封里抽出信笺,凑到眼前看了起来。 等看完书信之后,蔡邕将信放到了一旁,对沮授说:“原来昭姬已经到了冀州,还住在州牧府。她给我的信中,说对我甚是思念,希望我到冀州与她相会。” 从蔡邕的话中,沮授听出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问道:“我家亭侯对授说过,数月之前,曾派人送来了一份昭姬的书信给伯喈,难道你没有收到吗?” “没有啊,”蔡邕摇着头回答说:“昭姬自从嫁到了卫家,我已经三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假如不是公与送来她的书信,我还以为她还在河东卫家呢。” “奇怪,”听到蔡邕这么说,沮授的心里不禁暗自嘀咕:“据亭侯所言,他是让荀彧派遣了可靠之人,给蔡侍中送来昭姬的书信。可蔡侍中却说从来不曾收到过什么书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信使在途中出了什么差池,还是书信到了长安后,被谁扣住了?” “公与,公与!”蔡邕见沮授坐在一旁发呆,连忙叫了他两声。等他抬头望着自己的时候,接着问道:“不知公与想到了什么?” “授在想,昭姬上次亲笔所写的书信,如今在何处?”为了搞清楚上一封书信的内容,沮授试探的问:“莫非信使前来时,蔡侍中正好不在府中,是由他人代收的?” 听完沮授的分析,蔡邕点了点头,说道:“有这种可能。我这数月以来,每隔半月就要陪董太师前往郿坞一趟。没准送信人来的时候,我正好不在,他便将书信交给了什么人。” 沮授知道两封信上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劝说蔡邕离开长安,到冀州与蔡琰相会的。因此他也不兜圈子,而是直奔主题地说:“不知伯喈兄如何考虑的,是否尽快动身与昭姬相会?” 没想到蔡邕听后,却摆了摆头说:“太师待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能其他而去呢?请公与回到冀州,转告昭姬,若是想念为父的,可亲赴长安。” 虽说韩湛一再叮嘱沮授,要千方百计将蔡邕带回冀州,免得董卓一死,他就会遭到池鱼之殃。但沮授对他的话始终是半信半疑,特别是昨日得到了王允的承诺,可以保蔡邕无恙,他对能否说服蔡邕去冀州,就没有那么上心了。 因此在听到蔡邕说不想离开长安,他也就没有再劝,而是顺着对方的话说:“既然伯喈兄不愿离开长安,待授回到冀州,一定将你的原话转达给昭姬,请她到长安来与你相会。” 在离开蔡府之后,他回到了驿站,给远在冀州的韩湛修书一封,告诉他,说连环计已经开始进行,吕布、董卓俱已入瓮。而蔡邕固执己见,不愿轻易离开长安。写好后,他便将书信交给了夏侯兰,让他派人将信送回冀州。 夏侯兰是一个谨慎的人,想到从长安到冀州有千里之遥,如今又是冬季,道路被积雪覆盖,行路不便。为了安全起见,他派出了十名骑兵保护信使返回冀州。 信使离开长安后,立即快马加鞭赶往冀州。在经过十几日的奔波后,终于成功地返回了冀州。 韩湛收到沮授的书信,得知连环计已开始进行,心里格外高兴。但高兴没多久,又看到了后面蔡邕不愿意来冀州一事,心情又开始变得郁闷起来。 他将郭嘉、荀氏叔侄都召到了议事厅,将沮授额的书信交给众人传阅。首先看完书信的郭嘉,笑着对韩湛说:“主公,想不到王司徒的计谋,居然和你不谋而合。如今董卓、吕布俱已入瓮,以嘉的估计,最多三个月,两人便会反目为仇,到时就是董贼授首之时。” 荀彧看完后,和韩湛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湛儿,蔡侍中固执己见,不肯到冀州。一旦董贼被除掉,他是否会有危险?” “不会的,”荀彧的话刚说完,一旁的荀攸就接着说:“沮监军在书信中说得很清楚,王司徒向他承诺,一旦除掉了董贼,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为难蔡侍中的。” 听到荀攸的这番话,韩湛真是哭笑不得,他很想走到荀攸的面前,冲他大声地说:“别的大臣倒是不会为难蔡邕,但就是沮授最信任的这位王司徒,最后却是他亲口下令杀掉蔡邕的。” 韩湛仰头望着屋顶,痛苦地想到: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假如最后蔡邕依旧是难逃一死,那都是他的命。 “主公,”郭嘉将韩湛沉默不语,开口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奉孝,给沮监军修书,”韩湛觉得再最后尝试一下,因此咬着牙对郭嘉说:“命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蔡侍中从长安带回冀州。” 就在郭嘉埋头修书之时,荀攸不解的问道:“主公,既然王司徒已经向沮监军做出了承诺,难道你还担心长安城内的文武百官,会为难蔡侍中吗?” 韩湛当然不能告诉荀攸实情,只能苦笑一下,敷衍道:“有备无患,蔡侍中只有到了冀州,本侯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韩湛的书信写好后,又派了一名信使,在另外十名骑兵的护送下,前往长安。 沮授收到韩湛的来信,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此刻连环计已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愿在别的琐碎事情上分心,便将这封书信扔在一旁,出门找王允去了。 当了司徒府,他来到王允的卧室,笑着说:“子师先生,你已经称病一月有余,授看如今的时机已经成熟,不妨出去见见吕布。” 王允听后,哈哈一笑,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笑着说:“老夫正有此意。” 王允刚命人摘掉了府门外“谢绝见客”的牌子,便有下人来禀报:“启禀司徒,吕布将军在外面求见!” 王允与沮授相视一笑,随后吩咐下人:“快快有请!” 等下人离开卧室之后,沮授连忙起身躲到了旁边的密室之中。没过多久,一声便装的吕布,便在下人的引导下,走进了王允的卧室。 见到吕布进门,王允连忙起身相迎:“奉先将军,老夫近日来因染微恙,闭门不出,故久未得与将军一见。想到小女已出嫁一月有余,而嫁妆尚在府中,正打算亲自送往将军府中,不曾想,将军却先登门拜访了。” 吕布听王允这么说,没有说话,只是仰头长叹一声。 王允假装吃惊地问:“怎么,太师到今日,都不曾把小女嫁给将军吗?” 吕布听后,咬牙切齿地说:“老贼自宠信久矣!” 王允手里本来捧着一个手炉,听吕布这么说,假装受到了惊吓,失手落在了地上:“奉先将军,此事关乎小女的名节,可万万开不得玩笑。” 见王允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直性子的吕布便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王允讲了一遍。王允听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地说:“真没想到,太师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心情郁闷的吕布,又见前日和貂蝉在凤仪亭私会,被董卓撞见,还被董卓掷戟之事,也说了一遍。王允听完后,装出气愤的样子说道:“太师淫吾之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非笑太师,笑允与将军耳!然允老迈无能之辈,不足为道;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王允的话,对吕布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咬着后槽牙,愤愤地说道:“布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 王允连忙用手捂住吕布的嘴,装出一副惊慌的神情说道:“将军勿言,恐累及老夫。”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吕布,怒气冲冲地说:“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将吕布中计,不禁心中暗喜,故意说:“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对于是否应该杀董卓,吕布却变得有些迟疑:“吾欲杀此老贼,奈是父子之情,恐惹后人议论。” 王允在一旁笑着说:“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 王允的话,为吕布解开了心结,他猛地站起身,大声地说道:“非司徒言,布几乎自误!” 王允见吕布已经动了杀董卓的念头,便趁热打铁地说:“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 听到王允这么说,吕布连忙跪下,表明自己的心迹:“布意已决,司徒勿疑。” 第180章 骨肉重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别看吕布已经向王允表明了心意,但王允依旧对他充满了怀疑,担心他是在糊弄自己,等一离开司徒府,就会带着兵马来将自己一网打尽。因此他又装出迟疑不决地样子说道:“但恐事或不成,反招大祸。” 吕布是一介莽夫,立即拔出佩戴的宝剑,刺臂出血为誓。“布对天盟誓,若不协助王司徒诛杀董贼,天诛地灭。” 见吕布用刺臂出血的方式发誓,王允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他跪在吕布的面前,朝对方磕头行礼,随后说道:“汉祀不斩,皆出将军之赐也。切勿泄漏!临期有计,自当相报。” 等吕布一离开,沮授便从密室中走了出来。他来到了王允身边,开口说道:“子师先生,吕布已经对董卓恨之入骨,看来我们的连环计是奏效了。” “公与,董卓今日去了郿坞,大概要半月之后方返回京师。”王允望着沮授说:“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联络朝中大臣,等万事俱备之后,再寻机除掉董贼。” 沮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道:“子师先生,城外有李傕、郭汜的两万兵马,不知吕布能掌控这支兵马。” 沮授的话给王允提了个醒,他光顾着考虑改如何除掉董卓,却忽略了驻扎在城外的这支大军,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把抓住沮授的手臂,着急地问:“公与,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在前来长安之前,韩湛曾经多次叮嘱沮授,在到达京师之后,要多多交好董卓手下的文武官员,特别是李傕和郭汜两人。但沮授却瞧不起这两人的人品,因此到了长安一个多月,始终未曾去拜访过这两个人,就更别说送礼了。 此刻听到王允的担心,他捻着胡须想了想,随后对王允说:“子师先生可以在动手的那天,以吕布的名义,将他们诓进城中软禁起来。若愿意归顺,那倒也罢了;如若不然,索性一刀宰了。” “公与所言极是,”对于沮授的提议,王允点头表示同意了。随后走到门口,将下人叫了进来,吩咐他到几家府邸送信,请那些朝臣到自己府中一聚。 …… 冀州城,州牧府。 韩湛为了让徐庶安心为自己效力,专门派人秘密前往徐庶的老家,将他的老母接了过来。由于这件事只有韩湛的几个心腹知道,因此当老夫人乘坐的马车进了州牧府,徐庶也一点都不知情。 得知徐老夫人的马车进府,韩湛亲自跑去迎接,并将老夫人安置在后院。他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天,便命梨花和另外两名可靠的侍女留下服侍她,而自己则匆匆赶往议事厅,想让徐庶母子早点团聚。 韩湛一来到了议事厅,便冲着外面喊道:“谁在外面当值,进来一个人。” 随着他的喊声,罗布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恭谨地问:“主公,不知有何吩咐?” 韩湛用手一指他,吩咐道:“速去请单福先生到此,就说本侯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正在紧张忙碌的单福,见韩湛派罗布来请自己,猜想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事务,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议事厅。他来到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亭侯,不知匆匆召单福至此,有何要事?” 韩湛冲他一笑,说道:“元直,本侯府中有一人想见你。” 徐庶一听,韩湛原来是为了这事叫自己来的,便有些不悦地说:“亭侯,吾正在为开春分配永业田之事忙碌,实在没有时间,去见什么人。” 对于徐庶的这种态度,韩湛只是淡淡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徐庶说:“元直,你且将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先随本侯到后院来见一见那人。假如你见过之后,依旧要出去处理事务,本侯绝不阻拦。”说完,扭头就朝后院走去。 徐庶心中虽有不满,但既然韩湛都这么说了,他要是贸然离去也不妥,只能跟在韩湛的身后朝后院走去,想看看韩湛让他见的是何许人。 韩湛领着徐庶来到了安置徐老夫人的院落,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梨花从屋里出来。他连忙叫住了梨花,小声地问道:“老夫人在做什么?” “正和另外两名侍女说话呢。”梨花朝韩湛身后的徐庶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韩湛:“公子是打算去见老夫人?” “没错,本侯正是打算去见老夫人。”说完,他冲梨花挥挥手:“你先去忙吧,等本侯有事再叫你。” 韩湛来到了门外,听到里面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他知道这是侍女在陪老夫人聊天。他重重地咳嗽一声,等屋里安静下来,他冲着里面开口问道:“老夫人,本侯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入内?” “亭侯说哪里话,这里是亭侯的家,当然是想进就进,哪里需要讲什么客套。” 韩湛扭头想叫徐庶一起入内,但一扭头,却发现一向淡定自若的徐庶,此刻居然在浑身哆嗦,眼圈红红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韩湛猜到徐庶肯定是听出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才会如此激动。 他抓住徐庶的手臂,拉着他就朝里面走。此刻的徐庶,如果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韩湛牵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 韩湛掀开门帘,拉着徐庶进了屋子。两名侍女连忙起身朝韩湛施礼,而老夫人却依旧坐在原位,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湛的身后。 没等韩湛说话,徐庶已经冲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跪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母亲,不孝子给你请安了!” 老夫人在原地楞了许久,才上去扶住了徐庶,激动地问:“你真的是我的孩儿吗?” “是的,母亲。”徐庶抬头望着老夫人,泪眼婆娑地回答说:“正是不孝儿徐福。” 听到徐庶自称徐福,韩湛先是一愣,随后想起徐庶本名是徐福,后来杀人被救后才改名徐庶的。他不想打扰徐庶的母子相会,便趁着两人说话之际,朝两位侍女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就在他退到门边时,忽然听到徐母说道:“……汝弟徐康有一女,名琳。十来年前走失,至今下落不明……” 听说徐庶的侄女,十几年前失踪了,韩湛忽然多了个心眼,暗说:“要是我派人帮徐庶找到了这位失踪多年的侄女,没准他在感激之余,就会真心地投靠我。” 回到议事厅,他又命罗布请来了郭嘉。将徐庶母子相会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奉孝,徐家也是颍川人,徐元直的侄女失踪已有十几年,不知有没有办法找到?” 郭嘉等韩湛说完,摇着头说:“主公,嘉看此事不好办。如果是太平年景,一个女孩子走失,还有找回的可能。可是前几年到处闹黄巾,没准这个孩子早就死掉了。” 其实郭嘉所说的情况,韩湛早就考虑到了。他主动帮徐庶寻亲,无法是想让徐庶对自己感恩戴德,从而真心地投靠自己。但此刻听郭嘉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别说前几年闹黄巾,死了无数的百姓,就算是太平年景,要找到一个失踪十来年的小女孩,也无疑于大海捞针。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补丁忽然急匆匆地跑进了议事厅,一脸焦急地对韩湛说道:“公子,出事了!” 补丁是府中的管家,他说出事,肯定是指后院发生了什么大事。韩湛猛地站起身,紧张地问:“补丁,快说出什么事情了?” 补丁苦笑着说:“公子,您派去侍候徐老夫人的侍女来向我禀报,说徐家母子团聚时,梨花进去给老夫人送东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三个人此刻正在抱头痛哭呢。” 徐庶母子相会,抱头痛哭是人之常情,梨花跑去凑什么热闹。韩湛心里暗自嘀咕着,撇下了郭嘉,跟着补丁快步朝后院走去。 还没走到老夫人所住的院落,韩湛就听到了一阵哭声。而两名侍女正站在门口,向屋子里不停地张望着。韩湛走过去,冲着两名侍女低声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名侍女慌忙回答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梨花姐端东西回来时,正好听到里面的母子二人在哭,她说进去放下东西就走。但她一进去,就一直没出来。我们不放心,就偷偷地跑过去瞅了一眼,看到梨花姐正和老夫人他们抱头痛哭。” “因此你就去禀报了补丁?”韩湛说这话时,有意将目光投向了补丁,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在看到补丁点头之后,他便快步地走上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韩湛一进屋,就看到徐母和梨花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而徐庶也站在一旁抹眼泪。见此情形,韩湛彻底糊涂了,他不解地问徐庶:“元直,出什么事情了?”他问这话时,眼睛却一直盯着正抱着徐母哭的梨花。 徐庶用袍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随后对韩湛做了一个长揖:“亭侯,您让家母与庶重逢,庶已经感激不尽。没想到,还让家母找到了失散十几年的孙女,庶的侄女。” “这都是小事,何足挂齿。”韩湛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有些慌乱地问道:“元直,你刚刚说什么?失散十几年的侄女?”他还特意指了指梨花,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没想到徐庶居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梨花姑娘就是我失散十几年的侄女,舍弟徐康的亲生女儿。” “等一等,”韩湛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太狗血了,连忙追问道:“元直,你不会搞错吧?” “不会搞错的。”徐庶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家父生前,给我和舍弟一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我们各自的名字,我上面是‘福’,而舍弟的则是‘康’字。”说着,将攥着手里的两块玉佩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来仔细一看,两块玉佩上果然分别刻着“福”和“康”字。他将玉佩递还给徐庶,不解地问道:“元直,这怎么能证明梨花就是你弟弟的亲生女儿啊?” 徐庶朝梨花看了一眼,继续说道:“舍弟宠溺这个女儿,便将父亲送给我们的玉佩,给女儿带在身上。但十几年前,琳儿却忽然不知去向,舍弟多番寻找,也没有下落。因为悲伤过度,竟然常年卧床不起。” 韩湛没想到梨花居然有这么一段离奇的往事,他盯着梨花看了一阵,又接着问徐庶:“元直,那你是如何认出梨花的呢?” “回亭侯的话,”徐母抹干了眼泪说道:“老身正在与福儿谈起昔日琳儿失踪一事时,正好梨花走了进来。她原本放下东西就准备离开,却无意中看到福儿手里的玉佩,便惊呼了一声。老身询问她理由时,她就从身上掏出了康儿的这块玉佩。” 说完,徐母伸手在梨花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一脸爱怜地说:“我可怜的孩子,这十几年让你受苦了。” 韩湛对于玉佩的来历,还持怀疑态度,他觉得当年梨花失踪,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如果身上有这么贵重的一块玉佩,人贩子为什么不搜走呢?当天问出这个疑问时,泪流满面的梨花抬头望着他,一脸无辜地说:“公子难道忘记了,梨花曾经告诉过你。这块随身的玉佩,是和家人相认的信物,梨花怎么可能让它丢失呢?当年人牙子的确搜走了这块玉佩,但在韩府将我买下时,梨花又恳求府中的管家将这块玉佩要了回来。” 听完梨花的这番解释,韩湛猜想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肯定知道这件事。自己虽然夺舍了他的身体,却没有继承他的记忆,因此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只好哈哈一下,随后装糊涂地说:“梨花,你可能对本侯说过此事,不过本侯当初摔伤头之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记不住这事也不奇怪。” 第181章 军中遇故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天下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如果不是韩湛为了拉拢徐庶,偷偷派人去把徐母接来;如果不是徐庶母子重复时,梨花进去送东西,又巧合看到徐庶拿出的玉佩,估计这幕狗血的场景就不会出现。 “亭侯!”徐庶再次向韩湛施礼,感激涕零的说:“亭侯对徐家的恩德,庶没齿难忘,若他日有何差遣……” 徐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母打断了。她狠狠地瞪了徐庶一样,不悦地说道:“福儿,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亭侯对我们徐家这么大的恩德,你难道不应该报答吗?” 徐母的话将徐庶说糊涂了,他望着自己的母亲,不解地问道:“母亲,孩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徐母用手一指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福儿,你如今是亭侯的部下,但老身听你口口声声称呼的却是亭侯,而不是主公,难道你早晚还是打算离亭侯而去吗?” 徐庶虽然成为韩湛部下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他始终都称呼韩湛为亭侯,而从来没称呼过主公,因为他还要观察一下,看韩湛是否是值得自己效力的主公。此刻听到徐母这么说,他不禁踌躇起来,不知是该听从母命,还是再观察韩湛一段时间,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韩湛察觉到室内的这种诡异气氛,他也不是傻子,连忙开口对徐母说:“老夫人,元直是否愿意为本侯效力,完全取决于他个人,本侯绝对不强人所难。” “你都听到了吗?”徐母又转头对徐福说:“亭侯不愿强迫你做出选择,这样通情达理的主公,你到什么地方去找?” 徐庶为人至孝,见徐母一再提起改称呼之事,也不愿让自己的母亲扫兴。便冲韩湛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庶参见主公!” 别看这只是称呼的变化,但代表着徐庶愿意奉自己为主,只要自己不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离自己而去。韩湛连忙上前扶起徐庶,笑着说:“元直免礼!” 韩湛扭头对徐母说:“老夫人,本侯想派人前往颍川,将您的次子徐康也接到冀州,与梨花父女团聚,不知可否?” 虽说梨花自幼就与父亲失散,父女的感情不算太深。但此刻听到韩湛主动提出要派人到颍川,去将自己的父亲接来,她的眼泪忍不住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徐母将她揽在怀里,爱怜地说:“我可怜的孩子,再等上一段时间,你们就可以父女团聚了。康儿的病已经有十来年,没准看到你的时候,就能治好了。” 徐母说到治病,韩湛不禁心里一动,心说:自从来到这个朝代后,自己就见到过华佗,张仲景和董奉这两位东汉末年的神医还不曾见过。据说张仲景此刻就在长安,看来需要立即派人给沮授送信,让他请张仲景到冀州来。 韩湛又和徐母聊了几句,随后便告辞离开。没想到他刚走出房间,徐庶也跟着走了出来:“主公,请留步!” 韩湛停下脚步,问道:“元直,何事?” “主公!”徐庶走到面前停下,对他说道:“关于给兵士分配永业田一事,属下想谈谈自己的看法。” 给兵士分配永业田,只是韩湛的一时心血来潮,但具体该怎么做,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所以扔给徐庶、石韬之后,他基本就没有过问了。此刻听到徐庶有不同额的看法,他连忙说:“元直请讲!” “冀州的兵马,如今有十万有余。”徐庶字斟句酌的说:“就算每人只分配十亩地,那也需要百万亩。属下担心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可以分配。” “元直不用担心,”韩湛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冀州土地不够,那么我们就去青州、幽州和并州,反正本侯早晚要将四州之地,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说到这里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又问,“本侯记得冀州兵马只有八万余人,何时变成了十万之众了?”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徐庶苦笑了一下,回答说:“回主公的话,自从推出给兵士分配永业田的条令后,整个冀州的百姓参军热情空前高涨,仅仅本城的参军人数就超过了万人。” 得知光冀州城一地,就有万人主动参军,韩湛也被吓了一跳。他原以为就算自己推出了分配土地的政策,在短期内,愿意加入军队的人数也不会太多。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百姓对土地的热爱程度。 就在他感觉头疼的时候,徐庶又开口说道:“主公,你已经数月不曾去过军营。若明日有空闲,还是请您到军营走一走,兵士们都盼着您去呢。” 经徐庶这么一提醒,韩湛不禁老脸一红,想到自己自从和蔡琰有了肌肤之亲后,除了给曹操送粮食外,基本就没离开过州牧府。虽说自己的部下谁也没说什么,但估计很多人的心里,都把他当成昏君看待了。他连忙点了点头,对徐庶说:“好吧,明日本侯就亲自到军营视察。” 次日清晨,韩湛特意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便带着罗布和一队骑兵,朝军营而去。 来到军营门口,韩湛被守在门外的兵士拉住,带队的都伯客气地对韩湛说:“请主公在此稍候,小的立即去禀报赵将军!” 跟在身后的罗布,冲着都伯怒气冲冲的问道:“既然知道是主公,你为何还拦住我们的去路。” 韩湛连忙抬手打断了罗布后面的话,对他说道:“都伯做得对,他是在尽他自己的职责。”说完,朝对方一挥手,吩咐道:“快点去禀报赵将军吧!” 过了没多久,赵云、张郃、黄忠等人慌慌张张来到了营门外,齐齐向韩湛施礼:“末将参见主公!” 韩湛被众人迎进了议事厅,他大大咧咧往中间一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众人:“诸位,本侯最近俗务缠身,无暇到军中来视察,军中之事,让诸位费心了。” 韩湛的话刚说完,赵云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主公说哪里话,训练兵马,本就是属下份内之事,哪里谈得上辛苦二字。” 赵云向韩湛汇报一会儿军务后,忽然说道:“主公这么便赶到了军营,想必还没有吃早餐吧。恰巧军中前几日来了一位厨子,主公不妨尝尝他的手艺。”在看到韩湛点头表示许可后,他立即冲着外面喊道:“把羊肉汤和面饼端进来!” 听到赵云喊羊肉汤和面饼,韩湛不禁一愣,他本能地将这两种东西与紫姑联系在一起。趁着羊头汤还没有端来,他连忙问赵云:“子龙,不知这厨子是哪里人?” 赵云虽然不清楚韩湛这么问的目地,但还是如实回答说:“他是本地人,在一家羊肉汤馆里做厨子,听说官府要招兵,便前来报名。招兵的军司马知道他有一手好厨艺,便将他安排在了伙房。” 等到兵士们将羊肉汤和面饼端上来,韩湛尝了一口,忍不住笑了:果然是熟悉的味道。他连忙对赵云说:“子龙,把那位厨子叫上来,本侯想和他聊几句。” 厅里的众人,见韩湛不吃东西,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韩湛见众人都不吃,连忙招呼他们:“大家怎么停下了,快点吃东西啊!我和厨子是熟人,想和他随便聊几句,大家不用管我,尽管吃。” 在伙房的葛别,听说赵将军要见自己,不禁吓得直打哆嗦,他心想自己从进入军营之后,就一直谨言慎行,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忽然招自己前往,会有什么事情呢?虽然他的心里很害怕,但还是跟着赵云派的人来到了议事厅。 他一走进厅里,看两边坐满了军中将领,大家正在埋头吃东西。只有葛别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外,谁也没搭理他。 葛别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赵云,连忙上期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地说:“小的葛别,参见将军。不知将军招小人到此,有何吩咐!” “葛别,不是本将军要见你。”赵云用手一指议事厅正中,“是主公要见你!” “葛别。”韩湛望着下面的葛别,笑吟吟地为:“你不在紫姑的羊肉汤馆里当厨师,怎么跑来投军了?对了,你和紫姑是否已经成婚了?” 葛别知道韩湛知道自己的底细,连忙趴在韩湛的面前,连着磕了几个头之后,开口说道:“回主公的话,小的和紫姑还不曾成婚。” “哦?!”葛别的话让韩湛感到有些诧异,“我看你对紫姑一往情深,她怎么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吗?” 听到韩湛的这么问,葛别摇摇头,苦笑着回答说:“紫姑觉得小人没本事,除了会做羊肉汤和面饼外,根本就没什么本事。上次泼皮来店里闹事,若不是主公出手相助,就算紫姑被歹人掳走,小的也束手无策。” 从葛别的话中,韩湛分析出,紫姑之所以迟迟不愿意嫁给这位暗恋她的厨子,是觉得没有本事。而葛别为了获得紫姑的芳心,便决定从军,通过建功立业来改变自己在紫姑心目中的形象。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葛别:“葛别,是不是因为紫姑不愿意嫁给你,所以你才能投军的吗?” “主公明鉴!”韩湛的话音刚落,葛别就立即回答说:“小的想进入军营后,跟着主公东征西讨时,能立下一点微末的功劳,将来小人回去时,才能让紫姑另眼相看。” “葛别,放心吧,你早晚能衣锦还乡,让紫姑对你刮目相看的。”韩湛笑着对葛别说:“到时本侯去讨一杯喜酒时,你可不能不给哦。” “主公,假如将来小人与紫姑成婚时,您能大驾光临,是给小人脸上贴金的事,”葛别呵呵地傻笑着说:“哪能不给您喜酒喝呢。” 两侧正在吃饭的将领们,听到韩湛和葛别的对方,都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韩湛正想挥手让葛别退下后,无意看了面前的羊肉汤一眼,便又叫住了他,虚心地问道:“葛别啊,本侯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你。” 葛别恭恭敬敬的回答说:“请教不敢当。主公有何事,尽管问就是了。只要小人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初在羊肉汤馆之时,我听紫姑说起,要想羊肉汤味道鲜美,必须在熬汤时,放一条鱼进去。”韩湛说起这事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本侯让下人依法制作时,汤味倒是挺鲜美的,不过肉中颇多鱼刺。本侯想问问,你们是如何剔除鱼刺的?” 葛别听到韩湛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敢问主公,贵府下人熬羊肉汤时,是将鱼洗净之后,直接放进了汤锅?” “没错,是这样做的。”韩湛知道葛别这么问,肯定有原因,没准就是这里的操作步骤出了问题,连忙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河鱼放进汤锅里,煮上半个时辰,就会滚烂,到时鱼刺就会散入羊肉汤内。如果直接喝的话,很容易被鱼刺卡住喉咙。”葛别一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便没有了丝毫紧张的情绪,而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因此我家在做羊肉汤时,都是用布将鱼包裹好,并用细绳绑好,放进汤锅之内。等熬制半个时辰,鱼肉差不多被煮烂的时候,再将布包捞出。这样一来,羊肉汤味道鲜美,而且汤里还不会有鱼刺。” 韩湛默默地将葛别所说的内容,都记在心里,随后朝葛别挥了挥手,对他说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等到葛别离开议事厅,赵云不禁感慨的说:“想不到要想让羊肉汤好喝,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韩湛为了让葛别和紫姑有情人终成眷属,决定帮他一把,便吩咐赵云:“子龙,吩咐伙房,好好地照应此人,绝对不能让他发生任何危险。否则他所中意的女子,将来就只能守望门寡了。” 第182章 为董卓挖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按照韩湛的设想,王允等人要除掉了董卓,怎么也得等开春以后。没想到王允得到了沮授的帮助,便在无形中将这个进程加快了。 王允和沮授商议之后,决定趁着吕布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早点把董卓杀掉,免得夜长梦多。因此他专门将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召到府中,商议何时动手诛杀董卓。 孙瑞在听完王允的计划后,沉默了半晌,最后开口说道:“如今皇上大病初愈,可派遣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往郿坞请回董卓,说皇上准备禅位于他。同时,在请皇上给吕布一道密诏,在朝门内埋伏人马,等董贼一进宫中,便可杀之。” 对于孙瑞所提的方案,王允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扭头问沮授:“公与,你看此计可行否? “此计甚妙!”沮授听到这条计策,连连称好:“董贼欲代汉久矣,若听说皇上准备禅位于他,定会立即从郿坞赶回京师。”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我们该派何人前往呢?” 王允听沮授这么说,也连忙问孙瑞:“不知何人可担此重任?”他心里暗想:虽说禅位一事给董贼的诱惑很大,但要使他相信此事,并毫无戒备地返回京师,这个去郿坞的人选还真是关键。 但孙瑞早已胸有成竹,听到王允的问题,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吕布的同乡骑都尉李肃,为董贼也是鞍前马后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但董贼却始终不曾提拔他,以至于他心生怨恨。若是让他去,董贼见是自己的属下,对他所说的话,必然是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那我先将吕布请来,看看他的意见如何。”王允说完,走到门口,叫过一名下人,吩咐道:“速速到吕温侯的府邸,将他请过来。” 过了三炷香的功夫,吕布便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允的府中。他一进门,看到座上有好几人,都是朝廷中的大臣,不禁把眉头一蹙,问王允:“王司徒,不知他们在此作甚?”语气显得非常不友好。 但孙瑞、黄琬等人并没有和他计较,只是呵呵一笑。而王允则招呼他坐下,安慰他说:“将军莫要担心,他们都是同道之人,今日把你招来,是为了诛杀董贼之事。” 听说这些人也是想杀董卓了,吕布稍稍感到了安心。他望着王允问道:“不知吾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王允将孙瑞的计策,向吕布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问道:“不知将军认为此计是否可行?” 吕布听完王允的话,开始思索起来。他想到自己之所以会跟着董卓,就是因为听从了李肃的劝说,才杀掉了义父丁原。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开口说道:“昔日劝吾杀丁建阳,亦此人也。今若不去,吾先斩之。” 众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连忙又派人将李肃也请到了府中。李肃进府后,见到几位平素从不往来的大臣,稳坐在堂中,不禁有些惊慌地问:“王司徒、温侯,不知唤肃到此,有何见解么?” 王允朝吕布使了眼色,示意由他来告诉李肃整件事。收到了暗示的吕布点了点头,将众人准备诛杀董卓,并派他前往郿坞诱骗董卓回来的事情,向他一五一十都讲了。吕布那最后说道:“昔日公说布使杀丁建阳而投董卓;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公可传天子诏往郿坞,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听说要杀董卓,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原本想拒绝的,但看到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吕布,他的心里就一阵阵发火。他知道诛杀董卓之事若是事败,自己固然难逃一死。可要是自己不答应吕布的要求,可能他马上就会拔出剑将自己砍了。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后,李肃决定冒个险,于是他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耳。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 说完,为了表示忠心,他请王允找来了羽箭,双手紧紧地握住,高举过头顶,大声地说::“若李肃不真心协助诸位除掉董贼,当有若此箭!”说完,啪嗒一声,将羽箭折为两段。 见到李肃当众折箭为誓,众人的异心尽去。王允甚至还笑着对他说道:“若李骑都尉能干成此番大事,别说高官厚禄,就是封爵也不在话下。” 第183章 董卓回京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不过就在众人商议如何除掉董贼的细节时,有下人来报,说董卓的部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将,领五千飞熊军前往郿坞。 得知这个消息后,众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四人被调走,在诛杀了董卓之后,吕布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城外的兵马;忧的是,董卓从郿坞来长安的路上,要是被他察觉到什么不妥的地方,只要缩回了郿坞,己方就拿他没辙了。 看到众人沉默不语,沮授站起身说道:“诸位,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再迟疑不决,势必会走漏消息,到时再想除掉董贼,就没这么容易了。” 王允听沮授这么说,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说道:“公与所言极是,如果我们再迟疑不决,那么除掉董贼的计划就有可能走漏风声,等董贼领兵进入长安,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吕布等王允一说完,立即吩咐李肃:“李肃,明日一早,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带人前往郿坞,诓骗董贼返回京师。” 等到李肃领命坐下后,沮授又提醒王允:“子师先生,董贼之婿李儒还在京中,务必派人严密监视,免得他得到风声,派人去通报董贼,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公与但请放心。”沮授所考虑的事情,王允早就考虑到了,他自信地说道:“老夫派了十几人潜伏在李府四周,府中有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及时地知晓。” 李肃第二天一早,带着数十名骑兵前往郿坞。虽然快马加鞭,但等他们赶到地方时,天已经擦黑。 看到前方的城门正在缓缓关闭,李肃连忙催马上前,高喊道:“且慢关门,且慢关闭城门。” 正在指挥兵士们关闭城门的一名都伯,听到喊声,扭头一看,见远处有数十骑正快速而来,但他却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吩咐兵士:“时辰已到,关闭城门。” 不过好在李肃的马快,终于赶在城门完全关闭前,冲到了门前。他用马鞭指着那名都伯,气喘吁吁地说:“本官一直喊且慢关闭城门,你没听到吗?” 都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正想呵斥对方几句,但看清楚骑在马背上的居然是李肃后,顿时换了一副脸,陪着笑说:“这不是李骑都尉吗,不知你到郿坞来有何要事?” “当今皇上有旨意给太师。”李肃板着脸说:“速速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若是误了太师的大事,小心尔的狗头。” 都伯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到李肃这么说,知道他的来意一定不简单,也不敢再刁难,连忙冲着他手下的兵士吼道:“你们都耳聋了,没有听到李骑都尉要进城,还不快点把城门打开!你们这帮混蛋东西,明明看到李骑都尉骑马赶过来,还故意要管城门,是不是存心让本都伯得罪李骑都尉么?” 听到都伯的喊声,兵士们心里暗说刚刚不是你强行要关闭城门么,怎么将责任推到了我们的身上。众人一边在心里集体问候都伯的女性家属,一边用力推开关闭了大半的城门。 李肃带着从人进了郿坞,来到董府门前翻身下马,他快步地走到了门外执勤的军侯面前,对他大声地说:“请入内通报太师,说本官携天子诏书至此,求见太师!” 军侯进门去禀报,过了没多久,便走出来对李肃说:“太师命你入内相见!” 李肃在府中下人的引导下,来到了董卓休息的房间。斜躺在榻上的董卓,听到下人的禀报后,睁开眼睛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等下人走了以后,董卓重新闭上眼睛,懒洋洋的问:“李肃,你带来了天子的什么诏书啊?” 李肃连忙上前禀报说:“启禀太师,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 董卓听李肃这么说,猛地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问道:“天子的诏书果然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董卓没想到汉献帝居然会想到要将皇位禅让给自己,心里异常激动,他起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走动着,暗自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过了许久,等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后,他停下脚步问李肃:“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出:“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听后,不禁得意洋洋地说:“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说完,他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随着他的喊声,一名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在门口垂头肃立,等待董卓吩咐。 董卓用手向他一指,说道:“立即去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位将军叫到此处,吾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们。” 接到通知的四将不敢停留,慌乱就赶到了相府。当他们得知汉献帝准备禅位给董卓时,都喜不自胜,慌忙朝董卓下拜,口称:“臣等参见陛下!”站在一旁的李肃也只能跪下,学着四人的样子称呼:“臣参见陛下!” 董卓见此情形,不由哈哈大笑,“众将平身!”等几人重新站起来之后,他吩咐四将:“吾明日排驾回京,尔等四人领三千飞熊军留守郿坞。” 李傕听到董卓的吩咐后,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向前一步,问道:“陛下,臣李傕愿护驾回京!” 李肃见李傕主动请缨,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知道李傕能调动城外大营的兵马,一旦让他跟着董卓回京,到时没准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就在他努力地思索该如何让李傕留下时,董卓已开口说道:“稚然,有李肃陪吾回京即可,你还是留下与张济他们守好郿坞吧。” 见董卓不同意自己护驾回京,李傕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他不敢违背董卓的一元,只能答应一声,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董卓让四将退下后,对李肃说道:“李肃,自从入了长安,吾始终未曾对汝进行升迁,想必汝的心中一定有很多委屈吧。汝却放宽心,吾此次回京若能登基为帝,汝当为执金吾。” 听到董卓的这番话,李肃的脑子里不禁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主公也知道多年未曾对我进行升迁,让我受委屈。准备自己一登基,就补偿自己,让自己担任执金吾。”董卓以为李肃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话,不禁纳闷的问:“李肃,汝在想什么,没听到吾说话吗?” 李肃慌忙跪下向董卓谢恩:“臣多谢陛下!” “好了,你一路鞍马劳顿,想必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董卓等李肃离开后,便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后院,向他的母亲辞行。董母已年过九十,双眼早就不能视物,听到有人进门,立即听出是董卓,便开口问道:“吾儿来了!” 别看董卓在外面是人人恨不得生啖其肉,但在家里,他却是一个孝子。听到董母的问话,他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母亲,正是孩儿。” 董母问道:“吾儿不去陪汝的貂蝉美人,怎么有空到娘亲这里来了?” “回禀母亲,”董卓回答道:“孩儿乃是前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虽说董卓经常往来长安与郿坞之间,但每次离去,都从来不曾到此来辞行,因此董母奇怪地问:“吾儿何往?” 董卓回答说:“儿将往受汉禅,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董卓的话说完后,董母并没有向他想象中那样惊喜若狂,而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董卓说什么似的。过了许久,董母才开口说:“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但董卓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母亲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说完,又闲扯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董卓刚回到卧室,貂蝉便迎了上来。见到董卓满脸喜色,不禁好奇地问:“看太师春风满面,莫非有什么喜事不成?” “美人果然是神机妙算啊。”董卓一把将貂蝉搂在了怀里,将即将前往京师受禅的事情,向她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得意地说:“吾为天子,当立汝为贵妃。” 貂蝉等董卓的讲完后,心里不禁暗自欢喜,忍辱负重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杀董卓的日子。听到董卓要封自己为贵妃的话,她连忙屈身施礼:“臣妾多谢陛下!” 董卓当晚就留宿在貂蝉屋里,也许是想到自己要当皇帝了,董卓今晚在榻上的表现异常神勇,与平日里的快三秒表现不可同日而语。 天明之后,董卓离开了貂蝉的房间,乘上了停在府门外的马车,带着两千铁骑朝长安进发。 但是走了不到三十里,忽听喀嚓一声巨响,董卓所乘的马车忽然朝一旁倾斜。两侧的兵士慌忙上前检查,发现原来是马车的车轴断了。董卓被李肃从马车里扶出来以后,用手指着一旁战战兢兢的车夫说道:“将他退下去斩了!” “太师饶命啊,饶命啊!”车夫听说董卓要杀自己,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想让董卓饶自己一命。但最后的护卫不由分说,上前将他双手反剪,拖到一旁,一刀剁下了首级。 董卓由于担心再出现车轴断裂的情况,便命人找来了一匹马,和李肃并辔而行。行进了十里地,董卓的坐骑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咆哮嘶鸣起来。董卓为了不摔下马,紧紧地抓住了缰绳,谁知用力过猛,居然将缰绳拽断了。 等旁人帮着制服了马匹后,董卓不禁皱起眉头问一旁的李肃:“车折轮,马断辔,其兆若何?” 好在李肃机灵,连忙回答说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师。乃太师应绍汉禅,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 李肃的几句奉承话一说,董卓立即转怒为喜:“李肃所言极是,倒是吾多虑了。” 大队人马在途中的驿馆歇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时,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见此情形,董卓又问李肃:“此何祥也?” 李肃眼珠子一转,又编出了新的谎言:“主公登龙位,乃是改朝换代,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 董卓听到这番话,不禁喜出望外,心中的怀疑又烟消云散。又放心大胆地命令大军前行,丝毫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当天午后,董卓一行来到了长安城外。还跟着老远,就看到等在路边的百官,李肃连忙对董卓说:“陛下请看,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出来接驾了!”董卓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队伍停下,独自催马上前。 站在队伍前面的王允,看到董卓果然来了,心中不禁暗喜:“董贼,你死定了。”他连忙朝董卓迎上去,双膝跪地行礼:“臣王允参见陛下!” 王允的话一出口,站在后面的文武百官中有不少人脸色大变,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知晓诛杀董卓的计谋。有几位老臣准备出列斥责王允时,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而队列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坐在马背上的董卓看到眼里。他知晓那些人是反对自己受禅的,心里还在暗自考虑,等自己登基后,立即将这些大臣满门抄斩。不过在眼前,他还是翻身下马,扶起了跪在前面的王允,笑着说:“王司徒的称呼错了,陛下在宫中,怎么回到城外来呢。” 王允站起来,笑着对董卓说:“太师早晚要受汉禅,老臣这样称呼,也没有错。” 董卓心里正在盘算着如果对那些不满自己的大臣秋后算账,也就没在意王允在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朝中的大臣都来了吗?” “回太师的话,”王允态度恭谨地回答说:“除了李儒李文优,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到城外来迎接太师了。” 虽说李儒是自己的女婿,但他在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居然没露面,还是让董卓的心里很不舒服,他哼了一声,问道:“他为何没来啊?” “据说是抱病在家,”王允连忙向董卓解释说:“老臣估计李文优病得挺厉害,否则太师回京,他也不会不出来迎接。” 第184章 董卓之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进了长安,董卓刚回到相府,就有府中下人来报:“启禀太师,温侯将军在外面候见!” “混账东西,”董卓等下人一说完,便开口骂道:“奉先乃是吾儿,要见来见吾,直接进来即可,还需什么禀报?还不速速让他进来!” 下人挨了一顿骂,还不敢还口,只能喏喏地答应着,退出了议事厅,到外面去请吕布入内。 吕布大步走进了议事厅,见董卓坐在正中的榻上,而李肃则肃立一旁,连忙抢步上前,在董卓面前单膝跪地,大声地说:“孩儿给义父请安!” “吾儿奉先免礼!”虽说曾经和吕布在凤仪亭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毕竟过了这么久,董卓早就忘之脑后了,笑着让吕布起身后,问道:“吾不在京师的这段日子,可有什么异动吗?” “回义父的话。”吕布为了安董卓之心,连忙回答说:“自从当今皇上说准备禅位之后,朝中虽有大臣反对,但却摄于义父的威名,皆不敢有任何异动。” 董卓听说京师太平无事,越发地放心了。望着自己这位高大英俊的义子,再想想留在郿坞的那位千娇百媚的俏貂蝉,他决定给对方一点补偿,以便他能继续为自己效力,便开口说道:“奉先啊,吾不日将受汉禅。待登基之后,定当让汝总督天下兵马。” 听到董卓准备给自己封官,吕布连忙又跪下谢恩:“多谢义父!” 董卓在离开郿坞之前,在貂蝉的屋里折腾了一宿,又连着赶了两天路,身子感觉有些乏。便冲吕布摆了摆手:“吾有些倦了,想歇息片刻,汝且退下。” 见到吕布要离开,李肃也连忙向董卓告辞。没想到董卓对李肃说:“汝代吾将奉先送出府去,然后留在府中,吾有事可以随时与汝商议。” 李肃听董卓这么说,只能无奈地答应:“属下遵命!” 李肃在送吕布出门时,瞅瞅四周,见没有人,便小声地问吕布:“温侯将军,不知是否一切准备妥帖?” 吕布微微了点了点头,回答说:“一切皆已准备就绪。只等老贼明日入朝,管教他身首异处。对了,他的心腹四将在何地方?” 李肃知道吕布问的四将,指的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连忙答道:“温侯请放心,他们四人被老贼留在了郿坞,至少在我们诛杀董贼的这段时间,他们是不会在京师出现的。” “如此甚好。”听说李傕、郭汜等人不会回长安,吕布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这样一来,明日在诛杀了董卓之后,他到城外去接管军营,就要顺利得多。他抱拳朝李肃说道:“吾这就前往司徒府,将此事告之王司徒。” 正在榻上睡觉的董卓,忽然感觉外面有什么声音传来。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忙坐直身体,侧耳聆听外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是一群小孩在唱童谣。 董卓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清楚小孩子们在唱:“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不知怎么搞的,董卓一听到这歌词,就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李肃正好这个时候走进了议事厅,见董卓又重新坐了起来,不禁暗吃一惊,连忙上前说道:“太师,您睡醒了!” “李肃。”董卓望着李肃,表情严肃地说:“你听到外面的小孩子唱童谣了吗?” “童谣?!”李肃听董卓这么说,也慌忙侧耳聆听,很快就听到府外传来了小孩唱歌的声音。他连忙冲董卓点了点头,说道:“回太师的话,属下听到了。” “听清楚他们唱的是什么了吗?”董卓板着脸问道。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孩子们唱的歌谣,清晰地灌进了李肃的耳朵,他听清楚内容后,不禁大惊失色:“千里”是“重”,加草头是“董”;“十”“日”“卜”加起来是“卓”。“犹不生”,就是死的意思。合起来就是:董卓死。 李肃慌忙回到说:“听清楚了!” “你知道此童谣唱的是什么吗?” 李肃将董卓没有听出这首歌谣的含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便开始忽悠对方:“回太师的话,亦只是言刘氏灭、董氏兴之意。” 董卓此刻对李肃非常信任,对他的这种解释,也就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次日清晨,董卓摆仪仗入朝。刚刚离开府邸,就见一个身穿青袍、头扎白巾的道士站在路边,手里持着一根长竹竿,上面缠着一块布,垂下来的两截布上,都各写着一个“口”字。 见到这种情形,董卓又将李肃叫到什么问道:“李肃,此道人是何意啊?” 李肃一看竹竿上的布,不禁被吓得魂飞魄散,两个“口”不就是一个“吕”字么,难道他想暗示董卓,说吕布要暗害他。他连忙急中生智地说:“回太师,此必是一疯子,不必理睬他。”说完,他叫过旁边的兵士,吩咐道,“来人啊,将此道人撵走!” 董卓的车仗入宫时,穿着朝服的文武百官,都站在一旁迎接。董卓心里想到再过片刻,自己就要在这里受禅,心中不由越发得意起来。 进北掖门时,除了二十名跟着马车前后的随从入内外,其余的军兵都挡在门外。而董卓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还在做着他当皇帝的美梦。 进了北掖门之后,坐在车里的董卓,忽然看到殿门紧闭,王允与其他几位大臣,手持宝剑站在殿门外。他隐隐绝对有些不对劲,连忙问李肃:“王司徒等人持剑是何意啊?”但李肃根本不搭理他,而是驱赶着马车继续向宫殿而去。 站在殿门外的王允,见董卓的马车渐渐靠近了,连忙大喊一声:“反贼至此,武士何在?”随着他的喊声,原本紧闭的殿门纷纷打开,从里面冲出了上百名的手持长戟的兵士。 王允用手里的剑朝马车一指,大喊道:“杀!” 接到王允号令的兵士,纷纷持长戟上前,对准马车里的董卓便刺。虽说不少人在第一次出戟就刺中了董卓,但因为他身穿重甲,长戟居然刺不进去,只伤了他的手臂。 董卓跳下车,拔腿就朝着北掖门跑去,同时嘴里大声地喊道:“救驾,救驾!吾儿奉先何在!” 早就等候在北掖门的吕布,将董卓朝自己冲过来,大吼一声:“有诏逃贼!”随即手里的方天画戟便朝董卓的咽喉刺去。董卓没想到自己的义子,居然会向自己下杀手,一时猝不及防,咽喉中戟,连喊都没有喊一声,便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仰面倒下。而随后赶来的李肃,则挥刀砍下他的首级。 吕布吩咐人打开了北掖门,他左手持戟,右手高举着诏书,冲着等待外面的铁甲兵大声地说:“奉诏讨贼臣董卓,其余不问!” 铁甲兵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主公刚刚进去受禅,怎么片刻的工夫,就成为了贼臣。因此在听完吕布的喊话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还坐在马背上,努力地消化着这个刚刚听到的消息。 刚赶到北掖门的王允,见铁甲兵还坐在马背上没反应,连忙一把抢过了李肃手里的人头。快步来到了军前,大声地说:“董卓人头在此,尔等还不快点归顺吗?我等奉诏讨贼臣董卓,其余不问!” 见到董卓的人头,这些铁甲兵才搞清楚,原来董卓真的死了。在听清楚王允后面的一句话后,纷纷下马,跪在地上,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铁甲兵归顺,吕布又高声喊道:“助卓为虐者,皆李儒也!谁可擒之?” 一旁的李肃立功心切,连忙说道:“属下愿往!” 没等李肃离开,便有兵士前来向吕布禀报:“启禀将军,有李儒家奴将李儒绑缚来献!” 王允听到兵士的禀报,连忙吩咐道:“押上来!” 两名身强力壮的兵力,挟着垂头丧气的李儒来到了王允、吕布的面前。王允看着憔悴不堪的李儒,冷笑着问:“李儒,你也有今天!” 李儒压根没理睬王允,而是朝旁边的吕布看了一眼,随后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可惜太师不肯听我之言,才招来了今日的杀身之祸。”他把头一昂,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要杀便杀,李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允早就恨不得除掉李儒,此刻看到对方已成为了待宰的羔羊,自然不会客气,冲挟着他的两名兵士摆了摆手,吩咐道:“缚赴市曹斩之!”随后又吩咐人将董卓尸首,号令通衢。 等董卓的尸首和李儒被兵士带走后,王允又大声说道:“吕布、皇甫嵩,李肃!” 听到王允的喊声,吕布、皇甫嵩,李肃三人连忙上前一步,异口同声地答道:“在!” “你们三人领兵五万,”王允吩咐他们说道:“即可赶往郿坞抄籍董卓家产、人口,不得有误!” “领命!”听说要带兵去郿坞抄董卓的家产,最高兴的莫过于吕布,因为这样一来,他就能和貂蝉重逢,因此他回答的声音是最响亮的。 郿坞距离京师长安有两百多里,五万大军至少要花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虽说董卓和李儒已死,但城中还有李傕等人的亲信,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混出城,快马加鞭地赶往郿坞,向自己的主子报信去了。 当天傍晚,李傕等人的亲信便赶到了郿坞。正好又遇到了那个刁难过李肃的都伯,在指挥手下关城门。都伯看清楚远处来的都是一些平民打扮的人,知道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便命令兵士们不必等他们,径直关门即可。 这些亲信长途奔波赶到郿坞,是为了向自己的主子传递生死攸关的情报,见居然有个不长眼的都伯居然看到自己来了,还敢关城门,二话不说,冲上去一刀就将其砍翻。兵士们见来的几名平民打扮的骑手,居然砍翻了自己的都伯,连忙手持兵器围上来,欲将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杀死。 见到自己被一群兵士围住,李傕的亲信连忙掏出自己所携带的令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趁着兵士们散开的工夫,带着几位同伴冲进了城里。 李傕见到自己留在京师的亲信匆匆忙忙赶来,不禁好奇地问:“汝从京师来,有何要事?” “将军!”那位亲信趴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太师在京师被王允、吕布等人所杀,小的是特地来报信的。” “什么,太师被杀了?”李傕听到这个消息,一把将自己的亲信从地上揪起来,恶狠狠地说:“汝要是敢诓骗本将军,小心你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小的不敢撒谎。”亲信连忙回答说:“不光太师死了,就连李儒也被绑缚市曹斩首示众。而且王允还派吕布、皇甫嵩、李肃三人,统领五万大军前来郿坞。请将军早做决断,否则等大军一到,就来不及了。” 听说王允派了五万大军,而且还由勇冠三军的吕布统兵,李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在他准备让人招郭汜、张济、樊稠等人来议事时,这三人已经不请自到。原来他们手下的亲信,在进入郿坞之后就分开,各自向自己的主子报讯去了。因此这三人得到消息的时间,甚至比李傕都早。 “诸位,”见郭汜等人都来了,李傕有些慌乱地问道:“吕布领五万大军,正朝郿坞进发,我们该怎么办?” “郿坞只有三千飞熊军,”郭汜听完后,苦着脸说:“要想挡住五万大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以吾之见,我等还是弃了此处,返回凉州去吧。”、 郭汜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众人匆忙收拾了东西,连董卓的家人都来不及通知,便带着三千飞熊军连夜奔凉州而去。 第185章 郿坞救貂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在大军的最前面,和吕布并辔而行的是都乡侯、征西将军皇甫嵩,李肃知道自己的身份与两人相差甚远,便识趣地落后了几个马身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皇甫嵩见天色已晚,便问吕布:“温侯将军,此去郿坞还有多远啊?” 吕布看了看周围的景致,连忙回答说:“回禀乡侯,距离郿坞还有七十里。” “天色已晚,老夫看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吧。”听说距离郿坞还有七十里,皇甫嵩觉得大军就算赶到了郿坞,在天亮以前也无法入城,便吩咐道:“待明日天明再向郿坞进军也不迟。”吕布连忙答应一声,吩咐李肃让大军就地扎营。 安营扎寨结束后,皇甫嵩立即朝郿坞的方向派出了探马,以便及时地了解郿坞方向的情况。 到了三更天时,派出的探马返回来向皇甫嵩报告说:“启禀乡侯,郿坞的四门打开,小的没有看到守军。” 听说郿坞居然四门打开,皇甫嵩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城中的飞熊军何在?董贼手下的四名武将又去了何处?” 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以为是陷阱,还专门冒险进入了城内。结果发现郿坞之内没有一个守军,想必飞熊军早就逃走了吧。” 皇甫嵩听到这里,急得直跺脚,他后悔自己在行军时,没有派出探马及时地了解郿坞的情况,否则此刻大军肯定早已进入了郿坞。不过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想到既然飞熊军已经逃走,就算连夜拔营,赶到郿坞也晚了。他冲探马摆了摆手,说道:“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吕布的营帐,距离皇甫嵩的大帐不远,探马前去向皇甫嵩禀报时,他就听到了动静。由于皇甫嵩没有派人叫他,他也不好半夜跑到主帅的大帐,只能站在自己的帐外等候那名探马,想从他那里获得最新的消息。 一看到探马出来,吕布立即叫住他。探马看叫住自己的是吕布,连忙向他拱手行礼。吕布摆了摆手,直截了当问道:“我来问你,郿坞此刻的情形如何?” 探马连忙回答说:“回温侯将军的话,小的字郿坞里没有看到一个守军。” “什么,一个守军都没有。”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和皇甫嵩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那飞熊军何在?李傕、郭汜等四将又何在?” 探马摇摇头,如实地回答说:“小的不曾见到,想必早就逃走了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吕布打发走了探马后,立即召集了一千骑兵,准备连夜赶往郿坞。 骑兵来到了寨门口,却被执勤的军侯拦住,对方看到在队伍最前面的居然是吕布,不禁好奇地问:“温侯将军,不知深夜出营,意欲何往啊?” 吕布大大咧咧地说:“本将军听说郿坞已是空城一座,恐董贼的家眷走脱,所以连夜赶往郿坞。” 军侯听完,又问吕布:“敢问温侯将军,可有皇甫老将军的令牌?” 见军侯居然找自己要令牌,吕布把眼一瞪,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指着对方厉声说:“吾乃军中副将,要去什么地方,还需要向尔等出示令牌么?速速让开,否则吾认识你,吾的方天画戟可不认识你。” 军侯久闻吕布的凶名,深怕对方一言不合就将自己杀死,慌忙闪到了一旁,同时大声地说:“开门,快点开门让温侯将军出寨!” 等吕布率领骑兵出了营寨,军侯为了不被皇甫嵩责备,连忙到中军大帐来向皇甫嵩禀报。皇甫嵩听后,不禁大惊失色,他想到吕布曾经是董卓的义子,虽说此次诛杀董卓也是出了大力的,但招呼都没和自己打一个,便带着一队骑兵去了郿坞,没准是向董家人通风报信去了。 皇甫嵩有心派人去追回吕布,但转念一想,在军中没有自己信得过的人,就是他们领命去追赶吕布,估计也无法将人追回来,也就不再多此一举。想到这里,他反而帮吕布打起了掩护:“吕温侯连夜去郿坞之事,乃是老夫的派遣,因事情仓促,所以不曾将令牌交于他。好了,你先退下吧。” 吕布离了军营,便快马加鞭赶往郿坞,希望能早点见到那千娇百媚的貂蝉。他所骑的是赤兔宝马,绝非寻常骑兵所骑的战马能比的,因此跑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将那一千骑兵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一个时辰不到,吕布就单人匹马来到了郿坞城外。还隔着老远,他就看到城门敞开,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吕布心里喊了一声:“天助我也!”便策马冲了过去。 赤兔马冲进城以后,沿着街道朝董府而去。空荡荡的街道上,马蹄叩击在石板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来到董府门前,吕布看到大门紧闭,不过这难不倒他。他翻身下马,提着方天画戟来了府门前,抬腿就朝府门踹去。 连着踹了两下,居然硬生生的将门栓踹成两截。门栓一断,紧闭的大门便向两侧敞开。听到动静的门子,从一旁的门房里冲出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半夜踹门。”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个沉重而冰凉的东西搁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有个声音冷冰冰地问:“貂蝉在什么地方?” 原本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门子,居然听说问话的人是吕布,立即战战兢兢地问:“可是温侯将军?” “正是本将军。”吕布见门子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便将方天画戟从他的肩上移开,重新问了一遍:“貂蝉何在?” “在后院。”门子不知道吕布今日为何如此大胆,深夜踹开董府的大门不说,还敢名正言顺地找貂蝉,也不怕太师回来要他的命。不过自己的小名掌握在对方的手里,门子不敢造次,便老老实实地为吕布指了道路。 吕布按照门子所指引的道路,朝后院走去。由于夜深人静,下人们都已安睡,吕布一路之上居然一个人都没遇到。他来到了貂蝉的门外,用手在门板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很快,屋里就传来了貂蝉警惕的声音:“何人在外面?” 一向胆大的吕布,听到貂蝉的声音时,居然显得有些胆怯。他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貂蝉听到外面没人说话,还以为是哪个垂涎自己美色的下人,便正色地说:“大胆狗贼,居然敢打妾身的主意,待太师归来,妾身一定会如实向他禀报,让他重重惩治你。” 貂蝉说完这番话以后,以为外面的下人会立即离开,谁知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蝉儿,是我!” 貂蝉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浑身一震,心里暗说:他不是应该在长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们行刺董贼失败,他是只身逃到这里,与自己见最后一面的? 吕布听到屋里忽然没动静了,又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低声地说:“蝉儿,是我,快点开门!” 貂蝉在确认敲门人就是吕布后,立即毫不迟疑地拉开了房门,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吕布怕手里的方天画戟会伤到貂蝉,连忙靠在旁边的墙上,搂住貂蝉就进入了房内。 貂蝉仰头望着吕布,一脸担忧地问道:“温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你不怕董贼知晓,会害了你的性命吗?” 吕布还以为貂蝉不知道他们要刺杀董卓的计划,便大大咧咧地说:“蝉儿放心,董卓今日在长安授首,以后再也没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听说董卓死了,貂蝉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过了半晌才说:“董贼真的死了?” 吕布使劲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死了。是我一戟将他刺杀,随后李肃将他的首级砍下。此刻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在确认了董卓的死讯后,貂蝉紧紧地搂住吕布,她心里明白,自己在王允心目中不过是一枚棋子,董卓死了以后,自己的死活他是根本不会关心的,因此必须紧紧地抓住吕布这个靠山。“温侯,你带妾身离开这里吧!这个鬼地方,妾室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吕布牵着貂蝉的手,快步地走出了房间。他拿起靠在门边的方天画戟,大步朝门外走去,他心里在想,要是谁敢阻止自己带走貂蝉,一定将对方一戟刺死。 两人来到了府门口,那个门子正站在门边,研究断掉的门栓是否还能使用。见到吕布过来,他连忙冲着吕布点头哈腰地说:“温侯走好!” 吕布经过他的身边时,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本将军今日心情好,不忍看你白白送了性命。董家已经完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还是快点逃命去吧。”说完,便牵着貂蝉的手,大步地走出了董府。 第186章 蔡邕遇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门子望着吕布翻身上了赤兔马,又俯下身子将貂蝉抱上了马背,随后哈哈大笑着策马离开。望着远去的吕布背影,门子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他的心里在想,吕布让自己立即逃命,究竟是什么意思? 门子想了半天,依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在他准备关闭府门时,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平时不时从府门前经过的巡逻队,今日竟然无影无踪。门子能在董府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也不是个笨人,他联系到吕布居然刚大摇大摆地破门而入,并公然将太师的女人掳走,证明将有大事发生,如果自己再不逃走的话,势必性命难保。 门子慌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收拾了一批细软,用包袱包好背在身上,又到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地逃离了董府。 吕布带着貂蝉来到了自己在郿坞内的府邸,敲开了府门后,将赤兔马的缰绳扔给了来开门的管家,自己抱着貂蝉就朝后院走去。 早在王允家见到貂蝉时,吕布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脑子里都是她的倩影。后来她被董卓纳入府中后,虽然在凤仪亭见过一次,但没聊上几句话,却被董卓撞破,甚至还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如今董卓已死,吕布哪里还按耐得住,连夜策马狂奔七十里,赶到郿坞将貂蝉抢了出来。 等吕布将貂蝉抱进自己的房里,不待对方,便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开始做那**苦短之事。两人在屋里缠绵了一宿,直到天明时才陆续睡去。 吕布睡得正香时,忽然被外面人喊马嘶的声音吵醒。他正欲起身,却惊醒了一旁睡着的貂蝉。貂蝉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脸慌乱地问:“温侯,外面为何如此嘈杂,莫非是董贼派人来捉拿我等?” 貂蝉的话把吕布吓得一哆嗦,在一刹那,他还真的以为是董卓派人来捉拿自己。正当他想找方天画戟时,猛地想起董卓昨日已经被自己所杀,尸首如今正在长安街头示众,怎么还可能派人来抓自己呢。外面的声音,肯定是皇甫嵩带着大军赶到了郿坞,正在查抄董卓的府邸。也不知昨晚的那个门子,是否听从了自己的忠告,早已逃之夭夭,否则等待他的只有身首异处的下场。 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吕布连忙将貂蝉揽在怀里,安慰她说:“蝉儿莫怕,董贼昨日已经在京师授首,外面人喊马嘶,可能是皇甫嵩将军带着人马,正在查抄董府。”说完,他松开了貂蝉,翻身下榻开始穿衣。 吕布来到屋外,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连忙命人牵来了赤兔马,提着方天画戟就朝董府而去。董府此刻已经被皇甫嵩带来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到吕布的到来,兵士们连忙为他让开了一条通道。 皇甫嵩骑着马站在府门外,望着不断被兵士从府中押出的董家人,或抬出的一箱箱财物。看到吕布过来,他知道微微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温侯将军昨晚就离开了军营,为何此刻方到啊?” 听到皇甫嵩的这个问题,吕布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几声,岔开话题问道:“董贼的家眷都拿下了吗?” 皇甫嵩点了点头,回答说:“卓弟董旻、侄董璜已就擒,董母和女眷也一个没跑掉。”吕布和貂蝉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今日带人进入郿坞后,首先就是在府中查找貂蝉,结果府中下人谁也没见到她。后来还是皇甫嵩看到了门口断裂的门栓,才分析出可能是吕布连夜将貂蝉带走了。 抄董卓的家,一直忙到申时才告一段落。负责统计的李肃前来向皇甫嵩和吕布禀告:“启禀两位将军,董贼的家产已大致统计出来了。有黄金数十万,白金数百万,绮罗、珠宝、器皿、粮食等不计其数。” 皇甫嵩等李肃一说完,接着问道:“董贼的家眷,是否俱已落网?” 李肃的心里很明白,貂蝉也算是董家的女眷,但既然已经被吕布弄走了,他对此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回皇甫将军,董贼的家眷不曾走脱一人。卓母、卓弟董旻、侄董璜等俱已束手就擒。” 皇甫嵩吩咐李肃说道:“李肃,你去问问,董府的女眷之中,有谁是被董贼强掳入府的良家女子,把她们统统放掉。” 李肃听到皇甫嵩这么说,连忙又问道:“那董家的女眷,又该如何处置?” 皇甫嵩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但系董贼亲属,不分老幼,悉皆诛戮。李肃,你立即带人将他们押往城外斩首。” 正当皇甫嵩、吕布在郿坞查抄董卓家产时,王允在京师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而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的沮授,也在被邀请的范围之内。 饮至半酣,沮授对王允说道:“王司徒,如今皇甫将军正在郿坞查抄董贼家产,不如就让他领董贼的旧部,留驻在郿坞。如果有必要,还可以让他招降李傕、郭汜等董卓旧部。” 没想到王允听后,居然摇着头说:“李傕、郭汜等四将乃是董卓的心腹之人,朝中大臣恨不得生啖其肉,待京师平静之后,老夫还打算派吕布统兵去清剿董贼残部,哪里能够进行招降。” 看到沮授还想说什么,王允连忙冲他摆了摆手,“公与,今日饮宴乃是为了庆祝董贼伏诛,不要说扫兴的话。来,我们共饮此杯!” 沮授无奈,只能举起酒杯朝王允示意了一下,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忽然有小吏来报:“启禀王司徒,我等奉命将董贼的尸首放在市集示众,卓尸肥胖,看尸军士以火置其脐中为灯,膏流满地。百姓过者,莫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忽有一人伏其尸而大哭。” 王允听到这里顿时勃然大怒:“董贼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随后吩咐殿前武士,“与吾擒来!”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武士将伏在董卓尸首上的人带了过来。众官看清楚来人后,无不惊骇:原来那人不是别人,乃侍中蔡邕。 正在喝闷酒的沮授,看到蔡琰被武士押上来,更加是大惊失色,他此刻再次想起自己此来长安的目地,一是向王允献连环计,二是劝说蔡邕离开长安,免遭杀身之祸。但自从王允向自己保证,定会让蔡邕安然无恙之后,他对营救蔡邕离开长安一事,就没有再放在心上。特别昨日董卓丧命后,他更是将此事抛之脑后。此刻看到蔡邕被武士押上来,他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 王允用手指着蔡邕,怒气冲冲地呵斥道:“董卓逆贼,今日伏诛,国之大幸。汝为汉臣,乃不为国庆,反为贼哭,何也?” 蔡邕等王允说完后,伏地请罪说:“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原: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 第187章 被软禁的沮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别看蔡邕是董卓一手提拔起来的,但由于他的人品和文才,朝中文武百官对他还是非常敬重的。此刻看到他遭难,都纷纷开口为他求情。 太傅马日磾更是起身对王允说道:“司徒大人,伯喈旷世逸才,若使续成汉史,诚为盛事。且其孝行素著,若遽杀之,恐失人望。” 没想到王允听完后,冷哼一声,说道:“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 将王允根本不听自己的劝谏,马日磾苦笑着摇了摇头,退回了自己位置坐下。 沮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地,也连忙起身对王允施礼说道:“王司徒,授斗胆,想为蔡侍中求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允抬手打断了。王允有些不耐烦地说:“公与,你我虽有私交,但此乃公事,老夫断然不敢因私废公。”说到这里,他立即吩咐站在蔡邕身后的两名武士,“将蔡邕关入大牢,待来日老夫再做处置。” 随着蔡邕被武士带走,宴席也不欢而散。沮授跟着离席的文武大臣们,一起从宫内出来,匆匆忙忙地赶往了驿站,准备和夏侯兰等人研究一下该如何营救蔡邕。 夏侯兰自从护送沮授到了长安之后,每日里不是与兵士骑马,就是在驿站里饮酒作乐。今日清晨王允请沮授进宫赴宴,夏侯兰想着左右无事,便召集几名都伯、队率在屋中饮酒。 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沮授的声音:“夏侯校尉何在,夏侯校尉,汝在何处啊?” 夏侯兰听到沮授的声音里满是慌乱,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酒樽,快步地迎了出去,大声的说:“公与先生,某在此!” 沮授扑到了夏侯兰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激动地说:“夏侯校尉,祸事来了,授有负亭侯的重托,真是悔之晚矣。” 夏侯兰被沮授的这番有些语无伦次的话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公与先生,您不是与王司徒进宫饮酒去了吗?”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沮授忽然意识到在院子里,和夏侯兰商谈要事,颇为不妥,便绕过他朝屋里走去,嘴上说着:“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谁知沮授一进屋,看到屋里坐了一群人。那些都伯、队率们,见到沮授进来,慌忙起身施礼,同声说道:“参见沮先生!” 沮授没有说话,而是扭头望向了跟进来的夏侯兰。夏侯兰立即心领神会,朝那些都伯队率们挥了挥手:“某与公与先生有要事相商,尔等先退下吧。” 等屋里只剩下自己和夏侯兰的时候,沮授着急地说道:“夏侯校尉,祸事来了,祸事来了。王允把蔡侍中关进了大牢。” 听到沮授这么说,夏侯兰不由愣住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不知王司徒为何要将蔡侍中关入大牢?” “今日我们正在饮宴,忽有人来报,说有人在市集上,抱着董贼的尸首痛哭。”沮授对夏侯兰说道:“王司徒大怒,吩咐武士去将那人捉来。谁知等武士将那人带到时,授才发现原来是蔡侍中。王司徒大怒,不顾百官的求情,命令武士将蔡侍中关入了大牢。” 夏侯兰搞不明白为什么蔡邕会去为董卓哭泣,于是他望着沮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蔡侍中要抱着董贼尸体痛哭呢?” “据蔡侍中自己讲,董贼对他又知遇之恩。看到董贼暴尸街头,心中不忍,才会有抱着尸首痛哭之举。”沮授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蔡侍中也真是糊涂,就算董贼对你有恩,你在家里暗暗祭奠他便可,为何要跑到外面当街痛哭啊。现在可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夏侯兰等沮授说完后,又接着问道:“公与先生,您不是和王司徒私交不错,为何不向他求情,让他放了蔡侍中呢?” 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沮授苦笑着说:“夏侯校尉,你以为授没有求情吗?当授听到王司徒说要将蔡侍中关入牢中之时,就曾经向他求过情,谁知却被拒绝了。真没想到,王司徒刚刚大权在握,就变得如此专横跋扈。” “夏侯校尉,”沮授因为蔡邕下狱而乱了方寸,为了完成韩湛交给自己的任务,将蔡邕安然无恙地送回冀州,他决定铤而走险:“立即集合人马,我们杀进大牢,将蔡侍中救出来。” 沮授这个冒险的决定,把夏侯兰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劝说道:“公与先生,我们只有两百人,就算在京师内能劫了大牢,救出了蔡侍中,可城中守军一旦得到讯息,把城门一关,我们这帮人谁也别想逃出城去。” 听完夏侯兰的话,沮授稍稍冷静了一些,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没有放弃强行劫牢的想法,于是又吩咐夏侯兰:“夏侯校尉,立即派几个机灵的人,到大牢附近去打探消息。授明日再去一趟司徒府,向王司徒求情,如果他依旧不允的话,说不定只能走劫牢这条路了。” “好吧。某这就安排人手前往大牢。”夏侯兰很清楚沮授到京师的原因,一是给朝中权贵送礼,二是劝说蔡邕离开京师,前往冀州。听到沮授的吩咐,他立即答应了下来,准备派出得力的手下,到大牢附近去打探蔡邕的下落。 谁知夏侯兰派出的人手,刚走到驿站门口,就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兵丁,便慌忙回来向夏侯兰禀报。 夏侯兰听后吓了一跳,连忙和沮授一起赶到了驿站门外。看到驿站门前的广场上,站着的那个数百人的长枪兵方阵,夏侯兰叹了口气,对沮授说:“公与先生,看来王司徒早就防备着我们劫牢之举,因此派了这么多人马来看管我们。” 沮授见到外面的架势,知道自己的计谋落空了。他长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看来授只能再去司徒府一趟,厚着脸皮向王司徒求情了。希望他能法外开恩,放了蔡侍中。” 沮授说完,就准备只身前往司徒府。没想到他刚刚走出驿站,便有十几名兵士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名军侯模样的人走过来,客气地对他说:“沮大人,据说城中还有不少董贼的余孽,王司徒担心他们对大人不利,便派小的来保护驿站。请大人速速回转驿站,免得遭到不测。” 沮授听军侯这么一说,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他知道王允是怕自己再给蔡邕求情,所以派兵将自己软禁起来。他有心想强行闯过去,但看到那名军侯的手搭在刀柄上,若自己有什么异动,对方完全可以一刀砍过来的。 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他只能灰溜溜地重新退回了驿站。对站在门口的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重新回到屋里,夏侯兰直截了当地问:“公与先生,看样子王允老贼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听到夏侯兰把王允成为老贼,居然没有生气,而是沉思了半晌说道:“我们要把京师的情况,尽快向亭侯禀报,看他有什么主意。” “昨日董贼授首后,先生已经派墨泉等人快马加鞭赶回了冀州,准备将此事向主公禀报。”夏侯兰为难的说:“虽说我手下有两百人,但却没有真正的心腹之人,可以派他回去给主公送信。” 沮授想了想,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我立即给主公写一封书信。你立即派人混出驿站,去追赶昨日出发的墨泉,请他将此事一并禀告给主公。” 夏侯兰等沮授写好信件后,找了一名关系较好的队率,将这封书信交给了他,叮嘱他:“沮先生有一封书信,需要立即送回冀州。你想办法混出驿站,快马加鞭去追赶墨泉,将这封信交给他,让他一并带给主公。” 队率领命后,来到驿吏住的地方,投了一身官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想从驿站混出去,再去追赶昨日离开的墨泉。哪曾想,他走出驿站不远,也被官兵拦住,带队的军官恶狠狠地说:“立即回驿站,否则格杀勿论。” 沮授这个冒险的决定,把夏侯兰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劝说道:“公与先生,我们只有两百人,就算在京师内能劫了大牢,救出了蔡侍中,可城中守军一旦得到讯息,把城门一关,我们这帮人谁也别想逃出城去。” 听完夏侯兰的话,沮授稍稍冷静了一些,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没有放弃强行劫牢的想法,于是又吩咐夏侯兰:“夏侯校尉,立即派几个机灵的人,到大牢附近去打探消息。授明日再去一趟司徒府,向王司徒求情,如果他依旧不允的话,说不定只能走劫牢这条路了。” “好吧。某这就安排人手前往大牢。”夏侯兰很清楚沮授到京师的原因,一是给朝中权贵送礼,二是劝说蔡邕离开京师,前往冀州。听到沮授的吩咐,他立即答应了下来,准备派出得力的手下,到大牢附近去打探蔡邕的下落。 谁知夏侯兰派出的人手,刚走到驿站门口,就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兵丁,便慌忙回来向夏侯兰禀报。 夏侯兰听后吓了一跳,连忙和沮授一起赶到了驿站门外。看到驿站门前的广场上,站着的那个数百人的长枪兵方阵,夏侯兰叹了口气,对沮授说:“公与先生,看来王司徒早就防备着我们劫牢之举,因此派了这么多人马来看管我们。” 沮授见到外面的架势,知道自己的计谋落空了。他长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看来授只能再去司徒府一趟,厚着脸皮向王司徒求情了。希望他能法外开恩,放了蔡侍中。” 沮授说完,就准备只身前往司徒府。没想到他刚刚走出驿站,便有十几名兵士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名军侯模样的人走过来,客气地对他说:“沮大人,据说城中还有不少董贼的余孽,王司徒担心他们对大人不利,便派小的来保护驿站。请大人速速回转驿站,免得遭到不测。” 沮授听军侯这么一说,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他知道王允是怕自己再给蔡邕求情,所以派兵将自己软禁起来。他有心想强行闯过去,但看到那名军侯的手搭在刀柄上,若自己有什么异动,对方完全可以一刀砍过来的。 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他只能灰溜溜地重新退回了驿站。对站在门口的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重新回到屋里,夏侯兰直截了当地问:“公与先生,看样子王允老贼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听到夏侯兰把王允成为老贼,居然没有生气,而是沉思了半晌说道:“我们要把京师的情况,尽快向亭侯禀报,看他有什么主意。” “昨日董贼授首后,先生已经派墨泉等人快马加鞭赶回了冀州,准备将此事向主公禀报。”夏侯兰为难的说:“虽说我手下有两百人,但却没有真正的心腹之人,可以派他回去给主公送信。” 沮授想了想,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我立即给主公写一封书信。你立即派人混出驿站,去追赶昨日出发的墨泉,请他将此事一并禀告给主公。” 夏侯兰等沮授写好信件后,找了一名关系较好的队率,将这封书信交给了他,叮嘱他:“沮先生有一封书信,需要立即送回冀州。你想办法混出驿站,快马加鞭去追赶墨泉,将这封信交给他,让他一并带给主公。” 队率领命后,来到驿吏住的地方,投了一身官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想从驿站混出去,再去追赶昨日离开的墨泉。哪曾想,他走出驿站不远,也被官兵拦住,带队的军官恶狠狠地说:“立即回驿站,否则格杀勿论。” 第188章 韩湛的“发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送走了郎中和伙计之后,夏侯兰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向沮授说了一遍。沮授听后,用怀疑的语气说道:“夏侯校尉,你是如何知晓对方乃是亭侯派到京师的细作?” “我看到代表他身份的腰牌。”夏侯兰向沮授解释说:“冀州派往各处的细作,身上都一块代表身份的腰牌。一面写着一个‘谍’字,而另外一面是一组代表身份的数字,外人是根本无法伪造。” “就算是伪造,也无所谓了。”沮授此刻也想开了,王允将自己软禁,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插手蔡邕之事,而自己写给韩湛的书信,不过是将京师的近况以及蔡邕入狱的消息告诉他,就算此信落到了王允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害处。 伙计出了被重兵围困的驿站后,立即和郎中告辞,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里面的人打开门,看到门外是自己人,便放他进去,而自己却出门,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危险后,才退回屋内,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一炷香的工夫,从这户人家的后门,出来一名骑马的男子,朝左右张望一番,便朝着东面疾驰而去。 七日之后,携带着沮授书信的细作便到了冀州。 负责管理细作的荀彧,在接到沮授的书信后,慌忙找来郭嘉商议:“奉孝,你看公与的来信,王允用连环计策反了吕布,联手杀死了董卓。不过主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蔡侍中被王允下了大牢。” 郭嘉听荀彧这么说,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要过刚收到的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随后对荀彧说:“荀长史,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到州牧府,去见主公吧。” “奉孝且慢。”荀彧叫住了郭嘉,对他说道:“蔡侍中入狱,我们要先想个对策出来,这样湛儿问起时,我们才有应对之策。” “荀长史,莫要担心。”谁知郭嘉听他这么一说,居然笑了起来:“据我所知,主公派沮公与前往京师之前,曾给他交代了两件事。一个是向王允献连环计,促使董贼、吕布这对义父子反目为仇;二是命令沮公与想办法劝说蔡侍中到冀州来。这些事情既然早就在他的预料中,难道他还能想不出什么办法吗?”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荀彧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外甥,似乎有着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州牧府,将这份书信交给湛儿,看他到时怎么说。” 两人来到州牧府时,正好遇到执勤的陈到。郭嘉朝对方拱手行礼,笑着问:“叔至,不知主公可在府中?” 见荀彧和郭嘉两人联袂而来,陈到连忙躬身向他们行礼,态度恭谨的说:“主公今日在府中未曾外出,请二位随陈某来吧。” 陈到领着郭嘉、荀彧来到了书房外,对两人客气地说:“二位请在此稍候,待陈某进去向主公禀报。”陈到进屋没多久,便重新走了出来,朝两人坐了个请的姿势。 郭嘉、荀彧走进书房,看到韩湛正坐在几案前,俯身写着什么东西。两人连忙上前施礼:“见过主公!” 韩湛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舅父和奉孝来了。”说着用左手朝旁边一指,“二位且安坐片刻,待本侯画完这张草图,再与尔等叙话。” 韩湛的话引起了两人极大的兴趣,他们并没有就坐,而是围过来,想看看韩湛究竟画的是什么。郭嘉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觉得韩湛画的似乎是什么农具,看起来挺眼熟,但仓促之间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荀彧见多识广,只看了一会儿,便试探的问韩湛:“湛儿,你画的莫非是耧车?” “没错,正是耧车。”听到荀彧这么问,韩湛点了点头,随后得意洋洋地说:“耧车不仅能够一次完成开沟、下种、覆土等作业,大大地提高播种的效率,同时还能保证行距一致,深度一致,疏密一致,便于出苗后的通风透光和田间管理,使得播种的质量也得以提高。……” 韩湛刚向两人卖弄完自己知晓的知识,忽然意识有些不对劲,连忙问荀彧:“舅父刚刚说这种农具叫耧车,某非以前曾见过此物不成?” “没错。”荀彧点着头说:“此农具在百年之前,我朝便有。无奈成本过高,始终无法普及。” 听说早就有这种农具,韩湛不禁羞得满脸通红,他原本还想告诉两人,说这是他所发明的农具。幸好荀彧先说出了这种农具的名字,否则自己就丢人现眼了。 韩湛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将这张图纸放在了一旁,将另外一张早就画好的图纸,摆在了两人的面前,问道:“不知二位可曾见过此物?” 荀彧盯着图纸看了半天,然后摇摇头,说道:“从来不曾见过此物。”随后他又扭头问郭嘉,“不知奉孝可认得此物?” 郭嘉苦笑了一下,回答说:“嘉也从来不曾见过此物,想必是主公刚想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吧。” 见两人没有认出自己画的马镫,韩湛又重新得意起来,他向两人解释说:“此物名为马镫。是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它的作用不仅能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将图纸拿起来仔细端详,同时脑补韩湛所说的细节。等他在脑子里组织好了要说的词汇后,将图纸递给了一旁的荀彧,随后试探地问:“不知主公是否将此马镫准备军中?” “奉孝猜得没错。”韩湛点着头承认说:“本侯正是这样考虑的。” “如此一来,真是太妙了。”荀彧用手指点着图纸,激动地对韩湛说:“我军的马匹在数月前钉上了马掌,减少了马匹的日常损耗。此刻再有了这个马镫,那真是如虎添翼。假以时日,我冀州一定能训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铁骑。” 第189章 韩湛的决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三人针对马镫讨论了一阵后,韩湛忽然想起两人大清早来见自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好奇的问:“二位,不知大清早就到府中来见本侯,有何要事啊?” 韩湛这么一问,才让荀彧两人想起此来的目地。荀彧从袍袖中拿出那份来自京师的信函,对韩湛说:“湛儿,这是沮公与派人从京师送来的信件。他说王允巧使连环计,使吕布与董贼反目为仇。如今吕布已协助王允,成功地杀掉了董贼。” 董卓之死,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中,他听后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派沮授到京师去劝说蔡邕离开一事,是否有了眉目。等荀彧一说完,他就立即追问道:“沮监军在心中,有没有说,他是否已和蔡侍中一同离开了京师?” 荀彧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吾与奉孝到此,正是为了此事。湛儿,你还是先看完沮公与的这封书信再说吧。” 韩湛快速地浏览完信上的内容后,气得在几案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怒气冲冲地说:“公与误我,公与误我!”随后他起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走动着。郭嘉看到荀彧想去劝说,连忙冲他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等韩湛的气消了再说。 韩湛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后,心里暗想,想不到自己事先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就是想让重情义的蔡邕在董卓死后,在街头抱尸痛哭时,不至于遭来杀身之祸。为此,自己甚至派沮授到京师给王允献连环计,谁知蔡邕的命运还是和历史上一样。 看到韩湛停下了脚步,郭嘉连忙问道:“主公,如今沮监军被王允软禁,我们该怎么办?还有,是否派人携重礼到京师,向王允求情,让他放了蔡侍中。” “奉孝,如今我们做什么都来不及了。”韩湛叹了口气说道:“王允初掌大权,正愁无事可以立威,如今蔡侍中在街头抱尸痛哭,就正中他的吓坏。如果本侯没有分析错的话,蔡侍中已被王允所杀。至于沮监军和夏侯校尉,只要蔡侍中一死,王允也就不会为难他们了……” 韩湛的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屋外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似乎是谁摔倒了。接着一个侍女惊慌的声音传进屋里:“昭姬小姐,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快醒醒啊!” 韩湛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大叫不好,连忙冲出了书房。他看到蔡琰倒在不远处的墙边,一名侍女正搂住她,不停地呼喊这。 韩湛蹲下身子,从侍女的手里接过了蔡琰,心里暗骂自己:刚刚给郭嘉、荀彧两人分析形势时,怎么忘记蔡琰到厨房帮自己端早餐,随时会过来。她一定是听到自己父亲遇害的事情,一时间急火攻心才会晕倒的。韩湛将蔡琰打横抱起,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蔡琰带着侍女,准备给韩湛送早餐。谁知走到书房附近,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她怕影响韩湛的正事,便停了下来。谁知却无意中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连忙侧耳仔细聆听。这一听不打紧,居然听说自己的父亲,因为在董卓死后,在街头抱着尸体痛哭,而被司徒王允下狱。 正当她打算进去请求韩湛想办法,将自己的父亲救出来时,却听到韩湛在里面大发雷霆,便停下了脚步。好不容易韩湛恢复了平静,没等她进去,就听到了自己父亲可能已经遇害的消息,一时悲愤交集,两眼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等蔡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韩湛正坐在自己的身旁。她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了韩湛的手,泣不成声地说:“亭侯,请你救救妾身的父亲吧。” 以往蔡琰在韩湛的面前都自称为“奴家”,今日忽然换成了“妾身”这个自称,是想告诉韩湛,自己如今是韩家人。只希望韩湛能看到她的面子上,想办法救出她的父亲。 谁知韩湛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昭姬,并非本侯不想救蔡侍中,而是没法救。早在数月之前,本侯就曾让你写信给令尊,请他到冀州来。甚至在两月前,还派遣了刚归附的沮公与前往京师,命他想方设法劝说令尊离开京师。最不济,也要保住令尊的性命。” 蔡琰听到韩湛说起沮授,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摇晃着韩湛的手说道:“亭侯,不是还有两百兵马在京师吗?你能让他们去劫大牢,将妾身的父亲救出来吗?” 韩湛听蔡琰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他苦笑着说:“昭姬,你所想的事情,夏侯校尉他们早就想到了。但没等他们动手,王允已经调集重兵,将他们所住的驿站团团围住,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蔡琰无力地松开了韩湛的手,眼睛望着前方,失魂落魄地说:“亭侯,如此说来,妾室的父亲是没有生机了?” “唉,”韩湛长叹一声,对蔡琰说道:“昭姬,虽说沮监军和夏侯校尉无法救得了令尊的性命,想必将他的尸首运回冀州,王允还不会反对吧。”说完,他站起身,在蔡琰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来到室外,看到荀彧和郭嘉还站在外面,便对两人说:“给沮授回信,告诉他,就算无法救得了蔡侍中的性命,也一定要将他的遗体带回冀州。” 郭嘉记下了韩湛的吩咐,正准备转身离开时,韩湛有叫住了他们,补充说:“同时派出可靠之人前往凉州,去交好逃往该处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将。” 荀彧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湛儿,此四人如今已成为了丧家之犬,有必要再交结他们吗?” “完全有必要。”韩湛态度坚决地说道:“若王允能赦免四人,他们肯定会为朝廷效力。但王允刚愎自用,不光不会赦免他们,反而会赶尽杀绝。此四人为了自保,定会起兵为董卓报仇,到时王允估计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韩湛这么说,荀彧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暗想:既然湛儿知道这四人是乱臣贼子,怎么还要派人与他们交往呢?但韩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恍然大悟:“本侯要交好此四人,是为了将来他们占据长安之时,可以顺利地将天子接到冀州来。” 第190章 沮授护棺柩离京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荀彧在了解了韩湛想把汉献帝接到冀州的决心后,还是不放心地问:“湛儿,你怎么知道李傕、郭汜等四人,会起兵作乱?既然他们在得知董贼死后,可以扔掉董氏家眷逃生,怎么会兴兵为董贼报仇呢?” “舅父,”韩湛见荀彧问出了这个问题后,甚至连郭嘉也向自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便向他们解释说:“李傕、郭汜等人,之所以丢弃了郿坞城内的董氏家眷,乃是因为初闻董贼的死讯,一时乱了阵脚,所以才会仓皇而逃。不过等他们远离京城之后,肯定会派遣使者前往京师,觐见司徒王允,请求他赦免四人的罪过。” 郭嘉听到这里,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主公认为,王司徒会赦免他们的罪过吗?” 韩湛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以本侯看来,王允一定会认为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故此就算大赦天下,也绝对不赦此四人。” 对于韩湛的这个分析,郭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荀彧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助纣为虐,王司徒就算要杀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如今手里只有区区数千飞熊军,只要朝廷的讨伐令一下,势必土崩瓦解,他们四人还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舅父此言差矣。”韩湛等荀彧一说完,立即接着说道:“本侯也觉得此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换了我在王司徒的位置,也必杀他们四人以谢天下。不过在杀他们之前,首先要考虑自己是否有杀他们的实力。 据本侯所知,在他们的四人身边,有一谋士姓贾名栩,字文和。此人早年曾被举孝廉为官,后因病辞官,在返回家乡的途中,在汧地遇见叛乱的氐人,他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 贾诩知道自己落到了氐人手里会有性命之忧,便诓称:‘我是段公的外孙,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我会让家人用重金来赎我。’他口中所说的段公乃是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他便假称是段颎的外孙来吓唬氐人。叛氐听说他是段公的外孙,果然不敢害他,还毕恭毕敬的将他送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试问,一个拥有如此随机应变才能的谋士,难道在王司徒拒绝赦免李郭张樊等四将时,不会给他们提出招募兵马,为董贼复仇的计谋吗?” “主公所言极是。”韩湛这次的话说完后,郭嘉立即表示了赞同:“以嘉看来,只要王司徒不肯赦免四将,京师势必会出现一番大乱。” 虽然郭嘉和韩湛的意见已经达成了一致,但荀彧还是对此持怀疑的态度:“如今京师有大军十万,还有勇冠三军的猛将吕布,就算四将兴兵来犯,难道还不能将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吗?” 见荀彧如此固执,韩湛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他心里暗想,别看荀彧在内政方面有一手,不过说到谋略,就差得太远了。要是荀攸在这里就好了,没准他能赞同自己的意见。不过这么一想,他忽然想起,随着自己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大,兵马越来越多,有必要建立一支类似于后世锦衣卫的组织。原先他打算等这个组织成立后,由荀彧来负责,但此刻他却改变了主意,觉得有荀攸来负责,也许更合适一些。 不过在眼下,他还不能完全撇下荀彧,因为等一开春,他就会命令赵云统兵去取青州,而荀攸则是他的随军参谋。只有等赵云、荀攸等人凯旋之后,才能考虑更换人选的事宜。 一想到开春后要夺取青州的计划,韩湛就扭头问郭嘉:“奉孝,子龙将军今日是否还在操练兵马啊?” 郭嘉点了点头,对韩湛说:“主公上次提到了陌刀,经过铁匠们的反复打造,始终达不到您的要求。因此子龙将军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您所提议组建的陌刀营,改成了斧头营。” “斧头营?”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自己就是看到古书上所说的陌刀队“如墙而进,人马俱碎”的描写,决定组建一支陌刀队,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为此,他还将自己所知道的陌刀,向工匠详细描述了一番,希望他们能打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陌刀没打造出来不说,赵云甚至打算将陌刀队改成斧头营,真是让他感觉无语。 郭嘉见韩湛沉默不语,连忙向他解释说:“主公,你曾经说过,那种陌刀砍下去,手里,可以直接破盾,破刃,破人,破马,人马俱碎。但那种三尖两刃刀的兵器,打造起来不光费事,而且成本太高,因此嘉与子龙将军经过反复研究,决定该用宣花斧,因为这种兵器,也能达到主公所说的那种效果。” 韩湛本来想问郭嘉,做这么大的改动,为什么不向自己进行请示。但转念一想,自从把陌刀的创意交给赵云、郭嘉他们之后,自己就整天腻在蔡琰的屋里,一刻都不想离开,州里的事物都交给属下去负责。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对郭嘉说:“本侯知晓了。改日本侯亲自到军营里,去看看子龙将军的斧头营训练成什么样了。” 接着,他又将话题转回到京师方面:“本侯觉得,蔡侍中既然遇害,那么王允肯定会解除对驿站的封锁,到时沮监军和夏侯校尉就能平安地离开。希望他们在离开长安时,能将蔡侍中的遗骸也一并带回来。” 虽说韩湛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但郭嘉和荀彧对视一眼,望着韩湛说道:“主公请放心,以嘉之见,沮监军在离开京师时,肯定会想方设法去恳求王允,请求他同意自己带着蔡侍中的遗骸,返回冀州的。” 郭嘉只是在根据当前的形势,来分析沮授可能采取的举动。没想到在几天前,包围驿站的兵马刚撤走,沮授就赶到了司徒府,想求王允放了蔡邕。 谁知王允却闭门谢客,府中的管家和沮授近期有不少的交往,也收了他许多的好处,便偷偷地告诉他:“沮先生,你若是想求司徒放了蔡侍中,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沮授一听,感到非常意外,连忙问道:“管家,究竟出了何事?” 管家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在附近,便压低嗓门对他说:“先生还有所不知吧,蔡侍中已经在狱中自缢身亡了。” 管家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沮授的身旁炸响。他站在原地发了许久的呆,好不容易想再问点什么,却发现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沮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司徒府,回到了驿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有那么一刹那,他想到了以死谢罪,甚至将随身佩戴的宝剑也拔出了一半。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先想法将蔡邕的遗骸送回冀州,再自杀向韩湛谢罪。 想到这里,他连忙叫人请来了夏侯兰,将蔡邕已经遭了王允毒手的事情,向夏侯兰讲了一遍。夏侯兰听后,也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沮监军,如今蔡侍中已死,那我们该怎么办?” “想办法找到蔡侍中的遗骸,然后我们将其运回冀州。”沮授苦笑着说:“待授见亭侯之后,自当以死谢罪。” 夏侯兰听说沮授要以死谢罪,虽然心中暗暗吃惊,但表面上故作镇定地说:“沮监军,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蔡侍中的遗体,不知该如何入手?” 沮授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之后,整个人反而变得冷静了:“以授估计,蔡侍中的遗骸还在大牢之中,请校尉携重金前往大牢,务必要将蔡侍中的遗骸请出来。” 夏侯兰亲自带着十几名骑兵,赶着一辆大车,在半路上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木,来到了大牢的门口。门外的狱卒,见到一名校尉带着十几名骑兵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辆驮着棺木的马车,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 一名狱卒上前态度恭谨地问夏侯兰:“敢问这位校尉,可是来给蔡大人收尸的?” “正是,”夏侯兰翻身下马,来到狱卒的面前,一边将一包金银递过去,一边客气的说道:“还请兄台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收敛蔡大人的遗骸。” 狱卒掂了掂手里的包袱,感觉沉甸甸的,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少,便叹了口气说:“不瞒校尉,我们兄弟也敬佩蔡大人的为人,在他仙去之后,找了一床竹席将他裹上,正准备出去为他买口上好的棺材,没想到您就先来了。” 夏侯兰知道狱卒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用竹席裹尸,倒有可能;至于说到准备派人去买棺材,这话一定就是骗人的。不过他还是装糊涂地说:“多谢兄台的一番好意,吾代表蔡家先行谢过了。” 夏侯兰带人进大牢,将蔡邕的遗体装进了棺材之后,调头往驿站而来。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沮授打算以死谢罪之事,连忙叫过一名亲信的兵士,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兵士听后点了点头,拨转马头朝城外疾驰而去,赶往冀州向韩湛报讯。 沮授一直站在驿站的门口,见到夏侯兰等人押着装着蔡邕遗骸的棺材过来后,连忙上前,跪在马车前,对着棺材磕了几个头。他起身后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立即动身吧。” 夏侯兰带的都是骑兵,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收拾妥帖。两百骑兵护送着蔡邕的棺柩,朝东门而去。沿途不少的百姓看到这样一支奇怪的部队,还站在路边指指点点。 沮授、夏侯兰带兵护送蔡邕的棺柩,准备离开京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司徒府。王允听完属下的禀报后,叹了口气,吩咐道:“死者为大,既然沮公与要护送蔡侍中的遗骸离开京师,就随他们去吧。你去通知东门守将,不得为难他们,听任他们自由离去。” 王允的部下答应一声,起身退出了议事厅,乘马赶往东门,传达王允的命令去了。 夏侯兰见东门越来越近,有些担心地问沮授:“沮监军,您说王司徒会派人在城门拦截我们吗?” 沮授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夏侯校尉,以授估计,王允既然已经处死了蔡侍中,就绝对不会和一个死人为难,他会放我们顺利地离开京师的。” 守在东面的守将,早就得到王允的命令。看到护送蔡邕棺柩的马队过来,连忙吩咐兵士将街上的闲杂人等赶开,为马队留开了车队。守将甚至还站在路边,躬身抱拳向蔡邕的棺柩施礼。 见守将如此客气,夏侯兰也不能没有表示,他连忙在马背上抱拳施礼:“多谢!咱们后会有期!” 马队出了城门,沿着官道朝西而行时,夏侯兰对沮授的判断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称赞说:“还是沮监军神机妙算,知道王允不会拦截我们,我们接下来就可以护送蔡侍中的棺柩,顺利地返回冀州了。” 沮授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夏侯校尉,以授估计,王允既然已经处死了蔡侍中,就绝对不会和一个死人为难,他会放我们顺利地离开京师的。” 守在东面的守将,早就得到王允的命令。看到护送蔡邕棺柩的马队过来,连忙吩咐兵士将街上的闲杂人等赶开,为马队留开了车队。守将甚至还站在路边,躬身抱拳向蔡邕的棺柩施礼。 见守将如此客气,夏侯兰也不能没有表示,他连忙在马背上抱拳施礼:“多谢!咱们后会有期!” 马队出了城门,沿着官道朝西而行时,夏侯兰对沮授的判断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称赞说:“还是沮监军神机妙算,知道王允不会拦截我们,我们接下来就可以护送蔡侍中的棺柩,顺利地返回冀州了。” 第191章 韩湛的新部署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沮授和夏侯兰的马队,在路上走了半月,终于回到了冀州地界。 韩湛和蔡琰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知道自家岳父的棺柩到了城外,不可能装作不知。于是他带着荀彧、郭嘉等人,以及一百多名护卫,来到城外迎候蔡邕的棺柩。 等了半个多时辰,马队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夏侯兰和沮授加快速度冲出了马队,来到韩湛的面前翻身下马:“参见主公(亭侯)!” 沮授躬身行礼之后,久久没有站直身体,他羞愧难当地说:“授前往京师之前,亭侯一再叮嘱授,务必要保得蔡侍中周全。然授有负亭侯重托,害得蔡侍中不幸身亡。待蔡侍中下葬之时,授愿人殉谢罪。” “人殉?!”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韩湛忍不住扭头问站在一旁的荀彧:“舅父,何为人殉?” 谁知荀彧根本没有理睬他,而是冲过去扶起了沮授,用责备的语气对他说:“公与,你真是糊涂啊。蔡侍中之死,乃是司徒王允所为,与你何干。怎么能因此事而责备自己,甚至还要搞什么人殉呢?” 趁着荀彧和沮授说话的工夫,郭嘉凑近了韩湛低声说道:“主公,人殉就是以活人为死者陪葬。” 听说沮授想去为蔡邕殉葬,韩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指着沮授怒气冲冲地说:“沮公与,既然你有负本侯所托,就应该想法补救,而不是搞什么人殉。要以死来逃避自己额的职责,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韩湛的话,不光让沮授愣住了,连旁边的荀彧也觉得有点过火。他连忙开口劝道:“湛儿,没能救下蔡侍中,为舅想他的心里也难受,你就不必为难他了吧。” “不行,”韩湛不依不饶地说:“既然沮授犯了错,那就必须处罚,绝对不能让他以死来逃避责任。” 看到荀彧还要开口劝说,沮授连忙制止了他,轻声说道:“多谢荀长史的一番好意,亭侯说得对,授犯了大错,就应该受到惩处。”说完,他面向韩湛,一番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授愿意接受亭侯的任何处罚。” 和一脸焦急的荀彧相比,郭嘉却显得表情轻松。虽说如今还是寒冬腊月,不过他却不紧不慢地摇动着手里的羽扇,低声地哼起了小曲。荀彧见郭嘉这幅表情,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沮公与。”韩湛见沮授愿意接受自己的惩罚,便自顾自地说道:“我命你领步卒五百,旬日后返回京师,务必要将当今天子给我接到冀州来。若此事办得妥当,蔡侍中一事便一笔勾销;若是办得不好,那就两罪并罚。就算你不想人殉,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段,以祭奠蔡侍中的在天之灵。” 韩湛对沮授的处置,似乎早在郭嘉的预料中,因此他表情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而荀彧听到韩湛这番貌似严厉的话,心里才恍然大悟,说要处罚沮授,其实是为了救他的性命,打消他人殉的念头而已。 沮授也是个聪明人,如何听不出韩湛对自己维护之意,他连忙做了一个长揖:“多谢亭侯,授此番定当竭心尽力,不负亭侯所托。” 韩湛和众人护送着蔡邕的灵柩回到了州牧府,早已等待这里的蔡琰立即扑向棺柩,放声痛哭起来。韩湛上前将蔡琰扶起之后,招呼人将棺材搬进了早已设好的灵堂。并亲自带着荀彧、郭嘉等人拜祭起来。 冀州城内的士大夫听说蔡邕的棺柩摆在州牧府内,也纷纷前来吊祭。一时之间,州牧府前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 关于将蔡邕安葬在何处的事情上,韩湛和蔡琰发生了第一次争执。韩湛想将蔡邕葬在冀州城外,而蔡琰却坚决不肯,非要让自己的父亲叶落归根,葬进位于陈留的祖坟。韩湛一气之下,便拂袖而去。 等他走出来被冷风一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觉得自己与蔡琰的这起争执,真的是没有什么必要。既然蔡琰想将她的父亲葬在陈留,那就葬在陈留。反正自己一直准备将治所从冀州城迁往邺城。如果现在图省事,葬在了冀州城外,以后祭奠也未免太远了点。 想到这里,他又反身走进了屋里。对还在抹眼泪的蔡琰说:“好了,昭姬,莫要再哭泣了。本侯答应你,将蔡侍中安葬在陈留。改日本侯派人护送你和蔡侍中的棺柩返回陈留。” 听到韩湛答应自己将父亲葬在陈留,蔡琰连忙跪下对他施礼:“多谢亭侯的一番美意,妾身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用不着整天跪来跪去的。”韩湛拉起蔡琰,将她揽在怀里,对她说道:“昭姬,你且在冀州多待几日。等本侯处理好州内的事务之后,便让夏侯校尉带兵送你回去。” “夏侯校尉刚从京师赶回,还没有来得及歇息,亭侯又要派他护送妾身前往陈留。”蔡琰有些迟疑地说:“是否有所不妥。” “我说的夏侯校尉不是夏侯兰,而是他的妹妹夏侯云。”韩湛想到最近天气太冷,发丘军暂时没有事情可做,不妨就先让夏侯云护送蔡琰去陈留,顺便沿路看看哪里还什么大墓,以便在条件成熟时可以下手。“由女将护送你上路,本侯心里踏实。” 蔡邕的棺柩在州牧府里停了七日,每日来祭奠的人把门槛都快踢断了。得知蔡琰打算护送自己父亲的棺柩回陈留安葬,城里的百姓都纷纷涌到了城外为蔡琰他们送行。 韩湛带着一队护卫,将蔡琰他们送出了三十里。蔡琰一再地催促他:“亭侯,此处离城池已远,你还是早些回城吧。” 韩湛听到蔡琰这么说,知道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便勒住了坐骑,望着从马车窗口探出头的蔡琰:“昭姬,此次回陈留,不知何时可以再返冀州?” “亭侯,”想到自己就要与韩湛分别,蔡琰的心里也颇为不舍,但她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那辆载着父亲棺柩的马车,只能咬着牙说:“妾身此次回陈留,安葬完父亲后,打算守孝三年。待三年孝满之后,妾身再回冀州来陪伴亭侯。” 韩湛站在官道旁,望着护送蔡琰和蔡邕棺柩的兵马远去,心里充满了惆怅。不知过了多久,陈到策马来到他的身边,低声地对他说:“主公,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点回城吧。” 韩湛回到州牧府的时候,补丁已经指挥府中的下人,将灵堂撤掉了。韩湛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心中忽然对远在京师的王允充满了怨恨,他心说:要不是王允一意孤行,杀死了蔡邕,蔡琰就不用扶灵返回陈留,也不会三年都不回冀州。此仇此恨,一定要向王允讨回来。 想到这里,他立即吩咐陈到:“叔至,立即通知冀州文武官员,速到府中来议事。” 随着命令的下达,城中的文武官员都赶到了州牧府中的议事厅。等文武分列两旁就坐后,韩湛用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随后开口说道:“诸位,如今虽然董贼已死,不过朝中大权却落入了司徒王允之手。以本侯看来,天下即将大乱,不知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对于这种朝廷大事,武将一向都不会主动反应的。而文臣这边,沮授沉默不语,荀彧和郭嘉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荀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坐在那里发呆,而徐庶和石韬低声商议了几句,便打算站在起来说话。 谁知却被另外一个人抢了先,众人一看,原来是被韩湛留在冀州的臧洪,他站起身大声地说:“亭侯,王司徒乃是朝廷重臣,绝非董卓那样的奸佞之臣可比。吾不明白亭侯所说的天下大乱,指的是什么?” 韩湛一直打算夺取青州之后,就任命这位臧洪担任青州牧。此人和荀彧一样,都是精于内政,但在谋略方面的能力,就不敢恭维了。韩湛此刻听了他所说的这番话之后,不紧不慢地说:“臧先生有所不知,董贼虽死,但他手下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四将还活着。以王司徒的性格,绝对不会赦免四将的死罪。这样一来,四将便会铤而走险,煽动凉州百姓叛乱,进而攻取京师……” 臧洪没等韩湛说完,便摆着手说:“亭侯此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既然董卓已死,他以前的那些属下自然是树倒猢狲散,自己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可能兴兵为他报仇。” 韩湛这番话平日里多次对郭嘉、荀彧、荀攸等人提起,这些人听后都是半信半疑,更别说对他始终保持着警惕的臧洪。正当他在心里暗自盘算,该如何说服此人时,徐庶已站起身:“臧子源此言差矣!庶觉得主公言之有理。” 徐庶自从和母亲团聚,又找到了失散十几年的侄女,还将弟弟徐康也接到了冀州后,便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此刻见到臧洪质疑韩湛的分析,便站起来为韩湛帮腔。 臧洪扭头看了徐庶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元直,不知亭侯说的话,哪里有道理了,不妨说来听听?” “子源,”徐庶望着臧洪,开口说道:“正如主公方才所言,四将统御着董卓的兵马,虽然王司徒出其不意地杀死了董贼,并收编了他的兵马。但这些兵士新降不久,军心不稳,若有昔日将领登高一呼,这些兵士势必会临阵倒戈,到时王司徒就算是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 就在臧洪想开口反驳时,沮授站起了身,他对臧洪说道:“子源,且稍安勿躁,待授说几句。”他从坐的位置走出来,面向众人说道:“数月前,授奉亭侯之命,前往京师结交权贵。除此之外,还有两件要事。” 听说沮授前往京师,除了觐见天子、结交权贵外,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除了荀彧、郭嘉等人外,其余的文武都不禁惊诧异常。 沮授自顾自地说道:“亭侯为了除掉董贼,想出了一出连环计,让授到了京师之后,将此计献给司徒王允。说来也巧,授前往司徒府拜访王允时,他也想出了一出一模一样的计策,不过却没有亭侯所订计策详尽。因此他果断地更改了计划,按照亭侯的计谋,来离间董卓和吕布这对义父子,并使两人反目成仇。” 董卓之死,众文武早就知道了,当听说居然是韩湛订下的连环计,要了董卓的性命,还是发出了一片惊呼之声。 臧洪见沮授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连忙催促道:“公与,那还有一事,又是什么?” 沮授扭头看了韩湛一眼,满脸苦涩地说:“亭侯曾告诉授,说董卓一死,蔡侍中恐有杀身之祸,便命授在董卓丧命之前,将蔡侍中带离京师。但授觉得董卓一死,在朝中掌控大权的是司徒王允,以授和他之间的交情,铁定能保蔡侍中周全。没想到,到最后杀死蔡侍中的,居然就是王允!” 说到这里,他因为激动,抬起袍袖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经过此次京师之行,授认为天下诸事惧在亭侯的预料之中。想必要不了多久,天下就会重归打乱,我们需早做安排。” 臧洪听了沮授的一番话之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坐了下来。坐在武将一侧的赵云站起来,朝韩湛抱拳施礼,问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 “冀州离京师太远,而且四周未宁,就算我们有心救驾,也是鞭长莫及。”韩湛字斟句酌地向在场的文武说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我打算让沮监军领五百兵士,悄悄地潜入京师。待李郭张樊四将的兵马攻入京师之时,秘密救出天子,并将他接到了冀州。不知诸位有何不同的看法?” 沮授等韩湛说完后,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将没有人说话。连忙上前向韩湛施礼:“请亭侯放心,授此番前往京师,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将天子救出。” 第192章 李傕兴兵犯长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当韩湛宣布议事结束之后,众文武纷纷散去,唯有郭嘉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韩湛猜到对方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对自己说,等议事厅里只剩下两人时,他开口问道:“奉孝,你有何事要对本侯说的吗?” “主公,迎接天子到冀州,固然是一桩好事,不过你却不应该当众说出来。”郭嘉皱着眉头说:“若是今日所议之事传到京师,李傕、郭汜等人又未曾起兵谋反,王允势必会派吕布带兵前来讨伐。冀州北有公孙瓒,南有袁绍、袁术。战事一起,将会是几面守敌,兴许形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搞清楚郭嘉所担心的事情,韩湛的心里反而踏实了。别看到郭嘉在历史上是著名的谋士,不过那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如今的郭嘉在谋略上还略显稚嫩,对某些事情无法像自己这个穿越者看得那么清楚。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韩湛安慰郭嘉说:“奉孝莫要担心。据本侯估计,快则一月慢则三月,李傕、郭汜等人必兴兵作乱。到时王允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能顾上我们这里。”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片刻,随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补充说,“到时京师大乱,当今圣上的安全恐怕都难以保障,我们做臣子的要未雨绸缪,尽快做好营救天子的准备。” 郭嘉听完韩湛的这番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暗说,主公估计是因为和昭姬分离之事受刺激了,有些魔障了。他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便朝韩湛拱手告别,翻身回自己的官邸去了。 望着郭嘉离去的背影,韩湛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自己手下的这帮文臣武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几个相信京师很快会大乱。他们没有竭力反对自己派沮授去京师救天子的举动,是因为他们不认为此事有成功的希望,因此不屑和自己进行争论。 韩湛转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心里盘算着,眼看就要开春,夺取青州一事,也该提上议程了。自己只有掌握了幽州、冀州、青州和并州,才能具有问鼎天下的实力。 ………… 几乎就在此时,刚刚逃回了凉州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聚在一起议事。他们刚刚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他们派到京师向王允求情的使者,已经被吕布所杀,使者的头颅交给从人带了回来。 李傕坐在议事厅的中间,目光从自己的几位同僚身上一一扫过,心灰意冷的说:“司徒王允不愿赦免我等的死罪。以吾之见,与其大伙儿在此处坐以待毙,不如各自逃生吧。” 他的话一说完,整个议事厅里变得鸦雀无声。过了许久,郭汜咳嗽一声,问张济、樊稠二人:“不知二位以为稚然所言,是否可取?” 樊稠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哪里能想出什么计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张济。张济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望着自己身后站着的一名谋士说道:“文和,不知你有何想法?” 原来张济身后所站的谋士,便是著名的毒士贾诩贾文和。他从张济身后走出来,站在正中对另外三将说:“以吾之见,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缚君矣。不若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济,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走亦未迟。” 张济等贾诩说完之后,望着李傕问道:“稚然,听了贾先生这番言语,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没等李傕说话,樊稠已站起身,抢先说道:“反正战也是死,逃也是死。不如我们放手一搏,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呢。” 坐在上位的李傕,将樊稠在自己之前抢先把话说了,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是表情如常地说:“文和先生的言语,果然有几分道理。既然是如此,那就派人到街头巷尾放出流言,说王允准备将凉州之人杀光。等到城内人心惶惶时,我们再登高一呼,到时即可召集数万大军,前往京师讨伐王允老贼。” 议事结束,李傕就派人到外面去散布谣言,说王允不久便要兴兵攻打凉州,还要将凉州百姓杀光。城中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是人心惶惶,一些大户人家连忙收拾细软,准备逃出城里。 不过李傕听从了贾诩的计谋,根本不准百姓出城。一时间,拥挤在城门附近的数千百姓放声大哭,那场景让守门的兵士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登上了城楼。看到本城的守将登上了城楼,城门附近的百姓顿时高声地喊道:“请将军开恩,放我等出去逃命吧。” 李傕站在城楼上,等城下的喊声稍歇,才开口说道:“诸位百姓,不是本将军不肯放你们出城。王允狗贼既然想杀尽凉州百姓,那么不管你们逃到哪里,也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他的话刚说完,城下的百姓又乱成了一团粥。贾诩事先安排在百姓中的人立即高声喊道:“将军,既然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傕知道城下说话的人,是贾诩事先安排好的,连忙顺水推舟地说:“诸位百姓,既然王允不给我们大家活路,我们索性反了。有种的,就跟我杀上京师,将王允狗贼碎尸万段……” 他的话刚说完,贾诩安排的那些人就高声地喊道:“我们愿意追随将军,杀上京师,取王允狗贼的性命……”百姓正处于绝望的境地,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生路,再加上旁边有人煽动,顿时跟着那些人喊起了口号。 李傕见百姓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煽动了起来,连忙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下面重新安静之后,他接着说:“诸位百姓,若有愿意从军的,可到军营去报名入伍。大家要记住,尔等当兵吃粮,不是为了朝廷,也不是为了我李傕,而是为了保护你们自己的房子、土地、妻儿老小……” 李傕这番煽动的言语一说出来,城下百姓的情绪变得更加高涨,许多人立即调头朝军营的方向走去,要立即参军入伍,跟着城楼上的李将军,到京师去杀死那个不给自己活路的王允狗贼。 短短三日内,李傕等人就募集了十万之众。看到属下送来的花名册之后,把李傕等人下了一跳。李傕起身朝贾诩深施一礼,感激地说:“多谢先生所献的良策。吾以为充其量只能征兵一两万,没想到短短的三天之内,各处入伍之人就超过了十万。” 贾诩淡淡一笑,向李傕建议说道:“既然有十万大军,将军可以立即兴兵直取长安。” “可是兵马刚刚招募,还没有来得及训练,就匆忙起兵,是不是太仓促了。”李傕是个老行伍,知道打仗靠的不光是人数,更重要的是战斗力,因此为难地说:“这些兵马用来摇旗呐喊还行,若是说到攻城掠地,可能还不堪大用。” “将军,难道你认为我们此去长安,还需要攻城掠地吗?”贾诩见李傕有些犹豫不决,便劝说道:“这些地方太师经营多年,若守将知道我们兴兵是为太师报仇,肯定会纷纷响应的。等我们兵临长安城下,就是王允的末日了。” 听贾诩这么一说,李傕也有了信心。他连忙态度恭谨地对贾诩说:“先生足智多谋,不如暂且屈就军师之职如何?待他日夺取了京师,吾自当论功行赏。”贾诩知道自己与四将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便很爽快地答应了。 接着李傕又将另外三人招来,当众宣布由贾诩担任军师,兴兵攻打京师之时,就由他来出谋划策。贾诩本来就是张济的手下,张济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而樊稠一向唯张济马首是瞻,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只有郭汜,在迟疑了半晌后,终于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稚然认为贾先生是合适的人选,那我也没有意见了。” 大军在次日上午出发,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将各领一路兵马,浩浩荡荡地朝长安开拔。 走了大概四十余里路,就在李傕打算命令兵力安营扎寨之时,忽然有他们来报:“启禀将军,前面发现有一支兵马,正朝我们而来。” 听说有支兵马过来,李傕首先想到的是吕布带兵来讨伐自己了,他不禁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居然忘记让哨马再去探个究竟了。 一旁的贾诩看他的这副德行,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越俎代庖地吩咐哨探:“速去探清来的是何处兵马,领兵的是谁,有多少兵马?” 李傕听到贾诩淡定自若地吩咐哨探,情绪要稍稍稳定了一些,他等贾诩一说完,连忙吩咐道:“听到贾军师说的话了吗?快点去探明来的是何方兵马,领兵的是谁,共有多少兵马。” 哨探去了不多时,又匆匆地赶回,一脸激动地向李傕报告说:“启禀将军,来的是牛中郎将的兵马,共有五千步卒。” 李傕听到牛中郎将,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一脸惊喜的问:“可是太师的女婿牛辅牛将军?” “没错没错。”哨探连着点了几下头,肯定地说:“正是牛将军的兵马。” 李傕立即吩咐道:“速速请他到此相见。” 功夫不大,哨探带着两骑来到了李傕面前。李傕朝对面一看,来的果然是董卓的女性牛辅,而他身旁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将领,则是牛辅的心腹亲信胡赤儿。 牛辅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在马背上向他抱拳施礼:“牛辅参见李将军!” 李傕连忙抬手虚扶一把,客气地说:“牛将军不必多礼。吾将统兵前往京师,为太师报仇雪恨,不知牛将军可愿一同前往否?” “牛辅敢不承命。”牛辅在说完这话之后,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愿为大军先锋,直取京师,取下王允和吕布的狗头,祭奠太师的在天之灵。” 听到吕布的名字时,李傕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道:“既然牛将军愿意为先锋,那吾真是求之不得。” 一旁的贾诩看他的这副德行,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越俎代庖地吩咐哨探:“速去探清来的是何处兵马,领兵的是谁,有多少兵马?” 李傕听到贾诩淡定自若地吩咐哨探,情绪要稍稍稳定了一些,他等贾诩一说完,连忙吩咐道:“听到贾军师说的话了吗?快点去探明来的是何方兵马,领兵的是谁,共有多少兵马。” 哨探去了不多时,又匆匆地赶回,一脸激动地向李傕报告说:“启禀将军,来的是牛中郎将的兵马,共有五千步卒。” 李傕听到牛中郎将,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一脸惊喜的问:“可是太师的女婿牛辅牛将军?” “没错没错。”哨探连着点了几下头,肯定地说:“正是牛将军的兵马。” 李傕立即吩咐道:“速速请他到此相见。” 功夫不大,哨探带着两骑来到了李傕面前。李傕朝对面一看,来的果然是董卓的女性牛辅,而他身旁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将领,则是牛辅的心腹亲信胡赤儿。 牛辅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在马背上向他抱拳施礼:“牛辅参见李将军!” 李傕连忙抬手虚扶一把,客气地说:“牛将军不必多礼。吾将统兵前往京师,为太师报仇雪恨,不知牛将军可愿一同前往否?” “牛辅敢不承命。”牛辅在说完这话之后,还特意又补充了一句:“牛辅愿为大军先锋,直取京师,亲手取下王允和吕布的狗头,祭奠太师的在天之灵。” 听到吕布的名字时,李傕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道:“既然牛将军愿意为先锋,那吾真是求之不得。” 第193章 李肃之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牛辅和胡赤儿逃出了三十里,见到李肃已收兵回营,便开始收拢兵马,并就地扎营。等一清点兵马,牛辅都快哭了,和李肃的一战,居然折了半数的兵马。 正当他坐在帐中发呆,考虑是否该向李傕求援时,忽然有部下来报:“启禀将军,贾军师在帐外求见!” 听说是贾诩来了,他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不过没等部下离开,又急急地站起身朝外走去:“还是某亲自出帐迎接吧。” 牛辅来到帐外,看到贾诩独自一人站在帐外,连忙上前施礼:“见过贾军师!” “牛将军!”贾诩连忙笑着还礼:“贾某这厢有礼了。” 两人来到帐中就坐后,贾诩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今日牛将军与李肃打了一仗,不知胜负如何啊?” 牛辅脸上挤出来的那点笑容,在听到贾诩的这个问题后,立即僵在了脸上。如果是别人,他早就叫人乱棍打出去了。不过对方是贾诩,是李傕面前的红人,自己不光不能得罪他,相反还要想法去讨好他。 因此他用双手在脸上使劲揉了一把,随后哭丧着脸对贾诩说:“不瞒贾军师,今日我部与李肃大军遭遇,原本我们的兵马就没有他的多,再加上李肃的武艺远胜于某,因此两军对战时,我军便吃了一点小亏。” 贾诩听牛辅这么说,不禁心中暗自好笑:“折损了半数的人马,还说只吃了点小亏。”不过考虑到牛辅还有利用价值,因为他表情如常地说:“牛将军莫要担心,以贾某对李肃的了解,他在今日小胜之后,必定会得意忘形。若趁夜去劫营,定能大获全胜。” 牛辅望着贾诩一言不发,心里暗想:“这个贾军师到此处,是为了帮我还是害我呢?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去偷营劫寨,能打得过李肃吗?” 贾诩从牛辅那迟疑不决的表情,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连忙说道:“牛将军莫要担忧,今晚李肃营中定然没有防范,若趁天黑偷营劫寨,必能大获全胜。” 见贾诩说得如此肯定,牛辅一咬牙一跺脚,果断地说道:“好,既然贾军师如此说,那么某立即整顿人马,三更出发去劫营。” 三更时分,牛辅带着他剩余的三千兵马,来到了距离李肃大营不远的地方。为了稳妥起见,他没有立即发起夜袭,而是派出探马前去打探。 过了没多久,探马便急匆匆地赶回来,一脸惊喜地禀报说:“启禀将军,李肃军防守松懈,除了守寨门的兵士外,寨中连巡逻队都没有。小人抵近观察过,兵士们应该都在帐篷里就寝。” 牛辅等探马说完后,扭头问贾诩:“贾军师,李肃虽非善战之人,但也从军十数年,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某非是他给我们设下的陷阱?” “牛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见牛辅到这种时候,还犹豫不决的样子,贾诩连忙催促他:“若被李肃军发现了我们,到时这仗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还请将军早下决心。” 骑虎难下的牛辅,听到贾诩这么说,只能将兵器高高举起,随后大声地喊道:“全军跟我突击!”说完,他纵马先冲了出去,而数千兵士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冲向了不远处的李肃军营。 李肃的兵马在白天才打了一个大胜仗,自然以为今晚会平安无事,除了几个守寨门的兵士外,连巡逻队哦度没有一支。听到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站在瞭望塔上的哨兵,立即冲着下面喊道:“敌袭,敌袭!” 他的话还没有喊完,就被一支飞来的利箭射穿了咽喉,闷哼一声,便从瞭望塔上栽下来。而守在门外的兵士,拿起手里的长矛,试图阻止冲过来的骑兵,但却被疾驰的奔马撞得腾空飞起,落在几丈开外,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咽了气。 牛辅的兵马冲进寨子后,立即到处放火。看到从帐篷里逃出的人,上前就是一刀或者一枪,不多会儿,营地上便到处是倒伏的尸体。 睡梦正酣的李肃,听到外面乱哄哄地,起身正想找个人问问,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时,一名小校冲进来,着急地对他说:“将军,大事不妙,牛辅带兵来劫营。” “胡说!”小校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肃就冲他呵斥道:“牛辅的兵马白天才被我们打败,估计此事还人心惶惶,怎么可能来劫营。立即出去再探,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校一把抱住了李肃,着急地说道:“将军,牛辅大军马上就要冲到大帐了,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说完,他扭头朝着帐外喊道,“来人,快点护送将军离开此处。” 随着小校的喊声,从外面冲进了三四名兵士,架着李肃就朝外面走。等出了大帐,众人将李肃架着上了一匹没有马鞍的战马,没等李肃坐稳,小校已经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它托着李肃尽快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看到军营中一片混乱,贾诩对牛辅说道:“牛将军,此营中也是凉州兵马,若能招降,便能减轻我军的损失。可派人在营中喊:弃械者不杀!” 贾诩的建议,正和牛辅的心意,他立即吩咐人将贾诩的话传了下去。片刻过后,营中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弃械者不杀”的喊声。一片混乱的李肃军,听到劝降的人用的是乡音,哪里还有负隅顽抗的想法,纷纷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 清点战果时,牛辅惊喜地发现,跪下的李肃军居然有四千多人,都快赶上自己原来的兵马人数了。反正这些归顺的兵马都属于凉州,他便直接编入了自己的军中。 而李肃只身逃出了军营,朝着长安的方向狂奔而去。一直等胯下的坐骑跑不动了,他才勒住了缰绳,惊魂未定地望着扎营的方向,深怕牛辅带人追上来。 这一看,顿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居然有十几骑正沿着官道朝自己疾驰而来。有心继续逃命,奈何坐骑已经跑不动了。李肃把心一横,决定在此地束手就擒。谁知等那些骑兵近了,他才发现来的原来是自己手下的一帮亲兵,领头的正是给自己牵马的小校。 小校见李肃勒马站在路边,连忙下马施礼:“参见将军!” 李肃朝他们的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烟尘腾起,这就说明不光没有追兵,甚至连自己的那些溃兵都不曾追上来。他连忙问小校:“就只有你们几人逃出来了?” 小校点了点头,回答说:“就只有我们几人逃了出来,剩下的都被牛辅招降了。” 李肃见事已至此,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部下朝长安而去。 ………… 吕布大军离开长安之际,沮授也带着几名属下,化妆成普通的商人,混进了长安城内。由于董卓和王允掌权后,都曾经大开杀戒,因此城内有很多空余的宅子。沮授他们进城后,便找了一个空宅子住下,并在附近留下暗号,同时那些陆续混进城的兵士,到此处汇合。 墨泉的伤势未愈,此处陪沮授到长安的是冯谅。他到街上去打探一番后,回来向沮授禀报说:“沮监军,据小人所探听到的消息,吕布领兵五万,以李肃为先锋,离开长安去迎击李傕、郭汜的十万大军。” 听完冯谅探听到的消息,沮授点了点头,感慨地说:“主公果然是料事如神,京师的情形果然是他所判断的那样,分毫不差。” 冯谅听到沮授称呼韩湛为主公时,不禁暗自吃了一惊,心说沮监军以前都称呼亭侯,怎么今天会忽然改口呢?不过他此刻顾不上这些细节,而是着急地问:“沮监军,如果吕布的大军击败了李傕、郭汜等人,那么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若是皇甫嵩领兵迎敌,纵然不会取胜,但也不至于败。”沮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王允刚愎自用,不肯量才而用,却偏偏派吕布领兵出战。” “吕布勇冠三军,天下无敌。”冯谅久闻吕布的大名,此刻听到沮授怀疑他率兵难以取胜,不禁反驳说:“李傕、郭汜等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吕布有勇无谋,若是冲锋陷阵,他的确天下无敌。”沮授慢吞吞地向冯谅分析起吕布这个人:“但若是让他单独领兵出征,身边又没有一个得力的谋士相助的话,被李郭等人打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长安就会陷入一片混乱。”说到这里,他又吩咐冯谅:“你去请马日磾大人到此,授有要事与他相商。” 此次到长安的目地,就只有沮授一个人知道的最清楚,这样可以避免泄密,免得到时功败垂成。但皇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京师内乱成一锅粥,那里也是防备最严密的地方,要想从那里把汉献帝救出来,没有重臣的协助,是根本办不到的。因此沮授在路上思前想后考虑了许久,觉得如今可信任的人,就非马日磾莫属了。 ………… 吕布的大军正在安营扎寨,忽有小校来报,说李肃在帐外候见。吕布听到禀报,心中充满了疑惑,李肃身为先锋,不在前方指挥作战,跑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连忙吩咐小校:“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李肃便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大帐,跪在吕布的面前请罪。吕布看到李肃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连忙问道:“李肃,你身为先锋,不在前方统军作战,到我这里来作甚?” “将军,不好了。”李肃带着哭腔说道:“末将领兵去清剿叛贼时,遇到了董太师的女婿牛辅,与他一战,原本是大获全胜。谁知他居然半夜带兵来劫营,末将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经过一番苦战,除末将和几名亲兵侥幸逃出外,先锋营已全军覆灭。” “什么,先锋营已经全军覆灭。”吕布听到李肃这么说,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吾交给你的一万兵马,你几天都丢光了。像你这样的窝囊废,还留你作甚!”他冲着帐外大声地喊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冲进来两名膀大腰圆的兵士,他们冲吕布抱拳施礼:“小人在此,请将军吩咐!” 吕布用手一指李肃,命令道:“这个挫我军锐气的窝囊废,拖出去斩了!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三天。” 李肃做梦都没有想到,吕布居然会杀他。他在来这里的路上,曾经考虑过,自己和吕布是同乡,彼此间的交情也不错。况且半月之前,自己还协助他们杀死了董卓,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自己的兵马折损得干干净净,但吕布一定会为自己网开一面的。谁知吕布居然直接吩咐将自己斩首,他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连连磕头,苦苦哀求:“奉先将军,饶命,饶命啊!你我乃是同乡,末将还曾经助你们诛杀了董……” 如果他没有说董卓的事,吕布一时心软,没准还会放他一马。但此刻听到他特意提起了董卓之事,吕布怕他走漏风声,不等他说完,抬腿就朝他脸上踹了一脚,生生地将他后面想说的话打断。随后又冲着两名兵士厉声说道:“尔等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将此人拖出斩首。若在迟疑,尔等就与此人同罪。” 两名兵士听吕布这么一说,顿时被吓坏了,他们可不想陪着李肃一起时,立即架着李肃就出了大帐。没过多久,一名兵士便用托盘捧着李肃的首级,入帐请吕布验看。 吕布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李肃的首级,随后吩咐道:“挂到辕门示众三天,示众完毕后,扔去喂狗。” 为了搞清楚李傕、郭汜他们的东西,他又招来了一名军侯,吩咐他立即派出探马,去搞清楚李郭大军所在的位置,以便领兵过去将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 第194章 连战告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派出的探马在二更返回了大营,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小的探知牛辅的大军在三十里外下寨。” 一名在帐中议事的军司马,听说牛辅的大营居然在如此近的地方,连忙向吕布进言:“温侯,既然牛辅的大营就在三十里外,我们不妨连夜起兵,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军司马这么说,吕布却冷冷地说:“偷营劫寨算什么好汉,待吾明日列阵,堂堂正正地击败牛辅,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军司马见吕布如此狂妄自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便告辞里开了吕布的大帐。 次日清晨,吕布大军拔寨而起,朝着牛辅大营所在的位置前进。牛辅得到了探马的回报,连忙领兵出寨迎敌。 两军列阵完毕之后,牛辅策马来到了吕布军前,用手中的兵器指着吕布大声地说:“吕布小儿,我岳父待你如同亲生,谁曾想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勾结外人,害了我岳父的性命。” 吕布在杀了董卓,得了貂蝉以后,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也曾反复地思考此事的来龙去脉,发现自己好像上了王允的套。不过此刻董卓已死,又有美人在怀,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 牛辅的这番话,正好触动了他的心事,他深怕对方再说出什么更加隐秘的事情,连忙大吼一声,挥舞着方天画戟冲了过去。 吕布的马快,短短几息之间,就冲到了牛辅的面前。牛辅正骂的痛快,忽然见吕布冲到了自己的面前,连忙拿起兵器招架。看到吕布的方天画戟猛砍下来,他连忙用双手握住兵器用力往上一磕,试图将画戟荡开。 但他的力气哪里有吕布的大,两件兵器一碰撞,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金铁交鸣之声的同时,牛辅的虎口被震裂了。他大喊一声:“好厉害!”趁着吕布收回兵器的工夫,拨马就逃。 吕布仗着自己的马快,想冲上去活捉牛辅。谁知却被一群围上来的兵士挡住,胡赤儿躲在人群的背后,大声地喊道:“挡住他,快点挡住他!能杀死吕布者,封列侯,赏万金!” 围攻吕布的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小兵,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说只要杀死吕布就能封侯,得重赏,顿时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呐喊着朝吕布冲过去。但在勇冠三军的吕布面前,他们的这番举动不过是飞蛾扑火而已。工夫不到,近百名兵士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赤兔马的四周。 吕布抬头再看牛辅,已经逃入了营中。而营外列阵的兵马,也纷纷退往营中。吕布原本想趁乱冲入寨中大杀一番,却不曾想却被木栅栏后的弓箭手用乱箭射住,冲了几次都没冲过去,自己还差点中箭。 吕布在寨外叫战,但寨中却免战牌高挂,无人出营寨与他一较高下。从早至午,吕布叫累了,也没有看到寨中有人出来,便拨转马头回了自己的大营。 当天晚上,在牛辅的军营里。 牛辅将自己的亲信胡赤儿叫过来说道:“吕布骁勇,万不能敌;不如瞒了李傕等四人,暗藏金珠,与亲随三五人弃军而去。” “将军所言极是。”虽说昨夜偷营大获全胜,但胡赤儿心里却很明白,牛辅的实力和吕布相比真是差得太远了,如果再真刀真枪的对战,早晚会性命不保。此刻既然牛辅主动提出弃军而逃,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吾这就回去收拾行装,等天一黑,就跟着将军离开此处。” 三更时分,牛辅带着胡赤儿与两名亲信,带着细软来到了寨门。守门的兵士看到牛辅这么晚还要出营,不禁好奇地问:“这么晚了,将军要去什么地方啊?” 牛辅自然不会告诉自己的这些手下,说自己打算跑路,而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本将军要立即赶到李将军的营中,与他商议要事,尔等速速将寨门打开。” 兵士听到牛辅这么说,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打开了寨门,然后站在一旁,恭送牛辅等人送离开大营。 离开大营之后,胡赤儿问牛辅:“将军,不知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连日的大败,已经让牛辅成为了惊弓之鸟,他觉得自己都对付不了吕布,那李傕、郭汜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是这样,凉州肯定不能回了,他想了想,随后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去投袁术吧。袁氏四世三公,量王允也不会与他为难,我们到那里,才能高枕无忧。” 胡赤儿跟着牛辅离开大营时,原以为对方会带着自己回凉州,谁知此刻居然告诉自己,说他打算去投袁术,心中不由无名火气。 一行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条河边。牛辅见河上没有桥梁,河边连条船都没有,便吩咐一名亲兵:“你沿着河边找找,看有没有船只。” 没等那名亲兵离开,胡赤儿忽然喊道:“将军,你快看,那来的是何人?” “来的是什么人?”牛辅本能地转身朝胡赤儿所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正当他想问问胡赤儿是不是看错了,却感到后腰传来一阵剧痛,他扭头朝胡赤儿望去,却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短刀,冷冷地说:“将军,你要去投袁术,请恕小的不能奉陪,小的觉得还是回凉州更好一些。” 牛辅用手指着胡赤儿,想怒斥对方几句,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全身的力气,正随着后腰伤口涌出来的鲜血快速地流逝。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出口,便一头栽下了马。看到牛辅落马,胡赤儿立即翻身下马,伸手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确定对方已死,便挥刀砍下了他的首级。 旁边的两名亲兵,将胡赤儿忽然动手杀死了牛辅,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想逃却不敢逃,只能站在一旁发呆。 胡赤儿提着牛辅的首级上了马,冲着两名亲兵问道:“吾要去投温侯,尔等作何打算?”他的心里暗想,假如这两名亲兵不跟着自己走的话,一定要将他们杀掉,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是自己杀死了牛辅。 两名亲兵也是聪明人,知道如果逆了胡赤儿的意,很有可能性命不保,连忙回答说:“但凭胡校尉做主。” 三人策马来到了吕布的营外。还隔着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否则立即放箭。” 胡赤儿在距离营寨一箭之外停下,冲着寨门的方向喊道:“喂,守门的兵士听着,我乃是牛辅军中的校尉胡赤儿,有要事要见温侯,请代为通传一声。” 守门的兵士,听说胡赤儿有要事要见吕布,不敢怠慢,连忙进帐禀报。吕布听后,有些纳闷地说:“胡赤儿?我听说过,他乃是牛辅的亲信,此刻到我营中来见我,不知所为何事?”他吩咐守门的兵士说,“打开寨门,让他进来!” 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捧着一个包袱的胡赤儿,便在兵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吕布的大帐。看到坐在正中的吕布,他连忙上前跪下,磕了一个头之后说道:“温侯将军,和您作对的逆贼牛辅,已经被小人杀死了,现将他的首级献给将军。”说着,将手里的包袱高高举起。 吕布冲旁边站着的军司马使了个眼色,对方连忙上前接过胡赤儿手里的包袱,捧过来放在了吕布面前的桌案上。 吕布解开包袱,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是牛辅的首级。他用包袱皮盖着了牛辅的首级,望着胡赤儿问道:“据吾所知,你乃是牛辅的亲信之人,为何却将他的首级献给我?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赤儿听到吕布的这个问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即有了主意:“温侯,小的见牛辅与朝廷作对,曾经劝过他,让他归顺温侯,但他反而将小人责骂了一顿。小的一气之下,就将他杀掉,前来投奔温侯。” 吕布虽说有勇无谋,但也并非是没有脑子的人,听完胡赤儿这番话,他没有立即相信,而是反问道:“就你一个人来投奔我吗?” “回温侯,”胡赤儿听吕布这么一问,心中暗喜,觉得吕布肯定马上会答应收留自己,连忙补充说:“帐外还有两名亲兵,也是跟随小的来投奔温侯的。” 等胡赤儿一说完,吕布便吩咐兵士:“将帐外的两名亲兵带进来!” 吕布等到两名亲兵入帐,往自己的面前一跪,便用力一拍面前的桌案,差点将牛辅的首级震落到地上。他用手一指两名亲兵,问道:“你们谁来告诉我,牛辅是怎么死的?” 两名亲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牛辅命去寻船的亲兵,战战兢兢地所:“启禀温侯,因牛将军在白日里无法战胜温侯,心中害怕,便收拾了细软,带着我等连夜逃出了兵营。甚至在渡河时,胡校尉忽然动手杀死了牛将军,还带着我等来投奔温侯。” 在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吕布顿时勃然大怒,他用手指着胡赤儿厉声说道:“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居然还敢欺瞒于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啊!” 自从胡赤儿等人入帐,负责保护吕布安全的都伯,就安排了人手等在帐外,以便发生什么意外时,自己可以带人及时地冲进去。此刻听到吕布在里面高喊,都伯立即带着四名兵士冲进了帐中,向吕布抱拳施礼。 吕布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胡赤儿,怒气冲冲地说:“把这人拖出辕门斩首。” 都伯接到命令后,没有动作,而是望着另外两名亲兵问道:“温侯,不知这两人又如何处置?” “杀了,统统杀了!”正在火头上的吕布,听到都伯这么问,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把他们三人统统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后谁敢背主作乱,他们就是下场。” 等着胡赤儿和那两名亲兵被拖下去后,军司马立即提醒吕布:“温侯,牛辅的大营离这里不远,我们可连夜派人提着牛辅的首级去招降。” 对于军司马的这个提议,吕布也非常心动。但转念一想,他又摇了摇头,对军司马说道:“天色已晚,就算我们提着牛辅的首级去劝降,寨中的兵士也不会相信的。以吾之见,还是等明日天明,再去劝降也不迟。” 军司马听吕布这么一说,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建议的确有不妥之处,连忙奉承说:“还是温侯英明,末将遵命。” 吕布的大军第二日清晨,来到了牛辅大营的外面,先将四周一围,随后派人挑着牛辅和胡赤儿的首级,到营外劝降。营中的兵士从天明就没有看到牛辅和胡赤儿,原来就有些人心惶惶,此刻见到两人的首级就在营外,哪里还能兴起反抗之心。有心一哄而散,但看到四周都是吕布的兵马,根本无路可退,便只能打开寨门,向吕布投降。 吕布正在整编归顺的兵马,忽有探子来报:“启禀温侯,李傕的三万大军,正朝着此处而来,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便可抵达此处。” “来得正好。”刚刚收编了几千人马的吕布,心情正好着呢。此刻听说李傕率领几万人马来送死,根据喜出望外,连忙点起了五千人马,迎着李傕军而去。 李傕正率领大军朝前赶来,忽然看到前方腾起了烟尘。他还以为是牛辅派人来迎接自己,正打算派人前去联系。忽然听到前方的兵士喊道:“不好,是吕奉先来了!” “吕、吕布!”听到兵士们所喊的这个名字后,李傕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就在他准备命令兵士们布阵时,吕布带着的兵马已经冲了过来。疾驰的奔马将最前面的步卒撞飞,整支队伍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奶酪一般,将李傕军的队列撕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 第195章 押粮官张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看到如虎入羊群的吕布,李傕哪里还有心思抵抗,立即拨马就走。见主帅都逃跑了,下面的小兵哪里还有什么斗志,顿时丢盔弃甲,撒开脚丫子就朝后跑。 还在吕布只追击了五十里,就收兵回营,如果继续追杀下去,没准就只剩下李傕一人孤身逃回凉州。 吕布收兵回营之后,惊魂不定的李傕开始收拢残兵败将,居然还有万余人。他一边命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一边派人去请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到营中议事。 好在另外三路大军都隔得不远,接到了李傕的通知后,三将以及刚回到张济军中的贾诩,便纷纷赶了过来。 李傕招呼众人坐下后,垂头丧气地说:“牛辅已全军覆灭,我部也被吕布杀得大败。今日将诸位请到此处,是为了商量一个万全之策,该如何来对付吕布。” 对于吕布的勇猛,众人皆心知肚明,此刻听到李傕这么问,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心里在暗自盘算,别说单打独斗,就算四人一拥而上,也不是吕布的对手,要想打败他,难,真是太难了。 看到四将沉默不语,站在张济身后的贾诩站了出来,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莫要担忧,贾某有一计,可破吕布。” 四将正在犯愁时,忽然听到贾诩说他有计策可以破吕布,立即喜出望外。特别是李傕,更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着急地催促道:“贾军师,既然你有吕布的良策,且快快说来。”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众人听完贾诩的计策后,都纷纷叫好。郭汜也站起身说道:“我与李稚然各立一营,互为掎角之势。吕布攻击稚然时,我出击攻其后;吕布攻我时,稚然从他背后出击,让他顾此失彼。而张、樊二将却取道别处,径直去取长安。” 贾诩等郭汜说完后,笑着说道:“郭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让吕布在此疲于奔命,无暇顾及到京师。等他得知京师危急之时,必定慌忙撤兵,到时我们再衔尾追杀,等他逃到京师时,就剩不下多少兵马。如此一来,我们要取京师,就易如反掌。” 听完贾诩描述的美好场景后,张济和樊稠坐不住了,同时站起身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二位将军在此安营扎寨,我二人连夜绕过吕布的营寨,去取京师。” 等张、樊二人离开后,贾诩又对李傕说:“将军,贾某认为还是将营寨立在山上为好,这样一来,就算吕布率兵攻寨,我们也能挡住!” 早就被吕布吓成惊弓之鸟的李傕,听到贾诩这么说,连连点头:“军师所言极是,某立即命人将营寨迁往山上。” 第二天吕布带兵来到山下挑战,不管他如何叫骂,李傕只是闭门不出。天将近午,忽有探马来报:“启禀温侯,后方有一支兵马鼓噪而来,似要抄袭我军后路。” 吕布听说后方来了一支兵马,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可曾看清楚对方的旗号?” 探马点了点头,说道:“大纛旗上书一‘郭’字!” 得知来的兵马,旗帜上是一个“郭”字,吕布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原来是郭汜小儿,待吾领兵去杀他一个落花流水。传我号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立即去迎击郭汜小儿。” 吕布的兵马立即调头去迎接郭汜的兵马,甚至双方相距还有两里地,郭汜的兵马忽然调头而回。吕布正准备催动大军掩杀,谁知又有一名探马来报:“启禀温侯,李傕大开寨门,正背着我军的后路而来。” 听说李傕从寨中出来了,吕布立即又下令停止追击郭汜军,而调头迎击李傕军。谁知等吕布带着兵马赶到山脚下时,李傕的兵马又缩回了寨中。怒火中烧的吕布,立即命令兵马攻山,准备抓住戏弄自己的李傕后,将他碎尸万段。 寨中早有准备,将吕布的兵马攻上山来,立即矢石俱下,打的那些兵士鬼哭狼嚎。吕布见自己的属下冲不上去,亲自策马往山坡上,但从山坡上滚下的石头和射出的箭,让他自顾不暇,不得不灰溜溜地退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再次组织人手再次攻山时,探马急匆匆来报:“启禀温侯,郭汜大军正朝我军而来。”吕布听说郭汜的大军又来,没有办法,只能命令部队停止攻山,调头去迎击郭汜的兵马。 看着远去的吕布兵马,站在瞭望塔上的李傕问贾诩:“贾军师,吕布兵马已撤了,我们是否乘势掩杀?” “不急,不急。”贾诩摇着头对李傕说:“吕布虽说退兵,但肯定也防止我军出寨追击。若我军此刻追击,势必会损兵折将。倒不如等吕布的兵马走远点,再出营去鼓噪一番,使他不得不疲于奔命。” 别看贾诩是张济手下的谋士,但李傕却对他言听计从,此刻听他这么说,立即吩咐手下:“传令下去,没有吾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寨,否则定斩不赦。” 吕布果然如贾诩所预料的那样,准备了一支精锐部队,准备在李傕出寨追击时,杀一个回马枪的。但离开李傕的大营已经四五里,但李傕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于是吕布便将这支兵马调到了前队,准备赶去迎接郭汜。 这次郭汜等吕布的兵马进入了三百步距离时,才命令兵马调头回营。吕布欲挥军追赶,但军司马却劝说道:“温侯不可,我军兵士来回赶来,早已疲惫不堪,不如先安营扎寨,待明日养精蓄锐之后,再攻打李郭二人不迟。” 吕布把军司马的劝说,当成了耳边风,他一意孤行地命令兵马追击郭汜。早就疲惫不堪的兵士,虽然不敢违背吕布的军令,但心里却早把吕布家里的女性亲属,都好好地问候了好几遍。 由于郭汜的营寨也设在山寨之上,吕布命令攻寨的兵士,都被乱石和弓箭打了回来。正当吕布急得直跳脚时,探马狂奔而至。看到急匆匆赶来的探马,军司马的心跳骤然加速了,他心里暗想:莫非又是李傕的兵马从寨子里出来了? 他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探马正是前来向他禀报,说李傕的兵马离开了营寨,正奔着大军而来。吕布听到这里,不禁暴跳如雷,就在他准备命令兵马调头迎击时,却被军司马劝住了:“温侯,不可啊。以末将之见,李郭二人身后必有高人指点,否则我军也就不会如此疲于奔命了。不如暂且找地方扎营,待明日再战吧。” 对于军司马的这个提议,吕布没有再拒绝,而是命令大军后退十里,择一靠近水边的地点安营扎寨。 当晚,吕布正在帐中和军司马商议该如何破解李郭二人的战术时,从外面走进一名小校,禀报说:“启禀温侯,京师的粮草运到了。押粮官就在帐外,等待缴令。” 吕布听后,头也不抬地说:“让他进来!” 过了片刻,一名顶盔掼甲、相貌英俊的年轻将校大步走进了帐内。他来到距离吕布五六步的地方停下,抱拳躬身施礼:“参见温侯!末将乃是骑都尉张辽,奉王司徒之命,给温侯送来了五万斛粮草……” 原本心不在焉的吕布,听清楚对方自报姓名后,不禁抬起头,望着对方吃惊地说:“你就是张辽张文远?” “没错,正是末将!” 听说来人是张辽,吕布站直身体,笑呵呵地迎上去,“原来是文远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张辽不知吕布为什么会说这话,只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对方,等他为自己解惑。旁边的军司马看出了张辽的心思,便笑着对他解释说:“张将军有所不知,我军人数虽大,但奈何缺少良将。今日我军攻打李郭二人时,他们用了疲兵之计,使温侯顾此失彼、首尾无法相顾。” 张辽可不是吕布那种有勇无谋之人,听军司马这么一说,立即猜到他的想法。连忙反问道:“莫非军司马是打算让张某与温侯各领一军,将李郭二人各个击破?” “没错没错,”见张辽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军司马顿时笑容满面:“在下就是这种想法,还没说出口,张将军居然就猜到了。” 吕布见来了一个得力的帮手,顿时呵呵地笑了起来:“有文远相助,要破李郭二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张辽对形势却没有吕布这么乐观,他皱着眉头问道:“不是李郭张樊四将么?如今只有李郭二人,那张樊二将去什么地方了?” 张辽的话,给吕布和军司马提了一个醒,两个盯着墙上的舆图看了片刻,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是抄小路去了京师?” 这个结论立即将吕布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当即就想拔营返回京师,却被军司马制止了:“温侯不可,我们只是猜测张樊两将所率的贼军,有可能去了京师。不过在消息得到证实之前,就匆匆忙忙回师,恐李郭二人会衔尾追杀,到时我军势必损失惨重。” 军司马的一番话,让吕布冷静了下来。他背着手在帐中来回地走了几个来回,随后停下脚步问军司马:“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连夜派人赶回京师,让京中加强防御,免得被张樊二人的贼军打个措手不及。”军司马对吕布说道:“而我们在这里则兵分两路,分别去迎击李郭二人,使他们不敢轻易出战。只要等他们的粮尽,势必便会土崩瓦解。” 吕布等军司马说完后,又问道:“不知派何人返京送信为宜?” 张辽连忙接口说道:“启禀温侯,末将手下有两名军侯成廉、魏续,具有用力,让他们带一队骑兵回京报讯,定可让京师在贼兵到达之前做好防备。” “如此甚好!”吕布听张辽说成廉、魏续二人不错,连忙命军司马修书一封,将这里的情况向王允详细地禀报。等书信一写好,他就交给了张辽,对他说道:“文远,你立即安排人手,将此书信送往京师,面呈给王司徒,不得有误。否则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张辽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接过信函转身走出了大帐。 张辽回到自己的帐中,这里有他的四名部下: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看到张辽进帐,四人连忙站起身,躬身施礼:“属下参见骑都尉!” 张辽坐在正中坐下后,目光从自己的四位属下身上扫过之后,开口说道:“吾刚刚从奉先将军处得知,如今和他交战的只有李郭二人,而张樊二将却踪影全无。” 听张辽这么说,四位属下互相望了望,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最后由成廉代表大家问道:“骑都尉,不知另外两名贼将去了何处?” “根据军司马的判断,应该是抄小道,偷袭京师去了。”张辽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了写给王允的书信,对四人说道:“这是奉先将军给王司徒的书信,我需要两人前往京师送信……” 还没等张辽说准备派谁送信,四人同时上前一步,抱拳向张辽说道:“骑都尉,属下愿前往京师送信。” 见自己的属下就抢着担当信使之职,张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四人说道:“你们不必争论。成廉、魏续二人,领一百骑兵,带上此书信,连夜前往京师。宋宪、侯成,你二人留下,陪吾明日去挑战郭汜。” 宋宪、侯成二人,听到张辽要派成廉、魏续去送信,心里本来有些失落,但听到准备让他们参与攻打郭汜,顿时又变得喜笑颜开。 在成廉、魏续两人离开前,张辽又叮嘱他们说:“你二人将信送给王司徒之后,不必再返回此处,就留在京师协助守城吧。” 第196章 张辽首战败郭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次日清晨,吕布命张辽带宋宪、侯成二人,率两万兵马到郭汜的营寨前叫战。又拨了一万人马给军司马,让他留守大寨,而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两万大军前往李傕的营寨。 李傕正在与贾诩在营中饮酒,听亲信来报,说吕布领大军在寨外叫战。他听了以后,冲亲信挥了挥手,随口说道:“吾知晓了,待吕布退兵,再来报我。”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吕布始终不曾退兵。贾诩忽然意识有一些不对劲,连忙对李傕说:“将军,贾某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谁知李傕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军师多虑了。肯定是郭汜还不曾知晓吕布已到营外,否则早就出兵骚扰其后路。” 贾诩放下手里的酒樽,表情严肃地对李傕说:“将军,贾某越想越不对劲,我们还是到瞭望塔上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贾诩这么说,李傕只能不情不愿地说:“既然贾军师如此说,那我们就出去看看” 两人登上瞭望塔,贾诩望着外面看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出了不妥之处。他皱着眉头对李傕说:“将军,吕布今日果然有不对劲的地方。你且看,他的兵马充其量不过两万,那剩下的人马去了何处?” 李傕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莫非剩下的人马,都在营寨中留守?” “将军说笑了。”贾诩冷笑一声说道:“吕布知道我军不会主动出击,肯定早就做好了攻寨的准备。又岂会将六成的兵马留在寨中里?” 贾诩的话让李傕认真地思考起来,他不解地问道:“那依军师之见,吕布如此排兵布阵,是何用途啊?” 对李傕提出的这个问题,贾诩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贾某不知。” 就在贾诩和李傕两人为吕布的反常表现而头痛的同时,郭汜看到在寨外叫战的张辽,也感到了头痛。他将一帮属下召到了帐中,研究起对策来:“尔等说说,对于在寨外叫阵的张文远,我们该如何应对?” “将军!”听到郭汜这么说,立即有一名偏将出列说道:“张辽虽说是骑都尉,不过从来不曾领兵打仗。别看到他此刻在寨外耀武扬威,只要将军派末将出战,定能斩他首级来献给将军。” 郭汜听到偏将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吩咐他说:“既然如此,那你领兵五千迎敌,务必要斩张辽的首级。” 自信心爆棚的偏将,听到郭汜准备给自己五千人马,便摆了摆手说道:“将军,末将出马,用不了五千人马,只需本部的五百刀斧手即可。” 在寨外叫战的张辽,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有见寨中有人出来。正准备回到阵中,让宋宪、侯成来接替自己。谁知拨转马头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到后面有打开寨门的声音,扭头一看,从寨中冲出一彪人马,在寨外列阵。 看到有敌将出战,张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正准备策马上前,却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扭头一看,原来是宋宪、侯成二人上来了。 宋宪急匆匆地说:“骑都尉,此人就交给小人来对付吧。” 宋宪的话音刚落,侯成立即接着说:“不行,还是交给我们。” 眼看着自己两名部下为了谁出战,要争论起来了,张辽连忙制止了他们:“行了,别争了,这一仗就由宋宪出战吗?” “得令!”宋宪得意地应了一声,绰枪策马朝郭汜的偏将冲了过去。 偏将见有一名敌将朝自己冲过来,正想问问对方的姓名。谁知对方话都不说,直接绰枪便刺,偏将慌忙抬起手中刀去迎战。偏将一直以为自己的武艺超群,根本没有将宋宪放在眼里,谁知双方兵刃相交时,他手中的大刀差点被震得脱手而出。他连忙打起精神,使出吃奶的劲和宋宪站到了一处。 宋宪虽说只是张辽的手下,但他的武艺却远远胜过了这员偏将。战了七八个回合,他瞅准对方的一个破绽,一枪刺中了对方的咽喉。待偏将坠马后,他翻身下马拔出宝剑,砍下首级,又重新翻身上马,根本没有理睬在寨外列阵的五百兵士。而是直接拨马来到了张辽的面前,向他缴令。 郭汜听说自己的偏将被张辽手下的一个无名之辈所杀,顿时恼羞成怒,准备亲自出马去和张辽一较高下,却被一名校尉所阻止:“将军且熄雷霆之怒,待属下出马,取张辽的项上人头,为偏将军报仇。” 校尉出马不到一刻,亲兵进账向郭汜禀报:“启禀将军,校尉与一名手持大刀的敌将交战。战不三合,就被对方一刀斩于马下。” 刚刚损失了一员偏将,郭汜已心痛不已,此刻听说又有一名校尉,折在了张辽部下的手里,更加是恼羞成怒,连忙吩咐打开寨门,自己要出兵迎敌。 寨外的张辽看到郭汜大营的营门打开,里面传来了号角声,便知道对方准备出寨迎敌。过了没多久,就看到郭汜带着一群裨将、校尉出了大寨,后面跟着上万的兵马。 待大军在寨外列阵完毕后,郭汜用手里的兵器,指着不远处的张辽等人,环顾四周问道:“谁能取此三人的手机,封列侯,赏万金。”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冲出了三名裨将,奔向了张辽等人。 宋宪、侯成正打算上前迎敌,却被张辽叫住:“且慢,你二人为我掠阵,待我去会会他们三人。” 宋宪虽知张辽武艺高超,但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此刻要一人对三人,有点太托大,因此他小心地提醒说:“骑都尉,双拳难敌四手,您一个人对他们三个,恐怕力有不逮,还是我们三人一起上吧!” 张辽摆了摆手,随后催马迎了上去。郭汜军的三名裨将,一人持长枪、一人持双刀,一人持大斧,上前将张辽团团围住。 张辽独战三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越战越勇。战了五六个回合,他一枪将持双刀的裨将刺于马上,随即又是一个回马枪,将持大斧的裨将挑下马。剩下一名使长枪的裨将,见自己的两名同伴被张辽如今轻松地干掉,不禁心生怯意,没等他拨马逃回本阵,张辽已一枪刺中了他的腹部,用力往上一挑,将他的尸首挑下马。 郭汜见自己手下的三名裨将被张辽干掉,连忙挥舞兵器冲过来。虽说他是董卓手下的猛将,但却不是张辽的对手,战了三个回合,张辽一枪朝他的咽喉刺去。郭汜连忙一低头,结果头盔被挑飞了,他吓得肝胆俱裂,连忙拨马逃回本阵。 张辽长枪向前一挥,让大军掩杀过来。西凉兵看到张辽如此英勇,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如今看到大军冲过来,哪里还敢抵抗,连忙调头朝寨中逃去。 郭汜刚刚逃进寨中,张辽的大军也跟着冲进了寨子。特别是张辽盯上了郭汜,单人匹马在郭汜军中往来冲突,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郭汜立足不稳,只能弃了寨子,带着十几名亲信,亡命而逃。 第197章 擒李别、败李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张辽夺了郭汜的营寨,留下宋宪、侯成留守,自己带着一万兵马调头向西,准备与李傕营外的吕布汇合。 虽然张辽紧赶慢赶,但等他到达吕布列阵的地方,已经过了正午。吕布见到他的到来,好奇地问:“文远,郭汜那边的情形如何?” “回禀温侯!”听到吕布的问题,张辽连忙回答说:“末将已端掉了郭汜的营寨,除郭汜带十余名亲信逃走外,剩下的两万兵马大部归降。” 吕布听完张辽的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文远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一出手就干掉了郭汜。那么接下来就帮吾除掉李傕吧。” 张辽连忙答道:“末将遵命!” 吕布盯着设在山坡上的寨子,皱着眉头说:“李傕老奸巨猾,不管吾怎么叫骂,他都不肯出战。山寨防御又严,我军一攻山,顿时矢石俱下,兵士伤亡无数……” 听完吕布简单地说完此处的情况后,张辽沉思了片刻,对吕布说:“温侯,末将认为在李傕军中有高人指点他,否则他和郭汜也不会用疲兵之计,使您昨日疲于奔命。” “没错,”对于张辽的这种说法,吕布点着头说:“昨晚在军营之中,军司马也是如此说的。文远,既然你已经破了郭汜军,是否还能再灭李傕军呢?” “温侯,若要破李傕,我看非将计就计不可。”张辽对吕布说道:“我们不妨装出后方遇袭的态势,调头朝东而行。选险要之处埋伏兵马,等李傕率兵追出时,前军调头迎击,而伏兵断他的退路,如此,李傕可擒。” “此计甚妙!”吕布听完张辽的计策后,不禁连声叫好。随后和张辽商议,该把伏兵安置在何处的事宜。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吕布命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立即调头向东而行。站在瞭望塔上的李傕,见吕布的兵马调头离开,便准备调兵从后方实施骚扰,但却被贾诩制止了:“将军且慢,贾某觉得吕布今日的情形有些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李傕等了大半天,终于看到吕布的大军调头朝东,还以为郭汜的兵马出击,才迫使吕布不得不回头迎敌。他还自作聪明地对贾诩说:“文和,想必你也看到了下面刚赶到的那支兵马吧?吾估计那就是吕布用来防范郭汜的兵马,大概是等了大半天,见郭汜始终未曾出寨迎敌,才撤兵回来的。吾猜想,郭汜此刻一定在吕布的后方发动了攻势,才迫使吕布不得不暂时撤围。” 贾诩耐着性子等李傕说完后,对他说道:“贾某观吕布的兵马虽然撤退,但退而不乱,恐有埋伏,还是不要轻易出击为好。” 谁知李傕却不以为然的说:“贾军师且放心,我只是让兵马尾随追击,一旦看到吕布的大军调头,就立即退回寨中,他能奈我何?” 虽然看到李傕如此固执,但贾诩作为军师,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朝李傕躬身施礼,说道:“将军乃是全军的主将,哪里能轻易涉险。以贾某之见,不如谴一偏将,领数千兵马尾随。而将军另领大军跟随其后,就算前军遭到伏击,后军也能将其救出。” 李傕觉得贾诩的这个部署有几分道理,便叫来了自己的侄子李别,对他说道:“吾给你五千兵马,去追击吕布。” 李别昨日看到吕布的兵马疲于奔命,还以为自己所接受的任务,还能将吕布折磨得苦不堪言,便毫不迟疑地领命,随即去点兵马准备出击。等山坡上彻底看不到吕布兵马的影子后,李别便带着五千骑兵出了寨子,跟着吕布行军的路线追了上去。 骑兵走了十几里,刚刚过了一处险要之敌,忽然李别看到前方有大军列阵,近前一看,原来是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站在整个方阵的前面,冲着李别说:“吾原想擒李傕,谁知老的没来,却来了个小的。” 李别听到吕布这么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他立即拨转马头,对跟在后面的骑兵喊道:“我们中计了,快撤,快撤!”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向前一挥,在后面列阵的兵士们顿时呐喊着冲了上来。 李别跑出没多远,忽然前方险要之处传来一声炮响,随后冲出了一支人马。领头的是一名手持长枪的英俊小将,看到李别过来,对方大吼一声:“张辽张文远在此,贼将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在李别的心目中,张辽就是无名之辈,因此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还打算利用自己属下都是骑兵,迅速地冲出张辽所设的包围圈,赶回山寨与李傕汇合。 张辽见李别的骑兵朝自己冲过来,用手里的长枪朝前一指,厉声喝道:“放箭!”随着喊声,张辽身后的上千名弓箭手同时放箭。利箭如飞蝗一般落入了李别骑兵的队列中,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等李别冲到张辽面前时,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其余的骑兵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张辽部下所射出的利箭所阻。李别如果知道张辽的厉害,早就调头跑了,哪里还敢上前和他交手。 面对冲过来的李别,张辽微微一侧身子,闪过了对方刺过来的长枪,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腰带,将他提将起来,扔在地上,随后喊道:“绑了!”立即过来几名兵士,将落地的李别捆了起来。 看到李别被擒,数千骑兵一拥而上,欲从张辽的手中将自己的主将抢回去,双方兵马战成一团。 等李别冲到张辽面前时,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其余的骑兵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张辽部下所射出的利箭所阻。李别如果知道张辽的厉害,早就调头跑了,哪里还敢上前和他交手。 面对冲过来的李别,张辽微微一侧身子,闪过了对方刺过来的长枪,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腰带,将他提将起来,扔在地上,随后喊道:“绑了!”立即过来几名兵士,将落地的李别捆了起来。 看到李别被擒,数千骑兵一拥而上,欲从张辽的手中将自己的主将抢回去,双方兵马战成一团。 第198章 兵临城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若是韩湛本人在这里,亲眼见到狼奔豕突的李傕军,和后方气势如虹正尾随追杀的吕布军,一定会吃惊得下巴掉地上。因为眼前和他所了解的历史,出现了很大的偏差,吕布居然能在张辽的帮助下,先后连败郭汜和李傕的两支大军。 好在贾诩守在寨中,看到李傕兵马大败而归,连忙命令打开寨门。李傕一进入寨中,贾诩就果断地命令关闭寨门,朝寨外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雨下,顿时就把朝寨门涌来的败兵和追兵射倒了一大片。 吕布见寨中的守军为了守住寨中,居然朝着自己人放箭,知道再冲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便命令鸣金收兵。 正在指挥兵马攻山的张辽,听到鸣金之声,连忙退了下来,心有不甘地问吕布:“温侯,我军大胜在即,为何要在此时鸣金收兵?” “贼军早有防范,”吕布仰头望着山上的营寨说道:“我们就在山下扎营,改日再战。”说完,便吩咐手下后退五里下寨。 张辽原本想一鼓作气拿下山上的寨子,但见吕布已下令退兵,只能长叹一口气,跟着撤了下去。 站在寨中瞭望塔上的贾诩,看到吕布大军缓缓退去,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他的心里很明白,李傕军刚刚大败,正处于士气低迷的状态,若是吕布拼命强攻,寨子根本守不住。此刻他主动退兵,正好给了己方一个喘息之机。 恰巧此刻看到李傕骑着马灰溜溜地过来,贾诩连忙下了瞭望塔,上前迎接。李傕看到贾诩之后,羞愧难当地说:“悔不听军师之言,才有此败。” 贾诩连忙安慰他说:“将军莫要担心,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别看到吕布今日大获全胜,但只有将军还在,要打败吕布,也并非难事。” 两人回到帐中,贾诩为李傕分析说:“将军,看来郭将军迟迟未曾出现,是已经被吕布分兵击败了。但不知吕布手下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今日打败我和郭汜的,乃是骑都尉张辽张文远。”李傕苦笑着对贾诩说:“他本是聂壹的后人,其家族为了避怨而改张姓。并州刺史丁原以他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带他与吕布共赴京师。吕布弑了丁原后,他便跟随吕布投奔了太师。” 贾诩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地问:“既然将军知道此人的底细,为何今日还会如此轻敌?” “军师有所不知。”李傕连忙向贾诩解释说:“此人自从投了太师之后,处事低调,每日除了练兵、读书外,一概不与外人交往。若不是今日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吾还不知他居然有如此本事。” “吕布得此人相助,如虎添翼。”贾诩从李傕的口中了解了张辽其人后,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要想打败吕布,恐非易事。” 李傕原以为贾诩有什么应对之策,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也失望了:“难道我等只能坐以待毙吗?” “不然不然。”贾诩摆了摆手说道:“别看今日吕布大胜,又有张辽相助,但他要想攻占我们的营寨,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明日他率军挑战,我们只需闭门不出即可。只待张济、樊稠二人赶到京师,王允肯定会派人命吕布回援,到时我军再衔尾追杀,定可打败吕布。” “不是郭汜如今人在何处。”李傕有些懊恼地说:“若无他在外牵制吕布,吕布就可以集中力量攻打营寨,如今兵士们军心不稳、士气低落,恐无难以抵抗吕布的攻势。” “将军,吕布若今日趁胜攻寨,估计营寨早已被攻破了。明日他再来搦战,我军只需坚守不出即可。”对于李傕的担忧,贾诩信心十足地说:“同时,我们需加强寨中的防御,万一吕布见我军坚守不出,而发起强攻,我们也能让他损兵折将。……”、 “如此甚好。”听完贾诩的一番话,李傕叫进来一名偏将,吩咐对方去完善债中的防御,以应付吕布次日准备发起的攻击。 次日巳时,吕布领兵到山脚下挑战。李傕命人在寨门口高挂免战牌,躲在寨中闭门不出。张辽见状,向吕布请战说:“温侯,请给末将五千兵马,在午时之前,一定把营寨躲下来。” 谁知吕布看了看山坡上的营寨,却摇着头说:“李傕早有防备,若是强攻,反而白白折损军士,不如将此山团团围住,待他们粮尽,自然就不战自溃。” 张辽还欲请战,吕布冲他摆摆手说道:“文远不必多言,吾心中有数。”说完,便派出一队军士到寨前搦战,不再搭理张辽。 ………… 成廉、魏续二人带着一队骑兵,昼夜兼程赶往京师,终于在第三日午时到达了长安。两人知道自己官职地位,要想进宫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直接奔了司徒府。 谁知道了到了门口,却被门房拦住,不客气地对他们说:“此处乃是司徒府,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成廉和魏续对视一眼后,同时翻身下马,朝门房拱手说道:“我等乃是奉先将军派来的信使,有急事要求见司徒,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门房听说是送信的,倒也不敢怠慢,对两人说道:“请二位稍候,小的这就进去向司徒禀报。” 王允正在府中与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人商议李傕兴兵犯长安之事,听门房说外面有吕布的信使求见,连忙吩咐:“快快有请!” 过了没多久,成廉和魏续跟着门房走进了议事厅,给王允和诸位朝臣见礼。王允望着两人问道:“不知二位此来,给老夫送的书信在何处?” 成廉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王允。王允展开书信看了片刻,便蹙起了眉头,一旁的崔烈见到这种情形,连忙问道:“王司徒,不知温侯的书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王允将书信递给了下首的种拂等人传阅,同时忧心忡忡地说:“奉先在书信中说,李傕等人使了疲兵之计,一面分两处下寨,使他疲于奔波;一面派遣张济、樊稠二人统兵前来进犯京师。” 周奂虽然还没有看到书信,但听到王允这么说,不由慌乱地问道:“司徒,京中兵虽多,奈何没有善于统兵的将领,若是张樊二贼领兵来犯,我们该如何迎敌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种拂看完书信之后,不以为然地说:“谁说京师没有统兵的将领,皇甫嵩老将军就堪当此任。” 他的话刚刚说完,正在看信的崔烈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种拂听到他的咳嗽,猛地想起曾有人向王允建议,让皇甫嵩率兵驻守陕县,以防御西凉之兵,谁知却被王允拒绝了。此时京师形势危急,又去请求皇甫嵩出山,谁知道到对方是否会答应。 王允趁着众人传看信件的同时,开口问:“不知奉先将军出征以来,可曾与李郭的贼军交过手?” “回司徒的话,”成廉虽然在吕布军中待的时间不长,但他也知道牛辅已死,他手下的数千兵马也被吕布收编一事,连忙回答说:“据小的所知,吕布将军已诛杀董贼的女婿牛辅,并收编了所部人马,正在与李郭二贼的兵马对峙。” 听到成廉这么说,王允的心里稍稍感到了一些心安。对他来说,只要吕布没有损兵折将,那不管事情再怎么危急,那么都有挽回的余地,想到这里,他冲成廉、魏续两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此处没你们的事,先行退下吧!” 成廉和魏续两人走出了司徒府,翻身上马后,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到:“我等星夜兼程赶过来报讯,谁知却被你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真是欺人太甚。” 傍晚时分,又有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赶到了司徒府前。他看清楚府门上的牌匾后,便身子一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站在府门前的门房,慌忙上前扶起对方,紧张地问:“这位军爷,你是从何而来?” 信使半躺在地上,望向扶着自己的门房,气喘吁吁地说:“小的是奉温侯之命,前来给王司徒送信的。” 听说又是一个送信的,门房慌忙叫过两个下人,让他们抬着信使跟自己到议事厅去见王允。 王允等人商议了几个时辰,都没有研究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此刻见门房又闯了进来,王允把眉头一皱,不悦地说:“又出了何事?” “回司徒的话,”门房见王允一脸的不满,慌忙回答说:“有吕布将军的信使求见。” 听说又来了一名信使,王允慌忙问道:“信使何在?” “在门外等候!” “快让他进来!” 门房听到王允的吩咐,连忙来到门口,招呼两名下人,将信使抬了进来。 信使跪在王允的面前磕了一个头,随后掏出吕布的书信递过去。王允接过信件打开,快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等看完以后,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种拂望着王允不解地问:“不知司徒为何发笑?” “种大人,”王允将自己手里的书信再次递给了种拂,有些得意地说:“奉先的这封书信中,说他与张辽分兵攻打李郭二人。郭汜兵败,只带十余人逃脱,所部大军都被奉先收编;而与李傕的一战,也大获全胜,生擒了李傕的侄子李别,并俘虏了七千兵马。如今李傕的残部已被困在山上,只待粮尽便可以全歼。” 原本因为成廉、魏续送来的那封信函而愁眉苦脸的朝臣们,立即变得喜笑颜开。越骑校尉王颀还高兴地说:“奉先将军果然是勇冠三军,一出马就打得李郭二贼溃不成军。司徒,估计要不了几日,他就能歼灭贼兵得胜回朝。” “没错没错。”王颀的话刚说完,崔烈便接着说:“既然奉先将军大破贼兵,那么就算张樊二贼的兵马到达京师城外,也不足为虑。只等奉先将军的大军一到,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定可全歼这股贼寇。” 崔烈的这番话,立即引起了另外几位朝臣的附和。看到吕布刚刚派人送到的捷报,众人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开始讨论等在京师城下消灭了叛军之后,该如何李郭张樊四将的事情。 吕布的捷报,让众人变得掉以轻心起来,起初所研究出的几种应对方案,都被束之高阁,在他们想来,就算张樊的兵马到了京师城下,一时之间要想攻破京城,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停留在城外不走,等吕布的大军班师,这些贼寇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 过了一日,有探马来报,说张樊二将的兵马出现在三十里外。得知这个消息后,王允立即命令关闭所有的城门,并命自己信得过的将领带着人马上城迎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张樊二人所率领的兵马,终于抵达了京师城外。望着城墙上长枪如林,旌旗如云,张济对樊稠说道:“派五百兵马到城外去搦战,我们就在这里扎下营寨。” 樊稠听到张济这么说,有些不放心地问:“城中兵马众多,只派五百人去搦战,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张济听后哈哈大笑,他安慰樊稠说:“放心吧,城中的人都被我们吓破胆了,根本没人敢出战。我派人去搦战的目地,就是想让他们派人去通知吕布,让他尽快赶回京师救援,这样一来,李郭二人就可以率大军随后掩杀,大败吕布了。” 不得不说,张济对城中人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西门的守将高顺,看到城外只有五百人搦战,大喊着“欺人太甚”,就召集了一千步卒,准备出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没想到正在集结部队时,得知消息的王允,却派人传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否则定斩不赦。”高顺接到这道命令后,不敢抗命,只能解散人马,重新回城头守城。 第199章 兵败如山倒(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入夜之后,王允派出了两拨信使,分别是城北和城南出门,赶去向吕布求援,请他尽快带兵回援。张济、樊稠围城的目地,就是为了让城里向吕布求援,迫使吕布不得不回兵救援京师,因此他们便命城外的游骑,不得拦阻信使,听任他们离开。 吕布的兵马,将李傕营寨所在的山岗团团围住,虽说也曾经发起过几次攻击,但都无一例外地被山上的滚木礌石打了回来。 这日,吕布还和往日一样,率军在山脚下搦战,忽有一名留守营寨的军士前来禀报:“启禀温侯,京师有紧急信使赶到!军司马请将军回营议事!” 吕布听说有京师的紧急信使到,再加上自己不管怎么在山下叫骂,李傕都闭门不出,便命令鸣金收兵,带兵回到了营寨。 他走进大帐时,军司马便迎了上来,着急地说:“温侯,大事不好,王司徒派人送来信函,说京师遭到张樊二贼的围攻,请温侯速速回兵救援。” “信使何在?”吕布听军司马这么一说,顿时眉头紧锁。 王允派来送信的信使,很快就出现在大帐之中。吕布一看此人,居然是自己派往京师报捷的信使,连忙追问道:“京师情形如何,你快快说来!” 信使连忙回答说:“张济、樊稠二贼将,领着数万人马到了京师城外。王司徒一面命人紧闭城门,防止张樊二贼冲入城中;一面派小人趁夜色出了京师,前来给温侯送信,请温侯速速带兵回援京师。” 吕布听完后,立即吩咐军司马:“立即召集军中众将,到大帐议事。” 待营中众将到齐之后,吕布将张樊二人率兵到了京师之事,向众将说了一遍,随后宣布道:“王司徒在书信中说,京师形势危急,命吾立即率兵返回京师。诸将回去收拾一下,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拔营回京。” 听完吕布的安排,张辽连忙站出来说道:“温侯,如今山上的李傕所部已是瓮中之鳖,只要我军再围观几日,他们就会因为缺粮而出现混乱,到时我们就能一鼓而下。若在这时撤兵,岂不是前功尽弃?” 对于张辽的这种说法,吕布一点都听不进去,他有些不悦地说:“张济、樊稠的兵马已经到了京师城外,若我们不赶回去救援的话,就有城破的危险。” 张辽等吕布说完,继续劝说他:“温侯,张济、樊稠二人长途奔袭,根本不曾携带什么攻城器械,再加上京中有十万大军,还有皇甫嵩这样的老将,他们要想攻破城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京师危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没想到吕布听后,却固执地说:“军司马,传吾将令,全军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返回京师。” “温侯,请给末将五千人马。”见吕布率军返回京师已成定局,张辽只能退而求其次:“若李傕见我军撤走,势必会出营追杀。末将愿率宋宪、侯成二人留守营寨,虚张旗号,使李傕误以为温侯还在军中,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温侯便可率大军安然返回京师,击溃屯于城下的张樊二贼。” 军司马听到张辽这么说,也劝说吕布:“温侯,张骑都尉所言极是,我们就在此留下五千兵马,虚张旗号,每日依旧到山脚下挑战,让李傕摸不清我军的虚实,不敢轻易出寨……”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吕布打断了。吕布不以为然地说:“吾有方天画戟便可纵横天下,若我军后撤后,李傕乖乖地待在营地里,还可保全性命。若是他不知死活,敢率兵追赶的话,吾就杀他一个回马枪,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由于吕布的一意孤行,大军在两个时辰后拔营离开,调转方向朝京师的方向开拔。 山上寨中的李傕,听到属下禀报,说吕布大军已经拔营而去,连忙带着贾诩登上了营中的瞭望塔,朝着山下正缓缓离开的大军。 李傕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军,他有些不解地问贾诩:“军师,你说说,吕布为何会突然撤兵?莫非他又设下了什么计谋不成?” 刚听到吕布撤兵消息时,贾诩也觉得很诧异,但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便笑着说:“将军,如果贾某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张济、樊稠两位将军到达了京师城外,王允一时慌乱,派人送信给吕布,调他回京赴援。” 李傕自从前几日不听贾诩的计谋,执意去追赶吕布,结果中了埋伏损兵折将不说,还将自己最宠爱的侄子李别折了进去。如今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贾诩这么说,还心有余悸地问:“军师,你确定不是吕布设下的圈套。” 贾诩哈哈一笑说道:“将军多虑了,吕布乃是有勇无谋之辈,虽说曾侥幸胜我们一两阵,但一听说京师有难,就忙不迭的拔营而去。我们只要出兵追击,一定能大获全胜。” 贾诩的话让李傕怦然心动,就在他准备下决心时,忽然有兵士过来禀报:“启禀将军,郭将军带着十几骑在寨外求见。” 听说郭汜来了,李傕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吩咐道:“快点请郭将军入寨子。” 李傕和贾诩下了瞭望塔,亲往寨门外迎接郭汜。看到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郭汜,李傕不禁楞了片刻。他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关切的问:“汝为何如此之狼狈啊?” “唉,别提了。”郭汜哭丧着脸说,“自从前几日,张辽攻破了我军的大营,我带着十几名属下,在附近的山林里餐风露宿。原打算来投奔稚然你的,结果发现吕布大军在山下扎营。好不容易等今日吕布的兵马拔营而去,我们才能有机会来到这里。” 贾诩看到郭汜的出现,不禁眼前一亮,他本来正担心李傕一人率兵去追击吕布,有点太冒险了。如今来了郭汜,自己就有好办法打败吕布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还是请到大帐里,贾某有一计,可破吕布,为郭将军报仇雪恨。” 第200章 兵败如山倒(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三人来到大帐之中,急于报仇的郭汜就迫不及待地问:“军师,不知你有何良策可破吕布,快速速讲来!” 贾诩微微一笑,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两位将军请看,吕布乃是有勇无谋之辈,得知张樊两位将军到了京师城外,便顾不得继续围困我军,便急匆匆地拔营赶回京师。我们可以分成左中右三路,前去追击吕布……” 没等贾诩说完,李傕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军师莫非忘记了,我军目前只有二万一千人,若要分成三路,每路只有七千人。要知道吕布可有七万大军,其中有两三万是破了牛辅和郭汜以后,收编的兵马。” “将军所言极是,”贾诩等李傕说完,笑着往下说:“虽说吕布归心似箭,但他早就防备我军尾随追击,势必会留在精干的部队断后。我们若要追击,离他最近的中路军,在遭到他的反击后,肯定大败而归。” 郭汜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插嘴说:“军师,既然知道吕布早有防范,我们还有必要追击吗?” 贾诩见两人一副迷茫之色,连忙向他们解释说:“吕布勇冠三军,无人能敌,若我们追击必被他所败。但京师有事,吕布又急着赶回去救援,因此他击败我军后,必然不再防备我军,而是全力赶路。我军此刻再次追杀上去,必能大获全胜。” 郭汜等贾诩说完,有些不解地问:“若是如此,一路兵马即可,何必要分兵三处呢?” “中路军在第二次追击吕布军时,若左右两翼再各杀出一支人马,会让吕布军摸不清我军的虚实。看到四面八方都有兵马杀到,断后的兵马势必会乱成一团。”贾诩说到这里,还特意提醒李傕:“将军刚刚也曾提过,在吕布军中,有不少是牛辅和郭将军的旧部,见到我军势大时,这些人还会主动投奔过来。此消彼长,吕布焉有不败之理。” “妙,妙,真是太妙了。”郭汜在听完贾诩的计策后,不禁连声叫好,他主动请缨道:“这中路军就由吾老统帅,稚然和军师两人各领一军,在吾的左右即可。” “不行,郭将军不能担任中路军的统帅。”郭汜的这个请求,居然被贾诩毫不迟疑地否定了。他振振有词地说:“吕布在前几日就击败了将军,若是在迎战时,发现追上来的不是李将军,而是郭将军,势必会产生疑心。他虽说是有勇无谋,但不等于说他是傻瓜,若生了疑心,多半会让得力部下断后,到时我们就无计可施了。” 一听贾诩说到吕布手下的得力部下,李傕、郭汜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张辽,因为他们都曾败在张辽的手下。李傕连忙说道:“既然军师这么说,那就由吾来统领中路军,军师领左路军,郭汜领右路军。” 商议妥当,李傕就带了三千骑兵和四千步卒,率先离开了营寨,全速追赶吕布大军。而贾诩和郭汜两人各领一支兵马,出了寨门后各奔东西,准备袭扰吕布军的侧翼。 李傕带着兵马追出了二十余里,忽然从前面的山坡后绕出一支兵马,为首一人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冲着李傕大吼道:“吕布在此,李傕速速上前送死!” 喊完之后,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朝前猛地一挥,带着骑兵就冲了过来。李傕见吕布亲自断后,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变了调的声音喊道:“放箭,快放箭,别让他们冲过来,否则我们就全完了。” 随着李傕的号令,跟在身后五百名骑兵,同时朝着冲过来的吕布军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径直落入了吕布军的队列中,射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二十余骑。吕布把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像风车似的,挡住了大部分射向自己的羽箭,但还是有一支射中了他的肩膀,幸好盔甲厚,羽箭虽然钉在上面但却没有受伤。 吕布的马快,很快就冲到了李傕的面前,只一个回合,李傕就落荒而逃。吕布见李傕狼狈而逃,狞笑着举起方天画戟在队列左刺右砸。连李傕都不是他的对手,普通的兵士哪里还能挡住他,他所过之处,骑兵纷纷落马,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嘶鸣着四散逃去。 吕布杀散了李傕的骑兵,带着自己的部下跟在狼狈逃窜的李傕后面紧追不舍。直追出了五里,见前方有长枪兵列阵,他才勒住了胯下坐骑,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喊道:“收兵!” 等吕布带着兵马走远后,李傕开始收拢被打散的骑兵,发现还不到半个时辰,自己最精锐的骑兵,就折损了一多半。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贾诩定下了三路出击的计策,自己这一仗虽然败了,但很快就能连本带利捞回来。 当李傕重新整军,准备再次去追杀吕布时,一名小校心有余悸地对他说:“将军,吕布勇猛过人,我们这里无人是他的一合之将。况且刚刚兵败,我军正是士气低迷的时刻,再去追击,恐有全军覆灭之虞。” 李傕听后哈哈大笑,随后对小校说:“我军之败,早在军师的预料之中。此刻整顿兵马再去追击,必能大获全胜。” 小校本来还想再劝两句,但想到自己的职务低微,再劝说也没有用处,万一把李傕惹火了,他一刀将自己砍了,自己就白死了。因此他赶紧闭上嘴,回去收拢自己的部下,准备再跟着李傕去追击吕布。 李傕看到自己的部下士气地面,为了鼓舞士气,他策马来到队列前,扯着嗓子说:“诸位兵士,我们马上又要去追击吕布。若能擒获吕布者,赏万金;擒获吕布部将者,赏千金;斩首一级,赏一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傕的一连串赏格开出来后,原本士气低迷的军士们,顿时扯着嗓子高呼起来,迫不及待地想继续追杀吕布,以便能得到李傕的赏赐。 第201章 兵败如山倒(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吕布急着回长安,不光是因为张济、樊稠二人的大军兵临城下,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貂蝉的安危,他可不愿意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被叛军抢走。因此在击败了李傕以后,他就催促属下加快速度,快速地奔向京师。 吕布的部下听说京师危急,原本就有些军心不稳,但由于担心自己一拔营,山上的李傕就会尾随追击,因此还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等击败了李傕,众兵将便归心似箭,跑出不到二十里,兵马便乱了队形。跑到四十里的时候,步兵已经被骑兵远远地摔在了后面,有些体质弱的兵士还掉了队。 就在这种情况下,李傕的追兵再次赶了上来。殿后的校尉见状,连忙停下和李傕厮杀,同时派人去禀报吕布,请他带人来援。没等吕布的援兵赶到,忽然从左翼又杀出了一支人马,将吕布的后军彻底冲乱了,原来这是郭汜的右路军。 遭到两路人马围攻的后队,正在苦苦支撑之时,又听一声炮响,随后杀出了贾诩统帅的左路军。见到三路人马同时杀到,断后的校尉哪里还有心思打下去,立即拨转马头就率先逃了。下面的兵士,见当官的都率先逃了,自然不会留在这里送死,也纷纷调头,潮水般地朝东面逃去。 吕布得到后军的报告,得知李傕的兵马又杀了过来,不由恼羞成怒,立即带着一支人马赶过来,准备再次将李傕杀个落花流水。谁知败兵潮水般退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看到三路如狼似虎的西凉兵马杀到,他只能怒吼一声,拨转马头跟着溃兵退了下去。 贾诩虽是谋士,但他的骑术非凡,很快就追上了在前面的李傕。他有些气喘地对李傕说:“将军,吕布军中有不少西凉旧部,不妨派人向他们喊话,可以将他们招降过来。” 贾诩的话给李傕提个醒,他想到吕布虽然兵马众多,但基本都是西凉兵马,有的是当初董卓进京时,带去的人马;有的则是最近新归顺吕布的兵马。这些人对吕布并不服气,只要自己派人一喊话,定会倒戈相向的。 主意打定,李傕就叫过两名部下,吩咐他们:“快点命人喊话:凡是西凉子弟,只要放下武器,一律不杀。” 李傕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了下去,没过多久,漫山遍野都在喊:“凡是西凉子弟,只要弃械者一律不杀!” 别看到吕布军大败,但李傕等人在追击过程中,不时还会遇到小股部队进行顽抗。随着招降的喊声,战场上的抵抗消失了,成批成批的吕布军扔下了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请降。李傕让贾诩带一部分人收纳降兵,而自己则和郭汜,继续带着骑兵追赶吕布。 到天黑时分,李傕的追杀才告一段落,吕布收拢人马一清点,差点拔剑杀人了。拔营时返回京师时,自己的麾下还有七万兵马,如今只剩下了三万不到,除了战死的,剩下的都归顺了李傕。 吕布召集部下议事,发现有不少人缺席,经过仔细盘问,这些人几乎都死在了乱军之中。张辽面无表情地问吕布:“温侯,若明日李傕军再追赶,我们该怎么办?” 吕布就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冲锋陷阵还行,让他做决定,简直是要了他的命。本来平时还有个军司马可以帮他谋划一番,可惜在今日的混战中,军司马也死在了乱军之中,以至于没有人再帮吕布出谋划策了。 吕布做梦都没想到,被自己两度打败的李傕,居然能将自己打得损兵折将。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说:“明日我们和李傕决一雌雄,待灭了李傕,我们再回京师不迟。” 张辽听到吕布这么说,不禁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温侯,请您给吾留下五千兵马,末将愿留下来断后,掩护温侯的大军撤回京师。” 照理说:吃一堑长一智,吕布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也该吸取点教训。没想到他听到张辽这么说,却依旧固执己见:“留下李郭二人始终是祸患,待吾明日出战,将两人斩于方天画戟之下,尽灭其众,再率兵返回京师不迟。” 而此刻据吕布营地二十里的李傕,则笑得合不拢嘴。今日一战,自己整整招降了三万兵马,其中还有一万是昔日的精锐。有了这么多兵马,夺取长安的把握就更大了。 李傕冲着贾诩深施一礼,态度诚恳地说道:“多亏军师的良策,我等今日才能大败吕布,还招降了三万兵马。” 贾诩安之若素地受了李傕这一礼,笑着问:“将军,不知你明日打算如何对付吕布?” “吕布军心已乱,”李傕有点被今天的大胜冲昏了头脑,便大大咧咧地说:“等他拔营离开,我们再尾随追击,同时让兵士喊话,使更多的吕布军归顺我们。” “将军,虽说今日我们招降了不少的吕布军,但明日想故技重施,却没有那么容易。”贾诩等李傕说完后,摆了摆手说:“吕布勇猛过人,无人能敌。若是我军与吕布正面交锋,势必会大败而归。那么今日的大胜就会化为乌有。” 听贾诩这么一说,李傕、郭汜二人顿时慌乱了,连忙向他请教说:“军师,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打败吕布?” 见两人向自己虚心请教,贾诩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两位将军,不妨将大军分驻两处,若吕布攻击稚然将军,那么郭将军就从他的背后发起攻击;等吕布调头去对付郭将军时,稚然将军再攻击吕布的侧后。另外,我们还要连夜派人给张樊二位将军送信,请他们派出骑兵赶来助战。我想吕布纵然武力超群,在我们三路兵马的攻袭下,只能疲于奔命。等吕布军疲惫不堪、军心涣散之际,我们趁机掩杀,必能大获全胜。就算不能生擒吕布,也能让他变成丧家之犬。” “妙计,军师的妙计天下无双。”李傕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忙给张济、樊稠二人写了一封信,让一名信使连夜送到两人的军营之中,约他们出兵夹击吕布。等信使离开后,又给了郭汜两万兵马,到十五里外下寨,和大营形成了掎角之势。 次日清晨,吕布率领兵马,前来李傕的营前搦战。李傕还是命人在门口高挂免战牌。正当吕布准备命人攻寨时,忽有探马来报,说身后有郭汜的兵马杀到。吕布二话不说,命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前去迎敌。 谁知郭汜看到吕布的大军杀到,连忙调头逃回了营寨,将寨门紧闭,用弓箭阻止吕布的兵马攻寨。吕布这里正在攻寨,探马又来报,说李傕的兵马离开了营寨,正朝此处而来。 吕布见两人又用上了前几日的计谋,不禁气得哇哇直叫,命令兵马停止攻寨,调头又去迎接李傕。 张辽发现吕布上当了,连忙劝说他:“温侯,不如给末将留下三千兵马,在这里监视郭汜,使他不敢轻易出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吕布,哪里听得见张辽的劝说,径直带着兵马去迎接李傕。 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几个来回,吕布手下的军士累得精疲力尽,他们来到了郭汜的营外,正准备埋锅造饭,忽然听到了从北面传来一片喊杀声。听到这个声音,吕布还诧异的问:“李傕的大营不是在西面吗?这支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慌忙派出了探马,去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马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来的是一支骑兵,约有万人。旗号上书‘张’、‘樊’二字……” 张辽在旁边听了,连忙对吕布说:“温侯,这一定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到了。请您给末将五千人马,末将一定挡住他们。” “对方有上万的骑兵,你要五千兵马济得了什么事儿?”吕布说完,便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全军调头,尽快返回长安。” “温侯不可啊。”张辽听到吕布的这道命令,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再劝道:“若我军在此时返回长安,一旦贼兵在后面追赶,势必会兵败如山倒。到时候能有多少人回到长安,还是一个未知数。” “吕布军心已乱,”李傕有点被今天的大胜冲昏了头脑,便大大咧咧地说:“等他拔营离开,我们再尾随追击,同时让兵士喊话,使更多的吕布军归顺我们。” “将军,虽说今日我们招降了不少的吕布军,但明日想故技重施,却没有那么容易。”贾诩等李傕说完后,摆了摆手说:“吕布勇猛过人,无人能敌。若是我军与吕布正面交锋,势必会大败而归。那么今日的大胜就会化为乌有。” 听贾诩这么一说,李傕、郭汜二人顿时慌乱了,连忙向他请教说:“军师,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打败吕布?” 见两人向自己虚心请教,贾诩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两位将军,不妨将大军分驻两处,若吕布攻击稚然将军,那么郭将军就从他的背后发起攻击;等吕布调头去对付郭将军时,稚然将军再攻击吕布的侧后。另外,我们还要连夜派人给张樊二位将军送信,请他们派出骑兵赶来助战。我想吕布纵然武力超群,在我们三路兵马的攻袭下,只能疲于奔命。等吕布军疲惫不堪、军心涣散之际,我们趁机掩杀,必能大获全胜。就算不能生擒吕布,也能让他变成丧家之犬。” “妙计,军师的妙计天下无双。”李傕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忙给张济、樊稠二人写了一封信,让一名信使连夜送到两人的军营之中,约他们出兵夹击吕布。等信使离开后,又给了郭汜两万兵马,到十五里外下寨,和大营形成了掎角之势。 次日清晨,吕布率领兵马,前来李傕的营前搦战。李傕还是命人在门口高挂免战牌。正当吕布准备命人攻寨时,忽有探马来报,说身后有郭汜的兵马杀到。吕布二话不说,命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前去迎敌。 谁知郭汜看到吕布的大军杀到,连忙调头逃回了营寨,将寨门紧闭,用弓箭阻止吕布的兵马攻寨。吕布这里正在攻寨,探马又来报,说李傕的兵马离开了营寨,正朝此处而来。 吕布见两人又用上了前几日的计谋,不禁气得哇哇直叫,命令兵马停止攻寨,调头又去迎接李傕。 张辽发现吕布上当了,连忙劝说他:“温侯,不如给末将留下三千兵马,在这里监视郭汜,使他不敢轻易出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吕布,哪里听得见张辽的劝说,径直带着兵马去迎接李傕。 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几个来回,吕布手下的军士累得精疲力尽,他们来到了郭汜的营外,正准备埋锅造饭,忽然听到了从北面传来一片喊杀声。听到这个声音,吕布还诧异的问:“李傕的大营不是在西面吗?这支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慌忙派出了探马,去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马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来的是一支骑兵,约有万人。旗号上书‘张’、‘樊’二字……” 张辽在旁边听了,连忙对吕布说:“温侯,这一定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到了。请您给末将五千人马,末将一定挡住他们。” “对方有上万的骑兵,你要五千兵马济得了什么事儿?”吕布说完,便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全军调头,尽快返回长安。” “温侯不可啊。”张辽听到吕布的这道命令,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再劝道:“若我军在此时返回长安,一旦贼兵在后面追赶,势必会兵败如山倒。到时候能有多少人回到长安,还是一个未知数。” 第202章 张辽的选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张辽跟着典韦来到了林中,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驻扎有一支上千人的兵马。等安顿好自己幸存的部下后,他带着宋宪、侯成二人来到了典韦的大帐。 一走进大帐,他发现除了典韦外,还有一名穿着银盔银甲的女将。他指着对方,惊诧地问典韦:“典将军,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位想必就是骑都尉张辽张文远吧?”没等典韦说完,女将已经走到了张辽的面前,朝他抱拳行礼,并自报家门地说:“在下乃是常山夏侯云,冀州的摸金校尉。奉亭侯之命,与典韦将军在此等待迎驾!” “迎驾?!”张辽听到夏侯云最后一句话,比看到面前的女将更吃惊,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们在此迎什么驾?” “还能迎什么驾?当然是圣驾了。”夏侯云对着一头雾水的张辽说道:“我家亭侯在数月前,就说京师将会大乱,便派我等秘密潜入此处,伺机将圣驾迎往冀州。” 听完夏侯云的话,张辽变得更加茫然。他不解的问道:“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口中的亭侯,应该是新任的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吧?” 看到夏侯云和典韦点头表示认可他的猜测,他又接着说:“韩冀州远在千里之外,他怎么知道京师将会大乱,莫非他能未卜先知?” 夏侯云和典韦对视一眼后,冲着张辽点着头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亭侯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近期发生的大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张辽听后冷笑了两声后,说道:“你们的说法,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吾不信韩冀州能猜到京师所发生的事情。” 见张辽如此固执,夏侯云苦笑着说:“早在半月之前,亭侯就派人送信给我与典将军,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将会率领西凉大军来进犯京师,司徒王允定会派吕布迎战。” 夏侯云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张辽的反应,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便接着说:“他还说,吕布有勇无谋又刚愎自用,就算能在双方开战之初,取得一些战果,最后也会惨败。” 宋宪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夏侯校尉,既然开战之初能取胜,为何到最后会惨败。你家亭侯的这种说法,未免有些自相矛盾了吧。” 夏侯云盯着宋宪看了一会儿,巧笑盈盈的说:“亭侯说,张文远的手下有四名勇将: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俱是武力超群之辈。不知阁下是四人中的哪一位。” 宋宪没想到夏侯云居然会说出自己的命令,不禁楞了片刻,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在下乃是宋宪!” 侯成也连忙抱拳回答说:“在下侯成!” “原来是宋宪、侯成两位兄台,”夏侯云朝两人抱拳施礼:“失敬了。” 宋宪扭头对张辽说:“骑都尉,看来这位冀州牧还真有几分本事呢。” 张辽不为所动,望着夏侯云继续问道:“夏侯校尉,你还没有说,冀州牧为何说我军会大败?” 夏侯云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亭侯说,李郭军中有贾诩这样的谋士相助,吕布是根本无法取胜的。以他的推测,贾诩一定会建议李郭二人,每日缠住吕布厮杀,而让张济、樊稠二人率兵径取长安,使吕布首尾不能救应,最后必然大败。” 听完夏侯云的这番话,张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望着夏侯云吃惊地说:“冀州牧真乃神人了,所料一点都不差,实情果然如此。我军先是击败了郭汜,又困在了李傕。奈何此刻京师的王司徒,派人送来求救的书信,命我等速速会使救援京城。结果李傕、郭汜尾随追杀,使我军伤亡惨重。” 张辽说完后,长吁短叹了一阵,又问夏侯云:“夏侯校尉,如今京师被四贼的兵马围困,不知冀州牧打算如何将圣驾救出长安?” “别看李郭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但他们的兵力有限,无法将长安团团围住。”夏侯云招呼张辽来到了典韦面前的几案旁,指着摆在上面的舆图说:“他们充其量只能保卫北、西、南三门,而其余几门只能依靠游骑来监视。因此我们救出圣驾后,准备出东门,离城三十里后,再点头南下,赶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 “夏侯校尉,吾有一事不明。”见夏侯云避而不谈在城内如何营救汉献帝一事,张辽便继续追问道:“你们距离长安有五十里,打算如何从公众救出圣驾啊?” “骑都尉,”夏侯云叫着张辽的官职说道:“如何在京师之中救出了圣驾,在下的确不知。因为此事亭侯是另外派人负责的。在下能告诉你的,是城里布置了五百余人,他们应该是在城破时,冒充贼兵冲进皇宫,救出圣驾,并赶到这里与我们汇合。” 张辽原本对韩湛的分析已经是深信不疑,但听到夏侯云刚说的这几句话,他又反驳说:“夏侯校尉,虽说贼兵围住了京师,但他们要想破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要知道,他们远途而来,却不说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一旦粮尽,他们将不战自退。” “没错,张骑都尉,你说的没错。”对于张辽的这种说法,夏侯云对他说道:“贼兵的确没有什么攻城器械,而且远途而来,粮草也不足。但他们就无法攻破京师了吗?你要记得,城中虽有十数万大军,但这些兵马都是当年董卓带来的西凉兵,若是李郭等人在城外劝降,很难说他们不会临阵倒戈。” 一直没有说话的侯成,听到这里,连忙对张辽说道:“骑都尉,夏侯校尉所言极是。您想想,我们围困李傕大营时,还有七万大军。但拔营返回京师途中,遭到了李傕、郭汜、贾诩的三路追杀,兵马顿时溃散了半数有余。若是李郭二人在攻城时,故技重施,小的认为京师是根本守不住的。” “侯兄说的没错。”侯成的话刚说完,夏侯云就接着说道:“城中董贼的旧部甚多,若是被李郭等人蛊惑,势必会倒戈相向。京师城破,只是早晚的事。” 张辽听到夏侯云说到这里,顿时血往头上涌:“不行,吾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宋宪、侯成,速速跟吾回城,协助温侯守城!” “等一等,张骑都尉。”见张辽要带着宋宪、侯成离开,夏侯兰连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尔等就算回到城中,也是无济于事。你认为吕布会听你的劝说吗?” 对于夏侯云的这个问题,张辽想了想,摇摇头,老实地回答说:“不会!” “除了吕布,王允也是个问题。”夏侯云冷笑一声,继续往下说:“曾有人劝说王允,让皇甫嵩老将军率兵驻扎在陕县,以抗击来犯的李郭等人,却被王允拒绝了。据在下所知,老将军如今还在府中卧榻不起呢。” 张辽接到给吕布军押运粮草的差事后,曾经到皇甫府登门拜访,但门房却告诉他,说老将军卧榻在床,不见任何客人。因此听到夏侯云的这番话后,他觉得对方所言非虚。 在停顿片刻之后,张辽开口问道:“夏侯校尉,不知张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吗?” 夏侯云听张辽这么问,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她看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典韦,随后说道:“张骑都尉,虽然在迎驾一事上,我们早就做好了安排,但贼兵势大,恐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让我等误了亭侯的大事。若是张骑都尉不弃,不知可否协助我们护送圣驾前往冀州。” 宋宪、侯成听到夏侯云这么说,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张辽,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两人从突围那一刻起,就知道长安不是一个好的栖身之地,便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此刻听到夏侯云这么说,就如同想瞌睡,有人送枕头似的,他们恨不得立即答应下来。但张辽却始终沉默不语,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行,把两人急得直跺脚。 过了许久,张辽终于开口了:“夏侯校尉,在见到圣驾之前,请恕吾不能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夏侯云对于张辽的这种答复,是非常满意的。她心里很明白,若是救不出汉献帝,那么就没有必要让张辽帮助自己护驾;若是救出了汉献帝,那么张辽就肯定会跟着自己返回冀州。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就依张骑都尉。” 张辽带着自己的两名部下,回到了典韦为他们安排好的营帐里。宋宪首先开口问道:“骑都尉,假如真的救出了圣驾,我们又护驾到了冀州,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将汉献帝送到了冀州,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张辽还真没考虑过。此刻听到宋宪这么问,他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我们是朝廷的武将,自然是圣驾在什么地方,我们就在什么地方了。” 虽说张辽没有明说自己是否会留在冀州,但宋宪、侯成两人却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汉献帝留在冀州,那么张辽就铁定会留在冀州。 张辽继续说道:“刚刚夏侯校尉说,李郭的贼军虽然势大,但要想整个长安围住,也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人收拾一下,尽快从贼兵防御松懈的方向混进城去,想办法找到了成廉、魏续二人,让他们尽快离开城池,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 “让成廉、魏续到这里来和我们汇合?”宋宪听张辽这么说,不禁纳闷的问:“不让他们帮着温侯守城了吗?” “守城?怎么守?”张辽苦笑着说:“城中的兵马大多数是凉州旧部,而且统兵的将领也是董卓的手下。若是像夏侯校尉所说,李傕二人对这些人进行劝降的话,要不了几日,京师就会落入贼寇之手,到时他们两人能否安全脱身都是一个问题。” 宋宪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对张辽说:“骑都尉,我看就我一个人进城吧。让侯成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我此去有什么不测,将来你也有一个可差使的部下。” 夏侯云对于张辽的这种答复,是非常满意的。她心里很明白,若是救不出汉献帝,那么就没有必要让张辽帮助自己护驾;若是救出了汉献帝,那么张辽就肯定会跟着自己返回冀州。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就依张骑都尉。” 张辽带着自己的两名部下,回到了典韦为他们安排好的营帐里。宋宪首先开口问道:“骑都尉,假如真的救出了圣驾,我们又护驾到了冀州,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将汉献帝送到了冀州,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张辽还真没考虑过。此刻听到宋宪这么问,他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我们是朝廷的武将,自然是圣驾在什么地方,我们就在什么地方了。” 虽说张辽没有明说自己是否会留在冀州,但宋宪、侯成两人却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汉献帝留在冀州,那么张辽就铁定会留在冀州。 张辽继续说道:“刚刚夏侯校尉说,李郭的贼军虽然势大,但要想整个长安围住,也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人收拾一下,尽快从贼兵防御松懈的方向混进城去,想办法找到了成廉、魏续二人,让他们尽快离开城池,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 “让成廉、魏续到这里来和我们汇合?”宋宪听张辽这么说,不禁纳闷的问:“不让他们帮着温侯守城了吗?” “守城?怎么守?”张辽苦笑着说:“城中的兵马大多数是凉州旧部,而且统兵的将领也是董卓的手下。若是像夏侯校尉所说,李傕二人对这些人进行劝降的话,要不了几日,京师就会落入贼寇之手,到时他们两人能否安全脱身都是一个问题。” 宋宪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对张辽说:“骑都尉,我看就我一个人进城吧。让侯成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我此去有什么不测,将来你也有一个可差使的部下。” 第203章 长安城内的布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吩咐完手下后,成廉便来到了城门洞口,等着宋宪进城。 等宋宪骑着马穿过城门洞,进入了城内,成廉立即上前牵住马的缰绳,着急地问:“宋宪,骑都尉如今人在何处?” 宋宪朝左右看了看,见有许多站岗的兵士,便俯下身子,低声对成廉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慢慢给你说。” 成廉听宋宪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连忙对他说:“我就住在附近,你跟我来吧。”说完,牵着宋宪的坐骑,就朝自己临时栖身的官邸而去。 魏续此刻也在成廉的临时官邸里,他看到宋宪被成廉带了进来,连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骑都尉和侯成呢?” “他们如今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见两人都在,宋宪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骑都尉让我给二位捎来了几句话。” “骑都尉托你捎什么话?”成廉、魏续异口同声地问道。 “骑都尉说,别看京师城内兵马众多,要想守住城池,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让我来通知你们,尽快离开京师。”宋宪说完这番话后,问两人:“不知二位是如何考虑的?” 对于宋宪的这番话,魏续首先表示了怀疑。“京师里有十几万大军,又有老成持重的皇甫嵩、勇猛无敌的吕布,城外的贼兵哪里攻得进来?”成廉虽然没有说话,但宋宪从他的表情,能猜出他是赞同魏续的这种观点的。 宋宪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前两日一度还将李傕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接到京师急报,我们拔营班师时,还有七万大军。然后在李傕、郭汜等人的兵马夹攻下,一路损兵折将,虽然我不知最后退入京师的兵马有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们,骑都尉和我们杀出重围时,只剩下不到百人。” 张辽本部人马的战斗力如何,成廉、魏续还是非常清楚的。此刻听说张辽所部突围后,只剩下不到百人,都不禁大惊失色。成廉连忙追问道:“那骑都尉如今在何处?” “在城南的一片树林里,”宋宪在了解成廉、魏续两人的态度之前,没有立即向他们说明真相,而是含糊其辞的说:“骑都尉担心城破之后,你们会有性命之忧,便命我冒险进入城内,劝说你们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 就在宋宪竭力劝说成廉、魏续二人随自己离开京师之际,在距离他们只有两条街的一座废弃宅院里,有几个人正坐在会客厅里低声地议论着什么。假如有典韦、夏侯云在这里的话,会轻松地认出,正在议事的这几人,分别是沮授、夏侯兰和姜豺。 韩湛派沮授带五百人潜入京师,准备将汉献帝劫持到冀州。但等他连续收到了沮授从京师传回的情报后,意识到问题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于是又派出夏侯兰去京师协助沮授。为了让两人在京师能及时地得到各种情报,他还让荀彧派出了王牌细作姜豺。 韩湛没有告诉夏侯兰,说典韦和夏侯云率领的一千兵马,就驻扎在长安南面的一片树林里。只是告诉他,若是成功地将圣驾劫出,就立即朝南走,和等候在那里的兵马汇合,然后返回冀州。 在夏侯兰临行前,韩湛忽然又想到,张辽此刻也在吕布的手下,如果能将他招揽过来,自己的实力又能得到提高。因此他专门叮嘱夏侯兰:“夏侯校尉,你到了京师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到骑都尉张辽张文远的下落。此人乃是忠义之士,而且武艺超群,手下还有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四个得力的部下,若能将他们五人都招揽过来,你们带着圣驾返回冀州之行,将会变得轻松许多。” 韩湛为了防止张辽跟着吕布回京的途中,被乱军冲散,又专门派出了信使,给潜藏在长安南面的典韦和夏侯云送信,让他们也留意一下张辽等人,并在他们遇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沮授听完夏侯兰转述的事情后,不禁皱着眉头说:“吕布手下的确有张辽其人,不过此人处事低调,平时不轻易与外人打交道,要想招揽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侯兰听到沮授叫苦,便调侃的说:“沮先生,若是没有难度的时候,主公会交给你吗?他是信得过你,才将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沮授连忙吩咐人,到外面去打探张辽的消息。但下面的人很快就回来禀报:“启禀沮监军、夏侯校尉,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司徒王允派骑都尉张辽,率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押送粮草前往吕布军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沮授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很明白,张辽既然成为了押粮官,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了长安。而派人到吕布军中去联系张辽,显然也不合适。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他从军中归来,再派人去劝说他。 接下来的几天,沮授不断地接到守在张辽府外的部下禀报,都异口同辞地说:“张辽去了吕布军中,始终不曾回来!” 就在沮授开始考虑,是否派人前往吕布军中,偷偷地试探张辽时,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张济、樊稠的兵马,不日将抵达京师城下。” 沮授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何而知?” 手下人连忙回答睡哦:“回沮监军,小人买通了司徒府的一名下人,从他那里得知,成廉、魏续两人兼程赶回,给司徒送了一封信。信中说道李郭二人用计策拖住了吕布,另外张济、樊稠两人的兵马,绕过吕布的军营,正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师。” “糟糕!”沮授听到这里,急得连连跺脚,他冲夏侯兰说道:“京中有老谋深算的皇甫嵩不用,偏偏要用有勇无谋的吕布,看来贼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打败朝廷的兵马。”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侯兰等沮授一说完,立即开口问道。 “亭侯既然派你来协助吾,看来他对京师中的情况,是了如指掌。”沮授看到站在一旁的姜豺,心中对韩湛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他将姜豺叫过来,吩咐道:“姜豺,你近日要想法和皇宫里的人取得联系,等到京师大乱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趁乱将圣驾营救出来。” 荀彧派到京师的细作,经过几个月的活动,的确结识了不少宫中的内侍。姜豺到了京师之后,这些细作便全部归他指挥。此刻听到沮授的吩咐,他立即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准备召集手下去和宫中的内侍取得联系。 没过多久,张济、樊稠的兵马果然到了长安城外。听说西门守将高顺准备率兵出击,给贼兵以迎头痛击,但却被王允下令所阻。沮授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扼腕叹息:“高顺也算是西凉军中的一员猛将,若是让他领兵出战,必定可以大败贼兵的先锋,挫灭贼兵的锐气。谁知这个王司徒,却不准他率兵出战。待李郭二人的兵马一到,京师危矣!” 夏侯兰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形势对朝廷是越来越不利了。特别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屯于长安城外,王允等手掌大权的朝臣们,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搞得整个京师人心惶惶。 夏侯兰小心翼翼地问沮授:“沮监军,要是城破之后,我们无法在乱军之中救出圣驾,又该如何?” 沮授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苦笑一声说道:“还能怎么办?唯死而已。” 夏侯兰抱着侥幸心理说:“监军,虽说张济、樊稠二人吞兵城外,但他们远途而来,不光没有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只要京师的守军坚守不出,待吕布的大军回转,定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沮授等夏侯兰说完,没好气的说:“夏侯校尉,请恕授直言,朝中的诸位朝臣,可能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夏侯兰听说自己的想法与朝臣不谋而合,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从沮授的语气中,听出对方还有言外之意,连忙又问:“监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校尉,你光看到城外的贼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粮草也不足。”见夏侯兰一脸迷茫的样子,沮授向他解释说:“可城中的守军大多是董卓的旧部,一旦李郭二人率兵赶到城外,派人进行劝降。授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人阵前倒戈。”、 沮授的话,把夏侯兰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的问:“沮监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让姜豺派人和宫中内侍商议好,一旦城中大乱时,让他引我们入宫救驾;二、你立即派人打听成廉、魏续二人的下落。他们在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中,能派上大用途。” 夏侯兰听完沮授的吩咐后,立即派出了两组脸生的兵士,乔装在城里打探成廉、魏续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得到回报。夏侯兰急忙来找沮授商议:“监军,打听到成廉、魏续的下落了。” 沮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追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夏侯兰抱着侥幸心理说:“监军,虽说张济、樊稠二人吞兵城外,但他们远途而来,不光没有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只要京师的守军坚守不出,待吕布的大军回转,定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沮授等夏侯兰说完,没好气的说:“夏侯校尉,请恕授直言,朝中的诸位朝臣,可能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夏侯兰听说自己的想法与朝臣不谋而合,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从沮授的语气中,听出对方还有言外之意,连忙又问:“监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校尉,你光看到城外的贼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粮草也不足。”见夏侯兰一脸迷茫的样子,沮授向他解释说:“可城中的守军大多是董卓的旧部,一旦李郭二人率兵赶到城外,派人进行劝降。授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人阵前倒戈。”、 沮授的话,把夏侯兰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的问:“沮监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让姜豺派人和宫中内侍商议好,一旦城中大乱时,让他引我们入宫救驾;二、你立即派人打听成廉、魏续二人的下落。他们在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中,能派上大用途。” 夏侯兰听完沮授的吩咐后,立即派出了两组脸生的兵士,乔装在城里打探成廉、魏续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得到回报。夏侯兰急忙来找沮授商议:“监军,打听到成廉、魏续的下落了。” 沮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追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两人现为东门守将。”夏侯兰连忙将属下打听到的情报,向沮授汇报:“王允给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一处临时官邸。我仔细问过了,那里的守备不是很严,若是监军想联系他们,我可以代劳。” “不急,夏侯校尉,暂时不急。”沮授等夏侯兰说完后,却摆了摆手说:“如今骑都尉张辽和宋宪、侯成三人的生死未明,贸然前往拜访,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再等等,等有了张辽他们的下落再说。” “两人现为东门守将。”夏侯兰连忙将属下打听到的情报,向沮授汇报:“王允给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一处临时官邸。我仔细问过了,那里的守备不是很严,若是监军想联系他们,我可以代劳。” “不急,夏侯校尉,暂时不急。”沮授等夏侯兰说完后,却摆了摆手说:“如今骑都尉张辽和宋宪、侯成三人的生死未明,贸然前往拜访,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再等等,等有了张辽他们的下落再说。” 第204章 联合行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小说网..org,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对于夏侯兰的担忧,沮授苦笑着说:“夏侯校尉,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只能碰碰运气了。希望上天眷顾,我们能顺利完成亭侯交给我们的使命。” 天黑之后,沮授、夏侯兰带着那队假巡逻兵,顺利地来到了城东。巡逻队的队率去府门前查看后,返回来向沮授报告说:“启禀监军,府门前只有四名兵士和一名伍长。” 沮授听后点了点头,吩咐道:“知道了。前面引路!”队率答应一声,带着沮授和夏侯兰来到了守将府邸前。 站在门外的伍长,忽然看到有一队巡逻的兵士,在府门外停下,顿时警觉起来。他让自己部下做好准备,随后迎上去,语气严厉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沮授从人群中走出,朝伍长拱手施礼,说道:“请这位伍长进去向成廉、魏续两位骑督禀报,说有旧人来访。” “旧识,什么旧识?”伍长听沮授说得不清不楚,不光没有立即进去禀报,反而将沮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若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进去为你们禀报的。” 夏侯兰见沮授无法搞定守门的伍长,便向前一步,对伍长恶声恶气地说道:“我们有要紧事与成廉、魏续两位骑督商议,若是误了大事,你有几颗脑袋?” 也许是夏侯兰恶狠狠的样子,吓坏了伍长。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后,连忙点头哈腰的说:“请这位兄台在此稍候,小的立即进去向骑督禀报。” 伍长一溜烟地跑进了里面的会客厅,向坐在那里叙话的成廉、魏续禀报说:“启禀两位骑督大人,有两人带着一支巡逻队来到府外,说是大人们的旧识,有要事也和你们商议。” “我们的旧识?”听到伍长的禀报后,成廉、魏续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吃惊的表情。成廉转头继续问伍长:“他是什么人?” 伍长摇摇头回答说:“他们不肯说,不过一个是文臣打扮,而另外一个是校尉打扮。” 听到这里,坐在旁边的宋宪浑身一哆嗦,随后凑近成廉说道:“莫非是城外的李郭二贼派来劝降的?” “有这种可能。”成廉听宋宪这么一说,心中也有同感。别说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在城破之后,跟着宋宪到城南去投奔张辽。就算没有张辽的下落,他也不愿意投靠李傕、郭汜等人,因此他吩咐伍长:“就说我们已经睡下了,让他们离开吧。” “且慢!”就在伍长答应一声,准备调头离开时,魏续叫住了他。魏续扭头对成廉、宋宪说道:“就算是李郭二贼派来的使者,我们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决定如何处置。” “如此甚好。”对于魏续的提议,宋宪立即给予了附和。并越俎代庖地对伍长说:“让那两位‘旧识’进来吧!” 功夫不大,沮授和夏侯兰在伍长的引导下,走进了房间。沮授等伍长离开后,目光从屋里的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随后笑着说:“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三位应该是成廉、魏续、宋宪三位骑督吧。” 听到沮授这么说,成廉冷笑一声,随后反问道:“没错,我就是成廉。不知先生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哪位将军的手下啊?” 成廉的问题,让沮授为之一愣,但他很快明白,对方把他当成了李郭等人的说客。他从成廉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他对李郭等人是非常排斥的,因此便大大方方的说:“在下是冀州监军沮授……” “什么,你是冀州监军?!”沮授的自报身份,让成廉他们三人大吃一惊。魏续有点结结巴巴地问:“既然你是冀州监军,到京师来做什么?” 没等沮授回答,宋宪指着沮授身后的夏侯兰问道:“这位校尉看起来好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在下夏侯兰。”夏侯兰朝宋宪一拱手说道:“今日与阁下还是初次见面。” “我知道你是谁了,怪不得那么眼熟。”宋宪听完夏侯兰自报家门后,猛地一拍面前的几案,激动地说道:“你是女夏侯校尉的兄长。” “女夏侯校尉?”夏侯兰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宋宪,有些吃惊的问道:“原来兄台见过舍妹了?” “没错没错,我是在典将军的军中,见到女夏侯校尉的。”宋宪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脸上泛起了笑意,他对成廉说道:“既然是女夏侯校尉的兄长,那就不是外人了。沮监军、夏侯校尉,快请就坐吧。” 早在沮授和夏侯兰登门拜访之前,宋宪就将城外所发生的一切,向成廉、魏续两人详细地讲了一遍。甚至连韩湛派人潜入京师,准备在乱军之中,将圣驾迎往冀州的事情,也向两人说了。 成廉、魏续两人是为张辽马首是瞻,听说张辽愿意护送圣驾前往冀州,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们三人正在商议如何寻找潜藏在城内的冀州人马时,沮授他们正好登门拜访了。 沮授、夏侯兰先后就坐以后,夏侯兰有些担心的问宋宪:“宋骑督,我们到这里来拜访你们,不知是否会走漏消息?” “放心吧,夏侯校尉。”宋宪笑着对夏侯兰说:“守将府邸内外的军士,都是我们的旧部,我们今日的会面,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沮授向宋宪详细地了解了城南典韦军中的情况后,觉得对方所言非虚,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没有和三人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授奉命在城破之时,乘乱救出天子,并将其迎往冀州。……” 成廉耐心地听完沮授所说的话之后,接着问道:“沮监军,不知您打算让我们兄弟三人做什么?” “如今贼兵围住了京师的北、西、南三门,我们救出圣驾后,无法从那里出城。”沮授望着成廉,态度诚恳地说:“到时唯一能通行的地方,就非东门莫属。授恳请三位骑督到时能网开一面,放我们出城。” 成廉没有立即答复沮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魏续和宋宪。魏续听后一言不发,而宋宪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沮监军,在您来之前,我们三兄弟正在商议待城破之后,立即赶往城南与骑都尉汇合。既然圣驾要从东门出城,那么我们一定会为监军大开方便之门的。” 成廉听宋宪代表他们发表了意见,倒没有说什么。可魏续却忽然问道:“沮监军,我想问问,您认为京师真的守不住吗?要知道城内可有十几万大军,不光人数比城外的贼兵多,而且还有猛将吕布,就算贼兵攻城,也不见得……” “不见得什么?”沮授笑着反问道:“魏骑督,你是不是还想说,贼兵远道而来,没有携带什么攻城器械,粮草也不多。屯兵于坚城之下,一旦粮尽,就不得不退兵?” 魏续见沮授说出了他心中所考虑的问题,便点了点头,对沮授说道:“沮监军,您的心里应该明白,这都是实情。” “没错,魏骑督。”沮授继续说道:“贼兵虽说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又没有足够的粮草。但你们不要忘记了,城里的守军和城外的贼兵,几乎都是昔日董卓手下的西凉人马。若是李郭二贼派人进城劝降,谁能担保没有人会偷偷地打开城门,将城外的兵马放进来?” 沮授的这番话,终于将魏续等人都说服了。不过宋宪对于如此将皇帝从宫里救出来一事,还抱着疑问:“沮监军,我想问问,你们打算如何将圣驾从宫里救出来?” 沮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夏侯兰,接着说道:“我们已经联络了一批宫中的内侍,等城破之时,我们冒出李郭等人的兵马,在内侍的引导下混进宫中,将圣上劫出来。” 见沮授早就考虑好了一切,宋宪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成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沮监军的吗?” “沮监军,”成廉客气地对沮授说道:“既然救出圣驾之事,您已经在进行中,那我也不多问。不过有一件事请监军放心,只要你们和圣驾不离开京城,哪怕成某和手下的兵士还剩下一个人,” “没错没错,我是在典将军的军中,见到女夏侯校尉的。”宋宪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脸上泛起了笑意,他对成廉说道:“既然是女夏侯校尉的兄长,那就不是外人了。沮监军、夏侯校尉,快请就坐吧。” 早在沮授和夏侯兰登门拜访之前,宋宪就将城外所发生的一切,向成廉、魏续两人详细地讲了一遍。甚至连韩湛派人潜入京师,准备在乱军之中,将圣驾迎往冀州的事情,也向两人说了。 成廉、魏续两人是为张辽马首是瞻,听说张辽愿意护送圣驾前往冀州,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们三人正在商议如何寻找潜藏在城内的冀州人马时,沮授他们正好登门拜访了。 沮授、夏侯兰先后就坐以后,夏侯兰有些担心的问宋宪:“宋骑督,我们到这里来拜访你们,不知是否会走漏消息?” “放心吧,夏侯校尉。”宋宪笑着对夏侯兰说:“守将府邸内外的军士,都是我们的旧部,我们今日的会面,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沮授向宋宪详细地了解了城南典韦军中的情况后,觉得对方所言非虚,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没有和三人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授奉命在城破之时,乘乱救出天子,并将其迎往冀州。……” 成廉耐心地听完沮授所说的话之后,接着问道:“沮监军,不知您打算让我们兄弟三人做什么?” “如今贼兵围住了京师的北、西、南三门,我们救出圣驾后,无法从那里出城。”沮授望着成廉,态度诚恳地说:“到时唯一能通行的地方,就非东门莫属。授恳请三位骑督到时能网开一面,放我们出城。” 成廉没有立即答复沮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魏续和宋宪。魏续听后一言不发,而宋宪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沮监军,在您来之前,我们三兄弟正在商议待城破之后,立即赶往城南与骑都尉汇合。既然圣驾要从东门出城,那么我们一定会为监军大开方便之门的。” 成廉听宋宪代表他们发表了意见,倒没有说什么。可魏续却忽然问道:“沮监军,我想问问,您认为京师真的守不住吗?要知道城内可有十几万大军,不光人数比城外的贼兵多,而且还有猛将吕布,就算贼兵攻城,也不见得……” “不见得什么?”沮授笑着反问道:“魏骑督,你是不是还想说,贼兵远道而来,没有携带什么攻城器械,粮草也不多。屯兵于坚城之下,一旦粮尽,就不得不退兵?” 魏续见沮授说出了他心中所考虑的问题,便点了点头,对沮授说道:“沮监军,您的心里应该明白,这都是实情。” “没错,魏骑督。”沮授继续说道:“贼兵虽说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又没有足够的粮草。但你们不要忘记了,城里的守军和城外的贼兵,几乎都是昔日董卓手下的西凉人马。若是李郭二贼派人进城劝降,谁能担保没有人会偷偷地打开城门,将城外的兵马放进来?” 沮授的这番话,终于将魏续等人都说服了。不过宋宪对于如此将皇帝从宫里救出来一事,还抱着疑问:“沮监军,我想问问,你们打算如何将圣驾从宫里救出来?” 沮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夏侯兰,接着说道:“我们已经联络了一批宫中的内侍,等城破之时,我们冒出李郭等人的兵马,在内侍的引导下混进宫中,将圣上劫出来。” 见沮授早就考虑好了一切,宋宪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成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沮监军的吗?” 第205章 复杂的局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救兵如救火,韩湛决定亲自率兵前往京师勤王后,经过两天的简短准备,就带着黄忠的三千骑兵,昼夜兼程地赶往京师,准备接应将汉献帝从长安里救出的沮授和典韦。 正当韩湛赶往京师的途中,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齐聚一堂,开始讨论如何夺取京师。一向头脑简单的樊稠直来直去地问:“我们现在没有攻城器械,粮草又不足;城里的兵马比我们多,粮食也够吃好几年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傕听到樊稠这么问时,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一旁的贾诩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猜到他对樊稠心生不满,深怕在这种时候内讧,会让城里的守军有机可乘,连忙说道:“樊将军多虑了,虽说我军没有攻城器械,又缺乏粮草,但要攻破京师,虽说不是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一件难事。” 听贾诩这么一说,原本愁眉苦脸的几个人,顿时都激动的问道:“不知军师有何良策,可破此城?” “城中守军虽多,但大多数都是昔日西凉的旧部。”贾诩捻着胡须说道:“若是我们遣人混入城中,劝说守将,没准能兵不血刃就夺取京师。” 李傕等贾诩说完后,若有所思的说:“军师所言极是,李某倒是有几位部下,如今还在城内,就是不知我派人去见他们,他们是否愿意归顺。” “将军请放心,”贾诩安慰李傕说:“吕布被我军打得大败,五万大军出征,回来的不过几千人,城中早就军心涣散,估计昔日的旧部还巴不得我们去联络他们呢。” “稚然,”郭汜望着李傕问道:“据出城投靠的军士说,你昔日的手下骑督李蒙、王方二人,此刻就负责城西的防御,你看,我们是否能在此二人的身上做做文章?” 对于郭汜的这个提议,李傕问道:“不知应该派何人入城,去劝说二人?” 贾诩连忙说道:“将军,吕布大败而逃之时,我们救出了李别校尉,是最佳人选。他是将军的侄子,和李蒙、王方二人又彼此相熟,由他出马,定可水到渠成。” 李傕等贾诩一说完,立即吩咐手下:“来人啊,将李校尉叫过来!” 李别来到了帐中,抱拳向李傕行礼:“属下参见将军,不知将军唤属下到此,有什么吩咐吗?” “别儿啊。”李傕把自己的这个侄儿视如己出,虽说他曾经被吕布擒拿过,但依旧对他信任有加,此刻听他这么说,连忙对他说:“贾军师献了一策,可取京师。不过需要派人混进城中,和守将进行联络,不知你敢去否?” “叔父!”李别见李傕如此信任自己,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但有差遣,尽管吩咐侄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好,很好!”李傕连着说了几个好字之后,将准备劝说李蒙、王方归顺之事,向李别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对他说:“我会给二人修书一封,别儿只需带着这封书信去见他们。就算他们不肯归顺,也定不会为难你的。” 李蒙、王方二人,是西门守将高顺的副手,也是李傕昔日的部下。他们是因为董卓被吕布、王允所杀,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归顺了朝廷。前几日看到损兵折将的吕布大败而回时,两人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找后路了。 这日李蒙回到自己的府中,正在独自饮酒,和他交情不浅的王方,没有经过下人的通报,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的房间,笑着说:“李兄好雅兴,如今的这种情形,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家喝酒。” 李蒙招呼王方坐下后,吩咐下人给他上了酒菜,随后苦笑着说:“不瞒王老弟,当哥哥的我心里烦啊。昔日我们是董太师的属下,更是李稚然将军的心腹。谁知王允老贼会勾结吕布,杀死了董太师,又强行收编了西凉的兵马,我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得不暂时归顺了朝廷。但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破城是早晚的事,你我若是想再投过去,不知他是否肯收容我们?” 听完李蒙的肺腑之言后,王方也长叹一口气,说道:“李兄所言极是,你我原本就是董太师和稚然将军的属下,王允、吕布根本不信任我们。若是城破,我们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李蒙为难的说:“你我若是留在城内,待城破之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在此刻混出城去,若王允、吕布打败了稚然将军,你我将来同样没有立足之地。” 就在两人唉声叹气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下人,向李蒙禀报说:“老爷,在外面有一位您的故交求见!” “故交?!”李蒙听后不耐烦地冲下人一摆手,吩咐道:“什么故交,无法是想来打秋风的,速速将他撵了出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两人都熟悉的声音:“两位骑督好大的架子,连吾都不愿意见了。” 李蒙抬起头,正想呵斥对方,却意外的发现来人居然是李别,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抬手将下人打发出去后,冲着李别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侄公子,小的失敬了。” 王方也认识李别,赶紧也起身向李别见礼。他看到李别忽然出现在这里,意识到自己和李蒙所担心的事情,没准有了转机,连忙问道:“不知侄公子冒险入城,是稚然将军有何吩咐吗?” 李别走到堂中,大大咧咧地在李蒙原来的位置坐下,语气嚣张地说:“没错,我家叔父数日之内,就要攻破京师,为免城内生灵涂炭,特命我进城联络有识之士,拯万民于水火。” 李蒙、王方两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喜出望外。李蒙连忙追问道:“不知可有稚然将军的书信?” 李别从怀中掏出了李傕的书信,递给了李蒙,同时说道:“城外的大军指日便要攻城,还希望二人早下决心。”好在李蒙、王方二人昔日是李傕的心腹,否则换一个人听到李别如此傲慢无礼的言语,早就勃然大怒了。 李蒙接过书信展开,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王方。王方看完书信后,对坐在正中的李别说道:“侄公子,从董太师遇害那天开始,我们就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兴兵为太师报仇雪恨。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虽然想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奈何我们只是高顺的副职,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啊。” 李别来这里之前,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李蒙、王方二人。没想到两人早就有投效之心,对他们提出的困难,李别想了想,随后说道:“二位莫要担心,待吾回到营中,向我家叔父禀报,让他拿个主意。” 李别离开了李蒙的府邸后,就朝着东门的方向走去。由于最近李傕的大军始终没有攻城,因此除了他们围困的三个方向城门紧闭外,东门每天都要敞开几个时辰,以便让城里人出去砍柴。李别就化妆成樵夫,从东门混出了京城,在城外汇合了接应自己的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营向李傕禀报。 李傕从李别的嘴里了解完城里的情况,以及李蒙、王方二人的态度后,问贾诩:“军师,既然李蒙、王方等人愿意归顺我们,那你可以什么办法除掉这个讨厌的高顺?” 贾诩从最近了解的情报中,得知这个西门守将高顺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如果不除掉他,大军要想顺利地进入长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没等他想出办法,忽然有一名小校来报:“启禀将军,我们在城外捡到一封城内射出的书信。” 李傕急于知道书信中的内容,连忙吩咐道:“呈上来!” 等他看完书信后,抬头对贾诩说道:“军师,事情麻烦了。李蒙说别儿离开府邸时,被高顺的人发现了。他让我们尽快攻城,免得夜长梦多。” “若不除掉高顺,就算李蒙、王方二人打开了城门,他也有可能带人堵住城门。”贾诩皱着眉头说道:“一旦吕布赶到,我们进入城内的兵马就有可能全军覆灭,因此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除掉高顺。” 李蒙为难的说:“你我若是留在城内,待城破之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在此刻混出城去,若王允、吕布打败了稚然将军,你我将来同样没有立足之地。” 就在两人唉声叹气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下人,向李蒙禀报说:“老爷,在外面有一位您的故交求见!” “故交?!”李蒙听后不耐烦地冲下人一摆手,吩咐道:“什么故交,无法是想来打秋风的,速速将他撵了出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两人都熟悉的声音:“两位骑督好大的架子,连吾都不愿意见了。” 李蒙抬起头,正想呵斥对方,却意外的发现来人居然是李别,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抬手将下人打发出去后,冲着李别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侄公子,小的失敬了。” 王方也认识李别,赶紧也起身向李别见礼。他看到李别忽然出现在这里,意识到自己和李蒙所担心的事情,没准有了转机,连忙问道:“不知侄公子冒险入城,是稚然将军有何吩咐吗?” 李别走到堂中,大大咧咧地在李蒙原来的位置坐下,语气嚣张地说:“没错,我家叔父数日之内,就要攻破京师,为免城内生灵涂炭,特命我进城联络有识之士,拯万民于水火。” 李蒙、王方两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喜出望外。李蒙连忙追问道:“不知可有稚然将军的书信?” 李别从怀中掏出了李傕的书信,递给了李蒙,同时说道:“城外的大军指日便要攻城,还希望二人早下决心。”好在李蒙、王方二人昔日是李傕的心腹,否则换一个人听到李别如此傲慢无礼的言语,早就勃然大怒了。 李蒙接过书信展开,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王方。王方看完书信后,对坐在正中的李别说道:“侄公子,从董太师遇害那天开始,我们就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兴兵为太师报仇雪恨。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虽然想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奈何我们只是高顺的副职,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啊。” 李别来这里之前,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李蒙、王方二人。没想到两人早就有投效之心,对他们提出的困难,李别想了想,随后说道:“二位莫要担心,待吾回到营中,向我家叔父禀报,让他拿个主意。” 李别离开了李蒙的府邸后,就朝着东门的方向走去。由于最近李傕的大军始终没有攻城,因此除了他们围困的三个方向城门紧闭外,东门每天都要敞开几个时辰,以便让城里人出去砍柴。李别就化妆成樵夫,从东门混出了京城,在城外汇合了接应自己的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营向李傕禀报。 李傕从李别的嘴里了解完城里的情况,以及李蒙、王方二人的态度后,问贾诩:“军师,既然李蒙、王方等人愿意归顺我们,那你可以什么办法除掉这个讨厌的高顺?” 贾诩从最近了解的情报中,得知这个西门守将高顺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如果不除掉他,大军要想顺利地进入长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没等他想出办法,忽然有一名小校来报:“启禀将军,我们在城外捡到一封城内射出的书信。” 李傕急于知道书信中的内容,连忙吩咐道:“呈上来!” 等他看完书信后,抬头对贾诩说道:“军师,事情麻烦了。李蒙说别儿离开府邸时,被高顺的人发现了。他让我们尽快攻城,免得夜长梦多。” “若不除掉高顺,就算李蒙、王方二人打开了城门,他也有可能带人堵住城门。”贾诩皱着眉头说道:“一旦吕布赶到,我们进入城内的兵马就有可能全军覆灭,因此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除掉高顺。” 第206章 西门危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高顺从自己部下的口中,得知城外李傕派人来联络李‘蒙’、王方,而且来人还是李傕的侄儿李别,便立即带人上‘门’兴师问罪,准备将两人拿下。 到了地方,他大声地吩咐:“将府邸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等手下的军士围住了李‘蒙’的府邸后,他才带着二十几名亲兵朝府里冲去。 守在府‘门’外的那些军士,有谁不认识来的乃是自己主人的上司,哪里敢阻拦,只有听任他闯进了府中。 就在高顺派人围府时,已经有人进去向正在密议的李‘蒙’、王方通风报信。听说高顺带人围住了府邸,李‘蒙’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慌失措地问王方:“高顺带人围府,肯定是有人看到了侄公子登‘门’办法,我们此刻该如何是好?” 和李‘蒙’相比,王方表现得要冷静得多。他先挥手将报讯人打发走了以后,对李‘蒙’说道:“侄公子此刻想必已‘混’出城,高顺就算是想拿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待会儿他问起时,我们两人矢口否认即可。” 过了片刻,高顺带人涌进了厅里。被军士簇拥着的高顺望着两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李郭二贼,企图献出京师。来人,将他们与吾拿下!”高顺的手下轰然应道,随后准备上前擒拿李‘蒙’、王方二人。 “且慢!”王方站起身,不慌不忙的问:“高校尉,不知我们二人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要劳动您的大驾,亲自到李府来捉拿我等?” “王方,”高顺用手一指王方说道:“我得到线报,你二人居然与叛贼李傕的侄子李别密谋,企图献出城池……” “高校尉,冤枉啊!”王方不等高顺说完,便叫起了委屈:“我二人对朝廷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鉴,想必是有‘奸’佞小人,看我等不顺眼,才到高校尉面前去诬告我等。还请高校尉明察秋毫,还我兄弟二人一个清白。” “是啊,高校尉。”李‘蒙’也连忙站起来附和道:“您可千万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计啊。” 别看高顺练兵是一把好手,能带出陷阵营这样的‘精’锐部队,但说到谋略,他却比吕布强不了多少。看到两人都在喊冤,他不禁有些犹豫起来,心里暗想莫非真的是错怪了二人? 就在他犹豫时,他手下的一名亲信凑近他的耳边,为他献策说:“校尉,既然两人不承认和李傕‘私’下勾结,我们不妨将他的府邸搜了一搜,看有没有生面孔,或者来往的书信之类的。” 高顺听了亲信的建议,立即毫不迟疑地命令道:“来人,给我仔细搜。”等手下开始四处搜索之际,高顺背着手在厅里来回地走动着,并不时地朝李‘蒙’、王方两人投去一瞥,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而李‘蒙’、王方两人,却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随便兵士们在家里如何翻箱倒柜,他们都是微弯着腰,朝高顺陪着笑脸。 过了一会儿,到各处搜寻的军士相继回来。向高顺禀报所:“启禀校尉,在府中没有发现陌生人。”“回校尉的话,没有搜到任何书信!” 高顺听到军士的回复,心中对李‘蒙’、王方两人的怀疑又减弱了几分。他抱拳朝两人拱了拱手:“是高某鲁莽了,得罪了!”说完,冲自己的手下喊道,“我们走!” 等高顺带着军士离开后,李‘蒙’和王方两人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衣服的后背,都被冷汗沁湿了。李‘蒙’有些慌‘乱’地对王方说:“高顺对我们已经产生了疑心,今天虽然走了,但没准哪天会再来一次。我们要想个什么办法对付才是!” 王方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对李‘蒙’说道:“今晚不是你巡夜吗?你可趁人不注意之际,朝城外‘射’一支箭,将我们的处境告之稚然将军,看他可有良策对付高顺。而我赶去拜访吕布,探探他的口风,看是否能将他拉过来!” “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费‘唇’舌。”对于王方的后一个提议,李‘蒙’立即表示了反对:“要知道太师可就是死在了吕布的手里。就算他想归顺,你觉得稚然将军他们会答应吗?” 听到李‘蒙’这么说,王方也觉得左右为难。如果不能拉拢吕布,就算自己打开了城‘门’,只要吕布往城‘门’口一堵,再加上高顺的陷阵营,那么接应大军入城的计划就会泡汤。他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吾这就携带金银珠宝,去‘交’好吕布,使他对我等不生疑心。就算高顺到他那里去告状,他也能为我们说上几句好话。” “此计甚妙。”李‘蒙’连忙吩咐下人端来了一盒珠宝,‘交’给王方说道:“吕布贪财,见了这些珠宝,想必会对你我兄弟另眼相看。” 王方接过李‘蒙’手里的盒子,在手里掂了掂,问道:“不知这些珠宝都是从何而来?” 李‘蒙’呵呵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在大军撤离雒阳之前,太师曾谴吾去盗取了几个大墓,从里面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珠宝,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听说珠宝是来自陪葬品,王方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这些东西都是宫中之物,肯定能讨吕布的欢心。于是他向李‘蒙’告辞后,捧着珠宝就离开了李府。 王方离开李府,骑马来到了吕布的府邸。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桩子上,捧着盒子,硬着守‘门’的兵士走过去。带队执勤的队率,也是昔日的凉州兵,恰巧认识王方。看到王方走过来,连忙抱拳问道:“原来是王骑督啊,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王方笑着回答说:“在下是特意到此来拜访温侯的。” “拜访温侯!”听到王方这么说,队率有些为难地说:“王骑督,天‘色’已晚,温侯通常不会再见客,你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在下有急事要见温侯,”王方走近队率,将盒子托在左手,上前将一块‘玉’佩塞在了队率的手里。“还请兄台通报一声。”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队率收下了王方塞给自己的‘玉’佩,连忙客气滴说:“王骑督来一趟也不容易,且在这里稍候片刻,待小人进去瞧瞧温侯是否已经就寝。” 吕布自从回到长安后,除了偶尔上朝和王允等人商议守城事宜,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家里与貂蝉饮酒作乐。今日正在听貂蝉抚琴唱曲时,队率进来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外面有王骑督求见。” “王骑督?”吕布将这个官职重复一遍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姓王的骑督是谁。便冲队率挥了挥手:“不见不见,让他早点滚。” 队率收了王方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帮他办事,连忙又接着说:“温侯,小的看王骑督的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似乎是送给您的礼物。” 吕布听队率这么说,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连忙咳嗽一声,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这个王骑督是谁啊?” “回温侯的话,”队率听吕布这么问,心里便明白,吕布是愿意见王方了,连忙回答说:“是西‘门’的守城副将王方王骑督。” “原来是他啊。”听说是自己的老相识,吕布连忙吩咐队率:“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王方便跟在队率的身后,走进了吕布的房间。他顾不得朝国‘色’天香的貂蝉望一眼,便单膝跪在了吕布的面前,把手里的盒子朝地上一放,向吕布抱拳施礼:“属下参加温侯。” 吕布眼角的余光朝地上那个‘精’美的盒子瞧了一眼后,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此刻来此见吾,有何要事吗?” 王方听到吕布这么问,连忙弯腰捧起了盒子,递到吕布的面前,对他说道:“温侯,这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王骑督说哪里说,”吕布有点言不由衷地说:“吾怎么能随便要属下的东西呢?依吾之见,你还是拿回去给家人吧。” “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费‘唇’舌。”对于王方的后一个提议,李‘蒙’立即表示了反对:“要知道太师可就是死在了吕布的手里。就算他想归顺,你觉得稚然将军他们会答应吗?” 听到李‘蒙’这么说,王方也觉得左右为难。如果不能拉拢吕布,就算自己打开了城‘门’,只要吕布往城‘门’口一堵,再加上高顺的陷阵营,那么接应大军入城的计划就会泡汤。他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吾这就携带金银珠宝,去‘交’好吕布,使他对我等不生疑心。就算高顺到他那里去告状,他也能为我们说上几句好话。” “此计甚妙。”李‘蒙’连忙吩咐下人端来了一盒珠宝,‘交’给王方说道:“吕布贪财,见了这些珠宝,想必会对你我兄弟另眼相看。” 王方接过李‘蒙’手里的盒子,在手里掂了掂,问道:“不知这些珠宝都是从何而来?” 李‘蒙’呵呵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在大军撤离雒阳之前,太师曾谴吾去盗取了几个大墓,从里面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珠宝,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听说珠宝是来自陪葬品,王方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这些东西都是宫中之物,肯定能讨吕布的欢心。于是他向李‘蒙’告辞后,捧着珠宝就离开了李府。 王方离开李府,骑马来到了吕布的府邸。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桩子上,捧着盒子,硬着守‘门’的兵士走过去。带队执勤的队率,也是昔日的凉州兵,恰巧认识王方。看到王方走过来,连忙抱拳问道:“原来是王骑督啊,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王方笑着回答说:“在下是特意到此来拜访温侯的。” “拜访温侯!”听到王方这么说,队率有些为难地说:“王骑督,天‘色’已晚,温侯通常不会再见客,你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在下有急事要见温侯,”王方走近队率,将盒子托在左手,上前将一块‘玉’佩塞在了队率的手里。“还请兄台通报一声。”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队率收下了王方塞给自己的‘玉’佩,连忙客气滴说:“王骑督来一趟也不容易,且在这里稍候片刻,待小人进去瞧瞧温侯是否已经就寝。” 吕布自从回到长安后,除了偶尔上朝和王允等人商议守城事宜,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家里与貂蝉饮酒作乐。今日正在听貂蝉抚琴唱曲时,队率进来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外面有王骑督求见。” “王骑督?”吕布将这个官职重复一遍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姓王的骑督是谁。便冲队率挥了挥手:“不见不见,让他早点滚。” 队率收了王方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帮他办事,连忙又接着说:“温侯,小的看王骑督的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似乎是送给您的礼物。” 吕布听队率这么说,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连忙咳嗽一声,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这个王骑督是谁啊?” “回温侯的话,”队率听吕布这么问,心里便明白,吕布是愿意见王方了,连忙回答说:“是西‘门’的守城副将王方王骑督。” “原来是他啊。”听说是自己的老相识,吕布连忙吩咐队率:“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王方便跟在队率的身后,走进了吕布的房间。他顾不得朝国‘色’天香的貂蝉望一眼,便单膝跪在了吕布的面前,把手里的盒子朝地上一放,向吕布抱拳施礼:“属下参加温侯。” 吕布眼角的余光朝地上那个‘精’美的盒子瞧了一眼后,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此刻来此见吾,有何要事吗?” 王方听到吕布这么问,连忙弯腰捧起了盒子,递到吕布的面前,对他说道:“温侯,这写东西乃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 第207章 西门危急(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第二天开始,守西门的兵士们忽然私下在议论,说高顺派人联络城外的李傕、郭汜等人,准备开门献出城池。 最开始只是几个兵士在说,但越传越玄乎,很快就传到了吕布的耳中。吕布昨晚才收了王方的好处,此刻听到这样的传言,立即想到高顺带人到李蒙府中兴师问罪,莫非是因为李蒙、王方二人察觉到了他的阴谋,才招来这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他立即叫过一名亲信,吩咐他:“你带上几个人,跟我到西门去看看。” 而在西门的高顺,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言。他的部下担心这个传言传到吕布那里,会惹来杀身之祸,便劝说他:“校尉,今日西门的流言对您不利,您看是否去向温侯解说一番,免得他因此而怪罪你。” 没想到高顺听后,却摆了摆手,说道:“清者自清,既然吾没有做出这等背主之事,就没有必要去温侯那边分辨。”见高顺不愿意向吕布解说此事,部下叹了口气,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谁知过了没多久,外面忽然闯进来一名小校,神情慌张地向高顺禀报说:“启禀校尉,温侯来了!” “温侯来了?!”高顺听到小校的禀报,连忙站起身问道:“他人在何处?” “就在府门外。” 高顺赶紧对左右说道:“都随我出去迎接温侯。” 高顺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吕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连忙带人上前躬身施礼:“属下等参见温侯!” 吕布扭头看了一眼高顺,重重地哼了一声后,朝着议事厅走去。高顺连忙带人跟了上去。 吕布在议事厅的正中坐下后,望着高顺问道:“高顺,我来问你,你可与李傕、郭汜二贼有联系啊?” “回温侯的话,”高顺对吕布的来意,早就心知肚明,但此刻听到他问这个问题,还是楞了片刻,才回答说:“启禀温侯,属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与李郭二勾结之事,乃是受奸人陷害。” “奸人陷害?!”吕布听到这里,又冷笑了一声:“恐怕受人陷害的,是另有其人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吩咐自己带来的那些兵士,“将高顺拿下,打入大牢,待吾破了城外的贼兵,擒住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再一并处置。”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那些人立即冲上去,抓住了高顺,准备将他拖出去。但却被一名骑督制止了,那人来到吕布的面前,深施一礼说道:“温侯,高校尉自从担任西门守将以来,一直是竭心尽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他私通李郭二贼,纯属奸人陷害。若是他要献城,恐李郭二贼已入城久矣。请温侯明查!”说完,便跪在吕布面前。 厅中其余的骑督、军侯,见已经有同伴跪下,也口称“请温侯明查!”,纷纷地跪在了吕布的面前。 站在人群中的李蒙、王方二人,原本想浑水摸鱼的。看到所有的同僚都跪下,只剩下自己两人不跪,未免目标太明显了,连忙也跟着跪下。 吕布见所有人都在为高顺求情,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身带着自己的部下扬长而去。逃出生天的高顺,等吕布离开后,立即吩咐在场的属下:“诸位都回去吧,按照刚刚所商议的,好好地守住城池。等城外的李郭二贼粮尽退兵,吾再论功行赏。” 就在吕布带着部下去西门守将府,寻高顺晦气时,东门的成廉、魏续等人也得到了消息。在经过一番商议后,成廉派人去请沮授、夏侯兰等人过府议事。 沮授和夏侯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慌忙赶往了西门的守将府,见到了成廉等人。在双方见礼完毕后,沮授连忙问道:“不知三位骑督匆匆招我二人到此,有何要事?” “沮监军,”宋宪代表众人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城中有传言,说西门守将高顺,暗中勾结城外的李郭二贼,准备向贼兵献城。” “这怎么可能?”沮授听到这里,便迫不及待的说:“据授所知,高校尉乃是忠义之士,怎么可能和李郭二贼相勾结。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没错,”宋宪听沮授这么说,点着头附和道:“我们三兄弟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将先生请到此处商议。” 沮授在宋宪为他准备的位置坐下后,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起来。过了许久,他抬头望着宋宪,问道:“宋骑督,不知这么传言是从何而起?” 宋宪没有回答,而是扭头望向了成廉。成廉连忙上前一步,答道:“沮监军,是这样的,我等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即就派人去打探。得知是由骑督李蒙、王方手下的几个兵卒首先传开的,结果越传越厉害,好像高校尉马上就要打开城门,迎接李郭诸贼入城似的。” 听到成廉的这番话,沮授若有所思地说道:“李傕的大军在城外迟迟没有攻城,而且听任城中百姓从东门出城伐薪。此刻忽然传出高顺勾结外敌的传言,看来李傕是真的准备夺城了。” 虽然知道京师早晚要被李郭等人攻破,但此刻听到沮授这么说,成廉等人还是大吃一惊。他连忙追问道:“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吗?”沮授冷笑了一声说:“李傕的军中肯定有高人,知道京师的兵马众多,又城池坚固,若是强攻,必然讨不了好,因此便打算用计夺取京城。”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王允不会用人,城中有皇甫嵩这样的老将,若是由他守城,京师势必固若金汤,谁知却交给了一个有勇无谋的吕布。看来京师失守,就在这几日了。” 成廉等人之所以愿意和沮授合作,无法是为了在城破之后,有条退路。此刻听到城破在即,他慌忙问道:“沮监军,我们该怎么办?” “一切按计划实施。”沮授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负责在城破之后,混进皇宫,救出圣驾。而你们三人,在我们带着圣驾离开京师之前,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守住东门,明白吗?” 沮授等人正在商议救驾一事,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朝众人看了一眼后,快步地来到成廉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起来。成廉只听了几句,就吃惊地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成骑督,”沮授看到那名兵士一脸神秘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沮监军,”兵士是成廉的心腹,因此他便毫不顾忌地对沮授说道:“属下来报,说吕布带着人进了东门的守将府,估计高校尉凶多吉少了。” “如今的情况如何?”沮授听到这里,立即越俎代庖地问那名兵士:“高校尉现在怎样了?” 兵士摇摇头,回答说:“小人只是奉命在西门的守将府外监视,看到温侯带着一群军士进了守将府,便立即回来向骑督禀报。如今高校尉那里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高顺被吕布拿下,那么西门就危险了。”沮授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对策。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脚步,对成廉说道:“成骑督,麻烦你再派人到西门守将府去打探一番,看看高校尉的情况怎样?” 成廉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派出几名心腹,火速地赶往西门的守将府,要搞清楚高顺如今的处境如何。 在等待探子回报的这段时间里,宋宪试探地问沮授:“沮监军,若是高校尉被温侯打入大牢,我们该怎么办?是连夜劫出圣驾,逃往冀州吗?” “不行,就算高顺出了事情,在城破之前,我们也不能进宫劫出圣驾。”沮授深怕宋宪不明白,还专门向他解释说:“若是我们在城破之前,就将圣驾劫出了宫中。到时不光李郭二人会派兵追杀我们,就连城中的吕布,说不定也会亲自领兵追杀我等。” 沮授的话,立即让宋宪等人打消了立即劫出汉献帝的念头。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就算救出了汉献帝,但此去冀州有千里之遥,中间又有关隘阻隔。吕布只需带着一支骑兵追上来,就足以让大家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成廉的手下比较得力,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讯:“启禀骑督,小的已打探清楚。温侯进了守将府以后,怒斥了高校尉几句,便命人将他拿下,准备打入大牢。幸好有高校尉的手下集体为他求情,温侯才放过了他。” 听说高顺没事,沮授选择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他对成廉等人说道:“三位骑督,既然高校尉的事情已告一段落,那么授就先告辞了。若有什么事情,可派人到我们栖身之处。” 成廉等人之所以愿意和沮授合作,无法是为了在城破之后,有条退路。此刻听到城破在即,他慌忙问道:“沮监军,我们该怎么办?” “一切按计划实施。”沮授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负责在城破之后,混进皇宫,救出圣驾。而你们三人,在我们带着圣驾离开京师之前,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守住东门,明白吗?” 沮授等人正在商议救驾一事,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朝众人看了一眼后,快步地来到成廉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起来。成廉只听了几句,就吃惊地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成骑督,”沮授看到那名兵士一脸神秘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沮监军,”兵士是成廉的心腹,因此他便毫不顾忌地对沮授说道:“属下来报,说吕布带着人进了东门的守将府,估计高校尉凶多吉少了。” “如今的情况如何?”沮授听到这里,立即越俎代庖地问那名兵士:“高校尉现在怎样了?” 兵士摇摇头,回答说:“小人只是奉命在西门的守将府外监视,看到温侯带着一群军士进了守将府,便立即回来向骑督禀报。如今高校尉那里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高顺被吕布拿下,那么西门就危险了。”沮授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对策。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脚步,对成廉说道:“成骑督,麻烦你再派人到西门守将府去打探一番,看看高校尉的情况怎样?” 成廉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派出几名心腹,火速地赶往西门的守将府,要搞清楚高顺如今的处境如何。 在等待探子回报的这段时间里,宋宪试探地问沮授:“沮监军,若是高校尉被温侯打入大牢,我们该怎么办?是连夜劫出圣驾,逃往冀州吗?” “不行,就算高顺出了事情,在城破之前,我们也不能进宫劫出圣驾。”沮授深怕宋宪不明白,还专门向他解释说:“若是我们在城破之前,就将圣驾劫出了宫中。到时不光李郭二人会派兵追杀我们,就连城中的吕布,说不定也会亲自领兵追杀我等。” 沮授的话,立即让宋宪等人打消了立即劫出汉献帝的念头。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就算救出了汉献帝,但此去冀州有千里之遥,中间又有关隘阻隔。吕布只需带着一支骑兵追上来,就足以让大家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成廉的手下比较得力,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讯:“启禀骑督,小的已打探清楚。温侯进了守将府以后,怒斥了高校尉几句,便命人将他拿下,准备打入大牢。幸好有高校尉的手下集体为他求情,温侯才放过了他。” 听说高顺没事,沮授选择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他对成廉等人说道:“三位骑督,既然高校尉的事情已告一段落,那么授就先告辞了。若有什么事情,可派人到我们栖身之处。” 第208章 西门危急(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张辽听夏侯云这么说,不禁血往头上涌,他挺直身体说道:“既然知道贼兵即将涂炭生灵,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张某恳请二位能借给我五百兵马,前去京师破贼。” “五百兵马?”夏侯云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张骑都尉,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声,贼兵在京师外面可有七八万大军,别说给你五百兵马,就算给你五千兵马,你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张辽不过是一时的激愤,在听了夏侯云的这番话以后,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当初吕布几万兵马,不也被李郭二人打得大败,最后只有几千人逃进了京城。而自己的上千兵马,也在这场混战中丧失殆尽。想到这里,他便黯然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见到张辽的这个表情,夏侯云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点太重,伤了张辽的自尊,连忙又说道:“骑都尉,我们到此的目地,是为了在城破之时,接应圣驾逃离险境。只要你随我们一起护送圣驾到达冀州,就是大功一件。” 张辽此刻心如死灰,根本不在乎什么大功不大功的,他朝典韦和夏侯云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帐篷。 等张辽离开后,夏侯云和典韦商议了几句,随后对两名信使说道:“你们两人尽快返回城中,转告沮监军,从明晚开始,我们会随时派人观察京师的动向,一旦发现城中生乱,就会赶往城东接应圣驾。为了安全起见,我就不给沮监军写信了。” 两名信使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急匆匆地赶回京师报讯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城内外都相安无事,西门的警戒又渐渐地变得松懈下来。李蒙和王方见状,便开始商议开门放李傕等人进城的事情。 王方说道:“虽然西门的守军,在外人看来,都是董太师的旧部。但你我心中应该明白,高顺的并州军和我们的凉州军,一向是有矛盾的。如今你我二人的旧部只有八百人,若是在开门时,被高顺的手下发现,势必会陷入一场苦战。” “没错没错,”李蒙点着头说:“高顺手下的兵马有五六千人,若是我们被他们围住,不免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我们必须在开门时,让他们自顾不暇。” 王方等李蒙说完,想了想,接着说道:“今晚就是开门献城的日子,届时我带人缠住高顺,你去向城外发信号,让稚然将军快点率兵入城。” 就在李蒙、王方两人商议该如何开城迎接李傕、郭汜的兵马时,在城外的大营里。李傕、郭汜等人也在紧锣密鼓地做准备。 本来按照贾诩的意思,等看到城头的信号后,由李别领五千骑兵先冲进去,迅速地占领城门,然后李傕的大军再一拥而入。但李傕听后却摆了摆手,对贾诩说道:“军师此言差异,既然李蒙、王方等人已准备开门献城,那么我们就不用再画蛇添足,派骑兵去占领城门,而是大军一拥而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贾诩见李傕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相劝,而是主动承担了留守的任务。 李傕眼见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约定的时间,便传出将令:“人衔枚、马摘铃,依次出营,赶到西门方向待命。”待号令传出去后,他又对张济、樊稠二人说,“待城中火起,你们也分别从南北两面攻城,待突破城门后,迅速地赶往皇宫与我等汇合。” 张济、樊稠起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李傕扭头对郭汜说:“我们两人亲率大军,从西门进城!” ………… 看着约定的时间将至,李蒙、王方二人便带着自己部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西门进发。路上虽然遇到了两拨巡逻队,但看到带队是李蒙、王方,还以为他们是带兵巡城,不光没有阻拦,反而闪到路边,为他们让出了道路。 自从高顺得知李蒙、王方二人和城外的李傕有勾结后,就一直派了人在他们的府邸外监视。两人还在集结部下时,便连忙飞也似的跑去向高顺禀报。 高顺在听到禀报后,连忙招来了自己手下的几名骑督,将情况向他们简单地介绍一番后,大声地说道:“李蒙、王方二人勾结城外的李傕,准备在今夜开门献城。尔等速速率本部兵马,随吾去截杀叛贼。” 众骑督听后,异口同声的说:“属下愿率校尉去诛杀叛贼。”随后纷纷回去点兵,赶往西门与高顺汇合。 李蒙、王方带着部下来到距离西门还有一箭之遥的地方,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沾满了兵丁,两人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说难道被发现了。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再回头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王方冲着列阵的兵士喊道:“我是骑督王方,奉高校尉之命,领兵去巡城。尔等快快给我们让路。” “你是奉高校尉的之命去巡城。”王方的话音刚落,对方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吾怎么不知道呢?”话音刚落,军士们便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从里面走出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高顺。 看到高顺在此出现,王方不禁暗暗吃惊。好在他的反应快,连忙上前陪着笑说:“这不是高校尉吗?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高顺没有回答王方的问题,而是朝他后面诸多兵卒看了一眼后,冷冷地问道:“此话应该吾来问才对,这么晚了,两位骑督不在府中休息,带着兵马往西门,意欲何为啊?” 王方将自己被高顺识破了,却丝毫不惊慌,他想起了贾诩在信中交代的计策,便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剑,冲着高顺身后的军士大声地喊道:“高顺勾结城外的李傕,企图开门献城,我等是来阻止他的。”说完,他不等高顺辩解,便将手里的宝剑向前猛地一挥,大声地喊道,“杀掉逆贼高顺。” 李蒙、王方所带的都是西凉旧部,和对方高顺手下的并州军一向都不对付,听到了王方的号令,立即挥舞着兵器杀了上来。高顺没想到王方居然会突然发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被李蒙、王方两人围在中间厮杀,根本无法指挥部队迎击。 高顺带来的几百人,将街道围得严严实实,李蒙、王方的人马原本也无法迅速地冲到门边。偏偏这时,高顺手下的几名骑督,带着本部人马赶到。见此处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战,正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忽然听到人群中在乱喊:“高顺反了,高顺反了,杀贼啊,杀贼!” 高顺手下的这些骑督,因为急于召集人马前来支援高顺,并没有向下面的兵士说明究竟是何事,此刻听到喊声,这些新来的军士不禁变得茫然起来,不知自己该去帮谁。 王方说道:“虽然西门的守军,在外人看来,都是董太师的旧部。但你我心中应该明白,高顺的并州军和我们的凉州军,一向是有矛盾的。如今你我二人的旧部只有八百人,若是在开门时,被高顺的手下发现,势必会陷入一场苦战。” “没错没错,”李蒙点着头说:“高顺手下的兵马有五六千人,若是我们被他们围住,不免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我们必须在开门时,让他们自顾不暇。” 王方等李蒙说完,想了想,接着说道:“今晚就是开门献城的日子,届时我带人缠住高顺,你去向城外发信号,让稚然将军快点率兵入城。” 就在李蒙、王方两人商议该如何开城迎接李傕、郭汜的兵马时,在城外的大营里。李傕、郭汜等人也在紧锣密鼓地做准备。 本来按照贾诩的意思,等看到城头的信号后,由李别领五千骑兵先冲进去,迅速地占领城门,然后李傕的大军再一拥而入。但李傕听后却摆了摆手,对贾诩说道:“军师此言差异,既然李蒙、王方等人已准备开门献城,那么我们就不用再画蛇添足,派骑兵去占领城门,而是大军一拥而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贾诩见李傕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相劝,而是主动承担了留守的任务。 李傕眼见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约定的时间,便传出将令:“人衔枚、马摘铃,依次出营,赶到西门方向待命。”待号令传出去后,他又对张济、樊稠二人说,“待城中火起,你们也分别从南北两面攻城,待突破城门后,迅速地赶往皇宫与我等汇合。” 张济、樊稠起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李傕扭头对郭汜说:“我们两人亲率大军,从西门进城!” ………… 看着约定的时间将至,李蒙、王方二人便带着自己部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西门进发。路上虽然遇到了两拨巡逻队,但看到带队是李蒙、王方,还以为他们是带兵巡城,不光没有阻拦,反而闪到路边,为他们让出了道路。 自从高顺得知李蒙、王方二人和城外的李傕有勾结后,就一直派了人在他们的府邸外监视。两人还在集结部下时,便连忙飞也似的跑去向高顺禀报。 高顺在听到禀报后,连忙招来了自己手下的几名骑督,将情况向他们简单地介绍一番后,大声地说道:“李蒙、王方二人勾结城外的李傕,准备在今夜开门献城。尔等速速率本部兵马,随吾去截杀叛贼。” 众骑督听后,异口同声的说:“属下愿率校尉去诛杀叛贼。”随后纷纷回去点兵,赶往西门与高顺汇合。 李蒙、王方带着部下来到距离西门还有一箭之遥的地方,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沾满了兵丁,两人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说难道被发现了。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再回头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王方冲着列阵的兵士喊道:“我是骑督王方,奉高校尉之命,领兵去巡城。尔等快快给我们让路。” “你是奉高校尉的之命去巡城。”王方的话音刚落,对方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吾怎么不知道呢?”话音刚落,军士们便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从里面走出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高顺。 看到高顺在此出现,王方不禁暗暗吃惊。好在他的反应快,连忙上前陪着笑说:“这不是高校尉吗?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高顺没有回答王方的问题,而是朝他后面诸多兵卒看了一眼后,冷冷地问道:“此话应该吾来问才对,这么晚了,两位骑督不在府中休息,带着兵马往西门,意欲何为啊?” 王方将自己被高顺识破了,却丝毫不惊慌,他想起了贾诩在信中交代的计策,便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剑,冲着高顺身后的军士大声地喊道:“高顺勾结城外的李傕,企图开门献城,我等是来阻止他的。”说完,他不等高顺辩解,便将手里的宝剑向前猛地一挥,大声地喊道,“杀掉逆贼高顺。” 李蒙、王方所带的都是西凉旧部,和对方高顺手下的并州军一向都不对付,听到了王方的号令,立即挥舞着兵器杀了上来。高顺没想到王方居然会突然发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被李蒙、王方两人围在中间厮杀,根本无法指挥部队迎击。 高顺带来的几百人,将街道围得严严实实,李蒙、王方的人马原本也无法迅速地冲到门边。偏偏这时,高顺手下的几名骑督,带着本部人马赶到。见此处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战,正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忽然听到人群中在乱喊:“高顺反了,高顺反了,杀贼啊,杀贼!” 高顺手下的这些骑督,因为急于召集人马前来支援高顺,并没有向下面的兵士说明究竟是何事,此刻听到喊声,这些新来的军士不禁变得茫然起来,不知自己该去帮谁。 第209章 劫持圣驾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吕布正在府中酣然大睡,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大声地喊:“温侯,温侯,出事了,出大事了!” 被吵醒的吕布,睁开眼睛,冲到窗外吼道:“出什么事情了?”他的心里甚至在想,假如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待会儿就出去将这个扰了自己美梦的家伙宰掉。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消息:“温侯,不好了,李傕大军入城了。” “什么,李傕入城了?”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吕布,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他连忙翻身下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身子就冲到门前打开了房门,冲着来报讯的属下问道:“李傕是从什么地方进城的?” 部下见吕布居然没穿衣服就出来,不由楞了一下,随后结结巴巴地说:“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贼兵是从西门涌入,正在四处放火抢掠,请温侯早做决断。” 吕布听部下这么说,立即哇哇哇地叫了起来:“立即给吾牵赤兔马、抬方天画戟,吾要出去将这帮贼寇杀得片甲不留。” 等部下离开后,貂蝉下了榻,走到门口为吕布披上了一件衣服,随后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腰身,柔声说道:“温侯,外面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还是快点回屋吧。” 刚刚听到李傕进城的消息,吕布还血往头上涌,恨不得立即横戟立马,冲出去将李傕的兵马杀得落花流水。但此刻听到貂蝉的声音后,他心中涌起的斗志顿时土崩瓦解,此时此刻,他忘记了李傕的兵马正在外面烧杀抢掠,而且还一步步地朝吕府逼近,心里只想着该如何将貂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等部下牵着赤兔马,让两名兵士抬着方天画戟而来时,看到盔歪甲斜的吕布居然还在和貂蝉卿卿我我,连忙上前着急地说:“温侯,叛军就快冲到府外!” 吕布连忙吩咐这名部下:“你带一队人马,护送吾的家眷出东门。”并叮嘱他说,“若是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狗命。”部下慌忙答应一声,去点了一队骑兵,护送貂蝉等家眷,朝城东门而去。 吕布带着府里的兵马,沿着街道迎击入城的西凉兵。虽说他勇猛过人,但双拳难敌四手,没打多久,他所带的兵马,就被蜂拥而至的西凉兵团团围住。 他身边的一名军侯见势不妙,连忙对吕布说:“温侯,贼兵势大,我们还是快点突围吧?” “突围?!”吕布怒气冲冲地问道:“到处都是贼兵,我们往哪里突围?” “不如朝宫中而去吧。”军侯试探的说:“据属下推测,王司徒肯定也知道贼兵入城了,肯定汇合朝中大臣,带家中的私兵,前往青琐门外护驾。我们只要朝那个方向冲杀,便能与王司徒等人的兵马汇合。” 军侯的话,让吕布怦然心动,他想到如果王允等人真的带私兵在青琐门外护驾,自己的人马冲过去与他们汇合后,可以壮大声势,没准还能大破西凉兵。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画戟朝宫中的方向一指,大声地说:“跟我朝皇宫冲!” 吕布带人冲到了皇宫附近,看到青琐门外果然站着一帮人,不禁心中大喜,连忙策马冲了过去。他刚奔出没多远,忽然听到对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声的说:“此乃皇宫重地,来人止步!” “王司徒,王司徒。”吕布一下就听出说话的人是王允,连忙高声喊道:“吾是吕奉先,我是来救驾的!” 围在宫门外的是一些朝臣,外加他们府中的私兵,都是听到李傕的兵马冲进城之后,才匆忙带人赶来救驾的。别看在宫门外聚集了上千人,但没有一个武将,大家心里都没谱。当看到一队兵马朝自己冲过来,众人的心里都一阵阵发毛。甚至还有几位胆小的大臣,被吓得尿裤子了。 当他们听说来的是吕布,都不约而同地长嘘一口气,感觉这下有了主心骨,有吕布这样勇冠三军的猛将在,还怕什么来犯的贼兵。 吕布和王允他们合并一处,刚说了没两句话,便有数千西凉兵冲杀了过来。吕布立即挥舞着方天画戟,带着自己部下和一些胆子比较大的私兵冲了上去,和西凉兵杀到了一处。那些站在宫门外的朝臣们,见吕布冲上去,还在后面欢呼雀跃,以为片刻之后,就能将来犯的西凉兵打垮。 谁知吕布的兵少,刚一交战,就被西凉兵围在中间。鏖战了两炷香,吕布身边的军士越打越少,他见势不妙,连忙杀出重围,冲到了王允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司徒,贼兵势大,吾抵挡不住,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虽然眼前发生的厮杀,让王允有些心惊胆战,他心里也明白,假如自己此刻跟着吕布突围,绝对可以逃出生天。但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闭的宫门,毅然回头说道:“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吕布再三相劝,但王允就是坚持不肯离开。站在他身后的不少朝臣,早就被眼前的厮杀吓破了胆,巴不得王允同意跟着吕布突围,他们也能随着逃之夭夭。但看到王允铁了心要留下,他们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但有不敢轻易离开,只能在心中暗自问候王允家中的女侠亲属。 吕布见王允不肯离开,只能带着剩余的百余名骑兵,调头又杀出重围,朝着东门而去。留在青琐门外的朝臣,见吕布说走就走,不禁乱了手脚。他们正在考虑是否该跟着吕布逃跑时,身后的宫门忽然打开,一名上了年纪的黄门大声地宣旨:“有旨意,勤王的朝臣请入宫中。” 那些原本六神无主尔的朝臣,见宫门打开,又听说皇帝宣他们进攻,便哗啦啦地涌进了宫门。王允手持宝剑走在最后,他进门时,黄门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而焦急地说:“司徒大人,大事不妙,皇上不见了。” “什么,皇上不见了?”王允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一阵呆,随后一把揪住黄门的衣襟,大声地问:“为什么会不见了?” 黄门哭丧着脸说道:“宫中闻知贼兵进城,内侍们便带着皇上前往后宫中。谁知走到了半路,忽然冲出一队禁军,赶散了众内侍,将皇上劫走了。” “禁军,禁军怎么可能劫持皇上,分明是歹人冒充的?”王允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立即给我带人找,务必要将皇上找到。” ………… 时间倒回去一个时辰,就在李傕的大军涌进城内时,由于西凉兵四处放火,立即便被保持着警惕的冀州兵发现,并将此事上报给沮授。 沮授听完,立即叫来了夏侯兰,对他说道:“夏侯校尉,贼兵进城了,我们也该动手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监军请放心。”夏侯兰点着头对沮授说:“我们已经联络好了宫门的守将,只等我们一到,他就带我们进入皇宫。另外,他还派人送给我们五十套禁军的军服,进攻的兵士可以穿上禁军军服,来个鱼目混珠。” “此计甚好。”沮授叮嘱夏侯兰说:“切记,千万不要伤害无辜。另外,光派五十个人不够,你另外再带三百军士,就隐蔽在宫外,见势不妙再杀入宫中,务必要将皇上从宫中抢出来。” 商议妥当后,夏侯兰亲自带着三百五十名军士来到了宫门外,和守门的守将取得了联系,让五十名换上了禁军军服的兵士,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皇宫。 夏侯兰他们一进宫,宫中的不少内应就知道了,趁着宫内乱成一团的工夫,不断地将汉献帝的行踪向夏侯兰等人回报。正因为有这些内应的帮助,夏侯兰他们才能成功地劫持了汉献帝。 汉献帝将自己落入了一帮穿着禁军军服的陌生人手里,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刚混进宫里劫持圣驾,难道不会夷三族吗?” 谁知吕布的兵少,刚一交战,就被西凉兵围在中间。鏖战了两炷香,吕布身边的军士越打越少,他见势不妙,连忙杀出重围,冲到了王允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司徒,贼兵势大,吾抵挡不住,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虽然眼前发生的厮杀,让王允有些心惊胆战,他心里也明白,假如自己此刻跟着吕布突围,绝对可以逃出生天。但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闭的宫门,毅然回头说道:“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吕布再三相劝,但王允就是坚持不肯离开。站在他身后的不少朝臣,早就被眼前的厮杀吓破了胆,巴不得王允同意跟着吕布突围,他们也能随着逃之夭夭。但看到王允铁了心要留下,他们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但有不敢轻易离开,只能在心中暗自问候王允家中的女侠亲属。 吕布见王允不肯离开,只能带着剩余的百余名骑兵,调头又杀出重围,朝着东门而去。留在青琐门外的朝臣,见吕布说走就走,不禁乱了手脚。他们正在考虑是否该跟着吕布逃跑时,身后的宫门忽然打开,一名上了年纪的黄门大声地宣旨:“有旨意,勤王的朝臣请入宫中。” 那些原本六神无主尔的朝臣,见宫门打开,又听说皇帝宣他们进攻,便哗啦啦地涌进了宫门。王允手持宝剑走在最后,他进门时,黄门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而焦急地说:“司徒大人,大事不妙,皇上不见了。” “什么,皇上不见了?”王允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一阵呆,随后一把揪住黄门的衣襟,大声地问:“为什么会不见了?” 黄门哭丧着脸说道:“宫中闻知贼兵进城,内侍们便带着皇上前往后宫中。谁知走到了半路,忽然冲出一队禁军,赶散了众内侍,将皇上劫走了。” “禁军,禁军怎么可能劫持皇上,分明是歹人冒充的?”王允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立即给我带人找,务必要将皇上找到。” ………… 时间倒回去一个时辰,就在李傕的大军涌进城内时,由于西凉兵四处放火,立即便被保持着警惕的冀州兵发现,并将此事上报给沮授。 沮授听完,立即叫来了夏侯兰,对他说道:“夏侯校尉,贼兵进城了,我们也该动手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监军请放心。”夏侯兰点着头对沮授说:“我们已经联络好了宫门的守将,只等我们一到,他就带我们进入皇宫。另外,他还派人送给我们五十套禁军的军服,进攻的兵士可以穿上禁军军服,来个鱼目混珠。” “此计甚好。”沮授叮嘱夏侯兰说:“切记,千万不要伤害无辜。另外,光派五十个人不够,你另外再带三百军士,就隐蔽在宫外,见势不妙再杀入宫中,务必要将皇上从宫中抢出来。” 商议妥当后,夏侯兰亲自带着三百五十名军士来到了宫门外,和守门的守将取得了联系,让五十名换上了禁军军服的兵士,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皇宫。 夏侯兰他们一进宫,宫中的不少内应就知道了,趁着宫内乱成一团的工夫,不断地将汉献帝的行踪向夏侯兰等人回报。正因为有这些内应的帮助,夏侯兰他们才能成功地劫持了汉献帝。 汉献帝将自己落入了一帮穿着禁军军服的陌生人手里,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刚混进宫里劫持圣驾,难道不会夷三族吗?” 第210章 李郭封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成廉等人围上来问沮授:“沮监军,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沮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问一旁的夏侯兰:“夏侯校尉,我们离接应地点还有多远?” 夏侯兰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摇着头回答说:“回监军的话,天色太暗,在下实在搞不清楚。” 一旁的成廉、魏续、宋宪等人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说就凭自己现在的四百多人,一旦李傕派兵追来,就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 就在这时,东南方向出现了无数的火把,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见到这种情形,众人不禁心中一惊,暗说莫非李傕这么快就派人追来了? 夏侯兰皱着眉头朝那边望去,望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策马奔了出去。还隔着老远,他就冲着对方大声的问:“来的可是二妹?”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是我!” 夏侯两兄妹相见之后,夏侯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圣驾救出来了吗?” 夏侯兰朝沮授他们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圣驾在那边。” 听说救出了汉献帝,夏侯云顿时喜出望外,她连忙策马上前,来到了沮授的面前,着急地问:“沮监军,圣驾在什么地方?” 沮授用手一指旁边的马车,回答说:“圣驾就在马车之中。” 夏侯云连忙翻身下马,在装饰华丽的马车旁单膝跪下,抱拳朝马车里施礼:“冀州校尉夏侯云,参加陛下!” 待在马车里的汉献帝,正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心时,忽然听到马车外有个女声响起,而且自报家门是冀州校尉,他忽然感到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撩开帘子,探出半边身子,冲着夏侯云说:“夏侯校尉快快平身!” “多谢陛下!”夏侯云起身后,依旧立在马车旁,态度恭谨地说:“陛下受惊了!李傕的叛军随时会赶过来,还请陛下起驾,火速赶往了冀州。” 汉献帝借助四周火把的光线,看清楚了夏侯云的相貌后,不由笑容满面地说:“夏侯校尉,待会儿你就陪在朕的身边吧。有你伴驾,朕的心里也能感觉踏实一些。” “请陛下放心,”夏侯云听汉献帝说想让自己陪在他的身边,连忙答道:“在到达冀州之前,微臣会一直陪伴在陛下的身边。” 车驾重新启程时,不管是汉献帝还是沮授等冀州文武,都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们沿着官道朝冀州的方向进发。 …………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人,都在混战中战死。李傕、郭汜二人带着大军已将皇宫层层包围,但却没有谁敢率先攻打皇宫。 王允见形势危急,连忙找来一名内侍,让他穿上汉献帝的龙袍,跟着自己上了宣平门的城楼,他心里希望李傕、郭汜等人在看到圣驾出现后,会主动退兵。 宫城外的李傕二人,忽然见到城墙上出现了黄盖,便猜想肯定是汉献帝出现了。别看到他们兴兵造反,但让他们冲进皇宫,去杀掉皇帝,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量。他们四人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朝城楼上尔等黄盖磕头。见自己主将都跪下了,周围的西凉兵们也纷纷跪下,冲着上面的“皇帝”磕头,口称“万岁”。 王允见宫墙外的西凉兵都跪下行礼,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小声地对假汉献帝说道:“你去问问李傕,为好要擅入长安?” 听到王允的吩咐,假扮汉献帝的内侍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垛口,朝着下面战战兢兢地问道:“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 跪在下面的李傕二人,听到上面传来了问话声,连忙仰头回答道:“启禀陛下,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 假汉献帝听到李傕的人的这番话,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身后的王允,想看看他怎么应对。王允见李郭二人欲除自己而后快,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为了不让宫墙下的李郭二人看出破绽,他故意大声地说:“臣本为社稷计。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以误国家。臣请下见二贼。” 假汉献帝也是个聪明人,听到王允这么说,连忙配合地答道:“不可不可,司徒乃是国之重臣,在得到两位将军的保证之前,怎么能轻易下城。”他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李郭二人知难而退。 但已经兵临城下的李郭二人,在除掉王允前,怎么可能轻易地退兵。李傕仰头冲着城墙上喊道:“若不杀王允老贼,吾等势不退兵!” 见李郭二人不取自己的性命,就绝不退兵,王允不禁陷入两难的境地。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还是亲自去面对李郭二人,绝对不能让两人进攻。一旦让他们发现宣平门上的汉献帝是假货,那么势必在宫中大开杀戒。想到这里,他走到垛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了下去。 虽说王允年轻时,也曾挥戈上阵,但毕竟如今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只听“喀嚓”一声,他的双腿在落地时都摔断了。 见王允从宣平门楼上跳下来,李傕、郭汜二人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围住了他。随后李傕大声地质问道:“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抬头望着两人,冷笑着回答说:“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听了王允的回答,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岔开话题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在听说李郭二人纠集西凉人马来犯长安时,王允的心里也曾经后悔过,觉得自己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赦免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死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去死吧!”王允的话音刚落,李傕就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而郭汜也不甘示弱,也朝着王允的胸口刺了一剑。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王允杀死在宣平门楼下。 李傕将宝剑从王允的胸前拔出后,叫过自己侄儿李别吩咐道:“别儿,你立即率两千人马,赶往司徒府,无分男女老幼,全部给我杀光!”李别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召集了人马朝着王允的司徒府而去。 等李别离开后,李傕小声地对郭汜说:“我们既然当着天子的面,杀掉了他最信任的王允,我估计他将来是容不下我们的。既然如此,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郭汜听说李傕打算弑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杀皇帝,恐怕难以下台。于是,便果断地同意了李傕的提议。 正当两人想率众攻打皇宫时,张济和樊稠二人恰恰赶到。见到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济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两人打算攻进皇宫弑君时,也被下了一跳,他连忙拦在了两人面前:“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樊稠的反应要迟钝一些,他等张济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为啥要杀皇帝啊。稚然,你不会是想杀了皇帝之后,自己当皇帝吧?”他说这话时,没有察觉到李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不过郭汜在听了张济的话之后,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便对李傕说:“稚然,我觉得张济言之有理,此时的确不适合诛杀昏君,今日且放过他、”李傕见众人都反对杀汉献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假汉献帝在城楼上看到李傕、郭汜等人准备率兵攻打皇宫,被吓得屁滚尿流,好在又看到张济、樊稠等人及时赶来,制止了李郭二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便故作镇定地问:“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连忙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假汉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将各自想要的职衔写在纸上,放进了城楼上放下的吊篮里。 假汉献帝看到李、郭、张、樊所要的官职,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就是这些官职啊。只要你们不杀进攻,就算奉你们当王都没问题。 见王允从宣平门楼上跳下来,李傕、郭汜二人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围住了他。随后李傕大声地质问道:“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抬头望着两人,冷笑着回答说:“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听了王允的回答,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岔开话题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在听说李郭二人纠集西凉人马来犯长安时,王允的心里也曾经后悔过,觉得自己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赦免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死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去死吧!”王允的话音刚落,李傕就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而郭汜也不甘示弱,也朝着王允的胸口刺了一剑。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王允杀死在宣平门楼下。 李傕将宝剑从王允的胸前拔出后,叫过自己侄儿李别吩咐道:“别儿,你立即率两千人马,赶往司徒府,无分男女老幼,全部给我杀光!”李别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召集了人马朝着王允的司徒府而去。 等李别离开后,李傕小声地对郭汜说:“我们既然当着天子的面,杀掉了他最信任的王允,我估计他将来是容不下我们的。既然如此,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郭汜听说李傕打算弑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杀皇帝,恐怕难以下台。于是,便果断地同意了李傕的提议。 正当两人想率众攻打皇宫时,张济和樊稠二人恰恰赶到。见到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济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两人打算攻进皇宫弑君时,也被下了一跳,他连忙拦在了两人面前:“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樊稠的反应要迟钝一些,他等张济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为啥要杀皇帝啊。稚然,你不会是想杀了皇帝之后,自己当皇帝吧?”他说这话时,没有察觉到李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不过郭汜在听了张济的话之后,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便对李傕说:“稚然,我觉得张济言之有理,此时的确不适合诛杀昏君,今日且放过他、”李傕见众人都反对杀汉献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假汉献帝在城楼上看到李傕、郭汜等人准备率兵攻打皇宫,被吓得屁滚尿流,好在又看到张济、樊稠等人及时赶来,制止了李郭二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便故作镇定地问:“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连忙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假汉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将各自想要的职衔写在纸上,放进了城楼上放下的吊篮里。 第211章 巧取函谷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郭汜见李傕对樊稠已起了杀心,心里在暗自盘算,自己是否应该去提醒樊稠一下,免得他不明不白地成为了刀下之鬼。 次日清晨,正当李傕准备派人到城里搜寻董卓的遗骸时,忽然有一名留在城里的军侯,匆匆地跑进了大帐,神情慌乱地向李傕、郭汜二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城里出大事了。” 见军侯如此慌乱,李郭二人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说不会是外地诸侯的勤王兵马到了吧?便异口同声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的声音把军侯吓了一跳,他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回答说:“启禀两位将军,小的在天亮之前,抓住了一名企图逃出皇宫的内侍。据他供认,说昨日我军破城后不久,圣驾就被人劫走了。王允老贼深怕被我军看出破绽,便命他假冒圣驾,来欺哄我等。”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军侯所说的内容,把李郭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命令军侯,“将那内侍带上来。” 片刻之后,军侯押着一名惊慌失措的内侍走近了大帐。内侍一看到坐在正中的李郭二人,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两位将军饶命,非是小的想欺瞒两位将军,实在是王允狗贼逼我的……” 李傕得知面前的这名内侍,就是昨晚假扮汉献帝欺骗自己的人,不禁恼羞成怒,他起身从剑架上抽出宝剑,大步来到了内侍的面前,高高举起了宝剑,就准备将这内侍一剑劈成两段。 “剑下留人!”就在这时,大帐门口忽然传来了贾诩的喊声:“稚然将军且慢,剑下留人。” 李傕放低了手里的宝剑,望着贾诩说道:“军师为何要为这假冒圣驾的内侍求情?” “此人杀不得!”贾诩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压低声音对他和郭汜说道:“昨日在宣平门前,圣上给你们四人封官进爵,若是杀了此人,那么昨晚的封赏自然做不得数。不如将错就错,将此人软禁在军营之中,让他以圣驾的名义来稳定朝局。” 听完贾诩的建议后,郭汜首先表态:“稚然,吾觉得军师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将错就错吧!” 李傕收起了宝剑,冲着押着内侍进来的军侯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陛下敢如此无礼。来人啊!”随着喊声,从外面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兵。 李傕用手一指军侯,对两名亲兵说道:“将此人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军侯听到李傕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居然惹得李傕大动肝火,不过他并没有跪下求饶,而是听任亲兵将他拖出帐外受刑。 等军侯被拖出去之后,李傕弯腰扶起了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受惊了。得罪您的人,微臣已经将他处置了。您就留在军营里,待城里的局势稳定了再说。”说完,又冲着帐外喊了一声,“来人啊!” 他对这次进来的两个亲兵说:“你们两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带陛下过去休息。没有吾的军令,尔等不得离开陛下半步,明白吗?” “小的遵命。”两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着内侍就离开了帐篷。 等假汉献帝离开后,李傕扭头问贾诩:“军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假皇上只能欺瞒一时,等时间一长,势必会露出破绽。”贾诩捻着胡须说道:“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搞清楚,究竟是何处的诸侯劫走了圣驾。” 对于贾诩的猜测,郭汜好奇地问:“军师为何会认为是诸侯派人劫走了圣驾呢?” “这个很简单,”贾诩回答说:“据刚刚的内侍所言,圣驾是在我军破城后不久,被人从皇宫里劫走的。试问,如果不是一路诸侯,怎么可能有本事混进皇宫,并劫走圣驾呢?” 郭汜听完贾诩的分析,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军师认为会是哪路诸侯,将圣驾劫走的呢?” “若说谁的嫌疑最多,莫过于袁本初和袁公路两兄弟了。”贾诩若有所思地说道:“袁氏四世三公,门生众多,只要再将圣驾迎到他们控制的地区,那么他们就有了和我们分庭抗礼的实力,随时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召集各路诸侯来讨伐我们。” 听说自己有可能遭到各路诸侯的围攻,李傕不禁方寸大乱,他连忙问贾诩:“军师,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从长安去邺城或寿春,都有千里之遥,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到不了地方的。”贾诩冷笑着说:“只需派出信使,命令函谷关守将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我们再派出骑兵,前去追杀,没准能在函谷关外将这伙人截住。” “军师此言甚妙。”郭汜等贾诩说完后连声叫好,随后对李傕说:“稚然,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派出信使,命令沿途的关隘严加盘查,绝对不能让圣驾逃到邺城或者寿春去。然后你我再亲率骑兵前去追击!” 主意打定,李傕一边派人赶去函谷关,命令守将关闭关隘,一边召集手下的将领,准备带兵前去追击逃往的汉献帝。 再说汉献帝跟着沮授、夏侯兄妹赶了一夜的路,虽说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减震性差的马车,还是将他颠得七荤八素的。他觉得有点受不了,便撩开帘子,对跟在车旁的夏侯云说:“夏侯姑娘,朕实在受不了,能不能去转告沮监军,找给地方歇息歇息再走?” 夏侯云看到汉献帝的脸色煞白,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受不了,便策马来到了沮授的身边,将汉献帝的请求,向沮授说了一遍。谁知沮授听后,却摇摇头说:“不行,如果授所料不差的话,李郭二人很快就会发现圣驾失踪,定会派人来追赶。假如他们派信使抢先通知函谷关守将,关闭了关隘,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夏侯云觉得沮授说得很有道理,便返回汉献帝的车旁,将沮授的原话向他重复了一遍。好在汉献帝从即位开始,就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地位,因此对别人不听从他安排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见沮授不同意停车休息,只能长叹一声,又缩回城内休息去了。 沮授等人带着汉献帝急匆匆地赶路,李傕、郭汜带着骑兵也从长安出发了。而在东面,韩湛所率领的三千骑兵,也到了距离函谷关只有二十里的地方。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军侯所说的内容,把李郭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命令军侯,“将那内侍带上来。” 片刻之后,军侯押着一名惊慌失措的内侍走近了大帐。内侍一看到坐在正中的李郭二人,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两位将军饶命,非是小的想欺瞒两位将军,实在是王允狗贼逼我的……” 李傕得知面前的这名内侍,就是昨晚假扮汉献帝欺骗自己的人,不禁恼羞成怒,他起身从剑架上抽出宝剑,大步来到了内侍的面前,高高举起了宝剑,就准备将这内侍一剑劈成两段。 “剑下留人!”就在这时,大帐门口忽然传来了贾诩的喊声:“稚然将军且慢,剑下留人。” 李傕放低了手里的宝剑,望着贾诩说道:“军师为何要为这假冒圣驾的内侍求情?” “此人杀不得!”贾诩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压低声音对他和郭汜说道:“昨日在宣平门前,圣上给你们四人封官进爵,若是杀了此人,那么昨晚的封赏自然做不得数。不如将错就错,将此人软禁在军营之中,让他以圣驾的名义来稳定朝局。” 听完贾诩的建议后,郭汜首先表态:“稚然,吾觉得军师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将错就错吧!” 李傕收起了宝剑,冲着押着内侍进来的军侯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陛下敢如此无礼。来人啊!”随着喊声,从外面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兵。 李傕用手一指军侯,对两名亲兵说道:“将此人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军侯听到李傕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居然惹得李傕大动肝火,不过他并没有跪下求饶,而是听任亲兵将他拖出帐外受刑。 等军侯被拖出去之后,李傕弯腰扶起了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受惊了。得罪您的人,微臣已经将他处置了。您就留在军营里,待城里的局势稳定了再说。”说完,又冲着帐外喊了一声,“来人啊!” 他对这次进来的两个亲兵说:“你们两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带陛下过去休息。没有吾的军令,尔等不得离开陛下半步,明白吗?” “小的遵命。”两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着内侍就离开了帐篷。 等假汉献帝离开后,李傕扭头问贾诩:“军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假皇上只能欺瞒一时,等时间一长,势必会露出破绽。”贾诩捻着胡须说道:“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搞清楚,究竟是何处的诸侯劫走了圣驾。” 对于贾诩的猜测,郭汜好奇地问:“军师为何会认为是诸侯派人劫走了圣驾呢?” “这个很简单,”贾诩回答说:“据刚刚的内侍所言,圣驾是在我军破城后不久,被人从皇宫里劫走的。试问,如果不是一路诸侯,怎么可能有本事混进皇宫,并劫走圣驾呢?” 郭汜听完贾诩的分析,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军师认为会是哪路诸侯,将圣驾劫走的呢?” “若说谁的嫌疑最多,莫过于袁本初和袁公路两兄弟了。”贾诩若有所思地说道:“袁氏四世三公,门生众多,只要再将圣驾迎到他们控制的地区,那么他们就有了和我们分庭抗礼的实力,随时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召集各路诸侯来讨伐我们。” 听说自己有可能遭到各路诸侯的围攻,李傕不禁方寸大乱,他连忙问贾诩:“军师,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从长安去邺城或寿春,都有千里之遥,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到不了地方的。”贾诩冷笑着说:“只需派出信使,命令函谷关守将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我们再派出骑兵,前去追杀,没准能在函谷关外将这伙人截住。” “军师此言甚妙。”郭汜等贾诩说完后连声叫好,随后对李傕说:“稚然,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派出信使,命令沿途的关隘严加盘查,绝对不能让圣驾逃到邺城或者寿春去。然后你我再亲率骑兵前去追击!” 主意打定,李傕一边派人赶去函谷关,命令守将关闭关隘,一边召集手下的将领,准备带兵前去追击逃往的汉献帝。 再说汉献帝跟着沮授、夏侯兄妹赶了一夜的路,虽说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减震性差的马车,还是将他颠得七荤八素的。他觉得有点受不了,便撩开帘子,对跟在车旁的夏侯云说:“夏侯姑娘,朕实在受不了,能不能去转告沮监军,找给地方歇息歇息再走?” 夏侯云看到汉献帝的脸色煞白,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受不了,便策马来到了沮授的身边,将汉献帝的请求,向沮授说了一遍。谁知沮授听后,却摇摇头说:“不行,如果授所料不差的话,李郭二人很快就会发现圣驾失踪,定会派人来追赶。假如他们派信使抢先通知函谷关守将,关闭了关隘,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夏侯云觉得沮授说得很有道理,便返回汉献帝的车旁,将沮授的原话向他重复了一遍。好在汉献帝从即位开始,就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地位,因此对别人不听从他安排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见沮授不同意停车休息,只能长叹一声,又缩回城内休息去了。 沮授等人带着汉献帝急匆匆地赶路,李傕、郭汜带着骑兵也从长安出发了。而在东面,韩湛所率领的三千骑兵,也到了距离函谷关只有二十里的地方。 第212章 巧取函谷关(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守将派人将韩湛等人送到驿馆之后,没有邀请韩湛来自己的府中赴宴,只是给他们送来了一些酒菜,权当是款待。 韩湛坐在自己的屋里,脑子里盘算着该如何夺取函谷关。随行的罗布垂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深怕打断了韩湛的思路。 不知过了多久,韩湛抬头朝窗外望去,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扭头问罗布:“罗布,你觉得我们该怎样夺取函谷关呢?” 罗布没有想到韩湛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禁显得有些慌乱。他挠着后脑勺说:“主公,以我之见,我们直接冲进守将府,把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让他打开城门放我们的兵马过去。” “我们的兵马过去之后呢?”韩湛望着罗布面无表情地问:“这里有留不留人看守呢?留的人少,很难控制住整个函谷关;留的人多,去接应沮监军的兵马就会显得不足。” 罗布等韩湛说完后,嘿嘿地笑着说:“主公,其实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你问我这些,我也不懂。我看,还是您自己拿主意吧。” 韩湛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估计一出门驿馆的大门,就会被人盯上,因此他吩咐罗布:“罗布,你到城里去打听一下,除了守将外,关内还有谁能号令守军。” 罗布领命后转身走出了房间,韩湛望着他的背影在想,要想控制此关,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像罗布刚刚所说的,用武力控制着守将,强迫他放自己的兵马过函谷关;而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想办法找人取代守将,而此人必须对自己友善,能让自己的兵马自由出入函谷关。 好在罗布的办事效率很高,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从外面匆匆回来,向韩湛禀告说:“启禀主公,小的找到了关内的副将,并将他带到这里来了。” 韩湛只是让罗布去打探关内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自作主张地带了一个人回来。韩湛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问:“罗布,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 “那人是关内的副将,”罗布察觉到了韩湛脸上的不满,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此人原是董贼女婿牛辅的属下,自从董贼伏诛之后,他就被王允贬到函谷关来当守关副将了。” “牛辅的手下?”韩湛听罗布这么说,不禁纳闷地问:“这不对啊,李郭等人派使者向王允求饶,请求赦免他们几人的死罪,王允都不依不饶。为什么会让董卓女婿的手下,到如此重要的关隘,来担当守关副将。难道他就不怕此人心生歹意,开关放外面的各路诸侯入关吗?” “主公,”罗布等韩湛说完后,才小心翼翼地说:“此人虽然是牛辅的手下,但他同时也是当今圣上宠妃的父亲,也算是皇亲国戚,王允如此安置他,也说得过去。” “他是皇亲国戚,”听到罗布这么说,韩湛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地问:“他姓甚名谁?” “他说他姓董名承,乃是当今的国丈。”罗布慢吞吞说完后,谨慎地问:“主公,您要他还是不见?” “见,当然要见。”如果是别的不认识的人,也许韩湛就会直接让罗布将其打发走,此刻听说来的居然是董承,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迎出门,大声问道:“董国丈在哪里?” 旁边的柱子后转出一名四十多岁,一身戎装的男子,向韩湛躬身施礼:“下官参见冀州牧、漳水亭侯。” “免礼,免礼!”韩湛怎么敢让董承给自己施大礼,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笑着说:“本侯早就听说过国丈的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啊。” 两人进屋后,分宾主坐下。董承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韩湛:“亭侯此来函谷关,不知所为何事啊?” 见董承问得如此直接,韩湛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将事情向对方和盘托出:“不瞒国丈,本侯带兵前来函谷关,乃是为了迎驾而来。” “迎驾?”董承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两眼发直,呆了片之后,开口说道:“如今京师在王允的控制之中,亭侯要想让圣驾迁都,恐不是什么易事啊。” 韩湛从董承的话中,猜到了京师被围之事,估计还没有传到函谷关,因此董承的反应才会如此冷漠。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后,对董承说:“国丈,看来你久居函谷关,难免有些孤陋寡闻。如今京师已经被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的大军团团围住,破城只在旬日之间。因此本侯准备将圣驾救出,迁往冀州……” “亭侯,请恕下官之言。”董承不等韩湛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想亭侯长途跋涉而来,肯定没有带大军,充其量就是几千骑兵。”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韩湛的表情,见对方点头表示肯定,便接着说,“以你区区数千兵马,要打败围困京师的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董承的话虽然说得有些不客气,但韩湛心里明白他说的都是实情。假如自己不是知道一些历史的话,此时此刻,还一无所知地待在冀州埋头搞内政呢。他等董承说完后,接着说道:“国丈有所不知,本侯早在王允除掉董卓的那一天开始,就猜到李郭等他人会兴兵进犯长安,便安排了人手在京师,命他们在城破之前,想法将圣驾救出,并送往冀州。本侯是担心他们的行动不顺,因此亲率三千骑兵前来助阵。” 韩湛之所以要对董承说这番话,一是因为此人乃是汉室忠臣,二是汉献帝的老丈人,如果能得他相助,那么定可事半功倍。 董承在韩湛说完后很久,都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他没想到李郭等人会兴兵进犯长安,更没想到韩湛居然未雨绸缪,事先在京师里安排了人手,准备趁着城中陷入混乱之时,将汉献帝劫出出来。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亲耳听到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看到董承用手在拍打自己的脸颊,韩湛笑着问:“国丈是否觉得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吗?” 见韩湛猜到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董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在经过短暂的考虑后,决定还是助韩湛一臂之力,别说汉献帝是自己的女婿,就算不是,救驾也是一个臣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他望着韩湛问道:“亭侯,不知下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很简单,协助本侯拿下函谷关。”韩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若国丈在此镇守,本侯就能放心大胆地去迎接圣驾了。” 对于韩湛的这个提议,董承有些为难地说:“不怕亭侯笑话,本官虽然是外戚,奈何却没有兵权。关中的数千兵马,除了本官的五十名亲随外,一个都调不动。就算想帮亭侯,也是有心无力。” 韩湛要的就是董承的这个态度,听他愿意协助自己,心里便松了口气,开口说道:“要夺取函谷关,不是强攻,乃是智取,因此有两三百人前去守将府,已绰绰有余。不知国丈可有胆量否?” 董承明知道韩湛是在用激将法,但还是猛地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为了确保圣驾能顺利地脱离险境,本官愿与亭侯携手,除掉本关的守将。” 见董承同意帮自己夺取函谷关,韩湛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站起身握住了对方的手,激动地说:“若是国丈能掌控函谷关,使圣驾顺利脱困,将在必能名垂青史。” 虽说董承同意和韩湛合作,但主要是为了自己的皇帝女婿能顺利脱险。此刻听到韩湛的最后一句话,心态立即发生了变化,他连忙向韩湛说道:“本官唯亭侯马首是瞻,该怎么做,请亭侯示下!” 屋里只有韩湛和董承两个人,驿馆也到处是冀州兵马,但韩湛凑近了董承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董承告辞时,韩湛命罗布带了五十名骑兵,随他一同前往守将府。 等两人离开后,韩湛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随后召集在驿馆的其他骑兵,随自己一同前往守将府。不过他们一出驿馆,就被一支五人的巡逻队拦住,带队的伍长面无表情地问韩湛:“夜深人静,亭侯不在驿馆歇息,带着兵士出门作甚?” “本侯忽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守将大人商议,所以要连夜赶到守将府。”韩湛打着哈哈对伍长说:“还请这位伍长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吧。”韩湛说这话时,朝旁边的几名骑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动手干掉这支巡逻队。 伍长知道韩湛是守将的贵宾,既然半夜要去拜访守将,应该也是无可厚非,在犹豫片刻后,让到了一旁,请韩湛他们过去。不过他还特意叮嘱说:“亭侯,此事天色已晚,请不要在街上策马狂奔,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见伍长带人闪到了一旁,韩湛又冲身旁的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给伍长一点好处。骑兵见到韩湛的眼色,顿时心领神会,在经过伍长身边时,扔了一包铜钱在他的脚下。伍长弯腰捡起钱袋,掂了掂分量,随后冲着远去的韩湛拱手谢恩:“多谢亭侯赏赐!” 韩湛等人赶到守将府时,见门口站着十名自己手下的骑兵,便策马上前问道:“罗布在什么地方?” 一名什长见韩湛过来,连忙上前见礼,接着回答说:“他和董将军进府去了。” 正说着话,从府里涌出一大群人,韩湛还以为守将带人冲出来,连忙拔出腰间的宝剑。谁知却见到罗布上前施礼,“参见主公!” 韩湛朝人群中一瞧,董承居然也在,便好奇地问:“府中情况如何?” “回主公的话,”罗布连忙答道:“那守将甚是无礼,小的一时看不过去,便将他一刀砍了。” 别看罗布说得轻描淡写,但韩湛猜想当时的过程一定是惊险无比。不过当前是想办法夺取函谷关的控制权,因此他顾不得问细节,便冲着董承问道:“国丈,不知可曾取得兵符和印绶?” 站在人群中的董承,听到韩湛的问话,连忙举起手里一个用绸布包着的盒子:“兵符和印绶在此,函谷关此刻皆听亭侯的号令。” 见董承已经取得了兵符和印绶,韩湛的心里更加感到踏实,他连忙吩咐一声,“我们去东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 到了东门,韩湛命令罗布上城楼,朝关外发信号。罗布领命上了城楼,举起火把,高举过头顶来回地摆动着。没过多久,城外也亮起了火把,也同样在不停地摆动着。罗布见暗号对上了,便转身冲着站在城门前的韩湛喊道:“主公,黄校尉的大军,已经到达了关外。” 听说黄忠带着的兵马已经到了,韩湛连忙吩咐:“放吊桥、开城门,让冀州的骑兵入城!” 董承听完后,又大声地将韩湛的命令重复了一遍:“放吊桥,开城门,迎接冀州骑兵入城!” 见董承已经取得了兵符和印绶,韩湛的心里更加感到踏实,他连忙吩咐一声,“我们去东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 到了东门,韩湛命令罗布上城楼,朝关外发信号。罗布领命上了城楼,举起火把,高举过头顶来回地摆动着。没过多久,城外也亮起了火把,也同样在不停地摆动着。罗布见暗号对上了,便转身冲着站在城门前的韩湛喊道:“主公,黄校尉的大军,已经到达了关外。” 听说黄忠带着的兵马已经到了,韩湛连忙吩咐:“放吊桥、开城门,让冀州的骑兵入城!” 董承听完后,又大声地将韩湛的命令重复了一遍:“放吊桥,开城门,迎接冀州骑兵入城!” 第213章 冀州版“三英战吕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占据函谷关之后,因为没有获得沮授送来的任何情报,韩湛不知道京师此刻有没有陷落。如果城市已经陷落,沮授他们有没有将汉献帝救出来。正因此出自这样玩的考虑,所以他没有轻易地挥军西进,而是留在函谷关里静观其变,同时派出几名探马,前往京师打探消息。 城墙上,董承与韩湛并肩而立。当他们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后,董承侧着脸问韩湛:“亭侯,你说京师如今的情形如何?” 韩湛摇摇头,苦笑着说:“以本侯估计,八成城池已破,但就是不知沮监军是否已经将圣驾救出。” 董承听韩湛这么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希望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逢凶化吉,顺利地到达函谷关。” ………… 且说当日吕布命令部下,带着自己的家小冲出了京师,逃向东面。吕布杀出重围后,沿着这条道路寻找,临近中午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小。 貂蝉在马车里看到浑身是血的吕布,策马奔来时,根本顾不得矜持,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迎着跑了过去。 吕布见貂蝉朝着自己跑过来,深怕伤着她,连忙勒住了赤兔马,将方天画戟朝旁边的地上一插,附身抓住貂蝉伸出的双手,一用力就将她提到了马背上。 貂蝉依偎在吕布的怀里,柔声问道:“温侯,你总算平安回来了。”她用手摸着染满血迹的盔甲,继续问,“你没有受伤吧?” 吕布摇摇头,有些愧疚地说:“贼兵势大,吾独力难支,只能奋力杀出重围。”不等貂蝉开口问,他便主动说道,“吾本想带着王司徒一起杀出重围的,奈何再三相劝,他都不肯离开。想必此刻已凶多吉少了。” 虽说貂蝉不是王允的亲生女儿,但毕竟也算是父女一场,听说王允可能已经遇害,不禁泪如雨下。见到貂蝉落泪,吕布不禁有些乱了方寸,慌忙搂紧貂蝉,好言相劝:“蝉儿,人死不能复生,李郭等人杀害了王司徒,此仇不共戴天。待来日吾重振兵马再杀回长安,与王司徒报仇雪恨。” 就在吕布在劝说貂蝉时,忽然有一名骑兵大声地喊道:“温侯,追兵上来了!” 吕布一惊,连忙扭头望去,只见远处腾起一片烟尘。约有千余骑兵,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 “温侯,追兵来了!”正在悲伤的貂蝉,看到了远处扬起尔等尘土,顿时心慌意乱,慌忙搂住吕布的腰,紧张地问:“我们该如何是好?” 吕布冷哼了一声,“只要我有赤兔马和方天画戟,定将追兵杀个落花流水。”说完,他将貂蝉从马背上放下去,让两名骑兵保护她先回马车,自己带着剩余的四十余名骑兵,翻身迎敌。 吕布做梦都没想到,来的并非是李傕、郭汜的兵马,而是劫出了汉献帝,准备回冀州的沮授等人的队伍。典韦带着五百骑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忽然有一名眼尖的兵士,看到前面拦在了路上的数十骑兵,连忙指给典韦看:“将军,前方有兵马拦路!” 典韦朝前方一看,在两箭之外的道路上,有数十骑兵挡在官道的中间。他以为是李郭等人派人在前方拦截,便命令大队停下,自己带着一百骑兵冲了过去。 看到典韦丢下队伍,去迎战拦路的兵马,有一名都伯连忙策马来到后队,向沮授报告前方发生的事情。沮授听说前方有兵马拦路,不由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前方有多少兵马拦路?” 都伯想了想,随后说道:“约有数十骑,典中郎将亲率百骑前去迎敌。” 沮授想到典韦虽然勇猛过人,但是却有勇无谋,深怕他吃亏,然后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授担心典将军会吃亏,你且去祝他一臂之力。” 就在夏侯兰准备离开时,一直跟随马车的夏侯云忽然开口说道:“沮监军,我是典将军的副手,还是让我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你?!”见夏侯云自告奋勇,沮授不禁有些迟疑,“能行吗?” “监军请放心,”夏侯兰笑着说:“舍妹的武艺不在吾之下,想必相助典将军是再合适不过了。” 见夏侯兰如此说,沮授便下定了决心,让夏侯云和那名都伯返回前队,带着典韦留下的人马,一起赶过去支援典韦。 夏侯云带着人赶到兵马前方拦路的位置,发现典韦已经和吕布战到了一处。虽说典韦的武艺高超,但要看和什么人较量,他的实力比吕布要略逊一筹。战了十几个回合后,他就渐渐赶到了压力。 别看夏侯云和典韦都是韩湛手中的大将,可惜两人谁都没有见过吕布。夏侯云见典韦在吕布的手下讨不了好,连忙挥舞着长枪上前与典韦夹攻吕布。吕布看到冲来的是一名女将,但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三人走马灯似的战成一团。 远处的夏侯兰远远望见这边的情形,见自己的妹妹和典韦联手,都无法战胜对方,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了,连忙对沮授说:“沮监军,看来敌将武艺不凡,典将军和舍妹联手,居然都奈何不得他。请让吾去帮他们一把。” 沮授本来不想让夏侯兰去的,但看到站在旁边的张辽,以及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四人,心说此刻就算从后方有贼兵杀到,凭这五员将的实力,也足以杀退贼兵,因此便点头赞同夏侯兰出阵。 夏侯兰跟着沮授在京师待的时间不短,也曾经见过几次吕布。但此刻披头散发的吕布与平时的风流倜傥判若两人,以至于夏侯兰一时没认出他。见到自己的妹妹和典韦无法取胜,他也挺着长枪冲入了战圈。 面对在典韦和夏侯云的联手,赶了一夜路的吕布本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此刻又加入了一名生力军,他顿时感觉压力加大,心里在暗想: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厉害人物,居然快赶上当年在虎牢关遇到的刘关张三兄弟了。 若是在两军阵前,吕布抵不过可以拨马就走,退回城池或营寨闭门死守。但此刻在荒郊野外,身后百步就停着自己家眷的马车,若是调头就逃,恐这股兵马会拿自己的家眷出气。一想到自己心爱的貂蝉,落入李郭等人的手里,吕布就不寒而战,因此他只能抖擞精神,继续和三人战下去。 眼看快支持不住时,吕布忽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高喊:“住手,都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典韦、夏侯兰兄妹听出是沮授的声音,连忙跳出了战团,和吕布拉开一个安全距离。吕布见三将退开,心中暗叫侥幸,同时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恢复消耗过大的体力。 第214章 结伴而行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吕布的目光一直不离和自己混战的三员武将,深怕他们趁自己疏忽之时,突然暴起伤人,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究竟是谁在喊停手。 沮授见吕布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连忙单骑上前,朝对方拱手行礼:“奉先将军别来无恙否?”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吕布本能地扭头朝对方望去。看到说话的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沮授,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才惊诧地问:“这不是公与先生吗?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沮授淡淡一笑,回答说:“不瞒奉先将军,我家亭侯神机妙算,他掐指一算,就知道当今皇上有难,因此派我等乔装混进了京师。他曾叮嘱授,若是李郭等人的贼兵破城,就立即想法救出圣驾。” 吕布在逃离京师之前,并不知道汉献帝失踪,而王允等人用李代桃僵之计,来欺瞒李郭等人,便紧张的追问道:“不知圣驾何在?” 沮授考虑仅仅凭典韦、夏侯兰、夏侯云三人,就能对付得了吕布,再加上伴驾的张辽等人,就算吕布起了什么歹心,也能从容应付,因此表情淡淡地说:“圣驾就在后面,请奉先将军在此稍候,授立即前去迎接圣驾起来。” 沮授回到了汉献帝的马车前,向他禀报前面拦路的人乃是吕布后,汉献帝的心里顿时觉得踏实多了。他心想,只要有吕布保驾,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从容化解。因此对于沮授提出的让他去见吕布一事,也是满口答应。 吕布将沮授真的护送着汉献帝前来,连忙翻身下了赤兔马,跪在马车前向汉献帝行礼,口称:“奋武将军吕布,拜见陛下。” 汉献帝朝车外望去,见下跪之人果然是吕布,连忙伸手虚扶一把,说道:“温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等吕布站起来之后,汉献帝又问,“不知温侯将来有何打算?” 对于汉献帝的这个问题,吕布迟疑了一下,答道:“回陛下,臣打算前去投奔袁术。” “袁术袁公路?”汉献帝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对吕布说:“朕准备跟沮监军前往冀州,不知温侯可愿意伴驾前往?” “这个?!”听到汉献帝这么说,吕布有些左右为难起来,迟疑了许久,才勉强说道:“臣谨遵圣命!” 见吕布同意护送自己前往冀州,汉献帝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吩咐继续赶路。重新上路后,张辽等人上前和吕布相见。吕布看到张辽的时候,不禁吃惊地说:“吾还以为尔等都死在了乱军中,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回温侯的话,”张辽见到自己的老上司,多少还是有点尴尬,连忙解释说:“当时兵败,末将率宋宪、侯成二人拼死杀出重围,幸好遇到了典将军的收留,否则也无法再见到温侯。” 吕布虽说如今是丧家之犬,但他还是想身边多几个能打的武将,便问张辽:“文远,不知你将来作何打算?” 张辽看了一眼在队伍前方的车驾和沮授等人,回答说:“末将已经答应典将军,护送圣驾到了冀州之后,再做打算。” 大队又朝前走了十几里,忽然有人来向沮授禀报:“启禀监军,在前方发现几名形迹可疑的骑兵,典将军已经派人去追赶了。” 在后面的吕布听到禀报,没等沮授说话,便抢先说道:“公与先生,吕布的马快,愿意去捉住这几个形迹可疑之人。” 沮授自然知道吕布的赤兔马快,此刻见他主动请缨,便笑着说:“如此,就麻烦奉先将军了。” 吕布出马,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重新返回。沮授看到吕布一手拿着方天画戟,另外一只手提着一个穿布衣的男子,不禁暗自感慨说:“果然是一员猛将,若是能为亭侯所用,那将是如虎添翼。” 吕布来到沮授的马前,将手里提着的人往地上一扔,大大咧咧地说:“吾追杀了两人,斩杀了其中一人,另外一人带回来,请公与先生审讯。” 穿布衣的人,本来被吕布摔得七荤八素的,但听到“公与先生”的称呼后,挣扎着抬起头,看清楚坐在马上的人果然是沮授后,惊喜地喊道:“沮监军,我可找到你们了。” “你是何人?”沮授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便皱着眉头问道。 那人跪在沮授的马前,仰头说道:“启禀监军,小人乃是主公派出的探马,前来寻找你们行踪的。” “主公的探马?”沮授听到这里,不禁奇怪地问:“亭侯怎么可能派人跑这么远,来打探我们的行踪呢?” “主公此刻不在冀州。”为了取得沮授的信任,探马连忙说道:“如今他正在函谷关内,等待监军和圣驾的到来。” 听到此人说出了圣驾之事,沮授心里便明白,此人铁定是韩湛派出的探马,连忙叫人让出一匹马,让这名探马乘坐。 沮授来到马车前,对着里面的汉献帝恭恭敬敬地说:“启禀陛下,刚刚得到消息,冀州牧已经到了函谷关,准备迎接圣驾返回冀州。” “此处离函谷关还有多远?”坐在马车里的汉献帝问道。 沮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刚刚的那名探马。探马心领神会,连忙说道:“此去函谷关还有五十里。” 得知到函谷关只剩下五十里,汉献帝顿时喜出望外,他这两天坐在马车里,一刻不停地赶路,全身的骨头都要抖散架,巴不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想到这里,他立即吩咐沮授:“沮监军,速速命人加快进程,赶到函谷关与冀州牧汇合。” 沮授离家日久,此刻是归心似箭,就算汉献帝不这么吩咐,他也准备让部队加快速度。既然汉献帝已经这么吩咐了,他也就顺水推舟地宣布:“圣上有旨,加快速度,赶往函谷关与冀州牧相会。” 冀州的兵士们自从逃离长安之后,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深怕李郭等人的大军会追上来。此时听说韩湛就在几十里外的函谷关内等候,顿时欢声如雷,立即加快了速度,赶往函谷关。 第215章 又有武将来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虽说吕布和韩湛派出的探马发生了误会,甚至还杀了其中一人。但误会一解除,那些探马也心中狂喜,留人给沮授他们带路后,剩下的返回函谷关,向韩湛禀报。 韩湛听说沮授等人救出了汉献帝,并正朝函谷关而来,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问探马:“除了沮监军和圣驾外,典将军、夏侯校尉他们可曾一同回来?”他知道此处京师的任务异常凶险,深怕有哪位得力的手下会发生意外。 但探马却点点头说:“回主公的话,典将军与两位夏侯校尉俱已安全返回,和他们同行的,还另外有几名武将。” 得知有几名武将和沮授他们一起前来函谷关,韩湛又问道:“你可知这几名武将姓甚名谁?” 探马想了想,回答说:“据小人所知,其中五名武将,是跟着沮监军他们一起从京师逃出来的。带头的一位叫张辽张文远,另外四人应该是他的部下,分别叫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对了,他们刚刚在路上还遇到了一个更厉害的武将……” 韩湛听到张辽名字时,就两眼放光,此刻听到探马说还有一位更厉害的武将,连忙追问道:“那人是谁?” 探马迟疑了一下,最后咬着牙说:“此人姓吕名布,据说曾经是董卓的义子。他刚刚杀了我们一名兄弟,请主公为我们做主。” 得知厉害的武将居然是吕布,韩湛不由愣住了,他心里不禁暗暗动起了将吕布收归已用的念头,此刻听到探马说吕布杀了一名探马,便好奇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探马便将他们如何离开了函谷关,又如何遇到了沮授他们所率的兵马。没等他们搞清楚这支兵马是哪一方的,吕布便骑着马冲出来追赶其中的一组探马。不由分说地将其中一名杀死,并生擒了另外一名。 探马的话说完后,韩湛沉默了片刻,对探马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沮监军回来之后,本侯再向他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探马离开后,韩湛叫来了黄忠、董承二人,对他们说道:“二位,圣驾正在朝函谷关而来,你们随我出城迎接圣驾。” 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将黄忠、董承等人惊得目瞪口呆。过了许久,董承才开口打破沉寂:“亭侯,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圣驾真的正朝函谷关而来?” “没错,”韩湛点了点头,笑着说:“千真万确,他们就在几十里外,再过几个时辰就该到了。董国丈,你且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出城迎驾。” 黄忠目送着董承离开后,有些担忧地对韩湛说:“主公,董国丈刚刚掌管函谷关不久,手下尚未归心。若是他跟着我们一起出城去迎驾,要是关中有什么人起了歹意,趁着我们出城之时,将关隘的城门关闭,我们就大事不妙了。” “汉升所言极是。”韩湛听完黄忠的担忧后,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董承虽为国丈,但他毕竟曾是牛辅的手下,究竟为人如何,你我也并不清楚。若是下面的兵卒闹事,我们可以将其除掉;但董承身为国丈,如果我们出城时,他命人关闭了城门,恐怕要除掉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在了解了韩湛的顾虑之后,黄忠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主公,我们出西门迎接圣驾,不如让我部兵马接管城门的防御,这样就算关内有人想搞什么破坏,面对我军的铁骑,也将是无计可施。” 对于黄忠的这个提议,韩湛立即表示了同意:“那好吧,派五百骑兵守住城门,就算城中有人想哗变,看到我军的军容,也会三思而后行的。” 韩湛带着黄忠、董承以及两千骑兵和一千函谷关守军,来到离关十里的地方,迎接汉献帝的车驾。而西门的防御,他就交给罗布来负责。 韩湛等人在路边站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黄忠忽然兴奋地喊道:“主公,快看,那里有烟尘扬起,应该是圣驾到了。” 又过了两炷香的工夫,沮授等人骑马来到了韩湛的面前。沮授翻身下马,朝韩湛拱手施礼:“授参见亭侯!” 韩湛连忙上前扶起了沮授,笑着说:“沮监军辛苦了。能将圣驾顺利地从长安城中带出,先生真是居功至伟啊。” 沮授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这次能救出汉献帝,全靠韩湛事先的种种布置,因此谦虚地说:“都是亭侯神机妙算,授不过奉命而行,不敢居功。” 正说着话,汉献帝的马车已经到了面前,韩湛连忙来到马车前跪下,口称:“臣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献帝知道自己眼前能依靠的只有这位冀州牧,连忙探出半边身子,笑着说道:“韩卿家平身!”等韩湛起身后,他又继续说道:“李郭二贼兴兵作乱,若不是韩卿家派人前来营救,估计朕已死在乱军之中。”说完,抬手用袍袖抹了抹眼睛。 韩湛慌忙说道:“臣向蒙国恩,刻思图报。今傕、汜二贼,罪恶贯盈;冀州有精兵十余万,以顺讨逆,无不克捷。陛下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 安抚好了汉献帝,韩湛看到车后跟着一名骑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的武将,猜到此人一定是吕布,连忙上前拱手行礼:“这位莫非就是铲除了董卓、扶保汉室的温侯吕布吕奉先吗?” 吕布虽然是心高气傲之主,但见到一个州牧如此奉承自己,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他在马背上冲韩湛一拱手,大大咧咧的说:“韩冀州,吾这厢有礼了。” 冀州众将见吕布对韩湛如此无礼,脸上都不禁显出了怒容。但韩湛却若无其事地朝伸手朝函谷关的方向一指,说道:“温侯原来是客,请入关歇息,沐浴更衣之后,本侯再为温侯设宴接风。”吕布点点头,手持画戟跟在汉献帝的车后,缓缓朝函谷关而去。 董承见到吕布如此做派,也凑近韩湛低声地说:“亭侯,吕布无礼,你为何如此忍气吞声?” “董国丈,”韩湛笑着回应说:“此乃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先安排圣驾入关歇息吧。他连着赶了几天路,想必一定又困又乏。” 跟在吕布身后的张辽等人,见吕布对韩湛的态度如此敷衍,深怕韩湛会大发雷霆,到时他们还不知该如何应对。没想到韩湛对吕布依旧是彬彬有礼,让众人大跌眼镜。此时此刻,张辽心中不禁动了跟随韩湛的念头。他的这个表情,被并辔而行的宋宪看到眼里,但宋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在汉献帝的马车,以及数百骑兵过去后,后面又来了一辆装潢精美的马车。韩湛出于好奇,忍不住朝马车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只见一个绝色的女子,正撩开布帘,朝车窗外张望。蔡琰算是美女,但和此人一比,顿时逊色了不少,更不用说还不曾成年的甄宓。 那女子看到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禁冲他嫣然一笑,随后放下了帘子。韩湛忽然觉得全身发热,脑子里一片空白。那窗帘后一闪而过、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竟象闪电一样击中他的心脏。他心里暗暗念叨:这难道就是华夏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么? 回到了函谷关中,韩湛安排好了汉献帝、吕布等人之后,将沮授召到自己的房间,问道:“公与先生,麻烦你将你们营救当今皇上的过程,给本侯将一遍。”在耐心地听完了沮授的讲述后,韩湛若有所思地说,“按照先生所言,此刻京师已经落入了李郭二贼之手,王允等朝臣也必遭了毒手。” 虽说沮授因为蔡邕之事,和王允翻了脸,但毕竟是多年的旧识。听说王允如今是凶多吉少,也不会唏嘘不已。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韩湛便问到了吕布的来历。沮授便将他们在途中如何遇到吕布,又怎么来了一个冀州版的“三英战吕布”,都详详细细对韩湛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主公,授认为吕布乃是当世猛将,不亚于楚霸王项羽,主公若能收入麾下,势必如虎添翼。” 韩湛虽然也想将吕布收归己用,但一想到丁原和董卓的下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对沮授说:“公与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 沮授听到韩湛这么说,慌忙答道:“主公英明,是授孟浪了。” “公与,你刚刚称呼本侯什么?”韩湛此刻才发现,沮授居然没有像在城外那样,称呼自己亭侯,而是称呼自己为主公。不禁好奇地问:“某非是一时口误。” 沮授慌忙朝韩湛深施一礼,随后说道:“主公,授这数月经过反复思索,觉得只有追随主公,才能一展平生所学,希望主公莫要将授拒之门外。” 听到沮授愿意真正地归顺自己,韩湛真是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扶住沮授,笑着说:“本侯若得先生相助,天下不足虑也。” 正在两人谈笑风生之时,罗布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韩湛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慌忙问道:“罗布,何事?” “启禀主公!”罗布躬身抱拳施礼道:“外面有一员武将求见。” “武将?”韩湛以为来的是吕布,便试探地问:“来的是某非是温侯吕布?” 罗布摆了摆手,说道:“来人自称姓张名辽,字文远。” 张辽求见?!听说外面求见的武将,居然是张辽时,韩湛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韩湛压根没想到,张辽之所以急着来见自己,都是和宋宪等人商量的结果。当时几人入住了韩湛为他们安排的客栈之后,宋宪抢先问张辽:“文远,不知你将来作何打算?” 宋宪的话将张辽问住了,他原本和吕布同属并州军一系,但此时并州军已名存实亡,吕布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除了寄人篱下,估计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因此他认真地思考起宋宪所提出的问题。 过了片刻,他开口问宋宪:“宋宪,说说你的看法。” 宋宪的目光从成廉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见几人都望着自己,急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才开口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温侯虽说和我等都属于并州军一系,但手下的兵马所剩无几,就算想东山再起,也并非一件易事。我今日见韩冀州乃是谦谦君子,不如我等去投奔他,如何?”成廉等人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张辽,想听听他怎么说。 张辽等宋宪说完后,有些迟疑地说:“我等就算想投奔韩冀州,但他是否愿意收容我等,还是一个未知数。” “文远,”宋宪继续说道:“我观韩冀州对你似乎颇为赏识,不如前去探探口风。若是他不愿意收留我等,再另谋出路也不迟。” 对于宋宪的这种说法,成廉、魏续等人立即表示了赞同:“宋宪所言极是。文远,我看你还是到韩冀州那里去探探口风,若他肯收留我等,我等就不必像丧家之犬一般四处流浪了。” 张辽见自己手下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劝自己投奔韩湛,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来求见韩湛。本以为自己会碰个软钉子,没想到进府去通报的罗布,没过多久就一脸喜色地跑出来,对张辽说道:“张骑都尉,我家主公有请!”听到罗布用了个“请”字,张辽心中不禁一阵暗喜,慌忙跟着罗布走进了守将府,去觐见韩湛。 进入府中,隔着老远,就看到韩湛和沮授二人站在议事厅外等候,张辽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来到韩湛的面前停下后,张辽朝着韩湛深施一礼,态度恭谨地说:“骑都尉张辽,见过韩冀州!” 第216章 函谷关内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朝张辽拱手还礼,笑容满面地说:“文远专程来访,本侯不曾出府相迎,还请不要怪罪哦。” 张辽来这里之前,本来是抱着忐忑的心情,见韩湛对自己如此热情,悬在心头的巨石总算放下了。 来到议事厅内坐下,韩湛命人摆设酒宴,招待张辽。虽然他急于招纳张辽,但他心里更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等酒菜上桌之后,不停地向张辽劝酒。 酒至半酣,韩湛忽然对张辽说道:“文远,函谷关的设施简陋,待回到冀州之后,我再重新设宴款待你们。到时一定要请成廉、宋宪等人同来哦,此次能救出圣驾,他们也功劳不小。” 听到韩湛夸奖成廉、宋宪等人,张辽连忙谦虚地说:“韩冀州过奖了,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文远此言差矣。”一旁的沮授插嘴说:“若不是成廉、宋宪、魏续三位骑督,领着兵马在东门内和李郭叛军厮杀,确保城门不失,否则我等哪里能将圣驾救出京师。” 三人相谈正欢之时,董承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几人在饮酒作乐,先是一愣,随后朝韩湛躬身施礼,说道:“亭侯,在下刚收到京师传来的圣旨,让我等关闭城门,不得放任何人过关。待李郭二位将军的人马到了以后,再做处置。” “奇怪?”沮授听董承这么说,一脸疑惑地说道:“圣驾如今就在函谷关,他怎么可能从京师传来圣旨?莫非是李郭二人假借圣上之名所发的矫诏?” 韩湛不是神仙,自然不清楚王允发现汉献帝失踪之后,曾经命一名内侍假冒皇帝一事。但对于沮授的猜测,他却表示了赞同:“公与所言极是,圣驾离宫匆忙,不曾随身携带玉玺。李郭等人伪造圣旨,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韩湛接过董承手里的圣旨,快速地浏览一遍后,起身说道:“诸位,随本侯到后堂去见驾,让陛下也看看这道假圣旨。” ………… 且说李郭等人取了长安,按照计划,原打算寻找董卓的尸首,并风光大葬。但忽然出了假皇帝一事,两人就无心再在长安待下去,留下张济、樊稠两人负责安葬董卓之事,自己领两万骑兵,昼夜兼程赶往函谷关。 行军途中,郭汜问李傕:“稚然,你觉得函谷关接到了我们的消息之后,能将劫持圣驾之人拦在关内吗?” 李傕皱着眉头说:“据内侍所言,劫走圣驾之人,是让天子乘坐马车离开宫城的。只要有马车的拖累,那么他们的行军速度就一定不会太快,我们都是骑兵,想必能在到达函谷关前,追赶上他们。” 郭汜左右张望了一番,将所有的兵将都在数步之外,不用担心他们会听到自己和李傕之间的谈话,便压低嗓门问道:“我们追上圣驾之后,若是他不肯回转京师,我们又该如何处置呢?” 李傕冷笑一声说道:“若是他不识好歹,不肯随我等返回京师,到时……”说着他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就别怪我等不给他面子了。” “你要弑君?”李傕的话将郭汜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的问:“稚然,你有没有考虑过,一旦杀掉了当今皇帝,我们该如何面对天下人?若是各路诸侯联合来讨伐我等,我们可有应对的实力?” 郭汜的话给李傕提了个醒,让他想起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之时,若不是有吕布、华雄之流给联军已重创,如今皇帝在哪家诸侯的手里,还真说不定。同时,他也想起如今还踪影全无的吕布,便喃喃地说:“不知吕布逃出京师之后,可否遇上了劫持圣驾的人,双方见面后,是否会打起来。” “我觉得不可能。”对于李傕的这个猜测,郭汜立即摇着头表示否认,他甚至还强调说:“不光不会打起来,没准吕布还是同谋。否则皇宫大院,岂能如此容易就将皇帝劫持出来?” “若吕布真的与劫持者是同谋,”李傕皱着眉头说:“如果两军相逢,我们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对于李傕的担忧,郭汜想了想,随后说道:“若真的与吕布狭路相逢,我们只能闭门不住,但贾军师所率的大军赶到,再和吕布决一死战。哼哼哼,他就算勇冠三军,面对我们的千军万马,他一个人也是独力难支。” 两人在路上行了两天,忽然有探马来报:“启禀两位将军,吕布和圣驾已经进入了函谷关。如今关门紧闭,城上戒备森严,似乎早就有了准备。” “该死,”李傕听到探马的回报,不禁气愤地说:“关中守将是怎么回事,函谷关易守难攻,也能叫吕布这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占去?” 郭汜考虑问题,要比李傕全面一些。他仔细将探马的话分析了一番,便猜出了端倪:“稚然,非是关中守将主动开城迎吕布,而是他早就遭了毒手。” “遭毒手?”听到郭汜这么说,李傕一脸茫然地反问:“谁会对他下毒手?” “还能是谁,”郭汜撇了撇嘴说道:“自然是关中副将董承。” “董承,他不是牛辅的旧部,怎么会对守将下毒手呢?”李傕刚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猛地拍了一巴掌,懊恼的说:“该死,该死,我怎么忘记董承之女,乃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董妃呢。看来是董承看到圣驾到了函谷关,就动手杀掉了守将,擅自开关迎吕布入关。” 想到这里,他连忙将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命令大队停下。等骑兵都停止了前进,李傕连忙叫过一名都伯,命他带人火速赶往贾诩的营中,让他昼夜兼程地赶过来与自己回合,等兵马充足之后,再攻打函谷关也不迟。 ………… 按照韩湛原来的想法,让汉献帝在函谷关里休息一天,然后第二次便马不停蹄地赶完冀州,尽快离开这危险的地方。但看到李郭等人所发的假圣旨之后,他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他知道就算自己此刻弃关而去,李郭等人也可以率兵尾随追杀,到时就是兵败如山倒,就算自己有经天纬地之能,也无法扭转乾坤了。 因此他第二天一早,就召集冀州文武到议事厅议事。董承、吕布、张辽等人也列席了会议。会议开始后,沮授先出来对众人说道:“据探马回报,李郭所率的两万骑兵,距离城池只有四十里。若我们此刻弃关而去,李郭二贼势必会率兵尾随追杀,到时别说圣驾会被他们劫走,就连你我的性命也难保。” “沮监军,”沮授的话刚说完,典韦就站出来说道:“若是李郭二贼来犯,请让典某出战,某一定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李郭二人不足虑,”韩湛开口说道:“他们手下的军师贾诩,是一个难缠的角色,若是有他在,我们要想打败李郭二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向心高气傲的吕布,听到韩湛这么说,忍不住站出来说道:“韩冀州所言极是,吾曾与李郭等人交过手,交战之处,某还是所向披靡,杀得李郭等人望风而逃。奈何出了个贾诩,他所用的计策煞是歹毒,一免让李郭二人拖住吾,另外一面则让张济、樊稠二人绕路去攻取长安,使某首尾不能相顾,结果大败而归。” 站在附近旁听的张辽,听到吕布这么说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阵冷笑,心说要不是你当初惦记着长安的美人,一意孤行非要回长安,结果差点害得出征大军全军覆灭。自己如果不是命大的话,早就死在乱军之中。 自从昨日他私下拜访韩湛,并向对方表明投靠之意。但韩湛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委婉的说:“此乃人生大事,文远千万莫要轻易地做出决定。不妨随本侯前往冀州,且住上一段时间。若到时你还觉得本侯是一个可以投靠的主公,还愿意来投靠的话,本侯一定扫榻相待。” 在了解了韩湛的心事后,张辽返回住处,对成廉、宋宪等人说明了韩湛的意思。虽然韩湛只是让众人跟着到冀州走一趟,但宋宪却从中听到了不同的味道,他连忙朝张辽抱拳施礼,口中说道:“恭喜骑都尉,看来韩冀州是准备接纳你了。” 张辽和成廉、宋宪等人达成了共识后,对韩湛和冀州文武的态度,也就变得越发恭谨。此刻听到吕布在谈李郭等人如何难对付,他心里不由无名火气,他等吕布说完后,上前一步说道:“亭侯,若是您信得过在下。请拨给我五千人马,我定可取李傕、郭汜二人的人头来见。” “文远请起。”韩湛见张辽主动请战,心中暗想,连忙让他起来,同时说道:“虽说关中的兵马,没有李郭二人的多,但是他们要想夺取函谷关,却无异于登天。等他们来到城下后,我们不妨坚守不出,待他们粮尽之后,再出城决战也不迟。” 张辽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答应一声,又重新退入了队列之中。而一旁的吕布,见到张辽对韩湛如此恭谨,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他朝韩湛抱拳说道:“韩冀州,吾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告辞!”说完便扬长而去。 看到吕布的背影,几名冀州武将都气得头冒青烟。典韦怒气冲冲地说:“主公,吕布无礼,请允许某带三千兵马,前去与他决一死战。” 韩湛听过沮授所说的冀州版“三英战吕布”,知道典韦不是吕布的对手,连忙安慰他说:“典将军莫要气恼,吕布勇冠三军、武艺天下无敌,难免会心高气傲一些。你不必和他计较。” 说完这番话时,韩湛朝沮授抛去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说:“看到了吧,我说吕布不好收拾吧,说对了吧?” 沮授自然知晓韩湛眼神所代表的意思,点点头说:“主公所言极是,吕布武艺高超,放眼天下,能与他单挑获胜者还一个都没有,因此难免有点心高气傲,典将军不要和一番见识。”典韦见韩湛和沮授都这么说,只能乖乖地上嘴,气呼呼地退回了自己站立的位置。 沮授等典韦退入了队列中,又向韩湛建议说:“主公,若授所料不差的话,贾诩此刻一定不在军中。” 韩湛忌惮的只有贾诩一人,此刻听沮授说他不在军中,便好奇地问:“公与,你是怎么知道贾诩不在军中的?” “李郭等人从西凉兴兵进犯长安,无法是为董卓复仇。”沮授望着韩湛,向他解释说:“如今他们已经攻破了长安,肯定要留人在京师搜寻董卓的尸骨,然后风光大葬。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张济、樊稠两人来办,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授觉得,贾诩一定还在京中布置董贼的葬礼,无暇顾及到函谷关这里。” 对于沮授的分析,在场的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许。韩湛更是问道:“公与,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郭二人兵多,但大多新附不久,尚未归心。”沮授信心十足地说:“若是我们派出一支骑兵,前去袭扰的话,定可使李郭二人军中大乱。只要两人心生恐惧,不敢率兵攻打函谷关,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做防御准备。甚至还可以乘机派人先护送圣驾离开,等圣驾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离开函谷关也不迟。” 韩湛原本就有想给李郭二人来个下马威的想法,此刻听到沮授这么说,他点了点头,随后转头望着黄忠说道:“既然如此,待李郭二人率兵前来函谷关之时,汉升便领三千骑兵出城,给他们一点颜色尝尝。” 站在队列里的黄忠,听到韩湛的吩咐,连忙出列,躬身抱拳施礼,大声地说:“末将领命!待明日李郭二人的兵马到了,末将一定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第217章 孤军守关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李傕、郭汜二人忌惮关中的吕布,不敢率兵攻打关隘,而是在距离关隘十里的地方下寨。而关中的韩湛,又因为手里的兵力太少,而无法主动出击,双方进入了对峙。 双方僵持了四五天之后,典韦有点沉不住气,跑来主动向韩湛请缨:“主公,据末将所知,李傕、郭汜二人武艺平平,请让末将率本部人马前去搦战。若是不能取二人的首级回来,末将甘愿军法从事。” 韩湛之所以不出战,是因为顾虑重重,别看函谷关原来的守将被自己杀掉了,但城里的守军是否被董承收服了,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自己领兵出战,城里的守军发生哗变,杀掉了董承,再将城门一关,自己的兵马就会陷入绝境。 刚来到议事厅的沮授,猜到了韩湛的心事,连忙说道:“主公,圣驾不宜长期停留在函谷关内,以属下之间,还是尽快派人将他送回冀州吧!” 韩湛早有把汉献帝送走的意思,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因为汉献帝从到函谷关的第二天开始,就一直卧床不起,他深怕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因此才迟迟没有动作。此刻听到沮授这么说,他连忙问道:“公与,不知陛下的病情如何?何时方可上路?” “略有好转,若要痊愈还需时日。”沮授皱着眉头对韩湛说:“李郭二贼的大部人马不日将到函谷关。函谷关虽说险要,但关内的存粮不多,若是他们将关隘团团围住,一旦粮尽,我军将不战自溃。” 沮授的这种说法,也正是韩湛所担心的。别看到函谷关地势险要,李郭等人很难攻进来,但由于这里离冀州太远,自己一支孤军停留在这里,早晚难逃全军覆灭的下场,因此他不得不提前考虑后路。 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走了几圈后,停下脚步对沮授说:“公与,明日你带上典韦、夏侯兰、夏侯云,以及两千兵马,护送圣驾返回冀州。对了,把吕布、张文远也带上。” 沮授知道张辽是想投靠冀州,带着他返回冀州,还情有可原,可是带上吕布一起离开,沮授却有点不愿意了。他担心吕布在半路上突然发疯,劫持了圣驾去投奔袁绍或者袁术,自己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因此他不解的问:“主公,既然您也觉得吕奉先和我等不是一条心,为何要让他和我们一同回冀州呢?难道您就不怕他半路劫了圣驾,前去投靠别的诸侯吗?” “怕,我怎么不怕!”韩湛满脸苦涩地说:“若是将他留在函谷关内,本侯心中更加害怕,没准啥时候,他就提着方天画戟冲进来取我的首级,然后去献给李郭二人,以达成双方的谅解。至于公与所担心的事情,本侯也考虑到了,因此派典韦和夏侯兄妹通往,就算吕布在路上起了什么歹意,他们三人也足以对付吕布。” 没想到韩湛刚一说完,典韦就粗声粗气地说:“主公,让末将留在函谷关保护您吧。至于护送圣驾前往冀州,由夏侯兄妹和张辽等人就足够了。张文远的武艺虽然比末将略逊一筹,但和夏侯兄妹一起对付吕布是没有什么问题。” “不行,典韦,你必须跟着监军护送圣驾去冀州。”韩湛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典韦的好意,还特地向他解释说:“张文远固然对汉室忠心耿耿,但他和吕布毕竟都是来自并州军,若是吕布要劫持圣驾,他就算不与吕布联手,也不会帮你们的,充其量就是两不相帮。” 他把手放在了典韦的肩部上,感激地说:“典韦,你的意思,本侯明白,你是担心本侯遇到危险,因此才要求留下。不过你放心,这里还有黄忠,等你们走远了,我们随时可以弃关而走。我们都是骑兵,李郭二贼的兵马要想追上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沮授见韩湛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尽快将汉献帝送走,便向他建议说:“主公,属下有个建议,是否可以命董承率函谷关的守军,随我们一同护送圣驾去冀州。属下近日在城中巡视,发现这些兵马都是可战之兵,虽然带到了冀州,将来不管是东征青州,还是西进并州,都能派上大用途。” “没错没错。”沮授的话刚说完,典韦就激动地说:“有了这四千精锐人马同行,想必吕布在路上就不敢动什么歪脑筋,而是还能壮大我冀州的实力。”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韩湛觉得如果将函谷关的守军全部调走,这样就无人掣肘,自己将来是走还是留,都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安排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典韦:“典韦,速去请董国丈到此,就说本侯有要是相商。” 说来也巧,典韦刚走出议事厅,就看到董承匆匆而来,连忙上前相迎:“末将典韦,见过董国丈!” “典将军免礼!”董承见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典韦,连忙笑容可掬的问:“不知亭侯可在议事厅内?” “是的,我家主公正在议事厅里。他正命我前来相请国丈,没想到国丈却先来了。”典韦说完,将身子让到了一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国丈,请里面叙话。” 韩湛和沮授正在说话,忽然看到典韦去而复返,正想问他有什么事情,却看到了他身后的董承,连忙站起身拱手行礼:“原来是董国丈来了,本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亭侯,”董承朝韩湛拱拱手,着急地说道:“在下今日冒昧到此,是有要事要与你相商。” 韩湛虽说有事要和董承相商,但此刻看到他如此着急的样子,便客气地说:“国丈有事但说无妨,本侯洗耳恭听。” “亭侯,眼看着李郭二贼的后续大军就要到了。”董承有些着急地问道:“不知亭侯作何打算?” “国丈,”韩湛笑着对董承说:“本侯命典韦去请您,也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议。虽说函谷关易守难攻,但若是李郭大军停留在关外不去,关内也早晚会因为粮草耗尽而失守的。因此本侯打算明日就让沮监军带人护送圣驾前往冀州。” “可是圣驾身体抱恙,不适合长途跋涉啊!”董承刚想劝阻韩湛改变主意,但猛地想起自己此来的目地,便及时地转换了话题,“不知亭侯打算派多少人护送圣驾啊?” “本侯原打算派两千兵马护送圣驾。”韩湛有意不谈众人对吕布的担忧,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但考虑到此去冀州路途遥远,沿途又不太平,因此打算向董国丈借点兵马,一同护送圣驾去冀州。” 听说韩湛打算找自己借兵,董承立即爽快地说道:“不知亭侯打算借多少兵马?” 韩湛抬起右手,化拳为掌,说道:“本侯欲向董国丈借五千兵。” “什么,借五千兵?”董承听韩湛这么说,不禁苦笑着说:“亭侯应该知道,函谷关内的守军也就只有五千人,您都借走了,那谁来受关隘啊?” “国丈请听我说,”韩湛看到董承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函谷关距离冀州太远,我们的兵马只能在这里挡住李郭二贼一时,一旦粮尽,关内的兵马将不战自溃。因此本侯打算请国丈带关内的全部守军,护送车驾前往冀州。至于函谷关嘛,则由本侯率三千骑兵把守,等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本侯再弃关而去。” 董承听完韩湛的这番言语,心里暗自嘀咕:亭侯这么安排,估计是怕他出城作战时,我无法掌控城内的守军,毕竟里面有不少是原来守将的心腹,当时要趁机作乱,自己还真的无法弹压。 想明白这番道理之后,董承点了点头,对韩湛说道:“在下愿意听从亭侯的安排,明日就率城内守军,护送圣驾前往冀州。” 次日清晨,韩湛亲自护送汉献帝出了东门。汉献帝从车内探出头,强打起精神对韩湛说:“韩卿家,函谷关就拜托你了。朕会在冀州等你归来的。” 韩湛连忙躬身施礼,答道:“请陛下先回冀州,臣会尽快返回冀州觐见陛下的。”说完,朝沮授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启程了。 站在路边的韩湛,望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长长的队伍,想到这些兵马到了冀州,就将会被编入冀州军,心里就不禁一阵狂喜。 “韩冀州,”韩湛正在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吕布在马上抱拳施礼:“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想到马上就能将这个瘟神送走,韩湛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吕布过去后不久,是两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在吕布部下的簇拥下,随着队伍朝前行进着。韩湛的眼睛盯着其中一辆,心里暗想:“里面坐着就是三国里最美的女人,可惜她也是吕布最宠爱的女人,否则自己真想把她留下来。” 正想着,忽然看到那辆马车窗户上的布帘,被掀开了一个角,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韩湛不禁长叹了一声,随后对站在身后的黄忠说:“汉升,我们回城。” 汉献帝离开的当天下午,贾诩就带着兵马赶到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这名多兵马,足足有八万之众,加上李郭二人原先带来的两万骑兵,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万人。 站在城门楼里的韩湛,望着远处的营寨,心里还是一阵阵打鼓。如今李郭的兵马有十万之众,而自己只有三千骑兵。虽说这些骑兵都装备了马镫,战马也钉了马掌,战斗力远远超过任何一支骑兵,但韩湛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认为,凭自己的三千骑兵,就能击溃李郭的十万兵马,因此他下令坚守不出。 贾诩赶到营中,详细地了解了情况后,对李郭二人说道:“两位将军,城内的守军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战,以贾某的估计,肯定是兵马太少,因此不敢轻易出战。而函谷关易守难攻,如果我军实施强攻的话,就算勉强拿下关隘,也势必损失惨重。以贾某之见,不如就屯兵关前,等关内守军的粮草断绝之后,再发动猛攻,到时定可轻易破城。” 巡城的黄忠,看到李郭大军逼近到离城池仅仅三里的地方下寨,连忙跑进守将府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李郭二贼的兵马,已在离城三里的地方下寨。末将斗胆请命,请主公给末将一千骑兵,定可将敌军杀得溃不成军。” “汉升,并非本侯不愿意出战。”韩湛颇为无奈地说:“奈何敌军势大,如果我军贸然出战,那就是羊入虎口。本侯还是打算坚守不出,等沮监军他们护送圣驾走远后,我等立即弃关离开。” 好在黄忠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慌忙答道:“请主公放心,只要末将在,就绝对不会让李郭二贼的兵马进城。” 黄忠刚离开守将府,便有一名骑兵军侯迎面跑来,向他禀报说:“启禀黄校尉,贼兵在城下叫战,请您速登城查看。” 黄忠跟着自己的这名部下来到了城楼上,果然听到了一阵阵的骂声,低头朝下方看去,只见几十名衣衫不整的军士,站在一箭之外,用手指着城墙的方向,在破口大骂。西凉兵的叫骂声,让军侯有些恼羞成怒,他对黄忠说:“请校尉给在下一百骑兵,在下一定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没想到黄忠却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要骂,便由他们骂吧,没有我的将令,谁也不准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校尉,”军侯指着城下的那群西凉兵,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下面就只有几十个人,在下率领一百骑兵冲出去,就可以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请校尉允准!” 第218章 弃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你想抗命?”对于执意要出战的军侯,黄忠把眼睛一瞪,说道:“难道本校尉的将令,你都不听了吗?” 军侯见黄忠发火了,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倚在垛口旁,望着城下的西凉兵,心里暗叫可惜,心说若是校尉同意自己出战,一定可以将这些贼兵杀得片甲不留。 黄忠看到军侯郁郁寡欢的样子,便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说道:“说实话,本校尉也想带兵出城去杀个痛快。但是主公反复叮嘱,说李傕、郭汜虽然武艺平平,但他们的手下有一名谋士,着实了得,若是贸然出战,一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奸计,因此我等只能坚守不出。” “校尉,”军侯苦着脸说道:“城中的粮草最多还能维持五日,若是不击退李郭贼兵,一旦粮尽,我们将不得不撤出函谷关。想着千里迢迢来一趟这里,结果寸功未立,便又匆匆地回去,真是心有不甘啊。” 其实不光军侯是这么想的,周围的那群军士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纷纷附和道:“校尉,我们兴师动众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结果一仗未打,就撤回冀州,别人说起来,我等也是面上无光啊。” 黄忠虽然心里也觉得一仗不打,就收兵回冀州,别人要是议论起来,的确有点面上无光。但他心里却牢记着韩湛所说的话,为了确保圣驾能顺利地到达冀州,就必须在函谷关坚守五天以上。因为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 一下城楼,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守将府,对韩湛说:“主公,城外有贼兵搦战,不知可否迎敌?” 韩湛抬头望着黄忠,奇怪的说:“汉升,本侯不是告诉过你,说贼兵势大,我们必须闭门不出。待圣驾远去后,我们再弃城离开。” “可是主公,末将听说城内的余粮不足,只能支持五日左右。”虽说韩湛说不打算出战,但黄忠还是心有不甘地说:“不如我们在弃关之前,与李郭二贼较量一场。” 对于黄忠的这种说法,韩湛想了想,随后说道:“汉升,我们留在这里,是为了确保沮监军他们能安全地护送圣驾返回冀州。若是贸然出战,一旦中了贾诩的奸计,到时函谷关落入了李郭二贼的手里,他们就可以派兵去追击圣驾……” 虽说韩湛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但黄忠的心里很明白,自己的主公压根就没有出战的想法,因此只能喏喏地退出了议事厅。 见黄忠如此沉不住气,韩湛的心里忽然变得有些不踏实。他起身出了议事厅,吩咐罗布备马,和自己一起到西门看看。 韩湛登上城门楼时,守在这里的军士纷纷向他见礼。恰巧那位怂恿黄忠出战的军侯也在,他见韩湛在和军士们挥手致意,便走过去壮着胆子说:“主公,城外有贼兵叫战,请让属下出战。属下一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湛抬手制止了。韩湛笑着说:“这位军侯,你真的以为城下就只有这几十个西凉兵吗?” 军侯听韩湛这么一说,不禁一愣,反问道:“难道他们还会有埋伏吗?但不会啊,属下仔细查看过四周,其余的贼兵都待在营寨之中。” “若是贼兵都待在营寨之中,难道李郭二人会派这几十个兵士出来送死吗?”韩湛指着两侧的山丘,对众人说道:“两侧的山丘之后,隐隐有杀气透出。若是本侯所料不错的话,贼兵一定在山丘后有伏兵。” 韩湛的这番话,让众兵士半信半疑。但想到对方是自己的主公,就算说错了,大家也做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心中却在想这个主公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胆怯了。 就在韩湛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一个军士喊道:“你们快看,叫阵的贼兵走了。”韩湛扭头一看,那些在城外叫阵的西凉兵,正拖着兵刃,晃晃悠悠地朝回走呢。 军侯猛地一拳砸在了垛堞上,懊恼地说:“可惜,真是可惜!” 韩湛看到军侯的这种反应,反而不急着离开,他停下了脚步,对军侯说:“这位军侯,本侯与你打个赌,若是在叫阵的西凉兵回营后一炷香,还没有伏兵从山丘后出来,本侯就认输了。明日再有贼兵叫阵,本侯就允许你出战。”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军侯听韩湛这么说,顿时是喜出望外,随后他就趴在了垛口,瞪大眼睛朝山丘的方向望去,看是否有伏兵出现。 “且慢,”韩湛见军侯高兴得有点过于了,便追问道:“本侯输了,就同意你可以出战;但假如你输了,又该如何呢?” 军侯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地说:“若是属下输了,属下愿意谨遵主公号令,主公命朝东,我绝不朝西。” 那些西凉兵刚刚回到营中,北侧的山丘后面忽然冒出一队人马,沿着官道朝远处的营寨而去。军侯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暗说:“好险,好险。”因为刚刚不光他想出战,甚至还怂恿黄忠也出战。如果黄忠真的点兵出城,去攻击那些叫骂的西凉兵,此刻已陷入了贼兵的重围。 恰巧此时,黄忠听说韩湛来了西门城楼,也赶上来相见。正好也看到了从山丘后面出来的伏兵,心里暗叫侥幸,心说幸好主公坚决不肯出战,否则就正中贼兵的奸计了。 韩湛一转身,看到黄忠就站在不远处,便朝他招了招手,对他,也是对城墙上的所有人说:“我们只要在城里坚守几日,待圣驾远去后,我们即可弃关而去。既然本侯把你们从冀州带出来了,那就要一个不少地全部带回去。” 沮授等人离开了函谷关之后,每日宿营时,都要派出信使向韩湛禀报,说车驾到了什么什么地方之类的。韩湛看了沮授的书信,心中反而越发不踏实。按照原来的计划,车驾每天至少能走七八十里地,自己在函谷关挡住李郭二人五天,那么车驾就在数百里之外,就算李郭二人占据了函谷关,并派兵追赶也来不及了。可如今每天只能走五十里,也就是说,要想等他们到达安全距离之外,又需要耽误两三天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命令罗布请来了黄忠,和他商议道:“汉升,我打算晚上派兵去劫营,不知你可否担此重任?” 黄忠见韩湛下定决定坚守不出,早就放弃了出战的打算。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主公,前两日你一直不肯出战,今日为何反要出击,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韩湛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沮监军他们的行军速度太慢,三天只走了百里。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比原计划在函谷关多停留两日,方能弃关。我打算派你今晚去劫营,不求杀敌多少,只需让李郭大军陷入混乱即可。这样当我们弃关而去时,他们至少在一两日内不敢再到关前来叫战。” 黄忠想到城里只有三千骑兵,韩湛让自己去劫营,肯定不会将全部兵马都交给自己指挥,因此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主公可以给黄某多少兵马?” 韩湛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关内兵马有限,我只能给你一千骑兵。” “一千就一千,”黄忠反正也没想到能将全部兵马带走,反正今晚是去偷袭,又不是强攻,兵马多了,反而容易暴露行踪,因此他爽快地答应道:“末将一定不负主公重托,定将李郭二贼杀得魂飞胆丧。” 当夜,黄忠带着一千骑兵,马摘铃铛,人衔枚,悄悄地接近了李郭大军的营寨。他们拨开寨外的鹿角后,高声地呐喊着冲进了营寨。黄忠带着一千骑兵在营寨中左冲右突,不光斩杀那些从帐内冲出的西凉兵,还四处放火,让李郭大营陷入一片慌乱。 站在城楼观战的韩湛,望着远处大营里的火光,心中不禁暗自感到惋惜,假如自己手里还有万余兵马,今晚定可将李郭大军击溃。可惜劫营的只有黄忠的一千兵马,就算李郭大营再乱,但能杀伤的西凉兵也非常有限。 黄忠带着骑兵在营寨内冲杀了半个多时辰,随着李郭等人缓过劲来,集结兵马来迎击,他才调头返回了函谷关。等到黄忠的劫营兵马离开后,李傕、郭汜派人清点兵马,发现死伤了约有五千人。 韩湛看到黄忠率兵返回,连忙命人开城门放吊桥,将黄忠等人迎进了函谷关。黄忠见韩湛在城门口迎接自己,慌忙翻身下马,抱拳施礼:“末将参见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将李郭二贼的大营搅得大乱。” 韩湛望着黄忠身后的那些兵马问道:“不知将士伤亡如何?”黄忠连忙命人清点劫营的人马,发现不过折了数十人,伤了一百多人。 李郭二人被韩湛劫营后,深怕对方冷不防再来一次,连忙兵退十里下寨。这样一来,函谷关前便变得冷冷清清,连着五天,都没有再派兵挑战。 虽说李郭二人没有再派兵前来骚扰,但是令韩湛头疼的事情又发生了,关内的粮草几乎耗尽了。关内的三千守军都是骑兵,人一两天不吃饭,还能坚持;可是战马没有草料,如何冲锋陷阵? 因此韩湛和黄忠商议之后,决定连夜撤出函谷关,去追赶汉献帝的车驾。 当天夜里,他们悄悄地打开东门,三千骑兵鱼贯而出,沿着官道去追赶沮授所率领的大队人马。 押解粮草回来的贾诩,看到李傕、郭汜等人的大营,居然后撤了十里,不禁惊诧万分。在问清楚情况后,不禁连连跺脚说:“糟糕,韩家小儿要想逃。” “想逃?”李傕听到贾诩这么说的时候,不禁一愣,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如今圣驾就在函谷关,他往什么地方逃?” 此时郭汜也回过神来,对李傕说道:“稚然,我们中计了。那日劫营的兵马,不过千人。而函谷关的守军有五千,若是兵马还在城内的话,他们早就出城迎战了。要知道以吕布之勇,再加上沮授的计谋,我们就算有贾军师的相助,也别想讨到好去。” “没错没错,”李傕能混到现在的地步,也不是一个蠢人,经贾诩和郭汜的提醒,他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韩湛的计谋,连忙吩咐人:“来人啊,击鼓升帐。” 一个时辰之后,李郭的大军来到了函谷关外。贾诩指着城头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请看,虽然城头有旌旗如云,但却看不到一个守军,分明是一座空关。” 李傕听后,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命令手下的兵马扛着竹梯登城。那些兵士战战兢兢的来到城墙前,架起了竹梯,一步一抬头地朝上面爬,深怕会有几块巨石落下。但一直到他们爬进垛口,也没有看到有人放箭或者扔滚木礌石。 上了城墙的兵士们,在四处搜寻了一番,见没有发现守军,连忙放下吊桥,并打开了城门,让李郭大军进城。 见自家的兵士爬上城墙后不久,就打开了城门、放下了吊桥。李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函谷关如今空无一人,他大吼一声:“气煞我也。”随后策马向敞开的关门冲去。 大军进入关内,到处搜寻一番后,没有发现一个人。贾诩对两人说道:“若是二位将军向救回圣驾,不如立即派遣一支骑兵去追击,若是贾某所料不错的话,昼夜兼程,只需一两日就能追上圣驾。韩家小儿孤军在外,必然挡不住我们的西凉铁骑。” 李傕望着郭汜说道:“我领两万骑兵去追赶圣驾,你和贾军师留在关内。待这里的事情处置妥帖之后,再领兵前来与我汇合。” “吕布勇猛过人,”虽说西凉兵多,但郭汜想到吕布,还是有些不寒而栗,他连忙叮嘱李傕,“稚然可要多加小心啊。” 第219章 韩湛遇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等人带着骑兵离开函谷关后,快马加鞭地沿着官道去追赶汉献帝的车驾。 ̄︶︺天色将明之时,韩湛忽然看到官道的南面隐约出现了一座城池,便用手中的马鞭一指,问身旁的黄忠:“汉升,不知前方是何城池?” 黄忠凝目朝远处的城池看了一阵,随后答道:“主公难道忘记了,这就是我们赶赴函谷关之前,所见的雒阳。昔日董卓强行迁都长安之时,放火烧掉了雒阳。如今宫室烧尽,街市荒芜,满目皆是蒿草,估计城里也没有什么百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韩湛心里很明白,李傕、郭汜的兵马,很快就会追杀上来,在这种时候去一个荒芜的雒阳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于是他便催促兵马继续赶路,准备在午时赶到黄河渡口,渡河回冀州。 谁知到达黄河渡口时,却发现这里一只船都没有。韩湛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如果没有船,等李傕、郭汜的兵马追上来,自己的三千骑兵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他连忙叫过黄忠,吩咐:“汉升,你带人沿河搜寻船只,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船只,否则等李郭二贼的兵马一到,我们就插翅难逃了。”黄忠给韩湛留下了一千人马,自己带着两千骑兵顺河而下去搜寻船只。 韩湛赶了一夜的路,感觉又累又乏,便让找了个山坡休息,让骑兵们卸甲休息,并把战马歇鞍,放在山坡上吃草。听到韩湛的这个安排,军侯连忙劝说道:“主公不可,若是将战马散放山坡,若是贼兵来到,我军根本无法及时穿甲背鞍,还请主公抽回成命。” 对于军侯的劝说,韩湛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我军赶了一夜的路,如今是人困马乏,若不抓紧时间休息喂马,贼兵追上来之时,我们的战马哪里还跑得动?” 军侯见韩湛固执己见,也不好再劝,只好返回自己的曲中,吩咐军士们多加提防,一旦发现有贼兵靠近,就立即做好迎敌准备。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黄忠派人来回报,说在下游二十里的地方,寻找到一批船只,可以将三千骑兵渡过河去,请韩湛立即带着兵马赶过去。 就在韩湛他们准备出发时,忽然远处扬起了烟尘。有经验的军侯一看,连叫:“主公,大事不好,有大队的骑兵,正朝着我们这里而来。” 韩湛心说李傕的兵马来得好快啊,虽说心里有点害怕,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有多少兵马?” 军侯脚踏马镫站起身,手搭凉棚朝远处望去。过了片刻,他重新坐回到马鞍之上,对韩湛说道:“启禀主公,来的骑兵至少有万骑,我们人少,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尽快赶到下游与黄校尉汇合吧。” 好在歇息了两个时辰,战马吃饱了,人的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随着韩湛的一声令下,上千骑兵立即拨转马头,沿着河边朝下游而去。 谁知奔出去不到十里,官道右侧的山丘上,忽然有大批的骑兵冲出。韩湛顿时被惊得魂飞魄散,他心里暗说:“这些敌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看着对方至少有三四千骑,韩湛不敢恋战,连忙命令部下加快速度,企图甩掉这股骑兵。 谁知对方来得太快,很快就冲近了韩湛的队列,就开始发射手中的弩箭。一排排地弩箭如飞蝗般飞来,使韩湛身旁的骑兵不断地中箭坠马,随后被卷进了后面骑兵的马蹄之下。 看到对方的骑兵冲进了队列,韩湛知道再一味的逃跑,只能成为别人的靶子,便拔出宝剑,和冲来的骑兵展开了厮杀。经过这半年多的锻炼,韩湛的武艺已有了长足的进步,能在赵云的手下走七八个汇合。 当他连着斩杀了五六名敌人的骑兵后,罗布冒死杀到了他的身边,冲着他喊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快快随我杀出去。”韩湛很清楚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便跟着罗布奋力朝外冲杀。 军侯见到韩湛这里危急,也挥舞着兵器,想杀过来。但朝前冲了没几步,就被一个手持大斧的汉子截住,战不两合,便被对方一斧斩于马下。斩了军侯之后,大汉又拨转马头,朝着狼狈逃窜的韩湛追来。 正在危急之时,忽然前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彪人马,领头的正是韩湛派去寻找船只的黄忠。韩湛看到前方的黄忠,不由心中狂喜,连忙大声地喊道:“汉升救我!” 黄忠策马上前,挥舞着大刀,截住了使斧头的汉子,两人战到了一处。韩湛盯着使斧头的汉子,心里在默默数着他的招式,心中暗自猜测他能在黄忠的刀下走几个回合。谁知汉子的武艺娴熟,两人顷刻之间战了二十来个回合,居然不分胜负。 “这人居然能和黄忠战个平手,真是不简单啊。”韩湛看到汉子和黄忠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难解难分,心中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想将对方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使斧头的汉子和黄忠又战了几合,终于支撑不住,虚晃一斧后,拨马便走。黄忠见对方逃了,连忙引着人们跟着追杀下去,准备将困在官道上的骑兵都救出来。 韩湛心想,有黄忠出马,要救出那些被围的骑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便没有去凑热闹,而是和罗布以及七八十名骑兵,待在原地等待黄忠等人归来。 谁知黄忠没等来,从河边却忽然杀出一支人马,旗号上是一个“杨”字。看到仿佛从天而降的这支兵马,韩湛心中真是叫苦不迭,连忙带着兵马朝下游跑去。准备跑到河边登船渡河。那支兵马虽说步卒居多,但却跟在韩湛的身后追杀下来。 等韩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河边,却看到河边停了不少的船只,黄忠留在这里数百骑兵,正在与数量更多的步兵厮杀。由于骑兵失去了冲击速度,因此对上步兵不管没有优势,反而还渐渐处于下风。 看到这种情形,韩湛终于明白,那支从河边来的军队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是乘船顺河而下,到这里来断了自己的退路。他不敢恋战,连忙叫了一声,“我们走!”便带着罗布等亲随朝另外的方向逃去。 韩湛边逃心里边在想,这个贾诩还真不简单,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支骑兵,又派一支兵马顺河而下,断自己的退路。此人若是将来不能收归己用,一定要将他杀掉。 正逃跑之时,忽然前面又冲出一队人马,将前面的道路拦住。一名手持长矛的武将大声地喝道:“韩家小儿,哪里逃?” 罗布来到韩湛的身边问道:“主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该怎么办?” “狭路相逢勇者胜!”望着前面堵住去路的敌军,韩湛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句话,他知道现在只能破釜沉舟,否则自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将手中的宝剑一挥,大喊道:“杀过去!” 列阵的兵马,没想到韩湛居然会带人冲着,仓促之间还来不及列好阵势,就被韩湛的兵马冲开了一个缺口。那武将见韩湛等人居然冲了过去,连忙命令手下放箭。落后的十几名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就连罗布的背上也中了几箭,强打精神朝前冲了一段后,噗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别看罗布是韩湛的手下,但韩湛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看。此刻看到他中箭落马,撕心裂肺地狂吼了一声,拨转马头就想回去救他,但却被左右随从拼命地扯着他的马缰,拉着他继续逃命。 韩湛扭头朝后望去,只见敌将领着兵马追了上来,再环顾左右,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不到二十人。知道再打下去,就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连忙策马狂奔,希望能早点逃出这危险之地。 在说黄忠刚刚从乱军中,救出了被围的骑兵,便有人来报:“启禀校尉,大事不好,贼兵乘船沿河而下,杀散了我军在渡口的守军,夺了船只。” 黄忠听后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主公何在?” 那名骑兵摇摇头,说道:“只看到主公和近百骑朝南而去,如今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黄忠有心立即领兵向南面去寻找韩湛,但看到远处的烟尘越来越近,知道凭自己手下的一两千兵马,要挡住李郭二人的大军,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带着骑兵向东退去,准备寻找合适的地点渡河。 韩湛之所以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完全是拜贾诩所赐。他在领着大军到达函谷关前,见韩湛等人闭门不出,便心生一计,命人绕到潼关,去函谷关的背后,想将关内的兵马活活困死。 没想到韩湛居然会让人带着汉献帝先走一步,使贾诩的计策落空。但贾诩知道韩湛已经率兵离开了函谷关,连忙命人去通知绕到雒阳附近的杨奉,让他兵分两路拦截韩湛。那名带着骑兵,杀得韩湛落荒而逃的使斧头武将,就是徐晃徐公明。而杨奉则带着兵马乘船而下,截断了韩湛的退路,抢夺了黄忠所寻到的船只。 李傕带着兵马,与杨奉汇合后,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可知韩家小儿现在何处?” 那名曾拦截过韩湛,却没有拦截住的武将,连忙回答说:“启禀将军,韩家小儿突破了我部的防御,率领二十余骑向南而去。小的带人追赶了一阵,没有追上,便回来向将军复命。” 谁知李傕听后,立即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名武将说:“吾命汝堵住韩家小儿的去路,汝居然让他逃走了,留汝何用。来人啊,将他拉下去斩了。” 杨奉看到李傕要杀自己的部下,正准备开口求情。但李傕手下的一名亲兵已冲过来,直接挥刀将那名武将斩于马下。 看到李傕说杀人就杀人,杨奉手下的将校们都被吓了一跳。李傕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后,冷冷地说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务必要捉到韩家小儿,死活都要。若是到时交不上人来,哼哼,”他用手一指地上的那具尸体,“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将校慌忙答道:“属下遵命!” 第220章 逃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侥幸逃生的韩湛,带着一群骑兵,慌不择路地朝南而逃。狂奔了不知多远,直到战马跑不动了,才停下休息。 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了十八名骑兵,而是人人身上有伤。见到这种情况,韩湛的鼻子不由一阵阵发酸,三千骑兵,如今就剩下这点人。罗布在自己的面前,被乱箭射死;而黄忠,如今也不知所踪。也不知汉献帝如今到了什么地方,要是他再出点什么意外,自己这次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名姓秦的队率来到韩湛的身边,向他请示道:“主公,我们该往何处去?” 往何处去?队率的话,还真把韩湛问住了。他朝四周看了看,到处都是高低起伏的山丘,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选择行动方向了。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越是在陌生的地方,越不能四处乱窜,否则一不小心遇到追杀自己的部队,就凭自己手下的十几名骑兵,还不是羊入虎口。他看到前面的一座山丘之上,隐约有个村落的影子,开口说道:“秦队率,前方好像有一个村庄,你派两名骑兵到前面去探探路,看能否搞点吃的回来。” “属下遵命。”秦队率答应一声,叫过两名机灵的骑兵,吩咐他们继续向南部的山地前进,看能否遇到村落,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再弄点吃的回来。 等两名骑兵离开后,队率又问韩湛:“主公,我们在这里补充了食物之后,是否趁着夜色,悄悄调头向北,返回河边,寻找船只渡河?” 对于队率的提议,韩湛考虑了一阵,还是摇头否决了:“不行,李傕、郭汜的大军,此刻一定在河边张网以待,我们现在返回河边,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只能继续向南,将追兵甩得远远的,最后再绕到北上,寻找合适的地段渡河。” 派出去寻找村庄的骑兵,很快就返回了,神情沮丧地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前面倒是有个村庄,不过只剩下了残垣断壁,看来很早依旧就被毁了。” 听说山中只有被毁的村庄,韩湛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因为这么一来,自己就没有地方补充食物。这样一来,就算李傕、郭汜的兵马不追来,自己也难逃活活饿死的下场。 秦队率在得知前方只是一个废弃的村庄后,也有些着急了:“主公,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地方补给的话,就算没有敌军追赶,我们也会冻饿而死。” “车到山前必有路,”在这种情况下,韩湛只能赌赌运气了,他对秦队率说:“就算没有村落,但山里一定能找到食物充饥,我们还是先进山吧,不然等李傕的兵马到了以后,我们就跳不掉。” 韩湛带着十八骑刚刚进入了山间的小道,徐晃率领的两千骑兵就赶到了。在前面的骑兵,发现了韩湛他们留下的踪迹,连忙喊道:“启禀军司马,此处有新鲜的马粪,想必是我们追赶的那群人留下的。” 徐晃听到手下这么说,连忙策马过去,下马仔细地察看了地上的马粪,随后又重新上马,说道:“他们走了还不到一注香的时间,速速随我追赶,莫要让他们逃走。” 徐晃手下的一名军侯,指着远处山丘的村庄说道:“军司马,那里有一座村庄,他们肯定逃往那里去。” 徐晃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后,摇摇头说:“那个村庄早就空无一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他们就算逃到了那里,也无处栖身,我们还是沿着官道继续追赶吧。” “军司马,”军侯见徐晃丝毫不重视自己的发现,不禁有些急了:“请让在下率本曲人马,前往村庄一探究竟。” 好在徐晃不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听到军侯坚持自己的意见,便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就率你本曲兵马,前往村庄探个究竟。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继续沿着官道追赶!” 第221章 罗布获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侥幸逃生的韩湛,带着一群骑兵,慌不择路地朝南而逃。狂奔了不知多远,直到战马跑不动了,才停下休息。 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了十八名骑兵,而是人人身上有伤。见到这种情况,韩湛的鼻子不由一阵阵发酸,三千骑兵,如今就剩下这点人。罗布在自己的面前,被乱箭射死;而黄忠,如今也不知所踪。也不知汉献帝如今到了什么地方,要是他再出点什么意外,自己这次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名姓秦的队率来到韩湛的身边,向他请示道:“主公,我们该往何处去?” 往何处去?队率的话,还真把韩湛问住了。他朝四周看了看,到处都是高低起伏的山丘,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选择行动方向了。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越是在陌生的地方,越不能四处乱窜,否则一不小心遇到追杀自己的部队,就凭自己手下的十几名骑兵,还不是羊入虎口。他看到前面的一座山丘之上,隐约有个村落的影子,开口说道:“秦队率,前方好像有一个村庄,你派两名骑兵到前面去探探路,看能否搞点吃的回来。” “属下遵命。”秦队率答应一声,叫过两名机灵的骑兵,吩咐他们继续向南部的山地前进,看能否遇到村落,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再弄点吃的回来。 等两名骑兵离开后,队率又问韩湛:“主公,我们在这里补充了食物之后,是否趁着夜色,悄悄调头向北,返回河边,寻找船只渡河?” 对于队率的提议,韩湛考虑了一阵,还是摇头否决了:“不行,李傕、郭汜的大军,此刻一定在河边张网以待,我们现在返回河边,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只能继续向南,将追兵甩得远远的,最后再绕到北上,寻找合适的地段渡河。” 派出去寻找村庄的骑兵,很快就返回了,神情沮丧地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前面倒是有个村庄,不过只剩下了残垣断壁,看来很早依旧就被毁了。” 听说山中只有被毁的村庄,韩湛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因为这么一来,自己就没有地方补充食物。这样一来,就算李傕、郭汜的兵马不追来,自己也难逃活活饿死的下场。 秦队率在得知前方只是一个废弃的村庄后,也有些着急了:“主公,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地方补给的话,就算没有敌军追赶,我们也会冻饿而死。” “车到山前必有路,”在这种情况下,韩湛只能赌赌运气了,他对秦队率说:“就算没有村落,但山里一定能找到食物充饥,我们还是先进山吧,不然等李傕的兵马到了以后,我们就跳不掉。” 韩湛带着十八骑刚刚进入了山间的小道,徐晃率领的两千骑兵就赶到了。在前面的骑兵,发现了韩湛他们留下的踪迹,连忙喊道:“启禀军司马,此处有新鲜的马粪,想必是我们追赶的那群人留下的。” 徐晃听到手下这么说,连忙策马过去,下马仔细地察看了地上的马粪,随后又重新上马,说道:“他们走了还不到一注香的时间,速速随我追赶,莫要让他们逃走。” 徐晃手下的一名军侯,指着远处山丘的村庄说道:“军司马,那里有一座村庄,他们肯定逃往那里去。” 徐晃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后,摇摇头说:“那个村庄早就空无一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他们就算逃到了那里,也无处栖身,我们还是沿着官道继续追赶吧。” “军司马,”军侯见徐晃丝毫不重视自己的发现,不禁有些急了:“请让在下率本曲人马,前往村庄一探究竟。” 好在徐晃不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听到军侯坚持自己的意见,便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就率你本曲兵马,前往村庄探个究竟。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继续沿着官道追赶!” 第222章 线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就在韩湛带着十八骑逃进了山中,黄忠带着剩余的近两千骑兵顺着黄河南下之时,护送汉献帝的兵马,从五社津渡过了黄河,已经抵达了山阳县,与郭嘉、张郃所率领的三万大军相遇。 在前面开路的典韦,见有大军挡路,不知对方是何来历,连忙命令军士们停下,随后一边派人去打探,一边派人到后面向沮授报讯。 汉献帝得知前方有兵马拦路时,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神情慌张地问沮授:“公与先生,不知前方来的是何处兵马啊?” 沮授想了想,回答说:“启奏陛下,以微臣的判断,来的无非是东郡太守曹操曹孟德,或是车骑将军袁绍的兵马。曹太守与我家主公颇有几分交情,想必不会为难我军;而袁本初虽说和我军交恶,但他数月之前曾经惨败于我军之手,就算人数众多,也不足为虑,我们现有的五六千兵马,足以将其击溃。请陛下安心!” 经过了沮授的这番分析,汉献帝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车驾正准备继续前行时,典韦已经再次派人前来报讯。来人在沮授面前勒住了马,抱拳施礼:“启禀监军,前方兵马乃是郭先生与张将军所率兵马,他们是前来迎驾的。” 听说来的兵马,是由郭嘉和张郃所率领的,围在马车四周的沮授、夏侯兄妹等人,俱是满脸喜色。而汉献帝却好奇地问:“公与先生,这位郭先生是何许人也?” 沮授听到汉献帝问自己,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郭先生在冀州,虽无军师之名,却有军师之实,乃是我家主公最器重之人。想必他来迎驾,也是主公的授意吧。”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郭嘉和张郃二人双双来到马车前下马,匍匐在地上向汉献帝施礼,口称:“参见陛下,臣是奉冀州牧、漳水亭侯之命,前来此地迎接陛下的。” “两位卿家免礼!”汉献帝伸手虚扶了一把,客气滴问:“不知此地离冀州还有多远的路程?” “启禀陛下,”郭嘉连忙回答道:“从此地到最近的馆陶,还需要五日的路程,请陛下起驾。” 马车重新启动时,张郃独自一人返回了大军,而郭嘉却留下伴驾。沮授趁着与郭嘉并辔而行之际,低声地对他说:“奉孝,主公和黄校尉率三千骑兵,还留在函谷关断后。不知我们是否应该留下来等候?” 郭嘉听说有三千骑兵跟着韩湛,便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对沮授说:“公与先生,既然主公的身边有汉升的三千骑兵,就算遇到形势不妙,也能从容脱身,我们不必为他担心。此地乃是魏郡所在,我军携带的军粮有限,若是被袁本初切断了归路,大军危矣!” 别看郭嘉在历史上是有名的谋士,但此刻他还太年轻,能力还无法与真实历史上,成为曹操军师时相提并论,因此他在听到沮授的提议后,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从而差点害了韩湛的性命。 ………… 黄忠带着骑兵杀出了重围,到了安全的地方清点人数时,发现折损了千骑,可把他心疼坏了。要知道这支骑兵可是冀州最精锐的骑兵,由于都配备了马镫、钉了马掌,就算对上五六千骑兵,也不会落于下风。没想到今日一战,却折损了三成。 一名骑督问黄忠:“黄校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找地方渡河?” “主公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怎能轻易渡河呢?”黄忠等了那名骑督一眼,随后吩咐道:“立即派出探马,一伍为一组,去寻找主公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回报。”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两百名骑兵分成了四十路,同时奔向了不同的方向,去搜寻韩湛的下落。 说来也巧,其中一路探马来到了韩湛等人遇袭的地方。还隔着老远,带队的伍长,就看到几名穿便衣的骑士,在一堆尸体附近徘徊,连忙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便朝那些人围了过去。 穿便衣的骑士,正是八姑派出打探消息的小六等人,小六离开了镇子,觉得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到发现罗布的地方来,才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便带着手下赶了过来。 就在他们仔细地检查路边的尸首,要确认袭击冀州兵马的是何许人时,黄忠派出的哨探便到了他们的附近。小六身旁的一名骑手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正朝他们迂回过来的冀州骑兵,连忙大喊一声,随后拨马就逃。 探马人少,再加上小六等人又四散逃离,要想将他们全部截住,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在伍长的眼睛毒,看出小六是带头的,便亲自带着两名骑马追了上去,追了五六里终于追上了小六。 经过一番较量后,小六手里的兵器被打掉,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伍长将刀架在小六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小六原本想装硬汉,为了不牵连到八姑,就算被打死也绝不吐一个字的,但当他看清楚伍长身上的军服,和罗布的相仿,便试探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冀州兵马。”伍长说完后,将架在小六脖子上的刀稍稍带了点劲,逼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六在确定对方是冀州兵马后,心里立即觉得踏实了许多。他连忙将架在脖子上的刀轻轻拨开,嬉皮笑脸地对伍长说:“军爷,你这刀子太快,小心把小人的脖子割断,到时就问不出你感兴趣的东西了。” 伍长见自己的几名部下,正围在四周,就算自己不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他也是无路可退。于是,他收回了刀,冷冷的问:“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回军爷的话,”小六连忙答话说:“小的名叫小六,乃是涉国县花暖阁老板八姑的亲随,我们在几个时辰前,经过这里时,发现了一位带伤的军爷,便把他救了。八姑命我等到此来打探一下,搞清楚军爷是如何受伤的。” 伍长听小六说他们救了一名冀州兵,心里不由暗喜,连忙追问道:“那人姓甚名谁,如今人在何处?” 小六想了想,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八姑认识被救之人,好像是姓罗……” “姓罗?!”伍长听到这里,差点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连忙问道:“难道你们所救之人,是罗布不成?” “没错没错,军爷说得对,那人正是叫罗布。”小六陪着笑问伍长:“莫非军爷认识此人?” 第223章 重见罗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在得到确认之后,伍长立即迫不及待地对小六说:“没错,我的确认识他。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小六连忙点着头回答说:“小的主人将他救了,就安置在前面的镇子里。” 伍长朝围在小六周围的骑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兵器收起来,随后冲着小六说:“快快引我等前去。”小六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冒冒险,便带着这一伍的冀州骑兵,朝八姑栖身的小镇而去。 有一个小六的手下,和伍长所率的骑兵遭遇后,仗着马快拼命地逃脱,然后回到客栈让八姑禀报。听说自己的手下遭到一支骑兵的攻击,八姑不由大吃一惊,她慌忙地问逃回来的属下:“你知道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吗?” 属下摇了摇头,神情慌张地回答说:“小的一看到有官军围上来,心里就发慌,仗着马快逃了回来。” 见属下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八姑又着急地问:“那小六在什么地方,你总该知道吗?” 没想到属下还是摇了摇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小的逃跑时,曾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六哥带着几名弟兄正在和官军拼命,以他的武艺,想必能够成功脱险吧。” “八姑,”站在一旁的侍女,在听完属下所说的话之后,神情紧张地对八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离开?!”八姑朝躺在榻上的罗布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地说:“可是这位罗军爷伤势太重,郎中说不能随便移动。” “八姑,如今是生死攸关,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侍女心急如焚地对八姑说:“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八姑优柔寡断之际,窗外的青石铺成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侍女探头朝外面快速地瞥了一眼,便缩了回来,迫不及待地说:“八姑,官兵来了,我们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伍长跟着小六来到了客栈门外,用马鞭指着楼上问小六:“你说的人,就在楼上吗?” “没错,军爷。”小六陪着笑说:“就在楼上。” 伍长翻身下马,命令两名骑兵留下看守马匹,自己带着另外两名骑兵,跟着小六朝店里走。客栈的老板,见外面来了几个顶盔掼甲的官军,而且是和那位娘子的一名手下,同时走进来的。他在心里不由叫苦不迭,深怕会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心里暗想,待会儿等官兵一走,就把那个漂亮娘子和她的手下都撵出去。 小六带着伍长上了楼梯,径直朝八姑所在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外,见房门紧闭,小六冲伍长歉意地笑了笑,随后上前扣门,“八姑,是我,我是小六!” 正在屋里六神无主的八姑,听到敲门声响起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听到门外传来小六的声音,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因为从小六的声音来判断,他并不是受到人胁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冲一旁的属下使了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属下不敢抗命,只能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俨然就是刚刚还在和官军拼杀的小六,不禁惊呼一声:“六哥,是你?” “是我。”小六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八姑在哪里?” 那人猛地瞅见了小六身后的伍长和两名兵士,有些结巴的说:“在,在屋里。” 小六迈步进了房间,绕过自己的那名属下,朝着站在屋子中间的八姑走去。站在他身后的伍长,也跟着走进了房间,四处张望了片刻,便头也不回地朝躺在榻上的罗布大步走了过去。 八姑看到有一名官军跟在小六的身后,走进了房间,正想开口问的时候,却见对方已经走到榻旁蹲下,她正准备开口问对方要做什么,却听到那人朝躺在榻上的罗布俯下身子,连声地叫喊:“罗大哥,罗大哥……” 八姑的心原本悬在嗓子眼,听到这名伍长在喊罗布为罗大哥时,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在花暖阁当了多年的老鸨,自然有识人的本事,她猜到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便款跨走过去,站在伍长的身后,强作笑颜的问:“敢问军爷,与这位躺在榻上的罗军爷是什么交情?” 伍长站起身,望着八姑问道:“这位大姐,不知我家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呢?” “军爷,奴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八姑笑着回答说:“我遇到这位罗军爷时,他正躺在死人堆里,身上还中了几支箭。好在他的语气好,遇上我们正好经过那里,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原来是大姐救了我家大哥的性命,请受在下一摆。”伍长说着,便撩起战袍,单膝跪在了八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她抱拳施礼。 “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八姑见伍长居然给自己下跪,连忙伸手去扶他,嘴里连声说道:“奴家早就认识罗军爷,见他有难,岂能不救。” 伍长听到八姑这么说,连忙站起身,好奇地问:“没想到大姐认识我家罗大哥?” “是啊,早在涉国县时,这位罗军爷就是亭侯的亲随,”八姑望着躺在床上的罗布,柔情似水地说:“奴家倒是见过他几次,就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奴家。” 在前往镇子的路上,伍长因为急于早点见到罗布,根本顾不得了解罗布的情况,此刻在这里见到了罗布,他想起为什么罗布会落单的问题:“不知大姐在就我家罗大哥之时,可曾看到别的人?” 伍长的意思,是想问在他们发现的尸体里,是否有韩湛的尸首,但由于他没有讲清楚,让八姑误会了。八姑连忙摇着头说:“没有,没有,除了罗军爷以外,一个活的都没有了。” 伍长曾亲眼去看过堆在路边的那堆尸体,从中间没有发现韩湛,此刻见八姑也不知情,连忙走到门口,吩咐门外的一名军士:“你立即赶回去向黄校尉禀报,说我们发现了主公的亲随。如今他正昏迷不醒,我等留在此处守候他。” 那名军士答应了一句,转身飞速地下楼去了。 第224章 脱困(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黄忠得到探马的回报,知道韩湛的亲随罗布,正在二十几里外的一个小镇子里养伤,便叫过一名骑督,命他留守营寨,自己带着两百名骑兵,跟着送信的探马,马不停蹄地赶往小镇。 黄忠赶到小镇的客栈时,老板正站在离八姑房间不远的走廊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六神无主。他见伍长进了八姑的房间后,久久没有出来不说,还派了人出去报信,若不是看到房门站着的那名兵士凶神恶煞,他肯定已经进屋恳求八姑离开,倒贴钱都干,只希望对方别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外面街道上响起的急促马蹄声,在自家的客栈外停下,老板更是叫苦不迭,心中暗叫祸事来了,祸事来了。外面有兵马厮杀的事情,他从投宿的客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他担心这支兵马前脚刚到,敌对的兵马后脚跟着就来,到时双方在镇上展开一番大战,别说自家的客栈保不住,没准连性命都要搭进去。 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一群人正朝楼上走来。老板扭头望去,只见一员中年武将在七八名军士的簇拥下,沿着楼梯上了楼,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老板正在犹豫是否应该上前见礼时,只见守在门口的那名军士,已经冲来人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参见黄校尉!” 老板看到被称为黄校尉的人,左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右手叉腰,目光朝自己扫来时,慌忙匍匐在地,口中说道:“小的参见将军!” 黄忠听到老板称呼自己为将军,猜到对方肯定是被吓坏,连忙附身去搀扶他,口中说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等老板起身后,黄忠冲跟在后面的一名军士使了个眼色,随后自己继续朝前走,走进了八姑所住的房间。 伍长真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见到黄忠走进来,连忙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加黄校尉!” “不必多礼!”黄忠冲他一摆手,迫不及待地问:“罗布在什么地方?” “将军,在这里。”没等伍长说话,跪坐在榻旁的八姑已惊喜异常地说:“他的眼皮在动,可能要醒了!” 黄忠快步来到榻旁蹲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榻上的罗布,发现还真的像八姑所说,罗布的眼皮在动,似乎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见此情形,他不禁又惊又喜,连忙喊道:“罗布,醒醒!罗布,醒醒!……” 在黄忠的呼喊声中,罗布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费了老大的劲,才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有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黄……黄校尉,你……你们来……来了!” 见罗布醒了过来,黄忠的心里暗松了一口气,随后紧张地问:“罗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主公现在何处?” “我……我们在……在路上,遭……遭到了贼……贼兵的拦截。”身体虚弱的罗布,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率领几名弟兄,拼死杀……杀开一条血……血路,掩护主公……主公朝南……南面跑了……” “这位将军,”看到气息奄奄的罗布,八姑担心他随时会一口气接不上来,连忙小声地提醒黄忠:“罗军爷的身体太弱,恐不能长时间说话,你还是让他多多休息吧。” 黄忠这才注意到跪坐在榻旁的八姑,不禁望着她好奇地问:“你是何人?” “回将军的话,”八姑听到黄忠的提问,连忙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妾身人称八姑,乃是涉国县内花暖阁的老鸨,在路上遇到了受伤的罗军爷,便把他救到了这里。” 虽然黄忠与八姑素未谋面,但他听对方提到了涉国县,便知道此人肯定和韩湛、罗布之人相认,再加上她不久前,还救了罗布的性命,连忙起身,抱拳向对方行礼:“夺取这位娘子仗义相助,黄某代表我家主公向你致谢!” “将军说哪里话,”八姑见黄忠对自己如此客气,也笑容满面地说:“别说妾身和罗军爷乃是旧识,就算是素味平生,妾身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黄忠又和八姑寒暄了几句,将从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话,便向他道谢后,起身走到了门口,看到老板还恭恭敬敬地站在走廊里,连忙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老板见黄忠站在门口朝自己招手,猜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快步走过去,点头哈腰地问:“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吾来问你,”黄忠客气地问老板:“从此处向南,有什么城池吗?” 老板想了想,随后回答说:“此去一百余里,有一座关隘,名为旋门关,又名虎牢关。乃是先帝为了抵御黄巾贼所设的八关之一,是扼守雒阳东大门的重要关隘,地势险要……” 听到老板的介绍,黄忠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想到己方的兵马守在函谷关内,让李傕、郭汜的数万大军无计可施。如今韩湛只率少数的人马,要想通过这道关隘,简直比登天都难。想到这里,他向客栈老板致谢后,命令一名都伯率一百骑兵留下,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匆匆地赶回了军营,准备带兵去寻找韩湛。 留在营地里的骑督,看到黄忠带人急匆匆地赶回来,连忙追问道:“黄校尉,怎么样,有主公的下落吗?” 黄忠表情严肃地说:“罗布伤势太重,神志还不太清醒,他也说不清楚主公具体在什么位置,只知道朝南边去了,听当地人说,旋门关就在那个方向。” 骑督是陈留郡人,对此处的地形颇为了解,听说韩湛朝南而去,不由大吃一惊:“什么,主公向南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瞎说什么?!”心情不佳的黄忠,听到骑督这么说,不由吼了一嗓子:“主公绝对不会有事的,立即召集人马,我要尽快赶去接应主公。” “校尉且慢!”骑督虽然挨了骂,但听到黄忠所下达的命令后,还是劝说道:“据探马回报,贼兵杨奉部就在我军西南方向二十里处下寨。若我们全军前往虎牢关营救主公,杨奉派兵从后面杀来,断我军后路,那么就会因为腹背受敌,而陷入绝境。” 对于骑督的这种说法,黄忠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己的手下就剩下两千来人,如果真的被截断了后路,那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看来要去救主公,必须先解决掉西南面的那支兵马。 想到这里,黄忠问骑督:“你可以什么好办法?” “夜袭!”骑督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深怕黄忠不同意,还做进一步的说明:“贼兵都是步兵,就算我们的劫营不能成功,也可以远遁,他们追赶不上。只要我们击溃了这股贼兵,就能放心大胆地向南去寻找主公。” 骑督的话,让黄忠认真的思索起来,他在考虑是否应该按照部下所建议的那样,想通过夜袭打垮杨奉的兵马,再带兵去营救韩湛。 骑督见黄忠迟迟不说话,猜到对方正在考虑自己的建议,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黄校尉,属下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黄忠见骑督有点吞吞吐吐,不悦地说道:“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说错了,吾也不会怪罪于你。” “黄校尉,”骑督在说话前,朝左右张望一下,见没人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压低嗓门说道:“主公前往虎牢关之事,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若我们不先消除杨奉这种贼军,就不管不顾地赶往虎牢关,要是没有找到主公,反而被贼兵困在了,到时就会让主公因为孤立无援,而身处险境。” 如果说骑督前面的话,只是让黄忠的心动,刚才的这几句话,正说到了黄忠所担心的问题。因此黄忠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去把到贼兵营寨附近哨探的探马叫来,我要问问贼兵营寨的情形。” 听到黄忠这么说,校尉立即明白,黄忠是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打算带兵去偷袭杨奉的营寨,连忙兴奋答应了一声,转身找探马去了。 ………… 就在黄忠等人为了韩湛的安危而担忧时,韩湛此刻正带着十八名骑兵,行进在崇山峻岭之中。由于山上的积雪尚未融化,根本找不到什么吃的东西,不管是韩湛还是骑兵,个个都是人困马乏。 秦队率见前面的道路崎岖难行,便向韩湛建议说:“主公,弟兄们都是又累又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歇息吧。” “好吧。”韩湛看到道路难行,知道继续走下来,不光人马受不了,没准还会发生什么危险,便同意了秦队率的建议,并对他说:“我们安顿下来以后,你派两名兵士到附近去找找,看是否有人家,给大家找点吃的回来。” “属下遵命。” 众人来到一个避风的山崖下,韩湛见此处的环境还不错,便吩咐众人下马歇息。秦队率扶着韩湛到一个角落坐下后,开始对自己的部下发号施令,他叫过两名身强力壮的骑士,对他们说道:“你们沿着山道继续赶路,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村庄。如果有的话,记得找点吃的回来。”说这话时,他快速地朝韩湛瞥了一眼,“主公已经饿坏了。” 剩下的人围坐在刚升起的火堆旁,静静地等待打探消息的弟兄们归来。等了半个多时辰,探路的骑手没有回来,在附近放哨的军士,却先带了一个山民进来。 韩湛看到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粗布衣服,上身套着件狐狸马甲,手里提着弓箭。从他的打扮,韩湛判断出这是一位猎人,便客气地问对方:“老丈,吾与属下在此山中迷路了。不知可否为我们指引道路?” 猎人眯缝着眼,将韩湛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开口。一旁的秦队率见猎人不说话,有些着急了:“老人家,我家主公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啊?” 而猎人在听完秦队率的话之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将军,若是小老儿没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遭到追杀,逃到此处的?” 秦队率被猎人的话吓了一跳,本能将手搭在了刀柄上,准备随时拔刀。但韩湛却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制止了他的这个举动。韩湛笑着对猎人说?:“老丈好眼光,不瞒你说,我们的确是逃难到此。不知老丈可否告诉我们,此处是何地?” 猎人朝北面一指,说道:“若要出山,除非向北走二十里,那里有一个关隘。若你们能顺利通过关口,就能平安脱险。” 韩湛望着猎人所指的方向,好奇地问:“老丈,不知那边是什么关隘,有谁的兵马把守?” “旋门关。”猎人轻描淡写地说:“把守关隘的兵马,是属于朝廷的。至于他们能否能放你们过去,就看你们个人的造化了。” “旋门关?!”韩湛听到这个地名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老丈,你说的某非就是虎牢关?” 猎人听到韩湛这么问,略想了想,随后点着头回答道:“小老儿好像听人这么称呼过,旋门关好像另外有个名字,就是叫虎牢关。” 韩湛的心里自然很清楚,把守虎牢关的兵马,都是忠于董卓的。虽说董卓死了,但如果自己贸然去闯关,对方能否放自己过关,也是一个未知数。这是出于这种考虑,因此他又谨慎地问猎人:“老人,不知除了这条道路外,还有别的道路可以离开此地?” “难啊!”猎人叹口气说道:“若是夏天,山中有野兽可以猎食,有野果可以充饥。但此时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你们这个样子,要想穿越这片大山,简直比登天都难。” 本来满怀希望的韩湛,听到猎人这么说,顿时泄了气。 第225章 脱困(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虽然前途艰险,但韩湛并不愿意坐以待毙,既然前途不通,那就考虑按照原路返回,寻找合适的地点渡过黄河,重新返回冀州。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搞点吃的,否则没等走出大山,大家就都饿死了。 想到这里,韩湛朝猎人拱拱手,客气地问道:“敢问老丈,附近可有人家?” 从韩湛说话的语气中,猎人猜到了他的心思,摇着头说:“军爷有所不知,就算离这里最近的人家,也在百里之外。山里不比平原,这样的路程,你们起码要走两天。而且都是一些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恐无法为你们提供足够的食物。” 韩湛知道猎人说的是实情,别说现在这个人口稀少的朝代,就算是在后世,一些座落在深山老林里的村落,也没有几户人家。他朝猎人抱拳施礼,客气地说道:“多谢老丈指点。”说完,他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马匹,心里暗想,“如果真的走投无路,只能杀马给将士门充饥了。” 猎人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从褡裢袋里取出一只野兔,面朝着韩湛说:“这位军爷,小老儿这里有一只兔子,是今日在山中刚套到的。若军爷不嫌弃的话,就送于军爷了。” 一只兔子虽然不能让十九个人都吃饱,但也聊胜于无。对于猎人的这种雪中送炭之举,韩湛还是感激不尽,他对着猎人做了深深一揖后,朝秦队率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上前,从猎人的手里接过了野兔。 秦队率让人到尚未结冰的溪水那里,将兔子剥皮,并清洗干净,串在一根粗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翻烤。兔子还没有熟,去探路的两名骑兵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然后他们没有在附近找到村落,但却意外地遇到了两只狼。 对于身经百战的骑兵来说,两只狼根本没啥可怕,相反,还兴奋得两眼放光。对于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这可是送上门的美食。两人摘下肩上的弓箭,将狼射倒在地,深怕对方没有死透,还上去补了几刀。 看到探路的骑兵带回的两只狼,韩湛的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虽说狼肉不好吃,但至少可以让大伙填饱肚子。他把两名骑兵夸奖了一番后,吩咐人去将狼肉收拾出来,然后也架在火上烤。 ………… 而此刻,远在黄河边的营寨里,黄忠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连夜去袭击杨奉的军营。只要想办法击溃了这支兵马,自己赶往旋门关寻找主公时,才不用担心被人截断后路。 三更时分,黄忠带着摘掉了铃铛、包裹了马蹄的骑兵,悄悄地接近了杨奉的军营。虽然黄忠的兵马已接近了一箭之地,但他们还是毫无察觉。 见到杨奉的兵马毫无察觉,黄忠心中不禁暗喜,他将大刀高高举过头顶,大喊一声:“杀啊!”催动胯下坐骑,朝辕门冲了过去。 辕门外站岗的两名小兵,看到有一支骑兵呼啸而来,慌忙举起手里的兵器,试图拦住对方。黄忠将大刀向前伸出,顺势在其中一名小兵的脖子上一抹,因为速度太快,黄忠的坐骑都撞塌了辕门,冲进了营寨,小兵的首级方才从脖子上滚落,片刻之后,颈腔里喷出尺余高的鲜血,溅在了那些从他身边冲过的骑兵身上。 军营里的兵马正在呼呼大睡,听到马蹄声醒来的只是少数,他们衣冠不整地从帐篷里冲出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疾驰而过的骑士一刀砍倒,或者是战马撞飞。黄忠的兵马所过之处,没有一个能站立的人。 待在大帐里的杨奉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他连忙从榻上翻身坐起,怒气冲冲地问刚跑进来的亲兵:“外面何事喧哗?”他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深夜里如此吵闹,很容易发生营啸的,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 亲兵顾不上向他施礼,便大声地说:“将军,大事不好,有贼兵杀进了营寨,正朝我们这里而来,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的话,估计就来不及了。” 刚醒过来的杨奉,还有点搞不清状态,按他的想法,方圆几十里内,都是自家的兵马,哪里会冒出什么敌人。“贼兵,哪里来的贼兵?” “就是白天走脱的那支骑兵。” “他们不是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了吗?”杨奉想到白日里被自己打退的骑兵,没好气地说:“他们还有胆子来偷袭我们吗?” 亲兵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知道此处不宜久留,立即叫进来一名同伴,拖着杨奉朝外面走。杨奉被亲兵夹着出了帐篷,果然看到外面有一支人数众多的骑兵,正在烟灰来回奔驰,一路上见人杀人,见帐篷就放火,整个营寨已经乱成了一团。 杨奉被吓得魂飞魄散,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上了坐骑夺路而逃。而此时黄忠正带着人在营里来回冲杀,根本没有察觉到杨奉连盔甲都没有穿,就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逃出了营寨。 黄忠带着兵马在营寨里冲杀了半个多时辰,觉得有些人困马乏了,便拨转马头,又从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李傕、郭汜的军营,距离杨奉的军营不过十里。李郭两人正睡到半夜,忽然被贾诩吵醒,说望见杨奉的军营方向火光冲天,想必是有敌军偷营。 得知杨奉的营寨遭到了袭击,李傕立即就要召集人马,前去救援。但却被郭汜阻止:“稚然且慢,敌军明知我军和杨奉部相距不过十里,却敢去偷营,沿途恐有埋伏,还是等天明再说吧。” “等到天明,杨奉所部估计早就土崩瓦解。”李傕板着脸叫来了部下,让他去点起人马,准备出营去接应杨奉。 郭汜见无法劝服李傕,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贾诩:“贾先生,你是怎么看的。” “郭将军莫要担心,”贾诩见郭汜向自己求助,连忙说道:“以贾某看来,袭击杨奉军营的不过是一支孤军,李将军率兵前往,定可将他们杀个落荒而逃。” “孤军?”听到贾诩这么说,李傕也来了兴趣:“贾先生,你说说看,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孤军?”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某非忘记了,韩家小儿的手下有三千骑兵,被我们和杨奉的大军前后夹击,打得落花流水了吗?” 经贾诩这么一提醒,李傕也回忆了起来:“没错没错,那韩家小儿的骑兵还挺厉害的,居然可以在马背上站起来刺杀,使我们就算有人数优势,也难以取胜。” “李将军,贾某仔细地查看过冀州的战马,发现马的脚掌上都盯着一个圆形的铁圈。”贾诩若有所思地说:“而马鞍上,两边各有一个可以蹬脚的圆环。这些东西,都能大大地增加骑兵的战斗力。” 李傕对贾诩所说的东西不感兴趣,他只担心去晚了,杨奉的兵马会全军覆灭。因此等救援的人马一点齐,立即带着兵马出营。 “贾先生,”望着李傕率领的兵马,鱼贯地离开了大营,郭汜问贾诩:“稚然带兵前去接应杨奉,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贾诩淡淡一笑,回答说:“请郭将军放心,冀州的兵马在袭扰了杨奉的大营之后,肯定会立即撤退。就算李傕将军不出马,也不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说完,贾诩向郭汜拱手告辞,返回自己的帐篷,继续研究他所发现的马掌和马镫去了。 李傕带着五千骑兵,离开营寨不到五里,就看到前面有几骑迎面而来。他连忙命手下的一名骑督,带人去拦住对方。 过了没多久,骑督带着一人返回。那人来到李傕的马前翻身下马,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卑职杨奉,见过将军!” 李傕听说下马跪着的人就是杨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冲到对方怒不可遏的问:“杨奉,吾来问你,你的营寨呢?你的兵马呢?” “启禀将军,”听到李傕发火了,跪在地上的杨奉吓得瑟瑟发抖,“有贼兵偷营,属下一时慌乱,上了马就逃了出来。” 得知杨奉丢掉了兵马和营寨,只身逃了回来,李傕不由大怒,立即吩咐左右:“来人,将杨奉拖出去斩了!” 杨奉听到李傕要杀自己,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连连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叔父,”李傕的侄儿李别低声劝说道:“若是杀了杨奉,恐他的兵马会不服约束,不如暂且放过他,让他继续带着兵马为我们追杀韩家小儿。” 李傕觉得自己的侄儿说的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对跪在地上的杨奉说:“杨奉,既然别儿为你求情,吾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你立即随吾回去整顿兵马。” 逃出生天的杨奉,担心偷营的兵马还不曾离去,心里不免害怕。但他考虑到,此刻返回营寨固然有危险,但若自己不答应李傕,跟他一起回营整顿兵马,那么自己立即就会人头落地。在经过了利害权衡之后,杨奉答应了回营重整兵马。 杨奉跟着李傕的兵马,重新回到大营时,黄忠的兵马已经撤走,而营寨里依旧是乱糟糟的,不少地方的帐篷还在燃烧,有兵士正在拼命的救火。 见到有兵马来到,营寨中的兵士们不由大吃一惊,等看清楚人群中的杨奉,以为一直不见踪影的杨奉,是搬取救兵去了,兵士们又立即欢呼了起来。 且说黄忠带着兵马在杨奉的营寨中大闹一番后,迅速地撤了出来。等回到营地清点人数时,他惊喜地发现,除了有二十几名骑兵受了点小伤外,出击的两千骑兵居然一个不少地全回来了。 骑督等黄忠清点完人数后,笑着对他说道:“黄校尉,相信经过今晚这一战,贼兵在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和我们交锋,这样我们就能腾出手,向南去寻找主公的下落。” 而在帐中研究马掌和马镫的贾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韩家的骑兵被李郭的兵马追得四处逃窜,但他们却没有过黄河,相反,还趁着夜色偷袭了杨奉的营地,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片刻之后,贾诩便想明白了问题之所在,连忙放下手里的马掌和马镫,起身出了帐篷,朝大帐而去。 在大帐中坐着打瞌睡的郭汜,见贾诩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连忙起身,客气地问:“贾先生匆匆而来,否则有什么要事?” 贾诩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说:“没错,我就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因此才特定到这里来拜见您的。” 郭汜见贾诩的表情严肃,连忙正襟危坐地问:“贾先生,有事尽管讲来!” “贾某知道,为何韩家的骑兵今晚要袭击杨奉的大营。” “贾先生,”郭汜想听听贾诩分析出来的原因是什么,连忙客气地说:“是什么原因,请快快讲来!” “韩家小儿在我军的前堵后追的情况下,慌不择路地逃往了旋门关一带,与他的兵马失去了联络。”贾诩缓缓地说道:“以贾某的判断,这一定是统兵的将领,打算率兵到南面去寻找韩家小儿,深怕被我军截断了后路,因此不得不冒险夜袭,以便使杨奉的兵马胆怯,不敢再断其后路。” 郭汜听后,皱着眉头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他点着头说:“先生所言极是,那我们该如此做呢?” “很简单,立即拔营,前去与稚然将军汇合。”贾诩冷笑着说:“假如韩家骑兵的将领急于找到韩家小儿,我们不妨成全他们,这样在黄泉路上,他们主仆也能做个伴。” “既然先生这么说,某就立即拔营,赶去与稚然汇合。”郭汜说完,站起身冲着外面说道:“来人啊!” 随着郭汜的喊声,一名军司马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郭汜吩咐他说:“传令下去,全军立即收拾行装,准备拔营出发,前去与稚然将军汇合。” 第226章 脱困(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黄忠和骑督所定下的计谋,被老谋深算的贾诩识破了,但两人还浑然不知,带着大获全胜的骑兵,沿着官道向南去寻找韩湛的下落。 沿着官道南下时,骑督对黄忠说:“黄校尉,你我是否兵分两路,各率一路人马去搜寻主公?” 骑督的这种提议,黄忠毫不犹豫地予以了否定:“不行!我们的兵马本来就不多,若是再分散的话,一旦遇到贼兵势大,我们就会被各个击破。我们就沿着官道寻找,吾觉得定能寻找主公的踪迹。” 对于黄忠做出的决定,骑督不敢反对,连忙答应一声,带着五百精骑在前面开路,全力寻找韩湛的下落。 再说追杀韩湛的徐晃,带着两千兵马沿着官道追击,一直到了旋门关外,依旧没有看到韩湛的踪迹。关内的守将,见外面来了一支兵马,连忙派人出去询问对方的来历。得知对方是李傕、郭汜的属下后,立即吩咐打开关门,迎徐晃他们入关。 徐晃来到了守将府,分宾主就坐后,他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来历,随后问道:“不知近期可有人从此关经过啊?” “没有,绝对没有。”守将等徐晃一说完,立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这两日,除了当地的百姓外,绝对没有外人通过关隘。” 虽然守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徐晃还是不放心地问:“将军再仔细回忆一下,真的没人从此关经过吗?” 听到徐晃怀疑自己说谎,守将的心里很不舒服,但碍于对方是李郭二人的属下,只能耐着性子说:“若依阁下之言,那人是来自冀州的。那么他要逃,也是朝北面逃,怎么会向南逃到这个难以逾越的关隘呢?” “当日他兵败,就是朝南面而来。”没有得到韩湛的下落,徐晃的心里始终不踏实,他说道:“从黄河边到这里,就只有一条路,我们沿途都没看到人,难道他们长上翅膀飞走了?” 守将见徐晃依旧不相信自己,便向他分析说:“你曾说过,他们在兵败之后,只剩下十余人,完全有可能在半路,遁入了山中,这样才导致你们沿途没有任何发现。” 守将的这番解释,终于让徐晃释疑。他连忙起身向对方施礼谢罪:“将军,徐某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守将冲徐晃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将军就与兵士们在关中歇息一宿,待来日再返回去仔细搜寻,没准能发现蛛丝马迹。” 徐晃次日率领他的两千骑兵,沿着官道返回,仔细地搜查道路的两侧,看是否能发现韩湛一行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韩湛带着他的十八骑,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离开了山中,沿着官道向北朝黄河而行。秦队率对韩湛的这种决定,心里一直在犯嘀咕,最后终于忍不住向韩湛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主公,我们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官道上,要是和贼兵遭遇,可该怎么办?我们就只有十几个人,恐不是他们的对手。” 韩湛何尝不知道在官道上行走,有多么危险,但没有办法,要想尽快脱离险境,就必须当机立断,从利用通行的官道,尽快地赶往黄河边,并想办法渡河。 正走着,秦队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抬起手,大声地喊道:“停下,都停下!”跟在后面的骑兵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便纷纷勒住了马缰。秦队率翻身下马,伏在地上听了片刻,对韩湛说:“主公,官道的南北两面都有骑兵过来,我们如今是腹背受敌,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说两边都有兵马过来,韩湛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朝左右看了看,见路的左侧有个小山丘,便吩咐道:“都躲到小山丘后面去。” 众人立即策马冲到山丘后面的树林里,韩湛翻身下了马,留下两名骑兵在林中看守马匹,自己带着剩下的人上了山丘的顶部,趴在地上朝官道上张望。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首先是南面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中有一名旗帜在随风飘扬,韩湛辨认了半天,才认出上面写着一个“徐”字。秦队率低声地对韩湛说:“主公,前两日就是这支兵马一直对我们紧追不舍。看样子,他们是刚从旋门关返回,幸好我们一直在山里转悠,没去旋门关,否则现在就是插翅难逃了。” “安静。”韩湛看到官道上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队伍,心里一阵阵发毛,他担心秦队率说话的声音,会被耳朵尖的人听到,连忙开口制止:“不要说话,免得我们的藏身之处,被他们察觉。” 徐晃带着兵马来到了山丘附近,抬手让兵马停下,一名骑兵都伯过来,对他说道:“将军,我们一路而来,都没有看到人的踪迹,某非他们根本不在这里?” 徐晃没有说话,只是朝韩湛他们藏身的山丘望去。虽然他根本没有看到韩湛,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山丘后面有人,于是他吩咐那名都伯:“你带一队人马,到山丘后面去察看一番,看是否有韩家兵马。”都伯答应一声,带着二十几名骑兵,策马朝山丘所在的位置冲去。 看到有支骑兵朝自己冲过来,韩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趴在他旁边的秦队率更加是心急如焚,连声追问道:“主公,贼兵说话就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迎敌是不可能的,韩湛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如今能做的,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主意打定,他赶紧对众人说道:“贼兵势众,我等还是速速转移。” 都伯率领的骑兵来得很快,韩湛等人刚从山丘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他就带着骑兵冲进了树林。看到正准备上马的韩湛等人,他顿时眼前一亮,用手中的长矛朝韩湛一指,得意洋洋地对部下说道:“捉住韩家小儿者,将军一定会重重有赏,弟兄们,跟我上啊!” 见到自己的行踪,被骑兵发现了,韩湛知道一味的逃跑,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他把牙一咬,猛地下来决心,他拔出宝剑,朝冲过来的骑兵一指,大声地说:“要想活命的,就杀光他们!” 十八骑心里都很明白,假如让这股骑兵逃出去,外面的上千骑兵就会潮水般地涌进来,到时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特别是看到韩湛挥舞着宝剑,带头冲了上去,也挥舞着兵器,策马追了下去。 正策马向前冲锋的韩湛,忽然看到一支长矛迎面而来,连忙将头一侧,躲了过去。反手一剑,将持长矛的骑兵砍下马去。 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徐晃手下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镫和马掌,因此打起来很吃亏。双方的第一拨对冲结束后,徐晃的骑兵倒下了七人,而韩湛这边只有两人坠马。 都伯见势不妙,连忙命一名骑兵回去报讯。性命攸关,韩湛怎么可能让对方有活口逃脱,连忙命令秦队率率领两名骑兵追了上去,一定将要那人置于死地。 都伯见自己的退路被截断了,决定和韩湛拼个鱼死网破,他大喊一声,手持长矛就朝韩湛冲了过去。韩湛的手里只有一把宝剑,对上长矛这样的长兵器有点吃亏,仅仅五六个回合之后,他就渐渐地落了下风。 看到韩湛有些不支,都伯的心中不禁大喜,手里的长矛挥舞得也更快了。就在他朝韩湛来了个突刺之时,忽然看到对方把身子一侧,躲过了自己的长矛,并伸手抓住了矛杆,让自己无法收回长矛。 韩湛抓住了矛杆,将手里的宝剑搭在了矛杆上往上一抹,就听得都伯一声惨叫,他的十个手指都被宝剑削断。韩湛趁机夺过了长矛,将手里的宝剑朝前一送,直接刺入对方的咽喉。 就在韩湛和都伯对决时,其余的骑兵已经将徐晃的部下斩杀殆尽,正准备过来帮韩湛时,却看到他正好将都伯刺于马下。 徐晃看到都伯带人进入了山丘后面,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心中犯疑。他又叫过一名队率,吩咐他:“你带一队人马,到山丘后面去看看,为什么都伯他们还不回来。” 就在队率带人准备离开时,忽然察觉到地面有些微微颤动,根据他的经验,这是有一支骑兵正在朝这里接近。他不由大惊失色地对徐晃说:“将军,好像有一支骑兵正朝我们这里而来。” 听到队率这么说,徐晃还有点不以为然:“是从北面来的,想必是李、郭二位将军的兵马,不必担心。你速速率人到山丘后去搜索一番,看为何都伯没有了动静。” “将军,不好了。”一名眼尖的骑兵,看到从北面来的骑兵,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黄”字,他是曾经和黄忠的兵马交过手,自然知道来的不是自己人,连忙冲徐晃喊道:“是韩家的骑兵。”听说来的是韩家的骑兵,徐晃也顾不得再派人去山丘后面,而是命令骑兵列队,准备迎敌。 黄忠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支骑兵在列队,连忙命令部队放缓了速度,以四十人为一排,准备向对方发起冲击。双方的骑兵很快就撞到了一起,然后展开一场大混战。 徐晃和黄忠一样,冲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他舞动着手里的宣化大斧,将接近自己的韩家骑兵一个接一个地砍下马去。而黄忠在徐晃的阵势中,也是所向披靡,大刀所过之处,徐晃的部下也纷纷落马。 打了一阵,徐晃发现有些不对劲,黄忠的部下居然可以在马鞍上站起身厮杀,而且双方兵器相交时,落马的也以自己的部下为主。打了一炷香的工夫,自己至少就折损了六七百人。 一名都伯冲到了徐晃的面前,冲着他大声喊道:“将军,韩家军太厉害了,弟兄们有些抵抗不住,我们还是快点撤吧!” 如果是在双方对决之前,都伯对他说这句话,他早已一斧头将对方砍了。但此刻,他也意识到再打下去,自己的兵马就算不全军覆灭,也会损失惨重。在权衡了利害之后,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撤,快撤!” 虽说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他并没带头逃跑,而是亲自带着两百名骑兵断后,阻挡黄忠的兵马,以掩护本部人马的撤退。 黄忠看到徐晃的兵马支撑不住,被迫撤退时,徐晃没有第一个逃跑,相反,还留下断后,掩护自己的部下撤退,他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对徐晃平添了几分好感。 徐晃和黄忠在官道上厮杀时,躲在山丘后面的韩湛也听到了动静。他觉得现在是白天,李郭的兵马因为误会打起来的可能是不存在,说不定是黄忠的骑兵来救驾了。想到这里,他准备再次到山丘顶部去看看外面的情形。 秦队率深怕韩湛有危险,连忙劝阻他说:“主公,您乃万金之躯,外面的形势不明,您可不能轻涉险境啊。” “你可曾听到外面官道上的厮杀。”韩湛听到外面渐渐变得稀疏的喊杀声,觉得战斗应该已经进入了尾声,他更急于知道究竟谁是最后的胜者,因此固执地说:“一定是黄校尉带兵马赶到,正在和贼人厮杀。我们需要立即和他取得联系,否则等他离开了,我们再想找到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队率听韩湛这么说,没有办法,只能再次陪他到山丘顶部,去观看外面的形势。谁知来到山丘顶部一看,外面和贼兵厮杀的,还是真是黄忠的骑兵。这一下,秦队率激动了,不等韩湛吩咐,便主动请缨道:“主公,请让小的前去与黄校尉取得联系。” “去吧!”韩湛瞥了一眼还有零星厮杀的战场,叮嘱对方说:“外面还有贼兵在垂死挣扎,你千万要多加小心。”秦队率答应一声,奔到山丘下翻身上马,策马绕过山丘,朝官道奔去。 第227章 李傕退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徐晃率剩下的一千骑兵,拼死冲破了黄忠的封锁,沿着官道朝北面逃去。黄忠带人追出了两三里后,就停了下来。 骑督奇怪地问:“校尉,贼兵已经大败,为何不趁胜追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呢?” “穷寇莫追,”黄忠急着找到韩湛的下落,自然对追杀败逃的徐晃没有任何兴趣,他拨转马头,对骑督说:“回去,我们继续寻找主公的下落。” 黄忠带着骑兵沿路返回,刚刚接近交战的地段,忽然看到从山丘后面冲出一骑,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黄忠以为中了埋伏,本能攥紧了手里的大刀,想挥军杀上去,但看清楚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忙吩咐身旁的一名伍长:“你带人过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伍长领命后,带着自己的手下,朝那名骑兵冲了过去。 工夫不大,伍长带着那名骑兵过来,还隔着老远,就听他兴奋地大喊道:“启禀校尉,是主公身边的兄弟的。”听到伍长说是韩湛身边的人,黄忠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策马迎了上去。 从山丘后面出来的骑手,不是别人,正是韩湛身边的秦队率。他跟随伍长来到了黄忠面前,没有下马,只是在马背上抱拳行礼:“小的参见黄校尉!” “免礼免礼!”黄忠冲他一摆手,随后着急地问:“主公现在何处?” 秦队率侧身朝远处的山丘一指,说道:“回校尉的话,主公就在山丘之后。”听说韩湛就在山丘后面,黄忠亲率一百骑兵跟着秦队率朝山丘而去。 绕过山丘,黄忠看到地上有倒毙的人马尸首,不禁被吓了一跳。秦队率见状,连忙向他解释说:“校尉莫要担忧,这是贼兵派出一队哨探,主公率我们将他们杀光了。” “汉升!”韩湛见到黄忠亲自带人来迎接自己,连忙带着剩余的骑兵,从树林里出来,主动招呼对方:“别来无恙否?” “主公!”黄忠看清楚从树林里出来的人,果然是韩湛之后,不禁热泪盈眶,他来到韩湛的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公恕罪!” 韩湛见黄忠跪在自己的面前请罪,连忙下了马背,俯身扶起了对方,好言相劝道:“兵马遭此惨败,乃是本侯太轻敌了,汉升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吧!” 黄忠起身,看到韩湛的衣襟上满是鲜血,不由吃惊地问:“主公,你的身上怎么又如此多的鲜血,某非受伤了?” 韩湛低头一看,衣襟上果然有不少的血渍,应该是斩杀徐晃手下时,不小心溅到身上的。便笑着说:“这不是本侯的血,应该是那些被斩杀的贼兵的血。” “主公,此地不宜久留。”黄忠担心徐晃很快就会带着新的兵马赶来,便催促韩湛:“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韩湛翻身上马后,有些难为情地问黄忠:“汉升,不知你们的身上,可曾带有干粮?” “干粮?!”黄忠听到韩湛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肯定是韩湛他们断粮了,连忙吩咐随行的兵士取出干粮,交给了和韩湛随行的骑兵。 和等在官道上的骑兵大队汇合后,韩湛悬着的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他扭头问黄忠:“你手下还剩多少兵马?” 黄忠在停止追击徐晃后,就曾经清点过人数,听到韩湛的提问,立即回答道:“启禀主公,目前还有一千四百多骑兵。” “三千骑兵,只剩下了一千四百多人,这个损失可真够惨重的。”韩湛在心里暗暗念叨:“等回到冀州之后,一定要立即组建新的骑兵。” ………… 被黄忠打败的徐晃,朝北面逃了约二十里,迎面便遇上了杨奉所属的兵马。杨奉让人把徐晃叫到了面前,开口问道:“公明,可能寻得韩家小儿的踪影?” “启禀主公!”徐晃羞愧难当地说:“末将一路追赶下去,一直到了旋门关,始终未曾见到韩家小儿的踪迹。在回程途中,遭到了韩家骑兵的攻击,末将不支,只能率部突围而出。” 李郭二人所率的兵马,在杨奉兵马后面五六里的地方,见前方忽然停下,李傕便派出李别来了解前方出了什么事情。他看到杨奉和一名盔甲是血的武将在队伍前说话,便过去直截了当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虽说李别问得很随便,但杨奉还是恭恭敬敬地将派徐晃去追杀韩湛,连着几天都没有找到人影,谁知在返回途中,却与和韩家骑兵遭遇,徐晃如今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李别又问了徐晃几个问题后,命令杨奉在原地待命,自己跑回去向李傕复命。李傕听说杨奉的手下大败而回,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下令全军开进,去截杀黄忠等人。 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向他禀报:“启禀将军,长安的张济将军派信使来了!” 李傕强忍着怒火吩咐道:“把信使带过来。” 片刻的工夫,随从便带着一名异常疲倦的骑兵来到了李傕的面前。信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捧着递向李傕。李傕朝旁边的一名随从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上前接过信使手里的书信,又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李傕。 李傕展开书信,只看了几眼,便立即大惊失色。一旁的郭汜见了,连忙策马上前,关切地问:“稚然,出什么事情了?” “长安出大事了。”李傕将手里的书信塞给郭汜,急匆匆地吩咐道:“后军改前军,前军改后军,立即返回长安!” 郭汜看完书信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做事没有李傕那么鲁莽,他想到还在前方等待的杨奉一行,连忙派人去通知他们一同返回长安。 贾诩不知信使带来的是什么信,李傕看了以后,居然要立即班师。他连忙来到了李傕的面前,态度恭谨地问:“稚然将军,不知长安出了何事,为何急着班师啊?” “贾先生,请看此信。”郭汜过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贾诩,并对他说道:“先生看了此信,自然明白为何要班师了。” 贾诩接过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某亲率人寻找太师尸首,只有一些零碎皮骨,便名人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某候晴择日再葬,是夜又复如是。……” 看完书信,贾诩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张济、樊稠等人寻到了董卓的零碎尸骨,安葬在郿坞,结果下葬之日,雷电交加,将棺木从墓穴中冲出,雷电又将棺木震开。张樊二人择日再葬,情形依旧如此。难怪李傕看到书信后,神情会如此慌乱。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贾诩连忙拉住李傕的马缰,劝说道:“稚然将军,事已至此,就算你赶回去也于事无补。不如我们留在此处,除掉了韩家小儿,再返回长安也不迟。” 李傕自从得知董卓的尸首无法下葬之后,整个人就处于狂欢的状态,听到贾诩如此劝说自己,二话不说,拔出宝剑,朝着贾诩就劈了下去。幸好贾诩见势不妙,立即松开马缰,把身子往后一扬,否则肯定被李傕砍中了。 李傕见一剑没砍中,把剑收回来准备再砍时,被郭汜抓住了手臂。郭汜还冲着贾诩拼命地使眼色,示意他快点离开。 见不能阻止李傕在此时班师,贾诩拨转马头远远地离开了李郭二人。他站在路边望向南面,心里暗自感慨:“放虎归山留后患啊,韩家小儿今日不死,来日必成心腹之患。” ………… 黄忠护送韩湛朝黄河边进发时,深怕与李郭的兵马遭遇,因此派出了一队探马,在前面探路,就算有情况,也能及时地想出应对之策。 当第一拨探马来报,说前面的道路,有上万兵马挡路时,黄忠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扭头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前面有上万的贼兵,而后面又有旋门关阻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湛得知前面有兵马拦路时,不由暗暗叫苦,心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刚从徐晃的手里逃出来,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前面又出现了上万的兵马,就凭黄忠手下的一千多骑兵,想突破对方的拦截,冲向黄河边,简直比登天都难。 但他的心里很明白,假如自己此刻惊慌失措的话,就会导致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那是和敌军交手,就必败无疑。因此,他故作镇定地对黄忠说:“虽说前方有上万的贼兵,但本侯判断,他们迟迟不进兵,是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没准很快就要退兵了。汉升,派人再谈。” 虽然黄忠的心里觉得韩湛这番话有点荒唐,但既然主公已经发话,他做臣子的却不能不听,于是又派出一队探马,继续打探前方的情况。 新的探马派出后,韩湛命令兵马暂时停下休息。他这么做的目地,是为了恢复兵士们的体力,这样待会儿真的打起来,才有力气和敌人较量。虽然韩湛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但附近还是有兵士发现了不妥,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黄忠听到兵士在议论,深怕他们会影响到军心,便准备过去制止。但却被韩湛叫住了:“汉升,随他们说吧。你现在过去制止,只会适得其反。” 韩湛表面虽然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深怕黄忠派出的第二拨探马,返回时带来依旧是坏消息。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若本侯此次能平安地返回冀州,一定给你修一座大庙,再塑金身!” 祷告的时候没注意,等他祷告完了以后,才想起在这个时代,佛教的普及度还没有后世那么广,特别是观音菩萨,此刻应该还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自己要给他再塑金身,是应该塑一个男的造型呢,还是一个女的造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北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韩湛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五六名骑兵正沿着官道飞奔,他一眼就认出,这真是黄忠派出的第二拨探马。眼看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韩湛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带队的骑兵冲到韩湛和黄忠面前,勒住了战马,一脸兴奋地报告说:“启禀主公,前面拦路的兵马已经不知去向。” “什么,拦路的兵马不知去向?”韩湛听到探马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他们去了何处?” 探马接着回答说:“小的沿途追赶了一阵,远远地望见约有四五万大军,正沿着官道朝西而去。” “朝西而去?”黄忠把探马的话重复一遍后,奇怪地说道:“他们忽然撤走,某非有什么阴谋么?” 韩湛在心里暗想:李郭二人撤兵,肯定是长安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返回去。但出了什么事情呢?自己记得李郭二人占据长安之后,马腾、韩遂曾经兴兵勤王,后来因粮草不济,才不得不撤兵。莫非是因为马腾、韩遂的兵马逼近了长安,李郭二人才不得不撤兵吗? 为了稳妥起见,韩湛又命黄忠派出了一队探马,去打探前方的消息。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派出的探马,就是为了确认李郭的兵马,是否真的已经撤走了。 当新派出的探马回来,语气肯定地向韩湛报告,说前方拦路的兵马早已不知去向时,韩湛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重新落进了肚子里。他连忙吩咐黄忠:“汉升,派人到小镇接上罗布,我们立即找地方渡河。” “主公!”黄忠等韩湛说完后,又向他请示道:“客栈里还有一女子,是涉国县花暖阁的老鸨,是她救了罗布的性命,不知她该如何安置?” 韩湛知道黄忠说的是花暖阁的八姑,便随口说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罗布的救命恩人,就带上她一起渡黄河返回冀州吧。” 第228章 返回冀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大队人马再次来到了黄河边,这次运气不错,在河边发现了杨奉留下了几条大船,每次可以运载一百多人马过河。 韩湛本来想让黄忠带人先过河的,但黄忠担心韩湛的安危,坚决不肯。见黄忠如此坚持,韩湛也不勉强,便命令骑督带着一部分人马,先渡河到对岸。自己和黄忠留在这里,等去镇子上接罗布和八姑的人马。 虽然他们选择渡河的地段水势平缓,河面也不算太宽,但由于会驾船的兵士不多,以至于渡河的速度慢得要命,往返一次至少要一个时辰。 韩湛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心急如焚,但有无计可施。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李傕、郭汜等人别走回头路,否则这千把人就只能跳黄河了。 好在韩湛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黄忠忽然喊了一声:“主公,你快看,罗布乘坐的马车过来了。” 韩湛顺着黄忠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支骑兵护卫着几辆马车,朝着河边缓缓而来。想到罗布就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韩湛猛地一夹马腹,策马冲了出去。黄忠深怕韩湛遇到什么危险,也跟着追了上去。 护送马车的骑兵都伯,见到从河边冲来了两骑,正想让手下提高警惕,忽然看清楚冲过来的居然是韩湛和黄忠,连忙命手下放缓速度,等待主公和校尉的到来。 等到韩湛二人到了马车前,众骑兵连忙在马背上向他们拱手行礼,口称:“参见主公、参见黄校尉。” 韩湛急于见到罗布,便一摆手,“免礼!”随后问道:“不知罗布在哪辆马车上?” 他的话音刚落,第二辆马车前面的布帘就撩开了,从里面露出了八姑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原来是亭侯来了,妾身这厢有礼了!” 韩湛见是救了罗布性命的八姑,连忙朝她拱手一礼,客气地说:“原来是八姑,你救了罗布一名,请受本侯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看到韩湛朝自己施礼,八姑慌忙地摆着手说:“妾身可当不起亭侯的大礼。” “八姑,不知罗布现在何处?” “就在妾身的马车之上。”八姑抬手将布帘撩得更高,对韩湛说:“若亭侯不嫌弃,就请上妾身的车吧。” 韩湛也不客气,翻身下了马,走到车前,在车夫的帮助下,钻进了车厢。一进车厢,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不由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善于察言观色的八姑见了,知道韩湛嫌弃马车里的怪味,连忙陪着笑说:“亭侯,罗军爷的伤势较重,身上的伤处都抹上了药膏,味道不免重了点,还请亭侯不要介意。” 韩湛来到罗布的身边,看着这位一直护卫自己安全的属下,想着他如今还是人事不省,不免有些伤感。好在八姑及时地说:“亭侯莫要担心,罗军爷的伤势看起来重,但其实无碍,只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郎中这么说的么?”韩湛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八姑没有听出韩湛的画外之音,还如实地回答说:“我们把罗军爷安置在小镇的客栈里,是神医华佗为他疗的伤。说只要好好休养,最多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神医华佗?”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的眼前一亮,连忙向八姑追问道:“敢问八姑,不知华先生如今人在何处?” “就在最后的那辆车上,”八姑用手朝后面一指,说道:“华神医说他想去冀州,妾身便让他上了后面的马车,与我们同行。” 得知华佗也要返回冀州,韩湛不由喜出望外,想着自己再过两个月,就要出兵征讨青州,到时军中急需郎中。若是有华佗的这样的神医相助,可以大大地降低军中受伤军士的死亡率。 韩湛下车,来到了最后一辆车旁,对着车厢内恭恭敬敬地说:“冀州牧韩湛,求见华佗先生。” 片刻之后,马车的布帘掀开,华佗弯腰从里面钻出来,对着车下的韩湛拱手说:“亭侯,久违了。” 韩湛想到军中有不少骑兵受伤,既然华佗在这里,正好可以请他帮着救治,于是也顾不得寒暄,便直截了当地说:“华神医,本侯手下的军士,在和贼兵的交战中,有不少受伤的,不知先生可否帮着救治一番?” 如果韩湛和华佗说的别的事情,华佗估计还没有什么兴趣,但此刻听说有不少的兵士受伤,他哪里还待得住,连忙问道:“不知那些受伤的兵士,如今在何处?” “就在河边!”韩湛用手朝黄河边一指,随后奉承道:“若能得华神医援手,不少受伤的军士便能捡回一条性命。韩某代表他们多谢华神医。”说完,朝着华佗躬身施礼。 虽然韩湛在华佗的面前没有再自称“本侯”,而说的是“韩某”,但华佗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称呼上的差异,他的心思都在救治那些受伤的军士,他着急地说:“快快引我过去。” 黄忠向韩湛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见到韩湛微微颔首,便吩咐护送车队的骑兵都伯:“尔等还愣着这里作甚,还不速速护送先生到河边,去救治受伤的弟兄。”骑兵都伯答应一声,让马夫赶着华佗乘坐的马车,朝河边而去。 华佗到了河边,命令自己的药童取来自己行医的工具,开始在河边救治起伤员来。受伤的军士,几乎都是刀伤、枪伤,对于伤口的缝合,华佗能用的办法就是在火堆上将铁条烤红,然后直接烙在伤口上。 有的军士,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咬着牙硬挺住了;也有的军士,当场就被痛晕了过去。甚至还有两名伤势比较严重的,就活生生被疼死。 韩湛站在不远处,听着军士们的惨叫声和铁条烙在肌肤上的嗤嗤声,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阵皮肉烤焦的味道,不由有点作呕的感觉。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形象,他还是强忍着。 但渡船从河的对岸回来时,华佗已经为一百多名伤员治疗过了。见船到了岸边,韩湛便安排众人陆续登船,准备渡河到对岸去。 华佗和韩湛待在同一条船上,当船到河中心时,华佗忽然低声地对韩湛说:“亭侯,这一百多名伤兵中,恐怕还是会有七八人性命难保;另外有二十来人,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下终身的残疾,恐以后都不能再舞刀弄剑了。” 听说有差不多三十人不是保不住性命,就是会落下终身残疾,韩湛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沉默了一阵,对华佗说:“华先生,就算这些军士将来不能再上战场,本侯也不会不管他们的。本侯正准备为军中将士授永业田,对这些伤残军士,会另外再授予一定的田地,让他们将来可以衣食无忧。” “永业田?”华佗听到这个名词时,觉得很新鲜,他好奇地问:“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永业田,不知是何东西啊?” “华神医,”韩湛发现自己准备推广的永业田,似乎宣传力度还不够,居然连华佗这种走南闯北的人都没听说过,连忙向他解释说:“永业田,就是给了这家人以后,他们可以祖祖辈辈传下去的土地。” 听了韩湛的解释,华佗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若是亭侯真的能将永业田制度推广下去,那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韩家在冀州的基业,一定能稳若泰山。” 渡船到了对岸,韩湛清点完人马,随后沿着官道缓缓朝北而行。接下来,他们将在几天内,分别穿过河内郡、曹操的东郡,以及袁绍控制的魏郡,赶到馆陶与高览的兵马汇合。 虽然他们都是骑兵,但是队伍中的几辆马车和众多的伤员,拖慢了整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在河内郡和东郡时,还不用担心会遭到袭击,毕竟这两个郡的太守,和韩湛都有些交情,特别是曹操,不久前还曾经向韩湛借粮。唯一要提防的,就是魏郡的袁绍,他可和韩湛有着血海深仇。 在河东郡时,沿途平安无事,那些小城里的县令,得知有兵马从县境内通过时,立即吩咐紧闭城门,免得遭到滋扰。 而进入东郡以后,在官道的附近,就出现了不少的探马。在得知是韩湛的兵马后,便纷纷离开。 大队人马在第四天,进入了魏郡的地界。韩湛命黄忠派人去馆陶通知高览,命令他派人南下接应,一边命令加快速度,要尽快通过魏郡。 求援的信使刚刚派出不久,韩湛他们就遭到了一支郡兵的袭击。好在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不强,五百多人的部队,被黄忠带着两百人一冲,顿时作鸟兽散。 第五天的时候,韩湛他们终于来到距离馆陶不足百里的时候,正当韩湛暗松一口气时,后面的骑兵来报,说看到南面的官道上,有大片的尘土扬起。 听到禀报,韩湛心里暗叫不好,馆陶在官道的北面,此刻南面出现了大量的烟尘,只能说明是袁绍派来的人马。他感觉命令部队加快速度,想尽快与高览南下的兵马汇合。 但后面的兵马来的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距离韩湛他们就只有两三里地。黄忠见势不妙,连忙对韩湛说:“主公,你带着人先走,吾率五百骑兵断后。” “不行,”韩湛心想骑兵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兵分两路,力量就薄弱了。如果高览没有及时派兵马南下,一旦在前面的路上又遭到拦截,就很有可能全军覆灭,便否定了黄忠的提议,“我们加快速度,争取摆脱后面的追兵,与高校尉的兵马汇合。” 但是事情并没有韩湛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向前走了不过五六里路,就被后面的兵马追上。韩湛望见追兵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颜”字,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是颜良率的追兵。既然颜良在此,想必文丑也隔得不远了。他赶紧命令兵马停下,准备在这里迎敌,打退了颜良之后,再继续赶路。 颜良看到韩湛的兵马停下,也勒住了兵马,单骑上前,用手里的大刀指着韩湛说道:“韩公子,念在你我的交情上,只要你乖乖下马受缚,颜某绝对不伤你一兵一卒。” 韩湛见颜良是单骑而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说:“颜将军,别来无恙否。本侯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却不敢相信袁绍的为人。想当初,家父力排众议,将冀州献与他,谁知最后还被他派人害死。我与袁绍狗贼势不两立。怎肯束手就擒?” “不行,”韩湛心想骑兵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兵分两路,力量就薄弱了。如果高览没有及时派兵马南下,一旦在前面的路上又遭到拦截,就很有可能全军覆灭,便否定了黄忠的提议,“我们加快速度,争取摆脱后面的追兵,与高校尉的兵马汇合。” 但是事情并没有韩湛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向前走了不过五六里路,就被后面的兵马追上。韩湛望见追兵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颜”字,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是颜良率的追兵。既然颜良在此,想必文丑也隔得不远了。他赶紧命令兵马停下,准备在这里迎敌,打退了颜良之后,再继续赶路。 颜良看到韩湛的兵马停下,也勒住了兵马,单骑上前,用手里的大刀指着韩湛说道:“韩公子,念在你我的交情上,只要你乖乖下马受缚,颜某绝对不伤你一兵一卒。” 韩湛见颜良是单骑而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说:“颜将军,别来无恙否。本侯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却不敢相信袁绍的为人。想当初,家父力排众议,将冀州献与他,谁知最后还被他派人害死。我与袁绍狗贼势不两立。怎肯束手就擒?” 韩馥献冀州,颜良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自然知道里面的细节。听到韩湛这么说,他便沉默不语。 第229章 郭嘉荐人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骑督看到出现在北面的文丑兵马,又瞧了一眼正在和颜良厮杀的黄忠,随后对韩湛说:“主公莫慌,待末将为你杀开一条血路。”说完,带着五十名骑兵,朝着那支兵马冲了过去。 韩湛看着骑督义无反顾地冲向文丑,心里燃起了一线希望。虽然他知道文丑的武艺高超,但他更想有奇迹发生,这位骑督就算无法打败文丑,但只要能多支持一会儿,黄忠杀退了颜良,就可以过去支援他了。 然后事与愿违,骑督在文丑的手下只走了两个回合,便被一枪刺于马下。而那五十名骑兵,在对方的军阵也很快全军覆灭了。 看到骑督阵亡,出击的五十名骑兵全军覆灭,韩湛不禁感到了绝望。他握紧了手里的宝剑,准备等文丑冲上来时,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文丑的后军忽然出现了一阵混乱,一支军马冲进阵中,当前一将手握双戟,和文丑战到了一处。韩湛眼见,看清楚来的是典韦,不由心中大喜,他将宝剑高高举起,大声地喊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兵到了,杀啊!” 别看韩湛身边的骑兵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坐骑都配备了马镫,使他们的战斗力能高处别的骑兵一长截。他们一冲进文丑的阵中,立即就将袁兵冲得七零八落。 文丑和典韦的武艺本来就不分伯仲,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至少要两三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此刻看到自己的兵马乱成一团,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大吼:“常山赵子龙在此!” “大哥也来了!”韩湛听到赵云的声音看,心里越发踏实了,别看颜良文丑的武艺高超,但他们二人同时对上赵云、黄忠、典韦三人,只有送人头的下场。赵云的到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文丑的手下顿时四散奔逃。 文丑见自己的手下被杀散,连忙虚晃一枪,逼退了典韦,随后拨马朝颜良所在的位置逃去。赵云、典韦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而南面官道上,和黄忠杀得难解难分的颜良,忽然看到文丑狼狈不堪地逃下来后,身后还跟着一名使枪,一名使双戟的武将,连忙撇下黄忠,朝赵云、典韦冲了过去。 颜良和黄忠打了半天,早已体力不支,此刻为了救文丑,他也顾不得了,冲上前,照着赵云就一刀劈砍下去。赵云用手里的长枪磕开了他的大刀,随后来了一招横扫千军,朝他的颈部扫来。吓得颜良连忙一缩头,躲过了赵云这致命的一枪,但他的头盔却被枪尖扫飞。 颜良不敢恋战,和文丑两人一起朝南逃去,赵云、黄忠、典韦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当两人逃入阵中后,袁兵立即朝赵云等人围上来,长枪短刀的招呼,还时不时地来上两支冷箭,让赵云等人应接不暇。 韩湛深怕赵云等人有什么闪失,连忙命令鸣金。赵云听到鸣金的声音,便停止了厮杀,缓缓地退了回来。 等赵云来到自己的面前,韩湛握住对方的手,激动地说:“若不是大哥与典韦及时赶到,估计本侯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说完感激的话之后,他忽然想起,为什么赵云、典韦会如此及时地出现呢?便好奇地问:“大哥,你不是在冀州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云并没有和韩湛以兄弟相称,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荀公达得到了主公派人送来的书信,知道已经从长安救出了天子,颇感欣慰。谁知后来听说主公留下断后,由沮监军他们带着圣驾先行,恐主公有危险,便命在下领兵前来接应。” 韩湛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典韦,接着问:“典韦又是怎么来的?” “回主公的话,”典韦赶紧回答说:“我与沮监军护送圣驾,渡过了黄河之后,与郭先生率领的大军汇合,回到了馆陶。正好遇到赵将军前来,郭先生看到子龙,连叫糟糕,说主公恐有大难,便命我领兵陪子龙将军一道前来接应主公。我们刚出城,就遇到了主公派来求援的骑兵,便立即快马加鞭赶过来。” 韩湛听完赵云、典韦的讲述后,总算明白两人为何来得如此及时。同时,他的心里对郭嘉也有了一些不满意,感觉他并非像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么神奇。 在经过刚刚交战的地方时,地上的尸首已收拾妥帖。韩湛看到躺在地上的骑督尸体,扭头对黄忠说:“若不是骑督率五十名骑兵死战,恐怕本侯无法等到子龙和典韦的到来。汉升,立即找个地方,将他们好好地安葬了吧。” …… 韩湛领着大军来到了馆陶,郭嘉、高览等人已经在城门等候。 与二人见礼后,韩湛问郭嘉:“奉孝,不知沮监军和圣驾现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郭嘉态度恭谨地回答说:“他们已经启程回冀州了。”他担心韩湛一时心血来潮,会人不下马马不卸鞍,就去追赶汉献帝,便劝说道:“主公,兵士们一路劳顿,且在馆陶歇息一晚,再返回冀州如何?” 其实就算郭嘉不说,韩湛也不想走了。他便顺水推舟的说:“既然如此,那么大军就在此处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赶往冀州不迟。” 吃完晚饭,他将馆陶城中的文武召集起来仪事。他对赵云说:“子龙,本侯原本想等开春,就命令你与荀公达领兵去取青州。但开春之际兴兵,恐怕会耽误春耕播种,影响到青州的收成,这样就算我们打下了青州,百姓依旧会因为缺粮而难以生存。因此,本侯打算将出征的日子,推迟到夏天。” 听到韩湛这么说,赵云、郭嘉等人齐声说道:“主公英明!” 又议了一会儿事,韩湛便让众人退去,单单留下了郭嘉一人。他随口说道:“奉孝,本侯这次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和你还颇有几分渊源呢?”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一愣,反问道:“和我有几分渊源,不知主公说的是谁?” 韩湛笑着问道:“你还记得涉国县花暖阁的老鸨八姑吗?” “记得记得。”郭嘉曾经把花暖阁当成自己的家,在那里吃住了几个月,哪有不记得老鸨八姑的道理。但是他却不解地问:“主公,您怎么想起问到她了?莫非您在路上遇到的人,就是她不成?” “正是。”韩湛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我遭李郭的兵马追杀,罗布为了救我,身负重伤,是八姑救了他。据本侯的观察,八姑似乎对罗布有点意思,打算玉成他们,不知奉孝可愿意做这个媒人啊?” 郭嘉听说是这件事,呵呵地笑了两声,回答说:“此乃成人之美的好事,郭某哪里有不肯的道理。若主公不嫌太快的话,不妨让他们二人今晚就成婚。” “今晚成婚太早了。”韩湛摆了摆手说:“罗布身负重伤,此刻的神志还不清醒,要想洞房花烛,怎么也得等两个月。” 两人又聊了几句,郭嘉忽然有些为难地说:“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到郭嘉说话吞吞吐吐,韩湛的心里有些不悦了:“奉孝,你乃是本侯的军师,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不必如此瞻前顾后。” “主公虽然从长安救出了圣驾,但是文武百官依旧在京师。”郭嘉皱着眉头对韩湛说:“假如李傕、郭汜等人再立新君,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郭嘉的话,如当头棒喝,让韩湛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光想着怎么将汉献帝救出来,却没想到,没有文武百官的话,光有一个皇帝有什么用处。如果李郭二人对天下宣称,说汉献帝暴毙,另外拥立新君的话,自己手里的汉献帝不光不能成为助力,反而会成为隐患。 想到这里,他战战兢兢地问:“奉孝,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李郭二人拥立新君,还可以昭告天下,说我们找人冒充圣驾,可以号令诸侯来围攻我们。对不对?” “没错。”对于韩湛的猜测,郭嘉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只要新君一即位,我们的冀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别说征讨青州、平定并州,就连守住冀州,也是一个问题。而且一旦失去了大义,我们就将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境地。” 郭嘉的话让韩湛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向郭嘉请教:“奉孝,不知有何办法,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 “我们只能冒冒险,”郭嘉字斟句酌地说:“派得力之人去见李郭二人,许与高官侯爵,让他们将文武百官送到冀州来,那时我们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我们该派谁去呢?”韩湛觉得郭嘉说的倒是一个办法,但在出使的人选上,他又犯起愁来,如果派出的使者不能说服李郭二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奉孝,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韩湛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随口一问,没想到郭嘉却信心十足地答道:“此人一出马,以他的口才,定能说服李郭二人,让他们将百官送到冀州。” 听说冀州居然有这样的人才,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奉孝,不知你所说的乃是何人?” “石韬石广元。” “徐庶徐元直的那位朋友?” “正是!” 对于郭嘉所举荐的人才,韩湛有些迟疑,虽说此人与崔州平)、孟公威、徐元直等人被称为“诸葛四友”,但他的能力如何,史书上却没有详细的记载,韩湛只记得此人后来投奔了曹操,官拜典农校尉,还当过一任的郡守。 “主公,”见韩湛迟迟不说话,郭嘉催促道:“不知您认为此人可否?” 韩湛的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心想此人既然能被曹操任命为典农校尉和郡守,证明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不妨就派他去试试,反正情况最坏,也不过是李郭二人假冒圣命,让天下诸侯兴兵来攻打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韩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奉孝举荐的人,那本侯自然没有异议。等我们回到了冀州,就命他出使长安,想办法将文武百官救出来。” 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郭嘉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冲着韩湛深施一礼,口称:“主公声明!” 大事谈完了,韩湛又和郭嘉聊起了私事:“奉孝,不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昭姬可有书信寄往冀州啊?” 郭嘉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昭姬在为蔡侍中守孝,可能顾不上儿女之情吧。”说完这句话之后,见韩湛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连忙又补充说,“但以郭某看来,蔡小姐是不会忘记主公的。”他的这句话,让韩湛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对了,”说到蔡琰,韩湛忽然又想起随圣驾一起渡过黄河的吕布,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天下闻名的绝色美女貂蝉,而已不知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和沮监军通行的,不是还有吕布和他的几名手下,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沮监军带着车驾和我们汇合后,吕奉先就带着几人,朝南而行,说是要去投奔袁术。”郭嘉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有个叫张辽张文远的,倒是带着四名叫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的手下留下,跟着沮监军他们去了冀州。” 韩湛从来就不认为吕布会归顺自己,当时和自己同行,不过是因为被李郭的兵马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暂时托庇在自己那里。如今过了黄河,已经离开了李郭的势力范围,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至于张辽等人留下,却大大出乎韩湛的意料,这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韩湛从来就不认为吕布会归顺自己,当时和自己同行,不过是因为被李郭的兵马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暂时托庇在自己那里。如今过了黄河,已经离开了李郭的势力范围,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至于张辽等人留下,却大大出乎韩湛的意料,这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第230章 新的方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等郭嘉离开后,起身来到了守将府的后院。他没有回自己住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了罗布养伤的房间外。 门外的军士看到韩湛的到来,连忙单膝跪下向他行礼“参见主公” 韩湛冲他们一摆手,眼睛望着屋里,关切地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罗布醒过来没有” 军士摇了摇头,说“回主公,到现在还不曾醒过,华神医正在里面帮他治伤。” “本侯知道了。”韩湛走过去,撩开挡在门口的布帘,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他就看到罗布正躺在床榻之上,华佗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而八姑却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还昏迷不醒的罗布,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韩湛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华佗。华佗包扎完伤口,无意中一抬头,看到韩湛站在一旁,有些意外地说“不知亭侯是什么时候来的,老夫居然没有察觉,还请恕罪。” “华神医免礼。”韩湛冲他摆了摆手,关切的问“不知罗布的伤势如何何时方能康复” 华佗擦干净手,起身捻着胡须说“他的伤势需要静养,若是能在此处多耽误几日,能康复得更快一些。” 听华佗这么一说,韩湛立即毫不迟疑地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馆陶多停留两日,等罗布苏醒过来再赶路不迟。” 说完,韩湛走到床榻旁,蹲下身子看了看躺在上面的罗布,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对蹲在另外一侧的八姑所说“八姑,照顾罗布之事,就劳烦你了。” 八姑咧嘴一笑,说道“亭侯说哪里话,伺候人本来是旧伤妾身拿手之事。既然亭侯将罗军爷交给了妾身,妾身自当竭心尽力照顾好他就是了。” 华佗背着药箱和韩湛从屋里出来之时,小声地对韩湛说“亭侯,不知你有没有看出,八姑对罗军爷有了几分情义。” “看出来了。”韩湛点着头说“我倒是想让二人尽早拜堂成亲,可惜罗布至今还昏迷不醒,只能将婚期延后。” 第二天,郭嘉、赵云等人来到守将府,请韩湛立即启程回冀州。但韩湛却摇了摇头说“华神医说了,罗布的伤势需要静养,本侯打算在此地多停留两日,待他的伤势好转了,我们再上路也不迟。” 对于韩湛的这种安排,赵云等武将倒觉得无所谓,但郭嘉却有些着急了“主公,莫非忘记了昨晚你我商议之事”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韩湛也想起派石韬出使一事,连忙对郭嘉说“奉孝,你不提醒,本侯差点都忘记了。既然我们现在暂时无法回冀州,就把石韬召到馆陶来,让他从这里出发去京师。” 听韩湛这么说,郭嘉的心里明白,估计在短期内是无法回冀州,只能无奈地说“属下这就给石广元修书,让他尽快赶到馆陶来。” 见郭嘉想告辞离去,韩湛连忙叫住了他,问道“奉孝,我来问你,如今长安和雒阳都不适宜定都。我们应该将圣驾安置在何处” “当初主公曾经说过,送还袁绍的两个儿子,和手下的大将淳于琼,并保举他为兖州牧,以换取他让出邺城。”郭嘉听到韩湛问自己,连忙将韩湛昔日的方略说了出来。在说完后,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昨日袁绍派兵截杀主公之后,冀州与袁绍已经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若还是用原来的方略,恐行不通。” “那我们该怎么办”赵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 “主公昨日已经说了,取青州可以推迟到夏秋季节。”郭嘉对众人说道“今日我们不急于取青州,完全可以将兵马调过来,夺取邺城。只要拿下了邺城,就可以在城内大兴土木,为圣驾建设宫殿” 郭嘉所描述的美好前景,让众人听后连连点头。大家都在心里想,如果先取了邺城,并在城中修筑宫殿,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将来主公称霸天下,是指日可待。 韩湛等郭嘉说完后,便问众人“诸位,你们都同意郭先生所言吗”见众人点头表示同意,又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郭先生的主意,那我们就先将冀州兵马调到馆陶,尽快与袁绍开战。” “奉孝,”韩湛又盯着郭嘉说道“尽快给石广元写信,让他出使京师,向李郭二人讨要文武百官。若是没有文武百官,我们光有一个圣上也不行。” 郭嘉等韩湛说完后,向他请示道“主公,若是你决定要攻打邺城,不如将圣驾重新接回馆陶。” “这是为何”对于郭嘉的这个提议,韩湛好奇地问道。 “冀州大部在我军手里。”郭嘉见包括韩湛在内的众人,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便向他们解释说“但诸位莫要忘记,冀州城东面几十里的界桥,可在公孙瓒的手里。若是他趁着我们出兵邺城之际,派兵偷袭冀州城,到时圣驾就有可能被他劫走。” 韩湛听郭嘉分析时,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原准备结好公孙瓒,使自己能从容地出兵青州、并州,将这两个州纳入自己的管辖;再利诱袁绍让出邺城,为汉献帝在城内修新宫殿。 但此时此刻,一切似乎都乱套了。公孙瓒的兵马,在界桥附近虎视眈眈;而邺城的袁绍,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甚至派出了颜良文丑二人,试图置自己于死地。 想到这里,韩湛长身而起,对众文武说“既然袁绍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们就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奉孝,立即给荀长史写信,命他和张郃离两万兵马坚守冀州,其余的人马,都调到馆陶来。” 五日之后,冀州的大军和粮草,陆续地进入了馆陶城。 袁绍和曹操二人,在馆陶城里都有自己的探子,馆陶大军云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邺城和东郡。 曹操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手下商议,讨论韩湛集结这么多兵马,到底是所为何事曹操手下有五名著名的谋士郭嘉、荀彧、荀攸、贾诩和程昱。此刻,前面三位已经在为韩湛效力,而贾诩如今还在李傕、郭汜的手下,能为曹操出谋划策的,是剩下程昱一人。 程昱从文臣队列中走出,朝曹操拱拱手,说道“启禀抬手,以昱之见,冀州兵马云集馆陶,乃是为了攻打邺城。” 程昱的话刚说完,曹洪就接着说“邺城墙高池深,冀州兵马要想取城,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冀州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对于韩湛即将攻打邺城的行动,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要他们派兵马围住邺城,然后分兵去取其它的城池,很快就可以将邺城孤立起来。等到城中的军民,发现邺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之时,就会人心浮动,到时冀州兵马再发起攻击,定可事半功倍,轻取邺城。” “程昱先生所言差异。”曹仁也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曹操说道“分兵作战,乃是兵家大忌。若是冀州兵马一边围城,一边分兵夺取其它的城池,一旦计谋被袁绍的谋士识破,趁机反扑,就有被击溃的可能。” 程昱呵呵地笑着说“曹仁将军难道不知,冀州本就是属于韩家,不过是被袁绍巧取豪夺罢了。郡县的官吏,多是韩家旧部,只要韩家小子登高一呼,邺城附近的诸多城池,就可以不战而下。” “程昱先生所言极是。”曹操听了半天后,终于开口说话“先生,若是冀州兵马与袁绍开战,我们应该相助哪一方呢” “两不相帮,作壁上观。”程昱向曹操建议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待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我们再出面做和事老。若有可能,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从袁绍的手里取得几座城池。” “此计甚妙”曹操点点头说“那么就依先生” 邺城,袁绍官邸。 袁绍得知韩湛的大军云集馆陶,慌忙召集众文武来议事。等人来齐后,他将馆陶城内大军云集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随后问道“诸位,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逢纪首先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邺城还有五万兵马,再加上墙高池深,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良文丑二人,刚在赵云、黄忠等人手下吃过败仗,正心有余悸,此刻听说冀州兵马云集馆陶,即将前来攻打邺城,心里也有些着急。颜良连忙出列说“主公,邺城虽有五万兵马,但大多是新募之兵,未曾经过战阵,若是和冀州军交战,恐无胜算。” 袁绍是个没主意的人,听到颜良这么说,心里越发发慌,他扭头望辛评问道“辛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辛评若有所思地说“逢元图所言有几分道理,若是韩家小儿的大军来到,我们只需闭门不出,待他们粮尽,自然就会退去。” 五日之后,冀州的大军和粮草,陆续地进入了馆陶城。 袁绍和曹操二人,在馆陶城里都有自己的探子,馆陶大军云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邺城和东郡。 曹操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手下商议,讨论韩湛集结这么多兵马,到底是所为何事曹操手下有五名著名的谋士郭嘉、荀彧、荀攸、贾诩和程昱。此刻,前面三位已经在为韩湛效力,而贾诩如今还在李傕、郭汜的手下,能为曹操出谋划策的,是剩下程昱一人。 程昱从文臣队列中走出,朝曹操拱拱手,说道“启禀抬手,以昱之见,冀州兵马云集馆陶,乃是为了攻打邺城。” 程昱的话刚说完,曹洪就接着说“邺城墙高池深,冀州兵马要想取城,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冀州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对于韩湛即将攻打邺城的行动,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要他们派兵马围住邺城,然后分兵去取其它的城池,很快就可以将邺城孤立起来。等到城中的军民,发现邺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之时,就会人心浮动,到时冀州兵马再发起攻击,定可事半功倍,轻取邺城。” “程昱先生所言差异。”曹仁也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曹操说道“分兵作战,乃是兵家大忌。若是冀州兵马一边围城,一边分兵夺取其它的城池,一旦计谋被袁绍的谋士识破,趁机反扑,就有被击溃的可能。” 程昱呵呵地笑着说“曹仁将军难道不知,冀州本就是属于韩家,不过是被袁绍巧取豪夺罢了。郡县的官吏,多是韩家旧部,只要韩家小子登高一呼,邺城附近的诸多城池,就可以不战而下。” “程昱先生所言极是。”曹操听了半天后,终于开口说话“先生,若是冀州兵马与袁绍开战,我们应该相助哪一方呢” “两不相帮,作壁上观。”程昱向曹操建议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待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我们再出面做和事老。若有可能,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从袁绍的手里取得几座城池。” “此计甚妙”曹操点点头说“那么就依先生” 邺城,袁绍官邸。 袁绍得知韩湛的大军云集馆陶,慌忙召集众文武来议事。等人来齐后,他将馆陶城内大军云集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随后问道“诸位,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逢纪首先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邺城还有五万兵马,再加上墙高池深,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良文丑二人,刚在赵云、黄忠等人手下吃过败仗,正心有余悸,此刻听说冀州兵马云集馆陶,即将前来攻打邺城,心里也有些着急。颜良连忙出列说“主公,邺城虽有五万兵马,但大多是新募之兵,未曾经过战阵,若是和冀州军交战,恐无胜算。” 第231章 大战在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面对袁绍的担心,逢纪安慰他说:“当初主公与公孙瓒因为杀弟之仇,杀得难分难解。但如今韩家小儿势力日渐膨胀,足以威胁到公孙瓒,他恐怕也是欲除之而后快。” 对于逢纪的这种说法,辛评立即表示了赞同:“若是韩家小儿夺取了邺城,他就能腾出手,取并州和青州,到时公孙瓒所在的幽州,就随时有被他吞并的危险。这种情形,公孙瓒是不愿意看到的,若是主公肯联合公孙瓒夹攻冀州,想必他一定是千肯万肯。” 经过众谋士的一番劝说,袁绍决定分别派出使臣,向公孙瓒和曹操求援。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问道:“不知谁原意往公孙瓒处求援?”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集中在逢纪的身上。逢纪见大家都盯着自己,连忙摆着手说:“不妥,不妥,公孙瓒一直怪在下害死了他的从弟。若是在下去冀州,一定会被公孙瓒碎尸万段。在下的个人生死事小,若是误了主公的大事,就百死莫赎了。” 辛评知道就算刀架在逢纪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到幽州去约公孙瓒南北夹攻,便主动请缨道:“主公,属下愿往!” 袁绍见逢纪不肯前往幽州,正在失望时,忽然听到辛评愿意前往,便连忙对他说:“仲治,此处去幽州,路过渤海之时,不妨给我家尚儿和侄儿高干送个信。若是公孙瓒念及旧仇,不肯出兵的话,就让他们挥军南下,去夺取冀州,让韩家小儿自顾不暇。” 接着,又讨论该派何人前往东郡,向曹操求援。这次逢纪主动站出来请命:“主公,属下与曹孟德曾有数面之缘,也算有几分交情,到东郡求取救兵一事,就有属下来负责吧。” 逢纪本就是袁绍最器重的谋臣,就算他说不肯去幽州,袁绍也没生他的气。此刻听说他愿意前往东郡,不由喜出望外,对他说道:“既然元图与孟德有旧,那么出使东郡之事,就由元图来负责了。” 议事结束后,袁绍就命令辛评和逢纪兵分两路,分别前往幽州和东郡求援。 虽说韩湛的兵马还不曾围困邺城,但在邺城附近却有不少的探马。从城里出来的两拨求援使者,都比冀州的探马察觉。 韩湛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命人去拦截前往幽州的使者,而对前往东郡的那拨使者不闻不问。典韦听完韩湛的安排,不禁好奇地问:“主公,为何只派人去拦截前往幽州的使臣,而不拦截前往东郡的使臣呢?” 韩湛等典韦说完,反问道:“典韦,你觉得公孙瓒和曹操,谁对我们的威胁更大啊?” “这还用说么?”典韦大大咧咧地说:“公孙瓒兵多粮草充足,而且他们还占据着界桥,随后可以出兵攻打冀州城。可说到威胁,曹操的东郡距离邺城不过一两百里,骑兵一日就可以赶到……” 韩湛没有打断典韦的分析,而是等他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虽说曹操所在的东郡,距离邺城不远。但出兵打仗,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曹太守不久前,才向我们借了粮草,他如今根本就没有支持作战的军粮,他怎么可能发兵攻打我们?而公孙瓒呢,他据有幽州之地,手下的兵多、粮草也多,若是他出兵,我们还真有点自顾不暇。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派人拦截前往幽州的使者,而放过前往东郡使者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听完韩湛的分析后,典韦顿时恍然大悟:“只要袁绍的使者到不了冀州,那么公孙瓒在短期内就不会出兵攻打我们,我们就能安心地攻打邺城。” 荀攸是个谨慎的性格,虽然他的心里也认为曹操因为缺粮,不会主动地进攻,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向韩湛进言说:“主公,虽说曹操缺少粮草,不会主动向我军发起攻击。可若是他受了袁绍的蛊惑,派人断了我军的粮草,到时也是形势不妙啊。” 荀攸的话提醒了韩湛,他想起曹操就是一个最喜欢断人粮道的人,目光在议事厅里武将身上扫了一遍后,开口叫道:“夏侯兰何在!” “末将在!”夏侯兰连忙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向韩湛抱拳施礼。 韩湛从桌案上的匣盒里抽出一支令箭:“我给你五千兵马,驻扎在魏县方向,监视东郡,防止曹操偷袭我军屯粮之地。” “末将遵命!”夏侯兰上前接下了令箭。 韩湛又另外布置了几处针对东郡的防御之后,才宣布:“明日一早,我们兵发邺城!” ………… 东郡的太守府内。 曹操看完了逢纪送来的书信后,立即叫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名下人,曹操吩咐他们:“你们带逢元图去驿馆休息!” 等逢纪离开后,曹操将袁绍的书信往桌案上一扔,问自己手下的文武:“袁本初向本太守求援,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是出兵还是不出兵?” “当然是不出兵了。”夏侯惇率先走出来说道:“我军粮草不足,若是出兵就算邺城的话,也不了三五日,兵士们就要饿肚子。” 夏侯惇的话,立即引起了一众武将们的响应。大家都认为,没有必要出兵。就算出兵,也会因粮草不足,而导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到时没准还没交战呢,兵士们就作鸟兽散了。 武将们在议论纷纷时,曹操没有说话,只是观察自己几个谋士的神色。满宠和武将一样,坚决地反对出兵;而程昱则捻着胡须沉默不语。 等议事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后,曹操望着程昱问道:“仲德,你觉得本太守是出兵呢?还是不出兵?” 程昱听到曹操的问话,连忙站起身说道:“主公,是否出兵,此刻还言之过早。” “此话何解?” “我们不妨先派出探马,打探冀州军的情况,看他们是否有针对我军的部署。”程昱慢吞吞地说:“若是早有防备,我们自然是按兵不动;若没有防备,我们出兵去策应一下袁本初,也并非不可以的。” 对于程昱的这个提议,曹操想了想,随后连声说好:“仲德此计甚妙。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打探清楚冀州兵马的动向后,再决定是否出兵。”说完,他便派于禁领五百兵马,去打探邺城和馆陶方向的情况。 第二天,于禁便来回报:“启禀主公,在魏县发现有冀州兵马驻扎。其余各条要道,也有冀州的兵马把守。” “我来问你,”程昱听说冀州军早就有防范,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驻扎魏县尔等冀州军,将领是谁?” “属下仔细打探过了,”于禁知道程昱是曹操信任的人,因此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是冀州牧麾下的摸金校尉夏侯兰!” “夏侯兰!”听到这个名字时,程昱的心都凉了半截,他知道在韩湛的手下,夏侯兰是属于文武全才,既然命他驻守魏县,显然是提防着东郡的。想到这里,他向曹操一施礼:“主公,看来冀州军对我军早有防范,若是贸然出兵,恐怕似乎没有什么胜算。” 曹操知道程昱说的是实情,长叹一口气后,对程昱说:“仲德,你去驿馆告诉逢元图,说我军是有心无力,没法增援邺城,请他另做打算吧。” 再说前往幽州的辛评,带着十几名随从,乔装改扮,试图悄悄地通过冀州军的防区,前往幽州向公孙瓒求援。但没等他们走到界河,就被韩湛派出的兵马拦住。 保护辛评的队率,面对冲过来的百骑,还硬着头皮对辛评说:“辛先生,您先走,小的在这里断后。” 带着骑兵冲过来的军侯楚歌,他看到对方有七八人摆开阵势,准备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由冷哼了一声,随后吩咐:“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跟着他身后的百名骑在马背上的强弩兵,朝对方发射弩箭。面对密密麻麻的弩箭,几名袁兵慌忙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拼命地拨打着弩箭。刚击落第一拨弩箭,第二拨弩箭就到了,几人立即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干掉了拦路的袁兵后,楚歌带人围住了试图逃跑的辛评,冷冷的说:“这位就是袁绍手下的谋士辛评新仲德吧?我是冀州军的强弩兵军侯楚歌,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请您去馆陶的,请吧!” 辛评见保护自己的几名袁兵,都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而自己又被骑兵团团围住,知道在逃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在长叹一声后,乖乖束手就擒。 楚歌押解着辛评往回走时,心里喜滋滋地想到:“主公派出了五六路人马,来拦截袁绍的信使,没想到让我立了头功,回去以后,各种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 等议事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后,曹操望着程昱问道:“仲德,你觉得本太守是出兵呢?还是不出兵?” 程昱听到曹操的问话,连忙站起身说道:“主公,是否出兵,此刻还言之过早。” “此话何解?” “我们不妨先派出探马,打探冀州军的情况,看他们是否有针对我军的部署。”程昱慢吞吞地说:“若是早有防备,我们自然是按兵不动;若没有防备,我们出兵去策应一下袁本初,也并非不可以的。” 对于程昱的这个提议,曹操想了想,随后连声说好:“仲德此计甚妙。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打探清楚冀州兵马的动向后,再决定是否出兵。”说完,他便派于禁领五百兵马,去打探邺城和馆陶方向的情况。 第二天,于禁便来回报:“启禀主公,在魏县发现有冀州兵马驻扎。其余各条要道,也有冀州的兵马把守。” “我来问你,”程昱听说冀州军早就有防范,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驻扎魏县尔等冀州军,将领是谁?” “属下仔细打探过了,”于禁知道程昱是曹操信任的人,因此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是冀州牧麾下的摸金校尉夏侯兰!” “夏侯兰!”听到这个名字时,程昱的心都凉了半截,他知道在韩湛的手下,夏侯兰是属于文武全才,既然命他驻守魏县,显然是提防着东郡的。想到这里,他向曹操一施礼:“主公,看来冀州军对我军早有防范,若是贸然出兵,恐怕似乎没有什么胜算。” 曹操知道程昱说的是实情,长叹一口气后,对程昱说:“仲德,你去驿馆告诉逢元图,说我军是有心无力,没法增援邺城,请他另做打算吧。” 再说前往幽州的辛评,带着十几名随从,乔装改扮,试图悄悄地通过冀州军的防区,前往幽州向公孙瓒求援。但没等他们走到界河,就被韩湛派出的兵马拦住。 保护辛评的队率,面对冲过来的百骑,还硬着头皮对辛评说:“辛先生,您先走,小的在这里断后。” 带着骑兵冲过来的军侯楚歌,他看到对方有七八人摆开阵势,准备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由冷哼了一声,随后吩咐:“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跟着他身后的百名骑在马背上的强弩兵,朝对方发射弩箭。面对密密麻麻的弩箭,几名袁兵慌忙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拼命地拨打着弩箭。刚击落第一拨弩箭,第二拨弩箭就到了,几人立即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干掉了拦路的袁兵后,楚歌带人围住了试图逃跑的辛评,冷冷的说:“这位就是袁绍手下的谋士辛评新仲德吧?我是冀州军的强弩兵军侯楚歌,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请您去馆陶的,请吧!” 辛评见保护自己的几名袁兵,都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而自己又被骑兵团团围住,知道在逃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在长叹一声后,乖乖束手就擒。 楚歌押解着辛评往回走时,心里喜滋滋地想到:“主公派出了五六路人马,来拦截袁绍的信使,没想到让我立了头功,回去以后,各种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 第232章 兵临城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只是想通过八卦阵,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因此才会向见多识广的荀攸请教,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知道。他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问,竟让荀攸像着了魔似的,反复思考这个所谓的八阵图是怎么回事。 大军在距离邺城十五里的地方下寨,等收拾妥当,韩湛就开始召集文武议事。他开门见山地对众人说:“诸位,邺城墙高池深,我们的攻城器械又不全,若是贸然进攻的话,必然是损兵折将。因此,本侯决定,对邺城围而不攻,另外派遣兵马去夺取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变成一座空城。” 韩湛的话刚说完,沮授就从队列中站了出来,他朝韩湛躬身施礼后说道:“主公,授自从归顺以来,寸功未立,这夺取周边城池一事,就交由授来完成吧。” “沮监军,”韩湛等他说完,立即问道:“不知你需要多少人马?” 沮授呵呵一笑,说道:“主公,这冀州的城池,本来就属韩家。袁绍虽曾一度掌控冀州,但这众多忠于韩家的郡县官吏,他却是一时换不完的。授只需一千兵马,便能劝说周边的城池,重新归于主公麾下。” 虽然韩湛觉得沮授说得有道理,那些忠于韩家的县令、太守们,只要看到冀州军的旗帜出现在城下,就十之八九会开城投降,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派一名可靠的武将,陪沮授通往。 韩湛的目光从武将队列中来回地扫了一遍,心里不禁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能用的武将还是太少了。张郃、高览留守城池,夏侯兰进驻魏县以防曹操偷袭,而赵云、黄忠等人又要随自己去攻打邺城,肯定不能交给沮授。他在思索了半晌后,冲着下面叫道:“夏侯云何在?” 随着韩湛的喊声,帐中唯一的一名女将夏侯云,便大步流星地从队列中走出来,冲韩湛抱拳施礼:“末将在!” 韩湛从令匣里抽出一支令箭,对夏侯云说:“夏侯校尉,我给你两千兵马,负责保护沮监军的安危,不得有误!” 夏侯云上前接过了令箭,响亮地回答道:“末将遵命!” 议事结束后,郭嘉让人找来了一坛好酒,正准备在帐中小酌,却看到荀攸掀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荀攸,郭嘉连忙招呼他:“公达,你来的正好,且坐下与郭某共饮几杯如何?” 荀攸一屁股坐在了郭嘉的对面,望着他表情严肃地问:“奉孝,我来问你,你对天下的阵法可熟悉否?” 郭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点了点头说:“略知一二,不知公达兄想知道什么阵法?” “八—卦—阵。”荀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种阵法后,紧张地问郭嘉:“奉孝,你可曾听说过?” 郭嘉听荀攸这么说,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酒樽,有些纳闷地说:“伏羲八卦,郭某倒是听过,不过这个八卦阵嘛,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公达兄,是从何听说的?” “还能有谁?”荀攸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自然是我的那位表弟,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个阵法。今日在行军途中,还专门向为兄请教。为兄从来不曾听过此阵法,自然是无言以对,真是惭愧、惭愧!” “世上能人众多,”郭嘉等荀攸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兴许主公是听谁无意提起,便有了兴致,因此才会专门询问于你。” 两人正在闲聊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名兵士的声音:“郭先生可在帐中?” “何事?”郭嘉连忙提高嗓门问道。 “主公有事要和先生商议,请先生移驾大帐。” “吾知道了,”郭嘉冲着外面的兵士说道:“你先回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郭嘉站起身对荀攸说道:“公达兄勿要多虑,郭某此去主公之处,一定将八卦阵之事打听得明明白白。” 郭嘉来到了韩湛的帐中,施礼过后,问道:“不知主公招属下到此,有何见教?” “奉孝,”韩湛招呼郭嘉坐下后,对他说道:“本侯经过反复考虑,若是强攻邺城,势必死伤惨重。本侯考虑,将强攻改为智取。” “智取?”好在郭嘉对韩湛的奇思妙想早已习惯了,因此等他一说完,便立即问道:“主公打算如何智取?” “颜良乃是袁绍手下的一名武将,”韩湛对郭嘉说道:“本侯打算派人去离间他和袁绍,使他们君臣反目,这样我们就能有可乘之机。” 对于韩湛的这种想法,郭嘉没有立即提出反对意见,而是委婉地提醒他说:“主公,颜良文丑二人对袁绍忠心耿耿,就算袁绍要他们的人头,两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我担心您的反间计,恐无法成功。” “三人成虎,假话说得多了,就成了真话。”韩湛冷笑着说:“只要我们派人进入邺城,到处散布谣言,说本侯之所以能脱险返回馆陶,都是颜良和本侯暗中有勾结,才故意放本侯走脱。袁绍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刚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他还不会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不得不让他对颜良产生怀疑,到时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 见韩湛如此固执己见,郭嘉知道再劝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主公主意已定,那么属下就会尽快派人混进邺城,散布谣言,让袁绍、颜良君臣反目。” 讨论完离间计一事后,郭嘉想起八卦阵的事情,便向韩湛请教说:“主公,公与曾询问属下,可否知道八卦阵?奈何属下才疏学浅,对此阵法居然一无所知,不知主公可否指点一二。” 听到郭嘉的问题,韩湛暗叫侥幸,心说幸好自己对八卦阵知道一些皮毛,否则还真被他问住了。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八卦阵,相传乃是孙膑所创,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由步兵和弓兵守护,中间设一指挥塔,根据敌人的动向,来指挥变阵,有四四一十六种变化……” 韩湛本来对八卦阵就是一知半解,如果在后世,他所说的这些内容,会让行家笑掉大牙,但对于从未听说过此阵法的郭嘉来说,却显得异常稀奇。郭嘉等韩湛说完后,感慨地说:“郭某以为自幼熟读兵书,对天下的兵家阵法无所不知,此刻听了主公的讲述,才是自己乃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奉孝严重了。”韩湛意识到自己刚刚讲述八卦阵时,讲得有点太玄乎其玄,让郭嘉都信以为真了,连忙补充说:“本侯也只是听说,但从来没见过此阵。今日问起公达表兄,他就压根不知道。此刻见奉孝也不知。本侯担心是世人以讹传讹,世上压根没有这种阵法。” 郭嘉在自己的帐中,听到荀攸提到八卦阵的时候,还以为是韩湛心血来潮,自行杜撰出来的阵法,但听完他的讲述后,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此刻见到他矢口否认这种阵法的存在,他反而有点深信不疑了:“主公,既然相传是孙膑所创,那么想必此阵法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始皇帝的焚书坑儒,让无数的兵家典籍都付之一炬,真是让人痛心不已啊。” 韩湛知道自己有几斤分量,深怕再说下去就穿帮了,连忙对郭嘉说:“奉先,这里没事了,你先退下吧。”看到郭嘉起身要离开大帐,他又连忙叮嘱说,“你的身子弱,切记要少饮酒少近女色。明白否?” 谁知郭嘉听后却哈哈大笑,说道:“主公,若是人生没有美女相伴,没有美酒相佐,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再说在邺城之中,此刻是人心惶惶。听说韩湛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城中的百姓纷纷收拾行装,扶老携幼准备逃出城去。但袁绍深怕有百姓逃出城,会让城中更加混乱,便命颜良文丑等人紧闭四门,不准放任何人出城。 从东郡返回的逢纪,见到城门处堆积了这么多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冲指挥兵士维持治安的文丑问道:“为何城门附近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 文丑苦笑一声,对逢纪说:“元图先生有所不知,自从听说韩家小儿的大军在离城池十五里的地方下寨,城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想逃出城去。若不是主公及时地命令关闭城门,恐怕此刻邺城已经空了一半。” 逢纪听文丑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让文丑派人在百姓中开出一条路,让自己返回州牧府。 袁绍听到外面乱纷纷的,正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有下人禀报,说出使东郡的逢纪已经回来,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元图先生到后堂相见。” 下人很快就带着逢纪来到了后堂。逢纪见到袁绍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纪见过主公!” “快快免礼!”袁绍急于知道曹操的兵马什么时候可以到,便打断了逢纪,着急地问:“不知曹孟德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邺城?” 听到袁绍这么问,逢纪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启禀主公,曹孟德的援兵来了了。” “什么,曹孟德的兵马来不了了,这是为何啊?”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上前抓住逢纪的衣襟,着急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你一出马,曹孟德的援兵就会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不了了?” “主公息怒。”看到盛怒的袁绍,逢纪不敢挣扎,只能听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说:“原本属下已经和曹孟德说好,择日出兵。谁知韩家小儿早就提防着曹孟德,还专门派出了一支兵马进驻魏县,以监视东郡。曹孟德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放弃了出兵的打算,将属下送了回来。” “可恶,可恶啊!”袁绍猛地推开了逢纪,恶狠狠地说:“曹孟德,尔居然见死不救,但本将军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报此仇。” “主公,”逢纪见袁绍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连忙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且忍一时之气,待打退了韩家小儿,再找曹孟德算账也不迟。” 逢纪听文丑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让文丑派人在百姓中开出一条路,让自己返回州牧府。 袁绍听到外面乱纷纷的,正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有下人禀报,说出使东郡的逢纪已经回来,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元图先生到后堂相见。” 下人很快就带着逢纪来到了后堂。逢纪见到袁绍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纪见过主公!” “快快免礼!”袁绍急于知道曹操的兵马什么时候可以到,便打断了逢纪,着急地问:“不知曹孟德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邺城?” 听到袁绍这么问,逢纪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启禀主公,曹孟德的援兵来了了。” “什么,曹孟德的兵马来不了了,这是为何啊?”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上前抓住逢纪的衣襟,着急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你一出马,曹孟德的援兵就会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不了了?” “主公息怒。”看到盛怒的袁绍,逢纪不敢挣扎,只能听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说:“原本属下已经和曹孟德说好,择日出兵。谁知韩家小儿早就提防着曹孟德,还专门派出了一支兵马进驻魏县,以监视东郡。曹孟德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放弃了出兵的打算,将属下送了回来。” “可恶,可恶啊!”袁绍猛地推开了逢纪,恶狠狠地说:“曹孟德,尔居然见死不救,但本将军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报此仇。” “主公,”逢纪见袁绍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连忙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且忍一时之气,待打退了韩家小儿,再找曹孟德算账也不迟。” 第233章 城外斗将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的大军兵临城下后不久,京师的一些消息便传到了大营之中。 郭嘉手里拿着京中细作传来的情报,当众念道:“……张济、樊稠二贼入京后,下令追寻董贼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候晴再葬,是夜又复如是。越数日,李傕、郭汜率大军返回京师,又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为雷火消灭。” 韩湛听完后,心里暗想:难怪李郭二人眼看就要截住自己了,却莫名其妙地撤兵而且,原来是因为董卓下葬一事,心里不禁暗叫侥幸。 而荀攸听完后,则感慨地说:“董贼恶贯满盈,死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由此可见,天之怒卓,可谓甚矣!” 韩湛看到沮授是一脸的忧色,心里暗想:莫非沮授对董卓还有几分情意,听到他的下场,有兔死狐悲之感,便好奇地问:“公与先生,本侯看你满脸忧色,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韩湛这么一问,立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沮授的身上。大家一看,可不,沮授的表情就像家里死了人似的,有两名武将甚至皱起了眉头。 沮授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慌忙出列对韩湛说:“主公,授担心董贼之事,会使石广元出使一事不顺。若是李郭二人一怒之下,将朝中文武百官都杀得干干净净,冀州就算有一个当今的圣上,又有何用处?” 对于沮授的这种说法,郭嘉立即附和道:“主公,沮监军所言极是,李郭二人完全有可能将百官屠戮殆尽,我们需早做打算。” 韩湛深怕李郭两人一时冲动,把朝中的文武百官像砍瓜切菜一样地杀个干干净净,便冲着郭嘉问道:“奉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属下以为,应当派一能言善辩之士,赶往京师,说法李郭二贼,使他们不至于对文武百官下手。”郭嘉说话时,朝站在一旁的沮授瞧了一眼,接着说道:“原本沮监军是最佳人选,奈何他此刻担当着劝降冀州旧部的责任,只能另择他人。” 其实在韩湛的心目中,就算沮授没有重任在身,以他的性格,也不适合担任这个职务,他的目光从众文武的身上一一扫过之后,问道:“不知诸位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荀攸从队列中走出,对韩湛说道:“若是主公信得过属下,属下愿意走一趟京师,却说服李郭二贼送出朝中的文武百官。” “公达表兄,”韩湛望着荀攸说道:“本侯还想留你在营中参赞军事,你不能去京师,还是由他人前往京师吧。” 荀攸见自己的请求被拒绝了,没有立即退入队列,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接着说:“主公,臣倒是另外有一人选。” “是谁?”听说有合适的人选,韩湛顿觉眼前一亮,连忙催促荀攸说:“公达表兄,快说那人是谁?” “徐庶徐元直。”荀攸不紧不慢地说道:“属于与此人打过多次交道,知他的才能出众,再加上他与石广元乃是好友,若能让他前往京师,想必一定可以说服李郭二贼,释放朝中的文武百官。” 听到荀攸举荐的人选是徐庶,韩湛不禁犹豫了起来。他不是担心徐庶的才华不够,而是担心他此次去京师,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没有危险,要是李郭二人强行将他留下,他能否平安地回来,还是一个问题。 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荀攸又补充说:“主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据属下观察,主公对徐元直也颇为器重,难道还信不过他的才能吗?” “非也,”韩湛听到荀攸这么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本侯如今想来,此次前往京师,乃是九死一生,让元直去冒这个险,本侯有些于心不忍啊。” 郭嘉见韩湛举棋不定,连忙也帮腔说:“主公,徐元直不管机敏过人,而且武艺高超,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想必他要脱身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才猛地想起,徐庶以前是一名游侠儿,曾经为了帮朋友报仇,只身杀死了一名恶霸,想必他的武艺也差不多哪里去。想到这里,他终于点了点头,对荀攸说:“公达表兄,既然如此,你就速速给他修书一封,让他尽快赶到邺城大营,说本侯有要事相商。” 讨论完派谁前往京师,去配合石广元一事后,韩湛又继续问:“我们的大军已经兵临邺城城下,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随本侯到城外搦战啊?” “末将愿往!”韩湛的话音刚落,赵云、黄忠、典韦、夏侯云等人都纷纷站了出来。 韩湛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后,笑着对夏侯云说:“夏侯校尉,本侯已经命你保护沮监军,去劝降周边的城池,搦战之事,你就不必参加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答应一声,又重新退回了队列之中。 韩湛朝另外三人看了一眼,说道:“尔等就随本侯一起出战,我们要给袁绍老贼来个下马威。”三人连忙抱拳施礼,齐声答应:“末将遵命!” 韩湛亲率三万大军,来到了邺城外。他用手朝远处的城墙一指,回头吩咐典韦:“典韦,到城下叫阵,看袁绍老贼是否敢出战。” 典韦听到韩湛点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兴奋地答应一次,催动战马,手持着大铁戟就冲了出去,到城下去搦战。城上的兵士见城下有一名武将搦战,连忙去向袁绍禀报。 袁绍正在议事厅里,和手下的文武商议该如何守城一事,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外面急匆匆地闯进来,在离他几步之远跪下,大声的说:“启禀主公,城下有冀州兵武将搦战!” “什么,有武将搦战?”袁绍听后,顿时恼羞成怒地说:“真是欺人太甚,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马,杀退冀州的兵将啊?” 他的话刚出口,辛毗就站出来劝阻说:“主公,如今冀州兵马的士气正盛,我们宜避其锋芒,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出战啊。” 逢纪本来也想这么说的,听到辛毗已经抢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观看袁绍的反应。 谋臣不主张出战,武将却不这么看。特别是文丑,前几日被黄忠、赵云、典韦等人打败,心中正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听到辛毗这么说,便立即从武将的队列中站出来,大声地说:“辛先生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韩家小儿派人到城下搦战,若我们闭门不出的话,势必会使军心涣散。”随即他面向袁绍说,“主公,末将愿领兵出战,若是不胜,甘当军法!” 袁绍本来听到韩湛派人在城外挑战,心里就很不舒服。此刻听到文丑愿意出战,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对文丑说道:“若是文丑能打败韩家小儿手下的武将,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典韦在城外叫骂了一阵,见城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袁绍胆怯不敢派人出战。正打算回阵向韩湛禀报,谁知却看到吊得高高的吊桥,缓缓地放了下来,接着城门也打开了,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骑着一匹黑马从城门洞里出来。 见终于有人出战,典韦在心里暗叫一声:“来得好!”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铁戟,准备和对方决一高下。 等典韦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里的铁戟指着迎面而来的文丑,大声地说:“吾之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胆子出战,看来袁本初的手下,是没有人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丑见到前几日和赵云携手打败自己的典韦,也是无名火气。他用手里的长枪朝典韦一指:“兀那丑鬼,今日没有那银盔银甲的小将帮手,吾定当取尔项上人头。”说完,双手握着长枪,便策马朝典韦冲了过来。 典韦看到冲过来的文丑,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握着双铁戟迎了上去,与文丑战到了一处。两人的武艺本来就相差不远,没有两三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站在远处观战的韩湛,见典韦和文丑久战不下,便扭头对一旁的赵云说:“大哥,文丑的武艺与典韦相差不远,没有几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你且上去助他一把。” 赵云点了点头,手握银枪策马从阵中冲出,直奔正在厮杀的典韦和文丑二人。正和典韦杀得难解难分的文丑,忽然看到赵云从阵中冲出,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吾命休矣!”但他此刻已经被典韦缠住,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他只能抖擞精神,拼尽全力同时和赵云、典韦两人相厮杀。 典韦听到韩湛点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兴奋地答应一次,催动战马,手持着大铁戟就冲了出去,到城下去搦战。城上的兵士见城下有一名武将搦战,连忙去向袁绍禀报。 袁绍正在议事厅里,和手下的文武商议该如何守城一事,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外面急匆匆地闯进来,在离他几步之远跪下,大声的说:“启禀主公,城下有冀州兵武将搦战!” “什么,有武将搦战?”袁绍听后,顿时恼羞成怒地说:“真是欺人太甚,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马,杀退冀州的兵将啊?” 他的话刚出口,辛毗就站出来劝阻说:“主公,如今冀州兵马的士气正盛,我们宜避其锋芒,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出战啊。” 逢纪本来也想这么说的,听到辛毗已经抢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观看袁绍的反应。 谋臣不主张出战,武将却不这么看。特别是文丑,前几日被黄忠、赵云、典韦等人打败,心中正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听到辛毗这么说,便立即从武将的队列中站出来,大声地说:“辛先生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韩家小儿派人到城下搦战,若我们闭门不出的话,势必会使军心涣散。”随即他面向袁绍说,“主公,末将愿领兵出战,若是不胜,甘当军法!” 袁绍本来听到韩湛派人在城外挑战,心里就很不舒服。此刻听到文丑愿意出战,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对文丑说道:“若是文丑能打败韩家小儿手下的武将,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典韦在城外叫骂了一阵,见城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袁绍胆怯不敢派人出战。正打算回阵向韩湛禀报,谁知却看到吊得高高的吊桥,缓缓地放了下来,接着城门也打开了,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骑着一匹黑马从城门洞里出来。 见终于有人出战,典韦在心里暗叫一声:“来得好!”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铁戟,准备和对方决一高下。 等典韦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里的铁戟指着迎面而来的文丑,大声地说:“吾之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胆子出战,看来袁本初的手下,是没有人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丑见到前几日和赵云携手打败自己的典韦,也是无名火气。他用手里的长枪朝典韦一指:“兀那丑鬼,今日没有那银盔银甲的小将帮手,吾定当取尔项上人头。”说完,双手握着长枪,便策马朝典韦冲了过来。 典韦看到冲过来的文丑,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握着双铁戟迎了上去,与文丑战到了一处。两人的武艺本来就相差不远,没有两三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站在远处观战的韩湛,见典韦和文丑久战不下,便扭头对一旁的赵云说:“大哥,文丑的武艺与典韦相差不远,没有几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你且上去助他一把,把文丑拿下。” 第234章 邺城内应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绍听后不禁冷笑连连,不屑地说:“韩家小儿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曲军侯,就是掌旗官,看来他真的是无人可用了。”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抽搐了几下,心里暗说:若是韩家小儿手下没有能人,我们能如此狼狈?但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绝对没有胆子说出来,他口头还要奉承袁绍:“主公所言极是,他们铁定不是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的对手。想必再过一炷香的工夫,两位将军就能将他们的首级,献与主公!”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袁绍听到逢纪这么说,不顾城下胜负未分,便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他仿佛看到颜良文丑二人,提着赵云、典韦的首级前来向自己报功。 但城下的战斗,却出乎他的意料。文丑首先不敌典韦,拖着长枪就败退了下来。典韦没有追赶,而是拨马去为赵云助战。颜良和赵云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原本就有点处于下风,此刻见典韦过来,知道不敌,只能虚晃一刀,拨马朝城里逃去。 颜良文丑两人回到城里,来到袁绍的面前跪下请罪:“主公,末将不是敌将的对手,请主公责罚。”袁绍自然不会责怪自己的这两名心腹爱将,自然是好言抚慰一番,然后吩咐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战。 北门守将牵招,将袁绍带着众文武离开,自己趴在城垛口望向正缓缓退去的韩湛大军,不禁仰头长叹一声。 旁边忽有一人问道:“不知子经为何长吁短叹啊?” 牵招扭头一看,原来是好友冯礼,便低声地说:“原以为袁公是明主,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慎言,慎言!”冯礼听到牵招这么说,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后紧张地朝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守城的兵士,便压低嗓门说:“你的话要是被主公听到,恐项上人头不保。” 牵招苦笑着说:“就算吾今日不被袁绍所杀,早晚也必成为了韩家小儿的刀下之鬼。” “子经差异。”冯礼拉着牵招来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悄声说道:“投奔韩亭侯的张郃、高览自不必说,就算是蒋奇、吕旷、吕翔等人,也颇得亭侯的器重。若是你我二人投奔过去,想必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对于冯礼的这种说法,牵招摇了摇头,说:“我等就算想投奔过去,估计韩亭侯也不肯收留,唉~!”受冯礼的影响,他对韩湛的称呼,也从“韩家小儿”不自觉地变成了“韩亭侯”。 冯礼凑近牵招的耳边,低声地说:“子经兄,别忘了,我们可是北门的守将,只要趁着天黑,打开城门放韩亭侯的兵马入城,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冯礼的话,让牵招怦然心动,他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就算要开城门放韩亭侯入城,也必须事先和他进行联络,不知何人可为信使?” “若兄长不弃,”冯礼大包大揽地说:“小弟愿往冀州军营去见韩亭侯,表明我等投效之意。” 两人达成共识后,当天夜里,牵招命人用吊篮将冯礼从城墙上放下,让他悄悄地前往冀州军营。 由于城外没有马匹,冯礼只能徒步向冀州军营前行。走了大概三四里地,忽然从黑暗之中冲出几骑,领头的人大喊道:“来者何人?” 冯礼听到喊声,连忙停住脚步,答道:“我乃是邺城守将,有要事需见亭侯,请几位兄台通融一番。” 领头的是一名队率,他吩咐一名手下:“搜搜他的身上。” 一名骑兵翻身下马,上前搜冯礼的身。冯礼没有反抗,非常配合地让骑兵搜查。骑兵从冯礼的怀里掏出了一份书信,交给了队率。 队率接过书信,借助月光的光线,看清楚封皮上写着“韩亭侯亲启”,便猜到冯礼没有说谎话,便吩咐搜身的骑兵,与冯礼共乘一骑,一同返回军营。 此刻虽已三更,但韩湛却不曾入睡,他正在和郭嘉商议明日该如何围城。忽听得陈到前来禀报:“启禀主公,派往邺城方向的探马带回一人,自称是邺城守将,有要事要见主公。” 郭嘉听陈到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他望着韩湛说:“主公,看来我们可以轻取邺城了。” 韩湛听说是一名邺城的守将求见,心里也是暗想,他猜想对方可能是来投效自己的,便吩咐陈到:“叔至,请来人进账相见。” 陈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功夫不大,他就领着冯礼走了进来。对韩湛说道:“启禀主公,人已带到!” 冯礼见大帐正中的桌案后面,坐着一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猜想此人便是让袁绍又恨又怕的韩湛,连忙上前跪下行礼:“邺城北面副将冯礼,见过亭侯!” 冯礼?!听到这个名字后,韩湛迅速地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他的资料,很快就想起此人是审判的副将。守邺城时,暗中向曹操投降,趁夜色打开城门放曹军入城,但被审配所察觉,入城的三百余曹军无一生还。 “原来是冯兄,”韩湛不知对方的字是什么,但看到对方比自己大,便称呼对方为兄,并客气地说:“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冯礼站起来后,韩湛笑着问:“不知冯兄深夜至此,有何见教?” “回亭侯的话,”冯礼再次跪下说,“吾将袁绍气数已尽,打算弃暗投明,为亭侯打开北门,恭请大军入城。” 如果是别人说此话,韩湛肯定是喜不胜收,但冯礼说此话,他却有点犹豫,毕竟在历史上,这位老兄也是在邺城偷偷向曹操投降,开城门放曹兵入城时,被审配发现。最后不光自己性命不保,还害死了三百曹兵将士。 郭嘉自然不可能知道韩湛心里在想什么,他见韩湛一直盯着冯礼发呆,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要尽快答复冯礼的请求。 郭嘉的咳嗽声,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望着冯礼有些迟疑地说:“冯兄的一番好意,本侯心领了。虽说本侯也想进入邺城,但冯兄势单力薄,可很难成事。” 冯礼刚刚见韩湛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同意自己归顺呢。此刻听了对方的顾虑,连忙说:“请亭侯方向,邺城北门有正副两名守将,在下为副将,另外一位守将乃是牵招牵子经。” “什么,牵招牵子经?”冯礼所说出的名字,让韩湛再次愣住了,他心里暗说牵招在历史上可挺有名气的。此人初从袁绍,袁绍死后跟随袁尚,后因为高干加害而加入曹操,与田豫常年镇守边陲,而功绩次于田豫。最大的成就是招抚乌桓、鲜卑,并大破轲比能。韩湛心里暗想,如果此人能投入自己的麾下,等将来取了幽州,就让他去担任一方的统兵大将,专门去对方那些异族。 韩湛奇怪的反应,被郭嘉察觉到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主公认识牵子经?” “不认识,不认识。”韩湛连忙摆着头否认道:“本侯只是觉得这个姓氏比较独特,所以有点好奇而已。” 郭嘉见韩湛一直对是否接纳冯礼、牵招一事表态,便催促他说:“既然冯礼、牵招二人愿为内应,迎主公进入邺城,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按照韩湛最初的考虑,对邺城至少要围困三到五个月,等夺取了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内的军心、民心都丧失得差不多了,再大举攻城。此刻居然有人主动献城,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韩湛哪里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连忙又冲冯礼一拱手,说道:“既然冯兄和牵子经有弃暗投明之意,本侯哪里有闭门不纳之理。来人啊!” 站在冯礼身后的陈到连忙答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去取百金至此,”韩湛吩咐陈到说:“我要赠予冯兄和牵子经。” 陈到很快就捧着一个盒子过来,韩湛上前接过后,转递给了冯礼,笑着说:“一份薄礼,请冯兄笑纳。” 冯礼来见韩湛,本来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的。他想如果韩湛接纳自己,自己就投奔他;如果不接纳,自己依旧回邺城封袁绍为主。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方地以百金相赠。他不禁感激涕零地说:“亭侯如此厚爱,礼无以回报。明日子时,一定打开北门,迎冀州大军入城。” 冯礼?!听到这个名字后,韩湛迅速地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他的资料,很快就想起此人是审判的副将。守邺城时,暗中向曹操投降,趁夜色打开城门放曹军入城,但被审配所察觉,入城的三百余曹军无一生还。 “原来是冯兄,”韩湛不知对方的字是什么,但看到对方比自己大,便称呼对方为兄,并客气地说:“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冯礼站起来后,韩湛笑着问:“不知冯兄深夜至此,有何见教?” “回亭侯的话,”冯礼再次跪下说,“吾将袁绍气数已尽,打算弃暗投明,为亭侯打开北门,恭请大军入城。” 如果是别人说此话,韩湛肯定是喜不胜收,但冯礼说此话,他却有点犹豫,毕竟在历史上,这位老兄也是在邺城偷偷向曹操投降,开城门放曹兵入城时,被审配发现。最后不光自己性命不保,还害死了三百曹兵将士。 郭嘉自然不可能知道韩湛心里在想什么,他见韩湛一直盯着冯礼发呆,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要尽快答复冯礼的请求。 郭嘉的咳嗽声,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望着冯礼有些迟疑地说:“冯兄的一番好意,本侯心领了。虽说本侯也想进入邺城,但冯兄势单力薄,可很难成事。” 冯礼刚刚见韩湛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同意自己归顺呢。此刻听了对方的顾虑,连忙说:“请亭侯方向,邺城北门有正副两名守将,在下为副将,另外一位守将乃是牵招牵子经。” “什么,牵招牵子经?”冯礼所说出的名字,让韩湛再次愣住了,他心里暗说牵招在历史上可挺有名气的。此人初从袁绍,袁绍死后跟随袁尚,后因为高干加害而加入曹操,与田豫常年镇守边陲,而功绩次于田豫。最大的成就是招抚乌桓、鲜卑,并大破轲比能。韩湛心里暗想,如果此人能投入自己的麾下,等将来取了幽州,就让他去担任一方的统兵大将,专门去对方那些异族。 韩湛奇怪的反应,被郭嘉察觉到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主公认识牵子经?” “不认识,不认识。”韩湛连忙摆着头否认道:“本侯只是觉得这个姓氏比较独特,所以有点好奇而已。” 郭嘉见韩湛一直对是否接纳冯礼、牵招一事表态,便催促他说:“既然冯礼、牵招二人愿为内应,迎主公进入邺城,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按照韩湛最初的考虑,对邺城至少要围困三到五个月,等夺取了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内的军心、民心都丧失得差不多了,再大举攻城。此刻居然有人主动献城,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韩湛哪里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连忙又冲冯礼一拱手,说道:“既然冯兄和牵子经有弃暗投明之意,本侯哪里有闭门不纳之理。来人啊!” 站在冯礼身后的陈到连忙答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去取百金至此,”韩湛吩咐陈到说:“我要赠予冯兄和牵子经。” 陈到很快就捧着一个盒子过来,韩湛上前接过后,转递给了冯礼,笑着说:“一份薄礼,请冯兄笑纳。” 冯礼来见韩湛,本来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的。他想如果韩湛接纳自己,自己就投奔他;如果不接纳,自己依旧回邺城封袁绍为主。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方地以百金相赠。他不禁感激涕零地说:“亭侯如此厚爱,礼无以回报。明日子时,一定打开北门,迎冀州大军入城。” 第235章 机智的牵招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冯礼有些心惊胆战地问牵招:“你,你为何将他杀死?” 牵招冷哼一声,说道:“他已经将我们的事情,禀报了逢纪。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主公很快就会上城墙。若是留下这名小校和我们对质,你我都是性命难保。” 冯礼在听说事情穿帮后,本来被吓得魂不附体,但听牵招的语气,此事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问道:“子经,不知有何良策?” 牵招朝他手里捧着的木盒努了努嘴,说道:“你还不快将箱子藏起来,难道想让主公来个人赃并获吗?” 听到牵招这么说,冯礼慌忙答应一声,转身朝远处跑去,他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将这个要命的盒子藏起来,等风声过后再取出来。 牵招等冯礼走远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吩咐人将小校的尸首拖到了一旁,并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诸位兄弟,此人在夜间执勤间擅离职守,按律当斩。尔等可千万不要学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那些兵士看到小校倒在血泊中时,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他怎么触怒了牵招,居然一言不合就被斩了。听到牵招的解释,也不赶不当真,连忙将小校的尸体拖到城垛旁,准备等天明之后再拖走。 袁绍沉醉不醒,把逢纪急坏了,他连忙命人找来颜良,对他说:“颜将军,北门的正副守将勾结韩家小儿,试图献出城池,你立即带人去取他们的首级回来。” 如果这件事是袁绍吩咐的,颜良绝对是毫不迟疑地执行,但听到逢纪这么吩咐,他却站在原地没动,反问道:“元图先生,不知主公是否知道此事。” 逢纪哭丧着脸回答说:“主公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到现在都不曾醒来。颜将军,你速速赶往北城门,去捉拿牵招、冯礼二人,将他们明正典刑。” “不行,”颜良依旧是不为所动:“他们两人是主公亲自任命的守将,没有主公的吩咐,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见颜良油盐不进,逢纪气得直跺脚,但又无计可施。只能返回袁绍就寝的屋里,蹲在床榻旁等他苏醒。 冯礼藏好了木盒以后,回到了牵招的身边,试探地问:“子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立即出城去投韩亭侯吗?” “不可,千万不可。”对于冯礼的提议,牵招立即予以了否决:“若是我们保持镇定,坚决不承认,就算主公来了,我们也有机会侥幸过关。但如果出城逃跑的话,主公就知道我们心怀二心,便会派人来追杀我们。到时能否活着逃进冀州军大营,也是一个未知数。” 看到冯礼一脸苦涩的样子,牵招又接着说:“韩亭侯的手下能人众多,有你我二人不多,无你我二人不少。若我们就这样逃往冀州军营,就算收留了我等,将来恐怕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六神无主的冯礼着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牵招望着城内州牧府的方向,咬着后槽牙说:“富贵险中求,为了我们将来的荣华富贵,有必要赌一把。赢了,将来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没等牵招说完,冯礼就着急地问:“那要是输了呢?” 牵招扭头看着冯礼,苦笑着说:“如果输了,你我就是人头落地。” 天明时分,袁绍终于从沉醉中醒来。看到逢纪跪坐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诧异地问:“元图,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回主公的话,”见袁绍终于醒过来,逢纪是又惊又喜,他连忙说道:“属下四更天就来了,但主公酒醉,始终无法唤醒,属下只能在次等主公醒来。” 袁绍坐起身,随口问:“你深夜来见本将军,有何要事啊?” “主公,大事不好了。”逢纪在这里守了一夜,不知城头的情况如何,便对袁绍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企图打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请主公下令,将两人速速拿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听说有人私下和韩湛勾结,袁绍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颜良和文丑叫来!” 随着他的喊声,颜良跟着下人一起走进了袁绍的卧室。看到骤然出现的颜良,袁绍不禁楞了片刻,有些意外地问:“颜良,你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颜良连忙向袁绍躬身施礼,回答说:“启禀主公,末将四更天便接到元图先生的通知,前来此处见主公。因主公一直沉醉未醒,便在屋外等候。” 袁绍等颜良说完后,用手朝他一指,吩咐道:“元图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你立即带人去将他们拿下,带到州牧府来。本将军要好好审问一番。” 颜良带着几十名亲兵,骑着马朝北门而去。在路上时,他的心里暗想:“如果元图先生所说的是真的,想必牵招、冯礼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谁知他来到北门,却看到牵招和冯礼二人站在城门前,恭恭敬敬地朝他施礼。牵招还笑容满面地问:“颜将军,不知你清晨到此,可是要出城否?” 见牵招表情如常,对自己又表现得如此客气,他也不好板着脸和对方说话,只能客气地说:“两位,主公有请,请随我走一趟吧!” “既然是主公有命,属下自当遵从。”牵招说完,朝冯礼一摆头,跟着颜良的身后,就朝州牧府而去。 两人跟着颜良来到州牧府,见袁绍在议事厅的正中就坐,正要上前施礼,却听到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地说:“尔等好大的狗胆,居然还敢到这里。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拿下。” 随着喊声,从屋外冲进了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兵,上前就将牵招、冯礼二人的双手反剪起来,等待袁绍的进一步命令。 冯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被吓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两旁的兵士架着他,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而牵招却表情如常地问袁绍:“主公,不知属下犯了合适,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牵招,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去勾结韩家小儿。”没等袁绍说话,一旁的逢纪就抢先发难:“还不快点如实招来,主公念在你以往的功劳上,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主公,请听属下一言。”牵招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慌,否则自己和冯礼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故作镇定的说:“属下从来不曾见过什么韩家小儿,这勾结一说,又是从何谈起啊?” 在等待颜良带两人回来的这段时间,袁绍已经从逢纪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听到牵招的反问,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人举报,说你与冯礼二人,和韩家小儿有勾结,甚至还收受了他赠予的金银。可有此事?” “回主公的话,绝无此事!”牵招等袁绍一说完,立即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认,并反客为主的说:“不知何人举报属下?属下愿与他当堂对质!” 袁绍听到牵招这么说,心里暗想:莫非是逢纪搞错了?便连忙扭头问逢纪:“元图,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请主公稍等片刻,”逢纪站起身,洋洋得意地说:“我已命人去请见证人,片刻就到。” 原本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冯礼,听到逢纪说他去请见证人时,心里反而变得踏实了,他知道那名给逢纪通风报信的小校,已经死在了牵招的剑下,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六神无主的冯礼着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牵招望着城内州牧府的方向,咬着后槽牙说:“富贵险中求,为了我们将来的荣华富贵,有必要赌一把。赢了,将来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没等牵招说完,冯礼就着急地问:“那要是输了呢?” 牵招扭头看着冯礼,苦笑着说:“如果输了,你我就是人头落地。” 天明时分,袁绍终于从沉醉中醒来。看到逢纪跪坐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诧异地问:“元图,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回主公的话,”见袁绍终于醒过来,逢纪是又惊又喜,他连忙说道:“属下四更天就来了,但主公酒醉,始终无法唤醒,属下只能在次等主公醒来。” 袁绍坐起身,随口问:“你深夜来见本将军,有何要事啊?” “主公,大事不好了。”逢纪在这里守了一夜,不知城头的情况如何,便对袁绍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企图打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请主公下令,将两人速速拿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听说有人私下和韩湛勾结,袁绍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颜良和文丑叫来!” 随着他的喊声,颜良跟着下人一起走进了袁绍的卧室。看到骤然出现的颜良,袁绍不禁楞了片刻,有些意外地问:“颜良,你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颜良连忙向袁绍躬身施礼,回答说:“启禀主公,末将四更天便接到元图先生的通知,前来此处见主公。因主公一直沉醉未醒,便在屋外等候。” 袁绍等颜良说完后,用手朝他一指,吩咐道:“元图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你立即带人去将他们拿下,带到州牧府来。本将军要好好审问一番。” 颜良带着几十名亲兵,骑着马朝北门而去。在路上时,他的心里暗想:“如果元图先生所说的是真的,想必牵招、冯礼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谁知他来到北门,却看到牵招和冯礼二人站在城门前,恭恭敬敬地朝他施礼。牵招还笑容满面地问:“颜将军,不知你清晨到此,可是要出城否?” 见牵招表情如常,对自己又表现得如此客气,他也不好板着脸和对方说话,只能客气地说:“两位,主公有请,请随我走一趟吧!” “既然是主公有命,属下自当遵从。”牵招说完,朝冯礼一摆头,跟着颜良的身后,就朝州牧府而去。 两人跟着颜良来到州牧府,见袁绍在议事厅的正中就坐,正要上前施礼,却听到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地说:“尔等好大的狗胆,居然还敢到这里。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拿下。” 随着喊声,从屋外冲进了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兵,上前就将牵招、冯礼二人的双手反剪起来,等待袁绍的进一步命令。 冯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被吓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两旁的兵士架着他,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而牵招却表情如常地问袁绍:“主公,不知属下犯了合适,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牵招,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去勾结韩家小儿。”没等袁绍说话,一旁的逢纪就抢先发难:“还不快点如实招来,主公念在你以往的功劳上,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主公,请听属下一言。”牵招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慌,否则自己和冯礼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故作镇定的说:“属下从来不曾见过什么韩家小儿,这勾结一说,又是从何谈起啊?” 在等待颜良带两人回来的这段时间,袁绍已经从逢纪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听到牵招的反问,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人举报,说你与冯礼二人,和韩家小儿有勾结,甚至还收受了他赠予的金银。可有此事?” “回主公的话,绝无此事!”牵招等袁绍一说完,立即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认,并反客为主的说:“不知何人举报属下?属下愿与他当堂对质!” 袁绍听到牵招这么说,心里暗想:莫非是逢纪搞错了?便连忙扭头问逢纪:“元图,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请主公稍等片刻,”逢纪站起身,洋洋得意地说:“我已命人去请见证人,片刻就到。” 原本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冯礼,听到逢纪说他去请见证人时,心里反而变得踏实了,他知道那名给逢纪通风报信的小校,已经死在了牵招的剑下,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第236章 识破圈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完了,一切都完了。”逢纪在心里暗暗想道:“牵招、冯礼二人私下和韩家小儿勾结,乃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实,可是主公却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不光没有惩处他们,反而还又是赏赐又是好言抚慰。看来邺城是保不住了,我也应该早做打算。” 就在逢纪在路上胡思乱想之际,死里逃生的牵招、冯礼二人,正骑着马赶回北门。冯礼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在后面跟踪,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牵招说:“子经,若不是你机智,果断地杀掉了那名小校,那你我此刻可能早已人头不保。” “慎言!”没想到牵招却喝止了他:“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快点,我们先回北门再说。” 回到北门的城楼里,牵招将闲杂人等等打发出去后,若有所思地问冯礼:“冯礼,你觉得主公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冯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应该是相信了吧,否则也不会让我俩这么顺利地离开。” 牵招冷笑一声,说道:“袁本初心胸狭隘,为人多疑,对我们所说的话,我估计他是半信半疑。别看他表面上给我们赏赐了绸缎,还好言抚慰,但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而已。我敢说,他肯定派出了探子,在附近监视你我二人。” “什么,有探子?”听到牵招这么一说,冯礼慌忙四处张望,同时还紧张地问:“他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牵招回答得很干脆,“但他肯定躲在一个你我看不到他,但他却能看到你我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冯礼,神情紧张地问牵招:“还按照原来的计划,给韩亭侯开门吗?” “今晚可能不行。”牵招摇着头说:“袁本初既然对你我二人起了疑心,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我二人此时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他派出的人监视之中。”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可惜你去与韩亭侯会面时,没有商量好开城门前的联络暗号,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铤而走险了。” “愿闻其详。” “你想法派一个人出城。”牵招给冯礼说道:“让此人去向韩亭侯禀报,说袁本初对我二人起了疑心。若是今夜按照计划进攻,恐会落入陷阱之中,请他两日后的同一时间,再率兵前来邺城,我等定为他打开城门。” 对牵招提出的方案,冯礼想都没想,就果断地答应了。他起身去找了一名自己的心腹,明天离他从城墙坠下,赶往冀州军营报讯。 韩湛从冯礼派来的信使嘴里,了解到牵招、冯礼二人的处境后,吩咐下人:“来人啊,带信使去歇息。待我议事完本后,再请他出来不迟。” 等冯礼的信使离开后,韩湛问坐在议事厅里的文武:“诸位,你们说说,我是否应该改期入城?” “主公,”第一个从队列里站出来说话的,是韩湛的表兄荀攸,他对着韩湛恭恭敬敬地说:“属下认为,此事可疑。”他见韩湛一脸愕然的样子,便接着往下说,“袁本初的为人,诸位都很清楚。既然他对牵招、冯礼二人起了疑心,为何不将两人免职,反而让他们继续担当北门的守将?难道他就不怕,这两人真的私下和我们勾结,趁着月黑风高夜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城吗?” “公达此言差异。”荀攸的话刚说完,郭嘉就站出来反驳他说:“若是有圈套,冯礼就不会派人来特意告之此事了。我看袁本初不是不想将两人免职,但考虑到我军如今兵临城下,假如发生内讧,会让我军有机可乘。” 在韩湛的心目中,郭嘉说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听完他的分析,韩湛连忙问道:“奉孝,那本侯该如何回复冯礼等人,是照原计划入城,还是再等两日?” “反正邺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早进两天和晚进两天的效果差不多。”郭嘉给韩湛出谋划策:“我看还是两天之后吧。” 在打发信使回邺城时,韩湛还专门交给对方一封信,上面是给牵招、冯礼二人的回复,以及夜晚如何用信号联系一事。 袁绍虽然当众呵斥了逢纪,但他的心里对逢纪所说的事情,还是产生了怀疑。别看牵招说得滴水不漏,但那个小校刚给逢纪报完信,回去救被牵招杀掉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是考虑到这些,他秘密将心腹陶升召到了后院。 陶升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后院,向等在这里的袁绍施礼:“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 “不知主公急着招属下来,有何要事?” 袁绍担心自己对陶升所说的话,会被他人偷听,便对他说:“陶升,你且附耳过来。” 陶升听完袁绍吩咐的话之后,心里不禁暗暗吃惊,暗说牵招、冯礼二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怎么会怀疑两人将叛上作乱呢?不过既然袁绍这么吩咐了,他也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陶升和牵招、冯礼二人,也颇有几分交情,他离开了州牧府之后,就直奔北门而去。城上执勤的军士都认识他,见到他到此,便连忙指着城门楼对他说:“陶大人,两位守将正在城门楼里饮酒呢。” 陶升冲军士点了点头,快步地来到了城里楼前,伸手推开紧闭的两扇门。看到牵招和冯礼两人正相对而坐,在饮酒作乐,便笑着说:“好啊,尔等又在此悄悄饮酒作乐,却不曾派人前来叫我。” 牵招、冯礼二人见是陶升来了,连忙起身拱手行李,并客气地招呼道:“假如尊驾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一同饮酒。” 虽说袁绍规定军中不准饮酒,但那个规定都是针对普通兵士的,对牵招、陶升、冯礼等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三人关上房门,坐在里面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升委婉地问道:“在下听说今晨主公派人将二位捉拿到了州牧府,不知所谓何事啊?” “还能是什么?”冯礼嘟囔着说:“说我们勾结冀州军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牵招打断了:“你喝醉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牵招随后又面对着陶升说道,“他喝醉了,千万莫要见怪。” 他的话刚说完,陶升便猛地在桌上一拍,满脸怒气地说:“袁本初心胸狭隘,工于心计,非明主也。在下听说韩亭侯乃是天下英雄,有心前去投效,可惜没有门路。二位兄台交际广泛,不知能否为在下指条明路么?” “若你想去投靠韩亭侯,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冯礼听到陶升也想去投奔韩湛,心里的疑惑顿去,便大大咧咧地说:“吾与韩亭侯有一面之缘,……” 别看陶升和牵招等人熟识,但对于他今日不请自来,牵招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此刻看到他一直在不停地套冯礼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连忙制止冯礼说:“你喝得太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牵招站起身,将冯礼扶着来到了门口,喊了外面的两名军士,将冯礼送回去休息。然后他转身回到屋里,朝陶升抱拳施礼,歉意地说:“陶兄,今日冯礼饮酒太多,一直在胡言乱语,千万莫要怪罪他。” “主公,”第一个从队列里站出来说话的,是韩湛的表兄荀攸,他对着韩湛恭恭敬敬地说:“属下认为,此事可疑。”他见韩湛一脸愕然的样子,便接着往下说,“袁本初的为人,诸位都很清楚。既然他对牵招、冯礼二人起了疑心,为何不将两人免职,反而让他们继续担当北门的守将?难道他就不怕,这两人真的私下和我们勾结,趁着月黑风高夜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城吗?” “公达此言差异。”荀攸的话刚说完,郭嘉就站出来反驳他说:“若是有圈套,冯礼就不会派人来特意告之此事了。我看袁本初不是不想将两人免职,但考虑到我军如今兵临城下,假如发生内讧,会让我军有机可乘。” 在韩湛的心目中,郭嘉说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听完他的分析,韩湛连忙问道:“奉孝,那本侯该如何回复冯礼等人,是照原计划入城,还是再等两日?” “反正邺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早进两天和晚进两天的效果差不多。”郭嘉给韩湛出谋划策:“我看还是两天之后吧。” 在打发信使回邺城时,韩湛还专门交给对方一封信,上面是给牵招、冯礼二人的回复,以及夜晚如何用信号联系一事。 袁绍虽然当众呵斥了逢纪,但他的心里对逢纪所说的事情,还是产生了怀疑。别看牵招说得滴水不漏,但那个小校刚给逢纪报完信,回去救被牵招杀掉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是考虑到这些,他秘密将心腹陶升召到了后院。 陶升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后院,向等在这里的袁绍施礼:“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 “不知主公急着招属下来,有何要事?” 袁绍担心自己对陶升所说的话,会被他人偷听,便对他说:“陶升,你且附耳过来。” 陶升听完袁绍吩咐的话之后,心里不禁暗暗吃惊,暗说牵招、冯礼二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怎么会怀疑两人将叛上作乱呢?不过既然袁绍这么吩咐了,他也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陶升和牵招、冯礼二人,也颇有几分交情,他离开了州牧府之后,就直奔北门而去。城上执勤的军士都认识他,见到他到此,便连忙指着城门楼对他说:“陶大人,两位守将正在城门楼里饮酒呢。” 陶升冲军士点了点头,快步地来到了城里楼前,伸手推开紧闭的两扇门。看到牵招和冯礼两人正相对而坐,在饮酒作乐,便笑着说:“好啊,尔等又在此悄悄饮酒作乐,却不曾派人前来叫我。” 牵招、冯礼二人见是陶升来了,连忙起身拱手行李,并客气地招呼道:“假如尊驾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一同饮酒。” 虽说袁绍规定军中不准饮酒,但那个规定都是针对普通兵士的,对牵招、陶升、冯礼等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三人关上房门,坐在里面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升委婉地问道:“在下听说今晨主公派人将二位捉拿到了州牧府,不知所谓何事啊?” “还能是什么?”冯礼嘟囔着说:“说我们勾结冀州军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牵招打断了:“你喝醉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牵招随后又面对着陶升说道,“他喝醉了,千万莫要见怪。” 他的话刚说完,陶升便猛地在桌上一拍,满脸怒气地说:“袁本初心胸狭隘,工于心计,非明主也。在下听说韩亭侯乃是天下英雄,有心前去投效,可惜没有门路。二位兄台交际广泛,不知能否为在下指条明路么?” “若你想去投靠韩亭侯,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冯礼听到陶升也想去投奔韩湛,心里的疑惑顿去,便大大咧咧地说:“吾与韩亭侯有一面之缘,……” 别看陶升和牵招等人熟识,但对于他今日不请自来,牵招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此刻看到他一直在不停地套冯礼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连忙制止冯礼说:“你喝得太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牵招站起身,将冯礼扶着来到了门口,喊了外面的两名军士,将冯礼送回去休息。然后他转身回到屋里,朝陶升抱拳施礼,歉意地说:“陶兄,今日冯礼饮酒太多,一直在胡言乱语,千万莫要怪罪他。” 第237章 以不变应万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颜良文丑二人率领三千兵马,隐蔽在距离北门不远的民宅里,准备等牵招、冯礼二人放冀州兵入城时,再冲出去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他们待的是一家大户人家,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他们把所有人都赶到后院关起来,还派了兵士去看管。 文丑见颜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兄长,你有什么心事吗?” 颜良苦笑了一下,回答说:“主公真是太多疑了。假如他觉得牵招、冯礼二人不可靠,只要罢免两人的守将之职,换其他人来守御北门即可。何必要像现在这样,让两人继续担任守将,却暗地里派你我二人来监视他们?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兄长慎言!”虽然院子里走动的兵士,都是颜良文丑两人的手下,但文丑还是担心颜良的牢骚话,会传到袁绍的耳朵里,谁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主公派来的探子。“小心隔墙有耳。” 得到了文丑提醒的颜良,连忙朝他拱了拱手:“多谢贤弟提醒!” “兄长,”文丑对颜良一向是言听计从,很多事情都唯他马首是瞻。对于在北门埋伏一事,他的心里还多少没底,便好奇地问道:“你可知冀州兵马何时会入城?” 对于文丑的这个问题,颜良摇摇头说:“为兄不知。”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道。“牵招在主公面前神情自若,要么是心中没鬼,要么是早就考虑到了对策。为兄觉得我们这次埋伏就白费劲了。” “不会吧。”文丑听颜良一说完,立即反问道:“难道逢长史和辛毗先生二人,就没能从牵招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逢长史倒是一个劲地在主公面前说,牵招、冯礼二人和冀州军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小校,也被牵招杀掉了。”颜良叹着气说道:“如今是死无对证了。” “以我之见,肯定是小校窥破了牵招、冯礼二人的阴谋,向逢长史举报,结果被牵招发现后,杀人灭口了。”文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就算知道他是杀人灭口,但也没有办法。”颜良随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我早点安歇吧。” “冀州兵马不知何时就会入城,”听到颜良这么说,文丑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们趁着你我熟睡之际,冲入城内,到时不就误事了吗?” “我让你安歇,你就放心大胆地去睡吧。”颜良见文丑不听自己话,有些不悦地说道:“为兄何时害过你?没准今晚根本就没有人开门放冀州军入城,你我在这里枯坐又有何意义?” “不会有冀州军入城?”颜良的这个分析,让文丑疑惑不解,但他一向对颜良都非常服从,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个地方歇息。” 颜良文丑藏身的那家大户姓周,和冯礼有几分交情,平时里往来不断。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士闯进屋里,周老爷立即派了一名心腹下人去找冯礼,请他带兵来解围。谁知整个府邸都被兵士围住了,报讯的下人根本出不去。见到兵士正在逐屋搜索,他连忙躲进了后院的柴房,打算等天黑之后,再溜出府去报讯。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熟悉地形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墙边,看到自己放在墙脚的一个梯子还在,趁着附近没人,他连忙将梯子靠在墙上,顺着梯子翻出了院墙,赶到城门去向冯礼报讯。 守夜的兵士中,有一个认识这位下人,听到他说要找冯礼,便笑着说:“是不是你家老爷,又想请冯副将去喝酒了。”下人随口应付了两句,便在一名兵士的带领下,前去找冯礼。 冯礼看到他熟悉周家下人来找自己,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阿福,你来这里作甚?” 被称为阿福的下人没有说话,只是左右张望一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冯礼连忙朝带他来的兵士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阿福噗通一下跪在了冯礼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冯将军,我家主人如今有难,求您去救救他吧。” “出什么事情了?”冯礼和周老爷毕竟是常有往来的,知道对方出了事情,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快快说来!” “今天有一帮军爷冲入我家,不由分说就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后院,关了起来。老爷命小人来报讯,但周府的前后门都被封住了,小的出不了门,只能躲进了柴房。” “那你又是如何离开周府的呢?” “小人在后院的墙壁藏了一个梯子,”阿福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腼腆之色,“那是小人晚上出府会相好用的……” “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冯礼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快说说,占据周府的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是城内的官兵。”阿福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带头的一人,使一把大刀,我听别人叫他颜将军。” “我知道了。”虽然阿福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冯礼还是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他冲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我让人带你先去休息,至于你老爷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明天天一亮,你家老爷就能平安无事。” 安顿好阿福后,冯礼迫不及待地去见守夜的牵招,对他说:“子经,周老爷家的下人阿福来报,说颜良率兵占领了周府。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动作啊?” “什么动作?”牵招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率兵冲进周府,将住在里面的颜良杀掉吗?”见冯礼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便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在袁本初的手下,除了文丑能和他战个旗鼓相当外,其余的人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三个回合。就算几个你绑在一起,想除掉颜良,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见牵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冯礼有些慌乱地问:“难道我们就像现在,什么都不做吗?” “没错,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只能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牵招深怕冯礼一时冲动,真的带人到周家大院去杀颜良,便特意叮嘱他说:“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开门放冀州军入城,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 牵招的话吓住了冯礼,他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而感到了后悔。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子经这么说,那我就回去睡大觉。反正颜良文丑二人武艺再高强,也不能对你我痛下杀手。” “不会吧。”文丑听颜良一说完,立即反问道:“难道逢长史和辛毗先生二人,就没能从牵招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逢长史倒是一个劲地在主公面前说,牵招、冯礼二人和冀州军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小校,也被牵招杀掉了。”颜良叹着气说道:“如今是死无对证了。” “以我之见,肯定是小校窥破了牵招、冯礼二人的阴谋,向逢长史举报,结果被牵招发现后,杀人灭口了。”文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就算知道他是杀人灭口,但也没有办法。”颜良随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我早点安歇吧。” “冀州兵马不知何时就会入城,”听到颜良这么说,文丑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们趁着你我熟睡之际,冲入城内,到时不就误事了吗?” “我让你安歇,你就放心大胆地去睡吧。”颜良见文丑不听自己话,有些不悦地说道:“为兄何时害过你?没准今晚根本就没有人开门放冀州军入城,你我在这里枯坐又有何意义?” “不会有冀州军入城?”颜良的这个分析,让文丑疑惑不解,但他一向对颜良都非常服从,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个地方歇息。” 颜良文丑藏身的那家大户姓周,和冯礼有几分交情,平时里往来不断。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士闯进屋里,周老爷立即派了一名心腹下人去找冯礼,请他带兵来解围。谁知整个府邸都被兵士围住了,报讯的下人根本出不去。见到兵士正在逐屋搜索,他连忙躲进了后院的柴房,打算等天黑之后,再溜出府去报讯。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熟悉地形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墙边,看到自己放在墙脚的一个梯子还在,趁着附近没人,他连忙将梯子靠在墙上,顺着梯子翻出了院墙,赶到城门去向冯礼报讯。 守夜的兵士中,有一个认识这位下人,听到他说要找冯礼,便笑着说:“是不是你家老爷,又想请冯副将去喝酒了。”下人随口应付了两句,便在一名兵士的带领下,前去找冯礼。 冯礼看到他熟悉周家下人来找自己,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阿福,你来这里作甚?” 被称为阿福的下人没有说话,只是左右张望一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冯礼连忙朝带他来的兵士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阿福噗通一下跪在了冯礼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冯将军,我家主人如今有难,求您去救救他吧。” “出什么事情了?”冯礼和周老爷毕竟是常有往来的,知道对方出了事情,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快快说来!” “今天有一帮军爷冲入我家,不由分说就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后院,关了起来。老爷命小人来报讯,但周府的前后门都被封住了,小的出不了门,只能躲进了柴房。” “那你又是如何离开周府的呢?” “小人在后院的墙壁藏了一个梯子,”阿福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腼腆之色,“那是小人晚上出府会相好用的……” “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冯礼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快说说,占据周府的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是城内的官兵。”阿福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带头的一人,使一把大刀,我听别人叫他颜将军。” “我知道了。”虽然阿福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冯礼还是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他冲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我让人带你先去休息,至于你老爷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明天天一亮,你家老爷就能平安无事。” 安顿好阿福后,冯礼迫不及待地去见守夜的牵招,对他说:“子经,周老爷家的下人阿福来报,说颜良率兵占领了周府。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动作啊?” “什么动作?”牵招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率兵冲进周府,将住在里面的颜良杀掉吗?”见冯礼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便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在袁本初的手下,除了文丑能和他战个旗鼓相当外,其余的人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三个回合。就算几个你绑在一起,想除掉颜良,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见牵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冯礼有些慌乱地问:“难道我们就像现在,什么都不做吗?” “没错,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只能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牵招深怕冯礼一时冲动,真的带人到周家大院去杀颜良,便特意叮嘱他说:“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开门放冀州军入城,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 牵招的话吓住了冯礼,他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而感到了后悔。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子经这么说,那我就回去睡大觉。反正颜良文丑二人武艺再高强,也不能对你我痛下杀手。” 第238章 将计就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情况,让牵招暗松了一口气。兵马在街道上完成了集结后,便掉头朝州牧府的方向而去。 看到袁绍埋伏在北门的伏兵撤走了,牵招和冯礼二人又开始密议迎韩湛入城的事情。牵招小声地问:“你手下有多少可用之人?” 冯礼想了想,随后回答说:“绝对可靠的心腹之人,有二十余人。” 牵招听后点了点头说:“再加上我手下的三十几名心腹,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子经,”冯礼听到牵招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你打算做什么?” “后日的丑时,就要打开城门迎韩亭侯入城。”牵招不知道颜良文丑的兵马是真的撤走,还是假的撤走,因此决定在开门时,将守门的兵士都换成自己人,免得出现意外的变故,“若是你我的心腹守着城门,就算发生了什么变故也不怕。我们只需要支撑一炷香的时间,韩亭侯的兵马就入城了。” 再说城外的冀州大营里,韩湛正在与郭嘉闲聊。他问郭嘉:“奉孝,你说我们大军将邺城四面围困,就能促使牵招、冯礼二人不生异心吗?” “没错,”郭嘉点着头说道:“若是我军迟迟没有围困邺城,牵招、冯礼二人也许会担任和我们私下联系之事,被袁绍察觉,从而改弦易辙。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的兵马悄悄地到了城外,他们突然反悔不开城门,或者开了城门后,在里面设下陷阱,到时我们就有兵败的可能。虽说折损几千人马,少不了我军的元气,但却会导致士气低落。” 两人正在说话时,荀攸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向韩湛施礼后,一脸忧色地说道:“主公,属下发现西门外围城的部队,皆是袁绍的旧部,若受人挑唆,恐有哗变之虞。” “公达多虑了。”荀攸的话刚说完,郭嘉就反驳说:“西面外的兵马,都是在沮监军的劝说下,归顺于主公的,哪里会再叛向袁本初。” “就算是他们不会再叛,”荀攸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我们破城之时,袁本初从西门出逃,你认为这些旧部会将阻拦他吗?” 郭嘉听到这里,却呵呵一笑,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羽扇,对荀攸说:“其实让袁本初逃掉,并不是一件坏事。” “什么,让袁本初逃掉,还是一件好事?”荀攸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有些疑惑不解。但过了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顿时也乐了,连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奉孝果然是好计谋啊,荀某受教了。” 韩湛心里暗想:当时郭嘉极力主张等沮授劝降了周边城池的兵马后,让他们到西门外扎营。自己当初还疑惑不解,但听郭嘉一解释,发现和诸葛亮让关二爷守华容道,是同一个道理。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这个安排。 韩湛等两人都不说话时,抬头问荀攸:“公达表兄,不知城里可有什么消息?” 荀攸摇摇头说:“四门紧闭,城上守军如云,我们派出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城池。因此城内的情况如何,属下是不得而知。” “不用担心。”郭嘉信心十足地说:“待后日丑时,只要派出一支人马前往北门,看城门是否打开,便知道牵招、冯礼二人是否真心投靠我们。” 城中的逢纪,得知城池的四周被冀州兵马围住了,顿时大惊失色。别看他在袁绍的面前,说邺城坚守半年都没问题,可事到临头,他却慌了神。他亲自上了城头,带着几个亲兵瞎转悠,暗自查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钻。 等他转到西门时,远远地望见营门外执勤的兵士身上的战袍,与城内的守军一模一样。他皱着眉头想:为什么这些兵士穿的战袍,和城里的守军相同呢?这韩家小儿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战袍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他忽然听到旁边的一名亲兵说道:“喂,你看,在辕门外站岗的兵士,不是邻村的大牛吗?” 另外一名亲兵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也点着头说:“没错没错,是大牛。他不是污城么,怎么会在城外出现?” “这还用说么?”最开始说话的那名亲兵小声的说:“肯定是污城的守将投奔了冀州军,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逢纪听到这里,一把抓住亲兵的手臂,问道:“尔等刚刚所言,可是真的?” 亲兵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的不敢欺瞒长史,那边辕门外的兵士,有一个是小的老乡,他本来是驻扎在污城,却不曾想却在这里看到了他。” 亲兵的话给逢纪打开了一个思路,他没有再在城墙上转悠,而是带着亲兵们下了城墙,沿着街道朝州牧府而去。 他走进议事厅,见到袁绍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连忙上前施礼:“属下见过主公!” “是元图来了。”袁绍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逢纪,便伸手朝旁边一指,有气无力的说:“且坐下说话。” 逢纪坐下后,对着袁绍明知故问地问道:“属下将主公似乎有心事,不知可能告知一二,让属下为您分忧?” “邺城四面被围,”袁绍哭丧着脸说:“周边的城池,想必已经被冀州兵马所夺,如今邺城已成为一座孤城。” 逢纪连忙安慰说:“主公莫要担忧,若是邺城守不住,我们可以弃城而走。” “四面都是冀州兵马,我们往哪里走?”袁绍没好气地说道。 “属下刚刚去巡城。”逢纪为了给袁绍留下好的印象,把自己勘察逃跑路线的事情,说成是巡城和视察地形:“发现在西门外的驻军,乃是主公的旧部。” 听到逢纪这么说,袁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本将军的旧部?” “没错,是您的旧部。”逢纪见袁绍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他们都是魏郡其它城池的守将,估计是受到了韩家小儿的蛊惑,纷纷易帜倒戈。” 袁绍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这帮背主之辈,元图提他们作甚?” “主公,请息怒。”逢纪连忙起身向袁绍施礼说道:“这些人归顺冀州,也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主公莫要责怪他们。属下倒有一个想法,想连夜去见见这些守将,看能否说服他们反正,这样我邺城能又增加几万生力军。” “说服他们反正?”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不禁眼前一亮,但他眼睛里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来:“不行,万一他们不肯反正,还将你扣做人质,又该如何?” “主公,属下是这么想。”逢纪凑近袁绍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就算他们不肯反正,但属下也要想办法说服他们,一旦邺城守不住的时候,给我们让出一条通道。” 袁绍本来是因为邺城变成了一座孤城,而郁郁寡欢,此刻听到逢纪说能找到一条逃生之路,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连忙催促逢纪:“元图,既然如此,那你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然后立即到城外去。” “主公莫要着急。”逢纪见袁绍催着自己立即出城,连忙对他说:“此时出城,容易被人察觉,倒不如等等天黑之后,属下再悄悄地潜入营中,去说服那些武将。” “就算是他们不会再叛,”荀攸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我们破城之时,袁本初从西门出逃,你认为这些旧部会将阻拦他吗?” 郭嘉听到这里,却呵呵一笑,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羽扇,对荀攸说:“其实让袁本初逃掉,并不是一件坏事。” “什么,让袁本初逃掉,还是一件好事?”荀攸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有些疑惑不解。但过了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顿时也乐了,连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奉孝果然是好计谋啊,荀某受教了。” 韩湛心里暗想:当时郭嘉极力主张等沮授劝降了周边城池的兵马后,让他们到西门外扎营。自己当初还疑惑不解,但听郭嘉一解释,发现和诸葛亮让关二爷守华容道,是同一个道理。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这个安排。 韩湛等两人都不说话时,抬头问荀攸:“公达表兄,不知城里可有什么消息?” 荀攸摇摇头说:“四门紧闭,城上守军如云,我们派出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城池。因此城内的情况如何,属下是不得而知。” “不用担心。”郭嘉信心十足地说:“待后日丑时,只要派出一支人马前往北门,看城门是否打开,便知道牵招、冯礼二人是否真心投靠我们。” 城中的逢纪,得知城池的四周被冀州兵马围住了,顿时大惊失色。别看他在袁绍的面前,说邺城坚守半年都没问题,可事到临头,他却慌了神。他亲自上了城头,带着几个亲兵瞎转悠,暗自查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钻。 等他转到西门时,远远地望见营门外执勤的兵士身上的战袍,与城内的守军一模一样。他皱着眉头想:为什么这些兵士穿的战袍,和城里的守军相同呢?这韩家小儿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战袍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他忽然听到旁边的一名亲兵说道:“喂,你看,在辕门外站岗的兵士,不是邻村的大牛吗?” 另外一名亲兵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也点着头说:“没错没错,是大牛。他不是污城么,怎么会在城外出现?” “这还用说么?”最开始说话的那名亲兵小声的说:“肯定是污城的守将投奔了冀州军,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逢纪听到这里,一把抓住亲兵的手臂,问道:“尔等刚刚所言,可是真的?” 亲兵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的不敢欺瞒长史,那边辕门外的兵士,有一个是小的老乡,他本来是驻扎在污城,却不曾想却在这里看到了他。” 亲兵的话给逢纪打开了一个思路,他没有再在城墙上转悠,而是带着亲兵们下了城墙,沿着街道朝州牧府而去。 他走进议事厅,见到袁绍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连忙上前施礼:“属下见过主公!” “是元图来了。”袁绍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逢纪,便伸手朝旁边一指,有气无力的说:“且坐下说话。” 逢纪坐下后,对着袁绍明知故问地问道:“属下将主公似乎有心事,不知可能告知一二,让属下为您分忧?” “邺城四面被围,”袁绍哭丧着脸说:“周边的城池,想必已经被冀州兵马所夺,如今邺城已成为一座孤城。” 逢纪连忙安慰说:“主公莫要担忧,若是邺城守不住,我们可以弃城而走。” “四面都是冀州兵马,我们往哪里走?”袁绍没好气地说道。 “属下刚刚去巡城。”逢纪为了给袁绍留下好的印象,把自己勘察逃跑路线的事情,说成是巡城和视察地形:“发现在西门外的驻军,乃是主公的旧部。” 听到逢纪这么说,袁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本将军的旧部?” “没错,是您的旧部。”逢纪见袁绍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他们都是魏郡其它城池的守将,估计是受到了韩家小儿的蛊惑,纷纷易帜倒戈。” 袁绍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这帮背主之辈,元图提他们作甚?” “主公,请息怒。”逢纪连忙起身向袁绍施礼说道:“这些人归顺冀州,也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主公莫要责怪他们。属下倒有一个想法,想连夜去见见这些守将,看能否说服他们反正,这样我邺城能又增加几万生力军。” “说服他们反正?”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不禁眼前一亮,但他眼睛里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来:“不行,万一他们不肯反正,还将你扣做人质,又该如何?” 第239章 韩湛入邺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孟岱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对等在这里的逢纪说道:“逢长史,在下幸不辱命,已经和另外几名将领说好,一旦冀州兵马破城,主公出城之际,绝不阻拦,一定让出一条通道。” 逢纪见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便起身向孟岱告辞:“时辰不早,纪就此告辞!” 虽然孟岱的心中,巴不得逢纪早点离去,但嘴里却说:“逢长史,天色已晚,不如在军中歇息一晚,待天明再离开也不迟。” 逢纪此刻是归心似箭,哪里还愿意留在军中,对于孟岱的挽留,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多谢孟将军的一番美意,但纪急着回邺城向主公复命,就不多耽误了。就此告辞!”说完,再施一礼后,迈步朝帐外走去。 逢纪回到了州牧府,见到了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袁绍。“属下参见主公!” 袁绍见到逢纪回来,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元图,快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如何?城外的守军可愿意再重新归顺于我?” “主公,重新归顺,似乎已不可能。”逢纪慢吞吞地说道:“不过属下已经和西门外的孟岱说好,他们就算不愿意重新归顺,也不会主动与我军为敌。就算邺城守不住,我们弃城而走时,他们也会主动为我们让出一条通道。” 别看邺城墙高池深,城内的粮草又充足,但袁绍从来就没有指望能守住,他甚至考虑,一旦城池丢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南下,去投奔自己的兄弟袁术。但他的想法刚一提出,就受到了辛评、辛毗兄弟的竭力反对。 辛评对袁绍说:“主公与袁公路虽为兄弟,但素来不睦。特别是昔日他向主公讨要战马被拒绝后,甚至还派人来刺杀过主公。若是主公有难去投,他怎么可能收留?” 就是辛评的一番话,让袁绍打消了南下投奔袁术的念头。但如今冀州军马兵临城下,而派往幽州求援的辛评又下落不明,袁绍的心里不禁又起了投奔袁术的念头。此刻听到逢纪说西门外的驻军,可以在合适的时候,给自己让出一条通道,他便问逢纪:“元图,我等离开了魏郡,又该往何处去了?” 对于接下来的去处,逢纪也曾经多次考虑过。如果真的离开了邺城,最好的选择,就是到寿春去投奔袁术,虽然两人之间有矛盾,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真的去投奔,难道袁术还会闭门不纳么? 想着这里,他连忙回答说:“主公昔日想南下投奔袁公路,奈何被辛评所阻。以属下之间,若我们走投无路之际,去投奔袁公路倒不失为一条明路。” “可是昔日辛仲治曾说过,南下投奔公路,乃是下下之策。”袁绍有些为难的说:“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主公,放眼天下诸侯,能与公路平起平坐的又有几人?”逢纪在经过反复的权衡之后,觉得投奔袁术是当前的最好选择,因此他努力尝试说服袁绍:“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除了袁公路,属下实在想不出根据合适的人选。” “好吧,既然是如此,那就准备去投奔公路吧。”袁绍说完后,盯着头顶的屋梁发了一阵呆,随后说道:“元图早点回府去收拾行装,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内,怎么主公就打算放弃邺城了。但他没有再问,而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回府收拾细软去了。 袁绍让逢纪收拾细软,不过是以备万一,等城破之时,可以带上东西就走。可没想到他的这一安排,却差点闯出了滔天大祸。逢纪回到府中,立即吩咐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收拾行李,随时准备离开。 而他的小妾和府中的一名管家私通,听到逢纪安排收拾行李之事后,立即悄悄地告诉了自己的相好。管家知道后,连夜出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始收拾细软,打算随时逃之夭夭。 逢纪府中的下人,有不少人都在府外有着家宅。见主人开始收拾行装,得知邺城朝不保夕,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偷溜出府,回家收拾细软去了。 在逢纪府邸附近巡逻的兵士,见半夜三更不断有人从逢府里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带队的都伯拦下了其中一询问,得知他们是回去收拾细软的,心里不禁发慌。等打发走逢府的下人后,他哪里还有心思带队巡逻,也中途溜号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巡逻的官兵见带队的都伯离开了,也无心再巡逻,纷纷回到了营地,将此事向自己相熟的兵士说了。一时间,邺城即将失守的传闻,在军营和邺城内传开了。 没等天明,邺城的四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是辗转地听说逢长史的府中都开始收拾行装,这邺城十之八九是守不住了,大家便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出城去。城外就是冀州兵马,四门的守将哪里敢开城门,只能一边拦住想出城的百姓,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 北门这边同样云集了数千试图逃出城的百姓,站在城门楼上牵招和冯礼见状,不禁一脸茫然,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百姓挤在门口想出城。牵招派下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据百姓说,昨晚他们得到消息,逢长史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逃出城去。他们恐城破之日会遭池鱼之殃,因此才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城池。” 牵招挥手让那名兵士离开后,扭头对冯礼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呢,城里的百姓就成了惊弓之鸟,看来袁本初大势已去。” 而在州牧府里的袁绍,听到四门的汇报,说城门前挤满了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挤到城门前,想要逃出城去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二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袁绍抱拳施礼。颜良开口问:“主公,邺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冀州兵马强攻,我们也能守上一年半载,为何您却要弃城而去?” 袁绍被颜良的问话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颜良和文丑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着,不解地问:“颜良,你是听谁说本将军要放弃邺城的?” “主公,街上都在传说,昨晚逢长史从州牧府离开后,就吩咐家人收拾行装,还说邺城守不住了,要早谋退路。”颜良说道:“末将还以为是谣言,连忙问了十几个百姓,众人皆是一般的说辞,因此才到这里来寻主公问个究竟。” 听说此事是逢纪泄露出来,袁绍顿时无名火气,他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逢纪给我找来!” 逢纪大清早出门,也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坏了,他连忙来到了州牧府,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到袁绍,他就急匆匆地问:“主公,属下将外面的街上百姓无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袁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木制的茶碗,听到逢纪的问题,他立即抓起茶碗朝对方砸了过去,同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还有脸在这里明知故问。” 茶碗打在了逢纪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逢纪见袁绍发怒,慌忙跪下,委屈地说:“主公,属下真的不知道为何街上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云集,还请主公明查。” 袁绍走到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怒气冲冲地接着骂道:“本将军昨晚让你回家收拾行装,以便在形势不妙时能尽快离开。你可倒好,把此事嚷嚷得满城皆知,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他心说我回府以后,就只告诉了自己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啊,为何一夜之间,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作为三国有数的谋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自己的小妾和家中的下人私通,才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待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小妾和奸夫乱棒打死。 巡逻的官兵见带队的都伯离开了,也无心再巡逻,纷纷回到了营地,将此事向自己相熟的兵士说了。一时间,邺城即将失守的传闻,在军营和邺城内传开了。 没等天明,邺城的四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是辗转地听说逢长史的府中都开始收拾行装,这邺城十之八九是守不住了,大家便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出城去。城外就是冀州兵马,四门的守将哪里敢开城门,只能一边拦住想出城的百姓,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 北门这边同样云集了数千试图逃出城的百姓,站在城门楼上牵招和冯礼见状,不禁一脸茫然,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百姓挤在门口想出城。牵招派下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据百姓说,昨晚他们得到消息,逢长史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逃出城去。他们恐城破之日会遭池鱼之殃,因此才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城池。” 牵招挥手让那名兵士离开后,扭头对冯礼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呢,城里的百姓就成了惊弓之鸟,看来袁本初大势已去。” 而在州牧府里的袁绍,听到四门的汇报,说城门前挤满了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挤到城门前,想要逃出城去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二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袁绍抱拳施礼。颜良开口问:“主公,邺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冀州兵马强攻,我们也能守上一年半载,为何您却要弃城而去?” 袁绍被颜良的问话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颜良和文丑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着,不解地问:“颜良,你是听谁说本将军要放弃邺城的?” “主公,街上都在传说,昨晚逢长史从州牧府离开后,就吩咐家人收拾行装,还说邺城守不住了,要早谋退路。”颜良说道:“末将还以为是谣言,连忙问了十几个百姓,众人皆是一般的说辞,因此才到这里来寻主公问个究竟。” 听说此事是逢纪泄露出来,袁绍顿时无名火气,他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逢纪给我找来!” 逢纪大清早出门,也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坏了,他连忙来到了州牧府,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到袁绍,他就急匆匆地问:“主公,属下将外面的街上百姓无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袁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木制的茶碗,听到逢纪的问题,他立即抓起茶碗朝对方砸了过去,同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还有脸在这里明知故问。” 茶碗打在了逢纪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逢纪见袁绍发怒,慌忙跪下,委屈地说:“主公,属下真的不知道为何街上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云集,还请主公明查。” 袁绍走到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怒气冲冲地接着骂道:“本将军昨晚让你回家收拾行装,以便在形势不妙时能尽快离开。你可倒好,把此事嚷嚷得满城皆知,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他心说我回府以后,就只告诉了自己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啊,为何一夜之间,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作为三国有数的谋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自己的小妾和家中的下人私通,才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待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小妾和奸夫乱棒打死。 第241章 故纵袁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冀州兵马入城后,黄忠带着一千骑兵直接冲向了州牧府,而典韦率领的步兵,则沿着城墙东门扑去,准备夺取东门后,放城外的赵云兵马入城。 韩湛带着兵马进入了邺城,见到前来迎接的牵招、冯礼二人。两人还跟着老远,就朝韩湛跪下,口称:“属下参见主公!” 韩湛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起了两人,态度诚恳地说:“两位将军深明大义,迎冀州兵马入城,免却了邺城百姓生灵涂炭,此乃大功一件。待本侯掌控了邺城,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黄忠的骑兵冲到距离州牧府还有一条街道的时候,就被路上的拒马挡住,等他派人下马搬开了路上重重叠叠的拒马后,发现前面的街道上出现了一支人马,拦住了通往州牧府的道路。 黄忠催马上前,冲着对面喊道:“在下乃是韩亭侯手下校尉黄忠,来将通名!” 对面率兵马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文丑。他今夜率领一支兵马巡城,听说冀州兵马已经从北门入城,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一边亲自率领五百骑兵前来阻截。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遇到了黄忠。 文丑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居然是打败过自己的黄忠,也不答话,挥舞着长枪就冲了上来,和黄忠战到了一处。跟在黄忠身后的骑兵们,知道此刻不是看斗将的时机,连忙从正在厮杀的两人身边冲过,冲向对面的骑兵。 典韦的兵马打开了东门,赵云领着上万的兵马杀进了城中,和闻讯赶来的袁军展开了厮杀。城中的百姓被外面的厮杀声惊醒,深怕有乱军趁机烧杀抢掠,慌乱起身找东西堵住房门。 城中兵马的士气低落,此刻看到冀州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再加上又群龙无首,打了一会儿,便四散逃去。 颜良今晚没有当值,听到外面的厮杀声,知道肯定是冀州军入城了。慌忙让人给自己牵马披甲,冲出了府门。到街上一看,到处都是逃窜的袁兵,而冀州兵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深怕袁绍会有危险,便挥舞着大刀,从乱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朝州牧府冲去。 州牧府中的袁绍,也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掀开被子,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冲进了几名亲兵。带头的亲兵队长神情慌乱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已经入城,我们还是立即离开这里吧。” “什么,冀州兵马入城了?”袁绍听到亲兵队长的禀报,顿时恼羞成怒:“他们是怎么进城,总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回主公的话,”亲兵队长慌乱说道:“据说是有人打开了城门,将冀州兵马放进城的。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说着,他就吩咐几名手下,架着袁绍就朝外面走。 刚离开后院,衣衫不整的逢纪就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入城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你可知道,是何人打开城门,放冀州兵马入城的?”袁绍听逢纪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有多少兵马入城了?” “主公,你没看到北门方向火攻冲天。”逢纪跺着脚说:“肯定是牵招、冯礼二人私下勾结韩家小儿,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将他们放进城的。” “牵招、冯礼,你们两个奸佞小人,”得知是牵招、冯礼二人打开了城门,袁绍气得直跳脚,他指着北门的方向大骂:“早晚有一日,本将军要取你二人的项上人头。” “主公,主公!”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颜良,骑着马冲进了州牧府,看到还站在院子中间的袁绍,便急忙地说:“主公,街上到处都是冀州兵马,看来城池是守不住,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来人啊,来人!”听颜良说城池守不住了,逢纪有些慌神了,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愣着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主公牵马来。难道你们想让主公被韩家小儿抓住吗?” 看到袁绍上马,颜良对他说:“主公,东门、北门都被冀州兵马攻陷,我们只能从南门和西门出城。主公且跟着颜某的身后,待某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逢纪此刻想起自己和孟岱的约定,连忙冲颜良喊道:“颜将军,速往西门,那里或有一线生机。” 听到逢纪这么喊,颜良却不置可否地望向了袁绍,等待他的命令。六神无主的袁绍,见颜良盯着自己,连忙冲他说:“听元图的,我们朝西门而去。” 就在颜良拨转马头,准备冲出州牧府时,袁绍忽然又问了一句:“文丑何在?” “某不知。”颜良摆了摆头,回答说:“一路不曾见到他,也许已死于乱军之中。”说到这里,颜良抬手拭去了眼角的一点泪水,用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冲出了州牧府。 跟在颜良身后的,只有袁绍、逢纪、辛毗和十几名兵士,他们沿着街道策马狂奔,试图尽快离开邺城。 冲出西门之后,颜良见前方有一支兵马列阵,根据他们手中的火把来判断,至少有两三万人。见此情况,颜良不禁长叹一声:“天亡我也!”他可不认为凭着自己单枪匹马,能从两三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逢纪看到前方出现的兵马后,反而安心了,他策马上前,冲着对方喊道:“孟岱将军可在对面?” 随着喊声,前方的兵马分开两侧,从中间出来一员武将,回答说:“在下正是孟岱,对面可是逢纪逢元图。”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逢纪在马背上点头哈腰的说:“在下想和家眷连夜回老家,不知将军可否行一个方便?” 孟岱催马上前,来到了逢纪的面前,故意大声地说:“在下奉主公之命,在这里拦截袁绍狗贼,你们中间可有此人啊?” 听到孟岱骂袁绍为狗贼,颜良不禁恼羞成怒,准备挥刀将孟岱砍为两段。但逢纪察觉到他的企图后,却摁住了他的手,冲着孟岱说道:“孟将军说笑了,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袁绍狗贼,都是在下的家人。”他用手一指,“这是我的家将,为人有些鲁莽,还请孟将军不要见怪啊!” 孟岱见颜良举刀时,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对方只需一个照面就能斩自己于马下。一听到逢纪这么说,连忙顺水推舟地说:“原来是元图先生的家将,难怪如此威猛。” 说完,他转身冲身后列阵的兵士喊道:“这位元图先生乃是某的好友,他要连夜回乡,诸兵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列阵的兵士听到孟岱的喊声,连忙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 孟岱再转身对逢纪说:“元图先生,路已经为你让开了,你请早点回乡吧。” “多谢孟将军。”逢纪冲孟岱一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阁下的大恩大德,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州牧府中的袁绍,也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掀开被子,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冲进了几名亲兵。带头的亲兵队长神情慌乱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已经入城,我们还是立即离开这里吧。” “什么,冀州兵马入城了?”袁绍听到亲兵队长的禀报,顿时恼羞成怒:“他们是怎么进城,总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回主公的话,”亲兵队长慌乱说道:“据说是有人打开了城门,将冀州兵马放进城的。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说着,他就吩咐几名手下,架着袁绍就朝外面走。 刚离开后院,衣衫不整的逢纪就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入城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你可知道,是何人打开城门,放冀州兵马入城的?”袁绍听逢纪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有多少兵马入城了?” “主公,你没看到北门方向火攻冲天。”逢纪跺着脚说:“肯定是牵招、冯礼二人私下勾结韩家小儿,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将他们放进城的。” “牵招、冯礼,你们两个奸佞小人,”得知是牵招、冯礼二人打开了城门,袁绍气得直跳脚,他指着北门的方向大骂:“早晚有一日,本将军要取你二人的项上人头。” “主公,主公!”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颜良,骑着马冲进了州牧府,看到还站在院子中间的袁绍,便急忙地说:“主公,街上到处都是冀州兵马,看来城池是守不住,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来人啊,来人!”听颜良说城池守不住了,逢纪有些慌神了,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愣着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主公牵马来。难道你们想让主公被韩家小儿抓住吗?” 看到袁绍上马,颜良对他说:“主公,东门、北门都被冀州兵马攻陷,我们只能从南门和西门出城。主公且跟着颜某的身后,待某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逢纪此刻想起自己和孟岱的约定,连忙冲颜良喊道:“颜将军,速往西门,那里或有一线生机。” 听到逢纪这么喊,颜良却不置可否地望向了袁绍,等待他的命令。六神无主的袁绍,见颜良盯着自己,连忙冲他说:“听元图的,我们朝西门而去。” 就在颜良拨转马头,准备冲出州牧府时,袁绍忽然又问了一句:“文丑何在?” “某不知。”颜良摆了摆头,回答说:“一路不曾见到他,也许已死于乱军之中。”说到这里,颜良抬手拭去了眼角的一点泪水,用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冲出了州牧府。 跟在颜良身后的,只有袁绍、逢纪、辛毗和十几名兵士,他们沿着街道策马狂奔,试图尽快离开邺城。 冲出西门之后,颜良见前方有一支兵马列阵,根据他们手中的火把来判断,至少有两三万人。见此情况,颜良不禁长叹一声:“天亡我也!”他可不认为凭着自己单枪匹马,能从两三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逢纪看到前方出现的兵马后,反而安心了,他策马上前,冲着对方喊道:“孟岱将军可在对面?” 随着喊声,前方的兵马分开两侧,从中间出来一员武将,回答说:“在下正是孟岱,对面可是逢纪逢元图。”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逢纪在马背上点头哈腰的说:“在下想和家眷连夜回老家,不知将军可否行一个方便?” 孟岱催马上前,来到了逢纪的面前,故意大声地说:“在下奉主公之命,在这里拦截袁绍狗贼,你们中间可有此人啊?” 听到孟岱骂袁绍为狗贼,颜良不禁恼羞成怒,准备挥刀将孟岱砍为两段。但逢纪察觉到他的企图后,却摁住了他的手,冲着孟岱说道:“孟将军说笑了,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袁绍狗贼,都是在下的家人。”他用手一指,“这是我的家将,为人有些鲁莽,还请孟将军不要见怪啊!” 孟岱见颜良举刀时,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对方只需一个照面就能斩自己于马下。一听到逢纪这么说,连忙顺水推舟地说:“原来是元图先生的家将,难怪如此威猛。” 说完,他转身冲身后列阵的兵士喊道:“这位元图先生乃是某的好友,他要连夜回乡,诸兵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列阵的兵士听到孟岱的喊声,连忙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 孟岱再转身对逢纪说:“元图先生,路已经为你让开了,你请早点回乡吧。” “多谢孟将军。”逢纪冲孟岱一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阁下的大恩大德,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第242章 赵云做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在议事厅的正中左右,文武官员分列左右。 赵云先站出来,向韩湛汇报了夜间的战果。韩湛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从这一刻开始,邺城是自己的。早知道如此轻松就能拿下邺城,自己当初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又是准备归还俘虏的袁谭、袁熙二人,又是准备请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如今已袁绍落荒而逃,邺城也如一颗熟透的苹果,落入了自己的手里。 等赵云汇报完毕后,又是荀攸出来禀报出榜安民、以及接受府库的事情。得知城中的钱粮,居然可以支持八万大军一年之用,韩湛不由喜出望外。 等该汇报的都汇报完毕后,黄忠从队列中站了出来,气呼呼的说:“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指教。” 虽然黄忠还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韩湛早已心知肚明,他笑着问道:“汉升,你是想问,为何本侯要放走好不容易抓住的文丑吧?” “没错!”黄忠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韩湛淡淡一笑,随后石破天惊地说道:“汉升有所不在,本侯不管放掉了文丑,还放掉了袁本初。” “什么,主公放掉了袁本初?”听到这个消息后,除了郭嘉、荀攸、沮授、孟岱等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外,其余的文武都吃惊得下巴差点砸在地上。 黄忠不解地问:“主公,既然可以擒住袁绍,为何还要放掉他,这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嘛?” “活的袁本初,远远地胜过了一个死邟乡侯。”韩湛对于黄忠的质疑,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假以时日,汉升自然会明白本侯的一片苦心。” 议事结束后,众文武纷纷散去,只有郭嘉和赵云留下。郭嘉本来还私下有事要对韩湛说,见赵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窝,便好奇地问:“子龙将军,你莫非找主公有事?” “一点私事。”赵云有点尴尬的回答说:“若是奉孝有事,就请先与主公商议,云在此等上一时半刻,也没有关系。” 郭嘉了解赵云的性格,知道他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便三言两语将自己要商议的事情,向韩湛讲清楚后,便起身告辞了。 韩湛见议事厅里只有自己和赵云二人,便起身走过去,笑着问道:“大哥今日特定留下,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二弟……不,主公!”赵云先是习惯性地叫韩湛二弟,但随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了称呼:“前两日,末将奉命率兵在东门外扎营,城中有人出来见末将。” “大哥,你我乃是结义兄弟,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接着问道:“不知城里来人,都和大哥谈了些什么?”他说此话时,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疑问:邺城四门紧闭,就连牵招、冯礼二人都无法出城,而东门怎么就能有人出城呢?难道是袁绍曾派人去劝降赵云? 赵云猜不到韩湛的心中想的是什么,而是如实禀报:“来的人乃是在下的表弟甄俨。” 听到甄俨这个名字,韩湛立即想起了三国著名的美女甄俨,连忙追问道:“不知甄俨表兄都说了些什么?” 赵云听韩湛称甄俨为表兄,先是一愣,随后就释然了,自己和韩湛是结义兄弟,他的岁数比表弟甄俨小,称呼对方为表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便接着说道:“他说,姨母知道主公率领冀州兵马围住了邺城,而袁熙又下落不明,不愿意让表妹甄宓做望门寡,打算将表妹许配给主公。” 得知甄夫人打算将甄宓许配给自己,韩湛感觉自己被天上落下来的一叠馅饼砸中了,砸得他有些晕乎乎的。他的心里暗想:这会是真的吗?别是我的错局吧?这么想着,他在自己的腿上使劲地拧了一把,瞬间传到脑神经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没有做梦,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韩湛原想一口就应允此事,但刚要张口,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太猴急了,没准会吓住甄夫人,便故作镇定地说:“大哥,甄夫人真的答应将宓儿许配给我了?” “没错,”赵云点着头说:“表妹如今还是总角之年,就算定亲,也要等五六年之后,才能嫁入韩家。” 赵云说的五六年的期限,让韩湛想起,自己好像还在戴孝期间,要三年之后,才能谈婚配嫁娶。因此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赵云说:“既然甄夫人一番美意,本侯也不会拒绝。这样吧,大哥,你代表本侯先去甄府走一趟,看看甄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本侯去亲自拜访。” 等赵云一离开议事厅,韩湛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后堂。一进后堂,他就大声地喊道:“罗布,罗布~!” 谁知他喊声刚落,便有一名站在院子的护卫,恭恭敬敬地对他说:“启禀主公,罗军侯此刻还在馆陶养伤,不曾到邺城来。” 经护卫这么一提醒,韩湛顿时想起刚被自己晋升为军侯的罗布,此刻还躺在馆陶的守将府,由那位对他有情义的八姑照顾呢。韩湛的心里暗想,可惜八姑不在这里,否则倒是可以向她请教,到甄府登门拜访时,该带点什么礼物登门。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赵云再次来求见。 听说赵云来了,韩湛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客气了几句后,便将赵云请进了屋里。等两人坐定,下人们上了茶水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哥,不知你去甄府,甄夫人怎么说?” “二弟,”在这种私下的场合,赵云就没有再称呼韩湛为主公,但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刚刚去甄府拜访了我家姨母……” 看到赵云的这个样子,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不会是好事多磨,甄夫人又要变卦吧?连忙追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小弟早有心理准备。” “是这样的,”赵云有些为难的说:“当初姨母派甄俨出城见我,是因为冀州兵马围困邺城,她担心大军入城后,会有乱兵骚扰百姓,因此才临时决定将表妹甄宓许配给二弟。但现在我军进入城内,秋毫无犯,她不免又有点变主意了……” “变主意了?!”韩湛听到这里,顿时有点傻眼了,眼看就要端到自己面前的熟鸭子,居然长翅膀飞了:“莫非甄夫人好悔婚。” “这个,这个,”赵云的脸涨得通红地说:“我家姨母也没有说悔婚,但她说,一女不嫁二夫,若是要将甄宓表妹许配给二弟,必须先和袁家退婚才行。” “袁绍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到哪里去找袁家人退婚啊。”韩湛刚说了一半,忽然想起袁谭、袁熙兄弟二人,还关在冀州城的大牢里,立即底气十足地说:“那本侯就立即派人将袁家兄弟押到此处,让他们写了退婚文书,这样我就能去甄府提亲了。” “活的袁本初,远远地胜过了一个死邟乡侯。”韩湛对于黄忠的质疑,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假以时日,汉升自然会明白本侯的一片苦心。” 议事结束后,众文武纷纷散去,只有郭嘉和赵云留下。郭嘉本来还私下有事要对韩湛说,见赵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窝,便好奇地问:“子龙将军,你莫非找主公有事?” “一点私事。”赵云有点尴尬的回答说:“若是奉孝有事,就请先与主公商议,云在此等上一时半刻,也没有关系。” 郭嘉了解赵云的性格,知道他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便三言两语将自己要商议的事情,向韩湛讲清楚后,便起身告辞了。 韩湛见议事厅里只有自己和赵云二人,便起身走过去,笑着问道:“大哥今日特定留下,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二弟……不,主公!”赵云先是习惯性地叫韩湛二弟,但随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了称呼:“前两日,末将奉命率兵在东门外扎营,城中有人出来见末将。” “大哥,你我乃是结义兄弟,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接着问道:“不知城里来人,都和大哥谈了些什么?”他说此话时,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疑问:邺城四门紧闭,就连牵招、冯礼二人都无法出城,而东门怎么就能有人出城呢?难道是袁绍曾派人去劝降赵云? 赵云猜不到韩湛的心中想的是什么,而是如实禀报:“来的人乃是在下的表弟甄俨。” 听到甄俨这个名字,韩湛立即想起了三国著名的美女甄俨,连忙追问道:“不知甄俨表兄都说了些什么?” 赵云听韩湛称甄俨为表兄,先是一愣,随后就释然了,自己和韩湛是结义兄弟,他的岁数比表弟甄俨小,称呼对方为表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便接着说道:“他说,姨母知道主公率领冀州兵马围住了邺城,而袁熙又下落不明,不愿意让表妹甄宓做望门寡,打算将表妹许配给主公。” 得知甄夫人打算将甄宓许配给自己,韩湛感觉自己被天上落下来的一叠馅饼砸中了,砸得他有些晕乎乎的。他的心里暗想:这会是真的吗?别是我的错局吧?这么想着,他在自己的腿上使劲地拧了一把,瞬间传到脑神经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没有做梦,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韩湛原想一口就应允此事,但刚要张口,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太猴急了,没准会吓住甄夫人,便故作镇定地说:“大哥,甄夫人真的答应将宓儿许配给我了?” “没错,”赵云点着头说:“表妹如今还是总角之年,就算定亲,也要等五六年之后,才能嫁入韩家。” 赵云说的五六年的期限,让韩湛想起,自己好像还在戴孝期间,要三年之后,才能谈婚配嫁娶。因此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赵云说:“既然甄夫人一番美意,本侯也不会拒绝。这样吧,大哥,你代表本侯先去甄府走一趟,看看甄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本侯去亲自拜访。” 等赵云一离开议事厅,韩湛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后堂。一进后堂,他就大声地喊道:“罗布,罗布~!” 谁知他喊声刚落,便有一名站在院子的护卫,恭恭敬敬地对他说:“启禀主公,罗军侯此刻还在馆陶养伤,不曾到邺城来。” 经护卫这么一提醒,韩湛顿时想起刚被自己晋升为军侯的罗布,此刻还躺在馆陶的守将府,由那位对他有情义的八姑照顾呢。韩湛的心里暗想,可惜八姑不在这里,否则倒是可以向她请教,到甄府登门拜访时,该带点什么礼物登门。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赵云再次来求见。 听说赵云来了,韩湛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客气了几句后,便将赵云请进了屋里。等两人坐定,下人们上了茶水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哥,不知你去甄府,甄夫人怎么说?” “二弟,”在这种私下的场合,赵云就没有再称呼韩湛为主公,但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刚刚去甄府拜访了我家姨母……” 看到赵云的这个样子,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不会是好事多磨,甄夫人又要变卦吧?连忙追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小弟早有心理准备。” “是这样的,”赵云有些为难的说:“当初姨母派甄俨出城见我,是因为冀州兵马围困邺城,她担心大军入城后,会有乱兵骚扰百姓,因此才临时决定将表妹甄宓许配给二弟。但现在我军进入城内,秋毫无犯,她不免又有点变主意了……” “变主意了?!”韩湛听到这里,顿时有点傻眼了,眼看就要端到自己面前的熟鸭子,居然长翅膀飞了:“莫非甄夫人好悔婚。” “这个,这个,”赵云的脸涨得通红地说:“我家姨母也没有说悔婚,但她说,一女不嫁二夫,若是要将甄宓表妹许配给二弟,必须先和袁家退婚才行。” 第243章 袁绍的选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袁绍等人逃出了邺城,向西狂奔了半夜。到天明时,已经是人困马乏。颜良对袁绍说:“主公,我等赶了一夜的路,距离邺城已远,不如找个地方歇息吧。” 袁绍环顾四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便用马鞭一指,说:“我们就去哪里歇歇马!” 等来到树林中,袁绍在颜良的帮助下,翻身下马,见跟随自己的人不过三十余人。文不过逢纪、辛毗,武不过颜良,不禁仰天长叹。 辛毗等袁绍叹完气,恭恭敬敬问:“主公,不知我们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 “此去渤海路途遥远,中间又有冀州、幽州相隔,看来是去不成了。”对于接下来的去处,别说一般的文臣武将,就连袁绍自己也心中无数,“若是无处可去,我们只能去寿春投公路了。” “不可,主公千万不可。”颜良听到袁绍这么说,连忙劝说道:“昔日袁公路派人前来冀州索要马匹,被主公拒绝。想必他一定对此事怀恨在心,一旦主公势穷去投,必然受他的窝囊气。” 听颜良这么一说,逢纪的心里也不踏实起来。他心想,上次袁术派人前来索要马匹,是自己竭力反对给寿春提供马匹,才导致两人反目成仇。虽说自己前几日曾劝袁绍去投袁术,但此刻想来,此举极为不妥。袁公路的心胸狭窄,如果他因为马匹一事,要杀掉自己,恐怕就连主公出马,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也连忙说:“主公,颜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去投公路,否则悔之晚矣。” 袁绍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朝他狠狠地瞪了几眼,心说:当初是你劝我去投公路,怎么一转眼就不承认了?没等他说话,就听辛毗在对颜良说:“颜将军,主公赶了一夜的路,想必是饥肠辘辘,不如你派人到前方去查看,可否在村镇里买些食物来充饥?” 颜良对袁绍一向忠心耿耿,听辛毗这么说,毫不迟疑地说:“佐治先生所言极是,颜某这就带人去为主公寻找食物。” “颜将军,若是你离开,此处何人可以保护主公?”逢纪看到颜良要离开,心里有些发慌,他深怕冀州兵马会趁机追上来,到时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下场,因此竭力阻止颜良离开。 “是啊,颜将军。”在这件事上,辛毗和逢纪的想法一样,别看大家伙都跑了一夜,要是冀州的兵马追上来,就凭几名小兵,要想挡住追兵,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见逢纪和辛毗两人都不同意自己亲自到前面去寻找吃的,颜良只能作罢。他叫过两名比较机灵的兵士,让他们到前面去探路,看能否找到什么村镇,给大家买点吃的回来。 袁绍坐在一棵树下喘了一会儿气,忽然问道:“怎么没看到文丑,他怎么还没有杀出重围?” 一提到文丑,颜良的眼圈便红了。他和文丑二人亲如兄弟,此次突围,居然没有看到文丑的身影,按照他的想法,估计是死在了乱军之中。 辛毗看到颜良的表情,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对袁绍说:“主公,属下赶往州牧府时,隐约见有一队兵马在街上和冀州军厮杀,可能是文丑将军。既然他此刻还不见踪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唉!”听到辛毗这么说,袁绍有些痛心地说:“可惜了我的一员虎将,就这样死在了乱军之中。韩家小儿,本将军与你势不两立,早晚取下你项上人头。” 逢纪在一旁听了,心中不屑地想到:你现在都是丧家之犬了,能不能东山再起都是一个问题,还想取韩家小儿的人头,做梦去吧。 派出的兵士迟迟未归,赶了一夜路的袁绍肚子越发饿了。他望着兵士离去的方向,低声的问:“为何那两名兵士,迟迟不曾归来呢?难道是逃走了?” “主公请放心吧。”颜良是个直肠子,见袁绍怀疑两名兵士开了小差,连忙向他解释说:“此二人乃是末将的心腹,为人可靠,绝对不会开小差的。” “这可说不准哦。”逢纪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说:“没准他们见到主公落了难,准备另择高枝,跑去投奔了冀州军也说不定哦。” “你说什么?”颜良听到逢纪这么说,将大刀的刀杆往地上重重一顿,说道:“颜某敢于性命担保,此二人肯定不会背叛主公!” 辛毗深怕两人吵起来,连忙劝说:“如今大家都遭了难,理应同舟共济,怎能互相攻伐,还是以和为贵。”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忽然有一名兵士叫道:“有马蹄声。” 众人连忙侧耳倾听,果然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过不是从东面传来,而是从西面传来的。没过多久,颜良派出的两名兵士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见到自己的部下出现,颜良冲着逢纪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怎么样,我说我的心腹绝对不会舍主公而去吧。” 众人吃完了兵士们带回来的干粮,又接着讨论下一步的去向问题。此刻官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颜良以为是追兵到了,正准备上马,却听到有人远远地喊:“主公可在这里前方?” 颜良和辛毗出了树林一看,来的只有两三骑,前面是邺城的一名官吏,姓董名昭字公仁,后面跟着的一名衙役。辛毗连忙迎上去,冲着他喊道:“公仁,主公在这里!” 董昭来到树林见到了袁绍,连忙跪下行礼:“属下参见主公!” 袁绍如今是穷途末路,见到居然还有人肯跟随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他连忙起身扶起了董昭,客气地说:“公仁,一路辛苦了!” 董昭起身后,问袁绍:“主公,不知您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 袁绍听到董昭的提问,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虽说如今天下诸侯众多,但能投奔的好像还真没几个。陈留的张邈,一直对自己惟命是从,要是去投奔他,除了放不下这个面子,还有一点,那里离邺城太近,冀州兵马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因此不是最佳的选择,就被放弃了。 袁绍等人逃出了邺城,向西狂奔了半夜。到天明时,已经是人困马乏。颜良对袁绍说:“主公,我等赶了一夜的路,距离邺城已远,不如找个地方歇息吧。” 袁绍环顾四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便用马鞭一指,说:“我们就去哪里歇歇马!” 等来到树林中,袁绍在颜良的帮助下,翻身下马,见跟随自己的人不过三十余人。文不过逢纪、辛毗,武不过颜良,不禁仰天长叹。 辛毗等袁绍叹完气,恭恭敬敬问:“主公,不知我们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 “此去渤海路途遥远,中间又有冀州、幽州相隔,看来是去不成了。”对于接下来的去处,别说一般的文臣武将,就连袁绍自己也心中无数,“若是无处可去,我们只能去寿春投公路了。” “不可,主公千万不可。”颜良听到袁绍这么说,连忙劝说道:“昔日袁公路派人前来冀州索要马匹,被主公拒绝。想必他一定对此事怀恨在心,一旦主公势穷去投,必然受他的窝囊气。” 听颜良这么一说,逢纪的心里也不踏实起来。他心想,上次袁术派人前来索要马匹,是自己竭力反对给寿春提供马匹,才导致两人反目成仇。虽说自己前几日曾劝袁绍去投袁术,但此刻想来,此举极为不妥。袁公路的心胸狭窄,如果他因为马匹一事,要杀掉自己,恐怕就连主公出马,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也连忙说:“主公,颜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去投公路,否则悔之晚矣。” 袁绍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朝他狠狠地瞪了几眼,心说:当初是你劝我去投公路,怎么一转眼就不承认了?没等他说话,就听辛毗在对颜良说:“颜将军,主公赶了一夜的路,想必是饥肠辘辘,不如你派人到前方去查看,可否在村镇里买些食物来充饥?” 颜良对袁绍一向忠心耿耿,听辛毗这么说,毫不迟疑地说:“佐治先生所言极是,颜某这就带人去为主公寻找食物。” “颜将军,若是你离开,此处何人可以保护主公?”逢纪看到颜良要离开,心里有些发慌,他深怕冀州兵马会趁机追上来,到时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下场,因此竭力阻止颜良离开。 “是啊,颜将军。”在这件事上,辛毗和逢纪的想法一样,别看大家伙都跑了一夜,要是冀州的兵马追上来,就凭几名小兵,要想挡住追兵,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见逢纪和辛毗两人都不同意自己亲自到前面去寻找吃的,颜良只能作罢。他叫过两名比较机灵的兵士,让他们到前面去探路,看能否找到什么村镇,给大家买点吃的回来。 袁绍坐在一棵树下喘了一会儿气,忽然问道:“怎么没看到文丑,他怎么还没有杀出重围?” 一提到文丑,颜良的眼圈便红了。他和文丑二人亲如兄弟,此次突围,居然没有看到文丑的身影,按照他的想法,估计是死在了乱军之中。 辛毗看到颜良的表情,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对袁绍说:“主公,属下赶往州牧府时,隐约见有一队兵马在街上和冀州军厮杀,可能是文丑将军。既然他此刻还不见踪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唉!”听到辛毗这么说,袁绍有些痛心地说:“可惜了我的一员虎将,就这样死在了乱军之中。韩家小儿,本将军与你势不两立,早晚取下你项上人头。” 逢纪在一旁听了,心中不屑地想到:你现在都是丧家之犬了,能不能东山再起都是一个问题,还想取韩家小儿的人头,做梦去吧。 派出的兵士迟迟未归,赶了一夜路的袁绍肚子越发饿了。他望着兵士离去的方向,低声的问:“为何那两名兵士,迟迟不曾归来呢?难道是逃走了?” “主公请放心吧。”颜良是个直肠子,见袁绍怀疑两名兵士开了小差,连忙向他解释说:“此二人乃是末将的心腹,为人可靠,绝对不会开小差的。” “这可说不准哦。”逢纪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说:“没准他们见到主公落了难,准备另择高枝,跑去投奔了冀州军也说不定哦。” “你说什么?”颜良听到逢纪这么说,将大刀的刀杆往地上重重一顿,说道:“颜某敢于性命担保,此二人肯定不会背叛主公!” 辛毗深怕两人吵起来,连忙劝说:“如今大家都遭了难,理应同舟共济,怎能互相攻伐,还是以和为贵。”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忽然有一名兵士叫道:“有马蹄声。” 众人连忙侧耳倾听,果然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过不是从东面传来,而是从西面传来的。没过多久,颜良派出的两名兵士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见到自己的部下出现,颜良冲着逢纪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怎么样,我说我的心腹绝对不会舍主公而去吧。” 众人吃完了兵士们带回来的干粮,又接着讨论下一步的去向问题。此刻官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颜良以为是追兵到了,正准备上马,却听到有人远远地喊:“主公可在这里前方?” 颜良和辛毗出了树林一看,来的只有两三骑,前面是邺城的一名官吏,姓董名昭字公仁,后面跟着的一名衙役。辛毗连忙迎上去,冲着他喊道:“公仁,主公在这里!” 董昭来到树林见到了袁绍,连忙跪下行礼:“属下参见主公!” 袁绍如今是穷途末路,见到居然还有人肯跟随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他连忙起身扶起了董昭,客气地说:“公仁,一路辛苦了!” 董昭起身后,问袁绍:“主公,不知您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 第244章 惶惶不可终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颜良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在袁绍身旁的那名武将身上,虽说光线不算太好,但他还是根据对方的身形,一眼就认出了文丑。 “文丑!”颜良翻身下马,将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插,快步地朝文丑跑了过来。 “大哥!”文丑也连忙迎了上去。 下一刻两人就拥抱在一起,用手拍打着对方的后背,激动地泪流满面。 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 颜良抓住文丑的手臂,激动的说:“文丑,为兄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你。上天真是待颜某不薄啊。” “兄长!”文丑也情绪激动地说:“邺城失陷之时,小弟因为马失前蹄,被黄忠所擒,原以为难逃一死,谁知韩家小儿却放了某,还归还了马匹和兵器,并派人将某送出了城。” 袁绍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欣喜地看着自己的两名心腹爱将劫后重逢,听到文丑说的这句话之后,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把脸一板,皱着眉头问:“文丑,原来你离开邺城,并不是自己杀出来的,而是韩家小儿放你出来的?” “正是!”文丑的性子直,对袁绍又是忠心耿耿,在这些事情上自然不会隐瞒,当然是如实供认:“确是韩家小儿让人放了某,某才能在这里与主公重逢。” 袁绍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文丑,看来韩家小儿对你还颇为器重,居然还会主动将你放掉。以本将军之见,你还是回邺城去投奔他吧!” 见袁绍要撵自己走,文丑当时就傻眼了。他连忙跪在袁绍的面前,指天发誓:“皇天在上,若文丑有半点异心,定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听到文丑发这样的毒誓,董昭连忙来到了袁绍的身旁,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主公,以属下之见,韩家小子知道文丑将军对主公一片忠心,就算被擒也绝不肯归降,因此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他放了回来。韩家小儿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主公与文丑君臣反目成仇,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解除了主公的羽翼。” 袁绍听董昭这么一说,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看到还跪在自己面前的文丑,连忙上前扶起他,假惺惺的说:“文丑,刚刚是本将军一时糊涂,险些上了韩家小儿的当,错过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主公!”颜良在一旁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点渡河吧。就算冀州兵马追来,在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船只,肯定就会返回邺城的。” 袁绍在兵士的帮助下,上了马背,朝邺城的方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随后一咬牙,说道:“我们走!” 颜良找的渡船,正好可以一次性将所有的人马都载完。等船只离岸之后,逢纪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邺城方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过了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回到冀州?” 董昭看到辛毗站在船头,眺望着北方,满脸落寂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佐治在想什么?” “家兄去幽州求援,至今下落不明。”辛毗叹了口气说:“如今我和家兄的家眷都在邺城,也不知韩家小儿是否会为难他们。” 董昭搞清楚他在为什么事情犯愁后,连忙安慰他说:“佐治但请放心,以在下看来,就算你和令兄的家眷,落到了韩家小儿的手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何以见得?”对于董昭的说法,关心则乱的辛毗不太相信:“我兄弟二人力主迎主公接管冀州,就得罪了韩家父子;和韩家解除了小女的婚约,让韩家脸面无光,估计韩家小儿更加对我恨之入骨。你说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董昭朝周围看了看,除了逢纪站在几步远的船舷旁发呆,袁绍等人都已经到舱里去了,便压低声音说道:“虽然你我和韩亭侯是敌对的一方,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非赶尽杀绝之辈。” “何以见得?” 董昭淡淡一笑,随后说道:“佐治认为,若不是韩亭侯放你们一码,你们能平安地离开邺城吗?” “公仁,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董昭的话,让辛毗如醍醐灌顶,他一下就想通了很多关键的问题:“怪不得我们和主公从西门出城时,在西门外驻扎的孟岱等人,会给我们让出一条通路,如果我判断没有错的话,这是韩家小儿有意为之。” “没错,的确如此。”董昭点了点头,说:“我是带着随从离开邺城时,也遭到了冀州军的拦截,是韩亭侯派人传令,对邺城内的官吏一律不得为难,愿留者留,愿走者走,绝不勉强。” “公仁,你此话当真?”听到董昭所说的这番话,辛毗觉得简直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范畴,照理说,破城之后,原有的官吏要么杀掉,要么关起来,只有少部分可以继续留用。像韩湛这样让原有的官吏自己选择去留之举,真是闻所未闻。 “当真!”董昭用更小的声音说道:“不瞒佐治,当时在下听了韩亭侯的这道将令,心中颇为迟疑,是否应该出城追赶主公。天人交战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追随主公。” 一行人在黄河的南岸弃船登岸,向南走了三十里,逢纪用马鞭指着前面的一座庄子,对袁绍说:“主公,此庄乃是在下的一好友,不如到他的庄里歇息一宿,如何?” 虽说已经过了黄河,但袁绍的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他深怕冀州兵马会渡河追过来,对逢纪的提议摆了摆手,说道:“不可不可,我等刚刚渡河不久,若是在此停留,一旦冀州兵马追上来,不是只能束手就擒。不妥,还是继续赶路吧。” 见袁绍拒绝了自己的提议,逢纪的心里不禁无名火气,但当着袁绍的面,他还是恭恭敬敬的说:“既然主公不愿意在此久留,那么我们就继续赶路。不过走了这许久,想必主公已腹中饥饿,不如让属下去庄子里讨些酒菜,如何?” 按照逢纪的想法,就算袁绍不愿意进庄子,让自己到村里去讨要一些酒菜之事,应该还是可以答应的。没想到袁绍还是摆手说:“不妥不妥,我等还是继续赶路吧。”看到袁绍如同惊弓之鸟,逢纪对他心中的恶感又增加了几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庄子的方向传来,把袁绍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叫一声:“不好,冀州兵马追上来了,快走!”喊完后,双腿一夹马腹,就快速地冲了出去。 颜良文丑等人担心他有危险,连忙追赶了上去。逢纪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庄子,万般无奈地跟了上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从庄里出来两名骑着马的少年。他俩是庄里的少爷,一个叫黄安,一个叫黄石,本来是出来骑马玩儿的,看到一队骑兵逃也似的远去。弟弟黄石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哥,他们是什么人啊?” 黄安看着远去的人马,想了想,说道:“二弟,为兄听说冀州兵马正在与魏郡的邟乡侯交战。这某非是邟乡侯的兵马,被冀州军打败了,逃到此处的不成?” “管他们是冀州军还是邟乡侯的人马。”黄石对袁绍等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刚只不过是看到他们的样子太狼狈,随口一问,此刻他急着去骑马,便催促黄安:“大哥,我们还是继续练习马术吧。” 颜良找的渡船,正好可以一次性将所有的人马都载完。等船只离岸之后,逢纪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邺城方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过了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回到冀州?” 董昭看到辛毗站在船头,眺望着北方,满脸落寂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佐治在想什么?” “家兄去幽州求援,至今下落不明。”辛毗叹了口气说:“如今我和家兄的家眷都在邺城,也不知韩家小儿是否会为难他们。” 董昭搞清楚他在为什么事情犯愁后,连忙安慰他说:“佐治但请放心,以在下看来,就算你和令兄的家眷,落到了韩家小儿的手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何以见得?”对于董昭的说法,关心则乱的辛毗不太相信:“我兄弟二人力主迎主公接管冀州,就得罪了韩家父子;和韩家解除了小女的婚约,让韩家脸面无光,估计韩家小儿更加对我恨之入骨。你说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董昭朝周围看了看,除了逢纪站在几步远的船舷旁发呆,袁绍等人都已经到舱里去了,便压低声音说道:“虽然你我和韩亭侯是敌对的一方,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非赶尽杀绝之辈。” “何以见得?” 董昭淡淡一笑,随后说道:“佐治认为,若不是韩亭侯放你们一码,你们能平安地离开邺城吗?” “公仁,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董昭的话,让辛毗如醍醐灌顶,他一下就想通了很多关键的问题:“怪不得我们和主公从西门出城时,在西门外驻扎的孟岱等人,会给我们让出一条通路,如果我判断没有错的话,这是韩家小儿有意为之。” “没错,的确如此。”董昭点了点头,说:“我是带着随从离开邺城时,也遭到了冀州军的拦截,是韩亭侯派人传令,对邺城内的官吏一律不得为难,愿留者留,愿走者走,绝不勉强。” “公仁,你此话当真?”听到董昭所说的这番话,辛毗觉得简直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范畴,照理说,破城之后,原有的官吏要么杀掉,要么关起来,只有少部分可以继续留用。像韩湛这样让原有的官吏自己选择去留之举,真是闻所未闻。 “当真!”董昭用更小的声音说道:“不瞒佐治,当时在下听了韩亭侯的这道将令,心中颇为迟疑,是否应该出城追赶主公。天人交战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追随主公。” 一行人在黄河的南岸弃船登岸,向南走了三十里,逢纪用马鞭指着前面的一座庄子,对袁绍说:“主公,此庄乃是在下的一好友,不如到他的庄里歇息一宿,如何?” 虽说已经过了黄河,但袁绍的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他深怕冀州兵马会渡河追过来,对逢纪的提议摆了摆手,说道:“不可不可,我等刚刚渡河不久,若是在此停留,一旦冀州兵马追上来,不是只能束手就擒。不妥,还是继续赶路吧。” 见袁绍拒绝了自己的提议,逢纪的心里不禁无名火气,但当着袁绍的面,他还是恭恭敬敬的说:“既然主公不愿意在此久留,那么我们就继续赶路。不过走了这许久,想必主公已腹中饥饿,不如让属下去庄子里讨些酒菜,如何?” 按照逢纪的想法,就算袁绍不愿意进庄子,让自己到村里去讨要一些酒菜之事,应该还是可以答应的。没想到袁绍还是摆手说:“不妥不妥,我等还是继续赶路吧。”看到袁绍如同惊弓之鸟,逢纪对他心中的恶感又增加了几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庄子的方向传来,把袁绍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叫一声:“不好,冀州兵马追上来了,快走!”喊完后,双腿一夹马腹,就快速地冲了出去。 颜良文丑等人担心他有危险,连忙追赶了上去。逢纪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庄子,万般无奈地跟了上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从庄里出来两名骑着马的少年。他俩是庄里的少爷,一个叫黄安,一个叫黄石,本来是出来骑马玩儿的,看到一队骑兵逃也似的远去。弟弟黄石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哥,他们是什么人啊?” 黄安看着远去的人马,想了想,说道:“二弟,为兄听说冀州兵马正在与魏郡的邟乡侯交战。这某非是邟乡侯的兵马,被冀州军打败了,逃到此处的不成?” 第245章 西望长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黄安、黄石二人,都听说过逢纪的名字,而且也知道自己骑的骏马,就是逢纪所赠。因此听说对面的中年人,就是逢纪时,连忙翻身下马,上前跪下施礼:“侄儿黄安、黄石,参见伯父。” “两位贤侄免礼!”坐在马背上的逢纪,连忙伸手虚扶了一把,笑着说:“在下想去庄中拜访故人,不知令尊可在庄中?” “家父正在庄中,请伯父随小侄来,”黄安连忙回答说:“小侄为伯父引路。” 黄家兄弟重新上马后,黄安与逢纪并辔而行,而黄石则快马加鞭赶回庄子,向父亲黄湖报告逢纪来访之事。 距离庄子还有一箭之地,逢纪就看到庄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五短身材的胖子。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好友黄湖。 黄湖见逢纪来了,连忙迎上去,拱手施礼,笑着说:“不知元图兄前来,小弟不曾远迎,还请兄长恕罪。” “子雍贤弟说哪里话,”逢纪上前握住黄湖的手,叫着对方的字,笑容可掬地说:“是为兄来得唐突,给贤弟添麻烦了。” “元图兄,庄外不是说话之所在,还请进庄歇歇脚。”黄湖客气的说:“小弟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酒菜,为元图兄接风。” 早已饥肠辘辘的逢纪,听到黄湖说有酒菜招呼自己,顿时喜出望外,但他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如常的说:“既然是贤弟的一份盛情,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手挽手来到了客厅,分宾主坐下,黄家兄弟在下首相陪。 黄湖端起酒樽,对逢纪说:“元图兄,请!” 逢纪也连忙端起了面前的酒樽,说:“子雍贤弟,请!” 两人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之后,黄湖好奇地问:“元图兄,你乃是邟乡侯的长史,不在冀州城帮邟乡侯操持政务,到小弟的穷乡僻壤来做什么?” 逢纪刚拿起筷子,正想大快朵颐,听到黄湖的这个问题,只能将筷子放下,长叹一声说道:“一言难尽啊!” “元图兄,出了什么事情?”黄湖关切地问:“但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 “你们乃是好友,此事我就不瞒你了。如今冀州早已落入了韩馥之子韩湛的手中,我与我家主公退到了邺城,原以为此子能有所收敛,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又率大军来围攻邺城。”逢纪可怜巴巴的说:“可怜我邺城孤立无援,围城时间不长,城池就被冀州兵马所破,我与主公在城破之时,侥幸逃得性命。” 黄湖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元图兄,不知邟乡侯如今人在何处?” 逢纪拿起筷子,朝南边一指,说道:“朝南而去。” 黄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逢伯父,小侄有一事不明,还请伯父明示。” “何事?”逢纪问道。 黄安朝自己的弟弟黄石看了一眼后,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和二弟出庄子去骑马时,看到有一队骑兵从庄前经过,不知当时伯父可在其中?” 对于黄安的这个问题,逢纪倒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地回答说:“贤侄说得没错,我的确在其中。” 逢纪的话,让黄湖有些疑惑不解了:“元图兄,既然经过小弟的庄子,为何过庄而不入啊?莫非担心小弟会慢待了邟乡侯不成?” “非也,非也。”逢纪连忙摆着手说:“我家主公如今是惊弓之鸟,深怕冀州兵马随时会追上来,因此拼命地朝南逃去。” “向南而去?”黄湖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地问逢纪:“元图兄,某非邟乡侯想去投奔袁公路不成?” “我家主公与袁公路虽是兄弟,但一向不和。”逢纪回答说:“如今末路去投,定会遭到袁公路的冷落。因此,我家主公打算去徐州投奔陶恭祖。” “陶恭祖为人正直,待人友善,想必定可善待邟乡侯。”黄湖说完这句话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既然邟乡侯往徐州而去,元图兄为何去出现在此处?” 逢纪自然不可能告诉黄湖,说自己打算弃袁绍而去,如果真的实话实说,没准对方会与自己割袍断义。连忙敷衍说:“我家主公虽然冀州的基业已失,不过在渤海郡,尚有小公子袁尚和数万兵马。我就是奉主公之命,前往渤海报平安的。” 黄湖没有想到逢纪是在欺骗他,反而信以为真,有点好奇地问:“元图兄,此等小事,派一名信使即可,何必非要元图兄亲自跑一趟啊?” “子雍贤弟有所不知。”逢纪决定继续忽悠黄湖:“此去渤海千里迢迢,若是普通信使,恐路上出事。而且就算尚公子见了信使,也会对书信的真假产生怀疑,因此,主公才专门安排我前往渤海的。” 酒席散了以后,黄湖就安排逢纪歇息。逢纪躺在榻上,脑子里开始考虑:此地不宜久留,但离开此地后,自己又该往何处去?北上渤海,显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能否顺利地到达渤海,就算能到渤海,自己跟着势单力薄的袁尚,也不是一个事儿。幽州的公孙瓒、冀州的韩湛,两人对自己都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自己。去了渤海,就等于是去送死。 如果不去渤海,自己又该去哪里呢?或者说,自己该去投奔哪位诸侯呢?张邈、张扬,这种唯袁绍马首是瞻的人能力平庸,早晚会被他人吞并;曹操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如今和韩家小儿交好,没准会将自己的首级送给韩家小儿,以换取更多的好处。 思来想去,逢纪最后做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向西,去京师,投奔李傕、郭汜等人。据说他们不久前,曾因韩家小儿派人挟持了天子,而在黄河边大战一场,双方如今是势不两立,如果去投奔他们,没准是当前最佳的选择。如果有可能,自己再挑唆李郭二人一下,让他们兴兵和韩家小儿打个你死我活。 主意打定,逢纪的心中总算不再纠结,他便两眼一闭,躺在榻上酣然入睡。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在黄湖派来的侍女侍候下,逢纪起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才穿上黄湖为他准备的新衣,晃晃悠悠地去找黄湖叙话。 黄湖正坐在客厅里,和庄里的管家,说春耕之时,见逢纪从外面进来,连忙三言两语将管家打发走,随后起身向逢纪问好:“元图兄,昨晚睡得可好?” “尚好,尚好!”逢纪打着哈哈说道:“多谢子雍贤弟的一番美意,让为兄在这里睡了一个踏实觉。” “元图兄,”黄湖客气地问:“不知你何时启程前往渤海?” 听到黄湖这么说,逢纪立即把脸一板,不悦地说道:“怎么,子雍贤弟,难道嫌为兄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元图兄误会了。”黄湖本来是随口一问,见逢纪却板着脸,像谁借了他的谷子还了他的糠一样,连忙解释说:“小弟和兄长久不相见,想留兄长在庄上多盘桓几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为兄误会了。”逢纪干笑了几声,对黄湖说道:“既然子雍贤弟一番盛情,那为兄就在庄上多住几日。” 逢纪拿起筷子,朝南边一指,说道:“朝南而去。” 黄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逢伯父,小侄有一事不明,还请伯父明示。” “何事?”逢纪问道。 黄安朝自己的弟弟黄石看了一眼后,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和二弟出庄子去骑马时,看到有一队骑兵从庄前经过,不知当时伯父可在其中?” 对于黄安的这个问题,逢纪倒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地回答说:“贤侄说得没错,我的确在其中。” 逢纪的话,让黄湖有些疑惑不解了:“元图兄,既然经过小弟的庄子,为何过庄而不入啊?莫非担心小弟会慢待了邟乡侯不成?” “非也,非也。”逢纪连忙摆着手说:“我家主公如今是惊弓之鸟,深怕冀州兵马随时会追上来,因此拼命地朝南逃去。” “向南而去?”黄湖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地问逢纪:“元图兄,某非邟乡侯想去投奔袁公路不成?” “我家主公与袁公路虽是兄弟,但一向不和。”逢纪回答说:“如今末路去投,定会遭到袁公路的冷落。因此,我家主公打算去徐州投奔陶恭祖。” “陶恭祖为人正直,待人友善,想必定可善待邟乡侯。”黄湖说完这句话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既然邟乡侯往徐州而去,元图兄为何去出现在此处?” 逢纪自然不可能告诉黄湖,说自己打算弃袁绍而去,如果真的实话实说,没准对方会与自己割袍断义。连忙敷衍说:“我家主公虽然冀州的基业已失,不过在渤海郡,尚有小公子袁尚和数万兵马。我就是奉主公之命,前往渤海报平安的。” 黄湖没有想到逢纪是在欺骗他,反而信以为真,有点好奇地问:“元图兄,此等小事,派一名信使即可,何必非要元图兄亲自跑一趟啊?” “子雍贤弟有所不知。”逢纪决定继续忽悠黄湖:“此去渤海千里迢迢,若是普通信使,恐路上出事。而且就算尚公子见了信使,也会对书信的真假产生怀疑,因此,主公才专门安排我前往渤海的。” 酒席散了以后,黄湖就安排逢纪歇息。逢纪躺在榻上,脑子里开始考虑:此地不宜久留,但离开此地后,自己又该往何处去?北上渤海,显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能否顺利地到达渤海,就算能到渤海,自己跟着势单力薄的袁尚,也不是一个事儿。幽州的公孙瓒、冀州的韩湛,两人对自己都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自己。去了渤海,就等于是去送死。 如果不去渤海,自己又该去哪里呢?或者说,自己该去投奔哪位诸侯呢?张邈、张扬,这种唯袁绍马首是瞻的人能力平庸,早晚会被他人吞并;曹操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如今和韩家小儿交好,没准会将自己的首级送给韩家小儿,以换取更多的好处。 思来想去,逢纪最后做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向西,去京师,投奔李傕、郭汜等人。据说他们不久前,曾因韩家小儿派人挟持了天子,而在黄河边大战一场,双方如今是势不两立,如果去投奔他们,没准是当前最佳的选择。如果有可能,自己再挑唆李郭二人一下,让他们兴兵和韩家小儿打个你死我活。 主意打定,逢纪的心中总算不再纠结,他便两眼一闭,躺在榻上酣然入睡。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在黄湖派来的侍女侍候下,逢纪起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才穿上黄湖为他准备的新衣,晃晃悠悠地去找黄湖叙话。 黄湖正坐在客厅里,和庄里的管家,说春耕之时,见逢纪从外面进来,连忙三言两语将管家打发走,随后起身向逢纪问好:“元图兄,昨晚睡得可好?” “尚好,尚好!”逢纪打着哈哈说道:“多谢子雍贤弟的一番美意,让为兄在这里睡了一个踏实觉。” “元图兄,”黄湖客气地问:“不知你何时启程前往渤海?” 听到黄湖这么说,逢纪立即把脸一板,不悦地说道:“怎么,子雍贤弟,难道嫌为兄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元图兄误会了。”黄湖本来是随口一问,见逢纪却板着脸,像谁借了他的谷子还了他的糠一样,连忙解释说:“小弟和兄长久不相见,想留兄长在庄上多盘桓几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为兄误会了。”逢纪干笑了几声,对黄湖说道:“既然子雍贤弟一番盛情,那为兄就在庄上多住几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为兄误会了。”逢纪干笑了几声,对黄湖说道:“既然子雍贤弟一番盛情,那为兄就在庄上多住几日。” 第246章 蔡琰遇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陈留郊外有一处依山傍水之地,蔡邕墓就建在这里。蔡琰和一名侍女在墓旁结庐而居,为自己的父亲守墓。 陈留太守张邈对蔡邕敬重有加,爱屋及乌之余,对蔡琰也是百般照顾。他深怕有人到墓地去骚扰主仆二人,专门派了五十名兵士,由一名队率统领,在墓地附近看守。 这日,队率亲自到草庐前求见,蔡琰从屋里走出,客气地问:“不知军爷有何见教?” 队率连忙向蔡琰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我家主公让小的向蔡小姐传一句话。” “什么话?”蔡琰警惕地问道。 “数日前,冀州兵马已经取了邺城。”队率陪着笑说:“韩亭侯已经给我家主公传讯,希望能对蔡小姐多加照拂。” 听说韩湛夺取了邺城,蔡琰心中不禁喜出望外,但她却表面上却一脸平静地说:“这位军爷,请回去转告张太守,说昭姬对他的照顾感激不尽,待守孝期满,一定登门致谢。” 等队率离开后,侍女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惊喜地问蔡琰:“小姐,韩亭侯真的已经取了邺城,那以后来看你,不是就更方便了吗?” 对于口无遮拦的侍女,蔡琰轻轻地呸了一口,红着脸对她说:“休得胡说,韩亭侯乃是做大事的人,岂能如此儿女情长。”她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巴不得韩湛能早点来看自己。毕竟从邺城到陈留,要比冀州城到陈留近了一半的距离。蔡琰为韩湛夺取了邺城的事而赶到开心,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从黄家庄到陈留,不过一日路程。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黄家兄弟,哪里是老奸巨猾的逢纪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忽悠得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眼看离陈留还有二十里道路时,逢纪忽然仰天长叹一声。一旁的黄安好奇地问:“逢伯父,您叹什么气啊?” “贤侄,事情是这样的。”逢纪说话前,先向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压低嗓门,故作神秘的说:“我家主公去岁给大公子和二公子,各定下了一门亲事。” “邟乡侯的两位公子,年纪都不小了,定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黄安不解地问道:“和逢伯父叹气有什么关系啊?” “贤侄有所不知。”逢纪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说道:“我家主公给二公子袁熙,定下的是河北甄家的小女甄宓;而大公子袁谭,定的则是蔡邕之女蔡琰蔡昭姬。” 黄石看到逢纪和自己的兄长在低声说话,也连忙策马上前,想听听两人在聊什么。听到袁谭和蔡琰定亲,他不由好奇地说:“逢伯父,不是说蔡琰嫁给了河东的卫家,怎么又会许配给你家大公子呢?” “蔡琰最先嫁给了河东卫家的卫仲道,奈何她命苦,过门后没有多久,丈夫就去世了。”逢纪为了让黄家兄弟给自己当帮手,继续忽悠道:“她在卫家守寡三年,我家主公听说她的名号,便托人向蔡侍中提亲,希望能让她嫁给我家大公子。” “这是好事啊。”黄石说道:“那他们后来成亲了吗?” “没有,”逢纪摆了摆头说:“蔡琰在返回陈留的途中,被韩家小儿带人掳走,强行扣押在冀州。直到蔡侍中遇害后,韩家小儿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让蔡琰扶灵回家乡安葬。” 黄安有几分小聪明,听到逢纪这么说,猜到他肯定想有所行动,便好奇地问:“伯父有什么打算吗?” “我即将前往渤海,去见小公子和夫人,如果能将蔡家小姐也带往渤海,想必袁家上下一定会开心的。”逢纪试探地问两人:“不知二位贤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呢?” 听到逢纪的这个请求,黄安有些为难地说:“逢伯父,我等本是奉父亲之命,前往陈留去祭奠蔡侍中,怎么能将蔡小姐掳走呢?此事万万不可!” 逢纪见到黄安不愿意帮自己,心中不禁对他起了杀心,不过他也明白此时动手,自己占不了什么便宜,就算自己杀死了黄家兄弟,那二十名身强力壮的庄丁,也能将自己和随行的亲兵剁成肉酱。 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表情如常地说:“既然贤侄不愿相助,我也不勉强,免得二位贤侄难做。”他停了片刻,又故意长叹一声,“可惜啊,我们家主公定下的两门亲事,都被韩家小儿所坏。” “逢伯父,”黄石有些好奇地问:“如果说蔡小姐被韩亭侯霸占,被迫委身于他,他勉强说得过去。不知道另外一门亲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已经说过,二公子袁熙在邺城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河北甄逸之女甄宓。”虽然逢纪根本不知道韩湛的心里想娶甄宓一事,但还是不妨碍他在两位涉世未深的少年面前搬弄是非:“我家主公退出了邺城后,韩家小儿就带人到甄家,逼他们和我家二公子退亲。”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黄石正是好冲动的年纪,听到逢纪这么说,顿时气得哇哇叫:“这个韩亭侯真是欺人太甚。大哥,为了防止蔡小姐再落入他的魔掌,我看咱们还是帮逢伯父,将蔡小姐接到渤海去吧。” “二弟,此事要从长计议。”别看黄安比黄石只大一岁,但做事要稳重得多,他对黄石说完后,又侧着脸对逢纪说:“逢伯父,天色将晚,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客栈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去寻找蔡小姐也不迟。” 逢纪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性急,否则会适得其反。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便点着头说:“就依贤侄的,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待明日再去祭拜蔡侍中。” 一行人来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后。黄安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你可知道蔡侍中的墓地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别的事情,小的也许不知道。但这个蔡侍中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整个陈留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安问话时,逢纪就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从店小二说话的语气中,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问一句答十句的人,因此他保持着沉默,在心里默默地记住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逢纪原以为,蔡琰给蔡邕守墓,身边最多只有一两个侍女,充其量再有两三个经常送日用品的家丁。结果听店小二一说,才知道张邈还派了五十名兵士,在墓地附近看守,他不禁惊出了一声冷汗,心里暗叫侥幸,幸好现到城里来打听,如果是冒冒失失跑到墓地去劫人,他可不认为这二十名庄丁,能打得过官兵。 等队率离开后,侍女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惊喜地问蔡琰:“小姐,韩亭侯真的已经取了邺城,那以后来看你,不是就更方便了吗?” 对于口无遮拦的侍女,蔡琰轻轻地呸了一口,红着脸对她说:“休得胡说,韩亭侯乃是做大事的人,岂能如此儿女情长。”她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巴不得韩湛能早点来看自己。毕竟从邺城到陈留,要比冀州城到陈留近了一半的距离。蔡琰为韩湛夺取了邺城的事而赶到开心,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从黄家庄到陈留,不过一日路程。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黄家兄弟,哪里是老奸巨猾的逢纪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忽悠得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眼看离陈留还有二十里道路时,逢纪忽然仰天长叹一声。一旁的黄安好奇地问:“逢伯父,您叹什么气啊?” “贤侄,事情是这样的。”逢纪说话前,先向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压低嗓门,故作神秘的说:“我家主公去岁给大公子和二公子,各定下了一门亲事。” “邟乡侯的两位公子,年纪都不小了,定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黄安不解地问道:“和逢伯父叹气有什么关系啊?” “贤侄有所不知。”逢纪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说道:“我家主公给二公子袁熙,定下的是河北甄家的小女甄宓;而大公子袁谭,定的则是蔡邕之女蔡琰蔡昭姬。” 黄石看到逢纪和自己的兄长在低声说话,也连忙策马上前,想听听两人在聊什么。听到袁谭和蔡琰定亲,他不由好奇地说:“逢伯父,不是说蔡琰嫁给了河东的卫家,怎么又会许配给你家大公子呢?” “蔡琰最先嫁给了河东卫家的卫仲道,奈何她命苦,过门后没有多久,丈夫就去世了。”逢纪为了让黄家兄弟给自己当帮手,继续忽悠道:“她在卫家守寡三年,我家主公听说她的名号,便托人向蔡侍中提亲,希望能让她嫁给我家大公子。” “这是好事啊。”黄石说道:“那他们后来成亲了吗?” “没有,”逢纪摆了摆头说:“蔡琰在返回陈留的途中,被韩家小儿带人掳走,强行扣押在冀州。直到蔡侍中遇害后,韩家小儿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让蔡琰扶灵回家乡安葬。” 黄安有几分小聪明,听到逢纪这么说,猜到他肯定想有所行动,便好奇地问:“伯父有什么打算吗?” “我即将前往渤海,去见小公子和夫人,如果能将蔡家小姐也带往渤海,想必袁家上下一定会开心的。”逢纪试探地问两人:“不知二位贤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呢?” 听到逢纪的这个请求,黄安有些为难地说:“逢伯父,我等本是奉父亲之命,前往陈留去祭奠蔡侍中,怎么能将蔡小姐掳走呢?此事万万不可!” 逢纪见到黄安不愿意帮自己,心中不禁对他起了杀心,不过他也明白此时动手,自己占不了什么便宜,就算自己杀死了黄家兄弟,那二十名身强力壮的庄丁,也能将自己和随行的亲兵剁成肉酱。 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表情如常地说:“既然贤侄不愿相助,我也不勉强,免得二位贤侄难做。”他停了片刻,又故意长叹一声,“可惜啊,我们家主公定下的两门亲事,都被韩家小儿所坏。” “逢伯父,”黄石有些好奇地问:“如果说蔡小姐被韩亭侯霸占,被迫委身于他,他勉强说得过去。不知道另外一门亲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已经说过,二公子袁熙在邺城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河北甄逸之女甄宓。”虽然逢纪根本不知道韩湛的心里想娶甄宓一事,但还是不妨碍他在两位涉世未深的少年面前搬弄是非:“我家主公退出了邺城后,韩家小儿就带人到甄家,逼他们和我家二公子退亲。”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黄石正是好冲动的年纪,听到逢纪这么说,顿时气得哇哇叫:“这个韩亭侯真是欺人太甚。大哥,为了防止蔡小姐再落入他的魔掌,我看咱们还是帮逢伯父,将蔡小姐接到渤海去吧。” “二弟,此事要从长计议。”别看黄安比黄石只大一岁,但做事要稳重得多,他对黄石说完后,又侧着脸对逢纪说:“逢伯父,天色将晚,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客栈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去寻找蔡小姐也不迟。” 逢纪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性急,否则会适得其反。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便点着头说:“就依贤侄的,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待明日再去祭拜蔡侍中。” 一行人来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后。黄安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你可知道蔡侍中的墓地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别的事情,小的也许不知道。但这个蔡侍中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整个陈留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安问话时,逢纪就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从店小二说话的语气中,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问一句答十句的人,因此他保持着沉默,在心里默默地记住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第247章 蔡琰遇险(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老奸巨猾、工于心计的逢纪,在回到客栈之后,径直来到了黄安的房间,开门见山地问:“贤侄,今日在蔡侍中的墓地时,我看你对蔡小姐有几分念念不舍,不知是否看上她了?” 听到逢纪这么一问,黄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耳根。过了好半天,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不知逢伯父是如何看出来的?” 逢纪呵呵一笑,说道:“我是过来人,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逢伯父,”黄安连忙起身向逢纪施了一礼,有些慌乱的说:“还请不要将此事泄露出来,免得遭人耻笑。” “贤侄差异。”逢纪等黄安说完后,立即接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是贤侄喜欢的人,等回黄家庄时,我一定把此事告之令尊,让他派人去向蔡家求亲,把蔡小姐娶回家。” “这合适吗?”黄安听到逢纪这么说,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问:“蔡小姐可要比我大三岁啊。” “大三岁算什么?”逢纪大大咧咧地说道:“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要是娶了蔡小姐,没准你家早晚会富甲一方。” 黄安听逢纪说完后,有些好奇地问:“女大三抱金砖,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逢伯父,你们那里都这样说吗?” 经黄安这么一提醒,逢纪才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这句话,貌似是听韩湛说的,连忙干笑两声,敷衍道:“没错没错,我们那里都是这么说的。” “那就有劳逢伯父了。”黄安再次恭恭敬敬地向逢纪施礼,感激地说:“伯父的大恩大德,小侄没齿难忘。若有任何差遣,纵然是赴蹈汤火,也在所不辞。” “贤侄言重了,此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逢纪表面装出没事人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逢纪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黄石又前来拜访。他一见逢纪的面,便噗通地跪在了地上,嘴里说道:“求伯父救小侄一名。” 听到黄石这么说,逢纪不禁一愣,反问道:“贤侄,不知出了何事,居然会危及到你的性命?”他的心中暗想,莫非是黄石在城里遇到了仇家,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要想办法尽早脱身,免得遭池鱼之殃。 黄石抬起头,对逢纪说道:“伯父,小侄今日在蔡侍中的墓地,见到那位国色天香的蔡小姐,到此刻依旧是念念不忘。” 逢纪捻着胡须说:“没错,蔡小姐不光是一代才女,还是一名绝色女子,贤侄见过她以后,念念不忘,乃是人之常情。” “伯父,小侄想恳求您一件事。”黄石望着逢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待来日返回黄家庄时,请伯父将小侄对蔡小姐的爱慕之意,转告给家父,请他到蔡家为小侄求情。” “这个,这个。”对于黄石的这种反应,逢纪早就预料到了,他故作为难地说:“贤侄,此事不好吧!” 见逢纪不同意自己的请求,黄石心里有些发慌,他连忙又说:“若是逢伯父不答应小侄的这个请求,小侄就在此长跪不起。” “贤侄,你这又是何苦呢。”逢纪上前扶起了黄石,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取蔡小姐呢?” “逢伯父有所不知,小侄看到蔡小姐的第一眼,就认为她是最适合做小侄妻子的人。若是不能娶她为妻,小侄宁愿一死。”黄石说着,眼圈一红:“恳请逢伯父成全。” “怎么会这样呢。”逢纪假意地在地板上跺了两下脚,一副为难的表情说:“我刚刚答应令兄,等回到黄家庄之后,将他对蔡小姐的心意,转告给令尊,并请令尊派人去蔡家求亲。谁知贤侄你也对蔡小姐有意,这……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什么,大哥也喜欢蔡小姐?”黄石听逢纪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了,他喃喃地问:“伯父莫非是戏言?” “此等婚姻大事,岂可戏言。”逢纪故意板着脸说:“这都是千真万确的。” 听说自己和大哥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黄石不禁泛起愁来:“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们兄弟二人,同时喜欢一个女人,倒不是什么大事。”逢纪重新坐下后,捻着胡须说:“不管是谁娶她,她都是黄家的人。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知伯父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对于黄石的问题,逢纪故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黄石见逢纪的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逢伯父担心什么事,就说给小侄听听吧。您这样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真是急煞我也。” 见黄石已经上钩,逢纪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昨日在路上,我曾对贤侄说过,蔡小姐离开河东卫家,返回陈留的途中,经过冀州时,曾被韩家小儿扣留了一段时间。若不是蔡侍中遭遇不测,蔡小姐需要扶灵回乡,估计此刻还困在冀州城内。” “没错没错。”黄石使劲的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昨日伯父的确说过此事。” “如今韩家小儿占据了邺城,想必随时会派人将蔡小姐劫走。”逢纪说到这里时,故意压低嗓门说道:“到时贤侄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说韩湛会将蔡琰劫走,黄石越发显得慌乱,他连忙问道:“逢伯父,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倒是有一计,可以避免蔡小姐被韩家小儿派人劫走。”逢纪故作神秘的说:“就是不知贤侄可有这个胆量?” “只要能和蔡小姐长相厮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侄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黄石连忙指天发誓地说:“还请伯父明言。” “先下手为强,”逢纪笑着对黄石说:“我们可以先派人把蔡小姐劫走,并将她送到黄家庄住下。等你们兄弟二人返回家园后,再研究谁迎娶蔡小姐也不迟。” “这样做,合适吗?”听说要去墓地劫持蔡琰,黄石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的说:“伯父难道忘记了,在墓园的入口处,有官兵看守吗?我家的庄丁虽然个个孔武有力,但也只是看庄护院,若要他们和官兵交手,恐不妥当……” “贤侄啊,”见黄石顾虑重重,逢纪便故意说道:“看来此事你是做不了主的,不如这样,我们把令兄请来,仔细地研究一下,该如何到墓园里把人劫走。” 都说女人在恋爱时,智商无限趋于零,其实男人很多时候也差不多,至少此刻的黄石就是如此。他听逢纪这么一说,便猛地站起身,说道:“请伯父在此稍候,小侄这就去请兄长过来。” 看到黄石离去的背影,逢纪捻着胡须冷笑道:“韩家小儿,虽然我对你没办法,但却可以拿你喜欢的女人下手,让你再次体验一下失去亲人的感觉。” 没过多久,黄安、黄石两兄弟便双双地来到了逢纪的房间。 “那就有劳逢伯父了。”黄安再次恭恭敬敬地向逢纪施礼,感激地说:“伯父的大恩大德,小侄没齿难忘。若有任何差遣,纵然是赴蹈汤火,也在所不辞。” “贤侄言重了,此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逢纪表面装出没事人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逢纪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黄石又前来拜访。他一见逢纪的面,便噗通地跪在了地上,嘴里说道:“求伯父救小侄一名。” 听到黄石这么说,逢纪不禁一愣,反问道:“贤侄,不知出了何事,居然会危及到你的性命?”他的心中暗想,莫非是黄石在城里遇到了仇家,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要想办法尽早脱身,免得遭池鱼之殃。 黄石抬起头,对逢纪说道:“伯父,小侄今日在蔡侍中的墓地,见到那位国色天香的蔡小姐,到此刻依旧是念念不忘。” 逢纪捻着胡须说:“没错,蔡小姐不光是一代才女,还是一名绝色女子,贤侄见过她以后,念念不忘,乃是人之常情。” “伯父,小侄想恳求您一件事。”黄石望着逢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待来日返回黄家庄时,请伯父将小侄对蔡小姐的爱慕之意,转告给家父,请他到蔡家为小侄求情。” “这个,这个。”对于黄石的这种反应,逢纪早就预料到了,他故作为难地说:“贤侄,此事不好吧!” 见逢纪不同意自己的请求,黄石心里有些发慌,他连忙又说:“若是逢伯父不答应小侄的这个请求,小侄就在此长跪不起。” “贤侄,你这又是何苦呢。”逢纪上前扶起了黄石,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取蔡小姐呢?” “逢伯父有所不知,小侄看到蔡小姐的第一眼,就认为她是最适合做小侄妻子的人。若是不能娶她为妻,小侄宁愿一死。”黄石说着,眼圈一红:“恳请逢伯父成全。” “怎么会这样呢。”逢纪假意地在地板上跺了两下脚,一副为难的表情说:“我刚刚答应令兄,等回到黄家庄之后,将他对蔡小姐的心意,转告给令尊,并请令尊派人去蔡家求亲。谁知贤侄你也对蔡小姐有意,这……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什么,大哥也喜欢蔡小姐?”黄石听逢纪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了,他喃喃地问:“伯父莫非是戏言?” “此等婚姻大事,岂可戏言。”逢纪故意板着脸说:“这都是千真万确的。” 听说自己和大哥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黄石不禁泛起愁来:“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们兄弟二人,同时喜欢一个女人,倒不是什么大事。”逢纪重新坐下后,捻着胡须说:“不管是谁娶她,她都是黄家的人。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知伯父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对于黄石的问题,逢纪故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黄石见逢纪的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逢伯父担心什么事,就说给小侄听听吧。您这样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真是急煞我也。” 见黄石已经上钩,逢纪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昨日在路上,我曾对贤侄说过,蔡小姐离开河东卫家,返回陈留的途中,经过冀州时,曾被韩家小儿扣留了一段时间。若不是蔡侍中遭遇不测,蔡小姐需要扶灵回乡,估计此刻还困在冀州城内。” “没错没错。”黄石使劲的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昨日伯父的确说过此事。” “如今韩家小儿占据了邺城,想必随时会派人将蔡小姐劫走。”逢纪说到这里时,故意压低嗓门说道:“到时贤侄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说韩湛会将蔡琰劫走,黄石越发显得慌乱,他连忙问道:“逢伯父,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倒是有一计,可以避免蔡小姐被韩家小儿派人劫走。”逢纪故作神秘的说:“就是不知贤侄可有这个胆量?” “只要能和蔡小姐长相厮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侄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黄石连忙指天发誓地说:“还请伯父明言。” “先下手为强,”逢纪笑着对黄石说:“我们可以先派人把蔡小姐劫走,并将她送到黄家庄住下。等你们兄弟二人返回家园后,再研究谁迎娶蔡小姐也不迟。” “这样做,合适吗?”听说要去墓地劫持蔡琰,黄石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的说:“伯父难道忘记了,在墓园的入口处,有官兵看守吗?我家的庄丁虽然个个孔武有力,但也只是看庄护院,若要他们和官兵交手,恐不妥当……” “贤侄啊,”见黄石顾虑重重,逢纪便故意说道:“看来此事你是做不了主的,不如这样,我们把令兄请来,仔细地研究一下,该如何到墓园里把人劫走。” 第248章 蔡琰遇险(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三人正在商议如何混进墓园的事情,忽然逢纪的亲兵走了进来,躬身向逢纪行礼后,说道:“启禀逢长史,外面有张太守的手下求见!” “张太守的手下?!”听到张邈派人来见自己,逢纪不禁眼前一亮,他心想:与其自己绞尽脑汁,想怎么对付守在墓园门口的兵士,倒不如去忽悠一下张邈,让他主动将那些兵士撤走,这样自己要挟持蔡琰,就易如反掌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亲兵:“快快有请!” 进来的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官服。他进门后,眼光在室内的三人身上快速扫过后,果断地锁定了逢纪。他向前两步,朝逢纪深施一礼,态度恭谨地说:“陈留主簿常林,参加逢长史。” “原来是常主簿,”得知来见自己的人,居然是陈留的主簿,逢纪连忙起身回礼:“纪不曾远迎,还望恕罪。” 看到两人坐下,黄安连忙让人常林端上了茶水。常林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黄家兄弟,好奇地问逢纪:“逢长史,不知这两位少年郎是何许人也?” “此乃纪老友之子。”逢纪呵呵地笑着说:“是随我出来历练的。”他急于知道常林的来历,便主动问道,“不知常主簿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逢长史,是这样的。”常林听到逢纪问起,连忙回答说:“昨日长史到城外去拜祭蔡侍中,出城时,有一名见过长史的兵士认出了您。张太守今早知道长史来了陈留,便差下官前来请逢长史过府一叙。” 逢纪来到陈留,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暴露,原不想惊动张邈的。此刻见张邈已经派人上门相请,再避而不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连忙点了点头,对常林说:“常主簿,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尽快动身,前往太守府去见张太守,莫要让他等急了。” 去太守府拜访张邈,逢纪自然不会带黄家兄弟相随,便吩咐两人好好地待在客栈,不可随意走动,一切事情都等自己从太守府回来再说。 逢纪跟着常林来到太守府,远远地看到张邈带着一群属官站在府外。逢纪连忙加快脚步,来到了张邈的面前,朝他拱手施礼,客气地说:“张太守,你亲自带人出府迎接,让逢某人如何担当得起。” “元图先生。”张邈和逢纪曾打过不少的交道,因为对方是袁绍面前的红人,因此对他始终表现得恭恭敬敬:“你既然来了陈留,为何不肯到我府中来?莫非,是瞧不起我张某人么?” “张太守说哪里话,”逢纪打着哈哈说道:“纪到陈留,不过是为了拜祭一名故人,想到张太守诸事繁忙,也就不想前来打扰了。没想到张太守如此客气,还专门派常主簿到客栈相请。” 两人在府门外寒暄了一阵后,来到了府中的议事厅。此刻,议事厅里早已排好了酒席,就等逢纪一到,便可以开席了。 喝了几杯后,张邈试探地问:“逢长史,不知你所说的故人,可是蔡侍中?” “没错,这是蔡侍中!”逢纪知道自己昨天去拜祭的事情,张邈早就知道了,也就不隐瞒,便如实地回答说:“昔日纪在京中,曾与蔡侍中同朝为官。谁曾想才短短两载,就已阴阳两隔了。”说着,他还撩起袍袖,装模作样地抹了几滴眼泪。 在座的官吏里,大多敬重蔡邕,见逢纪如此举动,还以为他真的在为蔡邕的英年早逝而难过,不禁对他的好感大增。 听到张邈问起自己去蔡邕墓地拜祭一事,逢纪便明白机会到了。他故作踌躇的样子,对张邈说:“张太守,纪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说张邈也知道韩湛取了邺城,让袁绍变成了丧家之犬。但由于他与韩湛并没有同属关系,因此并没有因为袁绍失势,而冷落逢纪,相反还客气地说:“不知逢长史欲说何事?但说无妨。” “张太守,”逢纪没有立即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纪去拜祭蔡侍中时,见墓园门外有不少的兵士把守,不知可是张太守派去的兵马?” “没错,正是张某派去的人手。”张邈深怕逢纪不了解内情,还特意向他解释说:“蔡侍中的墓园远离城池,而蔡小姐又在墓园里结庐而居,为蔡侍中守墓。张某怕有宵小之辈去骚扰蔡小姐,因此才派了五十名兵士,在墓园外把守。” 得知看守墓园的兵士,居然有五十人之多时,逢纪的心里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心说幸好自己没有鲁莽行事,否则真的带着二十名庄丁去闯墓园,没准会全军覆灭。想到这里,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侥幸,又接着说道:“张太守,请恕纪直言,你派兵把守墓园一事,做得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张邈听到逢纪这么说,慌忙问道。 “昨日纪带着两名世侄,打算进墓园拜祭,却被门口的兵士百般阻拦。”逢纪知道张邈不可能亲自去核实这种小事,便开始信口雌黄:“后来好话说尽,才勉强放纪和两名世侄入内,但其余的随从都被挡在了外面。” “逢长史。”听到逢纪这么说,常林连忙向他解释说:“兵士不准长史的随从入内,是怕人多打扰了蔡侍中墓园的清静,和惊扰了蔡小姐,还请长史多多见谅。” “常主簿所言极是。”张邈有些迟疑地对逢纪说:“当时张某派人看守墓园时,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规定。” “张太守本意是好的,但奈何好心办坏事。”逢纪接着说道:“你想想,纪带人去拜祭,都要被守门的兵士百般阻扰,更何况普通人。天下仰慕蔡侍中才华之人不胜枚举,若他们前去拜祭蔡侍中,却被兵士所阻,而不得入内,将由多么伤心。” 听完逢纪的这番话之后,常林又插嘴说:“逢长史说得有理,待在下派人去传令,让守门的兵士不可再阻拦前去拜祭蔡侍中之人。”说着,他站起身就准备朝外面走。 “常主簿留步!”逢纪看他要离开,连忙叫住了他。 三人正在商议如何混进墓园的事情,忽然逢纪的亲兵走了进来,躬身向逢纪行礼后,说道:“启禀逢长史,外面有张太守的手下求见!” “张太守的手下?!”听到张邈派人来见自己,逢纪不禁眼前一亮,他心想:与其自己绞尽脑汁,想怎么对付守在墓园门口的兵士,倒不如去忽悠一下张邈,让他主动将那些兵士撤走,这样自己要挟持蔡琰,就易如反掌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亲兵:“快快有请!” 进来的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官服。他进门后,眼光在室内的三人身上快速扫过后,果断地锁定了逢纪。他向前两步,朝逢纪深施一礼,态度恭谨地说:“陈留主簿常林,参加逢长史。” “原来是常主簿,”得知来见自己的人,居然是陈留的主簿,逢纪连忙起身回礼:“纪不曾远迎,还望恕罪。” 看到两人坐下,黄安连忙让人常林端上了茶水。常林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黄家兄弟,好奇地问逢纪:“逢长史,不知这两位少年郎是何许人也?” “此乃纪老友之子。”逢纪呵呵地笑着说:“是随我出来历练的。”他急于知道常林的来历,便主动问道,“不知常主簿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逢长史,是这样的。”常林听到逢纪问起,连忙回答说:“昨日长史到城外去拜祭蔡侍中,出城时,有一名见过长史的兵士认出了您。张太守今早知道长史来了陈留,便差下官前来请逢长史过府一叙。” 逢纪来到陈留,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暴露,原不想惊动张邈的。此刻见张邈已经派人上门相请,再避而不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连忙点了点头,对常林说:“常主簿,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尽快动身,前往太守府去见张太守,莫要让他等急了。” 去太守府拜访张邈,逢纪自然不会带黄家兄弟相随,便吩咐两人好好地待在客栈,不可随意走动,一切事情都等自己从太守府回来再说。 逢纪跟着常林来到太守府,远远地看到张邈带着一群属官站在府外。逢纪连忙加快脚步,来到了张邈的面前,朝他拱手施礼,客气地说:“张太守,你亲自带人出府迎接,让逢某人如何担当得起。” “元图先生。”张邈和逢纪曾打过不少的交道,因为对方是袁绍面前的红人,因此对他始终表现得恭恭敬敬:“你既然来了陈留,为何不肯到我府中来?莫非,是瞧不起我张某人么?” “张太守说哪里话,”逢纪打着哈哈说道:“纪到陈留,不过是为了拜祭一名故人,想到张太守诸事繁忙,也就不想前来打扰了。没想到张太守如此客气,还专门派常主簿到客栈相请。” 两人在府门外寒暄了一阵后,来到了府中的议事厅。此刻,议事厅里早已排好了酒席,就等逢纪一到,便可以开席了。 喝了几杯后,张邈试探地问:“逢长史,不知你所说的故人,可是蔡侍中?” “没错,这是蔡侍中!”逢纪知道自己昨天去拜祭的事情,张邈早就知道了,也就不隐瞒,便如实地回答说:“昔日纪在京中,曾与蔡侍中同朝为官。谁曾想才短短两载,就已阴阳两隔了。”说着,他还撩起袍袖,装模作样地抹了几滴眼泪。 在座的官吏里,大多敬重蔡邕,见逢纪如此举动,还以为他真的在为蔡邕的英年早逝而难过,不禁对他的好感大增。 听到张邈问起自己去蔡邕墓地拜祭一事,逢纪便明白机会到了。他故作踌躇的样子,对张邈说:“张太守,纪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说张邈也知道韩湛取了邺城,让袁绍变成了丧家之犬。但由于他与韩湛并没有同属关系,因此并没有因为袁绍失势,而冷落逢纪,相反还客气地说:“不知逢长史欲说何事?但说无妨。” “张太守,”逢纪没有立即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纪去拜祭蔡侍中时,见墓园门外有不少的兵士把守,不知可是张太守派去的兵马?” “没错,正是张某派去的人手。”张邈深怕逢纪不了解内情,还特意向他解释说:“蔡侍中的墓园远离城池,而蔡小姐又在墓园里结庐而居,为蔡侍中守墓。张某怕有宵小之辈去骚扰蔡小姐,因此才派了五十名兵士,在墓园外把守。” 得知看守墓园的兵士,居然有五十人之多时,逢纪的心里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心说幸好自己没有鲁莽行事,否则真的带着二十名庄丁去闯墓园,没准会全军覆灭。想到这里,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侥幸,又接着说道:“张太守,请恕纪直言,你派兵把守墓园一事,做得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张邈听到逢纪这么说,慌忙问道。 “昨日纪带着两名世侄,打算进墓园拜祭,却被门口的兵士百般阻拦。”逢纪知道张邈不可能亲自去核实这种小事,便开始信口雌黄:“后来好话说尽,才勉强放纪和两名世侄入内,但其余的随从都被挡在了外面。” “逢长史。”听到逢纪这么说,常林连忙向他解释说:“兵士不准长史的随从入内,是怕人多打扰了蔡侍中墓园的清静,和惊扰了蔡小姐,还请长史多多见谅。” “常主簿所言极是。”张邈有些迟疑地对逢纪说:“当时张某派人看守墓园时,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规定。” “逢长史。”听到逢纪这么说,常林连忙向他解释说:“兵士不准长史的随从入内,是怕人多打扰了蔡侍中墓园的清静,和惊扰了蔡小姐,还请长史多多见谅。” “常主簿所言极是。”张邈有些迟疑地对逢纪说:“当时张某派人看守墓园时,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规定。” 第249章 蔡琰的下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听到小绿说小姐不见了,跟着来墓园的家丁们也被吓了一跳。虽说他们今天天不亮就出门,多少带着一些怨气,但此刻听说小姐不在了,也人人都慌了神。 众人立即分散开来,一边大声地喊着:“小姐,小姐,你在哪儿?”一边在墓园里四处寻找。 就在蔡府的众家丁,在拼命寻找蔡琰下落时,墓园西面的五里之外,有一队人马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向西行。车内有一名被五花大绑,还堵住嘴的年轻女人,假如韩湛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这就是蔡琰。 黄石骑马和逢纪并辔而行,一边走还一边不时地回头看被庄丁围在中间的马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而一旁的逢纪,看到黄石的这个反应,心里不禁冷笑不已。他心说只要到函谷关,就可以将事情向黄家兄弟挑明。假如他们愿意跟着自己去长安投奔李傕、郭汜的话,一切都好说;若是不肯,哼哼哼,他们两兄弟外带这二十名家丁,一个都活不了。 知道张邈已经将墓地的看守撤走,逢纪天不亮就带着黄家兄弟和黄家庄的庄丁,闯进墓园去劫持蔡琰。虽然蔡琰见势不妙,企图逃跑,但她一个弱质女流,哪里逃得出一帮身强力壮的庄丁们的魔掌。逃了没多远,就被庄丁抓住,带到了逢纪的面前。 蔡琰望着骑着马上的逢纪,先是呸了一口,随后骂道:“逢纪,你这个狗贼,带人闯进妾身父亲的墓园,意欲何为?” 逢纪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蔡小姐,纪的两名世侄,见过你的美色之后,对你念念不忘。纪恐小姐在此遇到什么危险,便专门带着两名世侄前来接小姐离开。” “妾身要为家父守孝三年,”蔡琰望着逢纪不卑不亢地说:“在三年之内,绝不离开此地半步。你还是带人速速离开,否则张太守知道了此事,你们到时就有麻烦了。” 听到蔡琰这么说,逢纪不禁仰头哈哈大笑,随后俯下身子,对蔡琰说道:“蔡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吧,张太守昨日之所以将墓园的守卫撤走,就是听从了纪的劝说。别说我没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张太守知道了,难道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为难我这个多年的老友吗?” 说完,逢纪冲抓住蔡琰手臂的两名庄丁一摆手,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塞进马车,我们接下来还要赶路呢。” 庄丁听到逢纪这么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一直旁观的黄安,心里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像强抢民女,便连忙催马来到了逢纪的马旁,对他说:“逢伯父,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吧。既然蔡小姐不愿与我们同行,不如就此作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退路吗?”逢纪冷笑一声,冲两个还站着发呆的庄丁吩咐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请蔡小姐上车。” 黄安因为脑子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因此没有发话。而黄石在听了逢纪的话之后,连忙催促两名庄丁:“你们两个是聋子吗?逢伯父对你们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赶快将蔡小姐请上车!” 两名庄丁听到二公子的吩咐,慌忙拉着蔡琰朝停在一旁的马车而去。蔡琰自然不肯轻易就范,虽然抓住她的是两名强壮的庄丁,但她还是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在拼命挣扎之下,两名庄丁还真有点奈何不了她。逢纪见蔡琰不肯就范,连忙又冲旁边的另外几名庄丁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帮忙,把她绑上,塞进马车就是了。如果再继续吵闹,就把她的嘴堵上。”庄丁们七手八脚地绑上了蔡琰,又将她的嘴堵上后,才塞进了马车。 看到蔡琰被塞进了马车,黄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后问逢纪:“逢伯父,我们现在就向北行,准备渡河去渤海郡吗?” 逢纪的心里想的是去长安投奔李傕、郭汜,怎么可能向北走,因此听到黄石这么问,立即摇着头说:“不行,我们不能向北行。” “逢伯父。”对于逢纪的这种说法,黄安有些不解地问:“我们不是要去渤海郡吗?不朝北走,又该朝什么方向走呢?” “虽说墓园的守卫撤走了,但难保附近没有人到这里来拜祭。一旦他们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肯定会去报官。张太守如果不蠢的话,一定能猜到此事乃是我等所为,定会派人向北去追赶。如果我们朝北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到时事情就麻烦了。” 逢纪的话,让黄安的心里一阵阵发慌,他有些慌乱地问道:“那我们该朝什么地方而行呢?” “这还用说嘛?”黄石抢先接话说:“我们立即向东行,将蔡小姐送回了庄子以后,再随逢伯父北上也不迟。” 对于自家兄弟的这种说法,黄安觉得倒是不错。只要将蔡小姐送回黄家庄安置,自己和二弟就能放心大胆地随逢纪北上了。但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逢纪说道:“不管是向北还是向东,都不妥当,我看还是向西吧。就算有追兵,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等摆脱了追兵,我们再向北行也不迟。” 黄安此刻有点六神无主,听到逢纪这么说,慌忙点了点头,说道:“一切但凭逢伯父做主。”就这样,装载着蔡琰的马车朝着西面而去。 蔡家的下人,在墓园里来回地搜索了两遍,依旧没有看到蔡琰的踪迹,众人不禁慌神了。好在有位持重的老家丁,还没有完全乱了方寸,他一边让众人继续寻找,一边将拉车的马匹解开,骑着马回蔡府报讯去了。 蔡邕的堂弟蔡谷,得到老家人的汇报后,立即意识到蔡琰被人劫走了,连忙来到太守府,求见自己的好友主簿常林,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听到小绿说小姐不见了,跟着来墓园的家丁们也被吓了一跳。虽说他们今天天不亮就出门,多少带着一些怨气,但此刻听说小姐不在了,也人人都慌了神。 众人立即分散开来,一边大声地喊着:“小姐,小姐,你在哪儿?”一边在墓园里四处寻找。 就在蔡府的众家丁,在拼命寻找蔡琰下落时,墓园西面的五里之外,有一队人马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向西行。车内有一名被五花大绑,还堵住嘴的年轻女人,假如韩湛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这就是蔡琰。 黄石骑马和逢纪并辔而行,一边走还一边不时地回头看被庄丁围在中间的马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而一旁的逢纪,看到黄石的这个反应,心里不禁冷笑不已。他心说只要到函谷关,就可以将事情向黄家兄弟挑明。假如他们愿意跟着自己去长安投奔李傕、郭汜的话,一切都好说;若是不肯,哼哼哼,他们两兄弟外带这二十名家丁,一个都活不了。 知道张邈已经将墓地的看守撤走,逢纪天不亮就带着黄家兄弟和黄家庄的庄丁,闯进墓园去劫持蔡琰。虽然蔡琰见势不妙,企图逃跑,但她一个弱质女流,哪里逃得出一帮身强力壮的庄丁们的魔掌。逃了没多远,就被庄丁抓住,带到了逢纪的面前。 蔡琰望着骑着马上的逢纪,先是呸了一口,随后骂道:“逢纪,你这个狗贼,带人闯进妾身父亲的墓园,意欲何为?” 逢纪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蔡小姐,纪的两名世侄,见过你的美色之后,对你念念不忘。纪恐小姐在此遇到什么危险,便专门带着两名世侄前来接小姐离开。” “妾身要为家父守孝三年,”蔡琰望着逢纪不卑不亢地说:“在三年之内,绝不离开此地半步。你还是带人速速离开,否则张太守知道了此事,你们到时就有麻烦了。” 听到蔡琰这么说,逢纪不禁仰头哈哈大笑,随后俯下身子,对蔡琰说道:“蔡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吧,张太守昨日之所以将墓园的守卫撤走,就是听从了纪的劝说。别说我没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张太守知道了,难道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为难我这个多年的老友吗?” 说完,逢纪冲抓住蔡琰手臂的两名庄丁一摆手,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塞进马车,我们接下来还要赶路呢。” 庄丁听到逢纪这么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一直旁观的黄安,心里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像强抢民女,便连忙催马来到了逢纪的马旁,对他说:“逢伯父,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吧。既然蔡小姐不愿与我们同行,不如就此作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退路吗?”逢纪冷笑一声,冲两个还站着发呆的庄丁吩咐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请蔡小姐上车。” 黄安因为脑子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因此没有发话。而黄石在听了逢纪的话之后,连忙催促两名庄丁:“你们两个是聋子吗?逢伯父对你们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赶快将蔡小姐请上车!” 两名庄丁听到二公子的吩咐,慌忙拉着蔡琰朝停在一旁的马车而去。蔡琰自然不肯轻易就范,虽然抓住她的是两名强壮的庄丁,但她还是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在拼命挣扎之下,两名庄丁还真有点奈何不了她。逢纪见蔡琰不肯就范,连忙又冲旁边的另外几名庄丁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帮忙,把她绑上,塞进马车就是了。如果再继续吵闹,就把她的嘴堵上。”庄丁们七手八脚地绑上了蔡琰,又将她的嘴堵上后,才塞进了马车。 看到蔡琰被塞进了马车,黄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后问逢纪:“逢伯父,我们现在就向北行,准备渡河去渤海郡吗?” 逢纪的心里想的是去长安投奔李傕、郭汜,怎么可能向北走,因此听到黄石这么问,立即摇着头说:“不行,我们不能向北行。” “逢伯父。”对于逢纪的这种说法,黄安有些不解地问:“我们不是要去渤海郡吗?不朝北走,又该朝什么方向走呢?” “虽说墓园的守卫撤走了,但难保附近没有人到这里来拜祭。一旦他们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肯定会去报官。张太守如果不蠢的话,一定能猜到此事乃是我等所为,定会派人向北去追赶。如果我们朝北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到时事情就麻烦了。” 逢纪的话,让黄安的心里一阵阵发慌,他有些慌乱地问道:“那我们该朝什么地方而行呢?” “这还用说嘛?”黄石抢先接话说:“我们立即向东行,将蔡小姐送回了庄子以后,再随逢伯父北上也不迟。” 对于自家兄弟的这种说法,黄安觉得倒是不错。只要将蔡小姐送回黄家庄安置,自己和二弟就能放心大胆地随逢纪北上了。但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逢纪说道:“不管是向北还是向东,都不妥当,我看还是向西吧。就算有追兵,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等摆脱了追兵,我们再向北行也不迟。” 黄安此刻有点六神无主,听到逢纪这么说,慌忙点了点头,说道:“一切但凭逢伯父做主。”就这样,装载着蔡琰的马车朝着西面而去。 蔡家的下人,在墓园里来回地搜索了两遍,依旧没有看到蔡琰的踪迹,众人不禁慌神了。好在有位持重的老家丁,还没有完全乱了方寸,他一边让众人继续寻找,一边将拉车的马匹解开,骑着马回蔡府报讯去了。 蔡邕的堂弟蔡谷,得到老家人的汇报后,立即意识到蔡琰被人劫走了,连忙来到太守府,求见自己的好友主簿常林,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第250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吴将军离开太守府后,立即返回军营点齐了人马,分成两路,向北和向东去搜寻蔡琰的下落。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自己带着骑兵朝北而去;而向东的这队骑兵,也由他信任的一名心腹军侯统帅。 但由于逢纪的老奸巨猾,使常林他们的判断出了差错,以至于两路追击的人马,最后都扑了空。 天黑之后,失望而归的吴将军回到了太守府,向张邈请罪:“回太守的话,末将领兵追赶到黄河边,依旧没有看到蔡小姐的踪迹。沿途向行人打听,他们也没有看到有马队带着马车经过。” 常林等吴将军说完后,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吴将军,那向东的那一路人马呢?” 吴将军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回常主簿的话,也是扑空了!” “两路都扑空了。”张邈听到吴将军这么说,猛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同时嘴里说道:“莫非他们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对于两路人马都没等找到了蔡琰,常林的心里也很失望。他起身对张邈说:“太守,蔡小姐失踪之事,以属下之见,还是尽快遣人报之韩亭侯。否则等他通过安排在陈留的细作,知晓此事后,恐对太守不利。” 张邈听常林这么说,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他想到韩馥投奔自己没多久,就在陈留自杀身亡,韩湛就是借着替父报仇雪恨的由头,起兵讨伐袁绍。别看袁绍家世显赫,四世三公,但韩湛起兵之后,原先的冀州旧部就纷纷望风而降,几乎没有打什么硬仗,便收复了冀州的大多数的地区。若是对方知道蔡琰失踪,而自己又故意知情不报,到时迁怒于自己,陈留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张邈连忙对常林说:“伯槐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派何人去邺城,向韩亭侯报告此事呢?” 常林想了想,便毛遂自荐地说:“太守,属下对此事比较了解,不如就由在下去邺城见韩亭侯吧?” “如此甚好!”张邈见常林主动请缨,便连忙点头说:“既然是如此,待本太守连夜备下礼物,伯槐明日一早,便可以动身前往邺城。”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张邈亲自将常林送出了陈留,并一再叮嘱他说:“伯槐此去邺城,一切都可以便宜行事。切记莫让韩亭侯怪罪被太守。” 常林见张邈如此怕事,心里对他升起了一丝不满,心说若不是你受逢纪的蛊惑,非要撤掉了看守墓园的兵士,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说他心里对张邈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请太守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护送常林去邺城的,正是昨天去搜寻蔡琰的那位吴将军。当常林一行人来到黄河边,等待渡船之际。吴将军感慨地对常林说:“常主簿,昨日末将带人追到此次,在渡口向人打听,得知此处根本没有大队人马渡河,莫非是我们搞错了?” “搞错了?!”听到吴将军这么一说,常林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哆嗦,心里立即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以逢纪的机智,在劫持了蔡琰之后,怎么可能带着人走常人都能判断的方向呢?他不禁狠狠地一跺脚,愤愤不平地说:“可恶,可恶啊!” 常林的反应,把吴将军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常主簿何事烦恼啊?” 常林长叹一声,对吴将军说:“吴将军,你我都中了逢纪的奸计。以他的性格,劫持了蔡小姐之后,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向东或向北而行呢?为了摆脱我们的追兵,他势必反其道而行。” 听常林这么一解释,吴将军也搞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试探地问:“以常主簿之见,那逢纪劫持了蔡小姐之后,肯定是带着人马向西或者向南而去了?” “正是如此。”常林懊恼地说:“可惜在下昨日没有想到这些,否则一定不会让逢纪狗贼逃脱。向南都是崇山峻岭,他们肯定不会往那边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是向西而去,走出百里之后再掉头向北,渡河北上渤海。” “那我们现在派人回去通知太守。”吴将军听常林这么一说,感觉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建议说:“请他立即派人向西去追赶,没准能救出蔡小姐也说不定。” “晚了,晚了。”常林摇着头,连说两个“晚了”,“逢纪他们都是骑兵,两天的时间至少已经走出了一百五十里,没准现在早就渡河北上了。我们就算请太守出兵,也追不上他们了。我们还是到邺城,去向韩亭侯请罪吧。” 此时,逢纪等人已经在陈留西面一百五十里的地方。黄安见此处距离陈留够远了,便对逢纪说:“逢伯父,此处距离陈留已经有一百五十里,就算张太守猜到了我们会走这个方向,等他派人追来,也无法追上我等。不如就此调头北上,尽快渡河赶往渤海吧?” “贤侄差矣。”逢纪的目的地是长安,而不是什么渤海,因此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他立即摇着头说:“我们此时不光不能点头北上,反而要继续西行。” “逢伯父,这又是为何呢?”逢纪的话把黄安搞糊涂了。 吴将军离开太守府后,立即返回军营点齐了人马,分成两路,向北和向东去搜寻蔡琰的下落。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自己带着骑兵朝北而去;而向东的这队骑兵,也由他信任的一名心腹军侯统帅。 但由于逢纪的老奸巨猾,使常林他们的判断出了差错,以至于两路追击的人马,最后都扑了空。 天黑之后,失望而归的吴将军回到了太守府,向张邈请罪:“回太守的话,末将领兵追赶到黄河边,依旧没有看到蔡小姐的踪迹。沿途向行人打听,他们也没有看到有马队带着马车经过。” 常林等吴将军说完后,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吴将军,那向东的那一路人马呢?” 吴将军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回常主簿的话,也是扑空了!” “两路都扑空了。”张邈听到吴将军这么说,猛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同时嘴里说道:“莫非他们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对于两路人马都没等找到了蔡琰,常林的心里也很失望。他起身对张邈说:“太守,蔡小姐失踪之事,以属下之见,还是尽快遣人报之韩亭侯。否则等他通过安排在陈留的细作,知晓此事后,恐对太守不利。” 张邈听常林这么说,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他想到韩馥投奔自己没多久,就在陈留自杀身亡,韩湛就是借着替父报仇雪恨的由头,起兵讨伐袁绍。别看袁绍家世显赫,四世三公,但韩湛起兵之后,原先的冀州旧部就纷纷望风而降,几乎没有打什么硬仗,便收复了冀州的大多数的地区。若是对方知道蔡琰失踪,而自己又故意知情不报,到时迁怒于自己,陈留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张邈连忙对常林说:“伯槐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派何人去邺城,向韩亭侯报告此事呢?” 常林想了想,便毛遂自荐地说:“太守,属下对此事比较了解,不如就由在下去邺城见韩亭侯吧?” “如此甚好!”张邈见常林主动请缨,便连忙点头说:“既然是如此,待本太守连夜备下礼物,伯槐明日一早,便可以动身前往邺城。”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张邈亲自将常林送出了陈留,并一再叮嘱他说:“伯槐此去邺城,一切都可以便宜行事。切记莫让韩亭侯怪罪被太守。” 常林见张邈如此怕事,心里对他升起了一丝不满,心说若不是你受逢纪的蛊惑,非要撤掉了看守墓园的兵士,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说他心里对张邈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请太守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护送常林去邺城的,正是昨天去搜寻蔡琰的那位吴将军。当常林一行人来到黄河边,等待渡船之际。吴将军感慨地对常林说:“常主簿,昨日末将带人追到此次,在渡口向人打听,得知此处根本没有大队人马渡河,莫非是我们搞错了?” “搞错了?!”听到吴将军这么一说,常林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哆嗦,心里立即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以逢纪的机智,在劫持了蔡琰之后,怎么可能带着人走常人都能判断的方向呢?他不禁狠狠地一跺脚,愤愤不平地说:“可恶,可恶啊!” 常林的反应,把吴将军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常主簿何事烦恼啊?” 常林长叹一声,对吴将军说:“吴将军,你我都中了逢纪的奸计。以他的性格,劫持了蔡小姐之后,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向东或向北而行呢?为了摆脱我们的追兵,他势必反其道而行。” 听常林这么一解释,吴将军也搞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试探地问:“以常主簿之见,那逢纪劫持了蔡小姐之后,肯定是带着人马向西或者向南而去了?” “正是如此。”常林懊恼地说:“可惜在下昨日没有想到这些,否则一定不会让逢纪狗贼逃脱。向南都是崇山峻岭,他们肯定不会往那边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是向西而去,走出百里之后再掉头向北,渡河北上渤海。” “那我们现在派人回去通知太守。”吴将军听常林这么一说,感觉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建议说:“请他立即派人向西去追赶,没准能救出蔡小姐也说不定。” “晚了,晚了。”常林摇着头,连说两个“晚了”,“逢纪他们都是骑兵,两天的时间至少已经走出了一百五十里,没准现在早就渡河北上了。我们就算请太守出兵,也追不上他们了。我们还是到邺城,去向韩亭侯请罪吧。” 此时,逢纪等人已经在陈留西面一百五十里的地方。黄安见此处距离陈留够远了,便对逢纪说:“逢伯父,此处距离陈留已经有一百五十里,就算张太守猜到了我们会走这个方向,等他派人追来,也无法追上我等。不如就此调头北上,尽快渡河赶往渤海吧?” “贤侄差矣。”逢纪的目的地是长安,而不是什么渤海,因此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他立即摇着头说:“我们此时不光不能点头北上,反而要继续西行。” “逢伯父,这又是为何呢?”逢纪的话把黄安搞糊涂了。 “正是如此。”常林懊恼地说:“可惜在下昨日没有想到这些,否则一定不会让逢纪狗贼逃脱。向南都是崇山峻岭,他们肯定不会往那边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是向西而去,走出百里之后再掉头向北,渡河北上渤海。” “那我们现在派人回去通知太守。”吴将军听常林这么一说,感觉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建议说:“请他立即派人向西去追赶,没准能救出蔡小姐也说不定。” “晚了,晚了。”常林摇着头,连说两个“晚了”,“逢纪他们都是骑兵,两天的时间至少已经走出了一百五十里,没准现在早就渡河北上了。我们就算请太守出兵,也追不上他们了。我们还是到邺城,去向韩亭侯请罪吧。” 此时,逢纪等人已经在陈留西面一百五十里的地方。黄安见此处距离陈留够远了,便对逢纪说:“逢伯父,此处距离陈留已经有一百五十里,就算张太守猜到了我们会走这个方向,等他派人追来,也无法追上我等。不如就此调头北上,尽快渡河赶往渤海吧?” “贤侄差矣。”逢纪的目的地是长安,而不是什么渤海,因此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他立即摇着头说:“我们此时不光不能点头北上,反而要继续西行。” “逢伯父,这又是为何呢?”逢纪的话把黄安搞糊涂了。 第251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夏侯兰离开邺城后的第五天,带着袁氏兄弟返回了邺城。 见到袁氏兄弟的到来,韩湛真是喜出望外。不过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路,因此没有急着让袁熙写什么退婚书,而是将两人安排在后院,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袁家兄弟一来到邺城,心里便明白,自己的父亲被韩湛打败了,如今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到韩湛如此客气地招待自己,两人的心里感到很不踏实。 袁谭找了一个没人的机会,问袁熙:“二弟,你说韩亭侯将我们从冀州带到邺城来,所为何事啊?” 别看袁家兄弟以前一直不和,但两人被韩湛关在冀州的大牢里,时间一长,兄弟间的感情反而变得融洽了。袁熙此刻听到袁谭在问自己,摇了摇头,把两手一摊说道:“大哥,小弟整日与你寸步不离。你都不知道,我又能从何而知呢?” 袁谭仰头望着屋顶,一头雾水的说:“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只是将我兄弟二人软禁在州牧府的后院,韩亭侯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就在两兄弟猜测韩湛的心事时,韩湛正在议事厅里,与赵云、郭嘉等人商议让袁熙写退婚书,然后自己再到甄府去求亲一事。 郭嘉笑呵呵地说:“主公只要把袁家兄弟一刀砍了,有没有退婚书,去甄家求亲,都是一样的。” 赵云听到郭嘉劝韩湛杀袁家兄弟,不由紧张地望向了韩湛,心里暗自猜测自己的这位结义兄弟,是否会听从郭先生的劝说,把袁氏兄弟一刀杀了。 不过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韩湛听完郭嘉的话之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袁本初如今已经是没牙的老虎,对我们已经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本侯就算将两个儿子都还给他,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何必要为了这两个人,脏了我们的手呢?” “主公仁义!”韩湛的话刚说完,赵云连忙起身奉承道:“若是肯放掉袁家兄弟,想必袁本初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子龙将军。”听到赵云称呼自己主公,韩湛也识趣没有称呼对方为大哥,而是打着官腔问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让袁熙写退婚书啊?” 没等赵云回答,陈到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典韦将军巡哨回来了,还带来一名来自陈留的使者。” “来自陈留的使者?”韩湛听到这个地名时,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连忙吩咐陈到:“快请典韦将军和陈留使者到此叙话。” 陈到转身离开后,韩湛朝左右的郭嘉、赵云看了一眼后,皱着眉头说:“子龙、奉孝,你们说说为何张邈会忽然派人前来,某非是昭姬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主公多虑了。”郭嘉听了韩湛的担忧,笑着说:“也许是张邈听说主公取了邺城,生怕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因此专门派人来示好。” 韩湛听到郭嘉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有些口不对心的说:“希望如此吧。” 过了没多久,陈到便带着典韦和常林二人来到了议事厅。 典韦先上前向韩湛行礼,口中说道:“末将参见主公!” “典韦将军免礼!”韩湛朝典韦身后的常林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生面孔,便笑着问道:“这位可是来自陈留的使者,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陈留主簿常林。”常林听韩湛问自己,连忙上前施礼:“参见亭侯!” “常主簿免礼!”韩湛朝常林一摆手,用客气而疏远的语气问道:“不知道张太守派阁下到此,有何见解啊?” “原来是伯槐先生。”郭嘉听到常林自报姓名,连忙起身朝对方施礼,客气地说:“颍川郭嘉,见过先生。” “原来是郭嘉郭奉孝,”常林得知坐在韩湛身边的谋臣,居然是在颍川颇有名的郭嘉,不由肃然起敬:“常某曾听说奉孝乃是才策谋略,世之奇士,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 韩湛耐心等两人互相吹捧完毕后,再次问道:“常主簿,不知你今日到邺城来,所为何事啊?” “回亭侯的话,”常林上前一步,朝韩湛再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此来邺城,乃是代表张太守,向亭侯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韩湛笑着说完了这句话,立即意识都可能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来到常林的面前,紧张地问:“莫不是蔡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常林见韩湛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来意,还以为是郭嘉分析给他听的。但朝郭嘉快速地瞥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才知道原来是韩湛自己猜出来。他连忙点了点头,回答说:“蔡小姐前两日被人劫走,张太守虽然派人前去搜寻,奈何贼人太狡猾,到此刻依旧是踪迹全无。” “常主簿,”韩湛在得知蔡琰出事后,不禁血往头上涌,他一把揪住了常林的衣襟,情绪异常激动地说:“快点告诉本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林小心地将自己的衣襟从韩湛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前几日,有张太守的一名老友前来拜访,说是要去拜祭蔡侍中,但墓园门口的守卫百般刁难,希望张太守能撤掉守卫,以便能让更多的人去拜祭蔡侍中。张太守一时受此人蛊惑,就命人撤掉了墓园门口的守卫。谁知当天夜里,蔡小姐就离奇失踪,我们猜想肯定是张太守的老友做的手脚,便派出人手去城外搜寻,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韩湛因为蔡琰失踪,而显得心神不宁时,依旧保持冷静的郭嘉,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常伯槐,敢问张太守的老友,是何许人?他为何要劫走蔡小姐?” “此人姓逢名纪字元图,”常林苦笑着回答说:“乃是袁本初手下的首席谋士。” “原来是他。”当郭嘉听说张邈的老友是逢纪时,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的心里像明镜一般清楚,劫走蔡琰的不是别人,肯定是逢纪。 赵云看到韩湛心急如焚的样子,连忙帮着他问常林:“常主簿,不知你们派人向那些方向搜寻的?” “逢纪带着两名少年从东而来,说是要北上去渤海郡。”常林听到赵云的问话,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看他和郭嘉一左一右地坐在韩湛身旁,便知道他肯定是韩湛器重的人,连忙回答说:“因此在得知蔡小姐失踪后,在下立即和太守商议,派出两支人马,分别向东和向北去搜寻蔡小姐的下落。谁知逢纪老奸巨猾,居然走了别的道路,使我们派出的追兵扑了个空。” 郭嘉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如果真的是逢纪劫走了蔡小姐,他绝对不会走东面或北面。而是先向西行,走出一两百里后,再向北而行渡过黄河,北上渤海。” 韩湛听说逢纪即将北上渤海,连忙冲着典韦大声地说:“典韦,立即点三千人马,在通往渤海的官道设卡拦截。如果见了逢纪,就立即将他抓来见我。”他的话刚说完,就立即否定了,“不,不用带我来见我,你可以当场将他剁成肉泥。” 在得知蔡琰失踪后,郭嘉要比韩湛冷静得多,他等韩湛一说完,便接着问:“伯槐,我想问问,逢纪身边有多少人?” “24人。”郭嘉的话音刚落,常林就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其中逢纪一人,两名少年,一名逢纪的亲兵,以及二十名庄丁。” 典韦听说只有这么点人,便冷哼了一声,对韩湛说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区区二十几人,就不用设卡堵截了,典某一个人就能将他们全部料理了。” “不行,关卡必须要设。”赵云对典韦说:“逢纪一行只有二十多人,若他们是昼伏夜行,典将军到何处去寻他们?” 典韦听赵云这么一说,觉得是这么个理,便点了点头,对韩湛说:“既然如此,那末将立即返回军营,点起人马到路口去设卡,绝对不能让逢纪狗贼逃掉。” “典韦,等一等。”就在典韦转身想离开时,韩湛在后面叫住了他。 典韦听到韩湛在叫自己,连忙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了韩湛,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韩湛扭头对郭嘉说:“奉孝,立即在城中张贴榜文,悬赏捉拿逢纪等人。凡是能提供逢纪下落者,赏百金;能生擒逢纪来献者,赏千金;就算拿着逢纪的尸首来见本侯,也赏五百金。” 郭嘉虽然心里觉得韩湛的奖赏过高,但想到对方和蔡琰的关系,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他点了点头,回答说:“属下这就起草文告,命人到城里去张贴。” 常林听到韩湛所给出的悬赏,心里苦笑着想:“逢纪啊逢纪,你得罪谁不好,却偏偏要得罪这位韩亭侯。他的榜文一出,看来你是在劫难逃了。” 被软禁在后院的袁家兄弟,到天黑时,看到门口看守的兵士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袁熙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谁知兵士看到袁熙走过来,便闭嘴不言。 袁熙陪着笑问两名兵士:“二位兄弟,不知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 一名高个子兵士冲袁熙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若是觉得无聊,大可回房间睡觉。” “别对袁二公子无礼。”另外一名小个子兵士,制止了自己的同伴,大大方方地对袁熙说:“今日陈留来了一名使者,说蔡小姐被逢纪劫走了,惹得亭侯大发雷霆,还张出了榜文,悬赏捉拿逢纪等人。” 高个子听到小个子这么一说,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唉,不知道谁的运气好,可以得到亭侯的千金之赏。”他朝袁熙瞪了一眼后,补充说,“若不是我们要在这里看守尔等,也能去赚这亭侯的赏金。” 袁熙听说韩湛为了捉拿逢纪,居然出了千金重赏,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过了许久,他才接着问道:“两位兄弟,不知被逢纪劫走的蔡小姐是何人啊?居然能惹得韩亭侯如此动怒?” “蔡小姐你都不认识?”高个子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他不屑地说:“她是蔡邕蔡侍中的女儿,我家亭侯对她……” “你们在这里瞎说什么?” 常林听到韩湛所给出的悬赏,心里苦笑着想:“逢纪啊逢纪,你得罪谁不好,却偏偏要得罪这位韩亭侯。他的榜文一出,看来你是在劫难逃了。” 被软禁在后院的袁家兄弟,到天黑时,看到门口看守的兵士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袁熙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谁知兵士看到袁熙走过来,便闭嘴不言。 袁熙陪着笑问两名兵士:“二位兄弟,不知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 一名高个子兵士冲袁熙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若是觉得无聊,大可回房间睡觉。” “别对袁二公子无礼。”另外一名小个子兵士,制止了自己的同伴,大大方方地对袁熙说:“今日陈留来了一名使者,说蔡小姐被逢纪劫走了,惹得亭侯大发雷霆,还张出了榜文,悬赏捉拿逢纪等人。” 高个子听到小个子这么一说,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唉,不知道谁的运气好,可以得到亭侯的千金之赏。”他朝袁熙瞪了一眼后,补充说,“若不是我们要在这里看守尔等,也能去赚这亭侯的赏金。” 袁熙听说韩湛为了捉拿逢纪,居然出了千金重赏,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过了许久,他才接着问道:“两位兄弟,不知被逢纪劫走的蔡小姐是何人啊?居然能惹得韩亭侯如此动怒?” “蔡小姐你都不认识?”高个子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他不屑地说:“她是蔡邕蔡侍中的女儿,我家亭侯对她……” “你们在这里瞎说什么?” 第252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大哥,”袁熙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对袁谭说:“小弟有一计,可除逢纪,以讨好韩亭侯。这样一来,没准他会释放你我二人。” 别看两兄弟以前一直是针尖对麦芒,但现在都是身陷囹圄,不免就有一种同舟共济的感觉。此刻袁谭听到袁熙说有办法捉拿逢纪,连忙问道:“二弟,计将安出?” “大哥,难道你忘记了,你我二人也是逢纪的主子。”袁熙冷笑着说:“只要你我向韩亭侯请命,率一支兵马去拦截逢纪。逢纪定然不会戒备,到时我们就可以轻松地将其拿下。一旦我们救出了蔡昭姬,你说韩亭侯还会继续关押我等么?”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袁谭也觉得袁熙的这个提议不错。但他转念一想,又面露愁容地说:“韩亭侯一直将你我兄弟二人软禁在此,骤然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恐怕他不会答应吧。” “大哥,死马当成活马医,既然到了如今的田地,我们不如放手一搏。” “好吧,既然二弟这么说,那我们不妨一试。”袁谭说完,便吩咐袁熙:“取纸笔来,我要给韩亭侯写一封信。” 袁谭亲笔所写的书信,通过看守的兵士,很快就传到了韩湛的手里。韩湛看完书信后,朝地上一扔,不屑地说道:“痴人说梦!” 郭嘉上前捡起韩湛扔在地上的信件,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扭头望着韩湛说道:“主公,属下觉得,袁显思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有什么道理?”韩湛气呼呼地说道:“两个阶下之囚,居然还想领兵去拦截逢纪。我担心逢纪没拦住,他所统帅的那支兵马却跟着他兄弟二人失踪了。” “主公此言差矣。”郭嘉等韩湛说完后,笑呵呵地说道:“袁氏兄弟乃是聪明人,知道袁本初大势已去,为了寻求自保,必须要为主公效力。他们愿意领兵去拦截逢纪,无非是想送主公一份投名状而已。” 韩湛听郭嘉说完,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心里在核计,是否应该给予袁家兄弟足够的信任,让他们领一支兵马去拦截逢纪。 郭嘉见韩湛有些举棋不定,又接着说:“以属下之见,既然袁氏兄弟愿意为主公效劳,去诛杀逢纪这个狗贼……”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他想起历史上的逢纪,就是被袁谭所杀。假如自己真的派袁家兄弟去拦截逢纪,那么是否意味着逢纪就必死无疑呢?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对郭嘉说:“奉孝,既然如此,那你让夏侯兰点一千兵马,与袁家兄弟同去拦截逢纪。” 郭嘉原以为自己还要费不少的唇舌,韩湛才会被自己说服。此刻见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了此事,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他试探的问:“主公,你真的要给他们兄弟二人一千兵马吗?” “我同意让他们两人去参与拦截逢纪,”韩湛觉得有必要对郭嘉说清楚,“但是统兵的是夏侯兰,他们二人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韩湛说完后,立即叫过了陈到,吩咐他说:“叔至,你立即赶往军营,叫夏侯校尉来此,我和他有要事相商。” 陈到离开十几分钟后,夏侯兰便赶到了州牧府。韩湛等他行礼过后,对他说道:“夏侯校尉,我打算派你领一千兵马,和袁氏兄弟一道,前面邺城的西南方向,拦截可能通过的逢纪等人。” “什么,让袁氏兄弟和我一同去?”夏侯兰听韩湛这么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他们不是主公的阶下囚么?怎么能与我一道,去拦截逢纪呢?” “此一时彼一时也。”韩湛一摆手,说道:“逢纪老奸巨猾,如果看到我们在官道上设卡,一定会绕道而行。但他看到袁家兄弟在的话,多少就会降低一些警惕性,那样我的话,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末将领命。”夏侯兰搞清楚了韩湛的意图后,连忙大声地答道:“请主公放心,逢纪不来则已。他只要来了,末将就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袁氏兄弟给韩湛写了那封书信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毕竟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没过多久,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大步流星地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袁谭认识来人,是赵云的义弟夏侯兰。他连忙从房间里走出去,边走边拱手施礼:“原来是夏侯校尉到此,袁某不曾远迎,还请校尉恕罪。” “袁显思,”夏侯兰虽然心中对袁谭充满了厌恶,但为了完成韩湛交代的任务,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对袁谭说道:“你们兄弟二人立即收拾东西,跟吾走一趟!” 袁谭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想明白怎么回事后,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夏侯兰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夏侯校尉,让我们兄弟二人跟您去什么地方?” “少装糊涂。”夏侯兰没好气地说:“你们不是给主公修书,主动请缨,去拦截逢纪等人么?如今兵马已经在外面备齐,我们这就出发。” 得知韩湛同意自己去拦截逢纪,袁谭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朝自己的二弟看了一眼,接着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我兄弟二人穿的都是便服,如何上得战场。您看,是否给我们找两套盔甲来?” “来人啊!”夏侯兰等袁谭一说完,便冲院子外面吼道:“把东西拿进来!”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兵士,他们的手里各牵着一片骏马。夏侯兰朝那两匹马一指,对袁家兄弟说:“这是主公让我交给你们的盔甲、兵器和马匹,你们抓紧时间换上,然后就出发去拦截逢纪。” 见韩湛不光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还让人发还了自己的兵器和盔甲,袁家兄弟不由喜出望外。慌忙返回自己的房间,在下人的帮助下,脱掉身上的便服,换上了自己原来的盔甲。 当两人顶盔掼甲,拿着自己的兵器从屋内走出来时,夏侯兰顿觉眼前一亮,真是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将军。不过他还是板着脸,冲两人一摆手,说道:“既然盔甲已经换好,就快点上马,我们这就出发。” 三人带着兵马离开了邺城,朝西行进时,袁谭不禁好奇地问夏侯兰:“夏侯校尉,既然我们要去拦截逢纪等人,应该向南在官道上设卡才对,怎么反而向西了?” 夏侯兰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有点不耐烦地说:“郭先生说了,逢纪老奸巨猾,绝对不会沿着官道北上,肯定是走西面的共县、牧野、朝歌一线,我们只需要沿着鹿肠山方向行进,便有可能拦住逢纪一行。” 袁谭听完后,扭头望向身旁的袁熙,见到对方也正朝自己望来。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道:“二弟,你觉得郭先生的判断如何?” 袁熙点了点头,说道:“据小弟所知,韩亭侯已经派出了几支兵马,到邺城南面的官道上设卡。逢纪为人狡猾,绝对不会轻易地自投罗网,因此他走郭先生所说的这条路,倒是有几分可能。” 夏侯兰的兵马在路上走了两天,终于来到了朝歌,在这里的路口扎下了营寨,准备在此拦截逢纪等人。 袁熙见夏侯兰在路口安营扎寨,便劝说他道:“夏侯校尉,如果我们在路口安营扎寨,逢纪老远看到有大军拦路,没准就会调头回去。以我之见,我们还是在山上扎营吧。” 夏侯兰朝不远处的小山丘看了一眼,摇着头说:“不妥不妥,山顶取水不便,兵士们若要生火做饭,势必有诸多不便,我看就在此处扎营。” “夏侯校尉,”袁谭见袁熙无法说服夏侯兰,他便亲自出马劝说:“若是我等在路口下寨,逢纪狗贼势必老远就会发现,要是他调头逃进了山里,我们要想抓住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夏侯兰深怕袁家兄弟会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念叨,便抬手打断了他们后面的话,“我会让人在寨中插上袁家旗号。这样就算逢纪看到,也会以为是从邺城里逃出的败兵,势必会亲自前来查看,到时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见夏侯兰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袁谭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叹口气,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依夏侯校尉所言。” 安营扎寨完毕没多久,便有一名骑兵返回寨中,向夏侯兰禀报:“启禀夏侯校尉,小的在十几里外,发现了有一支人马,正朝着此处而来。” “有多少人?”夏侯兰连忙问道。 “约有二十余人,穿着便服,都骑着马。”哨探向夏侯兰禀报说:“小的隐约看到队伍中,有一辆马车。因为道路崎岖难行,那支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此地。” 虽然夏侯兰不知道逢纪他们有多少人,是走路还是骑马。但听到哨探这么说,连忙吩咐道:“速速请袁家二位公子到此仪事。” 片刻之后,袁家兄弟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之中,向夏侯兰施礼后,袁谭恭恭敬敬地问:“夏侯校尉,你将我们兄弟二人召来,是否有什么发现?” 夏侯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据探马回报,离此地十几里外,出现了一支小队伍,里面的人都穿着便装,骑着马,队伍中还有一辆马车。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马车里应该就是被劫的蔡小姐。” 袁熙见夏侯兰在路口安营扎寨,便劝说他道:“夏侯校尉,如果我们在路口安营扎寨,逢纪老远看到有大军拦路,没准就会调头回去。以我之见,我们还是在山上扎营吧。” 夏侯兰朝不远处的小山丘看了一眼,摇着头说:“不妥不妥,山顶取水不便,兵士们若要生火做饭,势必有诸多不便,我看就在此处扎营。” “夏侯校尉,”袁谭见袁熙无法说服夏侯兰,他便亲自出马劝说:“若是我等在路口下寨,逢纪狗贼势必老远就会发现,要是他调头逃进了山里,我们要想抓住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夏侯兰深怕袁家兄弟会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念叨,便抬手打断了他们后面的话,“我会让人在寨中插上袁家旗号。这样就算逢纪看到,也会以为是从邺城里逃出的败兵,势必会亲自前来查看,到时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见夏侯兰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袁谭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叹口气,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依夏侯校尉所言。” 安营扎寨完毕没多久,便有一名骑兵返回寨中,向夏侯兰禀报:“启禀夏侯校尉,小的在十几里外,发现了有一支人马,正朝着此处而来。” “有多少人?”夏侯兰连忙问道。 “约有二十余人,穿着便服,都骑着马。”哨探向夏侯兰禀报说:“小的隐约看到队伍中,有一辆马车。因为道路崎岖难行,那支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此地。” 虽然夏侯兰不知道逢纪他们有多少人,是走路还是骑马。但听到哨探这么说,连忙吩咐道:“速速请袁家二位公子到此仪事。” 片刻之后,袁家兄弟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之中,向夏侯兰施礼后,袁谭恭恭敬敬地问:“夏侯校尉,你将我们兄弟二人召来,是否有什么发现?” 夏侯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据探马回报,离此地十几里外,出现了一支小队伍,里面的人都穿着便装,骑着马,队伍中还有一辆马车。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马车里应该就是被劫的蔡小姐。” 第253章 束手就擒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夏侯兰叫来了两名都伯,对他们二人说:“尔等二人,从现在开始,就听从袁二公子的号令。你们立即点起人马,跟着袁二公子绕到逢纪的后面,切断他们的退路。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两名都伯连忙响亮地答道。 等袁熙带着两名都伯离开后,夏侯兰笑着问袁谭:“显思,不知你我二人,何时出寨子去迎接逢纪啊?” “探马说逢纪的人马,要一个时辰以后,才能到达此处。”袁谭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等他们进入三里范围之后,再带兵出营也不迟。不过,”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我们是否该派人回去向亭侯禀报,让他多派人马,前来协助我等?” “不用,”夏侯兰摆着手说:“逢纪身边不过二十几人,而我们足有千人之多。要想抓住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就不必派人向主公禀报了。而且此处离邺城有两日的路程,等主公派人赶来,已经是四日之后,到时逢纪早已束手就擒,何必再大吃一惊。” 袁谭见夏侯兰如此有信心,也就不再相劝。 过了半个多时辰后,在山顶观察的兵士前来禀报:“启禀夏侯校尉,逢纪等人距离此地不过两里。他们可能是发现了此处的营寨,而驻马不前。” 夏侯兰听到兵士这么说,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袁二公子带的兵马,如今在何处?” “小的看到,袁二公子的兵马已经绕到了逢纪等人的后面,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得知袁熙率领的人马,已经切断了逢纪等人的后路,夏侯兰顿时觉得底气十足。他连忙将两名军侯和八名都伯叫进了帐中,吩咐其中一名军侯,带两名都伯和两百兵士留守营寨外,其余的人都随他出去见逢纪。 逢纪此刻正待在距离营寨两里远的地方,看到前方突兀出现的营寨,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究竟是何人所立的营寨呢?” 黄安看到逢纪驻马不前,连忙问道:“逢伯父,为何停马不前了?” 逢纪用手一指远处的营寨,说道:“此处为何会有一座营寨出现,莫非是韩家小儿派人在此等候?”他提出这个问题后,不等黄安两兄弟说话,便自问自答地说,“不会不会,虽说韩家小儿的麾下有几个能人,但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走这条路。” 逢纪使劲地摇了摇头,自嘲地说:“看来是我多虑了。”说完,他将马鞭朝前一样,说道:“继续出发~!” 走了不到一里地,逢纪看到前面来了一彪人马,约有五六百骑,正成扇形朝自己围过来。见此情况,逢纪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不妙,真是大大地不妙,这些人马看来是冲着我来的。 就在逢纪拨马准备往回逃时,忽听得黄石在惊呼:“逢伯父,你快点后,在我们的后面也出现了一支人马,把我们的退路切断了。” 前后来的人马都是骑兵,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将逢纪一行人围在了中间。队列中走出一员顶盔掼甲的武将,冲着逢纪说道:“元图先生,别来无恙否?” 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逢纪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等他看清楚对方后,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大……大公子,是……是你。你还……还没死。” 袁谭冷笑两声,说道:“本公子的命硬,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我来问你,你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我明白了,是韩家小儿把你放出来的。”逢纪是个聪明人,看到袁谭身后的兵士,穿着的都是冀州兵马的军服,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他硬着头皮问:“不知公子是否准备带逢某去向韩家小儿请功啊?” “没错,”见逢纪猜到了自己的意图,袁谭也不否定,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本公子正有此意。” 夏侯兰见袁谭和逢纪说了半天的废话,便策马上前,来到了袁谭的身边,直截了当地问:“逢纪,你把蔡小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你们是什……什么人?”没等逢纪说话,跟在他身后的黄安便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夏侯兰冷哼一声,用手里的长枪指向了黄安,说道:“我们乃是冀州牧、漳水亭侯的麾下,因为得知蔡小姐被逢纪狗贼所劫,是准备来救她的。若是识趣的,速速交出蔡小姐,否则……” “否则怎么样?”黄石和黄安相比,更加容易冲动,此刻见夏侯兰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便昂着头,一脸不服气地说:“我们要是不交人,难道你还敢把我们都杀掉不成?” “二弟,休得无礼!”黄安深怕黄石闯祸,连忙制止了他,上前朝夏侯兰拱手说道:“这位将军,我兄弟二人跟随逢伯父经过陈留时,的确请蔡小姐随我们同行,她此刻就在后面的马车里。” 听说蔡琰在后面的马车里,夏侯兰连忙催马上前。围在马车四周的庄丁,看到自己被几百骑兵包围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到夏侯兰单骑过来,谁也不敢阻拦,慌忙闪到了一侧,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夏侯兰翻身下马,将长枪插在地上,上了马车,把帘子一撩便走进了车厢。 蔡琰此刻被反绑着扔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听到有人进入车厢,她因为害怕,而呜呜呜地叫了起来。 夏侯兰连忙弯下身子,将堵住蔡琰嘴巴的绢布取了出来。就在他准备为她松绑后,蔡琰挣扎着往后退,嘴里拼命地喊道:“走开,你走开,不要靠近我!” 听到蔡琰的喊声,夏侯兰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柔声地说道:“昭姬,不要害怕,我是夏侯兰。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营救你的。” “夏侯兰?!”连着几天都处于惊恐状况的蔡琰,神志有点模糊,虽然觉得夏侯兰的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在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对方是谁?她喃喃地说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但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虽说她暂时想不起夏侯兰是谁,但隐约感到对方对自己没恶意,便没有继续挣扎。 夏侯兰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短刀,小心地割断了捆住蔡琰手脚的绳子,扶着她坐了起来。对她说道:“昭姬,你难道忘记了,我是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手下的校尉夏侯兰啊。我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营救你的。” 当蔡琰听到韩湛这个名字时,不禁浑身一震。她被逢纪绑架的这段时间里,每日心里念叨的都是这个名字,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她的神志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抬头望着夏侯兰,慢吞吞地说:“我记起来了,你是亭侯手下的摸金校尉夏侯兰。” 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这两个官职,不过是韩湛根据后世的一本有关盗墓的书而取的,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夏侯兰听到蔡琰说出了自己的官职,脸上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使劲地点了点头,激动地说:“没错没错,我就是亭侯手下的摸金校尉。” 蔡琰看着夏侯兰,猛地想起了绑架自己的逢纪,便咬牙切齿的问:“夏侯校尉,不知逢纪狗贼现在何处?” “就在外面。”夏侯兰用手朝车外一指,说道:“我打算将他生擒活捉,然后押回邺城,交给主公处置。” 此时此刻的蔡琰,虽然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想到逢纪与韩湛也有着血海深仇,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夏侯兰说:“既然如此,就暂且饶他一条狗命,待回了邺城,再处置他也不迟。” 蔡琰说完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吃惊地问:“亭侯不是应该在冀州吗,何时又到了邺城?” “昭姬有所不知。”夏侯笑着向蔡琰解释说:“十数日前,我家主公已经率军夺取了邺城,袁绍兵败后不知所踪。”说完这番话,他无意中透过门帘,看到围在马车四周的庄丁,便好奇地问道,“昭姬可知道,与逢纪同行的,是何许人么?” 听到夏侯兰的提问,蔡琰点了点头,说道:“逢纪曾带两位少年,到妾身的父亲坟前拜祭,说是东面黄家庄庄主的两个儿子,因为仰慕家父的才华,专程前来拜祭。” “既然是来拜祭蔡侍中的,”夏侯兰听蔡琰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他们为何又要劫持昭姬呢?” 听说蔡琰在后面的马车里,夏侯兰连忙催马上前。围在马车四周的庄丁,看到自己被几百骑兵包围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到夏侯兰单骑过来,谁也不敢阻拦,慌忙闪到了一侧,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夏侯兰翻身下马,将长枪插在地上,上了马车,把帘子一撩便走进了车厢。 蔡琰此刻被反绑着扔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听到有人进入车厢,她因为害怕,而呜呜呜地叫了起来。 夏侯兰连忙弯下身子,将堵住蔡琰嘴巴的绢布取了出来。就在他准备为她松绑后,蔡琰挣扎着往后退,嘴里拼命地喊道:“走开,你走开,不要靠近我!” 听到蔡琰的喊声,夏侯兰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柔声地说道:“昭姬,不要害怕,我是夏侯兰。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营救你的。” “夏侯兰?!”连着几天都处于惊恐状况的蔡琰,神志有点模糊,虽然觉得夏侯兰的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在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对方是谁?她喃喃地说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但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虽说她暂时想不起夏侯兰是谁,但隐约感到对方对自己没恶意,便没有继续挣扎。 夏侯兰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短刀,小心地割断了捆住蔡琰手脚的绳子,扶着她坐了起来。对她说道:“昭姬,你难道忘记了,我是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手下的校尉夏侯兰啊。我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营救你的。” 当蔡琰听到韩湛这个名字时,不禁浑身一震。她被逢纪绑架的这段时间里,每日心里念叨的都是这个名字,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她的神志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抬头望着夏侯兰,慢吞吞地说:“我记起来了,你是亭侯手下的摸金校尉夏侯兰。” 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这两个官职,不过是韩湛根据后世的一本有关盗墓的书而取的,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夏侯兰听到蔡琰说出了自己的官职,脸上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使劲地点了点头,激动地说:“没错没错,我就是亭侯手下的摸金校尉。” 蔡琰看着夏侯兰,猛地想起了绑架自己的逢纪,便咬牙切齿的问:“夏侯校尉,不知逢纪狗贼现在何处?” “就在外面。”夏侯兰用手朝车外一指,说道:“我打算将他生擒活捉,然后押回邺城,交给主公处置。” 此时此刻的蔡琰,虽然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想到逢纪与韩湛也有着血海深仇,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夏侯兰说:“既然如此,就暂且饶他一条狗命,待回了邺城,再处置他也不迟。” 蔡琰说完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吃惊地问:“亭侯不是应该在冀州吗,何时又到了邺城?” “昭姬有所不知。”夏侯笑着向蔡琰解释说:“十数日前,我家主公已经率军夺取了邺城,袁绍兵败后不知所踪。”说完这番话,他无意中透过门帘,看到围在马车四周的庄丁,便好奇地问道,“昭姬可知道,与逢纪同行的,是何许人么?” 听到夏侯兰的提问,蔡琰点了点头,说道:“逢纪曾带两位少年,到妾身的父亲坟前拜祭,说是东面黄家庄庄主的两个儿子,因为仰慕家父的才华,专程前来拜祭。” “既然是来拜祭蔡侍中的,”夏侯兰听蔡琰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他们为何又要劫持昭姬呢?” 第254章 重会蔡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在接到夏侯兰的书信之前,一直得不到蔡琰下落的韩湛,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他每天一有空,就问陈到:“叔至,各部人马可有讯息?” 作为韩湛的部下,陈到自然明白韩湛问的是什么,连忙摇摇头说:“回主公的话,各路人马都没有任何音讯。”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都一点音讯全无,逢纪这狗贼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韩湛起身抬脚就踢翻了面前的桌案,背着手在议事厅里来回地走动。 陈到连忙叫人将桌案摆正,又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放回到桌案上。等做完了这一切,他挥手让下人离开,然后自己垂头立在一旁,等待韩湛的吩咐。 郭嘉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韩湛一副暴走的样子,连忙将陈到拉到一旁,悄声地问:“叔至,出什么事情了?主公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还能出什么事儿,”陈到朝厅中来回走动的韩湛看了一眼后,回复郭嘉说:“派到外面设卡的各路人马,连着三天都没有什么讯息传回来,主公不免就有些着急了。” “是啊,都三天了。”郭嘉点了点头说:“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如果是逢纪还没走到我们设卡的地方还好说,要是他偷偷地绕过了我们的关卡,那么要救出蔡小姐,就比登天还难。” 陈到听郭嘉这么说,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反问道:“郭先生,您真的认为逢纪狗贼已经绕过了我军的关卡,逃往渤海郡去了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郭嘉点着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其实我们就是不知逢纪是否已经通过了关卡,从此地去渤海郡,有数百里之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那里。如果我们能掌握他的行踪,就能在合适的地点,将他借助……” 郭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有一名信使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嘴里还激动地喊道:“启禀主公,夏侯校尉的书信,他已经救出了蔡小姐。” “什么,已经救出了蔡小姐?!”听到信使这么喊,议事厅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陈到最先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把抓住信使,迫不及待地问:“你刚刚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信使见陈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战战兢兢地说:“回将军的话,夏侯校尉差我来给主公送信,说他已经救出了蔡小姐。” “书信何在?”郭嘉此刻也冲了过来,把手伸到信使的面前,急急地说道:“快点把信交给我。” 郭嘉一接过信使手里的书信,根本来不及看,便急匆匆地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将手里的书信递过去,同时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蔡小姐终于有下落了,这是夏侯校尉送来的书信,请主公过目。” 别看没有蔡琰下落时,韩湛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但此刻郭嘉将和蔡琰有关系的书信递给他时,他却有点胆怯了。他的手伸出去,又立即说了回来,最后有点心虚地说:“奉孝,还是你给本侯念念吧。” 郭嘉从信封里抽出信笺打开,看到上面的娟娟小字,立即认出是蔡琰所写。便小心地问韩湛:“主公,这份书信乃是蔡小姐亲笔所写,还要让属下继续念吗?” “念吧,念吧!”韩湛冲郭嘉挥挥手,催促道:“让本侯听听昭姬的书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蔡琰的书信里,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被劫持的经过,最后向韩湛求情,说黄家兄弟乃是受了逢纪的蛊惑,而做出了错事。希望韩湛能网开一面,不要对黄家兄弟严惩。 郭嘉在念书信时,对于蔡琰向韩湛表达个人情义的语句,自然是直接跳过,只挑关押被绑架的内容,读给韩湛听。 韩湛听完后,气得在桌案上猛地一拍,怒气冲冲地说:“可恶,这个逢纪狗贼真是可恶。等夏侯兰将他押回邺城之后,本侯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 韩湛一抬头,看到信使还站在议事厅的门口,便冲他招了招手,让他上前回话。等信使来到面前后,韩湛笑呵呵地对他说:“这位兄弟,既然夏侯校尉派你来送信,想必你也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这样吧,你给我们讲讲,夏侯校尉是如何擒住逢纪,救出蔡小姐的。若是讲得好,本侯一定重重有赏。” 信使原本还有些紧张,但看到韩湛为人随和,甚至还称呼自己为兄弟,心情就变得平复了许多。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抓捕逢纪的全过程。虽然此时平淡无奇吗,但经他的口说出来,顿时惊险异常,让韩湛等人听得津津有味。 等信使说完后,韩湛对陈到说:“叔至,这位信使送信有功,赏万钱。你这就带他下去领赏吧!” 信使原以为自己讲述完抓捕逢纪的内容后,韩湛一时高兴,充其量赏自己一个仨瓜俩枣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万钱,便连忙跪下向韩湛谢恩:“小的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行了,你先下去吧。”韩湛朝对方挥挥手:“跟着叔至将军去领赏吧。” 等陈到和信使离开后,郭嘉对韩湛说:“主公,既然蔡小姐已经获救,那我们设在城外的那些关卡,都可以撤回来了吧?” “撤吧,都撤了吧。”韩湛想到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让数千官兵在荒郊野外挨饿受冻,心里也有些不忍,又补充说:“本侯念兵士们在外执勤辛苦,每人赏千钱。” 郭嘉记录完韩湛的命令后,立即叫人送往各关卡,随后他又问韩湛:“主公,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逢纪?” “逢纪狗贼,”韩湛想到如果不是逢纪挑唆袁绍夺冀州,没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官宦子弟,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吃饱喝足了,就带着一群家丁恶仆,到街上去调戏良家女子。因此听到郭嘉的提问,他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他,家父不光丢了冀州的基业,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他更是丧心病狂地绑架了昭姬,本侯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再活在这个世上的。” 在郭嘉的心目中,也主张对逢纪进行严惩,这样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让周边的诸侯,也见识韩湛铁血的一面,免得他们动歪脑筋,这样对夺取周边的州郡,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奉孝,”韩湛阐明了自己对逢纪的处置态度后,心里有些不踏实地和郭嘉商议:“根据昭姬在书信中所言,他们最快还要两天,才能返回邺城。你看,你能否留在城中,暂代城内的一切事务?” “主公!”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立即就猜到,他肯定是想亲自带人去迎接蔡琰,便试探地问:“属下想问问,你打算带多少兵马,出城去迎接蔡小姐呢?” 见郭嘉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韩湛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随后说道:“我打算带子龙、汉升及五千兵马,前去迎接昭姬。” 郭嘉原本担心韩湛轻车简从,带着几个人就去迎接蔡琰。但此刻听到他打算将赵云、黄忠二人都带上,另外还有五千兵马随行,这样的阵容,别说遇到一些山贼,就是上万大军,也能轻松脱险。因此他立即点头说道:“既然主公已经考虑得如此周详,那属下就在主公不在邺城的期间,暂代一切事务。” 韩湛起身就准备朝后院而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有些羞涩的说:“奉孝,你看看我就是太性急了。如今子龙和汉升还领兵在外,就算立即派人去招他们,至少也要等到傍晚才能回到邺城。” “主公,以属下之见,不如就明日清晨动身西行。”郭嘉笑着说道:“若是顺利的话,最迟明日傍晚,主公就能见到蔡小姐了。” 次日清晨,韩湛、赵云、黄忠三人带着五千骑兵,离开了邺城朝西而行。虽说韩湛的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蔡琰,但他却并没有让兵士们快马加鞭朝西赶路,而是按照日常的行军速度缓缓而行。夏侯兰派来的信使就作为向导,一直跟着韩湛的左右。 每走十几里,韩湛就会问信使:“这位兄弟,我们所走的道路,可否正确?” 信使听到韩湛一口一个叫自己兄弟,心情格外激动。但他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态度恭谨地回答:“主公,没错,的确是这条道路。” 过了午时,赵云来到韩湛的身边,对他说道:“二弟,兵马已经走了大半天,你看是否让他们下马歇息一阵再走?” 韩湛扭头朝后面望去,虽然兵士们谁没有说话,但依旧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倦容。韩湛想到这些兵马在外面设卡三天,被自己紧急召回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赶着出发了。想到这里,他冲赵云点了点头,说道:“就依大哥所言,在此歇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赶路不迟。” 在郭嘉的心目中,也主张对逢纪进行严惩,这样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让周边的诸侯,也见识韩湛铁血的一面,免得他们动歪脑筋,这样对夺取周边的州郡,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奉孝,”韩湛阐明了自己对逢纪的处置态度后,心里有些不踏实地和郭嘉商议:“根据昭姬在书信中所言,他们最快还要两天,才能返回邺城。你看,你能否留在城中,暂代城内的一切事务?” “主公!”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立即就猜到,他肯定是想亲自带人去迎接蔡琰,便试探地问:“属下想问问,你打算带多少兵马,出城去迎接蔡小姐呢?” 见郭嘉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韩湛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随后说道:“我打算带子龙、汉升及五千兵马,前去迎接昭姬。” 郭嘉原本担心韩湛轻车简从,带着几个人就去迎接蔡琰。但此刻听到他打算将赵云、黄忠二人都带上,另外还有五千兵马随行,这样的阵容,别说遇到一些山贼,就是上万大军,也能轻松脱险。因此他立即点头说道:“既然主公已经考虑得如此周详,那属下就在主公不在邺城的期间,暂代一切事务。” 韩湛起身就准备朝后院而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有些羞涩的说:“奉孝,你看看我就是太性急了。如今子龙和汉升还领兵在外,就算立即派人去招他们,至少也要等到傍晚才能回到邺城。” “主公,以属下之见,不如就明日清晨动身西行。”郭嘉笑着说道:“若是顺利的话,最迟明日傍晚,主公就能见到蔡小姐了。” 次日清晨,韩湛、赵云、黄忠三人带着五千骑兵,离开了邺城朝西而行。虽说韩湛的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蔡琰,但他却并没有让兵士们快马加鞭朝西赶路,而是按照日常的行军速度缓缓而行。夏侯兰派来的信使就作为向导,一直跟着韩湛的左右。 每走十几里,韩湛就会问信使:“这位兄弟,我们所走的道路,可否正确?” 信使听到韩湛一口一个叫自己兄弟,心情格外激动。但他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态度恭谨地回答:“主公,没错,的确是这条道路。” 过了午时,赵云来到韩湛的身边,对他说道:“二弟,兵马已经走了大半天,你看是否让他们下马歇息一阵再走?” 韩湛扭头朝后面望去,虽然兵士们谁没有说话,但依旧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倦容。韩湛想到这些兵马在外面设卡三天,被自己紧急召回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赶着出发了。想到这里,他冲赵云点了点头,说道:“就依大哥所言,在此歇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赶路不迟。” 第255章 兄弟情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见蔡琰一直在发呆,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扶着她重新坐进了车厢,调侃地问:“怎么了,昭姬,才短短几个月不见,你就忘记我是谁了?” “亭侯,真的是你。”蔡琰将手指伸到嘴里,用力地咬了一下,从指端传来的痛楚,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连忙抱住韩湛,激动地说:“妾身自从被逢纪狗贼挟持之后,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亭侯了。幸好老天有眼,让妾身能与亭侯重逢……” 韩湛将蔡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好了,昭姬,一切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将你至于危险之中。”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湛忽然想起了蔡琰信中所提到的黄家兄弟,便连忙问道:“不知那黄家兄弟,人在何处?” 听到韩湛这么问,蔡琰的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亭侯,你莫非打算在这里处死黄家兄弟吗?” 虽然韩湛的心里明白,黄家兄弟是受了逢纪的挑唆,但心里的怒气始终无法平复,此刻听到蔡琰的询问,便冷冷地反问道:“昭姬觉得他们两人不该死吗?” “妾身认为,他们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蔡琰猜不透韩湛的心思,只能试探地说:“两人年幼,又受到了逢纪的挑唆,才会带人挟持妾身。还请亭侯大人大量,绕过了他们二人吧。” “昭姬不必说了,此事本侯只有分寸。”说到这里,韩湛松开了蔡琰,撩开挡风的布帘,冲着刚来到马车旁的夏侯兰吩咐道:“夏侯兰,将黄家兄弟带到这里来,本侯要亲自审问他们。” 夏侯兰答应一声,吩咐人去见黄家兄弟带过来,同时还问:“主公,那逢纪狗贼也在人犯之中,是否将他也带过来。” “不必了,”韩湛冲夏侯兰一摆手说道:“逢纪狗贼恶贯满盈,罪不容诛。一回到邺城,本侯就将他碎尸万段。此刻不见也罢。” 双手被反绑的黄家兄弟,很快就被押着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跪下。韩湛从马车上跳下,背着手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冷哼了一声,问道:“你们就是黄家庄的黄安、黄石两兄弟?” “正是小人,”黄安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回答说:“小人不小心得罪了蔡小姐,冒犯了亭侯的虎威,还请亭侯大人有大量,饶了在下兄弟及庄丁的性命吧。” 韩湛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尔等将如何绑架蔡小姐的经过,向本侯详细地说一遍。若是有半点不实,不光你兄弟二人和这些庄丁性命不保,就连黄家庄也会鸡犬不留。” 黄安被韩湛的话吓坏了,便连忙将自己兄弟二人如何随逢纪离开了黄家庄,到蔡邕墓园祭拜,见到蔡琰之后惊为天人,对其念念不忘;又如何在逢纪的挑唆下,带人闯进了墓园,挟持了蔡琰之事,一五一十地向韩湛详细道来。 等黄安说完后,不光是韩湛,就连坐在马车里的蔡琰,总算明白这起劫持事件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生的。蔡琰在马车里,冲着车外的韩湛低声地说:“亭侯,他们二人乃是受了逢纪的挑唆和蒙蔽,不如就此放过他们二人吧。” 虽说韩湛明白黄家兄弟是被逢纪利用的工具,但正是因为两人助纣为虐,才会让蔡琰被绑架。如果真的就这样轻飘飘地将他们放掉,韩湛的心里也不甘心。好在他的主意多,眼珠子一转,立即计上心头。 他看到黄忠、赵云等人,也策马来到了近前,连忙吩咐夏侯兰:“夏侯兰,命人给他们二人松绑,再各给他们一把兵刃。” 韩湛的命令,将夏侯兰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主公,不知给他们二人兵刃作甚?” 韩湛冷笑一声,说道:“不必多言,快点将兵刃交给他们二人。” 夏侯兰无奈,只好命令手下的兵士给黄家兄弟二人松绑,又分别给他们一把刀。 韩湛见两兄弟的手里都有了兵刃,便开口说道:“劫持昭姬一事,逢纪是主谋,你们二人是从犯。按照大汉律法,你们二人都难逃一死。但本侯法外开恩,只诛一人。你们兄弟二人只能活一个,谁杀死对方,谁就能活下来。” 韩湛的话一出口,不光围在周围的将士们都惊呆了,连当事人黄家兄弟也傻眼了。过了好一阵,见两人还没开打。韩湛猛地大吼一声:“若是再不动手,两人一起砍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黄石将手里的兵刃往地上一扔,朝对面的黄安大声地说:“大哥,此事因小弟而起,小弟请愿以死谢罪,请大哥动手吧。”说完,他噗通跪在地上,冲黄安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之后,说道,“以后为父亲养老送终之事,就拜托大哥了。” 而黄安听后,却连连摇头,说道:“二弟此言差矣,为兄乃是兄长,怎么能手刃自己兄弟。”他猛地将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黄石说道,“二弟,为兄今日一死,将来赡养父母之事,就全拜托你了。” “大哥,不可,不可啊。”跪在地上的黄石,将黄安将明晃晃的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了随时抹脖子的姿势,连忙哭喊着说:“此事都是小弟一时糊涂,结果被逢纪狗贼利用。若是非要死一个的话,还是让小弟死吧。”说着,他抓起扔在地上的腰刀,也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大哥,我们来世再做兄弟吧。”说完,把刀往脖子上用力一抹,试图抢在黄安之前自尽。 只听“叮当”一声,黄石手里的兵刃落到了地上。虽说刀已经没有了,但他的手里还在本能地重复着抹脖子的动作,惹得周围的兵士们哈哈大笑起来。韩湛看得很清楚,就在黄石企图自尽时,是站在他身后的赵云及时出手,用手里的长枪挑飞了他手里的兵刃,救了他一条性命。 黄石见手里的兵刃没了,一脸怒气地望着韩湛:“此事因我而起,我请愿以死谢罪,请亭侯饶了我家兄长和诸多庄丁的性命。” 望着这种外表鲁莽,但却有情义的少年,韩湛咧嘴笑了笑,随后吩咐夏侯兰:“将他们的兵刃收了,再将那些庄丁松绑。至于他们是回黄家庄,还是回邺城,就随他们的便了。”说完,韩湛翻身上了马,将手里的马鞭一扬,大声地说:“出发回邺城。” 黄家兄弟二人站在路边,看到成队的兵士从自己的面前经过,都有些恍惚。原本以为自己的性命不保,谁知道韩亭侯居然如此轻松地放过了自己。就在两人发呆时,黄家庄的庄丁们牵着马匹跑过来,口里七嘴八舌地叫着公子。 黄安望了一眼远处的韩湛,对黄石和众庄丁说:“韩亭侯大人有大量,不愿与我等计较,但我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没错,我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死里逃生的黄石,此刻忽然大彻大悟,他对黄安说:“大哥,既然韩亭侯没有杀我们,想必以后也不会再为难我们,不如就跟着去邺城吧。” “为兄正有此意。”在黄安的心目中,虽然韩湛放过了自己,但如果不当面向对方道歉的,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因此他果断地说:“我们这就出发去邺城。” 在前往邺城的道路上,黄石向黄安提议:“大哥,我们此去邺城,你看是否派个人回去向父亲报讯,免得他担心?” “再等等,”黄安摆了摆手,说道:“等我们在邺城安顿下来之后,再派人回庄里报讯也不迟。” “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黄石接着问道:“等邺城的事情一了解,你是继续留在邺城,还是返回黄家庄?” “听说荀彧、荀攸叔侄此刻都在邺城。”黄安不紧不慢地说:“为兄打算拜在二人的门下学艺,等学有所成之时,再返回黄家庄也不迟。” “既然大哥想拜两位荀先生为师,小弟自然也不能就这样回黄家庄。”黄石附和道:“不如我们一同拜入两位先生的门下,如何?” “如此甚好。”黄安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两位荀先生,是否肯收你我兄弟为徒啊。” 听到韩湛这么说,黄石将手里的兵刃往地上一扔,朝对面的黄安大声地说:“大哥,此事因小弟而起,小弟请愿以死谢罪,请大哥动手吧。”说完,他噗通跪在地上,冲黄安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之后,说道,“以后为父亲养老送终之事,就拜托大哥了。” 而黄安听后,却连连摇头,说道:“二弟此言差矣,为兄乃是兄长,怎么能手刃自己兄弟。”他猛地将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黄石说道,“二弟,为兄今日一死,将来赡养父母之事,就全拜托你了。” “大哥,不可,不可啊。”跪在地上的黄石,将黄安将明晃晃的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了随时抹脖子的姿势,连忙哭喊着说:“此事都是小弟一时糊涂,结果被逢纪狗贼利用。若是非要死一个的话,还是让小弟死吧。”说着,他抓起扔在地上的腰刀,也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大哥,我们来世再做兄弟吧。”说完,把刀往脖子上用力一抹,试图抢在黄安之前自尽。 只听“叮当”一声,黄石手里的兵刃落到了地上。虽说刀已经没有了,但他的手里还在本能地重复着抹脖子的动作,惹得周围的兵士们哈哈大笑起来。韩湛看得很清楚,就在黄石企图自尽时,是站在他身后的赵云及时出手,用手里的长枪挑飞了他手里的兵刃,救了他一条性命。 黄石见手里的兵刃没了,一脸怒气地望着韩湛:“此事因我而起,我请愿以死谢罪,请亭侯饶了我家兄长和诸多庄丁的性命。” 望着这种外表鲁莽,但却有情义的少年,韩湛咧嘴笑了笑,随后吩咐夏侯兰:“将他们的兵刃收了,再将那些庄丁松绑。至于他们是回黄家庄,还是回邺城,就随他们的便了。”说完,韩湛翻身上了马,将手里的马鞭一扬,大声地说:“出发回邺城。” 黄家兄弟二人站在路边,看到成队的兵士从自己的面前经过,都有些恍惚。原本以为自己的性命不保,谁知道韩亭侯居然如此轻松地放过了自己。就在两人发呆时,黄家庄的庄丁们牵着马匹跑过来,口里七嘴八舌地叫着公子。 黄安望了一眼远处的韩湛,对黄石和众庄丁说:“韩亭侯大人有大量,不愿与我等计较,但我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没错,我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死里逃生的黄石,此刻忽然大彻大悟,他对黄安说:“大哥,既然韩亭侯没有杀我们,想必以后也不会再为难我们,不如就跟着去邺城吧。” “为兄正有此意。”在黄安的心目中,虽然韩湛放过了自己,但如果不当面向对方道歉的,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因此他果断地说:“我们这就出发去邺城。” 在前往邺城的道路上,黄石向黄安提议:“大哥,我们此去邺城,你看是否派个人回去向父亲报讯,免得他担心?” “再等等,”黄安摆了摆手,说道:“等我们在邺城安顿下来之后,再派人回庄里报讯也不迟。” “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黄石接着问道:“等邺城的事情一了解,你是继续留在邺城,还是返回黄家庄?” “听说荀彧、荀攸叔侄此刻都在邺城。”黄安不紧不慢地说:“为兄打算拜在二人的门下学艺,等学有所成之时,再返回黄家庄也不迟。” “既然大哥想拜两位荀先生为师,小弟自然也不能就这样回黄家庄。”黄石附和道:“不如我们一同拜入两位先生的门下,如何?” “如此甚好。”黄安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两位荀先生,是否肯收你我兄弟为徒啊。” 第256章 黄家兄弟的伯父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在帐篷里与蔡琰吃晚餐时,详细地向她了解了扶灵回陈留,又如何安葬蔡邕的整个过程。韩湛听完后,望着蔡琰问道:“昭姬,这次若不是你吉人自有天相,本侯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不如你随本侯回邺城长住,如何?” 蔡琰虽然也想跟着韩湛回邺城,但一想到父亲的墓在陈留没人看管,心里就有些犹豫了。她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父亲的陵墓还在陈留,若是昭姬随亭侯回了邺城,恐会遭人非议。不如明日亭侯派人将妾身重新送回陈留,让妾身继续为父亲守墓。” 韩湛想到历史上的蔡琰,是被匈奴所掳走,他担心如果就此放对方回陈留,恐怕又会历史重演。因此他对蔡琰的提议,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昭姬,我知道你为令尊守墓,乃是一片孝心。但如今天下纷乱,你一个弱质女流回到陈留,恐没有自保之力。这次本侯能及时地救出你,要是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又有谁救你呢。我看,昭姬还是随本侯回邺城吧?” 经过韩湛的再三劝说,蔡琰终于不再坚持回陈留守墓。但是她给韩湛提出了两个条件:“亭侯,要昭姬陪你返回邺城,也并无不可,但是你要先答应妾身两个条件。” “昭姬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韩湛知道蔡琰绝对不会为难自己,因此大大咧咧地说:“别说两个条件,就算是二十个条件,只要在本侯能力范围之内,也会帮昭姬办得妥妥当当。” “一,请亭侯立即派人到陈留的蔡府,去通知我家叔父,说妾身已经成功脱险。”蔡琰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免得全家为妾身的安危担忧。” “给蔡府报信,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本侯连夜就差人前去。”韩湛见蔡琰提出的居然是如此简单的条件,忙不迭地答应道:“昭姬再说第二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蔡琰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说道:“每年的寒食节,请亭侯随妾身一同前往陈留,拜祭家父。” 韩湛知道寒食节是在清明节前一两天的一个节日,是古人祭扫的日子,便点着头说:“此乃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本侯哪里有不允的道理。” 谈妥了去邺城的条件后,蔡琰便起身,从桌案后走出来,跪坐在韩湛的身边,又柔声地问道:“亭侯,妾身听说你已经放了黄家两位公子,他们带着庄丁就跟在大军的后面,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还能如何处置。”按照韩湛的性格,真的想把黄家兄弟一刀一个全剁了,但既然蔡琰代他们求情,自己只能法外开恩,将两兄弟和庄丁们都打发走了。“我都把他们放了,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蔡琰挽住韩湛的手臂,将头枕着他的肩部,继续说道:“亭侯,当初黄家兄弟到家父墓前拜祭之时,妾身曾听大公子黄安偶尔提到,他的伯父是沔南名士。若亭侯想成就霸业,不妨派人去招揽他。” 听到蔡琰这么说,韩湛在脑子里快速地把三国谋士过了一遍,觉得出名的人里好像没有谁姓黄。便反问道:“昭姬,你可知道黄家兄弟的伯父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岁数?” “妾身不知。”蔡琰摆了摆头,说道:“妾身当时看着逢纪那假惺惺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哪里还顾得上去问黄公子的家世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韩湛见蔡琰有些支持不住,便命人带她到隔壁的帐篷去休息。而自己却留在帐篷里,派人去请黄安到此叙话。他之所以只叫黄安一人,除了因为他是兄长,还以为因为有些话,只有两个人在场时,说起来才更方便一些。 黄安很快就跟着兵士来到了韩湛的帐中,韩湛等他施礼后,挥手让兵士离开,随后客气地对他说:“黄公子请坐!” 黄安不知道韩湛叫自己来此,有什么事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算是韩湛对他客客气气,但他的心里却始终觉得对方随时有可能大吼一声,然后从帐篷外冲进一群刀斧手,将自己乱刀砍成肉泥。 韩湛看出了黄安的紧张,不过他却故意不予说破,而是闲话家常,一步步的打消黄安的顾虑。等火候差不多了,他便接着问道:“黄公子,本侯听说你有一位伯父,乃是沔南名士,不知他姓甚名谁啊?” 黄安在和韩湛的一番闲谈之后,心中的顾虑早就烟消云散。此刻听到韩湛问起自己的伯父,不禁有些得意地说:“我家伯父姓黄名融,字承彦。” 听说黄安的伯父叫黄融,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暗说出了一个男的黄蓉,是不是哪天还会冒出一个女郭靖啊?他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一边嘴里念念叨叨:“姓黄名融字承彦,这是好名字啊!啊~~!” 韩湛把黄安伯父的名字念了一遍以后,不禁惊呼起来。站在帐篷外面的护卫,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慌忙手持兵器冲了进来。他们以为是黄安要对韩湛不利,纷纷将手里的兵器指向了黄安,吓得黄安当场就瘫软在地上,心里暗叫:我命休矣! 但好在护卫手里的兵器,只是指向了黄安,但并没有立即砍下来。就在这时,响起了韩湛的声音:“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都出去吧。” “属下遵命。”几名护卫答应一声,收好了兵刃纷纷地退出了帐篷。 “黄公子,让你受惊了。”韩湛连忙上前扶起黄安,歉意地说:“本侯是听到令伯父的大名,觉得仿佛是昔日的旧人,因此不免失态,还请黄公子见谅。” 对于韩湛说的这番话,黄安一点都不相信,因为根据他刚刚的观察,这位韩亭侯对自己的伯父一点都不知晓,结果现在却说是旧人。 韩湛看到黄安满脸的疑惑,便试探地问:“我乃问你,你伯父的岳父可是南郡大士蔡讽?你的婶娘可是蔡讽的长女?你家婶娘乃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一妹一弟,弟弟名叫蔡瑁。本侯说得可对否?” 黄安听到韩湛一连串的问题,不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惊诧地问:“不知亭侯为何对我家伯父的情况如何了解?” 虽然韩湛在心目中,已经确定了黄安的伯父,就是自己猜想中的那个人。但为了稳妥起见,他又接着问:“你伯父的膝下可有一女,闺名月英?” 韩湛的这番话,让黄安彻底傻眼了。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亭侯是否与我家伯父认识?” “不认识。”韩湛很干脆地回答道。 “既然不认识。”韩湛的话将黄安搞糊涂了:“为何亭侯对我家伯父的情况如此了解呢?”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黄安,说是从三国演义里看到的,自己不光知道黄承彦有个女儿叫黄月英,还知道她将来长大了,嫁的那个男人叫诸葛亮呢。他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本侯麾下有一人,和令伯父乃是故交。令伯父的情况,就是他告诉本侯的。” 韩湛在了解了黄家兄弟和黄承彦的关系后,心里不禁暗叫侥幸,幸好蔡琰维他命兄弟二人求情,自己一时心软,将他们放掉了。如果真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将他们两人杀了,和黄家的仇怨就结下了。若是黄月英和她的两个表哥交情不错,将来怂恿诸葛亮来对付自己,可就够自己受的了。 蔡琰挽住韩湛的手臂,将头枕着他的肩部,继续说道:“亭侯,当初黄家兄弟到家父墓前拜祭之时,妾身曾听大公子黄安偶尔提到,他的伯父是沔南名士。若亭侯想成就霸业,不妨派人去招揽他。” 听到蔡琰这么说,韩湛在脑子里快速地把三国谋士过了一遍,觉得出名的人里好像没有谁姓黄。便反问道:“昭姬,你可知道黄家兄弟的伯父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岁数?” “妾身不知。”蔡琰摆了摆头,说道:“妾身当时看着逢纪那假惺惺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哪里还顾得上去问黄公子的家世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韩湛见蔡琰有些支持不住,便命人带她到隔壁的帐篷去休息。而自己却留在帐篷里,派人去请黄安到此叙话。他之所以只叫黄安一人,除了因为他是兄长,还以为因为有些话,只有两个人在场时,说起来才更方便一些。 黄安很快就跟着兵士来到了韩湛的帐中,韩湛等他施礼后,挥手让兵士离开,随后客气地对他说:“黄公子请坐!” 黄安不知道韩湛叫自己来此,有什么事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算是韩湛对他客客气气,但他的心里却始终觉得对方随时有可能大吼一声,然后从帐篷外冲进一群刀斧手,将自己乱刀砍成肉泥。 韩湛看出了黄安的紧张,不过他却故意不予说破,而是闲话家常,一步步的打消黄安的顾虑。等火候差不多了,他便接着问道:“黄公子,本侯听说你有一位伯父,乃是沔南名士,不知他姓甚名谁啊?” 黄安在和韩湛的一番闲谈之后,心中的顾虑早就烟消云散。此刻听到韩湛问起自己的伯父,不禁有些得意地说:“我家伯父姓黄名融,字承彦。” 听说黄安的伯父叫黄融,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暗说出了一个男的黄蓉,是不是哪天还会冒出一个女郭靖啊?他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一边嘴里念念叨叨:“姓黄名融字承彦,这是好名字啊!啊~~!” 韩湛把黄安伯父的名字念了一遍以后,不禁惊呼起来。站在帐篷外面的护卫,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慌忙手持兵器冲了进来。他们以为是黄安要对韩湛不利,纷纷将手里的兵器指向了黄安,吓得黄安当场就瘫软在地上,心里暗叫:我命休矣! 但好在护卫手里的兵器,只是指向了黄安,但并没有立即砍下来。就在这时,响起了韩湛的声音:“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都出去吧。” “属下遵命。”几名护卫答应一声,收好了兵刃纷纷地退出了帐篷。 “黄公子,让你受惊了。”韩湛连忙上前扶起黄安,歉意地说:“本侯是听到令伯父的大名,觉得仿佛是昔日的旧人,因此不免失态,还请黄公子见谅。” 对于韩湛说的这番话,黄安一点都不相信,因为根据他刚刚的观察,这位韩亭侯对自己的伯父一点都不知晓,结果现在却说是旧人。 韩湛看到黄安满脸的疑惑,便试探地问:“我乃问你,你伯父的岳父可是南郡大士蔡讽?你的婶娘可是蔡讽的长女?你家婶娘乃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一妹一弟,弟弟名叫蔡瑁。本侯说得可对否?” 黄安听到韩湛一连串的问题,不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惊诧地问:“不知亭侯为何对我家伯父的情况如何了解?” 虽然韩湛在心目中,已经确定了黄安的伯父,就是自己猜想中的那个人。但为了稳妥起见,他又接着问:“你伯父的膝下可有一女,闺名月英?” 韩湛的这番话,让黄安彻底傻眼了。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亭侯是否与我家伯父认识?” “不认识。”韩湛很干脆地回答道。 “既然不认识。”韩湛的话将黄安搞糊涂了:“为何亭侯对我家伯父的情况如此了解呢?”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黄安,说是从三国演义里看到的,自己不光知道黄承彦有个女儿叫黄月英,还知道她将来长大了,嫁的那个男人叫诸葛亮呢。他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本侯麾下有一人,和令伯父乃是故交。令伯父的情况,就是他告诉本侯的。” 韩湛在了解了黄家兄弟和黄承彦的关系后,心里不禁暗叫侥幸,幸好蔡琰维他命兄弟二人求情,自己一时心软,将他们放掉了。如果真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将他们两人杀了,和黄家的仇怨就结下了。若是黄月英和她的两个表哥交情不错,将来怂恿诸葛亮来对付自己,可就够自己受的了。 第257章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留守邺城的郭嘉等人,得知韩湛率兵马返回邺城,连忙带人出城相迎。 等了小半个时辰,韩湛统帅的兵马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郭嘉对身旁的荀攸说:“公达,主公此次抓住了逢纪,你说说,他会如何处置?” 听到郭嘉这么问,荀攸毫不迟疑地回答说:“逢纪此人坏事做尽,此次想必难逃一死。我家姑父在天有灵,也能感到欣慰了。” “你家姑父?!”郭嘉听到荀攸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对方嘴里的姑父,指的是在陈留自杀身亡的韩馥,便点了点头:“公达所言极是,主公必然会杀了逢纪,为韩州牧报仇雪恨。” 见到韩湛骑的马匹,距离自己不过十几步,郭嘉连忙上前几步,站在路边躬身施礼:“属下郭嘉见过主公!” “奉孝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说完,便翻身下马,来到了郭嘉的面前,伸手扶住了他,笑着对他说:“本侯不在城里的这几日,多谢先生照拂了。” 郭嘉呵呵地笑了两声,又朝韩湛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属下差点忘记恭喜主公,成功地将蔡小姐从逢纪狗贼的魔爪中救出,真是可喜可贺啊。” “主公,”这是荀攸凑上前,插嘴问道:“属下听说是一帮庄丁助纣为虐,帮着逢纪绑架了蔡小姐,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那些庄丁不过是受了逢纪狗贼的蛊惑,一时不明是非,而做出了不当之事。”韩湛朝荀攸摆了摆手说道:“本侯已经将那些人全部开释,他们就在队伍的后面。” “主公,这是为何啊?”前几日韩湛得知蔡琰失踪之后,一系列失态的反应,都被众文武看在眼里,按照他们的想法,就算他不将那些参与绑架蔡琰的人都碎尸万段,所有的参与者也难逃一死。谁知他现在居然轻描淡写地将所有人都放了。 看到众人脸上一脸疑惑的样子,韩湛笑着说:“当然,别人放的,逢纪狗贼却放不得,本侯还要将他明正典刑,为家父报仇雪恨呢。至于本侯为何要放过那些人,等回到城里,再细细说给你们听。” 回到了州牧府,韩湛将黄家兄弟的事情,向众人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特别强调,说两人的伯父黄融黄承彦,乃是乃沔南名士,若是结好黄家,等将来进军荆襄之时,一定能得到当地士族的支持。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荀攸等人是深信不疑。按照他们的想法,要在这个乱世中立足,就少不了得到各地士族的支持。否则的话,就算你再位高权重,也只是无根之萍。韩馥的下场,就诠释了失去士族支持的严重后果。 作为韩馥的外甥,荀攸心里在暗想:假如不是颍川的士族放弃了韩馥,转而支持袁绍的话。那袁绍想进入冀州,简直比登天都难。好在自己的这位表弟考虑事情比较周详,如今还没占据北境四周,居然就开始布局南方了。 和蔡琰有关的事情说完后,韩湛又望着郭嘉,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一件大事:“奉孝,不知元直、广元二人在京师可有书信前来?” “昨日来了一封,”郭嘉说着,从袍袖里抽出了一封书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韩湛,嘴里说道:“信中是李傕、郭汜等人提出的条件,请主公过目!” 韩湛从信封里抽出信笺,只看了几眼,便勃然大怒。他用力拍着桌案,大声地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是气煞本侯了!” 议事厅里的文官,都看过书信上的内容,昨天看完后,他们也是和韩湛同样的反应。只有刚跟着韩湛回来的这群武官,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云冲着站在不远处的郭嘉小声地问:“郭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子龙将军!”郭嘉见赵云问起,想到随韩湛出行的武将们,对李傕、郭汜的条件还不清楚,便提高嗓门说:“李傕、郭汜的信中提到,若是想赎回朝中的文武百官,需要我们出金银珠宝十万斤,战马两万皮,以及割让两座城池给他们,他们才肯放回文武百官……” 郭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向稳重的黄忠就发怒了:“这真是欺人太甚,居然张口就敢要金银珠宝十万斤,就算把冀州的府库全部搜空,也凑不到一半的数量。更何况,他们还想战马两万匹……” “够了,不要再说了。”韩湛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听到黄忠这么说,他还是及时地制止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转头望着郭嘉问道:“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郭嘉不紧不慢的说:“依属下之见,要想从李郭二贼的手里要回文武百官,虽说有些困难,但也并非没有办法。” 对韩湛来说,郭嘉就是自己最好的军师,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从李郭二人的手里,将文武百官都要过来。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奉孝有什么好办法?” “和李郭二贼打交道,就如同商贾经商。”郭嘉淡淡一笑说道:“无非就是对方漫天要价,我等就敌后去。他开出的这个价格,别说我们现在拿不出,就算拿得出,也不能给他。” “这是为何?”韩湛不解地问道。 “若是我们轻易地答应了李郭二贼的要求,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金银珠宝和战马。”郭嘉耐心地向韩湛解释说:“他们的心里就会想,既然韩冀州如此轻松地拿出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是否我们的要价太低?如果他们这么想的话,就会依旧扣住文武百官,并继续向我们要各种东西。就算我们有一座金山银山,也无法填满李郭二贼的无底洞。” “有道理,有道理。”听完郭嘉的分析后,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让元直、广元二人和他们讨价还价。”郭嘉脸上挂着笑容说道:“我们和李郭二贼之间,如今就如同商贾做生意一样,一方坐地起价,而我们则需要坐地还钱。” “奉孝,”韩湛等郭嘉说完后,虚心地向他请教:“既然李郭二贼已经开出了价码,我们又该如何还价呢?” “主公这几日不在邺城,属下与公达、公与等人商议过,觉得应该使劲地压价。”郭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荀攸,继续说道:“他们不是要金银珠宝十万斤么?那我们就给他们千金;至于战马两万匹,就给他们两百匹;割让城池两座,那好办,把被袁尚占据的渤海郡给他……” 对郭嘉的这些提议,韩湛是越听越糊涂,心说你杀价也杀得太狠了吧。别人砍价,最多是拦腰砍,你倒好,直接从脚踝那里砍了不说,还直接砍到了脚底板。他等郭嘉说完后,抬手擦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有些心虚地问:“奉孝,这样和李郭二贼还价,能行吗?” “主公,别看文武百官都在李郭二贼的手里。”郭嘉向韩湛分析说:“但若是没有皇帝,百官对他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 “奉孝是说,如今文武百官在李郭二贼的手里,就是鸡肋。”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脱口而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没错没错,还是主公说得准确。”郭嘉听到韩湛说出的“鸡肋”二字后,不禁拍手叫好:“对李郭二贼来说,文武百官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别说我们给了他们东西,就算什么都不给,假以时日,李郭二贼还是会将文武百官送与我等的。” 虽然韩湛的心里,觉得郭嘉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但他却很担心李傕、郭汜二人耍诬无赖,便担忧地问:“奉孝,就算文武百官对李郭二贼没有多大的用处,但要是他们迟迟不放,我们又该如何呢?” 议事厅里的文官,都看过书信上的内容,昨天看完后,他们也是和韩湛同样的反应。只有刚跟着韩湛回来的这群武官,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云冲着站在不远处的郭嘉小声地问:“郭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子龙将军!”郭嘉见赵云问起,想到随韩湛出行的武将们,对李傕、郭汜的条件还不清楚,便提高嗓门说:“李傕、郭汜的信中提到,若是想赎回朝中的文武百官,需要我们出金银珠宝十万斤,战马两万皮,以及割让两座城池给他们,他们才肯放回文武百官……” 郭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向稳重的黄忠就发怒了:“这真是欺人太甚,居然张口就敢要金银珠宝十万斤,就算把冀州的府库全部搜空,也凑不到一半的数量。更何况,他们还想战马两万匹……” “够了,不要再说了。”韩湛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听到黄忠这么说,他还是及时地制止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转头望着郭嘉问道:“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郭嘉不紧不慢的说:“依属下之见,要想从李郭二贼的手里要回文武百官,虽说有些困难,但也并非没有办法。” 对韩湛来说,郭嘉就是自己最好的军师,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从李郭二人的手里,将文武百官都要过来。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奉孝有什么好办法?” “和李郭二贼打交道,就如同商贾经商。”郭嘉淡淡一笑说道:“无非就是对方漫天要价,我等就敌后去。他开出的这个价格,别说我们现在拿不出,就算拿得出,也不能给他。” “这是为何?”韩湛不解地问道。 “若是我们轻易地答应了李郭二贼的要求,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金银珠宝和战马。”郭嘉耐心地向韩湛解释说:“他们的心里就会想,既然韩冀州如此轻松地拿出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是否我们的要价太低?如果他们这么想的话,就会依旧扣住文武百官,并继续向我们要各种东西。就算我们有一座金山银山,也无法填满李郭二贼的无底洞。” “有道理,有道理。”听完郭嘉的分析后,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让元直、广元二人和他们讨价还价。”郭嘉脸上挂着笑容说道:“我们和李郭二贼之间,如今就如同商贾做生意一样,一方坐地起价,而我们则需要坐地还钱。” “奉孝,”韩湛等郭嘉说完后,虚心地向他请教:“既然李郭二贼已经开出了价码,我们又该如何还价呢?” “主公这几日不在邺城,属下与公达、公与等人商议过,觉得应该使劲地压价。”郭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荀攸,继续说道:“他们不是要金银珠宝十万斤么?那我们就给他们千金;至于战马两万匹,就给他们两百匹;割让城池两座,那好办,把被袁尚占据的渤海郡给他……” 对郭嘉的这些提议,韩湛是越听越糊涂,心说你杀价也杀得太狠了吧。别人砍价,最多是拦腰砍,你倒好,直接从脚踝那里砍了不说,还直接砍到了脚底板。他等郭嘉说完后,抬手擦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有些心虚地问:“奉孝,这样和李郭二贼还价,能行吗?” “主公,别看文武百官都在李郭二贼的手里。”郭嘉向韩湛分析说:“但若是没有皇帝,百官对他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 “奉孝是说,如今文武百官在李郭二贼的手里,就是鸡肋。”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脱口而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没错没错,还是主公说得准确。”郭嘉听到韩湛说出的“鸡肋”二字后,不禁拍手叫好:“对李郭二贼来说,文武百官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别说我们给了他们东西,就算什么都不给,假以时日,李郭二贼还是会将文武百官送与我等的。” 第258章 李郭相争(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来人啊,”韩湛立即吩咐道:“将信使带进来!” 随着他的吩咐,没过多久,徐庶派来送信的信使,就走进了议事厅。韩湛等对方在自己的面前跪下后,开口问道:“本侯问你,你在路上走了几日?” 信使听到这个问题,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回禀主公,小的在路上快马加鞭走了五天。” 韩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继续问道:“你在离开长安前,马腾、韩遂的兵马,距离城池还有多远的路程?” “回主公的话,”信使如实地回答说:“小的离开长安时,听看守城门的兵士说,马腾、韩遂的兵马,距离城池不过六十里,最多半日便可到达城下。” “本侯知道了。”韩湛等信使说完后,对他说道:“你且下去歇息,本侯有事再找你。”随后又叫过一名护卫,让他领着信使离开。 “主公!”等信使一离开,荀攸就朝韩湛深施一礼,随后说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啊,说马腾、韩遂等人会起兵讨伐李郭等贼,没想到他们真的起兵了。若是他们能大败李郭等贼,那么我们就能顺利地将朝中的文武百官救出来。” 但郭嘉似乎没有荀攸那么乐观,他等荀攸说完后,摇了摇头说:“公达,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马腾、韩遂远道而来,缺乏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必定有限。若是李郭等贼闭门不出,要不了一月,马腾、韩遂就会因为粮尽退兵的。” 对于郭嘉的分析,荀攸立即进行了反驳。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韩湛的心里却震惊不已,虽然郭嘉没有亲眼见到马腾、韩遂,但却能准确地分析出他们根本无法打败李傕、郭汜,最后还不得不因为粮尽而退兵。 因此他等郭嘉、荀攸两人的争论告一段落后,虚心地向郭嘉请教:“奉孝,本侯问你,你说马腾、韩遂必定兵败,那么我们有希望救出文武百官吗?” 由于这一天话题都围绕着解救文武百官展开,因此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后,郭嘉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主公,若是没有马腾、韩遂兵犯长安一事,那么我们救出文武百官,还有一线希望。但如今,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立即吃惊地问:“奉孝,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何仅仅过了短短的半个时辰,你就认为我们不可能救出文武百官?” “马腾、韩遂兴兵,让李傕、郭汜等贼意识到,他们的根基太浅。若是失去了文武百官这个护身符,任何一个诸侯都能起兵讨伐他们。”郭嘉向韩湛分析说:“因此,他们必须将文武百官抓在手里,使其他的诸侯投鼠忌器。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能找来汉室宗亲,另立为新君。那样一来,我们手里的圣上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韩湛有些慌乱地问道。 “没有办法。”郭嘉摇着头说:“除非李傕、郭汜等人内讧,我们才会有机可乘。”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郭嘉本来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但听到韩湛的耳朵里,却如同醍醐灌顶,让他立即想起了历史上的李郭争兵,在长安一带杀得天昏地暗之事。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说道:“若要李傕、郭汜等人反目,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郭嘉听韩湛这么说,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主公难道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虽说在议事厅里的人,都是韩湛手下的心腹将领,但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走漏了风声,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因此他等郭嘉一说,立即打着哈哈说:“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且散去吧,此事待来日再议也不迟。” 郭嘉是何等聪明之人,等众文武离开了议事厅,他就与荀攸一同来到了韩湛的书房,向他请教让李郭二人反目的计策。 韩湛招呼两人坐下后,对他们说道:“本侯有一计,可以领李傕、郭汜二贼自相残杀,然后本侯引兵前往京师,扫除贼党,以安社稷。” 对于韩湛这种大而化之的说法,郭嘉有些不以为然地问:“不知主公计将安出?” 韩湛淡淡一笑,随后说道:“本侯知道郭汜之妻最善妒,可令人到郭汜之妻处用反间计,让二贼自相残杀。” “主公,虽说郭汜之妻善妒,但我们的身边根本没有和她相熟之人。”荀攸有些为难地说:“如果无法接近她,又如何使反间计呢?” “如果派我们的人出马,肯定是不行。”韩湛笑着对两人说道:“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元直、广元二人,联络朝中的大臣,让他们去使这反间计。” “此事若是知晓的人太多,势必会走漏风声。”对韩湛的这种说法,就连郭嘉也不看好,他善意地提醒道:“一旦李傕、郭汜二贼知道主公试图对他们使反间计,对我们恐有不妙。” “是啊,”荀攸点着头,对郭嘉的说法表示赞同:“到时他们以朝廷的名义,联络各路诸侯来攻打我们,恐怕我们的形势会非常危险。” 韩湛在回书房的路上,已经仔细地回想了三国演义中,汉献帝派人挑拨李傕、郭汜交锋的细节。见自己手下的两名谋士,都竭力反对自己的提议,又继续往下说:“本侯思之再三,觉得朝中还是有靠得住的官员,譬如说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二人,就是使反间计的最佳人选。” 韩湛的话说完后,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好一阵,郭嘉才开口说道:“主公,若此计由杨彪、朱儁两位大人来进行,我们至少有五成的胜算。” “既然主公认为杨彪、朱儁两位大人,可以担此重任,那么就不妨通过书信告之元直、广元二人。”荀攸曾经在朝中为官,了解杨彪、朱儁两人的为人如何,因此对韩湛提出的人选:“让他们二人去私下联络杨彪、朱儁,请两位大人出马,施这反间之计。” “主公的反间计,的确是妙不可言。”就在韩湛以为三人的想法可以达成一致时,郭嘉忽然开口说道:“如今马腾、韩遂兵临城下,李郭二贼正是同舟共济之时,此时用计,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荀攸望着郭嘉问道:“那依奉孝之见,我们在何时用此反间计,才是最佳时机呢?” “至少要等马腾、韩遂二人退兵之后,我们再派人前往长安,联络杨彪、朱儁两位大人。”郭嘉胸有成竹地说:“到时由他们来施展此计,定能见奇效。” “奉孝,且等一等,吾刚刚忘记考虑另外两个人了。”荀攸先看了一眼郭嘉,又望向了韩湛,开口说道:“若是李郭二贼反目,而张济、樊稠二人出来调停,我们又该如何处置?” “公达表兄多虑了。”对荀攸的担忧,韩湛笑着说:“别看四将都是董贼的手下,但四人却并不齐心。比如说李傕和郭汜二人私交甚好,和张济的关系一般,而对樊稠则恨之入骨。据本侯估计,一旦马腾、韩遂退兵后,李傕有可能会找机会杀掉樊稠。樊稠如果一死,张济为了避货,势必前往其它的地方。如此一来,长安就只剩下李傕、郭汜二人,到时我们再施展反间计,就能事半功倍了。”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荀攸是半信半疑:“主公为何如此肯定,在马腾、韩遂退兵之后,李傕会找理由杀掉樊稠呢?”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荀攸,说李傕之所以杀掉樊稠,是因为马腾、韩遂退兵时,樊稠的兵马已经追上了韩遂,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韩遂生擒活捉。可是韩遂和樊稠攀交情,后者一时冲动,就放走了韩遂。 而李傕一向对性格鲁莽的樊稠没有什么好感,从自己的侄儿李别那里知道了樊稠放走韩遂一事,便趁机做文章,在酒宴上埋伏刀斧手,将樊稠砍成了肉酱,还名正言顺地吞并了对方的兵马。吓得张济为了自保,不得不远离京师。 韩湛招呼两人坐下后,对他们说道:“本侯有一计,可以领李傕、郭汜二贼自相残杀,然后本侯引兵前往京师,扫除贼党,以安社稷。” 对于韩湛这种大而化之的说法,郭嘉有些不以为然地问:“不知主公计将安出?” 韩湛淡淡一笑,随后说道:“本侯知道郭汜之妻最善妒,可令人到郭汜之妻处用反间计,让二贼自相残杀。” “主公,虽说郭汜之妻善妒,但我们的身边根本没有和她相熟之人。”荀攸有些为难地说:“如果无法接近她,又如何使反间计呢?” “如果派我们的人出马,肯定是不行。”韩湛笑着对两人说道:“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元直、广元二人,联络朝中的大臣,让他们去使这反间计。” “此事若是知晓的人太多,势必会走漏风声。”对韩湛的这种说法,就连郭嘉也不看好,他善意地提醒道:“一旦李傕、郭汜二贼知道主公试图对他们使反间计,对我们恐有不妙。” “是啊,”荀攸点着头,对郭嘉的说法表示赞同:“到时他们以朝廷的名义,联络各路诸侯来攻打我们,恐怕我们的形势会非常危险。” 韩湛在回书房的路上,已经仔细地回想了三国演义中,汉献帝派人挑拨李傕、郭汜交锋的细节。见自己手下的两名谋士,都竭力反对自己的提议,又继续往下说:“本侯思之再三,觉得朝中还是有靠得住的官员,譬如说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二人,就是使反间计的最佳人选。” 韩湛的话说完后,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好一阵,郭嘉才开口说道:“主公,若此计由杨彪、朱儁两位大人来进行,我们至少有五成的胜算。” “既然主公认为杨彪、朱儁两位大人,可以担此重任,那么就不妨通过书信告之元直、广元二人。”荀攸曾经在朝中为官,了解杨彪、朱儁两人的为人如何,因此对韩湛提出的人选:“让他们二人去私下联络杨彪、朱儁,请两位大人出马,施这反间之计。” “主公的反间计,的确是妙不可言。”就在韩湛以为三人的想法可以达成一致时,郭嘉忽然开口说道:“如今马腾、韩遂兵临城下,李郭二贼正是同舟共济之时,此时用计,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荀攸望着郭嘉问道:“那依奉孝之见,我们在何时用此反间计,才是最佳时机呢?” “至少要等马腾、韩遂二人退兵之后,我们再派人前往长安,联络杨彪、朱儁两位大人。”郭嘉胸有成竹地说:“到时由他们来施展此计,定能见奇效。” “奉孝,且等一等,吾刚刚忘记考虑另外两个人了。”荀攸先看了一眼郭嘉,又望向了韩湛,开口说道:“若是李郭二贼反目,而张济、樊稠二人出来调停,我们又该如何处置?” “公达表兄多虑了。”对荀攸的担忧,韩湛笑着说:“别看四将都是董贼的手下,但四人却并不齐心。比如说李傕和郭汜二人私交甚好,和张济的关系一般,而对樊稠则恨之入骨。据本侯估计,一旦马腾、韩遂退兵后,李傕有可能会找机会杀掉樊稠。樊稠如果一死,张济为了避货,势必前往其它的地方。如此一来,长安就只剩下李傕、郭汜二人,到时我们再施展反间计,就能事半功倍了。”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荀攸是半信半疑:“主公为何如此肯定,在马腾、韩遂退兵之后,李傕会找理由杀掉樊稠呢?”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荀攸,说李傕之所以杀掉樊稠,是因为马腾、韩遂退兵时,樊稠的兵马已经追上了韩遂,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韩遂生擒活捉。可是韩遂和樊稠攀交情,后者一时冲动,就放走了韩遂。 第259章 李郭相争(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就在韩湛等人商议派人到京师,向李傕、郭汜等人使反间计之时,马腾、韩遂的兵马已经围住了长安城。面对城外的数万西凉大军,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齐聚朝堂商议对策。 张济为人谨慎,他首先开口对李傕说:“将军,马腾、韩遂的兵马士气正旺,我们需坚守城池以避其锋芒,待他们的粮草尽退兵,我们在引兵追赶,必可将二人擒获。” 没等李傕说话,李蒙、王方二人就从队列里走出来,大声地说:“大将军,末将愿领一万精兵,出城与马腾、韩遂血战,定要取他们二人的首级,献与将军堂前。” “文和先生。”李傕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进入长安,贾诩居功至伟,因此此刻虚心向他讨教:“不知我们该战还是该守啊?” 贾诩听到李傕向自己问计,连忙回答说:“若是今日出战,必遭败绩。” 李蒙、王方二人听到贾诩这么说,顿时急了,两人嚷嚷道:“若吾二人败,情愿斩首;吾若战胜,公亦当输首级与我。” 贾诩见两人求战心切,而李傕、郭汜似乎也赞同出城迎敌,只能长叹一声,退回了队列,不再发表任何言论。 李傕见没人反对出兵,便从桌案的令匣子里抽出一支令箭,大声地说道:“李蒙、王方听命!” “属下在!”两人听到李傕叫自己,连忙响亮地答应了一声。 “我给尔等一万五千兵马,出城迎击马腾、韩遂二人。” 李蒙上前一步,从李傕的手里接过令箭,随后两人齐声答道:“属下遵命!” 两人离开宫殿,过了仅仅两炷香的时间,便有一名兵士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向李傕禀报说:“启禀将军,李蒙、王方二位将军出城迎战马腾、韩遂,结果有一名小将甚是勇猛,先是枪挑了王方将军,又生擒活捉了李蒙将军,此刻正在城下搦战呢。” 兵士的话,让李傕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环顾众人,开口问道:“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去迎敌。” 在场的武将们,都知道李蒙、王方的武艺不俗,他们出去迎敌,仅仅几个照面,不是被擒就是被杀,自己出去也不过步他们的后尘而已。因此人人都保持着沉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李傕的这个问题似的。 当然也有沉不住气的,比如说李傕的侄子李别就是一个。他见堂上没有人说话,连忙从队列中走出来,向李傕抱拳施礼:“叔父,小侄不才,愿领兵马前去迎敌。” “不行。”他的话刚出口,就被李傕拒绝了。李傕至今记得,当初领兵前来攻打长安之时,李别所打的那场败仗,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因此他果断地拒绝了李别的提议,继续问道:“有哪位将军愿意领兵迎敌?” 连着问了几声,堂上都没有任何说话。见众人都不愿意出战,李傕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拒绝了贾诩的忠告,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侧脸望着贾诩,有些为难的说:“文和,看来你是对的。马腾、韩遂兵马的士气正旺,我们已经坚守不出,以避其锋芒。” 随后,李傕站起身,对着堂下众文武说道:“传本将军的将令,四门紧闭,若无本将军之命,谁敢擅自出战,定斩不赦!” 站在堂下的武将们,听到不用再出城迎战了,都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异口同声地说:“谨遵将军号令。” 侍中马宇得知李傕兵败的消息,不禁拍手叫好,他连忙叫来自己的管家,吩咐道:“你速速去将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邵请到府中来,吾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听到自己老爷的吩咐,管家不敢怠慢,急匆匆地离开了自己的府邸,前去请刘范、种邵二位大人前来做客。 过了没多久,刘范、种邵二人便来到了马宇的府邸。见礼完毕后,刘范开口问道:“不知马侍中派人招我二人前来,有何要事相商啊?” “今日李傕手下的李蒙、王方二人率兵出战。”马宇有些得意地说:“结果王方被马腾手下的小将所杀,而李蒙也被生擒活捉。据城楼上的兵士来报,马腾已经将被擒的李蒙斩首,并将首级挂在了辕门。” “李蒙、王方一死,如同断了李郭等贼的一只手臂。”种邵听到这里,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说道:“马侍中,不知我们该如何做?” 马宇望着两人,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们都是文臣,手里没有兵马可以调动,否则只要趁着夜色,杀散城门的守军,打开城门迎接西凉大军入城,就能铲除李郭等贼。” 得知马宇想做内应,种邵谨慎的说:“马侍中,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一旦事情泄露,就会给你我惹来杀身之祸。” “没错,此事要从长计议。”原本听完马宇计划,还有几分激动的刘范,也变得谨慎起来:“我看,我们还是偷偷派人去和马腾、韩遂联络,和他们商议破城的时间和方式。马侍中,你看如何?”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对于刘范的提议,马宇立即点头表示了同意:“我们先写一封书信给马腾、韩遂,与他们约为内应。同时,我们再想办法收买城门守将,等时机一成熟,立即打开城门,迎西凉大军入城。” “可是,”种邵有些为难的说:“送信倒是小事,可各城门的守将,俱是李郭等贼的心腹,要想收买他们,让他们乖乖地打开城门,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钱能使鬼推磨,”马宇冷冷地说:“我们只要抓住这些守将的弱点,对症下药,定能事半功倍。”他说完后,见刘范、种邵两人并没有发表意见,又补充说,“比如说好色的,我们就给他们送美女歌姬;贪财的,我们就多送珠宝玉器;喜欢权势的,我们就向他们许于前程……”听完马宇的计策后,刘范、种邵两人都点了点头,接着便开始商议给马腾的书信该怎么写。 当天晚上,一名黑衣人背着一个包袱,悄悄地从一段没有人的城墙处,顺着绳索爬下了城墙,然后拔腿就朝西凉大军的营寨跑去。 结果距离营寨还有两三里,就被伏路小兵擒住。看到面前明晃晃的刀子,穿黑衣的信使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着:“不要杀我,我是城里派来给马将军、韩将军送信的。” 听说是送信的,带队的什长连忙吩咐手下收起兵器,将那人用黑布蒙眼后,带到了马腾大帐的外面。正在与韩遂、马超议事的马腾,听到属下的禀报,冷笑了一声,说道:“将他带进来,我倒想听听,李郭等贼会说些什么花言巧语。” 片刻之后,被双手反绑的信使,便在两名兵士的押解下,来到了马腾的大帐。马腾等着下面跪着的黑衣人,冷冷地问道:“来者何人?” 信使连忙跪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回答说:“在下乃是侍中马宇家中的一名奴仆,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联络将军的。” “要打就打,要降就想降。”韩遂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和他们谈什么?” “文约莫要着急,”马腾抬手制止了韩遂,随后吩咐兵士,“将蒙住他眼睛的黑布解开。”等兵士给信使松绑,并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后,他又继续问道:“你家主人想对我们说什么?” 信使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书信,上前放在了马腾的桌案上,开口说道:“两位将军,这是我家主人给你们的信,请过目。” 韩遂拿起书信展开,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等看完书信之后,不禁喜笑颜开,他有些激动地对马腾说:“寿成,好消息,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和谏议大夫种邵,准备约为内应,为我等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遂望向信使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他笑着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令主人打算什么时候,为我们打开城门啊?” “回将军的话,”信使认不清坐在上面的哪个是马腾、哪个是韩遂,只能含糊地称呼一声,继续说道:“李郭等贼担心城内有人做内应,打开城门迎西凉大军入城,因此他所安排的各门守将,俱是他的心腹之人。我家主人需要花时间收买这些守将,估计最快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打开城门,迎两位将军入京师。” 马腾、韩遂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两人正在为如何破城而发愁,居然就有人主动要献城,顿时喜出望外。马腾吩咐人重赏了信使,并将一份临时写好的书信交给了对方,同时说道:“这是我给你家主人的回信。你在回城之时,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多谢两位将军的关心。”信使连忙朝两人拱手行礼,同时说道:“小的一定会顺利地将书信带回城内。” 信使返回城内时,已经是三更天了,然而马宇的书房里依旧是灯火通明。而刘范、种邵二人也始终没有离去,反正如今天子不知去向,在新立天子之前,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是否上朝已无足轻重,所以两人便一直留在马宇的书房里,共同等待信使的到来。 马宇接过信使交给自己的书信,快速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又交给刘范、种邵二人传阅,同时有些激动地说:“两位大人,马寿成的回信中,和我们约好在下月初三子时,让我们打开西门,他好率领大军入城。” “西门守将?!”刘范看完书信后,皱着眉头想到:“此人不管是李傕的心腹,而且和李傕的侄子李别也是莫逆之交,要想拉拢他,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遂拿起书信展开,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等看完书信之后,不禁喜笑颜开,他有些激动地对马腾说:“寿成,好消息,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和谏议大夫种邵,准备约为内应,为我等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遂望向信使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他笑着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令主人打算什么时候,为我们打开城门啊?” “回将军的话,”信使认不清坐在上面的哪个是马腾、哪个是韩遂,只能含糊地称呼一声,继续说道:“李郭等贼担心城内有人做内应,打开城门迎西凉大军入城,因此他所安排的各门守将,俱是他的心腹之人。我家主人需要花时间收买这些守将,估计最快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打开城门,迎两位将军入京师。” 马腾、韩遂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两人正在为如何破城而发愁,居然就有人主动要献城,顿时喜出望外。马腾吩咐人重赏了信使,并将一份临时写好的书信交给了对方,同时说道:“这是我给你家主人的回信。你在回城之时,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多谢两位将军的关心。”信使连忙朝两人拱手行礼,同时说道:“小的一定会顺利地将书信带回城内。” 信使返回城内时,已经是三更天了,然而马宇的书房里依旧是灯火通明。而刘范、种邵二人也始终没有离去,反正如今天子不知去向,在新立天子之前,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是否上朝已无足轻重,所以两人便一直留在马宇的书房里,共同等待信使的到来。 马宇接过信使交给自己的书信,快速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又交给刘范、种邵二人传阅,同时有些激动地说:“两位大人,马寿成的回信中,和我们约好在下月初三子时,让我们打开西门,他好率领大军入城。” “西门守将?!”刘范看完书信后,皱着眉头想到:“此人不管是李傕的心腹,而且和李傕的侄子李别也是莫逆之交,要想拉拢他,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261章 李郭相争(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马宇等人盘算着如何策应西凉大军之时,一名巡城的兵士,发现了某段城墙有人攀爬过的痕迹,便立即向上进行了禀报。 西门守将得到这个情报后,立即赶到宫中来找李傕、郭汜等人。他跪在李傕的面前,开口说道:“启禀将军,今日巡城的兵士,在城里发现了攀城的绳索,想必是有人趁着夜色混进了城内。” 李傕一听,立即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地吩咐:“来人啊!”听到他的喊声,立即有几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候他的吩咐。李傕用手一指那些亲兵,吩咐他们:“立即在城里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一定要将混进城里的奸细抓出来。” 就在这些亲兵答应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却被贾诩叫住了:“且慢!”等亲兵们站住后,贾诩面向李傕说道:“将军,奸细既然是趁夜色混进了城,城中必然有人接应。若是满城搜索,只会打草惊蛇……” 贾诩如果是昨天说这番话,没准李傕还会犹豫一下,但此刻他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问贾诩:“文和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以贾某看来,奸细混进城中,定是与某位大臣相勾结。”贾诩缓缓地说道:“我们不妨暗中盘查,看究竟是哪位大臣与马腾、韩遂相勾结。只要铲除了内应,城外的马腾、韩遂二人自然就会退兵。” “朝中文武百官众多,”听完贾诩的建议,李傕有些头疼地说:“我们怎么知道是哪家私下和马腾、韩遂相勾结啊?” “自从圣驾被劫,京师内人心惶惶,文武百官大多待在家中闭门不出。”贾诩想了想,对李傕说:“将军只需要了解哪些大臣,如今还在到处串门,就可以重点监视,没准能从这些人中,找出勾结马腾、韩遂的内应。” “此计甚妙。”旁边的郭汜听后,连声叫好:“那我们就依先生。” 郭汜招来了巡城的军司马,向他问道:“我来问你,最近有哪些大臣,经常离开自己的府邸到处走动?” 军司马思索了良久,开口说道:“启禀将军,昨日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邵两人,到侍中马宇的府邸拜访,彻夜未归。” “这三个人待在一起,会做什么事情呢?”李傕听到这里,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 军司马听到李傕的话,还以为对方是在问自己,连忙回答说:“启禀将军,或许他们三人是在一起喝酒聊天,也未可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傕面无表情地朝军司马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等军司马走了以后,李傕问在座的诸文武:“城里有人与城外的马腾、韩遂相勾结,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还用说嘛?”一向鲁莽的樊稠率先发言说:“我率两千兵马,去围住三人的府邸,将他们生擒活捉,带回来见将军。” “樊将军不可。”贾诩连忙制止了樊稠,对他说:“目前我们只是猜测三人和城外的马腾、韩遂有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去抓人,会闹得城里人心惶惶的。” 樊稠面朝着贾诩,气呼呼地说:“可要是他们真的勾结马腾、韩遂,而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心有不甘。” “左中郎将刘范之父,乃是益州牧刘焉。”为了防止鲁莽的樊稠干傻事,贾诩委婉地说道:“若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就将刘范下狱,恐怕刘焉知道之后,会兴兵作乱。” “文和先生。”张济见樊稠被贾诩说得哑口无言,连忙站出来说道:“如今马腾、韩遂的兵马就在城外,若是不除掉内应,恐怕……”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启禀将军。”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亲兵,在李傕的面前单膝跪下,“外面有一名自称为马侍中府中的下人求见。” “马侍中的下人。”李傕听完亲兵的禀报,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见不见,速速去将他轰走!” 亲兵答应一声,起身就准备离开,但贾诩再次站了出来:“且慢!”等亲兵站住后,贾诩对李傕说:“将军,我们不正在怀疑马宇、刘范、种邵三人,有可能是马腾和韩遂的内应么?既然他的下人求见,不如叫进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稚然,”贾诩的话刚说完,郭汜就附和道:“吾认为贾先生之言甚有道理,不妨将侍中府的下人叫进来问问,听他究竟说些什么?若是胡言乱语,乱棍打出去就是了。” 李傕对郭汜一直是非常信任的,因此听到他这么说,便改变了主意,吩咐亲兵:“你去将那名下人带到这里来!” “小人参见李将军。”片刻之后,跟着亲兵走进来的下人,直接跪倒在李傕的面前,口称:“小人想向将军举报家主任不法之勾当。” 李傕盯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只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说!” “启禀李将军,小的要举报家主人马宇,与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邵两人密议,要打开城门,放城外的西凉大军入城!” 马府下人的话,顿时将在场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过了许久,贾诩才开口问道:“你说你家主人,和刘范、种邵二人勾结,试图打开城门放西凉大军入城。是有真凭实据,还是你凭空猜想的?” “回大人的话,”马府下人虽然不知道问话的人是谁,但还是壮着胆子说:“昨夜天黑之后,我家主人派出一名心腹,到城外去联络马腾和韩遂。三更时分,派出去的人从外面回来,不知他向我家主人说了什么,我家主人和刘范、种邵两人商议了一晚。到天亮时分,我家主人还命人给我们分发兵器,说很快有所动作。小人觉得事情有所不妥,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因此便来向李将军禀报。” 贾诩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个卖主求荣的马府下人,冷冷的问:“你知不知道,你在李将军面前这么举报,你家主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知道,知道。”马府下人连点了几下头,用肯定的口吻说道:“小人就是看不惯他们私下里企图危害李将军,因此特来向将军禀报。” “来人啊!”李傕从马府下人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连忙吩咐郭汜、张济、樊稠三人,各率一千人马,分别前往马府、刘府和种府,去捉拿私下和马腾、韩遂勾结的三位官员。 对于李傕的这道命令,张济有些迟疑地问:“将军,这刘范可是益州牧刘焉的长子,我们把他拿下,是否妥当?” “没有什么不妥的。”李傕一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立即将他阖家拿下,不准走了一人。” 郭汜招来了巡城的军司马,向他问道:“我来问你,最近有哪些大臣,经常离开自己的府邸到处走动?” 军司马思索了良久,开口说道:“启禀将军,昨日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邵两人,到侍中马宇的府邸拜访,彻夜未归。” “这三个人待在一起,会做什么事情呢?”李傕听到这里,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 军司马听到李傕的话,还以为对方是在问自己,连忙回答说:“启禀将军,或许他们三人是在一起喝酒聊天,也未可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傕面无表情地朝军司马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等军司马走了以后,李傕问在座的诸文武:“城里有人与城外的马腾、韩遂相勾结,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还用说嘛?”一向鲁莽的樊稠率先发言说:“我率两千兵马,去围住三人的府邸,将他们生擒活捉,带回来见将军。” “樊将军不可。”贾诩连忙制止了樊稠,对他说:“目前我们只是猜测三人和城外的马腾、韩遂有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去抓人,会闹得城里人心惶惶的。” 樊稠面朝着贾诩,气呼呼地说:“可要是他们真的勾结马腾、韩遂,而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心有不甘。” “左中郎将刘范之父,乃是益州牧刘焉。”为了防止鲁莽的樊稠干傻事,贾诩委婉地说道:“若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就将刘范下狱,恐怕刘焉知道之后,会兴兵作乱。” “文和先生。”张济见樊稠被贾诩说得哑口无言,连忙站出来说道:“如今马腾、韩遂的兵马就在城外,若是不除掉内应,恐怕……”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启禀将军。”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亲兵,在李傕的面前单膝跪下,“外面有一名自称为马侍中府中的下人求见。” “马侍中的下人。”李傕听完亲兵的禀报,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见不见,速速去将他轰走!” 亲兵答应一声,起身就准备离开,但贾诩再次站了出来:“且慢!”等亲兵站住后,贾诩对李傕说:“将军,我们不正在怀疑马宇、刘范、种邵三人,有可能是马腾和韩遂的内应么?既然他的下人求见,不如叫进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稚然,”贾诩的话刚说完,郭汜就附和道:“吾认为贾先生之言甚有道理,不妨将侍中府的下人叫进来问问,听他究竟说些什么?若是胡言乱语,乱棍打出去就是了。” 李傕对郭汜一直是非常信任的,因此听到他这么说,便改变了主意,吩咐亲兵:“你去将那名下人带到这里来!” “小人参见李将军。”片刻之后,跟着亲兵走进来的下人,直接跪倒在李傕的面前,口称:“小人想向将军举报家主任不法之勾当。” 李傕盯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只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说!” “启禀李将军,小的要举报家主人马宇,与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邵两人密议,要打开城门,放城外的西凉大军入城!” 马府下人的话,顿时将在场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过了许久,贾诩才开口问道:“你说你家主人,和刘范、种邵二人勾结,试图打开城门放西凉大军入城。是有真凭实据,还是你凭空猜想的?” “回大人的话,”马府下人虽然不知道问话的人是谁,但还是壮着胆子说:“昨夜天黑之后,我家主人派出一名心腹,到城外去联络马腾和韩遂。三更时分,派出去的人从外面回来,不知他向我家主人说了什么,我家主人和刘范、种邵两人商议了一晚。到天亮时分,我家主人还命人给我们分发兵器,说很快有所动作。小人觉得事情有所不妥,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因此便来向李将军禀报。” 贾诩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个卖主求荣的马府下人,冷冷的问:“你知不知道,你在李将军面前这么举报,你家主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知道,知道。”马府下人连点了几下头,用肯定的口吻说道:“小人就是看不惯他们私下里企图危害李将军,因此特来向将军禀报。” “来人啊!”李傕从马府下人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连忙吩咐郭汜、张济、樊稠三人,各率一千人马,分别前往马府、刘府和种府,去捉拿私下和马腾、韩遂勾结的三位官员。 对于李傕的这道命令,张济有些迟疑地问:“将军,这刘范可是益州牧刘焉的长子,我们把他拿下,是否妥当?” “没有什么不妥的。”李傕一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立即将他阖家拿下,不准走了一人。”傕一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立即将他阖家拿下,不准走了一人。” “没有什么不妥的。”李傕一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立即将他阖家拿下,不准走了一人。”傕一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立即将他阖家拿下,不准走了一人。” 第262章 马腾退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城外一直有西凉的探子,在监视着城池方向的动静,见到城头一下就杀了男男女女几百人,杀完后,还将尸体从城墙上抛下来,鲜血将护城河的河水都染红了。 探子不敢怠慢,连忙返回大营向马腾、韩遂禀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妙,长安城头此刻正在杀人。” 听到探子的禀报,马腾和韩遂都猛地站起身,紧张地问:“你可看清楚杀的是什么人吗?” 探子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说道:“虽说小的不知道被杀的是什么人,但男男女女都有。杀完后,尸首都直接从城墙上扔下来……” 等探子说完,马腾望着韩遂小心地说道:“文约,你觉得李郭等贼杀的是什么人?” “这还用说嘛,”韩遂不屑地说:“定是朝中不可依附他们的大臣,李郭等贼是杀鸡儆猴,以威慑群臣。” 马腾自从听了探子的禀报后,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他接着又问:“文约,依你看,会不会是马宇马侍中?” “应该不会吧。”韩遂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们昨晚刚与马侍中联络上,今天他们就被李傕、郭汜满门抄斩,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吧。” “不行,我的心里不踏实,我要出去看看。”马腾说着,朝前走了两步,冲着帐外大声的说:“来人,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到城外去看看。” “父亲且慢。”站在一旁的马超,见自己的父亲要前往长安城外查看,连忙上前劝阻:“区区小事,何须父亲亲自出马,待孩儿前去探个究竟!” 马超带了五百西凉骑兵,来到距离城池一箭之遥的地方,仔细观察城墙外堆积如山的尸体。就在他考虑该怎么弄清楚被杀的是什么人时,忽然听到城池方向传来了喊声。跟着马超来的骑兵,还以为城里的兵马要冲出来,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等了一会儿,城池方向只听到喊声,却没有任何动静。一名耳尖的骑兵,对马超说:“启禀少将军,城墙上让您近前,说有话要说。” 年轻气盛的马超,听完骑兵的话,一勒马缰就想过去,但却被旁边的军侯拉住了。军侯苦苦劝说道:“少将军,前方恐有诈,还是让小的带人过去看看吧。” “怕什么!”马超朝军侯瞪了一眼,不满地说道:“就算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小爷凭手里的这杆银枪也能杀个几进几出。” 见马超生气了,军侯不敢再劝,只能带人跟在他的后面,朝城门方向驰去。他心里暗想,假如我们到了城下,城里的守军忽然掩杀出来,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少将军脱险。 不过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樊稠站在城楼之上,冲着城下的马超喊道:“喂,马家小儿,给你们做内应的马宇、刘范、种邵等人俱已伏诛。回去告诉你的老爹,假如再不退兵的话,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对于马宇等人做内应的事情,马腾还没来得及告诉马超,因此马超听到樊稠这么说,还以为是对方信口雌黄。城上的张济见马超等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连忙吩咐兵士将马宇等人的首级取来。然后冲着马超大喊:“马家小儿,恐你家父亲不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就让你带几个凭证回去。” 说完,张济冲旁边几个提着首级的兵士喊道:“把首级扔出去。”随着张济的一声令下,几名兵士用力将首级朝城外跑去。 马超见城头有圆鼓鼓的东西飞下来,还是以为是守军投得礌石,连忙挥舞着手里的银枪拨打。马宇等人的首级,落在距离马超三四部的地方落下,在地上咕噜噜地打着滚。一名曾经跟着马腾进京,见过马宇等人的都伯翻身下马,上前仔细地检查了首级后,冲马超点了点头,说道:“少将军,没错,的确是马侍中他们三人的首级。” 马超此来的目地,就是搞清楚被李郭等人杀掉的人是谁。此刻既然知道遇害的是马侍中,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停留,他连忙吩咐兵士:“拾起首级,我们立即返回大营。” 马腾看到马超放在自己面前的三颗首级后,不禁气得连连跺脚,他气呼呼地说:“昨晚刚和他们商议好开城一事,没想到还不到一日,三人就被李郭等贼满门抄斩了。” “寿成,”韩遂见城内的内应已经被杀了,想趁着夜色潜入长安的企图已经破灭,因此他只能问马腾,“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从西凉而来,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吗?”马腾盯着面前的三颗首级,咬着后槽牙说道:“我定要攻破长安,杀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为马侍中他们报仇雪恨。” “可是我军远道而来,并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面对长安这样坚固的城池,我是无能为力的。”韩遂觉得就算进行强攻,要想拿下长安城,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继续劝说道:“而且我军如今的粮草,只够一月只用,依我看,还是趁早撤兵吧。” “不可不可,我们千万不能撤兵。”马超听到韩遂的提议后,立即表示了反对:“一旦我们撤军,李傕、郭汜的兵马肯定会衔尾追杀,不等我们退回西凉,手下的兵马就会散掉大半。依我之见,还是攻城吧。” “文约有句话说得很对。”好在马腾没有立即命令攻城,而是对马超说:“我们现在没有攻城器械,要想攻占长安,恐不是一件易事。我儿可领三千兵马,到附近去伐木,赶制攻城器械。我们等五日之后再攻打长安也不迟。” 且不说马超带兵去砍伐树木,制造攻城器械。此刻的城里,郭汜和李傕正在发生争吵:“稚然,虽然马宇、刘范、种邵等人勾结马腾,意图打开城门放西凉兵入城。可是你不该将他们三家的老老少少都杀光啊。这样做,有违天和,早晚必遭报应的。” 谁知李傕听后,却冷笑了几声:“你我在战场上杀的人还杀了吗?到现在也没见到什么报应。行了,你不必说了,反正人已经杀了,就算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你立即带人在城里巡逻,若是再发现有勾结马腾者,不管他的官职高低,一律满门抄斩。” “郭将军,”见李傕和郭汜两人随时有可能争论起来,贾诩及时地出来打圆场:“李将军之所以要将三人满门抄斩,无法是为了以儆效尤,免得有更多不怕死的官员,继续勾结外人,意图对李将军不利……” “贾先生,”李傕毫无征兆地打断了贾诩后面的话,仰头望着他问:“冀州来的那两个人,如今怎么样了?” “回禀将军,他们还停留在驿馆之内。”贾诩只是李傕问的是韩湛派来讨要文武百官的徐庶和石韬二人,连忙回答说:“属下已经派人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彻底断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怕什么!”马超朝军侯瞪了一眼,不满地说道:“就算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小爷凭手里的这杆银枪也能杀个几进几出。” 见马超生气了,军侯不敢再劝,只能带人跟在他的后面,朝城门方向驰去。他心里暗想,假如我们到了城下,城里的守军忽然掩杀出来,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少将军脱险。 不过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樊稠站在城楼之上,冲着城下的马超喊道:“喂,马家小儿,给你们做内应的马宇、刘范、种邵等人俱已伏诛。回去告诉你的老爹,假如再不退兵的话,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对于马宇等人做内应的事情,马腾还没来得及告诉马超,因此马超听到樊稠这么说,还以为是对方信口雌黄。城上的张济见马超等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连忙吩咐兵士将马宇等人的首级取来。然后冲着马超大喊:“马家小儿,恐你家父亲不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就让你带几个凭证回去。” 说完,张济冲旁边几个提着首级的兵士喊道:“把首级扔出去。”随着张济的一声令下,几名兵士用力将首级朝城外跑去。 马超见城头有圆鼓鼓的东西飞下来,还是以为是守军投得礌石,连忙挥舞着手里的银枪拨打。马宇等人的首级,落在距离马超三四部的地方落下,在地上咕噜噜地打着滚。一名曾经跟着马腾进京,见过马宇等人的都伯翻身下马,上前仔细地检查了首级后,冲马超点了点头,说道:“少将军,没错,的确是马侍中他们三人的首级。” 马超此来的目地,就是搞清楚被李郭等人杀掉的人是谁。此刻既然知道遇害的是马侍中,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停留,他连忙吩咐兵士:“拾起首级,我们立即返回大营。” 马腾看到马超放在自己面前的三颗首级后,不禁气得连连跺脚,他气呼呼地说:“昨晚刚和他们商议好开城一事,没想到还不到一日,三人就被李郭等贼满门抄斩了。” “寿成,”韩遂见城内的内应已经被杀了,想趁着夜色潜入长安的企图已经破灭,因此他只能问马腾,“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从西凉而来,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吗?”马腾盯着面前的三颗首级,咬着后槽牙说道:“我定要攻破长安,杀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为马侍中他们报仇雪恨。” “可是我军远道而来,并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面对长安这样坚固的城池,我是无能为力的。”韩遂觉得就算进行强攻,要想拿下长安城,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继续劝说道:“而且我军如今的粮草,只够一月只用,依我看,还是趁早撤兵吧。” “不可不可,我们千万不能撤兵。”马超听到韩遂的提议后,立即表示了反对:“一旦我们撤军,李傕、郭汜的兵马肯定会衔尾追杀,不等我们退回西凉,手下的兵马就会散掉大半。依我之见,还是攻城吧。” “文约有句话说得很对。”好在马腾没有立即命令攻城,而是对马超说:“我们现在没有攻城器械,要想攻占长安,恐不是一件易事。我儿可领三千兵马,到附近去伐木,赶制攻城器械。我们等五日之后再攻打长安也不迟。” 且不说马超带兵去砍伐树木,制造攻城器械。此刻的城里,郭汜和李傕正在发生争吵:“稚然,虽然马宇、刘范、种邵等人勾结马腾,意图打开城门放西凉兵入城。可是你不该将他们三家的老老少少都杀光啊。这样做,有违天和,早晚必遭报应的。” 谁知李傕听后,却冷笑了几声:“你我在战场上杀的人还杀了吗?到现在也没见到什么报应。行了,你不必说了,反正人已经杀了,就算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你立即带人在城里巡逻,若是再发现有勾结马腾者,不管他的官职高低,一律满门抄斩。” “郭将军,”见李傕和郭汜两人随时有可能争论起来,贾诩及时地出来打圆场:“李将军之所以要将三人满门抄斩,无法是为了以儆效尤,免得有更多不怕死的官员,继续勾结外人,意图对李将军不利……” “贾先生,”李傕毫无征兆地打断了贾诩后面的话,仰头望着他问:“冀州来的那两个人,如今怎么样了?” “回禀将军,他们还停留在驿馆之内。”贾诩只是李傕问的是韩湛派来讨要文武百官的徐庶和石韬二人,连忙回答说:“属下已经派人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彻底断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回禀将军,他们还停留在驿馆之内。”贾诩只是李傕问的是韩湛派来讨要文武百官的徐庶和石韬二人,连忙回答说:“属下已经派人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彻底断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第263章 马腾退兵(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站在一旁的程银、侯选二人,和梁兴一向是亲如兄弟,此刻听到他不知所踪,连忙出列向韩遂请命:“将军,请让我们带兵前去救援梁兴,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啊。” 韩遂望着自己的这两名属下,心里在暗自盘算:两人的武艺和梁兴不相上下,以二敌一去对付打败梁兴的小将,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于是便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吾给你们三千兵马,前去救援梁兴!” “领命!”韩遂的话还没有说完,程银就响亮地答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梁兴毫发未损地带回来。” “且慢,”就在程银、侯选二人要往帐外走的时候,却被马腾叫住了。马腾望着韩遂说道:“文约,我们摸不清贼兵有多少兵力,贸然出击恐会有失,以吾之见,还是让吾儿孟起随行。这样就算贼兵势大,他们也能杀出重围。” 韩遂想到马超的武艺高超,前几日曾经枪挑王方,生擒李蒙,如果他能出马,那么胜算就可以大大增加。因此他只迟疑了片刻,便点头同意:“既然寿成这么说,那就让孟起侄儿随吾的两名属下一同出击吧。” 张济、张绣叔侄劫了马腾军的粮草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批粮草运回城中。只要有了粮草,马腾军人数就算再多,要想破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正沿着官道朝前走的时候,忽有探马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张济见探马一脸惊惶的样子,便猜到肯定出什么事情了,连忙问道:“何事?” “启禀将军,”探马在马背上抱拳施礼,回答说:“前方有西凉大军,正朝此处而来,请将军早做准备。” 听说有西凉大军迎面而来,张济的心里立即就明白,肯定是马腾等人知道粮草被劫,专门派人来抢回粮草的。便吩咐左右:“来人啊,立即放火烧掉粮草……” “叔父!”听到张济下令要烧掉粮草,张绣连忙出口制止:“既然我军已经夺取了粮草,岂能一把火烧掉。叔父可领兵带着粮车先行,待侄儿去挡住西凉的兵将。” 见刚刚打败了梁兴的侄儿如此有信心,张济的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被西凉人马吓破了胆,他在思索片刻后,便点着头说:“既然如此,那吾就给你两千人马,前去迎击西凉人马。” 等张绣带兵要离开之际,他还特意叮嘱:“你我叔侄二人只要将粮草运回长安,就是大功一件。你千万不可恋战,打退了西凉的兵马之后,就赶来与吾汇合。” “侄儿知道。”张绣答应一声,便带着张济给自己的两千人马,迎着马超等人来的方向而去。 马超、程银、侯选三人率领的兵马正在朝前赶路,忽然看到前面的官道上,有一支兵马在列队。有逃回来的败兵看清楚带队的人正是张绣后,连忙向程银说道:“就是此人打败了梁兴将军。” 得知就是面前的人打败了梁兴,程银立即沉不住气了,他对马超说了一声:“少将军此处为我压阵,待我去取那名贼将的首级回来。”说完,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张绣见对面的阵中有人冲出来,叫了一声:“来得好!”挥舞着手里的银枪比冲了上去,与程银战到了一块。 程银和梁兴一样,虽然号称韩遂手下的八健将,但武艺和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相比,就要逊色多了。站了不到五个回合,手里的兵器就被张绣磕飞,随后张绣刺来的一枪,将他的头盔挑飞。 见到张绣如此厉害,程银慌忙拨转马头,将身体伏在马背上,朝着本阵冲去。嘴里大声地喊道:“少将军,救我!” 侯选见程银形势危急,立即大吼一声,挥舞着兵器冲了上去。但他依旧不是张绣的对手,仅仅三个回合,张绣就一枪扎进了他的左肋,将他挑落马下。正准备上前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却听一人大喊道:“西凉马超马孟起再在此,贼将看枪!” 张绣停下了手里的枪,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名骑着白马,银盔银甲、手持银枪的少年朝自己冲过来。他冷笑一声,用手朝马超一指,说道:“这是哪家的娃娃,不知战场上刀枪无眼么?还不速速退下,否则吾手中的这支钢枪,定在你的身上扎七八个窟窿。” 马超心高气傲,见对面的敌将也不过二十出头,但说话却是老气横秋,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朝对方猛地刺了出去。 面对马超刺来的一枪,张绣轻描淡写地用手中长枪一挡。“噹”的一声巨响后,他感觉自己的虎口差点被震开,他这才意识到对面这员小将虽然年纪尚有,但武艺却远在自己之上。 如果是出阵搦战,估计他此刻早就拨马而走。可如今他是为了掩护张济将粮草运回长安,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和马超打下去。马超虽说武艺高超,但上战场的时间不多,因此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奈何张绣。 张绣的心里暗暗叫苦,心说假如知道来的援兵中,有这么一个棘手的角色,自己早就同意叔父的提议,将抢来的军粮都付之一炬。但此刻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程银、侯选二人虽然武艺比不上马超、张绣,但毕竟是在边关和外族打了多年的仗,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看到对方的兵马比自己少,而且主将也被马超缠住了,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挥军杀了上去,和张绣的兵马战到了一块。 张绣带来的兵马,看到张绣在和马超的较量中,已渐渐地处于下风,正在心惊胆战之时,却见对方已经挥军掩杀过来,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张绣的兵马人数少,只坚持了两炷香的工夫,就有损失了过半,剩下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奔逃。而此时的张绣也狼狈不堪,头盔被打掉了,身上也中了十几枪,若不是马超的经验不够,他早已横尸在地了。 看到自己的兵马四处逃散,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性命就会断送在此,连忙虚晃一枪,拨马便逃,赶去与押送粮草的张济汇合。 “领命!”韩遂的话还没有说完,程银就响亮地答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梁兴毫发未损地带回来。” “且慢,”就在程银、侯选二人要往帐外走的时候,却被马腾叫住了。马腾望着韩遂说道:“文约,我们摸不清贼兵有多少兵力,贸然出击恐会有失,以吾之见,还是让吾儿孟起随行。这样就算贼兵势大,他们也能杀出重围。” 韩遂想到马超的武艺高超,前几日曾经枪挑王方,生擒李蒙,如果他能出马,那么胜算就可以大大增加。因此他只迟疑了片刻,便点头同意:“既然寿成这么说,那就让孟起侄儿随吾的两名属下一同出击吧。” 张济、张绣叔侄劫了马腾军的粮草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批粮草运回城中。只要有了粮草,马腾军人数就算再多,要想破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正沿着官道朝前走的时候,忽有探马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张济见探马一脸惊惶的样子,便猜到肯定出什么事情了,连忙问道:“何事?” “启禀将军,”探马在马背上抱拳施礼,回答说:“前方有西凉大军,正朝此处而来,请将军早做准备。” 听说有西凉大军迎面而来,张济的心里立即就明白,肯定是马腾等人知道粮草被劫,专门派人来抢回粮草的。便吩咐左右:“来人啊,立即放火烧掉粮草……” “叔父!”听到张济下令要烧掉粮草,张绣连忙出口制止:“既然我军已经夺取了粮草,岂能一把火烧掉。叔父可领兵带着粮车先行,待侄儿去挡住西凉的兵将。” 见刚刚打败了梁兴的侄儿如此有信心,张济的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被西凉人马吓破了胆,他在思索片刻后,便点着头说:“既然如此,那吾就给你两千人马,前去迎击西凉人马。” 等张绣带兵要离开之际,他还特意叮嘱:“你我叔侄二人只要将粮草运回长安,就是大功一件。你千万不可恋战,打退了西凉的兵马之后,就赶来与吾汇合。” “侄儿知道。”张绣答应一声,便带着张济给自己的两千人马,迎着马超等人来的方向而去。 马超、程银、侯选三人率领的兵马正在朝前赶路,忽然看到前面的官道上,有一支兵马在列队。有逃回来的败兵看清楚带队的人正是张绣后,连忙向程银说道:“就是此人打败了梁兴将军。” 得知就是面前的人打败了梁兴,程银立即沉不住气了,他对马超说了一声:“少将军此处为我压阵,待我去取那名贼将的首级回来。”说完,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张绣见对面的阵中有人冲出来,叫了一声:“来得好!”挥舞着手里的银枪比冲了上去,与程银战到了一块。 程银和梁兴一样,虽然号称韩遂手下的八健将,但武艺和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相比,就要逊色多了。站了不到五个回合,手里的兵器就被张绣磕飞,随后张绣刺来的一枪,将他的头盔挑飞。 见到张绣如此厉害,程银慌忙拨转马头,将身体伏在马背上,朝着本阵冲去。嘴里大声地喊道:“少将军,救我!” 侯选见程银形势危急,立即大吼一声,挥舞着兵器冲了上去。但他依旧不是张绣的对手,仅仅三个回合,张绣就一枪扎进了他的左肋,将他挑落马下。正准备上前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却听一人大喊道:“西凉马超马孟起再在此,贼将看枪!” 张绣停下了手里的枪,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名骑着白马,银盔银甲、手持银枪的少年朝自己冲过来。他冷笑一声,用手朝马超一指,说道:“这是哪家的娃娃,不知战场上刀枪无眼么?还不速速退下,否则吾手中的这支钢枪,定在你的身上扎七八个窟窿。” 马超心高气傲,见对面的敌将也不过二十出头,但说话却是老气横秋,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朝对方猛地刺了出去。 面对马超刺来的一枪,张绣轻描淡写地用手中长枪一挡。“噹”的一声巨响后,他感觉自己的虎口差点被震开,他这才意识到对面这员小将虽然年纪尚有,但武艺却远在自己之上。 如果是出阵搦战,估计他此刻早就拨马而走。可如今他是为了掩护张济将粮草运回长安,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和马超打下去。马超虽说武艺高超,但上战场的时间不多,因此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奈何张绣。 张绣的心里暗暗叫苦,心说假如知道来的援兵中,有这么一个棘手的角色,自己早就同意叔父的提议,将抢来的军粮都付之一炬。但此刻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程银、侯选二人虽然武艺比不上马超、张绣,但毕竟是在边关和外族打了多年的仗,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看到对方的兵马比自己少,而且主将也被马超缠住了,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挥军杀了上去,和张绣的兵马战到了一块。 张绣带来的兵马,看到张绣在和马超的较量中,已渐渐地处于下风,正在心惊胆战之时,却见对方已经挥军掩杀过来,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张绣的兵马人数少,只坚持了两炷香的工夫,就有损失了过半,剩下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奔逃。而此时的张绣也狼狈不堪,头盔被打掉了,身上也中了十几枪,若不是马超的经验不够,他早已横尸在地了。 看到自己的兵马四处逃散,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性命就会断送在此,连忙虚晃一枪,拨马便逃,赶去与押送粮草的张济汇合。 第264章 酒宴上的伏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虽说马腾下令退兵,但大家都知道,西凉大军有七八万人马,自然不能说退就退。如果仓促拔营而走,势必会陷入一片混乱,要是李傕、郭汜的兵马再追杀上来,失去了建制的兵马,就会城外待宰的羔羊。 马腾对韩遂说:“文约,我打算将兵马分成三队,依次退兵,免得被长安城内的李傕、郭汜等人察觉。” “寿成,不如你领一军先撤。”韩遂等马腾一说完,便主动提出:“我与贤侄留下断后,以拦截李郭等贼的追兵。” “不妥不妥,还是文约领军先退。”马腾镇定如常地说:“我乃是军中主帅,自然要留下断后。” “不可不可,寿成你既然是一军主帅,哪里有留下断后的道理。”韩遂怎么肯让马腾留下冒险,继续固执地说:“还是我留下吧。”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从外面进来一名兵士,在马腾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两位将军,梁兴、成宜两位将军回来了!” 韩遂听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健将回来,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但一想到两人都失掉了押送的粮草,便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吩咐兵士:“将两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被绳捆索绑的梁兴、成宜二人,跪在了马腾、韩遂的面前请罪:“两位将军在上,属下有负你们的重托,被贼兵劫了粮草,如今特来领死。” 韩遂站起身,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啊!” 看着外面冲进来几名兵士,韩遂用手朝梁兴、成宜一指,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把这两人拖出去斩了,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三日。” “且慢!”看到兵士两人一个押着梁兴和成宜就要朝外面走,马超连忙出言制止:“韩叔父,梁兴、成宜两位将军失了粮草,固然是死罪,但如今是用人之际,不如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他们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是啊,文约。”一直保持沉默的马腾,听到自己的儿子都在为梁兴、成宜求情,知道自己不站出来说两句的话,没准会损害自己与韩遂之间的兄弟情义。便起身说道:“李傕、郭汜手下有贾诩这样的谋士相助,别说是他俩押运粮草,就算我家孟起前去,恐也能把粮草周全。依吾之见,还是算了吧。就留下二人的性命,让他们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韩遂见马腾不愿意第一个领兵撤退,便再次提出新的方案:“既然寿成不愿意先引兵西撤,那不如让孟起侄儿领着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先撤,如何?” 就在马腾、韩遂商议退兵之际,在城内的李傕、郭汜等人已经知道了西凉军的粮草被劫一事。贾诩向两人说道:“两位将军,马腾、韩遂失掉了内应,军粮又被劫,恐在城下坚持不了多久,想必很快就会撤兵。请两位将军速速整顿兵马,等西凉军一撤,我们就趁势掩杀。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取马腾、韩遂的项上人头。” 李傕考虑到张济叔侄刚领兵从城外回来,便对张济说:“你们叔侄二人刚归来不久,想必已经是鞍马劳顿,且留在城里休整,出兵追赶西凉大军之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张济叔侄这次在外面吃了马超的亏,正在想如何避免和西凉军交锋。此刻听到李傕这么说,简直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他连忙回答说:“既然稚然将军如此说,属下遵命就是了。” 郭汜的心情好,还和张济开起了玩笑:“我们不在城内之时,你可要把城池守好,别等我们回来时,城里都不知换了哪个主人。” “请郭将军放心。”虽然张济心里明白郭汜是在开玩笑,但同时也猜到对方肯定会自己产生了疑心,慌忙答道:“只要属下叔侄在,这长安城就固若金汤。” 马腾、韩遂等人虽然能征善战,但可惜只是武将不是谋士,因此他们撤军时,就不可能像那些著名的军师、谋士一样,搞点掩人耳目的假动作。而是在天亮后,按部就班地拔营而去。 由于是分成三拨退兵,马超带着程银、梁兴、成宜、李堪等人,带着两万兵马及粮草先行;韩遂带第二拨兵马在午后出发;而马腾所率领的兵马,则要等马超和韩遂走远后再拔营离开。 城头上的兵士发现城外的西凉大军在拔营,连忙前来向李傕禀报:“启禀将军,城外的西凉大军正在拔营,似有撤兵的打算。” 听到兵士的禀报,李傕、郭汜等人便急忙赶到了西门,站在城门楼上朝下张望。看到远处的西凉兵马拔营之后,正朝着远处缓缓而去。看到这一幕,李傕扭头对贾诩说:“文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说马腾、韩遂要拔营退兵,如今果然是开始退兵了。来人,点起兵马,准备出城追击!” “将军且慢!”见李傕、郭汜等人现在就要出城追击,贾诩连忙劝阻道:“如今拔营的西凉兵不过三成,如果我们现在就出击,留守营寨的兵马一旦出击迎战,我们恐怕会吃大亏。”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李傕问道。 贾诩朝城外张望了半天,开口说道:“稚然将军莫要性急。如今城外的西凉军还提防着我们,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可要是等他们第二拨兵马再撤,剩下的兵士就不免有些人心惶惶,我们在那个时候出击,定可事半功倍。” “没错没错。”对贾诩的这种说法,郭汜表示了赞同:“到时西凉军人人思归,就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定能一触即溃。” 等到了午后,贾诩在城楼上见到韩遂带兵离去,而剩下的兵士在营中有些急躁不安,他们都在朝西张望,似乎在等待自己也拔营退兵。见此情形,贾诩立即对李傕说:“稚然将军,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门追杀了。” “可是,”李傕指着远处的营寨,对贾诩说:“他们还有三成的兵士不曾离去,若我们此刻出击,势必会陷入一场混战。” “稚然将军请放心,”贾诩信心十足地说:“营寨中虽然还有数万兵士,但人心所归,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他们势必不战自溃。” “好吧,既然文和先生这么说,那本将军就领兵出击。”李傕说着,叫上了郭汜,离开城楼去点兵马出城。 “寿成,不如你领一军先撤。”韩遂等马腾一说完,便主动提出:“我与贤侄留下断后,以拦截李郭等贼的追兵。” “不妥不妥,还是文约领军先退。”马腾镇定如常地说:“我乃是军中主帅,自然要留下断后。” “不可不可,寿成你既然是一军主帅,哪里有留下断后的道理。”韩遂怎么肯让马腾留下冒险,继续固执地说:“还是我留下吧。”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从外面进来一名兵士,在马腾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两位将军,梁兴、成宜两位将军回来了!” 韩遂听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健将回来,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但一想到两人都失掉了押送的粮草,便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吩咐兵士:“将两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被绳捆索绑的梁兴、成宜二人,跪在了马腾、韩遂的面前请罪:“两位将军在上,属下有负你们的重托,被贼兵劫了粮草,如今特来领死。” 韩遂站起身,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啊!” 看着外面冲进来几名兵士,韩遂用手朝梁兴、成宜一指,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把这两人拖出去斩了,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三日。” “且慢!”看到兵士两人一个押着梁兴和成宜就要朝外面走,马超连忙出言制止:“韩叔父,梁兴、成宜两位将军失了粮草,固然是死罪,但如今是用人之际,不如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他们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是啊,文约。”一直保持沉默的马腾,听到自己的儿子都在为梁兴、成宜求情,知道自己不站出来说两句的话,没准会损害自己与韩遂之间的兄弟情义。便起身说道:“李傕、郭汜手下有贾诩这样的谋士相助,别说是他俩押运粮草,就算我家孟起前去,恐也能把粮草周全。依吾之见,还是算了吧。就留下二人的性命,让他们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韩遂见马腾不愿意第一个领兵撤退,便再次提出新的方案:“既然寿成不愿意先引兵西撤,那不如让孟起侄儿领着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先撤,如何?” 就在马腾、韩遂商议退兵之际,在城内的李傕、郭汜等人已经知道了西凉军的粮草被劫一事。贾诩向两人说道:“两位将军,马腾、韩遂失掉了内应,军粮又被劫,恐在城下坚持不了多久,想必很快就会撤兵。请两位将军速速整顿兵马,等西凉军一撤,我们就趁势掩杀。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取马腾、韩遂的项上人头。” 李傕考虑到张济叔侄刚领兵从城外回来,便对张济说:“你们叔侄二人刚归来不久,想必已经是鞍马劳顿,且留在城里休整,出兵追赶西凉大军之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张济叔侄这次在外面吃了马超的亏,正在想如何避免和西凉军交锋。此刻听到李傕这么说,简直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他连忙回答说:“既然稚然将军如此说,属下遵命就是了。” 郭汜的心情好,还和张济开起了玩笑:“我们不在城内之时,你可要把城池守好,别等我们回来时,城里都不知换了哪个主人。” “请郭将军放心。”虽然张济心里明白郭汜是在开玩笑,但同时也猜到对方肯定会自己产生了疑心,慌忙答道:“只要属下叔侄在,这长安城就固若金汤。” 马腾、韩遂等人虽然能征善战,但可惜只是武将不是谋士,因此他们撤军时,就不可能像那些著名的军师、谋士一样,搞点掩人耳目的假动作。而是在天亮后,按部就班地拔营而去。 由于是分成三拨退兵,马超带着程银、梁兴、成宜、李堪等人,带着两万兵马及粮草先行;韩遂带第二拨兵马在午后出发;而马腾所率领的兵马,则要等马超和韩遂走远后再拔营离开。 城头上的兵士发现城外的西凉大军在拔营,连忙前来向李傕禀报:“启禀将军,城外的西凉大军正在拔营,似有撤兵的打算。” 听到兵士的禀报,李傕、郭汜等人便急忙赶到了西门,站在城门楼上朝下张望。看到远处的西凉兵马拔营之后,正朝着远处缓缓而去。看到这一幕,李傕扭头对贾诩说:“文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说马腾、韩遂要拔营退兵,如今果然是开始退兵了。来人,点起兵马,准备出城追击!” “将军且慢!”见李傕、郭汜等人现在就要出城追击,贾诩连忙劝阻道:“如今拔营的西凉兵不过三成,如果我们现在就出击,留守营寨的兵马一旦出击迎战,我们恐怕会吃大亏。”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李傕问道。 贾诩朝城外张望了半天,开口说道:“稚然将军莫要性急。如今城外的西凉军还提防着我们,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可要是等他们第二拨兵马再撤,剩下的兵士就不免有些人心惶惶,我们在那个时候出击,定可事半功倍。” “没错没错。”对贾诩的这种说法,郭汜表示了赞同:“到时西凉军人人思归,就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定能一触即溃。” 等到了午后,贾诩在城楼上见到韩遂带兵离去,而剩下的兵士在营中有些急躁不安,他们都在朝西张望,似乎在等待自己也拔营退兵。见此情形,贾诩立即对李傕说:“稚然将军,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门追杀了。” “可是,”李傕指着远处的营寨,对贾诩说:“他们还有三成的兵士不曾离去,若我们此刻出击,势必会陷入一场混战。” “稚然将军请放心,”贾诩信心十足地说:“营寨中虽然还有数万兵士,但人心所归,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他们势必不战自溃。” “好吧,既然文和先生这么说,那本将军就领兵出击。”李傕说着,叫上了郭汜,离开城楼去点兵马出城。 第265章 酒宴上的伏兵(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李别瞧了一眼樊稠的背影,又朝远处韩遂等人看了一会儿,抬手招来一名心腹,对他说:“你速速赶回长安,告诉我家叔父,说樊稠……” 心腹听到李别说完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少将军,我一定将您的话带给李将军!” 李傕、郭汜等人收兵回城后,回到了议事厅。等在这里的贾诩,一看到两人回来,连忙迎上去,笑着说道:“恭喜二位将军,大败西凉军!” 在马超手下吃了亏的李傕,冲贾诩摆了摆手,有些失落地说:“别说了,眼看就要擒住马腾,谁知他的儿子却突然冒出来,将我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他朝四处张望,问道,“樊稠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贾诩摇摇头说:“樊稠将军还不曾归来!” “张济叔侄何在?”李傕又问。 “张济叔侄此刻正在巡城,”贾诩回答说:“恐怕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当天傍晚,李别的心腹来到了李傕的府中,将樊稠放走韩遂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得知樊稠居然擅自放走了韩遂,李傕将手里的酒樽往地上一摔,恶狠狠地骂道:“樊稠匹夫,欺人太甚。吾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发了一通脾气后,吩咐亲兵:“来人啊,去将郭汜和文和先生请到这里来!” 郭汜的府邸只隔了几条街,不到两炷香的工夫,郭汜就急匆匆地赶来。看到李傕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稚然,出了何事,为啥如此动怒?” “樊稠匹夫,”一想到樊稠,李傕就气不打一处来,“本将军命他拦截韩遂,他倒好,韩文约给他说了几句好话,他就命令兵士们让开一条道路,放韩遂回西凉了。” 得知李傕叫自己来,乃是因为樊稠擅自放走了韩遂一事,郭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稚然,不知你打算如此处置?” “如今樊稠的兵马,距离长安城还有八十里。”李傕恶狠狠地说道:“本将军打算连夜起兵,去讨伐他。” “不可,将军万万不可!”闻讯赶来的贾诩,正好听到李傕要出兵讨伐樊稠之事,连忙劝阻说:“目今人心未宁,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毫不费力。” “稚然,文和先生此计甚妙。”郭汜听完贾诩的计谋之后,连忙对李傕说:“不如我们就依此计,除掉樊稠?” “好吧,既然如此,就依文和先生之策。”李傕对着郭汜、贾诩说道:“明日我会在城外的营寨里设宴,到时帐外埋伏下刀斧手,只听我摔杯为号,然后就冲进来将樊稠、张济等人砍成肉酱。” “杀掉樊稠,倒是无可厚非。”对于李傕想同时杀掉张济、樊稠二人,郭汜是不赞同的,他委婉地说:“依我之见,还是只杀樊稠一人。” “张济、樊稠情同手足,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杀掉樊稠?”李傕见郭汜反对自己的提议,立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若是两人合兵一处,与我们为敌。到时想要除掉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将军,若是在宴席上杀掉了樊稠,张济自然丧胆,不敢与将军作对。”贾诩想到马腾、韩遂的兵马刚退,就要连着杀掉了两名大将,势必导致军心不稳,因此委婉地说道:“将军到时在好言安抚,他势必会俯首听命。” 见郭汜、贾诩都不愿意杀掉了张济,李傕也就不坚持,而是开始讨论如何在宴席上诛杀樊稠一事。 次日清晨,李傕派人给樊稠送信,说自己在城外的大营里,为凯旋的兵马接风洗尘。樊稠接到信件后,不疑有他,便欣然前往。 李别见自己的亲信跟着信使一同返回,趁人不注意,便悄悄地问:“你可曾将我的话,带给我叔父?” “请少将军放心,将军早已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帖。”亲信连忙回答说:“樊稠此次回长安,是在劫难逃。” 听到信使这么说,李别便明白,自己的叔父肯定会趁这次的机会,将樊稠杀掉,因此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望着樊稠远去的背影,对心腹说:“等樊稠匹夫一死,再把军中不服我的人统统杀掉,这支兵马就该改姓李了。” 樊稠带着数十骑来到了马腾丢弃的营寨外,守门的兵士见是樊稠来了,哪里敢怠慢,慌忙打开了寨门,恭恭敬敬地请他入内。 樊稠进营寨之后看,见到一名自己认识的军侯,便叫住对方问道:“你可曾见到张济将军?” 军侯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回樊将军的话,张将军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到了大帐,正在与李将军、郭将军他们叙话。” 得知张济早已到了,樊稠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连忙催马来到了大帐前下马,将马缰绳丢给了一名迎上来的兵士,便大踏步地朝帐内走去。 帐内只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樊稠边走边朝三人拱手说道:“樊某路途遥远,来迟了一步,还请诸位见谅啊!” “樊将军来了!”郭汜见樊稠走进帐中,朝李傕使了个眼色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已经等你多时了,快点入席吧。” 虽说李郭二人早就下了决心,要除掉樊稠,但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总要做一些预防工作。郭汜等樊稠坐下后,笑着说道:“樊将军少坐片刻,我命人给你上酒菜。”说着,他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大声地喊道,“来人啊,上酒菜!” 一名亲信走到了郭汜的身边,低声地说:“将军,他只带了三十六人。”亲信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樊稠。 郭汜听后,微微颔首,随后低声地说道:“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亲信听后,连忙答应:“属下领命。”随后转身离开。 郭汜反身走进了帐篷,满脸堆笑地对樊稠说:“樊将军稍安勿躁,给你准备的酒菜,马上就上来了。”他的话刚说完,便有兵士端着盘子,将酒菜端了进来,并一一地摆在了樊稠面前的桌案上。 酒菜上齐之后,兵士退出了营帐。郭汜端起酒樽,朝樊稠示意了一下,说道:“樊将军劳苦功高,若不是你连着劫了粮草西凉军的粮草,想必他们还不会如此迅速地撤兵。郭某敬你一樽,请!”说完,带头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樊稠见郭汜如此客气,也连忙端起酒樽,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郭汜借着各种由头,连着敬了樊稠七八樽酒。坐在一旁的张济,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他知道李傕、郭汜等人是非常看不起樊稠的,而今天却一反常态地不停敬酒,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看到樊稠有了三分醉意后,郭汜朝李傕使了个眼色,随后放下了手里的酒樽。李傕看到郭汜的眼色,用手掌在桌上猛地拍了一巴掌,随后恶狠狠地问:“樊稠,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私放韩遂,莫非想造反吗?” 樊稠正喝得开心,猛地听到李傕这么说,不禁愣住了。没等他开口问自己辩解,就看到李傕举起了手里的酒樽,大叫一声:“刀斧手何在?”随后将手里的酒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酒樽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埋伏在帐外的十几名刀斧手一拥而入,挥舞手里的兵刃,就朝樊稠砍去。别看樊稠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但在生死关头,反应依旧灵敏,他就地打了一个滚,躲过了落下来的十几把利刃。 饶是如此,他的腿上还是被砍了一刀。樊稠拔剑在手,用左手捂住还在渗血的伤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李傕,声嘶力竭地吼道:“李傕匹夫,你为何要杀我?” 张济也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慌忙起身问李傕:“稚然,这是何意,为何要杀樊稠?”他的话刚出口,两柄冰冷的兵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不想死的,就乖乖把嘴闭上!” 李傕见张济已经被自己的部下制服,而杀樊稠的那些刀斧手,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处,和樊稠对峙,便大吼一声:“砍了樊稠!” 随着李傕的一声令下,这些刀斧手一拥而上,手里的兵刃都朝着樊稠的身上招呼。虽说樊稠是一员武将,但在这种情况下,想全身而退,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他奋力砍倒了一名刀斧手,但身上去同时中了十几刀,他大吼一声,仰面栽倒在帐内。刀斧手们纷纷上前补刀,一刀接着一刀地砍着,直至将他的尸身砍得看不出人形,李傕才命令刀斧手们停手。 目睹这一切的张济,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深怕自己稍微有点什么过激的行为,就会招来乱刃加身。听到李傕叫刀斧手停手,深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慌忙跪在李傕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希望他能饶自己一命。 凭心而论,李傕真的想趁今天的这个机会,将张济也一并除掉,但考虑到此举会影响到军心士气,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上前扶起张济,笑着说道:“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须惊惧?” 说完,他便大声地宣布:“从即日起,樊稠麾下的兵马,都归张济管领。”说完,他还笑眯眯地问张济,“不知公可满意否?” 张济知道在眼前的形势下,只要说一个不字,自己就会步樊稠的后尘,被乱刃分尸。因此赶紧回答说:“满意,满意,属下谢过将军!” “张将军,”郭汜走到了张济的面前,对他说:“稚然今日除掉了樊稠,他手下的兵马肯定会群情汹汹,为了防止与长安守军发生内讧,张将军还是带本部人马前往弘农,防范马腾、韩遂之流。” “属下敢不承命?”张济此刻腿都吓软了,听到郭汜打算命自己率部前往弘农,哪里肯怠慢,连忙主动请缨说:“若是两位将军许可,属下愿立即率本部人马前往弘农,以防止马腾、韩遂再犯京师。” “如此甚好。”李傕见张济被吓得浑身发抖,心里顿时感觉踏实了许多,见对方急着要走,他也不挽留,而是顺水推舟地说:“樊稠军中还有一些粮草,张将军不妨带上那些粮草一同前往弘农吧。” 张济的兵马在大营的北侧,他离开大帐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侄儿张绣见他归来,连忙迎上去悄声的说:“叔父,大事不妙!” 张济听到张绣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慌忙问道:“何事?” “侄儿见樊将军带着数十人入营。”张绣朝左右张望了一番,将没有什么外人,但还是压低嗓门说道:“樊将军进入大帐之后,我看到郭汜的人马将那些人杀光了。我担心樊将军……” “担心什么?担心樊将军被杀吗?”张济哭丧着脸说:“樊稠已经被李傕在帐中埋伏的刀斧手砍成了肉酱,若不是叔父见机行事,估计你我叔侄此刻已经阴阳永隔了。” 张绣被张济的话吓了一跳,他连忙问道:“叔父,李傕为何要杀樊稠将军啊?” “叔父也不太清楚。”张济摆了摆手说:“李傕说樊稠意欲谋反,故而杀之。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他的托词而已,真实的原因,吾也不得而知。” 张绣等张济一说完,连忙向他建议:“叔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让兵士们收拾行装,”张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即可出发前往弘农。” “前往弘农?”张绣不禁一愣,反问道:“弘农距此有五日的路程,而军中无隔夜之粮。小侄担心还没有走到一半,麾下的兵士就会逃散大半。” “粮草的事情,你莫要担心。樊稠的军中还有一些,他的兵马如今归我调遣,营中的粮草可由我支配。”心有余悸的张济说完这番话之后,催促张绣:“此地不宜久留,快点命令兵士收拾行装,我们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266章 巧施反间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马腾、韩遂围攻长安的兵马退了,和李傕不一条心的樊稠被杀掉了,而与樊稠过往甚密的张济,也被李傕、郭汜等人打发去了弘农。 别看汉献帝被韩湛劫走了,但文武百官依旧在长安。李傕等张济带着兵马离开后,立即召开朝会,当众宣布:“马腾、韩遂领兵来犯,社稷危在旦夕,是吾与郭汜二人率兵打败了西凉叛军。如此功劳,众卿家以为该如此封赏啊?” 下面站着的朝臣,听到李傕这么说,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李别从武将的队列中大步走出,把左手从剑柄上移开,抱拳躬身施礼,说道:“叔父和郭将军劳苦功高,理应加官进爵。” 太尉杨彪见李傕、郭汜等人都是带剑上殿,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话,就有无数人会人头落地,便连忙出列,问对面尔等李别:“不知李少将军觉得该如此封赏呢?” “吾家叔父晋大司马,郭将军晋大将军。”李别说完后,将左手放在了剑柄上,环顾殿内,提高嗓门问道:“不知朝中有何人不服?” 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李傕刚杀了樊稠,心里惧怕,因此听到李别这么说,谁也不敢接话,深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李别见没人说话,刷地一声拔出了宝剑,指着众文武说:“尔等为何不言语,莫非觉得吾家叔父不配担当此职吗?” “别儿,休得无礼,还不快快退下。”李傕喝退了李别后,假模假样地对百官说道:“诸位,舍侄年幼不懂事,若有什么冒犯之处,李某在此代他向大家赔礼了。” 别看李傕说得冠冕堂皇,但杨彪的心里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两人在唱双簧。他知道,假如今天众文武不同意两人自领这个职务的话,恐怕不少人就会血溅当场。想到这里,他连忙朝李傕拱了拱手,说道:“李将军劳苦功高,担任大司马一职,乃是众望所归。郭将军的才能,也能胜任大将军一职。我等决无异议!” 听到杨彪这么说,下面的文武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在给他们台阶,连忙附和道:“杨太尉所言极是,李将军理应担任大司马一职,郭将军也应即可极大将军位。” 大司农朱儁从队列中走出,对李傕、郭汜说道:“若是两位将军不弃,老夫愿意起草诏书,将此事昭告天下。” 李傕、郭汜等人在朝堂上唱戏,就是想让自己担任的新职务变得顺理成章,听到朱儁愿意配合自己,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吩咐人准备文房四宝,就在朝堂上匆忙起草了一份诏书,并命内侍取来了汉献帝留下的玉玺,在上面盖了一个大印。 散朝之后,朱儁在经过杨彪身边时,低声对他说:“杨太尉,若是晚上有空闲,可否到老夫的府邸一叙?” 杨彪听后点了点头,回答道:“老夫求之不得。” 天黑之后,杨彪乘车来到了朱儁的府邸。朱府的管家等在门口,见是杨彪的马车到了,连忙上前迎接。 杨彪从车里下来,见朱儁没有在府外迎接,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便问扶着自己下马车的管家:“老管家,你家老爷现在何处?” “正在会客厅里会客。”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请杨太尉移驾到会客厅,老爷在那里等您。” 听说朱儁是因为在接见客人,而无暇出来迎接自己,不禁引起了杨彪的好奇心。他迈着大步走进了朱府的大门,并在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了会客厅。 一走进会客厅,他看到除了朱儁外,还有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众人一见到杨彪,都纷纷站起身。朱儁起身相迎,笑着说:“文先,你来了!来来来,老夫为你引见两位后进新人。”他指着身边的两位年轻人,对杨彪说道:“这位是徐庶徐元直,旁边那位是石韬石广元,都是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的手下。” 看到徐庶和石韬躬身朝自己施礼,杨彪只是抬手拱了拱,权当是还礼了。他在朱儁的下首坐定后,有些好奇地问:“二位先生既然都是韩冀州的属下,不好好地待在冀州,跑到京师来坐什么?” 见杨彪对自己和石广元心保持着警惕,徐庶冲他淡淡一笑,随后说道:“杨太尉,我们乃是奉旨而来!” 听到徐庶说奉旨而来,刚刚坐下的杨彪猛地站了起来,吃惊地问:“你说你奉旨而来,奉谁的旨意?” “还能有谁,当然当今圣上。”徐庶说着,从袍袖里取出一个卷轴,双手捧着递给了杨彪,口里说道:“此乃当今身上的密旨,请太尉和大司农过目。” 杨彪听说徐庶捧的乃是圣旨,当时就要跪下,但却被徐庶制止了:“杨太尉不必多礼,圣上说了,这道圣旨你可以站着接。” 杨彪慌忙接过了徐庶手里的圣旨,展开后快速的浏览上面的内容。虽说没有圣旨上没有盖玉玺,但杨彪对汉献帝的字体再熟悉不过,他一眼就看出是汉献帝亲笔所书,绝非旁人所代笔。 他看完圣旨后,递给了朱儁,然后望着徐庶问:“元直,既然圣上让我等信任你,并全力配合你对李郭等人施反间计,不知你打算怎么做?” 虽说在韩湛给徐庶的书信里,已经写下了施展反间计的详细过程,但徐庶听到杨彪的这个问题后,却没有立即将这个计划和盘托出,而是反问道:“不知道杨太尉可有什么妙计?” 杨彪听徐庶这么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望着正在看圣旨的朱儁,问道:“公伟,你看我们该如何施展反间计?” 朱儁看完圣旨后,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望着杨彪说道:“文先,你足智多谋,我看此事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杨彪捻着胡须想了一阵,开口说道:“吾有一计,先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请韩冀州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 朱儁听杨彪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计将安出?” 杨彪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之后,继续说道:“吾闻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则二贼自相害矣。” 马腾、韩遂围攻长安的兵马退了,和李傕不一条心的樊稠被杀掉了,而与樊稠过往甚密的张济,也被李傕、郭汜等人打发去了弘农。 别看汉献帝被韩湛劫走了,但文武百官依旧在长安。李傕等张济带着兵马离开后,立即召开朝会,当众宣布:“马腾、韩遂领兵来犯,社稷危在旦夕,是吾与郭汜二人率兵打败了西凉叛军。如此功劳,众卿家以为该如此封赏啊?” 下面站着的朝臣,听到李傕这么说,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李别从武将的队列中大步走出,把左手从剑柄上移开,抱拳躬身施礼,说道:“叔父和郭将军劳苦功高,理应加官进爵。” 太尉杨彪见李傕、郭汜等人都是带剑上殿,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话,就有无数人会人头落地,便连忙出列,问对面尔等李别:“不知李少将军觉得该如此封赏呢?” “吾家叔父晋大司马,郭将军晋大将军。”李别说完后,将左手放在了剑柄上,环顾殿内,提高嗓门问道:“不知朝中有何人不服?” 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李傕刚杀了樊稠,心里惧怕,因此听到李别这么说,谁也不敢接话,深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李别见没人说话,刷地一声拔出了宝剑,指着众文武说:“尔等为何不言语,莫非觉得吾家叔父不配担当此职吗?” “别儿,休得无礼,还不快快退下。”李傕喝退了李别后,假模假样地对百官说道:“诸位,舍侄年幼不懂事,若有什么冒犯之处,李某在此代他向大家赔礼了。” 别看李傕说得冠冕堂皇,但杨彪的心里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两人在唱双簧。他知道,假如今天众文武不同意两人自领这个职务的话,恐怕不少人就会血溅当场。想到这里,他连忙朝李傕拱了拱手,说道:“李将军劳苦功高,担任大司马一职,乃是众望所归。郭将军的才能,也能胜任大将军一职。我等决无异议!” 听到杨彪这么说,下面的文武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在给他们台阶,连忙附和道:“杨太尉所言极是,李将军理应担任大司马一职,郭将军也应即可极大将军位。” 大司农朱儁从队列中走出,对李傕、郭汜说道:“若是两位将军不弃,老夫愿意起草诏书,将此事昭告天下。” 李傕、郭汜等人在朝堂上唱戏,就是想让自己担任的新职务变得顺理成章,听到朱儁愿意配合自己,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吩咐人准备文房四宝,就在朝堂上匆忙起草了一份诏书,并命内侍取来了汉献帝留下的玉玺,在上面盖了一个大印。 散朝之后,朱儁在经过杨彪身边时,低声对他说:“杨太尉,若是晚上有空闲,可否到老夫的府邸一叙?” 杨彪听后点了点头,回答道:“老夫求之不得。” 天黑之后,杨彪乘车来到了朱儁的府邸。朱府的管家等在门口,见是杨彪的马车到了,连忙上前迎接。 杨彪从车里下来,见朱儁没有在府外迎接,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便问扶着自己下马车的管家:“老管家,你家老爷现在何处?” “正在会客厅里会客。”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请杨太尉移驾到会客厅,老爷在那里等您。” 听说朱儁是因为在接见客人,而无暇出来迎接自己,不禁引起了杨彪的好奇心。他迈着大步走进了朱府的大门,并在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了会客厅。 一走进会客厅,他看到除了朱儁外,还有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众人一见到杨彪,都纷纷站起身。朱儁起身相迎,笑着说:“文先,你来了!来来来,老夫为你引见两位后进新人。”他指着身边的两位年轻人,对杨彪说道:“这位是徐庶徐元直,旁边那位是石韬石广元,都是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的手下。” 看到徐庶和石韬躬身朝自己施礼,杨彪只是抬手拱了拱,权当是还礼了。他在朱儁的下首坐定后,有些好奇地问:“二位先生既然都是韩冀州的属下,不好好地待在冀州,跑到京师来坐什么?” 见杨彪对自己和石广元心保持着警惕,徐庶冲他淡淡一笑,随后说道:“杨太尉,我们乃是奉旨而来!” 听到徐庶说奉旨而来,刚刚坐下的杨彪猛地站了起来,吃惊地问:“你说你奉旨而来,奉谁的旨意?” “还能有谁,当然当今圣上。”徐庶说着,从袍袖里取出一个卷轴,双手捧着递给了杨彪,口里说道:“此乃当今身上的密旨,请太尉和大司农过目。” 杨彪听说徐庶捧的乃是圣旨,当时就要跪下,但却被徐庶制止了:“杨太尉不必多礼,圣上说了,这道圣旨你可以站着接。” 杨彪慌忙接过了徐庶手里的圣旨,展开后快速的浏览上面的内容。虽说没有圣旨上没有盖玉玺,但杨彪对汉献帝的字体再熟悉不过,他一眼就看出是汉献帝亲笔所书,绝非旁人所代笔。 他看完圣旨后,递给了朱儁,然后望着徐庶问:“元直,既然圣上让我等信任你,并全力配合你对李郭等人施反间计,不知你打算怎么做?” 虽说在韩湛给徐庶的书信里,已经写下了施展反间计的详细过程,但徐庶听到杨彪的这个问题后,却没有立即将这个计划和盘托出,而是反问道:“不知道杨太尉可有什么妙计?” 杨彪听徐庶这么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望着正在看圣旨的朱儁,问道:“公伟,你看我们该如何施展反间计?” ”杨彪听徐庶这么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望着正在看圣旨的朱儁,问道:“公伟,你看我们该如何施展反间计?” 第267章 李郭反目(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如韩湛给徐庶的密信里一样。徐庶在震惊之余,默默地做了一个看客,看这些事情按照韩湛所说的步骤发展。 杨夫人到大将军府拜访后,又过了四五天,李傕派人请郭汜到自己的家中饮宴。郭汜正在更衣准备动身时,被郭夫人看到了,她连忙问道:“夫君欲往何处?” 郭汜随口说道:“稚然请我到他家中饮宴,吾更衣完毕,就前往大司空府。” “夫君且慢。”得知郭汜要前往李傕的府中,郭夫人想起了前几日杨夫人的那番话,深怕自己的夫君又去勾引李傕的妻子,连忙拦住了郭汜,口中说道:“以妾之见,还是莫要前往大司空府了吧。” “这是为何啊?”郭夫人的话,让郭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郭夫人连忙说出在心里藏了几天的话:“傕性不测,况今两雄不并立,倘彼酒后置毒,妾将奈何?” 郭汜听后哈哈大笑,对郭夫人说道:“夫人多虑了,吾与稚然亲如兄弟,他怎么可能下毒害吾呢。”说着,就准备朝外面走。 郭夫人一把抓住了郭汜的衣袖,抹着眼泪说道:“夫君,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妾该如何是好啊。”说完,便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抹眼泪。 郭汜在家里一直有几分惧内,见自己的夫人竭力劝阻自己不要前往大司空府,也不好扫她的面子,便冲着外面大声地说:“来人啊!” 随着喊声,一名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郭汜吩咐他说:“你去告诉大司空府来的那人,就说本大将军身体抱恙,无法前去饮宴,还请大司空莫要见怪。” 等下人离开后,郭汜走到自己的夫人身旁,用手揽住她的肩部,陪着笑说:“既然夫人不愿吾前往大司空府,那吾就不去了。还请夫人莫要生气哦。” 听到郭汜亲口说出自己不去大司空府的话,郭夫人立即破涕为笑。她冲着郭汜说道:“夫君想吃什么,妾命下人准备就是了,何必非要跑那么远去司空府。” 李傕得到属下的回报,说郭汜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到府中赴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陪坐在一旁的李别,听说郭汜不来,考虑的问题就要比李傕多,他低声地说:“叔父,这郭汜是否因为叔父的官职比他高,而心存怨恨,所以今日故意托词不来?” 对于李别的这种说法,李傕立即摆着手予以了否定:“吾与郭阿多亲如手足,他怎么可能对为叔心存怨恨呢?你休要胡言乱语。” 李傕看到桌案上摆的酒菜,想到郭汜不能来敷衍,心中难免有些遗憾,因此他叫过一名下人,吩咐对方:“你将这桌酒宴给郭阿多将军送去。” “小的明白。”下人答应着,找来了一个食盒,将桌案上的酒菜一样一样地放进了食盒。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提着食盒悄没声息地走出了会客厅。 下人乘马车来到了大将军府,下车后对守门的队率说:“这位军爷,小的是大司空府的,这是我家大司空大人命我给大将军送来的酒菜,请行个方便,让送进去。” 队率听说是大司空派人送来的酒菜,哪里敢怠慢,连忙亲自带着这名下人来到了府中,找到了府内的管家。下人将酒菜交给了管家后,便告辞离开了。 管家提着食盒,往郭汜的书房走去。刚走到半路,便看到郭夫人迎面而来,他连忙闪到一旁,给夫人施礼。 郭夫人看到他手里的食盒,便停下了脚步,问道:“管家,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管家连忙回答说:“启禀夫人,是大司空差人给大将军送来的酒菜。小的正打算送到大将军的书房。” 郭夫人听管家这么说,扭头冲跟着身后的几名丫鬟侍女说道:“你们且退后几步,本夫人有话要对管家说。”丫鬟侍女听到郭夫人这么说,慌忙转身离开,走到二三十步外才停下。她们站在这个距离里,既听不到郭夫人所说的话,而郭夫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只要一招手,她们就能立即赶过去。 管家见郭夫人将丫鬟侍女都打发走了,猜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恭恭敬敬地说:“夫人有事,请尽管吩咐。” “附耳过来!”别看郭夫人和管家的身边没有闲人,但郭夫人还是担心走漏风声,便凑近管家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 管家听后,不禁大惊失色,他有些慌乱地说:“夫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请夫人收回成命~!” “你放心,大将军不会有事的。”郭夫人盯着管家,冷冷地说道:“你尽管按本夫人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管家望着郭夫人那冷冰冰的面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假如自己不遵照这位夫人的命令执行,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只能无奈地说:“小的遵命!” 郭夫人等管家提着食盒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后,自己转身带着丫鬟侍女来到了郭汜的书房。正在看书的郭汜,见自己的夫人从外面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笑脸相迎:“夫人今日怎么有雅兴,到吾的书房来呢?” 郭夫人笑着回答说:“妾从外面经过,见夫君在看书,便进来瞧瞧。” 夫妻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管家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郭夫人也在这里,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郭汜看到他,好奇地问:“管家,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回大将军。”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说:“这是大司空派人给您送来的酒菜,小的特意给您送来的。” “是稚然派人送来的酒菜。”郭汜听管家这么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连忙吩咐管家:“快快摆上,吾要与夫人共饮一杯。” 管家听到郭汜这么说,不禁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提醒郭汜说酒菜里有毒,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食盒,准备将里面的酒菜摆在桌案上。郭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的一举一动。 酒菜一摆好,郭汜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准备动手,却被郭夫人出言制止了:“夫君且慢!这酒菜吃不得。” “夫人,你这是何意啊?”郭汜举着筷子,一脸疑惑地问:“为何不让我吃这桌酒菜啊?” 郭夫人哼了一声,随后说道:“食自外来,岂可便食?”说完,便冲着管家说道,“管家,去牵一条狗到这里来。” 管家听到郭夫人让自己牵狗,不禁愣住了,心说你刚刚让我下毒,现在又让我去牵狗,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看到管家站在原地不动,郭汜有些不高兴了,他冲着管家不悦地说:“你还站在这里作甚,难道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快点去找条狗进来!”管家听到郭汜的吩咐,慌忙答应一声,便转身跑出了书房,到外面寻狗去了。 李傕得到属下的回报,说郭汜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到府中赴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陪坐在一旁的李别,听说郭汜不来,考虑的问题就要比李傕多,他低声地说:“叔父,这郭汜是否因为叔父的官职比他高,而心存怨恨,所以今日故意托词不来?” 对于李别的这种说法,李傕立即摆着手予以了否定:“吾与郭阿多亲如手足,他怎么可能对为叔心存怨恨呢?你休要胡言乱语。” 李傕看到桌案上摆的酒菜,想到郭汜不能来敷衍,心中难免有些遗憾,因此他叫过一名下人,吩咐对方:“你将这桌酒宴给郭阿多将军送去。” “小的明白。”下人答应着,找来了一个食盒,将桌案上的酒菜一样一样地放进了食盒。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提着食盒悄没声息地走出了会客厅。 下人乘马车来到了大将军府,下车后对守门的队率说:“这位军爷,小的是大司空府的,这是我家大司空大人命我给大将军送来的酒菜,请行个方便,让送进去。” 队率听说是大司空派人送来的酒菜,哪里敢怠慢,连忙亲自带着这名下人来到了府中,找到了府内的管家。下人将酒菜交给了管家后,便告辞离开了。 管家提着食盒,往郭汜的书房走去。刚走到半路,便看到郭夫人迎面而来,他连忙闪到一旁,给夫人施礼。 郭夫人看到他手里的食盒,便停下了脚步,问道:“管家,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管家连忙回答说:“启禀夫人,是大司空差人给大将军送来的酒菜。小的正打算送到大将军的书房。” 郭夫人听管家这么说,扭头冲跟着身后的几名丫鬟侍女说道:“你们且退后几步,本夫人有话要对管家说。”丫鬟侍女听到郭夫人这么说,慌忙转身离开,走到二三十步外才停下。她们站在这个距离里,既听不到郭夫人所说的话,而郭夫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只要一招手,她们就能立即赶过去。 管家见郭夫人将丫鬟侍女都打发走了,猜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恭恭敬敬地说:“夫人有事,请尽管吩咐。” “附耳过来!”别看郭夫人和管家的身边没有闲人,但郭夫人还是担心走漏风声,便凑近管家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 管家听后,不禁大惊失色,他有些慌乱地说:“夫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请夫人收回成命~!” “你放心,大将军不会有事的。”郭夫人盯着管家,冷冷地说道:“你尽管按本夫人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管家望着郭夫人那冷冰冰的面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假如自己不遵照这位夫人的命令执行,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只能无奈地说:“小的遵命!” 郭夫人等管家提着食盒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后,自己转身带着丫鬟侍女来到了郭汜的书房。正在看书的郭汜,见自己的夫人从外面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笑脸相迎:“夫人今日怎么有雅兴,到吾的书房来呢?” 郭夫人笑着回答说:“妾从外面经过,见夫君在看书,便进来瞧瞧。” 夫妻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管家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郭夫人也在这里,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郭汜看到他,好奇地问:“管家,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回大将军。”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说:“这是大司空派人给您送来的酒菜,小的特意给您送来的。” “是稚然派人送来的酒菜。”郭汜听管家这么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连忙吩咐管家:“快快摆上,吾要与夫人共饮一杯。” 管家听到郭汜这么说,不禁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提醒郭汜说酒菜里有毒,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食盒,准备将里面的酒菜摆在桌案上。郭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的一举一动。 酒菜一摆好,郭汜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准备动手,却被郭夫人出言制止了:“夫君且慢!这酒菜吃不得。” “夫人,你这是何意啊?”郭汜举着筷子,一脸疑惑地问:“为何不让我吃这桌酒菜啊?” 郭夫人哼了一声,随后说道:“食自外来,岂可便食?”说完,便冲着管家说道,“管家,去牵一条狗到这里来。” 管家听到郭夫人让自己牵狗,不禁愣住了,心说你刚刚让我下毒,现在又让我去牵狗,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看到管家站在原地不动,郭汜有些不高兴了,他冲着管家不悦地说:“你还站在这里作甚,难道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快点去找条狗进来!”管家听到郭汜的吩咐,慌忙答应一声,便转身跑出了书房,到外面寻狗去了。 工夫不大,管家从外面牵进来一条半大的狗,跪在两人的面前说道:“大将军,狗已经牵到。” 第268章 李郭反目(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李别率领一支兵马离开了,长安内李傕和郭汜的力量达到了均衡。 郭汜对李傕要下毒害自己一事,始终心存疑窦,但他又无法开口向李傕询问。一旦开口,两人表面的这种和睦,就会被撕得粉碎,因此他只能暂时隐忍,希望此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双方相安无事地过七八天,一日议事结束后,郭汜正准备回家,却被李傕叫住了。李傕热情地说:“阿多,上次吾请你饮宴,你说身体不适。今日吾见你红光满面,想必到府上喝几樽,应该没问题吧。” 对于李傕的邀请,郭汜有意拒绝,但为了防止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在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点头表示同意:“既然是稚然的一番美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乘车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大司空府外,李傕先下了车,又等在郭汜的车旁,等他下了车后,挽着他的手朝府内走去。 由于李傕在出发前,就派人回府打过招呼,两人来到会客厅时,酒宴已经摆好。两人分宾主坐下后,李傕举起手里的酒樽,有些得意地对郭汜说道:“阿多,如今朝廷是你我二人的天下,这日子过得真是痛快啊。来来来,你我兄弟满饮此樽。”说完,没等郭汜举起酒樽,便仰头将樽中的美酒倒进了嘴里。 郭汜端着酒樽,心中不免犹豫,深怕李傕在此酒里下毒,迟迟没有动作。李傕将樽中美酒饮尽之后,放在桌案上,等下人给自己斟酒,看到郭汜还端着酒樽没动弹,便好奇地问:“阿多,为何不饮酒啊?” 郭汜有心说近期身体不适,不能饮酒之类的话,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肯定会被李傕瞧出破绽,如今我可是在他的府中,只要他一声令下,从廊下冲进来一群刀斧手,足以将我碎尸万段。想到这里,他只能苦笑一下,端起酒樽,将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樽后,凝神观察自己的身体,见没有异样后,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若是李傕要害自己,断断不会将自己请到府中来下手。那样一来,不管是毒杀还是乱刃分尸,都会遭人议论,李傕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放下心中的顾虑后,也就放心大胆地喝酒吃肉,与李傕谈论风花雪月。 而待在驿馆的石韬,见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李傕、郭汜二人还掌控了朝中大权,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找到徐庶,对他说道:“元直,都过了这么长的日子,李郭二人还未反目,莫非主公的计策不奏效?” “广元,稍安勿躁。”徐庶望着急躁的石韬,表情如常地说:“主公一向料事如神,他说只要使了反间计之后,就能让李郭反目成仇,那么肯定两人就会成为死对头。目前虽说风平浪静,但没准两人已经在互相提防了。” “那我们总要做点什么。”有些沉不住气的石韬说道:“像如今这样一味地等下去,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两人反目。” “广元,我已经派人在大司空府和大将军府外,安排了人手,假如郭汜一入大司空府,我便能知晓。”徐庶淡淡地一笑,说道:“等时机一成熟,我们再来个煽风点火,一定能让李郭二人来个至死方休。” 石韬本想再问,却看到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认识此人,乃是冀州派到京师的细作,便连忙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两位先生,”由于徐庶、石韬两人在冀州都没有特定的官职,因此细作便对两人以先生相称:“小的看见郭汜去了大司空府。” 徐庶听到细作这么说,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你可知郭汜去李傕府中作甚?” 细作回答说:“小的问过大司空府的厨子,李傕是请郭汜去赴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徐庶说完,又低声地吩咐细作:“你立即和大将军府里的内应取得联系,假如今晚郭汜回府后,要饮用粪汁,便速来报我。” 细作被徐庶的话吓了一跳,他心说谁会无聊到在家里喝粪汁啊?但既然是徐庶下的命令,他却不敢违背,只能答应一声:“小的明白。郭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小的一定在第一时间前来向先生禀报。” 等细作离开后,石韬望着徐庶不解地问:“元直,你到底在说什么,都把我搞糊涂了。郭汜好好的,为何要喝粪汁啊?” 徐庶起身走到门边,朝外面张望了一番,又重新走回到石韬的身边,从袍袖里抽出一封信,交给了石韬,对他说道:“这是主公给我的一封密信,你好好地看看吧。” 一脸疑惑的石韬接过书信,打开浏览上面的内容。等他看完信之后,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过了许久,他才对徐庶说:“元直,原来这个反间计是主公想出来的?”在看到徐庶点头表示肯定后,他又接着问,“据吾所知,主公从来不曾到过京师,他怎么知道应该让朝中的什么人去施展这反间计呢?万一所托非人,走漏了风声,不是会给你我二人惹来杀身之祸吗?” 对于石韬的担忧,徐庶点了点头,说道:“广元,你说得没错。我当时接到这份密信时,也有过你现在的担忧,但看到事情都按照主公信中所说发展,便觉得没有再担心的必要。我们只要配合好主公施展反间计,让李郭二人成为生死对头,一切就不用我们再操心了。” “可是,主公说郭汜到李傕府中饮宴后,次日就会率兵攻打李傕。”石韬虽然看完了密信,但有很多事情他依旧不明白,便虚心地向徐庶请教:“吾想知道,究竟是何事,能让两个亲如兄弟的人反目成仇?” “主公的书信上没有细说。”徐庶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他让我们派人观察郭汜从李府回来时,是否饮用了粪汁一事来判断,应该是和下毒有关系。” “下毒?这怎么可能呢?”石韬到此刻,依旧觉得一切优点太匪夷所思了,他对徐庶说:“李傕若是要害郭汜,随便找两个刺客半夜潜入大将军府,将他刺杀便了,何必要多此一举,将他骗到家中下毒。这样不是不告诉所有人,说郭汜是他害死的吗?” “此事,吾也始终想不明白。”徐庶等石韬说完后,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既然李傕不会给郭汜下毒,那郭汜回府之后,又如何要饮用粪汁解毒呢?” 郭汜在李傕的府中开怀畅饮,只喝到月上三竿,方才告辞回府。郭夫人见郭汜迟迟未归,便差人到外面打听,听说他到了李傕府中饮酒,便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郭汜借着喝酒的名头,又私会李夫人去了。 见到郭汜从外面回来,便立即迎了上去,冷冷地问:“夫君,你总算回来了。难道你忘记妾曾经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再轻易到那人家里去,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郭汜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夫人多虑了,吾与稚然是多年老友,一向情同手足,他怎么会害吾呢。上次之事,十有八九是小人从中作祟,有意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便捂着肚子叫起痛来。 郭夫人听到郭汜叫肚子痛,心里不禁着急,口中说道:“必中其毒矣!”说完,叫过管家,让他到茅厕去取粪汁,为郭汜解毒。 “那我们总要做点什么。”有些沉不住气的石韬说道:“像如今这样一味地等下去,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两人反目。” “广元,我已经派人在大司空府和大将军府外,安排了人手,假如郭汜一入大司空府,我便能知晓。”徐庶淡淡地一笑,说道:“等时机一成熟,我们再来个煽风点火,一定能让李郭二人来个至死方休。” 石韬本想再问,却看到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认识此人,乃是冀州派到京师的细作,便连忙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两位先生,”由于徐庶、石韬两人在冀州都没有特定的官职,因此细作便对两人以先生相称:“小的看见郭汜去了大司空府。” 徐庶听到细作这么说,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你可知郭汜去李傕府中作甚?” 细作回答说:“小的问过大司空府的厨子,李傕是请郭汜去赴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徐庶说完,又低声地吩咐细作:“你立即和大将军府里的内应取得联系,假如今晚郭汜回府后,要饮用粪汁,便速来报我。” 细作被徐庶的话吓了一跳,他心说谁会无聊到在家里喝粪汁啊?但既然是徐庶下的命令,他却不敢违背,只能答应一声:“小的明白。郭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小的一定在第一时间前来向先生禀报。” 等细作离开后,石韬望着徐庶不解地问:“元直,你到底在说什么,都把我搞糊涂了。郭汜好好的,为何要喝粪汁啊?” 徐庶起身走到门边,朝外面张望了一番,又重新走回到石韬的身边,从袍袖里抽出一封信,交给了石韬,对他说道:“这是主公给我的一封密信,你好好地看看吧。” 一脸疑惑的石韬接过书信,打开浏览上面的内容。等他看完信之后,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过了许久,他才对徐庶说:“元直,原来这个反间计是主公想出来的?”在看到徐庶点头表示肯定后,他又接着问,“据吾所知,主公从来不曾到过京师,他怎么知道应该让朝中的什么人去施展这反间计呢?万一所托非人,走漏了风声,不是会给你我二人惹来杀身之祸吗?” 对于石韬的担忧,徐庶点了点头,说道:“广元,你说得没错。我当时接到这份密信时,也有过你现在的担忧,但看到事情都按照主公信中所说发展,便觉得没有再担心的必要。我们只要配合好主公施展反间计,让李郭二人成为生死对头,一切就不用我们再操心了。” “可是,主公说郭汜到李傕府中饮宴后,次日就会率兵攻打李傕。”石韬虽然看完了密信,但有很多事情他依旧不明白,便虚心地向徐庶请教:“吾想知道,究竟是何事,能让两个亲如兄弟的人反目成仇?” “主公的书信上没有细说。”徐庶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他让我们派人观察郭汜从李府回来时,是否饮用了粪汁一事来判断,应该是和下毒有关系。” “下毒?这怎么可能呢?”石韬到此刻,依旧觉得一切优点太匪夷所思了,他对徐庶说:“李傕若是要害郭汜,随便找两个刺客半夜潜入大将军府,将他刺杀便了,何必要多此一举,将他骗到家中下毒。这样不是不告诉所有人,说郭汜是他害死的吗?” “此事,吾也始终想不明白。”徐庶等石韬说完后,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既然李傕不会给郭汜下毒,那郭汜回府之后,又如何要饮用粪汁解毒呢?” 郭汜在李傕的府中开怀畅饮,只喝到月上三竿,方才告辞回府。郭夫人见郭汜迟迟未归,便差人到外面打听,听说他到了李傕府中饮酒,便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郭汜借着喝酒的名头,又私会李夫人去了。 见到郭汜从外面回来,便立即迎了上去,冷冷地问:“夫君,你总算回来了。难道你忘记妾曾经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再轻易到那人家里去,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郭汜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夫人多虑了,吾与稚然是多年老友,一向情同手足,他怎么会害吾呢。上次之事,十有八九是小人从中作祟,有意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便捂着肚子叫起痛来。 郭夫人听到郭汜叫肚子痛,心里不禁着急,口中说道:“必中其毒矣!”说完,叫过管家,让他到茅厕去取粪汁,为郭汜解毒。 第269章 李郭反目(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徐庶和石韬两人听了细作的回报后,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几乎都是按照韩湛书信里所写的那样发展。 过了好一阵,石韬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他不顾细作还站在一旁,便对徐庶说:“元直,主公真是料事如神,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石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石韬的这种说法,徐庶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又问细作:“你可曾派人在大将军府外监视?” “回徐先生的话,”细作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在前后门各留下了两人,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立即前来向我禀报的。” “元直,你打算怎么做?”石韬和徐庶是多年的老友,见他这么问细作,便猜到他肯定还有什么打算,因此便直截了当地问。 谁知徐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冲细作挥了挥手,说道:“你也劳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等有了消息再来报我。” 等细作离开后,徐庶对石韬说道:“广元,如今郭汜已经召集军营中的心腹,到大将军府内议事,估计是打算去攻打李傕,我看我们应该去给李傕报个讯。” “什么,元直,你说什么?”石韬听到徐庶这么说,立即蹦了起来,不由双眼圆瞪地说:“让李郭二人自相残杀,不是主公早就定好的计策,我们只需要作壁上观就可以了,为何要去向李傕通风报信,让他提起做好准备呢?” 对石韬的这个问题,徐庶是笑而不语,只是抬头望着他。石韬也是个聪明人,片刻之后,便明白徐庶要这么做的目地。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元直,你说去通风报信,是担心李傕没有防范,被郭汜打个措手不及……”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徐庶不等石韬说完,便接着说道:“若是李傕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郭汜消灭,那么他的兵马势必被郭汜收编,这样一来,郭汜的实力就会大增。但假如我们向李傕报讯,让他提前做好准备,这样就算造成郭汜的攻击,也不会损失惨重。只要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双方的实力都会被削弱,到时主公率兵赶到长安,就能将两人灭掉。” “元直,你说吧,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李傕?” “这个时间不能太早,太早的话,李傕不会相信;”徐庶若有所思地说道:“太晚的话,李傕都已经被郭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想做什么,也有点力不从心。因此时机的选择相当重要。” 石韬知道自己这位老友一向足智多谋,便虚心地向他请教:“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时机呢?” “等郭汜的手下离开大将军府,返回军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动手了。”徐庶对石韬说:“一旦我们留在大将军府外的探子,有任何信息回来,我们就可以派人向李傕示警,免得他被郭汜杀一个措手不及。”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留在大将军府外的探子回来禀报,说郭汜的心腹都已离开了大将军府,各自返回自己的军营去了。 徐庶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将那名稳重的细作找来。见一封写在布帛上的书信交给了他,并反复叮嘱说:“你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将这份书信交到李傕的手里,否则就会误了大事。” 细作接过了徐庶手里的书信,带着几名手下,赶往李傕的大司马府,准备将这封示警的书信,交给李傕。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石韬有些担心地问:“元直,此事能成吗?” “我看到八九能成。”徐庶点了点头,说道:“李傕接到我等的书信,再派人到军营中去查看,便会知道心中所言非虚,必定会勃然大怒,尽起兵马与郭汜一较高下。” 细作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距离大司马府约莫五十步的地方停下,然后几人就开始商议,如何才能把书信送给李傕,而又不至于引起他人的注意。他望着自己最信任的丁巳问道:“丁巳,如果吾让你来办此事,你打算怎么做?” “大哥,”被称为丁巳的探子对细作说:“假如我们直接走过去,告诉守门的兵士,说郭汜要率兵来攻打这里,肯定会他们乱刀砍成肉泥。依我之见,不如将此信绑在箭杆上,把书信射过去。” “这个办法不错。”对于丁巳的提议,细作点着头说:“那就这么办吧。待会儿我把信件绑在箭杆上,你来负责射箭。” 片刻之后,徐庶的示警书信就被绑在箭杆上,由丁巳张弓搭箭射向了大司马府。利箭从守门兵士的头上飞过,钉在了柱子上,把那些兵士吓了一跳。他们咋咋呼呼地喊了一阵后,发现有一支箭钉在了柱子上。 负责的队率把箭从柱子上取下来,将上面还绑着一份书信,哪里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地进入了府中,直接到会客厅里见李傕。 有些醉意的李傕,此刻正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地喊道:“启禀大司空,小的在府外捡到一封书信,特来交于大将军。” 一名叫左灵的官员,此刻正坐在一旁。李傕对他说:“你过去看看,信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左灵走到队率的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信件,展开后只看了几眼,便不由大惊失色。他慌忙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对他说道:“稚然将军,出大事了。” “出……出什……什么大……大事了?”李傕有点口齿不清地问道。 “有人在心中告诉我们,说郭汜正在集结大军,准备过来攻打我们。”左灵有些慌乱地对李傕说:“还请大司马早做准备。” 左灵的话,将李傕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他的酒当时就醒了。他的脸上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多为何要起兵攻打吾啊?殊不知吾待他一向不薄啊。” 左灵摇了摇头,对李傕说:“大司马,属下认为这份书信的来历可疑,不可轻信,也不可不信。” “左灵,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处置?” “若是郭将军真的要兴兵来攻打你,此刻他的军营之中,肯定正在调兵遣将。”左灵向李傕建议说:“大司马不妨派人去军营中刺探一番,若是真的在备战,那么我们就该早做防范。” 李傕前几日杀了樊稠之后,心里一直不踏实,深怕有人会来为樊稠报仇。此刻听说郭汜正在调集兵马,准备来对付自己。想到这里,他连忙叫来了几名亲兵,吩咐他们立即赶往郭汜的军营,看营中是否有什么动静。 派出的一名亲兵,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他跪在李傕的面前说道:“回大司马的话,此刻大将军的军营里热闹非凡,各处的将官正在调兵遣将,据小的猜测,恐怕他们是打算去攻打什么地方。” 李傕朝亲兵挥了挥手,将他打发离开后,对左灵说道:“左灵,若是郭汜真的引兵来攻,吾该如何应对?” “大司马,”左灵想到自己是站在李傕一边的,若是郭汜真的要搞什么反攻倒算,自己将难逃一死,因此他只能拼死一搏:“既然郭汜已经在调兵遣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以属下之见,我们也早滴抽调兵马来大司马府,以防郭汜直接率兵攻打府邸。” 对于左灵的提议,李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此言甚好,吾这就给军营中的部署下令,让他们立即领着兵马入城,到此处来与我们汇合。” 大司马府内原本就有五百兵马,李傕得知郭汜要领兵来犯后,在仓促之间,又抽调了两千五百人来保卫自己的府邸,免得被郭汜攻破。 天到四更,正当李府内戒备的兵士们个个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随后听到有个人在高喊:“速速将大司马府围起来,千万不要走了李傕那狗贼。” 来围府的是郭汜手下的一名心腹,他见大司马府外的守卫,见着自己带来的人马后,立即缩回到府中,还以为对方怕了自己,连忙吩咐属下对大司马府进攻。谁知他们刚冲到府前,就遭到了一阵乱箭,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兵士被射成了刺猬。 见府内早有准备,心腹一边派人继续围困大司马府,一边派人向郭汜禀报,说自己的兵马已经将大司马府团团围住,就请大将军过来主持大局。 郭汜听说自己的兵马已经围住了大司马府,连忙带着四百骑兵,沿着街道奔驰而来。城内的百姓,听到外面响起的喊杀声和急促的马蹄声,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慌忙紧闭门窗,并用东西将门堵住,免得家里遭到乱兵的洗劫。 郭汜带人赶到大司马府外之时,见府门外躺了数十具尸首,连忙问自己的心腹:“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门口有这么多的死人?”他问这话时,还以为地上躺着的都是李傕的部下。但没曾想,这里的死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他的麾下,都是在冲向大司马府时,被墙头的乱箭射死的。 郭汜见状,不由恼羞成怒,连忙命令心腹,集中兵力猛攻大司马府的正门。心腹得令之后,立即命令五百兵士朝正门发起了进攻。为了防止遭到来自府中的弓箭杀伤,冲在最前面的兵士手里都拿着盾牌。 墙后的李傕军,将郭汜的兵马又围上来,便故技重施,纷纷用乱箭招呼,试图将他们从府外赶走。然而由于进攻的兵士,手里都有盾牌,李傕军见对方又开始了新的进攻,便故技重施,朝着接近的黑影放箭。 如果郭汜军的手里没有盾牌,在李傕军的这拨箭雨中,至少又要倒下近百人。但此刻走在最前面的兵士,只有几个人中间倒下。他们刚倒下后,后面立即便有人来接替她们的位置,继续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向大司马府接近。 郭汜的心腹在等郭汜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闲着,他深怕大司马府的大门太结实,兵士们撞不开,还专门派人从军营中取来了撞车。一群手持盾牌的兵士,围在撞车的四周,免得推车的兵士被乱箭所伤。 大司马府的大门虽然结实,但哪里挡得住撞车的撞击,要知道就算是城门,在遭到撞车的不断撞击后,也会被撞塌。 大门被撞开后,府外的郭汜军一涌而入,和坚守在府内的李傕军展开了混战。由于李傕军人少,虽然他们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郭汜军,他们不得不节节败退。 李傕得到了徐庶的示警后,没有立即调集兵马来保护自己的大司马府,而是先派人去打听消息。等忙完这一切后,他再调兵到这里来,就有些太迟了。赶来增援的两千五百人,在半道上遭到了郭汜军的截杀,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哪里还抽得出力量,来保卫大司马府。 看到自己的手下越来越少,李傕知道再打下去,势必会全军覆灭,便连忙命令大家且战且走,朝后院撤退。他准备从后门逃出了大司马府,赶到自己的军营中调部队来围歼郭汜的叛军。 五十多名亲兵护送着李傕来到了后门,谁知刚打开门,外面就有一群郭汜军杀到。亲兵们连忙上前迎敌,和对方战成一片。两名都伯带着七八名兵士,拼死从郭汜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掩护李傕朝外面突围。 郭汜为了防止李傕逃跑,在后门布置了两千人马。李傕身边就五十多人,要想杀出重围,又谈何容易。那两名都伯虽说勇猛过人,又身先士卒冲杀在最前面,但终因寡不敌众,很快就死在了乱军之中。 李傕自己也是一名武将,他挥舞着手里的宝剑,砍翻了几名朝他冲来的郭汜军,但他身上也中了两刀。在慌乱之中,李傕根本无法停下来包扎伤口,只能拼命地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将冲到自己身边的郭汜军一一刺倒。 第270章 乱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见自己的主帅遇到了危险,李傕的那些亲兵拼命了,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李傕的身边,将他与那些郭汜军分开。有的甚至身中十几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却依旧凭着最后一口气,紧紧抱着敌人的腿,让他们无法去伤害自己的主帅。 一人拼命万夫难挡,在亲兵们的拼死抵抗下,李傕生生地从两千郭汜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两名身强力壮的亲兵,架着李傕在街道上狂跑,而剩下的人,却在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抗后面的追兵。 李傕的亲兵虽然亡命,但是人数太少,很快就被郭汜军所淹没,成为地上一滩滩看不出人形的烂泥。 李傕等人朝前跑了一段距离,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有黑黝黝的一群人迎面而来。见此情形,李傕停下脚步仰天长叹:“真是天亡我也!” 就在他闭眼等死之际,忽然听到对面有人在喊:“来的可是我家叔父?” 李傕听着喊话的声音很熟悉,没等他想出来是谁时,旁边的一名亲兵已经激动地对他说:“大司马,是少将军李暹的声音。” 听说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侄儿李暹,李傕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连忙冲着对面问道:“来的可是李暹?” 对面的军马呼啦啦地涌过来,借助火把的照明,李傕看清楚来的果然是自己的侄儿李暹,便连忙冲他说:“暹儿,后面有追兵,快点派人去挡住他们。” “来人,保护好我家叔父,其余的人跟我来!”李暹留下一彪人马保护李傕外,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马,沿着街道朝追兵的方向冲去。 郭汜军沿着街道追来,眼看着要追上了李傕了,却不曾想忽然冒出数千生力军,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方在街道上混战了一炷香的时间,郭汜军支持不住,便纷纷退了下去。 李暹杀退了郭汜军之后,返回去找到了李傕,向他请示道:“叔父,郭汜军已经被侄儿杀退,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立即到城外的军营里去,”死里逃生的李傕,实在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怨气,连忙吩咐到:“点起人马,去攻打郭汜的军营。他只要失去了兵马,就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就在李傕带着人出了城,朝城外的军营而去时,在大司马府外指挥作战的郭汜,而已得到了败兵的回报,知道李傕带人赶往城外的军营了。他如何猜不到李傕的用意,连忙拨转马头,也赶回城外的兵营去调兵遣将,准备与李傕军一决雌雄。 自从上次击退了马腾、韩遂之后,郭汜、李傕的兵马都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等双方将兵马集结完毕,已天光大亮。双方的数万大军,在长安城外展开了一场混战。 为了防止乱兵冲进城,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连忙命人关上城门。两人站在城门楼上,望着下方在混战中的李郭二军,他们没想到小小的反间计,居然能造成如此的效果。两人在感慨的同时,也犯起愁来。 杨彪问朱儁:“公伟,如今李傕、郭汜二人已经反目成仇,我们该如何处置?” “可派出使者前往邺城,”朱儁回答说:“请冀州牧出兵来平定李郭之乱。” 然而杨彪却为难地说:“此去邺城有千里之遥,就算冀州牧得到讯息后立即出兵,要想赶到这里,至少都是一月之后的事情。你瞧瞧,”他用手朝外面的战场一指,说道,“别看我们暂时关闭了城门,但城中守军里李郭的旧部不少,只要他们一声令下,这城门就会立即被打开,我们根本坚持不到冀州牧的大军赶到。” 听杨彪这么一说,朱儁也拿不到注意,他跺着脚着急地说:“那该如何是好啊?” “既然此计是冀州牧派人所献,想必他应该有破解的办法。”杨彪想了想,又对朱儁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驿馆,问问元直,看他可有什么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杨彪的提议,立即得到了朱儁的赞同,两人从城墙下来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往了城中的驿馆,前去拜访徐庶等人。 李郭两人反目成仇,在城外厮杀的消息,徐庶早已通过细作,了解得一清二楚。石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担心地说:“元直啊,数万大军在城外厮杀,一旦他们进入了城中,就将变为乱军,到时城里的百姓就会遭殃了。” “广元,趁着城里还没有被封锁,你立即离开长安,返回邺城去。”徐庶对石韬说道:“我们要尽快将这里的情况,向主公汇报,以便让他早做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石韬听到徐庶这么说,一脸茫然地问:“难道元直你还打算让主公来取长安不成?” “在目前的情况下,就是让主公来取长安,又有何不可?”徐庶继续说道:“广元,你返回邺城,见到主公之后,请他速速出兵前来长安。徐某可保长安在一月之内,不会再被李郭二人占去,但时间一长,就不能保证了。” 对于徐庶的这种说法,石韬沉默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路程,随后发现要想让冀州军在一月之内,赶到长安来,似乎有点不太可能。不过既然徐庶将这个重任交给了自己,就算再艰难,他也必须去完成。因此他起身朝徐庶拱了拱手,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装,准备立即出发。 石韬刚离开不久,杨彪和朱儁二人就联袂而至。徐庶见到两人来访,慌忙起身相迎:“徐庶见过两位大人。不知两位大人到此,有何见教?” 杨彪上前拉住徐庶的手,一脸焦急地说:“元直,你我都不是外人,没用的闲话就不必说了。我且问你,如今李傕、郭汜的兵马在城外混战,你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两军入城吗?” “有的,”徐庶一直在等杨彪问这话,此刻听到他先说出口,便笑着说:“可以请我家主公派兵前来此处平息李郭之乱。” “要平息李郭之乱,冀州兵马的确是上上之选。”朱儁在知道韩湛的兵马打败了袁绍,占领了邺城之后,就对冀州军能消灭李郭二人一事深信不疑。但就算冀州军再强,如今也隔得太远,因此他苦着脸对徐庶说:“但是他们隔得太远,没有两月根本无法到达此处,老夫担心到时长安已经被李郭二人糟蹋成一片废墟了。” “大司农莫要担心。”徐庶等朱儁说完后,立即安慰他说:“其实在长安附近,还有一支兵马,就算无法平息李郭之乱,但要是用来牵制二人,倒也是绰绰有余。” 两人听到徐庶这么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不知元直说的是哪里的兵马?” 徐庶向东面一指,说道:“两位大人难道忘记,在长安东面两百里外,还驻扎着一支两万多人的兵马吗?” 杨彪和朱儁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最后还是朱儁试探地问道:“元直说的可是杨奉的兵马?” 徐庶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正是此人!” “此人原是黄巾贼,后来归顺了李傕。”对于徐庶推荐的人选,杨彪有些为难地说:“他可是李傕的部下,让他到长安来,不是引狼入室吗?” 徐庶等杨彪说完,胸有成竹地说:“太尉莫要担心,据徐某所知,杨奉一直有自立之心。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会答应两位大人的请求,率兵进入长安,来牵制李郭二人的兵马。若是你们不放心他,还可以派人前往弘农,秘密联络张济,让他引兵回长安,来调停这场战事。” “妙,真是太妙了。”朱儁听完徐庶的建议后,连声叫好。他对杨彪说:“张济与樊稠情同手足,樊稠被李郭二人所杀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李傕又派了自己的侄儿李别到弘农,就近监视于他。想必他早就有反李郭二人之心,如果这么好的机会,他都不懂得利用的话,他就不是张济。” 说完,朱儁朝徐庶一拱手,说道:“多谢元直指教,老夫就此别过!”说完,拉着杨彪就离开了驿馆,返回朝中去起草调兵的诏书。 虽说汉献帝此刻没有在长安城,但他被韩湛派人劫走时,玉玺却没有带走。这数月虽说朝中一直无主,但军政大事,都是他们二人和李郭二人商议着办理,然后将讨论出来的结果写在圣旨上,把玉玺一盖就发往各地。 如今听了徐庶的建议,两人立即回到朝中,起草了两份调兵的旨意,盖上了玉玺后,分别派人送往了杨奉和张济二人那里。 ………… 李郭二人的兵马,从早到晚打得难分难解,到天黑之后,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便各自回营。 李傕回到营中,清点人马,伤亡了近万人马,心中对郭汜的怨气不由更盛。侄儿李暹走过来,有些不解地问:“叔父,侄儿有一事不明,想向叔父请教!” 正在气头上的李傕,听到李暹这么问,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讲!” “叔父与郭阿多相交深厚,可以说亲如兄弟。”李暹不解地问道:“为何会忽然反目为仇,最后还要兵刃相见?” 李傕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道:“吾不太清楚。昨日吾还请郭汜到家中饮酒,彼此相谈甚欢,谁知道下半夜,他忽然率兵马来攻……” 李暹耐心地听完李傕的讲述,在思索良久,作战参谋地对李傕说:“叔父,侄儿想到了郭汜为何会对叔父下手的原因。” “什么原因?”李暹的话引起了李傕的兴趣,他连忙催促道:“快快说来听听!” “自从当今圣上被冀州牧派人劫走,朝中一直无主。”李暹在李傕的面前侃侃而谈:“朝中的诸事,名义上是由叔父、郭汜和杨彪、朱儁四人议决。但实际上,做主的还是叔父和郭汜二人。他若是除掉了您,便能大权独揽,甚至面南称帝也未尝不可。” 对于李暹如此牵强的分析,李傕居然深信不疑,他觉得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迫使昔日和自己情同手足的郭汜,和自己反目为仇,心中对郭汜的恨意,不免又增加了几分。 而在郭汜的营中,一名军司马正在问郭汜:“昔日大将军和大司马交情深厚,何以会走到今日兵戎相见的地步?” 对于军司马提出的问题,郭汜也觉得挺奇怪的,自己和李傕的交情一直不错,为何他要三番两次对自己下毒手? 见到郭汜迟迟无法作答,军司马委婉地提出:“大将军,以属下之间,还是请贾先生到此,让他给我们分析一下吧。” 对于军司马的提议,郭汜自然满口答应,连忙命人到城里去寻贾诩,请他尽快赶到自己军营里。 李郭两人反目为仇,并在城外大打出手之时,贾诩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坐在家中思索良久,忽然意识到两人肯定是中了别人的反间计,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生死对头。 以他的智谋,自然知道两人晚上收兵回营后,肯定会派人请自己去军营。对于李傕、郭汜这两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他不觉得自己去了以后,能起到什么作用,相反,还有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而唯一避祸的方式,就是尽快离开长安,到弘农去投奔张济。 主意打定,他连忙命人收拾行装,趁着天色还不晚,带了两名下人从城北方向出城,快马加鞭地赶往弘农投张济去了。 天黑之后,不光郭汜派人到城里来寻贾诩,李傕同样派人来了贾府。双方的人马在贾府外相遇,一言不合就厮杀起来。等到巡城的兵士赶到,贾府门外除了留下数十具还未凉透的尸体外,一个活人都看不到。 而李傕、郭汜二人,得到自己幸存的手下禀报后,都以为是对方事先派人挟制了贾诩,心中的恨意不免更盛了几分。 第271章 调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第272章 杨奉惨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李傕接到杨奉的信之后,二话不说便撕得粉碎,随后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小桌案,大声地喊道:“来人,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冲进来几名亲兵。李傕用手朝杨奉的使者一指,命令道:“将此人拖出去砍了。” “大司马!”杨奉的使者没想到李傕说杀就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自己。但自己被两名亲兵架着往外拖的时候,他连忙大声地喊道:“小人还有话说,请大司马饶命!” 骑都尉崔勇与杨奉的私交不错,此刻见李傕要杀杨奉的使者,连忙出列相劝:“大司马,且听此人说些什么,再做处置也不迟。” 杨奉本是李傕的部下,如今他居然想出来调停李傕和郭汜的纷争,李傕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便不理睬崔勇,而是冲着几名亲兵说道:“尔等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将其推出斩首。若是再迟疑,与此人同罪。” 几名亲兵原本是听到崔勇向李傕求情,以为李傕会网开一面,让使者不死,才没有将他立即拖出去。此刻见到李傕发火,知道自己假如不尽快将使者斩首,自己也会性命不保,便七手八脚将使者拖了出去。片刻之后,便向李傕献上了首级。 虽说已经杀了使者,但李傕心里还是怒火难消,他冲着众人说道:“杨奉不过是吾手下一名小小的中郎将,不但不帮吾对付郭汜狗贼,反而还出来装什么好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立即点起兵马,随吾攻城,吾一定要将杨奉碎尸万段。” “叔父息怒。”李暹见李傕处于盛怒之下,连忙劝说道:“郭汜大军在侧,若是我们挥军攻城,一旦他们从后面偷袭,我军必然惨败。倒不如暂且按兵不动,以观郭汜兵马的动静。” 经李暹这么一劝说,李傕立即意识到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光想着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杨奉,却忘记了一旁虎视眈眈的郭汜。自己的实力与郭汜不相上下,一旦率兵去攻城,若不能一鼓而下,而郭汜的兵马又从身后发起攻击,势必会招致惨败。想到这里,他便点了点头,同意了李暹的说法:“暹儿所言极是,是叔父考虑不周了。我们就暂且按兵不动,看郭汜那边如何应对。” 派往李傕军中的使者,被李傕砍了。而派往郭汜军中的使者,却收到了盛情款待,郭汜亲自设宴招待了使者,并向他详细地了解杨奉军的情况。 使者没想到自己一个小人物,居然可以得到当朝大将军的热情款待,不由受宠若惊。对于郭汜所提出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汜在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后,便对使者说:“请回去转告杨中郎将,本将军同意他的提议,与李傕休兵。若是李傕不肯,还请杨中郎将出兵相助。” 使者连忙答道:“请大将军放心,小人一定把大将军的话,带给我家将军。” 李傕斩了杨奉的使者后,命从人将首级带给了杨奉。杨奉看了以后,不由气得浑身发抖,他有心兴兵去攻打李傕,但考虑到自己的实力不济,不是李傕的对手,只能坐在军营中生闷气。 好在过了没多久,前往郭汜营中的使者返回,带回了郭汜的话,说同意杨奉的调停,暂时与李傕休兵。得知郭汜愿意接受调停,与李傕休战,杨奉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样一来,就算李傕还想再继续打下去,自己只要和郭汜两面夹攻,就能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当天夜里,郭汜派人送来一份书信,说是打算连夜攻打李傕的军营,请杨奉出兵相助,并约定以火光为好,同时向李傕的军营发起进攻。杨奉想到李傕撕书斩使,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郭汜的请求。 郭汜的使者带着杨奉的回信,离开了城池,准备返回郭汜军营的途中,遭到了李傕军的伏击。经过一番混战,除了使者被擒外,其余护卫的兵士俱被杀光。 李傕看到使者携带的书信,见郭汜企图与杨奉夹攻自己,在拷问完使者后,立即吩咐人将其乱刀砍死。 做完这一切后,李傕问自己的部下:“诸位,郭汜狗贼欲与杨奉勾结,趁今夜来偷袭,你们有什么应对的措施吗?” 李傕的手下都是清一色的武将,有几个懂得计谋,因此听到李傕的问题后,都保持着沉默。好在左灵还懂得几分计谋,见帐中无人说话,便出列说道:“大司马,信使落入我军手中之事,想必郭汜和杨奉都不知道,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李傕听到左灵这么说,连忙问道:“左灵,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左灵连忙走上前,凑近李傕的耳边小声地低语了几句。李傕听完后,不禁拍案叫好:“妙计,果然是妙计,此事就依你。若是今夜能破了杨奉,本大司马一定不吝赏赐。” 左灵本就是个贪财之人,听说李傕对自己将有重赏,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冲李傕躬身施礼说道:“多谢大司马,小的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三更时分,杨奉领兵出了城池,悄悄朝着李傕的军营而来。兵马在距离营寨两里的地方停下,耐心地等待着约定的火光。 等了小半个时辰,在李傕军营的东面,忽然升起了几团火光。杨奉见状不由大喜,得意地说:“郭大将军动手了,看来李傕狗贼今夜是难逃一死了。” 就在他准备率兵冲向李傕营寨时,马缰绳却被骑都尉宋果拉住了。宋果摇着头说:“杨兄且慢,虽然李傕营寨方向有火光,但却没有听到有喊杀声,其中恐怕有诈。” “但我们和郭汜约好以火光为号,同时向李傕的营寨发起进攻。”杨奉着急地说道:“我们因为担心其中有诈,就裹足不前啊!” “杨兄,”宋果深怕自己的判断有误,便主动向杨奉请缨:“某愿意领一支兵马前去探路,若是郭汜果然派兵马攻打李傕营寨,你再率兵前来支援也不迟。”杨奉觉得宋果说的有道理,便拨了两千人马给他,让他先行去探营,自己带着大军随后就到。 宋果带着兵马冲到了营寨前,撞开了寨门冲了进去。他们很快就顺利地冲到了李傕的大帐前,但等宋果一进入大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就在他吃惊不已之时,一名兵士来报:“禀报骑都尉,这里是一个空营!” 几名亲兵原本是听到崔勇向李傕求情,以为李傕会网开一面,让使者不死,才没有将他立即拖出去。此刻见到李傕发火,知道自己假如不尽快将使者斩首,自己也会性命不保,便七手八脚将使者拖了出去。片刻之后,便向李傕献上了首级。 虽说已经杀了使者,但李傕心里还是怒火难消,他冲着众人说道:“杨奉不过是吾手下一名小小的中郎将,不但不帮吾对付郭汜狗贼,反而还出来装什么好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立即点起兵马,随吾攻城,吾一定要将杨奉碎尸万段。” “叔父息怒。”李暹见李傕处于盛怒之下,连忙劝说道:“郭汜大军在侧,若是我们挥军攻城,一旦他们从后面偷袭,我军必然惨败。倒不如暂且按兵不动,以观郭汜兵马的动静。” 经李暹这么一劝说,李傕立即意识到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光想着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杨奉,却忘记了一旁虎视眈眈的郭汜。自己的实力与郭汜不相上下,一旦率兵去攻城,若不能一鼓而下,而郭汜的兵马又从身后发起攻击,势必会招致惨败。想到这里,他便点了点头,同意了李暹的说法:“暹儿所言极是,是叔父考虑不周了。我们就暂且按兵不动,看郭汜那边如何应对。” 派往李傕军中的使者,被李傕砍了。而派往郭汜军中的使者,却收到了盛情款待,郭汜亲自设宴招待了使者,并向他详细地了解杨奉军的情况。 使者没想到自己一个小人物,居然可以得到当朝大将军的热情款待,不由受宠若惊。对于郭汜所提出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汜在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后,便对使者说:“请回去转告杨中郎将,本将军同意他的提议,与李傕休兵。若是李傕不肯,还请杨中郎将出兵相助。” 使者连忙答道:“请大将军放心,小人一定把大将军的话,带给我家将军。” 李傕斩了杨奉的使者后,命从人将首级带给了杨奉。杨奉看了以后,不由气得浑身发抖,他有心兴兵去攻打李傕,但考虑到自己的实力不济,不是李傕的对手,只能坐在军营中生闷气。 好在过了没多久,前往郭汜营中的使者返回,带回了郭汜的话,说同意杨奉的调停,暂时与李傕休兵。得知郭汜愿意接受调停,与李傕休战,杨奉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样一来,就算李傕还想再继续打下去,自己只要和郭汜两面夹攻,就能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当天夜里,郭汜派人送来一份书信,说是打算连夜攻打李傕的军营,请杨奉出兵相助,并约定以火光为好,同时向李傕的军营发起进攻。杨奉想到李傕撕书斩使,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郭汜的请求。 郭汜的使者带着杨奉的回信,离开了城池,准备返回郭汜军营的途中,遭到了李傕军的伏击。经过一番混战,除了使者被擒外,其余护卫的兵士俱被杀光。 李傕看到使者携带的书信,见郭汜企图与杨奉夹攻自己,在拷问完使者后,立即吩咐人将其乱刀砍死。 做完这一切后,李傕问自己的部下:“诸位,郭汜狗贼欲与杨奉勾结,趁今夜来偷袭,你们有什么应对的措施吗?” 李傕的手下都是清一色的武将,有几个懂得计谋,因此听到李傕的问题后,都保持着沉默。好在左灵还懂得几分计谋,见帐中无人说话,便出列说道:“大司马,信使落入我军手中之事,想必郭汜和杨奉都不知道,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李傕听到左灵这么说,连忙问道:“左灵,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左灵连忙走上前,凑近李傕的耳边小声地低语了几句。李傕听完后,不禁拍案叫好:“妙计,果然是妙计,此事就依你。若是今夜能破了杨奉,本大司马一定不吝赏赐。” 左灵本就是个贪财之人,听说李傕对自己将有重赏,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冲李傕躬身施礼说道:“多谢大司马,小的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三更时分,杨奉领兵出了城池,悄悄朝着李傕的军营而来。兵马在距离营寨两里的地方停下,耐心地等待着约定的火光。 等了小半个时辰,在李傕军营的东面,忽然升起了几团火光。杨奉见状不由大喜,得意地说:“郭大将军动手了,看来李傕狗贼今夜是难逃一死了。” 就在他准备率兵冲向李傕营寨时,马缰绳却被骑都尉宋果拉住了。宋果摇着头说:“杨兄且慢,虽然李傕营寨方向有火光,但却没有听到有喊杀声,其中恐怕有诈。” “但我们和郭汜约好以火光为号,同时向李傕的营寨发起进攻。”杨奉着急地说道:“我们因为担心其中有诈,就裹足不前啊!” “杨兄,”宋果深怕自己的判断有误,便主动向杨奉请缨:“某愿意领一支兵马前去探路,若是郭汜果然派兵马攻打李傕营寨,你再率兵前来支援也不迟。”杨奉觉得宋果说的有道理,便拨了两千人马给他,让他先行去探营,自己带着大军随后就到。 宋果带着兵马冲到了营寨前,撞开了寨门冲了进去。他们很快就顺利地冲到了李傕的大帐前,但等宋果一进入大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就在他吃惊不已之时,一名兵士来报:“禀报骑都尉,这里是一个空营!” 第273章 挥师西进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别看徐晃带的兵马少,但都是生力军,一下就将李傕的兵马冲得七零八落。他护着杨奉朝城门的方向冲去,试图先退进城中,凭借高大的城墙,来抵抗李傕的兵马。 谁知他们冲到了城门附近,却看到吊桥被收了起来,城门也关得紧紧的。徐晃见此情形不由一愣,他记得自己率兵出城之时,城门是打开的,吊桥也放下来的。想到这里,他连忙冲着城墙上喊道:“城上的兵士听着,杨中郎将回城了,速速将城门打开。” 随着喊声,城墙上忽然燃起了无数的火把,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将,手扶着城墙,从垛口探出半边身子说道:“吾乃是大司马麾下的崔勇,此城如今已经被我占了。尔等速速下马投降,我还可以向大司马求情,赏你们一个全尸。” 徐晃见城池被李傕的手下占了,而身后又传来了喊杀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护着杨奉绕过城池朝东面退去。 杨奉带来的一万五千兵马,经过这番野战,随着杨奉、徐晃逃走的不过两千多人。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归顺了李傕。 天明之后,郭汜终于搞清楚从李傕营寨传来的喊杀声,并不是李傕在使诈,而确实是杨奉率军攻打李傕的营寨。但由于自己一直不曾出兵,结果导致了杨奉的惨败。李傕收容了八千多败兵,使自己的实力更胜一筹。 李傕打败了杨奉之后,为避免再出现杨奉这样前来劝和的人,便命崔勇率五千兵马驻守在长安城内。而自己依旧每天率领兵马出营寨,与郭汜的兵马厮杀。 被徐庶派回邺城的石韬,在经过了七八的奔波之后,终于回到了邺城。他在议事厅里将徐庶的书信交给了韩湛,并急匆匆地说:“主公,属下在离开京师之际,李郭二人已经反目成仇,在长安城外厮杀。元直请主公立即出兵,去剿灭李郭二贼,为朝廷除害。” “要想消灭李傕、郭汜,谈何容易啊。”韩湛在心里想到:“从邺城到长安,就算全部是骑兵,至少需要八到十天的奔波。而这些轻装的骑兵到了长安城外,要是城内的守军闭门不纳,那么自己的先头部队就成为了一支孤军。一旦李郭二人握手言和,那么自己的这支兵马,就有被两人联手绞杀的危险。”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站在下首的郭嘉:“奉孝,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站在队列的郭嘉,听到韩湛在问自己,连忙走了出来,躬身施礼后说道:“主公,虽说圣驾在冀州,可要是没有文武百官,那么多少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此刻李郭二人在长安城外杀得难解难分,正是我们出兵讨伐的大好时机。就算我们无法灭了李郭二贼,但至少可以将他们从长安赶走,迎回文武百官。” 对于郭嘉的这种提议,韩湛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问荀攸:“公达,你对奉孝的提议,又是怎么看的?” “启禀主公,”荀攸也从队列里走出,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属下认为郭奉孝所言,极为有理。若是我们能赶走李郭二人,顺利地迎回百官。那么就能在邺城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称霸天下只是早晚的事情。” 韩湛见郭嘉、荀攸两人的意见相同,都提议赶走李傕、郭汜,把百官从长安迎回到邺城。便好奇地问:“奉孝、公达,本侯不明白。若我们将李郭二人从京师赶走,为何要将百官从长安迎回邺城,难道直接让圣驾直接返回京师,不是更方便一些吗?”韩湛之所以这么说,是考虑到在邺城内建宫殿,真是太耗费人力、物力了。若不是有个沮授在全权负责此事,估计自己早就焦头烂额了。 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郭嘉和荀攸两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主公万万不可将圣驾送回京师。郭嘉继续说道,“关中几经兵灾,早已民不聊生。若是主公想让圣驾返回京师,势必需要从其它城池迁移人口,充实京师…… 郭嘉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韩湛打算带汉献帝返回长安的打算,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讨论挥师西进的事宜。在有了眉目之后,韩湛开始发号施令:“黄忠、荀攸何在?”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连忙出列:“属下(末将)在!” 韩湛从桌案上的令匣子里抽出一支令箭,说道:“我给你们五千骑兵,以汉升为先锋,公达为军师,星夜赶往长安,不得有误!” 黄忠上前接过令箭,大声地说道:“末将领令!” 随后韩湛又抽出一支令箭:“赵云何在?” “末将在!”赵云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本侯给你三万步卒,跟随黄忠的骑兵西进。” “末将领命!”赵云上前接了令箭之后,也退回了队列。 在布置完西征后,韩湛宣布结束议事。堂中的文武朝韩湛拱手施礼后,纷纷离开了议事厅,只有赵云一个人留下。 别看徐晃带的兵马少,但都是生力军,一下就将李傕的兵马冲得七零八落。他护着杨奉朝城门的方向冲去,试图先退进城中,凭借高大的城墙,来抵抗李傕的兵马。 谁知他们冲到了城门附近,却看到吊桥被收了起来,城门也关得紧紧的。徐晃见此情形不由一愣,他记得自己率兵出城之时,城门是打开的,吊桥也放下来的。想到这里,他连忙冲着城墙上喊道:“城上的兵士听着,杨中郎将回城了,速速将城门打开。” 随着喊声,城墙上忽然燃起了无数的火把,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将,手扶着城墙,从垛口探出半边身子说道:“吾乃是大司马麾下的崔勇,此城如今已经被我占了。尔等速速下马投降,我还可以向大司马求情,赏你们一个全尸。” 徐晃见城池被李傕的手下占了,而身后又传来了喊杀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护着杨奉绕过城池朝东面退去。 杨奉带来的一万五千兵马,经过这番野战,随着杨奉、徐晃逃走的不过两千多人。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归顺了李傕。 天明之后,郭汜终于搞清楚从李傕营寨传来的喊杀声,并不是李傕在使诈,而确实是杨奉率军攻打李傕的营寨。但由于自己一直不曾出兵,结果导致了杨奉的惨败。李傕收容了八千多败兵,使自己的实力更胜一筹。 李傕打败了杨奉之后,为避免再出现杨奉这样前来劝和的人,便命崔勇率五千兵马驻守在长安城内。而自己依旧每天率领兵马出营寨,与郭汜的兵马厮杀。 被徐庶派回邺城的石韬,在经过了七八的奔波之后,终于回到了邺城。他在议事厅里将徐庶的书信交给了韩湛,并急匆匆地说:“主公,属下在离开京师之际,李郭二人已经反目成仇,在长安城外厮杀。元直请主公立即出兵,去剿灭李郭二贼,为朝廷除害。” “要想消灭李傕、郭汜,谈何容易啊。”韩湛在心里想到:“从邺城到长安,就算全部是骑兵,至少需要八到十天的奔波。而这些轻装的骑兵到了长安城外,要是城内的守军闭门不纳,那么自己的先头部队就成为了一支孤军。一旦李郭二人握手言和,那么自己的这支兵马,就有被两人联手绞杀的危险。”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站在下首的郭嘉:“奉孝,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站在队列的郭嘉,听到韩湛在问自己,连忙走了出来,躬身施礼后说道:“主公,虽说圣驾在冀州,可要是没有文武百官,那么多少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此刻李郭二人在长安城外杀得难解难分,正是我们出兵讨伐的大好时机。就算我们无法灭了李郭二贼,但至少可以将他们从长安赶走,迎回文武百官。” 对于郭嘉的这种提议,韩湛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问荀攸:“公达,你对奉孝的提议,又是怎么看的?” “启禀主公,”荀攸也从队列里走出,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属下认为郭奉孝所言,极为有理。若是我们能赶走李郭二人,顺利地迎回百官。那么就能在邺城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称霸天下只是早晚的事情。” 韩湛见郭嘉、荀攸两人的意见相同,都提议赶走李傕、郭汜,把百官从长安迎回到邺城。便好奇地问:“奉孝、公达,本侯不明白。若我们将李郭二人从京师赶走,为何要将百官从长安迎回邺城,难道直接让圣驾直接返回京师,不是更方便一些吗?”韩湛之所以这么说,是考虑到在邺城内建宫殿,真是太耗费人力、物力了。若不是有个沮授在全权负责此事,估计自己早就焦头烂额了。 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郭嘉和荀攸两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主公万万不可将圣驾送回京师。郭嘉继续说道,“关中几经兵灾,早已民不聊生。若是主公想让圣驾返回京师,势必需要从其它城池迁移人口,充实京师…… 郭嘉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韩湛打算带汉献帝返回长安的打算,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讨论挥师西进的事宜。在有了眉目之后,韩湛开始发号施令:“黄忠、荀攸何在?”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连忙出列:“属下(末将)在!” 韩湛从桌案上的令匣子里抽出一支令箭,说道:“我给你们五千骑兵,以汉升为先锋,公达为军师,星夜赶往长安,不得有误!” 黄忠上前接过令箭,大声地说道:“末将领令!” 随后韩湛又抽出一支令箭:“赵云何在?” “末将在!”赵云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本侯给你三万步卒,跟随黄忠的骑兵西进。” “末将领命!”赵云上前接了令箭之后,也退回了队列。 在布置完西征后,韩湛宣布结束议事。堂中的文武朝韩湛拱手施礼后,纷纷离开了议事厅,只有赵云一个人留下。 别看徐晃带的兵马少,但都是生力军,一下就将李傕的兵马冲得七零八落。他护着杨奉朝城门的方向冲去,试图先退进城中,凭借高大的城墙,来抵抗李傕的兵马。 谁知他们冲到了城门附近,却看到吊桥被收了起来,城门也关得紧紧的。徐晃见此情形不由一愣,他记得自己率兵出城之时,城门是打开的,吊桥也放下来的。想到这里,他连忙冲着城墙上喊道:“城上的兵士听着,杨中郎将回城了,速速将城门打开。” 随着喊声,城墙上忽然燃起了无数的火把,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将,手扶着城墙,从垛口探出半边身子说道:“吾乃是大司马麾下的崔勇,此城如今已经被我占了。尔等速速下马投降,我还可以向大司马求情,赏你们一个全尸。” 徐晃见城池被李傕的手下占了,而身后又传来了喊杀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护着杨奉绕过城池朝东面退去。 杨奉带来的一万五千兵马,经过这番野战,随着杨奉、徐晃逃走的不过两千多人。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归顺了李傕。 天明之后,郭汜终于搞清楚从李傕营寨传来的喊杀声,并不是李傕在使诈,而确实是杨奉率军攻打李傕的营寨。但由于自己一直不曾出兵,结果导致了杨奉的惨败。李傕收容了八千多败兵,使自己的实力更胜一筹。 李傕打败了杨奉之后,为避免再出现杨奉这样前来劝和的人,便命崔勇率五千兵马驻守在长安城内。而自己依旧每天率领兵马出营寨,与郭汜的兵马厮杀。 随后韩湛又抽出一支令箭:“赵云何在?” “末将在!”赵云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本侯给你三万步卒,跟随黄忠的骑兵西进。” “末将领命!”赵云上前接了令箭之后,也退回了队列。 在布置完西征后,韩湛宣布结束议事。堂中的文武朝韩湛拱手施礼后,纷纷离开了议事厅,只有赵云一个人留下。 第274章 黄忠建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函谷关的守将乃是李傕手下的骑都尉张苞,听说城下的人居然是国丈董承,连忙命人打开了城门,将董承放进了城里。 董承骑着马穿过门洞,来到了城内时,见到一员武将垂手站在路边,连忙翻身下马朝对方走了过去。他和张苞曾有过几面之缘,一打照面,就认出了对方,连忙拱手笑着说:“老夫还以为函谷关的守将是谁啊,原来是张骑都尉。” “见过国丈。”张苞躬身朝董承行礼后,客气地说:“国丈远道而来,想必已人困马乏,请到守将府中歇息片刻,但末将击退了来犯的贼兵,再设宴款待国丈不迟。” 满脸笑容的董承,听到张苞这么一说,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张骑都尉此言差矣。若是说贼,前有伏诛的董卓,今有乱京师的李傕、郭汜。他们才是危害社稷的国贼,冀州兵马正是前往京师讨贼的。” “董国丈,”张苞将手搭在了剑柄上,望着董承问道:“你莫非是为贼兵来当说客的么?” 见到张苞的左手握住了剑柄,董承的心里也是一阵阵发慌,但他故作镇定地说:“张骑都尉差异,老夫并不是来做什么说客的,而是为了救骑都尉的性命而来。” 董承的话将张苞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不知国丈此话何意啊?” “根据长安的线报,李傕、郭汜两人每日里大打出手,死伤狼藉。”董承望着张苞说道:“假以时日,等两人的兵马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算冀州牧不起兵,也会有关中的诸侯兴兵讨伐李傕、郭汜二贼。若是两人败亡之后,骑都尉守在这个函谷关内,就算有天险可以依托,但若是断绝了钱粮,你认为还能支持多久?” 对于董承的这种说法,张苞的心里泛起了嘀咕:虽说函谷关乃是天险,但要是被断绝了钱粮,就算自己有心固守,关内的兵士也会发生哗变。这么一想,他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拉住董承的手臂,紧张地问:“董国丈,可有什么妙计,能救末将的一条性命。” “冀州兵马就在关外。”董承朝关外一指,说道:“若骑都尉不想给李傕陪葬,就打开城门,请冀州兵马入关。冀州牧带人忠厚,若是知道你主动献关,想必将来对你必有重用。” 张苞听完董承的这番话之后,站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见他已经有些心动,但却迟迟不能下最后的决心,董承便趁热打铁地说:“张骑都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将来就算想归顺冀州牧,可能也不会得到重用。” 董承的话说完后,张苞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猛地一跺脚,说道:“既然国丈这么说,那末将就听你的,将函谷关献给冀州牧,为将来谋一出身。”随后,他吩咐兵士,“打开城门,请冀州兵马入城。” 黄忠和荀攸二人,就骑马站在离函谷关一箭之遥的地方。黄忠望着高高的城墙,有些担忧地问荀攸:“公达,你说董国丈能劝服守将吗?” “若是李郭二贼没有反目成仇,估计董国丈的劝说是没有任何效果的。”荀攸给黄忠分析说:“但如今李郭之乱,让两人的手下人人自危。若是有可以投靠的主公,那些人会毫不迟疑地舍弃李傕、郭汜,转投新的主公。若荀某判断无误的话,要不了一炷香的工夫,关门就会打开。” 他的话音刚落,函谷关门便被打开,随后从关内出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董承和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荀攸冲黄忠一笑,说道:“汉升,看来事情要比我们预料得更加顺利。” 黄忠在马背上直起身体,冲着后面大声地喊道:“进城!” 骑兵大队进入了函谷关,黄忠、荀攸、董承跟着张苞来到了守将府。荀攸见张苞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便好言安抚了他几句,随后派人到后面去向韩湛报讯,说已经取得了函谷关。 就在张苞准备设宴款待黄忠等人时,忽然有人来报:“启禀骑都尉,关外来了数千人马,正在叫门呢。” 张苞听到手下这么禀报,还以为是冀州的后续人马,便笑着说:“我们已经归顺了冀州牧,那就立即将城门打开,放冀州的兵马入城。” “骑都尉,”听到张苞这么说,兵士有些为难地回答说:“来的不是从东面来的冀州兵马,而是从西面京师来的。” “什么,从京师来的?”张苞听到兵士这么说,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紧张的问:“你可看清楚领头的是何人吗?” “小的只看到旗帜上有一个‘李’字。”兵士回答说:“但不知来的主将是谁?” 荀攸见张苞一脸慌乱的样子,便主动说道:“张骑都尉,我们不如上城墙去看看,来的究竟是谁。” “如此甚好。”张苞此刻的心里格外后悔,刚刚归顺冀州,谁知从京师又来了一支人马还不知依靠关内的这些兵马能否应付呢。听到荀攸说上城墙去看看,便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一行人来到了城墙之上,扶着垛口朝下面看。只见一名骑着枣红马的武将,冲着城墙上喊道:“吾乃是大司马之弟李应,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关。” “是李傕的弟弟李应,”张苞得知来的是人李应后,大冷的天还是被吓得满头大汗。他一边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紧张地问荀攸:“荀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荀攸听后,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对黄忠说:“汉升,此人乃是李傕之弟,不知你可能应付?” 黄忠望着关外的李应,冷笑着说:“吾观李应,如插标卖首耳!” 荀攸虽说知道黄忠武艺高超,但深怕他过于轻敌,还是提醒他说:“汉升,千万莫要轻敌。” 黄忠用手里的大刀杆猛地一剁地面,大声地说道:“某虽不才,要取此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说完,提着他的大刀,大步流星地下了城楼。 关门一开,黄忠就提着大刀策马冲向了不远处的李应。李应看到函谷关的关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将,正想问什么,谁知黄忠的马速快,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手起刀落,便将他劈于马下。随后翻身下马,剁下他的首级,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声地说:“李应已死,尔等还不速速归降。” 李应带来的兵马,看到李应被城里冲出的一员武将一刀斩于马下,还没有回过神。此刻看到黄忠将李应的首级高高举起,不由人人大惊。看到从关内有大批的骑兵冲出,那里还有什么斗志,发一声喊便调头就跑。 黄忠趁势挥军掩杀,使李傕军声嘶力竭。在伤亡过半后,剩下的人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跑不过冀州骑兵的四条腿,慌忙跪地求饶。黄忠连忙制止了部下们的追杀,招呼让将降兵收拢起来,带回了函谷关。 张苞作为李傕的部下,自然知道李应的武艺如何。看到黄忠单枪匹马冲出关外时,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看黄忠一刀斩了李应,又率领骑兵追杀李傕军,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归顺冀州,也许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虽然不知冀州军的攻城能力如何,但说到野战,李傕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等黄忠回城时,张苞连忙跟着荀攸的身后,亲自到城门口去迎接黄忠。他冲骑马入关的黄忠抱拳施礼,随后恭恭敬敬地说:“将军神勇,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真是令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说大败了李傕的兵马,但黄忠手里的兵力有限,因此他们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在函谷关里驻扎下来,等后面的大队人马赶到以后,再继续朝长安进发。 荀攸派出报讯的人,在路上跑了一天一夜,总算遇上了正刚渡过黄河的韩湛。见是荀攸派来的信使,郭嘉连忙上前接过了书信。等他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不禁笑着对韩湛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函谷关的守将张苞,在董承的劝说下,已经归顺了我军。汉升他们兵不血刃,就取得了函谷关。” 在出征后,韩湛一直很担心函谷关,他觉得如果要强攻的话,就算黄忠和赵云的部队合起来,要夺取这座关隘,势必会付出让自己心疼的伤亡数字。但如今却是兵不血刃地夺取函谷关,怎么能不令人兴奋呢。于是他果断地说:“奉孝,给汉升回信,让他们暂时留在函谷关按兵不动,待大队人马到达之后,再继续西进也不迟。至于张苞,”一念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张飞的儿子也叫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别捏,“让他暂时留任函谷关守将一职,待我军扫平了李傕、郭汜之后,再论功行赏。”另外还派人给赵云送信,命他加快行程,尽快赶到函谷关,与黄忠汇合。 等大军都渡河之后,韩湛命人在河边安营扎寨。刚扎营完毕,荀攸派来的第二个信使又到了。 听说是荀攸的信使求见,韩湛不禁有些惊奇,他扭头问坐在一旁的郭嘉:“奉孝,公达表兄不久前才派人送信,说已经兵不血刃地取了函谷关。此刻又派人送信,不知为的是何事?” 郭嘉不是神仙,自然猜不到荀攸的第二封信写的是什么,只能笑着对韩湛说道:“主公只需将信使叫进来,一问便知。” 等信使一进大帐,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公达的书信在何处?” 信使连忙从怀里掏出了荀攸的书信,递到了韩湛的面前。韩湛一把抢过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信笺仔细地查看起来。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将信笺递给了郭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说道:“汉升他们刚刚取得函谷关,还立足未稳之际。李傕之弟李应,便迎数千人马到了函谷关。汉升率骑兵出击,阵斩了李应,全歼了数千李傕军。如今,函谷关是固若金汤。” “主公!”郭嘉看完书信后,望着韩湛说道:“既然汉升立下了如此大功,应该予以表彰,以激励我军的士气。” “没错,奉孝所言极是。”其实就算郭嘉不说,韩湛也打算给黄忠升官。别人原本是蜀汉的五虎上将,结果在自己的手下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一名小小的校尉,真有点说不过去。如今他立下了这样的功劳,就算自己给他升官,估计也不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因此他吩咐郭嘉:“奉孝,本侯打算晋汉升为裨将军,不知你可有异议否?” “汉升屡立战功,主公早就该给他升官了。”郭嘉猜到了韩湛的心事,因此委婉地说:“昔日主公担心汉升资历浅,骤然晋升高官,会有文武官员心中不服。让自从他投入主公的麾下之后,建立了不少的奇功。莫说一个小小的裨将军,就算更高的官职,他也是当之无愧。” 见郭嘉不反对自己的决定,韩湛在心里暗暗想:“等平定了李傕、郭汜之后,一定要将手下这些文臣武将都升官。不然让一帮在三国叱咤风云的文武,只当一些芝麻小官,未免太屈才了。” 郭嘉在起草完晋升黄忠为裨将军的书信后,又对韩湛说:“主公,我们前几日提到的,派人到李傕、郭汜军中散布流言之事,如今倒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韩湛记得前几天,郭嘉是提议让徐庶寻找合适的人选,到李傕和郭汜的军中散布流言,瓦解两军的士气。今天他旧事重提,肯定是有了新的想法,便朝他扬了扬下巴说道:“奉孝,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在公达的书信里,提到有不少李傕军的降兵。”说到这里时,郭嘉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们可以用他们来做做文章。” 韩湛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试探地问:“奉孝的意思,某非是想将这批降兵放掉,让他们回到李傕军中,帮我们散布流言,以达到瓦解军心的目地。” “没错,嘉就是如此考虑的。”郭嘉摇着羽扇说道:“可惜这些降兵都是李傕的手下,要想瓦解郭汜军的军心,还是需派人去通知元直,让他物色合适的人选。” 第275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由于杨奉以调停者的身份出现,让李傕意识到自己部署在京师东面的兵马,有些靠不住了。为了防止再出现一个像杨奉这样的人,李傕专门派了自己的兄弟李应,领数千人马前往函谷关,防止有人将关外的诸侯放进了关中。 虽说他及时地派出了李应,但还是晚了一步。李应到达函谷关的时候,守将张苞已经将关隘献给了冀州军。而李应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黄忠的刀下之鬼。 在歼灭了李应所率的李傕军之后,荀攸为了防止过早地泄露己方的行踪,专门派人打扫了战场,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战死的李傕军尸首都扔进了大坑。 做完这一切后,荀攸对黄忠说:“汉升,为了防止李傕军察觉到我军已入关,那些派出的探马,还是让他们穿李傕军的服饰,免得露出了马脚。” “荀先生所言极是。”黄忠觉得荀攸说得非常有道理,假如让李傕知道冀州大军正在向长安开拔,势必会和郭汜休战,然后两军联合起来对付冀州军。到时就算冀州军取胜,势必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次日清晨,黄忠、荀攸两人正在早膳之时,忽然有兵士来报:“启禀黄校尉、荀先生,外面有一名主公的信使求见。” 听说是韩湛的信使,两人立即便知道,肯定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吩咐兵士:“速速将主公的信使请到这里来。” 等信使进门,没等他开口,荀攸就着急地问:“主公如今在何处?” 信使看了荀攸一眼,态度恭谨地说:“回荀先生的话,主公的大军已经过了黄河,昨夜就驻扎在黄河岸边。”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交给了黄忠,说道,“黄校尉,这里面是主公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黄忠接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写满字的布帛,仔细地查看起来。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将手里的布帛递给了荀攸,说道:“荀先生,你帮我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荀攸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哈哈大笑,随后拱着手对黄忠:“恭喜黄将军,贺喜黄将军,从即日起,你就是将军了。” 坐在一旁的董承、张苞二人,听到这个消息,也连忙起身,朝黄忠拱手贺喜:“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来人啊!”得知自己被晋升为将军,黄忠的心里格外高兴,他连忙吩咐亲兵:“抬两酒来,我要与诸位痛饮一番。” 看到亲兵转身想去搬酒坛,荀攸连忙制止了黄忠,对他说道:“汉升且慢高兴,主公另外还给我们布置了一件事情。” “何事?” 荀攸用手指着布帛的左侧,对黄忠说道:“你看看,上面命我等将李傕军的降兵悉数放回,让他们回到李傕军中去散布流言,以达到瓦解李傕军的军心……” 让降兵回去散布流言,对这样的安排,黄忠自然是没有异议,不过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于是便开口问出来:“荀先生,若是我们将降兵悉数放回,固然能起到瓦解李傕军心的目地。可一旦郭汜察觉,趁机攻打李傕,到时我们不就为他们做了嫁衣裳吗?” 对于黄忠的这种担忧,荀攸点了点头,说道:“汉升所言极是。你所担心的问题,主公早已考虑到了。他另外会派人前往京师,去联络元直,让他物色合适的人选,到郭汜的军中去散布流言。” 黄忠为了不耽误韩湛的大事,一吃完早餐,就命人将关在军营里的一千多降兵放掉。在放人之前,他对着那些降兵说:“李傕谋反,从之者即为贼党,后患不浅。尔等都是西凉人,何必要跟着他在京师作乱,都速速回家,免得将来连累家人。” 说完这番话之后,黄忠命人给降兵每人两个馕和一袋水,便将他们从函谷关里轰了出去。这些降兵昨日的投降,都是迫于无奈,此刻见黄忠要放自己回家,顿时喜出望外。一出了函谷关,大家都一哄而散,三五成群地朝着西面而去。 再说李傕打败了杨奉之后,又和郭汜展开了厮杀。双方连着打了几天,互有胜负,但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日收兵回营,喘息未定,忽然有亲兵来报,说随着李应去函谷关的兵士们回来了。 李傕听到这个消息一愣,心里暗说这些兵士不在函谷关帮着自家兄弟守城,都跑回京师来做什么?想到这里,他连忙命人叫了两名兵士进来,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叫进帐中的两名兵士,见到坐在大帐中间的李傕后,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大司马,李将军在函谷关外遭了意外,还请您为他报仇雪恨。” “什么,我家兄弟在函谷关外遭遇不测。”李傕听到这么消息,不禁眼前一黑,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扶住面前的桌案,估计早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他起身走过去抓住一名兵士的衣襟问道:“快告诉本司马,究竟是何人所为?” 被放回来的降兵,都在函谷关内被关押了大半天,自然知道占据关隘的是何方兵马。此刻听到李傕在问,连忙回答说:“是冀州兵马!” “什么,冀州兵马?” 由于杨奉以调停者的身份出现,让李傕意识到自己部署在京师东面的兵马,有些靠不住了。为了防止再出现一个像杨奉这样的人,李傕专门派了自己的兄弟李应,领数千人马前往函谷关,防止有人将关外的诸侯放进了关中。 虽说他及时地派出了李应,但还是晚了一步。李应到达函谷关的时候,守将张苞已经将关隘献给了冀州军。而李应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黄忠的刀下之鬼。 在歼灭了李应所率的李傕军之后,荀攸为了防止过早地泄露己方的行踪,专门派人打扫了战场,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战死的李傕军尸首都扔进了大坑。 做完这一切后,荀攸对黄忠说:“汉升,为了防止李傕军察觉到我军已入关,那些派出的探马,还是让他们穿李傕军的服饰,免得露出了马脚。” “荀先生所言极是。”黄忠觉得荀攸说得非常有道理,假如让李傕知道冀州大军正在向长安开拔,势必会和郭汜休战,然后两军联合起来对付冀州军。到时就算冀州军取胜,势必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次日清晨,黄忠、荀攸两人正在早膳之时,忽然有兵士来报:“启禀黄校尉、荀先生,外面有一名主公的信使求见。” 听说是韩湛的信使,两人立即便知道,肯定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吩咐兵士:“速速将主公的信使请到这里来。” 等信使进门,没等他开口,荀攸就着急地问:“主公如今在何处?” 信使看了荀攸一眼,态度恭谨地说:“回荀先生的话,主公的大军已经过了黄河,昨夜就驻扎在黄河岸边。”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交给了黄忠,说道,“黄校尉,这里面是主公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黄忠接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写满字的布帛,仔细地查看起来。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将手里的布帛递给了荀攸,说道:“荀先生,你帮我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荀攸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哈哈大笑,随后拱着手对黄忠:“恭喜黄将军,贺喜黄将军,从即日起,你就是将军了。” 坐在一旁的董承、张苞二人,听到这个消息,也连忙起身,朝黄忠拱手贺喜:“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来人啊!”得知自己被晋升为将军,黄忠的心里格外高兴,他连忙吩咐亲兵:“抬两酒来,我要与诸位痛饮一番。” 看到亲兵转身想去搬酒坛,荀攸连忙制止了黄忠,对他说道:“汉升且慢高兴,主公另外还给我们布置了一件事情。” “何事?” 荀攸用手指着布帛的左侧,对黄忠说道:“你看看,上面命我等将李傕军的降兵悉数放回,让他们回到李傕军中去散布流言,以达到瓦解李傕军的军心……” 让降兵回去散布流言,对这样的安排,黄忠自然是没有异议,不过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于是便开口问出来:“荀先生,若是我们将降兵悉数放回,固然能起到瓦解李傕军心的目地。可一旦郭汜察觉,趁机攻打李傕,到时我们不就为他们做了嫁衣裳吗?” 对于黄忠的这种担忧,荀攸点了点头,说道:“汉升所言极是。你所担心的问题,主公早已考虑到了。他另外会派人前往京师,去联络元直,让他物色合适的人选,到郭汜的军中去散布流言。” 黄忠为了不耽误韩湛的大事,一吃完早餐,就命人将关在军营里的一千多降兵放掉。在放人之前,他对着那些降兵说:“李傕谋反,从之者即为贼党,后患不浅。尔等都是西凉人,何必要跟着他在京师作乱,都速速回家,免得将来连累家人。” 说完这番话之后,黄忠命人给降兵每人两个馕和一袋水,便将他们从函谷关里轰了出去。这些降兵昨日的投降,都是迫于无奈,此刻见黄忠要放自己回家,顿时喜出望外。一出了函谷关,大家都一哄而散,三五成群地朝着西面而去。 再说李傕打败了杨奉之后,又和郭汜展开了厮杀。双方连着打了几天,互有胜负,但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日收兵回营,喘息未定,忽然有亲兵来报,说随着李应去函谷关的兵士们回来了。 李傕听到这个消息一愣,心里暗说这些兵士不在函谷关帮着自家兄弟守城,都跑回京师来做什么?想到这里,他连忙命人叫了两名兵士进来,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叫进帐中的两名兵士,见到坐在大帐中间的李傕后,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大司马,李将军在函谷关外遭了意外,还请您为他报仇雪恨。” “什么,我家兄弟在函谷关外遭遇不测。”李傕听到这么消息,不禁眼前一黑,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扶住面前的桌案,估计早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他起身走过去抓住一名兵士的衣襟问道:“快告诉本司马,究竟是何人所为?” 被放回来的降兵,都在函谷关内被关押了大半天,自然知道占据关隘的是何方兵马。此刻听到李傕在问,连忙回答说:“是冀州兵马!” “什么,冀州兵马?” 由于杨奉以调停者的身份出现,让李傕意识到自己部署在京师东面的兵马,有些靠不住了。为了防止再出现一个像杨奉这样的人,李傕专门派了自己的兄弟李应,领数千人马前往函谷关,防止有人将关外的诸侯放进了关中。 虽说他及时地派出了李应,但还是晚了一步。李应到达函谷关的时候,守将张苞已经将关隘献给了冀州军。而李应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黄忠的刀下之鬼。 在歼灭了李应所率的李傕军之后,荀攸为了防止过早地泄露己方的行踪,专门派人打扫了战场,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战死的李傕军尸首都扔进了大坑。 做完这一切后,荀攸对黄忠说:“汉升,为了防止李傕军察觉到我军已入关,那些派出的探马,还是让他们穿李傕军的服饰,免得露出了马脚。” “荀先生所言极是。”黄忠觉得荀攸说得非常有道理,假如让李傕知道冀州大军正在向长安开拔,势必会和郭汜休战,然后两军联合起来对付冀州军。到时就算冀州军取胜,势必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次日清晨,黄忠、荀攸两人正在早膳之时,忽然有兵士来报:“启禀黄校尉、荀先生,外面有一名主公的信使求见。” 次日清晨,黄忠、荀攸两人正在早膳之时,忽然有兵士来报:“启禀黄校尉、荀先生,外面有一名主公的信使求见。” 第276章 劝降王昌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王昌率领的人马对羌人的围剿,进入尾声的时候,忽然听说郭汜的兵马已经冲入了大营。他深怕李傕会有危险,便留下一名军侯,带着五百人马继续清剿剩下的羌人,而自己则带着数千兵马,硬着郭汜军冲了过来。 快到中军大帐时,王昌忽然看到李傕策马狂奔而至。等靠近之后,他才发现李傕左侧的脸上满是血迹,不由惊惶地问:“大司马,你受伤了?” “中了一支冷箭。”李傕冲着王昌冷冷地说道:“你速速率人挡住郭汜的兵马,我去召集后营的人马进行反击。” 王昌留下一队骑兵保护李傕,自己带着其余的兵马,迎击冲进营寨的郭汜军,双方在营中展开了混战。 射中李傕的不是别人,正是郭汜。他以为李傕中箭后,李傕军会立即土崩瓦解,谁知忽然冒出了一支人马,将自己的大军生生地挡住了。别看郭汜军多,但王昌率领的人马却在拼命,使他们无法再继续向前推进。 挡住了郭汜的王昌,为李傕调集兵马争取了时间。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集结完毕的李傕军,便从四面八方朝郭汜军冲来。见到李傕军的主力赶到,郭汜知道错过了良机,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随即吩咐大军撤退。 不过王昌的表现,却让郭汜眼前一亮。他知道经过连番的大战之后,李傕手下能用的武将是越来越少,而王昌就是剩下武将里的佼佼者,如果能劝说他归顺自己,等于就是斩断了李傕的一只手臂。 郭汜回到自己的营寨之后,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议事,对他们说道:“今日若不是王昌突然率兵杀出,估计李傕早已性命不保。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劝说王昌归顺本将军吗?” 众人沉默良久之后,一名军司马开口问道:“大将军,属下想问问,假如您想招降王昌,打算给他一个什么官职?” “他如今是李傕手下的骑都尉。”对于军司马的问题,郭汜想了想,回答说:“若是王昌愿意归顺本大将军,某可以给他一个校尉之职。” “校尉之职,可能王昌不会满意。”军司马有些踌躇地说:“以属下看,让他当裨将军,没准会让他动心。” “就依你,封他为裨将军。”郭汜为了拉拢王昌,果断地说道:“不知谁愿意冒险潜入李傕营中,劝说王昌来降?” 军司马听到郭汜这么说,连忙上前一步道:“大将军,属下愿意担此重任。” 郭汜听到军司马愿意去劝说王昌归顺,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不知军司马打算何时前往李傕的营中,劝说王昌归顺本大将军啊?” “大将军请稍安勿躁。”对于有些急躁的郭汜,军司马开口说道:“今日李傕军营寨中的内讧有些蹊跷,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有理,有理。”对于军司马的这种说法,郭汜立即表示了赞同:“李傕军营寨中今日莫名其妙地内讧,肯定事出有因,我们必须搞清楚。你立即派人潜入李傕的军中,打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李傕军和郭汜军一样,每天都要派人到附近的树林里砍柴。军司马派出的探子,就混在这些砍柴的兵士中,混进了李傕的军营。 由于李傕二人以前交情深厚,两军将士之间的私交也不错。探子混进营寨之后,立即去伙房寻找自己的同乡,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探子的运气不错,他伙夫同乡此刻正在伙房外生火做饭,看到他的出现,不由楞了片刻,随后指着他说:“你不是在大司马的军中吗?” “噤声!”探子连忙上前捂住了他老乡的嘴,小声地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小弟就性命难保了。” 伙夫听后,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到我们的营中来作甚?” 探子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人,便压低嗓子说:“我军在攻进寨中之前,曾听到寨内有喊杀声,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据说羌人要谋反。”伙夫凑近探子的耳边,小声地说:“因此大司马命令骑都尉王昌,率领数千人马清剿他们……” 听说是围剿企图谋反的羌人,探子不解地问:“既然羌人要谋反,那么事情肯定极为隐秘才对,怎么会让大司马知道,并提前派人清剿呢?” “你不知道,”伙夫有些慌乱地说道:“前几日大司马派他的弟弟李应,到函谷关去接替防务,谁知却被人杀掉了。” “啊,有人杀了大司马的弟弟?”这个消息让探子吃惊不已,他反问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还能是谁,是冀州的兵马呗。”伙夫有些不屑地说:“他们杀了大司马的弟弟之后,还将被俘的羌人都放了回来,让他们在营中散布流言,说大司马是谋反,若是继续追随大司马,早晚会连累各自的家人。那些羌人听了流言以后,便闹着想离开营寨返回西凉去,大司马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所以便命令王骑都尉清剿他们……” 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探子趁着夜色悄悄地从栅栏的缝隙钻出了营寨,拔腿就朝郭汜的营地奔去。 郭汜听说探子回来了,便立即将他召到帐中,迫不及待地问:“你可探明李傕军的营寨中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发生内讧?” “启禀大将军,小的已经将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探子听到郭汜的询问,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向他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帐中的武将们听完探子的禀报,总算明白怎么回事。怪不得自己的兵马如此轻松地冲进了李傕军的营寨,原来他们当时正在内讧,以至于营寨个别地段的防御薄弱,才让自己能如此轻易地得手。 郭汜虽说在谋略方面差一点,但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听说李傕军中因为流言,而导致军心动摇,不由引起了警惕。他连忙叫过一名骑都尉,吩咐他说:“立即派人加强营寨中的巡逻,若是有人擅自传播流言,便立斩不赦。” 骑都尉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大帐,到外面抽调人手组建新的巡逻队,力求将不利于军中的流言消灭掉。 等骑都尉离开后,郭汜又望着自己的部下问道:“你们谁愿意到李傕军中,劝说王昌来降?” 听到郭汜的这个问题,帐内忽然变得安静了。自从听了探子的汇报后,大家忽然意识到去李傕的营寨中劝降王昌,是一件掉脑袋的事情,于是都纷纷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愿意轻易地表态。 见到自己的属下都不说话,郭汜不禁有些着急了,他用力一拍面前的桌案。 王昌率领的人马对羌人的围剿,进入尾声的时候,忽然听说郭汜的兵马已经冲入了大营。他深怕李傕会有危险,便留下一名军侯,带着五百人马继续清剿剩下的羌人,而自己则带着数千兵马,硬着郭汜军冲了过来。 快到中军大帐时,王昌忽然看到李傕策马狂奔而至。等靠近之后,他才发现李傕左侧的脸上满是血迹,不由惊惶地问:“大司马,你受伤了?” “中了一支冷箭。”李傕冲着王昌冷冷地说道:“你速速率人挡住郭汜的兵马,我去召集后营的人马进行反击。” 王昌留下一队骑兵保护李傕,自己带着其余的兵马,迎击冲进营寨的郭汜军,双方在营中展开了混战。 射中李傕的不是别人,正是郭汜。他以为李傕中箭后,李傕军会立即土崩瓦解,谁知忽然冒出了一支人马,将自己的大军生生地挡住了。别看郭汜军多,但王昌率领的人马却在拼命,使他们无法再继续向前推进。 挡住了郭汜的王昌,为李傕调集兵马争取了时间。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集结完毕的李傕军,便从四面八方朝郭汜军冲来。见到李傕军的主力赶到,郭汜知道错过了良机,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随即吩咐大军撤退。 不过王昌的表现,却让郭汜眼前一亮。他知道经过连番的大战之后,李傕手下能用的武将是越来越少,而王昌就是剩下武将里的佼佼者,如果能劝说他归顺自己,等于就是斩断了李傕的一只手臂。 郭汜回到自己的营寨之后,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议事,对他们说道:“今日若不是王昌突然率兵杀出,估计李傕早已性命不保。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劝说王昌归顺本将军吗?” 众人沉默良久之后,一名军司马开口问道:“大将军,属下想问问,假如您想招降王昌,打算给他一个什么官职?” “他如今是李傕手下的骑都尉。”对于军司马的问题,郭汜想了想,回答说:“若是王昌愿意归顺本大将军,某可以给他一个校尉之职。” “校尉之职,可能王昌不会满意。”军司马有些踌躇地说:“以属下看,让他当裨将军,没准会让他动心。” “就依你,封他为裨将军。”郭汜为了拉拢王昌,果断地说道:“不知谁愿意冒险潜入李傕营中,劝说王昌来降?” 军司马听到郭汜这么说,连忙上前一步道:“大将军,属下愿意担此重任。” 郭汜听到军司马愿意去劝说王昌归顺,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不知军司马打算何时前往李傕的营中,劝说王昌归顺本大将军啊?” “大将军请稍安勿躁。”对于有些急躁的郭汜,军司马开口说道:“今日李傕军营寨中的内讧有些蹊跷,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有理,有理。”对于军司马的这种说法,郭汜立即表示了赞同:“李傕军营寨中今日莫名其妙地内讧,肯定事出有因,我们必须搞清楚。你立即派人潜入李傕的军中,打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李傕军和郭汜军一样,每天都要派人到附近的树林里砍柴。军司马派出的探子,就混在这些砍柴的兵士中,混进了李傕的军营。 由于李傕二人以前交情深厚,两军将士之间的私交也不错。探子混进营寨之后,立即去伙房寻找自己的同乡,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探子的运气不错,他伙夫同乡此刻正在伙房外生火做饭,看到他的出现,不由楞了片刻,随后指着他说:“你不是在大司马的军中吗?” “噤声!”探子连忙上前捂住了他老乡的嘴,小声地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小弟就性命难保了。” 伙夫听后,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到我们的营中来作甚?” 探子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人,便压低嗓子说:“我军在攻进寨中之前,曾听到寨内有喊杀声,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据说羌人要谋反。”伙夫凑近探子的耳边,小声地说:“因此大司马命令骑都尉王昌,率领数千人马清剿他们……” 听说是围剿企图谋反的羌人,探子不解地问:“既然羌人要谋反,那么事情肯定极为隐秘才对,怎么会让大司马知道,并提前派人清剿呢?” “你不知道,”伙夫有些慌乱地说道:“前几日大司马派他的弟弟李应,到函谷关去接替防务,谁知却被人杀掉了。” “啊,有人杀了大司马的弟弟?”这个消息让探子吃惊不已,他反问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据说羌人要谋反。”伙夫凑近探子的耳边,小声地说:“因此大司马命令骑都尉王昌,率领数千人马清剿他们……” 听说是围剿企图谋反的羌人,探子不解地问:“既然羌人要谋反,那么事情肯定极为隐秘才对,怎么会让大司马知道,并提前派人清剿呢?” “你不知道,”伙夫有些慌乱地说道:“前几日大司马派他的弟弟李应,到函谷关去接替防务,谁知却被人杀掉了。” “啊,有人杀了大司马的弟弟?”这个消息让探子吃惊不已,他反问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第277章 兵临长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军司马知道李傕此刻的警惕性高,除非王昌单人匹马跟着自己离开,否则只要一调动部队,肯定会被李傕的耳目发现。因此他在思索片刻后,对王昌说道:“王将军,在下有两个建议:一是将军单人匹马,随在下离开,那样就能避开李傕的耳目;二是留在营中做内应,等郭大将军的兵马到了以后,再里应外合杀李傕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军司马的这两个提议,王昌踌躇了许久。第一个方案,虽然很保险,但自己若是单人匹马去了郭汜手下,恐怕以后难以得到重用;而留下做内应,虽然风险大一些,但却能带走更多的人马。只有自己的手里有兵马,就一定可以成为郭汜重点拉拢的对象。想到这里,他对军司马说:“请你回去禀报大将军,说某愿意继续留在李傕军中做内应。三日之后,看营中火起为好,郭大将军便领兵攻寨,我自会命人打开寨门,迎大将军的兵马进寨子。” 军司马见王昌已经答应归顺郭汜,心里也觉得踏实了许多,便向王昌告辞,返回郭汜的营地。郭汜听说王昌愿意归顺,顿时喜出望外,他脸色说道:“王昌乃是李傕手下的猛将,若他肯归顺,本大将军犹如猛虎添翼,要灭李傕易如反掌。” 就在李傕郭汜两军杀得不可开交之时,徐庶收到了韩湛派人送来的书信,他在反复地看过信件之后,不禁泛起愁来。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具体派谁到郭汜的军中散步流言,这就是一件令人犯愁的事情。 正当他在犯愁之时,他手下的随从带了一人进来,对他说道:“启禀徐先生,有太尉的家人求见。” 跟着随从进来的一名家仆打扮的人上前向徐庶施礼,说道:“徐先生,我家太尉请您今夜过府饮宴。” 徐庶听到家仆这么说,心里立即明白,肯定是杨彪、朱儁有要事和自己商议,否则绝对不会请自己到太尉府里饮宴。要知道京师经过连番的大乱,就算文武百官也不见得能吃饱肚子,更别说请人到家里饮宴。 因此徐庶很干脆地对来人说:“请回去禀报太尉,说徐某稍候便至。” 徐庶来到了太尉府,果然看到杨彪和朱儁两人都在这里,连忙上前朝两人施礼。杨彪回礼之后,招呼徐庶来到了会客厅坐下。 三人坐定之后,杨彪开口问道:“元直啊,不知冀州牧的兵马,何时可以到京师啊?” 听到杨彪的提问,徐庶连忙站起来回答说:“回太尉的话,昨日徐某收到了主公的来信,他们已经取了函谷关,斩杀了李傕之弟李应,稍作休整之后,便会挥师西进,与李傕、郭汜二贼一决雌雄。” 由于李傕担心李应之死,会影响到军心士气,因此隐瞒了此事。别说城中的文武百官不知道,就连他身边的兵将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此刻杨彪、朱儁二人听说冀州军已经斩杀了李应,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后,杨彪继续问道:“元直,老夫问你,冀州牧的大军还需几日,可以到达京师?” 徐庶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后,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若是没有意外,三日之内,便可抵达京师城外。” “这真是太好了。”听说韩湛的大军在三日之后,就能抵达京师,不管是杨彪还是朱儁,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两位大人。”徐庶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大军从远道而来,恐怕没有携带多少攻城的器械,因此还需要两位协助,在大军到来之际,将城门打开。” 听到徐庶说开城门之事,杨彪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黯淡。过了好一阵,朱儁才为难地说:“不瞒元直,若是杨奉的兵马还在京师城内,给冀州牧打开城门,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如今杨奉远遁,城内是李傕手下的猛将崔勇把守,要想开城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见两人为了开城门之事犯愁,徐庶的脑子里快速地思索起来。他觉得需要立即将这事向韩湛禀报,免得自家主公带着几万兵马赶到时,因为城内没有内应,而进不了城。若是拖的时间太长,李郭二人忽然罢兵言和,形势对冀州军将大大不利。 想到这里,徐庶连忙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要打开城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么徐某需要立即将此事向主公禀报,以便他早做安排。告辞!”说完,他转身便走。 刚走到门口,徐庶忽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地,便停下脚步对两人说道:“两位大人,其实徐某今日到此,还有一事相求。” 杨彪听说徐庶有事相求,便客气地说:“元直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徐庶便将韩湛的书信中所说的,派人潜入郭汜军中散布流言,瓦解郭汜军军心和士气一事,向两人详细地说了。最后问道:“不知两位大人可有什么人选?” 杨彪和朱儁对视一眼后,回答说:“元直,老夫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是否愿意用?” 听说杨彪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徐庶不禁心中暗喜,连忙问道:“杨太尉,不知您说的是何许人也?” “皇甫郦。”杨彪说道:“此人乃是皇甫嵩的侄子,素有忠义,若是让他潜入郭汜的军中散步流言,想必定可事半功倍。” 徐庶听说是皇甫郦,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记得此人前段时间曾经去调停过李郭双方,虽然没成功,但是对双方的情况,要别人更加了解,由他来负责散布流言,想必能起到极好的效果。他连忙冲杨彪躬身施礼,说道:“既然是杨太尉有合适的人选,那么一切就拜托太尉了。” 徐庶返回驿站,立即修书一封,然后派一名机灵的随从,星夜送往韩湛的军中。 韩湛是在第二天收到徐庶书信的,在得知长安城已经被李傕手下的猛将崔勇所控制,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发现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和自己所了解的历史,已经发生了很多偏差,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愁眉紧锁。 郭嘉见韩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关切地问道:“主公,你莫非担心我军到达长安城下以后,没有人为我们打开城门,使我军无法入城?” 对于郭嘉的提问,韩湛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本侯正是担心此事。我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若是没有内应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要想取得长安,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军司马知道李傕此刻的警惕性高,除非王昌单人匹马跟着自己离开,否则只要一调动部队,肯定会被李傕的耳目发现。因此他在思索片刻后,对王昌说道:“王将军,在下有两个建议:一是将军单人匹马,随在下离开,那样就能避开李傕的耳目;二是留在营中做内应,等郭大将军的兵马到了以后,再里应外合杀李傕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军司马的这两个提议,王昌踌躇了许久。第一个方案,虽然很保险,但自己若是单人匹马去了郭汜手下,恐怕以后难以得到重用;而留下做内应,虽然风险大一些,但却能带走更多的人马。只有自己的手里有兵马,就一定可以成为郭汜重点拉拢的对象。想到这里,他对军司马说:“请你回去禀报大将军,说某愿意继续留在李傕军中做内应。三日之后,看营中火起为好,郭大将军便领兵攻寨,我自会命人打开寨门,迎大将军的兵马进寨子。” 军司马见王昌已经答应归顺郭汜,心里也觉得踏实了许多,便向王昌告辞,返回郭汜的营地。郭汜听说王昌愿意归顺,顿时喜出望外,他脸色说道:“王昌乃是李傕手下的猛将,若他肯归顺,本大将军犹如猛虎添翼,要灭李傕易如反掌。” 就在李傕郭汜两军杀得不可开交之时,徐庶收到了韩湛派人送来的书信,他在反复地看过信件之后,不禁泛起愁来。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具体派谁到郭汜的军中散步流言,这就是一件令人犯愁的事情。 正当他在犯愁之时,他手下的随从带了一人进来,对他说道:“启禀徐先生,有太尉的家人求见。” 跟着随从进来的一名家仆打扮的人上前向徐庶施礼,说道:“徐先生,我家太尉请您今夜过府饮宴。” 徐庶听到家仆这么说,心里立即明白,肯定是杨彪、朱儁有要事和自己商议,否则绝对不会请自己到太尉府里饮宴。要知道京师经过连番的大乱,就算文武百官也不见得能吃饱肚子,更别说请人到家里饮宴。 因此徐庶很干脆地对来人说:“请回去禀报太尉,说徐某稍候便至。” 徐庶来到了太尉府,果然看到杨彪和朱儁两人都在这里,连忙上前朝两人施礼。杨彪回礼之后,招呼徐庶来到了会客厅坐下。 三人坐定之后,杨彪开口问道:“元直啊,不知冀州牧的兵马,何时可以到京师啊?” 听到杨彪的提问,徐庶连忙站起来回答说:“回太尉的话,昨日徐某收到了主公的来信,他们已经取了函谷关,斩杀了李傕之弟李应,稍作休整之后,便会挥师西进,与李傕、郭汜二贼一决雌雄。” 由于李傕担心李应之死,会影响到军心士气,因此隐瞒了此事。别说城中的文武百官不知道,就连他身边的兵将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此刻杨彪、朱儁二人听说冀州军已经斩杀了李应,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后,杨彪继续问道:“元直,老夫问你,冀州牧的大军还需几日,可以到达京师?” 徐庶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后,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若是没有意外,三日之内,便可抵达京师城外。” “这真是太好了。”听说韩湛的大军在三日之后,就能抵达京师,不管是杨彪还是朱儁,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两位大人。”徐庶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大军从远道而来,恐怕没有携带多少攻城的器械,因此还需要两位协助,在大军到来之际,将城门打开。” 听到徐庶说开城门之事,杨彪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黯淡。过了好一阵,朱儁才为难地说:“不瞒元直,若是杨奉的兵马还在京师城内,给冀州牧打开城门,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如今杨奉远遁,城内是李傕手下的猛将崔勇把守,要想开城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见两人为了开城门之事犯愁,徐庶的脑子里快速地思索起来。他觉得需要立即将这事向韩湛禀报,免得自家主公带着几万兵马赶到时,因为城内没有内应,而进不了城。若是拖的时间太长,李郭二人忽然罢兵言和,形势对冀州军将大大不利。 想到这里,徐庶连忙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要打开城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么徐某需要立即将此事向主公禀报,以便他早做安排。告辞!”说完,他转身便走。 刚走到门口,徐庶忽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地,便停下脚步对两人说道:“两位大人,其实徐某今日到此,还有一事相求。” 杨彪听说徐庶有事相求,便客气地说:“元直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徐庶便将韩湛的书信中所说的,派人潜入郭汜军中散布流言,瓦解郭汜军军心和士气一事,向两人详细地说了。最后问道:“不知两位大人可有什么人选?” 杨彪和朱儁对视一眼后,回答说:“元直,老夫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是否愿意用?” 听说杨彪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徐庶不禁心中暗喜,连忙问道:“杨太尉,不知您说的是何许人也?” 第278章 郭嘉妙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索科夫虽然看到张苞和另外一名武将站在城墙上,但却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此刻他的心里暗想:要是有一副望远镜就好了,这样就算隔得再远一些,自己也能看清楚城墙上众人的表情。 为了搞清楚崔勇是否愿意开城门归顺,他扭头对黄忠说,“汉升,给本侯安排几个人,吾想靠近一点去看看。” 黄忠望着远处的城墙,踌躇了片刻,随后叫过两名什长,命令他们带着自己的属下,护送韩湛到城下看个究竟。 韩湛来到护城河边,仰头望向城墙上,只见张苞和另外一名武将站在垛口后面,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群盔明甲亮的兵士。韩湛冲着上面大声地喊道:“张骑都尉,你身旁的可是崔勇崔骑都尉?” 张苞没说话,他身旁的那名武将呵呵地笑着说:“想不到亭侯居然听说过小人的名字,小人真是受宠若惊啊!” 韩湛听到崔勇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想:“听崔勇说话的语气,似乎并不想归顺自己。既然他不肯归顺,为何张苞没有及时回来通报呢?” 就在他想开口问的时候,便听崔勇说道:“某受大司马的大恩,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怎么肯投降你这个鼠辈。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韩湛看到张苞被两名兵士反剪着双手,压在了垛口之上。崔勇在一旁指着张苞说道:“某今日就让你看看,背主求荣之徒是什么下场!”说完,把手猛地向下一挥,大声地命令道,“砍了!” 旁边的一名兵士,听到崔勇的号令后,走过来将手里的大刀高高举起,猛地向下一挥后,张苞立即便身首异处,鲜血从脖颈之处喷出老远。 韩湛见势不妙,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随后转身吩咐护卫自己的那些骑兵:“快退,快点退回去。” 然而他的喊声还是慢了半拍,崔勇在斩杀了张苞之后,发出了号令,早就蓄势待发的弓箭手,立即冲到垛口朝城下射箭。无数的利箭从城头射下,顿时将几名没有反应过来的骑兵射成了刺猬,而韩湛在策马狂奔之际,感觉后背上好像被谁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立即就意识到自己中箭了。但此地还在守军的弓箭射程之内,如果继续停留的话,势必性命难保,他只能拼命地挥动马鞭,以求能尽快脱险。黄忠见城上的守军放箭,暗叫一声不好,随后带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前来接应韩湛。 等韩湛逃回本阵之后,发现跟着自己前往城池边的二十名骑兵,活着回来的不过四五人;而黄忠带出去接应自己的那队骑兵,也伤亡了十几人。 见自己的属下伤亡如此惨重,韩湛不禁气得直跳脚,他用马鞭指着远处的城墙,大声地骂道:“崔勇匹夫,此仇不共戴天,他日本侯定将你碎尸万段……” 劝降崔勇失败,把张苞的性命搭进去不说,还死伤了三十多人,让韩湛怒不可遏。不过他并没有盲目地命令骑兵攻城,而是传令收兵回营。对于他的这种做法,郭嘉和黄忠都都没说什么,因为他们明白,要想夺取这座坚城,骑兵是派不了多大的用途,决定最后胜负的还是步兵。 一回到军营,黄忠就主动对韩湛说:“主公,看来我们要想进入长安,必须派兵攻打城池才行。” “主公,”听到黄忠这么说,典韦从队列中站出来,主动请缨说:“末将愿意带人去监造攻城器械。等器械完成之日,定能夺取京师。但末将一定亲自砍下崔勇的人头,为主公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韩湛见通过内应的方式进城,已经是不可能的,采用强攻,可能是唯一有效的方法。想到这里,他扭头望向郭嘉、荀攸,问道:“二位,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夺取京师呢?” 首先表态的是荀攸,他有些顾虑重重地说:“主公,若是我们率兵攻城,李傕、郭汜的兵马有可能会合兵一处,袭扰我军的侧后,到时腹背受敌,恐怕会……” 没等荀攸说完他的顾虑,郭嘉就站出来说道:“主公,嘉有一计,可破李傕、郭汜的兵马。”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我军可由典韦将军率兵在东门佯攻,吸引李傕、郭汜的兵马前来。而子龙和汉升率兵埋伏在半路,伏击他们……” 韩湛等郭嘉说完后,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考虑这个计谋的可行性。想了一阵,他摇着头说:“奉孝,若是李郭二贼的兵马绕城而来,我们所设下的埋伏,才会有用处。可要是他们直接进入城池,帮着崔勇的兵马守城,那我们又如何应对呢?” “主公多虑了。”郭嘉笑着说道:“如今李傕、郭汜势成水火,两人就算暂时罢兵,联手对付我军,但心中依旧会存着猜忌之心。无论谁的兵马进入城池,另外一方心里都不会踏实,因此他们肯定会绕城而来。”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荀攸只思索了片刻,便点头表示赞同:“奉孝所言极是,李郭二贼就算联手,也是迫于形势,彼此之间依旧存着猜忌之心,他们是绝对不会进入城池。要想对付我军,他们肯定会从城池的北面和南面绕过来,袭击我军的侧背。” “我听说李郭二贼的手下,有一名谋士叫贾诩。”虽说自己手下的两位谋士意见达成一致,但韩湛一想到有毒士之称的贾诩,心里就一阵阵发毛。因此他顾虑重重地对两人说道:“若是他识破了我们计策,又当如何?” 郭嘉沉默了片刻,随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主公,从李傕、郭汜最近的混战情况来看,军中似乎根本没有军师一类,否则其中一方早已败北。以嘉的估计,贾诩也许此刻并不在京师。” 韩湛对郭嘉一直是信任有加,听他这么分析,他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从桌案上的令匣里抽出了一支令箭,说道:“赵云听令!” 赵云从队列中走出:“末将在!” “本侯给你一万人马,在城北择地埋伏,若是有李傕、郭汜的兵马经过,就暂且放过。待他们大败而逃时,再截断他们的去路,务必不使一人走脱。” 赵云大声地答应道,上前接了令箭:“末将遵命!” 接着韩湛又命黄忠领五千骑兵、五千步兵在城南埋伏,看到李郭二人的兵马经过时,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们大败而归之时,再突然出现,切断他们的退路。 攻城的任务,韩湛交给了典韦,让他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在明日上午开始攻城。 郭嘉等韩湛分配完任务后,站出来问道:“主公,赵云、黄忠、典韦三位猛将都各有指派,那您的身边,又由谁来护卫呢?” “奉孝,这一点你莫要担心。”韩湛见郭嘉一连紧张的样子,便笑着对他说:“取了函谷关之后,本侯就派人回邺城招夏侯兰和张辽二人到此助战,想必明日就能赶到。” 郭嘉是见过夏侯兰和张辽的武艺,知道只要有两人在韩湛的身边,韩湛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况且另外还有数万大军,就算与李郭的大军对决,也能稳操胜券。 冀州军连夜打造了一批云梯,等天一亮,典韦便带着兵马开始攻城。崔勇昨日在城头杀了张苞,又用乱箭将韩湛射得落荒而逃,原以为在十天半月之内,韩湛的兵马不会攻城。甚至一大早,他就得到城头兵士的禀报,说有数万冀州军开始攻城了。 典韦跟着韩湛南征北战,打过不少的攻城战,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先是命令刀盾手,掩护弓箭手和强弩手在城下射箭,压制城头的守军,以便其余的步卒能顺利地登城。 城头的弓箭手,以为可以像昨天那样,将城下的冀州军射得人仰马翻。谁知城下的强弩兵,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厉害,几乎是一冒头,就会被乱箭穿身。弓箭手们为了保命,张弓搭箭之后,从垛口冒出头,朝外面射一箭,随后便躲到垛口的后面,重新将箭支搭在弓弦上。 由于城下强弩的压制,使城上的弓箭手无法好好地瞄准,他们射出的箭支,对城下正在接近的兵卒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以至于冀州军的步兵很快就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开始攀爬。 见到冀州军开始登城,守军被吓坏了,他们不管不顾地朝城下扔滚木礌石和灰瓶子,试图阻止冀州军的兵士登上城墙。虽说他们投下去的滚木礌石和灰瓶子,给冀州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更多的兵士却沿着梯子往城墙上爬。 崔勇听说冀州军开始攻城了,连忙带着一队亲兵登上了城墙。正好看到有不少的冀州兵士从垛口爬进来,与躲在垛口后面的李傕军展开厮杀。崔勇的心里很明白,李傕将这座城池交给自己,一旦有失,自己肯定是性命难保,便带着亲兵冲了上去,和那些爬上城墙的冀州军展开了厮杀。 爬上城墙的冀州军因为过于分散,在崔勇和他的亲兵围剿下,很快就死伤殆尽。崔勇消灭了登上城墙的冀州兵士后,知道仅仅凭自己现有的兵力,要想挡住冀州军的攻势,是非常困难的。于是他叫过一名心腹,让他骑马赶到李傕的大营,禀报城池遭到冀州军攻打的消息。 心腹从西门离开了城池之后,赶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说来也巧,李傕、郭汜两军虽然列阵完毕,但尚未交战。心腹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将冀州军在攻打东面一事,向他进行了禀报。 李傕听完后,不由大吃一惊。他策马来到了阵地,朝对面的郭汜说道:“阿多,崔勇刚刚派人来报,说冀州牧趁你我混战之际,起大军前来攻打长安,如今正在攻打东门。若你我二人不暂时休兵,联手击退冀州军的话,那么长安早晚会守不住的。” 郭汜今日迟迟没有和李傕动手的原因,是因为他还等着王昌布置完毕后,在后面捅李傕一刀。谁知如今形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他最近光顾着和李傕拼个你死我活了,压根就不知道冀州军已经通过函谷关,逼近了长安的消息。 此刻听到李傕这么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李稚然是想诓我,等我放松了警惕之后,再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说道:“李稚然,本大将军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见郭汜不相信自己,李傕气得直跺脚。他用手指着郭汜说:“吾现在要率兵去攻打冀州军的侧翼,你就是不幸,也不得率兵偷袭我军。要是我被冀州军灭了,想必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郭汜听李傕这么说,心里对他的说法不免信了几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说道:“你我罢兵,并非不可以。但吾怎么知道,我们停战之后,你的兵马是否会偷袭我?” 两人在阵前打了半天的嘴仗之后,终于达成了最后的协议:双方谁也不派兵进入长安,而是李傕从北面、郭汜从南面绕过城池,去袭击正在攻城的冀州军侧翼,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保京师无恙。 但李傕、郭汜的兵马分别从赵云和黄忠埋伏的地域通过时,这两名冀州的武将心里都不禁暗自感慨:“郭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李傕、郭汜的兵马果然不曾入城,真的是绕过城池去奔袭冀州军,试探配合守军来个里应外合。” 在城外督战的韩湛,看到典韦指挥的兵士几度攻上了城墙,又几次被赶了下来,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就在这时,派往城北和城南的他们来报,说李傕、郭汜兵分两路,绕过城池,直接扑向了城东。 “终于来了!”韩湛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后,吩咐荀攸:“公达,去通知夏侯兰、张辽,让他们做好准备,该他们两人登场了!” 第279章 李郭大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李傕的兵马从城池的北面绕了过来,按照他的想法,冀州军此刻肯定正在猛攻城池,只要自己的兵马从侧面出击,肯定能打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冀州军的队形被自己冲乱,那么自己在郭汜赶到之前,就能取得全胜。 谁知他刚来到城东,就看到前方有兵马列阵。他以为这不过是韩湛听说有兵马来袭,临时拼凑的人马,只要自己的兵马一冲,就能将其冲垮。因此他果断地命令部下,冲进对面列阵的兵马。 迎击郭汜的是张辽,以及他手下的魏续、宋宪、成宜、侯成四健将。见到李傕的大军冲了过来,张辽冲站在一旁的魏续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点了点头,策马冲到队列前,大声地喊:“强弩手,出列!”随着他的喊声,分成三排的一千二百强弩手,向前走了几步,位于整个大阵的最前方。 看到李傕大军越冲越近,魏续举起手里的一面小红旗,这个韩湛的创新,说这样喊号令时,就算很多隔得远的兵士听不到,但他们看到旗帜也知道怎么做。强弩手们见魏续举起了小红旗,也抬起了手里的强弩。 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大阵只有五十步,魏续猛地大喊一声“放箭~!”随后将手里的小红旗,用力向下一挥。 随着魏续的一声令下,三排强弩兵依次开始射击。第一排射击完后,趁着第二排射击时,进行重新装填;第二排射击完毕,又由第三排继续射,他们也学着第一排那样进行重新装填。 短短的五十步距离,至少有近千的李傕军倒在了冲锋路上。眼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强弩兵的队列不过二十步,魏续又一挥手里的旗帜,喊道:“退~!” 强弩兵们转身从刀盾手和长枪兵留出的空隙,重新躲进了阵中。等他们一进入阵中,刀盾手和长枪兵便自动关闭了通道,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大步,朝李傕军迎了上去。片刻功夫,双方便进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张辽见到李傕被几名冀州兵士围在中间,连忙策马冲了过去。他刚投奔韩湛不久,希望能生擒李傕,作为自己的投名状。沿途虽然有李傕军拦路,但他手中的长枪一摆,对方便立即了账。 李傕在几名冀州兵的围攻下,本来就是左支右绌,有些招架不住,此刻见到吕布手下的头号武将朝自己冲过来,便知道自己假如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没准会把性命搭进去。于是他果断地调转了马头,朝来的方向逃去。 见到主将都逃跑了,原本就士气低落、军心涣散的李傕军,哪里还有胆子继续打下去,一部分调头跟着李傕往回跑,一部分狡猾的见势不妙,连忙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乞降。张辽留下魏续、宋宪二人收容降兵,自己带着成宜、侯成率领大军紧随其后。 李傕逃了没多远,忽然听到前方一声炮响,随后杀出了一支人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当头一名银盔银甲的武将,冲着李傕大声地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李傕速速下马受死!” 李傕对韩湛手下的武将进行过了解,知道最厉害的几名武将是赵云、黄忠、典韦和夏侯兰,而赵云又是重武将之首,据说武艺只比吕布稍逊一筹。对于这样的猛将,李傕可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在对方的手下走几十个回合,便拨马试图朝回跑,但却看到张辽率领的兵马已经赶过来了。万般无奈之下,李傕只能再次拨转马头,朝北门奔来。 北门守将也是李傕手下的一名武将,看到李傕在前面逃,后面是一群乱兵,再后面是赵云、张辽的兵马,知道一旦打开城门,那么冀州军肯定就会一拥而入。他连忙命令放下吊桥,并从城上放了一个吊篮下去,作为了李傕逃生之用。 李傕冲到城边,见城门紧闭,但却有一个吊篮摆在地上,正纳闷的时候,就听到城头有人喊:“大司马,快点进吊篮,属下把你吊进城来!” 听到城上的喊声,李傕立即弃了坐骑,跳进了吊篮。看到李傕坐进了吊篮,城上的守将立即吩咐手下将吊篮绞起。不少跟着李傕逃过来的乱兵,看到李傕上了吊篮,也纷纷往上蹦着试图抓住吊篮的边缘,跟着进城。 城上的守将见城下的乱兵试图抓住吊篮,深怕李傕有什么三长两短,便命令冲那些乱兵放箭。城头箭如雨下,可怜很多乱兵没有死在冀州兵马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乱箭之下。 李傕被吊上城楼之后,立即冲着守将喊道:“快点把吊桥拉起来,不然冀州兵马就冲过来了~!” 守将不敢违背李傕的命令,连忙命令拉起吊桥,同时继续向城下射箭,免得乱兵都挤在桥上,导致吊桥无法拉起。 被拦在城外的上万兵马,见进不了城池,而后面又有冀州军杀到。大多数人沿着城边四散奔逃,而有的则索性投降。 李傕的兵马从城池的北面绕了过来,按照他的想法,冀州军此刻肯定正在猛攻城池,只要自己的兵马从侧面出击,肯定能打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冀州军的队形被自己冲乱,那么自己在郭汜赶到之前,就能取得全胜。 谁知他刚来到城东,就看到前方有兵马列阵。他以为这不过是韩湛听说有兵马来袭,临时拼凑的人马,只要自己的兵马一冲,就能将其冲垮。因此他果断地命令部下,冲进对面列阵的兵马。 迎击郭汜的是张辽,以及他手下的魏续、宋宪、成宜、侯成四健将。见到李傕的大军冲了过来,张辽冲站在一旁的魏续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点了点头,策马冲到队列前,大声地喊:“强弩手,出列!”随着他的喊声,分成三排的一千二百强弩手,向前走了几步,位于整个大阵的最前方。 看到李傕大军越冲越近,魏续举起手里的一面小红旗,这个韩湛的创新,说这样喊号令时,就算很多隔得远的兵士听不到,但他们看到旗帜也知道怎么做。强弩手们见魏续举起了小红旗,也抬起了手里的强弩。 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大阵只有五十步,魏续猛地大喊一声“放箭~!”随后将手里的小红旗,用力向下一挥。 随着魏续的一声令下,三排强弩兵依次开始射击。第一排射击完后,趁着第二排射击时,进行重新装填;第二排射击完毕,又由第三排继续射,他们也学着第一排那样进行重新装填。 短短的五十步距离,至少有近千的李傕军倒在了冲锋路上。眼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强弩兵的队列不过二十步,魏续又一挥手里的旗帜,喊道:“退~!” 强弩兵们转身从刀盾手和长枪兵留出的空隙,重新躲进了阵中。等他们一进入阵中,刀盾手和长枪兵便自动关闭了通道,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大步,朝李傕军迎了上去。片刻功夫,双方便进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张辽见到李傕被几名冀州兵士围在中间,连忙策马冲了过去。他刚投奔韩湛不久,希望能生擒李傕,作为自己的投名状。沿途虽然有李傕军拦路,但他手中的长枪一摆,对方便立即了账。 李傕在几名冀州兵的围攻下,本来就是左支右绌,有些招架不住,此刻见到吕布手下的头号武将朝自己冲过来,便知道自己假如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没准会把性命搭进去。于是他果断地调转了马头,朝来的方向逃去。 见到主将都逃跑了,原本就士气低落、军心涣散的李傕军,哪里还有胆子继续打下去,一部分调头跟着李傕往回跑,一部分狡猾的见势不妙,连忙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乞降。张辽留下魏续、宋宪二人收容降兵,自己带着成宜、侯成率领大军紧随其后。 李傕逃了没多远,忽然听到前方一声炮响,随后杀出了一支人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当头一名银盔银甲的武将,冲着李傕大声地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李傕速速下马受死!” 李傕对韩湛手下的武将进行过了解,知道最厉害的几名武将是赵云、黄忠、典韦和夏侯兰,而赵云又是重武将之首,据说武艺只比吕布稍逊一筹。对于这样的猛将,李傕可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在对方的手下走几十个回合,便拨马试图朝回跑,但却看到张辽率领的兵马已经赶过来了。万般无奈之下,李傕只能再次拨转马头,朝北门奔来。 北门守将也是李傕手下的一名武将,看到李傕在前面逃,后面是一群乱兵,再后面是赵云、张辽的兵马,知道一旦打开城门,那么冀州军肯定就会一拥而入。他连忙命令放下吊桥,并从城上放了一个吊篮下去,作为了李傕逃生之用。 李傕冲到城边,见城门紧闭,但却有一个吊篮摆在地上,正纳闷的时候,就听到城头有人喊:“大司马,快点进吊篮,属下把你吊进城来!” 听到城上的喊声,李傕立即弃了坐骑,跳进了吊篮。看到李傕坐进了吊篮,城上的守将立即吩咐手下将吊篮绞起。不少跟着李傕逃过来的乱兵,看到李傕上了吊篮,也纷纷往上蹦着试图抓住吊篮的边缘,跟着进城。 城上的守将见城下的乱兵试图抓住吊篮,深怕李傕有什么三长两短,便命令冲那些乱兵放箭。城头箭如雨下,可怜很多乱兵没有死在冀州兵马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乱箭之下。 李傕被吊上城楼之后,立即冲着守将喊道:“快点把吊桥拉起来,不然冀州兵马就冲过来了~!” 守将不敢违背李傕的命令,连忙命令拉起吊桥,同时继续向城下射箭,免得乱兵都挤在桥上,导致吊桥无法拉起。 被拦在城外的上万兵马,见进不了城池,而后面又有冀州军杀到。大多数人沿着城边四散奔逃,而有的则索性投降。 李傕的兵马从城池的北面绕了过来,按照他的想法,冀州军此刻肯定正在猛攻城池,只要自己的兵马从侧面出击,肯定能打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冀州军的队形被自己冲乱,那么自己在郭汜赶到之前,就能取得全胜。 谁知他刚来到城东,就看到前方有兵马列阵。他以为这不过是韩湛听说有兵马来袭,临时拼凑的人马,只要自己的兵马一冲,就能将其冲垮。因此他果断地命令部下,冲进对面列阵的兵马。 迎击郭汜的是张辽,以及他手下的魏续、宋宪、成宜、侯成四健将。见到李傕的大军冲了过来,张辽冲站在一旁的魏续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点了点头,策马冲到队列前,大声地喊:“强弩手,出列!”随着他的喊声,分成三排的一千二百强弩手,向前走了几步,位于整个大阵的最前方。 看到李傕大军越冲越近,魏续举起手里的一面小红旗,这个韩湛的创新,说这样喊号令时,就算很多隔得远的兵士听不到,但他们看到旗帜也知道怎么做。强弩手们见魏续举起了小红旗,也抬起了手里的强弩。 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大阵只有五十步,魏续猛地大喊一声“放箭~!”随后将手里的小红旗,用力向下一挥。 随着魏续的一声令下,三排强弩兵依次开始射击。第一排射击完后,趁着第二排射击时,进行重新装填;第二排射击完毕,又由第三排继续射,他们也学着第一排那样进行重新装填。 短短的五十步距离,至少有近千的李傕军倒在了冲锋路上。眼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强弩兵的队列不过二十步,魏续又一挥手里的旗帜,喊道:“退~!” 短短的五十步距离,至少有近千的李傕军倒在了冲锋路上。眼见冲在最前面的李傕军,距离强弩兵的队列不过二十步,魏续又一挥手里的旗帜,喊道:“退~!” 第280章 众叛亲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徐庶的一名随从,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走进了徐庶的房间,向他请示道:“先生,听外面的动静,整个京师似乎已陷入了混乱,您看我们是否想办法混出城去?” “混出城?”听到随从这么说,徐庶不禁苦笑着说:“别说此刻四门紧闭,就算我们离开了驿站的区域,不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听徐庶这么一说,随从不禁慌乱起来,他神情紧张地问道:“先生,要是李傕的兵马杀过来,我们不是坐以待毙么?” “稍安勿躁,这里不会有事的。”驿馆外异样的平静,徐庶早就察觉到了,他冲随从摆了摆手,说道:“若是李傕要对我们下手,早就派人冲进驿馆啊。令徐某不解的是,为何李傕不光不派兵马冲进驿站,反而还派出人手,在街头巷尾执勤,这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之际,驿吏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对徐庶说道:“徐先生,外面有安西将军杨定求见!” “安西将军杨定?”徐庶将驿吏的话重复了一遍,心里暗自回想杨定的为人,昔日李傕、郭汜作乱时,王允除了派吕布出征外,还派杨定率兵马随后接应。谁知杨定离开长安后,不光没有去帮助吕布,而是躲在一旁偷偷地扩充自己的实力。等李傕、郭汜等人杀了王允,占据长安之后,他又迫不及待地投奔了李郭二人。此刻他深夜来访,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此徐庶连忙站起身,对驿吏说道:“快快有请!” 功夫不大,杨定带着十几名亲兵,跟在驿吏的身后,大步流星地从驿馆外走进来,朝着徐庶所住的房间而来。 杨定身为安西将军,官职比封侯的韩湛还高,作为冀州使者的徐庶不敢托大,连忙站在屋外等待。一看到杨定过来,慌忙上前施礼:“颍川徐庶,见过安西将军!” “徐先生免礼。”杨定连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徐庶,笑着说:“先生到京师已有数月之久,本将军诸事繁忙,始终不曾前来拜访,还请先生恕罪。”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庶的心里想着这句话,便猜到杨定摆出如此的低姿态,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求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说道:“将军说哪里话,应该是小人前去拜访才是。”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会客厅,不等徐庶吩咐,驿吏立即派人给两人端来了酒菜。看到酒菜都摆好之后,驿吏躬身对两人说:“酒菜已经齐备,请安西将军和徐先生慢用。小人就在外面伺候,有什么事情叫一声,小人立即进来!” 等驿吏离开之后,徐庶便在座位上朝杨定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不知道将军深夜来访,可有什么见教?” 杨定见屋内就只有自己和徐庶两人,而自己带来的一帮亲兵,此刻都把守在门外,闲杂人等轻易是无法进入这个屋子的。听到徐庶这么问,他连忙站起身,冲徐庶回了一礼,说道:“不瞒先生,如今冀州兵马兵临城下,京师朝不保夕。为了避免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在下斗胆前来拜访先生,希望先生能和冀州牧说一声。” 徐庶见杨定此来果然是有事相求,便不动声色的问:“不知将军打算让徐某给我家主公说什么?” 杨定听徐庶说话的语气,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的来历,便直截了当地说:“希望先生告诉冀州牧,虽说李傕在城中,但忠于他的党羽并不对。若是冀州牧能宽宏大量,放大家一码,相信会有不少的人倒戈相向。” 从杨定的话中,徐庶听出对方似乎有倒戈投降的意思,便试探地问:“将军的话,徐某可以代为转达给我家主公。不过如今城内戒备森严,要想出城,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此事先生不用担心。”见徐庶愿意相助,杨定悬在心头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对徐庶说:“本将军的兵马集结在城南方向,别的不敢说,但要放一两个人出城,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两人商议细节时,驿吏忽然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神情极为慌乱。见到他的这副表情,杨定不悦地问:“驿吏,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 “回安西将军的话,”驿吏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外面有骑都尉王昌求见。”他说完这话后,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徐庶,似乎在等待他拿主意。 “什么,王昌来访?”杨定听到驿吏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知道王昌乃是李傕的心腹之一,若是他将自己深夜前来驿馆的事情,向李傕禀报的话,到时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他也扭头望向了徐庶,神情慌乱地问道:“徐先生,王昌乃是李傕的心腹,他深夜来访,恐是受了李傕的指使,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见堂堂一个安西将军,居然被李傕手下的一名骑都尉吓成这样,徐庶在心里不禁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对方。不过考虑到对方目前还能派上用途,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安西将军多虑了,若王骑都尉是奉了李傕之命前来,就不会如此恭谨地待在驿馆外等待通报,而是带着兵马直接冲进来了。他既然深夜前来拜访,肯定是有什么要事,我看还是请他进来,问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听到徐庶这么说,杨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站在面前的驿吏说:“驿吏,你没听到徐先生的话,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点将王骑都尉请进来!” 等驿吏离开后,心里始终有点忐忑不安的杨定,有些慌乱地问徐庶:“徐先生,我们见王昌,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不会。”徐庶摇着头说:“既然王昌深夜来访,看来他对李傕也丧失了信心,与其给李傕等人陪葬,不如另择明主。” 两人正说着话,驿吏已经带着王昌走进了会客厅。看到门口站着的亲兵,已经坐在会客厅里与徐庶饮宴的杨定,王昌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冷冷地问:“原来安西将军也在这里,末将是不是来得不凑巧啊!” 王昌虽然答应了军司马,要投奔郭汜。但今日看到李郭二人的兵马,面对远道而来的冀州军,居然是不堪一击,不到一个时辰,两支兵马就被冀州军打得溃不成军。若不是李傕跑得快,此刻不是死在了乱军之中,就是被冀州军生擒活捉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继续留在李傕的麾下,还是去投奔郭汜,都并非明智的选择。因此王昌在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后,决定来驿馆见徐庶,看有没有投奔冀州的可能。此刻在这里见到杨定,他觉得自己好像来晚了一步。 从王昌一进来,徐庶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但他看到王昌见到杨定,脸上露出的那种吃惊表情时,心里顿时明白,此人也是想投奔冀州,所以深夜到自己这里来投石问路的。 他连忙起身迎上去,握住王昌的手臂,拉着他朝里面走,嘴里说道:“骑都尉来得好巧,我正在与安西将军饮酒。若是骑都尉不嫌弃,不妨一起坐下喝一杯。” 王昌也不算笨人,听到徐庶这么说,心里立即猜到坐在厅中的杨定,没准和自己一个来历。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坦荡了许多,他在徐庶为自己安排的位置上坐下后,笑着说道:“如此,在下就叨唠徐先生了。” 等酒菜上来之后,徐庶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朝两人示意了一下,说道:“安西将军,骑都尉,两位请!”说完,一仰头,将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喝完樽中的酒之后,端着酒樽望着两人,等他们也喝完酒之后,才开口说道:“二位的来历,徐某心中有数。二位的想法,徐某也可以如实地转达给冀州牧。” 听到徐庶这么说,不管是杨定还是王昌,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只听徐庶继续说道:“从目前的态势看,冀州兵马破城,只是早晚的事,不知二位打算如何协助我冀州兵马,取得此城啊?” 原来还满脸喜色的两人,听到徐庶的话之后,顿时沉默了。杨定仰头望着屋顶的屋梁,似乎那什么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而王昌则低着头,瞧着面前的空酒樽,似乎多看一会儿,里面就能凭空冒出美酒似的。 见两人不说话,徐庶站起身,说道:“若是二位不愿协助我冀州兵马,将来破城之后,徐某如何在主公面前,为两位说好话啊?” 徐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重锤敲在两人的心头。两人浑身一身,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徐庶,同时在心里认真思考:自己该做点什么,协助冀州军夺取京师呢? 过了好一阵,王昌站起身对徐庶说道:“徐先生,在下负责城西的防务。不瞒你说,前日郭汜派人到营中劝说我归顺,在一个时辰前,他还派人来城中寻我,说只要我打开城门,定可保我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徐庶等王昌说完后,面带笑容地问:“不知骑都尉是如何考虑的。是否要打开城门,迎郭汜的兵马入城呢?” 王昌摇了摇头说:“若是冀州军大败李郭二人之前,没准在下还会听从郭阿多的话,趁夜色打开城门,迎他的兵马入城。但如今,除非是冀州兵马在城外,否则在下是绝对不会打开城门的。” 杨定见王昌表态,也连忙说道:“没错没错,本将军也是这么考虑的。若不是城南有不少李傕的旧部,没准本将军在郭汜军大败之际,就打开城门,迎冀州军入城了。” 别看徐庶一直待在驿馆之中,但今日冀州军攻打东面,北门外破李傕,南面外败郭汜的事情,他还是通过特殊的途径,了解得清清楚楚。如今冀州的主力驻扎在城东方向,赵云在城北,黄忠在城南,只有城西方向没有冀州兵马。 如今见杨定和王昌两人都表态愿意归顺冀州,徐庶的心中不禁暗想。但如今城东、城北方向戒备森严,要想送书信出去,简直比登天都难。杨定的兵马虽然在城南,但却有忠于李傕的兵马监视,派信使从南门出城,也不可取。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从王昌控制的西门,派出信使去与韩湛联系,让他派兵从西门入城。 主意打定,徐庶立即让人拿来了文房四宝,就当着两人的面前,给韩湛写了一封书信,将杨定、王昌两人欲投奔的事情写了进去,并在信中商议了如何夺城之事。写完信之后,为了防止两人生疑,他还专门将信交给二人过目。 杨定和王昌二人看完徐庶写的书信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王昌抢先说道:“徐先生,如果你要派人送信的话,不免从在下控制的西门出城。在下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半点危险。” “徐某真有此意。”徐庶听王昌这么说,便笑着回答说:“到时还请骑都尉派两名亲兵,护送徐某的信使,前往城东的大营。” “此乃份内之事,徐先生不必担心。”王昌说着,朝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时辰不早了,先生是否立即派信使出发呢?” 徐庶明白王昌是担心夜长梦多,便连忙叫来一名随从,将自己所写的书信交给了对方,并吩咐随从连夜出城,将自己的书信送到大营。 王昌等徐庶说完后,连忙接口说道:“徐先生,让信使跟我一起走吧,我要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护送他前往冀州军的大营。” 望着王昌和信使离开的背影,徐庶在心里暗想:这个王昌算是李傕的心腹吧,如今连他都生出了背叛之心,可见李傕如今是多么不得人心,才会出现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形。不过这么一来,京师就成为了我家主公的囊中之物,最多一两日,冀州兵马就能浩浩荡荡地开进城内。 第281章 韩湛入长安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冀州兵马从北、东、南三面围住了京师,李傕、郭汜的兵马已经成为了秋后的蚂蚱,蹦腾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想到这个,韩湛就兴奋得失眠。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失眠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总比在熟睡中被人叫醒更好一些。 就在韩湛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忽然听到陈到在帐篷外低声地喊道:“主公,主公!” 听到陈到的喊声,韩湛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外面问道:“何事?” “启禀主公!”陈到听到韩湛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不像是被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连忙说道:“徐先生派人从京师送信来了!” 徐庶派人从京师送信来了?!韩湛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翻身下了床榻,连靴子都来不及穿,便赤脚走到了帐篷门口,掀起帘子望着外面的陈到问:“人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他们在议事的大帐之外等候。” “叔至,把他带到这里来!”由于急于知道京师内的情况,韩湛没有注意陈到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便吩咐陈到:“本侯想了解一下京师城内的情况。” “主公!”陈到站在原地没动,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喃喃地说道:“主公,除了徐先生的信使外,另外还有一名城内的武将同来。若是将他们叫到这里,我担心对主公的安危不利。” 得知有一名城内的武将,陪同徐庶的信使一起前来营中,韩湛感到非常诧异。他迟疑了良久之后,吩咐陈到:“叔至,让信使和那名武将在大帐外等待,本侯更衣之后就前往大帐,顺便把郭先生、典将军他们也一起叫上。” 一炷香之后,韩湛出现在大帐之中。此刻郭嘉、典韦等人,已经分文武分列两侧就坐。韩湛冲站在身旁的陈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信使入内了。 心领神会的陈到,快步走出了大帐。功夫不大,他便带着两人从帐外走了进来。拱手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人已经带到~!” 韩湛朝陈到带进来的两人瞅了一眼,随后问道:“谁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啊?” “参见主公!”韩湛的话话音刚落,左侧身穿黑衣的便单膝跪下,口称:“小人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交给了站在旁边的陈到。 陈到将书信放在韩湛面前的桌案上,随后便退到了一旁。韩湛朝桌案上的信件看了一眼,却没有拿起来看,而是望着另外一名骑都尉打扮的武将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 听到韩湛的问话,骑都尉打扮的人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抱拳向韩湛施礼,回答说:“西凉王昌,见过亭侯!” 王昌?!韩湛在心里叫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觉得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因此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郭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谁知郭嘉与他的目光相对之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见从郭嘉这里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韩湛只能望着王昌问道:“骑都尉,本侯从来未曾听说过你的姓名,不知你是何人的属下?” 如果是旁人问这句话,没准王昌早就发火了。但此刻问话的人是韩湛,他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乃是大司马李傕麾下的骑都尉,乃是默默无名之辈,亭侯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韩湛见王昌表现得如此恭恭敬敬,冲他点了点头后,没有让他起身,而是打开了徐庶所写的书信。他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知道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昌,目前控制着长安的西门,若是能收服他,那么冀州大军便能兵不血刃地从西门进入长安。 从徐庶的书信上,韩湛知道此人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便连忙站起身,绕过桌案来到王昌的面前,俯身扶起他,嘴里笑着说:“原来是王骑都尉,本侯怠慢了。来人啊,给王骑都尉看座!” 分坐两侧郭嘉、典韦等人,见韩湛对一名小小的骑都尉如此客气,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韩湛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随后冲着已经坐下的王昌问道:“王骑都尉,护送信使一事,你尽快派遣手下即可,何必要冒险跑一趟呢?” 王昌听到韩湛的问题,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离开徐先生居住的驿馆后,反复思索再三,觉得亲自到大营里来见亭侯,显得更有诚意一些,因此便冒险跟信使来到了这里。” 郭嘉从韩湛和王昌的对话中,听出要夺取长安城,此人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连忙也奉承了对方几句,随后向他打探起城内的虚实。他从王昌的嘴里得知:李傕、郭汜的兵马,原本都驻扎在长安城外。城内驻扎的都是原来朝廷的军队,不过将领都换成了李傕、郭汜的手下。 听说城内还有四五万被李傕控制的兵马,韩湛就浑身冒冷汗。别看自己手下有七八万大军,但要想攻取这座城池,自己手下的兵马肯定会丧失殆尽。但如果王昌肯主动打开西门,让自己的大军入城,那么就能大大地减少冀州军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客气地问王昌:“不知王骑都尉有和打算?” 王昌站起来回答说:“回亭侯的话,李傕虽是王某的旧主,但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亭侯一句话,王某愿意打开西门,迎冀州兵马入城。” “如此甚好,甚好!”听到王昌再次表态,愿意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韩湛不禁喜出望外,他上前抓住王昌的手臂说道:“若是本侯进了长安城,灭掉了李傕、郭汜,定当奏请圣上,给将军封侯。”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王昌肯定是不屑一顾。但说这话的人是韩湛,不光当今圣上在他的手里,而且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倾向于他。一旦他掌握了长安,要给自己加官进爵,甚至封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王昌连忙在韩湛的面前跪下,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亭侯美意。小的愿为亭侯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王昌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韩湛不禁一愣,心说这不是诸葛亮在《出师表》里说的话么,你怎么提前这么多年就说出来了?但他没时间想这些问题,连忙附身扶起了王昌,笑着说:“王将军,若是我军能顺利地取得长安城,你今日之义举,必将载入史册,为后世所传颂。” 王昌等韩湛说完后,小心地提醒他:“亭侯,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当不起将军之称。小的不敢奢望能被载入史册,只希望将来入土之后,别给子孙后代留下骂名就知足了。” 确认王昌是真心投奔之后,韩湛、郭嘉等人就与王昌商议入城的细节。看着摊放在桌案上的舆图,王昌用手指着西门的方向,说道:“小的目前控制着西门,而安西将军杨定的兵马在南门,不过有李傕的心腹监视,他很难有什么作为。因此小的认为,如果亭侯想率大军入城的话,只能从西门而入。” 韩湛等王昌说完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扭头问郭嘉:“奉孝,本侯想听听你的意思,你怎么看?” “我军分三面围城,李傕的注意力势必会吸引在这三个方向。”郭嘉指着舆图,对韩湛说道:“而王将军也曾经是李傕的心腹,他做梦都想不到会众叛亲离,也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西门。因此我军绕到西门,从这里入城,能杀李傕一个措手不及。”郭嘉之所以称呼王昌为王将军,是因为韩湛亲口封王昌为裨将军,因此便顺理成章地改了口。 王昌等郭嘉说完后,又补充说:“小的麾下有五千兵马,几乎都是自己的亲信,就算被李傕察觉,领兵来攻,也能支撑一两个时辰。只要亭侯能及时率兵赶到,小的保证您能顺利地入城。” 接着,韩湛、郭嘉又和王昌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最后商议待明日午时,冀州的兵马从西门入城。王昌见自己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便起身向韩湛告辞。 等王昌离开后,典韦立即瓮声瓮气的问韩湛:“主公,此人靠的住吗?千万不要中了李傕的诡计。” “典韦将军莫要担心。”郭嘉笑呵呵地说道:“据嘉观察,王昌要归降,乃是出自真心。明日我军一到西门,他就会开门投降的。” 韩湛见典韦似乎还想劝说自己,连忙抬手制止了他,说道:“典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昌能亲自到军中,就说明了他的诚意。明日天明以后,你立即率兵攻打东门,以吸引李傕军的注意,我率夏侯兰、张辽及两万人马,绕过城池,从西门进城。” 次日天明之后,典韦率领军马前往了东门,而韩湛则和夏侯兰、张辽等人,率领两万步卒,悄悄地绕过了长安城,朝城西进发。 午时时分,韩湛的兵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长安的西门。在城楼上翘首期盼的王昌,见到韩湛的兵马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连忙命自己的心腹出城,与韩湛联络,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随后可以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韩湛本来打算让兵马休整一段时间,再入城也不迟。此刻见到王昌派来的心腹,便临时改变了主意,率大军朝西门而来。 驻扎在城外的郭汜,自从昨日大败之后,派出了探马在长安城的四周进行哨探。一名在西门附近游弋的探马,看到有一支大军朝长安的西门进发时,先是一愣,等他看清楚对方的旗帜后,立即被吓得拨马就走,赶回营中向郭汜禀报。 郭汜听到探马的回报之后,而已被吓了一跳。他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探马提起来,大声地问:“你果真看清楚了,出现在城西的兵马,是冀州兵马?” “没错,大将军,没错。”探马慌乱地回答说:“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冀州军的旗号。而且他们刚出现在西门外时,城里还冲出了一骑,前去与他们联络。” 郭汜用力将探马朝外一推,推得他坐在了地上,随后喃喃地说:“完了,完了。城中有冀州军的内应,长安城是保不住了。”想到一旦李傕完蛋,自己也保不住,连忙吩咐道,“拔营,立即拔营!我们尽快返回西凉。” 不说郭汜的兵马仓皇拔营,离开了长安城外,朝西凉退去。再说韩湛的兵马来到了长安城外,王昌连忙吩咐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并亲自率领自己手下的军侯、都伯们到城门边去迎接韩湛。 韩湛下马和站在路边的王昌寒暄了几句后,随后转身冲着夏侯兰和张辽说道:“大军进城,千万别走掉了李傕!” “末将领命!”夏侯兰和张辽答应一声,率领大军就鱼贯着进入了长安城,沿着街道朝皇宫的方向推进。 等到大军基本入城后,韩湛笑着对王昌说:“王将军,你和你的手下继续坚守西门,只要不放乱军逃出城,就是大功一件!” “末将领命!”王昌连忙答道:“请亭侯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绝对不会让李傕从城门逃出城去。” 对于王昌的表态,韩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上马,带着陈到和数百骑兵进入了城内。在王昌派出的向导带领下,朝着徐庶下榻的驿馆而去。 等韩湛走远之后,王昌冲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地说:“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刀出鞘弓上弦,严加戒备,不可使一个乱军从西门出城。” 一名军侯听到王昌的命令,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骑都尉,城中的兵士,有不少是我们的同乡,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我担心手下的弟兄们下不了手。” 王昌望着自己的部下,等他说完后,思索了片刻,说道:“若是肯弃械投降者,不杀;继续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第282章 金蝉脱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李傕站在皇宫外,听着城东面传来的喊杀声,不住地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吩咐身边的亲兵:“速速地查看东门的情况,随时向本大司马回报。” 亲兵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他的身边,到东门去查看冀州军攻城的情况。同时,也有亲兵被派往北门和南门,虽说这两侧城门外的冀州兵马不曾攻城,但他们在城外列阵,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的,况且还有不少部下包藏祸心,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造反,因此李傕觉得有必要及时地了解各个方面的情况。 就在李傕忐忑不安之时,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他侧耳听了片刻,便听出马匹正朝自己这里而来,他不禁浑身一震,心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一名骑兵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勒住了战马,随即翻身下马,在李傕面前单膝跪下:“小人参见大司马。” 见到骑兵神色慌乱的样子,李傕的心往下一沉,他已经意识到肯定出了什么想不到的意外,连忙颤声问道:“何事?” 骑兵赶紧回答说:“回大司马的话,城西守将王昌已打开城门,放冀州兵马入城。冀州军兵分两路,正朝着此处而来。” 李傕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下,面色骤然变得苍白,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幸好李暹及时地伸手扶住了他,嘴里还在喊:“叔父,你怎么了?” 李傕被李暹和几名亲兵搀扶着坐在一个锦墩上,面无血色地说道:“完了,这下全完了。王昌放冀州军入城,只要他们打开了北门和南门,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乱糟糟地响成了一片,无数的人在喊:“冀州兵马入城了,冀州兵马入城了……” 李傕听到这个喊声,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好在李暹还算镇定,连忙吩咐亲兵护着李傕退进了皇宫,他们打算利用宫墙来负隅顽抗。 李傕退进皇宫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兵器的金铁交鸣之声响成了一片。他战战兢兢地来到城楼之上,朝下张望,见自己手下的兵士正和冀州兵马展开混战。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人马越打越少,而冀州兵马却越来越多,他虽然不清楚这是因为从西门入城的兵马,杀散了北门和南门的守军,将城外的赵云、黄忠放进来的缘故,但根据他的经验,城中的兵马是支撑不了多久。 再说韩湛到了驿站,见到在这里的徐庶后,慰勉了他几句,便一起朝皇宫而来。来到皇宫附近,见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双方数以千计的兵马正在这里厮杀。看到李傕的兵马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但如果他们困兽犹斗的话,势必给自己造成巨大的伤亡。想到这里,韩湛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头。 他扭头冲跟在身后的陈到说道:“叔至,命令兵士们喊话:只诛首恶,胁从不问,弃械者免死!” 陈到听完韩湛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即带着几名亲兵,朝着正在混战的人群冲过去,同时嘴里大喊:“只诛首恶,胁从不问,弃械者免死!……” 先是陈到一个人在喊,很快他带着的几名亲兵也跟着喊了起来,最后在皇宫外的冀州兵士都大声地喊叫起来。正在拼死作战的李傕军,听到冀州军在这么喊,顿时丧失了继续打下去的勇气。有人带头,自然就有跟随者,先是一两名兵士停止了抵抗,扔掉了手里的兵器,接着是十几二十个兵士,最后是成百上千的兵士扔掉兵器,一时间只听到兵器叮当落地的声音。 半柱香之后,除了少数忠于李傕的兵士退进了皇城外,剩下的兵士不是战死,就是丢掉武器向韩湛他们投降了。 李暹身中数刀,在两名兵士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城墙上,跪在李傕的面前说道:“叔父,冀州兵势大,我军抵抗不住,还是尽快撤吧。” “撤,我们往哪里撤?”望着城下黑黝黝的一片冀州军,李傕苦笑着说:“皇城已经被冀州兵马所谓,我们是插翅难逃了。” “叔父,快走吧。”李暹朝城下看了一眼后,催促李傕说:“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说完,他扭头对搀扶自己的一名兵士说道,“你与吾叔父的体型差不多,快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和吾叔父对换。” 那名兵士知道自己一旦穿上了李傕的盔甲,估计离死就不远了。但看到手里握着还在滴血宝剑的李暹,心里明白,一旦自己不照李暹所说的做,自己马上就会毙命,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脱下了身上的盔甲,和李傕交换。 宫门很快就被冀州军从外面撞开,兵士们呐喊着冲进了皇宫。韩湛知道李傕此刻就在皇城内,连忙又发出了第二道命令:“生擒李傕者,赏千金,封列侯!取李傕首级者,赏百金,连升三级!” 很快,韩湛的这道命令,就在冀州兵士的口中喊开了:“生擒李傕者,赏千金,封列侯!取李傕首级者,赏百金,连升三级!” 皇城中的李傕军,原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一类,听到冀州兵马的喊声,也不禁怦然心动。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冀州兵马,连忙将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嘴里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投降!” 见宫门连片刻的工夫都没支撑住,就被攻破了,李暹连忙带着剩下的人,护卫着真假李傕朝宫内退去。 “李傕在那里!”刚投奔韩湛不久,寸功未立的张辽,看到李暹带着一名穿着李傕盔甲的人,朝深宫退去,连忙用手里的兵器朝前一指,大喊道:“杀啊!” 张辽策马冲上前,魏续、宋宪、成宜、侯成四人深怕他有什么闪失,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将沿途的李傕军杀散,朝着逃跑的李傕追去。 黄忠带着兵马冲进皇宫之后,见到远处逃跑的李傕,立即张弓搭箭朝对方放箭。离弦之箭犹如闪电一般飞入人群,准确地命中了那名穿李傕盔甲的兵士。那人惨叫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正在朝前冲的冀州军,见到李傕被一箭射倒,都不禁欢呼起来。而冲在最前面的张辽,见李傕被射倒,不禁叹了口气,随之放慢了脚步。 李暹见假的李傕被箭射倒,慌乱挣扎着拖着李傕朝深宫逃去。由于他们对宫中的地形熟悉,居然很快就摆脱了追杀的冀州兵。 黄忠来到了“李傕”的尸首前,翻身下马,准备割下对方首级时,一旁的宋宪忽然喊道:“这不是李傕!” “什么,这不是李傕?”听到宋宪这么说,黄忠不禁一愣,他连忙将尸首翻过来查看,别看他不认识李傕,却依旧能认出这是一个冒牌货。据他所知,李傕是满脸络腮胡子,而倒在地上的人却是面白无须,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黄忠知道自己中了李傕的金蝉脱壳之计,气得狠狠地踹了尸首一脚,随后吩咐四周的兵士:“在宫中仔细搜索,千万不可走了李傕!” 第284章 迁都(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在次日的朝会上,提出将文武百官和城中百姓迁往邺城一事。他原以为自己的这个方案,会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对,谁知他的话说完后,朝堂上居然是一片寂静。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杨彪从队列中走出,站在中间冲着众文武说道:“诸位,大家都听到了冀州牧的提议,不知你们是如何考虑的,不妨说说。” 杨彪的话说出来之后,朝堂上还是一片鸦雀无声。毕竟这几年是董卓和李傕轮流掌控朝局,经常是一言不合就杀人,文武百官都被吓破了胆子。如今整个京师被冀州牧的兵马控制,他的性格如何还没有摸清楚,如果自己贸然发表意见,惹对方不高兴,命人将自己拖出去斩了,又该怎么办? “诸位大人,”韩湛见众人都保持着沉默,心里也觉得很奇怪,他走到杨彪的身边,冲着众文武说道:“不知各位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但说无妨。” 见韩湛站到了杨彪的身边,众文武更加不敢说话,有些和杨彪交好的官员,心里还在为杨彪的个人安危担忧,生怕韩湛一时发怒,命人将杨彪拖出去砍了。朱儁见到众人都是沉默不语,便走出了队列,冲着众人说道:“诸位,不知你们对冀州牧的提议,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但说无妨!” 听到朱儁也站出来为韩湛帮腔,总算有一名上了年纪的大臣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冲韩湛深施一礼后问道:“冀州牧,老夫想问问,您是打算只把朝中的文武都迁完邺城呢,还是将长安城中的百姓一道迁往邺城?” 除了杨彪、朱儁,韩湛不认识朝中的任何人。看到有人终于站了出来,他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杨彪,希望他能给自己做一个解释。 杨彪看到韩湛的眼神后,顿时心领神会,他凑近韩湛的耳边低声地说:“此人乃是马日磾马翁叔,官拜当今太傅。” 搞清楚面前官员的身份之后,韩湛朝马日磾还了一礼,说道:“太傅,本侯自然是要把朝中百官和城中百姓一道,迁往邺城!” “冀州牧,”见韩湛对马日磾恭敬有加,站在两侧的文武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又有一名文官站出来,代表众人问道:“冀州牧,在下想问问,城中有百姓二十余万,若将他们迁到千里之外的邺城,不知是否为他们沿途提供足够的粮食?” 这次不等韩湛再给自己使眼色,杨彪便抢先说:“此乃当朝太仆,姓赵名岐字邠卿。” “原来是赵太仆。”别看此人在三国演义一书里名不见经传,但韩湛知道此人在东汉末年还算小有名气,是著名的经学家、画家,原名赵嘉,字台卿,后因避难而改成了现在的名字。便连忙朝他施了一礼,客气地说:“虽然本侯想将城中的百姓全部迁走,但若要全部安置在邺城,可能也力有不逮。” 听到韩湛这么一说,别说朝中文武百官,就连杨彪、朱儁等人也变了脸色。过了好半天,杨彪才试探地问:“冀州牧,不知你打算将这些百姓都安置在什么地方?” 对于将长安的百姓迁到冀州之后,该如何安置的问题,韩湛连夜和郭嘉、荀攸、徐庶等人商议过,觉得全部安置在邺城,会加重该城的负担。经过一番谈论后,众人都觉得从进入冀州地界开始,便沿途进行安置,不光不可以减轻补给的负担,等到了邺城之时,也许只剩下五六万百姓,到时就好安置多了。 此刻见众文武都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韩湛决定将自己和部下商议的结果告诉他们,让大家也能安心。想到这里,韩湛开口说道:“冀州经过一番战乱,不少城池人口减少。此番迁移京中百姓,本侯打算从进入冀州地界开始,就沿途进行安置。不光可以减轻大军的后勤压力,也能使百姓能尽快安顿下来。不知各位大人有何异议?” 众文武听完韩湛的解释,都纷纷点头,齐声说道:“冀州牧所言极是。” 见众人同意迁都,韩湛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让杨彪、朱儁、马日磾等人继续商议迁都的细节问题,自己则带着一群护卫到街上去查看赈济灾民的情况。 前段时间李郭二人在城外大战一月有余,城外的百姓为了躲避他们的迫害,都纷纷逃进了京师城内。其中不少人因为衣食没有着落,很快就横死街头,再加上前两日李傕抓壮丁帮着守城,又死了一批,以至于现在从城外逃进来的灾民十不存一。 韩湛为灾民们开设的粥场设在城东的开阔地上,十几个粥棚前排着长长的灾民队伍,都在等待棚中的兵士施粥。负责施粥事宜的石韬,见到韩湛带人来到了粥场,连忙迎了上来。 韩湛问道:“今日有多少灾民啊?” 石韬满脸苦涩地回答说:“回主公的话,至少有五千人。” “五千人?”韩湛听到这个数目时,也被吓了一跳,按照他的想法,这些从城外逃进城池的灾民,经过了一月的风吹雨打、忍饥挨饿,所剩人数能有一千都算不错了,没想到有这么多。他不解地问:“广元,为何有如此多的灾民啊?” “主公有所不知。”石韬向韩湛解释说:“除了城外的灾民,城中有不少的百姓也早已揭不开锅了。听说我们这里施粥,便扶老携幼地到此领粥。属下原想将他们驱散,但看到这些人都是面黄肌瘦,像是很久没有吃饱饭,若是将他们赶走,没准他们只能冻饿而死,因此一时心软,便听任他们在这里领粥。” 对于石韬的这个举动,韩湛点了点头,抬手在对方的肩部上拍了拍,张口说道:“广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今日的善举,将来这些百姓一定会感激你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石韬将韩湛的话重复了一遍后,不解地问道:“主公,不知这是何意啊?” 听到石韬这么问自己,韩湛才猛地想起,这句话最早出现在明朝的《增广贤文》里,这个时代的人哪里能听懂。他呵呵一笑,也不解释,只是说:“你早晚会知道的。” 就在这时,韩湛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便朝那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陈到等人担心韩湛有危险,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韩湛很快就来到了孩子哭闹的地方,只见一名二十多岁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女子,坐在一堵墙旁,正端着一个破碗在呼啦啦地喝着粥,一名被她用腿夹住、约莫五六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拼命地想抢她手里的粥碗,却一次次被她无情地推开。旁边排队的灾民,都在用手朝女子指指点点,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石韬见到这种情形,顿时怒不可遏,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从来不曾见过如此狠心的母亲,孩子都饿成这样了,她还只顾着自己吃东西……”说完,石韬就要冲过去制止那女人,谁知却被韩湛伸手拉住了,对方还冲他摆了摆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石韬不解地问:“主公,为何不让属下去制止那女人?” “她做得对。”韩湛望着不远处的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她不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一旦饿死了,那谁来管这个小女孩。你觉得在当今的乱世中,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有独自生存下去的能力吗?” 韩湛的话让石韬愣住了,因为这个观点对他来说,实在太惊世骇俗了。按照他的想法,在这样的艰难的情况下,父母找到吃的东西以后,肯定是先让自己的子女吃,等孩子们吃饱之后,有剩下的东西再吃两口;如果没有,就自己忍着,不管怎么说,大人忍饥挨饿的能力要比孩子强得多。 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他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要是这个女人被饿死了,那么正在哭闹的小女孩肯定会成为孤儿,在如今的乱世里,等待她的命运,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饿红了眼的人吃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游历的过程中,就见过不少地方,把能吃的人称为“两脚羊”。 韩湛没有考虑石韬的心里在想什么,而是吩咐一名亲兵到粥棚里去端了一碗粥。等粥碗端来之后,韩湛从亲兵的手里接过粥碗,捧着朝那名女子走去。石韬见状,连忙劝阻道:“主公,您乃是万金之躯,怎能做这等低贱之事,还是让属下去吧。” 韩湛扭头望着石韬说道:“广元,如今我们占领了京师,城内的百姓都是我们治下之命,帮他们做一点事,怎么能叫低贱之事呢?”说完,他也不理睬石韬,端着粥碗就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俯下身子说道:“这位大姐慢慢喝粥,喝完了这里还有。” 喝粥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便停止了喝粥,抬手警惕地望着面前站着的人。她看到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捧着一碗粥站在自己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兵士,顿时被吓坏了,连忙将用腿夹住的女孩搂紧自己的怀里。早就饿坏了的小女孩,终于有了接近粥碗的机会,也不顾里面的粥水烫嘴,便凑近破烂的粥碗喝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韩湛的鼻子不禁一酸,他看到女人始终对自己保持着警惕,便将粥碗放在了女子的脚步,抬手在小女孩的头上摸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朝后退了一步。韩湛转身对石韬说:“广元,本侯交给你一项使命,既然我们开了这个粥场,那么务必不能让一名灾民饿死,你能做到吗?” “请主公放心,只要有足够的粮食,就绝对不会让一人饿死。”石韬朝坐在墙脚的女子看了一眼后,向韩湛保证说:“若是死了一人,石某愿意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倒不必了,你只要搞好这个粥场,等回到邺城,本侯一定会论功行赏的。”韩湛说完,转身吩咐陈到:“叔至,立即派人到城外的军营,传我的将令,让奉孝先生再调一千斛粮食入城,不得有误。” 韩湛交代完这一切,准备转身离开时,无意中瞥见女子没有去动脚边的粥碗,知道她是心中害怕,在自己离开前,肯定不敢碰那个粥碗。但自己如果现在就离开,没准附近的灾民会上前抢夺女子的粥碗,她一个弱质女流,肯定无法对付那些饿红了眼的灾民。想到这里,他叫过一名亲兵,吩咐他说:“你留在这里,等这女子喝完粥以后再离开。明白吗?” 亲兵看了女子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请主公放心,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等到韩湛离开后,女子小心翼翼地端起了粥碗,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兵士,见他没有丝毫的动静,便壮着胆子把碗端到嘴巴,小心翼翼地喝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光顾着自己喝粥,而是将粥吹凉了喂给她的女儿吃。 看到女人喝完粥,亲兵蹲下身子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粥碗,笑着问:“吃饱了吗?还需要再来一碗吗?” 女子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哪里还敢再要一碗,连忙将头摆得拨浪鼓似的,说道:“吃饱了吃饱了,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看到亲兵拿起粥碗就要离开,她连忙问道,“敢问军爷,刚刚的那位公子是谁?” “那位公子?”亲兵将女子的话重复一遍后,立即猜到她问的肯定是韩湛,连忙说道:“刚刚那人是我家主公,如今的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韩侯爷。” 女子听到韩湛的名字后,使劲地点了点头,将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自己的心里,准备将来有机会时,一定要报答这位施粥给自己的大恩人。 第285章 迁都(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迁都邺城的决定,满朝文武只用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但要实施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毕竟官员们都是家大业大,要搬一次家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且在城外有田庄、城内有店铺,要处理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官员们搬迁不易,普通的老百姓同样不容易。从长安到邺城有千里之遥,除了家中富裕,有马车或牛车的人家外,剩下的百姓只靠自己的双腿。这段路程至少要走一个多月,就算有冀州兵马的协助,也会有很多老弱妇孺坚持不到目的地。 上次从雒阳迁都到长安,是董卓的兵马威逼利诱,谁要不走,立即一刀杀光满门。除此之外,董卓军还四处放火,让整个雒阳城内火光冲天。留下,不是被杀死就是被烧死,跟着董卓军去长安,还有一些生机。正因为这个原因,数十万官民们才跟着董卓离开了雒阳,来到了长安。不过饶是如此,至少有三成的人死在了路上。 如今从长安到邺城的路程更加遥远,因此朝廷的文武百官做出迁都决定,并张榜公布之后,城内的百姓响应者寥寥无几。 面对这种情形,就连郭嘉也束手无策。他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冀州兵马不比董卓军,无法用刀枪逼着百姓迁移到邺城去。看来我们要想其它的办法才行!” 郭嘉的话说完后,旁边的荀攸立即开口问道:“奉孝,你可有什么良策吗?” 郭嘉摇摇头,说道:“没有。嘉也是无计可施。” 韩湛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徐庶的身上,他开口问道:“元直,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主公!”徐庶从队列中走出,来到了韩湛的面前,朝他深施一礼后说道:“属下倒有一个办法,可有劝说百姓离开长安前往邺城。” 听说徐庶有好办法,韩湛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催促道:“元直,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主公当初提出了为冀州军分永业田,此举深得军心。”韩湛想到徐庶就是分田地的具体实施人,他今日忽然提起此事,肯定和他所要说的计策有关,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京师的百姓不愿迁徙,无非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有道路遥远。若是我们帮他们解决了此事,那么一切的难题,不久迎刃而解了么?” “说具体点。” “我们冀州各郡县外设置农庄,安置从长安去的百姓。给他们每家分得一定数量的田地,免税三年。属下觉得若是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踊跃前往的。” “元直。”徐庶的话刚说完,荀攸就发表了自己的疑问:“就算我们给百姓分了土地,他们所需的种子和耕牛从何而来?还有,就算有这些东西,至少要几个月之后,他们才能有收成,那他们这几月吃什么、喝什么?” 徐庶等荀攸说完后看,冲他笑了笑,随后说道:“公达所担心的事情,徐某早就考虑过了。官府可以借粮给这些农户,待秋收之后,他们再将收获的粮食以同样的数量返还给官府。” “元直此计甚妙。”郭嘉听到这里,不禁点头称赞道:“如此一来,主公不光挽救了无数的百姓,还可以让他们对你歌功颂德。此计真是再妙不过了。” “百姓安置一事,可以按照元直所说的来办。”荀攸继续说道:“可是从此地到邺城有千里之遥,除了少数家中富庶的百姓,可以用马车、牛车代步外,剩下的大多数百姓,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慢慢地走到邺城。就算沿途可以进行逐步地安置,但在下还是担心会有不少的人会死在路上。” “尽人事安天命,”韩湛听到这里,插嘴说道:“沿途百姓的饮食,可以由军**给;对那些老弱病残,也可以用马车运送;另外再派出郎中,为体弱者治病。如此一来,本侯想还是能让大多数百姓平安的进入冀州。”见韩湛已经把调子定了下来,众文武不好再反对,只能针对一些细节,再进行一些研究。 见张贴榜文没有什么效果,韩湛便命典韦、夏侯兰等人,领着一群嗓门大的兵士,沿着街道去大声地宣讲前去冀州的好处。 嚷嚷了一天之后,他们的宣传终于起到了一点效果。愿意前往邺城的百姓,都纷纷到设在城东的报名点进行报名。看着每个报名点前一眼望不到头的报名队伍,韩湛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心里暗想:“在这个乱世中,要救所有的人是不现实的。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穿着便服的韩湛,带着陈到和两名护卫,来到了一个报名点旁查看。他听到一个坐在小桌案后面的小吏,问站在面前的一位老人:“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在冀州地界可有亲属?如果没有亲属的话,是愿意直接到邺城,还是接受沿途安置?” 老人的耳朵可能有点不好使,他侧着脸尽力把耳朵朝前凑,以便听清楚小吏所说的话。那小吏的态度极好,深怕老人听不清楚,又放慢语速,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韩湛见小吏不光没有趾高气扬,反而如此客气地对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朝着另外一个报名点走去。 视察完毕的韩湛回到府中后,把徐庶叫过来问道:“元直,那些小吏所问的话,可是你交给他们的吗?” “回主公的话,没错,正是属下交给他们的。”徐庶听到韩湛的提问,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以属下的估计,就算有很多百姓不肯离开长安,要进入冀州的百姓也会有二十来万。这么多人一起涌入冀州,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因此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因此我让小吏们在询问时,首先搞清楚报名的百姓,是否有亲属在冀州,这样可以让他们在进入冀州以后去投亲靠友,以减轻我们的压力。” “这倒也是。”韩湛心想谁说古代人比现代人笨,像徐庶这样的人,就比现代人强多了。“如果能让百姓到冀州投亲靠友,倒不失为了一条好的出路。” “主公,”徐庶等韩湛说完后,又接着说道:“今日报名的人数,大概有一万二千人,属下建议,不如先派一支兵马护送他们离开。这样一来,等第二批百姓出发时,第一拨百姓差不多已经到了安置地点。” 转移几十万人的大迁徙,韩湛可没有想过一次完成,他就是考虑达到一定的数目后,就送走一批人。分批将长安城内的百姓送走,自己军队的压力也能大大减弱。因此他对徐庶的提议表示了支持,他想了想,对徐庶说:“元直,既然你如此说,那么第一批迁徙百姓,就于明日午时出发。派两千兵马护送,由石韬和魏续二人带队。” 听到魏续这个名字时,徐庶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此人乃是张辽手下的一名武将,便有些迟疑地问韩湛:“主公,魏续刚归顺我军不久,就让他执行这样重大的任务,是否太冒险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韩湛笑着对徐庶说:“本侯相信,魏续一定能完成好此次的护送任务。” 次日午时,一万三千多名吃饱喝足的百姓,在两千冀州兵马的护送下,离开了长安,沿着官道缓缓向东而去。韩湛和郭嘉、徐庶等人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渐渐从视野里消失的部队,感慨地说:“本侯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地到达冀州,若是在沿途死伤太多,就是本侯的罪过了。” “主公请放心。”见韩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郭嘉连忙安慰他说:“石韬、魏续二人携带有足够的粮草和药品,而且队伍中还有上百辆马车,足以将这批百姓顺利地送到冀州。” 可能是看到报名的百姓,在秋毫无犯的冀州军护送下,顺利地离开了长安。原本很多觉得故土难离的百姓,也动了迁徙到冀州的念头,在城东各报名点排队的百姓骤然多了起来,原来的那些书吏明显不够用了,不得不临时抽调了一批人,来协助他们进行百姓的登记工作。 从城楼下来后,郭嘉返回了城外的军营,而徐庶则陪着韩湛去视察那些人满为患的报名点。陈到担心韩湛会有危险,打算多带点人去护卫他,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叔至不要担心,城中早已没有李傕、郭汜的余党,本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看到韩湛如此有信心,陈到打算再继续劝说他:“可是……” 可他一开口,就被徐庶打断了后面的话:“放心吧,叔至。如今城中的百姓拥护主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人想害主公。就算有这样的不法之徒,百姓们也能保护主公的周全。” 虽说韩湛表现得毫不在乎,徐庶也说城中没有什么危险。但陈到作为韩湛的护卫首领,怎么敢掉以轻心,他除了亲自率两名护卫紧随其后外,另外还安排了五十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韩湛和徐庶走了一段后,忽然听到徐庶小声地说:“主公,看来叔至还是不放心您的安全,居然派了几十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韩湛知道陈到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也就不再让他为难,于是便对徐庶说:“元直,既然叔至已经这么安排,就随他去吧。我们继续逛我们的,去听听那些报名的百姓是怎么说的。” 两人来到一条报名队伍的尾巴,正想找两个人打听一下情况,忽然听到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在问排在队尾的一个络腮胡子:“我说大哥,你们在这里排队作甚?” 络腮胡子扭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冀州牧让大家跟着他迁到邺城去,说是可以给每人分一块土地,而且免税三年……” “这能是真的吗?”中年妇女还没听完,便撇了撇嘴说:“别是为了把我们骗出京师吧?” 听到中年妇女这么说,陈到就想上去找她理论,但却被韩湛拉住了。韩湛想听听那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便低声对陈到说:“叔至,先不要过去,听听她都说些什么?”陈到听韩湛这么说,便立即停住了脚步,侧着耳朵仔细地聆听那女人所说的话。 络腮胡子听女人说完后,不屑地说:“你也不瞅瞅你的样子,要模样没模样,要钱财没钱财的,谁稀罕把你骗到城外去。走开吧,别碍着大爷在这里排队。”说完,他把头扭到了一旁,再也不搭理那女人。 看到那女人讪讪地离开,韩湛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随后对徐庶说:“元直,看来我们的宣传还不到位,城中还有人不相信我们是真心为他们着想……” “主公,不过是一名无知妇孺,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徐庶见韩湛的脸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便安慰他说:“明日让典韦和夏侯兰两位将军,再带人去挨家挨户地宣传,让百姓们明白我们是在真心为他们着想,这样没准能让城市所有的人跟我们一起离开。” “走吧,我们回去。”中年妇女的几句话,让韩湛忽然没有了兴趣,他和徐庶说了一声后,带着陈到等人就外回走。而陈到见韩湛愿意回府,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到肚子里。 眼见快到府邸的时候,从路边忽然冲出了一大一小两名乞丐,挡住了韩湛等人的去路。陈到以为是刺客,连忙拨出宝剑挡在了韩湛的面前。就在他的手中剑准备刺出去之时,忽听韩湛喊了一句:“住手!” 听到韩湛的喊声,陈到连忙将手里的剑收了回来。韩湛将陈到拨到一旁,向前走了两步,冲着两名乞丐吃惊地说:“是你们!” 第286章 迁都(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陈到定睛一看,拦在他们面前的两名乞丐,正是昨日韩湛亲自施粥的那对母女。年轻女子先在韩湛的面前跪下,见自己女儿站在一旁发呆,连忙拉了她两下。小女孩不情不愿地跪在了韩湛的面前,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给韩湛磕头。 “这位大姐。”韩湛实在搞不清楚该如何称呼这个时代的女子,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不必行此大礼!” “冀州牧的大恩大德,鲁周氏没齿难忘。”女子趴在地上,对韩湛说道:“妾身今日来见冀州牧,乃是有一事相求。” 韩湛见这女子虽然蓬头垢面,但说话却不像寻常人,连忙附身扶起了她。好奇地问道:“本侯看大姐不像是寻常人,不知如何会落魄如此啊?” 听到韩湛问起自己的身世,鲁周氏的眼圈一红,哽咽地说道:“妾身乃是太仆鲁馗之女,嫁给了大鸿胪周奂的此子。”说到这里,她低头看了一眼怯生生站在自己什么的小女儿,继续说道,“这便是我的女儿周萍。” 鲁周氏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他惊诧地问:“小姐既然是官宦之女,为何会落魄到如此境地?” “数月前,”鲁周氏在脸上抹了一把,继续说道:“数月前,李傕、郭汜兵犯长安。城破之时,家父太仆鲁馗、公公大鸿胪周奂和太常卿种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惧在城中战死。天明之后,李傕、郭汜手下的贼兵冲进府中,把阖府上下全部杀光。幸好夫君在贼兵冲进来时,带着我母女二人躲进了后花园里的一口井里,否则我们也活不到现在。” 在了解了鲁周氏的身世之后,韩湛的眼圈不禁红了。他竭力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鲁小姐,本侯打算将长安的官员和百姓,都迁往冀州的邺城,不知你有没有去报名啊?” 鲁周氏摇了摇头,很干脆地回答说:“没有。” 鲁周氏的回答让韩湛感到很奇怪:“这是为何?” 对方苦笑了一下,说道:“冀州牧有所不知,此去邺城有千里之遥。妾身乃是一介弱质女流,怎么能到达目的地?”说到这里,她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小女孩,“若是妾身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这孩子可怎么办啊?她可是我们鲁家和周家唯一的血脉。” 陈到等女子说完后,凑近韩湛的耳边低声地说:“主公,此乃是忠良之后,您可以帮帮她们啊。” 其实就算陈到不说,韩湛也打算将母女二人安全地带到邺城去。他想了想,对鲁周氏说:“鲁小姐,如果你愿意去邺城,本侯会专门为你们母女二人安排一辆马车,这样便能省去千里奔波之苦。” 说完这话之后,又问道:“不知你们在冀州可有亲属可以投奔?”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鲁周氏又拖着孩子在韩湛的面前跪下,带着哭腔说道:“没有,家中除了我们孤儿寡母,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请冀州牧行行好,收留我们母女吧。妾身来世愿意衔草结环,报答州牧的大恩大德!” “鲁小姐,你先起来!”韩湛听说对方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不由起了恻隐之心,连忙再次扶起鲁周氏,安慰她说:“你放心,到了邺城之后,本侯一定妥善地安排你们母女二人。现在,先随本侯回府,先沐浴更衣再饱餐一顿,我看小丫头都饿坏了吧。” 按照韩湛原来的计划,第二批百姓应该是在五日之后出发,但当天晚上徐庶拿来了名册之后,韩湛不禁改变了主意。报名的百姓居然已经达到了五万多人,比白天出发的人数多出了几倍。 既然情况有了变化,原定的计划也要进行相应的调整。韩湛将郭嘉、荀攸和徐庶等人见到了自己的府中,和他们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首先说话的是徐庶,他对韩湛说道:“主公,原本我们以为每日报名的百姓不过万人。谁知今日他们见到第一批百姓,在冀州兵马的护送前,向东缓缓而去,觉得我们不是诓骗他们,因此都踊跃报名。既然已有五万余人,我们不妨明日再派人护送一批离开。” “不行,绝对不行。”徐庶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荀攸的反驳:“要安排这么多人离开,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要准备沿途的饮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我看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五日之后再出发吧。” 徐庶对荀攸的这种说法,自然是不赞同的,两人便唇枪舌剑地争论起来。见两人争的不可开交,韩湛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不说话的郭嘉,问道:“奉孝,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郭嘉朝正在争吵的二人看了一眼,随后说道:“各种物资的准备,需要一定的时间,若是明日出发,时间太仓促,恐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而五日后出发呢,也不可取,从今日百姓报名的情况来看,五日后的百姓至少有十数万,如果一次性转移,恐会更加混乱。因此嘉经过再三考虑,觉得明日太急,五日太缓,不如折衷一下,三日后出发。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想了想,便点头表示同意了:“三日后出发,随行的百姓应该有八到十万人,我们这两天抓紧时机筹备粮草,想必沿途供给他们的饮食,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主公,”见韩湛和郭嘉已经把基调定了下来,荀攸和徐庶的争吵便停了下来。荀攸对韩湛说道:“从长安到邺城,以寻常百姓的脚程,至少要走一个月。军中的粮草,只够一月之需,若是都给了百姓,那么我们的兵士就要饿肚子。” 韩湛了解荀攸的性格,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提到此事,便反问道:“不知公达表兄想说些什么?” “我军离开函谷关朝长安出发之际,奉孝就曾经派人回邺城去催要粮草。”荀攸望着郭嘉说道:“我想此刻押送粮草的车队,应该已经出发了。三日后离开长安的百姓,就让他们携带十日之粮,想必在十日之后,从邺城出发的粮队就和百姓们遇上了。到时就可以从粮队里的粮草中,提出百姓剩下路程所需的粮草……” 韩湛望着正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的荀攸,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异常熟悉,就好像读书时,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在给大家讲解应用题似的。 荀攸说完后,看到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后,对韩湛说道:“主公,我已经说完了,不知您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没有没有。”凭心而论,荀攸提出的这个方案,是相当合理的。让百姓携带只够三分之一路程的粮食,等中途遇到了粮队以后,再给他们剩下的三分之二粮食,简直是太妙了。因此韩湛冲荀攸竖起了大拇指,赞许地说道:“公达表兄此法甚好。既然可以让迁徙的百姓有足够的粮草,又避免了长安城内大军断粮。的确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接下来在讨论由谁带领这批百姓离开的问题上,几人又发生了争执。不管是荀攸还是徐庶,都觉得由自己带队,是最合适不过的。郭嘉知道韩湛肯定把自己留下总揽大局,因此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 最后两人相持不下,只好想韩湛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韩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公达表兄、元直,你们两人不必再争论了。这一趟就由我亲自带队吧。” 听说韩湛想亲自护送这批百姓离开长安,两人慌忙想开口相劝,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只听他说道:“你们不必争了。奉孝要留在这里总揽大局,肯定是不能离开的。元直呢,因为在长安待了数月,和朝中的文武官员都比较熟悉,因此护送百官离开长安一事,你是责无旁贷。至于公达表兄,则要想办法,劝说城中的百姓全部离开此城。” 说到这里,韩湛仰天长叹一声说道:“若本侯没有猜错的话,在十数年内,长安、雒阳一带都将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他在念完这句诗之后,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对不住了,孟德兄,你的两句诗,小弟先借来用用。” “没错。”郭嘉听到韩湛念的这两句诗之后,感慨地说:“长安、雒阳两地经过了连年的战火,已无法再继续居住下去。假如有百姓想留在城内,最后等待他们的,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贼人所杀,因此前往邺城,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韩湛和郭嘉等人议事结束后,回到了后院。他在回自己房间时,看到对面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便问跟在自己身后的陈到:“叔至,那屋里住的是谁啊?为何这么晚了,还不曾安睡?” 陈到听韩湛这么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说道:“主公,你难道忘记了,是你今天在街上收留的那对母女?” “街上收留的那对母女?”一直想着怎么把城内百姓送走的韩湛,听陈到这么说,先是楞了好一阵,最后终于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就是前任太仆鲁馗的女儿吧。” “没错,正是她们。” 韩湛想到自己把母女二人带回府,交给下人后,就不闻不问,也不知对方如今的情况如何。想到这里,他打消了回房的念头,而是对陈到说:“叔至,我们过去瞧瞧!” 片刻之后,韩湛来到了鲁周氏所住的房间门口,他站在门口,小声地问:“鲁小姐,在下乃是冀州牧韩湛,不知可否进去?” 他的话说完后,屋里一片沉寂。他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楚,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就在他以为里面的鲁周氏会说:“天色已晚,冀州牧进来多有不便,请回吧。”偏偏门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了,一个女人柔声说道:“原来是冀州牧来了,请进吧!” 得到了邀请的韩湛,满面笑容地迈步进了房间,陈到肯定不会跟着进去,而是手扶着剑柄站在门口,为韩湛站岗放哨。 进了屋里,韩湛看到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摆着一张床榻,小女孩正躺在上面酣睡。他转身朝站在自己身边的鲁周氏望去,直接经过沐浴更衣后的鲁周氏,居然也是一位绝色的女子,一时间不由看得有些呆了。 见韩湛盯着自己,两片红晕飞上了鲁周氏的脸庞。她歪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妾身母女两人有了栖身之地,都是拜冀州牧所赐,妾身在此谢过了。”说完,她侧着身子朝韩湛施了一礼。 韩湛呵呵地笑着说:“鲁小姐,此乃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此地住得可习惯否,若是不习惯,本侯命人再给你母女二人换一间。” “多谢冀州牧的一番美意。”鲁周氏听说韩湛打算给她们换一个房间,连忙摆手说道:“此处甚好,不必更换。” 韩湛的目光在室内到处乱看,无意中看到烛台旁的桌案上,放着一些衣物和针线筐,便好奇地问:“鲁小姐,不知你这是在做什么?” 鲁周氏连忙走过去,跪坐在桌边,抬头对韩湛说道:“冀州牧有所不知,我们来到府中之后,侍女给了我们母女送来了几件衣物。其中有两件略有破损,妾身闲着没事,便缝上几针,将来自己也能穿。” 望着正做针线活的鲁周氏,韩湛的心里不禁开始犯愁:自己把这对母女二人带回邺城,倒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回了邺城之后,自己又该如何安置她们呢?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来,于是便使劲地摆了摆头,心里暗想:“算了,不必为这种事情犯愁,等回到了邺城,我把鲁周氏母女交给梨花,至于她怎么安置她们,我就不操这个闲心了,以梨花那温柔的性格,想必也不会为难她们的。” 第287章 董承举荐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三日后的上午,韩湛带着黄忠以及五千骑兵,护送着五万长安的百姓,朝邺城的方向进发。郭嘉、荀攸、徐庶等人将他送到了城门,临分别之前,韩湛再三叮嘱三人说道:“这几日又有五六万百姓报名,要把他们都安全地护送到冀州地界,你们肩上的责任可不轻啊。” “请主公放心,”郭嘉向韩湛表态说:“嘉与诸公一定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韩湛望着面前的三位谋士,心里在想,这几位可是三国时代最出类拔萃的谋士,若是连他们都办不好这些事情,那么还有谁能办好呢?于是没有再多说,只是朝三人拱了拱手,翻身上了战马,带着陈到等人去追赶前面的黄忠去了。 在经过五日的跋涉之后,大军来到了函谷关。远远地望着关隘上飘着的“韩”字大旗,韩湛感慨地说:“若是汉升和董国丈没有及时地夺取这座关隘,估计我冀州大军如今还被困在关隘的东面不得寸进,更别说到京师击败李傕、郭汜等人了。” 听到韩湛的夸奖,黄忠连忙谦虚地说:“主公过奖了,黄某不敢居功。我军能夺取函谷关,董国丈功不可没。” 不久前被派来守御函谷关的董承,听说韩湛带人来了,连忙出关相迎。还隔着老远,董承就躬身施礼:“属下参见主公!主公一路鞍马劳顿,且入关歇息吧。” 虽说韩湛一直骑在马上,但连着赶了几天的路,人还是感觉有些疲乏。既然董承要自己入关,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在守将府里,董承为韩湛设宴洗尘,同时打听韩湛对自己下一步是如何安排的。他先举起酒樽敬了韩湛一樽酒,随后试探地问:“主公将长安的百姓都迁往了冀州,不知对这函谷关是如何考虑的?” 别看董承没有直接问,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但韩湛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连忙说道:“如今长安和雒阳两地,都已经是人烟稀少,函谷关守与不守,都是无关轻重。等长安的百姓撤完之后,董国丈也率兵放弃此地,返回邺城吧。” 听说韩湛打算让自己回邺城,董承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朝韩湛深施一礼,说道:“如此,董某就多谢主公了。待长安的百姓一撤完,董某就放火烧掉此关隘,随大军一同撤回邺城。” 对于董承准备烧毁函谷关的说法,韩湛并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心里想,反正这个鬼地方十几二十年内都不会有什么人烟,留人在此看守,真的没有什么必要,一把火烧掉是最省事,免得有强人占据此事为非作歹。 又饮了一会儿酒,董承忽然有些为难地说:“主公,属下有几个故交,那是昔日白波帅的属下。属下打算招揽他们加入冀州军,不知主公的意下如何?” 一听到白波帅,韩湛便知道是黄巾军的余部,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董国丈,不知是哪几位故交,不妨说来听听?” “他们分别是韩暹、李乐、胡才三人。”董承见韩湛听到白波帅,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连忙接着说道:“他们的手下约有四五万兵马,若是能招入麾下,冀州军的实力又能大大加强。” 如果是旁人,听说有四五万兵马的加入,肯定都高兴地找不到北了。但韩湛考虑的是这些人都是黄巾军的余部,里面的成员良萎不齐,若是贸然接受,对冀州军的形象恐怕会有影响。因此,不免踌躇起来。 见韩湛迟迟不回答,董承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在说这事之前,他就曾经仔细考虑过,根据他的经验,但凡是一名有称霸野心的主公,听说有四五万兵马的加入,会立即表现得欢天喜地。而韩湛听后,不管没有什么喜悦之色,表情反而变得凝重起来。他试探地问:“主公,假如您不愿接收他们也无所谓,属下回绝他们就是了。” 虽然韩湛对收容这批兵马,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对这支兵马不闻不问,听任他们在冀州地界活动,早晚必成祸害。与其将来派兵去清剿他们,但不如暂且收入麾下,然后再重新整顿一番就是了。想到这里,韩湛冲董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国丈推荐的人,想必不会太差。但不知国丈打算如何联络他们啊?” 见韩湛同意收容韩暹、李乐、胡才等人,董承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听说韩湛急于想见到三人,连忙说道:“主公,说来也巧,三人昨日来到本关,说想拜见主公。不知主公可否现在见他们三人?” “董国丈,既然他们三人在你的府中,为何不早点让他们前来相见。”韩湛笑着对董承说:“快点请他们出来相见吧。” 董承向韩湛告了一声罪,起身走进了后堂。片刻功夫,就从里面带出三名顶盔掼甲的武将。三人在董承的带领下,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同时抱拳施礼:“韩暹、李乐、胡才见过亭侯!” “三位将军免礼!”韩湛连忙伸手虚扶了一下,随后对董承说道:“董国丈,请吩咐下人给三位将军准备酒菜,本侯要与他们开怀畅饮。” 众人坐下后,韩湛在脑子里仔细回忆关于三个人历史,在著名的科普读物《三国演义》里,他们都是在李郭之乱时出现的。三人的名声都不怎么样,特别是李乐,更是啸聚山林之辈,如果不是护送汉献帝的董承、杨奉等人实在无兵可用,也不会劝说汉献帝,将他们招来赦罪赐予官职,让他们随行护驾。 后来三人的兵马和李郭的兵马一交锋,立即被打得溃不成军,胡才居然当场战死。虽说他们打了大败仗,但李乐还是强迫汉献帝封他为征北将军,封韩暹为征东将军。 对于这样的三个人,虽说韩湛想将他们立即除掉,但考虑到他们手下的四五万兵马,从中可以挑选出数千补充冀州军,剩下的勒令卸甲归田,这样能多出一批种地的农夫。 宾主尽欢而散后,韩湛回到了董承为自己安排的房间。黄忠跟着走进了韩湛的房间,表情严肃地说:“主公,末将观韩暹、李乐、胡才三人不是良善之辈,留在身边恐是祸害,若不尽早除去,早晚必是祸害。” 韩湛朝门口看了一眼,见外面都是陈到带的人在执勤。不过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他还是压低嗓门对黄忠说道:“汉升,难道你没有听董国丈说,此三人手下有四五万人。虽然以你的五千骑兵,足以将他们全部打垮,但我们通行的还有五万百姓,若是不能将三人的兵马剿灭,乱兵势必会危害百姓,本侯不能冒这个险。” 听韩湛这么一说,黄忠顿时明白,韩湛不是不想处置此三人,不过是因为随行的百姓人数太多,有点投鼠忌器。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主公早有打算,末将也就不再多言。不过在接下来的路程里,请主公务必不要离开末将的视野,这样就算有什么变故,末将也能保护主公杀出重围。” 次日清晨,韩湛在守将府的大厅里,再次见到韩暹、李乐、胡才三人,他笑着问道:“不知三位将军的兵马,如今在何处?本侯片刻之后便要出发,若是大军就在左近,可一同出发。” 听到韩湛这么说,李乐满脸堆笑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李某兄弟三人的兵马,就在函谷关的东面,可以随亭侯一同返回邺城。” 韩湛的心里一惊,暗说要是我不答应接纳他们,今日在函谷关的东面,就将有一场恶战。为了继续麻痹对方,他朝外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是如此,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就一起动身吧。” 在函谷关城外,韩湛见到韩暹、李乐、胡才等人手下的兵马,虽说黑黝黝的一片,但穿得实在太寒酸了,除了少数的兵士身上有盔甲外,手里有兵器外;剩下的看起来简直就是一群难民,不光穿得破破烂烂,手里的兵器不过是一根削尖的木棍。 看到对方的这副军容,黄忠凑近韩湛的耳边说道:“主公,若是让我们的骑兵出击,最多半个时辰,我就可以让他们全军覆灭。” 韩湛听后,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动手。双方一旦开战,势必会惊吓到百姓,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反正韩暹等人表面上已经臣服于我,我们不妨先将他们带到邺城,再行处置也不迟。”黄忠为了韩湛的安全,专门调来最精锐的一个骑兵曲,部署在韩湛的四周,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中午在距离函谷关十五里的地方扎营,给百姓们施粥时,黄忠听完了一名兵士的报告,随后气呼呼地策马过来向韩湛报告:“主公,韩暹等人的兵马早已断粮,他们看到我们这里在给百姓施粥,便过来抢夺粮食。” “带我去看看。”听说韩暹等人的兵马,在抢夺百姓的粮食,韩湛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吩咐黄忠:“汉升,你派人去将韩暹、李乐、胡才叫过来,本侯要问问他们,是如何管束部下的。” 等韩湛带着黄忠和五百骑兵赶到施粥地点时,只看到几个施粥点,被黑压压的人群包围着。看到韩湛带人过来,人群中立即有人在喊:“冀州牧来了,冀州牧来了!” 听到喊声,原本挡在前面的人群,离开给韩湛他们让开了一条通道。为了防止战马受惊,践踏到百姓,韩湛翻身下马,迈着大步走进了人群。陈到、黄忠等人也纷纷下马紧随其后。 韩湛从百姓中穿过,来到了白波军的面前,冲着他们问道:“你们谁是带头的,出来和本侯说话。” 站在韩湛面前的人虽然个个面黄肌瘦,但都是一些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见到韩湛年轻,不免有些看不起他,其中一人还不屑地说:“什么狗屁侯爷,在本大爷们显什么威风。若是你们不给大爷们足够的粮食,今天就谁也别想吃饭。” “这些粮食,是为长安百姓准备的。”韩湛望着这名嚣张的白波兵,皱着眉头说:“难道你们自己没有军粮了,非要来从老百姓的嘴里抢食吗?” “我们已经断粮两三天了。”白波兵里有人喊道:“如果再找不到吃的,我们就要饿死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对面兵士的话,让韩湛立即明白,为何韩暹、李乐、胡才三人要急着投奔自己的。别看他们的兵多,但附近州县早已没有人烟,就算他们有钱想买粮食,也无处可买,因此便选择投奔了自己,希望能从自己得到他们所需要的粮草。 韩湛知道,就算韩暹、李乐、胡才三人在场,如今不给对方提供足够的粮草,没准这几万兵士随时有哗变的可能。因此他开始沉思起来,是否应该为这些人提供粮草。 黄忠显然也看出了韩湛的为难之处,再次凑近他的耳边说:“主公,军中还有五日之粮,若是分给了他们,我们的粮食只能支撑两天。若是邺城的运粮队不能及时赶到,军中就会断粮,到时形势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韩湛经过再三的考虑,觉得还是应该为对方提供粮食,否则几万人一旦哗变,到时局面就可不好收拾了。别说韩暹、李乐、胡才三人如今对自己是虚与委蛇,就算他们是真心投靠,军队一旦乱了,他们也没办法收拾残局。 最后,韩湛猛地一跺脚,朝对面的白波兵说道:“诸位兵士,本侯一定会给你们提供粮草的,现在请你们留下两百人来搬运粮草,剩下的人都散了吧,不要影响到百姓就食。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韩湛喊了几声后,黑压压的一片白波兵陆续散去,只留下刚刚闹腾得最厉害的几人。那几人不相信韩湛真的会给他们粮食,还站在原地发呆。 第288章 归途(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望着对面站着发呆的几名兵士,韩湛黑着脸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跟着我的人去领粮食。”说完,他转身吩咐黄忠,“汉升,派人带他们去领粮食,给他们两天的粮食。” 等黄忠的属下带着那群白波兵离开后,韩湛转身面对那些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百姓,大声地说:“各位乡亲,没事了,大家继续排队吃饭吧。” 看到百姓们重新开始排队,准备领取食物之时,韩湛带着黄忠离开。黄忠趁着左右没人之际,小声地问韩湛:“主公,这次给了他们两天的粮食,不知他们会不会得寸进尺,过几天又来找我们要粮食。” 韩湛冷笑一声,说道:“目前韩暹、李乐等人的兵马,和我们护送的百姓搅在一起,我们是投鼠忌器啊。等到了邺城之后,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黄忠在确认韩湛准备对付韩暹等人后,便没有再言语,而是跟在韩湛的身后,朝韩暹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两人刚走到半路,便遇到急匆匆赶来的韩暹等人。见到迎面而来的韩湛,韩暹连忙在马背上抱拳施礼,装模作样地问:“亭侯,听说你派人找吾,不知有何要事?” “韩将军,”韩湛朝对方回礼后,说道:“刚刚有一批你们手下的兵士,准备抢粮食,已经被我制止了。” “什么,居然有人想抢粮食,简直反了天了。”韩暹装出一副极为愤怒的样子问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待吾去斩了他们,以肃军纪。”为了表演得更加逼真,他甚至还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看到韩暹的这番表演,韩湛恨不得立即将那些抢粮的兵士扔到他的面前,看他会如何处置。不过为了大局着想,韩湛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韩暹说道:“韩将军息怒,此事本侯已经处理妥当。” 说完,他策马上前,从韩暹的手里接过了宝剑,帮他还剑入鞘,随后打着哈哈说道:“韩将军,军中断粮这样的大事,为何不和本侯打一个招呼?若是将军早点说,本侯早就命人将粮草送上,何至于像刚才那样,差点发生了误会。” 听到韩湛这么说,韩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他身后的李乐则大大咧咧地说:“没想到亭侯如此豪爽,那本将军代表那些兵士谢过了。” 双方虚与委蛇了一番,各自回到了歇息的地方。黄忠对韩湛说:“主公,吾看此三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早晚必生祸端,还是早点除掉为好。” 韩湛微微颔首,说:“放心吧,快则半月,慢则一月,早晚取他们三人的项上人头。” “那几万兵士该怎么办?”黄忠朝白波兵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皱着眉头问道:“总不能把他们全部杀光吧?” 韩湛苦笑了一下,说道:“本侯最初的设想,是等到了邺城之后,从这支兵马里挑选数千人,编入冀州军内,剩下的则解甲归田。反正我们将开辟不少的新荒地,足以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地种。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 见黄忠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韩湛继续说道:“这些兵的匪气太重,假如贸然编入冀州军,恐会带坏军中的风气。因此我打算在邺城郊外建立几个农庄,将这几万兵士缴械后编入农庄,派人监督他们老老实实地种地。” “他们要是不服管束,我们又该怎么办?”黄忠简短地问道。 黄忠的话音刚落,便发现韩湛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只听韩湛冷冷地说道:“假如他们老老实实种地,本侯可以保他们衣食无忧。若是有什么异心的话,本侯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与此同时,韩暹、李乐、胡才三人也在讨论韩湛。李乐一脸不屑的说:“这个冀州牧就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娃,居然还要管理偌大的一个冀州,和一两百万百姓。我看我们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冀州之主……” 李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暹抬手制止了:“小心隔墙有耳,被韩家小儿察觉,给你们兄弟三人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韩暹这么说,胡才插嘴说:“左近都是我们的心腹之人,谁会泄露?韩兄,我觉得李乐说得有道理,那冀州牧不过是一个无胆鼠辈,我们完全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等进入冀州之后,我们就想办法除掉他,然后占据冀州,进而称霸天下。” 如果韩湛在一旁听到三人的对话,肯定会笑掉大牙。如果不是顾忌到随行的五万百姓,他早就命令黄忠指挥骑兵将他们的几万乌合之众灭掉了。就凭他们三人的实力,还想夺取冀州,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吃完了午饭之后,大队人马重新出发。黄忠对韩湛说道:“主公,以末将之见,我们可以每晚制作一些干粮,中午时分发给百姓,让他们边走边吃,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 “有道理。”对黄忠的提醒,韩湛表示了赞同。他觉得每天中午让百姓停下来吃午饭,最少要花费一个时辰的时间,以至于每天行军的距离都超不过三十里。“今晚开始,就让火头军们多制作一些干粮,等天亮之后分发给百姓。” 望着对面站着发呆的几名兵士,韩湛黑着脸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跟着我的人去领粮食。”说完,他转身吩咐黄忠,“汉升,派人带他们去领粮食,给他们两天的粮食。” 等黄忠的属下带着那群白波兵离开后,韩湛转身面对那些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百姓,大声地说:“各位乡亲,没事了,大家继续排队吃饭吧。” 看到百姓们重新开始排队,准备领取食物之时,韩湛带着黄忠离开。黄忠趁着左右没人之际,小声地问韩湛:“主公,这次给了他们两天的粮食,不知他们会不会得寸进尺,过几天又来找我们要粮食。” 韩湛冷笑一声,说道:“目前韩暹、李乐等人的兵马,和我们护送的百姓搅在一起,我们是投鼠忌器啊。等到了邺城之后,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黄忠在确认韩湛准备对付韩暹等人后,便没有再言语,而是跟在韩湛的身后,朝韩暹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两人刚走到半路,便遇到急匆匆赶来的韩暹等人。见到迎面而来的韩湛,韩暹连忙在马背上抱拳施礼,装模作样地问:“亭侯,听说你派人找吾,不知有何要事?” “韩将军,”韩湛朝对方回礼后,说道:“刚刚有一批你们手下的兵士,准备抢粮食,已经被我制止了。” “什么,居然有人想抢粮食,简直反了天了。”韩暹装出一副极为愤怒的样子问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待吾去斩了他们,以肃军纪。”为了表演得更加逼真,他甚至还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看到韩暹的这番表演,韩湛恨不得立即将那些抢粮的兵士扔到他的面前,看他会如何处置。不过为了大局着想,韩湛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韩暹说道:“韩将军息怒,此事本侯已经处理妥当。” 说完,他策马上前,从韩暹的手里接过了宝剑,帮他还剑入鞘,随后打着哈哈说道:“韩将军,军中断粮这样的大事,为何不和本侯打一个招呼?若是将军早点说,本侯早就命人将粮草送上,何至于像刚才那样,差点发生了误会。” 听到韩湛这么说,韩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他身后的李乐则大大咧咧地说:“没想到亭侯如此豪爽,那本将军代表那些兵士谢过了。” 双方虚与委蛇了一番,各自回到了歇息的地方。黄忠对韩湛说:“主公,吾看此三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早晚必生祸端,还是早点除掉为好。” 韩湛微微颔首,说:“放心吧,快则半月,慢则一月,早晚取他们三人的项上人头。” “那几万兵士该怎么办?”黄忠朝白波兵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皱着眉头问道:“总不能把他们全部杀光吧?” 韩湛苦笑了一下,说道:“本侯最初的设想,是等到了邺城之后,从这支兵马里挑选数千人,编入冀州军内,剩下的则解甲归田。反正我们将开辟不少的新荒地,足以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地种。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 见黄忠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韩湛继续说道:“这些兵的匪气太重,假如贸然编入冀州军,恐会带坏军中的风气。因此我打算在邺城郊外建立几个农庄,将这几万兵士缴械后编入农庄,派人监督他们老老实实地种地。” “他们要是不服管束,我们又该怎么办?”黄忠简短地问道。 黄忠的话音刚落,便发现韩湛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只听韩湛冷冷地说道:“假如他们老老实实种地,本侯可以保他们衣食无忧。若是有什么异心的话,本侯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与此同时,韩暹、李乐、胡才三人也在讨论韩湛。李乐一脸不屑的说:“这个冀州牧就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娃,居然还要管理偌大的一个冀州,和一两百万百姓。我看我们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冀州之主……” 李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暹抬手制止了:“小心隔墙有耳,被韩家小儿察觉,给你们兄弟三人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韩暹这么说,胡才插嘴说:“左近都是我们的心腹之人,谁会泄露?韩兄,我觉得李乐说得有道理,那冀州牧不过是一个无胆鼠辈,我们完全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等进入冀州之后,我们就想办法除掉他,然后占据冀州,进而称霸天下。” 如果韩湛在一旁听到三人的对话,肯定会笑掉大牙。如果不是顾忌到随行的五万百姓,他早就命令黄忠指挥骑兵将他们的几万乌合之众灭掉了。就凭他们三人的实力,还想夺取冀州,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吃完了午饭之后,大队人马重新出发。黄忠对韩湛说道:“主公,以末将之见,我们可以每晚制作一些干粮,中午时分发给百姓,让他们边走边吃,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 “有道理。”对黄忠的提醒,韩湛表示了赞同。他觉得每天中午让百姓停下来吃午饭,最少要花费一个时辰的时间,以至于每天行军的距离都超不过三十里。“今晚开始,就让火头军们多制作一些干粮,等天亮之后分发给百姓。” 望着对面站着发呆的几名兵士,韩湛黑着脸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跟着我的人去领粮食。”说完,他转身吩咐黄忠,“汉升,派人带他们去领粮食,给他们两天的粮食。” 等黄忠的属下带着那群白波兵离开后,韩湛转身面对那些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百姓,大声地说:“各位乡亲,没事了,大家继续排队吃饭吧。” 看到百姓们重新开始排队,准备领取食物之时,韩湛带着黄忠离开。黄忠趁着左右没人之际,小声地问韩湛:“主公,这次给了他们两天的粮食,不知他们会不会得寸进尺,过几天又来找我们要粮食。” 韩湛冷笑一声,说道:“目前韩暹、李乐等人的兵马,和我们护送的百姓搅在一起,我们是投鼠忌器啊。等到了邺城之后,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黄忠在确认韩湛准备对付韩暹等人后,便没有再言语,而是跟在韩湛的身后,朝韩暹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两人刚走到半路,便遇到急匆匆赶来的韩暹等人。见到迎面而来的韩湛,韩暹连忙在马背上抱拳施礼,装模作样地问:“亭侯,听说你派人找吾,不知有何要事?” “韩将军,”韩湛朝对方回礼后,说道:“刚刚有一批你们手下的兵士,准备抢粮食,已经被我制止了。” 第289章 归途(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见鬼,这是谁干的?”带队的骑兵军侯,盯着自己部下的尸体,怒气冲冲地问附近的部下。 一名最先赶到这里的兵士,听到军侯这么说,连忙上前回答说:“启禀军侯,小的看清楚了,是那些白波兵干的。他们杀死我们的弟兄后,见被我们发现了,便立即调头逃了回去,想必他们此刻已经躲进了军营。” 军侯朝远处的白波兵军营方向看了一眼后,咬着后槽牙吩咐道:“此处留下一半的人,继续搜寻行凶的凶手,剩下的人跟我回营。我要将此事立即向主公禀报。” 睡得正香的韩湛,被陈到从睡梦中吵醒后,揉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问:“叔至,天还没有凉吧,怎么这时辰把我吵醒,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回主公的话,”陈到连忙回答说:“我们守夜的一什兵士被人杀掉了。” “什么,我们的兵士被人杀掉了。”韩湛一听到这个消息,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紧张地问:“搞清楚是什么人干的吗?” “据附近的一名哨兵说,是白波兵干的。” 听说是白波兵杀害了自己的部下,韩湛觉得此事不能再忍下去了,否则韩暹、李乐、胡才等人就会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了,连忙吩咐陈到:“叔至,立即把汉升找来,我有事和他商议!” 等黄忠匆忙赶来时,韩湛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帐中等候。见到黄忠进来,韩湛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汉升,若是我们要袭击白波兵的营寨,有几分的胜算?” 黄忠没想到韩湛居然会这么问,在沉默片刻之后,回答说:“主公,若是白波兵在平原扎营,我率五千骑兵冲进寨中,至少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将其击溃。但如今他们的营寨都在城内,骑兵根本冲不起来,要但打败他们,胜算不到两成。” “两成就两成。”韩湛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白死,决定冒一次险,便吩咐黄忠,“立即将我们的部队集结起来,随本侯去找韩暹、李乐他们讨个公道。” “主公,且不可冒失啊。”黄忠听到韩湛的吩咐,反而一反常态地说:“如今白波兵比我们多将近十倍,而且城内的地形不适合骑兵冲刺,要想解决韩暹、李乐他们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主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韩湛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对韩暹、李乐他们处处迁就退让,结果却让他们以为我们软弱可欺,甚至派人杀了我的部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侯一定要亲自带兵剿灭他们。” “主公不可!”见到韩湛一意孤行,黄忠连忙再次劝说道:“若是我们的身后没有五万来自长安的百姓,要却灭掉韩暹、李乐等人,末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一旦让白波兵成为了乱兵,到时吃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听到黄忠这么说,韩湛沉默了。他心里暗想,若不是因为有五万手无寸铁的百姓,估计在函谷关外,自己的兵马就将韩暹、李乐的兵马击溃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但如果忍气吞声的话,就会被韩暹、李乐他们视为软弱可欺,以后会更加得寸进尺。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帐外护卫们的喝止声。但韩湛很快就听清楚来的人,是自己的护卫统领陈到。他等陈到走进帐篷后,望着对方问道:“叔至,什么事,让你如此激动?” “启禀主公。”陈到满脸喜色地说道:“吕旷、吕翔两名校尉派人来与我们联络,他的兵马就驻扎在距离二十里的地方。” “什么,吕旷、吕翔的兵马来了?”听完陈到的禀报,韩湛顿时满脸喜色,连忙追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韩湛的问题把陈到问住了,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刚刚太着急,忘记问了。” “既然忘记问了,那还不快将使者请来,让本侯亲自问问他。” 过了没多久,陈到就带着一名小校进入了帐篷。见礼过后,韩湛问小校:“不知吕旷、吕翔二人手下,有多少兵马?” “启禀主公,”小校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两位校尉的手下,共有兵马一万八千人。” “一万八千人!”听到这个数目时,韩湛不禁心里狂喜,他扭头朝黄忠看了一眼后,接着问道:“为何两位吕校尉的手下,会有如此多的人马呢?” “回主公的话,”小校回答说:“两位吕校尉的手下,只有一万强弩兵和五千步卒,是奉荀长史之命,前来配合主公夺取长安的。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军司马姜凡率领的三千押送粮草的步卒,因此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八千人。” 在确定了人数之后,韩湛点了点头,对黄忠说:“汉升,如果我们和二吕汇合,总兵力就有两万多人,要对付四五万白波兵,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主公,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立即命两位吕校尉,星夜率兵马到此地来与我们汇合。”黄忠得知又增加了一万八千人马,说话的底气顿时足了不少:“到时我们可以找韩暹、李乐等人兴师问罪,让他们交出行凶的凶手。” 就在韩湛和黄忠商议如何对付白波兵之时,李乐也得到了部下的回报,得知他们偷偷潜入对面军营的事情,被守夜的哨兵发现了。而且双方还发生了火拼,有十名冀州兵士被自己人杀死了。 对李乐来说,死十来个人,简直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令他感到遗憾的是,自己的人没能成功地潜入到韩湛的军营里,搞清楚那几万肥羊身上都有些什么财物。他挥手向十七这些小兵退下后,命人请韩暹到自己的帐中议事。 过了许久,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韩暹,睡眼朦胧地来到了李乐的帐中,没好气地问:“老弟,你三更半夜把老哥叫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哥哥诶,你还有心思睡觉。祸事来了,祸事来了。”李乐故作惊慌地说道:“没准会给我们兄弟三人招来杀身之祸。” “什么,招来杀身之祸?”李乐故弄玄虚的话,把韩暹顿时吓得清醒了,他紧张地问:“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见鬼,这是谁干的?”带队的骑兵军侯,盯着自己部下的尸体,怒气冲冲地问附近的部下。 一名最先赶到这里的兵士,听到军侯这么说,连忙上前回答说:“启禀军侯,小的看清楚了,是那些白波兵干的。他们杀死我们的弟兄后,见被我们发现了,便立即调头逃了回去,想必他们此刻已经躲进了军营。” 军侯朝远处的白波兵军营方向看了一眼后,咬着后槽牙吩咐道:“此处留下一半的人,继续搜寻行凶的凶手,剩下的人跟我回营。我要将此事立即向主公禀报。” 睡得正香的韩湛,被陈到从睡梦中吵醒后,揉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问:“叔至,天还没有凉吧,怎么这时辰把我吵醒,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回主公的话,”陈到连忙回答说:“我们守夜的一什兵士被人杀掉了。” “什么,我们的兵士被人杀掉了。”韩湛一听到这个消息,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紧张地问:“搞清楚是什么人干的吗?” “据附近的一名哨兵说,是白波兵干的。” 听说是白波兵杀害了自己的部下,韩湛觉得此事不能再忍下去了,否则韩暹、李乐、胡才等人就会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了,连忙吩咐陈到:“叔至,立即把汉升找来,我有事和他商议!” 等黄忠匆忙赶来时,韩湛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帐中等候。见到黄忠进来,韩湛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汉升,若是我们要袭击白波兵的营寨,有几分的胜算?” 黄忠没想到韩湛居然会这么问,在沉默片刻之后,回答说:“主公,若是白波兵在平原扎营,我率五千骑兵冲进寨中,至少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将其击溃。但如今他们的营寨都在城内,骑兵根本冲不起来,要但打败他们,胜算不到两成。” “两成就两成。”韩湛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白死,决定冒一次险,便吩咐黄忠,“立即将我们的部队集结起来,随本侯去找韩暹、李乐他们讨个公道。” “主公,且不可冒失啊。”黄忠听到韩湛的吩咐,反而一反常态地说:“如今白波兵比我们多将近十倍,而且城内的地形不适合骑兵冲刺,要想解决韩暹、李乐他们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主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韩湛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对韩暹、李乐他们处处迁就退让,结果却让他们以为我们软弱可欺,甚至派人杀了我的部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侯一定要亲自带兵剿灭他们。” “主公不可!”见到韩湛一意孤行,黄忠连忙再次劝说道:“若是我们的身后没有五万来自长安的百姓,要却灭掉韩暹、李乐等人,末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一旦让白波兵成为了乱兵,到时吃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听到黄忠这么说,韩湛沉默了。他心里暗想,若不是因为有五万手无寸铁的百姓,估计在函谷关外,自己的兵马就将韩暹、李乐的兵马击溃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但如果忍气吞声的话,就会被韩暹、李乐他们视为软弱可欺,以后会更加得寸进尺。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帐外护卫们的喝止声。但韩湛很快就听清楚来的人,是自己的护卫统领陈到。他等陈到走进帐篷后,望着对方问道:“叔至,什么事,让你如此激动?” “启禀主公。”陈到满脸喜色地说道:“吕旷、吕翔两名校尉派人来与我们联络,他的兵马就驻扎在距离二十里的地方。” “什么,吕旷、吕翔的兵马来了?”听完陈到的禀报,韩湛顿时满脸喜色,连忙追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韩湛的问题把陈到问住了,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刚刚太着急,忘记问了。” “既然忘记问了,那还不快将使者请来,让本侯亲自问问他。” 过了没多久,陈到就带着一名小校进入了帐篷。见礼过后,韩湛问小校:“不知吕旷、吕翔二人手下,有多少兵马?” “启禀主公,”小校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两位校尉的手下,共有兵马一万八千人。” “一万八千人!”听到这个数目时,韩湛不禁心里狂喜,他扭头朝黄忠看了一眼后,接着问道:“为何两位吕校尉的手下,会有如此多的人马呢?” “回主公的话,”小校回答说:“两位吕校尉的手下,只有一万强弩兵和五千步卒,是奉荀长史之命,前来配合主公夺取长安的。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军司马姜凡率领的三千押送粮草的步卒,因此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八千人。” 在确定了人数之后,韩湛点了点头,对黄忠说:“汉升,如果我们和二吕汇合,总兵力就有两万多人,要对付四五万白波兵,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主公,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立即命两位吕校尉,星夜率兵马到此地来与我们汇合。”黄忠得知又增加了一万八千人马,说话的底气顿时足了不少:“到时我们可以找韩暹、李乐等人兴师问罪,让他们交出行凶的凶手。” 就在韩湛和黄忠商议如何对付白波兵之时,李乐也得到了部下的回报,得知他们偷偷潜入对面军营的事情,被守夜的哨兵发现了。而且双方还发生了火拼,有十名冀州兵士被自己人杀死了。 第290章 归途(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在拖时间,韩暹、李乐等人又何尝不是在拖时间。虽说他们三人的身后有一万多将近两万兵马,但更多的人才刚刚离开营地,正朝这里走来。若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最多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完成集结,但他们手下都是一帮乌合之众,集结所需的时间自然就无限延长了。 见到韩暹、李乐等人就在站在远处和自己磨嘴皮子,韩湛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利。他索性就陪着韩暹、李乐等人玩下去,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李乐见自己的部队还没到齐,便凑近韩暹说道:“我们已经有两万多人了,而对面不过是三千骑兵,我们只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就足以将他们打垮。” “不行。”对李乐的提议,韩暹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回绝:“别看我们的人数多,但我们都是步兵,而且缺乏训练,就算侥幸打垮了冀州的骑兵,也会损失惨重。依我看,还是等所有的兵马都来齐了再说。” “可是,”李乐觉得对面的韩湛,表现得过于冷静了,便对韩暹说:“韩家小儿若是要动手,趁我们只有几千兵马时,只要骑兵冲刺,就足以将我们打垮,可他却迟迟不动,我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他能有什么阴谋。”韩暹不屑地说道:“他无非是在拖延时间,等那些长安百姓有足够的时间离开此地。但他忘记了,百姓的行军速度太慢,就算让他们先走半日,我们还是能追上他们的。” 韩湛和韩暹、李乐等人磨嘴皮时,黄忠望着对面越来越多的兵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凑近韩遂说道:“主公,白波兵越来越多,依末将之见,我们用骑兵冲阵,只要能将他们打乱,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大地提高。” 对于黄忠的提议,韩湛再次摇了摇头:“汉升,我冀州的骑兵天下无敌,要冲垮前面这帮乌合之众,本侯相信是完全可能的。但你麾下的骑兵势必会损失惨重,而是我们的人数少,在击败对方后,若是无法控制四处逃窜的乱兵,肯定会有人趁机去祸害百姓,到时我们就投鼠忌器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黄忠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觉得在这种应该当机立断的时候,韩湛怎么能如此地优柔寡断呢?不过既然主公已经发话,说暂时不用骑兵冲阵,他只能保持沉默,继续观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好在并没有等多长的时间,黄忠派出的一名骑兵匆匆地赶回,向黄忠禀报说:“启禀将军,吕旷、吕翔两位校尉的大军,距离这里不足两里,最多半柱香的工夫,就能赶到这里。”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韩湛听到骑兵的报告,顿时喜出望外,他笑着对黄忠说道:“汉升,等吕旷兄弟的兵马一到,我们就能好好地教训一下对面的白波兵了。” 李乐看到韩湛忽然和黄忠有说有笑,而且远处还有尘土升起,心里不禁生疑,连忙对韩暹说:“你看远处又尘土升起,莫非是冀州的大军赶到?” 韩暹听后笑着摇摇头说:“老弟真是疑神疑鬼的,韩家小儿要是有援兵,何必在这里和我们两人多费唇舌,早就率领他的几千骑兵冲过来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李乐皱着眉头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不用等全部兵马到齐,现在就开始进攻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才,可能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便帮腔说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韩家小儿和我们磨蹭了这么久,却迟迟没有离开,难道说,他有一支我们不知道的援兵,目前正朝这边赶?” 胡才的话,终于引起了韩暹的重视,他手搭凉棚朝远处看了看,由于有骑兵的遮挡,使他根本无法看清楚来的究竟是援兵,还是那些早该走远的百姓。他转身对李乐、胡才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进攻吧!” 见韩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李乐、胡才两人开始招呼兵士,排成了密集的阵型,朝着对面的冀州骑兵大步走过去。 吕旷担心韩湛有危险,自己带着两千骑兵的强弩兵,几乎是在白波兵展开进攻队形,朝这边走来时,与黄忠的骑兵汇合。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吕旷看着黑黝黝的一片白波兵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连忙向韩湛请命:“主公,末将立即命令强弩手做好准备,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很好,吕校尉,此事就交给你了。” 吕旷拔出宝剑,冲着骑在马背上的强弩兵喊道:“全体听我号令:下马!”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强弩兵们纷纷下马,开始列阵。 韩湛在拖时间,韩暹、李乐等人又何尝不是在拖时间。虽说他们三人的身后有一万多将近两万兵马,但更多的人才刚刚离开营地,正朝这里走来。若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最多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完成集结,但他们手下都是一帮乌合之众,集结所需的时间自然就无限延长了。 见到韩暹、李乐等人就在站在远处和自己磨嘴皮子,韩湛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利。他索性就陪着韩暹、李乐等人玩下去,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李乐见自己的部队还没到齐,便凑近韩暹说道:“我们已经有两万多人了,而对面不过是三千骑兵,我们只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就足以将他们打垮。” “不行。”对李乐的提议,韩暹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回绝:“别看我们的人数多,但我们都是步兵,而且缺乏训练,就算侥幸打垮了冀州的骑兵,也会损失惨重。依我看,还是等所有的兵马都来齐了再说。” “可是,”李乐觉得对面的韩湛,表现得过于冷静了,便对韩暹说:“韩家小儿若是要动手,趁我们只有几千兵马时,只要骑兵冲刺,就足以将我们打垮,可他却迟迟不动,我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他能有什么阴谋。”韩暹不屑地说道:“他无非是在拖延时间,等那些长安百姓有足够的时间离开此地。但他忘记了,百姓的行军速度太慢,就算让他们先走半日,我们还是能追上他们的。” 韩湛和韩暹、李乐等人磨嘴皮时,黄忠望着对面越来越多的兵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凑近韩遂说道:“主公,白波兵越来越多,依末将之见,我们用骑兵冲阵,只要能将他们打乱,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大地提高。” 对于黄忠的提议,韩湛再次摇了摇头:“汉升,我冀州的骑兵天下无敌,要冲垮前面这帮乌合之众,本侯相信是完全可能的。但你麾下的骑兵势必会损失惨重,而是我们的人数少,在击败对方后,若是无法控制四处逃窜的乱兵,肯定会有人趁机去祸害百姓,到时我们就投鼠忌器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黄忠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觉得在这种应该当机立断的时候,韩湛怎么能如此地优柔寡断呢?不过既然主公已经发话,说暂时不用骑兵冲阵,他只能保持沉默,继续观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好在并没有等多长的时间,黄忠派出的一名骑兵匆匆地赶回,向黄忠禀报说:“启禀将军,吕旷、吕翔两位校尉的大军,距离这里不足两里,最多半柱香的工夫,就能赶到这里。”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韩湛听到骑兵的报告,顿时喜出望外,他笑着对黄忠说道:“汉升,等吕旷兄弟的兵马一到,我们就能好好地教训一下对面的白波兵了。” 李乐看到韩湛忽然和黄忠有说有笑,而且远处还有尘土升起,心里不禁生疑,连忙对韩暹说:“你看远处又尘土升起,莫非是冀州的大军赶到?” 韩暹听后笑着摇摇头说:“老弟真是疑神疑鬼的,韩家小儿要是有援兵,何必在这里和我们两人多费唇舌,早就率领他的几千骑兵冲过来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李乐皱着眉头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不用等全部兵马到齐,现在就开始进攻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才,可能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便帮腔说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韩家小儿和我们磨蹭了这么久,却迟迟没有离开,难道说,他有一支我们不知道的援兵,目前正朝这边赶?” 胡才的话,终于引起了韩暹的重视,他手搭凉棚朝远处看了看,由于有骑兵的遮挡,使他根本无法看清楚来的究竟是援兵,还是那些早该走远的百姓。他转身对李乐、胡才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进攻吧!” 见韩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李乐、胡才两人开始招呼兵士,排成了密集的阵型,朝着对面的冀州骑兵大步走过去。 吕旷担心韩湛有危险,自己带着两千骑兵的强弩兵,几乎是在白波兵展开进攻队形,朝这边走来时,与黄忠的骑兵汇合。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吕旷看着黑黝黝的一片白波兵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连忙向韩湛请命:“主公,末将立即命令强弩手做好准备,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很好,吕校尉,此事就交给你了。” 吕旷拔出宝剑,冲着骑在马背上的强弩兵喊道:“全体听我号令:下马!”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强弩兵们纷纷下马,开始列阵。 韩湛在拖时间,韩暹、李乐等人又何尝不是在拖时间。虽说他们三人的身后有一万多将近两万兵马,但更多的人才刚刚离开营地,正朝这里走来。若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最多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完成集结,但他们手下都是一帮乌合之众,集结所需的时间自然就无限延长了。 见到韩暹、李乐等人就在站在远处和自己磨嘴皮子,韩湛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利。他索性就陪着韩暹、李乐等人玩下去,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李乐见自己的部队还没到齐,便凑近韩暹说道:“我们已经有两万多人了,而对面不过是三千骑兵,我们只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就足以将他们打垮。” “不行。”对李乐的提议,韩暹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回绝:“别看我们的人数多,但我们都是步兵,而且缺乏训练,就算侥幸打垮了冀州的骑兵,也会损失惨重。依我看,还是等所有的兵马都来齐了再说。” “可是,”李乐觉得对面的韩湛,表现得过于冷静了,便对韩暹说:“韩家小儿若是要动手,趁我们只有几千兵马时,只要骑兵冲刺,就足以将我们打垮,可他却迟迟不动,我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他能有什么阴谋。”韩暹不屑地说道:“他无非是在拖延时间,等那些长安百姓有足够的时间离开此地。但他忘记了,百姓的行军速度太慢,就算让他们先走半日,我们还是能追上他们的。” 韩湛和韩暹、李乐等人磨嘴皮时,黄忠望着对面越来越多的兵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凑近韩遂说道:“主公,白波兵越来越多,依末将之见,我们用骑兵冲阵,只要能将他们打乱,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大地提高。” 对于黄忠的提议,韩湛再次摇了摇头:“汉升,我冀州的骑兵天下无敌,要冲垮前面这帮乌合之众,本侯相信是完全可能的。但你麾下的骑兵势必会损失惨重,而是我们的人数少,在击败对方后,若是无法控制四处逃窜的乱兵,肯定会有人趁机去祸害百姓,到时我们就投鼠忌器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黄忠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觉得在这种应该当机立断的时候,韩湛怎么能如此地优柔寡断呢?不过既然主公已经发话,说暂时不用骑兵冲阵,他只能保持沉默,继续观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 第291章 渡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三千骑兵冲进了混乱的步兵队列,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让早已胆丧的白波兵变得更加混乱。失去了统一指挥的白波兵们,除了少数挥舞着兵器各自为战,剩下的已经开始掉头逃跑了。 黄忠率领的骑兵迅速地消灭了那些顽抗的白波兵,随后像赶羊似的追在白波兵的后面。远处的韩暹,虽说还有三万多兵马,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原本就没有完成集结,此刻再被败兵一冲,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此刻,军司马姜凡带着剩下的人马赶到,他向韩湛见礼后,请示道:“主公,大军已经全部到达,我们是否也跟着出击。” 韩湛看到白波兵已经四散奔逃,根本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抵抗。便对姜凡说:“强弩兵留下,你率步卒去围剿白波兵。若是主动弃械者,可以饶他们不死。” “末将遵命!”姜凡答应一声,率领的五千步卒便投入了战场。 韩暹战场上是一边倒的屠杀,而且自己的军阵被乱军冲乱了,要想挡住对面的冀州骑兵,以及尾随其后的步卒,是基本不可能的事,便不敢再停留,拨转马头带着几名亲信便逃之夭夭。 随着韩暹的逃跑,白波兵们顿时丧失了斗志,所有人都在漫无目的地逃跑,哪里人多,他们就朝哪里跑;有些见到前面的人跑得慢了,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便毫不迟疑一刀砍过去或一矛刺过去,只求自己能逃出生天。 黄忠见白波兵已经彻底乱了,以他对韩湛的了解,便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在战场上劝降,以便将更多的人收为己用。于是他吩咐手下:“传令下去,凡是弃械蹲地者一律不杀,谁要是手里有兵器,绝不轻饶。” 很快,战场上就响起了一片喊声,劝说那些像没头苍蝇似的白波兵尽快投降。白波兵原以为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听到喊声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有胆子大的率先扔掉了武器。见先扔掉武器的同伴,没有被冀州军杀掉,便有越来越多的兵士,学着他们的样子,扔掉兵器投降。 这场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冀州军漫山遍野地抓那些逃散的白波兵。黄忠回到了韩湛的面前,向他请示道:“主公,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降兵?” “将他们的兵器收缴后,编为千人一组,等过了黄河之后,就开始沿途安置。”韩湛表情严肃地说:“他们和前面的百姓不一样,他们不光没有资格分土地,而且开荒之类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他们去做。若是有人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黄忠等韩湛一说完,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韩湛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黄忠:“汉升,可曾抓出昨晚暗害我军兵士的那些歹徒?” 黄忠摇了摇头说:“没有,也许他们已死在了乱军之中,也算为那些死难弟兄报仇雪恨了。” 就在黄忠和韩湛说话时,姜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有些激动地向韩湛禀报说:“主公,末将抓住了一个要紧的人物。” “要紧的人物?”听到姜凡这么说,韩湛连忙问道:“是谁啊?” 姜凡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冲着后面喊道:“来人吧,把俘虏带上来。”随着姜凡的喊声,两名兵士架着一名穿着盔甲的武将,来到了韩湛的面前。 两名兵士一松手,那名武将的身子便如面条一般,软软地倒在了韩湛的面前。韩湛看到此人蓬头垢面,脸上全是血,根本认不出是谁,便好奇地问姜凡:“姜司马,你抓住的是何人啊?” “回主公的话,”姜凡得意洋洋地说:“据抓住的白波兵说,此人乃是李乐。” “李乐?!”听到这个命令,韩湛连忙吩咐刚刚将俘虏带过来的两名兵士:“你们把他抬起来,再把脸擦一下,本侯看看是否是李乐。” 两名兵士根据韩湛的命令,将倒在地上的俘虏抬了起来,并有手在他的脸上使劲地擦了几下。这样一来,黄忠便首先看清楚了,他点了点头,对韩湛说:“主公,没错,的确是李乐。” “李乐!”韩湛望着对方冷笑着说:“看来你的命挺大的,从马背上摔下来,又被那么多人马从身上踩过,居然没有把你踩死。” “冀州牧饶命,饶命啊!”李乐再没有了几个时辰前的那种嚣张,他哭丧着脸说道:“求求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从今往后,愿意唯冀州牧马首是瞻。” 以韩湛对李乐的了解,就算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情,他也不会让这种卑鄙小人成为自己的部下。更何况几个小时前,此人还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他的话,难消心头之恨。想到这里,韩湛冷笑一声,说道:“本侯倒是想饶了你,可是昨晚被你手下杀害的几名冀州将士的亡魂,不会饶了你的。来人啊!” “在!”架着李乐的两名兵士响亮地答道。 “将他拖到一旁斩首,待会儿本侯用他的心肝去祭奠那些死难的将士。”韩湛对两名兵士说完后,又吩咐姜凡,“姜司马,由你监斩!” 三千骑兵冲进了混乱的步兵队列,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让早已胆丧的白波兵变得更加混乱。失去了统一指挥的白波兵们,除了少数挥舞着兵器各自为战,剩下的已经开始掉头逃跑了。 黄忠率领的骑兵迅速地消灭了那些顽抗的白波兵,随后像赶羊似的追在白波兵的后面。远处的韩暹,虽说还有三万多兵马,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原本就没有完成集结,此刻再被败兵一冲,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此刻,军司马姜凡带着剩下的人马赶到,他向韩湛见礼后,请示道:“主公,大军已经全部到达,我们是否也跟着出击。” 韩湛看到白波兵已经四散奔逃,根本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抵抗。便对姜凡说:“强弩兵留下,你率步卒去围剿白波兵。若是主动弃械者,可以饶他们不死。” “末将遵命!”姜凡答应一声,率领的五千步卒便投入了战场。 韩暹战场上是一边倒的屠杀,而且自己的军阵被乱军冲乱了,要想挡住对面的冀州骑兵,以及尾随其后的步卒,是基本不可能的事,便不敢再停留,拨转马头带着几名亲信便逃之夭夭。 随着韩暹的逃跑,白波兵们顿时丧失了斗志,所有人都在漫无目的地逃跑,哪里人多,他们就朝哪里跑;有些见到前面的人跑得慢了,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便毫不迟疑一刀砍过去或一矛刺过去,只求自己能逃出生天。 黄忠见白波兵已经彻底乱了,以他对韩湛的了解,便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在战场上劝降,以便将更多的人收为己用。于是他吩咐手下:“传令下去,凡是弃械蹲地者一律不杀,谁要是手里有兵器,绝不轻饶。” 很快,战场上就响起了一片喊声,劝说那些像没头苍蝇似的白波兵尽快投降。白波兵原以为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听到喊声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有胆子大的率先扔掉了武器。见先扔掉武器的同伴,没有被冀州军杀掉,便有越来越多的兵士,学着他们的样子,扔掉兵器投降。 这场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冀州军漫山遍野地抓那些逃散的白波兵。黄忠回到了韩湛的面前,向他请示道:“主公,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降兵?” “将他们的兵器收缴后,编为千人一组,等过了黄河之后,就开始沿途安置。”韩湛表情严肃地说:“他们和前面的百姓不一样,他们不光没有资格分土地,而且开荒之类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他们去做。若是有人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黄忠等韩湛一说完,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韩湛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黄忠:“汉升,可曾抓出昨晚暗害我军兵士的那些歹徒?” 黄忠摇了摇头说:“没有,也许他们已死在了乱军之中,也算为那些死难弟兄报仇雪恨了。” 就在黄忠和韩湛说话时,姜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有些激动地向韩湛禀报说:“主公,末将抓住了一个要紧的人物。” “要紧的人物?”听到姜凡这么说,韩湛连忙问道:“是谁啊?” 姜凡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冲着后面喊道:“来人吧,把俘虏带上来。”随着姜凡的喊声,两名兵士架着一名穿着盔甲的武将,来到了韩湛的面前。 两名兵士一松手,那名武将的身子便如面条一般,软软地倒在了韩湛的面前。韩湛看到此人蓬头垢面,脸上全是血,根本认不出是谁,便好奇地问姜凡:“姜司马,你抓住的是何人啊?” “回主公的话,”姜凡得意洋洋地说:“据抓住的白波兵说,此人乃是李乐。” “李乐?!”听到这个命令,韩湛连忙吩咐刚刚将俘虏带过来的两名兵士:“你们把他抬起来,再把脸擦一下,本侯看看是否是李乐。” 两名兵士根据韩湛的命令,将倒在地上的俘虏抬了起来,并有手在他的脸上使劲地擦了几下。这样一来,黄忠便首先看清楚了,他点了点头,对韩湛说:“主公,没错,的确是李乐。” “李乐!”韩湛望着对方冷笑着说:“看来你的命挺大的,从马背上摔下来,又被那么多人马从身上踩过,居然没有把你踩死。” “冀州牧饶命,饶命啊!”李乐再没有了几个时辰前的那种嚣张,他哭丧着脸说道:“求求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从今往后,愿意唯冀州牧马首是瞻。” 以韩湛对李乐的了解,就算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情,他也不会让这种卑鄙小人成为自己的部下。更何况几个小时前,此人还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他的话,难消心头之恨。想到这里,韩湛冷笑一声,说道:“本侯倒是想饶了你,可是昨晚被你手下杀害的几名冀州将士的亡魂,不会饶了你的。来人啊!” “在!”架着李乐的两名兵士响亮地答道。 “将他拖到一旁斩首,待会儿本侯用他的心肝去祭奠那些死难的将士。”韩湛对两名兵士说完后,又吩咐姜凡,“姜司马,由你监斩!” 三千骑兵冲进了混乱的步兵队列,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让早已胆丧的白波兵变得更加混乱。失去了统一指挥的白波兵们,除了少数挥舞着兵器各自为战,剩下的已经开始掉头逃跑了。 黄忠率领的骑兵迅速地消灭了那些顽抗的白波兵,随后像赶羊似的追在白波兵的后面。远处的韩暹,虽说还有三万多兵马,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原本就没有完成集结,此刻再被败兵一冲,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此刻,军司马姜凡带着剩下的人马赶到,他向韩湛见礼后,请示道:“主公,大军已经全部到达,我们是否也跟着出击。” 韩湛看到白波兵已经四散奔逃,根本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抵抗。便对姜凡说:“强弩兵留下,你率步卒去围剿白波兵。若是主动弃械者,可以饶他们不死。” “末将遵命!”姜凡答应一声,率领的五千步卒便投入了战场。 韩暹战场上是一边倒的屠杀,而且自己的军阵被乱军冲乱了,要想挡住对面的冀州骑兵,以及尾随其后的步卒,是基本不可能的事,便不敢再停留,拨转马头带着几名亲信便逃之夭夭。 随着韩暹的逃跑,白波兵们顿时丧失了斗志,所有人都在漫无目的地逃跑,哪里人多,他们就朝哪里跑;有些见到前面的人跑得慢了,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便毫不迟疑一刀砍过去或一矛刺过去,只求自己能逃出生天。 第292章 杨奉归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再说杨奉,自从派出了使者去韩湛处,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他一是担心韩湛的心里记仇,至今还惦记着自己率人在黄河边袭击他的事情;二是想到自己刚自立出来没几个月,如今却又要寄人篱下,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他思前想后,觉得心中不踏实,便命人将徐晃请来,共同商议此事。 徐晃半夜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忙来到了杨奉的帐中。他抱拳向杨奉施礼,奇怪地问道:“将军,不知半夜招末将至此,有何要事?” “公明啊,”杨奉招呼徐晃坐下后,对他说道:“本将军今日派遣了使者,前往冀州牧处,希望他能收容本将军。” “什么,将军派人去见冀州牧?”听到杨奉这么说,徐晃立即起身说道:“冀州牧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将军怎么能去投奔他呢?” “如今本将军被李傕所败,兵马所剩无几。”杨奉无奈地说:“若是不投奔冀州牧,又该去投奔谁呢?” “当今乱世,群雄并起,将军完全可以割据一方,合并要寄人篱下呢?”徐晃对杨奉说道:“将军不如立即将使者召回。” 杨奉本来就不甘心寄人篱下,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背叛李傕。此刻听到徐晃这么说,他不禁怦然心动,虽说心里恨不得马上召回派出的使者,却又顾虑重重地说:“公明,若是冀州牧已经同意接纳我等,此时将使者召回,不是会与冀州牧撕破脸皮吗?” “冀州牧不过是一黄口小儿,怕他作甚。”谁知徐晃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就算我们当着他的面召回了使者,他也拿我们没辙。” 徐晃的话彻底打动了杨奉,就在他准备派人去召回自己的使者时,外面有一名兵士快步走进帐中,来到杨奉的面前单膝跪下,说道:“启禀将军,您派外冀州牧处的使者已经回来,此刻就在帐外等待。” 听说自己的使者回来了,杨奉急于知道韩湛方面的答复,连忙吩咐那名兵士:“速速宣他进来!” 片刻之后,使者便快步地走进了帐篷,来到杨奉的面前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将军!” 杨奉快步地走到使者面前,焦急地问:“你回来了!快点说说,冀州牧是如何答复你的?” “回将军的话,属下不曾见到冀州牧,只在黄河畔见到他手下的裨将军黄忠黄汉升。”使者连忙回答说:“后来黄将军传话说:若是将军真心归顺,可明日率水军沿河而下,与他们在黄河边汇合。” 徐晃听完后,不等杨奉表态,便抢先问道:“他们有多少兵马?” 使者想了想,回答说:“恐有七八万人。” “七八万人?”听到这个数目,杨奉被吓了一跳:“你莫非是在欺哄本将军不成,据探马回报,冀州军还大部留在长安,冀州牧身边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属下不敢。”使者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据属下观察,兵马只有两万不到,剩下的都是从长安城迁出的百姓。” “什么,有数万百姓与他们同行?”杨奉又被使者的话吓了一跳:“完了,若真是如此,就算冀州牧放弃了长安也没用。一座没有人的空城,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徐晃同样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镇住了,他心里很明白,如果城市连百姓都没有了,军队到哪里去征粮募兵?因此,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劝说杨奉放弃自立的主张,还是老老实实归顺冀州牧算了。 杨奉沉默了一阵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徐晃连忙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想那冀州牧领着数万百姓同行,就算他身边有一两万兵马,但如果遇到一支兵马拦截,估计就会被打得溃不成军。”杨奉有些不屑地说:“看来这黄口小儿只有妇人之仁,却不懂得调兵遣将之道。可惜,真是可惜啊!” 使者静静地等杨奉发表完感慨后,开口说道:“启禀将军,属下听营中兵士说,前几日他们曾与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的兵马交手。队伍有四五万人,结果和他们交锋不到一个时辰,白波兵就土崩瓦解,除了韩暹带着少数人逃脱外,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归降了,就连李乐、胡才二人也当场战死。” 得知韩湛的兵马,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就几乎全歼了白波兵四五万人,杨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位被自己轻视的年轻冀州牧。站在一旁的徐晃,见杨奉迟迟不说话,连忙向他请示道:“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择地自立还是归顺冀州牧?” “公明,你刚刚也听到了,冀州牧的兵马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就打垮了白波帅的四五万兵马,若是对阵,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杨奉有些无奈地说:“既然打不过,以本将军之见,不如归顺了吧。” 徐晃等杨奉一说完,连忙拱手说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归顺冀州牧,晃这就去召集人马,准备天明后乘船南下,去投奔冀州牧。” 别看杨奉嘴里说要归顺韩湛,但心里却始终不甘心,此刻听到徐晃说要去点起人马,做出发的准备,他不由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说道:“公明,此刻天色太晚,兵士们早已安歇,此刻把他们吵醒不太合适。你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此事待天明再说也不迟。” 徐晃哪里知道杨奉心里的弯弯肠子,还真以为对方是为了营中的兵士着想,连忙拱手向杨奉告辞:“末将告退!” 天明之后,徐晃离开自己住的帐篷,看到营中没有丝毫集结的迹象,便好奇地跑进了杨奉的大帐,不解地问:“将军,天光已经大亮,不知兵马何时出发?” “公明啊,”杨奉愁眉苦脸地对徐晃说:“不知冀州牧会不会还想着上次我们在河边截杀他的事情。若他是一个心胸狭窄之辈,我们一旦去投奔他,没准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见到杨奉如此优柔寡断,徐晃连忙说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要归顺冀州牧,就不应该如此瞻前顾后。若他是一个心胸狭窄之辈,估计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谋士武将辅佐于他。晃可以用自己项上人头担保,若是将军真心相投,冀州牧一定会善待将军的。” 举棋不定的杨奉,听到徐晃这么说,知道自己不能再摇摆不定,必须立即做出最后的选择,便猛地站起身,说道:“既然公明如此说,那我们就立即拔营,乘船沿河而下,去投奔冀州牧。” 军中的兵士,早就听说过冀州牧韩湛的事情。他们曾经在李傕的手下吃过大亏,听说韩湛的兵马轻而易举地打垮了李傕,便将其视为了不起的英雄。此刻听到徐晃说要立即拔营,沿河而下去投奔冀州牧,顿时都欢呼了起来。 再说杨奉,自从派出了使者去韩湛处,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他一是担心韩湛的心里记仇,至今还惦记着自己率人在黄河边袭击他的事情;二是想到自己刚自立出来没几个月,如今却又要寄人篱下,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他思前想后,觉得心中不踏实,便命人将徐晃请来,共同商议此事。 徐晃半夜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忙来到了杨奉的帐中。他抱拳向杨奉施礼,奇怪地问道:“将军,不知半夜招末将至此,有何要事?” “公明啊,”杨奉招呼徐晃坐下后,对他说道:“本将军今日派遣了使者,前往冀州牧处,希望他能收容本将军。” “什么,将军派人去见冀州牧?”听到杨奉这么说,徐晃立即起身说道:“冀州牧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将军怎么能去投奔他呢?” “如今本将军被李傕所败,兵马所剩无几。”杨奉无奈地说:“若是不投奔冀州牧,又该去投奔谁呢?” “当今乱世,群雄并起,将军完全可以割据一方,合并要寄人篱下呢?”徐晃对杨奉说道:“将军不如立即将使者召回。” 杨奉本来就不甘心寄人篱下,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背叛李傕。此刻听到徐晃这么说,他不禁怦然心动,虽说心里恨不得马上召回派出的使者,却又顾虑重重地说:“公明,若是冀州牧已经同意接纳我等,此时将使者召回,不是会与冀州牧撕破脸皮吗?” “冀州牧不过是一黄口小儿,怕他作甚。”谁知徐晃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就算我们当着他的面召回了使者,他也拿我们没辙。” 徐晃的话彻底打动了杨奉,就在他准备派人去召回自己的使者时,外面有一名兵士快步走进帐中,来到杨奉的面前单膝跪下,说道:“启禀将军,您派外冀州牧处的使者已经回来,此刻就在帐外等待。” 听说自己的使者回来了,杨奉急于知道韩湛方面的答复,连忙吩咐那名兵士:“速速宣他进来!” 片刻之后,使者便快步地走进了帐篷,来到杨奉的面前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将军!” 杨奉快步地走到使者面前,焦急地问:“你回来了!快点说说,冀州牧是如何答复你的?” “回将军的话,属下不曾见到冀州牧,只在黄河畔见到他手下的裨将军黄忠黄汉升。”使者连忙回答说:“后来黄将军传话说:若是将军真心归顺,可明日率水军沿河而下,与他们在黄河边汇合。” 徐晃听完后,不等杨奉表态,便抢先问道:“他们有多少兵马?” 使者想了想,回答说:“恐有七八万人。” “七八万人?”听到这个数目,杨奉被吓了一跳:“你莫非是在欺哄本将军不成,据探马回报,冀州军还大部留在长安,冀州牧身边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属下不敢。”使者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据属下观察,兵马只有两万不到,剩下的都是从长安城迁出的百姓。” “什么,有数万百姓与他们同行?”杨奉又被使者的话吓了一跳:“完了,若真是如此,就算冀州牧放弃了长安也没用。一座没有人的空城,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徐晃同样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镇住了,他心里很明白,如果城市连百姓都没有了,军队到哪里去征粮募兵?因此,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劝说杨奉放弃自立的主张,还是老老实实归顺冀州牧算了。 杨奉沉默了一阵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徐晃连忙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想那冀州牧领着数万百姓同行,就算他身边有一两万兵马,但如果遇到一支兵马拦截,估计就会被打得溃不成军。”杨奉有些不屑地说:“看来这黄口小儿只有妇人之仁,却不懂得调兵遣将之道。可惜,真是可惜啊!” 使者静静地等杨奉发表完感慨后,开口说道:“启禀将军,属下听营中兵士说,前几日他们曾与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的兵马交手。队伍有四五万人,结果和他们交锋不到一个时辰,白波兵就土崩瓦解,除了韩暹带着少数人逃脱外,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归降了,就连李乐、胡才二人也当场战死。” 得知韩湛的兵马,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就几乎全歼了白波兵四五万人,杨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位被自己轻视的年轻冀州牧。站在一旁的徐晃,见杨奉迟迟不说话,连忙向他请示道:“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择地自立还是归顺冀州牧?” “公明,你刚刚也听到了,冀州牧的兵马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就打垮了白波帅的四五万兵马,若是对阵,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杨奉有些无奈地说:“既然打不过,以本将军之见,不如归顺了吧。” 徐晃等杨奉一说完,连忙拱手说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归顺冀州牧,晃这就去召集人马,准备天明后乘船南下,去投奔冀州牧。” 第293章 乱世用重典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带着一群护卫来到了寨门外,远远地看到黄忠等人正朝此处走来。虽说隔得老远,但韩湛还是看清楚了,黄忠身后约莫三十来岁的那名武将,就是杨奉本人;而自己念念不忘的徐晃,则落后杨奉一个身位。 但双方还相距二十余步,韩湛便笑着朝前走了几步,朝迎面而来的杨奉等人说道:“杨将军,别来无恙否?” 见到韩湛主动上前和自己打招呼,杨奉也不好再继续留在黄忠的身后,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走了几步,向韩湛抱拳施礼:“杨奉见过冀州牧!” 韩湛上前拉着杨奉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杨将军,一路辛苦了,请进营中歇息吧。” 两人来到帐中,分宾主坐下后,韩湛望着站在帐中的徐晃说道:“这位就是徐晃徐公明吧?” 杨奉连忙回答道:“冀州牧说得没错,他正是徐晃徐公明。” “果然是一员猛将。”韩湛望着徐晃点了点头,说道:“上次在这里,公明把本侯打得落荒而逃。若不是本侯命大,想必今日就没有机会在这里与杨将军把酒言欢了。” 杨奉听到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冀州牧,当时,当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韩湛解释,连说了两个“当时”后就说不下去了。 好在韩湛及时为他解围:“杨将军、公明,当时是各为其主,你们的所作所为也是应当的,不必介怀。来人啊,给公明将军看座。” 看到韩湛和杨奉、徐晃等人都坐下后,黄忠抱拳施礼说道:“主公,可还有其它的吩咐。若是没有,末将就要回河边,去指挥渡河了。” “没有了。”韩湛冲黄忠摆了摆手,随后吩咐道:“汉升,你和公明将军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妨留下与他共饮几杯。指挥渡河一事,就交给吕翔吕校尉去负责吧。” 黄忠答应一声,先出帐去向等在外面的吕翔交代了几句,随后又重新返回帐中。黄忠举起手中的酒樽,朝对面的徐晃示意了一下,说道:“公明将军,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吗,请满饮此樽,昔日的恩怨便就此作罢!” 徐晃对黄忠的印象很好,听他这么说,便拿起桌案上的酒樽,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他喝酒时,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杨奉,脸上蒙上了一层怒气。 徐晃没有发现杨奉的异样,但韩湛却发现了,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笑着对被烈酒呛得一直咳嗽的徐晃:“公明将军,不知此酒如何啊?” 徐晃一边咳嗽一边回答说:“真…真没想…想到,此酒…居然如此之烈。” 黄忠呵呵一笑,随后对徐晃说:“公明有所不知,此酒乃是我家主公经过反复研究,所酿造出的新酒,寻常可轻易喝不到。” “冀州牧,果然是好酒啊。”杨奉等黄忠一说完,便抢先说道:“比杨某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烈。不知冀州牧营中可有多余的酒?” “杨将军若是喜欢此酒,带会儿本侯派人送你几坛。”说着,他又举起了手里的酒樽向杨奉敬酒:“杨将军,请~!” 双方饮酒到了傍晚,才尽欢而散。杨奉、徐晃二人皆已大醉,便有兵士搀扶着去了为他们准备的帐篷。 看到帐篷中只剩下自己和黄忠,韩湛开口问:“汉升,你看杨奉此人如何?” 黄忠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据末将观察,此人乃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若是主公将他留在身边,早晚必叛。” 对于黄忠的评语,韩湛不禁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手下的这员猛将,看人居然也如此厉害,一眼就将杨奉的本性看穿了。不过此时杨奉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能因黄忠的一句话,就将对方除掉,这样会有损自己的名声。 他淡淡地一笑,说道:“汉升的看法,与本侯不谋而合。此人留在身边,的确是非常危险。但他刚来投奔,就将其除掉,将来还有谁敢来投奔本侯。且随他去吧,不过要安排人手监视他的行踪,防患于未然。” 黄忠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不过那徐晃倒是一条汉子,若主公能招入麾下,等于又平添了一员猛将。” 韩湛心说,若不是为了收服徐晃,我根本不会接纳杨奉。只要徐晃能跟着自己一起返回冀州,以后收服他的机会有的是。况且从今日宴席上的情形看,由于徐晃和黄忠表现得相对亲热,已经让杨奉心生不满了。 “汉升,陪本侯到河边走走,”韩湛起身对黄忠说道:“本侯要看看有多少百姓已经渡河。” “主公,末将看你刚刚喝了不少的酒,”黄忠见韩湛想去河边,连忙劝谏道:“您还是回帐去歇息吧。” “不行,不行,本侯不亲眼看到百姓渡河,心里不踏实。”韩湛说着就朝帐篷门口走去:“汉升,随本侯来。” 然而韩湛喝的酒太多,走出帐篷被冷风一吹,顿时大呕起来。黄忠连忙走到他身边,抬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说道:“主公,河边风大,您又喝了酒,若是非要去,恐怕会感染风寒。” 虽说风寒在后世时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代,其危害绝对不弱于癌症,听黄忠这么一说,韩湛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而是吩咐黄忠:“既然如此,那本侯先回帐歇息片刻,你到河边了解完情况后,速来向本侯禀报,不得有误。” 黄忠答应一声,先叫来陈到,让他带人将韩湛送回帐篷,才迈步朝江边走去。 韩湛躺在床榻上,很快就酣然入睡。等到他被黄忠叫醒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他用手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汉升,本侯让你到河边了解有多少百姓渡河,你怎么此时才回来啊?” “启禀主公。”黄忠连忙回答说:“末将早就回来了。不过主公一直沉醉未醒,末将不敢打扰,直等到此刻主公方才醒来。” 听黄忠这么一说,韩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冲对方笑了笑,接着问道:“汉升,不知有多少百姓已经渡河了?” “到天黑为止,已有两万三千多名百姓渡河。吕校尉在对岸扎下了营寨,用以安顿这些百姓。”黄忠回答说:“剩下的百姓,在一天之内,也能全部渡完。另外,吕校尉带着白波兵的俘虏也赶到了。” “吕旷也赶到了?”听说押解俘虏的吕旷也到了,韩湛猛地坐直了身体,望着黄忠问道:“他人在何处?” “就在帐外等候。” “宣他进来!” 片刻之后,吕旷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向韩湛施礼:“末将参见主公!” “吕校尉一路辛苦了。”韩湛满脸堆笑的问:“不知一路可曾顺利?” “回主公的话,今日在路上,有几名白波兵企图逃跑,被末将的手下抓住了。” “什么,有人逃跑?”韩湛心想那些俘虏以百人为单位,都被串成了一串串的粽子,居然还有人会想着逃跑,便有些不悦地问:“吕校尉,你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末将再经过一番审讯后,已经将那一百人全部斩首示众。” “把一百人都斩首了?”韩湛听吕旷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你的手段可真够狠的,几个人逃跑,你居然将和他们捆在一条绳上的俘虏都杀了。 韩湛带着一群护卫来到了寨门外,远远地看到黄忠等人正朝此处走来。虽说隔得老远,但韩湛还是看清楚了,黄忠身后约莫三十来岁的那名武将,就是杨奉本人;而自己念念不忘的徐晃,则落后杨奉一个身位。 但双方还相距二十余步,韩湛便笑着朝前走了几步,朝迎面而来的杨奉等人说道:“杨将军,别来无恙否?” 见到韩湛主动上前和自己打招呼,杨奉也不好再继续留在黄忠的身后,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走了几步,向韩湛抱拳施礼:“杨奉见过冀州牧!” 韩湛上前拉着杨奉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杨将军,一路辛苦了,请进营中歇息吧。” 两人来到帐中,分宾主坐下后,韩湛望着站在帐中的徐晃说道:“这位就是徐晃徐公明吧?” 杨奉连忙回答道:“冀州牧说得没错,他正是徐晃徐公明。” “果然是一员猛将。”韩湛望着徐晃点了点头,说道:“上次在这里,公明把本侯打得落荒而逃。若不是本侯命大,想必今日就没有机会在这里与杨将军把酒言欢了。” 杨奉听到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冀州牧,当时,当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韩湛解释,连说了两个“当时”后就说不下去了。 好在韩湛及时为他解围:“杨将军、公明,当时是各为其主,你们的所作所为也是应当的,不必介怀。来人啊,给公明将军看座。” 看到韩湛和杨奉、徐晃等人都坐下后,黄忠抱拳施礼说道:“主公,可还有其它的吩咐。若是没有,末将就要回河边,去指挥渡河了。” “没有了。”韩湛冲黄忠摆了摆手,随后吩咐道:“汉升,你和公明将军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妨留下与他共饮几杯。指挥渡河一事,就交给吕翔吕校尉去负责吧。” 黄忠答应一声,先出帐去向等在外面的吕翔交代了几句,随后又重新返回帐中。黄忠举起手中的酒樽,朝对面的徐晃示意了一下,说道:“公明将军,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吗,请满饮此樽,昔日的恩怨便就此作罢!” 徐晃对黄忠的印象很好,听他这么说,便拿起桌案上的酒樽,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他喝酒时,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杨奉,脸上蒙上了一层怒气。 徐晃没有发现杨奉的异样,但韩湛却发现了,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笑着对被烈酒呛得一直咳嗽的徐晃:“公明将军,不知此酒如何啊?” 徐晃一边咳嗽一边回答说:“真…真没想…想到,此酒…居然如此之烈。” 黄忠呵呵一笑,随后对徐晃说:“公明有所不知,此酒乃是我家主公经过反复研究,所酿造出的新酒,寻常可轻易喝不到。” “冀州牧,果然是好酒啊。”杨奉等黄忠一说完,便抢先说道:“比杨某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烈。不知冀州牧营中可有多余的酒?” “杨将军若是喜欢此酒,带会儿本侯派人送你几坛。”说着,他又举起了手里的酒樽向杨奉敬酒:“杨将军,请~!” 双方饮酒到了傍晚,才尽欢而散。杨奉、徐晃二人皆已大醉,便有兵士搀扶着去了为他们准备的帐篷。 看到帐篷中只剩下自己和黄忠,韩湛开口问:“汉升,你看杨奉此人如何?” 黄忠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据末将观察,此人乃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若是主公将他留在身边,早晚必叛。” 对于黄忠的评语,韩湛不禁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手下的这员猛将,看人居然也如此厉害,一眼就将杨奉的本性看穿了。不过此时杨奉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能因黄忠的一句话,就将对方除掉,这样会有损自己的名声。 他淡淡地一笑,说道:“汉升的看法,与本侯不谋而合。此人留在身边,的确是非常危险。但他刚来投奔,就将其除掉,将来还有谁敢来投奔本侯。且随他去吧,不过要安排人手监视他的行踪,防患于未然。” 黄忠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不过那徐晃倒是一条汉子,若主公能招入麾下,等于又平添了一员猛将。” 韩湛心说,若不是为了收服徐晃,我根本不会接纳杨奉。只要徐晃能跟着自己一起返回冀州,以后收服他的机会有的是。况且从今日宴席上的情形看,由于徐晃和黄忠两人之间表现得过于亲热,已经让坐在旁边的杨奉心生不满了。 第294章 神医张仲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韩湛连忙吩咐黄忠:“汉升,立即派人去问问同行的官吏,里面可有一位叫张机的?” “张机?”黄忠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主公说的莫非是名医张仲景么?” 听到黄忠居然知道张仲景,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连忙问道:“汉升莫非听说过此人?” “没错,末将的确知晓此人。”黄忠点了点头说:“数年前,南阳有位七十多岁的名医沈槐,因觉得自己的医术后继无人,便因此忧郁成病。当地的郎中都去给他看过病,结果不管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张仲景知道此事后,毛遂自荐到沈槐家,去给他治病。 张仲景察看了病情,确诊沈槐是忧虑成疾,马上开了一个药方,用五谷杂粮面各一斤,做成药丸状,外边涂上朱砂,叫病人一顿食用。 沈槐看到这个药方,心里觉得好笑。他特意命家人把那五谷杂粮面做成的药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这药丸,借机把张仲景奚落一番。 亲戚来看他时,他指着药丸说:‘你们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见过五谷杂粮能医病?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朋友来看他时,他指着药丸说:‘你们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一顿能吃五斤面,真滑稽!真是太滑稽了!’ 有同行的郎中来看他时,他也指着药丸对他们说:‘你们快看!这就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我行医数十载,还从来不曾听说过这种药方,……’ 他一心只想这件事可笑,忧心多虑的事全抛脑后了,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忧虑之病居然不药而愈了。 张仲景得知此事后,再次登门拜访,恭喜他的忧虑之病痊愈。到此时,沈槐才知道张仲景给他所开的药方,是对症下药,专门用来为他治病的。为了感谢张仲景的治病之恩,沈槐便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韩湛饶有兴趣地听完黄忠的讲述,正想问对方,这是真事还是民间传闻。但转念一想,黄忠就是南阳人,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应该不会拿什么传闻来逗自己高兴。他等黄忠一说完,连忙吩咐道:“汉升,本侯觉得鲁周氏之女的伤寒,只有这位神医张仲景能治疗,你速速地去询问随行的官吏,看他可在其中。” 黄忠知道小周萍的病情危急,不敢怠慢,便连忙赶去寻找。他来到那些官吏栖身之地,问一名小吏模样的人:“敢问这位兄台,不知你们中间可有一位叫张机之人?” 小吏认识黄忠,听他这么一问,连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禀黄将军,张先生半个时辰之前,还在此处呢。” 听小吏这么说,黄忠心里不禁狂喜,看来自己的语气真不错,张仲景果然是在随行的官吏之中。他连忙一把抓住小吏的手臂,激动地问:“不知张先生如今在何处?” 小吏左右张望了一番,朝东面一指,说:“张先生看到百姓中有人经过长途跋涉,感染了疾病,专门到那边只坐诊治病去了。” 黄忠向小吏道谢后,带着几名兵士快步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一百多步,果然看到一顶帐篷的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他来到队尾,问站在最后的一名上了年纪的百姓:“老丈,尔等在此作甚?” 百姓看到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问自己的话,先是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问话的人是黄忠后,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黄将军,小人听说这里有一位姓张的神医问诊,正好身体有些不适,便过来瞧瞧。” 黄忠确认帐篷中是张仲景坐诊后,便快步地朝帐篷走去。他来到帐篷前,看到里面摆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有纸笔,张仲景就坐在案后,正在一名妇人把脉。为了不打扰对方看病,黄忠便停住了脚步,站在帐外耐心地等待。 等到妇人看完病,从帐篷中出来后,黄忠才迈步走进了帐篷。等在帐外的百姓,看到有一名武将抢先走进了帐篷,心中虽有不满,但却不敢随便发牢骚,免得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张仲景听出来的是一员武将,只有穿着重甲的人走路时,脚步声才会如此沉重,因此他头也不抬地问:“阁下何处抱恙?” 黄忠连忙朝对方深施一礼:“见过张先生。” 张仲景听到来人居然是南阳口音,不禁大生亲切之感,连忙抬起头。等他看清楚是黄忠之后,连忙起身回礼:“原来是黄将军驾到,在下不曾远迎,还请恕罪。” 两位南阳老乡闲聊了几句后,黄忠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张先生,黄某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请您去给一位病人看病的。” 听说黄忠是奉韩湛之命来的,张仲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道:“黄将军,想必你也看到在下帐外有多少百姓在等着治病,我怎么能为了冀州牧的一名亲眷,就丢下众多的百姓不管呢?” 谁知张仲景说完后,黄忠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先生误会了,我家主公让先生去治疗的人,并非他的家眷,而是当初李郭攻破京师时,杀害的太仆鲁馗之孙女,大鸿胪周奂之外孙女。” “原来是忠良之后,”对于和王允等人一同死难的鲁馗、周奂等人,张仲景还是很钦佩,得知是他们的后人,自然是义不容辞,连忙问道:“不知病患现在何处?” 黄忠见张仲景同意了,心里不禁暗喜,连忙对他说:“先生请随我来。” 张仲景跟着黄忠从帐中走出,望着那条长长的队伍,迟疑了片刻。随后他朝一脸焦急的百姓拱拱手,说道:“诸位乡亲父老,张某要先去为一位病患出诊,请大家在此稍候,最多半个时辰,张某就会回来。”说完这番话,他转身对黄忠说,“我们走吧。” 黄忠领着张仲景来到了鲁周氏和小周萍的马车前,他停下脚步,对张仲景说:“张先生,病患就在车上,请先生自行去为其诊治,黄某要立即回去向主公禀报。” 张仲景上了马车,掀开帘子钻进了车厢,看到将小周萍紧紧抱在怀里的鲁周氏,便语气和蔼地说:“在下是冀州牧请来给小丫头看病的郎中!” 鲁周氏发现小周萍感染了伤寒,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为了不失去自己的女儿,她抱着侥幸的心理,让护卫自己的兵士,去求助韩湛。原以为对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没想到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居然连治病的郎中都请来了。她慌忙冲张仲景弯了弯腰,感激地说:“有劳先生了。” 张仲景为小周萍把完脉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知道孩子感染的是伤寒,这种药可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自己只能尽尽人事,给她开一副汤药,能否治愈,就看她个人的造化了。 就在张仲景开药方时,忽然感觉坐着的马车晃动起来,随后有人从外面撩开帘子,他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张神医可在此处?” 张仲景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扭头一看,居然是韩湛。因为马车里的空间不大,难以起身行礼,他便坐在车内,朝韩湛拱手施礼:“张机见过冀州牧。” “免礼,免礼。”韩湛朝张仲景摆了摆手,随后坐在他的身边,低声地问道:“张神医,不知孩子的病情严重否?” 张仲景摇了摇头,对韩湛说:“冀州牧,请恕张某才疏学浅,要想治好孩子的病,力有不逮。张某现在开一剂药方,能否治愈,就看孩子的造化了。” 听到张仲景说他没有能力治愈小周萍的伤寒,鲁周氏顿时抽泣起来。而韩湛则是一头雾水,心说著有《伤寒杂病论》的张仲景,居然治不好孩子的伤寒,这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 他的心里产生一丝疑惑,自己面前的这人,真的是医圣张仲景吗?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这种怀疑,他记得史书上记载,张仲景的家族有两百多人,其中有三分之二就是感染伤寒而死,从而导致张仲景埋头研制治疗伤寒症的办法。难道是自己来这个时代的时间太早了点,以至于张仲景在治愈伤寒症方面,还不曾有什么建树么? 想到这里,他决定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常识,来帮帮小周萍。于是他委婉的问张仲景:“张先生,你诊治的时候,孩子的脉象是怎么样的?” 张仲景随口说道:“无汗、脉浮紧者,属伤寒无疑。” 等张仲景一说完,韩湛就在脑子里快速地搜索自己所看过医术,好在穿越后,自己的记忆力变得特别好,昔日看的书,基本都能回忆起来,其中就包括伤寒病的药方。他咳嗽一声,对张仲景说道:“张先生,本侯认为可以用麻黄汤,来为孩子治疗。” “麻黄汤?”听到韩湛这么说,张仲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韩湛在医学方面,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他不过能勉强记住几个药方而已,因此便装模作样地说:“可用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四味药,用水煎服。可治愈恶寒发热,头身疼痛,无汗而喘,舌苔薄白,脉浮紧之症状。” 而对于张仲景这样的神医来说,韩湛的这个药方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他连忙朝韩湛拱手说道:“没想到冀州牧居然还精通歧黄之术,用这个药方,孩子定能痊愈。张某这就回去给孩子煎药,告辞!” 等到张仲景离开后,韩湛看到鲁周氏用吃惊的目光望着自己,便嘿嘿一笑,说道:“鲁周氏,莫要担忧,等张先生把药煎好,孩子吃了两剂药,身体就会痊愈的。” 鲁周氏将小周萍放在一旁,拜倒在车厢里,带着哭腔说道:“亭侯对妾身母女的恩情,妾身没齿难忘,来世一定做牛做马,以报答亭侯的大恩大德。” 韩湛冲鲁周氏摆了摆手,起身离开了马车。他在返回大帐的路上,心里暗想:“既然张仲景此刻对伤寒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法,自己是否应该将记得的几个药方交给他,以便他能救活更多的人呢?” 回到帐中,他命人取来了纸笔,将自己记得的治疗中风的桂枝汤,治疗伤寒的麻黄汤和大青龙汤的药方,都写在了纸上。本来他还想把《本草纲目》上的药方写几个,但却担心引起张仲景的怀疑,而不得不作罢。 药方写好后,韩湛立即差人送给了张仲景。正在命人煎药的张仲景,在看到韩湛给自己的药方后,不禁眉头紧锁,从刚刚韩湛在马车上的表现,他对治病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若是贸然用这个方子,要是治死了人,又该怎么办? 就在张仲景打算将这张方子付之一炬时,忽然想到自己正在为小周萍煎药,待会儿让孩子试试这个药的效果如何。假如真的能治愈孩子的伤寒,就证明冀州牧的身后有高人,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厚着脸皮去求冀州牧,让他代为引荐一番。 汤药煎好之后,张仲景立即命人给小周萍送去,而他继续留在帐篷里为百姓诊病。等他诊治完所有的病人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收拾好东西,起身朝鲁周氏所在的马车而去。 刚走到马车旁边,坐在车上的鲁周氏看到张仲景的到来,惊呼一声,随后下了马车,快步地来到张仲景的面前,跪下向他磕头,嘴里说道:“多谢恩公,小女服用了恩公送来的汤药之后,体热已经退去,如今正在熟睡中。” 张仲景听鲁周氏这么说,浑身不禁震,心里暗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冀州牧所给药方,定是精通歧黄之术的高手所授。我待会儿就去拜见他,希望他能代为引荐这位高人,求他将此种救人的方子传授给自己。” 第295章 两位神医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张仲景查看完小周萍的病情后,向鲁周氏告辞,匆匆地赶去寻找韩湛。 韩湛在安顿好那些留在朝歌的百姓后,本来想继续赶路的,结果因为出了鲁周氏的事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于是他便临时改变了主意,准备在这里再停留一天。 他正在大帐中与黄忠商议明日的行程时,陈到从帐外走了进来,向他禀报说:“启禀主公,外面有神医张机先生求见。” 听说张仲景在外面求见,韩湛连忙吩咐:“叔至,快将神医请进来!” 片刻之后,张仲景跟在陈到的身后走了进来,他朝韩湛深施一礼后说道:“南阳张机,见过亭侯!” “原来是张神医来了!”韩湛伸手虚扶了一把,随后客气地问:“不知神医此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听到韩湛这么说,张仲景连忙谦虚地说道:“不敢说见教,张机前来是特意向亭侯求教的。” 听张仲景说出了求教二字,韩湛便知道对方是为了那三个治疗伤寒和中风的药方而来,便笑着抢先问道:“神医此来,可是为了那几个药方之事?” 张仲景听韩湛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对方便已猜到了自己的来意,连忙点头回答道:“亭侯所料不错,张机正是为了那几个药方而来。” 韩湛的脑子高速地运转着,他在心里嘀咕,该如何将几个药方的事情敷衍过去。因此张仲景已经看出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却很轻松地写出了三个重要的药方,这个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张仲景见韩湛迟迟不说话,以为韩湛不愿意说出提供药方的高人,连忙说道:“亭侯,张机查看过孩子的病情,服用了麻黄汤之后,已大有好转,最多两三日就能痊愈。张机此来见亭侯,不是想将这几个方子据为己有,而是希望亭侯能允许张机用药方去救治天下百姓。” 韩湛正在为如何向张仲景解释药方一事,而左右为难。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慌忙顺水推舟的说:“既然这几个药方,能救治天下的百姓,张神医尽管用就是了。” 见韩湛如此慷慨地同意自己可以随意使用这些药方,张仲景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向韩湛行礼,嘴里说道:“既然如此,张机代天下的百姓谢过亭侯。” 看到张仲景向自己表示谢意,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暗想:自己不久之后,要开始征战天下,到时受伤的兵士人数肯定不少,仅仅靠华佗一人,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想办法将更多的名医揽入麾下。想到这里,他笑着问:“张神医,本侯想请神医到冀州悬壶济世,不知先生愿意否?” 按照张仲景的想法,他对做官一点兴趣都没有。等到了邺城之后,他就辞官,然后云游天下,为广大的百姓治疗疾病。此刻听到韩湛的邀请,让他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韩湛见张仲景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便趁热打铁的说:“张神医,神医华佗就在邺城之内,你到了邺城,可以和他好好地切磋一番。” “什么,华佗在邺城?”听说华佗就在邺城,张仲景的眼睛不禁一亮:“亭侯,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旁边的黄忠帮腔说道:“我军攻取邺城时,有不少将士身负重伤,经过华神医的救治,已经陆续康复了。” 和华佗切磋医术,的确是张仲景心中求之不得的事情,但要因此放弃自己的梦想,留在冀州为韩湛效力,张仲景的心里又有一些抵触清楚。 见张仲景始终无法下定最后的决心,韩湛决定用一剂猛药:“神医有所不知,我刚刚给你的三个药方,乃是一位高人所赠。他说天下兵祸连连,民不聊生,用这个药方可以救治那些受难的百姓。” 张仲景原本就像旁敲侧击地向韩湛打听药方的来历,此刻听到对方主动说明,觉得和自己的判断没有什么出入,心里自然就信了个十足十。他急于知道这位高人的下落,连忙问道:“亭侯,不知哪位高人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 韩湛见张仲景已经入瓮,心里不禁狂喜,但表面却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张神医啊,本侯曾经问过高人,可惜他不愿意吐露自己的姓名,如今也不知去向。”看到张仲景一脸的失望,他又补充说,“不过高人离开之际,曾经对本侯说过,只要本侯忠君爱民,他早晚会再回来的。若是张神医想见这位高人,不妨随本侯一同回邺城,如何?” 听到韩湛这么说,经过了激烈思想斗争的张仲景,终于割舍不下那能医治万民的药方,于是猛地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既然如此,那张机就随亭侯一同返回亭侯,唯亭侯马首是瞻。” 韩湛见自己成功地说服了张仲景,心里不禁一阵狂喜,连忙走到了张仲景的面前,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张神医肯到邺城,对冀州百姓来说,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听到韩湛不断地称呼自己神医,张仲景有些汗颜地说道:“亭侯,你可以称呼在下张机或仲景,千万不要再用名医相称,在下实在是受之不起。” “假如先生不愿意本侯称呼你神医,那么从今日开始,本侯就称呼你为先生,行否?”见张仲景点头表示同意,韩湛连忙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既然如此,请先生入座,本侯命人整治酒菜,宴请先生。” 对于韩湛的好意,张仲景予以了拒绝:“张机一向是粗茶淡饭,不喜酒宴,亭侯的一番美意,张机心领了。” 既然张仲景不愿饮宴,韩湛也不勉强,反正对方已经答应留在冀州为自己效力。有闲聊几句后,韩湛吩咐陈到,引着张仲景去了为他安排的帐篷。 等大帐中只剩下韩湛和黄忠两人时,黄忠开口说道:“主公,张先生肯定主公效力,那么我们东征青州时,就可以让他随军前往。” 张仲景查看完小周萍的病情后,向鲁周氏告辞,匆匆地赶去寻找韩湛。 韩湛在安顿好那些留在朝歌的百姓后,本来想继续赶路的,结果因为出了鲁周氏的事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于是他便临时改变了主意,准备在这里再停留一天。 他正在大帐中与黄忠商议明日的行程时,陈到从帐外走了进来,向他禀报说:“启禀主公,外面有神医张机先生求见。” 听说张仲景在外面求见,韩湛连忙吩咐:“叔至,快将神医请进来!” 片刻之后,张仲景跟在陈到的身后走了进来,他朝韩湛深施一礼后说道:“南阳张机,见过亭侯!” “原来是张神医来了!”韩湛伸手虚扶了一把,随后客气地问:“不知神医此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听到韩湛这么说,张仲景连忙谦虚地说道:“不敢说见教,张机前来是特意向亭侯求教的。” 听张仲景说出了求教二字,韩湛便知道对方是为了那三个治疗伤寒和中风的药方而来,便笑着抢先问道:“神医此来,可是为了那几个药方之事?” 张仲景听韩湛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对方便已猜到了自己的来意,连忙点头回答道:“亭侯所料不错,张机正是为了那几个药方而来。” 韩湛的脑子高速地运转着,他在心里嘀咕,该如何将几个药方的事情敷衍过去。因此张仲景已经看出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却很轻松地写出了三个重要的药方,这个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张仲景见韩湛迟迟不说话,以为韩湛不愿意说出提供药方的高人,连忙说道:“亭侯,张机查看过孩子的病情,服用了麻黄汤之后,已大有好转,最多两三日就能痊愈。张机此来见亭侯,不是想将这几个方子据为己有,而是希望亭侯能允许张机用药方去救治天下百姓。” 韩湛正在为如何向张仲景解释药方一事,而左右为难。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慌忙顺水推舟的说:“既然这几个药方,能救治天下的百姓,张神医尽管用就是了。” 见韩湛如此慷慨地同意自己可以随意使用这些药方,张仲景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起身向韩湛行礼,嘴里说道:“既然如此,张机代天下的百姓谢过亭侯。” 看到张仲景向自己表示谢意,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暗想:自己不久之后,要开始征战天下,到时受伤的兵士人数肯定不少,仅仅靠华佗一人,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想办法将更多的名医揽入麾下。想到这里,他笑着问:“张神医,本侯想请神医到冀州悬壶济世,不知先生愿意否?” 按照张仲景的想法,他对做官一点兴趣都没有。等到了邺城之后,他就辞官,然后云游天下,为广大的百姓治疗疾病。此刻听到韩湛的邀请,让他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韩湛见张仲景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便趁热打铁的说:“张神医,神医华佗就在邺城之内,你到了邺城,可以和他好好地切磋一番。” “什么,华佗在邺城?”听说华佗就在邺城,张仲景的眼睛不禁一亮:“亭侯,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旁边的黄忠帮腔说道:“我军攻取邺城时,有不少将士身负重伤,经过华神医的救治,已经陆续康复了。” 和华佗切磋医术,的确是张仲景心中求之不得的事情,但要因此放弃自己的梦想,留在冀州为韩湛效力,张仲景的心里又有一些抵触清楚。 见张仲景始终无法下定最后的决心,韩湛决定用一剂猛药:“神医有所不知,我刚刚给你的三个药方,乃是一位高人所赠。他说天下兵祸连连,民不聊生,用这个药方可以救治那些受难的百姓。” 张仲景原本就像旁敲侧击地向韩湛打听药方的来历,此刻听到对方主动说明,觉得和自己的判断没有什么出入,心里自然就信了个十足十。他急于知道这位高人的下落,连忙问道:“亭侯,不知哪位高人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 韩湛见张仲景已经入瓮,心里不禁狂喜,但表面却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张神医啊,本侯曾经问过高人,可惜他不愿意吐露自己的姓名,如今也不知去向。”看到张仲景一脸的失望,他又补充说,“不过高人离开之际,曾经对本侯说过,只要本侯忠君爱民,他早晚会再回来的。若是张神医想见这位高人,不妨随本侯一同回邺城,如何?” 听到韩湛这么说,经过了激烈思想斗争的张仲景,终于割舍不下那能医治万民的药方,于是猛地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既然如此,那张机就随亭侯一同返回亭侯,唯亭侯马首是瞻。” 韩湛见自己成功地说服了张仲景,心里不禁一阵狂喜,连忙走到了张仲景的面前,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张神医肯到邺城,对冀州百姓来说,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听到韩湛不断地称呼自己神医,张仲景有些汗颜地说道:“亭侯,你可以称呼在下张机或仲景,千万不要再用名医相称,在下实在是受之不起。” “假如先生不愿意本侯称呼你神医,那么从今日开始,本侯就称呼你为先生,行否?”见张仲景点头表示同意,韩湛连忙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既然如此,请先生入座,本侯命人整治酒菜,宴请先生。” 对于韩湛的好意,张仲景予以了拒绝:“张机一向是粗茶淡饭,不喜酒宴,亭侯的一番美意,张机心领了。” 既然张仲景不愿饮宴,韩湛也不勉强,反正对方已经答应留在冀州为自己效力。有闲聊几句后,韩湛吩咐陈到,引着张仲景去了为他安排的帐篷。 第296章 药方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听到陈到这么说,张仲景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叔至将军,你可知亭侯找张机什么事吗?”他扭头朝跟在牛车后面的百姓看了一眼,补充说,“张机此处还有诸多的病人,实在是走不开啊。” 陈到知道张仲景说的是实情,连忙笑着说:“张先生,我家主公命我来请你,是因为华佗先生来了……” “什么,神医华佗来了?”张仲景听到华佗的名字,立即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吩咐车夫停车后,紧张地问陈到:“叔至将军,你说得都是真的吗?亭侯命你来见我,就是因为华佗先生来了?” 见陈到使劲地点了几下头,张仲景觉得韩湛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连忙冲着站在牛车后面的百姓说道:“诸位乡亲,张机有要事离开,请诸位稍候片刻,待会儿回来再为大家诊病。” 对于张仲景中途要离开,等着看病的百姓谁也没有抱怨,反而通情达理地说:“神医有事,但去无妨,小的在此耐心等候即可!” 陈到让随行的一名骑兵,给张仲景腾出一匹马,等张仲景上马后,一行人再匆忙赶回队伍的前列,去拜见华佗。 华佗正在与韩湛叙话,讨论如何治疗韩柄腿伤一事,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华佗抬头一看,只见陈到带着一队骑兵去而复返,不过在他的身旁有一位生面孔。等对方走近后,华佗拱手问道:“对面可是南阳张机?” “在下正是张机!”张仲景见韩湛身边有一位四十多岁,头发上包着青色方巾的中年人,连忙拱手回礼:“不知来的可是神医华佗?” 华佗呵呵地笑着回答:“神医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一位游方郎中而已。” “两位先生不必谦虚。”韩湛连两人主动打招呼,省却了自己为他们做介绍的麻烦,便笑着说:“你们都是当世神医,有你们坐诊邺城,整个冀州的百姓都有福气了。”说完之后,他吩咐继续赶路。 华佗和张仲景两人是惺惺惜惺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说了一阵后,张仲景忽然想起在牛车那里,还有一群病人在等自己,连忙向华佗告罪说:“华先生,张机还有不少的病人未曾诊治,就不能再陪你叙话。待我们回了邺城之后,再把酒言欢如何?” 谁知华佗听到张机还有病人要诊治,立即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仲景,不知你所说的病患身在何处?若是你不嫌在下医术肤浅的话,在下愿与你一同前往。” “华先生说哪里话,你若是医术肤浅,那张机只能算医道的门外汉了。”得知华佗愿意和自己一起去为百姓治病,张仲景不禁喜上眉梢,他连忙邀请道:“病患都在亭侯送给张机的牛车那里,若先生愿往,张机是求之不得。” 说起要被百姓看病,两人顿时将韩湛忘之脑后,有说有笑地回到了牛车附近。华佗看着停在官道旁的牛车,笑着点了点头,赞许地说:“仲景啊,坐在牛车上为病人诊病,你这种方式还真不错,看来在下要向你多多学习才是。” 就在华佗和张仲景两人为百姓治病之际,黄忠来到了韩湛的身边,对他说道:“主公,有了华先生和张先生两位神医,我们就不用担心在百姓中流行疫病了。” “疫病?!”原本笑逐颜开尔等韩湛,听到黄忠这么说,顿时警惕地问:“汉升,你说的是什么疫病?” 黄忠一愣,随后反问道:“主公难道忘记了,李郭二人在长安城外厮杀月余,死伤数以万计。那么多的尸首留在城外没有掩埋,肯定早有疫病流行,只不过因为时间尚短,症状还不曾流露出来而已。” 黄忠的话给韩湛提了个醒,长安城内外死了那么多人,尸首又没有及时地进行掩埋,肯定会有疫病流行,如果不及时预防的话,一旦在百姓中流传开来,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因此他的脑子里开始思索,应该给华佗和张仲景提供什么房子,让他们为百姓治病,以预防可能流行的瘟疫。 黄忠跟随韩湛的时间不短了,见韩湛忽然陷入了沉默,便知道他正在思考时间,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并将周围的护卫撵远了一些,免得他们影响到韩湛的思考。 韩湛心里暗想:“如果要治疗疫病,预防瘟疫在冀州流行,孙思邈的《千金方》肯定没有什么用处,还是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找几个方子给两位神医吧。” 但真正的瘟疫是什么样的,对于来自后世的韩湛却是搞不清楚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些常见疾病的药方,比如说感冒、痢疾。这些病在后世虽说算不了什么大病,但在东汉末年却完全可以要人命。主意打定,他便在脑子里开始回忆治疗这两种疾病的药方。 傍晚在距离邺城五十里的地方扎营后,他吩咐陈到:“叔至,给我准备纸笔,本侯要写东西。”等陈到准备好文房四宝后,他又吩咐道,“没有本侯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陈到虽然不知道韩湛为何要如此吩咐,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遵命!” 韩湛在桌案上把纸张铺开,将治疗感冒的十四个药方一一写在了纸上,计有:葱白粥、姜糖饮、姜糖苏叶饮、银花饮、桑菊薄竹饮、香薰饮、银花薄荷饮、葱豉汤、葱豉黄酒汤、五神汤、杭菊糖花、黄豆芫荽煎、地瓜葛根煎、米醋萝卜菜。 写完治疗感冒的药方后,他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发现被北方人成为地瓜,南方人称为红薯的农作物,要等到明朝才会出现,于是他果断地将“地瓜葛根煎”这味药方涂掉。 接着他又开始写治疗痢疾的药方,居然多达十九种。这次誊写时,他就多了一个心眼,写完一味药方,就仔细想想里面用的东西,这个时代是否存在。 等到把这些药方写完,他放下了手里的毛笔,伸了一个懒腰后,冲着外面大声地说:“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陈到从外面走了进攻,恭恭敬敬地问:“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叔至,”韩湛抬头望着陈到,吩咐他说:“速去将华先生和张先生请来,说本侯有要事和他们相商。”陈到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陈到带着华佗和张仲景来到了大帐之后,躬身禀报说:“启禀主公,两位先生已经带到!” “叔至,你先下去吧,有事的时候,本侯会叫你。”等陈到离开后,韩湛便招呼华佗和张仲景:“两位先生请坐吧。” 三人就坐后,华佗拱手问道:“亭侯,不知急着招我二人至此,有何要事啊?” 韩湛望着华佗说道:“元化先生,本侯这里有几个药方,想必对你们行医有点帮助,所以便将你们二人请到此处来参详一下。” 华佗一直知道韩湛对医术是门外汉,此刻听他这么说,连忙拱了拱手,好奇地问:“亭侯,在下想问问,药方是何人献给亭侯的?” “是一位高人,据说都是一些治病的良方。”韩湛嘿嘿地笑着说:“元化先生应该知道,本侯对医术是一窍不通,这么好的方子放在我这里,简直是浪费了。但不如转赠给元化和仲景二位先生,以便你们能更好的治病救人。” 华佗的心里不认为韩湛能拿出什么好的方子,因此毫不客气地说:“亭侯,药方乃是医家的私藏,怎么可能随便赠人,想必亭侯是上当受骗了。” 华佗没有见识过韩湛拿出的方子,但坐在一旁的张仲景见过啊。他等华佗一说完,便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不知亭侯手里有多少药方啊?” 韩湛低头数了一下纸张上的药方数目,抬头回答说:“共有三十二个方子。” 满怀希望的张仲景听韩湛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医家有一个治病救人的良方,通常都是藏着掖着的,就算是世外高人,也不可能一次性地拿三十多个方子给韩湛。莫非元化先生说得对,亭侯是上了别人的当。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问韩湛:“亭侯,不知可否将方子给张机看看。” “可以。”韩湛说着站起身,绕过桌案来到了张仲景的面前,将自己写好的一叠方子交到了他的手里:“请仲景先生慢慢过目。” 张仲景随意朝纸上一瞥,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顿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同时嘴里不自觉地说:“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真的…有世外高人,能将如此珍贵的药方随意赠人?” 张仲景的反应,引起了华佗的好奇心,他连忙向对方伸出手,说道:“仲景,把方子拿给在下看看。” “元化先生。”张仲景双手捧着药方递给了华佗,情绪异常激动地说:“这都是治病救人的好方子啊。” 见张仲景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华佗便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文字。等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也同样感到了震惊,同时为自己刚刚的鲁莽而感到了内疚。他看完方子后,起身朝韩湛躬身施礼,态度恭谨地说:“亭侯的这些方子,果然张张都是治病救人的良方。佗冒昧相问,不知这位世外高人,如今身在何处,可否让佗拜见?佗愿意对他持弟子礼!” 听到华佗说愿意拜这位神秘的世外高人为师,张仲景也毫不迟疑地说:“亭侯,张机也愿意对这位高人持弟子礼,不知亭侯可否告之他的下落。” “世外高人嘛,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韩湛见自己拿出的药方,果然将华佗和张仲景二人镇住了,决定继续吹牛,反正两人也没地方去核实:“高人之所以赠给了本侯这么多药方,乃是因为当年本侯帮了他天大的一个忙。他实在过意不去,便将这些方子赠给了本侯。” 说完之后,他停顿了片刻,随后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元化先生、仲景先生,这些药方真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好吗?” 他的话音刚落,华佗就情绪激动地说:“亭侯,这都是些千金难买的良方。如果用来治病救人,就能活人无数。” “既然是能救人的药方。”看到两位神医果然被自己拿出的方子诓住了,韩湛又继续忽悠他:“其实高人给我的方子并非这三十二张,另外还有不少,本侯一时不记得了。等哪天想起,本侯再一一写给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华佗和张仲景就做出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两人跪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磕了三个头后,华佗开口说道:“佗代表天下的黎民百姓,谢过亭侯的恩典。” “元化先生,您这是做什么?”韩湛等华佗说完后,上前将他和张仲景一一扶起,嘴里说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呢?” 重新招呼两人坐下后,韩湛决定今天将装13进行到底,于是他又接着说:“二位先生都知道,本侯对医术是一窍不通,这些方子留在手里都是浪费,倒不如转赠给二位先生,还能给天下的黎民百姓造福。” 说到这里,他抱拳向两人行礼:“若是二位先生能善用这些方子,为天下的百姓治疗疾病,想必将来一定可以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华佗、张仲景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又起身说了一堆感恩戴德的事情。韩湛深怕再说下去,自己会不小心说漏嘴,便对两人说:“两位先生今天为百姓诊病,想必早已劳顿,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还要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回到邺城。” 华佗从拿到药方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坐卧不安,他急于回去仔细地验证这些方子是否真的有效果。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他慌忙站起身,朝韩湛拱手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拉着坐在一旁的张仲景就朝帐外走去,准备回到自己住的帐篷,一起研究这些药方。 第297章 重返邺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华佗带着张仲景回到自己的帐篷,把韩湛给他们的药方仔细研究过后,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根据两人十几二十年的行医经验,发现这些药方都是真实有效的。 张仲景感慨地说:“元化先生,这次从长安迁出的百姓,沿途感染风寒和患痢疾的人数不少,有了主公给我们的这些药方,就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听到张仲景这么说,华佗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一番心不在焉的样子。见到他这个反应,张仲景不禁好奇地问:“元化先生,您在想什么?” 华佗用手在桌案上的药方上敲击了两下,说道:“仲景,如此珍贵的药方,如果换了你是那位世外高人,会主动送人吗?” 张仲景没想到华佗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了想,随后摇头说:“就算张机要将药方送人,也必定会送给一位精通医术之人,绝对不会送给对医术一窍不通之辈。因为这些珍贵的药方到了他们的手里,没准就会流失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华佗等张仲景说完后,点着头说:“如果世外高人将药方赠给懂医术的郎中,就算他医术平平,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直接送给了亭侯这样对医术一窍不通之人,就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事也说不过去啊。” 张仲景其实在收到了治疗伤寒和中风的三个药方时,就产生过和华佗一样的疑问。但此刻他的脑子里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救人,根本无暇再考虑这些无关轻重的事情,因此他对华佗说:“元化先生,这个药方是如何来的,你我用不着过问,我们只需要关心这个药方是否能治病救人。” 一直为药方来历而耿耿于怀的华佗,听到张仲景这么说,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看来是老夫钻牛角尖了,管它药方是从何途径而来,只要能治病救人即可。仲景,外面还有不少的医患,我们先去继续给他们诊病吧。” 两人起身来到张仲景住的帐篷时,已有不少的百姓在这里等候。他们朝百姓拱手施礼后,掀开帘子走进了帐篷,坐在桌案后开始诊病。 华佗诊治了几名病人后,发现他们几乎得的都是痢疾,正好可以根据他们的体质,分别开出了不同的治疗药方。就在华佗在叮嘱一名病人时,忽然见陈到从帐篷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以为韩湛又要招他们二人前往,连忙问道:“叔至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元化先生,”陈到走到了华佗的面前,拱手施礼后说道:“末将奉主公之命,前来告诉先生一件事。” “何事?”华佗冲陈到做了一个手势,说道:“但说无妨!” “主公说,若是遇到患痢疾的病人,”陈到连忙回答说:“务必让他们不可喝生水,必须喝烧开的水,否则会引起病情的反复。”陈到将话说完后,朝华佗施了一礼,便转身走出了帐篷。 对于陈到转述的话,华佗思索了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对坐在不远处的张仲景说:“仲景,老夫觉得亭侯所说的事情,有几分道理,你若是再遇到痢疾病人,务必要叮嘱他们千万不可饮用生水。” 第二日一早,韩湛便带着黄忠和几千骑兵率先赶回了邺城,而百姓则在剩下的强弩兵和步卒护送下,向着邺城缓缓而行。 留守邺城的沮授,按照路程计算,以为韩湛他们要等到傍晚才能赶到邺城,因此并没有安排人手迎接。城头执勤的兵士,见到远处尘土飞扬,似有大队骑兵赶来的迹象,连忙向守将夏侯云禀报。 正在巡城的夏侯云听了兵士的禀报之后,虽然不知道来的是韩遂他们,但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果断地命令疏散城门附近的百姓,紧急关闭城门。 韩湛和黄忠策马来到了城池附近,见到远处的城门已经关闭,吊桥也吊了起来。韩湛不禁好奇地问:“还不到午时,怎么城门就关闭了,吊桥也吊了起来,城上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这是怎么回事?” 黄忠手搭凉棚朝城池的方向望了望,随后小心翼翼地对韩湛说:“主公,莫非城池里以为是有敌兵来犯,已经才做此戒备的?” “戒备,他们戒备什么?”韩湛随口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禁浑身一震,随后反问黄忠:“汉升,难道你没有派人将我们提前回城的事情,告诉沮监军吗?” 黄忠听韩湛这么说,摇了摇头,随后不解地说:“我还以为主公您派人去通知沮监军了呢。” 在确认自己和黄忠都没派人通知城里之后,韩湛终于明白,肯定是城里人将自己当成来犯之敌了。便连忙和黄忠策马上前,来到了护城河边。韩湛仰头朝上面望去,只见城墙上沾满了人,而且个个是刀出鞘弓上弦,便笑着对一旁的黄忠说:“汉升,你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黄忠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城墙上喊道:“哪位将军在城墙之上,速速将城门打开,主公回来了!” 在城楼上的夏侯云,见来自远方的骑兵,距离城池还有两箭之地时,就停止了前进,心里当时就翻开了嘀咕。后来见两骑离开了大队,朝城池而来,她当时心里就在想:怎么只有两个人,难道是来劝降的? 但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城池下方传来了熟悉的喊声,随后有兵士来报,说城下是主公和黄将军二人。听完禀报之后,她连忙离开了城门楼,趴在垛口朝下张望,见果然是韩湛与黄忠,便转身大声地吩咐:“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趁着放吊桥、开城门的工夫,夏侯云连忙下了城楼,站在城门洞里等待韩湛的到来。 等在城外的韩湛,见吊桥放下,城门也缓缓打开,便一抖缰绳,策马朝城门冲了过去。出了城门洞,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夏侯云,连忙勒住了马缰。 看到韩湛从城门洞里出来,夏侯云连忙上前施礼:“末将参见主公!” “原来是夏侯校尉,免礼,快快免礼。”韩湛笑容满面地说道:“本侯看到城门紧闭,吊桥也被吊了上去,还以为有人在攻打城池呢。”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那张白皙的脸庞瞬间变成了一块大红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启禀主公,末将看到远处有尘土飞扬,因为又没有接到主公今日要回城的消息,为了稳妥起见,所以便命人疏散了城门附近的百姓,并关闭了城门。” “夏侯校尉不必自责,”看到夏侯云一脸娇羞的样子,韩湛连忙安慰她,“错在本侯,要回城,也没派人先通报一声,以至于夏侯校尉误会了。” 华佗带着张仲景回到自己的帐篷,把韩湛给他们的药方仔细研究过后,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根据两人十几二十年的行医经验,发现这些药方都是真实有效的。 张仲景感慨地说:“元化先生,这次从长安迁出的百姓,沿途感染风寒和患痢疾的人数不少,有了主公给我们的这些药方,就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听到张仲景这么说,华佗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一番心不在焉的样子。见到他这个反应,张仲景不禁好奇地问:“元化先生,您在想什么?” 华佗用手在桌案上的药方上敲击了两下,说道:“仲景,如此珍贵的药方,如果换了你是那位世外高人,会主动送人吗?” 张仲景没想到华佗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了想,随后摇头说:“就算张机要将药方送人,也必定会送给一位精通医术之人,绝对不会送给对医术一窍不通之辈。因为这些珍贵的药方到了他们的手里,没准就会流失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华佗等张仲景说完后,点着头说:“如果世外高人将药方赠给懂医术的郎中,就算他医术平平,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直接送给了亭侯这样对医术一窍不通之人,就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事也说不过去啊。” 张仲景其实在收到了治疗伤寒和中风的三个药方时,就产生过和华佗一样的疑问。但此刻他的脑子里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救人,根本无暇再考虑这些无关轻重的事情,因此他对华佗说:“元化先生,这个药方是如何来的,你我用不着过问,我们只需要关心这个药方是否能治病救人。” 一直为药方来历而耿耿于怀的华佗,听到张仲景这么说,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看来是老夫钻牛角尖了,管它药方是从何途径而来,只要能治病救人即可。仲景,外面还有不少的医患,我们先去继续给他们诊病吧。” 两人起身来到张仲景住的帐篷时,已有不少的百姓在这里等候。他们朝百姓拱手施礼后,掀开帘子走进了帐篷,坐在桌案后开始诊病。 华佗诊治了几名病人后,发现他们几乎得的都是痢疾,正好可以根据他们的体质,分别开出了不同的治疗药方。就在华佗在叮嘱一名病人时,忽然见陈到从帐篷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以为韩湛又要招他们二人前往,连忙问道:“叔至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元化先生,”陈到走到了华佗的面前,拱手施礼后说道:“末将奉主公之命,前来告诉先生一件事。” “何事?”华佗冲陈到做了一个手势,说道:“但说无妨!” “主公说,若是遇到患痢疾的病人,”陈到连忙回答说:“务必让他们不可喝生水,必须喝烧开的水,否则会引起病情的反复。”陈到将话说完后,朝华佗施了一礼,便转身走出了帐篷。 对于陈到转述的话,华佗思索了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对坐在不远处的张仲景说:“仲景,老夫觉得亭侯所说的事情,有几分道理,你若是再遇到痢疾病人,务必要叮嘱他们千万不可饮用生水。” 第二日一早,韩湛便带着黄忠和几千骑兵率先赶回了邺城,而百姓则在剩下的强弩兵和步卒护送下,向着邺城缓缓而行。 留守邺城的沮授,按照路程计算,以为韩湛他们要等到傍晚才能赶到邺城,因此并没有安排人手迎接。城头执勤的兵士,见到远处尘土飞扬,似有大队骑兵赶来的迹象,连忙向守将夏侯云禀报。 正在巡城的夏侯云听了兵士的禀报之后,虽然不知道来的是韩遂他们,但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果断地命令疏散城门附近的百姓,紧急关闭城门。 韩湛和黄忠策马来到了城池附近,见到远处的城门已经关闭,吊桥也吊了起来。韩湛不禁好奇地问:“还不到午时,怎么城门就关闭了,吊桥也吊了起来,城上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这是怎么回事?” 黄忠手搭凉棚朝城池的方向望了望,随后小心翼翼地对韩湛说:“主公,莫非城池里以为是有敌兵来犯,已经才做此戒备的?” “戒备,他们戒备什么?”韩湛随口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禁浑身一震,随后反问黄忠:“汉升,难道你没有派人将我们提前回城的事情,告诉沮监军吗?” 黄忠听韩湛这么说,摇了摇头,随后不解地说:“我还以为主公您派人去通知沮监军了呢。” 在确认自己和黄忠都没派人通知城里之后,韩湛终于明白,肯定是城里人将自己当成来犯之敌了。便连忙和黄忠策马上前,来到了护城河边。韩湛仰头朝上面望去,只见城墙上沾满了人,而且个个是刀出鞘弓上弦,便笑着对一旁的黄忠说:“汉升,你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黄忠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城墙上喊道:“哪位将军在城墙之上,速速将城门打开,主公回来了!” 在城楼上的夏侯云,见来自远方的骑兵,距离城池还有两箭之地时,就停止了前进,心里当时就翻开了嘀咕。后来见两骑离开了大队,朝城池而来,她当时心里就在想:怎么只有两个人,难道是来劝降的? 第298章 汉献帝封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魏续受了韩湛的责备之后,虽然口头认罪,但心里却极度不服气,心说我是为你着想,结果你不光不领情不说,还如此责备我。心里不免对韩湛生出了怨恨,暗想等张辽等人回来以后,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告诉他们,然后劝说自己那帮兄弟一起离开冀州。 韩湛没有察觉到魏续的异样,而是继续对沮授说:“沮监军,本侯想问问你,我们现在就迎圣上到邺城,如何?” 沮授想了想,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如今宫殿尚未完工,文武百官而也不曾来到邺城,如果这个时候把圣上迎到邺城,未免太早了点。” “那依你之见呢?”韩湛谦虚地问道。 “待宫殿完工之后,主公再亲临冀州城,将圣驾迎到此处,是最好不过。”沮授说完这番话,可能是觉得修建宫殿的人手还有些不足,便谨慎地问韩湛:“敢问主公,这次返回邺城的百姓中,青壮年有几许?” “本侯从长安带了五万百姓北上,”韩湛对沮授说道:“不过进入本侯管辖的地域之后,便沿途安置百姓,如今随我回到邺城的也不过万人。而且大多数是妇孺,让她们去修建宫殿,恐有不妥。” 韩湛原以为沮授听完后,脸上会露出失望的表情,谁知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反问道:“大多数是妇孺?” “没错,”韩湛点了点头,说道:“万人之中,妇孺至少占到了七千。” “主公,属下有个想法。”沮授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与,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属下曾听人说过,主公将这些百姓从长安迁过来后,打算给他们分土地,不知可有此事?”在得到韩湛的肯定回答后,他又接着说道:“这些妇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算把田地分给她们,她们也没有能力耕种,反而容易荒废了。倒不如让她们帮着修宫殿,也能解决自身的温饱问题。” “公与,你刚刚不是说,她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么?”韩湛听沮授这么说,反而越加糊涂了:“那她们到了工地上,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以给工地上的民工,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沮授见韩湛问自己,连忙解释说:“如果有可能,还能将她们婚配给那些单身的民工。” 对于沮授的这种说法,韩湛深以为然。他心里很明白,长安在经过几次动荡之后,青壮年死伤无数,留下了诸多的孤儿寡母,若是真的像沮授所建议的,将她们许配给那些尚未成家的民工,倒也是一桩美事。 韩湛在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微微颔首,对沮授说道:“公与所言极是,本侯相信那些受益的百姓,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傍晚时分,黄忠护送着百姓进入了邺城。韩湛一面让沮授从新到的百姓中抽调妇孺,到修建宫殿的工地帮忙;一面派人前往冀州城,向汉献帝禀报文武百官获救之事。 再说留守冀州城的是张郃和荀彧二人,韩湛派人送的书信,要送给汉献帝,必须要经过二人之手。荀彧看完书信之后,对张郃说道:“儁乂将军,看来主公打算将圣驾迎往邺城了。” 张郃听完后,好奇地问道:“荀长史何出此言?” 荀彧扬了扬手里的书信,对张郃说道:“主公已经击败了李傕、郭汜二人,将困在京师的文武百官都救了出来,最多再过两月,这些官员就能到达邺城。那时候,沮公与所督造的宫殿也完工了,到时主公就能亲自到冀州迎圣驾前往邺城了。” 对于荀彧的这种说法,张郃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荀长史,如果圣驾去了邺城,那么你我二人还会留在冀州城吗?” “儁乂将军乃是主公手下的一员猛将,他肯定会将你留在他的身边。”荀彧向张郃分析说:“若是荀某猜测无误的话,可能会调高览到此驻守。” 听说有可能是高览到此接替自己,张郃点了点头,说道:“荀长史,根据探子回报,公孙瓒最近似有调兵遣将的迹象,若是我们在护送圣驾前往邺城的途中,他兴兵来犯,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倒是一个问题。”荀彧听到张郃这么说,不由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别看荀彧在内政方面有一套,但说到谋略方面,他却远远不如自己的侄儿荀攸,因此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你我不妨将此事禀报主公,让主公拿个章程出来吧。” 魏续受了韩湛的责备之后,虽然口头认罪,但心里却极度不服气,心说我是为你着想,结果你不光不领情不说,还如此责备我。心里不免对韩湛生出了怨恨,暗想等张辽等人回来以后,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告诉他们,然后劝说自己那帮兄弟一起离开冀州。 韩湛没有察觉到魏续的异样,而是继续对沮授说:“沮监军,本侯想问问你,我们现在就迎圣上到邺城,如何?” 沮授想了想,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如今宫殿尚未完工,文武百官而也不曾来到邺城,如果这个时候把圣上迎到邺城,未免太早了点。” “那依你之见呢?”韩湛谦虚地问道。 “待宫殿完工之后,主公再亲临冀州城,将圣驾迎到此处,是最好不过。”沮授说完这番话,可能是觉得修建宫殿的人手还有些不足,便谨慎地问韩湛:“敢问主公,这次返回邺城的百姓中,青壮年有几许?” “本侯从长安带了五万百姓北上,”韩湛对沮授说道:“不过进入本侯管辖的地域之后,便沿途安置百姓,如今随我回到邺城的也不过万人。而且大多数是妇孺,让她们去修建宫殿,恐有不妥。” 韩湛原以为沮授听完后,脸上会露出失望的表情,谁知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反问道:“大多数是妇孺?” “没错,”韩湛点了点头,说道:“万人之中,妇孺至少占到了七千。” “主公,属下有个想法。”沮授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与,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属下曾听人说过,主公将这些百姓从长安迁过来后,打算给他们分土地,不知可有此事?”在得到韩湛的肯定回答后,他又接着说道:“这些妇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算把田地分给她们,她们也没有能力耕种,反而容易荒废了。倒不如让她们帮着修宫殿,也能解决自身的温饱问题。” “公与,你刚刚不是说,她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么?”韩湛听沮授这么说,反而越加糊涂了:“那她们到了工地上,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以给工地上的民工,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沮授见韩湛问自己,连忙解释说:“如果有可能,还能将她们婚配给那些单身的民工。” 对于沮授的这种说法,韩湛深以为然。他心里很明白,长安在经过几次动荡之后,青壮年死伤无数,留下了诸多的孤儿寡母,若是真的像沮授所建议的,将她们许配给那些尚未成家的民工,倒也是一桩美事。 韩湛在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微微颔首,对沮授说道:“公与所言极是,本侯相信那些受益的百姓,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傍晚时分,黄忠护送着百姓进入了邺城。韩湛一面让沮授从新到的百姓中抽调妇孺,到修建宫殿的工地帮忙;一面派人前往冀州城,向汉献帝禀报文武百官获救之事。 再说留守冀州城的是张郃和荀彧二人,韩湛派人送的书信,要送给汉献帝,必须要经过二人之手。荀彧看完书信之后,对张郃说道:“儁乂将军,看来主公打算将圣驾迎往邺城了。” 张郃听完后,好奇地问道:“荀长史何出此言?” 荀彧扬了扬手里的书信,对张郃说道:“主公已经击败了李傕、郭汜二人,将困在京师的文武百官都救了出来,最多再过两月,这些官员就能到达邺城。那时候,沮公与所督造的宫殿也完工了,到时主公就能亲自到冀州迎圣驾前往邺城了。” 对于荀彧的这种说法,张郃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荀长史,如果圣驾去了邺城,那么你我二人还会留在冀州城吗?” “儁乂将军乃是主公手下的一员猛将,他肯定会将你留在他的身边。”荀彧向张郃分析说:“若是荀某猜测无误的话,可能会调高览到此驻守。” 听说有可能是高览到此接替自己,张郃点了点头,说道:“荀长史,根据探子回报,公孙瓒最近似有调兵遣将的迹象,若是我们在护送圣驾前往邺城的途中,他兴兵来犯,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倒是一个问题。”荀彧听到张郃这么说,不由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别看荀彧在内政方面有一套,但说到谋略方面,他却远远不如自己的侄儿荀攸,因此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你我不妨将此事禀报主公,让主公拿个章程出来吧。” 魏续受了韩湛的责备之后,虽然口头认罪,但心里却极度不服气,心说我是为你着想,结果你不光不领情不说,还如此责备我。心里不免对韩湛生出了怨恨,暗想等张辽等人回来以后,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告诉他们,然后劝说自己那帮兄弟一起离开冀州。 韩湛没有察觉到魏续的异样,而是继续对沮授说:“沮监军,本侯想问问你,我们现在就迎圣上到邺城,如何?” 沮授想了想,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如今宫殿尚未完工,文武百官而也不曾来到邺城,如果这个时候把圣上迎到邺城,未免太早了点。” “那依你之见呢?”韩湛谦虚地问道。 “待宫殿完工之后,主公再亲临冀州城,将圣驾迎到此处,是最好不过。”沮授说完这番话,可能是觉得修建宫殿的人手还有些不足,便谨慎地问韩湛:“敢问主公,这次返回邺城的百姓中,青壮年有几许?” “本侯从长安带了五万百姓北上,”韩湛对沮授说道:“不过进入本侯管辖的地域之后,便沿途安置百姓,如今随我回到邺城的也不过万人。而且大多数是妇孺,让她们去修建宫殿,恐有不妥。” 韩湛原以为沮授听完后,脸上会露出失望的表情,谁知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反问道:“大多数是妇孺?” “没错,”韩湛点了点头,说道:“万人之中,妇孺至少占到了七千。” “主公,属下有个想法。”沮授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与,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属下曾听人说过,主公将这些百姓从长安迁过来后,打算给他们分土地,不知可有此事?”在得到韩湛的肯定回答后,他又接着说道:“这些妇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算把田地分给她们,她们也没有能力耕种,反而容易荒废了。倒不如让她们帮着修宫殿,也能解决自身的温饱问题。” “公与,你刚刚不是说,她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么?”韩湛听沮授这么说,反而越加糊涂了:“那她们到了工地上,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以给工地上的民工,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沮授见韩湛问自己,连忙解释说:“如果有可能,还能将她们婚配给那些单身的民工。” 对于沮授的这种说法,韩湛深以为然。他心里很明白,长安在经过几次动荡之后,青壮年死伤无数,留下了诸多的孤儿寡母,若是真的像沮授所建议的,将她们许配给那些尚未成家的民工,倒也是一桩美事。 韩湛在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微微颔首,对沮授说道:“公与所言极是,本侯相信那些受益的百姓,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第299章 求亲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黄忠见韩湛不说话,还以为他对张辽不放心,便接着说:“主公,虽说张文远归顺冀州不远,但据末将的观察,此人乃是忠义之辈。不光武艺出众,而且颇有谋略,若是由他镇守冀州,一定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韩湛听黄忠这么说,心里暗暗称奇,觉得黄忠还是有识人的眼光,知道张辽此人乃是忠义之辈。但光是张辽靠得住还不行,韩湛心说他手下还有魏续、宋宪、成宜、侯成四健将呢,他们也个个可靠吗? 人心隔肚皮,若是这四人中间有一个人产生了歪念头,就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另外三人。假如四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在张辽的耳边嘀嘀咕咕,那么就算张辽对自己再忠心,也不免会有心结存在。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韩湛迟迟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他抬头对黄忠说:“汉升,如今子龙、典韦、夏侯兰他们都还在长安,我看此事等他们都回来以后再议也不迟。” 见韩湛已经做出了决定,黄忠也不好再劝,只能回答说:“末将遵命。” 议事结束后,韩湛回到了后院。在屋子里忙碌的梨花,看到韩湛从外面走进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公子,政务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韩湛坐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还是以前当冀州牧公子时轻松,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 听到韩湛这么说,正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的梨花笑着说:“公子,若是当年韩府君没有受到逢纪狗贼的蛊惑,将冀州让与袁绍,公子此刻还是什么事都不用过问的冀州牧的大公子。” 服侍韩湛洗完脸,梨花让下人将水盆端了出去,随后坐在韩湛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不知我家伯父何时可以回到邺城?” “你家伯父?!”正在想事情的韩湛,听到梨花这么问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梨花是徐庶的侄女,便笑着回答说:“元直先生在长安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置,估计至少还需要一两个月,才能返回邺城。” 得知徐庶还要等一两个月,才能返回邺城,梨花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韩湛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掐了一把,“梨花,你可是徐家的大小姐,还留在我的府中当婢女,未免有失身份。依本侯看,你还是早点回徐家去侍奉你的祖母吧。” 韩湛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番话,谁知梨花听了之后,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哽咽地问:“公子,你如今嫌弃梨花了吗?” “嫌弃你?”韩湛一头雾水地反问道:“梨花,这是从何说起啊?” 梨花抬头望着韩湛,问道:“如果你不嫌弃梨花的话,怎么会赶我离开州牧府呢?” “令伯父徐庶,乃是本侯手下重要的谋士。”韩湛看到梨花一副要哭的样子,连忙搂着她的肩部,向她解释说:“你是徐家的小姐,怎么能自贬身份,到州牧府里当一名普通的婢女呢?” 虽说韩湛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但梨花却不相信,她想到前几日跟着一起来到府中尔等那对母女,便警惕地问:“公子,你是不是喜欢鲁周氏?” “鲁周氏?”韩湛听到梨花的这个问题,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的联想也太丰富,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呢。他心里想着,嘴里就不禁说了出来:“梨花,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寡妇呢,况且她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昭姬呢?”梨花等韩湛一说完,便不服气地说:“她不也是寡妇么?” 梨花的话,让韩湛无言以对。没错,蔡琰的确是个寡妇,如今还被自己留在了府中,因此自己这次从长安千里迢迢地返回,还带回一对母女,不引起梨花的嫉妒才怪了。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随后说道:“梨花,你误会了。鲁周氏乃是忠良之后,若是本侯不管她们的话,她母女二人恐怕早已饿死在街头了。”接着,他便将自己在长安遇到鲁周氏母女的事情,向梨花详细地讲了一遍。 梨花等韩湛说完后,明白自己是错怪了韩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韩湛说:“公子,是梨花错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本侯哪里会生气呢。”韩湛搂着梨花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在本侯的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你梨花一人。” “瞎说。”梨花嘟着嘴说:“那蔡小姐呢?我还听人说,你打算到甄府向甄夫人提亲,娶甄家最小的那个女儿甄宓。” 听梨花提到甄府,韩湛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心说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他起身来到门口,冲外面喊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陈到从一旁走了出来,态度恭谨地问:“主公有何吩咐?” “叔至,你立即派出快马前往长安。”韩湛用手指着陈到吩咐说:“通知子龙将军,将他尽快返回邺城!” “属下遵命!”陈到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梨花等陈到离开后,走到韩湛的身边,关切地问:“公子,你这么急着让你的结义大哥返回邺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梨花,说自己等着赵云回来后,可以一同到甄府提亲,只能岔开话题说:“梨花,再过两月,沮监军督建的皇宫就将会完工,本侯打算到时将圣驾从冀州迎到邺城。而如今的冀州守将张郃和长史荀彧,也将一同前来邺城。我是想和大哥商议一下,看由谁担任冀州守将。” 别看梨花只是一个婢女,但对于冀州城的重要性,她的心里是非常清楚。假如当初不是公孙瓒出兵威胁到冀州,韩馥哪里会上逢纪的当,将自己的基业让给袁绍。因此她听韩湛这么说,还真的以为韩湛急于召回赵云,是为了讨论冀州新守将一事。 数日之后,带着百姓返回的典韦,同行的还有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太仆赵岐、太傅马日磾等人。四人在州牧府见到了韩湛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冀州牧,不知圣上如今在何处?” “四位大人,”韩湛朝四位大臣拱了拱手,说道:“如今圣上在冀州城内,要等到此处的宫殿完工之后,再迎圣驾至此。” “冀州牧,”杨彪等韩湛一说完,连忙恳求道:“老夫等人急于见到圣驾,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既然四位大人急于见到圣驾,那本侯立即为你们安排此事。”韩湛说完,吩咐站在堂前的陈到:“叔至,立即点五百兵马,由骑都尉魏续率领,护送四位大人前往冀州拜见圣上。” 杨彪见韩湛做事雷厉风行,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老夫多谢冀州牧了。”说完,便招呼着朱儁等人想离开。 韩湛忽然想起了鲁周氏,连忙叫住了杨彪:“太尉请留步!”杨彪不知韩湛叫自己有什么事情,连忙停住了脚步,扭头望着韩湛。 韩湛走到了杨彪的身边,对他说道:“太尉,本侯在离开长安之前,曾经救下一对母女,乃是前任太仆鲁馗之女,前任大鸿胪周奂之媳。” 杨彪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由紧张地问:“她们现在何处?” “正在本侯的府中。”韩湛笑着对杨彪说:“她们是忠良之后,本侯自然不会慢待她们,所以一回到邺城,便将她们安置在府中好生照料。敢问太尉,她们在这个世上,可还有亲属在啊?” “应该有吧。”杨彪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但老夫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谁。”他说到这里,朝韩湛拱拱手,“老夫急于和各位大人赶往冀州城拜见圣上,至于鲁周氏一事,待我们回来再说。还请冀州牧多多费心了。” 杨彪等人离开后,韩湛把夏侯兰叫到议事厅,问道:“夏侯将军,不知长安的情况如何,城内的百姓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迁完?” “回主公的话,”夏侯兰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自从主公率百姓离开后,李傕、郭汜忽然卷土重来,好在我家义兄和元直先生联手,将贼兵杀得大败。” 听说李傕、郭汜两人居然又领兵来犯,韩湛的心里先是一惊,但转念一想,赵云勇猛过人,而徐庶又足智多谋,两人联手要对付区区的李傕、郭汜,还不是易如反掌。吕布当初惨败的悲剧,是不会再重演的。 想到这里,他又问:“城中还有多少百姓不愿意离开?” “经过我们的动员,原本还有约莫七万百姓不可能离开长安。但李郭兴兵来犯之后,百姓们纷纷改变了主意,愿意迁到邺城来。奉孝先生应该在末将离开长安后,三五日内动身。”夏侯兰介绍完长安城内的情况后,有些担心地对韩湛说:“主公,长安城内军民共有十余万,每天人吃马嚼的消耗不小。若是被李郭二人断了粮道,末将担心城内会不战自乱。” “放心吧,夏侯将军。”对于夏侯兰的担忧,韩湛不以为然地说:“我家大哥和元直先生联手,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的大话,但要对付区区的李傕、郭汜,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若不是考虑长安离邺城太远,韩湛真的打算再派几万兵马过去,拍死李傕、郭汜两人,免得他们再兴兵作乱。不过既然有赵云、徐庶在,再加上他们手里的几万大军,就算无法消灭李郭二人,但要将他们从长安附近撵走,也不算什么难事。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路上马不停蹄地奔波七天之后,终于进入了长安。赵云看到在两名兵士搀扶下,依旧累得像一滩烂泥似的信使,有些奇怪地问:“主公有何要事?” 信使连着喘了几口气,有些生气不接下气地说:“主公命赵将军火速赶回邺城,有要事相商。” 赵云让人将信使抬下去后,有些不解地问徐庶:“元直先生,您说主公紧急招我回邺城,有什么急事吗?” “若是公事,主公肯定不会让信使给你捎口信。”徐庶捻着胡须说道:“既然是口信,徐某认为可能是主公的私事。” “私事?!”徐庶的话让赵云皱起了眉头。不过赵云想了片刻,便立即想到了答案:“原来是这件事啊,赵某明白了。” 赵云搞清楚了怎么回事,但徐庶还是一头雾水,他连忙好奇地问:“子龙将军,不知是何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赵云点了点头,凑近徐庶的耳边说道:“我家二弟,对我姨母家的小女儿甄宓有意思,他催我尽快赶回邺城,肯定是想让我陪他登门求亲的。” “原来如此!”徐庶呵呵地笑着说:“难怪主公如此着急了!” 赵云虽说也想尽快赶回邺城,陪韩湛登门求亲,但如今城外的李傕、郭汜等人的兵马,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灭的,因此他犯愁地说:“元直先生,李郭二贼的兵马以骑兵为主,而我军则基本是步卒。每次他们二人一败,就立即引兵远飚,使我们追之不及,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来化解这个难题啊?” 对于李郭二人打不过就跑这种战术,徐庶也非常头疼。若是附近有树林或者山丘之类的,自己还可以埋伏一支人马,断李郭二人的后路,可每次交战的地域,都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根本无法埋伏人马。 徐庶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子龙将军,估计是我军刚到长安时,在城北、城南的埋伏,给李郭二人记忆深刻,因此他们为了防止重蹈覆辙,所以才会选择在平原地带与我军交战。” “元直先生,”赵云听徐庶这么说,不免有些着急:“难道您就没有什么妙计,来铲除李郭二贼吗?”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兵士,来到两人的面前单膝跪下,大声禀报说:“启禀赵将军、徐先生,郭先生回来了!” 第300章 诱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郭先生?!”听到兵士的禀报,赵云不由皱起了眉头:“哪个郭先生?” 没等兵士答话,堂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能是哪个郭先生,当然是郭某我了!”接着,手持羽扇的郭嘉,就悠悠然地走进了大堂。 看到郭嘉去而复返,赵云不禁喜出望外,他很清楚韩湛对郭嘉的器重,是因为对方的谋略过人。如果郭嘉在这里,那么要对付李傕、郭汜二人,就要容易多了。 郭嘉就坐后,对两人说道:“嘉在途中,听说你们为李郭二人之事犯愁,便命张辽和他的部下率百姓继续北行,嘉回来祝你们一臂之力。” 听到郭嘉这么说,赵云和徐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惊喜。赵云连忙起身,朝郭嘉深施一礼,说:“若是能得到先生相助,那么李郭二人必死无葬身之地。” 郭嘉摇着手里的羽扇,不紧不慢地说:“李郭二人手下都是骑兵,来去如飞;而我军基本都是步卒,就算击败了他们,只要他们逃走,也是追赶不上。” “奉孝先生所言极是。”郭嘉的话刚说完,赵云就附和道:“若他们都是步卒,我们早已将其杀的片甲不留了。” “当初李郭二人交战时,城外还有无数的村庄,他们可以从那些地方搜刮粮草,补充兵员。”郭嘉淡淡地说道:“如今村庄里已空无一人,二人想搜集粮草和补充兵员,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奉孝先生,”徐庶补充说:“李郭二人曾经吃过我军埋伏的大亏,因此想再用埋伏之计来对付他们,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城西的地形,就算我们想设伏,也没有合适的地点。”郭嘉笑着对徐庶说:“我们可以将设伏的地点换到其它方向啊。” “其它方向?”赵云好奇地问:“奉孝先生,不知是哪个方向?” 郭嘉看到在赵云面前的桌案上,有一张手绘的舆图,便起身走过去,指着城东的方向说:“李郭二人在等时机,等我们带着百姓全部撤出长安时,他便带兵随后追杀。我们的兵士因为要保护百姓,自然不可能全力和他们拼杀,到时说不定会遭来大败。”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和徐庶两人都表示赞同。一旦所有的百姓都离开了长安,到时长安就是一座空城,李傕、郭汜的兵马可以自由出入。假如他们再尾随追击,负责保护百姓的兵士们,势必无法全力迎战,就算到时候是赵云亲自督战,也一样有打败仗的可能。 “城中肯定有李郭二人的探子,我们可放出风声,说因此军粮不足,最后两批百姓可能要暂时留在长安,等从邺城方向运来了粮草再出发。”郭嘉对两人说道:“只要李郭二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势必会率兵去断我等的粮道。到时我们就将计就计,在城东方向设下埋伏,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奉孝先生此计甚妙。”徐庶听郭嘉说完之后,不禁连连点头,说道:“城外的村落早已没有了人烟,就算李郭二人想搜集粮草和补充兵员,也是无计可施。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有大批的粮草要运到长安,势必会派人去劫粮,我们就可以在路上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计策定好之后,赵云、徐庶等人就在城内放出风声,说因为粮草不足,为了防止百姓在迁移途中挨饿,决定暂缓离开长安,等邺城方向的粮草送到之后再出发。隐藏在人群中的探子,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混出城,向李郭二人禀报此事。 别看李郭二人前段时间打得难分难解,但如今却是同舟共济,郭汜依旧像从前那样,唯李傕马首是瞻。当他听到探子的禀报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对李傕说道:“稚然,如今长安城外没有人烟,粮草补给困难,所需的粮草不得不从西凉方向运来。如今我们的军粮只够维持两天,若不想办法的话,军中可能会断粮。一旦断粮,就会军心不稳。” 对于郭汜的这种说法,李傕心里是非常赞同的,但城外的村庄早就在他们二人混战时,被洗劫一空了,如今连人烟都没有,到那里去补充粮草。他望着郭汜问道:“阿多可有什么良策?” “探子不是回报,说城中的冀州兵要等邺城的粮草到了之后,再出发吗?”郭汜对李傕说道:“我们可以在邺城的这批粮草上打打主意。” 然而李傕听后却摇摇头,说:“冀州来的粮草,一般都是从东门入城,我们要却劫粮的话,路途过于遥远。而且每次押运粮草的兵马,都在两三千人左右,若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吃不掉他们,长安城内的援兵就赶到了。” “稚然,若我们不去劫粮,军中的粮草一尽,到时兵马就有可能散去。”郭汜见李傕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便特别提醒他说:“我们两人的手里没有兵马,到时就只能是束手就擒。” 李傕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当初董卓被王允等人除掉后,他曾经向王允请罪,希望对方能赦免自己的罪过。在遭到拒绝之后,便立即起兵犯长安,并顺利地击败了吕布,铲除了王允等人,将朝政把持在自己的手里。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中了杨彪、朱儁等人的离间计,他和郭汜两人自相残杀,结果让韩湛捡了一个大便宜。 为了防止重蹈覆辙,他决定铤而走险:“好吧,既然阿多这么说,我们就多派出人手,到城东方向去侦察。一旦发现来自冀州的粮队,我们就绕过长安,去夺取粮草。” 按照赵云和徐庶两人的想法,打算准备一支假的运粮车队,来引李郭二人上钩。但他们的提议,遭到了郭嘉的反对:“不行,我们不知道李郭二人在附近有多少探子,一旦被他们发现城外的是假粮队,那么以后想让他们上当,也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听到郭嘉这么说,赵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随后试探地问:“奉孝先生,您的意思是用真的粮队,来引李郭二人上钩?” “没错,真是这样的。”郭嘉想了想,继续说道:“以嘉的估计,这两日应该又有一支来自邺城的粮队,快要进入长安了,就是不知押车的是谁?” 赵云立即表态说:“这个简单,赵某只要派人去打探,很快就能知道是谁押运的粮草,然后我们再给李郭二人布置陷阱。” 议事结束后,赵云立即派出人手,沿着官道去寻找前来长安的运粮车队。赵云的使者在路上赶了两天路,终于遇到了从邺城来的运粮车队。 “郭先生?!”听到兵士的禀报,赵云不由皱起了眉头:“哪个郭先生?” 没等兵士答话,堂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能是哪个郭先生,当然是郭某我了!”接着,手持羽扇的郭嘉,就悠悠然地走进了大堂。 看到郭嘉去而复返,赵云不禁喜出望外,他很清楚韩湛对郭嘉的器重,是因为对方的谋略过人。如果郭嘉在这里,那么要对付李傕、郭汜二人,就要容易多了。 郭嘉就坐后,对两人说道:“嘉在途中,听说你们为李郭二人之事犯愁,便命张辽和他的部下率百姓继续北行,嘉回来祝你们一臂之力。” 听到郭嘉这么说,赵云和徐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惊喜。赵云连忙起身,朝郭嘉深施一礼,说:“若是能得到先生相助,那么李郭二人必死无葬身之地。” 郭嘉摇着手里的羽扇,不紧不慢地说:“李郭二人手下都是骑兵,来去如飞;而我军基本都是步卒,就算击败了他们,只要他们逃走,也是追赶不上。” “奉孝先生所言极是。”郭嘉的话刚说完,赵云就附和道:“若他们都是步卒,我们早已将其杀的片甲不留了。” “当初李郭二人交战时,城外还有无数的村庄,他们可以从那些地方搜刮粮草,补充兵员。”郭嘉淡淡地说道:“如今村庄里已空无一人,二人想搜集粮草和补充兵员,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奉孝先生,”徐庶补充说:“李郭二人曾经吃过我军埋伏的大亏,因此想再用埋伏之计来对付他们,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城西的地形,就算我们想设伏,也没有合适的地点。”郭嘉笑着对徐庶说:“我们可以将设伏的地点换到其它方向啊。” “其它方向?”赵云好奇地问:“奉孝先生,不知是哪个方向?” 郭嘉看到在赵云面前的桌案上,有一张手绘的舆图,便起身走过去,指着城东的方向说:“李郭二人在等时机,等我们带着百姓全部撤出长安时,他便带兵随后追杀。我们的兵士因为要保护百姓,自然不可能全力和他们拼杀,到时说不定会遭来大败。”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和徐庶两人都表示赞同。一旦所有的百姓都离开了长安,到时长安就是一座空城,李傕、郭汜的兵马可以自由出入。假如他们再尾随追击,负责保护百姓的兵士们,势必无法全力迎战,就算到时候是赵云亲自督战,也一样有打败仗的可能。 “城中肯定有李郭二人的探子,我们可放出风声,说因此军粮不足,最后两批百姓可能要暂时留在长安,等从邺城方向运来了粮草再出发。”郭嘉对两人说道:“只要李郭二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势必会率兵去断我等的粮道。到时我们就将计就计,在城东方向设下埋伏,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奉孝先生此计甚妙。”徐庶听郭嘉说完之后,不禁连连点头,说道:“城外的村落早已没有了人烟,就算李郭二人想搜集粮草和补充兵员,也是无计可施。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有大批的粮草要运到长安,势必会派人去劫粮,我们就可以在路上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计策定好之后,赵云、徐庶等人就在城内放出风声,说因为粮草不足,为了防止百姓在迁移途中挨饿,决定暂缓离开长安,等邺城方向的粮草送到之后再出发。隐藏在人群中的探子,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混出城,向李郭二人禀报此事。 别看李郭二人前段时间打得难分难解,但如今却是同舟共济,郭汜依旧像从前那样,唯李傕马首是瞻。当他听到探子的禀报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对李傕说道:“稚然,如今长安城外没有人烟,粮草补给困难,所需的粮草不得不从西凉方向运来。如今我们的军粮只够维持两天,若不想办法的话,军中可能会断粮。一旦断粮,就会军心不稳。” 对于郭汜的这种说法,李傕心里是非常赞同的,但城外的村庄早就在他们二人混战时,被洗劫一空了,如今连人烟都没有,到那里去补充粮草。他望着郭汜问道:“阿多可有什么良策?” “探子不是回报,说城中的冀州兵要等邺城的粮草到了之后,再出发吗?”郭汜对李傕说道:“我们可以在邺城的这批粮草上打打主意。” 然而李傕听后却摇摇头,说:“冀州来的粮草,一般都是从东门入城,我们要却劫粮的话,路途过于遥远。而且每次押运粮草的兵马,都在两三千人左右,若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吃不掉他们,长安城内的援兵就赶到了。” “稚然,若我们不去劫粮,军中的粮草一尽,到时兵马就有可能散去。”郭汜见李傕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便特别提醒他说:“我们两人的手里没有兵马,到时就只能是束手就擒。” 李傕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当初董卓被王允等人除掉后,他曾经向王允请罪,希望对方能赦免自己的罪过。在遭到拒绝之后,便立即起兵犯长安,并顺利地击败了吕布,铲除了王允等人,将朝政把持在自己的手里。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中了杨彪、朱儁等人的离间计,他和郭汜两人自相残杀,结果让韩湛捡了一个大便宜。 第301章 劫粮与护粮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赵云在派出了成宜和侯成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心地问郭嘉:“奉孝先生,赵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郭嘉轻摇羽扇,云淡风轻地说道:“子龙将军有什么担心的事情,但说无妨。” “若是李傕、郭汜二人抢先一步,夺取了粮草。”赵云谨慎的说道:“当他们发现无法将粮草全部搬走时,会不会将剩下的粮草一把火烧掉呢?” 对于赵云的这个担心,郭嘉盯着他看了一阵后,摇了摇头说:“子龙将军多虑了。若是在别的地方,可能粮草会被杀掉,但在长安附近,却肯定不会被烧。” 郭嘉的回答,把赵云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不知这是为何啊?” “子龙将军有所不知,冀州的粮价是每斛两百钱钱,而在长安却高达五十万钱。”郭嘉望着赵云说道:“粮食的价格堪比金珠美玉不说,要想招兵买马,少了粮食还真不行。嘉敢断定,就算李郭二人劫取了孟岱押运的粮草,也不敢轻易烧掉,而是找地方存放起来。等到他们想招兵买马的时候,再把这批粮草取出来。” “这批粮草要是被李郭二人夺去,不光长安的百姓要饿肚子,就连军中也会断粮。”赵云听郭嘉说完后,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我们在退兵时,李郭二人趁机掩杀,势必会兵败如山倒。” “虽说孟岱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他的手下毕竟有三千兵士,就算遭到李郭二人的围攻,也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况且我们还派出了成宜和侯成二将,有他们的救援,李郭二人想要夺取粮草,哪里有那么容易。”郭嘉笑着安慰赵云说:“子龙将军莫要太担心。” 再说孟岱得知自己所护送的粮队,有可能遭到李傕、郭汜的兵马袭击后,便提高了警惕。派出数队探马,走在粮队前方五六里的地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得知。 这日出行,走了不到十里,孟岱忽然看到前方有几骑飞奔而来。从对方的穿着来看,都是自己放出的探马,孟岱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说:要来的终于来了。 一名骑兵直奔孟岱而来,嘴里大声地喊道:“孟校尉,大事不好,贼兵来了!” 孟岱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骑兵冲到孟岱的面前,勒住了战马,有些气喘地回答说:“大概有两三万人,都是骑兵,距离不过十五里。” 相距十五里?!孟岱在心里暗暗计算一下,对方只需要两炷香的工夫就能冲到这里。好在事先早与赵云商议好了,一旦遇到李郭的兵马袭击,粮车队就立即结成一个圆阵,利用弓弩和长矛拒敌。 想到这里,孟岱连忙大声地喊道:“车队停下,快快将粮车围城一圈,准备依托粮车抵抗来犯的贼兵。”随着他命令的下达,兵士和赶车的车夫连忙将马卸下来,将堆满粮袋的车子围成了一圈。 孟岱见弓弩手已经准备就绪,再手搭凉棚朝远处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那道黑线由细变粗,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蠕动着。见此情形,他便知道是李郭的骑兵到了。 孟岱叫过一名伍长,对他说道:“你速速带人赶往长安,去通知赵将军,说我等在此遭遇李郭二贼的兵马拦截,请他快快率兵前来救援。”伍长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部下策马冲出了车圈,向南而去。他们打算避开了李郭的人马之后,再掉头向西,赶往长安去报讯。 隐隐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孟岱感觉自己脚下的大地在微微地颤抖,他握住兵器的手满是汗水。环顾四周,见到躲在粮车后的弓弩兵和步卒,身体都在微微地发抖,显然是被李郭二人的骑兵所震撼了。 虽说孟岱的心里特别害怕,不过他的心里更明白,假如自己身边的这些兵士被李郭二人的气势所镇住,那么能否在李郭二人的围攻下,支持一个时辰就是问题了。于是他提供嗓门喊道:“诸位兵士莫要担忧,在长安的赵云将军早就猜到有贼兵回来袭击我们的粮队,因此和吾定下了计策,来对付这些贼兵。只有大家坚持一个时辰,我们的援兵就到了。” 虽说车阵里的兵士,被李郭二人的骑兵气势吓住了,但听到孟岱这么一喊,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为了节省体力,弓弩手们把手里的弓弩放在了粮车上,自己坐在车旁休息。而步卒也有样学样,握住自己的兵器席地而坐。 当李郭的骑兵相距还有一里之遥时,孟岱举起了手里的兵器,大声地喊道:“弓弩手,准备!” 随着他的喊声,坐在地上的弓弩手们刷地一下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粮车上的弓弩,瞄准了远处冲过来的骑兵,就等孟岱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扣动扳机,将早已上好弦的弩箭射出去。 当李郭二人的骑兵距离车阵只有一箭之地时,孟岱猛地大吼一声:“放箭!”同时将手里的兵器向下一挥。弓弩手们猛地扣动了扳机,一千支弩箭如同飞蝗一般飞向了空中,划出一条条漂亮的弧线后,落入了骑兵的队列之中。 一时间,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冲在最前面的马匹中箭后,前腿一跪,就将背上的骑兵摔了出去。骑兵被摔出去后,中箭的马匹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向前翻滚着砸在了自己的主人身上。侥幸没被砸死的骑兵,没等他们站起身,从后面蜂拥而至的骑兵,便将他们踩在了马蹄之下。 车阵里的弓弩手们,连续发射了三次,才让李郭二人的骑兵冲到了粮车前。由于粮车上堆满了粮食,使骑兵不能一跃而过,又因为冲得太快,无法及时地勒住坐骑,结果撞得人仰马翻。见到骑兵陷入了一片混乱,手持长矛的兵卒连忙上前,从粮车的空隙中,将长矛刺出,把车阵外的骑兵刺下马。 步卒用长矛收割车阵外骑兵的性命时,弓弩手也没有闲着,他们用手里的弩箭,不断地朝冲过来的骑兵射击。短短的半柱香工夫,在车阵外就堆满了骑兵和马匹的尸体,足有数千之多。跟在后面的李傕、郭汜二人,见粮车队早有准备,知道再继续这样冲击,势必会损失惨重,连忙命人鸣金收兵。 等到兵马退回后,李傕大致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居然折损了三千余骑,其中有不少还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见此情形,李傕有些郁闷地问郭汜:“阿多,看来冀州兵马早有准备,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郭汜朝车阵方向张望了一阵,随后说道:“稚然,吾观此车阵颇为严密,要想用骑兵冲开,恐不太容易,只会徒增伤亡。” 赵云在派出了成宜和侯成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心地问郭嘉:“奉孝先生,赵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郭嘉轻摇羽扇,云淡风轻地说道:“子龙将军有什么担心的事情,但说无妨。” “若是李傕、郭汜二人抢先一步,夺取了粮草。”赵云谨慎的说道:“当他们发现无法将粮草全部搬走时,会不会将剩下的粮草一把火烧掉呢?” 对于赵云的这个担心,郭嘉盯着他看了一阵后,摇了摇头说:“子龙将军多虑了。若是在别的地方,可能粮草会被杀掉,但在长安附近,却肯定不会被烧。” 郭嘉的回答,把赵云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不知这是为何啊?” “子龙将军有所不知,冀州的粮价是每斛两百钱钱,而在长安却高达五十万钱。”郭嘉望着赵云说道:“粮食的价格堪比金珠美玉不说,要想招兵买马,少了粮食还真不行。嘉敢断定,就算李郭二人劫取了孟岱押运的粮草,也不敢轻易烧掉,而是找地方存放起来。等到他们想招兵买马的时候,再把这批粮草取出来。” “这批粮草要是被李郭二人夺去,不光长安的百姓要饿肚子,就连军中也会断粮。”赵云听郭嘉说完后,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我们在退兵时,李郭二人趁机掩杀,势必会兵败如山倒。” “虽说孟岱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他的手下毕竟有三千兵士,就算遭到李郭二人的围攻,也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况且我们还派出了成宜和侯成二将,有他们的救援,李郭二人想要夺取粮草,哪里有那么容易。”郭嘉笑着安慰赵云说:“子龙将军莫要太担心。” 再说孟岱得知自己所护送的粮队,有可能遭到李傕、郭汜的兵马袭击后,便提高了警惕。派出数队探马,走在粮队前方五六里的地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得知。 这日出行,走了不到十里,孟岱忽然看到前方有几骑飞奔而来。从对方的穿着来看,都是自己放出的探马,孟岱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说:要来的终于来了。 一名骑兵直奔孟岱而来,嘴里大声地喊道:“孟校尉,大事不好,贼兵来了!” 孟岱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骑兵冲到孟岱的面前,勒住了战马,有些气喘地回答说:“大概有两三万人,都是骑兵,距离不过十五里。” 相距十五里?!孟岱在心里暗暗计算一下,对方只需要两炷香的工夫就能冲到这里。好在事先早与赵云商议好了,一旦遇到李郭的兵马袭击,粮车队就立即结成一个圆阵,利用弓弩和长矛拒敌。 想到这里,孟岱连忙大声地喊道:“车队停下,快快将粮车围城一圈,准备依托粮车抵抗来犯的贼兵。”随着他命令的下达,兵士和赶车的车夫连忙将马卸下来,将堆满粮袋的车子围成了一圈。 孟岱见弓弩手已经准备就绪,再手搭凉棚朝远处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那道黑线由细变粗,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蠕动着。见此情形,他便知道是李郭的骑兵到了。 孟岱叫过一名伍长,对他说道:“你速速带人赶往长安,去通知赵将军,说我等在此遭遇李郭二贼的兵马拦截,请他快快率兵前来救援。”伍长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部下策马冲出了车圈,向南而去。他们打算避开了李郭的人马之后,再掉头向西,赶往长安去报讯。 隐隐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孟岱感觉自己脚下的大地在微微地颤抖,他握住兵器的手满是汗水。环顾四周,见到躲在粮车后的弓弩兵和步卒,身体都在微微地发抖,显然是被李郭二人的骑兵所震撼了。 虽说孟岱的心里特别害怕,不过他的心里更明白,假如自己身边的这些兵士被李郭二人的气势所镇住,那么能否在李郭二人的围攻下,支持一个时辰就是问题了。于是他提供嗓门喊道:“诸位兵士莫要担忧,在长安的赵云将军早就猜到有贼兵回来袭击我们的粮队,因此和吾定下了计策,来对付这些贼兵。只有大家坚持一个时辰,我们的援兵就到了。” 虽说车阵里的兵士,被李郭二人的骑兵气势吓住了,但听到孟岱这么一喊,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为了节省体力,弓弩手们把手里的弓弩放在了粮车上,自己坐在车旁休息。而步卒也有样学样,握住自己的兵器席地而坐。 当李郭的骑兵相距还有一里之遥时,孟岱举起了手里的兵器,大声地喊道:“弓弩手,准备!” 随着他的喊声,坐在地上的弓弩手们刷地一下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粮车上的弓弩,瞄准了远处冲过来的骑兵,就等孟岱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扣动扳机,将早已上好弦的弩箭射出去。 随着他的喊声,坐在地上的弓弩手们刷地一下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粮车上的弓弩,瞄准了远处冲过来的骑兵,就等孟岱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扣动扳机,将早已上好弦的弩箭射出去。 第302章 千钧一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不管是孟岱还是侯成,都没有察觉成宜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相反,孟岱的心里甚至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车阵里的兵马多了以后,李傕军想攻破车阵,将更加困难。而侯成呢,他觉得让部队停留在无遮无拦的平原上,很容易遭到骑兵的攻击,如今进入了由粮车构成的车阵,保险系数就更大了。 远处的李傕和郭汜,先是见到李暹大败而回,心里还有些担心。当他们看到成宜、侯成率领的兵马,居然进入了粮草围成的车阵之后,李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骑马立于一旁的李别,忍不住好奇地问:“叔父,不知您在笑什么?” 李傕用手里的马鞭指向了远处的车阵,冷笑着说:“他们以为躲进了车阵之内,就能躲避我们骑兵的冲杀吗?别儿,你率两千骑兵绕着车圈进行骑射,既然他们不想离开车阵,就用乱箭将他们射死在里面。” “且慢,”见李别答应一声,拨马就打算离开,郭汜连忙叫住了他:“李小将军,可以火箭攒射。只要粮车一着火,车阵内的冀州兵必然会乱成一团,你们再伺机冲进车圈内。” “阿多,为何要用火箭啊?”李傕听到郭汜这么说,一脸懵逼地问:“你不是说不能烧毁粮草吗?” “如今冀州兵用粮车围成了一个圆形的车阵,就算我们用游射大量杀伤他们的兵士,但要冲进车圈还是非常困难的。”郭汜回答说:“只要粮草一起火,冀州兵将为了防止将别的粮草也引燃,肯定会将失火的粮车移开。到时车阵就会出现缺口,我们的骑兵就能趁机冲杀进去。”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李别听郭汜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只要粮车一起火,冀州兵到时肯定会手忙脚乱地将着火的粮车一开,到时我就可以率人从缺口杀人。别看他们的人不少,步兵遇到骑兵,就只有被屠杀的下场。” 看到李傕军又朝车阵发起了冲击,居中指挥的孟岱将手里的兵刃高高举起,同时大声地喊道:“弓弩兵准备!”两千弓弩兵举起了手里的弓弩,对准了冲过来的骑兵,只能孟岱的一声令下,就朝进入射程的骑兵放箭。 “放~!”见李傕的骑兵已经冲入了射程之内,孟岱猛地大吼了一声,同时将兵器用力向下一挥。 两千支弩箭从车阵里腾空而起,朝迎面而来的骑兵飞去。虽说李别为了防止骑兵遭到弓弩的杀伤,在冲阵时已经让骑兵分散开来。但在如此密集的弩箭射击之下,还是有三百多名骑兵坠马。 见到远处人仰马翻的李傕骑兵,孟岱不由笑容满面。他看到弓弩手已经重新装填完毕,连忙再次下达了发射的命令。这轮的弩箭射击,虽然效果没有上一轮好,但还是让射杀两百多名骑兵。 李别见距离粮草不足只有几十步,连忙唿哨一声,示意手下的骑兵围着车阵射箭。阵中的弓弩手虽然不少,但对于绕着车阵转圈的骑兵,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他们所发射的弩箭大多落空了。 有十来名李别的亲信,用准备好的火箭,射向了挡在冀州兵士面前的粮草。火箭插在了粮袋上,立即开始熊熊燃烧起来。阵内的冀州兵士看到粮车失火了,不由陷入了混乱,有的继续在射箭,有的则用手里的兵器拍打燃起的火焰,试图扑灭粮车上的烈火。 孟岱看到粮车失火,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快把失火的粮车拉开,快把失火的粮车拉开!”他的命令被忠实地传达下去,一些步卒放下手里的兵器,将着火的粮车和其它的粮车分开,免得火烧连营。 失火的粮车不过二三十辆,如果孟岱处乱不惊的话,完全可以安排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火扑灭。谁知他骤然看到粮车失火,顿时乱了方寸,只顾着叫兵士将失火的粮草移开,却忘记安排人手对付那些还围着车阵转圈的骑兵。 李别见车阵果然出现了几个缺口,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带着一群骑兵冲进了车阵,朝着那些乱成一团的兵士乱砍乱杀起来。别看冲进来的骑兵只有两三百人,但冀州兵正在救火的救火,放箭的放箭,一时间就奈何不了这支小小的骑兵。 “稚然,李小将军已经带人冲进了车阵。”郭汜见李别已经成功地冲进了车阵,连忙激动地对李傕说:“我们也率大军杀上去吧,最多一炷香的工夫,我们就能将冀州的这些骑兵杀光!” 李傕等郭汜说完后,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剑尖斜指向前方,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灭了冀州兵,你们可以敞开肚皮吃几顿饱饭了。” 李傕手下的这些骑兵,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粮草不足,都只能吃个半饥半饱。此刻听说抢了粮食后能吃饱饭,个个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乱喊乱叫着朝前面冲去。 车阵被李别突破后,见到阵中是一片混乱,侯成顿时知道不妙。假如李傕、郭汜此刻挥军杀来,那么自己的兵士就会损失惨重。想到这里,他挥舞着兵器,带着几十名手下朝着李别冲过去。他想在李傕的大军赶到之前,击败李别,重新封闭车阵的缺口。 李别率领的骑兵,一部分还围着车阵转圈,不停地朝圈中放箭,而另外一部分,正在车阵内疯狂地砍杀冀州的步卒。侯成带人朝李别所在的位置冲了两次,但都杀退。等他第二次退下来,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全部战死在冲李别冲锋的路上。 不光侯成意识到车阵面临的危险,就连成宜也注意到了。他连忙带着两百多步步卒,从另外一个方向攻击李别,试图杀死他或将他从车阵里赶出去。 好在冀州兵士们都知道自己生死攸关,因此拼命地围攻李别等人,使他们在车阵内无法立足。在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代价后,终于将李别和十几名骑兵赶出了车阵。孟岱连忙命人将粮车推倒,堵住了被骑兵冲开的缺口。 李傕、郭汜来晚了一步,等他们带人冲到车阵外的时候,孟岱等人已经将所有的缺口堵住了。双方的兵士就隔着粮车放箭,或是用长矛对捅,没过多久,粮车的内外就堆满了双方兵士的尸体。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李傕见自己兵马始终无法突破粮车组成车阵时,不禁恼羞成怒,连忙吩咐道:“一炷香之内,冲过冀州兵的车阵,否则军侯以上全部斩首。”听到李傕所下的这道命令,那些军侯以上级别的军官们,纷纷亲自挥刀上阵,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车阵。 浑身是血的侯成来到了孟岱的身边,对他说道:“孟校尉,如今形势格外危险,若是不能击退李傕的兵马,我们的粮草就保不住了。” “我们的将士都在苦战。”孟岱用手一指那些站在粮车旁,正在与李傕军厮杀的兵士们,哭丧着脸说:“奈何敌军势大,我们抵抗不住。我看,我们还是弃粮而走吧?” “不可,孟校尉,千万不可。”侯成用手指着正试图冲进车阵的李傕军,说道:“李郭二贼率兵来袭,就是为了抢粮。若是这批粮草落入他们的手里,就会让他们如虎添翼;而我军在城内的兵马,就会因为断粮而不战自乱。” 不管是孟岱还是侯成,都没有察觉成宜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相反,孟岱的心里甚至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车阵里的兵马多了以后,李傕军想攻破车阵,将更加困难。而侯成呢,他觉得让部队停留在无遮无拦的平原上,很容易遭到骑兵的攻击,如今进入了由粮车构成的车阵,保险系数就更大了。 远处的李傕和郭汜,先是见到李暹大败而回,心里还有些担心。当他们看到成宜、侯成率领的兵马,居然进入了粮草围成的车阵之后,李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骑马立于一旁的李别,忍不住好奇地问:“叔父,不知您在笑什么?” 李傕用手里的马鞭指向了远处的车阵,冷笑着说:“他们以为躲进了车阵之内,就能躲避我们骑兵的冲杀吗?别儿,你率两千骑兵绕着车圈进行骑射,既然他们不想离开车阵,就用乱箭将他们射死在里面。” “且慢,”见李别答应一声,拨马就打算离开,郭汜连忙叫住了他:“李小将军,可以火箭攒射。只要粮车一着火,车阵内的冀州兵必然会乱成一团,你们再伺机冲进车圈内。” “阿多,为何要用火箭啊?”李傕听到郭汜这么说,一脸懵逼地问:“你不是说不能烧毁粮草吗?” “如今冀州兵用粮车围成了一个圆形的车阵,就算我们用游射大量杀伤他们的兵士,但要冲进车圈还是非常困难的。”郭汜回答说:“只要粮草一起火,冀州兵将为了防止将别的粮草也引燃,肯定会将失火的粮车移开。到时车阵就会出现缺口,我们的骑兵就能趁机冲杀进去。”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李别听郭汜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只要粮车一起火,冀州兵到时肯定会手忙脚乱地将着火的粮车一开,到时我就可以率人从缺口杀人。别看他们的人不少,步兵遇到骑兵,就只有被屠杀的下场。” 看到李傕军又朝车阵发起了冲击,居中指挥的孟岱将手里的兵刃高高举起,同时大声地喊道:“弓弩兵准备!”两千弓弩兵举起了手里的弓弩,对准了冲过来的骑兵,只能孟岱的一声令下,就朝进入射程的骑兵放箭。 “放~!”见李傕的骑兵已经冲入了射程之内,孟岱猛地大吼了一声,同时将兵器用力向下一挥。 两千支弩箭从车阵里腾空而起,朝迎面而来的骑兵飞去。虽说李别为了防止骑兵遭到弓弩的杀伤,在冲阵时已经让骑兵分散开来。但在如此密集的弩箭射击之下,还是有三百多名骑兵坠马。 见到远处人仰马翻的李傕骑兵,孟岱不由笑容满面。他看到弓弩手已经重新装填完毕,连忙再次下达了发射的命令。这轮的弩箭射击,虽然效果没有上一轮好,但还是让射杀两百多名骑兵。 李别见距离粮草不足只有几十步,连忙唿哨一声,示意手下的骑兵围着车阵射箭。阵中的弓弩手虽然不少,但对于绕着车阵转圈的骑兵,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他们所发射的弩箭大多落空了。 有十来名李别的亲信,用准备好的火箭,射向了挡在冀州兵士面前的粮草。火箭插在了粮袋上,立即开始熊熊燃烧起来。阵内的冀州兵士看到粮车失火了,不由陷入了混乱,有的继续在射箭,有的则用手里的兵器拍打燃起的火焰,试图扑灭粮车上的烈火。 孟岱看到粮车失火,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快把失火的粮车拉开,快把失火的粮车拉开!”他的命令被忠实地传达下去,一些步卒放下手里的兵器,将着火的粮车和其它的粮车分开,免得火烧连营。 失火的粮车不过二三十辆,如果孟岱处乱不惊的话,完全可以安排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火扑灭。谁知他骤然看到粮车失火,顿时乱了方寸,只顾着叫兵士将失火的粮草移开,却忘记安排人手对付那些还围着车阵转圈的骑兵。 李别见车阵果然出现了几个缺口,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带着一群骑兵冲进了车阵,朝着那些乱成一团的兵士乱砍乱杀起来。别看冲进来的骑兵只有两三百人,但冀州兵正在救火的救火,放箭的放箭,一时间就奈何不了这支小小的骑兵。 “稚然,李小将军已经带人冲进了车阵。”郭汜见李别已经成功地冲进了车阵,连忙激动地对李傕说:“我们也率大军杀上去吧,最多一炷香的工夫,我们就能将冀州的这些骑兵杀光!” 李傕等郭汜说完后,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剑尖斜指向前方,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灭了冀州兵,你们可以敞开肚皮吃几顿饱饭了。” 第304章 密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赵云连忙翻身下马,将三人一一扶起,笑着说道:“多亏三位将李郭二人拖在了这里,否则我军今日还无法打败他们。” 听到赵云对自己的赞许,三人都是羞愧难当。孟岱朝赵云拱拱手,说道:“赵将军,若没有您派成宜、侯成率领前来救援,估计粮草早就被李郭二贼劫走了。” 而成宜、侯成二人赶紧说道:“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能保住粮草不失,三位都立下了大功。”郭嘉走过来,不失时机地说:“待将来回了邺城,嘉一定将三位的功劳禀报主公,请他为你们论功行赏。” “奉孝先生,”看到李傕等人逃走了,赵云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郭嘉从地上拾起一柄短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图,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虽说李郭二人逃走了,但以嘉的估计,他们担心从原路返回,会中我军的埋伏,想必一定会绕路而行。我们可先返回长安,然后从城西出城,去他们回营的路上拦截,想必定有收获。” 虽说赵云对郭嘉的说法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道:“就依先生所说,我们现在就班师回城。” 李傕、郭汜二人大败之后,深怕遭到冀州军的埋伏,不敢从原路返回,而是向北而逃,准备从远处绕过长安,返回自己在城西的营地。郭汜手下有一名偏将姓伍名习,昔日见李郭二人为害百姓之时,心里就颇有不满,此刻见两人被冀州兵打败,不免有了弃郭汜而去的念头。 在绕到逃回城西大营的途中,他召集了自己的几名心腹,商量该如何脱离郭汜。其中一名封二的心腹低声地说:“将军,就算我等此次侥幸逃回了西凉,李郭二人估计早晚会再次兴兵再犯长安。我们能逃得过一次,还能逃得过第二次、第三次吗?依小人之见,我们不如索性反了。” “荒唐,”伍习听封二说完后,立即呵斥他说:“本将军手下才有多少兵马?当初杨奉两万多人都不是李郭二人的对手,以本将军手下的七八百人,要和他们对着干,那不是以卵击石么?” 封二虽然挨了骂,但依旧在为伍习出谋划策:“将军,如今冀州军势大,我等不如去投靠他们吧?” 伍习听后叹了口气说道:“兵败去投,别人恐怕不会收留。” “若是我们带了投名状而去,又将如何呢?” “投名状?”伍习听到心腹这么一说,眉毛不禁往上扬了扬,随后问道:“什么投名状?” 封二用手敲了敲自己头盔,笑着说道:“将军,虽然小人的这颗脑袋不值钱,但是有人的脑袋值钱啊。假如您能带着他的头,去投奔冀州军,相信对方一定会接纳您的。” 伍习朝远处的李傕、郭汜看了一眼后,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两人身边有那么多的亲兵,要想除掉他们,谈何容易啊。” 好在封二有不少的鬼点子,他听到伍习这么说,连忙提议说:“将军可以派人先去联络长安守将,与他们里应外合除掉李郭二人。”看到伍习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又接着说:“若是将军觉得在城西的大营里,难以除掉两人,不如劝他们回到郿坞。只要一进城,他们的警惕性必然放低,到时身旁的护卫就会少很多,我们要除掉他们,就易如反掌了。” “此话有理。”伍习点了点头,冲封二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派你去联络长安守将,将本将军的意思转告给对方。” “请将军放心。”封二见伍习将此重任交给了自己,立即表态说:“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绝对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商议好联络长安守将一事后,封二就离开了队列,朝长安方向而去。此刻李傕军正乱成一团,都跟着李郭二人身后狂奔一起,没有人注意到突然离队的封二。 封二之所以劝说伍习除掉了李郭二人,是因为他早就被冀州的细作头领姜豺所收买。因此他在进入长安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姜豺的住处,把伍习的意思转达给他。 姜豺听说伍习打算除掉了李傕、郭汜,不禁大喜过望,因此此刻赵云、郭嘉等人带兵出城还不曾归来,于是便带着封二就去见徐庶。 徐庶被韩湛派驻长安的这段时间,经常和姜豺打交道,他不光通过姜豺了解城内的情况,也将一些绝密的情报,通过姜豺的渠道送回冀州。此刻听说姜豺在府外求见,立即说道:“快快有请!” 姜豺进门后,跪下向徐庶磕头:“小的姜豺见过徐先生!”封二看姜豺一进门,就立即跪倒磕头,知道见的肯定是一个大人物,也就有样学样地跪在地上磕头。 徐庶连忙起身扶起了姜豺,看到他的身后还跪着一人,不禁好奇地问:“姜豺,不知这位兄台是…?” “回徐先生的话,”姜豺连忙回答说:“此人乃是郭汜手下偏将伍习的心腹,有要紧事需向先生禀报。” 徐庶听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起来说话。” 等封二站起身,徐庶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到此,有何要紧事啊?” 听到徐庶这么问,封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由自主地朝姜豺看了一眼。姜豺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封二,这位是徐先生,城中的大事他也可以做主的,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姜豺都这么说了,封二觉得把事情告诉徐庶也没什么问题,便放心大胆地说:“启禀徐先生,我家将军派我到此,是想投靠冀州军。” 赵云连忙翻身下马,将三人一一扶起,笑着说道:“多亏三位将李郭二人拖在了这里,否则我军今日还无法打败他们。” 听到赵云对自己的赞许,三人都是羞愧难当。孟岱朝赵云拱拱手,说道:“赵将军,若没有您派成宜、侯成率领前来救援,估计粮草早就被李郭二贼劫走了。” 而成宜、侯成二人赶紧说道:“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能保住粮草不失,三位都立下了大功。”郭嘉走过来,不失时机地说:“待将来回了邺城,嘉一定将三位的功劳禀报主公,请他为你们论功行赏。” “奉孝先生,”看到李傕等人逃走了,赵云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郭嘉从地上拾起一柄短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图,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虽说李郭二人逃走了,但以嘉的估计,他们担心从原路返回,会中我军的埋伏,想必一定会绕路而行。我们可先返回长安,然后从城西出城,去他们回营的路上拦截,想必定有收获。” 虽说赵云对郭嘉的说法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道:“就依先生所说,我们现在就班师回城。” 李傕、郭汜二人大败之后,深怕遭到冀州军的埋伏,不敢从原路返回,而是向北而逃,准备从远处绕过长安,返回自己在城西的营地。郭汜手下有一名偏将姓伍名习,昔日见李郭二人为害百姓之时,心里就颇有不满,此刻见两人被冀州兵打败,不免有了弃郭汜而去的念头。 在绕到逃回城西大营的途中,他召集了自己的几名心腹,商量该如何脱离郭汜。其中一名封二的心腹低声地说:“将军,就算我等此次侥幸逃回了西凉,李郭二人估计早晚会再次兴兵再犯长安。我们能逃得过一次,还能逃得过第二次、第三次吗?依小人之见,我们不如索性反了。” “荒唐,”伍习听封二说完后,立即呵斥他说:“本将军手下才有多少兵马?当初杨奉两万多人都不是李郭二人的对手,以本将军手下的七八百人,要和他们对着干,那不是以卵击石么?” 封二虽然挨了骂,但依旧在为伍习出谋划策:“将军,如今冀州军势大,我等不如去投靠他们吧?” 伍习听后叹了口气说道:“兵败去投,别人恐怕不会收留。” “若是我们带了投名状而去,又将如何呢?” “投名状?”伍习听到心腹这么一说,眉毛不禁往上扬了扬,随后问道:“什么投名状?” 封二用手敲了敲自己头盔,笑着说道:“将军,虽然小人的这颗脑袋不值钱,但是有人的脑袋值钱啊。假如您能带着他的头,去投奔冀州军,相信对方一定会接纳您的。” 伍习朝远处的李傕、郭汜看了一眼后,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两人身边有那么多的亲兵,要想除掉他们,谈何容易啊。” 好在封二有不少的鬼点子,他听到伍习这么说,连忙提议说:“将军可以派人先去联络长安守将,与他们里应外合除掉李郭二人。”看到伍习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又接着说:“若是将军觉得在城西的大营里,难以除掉两人,不如劝他们回到郿坞。只要一进城,他们的警惕性必然放低,到时身旁的护卫就会少很多,我们要除掉他们,就易如反掌了。” “此话有理。”伍习点了点头,冲封二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派你去联络长安守将,将本将军的意思转告给对方。” “请将军放心。”封二见伍习将此重任交给了自己,立即表态说:“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绝对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商议好联络长安守将一事后,封二就离开了队列,朝长安方向而去。此刻李傕军正乱成一团,都跟着李郭二人身后狂奔一起,没有人注意到突然离队的封二。 封二之所以劝说伍习除掉了李郭二人,是因为他早就被冀州的细作头领姜豺所收买。因此他在进入长安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姜豺的住处,把伍习的意思转达给他。 姜豺听说伍习打算除掉了李傕、郭汜,不禁大喜过望,因此此刻赵云、郭嘉等人带兵出城还不曾归来,于是便带着封二就去见徐庶。 徐庶被韩湛派驻长安的这段时间,经常和姜豺打交道,他不光通过姜豺了解城内的情况,也将一些绝密的情报,通过姜豺的渠道送回冀州。此刻听说姜豺在府外求见,立即说道:“快快有请!” 姜豺进门后,跪下向徐庶磕头:“小的姜豺见过徐先生!”封二看姜豺一进门,就立即跪倒磕头,知道见的肯定是一个大人物,也就有样学样地跪在地上磕头。 徐庶连忙起身扶起了姜豺,看到他的身后还跪着一人,不禁好奇地问:“姜豺,不知这位兄台是…?” “回徐先生的话,”姜豺连忙回答说:“此人乃是郭汜手下偏将伍习的心腹,有要紧事需向先生禀报。” 徐庶听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起来说话。” 等封二站起身,徐庶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到此,有何要紧事啊?” 听到徐庶这么问,封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由自主地朝姜豺看了一眼。姜豺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封二,这位是徐先生,城中的大事他也可以做主的,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姜豺都这么说了,封二觉得把事情告诉徐庶也没什么问题,便放心大胆地说:“启禀徐先生,我家将军派我到此,是想投靠冀州军。” 听到徐庶这么问,封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由自主地朝姜豺看了一眼。姜豺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封二,这位是徐先生,城中的大事他也可以做主的,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姜豺都这么说了,封二觉得把事情告诉徐庶也没什么问题,便放心大胆地说:“启禀徐先生,我家将军派我到此,是想投靠冀州军。” 既然姜豺都这么说了,封二觉得把事情告诉徐庶也没什么问题,便放心大胆地说:“启禀徐先生,我家将军派我到此,是想投靠冀州军。” 第305章 请君入瓮(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伍习带着封二去追赶前面的李傕、郭汜二人,直奔出了两三里才勉强接近对方。看着前面的两人马速一直不减,伍习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大声地喊道:“大司马、大将军慢行,末将有话要说。” 李傕、郭汜二人正在逃命,根本就没有听到伍习的喊声。伍习又扯着嗓子高喊了几声,李郭二人的亲兵总算听到了,其中一名亲兵连忙禀报:“大司马、大将军,伍习将军在后面高喊,说有要事向你们禀报。”李郭二人见此地离城西大营已经不远,便勒住了马,站在官道的中间等伍习过来。 伍习见两人停住了,慌忙上前朝两人抱拳行礼:“见过大司马!见过大将军!” 狂奔了一路,累得有点气喘的郭汜,望着自己的部下问道:“你叫住我等,有何要事禀报?” “回大司马、大将军的话,”伍习装出一副恭谨的样子说道:“据属下的心腹来报,冀州军已经到达了城西大营外,若我们继续奔向大营,等于就是自投罗网。” “什么,冀州军已经到达了城西大营?”听到伍习这么说,李傕、郭汜二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这是谁说的?” “见过大司马,见过大将军!”封二见伍习朝自己使眼色,连忙翻身下马,来到李郭二人的马前跪下,嘴里说道:“冀州兵马在城西大营驻扎,是小人亲眼所见。” 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李郭二人,连忙命令队伍停下,同时派出人手去大营外打探,看冀州兵马是否已经出现在那里。 在等待探马打探消息的过程中,李傕望着郭汜问道:“阿多,如果冀州军真的在城西大营外,那肯定不能再回大营了,那我们该去哪里呢?” 郭汜原本想说干脆回西凉算了,但看到李傕那副要吃人的表情,他又将这些话咽了回去,同时心里在想:军中所剩的粮草不多,就算全是骑兵,但走不了两天就会断粮,到时这些跟在身边的兵马就会溃散。若是自己的身边没有了兵马,别说张济、马腾、韩遂之辈,就算是小小的马贼,也足以取自己的性命。 站在一旁的伍习,见两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劝说的时机成熟了,便趁机说道:“大司马、大将军,末将倒有一个好的去处,不知两位可愿意去?” 听到伍习这么说,郭汜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问道:“你快说说,是什么地方?” “我们不如前往郿坞如何?”伍习小心翼翼地说:“该处墙高池深,又存有半年的军粮,就算冀州兵围住了城池,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攻下来。” 对于伍习的这个提议,郭汜颇为心动,不过诸事的决定权都在李傕,因此他望着李傕问道:“稚然,你觉得我们前往郿坞如何?” 李傕看了伍习一眼,没好气地说:“还是等探马回来再做定论。若是城西大营外没有冀州军,我们还是先回大营为上策。” 由于李傕、郭汜之间的意见不统一,因此伍习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派出的那些探马身上,他相信封二对自己所说的话,赵云此刻已经带着大军到了城西大营外。按照事先的约定,假如李郭二人不肯前往郿坞,非要进入城西大营的话,冀州军也不介意在大营外全歼李郭二人的兵马。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到这个声音,不管是李傕、郭汜还是伍习,各怀心事的三人心里都在想: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 李傕的心思很简单,他派出探马就是为了搞清楚,冀州军有没有到城西大营外;而郭汜想的是,从目前的情况看,守郿坞绝对比守城西大营容易,希望探马能告诉大家,说冀州兵马已到达大营外。而伍习则心急如焚,他担心假如赵云没有按照约定,带部队赶到大营外,那么李傕就不可能下令前往郿坞,那么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就不得不进行一番调整。 探马翻身下马后,跪在李傕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启禀大司马,小的看到城下大营外,有冀州大营的兵马驻扎。营中的兵马几次冲出,试图将他们击退,但都遭到冀州军的弩箭拦截,无法冲出来。” “我知道了。”李傕等探马说完后,扭头望着郭汜说道:“冀州军果然抢先一步,到达了城西大营外。阿多,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去与冀州军决一死战呢,还是调头北上去郿坞?” “依吾之见嘛,”得知城西大营外,果然有冀州军云集,郭汜心里不禁暗想,他想这么一来,李傕就不得不听自己的建议,率兵前往郿坞。郿坞守将是自己的心腹,等大军进了城之后,就能将局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不过他担心自己答应得太爽快,可能会引起李傕的怀疑,因此故作迟疑了半天,最后开口说道:“不如就依伍习之见,前往郿坞如何?” 李傕光想到城西大营外有冀州大军,但却忘记了郿坞是郭汜的地盘,一旦进入了那里,自己说话就没现在好使了。他点了点头,催促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否则等冀州军追上来,又会有不少的兵马沿途散去了。” 不过天色已晚,就算李傕、郭汜等人都是骑兵,但路途遥远,遭受了惨败之后的兵士们士气低落,又赶了几百里路,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因此他们向北走了三十里后,就停下安营扎寨。 伍习等自己的帐篷搭设好之后,立即将封二叫进了帐中,吩咐他说:“封二,你连夜赶往冀州军中,将李郭二人在此扎营之事,向赵云将军禀报。顺便问问他的意思,是在此处解决李郭二人呢,还是回郿坞再说?” “小的明白。”封二接到伍习的命令后,立即转身离开了帐篷,趁着营中混乱的工夫,偷偷溜出了大营。 封二离开营地后,为了尽快地见到赵云等人,也不再爱惜马力,拼命地用马鞭抽打坐骑,朝着冀州军的营地狂奔而去。 在距离冀州军营地约莫十里的地方,封二被一支巡逻的兵士拦下。看到周围都是指向自己的兵刃,封二连忙说道:“诸位兄弟莫要误会,俺有要事前来向赵将军禀报。”巡逻的兵士听他这么说,不由半信半疑。为了稳妥起见,将他双手反绑,用黑布蒙上眼睛,扔在马背上,带回了营地。 巡逻队的队率来到了赵云的大帐外,冲守在门口的一名亲兵低声说了两句。那名亲兵便转身跑进了帐篷内,过了片刻,亲兵走出来对队率说:“将军有令,将那人带过来。” 就这样,封二被蒙着眼睛、双手反绑着被两名兵士推进了赵云的大帐。看到站在帐篷中间的封二,赵云吩咐兵士说:“给他松绑,顺便把眼睛上的黑布也摘下来。” 封二等兵士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又给他松绑后,立即跪倒在赵云的面前说:“小的见过赵将军!” “原来是封二兄弟啊。”坐在赵云身旁的郭嘉站起身,走到封二的面前将他扶起,笑着问道:“你此刻到营中来,有什么事情吗?” “小的见过郭先生。”封二朝郭嘉施礼后,开口说道:“小的是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求见将军与先生的。李郭二人此刻就在距离此地三十里外扎营,我家将军命小人来问,是连夜将他们铲除,还是等到郿坞再动手?” 得知李郭二人的兵马,就在三十里外扎营,赵云不禁心里一喜,心说只要自己带兵去偷袭,就能将李郭二人杀个落花流水。 谁知郭嘉听完封二的话以后,却表情如常地说:“封二兄弟,若我军连夜去劫营,固然可以将李郭二人杀个落花流水,但却不见得能抓住他们。一旦让他们两人逃脱,以后再想抓他们,就难比登天了。” 封二听郭嘉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喃喃地说道:“郭先生,请恕小人大胆,一旦等李郭二人带兵回了郿坞之后,要想破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正是要让李郭二人返回郿坞。”郭嘉的话一出口,别说封二愣住了,就连赵云也是一头雾水。赵云不明白,既然可以采用劫营的方式,将李郭二人打垮,为何还要放他们先回郿坞? 郭嘉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便接着说道:“嘉方才已经说过,我军趁夜色劫营,固然可以将李郭二人的兵马打一个落花流水。但能否抓住李郭二人却是一个未知数,而且在混战中,给伍习将军的部下造成误伤也将在所难免。一旦双方因此事解下仇怨,将来同为冀州属下之时,又该如何相处?”听完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和封二两人都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奉孝先生,”赵云等郭嘉说完后,开口问道:“若是李郭二人退进了郿坞,我军要夺取城池,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没有伍习将军的相助,我们攻取郿坞的确不容易。”郭嘉又挥动他那招牌似的羽扇,胸有成竹地说:“但如今有了伍习将军做内应,要夺取郿坞简直是易如反掌。我们可以事先派人封闭四门,然后入城后再派人去捉拿李傕、郭汜等人,到时他们可就插翅难逃了。” “妙,果然是妙计!”郭嘉一说完,赵云就击掌叫好,随后对封二说:“封二兄弟,请你回去转告伍习将军,让他且慢轻举妄动,可先随着李郭二贼返回郿坞,待我军兵临城下之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小的明白。”封二答应一声后,向赵云、郭嘉二人告辞:“小的这就返回营地,将此事向我家将军禀报。” 封二又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李郭二人所建的营地,好在守门的兵士认识他,没有盘问,便放他进营了。封二来到伍习的帐外,将马匹交给了守在帐外的一名心腹,随后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我们正是要让李郭二人返回郿坞。”郭嘉的话一出口,别说封二愣住了,就连赵云也是一头雾水。赵云不明白,既然可以采用劫营的方式,将李郭二人打垮,为何还要放他们先回郿坞? 郭嘉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便接着说道:“嘉方才已经说过,我军趁夜色劫营,固然可以将李郭二人的兵马打一个落花流水。但能否抓住李郭二人却是一个未知数,而且在混战中,给伍习将军的部下造成误伤也将在所难免。一旦双方因此事解下仇怨,将来同为冀州属下之时,又该如何相处?”听完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和封二两人都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奉孝先生,”赵云等郭嘉说完后,开口问道:“若是李郭二人退进了郿坞,我军要夺取城池,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没有伍习将军的相助,我们攻取郿坞的确不容易。”郭嘉又挥动他那招牌似的羽扇,胸有成竹地说:“但如今有了伍习将军做内应,要夺取郿坞简直是易如反掌。我们可以事先派人封闭四门,然后入城后再派人去捉拿李傕、郭汜等人,到时他们可就插翅难逃了。” “妙,果然是妙计!”郭嘉一说完,赵云就击掌叫好,随后对封二说:“封二兄弟,请你回去转告伍习将军,让他且慢轻举妄动,可先随着李郭二贼返回郿坞,待我军兵临城下之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小的明白。”封二答应一声后,向赵云、郭嘉二人告辞:“小的这就返回营地,将此事向我家将军禀报。” 封二又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李郭二人所建的营地,好在守门的兵士认识他,没有盘问,便放他进营了。封二来到伍习的帐外,将马匹交给了守在帐外的一名心腹,随后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第306章 请君入瓮(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一夜无话。 天明之后,李傕、郭汜就带着大军返回郿坞。 郿坞守将胡轸乃是董卓旧部,与同是凉州出身的杨定均为凉州有名望的豪杰。后来董卓死后,他立即投靠了王允。当李傕、郭汜起兵作乱时,王允派他和徐荣带兵迎接,结果徐荣战死,他则率兵投降。 自从李郭开始交锋之后,他觉得李傕没有什么胜算,又改投了郭汜,并被委以重任,担任了郿坞的守将。得知李傕、郭汜二人率兵前来郿坞,他连忙吩咐城门紧闭,兵士们都上城墙戒备。 对于胡轸的这个举动,他手下的一名军侯不解地问:“将军,您是郭大将军的手下,为何听说郭大将军要来郿坞,您不光不出城迎接,反而命令紧闭城门加强戒备呢?” “你知道什么?!”胡轸冲着军侯吼道:“以前我们投奔大将军时,他正与李大司马打得不可开交。如今两人合兵一处,郭大将军唯李大司马马首是瞻,若是李大司马心里记恨我曾经背叛他,要动手除掉我,你觉得郭大将军会帮我说话吗?” 对于胡轸的这种说法,军侯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他朝四周看了看,有些担心地说:“将军,城里的守军,大多数都是郭大将军的旧部,如果待会儿大将军到了,他们下得了手吗?” “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胡轸望着远处腾起的尘土说道:“若是李大司马可赦我的罪,到时再打开城门也不迟。” 李傕郭汜率兵来到了郿坞城外,却发现城门紧闭吊桥高悬。李傕扭头望着郭汜问道:“阿多,为何城中守将不打开城门迎接啊?” “稚然,你在此稍候,待吾去问个究竟。”郭汜说着,催马来到了护城河边,仰头望着城墙大声地喊道:“叫胡轸胡文才出来见吾。” “末将参见大将军!”听到郭汜在城下叫自己的名字,胡轸不能避而不见,只能走到城墙边,从垛口探出半边身子,冲着城下的郭汜说道:“不知大将军至此,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文才,”郭汜见胡轸对自己的态度恭恭敬敬,知道他并没有反叛自己,一颗悬着的新落回了肚子里,连忙吩咐道:“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 “大将军且慢。”见郭汜打算转身招呼后面的兵马入城,胡轸大声制止了他:“胡某原是大司马的麾下,后来投奔了大将军。如今大将军与大司马一起来到郿坞,胡某担心性命不保,因此不敢打开城门。” 郭汜皱眉想了想,觉得胡轸说得有几分道理,毕竟对方是从李傕麾下投靠过来的。如果贸然放李傕入城,他要搞秋后算账该怎么办?因此抬头望着城墙上的胡轸说道:“文才,你且在此稍候,待本大将军与大司马商议之后,再答复你不迟。” 说完,郭汜就拨转马头返回了军阵之中。李傕看到郭汜无功而返,有些不悦地问:“阿多,为何守将迟迟不打开城门啊?” “稚然,如今有个难事。”郭汜有些为难地对李傕说:“城中守将胡轸,昔日曾经是你的麾下,后来你我交兵之际,他率部投奔了吾。他之所以不肯打开城门,是担心你入城之后,会给他来个秋后算账,到时他就性命难保了。” 李傕听后,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本大司马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记恨于他。你回去告诉他,就说只要他打开城门,本大司马绝对不会为难他。” 郭汜道:“稚然,依吾之见,为了让胡文才安心,你还是亲自陪我到城墙下走一遭吧。只要你亲口告诉胡文才,说你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情,相信他会立即打开城门的。” 听到郭汜这么说,李傕只好无奈地答道:“罢了,本大司马这就去给他一个交代。” “如此就有劳稚然了。” 李傕不耐烦地催动坐骑,跟着郭汜来到了护城河前。他仰头冲着城墙上喊道:“胡轸何在?” 胡轸听到李傕在城下喊自己,连忙探出身子,态度恭谨地说道:“末将胡轸,参见大司马!” “胡文才,只要你打开城门!”李傕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本大司马绝对不会再计较你昔日背叛之事。若是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听到李傕在城外赌咒发誓,胡轸知道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连忙说道:“请大司马和大将军稍候,末将马上就命人将城门打开。”随后又吩咐身边的兵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大军入城!”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胡轸亲自站在城门口,迎接李傕郭汜二人。他跪倒在两人的马前,恭恭敬敬地说:“末将胡轸参见大司马、参见大将军!” 李傕虽说对这位背叛过自己的人恨之入骨,但如今自己手下的部将丧失殆尽,就连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侄子,也在昨日一战中双双战死。对于胡轸这样有几分本事的人,他自然要想办法拉拢。此刻看到胡轸跪在自己的马前,他连忙翻身下马,伸手扶起对方,笑呵呵地说道:“胡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随本大司马一同入城吧。” 城门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伍习看在了眼里,他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件事做点文章。没准可以使夺取郿坞,铲除李郭二贼的计划事半功倍。他见李傕为了拉拢胡轸,和对方手挽手走进了城内,连忙策马来到了郭汜的身边,对他说道:“大将军,末将看这个胡文才似有重投大司马之意,你可要多当心啊。” 郭汜望着走在前面的李傕和胡轸,心里也酸酸地不是滋味,他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对伍习说道:“我们入城。” 伍习落后郭汜半个马身,沿着街道朝城里走去,同时开始进“谗言”:“大将军,若是胡文才投奔了大司马,我们在郿坞城内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对于伍习的这种说法,郭汜深以为然,他低头想了想,随后说道:“你所言颇有几分道理。不能再让胡轸继续担任郿坞的守将,待会儿到议事厅时,本大将军自有主张。” 很快,众人来到了议事厅,分主次坐下后。郭汜开口对李傕说道:“稚然,既然我们到了郿坞,想必冀州兵马不日也将兵临城下。如果仅仅靠胡文才一人守城,恐力有不逮,我看还是让他将南门交给伍习负责吧。” 对于郭汜的这种安排,李傕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伍习原本以为自己要担任城中的守将,还要颇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就达到了目地,他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出列向李郭二人施礼:“多谢大司马、大将军厚爱,伍习一定不会辜负二位的期望。” 而胡轸听说郭汜将城南的守卫任务,交给了伍习之后,心中不免赶到了失落。不过见木已成舟,他只能出列,向两人施礼后,苦着脸说:“末将遵命。待会儿就向伍将军移交城南的防务。” 胡轸考虑到李郭二人赶了那么远的路,连忙招呼下人准备酒菜,在议事厅里为他们接风洗尘。同时,还命人给进入军营的兵马送去了酒菜。 酒宴散去之后,郭汜将伍习叫到了一旁,叮嘱他说:“本大将军观胡轸,似有反意。你接替城南防御之后,要多加提防才是。” “请大将军放心。”伍习拍着胸脯向郭汜保证说:“末将绝对不会让胡轸手下的一兵一卒,踏入城南半步。” 对于伍习的答复,郭汜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伍习回到驻地,连忙叫过封二,对他说道:“封二,郭大将军已经命本将军负责城南的防御,你可以速速潜出城去,将此消息报与赵将军和郭先生知晓。” “将军不可,千万不可!”听到伍习的吩咐后,封二连忙劝阻说道:“将军新得了防守城南的差事,想必胡轸一定会心生怨恨,肯定派有人手在附近监视。若是我们有什么轻举妄动,势必会被察觉。” 好在伍习不是刚愎自用之辈,对于封二的意见还听得进去。他虚心地向封二请教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以小人之见,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封二斟酌一番后说道:“待赵将军他们兵临城下之际,小的再混出城去报信也不迟。” “既然是如此,那就依你。”伍习对封二说道:“趁此机会,你多挑选一些靠得住的人,负责看守城门,等和冀州兵马越好时间之后,立即打开城门投降。” “将军,打开城门倒是其次。”封二有些迟疑地说:“我们首先要除掉李傕、郭汜二贼才行啊。” 伍习听封二说完后,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对封二说道:“今日刚进入郿坞,要说请李郭二人赴宴,显得有些太急促了,恐会引起他们二人的怀疑。只能过几日,再找机会引二贼来府中,到时本将军便埋伏好刀斧手,将他们两人乱刃分尸。” 虽说赵云没有趁夜去劫营,但在李郭大营外面还是游弋着他派出的探马。因此李郭二人一拔营前往郿坞,赵云就在第一时间知晓了。他等探马说完后,问郭嘉:“奉孝先生,不知我们何时起兵去攻打郿坞?” “不急,不急。李郭二贼进入了郿坞,犹如瓮中之鳖,早晚必被我们所擒。”郭嘉说着,朝西面指了指,说道:“子龙将军难道忘记了,在我们的西面还有一支兵马。若是不将他们铲除,就贸然去进攻郿坞,恐有腹背受敌之忧啊。” “奉孝先生,那我们先派兵去攻打营寨。”赵云等郭嘉这么一说,立即急匆匆地说:“只要一夺取这个营寨,我们就可以率兵去攻打郿坞了。” “子龙将军,要除掉这支兵马,并非需要动刀兵。”郭嘉笑着对赵云说:“嘉在等一人,只要此人前往城西大营走一趟,没准里面的守军会不战而降。” “不战而降?”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他并没有反驳郭嘉,而是好奇地问:“奉孝先生,不知你所说的这名说客,姓甚名谁?” 郭嘉笑着说:“城西大营中的兵马,皆是李傕同乡,恰巧嘉打算派往营中劝降之人,也是李傕的同乡。他复姓皇甫单名一个郦,乃是皇甫嵩的从子,由他出面劝降城西大营,想必还是很有把握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走进一名都伯,向赵云禀报说:“启禀将军,外面有一官员求见。” “官员求见?”赵云和郭嘉听到都伯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都同时想到:“莫非是皇甫郦来了?” 赵云和郭嘉对视一眼后,问都伯:“来人有没有说他姓甚名谁?” “回将军,”都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来人说他复姓皇甫,单字一个郦字,那是郭先生派人请来的。” “果然是皇甫郦来了。”在确认了来人便是皇甫郦之后,郭嘉不禁喜出望外,他对赵云说:“将军在此稍候,待嘉亲自迎皇甫先生进帐。” 过了片刻,郭嘉迎着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见赵云,便上前拱手施礼:“皇甫郦见过赵将军!” “皇甫先生免礼!”赵云连忙上前扶住了皇甫郦,客气了两句后,招呼他坐下。问道:“皇甫先生,听奉孝先生说,你愿意进城西大营劝降,不知可有把握否?” “城西大营的兵士,皆是在下的同乡。在下不愿意见他们生灵涂炭,特愿意冒险一试。”皇甫郦起身向赵云行了一礼后,说道:“请将军派人送在下入营便是。” 见皇甫郦如此急着去城西大营,赵云也不阻拦,连忙叫过一名军侯,命他领五百兵士护送皇甫郦前往城西大营。并叮嘱他说:“尔等护送先生到了大营,就在营外等待,先生何时出来,尔等何时才能归来。明白吗?” “喏!”军侯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走到了皇甫郦的面前,躬身对他说道:“皇甫先生,请!” 第307章 请君入瓮(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赵云对皇甫郦劝降一事,其实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想着对方能全身而退都不错了,更别说劝降那些桀骜不驯的西凉兵马。反而是郭嘉对皇甫郦极为有信心,他胸有成竹地对赵云说:“子龙将军,待会儿城西大营的兵马归顺后,你派人护送他们返回长安,让元直安置他们。” 见郭嘉如此有信心,赵云真是哭笑不得:“奉孝先生,你真的认为,皇甫郦可以让城西大营里的兵马,都归顺我们吗?” “深信不疑。”郭嘉笑着对赵云说:“子龙将军有所不知,皇甫郦有专对之才,要说服那些六神无主的兵马,简直是易如反掌。” 赵云不是一个喜欢抬杠的人,听郭嘉这么说,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既然先生如此有信心,那么赵某就静候佳音吧。”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外面忽然闯进来一名队率,在赵云和郭嘉的面前单膝跪下,异常激动地说:“启禀将军,城西大营里的兵马出营了,正朝我们而来。” “什么,城西大营的兵马出营了?”赵云刷的一下站起身,吩咐队率:“来人,给某抬枪备马,某要亲自去会会这帮西凉兵。” 队率抬起头,诧异地看了赵云一眼,接着说道:“皇甫先生和将军派出的一曲弟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城西大营里的兵马似乎是前来归降我军的。” 此刻就算有个炸雷在赵云的身边炸响,也不会比队率所说的话更震撼。他快步地走到了队率的面前,俯下身子望着对方,试探地问:“你是说,城西大营的兵马,是准备前来归顺我军的。” “我想应该是的。”队率有些慌乱地回答说:“皇甫先生和我们的袍泽走在最前面,丝毫没有半点被挟制的迹象。若这样都不是来归顺,属下真不知他们是来作甚的。” “好了,子龙将军。”郭嘉站起身对赵云说道:“看样子皇甫先生是说服了城西大营里的兵马,让他们举营来降。走吧,我们出去迎接他们。” 赵云和郭嘉带着兵马离开营寨,来到了外面,果然看到黑黝黝的一排兵马朝自己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皇甫郦,和自己派人护送他的那一曲兵马。 见到赵云和郭嘉出迎,皇甫郦笑着拱拱手说道:“赵将军、郭先生,在下幸不辱命,说服城西大营的守军来降。” 一名李傕麾下的校尉来到了赵云、郭嘉的马前,翻身下马后单膝跪下说道:“西凉校尉张宠,见过赵将军,见过郭先生。” “张宠?!”赵云听到这个名字后,试探地问:“不知阁下和张苞如何称呼?” “回赵将军的话,张苞乃是家兄。”张宠连忙答道:“在下听说他已投奔了冀州,可惜他被崔勇所害。” “可惜,的确可惜。”赵云一想到那位只身进长安劝降崔勇,结果却被对方所杀的张苞,不禁长叹一口气。“若是张苞不死,假以时日,早晚是我家主公麾下的一员猛将。” 见皇甫郦招降了城西大营的兵马,这样一来,赵云就可以全心去对付郿坞城内的李傕、郭汜。他对皇甫郦说道:“皇甫先生,你与张宠校尉率这些兵马先返回长安,让徐元直妥善安置。” 就在皇甫郦满口答应之际,张宠忽然问道:“不知赵将军意欲何为?” 想到张宠已经归顺了冀州,赵云也就不再瞒他:“欲往郿坞擒拿李傕、郭汜等人。” 得知赵云等人要去郿坞,张宠连忙请缨道:“若是将军不弃,张宠愿为先锋!” 见张宠自告奋勇,赵云反而犹豫起来,别看到城西大营的兵马已经归顺自己。但毕竟新降不久,贸然带他们前往郿坞,要是他们与城内的李傕、郭汜来个里应外合,自己铁定会吃败仗。 好在张宠看出了赵云的为难之处,连忙对他说道:“将军莫要担心。城西大营中有三万余人,与将军的人数相当。这些兵马都是最近从西凉招募而来,并非是李傕、郭汜二人的嫡系,不会临阵反水。” 见张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赵云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郭嘉,想让他拿个主意。郭嘉轻摇羽扇,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张宠校尉一片诚意,我们又何必寒了他们的心。以嘉之见,还是带他们同往郿坞吧。” 于是双方合兵一处,朝着郿坞前进。到傍晚时分来到了郿坞,六万大军兵分四路,将郿坞围得水泄不通。 伍习得知赵云的大军到了,不禁喜上眉梢。但他看清楚围城的兵马中,居然有李傕、郭汜留守城西大营的旗号,不禁又泛起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赵将军的大军中,会有张宠的旗号?” 站在他身边的封二,手搭凉棚瞧了一阵后,试探地说:“将军,你说张宠会不会已经归降了赵将军?” “这不太可能吧。”对于封二的这种说法,伍习表示了极大的怀疑:“别看赵将军带出城的兵马有三万余人,可城西大营里的兵马,随着近期的増兵,也应该有三万余人。就算冀州兵马骁勇善战,但要在这么多的时间内,降服张宠等人,也不见得是一件易事。” “将军,”封二瞧了瞧左右,见没人外人,便压低嗓子说道:“待天黑之后,小的化装潜入军营一探究竟。” “不可,”原本铁了心要投奔赵云的伍习,此刻见到赵云军中有张宠的旗号,不免又犹豫起来:“以本将军看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望着朝城下走去的伍习背影,封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自己效命的伍习,居然是如此优柔寡断的性格。他的心里开始隐隐有点担心,觉得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自从郭汜派伍习负责城南的防御之后,胡轸就派出人手暗中监视伍习,希望能抓住他一点什么把柄,然后禀告李傕,严厉地处置对方。胡轸派出的人很快回报,说伍习和一名心腹在城楼上嘀嘀咕咕,似有不轨之举。 胡轸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贸然去李傕那里告状。毕竟自己现在的手里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对簿公堂,也不能让伍习心服口服。他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继续派人严密监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前来报我。” 封二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看着街上不时出现的巡逻队,和搬运滚木礌石的百姓,不禁仰天长叹,绝对如果再继续拖下去,让李傕、郭汜等人站稳了脚跟,再要想动手就来不及了。 他走了一阵后,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原来董卓的府邸附近,如今这里是李傕、郭汜的住处。看到前面戒备森严,他知道再继续朝前走,有可能会惹上麻烦,便转身往回走。谁知他一转身,却意外的发现有个人影一闪而逝,躲进了一条小巷。 封二的心里起了警觉,难道自己与将军所商议的事情,走漏了风声不成,以至于李傕、郭汜派出人手来监视自己。他快步朝前走着,经过那条小巷时,他的脚步也不曾停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朝巷子里瞅了一眼。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见到自己从巷子前经过,那人连忙背转了身体。 见此情形,封二的心里明白,自己的确是被人盯上了。他的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将军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派自己出去联络赵云将军,才使自己在心烦意乱之际到处乱走一气,无意中发现了跟在身后盯梢之人。他觉得此事应该尽快禀报给伍习,便脚步不停地朝伍习的府邸而去。 回到府中,他直接来到了伍习的卧室。伍习看到封二从外面走进来,有些惭愧的说:“封二,非是本将军不愿意归顺冀州,而是当前形势有变化,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原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封二会竭力地劝说自己,谁知道封二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军所言极是。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一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封二?!”伍习听到封二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会这么说,便好奇的问:“出什么事情了?” “将军,小的刚刚在街上闲逛之际,发现身后有人盯梢。” “什么,有人盯你的梢?”伍习被封二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是谁的人,李傕还是郭汜?” “目前尚不清楚。”封二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那人一见我发现了他,就躲进了一条小巷之中。不过以小的看来,肯定不会是李傕、郭汜的人。” “为何?” “若是他们对将军有怀疑,早就派人直接来拿人了,怎么会做出派人盯梢之事。” 伍习觉得封二的话有几分道理,不管怎么说,郿坞都是李傕、郭汜的地盘。假如他们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怀疑,那肯定是有杀错没放过 自从郭汜派伍习负责城南的防御之后,胡轸就派出人手暗中监视伍习,希望能抓住他一点什么把柄,然后禀告李傕,严厉地处置对方。胡轸派出的人很快回报,说伍习和一名心腹在城楼上嘀嘀咕咕,似有不轨之举。 胡轸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贸然去李傕那里告状。毕竟自己现在的手里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对簿公堂,也不能让伍习心服口服。他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继续派人严密监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前来报我。” 封二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看着街上不时出现的巡逻队,和搬运滚木礌石的百姓,不禁仰天长叹,绝对如果再继续拖下去,让李傕、郭汜等人站稳了脚跟,再要想动手就来不及了。 他走了一阵后,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原来董卓的府邸附近,如今这里是李傕、郭汜的住处。看到前面戒备森严,他知道再继续朝前走,有可能会惹上麻烦,便转身往回走。谁知他一转身,却意外的发现有个人影一闪而逝,躲进了一条小巷。 封二的心里起了警觉,难道自己与将军所商议的事情,走漏了风声不成,以至于李傕、郭汜派出人手来监视自己。他快步朝前走着,经过那条小巷时,他的脚步也不曾停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朝巷子里瞅了一眼。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见到自己从巷子前经过,那人连忙背转了身体。 见此情形,封二的心里明白,自己的确是被人盯上了。他的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将军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派自己出去联络赵云将军,才使自己在心烦意乱之际到处乱走一气,无意中发现了跟在身后盯梢之人。他觉得此事应该尽快禀报给伍习,便脚步不停地朝伍习的府邸而去。 回到府中,他直接来到了伍习的卧室。伍习看到封二从外面走进来,有些惭愧的说:“封二,非是本将军不愿意归顺冀州,而是当前形势有变化,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原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封二会竭力地劝说自己,谁知道封二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军所言极是。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一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封二?!”伍习听到封二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会这么说,便好奇的问:“出什么事情了?” “将军,小的刚刚在街上闲逛之际,发现身后有人盯梢。” “什么,有人盯你的梢?”伍习被封二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是谁的人,李傕还是郭汜?” “目前尚不清楚。”封二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那人一见我发现了他,就躲进了一条小巷之中。不过以小的看来,肯定不会是李傕、郭汜的人。” “为何?” 第308章 浑水摸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封二回到后院,召集了十几名手下,把胡轸派人监视的事情,向他们一说,众人都不禁义愤填膺,叫嚣着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等自己的手下闹腾得差不多了,封二抬手向下压了压,让他们安静下来,随后说道:“我已经请示过将军了,他说既然对方敢派人监视我们,那我们也别对他们客气。今晚就动手,把府邸四周的暗哨都拔掉。” “封二哥,”一名叫恨子的年轻人问道:“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封二取出一张绘制好的草图,放在了桌案上,对众人说道:“天黑以后,你们翻墙离开府中,然后到此处埋伏。”他用手在图上的一个位置上敲了瞧,“我会装着有急事出府,将府外的暗哨引到你们埋伏的地点。” “该如何处置他们呢?”恨子问道。 “这还用说么,”封二望着恨子,用手指在脖子上一抹,冷冷地说道:“抓住的人一个不留,统统干掉。” 恨子想了想,又问:“假如我们办事时,有巡逻队经过,又该如何处置?” “如果对方人多,就派人和他们周旋,给他们点好处,将他们打发走。”对于恨子所担心的事,封二早就有了腹稿,因此胸有成竹地说:“假如对方人少,就把他们也一起干掉。” 当天夜里,封二、恨子等人在城中设下埋伏,引诱胡轸的手下入圈套。一夜之间,胡轸派到伍习府邸四周的七八名暗哨,就全部被清除掉了。甚至还有一支巡逻的小队,也被封二他们顺手除掉了。 胡轸等了一夜,也没见自己派出的探子回报,连忙命人到伍习府邸四周去搜寻。结果在一条小巷里,发现了自己手下的尸体,和一群巡逻的兵士尸体躺在一群。虽说在外人看来,是巡逻兵士发现这帮人有可疑,试图将他们全部抓住,但这些人不肯束手就擒,双方发生了血拼,最后同归于尽。但胡轸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被伍习算计了。 胡轸思前想后了半天,决定还是将此事向李傕禀报。李傕见到他的到来,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文长,你大清早到本大司马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末将参见大司马!”胡轸跪下给李傕请安,随后说道:“末将之所以一大早就来打扰大司马,乃是有一件要紧事,需要立即向大司马禀报。” “何事?”李傕随口问道。 胡轸语出惊人地说道:“城中有人勾结冀州兵马,试图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什么,有人勾结冀州兵马?”听胡轸这么一说,李傕立即从坐的地方蹦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胡轸的面前,紧张地问:“是何人如此大胆啊?” “南门守将伍习。” “伍习?!”李傕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呵呵地笑着说:“文长,你说笑了,若你说别人勾结冀州兵马,本大司马还相信,可你说伍习,这根本不可能的。” “是真的,大司马。”见李傕不肯相信自己的话,胡轸赌咒发誓的说:“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伍习在私下勾结冀州兵马,意图打开城门放敌军入城。” 假如是以前,李傕听说谁有勾结外敌的嫌疑,根本连审都不审,便直接吩咐拖出去砍了。可如今他正是用人之际,不得不格外慎重。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迟疑了片刻,随后问胡轸:“你可有真凭实据?” 胡轸哪里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但又不甘心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便小心翼翼地说:“回大司马,虽然末将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末将的手下,曾经看到伍习和他的心腹,在城墙上冲着冀州兵马的方向指指点点,似有与对方勾结之意。” “你的手下,现在何处?” “死了!” “死了?!”李傕吃惊地问道:“怎么死的?” “末将派他到伍习的府邸附近监视。”胡轸趁机向李傕告状说:“然而今日一早,却发现他与另外几名暗哨,一队巡城兵士都死在了一条小巷之中。凶手甚至还伪装了他们自相残杀的假象。” 见胡轸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李傕不由信了几分,他连忙叫过一名亲兵,吩咐道:“去把郭大将军请到这里来!” 郭汜刚刚起床,听到李傕的亲兵来请,不敢怠慢,慌忙来见李傕。他进门时,看到胡轸也站在堂中,不禁厌恶地朝对方投去了一瞥,随后问李傕:“稚然,你匆匆招吾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阿多,”李傕望着郭汜说道:“胡文才告诉本大司马,说你麾下的伍习私下勾结冀州兵,意图打开城门迎敌军入城。” “这不可能,”郭汜听完后,立即咆哮了起来:“伍习对本大将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结冀州军?” “大将军若是不信,可把伍习招来。”胡轸此刻已经决定重新投靠李傕,因此他态度强硬的说:“末将愿意与他当面对质。” 当伍习见到郭汜派来招自己的人时,心里不禁一阵发慌,不过他表面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请回去转告大将军,末将稍作收拾,即可前去拜见大将军。” 等到差人一走,伍习就把封二叫来,有些慌乱地问:“封二,你说大将军此刻招我去见面,会不会是我们私下与冀州联系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将军请放心。”封二安慰伍习说:“此事做得相当机密,除了将军与我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与冀州的私下协议。至于监视府邸的那些暗哨,昨晚已经全部除掉了,没有留下半点破绽。” 虽说封二一再向伍习保证,说不会出什么纰漏,但伍习见到李傕、郭汜时,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他跪下给两人磕头后,说道:“末将给大司马、大将军请安!不知两位招末将到此,有何要事?” “伍习,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勾结冀州军。”李傕用力一拍桌子,随后语气严厉地说道:“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冤枉啊,大司马!”伍习的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承认了此事,不光自己会被立即拖出去斩首,就连自己在西凉的亲朋好友,也会被李傕等人杀得干干净净,因此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末将一直对大将军和您忠心耿耿,怎么会私下勾结冀州军呢?想必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末将,请大司马明查。” 郭汜见到胡轸重新投靠了李傕,不免对他心生怨恨,因此先入为主地认为,所谓的伍习勾结冀州军之事,都是胡轸构陷伍习的。因此,他对跪在地上的伍习说道:“伍习,你不要怕,只要你没有勾结冀州军,本大将军就会为你做主的。”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伍习朝郭汜连着磕了两个头之后,“大将军应该很清楚,末将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怎么会勾结冀州军呢?肯定是末将不小心得罪了小人,对方才会诬陷末将。” “那你说说,”李傕等伍习说完后,饶有兴趣地问:“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让他下如此的狠手?” 伍习虽说早就猜到是胡轸,但他却故意装糊涂地说:“末将不知。”停顿片刻后,他反问道:“敢问大司马,不知是何人举报末将私下勾结冀州军。” 李傕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胡轸。胡轸看到堂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便向前一步,大声地说:“伍习,是某举报你的。” 伍习扭头望着胡轸,冷笑一声,随后反问道:“胡文才,既然你说本将军勾结冀州军,不知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某的手下,见你和你的心腹在城楼之上,朝着围城的冀州兵马指指点点。”胡轸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分明是想向冀州军献城。” “荒唐,”胡轸的话刚说完,伍习就立即进行反驳说:“某昨日的确在城墙上,与一名属下观看围城的冀州军。但我们讨论的是如何破敌,而不是勾结冀州军。” 李傕听完伍习的自辩后,有些疑惑地问:“伍习,本大司马问你,既然你们是在讨论如何破敌,为何胡文才要说你们试图勾结冀州军呢?难道你们以前有仇?” “回大司马的话,”伍习望着胡轸恶狠狠地说道:“虽然往日无冤,但近日却无意中结下了仇怨。” 伍习的话把李傕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伍习,你这话是何意啊?” “稚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郭汜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伍习的言外之意,连忙帮着他解围:“本大将军让伍习负责南门的防御,分了胡文才手中的兵权,从而使他对伍习心生怨恨。我说得对吧,胡文才?!”说到后面时,他特意地加重了语气。经郭汜这么一说,李傕立即明白,原来是因为伍习接掌了城南的兵权,使胡轸对他心生怨恨,因此才不惜诬陷对方。 郭汜用手朝胡轸一指,说道:“大胆的狗东西,居然该诬陷伍习,你该当何罪?” 胡轸被郭汜的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李傕连连磕头说道:“末将知错了,请大司马大人有大量,饶了末将一条狗命吧!” 虽然李傕对胡轸的这种做法,心里也是很生气的,不过眼下是用人之际,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投奔自己,结果过了没两天,自己就一刀把他喀嚓了,以后还有人赶来投奔自己吗?出于这种考虑,李傕决定维护胡轸,帮他化解眼前的危急。于是他笑着对郭汜说:“阿多,胡文才也是一时的糊涂,才会干出这种混账事。你看,此事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过如何?” 郭汜看出了李傕要维护胡轸的意思,就算自己坚持,估计也杀不了胡轸,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以后和李傕也好相处。因此他把目光投向了伍习,问道:“伍习,此事与你有关,你说说,该如何处置胡轸?” 伍习也不是笨蛋,早就看出了李傕对胡轸的维护之意,此刻听到郭汜这么说,心里哪里还不明白,要想杀掉胡轸,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能假装长叹一口气,对李傕和郭汜说道:“大司马、大将军,此事还是因为末将接掌南门的兵权引起。为了平息胡将军的怒气,末将愿意交还城南的兵权。” 不管是李傕、郭汜,还是胡轸,都没有想到伍习居然会玩这么一手以进为退,都不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郭汜出来打圆场:“伍习,吾与大司马都明白你对我们忠心耿耿,至于城南的防御嘛,我看还是由你继续负责。稚然,你觉得呢?”他后面一句话,是对坐在旁边的李傕说的。 “这个是自然。”李傕正愁没有台阶下台呢,听到郭汜这么说,立即顺水推舟地说:“我看城南的防御,还非伍习莫属了。时辰不早了,本大司马还不曾早膳呢,都散了吧。” 伍习离开李傕的府邸时,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看到他从府中出来,等在外面的封二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小声地问:“将军,李傕二贼没有怀疑你吧?” “没有。”伍习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似的,他在封二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身子,有气无力地说:“先送我回府。” 封二答应一声,连忙将伍习扶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随后吩咐车夫:“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伍习,忽然睁开眼睛对封二说:“封二,我们昨日除掉了胡轸的手下,想必他不敢再派人来监视我们。今晚你辛苦一趟,亲自到城外的大营见赵将军,和他们商议入城一事。” 听得伍习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封二不禁喜出望外,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压低嗓子说:“请将军放心,待天一黑,小的就出城去见赵将军。” 第309章 夜半开门时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赵云、郭嘉的兵马围城之后,原以为当天晚上伍习就会派封二来联络自己。但是等了一夜,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天明之后,一宿为睡的赵云,强忍着不断袭来的睡意,问坐在旁边打瞌睡的郭嘉:“奉孝先生,你说说,为何伍习昨晚没有派人来,难道他们改变了主意不成?” 郭嘉有气无力地说:“嘉担心伍习派出的人,昨晚走错了地方,跑到赵宠他们的营地里去了。要知道,我们将郿坞围得水泄不通,城上的戒备森严,伍习就算派人出来,估计也要绕道。” “要是伍习派出的人手,真的进入赵宠的营地,那就糟糕了。”赵云听到估计这么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帐篷里来回地走到,有些激动地说:“某担心伍习的手下,光看到营门口悬着一面‘赵’字大旗,就以为找到了地方。如果信使真的落到了赵宠的手里,事情就麻烦了。” “子龙将军,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任何用处。”郭嘉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希望封二等人在城里被什么事情羁绊住了,以至于没有在昨晚出城。” 就在这时,从帐外走进来一名小校,向赵云、郭嘉禀报说:“启禀赵将军、郭先生,校尉赵宠在帐外求见!” 听到小校这么说,赵云和郭嘉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里暗想,赵宠前来求见,莫非是将昨夜误入他营地的信使送过来了?于是赵云连忙吩咐小校:“快点请张校尉进来!” 张宠迈着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到赵云、郭嘉的面前单膝跪下,口称:“张宠参见赵将军,参见郭先生!” “张校尉免礼,快快请起!”赵云让张宠站起来后,好奇地问:“不知张校尉一大早就来到本将军的大帐,有什么要事吗?” “回赵将军的话,”张宠连忙冲赵云一拱手,说道:“末将前来,是想问问,我们何时攻打郿坞?” 得知张宠前来,只是为了打听何时攻打城池,赵云、郭嘉两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在张宠没有发现,他还在自顾自的说:“如今郿坞城内肯定是人心惶惶,我们应该趁此机会攻城,则郿坞指日可下。” 对于郿坞城内人心惶惶这一点,赵云、郭嘉两人是丝毫不怀疑。然而此刻军中并没有多少的攻城器械,贸然发起攻城战的话,只能是徒增伤亡。因此赵云摇摇头说:“张校尉稍安勿躁,郿坞城内军心不稳,我等早已知晓。不过此刻军中缺乏攻城器械,若是仓促攻城,兵士势必损失惨重。” “张校尉,”赵云的话刚说完,郭嘉又接着说:“我军屯兵郿坞城外,慢慢打造攻城器械,等守军的防御松懈之后,再发起攻击也不迟。到时敌军没有了方便,我们便能一鼓而下。” 见赵云和郭嘉都不愿意立即攻城,张宠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他考虑到自己降将的身份,不敢说太多,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便朝两人一施礼,说道:“既然两位没有攻城之意,那么张某就此告辞。” 送走了张宠之后,赵云叹着气说道:“看来昨晚伍习的信使,不曾错走到他的营寨之中。奉孝先生,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郭嘉摇了摇手里的羽扇,不紧不慢地说:“一动不如一静,虽说城池中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我们不妨再等一日,若是依旧没有消息,我们再派兵攻城也不迟。” “可是军中缺少攻城器械……” “子龙将军,”郭嘉不等赵云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虽说我们要等伍习的信使到了以后,再决定该怎么夺取郿坞。可如今对方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们就不能坐着什么都不做了。这样吧,嘉立即去召集军中匠人,开始打造攻城所需的器械。” 赵云的大营距离郿坞不过两三里地,他们一开始打造攻城器械,就立即被城头巡逻的兵士发现了,兵士将此事向伍习进行了禀报。 伍习得到兵士的禀报之后,带着封二上了城头。他极目望去,赵云的大营之中,果然有不少人正在打造攻城器械。伍习看到这种情形,心中格外郁闷:“见过,我们已经答应了归顺冀州,为何赵将军还要安排人手打造攻城器械,某非是信不过吾么?” “将军多虑了。”封二等伍习一说完,连忙安慰他说:“昨日冀州军围城之际,我们就应该连夜潜入军中,和赵将军他们商议献城之事。奈何昨晚为了除掉胡轸在府邸四周埋下的暗桩,使我们无法派人去拜访赵将军。他可能是搞不清楚我们是否变卦,因此才命人打造攻城器械,以策周全。” 听完封二的话之后,伍习连忙对他说:“今晚天黑之后,你无论如何都要潜入赵将军答应,和他商议好献城事宜。” “小的遵命。”封二连忙回答说:“小的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信任。” 天刚刚一黑,封二就从一处没有守军的城墙顺着绳索爬下了城墙,朝着几里外的赵云大营跑去。当他来到辕门外,立即便有守门的队率过来问道:“来者何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军营重地。速速离去,否则莫怪刀枪无眼。” 而封二等对方说完后,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军爷,在下乃是你们赵将军的旧识,麻烦你派人禀报一声,说封二求见!” “走开走开!”队率以为封二在这里说胡话,连忙冲他挥手,试图将他撵走:“若你再不离去,休怪本队率不手下留情了。” 封二想着自己冒着风险到此,若是这守门的队率不放自己进去,就有可能误了大事。他看到队率的身后站着十几名兵士,如果要想硬闯的话,肯定是闯不过去的,只能采用智取的方式。 想到这里,封二对队率说道:“这位军爷,小的还有一句紧要的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队率催促道。 封二装模作样地朝左右瞧了瞧,随后装出为难的样子说:“这里耳目太多,若是说出来,恐怕会走漏风声。” “你们都推后。”队率冲自己的部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远了一些,随后对封二说:“有什么话,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军爷,我要说的话,就是……”他故意凑近了队率的身边,趁对方麻痹大意之际,猛地抽出了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队率看到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差点当场吓尿,他哆嗦着说道:“这位兄弟,这刀今日刚磨过,小心别伤着我……”其余的兵士,见到自己的队率被来人劫持了,慌忙手持着兵器围上来。 “让他们都退后。”封二将手里的钢刀向下压了压。 队率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似乎被腰刀割破了,连忙冲着自己的手下喊道:“退后,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统统给我都退后!” 等兵士们都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之外,封二又吩咐队率:“带我去见你们的赵将军!” 虽说刀一直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但听到封二让自己带他去找赵云,他还是惊出了一声冷汗。他战战兢兢的说:“这位兄台,如果我带你去见赵将军的话,肯定会难逃一死。你还是放了我吧,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 “若是你不带我去见赵将军,那你现在就得死。”封二好不容易控制了局面,哪里肯轻易地放弃,便继续威胁队率,让他带自己去见赵云。 赵云可能在帐中听到了外间的吵闹声,专门派了一名亲信来查看是怎么回事。那人来到辕门外,看到有一名队率打扮的人,居然被一个穿便服的人挟制了,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吩咐人将封二围起来。 封二和赵云的这名亲信曾经见过几次,忽然在辕门外见到熟人,他不禁激动起来,他冲着那人喊道:“赵三哥,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对方有人喊自己,赵三从别的兵士手里接过了忽明忽暗的火把,向前走了两步,用火把照着封二,仔细地打量了半天,终于认出此人就是曾多次来大营见赵云的信使,不由惊呼道:“这不是封二么,为何闹到了这番田地。”说着,他冲围在四周的兵士摆了摆手,吩咐道:“尔等都把兵器收起来,这位是赵将军的旧识。” 看到周围的兵士都放下了兵刃,封二也将腰刀从队率的脖子上移开,并把他向前推了一把。队率脱险后,望着封二吃惊地问:“你,你真的是赵将军的旧识?” “没错,他就是赵将军的旧识。”亲信态度恭谨地对封二说:“兄台请跟我来,将军在大帐里等你呢。” 看到封二跟着赵云的亲信离开,队率吃惊得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做梦都没想到封二说得都是真的。再想想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以及对封二的态度,他的两条腿不禁哆嗦起来,他担心再过片刻,赵云就会派人将自己在这辕门前斩首示众呢。 封二跟着亲信来到了赵云的大帐里。封二见赵云正坐在一张桌案旁,正孜孜不倦地看着手里的一卷书。听到有脚步声入帐,赵云头也不回地问:“营外发生了何事,为何喧闹不已。” 不过赵云并没有听到自己部下的回答,相反却听到一个盼望已久的声音:“小的封二,参见赵将军!” 封二!听到这个名字,赵云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朝封二走去,同时嘴里问道:“封二兄弟,为何姗姗来迟啊?” “回赵将军的话,”封二连忙回答说:“若是大军围困郿坞之际,小的和主公就打算前来给将军报讯,奈何却因遇到有人监视,结果使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赵云一边吩咐亲信去请郭嘉过来,一边好奇地问:“不知出了何事?” 封二连忙将郭汜命伍习守卫南门,结果引起了胡轸的嫉妒,从而派人到伍习府邸四周进行监视一事,向赵云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赵将军,我家将军派小的来,就是为了与您商议入城之事。” “入城?”赵云听后眉毛往上一扬,好奇地问:“不知什么时候?” “今晚三更,我家将军会派人打开南门。”封二连忙回答说:“到时请赵将军亲自率大军杀入郿坞。” 郭嘉得知封二来到了大营之中,连忙小跑过来。看到封二坐在赵云的身边,他连忙问道:“封二兄弟,为何到今日方到啊!” 封二连忙又把刚刚对赵云说的话,又向郭嘉重复了一遍。郭嘉听完后,点了点头,望着赵云问道:“子龙将军,你是如何打算的?” “既然伍习打算在三更天开门纳降,那赵某就命兵士二更造饭,三更出发。”赵云情绪有底激动地说:“等城门一开,我们就能一拥而入,轻取郿坞。” “封二,我来问你。”虽说郭嘉心里明白,封二已经铁定心要投奔自己,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该问的事情,他依旧要问:“城南有多少守军?” “五千有余六千不足,”封二连忙回答说:“夜间城墙之上巡逻的兵士,不过百人而已,其余的都在营房里睡觉。而且城门的守军,都是我家将军的亲信。只要我家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打开城门,迎冀州大军入城。” “你是立即返回城池呢?还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攻城?”郭嘉简短地问道。 “城内的一切都以安排妥帖,小的就算回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封二从郭嘉的语气中,猜出他对自己持怀疑的态度,连忙表明自己态度说:“小人唯赵将军、郭先生马首是瞻,死不旋踵。” “子龙将军,”郭嘉等封二表完态后,对赵云说道:“请立即派人通知其余三门的将领,一旦看到城中火起,就立即领兵封住城门。城内的一兵一卒,都不准备放走,否则必定军法从事。” 第310章 李傕郭汜的结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接到赵云的军令,东门的孟岱,西门的成宜、侯成,都开始调兵遣将,准备等率兵封住城门,不让城里的守军逃出。 只有张宠在接到军令后,将留在营中的皇甫郦找来,好奇地问:“皇甫先生,你说说,这个赵子龙要做什么?” 皇甫郦听张宠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张校尉何出此言?” “今日清晨,本校尉前去见过赵将军,问他何时攻打郿坞,张某愿意率军充当前锋。”张宠满脸不悦地说道:“谁知他却告诉本校尉,说因为军中攻城器械不足,暂时无法攻打郿坞。谁知仅仅过了几个时辰,他就变卦了,居然打算连夜攻城。” 皇甫郦和张宠这样的武夫考虑问题的方式不同,他听张宠说完后,沉思了许久,最后开口说道:“张校尉,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了?”张宠听皇甫郦这么说,一脸纳闷地问:“误会什么了?” “以老夫之见,赵将军、郭先生在郿坞城内肯定有内应。”皇甫郦捻着胡须说道:“白天之所以不提攻打郿坞之事,肯定是在等城内的内应和他们进行联系。如今内应有了消息,破城易如反掌,他们自然要连夜攻城了。” 得知郿坞城内可能有赵云等人的内应,张宠不禁有些慌神了。他原以为自己归顺了冀州军,又随赵云来攻打郿坞,铁定可以立下头功,谁知城内居然有内应,只要对方把城门一打开,破城第一功自然就属于开城门之人。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地问皇甫郦:“皇甫先生,若是城中真有内应,那么我们这一趟郿坞就白来了。” “若是张校尉要建功立业,也并非没有希望。”皇甫郦心里同样明白,只要内应一打开城门,那么破城的首功就是妥妥的,自己这一趟来郿坞就成了别人的陪衬,想到这里,他对张宠说:“若是城内火起之时,张校尉能率兵攻城,只要能攻破北门杀入城内,同样是大功一件。”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本校尉就开始做准备了。”张宠说完,从外面叫进来几名心腹,让他们立即去准备竹梯,以便待会儿攻城之用。 三更时分,封二领着赵云的兵马,来到了南门外。望着城墙上黑乎乎的一片,赵云的心里感觉有些不踏实,他扭头问身旁的封二:“封二,你家将军真的在城楼之上吗?” 看到城墙上没有动静,封二的心里也不踏实,他担心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伍习又改变了主意,因此有点心虚地回答说:“应该在吧。”停顿片刻,他又接着说,“请赵将军在此少候,待我去叫开城门。” 封二举着一支火把来到了护城河边,仰头望着城墙之上,将火把举过头顶,来回地晃动了几下。然而城墙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封二不甘心,又再次晃动了几下,这次城墙上终于有了反应,同样的火把从一个垛口伸出,朝下面晃动了几下。 随后封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下面可是封二哥吗?” 封二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像是恨子的,便试探地问:“上面可是恨子?” “没错,封二哥,真是小弟。”城墙上的恨子确定了城下是封二之后,立即吩咐身边的兵士:“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片刻之后,吊桥就嘎嘎嘎地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了。看到城门洞里被火把照得一片光明,封二率先策马走过了吊桥,进入了门洞。看到迎面而来的恨子,他连忙勒住了马,开口问道:“恨子,将军人在何处?” “封二哥,”恨子听到封二这么问,连忙回答说:“将军率人去擒拿李傕、郭汜去了,命小弟留在城楼之上,接应冀州大军入城!” 得知伍习率兵去捉拿李傕、郭汜,封二连忙拨转马头来到城门外,再次举起手中的火把,朝远处摆动了几下。赵云看到封二发出的信号,立即大声地喊道:“入城!” 随着赵云的一声号令,冀州大军从敞开的城门涌进了城里,在伍习兵马的引导下,迅速地抢占各个战略要点。李傕、郭汜的兵马发现冀州军入城后,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有的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有的则拼死一搏。 北门外的张宠,见城中火起,听到里面喊杀声震天,连忙命人攻城。北门这边的城墙上,本来就没几个守军,看到无数的竹梯架在了城墙上,成群结队的兵士沿着竹梯往上爬,哪里还敢停留,发一声喊便四散奔逃。 张宠手下的兵士占据城墙之后,立即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见城门一开,张宠立即将手里的兵器向前一挥,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本校尉杀进去。” 城里的混战开始后不久,就有亲兵向李傕禀报:“启禀大司马,城破了,快点逃吧!” “什么,城破了?”李傕听到亲兵的禀报,顿时傻眼了。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郿坞虽然没有长安、雒阳那样高大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但缺乏攻城器械的冀州军,要想夺取这座城池却并非一件易事,他连忙问道:“城池是怎么被攻破的?” 城破一事,来报讯的亲兵,也是听从外面逃进府中的一名兵士说的,他哪里知道什么具体情况,因此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虽然从亲兵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李傕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知道假如再不走的话,就根本走不掉了。他连忙问亲兵:“你知道张宠驻扎在哪道城门?” “好像是北门。”亲兵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李傕连忙盔甲都来不及穿,提起自己的兵刃,就催着亲兵:“那我们就快去北门,再迟我们就走不了了。” 看到李傕朝外面跑去,亲兵连忙跟了上去,嘴里还傻乎乎地问:“大司马,我们需要通知郭大将军一声吗?” 李傕听亲兵这么一问,恨不得一刀将对方剁翻在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叫上郭汜一同逃命。不过要想从城里逃出去,自己身边的人要越多越好,因此李傕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埋头朝外跑。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门口打了一个来回的亲兵,还是一步不离地跟在李傕的后面。 而郭汜在城门打开后不久,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喊:“胡文才勾结冀州兵马,造反了!胡文才勾结冀州兵马……” 听着外面一遍又一遍的喊声,郭汜的脸色铁青,他心里在想:胡轸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私下勾结冀州兵马,而且还倒打一耙,说是伍习私通冀州。若是让自己见到胡轸,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接到赵云的军令,东门的孟岱,西门的成宜、侯成,都开始调兵遣将,准备等率兵封住城门,不让城里的守军逃出。 只有张宠在接到军令后,将留在营中的皇甫郦找来,好奇地问:“皇甫先生,你说说,这个赵子龙要做什么?” 皇甫郦听张宠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张校尉何出此言?” “今日清晨,本校尉前去见过赵将军,问他何时攻打郿坞,张某愿意率军充当前锋。”张宠满脸不悦地说道:“谁知他却告诉本校尉,说因为军中攻城器械不足,暂时无法攻打郿坞。谁知仅仅过了几个时辰,他就变卦了,居然打算连夜攻城。” 皇甫郦和张宠这样的武夫考虑问题的方式不同,他听张宠说完后,沉思了许久,最后开口说道:“张校尉,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了?”张宠听皇甫郦这么说,一脸纳闷地问:“误会什么了?” “以老夫之见,赵将军、郭先生在郿坞城内肯定有内应。”皇甫郦捻着胡须说道:“白天之所以不提攻打郿坞之事,肯定是在等城内的内应和他们进行联系。如今内应有了消息,破城易如反掌,他们自然要连夜攻城了。” 得知郿坞城内可能有赵云等人的内应,张宠不禁有些慌神了。他原以为自己归顺了冀州军,又随赵云来攻打郿坞,铁定可以立下头功,谁知城内居然有内应,只要对方把城门一打开,破城第一功自然就属于开城门之人。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地问皇甫郦:“皇甫先生,若是城中真有内应,那么我们这一趟郿坞就白来了。” “若是张校尉要建功立业,也并非没有希望。”皇甫郦心里同样明白,只要内应一打开城门,那么破城的首功就是妥妥的,自己这一趟来郿坞就成了别人的陪衬,想到这里,他对张宠说:“若是城内火起之时,张校尉能率兵攻城,只要能攻破北门杀入城内,同样是大功一件。”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本校尉就开始做准备了。”张宠说完,从外面叫进来几名心腹,让他们立即去准备竹梯,以便待会儿攻城之用。 三更时分,封二领着赵云的兵马,来到了南门外。望着城墙上黑乎乎的一片,赵云的心里感觉有些不踏实,他扭头问身旁的封二:“封二,你家将军真的在城楼之上吗?” 看到城墙上没有动静,封二的心里也不踏实,他担心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伍习又改变了主意,因此有点心虚地回答说:“应该在吧。”停顿片刻,他又接着说,“请赵将军在此少候,待我去叫开城门。” 封二举着一支火把来到了护城河边,仰头望着城墙之上,将火把举过头顶,来回地晃动了几下。然而城墙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封二不甘心,又再次晃动了几下,这次城墙上终于有了反应,同样的火把从一个垛口伸出,朝下面晃动了几下。 随后封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下面可是封二哥吗?” 封二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像是恨子的,便试探地问:“上面可是恨子?” “没错,封二哥,真是小弟。”城墙上的恨子确定了城下是封二之后,立即吩咐身边的兵士:“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片刻之后,吊桥就嘎嘎嘎地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了。看到城门洞里被火把照得一片光明,封二率先策马走过了吊桥,进入了门洞。看到迎面而来的恨子,他连忙勒住了马,开口问道:“恨子,将军人在何处?” “封二哥,”恨子听到封二这么问,连忙回答说:“将军率人去擒拿李傕、郭汜去了,命小弟留在城楼之上,接应冀州大军入城!” 得知伍习率兵去捉拿李傕、郭汜,封二连忙拨转马头来到城门外,再次举起手中的火把,朝远处摆动了几下。赵云看到封二发出的信号,立即大声地喊道:“入城!” 随着赵云的一声号令,冀州大军从敞开的城门涌进了城里,在伍习兵马的引导下,迅速地抢占各个战略要点。李傕、郭汜的兵马发现冀州军入城后,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有的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有的则拼死一搏。 北门外的张宠,见城中火起,听到里面喊杀声震天,连忙命人攻城。北门这边的城墙上,本来就没几个守军,看到无数的竹梯架在了城墙上,成群结队的兵士沿着竹梯往上爬,哪里还敢停留,发一声喊便四散奔逃。 张宠手下的兵士占据城墙之后,立即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见城门一开,张宠立即将手里的兵器向前一挥,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本校尉杀进去。” 城里的混战开始后不久,就有亲兵向李傕禀报:“启禀大司马,城破了,快点逃吧!” “什么,城破了?”李傕听到亲兵的禀报,顿时傻眼了。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郿坞虽然没有长安、雒阳那样高大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但缺乏攻城器械的冀州军,要想夺取这座城池却并非一件易事,他连忙问道:“城池是怎么被攻破的?” 城破一事,来报讯的亲兵,也是听从外面逃进府中的一名兵士说的,他哪里知道什么具体情况,因此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第311章 郿坞易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赵云喝止了自相残杀的张宠和封二后,把两人叫到面前。先是问封二:“封二,找到你家将军了吗?” “没有,”封二摇着头很干脆地回答说:“我们光顾着追杀逃兵,不曾见过我家将军。”他扭头问站在身后的恨子,“恨子,你知道将军在什么地方吗?” “应该在郭汜的府中吧。”恨子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他命我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后,就带着人去了郭汜府中,想必已经成事了。” 赵云等恨子说完后,立即吩咐封二:“封二,你带人去郭汜府中瞧瞧,伍习将军可在那里。” “喏!”封二答应一声,转身冲着身后的兵马喊道:“都跟我来!” 等封二、恨子带人离开后,赵云语气严厉地问张宠:“张校尉,本将军给你的将令,是守住北门,不可使城内一人逃脱了。你为何擅自率兵入城,还和友军大打出手呢?” 张宠慌忙跪倒在地,对赵云说道:“启禀赵将军,末将归顺冀州不久,寸功未立,想趁今夜破城擒杀李傕、郭汜,作为投名状。不想进城后,却与友军大打出手,请将军恕罪。” “你的兵马都入城了吗?”赵云侧耳听了听附近的喊杀声,冷着脸问:“城外留下了多少兵马把守?” “末将在大营中留下了五千兵马,由皇甫先生统帅。”张宠想了想,心存侥幸地说:“就是城门附近的守军少了点,只有十数人把守。末将想城中如此混乱,李傕郭汜等人想逃,也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逃,因此没有必要派太多的人守城。” “糊涂,简直是糊涂。”赵云等张宠一说完,立即板着脸说:“你觉得李傕、郭汜等人不知何处可以逃生,就如此掉以轻心。上次在长安之时,我们四处设伏,还是让李傕逃脱了。你还不快点派人去加强城门的防御,否则李傕等人又会趁乱逃出城去。” 张宠听赵云这么一说,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叫过两名心腹军侯,命他们带一千兵马赶往城北,去加强城门的防御。 虽然张宠及时地派出了人手,赶往了北门去增强防御。但等张宠的两名心腹军侯带人赶到时,只看到城门附近躺着十几具尸体,近前一看,都是张宠留下看守城门的兵士。两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其中一名军侯连忙吩咐自己的手下:“快点四处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跟随他们来到城门的兵士立即散开,开始检查躺在地上的尸首,看还有没有不曾断气的人在内。很快,就听到一名兵士惊呼道:“军侯,这里还有一个没断气的。” 两名军侯连忙循声跑过去,只见喊话的兵士蹲在地上,怀里扶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兵士。看到两位军侯过来,他连忙说道:“启禀军侯,他还没有断气。” 两位军侯急于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让人请军中的郎中过来,便迫不及待地问伤兵:“快说,出什么事情了?” 奄奄一息的伤兵睁开眼睛,见身边蹲在两名军侯,便得断断续续地说:“李…李…大…大司马…率人杀…杀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虽说伤兵并没有把话说完,但两名军侯的心中明白,李傕已经率人从城门杀出。关于是否去追赶一事上,两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一人主张立即去追赶,而另外一人却说不知李傕麾下有多少兵马,贸然去追赶,一旦中了埋伏,不光无法立功,甚至还有可能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两人争执了半天,就在他们准备派人去向张宠禀报时,张宠已经带着人赶到了北门。看到地上躺着一堆尸体,张宠的心里涌起了不祥的预感,他连忙问两名军侯:“尔等可曾看到李傕?” “回校尉的话,”两名军侯连忙回答说:“据一名伤兵所言,李傕带人杀掉了城门守军,已经逃出了郿坞。” “李傕手下有多少人?”张宠板着脸问道:“他们往何处去了?” 两名军侯同时摇摇头,说道:“小的不知。伤兵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气绝身亡,因此小的也不知李傕手下有多少人,出城后朝何处而去。” 张宠举起马鞭,朝着两名军侯就劈头盖脸地抽打起来:“你们两个混蛋,李傕此刻身边能剩下几个人,还不速速前去追赶。若是走了李傕,你们就提头来见。” 见张宠发怒,两名军侯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自己的手下出了北门。但到了城外,看着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无法辨别李傕逃往了何处。其中一名军侯就说:“我说兄弟,若是走了李傕,我等回去肯定会被校尉砍头,不如我们趁机逃走吧。” “逃走?”听到自己的同伴这么说,另外一名军侯好奇地问:“我们往何处逃?” “不如到弘农去投张济。”那军侯说道:“他与冀州兵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想必就算我们逃过去,冀州兵马也不会到弘农要人。” 另外的军侯权衡了一番厉害之后,点着头说道:“汝所言极是,我等若是回城,铁定会被张校尉斩首,倒不如到弘农去投张济将军。不光能保住性命,没准他还能给我等兄弟安排个一官半职。”两人说定后,立即率自己的部下,奔弘农方向,投张济去了。 张宠在城内等自己的部下去追赶李傕之时,封二、恨子等人带着兵马赶到了郭汜的府中,发现这里正在进行着混战,连忙投入了战斗。 封二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不断地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郭汜手下砍倒,同时高声地喊:“将军,将军,您在何处?” 郭汜的手下虽说剩下不足百人,但他们都是郭汜的心腹之人,因为自己的主公被伍习所杀,他们宁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想要除掉伍习。因此伍习的人虽多,在府中打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但随着封二、恨子带的生力军赶到了,郭汜手下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封二和恨子汇合后,都在互相问对方:“可曾看见将军?”见对方摇头表示不知后,他两人又分别抓住其他的兵士问,“可曾见到将军?” 郭汜死了,李傕逃了,城里忠于他们的守军群龙无首,面对冀州军和城中内应的联合围剿,他们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开始弃械投降。 至天明时分,郿坞城内除了少数的地方,还有零星的李傕军在做徒劳的抵抗外,剩下的地方都被冀州军所控制。郭嘉进入城内后,一边出榜安民,同时派人去劝降那些还在抵抗的李傕军。 第312章 将功折罪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就在郭嘉等人出榜安民之际,张宠知道自己手下的两名军侯,因为担心自己问罪,居然带着各自的手下逃走了。暴跳如雷的他,连着杀了几名犯了小错的兵士后,心里不禁暗自嘀咕:放跑了李傕,想必赵将军不会放过我,我是不是也该带着兵马逃走呢?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皇甫郦在一群兵士的护送下,来到了城里。他在城门口看到垂头丧气的张宠,不禁好奇地问:“张校尉,为何如此沮丧,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见到皇甫郦的出现,张宠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激动地说:“皇甫先生,求你大发慈悲,救某一条性命吧。” 皇甫郦被张宠的这个反应吓坏了,连忙问道:“张校尉,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快快说与老夫听,老夫也好给你出谋划策啊。” 张宠慌忙将自己争功心切,带人入城后,直接冲向李傕、郭汜的驻地,在途中与伍习的兵马发生误会,展开了混战一事,皇甫郦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后来听赵将军说,李傕、郭汜等人有可能乘乱逃出城,某慌忙命手下的两名军侯,领兵到城门前来救援。但他们来晚了一步,李傕已率人杀出了城。某命他二人领兵前去追赶,谁知他们居然带着各自的手下逃走了。” 听完张宠的讲述,皇甫郦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问道:“张校尉,李傕是逃走了,那郭汜呢?是死在乱军之中,还是也逃出城去?” “某不知。”张宠摇着头回答说:“据说伍习命他的手下为赵将军开城门之后,自己就带人去攻打郭汜的府邸,如今情况如何,某还不得而知。” 见张宠一问三不知,皇甫郦对他颇为失望。不过考虑到对方是新降之人,对他不能过于苛刻,只能好言相劝:“如果伍习真的率兵去攻打郭汜的府邸,想必郭汜定然是性命难保。张校尉,且随老夫去见赵将军和郭先生。” 如果是张宠一个人,他铁定是不敢去见赵云、郭嘉的。但如今有了皇甫郦的陪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就算赵云等人因为自己让李傕逃脱,而大发雷霆时,皇甫郦也可以站出来为自己说几句好话。于是他爽快地答应道:“既然如此,某就随皇甫先生走一趟。” 赵云和郭嘉在议事厅里,正在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赵云叹着气问郭嘉:“奉孝先生,昨夜伍习击杀郭汜之后,自己也身负重伤。某原打算留他守郿坞,这样一来,只能重新考虑人选。” “虽说伍习身负重伤,但要找到留守郿坞之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郭嘉信心十足地说:“不光孟岱、成宜、侯成等人可担此重任,就连新降我军不久的张宠,也能留守郿坞。” “让张宠守郿坞?”听到郭嘉这么说,赵云不禁皱起了眉头:“此人新降不久,就贸然委以重任。若是他起了异心,以郿坞自立,我们又要兴兵前来讨伐他,未免……” 没等赵云说完,郭嘉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子龙某要担心,但肃清了城内的李傕军残部,我们也要将城内的百姓陆续地迁往邺城。就算张宠将来有异心,试图占据郿坞自立,但城里没有百姓,他哪里来的税收和兵员?” 赵云见自己所担心的问题,被郭嘉如此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不过他接着想道:虽然郭汜已死,但是李傕却因为张宠的疏忽而下落不明,待会儿张宠来了以后,自己该如何处置他呢? 赵云心里正想着此事,忽然有一名亲兵来报:“启禀将军,皇甫先生和张校尉在府外候见。” “快请他们进来!”赵云等亲兵离开后,扭头对郭嘉说:“我们正说他呢,没想到他就来了。” 很快,皇甫郦和张宠就联袂而来。赵云先是和皇甫郦打了招呼,随后板着脸问张宠:“张校尉,不知你可擒住了李傕?” “赵将军恕罪!”张宠听赵云这么一问,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低声下气地说:“末将率兵赶到北门时,李傕狗贼已带人破门而出。命手下的两名军侯率兵追赶,谁知他们见追不上李傕,又担心末将怪罪,居然逃之夭夭。” 虽说赵云的心中早就知道李傕已经逃跑了,但听说张宠手下的两名军侯,因为追不到李傕,担心张宠怪罪,居然私下带兵逃走了,不禁勃然大怒,他用力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旁,用手指着张宠说道:“昨夜里你贪功,擅自违背某的军令,领兵入城与伍习的兵马自相残杀;如今,你不光放走了李傕,居然还有部下裹挟兵马逃走。你该当何罪?”说完,赵云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听到赵云的喊声,立即从外面冲进来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兵。四人往堂中一站,大声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赵云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张宠,吩咐自己的手下:“将此人拖出斩首!” 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住了张宠,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拖着就朝外面走去。张宠没想到赵云一言不合,就要将自己推出斩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喊了两声,见赵云没有丝毫的反应,又冲着皇甫郦喊,“皇甫先生救命,救命啊!” “且慢!”皇甫郦大喊一声,叫住了正把张宠朝外面拖的亲兵,随后对赵云说:“子龙将军,请念在张校尉是初犯,还是饶了他吧。” 听到皇甫郦求情,赵云不为所动,朝亲兵挥了挥手,语气严厉地说:“你们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点把他推出斩首。” “郭先生!”看到亲兵拉着张宠又继续朝外走,皇甫郦连忙朝郭嘉说道:“张校尉新降不久,立功心切,不免出了一些纰漏,还请郭先生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了他的一条性命吧。” 郭嘉并不想让赵云杀掉张宠,起初之所以没有开口相劝,是想给张宠一个下马威,此刻听到皇甫郦开口了,他才转身对赵云说:“子龙将军,念在张校尉初犯,以嘉之见,就绕过他这一次吧。” 等郭嘉说完,赵云让亲兵将张宠带了回来,板着脸说:“张宠,既然你违了军令,虽然有郭先生和皇甫先生为你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速速将他拖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皇甫郦听说要打军棍,不好再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宠被拖了出去。很快,议事厅外就传来了军棍打在身上所发出的沉闷声响,以及张宠的惨叫声。 行刑完毕,张宠又被两名亲兵带进了议事厅。他跪在地上,朝赵云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赵将军不杀之恩!” “张宠,某打你的军棍,是因为军法无情。”赵云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宠,对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受到了惩罚,此事就此作罢。从既然起,你就是郿坞守将,城池的安危就由你全权负责。若是有什么差池,本将军就唯你是问。” “喏!”张宠做梦都没想到,赵云在打了自己一顿军棍后,居然会任命自己为郿坞的守将,慌忙感激涕零地说:“请赵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将功折罪,恪尽职守,为冀州效力,守好郿坞。” 第313章 投奔弘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再说李傕逃出了郿坞之后,就一路向西。等逃到天明,他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下了四五十骑。想到自己的近十万兵马,如今居然只剩下这么点人,不禁悲从心起。 看到李傕一脸悲戚的样子,他手下的亲兵队长连忙相劝:“大司马,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次虽然被赵云和叛贼张宠打败了。但只要我们回到西凉,重新招兵买马,要不了多久,便又能拉起一支大军。” 李傕望着自己的部下说道:“这次逃得匆忙,不曾携带干粮。此去西凉路途遥远,沿途又没有村落可以补充食物,我等恐怕难以回到西凉。” 亲兵队长小心翼翼地说:“大司马,我们不如去弘农投张济吧?” “去投奔张济?”听到亲兵队长的提议,李傕不禁犹豫起来,他想到当初自己设计杀掉樊稠时,若不是郭汜相劝,张济可能也被自己所杀。这事想必张济是心知肚明,自己去投奔他,谁知道他会不会落井下石,趁机除掉自己呢? 见李傕沉默不语,作为亲自参与了斩杀樊稠行动的亲兵队长,他接着对李傕说:“大司马,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朝廷任命的大司马,张济不过是镇东将军,谅他也不敢对您下毒手。” 亲兵队长的话说服了李傕,他的心里很明白,虽然去弘农有一定的危险,但总比这样匆忙地逃回西凉强。要知道千里迢迢,沿途又得不到任何的补给,就算没人追杀自己,自己一行人也有可能会饿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李傕点了点头,吩咐说:“调头前往弘农。” 在路上走了一天后,终于来到距离弘农二十里远的地方。看到弘农城已经在望了,李傕的心里又变得不踏实起来,他始终担心张济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叫过了亲兵队长,对他说道:“你带两人进城,去告诉张济,就说本大司马已经到了弘农城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亲兵队长答应一声,随后带着两名比较机灵的骑兵,策马赶往了弘农。 他们三人来到弘农门口时,守门的都伯拦住了他,问:“你是何人,进城作甚?” 亲兵队长向来是骄横跋扈惯了,别说一个小小的都伯,就是校尉或者裨将军,也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冲着都伯说道:“进城去告诉镇东将军,就说大司马已经到城外了,让他立即率人前来迎接。” “什么大司马,不认识。”谁知都伯听后,却一脸不悦地说道:“快点说明你的身份和来历,否则别怪某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他朝身后的守门兵士一招手,几十名兵士一拥而上,将亲兵队长和他的两名手下围在了中间。 亲兵队长看到周围指向自己的刀枪,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怵,他连忙冲都伯摆摆手,陪着笑说:“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大司马的手下。请这位小哥去通报镇东将军一声,就说大司马已经到了城外。” 都伯见此人如此前鞠而后恭,猜到可能真的是李傕到了城外,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向张济报告。一旦将来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项上人头就有可能不保了。想到这里,都伯吩咐周围的兵士:“来人啊,将他们三人给某看好了。某这就到府中向镇东将军禀报,看他是否认识什么大司马。” “什么,李傕来了?”张济听到都伯的禀报,顿时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走到都伯的面前,弯腰问跪在地上的都伯:“你确定是大司马到了弘农?” “没错,将军。”都伯听张济这么问,连忙回答说:“那人口口声声说他是大司马的属下,说大司马已经到达城外,让将军出去迎接他。” “混账话!”站在一旁的张绣,听到都伯这么说,顿时发作起来:“他李傕算什么东西,居然该让叔父出去迎接他。叔父,反正李傕被冀州军所败,身边没剩下几个人,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干掉,给死去的樊叔父报仇。” “将军,千万不可莽撞。”贾诩听到张绣在喊打喊杀的,连忙劝说道:“虽然李傕被冀州所败,但郭汜却下落不明。别看他们两人前段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可一旦他们联起手来,就算是将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济对是否趁机除掉李傕,本来心里就很矛盾,此刻听到贾诩这么说,立即意识到虽然李傕已经被打败了,但此刻并非除掉他的最好时机。便虚心地向贾诩请教:“文和,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置?” 虽说贾诩以前曾经给李傕、郭汜等人出谋划策,不过自从两人在长安城外展开混战之后,贾诩对两人就死了心。他的心里和张绣一样,也恨不得立即除掉李傕,可目前他们只知道冀州军攻占了郿坞,但郭汜却去向不明,因此他觉得在此刻,还不宜将李傕除掉,因此他劝说张济:“不管怎么说,将军昔日都是李傕的部下。如今他落难来投,将军理应出城相迎。” 该如何处置李傕,张济一直就拿不定主意,此刻听到贾诩建议他出城相迎,便站起身说道:“既然文和如此说,那本将军就亲自出城去迎接李大司马。” “叔父!”张绣听到张济想出城去迎接李傕,心有不甘,还想继续再劝,但却被张济抬手制止了。 “行了,本将军的主意已定,你不必再劝。”张济大声地吩咐道:“都随本将军去迎接大司马。” 等在城门口的亲兵队长,见报讯的都伯迟迟不归,心里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他深怕张济也像守门的都伯一样,不买李傕的账。要是对方让都伯回来杀掉自己,到时自己就只能坐以待毙了。有心要逃吧,却看到周围刀枪林立,弘农的兵士个个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自己,一旦自己有什么异动,势必会被乱刃分尸。 就在他灰心绝望之际,忽然听到城内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他便看到张济带着一群人正策马朝城门而来。 过了没多久,张济来到了城门口。他一眼就认出了李傕的亲兵队长,便策马过来问道:“大司马如今人在何处?” 第314章 虚与委蛇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亲兵队长听到张济这么问,哪里还敢稳坐在马背上不动弹。他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回张将军的话,大司马如今在距离弘农二十里的一处森林里。”他本来还想说,因为大司马担心你闭门不纳,所以才派我来探路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把这些话说出口。 张济等亲兵队长说完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前面引路!” 一行人在亲兵队长的引导下,朝着李傕藏身之处而去。当然,在这一路上,张济还是旁敲侧击地向亲兵队长了解郿坞所发生的事情,毕竟自己的探子没有进城,对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得有限。 从亲兵队长的口中,他了解到原来是胡轸勾结冀州军作乱,幸好李傕等人机灵,在城中陷入一片混乱之时,从城北方向逃出了郿坞。但很可惜,郭汜等人却音信全无,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了李傕藏身之处。躲在森林里的李傕,看到张济只带了数十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如果张济要对他动手,绝对不会只带这么点人,因此他便策马率先从森林里走了出去。 张济来到李傕的马前,拱手朝对方施礼:“末将张济,见过大司马。长安一别,大司马别来无恙否?” 张济本来说的是套话,但听在李傕的耳中,却让他羞愧难当。当初自己设计杀樊稠时,就试图顺便除掉张济,幸好有郭汜相劝,自己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并将他派到了弘农。不过这还不算完,自己又派侄儿李别到这里来监视他。 见李傕不说话,张济继续说道:“张济不知大司马远道而来,不曾早点出城相迎,还请大司马恕罪。” 李傕看到张济对自己表现得如此谦恭,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甚至在想:没准上次当着他的面杀樊稠,把他吓坏了,以至于自己落魄了,对方也不敢慢待自己。想到这里,他立即呵呵地笑着说:“镇东将军说哪里话,本大司马受奸人所害,逃难至此,将军能收容吾,吾就感激不尽了。” 两人相互说了一番虚情假意的话之后,张济态度恭谨地对李傕说:“大司马,此处并非说话之所在,还是回城在叙吧。” 李傕这两日在外面餐风露宿、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可以栖身之所,自然是不会放弃的,连忙点了点头,说:“既然是如此,吾就随镇东将军一同回城。” 李傕跟着张济来到了弘农城外,见到贾诩、张绣正带人等在道旁。两人看到李傕骑马而来,连忙上前施礼:“参见大司马!” 看到贾诩在此处出现,李傕心里特别生气,他心里暗想:假如不是你突然不知所踪,我和阿多交锋早就占据了上风,何至于像今日这么狼狈?虽然心里对贾诩充满了怨恨,但表面还是装出热情的样子说道:“原来是文和!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贾诩站直身体后,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抓住对方的双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想到文和居然在镇东将军这里,本大司马还以为你已遭了郭阿多的毒手,着实难过了几日,还派人给你修了衣冠冢。” 贾诩失踪后,李傕固然是难过了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没有人能为他出谋划策了。至于修衣冠冢一事,则是子虚乌有。他心里想,反正长安已经落入了冀州军之手,你总不能为了这事,专门跑到长安城外去查看,是否有一座你的衣冠冢。 贾诩的心里也很明白,李傕说这番话无非是为了笼络自己,至于他说为自己修衣冠冢,听听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当真。不过当着李傕的面,他还要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多谢大司马错爱,贾某真是受宠若惊啊。大司马一路鞍马劳顿,贾某已经在官衙之内备下了酒菜,请大司马移步入席。” 李傕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说贾诩在官衙之内备好了酒菜,不禁食指大动,连忙说道:“多谢文和的一番美意,那本大司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前往官衙的路上,张绣凑近贾诩的身边,不解地问:“文和先生,为何对李傕这只丧家之犬如此客气?” “佑维啊,”贾诩叫着张绣的字,对他说道:“别看李傕如今落魄了,但不管怎么说,令叔都曾经是他的手下。若是礼数不到,不免会招来一些风言风语。我们且招待他一段时间,待局势明了之后,再将他打发离开就是了。” 听到贾诩这么说,张绣立即意识到,自己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别看自己的叔父和李傕、郭汜一样,都曾是董相国的属下,但李傕、郭汜等人不管怎么说,都曾经把持过朝政,他们的地位要比自己的叔父高得多。假如李傕落难来投,自己的叔父闭门不纳,那么对他的名声就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试问,将来还有谁会来主动投奔呢?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个关节,等李傕入席后,张绣对他的态度就变得热络了许多。张济对自己的这个侄儿一直很担心,深怕他记起当初李傕打压自己叔侄一事,而做出什么对李傕不利之事。此刻看到张绣频频举起手里的酒樽,向李傕敬酒时,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酒宴散了以后,贾诩把张济叫到一旁,对他说道:“将军,从今日酒宴上的情形来看,李傕也根本搞不清楚郿坞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贾某之见,您还是立即派出探马前往郿坞,搞清楚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便能采取相应的对策。” 张济一向对贾诩是言听计从,此刻听他这么说,立即点了点头,说:“好吧,本将军立即派探马赶往郿坞,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郭汜和胡轸的下落。” 第314章 落魄的胡轸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赵云占据了郿坞之后,除了派探马在城外打听李傕的下落,同时还在城内张贴榜文,悬赏捉拿胡轸。 冀州军出城后不久,胡轸就从自己的部下那里得知,冀州军是从城南入城的,心里就明白,伍习果然私下和冀州方面有勾结,看来自己对他的猜测,还是正确的。但事已至此,就算自己的分析再正确,又有什么意思,还逃命要紧。 不过他的运气不好,他选择的逃命方向,不是李傕逃走的北门,而是东门。在城门口和冲进来的冀州军一阵厮杀,胡轸见势不妙,立即撇下自己的部下逃回城里,找了个没人的院落躲藏起来。 院落已经荒废了许久,除了院中的那口水井能喝水外,根本找不到什么吃的东西。胡轸在里面饿了两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冒险出来找吃的。 他出门一看,发现外面的情形与以往不一样。街道两侧的店铺都是关门闭户,街上到处是巡逻的兵士,老百姓们扶老携幼朝城南方向走去。胡轸不知百姓们为何舍弃家园,便拉住了一位老人,客气地问:“敢问这位老丈,不知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我们去邺城。”老人神采飞扬地说:“赵将军向我们保证了,只要到了邺城,就能家家户户都封田地。” 对于老人的这种表现,胡轸不解地问:“如今郿坞城外荒芜的田地众多,你们大可在此耕种,为何要千里迢迢地前往邺城呢?” 老人看着面前蓬头垢面,因为睡眠不足而异常憔悴的胡轸,对他说道:“听来传话的兵士说,冀州军马上要弃城而去,就算有人留下,估计也很难生存下去。与其留在这里等死,不如到邺城去看看,听说那边的粮食充足,价格也便宜,铁定不会饿死人。我说这位小哥,你还是跟着我们一同去邺城吧。” 老人正说着话,一名什长走了过来,客气地对老人说:“老丈,今日有几十里路要走,您老还是早点上路吧。” “好咧,我这就走。”老人朝前走了两步,停下对胡轸说:“这位小哥,老汉劝你一句,此处已成绝地,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老丈请留步。”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胡轸,看到老人准备离开,连忙叫住了对方,红着脸问:“能给我一点吃的吧,都两三天没吃饭了。” 老人身上虽说带着不少的干粮,但考虑到路途遥远,这点干粮也不知能否支撑到邺城,因此没有主动为胡轸提供干粮,而是对他说:“这位小哥,城西方向有一个粥棚,那里每日在施粥,你不妨到那里去找点吃的。”胡轸听说在城西有粥场,连忙向老人道谢后,慌不迭地朝着城西而去。 来到城西,胡轸果然看到有几个冒着烟的粥棚,粥棚外排着长长的领粥队伍。他找了一条最短的队伍,排在了最后,缓缓地跟着前面的人向前移动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他终于来到了粥棚前。手握大勺的兵士,看到胡轸两手空空,还纳闷地问:“你什么都没有,用什么盛粥啊?” 胡轸的眼睛盯着灶台上一个粗瓷大碗,用手一指,低声下气地问:“这位军爷,能把那个碗给我吗?” “不行,”兵士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胡轸的请求:“到这里来领粥的,都是自带器皿盛粥。既然你没有碗,就站在一旁去,别影响到我施粥。”说完,他用大勺将胡轸朝旁边一扒拉,大声地喊道,“下一个!” 胡轸在郿坞骄横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一把抢过兵士手里的大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将大勺伸进了锅里,用力的搅拌了几下,捞起厚厚一勺稠粥,倒进了灶台上的粗瓷大碗。随后他把勺子往锅里一扔,自己端着碗就走到了一旁,不过碗里的热粥烫嘴,呼呼呼地就往嘴里倒。 那位被踢倒的兵士,哪里肯善罢甘休,连忙大声地喊道:“来人啊,快点来人啊,这里有人捣乱!” 随着喊声,从旁边冲过来几名手持兵刃的兵士,他们冲过来以后,大声地问:“捣乱的人在何处?” 施粥的兵士朝蹲在一旁喝粥的胡轸一指,大声地说道:“就是他!快点将他拿下。” 但那些兵士手持兵刃朝胡轸冲过去时,胡轸已经喝光了碗里的粥。他把碗往地上一放,冲上去就和那几名兵士打斗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排队领粥的百姓,看到这里大打出手,顿时大呼小叫着四散奔逃,粥场的场面陷入了混乱之中。 别看胡轸是一员猛将,但他连着饿了几天,早就饿得有气无力,虽说刚刚喝了一碗粥,但还不够他塞牙缝了。因此他连打倒四五名兵士后,就变得体力不支。一不小心,被地上的土疙瘩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一名兵士趁机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胡轸看到刀都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知道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便乖乖地停止了抵抗,听任那些兵士将自己绑得严严实实。 将胡轸捆好后,一名兵士无意中看到了胡轸的靴子,不由惊呼一声:“你们快看,这靴子可不是普通人穿的,我看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听说逮住了一个大人物,众兵士顿时喜笑颜开,押解着胡轸去见赵云。 而此刻,赵云和郭嘉二人正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成群的百姓离开了郿坞,在兵马的保护下,朝着长安的方向进发。赵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奉孝先生,我们放弃郿坞时,需要一把火把它烧掉吗?” “不可,千万不可!”听到赵云这么说,郭嘉连忙劝说道:“虽然我们如今放弃了郿坞,但早晚还会再回来的。若是一把火烧掉,等我们再回来时,还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重建。” 不过赵云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如果我们一旦离开,李傕等人卷土重来,重占郿坞又该如何?” “他们要占,就随他们去吧。”郭嘉淡淡地说道:“城中已经没有了百姓,他们所需的粮草和兵员无从筹措,到最后也不得不放弃此地。” 两人正在闲聊之时,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城下跑上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停下,有些气喘地报告说:“启禀赵将军、郭先生,有人在粥场抓住了一可疑之人,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官员才能穿的靴子,可能是什么大人物,请两位大人回去一看究竟。” “大人物?”听到兵士这么说,赵云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在心里暗想:“莫非抓住了李傕?”但他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立即被他否定了:这不可能,前几日李傕已经闯出了北门,怎么可能还留在城里呢?想到这里,他好奇地问郭嘉:“奉孝先生,你觉得被兵士抓到的是什么人?” 郭嘉摇着羽扇想了想,随后说道:“郿坞城破之时,李傕斩关夺门而出,郭汜被伍习斩杀在府中,只有胡轸到现在还时杳无音信,莫非抓住的就是他吗?” 赵云急着了解兵士们抓住的是谁,便连声催促郭嘉:“奉孝先生,我看我们还是立即返回府中,到时就能知道,我们抓的是什么人了。” 赵云、郭嘉二人回府,留在府中主事的孟岱立即就迎了上来,朝两人拱手后,说道:“两位大人,粥场的兵士押来一名可疑之人,因为末将再三询问,他皆闭口不答,便命人去请两位大人到此。” 赵云大步走进正堂,见到堂中跪着一名衣衫褴褛,被五花大绑之人。他和郭嘉来到正中坐下后,开口问道:“下跪何人?” 胡轸从来没见过赵云和郭嘉,但看到两人往中间一坐,所散发出的气势,就知道他们不是小人物。想到自己既然落到了他们的手中,肯定是难逃一死,索性闭嘴不言。 见下跪之人不说话,赵云不禁冷哼了一声,说道:“阵前交兵打仗,还要互通姓名呢。你为什么不敢说自己的姓名?我是冀州将军赵云,你是何人?” 确认了坐在正中的武将,就是冀州的将军赵云,胡轸抬起头说道:“吾乃郿坞守将胡轸胡文才,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到胡轸这么说,赵云和郭嘉不禁相视一笑,他们都没想到胡轸到了如此的田地,居然还表现得如此硬气。赵云强忍着笑意问道:“胡文才,你听谁说我们要杀你啊?” “如果你们不想杀我,为何在城里张贴那么多的榜文?”胡轸根本不相信赵云不会杀自己,便梗着脖子说道:“若是有心放我一码,那根本不会在城内张贴缉拿我的榜文。” 听说逮住了一个大人物,众兵士顿时喜笑颜开,押解着胡轸去见赵云。 而此刻,赵云和郭嘉二人正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成群的百姓离开了郿坞,在兵马的保护下,朝着长安的方向进发。赵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奉孝先生,我们放弃郿坞时,需要一把火把它烧掉吗?” “不可,千万不可!”听到赵云这么说,郭嘉连忙劝说道:“虽然我们如今放弃了郿坞,但早晚还会再回来的。若是一把火烧掉,等我们再回来时,还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重建。” 不过赵云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如果我们一旦离开,李傕等人卷土重来,重占郿坞又该如何?” “他们要占,就随他们去吧。”郭嘉淡淡地说道:“城中已经没有了百姓,他们所需的粮草和兵员无从筹措,到最后也不得不放弃此地。” 两人正在闲聊之时,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城下跑上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停下,有些气喘地报告说:“启禀赵将军、郭先生,有人在粥场抓住了一可疑之人,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官员才能穿的靴子,可能是什么大人物,请两位大人回去一看究竟。” “大人物?”听到兵士这么说,赵云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在心里暗想:“莫非抓住了李傕?”但他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立即被他否定了:这不可能,前几日李傕已经闯出了北门,怎么可能还留在城里呢?想到这里,他好奇地问郭嘉:“奉孝先生,你觉得被兵士抓到的是什么人?” 郭嘉摇着羽扇想了想,随后说道:“郿坞城破之时,李傕斩关夺门而出,郭汜被伍习斩杀在府中,只有胡轸到现在还时杳无音信,莫非抓住的就是他吗?” 赵云急着了解兵士们抓住的是谁,便连声催促郭嘉:“奉孝先生,我看我们还是立即返回府中,到时就能知道,我们抓的是什么人了。” 赵云、郭嘉二人回府,留在府中主事的孟岱立即就迎了上来,朝两人拱手后,说道:“两位大人,粥场的兵士押来一名可疑之人,因为末将再三询问,他皆闭口不答,便命人去请两位大人到此。” 赵云大步走进正堂,见到堂中跪着一名衣衫褴褛,被五花大绑之人。他和郭嘉来到正中坐下后,开口问道:“下跪何人?” 胡轸从来没见过赵云和郭嘉,但看到两人往中间一坐,所散发出的气势,就知道他们不是小人物。想到自己既然落到了他们的手中,肯定是难逃一死,索性闭嘴不言。 见下跪之人不说话,赵云不禁冷哼了一声,说道:“阵前交兵打仗,还要互通姓名呢。你为什么不敢说自己的姓名?我是冀州将军赵云,你是何人?” 确认了坐在正中的武将,就是冀州的将军赵云,胡轸抬起头说道:“吾乃郿坞守将胡轸胡文才,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到胡轸这么说,赵云和郭嘉不禁相视一笑,他们都没想到胡轸到了如此的田地,居然还表现得如此硬气。赵云强忍着笑意问道:“胡文才,你听谁说我们要杀你啊?” 第315章 贾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赵云忽然想起自己有一次和韩湛闲聊时,对方曾专门向自己提起过贾诩,便好奇地问郭嘉:“奉孝先生,不知你对贾诩此人,是如何看待的?” 郭嘉虽然不明白赵云为何会忽然问起贾诩,思索一阵后,回答说:“贾文和此人谋略可称天下无双,但要说安邦定国,却没有这个本事。” 听完郭嘉对贾诩的点评后,赵云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奉孝先生,没想到你对贾诩的评论,居然和主公不谋而合。” 赵云的话,让郭嘉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韩湛早就对贾诩做过点评。根据他对韩湛的了解,便猜到韩湛肯定是想将贾诩招入自己的麾下,便好奇地问赵云:“子龙,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贾诩此人?” “主公曾私下告诉过某,”赵云见屋里只有自己和郭嘉两人,便毫无顾忌地说:“若是贾文和能投奔冀州,必委以重任;若是不肯归顺的话,只能想法将其除掉,否则便会后患无穷。” “据说李郭之乱开始之后,贾文和就不知去向。”郭嘉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是否死在了乱军之中。” “贾文和智谋过人,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死去。”赵云淡淡一笑,说道:“主公猜测,此人一定去弘农投奔张济去了。毕竟他昔日就是张济的手下,不过是被李傕强留在长安而已。见李郭二人自顾不暇,他肯定就会去投奔他的旧主。”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派人前往弘农一探究竟。”郭嘉向赵云建议说:“城内混战时,孟岱擒获了李傕手下的骑都尉胡封,我们可以派人将其送往弘农,交与车骑将军张济发落。”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先生何出此言,我们为何要将此人送到弘农,交与张济发落啊?” “子龙,你有所不知。”郭嘉见赵云对很多事情也不知情,便笑着向他解释说:“当初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攻入长安,把持了朝政。但时间一长,几人之间不免产生了一些矛盾,正巧马腾、韩遂率兵前来勤王,结果被杀得大败而归。樊稠因为和韩遂是故交,而主动放他离开。结果一回到长安,就被李傕设局杀掉了,若不是郭汜求情,张济当时也会性命不保。” “奉孝先生,你说的这事,某都知道。”赵云听郭嘉旧事重提,有些不解地问:“可是这事与这胡封有何关联啊?” “当时带人动手砍杀樊稠的,就是这个骑都尉胡封。”郭嘉摇着手里的羽扇,淡淡地笑着说:“据说他已经把刀架在了张济的脖子上,若不是郭汜及时喝止,他已经是性命难保了。你觉得张济如果见到此人,会轻易地放过他吗?” “有道理,有道理。”赵云听郭嘉这么说,不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冲着堂外喊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躬身向赵云行礼后,问道:“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速速将孟校尉请到这里来。”赵云对亲兵说道:“就说本将军有要事与他商议。”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孟岱在亲兵的带领下,小跑着来到了堂上,有些气喘地问赵云:“赵将军,不知您招末将到此,有何吩咐?” “孟校尉,在夺取郿坞之战中,你不是俘获了李傕手下的骑都尉胡封吗?”赵云招呼孟岱坐下后,对他说道:“今日把你叫到这里,本将军是想让你带人把这个胡封送到弘农,交给那里的车骑将军张济处置。” “赵将军,”听完赵云的吩咐后,孟岱站起身,不解地问:“既然是我军俘获的敌将,为何要交给张济处置啊?”末了,他还担忧地补充了一句,“要知道张济和李傕乃是一丘之貉,把此人送到弘农,不是纵虎归山么?” “孟校尉不要担心。”郭嘉见孟岱一脸的不愿意,便笑着对他说:“昔日张济差点死在了胡封的手里,你若是将此人送去弘农,张济必然对我冀州军感恩戴德。到时我们放弃郿坞、长安之际,不用担心他派兵对我们进行袭扰。” 孟岱作为冀州军的校尉,自然知道韩湛的打算,就是把长安一带的百姓,都迁到邺城去充实冀州的人口。但几十万百姓的迁徙,就算是分批进行,依然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若是路上遇到敌军骚扰,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混乱。此刻听赵云说将一名俘虏送到弘农,以达到交好张济的目地,他连忙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末将即可带人押送胡封前往弘农,交与车骑将军张济处置。” 就在孟岱转身准备离开时,郭嘉又叫住了他,吩咐道:“孟校尉,你到了弘农之后,要偷偷打听一下,是否有一名叫贾诩的谋士,也在张济的手下。” “请先生放心,”孟岱连忙向郭嘉保证说:“末将一定会仔细打听的。” 虽说只是押解一名俘虏前往弘农,但是孟岱却不敢掉以轻心,他亲自率领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卒,押送装着胡封的囚车前往弘农。 胡封被押出大牢之时,还以为自己会被斩首示众。谁知却被押上了一辆囚车,由大批的兵马押送着朝北而去。好奇的胡封问走在车旁的一名兵士:“这位军爷,敢问一声,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走在车旁的是一名年轻的兵士,听到胡封的问话后,朝他看了一眼,不屑地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送你到弘农。”随后他小声地嘟囔着,“真是倒霉,原本这两日就可以回长安了,谁知还要押解此人前往弘农……” 年轻的兵士后面说了些什么,胡封压根没听到。他正瘫坐在囚车内,空洞的双眸望着天空,心里不断地想着:“完了,这回可全完了。当初奉大司马之命,在酒宴上斩杀了樊稠,而自己觉得意犹未尽,又将刀架在了张济的脖子上……” 赵云忽然想起自己有一次和韩湛闲聊时,对方曾专门向自己提起过贾诩,便好奇地问郭嘉:“奉孝先生,不知你对贾诩此人,是如何看待的?” 郭嘉虽然不明白赵云为何会忽然问起贾诩,思索一阵后,回答说:“贾文和此人谋略可称天下无双,但要说安邦定国,却没有这个本事。” 听完郭嘉对贾诩的点评后,赵云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奉孝先生,没想到你对贾诩的评论,居然和主公不谋而合。” 赵云的话,让郭嘉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韩湛早就对贾诩做过点评。根据他对韩湛的了解,便猜到韩湛肯定是想将贾诩招入自己的麾下,便好奇地问赵云:“子龙,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贾诩此人?” “主公曾私下告诉过某,”赵云见屋里只有自己和郭嘉两人,便毫无顾忌地说:“若是贾文和能投奔冀州,必委以重任;若是不肯归顺的话,只能想法将其除掉,否则便会后患无穷。” “据说李郭之乱开始之后,贾文和就不知去向。”郭嘉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是否死在了乱军之中。” “贾文和智谋过人,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死去。”赵云淡淡一笑,说道:“主公猜测,此人一定去弘农投奔张济去了。毕竟他昔日就是张济的手下,不过是被李傕强留在长安而已。见李郭二人自顾不暇,他肯定就会去投奔他的旧主。”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派人前往弘农一探究竟。”郭嘉向赵云建议说:“城内混战时,孟岱擒获了李傕手下的骑都尉胡封,我们可以派人将其送往弘农,交与车骑将军张济发落。”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赵云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先生何出此言,我们为何要将此人送到弘农,交与张济发落啊?” “子龙,你有所不知。”郭嘉见赵云对很多事情也不知情,便笑着向他解释说:“当初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攻入长安,把持了朝政。但时间一长,几人之间不免产生了一些矛盾,正巧马腾、韩遂率兵前来勤王,结果被杀得大败而归。樊稠因为和韩遂是故交,而主动放他离开。结果一回到长安,就被李傕设局杀掉了,若不是郭汜求情,张济当时也会性命不保。” “奉孝先生,你说的这事,某都知道。”赵云听郭嘉旧事重提,有些不解地问:“可是这事与这胡封有何关联啊?” “当时带人动手砍杀樊稠的,就是这个骑都尉胡封。”郭嘉摇着手里的羽扇,淡淡地笑着说:“据说他已经把刀架在了张济的脖子上,若不是郭汜及时喝止,他已经是性命难保了。你觉得张济如果见到此人,会轻易地放过他吗?” “有道理,有道理。”赵云听郭嘉这么说,不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冲着堂外喊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躬身向赵云行礼后,问道:“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速速将孟校尉请到这里来。”赵云对亲兵说道:“就说本将军有要事与他商议。”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孟岱在亲兵的带领下,小跑着来到了堂上,有些气喘地问赵云:“赵将军,不知您招末将到此,有何吩咐?” “孟校尉,在夺取郿坞之战中,你不是俘获了李傕手下的骑都尉胡封吗?”赵云招呼孟岱坐下后,对他说道:“今日把你叫到这里,本将军是想让你带人把这个胡封送到弘农,交给那里的车骑将军张济处置。” “赵将军,”听完赵云的吩咐后,孟岱站起身,不解地问:“既然是我军俘获的敌将,为何要交给张济处置啊?”末了,他还担忧地补充了一句,“要知道张济和李傕乃是一丘之貉,把此人送到弘农,不是纵虎归山么?” “孟校尉不要担心。”郭嘉见孟岱一脸的不愿意,便笑着对他说:“昔日张济差点死在了胡封的手里,你若是将此人送去弘农,张济必然对我冀州军感恩戴德。到时我们放弃郿坞、长安之际,不用担心他派兵对我们进行袭扰。” 孟岱作为冀州军的校尉,自然知道韩湛的打算,就是把长安一带的百姓,都迁到邺城去充实冀州的人口。但几十万百姓的迁徙,就算是分批进行,依然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若是路上遇到敌军骚扰,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混乱。此刻听赵云说将一名俘虏送到弘农,以达到交好张济的目地,他连忙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末将即可带人押送胡封前往弘农,交与车骑将军张济处置。” 就在孟岱转身准备离开时,郭嘉又叫住了他,吩咐道:“孟校尉,你到了弘农之后,要偷偷打听一下,是否有一名叫贾诩的谋士,也在张济的手下。” “请先生放心,”孟岱连忙向郭嘉保证说:“末将一定会仔细打听的。” 虽说只是押解一名俘虏前往弘农,但是孟岱却不敢掉以轻心,他亲自率领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卒,押送装着胡封的囚车前往弘农。 胡封被押出大牢之时,还以为自己会被斩首示众。谁知却被押上了一辆囚车,由大批的兵马押送着朝北而去。好奇的胡封问走在车旁的一名兵士:“这位军爷,敢问一声,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走在车旁的是一名年轻的兵士,听到胡封的问话后,朝他看了一眼,不屑地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送你到弘农。”随后他小声地嘟囔着,“真是倒霉,原本这两日就可以回长安了,谁知还要押解此人前往弘农……” 年轻的兵士后面说了些什么,胡封压根没听到。他正瘫坐在囚车内,空洞的双眸望着天空,心里不断地想着:“完了,这回可全完了。当初奉大司马之命,在酒宴上斩杀了樊稠,而自己觉得意犹未尽,又将刀架在了张济的脖子上……” 第316章 师出同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张济听完探马的兵马后,也是一脸纳闷的样子:“给我的礼物,会是什么礼物呢?” 张绣见自己的叔父如此烦恼,连忙出列说道:“叔父,小侄愿意前往一探究竟,请叔父恩准。” 探马没有问出冀州军要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这让张济心里痒痒的。如果不是李傕在城内,自己要应付他,张济估计早就亲自出城去迎接孟岱等人了。此刻见张绣主动请缨,不禁喜出望外:“佑维,既然你有此孝心,那么就代为叔走一趟,去冀州军营里探个究竟,看他们到底准备送什么礼物给为叔。”张绣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带着十几名骑兵离开了弘农,迎着冀州军来的方向而去。 午时过后,张绣等人遇到了正缓缓而行的冀州兵马。他连忙上前询问:“前方可是冀州兵马?” “正是冀州兵马!”答话的是一名军侯,他看到来人的穿着是一名武将,但却不认识对方,便客气地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乃是车骑将军张济之侄张绣是也。”张绣没有因为对方的级别比自己低,就耀武扬威,相反,他还客客气气的说:“可否向贵军主将代为通报一声,说弘农张绣有要事求见。” 军侯见张绣说话如此客气,顿时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连忙说道:“请张少将军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孟校尉。” 军侯策马来到了中军,向骑在马上的孟岱禀报说:“启禀校尉,前方有一人拦路,自称是车骑将军张济的侄子张绣。” “原来是张绣张佑维啊,”虽说孟岱从来没见过张绣,但对他闻名已久,听说他就在前方,连忙吩咐军侯:“你在前面引路。” 军侯引着孟岱赶到了队伍前面,见到了在此等候的张绣。孟岱见到了张绣,连忙催马上前,客气地问:“对面可是建忠将军张佑维?” 张绣见来人似乎听说过自己,也就如实地答道:“正是在下。”他想到他们曾经说过,这支兵马是由校尉孟岱率领的,便猜到对面说话的人是孟岱,便笑着反问道,“来的可是孟岱孟校尉?” “没错,正是在下。”孟岱呵呵地笑着说:“在下奉命前往弘农,给令叔送礼,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建忠将军。”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之后,张绣对孟岱说:“张某是奉我家叔父之命,前来迎接孟校尉的。” “有劳建忠将军了。”孟岱面带笑容地对张绣说:“在下几个时辰以后,就能到达弘农,还辛苦将军跑这么一趟,真是罪过啊罪过。” 张绣跟着打了个哈哈,试探地问:“孟校尉,听说你是给家叔送礼的,不知可否让张某看看是什么礼物?” 昨夜孟岱之所以没告诉探马,此处去弘农给张济送什么礼物。主要是对方的级别不高,这样的大事,哪能随便告诉一个无名小卒。此刻听到张绣问起此事,孟岱拨转马头说道:“建忠将军若是想知道,不妨随着在下来看个究竟。” 孟岱带着张绣来到了囚车旁,用手一指:“建忠将军可认识此人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说胡封此刻是蓬头垢面,但张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仇人。他咬着后槽牙问道:“孟校尉,不知此人是从何而来?” “我冀州兵马夺取郿坞之际,此人在混战中被我部俘获。”孟岱笑着对张绣说:“我家赵将军、郭先生听说此人与张车骑有仇,便命在下押送此人前往弘农,交与车骑将军本人发落。” 张绣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冀州兵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给自己叔侄二人送这么大的礼,便礼貌而疏远地问:“敢问孟校尉,我叔侄二人与赵将军、郭先生素不相识,为何要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们。” “建忠将军,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孟岱含糊其辞的说:“只要把此人送到弘农,在下的差事就算完结,至于有什么用意么,在下也不清楚。” 张绣想了想,随后对孟岱说:“孟校尉,请回去转告赵将军和郭先生,就说他们的一番好意,我叔侄二人心领了,他日有机会一定报答。不知可否将此人交与张某,让张某押他回弘农?” “不行,”谁知孟岱听后却摇摇头,态度坚决地说:“赵将军和郭先生有令,让在下亲自将此人送到弘农,交与张车骑的手里。万万不敢假手于建忠将军。”见孟岱不肯将胡封交给自己,张绣只好作罢,随孟岱的兵马一起,朝弘农进发。 孟岱见张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便没话找话说:“建忠将军,我家赵将军和您还是师出同门啊。” 听孟岱这么一说,张绣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什么,我和你家赵将军是师出同门?” “没错。”孟岱点着头说:“赵将军乃是出自武术名家童渊门下,好像建忠将军也是童渊大师的徒弟。” 张绣摇着头,非常意外地说道:“张某是出自童渊门下没错,但没想到这赵将军居然是我的同门师弟。” 张济听完探马的兵马后,也是一脸纳闷的样子:“给我的礼物,会是什么礼物呢?” 张绣见自己的叔父如此烦恼,连忙出列说道:“叔父,小侄愿意前往一探究竟,请叔父恩准。” 探马没有问出冀州军要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这让张济心里痒痒的。如果不是李傕在城内,自己要应付他,张济估计早就亲自出城去迎接孟岱等人了。此刻见张绣主动请缨,不禁喜出望外:“佑维,既然你有此孝心,那么就代为叔走一趟,去冀州军营里探个究竟,看他们到底准备送什么礼物给为叔。”张绣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带着十几名骑兵离开了弘农,迎着冀州军来的方向而去。 午时过后,张绣等人遇到了正缓缓而行的冀州兵马。他连忙上前询问:“前方可是冀州兵马?” “正是冀州兵马!”答话的是一名军侯,他看到来人的穿着是一名武将,但却不认识对方,便客气地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乃是车骑将军张济之侄张绣是也。”张绣没有因为对方的级别比自己低,就耀武扬威,相反,他还客客气气的说:“可否向贵军主将代为通报一声,说弘农张绣有要事求见。” 军侯见张绣说话如此客气,顿时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连忙说道:“请张少将军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孟校尉。” 军侯策马来到了中军,向骑在马上的孟岱禀报说:“启禀校尉,前方有一人拦路,自称是车骑将军张济的侄子张绣。” “原来是张绣张佑维啊,”虽说孟岱从来没见过张绣,但对他闻名已久,听说他就在前方,连忙吩咐军侯:“你在前面引路。” 军侯引着孟岱赶到了队伍前面,见到了在此等候的张绣。孟岱见到了张绣,连忙催马上前,客气地问:“对面可是建忠将军张佑维?” 张绣见来人似乎听说过自己,也就如实地答道:“正是在下。”他想到他们曾经说过,这支兵马是由校尉孟岱率领的,便猜到对面说话的人是孟岱,便笑着反问道,“来的可是孟岱孟校尉?” “没错,正是在下。”孟岱呵呵地笑着说:“在下奉命前往弘农,给令叔送礼,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建忠将军。”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之后,张绣对孟岱说:“张某是奉我家叔父之命,前来迎接孟校尉的。” “有劳建忠将军了。”孟岱面带笑容地对张绣说:“在下几个时辰以后,就能到达弘农,还辛苦将军跑这么一趟,真是罪过啊罪过。” 张绣跟着打了个哈哈,试探地问:“孟校尉,听说你是给家叔送礼的,不知可否让张某看看是什么礼物?” 昨夜孟岱之所以没告诉探马,此处去弘农给张济送什么礼物。主要是对方的级别不高,这样的大事,哪能随便告诉一个无名小卒。此刻听到张绣问起此事,孟岱拨转马头说道:“建忠将军若是想知道,不妨随着在下来看个究竟。” 孟岱带着张绣来到了囚车旁,用手一指:“建忠将军可认识此人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说胡封此刻是蓬头垢面,但张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仇人。他咬着后槽牙问道:“孟校尉,不知此人是从何而来?” “我冀州兵马夺取郿坞之际,此人在混战中被我部俘获。”孟岱笑着对张绣说:“我家赵将军、郭先生听说此人与张车骑有仇,便命在下押送此人前往弘农,交与车骑将军本人发落。” 张绣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冀州兵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给自己叔侄二人送这么大的礼,便礼貌而疏远地问:“敢问孟校尉,我叔侄二人与赵将军、郭先生素不相识,为何要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们。” “建忠将军,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孟岱含糊其辞的说:“只要把此人送到弘农,在下的差事就算完结,至于有什么用意么,在下也不清楚。” 张绣想了想,随后对孟岱说:“孟校尉,请回去转告赵将军和郭先生,就说他们的一番好意,我叔侄二人心领了,他日有机会一定报答。不知可否将此人交与张某,让张某押他回弘农?” “不行,”谁知孟岱听后却摇摇头,态度坚决地说:“赵将军和郭先生有令,让在下亲自将此人送到弘农,交与张车骑的手里。万万不敢假手于建忠将军。”见孟岱不肯将胡封交给自己,张绣只好作罢,随孟岱的兵马一起,朝弘农进发。 孟岱见张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便没话找话说:“建忠将军,我家赵将军和您还是师出同门啊。” 听孟岱这么一说,张绣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什么,我和你家赵将军是师出同门?” “没错。”孟岱点着头说:“赵将军乃是出自武术名家童渊门下,好像建忠将军也是童渊大师的徒弟。” 张绣摇着头,非常意外地说道:“张某是出自童渊门下没错,但没想到这赵将军居然是我的同门师弟。” 张济听完探马的兵马后,也是一脸纳闷的样子:“给我的礼物,会是什么礼物呢?” 张绣见自己的叔父如此烦恼,连忙出列说道:“叔父,小侄愿意前往一探究竟,请叔父恩准。” 探马没有问出冀州军要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这让张济心里痒痒的。如果不是李傕在城内,自己要应付他,张济估计早就亲自出城去迎接孟岱等人了。此刻见张绣主动请缨,不禁喜出望外:“佑维,既然你有此孝心,那么就代为叔走一趟,去冀州军营里探个究竟,看他们到底准备送什么礼物给为叔。”张绣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带着十几名骑兵离开了弘农,迎着冀州军来的方向而去。 午时过后,张绣等人遇到了正缓缓而行的冀州兵马。他连忙上前询问:“前方可是冀州兵马?” “正是冀州兵马!”答话的是一名军侯,他看到来人的穿着是一名武将,但却不认识对方,便客气地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乃是车骑将军张济之侄张绣是也。”张绣没有因为对方的级别比自己低,就耀武扬威,相反,他还客客气气的说:“可否向贵军主将代为通报一声,说弘农张绣有要事求见。” 军侯见张绣说话如此客气,顿时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连忙说道:“请张少将军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孟校尉。” 军侯策马来到了中军,向骑在马上的孟岱禀报说:“启禀校尉,前方有一人拦路,自称是车骑将军张济的侄子张绣。” 军侯见张绣说话如此客气,顿时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连忙说道:“请张少将军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孟校尉。” 军侯策马来到了中军,向骑在马上的孟岱禀报说:“启禀校尉,前方有一人拦路,自称是车骑将军张济的侄子张绣。” 第317章 李傕离弘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孟岱返回郿坞之后,立即将贾诩和李傕都在弘农之事,向赵云、郭嘉二人进行了禀报。贾诩可能在弘农一事,赵云、郭嘉两人早有猜测,此刻不过是从孟岱处得到证实而已。但李傕在弘农,却有点出乎两人意料,他们还以为李傕早逃回西凉去了。 知道了李傕的下落,两人开始商议该如何对付他。派人去暗杀,显然是不合适的,不管怎么说,张济如今和自己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在他的地盘上,把李傕杀掉了,势必与他反目为仇。 但如果听之任之,似乎也不妥。李傕毕竟曾经保持过朝政,愿意听从他号令的,还是大有人在。假如他某一天登高一呼,又云集十来万大军在长安,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就在两人为李傕之事而犯愁时,忽然外面进来一名队率,向赵云禀报说:“启禀将军,外面有主公的信使到了。” “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一名信使跟着队率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来到赵云和郭嘉的面前,躬身施礼:“墨泉见过赵将军、郭先生!” 赵云一眼就认出来人是沮授手下的一名心腹,对于韩湛让他当信使,心中充满了好奇。不过他急于知道韩湛的信中说了些什么,便迫不及待地问:“不知主公的书信何在?” 墨泉连忙从怀中掏出了韩湛的书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赵云。赵云展开书信只看了几眼,脸上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等他看完书信后,随手便递给了郭嘉,嘴里说道:“奉孝先生,你看看主公的这封书信。” 郭嘉见赵云有点失态,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接过了韩湛的书信。但是等他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也不禁大惊失色。他抬头望着墨泉问道:“墨泉,我来问你,主公最近人在何处?” 墨泉不知郭嘉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在邺城!” “主公人在邺城。”对于墨泉的回答,郭嘉显然是不满意的,他接着问道:“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听别人所言?” 墨泉被郭嘉的问题搞糊涂了,他本能地回答说:“小人一直跟着公与先生在邺城,为陛下修建宫殿,经常能看到主公带典子满将军到工地视察,因此知晓主公在邺城,而并非听他人所言。” “墨泉,你一路鞍马劳顿,先下去歇息吧。”郭嘉搞清楚韩湛始终在邺城没动窝后,考虑到自己接下来和赵云说的内容,不适合让外人听到,便打发墨泉去休息:“来人啊,送墨泉前去休息。” 等墨泉离开了大帐之后,郭嘉望着赵云问道:“子龙,此事实在是蹊跷。主公人在邺城,我们派出的信使,应该还没有到达邺城,他是从何得知郭汜是死在伍习之手?”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赵云看到韩湛的信件之所以那么吃惊,是因为韩湛告诉他,说如果在夺取郿坞之时,李傕、郭汜二人逃脱,完全不必派人去搜寻。要不了多久,李傕就会死在段煨之手,而郭汜也将被他手下的将领伍习除掉。“郭汜已经死在了伍习之手,难道接下来,李傕就会死在段煨之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郭嘉摇着羽扇不解地说:“当年董卓迁都长安时,让段煨屯兵华阴,与李傕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两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怎么可能杀掉李傕呢?” “奉孝先生,”见一向足智多谋的郭嘉,也被韩湛的这份书信搞得心绪不宁,赵云便笑着说:“主公很多时候都是料事如神,当初王允除掉董卓,不也是他派沮公与推波助澜么。以某之见,既然他说李傕会死在段煨之手,那肯定就不会错,我们也不用再为如何对付李傕而费心了。这两日郿坞的百姓已迁移得差不多了,你看我们是否也尽快赶往长安?” “城中百姓如今已不足万人。”郭嘉点着头说:“明日可让他们随我们的大军一同返回长安。” 就在赵云和郭嘉二人放弃除掉了李傕的打算时,在弘农城内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张绣带着胡封的首级回到城内,交与了张济。张济得知这就是赵云送给自己的大礼后,点了点头,说道:“佑维,记住赵子龙的这番情义,他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于他。” “那首级怎么处置?”张绣试探地问:“是否挂在城门上示众?” “佑维不可如此鲁莽。”对于张绣的提议,张济立即表示反对:“李傕还在城内,如果将他手下心腹的首级示众,势必会引起他的不满。” “不满就不满。”张绣有些不屑地说:“他身边就只剩下几十个人,就算看到我们将胡封的首级示众,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而张济作为李傕曾经的部下,则顾虑重重地说:“不管怎么说,为叔都曾是他的部下,若是和他翻脸,对为叔的名声会有影响的。” 张绣见无法劝服张济,只能长叹一声,端着装有胡封首级的木匣子走出了议事厅。等在外面的一名部下,看到张绣从里面走出来,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匣子,并请示说:“少将军,把这个首级拿到城门去示众吗?” 张绣哼了一声,随后说道:“算了,叔父不允此事,我们也不必节外生枝。扔出去喂狗吧。”部下答应一声,捧着匣子来到府外,找了一个野狗比较多的地方,将胡封的首级扔了出去。 说来也巧,张绣和他的部下离开后不久,李傕的亲兵队长正好从此地经过,看到有一群野狗正在哄抢一件东西,便好奇地上前看个究竟。等看清楚一个首级后,他连忙驱散了野狗,用木棍翻看首级。虽说首级夜景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但他还是一下就认出是胡封的首级。 亲兵队长脱下身上的战袍,将首级包裹好,抱着就返回了李傕的住处。他来到了李傕的面前,把东西往地上一放,禀报说:“启禀大司马,小的在后街发现了一件东西,请大司马过目。”说完,便将布一层层地解开,露出了放在里面的首级。 李傕看到是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有些不悦地问:“你把这物件弄到这里来作甚,还不快快扔出去。” “请大司马息怒。”见到李傕有发火的迹象,亲兵队长连忙说道:“请仔细看看这是何人的首级?” 听亲兵队长这么说,李傕不禁浑身一震:“难道是郭阿多的首级?”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虽说看起来很面熟,但并不是郭汜。他又仔细地看了半天,终于认出这是自己手下的骑都尉胡封。 “这不是胡封吗?”看清楚居然是骑都尉胡封的手里,李傕顿时大惊失色,他冲着亲兵队长问道:“首级是从何而来?” “回大司马的话,”亲兵队长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小的在后巷里捡到的。看到是胡骑都尉的首级,便连忙来向大司马禀报。” “胡封不是失陷在郿坞城内了吗?”李傕盯着面前血肉模糊的首级,皱着眉头问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大司马,”亲兵队长和张济府中的兵士混得比较熟,因此听说前两日张绣代表张济,出城去迎接冀州兵马一事,便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小的前几日听府中兵士说,张佑维代表他的叔父,到城外去迎接冀州的兵马。据说冀州兵马给张济带来了一份重礼,依小人之见,莫非就是胡封的人头?” “从郿坞到弘农有两日的路程,为了保证首级不会腐坏,比如会用石灰腌制。”李傕用手指着胡封的首级说道:“而你看看这个首级,明显是刚被砍下来不久的。” 亲兵队长听李傕这么一说,再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联系起来,顿时又猜到了一种可能:“大司马,也许冀州兵送来的重礼,是活的胡封。而张佑维代表张济出城去迎接冀州军,看到他们送来的胡封后,担心一旦活的胡封进入城内,大司马一定不会想法保住他的性命。因此张佑维就先下手为强,在路上处死了胡封。” 对于亲兵队长的这个分析,李傕倒是点头表示赞同:“很有可能。” “大司马,我们该怎么办?”亲兵队长见李傕也认同了自己的猜测,便有些担心地问:“若是不早点离开弘农,小的担心张济早晚会对您下毒手。” 李傕自从来到了弘农,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一是担心冀州军趁胜追击,赶来攻打弘农;二是担心张济因为樊稠之事,对自己怀恨在心,而私下使什么小动作。他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在为是留还是走而发愁,此刻见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这颗人头,他忍不住又动了走的念头。 “大司马,”这时一名亲兵从外面走进来,对李傕说道:“车骑将军请大司马前去赴宴。”说完,便将手里的一份请帖递给了李傕。 得知张济要请李傕饮宴,亲兵队长吓得脸都白了,他连忙冲着李傕摆手说:“大司马,去不得,去不得。” 李傕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本大司马就不信,他张济张士度还敢给吾摆鸿门宴不成?” 见李傕态度坚决地要去赴宴,亲兵队长不敢再多言,只能答应一声,出去召集手下,准备护送李傕去参加张济的宴会。 亲兵队长护送李傕进入了张府,看到里面戒备森严,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深怕忽然从什么地方冲出一队刀斧手,直接将自己和李傕一起剁成肉酱,要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以前可没少干过。 李傕来到堂中,在早已安排的桌案前跪坐后,望着张济问道:“张士度,你今日请本大司马到此,摆得可是鸿门宴?” 张济请李傕到这里来,是考虑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胡封的事情,李傕早晚会知道。因此专门请他赴宴,就是想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没想到李傕刚入席,就直接冲着他发难了。 张济吃惊地瞪大眼睛,不解地问:“大司马何出此言?” 李傕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摆的不是鸿门宴,为啥大司马手下骑都尉胡封的首级,会在后巷被一群野狗撕咬啊?” 张济听李傕这么说,不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张绣,心说难道是佑维派人将胡封的首级扔在后巷喂狗,被李傕的手下发现了?张绣见叔父的目光投向自己,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自己的确让部下把胡封的首级扔去喂狗,没想到居然会被李傕发现。 李傕看到了张济叔侄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确定了两人会对自己不利。本想立即起身离开,却又担心张济趁机发难,便采用以退为进的手段:“张士度,你要杀本大司马就尽管动手,快点把你藏在后面的刀斧手叫出来,吾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亲兵队长听李傕这么说时,不禁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剑柄,眼睛不住地向四周打望,只待张济埋伏的刀斧手一冲出来,他就拔剑迎敌。 然而等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有什么刀斧手出现,反而是张济在好声好气地对李傕说:“大司马,其中恐有什么误会,吾昔日曾经是你的部下,怎么敢犯下作乱呢?一定是有什么人从中挑拨,请大司马明察。” 李傕听张济这么说,心里便明白,这宴席上肯定没有什么埋伏。但对他来说,弘农并非久留之地,于是便站起身说道:“既然士度不欲取本大司马的性命,那某就此别过。多谢你数日来的热情款待,某感激不尽。”说完,抱拳朝张济拱拱手,转身走出了正堂。 亲兵队长跟在李傕的身后出了正堂,一脸慌张地问:“大司马,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李傕扭头看了亲兵队长一眼,随后说道:“弘农不宜久留,我等要速速离开此地!” 第318章 邺城内外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赵云、郭嘉等人还没返回邺城,荀彧则从冀州赶到了邺城,他此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韩湛进行商议。 见到荀彧的出现,韩湛颇为意外,他还以为是汉献帝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道:“荀长史,不知可有圣驾出了什么事吗?” “圣驾,圣驾能有什么事情?”听到韩湛的问题,荀彧不由一头雾水。 虽说荀彧是自己的长辈,但说到公事时,韩湛还是公事公办地问:“既然圣驾无事,荀长史为何从冀州匆匆赶到邺城啊?” “春耕在即,可如今大量的人手还在修建宫殿。”荀彧神情严肃地说:“若是误了农时,那么今天冀州就有可能歉收。” 韩湛听荀彧这么一说,也觉得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春耕,修建宫殿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便对沮授说:“公与,荀长史说得有理,若是误了农时,那么今年的庄稼就有可能歉收。以本侯之见,修建宫殿一事,还是暂且延后吧。” “不行!”谁知韩湛的话说完之后,沮授却梗着脖子说道:“从目前来看,宫殿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完工了,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呢?” 沮授急于让汉献帝尽早地住进新建的宫殿,而荀彧为了不耽误农时,又希望能将修建宫殿一事暂停。两人就为了是继续修宫殿,还是先忙春耕一事发生了争执。 议事厅里有不少朝廷的文武在场,听到两位冀州的重臣发生了争执,也自动地分成了两派。以杨彪、朱儁为首的大臣附和沮授,希望能尽快修好宫殿,让汉献帝入驻,毕竟自从韩湛派人将献帝从长安劫走之后,天下已数月无主了。而支持荀彧的大臣则认为,民以食为天,若是误了农时,一旦出现粮食歉收的情况,就会不可避免地饿死人。 见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韩湛被吵得整个头都快裂开了。凭心而论,他是想支持荀彧,先集中精力把春耕搞好,毕竟自己为了春耕,把原定的东征青州的计划都推迟了。不过一看到支持沮授的,都是朝中的重臣,他又不得不慎重考虑。 双方在议事厅里争持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支持荀彧的太仆赵岐、太傅马日磾还是将矛盾推给了韩湛:“冀州牧,此事还请你拿个主意。” 韩湛见议事厅里的文武官员已经分成了两派,知道两边都不能得罪,因此在一番迟疑以后,说道:“诸位大人,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之策,既不耽误修建陛下的宫殿,又不会误今年的春耕呢?” 他的问题一出口,原本口若悬河的文武们都闭上了嘴巴。说到做官,人人都有自己的绝招,可是说到种地,对不起,那不是咱们擅长的东西。 好在韩湛从来到这个时代,曾经多次去过田间地头考察过,否则也会像议事厅里的文武大臣一般,对春耕一事头疼不已。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本侯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计,也不知是否合用。” 荀彧听到韩湛这么说,顿觉得眼前一亮,连忙说道:“主公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 朝中众文武也觉得韩湛的办法,应该是化解当前困局的好办法,也连忙附和道:“冀州牧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抛砖引玉。” “本侯听说前朝有一种耧车。”虽说韩湛对古代的农具知之甚少,但他却记得西汉时曾经推出过一种耧车,可以提高耕种效率,汉武帝还曾经下旨推广过,此刻正好拿出来应急:“一人在前面牵牛拉着耧车,一人在后面手扶耧车播种,一天就能播种一顷地,不光大大地提高了播种效率,而且粮食还能增产。” 议事厅里不管是冀州的官员,还是朝廷的文武,都不是笨人,听到韩湛忽然提到了耧车,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喜色,他们知道这是解决争端的关键。马日磾笑着问:“不知冀州牧是否打算在春耕期间推广这种农具,那样倒是可以节省人力,并提供耕种效率。” 马日磾的话刚说完,杨彪也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安排人手打造耧车,分配给农户,让他们在春耕期间使用。如此一来,便就能节省大量的人力进行耕种,以确保有足够的人手,继续为陛下修建宫殿。” 荀彧听到韩湛提到了耧车,知道采用这种农具的确可以提高耕种效率,便没有再继续争论,而是在心里盘算,尽快安排工匠打造这种耧车,分发到农户的手中,以提高耕种的效率。 韩湛在做出了修宫殿和春耕两不误的决策后,又好奇地问荀彧:“荀长史,本侯从长安等地陆续迁入了近三十万百姓,如今都安置在邺城的南面,给他们分配土地一事,你也要尽快着手进行。” “主公,”荀彧等韩湛说完后,连忙朝他一拱手说道:“属下公务繁忙,根本无暇兼顾新近迁入冀州的百姓。此等大事,主公还是另外委派他人吧。” 听荀彧这么说,韩湛立即意识到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荀彧是冀州长史,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把安置长安百姓的事情,也交给他处置了。于是点了点头,说:“既然荀长史没有空闲,那么本侯就将此事交与他人来完成。” 韩湛说完后,目光往议事厅里的冀州文武身上一扫,果断地选定了何时的人选:“荀攸、石韬何在?” 被点到名字的两名文臣立即从队列里走出,朝韩湛一拱手,答道:“属下在!” 韩湛望着两人说道:“荀长史要忙春耕一事,分身乏术,因此安置长安百姓,为他们分封田地一事,本侯就交给你们二人来负责了。” 荀攸和石韬两人等韩湛一说完,立即响亮地回答道:“喏!” 接下来,朝廷的文武官员又纷纷向韩湛提出,正在新建的宫殿太过简陋,希望韩湛能把面积再扩大一些。没等韩湛说完,沮授就抢先说道:“不可,千万不可。邺城虽然是一座大城,但要在城内修建宫殿也是诸多不便,若是还要继续扩大面积,光是拆迁附近百姓的房屋,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到时宫殿完工的日期又会被无限期地延后。” 坐在正中的韩湛,听到沮授说起要扩大宫殿的面前,还需要继续拆迁附近的百姓房屋,便有些不悦地对那些文武说道:“公与说得对,要扩建宫殿,势必需拆迁附近百姓的房屋。诸位大人不知道想过没有,一旦这些百姓的房屋被拆迁,他们该到何处去安身?本侯夺取邺城的时间不长,民心不稳,这种劳民伤财之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不时有朝廷里的官员前来拜访韩湛,都是劝说他拆迁皇宫附近的百姓房屋,以便扩大宫殿的面积。韩湛对此是防不胜防,便以视察春耕为名,离开了邺城,以躲避这些如跗骨之蛆的朝廷官员。 深受韩湛器重的侍卫长罗布,在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后,身体已经完全康复。韩湛要到邺城外去视察,自然少不了他随行。考虑到这里是冀州地盘,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因此韩湛出城之时,只带了一队骑兵。 邺城周围的田间,到处都看到忙碌的农人,他们使用官府分配的耧车,借给他们的耕牛,正在田间进行耕种。见此情形,韩湛不禁笑逐颜开,他心里很清楚,春天播种的这些小麦,到夏天就能收获,然后还有时间再种植冬小麦。只要能实现一年两熟,那么冀州就不用为粮草犯愁。 韩湛在邺城附近巡视了一番后,因为不想回城面对那些讨厌的朝廷官员,忽发奇想,对罗布说:“罗布,我们继续朝南走。” 罗布被韩湛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劝说道:“主公,邺城的南面是新收之地,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恐怕不太安全。” “有什么可担心的。”韩湛大大咧咧的说:“你难道还担心遇到劫道的强盗么?” “强盗倒不怕。”罗布小声地嘟囔道:“要是遇到袁绍在冀州的残部就麻烦了,我们这五十几个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罗布,你别忘记了,我们都是骑兵。”韩湛听到罗布所发的牢骚,便笑着安慰他说:“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可以一走了之,难道还有谁能追上我们吗?” 见韩湛如此固执,罗布知道再劝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顺从他的意思,不过他却冲一旁的骑兵队率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加强防备,免得遭到袭击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为了缓和气氛,韩湛笑着问罗布:“罗布,自从你受伤后,八姑就一直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娶进门啊?” 罗布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主公,她的身份低微,小的娶她过门,恐有不妥吧。” 韩湛抬手在罗布的头盔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随后没好气的说:“若不是她,你早就化为了一堆白骨。听本侯的话,本月底就娶她过门,听到没有?” 罗布其实早就有娶八姑过门之意,但是担心韩湛的反对,才会言不由衷地说了刚刚的那番话。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小的遵命!” 一行人又向前走了十几里,韩湛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村庄,村外的田间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耕种,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扬起马鞭朝前方一指,带着一股怒气对罗布说:“罗布,我们到前面的村庄去看看,农忙季节,田间居然只有几个人耕种,其他的人都窝在家里作甚?” 看到韩湛发火,罗布连忙小心地劝说道:“主公莫要动气,依小的看,也许是村里的男人都被征召去服劳役了,以至于田间无人耕种。” 韩湛一想,也许罗布说得是正确的,便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罗布说道:“走,我们进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进了村庄,发现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连个猫狗之类的活物都没见到。假如不是刚刚在村外,看到田地里有人耕种,韩湛还以为这个村庄都被废弃了。 罗布的眼尖,看到前方有间木屋的门口有个人影一闪而逝,连忙用手指着前方对韩湛说:“主公,你快看,前方的那个屋子有人。” 韩湛深怕自己身边的人太多,会吓到村里人,连忙吩咐队率:“你们都留在此处等待,我与罗布过去瞧瞧。” 韩湛和罗布来到那家破破烂烂的木屋前,见房门虚掩。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来到门前,冲着里面喊道:“屋里有人吗?” 他连着喊了几声后,里面传出来一个怯生生的女人声音:“门外是谁啊?” 韩湛冲着门里说道:“过路的,路经此地,口渴难耐,特来讨碗水喝。” “当家的不在,有诸多不便,还请贵客到别处去讨水吧。” 见到韩湛吃了闭门羹,罗布不乐意了,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说:“我倒要看看,你家当家人不在,有什么不便的。”说完,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谁知门刚刚一开,屋里就传来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别进来,别进来!快出去,你们快出去,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韩湛见屋里黑漆麻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担心罗布贸然闯进去会有危险,连忙叫住了他。转身朝站在几十步外的队率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带着兵马过来,如何进屋去搜寻一番,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谁知屋里的妇人,听到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居然嚎啕大哭起来,把韩湛搞得一头雾水。就在他犹豫是否该派人进屋查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道:“各位军爷,等一等。各位军爷,等一等。” 韩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农夫,正提着一把锄头朝自己这里跑过来。队率等人担心农夫对韩湛不利,纷纷拔出了兵器,但是却被韩湛制止了,韩湛想搞清楚这个农夫究竟想做什么。 农夫冲到了韩湛的面前,把手里的锄头往旁边一扔,居然跪在地上朝众人磕起头来,带着哭腔说道:“求求各位军爷开恩,放过拙荆吧。” 第319章 夏家村的村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这是怎么回事?”韩湛望着跪在地上的农夫,语气严厉地问:“既然屋里是你的妻女,听到我们在门外说话,为什么不出来相见?”韩湛生气是有原因的,他心说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相貌堂堂,难道会到穷乡僻壤来强抢民女么? “不是不是,”农夫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抬起头,拼命地摆动双手说道:“公子莫要误会,不是拙荆不肯出来招待公子和各位军爷,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苦衷?!”韩湛听到这里,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反问道:“什么苦衷?”他心想难道农夫的妻女真的把自己当成采花大盗了?他扭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几十名骑兵,心说难道哪个采花大盗去采花,还会像自己这样带一群人同行吗? “有什么苦衷?”罗布刷的一下拔出了宝剑,架在农夫的脖子上,厉声问道:“如果你说不出,就让你尝尝吾手中的剑利不利。” “军爷饶命啊!”看到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农夫顿时被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一叠声地说:“军爷饶命,饶命啊!” 屋里的女眷听到屋外农夫的求饶声,也在屋里苦苦哀求说:“门外的军爷,求求你,绕过民妇的当家人吧。” 罗布冷哼一声,冲着黑漆漆的屋里大声地说:“你想救他,就自己从屋里走出来。” 谁在原本还在求饶的农夫,听到罗布这么说之后,居然扭头冲屋里喊道:“二丫她娘,你可不能出来啊!” 罗布听农夫这么说,手里的宝剑略微用了一点力,随后说道:“要是她不出来,你今天就死定了。” “军爷,千万不要杀民妇的当家人啊。”屋里再次传出那个怯生生的女声:“民妇这就出去。” “罗布,休要鲁莽。”韩湛觉得农夫似乎真的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连忙制止了罗布,并将他的宝剑从农夫的脖子上移开,随后和颜悦色地问:“本侯是冀州牧韩湛,你有什么苦衷,尽管对本侯说来。” 听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冀州牧,农夫先是一愣,随后连磕了两个头,说道:“小人参见府君。” 自从韩湛成为冀州牧之后,别人都称呼他为亭侯,骤然听到有人称呼府君,他还感觉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伸手朝农夫虚扶了一把,说道:“既然是本侯治下的百姓,就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等农夫站起身,韩湛又冲黑漆漆的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问:“不知你有何难以的苦衷,不妨对本侯说来。”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农夫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吞吞吐吐地说:“不瞒府君,小的家里太穷。只有一身衣服,平时谁出门才能穿。拙荆和女儿都没有衣服穿,只能在躲在榻上不敢见人。” 等农夫说完自己的苦衷,罗布冷笑一声,说道:“胡说八道,就算家里再穷,怎么可能只有一套衣服呢?” 而韩湛对农夫的这种说法,却是深信不疑。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两千年后,在某些穷乡僻壤,也有全家人只有一套衣服,谁出门谁穿的情况,因此他再次制止了罗布,对农夫说道:“本侯不知你的家中居然如此贫困。来人啊!” 韩湛喊完一声,听到身旁居然没有人答应,他扭头一看,只见罗布还提着宝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农夫,便抬脚踢了他一下,随后说道:“罗布,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挨了一脚的罗布连忙点头哈腰地问:“主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身上带钱没有?”韩湛简短地问道。 “有,有,有。”罗布还剑入鞘后,从袍袖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递给了韩湛,嘴里说道:“主公,都在这里,有二十枚五铢钱。” “怎么才二十枚?”听说只有这么点钱,韩湛不禁皱了皱眉头:“本侯前段时间赏赐你五万钱,这么快就用光了?” 罗布嘿嘿地笑着说:“主公,那钱我就交给了八姑,这是八姑给我的零用钱。” “没用的东西,媳妇还没有过门呢,就如此惧内。”韩湛笑骂了一句后,从罗布的手里接过了钱袋,递向了农夫,“这点钱拿去,给你家妻女买一件衣服。” 看到韩湛递钱袋给自己,农夫哪里敢收,慌忙摆动双手说道:“多谢府君的好意,小人不敢收。” “有什么不敢的。”韩湛一把抓住了农夫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将钱袋拍在了他的手上说道:“这是本侯赏你的,必须收下。” 农夫看着手里的钱袋,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感激涕零的说:“小人夏二娃,感谢府君的赏赐!” “夏二娃,”韩湛将农夫扶起来之后,皱着眉头问道:“村外耕作的人为何如此之少,难道都和你家的情况相似吗?” “府君猜得没错。”夏二娃点了点头,回答说:“我们夏家村原本是远近有名的富村,但是前几年遭到了黄巾贼的洗劫后,幸存下来的人家,都和我家的情况差不多。由于缺衣少穿,所以能出门耕作的人很少。” 韩湛听到夏二娃这么说,不由心生焦虑,假如夏家村按照现有的速度耕种,很有可能会错过农时,到了夏天收获的时候,他们又会挨饿的。想到这里,他问夏二娃:“村正何在?” 夏二娃摇了摇头,说:“前两年闹黄巾贼,村正因不肯随他们一同作乱,就他们用石头砸死了,其余的村民也被黄巾贼杀得干干净净。我们这十几二十户人家,因出门送亲到外县,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经过夏二娃的讲述,韩湛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的夏家村还算比较有钱,结果在黄巾之乱时,遭到了屠村的命运,夏二娃等人是因为外出不在村内,才侥幸逃过了一条性命。不过等他们回来,已经是家徒四壁,这两年的苦日子过下来,居然出现了每家人都只有一套衣服的窘迫境地。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韩湛好言安慰了夏二娃几句,随后带着自己的一帮手下离开了夏家村。出了村庄,罗布立即请示道:“主公,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韩湛离开邺城,是为了躲避那帮朝廷官员,但此刻了解到夏家村的情况后,他决定立即回城去找荀彧和田丰,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因此听到罗布这么问,他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城。” 一回到府中,韩湛就立即吩咐罗布:“立即把荀长史、田先生叫到这里来。” “沮监军呢?”罗布等韩湛说完后,试探地问:“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需要告诉他吗?” “不用。”韩湛摇着头说:“沮监军此刻正忙着监督宫殿的修建,分身乏术,我们就不必为了这种小事去麻烦他了。” 荀彧和田丰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府中,向韩湛施礼后,荀彧开口问道:“主公,不知你这么急着招我们前来,有何要事?” “本侯今日率人出城,去巡视春耕之事,结果遇到了一件事……”韩湛将自己在夏家村的所见所闻,对荀彧和田丰两人详细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你们说说,我们该如何帮助夏家村的村民?” 韩湛所讲述的内容,把荀彧、田丰二人吓了一跳。过了良久,荀彧才开口说道:“真是没想到,在冀州境内居然有如此贫困的村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是啊,”荀彧的话说完后,田丰也附和道:“若不是主公亲眼所见,丰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夏家村的情况,肯定在很多村庄都有,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有精力去关注他们。”韩湛抬头望着两人问道:“说说吧,我们该如何帮助夏家村的村民。” “主公,依属下之见,”田丰等韩湛一说完,立即说道:“应该派人给他们送去衣物,使家中的妇人不至于因为缺少衣物而无法出门。” “给他们送去衣物是肯定的。”荀彧补充说:“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他们是因为受黄巾之害,而家徒四壁的,属下认为除了衣物外,还应该给他们送农具去,以便他们能搞好春耕。” “长史说得有道理。”韩湛如今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因此他在正式的场合,都不再称呼荀彧为舅父,而是直接称呼对方的官职:“那就尽快派人给他们送去衣物、农具和食物,使他们能尽快地开展春耕,这样到夏天时,他们才能有收获。” 讨论完夏家村的事情后,韩湛又对田丰说:“元皓,如今荀长史和石广元两人忙得不可开交,你可愿意承担到各村落巡察一职?” 韩湛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田丰就会忙不迭地答应,谁知自己说完后,田丰却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主公,丰除了邺城之事外,还要到馆陶去监督春耕,可能无法胜任此职。” 听田丰这么一说,韩湛立即想到田丰不过是自己调过来帮忙的,他平时还是留在馆陶,协助高览处理政务方面的事情,的确是忙得要命。想到这里,他只能无奈地说:“既然元皓没时间来为本侯分忧,本侯只能另选他人了。” 等荀彧、田丰二人离开后,韩湛躺在榻上,眼睛盯着上面的屋梁,心里暗想:“应该派谁去处理此事呢?” 想了一阵,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名字:臧洪。他猛地坐起身,用力一拍床榻,激动地说:“我怎么把他忘记了。作为未来青州牧,整天让他闲着也不好,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 韩湛冲着外面喊道:“罗布,罗布!” 随着喊声,罗布从外面走了进来,愁眉苦脸地问:“主公,你有何吩咐?” “去把臧洪先生请来!”韩湛看到罗布的表情,心里便明白,他是为了自己送给夏二娃的那一袋钱币而心疼,便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袋钱币,扔给了对方说道:“这里有一百钱,好好收着。” 罗布接住了韩湛扔过来的钱袋,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连忙答道:“主公,小的这就去把臧洪先生请过来!” 过了片刻,臧洪跟在罗布的身后走了进来。臧洪自从来到冀州,就一直被韩湛投闲置散,此刻听说韩湛有事找自己,心里不禁格外好奇。他来到韩湛的面前,深施一礼,问道:“不知韩府君招在下至此,有何要事。” “臧先生,请坐。”韩湛招呼臧洪坐下后,客气地对他说:“本侯请先生到此,乃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请先生代劳。” “韩府君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臧洪望着韩湛说道:“只要是在下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一定义不容辞。” 见臧洪愿意帮忙,韩湛便将今天在夏家村所遇到的事情,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本侯想请先生去巡视一番,看是否还有和夏家村类似的村庄,以便官府对他们进行救济。” 对于韩湛的这个安排,臧洪倒是不反对,他只是随口问道:“不知是在下一人去呢,还是亭侯派人随在下同去?” “本侯打算派两个年轻人,随先生同去。”韩湛回答说:“为了确保先生的安全,另外还有一百名骑兵护卫。” “不知亭侯打算派哪两个年轻人,随在下同去呢?” “他们一个叫黄安,一个叫黄石,乃是一对亲兄弟。”韩湛深怕臧洪不愿意带两人同往,还特意补充说:“他们二人的伯父,乃是南郡大士蔡讽的女婿,姓黄名融字承彦。” “原来他们的伯父是黄承彦啊。”臧洪显然是认识黄承彦,听到韩湛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捻着胡须说:“既然是故人之后,那在下就带他们二人同往。不知韩府君打算让我等何时启程?” “如果先生方便的话,”韩湛看到臧洪如此好说话,便笑着说道:“不如明日一早启程如何?” 第320章 难兄难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黄安、黄石两兄弟自从上次被韩湛抓住后,就一直软禁在邺城。每日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们有什么要求,韩湛都会尽力满足,唯独对他们想回黄家庄的请求,不予理睬,只说在合适的时候,会放两人回家。 就在两兄弟以为这种软禁生活遥遥无期时,忽然见到韩湛手下的侍卫长罗布从外面走了进来。黄石知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忽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迎上去陪着笑问:“这不是罗大哥吗?今日怎么有空到小弟这里来串门啊?” 罗布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墙壁的另外一头努了努嘴,问道:“隔壁两兄弟,没给你们找麻烦吧?” 在黄家兄弟所住院子的隔壁,住的是袁谭、袁熙两兄弟。两人虽然早就被韩湛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但依旧处于软禁状态。韩湛之所以当初没有杀掉二人,是考虑用他们向袁绍换取邺城。谁知道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已经把邺城夺下来了,这样一来,袁家兄弟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在韩湛不是一个草菅人命之辈,袁家兄弟二人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待在邺城这个比较偏僻的院子里,与黄家兄弟为伴。看管他们的兵士,平时肯定不会和他们聊天,见到黄安兄弟被关近这里,袁熙因为好奇,便来和黄家兄弟套近乎,得知两人也是因为受逢纪的连累,才被软禁到这里后,开始大骂逢纪狗贼。 黄安、黄石见袁熙对逢纪破口大骂,不禁感到了意外。等袁熙骂完之后,黄安谨慎地问:“这位兄台,不知您与逢纪有什么深仇大恨?” “吾乃是邟乡侯之子,”袁熙怒气冲冲地说:“当初家父得了冀州,开始收拢人心之际,逢纪狗贼居然用计害死了韩府君,激怒了漳水亭侯,以至于他起兵讨伐。由于家父在冀州立足未稳,再加上北面的公孙瓒趁机来犯,导致我军一败涂地。若不是逢纪狗贼,如今的冀州便是我袁家天下。” 得知面前的人就是袁家二公子袁熙之后,黄安、黄石两人连忙跪倒在地:“草民黄安、黄石见过二公子。” “免礼免礼!”袁熙将两人扶起后,客气地说道:“都是落难之人,还称什么公子。吾比尔等虚长几岁,你们就叫我袁二哥。”他朝自己住的院子一指,“我大哥也住在这里,你们可以叫他袁大哥。” 相处的时间长了,袁熙和黄家兄弟也变得熟络起来。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袁谭,也会偶尔出来和黄家兄弟打个招呼,聊上几句。 罗布就是听看守的兵士说起双方有往来,才会随口一问。谁知黄安听后,连忙向他解释说:“罗大哥,我兄弟二人在此处实在无聊,看守的兵士又很少和我们说话,因此只能闲着无事,只能去找袁大哥、袁二哥聊聊天。” 罗布等他说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们两人收拾一下,跟我离开这里。” 听到离开这里,黄安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喜悦之色,他试探地问:“罗大哥,冀州牧打算放我们兄弟二人回黄家庄?” “回黄家庄,你想得倒美。”罗布冷冰冰的说:“我家主公另外给你们安排一些事,如果你们完成得好,没准能放你们回黄家庄。但如果把事情办砸了,有什么后果,我就是不说,你们也能猜到。” “明白明白,”黄安听说韩湛要给他们安排事情,忙不迭地说:“亭侯有事吩咐,我兄弟二人一定竭尽所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罗布带着两兄弟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罗兄弟留步,留步啊!” 罗布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只见袁熙正急匆匆地朝自己走过来,便冷冷地问:“袁二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袁熙本来是找黄家兄弟聊天的,谁知一进院子,就见到罗布带着两人往外面走。他也是个聪明人,见罗布带着黄家兄弟离开,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连忙上来问个究竟。他朝罗布拱拱手,客气地问:“罗兄弟,不知亭侯找黄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吗?” 谁知罗布听后,却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亭侯找他们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袁二公子汇报吗?” “不敢,不敢。”袁熙陪着笑说:“在下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放心吧,袁二公子。”罗布见韩湛一直将袁家兄弟关在这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丝毫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似乎把他们留下来有什么用处,“如果我家主公有什么事情要找你们,我会过来通知你的。”说完,冲黄家兄弟一摆头,“我们走吧。” 黄安点了点头,朝袁熙拱拱手,说道:“袁二哥,我们后会有期。”说完,跟在罗布的身后就朝院子外面走去。 罗布带着黄家兄弟来到了议事厅,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黄家兄弟已经带到。” “黄安,黄石。”韩湛冲罗布点点头,大声地叫着两兄弟的名字。 听到韩湛叫自己的名字,两兄弟慌忙答道:“小人在。” “不知在邺城住的可习惯否?” “习惯,当然习惯。”黄安等韩湛一说完,抢先回答说:“不过小人兄弟二人闲的无聊,想帮亭侯做点事情。” “哦,你们想帮本侯做点事情?”韩湛听黄安说完后,不禁一脸惊奇,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黄石,问道:“黄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正是,正是。”黄石听韩湛问自己,赶紧点了点头,回答说:“小的在这里白吃白喝,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从心底里想帮亭侯做点事情。” “既然你们想帮本侯做事,本侯就遂你们的心愿。”韩湛用手一指坐在下首的臧洪,对兄弟二人说道:“这位是臧洪臧子源,本侯让他去巡视冀州治下的村庄,你们两人就做他的帮手,随他一同去吧。” “喏!”黄安、黄石齐声答应一句,随后走到了臧洪的面前,躬身施礼:“小人参见臧先生!” 臧洪见黄家兄弟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两人虽然年轻,但长得却是仪表堂堂,便点了点头,冲他们一摆手说:“两位贤侄免礼!吾与令伯父黄承彦曾有数面之交,你们就算是我的世侄,希望这次你们能配合吾,完成韩府君的使命。” 两人听说臧洪是自己伯父的旧识,心中不禁一阵暗喜,连忙答道:“小侄敢不遵命,一定唯臧伯父马首是瞻!” 等臧洪带着黄家兄弟离开后,站在一旁的罗布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属下去接黄家兄弟之时,遇到了袁二公子,他追问属下,欲带两位黄公子去什么地方。” 韩湛听罗布这么说,抬起头望着罗布说道:“袁家兄弟被软禁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可以把他们放出来了。” “是啊,当初我们擒拿逢纪,袁家兄弟也出过一份力。”罗布连忙附和道:“属下也认为一直把他们两人这样软禁着,不是一个事儿。” 韩湛乐了,反问道:“罗布,本侯问你,假如你和本侯易位相处,你打算如何处置袁家兄弟?” 韩湛的话,一下就把罗布问楞了。袁家兄弟为冀州出过力,显然是不能杀的;如今两人的兄弟袁尚和一帮文武,还控制着北海郡,显然也不能放。该如何处置他们,倒真的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罗布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只能红着脸说:“主公,属下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韩湛也没向罗布解释,就直接吩咐道:“把袁谭、袁熙两兄弟带到这里来。” 罗布听到韩湛的吩咐,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主公,莫非您打算放掉他们?” “没错,把他们留在这里,也是浪费粮食,不如让他们去做点有用的事情。”韩湛简短地说完后,又吩咐了一句:“你快点去把两人带来。” 罗布知道从韩湛这里问不出什么,连忙答应一声,匆忙赶往软禁袁家兄弟的院子,准备将两人带到这里来。 袁熙等黄家兄弟离开后,便立即返回自己住的院子,将罗布带走黄家兄弟之事,告之了袁谭。袁谭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你可知道,他们二人被带到何处去了?” 袁熙摇摇头,苦着脸说:“不清楚。小弟也想打听一番,奈何罗布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点风声。” 袁谭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索,韩湛将黄家兄弟带走的原因。看到自己兄长在来回地走动,袁熙有些着急地问:“大哥,你说韩亭侯是不是把两人放掉了?” “我看不会。”袁谭毕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听到袁熙的猜测后,摇了摇头说:“假如韩亭侯要放掉他们,直接就让他们回家了,何必要让罗布将他们二人带走呢?依我之见,肯定是派他们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 “大哥,你觉得韩亭侯会派他二人去作甚呢?”袁熙好奇地问道。 袁谭苦笑着摇摇头:“我又不会能掐会算,怎么知道韩亭侯安排两人去做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很明白,这两兄弟今后是不会再回这里来了。” “那我们呢?”袁熙带着哭腔问道:“我们兄弟二人莫非就只能老死在这里?” “不会。”袁谭再次摇摇头说:“依我之见,韩亭侯早晚会有用得上你我兄弟的时候,否则他也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发出的,而且脚步声沉重,不像是送饭菜的奴仆。两人不禁一愣,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好像除了奴仆外,就没人进他们所在的院子,更别说一次来这么多人。 “大哥,”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袁熙不禁浑身一震,低声地问袁谭:“不会是来杀你我兄弟二人的吧?” “不会,”袁谭很干脆地说道:“如果韩亭侯要杀我们,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今日再动手。要知道,如今邺城内云集着大量朝廷的文武官员,若是把我们杀了,那些与父亲交好的文武,肯定会为我们打抱不平。韩亭侯爱惜自己的名声,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两位袁公子在屋里吗?” 袁熙侧耳听了片刻,随后惊喜地说:“是罗布的声音,没错,是罗布。看来是韩亭侯有什么事情要交给我们,所以派罗布前来请我们。” 袁谭点了点头,走到门前,伸手拉开了房门,冲站在外面的罗布拱了拱手,问道:“不知罗侍卫长到此,有何见教?” “两位公子。”罗布朝两人抱拳施礼,随后说道:“奉我家主公之命,请两位公子到议事厅议事。请吧!” 袁氏兄弟若是别人的阶下囚,听到罗布这么说,肯定会认为自己的死期到了,但根据他们对韩湛的了解,派罗布来请自己,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事,于是便毫不迟疑地跟着罗布走出了软禁他们的院子。 三人来到议事厅,见韩湛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俯首看着面前的一幅舆图。袁谭、袁熙两人慌忙上前躬身施礼:“参见亭侯!” “两位袁公子来了!”听到袁氏兄弟的声音,韩湛抬起头冲两人笑了笑,随后伸手朝旁边的空位一指,说道:“请坐吧。”袁氏兄弟战战兢兢地在旁边坐下后,紧张地望着韩湛,等待他吩咐准备交给自己的事情。 “两位袁公子。”韩湛等两人就坐后,才笑着说:“你们在冀州待的时间不短了,想必已经厌烦了。本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觉得再强行留下二位,有诸多的不妥。因此,打算礼送二位离开冀州。” 虽说袁谭、袁熙二人做梦都想离开冀州,但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反而犹豫了起来。袁谭站起身,朝韩湛一拱手,随后问道:“不知亭侯打算将我兄弟二人,送往什么地方?” 第322章 欲擒故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显奕,”袁谭出人意料地没有称呼袁熙为二弟,而是直呼对方的字:“你对今日堂上韩家小儿所言,是如何考虑的?” 袁熙见袁谭用如此一本正经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猜到对方肯定做出了什么决定,便恭恭敬敬地说:“小弟唯大哥马首是瞻,我们兄弟二人是否前往渤海,但凭大哥做主。” “既然二弟如此说,我们不妨从长计议。”对于袁熙的态度,袁谭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渤海郡,倒并非不可以去。但如今那里是显甫和刘氏的地盘,若你我兄弟贸然前往,不免会遭来杀身之祸。” 袁家兄弟二人,若是论起行军打仗,自然是袁谭要强一些;但说到使小心眼,则是袁熙更胜一筹。他的心里很明白,就算自己的能力再强,只要有袁谭这个袁家的长子在,很多事情只能由对方做主,因此他只能违心地说出唯袁谭马首是瞻的话,但他的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见袁谭的确有去渤海的打算,便试探地问:“不知道大哥意欲何为?” “找韩亭侯借兵。”袁谭此刻有求于韩湛,对他的称呼,也不由自主地由“韩家小儿”变成了“韩亭侯”,“若能从他处借得数千兵马,我们兄弟二人前去北海之时,便可高枕无忧。” 袁熙很清楚,假如只有自己和袁谭两人去渤海郡,一旦袁尚和刘氏动了什么歪念头,派人在路上截杀,就会有性命之忧。若是能向韩湛借兵,那么袁尚等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那样自己兄弟二人就能顺利地到达渤海郡。只要能顺利地到达南皮城,便可以私下联络旧部,来个反客为主,取代袁尚的渤海太守之职。 不过说起向韩湛借兵,袁熙却有些顾虑,他觉得就靠自己兄弟二人空口白牙,想从韩湛的手里借到兵马,简直难以动弹,因此他迟疑地说:“大哥,你觉得韩亭侯肯借兵给我们吗?” “我们只能赌赌运气了。”袁谭望着袁熙说道:“我想既然韩亭侯主动提出送我们会渤海郡,肯定他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了。” 等袁谭一说完,袁熙就紧接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韩亭侯?” “再等两天吧。”袁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毕竟今日刚拒绝了他的好意,此刻又去求见,不太合适。” 袁熙虽然巴不得早日赶到南皮,但听到袁谭这么说,他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无奈地说:“既然大哥已经决定返回渤海郡,那我们不妨再多等两日。只希望韩亭侯能答应我们兄弟的借兵请求,若是无冀州兵相助,我们就没有回去的必要。”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当天晚上赶到了朝歌,将韩湛的书信交给了吕旷吕翔两兄弟。吕旷看完信件后,对吕翔说道:“主公让你我二人立即赶往邺城,你看什么时候动身?” “主公不是命你我二人,在这里监督被俘的白波兵屯田么。”吕翔没有看桌案上的信件,而是直截了当地问:“这么匆忙招我们去邺城,不知有什么要事。” 吕旷摇摇头说:“主公的书信上没说,只让我们尽快赶到了邺城,我估摸着可能有紧要的军情。你尽快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就出发。” 次日清晨,吕旷吕翔兄弟两人带着一队亲兵,快马加鞭地赶往了邺城。因为担心韩湛有什么急事,他们连干粮都是在马背上吃的。紧赶慢赶,终于在当天下午赶到了邺城。 看到吕旷吕翔两兄弟到来,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没想到他们居然来的这么快。等两人见礼完毕后,韩湛开口说:“两位吕校尉,本侯这么急着把你们从朝歌招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吧。” “主公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吕旷大大咧咧地说:“赴汤蹈火,愚兄弟一定是在所不辞。” “本侯打算放掉袁家兄弟。”韩湛望着吕旷说道:“有你们二人护送他们前往南皮。” “什么,放掉袁家兄弟?”听韩湛这么说,吕旷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和吕翔对视一眼后,谨慎地说道:“主公,南皮还是袁氏的地盘,把袁家兄弟送回南皮,不是纵虎归山么?” “纵虎归山?!”韩湛听到吕旷所用的这个成语后,不禁笑了笑,随后说道:“假如袁绍还在渤海郡,本侯派你们将袁家兄弟送回南皮城,就算是纵虎归山。但如今南皮城内只有袁尚和高干等人,此刻将袁谭兄弟送回去,就是两码事了。” 韩湛的话把吕旷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两码事,为什么是两码事?” 而吕翔的反应显然要快点,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主公为何要放掉袁家兄弟,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韩湛见吕旷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便对吕翔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本侯的用意,不妨告诉令兄,让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吕翔面对着吕旷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主公的意思,如今的渤海太守是袁尚,主公让我们护送袁家兄弟去渤海郡,就是让他们二人和袁尚争权夺利的。只要渤海郡一乱,我们出兵青州之时,就不用担心有人在旁边掣肘。” 经吕翔这么一结束,吕旷总算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主公此计真是高明。” “你们兄弟二人曾经是袁氏旧部,”韩湛见吕旷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便继续说道:“由你们负责护送,袁家兄弟才会有任何顾忌。” 吕旷等韩湛一说完,立即问道:“主公,不知我们何时护送他们去渤海郡?” “这件事不着急。”韩湛摆着手说:“我想多冷落袁家兄弟两天,免得到时他们给我提出一堆条件。自从长安回来之后,你们二人就一直在朝歌忙着驱使俘虏屯田,还不曾好好地休息过,不如就趁着两日的空闲,在城内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而急着想返回渤海郡当太守的袁谭兄弟二人,耐着性子在自己的院子里等了两天,见韩湛根本没派人来找过自己,似乎早已将自己忘记了,便厚着脸皮前去求见韩湛。韩湛听完罗布的禀报后,淡淡一笑,随后慢吞吞地说:“罗布,本侯现在不想见他们,让他们都回去吧。” 得知韩湛不愿意见他们,袁谭、袁熙两兄弟不禁慌了神。两人在屋里关上门商议,袁谭知道袁熙的心眼比自己多,只能虚心向他请教:“二弟,你说韩亭侯前两日说让我们回渤海郡。是真有这样的打算,还是随口那么一说?” 袁熙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说:“大哥,据小弟观察,韩亭侯不像是在开玩笑,应该是真的准备让我们回渤海郡。” 听到袁熙这么说,袁谭急得在面前的桌案上连拍了几巴掌:“我真是鬼迷了心窍,前几日韩亭侯主动提出送我们返回渤海郡,我就该答应他。如今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们,想必这事是没什么希望了。” “大哥没有担心。”袁熙见袁谭有些乱了方寸,便安慰他说:“韩亭侯不愿意见我们,肯定是还在为前两日的事情生气。我们不妨等他的气消了,再去求见也不迟。” 袁谭望着袁熙苦笑着说:“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消气,总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吧?” 袁熙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后,停下脚步对袁谭说:“大哥,据小弟的猜测,韩亭侯之所以急着将我们二人送走,可能是出征青州在即。为了防止出兵之时,遭到显甫他们的掣肘,因此他必须尽快送我们回渤海郡。” “如此说来,虽说他今日不肯见我们,但只有我们明日继续去求见,他就有可能见我们了。”经袁熙这么一分析,袁谭顿时觉得又有了底气:“既然如此,那你我明日一早,再去拜访韩亭侯,希望他到时能见我们一面。” 两人打定主意之后,第二天一早,又前去求见韩湛。韩湛刚刚起床,听到罗布禀报,说袁氏兄弟求见,便不慌不忙地说:“本侯还有公务要处理,让他们先等着吧。” 等韩湛处理完手里的公事,差不多已经接近了午时,他这才吩咐罗布:“罗布,去把袁氏兄弟带到本侯这里来。” 在外面等候了两个多时辰的袁家兄弟,见罗布走过来,说韩湛要见他们,顿时喜出望外。袁谭如果不是身无分文,他可能会朝罗布的袖子里塞点金珠珍宝,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一见到坐在堂中的韩湛,两人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参见亭侯!” “两位公子免礼!”韩湛抬头望着两人问道:“听说你们要见本侯,不知有什么事情吗?” 袁谭和袁熙对视一眼后,厚着脸皮说道:“回亭侯的话,前几日,您不是说打算送愚兄弟回渤海郡么?这两日,我兄弟二人经过反复的商议,觉得不能辜负了亭侯的一番好心,所以觉得还是回渤海郡为好。请亭侯恩准!” 听到袁谭说打算回渤海郡,韩湛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但他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既然两位公子想回渤海,那就悉听尊便。来人啊!” 随着韩湛的喊声,罗布连忙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问道:“主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韩湛用手朝袁谭、袁熙一指,说道:“两位袁公子打算回渤海郡,你立即为他们准备两匹快马,以及盘缠干粮,然后送他们上路。” 看到罗布答应一声,就准备往外走,袁谭连忙叫住了他,随后一脸无奈地对韩湛说:“韩亭侯,此去渤海路途遥远,而且也不太平。若是我兄弟二人单独上路,恐怕很难安全地到达渤海郡。” “没错,我大哥说得有道理。”袁谭的话刚说完,袁熙便补充说:“沿途除了啸聚山林的盗贼、隐匿民间的黄巾贼,还有幽州的公孙瓒。您也知道,我家与公孙瓒是死仇,若是幽州军知道了我们兄弟二人的身份,我们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没想到,从邺城到渤海郡,路上居然如此不太平。”韩湛等袁熙说完后,装模作样地说:“既然是这样,两位公子不如继续留在邺城,等将来道路平靖之后,再返回渤海郡也不迟。” 袁谭不知韩湛是故意这么说的,还以为对方真的改变主意了,连忙说道:“韩亭侯,我兄弟二人在您这里叨扰了许久,也该回家了。虽说沿途并不太平,但若是亭侯肯派一支兵马护送的话,我们就能顺利地到达北海郡。” “让本侯派一支兵马护送你们?”韩湛故作惊讶地说:“若是我军进入了北海郡,与令弟的兵马发生冲突怎么办?” “亭侯请放心。”袁谭为了说服韩湛出兵,拍着胸膛表示说:“只要有我兄弟二人在,冀州的兵马就绝对不会与渤海军发生任何冲突。” “罗布,”韩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扭头问罗布:“目前城中有空闲的武将吗?” 袁谭和袁熙听韩湛这么说,心中不由大喜,他们都明白,只要是武将率领的兵马,人数绝对不会少,于是都被目光集中在罗布的身上,听他是怎么回答的。 罗布假装皱眉想了一会儿,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主公,我想起来了,前两日吕旷吕翔两兄弟不是到邺城前来向您述职么?若是他们还不曾离开,就可以由他们护送两位袁公子去渤海郡。”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本侯倒是想起来了。”韩湛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他们前两日来述职,本侯体谅他们鞍马劳顿,便让他们在邺城休息几日,想必此刻还不曾离开。罗布,你这就去看看,若是他们两人还在,就把他们叫到这里来。” 袁谭知道吕旷吕翔是自己最后的希望,因此看到罗布离开时,还专门朝对方拱手行礼,以表达自己心中的谢意。 第323章 借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吕旷吕翔兄弟住的地方,离韩湛的州牧府不远,罗布出去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带着两人回来了。见到吕旷吕翔两人步入议事厅,袁谭有些冒失地上前与两人施礼:“两位吕校尉,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看到是袁谭在和自己打招呼,吕旷吕翔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之色,虽说自己兄弟二人以前是袁绍的部下,但如今早已投靠了韩湛。可袁谭居然当着自家主公的面,和自己如此热情地打招呼,让两人觉得进退两难。 好在韩湛见到了这一幕,知道袁谭是急于脱身,才会纡尊降贵地讨好吕旷吕翔两兄弟,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吕旷、吕翔!” “末将在!”听到韩湛叫自己,吕旷吕翔两人连忙抱拳施礼。 “你们兄弟二人随本侯护送百姓返回邺城,又在途中击败了韩暹、李乐等人白波兵,此乃是大功一件。”韩湛望着两人说道:“从即日起,你二人不再担任校尉,而是冀州军中的裨将军。” 吕旷吕翔两人听说韩湛不让自己担任校尉一职,心里还不禁哆嗦了一下。等听到晋升自己为将军时,两人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喜色,他们赶忙再次向韩湛施礼:“多谢主公!末将愿意为主公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不至于,本侯有一件重要的差事,要差你们二人去完成。”韩湛说这话时,眼睛望着一旁的袁谭、袁熙两兄弟:“不知你们可愿意?” “请主公吩咐!” 韩湛用手朝袁谭、袁熙一指,说道:“本侯给你们三千兵马,护送两位袁公子返回渤海郡的南皮城。他们二人的安危本侯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出现什么纰漏的话,就自己提头来见!” “请主公放心!”吕旷吕翔两人几天前就知晓自己的使命,此刻听到韩湛当众宣布,连忙答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把两位袁公子安全地送到南皮。” 韩湛向吕旷吕翔交代完人物,转身面向袁谭问道:“袁大公子,不知你们哪天启程?” “若是韩亭侯同意,吾兄弟二人打算今日就出发。”袁谭听到韩湛说让吕旷吕翔两人率三千兵马,护送自己兄弟二人去南皮,不由喜出望外。按照他的想法,有了这三千人马,自己在和袁尚的争权斗争中,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韩亭侯,”袁熙不等韩湛回答,便接着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韩湛知道袁熙比袁谭的心眼多,这个时候插话,肯定是想打那三千兵马的主意,便装糊涂地说:“袁二公子,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韩亭侯,您应该知道,我们与幼弟一向有矛盾,他看到我们去了南皮,肯定会百般刁难。”袁熙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韩亭侯可否将吕旷吕翔兄弟的三千兵马,借与我们用上一段时间?” “是啊是啊。”袁谭听袁熙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若是吕旷吕翔两人将自己送到了南皮,就直接返回邺城,自己和袁熙不还是待宰的羔羊么?想到这里,他连忙附和袁谭说:“韩亭侯,不知您可否将这三千人马,借给我兄弟二人用上一段时间?” “若是你们答应借兵后不会做出危害冀州之事,本侯倒可以同意。”韩湛说完后,望着袁家兄弟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同意本侯的提议么?” “韩亭侯请放心,”袁谭连忙向韩湛表态说:“吾兄弟二人借兵,只不过是想在南皮站稳脚跟,绝对不会做出有害于冀州之事。” “好吧,既然袁大公子这么说,本侯就同意将吕旷吕翔的兵马借给你们使用。吕旷吕翔!”韩湛同意了袁谭的请求后,对吕旷吕翔两人说道:“等到了南皮之后,你们两人就听从袁大公子的差遣,一切唯他马首是瞻。明白否?” “末将遵命!” 韩湛吩咐完吕旷吕翔后,又对袁谭说道:“袁大公子,本侯将吕旷吕翔以及他们所率的三千兵马,借给你使用两个月。两月之后,无论你们是否在南皮站稳脚跟,他们都必须回来,能做到吗?” “请亭侯放心,”听说韩湛愿意将兵马借给自己用两月,袁谭强忍着心头的狂喜,对韩湛说:“两月之内,在下一定让两位吕将军率兵马返回邺城。” “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收拾一下。等午后就出发。”韩湛冲几人一挥手,说道:“都退下吧。” 等议事厅里只剩下韩湛和黄忠二人时,黄忠小心翼翼地问:“主公,末将刚刚听您对袁谭说,吕旷吕翔二人只听从他的号令。这样一来,会不会让袁谭在南皮站稳脚跟后,又与他的二弟袁熙发生冲突啊?” 韩湛没想到黄忠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布置,便笑着说:“汉升,本侯之所以让吕旷吕翔只听命于袁谭,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几人争执不下,这样不管将来是谁掌控了渤海郡,都无力出兵攻打冀州。” “原来是这样啊。”黄忠搞清楚了韩湛的意图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主公,我们要夺取青州,是否需要知会徐州牧陶谦一声,免得我军与徐州军发生误会?” 听黄忠这么一说,韩湛不禁一头雾水,他一脸迷茫地问道:“我们取青州,关徐州什么事儿?” “主公难道不知,若是我们攻打青州的北海郡时,就有可能与徐州的驻军发生冲突。”黄忠用手指着桌上的舆图说道:“青州南面与徐州接壤,若是不知会陶谦,末将担心到时会发生冲突。” 吕旷吕翔兄弟住的地方,离韩湛的州牧府不远,罗布出去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带着两人回来了。见到吕旷吕翔两人步入议事厅,袁谭有些冒失地上前与两人施礼:“两位吕校尉,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看到是袁谭在和自己打招呼,吕旷吕翔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之色,虽说自己兄弟二人以前是袁绍的部下,但如今早已投靠了韩湛。可袁谭居然当着自家主公的面,和自己如此热情地打招呼,让两人觉得进退两难。 好在韩湛见到了这一幕,知道袁谭是急于脱身,才会纡尊降贵地讨好吕旷吕翔两兄弟,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吕旷、吕翔!” “末将在!”听到韩湛叫自己,吕旷吕翔两人连忙抱拳施礼。 “你们兄弟二人随本侯护送百姓返回邺城,又在途中击败了韩暹、李乐等人白波兵,此乃是大功一件。”韩湛望着两人说道:“从即日起,你二人不再担任校尉,而是冀州军中的裨将军。” 吕旷吕翔两人听说韩湛不让自己担任校尉一职,心里还不禁哆嗦了一下。等听到晋升自己为将军时,两人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喜色,他们赶忙再次向韩湛施礼:“多谢主公!末将愿意为主公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不至于,本侯有一件重要的差事,要差你们二人去完成。”韩湛说这话时,眼睛望着一旁的袁谭、袁熙两兄弟:“不知你们可愿意?” “请主公吩咐!” 韩湛用手朝袁谭、袁熙一指,说道:“本侯给你们三千兵马,护送两位袁公子返回渤海郡的南皮城。他们二人的安危本侯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出现什么纰漏的话,就自己提头来见!” “请主公放心!”吕旷吕翔两人几天前就知晓自己的使命,此刻听到韩湛当众宣布,连忙答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把两位袁公子安全地送到南皮。” 韩湛向吕旷吕翔交代完人物,转身面向袁谭问道:“袁大公子,不知你们哪天启程?” “若是韩亭侯同意,吾兄弟二人打算今日就出发。”袁谭听到韩湛说让吕旷吕翔两人率三千兵马,护送自己兄弟二人去南皮,不由喜出望外。按照他的想法,有了这三千人马,自己在和袁尚的争权斗争中,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韩亭侯,”袁熙不等韩湛回答,便接着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韩湛知道袁熙比袁谭的心眼多,这个时候插话,肯定是想打那三千兵马的主意,便装糊涂地说:“袁二公子,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韩亭侯,您应该知道,我们与幼弟一向有矛盾,他看到我们去了南皮,肯定会百般刁难。”袁熙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韩亭侯可否将吕旷吕翔兄弟的三千兵马,借与我们用上一段时间?” “是啊是啊。”袁谭听袁熙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若是吕旷吕翔两人将自己送到了南皮,就直接返回邺城,自己和袁熙不还是待宰的羔羊么?想到这里,他连忙附和袁谭说:“韩亭侯,不知您可否将这三千人马,借给我兄弟二人用上一段时间?” “若是你们答应借兵后不会做出危害冀州之事,本侯倒可以同意。”韩湛说完后,望着袁家兄弟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同意本侯的提议么?” “韩亭侯请放心,”袁谭连忙向韩湛表态说:“吾兄弟二人借兵,只不过是想在南皮站稳脚跟,绝对不会做出有害于冀州之事。” “好吧,既然袁大公子这么说,本侯就同意将吕旷吕翔的兵马借给你们使用。吕旷吕翔!”韩湛同意了袁谭的请求后,对吕旷吕翔两人说道:“等到了南皮之后,你们两人就听从袁大公子的差遣,一切唯他马首是瞻。明白否?” “末将遵命!” 韩湛吩咐完吕旷吕翔后,又对袁谭说道:“袁大公子,本侯将吕旷吕翔以及他们所率的三千兵马,借给你使用两个月。两月之后,无论你们是否在南皮站稳脚跟,他们都必须回来,能做到吗?” “请亭侯放心,”听说韩湛愿意将兵马借给自己用两月,袁谭强忍着心头的狂喜,对韩湛说:“两月之内,在下一定让两位吕将军率兵马返回邺城。” “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收拾一下。等午后就出发。”韩湛冲几人一挥手,说道:“都退下吧。” 等议事厅里只剩下韩湛和黄忠二人时,黄忠小心翼翼地问:“主公,末将刚刚听您对袁谭说,吕旷吕翔二人只听从他的号令。这样一来,会不会让袁谭在南皮站稳脚跟后,又与他的二弟袁熙发生冲突啊?” 韩湛没想到黄忠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布置,便笑着说:“汉升,本侯之所以让吕旷吕翔只听命于袁谭,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几人争执不下,这样不管将来是谁掌控了渤海郡,都无力出兵攻打冀州。” “原来是这样啊。”黄忠搞清楚了韩湛的意图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主公,我们要夺取青州,是否需要知会徐州牧陶谦一声,免得我军与徐州军发生误会?” 听黄忠这么一说,韩湛不禁一头雾水,他一脸迷茫地问道:“我们取青州,关徐州什么事儿?” “主公难道不知,若是我们攻打青州的北海郡时,就有可能与徐州的驻军发生冲突。”黄忠用手指着桌上的舆图说道:“青州南面与徐州接壤,若是不知会陶谦,末将担心到时会发生冲突。” 等议事厅里只剩下韩湛和黄忠二人时,黄忠小心翼翼地问:“主公,末将刚刚听您对袁谭说,吕旷吕翔二人只听从他的号令。这样一来,会不会让袁谭在南皮站稳脚跟后,又与他的二弟袁熙发生冲突啊?” 韩湛没想到黄忠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布置,便笑着说:“汉升,本侯之所以让吕旷吕翔只听命于袁谭,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几人争执不下,这样不管将来是谁掌控了渤海郡,都无力出兵攻打冀州。” “原来是这样啊。”黄忠搞清楚了韩湛的意图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主公,我们要夺取青州,是否需要知会徐州牧陶谦一声,免得我军与徐州军发生误会?” 第324章 袁熙的小心思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吕旷吕翔两人在校场集结完兵马后,还以为韩湛会再赶来叮嘱自己几句。谁知等了半天,只等来了罗布一个人。 见到罗布的到来,两人连忙在马背上冲他拱手,客气地问:“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主公说,”罗布回答说:“若是袁家两位公子已经收拾好行装,就立即开拔,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吕旷吕翔两人齐声答应一声,随后催马来到了袁谭兄弟的面前,朝两人抱拳拱手说道:“袁公子,我们出发吧。” 袁谭和吕旷吕翔两兄弟一样,以为在出发前,韩湛会出来和自己说几句,谁知只派了一名手下前来,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此刻听到吕旷说要出发,便点了点头,一勒胯下的坐骑就朝前走去。 兵马离开了邺城,沿着官道朝北而去。袁熙和袁谭并辔而行,低声地说道:“大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冀州骑兵用的战马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袁谭听到袁熙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没错,你不说我还差点忽略了。冀州的战马用的高低马鞍,在骑行过程中很稳当;还有,他们马鞍上有了踏脚的东西,我们上马时,就不需要上马石了,着实方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还能是谁,”袁熙苦笑一声,说道:“我问过兵士了,他们说这些马镫、马鞍都是韩亭侯想出来的。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在马蹄上也订了铁掌,这样骑兵在冲锋时,就不再惧怕崎岖不平的地面了。” 袁谭听袁熙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二弟,等到了南皮,我们无论如何要为骑兵装备上这些马掌、马镫和马鞍,到时就算对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我们也不会落下风的。” 听到袁谭提起白马义从,袁熙冷笑一声说道:“白马义从算什么东西,上次他们对上麹义将军的弩阵之时,被打得溃不成军。如果不是他们仗着马快逃跑了,估计早就全军覆灭了。” “话不能这么说,”对于麹义重创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战例,袁谭曾经仔细地研究过,此刻听袁熙有如此满不在乎的语气点评,便板着脸教训他说:“当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刚从界桥上冲过来,还没有来得及重整队伍,马速也不快,麹义才能利用弩兵重创该部。假如是在平原之上,和白马义从相遇,麹义的兵马同样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袁谭的话给袁熙提了个醒,他静下心来仔细考虑,发现自己大哥的分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看来,在野战之时,要想打败白马义从,还是只能依靠骑兵。” “没错。”袁谭点着头说道:“只要我们的骑兵装备了马镫、马鞍和马掌,那么战力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你想想,那些在冲锋时,必须一只手抓住马缰绳,以稳定身体的骑兵,能和我们双手握着兵器的骑兵相提并论吗?” 袁熙看了一眼在前方的吕旷,继续说道:“大哥,吕旷吕翔兄弟乃是我们的旧部,不知能否将二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这样一来,我们对付公孙瓒狗贼,就更加有把握了。” “这可能没办法。”袁谭的心里很明白,别看吕旷吕翔两人护送自己兄弟回南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也会听从自己的号令,但要想让他们二人再叛归自己,根本是想都别想。“据愚兄观察,两人对韩亭侯忠心耿耿,要想劝降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就别冒这个险了。要是激怒了两人,他们带兵返回邺城,我们想掌控南皮的计划就会落空,到时我们就会成为显甫手下待宰的羔羊。” “大哥,我看,如果有可能,还是由小弟去试探一下他们。”袁熙想到在邺城时,韩湛让吕旷吕翔两人只听从袁谭的号令,他的心里就颇为不服,因此他时刻都想着要把两人拉拢过来,便主动向袁谭提出:“不成功则罢了;若是小弟侥幸说服两人,那样对我们来说,就如虎添翼了。” 吕旷吕翔两人在校场集结完兵马后,还以为韩湛会再赶来叮嘱自己几句。谁知等了半天,只等来了罗布一个人。 见到罗布的到来,两人连忙在马背上冲他拱手,客气地问:“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主公说,”罗布回答说:“若是袁家两位公子已经收拾好行装,就立即开拔,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吕旷吕翔两人齐声答应一声,随后催马来到了袁谭兄弟的面前,朝两人抱拳拱手说道:“袁公子,我们出发吧。” 袁谭和吕旷吕翔两兄弟一样,以为在出发前,韩湛会出来和自己说几句,谁知只派了一名手下前来,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此刻听到吕旷说要出发,便点了点头,一勒胯下的坐骑就朝前走去。 兵马离开了邺城,沿着官道朝北而去。袁熙和袁谭并辔而行,低声地说道:“大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冀州骑兵用的战马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袁谭听到袁熙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没错,你不说我还差点忽略了。冀州的战马用的高低马鞍,在骑行过程中很稳当;还有,他们马鞍上有了踏脚的东西,我们上马时,就不需要上马石了,着实方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还能是谁,”袁熙苦笑一声,说道:“我问过兵士了,他们说这些马镫、马鞍都是韩亭侯想出来的。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在马蹄上也订了铁掌,这样骑兵在冲锋时,就不再惧怕崎岖不平的地面了。” 袁谭听袁熙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二弟,等到了南皮,我们无论如何要为骑兵装备上这些马掌、马镫和马鞍,到时就算对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我们也不会落下风的。” 听到袁谭提起白马义从,袁熙冷笑一声说道:“白马义从算什么东西,上次他们对上麹义将军的弩阵之时,被打得溃不成军。如果不是他们仗着马快逃跑了,估计早就全军覆灭了。” “话不能这么说,”对于麹义重创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战例,袁谭曾经仔细地研究过,此刻听袁熙有如此满不在乎的语气点评,便板着脸教训他说:“当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刚从界桥上冲过来,还没有来得及重整队伍,马速也不快,麹义才能利用弩兵重创该部。假如是在平原之上,和白马义从相遇,麹义的兵马同样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袁谭的话给袁熙提了个醒,他静下心来仔细考虑,发现自己大哥的分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看来,在野战之时,要想打败白马义从,还是只能依靠骑兵。” “没错。”袁谭点着头说道:“只要我们的骑兵装备了马镫、马鞍和马掌,那么战力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你想想,那些在冲锋时,必须一只手抓住马缰绳,以稳定身体的骑兵,能和我们双手握着兵器的骑兵相提并论吗?” 袁熙看了一眼在前方的吕旷,继续说道:“大哥,吕旷吕翔兄弟乃是我们的旧部,不知能否将二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这样一来,我们对付公孙瓒狗贼,就更加有把握了。” “这可能没办法。”袁谭的心里很明白,别看吕旷吕翔两人护送自己兄弟回南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也会听从自己的号令,但要想让他们二人再叛归自己,根本是想都别想。“据愚兄观察,两人对韩亭侯忠心耿耿,要想劝降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就别冒这个险了。要是激怒了两人,他们带兵返回邺城,我们想掌控南皮的计划就会落空,到时我们就会成为显甫手下待宰的羔羊。” “大哥,我看,如果有可能,还是由小弟去试探一下他们。”袁熙想到在邺城时,韩湛让吕旷吕翔两人只听从袁谭的号令,他的心里就颇为不服,因此他时刻都想着要把两人拉拢过来,便主动向袁谭提出:“不成功则罢了;若是小弟侥幸说服两人,那样对我们来说,就如虎添翼了。” 吕旷吕翔两人在校场集结完兵马后,还以为韩湛会再赶来叮嘱自己几句。谁知等了半天,只等来了罗布一个人。 见到罗布的到来,两人连忙在马背上冲他拱手,客气地问:“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主公说,”罗布回答说:“若是袁家两位公子已经收拾好行装,就立即开拔,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吕旷吕翔两人齐声答应一声,随后催马来到了袁谭兄弟的面前,朝两人抱拳拱手说道:“袁公子,我们出发吧。” 袁谭和吕旷吕翔两兄弟一样,以为在出发前,韩湛会出来和自己说几句,谁知只派了一名手下前来,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此刻听到吕旷说要出发,便点了点头,一勒胯下的坐骑就朝前走去。 兵马离开了邺城,沿着官道朝北而去。袁熙和袁谭并辔而行,低声地说道:“大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冀州骑兵用的战马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袁谭听到袁熙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没错,你不说我还差点忽略了。冀州的战马用的高低马鞍,在骑行过程中很稳当;还有,他们马鞍上有了踏脚的东西,我们上马时,就不需要上马石了,着实方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还能是谁,”袁熙苦笑一声,说道:“我问过兵士了,他们说这些马镫、马鞍都是韩亭侯想出来的。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在马蹄上也订了铁掌,这样骑兵在冲锋时,就不再惧怕崎岖不平的地面了。” 袁谭听袁熙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二弟,等到了南皮,我们无论如何要为骑兵装备上这些马掌、马镫和马鞍,到时就算对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我们也不会落下风的。” 听到袁谭提起白马义从,袁熙冷笑一声说道:“白马义从算什么东西,上次他们对上麹义将军的弩阵之时,被打得溃不成军。如果不是他们仗着马快逃跑了,估计早就全军覆灭了。” “话不能这么说,”对于麹义重创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战例,袁谭曾经仔细地研究过,此刻听袁熙有如此满不在乎的语气点评,便板着脸教训他说:“当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刚从界桥上冲过来,还没有来得及重整队伍,马速也不快,麹义才能利用弩兵重创该部。假如是在平原之上,和白马义从相遇,麹义的兵马同样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袁谭的话给袁熙提了个醒,他静下心来仔细考虑,发现自己大哥的分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看来,在野战之时,要想打败白马义从,还是只能依靠骑兵。” “没错。”袁谭点着头说道:“只要我们的骑兵装备了马镫、马鞍和马掌,那么战力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你想想,那些在冲锋时,必须一只手抓住马缰绳,以稳定身体的骑兵,能和我们双手握着兵器的骑兵相提并论吗?” 袁熙看了一眼在前方的吕旷,继续说道:“大哥,吕旷吕翔兄弟乃是我们的旧部,不知能否将二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这样一来,我们对付公孙瓒狗贼,就更加有把握了。” 袁熙看了一眼在前方的吕旷,继续说道:“大哥,吕旷吕翔兄弟乃是我们的旧部,不知能否将二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这样一来,我们对付公孙瓒狗贼,就更加有把握了。” 第326章 探路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进入树林之后,吕旷立即明白,为什么幽州军没有在此处河滩地,派出巡哨的人马了。这树林里没有路不说,还因为光线无法透入林内,显得格外阴森。如果不是身边有无数的兵士相随,吕旷甚至都有一种调头逃出树林的冲动。 吕旷叫过一名向导,谨慎地问:“我们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出这片树林?” “回将军的话,”听到吕旷的询问,带路的向导连忙回答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只需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能离开这片树林。” “顺利的话,只需要一天时间。”吕旷等向导说完后,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即反问道:“假如不顺利的话,我们又需要多长时间呢?” 向导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若我们在林中迷路,可能要三五日才能走出去。不过将军莫要担心,林中野物众多,不用担心食物不足。” 其实吕旷问向导多长时间能走出树林,其主要原因就是担心兵士随身携带的粮食不多。此刻听说林中有众多的野物,心里顿时觉得踏实多了。他点点头,又催马继续前进。 而被众人忽略了袁熙,此刻却凑到了袁谭的身边,小声地说:“大哥,你看到了吧。如今冀州和幽州是貌合神离,我们就算回了南皮,从幼弟的手里夺了兵权,但夹在他们两家之间,日子也不会好过啊。” 袁熙的话,让袁谭意识到,自己要想在南皮站稳脚跟,现在就要开始选择站队了。站对了位置,自己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但假如站错了,就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他等袁熙说完后,反问道:“二弟,你觉得我们应该站在哪一边呢?” “首鼠两端肯定是不行,我们只能选择其中的一边。”袁熙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周围的兵士都忙着赶路,没人注意到自己兄弟二人,便压低嗓子说道:“别看韩亭侯派兵护送我们,又愿意借兵给我们。但渤海郡就处于幽州的包围之中,假如我们表示出对冀州的好感,就会遭来公孙瓒的攻击。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虽然幽州方面多方面挑衅,但冀州方面依旧是隐忍不发。这样一来,我们遭到公孙瓒进攻时,韩亭侯有可能会坐视不理。” “我们的手下不是还有三千冀州军么?”对于袁熙的这种说法,袁谭却不赞同:“难道韩亭侯会听任他们的兵马,被公孙瓒消灭吗?” “为了成就霸业,”袁熙冷冷地说道:“别说区区三千兵马,就是三万兵马又算的了什么呢?大哥,你可要早做决断啊!” 袁谭被袁熙的这番话搞得心乱如麻,他望着周围正埋头在林间穿行的兵马,不禁皱着眉头想到:“渤海郡的地盘太小,又处于幽州的包围之中,假如公孙瓒真的起兵攻击,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照二弟所言,韩亭侯没准真的会放弃吕旷吕翔的三千人马,以维持和公孙瓒之间的表面和气。” “袁大公子,”正当袁谭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吾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 袁谭扭头一看,原来是吕翔。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对方,说自己正在考虑到了南皮之后,依附哪方的势力,而是打着哈哈说道:“原来是吕翔将军啊,本公子正在考虑,天色已晚,我们是否在林中宿营,等明早再赶路。” 在进入树林之前,吕翔曾考虑过连夜赶路,此刻看到林间的光线越来越暗,知道再继续走下去的话,就会有不少人会走散,连忙点着头说:“袁大公子所言极是,待在下与兄长商议一番,找个靠近水源的位置扎营,待明日一早再赶路。” 吕翔和袁谭说话时,虽说袁熙就在一旁,但吕翔对他却视而不见。和袁谭说完话之后,就立即催马到前方去寻找吕旷,和他商议寻找合适地点扎营一事。 兵马又向前走了五六里地,终于找到了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旁边有一座小湖泊。吕旷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便连忙发出号令:“兵马停下,就地扎营!” 完成扎营后,吕翔为了防止袁熙又跑来做说客,便特意与吕旷一个帐篷。同时,还将袁家兄弟两人住的帐篷,安置在营地的边缘。假如夜间有豺狼虎豹袭击的话,他们所在的营帐便是首当其冲。 吕翔的安排被袁熙看出来了,他坐在帐篷里不服气地说:“大哥,你看到吕翔是如何对付我们的,居然把我们的帐篷安排在营地的最边缘。如果夜间林中有豺狼出没,那么没准会钻进我们的帐篷。” 虽说袁谭的心里,对吕翔给他们所安排的位置,也感到很不满意。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兄弟前几日跑去劝降吕翔,肯定引起了对方的反感,此刻不过是借着在林间扎营一事,对自己兄弟二人小小地惩戒一下而已。 想明白这个关节后,袁谭表情如常地对袁熙说:“行了,二弟。你别没事再往两位吕将军的身边凑,等过几日,他们心中的怒气平复了,对你我兄弟二人的态度自然就大不一样了。” 别看吕翔将袁家兄弟的帐篷安置在营寨的边缘,但在饮食方面,却不曾亏待他们,吕旷还专门派人给他们送来了兵士们猎到的野猪和兔子。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启程。 在经过了四个多时辰的跋涉之后,终于穿过了树林,来到了官道之上。看到眼前这条熟悉的官道,袁谭的鼻子不禁一阵阵发酸,他心里很明白,只要沿着这条官道朝北面走上三四天,就能到达南皮城下。 袁熙看到自己大哥的眼圈都红了,也感慨的说:“大哥,我们离开渤海郡,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吧。没想到我们兄弟二人,还有机会活着回到那里。” “二弟,我有个想法。”袁谭等袁熙发完感慨后,忽然开口说道:“反正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回到南皮了。但如今南皮城里的情况如何,我们两人是一无所知。不如和两位吕将军商议一下,派出探马前去打探一番。若有什么变故,我们也能早做筹谋。” “大哥所言极是。”袁熙对袁谭的这种说法表示赞同,就在他准备催马去找吕旷吕翔商议时,忽然想到吕家兄弟对自己的态度不友好,假如是自己去提建议,没准会被直接拒绝掉,便扭头望着袁谭,为难的说:“大哥,我看此事还是由你向两位吕将军说吧。” “也好。”袁谭很明白袁熙的心里想什么,因此很爽快地答应道:“我这就去见两位吕将军,请他们立即派出人手,到南皮去打探情况,以便我们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袁谭催马追上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吕旷吕翔,朝两人一拱手说道:“见过两位将军。” 吕旷看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袁谭,便笑着问道:“袁大公子,再过几日,我们的大军就将抵达南皮。不知公子的心里有什么想法?” “百感交集,百感交集。”袁谭连说了两个百感交集之后,便言归正传:“谭有一事,想拜托两位将军,不知可否?” 听袁谭说有事情要拜托自己,吕旷大大咧咧地说:“大公子何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就是了。” “谭离开南皮,已经有一年之久,如今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根本无从知晓。”袁谭慢吞吞地说道:“谭想请两位将军派人到南皮去打听一下,搞清楚里面的状况。” 对于袁谭的这个请求,吕旷吕翔两兄弟对视一眼后,便点头表示了同意:“袁大公子的这个请求,乃是小事一桩,我们即刻派人前往南皮打探。” 进入树林之后,吕旷立即明白,为什么幽州军没有在此处河滩地,派出巡哨的人马了。这树林里没有路不说,还因为光线无法透入林内,显得格外阴森。如果不是身边有无数的兵士相随,吕旷甚至都有一种调头逃出树林的冲动。 吕旷叫过一名向导,谨慎地问:“我们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出这片树林?” “回将军的话,”听到吕旷的询问,带路的向导连忙回答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只需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能离开这片树林。” “顺利的话,只需要一天时间。”吕旷等向导说完后,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即反问道:“假如不顺利的话,我们又需要多长时间呢?” 向导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若我们在林中迷路,可能要三五日才能走出去。不过将军莫要担心,林中野物众多,不用担心食物不足。” 其实吕旷问向导多长时间能走出树林,其主要原因就是担心兵士随身携带的粮食不多。此刻听说林中有众多的野物,心里顿时觉得踏实多了。他点点头,又催马继续前进。 而被众人忽略了袁熙,此刻却凑到了袁谭的身边,小声地说:“大哥,你看到了吧。如今冀州和幽州是貌合神离,我们就算回了南皮,从幼弟的手里夺了兵权,但夹在他们两家之间,日子也不会好过啊。” 袁熙的话,让袁谭意识到,自己要想在南皮站稳脚跟,现在就要开始选择站队了。站对了位置,自己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但假如站错了,就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他等袁熙说完后,反问道:“二弟,你觉得我们应该站在哪一边呢?” “首鼠两端肯定是不行,我们只能选择其中的一边。”袁熙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周围的兵士都忙着赶路,没人注意到自己兄弟二人,便压低嗓子说道:“别看韩亭侯派兵护送我们,又愿意借兵给我们。但渤海郡就处于幽州的包围之中,假如我们表示出对冀州的好感,就会遭来公孙瓒的攻击。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虽然幽州方面多方面挑衅,但冀州方面依旧是隐忍不发。这样一来,我们遭到公孙瓒进攻时,韩亭侯有可能会坐视不理。” “我们的手下不是还有三千冀州军么?”对于袁熙的这种说法,袁谭却不赞同:“难道韩亭侯会听任他们的兵马,被公孙瓒消灭吗?” “为了成就霸业,”袁熙冷冷地说道:“别说区区三千兵马,就是三万兵马又算的了什么呢?大哥,你可要早做决断啊!” 袁谭被袁熙的这番话搞得心乱如麻,他望着周围正埋头在林间穿行的兵马,不禁皱着眉头想到:“渤海郡的地盘太小,又处于幽州的包围之中,假如公孙瓒真的起兵攻击,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照二弟所言,韩亭侯没准真的会放弃吕旷吕翔的三千人马,以维持和公孙瓒之间的表面和气。” “袁大公子,”正当袁谭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吾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 袁谭扭头一看,原来是吕翔。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对方,说自己正在考虑到了南皮之后,依附哪方的势力,而是打着哈哈说道:“原来是吕翔将军啊,本公子正在考虑,天色已晚,我们是否在林中宿营,等明早再赶路。” 在进入树林之前,吕翔曾考虑过连夜赶路,此刻看到林间的光线越来越暗,知道再继续走下去的话,就会有不少人会走散,连忙点着头说:“袁大公子所言极是,待在下与兄长商议一番,找个靠近水源的位置扎营,待明日一早再赶路。” 吕翔和袁谭说话时,虽说袁熙就在一旁,但吕翔对他却视而不见。和袁谭说完话之后,就立即催马到前方去寻找吕旷,和他商议寻找合适地点扎营一事。 兵马又向前走了五六里地,终于找到了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旁边有一座小湖泊。吕旷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便连忙发出号令:“兵马停下,就地扎营!” 第327章 各怀鬼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大军在路上又走了两日,但派到南皮打探消息的探马始终还不曾回来。跟着队伍行军的袁谭,虽然一直没有看到探马返回,但他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跑去向吕旷打听:“吕将军,不知你派出的探马,可曾返回?” 对于他的问题,吕旷开始还是有问必答,但对方问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吕旷便有些不胜其烦。每次见到他从后面策马上来时,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还在袁谭还比较识相,见吕旷对自己日渐冷淡,便猜到肯定是自己频繁地打听探马的消息,惹得吕旷烦不胜烦,于是便识趣地和袁熙走在队伍的中间,避免和吕家兄弟有任何的接触。 再说南皮城中的袁尚,早就得知一支冀州兵马正朝自己的城池而来。刚开始他以为是韩湛亲自率兵前来报仇,顿时被吓得乱了方寸。好在有对他忠心的谋士审配劝说道:“公子莫要担心,南皮与冀州之间有公孙瓒的兵马相隔,他们就算想过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城内的传闻,不排除是有人在散布谣言,试图引起城内的恐慌。依吾之见,还是应该派出探马,搞清楚是否真的有冀州兵马朝我们而来。” 对于审配的提议,袁尚很快就表示了同意,随后他派出数队探马,去打探是否有冀州兵马朝南皮而来。 而郭图、辛评、辛毗等人,在得到了有一支兵马朝南皮而来的消息后,一向与袁尚面和心不和的三人,立即派出了探马前去打探。今日是探马向他们回报消息,由于事关重大,三人都聚集在一处,研究对策。 郭图对辛评兄弟二人说道:“据探马禀报,有一支人数约为三千的冀州军,正沿着官道朝南皮而来。” “不知韩家小儿是何原因,居然只派出三千人马,就想夺取我们的南皮,简直是异想天开。”等郭图一说完,辛评就接着说道:“就算他们个个骁勇善战,我们只需要派出一万兵马,便能将他们击败。” “千万不可轻敌。”而辛毗则担忧地说:“也许这三千人马只是先锋,冀州的大军还在后面也说不定。” “二位多虑了。”对于辛评兄弟二人的担心,郭图摇着头说:“依吾之见,韩家小儿此刻肯定正忙着春耕,哪里可能派遣大军攻打南皮,恐怕是另有图谋。” “另有图谋?”听到郭图这么说,辛评好奇地问:“不知他们所图何事?” 郭图摇摇头,说道:“吾也不知。吾看需要再派出探马,前去打探清楚。” “公则,”辛评望着郭图问道:“你看我们需要将此事禀告公子吗?” “不忙不忙,”郭图和辛家兄弟二人,与袁谭私交不错,而对袁尚从来都是阳奉阴违,此刻听到辛评问是否需要将此事上报时,他及时地制止了对方,并同时说道:“假如我们都知道冀州军即将来犯,难道幼公子手下的探子,会不知道此事吗?” 听完郭图所发表的意见后,辛评试探地问:“公则,你的意思是不是隐瞒此事,暂时不向幼公子禀报?” “没错,正是这样的。”郭图有些无奈地说:“自从主公在界桥兵败之后,到目前为止失踪音信全无,可能早已遭到了韩家小儿的毒手。我们与幼公子一直不睦,就算我们真心投靠他,他也不见得会信任我们。” 就在郭图打算再派一批探马,去打听张济的消息。谁知探马还没出发,便有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对方急匆匆地对郭图说:“郭先生,好消息,好消息啊。” 听说有好消息,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报讯的兵士身上。郭图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好消息,快快说来?” 兵士情绪有些激动地是说:“启禀三位先生,探马回报,在来南皮的兵马之中,见到了大公子和二公子。” “什么,大公子和二公子还活着?”得知早已以为死掉的袁谭和袁熙,居然还活着,而且跟着一支冀州兵马,正朝着南皮而来时,一向忠于袁谭的郭图、辛评、辛毗等人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过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审配发现了很多疑问:“两位公子为何会被送回到南皮?” “这还不明白么?”沉默寡言的辛毗忽然开口说道:“这不过是冀州的驱狼吞虎之计而已。别看袁家兄弟在外人面前,如果如何表现得兄友弟恭,但失踪还是貌合神离。” 兵士等三人的情绪重新平静后,又继续说道:“外面有一名据说是来自冀州的信使,送来了两位公子的书信,不知几位大人可否过目?” “什么冀州派来的信使?”三人听到兵士这么说,立即变得激动起来,郭图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赵云派出的使者跟着兵士走进了议事厅。郭图等对方单膝跪下,向自己抱拳施礼时,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的部下,到此作甚?” “回先生的话,”担任信使的探马看到郭图一脸激动的样子,便猜到这些人便是袁谭委托自己找的人,便客气地说:“我军正在护送袁大公子和二公子前来南皮,希望你们能派出一支兵马迎接。” “什么,两位公子真的在冀州军中?”虽说郭图早就猜到袁家兄弟还活着,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时,情绪依旧格外激动。“仲治、佐治,你们二人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两位公子与幼公子关系一直不和,他们要是回到了南皮,那就意味着他们要与幼公子兵戎相见。”辛毗谨慎地说道:“一旦双方打了起来,你们改怎么办?” “你我三人都是袁谭将军昔日的旧部,若是大公子回到南皮,我们必须站在他的一边,帮着他取代幼公子的地位。”郭图谨慎地说道:“若是袖手旁观,一旦大公子失败了,那么袁家就会陷于不利的局面,到时你我等人就是袁家的千古罪人。” “可是南皮城中的兵马,都掌控在袁尚和审配的手中。”辛毗为难地说:“我们能调集的不过两三百私兵,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辛评走到了信使的面前,好奇地问:“吾想问问,为何冀州牧会忽然送还公子呢?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 信使虽说不认识辛评,但还是如实地向辛评禀报说:“我家主公原本一直囚禁着两位公子,后来在两位公子的苦苦哀求之下,主公派两人率兵马去截杀逢纪。因他们成功地擒拿了逢纪,主公便将两人放出了大牢,只关在州牧府旁的小院落里。前不久忽然心血来潮,派吕旷吕翔两兄弟护送他们返回南皮……” 听完了信使的讲述后,三人心中越发地认定韩湛在这种时候释放袁谭、袁熙两兄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派人带信使下去休息时,郭图与两人商议道:“吾担心一旦幼公子得知他的两位兄长即将返回南皮,肯定会对他们下毒手的,我们势单力薄,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力不从心的。”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辛毗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几个圈之后,停下脚步对另外两人说:“我看我们还是派人去联络两位公子,和他们商讨一个万全之策。” “来不及了,”辛评摇着头说:“若是信使没有撒谎的话,最多再过两天,城内的军民就会都知道两位公子还活着,而且正朝南皮而来。” “公则,”辛毗望着郭图问:“你的手中有多少私兵?”他这么问的目地,是打算利用这些有限的兵力,来与手握重兵的袁尚抗衡。 郭图伸出两根手指头,对辛家兄弟说:“目前吾的府中,只有两百私兵,不过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足可以一当十。” 郭图说了自己有多少私兵后,辛家兄弟也纷纷报出了自己府中私兵的数量。但拼凑起来,也不过五百人。想到要凭这五百人,和渤海郡的数万大军相抗衡,怎么看都是异想天开。 不过为了不至于坐以待毙,辛毗主动向两人提出:“以吾之见,我们需要多多联络城中的文武官员,只要他们都站在我们的一边,这样我们的实力就能得到极大的提高。到时对付袁尚之时,我们取胜的把握就能得到极大的提高。” “如此甚妙。”对于辛毗的说法,郭图及时地表示了附和:“我们这就分工,各自去联络城中的文武官员,使他们站在我们一侧。这样一来,袁尚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架空,成为无权无势的空架子。” 袁尚对郭图、辛评、辛毗等人一直保持着警戒,得知有冀州兵马朝南皮而来时,他就专门派出人手,到郭图等人的府邸附近去见识。正是因为在三人的府邸四周,都布置不少的暗哨,以至于充当信使的冀州探马,前脚刚踏进了府邸,后脚就被这些暗哨所发现了。 袁尚得到探子的回报,说有不明身份之人前去拜访郭图。为了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专门将审配叫过来商议对策。 在得知有冀州的人员进入了南皮城,审配毫不客气的说:“立即带人将这个信使抓起来,搞清楚郭图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袁尚知道此事关系到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坐镇南皮,便立即命人去捉拿那个神秘的信使。 信使在离开郭图的府邸不远,就被躲在附近的暗哨抓住了,并将他带到了官邸。袁尚望着跪在下面的信使,冷冷地问:“说说吧,你到南皮来坐什么?” 信使被人蒙着脑袋打晕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处官邸。他的心里很明白,这一定袁尚所在的府邸。面对袁尚的质问,他故作糊涂反问道:“大人,小民不过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到南皮是来做生意的。不知您为何要派人将小民抓到这里来啊?” “大胆。”见信使在装糊涂,审配用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大声地说:“来人啊,将他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他什么时候愿意供认了,再放过他。” 从堂外走进来的几名兵士,听到审配的吩咐后,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将信使拖了出去。过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行杖的声音。不过信使表现得非常硬气,不管板子如何打在身上,他都咬着牙一言不发。 袁尚原来以为是抓错人了,但看到这位信使表现得如此顽强,方才明白这铁定是来自冀州军的信使。便冲着外面大声地喊:“给吾狠狠地打!假如他不肯招供的话,就将他乱棍打死。” 听到袁尚的号令,行杖的兵士哪里敢偷懒,将木杖举得高高的,随后猛地挥下来,重重地击打在信使的身上。虽然信使咬着牙不说话,但在重刑之下很快就晕死了过去。行杖的兵士连忙向袁尚禀报说:“公子,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先将他打入大牢。”审配越俎代庖地吩咐兵士:“待他清醒过来,再继续审问他们也不迟。” 等兵士将人事不省的信使拖走后,审配若有所思地对袁尚说:“公子,有一支冀州兵马朝南皮而来,他们还派人去联络郭图、辛毗、辛评等人。依属下的推测,莫非是两位公子就在这支兵马之中,之所以派人潜入南皮,是为了和公子争权?” 听审配这么一分析,袁尚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的心里很明白,虽然袁绍在离开渤海郡时,将这里交给自己管辖,但由于自己年幼,又没有什么军功,因此下面的文武对自己都是貌合神离,若真的是袁谭派人来联络旧部,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想到这里,他一把抓住审配,紧张地问:“正南先生,吾该怎么办?” “公子稍安勿躁,”审配虽说怀疑袁谭、袁熙两兄弟在冀州军中,但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必须等自己派出的探马回来,才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见袁尚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说:“待探马归来,搞清楚冀州军的动向后,我们再研究应对之策也不迟。” 第328章 审配献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袁尚派出打听消息的心腹,当天晚上就赶回了南皮。 袁尚见到自己的心腹回来,立即追问道:“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有一支冀州兵马,正朝着南皮而来?” “回公子的话,”心腹连忙回答说:“的确有一支冀州兵马,正沿着官道往南皮而来。以他们的行程,最多再过两日,就能赶到此地。” “他们有多少人?”审配等心腹一说完,接着又问:“领兵的将领是谁?” “是吕旷吕翔两兄弟,他们所率兵马约有三千人。” 审配听说领兵的将领是吕旷吕翔之后,不禁冷笑一声,随后说道:“原来是这两名袁家叛将。”他扭头对袁尚说,“公子莫要担心,此兄弟二人水平有限,别说区区三千人马,就算他们统帅三万人马,要想攻破南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审配说完之后,见心腹还站在原地没动窝,不禁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启禀公子。”心腹的眼睛望着审配,却在对袁尚说:“小的在大军中,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的身影。” “什么,大哥和二哥?”袁尚听到这里,一个箭步冲到了心腹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紧张地问:“他们不是早就死在冀州军的手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莫非是你看错了不成?” “不会的,公子。”心腹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的开始也以为看错了,但跟着大军行进了一段距离,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发现真的是两位公子。” 审配等袁尚将心腹打发走了以后,开口说道:“公子,看来属下的猜测没错,两位公子果然在这支兵马之中。韩家小儿之所以命吕旷吕翔二人率兵,估计不光是为了将两位公子送到南皮,可能还想让他们帮助大公子和二公子,从公子你的手里夺取渤海郡。” 听审配这么一说,袁尚不禁有些慌乱:“那我们该怎么办?” 审配沉吟了良久后,开口说道:“城中郭图、辛评、辛毗都是大公子一党,若是知道大公子要前来南皮,一定会协助他取公子而代之。” “那我们该怎么办?”袁尚知道自己的部下里,亲近袁谭、袁熙的官员不在少数,假如这些文武官员都站在自己两位兄长的一侧,那么渤海郡很快就会易主了。不过在他的身边,能信得过的就只有审配一人,因此他不得不向对方求助:“把那些亲近大哥、二哥的官员都贬职或杀掉吗?” 对于袁尚的这种馊主意,审配立即表示了反对:“不可,公子千万不可。因公子年幼,城中的文武原本对你就并非服气,若是随意罢免官员,势必会引得城内人心惶惶。会导致一些原本举棋不定的官员,为了自保,也只能投奔大公子他们。” 袁尚哭丧着脸说:“常言道:长兄如父,如今父亲下落不明,若是大哥来了南皮,吾的地位难保啊。” “公子莫要惊慌。”作为袁尚的心腹,审配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靠山倒掉,因此他在思索良久后,继续说道:“若公子想继续掌控渤海郡,却并非没有办法。” “正南,你有好主意?”袁尚听审配这么一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追问道:“快说说,本公子洗耳恭听。” 审配没有立即回答袁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敢问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平日里的关系如何?” 听到审配这个奇怪的问题,袁尚楞了片刻,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二哥比大哥有能力,奈何不是家中长子,就算父亲百年之后,继承家业之人也并非是他。可能真是因为如此,从本公子懂事以来,就看到他们两人一直在明争暗斗。” 对于袁尚的回答,审配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接着往下说:“既然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间有矛盾,那么我们就有可乘之机。” 袁尚奇怪地问道:“有什么可乘之机?” “两人在冀州被关押数月之久,纵使有矛盾,但为了同舟共济,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彼此间的恩怨。”审配向袁尚分析说:“可他们一旦脱险,被危险所遮盖的矛盾,又会重新爆发出来。我们只要好好地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公子要想保住渤海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袁尚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紧接着又问:“可是,正南,我们该怎么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呢?” “公子也说过,二公子的能力比大公子强,不过因为他不是家中长子,注定无法继承家业。”审配淡淡地说道:“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件事做做文章,将二公子拉过来。” “他会同意帮我们吗?”袁尚有些不踏实地问道。 “我们可以派人去见二公子,说愿意拥立他为渤海之主。”审配见袁尚虚心向自己求助,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只要除掉了大公子,公子就向他交出渤海郡的兵权。” 审配的这个提议,让袁尚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正南,若是我们和二哥联手,除掉了大哥之后,他真的想取代吾。本公子又该如何应对?” 见袁尚如此喊打喊杀,审配不禁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公子莫要担忧,虽说二公子有几分本事,奈何他没有任何根基,在南皮城里居然找不出一个他的属下。别说公子不愿意让出兵权,就算愿意让,想必到时渤海郡的文武也不会同意。你说说,铲除大公子之后,要除掉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二公子,吾想也不会是一件难事?” “正南所言极是。”听完审配的计划后,袁尚不禁连连点头,他知道以自己现有的实力,要想同时铲除自己的大哥和二哥,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面对死亡时,不管自己的这两位兄长之间,有怎么样的矛盾,两人都会联手对付自己。可一旦像审配所说的,将其中一人拉过来,协助自己除掉另外一个人,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再出手,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因此他有些激动地问:“我们如今该如何入手?” “既然两位公子再过两天,就要到南皮了,公子不妨大方一点,出城去迎接他们。” “什么,让本公子出城去迎接他们?”袁尚和自己的这两位兄长关系一般,对于审配的建议自然有些不情愿:“那不是有失本公子的身份么?” “公子此言差矣,大家都是邟乡侯之子。”听到袁尚居然说出如此奇葩的理由,审配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公子出城去迎接自己兄长,又怎么能说有失身份呢?” 袁尚听审配这么说,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心里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放下身段,到城外去迎接自己的这两位兄长。 见到袁尚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审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说:“不管这么说,袁谭、袁熙两位公子,都是公子的兄长。假如他们到了南皮,我们不出城相迎的话,恐怕会引来闲言蜚语,到时对公子的名声会有影响的。” 审配的一番话,让袁尚开始沉思起来:自己虽然和两位兄长并非一母所生,而且彼此间关系也不好。但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的兄长,一旦自己对他们闭门不纳,肯定会遭来一些闲言碎语。一旦给自己的名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将来要想招揽更多的人才时,肯定会有人拿这事出来说事。因此在经过了反复的考虑之后,袁尚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正南。等他们二人和冀州兵马一到,本公子就亲自率人出城相迎。” 次日午后,袁尚派出的探马回报,说护送袁谭袁熙的冀州兵马,距离南皮不过八十里地,最迟明日傍晚就能抵达南皮城下。得知这个消息后,袁尚连忙命人召集南皮城内的文武议事。 那些接到通知的文武,匆匆来到了太守府的议事厅。见到比一些熟悉的同僚,早已站在了议事厅中,便向他们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想从他们那里了解袁尚召集自己的目地。然后那些先到的官员,同样是一头雾水,面对同僚询问的目光,他们只能把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审配走到了议事厅中间。对众文武说道:“各位大人,今天公子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请大家安静。” 袁尚等审配说完后,起身绕过了面前的桌案,来到了审配的身旁,对众人说道:“各位大人,据他们回报,本公子的两位兄长袁谭、袁熙,在一支冀州兵马的护送下,正朝着南皮而来,最迟明天午后便能抵达城外。本公子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是想告诉你们,本公子到时要出城十里相迎,不知诸位的意下如何?” 袁尚的话一出口,首先愣住的是袁谭一派的郭图、辛评、辛毗等人。在接到议事的通知前,他们三人正聚集在郭图的府中,讨论如何迎袁谭入城一事。此刻听到袁尚说打算亲自出城,迎袁谭入城时,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袁尚仿佛看穿了他们三人的心思,继续说道:“本公子的两位兄长战败被俘,在冀州的大牢里关押了数月之久。虽然本公子也不清楚为何冀州要将二人返回,但既然他们来了渤海,本公子就不能不闻不问,因此需要到城外去迎接他们。” 郭图等人这次听清楚了袁尚所说的话,连忙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朝袁尚拱手说道:“若是公子要出城迎接大公子、二公子,属下愿意随同前往。” 见几位袁谭一党的官员,都表示要随公子一同去城外迎接袁谭,其余的官员也不敢示弱,跟着说道:“属下等,也愿意随公子出城,去迎接大公子、二公子入城。” 袁尚见这么多官员都自告奋勇,愿意随自己出城迎接袁谭时,脸上不禁闪过了一丝杀气。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既然诸位大人都愿意随本公子出城,本公子是求之不得。诸位,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等明日午时,我们一同出城去迎接我家兄长的到来。” 等议事厅里的文武官员纷纷离开后,袁尚杀气腾腾地对审配说:“正南,真是没想到,在南皮城中居然有这么多袁谭的同党,看来本公子必须对他们大开杀戒,否则你我早晚在南皮没有立足之地。” “公子,你误会了。”审配见袁尚对南皮的文武动了杀心,连忙劝说他道:“别看这么多官员都要到城外去迎接两位公子,但不等于他们都是袁谭一党,其中不少人应该是看到公子要亲自出城相迎,无非想逢迎您,才说要一同出城的。” 听完审配的解释后,袁尚脸上的杀气变成了疑惑,他望着审配问道:“正南,果然如此么?” “没错,”审配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袁谭在南皮城中的同党,无非就是郭图、辛毗、辛评等人,其余的官员都是左右逢源之辈。他们看到哪边的实力强,自然就会倒向哪边,因此我们必须想办法将这些官员都拉过来,这样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审配的话让袁尚释然了,他点着头说:“正南,本公子是关心则乱,看来还是你说得对。南皮城内的文武官员就是一群墙头草,哪边实力强,他们就倒向哪边。如今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就暂且放过他们。待将来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掉他们也不迟。” “公子,”审配等袁尚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知你是否将此事,告之了夫人?” “将此事告之本公子的娘亲?”袁尚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正南,这是为何?” “要想拉拢二公子,仅仅靠公子出马,还远远不够。”审配笑着说道:“假如由夫人出面的话,定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329章 刘夫人出马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袁尚觉得单单凭自己一个人,估计很难说服母亲刘夫人,便带着审配一道,赶往后堂见刘氏。 刘夫人正百般无聊之际,忽然见到自己的儿子和审配起来,不禁好奇地问:“尚儿,今日怎么有时间到娘亲这里来了?” 袁尚没有立即回答刘夫人的问题,而是先跪拜在地:“儿子拜见母亲!” 审配随即跪下:“属下拜见夫人!” “快快免礼!”刘夫人伸手虚扶了一把,好奇地问:“你们今日一同到这里来,否则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回母亲的话,”袁尚恭恭敬敬的说:“有心腹来报,说冀州派出了一支人马,正护送大哥和二哥前来南皮。” “什么,显思和显奕还活着?”刘夫人听袁尚这么一说,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她望着审配不解地问:“不是说早就被韩家小儿杀死了吗?” “回夫人的话,可能是以讹传讹。”审配见刘夫人询问自己,连忙回答说:“以属下的猜测,两位公子是被俘后,就一直关押在冀州。如今肯定是韩家小儿为了铲除袁家的势力,专门派他们二人回来争权的。” “争权,争什么权?”对于审配的这种说法,刘夫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正南先生是说,显思、显奕二人来南皮,是为了和尚儿争夺渤海太守之职么?” “正是如此!” 刘夫人有些急了,冲着袁尚说:“尚儿,立即命人关闭城门,一定要把他们挡在城外,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南皮。” “夫人,”审配等刘夫人说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闭门不纳,可能无济于事。城中有大公子的心腹,就算我们关闭了城门,他们依旧有可能进入城内。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表现得大度一些,让他们入城又何妨。” “正南先生此言差矣。”听到审配这么说,刘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如果显思、显奕二人是为了渤海太守之位而来,那么尚儿就不免有性命之忧。” “夫人所言极是,若是让两位公子中的一人,夺得了渤海太守之位,那么尚公子都不免有性命之忧。”审配继续说道:“因此,我们要想办法分化他们,使两人内讧。这样一来,尚公子就能坐山观虎斗了。等到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再出手,那么渤海郡就能稳若泰山。” “分化他们?”对于审配的这种说法,刘夫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她自言自语地说:“显思、显奕二人关系一直不睦,如今能结伴同来南皮,可能是因为长期身陷囹圄,不得不暂时放下双方的恩怨。可一旦他们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假以时日,将会再起争斗。” 见刘夫人的分析,和自己的所料相差无几,审配连忙深施一礼,说道:“夫人,城中有大公子袁谭的旧部和心腹,再加上有冀州兵相助,他对渤海太守之位是志在必得。而二公子袁熙,如今则是无权无兵,就算让他坐上太守之位,他也坐不稳定。因此属下认为,我们应该想法拉拢二公子,一起来对付大公子。只要除掉了大公子,再掉头来对付二公子,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正南先生,”刘夫人觉得审配的这种说法,有几分道理,便好奇地问:“不知我们该如何拉拢显奕呢?” “夫人,据属下所知,二公子对您一向是恭恭敬敬。”审配为了达到拉拢袁熙、除掉袁谭的目地,开始为刘夫人出谋划策:“等两位公子入城后,夫人不妨招二公子入府叙话。名为打听主公的下落,暗地里对他进行拉拢。只要二公子肯战到我们这一边,那么城中的文武,就会有不少人倒向我们,那样除掉大公子的把握就更大了。” 刘夫人觉得审配的提议有几分道理,便点头表示同意了:“正南先生说得有道理,等显思和显奕入城后,妾身就亲自去见见他们。至于该如何拉拢他们,妾身会见机行事的。对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达南皮?” “若无意外,明日便可到南皮。”审配说到这里,扭头看了袁尚一眼,继续说道:“到时尚公子将亲自出城相迎。” 第二天午时,看着离南皮越来越近,袁谭的心里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他对袁熙说:“二弟,如今南皮城里被幼弟袁尚和刘氏控制,你说我们到了城外,他们会不会闭门不纳啊?” “应该不会吧。”袁熙虽说心里也不踏实,但听到袁谭这么说,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显甫的兄长,他不会做出如此绝情之事吧。” 两人正说着话,吕翔骑着马从队列前返回来,冲着两人问道:“二位公子,前方距离南皮城不过三十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前进,直接到城下扣关?还是派人去通知尚公子,得到许可后再进入南皮?” “二弟,”袁谭没有立即回答吕翔的问题,而是扭头问袁熙:“你一向足智多谋,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依小弟之见,”袁熙皱着眉头说:“我们可放慢行军速度,同时派人到城中通报,让显甫知道我等的到来。”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袁谭等袁熙说完后,转身面对着吕翔,客气地说:“麻烦吕将军派人到城中向显甫通报一声,说我兄弟二人即将抵达南皮。” “本将军前几日派出的探马,至今依旧是下落不明,恐怕已遭了袁尚的毒手。此刻再派人前去,吾担心重蹈覆辙……”吕翔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谭、袁熙两人的脸色大变,连忙改口说:“好吧,既然两位公子都决定派人去通报袁尚,那本将军就再派人前往便是。” 等吕翔离开后,袁熙小声地问袁谭:“大哥,如果按照吕翔的说法。为我们在南皮联络旧部的探马,恐怕是遭了袁尚的毒手,也不知我们的计划是否已经泄露?” “吾也不知。”袁谭自从得知派出的探马失去音讯后,心里也变得患得患失,他担心袁尚会对自己在南皮城内的旧部下手。一旦他们被袁尚除掉,自己要想取代袁尚的渤海太守之位,就只能与他硬碰硬了。 好在情况并没有两人所想象的那样糟糕,吕翔今日派出的探马,很快就赶回来向吕旷吕翔禀报说:“两位将军,小人见城外十里处有大队人马集结,似乎是准备迎接谁。” “难道是迎接两位袁公子的?”吕旷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此他绝对南皮城内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袁家兄弟随自己的兵马同行的。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吕旷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顶盔掼甲、手持三尖两刃刀的武将,带着一哨骑兵正朝自己这里冲过来。 吕旷不知对方什么来历,连忙大喊一声:“列阵!” 随着他的号令,正在行军的队伍停了下来,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中间,弓弩手在后面,布下了一个可攻可守的战阵。 来的武将见冀州军在列阵,为了防止引起误会,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在五十步外勒住了马缰,冲着军阵所在的位置喊道:“前方的冀州兵听着,某乃渤海太守麾下军司马晏明。不知袁谭、袁熙两位公子,可在你们的军中。” 晏明!听到这个名字,吕旷便放松了警惕性,他策马冲出了队列,来到距离晏明仅仅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朝对方抱拳说道:“原来是晏军司马,失敬失敬!” 晏明认出自己面前的人是吕旷,便笑着说:“吕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托福,托福,一切都好。”吕旷好奇地问:“不知晏军司马今日至此,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听到吕旷的提问,晏明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某是奉太守之命,前来迎接两位公子的。” “晏兄,”吕旷得知晏明居然是来迎接袁家兄弟的,不禁好奇地问:“不知你是怎么知道两位公子,在吾的军中?” “某不知。”晏明摇着头说:“某只是奉了太守之命,到此来迎接两位公子。如今我家太守已经出城十里,准备迎接两位公子入城。” 虽说吕旷不知袁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听到晏明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感到踏实,毕竟不用再担心遇到闭门不纳的情况。他冲晏明一拱手,说道:“两位公子就在吾的军中,吾这就带你去见两位公子。” 晏明跟着吕旷来到了袁家兄弟所在的位置,用手一指,说道:“那就是袁家的两位公子,你可以过去找他们。” 晏明来到了袁谭袁熙的面前,翻身下马后单膝跪地,对两人说:“启禀两位公子,我家太守得知两位公子脱险,顿时喜出望外,并亲自出城十里相迎。因为担心你们迷路,专门派属下前来迎接。” 得知袁尚亲自率人出城相迎,在接下来的行程中,袁谭、袁熙走在最前面。两人的身后跟着晏明和他的部下,再后面才是吕旷吕翔所率的大军。 袁尚带着一帮南皮的文武站在路边等待,看到袁谭袁熙走近,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尚见过两位兄长。数月不见,兄长们可一切安好?” 袁谭、袁熙见袁尚朝自己行礼,在马背上哪里还坐得住,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起了袁尚,激动地说:“显甫,你一切可好,为兄真是想煞你也。”说完,两个眼圈因为激动也红了。 袁尚等袁熙也和自己打过招呼之后,对袁谭袁熙说道:“两位兄长,小弟准备了一辆马车,待会儿你我兄弟三人就同车而行。”说完,吩咐人将马车赶了过来,自己一手牵一位兄长便上了马车。 三兄弟劫后相逢,自然有很多说不完的话。看到他们三人如此亲密的样子,不免给人造成了一种兄友弟恭的错觉。来到了太守府外,袁尚率先下车,随后站在车旁依次扶袁谭袁熙下车。 后院早就摆好了酒宴,就等三人一回来便可以开席了。刘夫人破天荒地等在后院的门口,见到袁尚左手牵着袁谭,右手牵着袁熙朝自己走来,便主动地迎上去,笑着说:“显思、显奕,你们来了!” 看到刘夫人居然在门口迎接自己,袁谭、袁熙两人慌忙上前行礼:“参见夫人!” “好了,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刘夫人陪着笑对两人说:“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们一来,便可以开席了。” 袁熙在这时想起护送自己来南皮的吕旷吕翔,连忙对刘夫人说:“夫人,冀州的吕旷吕翔两兄弟护送我等到南皮,劳苦功高,不如让他们也一道来参加酒宴如何?” 刘夫人听袁熙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的神情,但她还是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显奕,此乃袁家的家宴,就不必让外人参加吧?若是显奕觉得欠他们的人情,不如改日再单独设宴款待他们也不迟。” 袁谭虽说也觉得应该让吕旷吕翔二人参加接风宴,但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就和刘夫人闹得不愉快,以后恐怕很难相处,便低声地对袁熙说:“显奕,既然夫人已经这么说了,那你改日再宴请两位吕将军也不迟。” 就在袁谭袁熙兄弟在城内饮宴时,吕旷吕翔率领的三千兵马在城外扎下了营寨。营寨扎好之后,吕旷就站在大帐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城池的方向。吕翔见此情形,不禁好奇地问:“大哥,不知你站在此处看什么?” 吕旷扭头望着自己的兄弟,说道:“你我兄弟二人千里迢迢将袁家兄弟送到这里,不管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总要送点什么东西来犒军吧!” 谁知吕翔听后却摇摇头说:“大哥此言差矣,袁家都是薄情寡恩之辈,否则你我当初也不会背叛袁绍,投奔了今日的主公。别看我们安全地将袁谭袁熙两兄弟送到了这里,而且在不久还要协助袁谭夺取渤海太守之位,但要想从他们这里得到好处,简直比登天都难。” 第330章 袁熙的婚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听吕翔提起助袁谭夺位一事,吕旷却又有些踌躇:“二弟,你说说,袁谭和袁尚乃是亲兄弟,他们真的会为了渤海太守之位,而大打出手吗?” “别看袁谭、袁尚都是刘夫人所出,然而袁谭一向不为刘夫人所喜。”吕翔淡淡地说道:“为了让自己幼子能继承袁氏的基业,刘夫人甚至说服了邟乡侯,将袁谭过继给邟乡侯的兄长袁基为子。如今袁谭重新回到了渤海郡,势必会利用自己的一帮手下,来争夺渤海太守之位,你我到时只需要遵从主公号令,助袁谭一臂之力即可。” 再说太守府里的酒宴开始后,虽说袁谭是自己亲生的长子,不过刘夫人对他却始终冷冰冰的,简短地问了一下他被俘和获释的事情后,就对他不理不睬。相反,对袁熙却显得格外热情。刘夫人的态度,让袁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刘夫人对自己如此热情,袁熙也不能不做出一些回应,他频频地举起酒樽,向刘夫人和袁熙敬酒。 等喝得差不多了,袁熙放下酒樽问袁尚:“显甫,方才入城之时,为何不曾见到许攸许子远,不知他去了何处?” 听到袁熙的这个问题,袁尚长叹一声后,说道:“昔日听说邺城被破,父亲下落不明,许子远便主动请缨,前去寻找父亲的下落。至今离开南皮,已经三月有余。” 得知许攸三个月前就离开了南皮,袁谭也忍不住插嘴问道:“显甫,既然许子远离开已有三月,不知可有父亲的下落?” 袁尚等袁谭问完之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一旁的刘夫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刘夫人看到袁尚在向自己求助,便起身说道:“十数日前,许子远曾有一封书信前来,说尔父带着颜良文丑等人,前往寿春投奔公路,结果吃了闭门羹。尔父一气之下,又前往荆州投奔刘表去了。” “什么,父亲到荆州投奔刘表去了?”袁谭、袁熙二人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站起身,大声地说道:“既然如此,吾愿率一支兵马前往荆州,迎接父亲返回南皮。” “不可,千万不可。”听到袁谭袁熙两人打算去荆州迎回袁绍,刘夫人连忙摆手说道:“尔父在荆州一事,只是许子远听人所言,他也没有亲眼看到。若你们匆忙赶过去,没准会扑空的。” “没错,二位兄长。”袁尚及时地补充说:“你们率一支人马匆匆赶往荆州,途中还要经过青州、徐州等地,若是与当地的兵马发生了误会,一旦打起来,别说救回父亲,就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听到袁尚不愿意让自己到荆州去寻找袁绍,袁谭有些恼羞成怒。“难道我们为人子女的,就听任父亲流亡在外吗?显奕,你愿意随我同往吗?” 袁熙还不容易从阶下囚,回到了属于自己地盘的南皮,哪里肯轻易地离去。因此听到袁谭的这个问题后,不禁有些支支吾吾。见袁熙也不愿意随自己前往荆州,袁谭冷哼一声,随后拂袖而去。 看到袁谭愤然离开,袁熙正在犹豫是否该追上去时,就听到刘夫人在冷冷地说:“显奕,妾身的这个儿子就是这种性格,好冲动,别搭理他,我们继续喝酒。” 等袁熙重新坐下后,刘夫人关切地问:“显奕,我记得尔父在邺城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是甄逸之女。不知她如今人在何处,是否也离开了邺城?” 袁熙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想到了自己被关押在邺城,被迫退亲一事,不禁苦笑着说:“二娘有所不知,孩儿已经与甄逸之女退婚了。” “退婚了?”刘夫人听后,格外诧异地问:“是尔父帮你退的婚事吗?” “非也非也。”袁熙连忙摇着头说:“并非是父亲与甄家退的婚,而是孩儿在邺城为阶下囚时,被冀州牧强迫退婚的。” “被冀州牧强迫退婚。”刘夫人听到这里,将手中的酒樽往桌案中重重一顿,厉声说道:“这个韩家小儿要做什么,为何要逼你退婚?” 袁熙想了想,回答说:“二娘有所不知,当初父亲派人到甄家下聘之时,韩家小儿就曾经派人到甄府提过亲。甄夫人嫌弃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涉国令,就没有同意这桩婚事。谁知他夺取邺城之后,就逼迫孩儿写下了退婚书……” 听完袁熙的讲述后,刘夫人不禁目瞪口呆。她心中虽有不岔,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如今袁家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韩湛相提并论。因此她在沉默许久后,开口说道:“显奕莫要担忧,改日妾身再帮你寻一桩婚事便了。” 袁熙等刘夫人一说完,连忙站起身,躬身施礼:“多谢二娘的一番美意,孩儿真是感激不尽。” 刘夫人听从了审配的劝告,想办法拉拢袁熙来协助袁尚对付袁谭。她正愁没有机会向对方示好呢,听说在邺城定下的婚事已经黄了,便低着头开始思索起来,想想在自己认识的官员中,谁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在经过一番思索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便开口说道:“显奕,东莱太守管统家中一女,年方14,长得貌美如花,又知书达理。待妾身明日派人前去做媒,请管太守将女儿许配给你。” 对于刘夫人所释放出的好意,袁熙再次起身向她表示了谢意。同时,袁熙的心里也明白,刘夫人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拉拢自己,协助袁尚对付袁谭。他考虑自己势单力薄,在这个南皮城里又没有依附自己的部下,根本没有能力和自己的两个兄弟争权夺利。而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依附其中一人,去对付另外一人。 如今别看袁尚是渤海太守,但若是没有自己的协助,要想斗败袁谭,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和袁谭一向关系不睦,就算与之联手除掉了袁尚,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与袁尚和刘夫人携手,铲除掉袁谭,以便在南皮能有一个安身之所。 就在袁熙考虑和袁尚合作时,愤然离开太守府的袁谭来到了街上。他昔日的旧部郭图、辛毗、辛评等人就等在府外,看到袁谭出来,几人连忙上前参拜:“见过大公子。” 几人的举动,被守在门口的卫兵看在了眼里。带队是一名都伯,他看到这种情形,不光没有进去向袁尚禀报,反而在心中想:大公子刚回南皮,就有这么多的文武拥戴他,看来南皮很快就要易主了。 郭图等人向袁谭行礼后,说道:“大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敌人,还是到属下的府中,我们再细说吧。” 众人来到了郭图的府中,分宾主坐下后。辛毗开口问:“大公子,为何冀州牧会将你与二公子一同放回来呢?” 袁谭望着辛毗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佐治,难道你还看不出,这是韩家小儿的驱虎吞狼之计么?” 虽说辛毗等人早就猜到了韩湛用的是驱虎吞狼之计,但听到袁谭这么说的时候,他们还是好奇地问:“大公子何出此言?” “本公子在邺城时,就听到风声,韩家小儿打算启禀夺取青州。”袁谭的目光从在座的文武身上扫过之后,继续说道:“渤海郡与青州近在咫尺,他担心出兵青州时,渤海郡的兵马会在一旁掣肘,便故意放回了我们兄弟二人,让我们和显甫争权夺利,无暇顾及到青州的战事。” 袁谭的话音刚落,便听有一人说:“渤海郡有精兵数万,兵权都掌握在显甫公子的手里,要想取而代之,谈何容易啊。以属下之见,大公子不如奉显甫公子为主,免得伤了兄弟之情。” 此人的话,让袁谭勃然大怒。他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穿着暗红色的袍服,分明是一名武将。虽说看着面熟,但仓促之间袁谭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他恶声恶气地问:“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大言不惭啊?” 被袁谭点名的武将连忙站起身,红着脸回答说:“在下乃是漯阴守将刘询,适才所言俱是肺腑之言,还请大公子……” “滚出去!”没等刘询说完,袁谭就抄起桌案上的一个酒樽,朝对方砸了过去。虽然刘询及时地侧身躲过,但从酒樽里溅出了酒水,还是打湿了他的袍服。见袁谭如此暴烈,刘询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便能朝对方深施一礼,转身拂袖而去。 “请大公子息怒。”等刘询离开后,郭图连忙招呼人重新取来了一个酒樽,并亲自为袁谭斟酒,然后开口说道:“此人说得都是一派胡言,请公子不必介意。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大事要紧。” 小小的风波过后,辛评也站起身问道:“大公子,属下能问问,您能调动城外的那支兵马吗?” “城外的兵马?”袁谭听辛评这么问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点着说:“那是韩家小儿派来护送本公子回南皮的兵马,他还承诺,等吾到了南皮之后,将这支兵马交给吾使用两个月。公则,你说本公子能否调动那支兵马?” “既然大公子能调动城外的那支兵马,形势对我们就有利多了。”郭图知道城外的兵马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后,有些得意地说:“只要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将这支兵马放入城中,直接围住太守府,逼显甫公子交出大印,那么大公子就能成为新的渤海太守。”郭图的话,立即引起了辛评、辛毗的附和。 然而就在袁谭和郭图等人商议如何逼迫袁尚让出渤海太守之位时,被袁谭从府中赶走的刘询,再次来到了太守府外。他站在距离府门二十几步远的地方,心里在反复盘算,是否应该将袁谭的计划,透露给袁尚。 如果不告密的话,一旦袁谭等人行动失败,自己作为袁谭的同党,肯定是难逃一死。但若是向袁尚告密,也不见得是什么上策,若是袁谭的实力足以碾压袁尚,等他成为新的渤海太守之后,自己同样难逃一死,甚至有可能被夷三族。 站在府门外的都伯,见刘询站在门外发呆,猜想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连忙向守门的兵士交代一声,翻身走进了府内。此刻宴席已散,袁尚、刘夫人和审配等人正在讨论该如何利用袁熙一事,看到都伯走进来,审配立即问道:“何事?” “启禀太守!”都伯对袁尚恭恭敬敬地说:“漯阴守将刘询在府外站立许久,小人特来请太守示下,是否将他赶走?” “这么晚了,他站在府门外作甚。”袁尚知道刘询是袁谭的旧部,一脸不悦地吩咐都伯:“速速将他赶走。” “且慢!”就在都伯答应一声,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却被审配叫住了。审配面向袁尚说道:“刘询此刻来到府外,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向公子禀报。之所以迟迟不肯入府,估计他还有些举棋不定。不如叫他进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在看到袁尚点头表示同意后,审配立即吩咐都伯:“速把刘将军请进来!” 等刘询来到议事厅后,袁尚冲着他冷冷地问:“刘将军,你此刻到太守府来,不知有何事啊?” 刘询听到袁尚的问话,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果断地决定将郭图等人的阴谋告诉袁尚:“启禀太守,属下在郭图处听到他们议事,说打算协助大公子,夺取渤海太守之位。”好在刘询离开的比较走,否则他肯定还会将城外的兵马听从袁谭调遣之事,也一并告诉袁尚。 “看来他们果然要动手了。”刘夫人听完刘询的话之后,心里暗暗地想:“刚刚在宴席上,我只是随口和袁熙提了一下婚事,如今看来我的计划要改变一下,明日就派人到管统家提亲,让他将女儿许配给袁熙,这样才能让袁熙心甘情愿地为尚儿效力。” 第33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但刘夫人转念一想:不行,袁熙如今是单人匹马,充其量只能在袁谭的身边做内应,要想消除尚儿的隐患,就必须把外甥高干召回来,利用他手里的兵马,联手铲除袁谭。想到这里,她抬头望着审配问道:“正南,元才如今在何处?” 正在袁尚低声说话的审配,听到刘夫人问起高干,连忙回答说:“回夫人的话,近日公孙瓒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元才将军如今正坐镇章武,以防公孙瓒大军南下。” 等审配说完后,刘夫人沉默了片刻,接着又说道:“渤海郡南面的平原,有个叫刘什么的县令,据说与公孙瓒交情匪浅,若是幽州出兵,你说他会起兵响应吗?” “夫人说的是刘备刘玄德吧,此人自称为中山靖王之后,幼时游学时与公孙瓒一同拜卢植为师。”审配向刘夫人解释说:“两人在读书时结为好友,由于公孙瓒比刘备年长,因此刘备将公孙瓒视为兄长。虽然两人关系莫逆,但刘备兵微将寡,就算我们与公孙瓒交战时,他有心起兵响应,也将是有心无力。” 审配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之辈,他从刘夫人的表情中,看出了对方的担心,便连忙说道:“夫人请放心,南皮、章武都是兵精粮足,公孙瓒的兵马一时半刻是攻不下来的。我们当前首先要解决的,是大公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压低了嗓子,只有他和刘夫人勉强能听清楚。 “刘询,”吃完了审配给自己的定心丸之后,刘夫人望着刘询说:“你能明辨是非,这是非常好的,不过你现在要立即返回袁谭的身边。” 刘询听到刘夫人这么说,慌忙跪倒在地上,他战战兢兢地说:“若是夫人要杀末将,请尽管动手,何必要让末将回大公子处送死的呢。” “刘将军多虑了。”审配上前扶起了刘询,笑着对他说:“夫人让你暂时回袁谭处,并非是想害你,而是想让你去做一个耳目。袁谭有什么阴谋和企图,你都可以向夫人或本官禀报。等铲除了大公子,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 看到刘询还是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审配补充说:“放心吧,没人知道你到此处向太守告密,大公子此刻肯定还把你当成自己人。” 审配不清楚,刘询之所以站在原地没动弹,是因为没有从袁尚或刘夫人这里得到任何的承诺,光凭审配的几句话,他绝对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好在袁尚也不算太笨,猜到了刘询的想法,便笑着对他说道:“刘将军,若是肯回到我大哥身边,做本太守的耳目。待事成之后,本太守一定不会吝啬对你的赏赐。” 见袁尚发话了,刘询知道对方接纳了自己的投效,连忙拱手施礼道:“刘询愿为太守效命!” 袁尚没有急着让刘询回去,而是当着他的面,继续和审配继续商议:“正南,依本太守看来,幽州军在短期内暂时不会南下。与其让元才在章武枯坐,倒不妨将他召回,待我们双方联手除掉了袁谭后,再掉头去对付公孙瓒军也不迟。” “正南先生,尚儿的话有道理。”袁尚的话刚说完,刘夫人就帮腔说道:“与其坐视显思坐大,不如先把元才召回来,让他和尚儿一道稳定了南皮的局面再说。” “公子和夫人所言,皆有道理。”审配字斟句酌地说:“元才返回时,肯定要带回一支兵马,这样我们才能顺利地除掉大公子。不过他的行动不能让公孙瓒的探子发现,否则幽州军趁着章武空虚,突然出兵的话,城池恐怕就会保不住。” 研究出对策后,袁尚先是派人赶往章武,招高干率兵返回。随后,他又冲着刘询说:“刘将军,你速速返回我大哥的身边,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立即前来禀报。” “属下遵命!”刘询说完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议事厅。 袁尚和审配等人已经制定出如何铲除袁谭的计划,而在郭图的府中,众人还在为如何逼袁尚下台一事争论不休。袁谭被大家吵得头都痛了,他连忙抬起双手,大声地说:“诸位,诸位,安静,请保持安静!” 等厅内恢复了平静之后,他开口说道:“若是可以直接率兵冲进太守府,夺取显甫的兵权,并将他软禁起来,那么本公子早就这么做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假如在兵围太守府时,我家娘亲出面制止,我们又该如何处置?难道你们打算让本公子背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吗?” 袁谭的话,让众人清醒了过来。大家这才想到,虽说袁谭被袁绍过继给了兄长袁基,但刘夫人依旧是大公子袁谭的生母。如果在率兵夺权之时,刘夫人出来制止,大公子还真有可能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厅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时,刚从太守府返回的刘询,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厅内,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坐下。坐在旁边的人,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刘询,心说他如厕的时间可真长啊,居然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刘询见自己的归来,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便低声地问旁边的人:“不知有没有商议出如何夺取太守之权啊?” 被问到的官员摇摇头,低声地对刘询说:“没有,正为此事争论不休呢。吵了半个多时辰,一点结果都没有,把我的头都炒疼了。” 得知袁谭、郭图等人还没制定出对付袁尚的计划,刘询不禁在心中暗松一口气。他在脑子里想:从现在开始,我要虽说和他们保持接触,这样才能及时地了解他们最新的行动计划,便可以迅速地向太守禀报。若是我的情报能派上大用途,想必太守一定会不吝赏赐的,除了金珠美玉外,最好再来几位绝色美女,就再好不错。 袁谭等厅内安静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刘氏都是本公子的生母,我们不管采取任何手段夺取袁尚手中的大权,都不可伤她一根毫毛。” “请大公子放心。”袁谭的话一说完,辛毗就抢先代表众人说道:“别说是刘夫人,就算是显思公子,我等也不会伤害的。我们无非是想拥立大公子,担任渤海太守而已。” 坐在人群中的刘询,听完袁谭的表态后,心里不禁暗自吃惊。他原以为袁谭成为渤海太守之后,肯定会杀掉袁尚、软禁刘夫人,这样一来,就没人可以威胁到他的地位。此刻听到他反复叮嘱不能伤害刘夫人和袁尚,倒是有几分出乎他的意料。 南皮城内,袁谭的旧部虽多,但大多是一些空谈之辈,能给他出谋划策的无非只有郭图、辛毗、辛评三人而已。讨论到了二更天,袁谭见讨论不出任何结果,便挥手让众人散去,自己与郭图等人继续商讨。 刘询见袁谭让众人离开后,依旧在和郭图、辛毗等人商讨,有心留下来听他们几人说些什么。看到刘询在门口探头探脑,辛评走过来对他说:“刘将军,你留在这里,莫非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刘询连忙摆着手说道:“末将就是想听听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辛评冲他挥挥手,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公子就算有什么吩咐,也是明天的事情了,刘将军,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辛评冲自己下了逐客令,刘询又找不到充足的理由留下,只能朝对方施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从议事厅里出来,刘询为了是否去向袁尚禀报一事,站在院子里思索了良久,最后觉得在这里听了半天,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是暂时不去见袁尚为妙。 辛评望着刘询的背影,忽然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但为什么会感到别扭,他又说不上来。听到郭图在叫自己,他连忙答应一声后,快步地走了过去。 辛毗等自家兄长坐下后,小声地问:“兄长,你刚刚站在门口望什么?” “我在看刘询。”既然是自家兄弟在问,辛评便随口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感觉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谁知郭图听到辛评这么说之后,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仲治,你多虑了。可能是大公子当众责骂了他,他的情绪才会有点不对劲。放心吧,过两天就好了。” “刘询?!”袁谭听众人提到了刘询的名字,试探地问:“就是那个说我们无法胜过显甫,而遭到我责骂的武将么?” “没错。”郭图点着头说:“正是此人。” 袁谭搞清楚是三人谈论的是何许人后,对刘询丝毫兴趣都没有,而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公则,你看本公子是否应该将城外的那支兵马,调到城内来呢?这样就算发生什么变故,本公子也能及时地脱身?” “吾觉得理应如此。”郭图等袁谭一说完,立即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望着辛家兄弟问道:“不知二位的意下如何?” “把城外的冀州兵马调入城内,以保护大公子的安危,吾认为是应该的。”辛毗在说完这话后,有些为难地说:“不过吾担心在入城时,守门的将领会故意刁难的。四名的守将都是高元才的属下,元才不在,他们只听从显甫公子的号令。” 听辛毗提到了高干,袁谭这才想起自己回到南皮已经这么久了,却始终不曾见到高干出现过,便好奇地问:“不知元才如今人在何处?” “元才将军此刻坐镇章武。”郭图听到袁谭的提问后,连忙回答说:“最近公孙瓒有些蠢蠢欲动,他为了防止冀州军南下,因此率兵去了章武。” “公则,”袁谭忽然意识到,在自己的整个计划中,居然漏算了最重要的一个人物。虽说自己和表弟高干的交情不错,可一旦自己与袁尚翻脸,他会站在哪一边就说不清楚了。为了搞清楚这位在渤海郡举足轻重的人物,袁谭问郭图:“不知元才与显甫的交情怎样?” 郭图听袁谭这么问,立即明白,对方是想搞清楚高干的立场,毕竟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加入的一方将成为最后的胜者。因此,郭图谨慎地回答说:“高元才对刘夫人一向态度恭谨,惟命是从。假使刘氏私下派人联络他,让他和显甫公子联手的话,我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郭图的话让袁谭的心往下猛地一沉,他暗想:“那可如何是好?假如高元才支持袁尚,那么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现在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朝面前的三位部下拱拱手,态度诚恳地说:“三位先生,能否夺得渤海太守之位,关乎本公子的生死,请诸位务必祝我一臂之力。” 三人见袁谭朝自己施礼,连忙站起身还礼:“大公子多虑了,我们一定会殚心竭虑,扶助公子接任渤海太守之位的。” 袁谭等三人坐下后,又望着郭图问道:“公则,你觉得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前往章武,和元才进行联络?就算他不肯帮我们,但只要他肯两不相帮,对本公子来说,便可以取代显甫,成为渤海之主。” “若公子信得过属下,”辛毗等袁谭的话一说完,连忙起身主动请缨:“属下愿连夜前往章武说服高元才,协助大公子掌控渤海郡。” “此刻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就算想出城,也出去了。”袁谭不知袁尚已连夜派人赶往章武,便不慌不忙地说:“依本公子之见,还是等天明之后,佐治再前往章武也不迟。” 见袁谭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辛毗又对他说:“大公子,请您给元才修书一封,和他讲明厉害关系,这样属下劝说时,才有更大的把握说服他。” “佐治请少坐片刻,本公子这就给元才修书。”袁谭示意辛毗坐下后,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毛笔,开始给章武的高干写信。在写信时,袁谭的心里还在暗暗地想:希望元才能念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看到这封信之后,能够祝我一臂之力,取袁尚而代之。 第33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袁尚派出的信使,在天明时分就到达了章武。 高干看完袁尚派人送来的书信后,递给了一旁的东莱太守管统,随口说道:“管太守,你看看这封信,然后再给我提一点建议。” 管统走马观花似的看完信件上的内容后,不禁皱起眉头说:“真是没想到,大公子和二公子原来是被冀州军俘获了。可让人奇怪的是,冀州牧不光没有杀他们,反而派人护送他们返回南皮。” “管太守,你说说,”高干望着管统,问道:“冀州牧为何要这么做啊?” “这还不简单嘛,”韩湛所使的这条驱虎吞狼之计,根本瞒不过明眼的人,高干不屑地说:“冀州牧肯定是知道如今的渤海太守,乃是吾舅父的幼子袁尚,因此才会使出这般毒计,让他们兄弟几人自相残杀。” “元才将军,”管统等高干说完后,试探地问:“如果他们兄弟三人真的打了起来,不知你会帮谁?” “帮谁?本将军也不知道。”听到管统的这个问题后,高干冷笑了一声:“不过以本将军的分析,既然在南皮城内有那么多显思的旧部,他们肯定会给显思出谋划策,让他们派人来联络吾,与他共破袁尚。” 见高干始终没有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管统又继续问:“元才将军,假如大公子也派人前来联络,不知你打算支持谁?” 高干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若是今日午时,本将军还没有收到显思派人送来的书信,那么本将军就帮显甫。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舅父所任命的渤海太守。” 管统从高干的话中,听出对方的本意是想帮袁谭,否则他怎么可能要等到中午再做决定。管统一向对袁谭有好感,见高干也愿意支持袁谭,便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陪着对方在议事厅里静静地等待袁谭使者的到来。 而远在邺城的韩湛,扳着指头算了一下日期,觉得袁谭、袁熙兄弟应该已经回到了南皮,便命人将荀彧、荀攸、沮授、田丰、黄忠、典韦、夏侯兰等人找来,对他们说道:“吕旷吕翔护送袁氏兄弟前往渤海郡,想必此刻已经到了南皮。如今春耕已接近尾声,本侯想等子龙将军一回来,就立即派兵东征青州,不知你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韩湛的话音刚落,黄忠、典韦、夏侯兰等人便从队列中走出,齐声说道:“末将愿往先锋,请主公恩准。” “且慢,且慢!”三人的话刚说完,沮授就站出来制止:“如今宫殿尚未完工,就要出征青州,到时势必会从工地抽调大量的民夫,从而影响到宫殿的修建进度。以授之见,还是等宫殿完工,将圣驾从冀州迎来邺城之后,再说出兵之事不迟。” “沮监军,”典韦听沮授这么说,有些不耐烦地说:“修建宫殿的工期,最初说只有三个月,如今都过了半年,什么时候能修好,依旧是遥遥无期。假如永远修不好,那是不是永远不出兵了?” “典韦!”韩湛听到典韦冲着沮授大发牢骚,连忙开口制止道:“沮监军正在为圣驾修建宫殿,只要能让圣驾住得舒服,莫说修半年,就算是修一年、两年,也是理所应该的。” 见韩湛出口支持自己,沮授脸上露出了感激之情:“多谢主公的体谅。授才疏学浅,虽然竭尽全力,但依旧无法在短期内完工,真是汗颜啊。” “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站在一旁的荀攸,忽然开口问道:“如今袁绍下落不明,袁谭袁熙二人计算不杀掉,也应该将他们软禁在邺城,怎么能轻易地送还渤海郡呢?虽说可以让他们与袁尚争权夺利,但谁担任渤海太守,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为何主公还要努力地做局呢?” 韩湛等荀攸说完后,心里暗说,在真实的历史上,袁绍在统一了北方之后,分别让自己的长子袁谭担任青州刺史,二儿子袁熙担任幽州刺史;外甥高干担任并州刺史,小儿子袁尚担任冀州刺史。虽说有任人唯亲之嫌,但这四州被袁绍的儿子和外甥治理得井井有条,以至于有足够的兵员和粮草,与曹操在官渡决一雌雄。 自己留下袁谭袁熙的性命,并让吕旷吕翔护送他们回南皮,与袁尚争权,除了是想让他们兄弟三人斗得不亦乐乎,使自己在东征青州时没有后顾之忧;还有一个方面,是想等三人都是势穷时,全部收入麾下,让他们帮着自己治理内政。 韩湛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番词汇,随后对荀攸说:“公达表兄,袁家兄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又有几分才干,若能让他们为本侯效命,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等他们斗得筋疲力尽之时,本侯亲率夺取了青州的得胜之师,回师将他们全部灭掉,还能减少兵士的损伤。” “主公所言甚是。”田丰等韩湛说完后,立即表态说:“等袁家兄弟斗得筋疲力尽之时,主公只需要派人去信劝降,则渤海郡可以传檄而定。” “若是主公占据了渤海郡,不光可以和青州连成一片。”荀彧接着说道:“而且还有可以从这里出兵,去讨伐公孙瓒。” 听荀彧提到公孙瓒,韩湛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刘备,他连忙俯身看面前的舆图。见刘备所在的平原郡就在渤海郡的南面,他心里不禁暗想:“若是本侯和子龙率领平定青州的大军,前往渤海郡之时,公孙瓒是否会联络在平原的刘备,来攻打自己呢?” 荀攸谋略过人,见到韩湛的目光一直盯着渤海郡南面的平原郡,便猜到了他所担心的事情,便开口问道:“主公,你莫非是担心平原的刘备,会与公孙瓒联合,从南北两面夹攻我军。” 对于荀攸的猜测,韩湛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公达表兄说的是,本侯正担心此事。要知道,刘备和公孙瓒的交情莫逆,并奉公孙瓒为兄。假如公孙瓒真的让他起兵攻打我们,那么我们还真有可能遭到南北夹击呢。” “主公莫要担心,”荀彧安慰韩湛说:“平原地区兵微将寡,就算刘备想起兵响应公孙瓒,也会因为兵力不济而作罢,主公尽可高枕无忧。” 韩湛见除了沮授一人外,就没人反对自己出征青州,便对荀攸说:“公达表兄,你抓紧时间调集兵马粮草,等子龙一回到邺城,你们就可以出兵青州了。” “属下遵命。”荀攸连忙躬身道:“属下一定在子龙将军回到邺城前,调集好出征的兵马和粮草。” 正当韩湛和自己手下的一帮文武官员,在研究如何征求青州时,远在章武的高干,终于等来了袁谭的书信。他看完书信后,随手扔在了桌案上,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管统看到高干看完书信之后,好奇的问:“元才将军,不知大公子的书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由于书信上的某些内容,高干不想让管统知晓,便有些含糊其辞地说:“显思说他想取代显甫成为渤海太守,希望能得到吾的帮助。” “尚公子如今是渤海太守,手下有数万兵马。”管统等高干说完后,试探地说道:“大公子就算能得到南皮城内的旧部支持,也不过两三千私兵而已。要想和尚公子硬碰硬,可能没有什么胜算。” “除了郭图、辛毗等人的私兵外。”高干停下脚步对管统说:“护送显思、显奕二人的三千冀州兵马,在两月内也听从显思的调遣。” 得知袁谭的手里还有一支三千人的冀州兵马,管统不禁眼前一亮,他连忙对高干说:“元才将军,既然大公子手里有这么一支精兵,那么只要你助他一臂之力,拥立他为渤海太守,简直是易如反掌。” 谁知高干听后,只是冷冷一笑,随后说道:“目前舅父生死不明,袁家兄弟就为了一个太守之位而兄弟阋墙,未免太令人寒心了。本将军斟酌再三,觉得还是两不相帮,先让他们两家拼个你死我活,等时机成熟时,本将军再出手也不迟。” 高干的这个反应,大大地出乎管统的预料。起初高干在看完袁尚的书信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他还一厢情愿地以为高干会协助袁谭呢。没想到,现在居然说出两不相帮的话,甚至还打算将来坐收渔翁之利。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望,管统故意岔开了话题:“对了,元才将军,我好像没听您提到二公子呢?” “显奕这次回到南皮,也挺不容易的,不光没有旧部,就连和他一起回来的显思,对他也心存戒备。”高干对管统说:“显甫和舅母二人便想方设法拉拢他,让他留在显思的身旁当耳目。” 听说袁熙居然留在袁谭的身边为袁尚当耳目,管统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是一同从冀州回来的,在取代尚公子成为渤海太守之前,肯定不会对二公子产生怀疑。若是二公子将大公子的计划,都透露给尚公子他们,那么大公子早晚会大祸临头的。” 想到这里,管统的心里开始考虑,是否派人去私下通知一下袁谭,让他注意防范袁熙,免得吃了大亏。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立即否决了。他不知袁熙此刻是否和袁谭形影不离,假如自己派人送去的书信,不小心落在了袁熙的手里,对自己来说,反而会给自己惹来祸事。 “管太守,你在想什么?”见到管统沉默不语,高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元才将军,”高干的声音,将管统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吾正在考虑,假如大公子和尚公子大打出手,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听到管统这么说,高干不以为然地说:“本将军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人拼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坐收渔翁之利。这样就算将来舅父知晓了此事,也不会责备于我。” “元才将军,”管统骤然听到高干提到了袁绍,连忙好奇地问:“不知主公如今人在何处?” “据说邺城被冀州军攻破之后,舅父就带着颜良文丑和一群部下,逃往了寿春,投奔袁公路去了。”高干说话时,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谁知袁公路不念手足之情,对舅父百般刁难。舅父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寿春,前往荆州投奔刘表去了。” 管统听到这里,瘪了瘪嘴,心说兄弟阋墙莫非是袁家的传统,主公和袁公路两人反目为仇,而如今大公子、二公子和尚公子也即将大打出手,自己继续留在他们的手下,是否是明智的选择? “来人啊!”高干冲着门外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很快他的一名属下就走了进来,抱拳施礼后,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高干吩咐对方说:“立即点五千人马,随本将军返回南皮。” 等高干的属下离开后,管统有些担忧地问:“元才将军,你要是返回南皮之后,公孙瓒的大军南下来袭,又该如何迎敌呢?” “管太守,”高干望着管统,面无表情地说:“城中还有三万大军,只要你们闭门不出,公孙瓒就算是十万大军,也别想攻下这座城池。”他向管统抱拳施礼,“章武的一切,就拜托管太守了。” “职责所在,敢不效力。”管统回答完后,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将军何时可以返回章武?” “快则三五日,慢则半月。”高干回答说:“吾必回章武。就此告辞!” 看着高干离去的背影,管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你返回南皮时,袁家兄弟已经大打出手,你真的可以做到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吗?不行,我必须要立即给大公子修书一封,警告他,说二公子是尚公子安排在他身边的耳线,免得他上当吃亏。” 第333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管统正在修书时,高干已经点起了人马,朝南皮出发了。 别看高干口口声声说,他回南皮就是看热闹的,但他的心里却在想:不管是袁谭还是袁尚取得最后的胜利,对自己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好处。假如自己能笼络袁熙,扶持他登上渤海太守之位,到时没有根基的袁熙,如果想站稳脚跟的话,肯定会对自己委以重任,到时自己在渤海郡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高干人还没有到南皮,但消息却抢先一步传到了南皮城中。不管是袁谭还是袁尚,得知高干回来了,心里都变得忐忑不安,两人都急于想搞清楚,高干究竟是支持自己还是支持自己的对手。 袁尚带着审配来到了后堂,向自己的母亲刘夫人禀报说:“母亲,元才已经带着一支兵马从章武出发,朝着南皮而来。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刘夫人得知高干朝着南皮而来,连忙吩咐袁尚:“尚儿,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立即带人出城迎接元才,顺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他的真实想法。只要他肯站在你的一边,要除掉显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见自己的母亲都催促自己出城迎接高干,袁尚不敢怠慢,连忙叫上审配,带着一帮亲信,亲自出城去迎接高干。 袁尚急于拉拢高干,袁谭那边也没有闲着。郭图等人一听说高干回来了,连忙对袁谭说:“大公子,元才将军回来了。以属下之见,肯定和您的那封书信有关。我们速速出城去迎接元才,并想法搞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只要他肯支持您,您取代尚公子成为渤海太守,简直是易如反掌。” 袁谭听郭图说完后,连忙带着自己的一帮心腹,积极地赶往了城东,准备迎接高干。谁知刚走到了东门附近,就见到街道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格外森林。见此情形,郭图不禁连叫糟糕。他冲着袁谭说:“大公子,看样子我们来晚了一步,尚公子已经带人出城去迎接元才了。” 一行人正准备继续朝前走的时候,一名站在路中间的军侯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太守有令,此处任何人不得通行!尔等速速退去!” 见军侯拦住了去路,郭图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冲着对方吼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郭大人,”军侯朝郭图抱拳施礼,客气地说:“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多多包涵,不要为难末将。” “大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见站在路中间的军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辛毗凑近袁谭问道:“假如要从别的城门绕出去,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袁谭听辛毗说完后,刷一下拔出了宝剑,催马上前,用剑尖指着军侯,大声地说道:“我是大公子袁谭,乃是出城去迎接高干将军的,谁敢拦我的去路,休怪我剑下无情!” “大公子请恕罪,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军侯不依不饶地说:“请大公子还是回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袁谭趁他说话时,挥剑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军侯用手捂住脖子上被宝剑切开的伤口,用手指着坐在马背上的袁谭,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连着吐了两口鲜血后,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军侯被袁谭杀了,周围的兵士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都手持着兵器围了上来。面对指着自己的诸多兵器,袁谭面不改色地说:“吾乃大公子袁谭,此人居然敢拦阻本公子的去路,简直是找死。众兵士速速散去,否则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围在袁谭四周的兵士们,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军侯,又瞧了瞧袁谭手里还滴着鲜血的宝剑,迟疑了半晌后,终于退到了路边,给袁谭等人让出了一条通路。 看到兵士们让开了一条道路,袁谭冲身后的一帮心腹大声地说:“我们走!”随着一抖缰绳,沿着街道快速地冲向了城门。 辛毗紧紧地跟在了袁谭的身后,心里暗暗地想:“没想到大公子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这位拦路的军侯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结果他却不由分说将对方杀掉了。” 众人出了城门,见百步之外有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旌旗如云,长枪如林,一看就是袁尚带出来迎接高干的队伍。见此情形,郭图暗松了一口气,扭头对袁谭说:“大公子,看来我们没有来迟,元才将军还不曾到达。” 袁尚带人出城时,为了防止袁谭也出城凑热闹,便命人在城东戒严,试图阻止袁谭等人出城。没想到,自己刚到没多久,袁谭也带人赶到了。看着越来越近的袁谭,袁尚低声地对审配说:“正南,待会儿回城之后,你持我的宝剑,去斩了那名军侯,他居然敢违背本太守的命令,私放袁谭等人出城。” 负责戒严的军侯,是审配推荐给袁尚的,他可不认为对方会迫于袁谭的身份,就私放袁谭等人出城,难道他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袁谭等人骤然出现在城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想到这里,审配连忙低声地对袁尚说:“尚公子,属下认为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大公子等人才能如此从容地出城。”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军侯都不能放过。”袁尚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即变了一副脸:“军侯的事等回城再说,现在先去迎接我大哥。” 袁尚策马上前,向袁谭拱手施礼:“大哥今日怎么有闲暇到城外来啊?” “显甫,”袁谭拱手回礼后,说道:“吾听说元才从章武回来了,特地前来迎接的,没想到你已经先来一步。” “既然大哥也到了,我们不妨一起迎接元才。”袁尚说完,把马缰绳一勒,调转马头说:“大哥,请!” 袁熙在经过审配身边时,趁着左右无人注意之际,小声地说了四个字:“斩关而出。”随后一催坐骑,去追赶前面的袁谭和袁尚。 审配听清楚袁熙的话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原以为袁尚命令在城东戒严,袁谭等人无法通行之后,只能从别的城门绕出来。这样一来,等他们赶到时,没准袁尚已经和高干一起入城了。没想到袁谭居然如此果断,为了不错过和高干的见面,不惜直接斩杀负责戒严的军侯。此人如此心狠手辣,看来在接下来与他的较量中,要多加小心才是。 审配在心目中重新为袁谭定位时,辛家兄弟也在私下议论袁谭。辛评看辛毗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猜到自己的兄弟肯定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便低声地问:“佐治,你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没错。”听到自己大哥问自己,辛毗点了点头,小声地回答说:“那军侯阻拦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们完全可以采用其它的方式通过,何必要用如此过激的手段,直接杀了对方呢?” 辛评轻轻叹口气,对辛毗说:“二弟,你有所不知。除非我们从其它城门绕出去,否则不管用任何方式从东门出来,那个军侯都难逃一死!”见辛毗一脸惊诧的表情,便补充了一句,“你认为他放了我们出城,袁尚会饶过他吗?” 听完自家兄长的话,辛毗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以自己对袁尚的了解,他对那些不能很好执行自己命令的属下,一向都不会心慈手软。自从他当上渤海太守之后,前前后后也杀了不少忠于袁家的文武官员,今日若那名军侯真的放自己这帮人出城,袁尚回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军侯杀掉。 正当辛毗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快点看,元才将军的兵马到了!” 虽说大家都看到高干的兵马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但看山跑死马,又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军才来到了城外。 “元才表兄,”袁尚见高干回来了,连忙上前拱手施礼:“你回来了!” “回来了!”高干淡淡地说了一声后,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试图寻找袁谭和袁熙的下落。没等他看清楚要找的两人在什么地方,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元才,你环顾四周,莫非是找本公子吗?” 高干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人真是自己想找到的袁谭,便打了个哈哈,笑着说:“显思表兄,听说你从冀州脱险归来,小弟真是喜出望外,便立即带着兵马赶回,前来见你一面。怎么样,别来无恙否?” “一切安好!”听到高干主动向自己问好,袁谭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心里暗想:难道元才已经做出了决定,才专门带兵回南皮协助自己夺权么?“多谢元才记挂!” “显奕表兄在何处?”高干和袁谭叙旧后,又开始四处张望,嘴里问道:“我听说他与你一同脱险而回,不知他今日是否也到城外迎接小弟?” “元才,为兄在这里。”听到高干在到处找自己,袁熙连忙催马上前,与高干见礼:“真没想到,吾还能活着见到元才。” 袁尚见高干一直在和袁谭、袁熙两人说话,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大有一触即发的迹象。审配见此情形,深怕袁尚不顾一切在这种发作,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公子,此处并非叙话之所在。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回城里再说吧。” 审配将目光转向了高干,继续说道:“元才将军一路鞍马劳顿,尚公子已经在太守府里摆下了酒宴为你洗尘。请吧!” 不光是高干,还是袁谭袁熙,听到审配这么说,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再继续旁若无人地叙话,而是跟着面色铁青的袁尚返回了城中。 袁尚进城门时,审配悄悄来到他的身边,压低嗓门说道:“尚公子,大公子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地从这里出城,乃是因为大公子斩杀了负责戒严的军侯,闯关而出。” “什么,是大哥杀了军侯,然后冲出城门的?”袁尚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有些恼怒地说:“可恶,真是太可恶,居然敢杀吾的手下。”袁尚说这话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曾交代审配,只要一回城,就立即杀掉军侯之事。 袁熙跟在袁谭的身后,脑子里在回想高干刚才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显奕表兄,有空请到府中一叙,小弟有要事相商。此事千万莫要告诉他人,就算是显思也别说。” 袁熙心说,自己已经表示要支持袁尚,想必此事高干已经通过自己的途径了解到了。他今日特地给自己说这几句话,又是什么用意呢?如果是要除掉大哥,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和袁尚一联手,大哥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但如果是为了联络大哥除掉袁尚,以他和大哥的交情,大可直接去说,何必要让我到他的府中去商议什么呢? 而行进在袁熙前面的袁谭,心里却是一阵狂喜。他还在回想方才高干对自己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想必是有心协助自己对付袁尚。如果高干愿意鼎力相助的话,取代袁尚成为渤海太守,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众人都是各怀心事,带着大军走在后面的高干也不例外。他在心里想:看样子,袁谭和袁尚两人如今已势成水火,反目为仇是迟早的事情。两人都有一帮自己的心腹,一旦开战,以双方的实力,那场面绝对小不了。 高干的目光停留在袁熙的身上,而这位二表兄,如今在南皮城内是孤家寡人,就算是想争夺太守之位,也会因为势单力薄而力不从心。若是自己告诉他,说愿意拥立他为渤海太守,想必他一定会全力配合自己的。等袁谭、袁尚两人拼得筋疲力尽时,自己就可以动手除掉两人,到时袁谭袁尚两人的势力已被大大地削弱,自己要推袁熙上位,那就是水到渠成的小事了。 第334章 明争暗斗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入城之后,高干命自己的副将把兵马带往兵营,而自己则随着袁尚等人前往太守府,去参加那里的酒宴。 韩湛命吕旷吕翔二人将袁氏兄弟送回渤海郡,是希望袁谭袁熙一到达南皮,就和袁尚展开争权斗争。最好双方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他就能坐山观虎斗,并在合适的时机渔翁得利。 谁知南皮城里的情形,和韩湛的想象却相去甚远。别看袁谭、袁尚等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但为了防止招来非议,两人谁也不肯先动手,只是拼命地拉拢那些能拉拢的文武官员,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刚刚返回南皮的高干,则是各方力量拉拢的重要目标。 得知高干要到太守府赴宴,刘夫人也亲自到议事厅的门口迎接。高干见到刘夫人站在门口,连忙抢先几步,来到刘夫人的面前跪下行礼,口称:“外甥拜见舅母!” “元才免礼!”刘夫人笑吟吟地俯身扶起了高干,“你一路鞍马劳顿,为你接风的酒宴早就准备好了,快点入席吧!” 众人依次进入了议事厅,在各自的位置就坐后,酒宴便开始了。虽说宴席上有美酒佳肴,还有一群绝色的歌姬伴舞,可是参加宴席的人,却没有几人有心情饮宴和欣赏歌舞,他们都在心里考虑,自己到底应该站在那一边。 郭图、辛毗、辛评等人的想法很简单,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邟乡侯既然如今下落不明,那么接替他基业的人,无疑应该是袁谭。而支持袁尚的那帮文武,则考虑的是,主公最喜欢的便是幼子袁尚,而且担任冀州牧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自己幼子为渤海太守。那么袁氏的基业,无疑应该由袁尚来继承。 刘夫人心里很明白,如今的高干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他支持哪一边,那一边就能稳操胜券。因此在宴席上,她对高干格外热情,和昔日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有几个是高干的部下,他们不了解高干返回南皮的内情,只是见到刘夫人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的将军,心里不禁感到了诧异:夫人以往对我家将军如同路人一般,今日为何如此热情? 酒宴散了以后,刘夫人原本还想邀高干到后堂叙话,但高干急于回府与待会儿来访的袁熙密谈,便婉言谢绝了刘夫人的好意:“多谢舅母的一番美意,元才今日鞍马劳顿,方才又多喝了几杯,想回府歇息。待改日有空,再登门拜见舅母。” 刘夫人等高干走了以后,立即将审配叫到面前,吩咐他说:“正南,立即派出人手,到显思和元才的府邸附近监视,若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派人前来报我。” 袁谭回到郭图的府中,召集自己的心腹,忧心忡忡地说:“诸位,想必你们都看到了,刚刚在酒宴之上,刘氏对元才是百般拉拢。一旦元才支持显甫的话,那么你我将来就没有立足之地。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刘氏的毒计。” 见袁谭的语气中,对自己的生母如此不客气,袁熙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抽搐了几下,他心中暗想:“你们两人可是亲兄弟,如今为了争权夺利,连基本的孝道都不顾了么?” 不过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却没有说出来。但看到袁谭的目光望向自己时,便装模作样地说:“大哥莫要担忧,城外还有一支三千人的兵马,他们对您可是惟命是从,关键时刻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大公子、二公子。”辛毗等袁熙说完后,起身向袁谭、袁熙二人拱手行礼,随后说道:“虽说冀州兵马实力不弱,但争夺渤海太守一事,始终是袁氏内部的事情,不到迫不得已,没有必要让外人参与进来。” “佐治言之有理。”辛毗的话刚说完,郭图就附和道:“若是冀州军协助我们夺取了渤海太守之位,若是将来韩家小儿用此事来要挟大公子,大公子该如何应对?因此吾同意佐治的说法,还是需要利用本身的实力,来夺取尚公子的太守之位。” 袁谭刚到南皮之时,的确想利用吕旷吕翔的兵马,一举除掉袁尚,但经过他的深思熟虑,觉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动用冀州兵马这支外援的,否则自己就算当上了渤海太守,也将是受制于人的下场。 入城之后,高干命自己的副将把兵马带往兵营,而自己则随着袁尚等人前往太守府,去参加那里的酒宴。 韩湛命吕旷吕翔二人将袁氏兄弟送回渤海郡,是希望袁谭袁熙一到达南皮,就和袁尚展开争权斗争。最好双方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他就能坐山观虎斗,并在合适的时机渔翁得利。 谁知南皮城里的情形,和韩湛的想象却相去甚远。别看袁谭、袁尚等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但为了防止招来非议,两人谁也不肯先动手,只是拼命地拉拢那些能拉拢的文武官员,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刚刚返回南皮的高干,则是各方力量拉拢的重要目标。 得知高干要到太守府赴宴,刘夫人也亲自到议事厅的门口迎接。高干见到刘夫人站在门口,连忙抢先几步,来到刘夫人的面前跪下行礼,口称:“外甥拜见舅母!” “元才免礼!”刘夫人笑吟吟地俯身扶起了高干,“你一路鞍马劳顿,为你接风的酒宴早就准备好了,快点入席吧!” 众人依次进入了议事厅,在各自的位置就坐后,酒宴便开始了。虽说宴席上有美酒佳肴,还有一群绝色的歌姬伴舞,可是参加宴席的人,却没有几人有心情饮宴和欣赏歌舞,他们都在心里考虑,自己到底应该站在那一边。 郭图、辛毗、辛评等人的想法很简单,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邟乡侯既然如今下落不明,那么接替他基业的人,无疑应该是袁谭。而支持袁尚的那帮文武,则考虑的是,主公最喜欢的便是幼子袁尚,而且担任冀州牧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自己幼子为渤海太守。那么袁氏的基业,无疑应该由袁尚来继承。 刘夫人心里很明白,如今的高干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他支持哪一边,那一边就能稳操胜券。因此在宴席上,她对高干格外热情,和昔日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有几个是高干的部下,他们不了解高干返回南皮的内情,只是见到刘夫人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的将军,心里不禁感到了诧异:夫人以往对我家将军如同路人一般,今日为何如此热情? 酒宴散了以后,刘夫人原本还想邀高干到后堂叙话,但高干急于回府与待会儿来访的袁熙密谈,便婉言谢绝了刘夫人的好意:“多谢舅母的一番美意,元才今日鞍马劳顿,方才又多喝了几杯,想回府歇息。待改日有空,再登门拜见舅母。” 刘夫人等高干走了以后,立即将审配叫到面前,吩咐他说:“正南,立即派出人手,到显思和元才的府邸附近监视,若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派人前来报我。” 袁谭回到郭图的府中,召集自己的心腹,忧心忡忡地说:“诸位,想必你们都看到了,刚刚在酒宴之上,刘氏对元才是百般拉拢。一旦元才支持显甫的话,那么你我将来就没有立足之地。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刘氏的毒计。” 见袁谭的语气中,对自己的生母如此不客气,袁熙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抽搐了几下,他心中暗想:“你们两人可是亲兄弟,如今为了争权夺利,连基本的孝道都不顾了么?” 不过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却没有说出来。但看到袁谭的目光望向自己时,便装模作样地说:“大哥莫要担忧,城外还有一支三千人的兵马,他们对您可是惟命是从,关键时刻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大公子、二公子。”辛毗等袁熙说完后,起身向袁谭、袁熙二人拱手行礼,随后说道:“虽说冀州兵马实力不弱,但争夺渤海太守一事,始终是袁氏内部的事情,不到迫不得已,没有必要让外人参与进来。” “佐治言之有理。”辛毗的话刚说完,郭图就附和道:“若是冀州军协助我们夺取了渤海太守之位,若是将来韩家小儿用此事来要挟大公子,大公子该如何应对?因此吾同意佐治的说法,还是需要利用本身的实力,来夺取尚公子的太守之位。” 袁谭刚到南皮之时,的确想利用吕旷吕翔的兵马,一举除掉袁尚,但经过他的深思熟虑,觉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动用冀州兵马这支外援的,否则自己就算当上了渤海太守,也将是受制于人的下场。 入城之后,高干命自己的副将把兵马带往兵营,而自己则随着袁尚等人前往太守府,去参加那里的酒宴。 韩湛命吕旷吕翔二人将袁氏兄弟送回渤海郡,是希望袁谭袁熙一到达南皮,就和袁尚展开争权斗争。最好双方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他就能坐山观虎斗,并在合适的时机渔翁得利。 谁知南皮城里的情形,和韩湛的想象却相去甚远。别看袁谭、袁尚等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但为了防止招来非议,两人谁也不肯先动手,只是拼命地拉拢那些能拉拢的文武官员,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刚刚返回南皮的高干,则是各方力量拉拢的重要目标。 得知高干要到太守府赴宴,刘夫人也亲自到议事厅的门口迎接。高干见到刘夫人站在门口,连忙抢先几步,来到刘夫人的面前跪下行礼,口称:“外甥拜见舅母!” “元才免礼!”刘夫人笑吟吟地俯身扶起了高干,“你一路鞍马劳顿,为你接风的酒宴早就准备好了,快点入席吧!” 众人依次进入了议事厅,在各自的位置就坐后,酒宴便开始了。虽说宴席上有美酒佳肴,还有一群绝色的歌姬伴舞,可是参加宴席的人,却没有几人有心情饮宴和欣赏歌舞,他们都在心里考虑,自己到底应该站在那一边。 郭图、辛毗、辛评等人的想法很简单,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邟乡侯既然如今下落不明,那么接替他基业的人,无疑应该是袁谭。而支持袁尚的那帮文武,则考虑的是,主公最喜欢的便是幼子袁尚,而且担任冀州牧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自己幼子为渤海太守。那么袁氏的基业,无疑应该由袁尚来继承。 刘夫人心里很明白,如今的高干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他支持哪一边,那一边就能稳操胜券。因此在宴席上,她对高干格外热情,和昔日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有几个是高干的部下,他们不了解高干返回南皮的内情,只是见到刘夫人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的将军,心里不禁感到了诧异:夫人以往对我家将军如同路人一般,今日为何如此热情? 酒宴散了以后,刘夫人原本还想邀高干到后堂叙话,但高干急于回府与待会儿来访的袁熙密谈,便婉言谢绝了刘夫人的好意:“多谢舅母的一番美意,元才今日鞍马劳顿,方才又多喝了几杯,想回府歇息。待改日有空,再登门拜见舅母。” 刘夫人等高干走了以后,立即将审配叫到面前,吩咐他说:“正南,立即派出人手,到显思和元才的府邸附近监视,若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派人前来报我。” 袁谭回到郭图的府中,召集自己的心腹,忧心忡忡地说:“诸位,想必你们都看到了,刚刚在酒宴之上,刘氏对元才是百般拉拢。一旦元才支持显甫的话,那么你我将来就没有立足之地。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刘氏的毒计。” 第335章 各显神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袁熙和高干在府中密谋之时,等在府外的两名兵士有点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对同伴说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回去向都伯报告。” 在高干的府外盯梢的,并不是只有郭图的人,还有审配派来的人。他们看着从高府附近的小巷里,钻出一名兵士,急匆匆地朝着郭图府而去。负责的头目连忙叫过一名手下,低声地吩咐他:“立即去向审先生报告,就说在高将军府外,发现了郭图的人盯梢。” 郭图府门口的都伯,看到自己的一名手下急匆匆地回来,连忙问道:“二公子现在何处?” 兵士连忙回答说:“回都伯的话,小的跟踪二公子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他去了高将军的府邸。由于进门后始终不曾出来,小的担心都伯等着急了,便回来禀报一事。” 都伯听说袁熙居然去了高干的府邸,感到非常意外,连忙对兵士说:“跟我去见大人。待会儿你把所见到的事情,向他源源本本地说一遍。” “什么,二公子去了高干的府中?”郭图听到都伯和兵士的禀报后,顿时吓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兵士的衣襟,厉声地说道:“你若是敢说谎,吾定将你碎尸万段。” “小的不敢。”兵士神情慌乱地说道:“二公子进了高将军府,并不是小的一人见到,还有一名同伴共同目睹。” “你的同伴现在何处?”袁谭板着脸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他还在高将军的府外监视。”兵士连忙答道:“小的急于将事情禀报给都伯,便独自一人先回来了。” “知道了。”郭图等兵士说完,冲着站在一旁的都伯挥挥手,示意他带着小兵一同离开议事厅。 等都伯和兵士离开后,袁谭望着郭图问道:“公则,你说说,二弟前往元才的府中迟迟不出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对于袁谭的提问,郭图想了想,随后摇着头说:“大公子,二公子为何会进元才将军的府邸。以属下的推论,无非两点:一是帮着大公子拉拢元才,来对付尚公子;二是希望元才将军说和,好去依附尚公子。” “公则,那你说说。”袁谭望着郭图问道:“显奕去见元才,究竟是想帮我呢,还是帮显甫?” 袁谭的这个问题,还真把郭图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以属下之见,二公子去见元才,可能是为了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我看未必。”始终没有说话的辛毗,忽然开口说道:“假如二公子真的是为了大公子,而去见元才将军。为何事先没有先打一个招呼?” 郭图见辛毗反驳自己,有些不悦地问:“佐治,那依你之见,二公子与元才将军的会面,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公子,”辛毗没有回答郭图的这个问题,而是面向袁谭说道:“属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二公子和元才将军的会面,会对大公子不利。我们需对二公子多加提防才是,免得着了他的道。” “佐治,你多虑了。”等辛毗说完,郭图却不以为然地说:“二公子在南皮城内一个心腹都没有,你说说,他无兵无将,怎么可能对大公子不利呢?” “如果是二公子一人,肯定无法对大公子构成威胁。”辛毗望着郭图,针锋相对地说:“但假如他和元才将军想勾结呢?你觉得他还无法对大公子构成威胁吗?” 袁熙和高干在府中密谋之时,等在府外的两名兵士有点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对同伴说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回去向都伯报告。” 在高干的府外盯梢的,并不是只有郭图的人,还有审配派来的人。他们看着从高府附近的小巷里,钻出一名兵士,急匆匆地朝着郭图府而去。负责的头目连忙叫过一名手下,低声地吩咐他:“立即去向审先生报告,就说在高将军府外,发现了郭图的人盯梢。” 郭图府门口的都伯,看到自己的一名手下急匆匆地回来,连忙问道:“二公子现在何处?” 兵士连忙回答说:“回都伯的话,小的跟踪二公子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他去了高将军的府邸。由于进门后始终不曾出来,小的担心都伯等着急了,便回来禀报一事。” 都伯听说袁熙居然去了高干的府邸,感到非常意外,连忙对兵士说:“跟我去见大人。待会儿你把所见到的事情,向他源源本本地说一遍。” “什么,二公子去了高干的府中?”郭图听到都伯和兵士的禀报后,顿时吓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兵士的衣襟,厉声地说道:“你若是敢说谎,吾定将你碎尸万段。” “小的不敢。”兵士神情慌乱地说道:“二公子进了高将军府,并不是小的一人见到,还有一名同伴共同目睹。” “你的同伴现在何处?”袁谭板着脸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他还在高将军的府外监视。”兵士连忙答道:“小的急于将事情禀报给都伯,便独自一人先回来了。” “知道了。”郭图等兵士说完,冲着站在一旁的都伯挥挥手,示意他带着小兵一同离开议事厅。 等都伯和兵士离开后,袁谭望着郭图问道:“公则,你说说,二弟前往元才的府中迟迟不出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对于袁谭的提问,郭图想了想,随后摇着头说:“大公子,二公子为何会进元才将军的府邸。以属下的推论,无非两点:一是帮着大公子拉拢元才,来对付尚公子;二是希望元才将军说和,好去依附尚公子。” “公则,那你说说。”袁谭望着郭图问道:“显奕去见元才,究竟是想帮我呢,还是帮显甫?” 袁谭的这个问题,还真把郭图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以属下之见,二公子去见元才,可能是为了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我看未必。”始终没有说话的辛毗,忽然开口说道:“假如二公子真的是为了大公子,而去见元才将军。为何事先没有先打一个招呼?” 郭图见辛毗反驳自己,有些不悦地问:“佐治,那依你之见,二公子与元才将军的会面,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公子,”辛毗没有回答郭图的这个问题,而是面向袁谭说道:“属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二公子和元才将军的会面,会对大公子不利。我们需对二公子多加提防才是,免得着了他的道。” “佐治,你多虑了。”等辛毗说完,郭图却不以为然地说:“二公子在南皮城内一个心腹都没有,你说说,他无兵无将,怎么可能对大公子不利呢?” “如果是二公子一人,肯定无法对大公子构成威胁。”辛毗望着郭图,针锋相对地说:“但假如他和元才将军想勾结呢?你觉得他还无法对大公子构成威胁吗?” 袁熙和高干在府中密谋之时,等在府外的两名兵士有点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对同伴说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回去向都伯报告。” 在高干的府外盯梢的,并不是只有郭图的人,还有审配派来的人。他们看着从高府附近的小巷里,钻出一名兵士,急匆匆地朝着郭图府而去。负责的头目连忙叫过一名手下,低声地吩咐他:“立即去向审先生报告,就说在高将军府外,发现了郭图的人盯梢。” 郭图府门口的都伯,看到自己的一名手下急匆匆地回来,连忙问道:“二公子现在何处?” 兵士连忙回答说:“回都伯的话,小的跟踪二公子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他去了高将军的府邸。由于进门后始终不曾出来,小的担心都伯等着急了,便回来禀报一事。” 都伯听说袁熙居然去了高干的府邸,感到非常意外,连忙对兵士说:“跟我去见大人。待会儿你把所见到的事情,向他源源本本地说一遍。” “什么,二公子去了高干的府中?”郭图听到都伯和兵士的禀报后,顿时吓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兵士的衣襟,厉声地说道:“你若是敢说谎,吾定将你碎尸万段。” “小的不敢。”兵士神情慌乱地说道:“二公子进了高将军府,并不是小的一人见到,还有一名同伴共同目睹。” “你的同伴现在何处?”袁谭板着脸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他还在高将军的府外监视。”兵士连忙答道:“小的急于将事情禀报给都伯,便独自一人先回来了。” “知道了。”郭图等兵士说完,冲着站在一旁的都伯挥挥手,示意他带着小兵一同离开议事厅。 等都伯和兵士离开后,袁谭望着郭图问道:“公则,你说说,二弟前往元才的府中迟迟不出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对于袁谭的提问,郭图想了想,随后摇着头说:“大公子,二公子为何会进元才将军的府邸。以属下的推论,无非两点:一是帮着大公子拉拢元才,来对付尚公子;二是希望元才将军说和,好去依附尚公子。” “公则,那你说说。”袁谭望着郭图问道:“显奕去见元才,究竟是想帮我呢,还是帮显甫?” 袁谭的这个问题,还真把郭图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以属下之见,二公子去见元才,可能是为了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我看未必。”始终没有说话的辛毗,忽然开口说道:“假如二公子真的是为了大公子,而去见元才将军。为何事先没有先打一个招呼?” 郭图见辛毗反驳自己,有些不悦地问:“佐治,那依你之见,二公子与元才将军的会面,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公子,”辛毗没有回答郭图的这个问题,而是面向袁谭说道:“属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二公子和元才将军的会面,会对大公子不利。我们需对二公子多加提防才是,免得着了他的道。” “佐治,你多虑了。”等辛毗说完,郭图却不以为然地说:“二公子在南皮城内一个心腹都没有,你说说,他无兵无将,怎么可能对大公子不利呢?” “如果是二公子一人,肯定无法对大公子构成威胁。”辛毗望着郭图,针锋相对地说:“但假如他和元才将军想勾结呢?你觉得他还无法对大公子构成威胁吗?” 袁熙和高干在府中密谋之时,等在府外的两名兵士有点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对同伴说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回去向都伯报告。” 在高干的府外盯梢的,并不是只有郭图的人,还有审配派来的人。他们看着从高府附近的小巷里,钻出一名兵士,急匆匆地朝着郭图府而去。负责的头目连忙叫过一名手下,低声地吩咐他:“立即去向审先生报告,就说在高将军府外,发现了郭图的人盯梢。” 郭图府门口的都伯,看到自己的一名手下急匆匆地回来,连忙问道:“二公子现在何处?” 兵士连忙回答说:“回都伯的话,小的跟踪二公子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他去了高将军的府邸。由于进门后始终不曾出来,小的担心都伯等着急了,便回来禀报一事。” 都伯听说袁熙居然去了高干的府邸,感到非常意外,连忙对兵士说:“跟我去见大人。待会儿你把所见到的事情,向他源源本本地说一遍。” “什么,二公子去了高干的府中?”郭图听到都伯和兵士的禀报后,顿时吓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兵士的衣襟,厉声地说道:“你若是敢说谎,吾定将你碎尸万段。” “小的不敢。”兵士神情慌乱地说道:“二公子进了高将军府,并不是小的一人见到,还有一名同伴共同目睹。” “你的同伴现在何处?”袁谭板着脸问道。 “小的不敢。”兵士神情慌乱地说道:“二公子进了高将军府,并不是小的一人见到,还有一名同伴共同目睹。” “你的同伴现在何处?”袁谭板着脸问道。 第336章 袁熙的抉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听到袁谭的这个问题,袁熙没好气地说:“小弟到元才的府邸,一是为了叙旧,二是为了打听父亲的下落。” 袁谭的心里虽然早就设想过袁熙可能说的无数理由,并想好了接下来应该问的问题。但此刻听到他说去高干的府邸,是为了打听袁绍的下落时,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过了许久,他才讪讪地问:“二弟,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袁熙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具体的消息,小弟没打听到。只知道,父亲先是到寿春投奔叔父,与叔父发生了争执,便一气离开,后来可能去了荆州。许攸许子远不就是带人到荆州去寻找父亲了么?” 说到这里,袁熙抬头望着袁谭说道:“大哥,如今父亲下落不明,可你却急着要和显甫争夺渤海太守之位,而对父亲的生死却不闻不问。你们这么做,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吗?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他会多么伤心啊。” 在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就算你再位高权重,但只要沾上了不孝的名声,你几乎就完蛋了,再忠诚的手下都有可能背叛。袁熙的话,顿时让袁谭和郭图都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天,郭图才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二公子,虽然目前有传闻,说主公人在荆州,但这个消息的真假却难以分辨。再加上公孙瓒对渤海郡又一直虎视眈眈,因此在得知主公下落之后,只有许子远一人,赶往荆州寻找主公的下落。” 袁熙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考虑好了,他决定离开眼前的这个是非圈子,带人到荆州去寻找袁绍的下落,至于谁当这个渤海太守,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起身对袁谭说道:“大哥,小弟已经决定了。就算父亲在荆州之事只是一个传闻,吾也要亲自去证实一番。”说完,他转身面向郭图,“公则,不知可否借一队兵马给吾,陪吾前往荆州寻找父亲?” 对于袁熙的这个请求,郭图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连忙扭头望着袁谭,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指示。 袁谭得知袁熙将不远千里前往荆州,寻找袁绍的下落,也显得格外为难。因为假如袁熙去了,而自己这个做长子还待在南皮不动弹,可能会引起他人的非议。不过此刻正是与袁尚争权的重要时刻,自己若是贸然离开,等自己再回来时,没准自己在南皮城内的心腹们,都被袁尚清洗一空了。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对郭图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背着手在厅内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自己是应该留下继续和袁尚争权;还是放下一切,和袁熙一道前往荆州寻找父亲的下落。 在经过反复的思索后,争夺太守之位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心里暗想,以父亲对袁尚的喜爱,就算自己和袁熙将他从荆州迎回了南皮,将来的渤海太守早晚还是袁尚的,自己无非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大公子!”郭图见袁谭迟迟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便小声地叫了一句,“不知您是如何打算的?” 听到袁谭的这个问题,袁熙没好气地说:“小弟到元才的府邸,一是为了叙旧,二是为了打听父亲的下落。” 袁谭的心里虽然早就设想过袁熙可能说的无数理由,并想好了接下来应该问的问题。但此刻听到他说去高干的府邸,是为了打听袁绍的下落时,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过了许久,他才讪讪地问:“二弟,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袁熙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具体的消息,小弟没打听到。只知道,父亲先是到寿春投奔叔父,与叔父发生了争执,便一气离开,后来可能去了荆州。许攸许子远不就是带人到荆州去寻找父亲了么?” 说到这里,袁熙抬头望着袁谭说道:“大哥,如今父亲下落不明,可你却急着要和显甫争夺渤海太守之位,而对父亲的生死却不闻不问。你们这么做,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吗?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他会多么伤心啊。” 在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就算你再位高权重,但只要沾上了不孝的名声,你几乎就完蛋了,再忠诚的手下都有可能背叛。袁熙的话,顿时让袁谭和郭图都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天,郭图才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二公子,虽然目前有传闻,说主公人在荆州,但这个消息的真假却难以分辨。再加上公孙瓒对渤海郡又一直虎视眈眈,因此在得知主公下落之后,只有许子远一人,赶往荆州寻找主公的下落。” 袁熙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考虑好了,他决定离开眼前的这个是非圈子,带人到荆州去寻找袁绍的下落,至于谁当这个渤海太守,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起身对袁谭说道:“大哥,小弟已经决定了。就算父亲在荆州之事只是一个传闻,吾也要亲自去证实一番。”说完,他转身面向郭图,“公则,不知可否借一队兵马给吾,陪吾前往荆州寻找父亲?” 对于袁熙的这个请求,郭图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连忙扭头望着袁谭,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指示。 袁谭得知袁熙将不远千里前往荆州,寻找袁绍的下落,也显得格外为难。因为假如袁熙去了,而自己这个做长子还待在南皮不动弹,可能会引起他人的非议。不过此刻正是与袁尚争权的重要时刻,自己若是贸然离开,等自己再回来时,没准自己在南皮城内的心腹们,都被袁尚清洗一空了。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对郭图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背着手在厅内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自己是应该留下继续和袁尚争权;还是放下一切,和袁熙一道前往荆州寻找父亲的下落。 在经过反复的思索后,争夺太守之位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心里暗想,以父亲对袁尚的喜爱,就算自己和袁熙将他从荆州迎回了南皮,将来的渤海太守早晚还是袁尚的,自己无非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大公子!”郭图见袁谭迟迟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便小声地叫了一句,“不知您是如何打算的?” 听到袁谭的这个问题,袁熙没好气地说:“小弟到元才的府邸,一是为了叙旧,二是为了打听父亲的下落。” 袁谭的心里虽然早就设想过袁熙可能说的无数理由,并想好了接下来应该问的问题。但此刻听到他说去高干的府邸,是为了打听袁绍的下落时,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过了许久,他才讪讪地问:“二弟,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袁熙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具体的消息,小弟没打听到。只知道,父亲先是到寿春投奔叔父,与叔父发生了争执,便一气离开,后来可能去了荆州。许攸许子远不就是带人到荆州去寻找父亲了么?” 说到这里,袁熙抬头望着袁谭说道:“大哥,如今父亲下落不明,可你却急着要和显甫争夺渤海太守之位,而对父亲的生死却不闻不问。你们这么做,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吗?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他会多么伤心啊。” 在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就算你再位高权重,但只要沾上了不孝的名声,你几乎就完蛋了,再忠诚的手下都有可能背叛。袁熙的话,顿时让袁谭和郭图都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天,郭图才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二公子,虽然目前有传闻,说主公人在荆州,但这个消息的真假却难以分辨。再加上公孙瓒对渤海郡又一直虎视眈眈,因此在得知主公下落之后,只有许子远一人,赶往荆州寻找主公的下落。” 袁熙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考虑好了,他决定离开眼前的这个是非圈子,带人到荆州去寻找袁绍的下落,至于谁当这个渤海太守,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起身对袁谭说道:“大哥,小弟已经决定了。就算父亲在荆州之事只是一个传闻,吾也要亲自去证实一番。”说完,他转身面向郭图,“公则,不知可否借一队兵马给吾,陪吾前往荆州寻找父亲?” 对于袁熙的这个请求,郭图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连忙扭头望着袁谭,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指示。 袁谭得知袁熙将不远千里前往荆州,寻找袁绍的下落,也显得格外为难。因为假如袁熙去了,而自己这个做长子还待在南皮不动弹,可能会引起他人的非议。不过此刻正是与袁尚争权的重要时刻,自己若是贸然离开,等自己再回来时,没准自己在南皮城内的心腹们,都被袁尚清洗一空了。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对郭图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背着手在厅内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自己是应该留下继续和袁尚争权;还是放下一切,和袁熙一道前往荆州寻找父亲的下落。 在经过反复的思索后,争夺太守之位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心里暗想,以父亲对袁尚的喜爱,就算自己和袁熙将他从荆州迎回了南皮,将来的渤海太守早晚还是袁尚的,自己无非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大公子!”郭图见袁谭迟迟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便小声地叫了一句,“不知您是如何打算的?” 听到袁谭的这个问题,袁熙没好气地说:“小弟到元才的府邸,一是为了叙旧,二是为了打听父亲的下落。” 袁谭的心里虽然早就设想过袁熙可能说的无数理由,并想好了接下来应该问的问题。但此刻听到他说去高干的府邸,是为了打听袁绍的下落时,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过了许久,他才讪讪地问:“二弟,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袁熙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具体的消息,小弟没打听到。只知道,父亲先是到寿春投奔叔父,与叔父发生了争执,便一气离开,后来可能去了荆州。许攸许子远不就是带人到荆州去寻找父亲了么?” 说到这里,袁熙抬头望着袁谭说道:“大哥,如今父亲下落不明,可你却急着要和显甫争夺渤海太守之位,而对父亲的生死却不闻不问。你们这么做,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吗?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他会多么伤心啊。” 在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就算你再位高权重,但只要沾上了不孝的名声,你几乎就完蛋了,再忠诚的手下都有可能背叛。袁熙的话,顿时让袁谭和郭图都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天,郭图才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二公子,虽然目前有传闻,说主公人在荆州,但这个消息的真假却难以分辨。再加上公孙瓒对渤海郡又一直虎视眈眈,因此在得知主公下落之后,只有许子远一人,赶往荆州寻找主公的下落。” 袁熙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考虑好了,他决定离开眼前的这个是非圈子,带人到荆州去寻找袁绍的下落,至于谁当这个渤海太守,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起身对袁谭说道:“大哥,小弟已经决定了。就算父亲在荆州之事只是一个传闻,吾也要亲自去证实一番。”说完,他转身面向郭图,“公则,不知可否借一队兵马给吾,陪吾前往荆州寻找父亲?” 对于袁熙的这个请求,郭图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连忙扭头望着袁谭,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指示。郭图的话语带双关,明着是问是否给袁熙派兵,实际上是问袁谭打算如何抉择,是继续留下还是跟着袁熙一同去荆州。 第337章 郭嘉的谋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说来也巧,吕旷吕翔写给韩湛的密信,在到达邺城之时,正好是郭嘉带着一批百姓从长安返回的日子。正在给郭嘉接风的韩湛,看到了吕氏兄弟发来的密信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嘉看到韩湛的这个反应,便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书信中写了些什么,居然让你如此为难?” “奉孝,你看看吧。”韩湛想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谋士,非郭嘉莫属,这种事情只有他才能给自己好的建议,便见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郭嘉接过书信,只看了几眼,便不禁蹙起了眉头。 韩湛一直在观察郭嘉的反应,看到他脸上的这副表情,试探地问:“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郭嘉没有立即就袁熙去荆州寻找袁绍的事情发表意见,而是反问道:“主公,若是嘉没有记错的话,袁谭袁熙兄弟是被我们软禁在邺城吧?” “没错。”韩湛点点头,肯定地说:“一月前,的确是被软禁在邺城内。” “嘉想问问,主公为何要将袁氏兄弟放走了?” “袁绍如今下落不明,而执掌渤海郡大权的,又是袁绍的幼子袁尚。”韩湛见郭嘉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对放走袁氏兄弟一事是什么态度,便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袁谭和袁尚虽为亲兄弟,但若是将他们放回去,势必会因为夺权而兄弟阋墙。这样一来,我们在攻打青州之际,就不用担心渤海郡的掣肘了。” “唉,主公差矣!”郭嘉听韩湛这么说,急得直跺脚,连忙说道:“不知您有没有考虑过,一旦袁谭、袁尚兄弟在渤海郡大打出手,最后渔翁得利之人,将会是谁?” “是谁?”韩湛茫然地问道。 “还能有谁?”郭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自然是幽州的公孙瓒了。若是袁谭、袁尚在渤海郡大打出手,一旦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公孙瓒只需派出一支偏师,就能轻取渤海郡。一旦让公孙瓒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你说我们还能安心地夺取青州吗?没准什么时候,后路就被公孙瓒的大军截断了。”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个醒,他以前光想着让袁家兄弟内讧,但却忘记了在北面虎视眈眈的公孙瓒。他有些慌乱地问郭嘉:“奉孝,那你说说,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主公,目前有两件事,我们需要立即去做。”郭嘉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是立即派人将吕旷吕翔兄弟召回,使袁谭变得孤立无援,就凭南皮城内的几个心腹,他还下不了决心与袁尚大打出手;二是派人到荆州去寻找袁本初的下落,并将他安全地护送回南皮。” 郭嘉前面的一个提议,韩湛还能无条件地接收。但听到第二个条件时,韩湛立即从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来:“什么,派人寻找袁本初,并将他送回南皮?” “没错,必须找到袁本初,并将他送回南皮。”郭嘉点着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只有等他回到了南皮,袁家兄弟才不会兵戎相见。只要渤海郡是铁板一块,便能阻止公孙瓒南下,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专心地攻略青州了。” 虽说议事厅内并不热,但韩湛的额头还是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他抬手用袍袖擦了一下后,对郭嘉说道:“幸好奉孝提醒,否则本侯就酿成大错了。”说完,他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给吕旷吕翔两兄弟写了一封书信,命令他们立即返回邺城。 等信使离开后,韩湛问郭嘉:“奉孝,最多再过一个月,子龙就能从长安返回。依你之见,是让他们休整一段时间,再进攻青州呢?还是直接进攻青州?” “依嘉之见,”郭嘉若有所思地说:“子龙将军鞍马劳顿,还是休整一段时间再说吧。等夏粮收获后,再发兵青州也不迟。” 说来也巧,吕旷吕翔写给韩湛的密信,在到达邺城之时,正好是郭嘉带着一批百姓从长安返回的日子。正在给郭嘉接风的韩湛,看到了吕氏兄弟发来的密信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嘉看到韩湛的这个反应,便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书信中写了些什么,居然让你如此为难?” “奉孝,你看看吧。”韩湛想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谋士,非郭嘉莫属,这种事情只有他才能给自己好的建议,便见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郭嘉接过书信,只看了几眼,便不禁蹙起了眉头。 韩湛一直在观察郭嘉的反应,看到他脸上的这副表情,试探地问:“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郭嘉没有立即就袁熙去荆州寻找袁绍的事情发表意见,而是反问道:“主公,若是嘉没有记错的话,袁谭袁熙兄弟是被我们软禁在邺城吧?” “没错。”韩湛点点头,肯定地说:“一月前,的确是被软禁在邺城内。” “嘉想问问,主公为何要将袁氏兄弟放走了?” “袁绍如今下落不明,而执掌渤海郡大权的,又是袁绍的幼子袁尚。”韩湛见郭嘉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对放走袁氏兄弟一事是什么态度,便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袁谭和袁尚虽为亲兄弟,但若是将他们放回去,势必会因为夺权而兄弟阋墙。这样一来,我们在攻打青州之际,就不用担心渤海郡的掣肘了。” “唉,主公差矣!”郭嘉听韩湛这么说,急得直跺脚,连忙说道:“不知您有没有考虑过,一旦袁谭、袁尚兄弟在渤海郡大打出手,最后渔翁得利之人,将会是谁?” “是谁?”韩湛茫然地问道。 “还能有谁?”郭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自然是幽州的公孙瓒了。若是袁谭、袁尚在渤海郡大打出手,一旦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公孙瓒只需派出一支偏师,就能轻取渤海郡。一旦让公孙瓒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你说我们还能安心地夺取青州吗?没准什么时候,后路就被公孙瓒的大军截断了。”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个醒,他以前光想着让袁家兄弟内讧,但却忘记了在北面虎视眈眈的公孙瓒。他有些慌乱地问郭嘉:“奉孝,那你说说,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主公,目前有两件事,我们需要立即去做。”郭嘉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是立即派人将吕旷吕翔兄弟召回,使袁谭变得孤立无援,就凭南皮城内的几个心腹,他还下不了决心与袁尚大打出手;二是派人到荆州去寻找袁本初的下落,并将他安全地护送回南皮。” 郭嘉前面的一个提议,韩湛还能无条件地接收。但听到第二个条件时,韩湛立即从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来:“什么,派人寻找袁本初,并将他送回南皮?” “没错,必须找到袁本初,并将他送回南皮。”郭嘉点着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只有等他回到了南皮,袁家兄弟才不会兵戎相见。只要渤海郡是铁板一块,便能阻止公孙瓒南下,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专心地攻略青州了。” 虽说议事厅内并不热,但韩湛的额头还是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他抬手用袍袖擦了一下后,对郭嘉说道:“幸好奉孝提醒,否则本侯就酿成大错了。”说完,他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给吕旷吕翔两兄弟写了一封书信,命令他们立即返回邺城。 等信使离开后,韩湛问郭嘉:“奉孝,最多再过一个月,子龙就能从长安返回。依你之见,是让他们休整一段时间,再进攻青州呢?还是直接进攻青州?” “依嘉之见,”郭嘉若有所思地说:“子龙将军鞍马劳顿,还是休整一段时间再说吧。等夏粮收获后,再发兵青州也不迟。” 说来也巧,吕旷吕翔写给韩湛的密信,在到达邺城之时,正好是郭嘉带着一批百姓从长安返回的日子。正在给郭嘉接风的韩湛,看到了吕氏兄弟发来的密信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嘉看到韩湛的这个反应,便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书信中写了些什么,居然让你如此为难?” “奉孝,你看看吧。”韩湛想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谋士,非郭嘉莫属,这种事情只有他才能给自己好的建议,便见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郭嘉接过书信,只看了几眼,便不禁蹙起了眉头。 韩湛一直在观察郭嘉的反应,看到他脸上的这副表情,试探地问:“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郭嘉没有立即就袁熙去荆州寻找袁绍的事情发表意见,而是反问道:“主公,若是嘉没有记错的话,袁谭袁熙兄弟是被我们软禁在邺城吧?” “没错。”韩湛点点头,肯定地说:“一月前,的确是被软禁在邺城内。” “嘉想问问,主公为何要将袁氏兄弟放走了?” “袁绍如今下落不明,而执掌渤海郡大权的,又是袁绍的幼子袁尚。”韩湛见郭嘉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对放走袁氏兄弟一事是什么态度,便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袁谭和袁尚虽为亲兄弟,但若是将他们放回去,势必会因为夺权而兄弟阋墙。这样一来,我们在攻打青州之际,就不用担心渤海郡的掣肘了。” “唉,主公差矣!”郭嘉听韩湛这么说,急得直跺脚,连忙说道:“不知您有没有考虑过,一旦袁谭、袁尚兄弟在渤海郡大打出手,最后渔翁得利之人,将会是谁?” “是谁?”韩湛茫然地问道。 “还能有谁?”郭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自然是幽州的公孙瓒了。若是袁谭、袁尚在渤海郡大打出手,一旦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公孙瓒只需派出一支偏师,就能轻取渤海郡。一旦让公孙瓒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你说我们还能安心地夺取青州吗?没准什么时候,后路就被公孙瓒的大军截断了。”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个醒,他以前光想着让袁家兄弟内讧,但却忘记了在北面虎视眈眈的公孙瓒。他有些慌乱地问郭嘉:“奉孝,那你说说,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主公,目前有两件事,我们需要立即去做。”郭嘉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是立即派人将吕旷吕翔兄弟召回,使袁谭变得孤立无援,就凭南皮城内的几个心腹,他还下不了决心与袁尚大打出手;二是派人到荆州去寻找袁本初的下落,并将他安全地护送回南皮。” 郭嘉前面的一个提议,韩湛还能无条件地接收。但听到第二个条件时,韩湛立即从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来:“什么,派人寻找袁本初,并将他送回南皮?” “没错,必须找到袁本初,并将他送回南皮。”郭嘉点着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只有等他回到了南皮,袁家兄弟才不会兵戎相见。只要渤海郡是铁板一块,便能阻止公孙瓒南下,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专心地攻略青州了。” 虽说议事厅内并不热,但韩湛的额头还是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他抬手用袍袖擦了一下后,对郭嘉说道:“幸好奉孝提醒,否则本侯就酿成大错了。”说完,他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给吕旷吕翔两兄弟写了一封书信,命令他们立即返回邺城。 等信使离开后,韩湛问郭嘉:“奉孝,最多再过一个月,子龙就能从长安返回。依你之见,是让他们休整一段时间,再进攻青州呢?还是直接进攻青州?” “依嘉之见,”郭嘉若有所思地说:“子龙将军鞍马劳顿,还是休整一段时间再说吧。等夏粮收获后,再发兵青州也不迟。” 说来也巧,吕旷吕翔写给韩湛的密信,在到达邺城之时,正好是郭嘉带着一批百姓从长安返回的日子。正在给郭嘉接风的韩湛,看到了吕氏兄弟发来的密信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嘉看到韩湛的这个反应,便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书信中写了些什么,居然让你如此为难?” “奉孝,你看看吧。”韩湛想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谋士,非郭嘉莫属,这种事情只有他才能给自己好的建议,便见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郭嘉接过书信,只看了几眼,便不禁蹙起了眉头。 第338章 韩湛的婚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夏侯兰、夏侯云兄妹二人来到了议事厅。 等两人见礼完毕后,郭嘉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主公有一件事情,想委派你们兄妹二人去完成。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能顺利完成,必是大功一件。” 听到郭嘉这么说,夏侯兰、夏侯云连忙向韩湛躬身施礼:“请主公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有点太过了。”韩湛摆摆手,随后起身来到了两人面前,开口说道:“本侯打算让你们回常山郡一趟,去见见黑山军的首领张燕。” “回常山郡见张燕?”夏侯兰听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主公,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去见他们作甚?” “夏侯校尉,”韩湛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夏侯兰说:“本侯虽说是冀州牧,但冀州有半数的郡县,都在他人的手里。公孙瓒、袁绍且不说了,如今暂且不能与他们大动刀兵,因此只能先易后难,从黑山军这里下手了。” “主公,如果兰没有记错的话,”夏侯兰等韩湛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说:“上次他们出兵讨伐袁本初之时,出动了五万兵马,结果被袁谭打得溃不成军,若不是我军及时援助,恐怕已经全军覆灭了。若是主公想收回常山郡,只需给我兄妹二人两万兵马,末将一定能在一月之内收复常山郡。” 见夏侯兰主张用武力收复常山郡,韩湛不禁哑然失笑,连忙对他说:“夏侯校尉,若本侯想要出兵攻打常山郡,早就出兵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如今之所以让你兄妹二人前去劝降张燕,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若是张燕识时务,那么将来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他的。假如他不肯归顺的话,”说到这里,韩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那就别怪本侯翻脸不认人了。” 夏侯兰从韩湛的语气中,听出这是打算先礼后兵,如果劝降无效,再兵戎相见也不迟。想到常山郡是自己的家乡,若是真的在那里打了起来,不免会生灵涂炭,因此能劝降张燕是最理想不过的。 郭嘉考虑到夏侯云是女人,心细,便专门叮嘱她说:“夏侯校尉,等到了黑山之后,你可以去联络黑山军的军师胡质。昔日他曾经和我们打过交道,想必一定会帮我们说话。若是得到他的帮助,说服张燕的把握就更大了。” 夏侯云等郭嘉说完后,又面向韩湛问道:“主公,末将想问问,若是张燕想归顺,他手下的黑山军该如何处置?” 韩湛知道张燕手下的黑山军号称十万,能打仗的不过几千人,其余的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农夫,因此如何处置这支军队,他早就有了腹稿。此刻听到夏侯云问起,连忙回答说:“你可与张燕商议,愿意继续从军的话,将来都编入冀州军;不愿意从军的,遣散后分给田地,专心务农……” 夏侯云接着又问了一些细节之后,才和夏侯兰一道,带着郭嘉起草的书信,和韩湛的信物,匆匆离开了州牧府,准备召集人手赶往黑山。 不过夏侯兰在离开前,还是将郭嘉偷偷地叫到了一旁,低声地对他说:“奉孝先生,等我义兄回来以后,你一定要提醒他,说那件事要抓紧了。” 郭嘉听夏侯兰这么说,不禁一愣,反问道:“什么事?” 夏侯兰朝韩湛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又朝正往外走的夏侯云背影指了指,用只有他和郭嘉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义兄曾经说过,打算将舍妹许配给亭侯。若是义兄肯帮忙的,等我们这次从常山郡一回来,就能办亲事了。” 搞清楚这么回事后,郭嘉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道:“夏侯校尉,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放心吧,等子龙将军一回到邺城,我就把此事告诉他。让他记得提醒主公,免得耽误了令妹的青春。” 见郭嘉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夏侯兰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他抱拳朝郭嘉施了一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等夏侯兰的背影从府门消失后,郭嘉的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他将韩湛身边的女人想了一遍,发现人数还不少:蔡邕的女儿蔡琰、徐庶的侄女梨花、夏侯云、楚歌的妹纸楚婉儿,另外府中还有几名歌姬。歌姬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夏侯兰、夏侯云兄妹二人来到了议事厅。 等两人见礼完毕后,郭嘉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主公有一件事情,想委派你们兄妹二人去完成。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能顺利完成,必是大功一件。” 听到郭嘉这么说,夏侯兰、夏侯云连忙向韩湛躬身施礼:“请主公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有点太过了。”韩湛摆摆手,随后起身来到了两人面前,开口说道:“本侯打算让你们回常山郡一趟,去见见黑山军的首领张燕。” “回常山郡见张燕?”夏侯兰听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主公,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去见他们作甚?” “夏侯校尉,”韩湛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夏侯兰说:“本侯虽说是冀州牧,但冀州有半数的郡县,都在他人的手里。公孙瓒、袁绍且不说了,如今暂且不能与他们大动刀兵,因此只能先易后难,从黑山军这里下手了。” “主公,如果兰没有记错的话,”夏侯兰等韩湛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说:“上次他们出兵讨伐袁本初之时,出动了五万兵马,结果被袁谭打得溃不成军,若不是我军及时援助,恐怕已经全军覆灭了。若是主公想收回常山郡,只需给我兄妹二人两万兵马,末将一定能在一月之内收复常山郡。” 见夏侯兰主张用武力收复常山郡,韩湛不禁哑然失笑,连忙对他说:“夏侯校尉,若本侯想要出兵攻打常山郡,早就出兵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如今之所以让你兄妹二人前去劝降张燕,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若是张燕识时务,那么将来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他的。假如他不肯归顺的话,”说到这里,韩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那就别怪本侯翻脸不认人了。” 夏侯兰从韩湛的语气中,听出这是打算先礼后兵,如果劝降无效,再兵戎相见也不迟。想到常山郡是自己的家乡,若是真的在那里打了起来,不免会生灵涂炭,因此能劝降张燕是最理想不过的。 郭嘉考虑到夏侯云是女人,心细,便专门叮嘱她说:“夏侯校尉,等到了黑山之后,你可以去联络黑山军的军师胡质。昔日他曾经和我们打过交道,想必一定会帮我们说话。若是得到他的帮助,说服张燕的把握就更大了。” 夏侯云等郭嘉说完后,又面向韩湛问道:“主公,末将想问问,若是张燕想归顺,他手下的黑山军该如何处置?” 韩湛知道张燕手下的黑山军号称十万,能打仗的不过几千人,其余的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农夫,因此如何处置这支军队,他早就有了腹稿。此刻听到夏侯云问起,连忙回答说:“你可与张燕商议,愿意继续从军的话,将来都编入冀州军;不愿意从军的,遣散后分给田地,专心务农……” 夏侯云接着又问了一些细节之后,才和夏侯兰一道,带着郭嘉起草的书信,和韩湛的信物,匆匆离开了州牧府,准备召集人手赶往黑山。 不过夏侯兰在离开前,还是将郭嘉偷偷地叫到了一旁,低声地对他说:“奉孝先生,等我义兄回来以后,你一定要提醒他,说那件事要抓紧了。” 郭嘉听夏侯兰这么说,不禁一愣,反问道:“什么事?” 夏侯兰朝韩湛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又朝正往外走的夏侯云背影指了指,用只有他和郭嘉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义兄曾经说过,打算将舍妹许配给亭侯。若是义兄肯帮忙的,等我们这次从常山郡一回来,就能办亲事了。” 搞清楚这么回事后,郭嘉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道:“夏侯校尉,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放心吧,等子龙将军一回到邺城,我就把此事告诉他。让他记得提醒主公,免得耽误了令妹的青春。” 见郭嘉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夏侯兰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他抱拳朝郭嘉施了一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等夏侯兰的背影从府门消失后,郭嘉的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他将韩湛身边的女人想了一遍,发现人数还不少:蔡邕的女儿蔡琰、徐庶的侄女梨花、夏侯云、楚歌的妹纸楚婉儿,另外府中还有几名歌姬。歌姬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夏侯兰、夏侯云兄妹二人来到了议事厅。 等两人见礼完毕后,郭嘉对夏侯兰说:“夏侯校尉,主公有一件事情,想委派你们兄妹二人去完成。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能顺利完成,必是大功一件。” 听到郭嘉这么说,夏侯兰、夏侯云连忙向韩湛躬身施礼:“请主公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有点太过了。”韩湛摆摆手,随后起身来到了两人面前,开口说道:“本侯打算让你们回常山郡一趟,去见见黑山军的首领张燕。” “回常山郡见张燕?”夏侯兰听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主公,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去见他们作甚?” “夏侯校尉,”韩湛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夏侯兰说:“本侯虽说是冀州牧,但冀州有半数的郡县,都在他人的手里。公孙瓒、袁绍且不说了,如今暂且不能与他们大动刀兵,因此只能先易后难,从黑山军这里下手了。” “主公,如果兰没有记错的话,”夏侯兰等韩湛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说:“上次他们出兵讨伐袁本初之时,出动了五万兵马,结果被袁谭打得溃不成军,若不是我军及时援助,恐怕已经全军覆灭了。若是主公想收回常山郡,只需给我兄妹二人两万兵马,末将一定能在一月之内收复常山郡。” 见夏侯兰主张用武力收复常山郡,韩湛不禁哑然失笑,连忙对他说:“夏侯校尉,若本侯想要出兵攻打常山郡,早就出兵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如今之所以让你兄妹二人前去劝降张燕,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若是张燕识时务,那么将来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他的。假如他不肯归顺的话,”说到这里,韩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那就别怪本侯翻脸不认人了。” 夏侯兰从韩湛的语气中,听出这是打算先礼后兵,如果劝降无效,再兵戎相见也不迟。想到常山郡是自己的家乡,若是真的在那里打了起来,不免会生灵涂炭,因此能劝降张燕是最理想不过的。 郭嘉考虑到夏侯云是女人,心细,便专门叮嘱她说:“夏侯校尉,等到了黑山之后,你可以去联络黑山军的军师胡质。昔日他曾经和我们打过交道,想必一定会帮我们说话。若是得到他的帮助,说服张燕的把握就更大了。” 夏侯云等郭嘉说完后,又面向韩湛问道:“主公,末将想问问,若是张燕想归顺,他手下的黑山军该如何处置?” 韩湛知道张燕手下的黑山军号称十万,能打仗的不过几千人,其余的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农夫,因此如何处置这支军队,他早就有了腹稿。此刻听到夏侯云问起,连忙回答说:“你可与张燕商议,愿意继续从军的话,将来都编入冀州军;不愿意从军的,遣散后分给田地,专心务农……” 夏侯云接着又问了一些细节之后,才和夏侯兰一道,带着郭嘉起草的书信,和韩湛的信物,匆匆离开了州牧府,准备召集人手赶往黑山。 不过夏侯兰在离开前,还是将郭嘉偷偷地叫到了一旁,低声地对他说:“奉孝先生,等我义兄回来以后,你一定要提醒他,说那件事要抓紧了。” 郭嘉听夏侯兰这么说,不禁一愣,反问道:“什么事?” 第339章 重返涉国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夏侯兄妹离开后的第二天,韩湛觉得自己在邺城有点无所事事,便对郭嘉说:“奉孝,本侯打算回涉国县走走,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通往啊?” 郭嘉就是在涉国县与韩湛相识,就算韩湛不说,他也对那里念念不忘。此刻听韩湛提起,立即笑着说:“主公有命,属下敢不相从!愿随主公一同前往涉国县。” 得知韩湛打算回涉国县,罗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主公,若是要回涉国县,不知可否将八姑也一并带上。她离开涉国县太久,担心那边的生意没人照料,想回去看看。” 虽说罗布和八姑尚未正式成亲,但韩湛已经把八姑当成了罗布的媳妇。既然是自己的心腹提出的请求,韩湛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便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让八姑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韩湛将邺城的事务交给荀彧负责,第二天一早,带着郭嘉、典韦、陈到和罗布,以及三千骑兵朝涉国县的方向进发。队伍的中间,有一辆精美的马车,车旁有五六名穿着便衣的骑士。车里坐的是八姑,而四周担任警卫的,则是八姑的手下。 但看不到邺城影子的时候,韩湛扭头对并辔而行的郭嘉说道:“奉孝,当初我们从涉国县起兵时,你可曾想到我们能打败袁本初?” 郭嘉摇摇头,说道:“主公,当初我们从涉国县出兵时,嘉心里曾想过,假如讨伐袁本初失败后,我们该怎么办。没想到,袁本初虽然得了冀州,但却没有来得及整合州内的各种势力,结果我们的兵马一到,原来忠于韩氏的官员就纷纷倒戈相向。再加上公孙瓒的配合,我们才能如此轻易地夺回冀州。” 韩湛等郭嘉说完后,淡淡一笑,随后又补充说:“帮助我们的,还有张燕的黑山军。别看他的兵马战斗力不强,但几万人一出来,还是将袁本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拖住袁谭的兵马,我们要想在界桥打败袁本初,哪里有那么容易。”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当初公孙瓒乘胜南下,试图一举夺取界桥。结果他的白马义从,却遭到了麹义的重创,差点全军覆灭。若不是刘关张三人的相助,公孙瓒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个问题。” 听郭嘉提起了刘关张三人,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他们虽说兵微将寡,但实力却依旧不容小觑。一旦他们与公孙瓒联手,要想夺取幽州之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公,”看到韩湛忽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郭嘉连忙问道:“你在想什么?” “奉孝,”韩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说道:“刘备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袁本初手下的颜良文丑,都非两人的对手。本侯担心将来一旦与幽州开战,刘关张三人将是我们的劲敌。” 郭嘉得知韩湛是为此事担心,不禁哑然失笑:“主公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担心啊。以嘉看来,关羽、张飞就算勇猛过人,也不必担心。等到我军与幽州开战之时,嘉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刘备与公孙瓒反目为仇。就算刘玄德不帮我们,也不会再帮公孙瓒,到时要打败公孙瓒,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说郭嘉是三国最牛的军师,但韩湛对他所说的这番话,还是持怀疑态度:“奉孝,公孙瓒占据一州之地,兵精粮足,若是双方开战,恐怕会旷日持久。” 夏侯兄妹离开后的第二天,韩湛觉得自己在邺城有点无所事事,便对郭嘉说:“奉孝,本侯打算回涉国县走走,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通往啊?” 郭嘉就是在涉国县与韩湛相识,就算韩湛不说,他也对那里念念不忘。此刻听韩湛提起,立即笑着说:“主公有命,属下敢不相从!愿随主公一同前往涉国县。” 得知韩湛打算回涉国县,罗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主公,若是要回涉国县,不知可否将八姑也一并带上。她离开涉国县太久,担心那边的生意没人照料,想回去看看。” 虽说罗布和八姑尚未正式成亲,但韩湛已经把八姑当成了罗布的媳妇。既然是自己的心腹提出的请求,韩湛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便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让八姑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韩湛将邺城的事务交给荀彧负责,第二天一早,带着郭嘉、典韦、陈到和罗布,以及三千骑兵朝涉国县的方向进发。队伍的中间,有一辆精美的马车,车旁有五六名穿着便衣的骑士。车里坐的是八姑,而四周担任警卫的,则是八姑的手下。 但看不到邺城影子的时候,韩湛扭头对并辔而行的郭嘉说道:“奉孝,当初我们从涉国县起兵时,你可曾想到我们能打败袁本初?” 郭嘉摇摇头,说道:“主公,当初我们从涉国县出兵时,嘉心里曾想过,假如讨伐袁本初失败后,我们该怎么办。没想到,袁本初虽然得了冀州,但却没有来得及整合州内的各种势力,结果我们的兵马一到,原来忠于韩氏的官员就纷纷倒戈相向。再加上公孙瓒的配合,我们才能如此轻易地夺回冀州。” 韩湛等郭嘉说完后,淡淡一笑,随后又补充说:“帮助我们的,还有张燕的黑山军。别看他的兵马战斗力不强,但几万人一出来,还是将袁本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拖住袁谭的兵马,我们要想在界桥打败袁本初,哪里有那么容易。”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当初公孙瓒乘胜南下,试图一举夺取界桥。结果他的白马义从,却遭到了麹义的重创,差点全军覆灭。若不是刘关张三人的相助,公孙瓒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个问题。” 听郭嘉提起了刘关张三人,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他们虽说兵微将寡,但实力却依旧不容小觑。一旦他们与公孙瓒联手,要想夺取幽州之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公,”看到韩湛忽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郭嘉连忙问道:“你在想什么?” “奉孝,”韩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说道:“刘备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袁本初手下的颜良文丑,都非两人的对手。本侯担心将来一旦与幽州开战,刘关张三人将是我们的劲敌。” 郭嘉得知韩湛是为此事担心,不禁哑然失笑:“主公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担心啊。以嘉看来,关羽、张飞就算勇猛过人,也不必担心。等到我军与幽州开战之时,嘉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刘备与公孙瓒反目为仇。就算刘玄德不帮我们,也不会再帮公孙瓒,到时要打败公孙瓒,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说郭嘉是三国最牛的军师,但韩湛对他所说的这番话,还是持怀疑态度:“奉孝,公孙瓒占据一州之地,兵精粮足,若是双方开战,恐怕会旷日持久。” 夏侯兄妹离开后的第二天,韩湛觉得自己在邺城有点无所事事,便对郭嘉说:“奉孝,本侯打算回涉国县走走,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通往啊?” 郭嘉就是在涉国县与韩湛相识,就算韩湛不说,他也对那里念念不忘。此刻听韩湛提起,立即笑着说:“主公有命,属下敢不相从!愿随主公一同前往涉国县。” 得知韩湛打算回涉国县,罗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主公,若是要回涉国县,不知可否将八姑也一并带上。她离开涉国县太久,担心那边的生意没人照料,想回去看看。” 虽说罗布和八姑尚未正式成亲,但韩湛已经把八姑当成了罗布的媳妇。既然是自己的心腹提出的请求,韩湛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便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让八姑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韩湛将邺城的事务交给荀彧负责,第二天一早,带着郭嘉、典韦、陈到和罗布,以及三千骑兵朝涉国县的方向进发。队伍的中间,有一辆精美的马车,车旁有五六名穿着便衣的骑士。车里坐的是八姑,而四周担任警卫的,则是八姑的手下。 但看不到邺城影子的时候,韩湛扭头对并辔而行的郭嘉说道:“奉孝,当初我们从涉国县起兵时,你可曾想到我们能打败袁本初?” 郭嘉摇摇头,说道:“主公,当初我们从涉国县出兵时,嘉心里曾想过,假如讨伐袁本初失败后,我们该怎么办。没想到,袁本初虽然得了冀州,但却没有来得及整合州内的各种势力,结果我们的兵马一到,原来忠于韩氏的官员就纷纷倒戈相向。再加上公孙瓒的配合,我们才能如此轻易地夺回冀州。” 韩湛等郭嘉说完后,淡淡一笑,随后又补充说:“帮助我们的,还有张燕的黑山军。别看他的兵马战斗力不强,但几万人一出来,还是将袁本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拖住袁谭的兵马,我们要想在界桥打败袁本初,哪里有那么容易。”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当初公孙瓒乘胜南下,试图一举夺取界桥。结果他的白马义从,却遭到了麹义的重创,差点全军覆灭。若不是刘关张三人的相助,公孙瓒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个问题。” 听郭嘉提起了刘关张三人,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他们虽说兵微将寡,但实力却依旧不容小觑。一旦他们与公孙瓒联手,要想夺取幽州之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公,”看到韩湛忽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郭嘉连忙问道:“你在想什么?” “奉孝,”韩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说道:“刘备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袁本初手下的颜良文丑,都非两人的对手。本侯担心将来一旦与幽州开战,刘关张三人将是我们的劲敌。” 郭嘉得知韩湛是为此事担心,不禁哑然失笑:“主公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担心啊。以嘉看来,关羽、张飞就算勇猛过人,也不必担心。等到我军与幽州开战之时,嘉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刘备与公孙瓒反目为仇。就算刘玄德不帮我们,也不会再帮公孙瓒,到时要打败公孙瓒,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说郭嘉是三国最牛的军师,但韩湛对他所说的这番话,还是持怀疑态度:“奉孝,公孙瓒占据一州之地,兵精粮足,若是双方开战,恐怕会旷日持久。” “奉孝,”韩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说道:“刘备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袁本初手下的颜良文丑,都非两人的对手。本侯担心将来一旦与幽州开战,刘关张三人将是我们的劲敌。” 郭嘉得知韩湛是为此事担心,不禁哑然失笑:“主公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担心啊。以嘉看来,关羽、张飞就算勇猛过人,也不必担心。等到我军与幽州开战之时,嘉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刘备与公孙瓒反目为仇。就算刘玄德不帮我们,也不会再帮公孙瓒,到时要打败公孙瓒,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说郭嘉是三国最牛的军师,但韩湛对他所说的这番话,还是持怀疑态度:“奉孝,公孙瓒占据一州之地,兵精粮足,若是双方开战,恐怕会旷日持久。” 郭嘉得知韩湛是为此事担心,不禁哑然失笑:“主公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担心啊。以嘉看来,关羽、张飞就算勇猛过人,也不必担心。等到我军与幽州开战之时,嘉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刘备与公孙瓒反目为仇。就算刘玄德不帮我们,也不会再帮公孙瓒,到时要打败公孙瓒,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说郭嘉是三国最牛的军师,但韩湛对他所说的这番话,还是持怀疑态度:“奉孝,公孙瓒占据一州之地,兵精粮足,若是双方开战,恐怕会旷日持久。” 第340章 家丁的身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让典韦带着大军在官道上歇息,自己和郭嘉、罗布以及五百骑兵,在黄巾贼的带领下,朝着几里外的一个山寨而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来得了黄巾贼所说的山寨。和昔日韩湛所见过的山寨相比,这里显得更加寒酸,别说寨中的建筑物破破烂烂的,就连寨门也歪倒在一旁。 见到这种情况,郭嘉摇摇头,说道:“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典韦将军出门,就算罗布率五十骑,也能轻松地攻破此寨。” 进了寨子之后,不等韩湛吩咐,罗布就带着一百骑兵冲了进去。不一会儿工夫,留守在寨中的黄巾贼全部束手就擒,连被关押的公子和他的随从,也被解救了出来。 获救的公子哥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连声说道:“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小可感激不尽。” 韩湛听到面前说话的人声音似曾相识,便冲着对方说:“这位兄台,听你的声音很耳熟,不知可否抬头让本侯瞧瞧。” 等看清楚对方之后,韩湛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吃惊地说:“甄公子,怎么会是你?” 被韩湛救出的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甄家的二公子甄俨。甄俨看清楚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居然是韩湛时,不禁吃惊地叫出来:“原来是亭侯,小可不知道您的身份,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说着,就打算向韩湛下跪。 韩湛怎么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向自己下跪呢,连忙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甄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接着他又向甄俨打听为何会被山贼所掠。 甄俨回答说:“小可奉家母之命,到涉国县去处理家中生意。谁知走到此处时,却遇到了劫道的黄巾贼,随行的护卫不敌,几乎都战死了。剩下的人和小可一道,被掳到了山寨之中。原以为命不久矣,谁知亭侯却从天而降救了小可的性命。此恩此德,小可真是没齿难忘。” “你的随从还有多少人?”韩湛简短地问道。 “还有三人。”甄俨说着,将站在一旁的三名家丁叫了过来,让他们向韩湛见礼。等见礼完毕后,甄俨叹了口气说:“可惜小可的护卫都死了,马匹也被黄巾贼所抢,想去涉国县恐怕会更加艰险。” “甄公子不必担心,本侯正打算前往涉县,我们不如一同前往。”别看到甄俨只是甄府的老二,但由于老大早就病逝,等于他就是甄府的当家人,想到自己要是去甄家求亲,肯定要过他这一关,因此韩湛努力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沿途也能有个照应。” 听到韩湛如此热情,甄俨也不推辞,表示了一番谢意后,命令自己的随从收拾东西,寻回了被黄巾贼抢走的马匹,准备随韩湛一起上路。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山寨时,罗布忽然问道:“主公,这些黄巾贼如何处置?” 如果是在平时,韩湛肯定毫不迟疑地命令罗布将其杀掉。但此刻当着甄俨的面,他却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印象,便吩咐罗布:“把他们都放了吧。” “什么,把他们都放了?”罗布听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主公,要是放了他们以后,他们再啸聚山林,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该怎么办?他们敢再啸聚山林,到时我们再来清剿他们就是了。”韩湛瞪了罗布一眼,提高嗓门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他们松绑。” 一行人重新来到了官道上,与等在这里的典韦汇合后,又继续前行。韩湛看到甄俨身后有一名目光呆滞的家丁,便好奇地问:“二公子,你的这位下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的样子。” “亭侯真是好眼光啊。”甄俨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丁,叹了口气说:“此人的来历,说来话长。亭侯是否还记得当初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记得记得。”韩湛点着头说:“当时本侯正带人前往涉国县赴任,路上遇到你们的马车车轴断了。本侯当时还命人送了一根车轴给你们。” 见韩湛对昔日的往事记忆犹新,甄俨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此人就是我们与亭侯分手后,在漳水河边发现的。当时他遍体鳞伤地躺在河边,奄奄一息。家母见他可怜,就命人将他抬上了马车,一同拉回了邺城。” 得知此人是在漳水河边捡的,韩湛不禁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二公子,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为何会遍体鳞伤地躺在漳水河边啊?” 谁知甄俨听了韩湛的这个问题,居然摇了摇头,说道:“不瞒亭侯,小可也不知。” 韩湛让典韦带着大军在官道上歇息,自己和郭嘉、罗布以及五百骑兵,在黄巾贼的带领下,朝着几里外的一个山寨而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来得了黄巾贼所说的山寨。和昔日韩湛所见过的山寨相比,这里显得更加寒酸,别说寨中的建筑物破破烂烂的,就连寨门也歪倒在一旁。 见到这种情况,郭嘉摇摇头,说道:“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典韦将军出门,就算罗布率五十骑,也能轻松地攻破此寨。” 进了寨子之后,不等韩湛吩咐,罗布就带着一百骑兵冲了进去。不一会儿工夫,留守在寨中的黄巾贼全部束手就擒,连被关押的公子和他的随从,也被解救了出来。 获救的公子哥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连声说道:“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小可感激不尽。” 韩湛听到面前说话的人声音似曾相识,便冲着对方说:“这位兄台,听你的声音很耳熟,不知可否抬头让本侯瞧瞧。” 等看清楚对方之后,韩湛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吃惊地说:“甄公子,怎么会是你?” 被韩湛救出的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甄家的二公子甄俨。甄俨看清楚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居然是韩湛时,不禁吃惊地叫出来:“原来是亭侯,小可不知道您的身份,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说着,就打算向韩湛下跪。 韩湛怎么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向自己下跪呢,连忙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甄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接着他又向甄俨打听为何会被山贼所掠。 甄俨回答说:“小可奉家母之命,到涉国县去处理家中生意。谁知走到此处时,却遇到了劫道的黄巾贼,随行的护卫不敌,几乎都战死了。剩下的人和小可一道,被掳到了山寨之中。原以为命不久矣,谁知亭侯却从天而降救了小可的性命。此恩此德,小可真是没齿难忘。” “你的随从还有多少人?”韩湛简短地问道。 “还有三人。”甄俨说着,将站在一旁的三名家丁叫了过来,让他们向韩湛见礼。等见礼完毕后,甄俨叹了口气说:“可惜小可的护卫都死了,马匹也被黄巾贼所抢,想去涉国县恐怕会更加艰险。” “甄公子不必担心,本侯正打算前往涉县,我们不如一同前往。”别看到甄俨只是甄府的老二,但由于老大早就病逝,等于他就是甄府的当家人,想到自己要是去甄家求亲,肯定要过他这一关,因此韩湛努力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沿途也能有个照应。” 听到韩湛如此热情,甄俨也不推辞,表示了一番谢意后,命令自己的随从收拾东西,寻回了被黄巾贼抢走的马匹,准备随韩湛一起上路。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山寨时,罗布忽然问道:“主公,这些黄巾贼如何处置?” 如果是在平时,韩湛肯定毫不迟疑地命令罗布将其杀掉。但此刻当着甄俨的面,他却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印象,便吩咐罗布:“把他们都放了吧。” “什么,把他们都放了?”罗布听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主公,要是放了他们以后,他们再啸聚山林,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该怎么办?他们敢再啸聚山林,到时我们再来清剿他们就是了。”韩湛瞪了罗布一眼,提高嗓门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他们松绑。” 一行人重新来到了官道上,与等在这里的典韦汇合后,又继续前行。韩湛看到甄俨身后有一名目光呆滞的家丁,便好奇地问:“二公子,你的这位下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的样子。” “亭侯真是好眼光啊。”甄俨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丁,叹了口气说:“此人的来历,说来话长。亭侯是否还记得当初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记得记得。”韩湛点着头说:“当时本侯正带人前往涉国县赴任,路上遇到你们的马车车轴断了。本侯当时还命人送了一根车轴给你们。” 见韩湛对昔日的往事记忆犹新,甄俨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此人就是我们与亭侯分手后,在漳水河边发现的。当时他遍体鳞伤地躺在河边,奄奄一息。家母见他可怜,就命人将他抬上了马车,一同拉回了邺城。” 得知此人是在漳水河边捡的,韩湛不禁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二公子,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为何会遍体鳞伤地躺在漳水河边啊?” 谁知甄俨听了韩湛的这个问题,居然摇了摇头,说道:“不瞒亭侯,小可也不知。” 韩湛让典韦带着大军在官道上歇息,自己和郭嘉、罗布以及五百骑兵,在黄巾贼的带领下,朝着几里外的一个山寨而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来得了黄巾贼所说的山寨。和昔日韩湛所见过的山寨相比,这里显得更加寒酸,别说寨中的建筑物破破烂烂的,就连寨门也歪倒在一旁。 见到这种情况,郭嘉摇摇头,说道:“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典韦将军出门,就算罗布率五十骑,也能轻松地攻破此寨。” 进了寨子之后,不等韩湛吩咐,罗布就带着一百骑兵冲了进去。不一会儿工夫,留守在寨中的黄巾贼全部束手就擒,连被关押的公子和他的随从,也被解救了出来。 获救的公子哥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连声说道:“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小可感激不尽。” 韩湛听到面前说话的人声音似曾相识,便冲着对方说:“这位兄台,听你的声音很耳熟,不知可否抬头让本侯瞧瞧。” 等看清楚对方之后,韩湛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吃惊地说:“甄公子,怎么会是你?” 被韩湛救出的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甄家的二公子甄俨。甄俨看清楚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居然是韩湛时,不禁吃惊地叫出来:“原来是亭侯,小可不知道您的身份,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说着,就打算向韩湛下跪。 韩湛怎么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向自己下跪呢,连忙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甄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接着他又向甄俨打听为何会被山贼所掠。 甄俨回答说:“小可奉家母之命,到涉国县去处理家中生意。谁知走到此处时,却遇到了劫道的黄巾贼,随行的护卫不敌,几乎都战死了。剩下的人和小可一道,被掳到了山寨之中。原以为命不久矣,谁知亭侯却从天而降救了小可的性命。此恩此德,小可真是没齿难忘。” “你的随从还有多少人?”韩湛简短地问道。 “还有三人。”甄俨说着,将站在一旁的三名家丁叫了过来,让他们向韩湛见礼。等见礼完毕后,甄俨叹了口气说:“可惜小可的护卫都死了,马匹也被黄巾贼所抢,想去涉国县恐怕会更加艰险。” 第341章 身份之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在大堂上与花虎饮酒的韩湛,等对方汇报完春耕的情况后,开口说道:“花县令,民以食为天,春耕可是麻烦不得的大事,否则到了青黄不接的季节,老百姓就会饿肚子吗。这种事情可不能在涉国县发生,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本侯开口。明白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 谈完了公事,韩湛又和花虎开始叙旧。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上任的那起案子,便问花虎:“本侯上任的第一个案子,不知花县令是否还记得?” “记得记得,”花虎当时是县衙的主簿,哪里可能记不住这种案件,连忙回答说:“主公所提的案子,莫非是葛别收买几名泼皮,殴打卖菜的十三郎致死一案?” “没错,正是此案。”韩湛见花虎果然记得此案,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说泼皮也供认,他们殴打了十三郎,并将他投入了漳水之中,但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十三郎究竟死了没有。” “以属下之见,十三郎必死无疑。”花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据说十三郎已经身负重伤,又被投进了漳水河,要想活下来,除非是发生奇迹。” 韩湛想到甄俨身旁那位失忆的家丁,迟疑了片刻,问花虎:“花县令,不知县内可有人认识十三郎?” “认识十三郎的人很多。”花虎听到韩湛这么说,开始皱着眉头思索起来:“羊肉汤店的老板娘肯定认识,毕竟当初是因为她,十三郎才会招来无妄之灾。可惜的是,她已经离开了涉国县,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说到这里,花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家的羊肉汤和面饼,算是涉国县的一绝,可惜她走了以后,就再也尝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紫姑如今在冀州城,若是花县令有机会,可以到那里去尝尝紫姑的手艺,看有没有退步。”韩湛调侃式地说完这两句话后,又接着问道:“除了紫姑,还有别的人认识十三郎吗?” “十三郎的娘子和姐姐,肯定能认出十三郎。”花虎一脸遗憾地说:“可惜她们在花虎死了以后,也搬离了涉国县。” “这么说来,还真找不到认识十三郎的人了?”听花虎这么说,韩湛感到有些遗憾,看来要搞清楚那名家丁的身份,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那也不一定。”花虎摇摇头说:“虽说花虎的亲人都离开了涉国县,不过他的左右邻居还在啊,他们肯定能认出花虎。”说到这里,花虎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连忙问韩湛,“不知主公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人?难道是回到涉国县衙,睹物思人吗?” “非也非也,”韩湛冲花虎摆了摆手说:“本侯此处前来涉国县的途中,与一股漏网的黄巾贼相遇。剿灭他们之后,在他们栖身的山寨里,救出了甄家的二公子和他的几名随从。其中一名随从,让本侯觉得可能就是失踪的十三郎。” 在大堂上与花虎饮酒的韩湛,等对方汇报完春耕的情况后,开口说道:“花县令,民以食为天,春耕可是麻烦不得的大事,否则到了青黄不接的季节,老百姓就会饿肚子吗。这种事情可不能在涉国县发生,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本侯开口。明白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 谈完了公事,韩湛又和花虎开始叙旧。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上任的那起案子,便问花虎:“本侯上任的第一个案子,不知花县令是否还记得?” “记得记得,”花虎当时是县衙的主簿,哪里可能记不住这种案件,连忙回答说:“主公所提的案子,莫非是葛别收买几名泼皮,殴打卖菜的十三郎致死一案?” “没错,正是此案。”韩湛见花虎果然记得此案,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说泼皮也供认,他们殴打了十三郎,并将他投入了漳水之中,但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十三郎究竟死了没有。” “以属下之见,十三郎必死无疑。”花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据说十三郎已经身负重伤,又被投进了漳水河,要想活下来,除非是发生奇迹。” 韩湛想到甄俨身旁那位失忆的家丁,迟疑了片刻,问花虎:“花县令,不知县内可有人认识十三郎?” “认识十三郎的人很多。”花虎听到韩湛这么说,开始皱着眉头思索起来:“羊肉汤店的老板娘肯定认识,毕竟当初是因为她,十三郎才会招来无妄之灾。可惜的是,她已经离开了涉国县,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说到这里,花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家的羊肉汤和面饼,算是涉国县的一绝,可惜她走了以后,就再也尝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紫姑如今在冀州城,若是花县令有机会,可以到那里去尝尝紫姑的手艺,看有没有退步。”韩湛调侃式地说完这两句话后,又接着问道:“除了紫姑,还有别的人认识十三郎吗?” “十三郎的娘子和姐姐,肯定能认出十三郎。”花虎一脸遗憾地说:“可惜她们在花虎死了以后,也搬离了涉国县。” “这么说来,还真找不到认识十三郎的人了?”听花虎这么说,韩湛感到有些遗憾,看来要搞清楚那名家丁的身份,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那也不一定。”花虎摇摇头说:“虽说花虎的亲人都离开了涉国县,不过他的左右邻居还在啊,他们肯定能认出花虎。”说到这里,花虎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连忙问韩湛,“不知主公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人?难道是回到涉国县衙,睹物思人吗?” “非也非也,”韩湛冲花虎摆了摆手说:“本侯此处前来涉国县的途中,与一股漏网的黄巾贼相遇。剿灭他们之后,在他们栖身的山寨里,救出了甄家的二公子和他的几名随从。其中一名随从,让本侯觉得可能就是失踪的十三郎。” 在大堂上与花虎饮酒的韩湛,等对方汇报完春耕的情况后,开口说道:“花县令,民以食为天,春耕可是麻烦不得的大事,否则到了青黄不接的季节,老百姓就会饿肚子吗。这种事情可不能在涉国县发生,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本侯开口。明白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 谈完了公事,韩湛又和花虎开始叙旧。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上任的那起案子,便问花虎:“本侯上任的第一个案子,不知花县令是否还记得?” “记得记得,”花虎当时是县衙的主簿,哪里可能记不住这种案件,连忙回答说:“主公所提的案子,莫非是葛别收买几名泼皮,殴打卖菜的十三郎致死一案?” “没错,正是此案。”韩湛见花虎果然记得此案,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说泼皮也供认,他们殴打了十三郎,并将他投入了漳水之中,但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十三郎究竟死了没有。” “以属下之见,十三郎必死无疑。”花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据说十三郎已经身负重伤,又被投进了漳水河,要想活下来,除非是发生奇迹。” 韩湛想到甄俨身旁那位失忆的家丁,迟疑了片刻,问花虎:“花县令,不知县内可有人认识十三郎?” “认识十三郎的人很多。”花虎听到韩湛这么说,开始皱着眉头思索起来:“羊肉汤店的老板娘肯定认识,毕竟当初是因为她,十三郎才会招来无妄之灾。可惜的是,她已经离开了涉国县,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说到这里,花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家的羊肉汤和面饼,算是涉国县的一绝,可惜她走了以后,就再也尝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紫姑如今在冀州城,若是花县令有机会,可以到那里去尝尝紫姑的手艺,看有没有退步。”韩湛调侃式地说完这两句话后,又接着问道:“除了紫姑,还有别的人认识十三郎吗?” “十三郎的娘子和姐姐,肯定能认出十三郎。”花虎一脸遗憾地说:“可惜她们在花虎死了以后,也搬离了涉国县。” “这么说来,还真找不到认识十三郎的人了?”听花虎这么说,韩湛感到有些遗憾,看来要搞清楚那名家丁的身份,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那也不一定。”花虎摇摇头说:“虽说花虎的亲人都离开了涉国县,不过他的左右邻居还在啊,他们肯定能认出花虎。”说到这里,花虎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连忙问韩湛,“不知主公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人?难道是回到涉国县衙,睹物思人吗?” “非也非也,”韩湛冲花虎摆了摆手说:“本侯此处前来涉国县的途中,与一股漏网的黄巾贼相遇。剿灭他们之后,在他们栖身的山寨里,救出了甄家的二公子和他的几名随从。其中一名随从,让本侯觉得可能就是失踪的十三郎。” 在大堂上与花虎饮酒的韩湛,等对方汇报完春耕的情况后,开口说道:“花县令,民以食为天,春耕可是麻烦不得的大事,否则到了青黄不接的季节,老百姓就会饿肚子吗。这种事情可不能在涉国县发生,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本侯开口。明白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 谈完了公事,韩湛又和花虎开始叙旧。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上任的那起案子,便问花虎:“本侯上任的第一个案子,不知花县令是否还记得?” “记得记得,”花虎当时是县衙的主簿,哪里可能记不住这种案件,连忙回答说:“主公所提的案子,莫非是葛别收买几名泼皮,殴打卖菜的十三郎致死一案?” “没错,正是此案。”韩湛见花虎果然记得此案,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说泼皮也供认,他们殴打了十三郎,并将他投入了漳水之中,但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十三郎究竟死了没有。” “以属下之见,十三郎必死无疑。”花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据说十三郎已经身负重伤,又被投进了漳水河,要想活下来,除非是发生奇迹。” 韩湛想到甄俨身旁那位失忆的家丁,迟疑了片刻,问花虎:“花县令,不知县内可有人认识十三郎?” “认识十三郎的人很多。”花虎听到韩湛这么说,开始皱着眉头思索起来:“羊肉汤店的老板娘肯定认识,毕竟当初是因为她,十三郎才会招来无妄之灾。可惜的是,她已经离开了涉国县,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说到这里,花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家的羊肉汤和面饼,算是涉国县的一绝,可惜她走了以后,就再也尝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紫姑如今在冀州城,若是花县令有机会,可以到那里去尝尝紫姑的手艺,看有没有退步。”韩湛调侃式地说完这两句话后,又接着问道:“除了紫姑,还有别的人认识十三郎吗?” “十三郎的娘子和姐姐,肯定能认出十三郎。”花虎一脸遗憾地说:“可惜她们在花虎死了以后,也搬离了涉国县。” “这么说来,还真找不到认识十三郎的人了?”听花虎这么说,韩湛感到有些遗憾,看来要搞清楚那名家丁的身份,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那也不一定。”花虎摇摇头说:“虽说花虎的亲人都离开了涉国县,不过他的左右邻居还在啊,他们肯定能认出花虎。”说到这里,花虎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连忙问韩湛,“不知主公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人?难道是回到涉国县衙,睹物思人吗?” 第342章 结盟(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打定了主意,韩湛抬头对甄俨说:“二公子,本侯有几句话,想私下对你说,先让你的随从离开吧。” 甄俨点了点头,转身对十三郎说:“漳水,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别院吧。”十三郎“哦”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堂。 看到十三郎的背影消失后,甄俨望着韩湛问道:“亭侯,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可的,但讲无妨。” “二公子,”韩湛起身走到了甄俨的面前,对他说道:“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你的这位随从就是失踪许久的十三郎。” “没错,”甄俨此刻也确认自己这位患了失魂症的随从,就是韩湛等人所说的十三郎,赶紧问道:“亭侯,不知有什么办法,让漳水恢复记忆呢?”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花虎,接着说道:“本侯方才与花县令商议过,要想治好十三郎的失魂症,光靠郎中可能还不行。也许需要让他再次经历当初的一幕,没准这么一吓,就能让他重新恢复记忆力。” 甄俨等韩湛说完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是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奉孝先生?” 听到甄俨问起郭嘉,韩湛苦笑着回答说:“二公子和我们一路而来,应该知道花暖阁的老鸨八姑也在军中。奉孝到县衙小坐片刻后,便随八姑一起去了花暖阁。怎么,二公子找他有事?” 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小可只是听说奉孝先生足智多谋,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甄俨的话,让韩湛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没想到自己在甄俨的心目汇总,居然还比不上自己手下的郭嘉。想到这里,他冲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奉孝此刻肯定在花暖阁,若是二公子要见他,到那里去寻他便是了。” 打发甄俨离开后,韩湛冲着凡姒施了一礼,笑着说:“今日之事,多亏了小凡姑娘鼎力相助,本侯是感激不尽。待他日本侯实施计划时,还希望小凡姑娘能出手相助。” “能为韩府君效力,是小女子的荣幸。”凡姒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连忙回答说:“若有差遣,敢不从命。” 韩湛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客气地问凡姒:“小凡姑娘,天色已晚,要是出城有诸多不便,不如在城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回去也不迟。” 没想到他的提议,居然被凡姒拒绝了:“多谢韩府君的一番美意,要是小女子不回去,家父肯定会担心的。既然如此,小女子这就动身,告辞了。” 目送着凡姒离去,花虎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地说:“主公,小凡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若是主公喜欢,属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效犬马之劳?”韩湛还盯着凡姒远去的背影,一时没有明白花虎所要表达的含义,随后问道:“花县令,你到底想说什么?” “主公,属下是说,若是你对小凡姑娘有意,属下可以派人说和。”花虎陪着笑脸说道:“虽说不能娶为正妻,但主公却可以纳她为妾啊。” 花虎的话让韩湛怦然心动,他差点就立即点头同意了。但想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属下,主公怎么能在属下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急色,只能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本侯只是将小凡姑娘当成妹妹,怎么能有那种非分之想呢?” 打定了主意,韩湛抬头对甄俨说:“二公子,本侯有几句话,想私下对你说,先让你的随从离开吧。” 甄俨点了点头,转身对十三郎说:“漳水,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别院吧。”十三郎“哦”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堂。 看到十三郎的背影消失后,甄俨望着韩湛问道:“亭侯,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可的,但讲无妨。” “二公子,”韩湛起身走到了甄俨的面前,对他说道:“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你的这位随从就是失踪许久的十三郎。” “没错,”甄俨此刻也确认自己这位患了失魂症的随从,就是韩湛等人所说的十三郎,赶紧问道:“亭侯,不知有什么办法,让漳水恢复记忆呢?”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花虎,接着说道:“本侯方才与花县令商议过,要想治好十三郎的失魂症,光靠郎中可能还不行。也许需要让他再次经历当初的一幕,没准这么一吓,就能让他重新恢复记忆力。” 甄俨等韩湛说完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是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奉孝先生?” 听到甄俨问起郭嘉,韩湛苦笑着回答说:“二公子和我们一路而来,应该知道花暖阁的老鸨八姑也在军中。奉孝到县衙小坐片刻后,便随八姑一起去了花暖阁。怎么,二公子找他有事?” 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小可只是听说奉孝先生足智多谋,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甄俨的话,让韩湛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没想到自己在甄俨的心目汇总,居然还比不上自己手下的郭嘉。想到这里,他冲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奉孝此刻肯定在花暖阁,若是二公子要见他,到那里去寻他便是了。” 打发甄俨离开后,韩湛冲着凡姒施了一礼,笑着说:“今日之事,多亏了小凡姑娘鼎力相助,本侯是感激不尽。待他日本侯实施计划时,还希望小凡姑娘能出手相助。” “能为韩府君效力,是小女子的荣幸。”凡姒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连忙回答说:“若有差遣,敢不从命。” 韩湛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客气地问凡姒:“小凡姑娘,天色已晚,要是出城有诸多不便,不如在城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回去也不迟。” 没想到他的提议,居然被凡姒拒绝了:“多谢韩府君的一番美意,要是小女子不回去,家父肯定会担心的。既然如此,小女子这就动身,告辞了。” 目送着凡姒离去,花虎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地说:“主公,小凡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若是主公喜欢,属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效犬马之劳?”韩湛还盯着凡姒远去的背影,一时没有明白花虎所要表达的含义,随后问道:“花县令,你到底想说什么?” “主公,属下是说,若是你对小凡姑娘有意,属下可以派人说和。”花虎陪着笑脸说道:“虽说不能娶为正妻,但主公却可以纳她为妾啊。” 花虎的话让韩湛怦然心动,他差点就立即点头同意了。但想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属下,主公怎么能在属下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急色,只能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本侯只是将小凡姑娘当成妹妹,怎么能有那种非分之想呢?” 打定了主意,韩湛抬头对甄俨说:“二公子,本侯有几句话,想私下对你说,先让你的随从离开吧。” 甄俨点了点头,转身对十三郎说:“漳水,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别院吧。”十三郎“哦”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堂。 看到十三郎的背影消失后,甄俨望着韩湛问道:“亭侯,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可的,但讲无妨。” “二公子,”韩湛起身走到了甄俨的面前,对他说道:“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你的这位随从就是失踪许久的十三郎。” “没错,”甄俨此刻也确认自己这位患了失魂症的随从,就是韩湛等人所说的十三郎,赶紧问道:“亭侯,不知有什么办法,让漳水恢复记忆呢?”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花虎,接着说道:“本侯方才与花县令商议过,要想治好十三郎的失魂症,光靠郎中可能还不行。也许需要让他再次经历当初的一幕,没准这么一吓,就能让他重新恢复记忆力。” 甄俨等韩湛说完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是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奉孝先生?” 听到甄俨问起郭嘉,韩湛苦笑着回答说:“二公子和我们一路而来,应该知道花暖阁的老鸨八姑也在军中。奉孝到县衙小坐片刻后,便随八姑一起去了花暖阁。怎么,二公子找他有事?” 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小可只是听说奉孝先生足智多谋,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甄俨的话,让韩湛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没想到自己在甄俨的心目汇总,居然还比不上自己手下的郭嘉。想到这里,他冲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奉孝此刻肯定在花暖阁,若是二公子要见他,到那里去寻他便是了。” 打发甄俨离开后,韩湛冲着凡姒施了一礼,笑着说:“今日之事,多亏了小凡姑娘鼎力相助,本侯是感激不尽。待他日本侯实施计划时,还希望小凡姑娘能出手相助。” “能为韩府君效力,是小女子的荣幸。”凡姒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连忙回答说:“若有差遣,敢不从命。” 韩湛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客气地问凡姒:“小凡姑娘,天色已晚,要是出城有诸多不便,不如在城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回去也不迟。” 没想到他的提议,居然被凡姒拒绝了:“多谢韩府君的一番美意,要是小女子不回去,家父肯定会担心的。既然如此,小女子这就动身,告辞了。” 目送着凡姒离去,花虎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地说:“主公,小凡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若是主公喜欢,属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效犬马之劳?”韩湛还盯着凡姒远去的背影,一时没有明白花虎所要表达的含义,随后问道:“花县令,你到底想说什么?” “主公,属下是说,若是你对小凡姑娘有意,属下可以派人说和。”花虎陪着笑脸说道:“虽说不能娶为正妻,但主公却可以纳她为妾啊。” 花虎的话让韩湛怦然心动,他差点就立即点头同意了。但想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属下,主公怎么能在属下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急色,只能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本侯只是将小凡姑娘当成妹妹,怎么能有那种非分之想呢?”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花虎,接着说道:“本侯方才与花县令商议过,要想治好十三郎的失魂症,光靠郎中可能还不行。也许需要让他再次经历当初的一幕,没准这么一吓,就能让他重新恢复记忆力。” 甄俨等韩湛说完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是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奉孝先生?” 听到甄俨问起郭嘉,韩湛苦笑着回答说:“二公子和我们一路而来,应该知道花暖阁的老鸨八姑也在军中。奉孝到县衙小坐片刻后,便随八姑一起去了花暖阁。怎么,二公子找他有事?” 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小可只是听说奉孝先生足智多谋,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甄俨的话,让韩湛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没想到自己在甄俨的心目汇总,居然还比不上自己手下的郭嘉。想到这里,他冲甄俨摆了摆手,说道:“奉孝此刻肯定在花暖阁,若是二公子要见他,到那里去寻他便是了。” 打发甄俨离开后,韩湛冲着凡姒施了一礼,笑着说:“今日之事,多亏了小凡姑娘鼎力相助,本侯是感激不尽。待他日本侯实施计划时,还希望小凡姑娘能出手相助。” “能为韩府君效力,是小女子的荣幸。”凡姒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连忙回答说:“若有差遣,敢不从命。” 韩湛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客气地问凡姒:“小凡姑娘,天色已晚,要是出城有诸多不便,不如在城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回去也不迟。” 第343章 结盟(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两天后,顺利地到达了上党。 得知韩湛给自己派来的信使,张扬觉得非常意外,他看完书信后,客气地让人带信使去休息,随后命自己的部下将谋士董昭请了过来。 董昭原本是袁绍的手下,邺城失守后,他曾经跟着袁绍逃亡在外,后来觉得袁绍的气数已尽,便和辛毗在中途离开了袁绍。唯一不同的是,辛毗去了渤海郡,而他则到上党投奔了张扬。 等董昭一来,张扬就将韩湛的书信递了过去,同时问道:“公仁,这是冀州牧派人送来的书信。他打算与吾在漳水河畔一叙,你怎么看?” 董昭看完书信后,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太守,韩府君自从击败袁绍、李傕和郭汜之后,势力越发强大,对我们的威胁也越来越大。若想苟全于乱世,只能依附于强者,而韩府君无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扬等董昭说完后,试探地问:“如此说来,公仁也觉得本将军应该与韩府君会面,为将来寻条后路?” 董昭觉得要想不激怒韩湛,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排张扬和他见面,因此他毫不迟疑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属下正有此意。” “既然公仁也是如此想法,那么吾明日就让信使返回涉国县,让他禀报韩府君,说吾愿意在漳水之畔相会。”张扬说完这两句话,又吩咐董昭:“此事本侯就交给你了。” 信使带着张扬的书信,快马加鞭地返回了涉国县。郭嘉看完张扬的书信后,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张稚叔同意了我们的请求,他将于三日后,与主公在漳水河畔相见。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是独木难支,假如不和我们保持良好关系,没准就会有性命之忧。” 韩湛听后,只是微微颔首,随后吩咐花虎:“花县令,立即命令在漳河以西三十里的分界除,搭一座凉棚,本侯打算在那里与张太守见面。” “属下遵命。”听到韩湛的吩咐,花虎连忙回答说:“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前往会面地点,搭设凉棚。最迟明日午时,凉棚就可以搭好。” 等花虎离开后,韩湛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说说,本侯与张扬见面时,应该谈点什么条件?”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了笑,反问道:“主公,你觉得和张稚叔第一次见面,就劝降他,他会同意吗?” “不会。”对于郭嘉的问题,韩湛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别看本侯如今兵强马壮,但张稚叔对本侯所知甚少,就算本侯开口劝降,也会被他拒绝了。与其碰钉子,倒不如顺其自然,先和他交好,使他不至于在我军出兵青州时在背后使坏。” 花虎的办事效率不低,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前来求见韩湛。韩湛还以为建造凉棚遇到了什么问题,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个花虎真不靠谱,就让他搭个凉棚,都有这么多的事情搞不定。 花虎见韩湛出来,连忙上前施礼,口称:“属下见过主公!” “花县令,”韩湛在正中坐下后,望着花虎问道:“可是凉棚的搭建,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谁知花虎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未免太小看属下了吧。区区凉棚,何足挂齿。经过工匠们的连夜赶工,此刻已经完工了。属下就是前来请主公去视察的。” 得知凉棚已经完成,韩湛连忙吩咐人叫来了郭嘉、典韦,带着三百名骑兵,朝着漳河而去。到了河边时,河边的码头上已经停了三只大船,花虎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主公,请上船吧!” 虽说是大船,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每条船只能乘五十人和相同数量的马匹。韩湛带的人马要想全部渡河,这些船要来回几趟才行。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两天后,顺利地到达了上党。 得知韩湛给自己派来的信使,张扬觉得非常意外,他看完书信后,客气地让人带信使去休息,随后命自己的部下将谋士董昭请了过来。 董昭原本是袁绍的手下,邺城失守后,他曾经跟着袁绍逃亡在外,后来觉得袁绍的气数已尽,便和辛毗在中途离开了袁绍。唯一不同的是,辛毗去了渤海郡,而他则到上党投奔了张扬。 等董昭一来,张扬就将韩湛的书信递了过去,同时问道:“公仁,这是冀州牧派人送来的书信。他打算与吾在漳水河畔一叙,你怎么看?” 董昭看完书信后,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太守,韩府君自从击败袁绍、李傕和郭汜之后,势力越发强大,对我们的威胁也越来越大。若想苟全于乱世,只能依附于强者,而韩府君无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扬等董昭说完后,试探地问:“如此说来,公仁也觉得本将军应该与韩府君会面,为将来寻条后路?” 董昭觉得要想不激怒韩湛,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排张扬和他见面,因此他毫不迟疑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属下正有此意。” “既然公仁也是如此想法,那么吾明日就让信使返回涉国县,让他禀报韩府君,说吾愿意在漳水之畔相会。”张扬说完这两句话,又吩咐董昭:“此事本侯就交给你了。” 信使带着张扬的书信,快马加鞭地返回了涉国县。郭嘉看完张扬的书信后,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张稚叔同意了我们的请求,他将于三日后,与主公在漳水河畔相见。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是独木难支,假如不和我们保持良好关系,没准就会有性命之忧。” 韩湛听后,只是微微颔首,随后吩咐花虎:“花县令,立即命令在漳河以西三十里的分界除,搭一座凉棚,本侯打算在那里与张太守见面。” “属下遵命。”听到韩湛的吩咐,花虎连忙回答说:“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前往会面地点,搭设凉棚。最迟明日午时,凉棚就可以搭好。” 等花虎离开后,韩湛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说说,本侯与张扬见面时,应该谈点什么条件?”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了笑,反问道:“主公,你觉得和张稚叔第一次见面,就劝降他,他会同意吗?” “不会。”对于郭嘉的问题,韩湛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别看本侯如今兵强马壮,但张稚叔对本侯所知甚少,就算本侯开口劝降,也会被他拒绝了。与其碰钉子,倒不如顺其自然,先和他交好,使他不至于在我军出兵青州时在背后使坏。” 花虎的办事效率不低,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前来求见韩湛。韩湛还以为建造凉棚遇到了什么问题,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个花虎真不靠谱,就让他搭个凉棚,都有这么多的事情搞不定。 花虎见韩湛出来,连忙上前施礼,口称:“属下见过主公!” “花县令,”韩湛在正中坐下后,望着花虎问道:“可是凉棚的搭建,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谁知花虎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未免太小看属下了吧。区区凉棚,何足挂齿。经过工匠们的连夜赶工,此刻已经完工了。属下就是前来请主公去视察的。” 得知凉棚已经完成,韩湛连忙吩咐人叫来了郭嘉、典韦,带着三百名骑兵,朝着漳河而去。到了河边时,河边的码头上已经停了三只大船,花虎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主公,请上船吧!” 虽说是大船,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每条船只能乘五十人和相同数量的马匹。韩湛带的人马要想全部渡河,这些船要来回几趟才行。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两天后,顺利地到达了上党。 得知韩湛给自己派来的信使,张扬觉得非常意外,他看完书信后,客气地让人带信使去休息,随后命自己的部下将谋士董昭请了过来。 董昭原本是袁绍的手下,邺城失守后,他曾经跟着袁绍逃亡在外,后来觉得袁绍的气数已尽,便和辛毗在中途离开了袁绍。唯一不同的是,辛毗去了渤海郡,而他则到上党投奔了张扬。 等董昭一来,张扬就将韩湛的书信递了过去,同时问道:“公仁,这是冀州牧派人送来的书信。他打算与吾在漳水河畔一叙,你怎么看?” 董昭看完书信后,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太守,韩府君自从击败袁绍、李傕和郭汜之后,势力越发强大,对我们的威胁也越来越大。若想苟全于乱世,只能依附于强者,而韩府君无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扬等董昭说完后,试探地问:“如此说来,公仁也觉得本将军应该与韩府君会面,为将来寻条后路?” 董昭觉得要想不激怒韩湛,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排张扬和他见面,因此他毫不迟疑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属下正有此意。” “既然公仁也是如此想法,那么吾明日就让信使返回涉国县,让他禀报韩府君,说吾愿意在漳水之畔相会。”张扬说完这两句话,又吩咐董昭:“此事本侯就交给你了。” 信使带着张扬的书信,快马加鞭地返回了涉国县。郭嘉看完张扬的书信后,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张稚叔同意了我们的请求,他将于三日后,与主公在漳水河畔相见。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是独木难支,假如不和我们保持良好关系,没准就会有性命之忧。” 韩湛听后,只是微微颔首,随后吩咐花虎:“花县令,立即命令在漳河以西三十里的分界除,搭一座凉棚,本侯打算在那里与张太守见面。” “属下遵命。”听到韩湛的吩咐,花虎连忙回答说:“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前往会面地点,搭设凉棚。最迟明日午时,凉棚就可以搭好。” 等花虎离开后,韩湛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说说,本侯与张扬见面时,应该谈点什么条件?”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了笑,反问道:“主公,你觉得和张稚叔第一次见面,就劝降他,他会同意吗?” “不会。”对于郭嘉的问题,韩湛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别看本侯如今兵强马壮,但张稚叔对本侯所知甚少,就算本侯开口劝降,也会被他拒绝了。与其碰钉子,倒不如顺其自然,先和他交好,使他不至于在我军出兵青州时在背后使坏。” 花虎的办事效率不低,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前来求见韩湛。韩湛还以为建造凉棚遇到了什么问题,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个花虎真不靠谱,就让他搭个凉棚,都有这么多的事情搞不定。 花虎见韩湛出来,连忙上前施礼,口称:“属下见过主公!” “花县令,”韩湛在正中坐下后,望着花虎问道:“可是凉棚的搭建,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谁知花虎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未免太小看属下了吧。区区凉棚,何足挂齿。经过工匠们的连夜赶工,此刻已经完工了。属下就是前来请主公去视察的。” 得知凉棚已经完成,韩湛连忙吩咐人叫来了郭嘉、典韦,带着三百名骑兵,朝着漳河而去。到了河边时,河边的码头上已经停了三只大船,花虎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主公,请上船吧!” 虽说是大船,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每条船只能乘五十人和相同数量的马匹。韩湛带的人马要想全部渡河,这些船要来回几趟才行。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两天后,顺利地到达了上党。 得知韩湛给自己派来的信使,张扬觉得非常意外,他看完书信后,客气地让人带信使去休息,随后命自己的部下将谋士董昭请了过来。 董昭原本是袁绍的手下,邺城失守后,他曾经跟着袁绍逃亡在外,后来觉得袁绍的气数已尽,便和辛毗在中途离开了袁绍。唯一不同的是,辛毗去了渤海郡,而他则到上党投奔了张扬。 第344章 结盟(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视察完会面的凉棚之后,韩湛带着人又往回走。 在河边等着登船时,罗布来到了韩湛的身边,鼓足勇气对韩湛说:“主公,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什么事情?”罗布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韩湛不禁一愣,随后便明白罗布问的时候什么事情,不禁莞尔:“没错没错,奉孝已经告诉本侯了。” 罗布这么问,不过是因为他远远地瞅着郭嘉与韩湛在窃窃私语,深怕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被泄露,因此便到韩湛这里来探探风声。没想到自己的担心并非多余,郭嘉果然已经将自己的那点小隐私告诉了韩湛。 看到罗布一脸窘迫的样子,韩湛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放心吧,等回到了邺城,我就让华神医和张神医帮你治疗。以两位神医的医术,要不了一个月,保证让你变得生龙活虎,到时又可以把八姑折腾得起不了床了。” 罗布被韩湛说破了心事,得知自己不久之后就能重振雄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冲着韩湛嘿嘿地傻笑着。 一行人回到了县衙,郭嘉和典韦就开始讨论明天该派出多少兵马护卫一事。按照典韦的想法,为了安全起见,将此次从邺城带出的三千骑兵都带上,这就算张扬想出什么幺蛾子,也能从容应付。 为了让韩湛同意自己将兵马全部带上,典韦还特意跑去游说韩湛:“主公,若是将三千骑兵都带上,别说张扬带来相同数量的兵马,就算多少十倍,某也有信心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对于典韦的这种说法,韩湛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吹牛。自从冀州的骑兵配备了高低马鞍、马镫和钉了马掌后,骑兵的战斗力成倍地增加。就算遇到了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别说一对一,就算是一对二、一对三,也有取胜的把握。 不过明天与张扬的会面,是为了双方的交好,而不是交战,带三千骑兵去耀武扬威的话,没准会引起张扬的反感。想到这里,韩湛摇摇头说:“不行,本侯明日与张扬会面,只需要两百骑兵相随就足够了。还有,奉孝、罗布随本侯去就可以了,你和花虎留在东岸。” “主公,”听到韩湛说不让自己去,典韦顿时就急了:“你身边就带两百人,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两百骑兵也足以掩护本侯脱险了。”韩湛为了让典韦安心,接着对他说:“明日你和花虎就埋伏在漳河东岸,本侯会在西岸安排两名旗手,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两名旗手会同时挥动旗帜。若是你见到西岸有两面旗帜同时挥动,便立即渡河前来救援。” 得知韩湛并非是撇下自己,而是让自己留在东岸待命,典韦的脸上又有了笑容,他连忙响亮地答应道:“属下遵命。” 郭嘉等典韦离开后,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子满将军这是担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真的让他留在城内,肯定会把他憋坏的。这样也好,让他到河边去吹吹风,他的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次日清晨,韩湛带着郭嘉、罗布,以及两百骑兵离开了涉国县,朝着漳河进发。到达河边时,渡河的船只早已准备停当,就在韩湛命人登船时,一副渔家女打扮的凡姒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望着骑在马上的韩湛问道:“韩府君,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韩湛用手里的马鞭朝对岸一指,说道:“本侯要到对岸去见个朋友。小凡姑娘,你这么早起来,是出门去打鱼吗?” 韩湛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凡姒却点着头说:“没错,我正准备和爹爹去打鱼呢。” 韩湛和凡姒闲聊了几句后,登船渡河。郭嘉望着站在岸边的凡姒,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嘉看此女人对你有几分意思,不知主公可有意纳她为妾啊?” 昨日渡河时,花虎就曾经向韩湛提过此事,被韩湛岔开了话题。没想到今日郭嘉又旧事重提,韩湛连忙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奉孝,我们今日至此,乃是会晤张扬而来,其它的事情暂且莫提。” “明白明白,”郭嘉看到韩湛的脸庞都红了,心领神会地说:“我们先去与张扬见面,至于纳妾一事,待回来之时再讨论也不迟。” 视察完会面的凉棚之后,韩湛带着人又往回走。 在河边等着登船时,罗布来到了韩湛的身边,鼓足勇气对韩湛说:“主公,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什么事情?”罗布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韩湛不禁一愣,随后便明白罗布问的时候什么事情,不禁莞尔:“没错没错,奉孝已经告诉本侯了。” 罗布这么问,不过是因为他远远地瞅着郭嘉与韩湛在窃窃私语,深怕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被泄露,因此便到韩湛这里来探探风声。没想到自己的担心并非多余,郭嘉果然已经将自己的那点小隐私告诉了韩湛。 看到罗布一脸窘迫的样子,韩湛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放心吧,等回到了邺城,我就让华神医和张神医帮你治疗。以两位神医的医术,要不了一个月,保证让你变得生龙活虎,到时又可以把八姑折腾得起不了床了。” 罗布被韩湛说破了心事,得知自己不久之后就能重振雄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冲着韩湛嘿嘿地傻笑着。 一行人回到了县衙,郭嘉和典韦就开始讨论明天该派出多少兵马护卫一事。按照典韦的想法,为了安全起见,将此次从邺城带出的三千骑兵都带上,这就算张扬想出什么幺蛾子,也能从容应付。 为了让韩湛同意自己将兵马全部带上,典韦还特意跑去游说韩湛:“主公,若是将三千骑兵都带上,别说张扬带来相同数量的兵马,就算多少十倍,某也有信心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对于典韦的这种说法,韩湛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吹牛。自从冀州的骑兵配备了高低马鞍、马镫和钉了马掌后,骑兵的战斗力成倍地增加。就算遇到了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别说一对一,就算是一对二、一对三,也有取胜的把握。 不过明天与张扬的会面,是为了双方的交好,而不是交战,带三千骑兵去耀武扬威的话,没准会引起张扬的反感。想到这里,韩湛摇摇头说:“不行,本侯明日与张扬会面,只需要两百骑兵相随就足够了。还有,奉孝、罗布随本侯去就可以了,你和花虎留在东岸。” “主公,”听到韩湛说不让自己去,典韦顿时就急了:“你身边就带两百人,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两百骑兵也足以掩护本侯脱险了。”韩湛为了让典韦安心,接着对他说:“明日你和花虎就埋伏在漳河东岸,本侯会在西岸安排两名旗手,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两名旗手会同时挥动旗帜。若是你见到西岸有两面旗帜同时挥动,便立即渡河前来救援。” 得知韩湛并非是撇下自己,而是让自己留在东岸待命,典韦的脸上又有了笑容,他连忙响亮地答应道:“属下遵命。” 郭嘉等典韦离开后,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子满将军这是担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真的让他留在城内,肯定会把他憋坏的。这样也好,让他到河边去吹吹风,他的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次日清晨,韩湛带着郭嘉、罗布,以及两百骑兵离开了涉国县,朝着漳河进发。到达河边时,渡河的船只早已准备停当,就在韩湛命人登船时,一副渔家女打扮的凡姒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望着骑在马上的韩湛问道:“韩府君,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韩湛用手里的马鞭朝对岸一指,说道:“本侯要到对岸去见个朋友。小凡姑娘,你这么早起来,是出门去打鱼吗?” 韩湛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凡姒却点着头说:“没错,我正准备和爹爹去打鱼呢。” 韩湛和凡姒闲聊了几句后,登船渡河。郭嘉望着站在岸边的凡姒,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嘉看此女人对你有几分意思,不知主公可有意纳她为妾啊?” 昨日渡河时,花虎就曾经向韩湛提过此事,被韩湛岔开了话题。没想到今日郭嘉又旧事重提,韩湛连忙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奉孝,我们今日至此,乃是会晤张扬而来,其它的事情暂且莫提。” “明白明白,”郭嘉看到韩湛的脸庞都红了,心领神会地说:“我们先去与张扬见面,至于纳妾一事,待回来之时再讨论也不迟。” 视察完会面的凉棚之后,韩湛带着人又往回走。 在河边等着登船时,罗布来到了韩湛的身边,鼓足勇气对韩湛说:“主公,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什么事情?”罗布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韩湛不禁一愣,随后便明白罗布问的时候什么事情,不禁莞尔:“没错没错,奉孝已经告诉本侯了。” 罗布这么问,不过是因为他远远地瞅着郭嘉与韩湛在窃窃私语,深怕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被泄露,因此便到韩湛这里来探探风声。没想到自己的担心并非多余,郭嘉果然已经将自己的那点小隐私告诉了韩湛。 看到罗布一脸窘迫的样子,韩湛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放心吧,等回到了邺城,我就让华神医和张神医帮你治疗。以两位神医的医术,要不了一个月,保证让你变得生龙活虎,到时又可以把八姑折腾得起不了床了。” 罗布被韩湛说破了心事,得知自己不久之后就能重振雄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冲着韩湛嘿嘿地傻笑着。 一行人回到了县衙,郭嘉和典韦就开始讨论明天该派出多少兵马护卫一事。按照典韦的想法,为了安全起见,将此次从邺城带出的三千骑兵都带上,这就算张扬想出什么幺蛾子,也能从容应付。 为了让韩湛同意自己将兵马全部带上,典韦还特意跑去游说韩湛:“主公,若是将三千骑兵都带上,别说张扬带来相同数量的兵马,就算多少十倍,某也有信心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对于典韦的这种说法,韩湛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吹牛。自从冀州的骑兵配备了高低马鞍、马镫和钉了马掌后,骑兵的战斗力成倍地增加。就算遇到了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别说一对一,就算是一对二、一对三,也有取胜的把握。 不过明天与张扬的会面,是为了双方的交好,而不是交战,带三千骑兵去耀武扬威的话,没准会引起张扬的反感。想到这里,韩湛摇摇头说:“不行,本侯明日与张扬会面,只需要两百骑兵相随就足够了。还有,奉孝、罗布随本侯去就可以了,你和花虎留在东岸。” “主公,”听到韩湛说不让自己去,典韦顿时就急了:“你身边就带两百人,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两百骑兵也足以掩护本侯脱险了。”韩湛为了让典韦安心,接着对他说:“明日你和花虎就埋伏在漳河东岸,本侯会在西岸安排两名旗手,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两名旗手会同时挥动旗帜。若是你见到西岸有两面旗帜同时挥动,便立即渡河前来救援。” 得知韩湛并非是撇下自己,而是让自己留在东岸待命,典韦的脸上又有了笑容,他连忙响亮地答应道:“属下遵命。” 郭嘉等典韦离开后,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子满将军这是担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真的让他留在城内,肯定会把他憋坏的。这样也好,让他到河边去吹吹风,他的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第345章 背后的主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他的身边还有二十几名兵士,”韩湛站在渔船上,朝远处极目望去,只见远处有几个地方正在进行厮杀,却不知郭嘉此刻身在何处,面对凡姒的问题,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应该不会有事。” 话虽这么说,其实韩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郭嘉可是三国屈指可数的顶尖谋士,在诸葛亮和司马懿出场之前,他是碾压所有谋士的存在,如果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那简直是亏大发了。 第一拨渡河的两百骑兵,是由典韦亲自率领的。他不等骑兵集结完毕,便挥舞着手里的双戟,朝着那群贼兵冲杀过去。刚下船的骑兵,看典韦已经冲上去了,怎么可能还停在原地不动,也乱糟糟地跟着冲了上去。 别看韩湛带过来的骑兵,此刻和偷袭的贼兵战到了一处,双方打得难分难解,那是因为那些骑兵丧失了冲刺速度,因此短时间内,无法在战斗中占据上风。可典韦带过来的骑兵,虽说冲锋的队形很凌乱,但他们已将马速提高到了极限,一冲入那些贼兵所组成的队列中,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把那些挡路的贼兵撞飞。有几个侥幸没死的,调头想逃,但两条腿哪里跑得过战马的四条腿,骑兵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干掉了这一拨贼兵,典韦又带着骑兵冲向了别的地方。说来也巧,典韦冲过去的地方,正是郭嘉和二十几名骑兵所在的位置,他们被人数多出一倍的贼兵所包围,正在苦苦支撑之际,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和喊杀声,郭嘉凝神仔细查看,看清楚来的是典韦后,不禁喜出望外,慌忙大声地喊:“我们的援兵来了!” 围攻郭嘉他们的贼兵们,除了放箭时杀死杀伤了二十几名骑兵外,进行白刃战时,他们虽说人数多,可不光没占到便宜不说,反而被杀死了十几个。此刻看到有一支骑兵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哪里还敢恋战,纷纷调头就逃。 见到贼兵开始逃了,骑兵们没有去追赶,而是围在了郭嘉的身边,身边又从什么地方冒出一帮贼兵来。他们的心里都很明白,郭嘉是主公最器重的人,就算自己丢了性命,也绝对不能让郭先生伤一根毫毛。 典韦带着一帮骑兵风驰电挚般地冲到了郭嘉他们的面前,他命令其他人继续追击逃跑的贼兵,而他却勒住马,着急地问郭嘉:“奉孝先生,主公何在?” “子满将军,刚刚我们被贼兵冲散了。”听到典韦这么问,郭嘉有些惭愧地说:“隐约看到主公好像单人匹马朝河边而去。” 典韦听郭嘉这么说,拨转马头就想调头回去找韩湛,但却被郭嘉叫住了。他扭头望着郭嘉,恶声恶气的问:“奉孝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如今罗布还在凉棚处,与贼兵厮杀,子满将军快点去救他。嘉率身边这些骑士,到河边去寻找主公的下落。”郭嘉安排典韦去救罗布等人后,生怕典韦杀红了眼,将所有人都杀光了,还特意叮嘱一句:“一定要留活口。” “某明白了!”典韦说完这句话,双腿一夹马腹,就快速地冲了出去。 等典韦一离开,郭嘉就催促身边的骑士:“走,我们到河边去找主公!” 一行人来到了渡河的地方,看到船只已再次返回东岸,运载等在那里的骑兵。过河时留在岸边的两名旗手,此时已经身首异处地倒在了河边。见到旗手的尸体,郭嘉的心跳骤然加速了,他为韩湛的安危担忧起来,连忙吩咐周围的人:“你们四处找找,看能否找到主公。” 就在众人寻找韩湛下落时,他所乘坐的渔船正顺水而下,朝着骑兵集结的区域而去。凡姒想到刚刚追杀的那些贼兵,有些不放心地问:“韩府君,你现在上岸,真的安全吗?” “放心吧,小凡姑娘。”韩湛望着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笑着说:“东岸都是本侯的人,你只要把我送到那里,本侯就安全了。” “好吧,既然渡口那里都是自己人,我们就把你送过去吧。”凡姒说完这话后,扭头冲着中年渔夫说道:“爹爹,快点划,好让韩府君可以早点和岸边的人汇合。” 说来也巧,渔船回到码头之时,满载着骑兵的船只正准备渡河,韩湛想着郭嘉生死不明,也上了其中一艘船,跟着骑兵们过河,去寻找郭嘉的下落。 船到西岸,韩湛一下船,就看到在百步之外的郭嘉,正骑在马背上,用马鞭朝四处指指点点,而他的身边不时有骑兵过来,又不时有骑兵离开。韩湛连忙找了一匹马,策马朝郭嘉所在的位置冲过去。 相距还有二三十步时,韩湛便扯着嗓子喊:“奉孝,本侯在这里!” 正心急如焚的郭嘉,听到韩湛的喊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朝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迎面疾驰而来的韩湛,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催马迎了上去。 “奉孝,看到你平安无事,本侯就放心了。”等郭嘉来到自己的面前,韩湛一把抓住了郭嘉的双手,心有余悸地说:“本侯刚刚深怕你会出什么意外呢。” “主公,你刚刚到什么地方去了?”郭嘉指着河边那两名旗手的尸首,对韩湛说:“嘉还以为你遭遇了不测。”说着,抬起袍袖拭去眼角的泪水。 “方才的确很险。”韩湛对郭嘉说:“本侯沿着漳水河朝上游跑,如果不是遇到打鱼的凡家父女,估计此刻也是凶多吉少。”说完这两句话,韩湛把话题一转,“奉孝,你可知道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马?” “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应该是来自上党。”郭嘉不紧不慢地说:“嘉方才仔细观察过了,他们事先挖了地洞躲进去,上面盖上木板,撒上土,这样就不易被人察觉。等听到信号后,在掀开木板,从地底下爬出来。” 听郭嘉说这些贼兵是躲在地底下,听到信号后,再掀开木板爬出来,韩湛终于搞懂了,为什么当时自己看的地面裂开,随后从里面冒出无数的人。想到这里,他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罗布发现了异常,否则全部的人都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韩湛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那些贼兵全部碎尸万段。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又继续问道:“奉孝,你觉得他们是张扬派来的吗?” “张扬?!”郭嘉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摇摇头说:“我们已经约好他今日见面,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会面前,安排一批人在这里埋伏呢?以嘉之见,幕后的主使,一定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韩湛听郭嘉说完之后,开始思考,究竟是何许人,准备置自己于死地。他试探地问:“那会不会是张扬手下人干的?” “有这种可能。”郭嘉点着头回答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和张扬的见面,没准是冲着结盟而去的。有些人不愿看到我们结盟,因此才会出此下策,预先埋伏人手来对付我们。” 韩湛想到自己有不少的兵士,在这次袭击中死去,而自己也差点遭遇不测,因此咬牙切齿的说:“要是被本侯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本侯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主公请放心。”郭嘉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嘉已经命子满将军留几个活口,这样我们就能搞清楚,究竟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 第二排、第三批渡河的骑兵,相继加入了典韦的突击部队,将那些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贼兵溃不成军。不到一个时辰,除了十几个被俘的,剩下的都被典韦率人杀死。 韩湛带着第四批骑兵,来到了凉棚前与典韦的兵马汇合。看着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的贼兵,他问典韦:“都审问过了吗?” 典韦点了点头,“问过了,但是他们的嘴很严,谁也不肯招供。主公,你看是不是把他们全部杀了。” “要是把人全杀了,我们怎么知道后面的主使者是谁?”对于典韦的提议,韩湛毫不迟疑地予以了拒绝。 见韩湛不同意自己的提议,典韦有些尴尬地问:“主公,可是他们都不肯招供,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这还不好办。”韩湛朝身旁的郭嘉努了努嘴,对典韦说:“奉孝先生一向足智多谋,让他给你们出一条良策,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湛的话,让典韦如醍醐灌顶。他连忙来到了郭嘉的面前,拱手行礼后客气地问:“奉孝先生敢问可有什么良策,让这些贼兵供认出背后的主谋?” “方才的确很险。”韩湛对郭嘉说:“本侯沿着漳水河朝上游跑,如果不是遇到打鱼的凡家父女,估计此刻也是凶多吉少。”说完这两句话,韩湛把话题一转,“奉孝,你可知道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马?” “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应该是来自上党。”郭嘉不紧不慢地说:“嘉方才仔细观察过了,他们事先挖了地洞躲进去,上面盖上木板,撒上土,这样就不易被人察觉。等听到信号后,在掀开木板,从地底下爬出来。” 听郭嘉说这些贼兵是躲在地底下,听到信号后,再掀开木板爬出来,韩湛终于搞懂了,为什么当时自己看的地面裂开,随后从里面冒出无数的人。想到这里,他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罗布发现了异常,否则全部的人都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韩湛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那些贼兵全部碎尸万段。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又继续问道:“奉孝,你觉得他们是张扬派来的吗?” “张扬?!”郭嘉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摇摇头说:“我们已经约好他今日见面,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会面前,安排一批人在这里埋伏呢?以嘉之见,幕后的主使,一定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韩湛听郭嘉说完之后,开始思考,究竟是何许人,准备置自己于死地。他试探地问:“那会不会是张扬手下人干的?” “有这种可能。”郭嘉点着头回答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和张扬的见面,没准是冲着结盟而去的。有些人不愿看到我们结盟,因此才会出此下策,预先埋伏人手来对付我们。” 韩湛想到自己有不少的兵士,在这次袭击中死去,而自己也差点遭遇不测,因此咬牙切齿的说:“要是被本侯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本侯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主公请放心。”郭嘉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嘉已经命子满将军留几个活口,这样我们就能搞清楚,究竟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 第二排、第三批渡河的骑兵,相继加入了典韦的突击部队,将那些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贼兵溃不成军。不到一个时辰,除了十几个被俘的,剩下的都被典韦率人杀死。 韩湛带着第四批骑兵,来到了凉棚前与典韦的兵马汇合。看着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的贼兵,他问典韦:“都审问过了吗?” 典韦点了点头,“问过了,但是他们的嘴很严,谁也不肯招供。主公,你看是不是把他们全部杀了。” “要是把人全杀了,我们怎么知道后面的主使者是谁?”对于典韦的提议,韩湛毫不迟疑地予以了拒绝。 见韩湛不同意自己的提议,典韦有些尴尬地问:“主公,可是他们都不肯招供,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这还不好办。”韩湛朝身旁的郭嘉努了努嘴,对典韦说:“奉孝先生一向足智多谋,让他给你们出一条良策,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湛的话,让典韦如醍醐灌顶。他连忙来到了郭嘉的面前,拱手行礼后客气地问:“奉孝先生敢问可有什么良策,让这些贼兵供认出背后的主谋?” 第346章 误会冰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就在韩湛怒火冲天之际,忽然从远处奔来了一骑。典韦眼见,认出是自己派出的探马,连忙对韩湛说:“主公,末将派出的探马回来了,他似乎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接近中的探马,没好气地说:“子满,你去问问,看他究竟探听到什么消息。” 典韦知道韩湛此刻正在火头上,连忙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末将遵命!”随后翻身上马,迎着探马来的方向而去。 典韦刚离开,失踪了半天的罗布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韩湛的身边,关切地问:“主公,您没事吧?” “本侯没事?”韩湛见罗布走路有点瘸,便皱着眉头问:“你的腿怎么了,又受伤了吗?” 罗布咧嘴一笑,说道:“多谢主公的关心,小的没事。就是追杀贼兵时,不小心崴了一下脚,休息一阵就好了。” 看到罗布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韩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望着罗布调侃的说:“我还以为你又伤了要害,这样的话,八姑就更加不会嫁给你了。” 站在一旁的郭嘉,听到韩湛在调侃罗布,便知道对方心头的怒火已经消了不少,便顺水推舟地说:“主公,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否派人去质问张扬?让他就此事,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湛思索了一阵,点点头说:“奉孝说得有利,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待会儿派人将这些俘虏送往上党,让张扬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典韦在远处喊道:“主公,主公!”韩湛扭头一看,见典韦正策马而来,便嘟囔了一句,“出什么事情了,让子满这样大呼小叫的。” 典韦策马冲到了韩湛的面前,翻身下马,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启禀主公,探马来报,说十五里外有一支人马,正朝我们而来。看旗号是张扬的旗号。” “来得正好。”韩湛咬牙切齿地说:“本侯正打算找他算账呢,没想到他主动送上门来了。子满,立即点起人马,我们去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主公且慢。”听到张扬带着人正朝这里而来时,郭嘉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看到韩湛准备带人去和张扬拼命时,他连忙插嘴制止道:“千万不要冲动,让我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 “奉孝,难道还不清楚吗?”韩湛一脸不满地说道:“张扬此时带人到此地,就是想看看,本侯是否已经被他埋伏在这里的贼兵所杀。” 郭嘉等韩湛说完后,连忙摆了摆手:“主公稍安勿躁,待嘉先问问子满将军。子满将军,”他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典韦说的,“吾来问你,张扬带了多少人?” 郭嘉的话,一下就把典韦问住了。他只听到探马说张扬正带着人,朝这里而来,顾不得细问,就急匆匆赶回来向韩湛禀报。他苦笑着回答:“某……不太清楚!” 见典韦回答不出这个问题,郭嘉又继续问道:“随张扬一同来的人,是步兵呢,还是骑兵?” “……”典韦有点蒙了,他没想到郭嘉连续提出的两个问题,自己居然都无法回答。 他这个时候发现自己跑来禀报似乎有点太早了,还没等探马说完,自己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刚刚和张扬的手下打了一仗,此刻听说张扬正带人朝这里而来,他哪里还沉得住气吗,自然是直接冲回来向韩湛报告这个消息。 韩湛从郭嘉和典韦的对话中,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冲动了,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想命人冲上去火拼。想到这里,他冲着典韦说道:“子满,将那名探马叫过来,本侯要亲自问问他。”典韦红着脸答应一声,连忙招手让站在不远处的探马过来。 韩湛等探马来到自己面前跪下后,开口问道:“本侯问你,张扬带了多少人?” “回主公的话,”探马口齿清楚地回答说:“约有两百余人。” “带的是骑兵还是步卒?” 探马想了想,回答道:“兵士都是步卒,文武官员都骑着马,约有二十多人。” “什么,有二十多名文武官员一同前来的?”郭嘉听到这个细节,忍不住插嘴问道:“你没有看错吧?” “回郭先生的话,”探马面朝着郭嘉,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文官穿着黑色的袍服,武官穿着赤色的官服,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不会看错的。” 得知随张扬一同出行的文武官员,都穿着袍服而不是盔甲时,韩湛越发感觉自己原先的判断,没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连忙向郭嘉问计:“奉孝,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主公,目前暂时还搞不清张扬的来历是什么!”郭嘉出于谨慎,对韩湛说道:“让子满将军把兵马集结起来,带上那些俘虏,我们去见见张扬太守。” 十五里路,说起来挺远的,但双方相向而行,那么所花的时间,就要大大减少。过了半个时辰,双方就能隐约看到对方。相距还有两里时,张扬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随后从队伍里冲出一名穿赤袍的武将,朝着韩湛的队伍而来。 韩湛看到对方已经停止了前进,连忙命令自己的骑兵也停下,并就地摆开阵型,以确保进可攻退可守。刚摆完阵型,张扬手下的武将已经冲到了距离韩湛不过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下,对方勒住坐骑后,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冀州牧的手下!”典韦冲着对方高声回答,随后又反问到:“你们又是什么人?” 武将听说自己面前的兵马,是冀州的兵马后,皱着眉头又问:“不是说双方只能各带两百兵士么,为何你们看起来有数千人之多?” 没人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反而是韩湛提高嗓门问道:“尔是何人?” 武将高声说道:“某乃上党张太守麾下的校尉眭固。” “原来是眭固校尉啊,真是失敬失敬!”韩湛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声后,反问道:“为何张太守不过来,却派你过来呢?” “末将参见韩府君!”眭固在马背上朝韩湛施礼后,客气地问:“韩府君,我们事先有约定,双方所带的随从不得超过两百人。为何韩府君要违反约定呢?” “哼!”典韦听眭固这么说,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要是我们遵照约定,只带两百人的话,估计早就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首,还有几乎在这里与你多费唇舌吗?” 眭固被典韦的话吓了一跳,他望着典韦,一头雾水地说:“这位将军,此话从何说起啊?” “眭固校尉,此事还是本侯向你解释吧。”韩湛冷笑一声,对眭固说道:“本侯带着两百骑兵,前往会面的凉棚等待张太守的到来。谁知张太守没来,却从地底冒出了一帮贼兵围攻本侯。若不是本侯麾下的护卫拼命,以及河东的兵马及时赶来救援,本侯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了。” 眭固吃惊地瞪大眼睛望向了韩湛,脑子里在想韩湛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一般的戏言。过了好半天,他才试探地问:“难道韩府君以为那些贼子,是我上党的兵马不成?” 韩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眭固纠缠,而是冲着旁边的罗布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罗布,立即冲着后面喊道:“把那些俘虏都带上来。” 片刻的工夫,幸存下来的十几名贼兵,就被推到了眭固的面前。韩湛冷冷地说:“眭固校尉,这些就是偷袭本侯的贼兵,你好好地看看,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眭固居高临下望向那些被捆绑的俘虏,果然发现其中有两人看起来比较面熟,虽说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但绝对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来自上党的。眭固深吸一口气,冲着韩湛抱拳施礼:“韩府君,末将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请您稍后片刻,末将立即请张太守过来。” 韩湛等探马来到自己面前跪下后,开口问道:“本侯问你,张扬带了多少人?” “回主公的话,”探马口齿清楚地回答说:“约有两百余人。” “带的是骑兵还是步卒?” 探马想了想,回答道:“兵士都是步卒,文武官员都骑着马,约有二十多人。” “什么,有二十多名文武官员一同前来的?”郭嘉听到这个细节,忍不住插嘴问道:“你没有看错吧?” “回郭先生的话,”探马面朝着郭嘉,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文官穿着黑色的袍服,武官穿着赤色的官服,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不会看错的。” 得知随张扬一同出行的文武官员,都穿着袍服而不是盔甲时,韩湛越发感觉自己原先的判断,没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连忙向郭嘉问计:“奉孝,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主公,目前暂时还搞不清张扬的来历是什么!”郭嘉出于谨慎,对韩湛说道:“让子满将军把兵马集结起来,带上那些俘虏,我们去见见张扬太守。” 十五里路,说起来挺远的,但双方相向而行,那么所花的时间,就要大大减少。过了半个时辰,双方就能隐约看到对方。相距还有两里时,张扬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随后从队伍里冲出一名穿赤袍的武将,朝着韩湛的队伍而来。 韩湛看到对方已经停止了前进,连忙命令自己的骑兵也停下,并就地摆开阵型,以确保进可攻退可守。刚摆完阵型,张扬手下的武将已经冲到了距离韩湛不过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下,对方勒住坐骑后,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冀州牧的手下!”典韦冲着对方高声回答,随后又反问到:“你们又是什么人?” 武将听说自己面前的兵马,是冀州的兵马后,皱着眉头又问:“不是说双方只能各带两百兵士么,为何你们看起来有数千人之多?” 没人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反而是韩湛提高嗓门问道:“尔是何人?” 武将高声说道:“某乃上党张太守麾下的校尉眭固。” “原来是眭固校尉啊,真是失敬失敬!”韩湛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声后,反问道:“为何张太守不过来,却派你过来呢?” “末将参见韩府君!”眭固在马背上朝韩湛施礼后,客气地问:“韩府君,我们事先有约定,双方所带的随从不得超过两百人。为何韩府君要违反约定呢?” “哼!”典韦听眭固这么说,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要是我们遵照约定,只带两百人的话,估计早就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首,还有几乎在这里与你多费唇舌吗?” 眭固被典韦的话吓了一跳,他望着典韦,一头雾水地说:“这位将军,此话从何说起啊?” “眭固校尉,此事还是本侯向你解释吧。”韩湛冷笑一声,对眭固说道:“本侯带着两百骑兵,前往会面的凉棚等待张太守的到来。谁知张太守没来,却从地底冒出了一帮贼兵围攻本侯。若不是本侯麾下的护卫拼命,以及河东的兵马及时赶来救援,本侯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了。” 眭固吃惊地瞪大眼睛望向了韩湛,脑子里在想韩湛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一般的戏言。过了好半天,他才试探地问:“难道韩府君以为那些贼子,是我上党的兵马不成?” 韩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眭固纠缠,而是冲着旁边的罗布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罗布,立即冲着后面喊道:“把那些俘虏都带上来。” 片刻的工夫,幸存下来的十几名贼兵,就被推到了眭固的面前。韩湛冷冷地说:“眭固校尉,这些就是偷袭本侯的贼兵,你好好地看看,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第347章 合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既然双方已经冰释前嫌,原先商量好的会面又能继续下去。由于此处离会谈用的凉棚太远,韩湛和张扬两人便坐在马背上开始了会谈。 张扬是个直性子,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半点弯弯肠子。他开门见山地问:“韩府君,听说你打算出兵攻打青州。不知可有此事?” 对于张扬的提问,韩湛觉得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便如实地回答说:“没错,本侯的确有出兵青州之意。” “那取了青州之后呢?”张扬听到韩湛的回答后,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后问道:“那是不是要回头取并州,连本太守的上党也不放过?” 韩湛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张太守,不瞒你说,本侯的确是这样考虑的。假如张太守能主动归降的话,那么百姓就可以免却一番刀兵之苦。若是张太守执迷不悟,那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张扬不禁苦笑着说:“韩府君,虽说上党兵微将寡,但若是冀州兵马来犯,我等也不会束手就擒。到时拼死一战,就算府君能取胜,也必将是一场惨胜。” “张太守,何必呢?”听到张扬这番准备鱼死网破的话语,韩湛淡淡地说道:“如果是你肯归顺,本侯绝对不会亏待你。就算想继续担任上党太守,也不是不可以的。” 韩湛开出的这个条件,让跟着张扬后面的那名文官眼前一亮,他连忙轻轻地拉了拉张扬的衣摆,示意可以接收这样的条件。谁知张扬却不为所动,而是继续梗着脖子说:“韩府君,本太守是那种贪恋权位的人吗?若是青、并两州落入你的手中,你能善待百姓,那么上党太守之位拱手想让又有何妨?” “张太守,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韩湛随口说出了一个俗语后,才发现最早说这俗语的是宋朝人,结果被自己提前几百年先说了出来。不过说出口的话,他是不会收回去的,便硬着头皮说:“本侯是怎么样的人,是否会善待百姓。待日后,张太守自然能知晓。”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张扬把韩湛的这句话重复了两遍后,点着头说:“韩府君果然是语出惊人,此话说得甚是有理。” 两人正在相持不下时,忽然从张扬后方的队伍里,冲出两骑快马,朝着这里而来。张扬听到马蹄声,本能地扭头去看,发现冲在前面的是校尉眭固,而他身旁的那名兵士,应该是刚经过了长途跋涉,在马背上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眭固一马当先冲到了张扬身边,大声地喊道:“太守,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听到眭固这么说张扬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不会真的是杨丑那里出什么问题了吗?他慌忙用手一指刚赶到的骑士:“快点说,是不是上党出了什么问题?” “回太守的话,”骑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小的是奉董先生之命,从上党赶来此地向太守禀报的。太守离开上党的第二日,杨丑忽然发动了兵变,扣押了忠于太守的人,在上党自立为太守……” 张扬听到骑士的这番话,不禁气得浑身直哆嗦,他用手指着上党的方向,恶狠狠地骂道:“杨丑狗贼,妄本太守对你如此器重,你居然敢起兵谋反。等本太守回去以后,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对于杨丑举旗造反一事,韩湛一点都不感到惊奇。他清楚地记得,虽说张扬对杨丑恩重如山,但杨丑为了去投奔曹操,便杀了张扬做自己的投名状。韩湛的心里很清楚,自从自己崛起,并将汉献帝和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控制在手里之后,就成为了诸侯们的公敌。别看他们目前暂时没有兴兵来犯,但私下里,却在用各种手段压制自己。杨丑这次背叛张扬一事,肯迪是有人在后面主使的。 想到这里,韩湛望着张扬问道:“张太守,杨丑举旗造反,本侯也有责任。若不是本侯急着约你出来见面,也不会让杨丑有机可乘。” 张扬等韩湛说完后,叹了口气说:“韩府君,本太守以为只要上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算来上几万兵马,要想夺取上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谁知如今本太守只是离开了上党几日,上党就换了主人。这都是命啊!” “张太守,”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催马向前走了两步,对张扬说:“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弃官而去,成为无官一身轻的闲云野鹤;一是回兵去进剿杨丑的叛军。虽说杨丑已经控制了上党,但张太守在这里经营多年,多少有些老底子,要对付杨丑,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张扬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说道:“韩府君说得没错,本太守的确还有几千兵马,隐藏在别的地方,准备一旦上党守不住时,带着这帮弟兄们到新的地方去开创基业。” “此刻对张太守来说,已经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刻,应该动用这支兵马了。”郭嘉顺着张扬的意思说道:“还有什么比除掉杨丑,夺回上党更重要的事情吗?” 郭嘉说完后,张扬沉默了。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支兵马只有两千多人,用于防御可能够了。要是用来进攻上党那样的坚城,却没有什么用途。而且如今跟随本太守的人,就只有这么几个了。”张扬说着,扭头朝远处的那支兵马看了看,示意这就是他所能动用的全部兵马。 韩湛虽然知道杨丑杀死了张扬,但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用什么方式杀死的,却一无所知。此刻见到张扬和杨丑内讧,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上党陷入了内乱,那我是否可以调整一下攻略的顺序,先想办法夺取上党。并以此为基地,继续攻占并州。解决了并州之后,再挥军向东去取青州也不迟。 一旁的郭嘉从韩湛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猜到了他的企图,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趁着张扬不注意的时候,凑近韩湛的耳边说:“主公,若是要帮着张扬夺回上党,至少要出兵两万以上。可是我们的兵马都远在邺城和冀州,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对于这样的天赐良机,韩湛怎么肯轻易放过呢。他也低声地对郭嘉说:“我们可以先把这三千骑兵借给他。若是他有魄力的话,就会立即率这三千铁骑,去重夺上党。既然偷袭不成,那我们只能暂时将夺取青州一事搁置,先调兵马过来取上党。只要能在上党站稳脚跟,那么夺取并州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了。” “主公此言有理。”郭嘉听完韩湛的想法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假如名典韦将军率三千铁骑,在熟悉道路的向导带领下,长途奔袭上党,趁着杨丑立足未稳之际,一举夺回城池,以嘉看,还是有三分把握的。” 两人商议好方案后,韩湛冲郭嘉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向张扬提出这个建议。就算是对方拒绝了,自己这个当主公的也可以出来救场,假装斥责郭嘉几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郭嘉对韩湛的暗示心领神会,随后便冲着张扬说:“张太守,本人有个想法,可以助你夺回上党,不知你想听否?” 没等张扬说话,一旁的眭固就迫不及待地说:“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能重新夺回上党,我家太守一定会应允的。” 对于眭固的这番话,郭嘉没有表态,眼睛继续望着张扬,看他有什么反应。张扬见郭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也明白对方是在等着自己表态,便点点头说:“先生有什么好的计策,但说无妨,张某洗耳恭听。” “典韦将军是我家主公麾下的一员猛将。”郭嘉朝不远处的典韦一指,继续说道:“他所率领的三千铁骑,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若是我家主公将他们借给你们。不知张太守是否有信心重新夺回上党呢?” 张扬听后摇摇头,说道:“若是冲锋陷阵,骑兵还能派上点用处。可要是用来攻城,骑兵就无计可施了。韩府君的一番美意,张某心领了。” 虽说张扬拒绝了郭嘉的一番美意,但韩湛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动摇。韩湛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出场了,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笑着对张扬说:“张太守差异,若是攻打上党这样的坚城,骑兵的确是派不上什么用途。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不是强攻,而是智取呢?” “智取?”韩湛的话引起了张扬的兴趣,他将“智取”一词重复一遍后,好奇地问:“韩府君,不知你打算如何智取?” “张太守,以本侯看来,杨丑之所以举旗造反,无非是因为你手上没有兵,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韩湛对着张扬不慌不忙地说:“我们就可以利用杨丑轻敌的有利条件,调集你隐藏起来的兵马和典韦将军的骑兵,出其不意地冲向上党。” “能行吗?”张扬顾虑重重地问。 “张太守别担心。”郭嘉插嘴说道:“杨丑以为你的身边只有两百兵士,这点兵力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因此只要你派出熟悉道路的向导,引导典韦将军的骑兵直奔上党,就能在杨丑回过神之前,冲进城里,重新夺回对城池的控制权。” 郭嘉所描绘的美好场景,让张扬不禁怦然心动。就在片刻之前,他的心里还陷入了绝望,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打了水漂。但此刻听韩湛和郭嘉这么一说,他意外地发现,要想挽回败局,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抱拳朝韩湛施礼说:“韩府君,既然是如此,那张某就厚着脸皮,向你借着三千骑兵,待夺回上党之后,一定原样奉还。” “典韦。”韩湛和张扬达成了合作协议之后,立即转身吩咐典韦:“你率三千铁骑,随张太守派出的向导,昼夜兼程地赶往上党。一定要趁着杨丑立足未稳之际,重新夺回上党。” “主公,”听到韩湛的这个吩咐,典韦有些为难的说:“要是末将把兵马都带走了,你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些郡兵……” “放心吧。”韩湛冲典韦摆了摆手说道:“等你离开之后,本侯便立即返回涉国县,城里的郡兵人数虽少,但要保护本侯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子满你就不必多虑了,早点帮张太守夺回上党才是正事。” 见韩湛早已把退路考虑好了,典韦没有再继续犹豫,而是果断地答道:“属下遵命!” 张扬见韩湛已经安排好了典韦,便扭头对眭固说:“眭校尉,你为冀州军充当向导,连夜赶回向导,务必要在杨丑加固城防之前,将上党夺回来。” 双方谈好合作条件之后,眭固带着典韦和他的三千铁骑,快马加鞭地朝着上党的方向前进。以他们的速度,在次日清晨应该可以赶到上党称谓。按照事先的计划,等城门一开,眭固带着几个人去夺门,而典韦则率领骑兵一拥而入,去擒拿杨丑。只要杨丑落网,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 等骑兵离去后,韩湛笑着问张扬:“张太守,典韦和眭校尉要夺回上党,可能需要数日之间。若是不弃的话,不妨随本侯前往涉国县如何?” 韩湛的提议,被张扬拒绝了。虽说张扬刚刚从韩湛手里借了兵,但他的心里对韩湛还是充满了抵触,他可不愿意轻易地进入涉国县,免得沦为韩湛手里的人质。他淡淡一笑,委婉地说:“多谢府君的一番美意。不过张某担心典韦将军的兵马有限,无法顺利地夺取上党。因此张某打算亲自率兵前往上党,助典韦将军一臂之力。” 说着,他冲韩湛抱拳施礼:“韩府君,张某就此告辞了!” 第348章 翻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典韦带着三千骑兵,跟着眭固到上党平叛去了。而韩湛、郭嘉则在花虎所率的郡国兵的护送下,返回了涉国县。 谁知刚进城门,街边忽然冲出了一个男子,噗通一声跪在了街道中心,高声喊道:“府君,冤枉啊!伸冤!” 看到突然出现的男子,顿时把韩湛身边的罗布吓坏了,他连忙高喊一声:“保护主公!”随后驱马向前,挡在了韩湛的面前,免得他遭到男子的暗算。 “罗布,退下!”韩湛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拦路告状的人,连忙喝退了罗布后,催马上前,居高临下地问跪在地上的男子:“你有何冤情,但说无妨!” 男子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大声地说道:“府君,小的兄弟被人陷害,如今陷在大牢之中,不日就被开刀问斩,请府君伸冤啊!” “程不二,”跟在后面的花虎,听到有人当街拦路喊冤,顿时脸色变得铁青。等他上前看清楚喊冤的人之后,用手指着对方,怒气冲冲地说:“你兄弟程小三杀害村民王小七一案,证据确凿,罪犯也供认不讳,何冤之有?” “不是的,县令大人,小的兄弟是被屈打成招的。”跪在地上的程不二大声地说:“他的口供做不得数。” 花虎听到程不二这么说,立即用手指着对方,喝令身边的郡国兵:“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失心疯推开,别让挡住主公的去路。” “且慢。”看到两名郡国兵越众而出,一左一右架住了程不二,就打算将他拖走时,韩湛开口说道:“将他带回县衙,待本侯细细审问。” 回县衙的路上,花虎深怕韩湛审出什么令自己下不了台的内情,连忙凑近他的身边说道:“主公,此人就是一个疯子。他弟弟杀人铁证如山,不管怎么狡辩,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花县令!”韩湛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笑着对他说:“既然你也说此案是铁证如山,那么本侯不管怎么审,都没有为程小三翻案的可能。你又何必如此心惊胆战呢?”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跟在韩湛的身后,朝县衙而去。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在盘算,等韩湛审完案子之后,是否派人将程不二处理掉,免得他一天到晚没事就到处去喊冤。 回到县衙,韩湛在大堂的正中就坐,花虎坐在他的下首,衙役分列两旁。看到审案的架势已经摆足了,韩湛扭头冲站在身后的罗布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升堂了。心领神会的罗布立即告诉喊道:“升堂!” “威武!” “带程不二!” 罗布的话音刚落,就有两名衙役带着程不二从堂外走进来,让他在堂中跪下后,两名衙役重新归队。 “程不二,”韩湛审案前,原本想拍一下惊堂木,谁知发现面前的桌案上,居然没有这种东西,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的脑子里暗喜:也不知惊堂木是哪个朝代才出现的,改天我先做两个出来。“你说你兄弟被屈打成招,不知可有证据啊?” “府君!”程不二抬头望着韩湛说道:“若是您要证据的话,只需将小的兄弟带到这里来,一看便知。” 韩湛听程不二这么说,心里明白花虎对犯人用刑一事肯定是真的。不过此刻他没有兴趣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结,而是开口问道:“程不二,你说你兄弟是冤枉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看韩湛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涉国令,其实他根本没有多少审案的经验,当时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了荀彧处理的。此刻独立审案,他问出的问题,就显得没有什么营养。 程不二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五日之前,小的兄弟出门和同村的王小七一同去除草,谁知刚过午时,里正就来寻我,说小的兄弟杀了人。小的慌乱之下,连忙跟着里正赶往案发现场,见小的弟弟正坐在田埂之上,而他的旁边就躺着王小七的尸首……” “启禀主公。”等程不二说完整个案情后,花虎拱手对韩湛说道:“属下赶到现场时,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小七,已经身首异处。而附近除了程小三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试问,不是程小三杀死的王小七,难道是王小七自己杀死自己的?” 韩湛听完花虎的讲述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用手指在面前的桌案上轻轻叩击,脑子里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他扭头望着花虎说道:“花县令,把程小三带上来,本侯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虎听到韩湛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吩咐自己的一名手下:“你去大牢将程小三押到这里来。” 过了片刻,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程小三带着脚镣、手镣,在两名衙役的押解下,来到了大堂之上。原本跪在地上的程不二,看到自家兄弟的出现,顿时激动了起来:“三弟,三弟,你没事吧。” “二哥?!”被衙役押着上堂的程小三,原以为自己又是被押来过堂的,却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自己的二哥。他立即展开了手臂,迎向了扑过来的程不二。 看着兄弟二人在大堂之上相拥而泣,花虎有些不耐烦了,他不顾韩湛就坐在一旁,吩咐自己的手下:“快点把他们二人分开!” 韩湛等衙役将两兄弟分开后,问跪在自己面前的程小三:“程小三,本侯问你。你是如何杀死同村的王小七?” 程小三根本不认识韩湛,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程不二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程不二和他兄弟的目光相对之后,连忙说道:“这位是韩府君,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对他说,他一定会为你伸冤的。” 得知面前的人就是当今的冀州牧,程小三连忙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府君,伸冤啊,小的冤枉!小的没有杀死王小七。” 看到程小三如此激动,韩湛却面无表情地说:“程小三,你把当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给本侯说说。这样本侯才能判断,你是否蒙冤受屈。” 程小三向韩湛磕了一个头后,开始讲述当时发生的故事:“数日前,小的与好友王小七到田间除草。在返回的途中,王小七忽然说草丛中有蛇,等小的四处查看之际,忽然听到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王小七已经倒在地上,身首异处。府君啊,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没有杀王小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程小三的讲述,让韩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未免太离奇了吧。程小三就转个身,一回头,王小七就身首异处地倒在了地上,简直堪称灵异故事了。他转头望向了花虎,想听听他的说法,当初是否也是同样的说辞。 花虎见韩湛的目光望着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连忙起身回答说:“启禀主公,当初属下审问程小三时,他也是这番言辞。后来属下见他不肯招供,便动了刑罚,结果他便将杀人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的供认不讳。” 韩湛想了想,随后问道:“花县令,他杀人的凶器呢?” 典韦带着三千骑兵,跟着眭固到上党平叛去了。而韩湛、郭嘉则在花虎所率的郡国兵的护送下,返回了涉国县。 谁知刚进城门,街边忽然冲出了一个男子,噗通一声跪在了街道中心,高声喊道:“府君,冤枉啊!伸冤!” 看到突然出现的男子,顿时把韩湛身边的罗布吓坏了,他连忙高喊一声:“保护主公!”随后驱马向前,挡在了韩湛的面前,免得他遭到男子的暗算。 “罗布,退下!”韩湛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拦路告状的人,连忙喝退了罗布后,催马上前,居高临下地问跪在地上的男子:“你有何冤情,但说无妨!” 男子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大声地说道:“府君,小的兄弟被人陷害,如今陷在大牢之中,不日就被开刀问斩,请府君伸冤啊!” “程不二,”跟在后面的花虎,听到有人当街拦路喊冤,顿时脸色变得铁青。等他上前看清楚喊冤的人之后,用手指着对方,怒气冲冲地说:“你兄弟程小三杀害村民王小七一案,证据确凿,罪犯也供认不讳,何冤之有?” “不是的,县令大人,小的兄弟是被屈打成招的。”跪在地上的程不二大声地说:“他的口供做不得数。” 花虎听到程不二这么说,立即用手指着对方,喝令身边的郡国兵:“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失心疯推开,别让挡住主公的去路。” “且慢。”看到两名郡国兵越众而出,一左一右架住了程不二,就打算将他拖走时,韩湛开口说道:“将他带回县衙,待本侯细细审问。” 回县衙的路上,花虎深怕韩湛审出什么令自己下不了台的内情,连忙凑近他的身边说道:“主公,此人就是一个疯子。他弟弟杀人铁证如山,不管怎么狡辩,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花县令!”韩湛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笑着对他说:“既然你也说此案是铁证如山,那么本侯不管怎么审,都没有为程小三翻案的可能。你又何必如此心惊胆战呢?”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跟在韩湛的身后,朝县衙而去。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在盘算,等韩湛审完案子之后,是否派人将程不二处理掉,免得他一天到晚没事就到处去喊冤。 回到县衙,韩湛在大堂的正中就坐,花虎坐在他的下首,衙役分列两旁。看到审案的架势已经摆足了,韩湛扭头冲站在身后的罗布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升堂了。心领神会的罗布立即告诉喊道:“升堂!” “威武!” “带程不二!” 罗布的话音刚落,就有两名衙役带着程不二从堂外走进来,让他在堂中跪下后,两名衙役重新归队。 “程不二,”韩湛审案前,原本想拍一下惊堂木,谁知发现面前的桌案上,居然没有这种东西,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的脑子里暗喜:也不知惊堂木是哪个朝代才出现的,改天我先做两个出来。“你说你兄弟被屈打成招,不知可有证据啊?” “府君!”程不二抬头望着韩湛说道:“若是您要证据的话,只需将小的兄弟带到这里来,一看便知。” 韩湛听程不二这么说,心里明白花虎对犯人用刑一事肯定是真的。不过此刻他没有兴趣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结,而是开口问道:“程不二,你说你兄弟是冤枉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看韩湛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涉国令,其实他根本没有多少审案的经验,当时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了荀彧处理的。此刻独立审案,他问出的问题,就显得没有什么营养。 程不二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五日之前,小的兄弟出门和同村的王小七一同去除草,谁知刚过午时,里正就来寻我,说小的兄弟杀了人。小的慌乱之下,连忙跟着里正赶往案发现场,见小的弟弟正坐在田埂之上,而他的旁边就躺着王小七的尸首……” “启禀主公。”等程不二说完整个案情后,花虎拱手对韩湛说道:“属下赶到现场时,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小七,已经身首异处。而附近除了程小三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试问,不是程小三杀死的王小七,难道是王小七自己杀死自己的?” 韩湛听完花虎的讲述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用手指在面前的桌案上轻轻叩击,脑子里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他扭头望着花虎说道:“花县令,把程小三带上来,本侯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虎听到韩湛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吩咐自己的一名手下:“你去大牢将程小三押到这里来。” 第349章 翻案(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花虎一脸茫然地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听说地上有蛇,正好手里有一根水火棍,便直接去打谁。可是,这和程小三杀人有什么联系吗?” “花县令,你真是令本侯太失望了。”看着此刻还一头雾水的属下,韩湛的心里颇为失望。他扭头看着一旁瞧热闹的郭嘉,“奉孝,你给花县令解释一下。” 郭嘉最初也没明白韩湛为什么要一再追问蛇的问题,等他看到韩湛将水火棍交给了花虎,并吓唬对方脚下有蛇时,心里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此刻听到韩湛让自己给花虎解释,便向前一步,笑着对花虎说道:“花县令,方才你听到脚下有蛇时,本能地拿手里的水火棍去打蛇,对吧?” “没错。”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花虎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不光是花某,恐怕所有的人听说脚下有蛇时,都会用手里的东西去打蛇。” “花县令,不知你有没有想过。”郭嘉继续说道:“假如你方才手里拿着的不是水火棍,而是长柄镰刀的话,你想想,会发生什么?” “长柄镰刀?”听到郭嘉提起了杀害王小七的凶器,花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郭先生,难道您的意思是,王小七看到地上有蛇,他本能地拿手里的镰刀去打蛇,不小心把自己的头砍下来了?” 韩湛见花虎终于猜到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便笑着点了点头,调侃地说道:“孺子可教也。此案看着似乎程小三是凶手,在仔细观察过现场后,本侯便发现是王小七自己杀死了自己。你来看。” 韩湛指着血迹的旁边,对花虎说道:“花县令,你仔细瞧瞧,泥土上一个个圆形的凹痕,是不是镰刀把剁地时形成的?” 花虎这次学聪明了,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冲着旁边的衙役喊道:“来人,把杀死王小七的镰刀拿过来。” 随着喊声,站在一旁的衙役连忙递过了那柄带血的镰刀。花虎小心翼翼地用镰刀把和地上的凹痕比较一番后,又仔细地查看了镰刀刃距离脖子的距离,发现一切都和韩遂所说的完全吻合。 他将镰刀交还给衙役后,冲着韩湛深施一礼,心悦诚服地说:“主公真是明察秋毫,若不是主公亲自审案,属下差点误杀了好人。” “花县令,既然知道程小三是冤枉的,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用本侯教你吧?” “属下明白!”花虎说完,转身走到那些围观的村民面前,冲着他们大声地说:“诸位村民,经过我家主公的勘察,发现王小七不是程小三所杀,而是他发现地上有蛇的时候,用长柄镰刀去跺蛇,不小心被自己的镰刀所伤。王小七的死,与程小三无关。本官宣布,程小三无罪开释。” 程小三被押着来现场时,心里以为不过是走个形式,自己站在王小七身边,都不知道王小七是怎么死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府君,又怎么可能根据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来判断出王小七的死因呢? 谁知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认为不可能破案的府君,居然在片刻之间,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并解开了王小七的死亡之谜。当他听到花虎当众宣布,将他无罪开释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衙役走过来打开了他的手镣、脚镣,冲着他说:“程小三,你真是运气不错,府君亲自帮你洗清了冤屈。现在没事了,你早点回家去吧。” 程不二听说自己的兄弟无罪开释,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得泪流满面。他拉着程小三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嘴里说道:“多谢府君,多谢府君。府君的大恩大德,小的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程不二,你们兄弟情深,本侯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韩湛俯身扶起了程不二,对他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随后,韩湛又伸手去扶程小三,嘴里对他说道:“程小三,你受委屈了。此案现在已真相大白,你快点与兄长回家去吧。” 韩湛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程家兄弟对自己感恩戴德一番,就会相扶着离开。谁知程小三的身子刚站起了一半,又重新跪了下去:“府君的大恩大德,程小三无以为报,愿意终身追随府君的身旁,请府君恩准。”说完,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对于程小三的这种请求,韩湛根本不在意。不管怎么说,他如今是司隶校尉、冀州牧,要追随自己身边的人不胜枚举,一个小小的百姓,丝毫引不起韩湛的兴趣。因此他客气地说:“程小三,你的一番心意,本侯心领了。你还是与你家兄长回家去吧。” 韩湛的话说完后,不光程小三没起来,程不二也跪了下来:“府君,请你收留我兄弟二人吧。我兄弟二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有几分蛮力,若是府君有什么差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兄弟二人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见两人的态度如此坚决,韩湛最近身边也的确缺人,便点了点头:“好吧,假如本侯再拒绝的话,就会寒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心。罗布,”他扭头对站在身后的罗布说,“从今天开始,程家兄弟就归入你的麾下。” 罗布听到韩湛这么安排,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慌忙答道:“属下遵命!” 围观的村民看到程小三无罪开释后,又和二哥一起投奔了韩湛,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韩湛刚走了几步,无意中看到周围村民的表情,便停下脚步对程家兄弟说:“本侯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回家收拾一番,然后再到县衙来找本侯。”跟在韩湛身后的程家兄弟,听到韩湛这么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赶紧停下脚步,同时答应了一声。 韩湛由于成功地为程小三平反,对断案的兴趣大增,在返回县衙的途中,有些得意地问花虎:“不知县内可有什么未结的重案,都一并交给本侯来处置吧?” 听到韩湛这么说,花虎想了片刻,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前几日属下接了一桩杀夫案,还没有来得及审理呢。假如主公有兴趣的话,属下愿意陪审。” “杀夫案?”听到花虎这么说,韩湛的脑子里立即浮现了一个场景:一位美艳的年轻女子,将一位长相丑陋、身材矮小的男子从病床上扶起,同时把另外一只手端着的药碗递到他的面前,含情脉脉地说:“大郎,该喝药了。” 花虎一脸茫然地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听说地上有蛇,正好手里有一根水火棍,便直接去打谁。可是,这和程小三杀人有什么联系吗?” “花县令,你真是令本侯太失望了。”看着此刻还一头雾水的属下,韩湛的心里颇为失望。他扭头看着一旁瞧热闹的郭嘉,“奉孝,你给花县令解释一下。” 郭嘉最初也没明白韩湛为什么要一再追问蛇的问题,等他看到韩湛将水火棍交给了花虎,并吓唬对方脚下有蛇时,心里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此刻听到韩湛让自己给花虎解释,便向前一步,笑着对花虎说道:“花县令,方才你听到脚下有蛇时,本能地拿手里的水火棍去打蛇,对吧?” “没错。”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花虎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不光是花某,恐怕所有的人听说脚下有蛇时,都会用手里的东西去打蛇。” “花县令,不知你有没有想过。”郭嘉继续说道:“假如你方才手里拿着的不是水火棍,而是长柄镰刀的话,你想想,会发生什么?” “长柄镰刀?”听到郭嘉提起了杀害王小七的凶器,花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郭先生,难道您的意思是,王小七看到地上有蛇,他本能地拿手里的镰刀去打蛇,不小心把自己的头砍下来了?” 韩湛见花虎终于猜到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便笑着点了点头,调侃地说道:“孺子可教也。此案看着似乎程小三是凶手,在仔细观察过现场后,本侯便发现是王小七自己杀死了自己。你来看。” 韩湛指着血迹的旁边,对花虎说道:“花县令,你仔细瞧瞧,泥土上一个个圆形的凹痕,是不是镰刀把剁地时形成的?” 花虎这次学聪明了,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冲着旁边的衙役喊道:“来人,把杀死王小七的镰刀拿过来。” 随着喊声,站在一旁的衙役连忙递过了那柄带血的镰刀。花虎小心翼翼地用镰刀把和地上的凹痕比较一番后,又仔细地查看了镰刀刃距离脖子的距离,发现一切都和韩遂所说的完全吻合。 他将镰刀交还给衙役后,冲着韩湛深施一礼,心悦诚服地说:“主公真是明察秋毫,若不是主公亲自审案,属下差点误杀了好人。” “花县令,既然知道程小三是冤枉的,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用本侯教你吧?” “属下明白!”花虎说完,转身走到那些围观的村民面前,冲着他们大声地说:“诸位村民,经过我家主公的勘察,发现王小七不是程小三所杀,而是他发现地上有蛇的时候,用长柄镰刀去跺蛇,不小心被自己的镰刀所伤。王小七的死,与程小三无关。本官宣布,程小三无罪开释。” 程小三被押着来现场时,心里以为不过是走个形式,自己站在王小七身边,都不知道王小七是怎么死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府君,又怎么可能根据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来判断出王小七的死因呢? 谁知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认为不可能破案的府君,居然在片刻之间,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并解开了王小七的死亡之谜。当他听到花虎当众宣布,将他无罪开释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衙役走过来打开了他的手镣、脚镣,冲着他说:“程小三,你真是运气不错,府君亲自帮你洗清了冤屈。现在没事了,你早点回家去吧。” 程不二听说自己的兄弟无罪开释,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得泪流满面。他拉着程小三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嘴里说道:“多谢府君,多谢府君。府君的大恩大德,小的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程不二,你们兄弟情深,本侯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韩湛俯身扶起了程不二,对他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随后,韩湛又伸手去扶程小三,嘴里对他说道:“程小三,你受委屈了。此案现在已真相大白,你快点与兄长回家去吧。” 韩湛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程家兄弟对自己感恩戴德一番,就会相扶着离开。谁知程小三的身子刚站起了一半,又重新跪了下去:“府君的大恩大德,程小三无以为报,愿意终身追随府君的身旁,请府君恩准。”说完,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对于程小三的这种请求,韩湛根本不在意。不管怎么说,他如今是司隶校尉、冀州牧,要追随自己身边的人不胜枚举,一个小小的百姓,丝毫引不起韩湛的兴趣。因此他客气地说:“程小三,你的一番心意,本侯心领了。你还是与你家兄长回家去吧。” 韩湛的话说完后,不光程小三没起来,程不二也跪了下来:“府君,请你收留我兄弟二人吧。我兄弟二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有几分蛮力,若是府君有什么差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兄弟二人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见两人的态度如此坚决,韩湛最近身边也的确缺人,便点了点头:“好吧,假如本侯再拒绝的话,就会寒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心。罗布,”他扭头对站在身后的罗布说,“从今天开始,程家兄弟就归入你的麾下。” 罗布听到韩湛这么安排,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慌忙答道:“属下遵命!” 第350章 蛛丝马迹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石黄氏急了:“小女子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怎么可能与他人苟且,请府君大人明查,还小女子清白。”石黄氏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湛的心里在想:“我擦,怎么会有如此狗血的情节啊?以前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女主也是被人诬告与某人私通,但最后在公堂之上,情急之下,说自己是完璧之身,从而导致形势急转直下。难道今天的案子,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郭嘉、花虎等人心里却在想:成亲快一年,没想到此女子居然还是完璧,看来她的夫君石头是不能人道的。 最震惊的则是石大,他对自己的这位弟媳一向垂涎三尺,还曾多次调戏过对方。这次之所以要状告石黄氏和白成,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死了,石黄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改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韩湛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石大,心里忽然冒出了个念头:石黄氏的丈夫石头,长期患病卧床而不能履行丈夫的义务。石大对着如此美貌的弟媳妇,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想到这里,他望着石黄氏问道:“石黄氏,本侯问你,平日里,你家大伯是否经常上门?” 石黄氏听到韩湛这么问,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似乎想到了令人难堪的事情。她快速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头垂了下去。 看到石黄氏的这种反应,韩湛立即明白,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又转头望向石大,皮笑肉不笑地问:“石大,本侯问你,你和石头早已分家,没事老往石头家跑,有什么企图吗?” “府君大人。”石大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人的弟弟常年卧床不起,需要各种药物和补品,而石黄氏一个女流之辈,这些事情都不懂,所以只能由小人亲力亲为了。” 韩湛没有立即揭穿石大,而是扭头问花虎:“花县令,石头的死因,你可曾查明?” “回主公的话,”花虎连忙起身回答说:“经仵作查验,伤痕都在头部和胸部,应该是从榻上滚落时摔死的。” “既然是仵作已经查明,是从榻上滚落时摔死的,”韩湛等花虎说完后,有些不解地问:“那你为何还要将石黄氏和白成收监呢?” 花虎被韩湛简单的一句话,问得汗流浃背。好半天才回答说:“是石大说他兄弟的死因有可以,因此属下才将他们三人下狱,准备择日审案。谁知主公却忽然来了涉国县,属下就暂时将此事放在了一旁。” 听完花虎的解释后,韩湛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很明白,假如石大坚持说他的兄弟是被他人所杀,花虎受理这件案子是理所当然的。他转身问郭嘉:“奉孝,你觉得此案,本侯还如何处置?” “主公,既然已经知道石头乃是自己从榻上翻滚落地而死,那么石黄氏与白成的谋杀就不存在。”郭嘉谨慎地说:“依嘉之见,可以将二人无罪开释。” 谁知郭嘉刚说完,没等韩湛说话,石大就开始嚎叫起来:“府君大人,冤枉啊。小人的兄弟,分明是这对狗男女从榻上掀下来摔死的,请府君大人伸冤啊。” “府君大人,”始终没有说话的白成,终于开口问自己辩解:“小人在堂屋与豆豆妹纸说话时,忽然听到里屋传来沉闷的重物落地声,慌忙进去查看,才发现石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的壮着胆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发现石头气绝身亡之后,你又是怎么做的?”对于白成的辩解,韩遂不置可否地问道:“为什么不叫左邻右舍来帮忙?” “回府君大人的话,小的发现石头已经气绝身亡,慌忙来到了屋外,正准备呼救之时。”白成说到这里,忍不住扭头看了旁边的石大一眼,“谁知刚到院子里,就看到石大急匆匆地赶来。他得知自己兄弟死了,立即进屋查看。过了片刻,他从屋里出来,一口咬定是小的和豆豆妹子害死了石头,并抓我们来见官。” 韩湛等白成说完后,陷入了沉思:从案情来分析,石头肯定是从榻上滚落地上后死掉的,如今的问题,就在于谁说的是真话。究竟是石头听到石黄氏在堂屋和白成说话,心情一时激动,从床榻上滚落下来的呢?还是像石大所言,是两人合谋将石头推下床榻的呢? 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难以分辨真假,韩湛果断地决定,还是去现场勘察一番,这样才能搞清楚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他站起身,冲众人说道:“诸位还是随本侯到城南村走一趟,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前往城南村的途中,韩湛把罗布叫到命令,低声地吩咐他:“罗布,你立即带两个人赶到城南村,向村民了解一下石大、石头以及石黄氏的情报。” 罗布知道韩湛命自己火速赶往城南村,是为了寻找证据,连忙点了点头,带着两名骑兵快马加鞭地赶往了城南村。 等韩湛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城南村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石头的家座落在村东头,有茅草屋的外面,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韩湛走进堂屋,发现两侧各有一间房,便扭头问站在门口花虎:“花县令,人是死在哪间屋的?” “主公,属下带你去。”花虎说着,就打算撩开旁边的一个门帘,引导韩湛进入那个房间。 石黄氏急了:“小女子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怎么可能与他人苟且,请府君大人明查,还小女子清白。”石黄氏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湛的心里在想:“我擦,怎么会有如此狗血的情节啊?以前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女主也是被人诬告与某人私通,但最后在公堂之上,情急之下,说自己是完璧之身,从而导致形势急转直下。难道今天的案子,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郭嘉、花虎等人心里却在想:成亲快一年,没想到此女子居然还是完璧,看来她的夫君石头是不能人道的。 最震惊的则是石大,他对自己的这位弟媳一向垂涎三尺,还曾多次调戏过对方。这次之所以要状告石黄氏和白成,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死了,石黄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改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韩湛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石大,心里忽然冒出了个念头:石黄氏的丈夫石头,长期患病卧床而不能履行丈夫的义务。石大对着如此美貌的弟媳妇,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想到这里,他望着石黄氏问道:“石黄氏,本侯问你,平日里,你家大伯是否经常上门?” 石黄氏听到韩湛这么问,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似乎想到了令人难堪的事情。她快速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头垂了下去。 看到石黄氏的这种反应,韩湛立即明白,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又转头望向石大,皮笑肉不笑地问:“石大,本侯问你,你和石头早已分家,没事老往石头家跑,有什么企图吗?” “府君大人。”石大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人的弟弟常年卧床不起,需要各种药物和补品,而石黄氏一个女流之辈,这些事情都不懂,所以只能由小人亲力亲为了。” 韩湛没有立即揭穿石大,而是扭头问花虎:“花县令,石头的死因,你可曾查明?” “回主公的话,”花虎连忙起身回答说:“经仵作查验,伤痕都在头部和胸部,应该是从榻上滚落时摔死的。” “既然是仵作已经查明,是从榻上滚落时摔死的,”韩湛等花虎说完后,有些不解地问:“那你为何还要将石黄氏和白成收监呢?” 花虎被韩湛简单的一句话,问得汗流浃背。好半天才回答说:“是石大说他兄弟的死因有可以,因此属下才将他们三人下狱,准备择日审案。谁知主公却忽然来了涉国县,属下就暂时将此事放在了一旁。” 听完花虎的解释后,韩湛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很明白,假如石大坚持说他的兄弟是被他人所杀,花虎受理这件案子是理所当然的。他转身问郭嘉:“奉孝,你觉得此案,本侯还如何处置?” “主公,既然已经知道石头乃是自己从榻上翻滚落地而死,那么石黄氏与白成的谋杀就不存在。”郭嘉谨慎地说:“依嘉之见,可以将二人无罪开释。” 谁知郭嘉刚说完,没等韩湛说话,石大就开始嚎叫起来:“府君大人,冤枉啊。小人的兄弟,分明是这对狗男女从榻上掀下来摔死的,请府君大人伸冤啊。” “府君大人,”始终没有说话的白成,终于开口问自己辩解:“小人在堂屋与豆豆妹纸说话时,忽然听到里屋传来沉闷的重物落地声,慌忙进去查看,才发现石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的壮着胆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发现石头气绝身亡之后,你又是怎么做的?”对于白成的辩解,韩遂不置可否地问道:“为什么不叫左邻右舍来帮忙?” “回府君大人的话,小的发现石头已经气绝身亡,慌忙来到了屋外,正准备呼救之时。”白成说到这里,忍不住扭头看了旁边的石大一眼,“谁知刚到院子里,就看到石大急匆匆地赶来。他得知自己兄弟死了,立即进屋查看。过了片刻,他从屋里出来,一口咬定是小的和豆豆妹子害死了石头,并抓我们来见官。” 韩湛等白成说完后,陷入了沉思:从案情来分析,石头肯定是从榻上滚落地上后死掉的,如今的问题,就在于谁说的是真话。究竟是石头听到石黄氏在堂屋和白成说话,心情一时激动,从床榻上滚落下来的呢?还是像石大所言,是两人合谋将石头推下床榻的呢? 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难以分辨真假,韩湛果断地决定,还是去现场勘察一番,这样才能搞清楚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他站起身,冲众人说道:“诸位还是随本侯到城南村走一趟,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前往城南村的途中,韩湛把罗布叫到命令,低声地吩咐他:“罗布,你立即带两个人赶到城南村,向村民了解一下石大、石头以及石黄氏的情报。” 罗布知道韩湛命自己火速赶往城南村,是为了寻找证据,连忙点了点头,带着两名骑兵快马加鞭地赶往了城南村。 等韩湛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城南村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石头的家座落在村东头,有茅草屋的外面,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韩湛走进堂屋,发现两侧各有一间房,便扭头问站在门口花虎:“花县令,人是死在哪间屋的?” “主公,属下带你去。”花虎说着,就打算撩开旁边的一个门帘,引导韩湛进入那个房间。 石黄氏急了:“小女子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怎么可能与他人苟且,请府君大人明查,还小女子清白。”石黄氏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湛的心里在想:“我擦,怎么会有如此狗血的情节啊?以前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女主也是被人诬告与某人私通,但最后在公堂之上,情急之下,说自己是完璧之身,从而导致形势急转直下。难道今天的案子,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郭嘉、花虎等人心里却在想:成亲快一年,没想到此女子居然还是完璧,看来她的夫君石头是不能人道的。 最震惊的则是石大,他对自己的这位弟媳一向垂涎三尺,还曾多次调戏过对方。这次之所以要状告石黄氏和白成,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死了,石黄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改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第351章 多子多福?!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在一天之内,连破两起案子,不光让花虎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郭嘉也觉得自己平时太小看这个主公了,没想到他在断案方面,有如此的天分。 而韩湛的心里则在想,这两个案子破得真是有点侥幸,如果真的是什么无头案之类的,没准还真把自己难住了。以后这种事情,偶尔过过瘾可以,但却不能一直亲力亲为,否则早晚把自己累死。 一行人进县衙时,韩湛无意中看到院子中有个衙役,身上的皂衣不光陈旧,而是上面补丁摞补丁,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便命人将那名衙役叫了过来。 衙役不知韩湛叫自己什么事,慌忙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府君”后就不言语了,静静地等待着韩湛的吩咐。 韩湛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在衙门当差几年了?” “回府君的话,”衙役连忙回答说:“小的姓冷名相,如今二十有八,在衙门内当差已有十二年。” “当了十二年衙役?”韩湛听到此人的回答后,再次皱着眉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此人说他二十八,但怎么看都像是五十出头,要是有蚊子、苍蝇落在他的脸上,都能被皱纹夹死。 花虎不知韩湛为何忽然问起了这位衙役,连忙帮腔说:“主公,没错,冷相如今二十八,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在衙门内当差,到现在足足有十二年。” “花县令,”韩湛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因此对衙役贪一些小便宜之内的,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这个衙役号称当差十二年,一身的打扮却如此寒酸,肯定有什么内幕。他首先问花虎:“不知衙役的俸禄,可是每月按时发放?” “回主公的话,”花虎回答说:“每月都是按时发放,从来不曾拖欠过。” 听到花虎说衙役的俸禄都是按时发放,韩湛的心中越发疑惑,他望着冷相问道:“冷相,你平日可是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 “不曾。”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冷相连忙摆着头说:“小人从来不曾去过那些风月场所。” “既然不曾去过烟花柳巷,”为了搞清楚这个衙役为何如此潦倒,他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的,每月的俸禄都送给了她们。” 谁知这个问题一出口,冷相更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小的家中就只有一个妻子,哪里来的什么外室?” “没有去过烟花柳巷,没有在外面养外室,那你的俸禄都去了什么地方?”韩湛盯着对方厉声问道:“要知道,你们除了俸禄,平日里还可以收百姓一些孝敬,那也是不少钱。莫非都被你送进了赌坊?” 冷相噗通一声跪在了韩湛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回府君的话,小的一不赌二不嫖,平时里得到的孝敬和每月的俸禄,都用来养孩子了。” 罗布捧着一个茶盏过来,交到了韩湛的手中,嘴里说道:“主公,你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韩湛接过茶盏,随口问道:“冷相,本侯问你,家中有多少孩子啊?居然可以将你每月的俸禄和所得的孝敬,都用得干干净净。”问完,他就把茶盏凑近嘴边喝了一口。 “回府君大人的话,”冷相有些迟疑地说道:“小的有24个儿子!” 听冷相这么一说,韩湛嘴里的茶水“噗”地一下就喷了出来,喷了冷相满头满脸。堆在地上的冷相不敢动弹,听任茶水从额头随着脸庞流下来。 韩湛瞪着面前的冷相,吃惊地问道:“你不是只有一个妻子吗?怎么可能有24个儿子呢?” “回大人的话,”冷相哭丧着脸说:“小的成婚之后,除了头两年,妻子是每年生一个外,其余的年份都是每年一对双生子……” 冷相的话,彻底把韩湛惊呆了,他真没想到,对方的妻子居然能如此会生养。十来年时间,居然生了24个儿子。不过对冷相来说,这不是多子多福,而是多子多灾。 郭嘉听到冷相这么说,也觉得匪夷所思,连忙对花虎说:“花县令,不如把冷相的妻儿叫到县衙来,让主公瞧瞧。”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个醒,把冷相的妻儿都叫到县衙来,这样可以给别人留下一个体恤下属的良好印象。他见花虎还站在原地没动,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的示下,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按照郭嘉说的做。 “冷相,”花虎得到了韩湛的暗示后,立即冲着跪在地上的冷相说:“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你的妻儿都带到这里来,让府君看看?”说着,还趁韩湛不注意,向冷相使了个眼色。 等冷相离开后,花虎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冷相家离这里有点远,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时辰,不如我们回正堂去等他吧。” 一行人来到正堂就坐后,韩湛好奇地问花虎:“花县令,本侯当涉国令时,怎么没见过他?” “回主公的话,”花虎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连忙回答说:“属下看他家境贫寒,就给他安排了到乡下收税的差事。您应该清楚,这种差事的油水足,正好可以贴补家用。因为他很少回县衙,您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韩湛在一天之内,连破两起案子,不光让花虎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郭嘉也觉得自己平时太小看这个主公了,没想到他在断案方面,有如此的天分。 而韩湛的心里则在想,这两个案子破得真是有点侥幸,如果真的是什么无头案之类的,没准还真把自己难住了。以后这种事情,偶尔过过瘾可以,但却不能一直亲力亲为,否则早晚把自己累死。 一行人进县衙时,韩湛无意中看到院子中有个衙役,身上的皂衣不光陈旧,而是上面补丁摞补丁,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便命人将那名衙役叫了过来。 衙役不知韩湛叫自己什么事,慌忙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府君”后就不言语了,静静地等待着韩湛的吩咐。 韩湛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在衙门当差几年了?” “回府君的话,”衙役连忙回答说:“小的姓冷名相,如今二十有八,在衙门内当差已有十二年。” “当了十二年衙役?”韩湛听到此人的回答后,再次皱着眉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此人说他二十八,但怎么看都像是五十出头,要是有蚊子、苍蝇落在他的脸上,都能被皱纹夹死。 花虎不知韩湛为何忽然问起了这位衙役,连忙帮腔说:“主公,没错,冷相如今二十八,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在衙门内当差,到现在足足有十二年。” “花县令,”韩湛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因此对衙役贪一些小便宜之内的,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这个衙役号称当差十二年,一身的打扮却如此寒酸,肯定有什么内幕。他首先问花虎:“不知衙役的俸禄,可是每月按时发放?” “回主公的话,”花虎回答说:“每月都是按时发放,从来不曾拖欠过。” 听到花虎说衙役的俸禄都是按时发放,韩湛的心中越发疑惑,他望着冷相问道:“冷相,你平日可是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 “不曾。”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冷相连忙摆着头说:“小人从来不曾去过那些风月场所。” “既然不曾去过烟花柳巷,”为了搞清楚这个衙役为何如此潦倒,他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的,每月的俸禄都送给了她们。” 谁知这个问题一出口,冷相更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小的家中就只有一个妻子,哪里来的什么外室?” “没有去过烟花柳巷,没有在外面养外室,那你的俸禄都去了什么地方?”韩湛盯着对方厉声问道:“要知道,你们除了俸禄,平日里还可以收百姓一些孝敬,那也是不少钱。莫非都被你送进了赌坊?” 冷相噗通一声跪在了韩湛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回府君的话,小的一不赌二不嫖,平时里得到的孝敬和每月的俸禄,都用来养孩子了。” 罗布捧着一个茶盏过来,交到了韩湛的手中,嘴里说道:“主公,你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韩湛接过茶盏,随口问道:“冷相,本侯问你,家中有多少孩子啊?居然可以将你每月的俸禄和所得的孝敬,都用得干干净净。”问完,他就把茶盏凑近嘴边喝了一口。 “回府君大人的话,”冷相有些迟疑地说道:“小的有24个儿子!” 听冷相这么一说,韩湛嘴里的茶水“噗”地一下就喷了出来,喷了冷相满头满脸。堆在地上的冷相不敢动弹,听任茶水从额头随着脸庞流下来。 韩湛瞪着面前的冷相,吃惊地问道:“你不是只有一个妻子吗?怎么可能有24个儿子呢?” “回大人的话,”冷相哭丧着脸说:“小的成婚之后,除了头两年,妻子是每年生一个外,其余的年份都是每年一对双生子……” 冷相的话,彻底把韩湛惊呆了,他真没想到,对方的妻子居然能如此会生养。十来年时间,居然生了24个儿子。不过对冷相来说,这不是多子多福,而是多子多灾。 郭嘉听到冷相这么说,也觉得匪夷所思,连忙对花虎说:“花县令,不如把冷相的妻儿叫到县衙来,让主公瞧瞧。”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个醒,把冷相的妻儿都叫到县衙来,这样可以给别人留下一个体恤下属的良好印象。他见花虎还站在原地没动,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的示下,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按照郭嘉说的做。 “冷相,”花虎得到了韩湛的暗示后,立即冲着跪在地上的冷相说:“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你的妻儿都带到这里来,让府君看看?”说着,还趁韩湛不注意,向冷相使了个眼色。 等冷相离开后,花虎笑着对韩湛说:“主公,冷相家离这里有点远,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时辰,不如我们回正堂去等他吧。” 一行人来到正堂就坐后,韩湛好奇地问花虎:“花县令,本侯当涉国令时,怎么没见过他?” “回主公的话,”花虎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连忙回答说:“属下看他家境贫寒,就给他安排了到乡下收税的差事。您应该清楚,这种差事的油水足,正好可以贴补家用。因为他很少回县衙,您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韩湛在一天之内,连破两起案子,不光让花虎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郭嘉也觉得自己平时太小看这个主公了,没想到他在断案方面,有如此的天分。 而韩湛的心里则在想,这两个案子破得真是有点侥幸,如果真的是什么无头案之类的,没准还真把自己难住了。以后这种事情,偶尔过过瘾可以,但却不能一直亲力亲为,否则早晚把自己累死。 一行人进县衙时,韩湛无意中看到院子中有个衙役,身上的皂衣不光陈旧,而是上面补丁摞补丁,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便命人将那名衙役叫了过来。 衙役不知韩湛叫自己什么事,慌忙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府君”后就不言语了,静静地等待着韩湛的吩咐。 韩湛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在衙门当差几年了?” “回府君的话,”衙役连忙回答说:“小的姓冷名相,如今二十有八,在衙门内当差已有十二年。” “当了十二年衙役?”韩湛听到此人的回答后,再次皱着眉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此人说他二十八,但怎么看都像是五十出头,要是有蚊子、苍蝇落在他的脸上,都能被皱纹夹死。 第352章 罗布的婚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傍晚时分,郭嘉向韩湛告辞,准备离去时,却被叫住了。 韩湛望着一脸惊诧的郭嘉,低声地问:“奉孝,你又打算去花暖阁吗?” 刚到涉国县那天,郭嘉曾告诉韩湛,说花暖阁里都是一群庸脂俗粉,而且里面的陈年佳酿也是淡而无味。此刻见韩湛一语道破了自己即将去的地方,郭嘉的脸不禁微微一红,随后掩饰地说:“回主公的话,虽说花暖阁里都是庸脂俗粉,但总有几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嘉想过去陪她们聊聊天。” 韩湛叫住郭嘉,并不是要干涉他的私事,而是另外有事情要吩咐。韩湛朝左右看了一下,见正堂上只剩下自己和郭嘉两人,便笑着说:“若是有机会,奉孝不妨问问八姑,为何不愿意嫁给罗布。” “罗布不是说,八姑嫌弃他软小无力吗?”郭嘉不解地问韩湛:“我们何必有多此一举呢?” “我觉得罗布在此事上,并没有说实话。”韩湛摇着头说:“当时他伤得那么重,都快没气了,八姑也不顾自己的安慰,衣不解带地守护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一到涉国县,八姑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呢?本侯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奉孝今晚前往花暖阁时,一定要帮本侯搞清楚。” 对于韩湛吩咐的事情,郭嘉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主公请放心,嘉一定将此事搞清楚。” 郭嘉回涉国县那天,之所以去了花暖阁,又匆匆离开,完全是因为他所喜爱的那位莓儿姑娘,当天卧病在床,而无法接待他,因此他只能失望而归。今日听八姑派来的人传话,说莓儿姑娘的病情已经好转,便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八姑知道郭嘉今晚要来,早早地等在了门口。见郭嘉骑马过来,立即向前相迎:“郭先生,您来了。快点里面请,莓儿姑娘都等您老半天了。” 郭嘉跟在八姑的身后,迈步走进了花暖阁,见大厅里早就是人满为患。便笑着对八姑说:“八姑,你这里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啊。” 八姑打着哈哈说:“都是一些老主顾,听说奴家回来了,他们是专程来捧场的。” 郭嘉听到八姑这么一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试探地问:“八姑,听说你拒绝了罗布的婚事,可有此事?” 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八姑的俏脸不禁一红,随后她扭头冲着楼上喊道:“莓儿姑娘,郭大爷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 莓儿姑娘得知郭嘉当晚要来,早就薄施粉黛,准备好了酒菜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此刻听到八姑在楼下喊,连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来,站在栏杆边,冲着楼下说道:“郭先生,你终于来了,想死莓儿了。快点上楼吧。” 郭嘉见八姑对拒绝罗布婚事的事情避而不谈,也不好再追问,便朝对方拱了拱手,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早就等在楼梯口的莓儿,见郭嘉一上楼,立即拽住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人对面而坐,莓儿拿起酒壶,给郭嘉面前的酒樽倒上酒,又给自己的酒樽倒满酒之后,举起酒樽对郭嘉说:“郭先生,奴家敬你一樽。” 郭嘉想到接下来有事情要想莓儿打听,也就没矫情,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趁着莓儿给自己倒酒的工夫,关切地问:“嘉前几日来的时候,得知莓儿有病在身,有意探望,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莓儿冲郭嘉一笑,说道:“多谢郭先生的一番好意。当日莓儿身染重病,恐传染给大爷,因此只能闭门谢客,还请大爷海涵。” 两人聊了一些分别之后的事情,郭嘉忽然问道:“莓儿,吾有一事不解,不知你能否给吾解惑?” 莓儿听到郭嘉这么说,巧笑嬉嬉地说:“先生足智多谋,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来问莓儿吗?” “是这样的,”郭嘉也不和莓儿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想必你也知道,八姑和我家主公侍卫罗布之间的事情吧?” “知道。”莓儿点着头说:“据说当时八姑在路上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是八姑命人将他带到附近的小镇救治,他才能捡回一条性命。” 傍晚时分,郭嘉向韩湛告辞,准备离去时,却被叫住了。 韩湛望着一脸惊诧的郭嘉,低声地问:“奉孝,你又打算去花暖阁吗?” 刚到涉国县那天,郭嘉曾告诉韩湛,说花暖阁里都是一群庸脂俗粉,而且里面的陈年佳酿也是淡而无味。此刻见韩湛一语道破了自己即将去的地方,郭嘉的脸不禁微微一红,随后掩饰地说:“回主公的话,虽说花暖阁里都是庸脂俗粉,但总有几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嘉想过去陪她们聊聊天。” 韩湛叫住郭嘉,并不是要干涉他的私事,而是另外有事情要吩咐。韩湛朝左右看了一下,见正堂上只剩下自己和郭嘉两人,便笑着说:“若是有机会,奉孝不妨问问八姑,为何不愿意嫁给罗布。” “罗布不是说,八姑嫌弃他软小无力吗?”郭嘉不解地问韩湛:“我们何必有多此一举呢?” “我觉得罗布在此事上,并没有说实话。”韩湛摇着头说:“当时他伤得那么重,都快没气了,八姑也不顾自己的安慰,衣不解带地守护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一到涉国县,八姑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呢?本侯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奉孝今晚前往花暖阁时,一定要帮本侯搞清楚。” 对于韩湛吩咐的事情,郭嘉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主公请放心,嘉一定将此事搞清楚。” 郭嘉回涉国县那天,之所以去了花暖阁,又匆匆离开,完全是因为他所喜爱的那位莓儿姑娘,当天卧病在床,而无法接待他,因此他只能失望而归。今日听八姑派来的人传话,说莓儿姑娘的病情已经好转,便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八姑知道郭嘉今晚要来,早早地等在了门口。见郭嘉骑马过来,立即向前相迎:“郭先生,您来了。快点里面请,莓儿姑娘都等您老半天了。” 郭嘉跟在八姑的身后,迈步走进了花暖阁,见大厅里早就是人满为患。便笑着对八姑说:“八姑,你这里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啊。” 八姑打着哈哈说:“都是一些老主顾,听说奴家回来了,他们是专程来捧场的。” 郭嘉听到八姑这么一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试探地问:“八姑,听说你拒绝了罗布的婚事,可有此事?” 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八姑的俏脸不禁一红,随后她扭头冲着楼上喊道:“莓儿姑娘,郭大爷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 莓儿姑娘得知郭嘉当晚要来,早就薄施粉黛,准备好了酒菜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此刻听到八姑在楼下喊,连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来,站在栏杆边,冲着楼下说道:“郭先生,你终于来了,想死莓儿了。快点上楼吧。” 郭嘉见八姑对拒绝罗布婚事的事情避而不谈,也不好再追问,便朝对方拱了拱手,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早就等在楼梯口的莓儿,见郭嘉一上楼,立即拽住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人对面而坐,莓儿拿起酒壶,给郭嘉面前的酒樽倒上酒,又给自己的酒樽倒满酒之后,举起酒樽对郭嘉说:“郭先生,奴家敬你一樽。” 郭嘉想到接下来有事情要想莓儿打听,也就没矫情,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趁着莓儿给自己倒酒的工夫,关切地问:“嘉前几日来的时候,得知莓儿有病在身,有意探望,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莓儿冲郭嘉一笑,说道:“多谢郭先生的一番好意。当日莓儿身染重病,恐传染给大爷,因此只能闭门谢客,还请大爷海涵。” 两人聊了一些分别之后的事情,郭嘉忽然问道:“莓儿,吾有一事不解,不知你能否给吾解惑?” 莓儿听到郭嘉这么说,巧笑嬉嬉地说:“先生足智多谋,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来问莓儿吗?” “是这样的,”郭嘉也不和莓儿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想必你也知道,八姑和我家主公侍卫罗布之间的事情吧?” “知道。”莓儿点着头说:“据说当时八姑在路上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是八姑命人将他带到附近的小镇救治,他才能捡回一条性命。” 傍晚时分,郭嘉向韩湛告辞,准备离去时,却被叫住了。 韩湛望着一脸惊诧的郭嘉,低声地问:“奉孝,你又打算去花暖阁吗?” 刚到涉国县那天,郭嘉曾告诉韩湛,说花暖阁里都是一群庸脂俗粉,而且里面的陈年佳酿也是淡而无味。此刻见韩湛一语道破了自己即将去的地方,郭嘉的脸不禁微微一红,随后掩饰地说:“回主公的话,虽说花暖阁里都是庸脂俗粉,但总有几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嘉想过去陪她们聊聊天。” 韩湛叫住郭嘉,并不是要干涉他的私事,而是另外有事情要吩咐。韩湛朝左右看了一下,见正堂上只剩下自己和郭嘉两人,便笑着说:“若是有机会,奉孝不妨问问八姑,为何不愿意嫁给罗布。” “罗布不是说,八姑嫌弃他软小无力吗?”郭嘉不解地问韩湛:“我们何必有多此一举呢?” “我觉得罗布在此事上,并没有说实话。”韩湛摇着头说:“当时他伤得那么重,都快没气了,八姑也不顾自己的安慰,衣不解带地守护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一到涉国县,八姑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呢?本侯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奉孝今晚前往花暖阁时,一定要帮本侯搞清楚。” 对于韩湛吩咐的事情,郭嘉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主公请放心,嘉一定将此事搞清楚。” 郭嘉回涉国县那天,之所以去了花暖阁,又匆匆离开,完全是因为他所喜爱的那位莓儿姑娘,当天卧病在床,而无法接待他,因此他只能失望而归。今日听八姑派来的人传话,说莓儿姑娘的病情已经好转,便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八姑知道郭嘉今晚要来,早早地等在了门口。见郭嘉骑马过来,立即向前相迎:“郭先生,您来了。快点里面请,莓儿姑娘都等您老半天了。” 郭嘉跟在八姑的身后,迈步走进了花暖阁,见大厅里早就是人满为患。便笑着对八姑说:“八姑,你这里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啊。” 八姑打着哈哈说:“都是一些老主顾,听说奴家回来了,他们是专程来捧场的。” 郭嘉听到八姑这么一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试探地问:“八姑,听说你拒绝了罗布的婚事,可有此事?” 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八姑的俏脸不禁一红,随后她扭头冲着楼上喊道:“莓儿姑娘,郭大爷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 莓儿姑娘得知郭嘉当晚要来,早就薄施粉黛,准备好了酒菜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此刻听到八姑在楼下喊,连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来,站在栏杆边,冲着楼下说道:“郭先生,你终于来了,想死莓儿了。快点上楼吧。” 郭嘉见八姑对拒绝罗布婚事的事情避而不谈,也不好再追问,便朝对方拱了拱手,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早就等在楼梯口的莓儿,见郭嘉一上楼,立即拽住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人对面而坐,莓儿拿起酒壶,给郭嘉面前的酒樽倒上酒,又给自己的酒樽倒满酒之后,举起酒樽对郭嘉说:“郭先生,奴家敬你一樽。” 郭嘉想到接下来有事情要想莓儿打听,也就没矫情,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趁着莓儿给自己倒酒的工夫,关切地问:“嘉前几日来的时候,得知莓儿有病在身,有意探望,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莓儿冲郭嘉一笑,说道:“多谢郭先生的一番好意。当日莓儿身染重病,恐传染给大爷,因此只能闭门谢客,还请大爷海涵。” 第353章 张扬的礼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正在后院忙碌的罗布,听到下人说韩湛召唤自己,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匆匆地赶来见韩湛。 一进书房,就看到面如寒霜的韩湛,正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罗布悄没声息地走到了郭嘉的身边,低声地问:“郭先生,出什么事情了,主公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郭嘉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都是你惹得祸事,还不快点跪下向主公认错。” 郭嘉的话把罗布搞糊涂了,他心里暗想:“我这几天没有做错什么事儿啊,怎么会惹主公生气呢?”虽说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但他心里很明白,郭嘉肯定没说话,自己一定是什么做错了,才会让主公如此生气。他连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说:“参见主公!不知主公招属下到此,有何要事吩咐?” 谁知韩湛听到他的声音后,脸上的怒气更盛,他用手指着罗布,厉声地说道:“罗布,你好大的狗胆!” 罗布见韩湛发怒了,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低声下气地说:“属下该死,惹主公生气,请主公责罚!” 韩湛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跪在地上的罗布怒气冲冲地问:“你可知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属下不知。”罗布尴尬地回答道。 “奉孝,”韩湛心里生气,不想和罗布说话,便冲着郭嘉说道:“你告诉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遵命!”郭嘉答应了一声,起身来到了罗布的身边,俯下身子对他说:“罗侍卫,吾来问你,为何要在八姑的事情上,向主公撒谎?” 罗布做梦都没想到,韩湛急匆匆地将自己叫到这里,居然是为了八姑的事情。从韩湛的表情来,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罗布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属下该死,恳请主公责罚。” 韩湛长出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罗布说道:“当日如果不是八姑救你,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本侯看到你和八姑两人之间彼此有好感,便有意成全你们,甚至还准备亲自为你们主婚。谁知刚回到了涉国县,你居然就变心了。” 罗布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连忙五体投地地说:“主公,非是属下忘恩负义,而是见到八姑在花暖阁里,与各色的男子谈笑风生,属下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才要和她分开的。请主公明察。” “八姑本来就是老鸨,招呼顾客时调笑几句,再正常不过。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和她交往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为何偏偏要在成婚前,抛弃了八姑?”韩湛望着罗布,怒气冲冲地说道:“难道你不知这样一来,会惹得他人说闲话,说你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吗?” “主公,消消气。”郭嘉连忙出来打圆场,“以嘉看来,罗侍卫此刻心中一定要懊恼不已,不如让他将功补过,尽快与八姑完婚如何?” 对于郭嘉所提的方案,韩湛没立即表态,而是自顾自地说:“既然是你悔婚,你完全可以如实地向本侯或者郭先生禀报,谁知你却谎话连篇,说八姑嫌弃你力不从心,才会主动提出悔婚。本侯和郭先生还信以为真,准备等回到邺城后,请华佗、张机两位神医为你诊治呢。” 韩湛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后,随后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问道:“要是华佗、张机两位神医察觉你身体无恙时,你打算如何欺瞒本侯?” “回主公的话,”罗布一脸惶恐地回答说:“属下是想,等离开了涉国县,主公看不到八姑了,就会将此事淡忘。到时属下悔婚一事,就会不了了之。” “糊涂,你真是太糊涂了。”郭嘉插嘴说:“罗侍卫,难道你不知道主公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吗?对于你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好在此事及时被揭穿,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等回到了邺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属下错了,属下错了。”罗布听郭嘉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欠妥,连忙向韩湛磕头认错:“属下愿意将功补过。” “说说,”韩湛发了一通火之后,心情平静了许多,他面无表情地问:“你打算如何将功补过?” “属下愿意立即前往花暖阁,向八姑认错。”罗布连忙表态说:“只要他肯原谅属下,属下便立即与她成亲。” 韩湛冲他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快滚,要是八姑不原谅你,你也不用再回来了。到时就有多远,给本侯滚多远!” 看着罗布离去的背影,郭嘉笑着对韩湛说:“主公,你这真是成人之美啊,想必不光是八姑,就连他们的子孙,也会世世代代感谢你的。” 听到郭嘉的夸奖,韩湛咧嘴笑了笑,正准备说点什么时,忽然听到郭嘉一脸疑惑地问:“主公,嘉想问问,陈世美是谁?” 郭嘉的问题,立即让韩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过了好一阵,他才有些尴尬的说:“是我老家的一个邻居,他原来有一位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后来被一名高官招为女婿后,就抛妻弃子,甚至还找了杀手去杀他的发妻。这事被人揭发后,某位县令便禀明了高官,将他斩首示众。” 听完韩湛这个语焉不详的故事后,满腹好奇的郭嘉继续问道:“主公,不知这是发生在什么地方的事情,为何嘉从来不曾听说过啊。” “没听过就对了。”韩湛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这是发生在几百年后的宋朝故事,你怎么可能听过。”他没有回答郭嘉的这个问题,而是有意转移话题:“这个典子满带兵走了好几天,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也不知道他是否协助张扬夺回了上党?” 韩湛站起身,正想叫外面的下人进来,让他们到前面去打听一下,是否有来自上党的书信。却看到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向韩湛施礼后,说道:“启禀府君,外面有典韦将军派来的一名信使。” “快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队率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韩湛和郭嘉后,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急于知道典韦的下落,连忙问道:“典韦将军的情况如何,他是否已经拿下了上党。” 队率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递给了韩湛,嘴里说道:“回主公的话,上党已于两日前拿下了,详细的情况,典韦将军都写在书信里了。” 韩湛知道典韦识字不多,这份书信肯定是让军中识字的人写的,便随手递给了郭嘉:“奉孝,你来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郭嘉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对韩湛说道:“启禀主公,子满将军说,他们在两日前赶到了上党。眭固带着一帮手下去控制了东门的守军,使他们不能关闭城内。子满将军见城门已经被控制,便带着三千铁骑冲了过去,一举攻占了太守府,叛将杨丑要逃跑时,被眭固一箭射死。” 正在后院忙碌的罗布,听到下人说韩湛召唤自己,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匆匆地赶来见韩湛。 一进书房,就看到面如寒霜的韩湛,正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罗布悄没声息地走到了郭嘉的身边,低声地问:“郭先生,出什么事情了,主公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郭嘉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都是你惹得祸事,还不快点跪下向主公认错。” 郭嘉的话把罗布搞糊涂了,他心里暗想:“我这几天没有做错什么事儿啊,怎么会惹主公生气呢?”虽说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但他心里很明白,郭嘉肯定没说话,自己一定是什么做错了,才会让主公如此生气。他连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说:“参见主公!不知主公招属下到此,有何要事吩咐?” 谁知韩湛听到他的声音后,脸上的怒气更盛,他用手指着罗布,厉声地说道:“罗布,你好大的狗胆!” 罗布见韩湛发怒了,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低声下气地说:“属下该死,惹主公生气,请主公责罚!” 韩湛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跪在地上的罗布怒气冲冲地问:“你可知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属下不知。”罗布尴尬地回答道。 “奉孝,”韩湛心里生气,不想和罗布说话,便冲着郭嘉说道:“你告诉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遵命!”郭嘉答应了一声,起身来到了罗布的身边,俯下身子对他说:“罗侍卫,吾来问你,为何要在八姑的事情上,向主公撒谎?” 罗布做梦都没想到,韩湛急匆匆地将自己叫到这里,居然是为了八姑的事情。从韩湛的表情来,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罗布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属下该死,恳请主公责罚。” 韩湛长出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罗布说道:“当日如果不是八姑救你,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本侯看到你和八姑两人之间彼此有好感,便有意成全你们,甚至还准备亲自为你们主婚。谁知刚回到了涉国县,你居然就变心了。” 罗布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连忙五体投地地说:“主公,非是属下忘恩负义,而是见到八姑在花暖阁里,与各色的男子谈笑风生,属下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才要和她分开的。请主公明察。” “八姑本来就是老鸨,招呼顾客时调笑几句,再正常不过。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和她交往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为何偏偏要在成婚前,抛弃了八姑?”韩湛望着罗布,怒气冲冲地说道:“难道你不知这样一来,会惹得他人说闲话,说你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吗?” “主公,消消气。”郭嘉连忙出来打圆场,“以嘉看来,罗侍卫此刻心中一定要懊恼不已,不如让他将功补过,尽快与八姑完婚如何?” 对于郭嘉所提的方案,韩湛没立即表态,而是自顾自地说:“既然是你悔婚,你完全可以如实地向本侯或者郭先生禀报,谁知你却谎话连篇,说八姑嫌弃你力不从心,才会主动提出悔婚。本侯和郭先生还信以为真,准备等回到邺城后,请华佗、张机两位神医为你诊治呢。” 韩湛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后,随后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问道:“要是华佗、张机两位神医察觉你身体无恙时,你打算如何欺瞒本侯?” “回主公的话,”罗布一脸惶恐地回答说:“属下是想,等离开了涉国县,主公看不到八姑了,就会将此事淡忘。到时属下悔婚一事,就会不了了之。” “糊涂,你真是太糊涂了。”郭嘉插嘴说:“罗侍卫,难道你不知道主公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吗?对于你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好在此事及时被揭穿,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等回到了邺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属下错了,属下错了。”罗布听郭嘉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欠妥,连忙向韩湛磕头认错:“属下愿意将功补过。” “说说,”韩湛发了一通火之后,心情平静了许多,他面无表情地问:“你打算如何将功补过?” “属下愿意立即前往花暖阁,向八姑认错。”罗布连忙表态说:“只要他肯原谅属下,属下便立即与她成亲。” 韩湛冲他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快滚,要是八姑不原谅你,你也不用再回来了。到时就有多远,给本侯滚多远!” 看着罗布离去的背影,郭嘉笑着对韩湛说:“主公,你这真是成人之美啊,想必不光是八姑,就连他们的子孙,也会世世代代感谢你的。” 听到郭嘉的夸奖,韩湛咧嘴笑了笑,正准备说点什么时,忽然听到郭嘉一脸疑惑地问:“主公,嘉想问问,陈世美是谁?” 第353章 贩马商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典韦见到韩湛看到这个礼物,两眼放光,不禁好奇的问:“主公,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我看您对它似乎很感兴趣。” “奉孝,”韩湛没有回答典韦的初级问题,而是扭头望着郭嘉:“你告诉子满,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虽说韩湛让郭嘉向典韦介绍这是是什么东西,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深怕郭嘉说他不认识这个东西。 但好在郭嘉并没有令他失望,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这件礼物的名称:“此物名叫地动仪,乃是张衡张平子在阳嘉元年所制。” 典韦一脸茫然地问:“郭先生,不知此物有何用处?” 郭嘉用手中的羽扇指着地动仪,对典韦说道:“此物有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上均有一个口含龙珠的龙头,在每条龙头的下方都有一只蟾蜍与其对应。任何一方如有地龙翻身发生,那么该方向龙口所含龙珠即落入蟾蜍口中,由此就算有千里之遥,也可测出发生地龙发生的方向。” 典韦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有些怀疑地说:“郭先生,这东西真的能测出地龙翻身的方向吗?” “没错。”郭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阳嘉三年十一月壬寅日,地动仪的一个龙头突然吐出了铜球,掉进了那个蟾蜍的嘴里。但当时京师的人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地震的迹象,于是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责怪地动仪不灵验。” “这么说,这个地动仪不准确了?”典韦不等郭嘉说完,就抢着说道:“不知这位张衡张平子有没有收到陛下的惩罚?” 郭嘉冲典韦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谁知没过几天,陇西有人快马来报,证实那里前几天确实发生了地龙翻身。这么一来,人们开始对张衡的高超技术极为信服。要知道陇西距雒阳有一千多里,地动仪标示无误,说明它的测震灵敏度是比较高的。” 听完郭嘉的科普后,典韦有些好奇的问:“既然这个东西是存在京师的,为何又会到了上党呢?”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郭嘉回答说:“董卓见抵挡不住,便挟持圣驾、文武百官以及全城的百姓,前往长安。临走之前,还在雒阳城内放了一把火。好在十八路诸侯见到雒阳火起,及时地起兵占领了雒阳。以嘉之见,没准这个地动仪,就是张扬带着人入宫救火时发现的。” “主公。”搞清楚了地动仪的来龙去脉之后,典韦向韩湛请示道:“我们该如何处置此物?” “奉孝,你说呢?”韩湛又习惯性地将难题推给了郭嘉。 郭嘉想了想,随后回答说:“主公,按照行程,我们这几日就要前往常山郡,与那里的黑山军头领张燕会谈。携带着这样一件东西,有诸多不便,以嘉之见,不如派人将它送回邺城如何?” 对于郭嘉的提议,韩湛觉得也不错。他对站在一旁的花虎说道:“花县令,本侯明日就要离开此地,前往常山郡。本侯将这个地动仪交给你,你尽快安排人手,将其送往邺城。明白吗?” “属下明白。”听到韩湛的吩咐,花虎连忙恭恭敬敬地说:“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此物平安地送到邺城。” “如今邺城是荀长史在主事。”郭嘉叮嘱花虎说:“此物运到邺城后,就派人去联络荀长史,让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妥善安置此物。” 安排好地动仪的事情后,韩湛见罗布还没有回来,便又对花虎说:“花县令,罗侍卫从昨日离开,到现在都还不曾回来。你速速派人前往花暖阁找八姑,让她和罗侍卫一起到县衙来。” 花虎连忙叫过一名熟悉花暖阁的衙役,吩咐他说:“你立即赶往花暖阁找八姑,让她和罗侍卫一起回来,说主公有急事要见他们。” 衙役派出后,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工夫,罗布和八姑肩并肩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坐在正中的韩湛,两人连忙跪下行礼:“参加主公(府君)!” “免礼!”韩湛伸手虚扶了一把,随后对两人说道:“本侯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常山郡,你们二人的婚事,就没法参加了。” 听说韩湛明天就要前往常山郡,罗布抬起头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意识道,韩湛话中的意思,是不打算让自己一同前往,而是让自己留在这里与八姑成亲。便试探地问:“主公,莫非您不打算带属下一同前往吗?” “原本去常山郡,肯定是少不了你的。”韩湛望着罗布说道:“但你做出了对不起八姑的事情,因此本侯打算处罚你。” 韩湛的话刚说完,罗布就低头说道:“属下愿意受罚!” “府君大人。”谁知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八姑就接着说:“罗布已经向奴家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他吧。”说完,还朝罗布投去了含情脉脉的目光。 “不行,必须要罚。”韩湛态度坚决地说道。看到八姑和罗布两人脸上紧张的表情,韩湛淡淡一笑,随后说道:“罗布,本侯罚你留在此地陪伴八姑。八姑什么时候有了身孕,你什么时候再回到本侯的身边。” 八姑听到韩湛对罗布的处罚,居然是让他留在涉国县陪自己,而且要等自己有了身孕之后,才能离开这里重返邺城,脸上不禁飞上了两片红晕。而罗布听韩湛这么说,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盯着八姑一个劲地傻笑着。 郭嘉见两人把韩湛晾在了一旁,深怕韩湛不高兴,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冲着罗布说:“罗布,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谢谢主公的恩典。” 郭嘉的话,将两人惊醒过来。罗布和八姑两人连忙再次跪下,向韩湛磕头,口里说道:“多谢主公(府君)的一番美意!” 第二天一大早,韩湛便带着郭嘉、典韦以及三千骑兵离开了涉国县,沿着山道北上,准备直接穿过太行山,赶往常山郡与张燕会面。 典韦见到韩湛看到这个礼物,两眼放光,不禁好奇的问:“主公,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我看您对它似乎很感兴趣。” “奉孝,”韩湛没有回答典韦的初级问题,而是扭头望着郭嘉:“你告诉子满,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虽说韩湛让郭嘉向典韦介绍这是是什么东西,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深怕郭嘉说他不认识这个东西。 但好在郭嘉并没有令他失望,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这件礼物的名称:“此物名叫地动仪,乃是张衡张平子在阳嘉元年所制。” 典韦一脸茫然地问:“郭先生,不知此物有何用处?” 郭嘉用手中的羽扇指着地动仪,对典韦说道:“此物有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上均有一个口含龙珠的龙头,在每条龙头的下方都有一只蟾蜍与其对应。任何一方如有地龙翻身发生,那么该方向龙口所含龙珠即落入蟾蜍口中,由此就算有千里之遥,也可测出发生地龙发生的方向。” 典韦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有些怀疑地说:“郭先生,这东西真的能测出地龙翻身的方向吗?” “没错。”郭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阳嘉三年十一月壬寅日,地动仪的一个龙头突然吐出了铜球,掉进了那个蟾蜍的嘴里。但当时京师的人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地震的迹象,于是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责怪地动仪不灵验。” “这么说,这个地动仪不准确了?”典韦不等郭嘉说完,就抢着说道:“不知这位张衡张平子有没有收到陛下的惩罚?” 郭嘉冲典韦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谁知没过几天,陇西有人快马来报,证实那里前几天确实发生了地龙翻身。这么一来,人们开始对张衡的高超技术极为信服。要知道陇西距雒阳有一千多里,地动仪标示无误,说明它的测震灵敏度是比较高的。” 听完郭嘉的科普后,典韦有些好奇的问:“既然这个东西是存在京师的,为何又会到了上党呢?”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郭嘉回答说:“董卓见抵挡不住,便挟持圣驾、文武百官以及全城的百姓,前往长安。临走之前,还在雒阳城内放了一把火。好在十八路诸侯见到雒阳火起,及时地起兵占领了雒阳。以嘉之见,没准这个地动仪,就是张扬带着人入宫救火时发现的。” “主公。”搞清楚了地动仪的来龙去脉之后,典韦向韩湛请示道:“我们该如何处置此物?” “奉孝,你说呢?”韩湛又习惯性地将难题推给了郭嘉。 郭嘉想了想,随后回答说:“主公,按照行程,我们这几日就要前往常山郡,与那里的黑山军头领张燕会谈。携带着这样一件东西,有诸多不便,以嘉之见,不如派人将它送回邺城如何?” 对于郭嘉的提议,韩湛觉得也不错。他对站在一旁的花虎说道:“花县令,本侯明日就要离开此地,前往常山郡。本侯将这个地动仪交给你,你尽快安排人手,将其送往邺城。明白吗?” “属下明白。”听到韩湛的吩咐,花虎连忙恭恭敬敬地说:“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此物平安地送到邺城。” “如今邺城是荀长史在主事。”郭嘉叮嘱花虎说:“此物运到邺城后,就派人去联络荀长史,让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妥善安置此物。” 安排好地动仪的事情后,韩湛见罗布还没有回来,便又对花虎说:“花县令,罗侍卫从昨日离开,到现在都还不曾回来。你速速派人前往花暖阁找八姑,让她和罗侍卫一起到县衙来。” 花虎连忙叫过一名熟悉花暖阁的衙役,吩咐他说:“你立即赶往花暖阁找八姑,让她和罗侍卫一起回来,说主公有急事要见他们。” 衙役派出后,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工夫,罗布和八姑肩并肩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坐在正中的韩湛,两人连忙跪下行礼:“参加主公(府君)!” “免礼!”韩湛伸手虚扶了一把,随后对两人说道:“本侯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常山郡,你们二人的婚事,就没法参加了。” 听说韩湛明天就要前往常山郡,罗布抬起头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意识道,韩湛话中的意思,是不打算让自己一同前往,而是让自己留在这里与八姑成亲。便试探地问:“主公,莫非您不打算带属下一同前往吗?” “原本去常山郡,肯定是少不了你的。”韩湛望着罗布说道:“但你做出了对不起八姑的事情,因此本侯打算处罚你。” 韩湛的话刚说完,罗布就低头说道:“属下愿意受罚!” “府君大人。”谁知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八姑就接着说:“罗布已经向奴家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他吧。”说完,还朝罗布投去了含情脉脉的目光。 “不行,必须要罚。”韩湛态度坚决地说道。看到八姑和罗布两人脸上紧张的表情,韩湛淡淡一笑,随后说道:“罗布,本侯罚你留在此地陪伴八姑。八姑什么时候有了身孕,你什么时候再回到本侯的身边。” 八姑听到韩湛对罗布的处罚,居然是让他留在涉国县陪自己,而且要等自己有了身孕之后,才能离开这里重返邺城,脸上不禁飞上了两片红晕。而罗布听韩湛这么说,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盯着八姑一个劲地傻笑着。 郭嘉见两人把韩湛晾在了一旁,深怕韩湛不高兴,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冲着罗布说:“罗布,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谢谢主公的恩典。” 郭嘉的话,将两人惊醒过来。罗布和八姑两人连忙再次跪下,向韩湛磕头,口里说道:“多谢主公(府君)的一番美意!” 第二天一大早,韩湛便带着郭嘉、典韦以及三千骑兵离开了涉国县,沿着山道北上,准备直接穿过太行山,赶往常山郡与张燕会面。 第354章 营救苏双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带着兵马还没有到达张家庄时,张世平就得到了消息,他搞不清楚这支兵马的来历,便命令所有人回到庄子里躲避,并做好防御的准备,以防对方对庄子发起突袭。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支让他担心的兵马到了庄子外面后,居然没有派人来骚扰,而是自顾自地在外面空地上,自顾自地休整。当他得知这支兵马准备启程时,才下定了决心,出来结识这支兵马的首领,也算是结个善缘。但令他没想到的,统帅这支兵马的人,居然是当今的冀州牧,这让他感到非常吃惊。 张世平引导韩湛、典韦、郭嘉来到他的会客厅就坐后,立即命下人准备酒菜,他准备热情地款待韩湛一行。 趁着酒菜还没上桌的工夫,韩湛再次问起和张世平一同贩马的苏双:“张庄主,你方才还不曾回答本侯的问题,为何不见苏双?”韩湛问苏双的目地,是因为他看到两人赠送了东西给刘备后,三国演义里对两人就再也不曾提及,此刻既然遇到了张世平,那么自然要顺便打听一下苏双的下落。 听到韩湛再次问道苏双的下落,张世平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草民没有猜错的话,府君是打算前往真定府吧?” 见张世平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提到了真定府,韩湛的心里就暗想:没准苏双的下落,与真定府有关。便点着头,肯定地说:“没错。本侯正是率人马赶往真定府。” 张世平起身从桌案后绕出来,来到韩湛的面前,朝他深施一礼,说道:“府君,草民的好友苏双,如今就被关押在真定府的大牢之中。只要府君能救出苏双,草民情愿献上所有的家产。” 张世平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以他个人的感觉,张世平、苏双都是非常会来事的那种,照理说就算是被关进了大牢,只要他们肯花钱,完全可以将苏双救出来。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张世平:“张庄主,本侯想问问,苏双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一直关在大牢之中。” “有人向真定太守告密,说苏双向外族走私铁器和食盐。”张世平在向韩湛介绍情况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府君应该知道,我们为了从草原部族的手里换到马匹,不免会为他们提供一些铁器和食盐。以往的官府对此事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我们上下打点一番,就可以风平浪静。 半年前,苏双到草原上去贩了两千匹骏马回来,谁知敢进入真定地界,就被官府扣押了。我们原以为新上任的太守,想要点孝敬,便派人送去了一箱金银珠宝,试图将苏双救出来。谁知太守把东西收了,但人却依旧没有放出来。” 韩湛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于手下的官员,只要能办事,偶尔贪一点,他都是听之任之。此刻得知真定太守居然收钱不办事,不肯释放被关押的苏双,他的心里多少有点恼火,便直截了当地问:“这太守姓甚名谁?到真定上任多长时间了?” “回府君的话,”听到韩湛这么问,张世平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太守姓杨名登志,上任不过半年有余。” 杨登志?!韩湛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后,觉得有些奇怪,在三国时期,除了复姓外,三个字的名字都是贱名。如果杨登志是贱民的话,他怎么可能当上真定的抬太守呢? 张世平看出了韩湛的疑问,连忙回答说:“府君有所不知,这个杨登志昔日乃是黄巾贼的一名渠帅,外号叫飞天夜叉。后来后皇甫嵩大人招降后,归顺了朝廷。据说原来在一个小县当县丞,后来到处托关系,才当上了这个太守。” 韩湛带着兵马还没有到达张家庄时,张世平就得到了消息,他搞不清楚这支兵马的来历,便命令所有人回到庄子里躲避,并做好防御的准备,以防对方对庄子发起突袭。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支让他担心的兵马到了庄子外面后,居然没有派人来骚扰,而是自顾自地在外面空地上,自顾自地休整。当他得知这支兵马准备启程时,才下定了决心,出来结识这支兵马的首领,也算是结个善缘。但令他没想到的,统帅这支兵马的人,居然是当今的冀州牧,这让他感到非常吃惊。 张世平引导韩湛、典韦、郭嘉来到他的会客厅就坐后,立即命下人准备酒菜,他准备热情地款待韩湛一行。 趁着酒菜还没上桌的工夫,韩湛再次问起和张世平一同贩马的苏双:“张庄主,你方才还不曾回答本侯的问题,为何不见苏双?”韩湛问苏双的目地,是因为他看到两人赠送了东西给刘备后,三国演义里对两人就再也不曾提及,此刻既然遇到了张世平,那么自然要顺便打听一下苏双的下落。 听到韩湛再次问道苏双的下落,张世平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草民没有猜错的话,府君是打算前往真定府吧?” 见张世平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提到了真定府,韩湛的心里就暗想:没准苏双的下落,与真定府有关。便点着头,肯定地说:“没错。本侯正是率人马赶往真定府。” 张世平起身从桌案后绕出来,来到韩湛的面前,朝他深施一礼,说道:“府君,草民的好友苏双,如今就被关押在真定府的大牢之中。只要府君能救出苏双,草民情愿献上所有的家产。” 张世平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以他个人的感觉,张世平、苏双都是非常会来事的那种,照理说就算是被关进了大牢,只要他们肯花钱,完全可以将苏双救出来。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张世平:“张庄主,本侯想问问,苏双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一直关在大牢之中。” “有人向真定太守告密,说苏双向外族走私铁器和食盐。”张世平在向韩湛介绍情况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府君应该知道,我们为了从草原部族的手里换到马匹,不免会为他们提供一些铁器和食盐。以往的官府对此事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我们上下打点一番,就可以风平浪静。 半年前,苏双到草原上去贩了两千匹骏马回来,谁知敢进入真定地界,就被官府扣押了。我们原以为新上任的太守,想要点孝敬,便派人送去了一箱金银珠宝,试图将苏双救出来。谁知太守把东西收了,但人却依旧没有放出来。” 韩湛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于手下的官员,只要能办事,偶尔贪一点,他都是听之任之。此刻得知真定太守居然收钱不办事,不肯释放被关押的苏双,他的心里多少有点恼火,便直截了当地问:“这太守姓甚名谁?到真定上任多长时间了?” “回府君的话,”听到韩湛这么问,张世平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太守姓杨名登志,上任不过半年有余。” 杨登志?!韩湛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后,觉得有些奇怪,在三国时期,除了复姓外,三个字的名字都是贱名。如果杨登志是贱民的话,他怎么可能当上真定的抬太守呢? 张世平看出了韩湛的疑问,连忙回答说:“府君有所不知,这个杨登志昔日乃是黄巾贼的一名渠帅,外号叫飞天夜叉。后来后皇甫嵩大人招降后,归顺了朝廷。据说原来在一个小县当县丞,后来到处托关系,才当上了这个太守。” 韩湛带着兵马还没有到达张家庄时,张世平就得到了消息,他搞不清楚这支兵马的来历,便命令所有人回到庄子里躲避,并做好防御的准备,以防对方对庄子发起突袭。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支让他担心的兵马到了庄子外面后,居然没有派人来骚扰,而是自顾自地在外面空地上,自顾自地休整。当他得知这支兵马准备启程时,才下定了决心,出来结识这支兵马的首领,也算是结个善缘。但令他没想到的,统帅这支兵马的人,居然是当今的冀州牧,这让他感到非常吃惊。 张世平引导韩湛、典韦、郭嘉来到他的会客厅就坐后,立即命下人准备酒菜,他准备热情地款待韩湛一行。 趁着酒菜还没上桌的工夫,韩湛再次问起和张世平一同贩马的苏双:“张庄主,你方才还不曾回答本侯的问题,为何不见苏双?”韩湛问苏双的目地,是因为他看到两人赠送了东西给刘备后,三国演义里对两人就再也不曾提及,此刻既然遇到了张世平,那么自然要顺便打听一下苏双的下落。 听到韩湛再次问道苏双的下落,张世平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草民没有猜错的话,府君是打算前往真定府吧?” 见张世平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提到了真定府,韩湛的心里就暗想:没准苏双的下落,与真定府有关。便点着头,肯定地说:“没错。本侯正是率人马赶往真定府。” 张世平起身从桌案后绕出来,来到韩湛的面前,朝他深施一礼,说道:“府君,草民的好友苏双,如今就被关押在真定府的大牢之中。只要府君能救出苏双,草民情愿献上所有的家产。” 张世平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以他个人的感觉,张世平、苏双都是非常会来事的那种,照理说就算是被关进了大牢,只要他们肯花钱,完全可以将苏双救出来。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张世平:“张庄主,本侯想问问,苏双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一直关在大牢之中。” “有人向真定太守告密,说苏双向外族走私铁器和食盐。”张世平在向韩湛介绍情况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府君应该知道,我们为了从草原部族的手里换到马匹,不免会为他们提供一些铁器和食盐。以往的官府对此事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我们上下打点一番,就可以风平浪静。 半年前,苏双到草原上去贩了两千匹骏马回来,谁知敢进入真定地界,就被官府扣押了。我们原以为新上任的太守,想要点孝敬,便派人送去了一箱金银珠宝,试图将苏双救出来。谁知太守把东西收了,但人却依旧没有放出来。” 韩湛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于手下的官员,只要能办事,偶尔贪一点,他都是听之任之。此刻得知真定太守居然收钱不办事,不肯释放被关押的苏双,他的心里多少有点恼火,便直截了当地问:“这太守姓甚名谁?到真定上任多长时间了?” “回府君的话,”听到韩湛这么问,张世平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太守姓杨名登志,上任不过半年有余。” 杨登志?!韩湛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后,觉得有些奇怪,在三国时期,除了复姓外,三个字的名字都是贱名。如果杨登志是贱民的话,他怎么可能当上真定的抬太守呢? 张世平看出了韩湛的疑问,连忙回答说:“府君有所不知,这个杨登志昔日乃是黄巾贼的一名渠帅,外号叫飞天夜叉。后来后皇甫嵩大人招降后,归顺了朝廷。据说原来在一个小县当县丞,后来到处托关系,才当上了这个太守。” 韩湛带着兵马还没有到达张家庄时,张世平就得到了消息,他搞不清楚这支兵马的来历,便命令所有人回到庄子里躲避,并做好防御的准备,以防对方对庄子发起突袭。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支让他担心的兵马到了庄子外面后,居然没有派人来骚扰,而是自顾自地在外面空地上,自顾自地休整。当他得知这支兵马准备启程时,才下定了决心,出来结识这支兵马的首领,也算是结个善缘。但令他没想到的,统帅这支兵马的人,居然是当今的冀州牧,这让他感到非常吃惊。 第355章 力斩贼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让典韦带着兵马隐蔽在距离城池十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自己带着郭嘉和一百名骑兵,慢慢悠悠地朝真定府而去。 由于韩湛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他们走了没多远,就被真定府派出的探马发现,并立即禀报了城内的杨登志。 杨登志得知冀州牧韩湛来了,心里不禁一惊,他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自从当上这个太守之后,天怒人怨的事情一点都没少干。假如让韩湛入了城,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郡吏郭清对他说:“府君何必如此惊惶,虽说韩家小儿乃是冀州牧,但常山郡如今是归黑山军管辖,他无权罢免此郡的任何官员。” 郭清的话给杨登志壮了胆,他挺直身子说道:“对啊,本太守是黑山军任命的,他就算是冀州牧,也管不到我的头上。” 等杨登志说完后,郭清试探地问:“府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立即传令下去,把城门给我关上。”杨登志咋咋呼呼地说道:“不准放一个冀州人马入城,否则定严惩不贷。” “府君,此举不妥。”听到杨登志的乱命,郭清连忙劝说道:“据说前几日,冀州派人去见张燕,似乎在谈什么结盟之事。韩家小儿此刻出现在这里,没准就是准备前往黑山的,如果我们闭门不纳,惹怒了他,只要他在张燕的面前说上几句,府君的太守之位就保不住了。” 杨登志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莽夫,听到郭清这么说,顿时有些乱了方寸:“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府君可以命人在府内设下酒宴,由属下去迎接他入城。”郭清向杨登志建议道:“待会儿在酒宴之上,由属下试探他的来意,假如真的是去拜访张燕的,我们就好酒好菜招待他。若是来找我们麻烦的,……”郭清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说道,“那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对于郭清的提议,杨登志自然是满口答应。 韩湛带着部下来到了真定府城外时,忽然扭头问郭嘉:“奉孝,不知典韦派多少人混进了城里?” “五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郭嘉伸出一只手掌,回答说:“他们此刻应该都已经混进了城内,只等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立即控制城门,等典韦将军率领赶来夺取真定府。” 来到城门附近时,韩湛以为自己这样一支小型的队伍,肯定会遭到守军的盘查,谁知却见一名穿着黑色官府的官吏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衙役。他看到韩湛走近,连忙提高声音问道:“来的可是冀州牧?” “正是韩某。”韩湛望着面前陌生的官吏,好奇地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官吏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府君的话,小吏姓郭名清,乃是真定府的郡吏。” “原来是郭郡吏,失敬失敬。”韩湛猜到对方可能是杨登志派来迎接自己的人,连忙问道:“不知杨太守人在何处?” “杨太守正在府中准备酒菜,打算为韩府君接风。”郭清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请韩府君随小吏来吧。” 到达太守府时,郭清趁着韩湛不注意,叫过一名衙役,吩咐道:“你到城门楼上去盯着,看后面是否还有兵马。若发现有不属于真定府和黑山的兵马,就立即前来报我。” 郭清带着韩湛、郭嘉二人来到了太守府的正堂,此时杨登志已经设好了酒宴。看到韩湛和郭嘉登门,连忙亲自出门相迎:“原来是韩府君到来,杨某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啊。”韩湛客气地和对方说了几句后,便在他们安排好的位置就坐。 郭清凑近杨登志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府君,韩家小儿就只带了一百骑兵。如今有半数被挡在了府外,随他进府的不过五十人。如果待会儿一旦谈崩了,我们就可以摔杯为号,让埋伏在堂外的兵士冲进去,将他乱刀砍成肉泥。” 郭清和杨登志两人密谋除掉韩湛的同时,韩湛也在低声地问郭嘉:“奉孝,如果待会儿杨登志翻脸,以我们现有的兵力,能否顺利地杀出太守府?” “主公请放心。”看到韩湛一脸担心的样子,郭嘉安慰他说:“一旦刀兵相见,就算府中只有五十兵士,他们也能保护主公顺利地冲到城门旁。到时我们在那里坚守半个时辰,就能等到典韦将军的援兵。” 杨登志就坐后,也没有顾得上和韩湛寒暄,就开门见山地问:“韩府君,不知为何今日会来到真定府这个穷乡僻壤呢?” “韩某前去拜访黑山军首领张燕将军,路过此处。”韩湛面带笑容对杨登志说:“见郭郡吏热情相邀,便登门拜访。” 韩湛让典韦带着兵马隐蔽在距离城池十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自己带着郭嘉和一百名骑兵,慢慢悠悠地朝真定府而去。 由于韩湛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他们走了没多远,就被真定府派出的探马发现,并立即禀报了城内的杨登志。 杨登志得知冀州牧韩湛来了,心里不禁一惊,他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自从当上这个太守之后,天怒人怨的事情一点都没少干。假如让韩湛入了城,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郡吏郭清对他说:“府君何必如此惊惶,虽说韩家小儿乃是冀州牧,但常山郡如今是归黑山军管辖,他无权罢免此郡的任何官员。” 郭清的话给杨登志壮了胆,他挺直身子说道:“对啊,本太守是黑山军任命的,他就算是冀州牧,也管不到我的头上。” 等杨登志说完后,郭清试探地问:“府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立即传令下去,把城门给我关上。”杨登志咋咋呼呼地说道:“不准放一个冀州人马入城,否则定严惩不贷。” “府君,此举不妥。”听到杨登志的乱命,郭清连忙劝说道:“据说前几日,冀州派人去见张燕,似乎在谈什么结盟之事。韩家小儿此刻出现在这里,没准就是准备前往黑山的,如果我们闭门不纳,惹怒了他,只要他在张燕的面前说上几句,府君的太守之位就保不住了。” 杨登志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莽夫,听到郭清这么说,顿时有些乱了方寸:“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府君可以命人在府内设下酒宴,由属下去迎接他入城。”郭清向杨登志建议道:“待会儿在酒宴之上,由属下试探他的来意,假如真的是去拜访张燕的,我们就好酒好菜招待他。若是来找我们麻烦的,……”郭清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说道,“那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对于郭清的提议,杨登志自然是满口答应。 韩湛带着部下来到了真定府城外时,忽然扭头问郭嘉:“奉孝,不知典韦派多少人混进了城里?” “五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郭嘉伸出一只手掌,回答说:“他们此刻应该都已经混进了城内,只等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立即控制城门,等典韦将军率领赶来夺取真定府。” 来到城门附近时,韩湛以为自己这样一支小型的队伍,肯定会遭到守军的盘查,谁知却见一名穿着黑色官府的官吏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衙役。他看到韩湛走近,连忙提高声音问道:“来的可是冀州牧?” “正是韩某。”韩湛望着面前陌生的官吏,好奇地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官吏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府君的话,小吏姓郭名清,乃是真定府的郡吏。” “原来是郭郡吏,失敬失敬。”韩湛猜到对方可能是杨登志派来迎接自己的人,连忙问道:“不知杨太守人在何处?” “杨太守正在府中准备酒菜,打算为韩府君接风。”郭清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请韩府君随小吏来吧。” 到达太守府时,郭清趁着韩湛不注意,叫过一名衙役,吩咐道:“你到城门楼上去盯着,看后面是否还有兵马。若发现有不属于真定府和黑山的兵马,就立即前来报我。” 郭清带着韩湛、郭嘉二人来到了太守府的正堂,此时杨登志已经设好了酒宴。看到韩湛和郭嘉登门,连忙亲自出门相迎:“原来是韩府君到来,杨某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啊。”韩湛客气地和对方说了几句后,便在他们安排好的位置就坐。 郭清凑近杨登志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府君,韩家小儿就只带了一百骑兵。如今有半数被挡在了府外,随他进府的不过五十人。如果待会儿一旦谈崩了,我们就可以摔杯为号,让埋伏在堂外的兵士冲进去,将他乱刀砍成肉泥。” 郭清和杨登志两人密谋除掉韩湛的同时,韩湛也在低声地问郭嘉:“奉孝,如果待会儿杨登志翻脸,以我们现有的兵力,能否顺利地杀出太守府?” “主公请放心。”看到韩湛一脸担心的样子,郭嘉安慰他说:“一旦刀兵相见,就算府中只有五十兵士,他们也能保护主公顺利地冲到城门旁。到时我们在那里坚守半个时辰,就能等到典韦将军的援兵。” 杨登志就坐后,也没有顾得上和韩湛寒暄,就开门见山地问:“韩府君,不知为何今日会来到真定府这个穷乡僻壤呢?” “韩某前去拜访黑山军首领张燕将军,路过此处。”韩湛面带笑容对杨登志说:“见郭郡吏热情相邀,便登门拜访。” 韩湛让典韦带着兵马隐蔽在距离城池十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自己带着郭嘉和一百名骑兵,慢慢悠悠地朝真定府而去。 由于韩湛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他们走了没多远,就被真定府派出的探马发现,并立即禀报了城内的杨登志。 杨登志得知冀州牧韩湛来了,心里不禁一惊,他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自从当上这个太守之后,天怒人怨的事情一点都没少干。假如让韩湛入了城,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郡吏郭清对他说:“府君何必如此惊惶,虽说韩家小儿乃是冀州牧,但常山郡如今是归黑山军管辖,他无权罢免此郡的任何官员。” 郭清的话给杨登志壮了胆,他挺直身子说道:“对啊,本太守是黑山军任命的,他就算是冀州牧,也管不到我的头上。” 等杨登志说完后,郭清试探地问:“府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立即传令下去,把城门给我关上。”杨登志咋咋呼呼地说道:“不准放一个冀州人马入城,否则定严惩不贷。” “府君,此举不妥。”听到杨登志的乱命,郭清连忙劝说道:“据说前几日,冀州派人去见张燕,似乎在谈什么结盟之事。韩家小儿此刻出现在这里,没准就是准备前往黑山的,如果我们闭门不纳,惹怒了他,只要他在张燕的面前说上几句,府君的太守之位就保不住了。” 杨登志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莽夫,听到郭清这么说,顿时有些乱了方寸:“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府君可以命人在府内设下酒宴,由属下去迎接他入城。”郭清向杨登志建议道:“待会儿在酒宴之上,由属下试探他的来意,假如真的是去拜访张燕的,我们就好酒好菜招待他。若是来找我们麻烦的,……”郭清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说道,“那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对于郭清的提议,杨登志自然是满口答应。 韩湛带着部下来到了真定府城外时,忽然扭头问郭嘉:“奉孝,不知典韦派多少人混进了城里?” “五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郭嘉伸出一只手掌,回答说:“他们此刻应该都已经混进了城内,只等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立即控制城门,等典韦将军率领赶来夺取真定府。” 第356章 初见张燕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杨登志被典韦用铁戟拦腰斩成了两段,他的上半身从马背上滑落时,双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两条腿,试图让身体能继续留在马背上。结果他这么做了,不管上半身没能留在马背上,反而将另外半截身子也拖下了马。 他刚刚坠马,典韦就策马朝前走。钉了马掌的马蹄重重地踏在了他的头上,使他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开来,里面白的、红的溅得满大街都是,不少的郡兵见到这一幕,顿时恶心得呕吐起来。 “太守死了,快点逃啊!”不知是谁喊了一身,随后韩湛就看到那些挤在街上的郡兵,惊慌失措地调头朝回跑。有些郡兵觉得手里的兵器碍事,便朝地上一扔,以便能跑得更快一些。 韩湛原以为典韦至少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赶到这里。正奇怪他怎么来得这么快的时候,发现他率人追杀逃窜的郡兵时,除了跟着自己入城的骑兵外,他带来的只有十几骑。见此情形,韩湛的心里明白,肯定是典韦不放心自己的安危,因此将兵马交给了副手指挥,而他则带着十几名骑兵在附近游弋,一旦发现自己有危险,就立即入城救援。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韩湛心有余悸地对郭嘉说:“奉孝,若不是子满将军及时赶到,估计你我两人早已性命不保了。”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真是没想到,这个杨登志还有几分本事,是我们太大意了。假如没有子满将军及时出现,主公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奉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湛问道。 郭嘉想了想,随后回答说:“既然真定府的太守已经被我们杀了。不如我们就将这个城池接收下来,找个合适的人选,来暂代太守之位。”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沉默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地说:“当初本侯担任涉国令时,曾经派子龙将军回真定府募兵,幸好得当时的真定县令胡质的帮助。如今真定府已经升格为府城,我觉得胡质完全能胜任此职。” “可是胡质不是张燕的军师吗?”郭嘉有些担心地问:“若是张燕不肯归顺我们,还怎么让胡质到真定太守啊?” “奉孝,莫要着急!”韩湛对郭嘉说道:“就算张燕不肯归顺我们,本侯也可以先将真定府还给他。要知道,他最好不过是一个弱的盟友,最坏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敌人,我们不用对他有任何的顾忌。” 韩湛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位被杨登志用叉子叉下马的都伯,已经裹伤完毕,便吩咐他说:“你带几个人去追子满将军,说城中的郡兵凡是肯归顺的,一律不得伤害。” 等隐蔽在距离城池十里外的骑兵赶到时,城里的局势已经尽在韩湛的掌握之中。对于为虎作伥的郡吏郭清,他是一点都没手软,直接吩咐拖到外面的街上一刀砍了,然后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一月。 太守杨登志虽然死了,但他手下的主簿、督邮还在,连忙出来拜见韩湛。韩湛安抚了他们几句后,开口问道:“前段时间抓的马贩苏双,如今在何处?” “回府君大人的话。”主簿听韩湛这么问,连忙回答说:“被前任太守杨登志关在大牢之中,恐怕命不久矣。” 听到主簿这么说,韩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主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与本侯听。” “当初苏双前往草原贩马之时,太守杨登志就得到了消息。为了侵吞这批战马,他说苏双勾结外族,私自走私盐铁,便带人扣住了对方。”主簿战战兢兢地说道:“苏双也是直性子,要和杨登志辩个高低。结果被老羞成怒的杨登志打断了手脚,成为了一个废人,和一群重刑犯关在一起。” 主簿的这番话,让韩湛明白,为何张世平给杨登志送了两箱金银珠宝,但对方却依旧不肯开释苏双,是因为苏双早已性命堪忧了。 苏双很快就被衙役用门板抬到了大堂之上,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臭味,不用说,肯定是从苏双的身上传来的。韩湛强忍着难闻的异味,来到苏双躺的木板前蹲下,对双眼圆瞪的苏双说:“苏双,本侯是张世平派来救你的。” 苏双原以为自己被抬到这里,又是要受杨登志的摧残,甚至看到面前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年轻人,居然告诉自己,说是张世平派人前来营救自己的,不禁喜出望外。一时间由于太激动,他居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苏双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韩湛,有气无力地说:“多谢这位大人。苏某命不久矣,大人的恩德,只能等来生再报了。” “苏双,你可不能死啊。”韩湛看到苏双一副随时要翘辫子的架势,有些慌乱地说:“你的朋友张世平为了营救你,四处进行打点,你可不能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见,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你这样的话,对得起这位肝胆相照的朋友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苏双的双眼重新变得明亮起来,他说话显得也有力多了:“既然大人这么说,苏某一定会坚持到张兄到来为止。” 韩湛和苏双又聊了几句,便吩咐衙役将他抬到后院,请来郎中为他进行诊治。由于他已经命不久矣,被打断的手足就没有再接驳的必要,免得他在临死前,还要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韩湛和郭嘉在讨论有谁暂代真定太守一职时,一名兵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外面有夏侯校尉的信使在外面。” “夏侯校尉的信使?”韩湛听到兵士这么禀报,心里不禁一阵暗喜,自己正想了解夏侯兄妹的情况,他们的信使就出现了,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他连忙吩咐道:“快点把信使叫进来!” 杨登志被典韦用铁戟拦腰斩成了两段,他的上半身从马背上滑落时,双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两条腿,试图让身体能继续留在马背上。结果他这么做了,不管上半身没能留在马背上,反而将另外半截身子也拖下了马。 他刚刚坠马,典韦就策马朝前走。钉了马掌的马蹄重重地踏在了他的头上,使他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开来,里面白的、红的溅得满大街都是,不少的郡兵见到这一幕,顿时恶心得呕吐起来。 “太守死了,快点逃啊!”不知是谁喊了一身,随后韩湛就看到那些挤在街上的郡兵,惊慌失措地调头朝回跑。有些郡兵觉得手里的兵器碍事,便朝地上一扔,以便能跑得更快一些。 韩湛原以为典韦至少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赶到这里。正奇怪他怎么来得这么快的时候,发现他率人追杀逃窜的郡兵时,除了跟着自己入城的骑兵外,他带来的只有十几骑。见此情形,韩湛的心里明白,肯定是典韦不放心自己的安危,因此将兵马交给了副手指挥,而他则带着十几名骑兵在附近游弋,一旦发现自己有危险,就立即入城救援。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韩湛心有余悸地对郭嘉说:“奉孝,若不是子满将军及时赶到,估计你我两人早已性命不保了。”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真是没想到,这个杨登志还有几分本事,是我们太大意了。假如没有子满将军及时出现,主公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奉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湛问道。 郭嘉想了想,随后回答说:“既然真定府的太守已经被我们杀了。不如我们就将这个城池接收下来,找个合适的人选,来暂代太守之位。”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沉默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地说:“当初本侯担任涉国令时,曾经派子龙将军回真定府募兵,幸好得当时的真定县令胡质的帮助。如今真定府已经升格为府城,我觉得胡质完全能胜任此职。” “可是胡质不是张燕的军师吗?”郭嘉有些担心地问:“若是张燕不肯归顺我们,还怎么让胡质到真定太守啊?” “奉孝,莫要着急!”韩湛对郭嘉说道:“就算张燕不肯归顺我们,本侯也可以先将真定府还给他。要知道,他最好不过是一个弱的盟友,最坏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敌人,我们不用对他有任何的顾忌。” 韩湛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位被杨登志用叉子叉下马的都伯,已经裹伤完毕,便吩咐他说:“你带几个人去追子满将军,说城中的郡兵凡是肯归顺的,一律不得伤害。” 等隐蔽在距离城池十里外的骑兵赶到时,城里的局势已经尽在韩湛的掌握之中。对于为虎作伥的郡吏郭清,他是一点都没手软,直接吩咐拖到外面的街上一刀砍了,然后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一月。 太守杨登志虽然死了,但他手下的主簿、督邮还在,连忙出来拜见韩湛。韩湛安抚了他们几句后,开口问道:“前段时间抓的马贩苏双,如今在何处?” “回府君大人的话。”主簿听韩湛这么问,连忙回答说:“被前任太守杨登志关在大牢之中,恐怕命不久矣。” 听到主簿这么说,韩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主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与本侯听。” “当初苏双前往草原贩马之时,太守杨登志就得到了消息。为了侵吞这批战马,他说苏双勾结外族,私自走私盐铁,便带人扣住了对方。”主簿战战兢兢地说道:“苏双也是直性子,要和杨登志辩个高低。结果被老羞成怒的杨登志打断了手脚,成为了一个废人,和一群重刑犯关在一起。” 主簿的这番话,让韩湛明白,为何张世平给杨登志送了两箱金银珠宝,但对方却依旧不肯开释苏双,是因为苏双早已性命堪忧了。 苏双很快就被衙役用门板抬到了大堂之上,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臭味,不用说,肯定是从苏双的身上传来的。韩湛强忍着难闻的异味,来到苏双躺的木板前蹲下,对双眼圆瞪的苏双说:“苏双,本侯是张世平派来救你的。” 苏双原以为自己被抬到这里,又是要受杨登志的摧残,甚至看到面前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年轻人,居然告诉自己,说是张世平派人前来营救自己的,不禁喜出望外。一时间由于太激动,他居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苏双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韩湛,有气无力地说:“多谢这位大人。苏某命不久矣,大人的恩德,只能等来生再报了。” “苏双,你可不能死啊。”韩湛看到苏双一副随时要翘辫子的架势,有些慌乱地说:“你的朋友张世平为了营救你,四处进行打点,你可不能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见,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你这样的话,对得起这位肝胆相照的朋友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苏双的双眼重新变得明亮起来,他说话显得也有力多了:“既然大人这么说,苏某一定会坚持到张兄到来为止。” 韩湛和苏双又聊了几句,便吩咐衙役将他抬到后院,请来郎中为他进行诊治。由于他已经命不久矣,被打断的手足就没有再接驳的必要,免得他在临死前,还要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韩湛和郭嘉在讨论有谁暂代真定太守一职时,一名兵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外面有夏侯校尉的信使在外面。” “夏侯校尉的信使?”韩湛听到兵士这么禀报,心里不禁一阵暗喜,自己正想了解夏侯兄妹的情况,他们的信使就出现了,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他连忙吩咐道:“快点把信使叫进来!” 第357章 初见张燕(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走到半山腰,前方奔来了一骑,等靠近后,韩湛才看清楚是黑山军的一名小头目。胡质看到对方,连忙问道:“何事?” 小头目陪着笑脸对胡质说:“启禀军师,主公听说冀州牧来访,亲自出来迎接。就在前方不远的迎宾亭候着呢。” 韩湛听到小头目这么说,心里暗想:“见鬼,迎宾亭不是都建在山脚下吗?为何在半山腰也会有一个呢?” 不过没等他问话,前方又出现两骑。看到马背上两位银盔银甲的小将,韩湛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灰心的微笑。等两人靠近后,他抢先问道:“两位夏侯校尉,别来无恙否?” 原来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湛派到这里来游说张燕的夏侯兰、夏侯云兄妹二人。两人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都不禁羞红了脸。最后还是夏侯云开口说道:“主公,末将兄妹有辱使命,到现在还不曾完成主公的使命,请主公责罚。” “夏侯校尉不必自责。”韩湛心里在想,让你们到这里游说张燕,是郭嘉建议的。虽说他是三国时期数一数二的军师,可惜现在太年轻了,无法像他辅佐曹孟德时那么经验老道、算无遗策。如今看到夏侯兄妹一脸内疚的样子,连忙对夏侯云说道:“既然本侯来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由本侯来完成吧。” 沿着山道又走了两三里,看到前方的山道旁果然有个亭子。亭子外,站着近百名顶盔掼甲的黑山军,护卫着坐在亭子里的一位穿着鱼鳞铠的中年人。韩湛正在猜想:此人莫非就是张燕。 “亭侯,”胡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前方亭子里之人,便是我家主公张燕。” 看到韩湛越走越近,坐在亭子里的张燕起身走出了亭子,站在路边等候。等韩湛靠近后,他抱拳说道:“平难中郎将张燕,见过韩府君。” 见到张燕向自己行礼,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拱手还礼:“冀州韩馥,见过张将军。” “韩府君,张某已经在亭中备好了酒菜,款待府君。”张燕侧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 亭中有一个石头做的圆桌,还有四个鼓状的石墩。韩湛和张燕相对而坐之后,郭嘉和胡质两人就分别站在他们的身后。而典韦、夏侯兰、夏侯云,则手握住剑柄,像几根电线杆似的站在了亭子外面。 张燕举起手里的酒樽,对韩湛说道:“韩府君远道而来,张某因为偶感风寒,不曾远迎,还请府君恕罪。张某先饮为尽,权当赔罪了。”说完,一仰头,将酒樽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韩湛见张燕都把酒樽里的酒喝完了,自然不能托大,也举起酒樽,喝光了里面的酒。 见到韩湛喝酒如此爽快,张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亲自为韩湛斟满了酒樽,试探地问:“韩府君,不知你亲自到黑山,有何打算啊?” “张将军,本侯明人不说暗话,有话也不兜圈子,就和你直说了。”韩湛知道张燕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事情最好和他开门见山地说清楚,要是兜来兜去地说不到重点,没准他还会给自己装糊涂,因此直截了当地说:“本侯打算出兵青州、并州,等两州纳入版图之后,接下来肯定会统一冀州。由于本侯担心到时会与张将军兵戎相见,于是就派了夏侯兰兄妹,前来拜见张将军,向您转达本侯的意思。” 说到这里,韩湛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他们的运气不好,来到黑山多日,却无缘见到张将军的面。” 张燕听韩湛这么说,不禁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张某前段时间偶感风寒,怕风,不敢见人,因此怠慢了府君的两位使者,还请多多恕罪。” 韩湛从张燕对自己的态度来分析,对方其实也是有意归顺冀州的,不过还在等自己给他开出条件。猜到了张燕的心思后,他继续说道:“张将军应该已经听说,当今天子就在冀州。只等邺城的宫殿一完工,圣驾就会前往邺城,把那里定为新都。” “定都邺城?”张燕听韩湛这么一说,连忙扭头望向身后的胡质,似乎想从他那里证实这个消息的真伪。 胡质见张燕扭头看自己,连忙点了几下头,回答说:“回主公的话,根据细作回报,邺城这几月的确在大兴土木,而且圣驾就停留在冀州城内。” 得知圣驾果然在冀州,张燕又转过头,望着韩湛试探地问:“韩府君,不知你将圣驾迎到了冀州,圣上可曾分封你什么官职?” “除了冀州牧、漳水亭侯外,”韩湛回答说:“圣驾还封本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 对于韩湛所说的这些官职,张燕虽说是一知半解,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小的官。他心里在暗想,如今天子在冀州境内,那么他对面前的这位韩府君所说的话,一定是言听计从,假如自己真的归顺他,没准还能给手下的弟兄们某一个好的出路。这么一想,他想归顺冀州的念头,就变得越发强烈了。 站在韩遂身后的郭嘉,察觉到了张燕的异常,连忙轻轻咳嗽了一声,又用手拉了一下韩湛的衣服,示意他可以趁机开始游说张燕。 心领神会的韩湛点了点头,望着张燕问道:“张将军,本侯想问你,若是本侯占据了青州和并州之后,你有何打算?” 走到半山腰,前方奔来了一骑,等靠近后,韩湛才看清楚是黑山军的一名小头目。胡质看到对方,连忙问道:“何事?” 小头目陪着笑脸对胡质说:“启禀军师,主公听说冀州牧来访,亲自出来迎接。就在前方不远的迎宾亭候着呢。” 韩湛听到小头目这么说,心里暗想:“见鬼,迎宾亭不是都建在山脚下吗?为何在半山腰也会有一个呢?” 不过没等他问话,前方又出现两骑。看到马背上两位银盔银甲的小将,韩湛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灰心的微笑。等两人靠近后,他抢先问道:“两位夏侯校尉,别来无恙否?” 原来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湛派到这里来游说张燕的夏侯兰、夏侯云兄妹二人。两人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都不禁羞红了脸。最后还是夏侯云开口说道:“主公,末将兄妹有辱使命,到现在还不曾完成主公的使命,请主公责罚。” “夏侯校尉不必自责。”韩湛心里在想,让你们到这里游说张燕,是郭嘉建议的。虽说他是三国时期数一数二的军师,可惜现在太年轻了,无法像他辅佐曹孟德时那么经验老道、算无遗策。如今看到夏侯兄妹一脸内疚的样子,连忙对夏侯云说道:“既然本侯来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由本侯来完成吧。” 沿着山道又走了两三里,看到前方的山道旁果然有个亭子。亭子外,站着近百名顶盔掼甲的黑山军,护卫着坐在亭子里的一位穿着鱼鳞铠的中年人。韩湛正在猜想:此人莫非就是张燕。 “亭侯,”胡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前方亭子里之人,便是我家主公张燕。” 看到韩湛越走越近,坐在亭子里的张燕起身走出了亭子,站在路边等候。等韩湛靠近后,他抱拳说道:“平难中郎将张燕,见过韩府君。” 见到张燕向自己行礼,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拱手还礼:“冀州韩馥,见过张将军。” “韩府君,张某已经在亭中备好了酒菜,款待府君。”张燕侧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 亭中有一个石头做的圆桌,还有四个鼓状的石墩。韩湛和张燕相对而坐之后,郭嘉和胡质两人就分别站在他们的身后。而典韦、夏侯兰、夏侯云,则手握住剑柄,像几根电线杆似的站在了亭子外面。 张燕举起手里的酒樽,对韩湛说道:“韩府君远道而来,张某因为偶感风寒,不曾远迎,还请府君恕罪。张某先饮为尽,权当赔罪了。”说完,一仰头,将酒樽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韩湛见张燕都把酒樽里的酒喝完了,自然不能托大,也举起酒樽,喝光了里面的酒。 见到韩湛喝酒如此爽快,张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亲自为韩湛斟满了酒樽,试探地问:“韩府君,不知你亲自到黑山,有何打算啊?” “张将军,本侯明人不说暗话,有话也不兜圈子,就和你直说了。”韩湛知道张燕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事情最好和他开门见山地说清楚,要是兜来兜去地说不到重点,没准他还会给自己装糊涂,因此直截了当地说:“本侯打算出兵青州、并州,等两州纳入版图之后,接下来肯定会统一冀州。由于本侯担心到时会与张将军兵戎相见,于是就派了夏侯兰兄妹,前来拜见张将军,向您转达本侯的意思。” 说到这里,韩湛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他们的运气不好,来到黑山多日,却无缘见到张将军的面。” 张燕听韩湛这么说,不禁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张某前段时间偶感风寒,怕风,不敢见人,因此怠慢了府君的两位使者,还请多多恕罪。” 韩湛从张燕对自己的态度来分析,对方其实也是有意归顺冀州的,不过还在等自己给他开出条件。猜到了张燕的心思后,他继续说道:“张将军应该已经听说,当今天子就在冀州。只等邺城的宫殿一完工,圣驾就会前往邺城,把那里定为新都。” “定都邺城?”张燕听韩湛这么一说,连忙扭头望向身后的胡质,似乎想从他那里证实这个消息的真伪。 胡质见张燕扭头看自己,连忙点了几下头,回答说:“回主公的话,根据细作回报,邺城这几月的确在大兴土木,而且圣驾就停留在冀州城内。” 得知圣驾果然在冀州,张燕又转过头,望着韩湛试探地问:“韩府君,不知你将圣驾迎到了冀州,圣上可曾分封你什么官职?” “除了冀州牧、漳水亭侯外,”韩湛回答说:“圣驾还封本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 对于韩湛所说的这些官职,张燕虽说是一知半解,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小的官。他心里在暗想,如今天子在冀州境内,那么他对面前的这位韩府君所说的话,一定是言听计从,假如自己真的归顺他,没准还能给手下的弟兄们某一个好的出路。这么一想,他想归顺冀州的念头,就变得越发强烈了。 站在韩遂身后的郭嘉,察觉到了张燕的异常,连忙轻轻咳嗽了一声,又用手拉了一下韩湛的衣服,示意他可以趁机开始游说张燕。 心领神会的韩湛点了点头,望着张燕问道:“张将军,本侯想问你,若是本侯占据了青州和并州之后,你有何打算?” 走到半山腰,前方奔来了一骑,等靠近后,韩湛才看清楚是黑山军的一名小头目。胡质看到对方,连忙问道:“何事?” 小头目陪着笑脸对胡质说:“启禀军师,主公听说冀州牧来访,亲自出来迎接。就在前方不远的迎宾亭候着呢。” 韩湛听到小头目这么说,心里暗想:“见鬼,迎宾亭不是都建在山脚下吗?为何在半山腰也会有一个呢?” 不过没等他问话,前方又出现两骑。看到马背上两位银盔银甲的小将,韩湛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灰心的微笑。等两人靠近后,他抢先问道:“两位夏侯校尉,别来无恙否?” 原来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湛派到这里来游说张燕的夏侯兰、夏侯云兄妹二人。两人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都不禁羞红了脸。最后还是夏侯云开口说道:“主公,末将兄妹有辱使命,到现在还不曾完成主公的使命,请主公责罚。”夏侯下校尉不必自责,此事你们没有任何责任,是本侯考虑不周。 第358章 象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别看胡质信誓旦旦地告诉韩湛,说他会尽量安排韩湛与张燕的再次会面。但自从迎宾亭一别,连着两三日,都不见胡质的踪影。既然胡质都不露面,那么要见张燕更加不可能。 韩湛待在驿馆里感觉无聊,便问郭嘉:“奉孝,本侯估计张燕还在为我们杀了杨登志之事生气,不等他的气完全消了,是不会再见我们的。你说说,我们找点什么事情来消遣一下啊?” 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不禁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嘉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四处打探过了,此处压根就没有什么烟花柳巷,可能要令主公失望了。” “奉孝说哪里话。”韩湛只是想找点事情,打发眼前无聊的时间,所以才会问郭嘉有什么消遣的方式,结果被郭嘉误会了,他连忙解释说:“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对于韩湛的这个提议,郭嘉立即表示了同意。他走到外面对驿吏吩咐了几句,便走进来对韩湛说:“主公,我已经让驿吏取棋去了。请主公稍候片刻。” 两人坐在屋里等驿吏拿棋的过程中,郭嘉忽然想起了当初夏侯兰拜托自己的事情,便小心翼翼地对韩湛说:“主公,你曾经说过,等子龙将军一回到邺城,就准备让他陪你到甄府求情。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韩湛对郭嘉说道:“奉孝应该知道,甄家幼女昔日是许配给袁熙的,数月前,本侯已经逼袁熙写了退婚文书。只等子龙一回来,本侯就让他一同前往甄府求亲。” “看来主公真是打算娶甄宓为妻了。”郭嘉点着头说:“嘉曾听人说,相士刘良曾经给甄家的子女看相,在看到甄宓时惊叹不已,说此女将来一定会贵不可言。主公若是娶了此女为妻,想必将来一定可以称霸天下。” 郭嘉提到了相士为甄宓相面,韩湛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原来以为相面之说,只是穿凿附会,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本侯一定派人把刘良找来,让他给自己算算命。还有,那个搞月旦评的许子将,改天也要去拜访一下,看他对本侯是如何的一番评论。 等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上了年纪的驿吏,捧着一个棋盘走过来。等他把棋盘摆在了面前,韩湛瞧了半天,居然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他有些诧异地问:“奉孝,这是何物?” 原本笑容满面的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他沉默了许久,才试探地问:“主公难道不认识此物?” “不认识。”韩湛盯着面前的木头棋盘,以及十二块长方形的小木块,摇着头说:“从来不曾见过。奉孝,这到底是何物啊?” 郭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主公莫要开玩笑,此乃是六博棋,双方各有六枚棋子。其中各有一枚相当于王的棋子叫‘枭’,另有五枚相当于卒的棋子叫‘散’。行棋在刻有曲道的盘局上进行,用投箸的方法决定行棋的步数。” 虽说韩湛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不短了,但很多东西,他依旧不认识,至少摆在面前的这个六博棋,他就不认识。听完郭嘉的讲述之后,他故作镇定地说:“本侯当然知道此物是什么,方才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 郭嘉没有怀疑韩湛所说的话,还以为他真的是在开玩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对韩湛说道:“既然主公认识此物,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韩湛只知道六博棋的名字,根本不懂玩法,怎么和郭嘉玩儿?不过他没有露怯,而是若有所思地说:“本侯想了想,此棋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玩别的棋吧。” 郭嘉听韩湛这么说,不以为然地问:“既然主公对六博棋没有兴致,但不知想玩什么棋啊?” “围棋如何?”韩湛问道。 没等郭嘉说话,一旁驿吏哭丧着脸说:“启禀韩府君,驿馆中没有围棋。” “什么,没有围棋?”听到驿吏这么说,韩湛的心头不禁微微失望,他所擅长的棋类,除了军旗外,就有只有围棋和象棋了。既然没有问题,他便决定改玩象棋:“那驿馆之中,可有象棋?” “象棋?!”驿吏听到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不解地问:“敢问韩府君,这象棋是何物吗?” 韩湛也不废话,取过纸笔,快速地画了个棋盘和三十二个棋子。递给了驿吏:“先找人刻一个木棋盘出来,然后再做三十二枚棋子。”驿吏答应一声,拿着韩湛画好的图纸,快步地离开了房间。 别看胡质信誓旦旦地告诉韩湛,说他会尽量安排韩湛与张燕的再次会面。但自从迎宾亭一别,连着两三日,都不见胡质的踪影。既然胡质都不露面,那么要见张燕更加不可能。 韩湛待在驿馆里感觉无聊,便问郭嘉:“奉孝,本侯估计张燕还在为我们杀了杨登志之事生气,不等他的气完全消了,是不会再见我们的。你说说,我们找点什么事情来消遣一下啊?” 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不禁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嘉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四处打探过了,此处压根就没有什么烟花柳巷,可能要令主公失望了。” “奉孝说哪里话。”韩湛只是想找点事情,打发眼前无聊的时间,所以才会问郭嘉有什么消遣的方式,结果被郭嘉误会了,他连忙解释说:“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对于韩湛的这个提议,郭嘉立即表示了同意。他走到外面对驿吏吩咐了几句,便走进来对韩湛说:“主公,我已经让驿吏取棋去了。请主公稍候片刻。” 两人坐在屋里等驿吏拿棋的过程中,郭嘉忽然想起了当初夏侯兰拜托自己的事情,便小心翼翼地对韩湛说:“主公,你曾经说过,等子龙将军一回到邺城,就准备让他陪你到甄府求情。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韩湛对郭嘉说道:“奉孝应该知道,甄家幼女昔日是许配给袁熙的,数月前,本侯已经逼袁熙写了退婚文书。只等子龙一回来,本侯就让他一同前往甄府求亲。” “看来主公真是打算娶甄宓为妻了。”郭嘉点着头说:“嘉曾听人说,相士刘良曾经给甄家的子女看相,在看到甄宓时惊叹不已,说此女将来一定会贵不可言。主公若是娶了此女为妻,想必将来一定可以称霸天下。” 郭嘉提到了相士为甄宓相面,韩湛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原来以为相面之说,只是穿凿附会,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本侯一定派人把刘良找来,让他给自己算算命。还有,那个搞月旦评的许子将,改天也要去拜访一下,看他对本侯是如何的一番评论。 等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上了年纪的驿吏,捧着一个棋盘走过来。等他把棋盘摆在了面前,韩湛瞧了半天,居然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他有些诧异地问:“奉孝,这是何物?” 原本笑容满面的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他沉默了许久,才试探地问:“主公难道不认识此物?” “不认识。”韩湛盯着面前的木头棋盘,以及十二块长方形的小木块,摇着头说:“从来不曾见过。奉孝,这到底是何物啊?” 郭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主公莫要开玩笑,此乃是六博棋,双方各有六枚棋子。其中各有一枚相当于王的棋子叫‘枭’,另有五枚相当于卒的棋子叫‘散’。行棋在刻有曲道的盘局上进行,用投箸的方法决定行棋的步数。” 虽说韩湛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不短了,但很多东西,他依旧不认识,至少摆在面前的这个六博棋,他就不认识。听完郭嘉的讲述之后,他故作镇定地说:“本侯当然知道此物是什么,方才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 郭嘉没有怀疑韩湛所说的话,还以为他真的是在开玩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对韩湛说道:“既然主公认识此物,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韩湛只知道六博棋的名字,根本不懂玩法,怎么和郭嘉玩儿?不过他没有露怯,而是若有所思地说:“本侯想了想,此棋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玩别的棋吧。” 郭嘉听韩湛这么说,不以为然地问:“既然主公对六博棋没有兴致,但不知想玩什么棋啊?” “围棋如何?”韩湛问道。 没等郭嘉说话,一旁驿吏哭丧着脸说:“启禀韩府君,驿馆中没有围棋。” “什么,没有围棋?”听到驿吏这么说,韩湛的心头不禁微微失望,他所擅长的棋类,除了军旗外,就有只有围棋和象棋了。既然没有问题,他便决定改玩象棋:“那驿馆之中,可有象棋?”.. “象棋?!”驿吏听到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不解地问:“敢问韩府君,这象棋是何物吗?” 韩湛也不废话,取过纸笔,快速地画了个棋盘和三十二个棋子。递给了驿吏:“先找人刻一个木棋盘出来,然后再做三十二枚棋子。”驿吏答应一声,拿着韩湛画好的图纸,快步地离开了房间。 别看胡质信誓旦旦地告诉韩湛,说他会尽量安排韩湛与张燕的再次会面。但自从迎宾亭一别,连着两三日,都不见胡质的踪影。既然胡质都不露面,那么要见张燕更加不可能。 韩湛待在驿馆里感觉无聊,便问郭嘉:“奉孝,本侯估计张燕还在为我们杀了杨登志之事生气,不等他的气完全消了,是不会再见我们的。你说说,我们找点什么事情来消遣一下啊?” 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不禁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回主公的话,嘉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四处打探过了,此处压根就没有什么烟花柳巷,可能要令主公失望了。” “奉孝说哪里话。”韩湛只是想找点事情,打发眼前无聊的时间,所以才会问郭嘉有什么消遣的方式,结果被郭嘉误会了,他连忙解释说:“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对于韩湛的这个提议,郭嘉立即表示了同意。他走到外面对驿吏吩咐了几句,便走进来对韩湛说:“主公,我已经让驿吏取棋去了。请主公稍候片刻。” 两人坐在屋里等驿吏拿棋的过程中,郭嘉忽然想起了当初夏侯兰拜托自己的事情,便小心翼翼地对韩湛说:“主公,你曾经说过,等子龙将军一回到邺城,就准备让他陪你到甄府求情。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韩湛对郭嘉说道:“奉孝应该知道,甄家幼女昔日是许配给袁熙的,数月前,本侯已经逼袁熙写了退婚文书。只等子龙一回来,本侯就让他一同前往甄府求亲。” “看来主公真是打算娶甄宓为妻了。”郭嘉点着头说:“嘉曾听人说,相士刘良曾经给甄家的子女看相,在看到甄宓时惊叹不已,说此女将来一定会贵不可言。主公若是娶了此女为妻,想必将来一定可以称霸天下。” 郭嘉提到了相士为甄宓相面,韩湛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原来以为相面之说,只是穿凿附会,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本侯一定派人把刘良找来,让他给自己算算命。还有,那个搞月旦评的许子将,改天也要去拜访一下,看他对本侯是如何的一番评论。 等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上了年纪的驿吏,捧着一个棋盘走过来。等他把棋盘摆在了面前,韩湛瞧了半天,居然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他有些诧异地问:“奉孝,这是何物?” 原本笑容满面的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他沉默了许久,才试探地问:“主公难道不认识此物?” ” 第359章 条件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张燕为了韩湛没和自己通气,就擅自杀掉了杨登志一事,生了两天的闷气。等他的气消了,却决定暂时不见韩湛他们,权当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他派了专人监视驿馆,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得知韩湛他们每天的消遣,就是下棋,他不禁有些好奇地问胡质:“军师,不知韩府君他们哪里来的性质,可以天天窝在驿馆里玩六博棋。” “回主公的话,”胡质等张燕一说完,连忙解释说:“韩府君他们玩的不是六博棋,而是由韩府君新发明的一种棋,叫做‘象棋’。” “象棋?!”张燕听到这个奇特的名字后,咧嘴笑了笑,“这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张某曾经听从南方来的商人说,南蛮之地有大象,身宽如墙,腿粗如柱,还有一根长长的鼻子,以及一对能将人挑死的獠牙。不知道韩府君所发明的这种象棋,与南蛮之地的大象有什么联系?” “这个……这个。”张燕的问题,还真把胡质问住了。别看他们随时能得到驿站里的情报,但韩湛所发明的象棋,究竟是什么模样,他还真是不得而知。 张燕站起身,对胡质说:“走吧,军师,我们去见见韩府君。” 虽说此地离驿馆不过数百步,但是张燕要出门,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临行前更衣还要花费一些时间。趁着张燕更衣的工夫,胡质连忙叫过了一名心腹,让他赶往驿馆向韩湛报讯,说张燕即将前往驿馆。 韩湛坐在屋里,观看郭嘉和夏侯兰两人对弈。看到夏侯兰被郭嘉连赢十八局,心里不禁一阵狂笑,暗说幸好我聪明,不和郭嘉下棋,否则现在被虐的人就是自己了。就在这时,一名兵士从外面走过来,凑近韩湛的耳边说:“启禀主公,胡先生派人来传讯,说张燕很快就要到驿馆,来拜访主公。” 得知张燕要来,韩湛连忙冲着还在对弈的郭嘉和夏侯兰说:“张燕即将前来驿馆,你们快回去更衣吧。”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兰如蒙大赦,他连忙站起身,向韩湛施礼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等夏侯兰走了以后,韩湛摇摇头,对郭嘉说道:“奉孝啊,你的棋艺高超,要赢夏侯兰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输两局,要是你每次都赢,以后谁还会陪你玩儿啊?”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想了想,随后点着头说:“主公所言极是,嘉自从学会了象棋之后,的确有几分争强好胜,搞得夏侯兰和典韦将军都怨声载道。以后再与他二人对弈时,嘉一定会让他们两局的。” 见郭嘉领会了自己的意图,韩湛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对郭嘉说:“张燕就快来了,你还是快点回去更衣吧。” 韩湛等人更衣完毕,坐在正堂之中,等了大概两炷香的工夫,老驿吏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想韩湛禀报说:“府君大人,我家主公来了。” 韩湛没有摆架子,等在堂中让张燕来拜见自己,而是起身对身边的郭嘉、典韦和夏侯兰兄妹说道:“既然是张将军到了,我们就出去迎接他们。” 没等他们走出驿馆门口,张燕已经急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还隔着老远,他就冲着韩湛躬身施礼,笑呵呵地说:“张某拜见韩府君!” “见过张将军!”韩湛连忙拱手还礼。 “张某这几日偶感风寒,待在家里无法见客。”张燕望着韩湛,笑容满面地说:“还请韩府君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张某啊。” 韩湛望着对面生龙活虎的张燕,心说,为什么老是拿“偶感风寒”的借口,来搪塞自己,就不能换个有新意的说法吗?不过他没有拆穿对方,而是满脸堆笑地说:“张将军身体不适,应该是本侯前去拜访,怎么敢有劳将军前来驿馆呢。” 两人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来到堂中坐下。韩湛觉得张燕有点老奸巨猾,要是跟着他的思路走,自己在黑山再待一个月,也没法谈完正事。因此他决定今天冒冒险,于是便开门见山地问:“张将军,目前真定府的太守之职,是由主簿暂代,不知您何时派新太守去上任啊?” 听完韩湛的这个问题后,张燕沉默了许久,随后说道:“不瞒韩府君,说到冲锋陷阵,张某手下还有几员猛将;可是说到治理地方嘛,张某就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了。否则当初也不会让杨登志这种人间渣滓,去担任太守之职了。” 韩湛没有接张燕的话,而是扭头看着坐在一旁的郭嘉,想让他代表自己发言。心领神会的郭嘉站起身,冲着张燕深施一礼后,说道:“张将军,若是您信得过我们,我们到时可以派合适的人选,来接替真定太守一职。” 张燕之所以对真定太守一职不表态,就是想试探韩湛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此刻听到郭嘉这么说,心里不禁冒出了一股邪火,他暗暗地想到:今天让你们派人担任真定太守,明天你们就该派兵马来占据黑山了。一想到自己的黑山军未来的前途,张燕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 韩湛一直在观察张燕的表情,见他这副德行,连忙冲郭嘉摆摆手,随后笑着对张燕说:“张将军,其实本侯认为,让冀州的文臣来担任真定太守,未免有点舍近求远。以本侯之见,胡军师的才能,治理一个郡县是绰绰有余。不如就让他来担任真定太守,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呢?” “让我担任真定太守?”胡质原本只是站在旁边打酱油的角色,忽然听到韩湛建议自己担任真定太守,不禁大吃一惊,慌忙摆手说:“不妥,此事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韩湛见张燕对自己的提议,好像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便趁热打铁地说:“胡军师昔日就是真定知县,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百姓对他也熟悉。如今真定已成为了府城,让胡军师担此重任,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韩府君。”张燕等韩湛说完后,冷冷地问道:“若是胡军师去担任真定太守,那我黑山军的军师,又该让谁来担任呢?” “张将军。”韩湛顺着张燕的话往下说:“你真的认为,你的黑山军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韩湛的话刚一出口,张燕的脸色就变了:“韩府君,不知你此话是何意思?” “张将军,难道本侯还说的不清楚吗?”韩湛没有再和张燕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别看你的黑山军号称百万,但能战的兵马不过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里,称得上精锐的,也不过数千人而已。就算本侯不打你黑山军的主意,要不了两年,等到公孙瓒羽毛丰满后,也会对你们下手的。” “韩府君,你可能有所不知。”谁知张燕听到韩湛这么说,居然不为所动:“张某的平难中郎将,乃是幽州刺史刘虞所封。公孙瓒不过是刘虞手下的一名武夫,若是没有刘刺史的许可,他难道敢擅作主张,吞并黑山军吗?” “如果刘刺史能掌控幽州,公孙瓒的确不敢吞并黑山军。”韩湛心想,随着自己的出现,袁绍大败黑山军的情况,是不会再发生了;走投无路的张燕,去投靠曹孟德的结局,应该也不会出现了。不过要说服他,还需要费一番唇舌:“可要是公孙瓒除掉了刘虞,你说说,他敢不敢吞并黑山军?” “什么,公孙瓒要对刘刺史下毒手?”韩湛的话,把张燕、胡质等人吓了一跳。胡质试探地问:“亭侯,不知这是您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传言?要知道,刘刺史对公孙瓒恩重如山,公孙瓒怎么可能做出弑主之事呢?” “公孙瓒的狼子野心已经初现端倪。”韩湛想到公孙瓒最多在半年后,就会对刘虞下毒手,便想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把黑山军收归己有,然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野心日益膨胀的公孙瓒:“虽说刘刺史对他有几分恩情,但他为了夺取幽州,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别说张燕,就连胡质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他并没有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开门见山地问关键的问题:“韩府君,胡某想问问,假如黑山军归顺你之后,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除了黑山军原有的将领和少数的精锐外,其余的兵士全部解甲归田。”韩湛毫不迟疑地说:“至于张将军,如果愿意为官,本侯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他保举一个官职;若是不愿为官,可以让他挑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享晚年。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本侯允许他保留一支五百人的私兵。” 张燕之所以迟迟不愿意归顺韩湛,所考虑的无非是自己的这帮手下。因为大多数人都曾经当过黄巾军,他深怕自己归顺冀州后,韩湛容不下这些人,那样的话,他就算是死,在九泉之下也无颜去面对自己的部下。 此刻听说韩湛打算让这些黑山军都解甲归田,他轻轻地咳嗽一声,随后问道:“韩府君,你刚刚说,若是我等归顺之后,你在保留少数精锐之余,让大多数的黑山军弟兄都解甲归田。我想问问你,有那么多的田地,可以分给黑山军的弟兄吗?” “张将军,这一点你莫要担心。”对于张燕所担心的事情,韩湛不以为然地说:“就算常山郡的土地不够分,本侯还可以将黑山军的弟兄,都安置在中山国、魏郡这些地方,做到人人都有土地。” 韩湛的这番话,让跟着张燕来此的杜长有些怦然心动。他在张燕的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用手扯了扯张燕的衣服,,示意他可以答应韩湛的条件。 但张燕对于杜长的暗示,却置若罔闻。郭嘉见张燕一言不发,猜到他肯定是正在做天人交战,便笑着说:“嘉曾听说,黑山军中有一员猛将叫眭固,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听到郭嘉提到了眭固的名字,张燕抬起头望着郭嘉说道:“眭固的确是我黑山军的旧部。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觉得在黑山埋没了他的才华,便去了并州,投奔上党太守张扬去了。” 郭嘉不紧不慢地说:“不久之前,我们在张扬太守那里,见到了眭固。” 杜长听郭嘉提到了眭固的名字,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郭先生,不知眭固如今怎么样了?” “他一切安好。”郭嘉笑着回答了杜长之后,又接着说:“虽说他已经离开了黑山军,但是对黑山军的弟兄们,他还是始终挂在心上的。我家主公和张扬会面后,曾商定只要我军取了青州,上党就举郡来降。到了那时,眭固就是我家主公的属下。若是黑山军能归顺我冀州,到时你们这帮黑山军的老兄弟们,不就可以重逢了吗?” 不得不说,郭嘉所提的眭固将会归顺冀州一事,让在场的黑山军众人都情绪激动。他们心里很明白,假如自己归顺冀州,以后和眭固就是老兄弟重逢;如果张燕固执己见,想继续保留黑山军,到时没准就要和眭固兵戎相见。这可是黑山军众人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张燕,想听听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然而张燕若泥塑木雕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看到张燕这种情形,黑山军的众人都有些着急了,特别是杜长,更是连声催促张燕:“主公,我们该怎么办,你总要说一句话啊。” 张燕又沉默了良久,吐出一口浊气后,对韩湛说道:“韩府君,你所言之事关系重大,张某也做不了主。你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不管是降是战,张某都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说完,他站起身,冲自己的部下沉声说道,“我们走!” 第360章 胡质审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等张燕离去之后,韩湛有些不解地问郭嘉:“奉孝,从方才的情形看,张燕对归顺冀州已经有几分心动了,但为何最后又说要考虑三天?” 郭嘉轻摇羽扇,缓缓地说道:“主公,别看张燕如今是黑山之主,但他手下张牛角的旧部不少,就算他愿意归顺,但这些老人是否愿意随他共进退,却是一个未知数。以嘉之见,他所谓的考虑三天,就是去想法说服这些老人。” 听到郭嘉提起张牛角,韩湛才想起张燕原本不姓张,而是叫褚燕,原为黄巾军渠帅张牛角的属下,据说也是张牛角的女婿。张牛角战死后,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为了纪念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岳父,褚燕便改姓张,唤作张燕。 韩湛试探地问:“奉孝,你可知道张牛角的旧部中,有什么知名人物吗?” 谁知郭嘉听后,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请主公恕罪,嘉对此一无所知。”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侯云,忽然插嘴道:“回主公的话,末将与家兄在黑山待的时间不短,对这里的情形多少有些了解。虽说张牛角已经死了多年,但在黑山之上忠于他的部下,还有数万之众。他们的头领有两个,一个叫孙轻,一个叫王当。”.. 韩湛对夏侯云所说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证明这两个人的能力有限,因此才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沉吟了片刻,望着夏侯云问道:“不知他们二人,平日里最听谁的话?” “张牛角的未亡人、张燕的岳母张老夫人。”夏侯云回答说:“孙轻、王当二人隔三差五,都会到张老夫人的府邸去拜访。要想这些人也归顺我冀州,以末将想来,必须要说服张老夫人才行。” “夏侯校尉,”郭嘉等夏侯云说完后,笑着问道:“不知张燕可有女儿?”说完,还向一旁的韩湛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韩湛看到了郭嘉投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不满地嘀咕:“见鬼,奉孝不是让本侯施展美男计,把张燕的女儿娶回家吧?看张燕的那副长相,和张飞差不多,他的女儿相貌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韩湛在考虑如何回绝郭嘉可能提出的美男计之时,却听到夏侯云说道:“不曾听说张燕有什么女儿,他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张方。” 得知张燕并没有什么女儿时,韩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而郭嘉却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对方没有女儿,那么试图通过联姻来加深双方感情的计划,就算彻底泡汤了。好在办法比困难多,郭嘉在失落了片刻后,又问夏侯云:“夏侯校尉,你可知道张老夫人住在什么地方?” “知道。”夏侯云点着头说:“就在张燕的府邸旁边。”她似乎猜到了郭嘉的意图,便皱着眉头说,“但是那里戒备森林,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一般人进不去,”郭嘉听到夏侯云这么说,扭头望着韩湛似笑非笑地说:“但要是主公出马,我想门口的守卫,应该不会刁难吧。” “奉孝,”韩湛虽然觉得郭嘉的想法不错,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他一下:“假如胡军师愿意帮我们一把的话,相信我们进入张老夫人的府邸,会更加容易。” “主公,其实就算没有胡军师的协助,我们也可以去拜访张老夫人。”郭嘉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我想守门的兵士,怎么也会给主公这个面子的。” 韩湛苦笑着说:“奉孝,你真的以为本侯的名气那么大么?我可以告诉你,假如没有胡军师的协助,没准我们连门都进不了。” “主公何出此言?”郭嘉不解地问道。 韩湛用手一指夏侯云,说道:“方才夏侯校尉也说过,张老夫人并没有和张燕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她和张燕相处得并不融洽。至于她府邸外的那些兵士,没准也不是张燕派给她的,而是孙轻、王当的手下。试问一下,两个对张牛角忠心耿耿的部下,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张燕将他们主公所建立的基业,拱手让与他人呢?” 郭嘉被韩湛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要想拜访张老夫人,没有胡军师的协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湛派人去请胡质,希望能和他商议一下登门拜访张老夫人之事。谁知派出的部下,过了半个多时辰才返回。他苦着脸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胡军师正在审案,可能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听说胡质在审案子,韩湛顿时来了性质,连忙问道:“不知道胡军师在审理什么案件,快快说来!” 部下连忙回答说:“据说是衙门里的一个小吏,看中了附近的一个年轻妇人。因几次调戏不成,便怀恨在心。恰巧前两日妇人的丈夫死了,他便诬告说是妇人和他的从兄私通,被发现后,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听说又是一个桃色案件,韩湛连忙站起身,对郭嘉说:“奉孝,反正闲着无事,我们不如去看看胡军师审案,如何?” 郭嘉猜到了韩湛是听到胡质审案,有些心痒痒,想去看看热闹,也无法阻止对方,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属下遵命!” 为了不惊世骇俗,穿着便装出门的韩湛,就带着郭嘉和夏侯云,以及四五名护卫。 等张燕离去之后,韩湛有些不解地问郭嘉:“奉孝,从方才的情形看,张燕对归顺冀州已经有几分心动了,但为何最后又说要考虑三天?” 郭嘉轻摇羽扇,缓缓地说道:“主公,别看张燕如今是黑山之主,但他手下张牛角的旧部不少,就算他愿意归顺,但这些老人是否愿意随他共进退,却是一个未知数。以嘉之见,他所谓的考虑三天,就是去想法说服这些老人。” 听到郭嘉提起张牛角,韩湛才想起张燕原本不姓张,而是叫褚燕,原为黄巾军渠帅张牛角的属下,据说也是张牛角的女婿。张牛角战死后,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为了纪念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岳父,褚燕便改姓张,唤作张燕。 韩湛试探地问:“奉孝,你可知道张牛角的旧部中,有什么知名人物吗?” 谁知郭嘉听后,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请主公恕罪,嘉对此一无所知。”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侯云,忽然插嘴道:“回主公的话,末将与家兄在黑山待的时间不短,对这里的情形多少有些了解。虽说张牛角已经死了多年,但在黑山之上忠于他的部下,还有数万之众。他们的头领有两个,一个叫孙轻,一个叫王当。” 韩湛对夏侯云所说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证明这两个人的能力有限,因此才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沉吟了片刻,望着夏侯云问道:“不知他们二人,平日里最听谁的话?” “张牛角的未亡人、张燕的岳母张老夫人。”夏侯云回答说:“孙轻、王当二人隔三差五,都会到张老夫人的府邸去拜访。要想这些人也归顺我冀州,以末将想来,必须要说服张老夫人才行。” “夏侯校尉,”郭嘉等夏侯云说完后,笑着问道:“不知张燕可有女儿?”说完,还向一旁的韩湛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韩湛看到了郭嘉投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不满地嘀咕:“见鬼,奉孝不是让本侯施展美男计,把张燕的女儿娶回家吧?看张燕的那副长相,和张飞差不多,他的女儿相貌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韩湛在考虑如何回绝郭嘉可能提出的美男计之时,却听到夏侯云说道:“不曾听说张燕有什么女儿,他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张方。” 得知张燕并没有什么女儿时,韩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而郭嘉却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对方没有女儿,那么试图通过联姻来加深双方感情的计划,就算彻底泡汤了。好在办法比困难多,郭嘉在失落了片刻后,又问夏侯云:“夏侯校尉,你可知道张老夫人住在什么地方?” “知道。”夏侯云点着头说:“就在张燕的府邸旁边。”她似乎猜到了郭嘉的意图,便皱着眉头说,“但是那里戒备森林,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一般人进不去,”郭嘉听到夏侯云这么说,扭头望着韩湛似笑非笑地说:“但要是主公出马,我想门口的守卫,应该不会刁难吧。” “奉孝,”韩湛虽然觉得郭嘉的想法不错,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他一下:“假如胡军师愿意帮我们一把的话,相信我们进入张老夫人的府邸,会更加容易。” “主公,其实就算没有胡军师的协助,我们也可以去拜访张老夫人。”郭嘉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我想守门的兵士,怎么也会给主公这个面子的。” 韩湛苦笑着说:“奉孝,你真的以为本侯的名气那么大么?我可以告诉你,假如没有胡军师的协助,没准我们连门都进不了。” “主公何出此言?”郭嘉不解地问道。 韩湛用手一指夏侯云,说道:“方才夏侯校尉也说过,张老夫人并没有和张燕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她和张燕相处得并不融洽。至于她府邸外的那些兵士,没准也不是张燕派给她的,而是孙轻、王当的手下。试问一下,两个对张牛角忠心耿耿的部下,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张燕将他们主公所建立的基业,拱手让与他人呢?” 郭嘉被韩湛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要想拜访张老夫人,没有胡军师的协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湛派人去请胡质,希望能和他商议一下登门拜访张老夫人之事。谁知派出的部下,过了半个多时辰才返回。他苦着脸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胡军师正在审案,可能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听说胡质在审案子,韩湛顿时来了性质,连忙问道:“不知道胡军师在审理什么案件,快快说来!” 部下连忙回答说:“据说是衙门里的一个小吏,看中了附近的一个年轻妇人。因几次调戏不成,便怀恨在心。恰巧前两日妇人的丈夫死了,他便诬告说是妇人和他的从兄私通,被发现后,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听说又是一个桃色案件,韩湛连忙站起身,对郭嘉说:“奉孝,反正闲着无事,我们不如去看看胡军师审案,如何?” 郭嘉猜到了韩湛是听到胡质审案,有些心痒痒,想去看看热闹,也无法阻止对方,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属下遵命!” 为了不惊世骇俗,穿着便装出门的韩湛,就带着郭嘉和夏侯云,以及四五名护卫。 等张燕离去之后,韩湛有些不解地问郭嘉:“奉孝,从方才的情形看,张燕对归顺冀州已经有几分心动了,但为何最后又说要考虑三天?” 郭嘉轻摇羽扇,缓缓地说道:“主公,别看张燕如今是黑山之主,但他手下张牛角的旧部不少,就算他愿意归顺,但这些老人是否愿意随他共进退,却是一个未知数。以嘉之见,他所谓的考虑三天,就是去想法说服这些老人。” 听到郭嘉提起张牛角,韩湛才想起张燕原本不姓张,而是叫褚燕,原为黄巾军渠帅张牛角的属下,据说也是张牛角的女婿。张牛角战死后,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为了纪念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岳父,褚燕便改姓张,唤作张燕。 韩湛试探地问:“奉孝,你可知道张牛角的旧部中,有什么知名人物吗?” 谁知郭嘉听后,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请主公恕罪,嘉对此一无所知。”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侯云,忽然插嘴道:“回主公的话,末将与家兄在黑山待的时间不短,对这里的情形多少有些了解。虽说张牛角已经死了多年,但在黑山之上忠于他的部下,还有数万之众。他们的头领有两个,一个叫孙轻,一个叫王当。” 第361章 拜访张老夫人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过了没多久,衙役回到了韩湛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大人请你们到后堂相见。请随我来吧。” 众人在衙役的引导下,来到了后堂。衙役向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大人就在里面,几位,请进吧。” 韩湛对跟随自己的护卫说道:“你们在这里候着!”说完,带着郭嘉、夏侯云就迈步走进了后堂。 胡质正跪坐在一张桌案后,低头看着桌上的一份卷宗。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头也不抬的问:“何事?” 韩湛走到距离胡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笑容满面地问:“胡军师,别来无恙否?” 胡质听到韩湛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韩湛等人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放下手里的卷宗,起身绕过了桌案,上前向韩湛施礼:“原来是亭侯到来,胡某不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怎么,胡军师?”听到胡质这么说,夏侯云不禁好奇地问:“难道方才衙役不曾前来向你禀报吗?” 胡质点了点头,说道:“方才衙役来报,说有一位姓韩的故交来访。胡某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亭侯前来,否则一定会亲自扫榻相迎的。” 韩湛就坐之后,郭嘉、夏侯云也纷纷坐下。胡质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试探地问:“不知亭侯到此,有何见解?”他这么问,是因为自己和张燕离开驿馆才几个时辰,对方就匆匆赶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 “胡军师,”郭嘉见韩湛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主动开口说:“你们黑山军中似乎有不少的派系。” “没想到郭先生也看出来。”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胡质没有反对,而是点着头说:“别看我家主公是平难中郎将,掌控着黑山军的上百万人口,可是其中依旧有很多人不会听从他的号令。” “胡军师,这是为何啊?”郭嘉继续问道。 “当初追随老主公张牛角起兵的那帮老人,大多数都战死或者解甲归田了,剩下的人只有孙轻、王当二人。”胡质叹着气说:“别看他们只有两个人,但由于他们是直接听命于张老夫人,因此黑山上的老人都对他们唯马首是瞻。” 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胡军师,本侯想问你一件事吗,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不知可否?” 胡质从韩湛的表情上,就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事情,便叹了口气,抢先说道:“亭侯是想问,我家主公之所以说三日之后给你答复,是否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去游说那些黑山军中的老人?” 见胡质猜到了自己的意图,韩湛也不隐瞒,他点了点头,如实地回答说:“没错,本侯想问的正是此事。” “当初我家主公接受朝廷的官职时,这帮黑山的老人就曾经闹腾过一阵。当时孙轻、王当等人率五千兵马,将我家主公的住处围得水泄不通。”胡质一脸苦涩地说道:“若不是张老夫人闻讯赶到,斥退了孙轻、王当等人,估计我家的主公当时就会有性命之忧。” 韩湛听胡质说完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要想让张燕诚心归顺自己,这位张牛角的未亡人——张老夫人是其中的关键。只要自己能说服她,那么令张燕头疼的孙轻、王当等人就会俯首听命,黑山军便成顺便地成为冀州兵马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韩湛朝胡质拱了拱手,客气地问:“胡军师,本侯想亲自去拜访张老夫人,不知你可否代为引荐一番?” “这个,这个……恐怕不好办。”听到韩湛的这个请求,胡质面露为难之色:“不瞒亭侯,张老夫人的住处,都是孙轻、王当的手下把守。他们根本不买胡某的账,就算胡某带你们前去张老夫人的府邸,恐怕也不得其门而入啊。” 按照韩湛的想法,保卫张老夫人府邸的兵士,肯定是张燕的心腹,只要胡质这个黑山军的军师一出门,自己肯定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张老夫人的府邸。但听胡质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孙轻、王当等人之所以派人守住府邸,恐怕也是为了将张燕和张老夫人隔开吧。 想得这里,韩湛觉得此事有些棘手,心里连着想了好几个办法,但最后都一一否定了。就在这时,忽然听夏侯云在问:“胡军师,奴家听说张老夫人特别宠爱你家少公子张方。但不知胡军师与少公子的关系如何?” 听到夏侯云的这个问,韩湛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对啊,就算张老夫人对张燕如何不满意,可是少公子张方,却和她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假如胡质和张方的关系不错,也许自己可以利用张方进入府邸。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胡质苦笑着说:“胡某与少公子的确有几分交情,但是他是否可带诸位去见老夫人,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韩湛听胡质这么说,就猜到此事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连忙说道:“胡军师,不知你可否安排本侯与少公子见一面?” “少公子年幼,从来不见外客。”胡质若有所思地说道:“但胡某可以从中斡旋,想办法让他和亭侯见一面。” 韩湛虽说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胡军师,不知你何时可以安排本侯与张家少公子见面?” 胡质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请亭侯稍安勿躁,待胡某今晚去拜访一下少公子,探探他的口风再说。如果他愿意与亭侯相见,胡某会立即派人通知亭侯的。” 见胡质已经同意安排少公子张方和自己见面,韩湛悬在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他起身对胡质说:“胡军师,时辰不早了,本侯就不打扰你休息,就此告辞。”说完,朝胡质拱拱手,转身带着郭嘉和夏侯云朝外面走去。 过了没多久,衙役回到了韩湛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大人请你们到后堂相见。请随我来吧。” 众人在衙役的引导下,来到了后堂。衙役向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大人就在里面,几位,请进吧。” 韩湛对跟随自己的护卫说道:“你们在这里候着!”说完,带着郭嘉、夏侯云就迈步走进了后堂。 胡质正跪坐在一张桌案后,低头看着桌上的一份卷宗。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头也不抬的问:“何事?” 韩湛走到距离胡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笑容满面地问:“胡军师,别来无恙否?” 胡质听到韩湛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韩湛等人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放下手里的卷宗,起身绕过了桌案,上前向韩湛施礼:“原来是亭侯到来,胡某不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怎么,胡军师?”听到胡质这么说,夏侯云不禁好奇地问:“难道方才衙役不曾前来向你禀报吗?” 胡质点了点头,说道:“方才衙役来报,说有一位姓韩的故交来访。胡某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亭侯前来,否则一定会亲自扫榻相迎的。” 韩湛就坐之后,郭嘉、夏侯云也纷纷坐下。胡质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试探地问:“不知亭侯到此,有何见解?”他这么问,是因为自己和张燕离开驿馆才几个时辰,对方就匆匆赶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 “胡军师,”郭嘉见韩湛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主动开口说:“你们黑山军中似乎有不少的派系。” “没想到郭先生也看出来。”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胡质没有反对,而是点着头说:“别看我家主公是平难中郎将,掌控着黑山军的上百万人口,可是其中依旧有很多人不会听从他的号令。” “胡军师,这是为何啊?”郭嘉继续问道。 “当初追随老主公张牛角起兵的那帮老人,大多数都战死或者解甲归田了,剩下的人只有孙轻、王当二人。”胡质叹着气说:“别看他们只有两个人,但由于他们是直接听命于张老夫人,因此黑山上的老人都对他们唯马首是瞻。” 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胡军师,本侯想问你一件事吗,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不知可否?” 胡质从韩湛的表情上,就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事情,便叹了口气,抢先说道:“亭侯是想问,我家主公之所以说三日之后给你答复,是否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去游说那些黑山军中的老人?” 见胡质猜到了自己的意图,韩湛也不隐瞒,他点了点头,如实地回答说:“没错,本侯想问的正是此事。” “当初我家主公接受朝廷的官职时,这帮黑山的老人就曾经闹腾过一阵。当时孙轻、王当等人率五千兵马,将我家主公的住处围得水泄不通。”胡质一脸苦涩地说道:“若不是张老夫人闻讯赶到,斥退了孙轻、王当等人,估计我家的主公当时就会有性命之忧。” 韩湛听胡质说完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要想让张燕诚心归顺自己,这位张牛角的未亡人——张老夫人是其中的关键。只要自己能说服她,那么令张燕头疼的孙轻、王当等人就会俯首听命,黑山军便成顺便地成为冀州兵马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韩湛朝胡质拱了拱手,客气地问:“胡军师,本侯想亲自去拜访张老夫人,不知你可否代为引荐一番?” “这个,这个……恐怕不好办。”听到韩湛的这个请求,胡质面露为难之色:“不瞒亭侯,张老夫人的住处,都是孙轻、王当的手下把守。他们根本不买胡某的账,就算胡某带你们前去张老夫人的府邸,恐怕也不得其门而入啊。” 按照韩湛的想法,保卫张老夫人府邸的兵士,肯定是张燕的心腹,只要胡质这个黑山军的军师一出门,自己肯定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张老夫人的府邸。但听胡质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孙轻、王当等人之所以派人守住府邸,恐怕也是为了将张燕和张老夫人隔开吧。 想得这里,韩湛觉得此事有些棘手,心里连着想了好几个办法,但最后都一一否定了。就在这时,忽然听夏侯云在问:“胡军师,奴家听说张老夫人特别宠爱你家少公子张方。但不知胡军师与少公子的关系如何?” 听到夏侯云的这个问,韩湛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对啊,就算张老夫人对张燕如何不满意,可是少公子张方,却和她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假如胡质和张方的关系不错,也许自己可以利用张方进入府邸。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胡质苦笑着说:“胡某与少公子的确有几分交情,但是他是否可带诸位去见老夫人,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韩湛听胡质这么说,就猜到此事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连忙说道:“胡军师,不知你可否安排本侯与少公子见一面?” “少公子年幼,从来不见外客。”胡质若有所思地说道:“但胡某可以从中斡旋,想办法让他和亭侯见一面。” 韩湛虽说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胡军师,不知你何时可以安排本侯与张家少公子见面?” 胡质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请亭侯稍安勿躁,待胡某今晚去拜访一下少公子,探探他的口风再说。如果他愿意与亭侯相见,胡某会立即派人通知亭侯的。” 见胡质已经同意安排少公子张方和自己见面,韩湛悬在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他起身对胡质说:“胡军师,时辰不早了,本侯就不打扰你休息,就此告辞。”说完,朝胡质拱拱手,转身带着郭嘉和夏侯云朝外面走去。 见胡质已经同意安排少公子张方和自己见面,韩湛悬在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他起身对胡质说:“胡军师,时辰不早了,本侯就不打扰你休息,就此告辞。”说完,朝胡质拱拱手,转身带着郭嘉和夏侯云朝外面走去。 第362章 利诱、游说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张老夫人等韩湛就坐后,笑着问道:“亭侯,老身想问问,你从邺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黑山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张老夫人的这个问题,韩湛立即引起了警戒,他心里暗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燕肯定还没有来见过张老夫人,那么自己想让黑山军归顺冀州的打算,张老夫人应该不知道才对。既然她此刻已经知道了,想必一定是从孙轻、王当那里获得的消息。 由于韩湛在考虑该如何回复张老夫人,思索的时间不免就长了点。张老夫人见韩湛对自己的提问不理不睬,心中便升起了几分不满。“亭侯,老身的问题,是不是令你很为难啊?”她的话语中带上了一股怒气。 张老夫人的话,把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连忙起身向对方深施一礼,歉意地说:“张老夫人,晚辈方才正在想事情,没有及时地回答老夫人的问题,还请恕罪。” 见韩湛主动向自己认错,张老夫人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便摆了摆手,说道:“亭侯不必如此客气。假如你觉得老身的问题不好回答,就不必回答了。” “老夫人,”韩湛此来的目地,就是为了说服张老夫人,以便通过她的影响力,来压制孙轻、王当等人。要想说服老夫人,开诚布公是非常有必要的。“晚辈到此地来,是为了招降黑山军。” “招降黑山军?!”听到韩湛这么说,张老夫人冷笑着说:“亭侯此言差矣,张燕的黑山军如今不就是朝廷的官军么?” “黑山军不过是名义上的官军而已。”韩湛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他们不向朝廷上税纳粮,朝廷有事,他们也不会出兵相助。晚辈此来,是想将黑山军真正地变成冀州军的一员。” “说说看,亭侯打算如何收编黑山军。” “黑山军虽有百万之众,但能战之兵不过十几万。”韩湛对张老夫人说道:“真正符合冀州军标准的人,不过区区数千人而已。因此,除了这数千人能编入冀州军外,其余的人,晚辈打算让他们解甲归田,负责耕种就行了。” 听完韩湛的想法,张老夫人冷冷地说:“亭侯,你别忘记了,黑山军有百万之众,如果让他们都解甲归田,仅仅靠黑山和常山郡这点土地,是远远不够的。” “老夫人莫要担心,此事晚辈早就考虑过了。”韩湛对张老夫人说:“不愿意留在黑山的人,晚辈可以将他们安排到冀州的其它地方。如果再不够的话,等本侯夺取了青州、并州,再将多余的人迁徙过去便可。” “亭侯方才说了,黑山军中可用之人,不过区区数千。假如这些人看到自己的亲朋故交都分了土地,而自己还在军中效力,会不会出现军心不稳,士气低落的情况。”张老夫人面无表情地问:“不知亭侯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这一点请老夫人放心。”由于来拜访张老夫人之前,韩湛就和郭嘉商议过对策,因此听到老夫人的这个问题时,韩湛胸有成竹地回答地说:“凡是从军之人,都会分到至少十亩永业田。” “永业田?!”听到如此陌生的名词,张老夫人好奇地问:“亭侯,这是什么东西,老身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回老夫人的话,”韩湛笑着说道:“永业田,这是晚辈刚推出的一种奖励机制,老夫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只要是军中兵士,每人可以分得十亩田,这些土地就算兵士死了,也可以由他的后代继承。没有后代的,由他的亲属继承,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 “冀州至少有十几万兵卒吧,”张老夫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开始算账:“就算一人十亩,那就是一百多万亩,你们冀州能那么多空闲的土地,可以分给兵士吗?” “老夫人难道忘记了?”韩湛说道:“晚辈刚刚已经说过,不久之后,就会起兵攻打青州和并州,有了这两州之地,别说一百多万亩土地,就是再多,也不在话下。” 就在韩湛和张老夫人在客厅里叙话时,从府外匆匆走来了两位穿便服的中年人。府内外执勤的兵士,见到两人后纷纷施礼,口里说道:“参见大头领!” 而站在厅外与郭嘉、夏侯云闲聊的胡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不禁脸色大变,喃喃地说道:“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郭嘉从兵士对两人的态度,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他嗤笑一声,低声地问胡质:“胡军师,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来的两人是孙轻、王当吧?” “没错,的确是他们二人。”胡质说完,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快步地迎了上去,朝两人施礼:“两位大头领,好久不见,不知最近过得可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开口说道:“黑山有人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试图将老主公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都拱手送给他人,我们怎么会过得好呢。”对方的冷嘲热讽,让胡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他似乎对两人深深忌惮,只是摆出一副受教的架势,却没有进行反驳。 两人迈着大步朝客厅里走去时,夏侯云有些看不过去了,她对着胡质说:“胡军师,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黑山军的军师,怎么能怕刚刚的两个人呢?” “夏侯姑娘,你有所不知。”胡质满脸苦涩的说:“方才说话的是黑山军里的头领孙轻,当时他是和老主公一同起兵的,就算是我家主公见了他的面,也会让他三分,更何况是我呢。” “另外一人应该就是王当。”郭嘉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他们两人之中,谁更有威望一些?” “自然是孙轻。”胡轸没好气地说:“王当对他一向是唯马首是瞻。要想黑山军归顺冀州,除非是先说服了孙轻,否则就算我家主公同意,也有可能发生哗变。” 孙轻和王当两人大踏步走进客厅时,正好听到韩湛对张老夫人解释永业田一事。两人正想发作,张老夫人却冲他们一摆手说道:“孙轻、王当,你们来了。且在一旁坐下,老身要听亭侯说说永业田一事。” 见老夫人发话,孙轻、王当两人不敢造次,在一旁坐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韩湛。但韩遂对两人仇视的目光视而不见,继续向张老夫人讲述永业田的等级分配。 张老夫人等韩湛说完之后,用手指着下首的孙轻、王当二人,笑着问韩湛:“亭侯,我想问问,假如他们二人不愿意留在黑山,打算到别的地方去,你准备如何安置他们?” 韩湛虽然不认识来的两人,但看到张老夫人对他们的态度,猜想两人应该就是最难搞定的孙轻和王当。他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如果这两位头领不愿意继续留在黑山,本侯愿意安排他们到北海,每人可以保留五百的私兵。至于土地嘛,两位头领每人可以分一万亩地,而他们手下的兵士,每人也至少可以分十亩……” 张老夫人等韩湛就坐后,笑着问道:“亭侯,老身想问问,你从邺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黑山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张老夫人的这个问题,韩湛立即引起了警戒,他心里暗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燕肯定还没有来见过张老夫人,那么自己想让黑山军归顺冀州的打算,张老夫人应该不知道才对。既然她此刻已经知道了,想必一定是从孙轻、王当那里获得的消息。 由于韩湛在考虑该如何回复张老夫人,思索的时间不免就长了点。张老夫人见韩湛对自己的提问不理不睬,心中便升起了几分不满。“亭侯,老身的问题,是不是令你很为难啊?”她的话语中带上了一股怒气。 张老夫人的话,把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连忙起身向对方深施一礼,歉意地说:“张老夫人,晚辈方才正在想事情,没有及时地回答老夫人的问题,还请恕罪。” 见韩湛主动向自己认错,张老夫人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便摆了摆手,说道:“亭侯不必如此客气。假如你觉得老身的问题不好回答,就不必回答了。” “老夫人,”韩湛此来的目地,就是为了说服张老夫人,以便通过她的影响力,来压制孙轻、王当等人。要想说服老夫人,开诚布公是非常有必要的。“晚辈到此地来,是为了招降黑山军。” “招降黑山军?!”听到韩湛这么说,张老夫人冷笑着说:“亭侯此言差矣,张燕的黑山军如今不就是朝廷的官军么?” “黑山军不过是名义上的官军而已。”韩湛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他们不向朝廷上税纳粮,朝廷有事,他们也不会出兵相助。晚辈此来,是想将黑山军真正地变成冀州军的一员。” “说说看,亭侯打算如何收编黑山军。” “黑山军虽有百万之众,但能战之兵不过十几万。”韩湛对张老夫人说道:“真正符合冀州军标准的人,不过区区数千人而已。因此,除了这数千人能编入冀州军外,其余的人,晚辈打算让他们解甲归田,负责耕种就行了。” 听完韩湛的想法,张老夫人冷冷地说:“亭侯,你别忘记了,黑山军有百万之众,如果让他们都解甲归田,仅仅靠黑山和常山郡这点土地,是远远不够的。” “老夫人莫要担心,此事晚辈早就考虑过了。”韩湛对张老夫人说:“不愿意留在黑山的人,晚辈可以将他们安排到冀州的其它地方。如果再不够的话,等本侯夺取了青州、并州,再将多余的人迁徙过去便可。” “亭侯方才说了,黑山军中可用之人,不过区区数千。假如这些人看到自己的亲朋故交都分了土地,而自己还在军中效力,会不会出现军心不稳,士气低落的情况。”张老夫人面无表情地问:“不知亭侯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这一点请老夫人放心。”由于来拜访张老夫人之前,韩湛就和郭嘉商议过对策,因此听到老夫人的这个问题时,韩湛胸有成竹地回答地说:“凡是从军之人,都会分到至少十亩永业田。” “永业田?!”听到如此陌生的名词,张老夫人好奇地问:“亭侯,这是什么东西,老身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回老夫人的话,”韩湛笑着说道:“永业田,这是晚辈刚推出的一种奖励机制,老夫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只要是军中兵士,每人可以分得十亩田,这些土地就算兵士死了,也可以由他的后代继承。没有后代的,由他的亲属继承,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 “冀州至少有十几万兵卒吧,”张老夫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开始算账:“就算一人十亩,那就是一百多万亩,你们冀州能那么多空闲的土地,可以分给兵士吗?” “老夫人难道忘记了?”韩湛说道:“晚辈刚刚已经说过,不久之后,就会起兵攻打青州和并州,有了这两州之地,别说一百多万亩土地,就是再多,也不在话下。” 就在韩湛和张老夫人在客厅里叙话时,从府外匆匆走来了两位穿便服的中年人。府内外执勤的兵士,见到两人后纷纷施礼,口里说道:“参见大头领!” 而站在厅外与郭嘉、夏侯云闲聊的胡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不禁脸色大变,喃喃地说道:“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郭嘉从兵士对两人的态度,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他嗤笑一声,低声地问胡质:“胡军师,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来的两人是孙轻、王当吧?” “没错,的确是他们二人。”胡质说完,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快步地迎了上去,朝两人施礼:“两位大头领,好久不见,不知最近过得可好?” 第363章 张燕的决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正当韩湛的心里在思索如何反击孙轻时,张老夫人却开口说道:“孙轻,既然亭侯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承诺,那么老身认为,他一定会言出必行的。” “夫人,你千万不要上了这个狗官的当。”孙轻听到张老夫人都在为韩湛说话,不禁有些着急了:“一旦黑山军归顺了冀州,昔日的老弟兄就会相继遭他的毒手,请夫人一定要慎重啊。” 张老夫人听到孙轻这么说,不免也有些犹豫,她扭头对韩湛说:“亭侯,老身还有一些话,想和这些老弟兄们说,你不妨先回驿馆。待有了结果,老身再派人通知你不迟。” 见张老夫人要把韩湛打发走,张方有些急了,他连忙站起身,试图说服张老夫人。谁知他刚一开口,就被老夫人抬手制止了:“方儿,你不必说了,此事老身心中有数。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亭侯回驿馆吧。” 眼看着就要成功的事情,结果因为孙轻的搅局,导致功亏一篑,韩湛心里杀了对方的心思都有了。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向张老夫人施礼:“既然如此,晚辈就此告辞。” 等出了会客厅,在外面与郭嘉等人汇合时。郭嘉抢先说道:“主公,看来你和老夫人的会面不太顺利啊。” “没错。”韩湛等于是被人从里面赶出来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他板着脸说道:“原本老夫人听到本侯说起永业田之事,已经有些心动,谁知被孙轻进来一搅局,就把事情搞砸了。” “亭侯,”张方满脸歉意地对韩湛说:“在下虽说想帮亭侯,奈何姥姥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谁都劝不动他。”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虽说张方在今日的会面中,就起了一个人肉背影的作用,但假如没有他的帮助,今天自己恐怕连大门都进不了。因此他笑着对张方说:“少公子,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对于公子的帮助,本侯是感激不尽。” 离开了张老夫人的府邸,韩湛向张方、胡质二人告辞后,带着郭嘉、夏侯云返回了驿站,继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而张方一回到府邸,就有一名下人走过来对他说:“公子,将军让您过去见他。”张方听说自己的父亲召唤,不敢怠慢,连忙快步地朝书房走去。 张燕安静地听完张方讲述了今天的全过程之后,淡淡地问道:“方儿,你觉得你姥姥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不好说。”张方想了想,摇着头说:“原本亭侯的分地方案,让姥姥格外行动。假如不是孙轻、王当二人进来搅局,没准姥姥当场就答应归顺冀州军了。” 对于自己儿子所发表的言论,张燕没有进行点评,而是反问道:“若是你处在了我的地位,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呢?” “父亲,孩儿曾经听胡军师说过,如今冀州的势力日渐强大。”张方回忆了一下胡质和自己闲聊的内容,便开口说道:“若是我们想继续维持现状,那么一旦等亭侯占据了青州、并州两地后,就将兴兵讨伐我们。” “我黑山军有百万之众,”张燕听到这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他冀州不过十几万人马,能打得过我们吗?” “兵贵精而不贵多,”张方拽了一句文之后,继续说道:“别看我们号称百万之众,但其中有多少能打仗的,又有多少精锐,我想父亲一定很清楚吧。” “没错,我黑山军虽说人口众多,奈何战力不行。”张燕不禁有些感慨的说:“当初韩湛起兵讨伐袁绍,我派杜长和胡军师领兵五万配合。谁知却被袁绍的一万多人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韩湛和公孙瓒给力,估计黑山的根基就要发生动摇了。因此,目前摆在黑山军面前的几条路,只有投奔冀州一条,才是对大家伙最有利的。” “父亲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到现在还迟疑不决呢?”张方不解地问道。 张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方儿有所不知。当初张牛角战死以后,推选黑山军首领时,有不少人看中的就是孙轻。若不是老夫人力排众议,坚持推为父上位,估计如今的黑山军应该是姓孙的。” 听张燕这么一说,张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身为黑山军的首领,有时做事却始终举棋不定,原来一直是孙轻、王当等人在掣肘他。他迟疑了片刻,随后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下去。”张燕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希望韩湛今天和老夫人的会谈,能让老夫人说服孙轻等人,让他们同意黑山军易帜。” “这不太可能吧。”张方听到这里,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假如姥姥真的打算让黑山军归顺冀州,方才就该一口答应啊。为何还要说再考虑考虑?” “她不是要考虑,而是在试图说服孙轻。”张燕继续说道:“如果不说服孙轻,一旦在我们归顺冀州之时,孙轻铤而走险,多的不敢说,被他拉走五六万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他再裹挟一些百姓,那么就会让整个黑山惶惶不可终日的。” 正当韩湛的心里在思索如何反击孙轻时,张老夫人却开口说道:“孙轻,既然亭侯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承诺,那么老身认为,他一定会言出必行的。” “夫人,你千万不要上了这个狗官的当。”孙轻听到张老夫人都在为韩湛说话,不禁有些着急了:“一旦黑山军归顺了冀州,昔日的老弟兄就会相继遭他的毒手,请夫人一定要慎重啊。” 张老夫人听到孙轻这么说,不免也有些犹豫,她扭头对韩湛说:“亭侯,老身还有一些话,想和这些老弟兄们说,你不妨先回驿馆。待有了结果,老身再派人通知你不迟。” 见张老夫人要把韩湛打发走,张方有些急了,他连忙站起身,试图说服张老夫人。谁知他刚一开口,就被老夫人抬手制止了:“方儿,你不必说了,此事老身心中有数。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亭侯回驿馆吧。” 眼看着就要成功的事情,结果因为孙轻的搅局,导致功亏一篑,韩湛心里杀了对方的心思都有了。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向张老夫人施礼:“既然如此,晚辈就此告辞。” 等出了会客厅,在外面与郭嘉等人汇合时。郭嘉抢先说道:“主公,看来你和老夫人的会面不太顺利啊。” “没错。”韩湛等于是被人从里面赶出来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他板着脸说道:“原本老夫人听到本侯说起永业田之事,已经有些心动,谁知被孙轻进来一搅局,就把事情搞砸了。” “亭侯,”张方满脸歉意地对韩湛说:“在下虽说想帮亭侯,奈何姥姥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谁都劝不动他。”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虽说张方在今日的会面中,就起了一个人肉背影的作用,但假如没有他的帮助,今天自己恐怕连大门都进不了。因此他笑着对张方说:“少公子,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对于公子的帮助,本侯是感激不尽。” 离开了张老夫人的府邸,韩湛向张方、胡质二人告辞后,带着郭嘉、夏侯云返回了驿站,继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而张方一回到府邸,就有一名下人走过来对他说:“公子,将军让您过去见他。”张方听说自己的父亲召唤,不敢怠慢,连忙快步地朝书房走去。 张燕安静地听完张方讲述了今天的全过程之后,淡淡地问道:“方儿,你觉得你姥姥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不好说。”张方想了想,摇着头说:“原本亭侯的分地方案,让姥姥格外行动。假如不是孙轻、王当二人进来搅局,没准姥姥当场就答应归顺冀州军了。” 对于自己儿子所发表的言论,张燕没有进行点评,而是反问道:“若是你处在了我的地位,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呢?” “父亲,孩儿曾经听胡军师说过,如今冀州的势力日渐强大。”张方回忆了一下胡质和自己闲聊的内容,便开口说道:“若是我们想继续维持现状,那么一旦等亭侯占据了青州、并州两地后,就将兴兵讨伐我们。” “我黑山军有百万之众,”张燕听到这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他冀州不过十几万人马,能打得过我们吗?” “兵贵精而不贵多,”张方拽了一句文之后,继续说道:“别看我们号称百万之众,但其中有多少能打仗的,又有多少精锐,我想父亲一定很清楚吧。” “没错,我黑山军虽说人口众多,奈何战力不行。”张燕不禁有些感慨的说:“当初韩湛起兵讨伐袁绍,我派杜长和胡军师领兵五万配合。谁知却被袁绍的一万多人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韩湛和公孙瓒给力,估计黑山的根基就要发生动摇了。因此,目前摆在黑山军面前的几条路,只有投奔冀州一条,才是对大家伙最有利的。” “父亲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到现在还迟疑不决呢?”张方不解地问道。 张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方儿有所不知。当初张牛角战死以后,推选黑山军首领时,有不少人看中的就是孙轻。若不是老夫人力排众议,坚持推为父上位,估计如今的黑山军应该是姓孙的。” 听张燕这么一说,张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身为黑山军的首领,有时做事却始终举棋不定,原来一直是孙轻、王当等人在掣肘他。他迟疑了片刻,随后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下去。”张燕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希望韩湛今天和老夫人的会谈,能让老夫人说服孙轻等人,让他们同意黑山军易帜。” “这不太可能吧。”张方听到这里,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假如姥姥真的打算让黑山军归顺冀州,方才就该一口答应啊。为何还要说再考虑考虑?” “她不是要考虑,而是在试图说服孙轻。”张燕继续说道:“如果不说服孙轻,一旦在我们归顺冀州之时,孙轻铤而走险,多的不敢说,被他拉走五六万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他再裹挟一些百姓,那么就会让整个黑山惶惶不可终日的。” 正当韩湛的心里在思索如何反击孙轻时,张老夫人却开口说道:“孙轻,既然亭侯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承诺,那么老身认为,他一定会言出必行的。” “夫人,你千万不要上了这个狗官的当。”孙轻听到张老夫人都在为韩湛说话,不禁有些着急了:“一旦黑山军归顺了冀州,昔日的老弟兄就会相继遭他的毒手,请夫人一定要慎重啊。” 张老夫人听到孙轻这么说,不免也有些犹豫,她扭头对韩湛说:“亭侯,老身还有一些话,想和这些老弟兄们说,你不妨先回驿馆。待有了结果,老身再派人通知你不迟。” 见张老夫人要把韩湛打发走,张方有些急了,他连忙站起身,试图说服张老夫人。谁知他刚一开口,就被老夫人抬手制止了:“方儿,你不必说了,此事老身心中有数。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亭侯回驿馆吧。” 眼看着就要成功的事情,结果因为孙轻的搅局,导致功亏一篑,韩湛心里杀了对方的心思都有了。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向张老夫人施礼:“既然如此,晚辈就此告辞。” 等出了会客厅,在外面与郭嘉等人汇合时。郭嘉抢先说道:“主公,看来你和老夫人的会面不太顺利啊。” “没错。”韩湛等于是被人从里面赶出来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他板着脸说道:“原本老夫人听到本侯说起永业田之事,已经有些心动,谁知被孙轻进来一搅局,就把事情搞砸了。” 第364章 黑山军易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时间过得很快,张燕所说的最后期限,很快就到了。 不过清晨时分,却发生了一件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辰时二刻,相当于后世的八点,王当带着二十名兵士来到了孙轻府邸。孙轻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准备去阻止张燕归顺冀州的,便让手下把他们放了进来。 两人在会客厅坐下,孙轻命令下人准备酒席,准备款待王当。谁知酒席刚刚摆好,没等两人开始饮宴,站在王当身后的一名亲兵王小二,忽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朝着孙轻砍去。 正在旁边的一名护卫,看到王小二对自家主人欲行不轨,连忙大喊了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刀,准备上前阻止。谁知他刚一迈步,就感到后心一阵疼痛,扭头一看,原来是另外一名护卫从后面捅了自己一刀。 虽说孙轻自从张燕被封为平难中郎将之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打过仗了,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一名武将。面对砍过来的佩刀,他连忙就地一个测滚,王小二的刀就落了空。 孙轻滚到了一旁,还希望自己的手下能过来救援,却发现站在厅里的几名护卫,居然在互相残杀,功夫不大,就有半数的人倒地,剩下的人都站在了王当的身后。 “来人啊,来人!”孙轻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地喊了起来。按照他的想法,这里是自己的府邸,府内有两百多名兵士,只要听到声音赶过来,就可以将王当和他的手下剁成肉泥。 谁知听到他喊声,王当却是冷笑连连:“孙轻,此时此刻,你真的以为有人会赶过来救你吗?” 孙轻看到站在王当身后的几名护卫中,还有一人是自己的心腹,没想到他居然会背叛自己。他用手一指那几名护卫说道:“真是没想到,孙某自问平时待你等不薄,你们居然会背叛我。说说吧,王当都给你们什么好处?” 但孙轻的手指向那些护卫时,刚刚背叛了主人的护卫们,还羞愧地低下了头。但听到孙轻这么说,他昔日的心腹便反驳道:“头领待我等的确不薄。但小的也有妻儿老小要养活,黑山军归顺了冀州,就能人人分田地,这样的好事,你为何要反对?” 人很多时候,知道一件事情该怎么做,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说,但就是因为缺少一个带头的,所以到最后事情没做,该说的话也没说。此刻见孙轻的心腹已经率先发难,他们也七嘴八舌地说:“冀州牧对你说,等黑山军归顺了冀州,哪怕你不愿意留在军中,也可以给你保留五百私兵,另外再分一万亩地给你。而我们这些护卫,也能人人分得十亩可以世世代代继承的永业田。这样的好事,居然被你拒绝了。” “是啊,你不给我们活路,你也休想活下去。” …… 面对部下的职责,孙轻不但没有幡然醒悟,而是继续固执己见地说:“只要我孙某人活着,就绝对不会让黑山军归顺冀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山军毁在张燕的手里。” “孙轻!”王当开口说道:“你我是结拜兄弟,原本该同进退的,但你竭力反对张燕率黑山军归顺冀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领着这么多的弟兄往火坑里跳。因此只能大义灭亲,走这步险棋。” 孙轻弯腰拾起一柄死去护卫的佩刀,用刀尖指着王当说:“姓王的,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孙某就是死,也会阻止黑山军投降冀州一事。”说完,挥舞着佩刀冲了上来,试图一刀斩杀王当。 谁知他距离王当还有四五步远,忽然看到腰背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他们有的是自己的护卫,有的是王当的手下,但此刻他们手里的兵刃,都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孙轻吐出一口鲜血,怒视着站在自己前面的王当,忍着痛咬牙切齿地吼道:“王当,你敢杀自己的结拜兄弟,早晚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当转过身,对持刀站在一旁的王小二说:“送他上路,然后带他的首级,去见张大头领!” 王小二答应一声,迈步走到了孙轻的面前。他朝左右的护卫一摆手,那些人齐刷刷地拔出了佩刀,后退了一步,但他们依旧保持着警惕,用刀尖指着摇摇欲坠的孙轻。 插在身上的佩刀抽走后,鲜血随着伤口涌了出来。孙轻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就被抽光了似的,无力地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着佩刀拄着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眼睁睁地看到王小二走到了自己的身侧,将手里的佩刀高高举起…… 韩湛带着郭嘉、典韦、夏侯兰兄妹,在两百骑兵的保护下,来到了张燕的官邸。得知韩湛的到来,张燕立即派军师胡质出来迎接。 胡质来到门口,看到韩湛、郭嘉他们正在闲聊,连忙上前见礼:“参见亭侯,见过郭先生!胡某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迎接你们的,请进吧!” 韩湛跟着胡质朝里面走的时候,随口问道:“胡军师,不知张首领今日会给本侯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胡质朝左右看了看,见巡逻和站岗的兵士,离自己都有一段距离,便压低嗓子说道:“请亭侯放心,根据胡某的试探,我家主公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归顺冀州。不过……” 看到胡质脸上的为难,韩湛连忙试探地问:“胡军师,你是不是担心孙轻、王当二位从中作祟?” “亭侯猜得不错。”胡质皱着眉头说:“胡某正是担心此事,因此禀明了主公,从外面调了八千兵马回来,埋伏在附近。一旦孙轻、王当二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这些兵马就出其不意地冲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胡军师请放心,”韩湛笑着对胡质说:“孙轻是否会对张大头领不利,本侯不清楚。但是王当,在今日是绝对不会和孙轻同流合污的。” 听到韩湛这么说,胡质不禁眼前一亮,他连忙追问道:“亭侯,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什么消息都没听到。”韩湛自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与王当达成协议的事情,而是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据本侯的观察,王当早就没有了争权夺利的野心,如今不过是想当个富家翁而已。只要我们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他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来到正堂之上,韩湛见黑山稍微有点身份的头领,都在大堂里就坐。他上前与张燕见礼之后,在右下首的位置就坐。就坐之后,他侧着脸问张燕:“张将军,今日就是我们当初商定的最后期限。不知您打算给本侯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请韩府君稍安勿躁,”张燕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还有孙轻、王当二人不曾前来,等他们一到,张某定会给韩府君一个满意的答案。” 见孙轻、王当二人迟迟没来,那些黑山的头领们不免心中有些着急。他们早就听说了韩湛对张老夫人所说的那番话,知道只要归顺了冀州,不管是继续留在军中,还是解甲归田,都将是衣食无忧,以至于大多数人都动了心,准备赞同张燕的决定。但也有一部分头领,决定再观望一下,若是张燕能压制孙轻、王当二人,自然赞同归顺冀州;可一旦发现张燕拿两人束手无策,他们自然就支持孙王二人。为了早点知晓最后的答案,大家不断地望向门口,希望在下一秒,孙王二人就出现在门口。 又等了两炷香的时间,终于有一名兵士进来禀报:“启禀张大头领,孙轻、王当二位头领来了,如今就在门外。”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众头领,得知孙王二人已经到了,不由长松一口气,暗说:他们终于来了,是否归顺冀州一事,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张燕冷冷地说道。 兵士跪在地上,有些为难地说:“王头领倒是可以走进来,但是孙头领……” “你不要吞吞吐吐了,快点说。”张燕看到兵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地说:“孙头领怎么了?” 兵士一咬牙,说道:“王头领捧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的是孙头领的人头。” “什么,孙头领的人头?”听到兵士这么说,大堂里顿时乱了套:“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孙头领?” “安静,安静!”张燕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打了几下,大堂里才重新恢复平静,他吩咐兵士:“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王头领请进来。”看着兵士离开的背影,张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朝韩湛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心里暗想:孙轻是怎么死的,难道是韩府君派人下的毒手吗? 有同样疑问的,是坐在韩湛对面的黑山军头领,一想到孙轻不明不白地死掉,他们的心里就充满了恐惧,担心自己某一条得罪了韩湛,就会死于非命。 看到对面头领们的异动,典韦凑近了韩湛的耳边低声地问:“主公,这个孙轻是怎么死的?是您派人去除掉他的吗?”典韦的嗓门本来就洪亮,虽说他压低了声音,但因为大堂上太安静,坐在对面的头领们还是有不少人听清楚了他的话。 韩湛看到对面朝自己投来的那些仇视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地对典韦说:“子满,难道你也认为本侯,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 “可是……”心中好奇的典韦,急于知道最后的答案,张嘴还想继续问道。 “子满,你不必说了。”没等典韦说完,韩湛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正色说道:“清者自清,孙轻是怎么死的,待会儿等王当进来,就会真相大白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王当捧着一个托盘,低着头走到了张燕的案前。他将手里的托盘放下,跪下磕了一头,恭恭敬敬地说:“属下参见大头领!” 张燕站起身,走到了王当的面前,俯下身子查看托盘里的首级,看清楚果然是孙轻后,皱着眉头问道:“王当,你来告诉本头领,孙轻是怎么死的?”说着,他还朝韩湛所在的位置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回大头领的话,”王当回答说:“孙轻,是我杀的!” 王当的话,如同烧红的油锅里倒进了一勺凉水,顿时炸开了:“什么,是王当杀了孙轻,这怎么可能呢?” “没错,他们是结拜兄弟,平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王当怎么下得了手?” ………… 头领们在议论纷纷时,张燕没说话,而是盯着托盘里的孙轻首级发呆。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抬手制止了那些吵闹不休的头领,低头问王当:“王头领,如果被大头领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孙头领是结拜兄弟,平日里比亲兄弟还亲。为何会杀了他?” “回大头领的话,”跪在地上的王当回答说:“孙轻试图率兵哗变,以阻止大头领率领黑山军众人归顺冀州。王某屡次相劝,奈何他一意孤行,在万般无奈之下,王某只好大义灭亲。” 王当解释完杀孙轻的理由后,张燕冲他一摆手,说道:“先站过一旁。”又命令兵士将孙轻的首级端走之后,他来到了韩湛的面前,深施一礼,客气地说道:“请韩府君上座。” 韩湛听到张燕这么说,便明白对方是打算正式归顺了,也不矫情,便走到了正中,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 张燕等自己手下的头领,在身后站成了整齐的方阵后,手捧着印绶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双膝跪地,态度恭谨地说:“平难中郎将,原率黑山军全体军民归顺冀州,还请韩府君收容!” 韩湛连忙站起身,绕过桌案,上前接过印绶,又扶起了张燕,笑着对他说:“张将军,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相信黑山上下的军民,将来会对你感激不尽的。从现在开始,黑山军不复存在,驻扎在黑山的是冀州兵马。” 韩湛的话刚说完,张燕连忙响亮地回答说:“属下明白!” “张将军,在本侯平定青州、并州之前,无暇过问黑山的事务。”韩湛将手里的印绶又递还给张燕:“因此本侯决定,由张将军暂时替本侯代管黑山事务。” 第365章 张燕的选择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名兵士。他来到张燕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大头领,孙轻头领手下的孙固、孙安,率两千人马反出了黑山。” “什么?”张燕听到兵士的禀报,不禁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韩湛皱着眉头问张燕:“张将军,这孙固、孙安二人是什么来头啊?” “回府君的话,”虽说张燕已经归顺了冀州,但他对韩湛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口:“孙固、孙安二人,乃是孙轻的从弟。”他心有余悸地说,“看来孙轻早已做好了哗变的准备,假如不是王当当机立断,除掉了孙轻,今日黑山之上,难免会有一场血战。” “主公!”典韦快步地走到了韩湛的身边,向他请示道:“黑山军以步卒为主,随孙固、孙安离去的兵士,肯定都是步兵,一时半会儿,他们走不出多远。请让属下率兵追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堂中的黑山军头领们,听到典韦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想不到刚归顺冀州,冀州的猛将典韦就提议将叛逃的两千黑山军斩尽杀绝。不过他们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盯着韩湛,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张将军!”韩湛觉得就算典韦和他手下的骑兵战力惊人,可要想消灭两千叛逃的黑山军,难免还是有死伤的。因此他对着张燕说:“你立即带人去追赶孙固、孙安带走的兵马。如果能劝说他们回心转意,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他们要是冥顽不灵,那么你就带两人的首级回来见我。” 张燕听到韩湛只提到对孙固、孙安的处置手段,却没有提到如何处置那两千叛逃的黑山军,便试探地问:“不知那两千士卒该如何处置,请府君示下。” “只除首恶,胁从不问。士卒都是听命行事,就不必为难他们。”韩湛轻描淡写地说:“若是愿意继续留在黑山的,我们欢迎;想离开黑山的,我们同样不会为难他们,随他们去什么地方。” 堂中的头领们,听到韩湛只打算处置孙固、孙安二人,而放过另外的两千步卒时,都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孙轻手下的兵马,有不少都是黑山军的老底子,如果能纳入自己的麾下,对自身的实力提升,还是很有帮助的。 其实这种事情,随便派堂中任何一名头领,让他领着典韦出兵,都能轻松地消灭这股叛军。可是韩湛不想在黑山军易帜的这天,在黑山大开杀戒,因此才派张燕出马。不管怎么说,张燕都是黑山军的大头领,那些士卒看到他出面,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到时要铲除孙固、孙安二人,就要容易多了。 张燕答应一声,带着几名头领离开了大堂。韩湛对剩下的头领说道:“诸位头领,诸位辛苦了,都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本侯会派人再通知你们的。对了,王当头领留下。” 等黑山的头领们都离开后,韩湛望着王当问道:“王头领,你可知道,为何本侯不派你去做此事吗?”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王当不禁一愣,心里暗想:对啊,亭侯为何不派我去完成这个任务啊?要知道,只要我一出马,别管孙家叛军有多少人,我都可以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想不出答案,王当便老老实实地说:“属下不知,还请亭侯指点一二。” “你杀死了孙轻,若是本侯让你带兵去追赶叛军,以你的性格,肯定会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以绝后患。”韩湛望着王当,笑着问道:“本侯说得可对?” “没错没错。”王当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果亭侯命属下去追击这支兵马的话,属下一定会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王头领此话差矣。”韩湛摇着头说:“假如你这样做的话,估计会命不久矣。” “亭侯此话是何意思?”王当听韩湛这么问,顿时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心说他不会是准备卸磨杀驴了吧? 谁知道韩湛却幽幽地说:“这两千士卒杀着容易,可是你可曾想过,他们在黑山有多少亲朋好友?一旦他们死了,肯定会有他们的朋友,会为他们报仇的。那样一来,王头领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听完韩湛的这番解释后,王当才恍然大悟,自己光想着图痛快,将那两千叛军一口气杀光,却忘记了他们毕竟是黑山军的一员。在这黑山之上,他们有着无数的亲朋好友,一旦他们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的亲朋好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要是真的有人要暗算自己,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名兵士。他来到张燕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大头领,孙轻头领手下的孙固、孙安,率两千人马反出了黑山。” “什么?”张燕听到兵士的禀报,不禁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韩湛皱着眉头问张燕:“张将军,这孙固、孙安二人是什么来头啊?” “回府君的话,”虽说张燕已经归顺了冀州,但他对韩湛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口:“孙固、孙安二人,乃是孙轻的从弟。”他心有余悸地说,“看来孙轻早已做好了哗变的准备,假如不是王当当机立断,除掉了孙轻,今日黑山之上,难免会有一场血战。” “主公!”典韦快步地走到了韩湛的身边,向他请示道:“黑山军以步卒为主,随孙固、孙安离去的兵士,肯定都是步兵,一时半会儿,他们走不出多远。请让属下率兵追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堂中的黑山军头领们,听到典韦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想不到刚归顺冀州,冀州的猛将典韦就提议将叛逃的两千黑山军斩尽杀绝。不过他们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盯着韩湛,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张将军!”韩湛觉得就算典韦和他手下的骑兵战力惊人,可要想消灭两千叛逃的黑山军,难免还是有死伤的。因此他对着张燕说:“你立即带人去追赶孙固、孙安带走的兵马。如果能劝说他们回心转意,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他们要是冥顽不灵,那么你就带两人的首级回来见我。” 张燕听到韩湛只提到对孙固、孙安的处置手段,却没有提到如何处置那两千叛逃的黑山军,便试探地问:“不知那两千士卒该如何处置,请府君示下。” “只除首恶,胁从不问。士卒都是听命行事,就不必为难他们。”韩湛轻描淡写地说:“若是愿意继续留在黑山的,我们欢迎;想离开黑山的,我们同样不会为难他们,随他们去什么地方。” 堂中的头领们,听到韩湛只打算处置孙固、孙安二人,而放过另外的两千步卒时,都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孙轻手下的兵马,有不少都是黑山军的老底子,如果能纳入自己的麾下,对自身的实力提升,还是很有帮助的。 其实这种事情,随便派堂中任何一名头领,让他领着典韦出兵,都能轻松地消灭这股叛军。可是韩湛不想在黑山军易帜的这天,在黑山大开杀戒,因此才派张燕出马。不管怎么说,张燕都是黑山军的大头领,那些士卒看到他出面,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到时要铲除孙固、孙安二人,就要容易多了。 张燕答应一声,带着几名头领离开了大堂。韩湛对剩下的头领说道:“诸位头领,诸位辛苦了,都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本侯会派人再通知你们的。对了,王当头领留下。” 等黑山的头领们都离开后,韩湛望着王当问道:“王头领,你可知道,为何本侯不派你去做此事吗?”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王当不禁一愣,心里暗想:对啊,亭侯为何不派我去完成这个任务啊?要知道,只要我一出马,别管孙家叛军有多少人,我都可以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想不出答案,王当便老老实实地说:“属下不知,还请亭侯指点一二。” “你杀死了孙轻,若是本侯让你带兵去追赶叛军,以你的性格,肯定会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以绝后患。”韩湛望着王当,笑着问道:“本侯说得可对?” “没错没错。”王当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果亭侯命属下去追击这支兵马的话,属下一定会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王头领此话差矣。”韩湛摇着头说:“假如你这样做的话,估计会命不久矣。” “亭侯此话是何意思?”王当听韩湛这么问,顿时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心说他不会是准备卸磨杀驴了吧? 谁知道韩湛却幽幽地说:“这两千士卒杀着容易,可是你可曾想过,他们在黑山有多少亲朋好友?一旦他们死了,肯定会有他们的朋友,会为他们报仇的。那样一来,王头领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听完韩湛的这番解释后,王当才恍然大悟,自己光想着图痛快,将那两千叛军一口气杀光,却忘记了他们毕竟是黑山军的一员。在这黑山之上,他们有着无数的亲朋好友,一旦他们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的亲朋好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要是真的有人要暗算自己,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名兵士。他来到张燕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大头领,孙轻头领手下的孙固、孙安,率两千人马反出了黑山。” “什么?”张燕听到兵士的禀报,不禁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韩湛皱着眉头问张燕:“张将军,这孙固、孙安二人是什么来头啊?” “回府君的话,”虽说张燕已经归顺了冀州,但他对韩湛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口:“孙固、孙安二人,乃是孙轻的从弟。”他心有余悸地说,“看来孙轻早已做好了哗变的准备,假如不是王当当机立断,除掉了孙轻,今日黑山之上,难免会有一场血战。” “主公!”典韦快步地走到了韩湛的身边,向他请示道:“黑山军以步卒为主,随孙固、孙安离去的兵士,肯定都是步兵,一时半会儿,他们走不出多远。请让属下率兵追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堂中的黑山军头领们,听到典韦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想不到刚归顺冀州,冀州的猛将典韦就提议将叛逃的两千黑山军斩尽杀绝。不过他们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盯着韩湛,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张将军!”韩湛觉得就算典韦和他手下的骑兵战力惊人,可要想消灭两千叛逃的黑山军,难免还是有死伤的。因此他对着张燕说:“你立即带人去追赶孙固、孙安带走的兵马。如果能劝说他们回心转意,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他们要是冥顽不灵,那么你就带两人的首级回来见我。” 张燕听到韩湛只提到对孙固、孙安的处置手段,却没有提到如何处置那两千叛逃的黑山军,便试探地问:“不知那两千士卒该如何处置,请府君示下。” “只除首恶,胁从不问。士卒都是听命行事,就不必为难他们。”韩湛轻描淡写地说:“若是愿意继续留在黑山的,我们欢迎;想离开黑山的,我们同样不会为难他们,随他们去什么地方。” 堂中的头领们,听到韩湛只打算处置孙固、孙安二人,而放过另外的两千步卒时,都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孙轻手下的兵马,有不少都是黑山军的老底子,如果能纳入自己的麾下,对自身的实力提升,还是很有帮助的。 第367章 北上迎驾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在城内等了两天,赵云终于返回了邺城。见到久别重逢的赵云,韩湛的心情真是异常激动。 按照他的设想,等赵云回到邺城后,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就是让他陪自己到甄府去求亲;第二,就是让他和荀攸领兵去攻打青州。由于他是在私宅接见赵云的,现场的气氛比较随和,他甚至还把夏侯云也叫出来相陪。 赵云看到夏侯云一身家居的打扮,不禁楞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问道:“义妹,你不是和夏侯兰在黑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侯云含情脉脉地看了韩湛一眼,随后说道:“回义兄的话,小妹是和主公一同返回邺城的。家兄说,主公身边需要一个保护他的人,此重任非小妹莫属。” 赵云也是个聪明人,虽说听夏侯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韩湛,但他心里明白,男女有别,哪有保护到后院的道理。看来夏侯兰终于按耐不住,将自己的妹子献给了韩湛。不过韩湛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连忙朝韩湛拱拱手,笑着说道:“二弟,真是恭喜、恭喜啊!” 韩湛咧嘴一笑,随后对赵云说:“大哥刚从长安返回,又出去四处巡察,真是辛苦了。小弟已经在府中备好了酒菜,为大哥洗尘。” 在饮宴的时候,赵云有些感慨地说:“二弟,为兄不明白,你为何要放弃京畿之地,把那里的百姓都迁到冀州来?” “京畿之地经过董卓之乱,李郭之乱,除了长安之外,其它地方早已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韩湛皱着眉头说:“假如我们要养活长安的百姓,还需要千里迢迢从邺城运粮过去。你也曾领兵大帐,知道粮草从邺城遇到长安,在路上至少要消耗七成以上。如果是一两次还无所谓,假如长期从邺城运粮去长安,那么要不了半年,冀州也会变得和京师一样荒凉。” “这么说来,”虽说赵云以前就曾经问过韩湛,韩湛也给了他类似的答案,但始终没有他亲身体会过运粮的艰辛之后,所生出的感悟多。“迁移长安居民到邺城,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 “没错,正是如此。”韩湛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了百姓,才能税赋钱粮,才有扩充军队的兵员,这样我们才有实力统一北方四州。” “二弟,”赵云放下酒樽,望着韩湛问道:“不知你打算何时出兵青州?” “前两日,沮监军对我说,打算从冀州迎圣驾到邺城。”韩湛继续说道:“我说挑一个良辰吉日,再率兵前面冀州迎接圣驾。大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此处前往冀州,你也一同前往。” 赵云问道:“不知二弟此次前往冀州,打算带多少兵马呢?” 韩湛伸出一只手,说道:“最少要五万兵马。” “五万兵马?!”听到韩湛所说的数目后,赵云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二弟,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带这么多的兵马前往冀州城,沿途要消耗多少的钱粮啊?” 韩湛心想,如今可不是吝啬钱粮的时候,要知道公孙瓒的兵马一直在冀州附近虎视眈眈,如果自己带的人少了,他率兵来攻,自己不是要吃大亏嘛。想到这里,他对赵云说:“大哥有所不知,幽州的公孙瓒名为盟友,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冀州。若是我带到冀州城迎驾的兵马少了,遇到公孙瓒偷袭的话,那圣驾就有可能被他抢走……” “我绝对不会吧。”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赵云不敢苟同,“就算公孙瓒要出兵,但他手下没有几个能用的武将,也不足为虑。” “公孙瓒的手下,虽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韩湛冷笑一声说道:“可是你别忘记了,他还有情同手足的同窗好友刘备,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以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赵云其实也是一个蛮自负的人,听到韩湛对关羽、张飞的夸奖,猛地站起身,对韩湛说道:“二弟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为兄虽然武艺低微,但要是遇上关羽、张飞,一战之力还是有的。” 听到赵云这么说,韩湛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后世对三国武将的排名: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也就是说,关羽只能排第四,张飞排第六。现在如今眼目下,排名第二的赵云,第三的典韦,都在自己的手下。也就是说,哪怕在战场上斗将,自己的赢面也要大得多。 韩湛在城内等了两天,赵云终于返回了邺城。见到久别重逢的赵云,韩湛的心情真是异常激动。 按照他的设想,等赵云回到邺城后,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就是让他陪自己到甄府去求亲;第二,就是让他和荀攸领兵去攻打青州。由于他是在私宅接见赵云的,现场的气氛比较随和,他甚至还把夏侯云也叫出来相陪。 赵云看到夏侯云一身家居的打扮,不禁楞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问道:“义妹,你不是和夏侯兰在黑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侯云含情脉脉地看了韩湛一眼,随后说道:“回义兄的话,小妹是和主公一同返回邺城的。家兄说,主公身边需要一个保护他的人,此重任非小妹莫属。” 赵云也是个聪明人,虽说听夏侯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韩湛,但他心里明白,男女有别,哪有保护到后院的道理。看来夏侯兰终于按耐不住,将自己的妹子献给了韩湛。不过韩湛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连忙朝韩湛拱拱手,笑着说道:“二弟,真是恭喜、恭喜啊!” 韩湛咧嘴一笑,随后对赵云说:“大哥刚从长安返回,又出去四处巡察,真是辛苦了。小弟已经在府中备好了酒菜,为大哥洗尘。” 在饮宴的时候,赵云有些感慨地说:“二弟,为兄不明白,你为何要放弃京畿之地,把那里的百姓都迁到冀州来?” “京畿之地经过董卓之乱,李郭之乱,除了长安之外,其它地方早已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韩湛皱着眉头说:“假如我们要养活长安的百姓,还需要千里迢迢从邺城运粮过去。你也曾领兵大帐,知道粮草从邺城遇到长安,在路上至少要消耗七成以上。如果是一两次还无所谓,假如长期从邺城运粮去长安,那么要不了半年,冀州也会变得和京师一样荒凉。” “这么说来,”虽说赵云以前就曾经问过韩湛,韩湛也给了他类似的答案,但始终没有他亲身体会过运粮的艰辛之后,所生出的感悟多。“迁移长安居民到邺城,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 “没错,正是如此。”韩湛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了百姓,才能税赋钱粮,才有扩充军队的兵员,这样我们才有实力统一北方四州。” “二弟,”赵云放下酒樽,望着韩湛问道:“不知你打算何时出兵青州?” “前两日,沮监军对我说,打算从冀州迎圣驾到邺城。”韩湛继续说道:“我说挑一个良辰吉日,再率兵前面冀州迎接圣驾。大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此处前往冀州,你也一同前往。” 赵云问道:“不知二弟此次前往冀州,打算带多少兵马呢?” 韩湛伸出一只手,说道:“最少要五万兵马。” “五万兵马?!”听到韩湛所说的数目后,赵云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二弟,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带这么多的兵马前往冀州城,沿途要消耗多少的钱粮啊?” 韩湛心想,如今可不是吝啬钱粮的时候,要知道公孙瓒的兵马一直在冀州附近虎视眈眈,如果自己带的人少了,他率兵来攻,自己不是要吃大亏嘛。想到这里,他对赵云说:“大哥有所不知,幽州的公孙瓒名为盟友,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冀州。若是我带到冀州城迎驾的兵马少了,遇到公孙瓒偷袭的话,那圣驾就有可能被他抢走……” “我绝对不会吧。”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赵云不敢苟同,“就算公孙瓒要出兵,但他手下没有几个能用的武将,也不足为虑。” “公孙瓒的手下,虽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韩湛冷笑一声说道:“可是你别忘记了,他还有情同手足的同窗好友刘备,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以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赵云其实也是一个蛮自负的人,听到韩湛对关羽、张飞的夸奖,猛地站起身,对韩湛说道:“二弟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为兄虽然武艺低微,但要是遇上关羽、张飞,一战之力还是有的。” 听到赵云这么说,韩湛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后世对三国武将的排名: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也就是说,关羽只能排第四,张飞排第六。现在如今眼目下,排名第二的赵云,第三的典韦,都在自己的手下。也就是说,哪怕在战场上斗将,自己的赢面也要大得多。 韩湛在城内等了两天,赵云终于返回了邺城。见到久别重逢的赵云,韩湛的心情真是异常激动。 按照他的设想,等赵云回到邺城后,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就是让他陪自己到甄府去求亲;第二,就是让他和荀攸领兵去攻打青州。由于他是在私宅接见赵云的,现场的气氛比较随和,他甚至还把夏侯云也叫出来相陪。 赵云看到夏侯云一身家居的打扮,不禁楞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问道:“义妹,你不是和夏侯兰在黑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侯云含情脉脉地看了韩湛一眼,随后说道:“回义兄的话,小妹是和主公一同返回邺城的。家兄说,主公身边需要一个保护他的人,此重任非小妹莫属。” 赵云也是个聪明人,虽说听夏侯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韩湛,但他心里明白,男女有别,哪有保护到后院的道理。看来夏侯兰终于按耐不住,将自己的妹子献给了韩湛。不过韩湛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连忙朝韩湛拱拱手,笑着说道:“二弟,真是恭喜、恭喜啊!” 韩湛咧嘴一笑,随后对赵云说:“大哥刚从长安返回,又出去四处巡察,真是辛苦了。小弟已经在府中备好了酒菜,为大哥洗尘。” 在饮宴的时候,赵云有些感慨地说:“二弟,为兄不明白,你为何要放弃京畿之地,把那里的百姓都迁到冀州来?” “京畿之地经过董卓之乱,李郭之乱,除了长安之外,其它地方早已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韩湛皱着眉头说:“假如我们要养活长安的百姓,还需要千里迢迢从邺城运粮过去。你也曾领兵大帐,知道粮草从邺城遇到长安,在路上至少要消耗七成以上。如果是一两次还无所谓,假如长期从邺城运粮去长安,那么要不了半年,冀州也会变得和京师一样荒凉。” “这么说来,”虽说赵云以前就曾经问过韩湛,韩湛也给了他类似的答案,但始终没有他亲身体会过运粮的艰辛之后,所生出的感悟多。“迁移长安居民到邺城,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 “没错,正是如此。”韩湛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了百姓,才能税赋钱粮,才有扩充军队的兵员,这样我们才有实力统一北方四州。” “二弟,”赵云放下酒樽,望着韩湛问道:“不知你打算何时出兵青州?” “前两日,沮监军对我说,打算从冀州迎圣驾到邺城。”韩湛继续说道:“我说挑一个良辰吉日,再率兵前面冀州迎接圣驾。大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此处前往冀州,你也一同前往。” 第368章 救援北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在路上走了五六天,眼看离冀州越来越近了,韩湛的心情开始变得紧张。他觉得迎接汉献帝返回邺城的仪式,肯定是异常繁琐,就算有沮授以及朝中的一些重臣在,操作起来肯定也非常麻烦。 这日赵云派人来禀报,说距离冀州城不过六十里,是赶在天黑前入城,还是等第二天再进冀州?韩湛想了想,要是天黑前进城,肯定要连夜去拜访汉献帝,没准到时沮授和那些重臣们会用一大堆事情来烦自己,便让那人回报赵云:“回去告诉子龙将军,我们缓缓而行,待明日再入城也不迟。” 打发走了赵云的部下,韩湛心里在想,再走上十来里,是不是可以让兵马暂且停下,休息几个时辰再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韩湛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原以为是不是谁派来报讯的探马。但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单人匹马,顶盔掼甲、手持长枪,朝着自己这里而来。 跟在韩湛身旁的夏侯云,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出并非是冀州的兵将,深怕韩湛有危险,便大吼一声:“来人啊,保护主公!” 随着夏侯云的喊声,立即有五十名骑兵赶过来,在韩湛的四周布置了环形防御,以防止远处的骑兵冲入阵中,危及到韩湛的安全。这边刚刚布好了阵势,典韦也发现远处来的骑兵,连忙策马冲了上去。 两人接近之后,典韦大吼一声,双戟如泰山盖顶般劈了下去。骑士见典韦二话不说,就是杀着,连忙挺枪相迎,两人就这样战到了一起。 典韦原以为对方就是一个刺客之类的,自己只需要三两下就能摆平对方。但是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后,典韦觉得对方好像还有点本事,不禁生出了惜才之心。击退了对方后,典韦停住了手里的双戟,冲着那人问道:“来者通名?”谁知对方只是哼了一声,手持长枪警惕盯着典韦,一言不发。 几十步外的韩湛,看到来人居然和典韦打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落下风,顿时有了兴趣,连忙让身前的骑兵散开,带着夏侯云就往前走。 看到韩湛要去冒险,夏侯云连忙劝说道:“主公,前方危险。” “放心吧,云儿。”韩湛笑着对夏侯云说:“此人乃是难得一见的武将,如果能收归己用,就是一大幸事了。” 夏侯云知道韩湛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就算相劝,他也不会听自己的,便紧紧地跟在韩湛的身旁。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假如来人要对韩湛不利,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挡在韩湛的面前。 韩湛来到典韦的身后,冲着那名和典韦对峙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兄台,不知可否告之你的姓名?” 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年轻人连忙冲韩湛抱拳说:“某乃太史慈,东莱黄县人也。” “太史慈?!”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这可是东吴最强的武将之一啊,要是能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那就是一件大好事了。想到这里,他朝太史慈拱拱手,说道:“原来是太史子义,真是失敬了。在下乃是冀州牧韩湛,不知字义今日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太史慈听到韩湛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字,不禁大惊失色,不过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向韩湛施礼:“参见韩府君!北海被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所谓,某是奉孔北海之命,到外面来求援的。” “既然是孔北海有难,本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韩湛义正言辞地说完这番话之后,扭头吩咐夏侯云:“云儿,去把冀州众文武请到这里来。” 趁着夏侯云去找人的功夫,韩湛笑着问太史慈:“字义,不知你意欲何为啊?” “回韩府君的话,”太史慈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某前往北海探望母亲,正好遇到黄巾贼围城,便单人匹马杀入城中。原来希望孔北海能借某一千兵士,冲出城去击败管亥。谁知孔北海担心贼兵势大,坚决不肯同意。 某万般无奈之下,便提出到外面求取救兵。这次,孔北海倒是答应了。他说平原的刘玄德仁义,命某前往他处求援。但某知道刘玄德手下兵微将寡,不过区区数百人,如何去对付管亥的千军万马? 某昔日也曾听说韩府君仁义,因此在突破重围之后,前往邺城求援。没想到居然在这半途就遇上了府君,这真是意外惊喜啊。” 韩湛想到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就算都是酒囊饭袋,但太史慈要想突破重围,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便好奇地问:“字义,想必此刻北海已经被管亥的贼兵围得水泄不通,但不知字义是如何杀出重围的?” “某在接到了孔北海之命后,见贼兵势大,贸然突围恐很难成功,于是心生一计。” 太史慈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心:“什么计?” “每日清晨,某命令两名兵士,抬着箭垛,随某到城外练箭。”太史慈说道:“第一日,我们刚出城,就有数百名黄巾贼围过来。见我们只是在城外射箭,也就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在百步外监视。 次日,某又带着兵士出门射箭。这次黄巾贼依旧是在百步外监视,没敢靠近,深怕被某的冷箭所伤。 就这样,连着四五日,某都在城外射箭。黄巾贼见惯不怪,只留下七八人监视,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寨中。某见时机成熟,放箭射倒了监视我的黄巾贼,纵马闯营。黄巾贼没想到某连日射箭,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便在合适的时候可以突围。他们被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到众贼兵拿着兵器从帐篷里冲出时,某已经穿营而过。有几个马快的贼兵追上来,也死于我的利箭之下。” 听完太史慈的讲述,韩湛想起了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瞒天过海”,好像说的就是太史慈用计突破管亥的重围,到外面去向刘备求援一事。他冲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子义真乃豪杰也。”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得到夏侯云通知的赵云、黄忠、郭嘉、沮授、徐庶等人赶了过来。听韩湛把北海的情况一说,沮授皱着眉头问道:“主公是如何打算的?” “本侯打算带着子龙、子满和奉孝,以及两万大军,前往北海救援孔北海。”韩湛好不容易有个脱身的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汉升、公与、元直继续领兵前往冀州城,迎接圣驾返回邺城。” “主公,迎接圣驾可是大事,”沮授见韩湛打算率兵前去救援北海,有些为难地说:“您看,救援北海之事,是否让他人前往即可?” 在路上走了五六天,眼看离冀州越来越近了,韩湛的心情开始变得紧张。他觉得迎接汉献帝返回邺城的仪式,肯定是异常繁琐,就算有沮授以及朝中的一些重臣在,操作起来肯定也非常麻烦。 这日赵云派人来禀报,说距离冀州城不过六十里,是赶在天黑前入城,还是等第二天再进冀州?韩湛想了想,要是天黑前进城,肯定要连夜去拜访汉献帝,没准到时沮授和那些重臣们会用一大堆事情来烦自己,便让那人回报赵云:“回去告诉子龙将军,我们缓缓而行,待明日再入城也不迟。” 打发走了赵云的部下,韩湛心里在想,再走上十来里,是不是可以让兵马暂且停下,休息几个时辰再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韩湛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原以为是不是谁派来报讯的探马。但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单人匹马,顶盔掼甲、手持长枪,朝着自己这里而来。 跟在韩湛身旁的夏侯云,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出并非是冀州的兵将,深怕韩湛有危险,便大吼一声:“来人啊,保护主公!” 随着夏侯云的喊声,立即有五十名骑兵赶过来,在韩湛的四周布置了环形防御,以防止远处的骑兵冲入阵中,危及到韩湛的安全。这边刚刚布好了阵势,典韦也发现远处来的骑兵,连忙策马冲了上去。 两人接近之后,典韦大吼一声,双戟如泰山盖顶般劈了下去。骑士见典韦二话不说,就是杀着,连忙挺枪相迎,两人就这样战到了一起。 典韦原以为对方就是一个刺客之类的,自己只需要三两下就能摆平对方。但是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后,典韦觉得对方好像还有点本事,不禁生出了惜才之心。击退了对方后,典韦停住了手里的双戟,冲着那人问道:“来者通名?”谁知对方只是哼了一声,手持长枪警惕盯着典韦,一言不发。 几十步外的韩湛,看到来人居然和典韦打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落下风,顿时有了兴趣,连忙让身前的骑兵散开,带着夏侯云就往前走。 看到韩湛要去冒险,夏侯云连忙劝说道:“主公,前方危险。” “放心吧,云儿。”韩湛笑着对夏侯云说:“此人乃是难得一见的武将,如果能收归己用,就是一大幸事了。” 夏侯云知道韩湛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就算相劝,他也不会听自己的,便紧紧地跟在韩湛的身旁。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假如来人要对韩湛不利,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挡在韩湛的面前。 韩湛来到典韦的身后,冲着那名和典韦对峙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兄台,不知可否告之你的姓名?” 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年轻人连忙冲韩湛抱拳说:“某乃太史慈,东莱黄县人也。” “太史慈?!”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这可是东吴最强的武将之一啊,要是能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那就是一件大好事了。想到这里,他朝太史慈拱拱手,说道:“原来是太史子义,真是失敬了。在下乃是冀州牧韩湛,不知字义今日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太史慈听到韩湛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字,不禁大惊失色,不过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向韩湛施礼:“参见韩府君!北海被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所谓,某是奉孔北海之命,到外面来求援的。” “既然是孔北海有难,本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韩湛义正言辞地说完这番话之后,扭头吩咐夏侯云:“云儿,去把冀州众文武请到这里来。” 趁着夏侯云去找人的功夫,韩湛笑着问太史慈:“字义,不知你意欲何为啊?” “回韩府君的话,”太史慈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某前往北海探望母亲,正好遇到黄巾贼围城,便单人匹马杀入城中。原来希望孔北海能借某一千兵士,冲出城去击败管亥。谁知孔北海担心贼兵势大,坚决不肯同意。 某万般无奈之下,便提出到外面求取救兵。这次,孔北海倒是答应了。他说平原的刘玄德仁义,命某前往他处求援。但某知道刘玄德手下兵微将寡,不过区区数百人,如何去对付管亥的千军万马? 某昔日也曾听说韩府君仁义,因此在突破重围之后,前往邺城求援。没想到居然在这半途就遇上了府君,这真是意外惊喜啊。” 韩湛想到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就算都是酒囊饭袋,但太史慈要想突破重围,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便好奇地问:“字义,想必此刻北海已经被管亥的贼兵围得水泄不通,但不知字义是如何杀出重围的?” “某在接到了孔北海之命后,见贼兵势大,贸然突围恐很难成功,于是心生一计。” 太史慈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心:“什么计?” “每日清晨,某命令两名兵士,抬着箭垛,随某到城外练箭。”太史慈说道:“第一日,我们刚出城,就有数百名黄巾贼围过来。见我们只是在城外射箭,也就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在百步外监视。 次日,某又带着兵士出门射箭。这次黄巾贼依旧是在百步外监视,没敢靠近,深怕被某的冷箭所伤。 第369章 义释张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刘关张三人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韩湛的军中,朝着平原县城而去。走到半路之时,关羽忽然勒住了坐骑,扭头问刘备:“大哥,关某看韩府君乃是仁义之辈,我们真的要对他们对手吗?” “二弟,为兄何尝不知道韩府君的为人啊。”听到关羽的这个问题,刘备叹了口气,说道:“公孙兄前两日来了书信,说韩府君率大军北上迎接圣驾去邺城。若是圣驾真的去了邺城,那么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早晚和幽州兵戎相见。” “大哥,若是韩府君真的兴兵来犯平原,关某愿意与他决一死战。”关羽手抚长髯说道:“暗下毒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三弟,”刘备见关羽不赞同自己的计划,便扭头问张飞:“你怎么看?” “二哥说得有道理。”张飞听到刘备的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地说:“可既然大哥已经答应了公孙瓒,事到临头却返回,似乎有点不妥吧。” “三弟说得没错,为兄已经答应了公孙瓒,自然不能失信于人。”刘备说完这话,侧着脸对关羽说:“公孙兄给我们派来了三千人马,今晚用这些人马去偷营,以两位义弟的身手,要擒拿韩湛,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不义之事,关某不屑为之。”关羽说完,一勒胯下坐骑,朝着平原县城而去。 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刘备仰头长叹一声,随后既想对自己,又向对张飞说:“没想到二弟居然是如此心高气傲之人,若是听任韩湛的兵马从平原经过,备如何向公孙贤兄交代他。”说着,抬起了袍袖,在眼角擦了擦。 张飞是个直性子,看到刘备如此为难,便大大咧咧的说:“大哥莫要担心,二哥不愿意带兵去偷营。那你就把偷营的重任,交给某来完成吧。” 就在刘关张三兄弟返回平原的途中,韩湛的兵马也停了下来,就地安营扎寨。郭嘉趁着兵士们忙碌之际,走到了韩湛的面前,低声对他说:“主公,嘉观刘玄德的神色,似有不妥?” “不妥,什么不妥?”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调侃地说:“他不会是想连夜来劫本侯的大营吧?”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主公已经看出了刘玄德的狼子野心,不知我们将作何安排啊?” 韩湛不过是随口调侃,但此刻见郭嘉表情凝重,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难道刘备刘玄德真的想连夜来偷营?” 郭嘉冷笑一声,说道:“十之八九。” “我与刘备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韩湛皱着眉头说道:“他为何要来暗算本侯?” “刘玄德虽说与主公没有任何冲突,但是,”郭嘉用手朝北面一指,说道:“别忘记北面还有一个貌合神离的公孙瓒。若他想一统北方四州,那么主公将是他最大的障碍,他肯定要想方设法除掉你。”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心里是非常赞同的。要知道,当初韩馥之所以会将冀州让给袁绍,就是担心无法抵挡公孙瓒的进攻,可以说是公孙瓒变相地害死了韩馥。虽说半年前,自己和公孙瓒曾经联合出兵,共同对付袁绍,不过那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双方早晚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不过韩湛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刘备手下的兵马不多,能用的武将又只有他的两个义弟关羽和张飞,而我们有两万大军,而且还有子龙、子满和字义三人,要对付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正面交锋,我们要打败刘备,简直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般。”郭嘉见韩湛有轻敌的迹象,连忙提醒他说:“可要是他们趁着夜色偷袭,那还是防不胜防。” 虽说韩湛记得很多种对付偷营的战术,但仓促之间,他却不知道该用哪一种,便望着郭嘉问道:“奉孝,那我们该怎么办?” 郭嘉蹲在地上,给韩湛画了一个简图,他指着正中的一个圆圈对韩湛说:“主公,这是你所在的大帐,距离辕门为一百步。我估计刘备要偷营,肯定是从北面而来,所以我们北面挖上两排陷马坑,偷营的敌军一进入营寨,就会纷纷掉进坑里。趁他们混乱之时,我们埋伏在两翼的大军,再出其不意地杀出来。” 听完郭嘉的计划,韩湛望着他问道:“奉孝,若是刘备来偷营,肯定会小心谨慎,怎么肯轻易往营中闯呢?” “只要让他们看到他们感兴趣的人在帐中,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 “他们感兴趣的人,是谁啊?”没等郭嘉回答,韩湛自己就想出了答案:“奉孝,你不会让本侯做饵,引刘备上钩吗?” “没错,”郭嘉点着头说:“嘉正有此意。” 韩湛心想,郭嘉的这条计策,就是想让自己做饵,引刘备他们上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最后鱼没有上钩,而自己这个饵却没有了,那不是亏大发了吗?想到这里,韩湛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本侯不能待在帐中,要是营中的陷马坑不起作用,要是关羽张飞冲到本侯的面前,结果了本侯的性命,那又该怎么办?” “请主公放心,”郭嘉见韩湛要打退堂鼓,连忙劝说道:“嘉会命人在帐前多挖几个陷马坑,别说关羽张飞,就算再多来十个八个,也已经让他们掉下去爬不起来。还有,嘉会在帐中暗藏数名力士,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主公的安全。” 虽说郭嘉已经做出了保证,但是韩湛心里仍旧不踏实,便吩咐一名部下,让他把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都找来,商议具体的对策。 不一会儿,被通知到的人,都云集在韩湛的大帐之中。当韩湛把刘备可能会趁着夜色偷营一事,向众人说了一遍后,典韦首先就急了:“主公,请给末将五千兵马,末将立即带领他们杀入平原县城,取刘关张三人的首级至此。” 刘关张三人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韩湛的军中,朝着平原县城而去。走到半路之时,关羽忽然勒住了坐骑,扭头问刘备:“大哥,关某看韩府君乃是仁义之辈,我们真的要对他们对手吗?” “二弟,为兄何尝不知道韩府君的为人啊。”听到关羽的这个问题,刘备叹了口气,说道:“公孙兄前两日来了书信,说韩府君率大军北上迎接圣驾去邺城。若是圣驾真的去了邺城,那么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早晚和幽州兵戎相见。” “大哥,若是韩府君真的兴兵来犯平原,关某愿意与他决一死战。”关羽手抚长髯说道:“暗下毒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三弟,”刘备见关羽不赞同自己的计划,便扭头问张飞:“你怎么看?” “二哥说得有道理。”张飞听到刘备的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地说:“可既然大哥已经答应了公孙瓒,事到临头却返回,似乎有点不妥吧。” “三弟说得没错,为兄已经答应了公孙瓒,自然不能失信于人。”刘备说完这话,侧着脸对关羽说:“公孙兄给我们派来了三千人马,今晚用这些人马去偷营,以两位义弟的身手,要擒拿韩湛,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不义之事,关某不屑为之。”关羽说完,一勒胯下坐骑,朝着平原县城而去。 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刘备仰头长叹一声,随后既想对自己,又向对张飞说:“没想到二弟居然是如此心高气傲之人,若是听任韩湛的兵马从平原经过,备如何向公孙贤兄交代他。”说着,抬起了袍袖,在眼角擦了擦。 张飞是个直性子,看到刘备如此为难,便大大咧咧的说:“大哥莫要担心,二哥不愿意带兵去偷营。那你就把偷营的重任,交给某来完成吧。” 就在刘关张三兄弟返回平原的途中,韩湛的兵马也停了下来,就地安营扎寨。郭嘉趁着兵士们忙碌之际,走到了韩湛的面前,低声对他说:“主公,嘉观刘玄德的神色,似有不妥?” “不妥,什么不妥?”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调侃地说:“他不会是想连夜来劫本侯的大营吧?”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主公已经看出了刘玄德的狼子野心,不知我们将作何安排啊?” 韩湛不过是随口调侃,但此刻见郭嘉表情凝重,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难道刘备刘玄德真的想连夜来偷营?” 郭嘉冷笑一声,说道:“十之八九。” “我与刘备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韩湛皱着眉头说道:“他为何要来暗算本侯?” “刘玄德虽说与主公没有任何冲突,但是,”郭嘉用手朝北面一指,说道:“别忘记北面还有一个貌合神离的公孙瓒。若他想一统北方四州,那么主公将是他最大的障碍,他肯定要想方设法除掉你。”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心里是非常赞同的。要知道,当初韩馥之所以会将冀州让给袁绍,就是担心无法抵挡公孙瓒的进攻,可以说是公孙瓒变相地害死了韩馥。虽说半年前,自己和公孙瓒曾经联合出兵,共同对付袁绍,不过那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双方早晚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不过韩湛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刘备手下的兵马不多,能用的武将又只有他的两个义弟关羽和张飞,而我们有两万大军,而且还有子龙、子满和字义三人,要对付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正面交锋,我们要打败刘备,简直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般。”郭嘉见韩湛有轻敌的迹象,连忙提醒他说:“可要是他们趁着夜色偷袭,那还是防不胜防。” 虽说韩湛记得很多种对付偷营的战术,但仓促之间,他却不知道该用哪一种,便望着郭嘉问道:“奉孝,那我们该怎么办?” 郭嘉蹲在地上,给韩湛画了一个简图,他指着正中的一个圆圈对韩湛说:“主公,这是你所在的大帐,距离辕门为一百步。我估计刘备要偷营,肯定是从北面而来,所以我们北面挖上两排陷马坑,偷营的敌军一进入营寨,就会纷纷掉进坑里。趁他们混乱之时,我们埋伏在两翼的大军,再出其不意地杀出来。” 听完郭嘉的计划,韩湛望着他问道:“奉孝,若是刘备来偷营,肯定会小心谨慎,怎么肯轻易往营中闯呢?” “只要让他们看到他们感兴趣的人在帐中,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 “他们感兴趣的人,是谁啊?”没等郭嘉回答,韩湛自己就想出了答案:“奉孝,你不会让本侯做饵,引刘备上钩吗?” “没错,”郭嘉点着头说:“嘉正有此意。” 韩湛心想,郭嘉的这条计策,就是想让自己做饵,引刘备他们上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最后鱼没有上钩,而自己这个饵却没有了,那不是亏大发了吗?想到这里,韩湛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本侯不能待在帐中,要是营中的陷马坑不起作用,要是关羽张飞冲到本侯的面前,结果了本侯的性命,那又该怎么办?” “请主公放心,”郭嘉见韩湛要打退堂鼓,连忙劝说道:“嘉会命人在帐前多挖几个陷马坑,别说关羽张飞,就算再多来十个八个,也已经让他们掉下去爬不起来。还有,嘉会在帐中暗藏数名力士,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主公的安全。” 虽说郭嘉已经做出了保证,但是韩湛心里仍旧不踏实,便吩咐一名部下,让他把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都找来,商议具体的对策。 不一会儿,被通知到的人,都云集在韩湛的大帐之中。当韩湛把刘备可能会趁着夜色偷营一事,向众人说了一遍后,典韦首先就急了:“主公,请给末将五千兵马,末将立即带领他们杀入平原县城,取刘关张三人的首级至此。” 第370章 义释张飞(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听到关羽的这个问题,刘备又开始抹眼泪:“我等率兵杀入韩湛寨中,谁知他们在营寨里到处都挖了陷马坑,无数的兵士都坠入坑内。三弟也不曾幸免,想必此刻已经是性命难保了。” 关羽听说张飞可能已经遇难,立即血往头上涌,他冲着旁边的兵士喊道:“来人啊,给某抬刀备马,某要去与三弟报仇。” “不可不可,”刘备听说关羽要出城去为张飞报仇,连忙一把抱住了他,慌乱地说:“二弟,冀州军势大,我等手下无兵无将,怎是他的对手?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大哥,”关羽被刘备抱住,虽说以他的能力,只需要一挥手,就能将刘备甩出老远。但刘备是自己的大哥,自己怎么能这么没轻没重呢?见无法挣脱,他急得直跺脚:“大哥,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三弟就这样白死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备深怕关羽一时冲动,真的单枪匹马冲去救张飞。虽说这位义弟武艺超群,但刘备却不认为他能活着从韩湛的千军万马里出来。因此竭力劝阻道:“若是你现在出去,肯定会性命不保。你若是死了,怎么为三弟报仇?” 关羽觉得刘备说得有道理,便放弃了出城为张飞报仇的念头,而是对刘备说:“大哥,冀州军刚刚大获全胜,要提防他们乘机来夺取平原城。” “二弟说的有理。”刘备担心的就是韩湛趁机率兵来攻城,仅仅凭城内的数百郡兵,是根本守不住城池的。他连忙吩咐人:“来人啊,立即派人去各处召集百姓上城墙,帮着守城。” 不得不说,刘备在平原的威望还是蛮高的。衙役们敲着铜锣四处一喊,立即呼啦啦地涌了几千人到街上,还自己带着家伙,准备帮着刘备守城。 刘备逃回平原城的时候,韩湛营寨中的战斗已经结束。那些幽州兵看到四面被围,再继续打下去,肯定是性命不保,因此便主动弃械投降。 韩湛让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去收容俘虏,自己与郭嘉回到了大帐之中。韩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奉孝,你方才没有看到张翼德朝本侯冲来之际,本侯的腿都吓软了。假如他真的冲到面前,本侯的小命估计就不保了。” “主公多虑了,”郭嘉笑着说:“在这个大帐之前,足足有五个陷马坑,别说一个张飞,就算再加上关云长,也一样掉进去。” “奉孝,本侯想问问你。”全歼了偷营的部队后,韩湛的心里就在考虑,既然已经与刘备翻脸了,那接下来是继续去救援北海呢,还是留下攻打平原城呢?“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主公,嘉方才去查看过,被俘的兵士俱是幽州兵,是公孙瓒借给刘备的兵马。刘备之所以会来偷袭主公,无非是受公孙瓒之托。”郭嘉表情平淡地说:“若是主公想攻城,区区平原县城指日可下,不过肯定会伤及很多无辜。依嘉之见,我们还是尽快赶往北海,救援孔北海吧。” “好吧,既然奉孝这么说,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前往北海。” 两人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时,赵云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向韩湛一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我们生擒了刘备的义弟张飞,请问该如何处置?” 韩湛等赵云一说完,连忙吩咐:“把他带上来。” 片刻之后,几名兵士将五花大绑的张飞从帐外推了进来。韩湛仰头望着站在帐篷中间的张飞,问道:“张翼德,本侯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昔日还曾并肩对抗过袁本初,为何今日要出兵偷袭本侯的营地啊?”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张飞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大声说道:“废话少说,张某既然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姓张的皱一皱没有,就不是好汉。” 韩湛瞥见典韦和太史慈从外面走进来,便大声的说:“诸位,你们说说,本侯该如何处置这张翼德啊?” “这还用说吗?”典韦瞪着张飞,恶狠狠地说道:“立即推出辕门斩首,然后将他的首级送还给刘玄德,让他知道,轻易冒犯我冀州军的下场。” 太史慈经历了今晚的战斗,心里自然明白,一旦张飞他们偷袭得手,并杀死了韩湛,肯定就会导致冀州军溃散,到时就没有人去救援北海了。孤立无援的北海百姓,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因此他对刘备、张飞等人恨之入骨,听到典韦这么说,他连忙附和道:“府君,典韦将军说得对,应该将张飞推出辕门斩首。” 韩湛听完他们两人的话,点了点头,随后提高嗓门说道:“来人啊!” 站在张飞身后的兵士们连忙躬身答应:“在!” “给翼德松绑!”韩湛却出人意料地说道:“把他的兵器、战马还给他,让他回平原去吧。” 韩湛的话,不禁让张飞愣住了,典韦、太史慈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韩湛不但不杀张飞,反而要归还他的兵器马匹,并将他送回平原城。而赵云、郭嘉似乎早就猜到了韩湛会做出这种决定,因此便保持着沉默,想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听到关羽的这个问题,刘备又开始抹眼泪:“我等率兵杀入韩湛寨中,谁知他们在营寨里到处都挖了陷马坑,无数的兵士都坠入坑内。三弟也不曾幸免,想必此刻已经是性命难保了。” 关羽听说张飞可能已经遇难,立即血往头上涌,他冲着旁边的兵士喊道:“来人啊,给某抬刀备马,某要去与三弟报仇。” “不可不可,”刘备听说关羽要出城去为张飞报仇,连忙一把抱住了他,慌乱地说:“二弟,冀州军势大,我等手下无兵无将,怎是他的对手?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大哥,”关羽被刘备抱住,虽说以他的能力,只需要一挥手,就能将刘备甩出老远。但刘备是自己的大哥,自己怎么能这么没轻没重呢?见无法挣脱,他急得直跺脚:“大哥,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三弟就这样白死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备深怕关羽一时冲动,真的单枪匹马冲去救张飞。虽说这位义弟武艺超群,但刘备却不认为他能活着从韩湛的千军万马里出来。因此竭力劝阻道:“若是你现在出去,肯定会性命不保。你若是死了,怎么为三弟报仇?” 关羽觉得刘备说得有道理,便放弃了出城为张飞报仇的念头,而是对刘备说:“大哥,冀州军刚刚大获全胜,要提防他们乘机来夺取平原城。” “二弟说的有理。”刘备担心的就是韩湛趁机率兵来攻城,仅仅凭城内的数百郡兵,是根本守不住城池的。他连忙吩咐人:“来人啊,立即派人去各处召集百姓上城墙,帮着守城。” 不得不说,刘备在平原的威望还是蛮高的。衙役们敲着铜锣四处一喊,立即呼啦啦地涌了几千人到街上,还自己带着家伙,准备帮着刘备守城。 刘备逃回平原城的时候,韩湛营寨中的战斗已经结束。那些幽州兵看到四面被围,再继续打下去,肯定是性命不保,因此便主动弃械投降。 韩湛让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去收容俘虏,自己与郭嘉回到了大帐之中。韩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奉孝,你方才没有看到张翼德朝本侯冲来之际,本侯的腿都吓软了。假如他真的冲到面前,本侯的小命估计就不保了。” “主公多虑了,”郭嘉笑着说:“在这个大帐之前,足足有五个陷马坑,别说一个张飞,就算再加上关云长,也一样掉进去。” “奉孝,本侯想问问你。”全歼了偷营的部队后,韩湛的心里就在考虑,既然已经与刘备翻脸了,那接下来是继续去救援北海呢,还是留下攻打平原城呢?“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主公,嘉方才去查看过,被俘的兵士俱是幽州兵,是公孙瓒借给刘备的兵马。刘备之所以会来偷袭主公,无非是受公孙瓒之托。”郭嘉表情平淡地说:“若是主公想攻城,区区平原县城指日可下,不过肯定会伤及很多无辜。依嘉之见,我们还是尽快赶往北海,救援孔北海吧。” “好吧,既然奉孝这么说,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前往北海。” 两人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时,赵云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向韩湛一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我们生擒了刘备的义弟张飞,请问该如何处置?” 韩湛等赵云一说完,连忙吩咐:“把他带上来。” 片刻之后,几名兵士将五花大绑的张飞从帐外推了进来。韩湛仰头望着站在帐篷中间的张飞,问道:“张翼德,本侯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昔日还曾并肩对抗过袁本初,为何今日要出兵偷袭本侯的营地啊?”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张飞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大声说道:“废话少说,张某既然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姓张的皱一皱没有,就不是好汉。” 韩湛瞥见典韦和太史慈从外面走进来,便大声的说:“诸位,你们说说,本侯该如何处置这张翼德啊?” “这还用说吗?”典韦瞪着张飞,恶狠狠地说道:“立即推出辕门斩首,然后将他的首级送还给刘玄德,让他知道,轻易冒犯我冀州军的下场。” 太史慈经历了今晚的战斗,心里自然明白,一旦张飞他们偷袭得手,并杀死了韩湛,肯定就会导致冀州军溃散,到时就没有人去救援北海了。孤立无援的北海百姓,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因此他对刘备、张飞等人恨之入骨,听到典韦这么说,他连忙附和道:“府君,典韦将军说得对,应该将张飞推出辕门斩首。” 韩湛听完他们两人的话,点了点头,随后提高嗓门说道:“来人啊!” 站在张飞身后的兵士们连忙躬身答应:“在!” “给翼德松绑!”韩湛却出人意料地说道:“把他的兵器、战马还给他,让他回平原去吧。” 韩湛的话,不禁让张飞愣住了,典韦、太史慈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韩湛不但不杀张飞,反而要归还他的兵器马匹,并将他送回平原城。而赵云、郭嘉似乎早就猜到了韩湛会做出这种决定,因此便保持着沉默,想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听到关羽的这个问题,刘备又开始抹眼泪:“我等率兵杀入韩湛寨中,谁知他们在营寨里到处都挖了陷马坑,无数的兵士都坠入坑内。三弟也不曾幸免,想必此刻已经是性命难保了。” 关羽听说张飞可能已经遇难,立即血往头上涌,他冲着旁边的兵士喊道:“来人啊,给某抬刀备马,某要去与三弟报仇。” “不可不可,”刘备听说关羽要出城去为张飞报仇,连忙一把抱住了他,慌乱地说:“二弟,冀州军势大,我等手下无兵无将,怎是他的对手?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大哥,”关羽被刘备抱住,虽说以他的能力,只需要一挥手,就能将刘备甩出老远。但刘备是自己的大哥,自己怎么能这么没轻没重呢?见无法挣脱,他急得直跺脚:“大哥,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三弟就这样白死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备深怕关羽一时冲动,真的单枪匹马冲去救张飞。虽说这位义弟武艺超群,但刘备却不认为他能活着从韩湛的千军万马里出来。因此竭力劝阻道:“若是你现在出去,肯定会性命不保。你若是死了,怎么为三弟报仇?此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眼前要做的,就是把百姓召集起来守城,千万不能让韩湛破城啊。否则,就会玉石俱焚。” 第371章 收管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张飞进了城,见到站在城门洞旁的刘备,连忙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先前,一把抱住了刘备的腿,痛哭起来:“大哥,小弟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见到大哥。” “三弟,”关羽看到刘备一手抱着张飞的头,一手在抹眼泪,急于知道张飞是如何脱险的,连忙问道:“听大哥说,你率人闯营时,误坠入陷马坑中。某以为你死了,还准备单枪匹马闯冀州军的军营,把你的尸首抢回来。” 听到关羽说以为自己死了,打算单枪匹马去将自己的尸体抢回来。张飞的心里觉得暖暖的,他连忙站起身,抓住了关羽的手臂,激动地叫了一声:“二哥!” “三弟!”关羽给张飞来了个熊抱,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能活着回来就好,能活着回来就好。” 刘备抹完了眼泪后,望着张飞问道:“三弟,吾看到你落入陷马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便打算回来带人去给你报仇。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是冀州牧放我回来的。”张飞回答道:“他说我们双方之所以会交兵,完全是因为受了公孙瓒的挑唆。他把我放回来,就是托我向大哥传话,切不可中了公孙瓒的诡计。” 刘备听张飞这么说,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在天色太暗,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连忙对关羽和张飞说:“既然似乎一场误会,待明天天明,为兄亲自到冀州军营去负荆请罪。” 然而,等第二天清晨,刘备背着一捆荆条,准备出城去冀州军营请罪时,城上的守军已经率先来报:“启禀使君,城外的冀州军已经拔营而起,向北而行。” “向北而行?”关羽听完兵士的禀报,不禁楞了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他们真的是去北海被孔北海解围的吗?” ………… 管亥围住北海后,因为一直在忙着打造攻城器械,便迟迟没有攻城。这日,看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已经建造完工,便准备对北海展开进攻。 不过在进攻前,管亥为了少伤部下的性命,决定还是来个先礼后兵。他率领一彪亲信,来到了北海城下,冲着城上喊道:“某乃管亥,快点把孔融给某叫出来叙话。” 城墙上的郡兵,听说城下这位手持熟铜棍,长得铁塔似的黑脸汉子,就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管亥时,不少人的腿都在发软,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不过还是有胆大的郡兵,跑去向孔融禀报,说管亥在城下要见他。 孔融见援兵迟迟不来,心中不免恐惧。此刻听说管亥在城外要见他,有心不去,又担心影响到士气,只能装着胆子跟着报讯的郡兵,走上了城墙。他手扶着垛口,看着城下的一群黄巾贼,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夫就是孔融,城下可是黄巾渠帅管亥?” 管亥听到上面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官府的糟老头子,便有些不屑地说:“孔融老儿,只要你交出五万斛粮草,和五百名年轻貌美的女人,某就立即撤兵,给尔等一条生路。若是不肯,哼哼,等某打破城池之时,管教城里鸡犬不留。” 管亥的话把城头的郡兵们吓坏了,有些郡兵手里的兵器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孔融还在城头,估计很多人都会直接当逃兵。 主簿问孔融:“太守,太史慈去请救兵,已经走了好几日,迟迟没有消息,看来是没有援军了。不如就依管亥,把粮草和女子送与他,让他早点退兵。” “糊涂,你简直是糊涂透顶。”孔融听完主簿的话之后,厉声呵斥对方:“管亥乃是贪得无厌之辈,你今日给了粮草和女子,过两月他会再卷土重来的。孔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死,也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说完,孔融朝城下的管亥看了一眼,随后冲着旁边的弓箭手一伸手:“把你的弓箭给我。”弓箭手不知孔融要弓箭做什么,连忙递给了他。 孔融接过弓箭,张弓搭箭对准了城下的管亥,毫不迟疑地射了一箭。孔融虽是文官,但箭术却不差,飞出的箭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管亥坐骑的眼睛。吃痛的战马立即人立起来,将管亥摔在了地上。看到管亥落马坠地,城头上郡兵顿时欢呼起来。 管亥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里的熟铜棍指着城上,大声吼道:“孔融老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某手下无情。”喊完这两句,管亥转身冲着自己的部下传令,“立即攻城!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随着管亥的这声号令,他的那些部下立即欢呼了起来。 攻城开始了,数以千计的黄巾贼,看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冲向了北海城墙。把梯子往城墙上一架,就开始向上攀爬。好在北海城内早就准备好了防御的滚木礌石和灰瓶子,郡兵们虽说害怕的要命,但是担心管亥如此之后,真的把城里杀个鸡犬不留,因此众人还是拼命地朝城下扔滚木礌石,用叉子将靠在城墙上的梯子推开,竭力阻止黄巾贼冲进北海城。 张飞进了城,见到站在城门洞旁的刘备,连忙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先前,一把抱住了刘备的腿,痛哭起来:“大哥,小弟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见到大哥。” “三弟,”关羽看到刘备一手抱着张飞的头,一手在抹眼泪,急于知道张飞是如何脱险的,连忙问道:“听大哥说,你率人闯营时,误坠入陷马坑中。某以为你死了,还准备单枪匹马闯冀州军的军营,把你的尸首抢回来。” 听到关羽说以为自己死了,打算单枪匹马去将自己的尸体抢回来。张飞的心里觉得暖暖的,他连忙站起身,抓住了关羽的手臂,激动地叫了一声:“二哥!” “三弟!”关羽给张飞来了个熊抱,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能活着回来就好,能活着回来就好。” 刘备抹完了眼泪后,望着张飞问道:“三弟,吾看到你落入陷马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便打算回来带人去给你报仇。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是冀州牧放我回来的。”张飞回答道:“他说我们双方之所以会交兵,完全是因为受了公孙瓒的挑唆。他把我放回来,就是托我向大哥传话,切不可中了公孙瓒的诡计。” 刘备听张飞这么说,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在天色太暗,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连忙对关羽和张飞说:“既然似乎一场误会,待明天天明,为兄亲自到冀州军营去负荆请罪。” 然而,等第二天清晨,刘备背着一捆荆条,准备出城去冀州军营请罪时,城上的守军已经率先来报:“启禀使君,城外的冀州军已经拔营而起,向北而行。” “向北而行?”关羽听完兵士的禀报,不禁楞了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他们真的是去北海被孔北海解围的吗?” ………… 管亥围住北海后,因为一直在忙着打造攻城器械,便迟迟没有攻城。这日,看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已经建造完工,便准备对北海展开进攻。 不过在进攻前,管亥为了少伤部下的性命,决定还是来个先礼后兵。他率领一彪亲信,来到了北海城下,冲着城上喊道:“某乃管亥,快点把孔融给某叫出来叙话。” 城墙上的郡兵,听说城下这位手持熟铜棍,长得铁塔似的黑脸汉子,就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管亥时,不少人的腿都在发软,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不过还是有胆大的郡兵,跑去向孔融禀报,说管亥在城下要见他。 孔融见援兵迟迟不来,心中不免恐惧。此刻听说管亥在城外要见他,有心不去,又担心影响到士气,只能装着胆子跟着报讯的郡兵,走上了城墙。他手扶着垛口,看着城下的一群黄巾贼,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夫就是孔融,城下可是黄巾渠帅管亥?” 管亥听到上面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官府的糟老头子,便有些不屑地说:“孔融老儿,只要你交出五万斛粮草,和五百名年轻貌美的女人,某就立即撤兵,给尔等一条生路。若是不肯,哼哼,等某打破城池之时,管教城里鸡犬不留。” 管亥的话把城头的郡兵们吓坏了,有些郡兵手里的兵器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孔融还在城头,估计很多人都会直接当逃兵。 主簿问孔融:“太守,太史慈去请救兵,已经走了好几日,迟迟没有消息,看来是没有援军了。不如就依管亥,把粮草和女子送与他,让他早点退兵。” “糊涂,你简直是糊涂透顶。”孔融听完主簿的话之后,厉声呵斥对方:“管亥乃是贪得无厌之辈,你今日给了粮草和女子,过两月他会再卷土重来的。孔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死,也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说完,孔融朝城下的管亥看了一眼,随后冲着旁边的弓箭手一伸手:“把你的弓箭给我。”弓箭手不知孔融要弓箭做什么,连忙递给了他。 孔融接过弓箭,张弓搭箭对准了城下的管亥,毫不迟疑地射了一箭。孔融虽是文官,但箭术却不差,飞出的箭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管亥坐骑的眼睛。吃痛的战马立即人立起来,将管亥摔在了地上。看到管亥落马坠地,城头上郡兵顿时欢呼起来。 管亥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里的熟铜棍指着城上,大声吼道:“孔融老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某手下无情。”喊完这两句,管亥转身冲着自己的部下传令,“立即攻城!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随着管亥的这声号令,他的那些部下立即欢呼了起来。 攻城开始了,数以千计的黄巾贼,看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冲向了北海城墙。把梯子往城墙上一架,就开始向上攀爬。好在北海城内早就准备好了防御的滚木礌石和灰瓶子,郡兵们虽说害怕的要命,但是担心管亥如此之后,真的把城里杀个鸡犬不留,因此众人还是拼命地朝城下扔滚木礌石,用叉子将靠在城墙上的梯子推开,竭力阻止黄巾贼冲进北海城。 张飞进了城,见到站在城门洞旁的刘备,连忙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先前,一把抱住了刘备的腿,痛哭起来:“大哥,小弟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见到大哥。” “三弟,”关羽看到刘备一手抱着张飞的头,一手在抹眼泪,急于知道张飞是如何脱险的,连忙问道:“听大哥说,你率人闯营时,误坠入陷马坑中。某以为你死了,还准备单枪匹马闯冀州军的军营,把你的尸首抢回来。” 听到关羽说以为自己死了,打算单枪匹马去将自己的尸体抢回来。张飞的心里觉得暖暖的,他连忙站起身,抓住了关羽的手臂,激动地叫了一声:“二哥!” “三弟!”关羽给张飞来了个熊抱,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能活着回来就好,能活着回来就好。” 刘备抹完了眼泪后,望着张飞问道:“三弟,吾看到你落入陷马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便打算回来带人去给你报仇。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是冀州牧放我回来的。”张飞回答道:“他说我们双方之所以会交兵,完全是因为受了公孙瓒的挑唆。他把我放回来,就是托我向大哥传话,切不可中了公孙瓒的诡计。” “是冀州牧放我回来的。”张飞回答道:“他说我们双方之所以会交兵,完全是因为受了公孙瓒的挑唆。他把我放回来,就是托我向大哥传话,切不可中了公孙瓒的诡计。” 第372章 管亥归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原以为身处绝境的管亥,听到自己这么说,肯定会纳头便拜,立即毫不迟疑地归顺自己。谁知管亥听后,却朝自己呸了一口:“冀州牧算什么东西,管某从来不曾听过。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韩府君,”见到管亥如此嚣张,连太史慈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他冲着韩湛喊道:“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不如让某将他一枪刺死,以绝后患。” “子义且慢。”韩湛如今手下最缺乏的就是人才,虽说管亥的能力一般,但如果能把他收入自己的麾下,自己将来讨伐黄巾贼的时候,没准能派上用处。假如他能把裴元绍、周仓等人也招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管亥并非无恶不作之辈,若是他肯归顺,本侯倒是打算将他收入麾下。” 太史慈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把指向管亥的长枪收了回来。但他担心对方会对韩湛不利,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只要管亥敢朝韩湛举起熟铜棍,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将其一枪封喉。 见太史慈收回了手里的长枪,管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仰头望着他说:“都被管某大义了,居然让你单人匹马冲出了合围。不然的话,孤立无援的北海早晚被某所破。” 说完,他又面向韩湛说道:“韩府君,此人不是你的部下,就算是赢了管某,管某心里也不服气。这样吧,若是你的部下里,有能胜过管某的,管某便愿意归顺。” 韩湛原以为管亥会向自己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此时听他说想和自己手下的武将单挑,差点笑出声来,心说你这不是以卵击石吗?别说你现在受了伤,就算没受伤,恐怕在典韦和赵云的手下,你连两个回合都走不了,就会命丧黄泉。 不过韩湛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管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侯待会儿就会派部下和你单挑。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直到有人打败你为止。管亥,本侯这样做,你没有异议吧?” 管亥听韩湛这么说,心里狂骂对方不要脸,心说自己如今受了伤,对付一两个还说得过去,要是人多了,自己肯定会体力不支的。但既然大话都说了出去,端没有改口不认的道理,因此管亥只能硬着头皮答道:“管某没有异议。” 太史慈率兵击溃管亥的兵马,用了不到两炷香的工夫。而赵云、典韦率领兵马,将那些四散奔逃的黄巾贼收拢起来时,却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两人带着兵马在四处收拢黄巾贼的时候,郭嘉曾经向韩湛建议,是否先进城去见孔融。但是韩湛没同意,他坚持说要等到赵云、典韦两人将逃散的黄巾贼收拢起来之后,再到北海城外去见孔融。 等赵云、典韦前来禀报时,韩湛指着两人问管亥:“管亥,他们二人是本侯手下的将领,不知你打算和他们中的谁比试一番呢?” 管亥先看向典韦,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我长得就够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比我更丑的。见对方身体魁梧、手持双铁戟,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管亥觉得自己如果没受伤,也许能打败对方。如今左肩负伤,再对上这位凶神恶煞的人,估计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他旁边的那个唇红齿白、肤白俊美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对付一些。 主意打定,管亥用手一指典韦身边的赵云:“韩府君,我要和这位少年比划一番。” 看到管亥考虑了半天,居然选中了和赵云单挑,韩湛差点憋出内伤,一个有几分力气莽汉,居然要和三国排名第二的赵云,简直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选择了子龙,我这就安排你们两人比试一番。” “来人啊!”韩湛冲旁边喊了一声:“给管亥牵一匹马过来,让他好好地和子龙比试比试。” 很快就有人牵过一匹战马,管亥发现此马配备了马镫,而且马鞍也和自己所用的有区别,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踩着马镫上了马背。由于在等待赵云、典韦的过程中,韩湛命人给他包裹了伤口,因此他又能双手使棍。 他冲着对面的赵云说道:“对面的小将军,看着韩府君的面子上,待会儿动手时,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绝对不会伤到你一根汗毛,你就放心吧。” 赵云不想和他废话,举枪便刺。管亥没想到赵云说动手就动手,慌忙用手里的熟铜棍去招架。兵刃相交,震得管亥虎口发麻,包裹好的伤口也被震裂了。他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是遇到劲敌了。 管亥定了定神,举起手里的熟铜棍,使了一招泰山压顶,但赵云轻描淡写地用长枪一挑,就化解了他的攻势。没等管亥再使出新的招式,枪尖已经抵在了管亥的咽喉之处。 别看管亥刚刚受了伤,但包扎好伤口又歇息了一个时辰,他的状态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七八成,就算再与太史慈较量,也能打个二三十回合。谁知在赵云的面前,只过了不到两招,就败了,而且败得非常彻底。 韩湛原以为身处绝境的管亥,听到自己这么说,肯定会纳头便拜,立即毫不迟疑地归顺自己。谁知管亥听后,却朝自己呸了一口:“冀州牧算什么东西,管某从来不曾听过。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韩府君,”见到管亥如此嚣张,连太史慈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他冲着韩湛喊道:“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不如让某将他一枪刺死,以绝后患。” “子义且慢。”韩湛如今手下最缺乏的就是人才,虽说管亥的能力一般,但如果能把他收入自己的麾下,自己将来讨伐黄巾贼的时候,没准能派上用处。假如他能把裴元绍、周仓等人也招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管亥并非无恶不作之辈,若是他肯归顺,本侯倒是打算将他收入麾下。” 太史慈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把指向管亥的长枪收了回来。但他担心对方会对韩湛不利,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只要管亥敢朝韩湛举起熟铜棍,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将其一枪封喉。 见太史慈收回了手里的长枪,管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仰头望着他说:“都被管某大义了,居然让你单人匹马冲出了合围。不然的话,孤立无援的北海早晚被某所破。” 说完,他又面向韩湛说道:“韩府君,此人不是你的部下,就算是赢了管某,管某心里也不服气。这样吧,若是你的部下里,有能胜过管某的,管某便愿意归顺。” 韩湛原以为管亥会向自己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此时听他说想和自己手下的武将单挑,差点笑出声来,心说你这不是以卵击石吗?别说你现在受了伤,就算没受伤,恐怕在典韦和赵云的手下,你连两个回合都走不了,就会命丧黄泉。 不过韩湛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管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侯待会儿就会派部下和你单挑。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直到有人打败你为止。管亥,本侯这样做,你没有异议吧?” 管亥听韩湛这么说,心里狂骂对方不要脸,心说自己如今受了伤,对付一两个还说得过去,要是人多了,自己肯定会体力不支的。但既然大话都说了出去,端没有改口不认的道理,因此管亥只能硬着头皮答道:“管某没有异议。” 太史慈率兵击溃管亥的兵马,用了不到两炷香的工夫。而赵云、典韦率领兵马,将那些四散奔逃的黄巾贼收拢起来时,却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两人带着兵马在四处收拢黄巾贼的时候,郭嘉曾经向韩湛建议,是否先进城去见孔融。但是韩湛没同意,他坚持说要等到赵云、典韦两人将逃散的黄巾贼收拢起来之后,再到北海城外去见孔融。 等赵云、典韦前来禀报时,韩湛指着两人问管亥:“管亥,他们二人是本侯手下的将领,不知你打算和他们中的谁比试一番呢?” 管亥先看向典韦,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我长得就够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比我更丑的。见对方身体魁梧、手持双铁戟,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管亥觉得自己如果没受伤,也许能打败对方。如今左肩负伤,再对上这位凶神恶煞的人,估计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他旁边的那个唇红齿白、肤白俊美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对付一些。 主意打定,管亥用手一指典韦身边的赵云:“韩府君,我要和这位少年比划一番。” 看到管亥考虑了半天,居然选中了和赵云单挑,韩湛差点憋出内伤,一个有几分力气莽汉,居然要和三国排名第二的赵云,简直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选择了子龙,我这就安排你们两人比试一番。” “来人啊!”韩湛冲旁边喊了一声:“给管亥牵一匹马过来,让他好好地和子龙比试比试。” 很快就有人牵过一匹战马,管亥发现此马配备了马镫,而且马鞍也和自己所用的有区别,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踩着马镫上了马背。由于在等待赵云、典韦的过程中,韩湛命人给他包裹了伤口,因此他又能双手使棍。 他冲着对面的赵云说道:“对面的小将军,看着韩府君的面子上,待会儿动手时,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绝对不会伤到你一根汗毛,你就放心吧。” 赵云不想和他废话,举枪便刺。管亥没想到赵云说动手就动手,慌忙用手里的熟铜棍去招架。兵刃相交,震得管亥虎口发麻,包裹好的伤口也被震裂了。他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是遇到劲敌了。 管亥定了定神,举起手里的熟铜棍,使了一招泰山压顶,但赵云轻描淡写地用长枪一挑,就化解了他的攻势。没等管亥再使出新的招式,枪尖已经抵在了管亥的咽喉之处。 别看管亥刚刚受了伤,但包扎好伤口又歇息了一个时辰,他的状态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七八成,就算再与太史慈较量,也能打个二三十回合。谁知在赵云的面前,只过了不到两招,就败了,而且败得非常彻底。 韩湛原以为身处绝境的管亥,听到自己这么说,肯定会纳头便拜,立即毫不迟疑地归顺自己。谁知管亥听后,却朝自己呸了一口:“冀州牧算什么东西,管某从来不曾听过。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韩府君,”见到管亥如此嚣张,连太史慈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他冲着韩湛喊道:“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不如让某将他一枪刺死,以绝后患。” “子义且慢。”韩湛如今手下最缺乏的就是人才,虽说管亥的能力一般,但如果能把他收入自己的麾下,自己将来讨伐黄巾贼的时候,没准能派上用处。假如他能把裴元绍、周仓等人也招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管亥并非无恶不作之辈,若是他肯归顺,本侯倒是打算将他收入麾下。” 太史慈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把指向管亥的长枪收了回来。但他担心对方会对韩湛不利,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只要管亥敢朝韩湛举起熟铜棍,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将其一枪封喉。 见太史慈收回了手里的长枪,管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仰头望着他说:“都被管某大义了,居然让你单人匹马冲出了合围。不然的话,孤立无援的北海早晚被某所破。” 说完,他又面向韩湛说道:“韩府君,此人不是你的部下,就算是赢了管某,管某心里也不服气。这样吧,若是你的部下里,有能胜过管某的,管某便愿意归顺。” 第373章 缓兵之计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众人在大厅里分宾主坐下后,孔融拱手向韩湛致谢:“孔某代表北海的百姓,感谢府君的解围之恩。” “孔北海不必客气。”韩湛笑呵呵地回答说:“本侯见到你派来的求援使者,得知你们有难,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因此便率兵星夜赶来救援。” “敢问府君,”孔融接着问道:“打算如何处置那批被俘的黄巾贼?是就地坑杀还是驱入河中淹毙?” 韩湛没想到孔融的心里,居然还念念不忘对付那些已经归降的黄巾军,便板着脸说:“孔北海差矣,那些黄巾贼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农夫,被黄巾贼烧掉了家园、抢走了难以生存的粮食,为了不饿死冻死,只能被迫从贼。既然他们此刻已经归顺,就是大汉的子民,本侯怎么能随便杀害他们呢?” 孔融见韩湛不愿意交出管亥,也不准备处死那些黄巾贼,心里有点暗暗后悔,不该放韩湛等人入城。就在他脑子在琢磨怎么送客之时,忽然听到韩湛在问:“孔北海,不知北海这两年可曾闹饥荒?” 韩湛的话让孔融老脸一红,随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瞒府君,近年来,黄巾贼频频作乱,以至于农作物歉收……” 在问孔融这个问题之前,韩湛就知道北海作为青州下属的一郡,肯定存在缺粮的情况,否则也不会有黄巾军起事。自己要取得青州,一是可以采取军事的手段,第二就是在粮食上做文章。 冀州粮草充沛,给北海郡供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前提是孔融要归顺才行,否则不就为他们做了嫁衣裳。想到这里,韩湛对孔融说道:“不瞒孔北海,本侯打算秋收之际,对青州用兵,肃清州内的黄巾贼和公孙瓒的势力,将其纳入冀州的管辖之内。不知到时孔北海是否愿意助一臂之力?” 听到韩湛提出的请求,孔融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让自己白帮忙,在迟疑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府君,不知孔某能得到什么好处?” 韩湛不怕孔融提请求,就怕他不提请求。听他这么说,淡淡地一笑,说道:“本侯愿意为北海郡提供粮草,助百姓渡过青黄不接的季节。不知孔北海满意否?” 孔融早在几月前,就在为北海的粮草不足而犯愁。他曾去找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田畴劫粮,谁知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正为粮草一事犯愁呢,听到韩湛愿意为北海供粮,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孔融端起摆在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后,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府君准备让孔某如何协助冀州兵马呢?” “很简单,”韩湛表情如常地说道:“等冀州兵马攻略青州之际,请孔北海借一条道路给我们如何?” “借道?”孔融听到韩湛的这个请求,脑子里立即冒出了“唇亡齿寒”“假道灭虢”两个成语,心想韩湛不会名义上攻打青州,实际上却是为了夺取自己的北海郡吧?这么一想,他不禁踌躇起来。 见孔融迟迟不回应自己,韩湛猜到了对方担心的是什么事情,便笑着说:“孔北海,莫非是担心本侯行假道灭虢之计吗?” 孔融被韩湛猜中了心事,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点了点头,开诚布公地说道:“没错,孔某正是担心此事。” “孔北海,”韩湛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孔融打太极拳,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本侯既然想统一北方四州,那么把北海郡纳入麾下,也是早晚的事情。若是孔北海为百姓着想,想让他们免于刀兵,不如早点归顺本侯。这样既可以让北海的百姓安居乐业,孔北海也能入朝为官,为朝廷、为当今皇帝分忧解难。何乐而不为呢?” 数月前,韩湛曾经派人给孔融送来了劝降的书信。虽说孔融没干出什么撕书斩使的事情,但还是命人将信使赶出了北海。他原以为韩湛已经忘记了此事,没想到韩湛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来劝降自己。 孔融虽然想逐客,可考虑到对方的兵力雄厚,还刚刚击败了数万黄巾贼,一旦动起手来,就凭自己手下的那点郡兵,还不够给别人塞牙缝。既然不能动武,他只能采用拖延战术,于是他站起身,冲着韩湛深施一礼,说道:“韩府君,此事关系重大,并非孔某一人能做主。需要将北海郡的官吏们召集起来,仔细商议一番,才能最后给府君一个满意的答案。” 韩湛也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呢?他淡淡一笑,随后问道:“不知孔北海什么时候,能给本侯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把所有的县令都召集到北海,商议是否归顺冀州之事。”孔融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怎么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吧。” “不行,”孔融刚说完,韩湛就斩钉截铁地说:“时间太长了。” “那二十天,二十天总行了吗?”孔融早就知道韩湛不会同意自己提出的一月期限,见对方果然反对自己提出的时间后,又主动缩短了十天。 “不行,”韩湛依旧摇头说:“时间还是太长了。” 决定和韩湛拖延时间的孔融,像个做生意的小贩似的,开始和韩湛讨价还价:“那就十五天,韩府君,这已经是孔某最大的诚意了,要知道,把现在的县令们召集起来,就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行了,孔北海,你不必再说了。”韩湛打断了孔融后面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你是北海太守,全郡是否归顺冀州,完全可以由你一言而决,何必要多此一举,召集各地的县令来讨论呢?” 见韩湛识破了自己计谋,孔融有些尴尬地问:“不知府君愿意给孔某几天的时间?” 韩湛伸出一根手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一天,孔北海,本侯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假如明日天黑之前,你还没最后的答复,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本侯不说,你也能猜到吧?” “废话,当然能猜到。”孔融在心里暗暗地说道:“无非就是派兵马强占北海,你们兵强马壮,人数又多,我们哪里是你们的对手。不行,我绝对不能如此轻易地就范,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北海。” “既然是这样,”孔融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道:“那么孔某就召集一些同僚商议此事,在明日天黑之前,给府君一个答复。” 孔融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主簿跟着走了进来,向他请示道:“太守大人,你真的打算率全郡归顺冀州吗?” “就算现在不归顺,将来北海也是冀州的囊中之物。”孔融叹口气说:“你刚刚在大堂之上,没听到韩府君说,他们进攻青州时,想向我们借道。假道灭虢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别看冀州军是向我们借道,去攻打青州刺史田畴,他们的真实目地,就是肃清了青州的幽州兵和黄巾贼之后,顺手把我们也灭了。” “太守,那我们该怎么办?”主簿听孔融这么说,不禁慌乱起来:“假道灭虢毕竟是以后的事情,小的担心太守明日如果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冀州军就会直接取了北海。到时太守和小的就会沦为阶下囚,还请太守早拿主意啊。” 此时此刻的孔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除非答应将北海郡划入冀州的管辖范围,否则就有兵戎相见的可能。北海的军力如何,孔融心里非常清楚,连管亥那样的乌合之众都无法应付,更别说对方打败了管亥的冀州军。 而韩湛等人来到了孔融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后,郭嘉立即把赵云叫过来,吩咐道:“子龙将军,我觉得孔北海似乎不愿意归顺我们。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北海的四门各派一千人把守,确保城门被牢牢地掌握在我军手里,就算有什么变故,也能保主公无恙。”郭嘉的话一说完,赵云二话不说,扭头就去安排人手接管北海的城门。 在郭嘉调兵遣将之时,韩湛在旁边一言不发,他不想干扰对方的指挥。等赵云、典韦等人都先后离开后,韩湛对郭嘉说:“奉孝,子义一进城,就回家探望母亲去了。根据本侯的观察,他不愿意为孔北海效力,离开这里是早晚的事情,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让太史慈归顺本侯?” 郭嘉轻摇羽扇,慢吞吞地说:“从子义一进城,就回家探母一事来看,他是一个至孝之人,也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方面做做文章。” “怎么做文章?”韩湛起身朝郭嘉深施一礼,说道:“还请奉孝教我。” “北海是四战之地,就算我们不在此地大动干戈,也会有人打北海的主意。”郭嘉对韩湛说道:“等太史慈回来,就告诉他,说此地不宜久留,让他携母前往邺城。只要他们能前往邺城,主公收复太史慈就是早晚的事情。” “有道理,奉孝说得有道理。”韩湛知道在当今的年代里,孝道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自己穿越后,明明有机会取韩馥而代之的机会,却一直没动手,反而恭恭敬敬地捧着印绶去迎接袁绍入冀州的原因。“我们可以在子义的母亲身上做做文章。” 商议好劝说太史慈将母亲送往邺城一事后,韩湛又问起了孔融的事情:“奉孝,你觉得孔北海明日会给我们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我是孔北海,绝对不会答应归顺冀州。”郭嘉没有回答韩湛的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别看北海是四战之地,不少的百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但对孔北海来说,这里就是他能绝对做主的地盘,哪里肯轻易地交出去。” 郭嘉看到韩湛张了张口,知道他还想说点什么,连忙抬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道:“主公若是想动武,嘉在这里劝主公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韩湛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解释说:“我军本是为北海解围而来,若是在此时强取了城池,城中的百姓对我军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今后我们在北海推行的各种法度,就会遭到百姓们的抵制。” 郭嘉所说的这些,韩湛心里都明白,别看到自己如今是兵强马壮的,但要夺取北海,还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勉强夺取了城池,也会损害自己的名声。 “那依奉孝之见,我们该如何办呢?”韩湛虚心地问道。 “若是明日孔北海能答应归顺冀州,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局面。”郭嘉不紧不慢地说道:“就算他不同意,也没关系。在救援北海之前,我们不是到冀州城,去迎接圣驾的吗?不如以恭贺圣驾迁都一事,邀请孔北海前往邺城……” 郭嘉的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不过韩湛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只要等汉献帝完成了迁都,就可以请他给孔融下一道圣旨,命令他留在朝中为官,另外再委派自己的手下,来担任北海的太守。这样一来,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夺取北海郡。 “好计,果然是好计啊。”韩湛冲着郭嘉点头笑着说:“奉孝真是足智多谋,能想出如此的妙计,来破解孔北海的拖延之计。” 次日傍晚,韩湛带着自己的部下,来到了大堂之上,想听听孔融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众人在堂上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看到孔融的到来。 见孔融迟迟不露面,典韦有些着急了,他对韩湛说:“主公,孔融老儿肯定是想返回,因此才躲起来不敢见主公。待某去将他揪出来,交给主公发落。” “子满,休得放肆。”韩湛见典韦说完,拔出插在后背上的两把铁戟,就准备朝后院冲去,连忙叫住了他:“孔北海迟迟不曾露面,可能是有要紧的公务要处理。我等反正是闲着无事,就在此多等他一会儿,又有何妨。” 第374章 启程回邺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主簿看到典韦连身上的铁戟都拔出来了,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担心孔融再避而不见的话,没准典韦一冲动,真的杀进后院就麻烦了。他连忙趁韩湛等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进了后院,去给孔融通风报信。 孔融昨晚与主簿商量好了,如果韩湛问起自己,就说自己感染了风寒,为了防止传染他人,暂时不见外客。躺在榻上有点无所事事的孔融,看到自己手下的主簿,连滚带爬地进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问道:“主簿,何事如此惊惶?” “太守,不好了,不好了。”主簿扑倒在孔融的面前,惊慌失措地说:“韩府君身边那位凶神恶煞的将军,手持双戟准备杀进来了,请太守早做决定。” 孔融每次见到典韦,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听到主簿说对方有可能会杀进后院,顿时也紧张起来。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主簿慌忙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孔融的手臂,对他说道:“太守,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我等如果出去,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孔融有些为难地说:“若是韩府君提起让北海郡归顺冀州一事,吾该如何答复他啊?” “太守,”见到孔融不想出去,主簿急了,“若是你不出去,那恶汉冲进来把你一戟杀掉。只要你一死,北海同样会落入他们的手里。”听主簿陈述了厉害关系后,孔融在屋里再也待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朝外面走。 等来到大堂之上,孔融见到早就等在那里的韩湛,连忙上前施礼,陪着笑脸说:“让韩府君久等了,孔某偶感风寒,一时无法见客,请府君恕罪。” 孔融称病的原因,韩湛自然是心知肚明,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取北海的最佳时期,便笑着说:“孔北海,本侯今日是特意前来邀请你到邺城去的。” “去邺城?!”孔融没想到韩湛一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愣住了,傻傻地问道:“吾去邺城作甚?” 韩湛抱拳朝上拱手说:“孔北海有所不知,当今圣上即将移交邺城。本侯想邀请你一同去朝见圣上。” 听完韩湛这么说,孔融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主簿,随后不解地问:“当今圣上不是在冀州城内吗?何时移交去了邺城?” “本侯前往冀州城迎驾之时,在路上遇到孔北海派出求援的太史慈。”韩湛见孔融对汉献帝已经前往邺城一事一无所知,便向他解释说:“本侯便分兵前往冀州,迎接圣驾前往邺城;自己率一部兵马,前来北海解围。” “原来是这样啊。”孔融听完韩湛的解释,心里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猜到韩湛肯定是想借邀请自己前往邺城之机,派人控制北海。虽有心反抗,奈何却是力不从心。他在心里思索了片刻,最后只能无奈地说:“既然圣驾已经到了邺城,那么孔某作为臣子,自然要前往邺城朝见陛下。” 看到孔融对此地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韩湛补充说:“孔北海请放心,你不在北海的这段时间,可以把印绶交给主簿。另外,本侯再留下一支兵马,在此地协助防御,免得再有宵小之徒,来打北海的主意。” 孔融望着韩湛,心想:“如今除了你,恐怕没有谁会打北海的主意吧。”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头说说,表面上他还要客客气气地说:“既然是如此,那就有劳府君费心了。但不知我们何时出发?” “城外的大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韩湛笑着对孔融说:“假如孔北海方便的话,我们不如现在就出发,如何?” “好好好,那就现在出发。”孔融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了桌案前,拿起装印绶的木盒,捧着交给了主簿,对他说道:“吾不在北海的这段时间,这里就拜托你了。” “请太守放心。”主簿接过了装印绶的盒子,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一定会不辱使命。” 见孔融已经交割了印绶,韩湛便催促他说:“孔北海,大军还在城外等候,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孔融不敢怠慢,连忙命人找来自己的一帮护卫,跟着韩湛等人朝城外而去。从南门出城之时,他意外地发现这里的守军,居然都已经换成了冀州兵马,而北海的兵士却一个都看不到。 韩湛看到孔融在东张西望,赶紧对他说:“孔北海,是这样的,你们的兵士守城辛苦了,因此本侯的属下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暂时代替他们在此处执勤。” 孔融发现自己的城门都在韩湛的兵马控制下,心里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摆满是要巧取豪夺了。不过表面上,他还得强颜欢笑地向韩湛表示感谢:“韩府君考虑得真是周到,孔某代表北海的军民,向你道谢了。” “孔北海客气了,”韩湛笑呵呵地说:“你我都是大汉的臣子,守土保民乃是份内之事,用不着如此客气。” “韩府君,围城的黄巾贼刚刚被破,城内民心不稳,孔某需要尽快赶回北海安民。”孔融等韩湛说完后,试探地问:“不知几日能重返北海?” “孔北海何必如此着急呢?”韩湛回答说:“等到了邺城,本侯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款待孔北海一番,怎么也得住上三五个月才够,哪能这么急着回来呢。” 众人来到了军营之外,见到众兵士已经整装待发,韩湛便把赵云叫过来,吩咐道:“子龙将军,大军出发!” “领命!”赵云答应一声,便跑到军中发号施令去了。 “主公,”郭嘉凑近韩湛的耳边,低声地说:“太史子义来了,需要见他吗?” “他在哪里?”对于太史慈这样的武将,韩湛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本侯想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郭嘉朝不远处的一个帐篷一指,说道:“子义就在帐篷里,他的娘亲也在。” “本侯去见见他。”韩湛说完这话后,转身朝孔融拱拱手说道:“孔北海,本侯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 韩湛催马来到了太史慈所在的帐篷外,翻身下马后,走到帐篷门口,冲着里面问道:“子义可在帐内?” 帐帘一撩,太史慈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外面站着韩湛,先是一愣,随后抱拳施礼:“某参见府君!” “免礼,免礼!”韩湛满脸笑容地问太史慈:“听说太史老夫人就在帐内,不知可否让本侯进去拜见一番?” “子义啊,”帐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在外面与谁讲话啊?” “回娘亲的话,是韩府君。”太史慈转身对着帐篷内说:“他先进帐拜见您……” “我一个孤老婆子,有什么拜见不拜见的。”里面的声音催促道:“快点请府君到帐篷里来。” 太史慈听到自己母亲这么说,连忙上前撩起了门帘,做了个请的姿势:“府君,请进吧!” 韩湛走进帐篷,看着帐篷正中摆着一张几案,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跪坐一旁,她的身后还站在一位年轻的女子。韩湛觉得这位老太太肯定就是太史慈的母亲,连忙躬身施礼:“晚辈拜见老夫人。” “这位就是冀州牧韩府君了吧。”老太太连忙站起身,朝韩湛还了一礼,说道:“老身这厢有礼了。”随后她冲着站在身后的年轻女子说道,“燕儿,还不快点来拜见夫君。” “奴家拜见夫君。”年轻女子连忙上前向韩湛施礼。 “启禀夫君,”太史慈连忙在一旁说道:“这是舍妹太史燕。” “原来是太史姑娘,失敬失敬。” 太史燕虽说退到老太太的身后,眼睛却一直盯住韩湛,把韩湛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在韩湛考虑该如何劝说老太太随自己的兵马,一同前往邺城之时,忽然听到太史燕开口说道:“韩府君,奴家以前见过你。” “太史姑娘认错了人吧,”听到太史燕这么说,韩湛连忙回答道:“本侯还是第一次到北海来,应该从来没有和姑娘见过面。” “没错,奴家没有记错。”谁知韩湛的话说完后,太史燕却态度坚决地说:“奴家并非在北海见过府君,而是在冀州城。” “在冀州城见过本侯?”韩湛听太史燕这么一说,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 “具体的时间,奴家记不清楚了,不过是在车骑将军接任冀州牧之前。” “燕儿,休得无礼。”老太太见自己的闺女一直在说个不停,连忙出言制止,陪着笑脸对韩湛说:“小女一向缺少管教,有失礼之处,还请府君海涵。” 太史燕说和自己见面的时间,是在袁绍入冀州之前。韩湛记得自己当时除了梨花外,并没有见过几个女人,等他把那些女人和面前的这位姑娘一一对照后,猛地想起了一个人。他用手指着太史燕,有些激动地说:“太史姑娘,本侯想起你是谁了。没错,本侯当初的确和你有一面之缘。” 韩湛的话,把太史慈和老太太搞糊涂了。老太太扭头望着自己的女儿,不解地问:“燕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把为娘搞糊涂了。” “娘,”太史燕叫了一声老太太后,嘟着嘴说:“你还记得你在冀州时,生了一场重病,女儿出门去帮你买药,结果路上遭到恶少朱真的调戏一事吗?” “记得记得,”老太太点着头说:“你说幸好有一位公子出手相助,你才得以脱身。”她说到这里时,不禁浑身一震,随后用手指着韩湛,追问道,“燕儿,莫非当初救你的公子,就是韩府君吗?” 太史燕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湛,含羞地点了点头:“没错,正是韩府君救了奴家。” “韩府君,昨日舍妹说到昔日在冀州城中,她遭到恶少调戏之时,被一位公子所救。没想到那位公子就是韩府君。”太史慈走到了韩湛的面前,感激地说:“请府君受某一拜。” 韩湛连忙伸手扶住了太史慈,笑着说:“子义不必如此多礼,当时本侯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呵呵呵!” 有了曾经救过太史燕的经历,帐篷里的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韩湛开门见山地问太史慈:“子义,不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太史慈想了想,回答说:“某想带着娘亲、妹妹前往扬州,去投奔刺史刘繇。” “此去扬州千里迢迢,老夫人的身体不好,恐怕难以承受颠簸之苦。”韩湛小心翼翼地说道:“若是子义不弃,不妨随本侯一同返回邺城如何?” 韩湛说完这话之后,看到太史慈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赶紧又补充说:“子义请放心,本侯会在邺城为令堂和令妹找个好住处的。” 太史慈原本去扬州投奔刘繇的决心就不是很坚决,此刻听到韩湛的提议,不禁有些左右为难,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娘亲。 “我儿,”见太史慈用目光询问自己,老太太叹了口气,对他说:“既然韩府君一番诚意,你就不必推辞了吧。我们这就动身,随韩府君一同前往邺城。” 太史慈是位孝子,听到娘亲这么说,自然不会反对。便跪在地上,朝韩湛磕了一头,说道:“太史慈参见府君!” 韩湛听到太史慈称呼自己为府君,而不是主公,知道对方只是碍于母命,才不得不暂时投靠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跳槽了。不过他对此事不担心,只要太史慈的家眷都去了邺城,自己对他们以诚相待,那么太史慈的归心也是早晚的事情。 确认了太史慈一家要和自己同去邺城,韩湛喜不自胜地走出了帐篷,冲着附近的几名护卫喊道:“来人啊,速速去准备一辆马车,让太史老夫人和太史姑娘乘坐。” 站在帐外的护卫,听到韩湛的吩咐,连忙答应一声:“属下遵命!”随即转身准备马车去了。 第375章 挟天子以令天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大军出发后,郭嘉扭头看了一眼行进在队伍里的马车,笑着对韩湛说:“主公,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没想到你以前曾经救过太史慈的妹纸,如今太史慈肯定会报答主公的这个恩情。嘉在此恭喜主公,再得一员猛将。” 别看韩湛麾下的名将,有了赵云、典韦、黄忠、张辽、张郃、高览等人,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够。仅仅凭这些武将,如果只是应付一个方向的作战,还说得过去,要是同时几个方向开战,那么这点武将就根本不够。因此能得到太史慈,真是令韩湛喜出望外。 “奉孝,”韩湛对郭嘉说道:“等本侯回到了邺城,就正式封你为军师祭酒。以后出谋划策,掌管监察军务的事,就又你全权负责了。” 谁知郭嘉听后,脸上去露出迷茫的表情:“主公,军师祭酒是何官职,请恕嘉孤陋寡闻,从来不曾听说。” 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才想起:军师祭酒,是曹操在建安三年才专门为郭嘉设立的官职。一个还没出现的官职,郭嘉怎么可能听说呢?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奉孝有所不知,这是本侯专门为奉孝所设的官职。以后本侯还会有很多军师,但是你担任军师祭酒后,就相当于本侯的首席军师,别的军师都要听从你的号令。明白吗?” 见韩湛准备授予自己如此重要的官职,郭嘉连忙在马背上拱手说道:“嘉多谢主公的厚爱,为主公效力,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韩湛在马背上给郭嘉封了一个首席军师的官职,又开始琢磨给赵云、黄忠、典韦等人封什么官?目前自己只占据了冀州的大部,要是封个五虎上将、河北四庭柱,未免有点太夸张了,还是直接封他们几人做将军吧。 兵马在路上走了七日,才来到了邺城城外。荀彧得到消息,亲自率领冀州的文武官员出门迎接。韩湛下马与荀彧见礼时,无意中发现欢迎的人群中,居然有几位朝廷的官员。他便低声地问荀彧:“舅父,为何人群中,还有朝廷官员啊?” “湛儿,这些人可能是担心你成为董卓一类的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前来讨好你的。”荀彧低声地提醒韩湛:“你回了邺城之后,记得立即去朝见陛下,免得有人说你飞扬跋扈。” “多谢舅父提醒,”韩湛连忙回答说:“等回城之后,自然会去宫中拜见圣上。” 舅甥二人说完悄悄话之后,韩湛指着孔融对荀彧说:“舅父,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北海太守孔融。孔太守,这位是冀州长史荀彧。” 荀彧听说站在韩湛身旁的人,就是北海太守孔融,连忙上前见礼:“后生晚进荀彧,见过孔北海!” 孔融显然是听说过荀彧,也笑着还礼说:“文若,孔某这厢有礼了!” 等两人见礼完毕,孔融望着荀彧问道:“荀长史,孔某远道而来,是想觐见圣上的,不知何时能见到圣上?” “孔北海莫要着急,”韩湛听孔融问的问题,便笑着对他说:“本侯待会儿就要去觐见圣上。假如孔北海有兴致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前往。” “如此甚好!” 进入邺城,韩湛叫过了人群中的徐庶,指着护在马车旁的太史慈,对他说道:“元直,子义如今已经是本侯的麾下,你待会儿给子义的母亲和妹妹在城里找一处宅院,将她们安顿下来。” 徐庶听完韩湛的吩咐,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韩湛朝左右瞧了瞧,没有看到夏侯云的踪影,便好奇地问徐庶:“元直,夏侯姑娘在什么地方?” “回主公的话,”徐庶连忙小声地说:“自从那日主公撇下她,带人去救援北海之后,夏侯姑娘一气之下就前往黑山,投奔她哥哥去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韩湛听到徐庶这么说,心里很是生气,没想到自己为了夏侯云的安全,没有带她去北海,她居然就生气,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他连忙吩咐徐庶:“元直,立即给她修书一封,命她速速返回邺城,否则,否则……” 韩湛连说了两个“否则”,便没有下文了,徐庶好奇地问:“主公,如果夏侯姑娘不肯回来,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如果她不回来,就派人把她绑回来。”韩湛哼了一声,说道:“早晚都是我韩家的人,要是敢不听话,自然会家法伺候。” 把安顿太史慈家人和召回夏侯云的事情,都交给了徐庶之后,韩湛跟着荀彧来到了皇宫。负责宫廷内外警卫的甲士,都是冀州军,见到韩湛和荀彧过来,自然不会阻拦,反而还躬身行礼。 望着一路向自己施礼的甲士,韩湛心里不禁在想,怪不得汉献帝只能成为董卓、曹操手里的傀儡,原来他的性命一直操纵在两人的手里。为了活命,他自然只能对两人惟命是从,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外表光鲜的傀儡。 想到这里,韩湛的心里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如今仅仅是个东郡太守的曹操,是不可能再挟天子以令天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挟天子以令天下了。如果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没准自己就会取代曹操在历史上的地位,过上几年,汉献帝就该准备衣带诏,号召那些忠于汉室的臣子,举兵前来讨伐自己了。 来到大殿之上,见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太仆赵岐、太傅马日磾等人,正在和汉献帝议事。他连忙上前,在汉献帝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说:“臣冀州牧韩湛,参见陛下!” 韩湛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臣北海太守孔融,参见陛下!”原来孔融一跪下向汉献帝行礼。 汉献帝连忙起身,绕过桌案,俯身扶起韩湛,笑着说:“冀州牧不必如此多礼,但不知几时回的邺城?” 韩湛心想,若是说汉献帝和在场的几位大臣不知自己回邺城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他们就是担心自己成为董卓之流,而有意冷落自己,看看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以便未雨绸缪。 “回陛下的话,臣是今日刚刚赶回邺城。”韩湛恭恭敬敬地说道:“数日前,臣原打算亲自前往冀州城,迎接圣驾到邺城来的。谁知走到半路,忽然听说北海被黄巾贼所围困,臣担心夜长梦多,便立即率兵救援。对陛下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汉献帝等韩湛说完后,干笑了两声,随后反问道:“不知围困北海的黄巾贼,可曾被击败?” “启禀陛下,”孔融听到汉献帝这么问,立即抢答说:“冀州牧的大军一到,围困北海城的黄巾贼顿时作鸟兽散。” 韩湛把孔融带到邺城来的目地,就是不想让他继续担任北海太守,只要不让孔融回北海,自己留在那里的兵马,就能轻取城池。想到这里,韩湛连忙对汉献帝说道:“陛下,孔北海深孚众望,堪称一代名臣。若是只担任一个小小的太守,未免有点太屈才了。臣恳请陛下将孔北海留在朝中任职。” 对于韩湛的提议,汉献帝沉默了片刻,随后反问道:“不知韩卿家打算举荐孔卿家担任什么官职呢?” 韩湛回想了一下孔融的履历,记得他离开北海,进入朝廷后,担任的好像是将作大匠。虽说韩湛不明白这个官职是做什么的,但他还是对汉献帝说:“臣认为,可以授予孔北海将作大匠之职。” “准奏!”可能是傀儡皇帝当久了,韩湛的话刚说完,汉献帝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就依韩爱卿所奏,任命孔卿家为朝中的将作大匠。” 被明升暗降的孔融,由一个手握实权的太守,变成了只有空衔,却没有什么实权的将作大匠。虽说心中对韩湛诸多不满,但他却不敢发作,连忙跪倒谢恩:“臣,谢陛下!” 韩湛见自己随便说封赏的官职,汉献帝都不打折扣的照办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但当他看到一旁的杨彪、朱儁、赵岐和马日磾等人铁青的脸色,立即意识到这些昔日的盟友,随着汉献帝入驻邺城,已经开始和自己离心离德了。 不过韩湛不是董卓,就算看到有反对自己的人,他也不会采用极端地手段,将对方斩首示众或者是夷三族。而是以理服人,想尽办法说服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 韩湛朝四位重臣拱了拱手,笑着问道:“四位大人,邺城狭小,无法和京城相提并论,不知诸位的住处,住得可习惯否?” “习惯习惯,”韩湛的话刚一出口,四人就忙不迭地点着头说:“此间和长安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这都是韩亭侯的功劳啊!” 几人又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韩湛便退出了大殿。他急匆匆地赶回自己府邸,召集自己的部下议事。过了不多会儿,所有的文武都来到了议事厅。 看到议事厅的左右两侧,都站满了人,韩湛的心里不禁感触万千,自己赶走袁绍才多长时间,手下居然就有了这么多的文臣武将,以及二十来万精锐的兵马。这要是在穿越初期,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等人来齐之后,韩湛的目光从左边扫到右边,又从右边扫到了左边。等把自己麾下的文臣武将都看了一遍后,他开口说道:“诸位,陛下已经留孔北海在朝为官,并封他为将作大匠。如此一来,北海郡的太守一职,就出缺了。不知哪位愿意毛遂自荐,去担任北海太守?” 在场的文官里,想当这个北海太守的是大有人在,不过看到没人说话,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因此整个议事厅里静悄悄的。 其实众人不说话,韩湛心中也早就有人选了。冲着坐在角落里的臧洪说道:“臧子源,本侯打算任命你为北海太守,不知你意下如何?” 臧洪做梦都没想到,忽然会有这么大的一张馅饼落在自己的头上,一下就把他砸懵了。他过了好一阵,才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连忙站起身向韩湛行礼:“既然府君任命属下担任北海太守之职。属下一定会不辱使命,为府君治理好北海一郡。” 韩湛记得此人因为内政能力出众,在袁绍统一了北方四州后,就先后任命臧洪担任青州刺史和东郡太守。因此将北海郡交给他治理,是完全可以放心的。韩湛心想,先看看他治理北海的能力,假如真的像史书记载的那么厉害,等自己取了青州之后,任命他担任青州刺史,也不是不可以的。 见韩湛擅自任命了北海太守,田丰连忙站起身劝谏道:“主公,北海太守应该有朝廷任命,您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韩湛通过今天的觐见,发现汉献帝似乎非常害怕自己,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是言听计从。既然他能听自己的,任命孔融担任将作大匠,那么让他任命臧洪接任北海太守一职,不过是小事一桩。 因此韩湛对田丰说:“田元皓莫要担心,本侯待会儿就会去觐见陛下,请陛下正式任命臧洪为北海太守。” 臧洪见韩湛如此维护自己,不禁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主公厚爱,属下一定殚心竭力,为主公效力!” 韩湛见自己的部下难得来这么齐全,便接着问道:“本侯有意兴兵讨伐青州,不知诸位认为几月出兵为宜?” “回主公的话,”率先发言的是长史荀彧,他躬身说道:“再过两月,冀州便能收粮。等军中有了足够的粮草,我们再出并青州也不迟。” 出兵的日期商议好了,接下来就该讨论派谁率兵出征。早在半年多以前,韩湛就决定让赵云和荀攸两人带兵讨伐青州,如今手下的兵将多了不少,韩湛决定再给他增加几名副手,便当众宣布:“出兵青州,赵云为主将,太史慈、张辽为副将,荀攸为军师。只能收获了夏粮之后,我们就发兵直取青州。” 第377章 蔡琰有喜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急匆匆地冲到了后院,看到蔡琰的房间门口站着一群婢女。婢女们见到韩湛急匆匆赶过来,连忙闪开了一条道,并向他施礼:“参见府君!” 等韩湛进入蔡琰的房间后,看到她正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自己的妹妹韩嫣和梨花二人,正跪坐在床榻之旁。 韩湛来到床榻旁蹲下,一脸紧张地问蔡琰:“昭姬,你怎么了?” 蔡琰冲着韩湛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亭侯,妾身方才与小姐和梨花散步时,一时头晕,不小心摔倒。如今已经没事,请亭侯不必担心。” “神医呢?”韩湛听蔡琰说完,心急如焚地冲着外面喊道:“神医怎么还没有来?” “大哥,”见韩湛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韩嫣对他说道:“我已经命补丁去请两位神医了,想必不会这么快回来。请大哥不必着急,稍安勿躁。” 韩湛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找了个垫子,也跪坐在床榻之旁,关切地问:“昭姬,好好地怎么会晕倒呢?” 躺在榻上的蔡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可能是在逛花园时,不小心吹了风……” 蔡琰的这种理由,显然不能让韩湛满意,他心说蔡琰又不是弱不禁风之人,怎么可能吹了一阵风,就会晕倒呢?有可能是贫血,据说十个女人九个都贫血,有可能她的晕倒,和贫血有关。待会儿等两位神医来了之后,一定要让他们给蔡琰开几副滋补的方子,让她好好地调养身子。 等了两炷香的工夫,华佗、张仲景两人才在补丁的带领下,联袂而来。跪坐在榻旁的韩湛,连忙起身给两人让出了位置,自己却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两人所进行的诊治。 华佗一手搭在蔡琰的手腕上,一手捻着胡须。只过了片刻,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扭头对张仲景说道:“张贤弟,你来把把脉。”说完,他起身为张仲景让出了位置。 看到华佗把脉之后,没有说病情,而是把位置直接让给了张仲景,韩湛的心里开始打鼓,两条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他担心蔡琰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以至于华佗都不能下结论,还要让张仲景再把一次脉。 张仲景把完脉,望着华佗说道:“元化,吾已经把完脉了。不知你把的可是滑脉?” 华佗听后微微颔首:“没错,老夫把出来的也是滑脉。为了稳妥起见,所以让贤弟来确认一番。” 韩湛听不懂两人说的滑脉是什么意思,有些着急地问:“二位神医,不知昭姬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 华佗和张仲景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齐齐向韩湛施礼,口称:“小人恭喜府君、贺喜府君,蔡小姐这是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韩湛听到两人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冲过去抓住两人的手臂,激动地问:“两位神医,真的有喜了?” “没错,”华佗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蔡小姐的确有喜了。不过她的身子太弱,待老夫给她开两副调理身体的药。” 从华佗处得到了确认后,韩湛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蹲在了蔡琰的身边,激动地说道:“昭姬,你听到了吗?你不是有病,而是有喜了。哈哈哈哈~!”一旁的韩嫣和梨花,听说蔡琰有喜了,也连声向她表示恭喜。 待在外面的那些婢女们,原本看到蔡琰晕倒,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此刻听说蔡琰居然有喜了,顿时个个都喜笑颜开。 蔡琰有喜的消息传出去后,首先来道谢的是荀彧、荀攸叔侄,以及他们的家眷。韩湛的舅母和嫂子到后面去探望蔡琰的时候,韩湛就和荀彧叔侄二人坐在书房里聊天。 荀彧平时都是板着一张脸,今日居然笑容满面地说:“湛儿,蔡小姐有喜,乃是一桩大好事。若是她能生下一男丁,就算是庶出,韩家也算后续有人,冀州的基业就更加稳如泰山了。” 荀彧是言者无心,韩湛是听者有意。他想起了康熙的长子也是庶出,被立为太子的却是二儿子。为了这个太子之位,几兄弟反目为仇,后来还搞出一个什么九龙夺嫡的东东。如果蔡琰真的生了一个儿子,等若干年后,被自己娶进门的甄宓再生一个儿子,难保两兄弟不会为了自己的位置,而出现兄弟阋墙的情况。 荀彧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后,发现韩湛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好奇的问:“湛儿,舅父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否有什么心事?” “舅父,”韩湛对荀彧说道:“本侯是在想,昭姬若是生下一个儿子,只能算庶出。将来正妻再生一个儿子,那才是嫡出。你说说,本侯该把这偌大的基业,交给哪个儿子,才不会引起他们兄弟阋墙?” 韩湛的话,把荀彧问住了。听说蔡琰有喜,他光顾著高兴,却忘记长幼有序,嫡庶之分了。他捻着胡须开始思索起来,试图给韩湛一个满意的答复。 “主公,属下有一点看法。”没等荀彧想出来,一旁的荀攸却突然说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达,”韩湛见荀攸似乎有什么好办法,连忙催促道:“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我关上门都是一家人,就算说错了什么,本侯也不会怪罪你的。” “主公如今尚且年轻,等要传位给后辈,至少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荀攸慢吞吞地说道:“想必到时都有了孙子、曾孙。” 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韩湛表示赞同。古代人生孩子都比较早,三十出头就当祖父祖母的大有人在。他点了点头,问道:“公达,本侯传位给儿子,关孙子、曾孙什么事儿啊?” 荀攸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如果主公不知道该选择哪个儿子,不妨就看看你的那些孙子。如果哪个孙子有贤能,就选择他的父亲继承你的基业。这样一来,至少可以把韩家基业三代不衰。” “妙,果然是妙计。”荀攸刚说完,荀彧就拍案叫绝。他冲荀攸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如此一来,冀州的基业就会稳若磐石了。” 韩湛急匆匆地冲到了后院,看到蔡琰的房间门口站着一群婢女。婢女们见到韩湛急匆匆赶过来,连忙闪开了一条道,并向他施礼:“参见府君!” 等韩湛进入蔡琰的房间后,看到她正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自己的妹妹韩嫣和梨花二人,正跪坐在床榻之旁。 韩湛来到床榻旁蹲下,一脸紧张地问蔡琰:“昭姬,你怎么了?” 蔡琰冲着韩湛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亭侯,妾身方才与小姐和梨花散步时,一时头晕,不小心摔倒。如今已经没事,请亭侯不必担心。” “神医呢?”韩湛听蔡琰说完,心急如焚地冲着外面喊道:“神医怎么还没有来?” “大哥,”见韩湛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韩嫣对他说道:“我已经命补丁去请两位神医了,想必不会这么快回来。请大哥不必着急,稍安勿躁。” 韩湛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找了个垫子,也跪坐在床榻之旁,关切地问:“昭姬,好好地怎么会晕倒呢?” 躺在榻上的蔡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可能是在逛花园时,不小心吹了风……” 蔡琰的这种理由,显然不能让韩湛满意,他心说蔡琰又不是弱不禁风之人,怎么可能吹了一阵风,就会晕倒呢?有可能是贫血,据说十个女人九个都贫血,有可能她的晕倒,和贫血有关。待会儿等两位神医来了之后,一定要让他们给蔡琰开几副滋补的方子,让她好好地调养身子。 等了两炷香的工夫,华佗、张仲景两人才在补丁的带领下,联袂而来。跪坐在榻旁的韩湛,连忙起身给两人让出了位置,自己却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两人所进行的诊治。 华佗一手搭在蔡琰的手腕上,一手捻着胡须。只过了片刻,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扭头对张仲景说道:“张贤弟,你来把把脉。”说完,他起身为张仲景让出了位置。 看到华佗把脉之后,没有说病情,而是把位置直接让给了张仲景,韩湛的心里开始打鼓,两条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他担心蔡琰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以至于华佗都不能下结论,还要让张仲景再把一次脉。 张仲景把完脉,望着华佗说道:“元化,吾已经把完脉了。不知你把的可是滑脉?” 华佗听后微微颔首:“没错,老夫把出来的也是滑脉。为了稳妥起见,所以让贤弟来确认一番。” 韩湛听不懂两人说的滑脉是什么意思,有些着急地问:“二位神医,不知昭姬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 华佗和张仲景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齐齐向韩湛施礼,口称:“小人恭喜府君、贺喜府君,蔡小姐这是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韩湛听到两人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冲过去抓住两人的手臂,激动地问:“两位神医,真的有喜了?” “没错,”华佗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蔡小姐的确有喜了。不过她的身子太弱,待老夫给她开两副调理身体的药。” 从华佗处得到了确认后,韩湛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蹲在了蔡琰的身边,激动地说道:“昭姬,你听到了吗?你不是有病,而是有喜了。哈哈哈哈~!”一旁的韩嫣和梨花,听说蔡琰有喜了,也连声向她表示恭喜。 待在外面的那些婢女们,原本看到蔡琰晕倒,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此刻听说蔡琰居然有喜了,顿时个个都喜笑颜开。 蔡琰有喜的消息传出去后,首先来道谢的是荀彧、荀攸叔侄,以及他们的家眷。韩湛的舅母和嫂子到后面去探望蔡琰的时候,韩湛就和荀彧叔侄二人坐在书房里聊天。 荀彧平时都是板着一张脸,今日居然笑容满面地说:“湛儿,蔡小姐有喜,乃是一桩大好事。若是她能生下一男丁,就算是庶出,韩家也算后续有人,冀州的基业就更加稳如泰山了。” 荀彧是言者无心,韩湛是听者有意。他想起了康熙的长子也是庶出,被立为太子的却是二儿子。为了这个太子之位,几兄弟反目为仇,后来还搞出一个什么九龙夺嫡的东东。如果蔡琰真的生了一个儿子,等若干年后,被自己娶进门的甄宓再生一个儿子,难保两兄弟不会为了自己的位置,而出现兄弟阋墙的情况。 荀彧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后,发现韩湛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好奇的问:“湛儿,舅父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否有什么心事?” “舅父,”韩湛对荀彧说道:“本侯是在想,昭姬若是生下一个儿子,只能算庶出。将来正妻再生一个儿子,那才是嫡出。你说说,本侯该把这偌大的基业,交给哪个儿子,才不会引起他们兄弟阋墙?” 韩湛的话,把荀彧问住了。听说蔡琰有喜,他光顾著高兴,却忘记长幼有序,嫡庶之分了。他捻着胡须开始思索起来,试图给韩湛一个满意的答复。 “主公,属下有一点看法。”没等荀彧想出来,一旁的荀攸却突然说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达,”韩湛见荀攸似乎有什么好办法,连忙催促道:“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我关上门都是一家人,就算说错了什么,本侯也不会怪罪你的。” “主公如今尚且年轻,等要传位给后辈,至少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荀攸慢吞吞地说道:“想必到时都有了孙子、曾孙。” 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韩湛表示赞同。古代人生孩子都比较早,三十出头就当祖父祖母的大有人在。他点了点头,问道:“公达,本侯传位给儿子,关孙子、曾孙什么事儿啊?” 第378章 罗布归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别看韩湛在汉献帝面前,为臧洪求得了北海太守之职,但他的心里并不满足。他记得当初韩湛把自己扣在冀州之时,曾经向自己承诺,说会保荐自己担任青州刺史,如今却是一个区区的北海太守,这差别也未免太大了吧。臧洪带着一肚子怨气,来到了田丰的府邸,想找自己的这位老朋友诉诉苦。 田丰得知他的到来,连忙出府相迎,口称:“不知子源前来,吾不曾远迎,还请多多恕罪。” “元皓,你我乃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就用不着这些虚礼了。”臧洪牵着田丰的手,朝府内走去,嘴里说道:“走走走,你我今日一醉方休。” 两人来到田府的会客厅里,田丰命下人去整治酒菜,随后朝臧洪拱拱手,说道:“今日主公保荐子源为北海太守,吾还不曾恭喜你呢。” “唉,别提了,”臧洪摆了摆手,说道:“当初韩府君把我强留在冀州,说是会保荐吾为青州刺史,谁知如今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北海太守。” “子源,此言差矣。”田丰听臧洪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对他说道:“主公非是不守信用,而是另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这次轮到臧洪疑惑不解了。 “子源,我来问你。”田丰望着臧洪问道:“如今青州在谁的手里,北海又在谁的手里?” “这还用说么,青州在公孙瓒的手里,刺史田畴是他的手下。北海原本属于孔融,如今却被韩府君巧取豪夺。” “这就对了,青州如今还在公孙瓒的手里,就算主公保荐你为青州刺史,你觉得田畴会乖乖为你让位吗?”田丰笑着说道:“以吾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北海太守。等将来主公取了青州之后,刺史之位是绝对少不了你的。” 臧洪原本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只不过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经田丰这么一说,他立即意识到自己错怪了韩湛。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懊恼地说:“见鬼,是我错怪了韩府君。他取得了北海之后,立即就把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吾来治理,吾居然不领情,真是惭愧啊。” 就在臧洪和田丰饮宴的时候,在州牧府内,陈到正在好奇地问韩湛:“主公,臧洪乃是张超的手下,他原本是奉命到幽州联络大司马刘虞,谁知被主公扣押,想必对主公心生怨恨。您让他去担任北海太守,这合适吗?” “臧洪善内政,又是忠义之辈。”对于陈到的担心,韩湛不以为然地说:“本侯任命他被北海太守,就是想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至于他以后是忠于本侯,还是背叛本侯,都顺其自然吧。” 韩湛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了罗布那厮,觉得他不在自己的身边,感觉有诸多不便。总不能让陈到这个管理上千人的将军,给自己当贴身侍卫吧。于是他问陈到:“叔至,罗布回来没有?” 陈到摇摇头,说道:“没有。主公不是说过,在八姑没有身孕之前,不准他回邺城,否则打断他的第三条腿吗?” “是吗?本侯说过这话吗?”韩湛否认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之后,又接着自言自语地说:“罗布这个白痴,你就不知道把八姑带回邺城吗?这样既可以留在自己身边护卫,又能有机会让八姑有身孕,一举两得之事,他居然不懂,真是气死本侯了。” 韩湛的话刚说完,外面就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名护卫,情绪激动地禀报说:“启禀主公,罗侍卫回来了。” 听说罗布回来了,韩湛顿时喜笑颜开。正准备起身相迎,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自己是主公,为何要出门迎接自己的部下,这成何体统。便重新坐下,板着脸对护卫说:“你出去把罗侍卫叫进来,本侯要见他。” 过了片刻,罗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跪下向韩湛行礼:“属下参见主公!多日不见,不知主公可一切安好?” “真是没想到,几日不见,罗布越发会说话了。”韩湛听到罗布这么说,便调侃地问:“是八姑教你的吧?” 罗布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地傻笑着,等于是默认了韩湛所问的问题。 “行了,别笑了。”韩湛故意板着脸问道:“本侯问你,八姑可曾有身孕?” “没,没有。”罗布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地说道:“还不曾有身孕。” “本侯不是对你说过,”韩湛看到罗布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便想吓唬吓唬他,故意板着脸说:“假如在八姑有了身孕之前,让本侯再看到你的话,一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看来你是想进宫当小黄门,那本侯就成全你……” “主公,主公,”韩湛的话把罗布吓住了,他连忙辩解说:“属下不在主公的身边,担心主公的安危,所以在涉国县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后来和八姑商议,决定一起回邺城,这样就可以留在主公的身边,保护主公的安危,又有机会让八姑怀孕。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属下觉得不错,于是就回来了。” 韩湛从罗布的话中,就听出这个计策是八姑想出来的,便笑着说:“罗布,你真是找了一个贤内助啊。有了她的帮助,你将来一定可以飞黄腾达的。” “主公,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听说蔡小姐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罗布试探的问:“可否让属下的妻子去探望一下蔡小姐?” “你的妻子?”听到罗布说出这个名词时,韩湛先是一愣,随后便想到了罗布口中的妻子,肯定是八姑。反正八姑和蔡琰之间比较熟悉,让她们见见面,也不是什么坏事,便点了点头,说:“好吧,待会儿你就带八姑过来,我让你们去见见昭姬。” 看到韩湛同意自己带八姑去见蔡琰,罗布顿时喜出望外,他朝韩湛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地说:“主公,小人现在就回家把八姑领过去,让她去向蔡小姐道喜。” 别看韩湛在汉献帝面前,为臧洪求得了北海太守之职,但他的心里并不满足。他记得当初韩湛把自己扣在冀州之时,曾经向自己承诺,说会保荐自己担任青州刺史,如今却是一个区区的北海太守,这差别也未免太大了吧。臧洪带着一肚子怨气,来到了田丰的府邸,想找自己的这位老朋友诉诉苦。 田丰得知他的到来,连忙出府相迎,口称:“不知子源前来,吾不曾远迎,还请多多恕罪。” “元皓,你我乃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就用不着这些虚礼了。”臧洪牵着田丰的手,朝府内走去,嘴里说道:“走走走,你我今日一醉方休。” 两人来到田府的会客厅里,田丰命下人去整治酒菜,随后朝臧洪拱拱手,说道:“今日主公保荐子源为北海太守,吾还不曾恭喜你呢。” “唉,别提了,”臧洪摆了摆手,说道:“当初韩府君把我强留在冀州,说是会保荐吾为青州刺史,谁知如今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北海太守。” “子源,此言差矣。”田丰听臧洪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对他说道:“主公非是不守信用,而是另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这次轮到臧洪疑惑不解了。 “子源,我来问你。”田丰望着臧洪问道:“如今青州在谁的手里,北海又在谁的手里?” “这还用说么,青州在公孙瓒的手里,刺史田畴是他的手下。北海原本属于孔融,如今却被韩府君巧取豪夺。” “这就对了,青州如今还在公孙瓒的手里,就算主公保荐你为青州刺史,你觉得田畴会乖乖为你让位吗?”田丰笑着说道:“以吾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北海太守。等将来主公取了青州之后,刺史之位是绝对少不了你的。” 臧洪原本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只不过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经田丰这么一说,他立即意识到自己错怪了韩湛。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懊恼地说:“见鬼,是我错怪了韩府君。他取得了北海之后,立即就把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吾来治理,吾居然不领情,真是惭愧啊。” 就在臧洪和田丰饮宴的时候,在州牧府内,陈到正在好奇地问韩湛:“主公,臧洪乃是张超的手下,他原本是奉命到幽州联络大司马刘虞,谁知被主公扣押,想必对主公心生怨恨。您让他去担任北海太守,这合适吗?” “臧洪善内政,又是忠义之辈。”对于陈到的担心,韩湛不以为然地说:“本侯任命他被北海太守,就是想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至于他以后是忠于本侯,还是背叛本侯,都顺其自然吧。” 韩湛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了罗布那厮,觉得他不在自己的身边,感觉有诸多不便。总不能让陈到这个管理上千人的将军,给自己当贴身侍卫吧。于是他问陈到:“叔至,罗布回来没有?” 陈到摇摇头,说道:“没有。主公不是说过,在八姑没有身孕之前,不准他回邺城,否则打断他的第三条腿吗?” “是吗?本侯说过这话吗?”韩湛否认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之后,又接着自言自语地说:“罗布这个白痴,你就不知道把八姑带回邺城吗?这样既可以留在自己身边护卫,又能有机会让八姑有身孕,一举两得之事,他居然不懂,真是气死本侯了。” 韩湛的话刚说完,外面就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名护卫,情绪激动地禀报说:“启禀主公,罗侍卫回来了。” 听说罗布回来了,韩湛顿时喜笑颜开。正准备起身相迎,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自己是主公,为何要出门迎接自己的部下,这成何体统。便重新坐下,板着脸对护卫说:“你出去把罗侍卫叫进来,本侯要见他。” 过了片刻,罗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跪下向韩湛行礼:“属下参见主公!多日不见,不知主公可一切安好?” “真是没想到,几日不见,罗布越发会说话了。”韩湛听到罗布这么说,便调侃地问:“是八姑教你的吧?” 罗布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地傻笑着,等于是默认了韩湛所问的问题。 “行了,别笑了。”韩湛故意板着脸问道:“本侯问你,八姑可曾有身孕?” “没,没有。”罗布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地说道:“还不曾有身孕。” “本侯不是对你说过,”韩湛看到罗布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便想吓唬吓唬他,故意板着脸说:“假如在八姑有了身孕之前,让本侯再看到你的话,一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看来你是想进宫当小黄门,那本侯就成全你……” “主公,主公,”韩湛的话把罗布吓住了,他连忙辩解说:“属下不在主公的身边,担心主公的安危,所以在涉国县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后来和八姑商议,决定一起回邺城,这样就可以留在主公的身边,保护主公的安危,又有机会让八姑怀孕。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属下觉得不错,于是就回来了。” 韩湛从罗布的话中,就听出这个计策是八姑想出来的,便笑着说:“罗布,你真是找了一个贤内助啊。有了她的帮助,你将来一定可以飞黄腾达的。” “主公,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听说蔡小姐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罗布试探的问:“可否让属下的妻子去探望一下蔡小姐?” “你的妻子?”听到罗布说出这个名词时,韩湛先是一愣,随后便想到了罗布口中的妻子,肯定是八姑。反正八姑和蔡琰之间比较熟悉,让她们见见面,也不是什么坏事,便点了点头,说:“好吧,待会儿你就带八姑过来,我让你们去见见昭姬。” 看到韩湛同意自己带八姑去见蔡琰,罗布顿时喜出望外,他朝韩湛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地说:“主公,小人现在就回家把八姑领过去,让她去向蔡小姐道喜。” 第379章 看相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刚和八姑离开州牧府的罗布,听说韩湛有急事找自己,不敢怠慢,只能歉意地对八姑说:“八姑,主公叫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需要立即赶过去。你还是一个人先回家吧。” 八姑等罗布说完后,通情达理地说:“既然亭侯这么急着找你,那你就去吧。记住,一定要为亭侯认真办事,他才会一直信任你。” 罗布和八姑分手后,匆匆地赶回了州牧府。一见到韩湛,他就开口问道:“不知主公叫属下回来,有什么要紧事?” 韩湛问罗布:“罗布,你可还记得,我们前往涉国县时,从黄巾贼的山寨中救出甄公子时,他身边的那位亲随?” “记得,”罗布赶紧回答说:“当时主公就怀疑他是失踪的十三郎,后来得到了凡姒姑娘的指认,他果然就是十三郎。不过因为得了失魂症,根本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你记得就好,”韩湛见罗布对十三郎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便对他说道:“本侯想把十三郎的妻子找来,让他们夫妻二人团聚,没准能帮助十三郎恢复记忆。” 罗布等韩湛说完后,小心翼翼地问:“主公,不知道十三郎的娘子如今在何处,有没有改嫁?” 罗布的这个问题,还真把韩湛问住了。他就记得自己离开涉国县之后,曾经见过十三郎的姐姐和妻子,不过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他想了一阵,对罗布说:“你不妨先派人打探她们的下落,如果实在找不到,不妨到冀州把紫姑请来。要知道,当初十三郎之所以会被人打一顿后扔进漳水河里,都是因为他暗恋紫姑所招来的祸端。” “真是红颜祸水啊。”罗布的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后,接着问:“不知主公打算让属下何时开始寻人?”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开始吧。”韩湛对罗布说:“罗布,你跟了本侯那么长的时间,自己也有了不少的部下,有些事情,你就不必亲力亲为,只需要安排下面的人执行便可。明白吗?” “属下明白。”罗布连忙回答说:“属下立即派人前往冀州城,请紫姑到此地认人。同时再派人四处打听十三郎的姐姐和妻子的下落。” 等韩湛布置完任务,罗布便起身准备离开。谁知刚走了几步,他却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看到罗布朝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韩湛忍不住问:“罗布,还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属下今日在街上,遇到一个相面的。”罗布听到韩湛的问题,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他说的有些话不太中听。” “都说些什么?”韩湛觉得那些所谓算命的,都是妖言惑众,虽说平时对他们不闻不问,但若是他们乱说一气,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自己也不介意杀上几个。因此他对罗布说:“你但说无妨。” “当时郭军师和典韦将军从街上骑马经过,正好被那人看到。”罗布说道:“那人捻着胡须说道:从郭军师的面相看,整日沉迷于酒色,估计是活不到四旬,典韦将军是个忠义之辈,可惜不得善终,将来必死于乱箭之下,最后尸骨无存……” 罗布说到那个相面之人时,韩湛还以为就是街头一个耍嘴皮子骗钱的。谁知听到他对郭嘉、典韦二人的点评时,不禁浑身一震。没错,郭嘉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九岁,按照这个年代喜欢算虚岁的习惯来看,没准只有三十七八岁。而典韦则算得更准,不光知道他是忠义之辈,还知道他死于乱箭之下,简直是神了。 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问罗布:“罗布,此相面之人在何处啊?” “相面之人就在距离州牧府一条街的地方。”罗布见自己说完此事后,韩湛不光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问起相面之人在什么地方,连忙回答说:“不知他此刻是否还在那里。” 得知相面先生的下落后,韩湛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吩咐罗布:“速带本侯前往!” 两炷香之后,罗布带着韩湛来到了他遇到相面先生的地方。令人感到庆幸的是,那位相面先生还在,他坐在一堵围墙之下,正在给另外一个中年妇人看手相。见到韩湛和罗布两人急匆匆地走过来,便加快语速对妇人说了几句。 等妇人起身离开后,相面先生也站起身,笑着问韩湛和罗布:“两位兄台,匆忙而来,可是找在下来看相的?” 韩湛看到墙边倚着一面幌子,上书四个大字:“鬼谷神算。”便笑着对相面先生说:“原来先生是鬼谷门下,不知可否替我算算命?” 相面先生微微颔首,说道:“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让在下帮你看看面相。”等他仔细地看了韩湛的面相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见相面先生迟迟不说话,罗布有些着急地催促道:“我说相面的,你刚刚还说得头头是道,为何看完了我家公子的面相,却哑口无言了?” 相面先生又把韩湛仔细地打量一番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迟疑了许久,最后开口说道:“公子,你的这个面相,在下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韩湛有心看看此人是否真的有真材实料,便笑着对他说:“不管是好是歹,你尽管直说,本公子绝对不会怪罪你。” 虽说韩湛表现得很大度,但相面先生去依旧犹豫不决,他以前也遇到过那些命不好的公子哥,让他尽管直言。然而等他如实地说出来后,看相的钱没收到不说,还遭到了一阵拳打脚踢。他担心眼前的这位公子,也是这样的人,因此始终不敢说话。 “这位先生,”韩湛见对方不敢说话,猜到肯定是自己的面相不好,把他吓住了,连忙安慰他说:“本公子向来是说话算话,你看出了什么,尽管直言。无论好歹,本公子都会重重地打赏。” 刚和八姑离开州牧府的罗布,听说韩湛有急事找自己,不敢怠慢,只能歉意地对八姑说:“八姑,主公叫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需要立即赶过去。你还是一个人先回家吧。” 八姑等罗布说完后,通情达理地说:“既然亭侯这么急着找你,那你就去吧。记住,一定要为亭侯认真办事,他才会一直信任你。” 罗布和八姑分手后,匆匆地赶回了州牧府。一见到韩湛,他就开口问道:“不知主公叫属下回来,有什么要紧事?” 韩湛问罗布:“罗布,你可还记得,我们前往涉国县时,从黄巾贼的山寨中救出甄公子时,他身边的那位亲随?” “记得,”罗布赶紧回答说:“当时主公就怀疑他是失踪的十三郎,后来得到了凡姒姑娘的指认,他果然就是十三郎。不过因为得了失魂症,根本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你记得就好,”韩湛见罗布对十三郎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便对他说道:“本侯想把十三郎的妻子找来,让他们夫妻二人团聚,没准能帮助十三郎恢复记忆。” 罗布等韩湛说完后,小心翼翼地问:“主公,不知道十三郎的娘子如今在何处,有没有改嫁?” 罗布的这个问题,还真把韩湛问住了。他就记得自己离开涉国县之后,曾经见过十三郎的姐姐和妻子,不过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他想了一阵,对罗布说:“你不妨先派人打探她们的下落,如果实在找不到,不妨到冀州把紫姑请来。要知道,当初十三郎之所以会被人打一顿后扔进漳水河里,都是因为他暗恋紫姑所招来的祸端。” “真是红颜祸水啊。”罗布的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后,接着问:“不知主公打算让属下何时开始寻人?”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开始吧。”韩湛对罗布说:“罗布,你跟了本侯那么长的时间,自己也有了不少的部下,有些事情,你就不必亲力亲为,只需要安排下面的人执行便可。明白吗?” “属下明白。”罗布连忙回答说:“属下立即派人前往冀州城,请紫姑到此地认人。同时再派人四处打听十三郎的姐姐和妻子的下落。” 等韩湛布置完任务,罗布便起身准备离开。谁知刚走了几步,他却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看到罗布朝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韩湛忍不住问:“罗布,还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属下今日在街上,遇到一个相面的。”罗布听到韩湛的问题,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他说的有些话不太中听。” “都说些什么?”韩湛觉得那些所谓算命的,都是妖言惑众,虽说平时对他们不闻不问,但若是他们乱说一气,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自己也不介意杀上几个。因此他对罗布说:“你但说无妨。” “当时郭军师和典韦将军从街上骑马经过,正好被那人看到。”罗布说道:“那人捻着胡须说道:从郭军师的面相看,整日沉迷于酒色,估计是活不到四旬,典韦将军是个忠义之辈,可惜不得善终,将来必死于乱箭之下,最后尸骨无存……” 罗布说到那个相面之人时,韩湛还以为就是街头一个耍嘴皮子骗钱的。谁知听到他对郭嘉、典韦二人的点评时,不禁浑身一震。没错,郭嘉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九岁,按照这个年代喜欢算虚岁的习惯来看,没准只有三十七八岁。而典韦则算得更准,不光知道他是忠义之辈,还知道他死于乱箭之下,简直是神了。 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问罗布:“罗布,此相面之人在何处啊?” “相面之人就在距离州牧府一条街的地方。”罗布见自己说完此事后,韩湛不光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问起相面之人在什么地方,连忙回答说:“不知他此刻是否还在那里。” 得知相面先生的下落后,韩湛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吩咐罗布:“速带本侯前往!” 两炷香之后,罗布带着韩湛来到了他遇到相面先生的地方。令人感到庆幸的是,那位相面先生还在,他坐在一堵围墙之下,正在给另外一个中年妇人看手相。见到韩湛和罗布两人急匆匆地走过来,便加快语速对妇人说了几句。 等妇人起身离开后,相面先生也站起身,笑着问韩湛和罗布:“两位兄台,匆忙而来,可是找在下来看相的?” 韩湛看到墙边倚着一面幌子,上书四个大字:“鬼谷神算。”便笑着对相面先生说:“原来先生是鬼谷门下,不知可否替我算算命?” 相面先生微微颔首,说道:“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让在下帮你看看面相。”等他仔细地看了韩湛的面相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见相面先生迟迟不说话,罗布有些着急地催促道:“我说相面的,你刚刚还说得头头是道,为何看完了我家公子的面相,却哑口无言了?” 相面先生又把韩湛仔细地打量一番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迟疑了许久,最后开口说道:“公子,你的这个面相,在下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韩湛有心看看此人是否真的有真材实料,便笑着对他说:“不管是好是歹,你尽管直说,本公子绝对不会怪罪你。” 虽说韩湛表现得很大度,但相面先生去依旧犹豫不决,他以前也遇到过那些命不好的公子哥,让他尽管直言。然而等他如实地说出来后,看相的钱没收到不说,还遭到了一阵拳打脚踢。他担心眼前的这位公子,也是这样的人,因此始终不敢说话。 “这位先生,”韩湛见对方不敢说话,猜到肯定是自己的面相不好,把他吓住了,连忙安慰他说:“本公子向来是说话算话,你看出了什么,尽管直言。无论好歹,本公子都会重重地打赏。” 第380章 师出有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诡异,这真是太诡异了。”郭嘉听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对韩湛说:“当初张角举事时,也是用这种障眼法,来欺骗百姓。此时在邺城内出现这样的妖人,莫非是黄巾贼又准备起事了不成?” 郭嘉的话,引起了韩湛的警惕,他想到兖州刺史刘岱,就是在今年黄巾军起事时战死的,然后陈宫等人拥立东郡太守曹操为兖州牧,使曹操名望大增,从而引得各路豪杰纷纷来投。 他用手指在面前的几案上轻轻地叩击着,心里思索是否应该派人关闭城门,搜索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相面先生,搞清楚他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究竟是何目地? 但没等韩湛说完,郭嘉已经抢先说道:“主公,此事不宜声张,假如闹得满城风雨,会导致城内人心惶惶的。从京城迁来的几十万百姓,就有近十万在邺城内,若是引起恐慌,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郭嘉这么说,韩湛只能叹了口气,他觉得郭嘉说得有道理,先封锁消息,等时机成熟时,再派人搜寻这位相士也不迟。 “主公,嘉还有一事。”揭过了相士的事情之后,郭嘉又继续说道:“主公既然身为朝臣,为何经常不去上朝?” “奉孝,你有所不知。”由于如今汉献帝在韩湛控制的邺城之内,每次韩湛去上朝时,遇到大臣们讨论什么事情,如果遇到韩湛不说话,大臣们也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而韩湛有时被问急了,随口说出一个什么提议,马上就会得到众人的赞同。他知道这些是畏惧自己的权势,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平日里上朝,他都是尽量称病不去,免得将来有人说自己飞扬跋扈:“本侯在朝堂之上,不管说什么,那些朝臣们都齐声应和,哪怕本侯所说的,与他们的心意相违,他们也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长此以往,本侯不就成为了董卓、曹操之流?!” “主公,董卓把持朝政时太霸道,甚至欺凌当今天子,再加上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吗,被十八路诸侯讨伐,可以说是顺应天下、,人心所向的好事。”郭嘉说完了董卓之后,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韩湛:“可是曹操不过是东郡太守,他想见天子的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里可能成为董卓一样的人呢?” 韩湛听郭嘉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岔开话题:“是本侯的口误。当初曹孟德身怀王允赠予的七星剑,只身前去刺杀董卓,此举的确令人钦佩啊。本侯还记得许子将在月旦评时,给了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论,他如今是没有机会达到董卓所居的高位,否则也势必和董卓一样。” “奉孝,本侯有件事差点忘记了。”韩湛不想和郭嘉在曹操的问题上纠缠,便岔开话题问道:“前段时日,本侯曾命你派人去寻找石脂水,不知可有下文?” “回主公的话,嘉派出的人,前几日有信息回来,说有所发现。但是石脂水的收集不易,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重新返回邺城。” 韩湛等郭嘉一说完,连忙吩咐道:“奉孝,让你的那些手下在收集石脂水之时,千万不能靠近火源,否则一旦燃烧起来,就连水都无法扑灭。” “不会吧,这么严重?”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心里感到有些怀疑,这天底下居然有用水都无法扑灭的火吗?不过当着韩湛的面前,他不好提出自己的质疑,只能躬身说道:“嘉明白了。待会儿就给他们修书一封,让他们多加谨慎,千万不可让石脂水靠近火源。” “本侯去黑山途中,所结识的两位贩马商人张世平和苏双。虽说苏双已经快不行了,但他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想必还是可以利用的。”韩湛吩咐郭嘉:“奉孝改日给张世平去一封书信,委托他帮我们到草原上采购一批战马。要统一北方四州,没有一支人数众多的庞大骑兵,是无法打败公孙瓒的。” 郭嘉把韩湛吩咐的事情默默地记在了心头,随后说道:“主公,既然如今公孙瓒与我们已经貌合神离,而且前段时间还指使刘备来攻击我们。虽说主公大人有大量,当时没有和他们计较此事,但此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需要找公孙瓒讨个说法。” “有道理,”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表示了赞同。当初去救援北海之时,半夜遭到了刘备兵马的袭击,虽说损失不大,但毕竟是吃了点亏。如今汉献帝已经到了邺城,自己完全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去申斥公孙瓒,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奉孝,这事还是让朝廷出面吧。请陛下派一名大臣到幽州去申斥公孙瓒,让他给我们一个答复。假如他装聋作哑的话,我们再出兵讨伐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 “诡异,这真是太诡异了。”郭嘉听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对韩湛说:“当初张角举事时,也是用这种障眼法,来欺骗百姓。此时在邺城内出现这样的妖人,莫非是黄巾贼又准备起事了不成?” 郭嘉的话,引起了韩湛的警惕,他想到兖州刺史刘岱,就是在今年黄巾军起事时战死的,然后陈宫等人拥立东郡太守曹操为兖州牧,使曹操名望大增,从而引得各路豪杰纷纷来投。 他用手指在面前的几案上轻轻地叩击着,心里思索是否应该派人关闭城门,搜索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相面先生,搞清楚他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究竟是何目地? 但没等韩湛说完,郭嘉已经抢先说道:“主公,此事不宜声张,假如闹得满城风雨,会导致城内人心惶惶的。从京城迁来的几十万百姓,就有近十万在邺城内,若是引起恐慌,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郭嘉这么说,韩湛只能叹了口气,他觉得郭嘉说得有道理,先封锁消息,等时机成熟时,再派人搜寻这位相士也不迟。 “主公,嘉还有一事。”揭过了相士的事情之后,郭嘉又继续说道:“主公既然身为朝臣,为何经常不去上朝?” “奉孝,你有所不知。”由于如今汉献帝在韩湛控制的邺城之内,每次韩湛去上朝时,遇到大臣们讨论什么事情,如果遇到韩湛不说话,大臣们也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而韩湛有时被问急了,随口说出一个什么提议,马上就会得到众人的赞同。他知道这些是畏惧自己的权势,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平日里上朝,他都是尽量称病不去,免得将来有人说自己飞扬跋扈:“本侯在朝堂之上,不管说什么,那些朝臣们都齐声应和,哪怕本侯所说的,与他们的心意相违,他们也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长此以往,本侯不就成为了董卓、曹操之流?!” “主公,董卓把持朝政时太霸道,甚至欺凌当今天子,再加上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吗,被十八路诸侯讨伐,可以说是顺应天下、,人心所向的好事。”郭嘉说完了董卓之后,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韩湛:“可是曹操不过是东郡太守,他想见天子的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里可能成为董卓一样的人呢?” 韩湛听郭嘉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岔开话题:“是本侯的口误。当初曹孟德身怀王允赠予的七星剑,只身前去刺杀董卓,此举的确令人钦佩啊。本侯还记得许子将在月旦评时,给了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论,他如今是没有机会达到董卓所居的高位,否则也势必和董卓一样。” “奉孝,本侯有件事差点忘记了。”韩湛不想和郭嘉在曹操的问题上纠缠,便岔开话题问道:“前段时日,本侯曾命你派人去寻找石脂水,不知可有下文?” “回主公的话,嘉派出的人,前几日有信息回来,说有所发现。但是石脂水的收集不易,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重新返回邺城。” 韩湛等郭嘉一说完,连忙吩咐道:“奉孝,让你的那些手下在收集石脂水之时,千万不能靠近火源,否则一旦燃烧起来,就连水都无法扑灭。” “不会吧,这么严重?”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心里感到有些怀疑,这天底下居然有用水都无法扑灭的火吗?不过当着韩湛的面前,他不好提出自己的质疑,只能躬身说道:“嘉明白了。待会儿就给他们修书一封,让他们多加谨慎,千万不可让石脂水靠近火源。” “本侯去黑山途中,所结识的两位贩马商人张世平和苏双。虽说苏双已经快不行了,但他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想必还是可以利用的。”韩湛吩咐郭嘉:“奉孝改日给张世平去一封书信,委托他帮我们到草原上采购一批战马。要统一北方四州,没有一支人数众多的庞大骑兵,是无法打败公孙瓒的。” 郭嘉把韩湛吩咐的事情默默地记在了心头,随后说道:“主公,既然如今公孙瓒与我们已经貌合神离,而且前段时间还指使刘备来攻击我们。虽说主公大人有大量,当时没有和他们计较此事,但此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需要找公孙瓒讨个说法。” “有道理,”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表示了赞同。当初去救援北海之时,半夜遭到了刘备兵马的袭击,虽说损失不大,但毕竟是吃了点亏。如今汉献帝已经到了邺城,自己完全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去申斥公孙瓒,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奉孝,这事还是让朝廷出面吧。请陛下派一名大臣到幽州去申斥公孙瓒,让他给我们一个答复。假如他装聋作哑的话,我们再出兵讨伐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 “诡异,这真是太诡异了。”郭嘉听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对韩湛说:“当初张角举事时,也是用这种障眼法,来欺骗百姓。此时在邺城内出现这样的妖人,莫非是黄巾贼又准备起事了不成?” 郭嘉的话,引起了韩湛的警惕,他想到兖州刺史刘岱,就是在今年黄巾军起事时战死的,然后陈宫等人拥立东郡太守曹操为兖州牧,使曹操名望大增,从而引得各路豪杰纷纷来投。 他用手指在面前的几案上轻轻地叩击着,心里思索是否应该派人关闭城门,搜索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相面先生,搞清楚他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究竟是何目地? 但没等韩湛说完,郭嘉已经抢先说道:“主公,此事不宜声张,假如闹得满城风雨,会导致城内人心惶惶的。从京城迁来的几十万百姓,就有近十万在邺城内,若是引起恐慌,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郭嘉这么说,韩湛只能叹了口气,他觉得郭嘉说得有道理,先封锁消息,等时机成熟时,再派人搜寻这位相士也不迟。 “主公,嘉还有一事。”揭过了相士的事情之后,郭嘉又继续说道:“主公既然身为朝臣,为何经常不去上朝?” “奉孝,你有所不知。”由于如今汉献帝在韩湛控制的邺城之内,每次韩湛去上朝时,遇到大臣们讨论什么事情,如果遇到韩湛不说话,大臣们也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而韩湛有时被问急了,随口说出一个什么提议,马上就会得到众人的赞同。他知道这些是畏惧自己的权势,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平日里上朝,他都是尽量称病不去,免得将来有人说自己飞扬跋扈:“本侯在朝堂之上,不管说什么,那些朝臣们都齐声应和,哪怕本侯所说的,与他们的心意相违,他们也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长此以往,本侯不就成为了董卓、曹操之流?!” 第381章 孔融出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在派何人担任天使,前往幽州申斥公孙瓒,却发生了分歧。韩湛主张派杨彪、朱儁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而杨彪朱儁二人觉得自己为了这种事情出门,有点杀鸡用牛刀的之嫌,便竭力回绝了韩湛的请求。 看到朝上为了选天使一事争执不下,孔融从队列里走了出来,上前向汉献帝施礼,说道:“陛下,臣愿意前往幽州宣诏,申斥公孙瓒。” 见孔融毛遂自荐,汉献帝感到非常的意外:“孔卿家愿意走这一趟?” “启奏陛下,此事因臣而起,臣走这一遭是理所当然。” 对于孔融的这种说法,汉献帝有些纳闷:“孔卿家,为何说此事与你有关呢?” 孔融扭头看了一旁的韩湛,说道:“韩府君是为了率兵解北海之围,在路过平原县的时候,才遭到了刘备兵马的袭击。假如他不来北海,就不会出这件事。因此归根到底,此事和臣是脱不了干系的。” 经孔融这么一解释,汉献帝想到整件事倒真和他有几分联系,便欣然应允:“既然如此,就有孔卿家担任天使,前往幽州。” 退朝之后,韩湛带着郭嘉、荀彧二人回到了州牧府。等大家都就坐之后,韩湛开口问郭嘉:“奉孝,你说孔北海今日自荐前往幽州,有什么企图吗?莫非是想和公孙瓒联手,来对付本侯?” “主公多虑了。”没等郭嘉说话,荀彧就抢先说道:“孔北海如今虽然身为朝中的将作大匠,但不过是一个虚职,手下无兵无将,就算是想对主公不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荀长史此言差矣,”而郭嘉则有不同的看法:“别看孔融无权无势,如果他真的与公孙瓒勾结,充当内应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是防不胜防的。” “奉孝,”见郭嘉赞同自己的意见,韩湛连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派人在途中假扮强盗,把孔北海杀了吧?” 韩湛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荀彧的脸色变得铁青,似乎对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极为不满,他连忙干笑两声,说道:“只是一句玩笑,一句玩笑而已。” 郭嘉轻摇羽扇,说道:“听闻孔北海与幽州牧刘虞私交深厚,此次前往幽州,肯定会去登门拜访。而公孙瓒今年来飞扬跋扈,渐渐不把刘虞放在眼里。假如我们能让他们两虎相争,使他们无暇顾及到别的地方,这样我们便能放心大胆地起兵去攻打青州。” 韩湛记得刘虞是被公孙瓒所杀,虽说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但他知道如果派人去挑唆的话,没准会加快两人的火拼速度,从而是公孙瓒的注意力暂时从冀州和青州上移开,给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奉孝所言极是。”韩湛点了点头,说道:“那本侯就将此事交给你了,你尽快派人前往幽州,挑拨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内讧。”韩湛说完这话,还偷偷瞥了一眼荀彧,看他有什么反应。不过荀彧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过什么似的。 “属下遵命!”郭嘉连忙起身答道:“属下会连夜派可靠之人到幽州散布流言,挑拨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关系。” 荀彧等郭嘉坐下之后,再次开口说道:“主公,属下认为你应该派人去保护孔融。” “派人保护孔融?”韩湛听自己的舅父这么说,不禁一愣:“这是为何?” “朝中大臣都知道主公为了夺取北海,略施小计,把孔北海骗到邺城一事。”荀彧向韩湛解释说:“此去幽州有数百里之遥,若是途中有宵小作祟,让孔北海发生了什么意外,别人就会把这笔账都算在主公的头上。” 荀彧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敢担保在孔融北上的途中,不会遇到寻仇的仇家。假如孔融真在出使的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所有的疑点都将指向自己。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说道:“舅父说得有道理,本侯就派太史慈沿途保护孔融。两人之间有些渊源,想必孔融遇险之时,子义会全力相助的。” 次日辰时,奉旨到幽州申斥公孙瓒的孔融,在五十名骑马的甲士保护下,缓缓向蓟城方向而行。然而他们走了不到二十里,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扭头一看,只见后面尘土飞扬,似乎有一支兵马正赶了过来。 带队保护孔融的是一名队率,他看到远处飞扬的尘土,一边命令兵马列阵,一边不屑地说:“在我们冀州的地界,居然有人敢袭击官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弟兄们,待会儿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队率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甲士就轰然响应。原本看到后方出现骑兵,而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孔融,听到甲士们的吼声,心里才稍稍变得踏实。 半柱香之后,孔融看清楚来的兵马,都是冀州军的打扮,旗号上写着“太史”两个字。他连忙冲队率一摆手,说道:“队率,莫要惊慌,来的是自己人。”说完,他就策马冲了出去。 他在距离太史慈还有十几步的地方,勒住了坐骑,好奇地问:“子义,不知你率领这许多兵马,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参见孔大人!”太史慈虽说已经投奔了韩湛的麾下,不过因为他没有什么军功,因此韩湛还没有任命他任何官职。不过此次为了沿途保护孔融的安全,韩湛抽调了一千骑兵给他。此刻太史慈听到孔融的问话,慌忙回答说:“某是奉了韩府君之命,专程来护送孔大人前往幽州的。” 听说太史慈是韩湛派来护送自己的,孔融不禁心中暗喜,但他在表明上依旧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说道:“请子义回去转告韩府君,他的一番好意,孔某心领了。有这五十名甲士,足以安全地护送孔某到达幽州。” “孔大人,请听某一言。”太史慈在出发前,韩湛就考虑到孔融为了面子,可能会让太史慈率领的兵马回来,便反复叮嘱太史慈,不管孔融说什么,他们一定要把对方安全地护送到幽州。此刻见孔融果然不愿让自己与他同行,太史慈便解释说:“某是奉了韩府君之命,护送孔大人前往幽州的。此去幽州道路遥远,沿途也不太平,假如您身边的人太少,若是遇到作乱的黄巾贼,该怎么办?” 孔融打发太史慈回去复命,不过是做做样子,此刻听到太史慈这么说,装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想了想,随后点着头说:“好吧,既然是韩府君的一番美意,孔某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子义,你就陪孔某一同前往蓟城吧。” 兵马一路向北,走了五日之后,终于进入了幽州地界。孔融看着路边的界碑,感慨地说:“我们再往北走两天,就能到达蓟城。如果有可能的话,孔某想去见见刘幽州。” 虽说韩湛派遣太史慈之前,就向他介绍过孔融和刘虞之间的交情,不过太史慈为了能找到和孔融聊天的话题,还是问了一句:“孔大人和刘幽州是朋友吗?” “没错,孔某与刘幽州是多年的好友。”听到太史慈这么问,孔融点了点头,说道:“前年还曾经一同出兵讨伐董卓,一转眼都一年多两年没见了。这次陛下派我出使幽州,正好可以趁机去拜访刘幽州。” 太史慈知道孔融说的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事情,虽说最后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不过孔融说起此事还是津津乐道。他想起孔融手下的大将武安国,便好奇地问:“孔大人,听说您当时手下有一员猛将叫武安国,使长柄铁锤,曾经和吕布战了十几个回合不败,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一说到武安国,孔融的神色就变得黯然。他心里暗想,假如武安国还在的话,何惧区区的管亥,没准要不了两个回合,武安国就将对方砸成了肉酱。这样一来,自己的北海郡也不会被韩湛巧取豪夺。他闷闷不乐地说:“武安国与吕布战了十几回合时,不小心被画戟斩断了右手腕……” 等孔融说完后,太史慈小心翼翼地问:“孔大人,不知武安国将军如今在何处?” “酸枣会盟解散之后,武安国就来向孔某辞行。”孔融哽咽地说道:“虽说孔某竭力挽留,奈何他说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不愿意留在北海白吃白喝,便毅然离去,从此不知所踪。” “可惜了。”太史慈忍不住为武安国的命运叹息了一声,随后又问:“某听说武安国,乃是白起的后人,不知这传闻是否属实?” “孔某也不知。”孔融摇着头说:“至于霸侯是否白起的后人,孔某也曾经问过他,但他对此事一直是避而不谈,因此孔某也不得而知。” 太史慈心里暗想,据说武安国是一员猛将,虽说断了一只右手,但若是能招揽到冀州,没准还能派上用途呢。想到这里,他又接着问:“孔大人,不知武安国昔日和谁交情深厚?” 孔融一眼就看出了太史慈的心思,便摇着头说:“子义啊,假如你想找到霸侯,孔某劝你莫要枉费心机了。自从他离开后,孔某也派人多方查找,但始终没有下落,看来不是隐居在深山之中,就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可惜,真是可惜。”太史慈见孔融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只能连声叹气,惋惜地说:“这么一员猛将,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真是可惜啊!”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前面的兵马停下了。太史慈连忙大声地问:“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停下?” 从前方奔来一骑,在马背上向太史慈禀报:“前方有幽州军拦路!” “有幽州军拦路?”孔融听到兵士如此禀报,连忙追问道:“可知是何人统兵?” 兵士摇摇头,说道:“没有看见旗号,不清楚是何人领兵。” “待孔某到前方去看个究竟。”孔融说着,加快马速朝队伍的最前端冲去,而太史慈担心他出什么危险,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队列前,见前方的官道上有百余名兵士,列开了阵势,拦住了大队前进的道路。孔融上前,冲着对方大声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拦路?” “我们乃是公孙将军的麾下,”听到孔融的问话,一名都伯排众而出,冲着孔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幽州作甚?” “我乃天使孔融,奉旨前往幽州,向公孙瓒传旨的。”孔融用手一指对面的都伯:“尔等还不让开道路吗?” 听说是到幽州传旨的天使,小小的都伯哪里敢阻拦,连忙命令兵士让开一条道路,以便让孔融和护送他的兵马通过。 太史慈经过都伯身边时,勒住了坐骑,好奇地问:“这位兄台,某想问问,你们为何在此拦路啊?” 都伯看到问自己话的人顶盔掼甲,一看就像是名将军,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这位将军,最近青州有黄巾贼作乱,公孙将军担心流寇进入幽州,便分派兵马到各处拦截。” “你们就有百余名兵士,”太史慈看了一眼站在道路两侧的幽州兵,好奇地问:“若是遇到大股的黄巾贼,能应付得了吗?”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只是在距离营寨十里的地方巡逻,一旦发现有大股的贼兵进入幽州,会立即派人返回营地报讯,到时就能给这些贼兵以迎头痛击了。” “这么说,我们沿着这条官道走下去,最多十里,就能遇到你们的营寨。”太史慈望着都伯问道:“某说得可对?” “没错没错。”都伯陪着笑脸说:“将军带着兵马沿这条路走下去,大概走七八里地,就能看到一座营寨,里面驻扎了两千兵马。只要将军说你们是前往蓟城传旨的,就会立即给你们放行的。” 第382章 黄巾余孽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太史慈和孔融带着兵马,沿着官道继续朝前走。走了不到五里,忽然看到路边有十几名官兵,押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朝前走着呢。 “子义,你派人去问问,”孔融看到那些百姓,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对太史慈说:“这些百姓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官兵们准备把他们押到什么地方去?” 太史慈派出的手下,很快就回来禀报:“回两位大人的话,这些都是黄巾余孽,准备押往营寨中处死的。” “什么,这些人都要处死?”孔融看到人群里还有女人和孩子之时,瞳孔不禁收缩起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太史慈说:“子义,您看看他们中间还有妇女和孩子,就算是黄巾余孽,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们全部处死啊。” “大人,”太史慈等孔融说完后,立即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让官兵把这些百姓都交给我们。”孔融毅然说道:“只要我们带着他们一起行动,才能保全他们的性命。” 太史慈知道这种事情,假如只派手下去办,肯定会碰钉子,于是他亲自催马上前,来到那队兵士的旁边,大声地问:“你们谁是带队的?” 一名什长模样的人物站了出来,冲着太史慈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到此地作甚?” “我们是从邺城来的,护送天使前往蓟城给公孙将军传旨。”太史慈用手指着那名什长,问道:“你们又是哪一部分的?” “原来你们是到蓟城给我家主公传旨的。”什长听太史慈说完,不禁喜笑颜开:“小的不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太史慈冲什长一摆手,说道:“我家大人想要这批百姓,不知你可否割爱啊?” 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什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抓到的这些百姓,是准备带回营寨中领赏的,如果给了这位准备前往蓟城传旨的大人,自己的赏金就没有了。 正在他犹豫之时,忽然有一个钱袋落在了他的面前。什长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袋,抬头一看,见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官员扔的。他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连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多谢大人的赏赐!” 孔融见钱袋已经到了什长的手里,便冷冷地问:“既然钱已经到手,那么这些百姓,你可以交给我们了吧?” “可以可以。”什长使劲地点了几下头,吩咐手下:“把黄巾余孽都交给这位从邺城来的大人。” 看到太史慈手下的兵马,要接收这批百姓,一名伍长连忙小声地对什长说:“什长,要是把黄巾余孽都交给了这位大人,那我们的赏钱可就全泡汤了。” 什长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钱袋,用不屑的语气说:“大人给赏钱,比营寨里给的多得多,待会儿吾请诸位兄弟去喝酒。” 伍长见什长手里的钱袋,里面的钱貌似不少,也就不再坚持,而是主动将这批黄巾余孽交给太史慈他们之后,调头走开了。 等到幽州兵离开,孔融翻身下马,站在这些百姓的面前,拱手对他们说:“诸位父老,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谁知那些百姓听到孔融这么说,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一名老人率先跪在孔融的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若是我们现在回家,要不了多久,又会被那些该死的官兵,当成黄巾余孽抓起来……” 谁知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有人使劲地拉了一下后背的衣服,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嗽声把老人惊醒了,他想起自己面前的这支骑兵,不也是官兵?自己这么说他们,不是找死吗?这么一想,老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好在孔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听完老人的话,转身问太史慈:“子义,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太史慈听到了老人的话,知道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虽说孔融花钱把这些百姓从冀州兵的手里买了下来,但如果把他们放回家,没准过不了两天,他们又会被另外一帮冀州兵抓走,送到营寨中去换取赏钱。到时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对孔融说:“我看还是把他们带上吧,免得他们再受无妄之灾。等我们回了冀州之后,再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他们就是了。” “可是,如果带上这批百姓,我们的行军速度会大大减慢。”孔融为了不让百姓再吃亏,他倒是想带上这些百姓,但却觉得会因此影响到行程,显得有些迟疑不决:“这样一来,会耽误前往蓟城传旨一事。” “大人不要担心。”见孔融如此优柔寡断,太史慈苦笑了一下,随后对他说:“此次宣旨是为了申斥公孙瓒,早一天晚一天没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对于太史慈的说法,孔融觉得有几分道理,反正是申斥人的圣旨,早点送到和晚点送到都差不多了,于是他释怀地说:“既然如此,就把这些百姓带上吧。问问他们是否饿了,命兵士们取点干粮给他们充饥。” 就这样,太史慈和孔融的队伍里,多出来四十多名百姓。按照骑兵的速度,最多在两天时间内,就能抵达蓟城,但由于百姓中有妇孺,因此行军速度被严重地拖慢了。按照太史慈的计算,至少还要等五天,才能赶到蓟城。好在兵士们都携带了足够的干粮,因此也不用担心路上会吃光了干粮挨饿。 在路上走了五天,终于看到了蓟城的轮廓,远远地甚至还看到城门外有人群等候。孔融望着远处的人群,自言自语地说:“不知出城相迎的是刘幽州,还是公孙瓒啊。” 太史慈朝远处看了一阵,虽说看不太真切,但他却斩钉截铁地说:“在城外迎接的人,是公孙瓒,不是刘幽州。” “子义,如此之远,你居然能看得清楚?”对于太史慈在这么远的距离,就能看清楚城门外迎接的人是公孙瓒,孔融不禁感到十分惊讶。 “大人,你瞧,城外列阵的是一支兵马,而且旗号单一。”太史慈向孔融分析说:“若是刘幽州出行,肯定是以官吏和百姓为主,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兵士的。因此,某断定在城外迎接您的人,必定是公孙瓒无疑。”等到了城门附近,上前迎接的果然是公孙瓒。孔融到此时,才相信太史慈的分析是正确的。 太史慈和孔融带着兵马,沿着官道继续朝前走。走了不到五里,忽然看到路边有十几名官兵,押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朝前走着呢。 “子义,你派人去问问,”孔融看到那些百姓,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对太史慈说:“这些百姓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官兵们准备把他们押到什么地方去?” 太史慈派出的手下,很快就回来禀报:“回两位大人的话,这些都是黄巾余孽,准备押往营寨中处死的。” “什么,这些人都要处死?”孔融看到人群里还有女人和孩子之时,瞳孔不禁收缩起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太史慈说:“子义,您看看他们中间还有妇女和孩子,就算是黄巾余孽,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们全部处死啊。” “大人,”太史慈等孔融说完后,立即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让官兵把这些百姓都交给我们。”孔融毅然说道:“只要我们带着他们一起行动,才能保全他们的性命。” 太史慈知道这种事情,假如只派手下去办,肯定会碰钉子,于是他亲自催马上前,来到那队兵士的旁边,大声地问:“你们谁是带队的?” 一名什长模样的人物站了出来,冲着太史慈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到此地作甚?” “我们是从邺城来的,护送天使前往蓟城给公孙将军传旨。”太史慈用手指着那名什长,问道:“你们又是哪一部分的?” “原来你们是到蓟城给我家主公传旨的。”什长听太史慈说完,不禁喜笑颜开:“小的不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太史慈冲什长一摆手,说道:“我家大人想要这批百姓,不知你可否割爱啊?” 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什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抓到的这些百姓,是准备带回营寨中领赏的,如果给了这位准备前往蓟城传旨的大人,自己的赏金就没有了。 正在他犹豫之时,忽然有一个钱袋落在了他的面前。什长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袋,抬头一看,见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官员扔的。他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连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多谢大人的赏赐!” 孔融见钱袋已经到了什长的手里,便冷冷地问:“既然钱已经到手,那么这些百姓,你可以交给我们了吧?” “可以可以。”什长使劲地点了几下头,吩咐手下:“把黄巾余孽都交给这位从邺城来的大人。” 看到太史慈手下的兵马,要接收这批百姓,一名伍长连忙小声地对什长说:“什长,要是把黄巾余孽都交给了这位大人,那我们的赏钱可就全泡汤了。” 什长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钱袋,用不屑的语气说:“大人给赏钱,比营寨里给的多得多,待会儿吾请诸位兄弟去喝酒。” 伍长见什长手里的钱袋,里面的钱貌似不少,也就不再坚持,而是主动将这批黄巾余孽交给太史慈他们之后,调头走开了。 等到幽州兵离开,孔融翻身下马,站在这些百姓的面前,拱手对他们说:“诸位父老,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谁知那些百姓听到孔融这么说,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一名老人率先跪在孔融的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若是我们现在回家,要不了多久,又会被那些该死的官兵,当成黄巾余孽抓起来……” 谁知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有人使劲地拉了一下后背的衣服,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嗽声把老人惊醒了,他想起自己面前的这支骑兵,不也是官兵?自己这么说他们,不是找死吗?这么一想,老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好在孔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听完老人的话,转身问太史慈:“子义,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太史慈听到了老人的话,知道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虽说孔融花钱把这些百姓从冀州兵的手里买了下来,但如果把他们放回家,没准过不了两天,他们又会被另外一帮冀州兵抓走,送到营寨中去换取赏钱。到时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对孔融说:“我看还是把他们带上吧,免得他们再受无妄之灾。等我们回了冀州之后,再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他们就是了。” “可是,如果带上这批百姓,我们的行军速度会大大减慢。”孔融为了不让百姓再吃亏,他倒是想带上这些百姓,但却觉得会因此影响到行程,显得有些迟疑不决:“这样一来,会耽误前往蓟城传旨一事。” “大人不要担心。”见孔融如此优柔寡断,太史慈苦笑了一下,随后对他说:“此次宣旨是为了申斥公孙瓒,早一天晚一天没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对于太史慈的说法,孔融觉得有几分道理,反正是申斥人的圣旨,早点送到和晚点送到都差不多了,于是他释怀地说:“既然如此,就把这些百姓带上吧。问问他们是否饿了,命兵士们取点干粮给他们充饥。” 就这样,太史慈和孔融的队伍里,多出来四十多名百姓。按照骑兵的速度,最多在两天时间内,就能抵达蓟城,但由于百姓中有妇孺,因此行军速度被严重地拖慢了。按照太史慈的计算,至少还要等五天,才能赶到蓟城。好在兵士们都携带了足够的干粮,因此也不用担心路上会吃光了干粮挨饿。 第383章 韩湛的权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三日之后,太史慈派出的信使回到了邺城。 “子义抓住了一个黄巾余孽,名叫张宁。”韩湛看到太史慈的书信后,好奇地问郭嘉:“奉孝,你听说过她吗?” “张林?!”郭嘉一脸茫然地反问道:“没听说过,莫非又是黄巾贼的什么渠帅吗?” 听到郭嘉说到渠帅,韩湛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连张宁的性别都没搞清楚,连忙解释说:“子义在书信上说,此人乃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自称是张角之女张宁。奉孝,你说她不会是冒充的吗?” “冒充张角的女儿?”郭嘉听韩湛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主公此言差矣,若是冒充朝廷命官子女,嘉觉得还有可能。若是冒充反贼之女,不是自寻死路么?以嘉看来,此女子必定是张角之女。” 韩湛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阵,觉得自己好像在书中从来没看到张角有女儿之类的。按理说,就算有女儿,在黄巾起义失败之后,张家的亲眷应该已经被屠戮一空了。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而且就这么凑巧,居然被太史慈抓住了。 他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她呢?” “既然是反贼之女,那就直接杀了。”郭嘉说出这话后,看到韩湛的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连忙又补充说:“不过念在她年幼,不曾随张角等人反叛朝廷,就赏她一个全尸吧。” 韩湛明白郭嘉嘴里说的赏她个全尸,是建议自己用白绫或毒酒处死对方,给对方留下一个完整的尸体。不过对韩湛来说,反正都是一个死,留不留全尸又有什么不同。他摇了摇头,说道:“奉孝,你方才也说了,她不曾随张角对抗朝廷。她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她不该是张角的女儿。仅仅凭这一点,她就罪不至死。” “那我们该如何处置她?”郭嘉好像地提醒韩湛:“若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了此事,他们一定会弹劾你的。” 等郭嘉说完,韩湛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随后说道:“奉孝,你觉得如今在朝中,是本侯怕那些文武大臣呢?还是那些文武大臣怕本侯呢?”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想了想,最后苦笑着回答说:“主公说得对。虽说主公处事低调,但由于冀州是主公的地盘,连看守皇宫的甲士,都是冀州军。众人担心主公变成另外一个董卓,自然不敢轻易地得罪你。” “虽说本侯不怕朝中大臣。”好在韩湛不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虽说朝书武甚至汉献帝的性命,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他却没有想过铲除那些和自己政见不合的人。虽说他就算留下张宁的性命,朝中的大臣也不敢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决定保持低调:“不过张宁一事,还是要保密为好。只要朝中大臣不知道张宁的身后,又会有谁来弹劾本侯呢?” 韩湛最后吩咐郭嘉:“奉孝,你立即派人给子义送信,命令他秘密地将张宁送回邺城,千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请主公放心。”听到韩湛的吩咐,郭嘉连忙答道:“属下绝对不会有辱使命。不过嘉觉得可以派罗布往蓟城走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回张宁,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奉孝所言极是。”韩湛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叫过了站在一旁的罗布,吩咐他说:“罗布,本侯给你十名骑兵,你们昼夜兼程地赶往蓟城,找到太史慈,并从他的手里带回张宁。记住,此事要保密,千万不要走路了半点风声。” 罗布接到命令之后,带着郭嘉写好的书信,以及韩湛分配给他的十名骑士,快马加鞭地赶往了蓟城。 罗布等人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便赶到了蓟城城外的军营里。一见到太史慈,他就呈上了韩湛的书信,并告诉对方:“子义兄台,吾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带张宁返回邺城。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待会儿你把她交给我的时候,记得把她打扮成普通的兵士。” “某明白。”太史慈点了点头,反问道:“罗侍卫,你不在此处住上一夜再走吗?” “不了,主公让吾早点返回,不敢多停留。”罗布说完后,发现孔融好像不在营中,便好奇地问:“子义兄,不知孔融大人去了何处?” 太史慈朝城池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自从入城传旨之后,到现在都不曾看到他的人影。某派人进城打探过,得知他不是和公孙瓒出城狩猎,就是和刘幽州在府中饮宴,日子过得逍遥无比。” 罗布听完后,不禁冷笑起来,他对太史慈说:“主公担心孔融到蓟城传旨,会受到公孙瓒的刁难,特意命子义兄率兵马护送。谁知他的日子居然过得潇洒,看来主公是白担心了。” 罗布在营中歇息了两个时辰,换了马匹之后,让太史慈带来了化装成兵士的张宁。就在准备出发时,张宁忽然说道:“奴家不会骑马!” 张宁的话,让罗布好生为难,你不会骑马,我总不能给你弄一辆马车吧?那样等于是告诉蓟城里的公孙瓒,我这里有重要的人物,你快点带人来抓她吧。最后还是太史慈提议:“罗侍卫,虽说张宁不会骑马,但你可以和她共乘一骑。” “什么,和她共乘一骑?”罗布听到太史慈的这个建议后,迟疑了许久,最后点着头说:“好吧,如今看来只能如此了。” 就这样,十二个人骑着十一匹马,离开了太史慈的军营,朝着邺城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张宁想起太史慈的话,便试探地问罗布:“我听那位将军叫你罗侍卫,你是冀州牧身边的侍卫吗?” “没错,”罗布听到张宁这么问,不禁咧嘴笑了笑,随后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是我家主公冀州牧的贴身侍卫?” “冀州牧今年多大岁数了?”张宁又接着问道:“他是否已经妻妾成群了?” “我家主公的岁数和你差不多大。”罗布有些纳闷地说道:“他还没有成亲,哪里来的妻妾成群?不知道是哪个狗贼造的谣,若是让我抓住了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得知冀州牧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张宁不禁感到了好奇,她感慨地说道:“我还以为冀州牧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了,没想到居然和我年纪差不多的。” 晚上投宿时,罗布想到张宁是韩湛点名要的人,如果在中途跑了,自己回家就不好交代了。于是除了在门口安排了两名兵士把守,自己还在床榻旁跪坐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张宁看到一脸倦容的罗布,有些歉意地说:“罗侍卫,今晚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吧。”见罗布朝自己投来了警惕的眼神,连忙解释说,“放心吧,奴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是绝对不会逃跑的。” 虽说张宁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罗布哪里敢掉以轻心。当晚投宿,他依旧在张宁的房中待了一晚,防止张宁使诈。 就这里,在路上走了四天,终于来到了邺城。 罗布是韩湛的侍卫,进出府邸根本不用通报,他独自一人带着张宁,径直来到了州牧府的议事厅。当时韩湛正在与郭嘉议事,见到罗布和一名面容姣好的兵士从外面走进了,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罗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主公的话,属下刚刚赶回邺城。”罗布向韩湛深施一礼后,说道:“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张宁带回来了。” “把张宁带回来了?”韩湛惊奇地问:“她人在何处?” 罗布连忙朝站在身旁的张宁一指,说道:“这就是张宁。” 韩湛走上前,仔细地打量着穿着戎装的张宁,不禁感慨的说了一句:“真是一名英俊的小兵。” 张宁经过这一路和罗布的交谈,对韩湛的印象原本已经有所改观,但此刻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双目圆瞪。不过韩湛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而是转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同时吩咐罗布:“把她带到后院,交给夏侯姑娘。” “主公!”罗布对于韩湛的这道命令,感到有些诧异:“为什么要把她送往后院,不是应该把她押入大牢吗?”罗布这么问的目地,是担心张宁留在后院,会对韩湛不利,因此特意提醒韩湛一下。 “无妨无妨,”韩湛明白罗布的心里担心什么,便随意地挥挥手说:“后院有夏侯姑娘在,她翻不起什么浪花,快点把她带下去吧。” 再说自从夏侯云从黑山归来后,还带回了十几名女兵,都住在后院里,每天都在院子里舞枪弄棒,搞得韩湛从那里经过时,都心惊肉跳的,深怕正在练习射箭的女兵一走神,那箭就冲着自己来了。 但凡事有弊也有利,如今韩湛把张宁这个危险人物交给夏侯云,对方自然会把她看管得严严实实,自己在后院就可以高枕无忧。 夏侯云看到罗布带着一名穿着戎装的女人朝自己走来,便冷着脸问:“罗布,你小子长能耐了,才出去几天,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夏侯姑娘,”罗布连忙回答说:“这是属下奉命从蓟城带回来的。”看到夏侯云的脸色不睦,他连忙凑过去解释,“此人乃是张角之女张宁,主公担心她会妖法,因此不敢关在大牢之中,而是命令属下送到夫人这里。” 夏侯云原来是板着脸的,但听到罗布称呼自己夫人时,不禁喜笑颜开,她走到了张宁的身边,揽住她的肩部说道:“姑娘,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我会把你当成亲姐妹一样。”随后冲罗布挥挥手,像轰苍蝇似的赶对方走,“罗侍卫,既然主公交给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回家陪你的八姑。” 虽然韩湛已经告诫有关人等,关于张宁住在府中一事,千万不可走漏风声。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不知怎么搞的,就被太仆赵岐知晓了。他立即联络了一帮大臣,向汉献帝进谏,说张角之女会危害到社稷,请求立即将其处死。 此事关系到韩湛,汉献帝哪里敢擅作主张,连忙吩咐手下的黄门侍郎:“速速去请冀州牧前来。” 黄门侍郎领命后,立即离开了皇宫,赶往了州牧府。他来到议事厅,见韩湛和一帮手下正在议事,不敢上去打扰,只能站在堂外默默地等待。 好在议事的荀攸发现了黄门侍郎,连忙提醒韩湛:“主公,外面有黄门侍郎候见,不如请进来相见。” 虽说邺城是韩湛的地盘,但他并没有嚣张到让汉献帝身边的宦官在堂外等候的道理,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黄门侍郎一进大堂,慌忙上前见礼,对韩湛说:“冀州牧,圣上有急事召您,请你随咱家一同去见驾吧。” 韩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劳动汉献帝派人来请自己,便向郭嘉、荀彧等人交代了几句,便随黄门侍郎赶往了宫内。 来到朝堂之上,见还未散朝,跪坐在两侧的文武官员们,正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着什么。韩湛顾不得深究,便走到了汉献帝的面前,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汉献帝连忙伸手虚扶一把,笑着说道:“韩卿家快快平身!” 等韩湛起身后,他接着说道:“韩卿家,朕把你叫到这里来,是因为有朝臣说你收容了张角之女,不知可有此事?” “回陛下。”韩湛毫不迟疑地回答:“绝无此事。” 见韩湛一口否决了此事,汉献帝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跪坐一旁的赵岐。 赵岐起身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冀州牧,明人不做暗事,老夫是听人说,前几日府中新进一名女子,此女子就是反贼张角之女张宁,你到现在还要狡辩吗?” “没错,本侯的府中,前几日的确新进一女子,名叫张宁。”韩湛望着赵岐,不卑不亢地问:“难道姓张就是张角之女。那姓董的,莫非都是董卓的亲戚不成?” 赵岐被韩湛的狡辩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扭头望向自己的那些盟友,希望他们出来帮帮场子。谁知他把目光投向谁,那些大臣不是仰头望天,就是低头看地,仿佛根本不认识赵岐一般。 第384章 张宁的用处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众人的反应,让赵岐意识到,虽说韩湛年轻,不过他所拥有的权势,已经足以让朝中大臣噤若寒蝉了。别看到大家在事先商议时,这些大臣如何的义愤填膺,但真正让他们面对韩湛,却又人人避之不及。 见没人敢说话,赵岐只能长叹一口气,朝汉献帝躬身施礼,说道:“陛下,既然冀州牧如此说,那想必臣想错了。”随后,他又朝韩湛深施一礼,“冀州牧,老夫多有得罪,在此向你谢罪了。” 韩湛在统一北方之前,不愿意轻易与人结怨,因此听到赵岐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地说:“赵太仆想必是受人蒙蔽,才会对本侯产生误会。既然你也是受害者,此事本侯就不追究了。” “多谢冀州牧大人有大量。”赵岐说完之后,就转身返回了文官中间。 等赵岐走开后,汉献帝陪着笑对韩湛说道:“韩卿家,原来是一场误会,倒是劳烦卿家跑这一趟。” 韩湛回到自己的府中,就剩下郭嘉一人还在。郭嘉见韩湛回来,连忙问道:“主公,不知圣上今天急招你入宫,到底是为了何事?” “不知赵岐是从何处,得知了张宁一事,今日在圣上面前告了本侯一状。”韩湛冷笑着说:“圣上招本侯入宫,就是为了此事。” “主公,属下不明白。”郭嘉等韩湛说完后,不解地问:“既然你已经知道她是张角之女,为什么要把她留在府中呢?” “奉孝,本侯问你。”韩湛没有立即回答郭嘉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虽说黄巾之乱的始作俑者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已死,可天下的黄巾贼都被剿灭了吗?” “没有。”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立即摇着头说:“主公不久之前,所收服的管亥,不就是黄巾贼的渠帅吗?以属下的估计,若是今年青州的夏粮歉收,恐怕又会有大股的黄巾贼作乱。” “说得对,天下的黄巾贼是何其多。”韩湛点着头说:“要想彻底平息黄巾贼,仅仅用剿或者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一旦时机成熟,他们还是会死灰复燃的。本侯把张宁留在身边,是准备等到青州黄巾贼起事之事,带她去劝降黄巾贼的。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若有张宁相助,要平息黄巾贼指日可待。” “主公所言极是。”得知韩湛收容张宁,是为了彻底平定黄巾贼一事,郭嘉立即表示了赞同:“如此一来,想必为祸多年的黄巾贼,将不复存在了。” 韩湛又和郭嘉聊了一阵,便起身朝后院走去。他把张宁安置在后院那么久,始终不曾去见过,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过去和她谈谈。 来到后院夏侯云所住的院落,门口有站岗的女兵,看到韩湛到来,连忙躬身施礼:“参加主公!” “免礼!”这些女兵都是夏侯云从黑山带来的,可能以前在黑山军里当过兵,韩湛看她们每日的操练都似模似样。他朝女兵虚扶一把,随后问道:“夏侯校尉可在屋内?” “回主公的话,”女兵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校尉和那位张小姐正在屋内叙话。” 韩湛点了点头,也没让女兵通报,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他来到门前站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冲着里面说道:“云儿,是本侯来了。本侯可以进去吗?” 过了片刻,门帘被人从里面撩开,满脸绯红的夏侯云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亭侯来了。快点请进来吧!” 韩湛迈步走进了屋子,只见一身素服的张宁,正跪坐在一张几案旁。案上摆着酒菜,想必自己来之前,夏侯云正在与张宁饮酒作乐。 看到韩湛进来,张宁只是用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不说话。 “张小姐,”韩湛不知该如何称呼张宁,只能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随后问道:“在此处住得可习惯?”张宁听后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将头扭向了一侧。 “主公!”夏侯云在韩湛的身边坐下后,搂着他的手臂问道:“听说今日圣上招主公入宫,不知有何要事啊?” 韩湛以为自己入宫之时,夏侯云她们压根不知道,正犯愁该如何提起这话题,谁知夏侯云却先提出了这个问题,让他心中不禁一阵窃喜。他用手指着坐在旁边的张宁:“圣上招本侯入宫,与她有联系。” “主公,”夏侯云听韩湛这么说,有些好奇的问:“不知圣上招你入宫,和宁妹妹有什么干系?” 韩湛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不知哪个奸佞小人,在圣上面前进谗言,说本侯收容了反贼张角之女。对此事,本侯自然是矢口否认了。” 夏侯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宁,有些担忧地问:“主公,圣上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你吧?” “云儿莫要担心,圣上才不会因为此事,怪罪本侯。”韩湛扭头望着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的张宁,说道:“本侯在大殿之上,已经当着众人说了,本侯府中的确有一位叫张宁的女子,但她并不是什么大反贼张角之女,只是一名普通的良家女子。” 张宁自从被韩湛安排在夏侯云所住的地方后,每天就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虽说夏侯云对自己很好,但她还是担心哪天在睡梦中,就会被韩湛派人抓去砍掉脑袋。此刻听到韩湛的这番话,不禁感到特别的意外。 她小心翼翼地问:“韩府君,奴家想问问,你为何如此偏袒奴家?” “此事说来话长,”韩湛有意逗逗张宁,便笑着说:“若是你们有兴趣,本侯可以对你们慢慢说来!” 谁知就在两人坐直身子,等待听韩湛讲述时,门口却传来了补丁的喊声:“公子,公子在里面吗?” 韩湛知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补丁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便起身走到门口,撩开帘子问道:“何事?” “启禀公子,太史子义回来了,正在议事厅里等候。” “本侯知道了。”韩湛扭头对屋里的两人歉意地说:“本侯有事,改日再来看你们。”说完,便转身和补丁走了出去。 张宁望着还在微微晃动的布帘,试探地问夏侯云:“云姐姐,你说韩府君会杀掉奴家吗?” “为什么要杀你?”夏侯云望着张宁问道:“你没看出亭侯喜欢你么?今日为了你,甚至不惜在圣上面前撒谎,他怎么可能舍得杀你?” “可是,”张宁实在不了解韩湛的意图,继续说道:“他明明知道奴家是张角之女,人人得而诛之,可他为什么要留下我?” 夏侯云不是韩湛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清楚韩湛的真实想法,不过她安慰张宁说:“宁妹妹,不要担心,只要有姐姐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 韩湛来到议事厅时,太史慈正跪在在一侧,见到韩湛进来,他连忙起身施礼:“太史慈参见府君大人!” “子义一路辛苦了。”韩湛抬手向下压了压,说道:“不必如此多礼,且坐下说话。” 太史慈坐下后,望着韩湛问道:“韩府君,某想问问,前几日送回的张角之女,府君是如何安置的?” 韩湛虽然不明白太史慈这么问的目地,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本侯将她安置在夏侯云的院中。不知子义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啊?” “回府君的话,”太史慈听到韩湛的问题,连忙回答说:“某在率兵马返回邺城的途中,朝中有大臣派出了手下,前来寻孔融大人。两人在窃窃私语时,恰巧被一名兵士听到了内容,便来禀报某。” 韩湛猜到朝中的人去找孔融,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没准还是商议如何对付自己呢。想到这里,他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如果本侯没猜错,他们肯定是在讨论如何对付本侯吧。” “韩府君真是料事如神啊。”见韩湛一下就猜到了自己想说的内容,太史慈不禁感慨的说:“来人告诉孔融大人,说韩府君收留了张角之女,让孔融大人回朝之后,才朝堂之上作证,说的确在蓟城见过此女。” 听完太史慈的这番话,韩湛的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他暗想,自己不过收容了一名女子,结果就惹得这么多人想来对付自己,难道他们真的担心自己成为曹操……不对,曹操还是一个太守,对汉献帝没有丝毫的危险。他们是担心自己成为飞扬跋扈的董卓,所以未雨绸缪,想压制自己的势力。 不过回想起朝堂上的一幕,韩湛又有点看不清这帮企图对付自己的大臣们。事先肯定是商议好,由赵岐发难,然后其他的大臣再予以配合,让汉献帝降罪给自己。但是他们嘀咕了自己的实力,那些准备附和赵岐的大臣们,见势不妙,就立即偃旗息鼓。 韩湛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等做到这一切后,他才开口说道:“子义莫要担心,不管怎么说,冀州都是本侯的地盘。只要本侯不起兵造反,他们根本无法奈何本侯。别说本侯把张角之女收容在家里,就算张角还活着,本侯把他安排在家里,也没有哪个大臣该说个不字。” 见韩湛如此霸气,太史慈原本悬着的心,算是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他再次向韩湛行礼后,说道:“韩府君,你委托某护送孔融大人前往蓟城传旨,如今已经顺利返回,某特来缴令!”说完,从手里掏出韩湛当初交给他的一支令箭,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韩湛面前的几案上。 “子义啊,”对于太史慈这样的武将,韩湛是舍不得轻易放走的,因此他委婉地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 “回府君的话,”太史慈有些迟疑地说道:“若不是家母在邺城,某此刻应该已经前去投靠刘繇了。” 听到刘繇这个名字,韩湛就有点不舒服,他心中暗想:在你的面前,就有这么一位英俊潇洒、有实力称霸天下的主公,你不投奔这样的主公,反而要去投奔刘繇那种釜底游鱼,简直是本末倒置。 如果是以前,韩湛估计还要等太史慈主动表态,才假装犹豫一阵,才答应把他收入麾下。但此刻发现,自己如果不主动表示招揽之意的话,没准哪天清晨醒来,就有人向自己禀报,说太史慈带着家眷离开了,到时自己才追悔莫及。 因此韩湛在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子义,本侯这里有个校尉之职,若是你不嫌弃职务低微,不如就留在冀州帮本侯如何?” 太史慈率兵从蓟城返回时,心里就一直在犹豫,等回到邺城之后,是立即带着家人去投奔刘繇呢?还是留在邺城,为韩府君效力?虽说自己和韩府君相识时间不长,但他居然将一千最精锐的骑兵交给自己指挥。要知道,这些兵马可是认令不认人的,只要那支令箭在谁的手里,他们就听从谁的命令。由此可见,他对自己有多么信任。 假如是以前,太史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投奔刘繇,至于自己的亲人,能跟自己离开是最好的,假如走不了,也可以把她们安置在邺城,等自己将来一切都安排好了,再把她们接过去。 太史慈在心里想:如果韩府君能主动挽留自己,哪怕只让自己当一名军侯,自己也愿意留在邺城帮他。但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韩湛主动招揽自己。就在他灰心失望之际,忽然听到韩湛的问话,不禁喜出望外。 他顾不得矜持,连忙走到韩湛的面前单膝跪下,口称:“末将太史慈,参见主公!” 韩湛听到太史慈不再称呼自己为府君,而是叫主公,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虽说他前段时间,封太史慈和张辽为征讨青州的兵马副将,但他的心里对太史慈始终有点放心不下,担心他半路撂挑子。此刻既然已经明确表态,那他心里的石头便算落了地。他上前扶起了太史慈,对他说道:“子义,你放心,本侯绝对不会亏待你。若是将来有战功,本侯一定会给你加官进爵的。” 太史慈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感激涕零地说:“末将多谢主公!” 第385章 往日的恩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前段时间韩湛曾经给罗布下令,让他派人到冀州把紫姑接过来,请她帮着认一下甄公子的亲随,是否那位已经失踪的十三郎。 谁知今天一大早,罗布就急匆匆地赶来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属下派的人到了冀州之后,发现紫姑的羊肉汤馆已经关门,紫姑如今去向不明。” “什么,紫姑已经不知去向?”听到罗布这么说,韩湛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瞪着罗布问道:“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姑的羊肉汤馆生意挺红火的,为何说关门就关门?还有,紫姑一个人会去什么地方?” 罗布摇摇头,说道:“回主公的话,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有地痞流氓经常去骚扰紫姑。紫姑不胜其扰,便将羊肉汤馆关闭,随后便不知所踪。” 得知紫姑失踪,韩湛猛地想到了给紫姑帮工的两人,连忙又问:“对了,葛别和小白二人,是否知道紫姑的去向?”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罗布还是摇了摇头:“据说紫姑关掉羊肉汤馆之前,已经把小白打发走了。至于说到葛别嘛,他一直待在邺城的军营之中,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紫姑失踪的事情。” “见鬼,真是见鬼了。”对于紫姑的失踪,韩湛自言自语地说:“紫姑一个年轻女子,在关闭店铺之后,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罗布并不在意紫姑的事情,见韩湛的脸上一筹莫展的样子,连忙对他说:“主公,您派人到冀州请紫姑到邺城来,不就是为了搞清楚,甄公子的那名亲随,是否失踪的十三郎嘛。” 对于罗布的猜测,韩湛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本侯真是这个意思。” “其实要辨认出甄公子的亲随,是否十三郎,其实完全不必找紫姑。”罗布笑着说道:“有一个人同样能认出十三郎。” “另外还有人能认出十三郎?”韩湛听罗布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是谁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军中为厨的葛别。”罗布提醒韩湛说:“主公应该记得,当初十三郎之案,就是因为这个葛别而起。” 其实不用罗布提醒,韩湛也记得此事。当时暗恋紫姑的葛别,看到十三郎每日里接着买菜,来勾搭紫姑,一气之下找了一群泼皮去教训十三郎。可能是下手太狠了点,当时就把十三郎打得没气了,泼皮们见势不妙,便将十三郎的“尸首”扔进了漳水河里。但十三郎命不该绝,被河水冲到岸上,恰巧遇到了路过的甄夫人,便将他救回了府中。 想到这里,他立即吩咐罗布:“罗布,立即到军营之中,把葛别找来。另外,你去过军营之后,再亲自去趟甄府,把甄公子和那名亲随带到这里来。本侯倒是想知道,这个亲随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十三郎。” 半个时辰之后,葛别先来到了议事厅。他走进来后,见韩湛独自一人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小的参见府君大人。” “免礼!”韩湛示意葛别免礼后,开口问道:“葛别,你在军中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都好!”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葛别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他连声说道:“多谢府君的恩典,给小人安排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 “你来邺城的时间也不短了,”韩湛和蔼可亲地问对方:“不知可曾回冀州,去看过紫姑啊?” 韩湛的这个问题,让葛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摇摇头,苦着脸说:“回府君的话,小的觉得配不上紫姑,因此到了军中之后,就不曾与紫姑再见面。” 虽说葛别的回答,早就在韩湛的意料中,但亲耳听到葛别这么说,韩湛才真正地意识到:紫姑失踪了,而且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不会像罗布所说的那样,是因为遭到泼皮的骚扰,才主动关闭了羊肉汤馆,而离开冀州的。自己当初在冀州时,曾经和冀州官吏打过招呼,让他们关照紫姑,韩湛觉得应该还没有谁敢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紫姑的关店和出走,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没等韩湛想出一个所以然,罗布已经带着甄俨和十三郎走进了议事厅。甄逸见韩湛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小可见过府君!” “甄公子请坐吧!”韩湛冲甄俨点了点头,招呼他坐下。 随后,韩湛又扭头叫低头垂手立在一旁的葛别:“葛别!” 葛别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小的在!” “本侯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是想让你认一个人。”韩湛说着,用手一指十三郎,对葛别说:“你去瞧瞧,他究竟是谁?” 葛别答应一声,低着头走到了十三郎的面前,缓缓地抬起头。等他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不禁惊呼一声,仓皇向后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用颤抖的右手指着十三郎,口不择言地说道:“鬼,是鬼……有鬼啊!” 韩湛朝一旁的罗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葛别扶起来。心领神会的罗布,连忙走到葛别的身边,用力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随后没好气地说:“什么鬼?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十三郎,则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葛别,脑子里隐约觉得此人有点熟悉,但却无法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葛别,”韩湛对惊魂未定的葛别说道:“你仔细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不是那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十三郎?” “没错,府君,就是他。”葛别带着哭腔说:“他就是那个十三郎。” 但听到葛别确认,甄俨的这位亲随,果然就是失踪的十三郎时,在场的人都长松了一口气。甄俨朝韩湛一拱手,说道:“府君,此事到今日终于是水落石出,小可的这位亲随果然是失踪的十三郎。” “既然知道他就是十三郎,接下来本侯就会帮着寻找他的妻女。”韩湛望着傻乎乎站在中间的十三郎,说道:“让他们早日合家团聚,没准这么一来,就能让他恢复记忆。” 葛别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听到韩湛的话,不由好奇地问:“府君,您刚刚说什么,莫非十三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可能是那帮泼皮在殴打他的时候,伤着了他的头部。也有可能他落入水中之后,呛水导致了失魂症。”由于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绪,韩湛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分析十三郎失忆的原因:“本侯也请华神医看过,可惜神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他说也许让他见到过去熟悉的人,没准能想起什么。” 韩湛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接着往下说:“葛别,不管怎么说,十三郎变成今日的情形,你都是难辞其咎。” “府君!”情绪刚刚稳定的葛别,听韩湛这么一说,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韩湛的面前:“不知小人该做些什么,才能弥补以前所犯下的过错。请府君明示!” “葛别,你此刻对十三郎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你的缘故。”韩湛说道:“你可以试试和他说说话,回忆一下在涉国县的那些点点滴滴,没准能唤起他的回忆。” 听到韩湛这么说,葛别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十三郎的面前,试探地问:“十三郎,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葛别的这个问题,十三郎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十三郎?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啊。上次我家公子好像也问过我,是否就是十三郎。可是十三郎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就是十三郎。”葛别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自己昔日的情敌:“你可还记得,以前你每天挑着菜,到紫姑的店里来卖菜。哪怕紫姑已经一再告诉你,说不用你天天送菜,可你还是天天来,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和她多说几句话……” 葛别前面的话,十三郎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他听葛别连续几次提到紫姑时,不禁浑身一震,接着整个身体开始哆嗦起来。韩湛看到这一幕时,心里不禁一阵狂喜,看来葛别的话,引起了十三郎的反应,他肯定是想起了什么。 但韩湛刚高兴了片刻,忽然看到十三郎双手抱头倒在了地上,身体蜷缩得像一支烤熟的大虾米,一边不停地翻滚着,一边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打我,我以后不敢……再也不敢了……不敢去纠缠紫姑……” 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根本想不到十三郎居然会有这种反应。韩湛更是满嘴发苦,他原以为十三郎会因此清醒过来,想起昔日的往事,谁知所想到的却是他挨泼皮揍的那段记忆。 韩湛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站在一旁的罗布说:“罗布,带两个人,帮着甄公子把十三郎抬回甄宓去。” “府君不必如此客气。”甄俨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站起身客气地说:“小可在府外还有两名亲随,让他们把十三郎抬回去就可以了。” 甄俨的两名亲随进来议事厅,上期把在地上翻滚的十三郎抬了起来,架着就朝外面走去。等他们离开之后,甄俨也向韩湛告辞:“府君,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小可想就此向府君告辞!” “甄公子。”韩湛没想到事情到最后,会演变成这种情况,便歉意地说:“真是没想到,十三郎会忽然变成这样,这都是本侯的错。本侯在这里向你赔礼了。”甄俨说了两句客套话之后,匆匆地离开了议事厅。 闯下了大祸的葛别,手足无措地站在议事厅里,他战战兢兢地问韩湛:“附近,小的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韩湛此刻也没有心思再管什么十三郎的闲事了,便冲葛别一摆手说道:“你快点回军营去吧。” 就在葛别弯着腰,倒退着朝议事厅门口走去时,韩湛忽然又想起了紫姑的事情,便叫住了他:“葛别,你先等一下。” 葛别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府君还有什么吩咐?” “紫姑失踪了,你知道吗?”韩湛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可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 “什么,紫姑失踪了?”葛别听到韩湛这么说,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一脸惊恐的问:“府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姑怎么会失踪呢?” 葛别说话时,韩湛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觉得他不可能在这事上面说话,便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本侯想搞清楚十三郎的身份,便差人到冀州去请紫姑。谁知派去的人今日回报,说紫姑的羊肉汤馆已经关闭,跑堂的小白也被她打发回家了,而她本人如今却下落不明,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这怎么可能呢?”葛别喃喃地说道:“我临走之前,一再叮嘱了小白,要好好地照顾紫姑。若是紫姑有什么事情,就立即请人送信给我。为什么紫姑不见了这样的大事,小白都没派人来通知我呢?” “葛别,小白没通知你,也许是找不到你。”韩湛见葛别一脸失落的样子,便安慰他说:“因此才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通知你。” “这不可能。”葛别忽然咆哮起来:“我在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莫非他也是看上了紫姑,才故意对我隐瞒此事。” 韩湛皱着眉头望向面前情绪有些失控的葛别,正打算让罗布控制住葛别,免得他待会儿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没等他说话,罗布已经带着四五名护卫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葛别按倒在地上。 罗布站起身,看了一眼正在拼命挣扎的葛别,走过来向韩湛请示道:“主公,该如何处置他?” “他应该是担心紫姑的安危,才会如此情绪失控。”韩湛知道葛别是个痴情种,对紫姑的爱恋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也不想为难他,便对罗布说:“找个地方把他先关起来,等他情绪恢复正常了,再派人把他送回军营。” 第386章 赵云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赵云正要走进议事厅,却看到一个人被几名护卫拖了出来。那人拼命地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什么。赵云走近一看,被几位护卫架着的人,居然是军中的伙夫葛别,便连忙叫过其中一名护卫,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回赵将军的话,”护卫见问自己话的人是赵云,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此人在议事厅里犯病,主公命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等他的病好了,再把他放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赵云听后点了点头,冲那人一摆手说:“某知道了,你去吧!”护卫朝赵云施了一礼,转身帮着自己的几位同僚,将葛别朝外面拖去。 “二弟,”赵云走进了议事厅,见里面只有韩湛和罗布,便直截了当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某怎么看到葛别被你的手下拖出去了?” “大哥,请坐吧。” 等赵云坐下后,韩湛才开口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小弟和罗布回涉国县的路上,遇到了甄公子和他的几个亲随,其中一人有点像是失踪的十三郎。询问之时才发现,此人得了失魂症,根本记不起自己是谁,小弟无奈之下,只能命罗布到冀州城,去请开羊肉汤馆的紫姑,前来邺城认人。谁知今日得报,紫姑不知何时关闭了羊肉汤馆,她也去向不明。 后来是罗布提议,让葛别来辨认甄公子的亲随,是否是失踪的十三郎。小弟就允了他的提议,让甄公子带着他的亲随来了此处,并叫来了葛别,让他们当堂相认。” “后来呢,甄公子的亲随,是否二弟所说的十三郎?”赵云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葛别怎么会情绪失控呢?” “经过葛别的辨认,甄公子的亲随果然是十三郎。本侯让葛别和他多说几句话,看是否能唤起他的记忆。”韩湛说到这里,轻轻地叹口气,说道:“谁知却适得其反,反而让他发起狂来。无奈之下,小弟只能请甄公子将他带回府中……” “二弟,且慢。”赵云听到这里,感觉有些迷糊了,他连忙打断了韩湛的话:“我在问你葛别的事情,你怎么一直在说十三郎啊?” “大哥莫要着急,小弟接下来就会说到葛别的事情。”韩湛继续说道:“当时甄公子带走了十三郎,小弟让葛别回军营。谁知忽然想起了紫姑关店和失踪的事情,就给葛别提了那么一下,谁知他就突然发起狂来。唉……”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赵云就把葛别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对韩湛说:“二弟,不知我们何时出兵青州?假如时间拖得太久,我担心走漏风声。” 谁知韩湛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大哥莫要担心,出兵青州一事,就算走漏了风声也不打紧,你觉得以公孙瓒的实力,能阻止我们的出兵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赵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能!” 韩湛自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他如今手下文有郭嘉、荀彧、荀攸、徐庶、田丰,武有赵云、黄忠、典韦、张郃、张辽、太史慈。要对付手下人才匮乏的公孙瓒,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 虽说韩湛也曾经考虑过,把关羽、张飞这样的三国猛将挖过来,后来想到只有刘备还活着,自己的这个梦想恐怕就没有实现的一天。 “既然大哥也觉得公孙瓒无法阻止我们的出兵,那何必担心出兵一事会走漏风声呢?”韩湛说完这番话之后,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大哥,你说说,我们此次出兵青州,该派遣多少兵马?” 赵云沉思了片刻,慢吞吞地回答说:“最初二弟曾提到出兵两万,那是因为当时冀州能用的兵马太少,如果派的兵马太多,担心冀州周围的诸侯掣肘。不过如今圣驾到了邺城,四方的诸侯与二弟也有了默契,至少在我们出兵青州之时,他们不会在我们的后方捣乱。这样一来,我看出征青州的兵马,可以增加到八万人。” 赵云正要走进议事厅,却看到一个人被几名护卫拖了出来。那人拼命地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什么。赵云走近一看,被几位护卫架着的人,居然是军中的伙夫葛别,便连忙叫过其中一名护卫,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回赵将军的话,”护卫见问自己话的人是赵云,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此人在议事厅里犯病,主公命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等他的病好了,再把他放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赵云听后点了点头,冲那人一摆手说:“某知道了,你去吧!”护卫朝赵云施了一礼,转身帮着自己的几位同僚,将葛别朝外面拖去。 “二弟,”赵云走进了议事厅,见里面只有韩湛和罗布,便直截了当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某怎么看到葛别被你的手下拖出去了?” “大哥,请坐吧。” 等赵云坐下后,韩湛才开口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小弟和罗布回涉国县的路上,遇到了甄公子和他的几个亲随,其中一人有点像是失踪的十三郎。询问之时才发现,此人得了失魂症,根本记不起自己是谁,小弟无奈之下,只能命罗布到冀州城,去请开羊肉汤馆的紫姑,前来邺城认人。谁知今日得报,紫姑不知何时关闭了羊肉汤馆,她也去向不明。 后来是罗布提议,让葛别来辨认甄公子的亲随,是否是失踪的十三郎。小弟就允了他的提议,让甄公子带着他的亲随来了此处,并叫来了葛别,让他们当堂相认。” “后来呢,甄公子的亲随,是否二弟所说的十三郎?”赵云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葛别怎么会情绪失控呢?” “经过葛别的辨认,甄公子的亲随果然是十三郎。本侯让葛别和他多说几句话,看是否能唤起他的记忆。”韩湛说到这里,轻轻地叹口气,说道:“谁知却适得其反,反而让他发起狂来。无奈之下,小弟只能请甄公子将他带回府中……” “二弟,且慢。”赵云听到这里,感觉有些迷糊了,他连忙打断了韩湛的话:“我在问你葛别的事情,你怎么一直在说十三郎啊?” “大哥莫要着急,小弟接下来就会说到葛别的事情。”韩湛继续说道:“当时甄公子带走了十三郎,小弟让葛别回军营。谁知忽然想起了紫姑关店和失踪的事情,就给葛别提了那么一下,谁知他就突然发起狂来。唉……”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赵云就把葛别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对韩湛说:“二弟,不知我们何时出兵青州?假如时间拖得太久,我担心走漏风声。” 谁知韩湛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大哥莫要担心,出兵青州一事,就算走漏了风声也不打紧,你觉得以公孙瓒的实力,能阻止我们的出兵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赵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能!” 韩湛自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他如今手下文有郭嘉、荀彧、荀攸、徐庶、田丰,武有赵云、黄忠、典韦、张郃、张辽、太史慈。要对付手下人才匮乏的公孙瓒,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 虽说韩湛也曾经考虑过,把关羽、张飞这样的三国猛将挖过来,后来想到只有刘备还活着,自己的这个梦想恐怕就没有实现的一天。 “既然大哥也觉得公孙瓒无法阻止我们的出兵,那何必担心出兵一事会走漏风声呢?”韩湛说完这番话之后,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大哥,你说说,我们此次出兵青州,该派遣多少兵马?” 赵云沉思了片刻,慢吞吞地回答说:“最初二弟曾提到出兵两万,那是因为当时冀州能用的兵马太少,如果派的兵马太多,担心冀州周围的诸侯掣肘。不过如今圣驾到了邺城,四方的诸侯与二弟也有了默契,至少在我们出兵青州之时,他们不会在我们的后方捣乱。这样一来,我看出征青州的兵马,可以增加到八万人。” 赵云正要走进议事厅,却看到一个人被几名护卫拖了出来。那人拼命地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什么。赵云走近一看,被几位护卫架着的人,居然是军中的伙夫葛别,便连忙叫过其中一名护卫,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回赵将军的话,”护卫见问自己话的人是赵云,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此人在议事厅里犯病,主公命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等他的病好了,再把他放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赵云听后点了点头,冲那人一摆手说:“某知道了,你去吧!”护卫朝赵云施了一礼,转身帮着自己的几位同僚,将葛别朝外面拖去。 “二弟,”赵云走进了议事厅,见里面只有韩湛和罗布,便直截了当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某怎么看到葛别被你的手下拖出去了?” “大哥,请坐吧。” 等赵云坐下后,韩湛才开口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小弟和罗布回涉国县的路上,遇到了甄公子和他的几个亲随,其中一人有点像是失踪的十三郎。询问之时才发现,此人得了失魂症,根本记不起自己是谁,小弟无奈之下,只能命罗布到冀州城,去请开羊肉汤馆的紫姑,前来邺城认人。谁知今日得报,紫姑不知何时关闭了羊肉汤馆,她也去向不明。 后来是罗布提议,让葛别来辨认甄公子的亲随,是否是失踪的十三郎。小弟就允了他的提议,让甄公子带着他的亲随来了此处,并叫来了葛别,让他们当堂相认。” “后来呢,甄公子的亲随,是否二弟所说的十三郎?”赵云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葛别怎么会情绪失控呢?” “经过葛别的辨认,甄公子的亲随果然是十三郎。本侯让葛别和他多说几句话,看是否能唤起他的记忆。”韩湛说到这里,轻轻地叹口气,说道:“谁知却适得其反,反而让他发起狂来。无奈之下,小弟只能请甄公子将他带回府中……” “二弟,且慢。”赵云听到这里,感觉有些迷糊了,他连忙打断了韩湛的话:“我在问你葛别的事情,你怎么一直在说十三郎啊?” “大哥莫要着急,小弟接下来就会说到葛别的事情。”韩湛继续说道:“当时甄公子带走了十三郎,小弟让葛别回军营。谁知忽然想起了紫姑关店和失踪的事情,就给葛别提了那么一下,谁知他就突然发起狂来。唉……”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赵云就把葛别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对韩湛说:“二弟,不知我们何时出兵青州?假如时间拖得太久,我担心走漏风声。” 谁知韩湛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大哥莫要担心,出兵青州一事,就算走漏了风声也不打紧,你觉得以公孙瓒的实力,能阻止我们的出兵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赵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能!” 韩湛自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他如今手下文有郭嘉、荀彧、荀攸、徐庶、田丰,武有赵云、黄忠、典韦、张郃、张辽、太史慈。要对付手下人才匮乏的公孙瓒,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 虽说韩湛也曾经考虑过,把关羽、张飞这样的三国猛将挖过来,后来想到只有刘备还活着,自己的这个梦想恐怕就没有实现的一天。 “既然大哥也觉得公孙瓒无法阻止我们的出兵,那何必担心出兵一事会走漏风声呢?”韩湛说完这番话之后,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大哥,你说说,我们此次出兵青州,该派遣多少兵马对敌,这样才能高枕无忧呢?” 第387章 围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谁知张宁听后,却冷冷地说道:“你是奴家的什么人,奴家为何要帮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张宁的话,让韩湛哑口无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自嘲地说道:“看来本侯的名声不好,明明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却有人不肯领情。”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由淡淡一笑,随后朝夏侯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来说服张宁。 夏侯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对张宁说:“宁妹妹,若是主公要出兵青州,肯定会与那里的百万黄巾发生交战。一旦开战,双方必有死伤。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无辜地死去吗?” 韩湛看到张宁在听完夏侯云的这番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便趁热打铁地说:“本侯知道,绝大多数的黄巾,只不过是被裹挟的百姓,若是杀了他们,那是荼毒生灵;可要是不杀,本侯总不能让冀州兵马站在那里,让他们杀吧?若是张小姐肯出马游说的话,至少可以让数万人免于生灵涂炭,此乃功德无量之事,希望张小姐能三思。” 张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奴家要仔细思考几日,才能给府君答复。” 韩湛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就没有再催促,而是点点头说:“既然张小姐这么说,那本侯就再等你几日。” ………… 韩湛任命管亥担任校尉一职,但考虑都此人新归顺不久,心里对他始终不放心。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军营,借巡营为名,特意来见管亥。 赵云见韩湛来了,连忙把他让进了屋内。得知韩湛此来的目地,和管亥有关,便苦笑着说:“二弟,你可知道,这个管亥简直太能吃了,他一个人的饭量就能顶十几名兵士,若是多几个他这样的人,我们出征就非得多带粮草不够,否则有可能因为这些能吃的兵士,导致军中缺粮。” 韩湛知道赵云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这个年代的人和后世的人不能相比,他们肚子里缺油水,因此饭量都出奇地大,看来要想办法改善他们的膳食才行。想到这里,韩湛抬头问赵云:“大哥,不知你是否组织过兵士围猎?” “围猎?”听到韩湛这么说,赵云摇着头回答说:“为兄一直忙着练兵,从来不曾组织兵士围猎。” “大哥,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该带着兵马出城围猎。”韩湛见赵云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向他解释说:“兵士们的饭食中缺少肉类,可以通过围猎来解决。” 听韩湛这么一说,赵云顿时茅塞顿开:“二弟说得有道理,为兄怎么没想到呢。要是每隔一段时间,组织兵马到城外围猎,除了打到的猎物可以让兵士们改善伙食,同时还能起到练兵的作用。” 见赵云同意了自己的看法,韩湛又接着问:“大哥,不知你打算何时率兵出城围猎?” “虽说围猎之处就在城外,但我们多少还要做点准备。”赵云想了想,回答说:“我看选在后日吧。” “后日就后日。”韩湛点着头说:“小弟到时一定随大哥同往。”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末将管亥,参见主公,参见赵将军!” 韩湛不用看门口,只需要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是管亥来了,连忙冲着外面说道:“是管校尉来了,请进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话虽说这么说,但管亥大踏步地走进屋里之后,还是上前再次向韩湛和赵云施礼。施礼之后,便叉手站在一旁。 “管校尉,”韩湛望着管亥问道:“不知你在军中可适应?” “适应适应。”听到韩湛的问题,管亥连忙点着头回答说:“赵将军一直很维护末将,使军中之人不敢歧视末将和末将手下的那些人。” 韩湛想起了赵云刚刚说过的话,又笑着问管亥:“不知平日里,可能吃饱吗?” “能!”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管亥有点扭捏地回答说:“末将的饭量大,一个人能当十几名普通兵士的饭量。好在赵将军慷慨,末将能吃多少,他就提供多少粮食,否则末将肯定要饿肚子。” 谁知张宁听后,却冷冷地说道:“你是奴家的什么人,奴家为何要帮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张宁的话,让韩湛哑口无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自嘲地说道:“看来本侯的名声不好,明明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却有人不肯领情。”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由淡淡一笑,随后朝夏侯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来说服张宁。 夏侯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对张宁说:“宁妹妹,若是主公要出兵青州,肯定会与那里的百万黄巾发生交战。一旦开战,双方必有死伤。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无辜地死去吗?” 韩湛看到张宁在听完夏侯云的这番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便趁热打铁地说:“本侯知道,绝大多数的黄巾,只不过是被裹挟的百姓,若是杀了他们,那是荼毒生灵;可要是不杀,本侯总不能让冀州兵马站在那里,让他们杀吧?若是张小姐肯出马游说的话,至少可以让数万人免于生灵涂炭,此乃功德无量之事,希望张小姐能三思。” 张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奴家要仔细思考几日,才能给府君答复。” 韩湛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就没有再催促,而是点点头说:“既然张小姐这么说,那本侯就再等你几日。” ………… 韩湛任命管亥担任校尉一职,但考虑都此人新归顺不久,心里对他始终不放心。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军营,借巡营为名,特意来见管亥。 赵云见韩湛来了,连忙把他让进了屋内。得知韩湛此来的目地,和管亥有关,便苦笑着说:“二弟,你可知道,这个管亥简直太能吃了,他一个人的饭量就能顶十几名兵士,若是多几个他这样的人,我们出征就非得多带粮草不够,否则有可能因为这些能吃的兵士,导致军中缺粮。” 韩湛知道赵云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这个年代的人和后世的人不能相比,他们肚子里缺油水,因此饭量都出奇地大,看来要想办法改善他们的膳食才行。想到这里,韩湛抬头问赵云:“大哥,不知你是否组织过兵士围猎?” “围猎?”听到韩湛这么说,赵云摇着头回答说:“为兄一直忙着练兵,从来不曾组织兵士围猎。” “大哥,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该带着兵马出城围猎。”韩湛见赵云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向他解释说:“兵士们的饭食中缺少肉类,可以通过围猎来解决。” 听韩湛这么一说,赵云顿时茅塞顿开:“二弟说得有道理,为兄怎么没想到呢。要是每隔一段时间,组织兵马到城外围猎,除了打到的猎物可以让兵士们改善伙食,同时还能起到练兵的作用。” 见赵云同意了自己的看法,韩湛又接着问:“大哥,不知你打算何时率兵出城围猎?” “虽说围猎之处就在城外,但我们多少还要做点准备。”赵云想了想,回答说:“我看选在后日吧。” “后日就后日。”韩湛点着头说:“小弟到时一定随大哥同往。”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末将管亥,参见主公,参见赵将军!” 韩湛不用看门口,只需要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是管亥来了,连忙冲着外面说道:“是管校尉来了,请进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话虽说这么说,但管亥大踏步地走进屋里之后,还是上前再次向韩湛和赵云施礼。施礼之后,便叉手站在一旁。 “管校尉,”韩湛望着管亥问道:“不知你在军中可适应?” “适应适应。”听到韩湛的问题,管亥连忙点着头回答说:“赵将军一直很维护末将,使军中之人不敢歧视末将和末将手下的那些人。” 韩湛想起了赵云刚刚说过的话,又笑着问管亥:“不知平日里,可能吃饱吗?” “能!”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管亥有点扭捏地回答说:“末将的饭量大,一个人能当十几名普通兵士的饭量。好在赵将军慷慨,末将能吃多少,他就提供多少粮食,否则末将肯定要饿肚子。” 谁知张宁听后,却冷冷地说道:“你是奴家的什么人,奴家为何要帮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张宁的话,让韩湛哑口无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自嘲地说道:“看来本侯的名声不好,明明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却有人不肯领情。”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由淡淡一笑,随后朝夏侯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来说服张宁。 夏侯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对张宁说:“宁妹妹,若是主公要出兵青州,肯定会与那里的百万黄巾发生交战。一旦开战,双方必有死伤。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无辜地死去吗?” 韩湛看到张宁在听完夏侯云的这番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便趁热打铁地说:“本侯知道,绝大多数的黄巾,只不过是被裹挟的百姓,若是杀了他们,那是荼毒生灵;可要是不杀,本侯总不能让冀州兵马站在那里,让他们杀吧?若是张小姐肯出马游说的话,至少可以让数万人免于生灵涂炭,此乃功德无量之事,希望张小姐能三思。” 张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奴家要仔细思考几日,才能给府君答复。” 韩湛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就没有再催促,而是点点头说:“既然张小姐这么说,那本侯就再等你几日。” ………… 韩湛任命管亥担任校尉一职,但考虑都此人新归顺不久,心里对他始终不放心。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军营,借巡营为名,特意来见管亥。 赵云见韩湛来了,连忙把他让进了屋内。得知韩湛此来的目地,和管亥有关,便苦笑着说:“二弟,你可知道,这个管亥简直太能吃了,他一个人的饭量就能顶十几名兵士,若是多几个他这样的人,我们出征就非得多带粮草不够,否则有可能因为这些能吃的兵士,导致军中缺粮。” 韩湛知道赵云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这个年代的人和后世的人不能相比,他们肚子里缺油水,因此饭量都出奇地大,看来要想办法改善他们的膳食才行。想到这里,韩湛抬头问赵云:“大哥,不知你是否组织过兵士围猎?” “围猎?”听到韩湛这么说,赵云摇着头回答说:“为兄一直忙着练兵,从来不曾组织兵士围猎。” “大哥,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该带着兵马出城围猎。”韩湛见赵云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向他解释说:“兵士们的饭食中缺少肉类,可以通过围猎来解决。” 听韩湛这么一说,赵云顿时茅塞顿开:“二弟说得有道理,为兄怎么没想到呢。要是每隔一段时间,组织兵马到城外围猎,除了打到的猎物可以让兵士们改善伙食,同时还能起到练兵的作用。” 见赵云同意了自己的看法,韩湛又接着问:“大哥,不知你打算何时率兵出城围猎?” “虽说围猎之处就在城外,但我们多少还要做点准备。”赵云想了想,回答说:“我看选在后日吧。” “后日就后日。”韩湛点着头说:“小弟到时一定随大哥同往。”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末将管亥,参见主公,参见赵将军!” 第388章 白狐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虽说此次出城围猎,没有带汉献帝一起出来,但所打到的猎物,还是进献一部分给他的。因此韩湛吃完晚餐之后,特意把罗布叫过来,吩咐他说:“你到猎物中去找找,看是否有好的狐狸皮,然后拿到本侯这里来。”罗布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郭嘉等罗布出去后,好奇地问:“主公,你要狐狸皮做什么?莫非是想给昭姬做一件狐裘?” 韩湛在后世看时,看到古人称赞一张狐狸皮如何如何好的时候,都会用“通体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来形容。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觉得白色狐狸有啥稀奇的,在他押运的那些货物里,各种材质的裘皮都有,其中狐狸皮算是比较低档的一种,根本不值什么钱。 但经过这次围猎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后世所看到的狐狸皮,都是人工批量养殖的,要找到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狐狸皮,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而在三国时期,你要逮住一只白狐,是何等不容易的一件事。物以稀为贵,既然白狐不容易抓,那么它的皮自然就是异常珍贵了。 韩湛冲郭嘉摆了摆手,说道:“本侯打算给陛下带几张好的狐狸皮回去,以便他能做几件狐裘自己穿,或者赏赐给宫中的皇后和妃子们。” 郭嘉原以为韩湛让罗布去找狐狸皮,是为了给自家后院的几个女子准备的,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在心里却一直腹诽不已。此刻听到韩湛说准备把好的狐狸皮,敬献给汉献帝,对他不由肃然起敬。 罗布出去了许久,才捧着一只狐狸回来,放在了韩湛面前的几案上,恭恭敬敬地说:“主公,属下寻了半天,只发现了这一只皮毛完好的狐狸,便拿了过来。” 韩湛低头一看,面前摆着的并不是白狐,而是一只棕红色的赤狐。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抬头问罗布:“可曾看到白色的狐狸?” “白色的狐狸?”罗布摇摇头,回答说:“猎物里有大概二十多只狐狸,属下挑选了半天,发现就这只狐狸的毛色最好,就给主公拿回来了。” “知道了。”听说猎物中没有白色的狐狸,韩湛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便拿起桌上的赤狐,对郭嘉说:“这狐狸的皮毛不错,奉孝就拿起镶在披风上吧。” 郭嘉连忙起身接过了赤狐,感激地说:“多谢主公的一番美意,嘉感激不尽。” 可能是罗布在猎物中寻找狐狸一事,被人通报给了赵云。赵云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冲坐在正中的韩湛问道:“二弟,为兄听说你在寻找好的狐狸皮,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韩湛点点头说:“小弟想寻一张白狐皮,敬献给陛下。谁知罗布找了半天,就只找到这只赤狐。” 搞清楚韩湛寻找狐狸皮的目地后,赵云连忙对他说:“二弟,既然是为圣上准备的贡品,那么为兄明日就亲自率人到四处寻找,一定要帮找到一头白狐。” “明日围猎之时,除了要寻找白狐外,还要想办法猎两头鹿。”韩湛说对赵云这话时,扭头看着郭嘉:“用新鲜的鹿血给奉孝补补身子。” “郭军师,请您放心。”赵云等韩湛说完后,面向郭嘉说道:“某明日一定会帮你猎到鹿的。” 次日清晨,狩猎大军再次出动。 为了能猎到白狐和鹿,赵云将昨日的百人一队,改成了五十人一队,如此一来,就能极大地扩大搜索范围。 在各狩猎队出发之前,韩湛还当众宣布:“众军中能猎到白狐者,赏两万钱;能猎到鹿者,赏万钱。”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韩湛的赏格一出,兵士们顿时欢声雷动。几乎人人在出发时,心里都想,假如今天自己能发现一只白狐或一头鹿的话,就发财了。 虽说韩湛许下了重赏,但是猎取白狐或鹿的事情,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直到中午,依旧没有看到有兵士来报,说猎到了白狐或者鹿。韩湛见迟迟没有动静,心情不禁变得烦躁起来,他心中暗想:原来准备在城外围猎两日,如果一直猎不到白狐或者鹿,那是不是应该延长围猎时间,直到目标达成再回城? 虽说此次出城围猎,没有带汉献帝一起出来,但所打到的猎物,还是进献一部分给他的。因此韩湛吃完晚餐之后,特意把罗布叫过来,吩咐他说:“你到猎物中去找找,看是否有好的狐狸皮,然后拿到本侯这里来。”罗布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郭嘉等罗布出去后,好奇地问:“主公,你要狐狸皮做什么?莫非是想给昭姬做一件狐裘?” 韩湛在后世看时,看到古人称赞一张狐狸皮如何如何好的时候,都会用“通体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来形容。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觉得白色狐狸有啥稀奇的,在他押运的那些货物里,各种材质的裘皮都有,其中狐狸皮算是比较低档的一种,根本不值什么钱。 但经过这次围猎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后世所看到的狐狸皮,都是人工批量养殖的,要找到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狐狸皮,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而在三国时期,你要逮住一只白狐,是何等不容易的一件事。物以稀为贵,既然白狐不容易抓,那么它的皮自然就是异常珍贵了。 韩湛冲郭嘉摆了摆手,说道:“本侯打算给陛下带几张好的狐狸皮回去,以便他能做几件狐裘自己穿,或者赏赐给宫中的皇后和妃子们。” 郭嘉原以为韩湛让罗布去找狐狸皮,是为了给自家后院的几个女子准备的,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在心里却一直腹诽不已。此刻听到韩湛说准备把好的狐狸皮,敬献给汉献帝,对他不由肃然起敬。 罗布出去了许久,才捧着一只狐狸回来,放在了韩湛面前的几案上,恭恭敬敬地说:“主公,属下寻了半天,只发现了这一只皮毛完好的狐狸,便拿了过来。” 韩湛低头一看,面前摆着的并不是白狐,而是一只棕红色的赤狐。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抬头问罗布:“可曾看到白色的狐狸?” “白色的狐狸?”罗布摇摇头,回答说:“猎物里有大概二十多只狐狸,属下挑选了半天,发现就这只狐狸的毛色最好,就给主公拿回来了。” “知道了。”听说猎物中没有白色的狐狸,韩湛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便拿起桌上的赤狐,对郭嘉说:“这狐狸的皮毛不错,奉孝就拿起镶在披风上吧。” 郭嘉连忙起身接过了赤狐,感激地说:“多谢主公的一番美意,嘉感激不尽。” 可能是罗布在猎物中寻找狐狸一事,被人通报给了赵云。赵云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冲坐在正中的韩湛问道:“二弟,为兄听说你在寻找好的狐狸皮,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韩湛点点头说:“小弟想寻一张白狐皮,敬献给陛下。谁知罗布找了半天,就只找到这只赤狐。” 搞清楚韩湛寻找狐狸皮的目地后,赵云连忙对他说:“二弟,既然是为圣上准备的贡品,那么为兄明日就亲自率人到四处寻找,一定要帮找到一头白狐。” “明日围猎之时,除了要寻找白狐外,还要想办法猎两头鹿。”韩湛说对赵云这话时,扭头看着郭嘉:“用新鲜的鹿血给奉孝补补身子。” “郭军师,请您放心。”赵云等韩湛说完后,面向郭嘉说道:“某明日一定会帮你猎到鹿的。” 次日清晨,狩猎大军再次出动。 为了能猎到白狐和鹿,赵云将昨日的百人一队,改成了五十人一队,如此一来,就能极大地扩大搜索范围。 在各狩猎队出发之前,韩湛还当众宣布:“众军中能猎到白狐者,赏两万钱;能猎到鹿者,赏万钱。”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韩湛的赏格一出,兵士们顿时欢声雷动。几乎人人在出发时,心里都想,假如今天自己能发现一只白狐或一头鹿的话,就发财了。 虽说韩湛许下了重赏,但是猎取白狐或鹿的事情,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直到中午,依旧没有看到有兵士来报,说猎到了白狐或者鹿。韩湛见迟迟没有动静,心情不禁变得烦躁起来,他心中暗想:原来准备在城外围猎两日,如果一直猎不到白狐或者鹿,那是不是应该延长围猎时间,直到目标达成再回城? 虽说此次出城围猎,没有带汉献帝一起出来,但所打到的猎物,还是进献一部分给他的。因此韩湛吃完晚餐之后,特意把罗布叫过来,吩咐他说:“你到猎物中去找找,看是否有好的狐狸皮,然后拿到本侯这里来。”罗布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郭嘉等罗布出去后,好奇地问:“主公,你要狐狸皮做什么?莫非是想给昭姬做一件狐裘?” 韩湛在后世看时,看到古人称赞一张狐狸皮如何如何好的时候,都会用“通体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来形容。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觉得白色狐狸有啥稀奇的,在他押运的那些货物里,各种材质的裘皮都有,其中狐狸皮算是比较低档的一种,根本不值什么钱。 但经过这次围猎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后世所看到的狐狸皮,都是人工批量养殖的,要找到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狐狸皮,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而在三国时期,你要逮住一只白狐,是何等不容易的一件事。物以稀为贵,既然白狐不容易抓,那么它的皮自然就是异常珍贵了。 韩湛冲郭嘉摆了摆手,说道:“本侯打算给陛下带几张好的狐狸皮回去,以便他能做几件狐裘自己穿,或者赏赐给宫中的皇后和妃子们。” 郭嘉原以为韩湛让罗布去找狐狸皮,是为了给自家后院的几个女子准备的,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在心里却一直腹诽不已。此刻听到韩湛说准备把好的狐狸皮,敬献给汉献帝,对他不由肃然起敬。 罗布出去了许久,才捧着一只狐狸回来,放在了韩湛面前的几案上,恭恭敬敬地说:“主公,属下寻了半天,只发现了这一只皮毛完好的狐狸,便拿了过来。” 韩湛低头一看,面前摆着的并不是白狐,而是一只棕红色的赤狐。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抬头问罗布:“可曾看到白色的狐狸?” “白色的狐狸?”罗布摇摇头,回答说:“猎物里有大概二十多只狐狸,属下挑选了半天,发现就这只狐狸的毛色最好,就给主公拿回来了。” “知道了。”听说猎物中没有白色的狐狸,韩湛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便拿起桌上的赤狐,对郭嘉说:“这狐狸的皮毛不错,奉孝就拿起镶在披风上吧。” 郭嘉连忙起身接过了赤狐,感激地说:“多谢主公的一番美意,嘉感激不尽。” 可能是罗布在猎物中寻找狐狸一事,被人通报给了赵云。赵云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帐,冲坐在正中的韩湛问道:“二弟,为兄听说你在寻找好的狐狸皮,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韩湛点点头说:“小弟想寻一张白狐皮,敬献给陛下。谁知罗布找了半天,就只找到这只赤狐。” 搞清楚韩湛寻找狐狸皮的目地后,赵云连忙对他说:“二弟,既然是为圣上准备的贡品,那么为兄明日就亲自率人到四处寻找,一定要帮找到一头白狐。” “明日围猎之时,除了要寻找白狐外,还要想办法猎两头鹿。”韩湛说对赵云这话时,扭头看着郭嘉:“用新鲜的鹿血给奉孝补补身子。” “郭军师,请您放心。”赵云等韩湛说完后,面向郭嘉说道:“某明日一定会帮你猎到鹿的。” 第389章 桌椅板凳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虽说猎到了白狐,但天色已晚,要想返回城内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韩湛宣布在城外再停留一宿,等明日天明再回城。 韩湛对黄忠是如何猎到白狐一事,是非常有兴趣的,因此他便在大帐之中,宴请郭嘉、赵云、黄忠、管亥等人。他一边饮酒一边问黄忠:“汉升,这白狐可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知你是在何处所猎啊?” “回主公的话,”黄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答说:“末将今日出门之时,想营寨附近被已经被围猎的兵马清理过了,像白狐这种喜欢的畜生,肯定要往远处去寻。因此,末将朝北面走了大概三十里,来到了一片树林外,在那里发现的这只白狐。……” 听黄忠详细地讲完猎狐的经过之后,管亥的心里不禁暗自懊恼,假如自己朝远处多走一点路,那么为主公猎到白狐之人,不就是自己了吗?不过世上没有卖后悔药,此时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对黄忠说:“黄将军,末将敬你,先干为敬!” 又过了一阵,韩湛忽然觉得尿急,想起身如厕之时,感觉两腿都跪的麻木了,一时半会儿居然站不起来。好在站在一旁的罗布发现了韩湛的异样,连忙上前帮忙,把韩湛扶了起来。 韩湛起身后,因为腿麻暂时无法移动,他便扭头问郭嘉:“奉孝,邺都之内可有好的木匠?” “木匠?”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反问道:“主公莫非又想出了什么好的攻城器械,打算让木匠制作吗?” “不是攻城器械,”韩湛摆着手说:“而是家里用的桌椅板凳。” “桌椅板凳?!”郭嘉听韩湛这么一说,连忙朝对面的赵云等人望去,想从他们那里了解韩湛说的是什么东西。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后,便猜到他们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便试探的问韩湛:“主公,不知你所说的桌椅板凳,是什么东西?” 对于郭嘉的无知,韩湛没有笑话他,毕竟自己用惯了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便耐心地向郭嘉等人解释说:“桌子,就和这种几案差不多,只不过更高一些;而椅子和板凳,就和我们平时所见的绣墩差不多……” 由于没有具体的参照物,韩湛为了说明什么是桌椅板凳,还颇费了几分唇舌,才让郭嘉勉强听懂。见旁边的赵云、黄忠等人依旧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搞明白的样子,韩湛便重新坐下,吩咐罗布:“罗布,取纸笔来,本侯画张图给大家看看,你们就知道本侯说的桌椅板凳是什么样的。” 罗布不敢怠慢,连忙取来了纸笔。把韩湛面前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一下,就把纸铺在了几案上。 好在韩湛有几分绘图的底子,只用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在草图上画出了八仙桌、靠背椅和凳子的图案,随后招呼众人过来看:“大家都过来瞧瞧,这就是本侯方才所言的桌椅板凳。” 众人在几案的四周,传看着韩湛所绘制的简图,小声地议论着。郭嘉看完后,感慨地说:“主公,你所绘的这些桌椅板凳,嘉的确是第一次见。等回到邺都,嘉一定召集能工巧匠,尽快赶制出来。” 韩湛听后,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到时本侯一定让木匠多打造几套,给你们一人分一套。” 虽说猎到了白狐,但天色已晚,要想返回城内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韩湛宣布在城外再停留一宿,等明日天明再回城。 韩湛对黄忠是如何猎到白狐一事,是非常有兴趣的,因此他便在大帐之中,宴请郭嘉、赵云、黄忠、管亥等人。他一边饮酒一边问黄忠:“汉升,这白狐可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知你是在何处所猎啊?” “回主公的话,”黄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答说:“末将今日出门之时,想营寨附近被已经被围猎的兵马清理过了,像白狐这种喜欢的畜生,肯定要往远处去寻。因此,末将朝北面走了大概三十里,来到了一片树林外,在那里发现的这只白狐。……” 听黄忠详细地讲完猎狐的经过之后,管亥的心里不禁暗自懊恼,假如自己朝远处多走一点路,那么为主公猎到白狐之人,不就是自己了吗?不过世上没有卖后悔药,此时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对黄忠说:“黄将军,末将敬你,先干为敬!” 又过了一阵,韩湛忽然觉得尿急,想起身如厕之时,感觉两腿都跪的麻木了,一时半会儿居然站不起来。好在站在一旁的罗布发现了韩湛的异样,连忙上前帮忙,把韩湛扶了起来。 韩湛起身后,因为腿麻暂时无法移动,他便扭头问郭嘉:“奉孝,邺都之内可有好的木匠?” “木匠?”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反问道:“主公莫非又想出了什么好的攻城器械,打算让木匠制作吗?” “不是攻城器械,”韩湛摆着手说:“而是家里用的桌椅板凳。” “桌椅板凳?!”郭嘉听韩湛这么一说,连忙朝对面的赵云等人望去,想从他们那里了解韩湛说的是什么东西。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后,便猜到他们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便试探的问韩湛:“主公,不知你所说的桌椅板凳,是什么东西?” 对于郭嘉的无知,韩湛没有笑话他,毕竟自己用惯了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便耐心地向郭嘉等人解释说:“桌子,就和这种几案差不多,只不过更高一些;而椅子和板凳,就和我们平时所见的绣墩差不多……” 由于没有具体的参照物,韩湛为了说明什么是桌椅板凳,还颇费了几分唇舌,才让郭嘉勉强听懂。见旁边的赵云、黄忠等人依旧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搞明白的样子,韩湛便重新坐下,吩咐罗布:“罗布,取纸笔来,本侯画张图给大家看看,你们就知道本侯说的桌椅板凳是什么样的。” 罗布不敢怠慢,连忙取来了纸笔。把韩湛面前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一下,就把纸铺在了几案上。 好在韩湛有几分绘图的底子,只用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在草图上画出了八仙桌、靠背椅和凳子的图案,随后招呼众人过来看:“大家都过来瞧瞧,这就是本侯方才所言的桌椅板凳。” 众人在几案的四周,传看着韩湛所绘制的简图,小声地议论着。郭嘉看完后,感慨地说:“主公,你所绘的这些桌椅板凳,嘉的确是第一次见。等回到邺都,嘉一定召集能工巧匠,尽快赶制出来。” 韩湛听后,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到时本侯一定让木匠多打造几套,给你们一人分一套。” 虽说猎到了白狐,但天色已晚,要想返回城内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韩湛宣布在城外再停留一宿,等明日天明再回城。 韩湛对黄忠是如何猎到白狐一事,是非常有兴趣的,因此他便在大帐之中,宴请郭嘉、赵云、黄忠、管亥等人。他一边饮酒一边问黄忠:“汉升,这白狐可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知你是在何处所猎啊?” “回主公的话,”黄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答说:“末将今日出门之时,想营寨附近被已经被围猎的兵马清理过了,像白狐这种喜欢的畜生,肯定要往远处去寻。因此,末将朝北面走了大概三十里,来到了一片树林外,在那里发现的这只白狐。……” 听黄忠详细地讲完猎狐的经过之后,管亥的心里不禁暗自懊恼,假如自己朝远处多走一点路,那么为主公猎到白狐之人,不就是自己了吗?不过世上没有卖后悔药,此时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对黄忠说:“黄将军,末将敬你,先干为敬!” 又过了一阵,韩湛忽然觉得尿急,想起身如厕之时,感觉两腿都跪的麻木了,一时半会儿居然站不起来。好在站在一旁的罗布发现了韩湛的异样,连忙上前帮忙,把韩湛扶了起来。 韩湛起身后,因为腿麻暂时无法移动,他便扭头问郭嘉:“奉孝,邺都之内可有好的木匠?” “木匠?”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反问道:“主公莫非又想出了什么好的攻城器械,打算让木匠制作吗?” “不是攻城器械,”韩湛摆着手说:“而是家里用的桌椅板凳。” “桌椅板凳?!”郭嘉听韩湛这么一说,连忙朝对面的赵云等人望去,想从他们那里了解韩湛说的是什么东西。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后,便猜到他们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便试探的问韩湛:“主公,不知你所说的桌椅板凳,是什么东西?” 对于郭嘉的无知,韩湛没有笑话他,毕竟自己用惯了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便耐心地向郭嘉等人解释说:“桌子,就和这种几案差不多,只不过更高一些;而椅子和板凳,就和我们平时所见的绣墩差不多……” 由于没有具体的参照物,韩湛为了说明什么是桌椅板凳,还颇费了几分唇舌,才让郭嘉勉强听懂。见旁边的赵云、黄忠等人依旧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搞明白的样子,韩湛便重新坐下,吩咐罗布:“罗布,取纸笔来,本侯画张图给大家看看,你们就知道本侯说的桌椅板凳是什么样的。” 罗布不敢怠慢,连忙取来了纸笔。把韩湛面前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一下,就把纸铺在了几案上。 好在韩湛有几分绘图的底子,只用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在草图上画出了八仙桌、靠背椅和凳子的图案,随后招呼众人过来看:“大家都过来瞧瞧,这就是本侯方才所言的桌椅板凳。” 众人在几案的四周,传看着韩湛所绘制的简图,小声地议论着。郭嘉看完后,感慨地说:“主公,你所绘的这些桌椅板凳,嘉的确是第一次见。等回到邺都,嘉一定召集能工巧匠,尽快赶制出来。” 韩湛听后,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到时本侯一定让木匠多打造几套,给你们一人分一套。” 虽说猎到了白狐,但天色已晚,要想返回城内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韩湛宣布在城外再停留一宿,等明日天明再回城。 韩湛对黄忠是如何猎到白狐一事,是非常有兴趣的,因此他便在大帐之中,宴请郭嘉、赵云、黄忠、管亥等人。他一边饮酒一边问黄忠:“汉升,这白狐可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知你是在何处所猎啊?” “回主公的话,”黄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答说:“末将今日出门之时,想营寨附近被已经被围猎的兵马清理过了,像白狐这种喜欢的畜生,肯定要往远处去寻。因此,末将朝北面走了大概三十里,来到了一片树林外,在那里发现的这只白狐。……” 听黄忠详细地讲完猎狐的经过之后,管亥的心里不禁暗自懊恼,假如自己朝远处多走一点路,那么为主公猎到白狐之人,不就是自己了吗?不过世上没有卖后悔药,此时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连忙举起手里的酒樽,对黄忠说:“黄将军,末将敬你,先干为敬!” 又过了一阵,韩湛忽然觉得尿急,想起身如厕之时,感觉两腿都跪的麻木了,一时半会儿居然站不起来。好在站在一旁的罗布发现了韩湛的异样,连忙上前帮忙,把韩湛扶了起来。 韩湛起身后,因为腿麻暂时无法移动,他便扭头问郭嘉:“奉孝,邺都之内可有好的木匠?” “木匠?”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反问道:“主公莫非又想出了什么好的攻城器械,打算让木匠制作吗?” “不是攻城器械,”韩湛摆着手说:“而是家里用的桌椅板凳。” 第390章 故人来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命令木匠所打造的桌椅板凳,只分配给了自己重要文臣武将,而朝中重臣却一个都没给。赵云听到韩湛的安排之后,还好奇地问:“二弟,如此适用的桌椅板凳,照理说要进行推广的,莫过于让朝中大臣试用。只要他们觉得好,那么很快就能推行天下。” 韩湛等赵云一说完,便摆着手说:“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是有意如此。假如桌椅板凳一打造出来,就送给朝书武,他们对这种东西一定很排斥,会认为是奇巧淫技,不光不会推广,反而会使绊子。如今小弟只给冀州重要的文武使用,就会引起那些大臣们的好奇心。” 赵云觉得韩湛时常会冒出一些稀奇的想法,因为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做一个安静尔等聆听着。只听韩湛继续说:“朝中大臣与我冀州文武交好的不在少数,若是他们在好友的家中亲身提议过桌椅板凳的好处后,就会来见小弟,希望能从小弟这里得到这种新型的桌椅板凳……” 当然,韩湛给赵云说了这么一大通废话的真实目地,还是为了把这些新发明的桌椅板凳拿来卖钱。如今能生产这些家具的木匠,都在韩湛的控制之中,只要找一个善于经商的人来负责销售的话,一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对于韩湛打算利用桌椅板凳来大赚一笔的想法,赵云倒是不反对,因为如今的兵马人数越来越多,假如不多开源的话,哪里有钱来养这些兵呢?假如长时间欠饷,不管有可能导致兵士们哗变,同时他们还会祸害百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想尽一切办法赚钱,是非常有必要的。 赵云等韩湛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二弟啊,你要想用这些家具来卖钱,就必须找几个懂经商的商贾来帮我们。可是在目前为止,在冀州最可靠的商贾,就只有胡茶一人。以为兄看来,他卖点酒倒卖点粮食还行,让他来负责卖家具,恐怕还是力有不逮。” 两人正说着话,罗布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他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俯下身子,凑近耳边说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两人求见。” 听说有人求见,韩湛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是哪位朝中大臣,要来见本侯啊?” “回主公的话,不是朝中大臣,也不是冀州文武。而是……”说到这里时,罗布迟疑了片刻,随后补充说:“看起来像两名商贾。” 得知府外有商贾求见,韩湛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他们可曾说姓甚名谁啊?” “一人说他姓张,一人姓苏。” “张世平和苏双?”韩湛听罗布说出姓氏后,脑子里立即冒出了两个名字,他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吩咐罗布:“快快有请!” 赵云看到罗布走出议事厅后,有些纳闷地问:“二弟,你莫非认识这两名商贾不成?” 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假如小弟没有猜错的话,来的应该是张世平和他的结拜兄弟苏双。两人是贩马的,假如他们能为本侯效力,那么军中的马匹就不用发愁了。” 赵云一直觉得军中的骑兵人数有限,到现在勉强有万人,假如能得到更多的马匹,就以为着可以扩充骑兵的规模。他面带笑容的问韩湛:“不知二弟是在何处结识这两位贩马之人的?” “去黑山的路上。”韩湛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在赵云的面前提起过两人,想将自己在去黑山的路上,如何遇到张世平,又如何杀了真定太守杨登志,救出了苏双一事,向赵云源源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他有些纳闷的说:“当初苏双获救之后,郎中明明说他已经回天乏术了,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遇到了懂得起死回生的神医么?” 韩湛命令木匠所打造的桌椅板凳,只分配给了自己重要文臣武将,而朝中重臣却一个都没给。赵云听到韩湛的安排之后,还好奇地问:“二弟,如此适用的桌椅板凳,照理说要进行推广的,莫过于让朝中大臣试用。只要他们觉得好,那么很快就能推行天下。” 韩湛等赵云一说完,便摆着手说:“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是有意如此。假如桌椅板凳一打造出来,就送给朝书武,他们对这种东西一定很排斥,会认为是奇巧淫技,不光不会推广,反而会使绊子。如今小弟只给冀州重要的文武使用,就会引起那些大臣们的好奇心。” 赵云觉得韩湛时常会冒出一些稀奇的想法,因为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做一个安静尔等聆听着。只听韩湛继续说:“朝中大臣与我冀州文武交好的不在少数,若是他们在好友的家中亲身提议过桌椅板凳的好处后,就会来见小弟,希望能从小弟这里得到这种新型的桌椅板凳……” 当然,韩湛给赵云说了这么一大通废话的真实目地,还是为了把这些新发明的桌椅板凳拿来卖钱。如今能生产这些家具的木匠,都在韩湛的控制之中,只要找一个善于经商的人来负责销售的话,一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对于韩湛打算利用桌椅板凳来大赚一笔的想法,赵云倒是不反对,因为如今的兵马人数越来越多,假如不多开源的话,哪里有钱来养这些兵呢?假如长时间欠饷,不管有可能导致兵士们哗变,同时他们还会祸害百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想尽一切办法赚钱,是非常有必要的。 赵云等韩湛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二弟啊,你要想用这些家具来卖钱,就必须找几个懂经商的商贾来帮我们。可是在目前为止,在冀州最可靠的商贾,就只有胡茶一人。以为兄看来,他卖点酒倒卖点粮食还行,让他来负责卖家具,恐怕还是力有不逮。” 两人正说着话,罗布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他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俯下身子,凑近耳边说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两人求见。” 听说有人求见,韩湛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是哪位朝中大臣,要来见本侯啊?” “回主公的话,不是朝中大臣,也不是冀州文武。而是……”说到这里时,罗布迟疑了片刻,随后补充说:“看起来像两名商贾。” 得知府外有商贾求见,韩湛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他们可曾说姓甚名谁啊?” “一人说他姓张,一人姓苏。” “张世平和苏双?”韩湛听罗布说出姓氏后,脑子里立即冒出了两个名字,他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吩咐罗布:“快快有请!” 赵云看到罗布走出议事厅后,有些纳闷地问:“二弟,你莫非认识这两名商贾不成?” 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假如小弟没有猜错的话,来的应该是张世平和他的结拜兄弟苏双。两人是贩马的,假如他们能为本侯效力,那么军中的马匹就不用发愁了。” 赵云一直觉得军中的骑兵人数有限,到现在勉强有万人,假如能得到更多的马匹,就以为着可以扩充骑兵的规模。他面带笑容的问韩湛:“不知二弟是在何处结识这两位贩马之人的?” “去黑山的路上。”韩湛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在赵云的面前提起过两人,想将自己在去黑山的路上,如何遇到张世平,又如何杀了真定太守杨登志,救出了苏双一事,向赵云源源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他有些纳闷的说:“当初苏双获救之后,郎中明明说他已经回天乏术了,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遇到了懂得起死回生的神医么?” 韩湛命令木匠所打造的桌椅板凳,只分配给了自己重要文臣武将,而朝中重臣却一个都没给。赵云听到韩湛的安排之后,还好奇地问:“二弟,如此适用的桌椅板凳,照理说要进行推广的,莫过于让朝中大臣试用。只要他们觉得好,那么很快就能推行天下。” 韩湛等赵云一说完,便摆着手说:“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是有意如此。假如桌椅板凳一打造出来,就送给朝书武,他们对这种东西一定很排斥,会认为是奇巧淫技,不光不会推广,反而会使绊子。如今小弟只给冀州重要的文武使用,就会引起那些大臣们的好奇心。” 赵云觉得韩湛时常会冒出一些稀奇的想法,因为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做一个安静尔等聆听着。只听韩湛继续说:“朝中大臣与我冀州文武交好的不在少数,若是他们在好友的家中亲身提议过桌椅板凳的好处后,就会来见小弟,希望能从小弟这里得到这种新型的桌椅板凳……” 当然,韩湛给赵云说了这么一大通废话的真实目地,还是为了把这些新发明的桌椅板凳拿来卖钱。如今能生产这些家具的木匠,都在韩湛的控制之中,只要找一个善于经商的人来负责销售的话,一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对于韩湛打算利用桌椅板凳来大赚一笔的想法,赵云倒是不反对,因为如今的兵马人数越来越多,假如不多开源的话,哪里有钱来养这些兵呢?假如长时间欠饷,不管有可能导致兵士们哗变,同时他们还会祸害百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想尽一切办法赚钱,是非常有必要的。 赵云等韩湛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二弟啊,你要想用这些家具来卖钱,就必须找几个懂经商的商贾来帮我们。可是在目前为止,在冀州最可靠的商贾,就只有胡茶一人。以为兄看来,他卖点酒倒卖点粮食还行,让他来负责卖家具,恐怕还是力有不逮。” 两人正说着话,罗布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他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俯下身子,凑近耳边说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两人求见。” 听说有人求见,韩湛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是哪位朝中大臣,要来见本侯啊?” “回主公的话,不是朝中大臣,也不是冀州文武。而是……”说到这里时,罗布迟疑了片刻,随后补充说:“看起来像两名商贾。” 得知府外有商贾求见,韩湛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他们可曾说姓甚名谁啊?” “一人说他姓张,一人姓苏。” “张世平和苏双?”韩湛听罗布说出姓氏后,脑子里立即冒出了两个名字,他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吩咐罗布:“快快有请!” 赵云看到罗布走出议事厅后,有些纳闷地问:“二弟,你莫非认识这两名商贾不成?” 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假如小弟没有猜错的话,来的应该是张世平和他的结拜兄弟苏双。两人是贩马的,假如他们能为本侯效力,那么军中的马匹就不用发愁了。” 赵云一直觉得军中的骑兵人数有限,到现在勉强有万人,假如能得到更多的马匹,就以为着可以扩充骑兵的规模。他面带笑容的问韩湛:“不知二弟是在何处结识这两位贩马之人的?” “去黑山的路上。”韩湛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在赵云的面前提起过两人,想将自己在去黑山的路上,如何遇到张世平,又如何杀了真定太守杨登志,救出了苏双一事,向赵云源源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他有些纳闷的说:“当初苏双获救之后,郎中明明说他已经回天乏术了,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遇到了懂得起死回生的神医么?” 韩湛命令木匠所打造的桌椅板凳,只分配给了自己重要文臣武将,而朝中重臣却一个都没给。赵云听到韩湛的安排之后,还好奇地问:“二弟,如此适用的桌椅板凳,照理说要进行推广的,莫过于让朝中大臣试用。只要他们觉得好,那么很快就能推行天下。” 韩湛等赵云一说完,便摆着手说:“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是有意如此。假如桌椅板凳一打造出来,就送给朝书武,他们对这种东西一定很排斥,会认为是奇巧淫技,不光不会推广,反而会使绊子。如今小弟只给冀州重要的文武使用,就会引起那些大臣们的好奇心。” 第391章 匪患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在酒宴上,原本来赴宴的张世平和苏议二人还有些拘束,等看清楚厅里坐着的都是熟人时,张世平不禁松了口气,连忙向众人见礼。 郭嘉在还礼之时,笑着问张世平:“张庄主,别来无恙否?” “托郭军师的福。”张世平笑呵呵的说:“小人一切都好,就是想念府君和诸位大人,便带着苏议从真定前来此处拜见府君。” 郭嘉盯着张世平身旁的苏议问道:“此人是谁,和苏双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此乃苏双的幼弟苏议。”张世平陪着笑说:“是随小人一同到冀州来拜见府君。” 韩湛见人都到齐了,便请众人入座,随后宣布开席。 就在韩湛举起酒樽,准备说两句时,却看到黄忠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从黄忠脸上的表情,韩湛便猜到肯定出什么事情了,连忙开口问道:“汉升,你急匆匆而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启禀主公,城东二十里外的一名里正来报。”黄忠一脸怒气地说:“马家村遭到了歹徒的袭击,村里的老小数百口都惨死黄巾贼之手。” 一听这话,韩湛猛地站起身,将手里的酒樽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的问:“汉升,报讯的里正何在?” “就在议事厅外候见。” “让他们进来!” 趁着黄忠出去的功夫,韩湛扭头对典韦说:“子满,你速速回营,点起三千骑兵,准备随本侯出城。” “末将领命!”典韦起身答应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就在典韦走出议事厅时,黄忠带着里正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年约六十的里正,听说坐在正中的人就是冀州牧,慌忙跪在了韩湛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求府君为马家村的数百死去的百姓做主啊。” “里正,”韩湛没有让对方起来,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府君的话,”里正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今日午后,忽然从村子外面冲进了百余名头裹黄巾之人,向大伙儿索要钱粮。……大伙儿不肯给,结果他们就开始大开杀戒,可怜我马家村的数百口人,就这样白白丢掉了性命……” “里正,你说马家村的数百口人,都丢掉了性命,为何你还活着?”韩湛等里正说完后,立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难道黄巾贼看到你是里正,就特意饶了你的性命?” “不是不是。”里正也是个聪明人,他从韩湛的话中,听出府君怀疑自己与黄巾贼私通,连忙辩解说:“黄巾贼大开杀戒之时,是犬子将小老儿藏进了井里,才没有让黄巾贼找到……黄巾贼洗劫了村庄之后,又在村里放了一把火……好在小老儿在村外的林子里还藏着一匹马,便快马加鞭地赶来报讯……由于担心路上遇到贼寇,小老儿还特意绕了一个圈子,从城北入城,然后就遇到了这位黄将军……” 韩湛等里正说完后,又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后吩咐罗布将里正带下去歇息。等里正一走,韩湛就扭头望向赵云,板着脸问:“子龙将军,我记得城东方向,一直是由你来巡视,为何黄巾贼在城东二十里的地方洗劫村子,你们却一无所知?” “回主公的话,”别看赵云是韩湛的结拜大哥,但在这种公共场合里,他还是对韩湛表示着应有的尊敬:“今日并非末将巡城,因此没等在第一时间知晓黄巾贼之事,还请主公恕罪。” 韩湛有些恼羞成怒地问:“今日是谁巡城?” “回主公的话,”赵云连忙答道:“是张辽张文远。” “罗布,罗布。”韩湛喊了两声后,忽然想起自己命罗布安顿里正去了,连忙改口道:“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门外走进来一名护卫,向他叉手行礼:“主公有何吩咐?” “速速去找张辽张文远来见本侯。” 接受了韩湛命令的护卫,急匆匆地离开了州牧府,赶往城东方向去寻找张辽。他在东门看到张辽时,张辽正与魏续站在城门洞附近说话。护卫连忙催马上前,向张辽行礼后说道:“张校尉,主公有请!” “明白了,某马上就去。”张辽说完,扭头看着魏续,对他说道:“你也随某去见主公,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报告给主公。” 过了没多久,张辽和魏续二人就出现在韩湛的面前。韩湛等两人见礼后,才开口问:“张文远,今日可是你巡城?” “回主公的话。”张辽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正是末将巡城。” 韩湛盯着他,怒气冲冲地问:“那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主公的话,大概了一个时辰前,末将在巡城之时,忽然看到城东方向升起了一股股的黑烟,似乎是什么村子失火了。于是便命令手下的魏续,率了一队骑兵前去查看。”说到这里,张辽把身子一侧,指着魏续说:“如今魏续已哨探归来,向末将禀报他的所见。末将原想前来向主公禀报此事,没想到主公却先派人来召唤属下。” 听完张辽的解释后,韩湛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看来城东马家庄被屠庄一事,并非张辽没有察觉,而是为了等魏续的回报,而耽误了时间。韩湛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淡的语气问魏续:“魏续,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韩湛带着赵云、黄忠、典韦、张辽以及三千铁骑,来到了马家村。村里的大火已基本熄灭,未燃尽的房梁还冒着浓烟,庄间的土路上、房屋旁,到处都是以不同姿势死去的村民尸体。 见到这一幕,韩湛不禁血往头上涌,扭头大声地说:“赵云、黄忠、典韦三人上前听令!” 被韩湛点到名字的三人,连忙催马上前,在马背上叉手行礼:“末将在!” “你们三人各领一千骑兵,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去搜寻。”韩湛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找到这帮为非作歹的黄巾贼。”韩湛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如今的邺都,差不多算是冀州的腹地,在这种地方居然发现了黄巾贼,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因此他才会亲自带人来查看,并恨不得立即铲除这帮贼人。 三将领命,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去搜寻洗劫村庄后逃走的黄巾贼。韩湛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张辽、魏续和罗布,以及五十名骑兵。 骑兵们刚离去不久,罗布忽然惊喜地对韩湛说:“主公,您听,村里好像还有活人,属下听到有人在呻吟的声音。” 韩湛连忙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到。他正想数落罗布几句时,不远处真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他连忙用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指,说道:“好像在那个位置,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院子里传来的。在这个用黄泥夯起的泥墙围墙围着的院子里,趴着一具女尸,她的后背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让人目不忍睹。她的身旁有一把沾满了血迹的砍柴刀,也不知她是用这把刀自卫,还是被这把刀砍死的。 韩湛眼尖,看到她的身边有一道血迹,延伸到被烧了一半的屋子里。他便信步朝前走去,但却被罗布拦住:“主公,小心!” “无妨,”韩湛心想也许受伤的人就在屋里,便对罗布说:“随本侯进去瞧瞧。” 两人走进了满是砖石瓦砾的堂外,看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靠墙而坐,双手捂住腹部,正在小声哼哼着。韩湛看到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剪刀,他的手就捂住剪刀的周围,因此无法很好地止血,鲜血依旧在不断地流出来。 正当罗布向上前救护之时,却被韩湛拉住了。但罗布转过头,用诧异的目光望向韩湛时,韩湛冷冷的说:“这是一个黄巾贼。” “什么,黄巾贼?”罗布听韩湛这么说,不禁惊呆了:“主公,你怎么知道他是黄巾贼啊?” “你眼瞎了。”韩湛抬手在罗布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你没有看到他头上绑着的黄带子啊。” 罗布刚刚进门时,注意力都集中在此人的伤口处,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头上缠着黄巾。况且就是看到了,罗布也不会太在意,因为他所见过的黄巾贼,都是头裹黄头巾,而像这种绑一根黄丝带的情况,的确很少见。 韩湛拔出腰间宝剑,指向对方,冷冷的问道:“你们的头领是谁,屠村之后准备到什么地方汇合?” 那人冷笑一声,边咳嗽边吃力地说:“你是什么人……哼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狗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湛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吼一声,随后一个身影从他和罗布的中间冲过,冲到了黄巾贼的面前。韩湛在片刻的失神之后,看清楚冲过去乃是村里的里正,正想问两句,却看到里正举着一把柴刀,用力地朝黄巾贼砍去,边砍还边大喊大叫。 站在院子里的护卫们,见里正举着一把柴刀冲进了屋子,深怕他对韩湛不利,也纷纷举着兵刃冲了进来。等他们进来,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惊呆了。好在罗布还保持着清醒,他连忙吩咐两名护卫上前缴了里正手里的柴刀,并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 韩湛冲着里正问道:“里正,本侯正问他话呢,你为何要杀他。” “府君大人,院子里躺着的是我的女儿。”里正大声地嚎叫着:“是这个黄巾贼害死了她,我要为她报仇!” 得知里正杀黄巾贼,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女儿报仇,韩湛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阵阵发酸。他心里暗想:假如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对这个黄巾贼肯定也不会客气。于是便冲护卫们挥了挥手:“放开他。”护卫们放开了里正,用同情地目光看着老头来到了女尸旁跪下,抚尸痛哭。 韩湛望着堂屋的那具尸体,心里暗想:肯定是这个黄巾贼试图对女子行不轨之事,女子不从,便用剪刀捅了他。黄巾贼恼羞成怒之下,就柴刀砍死了女子。若不是里正一时冲动,将这个唯一的活口杀死,没准自己还能从他这里问到有用的情报,真是可惜了。 韩湛转身叫过了三名护卫,对他们说道:“你们立即去寻找赵云、黄忠、典韦三位将军,转达本侯的口令,一旦追赶上那帮黄巾贼,就全部杀光,一口都不留。” “遵命!” 三名护卫答应一声,小跑着出了院子,骑上在院子外面的马匹,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而去。 “主公!”张辽来到了韩湛的面前,皱着眉头说道:“末将有一事不明。冀州的黄巾贼早已肃清,这股黄巾贼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没等韩湛说话,罗布就小心翼翼地问“主公,属下觉得,有可能是管亥的手下?” “管亥的手下?!”对于罗布的猜测,韩湛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定:“这不可能。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都已经安置妥当,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屠村之事呢?” “当初在北海归顺我们的黄巾贼,有数万之众。”罗布见韩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便向他分析说:“就算管亥归顺了主公,但他的手下肯定还是有桀骜不驯之辈,不甘心在屯田庄子内受苦,便铤而走险,干出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罗布的这个分析,让韩湛有些踌躇,此刻他有些后悔,这次出来时,怎么没把郭嘉带上,不然就可以请他帮自己分析分析,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心让罗布回去请吧,天色已晚,一来一回都差不多半夜了。因此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 既然郭嘉帮不了自己,韩湛只能自己开动脑筋,开始分析此事:罗布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在如今靠近邺都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股黄巾贼,除非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否则从屯田庄子里逃出来,重新啸聚在一起的可能是非常大的。若真是如此,自己就要派人加强对管亥旧部的看管了。 第392章 剿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在村庄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赵云、黄忠都纷纷派人送信,说没有发现黄巾贼的踪迹。同时,他们说天色已晚,希望能就地宿营,等明天天明再继续向前搜索。 对于两人的提议,韩湛思索一阵后,便调头同意了。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缺乏足够的营养,夜盲症很多,就算强行命令他们继续搜索,也无法发现隐藏起来的黄巾贼。 罗布等传来的骑兵离开之后,向韩湛请示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是留在村里还是先回城内?” “先回城吧。”韩湛想到仅仅凭自己身边的这点兵马,留在村里也做不了什么便吩咐:“待明日天明再来也不迟。” 韩湛带着护卫回到州牧府时,意外地发现郭嘉、荀彧和一帮文臣都聚集在此处,便好奇地问:“诸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不回府歇息,都留在府中作甚?” “主公!”最先走出来说话的是荀彧,他早已从郭嘉那里得知城东马家村所发生的事情,看到韩湛回来,连忙关切的问:“不知马家村那里的情形如何?” “惨不忍睹。”韩湛简短地说:“除了侥幸逃脱的里正外,其余的村民俱已被杀,村庄也付之一炬。” 从韩湛处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郭嘉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主公,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黄巾贼。”韩湛皱着眉头说:“至于这些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本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主公,请听嘉一言。”郭嘉自从韩湛带人出城后,就一直在思索这股杀人放火的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此刻听到韩湛提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说道:“以嘉之见,可能是从屯田庄子里逃出来的。” 一听屯田庄子,大家立即就想到那几万被韩湛从北海带回来的黄巾贼,他们可不就安排在冀州的各个屯田庄子里么?韩湛见郭嘉也认为这股突然出现的黄巾贼,是从屯田庄子里冒出来,便试探地问:“奉孝,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郭嘉和韩湛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听他这么说,便猜到对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主公带兵去救援北海,收服了管亥,也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并将他们安置在各个屯田庄子里。但这些人中,肯定有那种桀骜不驯的不法之徒,受不了屯田庄子里的管束,便偷偷逃出来,重新啸聚起来危害四方。” “主公,不知你们可有抓到的黄巾贼?”荀彧提醒韩湛说:“若是有俘虏,只需一审,就能搞清楚他们的来历,以及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韩湛在村庄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赵云、黄忠都纷纷派人送信,说没有发现黄巾贼的踪迹。同时,他们说天色已晚,希望能就地宿营,等明天天明再继续向前搜索。 对于两人的提议,韩湛思索一阵后,便调头同意了。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缺乏足够的营养,夜盲症很多,就算强行命令他们继续搜索,也无法发现隐藏起来的黄巾贼。 罗布等传来的骑兵离开之后,向韩湛请示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是留在村里还是先回城内?” “先回城吧。”韩湛想到仅仅凭自己身边的这点兵马,留在村里也做不了什么便吩咐:“待明日天明再来也不迟。” 韩湛带着护卫回到州牧府时,意外地发现郭嘉、荀彧和一帮文臣都聚集在此处,便好奇地问:“诸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不回府歇息,都留在府中作甚?” “主公!”最先走出来说话的是荀彧,他早已从郭嘉那里得知城东马家村所发生的事情,看到韩湛回来,连忙关切的问:“不知马家村那里的情形如何?” “惨不忍睹。”韩湛简短地说:“除了侥幸逃脱的里正外,其余的村民俱已被杀,村庄也付之一炬。” 从韩湛处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郭嘉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主公,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黄巾贼。”韩湛皱着眉头说:“至于这些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本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主公,请听嘉一言。”郭嘉自从韩湛带人出城后,就一直在思索这股杀人放火的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此刻听到韩湛提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说道:“以嘉之见,可能是从屯田庄子里逃出来的。” 一听屯田庄子,大家立即就想到那几万被韩湛从北海带回来的黄巾贼,他们可不就安排在冀州的各个屯田庄子里么?韩湛见郭嘉也认为这股突然出现的黄巾贼,是从屯田庄子里冒出来,便试探地问:“奉孝,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郭嘉和韩湛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听他这么说,便猜到对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主公带兵去救援北海,收服了管亥,也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并将他们安置在各个屯田庄子里。但这些人中,肯定有那种桀骜不驯的不法之徒,受不了屯田庄子里的管束,便偷偷逃出来,重新啸聚起来危害四方。” “主公,不知你们可有抓到的黄巾贼?”荀彧提醒韩湛说:“若是有俘虏,只需一审,就能搞清楚他们的来历,以及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韩湛在村庄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赵云、黄忠都纷纷派人送信,说没有发现黄巾贼的踪迹。同时,他们说天色已晚,希望能就地宿营,等明天天明再继续向前搜索。 对于两人的提议,韩湛思索一阵后,便调头同意了。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缺乏足够的营养,夜盲症很多,就算强行命令他们继续搜索,也无法发现隐藏起来的黄巾贼。 罗布等传来的骑兵离开之后,向韩湛请示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是留在村里还是先回城内?” “先回城吧。”韩湛想到仅仅凭自己身边的这点兵马,留在村里也做不了什么便吩咐:“待明日天明再来也不迟。” 韩湛带着护卫回到州牧府时,意外地发现郭嘉、荀彧和一帮文臣都聚集在此处,便好奇地问:“诸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不回府歇息,都留在府中作甚?” “主公!”最先走出来说话的是荀彧,他早已从郭嘉那里得知城东马家村所发生的事情,看到韩湛回来,连忙关切的问:“不知马家村那里的情形如何?” “惨不忍睹。”韩湛简短地说:“除了侥幸逃脱的里正外,其余的村民俱已被杀,村庄也付之一炬。” 从韩湛处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郭嘉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主公,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黄巾贼。”韩湛皱着眉头说:“至于这些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本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主公,请听嘉一言。”郭嘉自从韩湛带人出城后,就一直在思索这股杀人放火的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此刻听到韩湛提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说道:“以嘉之见,可能是从屯田庄子里逃出来的。” 一听屯田庄子,大家立即就想到那几万被韩湛从北海带回来的黄巾贼,他们可不就安排在冀州的各个屯田庄子里么?韩湛见郭嘉也认为这股突然出现的黄巾贼,是从屯田庄子里冒出来,便试探地问:“奉孝,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郭嘉和韩湛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听他这么说,便猜到对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主公带兵去救援北海,收服了管亥,也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并将他们安置在各个屯田庄子里。但这些人中,肯定有那种桀骜不驯的不法之徒,受不了屯田庄子里的管束,便偷偷逃出来,重新啸聚起来危害四方。” “主公,不知你们可有抓到的黄巾贼?”荀彧提醒韩湛说:“若是有俘虏,只需一审,就能搞清楚他们的来历,以及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韩湛在村庄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赵云、黄忠都纷纷派人送信,说没有发现黄巾贼的踪迹。同时,他们说天色已晚,希望能就地宿营,等明天天明再继续向前搜索。 对于两人的提议,韩湛思索一阵后,便调头同意了。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缺乏足够的营养,夜盲症很多,就算强行命令他们继续搜索,也无法发现隐藏起来的黄巾贼。 罗布等传来的骑兵离开之后,向韩湛请示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是留在村里还是先回城内?” “先回城吧。”韩湛想到仅仅凭自己身边的这点兵马,留在村里也做不了什么便吩咐:“待明日天明再来也不迟。” 韩湛带着护卫回到州牧府时,意外地发现郭嘉、荀彧和一帮文臣都聚集在此处,便好奇地问:“诸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不回府歇息,都留在府中作甚?” “主公!”最先走出来说话的是荀彧,他早已从郭嘉那里得知城东马家村所发生的事情,看到韩湛回来,连忙关切的问:“不知马家村那里的情形如何?” “惨不忍睹。”韩湛简短地说:“除了侥幸逃脱的里正外,其余的村民俱已被杀,村庄也付之一炬。” 从韩湛处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郭嘉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主公,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黄巾贼。”韩湛皱着眉头说:“至于这些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本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主公,请听嘉一言。”郭嘉自从韩湛带人出城后,就一直在思索这股杀人放火的贼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此刻听到韩湛提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说道:“以嘉之见,可能是从屯田庄子里逃出来的。” 一听屯田庄子,大家立即就想到那几万被韩湛从北海带回来的黄巾贼,他们可不就安排在冀州的各个屯田庄子里么?韩湛见郭嘉也认为这股突然出现的黄巾贼,是从屯田庄子里冒出来,便试探地问:“奉孝,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郭嘉和韩湛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听他这么说,便猜到对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主公带兵去救援北海,收服了管亥,也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并将他们安置在各个屯田庄子里。但这些人中,肯定有那种桀骜不驯的不法之徒,受不了屯田庄子里的管束,便偷偷逃出来,重新啸聚起来危害四方。” “主公,不知你们可有抓到的黄巾贼?”荀彧提醒韩湛说:“若是有俘虏,只需一审,就能搞清楚他们的来历,以及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韩湛在村庄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赵云、黄忠都纷纷派人送信,说没有发现黄巾贼的踪迹。同时,他们说天色已晚,希望能就地宿营,等明天天明再继续向前搜索。 对于两人的提议,韩湛思索一阵后,便调头同意了。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缺乏足够的营养,夜盲症很多,就算强行命令他们继续搜索,也无法发现隐藏起来的黄巾贼。 罗布等传来的骑兵离开之后,向韩湛请示道:“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是留在村里还是先回城内?” “先回城吧。”韩湛想到仅仅凭自己身边的这点兵马,留在村里也做不了什么便吩咐:“待明日天明再来也不迟。” 韩湛带着护卫回到州牧府时,意外地发现郭嘉、荀彧和一帮文臣都聚集在此处,便好奇地问:“诸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不回府歇息,都留在府中作甚?” “主公!”最先走出来说话的是荀彧,他早已从郭嘉那里得知城东马家村所发生的事情,看到韩湛回来,连忙关切的问:“不知马家村那里的情形如何?” “惨不忍睹。”韩湛简短地说:“除了侥幸逃脱的里正外,其余的村民俱已被杀,村庄也付之一炬。” 从韩湛处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郭嘉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主公,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第393章 铲除异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亲率的剿匪大军返回邺都之后,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附近一条不起眼的沟壑里爬了起来,望着远去的大军,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心有余悸地说:“大哥,幸好我们机灵,否则今天就死无全尸了。”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也哭丧着脸:“真狠啊,一百多人,一个都没留下。官军把首级都带走了,留下尸身在这里喂野兽。”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哥说道:“只能继续朝南走了,等遇上黄巾的兄弟,我们都安全了。对了,把头上缠着的黄巾收起来,不然走到半路就被抓住了。” 两人摘下了头巾,往怀里一塞,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南面跑去,想尽快脱离这个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死亡之地。 ………… 韩湛带着兵马回城时,荀彧站在城门外迎接。他早就得到了探马的回报,知道韩湛此次出击,是大胜而归,因此一见到韩湛,便笑着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铲除了这股黄巾贼,邺都附近又能平安无事了。” “唉~!”韩湛长叹一声后,说道:“剿灭了这股黄巾贼又有什么用处,那些死去的村民,会再活过来吗?对了,本侯出城的这段时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荀彧迟疑了一下,随后小声的说道:“主公这次率大军出城,朝中有人颇有微词,在圣上面前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是谁?”韩湛肚子正窝着一股邪火,听到荀彧这么说,不禁血往头上涌,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诋毁本侯?”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荀彧看到周围的人太多,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说,便对韩湛说道:“还是回到府中再说吧。” 回到了州牧府的议事厅,韩湛命闲杂人等退下,只留下了自己心腹的文武,这才开口问荀彧:“荀长史,方才你想说什么,此刻但说无妨。” 随韩湛出行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韩湛这么一说,都把目光投向了荀彧。荀彧朝韩湛一施礼,说道:“今日朝中,有大臣提到:昔日董贼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董贼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对于荀彧所说的这段历史,韩湛还是略知一二的,他等荀彧说完后,不解地问:“荀长史,你也说了,此乃董贼所为,与本侯何干?” 郭嘉的反应快,他听荀彧说了这番话之后,就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连忙插嘴说:“主公还不明白吗?朝中大臣重提董贼之事,是担心主公今日出城,也会像董贼一般,杀掉一帮平民百姓,然后冒充杀的黄巾贼。” “啪!”韩湛用手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本侯是哪种人吗?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刚将本侯与董贼相提并论?” 荀彧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是朝中的种辑、吴硕、王子服等人所言。” 听到荀彧所提到的三个名字,韩湛觉得挺耳熟的,想了一阵后,顿时想起在《三国演义》里,董承从皇宫里带出了衣带诏之后,首先和他歃血为盟的不就是这三人吗?真是看不出此三人还是大汉的忠臣。 韩湛亲率的剿匪大军返回邺都之后,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附近一条不起眼的沟壑里爬了起来,望着远去的大军,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心有余悸地说:“大哥,幸好我们机灵,否则今天就死无全尸了。”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也哭丧着脸:“真狠啊,一百多人,一个都没留下。官军把首级都带走了,留下尸身在这里喂野兽。”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哥说道:“只能继续朝南走了,等遇上黄巾的兄弟,我们都安全了。对了,把头上缠着的黄巾收起来,不然走到半路就被抓住了。” 两人摘下了头巾,往怀里一塞,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南面跑去,想尽快脱离这个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死亡之地。 ………… 韩湛带着兵马回城时,荀彧站在城门外迎接。他早就得到了探马的回报,知道韩湛此次出击,是大胜而归,因此一见到韩湛,便笑着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铲除了这股黄巾贼,邺都附近又能平安无事了。” “唉~!”韩湛长叹一声后,说道:“剿灭了这股黄巾贼又有什么用处,那些死去的村民,会再活过来吗?对了,本侯出城的这段时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荀彧迟疑了一下,随后小声的说道:“主公这次率大军出城,朝中有人颇有微词,在圣上面前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是谁?”韩湛肚子正窝着一股邪火,听到荀彧这么说,不禁血往头上涌,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诋毁本侯?”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荀彧看到周围的人太多,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说,便对韩湛说道:“还是回到府中再说吧。” 回到了州牧府的议事厅,韩湛命闲杂人等退下,只留下了自己心腹的文武,这才开口问荀彧:“荀长史,方才你想说什么,此刻但说无妨。” 随韩湛出行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韩湛这么一说,都把目光投向了荀彧。荀彧朝韩湛一施礼,说道:“今日朝中,有大臣提到:昔日董贼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董贼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对于荀彧所说的这段历史,韩湛还是略知一二的,他等荀彧说完后,不解地问:“荀长史,你也说了,此乃董贼所为,与本侯何干?” 郭嘉的反应快,他听荀彧说了这番话之后,就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连忙插嘴说:“主公还不明白吗?朝中大臣重提董贼之事,是担心主公今日出城,也会像董贼一般,杀掉一帮平民百姓,然后冒充杀的黄巾贼。” “啪!”韩湛用手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本侯是哪种人吗?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刚将本侯与董贼相提并论?” 荀彧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是朝中的种辑、吴硕、王子服等人所言。” 听到荀彧所提到的三个名字,韩湛觉得挺耳熟的,想了一阵后,顿时想起在《三国演义》里,董承从皇宫里带出了衣带诏之后,首先和他歃血为盟的不就是这三人吗?真是看不出此三人还是大汉的忠臣。 韩湛亲率的剿匪大军返回邺都之后,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附近一条不起眼的沟壑里爬了起来,望着远去的大军,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心有余悸地说:“大哥,幸好我们机灵,否则今天就死无全尸了。”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也哭丧着脸:“真狠啊,一百多人,一个都没留下。官军把首级都带走了,留下尸身在这里喂野兽。”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哥说道:“只能继续朝南走了,等遇上黄巾的兄弟,我们都安全了。对了,把头上缠着的黄巾收起来,不然走到半路就被抓住了。” 两人摘下了头巾,往怀里一塞,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南面跑去,想尽快脱离这个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死亡之地。 ………… 韩湛带着兵马回城时,荀彧站在城门外迎接。他早就得到了探马的回报,知道韩湛此次出击,是大胜而归,因此一见到韩湛,便笑着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铲除了这股黄巾贼,邺都附近又能平安无事了。” “唉~!”韩湛长叹一声后,说道:“剿灭了这股黄巾贼又有什么用处,那些死去的村民,会再活过来吗?对了,本侯出城的这段时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荀彧迟疑了一下,随后小声的说道:“主公这次率大军出城,朝中有人颇有微词,在圣上面前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是谁?”韩湛肚子正窝着一股邪火,听到荀彧这么说,不禁血往头上涌,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诋毁本侯?”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荀彧看到周围的人太多,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说,便对韩湛说道:“还是回到府中再说吧。” 回到了州牧府的议事厅,韩湛命闲杂人等退下,只留下了自己心腹的文武,这才开口问荀彧:“荀长史,方才你想说什么,此刻但说无妨。” 随韩湛出行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韩湛这么一说,都把目光投向了荀彧。荀彧朝韩湛一施礼,说道:“今日朝中,有大臣提到:昔日董贼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董贼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对于荀彧所说的这段历史,韩湛还是略知一二的,他等荀彧说完后,不解地问:“荀长史,你也说了,此乃董贼所为,与本侯何干?” 郭嘉的反应快,他听荀彧说了这番话之后,就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连忙插嘴说:“主公还不明白吗?朝中大臣重提董贼之事,是担心主公今日出城,也会像董贼一般,杀掉一帮平民百姓,然后冒充杀的黄巾贼。” “啪!”韩湛用手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本侯是哪种人吗?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刚将本侯与董贼相提并论?” 荀彧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是朝中的种辑、吴硕、王子服等人所言。” 听到荀彧所提到的三个名字,韩湛觉得挺耳熟的,想了一阵后,顿时想起在《三国演义》里,董承从皇宫里带出了衣带诏之后,首先和他歃血为盟的不就是这三人吗?真是看不出此三人还是大汉的忠臣。 韩湛亲率的剿匪大军返回邺都之后,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附近一条不起眼的沟壑里爬了起来,望着远去的大军,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心有余悸地说:“大哥,幸好我们机灵,否则今天就死无全尸了。”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也哭丧着脸:“真狠啊,一百多人,一个都没留下。官军把首级都带走了,留下尸身在这里喂野兽。”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哥说道:“只能继续朝南走了,等遇上黄巾的兄弟,我们都安全了。对了,把头上缠着的黄巾收起来,不然走到半路就被抓住了。” 两人摘下了头巾,往怀里一塞,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南面跑去,想尽快脱离这个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死亡之地。 ………… 韩湛带着兵马回城时,荀彧站在城门外迎接。他早就得到了探马的回报,知道韩湛此次出击,是大胜而归,因此一见到韩湛,便笑着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铲除了这股黄巾贼,邺都附近又能平安无事了。” “唉~!”韩湛长叹一声后,说道:“剿灭了这股黄巾贼又有什么用处,那些死去的村民,会再活过来吗?对了,本侯出城的这段时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荀彧迟疑了一下,随后小声的说道:“主公这次率大军出城,朝中有人颇有微词,在圣上面前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是谁?”韩湛肚子正窝着一股邪火,听到荀彧这么说,不禁血往头上涌,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诋毁本侯?” 第394章 出征青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经过数月的准备,随着夏粮的收获,出征青州之事终于提到了议程之上。 对于出征之事,冀州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以田丰为首的一帮文臣,就竭力反对此事。田丰甚至还向韩湛进言:“主公与公孙瓒都是大汉的臣子,为何要相互攻伐呢?” “元皓此言差矣,公孙瓒不是甘居人下之辈,就算本侯不讨伐他,数年之后,待他羽翼丰满之时,也会主动出兵的。”韩湛望着田丰说:“与其等那时生灵涂炭,不如趁他如今羽翼未丰之际铲除他。” “据属下所知,公孙瓒曾经派人给朝中不少的大臣赠送金玉珠宝,一旦主公要出兵,想必朝廷里的反对之声,会非常大的。”田丰继续劝说道:“还请主公三思。” “元皓多虑了。”韩湛笑着说:“别说公孙瓒收买了几个朝臣,就算满朝文武都帮着他公孙瓒说话,本侯也不会改变征讨青州的主意。” 田丰见韩湛如此固执,却没有放弃,依旧试图说服他。就在他准备说话时,忽然有一名护卫从外面走进来,行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有臧太守的信使,从北海而来。” 韩湛听说是臧洪从北海派来的信使,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吩咐护卫:“速速请信使入内。” 片刻之后,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走进了议事厅。他来到韩湛的面前跪下,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说:“参见主公,这是臧太守命小人送来的书信。”韩湛朝站在旁边的罗布一使眼色,后者连忙上前接过了信使手里的书信,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书信,展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喜出望外。用手掌在面前的几案上连着拍了几下,兴奋地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天佑我也。” “主公!”郭嘉见韩湛如此激动,便上前好奇地问:“不知臧太守的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韩湛把书信递给了罗布,示意他交给郭嘉,同时嘴里说道:“青州的黄巾起事,在短短旬日之内,就连下五城,臧太守担心北海有失,请我们火速派兵增援。” 虽说北海那里形势危急,但对韩湛来说,却是一件大大地好事。方才田丰还担心出兵青州,会遭到朝臣们的反对。但如今青州的黄巾起事,而且在十天之内联系攻占了五座城池。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朝廷,肯定是派不出任何的兵马,只能依靠各地的诸侯来清剿。韩湛在这种时候出兵,任谁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郭嘉看完书信后,递还给韩湛,嘴里说道:“主公,我们征讨青州的粮草、器械,都在北海城内,若是黄巾贼攻占了那里,我军东征之事就只能推迟。” “典韦听命!”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心里也是非常认同的,为了便于补给,东征青州的大多数辎重,如今都存放在北海城内,若是被黄巾贼夺取了此城,就会让他们如虎添翼,韩湛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因为他吩咐典韦:“你立即率五千骑兵,昼夜兼程赶往北海,协助臧太守守城。” 在把令箭交给了典韦之前,韩湛又语重心长地说:“子满啊,我军的东征能否成功,就取决于存放在北海的这批辎重能否保住,明白吗?” “属下明白!”典韦接过了韩湛手中的令箭,表情严肃地说:“只要典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放一个黄巾贼进入北海。”说完,典韦拿着令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议事厅,匆忙赶往军营点兵去了。 得知青州黄巾军起事,冀州内部的反对意见,顿时烟消云散。因为大家的心里都明白,只要打着征讨黄巾贼的旗号出兵青州,朝中的大臣没有谁敢跳出来说一个“不”字。就算他们明知道韩湛名为征讨黄巾贼,实际是为了夺取青州,也是束手无策。 “主公,黄巾贼的起事,正好给了我们的一个出兵的借口。”郭嘉望着韩湛问道:“不知我们何时出兵?” “两日后就是黄道吉日,”韩湛随口说道:“到时就由子龙和公达率大军开拔,前往青州,去剿灭那里为非作歹的黄巾贼。” 经过数月的准备,随着夏粮的收获,出征青州之事终于提到了议程之上。 对于出征之事,冀州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以田丰为首的一帮文臣,就竭力反对此事。田丰甚至还向韩湛进言:“主公与公孙瓒都是大汉的臣子,为何要相互攻伐呢?” “元皓此言差矣,公孙瓒不是甘居人下之辈,就算本侯不讨伐他,数年之后,待他羽翼丰满之时,也会主动出兵的。”韩湛望着田丰说:“与其等那时生灵涂炭,不如趁他如今羽翼未丰之际铲除他。” “据属下所知,公孙瓒曾经派人给朝中不少的大臣赠送金玉珠宝,一旦主公要出兵,想必朝廷里的反对之声,会非常大的。”田丰继续劝说道:“还请主公三思。” “元皓多虑了。”韩湛笑着说:“别说公孙瓒收买了几个朝臣,就算满朝文武都帮着他公孙瓒说话,本侯也不会改变征讨青州的主意。” 田丰见韩湛如此固执,却没有放弃,依旧试图说服他。就在他准备说话时,忽然有一名护卫从外面走进来,行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有臧太守的信使,从北海而来。” 韩湛听说是臧洪从北海派来的信使,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吩咐护卫:“速速请信使入内。” 片刻之后,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走进了议事厅。他来到韩湛的面前跪下,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说:“参见主公,这是臧太守命小人送来的书信。”韩湛朝站在旁边的罗布一使眼色,后者连忙上前接过了信使手里的书信,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书信,展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喜出望外。用手掌在面前的几案上连着拍了几下,兴奋地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天佑我也。” “主公!”郭嘉见韩湛如此激动,便上前好奇地问:“不知臧太守的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韩湛把书信递给了罗布,示意他交给郭嘉,同时嘴里说道:“青州的黄巾起事,在短短旬日之内,就连下五城,臧太守担心北海有失,请我们火速派兵增援。” 虽说北海那里形势危急,但对韩湛来说,却是一件大大地好事。方才田丰还担心出兵青州,会遭到朝臣们的反对。但如今青州的黄巾起事,而且在十天之内联系攻占了五座城池。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朝廷,肯定是派不出任何的兵马,只能依靠各地的诸侯来清剿。韩湛在这种时候出兵,任谁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郭嘉看完书信后,递还给韩湛,嘴里说道:“主公,我们征讨青州的粮草、器械,都在北海城内,若是黄巾贼攻占了那里,我军东征之事就只能推迟。” “典韦听命!”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心里也是非常认同的,为了便于补给,东征青州的大多数辎重,如今都存放在北海城内,若是被黄巾贼夺取了此城,就会让他们如虎添翼,韩湛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因为他吩咐典韦:“你立即率五千骑兵,昼夜兼程赶往北海,协助臧太守守城。” 在把令箭交给了典韦之前,韩湛又语重心长地说:“子满啊,我军的东征能否成功,就取决于存放在北海的这批辎重能否保住,明白吗?” “属下明白!”典韦接过了韩湛手中的令箭,表情严肃地说:“只要典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放一个黄巾贼进入北海。”说完,典韦拿着令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议事厅,匆忙赶往军营点兵去了。 得知青州黄巾军起事,冀州内部的反对意见,顿时烟消云散。因为大家的心里都明白,只要打着征讨黄巾贼的旗号出兵青州,朝中的大臣没有谁敢跳出来说一个“不”字。就算他们明知道韩湛名为征讨黄巾贼,实际是为了夺取青州,也是束手无策。 “主公,黄巾贼的起事,正好给了我们的一个出兵的借口。”郭嘉望着韩湛问道:“不知我们何时出兵?” “两日后就是黄道吉日,”韩湛随口说道:“到时就由子龙和公达率大军开拔,前往青州,去剿灭那里为非作歹的黄巾贼。” 经过数月的准备,随着夏粮的收获,出征青州之事终于提到了议程之上。 对于出征之事,冀州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以田丰为首的一帮文臣,就竭力反对此事。田丰甚至还向韩湛进言:“主公与公孙瓒都是大汉的臣子,为何要相互攻伐呢?” “元皓此言差矣,公孙瓒不是甘居人下之辈,就算本侯不讨伐他,数年之后,待他羽翼丰满之时,也会主动出兵的。”韩湛望着田丰说:“与其等那时生灵涂炭,不如趁他如今羽翼未丰之际铲除他。” “据属下所知,公孙瓒曾经派人给朝中不少的大臣赠送金玉珠宝,一旦主公要出兵,想必朝廷里的反对之声,会非常大的。”田丰继续劝说道:“还请主公三思。” “元皓多虑了。”韩湛笑着说:“别说公孙瓒收买了几个朝臣,就算满朝文武都帮着他公孙瓒说话,本侯也不会改变征讨青州的主意。” 田丰见韩湛如此固执,却没有放弃,依旧试图说服他。就在他准备说话时,忽然有一名护卫从外面走进来,行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有臧太守的信使,从北海而来。” 韩湛听说是臧洪从北海派来的信使,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吩咐护卫:“速速请信使入内。” 片刻之后,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走进了议事厅。他来到韩湛的面前跪下,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说:“参见主公,这是臧太守命小人送来的书信。”韩湛朝站在旁边的罗布一使眼色,后者连忙上前接过了信使手里的书信,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书信,展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喜出望外。用手掌在面前的几案上连着拍了几下,兴奋地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天佑我也。” “主公!”郭嘉见韩湛如此激动,便上前好奇地问:“不知臧太守的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韩湛把书信递给了罗布,示意他交给郭嘉,同时嘴里说道:“青州的黄巾起事,在短短旬日之内,就连下五城,臧太守担心北海有失,请我们火速派兵增援。” 虽说北海那里形势危急,但对韩湛来说,却是一件大大地好事。方才田丰还担心出兵青州,会遭到朝臣们的反对。但如今青州的黄巾起事,而且在十天之内联系攻占了五座城池。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朝廷,肯定是派不出任何的兵马,只能依靠各地的诸侯来清剿。韩湛在这种时候出兵,任谁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郭嘉看完书信后,递还给韩湛,嘴里说道:“主公,我们征讨青州的粮草、器械,都在北海城内,若是黄巾贼攻占了那里,我军东征之事就只能推迟。” “典韦听命!”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心里也是非常认同的,为了便于补给,东征青州的大多数辎重,如今都存放在北海城内,若是被黄巾贼夺取了此城,就会让他们如虎添翼,韩湛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因为他吩咐典韦:“你立即率五千骑兵,昼夜兼程赶往北海,协助臧太守守城。” 在把令箭交给了典韦之前,韩湛又语重心长地说:“子满啊,我军的东征能否成功,就取决于存放在北海的这批辎重能否保住,明白吗?” 第395章 大军出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出征青州的大军出发时,韩湛亲自送到了城,他对赵云说:“大哥,此去青州,一切就拜托你了。” “请二弟放心。”见韩湛特意叮嘱自己,赵云连忙回答说:“为兄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取得青州而回。”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装潢精美的马车,对赵云说道:“大哥,张宁乃是黄巾圣姑,若是遇到了大股的黄巾贼,可以让她或管亥前去劝说,没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为兄明白。”赵云使劲地点了点头。 “还有,虽说此次出征,我军必然大获全胜,不过你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张宁的安全。”韩湛说到这里,忍不住提高了嗓门:“能做到吗?” “请主公放心。”赵云见无数的人,因为听到韩湛那有些激动的声音,都忍不住回头查看,便及时地将原有的私下称呼,换成比较正规的称呼。“末将一定会保护好张姑娘的。” 韩湛又策马来到了张宁的马车旁,用手在车厢上敲了两下。张宁听到声音,连忙撩开了帘子,探出头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张姑娘,此去青州,路途遥远,你可要多加保重哦。”韩湛陪着笑脸说道:“还有,我已经叮嘱了子龙将军,让他派专人保护你。这样一来,你的安危就有保障了。”张宁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就把头缩了回去,并随手放下了帘子。 就在韩湛准备宣布大军出发之际,远处忽然扬起了一阵烟尘。赵云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对他说:“二弟,看样子好像来了一支骑兵,人数还不少呢。” “见鬼,来的是什么人?”由于不知这支骑兵的来历,韩湛连忙命令赵云:“大哥,列阵!然后派斥候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赵云答应一声,一边派出了斥候,一边命令大军就地列阵。一时间,城外变得热闹起来,正处于行军状态的兵马,立即向中间聚拢,准备列阵迎敌。而那些送行的冀州文武们,也不禁大惊失色,若不是看到韩湛还站在原地没动,没准他们已经逃回城内了。 经过赵云、典韦等人训练的军队,反应就是不一样。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六万大军就列出了一个鱼鳞阵,准备迎击冲过来的骑兵。 谁知这边刚列好阵势,远处来的骑兵却在距离方阵一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队列中冲出两骑,迎着赵云派出的斥候而去。三人停在空地上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调头朝大军所在的位置而来。 但他们距离大军还有一箭之遥时,那两骑停了下来,只有斥候一人独自返回了军中。赵云等斥候来到自己的面前,便大声地问:“来的是何许人?” 斥候连忙回答说:“回将军的话,来人自称是黑山军,是奉大头领张燕之命,前来随主公的大军出征青州的。” 韩湛就在赵云的身后,听完斥候的报告后,他连忙催马上前,与赵云并行之后,他冲着斥候说道:“既然是来自黑山的,不妨让他们过来叙话。” 斥候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就朝外跑。过了片刻,他便领过来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 韩湛见这两人看起来很面生,便冲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何许人,到此作甚?” 两人连忙翻身下马,在韩湛的面前单膝跪下,口称:“参见主公。我等乃是张大头领手下的头领,某叫于羝根,他叫张白骑,是奉大头领之命,前来协助主公东征青州的。” 韩湛记得在黑山军头领里,的确有一名叫于羝根的,不过并非真名,而是因为他的胡子相互缠绕,所以他自称为于羝根。韩湛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胡须,果然如同一团乱麻一般,看来不会是其它地方的黄巾贼冒充的。 韩湛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不必多礼。你们来得正好,出征青州的大军,今日便要出发了,从现在开始,”他用手一指身旁的赵云,“你们就受子龙将军的管辖。” 听说韩湛将自己划给赵云指挥,两人连忙转身面向赵云,抱拳躬身施礼:“属下参见赵将军!” “免礼!”赵云等两人站直身体后,问道:“你们带来了多少的兵马?” “回赵将军。”于羝根连忙回答说道:“带来六千骑兵。” “六千骑兵?”听到这个数目时,赵云不禁楞了片刻,他侧着脸看了一眼韩湛后,笑着对于羝根说:“人数可真不少啊?” “于羝根,”韩湛记得黑山军中,骑兵不过万余,没想到张燕这么大方,一下就派来了一半的骑兵。 出征青州的大军出发时,韩湛亲自送到了城,他对赵云说:“大哥,此去青州,一切就拜托你了。” “请二弟放心。”见韩湛特意叮嘱自己,赵云连忙回答说:“为兄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取得青州而回。”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装潢精美的马车,对赵云说道:“大哥,张宁乃是黄巾圣姑,若是遇到了大股的黄巾贼,可以让她或管亥前去劝说,没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为兄明白。”赵云使劲地点了点头。 “还有,虽说此次出征,我军必然大获全胜,不过你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张宁的安全。”韩湛说到这里,忍不住提高了嗓门:“能做到吗?” “请主公放心。”赵云见无数的人,因为听到韩湛那有些激动的声音,都忍不住回头查看,便及时地将原有的私下称呼,换成比较正规的称呼。“末将一定会保护好张姑娘的。” 韩湛又策马来到了张宁的马车旁,用手在车厢上敲了两下。张宁听到声音,连忙撩开了帘子,探出头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张姑娘,此去青州,路途遥远,你可要多加保重哦。”韩湛陪着笑脸说道:“还有,我已经叮嘱了子龙将军,让他派专人保护你。这样一来,你的安危就有保障了。”张宁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就把头缩了回去,并随手放下了帘子。 就在韩湛准备宣布大军出发之际,远处忽然扬起了一阵烟尘。赵云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对他说:“二弟,看样子好像来了一支骑兵,人数还不少呢。” “见鬼,来的是什么人?”由于不知这支骑兵的来历,韩湛连忙命令赵云:“大哥,列阵!然后派斥候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赵云答应一声,一边派出了斥候,一边命令大军就地列阵。一时间,城外变得热闹起来,正处于行军状态的兵马,立即向中间聚拢,准备列阵迎敌。而那些送行的冀州文武们,也不禁大惊失色,若不是看到韩湛还站在原地没动,没准他们已经逃回城内了。 经过赵云、典韦等人训练的军队,反应就是不一样。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六万大军就列出了一个鱼鳞阵,准备迎击冲过来的骑兵。 谁知这边刚列好阵势,远处来的骑兵却在距离方阵一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队列中冲出两骑,迎着赵云派出的斥候而去。三人停在空地上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调头朝大军所在的位置而来。 但他们距离大军还有一箭之遥时,那两骑停了下来,只有斥候一人独自返回了军中。赵云等斥候来到自己的面前,便大声地问:“来的是何许人?” 斥候连忙回答说:“回将军的话,来人自称是黑山军,是奉大头领张燕之命,前来随主公的大军出征青州的。” 韩湛就在赵云的身后,听完斥候的报告后,他连忙催马上前,与赵云并行之后,他冲着斥候说道:“既然是来自黑山的,不妨让他们过来叙话。” 斥候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就朝外跑。过了片刻,他便领过来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 韩湛见这两人看起来很面生,便冲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何许人,到此作甚?” 两人连忙翻身下马,在韩湛的面前单膝跪下,口称:“参见主公。我等乃是张大头领手下的头领,某叫于羝根,他叫张白骑,是奉大头领之命,前来协助主公东征青州的。” 韩湛记得在黑山军头领里,的确有一名叫于羝根的,不过并非真名,而是因为他的胡子相互缠绕,所以他自称为于羝根。韩湛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胡须,果然如同一团乱麻一般,看来不会是其它地方的黄巾贼冒充的。 韩湛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不必多礼。你们来得正好,出征青州的大军,今日便要出发了,从现在开始,”他用手一指身旁的赵云,“你们就受子龙将军的管辖。” 听说韩湛将自己划给赵云指挥,两人连忙转身面向赵云,抱拳躬身施礼:“属下参见赵将军!” “免礼!”赵云等两人站直身体后,问道:“你们带来了多少的兵马?” “回赵将军。”于羝根连忙回答说道:“带来六千骑兵。” “六千骑兵?”听到这个数目时,赵云不禁楞了片刻,他侧着脸看了一眼韩湛后,笑着对于羝根说:“人数可真不少啊?” “于羝根,”韩湛记得黑山军中,骑兵不过万余,没想到张燕这么大方,一下就派来了一半的骑兵。 出征青州的大军出发时,韩湛亲自送到了城,他对赵云说:“大哥,此去青州,一切就拜托你了。” “请二弟放心。”见韩湛特意叮嘱自己,赵云连忙回答说:“为兄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取得青州而回。”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装潢精美的马车,对赵云说道:“大哥,张宁乃是黄巾圣姑,若是遇到了大股的黄巾贼,可以让她或管亥前去劝说,没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为兄明白。”赵云使劲地点了点头。 “还有,虽说此次出征,我军必然大获全胜,不过你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张宁的安全。”韩湛说到这里,忍不住提高了嗓门:“能做到吗?” “请主公放心。”赵云见无数的人,因为听到韩湛那有些激动的声音,都忍不住回头查看,便及时地将原有的私下称呼,换成比较正规的称呼。“末将一定会保护好张姑娘的。” 韩湛又策马来到了张宁的马车旁,用手在车厢上敲了两下。张宁听到声音,连忙撩开了帘子,探出头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张姑娘,此去青州,路途遥远,你可要多加保重哦。”韩湛陪着笑脸说道:“还有,我已经叮嘱了子龙将军,让他派专人保护你。这样一来,你的安危就有保障了。”张宁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就把头缩了回去,并随手放下了帘子。 就在韩湛准备宣布大军出发之际,远处忽然扬起了一阵烟尘。赵云来到了韩湛的身边,低声对他说:“二弟,看样子好像来了一支骑兵,人数还不少呢。” “见鬼,来的是什么人?”由于不知这支骑兵的来历,韩湛连忙命令赵云:“大哥,列阵!然后派斥候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赵云答应一声,一边派出了斥候,一边命令大军就地列阵。一时间,城外变得热闹起来,正处于行军状态的兵马,立即向中间聚拢,准备列阵迎敌。而那些送行的冀州文武们,也不禁大惊失色,若不是看到韩湛还站在原地没动,没准他们已经逃回城内了。 经过赵云、典韦等人训练的军队,反应就是不一样。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六万大军就列出了一个鱼鳞阵,准备迎击冲过来的骑兵。 谁知这边刚列好阵势,远处来的骑兵却在距离方阵一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队列中冲出两骑,迎着赵云派出的斥候而去。三人停在空地上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调头朝大军所在的位置而来。 但他们距离大军还有一箭之遥时,那两骑停了下来,只有斥候一人独自返回了军中。赵云等斥候来到自己的面前,便大声地问:“来的是何许人?” ” 第396章 大军驾到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青州的济南郡里,有一个叫土鼓的县城,距离城池二十里,有一个庄子,叫曹家庄。庄内有一大户名叫曹蛮,膝下有两女一子,长女嫁到了北海,儿子在外游学未归。身边只剩下了小女儿曹秋萍。 一日,曹秋萍正和几名女伴在庄子外面玩耍,忽然听一女伴说:“你们快看,天空上的晚霞好美啊,把庄子和树林都衬托得如同在红纱帐里一般。” 曹秋萍她年幼之时,曾得到了一名叫左慈的道人指点,善观天象。看清楚天空中的晚霞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女伴好奇地问:“秋萍,你怎么了?” 曹秋萍指着天空中的晚霞,激动地说:“这不是什么彩霞,乃是赤尸气,又唤作洒血。被此光所罩之处,不出七日,必然是刀兵大起,生灵灭绝。不行,我要回家告诉爹爹,让他及早收拾细软离开此地。”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庄子里跑去。 女伴们听到曹秋萍这么说,都半信半疑,在她们的印象中,这里一直是个世外桃源,怎么可能有刀兵呢?因此她们几人回家后,不是闭口不谈此事,就是把此事当成笑话,说给自己的父母听。 再说曹秋萍回到家中,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急匆匆地说:“父亲,此处数日之后,此地就要遭受兵灾之祸,请速速让家人收拾细软,速速离开此地为好。” 曹蛮听到女儿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秋萍,是谁告诉你,说这里数日之后,要遭受兵灾之祸啊?” “方才女儿在外面,看到了空中出现了赤尸气。”曹秋波急急地说道:“代表这里七日之内,就会刀兵大起,生灵涂炭。父亲,你还是让家人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吧。” 谁知曹蛮听后,却皱起了眉头,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个女儿给左慈学什么看天象,结果现在得了失心疯。但为了不刺激女儿,他还是和颜悦色地问:“秋萍,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的。”曹秋萍摇着头说:“昔日师父教授女儿观天象时,就说女儿聪慧过人,将来必能青出于蓝,因此绝对不会看错的。我这两日不曾注意到天空,不知这赤尸气出现了多长时间,如今看来,慢则五日,快则三天,我们的庄子就会大祸临头。还请父亲早做决断。” 听到女儿这么说,曹蛮只能点点头,无奈地说:“秋萍,为父知道了。你先回房去歇息吧,带为父去和你的娘亲商议一番。” 曹蛮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见妻子正在屋内,便将曹秋萍的话向她复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唉,当初那个什么左慈要收她为徒之时,我真不该答应啊。结果现在搞成了这样,可怎么办啊。” “萍儿她爹,”曹妻听曹蛮说完后,沉思了许久后,说道:“女儿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我们不如让下人收拾细软,到城里去住几天吧。等过了七日,这里平安无事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好吧,”曹蛮听妻子也赞同暂时出去避一避,便点头表示同意:“那我就吩咐下人收拾行装,准备到城里的别院去住一段时间。我明天先安排人过去打扫一下,后天就搬过去。”曹蛮出来后,就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到城里的别院去住几天。 就在众人收拾行装之际,曹蛮的好友周哲登门拜访。他看到府内人来人往,一副忙碌的景象,便拉住一名下人问道:“你们在忙什么?” 下人认识周哲,知道他是自己老爷的好友,便如实地禀报说:“老爷说最近这里可能要闹兵灾,让全家人先搬到城里去暂避一时,等太平了再回来。” 周哲听完下人所说的话之后,就直接奔向了曹蛮所在的房间。他一见到曹蛮,就开口说道:“曹兄,你们真的打算到城里去?” “没错。”曹蛮点了点头,说道:“小女说近日此处恐会遭兵灾,让我们全家到外面去避一段时间。等平安无事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唉哟,我的曹兄啊。”周哲听过曹蛮这么说,急得直跺脚,“小女子之言,你怎么能相信呢?今日秋萍还对我家小女说,天空中的晚霞是什么什么气,代表此处会有刀兵之灾。你说说,当年闹黄巾时,我们这里都平安无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刀兵之灾呢?我今日到此,就是想让你约束一下令爱,让她别到处说这些无稽之谈。” 曹蛮本来就不太想搬家,这一家上百口人,搬一次家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本来就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听到周哲这么说,不禁迟疑了起来。 周哲了解曹蛮的性格,一看到他的这个反应,便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便趁热打铁地说:“曹兄,要是你们都搬到城里去了,有盗贼进府,丢失了财物,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青州的济南郡里,有一个叫土鼓的县城,距离城池二十里,有一个庄子,叫曹家庄。庄内有一大户名叫曹蛮,膝下有两女一子,长女嫁到了北海,儿子在外游学未归。身边只剩下了小女儿曹秋萍。 一日,曹秋萍正和几名女伴在庄子外面玩耍,忽然听一女伴说:“你们快看,天空上的晚霞好美啊,把庄子和树林都衬托得如同在红纱帐里一般。” 曹秋萍她年幼之时,曾得到了一名叫左慈的道人指点,善观天象。看清楚天空中的晚霞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女伴好奇地问:“秋萍,你怎么了?” 曹秋萍指着天空中的晚霞,激动地说:“这不是什么彩霞,乃是赤尸气,又唤作洒血。被此光所罩之处,不出七日,必然是刀兵大起,生灵灭绝。不行,我要回家告诉爹爹,让他及早收拾细软离开此地。”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庄子里跑去。 女伴们听到曹秋萍这么说,都半信半疑,在她们的印象中,这里一直是个世外桃源,怎么可能有刀兵呢?因此她们几人回家后,不是闭口不谈此事,就是把此事当成笑话,说给自己的父母听。 再说曹秋萍回到家中,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急匆匆地说:“父亲,此处数日之后,此地就要遭受兵灾之祸,请速速让家人收拾细软,速速离开此地为好。” 曹蛮听到女儿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秋萍,是谁告诉你,说这里数日之后,要遭受兵灾之祸啊?” “方才女儿在外面,看到了空中出现了赤尸气。”曹秋波急急地说道:“代表这里七日之内,就会刀兵大起,生灵涂炭。父亲,你还是让家人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吧。” 谁知曹蛮听后,却皱起了眉头,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个女儿给左慈学什么看天象,结果现在得了失心疯。但为了不刺激女儿,他还是和颜悦色地问:“秋萍,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的。”曹秋萍摇着头说:“昔日师父教授女儿观天象时,就说女儿聪慧过人,将来必能青出于蓝,因此绝对不会看错的。我这两日不曾注意到天空,不知这赤尸气出现了多长时间,如今看来,慢则五日,快则三天,我们的庄子就会大祸临头。还请父亲早做决断。” 听到女儿这么说,曹蛮只能点点头,无奈地说:“秋萍,为父知道了。你先回房去歇息吧,带为父去和你的娘亲商议一番。” 曹蛮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见妻子正在屋内,便将曹秋萍的话向她复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唉,当初那个什么左慈要收她为徒之时,我真不该答应啊。结果现在搞成了这样,可怎么办啊。” “萍儿她爹,”曹妻听曹蛮说完后,沉思了许久后,说道:“女儿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我们不如让下人收拾细软,到城里去住几天吧。等过了七日,这里平安无事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好吧,”曹蛮听妻子也赞同暂时出去避一避,便点头表示同意:“那我就吩咐下人收拾行装,准备到城里的别院去住一段时间。我明天先安排人过去打扫一下,后天就搬过去。”曹蛮出来后,就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到城里的别院去住几天。 就在众人收拾行装之际,曹蛮的好友周哲登门拜访。他看到府内人来人往,一副忙碌的景象,便拉住一名下人问道:“你们在忙什么?” 下人认识周哲,知道他是自己老爷的好友,便如实地禀报说:“老爷说最近这里可能要闹兵灾,让全家人先搬到城里去暂避一时,等太平了再回来。” 周哲听完下人所说的话之后,就直接奔向了曹蛮所在的房间。他一见到曹蛮,就开口说道:“曹兄,你们真的打算到城里去?” “没错。”曹蛮点了点头,说道:“小女说近日此处恐会遭兵灾,让我们全家到外面去避一段时间。等平安无事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唉哟,我的曹兄啊。”周哲听过曹蛮这么说,急得直跺脚,“小女子之言,你怎么能相信呢?今日秋萍还对我家小女说,天空中的晚霞是什么什么气,代表此处会有刀兵之灾。你说说,当年闹黄巾时,我们这里都平安无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刀兵之灾呢?我今日到此,就是想让你约束一下令爱,让她别到处说这些无稽之谈。” 曹蛮本来就不太想搬家,这一家上百口人,搬一次家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本来就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听到周哲这么说,不禁迟疑了起来。 周哲了解曹蛮的性格,一看到他的这个反应,便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便趁热打铁地说:“曹兄,要是你们都搬到城里去了,有盗贼进府,丢失了财物,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青州的济南郡里,有一个叫土鼓的县城,距离城池二十里,有一个庄子,叫曹家庄。庄内有一大户名叫曹蛮,膝下有两女一子,长女嫁到了北海,儿子在外游学未归。身边只剩下了小女儿曹秋萍。 一日,曹秋萍正和几名女伴在庄子外面玩耍,忽然听一女伴说:“你们快看,天空上的晚霞好美啊,把庄子和树林都衬托得如同在红纱帐里一般。” 曹秋萍她年幼之时,曾得到了一名叫左慈的道人指点,善观天象。看清楚天空中的晚霞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女伴好奇地问:“秋萍,你怎么了?” 曹秋萍指着天空中的晚霞,激动地说:“这不是什么彩霞,乃是赤尸气,又唤作洒血。被此光所罩之处,不出七日,必然是刀兵大起,生灵灭绝。不行,我要回家告诉爹爹,让他及早收拾细软离开此地。”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庄子里跑去。 女伴们听到曹秋萍这么说,都半信半疑,在她们的印象中,这里一直是个世外桃源,怎么可能有刀兵呢?因此她们几人回家后,不是闭口不谈此事,就是把此事当成笑话,说给自己的父母听。 再说曹秋萍回到家中,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急匆匆地说:“父亲,此处数日之后,此地就要遭受兵灾之祸,请速速让家人收拾细软,速速离开此地为好。” 曹蛮听到女儿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秋萍,是谁告诉你,说这里数日之后,要遭受兵灾之祸啊?” “方才女儿在外面,看到了空中出现了赤尸气。”曹秋波急急地说道:“代表这里七日之内,就会刀兵大起,生灵涂炭。父亲,你还是让家人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吧。” 谁知曹蛮听后,却皱起了眉头,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个女儿给左慈学什么看天象,结果现在得了失心疯。但为了不刺激女儿,他还是和颜悦色地问:“秋萍,你不会看错吧?秋萍,你不会看错吧?” 第397章 安东将军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曹蛮和周哲听了以后,不禁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特别是周哲,他刚刚才说过,根本不可能有黄巾贼到庄子来。话犹在耳,就有下人来报,说黄巾贼的大队人马正冲着庄子而来,这也太巧了。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他怀疑是否是曹秋萍为了让人相信她的话,而有意派人散布谣言的。 想到这里,周哲又重新坐下,板着脸问下人说:“说吧,是不是你家小姐,让你有意如此说的?朗朗乾坤,哪里来的什么黄巾贼?” 下人看了一眼说话的周哲,认出他是老爷的好友。若是平时,不免还要分辨几句,但今日是火烧眉毛之事,怎么肯和此人多费唇舌。他恭恭敬敬地朝着曹蛮磕了个头,说道:“老爷,多谢你几年来的照应,小人感激不尽。眼看黄巾贼就要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请恕小人得罪了。” 下人起身冲到曹蛮的面前,二话不说,便挥拳将他打晕,然后扛在了肩上。下人转身面向厅中的众人说:“贼兵就要来了,不想死的,就跟着我曹十六一起逃吧。”说完,他扛着曹蛮就朝外面跑。 在厅中忙碌的下人和婢女,看着曹十六扛着曹蛮跑了出去,有的担心曹蛮有危险,呼喊着追了上去;有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准备跟着曹十六一同逃难。 周哲目瞪口呆地看着乱成一团的下人和婢女,心想这个曹秋萍真是太胡闹了,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居然让人回家散布谣言,看来让她和内弟结亲有点欠考虑,等回家后和夫人商议一下,这门亲事还是算了。 周哲摇摇头,起身走出了曹府,准备回家把此事告诉夫人。谁知刚走到街上,就见到庄里乱成了一团,街上到处都有人在呼儿唤女,等孩子一回家,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匆匆忙忙地朝庄外逃去。 见此情形,周哲不禁气得直跺脚,心说这个曹秋萍真是害人不浅,不过跟着一个叫左慈的道人学了几天观天象之术,就到处蛊惑人心,搞得庄子里人人自危。等这事过去后,一定要和曹兄说说,让他好好地管教自家的女儿。对了,还有那个叫曹十六的下人,也得狠狠惩戒一番,为了讨好小姐,居然敢把老爷打晕,简直是反了天了。 回到自己的府中,见这里也乱成了一团,下人们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跑个不停,把一箱又一箱的细软从屋里抬出来。见此情形,周哲顿时火冒三丈,曹家乱成了一团不说,自己的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气得大吼起来:“都给我停下!” 下人正六神无主之际,忽然听到自己老爷的声音,便立即停了下来。周哲抓住一名下人,恶狠狠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回老爷的话,”下人慌忙回答说:“公子听说有黄巾贼朝着庄子而来,命我们收拾细软,准备到其它地方去避祸。” “胡闹,简直是胡闹。”周哲冲站在院子里的下人喊道:“根本没有什么黄巾贼,大家都把东西给我搬回去。谁要再敢胡说,定当家法处置。” 下人们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以听得周家公子说搬家,就立即开始收拾行装。谁知此刻老爷居然说根本没有什么黄巾贼,让他们把东西搬回去,这就让他们有点左右为难了。 见下人们站在院子里不动窝,周哲不由火冒三丈,他看到旁边的一根柱子上,靠着一把笤帚,便抓起来,朝那些下人们劈头盖脑地一顿乱抽,边抽还边骂:“狗东西,没听到老爷的话吗?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点把东西搬回去。” 就在下人们无所适从之际,周哲的公子从堂屋跑出来,他看到下人们都站在院子不懂,忍不住气恼地问:“让你们收拾行装,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不动?” 周公子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冲到他的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周公子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正想发怒,却听到了自己老子的声音:“你这个孽子,谁要让你听信谣言,让下人收拾行装的?” “父亲,孩儿听街上的人说,有大批的黄巾贼,正朝着庄子而来。”周公子见打自己是周哲,顿时没了脾气,他用手捂住挨打的部位,哭丧着脸说:“因此让下人们收拾行装,准备到外面避一避。” “糊涂,”周哲冲着自己的儿子吼道:“这分明就是曹家丫头在造谣生事,你却偏偏要信以为真,还不快命人把东西都抬回去。” 周公子面对父亲的疾风暴雨,不敢分辨,只能命令下人把东西重新搬回去。见到下人们把东西重新往屋里搬,周哲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他望着周公子问道:“你的娘亲和妹子在什么地方?” “在后院收拾行装。” “胡闹,简直是胡闹。”周哲瞪着自己的儿子,怒气冲冲地说:“待会儿我再回来收拾你。”说完,就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同样是一番乱糟糟的景象,婢女们提着大包小包,在院子里来回跑动着。看到老爷进来,便纷纷停住了脚步。“没有什么黄巾贼,大家都回各自的屋里去。”周哲冲着婢女们吼完这两句之后,就快步地走向了夫人的房间。 六神无主的周夫人,正在屋里搂着女儿哭泣,见到周哲进来,连忙放开女儿,上前抓住了周哲的手臂,激动地说:“老爷,黄巾贼就要杀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周哲用力一甩手,把自己的手臂挣脱出来,冲着妻子没好气的说:“什么黄巾贼,都是曹家的丫头在散布谣言。” “爹爹,”一旁的周家小姐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可是曹家姐姐明明说近日会有兵灾……” 周哲现在最听不得谁在他的耳边说什么黄巾贼,此刻听自己的女儿居然又提到了曹秋萍的断言,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举手就要打她,但却被周夫人死死地拉住了。他只能没好气地说:“分明是曹家丫头为了防止她爹爹责罚她,才有意散布的谣言,你们居然会信以为真!” “什么,是曹家小姐散布的谣言?”周夫人听周哲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妾身觉得这孩子还挺乖巧的,不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周哲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以我看,她和你族弟的婚事,还是算了吧。这种女子娶进门,早晚也会让家门蒙羞的。” 周夫人一向对周泽都是惟命是从,听他这么说,连忙点点头,说道:“一切都依你,赶明儿妾身就回娘家,把这事告诉族弟。”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时,管家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跪在地上朝两人说道:“老爷、夫人,祸事来了。从北面来了大队的黄巾贼,距离庄子不过一里之遥,我们还是快点逃命吧。” 周哲刚在外面下令不准任何人提黄巾贼之事,没想到自己的管家又进来说这话。他快步地走到跪在地上的管家面前,抬脚就朝对方踹了过去。 管家被踹倒之后,没有挣扎,而是躺在地上继续说道:“老爷,庄里朝北面逃的人,正好迎头遇上了黄巾贼,死伤无数,只有两三个腿快的逃回来报讯。”说完,管家翻了个身,朝夫妻二人磕了一个头,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周哲终于明白,原来黄巾贼来袭,并非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曹家小姐造谣,而是真有其事。他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道:“要是跟着曹兄一起走就好了。” “爹、娘!”就在这时,周公子从外面旋风般地冲了进来,冲着夫妻二人说道:“黄巾贼眼看就要到庄外了,我们快点走吧。” 周哲惊慌失措地说:“快快快,快带上盘缠,再收拾一些细软,我们这就逃命去吧。” 一家四口从屋里逃出来时,发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无数的衣物。见到下人都跑空了,周哲不禁叫苦连连,慌忙吩咐自己的儿子:“你去马厩看看,还有没有马匹,给你娘和妹子准备马车。” 周公子答应一声,快步地跑向了马厩。但过了没一会儿,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对周哲说:“爹,马和马车都没有了,估计是被下人弄走了。” “这帮挨千刀的。”周哲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后,无奈地说:“那就快点走吧。既然黄巾贼是从北面来的,那我们就朝南逃,没准能躲过一劫。” 等到周哲一家来到庄子南面的时候,被一条河流拦住了去路。仅有一座木桥上都挤满了人,逃命的人们生生地挤断桥边的木栏,把靠边的人挤落到水里。饶是如此,急于逃命的人们依旧不断地往桥上涌。 就在周哲考虑是否换一条路逃命时,只听到一声巨响,挤满人的木桥轰然坍塌,桥上的人齐刷刷地掉进水里。一时间,无数人在水里扑腾,河水就如同开了锅似的,惨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周夫人看到桥塌了,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周哲知道过河是不可能了,连忙招呼自己的妻儿:“这里是过不去了,我们走东面吧。”说完,和自己的儿子架起妻子,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东面逃去。见逃生之路断了,百姓们正在着急,见周家人朝着东面而来,也纷纷跟了上来。 这时,黄巾贼已经从北面涌进了庄子,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把屋里的东西抢光后,就放上一把火,一时间庄内到处都是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周家人刚逃出了庄子,周夫人便再也走不动了,一头栽倒在地上,冲着周哲说:“孩子他爹,我走不动了,你们快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虽说周哲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此刻他却变现得很男人,“我背着你走,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说着,他让儿子帮着把妻子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随后冲儿女吼道:“你们快点逃!不如全家人都要死在了这里了。”周家兄妹跪下给自己父母磕了个头,调头跟着百姓们朝东面逃去。 周哲平日里出门,不是骑马就是乘车,还从来不曾走过这么远的路。如果是一个人,他也许还能逃脱,可是背上背着一个人,那速度想快也是快不起来的。他跑出没多远,就累得气喘如牛,有些求助旁人吧,但从他身边跑过的人个个都是神情慌张,谁也没有停下看他一眼。 当他看到附近涌出的一股头裹黄巾的贼兵之后,他不禁停下了脚步,心里暗想:“要是我早点跟着曹兄逃跑,没准此刻已经逃出生天了。” ………… 再说曹秋萍和曹夫人乘坐马车离开庄子后,朝着县城前进。当她们距离县城还有七八里地的时候,忽然看到有无数的百姓扶老携幼地从县城方向而来。曹夫人觉得很奇怪,连忙命一名下人去打听怎么回事。 下人去了片刻,就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向曹夫人禀报说:“回夫人的话,那些是从县城逃出的百姓,他们说大股的黄巾贼围住了城池,正准备攻城呢。他们担心遭受兵灾,便逃了出来。” 曹夫人听完下人的汇报,不由心乱如麻,她望着坐在对面的曹秋萍说:“女儿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曹秋萍想了想,随后回答说道:“娘亲,既然县城四周已经出现了黄巾贼,那么庄子那里肯定也有。如今我们既不能进城,也不能回庄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向西行,到冀州境内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曹夫人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自然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点了点头,说道:“女儿啊,事到如今,我们去什么地方,都由你说了算。” 曹秋萍连忙掀开车厢的帘子,吩咐赶车的车夫:“调头往西去冀州!” 车夫得知前方有黄巾贼,早就吓得心惊胆战,此刻听到小姐说调头去冀州,顿时如蒙大赦,连忙拨转马头,赶着马车朝西而去。 走了不到两里地,前面忽然扬起了一片尘土。车夫连忙勒住了马,扭头冲着马车里说道:“夫人、小姐,前方好像有一支大军。” 曹家的三辆马车停在路边,曹家母女和十几名车夫、下人都是噤若寒蝉,面无表情地呆呆看着一支巨大无比的军队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并逐渐地朝自己靠近。直至距离百步之时,眼尖的曹秋萍才看到最前面的大纛旗上,写着“安东将军赵”。 第398章 破贼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护送曹家母女的下人里,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家人,他已经服侍过曹家三代人了。他常年在外奔波,在曹家算是见多识广之人,此刻看到这面大纛旗,他不禁皱着眉头,说:“安东将军赵?这是何许人,为何小老儿从来不曾听过。” 赵云的安东将军头衔,还是在出征前,韩湛专门找汉献帝封的。别说远在青州的曹家,就算是邺都城内的文武,知道的人数也非常有限。 而曹秋萍则不管这些,她搂着自己的娘亲,激动地说:“娘,你看到了吗?是官军,是官军啊。只要他们来了,我们就不用再害怕黄巾贼了。” “小姐,那可不一定。”老家人听到曹秋萍的话之后,立即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没听说过,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吗?官兵祸害起老百姓来,比黄巾贼更厉害。”他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装满了细软的两辆马车,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些东西是保不住了。”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曹秋萍不以为然地说:“若是不能保全性命,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处呢?” 正率领大军前行的赵云,自然也看到这支由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连忙叫过跟在身边的太史慈:“子义,前方那些百姓像是逃难的,你过去问问,他们是来自何方?” 太史慈连忙答道:“末将领命!”说完,他便带着一队人马,直奔曹家母女的车队而去。 距离车队还有十几步时,太史慈勒住了坐骑,冲着车队大声地问:“你们是什么地方来的逃难百姓,可曾见过黄巾贼吗?” “回将军的话,”曹秋萍见来的这位武将说话和气,长得还很英俊,便壮着胆子说:“奴家母女来自曹家庄,因此有黄巾贼来袭,便离开庄子准备入城避难。谁知走到半路,听从城里逃出的百姓说,黄巾贼正在围城,为了不自投罗网,奴家就命车夫改变路线,准备投冀州而去。” 曹秋萍从马车里出来时,太史慈不禁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称赞:“好一位俊俏的女子啊,若是能娶她为妻,某就心满意足了。”一时间竟然舍不得将目光从对方的身上移开,曹秋萍察觉太史慈不断地打量自己,心想这位将军怎么回事,老是盯着自己不放,连忙将头扭向了一旁。 一旁的队率,见到太史慈如此失态,连忙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战袍,小声地提醒说:“先锋,这位女子已经回答了你的问话。” “哦哦哦,”处于失魂状态的太史慈,听到部下的话,顿时清醒了过来,连忙继续问道:“你可知道黄巾贼有多少人马?” “奴家不知!”曹家母女是半路上遇到逃难的百姓,才知道土鼓县城被黄巾贼围攻,逃难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去打听黄巾贼有多少人啊。因此听到太史慈的这个问题,曹秋萍立即摇着头说:“奴家也是在前往县城的途中,听逃难的百姓提起此事,深怕招来池鱼之殃,便命车夫调头朝冀州而去。” “冀州?!”听到曹秋萍再次提到了她们欲往冀州,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位小娘子为何要想逃往冀州啊?” “听说如今的冀州牧仁义,善待百姓,是治下子民安居乐业,也没有黄巾贼作乱。”曹秋萍回答说:“奴家考虑到要想躲过黄巾贼,就只有前往冀州暂避。” 听到眼前这位美貌的女子如此赞许韩湛,让太史慈身边的兵士们个个与有荣焉。太史慈冲曹秋萍摆了摆手,说道:“这位小娘子,大军正要开往土鼓县城,你们且把车辆移到一旁,切莫挡住了兵马的去路。” 老家人曹福原以为遇到了冀州大军,自己的这几车东西是保不住了,心里正盘算着东西被抢之后,该带着夫人和小姐去什么地方避难,此刻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不禁惊诧异常,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见曹家人站在原地没动弹,队率以为他们没听清楚太史慈所说的话,便催马上前,来到了曹福的面前,客气地说:“老人家,把你们的马车移到路旁,别挡住大军的去路。” “小…小人遵…遵命!”曹福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连忙招呼几名车夫,将马车赶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赵云带着大军已经到了近前,太史慈连忙迎了上去,与赵云并辔而行,同时将曹秋萍所说的话,向赵云复述了一遍。赵云听后,微微蹙眉,随后问道:“怎么,我们派出的探马,还没有回来吗?” 太史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回来。”略停顿片刻后,他主动说道:“既然知道黄巾贼就在前方,不如让末将领五千人马去探个究竟。” 赵云考虑到太史慈就是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原本就是他的职责,便点头同意了。等太史慈带着他手下的五千兵马离去后,赵云叫过一名队率,吩咐道:“速去请黄副将和荀军师过来。” ………… 不大的土鼓县城,此刻正被数万黄巾贼围得水泄不通。无数的黄巾贼扛着临时扎起的木梯,呐喊着冲过了面前过膝的护城河,将梯子架在了仅一丈多高的城墙上,随后手脚并用地朝上爬。 城里虽然只有三百多郡兵,但上至县令下至普通百姓,都知道一旦城破,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因此只要能上城墙的青壮,都上了城墙协助官军守城。看到黄巾贼把梯子架在了墙上,然后大呼小叫着往上爬,虽说大家都是心惊胆战,但还是壮着胆子朝下扔滚木礌石,将梯子上的黄巾贼砸下去。 好在黄巾贼里没有什么弓箭,无法对守城的官兵和民壮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因此那些爬梯子的贼兵,纷纷被滚木礌石砸了下来,城下的尸体在逐渐地增高。县尉提着一把剑,在城墙上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为官兵和民壮们鼓劲。 而县令却躲在城门楼里瑟瑟发抖,心里不停地念着:“黄巾贼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他们什么时候能退走啊?” 太史慈担心土鼓有失,命令步兵在后面缓缓而行,自己带着两千骑兵先行。当他们来到距离城池一里之地时,他看到远处的土鼓县城,人像蚂蚁似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城上城下,似乎正在展开激战。见此情形,太史慈不禁暗松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来迟,城池还没有被黄巾贼攻破。 太史慈将手里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声地喊道:“列阵!”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千骑兵迅速地列成十排,每排一百骑。见骑兵已经列阵完毕,他把长枪向前一挥,大声地喊道:“冲锋!打垮他们!” 命令发出后,骑兵们开始缓缓向前移动,他们用双腿夹住马腹,控制着马的速度,将手中的长矛向前斜举着。 正在指挥攻城的是渠帅左髭,他听到后方有雷鸣般的马蹄声,扭头看到有一支骑兵正朝着城池所在的位置冲过来,连忙叫过自己的副手丈八,让他率三千人去拦住冲过来的骑兵。丈八接令后,立即领着三千黄巾贼前去迎敌。 这些黄巾贼都是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农民,哪里没有什么战斗力,假如对方来的是几十个人的骑兵,没准还能挡住。但两千骑兵所组成的队形,如同一堵墙似的压过来,顿时让不少人魂飞魄散。前面的贼兵想往后退,后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一个劲地朝前挤,一时间阵型变得混乱不堪。 等到冀州骑兵开始加速冲锋时,有些反应快的黄巾贼,立即把手里的兵器一扔,转身就朝两侧逃去,希望能躲过冲锋的骑兵。 骑兵队列和黄巾贼的队列相撞时,站在最前面两排的黄巾贼,都被战马撞飞,这些骨断筋折的黄巾贼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砸倒了后排无数的人。而还站在骑兵面前的那些黄巾贼,则被锋利的长矛洞穿了身体。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乌合之众的黄巾贼,就算是正规军,遇到冀州骑兵也撑不住。骑兵冲进了贼兵的队列后,如同一把烧红的钢刀切奶油,轻而易举就凿穿了黄巾贼的队列,导致这股贼兵瞬间崩溃。 看到拦截官兵骑兵的同伴,在瞬间就损失惨重,那些还在围城的黄巾贼顿时乱了阵脚,有人喊了一句:“官兵的骑兵杀来了,我等杀不过,快逃吧!” 先逃的几个贼兵,被小头领斩杀了,但架不住越来越多的逃兵,他们的逃跑又引发更大的溃逃,就连个别小头领也开始往回跑。彻底崩溃的数万黄巾贼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窝蜂似的玩命地往回逃窜。混乱中大头领和渠帅已无法镇压逃兵,反而被裹挟着向后撤退或被撞倒在地,遂即被溃退的人群踩死。 太史慈所率领的骑兵跟在溃兵后面穷追猛打,贼兵们丢掉了包括兵器在内的所有妨碍逃命的东西,只希望自己能比同伴跑得更快一些,这样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虽说太史慈指挥的是骑兵,但是面对漫山遍野四散而逃的黄巾贼,他还是没有本事将对方全部留下来。追出了五里多地,俘虏了数千黄巾贼之后,他下令鸣金收兵。 当他回到土鼓城外,之间城墙之下,尸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烈血腥味。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城门之前,冲着城上大声地喊道:“冀州先锋太史慈在此,城中官吏出来答话。” 第399章 父女重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县令本来一直躲在城门楼里,摆出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忽然见县尉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想不会是黄巾贼登上了城墙了吧?他战战兢兢地问:“县尉,是不是黄巾贼登上城墙了?” 黄巾贼登上城墙了?!县令的话让县尉不禁一愣,随后便摇着头说:“使君,外面来了一支官兵,击溃了围城的黄巾贼。如今他们的先锋官正在城下喊您出去说话呢。” “什么,围城的黄巾贼被击退了?”县令听到这个消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的心里暗暗想:那可是几万人啊,就这样轻易地被官兵击退了?他连忙问道:“县尉,来的是哪路兵马?” 县尉想了想,回答说:“来人自称是冀州先锋太史慈,想必是来自冀州的兵马。” “见鬼,冀州的兵马跑到我们的青州来作甚?”自从得知黄巾贼已经败退,原本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县令,又重新恢复了他的官威,“走,带本官去见见那位冀州来的先锋。” 县令、县尉两人并肩来到了垛口,俯身向下望去。看到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县令忽然觉得胸腹之间翻江倒海,一阵阵东西直往喉咙涌,便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垛口朝下面哇哇大吐。 太史慈在护城河的另一侧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像当官的人出来,正想说话,却看到对方趴在垛口上大吐特吐,不由对此人轻看了几分。他重重地哼一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拨马就往回走。 县尉看到县令吐了,知道他是看到那些尸首的正常反应,连忙吩咐旁边的人:“来人啊,给使君拿点水过来。” 旁边站着的一名衙役,听到县尉这么说,连忙摘下了腰间的水囊递了过来。县令连着喝了几口水之后,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他苦笑着对县尉说:“真是没想到,这场仗居然是如此的惨烈。” 太史慈返回自己的军中时,另外三千步卒业已赶到,一部分在安营扎寨,一部分则在收容被俘的黄巾贼。一名军司马见太史慈回来,连忙上前请示道:“先锋,这些黄巾贼如何处置?” 按照他的想法,太史慈肯定会下令全部杀光,毕竟以前剿贼时,都是这么做的。谁知太史慈听后,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派人押他们到城池外面,收敛那些尸首。如今天热,若是不尽快掩埋的话,恐怕会引起疫病。” “属下遵命!”军司马答应一声,便转身前去安排俘虏收尸的事情去了。 太史慈勒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隐隐见赵云的大军朝这边开来,便策马过去。 赵云见太史慈飞马而来,连忙叫大军停下。等太史慈来到面前时,赵云从他脸上的表情,便猜到了战况如何,不过他还是笑着问:“子义,战果如何?” “回将军的话,”太史慈连忙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军大获全胜,斩杀黄巾贼至少五千人,俘虏了七八千。” “据说黄巾贼有数万之众,被你这番大砍大杀,估计已经是元气大伤。我们且在此地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去追剿逃窜的贼兵。”赵云说完这番话之后,远远地望见城池还是城门紧闭,城上的守军个个手持兵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便用手一指土鼓县城,问:“子义,不知这里的县令为何还不开城门迎接我们啊?” 经赵云这么一提醒,太史慈才想起自己刚刚叫门时,看到城上的一名官吏吐得昏天黑地,一气之下便调头回来一事。此刻听到赵云这么说,他有些羞愧地回答说:“回将军,末将未曾叫开城门。” “没有叫开城门?”赵云把眉头一皱,反问道:“这是为何?” 没等太史慈说完,忽然听到有不少人在一旁高喊:“冤枉啊,将军,小人冤枉啊。” 骤然响起的喊冤声,吸引了赵云等人的注意力。原本落后两个马身的荀攸,连忙催马上前,冲着路边的一队太史慈手下的兵士喝问道:“怎么回事?” 一名什长连忙上前,单膝跪地向荀攸禀报说:“启禀军师,小人抓住了一群劫持百姓的黄巾贼,谁知他们不甘束手就擒,便在那里喊冤。” 荀攸朝什长一摆手说道:“把他们带过来,本军师吾要亲自审问他们。” 什长答应一声,随后朝自己的部下招招手,示意把人带过来。片刻之后,十几名庄丁打扮的人,就跪在了赵云、荀攸等人的马前。荀攸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给本军师从实招来!” 其中一名庄丁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荀攸,喊着:“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叫曹十六,是曹家庄曹蛮老爷家的家丁,因为有黄巾贼要杀入庄子,而老爷却听信谣言,说不可能有什么黄巾贼,小人无奈之下,只能将他打晕,扛着跑到了此处。准备进城与城里的夫人、小姐团聚,谁知刚走到这里,就被几位军爷当成黄巾贼抓了起来。” 荀攸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地上的曹蛮,从他的打扮看,倒的确像一名有钱人家的老爷。正打算继续问下去时,忽然听到旁边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爹爹!” 随后,他便看到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双手提着裙摆,朝躺在地上的男子跑去。等来到男子的身旁后,她立即蹲下身子,使劲地摇晃着对方,拼命地喊道:“爹爹!” 而跪在荀攸马前的那些庄丁们,看到了在曹蛮身边哭啼的女子,不禁人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曹十六再次抬头望着荀攸,激动地说:“大人,这位年轻女子就是我家小姐,她可以给我们作证,证明我们不是黄巾贼。” 荀攸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和曹家母女打过照面了,此刻见曹秋萍扑在曹蛮的身上哭泣,他心里觉得曹十六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吩咐一名兵士:“你过去把那位曹小姐请过来,本军师有话要问她。” 第400章 重返曹家庄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曹秋萍来到了荀攸的面前跪下,口称:“奴家参见大人!” 荀攸说道:“曹小姐,本军师问你,那边躺着的人,可是你的父亲?” “没错,”曹秋萍肯定地回答说:“正是奴家的父亲。” 荀攸把目光转向了跪在一旁的曹十六等人,又接着问:“本军师再问你,你身后这些人可是你曹府中人?” 曹秋萍扭头看了一眼,随后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们都是奴家的家仆,为首的人叫曹十六。” 见曹秋萍承认这些人是自己的家仆,信息都和曹十六所说的对上了,荀攸便朝那些手持兵刃的兵士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到一旁。为了不耽误大军的行程,荀攸又主动对赵云说:“赵将军,你不妨带着大军赶往前方安营扎寨,给我留一曲兵马,待处理完此处的事宜之后,本军师再前往军营。” 对于荀攸的这个提议,赵云没有反对,毕竟刚击退了黄巾贼不久,没准附近还有他们的散兵游勇,如果掉以轻心的话,没准会遭到他们的偷袭,于是便给荀攸留下了一曲精锐骑兵后,又带着大军前行。而原本在一旁的太史慈,见到曹家父女重逢,心里也为曹秋萍感到由衷地高兴,接下来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插不上手,便拨转马头跟着赵云的大军前往军营。 “说说吧,”荀攸等大军远去后,又接着问曹十六:“从曹家庄到此处,距离应该不近吧,为何曹老爷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听到荀攸的这个问题,曹十六苦笑着说:“回大人的话,从曹家庄到县城,约有二十里地。小人当时是一时情急,可能下手稍微重了点,以至于我家老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曹秋萍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之所以昏迷不醒,原来是曹十六的杰作。她膝行到曹十六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激动地问:“曹十六,我曹家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我父亲下如此毒手?” “小姐,你误会了。”曹十六没有为自己辩解飞,反而是旁边的一名下人主动向曹秋萍说明原因:“若不是十六郎,恐怕我等已经死于黄巾贼之手了。” 曹秋萍听到下人这么说,知道自己错怪了曹十六,连忙松开了手,好奇地问曹十六:“十六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给奴家说说。” “小姐,小人自从听你说过赤尸气之事,就一直留意附近的动静。”曹十六连忙回答说:“今日在庄外遇到一个从北面逃过来的百姓,他说有数万黄巾贼,正朝着我们庄子所在的方向而来。小人听说后,就立即返回庄子向老爷禀报。谁知当时周老爷也在,他居然说小人是在造谣生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黄巾贼。小人担心老爷有危险,一时情急,就把他打晕,扛着他就朝外跑……” 荀攸在听曹十六讲述时,看了看他魁梧的身材,又瞧了瞧躺在地上,体态有些肥胖的曹蛮,心里暗想这个十六郎的力气还挺大,居然扛着自家老爷跑了十几二十里的路,居然还没累趴下。不过他听到曹十六提到的赤尸气时,眉毛不禁往上扬了一下。 照理说,曹氏父女重逢,接下来就该回城到他家的别院去。谁知曹秋萍听完曹十六尔等讲述后,忽然向荀攸提出了请求:“大人,奴家想回庄子看看,不知大人可否派人护送奴家一程?” “曹家庄那里,想必还有不少的黄巾贼。”荀攸对于曹秋萍的请求,有些迟疑地说:“不如过两天,待大军肃清了县城附近的黄巾余孽之后,再返回曹家庄不迟。” “大人。”见荀攸不同意自己的请求,曹秋萍有些着急地说:“奴家有不少的好姐们,估计都没来得及逃离庄子,也许现在赶回去,兴许还能赶得及救她们。” 荀攸原想拒绝曹秋萍的这个请求,但转念一想,却想起了曹十六曾提到的赤尸气,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迟疑地说:“曹小姐想回庄子去看看,本军师倒是可以亲自带人护送。但你一弱质女流,恐不会骑马,只怕还需准备一辆马车。” “大人,不用准备马车了。”曹秋萍等荀攸说完后,立即回答道:“奴家自幼弓马娴熟,骑马自然不在话下。” 听说曹秋萍会骑马,荀攸倒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毕竟在冀州就有一名女将叫夏侯云,她也是弓马娴熟,便连忙命一名骑士让出了坐骑。 曹秋萍翻身上马,吩咐曹十六:“十六郎,去车上把奴家的兵刃取来。” 两炷香前,曹秋萍听军中的兵士说,前面抓住了几名黄巾贼,她便让曹夫人坐在马车里等候,自己独自一人去看个究竟,谁知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和一帮下人。由于情绪太激动,再加上荀攸又一直在问东问西,以至于她都忘记派人去这个消息通知曹夫人了。 曹十六急匆匆地赶到曹夫人马车所在的位置,守在车外的老家人曹福,看到曹十六时,不禁情绪激动地问:“这不是十六郎吗?不知老爷现在何处?” “福叔,”曹十六朝曹福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在黄巾贼冲进庄子之前,我扛着老爷和几名家人逃了出来。如今老爷安然无恙,和小姐就在前面。” 得知自家老爷还活着,曹福不由喜出望外,连忙朝垂着布帘的马车车厢里说道:“夫人,大喜,老爷还活着,如今就在前面与小姐叙话。” “什么,老爷还活着?”曹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猛地掀开了帘子,一脸惊喜地问:“这都是真的吗?” “小人参见夫人。”见曹夫人从车厢里冒出头,曹十六连忙向她行礼,并恭恭敬敬地说:“小人在黄巾贼冲入庄子之前,就已经把老爷救出来了。不过……” 看到曹十六欲言又止的样子,曹夫人急了:“不过什么?十六郎,你倒是快点说啊。” “小人向老爷报讯时,正好周老爷也在场,他听到小人说黄巾贼来袭之事,居然嗤之以鼻,说小人串通小姐欺骗老爷。”曹十六小心翼翼地说:“小人见势不妙,连忙打晕了老爷,扛着他逃出了庄子。可能是一时情急,下手太重了点,以至于老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曹夫人听曹十六说完后,顾不得责备他,连忙催促道:“快点带我到老爷那里去。” 等来到了荀攸和曹秋萍所在的位置后,曹夫人看到躺在路边的曹蛮,慌忙下车,吩咐曹福:“曹福,快点把老爷抬上车。” 等到众人七手八脚把曹蛮抬上马车之后,曹夫人才看到曹秋萍骑在马上,身后背着一张宝雕弓,手里握着一支长枪,不由心慌意乱地问:“萍儿,你这是要作甚?” “娘亲,我要回庄子里去看看,那里还有几个姐妹没逃出来呢。” “不行,不行。”听说女儿要回庄子,曹夫人慌忙反对说:“那里太危险了,不能去。就算要去,也要等官兵击退了黄巾贼再回去。” “娘亲,我们现在回去,没准还能从庄子里救出不少的人。”曹秋萍见自己的娘亲反对自己回庄子,连忙向他解释说:“官兵要先肃清县城周围的黄巾贼之后,才能抽调兵力去我们的庄子,到时一切可都晚了。” 曹夫人听到曹秋萍这么说,知道自己就算再劝,也无法让她回心转意,只能无奈地说:“萍儿,既然如此,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荀攸见曹秋萍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便叫过了一名伍长,对他说道:“你领这些百姓入城,顺便再转告赵将军,说本军师带人前往曹家庄了。” ………… 曹秋萍作为向导,走在兵马的最前面。 荀攸和她并辔而行,好奇地问:“曹小姐,方才吾听你家下人说起,你在黄巾贼来袭前几天,就根据天象猜测到了。不知可有此事?” 对于荀攸的这个问题,曹秋萍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奴家是根据家师所传授的技能,看出天上出现的赤尸气。据说此气在兵书上又名洒血,罩国国灭,罩军军败,罩城城败,所罩之处,其下不出七日,就会刀兵大起,生灵涂炭。” 荀攸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反问道:“敢问曹小姐,不知你师从何人?” “幼时曾有一名道人,传授过奴家一些管天象的技能。”曹秋萍有些迟疑地说:“待他离去之时,家父问他的姓名,他只说叫左慈。” “原来是左慈。”荀攸微微颔首,面带笑容地说:“原来是他,难怪难怪!” 曹秋萍望着荀攸,好奇地问:“荀大人莫非认得家师?” 荀攸点了点头,回答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没有什么深交。” 曹秋萍还想再问点什么事情,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原来是荀攸派往曹家庄方向的探马。见到探马回来,曹秋萍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她急于知道庄里的情况,又害怕知晓庄里的现状。 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只听探马向荀攸禀报说:“启禀军师,小人到达曹家庄附近,发现半个庄子都失火了,庄外尸横遍野……” 荀攸等探马说完后,又追问了一句:“不知庄里还有多少黄巾贼?” 探马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据小人的观察,不少于五千。” “五千人?!”听到探马这么说,荀攸不禁苦笑起来,自己手下不过五百人,要去对付别人的五千人,恐怕没有什么胜算。他叫过了随行的军侯,问道:“军侯,你听到了吗?探马回报,庄子里有超不多五千人。你看,我们是继续前行,还是调头回土鼓?” “回军师的话,”军侯听到荀攸问自己,连忙回答说:“以属下之见,还是继续前进吧。别看我们只有五百人,但要对付几千乌合之众的黄巾贼,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曹秋萍听到荀攸的问话时,心跳不禁骤然加速,她深怕荀攸担心黄巾贼势大,而调头回去,自己虽说懂一点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以自己一己之力,就算能杀掉几名黄巾贼,但最后也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好在军侯的话,让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五百训练有素的冀州骑兵,要对付那些刚拿起兵器没多久的乌合之众,取胜的把握还是挺大的。 ………… 此刻待在曹家庄里的是渠帅刘石和平汉二人,两人正坐在曹家的会客厅里,一边饮酒一边闲聊。刘石对平汉说道:“也不知左髭、丈八二人,是否拿下了土鼓县城,他们也不派人来通知我们一声。” “虽说土鼓县城的城墙不高,护城河的水也浅。”平汉端起酒樽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但左髭、丈八二人缺乏攻城的器械,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县城。还是我们兄弟的运气不错,连着破了两个庄子,抢了不少的财帛和女人,要是左髭他们知道了,还不羡慕死他们。” “对了,你的手下抢的几个女人不错。”刘石淫笑着说道:“不曾待会儿可否分两个给我?” “刘大哥,常言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平汉咧嘴傻笑着说:“你看中哪个女人,尽管拿起就是了。只不过分财物之时,大哥能多照顾一下兄弟。” “放心吧,”见平汉如此慷慨,刘石也表现得很大方:“改日分财物之时,我们四六开,你六我四。怎么样,为兄还更仗义吧?” “仗义仗义,”平汉朝刘石举起了手里的酒樽:“来,刘大哥,我们共饮此杯。” 就在两人开怀畅饮的时候,忽然有一名贼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向两人禀报:“两位渠帅,大事不妙,庄子外面出现了官兵。” “什么?!”听到贼兵的禀报,两人猛地站起来,一脸惊慌地问:“有多少兵马?” 第401章 女将逞威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平汉问话时心里老后悔了,他暗想早知道官兵要来,就不派那几万弟兄去洗劫别的村庄了。如今可好,官军来了,而自己和刘石的身边就只剩下几千人,根本无法抵抗官军的进攻。 谁知贼兵却回答说:“约有五百余人,皆是骑兵。” 听到贼兵的禀报后,两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刘石不以为然地说:“某还以为来了几万的官军,谁知才只有五百人,还不够给我们塞牙缝的。传令下去,兵马立即集结,准备出庄子迎敌。” 刘石和平汉手下约有五万人马,其中大多数都是被他们裹挟的寻常百姓。如今除了庄子的五千人马外,其余的人都派往别的地方却洗劫。当时分兵之时,有部下提醒刘石,说此地距离的土鼓县城不远,万一遇到官兵来袭,恐怕这点兵马不够看的。 谁知刘石听后,却直接给了那个部下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说:“你不知道左髭、丈八他们领兵八万,去攻打县城了吗?那些官兵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分派兵力前来救援这里呢?更何况,剩下的都是我军的精锐,官军要想打败我们,除非出动相同数量的兵力才行。你想想,若是附近的官军有如此的实力,我们还能到达这里吗?” 部下虽然挨了刘石一巴掌,但觉得刘石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青州的官兵真有这样的实力,自己的兵马还能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从几千人发展到十几万人?而且从几路大军劫掠的过程来看,官军根本不敢主动迎战,都是龟缩在城里闭门不出。自己却在这里瞎担心,渠帅给自己一个巴掌还算轻的,下次再乱说话,没准脑袋都保不住了。 留在曹家庄里的五千黄巾贼,的确是刘石、平汉二人手下的精锐。不过这个所谓的精锐,只是针对那些刚放下锄头、镰刀不久的农民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和正规军作战的经验。听到刘石所下达的命令后,几千人便纷纷地涌出了庄子,在庄外开始列阵。 如果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兵马,充其量在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列阵完毕。然而几千人出了庄子之后,却是这一堆那一群,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列阵。按照他们的想法,见到官军出现之后,只要挥舞着兵器冲上去,就能打胜这一仗。 荀攸带着骑兵停留在距离黄巾贼两百步远的地方,骑兵在这么远的距离开始冲锋,接敌时马速正好可以达到最高,到时就算骑兵不用手里的兵器去杀敌,战马的巨大冲击力也足以将挡在前面的人撞飞。 “军师,”看到对面乱糟糟的贼兵,骑兵军侯问荀攸:“我们现在出击吗?” “再等等,”荀攸看到庄子里还陆续有贼兵出来,便对军侯说:“等他们都从庄子里出来之后,骑兵再冲上去也不迟。” 骑马立于一旁的曹秋萍,手搭凉棚朝庄子的方向望去,发现虽说庄内的着火点不少,但几乎烧的都是平民百姓的破烂草房,而自家与几家大户人家的房子,看起来似乎还完好无损。对曹秋萍来说,房子是否还完整并不重要,但关键是自己那些想好的姐妹,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是逃走了,还是被抓住了,或者是被杀死了? 因为曹秋萍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听到荀攸和军侯的对话。她等了好一阵,也没听到荀攸下达出击的命令,便忍不住好奇地问:“荀大人,我军为何还不出击?” “再等等。”荀攸不慌不忙地说:“庄子里还有不少的黄巾贼没出来,等他们都出来了,我们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曹秋萍表示深深的怀疑。要知道,对方的兵力比自己多十倍,就算冀州的骑兵骁勇善战,但要在如此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取胜,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曹秋萍提醒荀攸说:“荀大人,作战讲究一个半渡而击,如今贼兵正从庄子里陆续出来,没有任何的队形,正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您为何迟迟按兵不动,莫非要学贻笑大方的宋襄公,等到贼兵列好阵势之后再进攻不迟?” 荀攸听到曹秋萍这么说,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军侯,呵呵地笑着说:“曹小姐请放心,本军师成不了宋襄公,对面的贼军将领也成不了成得臣。你且稍安勿躁,看我们是如何破贼兵的。” 又等了好一阵,对方的黄巾贼勉强排出了阵型,这时荀攸扭头对军侯说:“军侯,贼兵已经列阵完毕,你可以带人冲阵了。” 军侯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佩剑,来到了骑兵第一批的最右边。他将手里的宝剑高高地举起,大声喊道:“汉军威武,前进!” 随着他的喊声,第一排的骑兵将手里的长矛平放,也高喊着:“汉军威武!”起步朝前推进冲去。看着一排排骑兵,从自己的身边过去,荀攸不免有些得意地对曹秋萍说:“曹小姐,你就看着吧,等我们的骑兵一冲过去,贼兵就垮了。” 庄子外面勉强列好阵势的黄巾贼,看到冀州骑兵就默默地推过来,顿时开始慌乱起来。尽管冀州骑兵行进的速度并不太快,可几百匹马齐步行进的架势,就如果是一堵墙压过来似的,让站在最前面的贼兵感到心惊胆战。 等冀州骑兵加速冲锋时,那些站在最前面的黄巾贼,被吓得四散奔逃。有些人直接转身往后退,看到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一刀就砍过去,希望能从中杀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看到冀州的骑兵还没冲到面前,自己的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刘石不由气得七窍生烟。他慌忙大声地喊:“不要乱,都不要乱,给我站在原地,拿你们手里的刀枪,朝官军的身上招呼……” 谁知他的喊声被淹没在溃兵们的喊叫中,别说远处的贼兵,就连他自己身边的那些亲信,也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喊些什么。 平汉问话时心里老后悔了,他暗想早知道官兵要来,就不派那几万弟兄去洗劫别的村庄了。如今可好,官军来了,而自己和刘石的身边就只剩下几千人,根本无法抵抗官军的进攻。 谁知贼兵却回答说:“约有五百余人,皆是骑兵。” 听到贼兵的禀报后,两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刘石不以为然地说:“某还以为来了几万的官军,谁知才只有五百人,还不够给我们塞牙缝的。传令下去,兵马立即集结,准备出庄子迎敌。” 刘石和平汉手下约有五万人马,其中大多数都是被他们裹挟的寻常百姓。如今除了庄子的五千人马外,其余的人都派往别的地方却洗劫。当时分兵之时,有部下提醒刘石,说此地距离的土鼓县城不远,万一遇到官兵来袭,恐怕这点兵马不够看的。 谁知刘石听后,却直接给了那个部下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说:“你不知道左髭、丈八他们领兵八万,去攻打县城了吗?那些官兵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分派兵力前来救援这里呢?更何况,剩下的都是我军的精锐,官军要想打败我们,除非出动相同数量的兵力才行。你想想,若是附近的官军有如此的实力,我们还能到达这里吗?” 部下虽然挨了刘石一巴掌,但觉得刘石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青州的官兵真有这样的实力,自己的兵马还能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从几千人发展到十几万人?而且从几路大军劫掠的过程来看,官军根本不敢主动迎战,都是龟缩在城里闭门不出。自己却在这里瞎担心,渠帅给自己一个巴掌还算轻的,下次再乱说话,没准脑袋都保不住了。 留在曹家庄里的五千黄巾贼,的确是刘石、平汉二人手下的精锐。不过这个所谓的精锐,只是针对那些刚放下锄头、镰刀不久的农民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和正规军作战的经验。听到刘石所下达的命令后,几千人便纷纷地涌出了庄子,在庄外开始列阵。 如果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兵马,充其量在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列阵完毕。然而几千人出了庄子之后,却是这一堆那一群,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列阵。按照他们的想法,见到官军出现之后,只要挥舞着兵器冲上去,就能打胜这一仗。 荀攸带着骑兵停留在距离黄巾贼两百步远的地方,骑兵在这么远的距离开始冲锋,接敌时马速正好可以达到最高,到时就算骑兵不用手里的兵器去杀敌,战马的巨大冲击力也足以将挡在前面的人撞飞。 “军师,”看到对面乱糟糟的贼兵,骑兵军侯问荀攸:“我们现在出击吗?” “再等等,”荀攸看到庄子里还陆续有贼兵出来,便对军侯说:“等他们都从庄子里出来之后,骑兵再冲上去也不迟。” 骑马立于一旁的曹秋萍,手搭凉棚朝庄子的方向望去,发现虽说庄内的着火点不少,但几乎烧的都是平民百姓的破烂草房,而自家与几家大户人家的房子,看起来似乎还完好无损。对曹秋萍来说,房子是否还完整并不重要,但关键是自己那些想好的姐妹,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是逃走了,还是被抓住了,或者是被杀死了? 因为曹秋萍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听到荀攸和军侯的对话。她等了好一阵,也没听到荀攸下达出击的命令,便忍不住好奇地问:“荀大人,我军为何还不出击?” “再等等。”荀攸不慌不忙地说:“庄子里还有不少的黄巾贼没出来,等他们都出来了,我们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曹秋萍表示深深的怀疑。要知道,对方的兵力比自己多十倍,就算冀州的骑兵骁勇善战,但要在如此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取胜,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曹秋萍提醒荀攸说:“荀大人,作战讲究一个半渡而击,如今贼兵正从庄子里陆续出来,没有任何的队形,正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您为何迟迟按兵不动,莫非要学贻笑大方的宋襄公,等到贼兵列好阵势之后再进攻不迟?” 荀攸听到曹秋萍这么说,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军侯,呵呵地笑着说:“曹小姐请放心,本军师成不了宋襄公,对面的贼军将领也成不了成得臣。你且稍安勿躁,看我们是如何破贼兵的。” 又等了好一阵,对方的黄巾贼勉强排出了阵型,这时荀攸扭头对军侯说:“军侯,贼兵已经列阵完毕,你可以带人冲阵了。” 军侯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佩剑,来到了骑兵第一批的最右边。他将手里的宝剑高高地举起,大声喊道:“汉军威武,前进!” 随着他的喊声,第一排的骑兵将手里的长矛平放,也高喊着:“汉军威武!”起步朝前推进冲去。看着一排排骑兵,从自己的身边过去,荀攸不免有些得意地对曹秋萍说:“曹小姐,你就看着吧,等我们的骑兵一冲过去,贼兵就垮了。” 庄子外面勉强列好阵势的黄巾贼,看到冀州骑兵就默默地推过来,顿时开始慌乱起来。尽管冀州骑兵行进的速度并不太快,可几百匹马齐步行进的架势,就如果是一堵墙压过来似的,让站在最前面的贼兵感到心惊胆战。 等冀州骑兵加速冲锋时,那些站在最前面的黄巾贼,被吓得四散奔逃。有些人直接转身往后退,看到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一刀就砍过去,希望能从中杀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看到冀州的骑兵还没冲到面前,自己的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刘石不由气得七窍生烟。他慌忙大声地喊:“不要乱,都不要乱,给我站在原地,拿你们手里的刀枪,朝官军的身上招呼……” 谁知他的喊声被淹没在溃兵们的喊叫中,别说远处的贼兵,就连他自己身边的那些亲信,也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喊些什么。 第402章 管亥出马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见到刘石、平汉二人相继丧命在曹秋萍的手里,两人幸存的几名亲信,哪里还敢继续打下去。他们连忙拨转马头,准备落荒而逃,结果却被与他们交战的冀州骑兵或枪挑、或刀砍,纷纷惨叫着落马。 荀攸见随着曹秋萍的出马,来偷袭自己的贼兵都被消灭,心头不禁对曹秋萍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吩咐来到身边的一名伍长:“被曹小姐所杀的二人,看起来像是头目,将他们的尸体好好收起来,等打完之后,再让贼兵们过来辨认。”伍长答应一声,带着两名幸存的手下,去收拾刘石和平汉的尸首去了。 荀攸催马来到了曹秋萍的身边,朝她拱拱手,无比钦佩地说:“真是没想到,曹小姐说自幼弓马娴熟之时,本军师还以为你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方才一见,真是令本军师大开眼界啊。” 谁知曹秋萍听后,却长长地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地说:“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奴家武艺再高,但面对贼兵的千军万马也是无力回天。” 听曹秋萍这么一说,荀攸也沉默了。在来的路上,他就看到无数的尸体,由此可见,黄巾贼是如何凶残,不光劫财还要取人性命。他心里甚至暗暗想:“假如这些死去的百姓,能听从曹秋萍的劝说,提前撤到县城里,没准死伤的人数会大大减少。” 荀攸正在沉思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自己,扭头一看,只见一队骑兵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领头之人正是刚归顺冀州不久的黄巾渠帅管亥。 等管亥带人来到自己的面前后,荀攸好奇地问:“管亥,你怎么来了?” 管亥连忙抱拳向荀攸施礼:“末将参见军师!赵将军听说军师带着五百人马来了曹家庄,担心您有危险,便亲率两万大军赶来支援。他命末将率一队骑兵,先来禀报军师,好让军师安心。” 荀攸听管亥这么一说,不禁怦然心动,他想到自己的五百骑兵都能打败贼兵的五千人马,如果有两万大军来援,那么肃清这支黄巾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管亥,不知赵将军的大军距离此处,还有多远?” 管亥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路程,随后回答说:“大概还有五六里地,一个时辰之内铁定能赶到。” 就在管亥说话之时,负责去收拾的伍长回来了,他怕打扰到荀攸和管亥之间的对话,没敢打断他们,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虽说他没有说话,但荀攸依旧发现了他的所在,连忙问道:“都收拾好了?” “是,都收拾好了。”伍长连忙答应道:“只等战事一结束,我们就可以让黄巾贼来认人了。” “军师,你们在说什么?”管亥听到了荀攸和伍长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好奇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军五百骑兵大败五千贼兵,”荀攸说道:“谁知贼寇不甘心失败,居然绕道来偷袭本军师,还杀死了我方数名兵士……” 虽说管亥看到荀攸就完好无损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忍不住担心地说:“军师,您没有受伤吧?” “没有。”荀攸摇摇头说:“幸好有曹小姐及时出手,斩杀了两名贼将,才救了本军师的一条性命。” 管亥听到荀攸说贼将二字,便想到被曹秋萍所杀之人,应该是黄巾贼中的重要人物,连忙问道:“不知两人的尸首在什么位置?” 荀攸连忙扭头吩咐伍长:“领管校尉去看看那两具尸首。” 管亥翻身下马,跟着伍长来到了刘石二人的尸首前。当他蹲下身子看清两人的脸之后,不禁大惊失色,连忙站直身体问:“军师,此二人是被何人所杀?” 荀攸见到管亥的这个表情,便猜到被杀二人肯定是黄巾贼的重要人物,先是朝曹秋萍一指,说道:“两人皆死于曹小姐手下。”停顿了片刻,又试探地问:“管校尉,莫非这两人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 管亥先是用惊愕的目光看了曹秋萍一眼,随后对荀攸说道:“军师说得没错,此二人乃是黄巾三十六方渠帅之二,排名比管某靠前得多。而且两人的武艺不俗,若是一对一的情况下,管某只能在他们的手下支撑三五十个回合。” 说到这里,管亥的目光又停留在曹秋萍的身上,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死在这位曹小姐的手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荀攸听管亥这么说,也不禁大吃一惊,心里暗想:这么说来,此女子的武艺高超,就连管亥也不是他的对手。幸好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今日我与管亥都会性命不保的。 一名骑兵从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而来,他来到了荀攸的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说:“启禀军师,军侯带人在庄子的东面,截住了几辆马车,里面有被贼兵掳走的女子。他让小的前来请示军师,该如何处置?” 曹秋萍听到这里,担心自己相好的几位姐妹也在其中,连忙催动坐骑,朝着庄子的方向而去。荀攸见曹秋萍一言不发,就直接冲向了庄子,知道她肯定查看那几车获救的女子去了,连忙吩咐管亥:“管校尉,快点跟上曹小姐。”管亥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一队人马跟着曹秋萍追了下去。 眼看就要追上曹秋萍了,管亥忽然听到道旁有人在大声地喊自己,连忙勒住战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路边有十几名狼狈不堪的黄巾贼,正朝着自己手舞足蹈。管亥连忙策马过去,冲着他们问:“尔等认识某?” “管渠帅,”一名三十多岁的黄巾贼,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了管亥的马前,苦苦哀求道:“求渠帅救小的一命。” 见同伴已经跪下,向管亥乞求饶命,剩下的人那里还站得住,呼啦啦全跪下了,嘴里都喊着:“请管渠帅救命!” 五百冀州骑兵固然被黄巾贼杀得四散奔逃的,但由于他们的兵力有限,不可能将所有的黄巾贼都抓起来。带队的军侯,为了防止黄巾贼死灰复燃,只要见到什么地方有人聚集,便立即领着人马杀过去。相反,对那些躲在路边角落里的散兵游勇,则没有精力去管他们。 管亥的一名部下,见这么多昔日的弟兄都在跪在管亥的面前求他救命,便凑近管亥说道:“渠帅,这些都是自家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吧,还是帮他们一把。” 管亥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见到这么多的黄巾贼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在沉思了一阵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黄巾贼问道:“你们可愿意归顺某?” 对跪在地上的黄巾贼来说,只要能留得性命,别说只是归顺管亥,就算是叫他爹也没问题,因此他们齐刷刷地回答说:“小的愿意归顺管渠帅。” “好,既然尔等愿意归顺,那就速速摘下头上的黄巾,避免引起误会。”管亥看到那些黄巾贼听命摘下了头上的黄巾,并扔到一旁后,又接着吩咐道:“你们三五成群,到战场上此处去喊,就说管亥渠帅在此,愿意归降的,只要扔掉兵器,便一律不杀。” 众黄巾贼连忙答应一声,三五人一组,在战场上乱跑,边跑边喊:“管渠帅有令,只要弃械者一律不少!管渠帅有令……” 远处正在收拢队伍的骑兵军侯,听到战场上响起了乱哄哄的喊声,不禁把眉头一皱,说道:“什么声音?” 一名耳尖的都伯听后,连忙禀报说:“启禀军侯,那些黄巾贼好像在喊:管渠帅有令,弃械者不杀……” “管渠帅,什么管渠帅?”军侯听完后,皱着眉头说:“莫非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的黄巾贼,立即传令整队,待某再去冲杀一番。” 听军侯说还要继续冲杀,都伯连忙劝阻道:“军侯且慢。” “何事?”军侯不满地问道。 “我部反复冲杀,人马俱已疲惫不堪,无力再继续冲杀了。”都伯连忙说道:“请军侯三思。” 军侯知道都伯说的是实情,如果黄巾贼真的来了生力军,以自己这支几百人的疲兵去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他只能长叹一口气,取消了出击的命令。就在这时,一骑如同旋风般地冲了过来。 在距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下后,马上的女骑手大声地问军侯:“军侯,你们救出的那几车女子,如今在何处?” 军侯认出问自己话的人,乃是军师身旁的曹小姐,连忙回答说:“向西行两百步,就可以看到五辆马车,大概有二十余人,我派了一什骑兵在看守。” “多谢军侯。”曹秋萍向军侯道谢后,拨转马头就要离开,谁知却被军侯叫住了。曹秋萍赶紧问:“还有何事?” 军侯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曹小姐可知黄巾贼又来了生力军?” “黄巾贼来了生力军?”曹秋萍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没听说啊。不过你们的管亥校尉带来了一队人马,还说赵将军领着两万兵马,正朝着此处而来。” 军侯听说赵云亲率两万大军而来,悬在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心里暗想,只要有两万大军,就算对上十万黄巾贼,我军也有必胜的把握。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战场上那些黄巾贼喊的“管渠帅”是什么意思了。 他连忙叫过一名队率,吩咐道:“你带人到战场查看一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秋萍策马来到了停在路边的一列马车前,守卫在这里的骑兵都认识她,因此便没有为难她。相反,她翻身下马后,立即有人过来帮她把马牵到了一旁。 “周美娘,周美娘!”曹秋萍走到了垂下帘子、里面有哭声的马车前,大声地喊着:“我是曹秋萍,你在里面吗?” 她站在第一辆马车外面,喊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便走向了第二辆马车。然后喊了一阵后,依旧是毫无所获。接着,她又分别在第三辆和第四辆马车的外面喊了半天,还是没人答应。正当她准备走向第五辆马车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秋萍!” 曹秋萍扭头一看,喊自己的人虽然不是周美娘,但却是周美娘的娘亲周夫人。她连忙快步地走过去,扶着周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关切地问:“周家婶婶,您怎么在这里?美娘妹妹去什么地方了?” 周夫人长叹一口气,说道:“秋萍,都怪我家老爷太固执,不肯相信你的话,结果白白地害了许多人的性命。当时我家逃命时,我崴了脚,我家老爷便背着我逃生,因见后面的贼兵追上来,他便让美娘和她的哥哥先逃了……贼兵追上我们之后,乱刀砍死了老爷,命令我留在庄中服侍他们……” 当周夫人向曹秋萍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之时,管亥正带着一帮人在战场上喊话,听到喊话的人是管亥的手下,那些趴在地上装死,或躲在路边沟壑里准备择机逃命的黄巾贼们,听到喊话人居然是管亥的手下,便纷纷汇集过来。一时间,管亥身边的黄巾贼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居然就聚集了六七百人。 骑兵队率带着人赶到战场时,见到数百名黄巾贼重新聚集在一起,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他知道以自己的疲惫之师,是无法打败超过自己十倍的兵马,哪怕对方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行。 就在他准备命人撤退时,忽然身旁的一名兵士激动地说:“队率,你快点看,人群中间的人穿着冀州的铠甲,其中一人像是管亥校尉。” 队率定睛朝人群中一看,中间那位身材魁梧的将领,果然就是校尉管亥。他连忙定了定神,对身边的骑兵说道:“大家不要慌,管校尉是来帮我们,我们现在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原本拥挤在一起的黄巾贼们,见到这支忽然出现的骑兵,并没有引起惊惶,而是主动让开了一条通道,使他们能顺利地到达管亥的面前。 第403章 传檄而定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队率来到了管亥的面前,在马背上朝他抱拳行礼:“小的参见管校尉。” 管亥此刻心情大好,他没想到凭借自己的名号,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容如此多的黄巾贼。此刻见了向他行礼的队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随后又问:“军侯在什么地方?” “回校尉的话,”听到管亥的这个问题,队率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军侯就在离此处两里远的地方,我们正在搜索逃散的黄巾贼,忽然听到这边有喊声,军侯担心荀军师有危险,便命小的前来查看。” “没事,你们听到的声音,都是本校尉派人在收容溃兵发出的。”管亥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若不是曹秋萍相助,荀攸的确差点出事,便板着脸对队率说:“尔等既然是保护荀军师的,为何在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什人马。要知道,方才有贼将偷袭军师,若不是有曹小姐及时出手相助,估计你们待会儿回去就只能看到荀军师的尸首了。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死了五六名弟兄。” 听说荀攸差点出事,队率立即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还在听说因为曹秋萍及时出手,荀攸如今安然无恙,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不过他急于向军侯禀报,不敢在此久留,便随口说了几句后,带着人回去向军侯复命。 打扫战场接近尾声之际,赵云所率领的两万大军也到达了曹家庄附近。见庄子一般都被黄巾贼所焚毁,赵云便命令在庄外安营扎寨。 营寨扎好之后,赵云在大帐里论功行赏。保护荀攸的军侯,率领五千骑兵大破五千黄巾贼,斩杀三千,俘虏一千;再加上管亥所收容的数百黄巾贼,最后逃脱的屈指可数。 赵云重赏了立下大功的军侯之后,好奇地问荀攸:“军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曹小姐的武艺真的如此厉害?” “没错,的确如此。”亲眼目睹了曹秋萍大战刘石和平汉全过程的荀攸,点着头说:“这些都是吾亲眼所见。据吾看来,曹小姐的武艺远在刘石之上,可惜她没有什么战场经验,否则也不会战了好几十个回合,才分出胜负。” 赵云的目光在帐中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曹秋萍的影子,便好奇地问:“军师,不知曹小姐去了何处?” 听到赵云这么问,荀攸也连忙朝帐中的各个角落看了一下,见曹秋萍的确不在这里,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听说从贼兵的手里救下了几车妇人,吾想曹小姐可能安顿这些人去了吧。” 赵云听荀攸这么说,不禁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问道:“军师,不知刘石、平汉这路黄巾贼有多少人?” 赵云的问题让荀攸迟疑了好一阵,才回答说:“吾审问了不少的黄巾贼,然而众说纷纭,有的说五六万人,有的说是七八万人,甚至还有人说是十几万。至于多少,吾也无法搞清楚。” 对于荀攸的这个回答,赵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刘石、平汉这路兵马究竟有多少人,别说普通的黄巾贼,就连被曹秋萍所杀的两位渠帅也同样不清楚。他们可能只知道每天都有人员增加,至于增加了多少人,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了。 赵云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不管这股黄巾是五六万,还是十几万,我们也需要尽快剿灭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危害乡里。管校尉!” 正站在一旁的管亥,忽然听到赵云叫他,连忙走到中间大声地答道:“末将在!” “某给你五千兵马,你向东北方向去搜寻黄巾贼的下落。”赵云从令匣里抽出一支令箭,对管亥说道:“某在出发前,主公曾多次叮嘱过我,说青州起事的黄巾贼,除了少数是穷凶极恶之辈外,剩下都是被裹挟的寻常百姓。若是能招降,便招降;对于那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则毫不留情地剿灭之。” “末将遵命!”管亥大声地回答之后,上前接过了赵云手中的令箭。 “子龙将军,”荀攸见赵云向管亥下达了命令之后,试探的问:“如今各处黄巾贼风起云涌,若是我们集中兵力清剿的话,恐怕会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可要是分兵进剿,则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不知将军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赵云等荀攸说完后,心里不禁暗想:你是军师,这种事情不是该你来出谋划策吗?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先问了,他不能不回答,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后,他开口说道:“军师某非忘记了,我等在出征前,主公专门把张角之女、黄巾圣姑张宁派到了军中,说有了她的相助,胜过十万大军。” 赵云所说的事情,荀攸的心里自然记得。不过他对韩湛的这种说法,却表示怀疑,他心里暗想:就算张宁是黄巾圣姑,但如今青州起身的这些黄巾渠帅们,有几个会买她的账?因此他迟疑地说:“子龙将军,那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个黄巾圣姑呢?” “军师,赵某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赵云等荀攸说完后,立即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主公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打算明日让太史慈带上本部兵马,再加上于羝根和张白骑二人,护送黄巾圣姑去今日溃败的那股黄巾贼的营地劝降。” 队率来到了管亥的面前,在马背上朝他抱拳行礼:“小的参见管校尉。” 管亥此刻心情大好,他没想到凭借自己的名号,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容如此多的黄巾贼。此刻见了向他行礼的队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随后又问:“军侯在什么地方?” “回校尉的话,”听到管亥的这个问题,队率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军侯就在离此处两里远的地方,我们正在搜索逃散的黄巾贼,忽然听到这边有喊声,军侯担心荀军师有危险,便命小的前来查看。” “没事,你们听到的声音,都是本校尉派人在收容溃兵发出的。”管亥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若不是曹秋萍相助,荀攸的确差点出事,便板着脸对队率说:“尔等既然是保护荀军师的,为何在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什人马。要知道,方才有贼将偷袭军师,若不是有曹小姐及时出手相助,估计你们待会儿回去就只能看到荀军师的尸首了。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死了五六名弟兄。” 听说荀攸差点出事,队率立即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还在听说因为曹秋萍及时出手,荀攸如今安然无恙,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不过他急于向军侯禀报,不敢在此久留,便随口说了几句后,带着人回去向军侯复命。 打扫战场接近尾声之际,赵云所率领的两万大军也到达了曹家庄附近。见庄子一般都被黄巾贼所焚毁,赵云便命令在庄外安营扎寨。 营寨扎好之后,赵云在大帐里论功行赏。保护荀攸的军侯,率领五千骑兵大破五千黄巾贼,斩杀三千,俘虏一千;再加上管亥所收容的数百黄巾贼,最后逃脱的屈指可数。 赵云重赏了立下大功的军侯之后,好奇地问荀攸:“军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曹小姐的武艺真的如此厉害?” “没错,的确如此。”亲眼目睹了曹秋萍大战刘石和平汉全过程的荀攸,点着头说:“这些都是吾亲眼所见。据吾看来,曹小姐的武艺远在刘石之上,可惜她没有什么战场经验,否则也不会战了好几十个回合,才分出胜负。” 赵云的目光在帐中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曹秋萍的影子,便好奇地问:“军师,不知曹小姐去了何处?” 听到赵云这么问,荀攸也连忙朝帐中的各个角落看了一下,见曹秋萍的确不在这里,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听说从贼兵的手里救下了几车妇人,吾想曹小姐可能安顿这些人去了吧。” 赵云听荀攸这么说,不禁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问道:“军师,不知刘石、平汉这路黄巾贼有多少人?” 赵云的问题让荀攸迟疑了好一阵,才回答说:“吾审问了不少的黄巾贼,然而众说纷纭,有的说五六万人,有的说是七八万人,甚至还有人说是十几万。至于多少,吾也无法搞清楚。” 对于荀攸的这个回答,赵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刘石、平汉这路兵马究竟有多少人,别说普通的黄巾贼,就连被曹秋萍所杀的两位渠帅也同样不清楚。他们可能只知道每天都有人员增加,至于增加了多少人,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了。 赵云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不管这股黄巾是五六万,还是十几万,我们也需要尽快剿灭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危害乡里。管校尉!” 正站在一旁的管亥,忽然听到赵云叫他,连忙走到中间大声地答道:“末将在!” “某给你五千兵马,你向东北方向去搜寻黄巾贼的下落。”赵云从令匣里抽出一支令箭,对管亥说道:“某在出发前,主公曾多次叮嘱过我,说青州起事的黄巾贼,除了少数是穷凶极恶之辈外,剩下都是被裹挟的寻常百姓。若是能招降,便招降;对于那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则毫不留情地剿灭之。” “末将遵命!”管亥大声地回答之后,上前接过了赵云手中的令箭。 “子龙将军,”荀攸见赵云向管亥下达了命令之后,试探的问:“如今各处黄巾贼风起云涌,若是我们集中兵力清剿的话,恐怕会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可要是分兵进剿,则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不知将军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赵云等荀攸说完后,心里不禁暗想:你是军师,这种事情不是该你来出谋划策吗?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先问了,他不能不回答,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后,他开口说道:“军师某非忘记了,我等在出征前,主公专门把张角之女、黄巾圣姑张宁派到了军中,说有了她的相助,胜过十万大军。” 赵云所说的事情,荀攸的心里自然记得。不过他对韩湛的这种说法,却表示怀疑,他心里暗想:就算张宁是黄巾圣姑,但如今青州起身的这些黄巾渠帅们,有几个会买她的账?因此他迟疑地说:“子龙将军,那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个黄巾圣姑呢?” “军师,赵某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赵云等荀攸说完后,立即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主公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打算明日让太史慈带上本部兵马,再加上于羝根和张白骑二人,护送黄巾圣姑去今日溃败的那股黄巾贼的营地劝降。” 队率来到了管亥的面前,在马背上朝他抱拳行礼:“小的参见管校尉。” 管亥此刻心情大好,他没想到凭借自己的名号,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容如此多的黄巾贼。此刻见了向他行礼的队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随后又问:“军侯在什么地方?” “回校尉的话,”听到管亥的这个问题,队率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军侯就在离此处两里远的地方,我们正在搜索逃散的黄巾贼,忽然听到这边有喊声,军侯担心荀军师有危险,便命小的前来查看。” “没事,你们听到的声音,都是本校尉派人在收容溃兵发出的。”管亥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若不是曹秋萍相助,荀攸的确差点出事,便板着脸对队率说:“尔等既然是保护荀军师的,为何在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什人马。要知道,方才有贼将偷袭军师,若不是有曹小姐及时出手相助,估计你们待会儿回去就只能看到荀军师的尸首了。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死了五六名弟兄。” “军师,赵某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赵云等荀攸说完后,立即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主公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打算明日让太史慈带上本部兵马,再加上于羝根和张白骑二人,护送黄巾圣姑去今日溃败的那股黄巾贼的营地劝降。” 第404章传檄而定(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张宁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语气严厉地说:“让左髭出来见本圣姑!” 丈八对张宁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黄巾贼:“快点回寨中,请左渠帅出来了。” 谁知那名黄巾贼进了营寨之后,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不曾看到左髭出现。张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满地问:“左髭去什么地方了?知道本圣姑至此,居然敢不出来迎接,他莫非不把先教主和本圣姑放在眼里吗?” 见张宁有发火的征兆,丈八只是干笑了两声,却不敢说话。 “既然他不出来见本圣姑,那营寨我们就不进去了。”张宁对丈八说完这话后,扭头对骑在马上的太史慈说:“太史将军,我们回去吧。” 太史慈在出发前,就得到过黄忠的嘱咐,此次出来一切都要听从张宁的号令。因此听到张宁这么说,连忙抱拳答应道:“遵命!” 看到张宁要离开,丈八顿时慌了神,连忙劝说道:“请圣姑在此稍候,待某到营中去找左髭,一定要让他出来拜见圣姑。” 丈八在得到了张宁的许可之后,一路小跑着进了营寨,找到了躺在帐中呼呼大睡的左髭。而先前来报讯的那名黄巾贼,则早已不知去向。 见到左髭在睡大觉,丈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使劲地将对方摇醒之后,怒气冲冲地问:“圣姑就在营外,我已经派人来请你,为何不去?” 左髭冷笑一声说道:“圣姑是随官军一起来的,他们的来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想劝我们归顺朝廷。如今这种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某还没过够呢,怎么能轻易地归顺朝廷,去受各种约束?” 搞清楚了左髭不愿意出去见张宁的理由之后,丈八急得直跺脚,他对左髭说道:“圣姑见你迟迟不露面,已经发火。以某之见,若是你再不露面,可能接下来官军就会大举攻寨。你觉得我们现有的兵马,能挡住他们吗?” 丈八的这种说法,让左髭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冀州兵马虽然强大,不过他们的人数没有我们多。虽说昨日我们溃败一场,只收拢了三万多人,但左翼的刘石、平汉之处还有七八万人,另外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等人的二十多万兵马,也在前来此处的路上。某不相信三十万兵马,还打不过他的五六万人马?” “我们的总兵力虽然有三十万之多,但善战之士又有多少?”丈八特意提醒左髭说:“你别忘记了,昨日我们攻打土鼓县城时,总兵力有差不多八万,结果大败一场之后,只剩下了的三万多人。就算我们凑够了三十万兵马,但要是和冀州军交战,估计也没有什么胜算。” 左髭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回想起昨日太史慈率兵冲阵的那一幕。对方仅仅出动了两千骑兵,就让自己八万大军土崩瓦解。若当时不是两千骑兵,而是两万骑兵的话,没准自己早已全军覆灭。这么一想,顿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连忙从榻上爬起,慌张地问:“圣姑在什么地方?” 他的心里想得很明白,如今要想保全性命,归顺冀州也许是他唯一的选择。因此一听说圣姑的马车就在营门外时,他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径直跑了出去。他来到张宁的车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称:“参见圣姑!左髭有事耽误,此刻才来拜见,请圣姑不要怪罪。” “行了,起来吧。”张宁在于羝梗的帮助下,从马车下来,走到了左髭和丈八的面前,对两人说道:“带本圣姑入营。” 张宁要进营寨,于羝梗、张白骑二人肯定是要跟随,太史慈为了及时地了解双方会谈的内容,也跟了进去。至于他所率的五千人马,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只随身带了五百人。 一行人来到了大帐,张宁目光在帐内一扫,见根本没有什么酒菜,便知晓自己的猜测没错,左髭只是想对自己避而不见,压根不是在准备什么酒宴。等众人都就坐后,张宁开口问道:“左髭、丈八,本圣姑想问问你们。这次起兵,你们裹挟了多少百姓啊?” 听到张宁的问题,左髭、丈八两人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圣姑的话,不曾裹挟百姓?” “哦,不曾裹挟百姓?”张宁听到两人的回答后,冷笑着说:“可是本圣姑在入营时,见到寨中有不少的妇孺,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孩,难道他们也可以冲锋陷阵吗?” “圣姑,”对于张宁的这个问题,左髭连忙朝丈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心领神会的丈八连忙回答说:“今年粮食歉收,百姓是没有饭吃,为了不饿死,我们才不得不举旗造反。谁知一呼百应,麾下一下就聚集了数万之众。这一点,圣姑可以去打听打听,绝对没有裹挟任何人。” 太史慈听完丈八的自辩后,不禁冷哼了一声,他心里暗说:你们每到一地,都将粮食洗劫一空,当地的百姓为了不被饿死,只能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了。但张宁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好插嘴,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丈八在说完后,听到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刚想发火,等看清楚时太史慈时,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乖乖地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再言语。 而张宁见丈八已经说完了,又望着左髭问:“左髭,本圣姑问你。除了你们这一路,还有别的大军吗?” “有的有的,”左髭等张宁一说完,连忙点着头说:“除了我们这一路,左翼还有刘石、平汉二人的数万兵马。另外还有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等人所率的二十万大军,他们正朝着此地而来。最多三日,这里又能云集三十万大军。” “刘石、平汉二人,你们是等不到了。”太史慈听到这里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今日得到消息,他们两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昨天已经被我军所杀。” “什么?!”太史慈的话,仿佛是在帐内放了一个霹雳,把左髭、丈八二人都惊呆了。两人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太史慈问:“这位将军,不知此事,你是听谁所言?” “是我家主将传来的信息。”太史慈瞪了两人一眼后,继续说道:“刘石平汉的尸首,还是管亥辨认出来的。可以这么说吧,你们的左路兵马就算没有全军覆灭,败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张宁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语气严厉地说:“让左髭出来见本圣姑!” 丈八对张宁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黄巾贼:“快点回寨中,请左渠帅出来了。” 谁知那名黄巾贼进了营寨之后,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不曾看到左髭出现。张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满地问:“左髭去什么地方了?知道本圣姑至此,居然敢不出来迎接,他莫非不把先教主和本圣姑放在眼里吗?” 见张宁有发火的征兆,丈八只是干笑了两声,却不敢说话。 “既然他不出来见本圣姑,那营寨我们就不进去了。”张宁对丈八说完这话后,扭头对骑在马上的太史慈说:“太史将军,我们回去吧。” 太史慈在出发前,就得到过黄忠的嘱咐,此次出来一切都要听从张宁的号令。因此听到张宁这么说,连忙抱拳答应道:“遵命!” 看到张宁要离开,丈八顿时慌了神,连忙劝说道:“请圣姑在此稍候,待某到营中去找左髭,一定要让他出来拜见圣姑。” 丈八在得到了张宁的许可之后,一路小跑着进了营寨,找到了躺在帐中呼呼大睡的左髭。而先前来报讯的那名黄巾贼,则早已不知去向。 见到左髭在睡大觉,丈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使劲地将对方摇醒之后,怒气冲冲地问:“圣姑就在营外,我已经派人来请你,为何不去?” 左髭冷笑一声说道:“圣姑是随官军一起来的,他们的来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想劝我们归顺朝廷。如今这种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某还没过够呢,怎么能轻易地归顺朝廷,去受各种约束?” 搞清楚了左髭不愿意出去见张宁的理由之后,丈八急得直跺脚,他对左髭说道:“圣姑见你迟迟不露面,已经发火。以某之见,若是你再不露面,可能接下来官军就会大举攻寨。你觉得我们现有的兵马,能挡住他们吗?” 丈八的这种说法,让左髭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冀州兵马虽然强大,不过他们的人数没有我们多。虽说昨日我们溃败一场,只收拢了三万多人,但左翼的刘石、平汉之处还有七八万人,另外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等人的二十多万兵马,也在前来此处的路上。某不相信三十万兵马,还打不过他的五六万人马?” “我们的总兵力虽然有三十万之多,但善战之士又有多少?”丈八特意提醒左髭说:“你别忘记了,昨日我们攻打土鼓县城时,总兵力有差不多八万,结果大败一场之后,只剩下了的三万多人。就算我们凑够了三十万兵马,但要是和冀州军交战,估计也没有什么胜算。” 左髭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回想起昨日太史慈率兵冲阵的那一幕。对方仅仅出动了两千骑兵,就让自己八万大军土崩瓦解。若当时不是两千骑兵,而是两万骑兵的话,没准自己早已全军覆灭。这么一想,顿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连忙从榻上爬起,慌张地问:“圣姑在什么地方?” 他的心里想得很明白,如今要想保全性命,归顺冀州也许是他唯一的选择。因此一听说圣姑的马车就在营门外时,他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径直跑了出去。他来到张宁的车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称:“参见圣姑!左髭有事耽误,此刻才来拜见,请圣姑不要怪罪。” “行了,起来吧。”张宁在于羝梗的帮助下,从马车下来,走到了左髭和丈八的面前,对两人说道:“带本圣姑入营。” 张宁要进营寨,于羝梗、张白骑二人肯定是要跟随,太史慈为了及时地了解双方会谈的内容,也跟了进去。至于他所率的五千人马,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只随身带了五百人。 一行人来到了大帐,张宁目光在帐内一扫,见根本没有什么酒菜,便知晓自己的猜测没错,左髭只是想对自己避而不见,压根不是在准备什么酒宴。等众人都就坐后,张宁开口问道:“左髭、丈八,本圣姑想问问你们。这次起兵,你们裹挟了多少百姓啊?” 听到张宁的问题,左髭、丈八两人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圣姑的话,不曾裹挟百姓?” “哦,不曾裹挟百姓?”张宁听到两人的回答后,冷笑着说:“可是本圣姑在入营时,见到寨中有不少的妇孺,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孩,难道他们也可以冲锋陷阵吗?” “圣姑,”对于张宁的这个问题,左髭连忙朝丈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心领神会的丈八连忙回答说:“今年粮食歉收,百姓是没有饭吃,为了不饿死,我们才不得不举旗造反。谁知一呼百应,麾下一下就聚集了数万之众。这一点,圣姑可以去打听打听,绝对没有裹挟任何人。” 太史慈听完丈八的自辩后,不禁冷哼了一声,他心里暗说:你们每到一地,都将粮食洗劫一空,当地的百姓为了不被饿死,只能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了。但张宁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好插嘴,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丈八在说完后,听到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刚想发火,等看清楚时太史慈时,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乖乖地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再言语。 第405章 青州大捷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为了征讨青州,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不光事先在北海囤积了大量的粮草之外,还每隔五十里,就建立了一个驿站。以便能及时地了解赵云攻略青州的进程,以及把一些新的命令传达过去。 就在韩湛向自己部下提出建立驿站之时,便遭到荀彧、田丰、沮授等人的反对。荀彧对韩湛说:“主公,从邺都到青州,每隔三十里就有一个朝廷所建的驿站,没有必要再建新的驿站……” “长史有所不知。”韩湛心里何尝不明白朝廷有驿站之时,但谁知道这些驿站的驿卒之中,有多少别人安插的亲信,他可不想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朝中大臣的掌握之中,因此他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道:“我们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其中有不少青壮,编入冀州军不够资格,留在屯田庄内又恐闹事,不如把他们安置在新成立的驿站之中,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听到韩湛这么说,荀彧觉得倒有几分道理,上次馆陶城外的部分黄巾贼,就是无法忍受屯田庄子里日子,又聚集起来造反,最后被韩湛亲自率兵剿灭了。让他们去当驿卒,每月也有一份钱粮的收入,对稳定人心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赵云通过张宁、左髭、丈八等人的劝降,收编了青牛角、黄龙的二十多万大军,并剿灭了刘石平汉的残部,便派出八名信使回邺都回城。当时在确认报捷的人数时,赵云和荀攸还发生过争持。 荀攸说按照惯例,最多派出三名信使就可以了,是赵云坚持要用八个人。荀攸问起原因,赵云振振有词地说:“军师,你别忘记了,八名信使正好可以代表我们在青州,剿灭了左髭、丈八、刘石、平汉等八方渠帅。” 对于赵云这种极为牵强的说法,荀攸还真不好反驳。他想到如今朝廷里反对东征的声音还不小,假如不尽快拿点战果回去,韩湛在朝中所承受的压力还真不小,便赞同了赵云的安排。 沿途驿站的驿卒,除了驿吏之外,几乎都是归顺的黄巾军。他们见到从青州回来的信使,便趁着换马之际问东问西。报讯的信使们,见驿卒们如此奉承自己,不免要吹嘘几句,特别是把太史慈两千人击败左髭丈八几万人,荀攸手下的军侯率五百人击溃五千人的事迹,反复地吹嘘几遍。 对于信使所说的话,驿卒们都是半信不信。但一个信使这么说,两个信使这么说,所有的信使都这么说的时候,驿卒们就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还在心里想,假如自己还在黄巾军中,是否能挡住冀州兵马的攻击。 信使们在路上奔波了三天,终于来到了邺都城外。八名信使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停下,吃东西喝水,等体力和马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才重新上马,策马朝北门奔去。守北门的是一名都伯,看到远处有一队骑兵策马而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命令守门的兵士戒备。 带队的信使,看到城门附近的守军开始戒备,深怕引起更大的误会,连忙扯着嗓子喊道:“青州大捷,剿灭黄巾四十万!” 都伯听到这个喊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这些骑兵是来自东征的明白,连忙吩咐堵在门口的士兵让路,并将进出城的百姓先赶到了一旁,让报讯的骑兵通过。 八名信使策马狂奔,边跑边大声地喊道:“青州大捷,剿灭黄巾四十万!” 站在路边的百姓听清楚了信使的喊声之后,不禁愕然,纷纷议论起来:“朝廷出兵青州到现在不足一月,怎么就剿灭了四十万,不会有诈吧?” “四十万没有,十几万总有吧。”有人听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会是杀良冒功吧?”还有一个更大胆的人说道:“昔日董贼在京师时,就曾经这么干过……”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慎言,慎言,小心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信使们来到了州牧府,偏偏韩湛上朝去了。留守这里的郭嘉见是从青州来报捷的,在看完赵云的捷报之后,还把信使都叫进来,详细地询问清剿黄巾的全过程。在了解完所有的真相后,重赏信使之后,命人带他们去休息,而自己拿着报捷文书前往宫中,向韩湛报喜。 守卫宫门的禁军将军认识郭嘉,见他急匆匆而来,便猜到肯定有什么急事,连忙对他说:“郭军师,请您在这里稍候,待末将前去禀报。” 郭嘉听后点了点头,对禁军将军说:“有劳将军!” ………… 朝堂之上,御史中丞钟繇与尚书郎韩斌正在向韩湛发难。钟繇首先问道:“冀州牧,本官问你,你的兵马出征已经将近一月,可有什么战报传来?” 韩湛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有!” 听到韩湛的这个回答,韩斌立即接着问:“冀州牧有没有想过,青州今年夏粮歉收,你们出动了六万大军,以及同等数目的民夫进入青州,会给青州百姓带来多大的负担?” “尚书郎此言差矣。”韩湛等韩斌说完后,有些不悦地回答说:“正是因为青州歉收,本侯才会派军进入青州。你是否知道,因为有太多人吃不饱肚子,不得不铤而走险,跟着黄巾贼举旗造反……” “冀州牧,”韩湛的话还没有说完,钟繇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据本官得到的消息,如今青州至少有二十万黄巾贼,而你们只有区区的六万人,能起什么作用?” 韩湛为了征讨青州,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不光事先在北海囤积了大量的粮草之外,还每隔五十里,就建立了一个驿站。以便能及时地了解赵云攻略青州的进程,以及把一些新的命令传达过去。 就在韩湛向自己部下提出建立驿站之时,便遭到荀彧、田丰、沮授等人的反对。荀彧对韩湛说:“主公,从邺都到青州,每隔三十里就有一个朝廷所建的驿站,没有必要再建新的驿站……” “长史有所不知。”韩湛心里何尝不明白朝廷有驿站之时,但谁知道这些驿站的驿卒之中,有多少别人安插的亲信,他可不想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朝中大臣的掌握之中,因此他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道:“我们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其中有不少青壮,编入冀州军不够资格,留在屯田庄内又恐闹事,不如把他们安置在新成立的驿站之中,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听到韩湛这么说,荀彧觉得倒有几分道理,上次馆陶城外的部分黄巾贼,就是无法忍受屯田庄子里日子,又聚集起来造反,最后被韩湛亲自率兵剿灭了。让他们去当驿卒,每月也有一份钱粮的收入,对稳定人心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赵云通过张宁、左髭、丈八等人的劝降,收编了青牛角、黄龙的二十多万大军,并剿灭了刘石平汉的残部,便派出八名信使回邺都回城。当时在确认报捷的人数时,赵云和荀攸还发生过争持。 荀攸说按照惯例,最多派出三名信使就可以了,是赵云坚持要用八个人。荀攸问起原因,赵云振振有词地说:“军师,你别忘记了,八名信使正好可以代表我们在青州,剿灭了左髭、丈八、刘石、平汉等八方渠帅。” 对于赵云这种极为牵强的说法,荀攸还真不好反驳。他想到如今朝廷里反对东征的声音还不小,假如不尽快拿点战果回去,韩湛在朝中所承受的压力还真不小,便赞同了赵云的安排。 沿途驿站的驿卒,除了驿吏之外,几乎都是归顺的黄巾军。他们见到从青州回来的信使,便趁着换马之际问东问西。报讯的信使们,见驿卒们如此奉承自己,不免要吹嘘几句,特别是把太史慈两千人击败左髭丈八几万人,荀攸手下的军侯率五百人击溃五千人的事迹,反复地吹嘘几遍。 对于信使所说的话,驿卒们都是半信不信。但一个信使这么说,两个信使这么说,所有的信使都这么说的时候,驿卒们就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还在心里想,假如自己还在黄巾军中,是否能挡住冀州兵马的攻击。 信使们在路上奔波了三天,终于来到了邺都城外。八名信使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停下,吃东西喝水,等体力和马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才重新上马,策马朝北门奔去。守北门的是一名都伯,看到远处有一队骑兵策马而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命令守门的兵士戒备。 带队的信使,看到城门附近的守军开始戒备,深怕引起更大的误会,连忙扯着嗓子喊道:“青州大捷,剿灭黄巾四十万!” 都伯听到这个喊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这些骑兵是来自东征的明白,连忙吩咐堵在门口的士兵让路,并将进出城的百姓先赶到了一旁,让报讯的骑兵通过。 八名信使策马狂奔,边跑边大声地喊道:“青州大捷,剿灭黄巾四十万!” 站在路边的百姓听清楚了信使的喊声之后,不禁愕然,纷纷议论起来:“朝廷出兵青州到现在不足一月,怎么就剿灭了四十万,不会有诈吧?” “四十万没有,十几万总有吧。”有人听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会是杀良冒功吧?”还有一个更大胆的人说道:“昔日董贼在京师时,就曾经这么干过……”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慎言,慎言,小心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信使们来到了州牧府,偏偏韩湛上朝去了。留守这里的郭嘉见是从青州来报捷的,在看完赵云的捷报之后,还把信使都叫进来,详细地询问清剿黄巾的全过程。在了解完所有的真相后,重赏信使之后,命人带他们去休息,而自己拿着报捷文书前往宫中,向韩湛报喜。 守卫宫门的禁军将军认识郭嘉,见他急匆匆而来,便猜到肯定有什么急事,连忙对他说:“郭军师,请您在这里稍候,待末将前去禀报。” 郭嘉听后点了点头,对禁军将军说:“有劳将军!” ………… 朝堂之上,御史中丞钟繇与尚书郎韩斌正在向韩湛发难。钟繇首先问道:“冀州牧,本官问你,你的兵马出征已经将近一月,可有什么战报传来?” 韩湛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有!” 听到韩湛的这个回答,韩斌立即接着问:“冀州牧有没有想过,青州今年夏粮歉收,你们出动了六万大军,以及同等数目的民夫进入青州,会给青州百姓带来多大的负担?” “尚书郎此言差矣。”韩湛等韩斌说完后,有些不悦地回答说:“正是因为青州歉收,本侯才会派军进入青州。你是否知道,因为有太多人吃不饱肚子,不得不铤而走险,跟着黄巾贼举旗造反……” “冀州牧,”韩湛的话还没有说完,钟繇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据本官得到的消息,如今青州至少有二十万黄巾贼,而你们只有区区的六万人,能起什么作用?” 韩湛为了征讨青州,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不光事先在北海囤积了大量的粮草之外,还每隔五十里,就建立了一个驿站。以便能及时地了解赵云攻略青州的进程,以及把一些新的命令传达过去。 就在韩湛向自己部下提出建立驿站之时,便遭到荀彧、田丰、沮授等人的反对。荀彧对韩湛说:“主公,从邺都到青州,每隔三十里就有一个朝廷所建的驿站,没有必要再建新的驿站……” “长史有所不知。”韩湛心里何尝不明白朝廷有驿站之时,但谁知道这些驿站的驿卒之中,有多少别人安插的亲信,他可不想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朝中大臣的掌握之中,因此他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道:“我们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其中有不少青壮,编入冀州军不够资格,留在屯田庄内又恐闹事,不如把他们安置在新成立的驿站之中,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第406章 火药的研制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汉献帝听完朱儁的建议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盯着韩湛发呆,心说赵云封了关内侯,那这位赵云的主公,又该改封什么侯呢? 好在太尉杨彪发现了汉献帝的窘态,连忙出来打圆场:“启禀圣上,赵子龙在青州立下了赫赫战功,固然该封侯。但他之所以能立下如此其功,还是与冀州牧有关。臣以为,应该封冀州牧为骠骑将军,晋安阳侯,封邑安阳。” 正在左右为难的汉献帝,听到杨彪这么说,不禁喜出望外,连忙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传旨,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有大功于朝廷,从即日起,封为骠骑将军,晋为安阳侯,封邑安阳。赵云破黄巾贼有功,授关内侯……” 韩湛听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升官,还晋升了爵位,连忙跪下向汉献帝谢恩:“臣多谢陛下隆恩!” 站在一旁的荀彧、郭嘉二人,听到汉献帝正式封韩湛为骠骑将军,还晋升为安阳侯,心里都不由喜出望外。韩湛升官进爵对他们来说,是大好事一件,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回到州牧府之后,留在邺都城内的冀州文武,得知韩湛被封为骠骑将军,还被晋升为安阳侯,便纷纷来道谢。 正在韩湛在府中接受众文武的恭贺之时,罗布从外面走进来向他禀报:“启禀主公,张世平、苏议求见。” 韩湛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派两人到塞外去买马,此刻出现,想必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归来,连忙吩咐罗布:“速速请他二人入内。” 片刻之后,章世平、苏议就跟在罗布的身后走进了议事厅。两人当着众多冀州文武的面,一脸喜色地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亭侯,小的在塞外贩马,返回时在一座山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石头,想必就是亭侯所说的硝石。” “什么,你们找到了硝石?”韩湛当初让张世平帮自己找硝石的目地,就是准备自己研制火药,可以在以后的战争中派上用途。此刻听说张世平已经找到了硝石,一时间不由惊喜交加,连忙问道:“硝石在何处?” 张世平从自己的袍袖里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解开之后,韩湛看到布的中间有一块白色的结晶体,瞳孔不禁剧烈收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硝石?不过韩湛并不懂得如何分辨硝石,因此寻找这类石头以及分辨的工作,韩湛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完成。因此他看到张世平手里捧着的这块石头,试探地问道:“这就是硝石吗?” “没错。”张世平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小的问过当地人了,他们将此物称为火硝,应该就是亭侯要找的东西。” “你们带回来多少?”看着这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硝石,韩湛的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接着问道:“都是这么大的石头吗?” “回亭侯的话,”张世平和苏议对视一眼后,笑着回答说:“小的这次带回的硝石足有两百斤,若是主公用完了,小的再去取便是了。” “公与,”韩湛向张世平道谢后,目光从在场的部下身上一一扫过,随后停留在沮授的身上:“这块硝石你先拿去。” 沮授上前接过了韩湛手里的硝石,不解地问:“还请主公告之此石的用处。” 在交代硝石的用途之前,韩湛首先问道:“公与,你知道火药吗?” “火药?”听到韩湛这么说,沮授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摇摇头,回答说:“不知。敢问主公,这火药是何物?” 韩湛没有回答,而是环顾四周问道:“诸位,你们有谁知道什么是火药?” 韩湛的话把众人问住了,就连博学多才的郭嘉也是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才试探地说:“主公,莫非是炼丹之物?” “火药的确是炼丹方士最早发现的。”韩湛心想,虽说早在秦朝就有炼丹的方士发现了火药,但却没有明确的记载,直到唐朝才被孙思邈发现,并正式命名为火药。可以说火药源于春秋、兴于唐宋,是由孙思邈炼丹而来。想到这个朝代的人,对火药都不了解,因此他深入浅出地介绍说:“此乃一种助燃之物,可以让火势燃烧得更大……” 郭嘉听到韩湛的讲述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主公的意思,嘉多少有些明白。比如说我们去烧敌军的粮草,若是用上了这种火药,可以使火势更加猛烈。” 对于郭嘉的这种解释,韩湛也不知该说对还是不对。但在沉默片刻之后,他还是果断地选择了支持郭嘉:“奉孝言之有理,用火药来烧毁敌军的粮草,的确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过……” 郭嘉见韩馥赞同了自己的说法,正在沾沾自喜之余,忽然听到韩湛说“不过”,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火药的作用,还远不止这种用途。”韩湛谨慎地说道:“此物是用硫磺、硝石、木炭合称,若是合成得当,在攻城掠地之时,可以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 “主公,”沮授不等韩湛说完,就急匆匆地问:“不止硫磺、硝石、木炭的比例,是怎么样的?” 汉献帝听完朱儁的建议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盯着韩湛发呆,心说赵云封了关内侯,那这位赵云的主公,又该改封什么侯呢? 好在太尉杨彪发现了汉献帝的窘态,连忙出来打圆场:“启禀圣上,赵子龙在青州立下了赫赫战功,固然该封侯。但他之所以能立下如此其功,还是与冀州牧有关。臣以为,应该封冀州牧为骠骑将军,晋安阳侯,封邑安阳。” 正在左右为难的汉献帝,听到杨彪这么说,不禁喜出望外,连忙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传旨,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有大功于朝廷,从即日起,封为骠骑将军,晋为安阳侯,封邑安阳。赵云破黄巾贼有功,授关内侯……” 韩湛听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升官,还晋升了爵位,连忙跪下向汉献帝谢恩:“臣多谢陛下隆恩!” 站在一旁的荀彧、郭嘉二人,听到汉献帝正式封韩湛为骠骑将军,还晋升为安阳侯,心里都不由喜出望外。韩湛升官进爵对他们来说,是大好事一件,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回到州牧府之后,留在邺都城内的冀州文武,得知韩湛被封为骠骑将军,还被晋升为安阳侯,便纷纷来道谢。 正在韩湛在府中接受众文武的恭贺之时,罗布从外面走进来向他禀报:“启禀主公,张世平、苏议求见。” 韩湛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派两人到塞外去买马,此刻出现,想必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归来,连忙吩咐罗布:“速速请他二人入内。” 片刻之后,章世平、苏议就跟在罗布的身后走进了议事厅。两人当着众多冀州文武的面,一脸喜色地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亭侯,小的在塞外贩马,返回时在一座山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石头,想必就是亭侯所说的硝石。” “什么,你们找到了硝石?”韩湛当初让张世平帮自己找硝石的目地,就是准备自己研制火药,可以在以后的战争中派上用途。此刻听说张世平已经找到了硝石,一时间不由惊喜交加,连忙问道:“硝石在何处?” 张世平从自己的袍袖里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解开之后,韩湛看到布的中间有一块白色的结晶体,瞳孔不禁剧烈收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硝石?不过韩湛并不懂得如何分辨硝石,因此寻找这类石头以及分辨的工作,韩湛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完成。因此他看到张世平手里捧着的这块石头,试探地问道:“这就是硝石吗?” “没错。”张世平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小的问过当地人了,他们将此物称为火硝,应该就是亭侯要找的东西。” “你们带回来多少?”看着这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硝石,韩湛的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接着问道:“都是这么大的石头吗?” “回亭侯的话,”张世平和苏议对视一眼后,笑着回答说:“小的这次带回的硝石足有两百斤,若是主公用完了,小的再去取便是了。” “公与,”韩湛向张世平道谢后,目光从在场的部下身上一一扫过,随后停留在沮授的身上:“这块硝石你先拿去。” 沮授上前接过了韩湛手里的硝石,不解地问:“还请主公告之此石的用处。” 在交代硝石的用途之前,韩湛首先问道:“公与,你知道火药吗?” “火药?”听到韩湛这么说,沮授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摇摇头,回答说:“不知。敢问主公,这火药是何物?” 韩湛没有回答,而是环顾四周问道:“诸位,你们有谁知道什么是火药?” 韩湛的话把众人问住了,就连博学多才的郭嘉也是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才试探地说:“主公,莫非是炼丹之物?” “火药的确是炼丹方士最早发现的。”韩湛心想,虽说早在秦朝就有炼丹的方士发现了火药,但却没有明确的记载,直到唐朝才被孙思邈发现,并正式命名为火药。可以说火药源于春秋、兴于唐宋,是由孙思邈炼丹而来。想到这个朝代的人,对火药都不了解,因此他深入浅出地介绍说:“此乃一种助燃之物,可以让火势燃烧得更大……” 郭嘉听到韩湛的讲述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主公的意思,嘉多少有些明白。比如说我们去烧敌军的粮草,若是用上了这种火药,可以使火势更加猛烈。” 对于郭嘉的这种解释,韩湛也不知该说对还是不对。但在沉默片刻之后,他还是果断地选择了支持郭嘉:“奉孝言之有理,用火药来烧毁敌军的粮草,的确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过……” 郭嘉见韩馥赞同了自己的说法,正在沾沾自喜之余,忽然听到韩湛说“不过”,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火药的作用,还远不止这种用途。”韩湛谨慎地说道:“此物是用硫磺、硝石、木炭合称,若是合成得当,在攻城掠地之时,可以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 “主公,”沮授不等韩湛说完,就急匆匆地问:“不止硫磺、硝石、木炭的比例,是怎么样的?” 汉献帝听完朱儁的建议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盯着韩湛发呆,心说赵云封了关内侯,那这位赵云的主公,又该改封什么侯呢? 好在太尉杨彪发现了汉献帝的窘态,连忙出来打圆场:“启禀圣上,赵子龙在青州立下了赫赫战功,固然该封侯。但他之所以能立下如此其功,还是与冀州牧有关。臣以为,应该封冀州牧为骠骑将军,晋安阳侯,封邑安阳。” 正在左右为难的汉献帝,听到杨彪这么说,不禁喜出望外,连忙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传旨,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有大功于朝廷,从即日起,封为骠骑将军,晋为安阳侯,封邑安阳。赵云破黄巾贼有功,授关内侯……” 韩湛听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升官,还晋升了爵位,连忙跪下向汉献帝谢恩:“臣多谢陛下隆恩!” 站在一旁的荀彧、郭嘉二人,听到汉献帝正式封韩湛为骠骑将军,还晋升为安阳侯,心里都不由喜出望外。韩湛升官进爵对他们来说,是大好事一件,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回到州牧府之后,留在邺都城内的冀州文武,得知韩湛被封为骠骑将军,还被晋升为安阳侯,便纷纷来道谢。 正在韩湛在府中接受众文武的恭贺之时,罗布从外面走进来向他禀报:“启禀主公,张世平、苏议求见。” 韩湛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派两人到塞外去买马,此刻出现,想必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归来,连忙吩咐罗布:“速速请他二人入内。” 第407章 远赴青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火药配方的发现,让韩湛欣喜若狂。要知道,他最初以为沮授能在半年内,摸索出配方已经算不错了。谁知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居然就掌握了配方,随后还是威力不大的黑火药,但也聊胜于无了。 虽说有了黑火药,又该怎么用于军事方面,对韩湛来说,又是一件令他很头疼的事情。若是无法用于军事方面,那么所研制出来的火药,就是鸡肋。没等韩湛想出好的办法,罗布便进来禀报:“启禀主公,郭军师求见。” 韩湛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发现天才蒙蒙亮,他不知郭嘉这么早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以他对郭嘉的了解,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方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自己的,连忙吩咐道:“罗布,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郭嘉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先朝韩湛行了一个礼,随后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启禀主公,派到外面寻找石脂水的属下,已经派人来传讯,说他们已经收集了大量的石脂水,正运往邺都。” 听到郭嘉说石脂水,韩湛还楞了片刻,随后想起对方说的是石油,不禁又惊又喜:“什么,找到石脂水了?” “是的。”郭嘉使劲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 有了火药,又有了石油,若能将这两样东西合理运用,那么在接下来的战事中,韩湛觉得全天下应该找不到自己的敌人了。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听到郭嘉问道:“主公,嘉听说昨晚炼制火药的工坊着火,不知是怎么回事?” “奉孝,情况是这样的。”韩湛听到郭嘉这么问,连忙将沮授通过炼丹方士,摸索出了火药配方一事,郭嘉详细讲了一遍,最后笑着说:“公与也是没有什么经验,他怕露水把火药打湿,居然把火药放在了火炉旁,结果就引发了这场火灾……” 韩湛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冲着郭嘉说道:“奉孝,立即派人去通知运输石脂水的人,千万不可让石脂水靠近火源。” 郭嘉一脸茫然地望着韩湛问道:“主公,这是为何啊?” 韩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奉孝,你有所不知,石脂水是天下最可怕的燃烧物,一旦燃烧起来,就算用水也无法让它熄灭。因此你一定要立即派人去叮嘱你的属下,让他们千万不要让石脂水靠近火源,否则会给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属下明白。”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起身说道:“属下这就回去派人送信。告辞了!” 郭嘉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走进了韩湛的屋内。韩湛以为来的是罗布,便吩咐道:“罗布,你去告诉补丁,让他为本侯准备早膳……”话没有说完,韩湛便闻到了一股幽香,他连忙抬头一看,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罗布,而是被自己冷落的夏侯云。 韩湛连忙起身,走到了夏侯云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云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子。”虽说夏侯云在人前,都是称呼韩湛为主公,但在私下里,她却跟着梨花等人称呼韩湛为公子。夏侯云红着脸问道:“宁妹妹随我义兄的大军出征一月有余,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奴家心中甚是观念。正好从外面经过时,见公子的房中亮着灯,就进来看看,顺便打听一下是否有宁妹妹的消息。” 赵云肃清青州四十万黄巾贼,并被封侯的消息,目前韩湛还不曾对后院的任何人提起,因此夏侯云对此事是一无所知。韩湛听到夏侯云问到了赵云和张宁,连忙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云儿,昨天本侯得到了来自青州的消息,你的义兄、我的大哥赵云,和张宁在青州以剿抚结合的方式,肃清了四十万黄巾贼。” “啊,四十万黄巾贼?”听到韩湛所说的消息后,夏侯云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时太惊人了。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公子,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韩湛点着头说:“为了嘉奖我大哥所取得的军功,圣上已经封他为关内侯了。” “关内侯?!”对夏侯云来说,韩湛所说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她听完后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韩湛看个不停。 韩湛见夏侯云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云儿,你一直盯着本侯做什么?” “公子,你告诉奴家。”夏侯云双眼带笑地问:“你方才所言,莫非是为了讨奴家欢心,而有意编造出来吧?我家义兄才出征一个月,怎么可能消灭四十万黄巾贼,还被圣上封为关内侯呢?” 见夏侯云居然不相信自己,韩湛有些语塞。过了良久,他长叹一口气说道:“云儿,你觉得本侯会编造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讨你的欢心吗?” 夏侯云从韩湛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对方的不悦,有些意外地问:“公子,难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 “可是,”夏侯云依旧有些怀疑地说:“奴家也在军中待过,假如被我家义兄所灭的黄巾贼是十几二十万,多少还有一些可能。但是四十万,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要知道,我义兄带到青州的兵马,也只有六万啊。” “云儿,本侯说的都是真的。”见夏侯云依旧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韩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本侯带你到青州走一趟,让你当面问问我大哥、你的义兄赵子龙,以及那位宁妹妹,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公子,你要带奴家去青州?”夏侯云听到韩湛这么说,眼睛里放出了异彩,“这是真的吗?不会是为了哄奴家高兴,而故意编出来的谎话吧?” 火药配方的发现,让韩湛欣喜若狂。要知道,他最初以为沮授能在半年内,摸索出配方已经算不错了。谁知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居然就掌握了配方,随后还是威力不大的黑火药,但也聊胜于无了。 虽说有了黑火药,又该怎么用于军事方面,对韩湛来说,又是一件令他很头疼的事情。若是无法用于军事方面,那么所研制出来的火药,就是鸡肋。没等韩湛想出好的办法,罗布便进来禀报:“启禀主公,郭军师求见。” 韩湛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发现天才蒙蒙亮,他不知郭嘉这么早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以他对郭嘉的了解,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方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自己的,连忙吩咐道:“罗布,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郭嘉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先朝韩湛行了一个礼,随后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启禀主公,派到外面寻找石脂水的属下,已经派人来传讯,说他们已经收集了大量的石脂水,正运往邺都。” 听到郭嘉说石脂水,韩湛还楞了片刻,随后想起对方说的是石油,不禁又惊又喜:“什么,找到石脂水了?” “是的。”郭嘉使劲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 有了火药,又有了石油,若能将这两样东西合理运用,那么在接下来的战事中,韩湛觉得全天下应该找不到自己的敌人了。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听到郭嘉问道:“主公,嘉听说昨晚炼制火药的工坊着火,不知是怎么回事?” “奉孝,情况是这样的。”韩湛听到郭嘉这么问,连忙将沮授通过炼丹方士,摸索出了火药配方一事,郭嘉详细讲了一遍,最后笑着说:“公与也是没有什么经验,他怕露水把火药打湿,居然把火药放在了火炉旁,结果就引发了这场火灾……” 韩湛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冲着郭嘉说道:“奉孝,立即派人去通知运输石脂水的人,千万不可让石脂水靠近火源。” 郭嘉一脸茫然地望着韩湛问道:“主公,这是为何啊?” 韩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奉孝,你有所不知,石脂水是天下最可怕的燃烧物,一旦燃烧起来,就算用水也无法让它熄灭。因此你一定要立即派人去叮嘱你的属下,让他们千万不要让石脂水靠近火源,否则会给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属下明白。”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起身说道:“属下这就回去派人送信。告辞了!” 郭嘉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走进了韩湛的屋内。韩湛以为来的是罗布,便吩咐道:“罗布,你去告诉补丁,让他为本侯准备早膳……”话没有说完,韩湛便闻到了一股幽香,他连忙抬头一看,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罗布,而是被自己冷落的夏侯云。 韩湛连忙起身,走到了夏侯云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云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子。”虽说夏侯云在人前,都是称呼韩湛为主公,但在私下里,她却跟着梨花等人称呼韩湛为公子。夏侯云红着脸问道:“宁妹妹随我义兄的大军出征一月有余,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奴家心中甚是观念。正好从外面经过时,见公子的房中亮着灯,就进来看看,顺便打听一下是否有宁妹妹的消息。” 赵云肃清青州四十万黄巾贼,并被封侯的消息,目前韩湛还不曾对后院的任何人提起,因此夏侯云对此事是一无所知。韩湛听到夏侯云问到了赵云和张宁,连忙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云儿,昨天本侯得到了来自青州的消息,你的义兄、我的大哥赵云,和张宁在青州以剿抚结合的方式,肃清了四十万黄巾贼。” “啊,四十万黄巾贼?”听到韩湛所说的消息后,夏侯云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时太惊人了。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公子,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韩湛点着头说:“为了嘉奖我大哥所取得的军功,圣上已经封他为关内侯了。” “关内侯?!”对夏侯云来说,韩湛所说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她听完后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韩湛看个不停。 韩湛见夏侯云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云儿,你一直盯着本侯做什么?” “公子,你告诉奴家。”夏侯云双眼带笑地问:“你方才所言,莫非是为了讨奴家欢心,而有意编造出来吧?我家义兄才出征一个月,怎么可能消灭四十万黄巾贼,还被圣上封为关内侯呢?” 见夏侯云居然不相信自己,韩湛有些语塞。过了良久,他长叹一口气说道:“云儿,你觉得本侯会编造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讨你的欢心吗?” 夏侯云从韩湛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对方的不悦,有些意外地问:“公子,难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韩湛使劲地点了点头。 “可是,”夏侯云依旧有些怀疑地说:“奴家也在军中待过,假如被我家义兄所灭的黄巾贼是十几二十万,多少还有一些可能。但是四十万,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要知道,我义兄带到青州的兵马,也只有六万啊。” “云儿,本侯说的都是真的。”见夏侯云依旧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韩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本侯带你到青州走一趟,让你当面问问我大哥、你的义兄赵子龙,以及那位宁妹妹,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公子,你要带奴家去青州?”夏侯云听到韩湛这么说,眼睛里放出了异彩,“这是真的吗?不会是为了哄奴家高兴,而故意编出来的谎话吧?”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对于夏侯云的质疑,韩湛不耐烦地说:“比真金白银还真。” 第408章 巧遇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经韩湛这么一解释,郭嘉和荀彧才明白,原来韩湛所说的“虎豹骑”和“虎卫军”,都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护卫兵马。 郭嘉想了想,对韩湛说:“主公,随行武将只有典韦、陈到,未免少了点,可以再带上两人,这样我们就能放心了。” “夏侯云也会随本侯一同去青州。”韩湛有些忸怩地说:“有她随身保护,想必本侯不会有什么威胁。” “吕旷吕翔兄弟如何?”虽说听到韩湛打算带上夏侯云,但郭嘉还是补充说:“此兄弟二人武艺不俗,主公带在身边,早晚也能派上大用途。” 对于郭嘉所提出的方案,韩湛没有反对,而是点点头,说:“好吧,那本侯就把吕旷吕翔兄弟也带上。” “不知主公何时出发?”荀彧想到韩湛要赶往青州,要做不少的准备工作,连忙问道:“属下也好为主公去做准备。” “这次随本侯前往青州的,都是骑兵,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韩湛想到自己这次带到青州的兵马,都是骑兵,就用不着什么民夫通行,因此很干脆地说:“午后就出发。” 对于韩湛的这次远行,得到消息的朝中大臣有不少人暗松了一口气。虽说韩湛在朝中表现得非常低调,从来就不曾飞扬跋扈,可对经历过董卓、李郭之乱的朝臣们来说,韩湛早晚也是另外一个董卓,对他不免有些防范之心,此时见他离开邺都,居然有人要设宴庆贺。 沮授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前来找郭嘉商议。他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对郭嘉说完后,试探地问:“奉孝,主公处事低调,然而朝中依旧有不少人视他为心腹之患,你看是否要想办法除掉这些人?” 郭嘉听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你那里可有名单?” “有的。”沮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布帛,递给了郭嘉,说道:“对主公不满的朝臣,授都记录在这张布帛之上了。” 郭嘉接过沮授手中的布帛,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发现都是人名以及相对应的官职,不由好奇地问:“公与,不知你的这份名单是从何而来啦?” “回军师的话,”沮授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份名单,乃是授手下一名叫墨泉的部下,偷偷搜集整理的。其中可能有遗漏,但还在陆续地补充中。” “行了,公与,此事到此为止吧。”郭嘉把布帛递还给沮授,对他说道:“若是真的铲除了这么多大臣,那么就坐实了主公飞扬跋扈的名声。而且朝中一下少了这么多的官员,仓促之间根本无法补充,到时也不好向主公交代。” “可是,他们私下里诽谤主公,到处造谣中伤主公。”沮授见郭嘉将布帛还给了自己,不由着急地说:“若不尽早除去,恐怕会后患无穷。” “公与,此事关系重大,你我都不能擅自做主。”郭嘉看出沮授是真心为韩湛着想,便对他说:“以嘉之见,此事还是等主公从青州回来以后,再向他禀报也不迟。” 见郭嘉不愿意过问此事,碰了软钉子的沮授只能起身告辞,讪讪地离去。不过他在心里想:此事关系重大,若是等主公回来再处理,恐怕就来不及了。因此他一回到府中,就连忙给韩湛修书一封,并叫来了心腹墨泉,对他说道:“你速速赶往青州,将此书信交给主公。” 墨泉接过了沮授手中的书信,连忙回答说:“喏!” ………… 再说韩湛离开邺都之后,急于赶到青州见赵云,便命令加快速度,日行两百里之后再宿营。如果是其它诸侯的骑兵,也许无法完成韩湛的命令,但冀州的骑兵在配备了马镫、新式马鞍和马掌之后,机动能力得到了大大地提高。 天黑之前,兵马来到了一块依山傍水的地方宿营。由于都是骑兵,因此不可能修建什么大规模的营地,因此韩湛便命令在水边扎营。这样做的目地,除了取水、饮马方便外,这个方向也不用派太多的兵力警戒。 营寨扎好之后,陈到见韩湛除了在营地的几个方向,各派出几名哨兵外,根本没有派什么巡逻队在营寨中巡逻,便向他建议道:“主公,我们在外面宿营,仅仅在四个方向派出哨兵,是远远不够的,不如再派两队巡逻兵在营中巡营吧?” 韩湛觉得自己带着八千兵马,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军,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威胁。因此听到陈到这么说,便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叔至,我们如今还在冀州境内,看到我们这支大军出现,那些小蟊贼躲都来不及,哪里敢来招惹我们啊?兵士们赶了两百里路,都疲惫不堪了,让他们好好歇息吧。” 谁知陈到听韩湛这么说,却不依不饶地坚持说:“主公,若是营中没有巡逻队巡营,一旦遭到偷袭,仅仅靠几名哨兵是挡不住他们的。” 见陈到如此固执,韩湛心里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本侯知道了。叔至,巡营之事,你就自行安排吧。” 经韩湛这么一解释,郭嘉和荀彧才明白,原来韩湛所说的“虎豹骑”和“虎卫军”,都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护卫兵马。 郭嘉想了想,对韩湛说:“主公,随行武将只有典韦、陈到,未免少了点,可以再带上两人,这样我们就能放心了。” “夏侯云也会随本侯一同去青州。”韩湛有些忸怩地说:“有她随身保护,想必本侯不会有什么威胁。” “吕旷吕翔兄弟如何?”虽说听到韩湛打算带上夏侯云,但郭嘉还是补充说:“此兄弟二人武艺不俗,主公带在身边,早晚也能派上大用途。” 对于郭嘉所提出的方案,韩湛没有反对,而是点点头,说:“好吧,那本侯就把吕旷吕翔兄弟也带上。” “不知主公何时出发?”荀彧想到韩湛要赶往青州,要做不少的准备工作,连忙问道:“属下也好为主公去做准备。” “这次随本侯前往青州的,都是骑兵,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韩湛想到自己这次带到青州的兵马,都是骑兵,就用不着什么民夫通行,因此很干脆地说:“午后就出发。” 对于韩湛的这次远行,得到消息的朝中大臣有不少人暗松了一口气。虽说韩湛在朝中表现得非常低调,从来就不曾飞扬跋扈,可对经历过董卓、李郭之乱的朝臣们来说,韩湛早晚也是另外一个董卓,对他不免有些防范之心,此时见他离开邺都,居然有人要设宴庆贺。 沮授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前来找郭嘉商议。他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对郭嘉说完后,试探地问:“奉孝,主公处事低调,然而朝中依旧有不少人视他为心腹之患,你看是否要想办法除掉这些人?” 郭嘉听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你那里可有名单?” “有的。”沮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布帛,递给了郭嘉,说道:“对主公不满的朝臣,授都记录在这张布帛之上了。” 郭嘉接过沮授手中的布帛,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发现都是人名以及相对应的官职,不由好奇地问:“公与,不知你的这份名单是从何而来啦?” “回军师的话,”沮授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份名单,乃是授手下一名叫墨泉的部下,偷偷搜集整理的。其中可能有遗漏,但还在陆续地补充中。” “行了,公与,此事到此为止吧。”郭嘉把布帛递还给沮授,对他说道:“若是真的铲除了这么多大臣,那么就坐实了主公飞扬跋扈的名声。而且朝中一下少了这么多的官员,仓促之间根本无法补充,到时也不好向主公交代。” “可是,他们私下里诽谤主公,到处造谣中伤主公。”沮授见郭嘉将布帛还给了自己,不由着急地说:“若不尽早除去,恐怕会后患无穷。” “公与,此事关系重大,你我都不能擅自做主。”郭嘉看出沮授是真心为韩湛着想,便对他说:“以嘉之见,此事还是等主公从青州回来以后,再向他禀报也不迟。” 见郭嘉不愿意过问此事,碰了软钉子的沮授只能起身告辞,讪讪地离去。不过他在心里想:此事关系重大,若是等主公回来再处理,恐怕就来不及了。因此他一回到府中,就连忙给韩湛修书一封,并叫来了心腹墨泉,对他说道:“你速速赶往青州,将此书信交给主公。” 墨泉接过了沮授手中的书信,连忙回答说:“喏!” ………… 再说韩湛离开邺都之后,急于赶到青州见赵云,便命令加快速度,日行两百里之后再宿营。如果是其它诸侯的骑兵,也许无法完成韩湛的命令,但冀州的骑兵在配备了马镫、新式马鞍和马掌之后,机动能力得到了大大地提高。 天黑之前,兵马来到了一块依山傍水的地方宿营。由于都是骑兵,因此不可能修建什么大规模的营地,因此韩湛便命令在水边扎营。这样做的目地,除了取水、饮马方便外,这个方向也不用派太多的兵力警戒。 营寨扎好之后,陈到见韩湛除了在营地的几个方向,各派出几名哨兵外,根本没有派什么巡逻队在营寨中巡逻,便向他建议道:“主公,我们在外面宿营,仅仅在四个方向派出哨兵,是远远不够的,不如再派两队巡逻兵在营中巡营吧?” 韩湛觉得自己带着八千兵马,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军,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威胁。因此听到陈到这么说,便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叔至,我们如今还在冀州境内,看到我们这支大军出现,那些小蟊贼躲都来不及,哪里敢来招惹我们啊?兵士们赶了两百里路,都疲惫不堪了,让他们好好歇息吧。” 谁知陈到听韩湛这么说,却不依不饶地坚持说:“主公,若是营中没有巡逻队巡营,一旦遭到偷袭,仅仅靠几名哨兵是挡不住他们的。” 见陈到如此固执,韩湛心里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本侯知道了。叔至,巡营之事,你就自行安排吧。” 经韩湛这么一解释,郭嘉和荀彧才明白,原来韩湛所说的“虎豹骑”和“虎卫军”,都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护卫兵马。 郭嘉想了想,对韩湛说:“主公,随行武将只有典韦、陈到,未免少了点,可以再带上两人,这样我们就能放心了。” “夏侯云也会随本侯一同去青州。”韩湛有些忸怩地说:“有她随身保护,想必本侯不会有什么威胁。” “吕旷吕翔兄弟如何?”虽说听到韩湛打算带上夏侯云,但郭嘉还是补充说:“此兄弟二人武艺不俗,主公带在身边,早晚也能派上大用途。” 对于郭嘉所提出的方案,韩湛没有反对,而是点点头,说:“好吧,那本侯就把吕旷吕翔兄弟也带上。” “不知主公何时出发?”荀彧想到韩湛要赶往青州,要做不少的准备工作,连忙问道:“属下也好为主公去做准备。” “这次随本侯前往青州的,都是骑兵,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韩湛想到自己这次带到青州的兵马,都是骑兵,就用不着什么民夫通行,因此很干脆地说:“午后就出发。” 对于韩湛的这次远行,得到消息的朝中大臣有不少人暗松了一口气。虽说韩湛在朝中表现得非常低调,从来就不曾飞扬跋扈,可对经历过董卓、李郭之乱的朝臣们来说,韩湛早晚也是另外一个董卓,对他不免有些防范之心,此时见他离开邺都,居然有人要设宴庆贺。 沮授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前来找郭嘉商议。他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对郭嘉说完后,试探地问:“奉孝,主公处事低调,然而朝中依旧有不少人视他为心腹之患,你看是否要想办法除掉这些人?” 郭嘉听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你那里可有名单?” 第409章 青州之行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得知眼前这人,就和当初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刺客有关,罗布不由血往头上涌,假如不是听到韩湛说有话要问,早就冲上去将对方砍成肉酱了。 闻讯赶来的陈到,见此刻已经被拿住了,连忙过来向韩湛请罪:“主公,是末将无能,居然让刺客摸到了主公的帐内,请主公责罚。” 韩湛走到陈到面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叔至,你不光无过,反而有功。假如不是你坚持安排巡逻队,恐怕本侯已经死在了刺客之手。” 典韦将双戟插在了身后,也走过来好奇地问:“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刺客在进入本侯的帐篷之间,就被巡逻的兵士发现了。”韩湛向两人介绍当时的情况:“本侯当时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帐外有人吼了一声,随后便被一人抱着翻滚到一旁。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云儿抱着本侯滚到了帐篷的一侧,而本侯的床榻之前,蹲在一名手持匕首之人……” 韩湛向两人介绍完情况后,望着夏侯云感慨地说:“若不是云儿相救,本侯此刻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典韦陈到二人听说是夏侯云救了韩湛,连忙向她躬身施礼:“多谢夏侯姑娘!若不是夏侯姑娘救了主公,末将等真是百死莫赎了。” “两位将军过谦了。”夏侯云坦然地受了两人一礼后,她先是对着陈到说:“若不是陈统领坚持要派兵士巡营,奴家就听不到兵士示警的声音,也就不能及时地救出主公。”随后又面向典韦说,“典将军来得也不慢,几乎是巡营兵士示警后片刻,便出现在我们的帐外。” 典韦听到夏侯云这么说,连忙解释说:“末将担心主公有危险,一直和数十名兵士人不卸甲地待在旁边的帐篷,因此才能在听到巡营兵士的示警后,带人冲出来救主公。” 郎中为刺客裹好伤之后,韩湛命人将刺客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板着脸问道:“说吧,你是受何人主使,前来刺杀本侯的?” 刺客听后,先是冷笑一声,随即反问道:“不知你是想知道上次在漳水河边行刺的主谋,还是这次的主谋呢?” 韩湛急于搞清楚自己在迎袁绍回冀州的途中,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便不紧不慢地说:“先说说上次在漳水河边吧!” “上次在漳水河边,我们兄弟几人是收了冀州都官从事朱汉之子朱真的钱,特意去取你的性命。”刺客望着韩湛,冷冷地说道:“可惜你的命大,在那种情况下都让你逃脱了性命。” 韩湛心想当时要不是有赵云和罗布在的话,估计自己也是性命不保。虽说当时经过分析之后,和自己结怨的朱真是嫌疑最大的人,但却没有真凭实据。如今听刺客这么一说,他总算时放下了一桩心事。 在停顿片刻后,韩湛又接着问:“漳水河边的那次行刺,本侯早就猜测时朱真主使的,看来猜测还真没有错。说说吧,这次是谁主使的?” 刺客冷笑了两声,说道:“这次谁也没主使,吾不过是路过邺城,见你带着兵马出城,想起了昔日那帮兄弟的仇恨,便特地来寻你,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既然已经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吾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罗布,我记得当初在漳水河边的军营里,你为了救本侯,背上挨了一刀。可有此事?”韩湛说完后,略微停顿了片刻,以观察罗布的表情。见他咬牙切齿地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便吩咐道:“本侯就将此人交给你处置。” 刺客没想到韩湛居然把自己交给了罗布处置,脸上不由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罗布听到韩湛让自己来处置刺客,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吩咐押着刺客的两名兵士:“把他带到河边去,某要好好地收拾他。” 当罗布和两名兵士押着刺客朝河边走去时,夏侯云连忙凑近韩湛的耳边,小声地对他说:“公子,奴家认为这个刺客可能是朝中某位大臣派来的,你为何还没有问出口供,就要处置他呢?” 韩湛歪着头对夏侯云小声地说:“云儿,你别看他承认当年在漳水河边的行刺,是他所为时表现得无所谓,但如果本侯真的问起是朝中何人指使,没准他还会乱攀扯一番,牵连无辜的官员。因此本侯才把他交给罗布处置,至于他是否肯如实招供,对本侯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韩湛和夏侯云回帐篷休息时,典韦和陈到深怕附近还有刺客的同党,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专门派了一百人围在帐篷的四周,以保护韩湛的安全。 安排完警戒的人手之后,陈到的心里还有点不放心,连忙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给郭嘉、荀彧等人写了一封书信,将韩湛遇刺一事详细介绍了一遍,并派出自己的亲信,连夜赶回邺都报讯。 报讯之人在次日午时进入了邺都,来到了州牧府。由于此人原本就是州牧府的护卫,因此门口的护卫们并没有阻拦他,反而笑着招呼道:“小山子,你不是随主公去青州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报讯的人姓刘名叫小山,他见到和自己打招呼的,是一名很熟悉的护卫,连忙说道:“吾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军师和长史,他们可在府中?” “在的在的,”护卫连忙点着头说:“半个时辰前,荀长史和郭军师刚进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到议事厅找他们。”刘小山等对方说完后,点了点头,便快步地走了进去。 荀彧和郭嘉两人正在议事厅里闲谈,忽然见到一名护卫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郭嘉停止了交谈,望着他问道:“何事?” “参见军师,参见长史!”刘小山在两人面前单膝跪下,行礼后,掏出了陈到的书信,态度恭谨地说道:“这是陈统领命小人送给二位大人的书信。” 郭嘉起身接过了刘小山手里的书信,展开一看,顿时失声道:“什么,主公昨夜在营地遇刺?!” “啊!”正坐在一旁书写文书的荀彧听到郭嘉这么说,手不禁一哆嗦,墨汁立即将面前的蔡伦纸弄污了一大块,但他得知韩湛遇刺,根本就顾不得这些,把笔一扔,望着郭嘉问:“奉孝,主公遇刺,伤势重不重?” “来人啊!”郭嘉在回答荀彧的问题前,先走到门口叫了一声,立即便有一名护卫走了过来。郭嘉吩咐他说:“立即去把沮监军这里来。” 等护卫离开之后,郭嘉走回到荀彧的面前,将陈到派人送来的书信放在了他的面前,开口说道:“昨夜主公宿营之时,有刺客潜入了营中,幸好被巡营的兵士发现,否则主公就会有性命之忧。” 虽说事情的经过,陈到在书信上已经写得很详细了,但郭嘉还是趁着荀彧看书信的工夫,走到了刘小山的面前,详细地向他询问昨夜的情况。 等刘小山介绍完昨晚的情况后,荀彧也看完了书信。他把信往桌上一放,有些意外地问郭嘉:“奉孝,你叫公与来此作甚?” “长史有所不知。”郭嘉听到荀彧这么问,连忙向他解释说:“昨日大军出发之后,沮监军就曾经来找过嘉,说朝中有人对主公不满,恐怕会趁着他出征之际做点手脚。如今看来,他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朝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除掉主公。” 得知有人要对韩湛下手,荀彧不禁有些恼怒,冲着郭嘉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你一路辛苦,且下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本军师会派人去叫你的。”郭嘉打发走报信的刘小山之后,对荀彧说道:“沮监军那里有一份名单,都是对主公不满之人,嘉估计行刺主公的主谋,就是其中一人。” 沮授很快就来到了议事厅,他见只有郭嘉和荀彧两人在屋里,便好奇地问:“郭军师、荀长史,不知找属下到此,有何要事?” “沮监军。”荀彧因为心里着急,也就没有和沮授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吾听说你身上有一份名单,是记录那些对主公不满之人的。不知可有此事?” 沮授朝郭嘉望了一眼,心说昨日给他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今天会忽然提起名单之事呢?不过既然是荀彧问起,他便如实地回答说:“回长史的话,授的身上的确有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的都是对主公不满的人。……” 没等沮授说完,荀彧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取来给吾看看。”沮授不敢怠慢,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张布帛,递给了荀彧。 荀彧接过来一看,上面居然有五六十人之多,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 沮授看了看郭嘉,又瞧了瞧荀彧,见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忍不住好奇地问:“长史、军师,不知你们为何要看这份名单?” “主公昨晚遇刺了!”郭嘉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们要看看名单上的人,谁会是幕后主使。” “什么,主公遇刺了?严重吗?”沮授听到郭嘉所说的话,顿时被惊出了一声白毛汗,连忙一个劲地追问道。 “主公安然无恙。”郭嘉拿起那份陈到写的书信,递给了沮授:“刺客没有得手,已经被罗布斩杀。” 听说韩湛安然无恙,沮授高悬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他长出一口气,感慨地说:“授昨日就有这种不祥的感觉,因此专门派人去警告主公,让他沿路多加小心,免得遭到奸佞小人的暗算……” 郭嘉和荀彧听沮授说他派人去警告韩湛,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两人在对视一眼后,郭嘉问道:“公与,你说派人去通知主公,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傍晚。”沮授连忙回答说:“可能夜黑路难行,授派出的信使没有赶上主公,以至于才让刺客差点得手。” “奉孝、公与,”荀彧抖了一下手里的布帛,问两人:“这上面有五六十人之多,你们说说,究竟谁会是幕后主使?” 荀彧的话顿时把两人问住了,沮授名单上的人,个个都对韩湛不满,但是谁会派出刺客去行刺韩湛呢?这倒是一个问题。两人在沉默许久之后,沮授开口说道:“长史,以授之见,不如派人坚守这些朝臣,看谁有什么异动。” “不妥不妥。”对于沮授的提议,荀彧立即表示了反对:“毕竟有五六十位朝臣,要是我们同时派人监视他们,势必会走漏风声,到时闹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长史说得有道理,当今圣上刚刚定都邺城,人心思定,假如在这个时候发生点什么事情,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惊惶。”郭嘉说完这番话之后,望着沮授说道:“公与,不如让你的手下,继续私下去调查,看究竟是谁对主公不满。” ………… 正当郭嘉、荀彧、沮授等人商议如何救出幕后主谋之时,沮授派出的信使赶上了韩湛的大军,并将沮授的书信交给了韩湛。 韩湛看完书信之后,点点头,对信使说:“你回去转告沮监军,就说本侯已经知晓此事了。罗布,”罗布听到韩湛的呼唤,连忙来到了他的面前,韩湛用手一指信使,吩咐道,“赏他千钱。” 罗布带着信使去领赏时,陈到催马来到韩湛的身边,好奇地问:“主公,不知道沮监军的书信之中,都说了些什么?” “沮监军说朝中有不少人对本侯心生不满,恐有人会做出对本侯不利的事情。”韩湛说道:“因此他专门派人送信,让本侯沿途多加提防。” 陈到听说沮授的信使,是来向韩湛示警的,不禁懊恼地说:“唉,真是可惜。要是他昨晚赶到,那位执勤的哨兵就不会死了。” “叔至,公与的书信昨晚没有送到,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韩湛见陈到一连茫然的样子,便向他解释说:“若是我们得到了公与的书信,肯定会加强戒备。刺客见到无机可乘,肯定暂时不会对手,而是悄悄地跟着大军行动,趁我们没有防备之时再动手。如果他真的这么做,本侯能否像昨晚那么幸运地脱险,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第410章 青州之行(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大军出发,继续朝着青州的方向前进。 陈到因为昨晚的刺客事件,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了,他担心在路上再遇到危险,因此找来了八名身强力壮的虎豹骑,让他们分布在韩湛的四周,这样就算有人想放冷箭,这些虎豹骑也能为韩湛挡箭。 和夏侯云并辔而行的韩湛,见身边的八名虎豹骑,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不禁苦笑着对夏侯云说:“云儿,你看到了吧。叔至也太神经过敏了,居然派这么多人挡在本侯的两侧,深怕还有刺客会暗算本侯。” “陈统领这么做,是对的。”昨晚的刺客把夏侯云吓坏了,她望着韩湛说:“公子如今位高权重,朝中对你不满的大有人在,谁知他们是不是只派了昨天的一个刺客。” “昨晚刺客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韩湛不以为然地说:“当初朱真派刺客行刺本侯,结果失败了,混入军中的刺客都被子龙和罗布所斩杀。此人是当时的漏网之鱼,他昨晚之所以来刺杀本侯,无非是为了他的兄弟报仇。” “那可未必。”夏侯云冷笑着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他要到邺都去办事,正好就遇到你率兵出城,认出你之后,为了给他的兄弟报仇,就趁夜偷偷潜入军营,意图刺杀你?这种话,也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 凭心而论,韩湛还真没有把昨晚的刺客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罗布把他处死了。此刻听完夏侯云的这番分析,他的心里不禁暗生疑窦:莫非真的是朝中有谁对我不满,因此才派遣顾客来暗杀我不成? “公子。”夏侯云见韩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为了活跃气氛,便岔开话题问:“我看到郭军师的手下,运回来不少的黑水,不知那是做什么用的?” 韩湛知道夏侯云问的黑水,就是郭嘉手下人找回来的石油,连忙回答说:“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燃烧物,一旦烧起来,就算用水都无法扑灭。” “啊?!”夏侯云听韩湛这么说,不禁楞了一下,随即反问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燃烧物,居然连水都扑不灭?奴家想问问,这种黑水堆放在城中,一旦失火的话,不是要将整座城市都烧得干干净净吗?” “虽说这种黑水无法用水扑灭,但如果真的失火了,还是可以用泥土覆盖。”韩湛向夏侯云科普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这个时代里,就算找到了石油,除了当燃烧物使用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用途了。 别说自己对炼油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也无法从中分离出石油和煤油。在后世,人们最初开采石油,主要是为了提炼煤油,用来点灯。一些万恶的资本家为了牟利,居然用汽油冒充煤油出售,结果引起了很多灾难性的后果。 夏侯云是上过战场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举一反三。她听说石油燃烧起来,不容易被扑灭,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韩湛说:“公子,如果黑水真的像你所言,是用水扑不灭的。那么我们在攻城之时,就可以用投石车将装着黑水的瓦罐投上城墙,然后发射火箭将其点燃,把城上的守军烧得焦头烂额。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再派遣我们的兵士攻城,那样一来,不就能轻易地夺取城池了吗?” 对于夏侯云的这种说法,韩湛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云儿所言极是,本侯的确有类似的想法。以后遇到什么难以攻克的坚城,就能用云儿的这种办法,去对付守军了。” 大军出发,继续朝着青州的方向前进。 陈到因为昨晚的刺客事件,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了,他担心在路上再遇到危险,因此找来了八名身强力壮的虎豹骑,让他们分布在韩湛的四周,这样就算有人想放冷箭,这些虎豹骑也能为韩湛挡箭。 和夏侯云并辔而行的韩湛,见身边的八名虎豹骑,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不禁苦笑着对夏侯云说:“云儿,你看到了吧。叔至也太神经过敏了,居然派这么多人挡在本侯的两侧,深怕还有刺客会暗算本侯。” “陈统领这么做,是对的。”昨晚的刺客把夏侯云吓坏了,她望着韩湛说:“公子如今位高权重,朝中对你不满的大有人在,谁知他们是不是只派了昨天的一个刺客。” “昨晚刺客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韩湛不以为然地说:“当初朱真派刺客行刺本侯,结果失败了,混入军中的刺客都被子龙和罗布所斩杀。此人是当时的漏网之鱼,他昨晚之所以来刺杀本侯,无非是为了他的兄弟报仇。” “那可未必。”夏侯云冷笑着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他要到邺都去办事,正好就遇到你率兵出城,认出你之后,为了给他的兄弟报仇,就趁夜偷偷潜入军营,意图刺杀你?这种话,也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 凭心而论,韩湛还真没有把昨晚的刺客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罗布把他处死了。此刻听完夏侯云的这番分析,他的心里不禁暗生疑窦:莫非真的是朝中有谁对我不满,因此才派遣顾客来暗杀我不成? “公子。”夏侯云见韩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为了活跃气氛,便岔开话题问:“我看到郭军师的手下,运回来不少的黑水,不知那是做什么用的?” 韩湛知道夏侯云问的黑水,就是郭嘉手下人找回来的石油,连忙回答说:“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燃烧物,一旦烧起来,就算用水都无法扑灭。” “啊?!”夏侯云听韩湛这么说,不禁楞了一下,随即反问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燃烧物,居然连水都扑不灭?奴家想问问,这种黑水堆放在城中,一旦失火的话,不是要将整座城市都烧得干干净净吗?” “虽说这种黑水无法用水扑灭,但如果真的失火了,还是可以用泥土覆盖。”韩湛向夏侯云科普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这个时代里,就算找到了石油,除了当燃烧物使用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用途了。 别说自己对炼油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也无法从中分离出石油和煤油。在后世,人们最初开采石油,主要是为了提炼煤油,用来点灯。一些万恶的资本家为了牟利,居然用汽油冒充煤油出售,结果引起了很多灾难性的后果。 夏侯云是上过战场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举一反三。她听说石油燃烧起来,不容易被扑灭,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韩湛说:“公子,如果黑水真的像你所言,是用水扑不灭的。那么我们在攻城之时,就可以用投石车将装着黑水的瓦罐投上城墙,然后发射火箭将其点燃,把城上的守军烧得焦头烂额。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再派遣我们的兵士攻城,那样一来,不就能轻易地夺取城池了吗?” 对于夏侯云的这种说法,韩湛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云儿所言极是,本侯的确有类似的想法。以后遇到什么难以攻克的坚城,就能用云儿的这种办法,去对付守军了。” 大军出发,继续朝着青州的方向前进。 陈到因为昨晚的刺客事件,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了,他担心在路上再遇到危险,因此找来了八名身强力壮的虎豹骑,让他们分布在韩湛的四周,这样就算有人想放冷箭,这些虎豹骑也能为韩湛挡箭。 和夏侯云并辔而行的韩湛,见身边的八名虎豹骑,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不禁苦笑着对夏侯云说:“云儿,你看到了吧。叔至也太神经过敏了,居然派这么多人挡在本侯的两侧,深怕还有刺客会暗算本侯。” “陈统领这么做,是对的。”昨晚的刺客把夏侯云吓坏了,她望着韩湛说:“公子如今位高权重,朝中对你不满的大有人在,谁知他们是不是只派了昨天的一个刺客。” “昨晚刺客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韩湛不以为然地说:“当初朱真派刺客行刺本侯,结果失败了,混入军中的刺客都被子龙和罗布所斩杀。此人是当时的漏网之鱼,他昨晚之所以来刺杀本侯,无非是为了他的兄弟报仇。” “那可未必。”夏侯云冷笑着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他要到邺都去办事,正好就遇到你率兵出城,认出你之后,为了给他的兄弟报仇,就趁夜偷偷潜入军营,意图刺杀你?这种话,也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 凭心而论,韩湛还真没有把昨晚的刺客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罗布把他处死了。此刻听完夏侯云的这番分析,他的心里不禁暗生疑窦:莫非真的是朝中有谁对我不满,因此才派遣顾客来暗杀我不成? “公子。”夏侯云见韩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为了活跃气氛,便岔开话题问:“我看到郭军师的手下,运回来不少的黑水,不知那是做什么用的?” 韩湛知道夏侯云问的黑水,就是郭嘉手下人找回来的石油,连忙回答说:“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燃烧物,一旦烧起来,就算用水都无法扑灭。” “啊?!”夏侯云听韩湛这么说,不禁楞了一下,随即反问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燃烧物,居然连水都扑不灭?奴家想问问,这种黑水堆放在城中,一旦失火的话,不是要将整座城市都烧得干干净净吗?” “虽说这种黑水无法用水扑灭,但如果真的失火了,还是可以用泥土覆盖。”韩湛向夏侯云科普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这个时代里,就算找到了石油,除了当燃烧物使用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用途了。 别说自己对炼油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也无法从中分离出石油和煤油。在后世,人们最初开采石油,主要是为了提炼煤油,用来点灯。一些万恶的资本家为了牟利,居然用汽油冒充煤油出售,结果引起了很多灾难性的后果。 夏侯云是上过战场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举一反三。她听说石油燃烧起来,不容易被扑灭,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韩湛说:“公子,如果黑水真的像你所言,是用水扑不灭的。那么我们在攻城之时,就可以用投石车将装着黑水的瓦罐投上城墙,然后发射火箭将其点燃,把城上的守军烧得焦头烂额。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再派遣我们的兵士攻城,那样一来,不就能轻易地夺取城池了吗?” 对于夏侯云的这种说法,韩湛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云儿所言极是,本侯的确有类似的想法。以后遇到什么难以攻克的坚城,就能用云儿的这种办法,去对付守军了。” 大军出发,继续朝着青州的方向前进。 陈到因为昨晚的刺客事件,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了,他担心在路上再遇到危险,因此找来了八名身强力壮的虎豹骑,让他们分布在韩湛的四周,这样就算有人想放冷箭,这些虎豹骑也能为韩湛挡箭。 和夏侯云并辔而行的韩湛,见身边的八名虎豹骑,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不禁苦笑着对夏侯云说:“云儿,你看到了吧。叔至也太神经过敏了,居然派这么多人挡在本侯的两侧,深怕还有刺客会暗算本侯。” “陈统领这么做,是对的。”昨晚的刺客把夏侯云吓坏了,她望着韩湛说:“公子如今位高权重,朝中对你不满的大有人在,谁知他们是不是只派了昨天的一个刺客。” “昨晚刺客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韩湛不以为然地说:“当初朱真派刺客行刺本侯,结果失败了,混入军中的刺客都被子龙和罗布所斩杀。此人是当时的漏网之鱼,他昨晚之所以来刺杀本侯,无非是为了他的兄弟报仇。” 第411章 青州之行(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等虎豹骑把刺客的尸体拖出去之后,陈到和罗布两人跪在韩湛的面前请罪:“属下让主公遭受危险,真是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这次就算了。”虽说韩湛在生死一线时,心里对这两位部下也极为不满,觉得两人真是太愚蠢了,刺客施展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就将院内的所有虎豹骑引开了。他们两人居然也没想到留下一部分人来保护自己。不过既然是有惊无险,韩湛也不打算深究此事,便冲两人挥挥手,说道:“若是还有下次,定严惩不贷。都起来吧。”见韩湛不怪罪自己,陈到和罗布两人暗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出去安排人手保护韩湛。 等陈到和罗布都离开后,夏侯云走到韩湛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回邺都去吧。你瞧瞧,你出来才两天,就遭到了两次次数。我们前往青州,路上至少还要走三天,恐怕还有更多的刺客等着你。不如,我们就此返回邺都吧?” “不妥。”对于夏侯云的提议,韩湛思索了片刻,便摇头否决了:“若是我们微服前往冀州,路途之上连遇危险,倒是可以返回邺都。可此次本侯是带着八千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邺都,若是因为路遇刺客,便仓皇返回邺都,恐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因此不管前途如何艰险,我们都必须继续往前走。” 见韩湛如此固执,夏侯云知道再劝说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公子,既然你不愿意返回邺都。那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请你寸步不离奴家,这样奴家才能保护你的周全。” “寸步不离?!”听到夏侯云这么说,韩湛嘿嘿地冷笑着说:“那是否本侯沐浴、如厕之时,我家云儿也寸步不离啊?” “啊呸,”听到韩湛如此轻佻的话语,夏侯云的脸顿时就红了,她轻轻地呸了一口后说道:“你如厕之时,我才不陪你去呢,臭死了。” 韩湛抓住了夏侯云言语中的漏洞,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笑眯眯地说:“如厕之时不用寸步不离,那沐浴的时候,总可以寸步不离了吧?要知道,本侯沐浴的时间通常都很长,要是你不在身边时,有刺客来刺杀本侯,那本侯该怎么办?” 夏侯云被韩湛的言语调戏得直跺脚,她用拳头在韩湛的肩膀上敲了几下,含羞带怯地说:“公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奴家就不理睬你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之时,得到消息的县令,带着几名家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韩湛的面,他就连忙跪倒地上请罪:“安阳侯,刺客来袭,属下竟然没有事先察觉,害得侯爷受惊了,请侯爷恕罪。” 韩湛知道此刻与跪在自己面前的县令,肯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别人主动将自己住的地方让给自己,如果再责备对方的话,多少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于是韩湛上前扶起他,客气地说:“使君莫要担心,这次刺客应该是在邺都就跟在本侯后面的,与你无关,不必过于自责。” 县令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主簿带衙役和下人,给韩湛送来了酒菜瓜果。他陪着笑对韩湛说:“安阳侯,这是我家县令派属下送来给您压惊的,请您慢慢享用。” 韩湛如此之后,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刚刚又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斗,看到面前的几案上摆着这么多酒菜和瓜果,便招呼夏侯云坐下来吃。 但夏侯云却摇了摇头,对韩湛说:“公子,这酒菜瓜果里可能有毒,以奴家看来,我们还是别吃了。” “刚刚的县令,你也见过了,就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谅他不敢对本侯爷使坏。”韩湛见夏侯云还站在一旁不动弹,连忙起身拉着她一起坐下,招呼她通吃晚宴。 陈到和布置好外面的防御之后,带着罗布急匆匆地走进来,他向韩湛拱手施礼:“主公,院里院外和屋顶,属下都安排了人手。若不是属下放行的话,别说是刺客,就算是一只鸟,也别想飞进主公的房间。” 等虎豹骑把刺客的尸体拖出去之后,陈到和罗布两人跪在韩湛的面前请罪:“属下让主公遭受危险,真是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这次就算了。”虽说韩湛在生死一线时,心里对这两位部下也极为不满,觉得两人真是太愚蠢了,刺客施展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就将院内的所有虎豹骑引开了。他们两人居然也没想到留下一部分人来保护自己。不过既然是有惊无险,韩湛也不打算深究此事,便冲两人挥挥手,说道:“若是还有下次,定严惩不贷。都起来吧。”见韩湛不怪罪自己,陈到和罗布两人暗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出去安排人手保护韩湛。 等陈到和罗布都离开后,夏侯云走到韩湛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回邺都去吧。你瞧瞧,你出来才两天,就遭到了两次次数。我们前往青州,路上至少还要走三天,恐怕还有更多的刺客等着你。不如,我们就此返回邺都吧?” “不妥。”对于夏侯云的提议,韩湛思索了片刻,便摇头否决了:“若是我们微服前往冀州,路途之上连遇危险,倒是可以返回邺都。可此次本侯是带着八千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邺都,若是因为路遇刺客,便仓皇返回邺都,恐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因此不管前途如何艰险,我们都必须继续往前走。” 见韩湛如此固执,夏侯云知道再劝说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公子,既然你不愿意返回邺都。那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请你寸步不离奴家,这样奴家才能保护你的周全。” “寸步不离?!”听到夏侯云这么说,韩湛嘿嘿地冷笑着说:“那是否本侯沐浴、如厕之时,我家云儿也寸步不离啊?” “啊呸,”听到韩湛如此轻佻的话语,夏侯云的脸顿时就红了,她轻轻地呸了一口后说道:“你如厕之时,我才不陪你去呢,臭死了。” 韩湛抓住了夏侯云言语中的漏洞,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笑眯眯地说:“如厕之时不用寸步不离,那沐浴的时候,总可以寸步不离了吧?要知道,本侯沐浴的时间通常都很长,要是你不在身边时,有刺客来刺杀本侯,那本侯该怎么办?” 夏侯云被韩湛的言语调戏得直跺脚,她用拳头在韩湛的肩膀上敲了几下,含羞带怯地说:“公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奴家就不理睬你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之时,得到消息的县令,带着几名家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韩湛的面,他就连忙跪倒地上请罪:“安阳侯,刺客来袭,属下竟然没有事先察觉,害得侯爷受惊了,请侯爷恕罪。” 韩湛知道此刻与跪在自己面前的县令,肯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别人主动将自己住的地方让给自己,如果再责备对方的话,多少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于是韩湛上前扶起他,客气地说:“使君莫要担心,这次刺客应该是在邺都就跟在本侯后面的,与你无关,不必过于自责。” 县令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主簿带衙役和下人,给韩湛送来了酒菜瓜果。他陪着笑对韩湛说:“安阳侯,这是我家县令派属下送来给您压惊的,请您慢慢享用。” 韩湛如此之后,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刚刚又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斗,看到面前的几案上摆着这么多酒菜和瓜果,便招呼夏侯云坐下来吃。 但夏侯云却摇了摇头,对韩湛说:“公子,这酒菜瓜果里可能有毒,以奴家看来,我们还是别吃了。” “刚刚的县令,你也见过了,就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谅他不敢对本侯爷使坏。”韩湛见夏侯云还站在一旁不动弹,连忙起身拉着她一起坐下,招呼她通吃晚宴。 陈到和布置好外面的防御之后,带着罗布急匆匆地走进来,他向韩湛拱手施礼:“主公,院里院外和屋顶,属下都安排了人手。若不是属下放行的话,别说是刺客,就算是一只鸟,也别想飞进主公的房间。” 等虎豹骑把刺客的尸体拖出去之后,陈到和罗布两人跪在韩湛的面前请罪:“属下让主公遭受危险,真是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这次就算了。”虽说韩湛在生死一线时,心里对这两位部下也极为不满,觉得两人真是太愚蠢了,刺客施展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就将院内的所有虎豹骑引开了。他们两人居然也没想到留下一部分人来保护自己。不过既然是有惊无险,韩湛也不打算深究此事,便冲两人挥挥手,说道:“若是还有下次,定严惩不贷。都起来吧。”见韩湛不怪罪自己,陈到和罗布两人暗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出去安排人手保护韩湛。 等陈到和罗布都离开后,夏侯云走到韩湛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回邺都去吧。你瞧瞧,你出来才两天,就遭到了两次次数。我们前往青州,路上至少还要走三天,恐怕还有更多的刺客等着你。不如,我们就此返回邺都吧?” “不妥。”对于夏侯云的提议,韩湛思索了片刻,便摇头否决了:“若是我们微服前往冀州,路途之上连遇危险,倒是可以返回邺都。可此次本侯是带着八千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邺都,若是因为路遇刺客,便仓皇返回邺都,恐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因此不管前途如何艰险,我们都必须继续往前走。” 见韩湛如此固执,夏侯云知道再劝说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公子,既然你不愿意返回邺都。那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请你寸步不离奴家,这样奴家才能保护你的周全。” “寸步不离?!”听到夏侯云这么说,韩湛嘿嘿地冷笑着说:“那是否本侯沐浴、如厕之时,我家云儿也寸步不离啊?” “啊呸,”听到韩湛如此轻佻的话语,夏侯云的脸顿时就红了,她轻轻地呸了一口后说道:“你如厕之时,我才不陪你去呢,臭死了。” 韩湛抓住了夏侯云言语中的漏洞,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笑眯眯地说:“如厕之时不用寸步不离,那沐浴的时候,总可以寸步不离了吧?要知道,本侯沐浴的时间通常都很长,要是你不在身边时,有刺客来刺杀本侯,那本侯该怎么办?” 夏侯云被韩湛的言语调戏得直跺脚,她用拳头在韩湛的肩膀上敲了几下,含羞带怯地说:“公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奴家就不理睬你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之时,得到消息的县令,带着几名家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韩湛的面,他就连忙跪倒地上请罪:“安阳侯,刺客来袭,属下竟然没有事先察觉,害得侯爷受惊了,请侯爷恕罪。” 韩湛知道此刻与跪在自己面前的县令,肯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别人主动将自己住的地方让给自己,如果再责备对方的话,多少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于是韩湛上前扶起他,客气地说:“使君莫要担心,这次刺客应该是在邺都就跟在本侯后面的,与你无关,不必过于自责。” 县令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主簿带衙役和下人,给韩湛送来了酒菜瓜果。他陪着笑对韩湛说:“安阳侯,这是我家县令派属下送来给您压惊的,请您慢慢享用。” 韩湛如此之后,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刚刚又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斗,看到面前的几案上摆着这么多酒菜和瓜果,便招呼夏侯云坐下来吃。 第412章 大混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跟着吕翔过来的几名骑兵,见到韩湛在这里,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后抱拳施礼:“小的参见主公!” 韩湛俯身看着面前的这些兵士,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回主公的话,”一名带队的伍长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回答说;“赵将军听说主公带着一支人马来了青州,便派出了数支探马,打听主公的兵马到什么位置了,以便能出城迎接。还是小的们运气好,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主公。” “不知此处,离子龙将军的大营,还有多远的路程啊?” “不足两百里。”伍长答道:“沿着官道只要走两天,就能到达军营。” “都上马吧。”韩湛冲伍长说道:“我们边走边说,本侯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伍长答应一声,和他的几名部下都翻身上了马。伍长想到韩湛说有话要问自己,便连忙跟随在韩湛的附近,以便主公有什么问题时,自己可以立即回答。 朝前走了一段路之后,韩湛忽然问伍长:“子龙的兵马如今到何处了?” “回主公的话,大军如今已经到达了临淄。如今正在围城。”伍长回答说道:“不过据说公孙瓒派出的援兵,正朝着临淄而来……” “公孙瓒派出的援兵?”别看公孙瓒占的地盘不小,但他手下能用的文臣武将却是屈指可数,而是个个能力有限,当年韩湛玩三国游戏时,都不爱招降公孙瓒的手下,都是直接一刀砍了。他冷笑着问:“他还能派出什么样的兵马?” “听说来的援兵,是由平原县令刘备所率,他的两位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韩湛身侧的陈到,从来没有和刘备打过招呼,对他的实力情况根本不了解,因此听到伍长说刘备率军来救援临淄时,不禁冷笑连连:“一个小小的平原县令,能有几分本事,赵将军只需派出一支偏师,就足以灭掉他们。” “叔至,切不可轻敌。”如果率兵来援的是公孙瓒的手下,韩湛完全可以不在乎,可听说是刘关张三人时,他就不得不提高警惕了。他们三个可是三国时期的牛人,别看着如今在青州有赵云、黄忠、典韦和太史慈,但要想完胜刘关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他听到陈到有轻敌的苗头,连忙提醒说:“刘备乃是汉室宗亲,关羽、张飞二人又武力过人,看来要对付他们,还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他又面向伍长问道:“不知子龙得知刘关张来援之后,又采取了什么措施没有?” “回主公的话,赵将军得知幽州的援兵赶来,便立即派先锋太史慈,领一万兵马前往临济驻防,以阻挡来自幽州的援兵。” 本来韩湛听说赵云的兵马已经到了临淄,还打算在路上慢慢走两天再说的。但听说刘关张率的援兵来了,便改变了主意,他叫过典韦吩咐道:“子满,命令大队加快速度,昼夜兼程赶往临淄,务必在明日午时之前,到达子龙的军营。” “末将遵命!”典韦答应一声,便开始招呼兵马加速,朝着临淄的方向飞奔。 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波之后,韩湛和典韦所率领的兵马,终于到达了赵云的大营附近。赵云听说韩湛的兵马到了,连忙带着荀攸、黄忠、管亥等人出营迎接。 韩湛看到站在路旁的赵云,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说:“大哥,辛苦你了。” “愿为主公效力。”赵云见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没有用私下的称呼回答韩湛,而是恭恭敬敬地说:“请主公入营,待云设宴为你洗尘。” “义兄,”没等韩湛说话,夏侯云已经策马冲了过来,她翻身下马来到了赵云的面前,笑着说道:“我和主公一起来看你了。” 赵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夏侯云,不禁把眉头一皱,不满地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不在邺都好好地待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看着夏侯云受了赵云的呵斥后,羞得满脸通红,韩湛连忙为他解围说:“子龙啊,你们前段时间送回朝中的捷报,很多朝臣看了都觉得是在谎报军情。云儿有心为你们辩解,但又没有真凭实据。正好本侯要到青州来,她便缠着本侯随行,要亲自到青州来看看,好为你洗清冤屈。云儿,本侯说得对吗?” 见韩湛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夏侯云连忙点着头说:“没错,就是这样的。义兄,我就是跟着主公到这里来了解真实的情况,以便将来回到邺都时,好帮你在那些讨厌的朝臣面前为你辩解。” 赵云虽然明知道这是夏侯云敷衍自己的话,但为了避免让韩湛下不了台,他也就没有继续说,而是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义妹就随着主公一同到营中,让某为你们接风洗尘吧。” 众人在帐中坐定后,韩湛用目光在帐内扫了一遍,不光没有见到太史慈,甚至连张宁都没看到。韩湛便好奇的问赵云:“子龙将军,不知太史先锋去了何处?” “回主公的话,”虽说赵云是韩湛的义兄,但在众人的面前,他还是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前几日某得到了探马回报,公孙瓒得知我军要攻打青州,便出动了三万大军,由平原县令刘备率领,朝着临淄而来。某连忙命太史慈领兵囤驻在临济,以阻止刘备的大军南下。” 搞清楚刘备所率的兵马只有三万人,虽说比太史慈的兵马多出了两倍,但只要太史慈据城不出,想必刘备也拿他没办法。等自己的兵马夺取了临淄后,再挥师北上,到时就可以全歼刘备的这支兵马。 如今公孙瓒派出的援兵,对韩湛来说,已经是不足为虑,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地夺取临淄。于是他又继续问赵云:“子龙,不知你几日可以拿下临淄?” 赵云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荀攸,有些为难的说:“主公,此事还是由荀军师向您禀报吧。” 坐在旁边的荀攸,见韩湛微微颔首,便连忙起身,走到了中间说道:“启禀主公,虽说临淄城内只有六千郡兵,但是他们城防坚固,滚木礌石充足,要想在仓促之间攻取这座城池,我军的伤亡想必小不了。” 韩湛等荀攸说完后,不动神色地问道:“你们围城之后,可曾攻城?” “攻过两次,皆以失败而告终。”荀攸回答说:“这两日我们正在打造攻城器械,只能器械一完成,就连忙重新攻城。” “公达,”韩湛听荀攸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便有些不耐烦地说催促道:“本侯不想听别的,只想知道几天可以攻下临淄?” “快则一月,慢则三月,铁定能攻下临淄。” 想到自己的兵马,要在临淄城下待两三个月,韩湛就皱起了眉头:“公达,真的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没错。”荀攸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要在半月以后,才能将攻城器械造好,再用半个月攻城,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听荀攸这么说,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想:“可惜沮授发现的火药配方,还不够完整,否则可以命令他们制作几箱火药,放在城门那里,点上火直接就把门炸开,然后自己的兵马一拥而入,城池就是自己的了。” “主公,主公。”荀攸见韩湛忽然走神了,和赵云对视一眼后,连忙叫了几声。等韩湛回过神的时候,他又补充说:“不知主公在想什么?” 韩湛心里还想着火药一事,听到荀攸在问自己,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公达,你和子龙出征之后,沮公与研制出了一种火药,用来攻城,是再合适不过了。” “火药?!”赵云和荀攸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自然不明白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在停顿片刻之后,赵云试探地问:“敢问主公,这种火药在攻城时,能起到什么作用。” “只要我们能有几箱这样的火药,就可以命令兵士把它放在城门洞里,然后再点火。”韩湛手舞足蹈地说:“当时咣当一声巨响,就能将城门和城门楼全部炸上天,然后我们的兵马就可以沿着炸开的通道,直接冲进城内……” 赵云和荀攸开始还抱着好奇心,想搞清楚火药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听到韩湛这么说,都不禁摇了摇头,在心里认为韩湛是在吹牛,天底下哪里会有他所说的这种东西。 韩湛察言观色,见赵云和荀攸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也没辩解,毕竟火药这种高档玩意儿,在见到它之前,并不是谁都相信的。因此,他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到黄巾圣姑呢,她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一出口,管亥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抢先回答说:“启禀主公,圣姑留在了土鼓县城,与于羝梗、张白骑等人整编那些归顺的黄巾贼……” 没等管亥说完,夏侯云就好奇地问:“管校尉,我军真的招降了几十万黄巾贼吗?捷报上说,我军剿灭和收编了四十万黄巾贼,这个数目未免太惊人了。” “夏侯校尉,”虽说夏侯云如今像个跟屁虫似的,天天跟在韩湛的身边,但她在军中还有一个校尉之职,因此管亥便称呼她的官职:“都是真的,剿灭和收编的黄巾军,人数绝对不止四十万。不过向朝廷报捷之时,荀军师觉得数字实在过于惊世骇俗,便命令将人数减少,改为了四十万。” 管亥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心:“管校尉,按照你的这种说法,四十万的数目,还是少报了?”见管亥点头表示肯定,韩湛又望着赵云和荀攸问,“你们说说,具体是多少人?” 赵云没有回答,而是朝荀攸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来回答。荀攸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回主公,我家剿灭的黄巾贼为七万,招降的则有四十万。当时子龙将军建议如实禀报,但属下担心这样的数字太过于惊世骇俗,便自作主张改成了四十万。请主公恕罪。” 韩湛在心里暗想:在书中说青州有黄巾百万,如果这个数据可靠的话,那就是说赵云和荀攸二人已经解决了一半的黄巾贼,剩下的一半,可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短期内是无法再形成任何的气候了。一旦自己的兵马控制了整个青州,那些黄巾贼将再也没有立足之地,最后要么是归顺自己,要么是南下徐州或者兖州,到那里去继续兴风作浪。 自己的麾下骤然多了四十万人,虽说能打仗的人并不多,但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只要把这些人安置在屯田庄子里,将来的钱粮和兵员就不用犯愁了。不过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骤然多了几十万人,粮草方面也是个麻烦事。想到这里,他连忙又问:“子龙、公达,这几十万人所需的粮草,你们是如何解决的?” “从军中调拨了一部分,又从北海那里运来了一部分。”赵云有些为难地说:“饶是如此,那些归顺的黄巾贼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要想养活他们,还需要冀州不断地运粮过来才行。” “用冀州的钱粮,养青州的兵马,这是当初本侯在准备出征青州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们的。”韩湛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这四十万人中,青壮年至少占了三分之一,假如这么多人每天都让他们待在一起无所事事,早晚会出事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荀攸连忙问道。 “除了老弱病残外,其余的人都不能让他们吃闲饭。”韩湛觉得自己不能太过于妇人之仁,便果断地说:“把他们都派去修桥铺路,开垦荒地。总而言之一句话,以后要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只要不是老弱病残,所有人都必须要干活,才能有饭吃。” “主公这条以工代赈之计甚好。”荀攸等韩湛说完后,立即附和道:“属下立即派人到土鼓送信,尽快推行以工代赈之策,以防止归顺的黄巾贼在营内闹事。” 第413章 大混战(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饱食一顿之后,韩湛决定亲自到临淄城外去瞧瞧,便对赵云说:“子龙,随本侯到临淄城外走走,去看看那里的地形。” 由于临淄城处于冀州兵马的包围之中,城内的守军绝对不敢轻易出战,因此韩湛去查看地形时,只带了赵云、荀攸、典韦和陈到,以及五百虎豹骑。 出营之时,韩湛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勒住马头问赵云:“大哥,近来可有天使来过营中?” “不曾。”赵云摇了摇头,反问说:“不知二弟为何这么问。” “是这样的,”听说汉献帝派的钦差还不曾到赵云的营中,韩湛猜想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兵马行动迅速,才将钦差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以至于赵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封侯一事:“大哥前段时间送回来的捷报,圣上已经御览,见四十万黄巾贼灰飞烟灭,不禁龙颜大悦,便封了大哥为关内侯。” “什么,圣上封某为关内侯?”赵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才试探地问韩湛:“二弟,这种朝廷封爵之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这怎么会呢,圣上不光封了你关内侯,还将小弟改封为安阳侯。说起来,小弟的荣华富贵,还是拜兄长所赐。”韩湛朝赵云拱拱手,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关内侯对大哥来说,与你的战功还是不相称,起码应该封你为冠军侯。” 赵云见韩湛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在心里已经认可了自己被封侯一事。但听到韩湛说应该封自己为冠军侯,连忙摆着手,谦虚地说:“二弟,除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之外,有谁配得上冠军侯这个爵位。” “大哥要想成为冠军侯,也不是什么难事。”韩湛望着前方说道:“等小弟统一了北方的冀青并幽四州之后,就可以让大哥挥师北上,去剿灭那些外族,建立和霍去病一样伟大的功勋。” 赵云静静地听完韩湛所说的话之后,并没有在此事上说什么,而是岔开了话题:“二弟,圣上真的派了天使到青州,要封赏为兄吗?” “没错,当今圣上的确派出了天使。”韩湛点着头说:“虽说他们出发的时间比小弟早,但由于小弟率领的都是骑兵,又是昼夜兼程往这里赶,因此才能在天使的前面到达青州。” “原来是这样。”赵云点了点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后,小声地问韩湛:“二弟,你已经收了我家义妹?” “还没有。”韩湛摇摇头,笑呵呵地说:“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一行人来得了临淄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赵云用手指着远处的城墙说:“二弟,那就是临淄城,曾经作为姜齐和田齐的国都长达六百多年。秦灭六国之后,这里是齐郡的治所。从我朝开始,这里就一直是诸侯国齐国的都城,前两年才变成了青州的治所。” 得知临淄就是青州的治所,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想:若是拿下了临淄,那么就等于青州已经处于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城内守将是谁?” “田畴。”赵云回答说:“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田畴。” 在韩湛的记忆中,这位田畴虽为公孙瓒的手下,但他与公孙瓒却并不齐心,后来曹操征讨乌丸之时,他还曾经率兵相助。因此韩湛觉得对田畴还是应该以拉拢为主,因此问道:“大哥,你们围城之前,可曾派人去劝降?” 荀攸听到韩湛的问题,连忙上前回答道:“启禀主公,我们的兵马赶到临淄之前,属下就派人到城内劝降过田畴,谁知信使却被他赶了出来。” “可曾在城外交战?” 饱食一顿之后,韩湛决定亲自到临淄城外去瞧瞧,便对赵云说:“子龙,随本侯到临淄城外走走,去看看那里的地形。” 由于临淄城处于冀州兵马的包围之中,城内的守军绝对不敢轻易出战,因此韩湛去查看地形时,只带了赵云、荀攸、典韦和陈到,以及五百虎豹骑。 出营之时,韩湛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勒住马头问赵云:“大哥,近来可有天使来过营中?” “不曾。”赵云摇了摇头,反问说:“不知二弟为何这么问。” “是这样的,”听说汉献帝派的钦差还不曾到赵云的营中,韩湛猜想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兵马行动迅速,才将钦差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以至于赵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封侯一事:“大哥前段时间送回来的捷报,圣上已经御览,见四十万黄巾贼灰飞烟灭,不禁龙颜大悦,便封了大哥为关内侯。” “什么,圣上封某为关内侯?”赵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才试探地问韩湛:“二弟,这种朝廷封爵之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这怎么会呢,圣上不光封了你关内侯,还将小弟改封为安阳侯。说起来,小弟的荣华富贵,还是拜兄长所赐。”韩湛朝赵云拱拱手,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关内侯对大哥来说,与你的战功还是不相称,起码应该封你为冠军侯。” 赵云见韩湛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在心里已经认可了自己被封侯一事。但听到韩湛说应该封自己为冠军侯,连忙摆着手,谦虚地说:“二弟,除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之外,有谁配得上冠军侯这个爵位。” “大哥要想成为冠军侯,也不是什么难事。”韩湛望着前方说道:“等小弟统一了北方的冀青并幽四州之后,就可以让大哥挥师北上,去剿灭那些外族,建立和霍去病一样伟大的功勋。” 赵云静静地听完韩湛所说的话之后,并没有在此事上说什么,而是岔开了话题:“二弟,圣上真的派了天使到青州,要封赏为兄吗?” “没错,当今圣上的确派出了天使。”韩湛点着头说:“虽说他们出发的时间比小弟早,但由于小弟率领的都是骑兵,又是昼夜兼程往这里赶,因此才能在天使的前面到达青州。” “原来是这样。”赵云点了点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后,小声地问韩湛:“二弟,你已经收了我家义妹?” “还没有。”韩湛摇摇头,笑呵呵地说:“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一行人来得了临淄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赵云用手指着远处的城墙说:“二弟,那就是临淄城,曾经作为姜齐和田齐的国都长达六百多年。秦灭六国之后,这里是齐郡的治所。从我朝开始,这里就一直是诸侯国齐国的都城,前两年才变成了青州的治所。” 得知临淄就是青州的治所,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想:若是拿下了临淄,那么就等于青州已经处于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城内守将是谁?” “田畴。”赵云回答说:“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田畴。” 在韩湛的记忆中,这位田畴虽为公孙瓒的手下,但他与公孙瓒却并不齐心,后来曹操征讨乌丸之时,他还曾经率兵相助。因此韩湛觉得对田畴还是应该以拉拢为主,因此问道:“大哥,你们围城之前,可曾派人去劝降?” 荀攸听到韩湛的问题,连忙上前回答道:“启禀主公,我们的兵马赶到临淄之前,属下就派人到城内劝降过田畴,谁知信使却被他赶了出来。” “可曾在城外交战?” 饱食一顿之后,韩湛决定亲自到临淄城外去瞧瞧,便对赵云说:“子龙,随本侯到临淄城外走走,去看看那里的地形。” 由于临淄城处于冀州兵马的包围之中,城内的守军绝对不敢轻易出战,因此韩湛去查看地形时,只带了赵云、荀攸、典韦和陈到,以及五百虎豹骑。 出营之时,韩湛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勒住马头问赵云:“大哥,近来可有天使来过营中?” “不曾。”赵云摇了摇头,反问说:“不知二弟为何这么问。” “是这样的,”听说汉献帝派的钦差还不曾到赵云的营中,韩湛猜想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兵马行动迅速,才将钦差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以至于赵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封侯一事:“大哥前段时间送回来的捷报,圣上已经御览,见四十万黄巾贼灰飞烟灭,不禁龙颜大悦,便封了大哥为关内侯。” “什么,圣上封某为关内侯?”赵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才试探地问韩湛:“二弟,这种朝廷封爵之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这怎么会呢,圣上不光封了你关内侯,还将小弟改封为安阳侯。说起来,小弟的荣华富贵,还是拜兄长所赐。”韩湛朝赵云拱拱手,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关内侯对大哥来说,与你的战功还是不相称,起码应该封你为冠军侯。” 赵云见韩湛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在心里已经认可了自己被封侯一事。但听到韩湛说应该封自己为冠军侯,连忙摆着手,谦虚地说:“二弟,除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之外,有谁配得上冠军侯这个爵位。” “大哥要想成为冠军侯,也不是什么难事。”韩湛望着前方说道:“等小弟统一了北方的冀青并幽四州之后,就可以让大哥挥师北上,去剿灭那些外族,建立和霍去病一样伟大的功勋。” 赵云静静地听完韩湛所说的话之后,并没有在此事上说什么,而是岔开了话题:“二弟,圣上真的派了天使到青州,要封赏为兄吗?” “没错,当今圣上的确派出了天使。”韩湛点着头说:“虽说他们出发的时间比小弟早,但由于小弟率领的都是骑兵,又是昼夜兼程往这里赶,因此才能在天使的前面到达青州。” “原来是这样。”赵云点了点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后,小声地问韩湛:“二弟,你已经收了我家义妹?” “还没有。”韩湛摇摇头,笑呵呵地说:“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一行人来得了临淄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赵云用手指着远处的城墙说:“二弟,那就是临淄城,曾经作为姜齐和田齐的国都长达六百多年。秦灭六国之后,这里是齐郡的治所。从我朝开始,这里就一直是诸侯国齐国的都城,前两年才变成了青州的治所。” 得知临淄就是青州的治所,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想:若是拿下了临淄,那么就等于青州已经处于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城内守将是谁?” “田畴。”赵云回答说:“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田畴。” 在韩湛的记忆中,这位田畴虽为公孙瓒的手下,但他与公孙瓒却并不齐心,后来曹操征讨乌丸之时,他还曾经率兵相助。因此韩湛觉得对田畴还是应该以拉拢为主,因此问道:“大哥,你们围城之前,可曾派人去劝降?” 荀攸听到韩湛的问题,连忙上前回答道:“启禀主公,我们的兵马赶到临淄之前,属下就派人到城内劝降过田畴,谁知信使却被他赶了出来。” “可曾在城外交战?” 饱食一顿之后,韩湛决定亲自到临淄城外去瞧瞧,便对赵云说:“子龙,随本侯到临淄城外走走,去看看那里的地形。” 由于临淄城处于冀州兵马的包围之中,城内的守军绝对不敢轻易出战,因此韩湛去查看地形时,只带了赵云、荀攸、典韦和陈到,以及五百虎豹骑。 出营之时,韩湛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勒住马头问赵云:“大哥,近来可有天使来过营中?” “不曾。”赵云摇了摇头,反问说:“不知二弟为何这么问。” “不曾。”赵云摇了摇头,反问说:“不知二弟为何这么问。” 第414章 大混战(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第二天一大早,要前往临济的兵马就陆续离开了营地。为了防止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因此赵云把集结地点选择在城池北面五里的一片开阔地。 韩湛、夏侯云在陈到、罗布等人的保护下,率先赶到了集结地点。在等待大军到来之时,夏侯云有些担忧地问:“公子,虽说我们的兵马是从几个方向悄悄出营,但真的不会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吗?” 经过一夜的思索,韩湛也想通了,自己让八万黄巾军来接替围困临淄的任务,其实就是掩耳盗铃,这么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怎么可能瞒过城里守军派出的斥候呢?不过就算田畴知道自己把大军调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城里只有一些战斗力不高的郡兵,要和自己冀州军对抗,他们还弱了点。 因此听到夏侯云所担心的事情,他笑着说:“云儿莫要担心,临淄城内不过只有几千郡兵,其余协助守城的都是城内的民壮,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别说本侯还在城外留了一万兵马,就算只有五千人,只要有黄汉升和荀公达在,他们出城迎战是讨不了任何便宜的。” 韩湛等人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陆续赶到的兵马才完成了集结。兵马一集结完毕,赵云就派人来请示韩湛,得到许可之后,才命令兵马开拔。 由于四万八千大军中,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因此要想赶到了临济,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韩湛考虑到太史慈据城坚守,就算刘备挥军强攻,要想夺取临济,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时间很充裕,用不着催促兵马赶来,只需慢慢朝临济前进就行。 在途中的时候,韩湛心里暗想:从自己当上冀州牧之后,一直在避免和刘关张发生冲突,甚至上次刘备、张飞二人来劫营,自己还把擒获的张飞送了回去。此次刘备是摆明了车马要和自己硬杠,对他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关羽张飞二人,自己想留下来让他们为自己打天下,可是刘备该如何处置,却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如果杀了的话,关张二人肯定会为他们的义兄报仇;可是不杀的话,刘备又会借着他的皇叔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夏侯云见韩湛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 韩湛见自己的四周兵士都离得有一段距离,便对夏侯云实话实说:“本侯在想,如果拿住了刘关张三人,该如何处置他们。”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不禁噗嗤一笑,随后调侃地说:“公子,我们还没到临济,和刘备的兵马交手,你居然就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别人了!” “云儿,”韩湛等夏侯云说完后,望着她反问道:“你觉得本侯的兵马胜不了刘备?” “奴家不是这么意思。”夏侯云皱着眉头说:“刘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足为虑。倒是那公孙瓒,兵强马壮,乃是一个劲敌。” 第二天一大早,要前往临济的兵马就陆续离开了营地。为了防止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因此赵云把集结地点选择在城池北面五里的一片开阔地。 韩湛、夏侯云在陈到、罗布等人的保护下,率先赶到了集结地点。在等待大军到来之时,夏侯云有些担忧地问:“公子,虽说我们的兵马是从几个方向悄悄出营,但真的不会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吗?” 经过一夜的思索,韩湛也想通了,自己让八万黄巾军来接替围困临淄的任务,其实就是掩耳盗铃,这么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怎么可能瞒过城里守军派出的斥候呢?不过就算田畴知道自己把大军调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城里只有一些战斗力不高的郡兵,要和自己冀州军对抗,他们还弱了点。 因此听到夏侯云所担心的事情,他笑着说:“云儿莫要担心,临淄城内不过只有几千郡兵,其余协助守城的都是城内的民壮,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别说本侯还在城外留了一万兵马,就算只有五千人,只要有黄汉升和荀公达在,他们出城迎战是讨不了任何便宜的。” 韩湛等人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陆续赶到的兵马才完成了集结。兵马一集结完毕,赵云就派人来请示韩湛,得到许可之后,才命令兵马开拔。 由于四万八千大军中,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因此要想赶到了临济,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韩湛考虑到太史慈据城坚守,就算刘备挥军强攻,要想夺取临济,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时间很充裕,用不着催促兵马赶来,只需慢慢朝临济前进就行。 在途中的时候,韩湛心里暗想:从自己当上冀州牧之后,一直在避免和刘关张发生冲突,甚至上次刘备、张飞二人来劫营,自己还把擒获的张飞送了回去。此次刘备是摆明了车马要和自己硬杠,对他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关羽张飞二人,自己想留下来让他们为自己打天下,可是刘备该如何处置,却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如果杀了的话,关张二人肯定会为他们的义兄报仇;可是不杀的话,刘备又会借着他的皇叔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夏侯云见韩湛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 韩湛见自己的四周兵士都离得有一段距离,便对夏侯云实话实说:“本侯在想,如果拿住了刘关张三人,该如何处置他们。”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不禁噗嗤一笑,随后调侃地说:“公子,我们还没到临济,和刘备的兵马交手,你居然就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别人了!” “云儿,”韩湛等夏侯云说完后,望着她反问道:“你觉得本侯的兵马胜不了刘备?” “奴家不是这么意思。”夏侯云皱着眉头说:“刘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足为虑。倒是那公孙瓒,兵强马壮,乃是一个劲敌。” 第二天一大早,要前往临济的兵马就陆续离开了营地。为了防止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因此赵云把集结地点选择在城池北面五里的一片开阔地。 韩湛、夏侯云在陈到、罗布等人的保护下,率先赶到了集结地点。在等待大军到来之时,夏侯云有些担忧地问:“公子,虽说我们的兵马是从几个方向悄悄出营,但真的不会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吗?” 经过一夜的思索,韩湛也想通了,自己让八万黄巾军来接替围困临淄的任务,其实就是掩耳盗铃,这么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怎么可能瞒过城里守军派出的斥候呢?不过就算田畴知道自己把大军调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城里只有一些战斗力不高的郡兵,要和自己冀州军对抗,他们还弱了点。 因此听到夏侯云所担心的事情,他笑着说:“云儿莫要担心,临淄城内不过只有几千郡兵,其余协助守城的都是城内的民壮,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别说本侯还在城外留了一万兵马,就算只有五千人,只要有黄汉升和荀公达在,他们出城迎战是讨不了任何便宜的。” 韩湛等人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陆续赶到的兵马才完成了集结。兵马一集结完毕,赵云就派人来请示韩湛,得到许可之后,才命令兵马开拔。 由于四万八千大军中,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因此要想赶到了临济,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韩湛考虑到太史慈据城坚守,就算刘备挥军强攻,要想夺取临济,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时间很充裕,用不着催促兵马赶来,只需慢慢朝临济前进就行。 在途中的时候,韩湛心里暗想:从自己当上冀州牧之后,一直在避免和刘关张发生冲突,甚至上次刘备、张飞二人来劫营,自己还把擒获的张飞送了回去。此次刘备是摆明了车马要和自己硬杠,对他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关羽张飞二人,自己想留下来让他们为自己打天下,可是刘备该如何处置,却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如果杀了的话,关张二人肯定会为他们的义兄报仇;可是不杀的话,刘备又会借着他的皇叔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夏侯云见韩湛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 韩湛见自己的四周兵士都离得有一段距离,便对夏侯云实话实说:“本侯在想,如果拿住了刘关张三人,该如何处置他们。”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不禁噗嗤一笑,随后调侃地说:“公子,我们还没到临济,和刘备的兵马交手,你居然就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别人了!” “云儿,”韩湛等夏侯云说完后,望着她反问道:“你觉得本侯的兵马胜不了刘备?” “奴家不是这么意思。”夏侯云皱着眉头说:“刘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足为虑。倒是那公孙瓒,兵强马壮,乃是一个劲敌。” 第二天一大早,要前往临济的兵马就陆续离开了营地。为了防止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因此赵云把集结地点选择在城池北面五里的一片开阔地。 韩湛、夏侯云在陈到、罗布等人的保护下,率先赶到了集结地点。在等待大军到来之时,夏侯云有些担忧地问:“公子,虽说我们的兵马是从几个方向悄悄出营,但真的不会被城里的守军发现吗?” 经过一夜的思索,韩湛也想通了,自己让八万黄巾军来接替围困临淄的任务,其实就是掩耳盗铃,这么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怎么可能瞒过城里守军派出的斥候呢?不过就算田畴知道自己把大军调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城里只有一些战斗力不高的郡兵,要和自己冀州军对抗,他们还弱了点。 因此听到夏侯云所担心的事情,他笑着说:“云儿莫要担心,临淄城内不过只有几千郡兵,其余协助守城的都是城内的民壮,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别说本侯还在城外留了一万兵马,就算只有五千人,只要有黄汉升和荀公达在,他们出城迎战是讨不了任何便宜的。” 韩湛等人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陆续赶到的兵马才完成了集结。兵马一集结完毕,赵云就派人来请示韩湛,得到许可之后,才命令兵马开拔。 由于四万八千大军中,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因此要想赶到了临济,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韩湛考虑到太史慈据城坚守,就算刘备挥军强攻,要想夺取临济,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时间很充裕,用不着催促兵马赶来,只需慢慢朝临济前进就行。 在途中的时候,韩湛心里暗想:从自己当上冀州牧之后,一直在避免和刘关张发生冲突,甚至上次刘备、张飞二人来劫营,自己还把擒获的张飞送了回去。此次刘备是摆明了车马要和自己硬杠,对他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关羽张飞二人,自己想留下来让他们为自己打天下,可是刘备该如何处置,却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如果杀了的话,关张二人肯定会为他们的义兄报仇;可是不杀的话,刘备又会借着他的皇叔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夏侯云见韩湛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 韩湛见自己的四周兵士都离得有一段距离,便对夏侯云实话实说:“本侯在想,如果拿住了刘关张三人,该如何处置他们。”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不禁噗嗤一笑,随后调侃地说:“公子,我们还没到临济,和刘备的兵马交手,你居然就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别人了!” “云儿,”韩湛等夏侯云说完后,望着她反问道:“你觉得本侯的兵马胜不了刘备?” “奴家不是这么意思。”夏侯云皱着眉头说:“刘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足为虑。倒是那公孙瓒,兵强马壮,乃是一个劲敌。” 第415章 刘备兵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大哥,你还在看什么?”关羽见自家兵马的左右两翼都在混战,而刘备还在一个劲地观望,便催促道:“我军左右两翼已经乱了,不如我们直接冲向他们的中军,没准还能挽回局面。” 刘备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关羽说得有道理,虽说幽州军的战力不低,但毕竟自己接手的时间不长,还无法做到如臂使指,因此被冀州军的突然冲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在听任局势发展下去,没准就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因此他迟疑了片刻,便点着头对关羽说:“韩家小儿就在对面,若是二弟能擒住他,那么冀州军在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关羽策马上前,来到了阵前,把青龙偃月刀朝前一指,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喊完,他就率领五千步兵朝着冀州军的中军而去。 见关羽带着兵马冲过来,赵云的嘴角露出了一撇冷笑,他扭头对韩湛说:“主公,待某去擒住关羽,看刘备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且慢。”看到赵云准备带兵冲阵,韩湛叫住了他,“你乃是军中主帅,岂可轻易出马。子满,”听到韩湛的喊声,典韦连忙上前抱拳答道:“主公,末将在!” “本侯给你五千骑兵,”韩湛用手指着关羽所率的兵马,对典韦说:“去把关羽的兵马冲垮!” 典韦心里明白,在中军这里的五千骑兵,其中有三千是战斗力最强的虎豹骑,别说冲进步兵,就算冲击同等数量的骑兵,也绝对能占据上风。因此他典韦高声地应了一声,招呼着骑兵就离开了中军。 等典韦率领骑兵出击后,韩湛对赵云说:“大哥,等子满的骑兵把关羽的兵马击溃之后,我们再全线出击,就算不能全歼刘备手下的幽州军,也要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跟着关羽冲锋的步兵,看到典韦所率领的骑兵,如同一堵墙似的朝自己压过来时,很多人不禁放慢了脚步。原本对付骑兵冲锋,应该由长枪兵列阵来应付,但由于出击得很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兵,长枪兵还在十几排之后。 关羽看到对方的骑兵来势汹汹,连忙勒住了马,大声地招呼着长枪兵上前列阵。但幽州兵并不熟悉他的号令,结果听到命令的长枪兵朝前挤去,没有听到命令的长枪兵还站在原地发呆,整个队伍立即变得无比凌乱。 冀州骑兵冲进了幽州步兵的队列,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将前面几排的步兵撞得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了后面兵士的身上,让整个队列变得更加混乱。 在远处的韩湛,见到关羽所率的部队如此不堪一击,心里不禁感到纳闷,不应该啊,照理说,关二爷不光武艺超群,而且在行军打仗方面也很有一手,但他手下的兵马却如此废材,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见韩湛盯着对面发呆,赵云好奇地问:“二弟,你在想什么?” 韩湛指着远处正和典韦战成一团的关羽,不解地说:“大哥,小弟听说关云长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曾经温酒斩华雄,照理说还是有些本事,怎么对上子满,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哥,你还在看什么?”关羽见自家兵马的左右两翼都在混战,而刘备还在一个劲地观望,便催促道:“我军左右两翼已经乱了,不如我们直接冲向他们的中军,没准还能挽回局面。” 刘备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关羽说得有道理,虽说幽州军的战力不低,但毕竟自己接手的时间不长,还无法做到如臂使指,因此被冀州军的突然冲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在听任局势发展下去,没准就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因此他迟疑了片刻,便点着头对关羽说:“韩家小儿就在对面,若是二弟能擒住他,那么冀州军在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关羽策马上前,来到了阵前,把青龙偃月刀朝前一指,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喊完,他就率领五千步兵朝着冀州军的中军而去。 见关羽带着兵马冲过来,赵云的嘴角露出了一撇冷笑,他扭头对韩湛说:“主公,待某去擒住关羽,看刘备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且慢。”看到赵云准备带兵冲阵,韩湛叫住了他,“你乃是军中主帅,岂可轻易出马。子满,”听到韩湛的喊声,典韦连忙上前抱拳答道:“主公,末将在!” “本侯给你五千骑兵,”韩湛用手指着关羽所率的兵马,对典韦说:“去把关羽的兵马冲垮!” 典韦心里明白,在中军这里的五千骑兵,其中有三千是战斗力最强的虎豹骑,别说冲进步兵,就算冲击同等数量的骑兵,也绝对能占据上风。因此他典韦高声地应了一声,招呼着骑兵就离开了中军。 等典韦率领骑兵出击后,韩湛对赵云说:“大哥,等子满的骑兵把关羽的兵马击溃之后,我们再全线出击,就算不能全歼刘备手下的幽州军,也要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跟着关羽冲锋的步兵,看到典韦所率领的骑兵,如同一堵墙似的朝自己压过来时,很多人不禁放慢了脚步。原本对付骑兵冲锋,应该由长枪兵列阵来应付,但由于出击得很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兵,长枪兵还在十几排之后。 关羽看到对方的骑兵来势汹汹,连忙勒住了马,大声地招呼着长枪兵上前列阵。但幽州兵并不熟悉他的号令,结果听到命令的长枪兵朝前挤去,没有听到命令的长枪兵还站在原地发呆,整个队伍立即变得无比凌乱。 冀州骑兵冲进了幽州步兵的队列,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将前面几排的步兵撞得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了后面兵士的身上,让整个队列变得更加混乱。 在远处的韩湛,见到关羽所率的部队如此不堪一击,心里不禁感到纳闷,不应该啊,照理说,关二爷不光武艺超群,而且在行军打仗方面也很有一手,但他手下的兵马却如此废材,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见韩湛盯着对面发呆,赵云好奇地问:“二弟,你在想什么?” 韩湛指着远处正和典韦战成一团的关羽,不解地说:“大哥,小弟听说关云长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曾经温酒斩华雄,照理说还是有些本事,怎么对上子满,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哥,你还在看什么?”关羽见自家兵马的左右两翼都在混战,而刘备还在一个劲地观望,便催促道:“我军左右两翼已经乱了,不如我们直接冲向他们的中军,没准还能挽回局面。” 刘备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关羽说得有道理,虽说幽州军的战力不低,但毕竟自己接手的时间不长,还无法做到如臂使指,因此被冀州军的突然冲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在听任局势发展下去,没准就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因此他迟疑了片刻,便点着头对关羽说:“韩家小儿就在对面,若是二弟能擒住他,那么冀州军在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关羽策马上前,来到了阵前,把青龙偃月刀朝前一指,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喊完,他就率领五千步兵朝着冀州军的中军而去。 见关羽带着兵马冲过来,赵云的嘴角露出了一撇冷笑,他扭头对韩湛说:“主公,待某去擒住关羽,看刘备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且慢。”看到赵云准备带兵冲阵,韩湛叫住了他,“你乃是军中主帅,岂可轻易出马。子满,”听到韩湛的喊声,典韦连忙上前抱拳答道:“主公,末将在!” “本侯给你五千骑兵,”韩湛用手指着关羽所率的兵马,对典韦说:“去把关羽的兵马冲垮!” 典韦心里明白,在中军这里的五千骑兵,其中有三千是战斗力最强的虎豹骑,别说冲进步兵,就算冲击同等数量的骑兵,也绝对能占据上风。因此他典韦高声地应了一声,招呼着骑兵就离开了中军。 等典韦率领骑兵出击后,韩湛对赵云说:“大哥,等子满的骑兵把关羽的兵马击溃之后,我们再全线出击,就算不能全歼刘备手下的幽州军,也要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跟着关羽冲锋的步兵,看到典韦所率领的骑兵,如同一堵墙似的朝自己压过来时,很多人不禁放慢了脚步。原本对付骑兵冲锋,应该由长枪兵列阵来应付,但由于出击得很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兵,长枪兵还在十几排之后。 关羽看到对方的骑兵来势汹汹,连忙勒住了马,大声地招呼着长枪兵上前列阵。但幽州兵并不熟悉他的号令,结果听到命令的长枪兵朝前挤去,没有听到命令的长枪兵还站在原地发呆,整个队伍立即变得无比凌乱。 冀州骑兵冲进了幽州步兵的队列,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将前面几排的步兵撞得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了后面兵士的身上,让整个队列变得更加混乱。 在远处的韩湛,见到关羽所率的部队如此不堪一击,心里不禁感到纳闷,不应该啊,照理说,关二爷不光武艺超群,而且在行军打仗方面也很有一手,但他手下的兵马却如此废材,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见韩湛盯着对面发呆,赵云好奇地问:“二弟,你在想什么?” 韩湛指着远处正和典韦战成一团的关羽,不解地说:“大哥,小弟听说关云长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曾经温酒斩华雄,照理说还是有些本事,怎么对上子满,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哥,你还在看什么?”关羽见自家兵马的左右两翼都在混战,而刘备还在一个劲地观望,便催促道:“我军左右两翼已经乱了,不如我们直接冲向他们的中军,没准还能挽回局面。” 刘备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关羽说得有道理,虽说幽州军的战力不低,但毕竟自己接手的时间不长,还无法做到如臂使指,因此被冀州军的突然冲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在听任局势发展下去,没准就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因此他迟疑了片刻,便点着头对关羽说:“韩家小儿就在对面,若是二弟能擒住他,那么冀州军在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关羽策马上前,来到了阵前,把青龙偃月刀朝前一指,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喊完,他就率领五千步兵朝着冀州军的中军而去。 见关羽带着兵马冲过来,赵云的嘴角露出了一撇冷笑,他扭头对韩湛说:“主公,待某去擒住关羽,看刘备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且慢。”看到赵云准备带兵冲阵,韩湛叫住了他,“你乃是军中主帅,岂可轻易出马。子满,”听到韩湛的喊声,典韦连忙上前抱拳答道:“主公,末将在!” “本侯给你五千骑兵,”韩湛用手指着关羽所率的兵马,对典韦说:“去把关羽的兵马冲垮!” 典韦心里明白,在中军这里的五千骑兵,其中有三千是战斗力最强的虎豹骑,别说冲进步兵,就算冲击同等数量的骑兵,也绝对能占据上风。因此他典韦高声地应了一声,招呼着骑兵就离开了中军。 等典韦率领骑兵出击后,韩湛对赵云说:“大哥,等子满的骑兵把关羽的兵马击溃之后,我们再全线出击,就算不能全歼刘备手下的幽州军,也要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跟着关羽冲锋的步兵,看到典韦所率领的骑兵,如同一堵墙似的朝自己压过来时,很多人不禁放慢了脚步。原本对付骑兵冲锋,应该由长枪兵列阵来应付,但由于出击得很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兵,长枪兵还在十几排之后。 关羽看到对方的骑兵来势汹汹,连忙勒住了马,大声地招呼着长枪兵上前列阵。但幽州兵并不熟悉他的号令,结果听到命令的长枪兵朝前挤去,没有听到命令的长枪兵还站在原地发呆,整个队伍立即变得无比凌乱。 第416章 投鼠忌器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走到了太史慈的面前,笑着问道:“子义,不知子龙说得可是真的?”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太史慈干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某倒是看中她,也不知她是否能看上某。” “子义莫要担心。”韩湛大大咧咧地说:“只要你喜欢那女子,待我们击退了刘备的兵马,本侯就带你前去求亲。” 得知韩湛愿意给自己做媒人,太史慈真是喜出望外,连忙向韩湛深施一礼:“末将多谢主公恩典。” “主公。”赵云等韩湛和太史慈说完话之后,接着问道:“今日一战,刘备不过剩下万余人,越发不是我军的对手,不知主公何时出兵攻寨?” “刘备乃是一虚伪小人,要灭了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对于赵云的问题,韩湛有些迟疑地说道:“但他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不光武艺超群,而且重情重义。若是本侯杀了刘备,他们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主公何必为此等小事烦恼。”太史慈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既然他们三人手足情深,全部杀了就是。” “子义此言差矣。”韩湛冲太史慈摆摆手,说道:“刘备在平原颇有官声,而他又处处以汉室宗亲自称,这种人哪里是说杀就能杀的。” ………… 简雍带着五十名骑兵,一口气奔出了五十里。觉得自己的体力有所不知,便对领兵的队率说:“队率,我们赶了这么远的路,人马都乏了,先找个地方歇着吧。” 队率见天已经黑了下来,虽说要急着赶往蓟县,不过连夜赶路,兵士们的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情愿。因此听到简雍这么说,便立即吩咐自己的部下,都在路边的林子里歇息。 众人刚吃完干粮,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队率连忙伏地聆听,听了一阵后,他对简雍说:“简雍先生,来的大概有五六百骑。” “五六百骑?!”听到这个数字时,简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知道如今营寨里肯定拼凑不出五六百骑兵,那唯一的解释正朝这里而来的是敌人。他慌忙吩咐:“快快上马,我们继续赶路。” 骑兵们以为要在树林里过夜,早已卸下了马鞍。此刻听说有敌军来袭,连忙给自己的战马安马鞍。仓促之间,哪里能安得好,场面显得格外混乱。听着远处的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有些兵士把马鞍往旁边一扔,直接爬上了光背马,向北仓皇逃去。 众人都忙着逃命,连他们要保护的简雍都顾不上了。大家心里都在打小算盘,白天被冀州军打得如此之惨,如今别人五六百骑追上来,就凭自己这五十名骑兵,还不够给别人塞牙缝的,还是逃命要紧。简雍见兵士们把自己丢下了,慌忙也爬上马背,拼命地抽打坐骑,朝西面狂奔而去。 别看典韦带的骑兵比简雍他们晚出发半个时辰,但由于冀州的战马都钉了马掌,可以连续奔跑更远的距离。而简雍所带的骑兵,在连着奔波了五十里之后,很多马蹄都受伤了,就算能顺利回营,这些战马也机会废了。 典韦带人来到了简雍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有眼尖的兵士,看到路边树林外那些扔得到处都是的马鞍,慌忙对典韦说:“典将军,你看,这一定是幽州兵逃走时,扔下的马鞍。” 看到地上这么多的马鞍,典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说着身后的那些骑兵说道:“弟兄们,我们要抓的人就在前面。谁要抓住了,某重重有赏!给我追啊!”骑兵们轰然答应一声,然后快马加鞭地朝着逃窜的简雍追去。 简雍见后面的骑兵追上来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拼命地抽打着坐骑,希望战马能跑快点。然而战马在经过几十里的奔波之后,早已是强弩之末,悲鸣一声后,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把简雍甩出了老远。 韩湛走到了太史慈的面前,笑着问道:“子义,不知子龙说得可是真的?”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太史慈干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某倒是看中她,也不知她是否能看上某。” “子义莫要担心。”韩湛大大咧咧地说:“只要你喜欢那女子,待我们击退了刘备的兵马,本侯就带你前去求亲。” 得知韩湛愿意给自己做媒人,太史慈真是喜出望外,连忙向韩湛深施一礼:“末将多谢主公恩典。” “主公。”赵云等韩湛和太史慈说完话之后,接着问道:“今日一战,刘备不过剩下万余人,越发不是我军的对手,不知主公何时出兵攻寨?” “刘备乃是一虚伪小人,要灭了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对于赵云的问题,韩湛有些迟疑地说道:“但他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不光武艺超群,而且重情重义。若是本侯杀了刘备,他们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主公何必为此等小事烦恼。”太史慈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既然他们三人手足情深,全部杀了就是。” “子义此言差矣。”韩湛冲太史慈摆摆手,说道:“刘备在平原颇有官声,而他又处处以汉室宗亲自称,这种人哪里是说杀就能杀的。” ………… 简雍带着五十名骑兵,一口气奔出了五十里。觉得自己的体力有所不知,便对领兵的队率说:“队率,我们赶了这么远的路,人马都乏了,先找个地方歇着吧。” 队率见天已经黑了下来,虽说要急着赶往蓟县,不过连夜赶路,兵士们的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情愿。因此听到简雍这么说,便立即吩咐自己的部下,都在路边的林子里歇息。 众人刚吃完干粮,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队率连忙伏地聆听,听了一阵后,他对简雍说:“简雍先生,来的大概有五六百骑。” “五六百骑?!”听到这个数字时,简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知道如今营寨里肯定拼凑不出五六百骑兵,那唯一的解释正朝这里而来的是敌人。他慌忙吩咐:“快快上马,我们继续赶路。” 骑兵们以为要在树林里过夜,早已卸下了马鞍。此刻听说有敌军来袭,连忙给自己的战马安马鞍。仓促之间,哪里能安得好,场面显得格外混乱。听着远处的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有些兵士把马鞍往旁边一扔,直接爬上了光背马,向北仓皇逃去。 众人都忙着逃命,连他们要保护的简雍都顾不上了。大家心里都在打小算盘,白天被冀州军打得如此之惨,如今别人五六百骑追上来,就凭自己这五十名骑兵,还不够给别人塞牙缝的,还是逃命要紧。简雍见兵士们把自己丢下了,慌忙也爬上马背,拼命地抽打坐骑,朝西面狂奔而去。 别看典韦带的骑兵比简雍他们晚出发半个时辰,但由于冀州的战马都钉了马掌,可以连续奔跑更远的距离。而简雍所带的骑兵,在连着奔波了五十里之后,很多马蹄都受伤了,就算能顺利回营,这些战马也机会废了。 典韦带人来到了简雍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有眼尖的兵士,看到路边树林外那些扔得到处都是的马鞍,慌忙对典韦说:“典将军,你看,这一定是幽州兵逃走时,扔下的马鞍。” 看到地上这么多的马鞍,典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说着身后的那些骑兵说道:“弟兄们,我们要抓的人就在前面。谁要抓住了,某重重有赏!给我追啊!”骑兵们轰然答应一声,然后快马加鞭地朝着逃窜的简雍追去。 简雍见后面的骑兵追上来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拼命地抽打着坐骑,希望战马能跑快点。然而战马在经过几十里的奔波之后,早已是强弩之末,悲鸣一声后,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把简雍甩出了老远。 韩湛走到了太史慈的面前,笑着问道:“子义,不知子龙说得可是真的?”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太史慈干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某倒是看中她,也不知她是否能看上某。” “子义莫要担心。”韩湛大大咧咧地说:“只要你喜欢那女子,待我们击退了刘备的兵马,本侯就带你前去求亲。” 得知韩湛愿意给自己做媒人,太史慈真是喜出望外,连忙向韩湛深施一礼:“末将多谢主公恩典。” “主公。”赵云等韩湛和太史慈说完话之后,接着问道:“今日一战,刘备不过剩下万余人,越发不是我军的对手,不知主公何时出兵攻寨?” “刘备乃是一虚伪小人,要灭了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对于赵云的问题,韩湛有些迟疑地说道:“但他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不光武艺超群,而且重情重义。若是本侯杀了刘备,他们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主公何必为此等小事烦恼。”太史慈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既然他们三人手足情深,全部杀了就是。” “子义此言差矣。”韩湛冲太史慈摆摆手,说道:“刘备在平原颇有官声,而他又处处以汉室宗亲自称,这种人哪里是说杀就能杀的。” ………… 简雍带着五十名骑兵,一口气奔出了五十里。觉得自己的体力有所不知,便对领兵的队率说:“队率,我们赶了这么远的路,人马都乏了,先找个地方歇着吧。” 队率见天已经黑了下来,虽说要急着赶往蓟县,不过连夜赶路,兵士们的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情愿。因此听到简雍这么说,便立即吩咐自己的部下,都在路边的林子里歇息。 众人刚吃完干粮,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队率连忙伏地聆听,听了一阵后,他对简雍说:“简雍先生,来的大概有五六百骑。” “五六百骑?!”听到这个数字时,简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知道如今营寨里肯定拼凑不出五六百骑兵,那唯一的解释正朝这里而来的是敌人。他慌忙吩咐:“快快上马,我们继续赶路。” 骑兵们以为要在树林里过夜,早已卸下了马鞍。此刻听说有敌军来袭,连忙给自己的战马安马鞍。仓促之间,哪里能安得好,场面显得格外混乱。听着远处的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有些兵士把马鞍往旁边一扔,直接爬上了光背马,向北仓皇逃去。 众人都忙着逃命,连他们要保护的简雍都顾不上了。大家心里都在打小算盘,白天被冀州军打得如此之惨,如今别人五六百骑追上来,就凭自己这五十名骑兵,还不够给别人塞牙缝的,还是逃命要紧。简雍见兵士们把自己丢下了,慌忙也爬上马背,拼命地抽打坐骑,朝西面狂奔而去。 别看典韦带的骑兵比简雍他们晚出发半个时辰,但由于冀州的战马都钉了马掌,可以连续奔跑更远的距离。而简雍所带的骑兵,在连着奔波了五十里之后,很多马蹄都受伤了,就算能顺利回营,这些战马也机会废了。 典韦带人来到了简雍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有眼尖的兵士,看到路边树林外那些扔得到处都是的马鞍,慌忙对典韦说:“典将军,你看,这一定是幽州兵逃走时,扔下的马鞍。” 看到地上这么多的马鞍,典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说着身后的那些骑兵说道:“弟兄们,我们要抓的人就在前面。谁要抓住了,某重重有赏!给我追啊!”骑兵们轰然答应一声,然后快马加鞭地朝着逃窜的简雍追去。 简雍见后面的骑兵追上来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拼命地抽打着坐骑,希望战马能跑快点。然而战马在经过几十里的奔波之后,早已是强弩之末,悲鸣一声后,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把简雍甩出了老远。 韩湛走到了太史慈的面前,笑着问道:“子义,不知子龙说得可是真的?”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太史慈干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某倒是看中她,也不知她是否能看上某。” 第417章 不甘寂寞的袁绍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刘备看到关羽为简雍辩解,心中虽然不喜,但脸上还是笑呵呵地说:“二弟,宪和跟着为兄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为人如何,为兄自然很清楚。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千万当不得真。” 听到刘备这么说,关羽出于对他的信任,对他的说法自然是信以为真,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离开了大帐,到外面巡营去了。 刘备望着关羽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五味杂陈。自从上次在平原县城外,夜袭韩湛的军营不成,反而把张飞搭进去的战事之后,关羽就在不同的场合,劝说自己和冀州修好,以冰释前嫌。 对于关羽的提议,刘备每次都是笑呵呵地答应着,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心里很明白,冀州那么多出名的文臣武将,就算自己下决心归顺冀州,恐怕也没什么出头之日。与其那样碌碌无为地过日子,倒不如铁了心帮公孙瓒,若是对方能问鼎天下,没准自己还能跟着沾沾光。 考虑到简雍没等成功地将自己的书信送到蓟县,刘备又立即重新写了一份书信。写好之后,他交给了张飞,叮嘱他说:“三弟,此信关系重大,劳烦你亲自到蓟县走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伯圭兄。” 张飞接过信件,信誓旦旦地说:“大哥请放心,小弟一定把这封信,完好无损地送到了蓟县的公孙将军府内。” 刘备之所以要派张飞去送这封信,固然是考虑到冀州的兵马在路上又会拦截,若是派普通人前往,没准这书信就会落到韩湛的手里。但若是张飞出马,天底下能拦住他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张飞带着刘备给公孙瓒的书信,率领一百骑兵,离开了大营朝着蓟县的方向而去。虽说他一出寨,就被韩湛安排在附近的探马发现了。不过探马认出了这次去送信的是刘备的义弟张飞,便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是快马加鞭地赶到城里向韩湛禀报。 得知刘备居然派张飞去送信,韩湛不禁一愣,心说刘备给公孙瓒的书信里,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否则,为何要派张飞这样武力值爆棚的武将,去充当一名普通的信使呢?站在旁边的赵云、典韦等人,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虽然心中着急,但又不好主动问起。 过了好一阵,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正站在一旁,用关注的目光望着自己。他连忙笑着自嘲地说:“本侯在想,刘备派张飞送信,这书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不禁想得有点出神了。” “主公!”典韦躬身问道:“张飞刚离开营地不久,相信只要我们快马加鞭,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追上。末将请命,前去捉拿张飞等人。” 韩湛盯着典韦心想:“虽说你的排名比张飞靠前,但要想打败对方,没有几百个汇合,估计是分不出什么胜负的。”因此对于典韦的这个请求,他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幽州兵的战力如何,想必大家在昨日的交战中,已经看清楚了。所说这些都是一些百战老兵,但指挥这支部队的刘备却水平有限,无法使他们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刘备派张飞前往蓟县,我想和派简雍去蓟县,是同一个目地。无非是请一名公孙瓒的心腹武将,协助他们来指挥这支部队,以增加和我军对战时的胜算。但如今幽州军新败,军心浮动、士气低沉,就算公孙瓒派来了心腹之人,要在短期内让这支部队恢复战力,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典韦见韩湛不愿意派自己去追赶张飞,也就闭上了嘴,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心里暗想:昔日曾经见过张飞,他的武艺与自己不相伯仲,真要打起来,估计没有几百个回合,是无法分出胜负的。 ………… 张飞带着一群骑兵,经过了三天的奔波,来到了渤海郡境内。 带队的都伯笑着对张飞说:“三将军,我们再走两天,就能到达蓟县了。” 张飞听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以为我们离开大营,冀州牧就会派人来追赶我们。谁知走了那么久,却没有见到任何人拦截我们,看样子,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我们离开了大营。” 对于张飞的这种说法,都伯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在暗想:“冀州的探马分布在大营的四周,自己这一百多人离开大营,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呢?之所以没有追赶,估计是看到三将军,觉得没有什么胜算,因此便按兵不动。” 张飞从大清早赶来,到现在还水米未进。此刻见已经来到了渤海郡的境内,不用担心韩湛的兵马从四周冒出来,他便大声地宣布:“众兵士听着,都下马歇息,找个地方吃点干粮再走。” 刘备看到关羽为简雍辩解,心中虽然不喜,但脸上还是笑呵呵地说:“二弟,宪和跟着为兄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为人如何,为兄自然很清楚。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千万当不得真。” 听到刘备这么说,关羽出于对他的信任,对他的说法自然是信以为真,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离开了大帐,到外面巡营去了。 刘备望着关羽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五味杂陈。自从上次在平原县城外,夜袭韩湛的军营不成,反而把张飞搭进去的战事之后,关羽就在不同的场合,劝说自己和冀州修好,以冰释前嫌。 对于关羽的提议,刘备每次都是笑呵呵地答应着,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心里很明白,冀州那么多出名的文臣武将,就算自己下决心归顺冀州,恐怕也没什么出头之日。与其那样碌碌无为地过日子,倒不如铁了心帮公孙瓒,若是对方能问鼎天下,没准自己还能跟着沾沾光。 考虑到简雍没等成功地将自己的书信送到蓟县,刘备又立即重新写了一份书信。写好之后,他交给了张飞,叮嘱他说:“三弟,此信关系重大,劳烦你亲自到蓟县走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伯圭兄。” 张飞接过信件,信誓旦旦地说:“大哥请放心,小弟一定把这封信,完好无损地送到了蓟县的公孙将军府内。” 刘备之所以要派张飞去送这封信,固然是考虑到冀州的兵马在路上又会拦截,若是派普通人前往,没准这书信就会落到韩湛的手里。但若是张飞出马,天底下能拦住他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张飞带着刘备给公孙瓒的书信,率领一百骑兵,离开了大营朝着蓟县的方向而去。虽说他一出寨,就被韩湛安排在附近的探马发现了。不过探马认出了这次去送信的是刘备的义弟张飞,便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是快马加鞭地赶到城里向韩湛禀报。 得知刘备居然派张飞去送信,韩湛不禁一愣,心说刘备给公孙瓒的书信里,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否则,为何要派张飞这样武力值爆棚的武将,去充当一名普通的信使呢?站在旁边的赵云、典韦等人,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虽然心中着急,但又不好主动问起。 过了好一阵,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正站在一旁,用关注的目光望着自己。他连忙笑着自嘲地说:“本侯在想,刘备派张飞送信,这书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不禁想得有点出神了。” “主公!”典韦躬身问道:“张飞刚离开营地不久,相信只要我们快马加鞭,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追上。末将请命,前去捉拿张飞等人。” 韩湛盯着典韦心想:“虽说你的排名比张飞靠前,但要想打败对方,没有几百个汇合,估计是分不出什么胜负的。”因此对于典韦的这个请求,他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幽州兵的战力如何,想必大家在昨日的交战中,已经看清楚了。所说这些都是一些百战老兵,但指挥这支部队的刘备却水平有限,无法使他们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刘备派张飞前往蓟县,我想和派简雍去蓟县,是同一个目地。无非是请一名公孙瓒的心腹武将,协助他们来指挥这支部队,以增加和我军对战时的胜算。但如今幽州军新败,军心浮动、士气低沉,就算公孙瓒派来了心腹之人,要在短期内让这支部队恢复战力,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典韦见韩湛不愿意派自己去追赶张飞,也就闭上了嘴,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心里暗想:昔日曾经见过张飞,他的武艺与自己不相伯仲,真要打起来,估计没有几百个回合,是无法分出胜负的。 ………… 张飞带着一群骑兵,经过了三天的奔波,来到了渤海郡境内。 带队的都伯笑着对张飞说:“三将军,我们再走两天,就能到达蓟县了。” 张飞听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以为我们离开大营,冀州牧就会派人来追赶我们。谁知走了那么久,却没有见到任何人拦截我们,看样子,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我们离开了大营。” 对于张飞的这种说法,都伯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在暗想:“冀州的探马分布在大营的四周,自己这一百多人离开大营,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呢?之所以没有追赶,估计是看到三将军,觉得没有什么胜算,因此便按兵不动。” 张飞从大清早赶来,到现在还水米未进。此刻见已经来到了渤海郡的境内,不用担心韩湛的兵马从四周冒出来,他便大声地宣布:“众兵士听着,都下马歇息,找个地方吃点干粮再走。” 刘备看到关羽为简雍辩解,心中虽然不喜,但脸上还是笑呵呵地说:“二弟,宪和跟着为兄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为人如何,为兄自然很清楚。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千万当不得真。” 听到刘备这么说,关羽出于对他的信任,对他的说法自然是信以为真,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离开了大帐,到外面巡营去了。 刘备望着关羽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五味杂陈。自从上次在平原县城外,夜袭韩湛的军营不成,反而把张飞搭进去的战事之后,关羽就在不同的场合,劝说自己和冀州修好,以冰释前嫌。 对于关羽的提议,刘备每次都是笑呵呵地答应着,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心里很明白,冀州那么多出名的文臣武将,就算自己下决心归顺冀州,恐怕也没什么出头之日。与其那样碌碌无为地过日子,倒不如铁了心帮公孙瓒,若是对方能问鼎天下,没准自己还能跟着沾沾光。 考虑到简雍没等成功地将自己的书信送到蓟县,刘备又立即重新写了一份书信。写好之后,他交给了张飞,叮嘱他说:“三弟,此信关系重大,劳烦你亲自到蓟县走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伯圭兄。” 张飞接过信件,信誓旦旦地说:“大哥请放心,小弟一定把这封信,完好无损地送到了蓟县的公孙将军府内。” 刘备之所以要派张飞去送这封信,固然是考虑到冀州的兵马在路上又会拦截,若是派普通人前往,没准这书信就会落到韩湛的手里。但若是张飞出马,天底下能拦住他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张飞带着刘备给公孙瓒的书信,率领一百骑兵,离开了大营朝着蓟县的方向而去。虽说他一出寨,就被韩湛安排在附近的探马发现了。不过探马认出了这次去送信的是刘备的义弟张飞,便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是快马加鞭地赶到城里向韩湛禀报。 得知刘备居然派张飞去送信,韩湛不禁一愣,心说刘备给公孙瓒的书信里,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否则,为何要派张飞这样武力值爆棚的武将,去充当一名普通的信使呢?站在旁边的赵云、典韦等人,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虽然心中着急,但又不好主动问起。 过了好一阵,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正站在一旁,用关注的目光望着自己。他连忙笑着自嘲地说:“本侯在想,刘备派张飞送信,这书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不禁想得有点出神了。” 第418章 阶下囚刘备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正在临济城外对峙的韩湛和刘备,谁都不会想到,派到蓟县去向公孙瓒求援的张飞,会在经过渤海郡时,遇到袁绍父子,在一番交战后,被颜良文丑二人所擒。 刘备从张飞离开军营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在默默地算着日子,希望张飞能早点把公孙瓒的援兵和心腹将领带来。而韩湛呢,虽说知道张飞带人前往了蓟县,但他压根没往心里去,按照他的想法,别说只是公孙瓒派两个部下过来,就算公孙瓒亲自过来,以自己现有的实力,照样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围困临淄的荀攸派人送信来,说城里的田畴似乎察觉到大军离开,曾经派兵马攻击大营,结果被管亥打得大败而归。信中还说,如今临淄城内早已是人心惶惶,若是趁此机会攻城,定可一举成功。 韩湛把赵云他们召到大帐,将荀攸的书信传看一番后,问道:“诸位,你们觉得是否应该命令荀公达率兵攻城?” 赵云看完书信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若是我们要回临淄,需要先彻底击败此处的刘备兵马。否则,等我们一回师,他们就在后面袭扰我军,那才是防不胜防。” 其实韩湛要消灭刘备,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刘备。一旦处置不当,自己就会与关羽、张飞结下死仇,到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云说完后,等了一阵,见韩湛依旧没有说话,便再次说道:“主公,某知道你想招揽关张二人。但如果继续和刘备相持下去,只会徒费钱粮,不如当机立断,派兵端掉刘备的营寨。” “主公,子龙将军说的是。”太史慈附和道:“如今张飞不在营内,就只剩下一个关羽。纵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我们几人的围攻之下,他也是独木难支。只要能将他生擒活捉,要杀要剐,还不就是主公的一句话嘛。” 太史慈的建议,让韩湛不禁怦然心动。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索起来,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考虑得的确有些不周到。刘备自从上次大败之后,一直龟缩在营内不出战,再这样相持下去,的确只能徒费钱粮。 想到这里,韩湛站起身,开始发号施令:“子龙、典韦听命!” 赵云、典韦两人听到韩湛叫自己,猜到对方是打算出兵攻打刘备了,连忙响亮地回答:“末将在!” “你们立即点起兵马,随本侯去攻打刘备的营寨。”韩湛考虑到刘备这个人很狡猾,见情形不对,有可能会逃之夭夭,便又吩咐太史慈:“子义,你领五千兵马,绕到刘备营寨的西面埋伏,且不可让刘备逃走。” 半个时辰之后,韩湛的大军来到了刘备的营寨外面。韩湛看了一眼营中飘扬的“刘”字大纛旗,用马鞭朝前一指,果断地命令:“攻寨!” 战鼓声声,数千刀盾手掩护着二十几组抬着木梯的兵士,朝着刘备的营寨冲了过去。营寨的守军见到韩湛的大军冲了过来,一边拼命地放箭,一边派人去通知刘备。 正在大帐中的刘备,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正打算派人出去看个究竟呢,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兵士,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一脸惊惶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军开始攻打营寨了。” 正在临济城外对峙的韩湛和刘备,谁都不会想到,派到蓟县去向公孙瓒求援的张飞,会在经过渤海郡时,遇到袁绍父子,在一番交战后,被颜良文丑二人所擒。 刘备从张飞离开军营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在默默地算着日子,希望张飞能早点把公孙瓒的援兵和心腹将领带来。而韩湛呢,虽说知道张飞带人前往了蓟县,但他压根没往心里去,按照他的想法,别说只是公孙瓒派两个部下过来,就算公孙瓒亲自过来,以自己现有的实力,照样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围困临淄的荀攸派人送信来,说城里的田畴似乎察觉到大军离开,曾经派兵马攻击大营,结果被管亥打得大败而归。信中还说,如今临淄城内早已是人心惶惶,若是趁此机会攻城,定可一举成功。 韩湛把赵云他们召到大帐,将荀攸的书信传看一番后,问道:“诸位,你们觉得是否应该命令荀公达率兵攻城?” 赵云看完书信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若是我们要回临淄,需要先彻底击败此处的刘备兵马。否则,等我们一回师,他们就在后面袭扰我军,那才是防不胜防。” 其实韩湛要消灭刘备,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刘备。一旦处置不当,自己就会与关羽、张飞结下死仇,到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云说完后,等了一阵,见韩湛依旧没有说话,便再次说道:“主公,某知道你想招揽关张二人。但如果继续和刘备相持下去,只会徒费钱粮,不如当机立断,派兵端掉刘备的营寨。” “主公,子龙将军说的是。”太史慈附和道:“如今张飞不在营内,就只剩下一个关羽。纵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我们几人的围攻之下,他也是独木难支。只要能将他生擒活捉,要杀要剐,还不就是主公的一句话嘛。” 太史慈的建议,让韩湛不禁怦然心动。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索起来,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考虑得的确有些不周到。刘备自从上次大败之后,一直龟缩在营内不出战,再这样相持下去,的确只能徒费钱粮。 想到这里,韩湛站起身,开始发号施令:“子龙、典韦听命!” 赵云、典韦两人听到韩湛叫自己,猜到对方是打算出兵攻打刘备了,连忙响亮地回答:“末将在!” “你们立即点起兵马,随本侯去攻打刘备的营寨。”韩湛考虑到刘备这个人很狡猾,见情形不对,有可能会逃之夭夭,便又吩咐太史慈:“子义,你领五千兵马,绕到刘备营寨的西面埋伏,且不可让刘备逃走。” 半个时辰之后,韩湛的大军来到了刘备的营寨外面。韩湛看了一眼营中飘扬的“刘”字大纛旗,用马鞭朝前一指,果断地命令:“攻寨!” 战鼓声声,数千刀盾手掩护着二十几组抬着木梯的兵士,朝着刘备的营寨冲了过去。营寨的守军见到韩湛的大军冲了过来,一边拼命地放箭,一边派人去通知刘备。 正在大帐中的刘备,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正打算派人出去看个究竟呢,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兵士,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一脸惊惶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军开始攻打营寨了。” 正在临济城外对峙的韩湛和刘备,谁都不会想到,派到蓟县去向公孙瓒求援的张飞,会在经过渤海郡时,遇到袁绍父子,在一番交战后,被颜良文丑二人所擒。 刘备从张飞离开军营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在默默地算着日子,希望张飞能早点把公孙瓒的援兵和心腹将领带来。而韩湛呢,虽说知道张飞带人前往了蓟县,但他压根没往心里去,按照他的想法,别说只是公孙瓒派两个部下过来,就算公孙瓒亲自过来,以自己现有的实力,照样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围困临淄的荀攸派人送信来,说城里的田畴似乎察觉到大军离开,曾经派兵马攻击大营,结果被管亥打得大败而归。信中还说,如今临淄城内早已是人心惶惶,若是趁此机会攻城,定可一举成功。 韩湛把赵云他们召到大帐,将荀攸的书信传看一番后,问道:“诸位,你们觉得是否应该命令荀公达率兵攻城?” 赵云看完书信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若是我们要回临淄,需要先彻底击败此处的刘备兵马。否则,等我们一回师,他们就在后面袭扰我军,那才是防不胜防。” 其实韩湛要消灭刘备,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刘备。一旦处置不当,自己就会与关羽、张飞结下死仇,到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云说完后,等了一阵,见韩湛依旧没有说话,便再次说道:“主公,某知道你想招揽关张二人。但如果继续和刘备相持下去,只会徒费钱粮,不如当机立断,派兵端掉刘备的营寨。” “主公,子龙将军说的是。”太史慈附和道:“如今张飞不在营内,就只剩下一个关羽。纵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我们几人的围攻之下,他也是独木难支。只要能将他生擒活捉,要杀要剐,还不就是主公的一句话嘛。” 太史慈的建议,让韩湛不禁怦然心动。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索起来,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考虑得的确有些不周到。刘备自从上次大败之后,一直龟缩在营内不出战,再这样相持下去,的确只能徒费钱粮。 想到这里,韩湛站起身,开始发号施令:“子龙、典韦听命!” 赵云、典韦两人听到韩湛叫自己,猜到对方是打算出兵攻打刘备了,连忙响亮地回答:“末将在!” “你们立即点起兵马,随本侯去攻打刘备的营寨。”韩湛考虑到刘备这个人很狡猾,见情形不对,有可能会逃之夭夭,便又吩咐太史慈:“子义,你领五千兵马,绕到刘备营寨的西面埋伏,且不可让刘备逃走。” 半个时辰之后,韩湛的大军来到了刘备的营寨外面。韩湛看了一眼营中飘扬的“刘”字大纛旗,用马鞭朝前一指,果断地命令:“攻寨!” 战鼓声声,数千刀盾手掩护着二十几组抬着木梯的兵士,朝着刘备的营寨冲了过去。营寨的守军见到韩湛的大军冲了过来,一边拼命地放箭,一边派人去通知刘备。 正在大帐中的刘备,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正打算派人出去看个究竟呢,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兵士,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一脸惊惶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军开始攻打营寨了。” 正在临济城外对峙的韩湛和刘备,谁都不会想到,派到蓟县去向公孙瓒求援的张飞,会在经过渤海郡时,遇到袁绍父子,在一番交战后,被颜良文丑二人所擒。 刘备从张飞离开军营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在默默地算着日子,希望张飞能早点把公孙瓒的援兵和心腹将领带来。而韩湛呢,虽说知道张飞带人前往了蓟县,但他压根没往心里去,按照他的想法,别说只是公孙瓒派两个部下过来,就算公孙瓒亲自过来,以自己现有的实力,照样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围困临淄的荀攸派人送信来,说城里的田畴似乎察觉到大军离开,曾经派兵马攻击大营,结果被管亥打得大败而归。信中还说,如今临淄城内早已是人心惶惶,若是趁此机会攻城,定可一举成功。 韩湛把赵云他们召到大帐,将荀攸的书信传看一番后,问道:“诸位,你们觉得是否应该命令荀公达率兵攻城?” 赵云看完书信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若是我们要回临淄,需要先彻底击败此处的刘备兵马。否则,等我们一回师,他们就在后面袭扰我军,那才是防不胜防。” 其实韩湛要消灭刘备,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刘备。一旦处置不当,自己就会与关羽、张飞结下死仇,到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云说完后,等了一阵,见韩湛依旧没有说话,便再次说道:“主公,某知道你想招揽关张二人。但如果继续和刘备相持下去,只会徒费钱粮,不如当机立断,派兵端掉刘备的营寨。” “主公,子龙将军说的是。”太史慈附和道:“如今张飞不在营内,就只剩下一个关羽。纵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我们几人的围攻之下,他也是独木难支。只要能将他生擒活捉,要杀要剐,还不就是主公的一句话嘛。” 第419章 刘备入京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刘备被太史慈所擒,但关羽却并不知道。他此刻还带着幽州兵,在营寨里和典韦的兵马杀得不可开交。韩湛见自己的兵马已经冲进营寨快半个时辰了,然而战斗还没有结束,幽州兵所表现出的顽强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对他说道:“大哥,真是没有想到,子满都率军冲进了寨中,这关云长还能率兵打得如此有板有眼,看来他不光武艺超群,在带兵打仗方面还颇有一套。”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赵云是非常认同的:“虽说关云长只是一个平原令手下的马弓手,但若是让他统帅千军万马,没准也能所向披靡。”赵云和韩湛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段时间见韩湛迟迟不肯下令攻打刘备的营寨,便猜到他对关羽、张飞两人有招揽之心。此刻听到他再次提到了关羽,便建议说:“二弟,若是继续打下去,就算我军取胜,想必伤亡也不会小,不如为兄率兵马杀进去,以稳定胜局。这里有陈叔至和罗布在,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见到赵云准备带兵冲进营内,韩湛连忙叫住了他。韩湛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大哥,你就算率兵冲进寨中,也不见得能立即取胜,反而徒增我军的伤亡。倒不如用计,来破关羽。” “计破关羽?!”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二弟,不知该如何用计?” “这个简单,”韩湛冷笑着说:“大哥派一群嗓门大的兵士,在营中四处呼喊,说刘备已经落荒而逃,势必会让幽州兵土崩瓦解。” 赵云听到韩湛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早在寨门被攻破后不久,就有探马向韩湛和赵云禀报,说刘备领着数百骑兵,离开了营寨,朝北面逃去。当时众人想着那个方向有太史慈在埋伏,想到刘备是插翅难逃,也就没往心里去。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觉得可以利用此事来瓦解幽州兵的军心,便点着头说:“二弟果然是妙计啊,为兄这就命人去四处呼喊。” 半柱香过后,营寨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喊声:“幽州兵听着,刘备已经逃了,尔等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可免一死……” 正在与冀州兵马杀得不可开交的幽州兵,刚听到这些喊声时,以为是冀州军在乱喊一气,都还没有在意。但过了一阵后,很多人心里想到,从战斗打响到现在,除了关羽在指挥众人与冀州军交战外,好像真的没看到刘备的影子,莫非是真的逃走了? 这么一想,幽州兵的士气不免就变得低落起来。再加上刘备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主公,居然他都逃跑了,自己再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便有人开始陆续向冀州军投降。 有了带头人,剩下的人投降,也就顺理成章了。仅仅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关羽身边就只剩下了五六十人,而且都是刘备的私兵。典韦见关羽身边的人少,连忙率兵把他围住,也不厮杀,只是请韩湛前来。 韩湛在赵云的陪同下,来到了典韦的身边。但他看到被围在人群中的关羽等人,连忙大声地喊道:“云长兄,别来无恙否?” 关羽见四周是重兵围困,自己要想冲出去,简直比登天都难,正打算和冀州军拼个鱼死网破,却听到了韩湛的喊声。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反问道:“冀州牧,不知我家兄长如今在何处?” “本侯不知。”韩湛摇着头说:“我军在破寨门不久,游弋在北面的探马就向本侯禀报,说刘玄德率数百人朝北面而去,想必他已经逃往了平原。” 不少方才投降的幽州兵,就在不远处,他们原以为刘备逃跑,只是冀州军骗他们的。此刻听到韩湛所说的话,才知道刘备是真的逃跑了,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立即对刘备破口大骂起来。骂声传到了包围圈里的关羽耳朵里,羞得他满脸通红,好在他原本就是红脸,别人也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韩湛见关羽沉默不语,知道是周围那些降兵骂人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感觉到羞愧难当。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云长兄,如今胜负已定,让你的人都放下兵器吧,不必再徒增伤亡。” 关羽听到韩湛这么说,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护在自己四周的那些私兵说道:“我们寡不敌众,再打下去,只能白白送命,都把兵器放下吧。” 韩湛看到那些私兵在听了关羽的话之后,都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兵器,便命人把他们带了出去,随后排众而出,催马朝关羽走过去。典韦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韩湛的马缰,紧张地说:“主公,不要以身试险!” “子满放心吧。”韩湛侧着脸对典韦说:“关云长乃是义薄云天的真汉子,他绝对不会对本侯下手的,你不必如此多虑。把马缰松开!” 韩湛催马来到了关羽的面前,对他说道:“云长兄,你武艺超群,兼通经史,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可否随本侯一同匡扶汉室,一统天下呢?” 关羽没想到韩湛一开口,就给了自己这样的评价。虽说是在劝降,但并没有让自己归顺他,只是让自己随他一同匡扶汉室,一统天下。 韩湛和关羽对话时,站在不远处的赵云、典韦等人的手里都捏着一把汗,担心关羽会对韩湛不利。有心上前保护吧,又没有得到韩湛的许可,贸然过去,有可能会遭到责备。就在两人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陈到的喊声:“主公,主公!” 正等着关羽答复的韩湛,听到陈到在喊自己,连忙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叔至,何事?” “启禀主公,”陈到没有骑马,而是步行,他快步地跑到了韩湛的身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属下发现了简先生,不过他身负重伤,生死未明。” 得知简雍身负重伤,韩湛和关羽都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紧张地问:“他在何处?” 陈到转身朝后面招了招手,立即有四名兵士踏着一副简易的担架过来,上面躺着面色惨白的简雍。陈到回答说:“属下在大帐中发现的简先生,仔细检查过伤口,发现是有人从背后刺进去的。” “是何人所为?”韩湛强忍着怒气问道。 “属下不知。”陈到摇着头说:“从伤口看,简先生受的不是刀伤而是剑伤。我们除了将领外,兵士都没有佩剑,所以是何人所伤,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等担架抬到近前,韩湛连忙翻身下马,走到了担架旁。关羽和简雍的私交不错,见简雍生死未卜,心里也特别着急,在马背上哪里还坐得住,也翻身下了坐骑,来到了担架旁。 韩湛俯下身子,凝视着双眼紧闭的简雍,双手紧紧地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急促地呼喊道:“简先生,简先生……” 连着喊了五六声,简雍呻吟了一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但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韩湛,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安阳侯……” “简先生,”韩湛看到简雍睁眼了,连忙问道:“是何人暗算你,本侯一定帮你保持雪恨!” “是…是刘…刘玄德,”简雍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吾劝他不…不要再与…与冀州…为…为敌,他便从身后刺…刺了我…我一剑……”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韩湛见势不妙,连忙吩咐陈到:“叔至,立即把简先生抬下去,请郎中进行救治。不过他的伤势不轻,普通的郎中恐怕很难救活他,你速派人赶往邺都,请华神医到此来为简先生疗伤。” 简雍的话对关羽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如果不是他看到简雍气息奄奄的话,肯定会以为是韩湛事先和简雍串通好,有意来诬陷自己的兄长刘玄德的。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主公!”一名探马飞奔来到了韩湛的身边,大声地禀报说:“我们抓住了一名刘备的私兵,他已经身负重伤,看样子命不久矣,但却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刘玄德和关云长禀报。小的已经把他带了过来,不知主公是否想见他?” 韩湛刚听说抓到了一名刘备的私兵时,还以为是跟着刘备一起出逃的那些兵士呢,可听到后面的话,不禁愣住了。他扭头朝关羽望去,见关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也是一片茫然的表情,便吩咐探马:“把那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探马牵着一匹马过来,马背上扶着一名平原郡兵打扮的兵士,背上还插着两支雕翎箭。关羽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大惊失色:“你不是跟随三弟去蓟县的随从吗?” 马背上的兵士,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可一听到关羽的声音,便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关羽,连忙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二爷,三爷出事了,你快点去救救他吧。” “这是怎么回事?”关羽上前一把抓住兵士的手,紧张地问:“三弟出什么事情了?” “二爷,”兵士有些吃力地说道:“我们前往蓟县的途中,在渤海郡的境内,和袁绍父子相遇,发生了争斗,随行的弟兄都被杀光了,三爷也被颜良文丑所擒。小的是装死,才侥幸逃得性命……” 可能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报讯的兵士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从马背上摔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腾起好大一团尘土。关羽俯身去探对方的鼻息,发现他已气绝身亡。 张飞被颜良文丑所擒这事,倒有点出乎韩湛的预料。他记得不管在三国演义,或者时三国志里,绝对没有这样的记载。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原有的历史出现了不可预料的情况吗? 关羽站起身,朝韩湛拱手说道:“冀州牧,关某的三弟被袁绍所擒,想必会有性命之忧,不知你可否借给关某一支兵马,让关某去把三弟救出来?” “借兵?”听到关羽的这个请求,韩湛摇着头说:“不行,本侯是不会借兵给你的。”他心里暗想,把兵借给了关羽,谁知他会不会像刘备借荆州那样一借不还,因此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听说韩湛不肯借兵给自己,关羽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后,对韩湛说道:“冀州牧,就算你不肯借兵给关某,不知可否放关某离开?待关某救出了三弟之后,再回来听凭发落。” 韩湛早就猜到关羽会这么说,便呵呵地笑着说:“云长兄,若是你肯随本侯一起匡扶汉室,那么你就是本侯的属下。到时,你的兄弟有难,本侯怎么会袖手旁观,到时就算统领这支大军去讨伐渤海,救出翼德兄,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面对韩湛抛出的选择题,关羽陷入了为难。若是归顺韩湛,自己就对不起刘备;可要是不归顺,张飞的生死,对方就会置之不理。 见关羽仓促之间难以做出抉择,韩湛也不勉强,而是笑着对他说:“云长兄,想必饥饿难当,不如我们先回大帐用膳。待酒足饭饱之后,再慢慢讨论此事不迟。” 没等众人回到大帐,太史慈派来报喜的信使就到了。信使激动地对韩湛说:“启禀主公,我们已经生擒了刘备。太史先锋请示,不知是押送到临济,还是就地斩首!” 信使的话,让关羽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深怕韩湛随口就命令杀掉刘备,毕竟刘备曾多次故意和他作对。谁知韩湛看了他一眼后,吩咐道:“你回去告诉子义,就算不必把刘备押到临济来,让他派吕翔把刘备送往京师关押。待本侯班师回朝之日,再慢慢处置刘备。” 第420章 刘备入京师(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冀州牧且慢!”关羽忽然喊了一句。 韩湛扭头望着关羽问道:“云长兄,有何见解?” 关羽有些迟疑地说:“冀州牧,假如关某愿意听从你的号令,不知你可否放过大哥,另外再派人随我去营救三弟?” 见关羽透露了准备归顺自己的意思,韩湛的心里一阵狂喜。但在表面上,他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云长兄,只要你愿意与本侯共同匡扶汉室,本侯率兵与你同去渤海郡,救出翼德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刘玄德嘛……”说到这里,他有意装出了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关羽是关心则乱,没有看出韩湛是在演戏,反而着急地说:“冀州牧,管关某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放过我大哥。从今往后,关某对你惟命是从。” 韩湛知道关羽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说只要自己放过刘备,他就对自己惟命是从,俺肯定就是真的。因此他假装迟疑了片刻,又叫过那名太史慈的信使,对他说道:“你回去告诉子义,让他把刘玄德押回临济,听候本侯发落。” 关羽原本以为韩湛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毕竟刘备屡次三番地和他作对。谁知竟然如此爽快地吩咐属下,把刘备押到临济。这么一来,自己就有机会见到刘备了。 当押送刘备的囚车返回临济时,韩湛等人早就在议事厅里等候半天了。看到被两名兵士押解进来的刘备,站在一旁的关羽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大哥,你没事吧?” 刘备做梦都没想到,关羽居然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盯着关羽看了许久之后,试探地问:“你归顺韩家小儿了?” “大哥,且听小弟解释……”关羽试图将自己的苦衷,都告诉刘备。但刘备却毫不迟疑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吾没有想到,云长你居然是这种人,吾以前真是瞎了眼……” 面对刘备的责备,关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刘备朝前两步,面朝着坐在正中的韩湛说道:“吾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尔等怎敢对吾如此无礼……” “打住,打住!”韩湛不等刘备说完,就截住了他后面的话:“刘玄德,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汉室宗亲,不知谁可以证明?” 韩湛的话把刘备问住了,以前他只要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听到的人无不肃然起敬,谁会问他要什么证据啊。韩湛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顿时让刘备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韩湛冷笑了两声,说道:“本侯曾恳请陛下请出了宗谱,在中山靖王的册子里,根本没有发现你刘备刘玄德的名字。若是你不服气的话,本侯可以派人把你送进京师,让陛下和你当面对质。” 短短的几句话,顿时就让刘备傻眼了。别看他平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之类的,但都是糊弄那些不了解内幕的人,他做梦都没想到,韩湛居然请汉献帝查过宗谱,如此一来,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就成为了新的罪状。 “来人啊!”韩湛见刘备无言以对,也不想给他辩解的机会,便大喝一声:“把这个冒认汉室宗亲的骗子,给本侯关入大牢之中。” 两名虎豹骑架着刘备离开后,关羽还处于震惊之中。过了良久,他才勉强恢复理智,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冀州牧,我的大哥真的不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吗?” 韩湛摇摇头,如实地回答说:“本侯不知。反正本侯在陛下请出来的宗谱之上,不曾见过刘玄德的名字。” “冀州牧且慢!”关羽忽然喊了一句。 韩湛扭头望着关羽问道:“云长兄,有何见解?” 关羽有些迟疑地说:“冀州牧,假如关某愿意听从你的号令,不知你可否放过大哥,另外再派人随我去营救三弟?” 见关羽透露了准备归顺自己的意思,韩湛的心里一阵狂喜。但在表面上,他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云长兄,只要你愿意与本侯共同匡扶汉室,本侯率兵与你同去渤海郡,救出翼德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刘玄德嘛……”说到这里,他有意装出了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关羽是关心则乱,没有看出韩湛是在演戏,反而着急地说:“冀州牧,管关某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放过我大哥。从今往后,关某对你惟命是从。” 韩湛知道关羽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说只要自己放过刘备,他就对自己惟命是从,俺肯定就是真的。因此他假装迟疑了片刻,又叫过那名太史慈的信使,对他说道:“你回去告诉子义,让他把刘玄德押回临济,听候本侯发落。” 关羽原本以为韩湛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毕竟刘备屡次三番地和他作对。谁知竟然如此爽快地吩咐属下,把刘备押到临济。这么一来,自己就有机会见到刘备了。 当押送刘备的囚车返回临济时,韩湛等人早就在议事厅里等候半天了。看到被两名兵士押解进来的刘备,站在一旁的关羽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大哥,你没事吧?” 刘备做梦都没想到,关羽居然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盯着关羽看了许久之后,试探地问:“你归顺韩家小儿了?” “大哥,且听小弟解释……”关羽试图将自己的苦衷,都告诉刘备。但刘备却毫不迟疑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吾没有想到,云长你居然是这种人,吾以前真是瞎了眼……” 面对刘备的责备,关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刘备朝前两步,面朝着坐在正中的韩湛说道:“吾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尔等怎敢对吾如此无礼……” “打住,打住!”韩湛不等刘备说完,就截住了他后面的话:“刘玄德,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汉室宗亲,不知谁可以证明?” 韩湛的话把刘备问住了,以前他只要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听到的人无不肃然起敬,谁会问他要什么证据啊。韩湛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顿时让刘备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韩湛冷笑了两声,说道:“本侯曾恳请陛下请出了宗谱,在中山靖王的册子里,根本没有发现你刘备刘玄德的名字。若是你不服气的话,本侯可以派人把你送进京师,让陛下和你当面对质。” 短短的几句话,顿时就让刘备傻眼了。别看他平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之类的,但都是糊弄那些不了解内幕的人,他做梦都没想到,韩湛居然请汉献帝查过宗谱,如此一来,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就成为了新的罪状。 “来人啊!”韩湛见刘备无言以对,也不想给他辩解的机会,便大喝一声:“把这个冒认汉室宗亲的骗子,给本侯关入大牢之中。” 两名虎豹骑架着刘备离开后,关羽还处于震惊之中。过了良久,他才勉强恢复理智,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冀州牧,我的大哥真的不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吗?” 韩湛摇摇头,如实地回答说:“本侯不知。反正本侯在陛下请出来的宗谱之上,不曾见过刘玄德的名字。” “冀州牧且慢!”关羽忽然喊了一句。 韩湛扭头望着关羽问道:“云长兄,有何见解?” 关羽有些迟疑地说:“冀州牧,假如关某愿意听从你的号令,不知你可否放过大哥,另外再派人随我去营救三弟?” 见关羽透露了准备归顺自己的意思,韩湛的心里一阵狂喜。但在表面上,他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云长兄,只要你愿意与本侯共同匡扶汉室,本侯率兵与你同去渤海郡,救出翼德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刘玄德嘛……”说到这里,他有意装出了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关羽是关心则乱,没有看出韩湛是在演戏,反而着急地说:“冀州牧,管关某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放过我大哥。从今往后,关某对你惟命是从。” 韩湛知道关羽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说只要自己放过刘备,他就对自己惟命是从,俺肯定就是真的。因此他假装迟疑了片刻,又叫过那名太史慈的信使,对他说道:“你回去告诉子义,让他把刘玄德押回临济,听候本侯发落。” 关羽原本以为韩湛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毕竟刘备屡次三番地和他作对。谁知竟然如此爽快地吩咐属下,把刘备押到临济。这么一来,自己就有机会见到刘备了。 当押送刘备的囚车返回临济时,韩湛等人早就在议事厅里等候半天了。看到被两名兵士押解进来的刘备,站在一旁的关羽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大哥,你没事吧?” 刘备做梦都没想到,关羽居然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盯着关羽看了许久之后,试探地问:“你归顺韩家小儿了?” “大哥,且听小弟解释……”关羽试图将自己的苦衷,都告诉刘备。但刘备却毫不迟疑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吾没有想到,云长你居然是这种人,吾以前真是瞎了眼……” 面对刘备的责备,关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刘备朝前两步,面朝着坐在正中的韩湛说道:“吾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尔等怎敢对吾如此无礼……” “打住,打住!”韩湛不等刘备说完,就截住了他后面的话:“刘玄德,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汉室宗亲,不知谁可以证明?” 韩湛的话把刘备问住了,以前他只要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听到的人无不肃然起敬,谁会问他要什么证据啊。韩湛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顿时让刘备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韩湛冷笑了两声,说道:“本侯曾恳请陛下请出了宗谱,在中山靖王的册子里,根本没有发现你刘备刘玄德的名字。若是你不服气的话,本侯可以派人把你送进京师,让陛下和你当面对质。” 短短的几句话,顿时就让刘备傻眼了。别看他平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之类的,但都是糊弄那些不了解内幕的人,他做梦都没想到,韩湛居然请汉献帝查过宗谱,如此一来,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就成为了新的罪状。 “来人啊!”韩湛见刘备无言以对,也不想给他辩解的机会,便大喝一声:“把这个冒认汉室宗亲的骗子,给本侯关入大牢之中。” 两名虎豹骑架着刘备离开后,关羽还处于震惊之中。过了良久,他才勉强恢复理智,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冀州牧,我的大哥真的不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吗?” 韩湛摇摇头,如实地回答说:“本侯不知。反正本侯在陛下请出来的宗谱之上,不曾见过刘玄德的名字。” “冀州牧且慢!”关羽忽然喊了一句。 韩湛扭头望着关羽问道:“云长兄,有何见解?” 关羽有些迟疑地说:“冀州牧,假如关某愿意听从你的号令,不知你可否放过大哥,另外再派人随我去营救三弟?” 见关羽透露了准备归顺自己的意思,韩湛的心里一阵狂喜。但在表面上,他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云长兄,只要你愿意与本侯共同匡扶汉室,本侯率兵与你同去渤海郡,救出翼德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刘玄德嘛……”说到这里,他有意装出了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关羽是关心则乱,没有看出韩湛是在演戏,反而着急地说:“冀州牧,管关某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放过我大哥。从今往后,关某对你惟命是从。” 韩湛知道关羽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说只要自己放过刘备,他就对自己惟命是从,俺肯定就是真的。因此他假装迟疑了片刻,又叫过那名太史慈的信使,对他说道:“你回去告诉子义,让他把刘玄德押回临济,听候本侯发落。” 关羽原本以为韩湛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毕竟刘备屡次三番地和他作对。谁知竟然如此爽快地吩咐属下,把刘备押到临济。这么一来,自己就有机会见到刘备了。 第421章 周仓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等老臣坐下后,那位年轻的朝臣对他说道:“如今邺都是韩家小儿的地盘,他虽然人在青州,但这里有荀彧、郭嘉等人照应,我们要想控制邺都,就算得到曹孟德的相助,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云、黄忠、典韦等人,甚至于新附的太史慈,不都跟着韩家小儿去了青州。”老臣一脸不屑地样子说道:“荀彧、郭嘉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他们哪里懂得什么军事?” “老大人此言差矣。”年轻朝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别看赵云、黄忠等人都不在邺都,可韩家小儿离开前,把驻扎在冀州的张郃、馆陶的高览都调了回来。再加上张辽和他手下的四健将,就算曹孟德兴兵,也不见得能取胜。” “老夫记得,当初为了讨伐董卓,曹孟德曾经矫诏,号召十八路诸侯共讨国贼。”老臣不服气地说:“我们今日也可以故技重施,让曹孟德再发一次矫诏,召集十八路诸侯来讨伐韩家小儿。” 年轻朝臣听到老臣这么说,不禁冷笑起来:“老大人是糊涂了吧。别说我们现在是师出无名,就算能找到讨伐的理由,又到哪里去凑够十八路诸侯呢?” 年轻朝臣的话,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自从讨董卓联军解散之后,有好几路已经烟消云散,就连当初的盟主袁绍,也被韩湛打得苦不堪言。在这种时候发出讨伐韩湛的矫诏,能有多少诸侯响应,还是一个未知数。 有些大臣在心里琢磨年轻朝臣的话,觉得自己要想铲除韩湛,居然没有什么外力可借。这么一想,不少人就不免打了退堂鼓,纷纷起身向老臣告辞:“大人,在下的家中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功夫不大,整个议事厅里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郭嘉自从得知有人要暗害韩湛之后,就让沮授派人到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家门外盯梢。此刻见到有这么多的朝臣从府内出来,暗探就立即将消息反馈给了沮授。 沮授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急匆匆地来见郭嘉,把一群朝臣在老朝臣的家中聚会一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奉孝,吾以为他们在府中聚会,肯定会对主公不利。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提前布置?” “提前布置?”郭嘉把沮授的话重复一遍后,笑着反问道:“布置什么?” “他们派人行刺主公不成,肯定会勾结外人来谋夺邺都。”沮授深怕郭嘉轻敌,便特意提醒他说:“我们不得不防啊。” “公与且放宽心。”郭嘉对沮授说道:“虽说他们的人数不少,可在邺都城内,除了他们府中的私兵,他们根本调不动一兵一卒。就算他们有什么异心,也成不了气候。” 沮授知道自从韩湛离开邺都后,城里的兵马一直是由郭嘉控制的。既然郭嘉都这么说,想必韩湛在离开前,曾经叮嘱过什么,因此他悬在心头的石头,也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他接着问:“奉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派人继续监视他们。”郭嘉轻描淡写的说:“假如他们有什么异动,立即来报我。主公把张郃、高览二人调回邺都,就是为了防止他不在城里时,有人作乱。如果这些朝臣真的不识好歹,嘉也不介意多杀几个来以儆效尤。” 荀彧从外面走进来,见郭嘉和沮授两人在窃窃私语,连忙问道:“你们二人在这里聊些什么啊?” “原来是荀长史来了。”沮授站起身向荀彧施礼后,说道:“近日城中不太平,有些朝臣正在私下串联,似乎打算对主公不利。我们正在商议该如何应付。” 虽说荀彧的心里,也很为韩湛担忧,但看到郭嘉和沮授两人早就有了对策,也不多说,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郭嘉:“奉孝,吾已经准备了十万斛粮食,打算派人送往青州。不知你觉得应该派何人前往啊?” 郭嘉想了想,随后说道:“不如就让牵招和孟岱二人,领三千人马护送军粮前往青州,以供应归顺的数十万黄巾。” “每月都要朝青州送至少十万斛粮食。”荀彧摇着头说:“好在冀州的粮草充足,若是换一个别的州,别说归顺的黄巾贼没吃的,恐怕连兵士都要饿肚子了。” 牵招、孟岱二人,领着三千人马护送着十万斛粮草,朝着青州进发。在路上,孟岱一脸不悦地说:“子经,你说说,主公收降这么多的黄巾贼做甚?害得我们每月还要运送十万斛粮草去养活他们。” 牵招没有接话,而是若有所思地说:“孟校尉,你说说,我们在路上要走多少时日,才能到达青州?” 孟岱想了想,回答说:“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日,特定能赶到土鼓。” “就算只有半个月,也太慢了。”牵招说道:“我打算抄近路,走兖州。” “什么,穿过兖州前往青州?”对于牵招的这种提议,孟岱有点担忧地说:“我们与兖州从来是河水不犯井水,若是我们的兵马过境,和兖州兵马相遇的话,恐怕不免会兵戎相见。” 听到孟岱这么说,牵招不禁冷笑了一声,说道:“某听说泰山一带活动着一支黄巾贼,兖州的兵马根本不敢靠近那里,我们到时就从那里通过。” “子经,你不是说那里有黄巾贼么?”猛地听牵招这么说,一脸懵逼地问:“那我们为何还要从那里经过呢?” 牵招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行军,一是可以节约不少的路程,二是因为冀州的兵马实力强大,根本用不着怕几个成不了气候的黄巾贼。不得不说,牵招的这个考虑还是非常正确的,此时泰山之上,只有臧霸一人,所谓的泰山四寇,此刻还没有上山呢。三千冀州兵要从泰山经过,就算遇到臧霸,也完全可以顺利通过。 粮车队在路上走了三天,来到了谷城附近,经过一段山路之时,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彪人马,领头的是一名手持长枪的黑脸络腮胡。 牵招见有人拦路,连忙催马上前,冲着对方厉声说道:“何人居然敢拦阻官兵的去路,还不快快让开道路。” 对面的络腮胡冷笑了两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否则,哼哼哼,管杀不管埋。” 络腮胡的一番话,把牵招气笑了。他用手一指对方:“大胆贼人,居然连冀州的军粮都敢劫,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他的话一出口,对面的络腮胡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变。他把长枪放在马鞍上,朝牵招一拱手,客气地问:“你们可是安阳侯的兵马?” “没错,我们就是安阳侯的兵马。”牵招见对方的态度忽然变了,也客气地问:“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周名仓,字元福。”络腮胡回答说:“曾是地公将军的部下,自从地公将军死了以后,就带着一帮手下到处做点没本的买卖。” 孟岱见周仓起初要买路钱,此刻忽然变得如此客气,觉得非常可疑,便凑近牵招说:“子经,小心对方有诈!” 周仓看到孟岱和牵招两人之间的窃窃私语,便猜到了两人对自己有所怀疑,连忙说道:“两位将军,在下听说冀州的兵马在青州收降了数十万黄巾,不光没杀,反而还给他们供应粮草。想必你们所押运的这批粮草,就是给他们送去的吧。” 听周仓这么一说,孟岱便知道自己误会对方了。既然周仓以前是黄巾贼,见到有人押送粮草去接应别的黄巾贼,那么他肯定是乐见其成的,因此对自己二人的态度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想明白怎么回事后,孟岱望着对方问道:“周仓,可否命你的部下让出一条道路,让我们的粮车过去?” “两位将军。”周仓没有立即让路,而是有些为难地问:“在下想归顺冀州,不知两位可否代为引荐?” 虽说周仓对两人的态度格外恭谨,不过牵招、孟岱二人的心里却嫌对方曾经当过黄巾贼,对他的请求不愿意搭理。 周仓原本是一心想归顺冀州,但看到牵招、猛地两人的表情后,便猜到了对方根本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归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他转身朝后面的部下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给粮车让开一条通道。 等粮车过完后,周仓的搭档裴元绍匆匆带人赶过来,他是听手下的喽啰说周仓率人抢劫官兵,深怕他吃亏,才特意赶过来的。此刻看到周仓失魂落魄地立马路边,而现场又不像曾经交过锋的迹象,不禁诧异地问:“元福,你怎么了?” 周仓扭头望着裴元绍,凄然一笑,随后说道:“某本想归顺冀州,为弟兄们谋一个出路。谁知那两位冀州的武将,对某却不屑一顾。唉~!” “元福,”裴元绍和周仓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他一直想归顺朝廷,此刻见他碰壁,连忙安慰他说:“就算官兵不肯接纳我等,也无所谓,我们正好可以在山中逍遥自在,不用受任何人的约束。” 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回到了山寨,刚坐下没多久,忽有一名小喽啰跑过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二位寨主,寨外有一汉子求见,说是你们的旧识。” “我们的旧识?”听到小喽啰这么说,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不禁面面相觑,都好奇地问对方:“会是谁啊?” 最后还是周仓先反应过来:“与其我们在这里瞎猜一气,不如让小的们把他叫进来,一见便知。” 小喽啰出去后,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领着一名顶盔掼甲的大胡子,来到了厅里。裴元绍和周仓两人仔细地打量着来人,觉得有些面熟,但仓促之间又想不起对方是谁。 大胡子见两人像呆头鹅似的把自己打量个不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尔等莫非不认识某于羝梗了?” 对方一说话,周仓立即认出了来人。可不是么,他那把乱糟糟的胡须实在太有特色,假如他不是穿着一身盔甲的话,没准早就把他认出来了。周仓和裴元绍对视一眼后,齐齐上前,向着于羝梗单膝跪下,抱拳施礼:“参见渠帅!” “免礼免礼!”于羝梗朝两人摆摆手,说道:“如今某不是什么渠帅,是朝廷的校尉,不必再用昔日的称呼。” 招呼于羝梗坐下后,裴元绍有些好奇地问:“渠帅,听说您跟着张大头领去了黑山,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某当年是跟着张大头领去了黑山。”于羝梗说道:“不过某在几月前,随大头领一同归顺了冀州,如今是随冀州的大军,前来讨伐青州。” “归顺了冀州?”听到于羝梗这么说,周仓二人不禁大吃一惊。周仓想到牵招、孟岱对自己那副冷淡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想必渠帅去了冀州,肯定不受重用吧。” “这倒未必。”于羝梗摇摇头说,“某是大军出征前,才去投奔安阳侯,他命某与张白骑,一同护送黄巾圣姑前往青州。这次我们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地收降数十万黄巾,全靠了圣姑出马。” 听到于羝梗这么说,周仓的心思不免又活泛起来,他试探地问:“听说收降的数十万黄巾,如今都驻扎在土鼓县城附近。不知渠帅今日怎么会到兖州来?” “元福,”于羝梗望着周仓,表情严肃的问:“你从前可曾见过安阳侯?” “不曾!”周仓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只有耳闻,但从来不曾见过。” “那就奇怪了。”于羝梗皱着眉头说:“前几日,安阳侯派人送来一封书信,命某前来兖州寻访你的下落。某还以为你和安阳侯是旧识呢。” “什么?!”于羝梗的话,让周仓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安阳侯让你到兖州来找我?渠帅,你可千万某要开玩笑啊。” 第422章 赵云的亲随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听到周仓这么说,于羝梗把脸一板,没好气地说:“某连着赶了两天的路,难道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戏弄你?某可没有这种闲心。” 从于羝梗的态度来判断,周仓觉得对方不是在戏弄自己,不过对于韩湛是如何知道自己这号人物的,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试探地问:“渠帅,某想问问,安阳侯是如何知晓小人的?要知道,小人在黄巾军中就是一个无名小辈?” 于羝梗冲周仓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问某,某又去问谁?某也是奉命行事,一定要把你和裴元绍带到渤海郡去见安阳侯。” “什么,还有某?”原本还坐在一旁发呆的裴元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于羝梗的嘴里冒出来之后,猛地蹦了起来:“渠帅,裴某和周仓两人出事一向低调,从来不危害附近的百姓,远在冀州的安阳侯,又是如何知晓我兄弟二人的呢?” “不知。”于羝梗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将你们二人送往渤海郡,安阳侯如今率兵正在攻打袁绍,你们有什么疑问,等见了安阳侯,一问便知。” 停顿了片刻,于羝梗又对两人说道:“你们抓紧时间,把山寨里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明日一早,就烧掉寨子,跟某一同前往渤海郡。” 对于于羝梗的这种安排,裴元绍有些为难地说:“渠帅,虽说小人的寨子里只有五六百人,但妇孺便有近百人,带着她们行军恐有不便。请渠帅再宽限几日,容我们兄弟二人慢慢收拾。” 于羝梗听完裴元绍的话,思索了一阵后,对裴元绍说:“安阳侯派来的信使,一再叮嘱某,说要带周仓到渤海郡去见他。不管怎么说,就算一时半会儿无法放弃寨子,周仓也必须先跟着某走一遭。” 等于羝梗一说完,裴元绍便连连点头说道:“渠帅所言极是,不如就让元福先跟着您去渤海郡,小人留在寨子里慢慢收拾东西,等准备就绪后,再带人到渤海郡去寻你们。” “元绍,”周仓考虑得要比裴元绍周全,见对方真的打算放弃寨子,便劝说道:“以某之见,你们还是留在寨子里按兵不动。某随渠帅前往渤海郡去见安阳侯,若是他真的愿意收降我们,到时在毁掉寨子也不迟。” 裴元绍从周仓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便点点头说:“元福说得有道理,若是我们拖家携口前往了渤海郡,而安阳侯又不愿收容我们,到时寨子又被毁了,我们可就无家可归了。” “元福所言极是。”周仓的话刚说完,于羝梗就点着头说:“虽说某不清楚安阳侯是如何知道你们兄弟二人的,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元福随某前去见安阳侯,元绍带人继续留在寨里。就算安阳侯不待见元福,你们也能有一个退路。”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由裴元绍继续留在山寨里看家,而周仓则带着二十名部下,与于羝梗的五十名部下一起,第二天一早便北上,朝着渤海郡而去。 周仓知道冀州军最近在攻打青州,甚至还招降了四十万黄巾军,并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粮草。但韩湛为什么会去了渤海郡,则不太清楚了,昨天当着裴元绍的面,很多话不好问,此刻和于羝梗并辔而行时,他试探地问:“渠帅,某想问问,安阳侯怎么去了渤海郡?照理说,他此刻不是正应该指挥大军,在青州攻城掠地吗?” 于羝梗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平原令刘备,你可知晓?” “听说过。”周仓等于羝梗说完后,一脸苦相地说:“据说渠帅程远志,就是死在他的义弟手中。” 于羝梗见周仓知晓刘备此人,便继续说道:“刘备有两个义弟,二弟叫关羽,三弟叫张飞。前段时间,他率领三万幽州兵前来救援青州,在临济城外被我军大败。刘备就派出张飞赶往蓟县求援,谁知在经过渤海郡时,不幸被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所擒。 安阳侯的兵马在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对刘备发起了进攻。此战生擒了刘备,逼降了关羽……” “等等,”周仓听到这里,连忙打断于羝梗的话,不解地问:“安阳侯是如何逼降关云长的?” “刘备被擒之后,安阳侯劝降,但关羽不予理睬。”于羝梗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周仓介绍说:“就在这时,有一名随张飞前往蓟县的兵士前来报讯,说张飞已经被颜良文丑所擒,就关押在渤海郡。” 虽说于羝梗还没有说完,但周仓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哦,某明白了。关云长为了让安阳侯出兵,去救援被囚的张飞,已经保住被俘的刘备性命,不得不暂时归顺了安阳侯。” 于羝梗望着周仓,心想:这小子挺厉害,居然能把整件事猜个七七八八。他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事情就是如此。” 于羝梗、周仓等人在路上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了位于南皮西南方向的东光城外,韩湛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外。 韩湛得知于羝梗带着周仓来了,连忙吩咐罗布:“罗布,把他们两人带进来!” 听到周仓这么说,于羝梗把脸一板,没好气地说:“某连着赶了两天的路,难道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戏弄你?某可没有这种闲心。” 从于羝梗的态度来判断,周仓觉得对方不是在戏弄自己,不过对于韩湛是如何知道自己这号人物的,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试探地问:“渠帅,某想问问,安阳侯是如何知晓小人的?要知道,小人在黄巾军中就是一个无名小辈?” 于羝梗冲周仓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问某,某又去问谁?某也是奉命行事,一定要把你和裴元绍带到渤海郡去见安阳侯。” “什么,还有某?”原本还坐在一旁发呆的裴元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于羝梗的嘴里冒出来之后,猛地蹦了起来:“渠帅,裴某和周仓两人出事一向低调,从来不危害附近的百姓,远在冀州的安阳侯,又是如何知晓我兄弟二人的呢?” “不知。”于羝梗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将你们二人送往渤海郡,安阳侯如今率兵正在攻打袁绍,你们有什么疑问,等见了安阳侯,一问便知。” 停顿了片刻,于羝梗又对两人说道:“你们抓紧时间,把山寨里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明日一早,就烧掉寨子,跟某一同前往渤海郡。” 对于于羝梗的这种安排,裴元绍有些为难地说:“渠帅,虽说小人的寨子里只有五六百人,但妇孺便有近百人,带着她们行军恐有不便。请渠帅再宽限几日,容我们兄弟二人慢慢收拾。” 于羝梗听完裴元绍的话,思索了一阵后,对裴元绍说:“安阳侯派来的信使,一再叮嘱某,说要带周仓到渤海郡去见他。不管怎么说,就算一时半会儿无法放弃寨子,周仓也必须先跟着某走一遭。” 等于羝梗一说完,裴元绍便连连点头说道:“渠帅所言极是,不如就让元福先跟着您去渤海郡,小人留在寨子里慢慢收拾东西,等准备就绪后,再带人到渤海郡去寻你们。” “元绍,”周仓考虑得要比裴元绍周全,见对方真的打算放弃寨子,便劝说道:“以某之见,你们还是留在寨子里按兵不动。某随渠帅前往渤海郡去见安阳侯,若是他真的愿意收降我们,到时在毁掉寨子也不迟。” 裴元绍从周仓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便点点头说:“元福说得有道理,若是我们拖家携口前往了渤海郡,而安阳侯又不愿收容我们,到时寨子又被毁了,我们可就无家可归了。” “元福所言极是。”周仓的话刚说完,于羝梗就点着头说:“虽说某不清楚安阳侯是如何知道你们兄弟二人的,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元福随某前去见安阳侯,元绍带人继续留在寨里。就算安阳侯不待见元福,你们也能有一个退路。”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由裴元绍继续留在山寨里看家,而周仓则带着二十名部下,与于羝梗的五十名部下一起,第二天一早便北上,朝着渤海郡而去。 周仓知道冀州军最近在攻打青州,甚至还招降了四十万黄巾军,并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粮草。但韩湛为什么会去了渤海郡,则不太清楚了,昨天当着裴元绍的面,很多话不好问,此刻和于羝梗并辔而行时,他试探地问:“渠帅,某想问问,安阳侯怎么去了渤海郡?照理说,他此刻不是正应该指挥大军,在青州攻城掠地吗?” 于羝梗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平原令刘备,你可知晓?” “听说过。”周仓等于羝梗说完后,一脸苦相地说:“据说渠帅程远志,就是死在他的义弟手中。” 于羝梗见周仓知晓刘备此人,便继续说道:“刘备有两个义弟,二弟叫关羽,三弟叫张飞。前段时间,他率领三万幽州兵前来救援青州,在临济城外被我军大败。刘备就派出张飞赶往蓟县求援,谁知在经过渤海郡时,不幸被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所擒。 安阳侯的兵马在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对刘备发起了进攻。此战生擒了刘备,逼降了关羽……” “等等,”周仓听到这里,连忙打断于羝梗的话,不解地问:“安阳侯是如何逼降关云长的?” “刘备被擒之后,安阳侯劝降,但关羽不予理睬。”于羝梗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周仓介绍说:“就在这时,有一名随张飞前往蓟县的兵士前来报讯,说张飞已经被颜良文丑所擒,就关押在渤海郡。” 虽说于羝梗还没有说完,但周仓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哦,某明白了。关云长为了让安阳侯出兵,去救援被囚的张飞,已经保住被俘的刘备性命,不得不暂时归顺了安阳侯。” 于羝梗望着周仓,心想:这小子挺厉害,居然能把整件事猜个七七八八。他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事情就是如此。” 于羝梗、周仓等人在路上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了位于南皮西南方向的东光城外,韩湛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外。 韩湛得知于羝梗带着周仓来了,连忙吩咐罗布:“罗布,把他们两人带进来!” 听到周仓这么说,于羝梗把脸一板,没好气地说:“某连着赶了两天的路,难道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戏弄你?某可没有这种闲心。” 从于羝梗的态度来判断,周仓觉得对方不是在戏弄自己,不过对于韩湛是如何知道自己这号人物的,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试探地问:“渠帅,某想问问,安阳侯是如何知晓小人的?要知道,小人在黄巾军中就是一个无名小辈?” 于羝梗冲周仓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问某,某又去问谁?某也是奉命行事,一定要把你和裴元绍带到渤海郡去见安阳侯。” “什么,还有某?”原本还坐在一旁发呆的裴元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于羝梗的嘴里冒出来之后,猛地蹦了起来:“渠帅,裴某和周仓两人出事一向低调,从来不危害附近的百姓,远在冀州的安阳侯,又是如何知晓我兄弟二人的呢?” “不知。”于羝梗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将你们二人送往渤海郡,安阳侯如今率兵正在攻打袁绍,你们有什么疑问,等见了安阳侯,一问便知。” 停顿了片刻,于羝梗又对两人说道:“你们抓紧时间,把山寨里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明日一早,就烧掉寨子,带上所有的人马,跟某一同前往渤海郡去拜见安阳侯。” 第423章 夜袭城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周仓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主公,折煞小人了。” “元福,”虽说周仓刚刚前来投奔,但来自后世的韩湛对他的了解,却远比他人更详细,他打算给周仓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然后便能顺理成章地提拔对方。“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城啊?” “明日攻城,有点太仓促了,不如多准备两日。”周仓因为不了解韩湛这里的情况,因此谨慎地说:“那段城墙都是夯土,外面没有包砖,假如能下一场暴雨的话,没准会发生坍塌,到时我们登城就要容易多了。” 韩湛不紧不慢地问道:“元福,若是本侯命令率兵攻城,你需要多少兵马?” “八百!”周仓毫不含糊地说,“只要主公信得过某,只要八百兵马,就一定可以攻破东光城。” “不行,八百人太少。”韩湛听到周仓所说的人数后,摇着头说:“假如城里有了防范,这点兵马冲进城去,很难有什么建树。本侯给你两千人马,你看看在多长时间内,能够夺取东光城?” 周仓思索了好一阵,随后回答说:“若是明日下雨,最多两天就能夺取城池。若是无雨,耽误的时间可能就要多一些。” “大哥,”由于帐篷内没什么外人,韩湛对赵云的称呼又变了:“你觉得东光城这里最近会下雨吗?” 赵云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今天傍晚闷热异常,想必今晚就会有雨,没准还是一场暴雨呢。” “如果是暴雨的话,没准就能冲垮那段城墙。”韩湛听说今晚没准就有雨,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要不,我们今晚就攻城。” “不可!”“不行!”韩湛的话刚一出口,赵云和周仓两人就同时出口制止。 见两人居然达成了默契,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你们主仆二人居然能如此默契,真是难得啊。大哥,你说说你的理由吧!” “如果今晚有暴雨,我军想着偷袭城池,城内的守军恐怕也会担心我们会趁着大雨攻城,比如有所防范。”赵云解释完自己的理由后,提醒韩湛:“若是我军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那你呢,元福。”韩湛等赵云说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周仓:“现在说说你反对的理由吧。” “回主公的话,”周仓连忙回答说:“虽说西北方向的夯土墙不牢靠,但仅仅靠一场暴雨,想让城墙倒塌,也不太现实。我看至少要下两场暴雨,夯土才有可能被雨水泡软,从而发生倒塌。” 别看这座东光城连着攻了几次,都没有攻下来,但韩湛心里很明白,城里的守军在连番大战后,减员很厉害,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百姓。若是周仓真的能率兵马冲入城内,那么夺取东光城就易如反掌了。 想到这里,他对赵云和周仓说道:“兵贵神速,若是今晚真的有暴雨,那么本侯就打算派兵去夜袭东光城。”见韩湛如此固执,赵云也不好再劝,只能带着周仓去挑选夜袭的兵马去了。 天黑后不久,天空中果然就开始下雨了。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赵云连忙来大帐见韩湛:“二弟,果然下雨了。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迹象,我看今晚如果偷袭的话,没准能夺取城池。” “点兵!”韩湛简短地吩咐道。 “什么,现在就点兵?”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愣住了:“二弟,如今刚下雨不久,就匆忙点兵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一点都不早。”韩湛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让参加夜袭的兵马在外面候命,等本侯的号令一出,就立即向东光城发起攻击。” 周仓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主公,折煞小人了。” “元福,”虽说周仓刚刚前来投奔,但来自后世的韩湛对他的了解,却远比他人更详细,他打算给周仓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然后便能顺理成章地提拔对方。“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城啊?” “明日攻城,有点太仓促了,不如多准备两日。”周仓因为不了解韩湛这里的情况,因此谨慎地说:“那段城墙都是夯土,外面没有包砖,假如能下一场暴雨的话,没准会发生坍塌,到时我们登城就要容易多了。” 韩湛不紧不慢地问道:“元福,若是本侯命令率兵攻城,你需要多少兵马?” “八百!”周仓毫不含糊地说,“只要主公信得过某,只要八百兵马,就一定可以攻破东光城。” “不行,八百人太少。”韩湛听到周仓所说的人数后,摇着头说:“假如城里有了防范,这点兵马冲进城去,很难有什么建树。本侯给你两千人马,你看看在多长时间内,能够夺取东光城?” 周仓思索了好一阵,随后回答说:“若是明日下雨,最多两天就能夺取城池。若是无雨,耽误的时间可能就要多一些。” “大哥,”由于帐篷内没什么外人,韩湛对赵云的称呼又变了:“你觉得东光城这里最近会下雨吗?” 赵云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今天傍晚闷热异常,想必今晚就会有雨,没准还是一场暴雨呢。” “如果是暴雨的话,没准就能冲垮那段城墙。”韩湛听说今晚没准就有雨,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要不,我们今晚就攻城。” “不可!”“不行!”韩湛的话刚一出口,赵云和周仓两人就同时出口制止。 见两人居然达成了默契,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你们主仆二人居然能如此默契,真是难得啊。大哥,你说说你的理由吧!” “如果今晚有暴雨,我军想着偷袭城池,城内的守军恐怕也会担心我们会趁着大雨攻城,比如有所防范。”赵云解释完自己的理由后,提醒韩湛:“若是我军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那你呢,元福。”韩湛等赵云说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周仓:“现在说说你反对的理由吧。” “回主公的话,”周仓连忙回答说:“虽说西北方向的夯土墙不牢靠,但仅仅靠一场暴雨,想让城墙倒塌,也不太现实。我看至少要下两场暴雨,夯土才有可能被雨水泡软,从而发生倒塌。” 别看这座东光城连着攻了几次,都没有攻下来,但韩湛心里很明白,城里的守军在连番大战后,减员很厉害,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百姓。若是周仓真的能率兵马冲入城内,那么夺取东光城就易如反掌了。 想到这里,他对赵云和周仓说道:“兵贵神速,若是今晚真的有暴雨,那么本侯就打算派兵去夜袭东光城。”见韩湛如此固执,赵云也不好再劝,只能带着周仓去挑选夜袭的兵马去了。 天黑后不久,天空中果然就开始下雨了。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赵云连忙来大帐见韩湛:“二弟,果然下雨了。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迹象,我看今晚如果偷袭的话,没准能夺取城池。” “点兵!”韩湛简短地吩咐道。 “什么,现在就点兵?”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愣住了:“二弟,如今刚下雨不久,就匆忙点兵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一点都不早。”韩湛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让参加夜袭的兵马在外面候命,等本侯的号令一出,就立即向东光城发起攻击。” 周仓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主公,折煞小人了。” “元福,”虽说周仓刚刚前来投奔,但来自后世的韩湛对他的了解,却远比他人更详细,他打算给周仓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然后便能顺理成章地提拔对方。“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城啊?” “明日攻城,有点太仓促了,不如多准备两日。”周仓因为不了解韩湛这里的情况,因此谨慎地说:“那段城墙都是夯土,外面没有包砖,假如能下一场暴雨的话,没准会发生坍塌,到时我们登城就要容易多了。” 韩湛不紧不慢地问道:“元福,若是本侯命令率兵攻城,你需要多少兵马?” “八百!”周仓毫不含糊地说,“只要主公信得过某,只要八百兵马,就一定可以攻破东光城。” “不行,八百人太少。”韩湛听到周仓所说的人数后,摇着头说:“假如城里有了防范,这点兵马冲进城去,很难有什么建树。本侯给你两千人马,你看看在多长时间内,能够夺取东光城?” 周仓思索了好一阵,随后回答说:“若是明日下雨,最多两天就能夺取城池。若是无雨,耽误的时间可能就要多一些。” “大哥,”由于帐篷内没什么外人,韩湛对赵云的称呼又变了:“你觉得东光城这里最近会下雨吗?” 赵云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今天傍晚闷热异常,想必今晚就会有雨,没准还是一场暴雨呢。” “如果是暴雨的话,没准就能冲垮那段城墙。”韩湛听说今晚没准就有雨,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要不,我们今晚就攻城。” “不可!”“不行!”韩湛的话刚一出口,赵云和周仓两人就同时出口制止。 见两人居然达成了默契,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你们主仆二人居然能如此默契,真是难得啊。大哥,你说说你的理由吧!” “如果今晚有暴雨,我军想着偷袭城池,城内的守军恐怕也会担心我们会趁着大雨攻城,比如有所防范。”赵云解释完自己的理由后,提醒韩湛:“若是我军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那你呢,元福。”韩湛等赵云说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周仓:“现在说说你反对的理由吧。” “回主公的话,”周仓连忙回答说:“虽说西北方向的夯土墙不牢靠,但仅仅靠一场暴雨,想让城墙倒塌,也不太现实。我看至少要下两场暴雨,夯土才有可能被雨水泡软,从而发生倒塌。” 别看这座东光城连着攻了几次,都没有攻下来,但韩湛心里很明白,城里的守军在连番大战后,减员很厉害,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百姓。若是周仓真的能率兵马冲入城内,那么夺取东光城就易如反掌了。 想到这里,他对赵云和周仓说道:“兵贵神速,若是今晚真的有暴雨,那么本侯就打算派兵去夜袭东光城。”见韩湛如此固执,赵云也不好再劝,只能带着周仓去挑选夜袭的兵马去了。 天黑后不久,天空中果然就开始下雨了。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赵云连忙来大帐见韩湛:“二弟,果然下雨了。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迹象,我看今晚如果偷袭的话,没准能夺取城池。” “点兵!”韩湛简短地吩咐道。 “什么,现在就点兵?”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愣住了:“二弟,如今刚下雨不久,就匆忙点兵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一点都不早。”韩湛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让参加夜袭的兵马在外面候命,等本侯的号令一出,就立即向东光城发起攻击。” 周仓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主公,折煞小人了。” “元福,”虽说周仓刚刚前来投奔,但来自后世的韩湛对他的了解,却远比他人更详细,他打算给周仓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然后便能顺理成章地提拔对方。“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城啊?” “明日攻城,有点太仓促了,不如多准备两日。”周仓因为不了解韩湛这里的情况,因此谨慎地说:“那段城墙都是夯土,外面没有包砖,假如能下一场暴雨的话,没准会发生坍塌,到时我们登城就要容易多了。” 韩湛不紧不慢地问道:“元福,若是本侯命令率兵攻城,你需要多少兵马?” “八百!”周仓毫不含糊地说,“只要主公信得过某,只要八百兵马,就一定可以攻破东光城。” “不行,八百人太少。”韩湛听到周仓所说的人数后,摇着头说:“假如城里有了防范,这点兵马冲进城去,很难有什么建树。本侯给你两千人马,你看看在多长时间内,能够夺取东光城?” 第425章连战告捷(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就在袁熙进退两难之际,袁尚出来为他解围:“父亲息怒,二哥如此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您想想,韩家小儿正领兵攻打青州,结果平原令刘备领着几万兵马去救援青州。双方混战一场后,刘备被生擒,连他的义弟关羽都归顺了冀州。 照理说,韩家小儿在夺取青州之前,是无暇分兵攻打渤海郡,因为这样做,会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我觉得他是为了救出张飞,以交好关羽……” 袁绍听完自己幼子的这番话之后,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尚儿,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做?” “出兵迎敌!”袁尚毫不迟疑地说道:“假如我军避而不出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士气,倒不如出兵迎战,堂堂正正地杀退韩家小儿,使冀州兵马不敢觊觎渤海郡。” “好,就依你所言。”袁绍说着站起身,冲着堂中的文武说道:“辛评、辛毗二人留守南皮,其余的人随本将军一起出城迎敌。” 就这样,袁绍带着袁尚、颜良文丑以及两万五千兵马离开了南皮的南门,浩浩荡荡地迎着韩湛的大军而去。 韩湛正跟随兵马行军,忽然有一名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向走在最前面的赵云禀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兵马……” 得知前方出现了袁绍的兵马,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从大军进入渤海郡之后,各处的守将都是闭门不出,既不归降也不和己方作战。因此赵云还以为要等到围困南皮之时,才有机会和袁绍交手,谁知距离南皮还有十几里地,就遭到袁绍的拦截。 赵云连忙命人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并就地排开阵型,以迎接南下的袁绍大军。趁着手下传令的工夫,赵云来到了韩湛的马前,一脸焦急地说:“主公,前面发现了袁绍的大军。” 韩湛见赵云如此模样,猜到袁绍来的兵马不少,便慢条斯理地问:“不知袁本初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韩湛的这个问题,把赵云问楞了,他连忙扭头望着探马问道:“你可曾看清楚袁本初有多少兵马?” “回主公的话,”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大致数了一下,马步军共有两三万人,而且就沿着这条道路朝我们而来。” 得知袁绍已经迎面而来,韩湛猜想双方一定会有一场恶仗,没准颜良文丑两人又要出来斗将,但不如派人陪他们玩玩,因此便命人把后队的典韦叫过来。 典韦曾经和颜良文丑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斤两,听说韩湛吩咐自己去与黄巾贼交战,连声说道:“请主公放心,只要某在,定将袁绍的手下杀个落花流水。” 半个时辰之后,袁绍的军出现在一里之外,而此时,赵云已指挥兵马列阵完毕,就等着袁绍出现呢。袁绍见前方出现了一支大军,心里不禁暗自打鼓,但在表面上,他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马鞭朝对面一指,吩咐一名属下:“去叫韩家小儿出来与本将军对话。” 韩湛心想袁绍让自己过去见他,无非是想让渤海郡的兵马有时间列阵。考虑到冀州军如今是兵强马壮,就算给了袁绍足够的准备时间,他也休想打胜。因此便带着典韦,策马朝两军阵中而去。 就在袁熙进退两难之际,袁尚出来为他解围:“父亲息怒,二哥如此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您想想,韩家小儿正领兵攻打青州,结果平原令刘备领着几万兵马去救援青州。双方混战一场后,刘备被生擒,连他的义弟关羽都归顺了冀州。 照理说,韩家小儿在夺取青州之前,是无暇分兵攻打渤海郡,因为这样做,会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我觉得他是为了救出张飞,以交好关羽……” 袁绍听完自己幼子的这番话之后,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尚儿,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做?” “出兵迎敌!”袁尚毫不迟疑地说道:“假如我军避而不出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士气,倒不如出兵迎战,堂堂正正地杀退韩家小儿,使冀州兵马不敢觊觎渤海郡。” “好,就依你所言。”袁绍说着站起身,冲着堂中的文武说道:“辛评、辛毗二人留守南皮,其余的人随本将军一起出城迎敌。” 就这样,袁绍带着袁尚、颜良文丑以及两万五千兵马离开了南皮的南门,浩浩荡荡地迎着韩湛的大军而去。 韩湛正跟随兵马行军,忽然有一名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向走在最前面的赵云禀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兵马……” 得知前方出现了袁绍的兵马,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从大军进入渤海郡之后,各处的守将都是闭门不出,既不归降也不和己方作战。因此赵云还以为要等到围困南皮之时,才有机会和袁绍交手,谁知距离南皮还有十几里地,就遭到袁绍的拦截。 赵云连忙命人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并就地排开阵型,以迎接南下的袁绍大军。趁着手下传令的工夫,赵云来到了韩湛的马前,一脸焦急地说:“主公,前面发现了袁绍的大军。” 韩湛见赵云如此模样,猜到袁绍来的兵马不少,便慢条斯理地问:“不知袁本初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韩湛的这个问题,把赵云问楞了,他连忙扭头望着探马问道:“你可曾看清楚袁本初有多少兵马?” “回主公的话,”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大致数了一下,马步军共有两三万人,而且就沿着这条道路朝我们而来。” 得知袁绍已经迎面而来,韩湛猜想双方一定会有一场恶仗,没准颜良文丑两人又要出来斗将,但不如派人陪他们玩玩,因此便命人把后队的典韦叫过来。 典韦曾经和颜良文丑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斤两,听说韩湛吩咐自己去与黄巾贼交战,连声说道:“请主公放心,只要某在,定将袁绍的手下杀个落花流水。” 半个时辰之后,袁绍的军出现在一里之外,而此时,赵云已指挥兵马列阵完毕,就等着袁绍出现呢。袁绍见前方出现了一支大军,心里不禁暗自打鼓,但在表面上,他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马鞭朝对面一指,吩咐一名属下:“去叫韩家小儿出来与本将军对话。” 韩湛心想袁绍让自己过去见他,无非是想让渤海郡的兵马有时间列阵。考虑到冀州军如今是兵强马壮,就算给了袁绍足够的准备时间,他也休想打胜。因此便带着典韦,策马朝两军阵中而去。 就在袁熙进退两难之际,袁尚出来为他解围:“父亲息怒,二哥如此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您想想,韩家小儿正领兵攻打青州,结果平原令刘备领着几万兵马去救援青州。双方混战一场后,刘备被生擒,连他的义弟关羽都归顺了冀州。 照理说,韩家小儿在夺取青州之前,是无暇分兵攻打渤海郡,因为这样做,会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我觉得他是为了救出张飞,以交好关羽……” 袁绍听完自己幼子的这番话之后,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尚儿,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做?” “出兵迎敌!”袁尚毫不迟疑地说道:“假如我军避而不出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士气,倒不如出兵迎战,堂堂正正地杀退韩家小儿,使冀州兵马不敢觊觎渤海郡。” “好,就依你所言。”袁绍说着站起身,冲着堂中的文武说道:“辛评、辛毗二人留守南皮,其余的人随本将军一起出城迎敌。” 就这样,袁绍带着袁尚、颜良文丑以及两万五千兵马离开了南皮的南门,浩浩荡荡地迎着韩湛的大军而去。 韩湛正跟随兵马行军,忽然有一名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向走在最前面的赵云禀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兵马……” 得知前方出现了袁绍的兵马,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从大军进入渤海郡之后,各处的守将都是闭门不出,既不归降也不和己方作战。因此赵云还以为要等到围困南皮之时,才有机会和袁绍交手,谁知距离南皮还有十几里地,就遭到袁绍的拦截。 赵云连忙命人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并就地排开阵型,以迎接南下的袁绍大军。趁着手下传令的工夫,赵云来到了韩湛的马前,一脸焦急地说:“主公,前面发现了袁绍的大军。” 韩湛见赵云如此模样,猜到袁绍来的兵马不少,便慢条斯理地问:“不知袁本初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韩湛的这个问题,把赵云问楞了,他连忙扭头望着探马问道:“你可曾看清楚袁本初有多少兵马?” “回主公的话,”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大致数了一下,马步军共有两三万人,而且就沿着这条道路朝我们而来。” 得知袁绍已经迎面而来,韩湛猜想双方一定会有一场恶仗,没准颜良文丑两人又要出来斗将,但不如派人陪他们玩玩,因此便命人把后队的典韦叫过来。 典韦曾经和颜良文丑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斤两,听说韩湛吩咐自己去与黄巾贼交战,连声说道:“请主公放心,只要某在,定将袁绍的手下杀个落花流水。” 半个时辰之后,袁绍的军出现在一里之外,而此时,赵云已指挥兵马列阵完毕,就等着袁绍出现呢。袁绍见前方出现了一支大军,心里不禁暗自打鼓,但在表面上,他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马鞭朝对面一指,吩咐一名属下:“去叫韩家小儿出来与本将军对话。” 韩湛心想袁绍让自己过去见他,无非是想让渤海郡的兵马有时间列阵。考虑到冀州军如今是兵强马壮,就算给了袁绍足够的准备时间,他也休想打胜。因此便带着典韦,策马朝两军阵中而去。 就在袁熙进退两难之际,袁尚出来为他解围:“父亲息怒,二哥如此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您想想,韩家小儿正领兵攻打青州,结果平原令刘备领着几万兵马去救援青州。双方混战一场后,刘备被生擒,连他的义弟关羽都归顺了冀州。 照理说,韩家小儿在夺取青州之前,是无暇分兵攻打渤海郡,因为这样做,会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我觉得他是为了救出张飞,以交好关羽……” 袁绍听完自己幼子的这番话之后,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尚儿,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做?” “出兵迎敌!”袁尚毫不迟疑地说道:“假如我军避而不出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士气,倒不如出兵迎战,堂堂正正地杀退韩家小儿,使冀州兵马不敢觊觎渤海郡。” “好,就依你所言。”袁绍说着站起身,冲着堂中的文武说道:“辛评、辛毗二人留守南皮,其余的人随本将军一起出城迎敌。” 就这样,袁绍带着袁尚、颜良文丑以及两万五千兵马离开了南皮的南门,浩浩荡荡地迎着韩湛的大军而去。 韩湛正跟随兵马行军,忽然有一名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向走在最前面的赵云禀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兵马……” 得知前方出现了袁绍的兵马,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从大军进入渤海郡之后,各处的守将都是闭门不出,既不归降也不和己方作战。因此赵云还以为要等到围困南皮之时,才有机会和袁绍交手,谁知距离南皮还有十几里地,就遭到袁绍的拦截。 赵云连忙命人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并就地排开阵型,以迎接南下的袁绍大军。趁着手下传令的工夫,赵云来到了韩湛的马前,一脸焦急地说:“主公,前面发现了袁绍的大军。” 第426章 回兵青州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二哥!”张飞看到关羽的时候,眼圈不禁红了,他大喊一声,随后滚鞍下马,朝着关羽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 见张飞朝自己跑来,关羽在马背上哪里坐得住,他慌忙也翻身下马,朝张飞冲了过去。片刻之后,两兄弟就抱在一起,先是哭再是笑,然后是又哭又笑,那兄弟之情感人至深。 韩湛看了看相拥在一起的关张二人,再瞧向远处的袁熙和袁尚两兄弟,心里暗想袁绍一死,袁谭、袁尚二人为了争夺权位,就不惜兄弟反目,双方大打出手。 赵云见韩湛盯着远处发呆,便催马过来好奇地问:“二弟,你在看什么?” 韩湛用手朝远处一指,说道:“本以为可以和袁绍老贼大打一场,谁知他居然如此没种,几句话就吓得他认怂了。唉,可惜,可惜啊!” 赵云等韩湛说完之后,试探地问:“二弟,听说你曾经向袁绍承诺,只要他放出张飞,你就立即率兵离开渤海郡。不知可是真的?” “没错,我的确这么说过。”韩湛点着头说:“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袁绍已经放人了,那我们就调头回青州吧。早点平定了青州,我们才能抽调更多的兵马,去攻打并州和公孙瓒的幽州。” 赵云连忙传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立即返回青州。在大军开始移动时,赵云还特意问了一句:“东光城的那些百姓和归降的兵士呢?” “大哥,你派人到东光城问问,若是愿意随我们前往青州的,就一起离开。”韩湛简短地说,“不愿意离开的军民,我们也不勉强。” “遵命!”赵云答应一声,随后派出了两名信使,飞速地前往东光城,告诉城里的军民,说大军要离开渤海郡了,看有谁愿意一同离开。 远处的袁绍,见冀州军调头离开时,不禁一脸愕然地说:“真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为了营救张飞而来。早知道如此,本将军就派人把张飞送给他,免得白白折损了这么多的兵马。” 袁熙听袁绍这么说,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自己曾经劝谏过,还被臭骂了一顿。结果折腾了半天,发现所谓的真相,和自己分析得是一模一样。想到这里,袁熙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他打算回到南皮之后,就每日称病不出,不再过问政务。 见冀州兵马退去,跟着袁绍出城迎战的这些兵马,在心里都暗松了一口气。将士们心里都很明白,不管是战斗力、装备还是士气,都无法与对方比拟,这次出战是九死一生。谁知还没等双方打起来,冀州军居然撤兵了,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在返回南皮的途中,兵士们不禁暗暗地相互打听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说让我们迎击冀州军,怎么对方说撤就撤了?” 一名知道内情的兵士,压低声音说:“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抓的那名平原县的马弓手吗?是他的结义兄弟,请冀州牧率兵前来营救他的。” “不会吧?!”对于这名兵士说得话,其余的士兵表示怀疑:“一个马弓手而已,值得冀州牧率数万大军前来救他?” “你们还别不信。”那名兵士信誓旦旦地说:“据说被抓住的马弓手,是平原令刘备,就是喜欢自称自己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的那个刘备刘玄德,他当初曾经跟着公孙瓒去了酸枣会盟,共讨董卓。 被抓的马弓手叫张飞,是刘备的三弟。而求冀州牧率军来攻打渤海郡的,则是刘备的二弟关羽关云长,曾经在汜水关温酒斩华雄……” “原来这样的英雄人物啊。”其余的兵士听了,顿时恍然:“难怪他可以说动冀州牧起兵来就他的三弟。” 甚至还有兵士羡慕地说:“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兄弟就好了,别说率几万人马来救我,能带几个人来救我就不错了。” “拉倒吧,就你的样子,还想有这样的兄弟?”立即就有人泼这兵士的冷水,“你每次喝醉酒了,就在街上撒泼打滚,就算是你的兄弟,也会躲得远远,免得羞人显眼。” “……” 没等兵士说话,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厉喝:“行军时不准讲话!”众兵士一看,原来说话的人是颜良,说完这话之后,颜良就催马朝前面赶去。 望着颜良的背影,一名兵士小声地说:“颜将军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你们谁惹他生气了?” “见鬼,我们不要命了。”立即就有人接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颜良将军的脾气,没准一刀就把你劈成两段……” ………… 韩湛领兵回到东光城之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为了不扰民,他便命令大军在城外扎营休息。好在以前扎好的营寨还在,只需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关羽带着张飞到大帐来见韩湛,韩湛想着自己几个月前,曾经生擒过张飞,而现在张飞居然又被颜良文丑所擒,这简直太出人意料了,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很多事情都发生偏差了不成? 关张二人走到了韩湛的面前,单膝跪下,口称:“参见安阳侯!” 韩湛连忙站起身,走到了两人面前,伸手去扶对方,嘴里说道:“云长兄、翼德兄,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如此客气。” 正想向韩湛表示谢意的张飞,听到后面的话,连忙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他扭头望着关羽,问道:“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时候和安阳侯成为了自己人?” “三弟,你听我解释。”关羽知道张飞的性子暴烈,因此这一路上都不曾向他提起自己和韩湛之间的交换条件,此刻见实在瞒不住了,叹了一口气,向张飞解释说:“大哥已经被冀州军所俘,并不被送往了京师。当时某与安阳侯约定,若是他能善待大哥,并派兵救出你,某就愿意投入冀州军麾下。” “什么,投入冀州军麾下?”张飞听到这里,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盯着关羽恶狠狠地说:“二哥,你是准备背叛大哥了?” “三将军息怒,稍安勿躁。”韩湛深怕张飞和关羽反目,连忙开口相劝:“此事本侯向你解释……” “住嘴。”谁知韩湛的话刚开了一个头,就引来了张飞的一声怒吼,他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看两兄弟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张飞继续问关羽:“二哥,俺来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背叛大哥?” “三弟,”关羽看了一眼旁边的韩湛,压低声音说:“为了你和大哥,为兄这也是不得已啊。况且大哥和安阳侯同为汉臣,某为安阳侯效劳,怎么算得上是背叛呢?” 张飞原本还想发火的,但听到关羽这么说,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便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他又问道:“二哥,若是你归顺了冀州,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确保大哥的安全?” 关羽把目光投向了韩湛,却对张飞说道:“安阳侯曾经告诉袁绍,若是对方可以把你送还的话,冀州军就退出了渤海郡。这不,袁绍刚把你放了,冀州兵马就退回到东光城。接下来,如果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调头回青州,继续肃清公孙瓒在那里的兵力。” “二哥,我该怎么办?”得知冀州军有可能向青州开拔,张飞有些慌乱地问道:“是到京师去见大哥,还是随二哥你前往青州?” 韩湛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关羽和张飞有很多话不好说,便朝站在一旁的赵云、典韦等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都退出大帐,把这里留给关羽和张飞。 韩湛在帐外站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关羽从帐内走出,向韩湛抱拳施礼:“安阳侯,某家三弟愿意随我们一同前往青州,不知你能否应允!” 听说张飞愿意跟随自己,韩湛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虽说张飞只是为了报恩,愿意跟着自己到青州去一趟,但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头,证明自己将来有希望把关张二人都拉过来。 韩湛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反问道:“云长兄,假如翼德兄不愿意帮本侯,你可千万别勉强他啊。” “不会的,安阳侯对他有恩,他也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关羽没想到韩湛是故意这么说的,连忙向他解释说:“至少在安阳侯平定青州之前,三弟愿意唯你马首是瞻。” 此刻,张飞也从大帐中走出,向韩湛躬身施礼:“安阳侯,多谢救命之恩,俺老张是没齿难忘。在你平定青州之前,老张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有了关羽、张飞的加入,韩湛忽然觉得自己是底气十足。大军重新进入青州后,路过临济之时,他特意留下太史慈在此地坚守。对于他的这个决定,赵云还特意提醒他说:“二弟,太史子义乃是我军的先锋。哪里有先锋在后面守城的道理?” “大哥!”韩湛朝不远处的关羽张飞努了努嘴,说道:“关云长、张翼德都是重情义之人,他们为了报答小弟的恩情,肯定会主动请缨。因此,小弟打算把先锋一职,交给关羽、张飞来担任。” 对于韩湛这样大胆用人的方式,赵云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二弟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做。太史子义前段时间受了伤,伤势还不曾痊愈,把他留在临济养伤也是有必要的。” 太史慈听说韩湛打算让自己留守临济时,还特意问了一句:“主公,属下乃是先锋,如果留在临济的话,那先锋一职由谁来接替呢?” 韩志让人把关张二人请到面前,对他们说道:“云长兄、翼德兄,太史子义原来是我军的先锋,但前段时间和你们交锋时负伤,恐难以再胜任先锋一职。本侯打算任命你们二人为左右先锋,各领兵五千前往临淄,配合黄忠、荀攸夺取城池。尔等可愿意?” “安阳侯有命,在下哪敢不从。”关羽连忙答道:“某兄弟二人,愿为先锋,为安阳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说完,见张飞还站在一旁没反应,连忙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张飞反应过来后,连忙学着关羽的样子说:“俺老张愿意为安阳侯充当先锋。” 见关羽张飞都同意担任左右先锋之职,韩湛便各给了两人五千兵马,让他们立即率兵赶往临淄,去增援黄忠、荀攸。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韩湛另外还派出了一名信使,快马加鞭地赶往临淄外的营地,把关羽、张飞担任左右先锋的事情,向黄忠荀攸进行通报。 等关羽张飞带着人马离开后,韩湛并没有立即让大军跟进,而是吩咐在此休息三天,然后再向临淄进军。赵云听到韩湛的这道军令,不由一脸茫然地问:“二弟,常言道兵贵神速,我军刚从渤海郡回来,士气正旺,若是趁机去攻打临淄,定能夺取城池。为何要让大军在此歇息啊?” 听到赵云的疑问,韩湛笑着说:“大哥有所不知,关张二人既然担任了先锋,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会想方设法表现一番。他们到了临淄之后,肯定会主动攻城。大军随小弟去了一趟渤海郡,想必兵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了,让他们好好地休息几天再动身。没准等我们到临淄之时,关张二人已经把城池拿下来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没准赵云还会表示怀疑,但如今既然是韩湛所说,想必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发展。于是赵云连忙回到军中,安排兵士们在此地安营休息、养精蓄锐。 三天之后,韩湛和赵云率领精神抖擞的大军,离了临济朝着临淄缓缓而行。 走出不到二十里,前方出现了一队骑兵,正朝着大军飞奔而来。韩湛见状,和赵云对视一眼,随后试探地说:“大哥,莫非是有来自临淄的战报?” 赵云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迎面而来的骑兵,对韩湛说道:“二弟在此稍候,待为兄亲自去查看一番。” 第427章 众人归心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赵云迎上了那拨信使,向他们询问了几句之后,便策马回来向韩湛报告说:“二弟,还真的被你猜中了,果然是来自临淄的信使。他们是军师荀攸派出,前来想你报捷的。” “报捷?”韩湛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试探地问:“莫非临淄已经被我军拿下了?” “没错,真是这样的。”赵云点着头说:“关羽、张飞所率的兵马,昨日赶到临淄后,和黄汉升、荀公达简单地见了一面之后,就率兵开始攻城!两人亲冒矢石,分别率兵从城南和城北两个方向攻城。激战两个时辰,相继破城而入……” 韩湛心里很明白,别看到关羽、张飞二人都是亲冒矢石攻城,但他们在攻城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危险,绝对比普通的兵士要少得多。他们所在的地段,弓弩手数量绝对要超出别的地段几倍,这样才能压制城头的守军,确保他们在登城的过程中,不至于被滚木礌石砸中,或被流矢所伤。 不过这些细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了临淄,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若是能生擒田畴,没准青州之地就可以传檄而定呢。韩湛连忙问道:“不知可曾拿住了田畴?” “不曾!”赵云摇着头说:“据州牧府的官吏所说,在城破之时,田畴就化装离开了府邸,去向不明。以为兄看来,他多半已经混出城,逃往了别的地方。” “既然田畴已经逃脱,那就让他逃吧。”韩湛等赵云说完,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他逃回了幽州,估计公孙瓒也不会绕过他。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到临淄与公达、汉升的兵马汇合吧。” 其实韩湛催促赵云尽快赶往临淄,心里担心的是管亥所统帅的八万黄巾军,别看他们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毕竟人数多,一旦朝黄忠、荀攸发难的话,估计也会让黄忠他们手忙脚乱的。只有自己所率的这支大军到了临淄,那么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因素,都将会烟消云散。 大军在路上又走了一天,才来到了临淄城外。 按照韩湛的想法,既然冀州军已经夺取了城池,那么城外的兵马应该都开进城才行。谁知他看到城西方向,居然还有一座巨大的营寨,他连忙叫过一名信使,指着那里问道:“你来告诉本侯,如今是哪支兵马驻扎在那里?” “回主公的话,”信使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军夺取了临淄之后,荀军师原打算将所有的兵马都调入城内,但管校尉却说八万黄巾若是贸然入城,恐会祸害百姓,因此坚持留在城外的营中。” 信使的话,让韩湛感到很意外,在他的心目中,管亥一直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居然考虑得如此周到,自己算是看走眼了。他扭头冲赵云说道:“真是没想到,管亥居然是如此识大体的人。” 赵云对管亥的举动,同样感到意外,他心里甚至在想:假如自己新附不久,又统率着八万大军,是否会听从手下只有万人的黄忠、荀攸的号令? 韩湛勒住了马缰,对赵云说道:“大哥,你带着兵马进临淄,我去管亥的营寨瞧瞧。” “二弟不可。”听说韩湛打算前往管亥的营地,赵云连忙出言制止:“你身为冀州牧,怎么能轻易涉险呢?以为兄之见,若是你想见管亥,大可把他召到城里去。” “管亥虽然归附的时间不长,但小弟已看出他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韩湛知道赵云阻止自己到管亥的营寨去,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安慰他说:“大哥不用担心,小弟带着叔至和罗布以及以前虎豹骑前往,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些虎豹骑也足以护着小弟杀出重围。” 赵云很了解韩湛的性格,知道他一旦决定了做某件事,那谁都劝不了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二弟,为兄会在营外放出探马,若是管亥对你不利的话,你就立即命人杀出重围,为兄就会率兵前去救援。” 韩湛等赵云离开后,自己带着陈到、罗布以及一千虎豹骑,朝着管亥的营寨而去。在路上,罗布担心地问:“主公,管校尉的营中有八万人,而我们只有一千人,若是他要对我们动手,我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放心吧,”对于罗布的担心,韩湛信心十足地说:“别看管亥的军中有八万人,但他绝对不会对本侯不利的。” 不光是罗布心里不踏实,就连陈到的心里也同样忐忑不安:“主公,虽说管亥早已归顺了我们,但他手下的八万黄巾贼中,难保没有心怀叵测之辈,假如他们偷偷对主公下手,也是防不胜防。不如我们还是随赵将军一同进临淄城吧。” 赵云迎上了那拨信使,向他们询问了几句之后,便策马回来向韩湛报告说:“二弟,还真的被你猜中了,果然是来自临淄的信使。他们是军师荀攸派出,前来想你报捷的。” “报捷?”韩湛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试探地问:“莫非临淄已经被我军拿下了?” “没错,真是这样的。”赵云点着头说:“关羽、张飞所率的兵马,昨日赶到临淄后,和黄汉升、荀公达简单地见了一面之后,就率兵开始攻城!两人亲冒矢石,分别率兵从城南和城北两个方向攻城。激战两个时辰,相继破城而入……” 韩湛心里很明白,别看到关羽、张飞二人都是亲冒矢石攻城,但他们在攻城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危险,绝对比普通的兵士要少得多。他们所在的地段,弓弩手数量绝对要超出别的地段几倍,这样才能压制城头的守军,确保他们在登城的过程中,不至于被滚木礌石砸中,或被流矢所伤。 不过这些细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了临淄,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若是能生擒田畴,没准青州之地就可以传檄而定呢。韩湛连忙问道:“不知可曾拿住了田畴?” “不曾!”赵云摇着头说:“据州牧府的官吏所说,在城破之时,田畴就化装离开了府邸,去向不明。以为兄看来,他多半已经混出城,逃往了别的地方。” “既然田畴已经逃脱,那就让他逃吧。”韩湛等赵云说完,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他逃回了幽州,估计公孙瓒也不会绕过他。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到临淄与公达、汉升的兵马汇合吧。” 其实韩湛催促赵云尽快赶往临淄,心里担心的是管亥所统帅的八万黄巾军,别看他们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毕竟人数多,一旦朝黄忠、荀攸发难的话,估计也会让黄忠他们手忙脚乱的。只有自己所率的这支大军到了临淄,那么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因素,都将会烟消云散。 大军在路上又走了一天,才来到了临淄城外。 按照韩湛的想法,既然冀州军已经夺取了城池,那么城外的兵马应该都开进城才行。谁知他看到城西方向,居然还有一座巨大的营寨,他连忙叫过一名信使,指着那里问道:“你来告诉本侯,如今是哪支兵马驻扎在那里?” “回主公的话,”信使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军夺取了临淄之后,荀军师原打算将所有的兵马都调入城内,但管校尉却说八万黄巾若是贸然入城,恐会祸害百姓,因此坚持留在城外的营中。” 信使的话,让韩湛感到很意外,在他的心目中,管亥一直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居然考虑得如此周到,自己算是看走眼了。他扭头冲赵云说道:“真是没想到,管亥居然是如此识大体的人。” 赵云对管亥的举动,同样感到意外,他心里甚至在想:假如自己新附不久,又统率着八万大军,是否会听从手下只有万人的黄忠、荀攸的号令? 韩湛勒住了马缰,对赵云说道:“大哥,你带着兵马进临淄,我去管亥的营寨瞧瞧。” “二弟不可。”听说韩湛打算前往管亥的营地,赵云连忙出言制止:“你身为冀州牧,怎么能轻易涉险呢?以为兄之见,若是你想见管亥,大可把他召到城里去。” “管亥虽然归附的时间不长,但小弟已看出他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韩湛知道赵云阻止自己到管亥的营寨去,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安慰他说:“大哥不用担心,小弟带着叔至和罗布以及以前虎豹骑前往,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些虎豹骑也足以护着小弟杀出重围。” 赵云很了解韩湛的性格,知道他一旦决定了做某件事,那谁都劝不了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二弟,为兄会在营外放出探马,若是管亥对你不利的话,你就立即命人杀出重围,为兄就会率兵前去救援。” 韩湛等赵云离开后,自己带着陈到、罗布以及一千虎豹骑,朝着管亥的营寨而去。在路上,罗布担心地问:“主公,管校尉的营中有八万人,而我们只有一千人,若是他要对我们动手,我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放心吧,”对于罗布的担心,韩湛信心十足地说:“别看管亥的军中有八万人,但他绝对不会对本侯不利的。” 不光是罗布心里不踏实,就连陈到的心里也同样忐忑不安:“主公,虽说管亥早已归顺了我们,但他手下的八万黄巾贼中,难保没有心怀叵测之辈,假如他们偷偷对主公下手,也是防不胜防。不如我们还是随赵将军一同进临淄城吧。” 赵云迎上了那拨信使,向他们询问了几句之后,便策马回来向韩湛报告说:“二弟,还真的被你猜中了,果然是来自临淄的信使。他们是军师荀攸派出,前来想你报捷的。” “报捷?”韩湛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试探地问:“莫非临淄已经被我军拿下了?” “没错,真是这样的。”赵云点着头说:“关羽、张飞所率的兵马,昨日赶到临淄后,和黄汉升、荀公达简单地见了一面之后,就率兵开始攻城!两人亲冒矢石,分别率兵从城南和城北两个方向攻城。激战两个时辰,相继破城而入……” 韩湛心里很明白,别看到关羽、张飞二人都是亲冒矢石攻城,但他们在攻城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危险,绝对比普通的兵士要少得多。他们所在的地段,弓弩手数量绝对要超出别的地段几倍,这样才能压制城头的守军,确保他们在登城的过程中,不至于被滚木礌石砸中,或被流矢所伤。 不过这些细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了临淄,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若是能生擒田畴,没准青州之地就可以传檄而定呢。韩湛连忙问道:“不知可曾拿住了田畴?” “不曾!”赵云摇着头说:“据州牧府的官吏所说,在城破之时,田畴就化装离开了府邸,去向不明。以为兄看来,他多半已经混出城,逃往了别的地方。” “既然田畴已经逃脱,那就让他逃吧。”韩湛等赵云说完,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他逃回了幽州,估计公孙瓒也不会绕过他。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到临淄与公达、汉升的兵马汇合吧。” 其实韩湛催促赵云尽快赶往临淄,心里担心的是管亥所统帅的八万黄巾军,别看他们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毕竟人数多,一旦朝黄忠、荀攸发难的话,估计也会让黄忠他们手忙脚乱的。只有自己所率的这支大军到了临淄,那么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因素,都将会烟消云散。 大军在路上又走了一天,才来到了临淄城外。 按照韩湛的想法,既然冀州军已经夺取了城池,那么城外的兵马应该都开进城才行。谁知他看到城西方向,居然还有一座巨大的营寨,他连忙叫过一名信使,指着那里问道:“你来告诉本侯,如今是哪支兵马驻扎在那里?” 第428章 丹阳兵(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在管亥的军营里,停留了一个多时辰,才率领自己的虎豹骑离开了营寨,朝着临淄城而去。 赵云担心韩湛有危险,在营寨附近布置了不少的探马。那些探马见到韩湛率军从营寨里出来,立即派人去向赵云报讯,免得他在城里担心。 等韩湛率领虎豹骑来到城外时,见赵云、黄忠、荀攸等人已经率领人马等候在那里。他们见到韩湛出现,齐声说道:“末将(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翻身下马,走到了荀攸的面前,笑着问:“公达,别来无恙否?” “多谢主公的关心。”荀攸虽说是韩湛的亲戚,但当着众多部下的面,他还是以臣下之礼和韩湛相见:“属下一切安好!” 众人回到了州牧府中,荀攸早已安排好宴席,为韩湛接风洗尘。荀攸原本有很多话要对韩湛说,但由于参加宴会的人太多,特别是关羽张飞这两个外人在场,因此他便把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谈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酒宴结束,众人都纷纷离开,最后议事厅只剩下了赵云、黄忠以及陈到等人时,韩湛才开口问荀攸:“公达,本侯见你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不妨说出来,看本侯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主公!”刚刚坐下的荀攸听到韩湛问自己,连忙起身回答说:“根据主公的计划,我军在平定了青州之后,稍事休整就会移师向西,去征讨并州,等取得了青并两州之后,再择机夺取幽州……” “没错,本侯就是这么打算的。”韩湛给了荀攸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反问道:“公达,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若是我军没有收降那四十万黄巾贼,也许主公原来的计划是最好好的。”荀攸不紧不慢地说:“但如今我们骤然了多了四十万人,就算其中能战之兵只有一成,那也是四万人。属下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可以调整一下当初制定的战略。” 荀攸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兴趣,他望着荀攸饶有兴趣地问:“不知公达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正好子龙、汉升这两位东征的主副将领都在,让他们也一同听听。” 荀攸拿出一张舆图,展开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请看图,我军在夺取了青州之后,可以从城阳郡的东武城出兵,向西去攻取徐州的东莞郡和琅琊郡。夺取这两个郡之后,可以继续向西去攻打刘岱的兖州。如此一来,主公原本的冀州和青州就能连成一片。” 韩湛盯着面前的舆图,脑子里快速地思索荀攸的建议。假如自己在占领了青州之后,从徐州夺取两个郡,然后再向西去攻取刘岱的兖州,这样一来,自己的冀州和青州就能连成完整的一块,只需要在一些重要的城市部署重兵,就能防止诸侯对自己的进攻。 见韩湛盯着地图发呆,赵云和黄忠也起身走了过来,盯着放在韩湛面前的舆图。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而是耐心地等待韩湛做出决定。 韩湛知道徐州牧陶谦手下有一支由丹阳兵组成的精锐部队,若是自己贸然率兵去攻打徐州,这支兵马肯定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因此他皱着眉头说:“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年的名将李陵五千丹阳兵,抗击匈奴八万精骑,在缺乏后援的情况下竭力死战,打到最后只剩下四百人。连一贯以彪悍善战闻名的匈奴,若不是知道李陵没有后援,恐怕这八万大军也会在五千丹阳兵击败。 你们说说,假如我们在攻打徐州时,遇到陶谦手下的丹阳兵,我们能应付吗?要知道,就算他们只有一万人,也绝对强过我们收降的四十万黄巾贼。” 韩湛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若丹阳兵真的如此强悍,要击败这支兵马,所付出的代价肯定是相当大的。就连荀攸的心里也在暗暗后悔,觉得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支兵马忘记了。 韩湛努力地回想与丹阳兵有关的资料,隐隐记得陶谦曾经给过刘备四千丹阳兵,据说关羽后来随时待在身边的五百刀斧手,也是清一色的丹阳兵。如此强悍的兵马,假如能收归己用,不是比拼个你死我活强么? 过了不知多久,荀攸开口说道:“启禀主公,属下知道太史先锋昔日曾经在刘繇的手下待过一段时间,对丹阳兵的情况比较熟悉。如今有了关羽、张飞为左右先锋,我们可以派太史先锋到丹阳去一趟,看能否为主公招募一批新兵。” 韩湛在管亥的军营里,停留了一个多时辰,才率领自己的虎豹骑离开了营寨,朝着临淄城而去。 赵云担心韩湛有危险,在营寨附近布置了不少的探马。那些探马见到韩湛率军从营寨里出来,立即派人去向赵云报讯,免得他在城里担心。 等韩湛率领虎豹骑来到城外时,见赵云、黄忠、荀攸等人已经率领人马等候在那里。他们见到韩湛出现,齐声说道:“末将(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翻身下马,走到了荀攸的面前,笑着问:“公达,别来无恙否?” “多谢主公的关心。”荀攸虽说是韩湛的亲戚,但当着众多部下的面,他还是以臣下之礼和韩湛相见:“属下一切安好!” 众人回到了州牧府中,荀攸早已安排好宴席,为韩湛接风洗尘。荀攸原本有很多话要对韩湛说,但由于参加宴会的人太多,特别是关羽张飞这两个外人在场,因此他便把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谈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酒宴结束,众人都纷纷离开,最后议事厅只剩下了赵云、黄忠以及陈到等人时,韩湛才开口问荀攸:“公达,本侯见你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不妨说出来,看本侯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主公!”刚刚坐下的荀攸听到韩湛问自己,连忙起身回答说:“根据主公的计划,我军在平定了青州之后,稍事休整就会移师向西,去征讨并州,等取得了青并两州之后,再择机夺取幽州……” “没错,本侯就是这么打算的。”韩湛给了荀攸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反问道:“公达,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若是我军没有收降那四十万黄巾贼,也许主公原来的计划是最好好的。”荀攸不紧不慢地说:“但如今我们骤然了多了四十万人,就算其中能战之兵只有一成,那也是四万人。属下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可以调整一下当初制定的战略。” 荀攸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兴趣,他望着荀攸饶有兴趣地问:“不知公达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正好子龙、汉升这两位东征的主副将领都在,让他们也一同听听。” 荀攸拿出一张舆图,展开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请看图,我军在夺取了青州之后,可以从城阳郡的东武城出兵,向西去攻取徐州的东莞郡和琅琊郡。夺取这两个郡之后,可以继续向西去攻打刘岱的兖州。如此一来,主公原本的冀州和青州就能连成一片。” 韩湛盯着面前的舆图,脑子里快速地思索荀攸的建议。假如自己在占领了青州之后,从徐州夺取两个郡,然后再向西去攻取刘岱的兖州,这样一来,自己的冀州和青州就能连成完整的一块,只需要在一些重要的城市部署重兵,就能防止诸侯对自己的进攻。 见韩湛盯着地图发呆,赵云和黄忠也起身走了过来,盯着放在韩湛面前的舆图。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而是耐心地等待韩湛做出决定。 韩湛知道徐州牧陶谦手下有一支由丹阳兵组成的精锐部队,若是自己贸然率兵去攻打徐州,这支兵马肯定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因此他皱着眉头说:“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年的名将李陵五千丹阳兵,抗击匈奴八万精骑,在缺乏后援的情况下竭力死战,打到最后只剩下四百人。连一贯以彪悍善战闻名的匈奴,若不是知道李陵没有后援,恐怕这八万大军也会在五千丹阳兵击败。 你们说说,假如我们在攻打徐州时,遇到陶谦手下的丹阳兵,我们能应付吗?要知道,就算他们只有一万人,也绝对强过我们收降的四十万黄巾贼。” 韩湛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若丹阳兵真的如此强悍,要击败这支兵马,所付出的代价肯定是相当大的。就连荀攸的心里也在暗暗后悔,觉得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支兵马忘记了。 韩湛努力地回想与丹阳兵有关的资料,隐隐记得陶谦曾经给过刘备四千丹阳兵,据说关羽后来随时待在身边的五百刀斧手,也是清一色的丹阳兵。如此强悍的兵马,假如能收归己用,不是比拼个你死我活强么? 过了不知多久,荀攸开口说道:“启禀主公,属下知道太史先锋昔日曾经在刘繇的手下待过一段时间,对丹阳兵的情况比较熟悉。如今有了关羽、张飞为左右先锋,我们可以派太史先锋到丹阳去一趟,看能否为主公招募一批新兵。” 韩湛在管亥的军营里,停留了一个多时辰,才率领自己的虎豹骑离开了营寨,朝着临淄城而去。 赵云担心韩湛有危险,在营寨附近布置了不少的探马。那些探马见到韩湛率军从营寨里出来,立即派人去向赵云报讯,免得他在城里担心。 等韩湛率领虎豹骑来到城外时,见赵云、黄忠、荀攸等人已经率领人马等候在那里。他们见到韩湛出现,齐声说道:“末将(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韩湛翻身下马,走到了荀攸的面前,笑着问:“公达,别来无恙否?” “多谢主公的关心。”荀攸虽说是韩湛的亲戚,但当着众多部下的面,他还是以臣下之礼和韩湛相见:“属下一切安好!” 众人回到了州牧府中,荀攸早已安排好宴席,为韩湛接风洗尘。荀攸原本有很多话要对韩湛说,但由于参加宴会的人太多,特别是关羽张飞这两个外人在场,因此他便把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谈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酒宴结束,众人都纷纷离开,最后议事厅只剩下了赵云、黄忠以及陈到等人时,韩湛才开口问荀攸:“公达,本侯见你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不妨说出来,看本侯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主公!”刚刚坐下的荀攸听到韩湛问自己,连忙起身回答说:“根据主公的计划,我军在平定了青州之后,稍事休整就会移师向西,去征讨并州,等取得了青并两州之后,再择机夺取幽州……” “没错,本侯就是这么打算的。”韩湛给了荀攸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反问道:“公达,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若是我军没有收降那四十万黄巾贼,也许主公原来的计划是最好好的。”荀攸不紧不慢地说:“但如今我们骤然了多了四十万人,就算其中能战之兵只有一成,那也是四万人。属下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可以调整一下当初制定的战略。” 荀攸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兴趣,他望着荀攸饶有兴趣地问:“不知公达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正好子龙、汉升这两位东征的主副将领都在,让他们也一同听听。” 荀攸拿出一张舆图,展开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请看图,我军在夺取了青州之后,可以从城阳郡的东武城出兵,向西去攻取徐州的东莞郡和琅琊郡。夺取这两个郡之后,可以继续向西去攻打刘岱的兖州。如此一来,主公原本的冀州和青州就能连成一片。” 荀攸拿出一张舆图,展开后对韩湛说道:“主公请看图,我军在夺取了青州之后,可以从城阳郡的东武城出兵,向西去攻取徐州的东莞郡和琅琊郡。夺取这两个郡之后,可以继续向西去攻打刘岱的兖州。如此一来,主公原本的冀州和青州就能连成一片。” 第429章 丹阳兵(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关羽、张飞二人如今是左右先锋,要给他们分配兵马,韩湛肯定要亲自给他们打招呼,而不是把人往他们的手下一塞就完事。于是他命令罗布,去请关羽张飞二人到自己的议事厅来。 关羽、张飞二人住在军营里,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跟着罗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向韩湛抱拳施礼之后,关羽开口问道:“安阳侯,不知你这么急着招我们兄弟二人到此,所为何事?” “云长、翼德。”韩湛笑眯眯地问:“你们二人的兵马,在夺取临淄之时,伤亡情况如何啊?” 听到韩湛所问的问题,关羽不禁皱起了眉头:“关某所率的五千兵马,在攻城时,阵亡七百余人,伤六百。其中有不少兵士伤势太重,就算能活下来,他们在伤愈之后,也无法再回到军队之中。” “云长不必担心此事。”韩湛见关羽一脸愁容,知道他是在为那些受伤的兵士担忧,连忙安慰他说:“就算那些兵士无法重新回到军中,他们的将来也会衣食无忧的。本侯会设置专门的田庄来安置他们,让他们去做一些小吏,管理那些种田的农户。” 关羽原本只是看到军中伤亡的兵士太多,为他们的前途担忧,此刻听到韩湛说将来会妥善暗自这些伤兵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抱拳向韩湛施礼:“关某代那些受伤的兵士,多谢安阳侯的大恩。” “云长言重了。”韩湛冲关羽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兵士本就是冀州人马,对他们的生老病死,本侯都会过问的。” 说完这话后,韩湛又扭头问张飞:“翼德,不知你的兵马损伤情况如何?” 张飞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俺的兵马伤亡要比二哥多,阵亡了九百,伤了七百。同样有不少的伤兵在伤愈之后,无法重新回到军中。” 韩湛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云长、翼德,本侯知道你们的兵马折损了不少,因此打算给你们各补充一万兵马。” 关羽、张飞二人以为韩湛最多给自己补充千把人就不错了,谁知听到对方财大气粗地说给自己各补充一万人,两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关羽甚至在想,安阳侯是打算将那支兵马拆分后,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指挥? 韩湛停顿了片刻,等关羽张飞二人把这个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不过本侯事先要声明,给你们补充的兵马,并非是冀州军,而是归顺的黄巾贼……” “什么,给我们补充黄巾贼?”张飞听到这里,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安阳侯,你给我们军中安插这么多的黄巾贼,不怕他们会临阵作乱吗?” “翼德,”韩湛等张飞说完后,望着他说道:“你和云长都是统兵的将领,难道连万把黄巾贼都无法约束吗?况且你们也不是只身一人,手下多少还有几千兵马嘛。” 关羽听韩湛这么一说,立即明白对方不是坑自己,而是确实想为自己补充兵马,连忙打断了张飞,向韩湛致谢说:“多谢安阳侯的美意,关某代翼德谢过了。” 关羽、张飞二人如今是左右先锋,要给他们分配兵马,韩湛肯定要亲自给他们打招呼,而不是把人往他们的手下一塞就完事。于是他命令罗布,去请关羽张飞二人到自己的议事厅来。 关羽、张飞二人住在军营里,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跟着罗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向韩湛抱拳施礼之后,关羽开口问道:“安阳侯,不知你这么急着招我们兄弟二人到此,所为何事?” “云长、翼德。”韩湛笑眯眯地问:“你们二人的兵马,在夺取临淄之时,伤亡情况如何啊?” 听到韩湛所问的问题,关羽不禁皱起了眉头:“关某所率的五千兵马,在攻城时,阵亡七百余人,伤六百。其中有不少兵士伤势太重,就算能活下来,他们在伤愈之后,也无法再回到军队之中。” “云长不必担心此事。”韩湛见关羽一脸愁容,知道他是在为那些受伤的兵士担忧,连忙安慰他说:“就算那些兵士无法重新回到军中,他们的将来也会衣食无忧的。本侯会设置专门的田庄来安置他们,让他们去做一些小吏,管理那些种田的农户。” 关羽原本只是看到军中伤亡的兵士太多,为他们的前途担忧,此刻听到韩湛说将来会妥善暗自这些伤兵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抱拳向韩湛施礼:“关某代那些受伤的兵士,多谢安阳侯的大恩。” “云长言重了。”韩湛冲关羽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兵士本就是冀州人马,对他们的生老病死,本侯都会过问的。” 说完这话后,韩湛又扭头问张飞:“翼德,不知你的兵马损伤情况如何?” 张飞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俺的兵马伤亡要比二哥多,阵亡了九百,伤了七百。同样有不少的伤兵在伤愈之后,无法重新回到军中。” 韩湛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云长、翼德,本侯知道你们的兵马折损了不少,因此打算给你们各补充一万兵马。” 关羽、张飞二人以为韩湛最多给自己补充千把人就不错了,谁知听到对方财大气粗地说给自己各补充一万人,两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关羽甚至在想,安阳侯是打算将那支兵马拆分后,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指挥? 韩湛停顿了片刻,等关羽张飞二人把这个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不过本侯事先要声明,给你们补充的兵马,并非是冀州军,而是归顺的黄巾贼……” “什么,给我们补充黄巾贼?”张飞听到这里,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安阳侯,你给我们军中安插这么多的黄巾贼,不怕他们会临阵作乱吗?” “翼德,”韩湛等张飞说完后,望着他说道:“你和云长都是统兵的将领,难道连万把黄巾贼都无法约束吗?况且你们也不是只身一人,手下多少还有几千兵马嘛。” 关羽听韩湛这么一说,立即明白对方不是坑自己,而是确实想为自己补充兵马,连忙打断了张飞,向韩湛致谢说:“多谢安阳侯的美意,关某代翼德谢过了。” 关羽、张飞二人如今是左右先锋,要给他们分配兵马,韩湛肯定要亲自给他们打招呼,而不是把人往他们的手下一塞就完事。于是他命令罗布,去请关羽张飞二人到自己的议事厅来。 关羽、张飞二人住在军营里,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跟着罗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向韩湛抱拳施礼之后,关羽开口问道:“安阳侯,不知你这么急着招我们兄弟二人到此,所为何事?” “云长、翼德。”韩湛笑眯眯地问:“你们二人的兵马,在夺取临淄之时,伤亡情况如何啊?” 听到韩湛所问的问题,关羽不禁皱起了眉头:“关某所率的五千兵马,在攻城时,阵亡七百余人,伤六百。其中有不少兵士伤势太重,就算能活下来,他们在伤愈之后,也无法再回到军队之中。” “云长不必担心此事。”韩湛见关羽一脸愁容,知道他是在为那些受伤的兵士担忧,连忙安慰他说:“就算那些兵士无法重新回到军中,他们的将来也会衣食无忧的。本侯会设置专门的田庄来安置他们,让他们去做一些小吏,管理那些种田的农户。” 关羽原本只是看到军中伤亡的兵士太多,为他们的前途担忧,此刻听到韩湛说将来会妥善暗自这些伤兵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抱拳向韩湛施礼:“关某代那些受伤的兵士,多谢安阳侯的大恩。” “云长言重了。”韩湛冲关羽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兵士本就是冀州人马,对他们的生老病死,本侯都会过问的。” 说完这话后,韩湛又扭头问张飞:“翼德,不知你的兵马损伤情况如何?” 张飞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俺的兵马伤亡要比二哥多,阵亡了九百,伤了七百。同样有不少的伤兵在伤愈之后,无法重新回到军中。” 韩湛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云长、翼德,本侯知道你们的兵马折损了不少,因此打算给你们各补充一万兵马。” 关羽、张飞二人以为韩湛最多给自己补充千把人就不错了,谁知听到对方财大气粗地说给自己各补充一万人,两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关羽甚至在想,安阳侯是打算将那支兵马拆分后,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指挥? 韩湛停顿了片刻,等关羽张飞二人把这个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不过本侯事先要声明,给你们补充的兵马,并非是冀州军,而是归顺的黄巾贼……” “什么,给我们补充黄巾贼?”张飞听到这里,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安阳侯,你给我们军中安插这么多的黄巾贼,不怕他们会临阵作乱吗?” “翼德,”韩湛等张飞说完后,望着他说道:“你和云长都是统兵的将领,难道连万把黄巾贼都无法约束吗?况且你们也不是只身一人,手下多少还有几千兵马嘛。” 关羽听韩湛这么一说,立即明白对方不是坑自己,而是确实想为自己补充兵马,连忙打断了张飞,向韩湛致谢说:“多谢安阳侯的美意,关某代翼德谢过了。” 关羽、张飞二人如今是左右先锋,要给他们分配兵马,韩湛肯定要亲自给他们打招呼,而不是把人往他们的手下一塞就完事。于是他命令罗布,去请关羽张飞二人到自己的议事厅来。 关羽、张飞二人住在军营里,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跟着罗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向韩湛抱拳施礼之后,关羽开口问道:“安阳侯,不知你这么急着招我们兄弟二人到此,所为何事?” “云长、翼德。”韩湛笑眯眯地问:“你们二人的兵马,在夺取临淄之时,伤亡情况如何啊?” 听到韩湛所问的问题,关羽不禁皱起了眉头:“关某所率的五千兵马,在攻城时,阵亡七百余人,伤六百。其中有不少兵士伤势太重,就算能活下来,他们在伤愈之后,也无法再回到军队之中。” “云长不必担心此事。”韩湛见关羽一脸愁容,知道他是在为那些受伤的兵士担忧,连忙安慰他说:“就算那些兵士无法重新回到军中,他们的将来也会衣食无忧的。本侯会设置专门的田庄来安置他们,让他们去做一些小吏,管理那些种田的农户。” 关羽原本只是看到军中伤亡的兵士太多,为他们的前途担忧,此刻听到韩湛说将来会妥善暗自这些伤兵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抱拳向韩湛施礼:“关某代那些受伤的兵士,多谢安阳侯的大恩。” “云长言重了。”韩湛冲关羽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兵士本就是冀州人马,对他们的生老病死,本侯都会过问的。” 说完这话后,韩湛又扭头问张飞:“翼德,不知你的兵马损伤情况如何?” 张飞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俺的兵马伤亡要比二哥多,阵亡了九百,伤了七百。同样有不少的伤兵在伤愈之后,无法重新回到军中。” 韩湛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云长、翼德,本侯知道你们的兵马折损了不少,因此打算给你们各补充一万兵马。” 关羽、张飞二人以为韩湛最多给自己补充千把人就不错了,谁知听到对方财大气粗地说给自己各补充一万人,两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关羽甚至在想,安阳侯是打算将那支兵马拆分后,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指挥? 韩湛停顿了片刻,等关羽张飞二人把这个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不过本侯事先要声明,给你们补充的兵马,并非是冀州军,而是归顺的黄巾贼……” “什么,给我们补充黄巾贼?”张飞听到这里,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安阳侯,你给我们军中安插这么多的黄巾贼,不怕他们会临阵作乱吗?” 第430章 丹阳兵(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小的回来报讯时,他们都快走出林子了。”小喽啰连忙回答说:“林子外面就是吴家庄,依小的看,他们十之八九会夜宿在吴家庄里,到时我们就可以连夜去偷袭他们。” 吴家庄是一个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小庄子,前两天孙铁牛带兵路过时,把庄子里的男女老幼杀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庄子就在官道旁,他甚至将自己的大本营就安置在那里。 此刻听说太史慈等人今晚有可能夜宿吴家庄,便连忙吩咐手下,准备家伙,准备半夜去偷袭太史慈,将他们的马匹和金玉珠宝都抢过来。 太史慈等人出了森林后,看到前方的路边有一座小庄子。队率连忙策马来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对他说道:“先锋,天色将晚,前面有一个庄子,我们不妨到那里去借宿吧。” 对于队率的这个请求,太史慈本来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这两日众人都人不下马、马不卸鞍,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如今有一个地方歇息,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队率所请。 见太史慈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队率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叫过一名伍长,让对方带着部下到庄子里去查看。等伍长带人离开后,他的心里还在暗想:这两日在路上都是吃干粮喝凉水,好不容易有个庄子,想必晚上能吃点好东西。 谁知派出的伍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从庄子里跑了出来。看到自己的部下一脸慌张的样子,队率不悦地问道:“出了什么事,让尔等如此慌张?” “启禀先锋!”伍长策马冲到了太史慈的面前,惊魂未定的说:“小的到庄子里查看,发现里面的人都死了,尸首就乱丢在路边。想必死了已有两三日,尸首都开始腐烂了,臭味让人难以忍受。” 太史慈听后,立即意识到这又是黄巾贼干的好事,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庄子里的人被杀,肯定与黄巾贼脱不了干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加快行程,尽快地离开这里。” 原本想到庄子里去休息的队率,听完自己部下的禀报之后,觉得进庄子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连忙对太史慈说:“先锋,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否则一旦有黄巾贼杀出,就凭我们这几十号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离开后不久,孙铁牛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匆匆地赶来。看到太史慈等人远处的背影,孙铁牛不禁愣住了,他扭头问自己的那帮手下:“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官兵为何不在庄子里停留,就匆匆离去了呢?” 众人听到孙铁牛的这个问题,都整齐地摇了摇头,毕竟他们刚从老巢过来,怎么可能知道官兵为何不在吴家庄停留的原因。过了片刻,有一名小头领试探地说:“大头领,莫非是他们发现了庄子里的尸体,因此才不进庄子的?” “庄子里的尸体?”孙铁牛听到小头领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某让你们把尸体找个地方掩埋,难道你们没有照做吗?” 小头领连忙摇摇头,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大头领,当时你说不准备把大本营设在庄子里,因此小的们抢完庄子里的东西,就跟着大队离开了,谁还顾得上掩埋尸首啊。” “你这个混蛋,敢坏某的好事。看剑!”孙铁牛等小头领一说完,立即拔出宝剑,一剑将对方刺死,随后恼羞成怒地说:“官军不在庄子里停留,都是因为你没有收敛尸首,让他们绝对那里不安全,因此才没有留在庄子里过夜。” 众人看到孙铁牛一剑刺死了小头领,原本还有些慌乱,可是听到孙铁牛所说出的罪证,慌忙附和道:“大头领杀得好,对于这种办事不利之辈,有多少杀多少!” “前两日,他的部下光顾着抢东西,却没有遵从大头领的命令,把那些尸首都掩埋掉。这是目中无大头领,该杀,杀得好!” “……” “够了,”众人的阿谀奉承之言,嚷得孙铁牛的头都要炸了,他连忙大吼一声,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如今那些官兵都走了,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孙铁牛的话音刚落,众人又如同炸窝般地议论开了:“以俺之见,我们应该立即去追赶那些官兵,我们有十几匹马,再到附近去寻一些驴子,应该可以追上官兵……”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他人打断了:“就算我们能遭到足够的驴子,你觉得骑驴能追上骑马的人马?况且,这些官兵应该是久经战阵的,你觉得我们派三四十号人,就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幸好孙铁牛有自知之明,知道就自己手下这些货色,若是偷袭的话,还有几分取胜的把握;若是面对面的硬扛,估计时没有什么胜算的。于是他冲众人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既然官兵已经离去,我们就不找他们的晦气了,回去继续喝酒。” 别看孙铁牛的手下人刚刚说得挺热闹的,不过都是耍耍嘴皮子,若是孙铁牛真的命令谁去追赶太史慈一行,肯定个个都能找出不去的理由。此刻听到孙铁牛说回营地喝酒,顿时欢呼起来。 ……………… 太史慈等人急着赶路,压根不知道有一帮黄巾贼正在算计他们。假如不是吴家庄里的那些百姓尸体,他们也许就会夜宿在吴家庄。但此刻,人人都意识到这里不安全,都拼命地挥动着马鞭,让自己胯下的坐骑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希望能早点脱离险境。 他们又连着赶了三天的路,终于离开了徐州的地界,进入了扬州。太史慈见众人都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大声地说道:“再向前走二十里,便有一个镇子,我们今晚就在镇子里的客栈住宿。” 骑兵们在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之后,早已是累得筋疲力尽了。此刻听到太史慈这么宣布,顿时欢呼了起来。而队率则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小心翼翼地问太史慈:“太史先锋,前面的镇子不会也被黄巾贼屠了吧?” “胡说八道。”太史慈扭头看了一眼这位队率,不满地说道:“扬州哪里来的黄巾贼,你就别瞎操心了。” 大家沿着官道又朝前走了二十来里地,果然看到有一个镇子。远远望去,镇子里人来人往的,看起来还挺热闹的。见到这种情形,队率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既然有这么多百姓活动,想必镇子里不会有黄巾贼。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命上次那名伍长,带人到镇子里打探。 伍长带着自己的部下,进了镇子之后,街上行走的百姓纷纷让到了路边,免得被马匹冲撞。伍长沿着街道朝前走了一段,急于知道客栈在什么位置,便叫住了一名老人,问道:“这位老丈,敢问客栈在什么地方?” 谁知老人根本听不懂伍长所说的冀州话,只是一个劲地摆动手臂,表示自己不知道。老人听不懂伍长在说什么,伍长也同样听不懂老人说的是什么。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好在一名在路边摆摊的小商贩,听出了伍长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便连忙走了过来,客气地问:“这位军爷,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的?” 伍长放开了老人,问小商贩:“小哥,我等打算去客栈投宿,不知附近何处有客栈?” 小商贩也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的地方,听出伍长的冀州口音后,连忙用不太熟练的冀州话回答说:“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在十字路口右转,再走上五十步,就能看到一家客栈。各位军爷可以到那里投宿。” 伍长向小贩道谢后,领着自己的部下继续前行,在十字路口右转后,果然看到了一家客栈。他连忙吩咐身后的一名小兵:“你立即回去向先锋和队率报告,就说我们已经遭到了客栈,请他们尽快赶来。” 等太史慈和队率带着剩下的骑兵赶到客栈时,发现伍长已经把房间安排好了。太史慈在伍长和店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在进门之前,他扭头对队率说:“弟兄们赶了几天的路,都累坏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你吃了晚膳之后,到某的房间来,我们商议一下明日的行程。” 对于太史慈的吩咐,队率不敢怠慢,自己用过晚膳之后,就匆匆赶往了太史慈的房间。一进屋,就看到太史慈跪坐在一张小几案前,看着桌上的一副舆图。 太史慈见队率来了,伸手朝几案的对面一指,说道:“坐下吧。”等队率坐下之后,太史慈开口说道:“此地离丹阳郡的治所宛陵,还有三日的路程。由于路上不会再遇到黄巾贼或盗贼,因此我们每天都可以在客栈住宿。” 得知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用再每天风餐露宿之后,队率的心里不禁一阵暗想。但太史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出了一声冷汗:“虽说不会遇到黄巾贼或盗贼,但若是遇到袁术的兵马,恐怕还是难免一战。你有空告诉弟兄们要多加提防。” 队率在出发前,曾经找军中了解地里的人打听过,知道丹阳郡下设17个县,为避免在这里停留时间过长,而引起袁术兵马的注意,他向太史慈建议说:“先锋,小的听说丹阳郡治所宛陵,下辖17县。为了避免太过于招摇,小的认为我们应该在不引人注目的县城去招兵买马。” 太史慈听到队率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望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那你说说,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招兵买马?” 队率连忙用手在舆图上的丹阳县、溧阳县、於潜县所在的位置一指,随后谨慎地说道:“先锋,以小人之见,我们就在这三个县城招兵买马,此地离徐州不远,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也可以迅速地退往徐州。只要我们退到了徐州,那么袁术的兵马就不敢继续追击,因为他们有可能会把我们当成陶谦的人。” “说得有道理。”听到队率的建议后,太史慈点点头说:“主公命某去招募丹阳兵,又没说非要到宛陵去招兵,是某考虑不周。反正你所说的三县,都属于丹阳郡,我们随便选一处都可以进行招兵。” “先锋,小人有一事不明。”见太史慈已经选好了地方,队率又试探地问:“不知该问不该问?” 队率原本抱着会被训斥的心里,问太史慈这句话的。谁知太史慈听后,却通情达理地说:“想问什么,就尽管开口。若是某能回答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告诉你的,你就算问了,某也不会说的。” “小人不明白,若是要在冀州或青州招兵的话,只要招兵旗一竖,就会有无数想当兵吃粮的人涌过来。”队率不解地问:“为何我们要千里迢迢来丹阳郡招兵呢?” 队率的问题还真把太史慈问住了,他摇摇头,苦笑着说:“某也想知道,为何冀州和青州有那么多的兵源不用,却要命我等跑到千里之外的丹阳郡来招兵。难道主公也是听说丹阳兵凶猛,因此打算招一批去充实他的虎卫军不成?” 见太史慈也不知道答案,队率便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帮着对方分析韩湛招兵的意图:“难道说丹阳这个地方的民风彪悍,主公打算招募他们组成一支虎狼之师,去讨伐别的诸侯?” 对于队率的这种分析,太史慈也是非常赞同的:“没错,如今我军开始征战青州,接下来还要攻略并州和幽州,虽说兵马不少,但缺少一支能战之师。没准主公让我们到这里招兵,就是听说丹阳郡的百姓民风彪悍,打算从中招募一批,组建一支劲旅。” “先锋,”队率等太史慈说完之后,又向他请示:“那我们该想去什么地方呢?” “既然你已经说了,丹阳县、溧阳县、於潜县三处是最佳的地点。”太史慈用手在地图上点了几下,说道:“那我们明天就想去丹阳县,若是没有招到合适的兵马,再去溧阳县和於潜县也不迟。” 第431章 招兵买马(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太史慈次日率兵启程,就直奔了丹阳县。他所以选择这里,完全是因为他认识丹阳令。不管这么说,自己带人千里迢迢跑到丹阳来招兵,多少有些挖别人的墙脚的感觉。若是直接去了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不说,还有可能被当地的官府驱赶。 太史慈带人来到丹阳城外,守门的恰巧是一名认识他的什长。那名什长慌忙上前向太史慈行礼:“太史公子,别来无恙否?” 太史慈在马背上朝对方抱拳施礼:“托福托福。某有急事要见县令,不知他可在县衙之内?” 什长赶紧回答说:“回公子的话,县令这几日偶感风寒,正在县衙里养病。您若是直接去县衙,肯定能找到他。” 向什长道谢后,太史慈带着骑兵们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丹阳城内。队率看到街道两侧来回走动的人群,低声地对太史慈说:“先锋,这城里的人看起来可真不少啊,没准我们在这里也能招个五六百人。” “五六百人?”太史慈侧脸望着队率,冷笑一声,说道:“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招三千人都没问题。”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门口,守在门外的一名衙役连忙迎了上来,客气地问:“诸位军爷,不知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班头!”太史慈认出对方是县衙的一名班头,便笑着招呼他:“某是前来拜访县令的,不知他可在衙中?”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太史公子啊。”班头也认出了太史慈,连忙客气的说:“使君正在衙中,小的领公子进去见他。” 太史慈让队率带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跟着班头朝里面走去。在半路上,班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太史慈说:“公子,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都从军了。不知如今在哪位主公的麾下啊?” “某如今在安阳侯、冀州牧的麾下。”太史慈调侃地问道:“不知班头有没有兴趣,也加入冀州军啊?” “公子说笑了。”班头连忙回答说:“小的祖祖辈辈在丹阳县,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县城的,去千里之外的冀州作甚?” 丹阳令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堂之上,听到班头说有人想见自己,也没问是谁要见自己,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不见不见,就说本使君身体不适,不见外人。” 就在班头一脸为难,无法决定是否告诉县令说来访的人是谁时,太史慈已经大步地走进了正堂,打着哈哈说道:“使君,别人可以不见,某可不能不见啊!” “原来是子义贤弟啊。”县令抬头正想斥责这个擅自闯入者,等看清楚来人是太史慈之后,便笑着站起身:“为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丹阳令招呼太史慈坐下之后,笑着问道:“数月不见,不知贤弟去了何处?” “使君,”太史慈朝丹阳令一拱手,说道:“某如今是安阳侯、冀州牧韩湛麾下的先锋,是奉命前来丹阳郡的。” “奉命前来?”丹阳令听太史慈这么一说,不由大吃一惊:“你是冀州的先锋,派你来此处作甚?莫非冀州大军要前来攻打丹阳不成?” 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立即否认了:“这不可能,冀州和扬州之间,还隔着刘岱的兖州和陶谦的徐州,冀州就算想取扬州,也必须先夺取了兖州和徐州之后,才能兵峰直指扬州。” 看到丹阳令一脸担忧的样子,太史慈连忙安慰他说:“使君请放心,我家主公没有取扬州之意。” “既然你家主公没有取扬州之意,”太史慈的话让丹阳令糊涂了,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但不知他派你到丹阳郡来作甚?” “招兵买马!” “招兵买马?!”丹阳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从冀州千里迢迢跑到丹阳郡来招兵买马,你家主公这么做,未免太过于劳民伤财了。” 太史慈次日率兵启程,就直奔了丹阳县。他所以选择这里,完全是因为他认识丹阳令。不管这么说,自己带人千里迢迢跑到丹阳来招兵,多少有些挖别人的墙脚的感觉。若是直接去了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不说,还有可能被当地的官府驱赶。 太史慈带人来到丹阳城外,守门的恰巧是一名认识他的什长。那名什长慌忙上前向太史慈行礼:“太史公子,别来无恙否?” 太史慈在马背上朝对方抱拳施礼:“托福托福。某有急事要见县令,不知他可在县衙之内?” 什长赶紧回答说:“回公子的话,县令这几日偶感风寒,正在县衙里养病。您若是直接去县衙,肯定能找到他。” 向什长道谢后,太史慈带着骑兵们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丹阳城内。队率看到街道两侧来回走动的人群,低声地对太史慈说:“先锋,这城里的人看起来可真不少啊,没准我们在这里也能招个五六百人。” “五六百人?”太史慈侧脸望着队率,冷笑一声,说道:“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招三千人都没问题。”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门口,守在门外的一名衙役连忙迎了上来,客气地问:“诸位军爷,不知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班头!”太史慈认出对方是县衙的一名班头,便笑着招呼他:“某是前来拜访县令的,不知他可在衙中?”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太史公子啊。”班头也认出了太史慈,连忙客气的说:“使君正在衙中,小的领公子进去见他。” 太史慈让队率带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跟着班头朝里面走去。在半路上,班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太史慈说:“公子,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都从军了。不知如今在哪位主公的麾下啊?” “某如今在安阳侯、冀州牧的麾下。”太史慈调侃地问道:“不知班头有没有兴趣,也加入冀州军啊?” “公子说笑了。”班头连忙回答说:“小的祖祖辈辈在丹阳县,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县城的,去千里之外的冀州作甚?” 丹阳令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堂之上,听到班头说有人想见自己,也没问是谁要见自己,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不见不见,就说本使君身体不适,不见外人。” 就在班头一脸为难,无法决定是否告诉县令说来访的人是谁时,太史慈已经大步地走进了正堂,打着哈哈说道:“使君,别人可以不见,某可不能不见啊!” “原来是子义贤弟啊。”县令抬头正想斥责这个擅自闯入者,等看清楚来人是太史慈之后,便笑着站起身:“为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丹阳令招呼太史慈坐下之后,笑着问道:“数月不见,不知贤弟去了何处?” “使君,”太史慈朝丹阳令一拱手,说道:“某如今是安阳侯、冀州牧韩湛麾下的先锋,是奉命前来丹阳郡的。” “奉命前来?”丹阳令听太史慈这么一说,不由大吃一惊:“你是冀州的先锋,派你来此处作甚?莫非冀州大军要前来攻打丹阳不成?” 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立即否认了:“这不可能,冀州和扬州之间,还隔着刘岱的兖州和陶谦的徐州,冀州就算想取扬州,也必须先夺取了兖州和徐州之后,才能兵峰直指扬州。” 看到丹阳令一脸担忧的样子,太史慈连忙安慰他说:“使君请放心,我家主公没有取扬州之意。” “既然你家主公没有取扬州之意,”太史慈的话让丹阳令糊涂了,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但不知他派你到丹阳郡来作甚?” “招兵买马!” “招兵买马?!”丹阳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从冀州千里迢迢跑到丹阳郡来招兵买马,你家主公这么做,未免太过于劳民伤财了。” 太史慈次日率兵启程,就直奔了丹阳县。他所以选择这里,完全是因为他认识丹阳令。不管这么说,自己带人千里迢迢跑到丹阳来招兵,多少有些挖别人的墙脚的感觉。若是直接去了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不说,还有可能被当地的官府驱赶。 太史慈带人来到丹阳城外,守门的恰巧是一名认识他的什长。那名什长慌忙上前向太史慈行礼:“太史公子,别来无恙否?” 太史慈在马背上朝对方抱拳施礼:“托福托福。某有急事要见县令,不知他可在县衙之内?” 什长赶紧回答说:“回公子的话,县令这几日偶感风寒,正在县衙里养病。您若是直接去县衙,肯定能找到他。” 向什长道谢后,太史慈带着骑兵们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丹阳城内。队率看到街道两侧来回走动的人群,低声地对太史慈说:“先锋,这城里的人看起来可真不少啊,没准我们在这里也能招个五六百人。” “五六百人?”太史慈侧脸望着队率,冷笑一声,说道:“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招三千人都没问题。”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门口,守在门外的一名衙役连忙迎了上来,客气地问:“诸位军爷,不知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班头!”太史慈认出对方是县衙的一名班头,便笑着招呼他:“某是前来拜访县令的,不知他可在衙中?”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太史公子啊。”班头也认出了太史慈,连忙客气的说:“使君正在衙中,小的领公子进去见他。” 太史慈让队率带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跟着班头朝里面走去。在半路上,班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太史慈说:“公子,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都从军了。不知如今在哪位主公的麾下啊?” “某如今在安阳侯、冀州牧的麾下。”太史慈调侃地问道:“不知班头有没有兴趣,也加入冀州军啊?” “公子说笑了。”班头连忙回答说:“小的祖祖辈辈在丹阳县,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县城的,去千里之外的冀州作甚?” 丹阳令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堂之上,听到班头说有人想见自己,也没问是谁要见自己,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不见不见,就说本使君身体不适,不见外人。” 就在班头一脸为难,无法决定是否告诉县令说来访的人是谁时,太史慈已经大步地走进了正堂,打着哈哈说道:“使君,别人可以不见,某可不能不见啊!” “原来是子义贤弟啊。”县令抬头正想斥责这个擅自闯入者,等看清楚来人是太史慈之后,便笑着站起身:“为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丹阳令招呼太史慈坐下之后,笑着问道:“数月不见,不知贤弟去了何处?” “使君,”太史慈朝丹阳令一拱手,说道:“某如今是安阳侯、冀州牧韩湛麾下的先锋,是奉命前来丹阳郡的。” “奉命前来?”丹阳令听太史慈这么一说,不由大吃一惊:“你是冀州的先锋,派你来此处作甚?莫非冀州大军要前来攻打丹阳不成?” 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立即否认了:“这不可能,冀州和扬州之间,还隔着刘岱的兖州和陶谦的徐州,冀州就算想取扬州,也必须先夺取了兖州和徐州之后,才能兵峰直指扬州。” 看到丹阳令一脸担忧的样子,太史慈连忙安慰他说:“使君请放心,我家主公没有取扬州之意。” “既然你家主公没有取扬州之意,”太史慈的话让丹阳令糊涂了,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但不知他派你到丹阳郡来作甚?” “招兵买马!” “招兵买马?!”丹阳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从冀州千里迢迢跑到丹阳郡来招兵买马,你家主公这么做,未免太过于劳民伤财了。” 太史慈次日率兵启程,就直奔了丹阳县。他所以选择这里,完全是因为他认识丹阳令。不管这么说,自己带人千里迢迢跑到丹阳来招兵,多少有些挖别人的墙脚的感觉。若是直接去了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不说,还有可能被当地的官府驱赶。 第432章 招兵买马(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从县衙一出来,县尉和主簿二人就立即赶到了征兵点帮忙。原本很多还在观望的百姓,看到自己认识的县尉和主簿,来到征兵处,与招募新兵的军爷有说有笑,便打消了心中的疑窦,开始加入了报名的队伍。 天色渐暗,征兵处附近的人总算渐渐变得稀疏,县尉和主簿见忙得差不多了,便向太史慈告辞,带着帮忙的衙役离开了。 等县尉和主簿一走,太史慈就迫不及待地问队率:“今日招了多少新兵?” 队率快速地清点一番后,情绪有些激动地对太史慈说:“回先锋的话,我们今日共招募新兵九百二十五人。如果明日还能保持这种势头的话,我们在一月之内,起码可以招募上万的新兵。” “此地的县令,和某是熟人,再加上他很快要被袁术免职,因此我们在这里征兵,他是全力协助。”见队率有些得意忘形,太史慈便泼了他一盆冷水:“假如我们换了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认为有几个人能相信我们?” 有些得意忘形的队率,听到太史慈这么说,心不禁往下一沉,他很清楚这都是事实。如果没有衙役们的帮忙,自己的征兵旗就算树起来,也没有几个百姓过来报名。后来还是衙役们到街上到处去拉人,才陆续有人报名。 变得六神无主的队率,连忙询问太史慈:“先锋,假如别的地方不准我们去征兵,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队率所担心的问题,也同样困扰着太史慈。虽说他曾经作为刘繇的部下,在扬州待过很长的时间,和不少的县令、太守都认识,可如今自己是冀州牧韩湛的部下。作为冀州军的一员,却跑到丹阳郡来征兵,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不是袁术挤走了刘繇,并试图将这些地区的县令都换成自己人,想必丹阳令也不会如此爽快地让自己在丹阳县内征兵吧。但这样一来,对自己也是个机会,据县尉透露,他们已经派衙役去了城外的四乡八村,把城里招兵一事通知各村村民,自己争取在丹阳县招募足够的兵员,至于其它地方,能招募就招募,不能招募就算了,不强求。 如今除了招兵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对招募的新兵进行训练。若是返程时,新兵还没有什么战力,别说沿途遇到的扬州兵、徐州兵,就连普通的山贼或黄巾贼,他们估计都无法应付。 想到这里,太史慈对队率说:“明日的征兵,你不用去了。” 队率听太史慈这么说,疑惑不解地问:“先锋,莫非小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没有。”太史慈摇摇头,“今日征兵一事,你做得很好。” “既然小的做得很好,”队率委屈地说:“那么先锋为何不让小的再负责征兵呢?” 太史慈看到对方一脸委屈的样子,立即便想到对方肯定是误会了,便对他说:“你误会了,某不是觉得你做错了什么,相反,某交给你的事情,你做得非常好。至于为何明日不让你去参加募兵,是因为我们今日招募的新兵,需要有人训练他们。某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队率听完太史慈的解释,立即意识到自己误会对方了,连忙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请先锋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地训练这支兵马。” ………… 正当太史慈和队率在屋里讨论练兵之事时,远在青州的韩湛,也正和赵云、黄忠、荀攸等人谈到了太史慈。 赵云有些担心地问韩湛:“主公,子义出发的时间不短了,也不知他是否到达了扬州。他带的人马太少,某实在有点担心他会出事。” “放心吧。”韩湛听后不以为然地说:“本侯和陶谦、刘繇甚至袁术等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想必他们没有胆子主动攻击本侯的兵马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毕竟是在别的诸侯领地里征兵。”荀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管以前他们是否和我们有矛盾,一旦发现我们在他们的领地里征兵,最后肯定会兵戎相见。” 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韩湛心里也是非常认可,假如谁要是敢派人到自己的地盘来征兵,自己可能会和对方死磕。如果他不是想起丹阳兵是三国最强的兵马之一,他也不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派太史慈去丹阳郡征兵。 “公达,”韩湛等荀攸说完后,补充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本侯之所以派太史慈到丹阳郡征兵,除了那里出精兵外,更重要的是袁术和刘繇两人正在争夺扬州,很多地方都暂时无法顾及,因此本侯才会命子义前往丹阳郡去征兵。” 几人聊的内容,黄忠有点插不上嘴,他只能等他们都说完后,及时地岔开了话题:“主公,关羽、张飞二先锋近几日又连着攻下了两座城池,不过他们的兵马折算不少,您看是否给他们进行补充。” “汉升。”韩湛望着黄忠说道:“若是关张二人手下的兵马折损过大,你们可以立即调土鼓的黄巾,去补充他们所损失的兵马,反正那里还有三十多万人马,从中选出几万可用之兵,本侯想还是没有问题的。” “主公说得对。”韩湛的话刚说完,荀攸就附和道:“土鼓的黄巾贼每日无所事事,除了消耗海量的粮草外,还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谁也说不清,他们什么事情心情不爽,又重新举旗叛变了。几十万大军云集在一处,就算我军骁勇善战,要想平定他们,势必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就会影响到夺取青州的计划。” “此地距离土鼓太远,一来一回恐怕要耽误不少的时间。”赵云对韩湛用黄巾军补充关张二人的先锋部队一事,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们将土鼓的兵马补充进先锋营内,势必会稀释先锋部队的战斗力,我觉得此法不可取。” 黄忠反驳道:“难道我们把冀州的兵马,补充给关张二人吗?要知道,他们不过是为了救刘备的性命,才表面归顺我冀州,但始终是心怀二心的。” “子龙,”韩湛等黄忠说完后,停顿了片刻,见赵云没有和对方辩解,便好奇地问:“你是否有什么良策?” “管亥手下的八万黄巾,经过一番训练,已经颇具战力。”赵云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可以从中挑选出足够的人手,充实到左右先锋的队伍中去。至于管亥军中所出现的空缺,再由土鼓的黄巾贼补充。” “好办法,真是好办法。”没等赵云说完,荀攸就拍手叫好,抢先说道:“从土鼓调来的黄巾贼,补充到管亥的军中,因为全军上下都是黄巾,训练起来定可事半功倍。子龙的提议真是不错。” “既然军师也觉得某的提议不错,”赵云望着荀攸问道:“那我们是否立即传令,让管亥抽调一万人马,去补充关羽张飞的部队?” 荀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湛。韩湛摆了摆手,说道:“公达,子龙是东征的主帅,而你是他的军师。军中的一切调动,都由你们说了算,不管征求背后的意见。” 见韩湛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荀攸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一支部队最怕的是政出多门,让下面的兵士无所适从,如果在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没准会导致兵马惨败的。想到这里,荀攸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喊声,一名军司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冲着荀攸一抱拳,声音洪亮地说道:“不知军师有何吩咐?” 荀攸从令匣里抽出一支令箭,对着那么军司马说道:“你立即持令赶往管亥的军中,调一万兵马给左右先锋。顺便告诉管亥,他所缺的兵马,本军师会从土鼓那里的黄巾贼中抽调,让他稍安勿躁。” “喏!”军司马答应一声,上前接过了荀攸手中的令箭,转身走出了大帐。 管亥的营地,在韩湛大营的北面,见到军司马手持令箭走进来,管亥连忙起身,态度恭谨地问:“敢问军司马,主公有和差遣?” “主公有令!”军司马将手里的令箭高高举起,大声地说:“立即抽调一万兵马,补充给先锋营。” 管亥对韩湛的命令是从来不大折扣,等到军司马所传达的命令后,立即叫过青牛角,对他说道:“牛角,主公让我部抽调一万人马,去增援关羽张飞的部队。我看,就由你率兵前往吧。” 而青牛角听到管亥的这道命令后,却磨磨蹭蹭地说:“我们总共只有八万兵马,今日抽调一万,明日再抽调两万,要不了一个月,我们手下可就无兵可用了。” “管校尉莫要担心,”好在管亥的态度,早就在荀攸的猜测中,因此传令的军司马接着说:“主公会从土鼓的黄巾贼中,再抽调兵马来补充你们所缺的兵员。” “那真是太好了。”得知韩湛打算用土鼓那里的黄巾贼,为自己补充兵员,管亥顿时喜出望外。要知道,在土鼓那里还有三十来万兵马,多的不敢说,从中挑出五六万可战之兵,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批兵马到了自己的营里,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一支不错的劲旅。 从县衙一出来,县尉和主簿二人就立即赶到了征兵点帮忙。原本很多还在观望的百姓,看到自己认识的县尉和主簿,来到征兵处,与招募新兵的军爷有说有笑,便打消了心中的疑窦,开始加入了报名的队伍。 天色渐暗,征兵处附近的人总算渐渐变得稀疏,县尉和主簿见忙得差不多了,便向太史慈告辞,带着帮忙的衙役离开了。 等县尉和主簿一走,太史慈就迫不及待地问队率:“今日招了多少新兵?” 队率快速地清点一番后,情绪有些激动地对太史慈说:“回先锋的话,我们今日共招募新兵九百二十五人。如果明日还能保持这种势头的话,我们在一月之内,起码可以招募上万的新兵。” “此地的县令,和某是熟人,再加上他很快要被袁术免职,因此我们在这里征兵,他是全力协助。”见队率有些得意忘形,太史慈便泼了他一盆冷水:“假如我们换了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认为有几个人能相信我们?” 有些得意忘形的队率,听到太史慈这么说,心不禁往下一沉,他很清楚这都是事实。如果没有衙役们的帮忙,自己的征兵旗就算树起来,也没有几个百姓过来报名。后来还是衙役们到街上到处去拉人,才陆续有人报名。 变得六神无主的队率,连忙询问太史慈:“先锋,假如别的地方不准我们去征兵,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队率所担心的问题,也同样困扰着太史慈。虽说他曾经作为刘繇的部下,在扬州待过很长的时间,和不少的县令、太守都认识,可如今自己是冀州牧韩湛的部下。作为冀州军的一员,却跑到丹阳郡来征兵,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不是袁术挤走了刘繇,并试图将这些地区的县令都换成自己人,想必丹阳令也不会如此爽快地让自己在丹阳县内征兵吧。但这样一来,对自己也是个机会,据县尉透露,他们已经派衙役去了城外的四乡八村,把城里招兵一事通知各村村民,自己争取在丹阳县招募足够的兵员,至于其它地方,能招募就招募,不能招募就算了,不强求。 如今除了招兵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对招募的新兵进行训练。若是返程时,新兵还没有什么战力,别说沿途遇到的扬州兵、徐州兵,就连普通的山贼或黄巾贼,他们估计都无法应付。 想到这里,太史慈对队率说:“明日的征兵,你不用去了。” 队率听太史慈这么说,疑惑不解地问:“先锋,莫非小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没有。”太史慈摇摇头,“今日征兵一事,你做得很好。” “既然小的做得很好,”队率委屈地说:“那么先锋为何不让小的再负责征兵呢?” 第433章 招兵买马(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打开辕门!”见都伯没有发现叫门的是自己,关羽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都伯听到声音似曾相识,不禁本能地扭头朝回看,当他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关羽后,“啊”了一声,随后态度恭谨地说:“小的参见关先锋!” 关羽也没和他废话,而是用握住青龙偃月刀的手朝辕门一指,冷冷地命令道:“把辕门打开!” “关先锋,”都伯见关羽打算要出营寨,连忙劝说道:“外面来的兵马众多,而且不清楚是敌是友,先锋千万不要去冒险啊。” “无妨。”关羽手捻长须,仔细地说:“待某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何处的兵马。” 都伯见关羽固执己见,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转身冲着自己的那帮手下喊道:“打开辕门,让先锋出营!” 兵士们听到都伯的喊声,连忙七手八脚地打开了辕门。门还没有完全推开,关羽便策马冲出了营寨,朝着远处的兵马而去。 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一名兵士偷偷地问都伯:“关先锋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啊!”都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冲着自己的部下说道:“都把眼睛给我放亮一点,一旦关先锋逃回来,就立即给他打开辕门。” 兵士们轰然答应一声,将辕门关闭后,个个手持兵器,盯着远去的关羽,准备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即打开辕门放关羽入营,然后再关门和攻打营寨的敌人作战。 关羽朝着来历不明的兵马而去,等走到百步之遥时,他看清楚对方的兵士穿的都是军服,而是普通百姓的衣服,头上没有裹黄巾,应该不是黄巾贼来犯。他用双腿一夹马腹,快速地冲了上去,距离还有二十几步时,他勒住了战马,冲着对面吼道:“你们的主将是谁,出来讲话!” 关羽的话音刚落,就从队列中奔出一骑,对方手持钉耙,冲着他大声地说道:“俺乃是冀州牧手下校尉青牛角,来者何人,速速报名!” 听到对方说是韩湛的手下,关羽立即猜到面前的这支兵马,可能是来自那八万黄巾贼,连忙客气地说:“原来青牛角校尉,在下乃是左先锋关羽。不知校尉率兵至此,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你就是关先锋啊!”青牛角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员武将就是关羽时,慌忙满脸堆笑地说:“俺是奉了赵将军之命,率兵前来听从关先锋和张先锋的调遣。” “听某和三弟的调遣?”关羽有些纳闷地反问道:“某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听从我们的调遣呢?” 青牛角干笑两声,接着说道:“关先锋,是俺没有说清楚,冀州牧听说你们在攻城之后,兵马折损了不少,因此命俺领一万兵马前来交给二位先锋调遣。”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关羽不禁喜出望外,自己和张飞近期在攻城中,都折损了不少的人马,韩湛一下给自己兄弟二人补充了一万兵马,就算都是战斗力不强的黄巾贼,但也聊胜于无了。 关羽抱拳对青牛角说:“青牛角校尉,某的三弟张飞正在某的营地,若蒙不弃,请随某一起返回营地。” 守在辕门后面的都伯,见到关羽和一人并辔而行,后面还跟着十几名骑兵,先是一愣,随后明白来的肯定是自己人,否则关羽怎么会和对方一起回营地呢。因此,他不等关羽回到营寨前,便吩咐自己部下:“打开辕门!” 听到要开辕门,马上就有兵士出来阻止说:“都伯,万一来的是敌人,我们打开寨子,他们不是就趁机杀进来了吗?” 都伯抬手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看到关先锋和对方是并辔而行?如果来的是敌人,你觉得关先锋会和对方一起回来么?” 关羽带着青牛角来到自己的帐篷之中,只见张飞还坐在帐中喝酒,便冲着他说:“翼德,我给你引见一下青牛角校尉。”张飞听说对方只是一个校尉,而且从打扮看,明显是归顺的黄巾贼,便连身都没起,只是坐在座位上朝对方抱了抱拳。 好在青牛角没有计较张飞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抱了抱拳,权当是还礼了。关羽见张飞对青牛角的态度冷淡,便板着脸对张飞说:“翼德,冀州牧知道你我的兵马,在近期的攻城中折损不少,便命令青牛角领了一万兵马前来,说是要补充给我们。” 听到关羽后面的话,张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了青牛角的面前,躬身向他施礼,笑呵呵地说:“原来是青牛角校尉啊,真是失敬失敬了。你远道而来,想必是又困又乏了吧,来,坐下陪俺老张喝两碗。” 青牛角也是个好酒之徒,听到张飞这么说,立即便忘记了张飞方才对自己的轻慢,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据说冀州出了一种好酒,可惜只是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过,俺今日一定要好好地尝尝。” 张飞用勺子从酒坛里舀出了一碗酒,端到了青牛角的面前,对他说道:“来,尝尝冀州的好酒,俺保证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青牛角以为冀州的好酒,充其量和别的酒就是口味不同,便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酒刚喝完,他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脸也一直红到脖子根。他有些结巴地说:“这真…真是好…好东西啊!”说完,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酒中有毒!”跟着青牛角入帐的一名小头目,见青牛角一头栽倒在地,还以为自己的渠帅遭了关羽张飞的道,立即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准备与关羽张飞拼命。 关羽笑着冲他摆摆手,说道:“莫要担心,不是酒中有毒,而是酒劲太烈,你家校尉不胜酒力,等他休息一阵就好了。” 虽说关羽是带着笑容说这番话的,但小头目还是担心中了关张二人的道,他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去探青牛角的鼻息,发现果然还有气息,便试探地问:“我家校尉真的是喝醉了?” “没错,他不胜酒力,已经喝醉了。”张飞又从酒坛里舀出一碗酒,问小头目:“你要不要尝尝这个好酒?” 小头目刚刚看到青牛角喝酒时,就忍不住在流口水,此刻听到张飞的问话,差点直接就答应了。好在他看到躺在面前的青牛角,便摇摇头,说道:“我家校尉还不曾醒来,我要在这里守着他,不能喝酒。” 见小头目不喝酒,张飞也不勉强,把酒碗凑到嘴巴,几口就把里面的酒喝得干干净净。喝完以后,他有伸手去拿木勺,准备再舀一碗酒,却被关羽拉住了。关羽冲他摆摆头,随后说道:“三弟,青牛角校尉带来的兵马,还等在我们的营外。你就是要喝酒,也要等把补充给你的兵马带回自己的营地后,再喝也不迟。” ………… 韩湛和赵云指挥兵马在青州攻城掠地时,太史慈已经完成了在丹阳县的征募工作。他在三天的时间内,共招募了四千二百一十七名新兵。在离开丹阳县前往下一个目标之前,他把招募到的新兵留在了丹阳县,交给一名什长负责训练。 在太史慈率人离开之前,留下训练新兵的什长有些底气不足地问:“先锋,小的听说今日会有新的县令要来上任,假如他要派人阻止我等练兵,该如何处置?” 太史慈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一声后,面如寒霜地说道:“很简单,胆敢擅闯军营者,一律杀不赦!” 什长听完太史慈的吩咐后,顿时有了底气,他连忙回答说:“请先锋放心,在您回到丹阳县之前,要是谁敢擅闯军营,小的一律格杀勿论。” 离开了丹阳,太史慈带着剩下的人前往溧阳县。 在半路上,队率有些感慨地说:“先锋,当初我们从青州到扬州来,为了不惹人注意,就带了五十骑。如今看来,我们的人数实在太少了。” “你说的没错。”太史慈想到当初韩湛是准备给五百人马,是自己过于自信,只要要了五十骑。早知道招兵如此容易,就该多带点人,分散到各县去同时征兵,没准几天下来,就能招募上万的兵马。“我们该多带点人手,这样就可以同时在几个县征兵。都怪某考虑不周,结果如今只能一个个县城去征兵了。” 太史慈等人来到了溧阳县时,却发现城门紧闭。原来溧阳令得知太史慈等人在丹阳县大肆招兵,深怕他到自己的城内也来这么一出,因此便采用了闭门不纳的办法。 队率带着两个人,在城外叫了半天的门,才有一个衙役模样的人从城墙上探出头说:“诸位请回,溧阳城不欢迎你们。” 队率听到衙役的答复之后,连忙回来向太史慈禀报:“先锋,城里的衙役说,城里不欢迎我们。小的猜想,可能是溧阳令听说了我们在丹阳县征兵一事,为了防止我们将青壮年都招走,因此才出此下策。” 太史慈抬头朝城墙上望去,见垛口之间隐约有人影闪动,看来县令为了防止进城,还专门抽调人手上城防守。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几十名兵士,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就算城里的兵马再少,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但几十个人能攻下县城吗?于是他冲众人一摆手,说道:“我们走!到於潜县去。” 县令一直躲在城墙上,见到太史慈等人调头离开后,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被抽干似的,背靠着城墙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谢天谢地,这些瘟神终于离开了。” 在溧阳县吃了一个闭门羹,对兵士们的士气多少有些影响。队率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垂头丧气的部下,小心翼翼地对太史慈说:“先锋,假如我们在於潜县再吃了闭门羹,该怎么办?是继续寻找新的地方招兵买马,还是打道回府?” 对于队率的问题,太史慈想了想,随后回答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三日已经招募了四千多人,就算现在回去向主公复命,主公也不会说什么。” 队率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暗喜,心说难道太史先锋打算就此调头回青州了?然后太史慈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凉了半截:“不过某绝对我们还是应该多走几个县,再碰碰运气。你想想,假如我们带着上万的兵马返回青州,主公又会怎么看待我们?” 太史慈的话让队率看到了希望,他在心里暗暗地想道,假如自己和太史先锋真的从扬州带了上万的兵马回去,主公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就算自己当不了军侯,升上一级当个都伯也是不错的。 众人在路上走了半日,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於潜县。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城门已经关了,就算去叫门,城内也不会开门。好在太史慈看得开,他笑着对众人说:“虽说我们进不了城,但城外有客栈,大家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另外,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想必大家都饿了吧,待会儿某做东,请大家去吃一顿好的。”太史慈的话刚说完,就立即引起了兵士们的齐声欢呼。 城外的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看着天色将晚,老板正准备关门,忽然看到一群骑马的兵士过来,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说不好,这么多当兵的到我的店里,看来我又要破财了。 虽然心里在不停地骂着这群不速之客,但老板还是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走到太史慈的面前,点头哈腰地说:“诸位军爷,不知小的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太史慈朝身后的骑兵一指,说道:“我们打算今晚住在你的店里,不知可能住得下?” “住得下,住得下。”老板都快哭出来了,心说别说住得下,就算住不下,也得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让这些军爷们住得舒坦,否则惹怒了他,砸店放火还是小事,说不清还会灭自己满门呢,因此老板只能硬着头皮说:“让小的给各位军爷带路。” 第434章 於潜令审案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老板的表情,都被太史慈看在眼里,他淡淡一笑,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饼,扔给了老板:“这是我们的定金,不够再补。” 客栈老板原以为这帮军爷,肯定是白住店不说,而且还会白吃白喝,正犯愁呢。接住了太史慈扔过来带着体温的金饼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丰富起来:“各位军爷,你们一路鞍马劳顿,先到房里歇息一会儿,小的立即给你们安排酒菜。” 有钱能使鬼推磨,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工夫,正在屋里闭目养神的太史慈,就听到有人在敲门,随后传来了客栈老板的声音:“军爷,晚饭已经备好。您是在楼下大厅里吃,还是让小的给你送到房间?” “不必送到房中,就在楼下大厅里吃。”太史慈隔着门对外面的客栈老板说道:“你先下去准备,某随后就到。”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老板的声音:“既然如此,小的就下去准备了,请军爷早点下来!” 太史慈收拾好东西,下楼来到大厅时,见队率和众兵士都已经等待在这里。看到太史慈下楼,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向太史慈抱拳行礼。 “免礼!”太史慈笑呵呵地说道:“都坐下吧!” 太史慈来到了队率的那张几案前,与他席地而坐。环顾四周,见周围尔等兵士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他连忙端起几案上的酒碗,站起身冲着众人说道:“各位弟兄,你们随某奔波千里,辛苦了!请满饮此碗,我们今日不醉无归!”说完,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醉无归!”众兵士齐声喊道,随后也学着太史慈的样子,喝光了碗里的酒。 喝完这碗酒之后,众兵士纷纷坐下继续吃肉喝酒。队率连忙给太史慈的酒碗斟满了酒,低声地问:“先锋,喝醉了不会出事吧?” “老规矩,留下两个机灵的弟兄守夜,剩下的都开怀畅饮。”太史慈对队率说道:“大家奔波这么久,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客栈老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点头哈腰地问太史慈:“这位军爷,不知对店里的伙食可满意?” “挺不错的。”太史慈称赞了老板一句后,忽然觉得应该从这里打听一下城里的事情,没准自己明天进城能派上用途,便客气地说:“老板请坐,某有事请教!” 听到太史慈说有事请教自己,老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回答说:“军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太史慈试探地问:“敢问老板,不知於潜令为人是否好相处?” 老板听到这个问题,警觉地问:“不知军爷打听这个作甚?” “某打算在於潜县内招兵买马,肯定要和於潜令打交道,因此想问问他是否好相处。”太史慈想到征兵一事,明天就回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就算提前告诉客栈老板,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因此开门见山的说:“了解了他的性格,明日入城拜访之事,也能做到心中有谱。” “使君为官清廉,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但千万别送礼。”客栈老板不紧不慢地说:“否则一定会把你赶出县衙的。” 太史慈在楼上休息时,心里就一直在考虑明日见到於潜令时,该送什么礼物给对方,此刻听到客栈老板这么说,不禁暗叫好险,若是贸贸然地送了金玉珠宝过去,没准还会被撵出来。他连忙抱拳向老板施礼:“多谢老板的提醒,某记住了。” 队率等老板离开之后,有点担心地问太史慈:“先锋,我们提前告诉老板,说我们要在城里征兵,他不会去通风报信吧?” “城门都关闭了,就算他是县令派到城外的探子,但又能到什么地方去报讯呢?”太史慈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酒碗,对队率说道:“招募新兵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现在还是继续喝酒。” 次日清晨,城门大开,太史慈并没有急着让兵士们入城,而是继续在客栈里饱餐了一顿,临走时,又扔给老板一块金饼,把老板乐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太史慈带人来到了城门时,守门的郡兵见来了一队官军,但身上穿的军服和自家兵马有区别,深怕是袁术派来的,连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到於潜县做什么?” 太史慈连忙冲对方拱拱手,说道:“某在太史慈,昔日曾在刘刺史的州牧府任职,是专门来拜访於潜令的。” 守门的郡兵听说对方以前曾在刘繇的州牧府任职,又是特地来拜访县令的,想必不会是敌人,便纷纷收起了刀枪,让太史慈一行入城。 入城之后,队率有些担心地问:“先锋,你瞧瞧,我们入城时,守城的郡兵对我们就如临大敌,假如我们在城中招募新兵,恐怕到时会兵戎相见吧。” 太史慈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如今刘繇和袁术两人为了争夺扬州,打得不可开交。导致各地的县令、太守都是人心惶惶,我们在这种时候到扬州征兵,所遭受的阻力是最小的。只要某说服了於潜令,想必在於潜县的征兵,又能如同丹阳县一般,得到县衙上下的全力支持。”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门口,见门外围着不少人。太史慈翻身下马,拉住一个衙役好奇地问:“为何门口有如此多的闲人啊?” 衙役把太史慈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军爷有所不知,今日是使君公开审案的日子,城里的百姓都来看热闹。” 衙役的话引起了太史慈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这位小哥,不知今日审的是什么案子?” 正在忙着维持秩序的衙役,有些不耐烦地说:“此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军爷若是想知道,进去听听就知晓了。” 太史慈和队率打了个招呼,让他带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一名伍长和四名兵士挤进了县衙,去观看县令审案。挤进县衙时,审案已经开始。看着堂前跪着四五个人,堂中坐着一名县令,正在聆听原告陈述案情。 太史慈连忙朝左右看了看,见身旁有一位老人,连忙挤过去,冲他拱拱手,客气地问:“敢问老丈,今日审的是什么案子啊?” “房产纠纷,”老头看了一眼太史慈回答说:“原告是林家,他们原来是本城的大户,20年前,看到流落街头的唐家母子可怜,便收留了他们,并将一套两进的小院借给对方居住。 前两年林家遭了难,家道中落,被迫出卖了房屋和地产。因无处居住,便打算将借给唐家母子住的小院收回。” 伍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既然是借给他们的院子,收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什么官司可以打啊?” 老头看了一眼伍长,接着说道:“小哥有所不知,唐夏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林家把院子借给她居住,又不时地接济她,使她母子二人不至于流离失所。八年前,她私下把房屋抵押,交给她儿子唐垒去经商,在短短两三年时间内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几年,他们家在於潜县内的房产至少有五处。 谁知等到林家去找他们,打算收回自己房产时,唐夏氏却矢口否认这房产是林家的,甚至还拿出房契,说这小院乃是自家所建,林家是想讹他们。林家的长子几次上门讨要,都吃了闭门羹。前两日,林家长子再次上门,唐垒居然放狗咬伤了对方。如此一来,林家就把唐家告了,准备通过官府来讨要自己的房产。” “混蛋,简直是忘恩负义的混蛋。”伍长听到这里,愤愤不平地骂道:“难道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头冷笑一声,说道:“唐家今非昔比,唐垒在外面做了多年的生意,有了不少的靠山。而唐夏氏平日喜欢走东家串西家的,到处对别人说这是她家的房产,林家想讹诈他们等等。由于时间过了二十年,左邻右舍大多都搬走了,因此林家要找人作证是非常困难的。” 他说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说道:“虽说很多人都知道林家是受害人,但无凭无据的,要想赢这场官司,难,实在太难了。” “先锋,”伍长听老人说完案子的经过之后,小声地问太史慈:“你说说,这场官司到最后谁会赢?” “公道自在人心,”太史慈望着前方跪着的被告和原告,冷冷的说:“如果於潜令真的是清官,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当年的证人,来证明这处房产是林家的。” 太史慈等人向老头打听案情时,於潜令对原告、被告双方的询问已经告一段落。他捻着胡须说道:“林家说房产是20年前借给唐家的,但却拿不出房契;而唐家却说该小院是他们自己建的,而且还有房契为证。” 说到这里,他问跪在地上的唐夏氏:“唐夏氏,本官问你,你家房契上的建房日期,是哪一年啊?” 身材矮胖,穿着一身华服的唐夏氏,听到於潜令的问题后,立即回答说道:“回使君的话,我家的房子是中平初年所建,有房契为证。” “确认无误了吗?”於潜令问道。 “确认无误!”唐夏氏信心十足地回答道。 等唐夏氏回答完毕后,於潜令又扭头问作为原告的林家长子:“林公子,不知你家的房子又是哪一年建的?” “回使君的话,”身材瘦弱的林家长子连忙回答说:“房屋是家父在建宁五年所建,又于熹平二年,借与唐家母子居住。” 於潜令问完双方之后,从几案上拿起一本簿子,对双方说道:“这是本城的户籍,上面记载唐夏氏及其子唐垒,是在熹平二年迁入本县,与林家借房的时间吻合。” 说完,他放下这本簿子,又重新拿起一本说道:“这是本县的房契登记册。林家在建宁五年修建一套两进的小院,而同一套房产,在八年前,也就是说中平六年,房主变更为唐夏氏。” 於潜令把手里的簿子往桌上一扔,说道:“唐夏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林家的房产据为己有,你该当何罪?” “民妇没罪!”唐夏氏听到於潜令这么说,把脖子一梗,说道:“既然那房子民妇已经住了二十年,那就是民妇的。谁要是想要这座小院,除非他从民妇的身上踩过去。” 听案的人群,听到唐夏氏这种胡搅蛮缠的话语,立即开始起哄,斥责唐夏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跪在唐夏氏旁边的唐垒猛地站起身,转身冲着起哄的百姓,大声地吼道:“谁敢喧哗,小心本大爷回去后收拾你们!”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於潜令见唐垒居然敢藐视自己,立即示意衙役制服对方:“若再胡作非为,定然乱棍打出!” 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唐垒的手臂,有些为难地说:“唐爷,给小的一个面子,千万别在公堂上闹事。有什么事情,等退堂了再说。” 衙役和唐垒之间的窃窃私语,被太史慈看在了眼里,他心里想:看来唐家在於潜县内的势力不小啊,连衙役都不敢得罪他。 於潜令见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便开始判案:“唐夏氏侵占林家房产,证据确凿,着唐家立即退还该房产,并不得事后去骚扰林家。” “凭什么要把房子还给他们。”唐夏氏听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於潜令恶狠狠地说:“老娘住了二十年的房子,就是老娘的,凭啥要还给他们。老娘今天就是要看看,谁该把房子还给林家。”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不光让观看审案的百姓惊呆了,就连审案的於潜令也膛目结舌,他没想到唐夏氏居然敢这么嚣张。 见堂上没人说话了,唐夏氏对她的儿子说:“儿子,我们回家。我倒要看看,谁该敢收走我家的房子。老娘倒是就是舍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第435章 太史慈出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在场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唐夏氏居然如此猖獗,不光霸着别人的房产不还,而且在公堂之上,还敢目空一切。见唐夏氏和她的儿子要离开,立即便有两名衙役上前阻拦,谁知却被她一把推开。 母亲彪悍异常,当儿子的也不含糊,唐垒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其余试探上前的衙役:“尔等谁敢上前,小心本大爷收拾他。” “拦住他们,快点拦住他们。”於潜令见唐家母子试图强行离开公堂,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两人对衙役们喊道:“速速将二人拿下!”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几名上前阻止他们离去的衙役,被唐垒一拳一个打翻在地后,剩下的便不敢再上前,只是拿着水火棍将其围住。 唐垒见衙役们不敢上前,冷哼了一声,用手指着於潜令说道:“狗官,让你的人闪开,否则本大爷就不客气了。” 於潜令当着自己的百姓,怎么肯善罢甘休,只能怒吼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此无法无天的狂徒拿下。” 衙役惧怕唐垒,都不敢上前,只是手持水火棍,站在原地虚张声势地叫着,但谁也不上前。在人群中的太史慈见状,冷哼一声,随后伸手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百姓,大步朝前走去。 他来到距离唐垒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用手朝他一指,说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在公堂上闹事,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唐垒自恃力气大,挥拳向突然冒出来的太史慈打过去。太史慈面对打来的拳头不躲不闪,等快到眼前时才一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拳头。唐垒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居然被对方接住了,他试图收回自己的拳头,却发现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怎么也挣不脱。 唐夏氏见自己的儿子被太史慈制止了,疯了一般地扑了上来,在太史慈的身上又抓又挠。太史慈松开了唐垒的拳头,轻描淡写地挥出了一拳,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花哨,但却干净利落地打在了唐垒的脸上。一声闷响之后,唐垒捂住自己的面门,倒在地上嗷嗷地惨叫着,在地上来回地翻滚起来。 太史慈的这一拳,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了解唐垒的人都知道,此人乃是於潜一霸,懂几分武艺,寻常五六个人都无法近他的身,谁知被这位军爷一拳打翻在地,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见到唐垒被打倒在地,原本还在虚张声势的衙役们,立即一哄而散,将在地上翻滚的唐垒摁住。至于唐夏氏,两棍敲下去,也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听候进一步的发落。围观的百姓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都不禁为太史慈欢呼起来。 於潜令让衙役把唐氏母子押走之后,起身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朝他拱手施礼:“在下乃是於潜令,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太史慈,字子义。”由于不了解於潜令对自己征兵一事持何种态度,因此太史慈没有立即表明自己的来意,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昔日曾经是刘刺史的幕僚。” 於潜县如今还属于刘繇的势力范围,於潜令一听来人居然是刘繇的幕僚,态度越发变得谦恭。他让衙役打发了听审的百姓之后,又对太史慈说:“子义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后堂叙话吧。” 就这样,太史慈跟着於潜令来到了后堂。双方就坐之后,於潜令接着问:“子义兄,不知你来於潜有何见教?” 见此处只有自己和於潜令两人,太史慈便开门见山地说:“某准备在此地招募新兵,不知使君是否允许?” “是为了对付袁术吗?”於潜令对袁术是深恶痛绝,听说太史慈是到此地招募新兵的,首先想到的某非是为了对付袁术。 “若是能从本县招募到新兵,”太史慈谨慎地说:“早晚会用来对付袁术。” 於潜令听出太史慈似乎是话中有话,便皱着眉头问:“如此说来,子义兄到本县招募新兵,并非是为了对付袁术?” 太史慈见於潜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担心如果自己继续隐瞒的话,恐怕接下来的新兵招募工作就会受阻,便决定对他实话实说:“不瞒使君,某如今在冀州牧的麾下效力,此次到於潜县是为了招募新兵!” “什么,你是冀州牧的麾下?”於潜令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照理说,要招募新兵,完全可以在冀州本地征兵,为何要千里迢迢赶到扬州来征兵呢?” 从於潜令说话的语气中,太史慈听出对方对韩湛并不反感,便笑着说道:“我家主公说丹阳兵乃是天下雄兵,因此命某千里迢迢赶来此处招兵。等冀州牧统一了北方四州之后,他早晚会出兵扬州的,到时就可以用此地之兵,去对付袁术了。”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於潜令却一声不吭,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太史慈见状,没有再劝,而是主动岔开了话题:“使君,不知方才那起案子,你最终打算如何判决?” 於潜令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本官不是已经宣布,命唐家母子将房产归还林家么?子义兄方才就在人群中,想必应该听得很清楚。” “判得太轻了。”太史慈摇着头说:“林家对唐家母子有恩,若不是林家老爷当年出手相助,唐家母子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但如今,他们却忘恩负义,看到林家落难,不光没有去帮一把,反而是落井下石,对于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使君的判罚实在太轻了。” 太史慈的话引起了於潜令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那么依子义兄的看法,本官该如何判罚呢?” “除了归还他们霸占林家的房产外,还要籍没他们全部的家产,除一部分补偿给林家外,剩余的都收归官府。”太史慈义正言辞地说:“这样做,也算对那些忘恩负义之徒的一个警告。” “那唐家母子该如何处置?”於潜令接着问道。 “留下唐家母子,势必会继续为祸乡里。使君请回想一下方才大堂上的情形,他们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若是使君放他们回去,他们肯定还会不断到林家去滋事,甚至还会对使君心生怨恨,对你暗下毒手也说不定。”太史慈化拳为掌,用力向下一劈:“不如趁此机会斩草除根,没准县内百姓还会感激使君。” “言之有理,子义兄言之有理。”对于太史慈的提议,於潜令表示赞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本官就依子义兄所言,来判决此案。除了让林家收回祖产外,再将没收的唐家房产分一套给林家以做补偿。至于唐家母子,就关在大牢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於潜令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的衙役说道:“速速把主簿叫到这里来。” 主簿还在大堂之上,听到衙役说县令要见自己,立即就赶了过来,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问:“不知使君有何吩咐?” 於潜令把自己刚刚作出的决定,向主簿复述一遍后,对他说道:“主簿,立即起草榜文,将对林唐两家的房产纠纷案的判决结果,张贴出去,让全城的百姓知晓。” 主簿领命离开后,於潜令重新回到屋里坐下,望着太史慈问道:“子义兄,不知你此次到扬州,都到什么地方去招募过新兵?” “回使君的话,”太史慈见於潜令没有态度鲜明地反对自己在这里招募新兵,因此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即回答说:“某来了扬州之后,只去过丹阳和溧阳两县。丹阳令是某的旧识,让某在那里招募了三天;而溧阳县却连城门都没让某的兵马进去。” 於潜令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之后,也没有将碗放下,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不知子义兄在丹阳县招募了多少新兵啊?”按照他的想法,能招个五六百人已经算很不错了。 “有四千余人。”太史慈回答说:“若不是怕招募太多的青壮,影响到丹阳县来年的农耕,没准还要多招募一些人呢。” 听到太史慈所说的新兵数目,於潜令的手不禁一哆嗦,把茶碗的茶都颠了出来。他望着太史慈吃惊地问:“多少?四千多人?” “没错。”太史慈不等於潜令再问,便主动说道:“某考虑到这四千新兵带着到处走,有诸多不便,便把他们悉数留在了丹阳县,另外留下了一什人马,在那里训练他们。等我们在别的地方招募了新兵之后,返程之时再把他们带上。” 於潜令把茶碗放在了几案上,紧张地问:“不知子义兄打算在本官的於潜县内招募多少新兵?” “一两百不嫌少,一两千不嫌多!”太史慈朝於潜令拱着手说:“希望到时使君能助某一臂之力。” “好说好说,”於潜令干笑着说:“若是招募的青壮太多,会不会影响到本县来年的春耕啊?” “使君,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於潜令朝太史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子义兄有话,但说无妨。” “从目前扬州的形势来看,刘刺史是挡不住袁术的,这里早晚也会成为袁术的地盘。”太史慈自从进入扬州之后,就发现由于刘繇和袁术争地盘,搞得各地的官员人心惶惶,因此他打算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挖了一些人才到冀州去。昨夜听到客栈老板说於潜令是一个清官,今日看到他审案,也是条理清晰,便打算把劝说他去冀州,因此便问道:“不知使君是打算归顺袁术呢,还是弃官而去?” 於潜令听到太史慈这么说,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而是反问道:“子义兄,假如你处在本官的位置,你会怎么做呢?” “自然是去冀州。”太史慈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如今圣驾定都邺城,在冀州为官,总要胜过扬州这里。况且某以前就是刘刺史的幕僚,如今不也归顺冀州牧了么。” 太史慈的话让於潜令有些怦然心动,他试探地问:“子义兄,假如本官随你前往冀州,不知冀州牧是否肯收留?” “使君若是愿意前往冀州,我家主公肯定会接纳你的。”太史慈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要在冀州做官,可能不太容易。” 於潜令刚高兴了不到片刻,听到不能在冀州为官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心里暗想,不管我以后是继续效忠刘繇,还是归顺袁术,至少在扬州地界要做官还是没问题的。可如今你居然告诉我,说到了冀州不能为官,那我去冀州还有什么意思。 太史慈见於潜令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对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解释说:“於潜令误会了,某不是说你去了冀州,不能再为官,而是说不一定在冀州当官。” 於潜令不解地问:“不在冀州为官,还能去什么地方为官啊?” “使君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已经出兵青州,目前半个青州都已经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太史慈对於潜令说道:“一旦平定了青州,肯定需要大量的官员,若是使君愿意随某前往冀州,将来就能在青州任职,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太守之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太史慈的这番话彻底打动了於潜令,他心里暗想: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且还能当多久也是一个未知数,假如真的如太史慈所言,冀州牧安排自己在青州为官,运气好的话,没准真能当上太守。想到这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兄,本官的前途就拜托你了。” 见於潜令被自己说动了,太史慈哈哈一笑,随后说道:“使君太客气了,你我将来同殿为臣,彼此间还需要相互照应哦。” 第436章 率兵返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於潜令在太史慈的说服下,愿意去投奔冀州,那么接下来征兵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於潜令命人找来了县尉,吩咐对方说:“这位太史将军准备在本县招募新兵,你带几名衙役去协助他。” 县尉听到於潜令的吩咐,有些纳闷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心说县令口中的这位太史将军,是刘刺史一边的呢,还是袁术一边的呢?既然是来本县征兵,为何连相关的公文都没有呢? 不过此事既然是县令吩咐的,县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也就没有画蛇添足地多问一句,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协助太史将军招募新兵。” 太史慈见县尉口里说遵命,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愿,他微微一笑,起身对於潜令说道:“使君,既然有县尉的相助,那么某就到外面去吩咐属下,准备开始招兵。” 等在门外的队率,见到太史慈从县衙里走出,连忙迎上去问道:“先锋,情况怎么样,县令同意我们在城内招兵吗?”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着说:“於潜令同意了,我们想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对了,待会儿县尉会带人来配合我们的招募,记得把东西准备好。” 队率和太史慈相处的时间不短这里,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先锋,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阵后,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县尉,带着十几名同样无精打采的衙役,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见到县尉和衙役的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对方并不情愿过来给自己帮忙,不过是碍于於潜令的命令,才带人来敷衍了事的。 等县尉走近之后,太史慈接过了队率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他掂了掂分量,觉得里面的东西还不少,便迎着县尉走了几步,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部上,对他说道:“县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之后,县尉没好气地问:“这位将军,不知有什么指教?”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太史慈将小包裹塞进了县尉的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某给县尉的见面礼。” “见面礼?!”县尉听到太史慈这么说的时候,本来是板着脸的,等他打开包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对太史慈的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太史将军,既然使君命我来帮您的忙。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史慈谨慎地说道:“在这里竖起招标旗,我担心没有多少人来投军啊!” “太史将军,这一点请您放心。”刚刚收了太史慈重礼的县尉,立即拍着胸膛说道:“只要有兄弟在这里,多的不敢说,招募四五百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甚好。”太史慈说话时,朝队率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便接着说道:“县尉,我们现在就去布置招募新兵的地方吧。” 县尉收了太史慈的重礼,来帮忙的衙役们也得了队率给他们的好处,个个是喜笑颜开。见县尉跟着太史慈回来,立即主动请缨:“县尉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帮着太史将军征兵吧。” 县尉见自己手下的衙役,忽然变得如此积极,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收了太史慈的好处。不过看破不说破,他故作不知,而是装模作样地说:“既然如此,尔等速速帮各位军爷布置招兵现场,顺便再去几个人,到街上去吆喝,让大家知道这里在征兵。” 众衙役连忙答应一声,便兵分两路,一路帮着太史慈他们布置征兵的地方;而另外一路,则沿街敲锣向城里的百姓宣布征兵事宜。 那些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看到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去给太史慈他们帮忙时,还在一旁看笑话。谁知过了片刻,就看到一名队率模样的军爷,给了那些衙役一人一个钱袋。看到自己的同僚个个喜笑颜开时,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感到了眼红,他们心里在想,为啥县尉不找自己去帮忙呢?那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发一笔小财了么? 於潜令在太史慈的说服下,愿意去投奔冀州,那么接下来征兵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於潜令命人找来了县尉,吩咐对方说:“这位太史将军准备在本县招募新兵,你带几名衙役去协助他。” 县尉听到於潜令的吩咐,有些纳闷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心说县令口中的这位太史将军,是刘刺史一边的呢,还是袁术一边的呢?既然是来本县征兵,为何连相关的公文都没有呢? 不过此事既然是县令吩咐的,县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也就没有画蛇添足地多问一句,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协助太史将军招募新兵。” 太史慈见县尉口里说遵命,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愿,他微微一笑,起身对於潜令说道:“使君,既然有县尉的相助,那么某就到外面去吩咐属下,准备开始招兵。” 等在门外的队率,见到太史慈从县衙里走出,连忙迎上去问道:“先锋,情况怎么样,县令同意我们在城内招兵吗?”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着说:“於潜令同意了,我们想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对了,待会儿县尉会带人来配合我们的招募,记得把东西准备好。” 队率和太史慈相处的时间不短这里,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先锋,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阵后,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县尉,带着十几名同样无精打采的衙役,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见到县尉和衙役的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对方并不情愿过来给自己帮忙,不过是碍于於潜令的命令,才带人来敷衍了事的。 等县尉走近之后,太史慈接过了队率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他掂了掂分量,觉得里面的东西还不少,便迎着县尉走了几步,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部上,对他说道:“县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之后,县尉没好气地问:“这位将军,不知有什么指教?”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太史慈将小包裹塞进了县尉的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某给县尉的见面礼。” “见面礼?!”县尉听到太史慈这么说的时候,本来是板着脸的,等他打开包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对太史慈的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太史将军,既然使君命我来帮您的忙。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史慈谨慎地说道:“在这里竖起招标旗,我担心没有多少人来投军啊!” “太史将军,这一点请您放心。”刚刚收了太史慈重礼的县尉,立即拍着胸膛说道:“只要有兄弟在这里,多的不敢说,招募四五百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甚好。”太史慈说话时,朝队率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便接着说道:“县尉,我们现在就去布置招募新兵的地方吧。” 县尉收了太史慈的重礼,来帮忙的衙役们也得了队率给他们的好处,个个是喜笑颜开。见县尉跟着太史慈回来,立即主动请缨:“县尉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帮着太史将军征兵吧。” 县尉见自己手下的衙役,忽然变得如此积极,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收了太史慈的好处。不过看破不说破,他故作不知,而是装模作样地说:“既然如此,尔等速速帮各位军爷布置招兵现场,顺便再去几个人,到街上去吆喝,让大家知道这里在征兵。” 众衙役连忙答应一声,便兵分两路,一路帮着太史慈他们布置征兵的地方;而另外一路,则沿街敲锣向城里的百姓宣布征兵事宜。 那些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看到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去给太史慈他们帮忙时,还在一旁看笑话。谁知过了片刻,就看到一名队率模样的军爷,给了那些衙役一人一个钱袋。看到自己的同僚个个喜笑颜开时,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感到了眼红,他们心里在想,为啥县尉不找自己去帮忙呢?那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发一笔小财了么? 於潜令在太史慈的说服下,愿意去投奔冀州,那么接下来征兵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於潜令命人找来了县尉,吩咐对方说:“这位太史将军准备在本县招募新兵,你带几名衙役去协助他。” 县尉听到於潜令的吩咐,有些纳闷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心说县令口中的这位太史将军,是刘刺史一边的呢,还是袁术一边的呢?既然是来本县征兵,为何连相关的公文都没有呢? 不过此事既然是县令吩咐的,县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也就没有画蛇添足地多问一句,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协助太史将军招募新兵。” 太史慈见县尉口里说遵命,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愿,他微微一笑,起身对於潜令说道:“使君,既然有县尉的相助,那么某就到外面去吩咐属下,准备开始招兵。” 等在门外的队率,见到太史慈从县衙里走出,连忙迎上去问道:“先锋,情况怎么样,县令同意我们在城内招兵吗?”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着说:“於潜令同意了,我们想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对了,待会儿县尉会带人来配合我们的招募,记得把东西准备好。” 队率和太史慈相处的时间不短这里,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先锋,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阵后,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县尉,带着十几名同样无精打采的衙役,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见到县尉和衙役的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对方并不情愿过来给自己帮忙,不过是碍于於潜令的命令,才带人来敷衍了事的。 等县尉走近之后,太史慈接过了队率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他掂了掂分量,觉得里面的东西还不少,便迎着县尉走了几步,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部上,对他说道:“县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之后,县尉没好气地问:“这位将军,不知有什么指教?”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太史慈将小包裹塞进了县尉的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某给县尉的见面礼。” “见面礼?!”县尉听到太史慈这么说的时候,本来是板着脸的,等他打开包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对太史慈的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太史将军,既然使君命我来帮您的忙。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史慈谨慎地说道:“在这里竖起招标旗,我担心没有多少人来投军啊!” “太史将军,这一点请您放心。”刚刚收了太史慈重礼的县尉,立即拍着胸膛说道:“只要有兄弟在这里,多的不敢说,招募四五百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甚好。”太史慈说话时,朝队率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便接着说道:“县尉,我们现在就去布置招募新兵的地方吧。” 县尉收了太史慈的重礼,来帮忙的衙役们也得了队率给他们的好处,个个是喜笑颜开。见县尉跟着太史慈回来,立即主动请缨:“县尉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帮着太史将军征兵吧。” 第437章 渡江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虽说新任的丹阳令是袁术的手下,但他能指挥的只有几百郡兵,而城外驻扎着六千多兵马,虽说都是清一色的新兵,但丹阳令心里很明白,自己如果贸然出击的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因此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对城外的兵马不闻不问,反正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折返青州的。 第二天清晨,太史慈并没有立即率兵出发,而是对兵马进行了重新编组。虽说都是新兵,但来自丹阳县的新兵经过了好几天的训练,多少有点兵的样子,再加上他们兵器甲胄齐全,看起来还是听唬人的。因此太史慈把他们和於潜县的新兵进行混编,每百人里,丹阳兵占七成,於潜兵占三成。 重新编组军队的事情,说着简单,做起来却特别繁琐。等忙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差不多中午了。队率想到现在已经是中午,就算出发赶路,也走不了多远吗,便要停下来扎营,便向太史慈请示:“先锋,你看我们是否在这里再停留一晚,等明日再出发?” 对于队率的说法,太史慈在心里是非常认同,假如在这里多停留一晚,可以让丹阳兵和於潜兵之间多磨合磨合,等第二日出发时,双方的关系应该变得很融洽了。但当他抬头看到远处丹阳县城墙上晃动的人影,便明白自己继续停留在这里,只会让城里的丹阳令担惊受怕。要是把他逼急了,派人去向袁术求救,到时自己的这支兵马是否能安全地离开扬州,也是一个问题。 权衡了利弊之后,太史慈果断地命令:“拔营,启程!” 队率一向对太史慈的命令,都是不打折扣的,既然太史慈说要启程,那就命令兵马拔营启程就是了。而於潜令却跑过来对太史慈说:“子义兄,今日刚刚完成了兵马的编组,不如在此地再停留一天,明日再出发如何?” 太史慈用手里的马鞭朝远处的城墙一指,说道:“使君,你看看那边城墙上晃动的人影,假如某没有猜错的话,新任的丹阳令肯定也在其中。毕竟这么大一支兵马驻扎在城外,对他就是一个威胁,如果我们不离开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安心。” 听太史慈这么一说,於潜令才发起远处的城墙之上,果真有不少的人影晃动,肯定是丹阳令带着人在坚守营寨的动静。他转念一想,假如自己和丹阳令易地而处,看到有这么一支兵马驻扎在城外,就算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敌意,但自己依旧会寝食难安的。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於潜令便不再反对太史慈立即拔营启程的命令了,相反,他还希望兵马能早点离开这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安营扎寨。 见到太史慈的兵马启程,沿着观察朝北而去时,站在城墙上偷窥的丹阳令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让自己担心的瘟神终于离开了,自己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谁知这时,他的一名亲信凑过来问道:“使君,你看是否需要派人去通知公路大人,请他派出兵马追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丹阳令的一个耳光。丹阳令冲着他恶狠狠地骂道:“蠢货,你这个天生的蠢货。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将此事向主公禀报时,他问我为何不早点禀报,甚至还听任这支兵马离开时,我该怎么回答?” 亲信原本是想拍拍马匹,让自家老爷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谁知却拍在了马腿上,不光没有得到称赞,反而冤枉挨了一巴掌。虽然他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对丹阳令心生怨恨。 太史慈的兵马离开了丹阳县,朝着北面进发时,队率走过来向太史慈请示:“先锋,明日我们的兵马就可以到达长江边,但是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船只,把兵马渡过去啊?” 太史慈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五十来人,过长江之时,还是分乘两只船,才把人全部度过来。如今五十多人变成了六千多人,要把这么多人都渡到长江北岸去,所需的船只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到这里,太史慈立即吩咐队率:“你立即率二十名骑兵,赶到长江边,想办法多收集一些船只,以便供大军渡河之用。” “先锋。”听到太史慈的这道命令,队率有些为难地说:“仓促之间,小的到什么地方去找那么多船只啊?” “这是你的事情,”太史慈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你是去偷、去抢,反正在明日大军到达长江边之时,某要看到足够的船只。” 好在於潜令看到队率一脸为难的表情,主动站出来为他解围:“子义兄,队率擅长的是行军打仗,对于收集船只一事,可能还有力有未逮。不如让吾同去,协助队率一同收集船只如何?” 太史慈给队率下死命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在自己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可用之人。如今既然有於潜令主动请缨,太史慈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觉得不管怎么说,在收集船只这种事情上,一个县令绝对能比一个队率做得更好。因此他点了点头,对於潜令说:“既然使君主动请缨,那一切就拜托使君了。” 看着於潜令和队率带着二十名骑兵离开,曾经留守丹阳县的什长便策马急匆匆而来,他有些慌乱地问太史慈:“先锋,出什么事情了?为何队率领着那么多人离开?” 什长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这次跟着太史慈出来总共就只有五什人马,而如今队率就带走了两什,剩下的三什骑兵要照应六千多新兵,想着就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因此什长绝对有必要找太史慈问个究竟。 太史慈看了一眼有些大惊小怪的什长,对他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来丹阳之前,是如何渡过长江的吗?” 什长听到太史慈提起了长江,立即想到自己这帮人分乘两只渡船,渡过长江的那一幕,立即明白太史慈派队率他们去做什么了。如今这里有六千多新兵,假如只有两条渡船的话,要想全部渡过去,至少需要半个月或更长的时间。 队率和於潜令马不停蹄地赶路,在半夜时分终于赶到了长江边。望着滚滚长江水,於潜令不禁有些头疼:“真是没想到,长江居然如此宽阔,看来在江面上搭浮桥,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我们只能想办法收集船只,才能把大军都渡过江去。” “什么,搭设浮桥?”队率听到於潜令说起搭浮桥一事,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使君,难道你以前从来不曾来过长江边?” “不曾,”於潜令摇着头如实地回答说:“吾见江南地区河流纵横,还以为长江就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流,就算没有船只,在河上架设一条浮桥,也能让大军顺利地通过。谁知这条大河的宽度,超出了吾的想象。假如要想把大军都渡过去,我们至少要搜集上百只各种船只。” “唉,仓促之间,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船只啊。” 於潜令想了想,随后反问道:“队率,吾来问你:你们来丹阳郡之前,是从什么地方渡河的?” 队率朝下游的方向一指,说道:“那里有一个渡口,停着两只渡船,我们上次过来时,就是分乘两只渡船过河的。” “带吾去看看。”於潜令等他一说完,立即命令道。 “可是那个渡口只有两只渡船啊,”队率不解地说道:“我们就算连夜赶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变出新的船只啊!” “虽说渡口只有两只船,”於潜令笑着说道:“可是船老大肯定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们所需的船只,这样总比我们漫无目的地瞎撞要好得多吧。” “使君言之有理。”对于於潜令的说法,队率表示了赞同,他觉得这种办法比自己所考虑的方法要强多了,“小的这就带你前往渡口。”众人在队率的带领下,先是来到了长江边,接着便顺江而下,朝着渡口而去。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队率指着前方对於潜令说:“使君,你看到江边的草棚了吗?驾船的船家就住在那里。” 队率策马来到了草棚前,勒住了马缰绳,冲着里面问道:“里面有人吗?”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要渡河,等天亮,此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不过河。” “大胆,”队率听到里面的船家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官军要过河,你居然敢如此怠慢,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被队率这么一吓,没过多久,就从草棚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几名衣衫不整的船夫,跪在队率的面前磕头求饶:“军爷,小的不知是您要渡河,多有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人吧。” “吾要现在渡河,”队率看到这几名船夫被吓坏了,跪在自己的面前磕头如捣蒜,便想吓吓他们:“还不速速去准备船只,要是动作慢了,小心你们的狗头。” 船夫被队率的话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求饶:“军爷饶命,饶命啊。非是小人不肯送军爷过江,而是天色太暗,容易出事,还是等到天明再走吧。” 於潜令见几位船夫被吓得差不多了,便出来打圆场:“诸位船家莫要担心,我们不会白用你们的船只,会依价付你们船钱的。你们谁是船老大啊?” 听到於潜令的问话,立即有一名矮胖身材的中年人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小的就是船老大。” “船老大,吾来问你。”於潜令望着船老大问道:“除了你们这里有船只外,在什么地方还能找到船只?” 船老大扭头指着长江下游,说道:“顺着江水往下,走五六里地,就能看到一个小渔村,村里的人都是以打鱼为生,多的不敢说,四五十条渔船还是有的。” “渔船不行,太小了。”队率听到这里,立即就抢着对於潜令说:“一条船上最多只能乘四五个人……” “队率,四五十条渔船不少了。”於潜令打断了队率后面的话,向他分析说:“计算一条船只能乘四五名兵士,加上两条渡船,一次也能渡过去三百余人。只需二十个来回,就能把全部的兵马都渡过去。” “大人,”船老大听到两人的对话,试探地问:“你们是打算渡大队兵马过河吗?” “是的,”於潜令点着头说:“我们有数千人要渡河,你有办法能帮我们找到更多的船只吗?”说完这话后,他想到太史慈等人的手里还留有不少的金银珠宝,便补充说,“若是能帮助大军顺利渡江,吾一定不吝赏赐。”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船老大原本还不太愿意送这些官兵过河,因为自己通常收不到钱,有时还要挨一段毒打。不过他还记得,十来天前送过河的那批官兵还不错,对自己不打不骂,过河之后还加倍给自己的船钱。此刻听於潜令说可以给自己重赏,船老大立即便的兴奋起来:“大人,其实要找船只,并非是什么难事。往上游走,大概七八里远的地方有个造船厂,里面有几艘大舡。” “大舡?!”於潜令从来不曾听说过这种东西,便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一种大船,可以当渡船使用。”船老大压低嗓门,故作神秘的说:“一次能遇到八百人。” “能运送八百人?”队率听到这里,忍不住朝停在渡口的那两只渡船望去,心想上次自己看到这两条船时,就觉得挺不小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船只,连忙冲着船老大说:“你给我们带路,找到船只之后,我们重重有赏!” 为了方便船老大在前面引路,队率让一名骑兵让出了一匹马给船老大乘坐,谁知船老大却摆了摆手,说道:“多谢军爷的美意,但是小的不会骑马。”见船老大不会骑马,队率便让那名让马的骑兵重新上马,和船老大同乘一骑,沿着江边朝上游而去。 第438章 节外生枝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太史慈率兵来到了长江边,队率和於潜令两人已经为大军预备好了渡江的船只。由于搞到了三条大舡,每次渡江都能渡两千多人,只用了三次,便在半天时间内,把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江。 重赏了提供信息和帮助大军渡江的船老大,太史慈又率领兵马继续向北而行。别看他们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天时间,但要把这六千多新兵都带回青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当太史慈率领新兵,朝着青州的方向行军时,韩遂在青州的攻略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关羽、张飞这两位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赵云、黄忠、典韦等人显得格外轻松。他们能做的,就是为两位先锋提供粮草,或者是在对方兵力损耗过大时,从管亥的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去补充,然后再从土鼓的黄巾军中调部队去补充管亥。 眼看着整个青州只有东莱郡还不曾归顺,韩湛的心里越发变得轻松,按照他的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青州纳入囊中,到时就能挥军南下去攻打徐州,把自己的地盘连成一片。 大军在掖县城外扎营后,韩湛把所有的武将都召集起来议事。荀攸指着关在大帐中的一张舆图,对众将说道:“东莱郡的治所是黄县,只要拿下了掖县,前方就无险可守,我军随时可以兵临城下……” 荀攸的话,让帐中的武将们听得喜笑颜开,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假如拿下了黄县,等于在青州的攻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派遣文臣来治理这里。而大军就能向南去攻打徐州,从陶谦的手里抢两个郡,让冀州名下的地盘都连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虎豹骑从帐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后,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军师到了!” 军师到了?!虎豹骑的话把帐中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舆图前的荀攸身上,心说这不就是军师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军师? 韩湛把脸一板,冲着跪在面前的虎豹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军师不就在本侯的面前站着吗?” 虎豹骑听韩湛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小的说的军师,不是荀军师……” “不是荀军师,还是哪个军师?”韩湛恼羞成怒地问道:“难道天上还能给本侯掉一个军师下来吗?” “主公,虎豹骑说的乃是在下。”韩湛的话音刚落,帐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主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奉孝!”看清楚来人后,韩湛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绕过了面前的桌案,快步朝帐门口走去,同时嘴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郭嘉向韩湛躬身施礼,笑着说:“嘉是特地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韩湛抓住郭嘉的手臂,把他带到桌案前,帐中的武将们齐齐向郭嘉施礼:“末将参加郭军师!”就连站在一旁的荀攸,也向郭嘉躬身施礼。 招呼郭嘉坐下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奉孝,你千里迢迢赶到青州来,否则是冀州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主公,嘉方才已经说过,是专门到青州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军师,”一旁的荀攸朝郭嘉再施一礼后问道:“不知您打算如何助主公一臂之力?” 郭嘉走到了舆图前,指着青州的位置,对帐中众将说道:“从目前的战局看,控制整个青州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按照主公的意图,接下来我们就要挥军南下,去攻打陶谦的徐州。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假如大军从黄县出发的话,在路上起码要走半个月,才能进入徐州的地界,到时陶谦的徐州军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要想取胜,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荀攸等郭嘉说完后,代表众人问道:“军师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吾打算将我军的兵马分为两路,”郭嘉指着舆图继续说道:“一路继续扫荡青州,而另外一路,则赶往青州和徐州的边界,做好随时攻打徐州的打算。” “分兵?”荀攸听郭嘉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军师,假如我们在这个时候分兵,扫荡青州的兵力就会变得薄弱……” “公达,吾何时说过要分兵?”郭嘉笑着反问道:“我只是说将我军的兵马分成两路,同时展开对青州和徐州的进攻。” 韩湛见帐中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冲着郭嘉说道:“奉孝,把你心里的想法给大家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史慈率兵来到了长江边,队率和於潜令两人已经为大军预备好了渡江的船只。由于搞到了三条大舡,每次渡江都能渡两千多人,只用了三次,便在半天时间内,把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江。 重赏了提供信息和帮助大军渡江的船老大,太史慈又率领兵马继续向北而行。别看他们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天时间,但要把这六千多新兵都带回青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当太史慈率领新兵,朝着青州的方向行军时,韩遂在青州的攻略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关羽、张飞这两位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赵云、黄忠、典韦等人显得格外轻松。他们能做的,就是为两位先锋提供粮草,或者是在对方兵力损耗过大时,从管亥的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去补充,然后再从土鼓的黄巾军中调部队去补充管亥。 眼看着整个青州只有东莱郡还不曾归顺,韩湛的心里越发变得轻松,按照他的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青州纳入囊中,到时就能挥军南下去攻打徐州,把自己的地盘连成一片。 大军在掖县城外扎营后,韩湛把所有的武将都召集起来议事。荀攸指着关在大帐中的一张舆图,对众将说道:“东莱郡的治所是黄县,只要拿下了掖县,前方就无险可守,我军随时可以兵临城下……” 荀攸的话,让帐中的武将们听得喜笑颜开,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假如拿下了黄县,等于在青州的攻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派遣文臣来治理这里。而大军就能向南去攻打徐州,从陶谦的手里抢两个郡,让冀州名下的地盘都连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虎豹骑从帐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后,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军师到了!” 军师到了?!虎豹骑的话把帐中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舆图前的荀攸身上,心说这不就是军师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军师? 韩湛把脸一板,冲着跪在面前的虎豹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军师不就在本侯的面前站着吗?” 虎豹骑听韩湛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小的说的军师,不是荀军师……” “不是荀军师,还是哪个军师?”韩湛恼羞成怒地问道:“难道天上还能给本侯掉一个军师下来吗?” “主公,虎豹骑说的乃是在下。”韩湛的话音刚落,帐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主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奉孝!”看清楚来人后,韩湛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绕过了面前的桌案,快步朝帐门口走去,同时嘴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郭嘉向韩湛躬身施礼,笑着说:“嘉是特地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韩湛抓住郭嘉的手臂,把他带到桌案前,帐中的武将们齐齐向郭嘉施礼:“末将参加郭军师!”就连站在一旁的荀攸,也向郭嘉躬身施礼。 招呼郭嘉坐下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奉孝,你千里迢迢赶到青州来,否则是冀州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主公,嘉方才已经说过,是专门到青州来助主公一臂之力的。” “军师,”一旁的荀攸朝郭嘉再施一礼后问道:“不知您打算如何助主公一臂之力?” 郭嘉走到了舆图前,指着青州的位置,对帐中众将说道:“从目前的战局看,控制整个青州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按照主公的意图,接下来我们就要挥军南下,去攻打陶谦的徐州。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假如大军从黄县出发的话,在路上起码要走半个月,才能进入徐州的地界,到时陶谦的徐州军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要想取胜,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荀攸等郭嘉说完后,代表众人问道:“军师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吾打算将我军的兵马分为两路,”郭嘉指着舆图继续说道:“一路继续扫荡青州,而另外一路,则赶往青州和徐州的边界,做好随时攻打徐州的打算。” “分兵?”荀攸听郭嘉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军师,假如我们在这个时候分兵,扫荡青州的兵力就会变得薄弱……” “公达,吾何时说过要分兵?”郭嘉笑着反问道:“我只是说将我军的兵马分成两路,同时展开对青州和徐州的进攻。” 韩湛见帐中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冲着郭嘉说道:“奉孝,把你心里的想法给大家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史慈率兵来到了长江边,队率和於潜令两人已经为大军预备好了渡江的船只。由于搞到了三条大舡,每次渡江都能渡两千多人,只用了三次,便在半天时间内,把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江。 重赏了提供信息和帮助大军渡江的船老大,太史慈又率领兵马继续向北而行。别看他们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天时间,但要把这六千多新兵都带回青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当太史慈率领新兵,朝着青州的方向行军时,韩遂在青州的攻略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关羽、张飞这两位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赵云、黄忠、典韦等人显得格外轻松。他们能做的,就是为两位先锋提供粮草,或者是在对方兵力损耗过大时,从管亥的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去补充,然后再从土鼓的黄巾军中调部队去补充管亥。 眼看着整个青州只有东莱郡还不曾归顺,韩湛的心里越发变得轻松,按照他的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青州纳入囊中,到时就能挥军南下去攻打徐州,把自己的地盘连成一片。 大军在掖县城外扎营后,韩湛把所有的武将都召集起来议事。荀攸指着关在大帐中的一张舆图,对众将说道:“东莱郡的治所是黄县,只要拿下了掖县,前方就无险可守,我军随时可以兵临城下……” 荀攸的话,让帐中的武将们听得喜笑颜开,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假如拿下了黄县,等于在青州的攻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派遣文臣来治理这里。而大军就能向南去攻打徐州,从陶谦的手里抢两个郡,让冀州名下的地盘都连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虎豹骑从帐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后,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军师到了!” 军师到了?!虎豹骑的话把帐中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舆图前的荀攸身上,心说这不就是军师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军师? 韩湛把脸一板,冲着跪在面前的虎豹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军师不就在本侯的面前站着吗?” 虎豹骑听韩湛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小的说的军师,不是荀军师……” “不是荀军师,还是哪个军师?”韩湛恼羞成怒地问道:“难道天上还能给本侯掉一个军师下来吗?” 第439章 绣衣使者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得知朝中有一帮朝臣,居然挑唆汉献帝抢自己未过门的老婆,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连夜给留在邺都的沮授写信,让他派人详细地了解如今京中都有什么人要对付自己,等到班师回朝之时,再来一个秋后算账。书信写好之后,韩湛让罗布带了五名虎豹骑,星夜赶回邺城送信。 郭嘉等罗布离开之后,若有所思地说:“主公,如此一来,朝中恐有一番血雨腥风。嘉恳求主公手下留情,为大汉保留一些元气吧!” 韩湛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如今朝中的不少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之辈,留在朝中有何用途,本侯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清洗一番,让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来填补他们的位置。” 见郭嘉沉默不语,韩湛又继续说道:“如今朝廷的官吏选拔,靠的是征辟制和察举制,从而导致很多有才能之士被埋没。若是清除掉这些朝臣后,就能腾出更多的空间,去安置有能力的人……” 韩湛的这番话,让郭嘉不禁怦然心动,要知道自己虽说挂着军师祭酒的名号,但仔细说起来,也不过是冀州牧自行招募的幕僚而已,如果没有韩湛这个靠山在后面,朝臣们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但假如自己进入了朝堂,成为其中的朝臣,身份自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因此,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韩湛早点返回邺都,对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来一番清洗,让自己有入朝为官的希望。 “奉孝,本侯记得在武帝时,曾经一支‘绣衣使者’,”韩湛觉得要想杜绝朝臣们在后面使小动作,有必要建立一支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便对郭嘉说:“不知本侯说得可对?” “没错,”郭嘉等韩湛说完后,微微颔首,开始补充说:“所谓绣衣使者,就是一群穿着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之事可以代天子行事。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 “奉孝,假如本侯想重建绣衣使者,你觉得应该交给谁来统帅呢?” 假如别人说这话,郭嘉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大逆不道,你算什么东西,前朝汉武帝所创的绣衣使者,岂是你想恢复就能恢复的?不过这话既然是韩湛说出的,他就觉得应该仔细地斟酌一下。 郭嘉沉默了半晌,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试探地问:“主公,假如真的重建了绣衣使者,不知你打算派何人去统帅?” “还能有谁,当然是沮授沮公与了。”虽说韩湛觉得沮授有点一根筋,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就是忠心外带为人正直不阿,把这样一个特务机构交给他管辖,至少能让人放心,不用担心被反噬。“不知奉孝觉得本侯所决定的人选,怎么样?” “甚好,甚好。”对于韩湛所提出的人选,郭嘉并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有沮授来担任这个职务,无疑是最合适的,毕竟以前冀州派到各地的细作,都是由沮授所管辖。而且他还随时监视着京中的文武官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向自己和荀长史禀报,仅仅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个最佳的人选。因此郭嘉顺水推舟的说:“嘉认为,公与担任此职,是再合适不过了。” 见郭嘉对自己的意见表示赞同,韩湛悬在心头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表情轻松地说:“那等我们返回京城之后,就开始正式组建绣衣使者。” “主公,嘉觉得‘绣衣使者’的名号,有僭越之嫌,我们不能用。”郭嘉态度诚恳地对韩湛说:“还是请主公取别的名字吧。” “就叫锦衣卫吧!”郭嘉刚说完,韩湛就脱口而出:“这些人都身穿绣衣,又可以成为锦衣。既然绣衣使者的名称不能用,那就叫他们‘锦衣卫’吧。” 说到锦衣卫,韩湛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锦衣卫的职责,其一,守卫值宿;其二,侦察与逮捕;其三,典诏狱。”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心里暗想:“看来主公早就有组建锦衣卫的打算,甚至连章程都想好了。可惜我和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真是惭愧啊惭愧!” 韩湛得知朝中有一帮朝臣,居然挑唆汉献帝抢自己未过门的老婆,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连夜给留在邺都的沮授写信,让他派人详细地了解如今京中都有什么人要对付自己,等到班师回朝之时,再来一个秋后算账。书信写好之后,韩湛让罗布带了五名虎豹骑,星夜赶回邺城送信。 郭嘉等罗布离开之后,若有所思地说:“主公,如此一来,朝中恐有一番血雨腥风。嘉恳求主公手下留情,为大汉保留一些元气吧!” 韩湛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如今朝中的不少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之辈,留在朝中有何用途,本侯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清洗一番,让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来填补他们的位置。” 见郭嘉沉默不语,韩湛又继续说道:“如今朝廷的官吏选拔,靠的是征辟制和察举制,从而导致很多有才能之士被埋没。若是清除掉这些朝臣后,就能腾出更多的空间,去安置有能力的人……” 韩湛的这番话,让郭嘉不禁怦然心动,要知道自己虽说挂着军师祭酒的名号,但仔细说起来,也不过是冀州牧自行招募的幕僚而已,如果没有韩湛这个靠山在后面,朝臣们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但假如自己进入了朝堂,成为其中的朝臣,身份自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因此,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韩湛早点返回邺都,对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来一番清洗,让自己有入朝为官的希望。 “奉孝,本侯记得在武帝时,曾经一支‘绣衣使者’,”韩湛觉得要想杜绝朝臣们在后面使小动作,有必要建立一支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便对郭嘉说:“不知本侯说得可对?” “没错,”郭嘉等韩湛说完后,微微颔首,开始补充说:“所谓绣衣使者,就是一群穿着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之事可以代天子行事。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 “奉孝,假如本侯想重建绣衣使者,你觉得应该交给谁来统帅呢?” 假如别人说这话,郭嘉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大逆不道,你算什么东西,前朝汉武帝所创的绣衣使者,岂是你想恢复就能恢复的?不过这话既然是韩湛说出的,他就觉得应该仔细地斟酌一下。 郭嘉沉默了半晌,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试探地问:“主公,假如真的重建了绣衣使者,不知你打算派何人去统帅?” “还能有谁,当然是沮授沮公与了。”虽说韩湛觉得沮授有点一根筋,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就是忠心外带为人正直不阿,把这样一个特务机构交给他管辖,至少能让人放心,不用担心被反噬。“不知奉孝觉得本侯所决定的人选,怎么样?” “甚好,甚好。”对于韩湛所提出的人选,郭嘉并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有沮授来担任这个职务,无疑是最合适的,毕竟以前冀州派到各地的细作,都是由沮授所管辖。而且他还随时监视着京中的文武官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向自己和荀长史禀报,仅仅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个最佳的人选。因此郭嘉顺水推舟的说:“嘉认为,公与担任此职,是再合适不过了。” 见郭嘉对自己的意见表示赞同,韩湛悬在心头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表情轻松地说:“那等我们返回京城之后,就开始正式组建绣衣使者。” “主公,嘉觉得‘绣衣使者’的名号,有僭越之嫌,我们不能用。”郭嘉态度诚恳地对韩湛说:“还是请主公取别的名字吧。” “就叫锦衣卫吧!”郭嘉刚说完,韩湛就脱口而出:“这些人都身穿绣衣,又可以成为锦衣。既然绣衣使者的名称不能用,那就叫他们‘锦衣卫’吧。” 说到锦衣卫,韩湛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锦衣卫的职责,其一,守卫值宿;其二,侦察与逮捕;其三,典诏狱。”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心里暗想:“看来主公早就有组建锦衣卫的打算,甚至连章程都想好了。可惜我和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真是惭愧啊惭愧!” 韩湛得知朝中有一帮朝臣,居然挑唆汉献帝抢自己未过门的老婆,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连夜给留在邺都的沮授写信,让他派人详细地了解如今京中都有什么人要对付自己,等到班师回朝之时,再来一个秋后算账。书信写好之后,韩湛让罗布带了五名虎豹骑,星夜赶回邺城送信。 郭嘉等罗布离开之后,若有所思地说:“主公,如此一来,朝中恐有一番血雨腥风。嘉恳求主公手下留情,为大汉保留一些元气吧!” 韩湛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如今朝中的不少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之辈,留在朝中有何用途,本侯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清洗一番,让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来填补他们的位置。” 见郭嘉沉默不语,韩湛又继续说道:“如今朝廷的官吏选拔,靠的是征辟制和察举制,从而导致很多有才能之士被埋没。若是清除掉这些朝臣后,就能腾出更多的空间,去安置有能力的人……” 韩湛的这番话,让郭嘉不禁怦然心动,要知道自己虽说挂着军师祭酒的名号,但仔细说起来,也不过是冀州牧自行招募的幕僚而已,如果没有韩湛这个靠山在后面,朝臣们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但假如自己进入了朝堂,成为其中的朝臣,身份自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因此,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韩湛早点返回邺都,对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来一番清洗,让自己有入朝为官的希望。 “奉孝,本侯记得在武帝时,曾经一支‘绣衣使者’,”韩湛觉得要想杜绝朝臣们在后面使小动作,有必要建立一支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便对郭嘉说:“不知本侯说得可对?” “没错,”郭嘉等韩湛说完后,微微颔首,开始补充说:“所谓绣衣使者,就是一群穿着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之事可以代天子行事。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 “奉孝,假如本侯想重建绣衣使者,你觉得应该交给谁来统帅呢?” 假如别人说这话,郭嘉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大逆不道,你算什么东西,前朝汉武帝所创的绣衣使者,岂是你想恢复就能恢复的?不过这话既然是韩湛说出的,他就觉得应该仔细地斟酌一下。 郭嘉沉默了半晌,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试探地问:“主公,假如真的重建了绣衣使者,不知你打算派何人去统帅?” “还能有谁,当然是沮授沮公与了。”虽说韩湛觉得沮授有点一根筋,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就是忠心外带为人正直不阿,把这样一个特务机构交给他管辖,至少能让人放心,不用担心被反噬。“不知奉孝觉得本侯所决定的人选,怎么样?” “甚好,甚好。”对于韩湛所提出的人选,郭嘉并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有沮授来担任这个职务,无疑是最合适的,毕竟以前冀州派到各地的细作,都是由沮授所管辖。而且他还随时监视着京中的文武官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向自己和荀长史禀报,仅仅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个最佳的人选。因此郭嘉顺水推舟的说:“嘉认为,公与担任此职,是再合适不过了。” 第440章 兵发黄县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但韩湛很快就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关羽、张飞手无寸铁地站在队伍的前列,态度恭谨地等待自己的到来!确认了关羽和张飞的人品之后,韩湛的心情顿时放得轻松起来。 关羽张飞等韩湛来到自己的面前后,连忙拱手抱拳施礼:“末将参见安阳侯!” “云长、翼德快快免礼!”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扶住了两人,随后满脸堆笑地说:“二位真是神勇非常,居然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就夺取了掖县。” 听到韩湛的夸奖,张飞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关羽还是态度谦虚地说:“回安阳侯的话,非是某兄弟二人神勇,实在是掖县城池低矮,城内守军有限,实在难当我军的雷霆一击,否则某也无法如此迅速地夺取此城。” 韩湛在关张二人的引导下,带着赵云、典韦等人进了掖县,来到了县衙。掖县令正带着他的幕僚等在衙中,看到韩湛等人进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倒了在地上,将手里的托盘刚刚地举过头领,战战兢兢地说:“掖县令参见安阳侯,这是本县的印绶和户籍名册,请安阳侯收下!” “罗布,”韩湛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收下印绶和户籍名册!” 谁知韩湛的话说完后,却没有听到罗布的回应。他正想发作,陈到已经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主公不是派罗布回京师送信去了吗?” 经陈到这么一提醒,韩湛立即想起自己的确派罗布回京师,给沮授送信去了。便朝陈到摆了一下头,吩咐道:“叔至,接过他手里的印绶和户籍名册。” 陈到答应一声,弯腰接过了掖县令手里的托盘,然后悄没声息地站到了一旁。见印绶等物已经到手,韩湛这才上前俯身扶起了掖县令。 韩湛命人在县衙里设宴,并留掖县令作陪。在席上,韩湛试探地问掖县令:“使君,本侯想问问你,如今黄县的驻军有多少啊?” “回安阳侯,”听到韩湛问自己,掖县令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黄县守将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手下有马步军三万余人。” 公孙范?!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楞了片刻,他心里暗想,此人不是渤海太守吗?但转念一想,由于自己的出现,袁绍从冀州被赶走,如今正像一条丧家之犬般龟缩在渤海郡,因此公孙范暂时还无法担任渤海太守。 虽说公孙范在韩湛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可不管怎么说,他手下还有三万大军,若是坚守不出的话,自己要想夺取黄县,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继续问掖县令:“使君,本侯想出兵攻打黄县,不知你觉得有几分把握啊?”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掖县令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湛的提问。 韩湛见掖县令迟迟不说话,猜到了他心里的顾忌,便笑着说:“使君不必如此拘束,本侯就是随便问问,假如你觉得不好回答,就不必回答本侯。” “安阳侯,”掖县令有些迟疑地说道:“黄县墙高池深,又有重兵把守,而且这些兵马并非青州本地的郡兵,而是来自幽州的精锐。安阳侯要想夺取那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湛原以为黄县的三万守军,都是本地的郡兵,但此刻才知道,居然是来自幽州的兵马。他扭头望着坐在一旁的关羽:“云长,不知你和翼德是否有信心夺取黄县啊?” 关羽是个傲气十足的人,深怕韩湛会看不起自己,便大大咧咧地说:“安阳侯,公孙范不过是无名鼠辈,就算手下有三万人马,在关某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关某愿率领本部人马,前去夺取黄县,献与安阳侯。” 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自然也不甘示弱,连忙跨步走到了正中,和关羽并肩而立,朝韩湛抱拳说道:“安阳侯,俺愿意与二哥一同前往,同取黄县。” 见关羽张飞二人一同请缨,韩湛的心中狂喜不已,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你们二人如今麾下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人,和公孙范的兵刃大致相当。若是打野战的话,你们是稳操胜券;不过说到攻城嘛,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取胜了。” 关羽见韩湛没有同意自己率兵去攻打黄县,不免有些着急,他提高嗓门说道:“安阳侯,关某愿立军令状,若是拿不下黄县,甘愿军法从事。” “俺也一样,”见关羽已经发狠,张飞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也大声地嚷嚷:“愿立军令状,拿不下黄县,定当甘当军法。” “主公!”赵云见韩湛坐在正中迟迟没有表态,还以为他担心关羽张飞的实力不够,连忙出列说道:“可依旧命关羽张飞为先锋,云愿意率大军随后前往接应!” 韩湛看到赵云也出来帮腔,便没有再继续拖延时间,而是对关羽、张飞说道:“云长、翼德,本侯信任你们,这军令状就免了。你们且在城中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出兵北上,去攻打黄县。” “喏!”关羽张飞起身答道。 酒宴散了以后,韩湛没有留宿在城中,而是和赵云等人返回了营寨。在路上,赵云好奇地问:“二弟,既然关羽张飞二人愿意立军令状,为何你却故意避而不谈呢?” 韩湛侧着脸望着赵云说道:“大哥,你觉得就算关张二人立了军令状,他们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夺取黄县之时,你觉得小弟会真的处置他们吗?” 但韩湛很快就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关羽、张飞手无寸铁地站在队伍的前列,态度恭谨地等待自己的到来!确认了关羽和张飞的人品之后,韩湛的心情顿时放得轻松起来。 关羽张飞等韩湛来到自己的面前后,连忙拱手抱拳施礼:“末将参见安阳侯!” “云长、翼德快快免礼!”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扶住了两人,随后满脸堆笑地说:“二位真是神勇非常,居然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就夺取了掖县。” 听到韩湛的夸奖,张飞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关羽还是态度谦虚地说:“回安阳侯的话,非是某兄弟二人神勇,实在是掖县城池低矮,城内守军有限,实在难当我军的雷霆一击,否则某也无法如此迅速地夺取此城。” 韩湛在关张二人的引导下,带着赵云、典韦等人进了掖县,来到了县衙。掖县令正带着他的幕僚等在衙中,看到韩湛等人进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倒了在地上,将手里的托盘刚刚地举过头领,战战兢兢地说:“掖县令参见安阳侯,这是本县的印绶和户籍名册,请安阳侯收下!” “罗布,”韩湛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收下印绶和户籍名册!” 谁知韩湛的话说完后,却没有听到罗布的回应。他正想发作,陈到已经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主公不是派罗布回京师送信去了吗?” 经陈到这么一提醒,韩湛立即想起自己的确派罗布回京师,给沮授送信去了。便朝陈到摆了一下头,吩咐道:“叔至,接过他手里的印绶和户籍名册。” 陈到答应一声,弯腰接过了掖县令手里的托盘,然后悄没声息地站到了一旁。见印绶等物已经到手,韩湛这才上前俯身扶起了掖县令。 韩湛命人在县衙里设宴,并留掖县令作陪。在席上,韩湛试探地问掖县令:“使君,本侯想问问你,如今黄县的驻军有多少啊?” “回安阳侯,”听到韩湛问自己,掖县令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黄县守将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手下有马步军三万余人。” 公孙范?!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楞了片刻,他心里暗想,此人不是渤海太守吗?但转念一想,由于自己的出现,袁绍从冀州被赶走,如今正像一条丧家之犬般龟缩在渤海郡,因此公孙范暂时还无法担任渤海太守。 虽说公孙范在韩湛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可不管怎么说,他手下还有三万大军,若是坚守不出的话,自己要想夺取黄县,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继续问掖县令:“使君,本侯想出兵攻打黄县,不知你觉得有几分把握啊?”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掖县令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湛的提问。 韩湛见掖县令迟迟不说话,猜到了他心里的顾忌,便笑着说:“使君不必如此拘束,本侯就是随便问问,假如你觉得不好回答,就不必回答本侯。” “安阳侯,”掖县令有些迟疑地说道:“黄县墙高池深,又有重兵把守,而且这些兵马并非青州本地的郡兵,而是来自幽州的精锐。安阳侯要想夺取那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湛原以为黄县的三万守军,都是本地的郡兵,但此刻才知道,居然是来自幽州的兵马。他扭头望着坐在一旁的关羽:“云长,不知你和翼德是否有信心夺取黄县啊?” 关羽是个傲气十足的人,深怕韩湛会看不起自己,便大大咧咧地说:“安阳侯,公孙范不过是无名鼠辈,就算手下有三万人马,在关某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关某愿率领本部人马,前去夺取黄县,献与安阳侯。” 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自然也不甘示弱,连忙跨步走到了正中,和关羽并肩而立,朝韩湛抱拳说道:“安阳侯,俺愿意与二哥一同前往,同取黄县。” 见关羽张飞二人一同请缨,韩湛的心中狂喜不已,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你们二人如今麾下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人,和公孙范的兵刃大致相当。若是打野战的话,你们是稳操胜券;不过说到攻城嘛,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取胜了。” 关羽见韩湛没有同意自己率兵去攻打黄县,不免有些着急,他提高嗓门说道:“安阳侯,关某愿立军令状,若是拿不下黄县,甘愿军法从事。” “俺也一样,”见关羽已经发狠,张飞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也大声地嚷嚷:“愿立军令状,拿不下黄县,定当甘当军法。” “主公!”赵云见韩湛坐在正中迟迟没有表态,还以为他担心关羽张飞的实力不够,连忙出列说道:“可依旧命关羽张飞为先锋,云愿意率大军随后前往接应!” 韩湛看到赵云也出来帮腔,便没有再继续拖延时间,而是对关羽、张飞说道:“云长、翼德,本侯信任你们,这军令状就免了。你们且在城中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出兵北上,去攻打黄县。” “喏!”关羽张飞起身答道。 酒宴散了以后,韩湛没有留宿在城中,而是和赵云等人返回了营寨。在路上,赵云好奇地问:“二弟,既然关羽张飞二人愿意立军令状,为何你却故意避而不谈呢?” 韩湛侧着脸望着赵云说道:“大哥,你觉得就算关张二人立了军令状,他们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夺取黄县之时,你觉得小弟会真的处置他们吗?” 但韩湛很快就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关羽、张飞手无寸铁地站在队伍的前列,态度恭谨地等待自己的到来!确认了关羽和张飞的人品之后,韩湛的心情顿时放得轻松起来。 关羽张飞等韩湛来到自己的面前后,连忙拱手抱拳施礼:“末将参见安阳侯!” “云长、翼德快快免礼!”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扶住了两人,随后满脸堆笑地说:“二位真是神勇非常,居然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就夺取了掖县。” 听到韩湛的夸奖,张飞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关羽还是态度谦虚地说:“回安阳侯的话,非是某兄弟二人神勇,实在是掖县城池低矮,城内守军有限,实在难当我军的雷霆一击,否则某也无法如此迅速地夺取此城。” 第441章 内讧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陈蒋、羽则两人入城后,李邵带人迎了上去,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公孙将军命我在此等候二位,让你们一回城,就立即去见他。” 两人不疑有诈,便大大方方地说:“请李校尉在前面领路。” 见两人上钩了,李邵连忙对孙伉、张吉说道:“你们二人把两位将军的兵马,带到军营,随后到太守府来与某汇合。” 如何擒拿陈蒋、羽则二人,李邵等人早就经过了悉心的谋划,他让孙伉、张吉二人把两人的兵马带往军营,而自己则在半路上埋伏一支人马,出其不意地拿下陈蒋、羽则。 李邵带着陈蒋、羽则两人来到距离太守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忽然勒住了坐骑。陈蒋好奇的问:“李校尉,为何不走了?” “尔等已经到地方了!”李邵冷冷地说。 “离太守府不是还有一条街吗?”羽则不解地说道:“你怎么说到地方了?” “二位将军,某说的是你们上路的地方到了。”李邵说完,猛地提高嗓门喊了一句:“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街道两侧的小巷里,冲出无数手持长矛的兵士,将陈蒋、羽则以及他们的随从团团围住。 见自己被一群兵士围在中间,陈蒋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板着脸问道:“李邵,你这是做什么?” 李邵冷哼一声,随后说道:“奉公孙将军之命,将你们两个勾结冀州的逆贼拿下,关在大牢里听后处置。”说完,一挥手,命令自己的部下,“把他们统统拿下。” 跟着陈蒋、羽则身边的随从,怎么肯让对方抓住自家主人,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和拿长矛的兵士厮杀起来。但他们忘记了,长矛兵本来就是骑兵的克星,更何况骑兵停在原地不动,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经过了半柱香的厮杀,陈蒋的二十多名随从,纷纷被长矛捅下了马背,横尸在街头。而围攻他们的长矛兵,也不过死两人,伤了七八人而已。长矛兵们干掉了随从,又准备对陈蒋、羽则下手,但却被李邵制止了:“行了,把他们拿下,关进大牢,听候公孙将军的处置。” 将陈蒋、羽则二人关进大牢之后,李邵便去向公孙范复命。他得意洋洋地说:“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将陈蒋、羽则两人关入了大牢,只等我们破了冀州军,再将他们明正典刑也不迟。” 公孙范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两人手下有一万多兵马,千万要安顿好。同时,还要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已经把陈蒋、羽则二人关了起来。否则,军中很容易引起哗变。” “这一点请将军放心,”李邵向公孙范保证说:“某已经安排孙伉、张吉去负责处理此事,想必他们此刻将陈蒋等人的兵马,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您看,是否需要把陈蒋二人处置了?” “不用,只要陈蒋、羽则在我们的手里。”公孙范大大咧咧地说:“量他们两人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校尉,”公孙范接着问道:“冀州军的先锋已经到了黄县城外,你说说,我们是应该据城固守待援呢,还是主动出击。” “将军,”李邵虽说曾听过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故事,但却一直以为是谣传,若是真有这样的本领,为何还只是一个马弓手?正是因为关羽的身份地位太卑微,以至于李邵一直看不起他,此刻听到公孙范的问题后,立即回答地说:“想关羽、张飞二人不过是平原县的小小马步弓手,就算武艺超群,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待末将明日率兵出城,把他们杀一个落花流水。” 公孙范对关羽的了解,同样停留在身份低微上面,因此听到李邵这么,顿时深信不疑。他望着李邵说道:“明日你率八千兵马出城迎战,只许胜不许败!” 得着公孙范打算让自己率八千兵马出城,不由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他还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便连忙向公孙范致谢:“多谢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二天一早,得知关羽在城外搦战,公孙范就派李邵带人马出城迎敌。李邵点起了八千人马,大开城门,出城迎敌。为了鼓舞士气,李邵在出征前,刻意地贬低了关羽、张飞的能力,使随他出城的兵士以为这次战斗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李邵带兵马出城,见远处已经布下了十几个方阵,见到城里守军出来列阵,关羽也没有趁机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对方布阵,准备在堂堂的决战中取胜。张飞见关羽迟迟不动,不禁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二哥,趁着敌军混乱之际,我们挥军杀过去!” “翼德不必着急。”关羽手抚长须,不屑地说:“对面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犬,就算列好了阵势,只要我们冲过去,就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别看幽州军的领军将领不怎样,但兵士却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仅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在城外列阵完毕。 看到幽州军列阵完毕,关羽高高地举起了手里大刀,喊道:“擂鼓,进攻!” 随着他的号令下达,战鼓被敲响了,八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每个方阵是两千人,百人一列,共有二十列。 李邵见冀州军开始进攻,连忙高喊:“弓箭手准备!”站在他两侧的弓箭手,听到号令之后,立即迈步上前,张弓搭箭,等待对方的军阵接近之后,就可以开弓放箭。等八个方阵进入一箭之地,李邵高喊道:“放箭!”同时把手里的宝剑猛地向下一挥。 无数的箭支脱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之后,落入了正在行进的冀州军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刀盾手,立即举起手里的盾牌,遮挡飞来的弓箭。大多数的箭支被挡住,但还是有不少箭支,射中了行进中的冀州军士。 陈蒋、羽则两人入城后,李邵带人迎了上去,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公孙将军命我在此等候二位,让你们一回城,就立即去见他。” 两人不疑有诈,便大大方方地说:“请李校尉在前面领路。” 见两人上钩了,李邵连忙对孙伉、张吉说道:“你们二人把两位将军的兵马,带到军营,随后到太守府来与某汇合。” 如何擒拿陈蒋、羽则二人,李邵等人早就经过了悉心的谋划,他让孙伉、张吉二人把两人的兵马带往军营,而自己则在半路上埋伏一支人马,出其不意地拿下陈蒋、羽则。 李邵带着陈蒋、羽则两人来到距离太守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忽然勒住了坐骑。陈蒋好奇的问:“李校尉,为何不走了?” “尔等已经到地方了!”李邵冷冷地说。 “离太守府不是还有一条街吗?”羽则不解地说道:“你怎么说到地方了?” “二位将军,某说的是你们上路的地方到了。”李邵说完,猛地提高嗓门喊了一句:“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街道两侧的小巷里,冲出无数手持长矛的兵士,将陈蒋、羽则以及他们的随从团团围住。 见自己被一群兵士围在中间,陈蒋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板着脸问道:“李邵,你这是做什么?” 李邵冷哼一声,随后说道:“奉公孙将军之命,将你们两个勾结冀州的逆贼拿下,关在大牢里听后处置。”说完,一挥手,命令自己的部下,“把他们统统拿下。” 跟着陈蒋、羽则身边的随从,怎么肯让对方抓住自家主人,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和拿长矛的兵士厮杀起来。但他们忘记了,长矛兵本来就是骑兵的克星,更何况骑兵停在原地不动,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经过了半柱香的厮杀,陈蒋的二十多名随从,纷纷被长矛捅下了马背,横尸在街头。而围攻他们的长矛兵,也不过死两人,伤了七八人而已。长矛兵们干掉了随从,又准备对陈蒋、羽则下手,但却被李邵制止了:“行了,把他们拿下,关进大牢,听候公孙将军的处置。” 将陈蒋、羽则二人关进大牢之后,李邵便去向公孙范复命。他得意洋洋地说:“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将陈蒋、羽则两人关入了大牢,只等我们破了冀州军,再将他们明正典刑也不迟。” 公孙范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两人手下有一万多兵马,千万要安顿好。同时,还要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已经把陈蒋、羽则二人关了起来。否则,军中很容易引起哗变。” “这一点请将军放心,”李邵向公孙范保证说:“某已经安排孙伉、张吉去负责处理此事,想必他们此刻将陈蒋等人的兵马,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您看,是否需要把陈蒋二人处置了?” “不用,只要陈蒋、羽则在我们的手里。”公孙范大大咧咧地说:“量他们两人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校尉,”公孙范接着问道:“冀州军的先锋已经到了黄县城外,你说说,我们是应该据城固守待援呢,还是主动出击。” “将军,”李邵虽说曾听过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故事,但却一直以为是谣传,若是真有这样的本领,为何还只是一个马弓手?正是因为关羽的身份地位太卑微,以至于李邵一直看不起他,此刻听到公孙范的问题后,立即回答地说:“想关羽、张飞二人不过是平原县的小小马步弓手,就算武艺超群,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待末将明日率兵出城,把他们杀一个落花流水。” 公孙范对关羽的了解,同样停留在身份低微上面,因此听到李邵这么,顿时深信不疑。他望着李邵说道:“明日你率八千兵马出城迎战,只许胜不许败!” 得着公孙范打算让自己率八千兵马出城,不由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他还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便连忙向公孙范致谢:“多谢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二天一早,得知关羽在城外搦战,公孙范就派李邵带人马出城迎敌。李邵点起了八千人马,大开城门,出城迎敌。为了鼓舞士气,李邵在出征前,刻意地贬低了关羽、张飞的能力,使随他出城的兵士以为这次战斗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李邵带兵马出城,见远处已经布下了十几个方阵,见到城里守军出来列阵,关羽也没有趁机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对方布阵,准备在堂堂的决战中取胜。张飞见关羽迟迟不动,不禁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二哥,趁着敌军混乱之际,我们挥军杀过去!” “翼德不必着急。”关羽手抚长须,不屑地说:“对面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犬,就算列好了阵势,只要我们冲过去,就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别看幽州军的领军将领不怎样,但兵士却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仅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在城外列阵完毕。 看到幽州军列阵完毕,关羽高高地举起了手里大刀,喊道:“擂鼓,进攻!” 随着他的号令下达,战鼓被敲响了,八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每个方阵是两千人,百人一列,共有二十列。 李邵见冀州军开始进攻,连忙高喊:“弓箭手准备!”站在他两侧的弓箭手,听到号令之后,立即迈步上前,张弓搭箭,等待对方的军阵接近之后,就可以开弓放箭。等八个方阵进入一箭之地,李邵高喊道:“放箭!”同时把手里的宝剑猛地向下一挥。 无数的箭支脱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之后,落入了正在行进的冀州军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刀盾手,立即举起手里的盾牌,遮挡飞来的弓箭。大多数的箭支被挡住,但还是有不少箭支,射中了行进中的冀州军士。 第442章 出狱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孙伉领命后,带着几名部下前往了大牢,去见陈蒋和羽则二人。 陈蒋、羽则二人虽说被关在大牢之中,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并没有中断。李邵兵败的消息,立即便有狱卒向他们通风报信。 得知李邵损兵折将,陈蒋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道:“李邵不过是一志大才疏之辈,让他领兵去迎战关张二人,不是以卵击石吗?如今我军大败,若是关张二人趁机攻城,那么城池危矣。” 而羽则对他的这种说法,则不以为然:“陈兄多虑了,城里不管怎么说,都有数万人马,就算野战失利,要守住城池应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陈蒋望着羽则说道:“若是你我二人还在军中,那么关张二人的兵马就算再多一倍,我们也能阻止他们夺取城池。但如今我们被公孙范关在这里,你觉得我们手下的上万兵马,还会听从他的号令吗?” 陈蒋的话给羽则提了个醒,他立即联想到就算自己待在大牢之中,但军营里的兵马,依旧是由自己的心腹控制着,就算是公孙范亲自出面,也不见得能调动。除非他把自己和陈蒋的心腹都杀光。但这么一来,势必会导致人心惶惶,就算勉强拉出去守城,可能原有的十成战斗力只能发挥出两三成。 一想到若是自己和陈蒋的兵马不出战,等到冀州军破城之后,这些兵马恐怕也会被困在军营之中,成为待宰的羔羊。他不禁慌乱地问陈蒋:“陈兄,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要是待在这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蒋颇为无奈地说:“除非公孙范肯把我们放出去,否则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听到陈蒋这么说,羽则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沮丧地说:“陈兄,公孙范对你我兄弟二人恨之入骨,你觉得他会放我们出去吗?” 陈蒋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若今日李邵不曾被关张二人打败,也许你我兄弟根本没有出狱的可能。不过如今公孙范想守住城池,就只能对你我二人以礼相待。等着吧,最多半个时辰,他就会派人来见我们的。” 对于陈蒋的说法,羽则是半信半疑。他想到公孙范命人将自己二人关起来时,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觉得陈蒋的说法实在不太靠谱:“公孙范乃是刚愎自用之人,就算明知道做错了,也不会轻易承认的。我看,陈兄这次的判断可能是错的。” 陈蒋没有和羽则争辩,毕竟两人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公孙范是否会放你我二人出去,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陈蒋认为公孙范在半个时辰内,就会派人来见自己。但仅仅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就听到狱卒在外面和谁说话,过了片刻,就有脚步声朝自己所在的牢房而来。陈蒋听到这个声音,咧嘴笑了笑,随后对羽则说:“公孙范派人来了!” “公孙范派人来了?!”听到陈蒋这么说,羽则顿时眼前一亮,随后开始猜测起来:“陈兄,你说说,他会派谁来见我们呢?” “李邵和你我是死对头,如今又刚刚被关张二人所败,肯定此刻正在闭门思过,来的肯定不会是他。”陈蒋听到羽则的问题后,便开始分析起来:“而如今在公孙范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就只剩下孙伉、张吉等人,来见我们的应该就是两人中的一人。” 陈蒋的话刚说完,牢门外就传来了孙伉的声音:“尔等怎么能将两位将军关在这样的地方,还不快点把牢门打开……” 陈蒋二人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已经看清楚来的人是孙伉,见他在外面装模作样,也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孙伉等狱卒打开牢门后,率先走进了牢房,一把抓住陈蒋的手,假装激动地说:“陈将军、羽将军,你们二人果然在这里,吾还以为你们被奸贼李邵害死了呢。” “孙将军,”陈蒋等孙伉说完后,冷冷地问道:“难道你不是与李邵是一伙的吗?” 孙伉是奉公孙范之命,前来释放陈蒋、羽则二人的,为了讨他们的欢心,自然要与李邵划清界限,连忙说道:“陈将军说笑了,孙某一向与李邵不和,怎么会与他是一伙儿的呢?这不,孙某刚刚听说两位将军被李邵陷害,关押在大牢里,便立即向公孙将军求情,请他下令释放两位将军。” 陈蒋等孙伉说完后,冷笑着说道:“这么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那是自然,”孙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孙将军已经下令释放你们,你们自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听完孙伉所说的漂亮话,陈蒋站在原地没动窝,而是不依不饶地问:“孙将军,某方才好像听你称李邵为奸贼,但不知道公孙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 孙伉的心里很明白,李邵如今大败而归,就算公孙范不杀他,也会暂时把他关押起来,连忙陪着笑说:“两位将军放心,吾来这里之前,就听公孙将军提到,要将李邵这个奸贼关押起来,等打退了冀州军之后,再严厉处置他。” 陈蒋知道李邵是公孙范的心腹,就算遇到今天这种大败的情况,也不会被处死,孙伉此刻这么说,无非是为了给自己两人一个台阶下,因此他也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冲对方点了点头,说道:“孙将军,时辰不早了,快点带我们去见公孙将军吧。” “两位将军,”见陈蒋主动提出去见公孙范,孙伉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连忙侧着身子点头哈腰地说:“请随吾来!” 说来也巧,三人离开大牢之时,正好看到几名兵士押着李邵而来,看样子是准备将他关进大佬。一见到李邵,羽则就想起自己惨死的那些部下,顿时血往头上涌,他大吼一声,冲上去冲着李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邵如今是戴罪之身,面对羽则的攻击,他不敢还手,只能竭力闪避,听任羽则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嘭嘭作响。最后还是一旁的陈蒋看不过去了,便叫住了羽则:“行了,和他之间的账,我们以后再算,现在还是先去见公孙将军吧。” 孙伉看到李邵挨揍时,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奈何如今陈蒋、羽则两人比李邵重要,他也不好相劝,只能尴尬无比地站在一旁。此刻听到陈蒋劝说羽则,连忙附和道:“羽则将军,公孙将军还在等着我们呢。反而李邵这个奸贼被关在这里,等击退了冀州大军之后,将军要如何处置他,都悉听尊便。” 第443章 守城(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陈蒋、羽则二人在孙伉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守府的院内。孙伉扭头对两人歉意地说:“两位将军,请你们再次稍候片刻,待吾前去向公孙将军禀报。” “去吧去吧。”陈蒋知道这是必须走的程序,便冲孙伉摆了摆手,通情达理地说:“我们二人就在此等候。” 在院内等待了片刻,孙伉便从堂内走出,来到两人的面前点头哈腰地说:“二位将军,公孙将军有请!” 两人来到了正堂之中,看到坐在正中的公孙范,虽然心中对他极为不满,但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主公的从弟,只能并肩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说:“末将参见公孙将军。” “免礼!”公孙范冲两人摆了一下手,有些不耐烦地说:“今日李邵领兵出城迎敌,结果被关张二人的兵马所败。本将军把你们找来,是想问问,你们可有什么办法,能退关张之兵吗?” 陈蒋和羽则对视一眼后,摇着头说:“公孙将军,关羽、张飞武艺超群,城中无人是他们的对手。依末将之见,我们只能闭门坚守,待他们粮尽……” “待冀州军粮尽?!”陈蒋的话还没有说完,公孙范就冷哼一声说道:“难道尔等不知道,冀州的粮草正在源源不断地运到青州么?别说城外的区区三万兵马,就算前期招降的数十万黄巾贼,他们也有足够的粮草供应。” “公孙将军,”羽则向前走了一步,对坐在正中的公孙范说道:“不管怎么说,要想守住城池,我们只能闭门不出。只要我们能守上两个月,主公的援兵应该就到了。” “主公的援兵?!”公孙范冷笑了两声说道:“尔等莫要忘记了,刘备三兄弟就是领着几万大军前来救援青州。结果丢了几万大军不说,刘备也被抓到了邺城,而关羽、张飞二人则成为了冀州的马前卒。尔等觉得吾家兄长手下,还有哪位武将能如关羽、张飞一般勇猛?” “出城野战,我军并非关羽、张飞二人的敌手。”陈蒋硬着头皮说:“假如公孙将军也不愿意守城的话,不如索性降了冀州。” “放肆!”没等陈蒋说完,公孙范便用力在面前的几案上拍了一巴掌,语气严厉地说:“本将军就算是战死,也绝对不会投降冀州的。” “既然公孙将军不愿归降,”虽说陈蒋和关羽、张飞的私交不错,但此刻是各为其主,因此他态度坚决地说:“那么末将愿意祝您一臂之力,与冀州兵马死战到底。” 公孙范听到陈蒋这么说,心里暗想两人从进门到现在,说得最中听的就是这句话,城里原本有三万多兵马,李邵出城迎敌折损了差不多八千,剩下的两万多兵马,有半数是陈蒋、羽则的手下,自己根本无法调动他们。此刻陈蒋等人已经明确表态,愿意与自己同舟共济,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为了让陈蒋、羽则等人为自己卖命,公孙范假惺惺地说:“陈将军、羽将军,本将军被李邵这个奸佞小人所蒙蔽,让你们受委屈了。如今你们的兵马正在军营里待命,你们还是早点回军营,带兵士们上城墙防守。” 听到公孙范这么说,羽则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正当他想发作之时,却被陈蒋拉住了。陈蒋朝公孙范一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回营点起人马,上城墙去坚守城池。末将告退!” 两人从太守府里退出来之后,羽则一把拉住了陈蒋,不解地问:“陈兄,你们差点就死在了公孙范的手下,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 陈蒋望着羽则,苦笑着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假如我们不派兵守城的话,要不了多久,关羽、张飞的兵马就能夺取城池。一旦城破,你觉得我们能独善其身吗?”他抬手在羽则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补充说,“我们还是早点回军营,带兵马上城墙,无论如何不能让关羽张飞的人马冲进城。” “陈兄,”羽则听到陈蒋这么说,不禁有些纳闷地问:“你和关羽张飞二人不是私交不错么,为何非要和他们兵戎相见?公孙范不仁,就莫怪我们不义,我们索性打开城门,让冀州军入城。” “羽则,”陈蒋听羽则这么说,连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朝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人注意到自己,才压低嗓门,表情凝重地说:“不管我们和公孙范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但请你记住一点,他始终是主公的从弟。主公既然派我们来协助他,那么就必须遵循他的号令。刚刚的话,你在吾的面前说说没事,可千万别当着别人说,否则会给你我招来杀身之祸的。” “放心吧,陈兄。”羽则对陈蒋说道:“吾也就是在你的面前发发牢骚,当着外人,是决计不会说这番话的。” “时辰不早了,你我速速返回军营。”陈蒋催促道:“立即组织兵马到城墙上守城,千万不能让关羽张飞的兵马,趁机攻入城内。” 关羽张飞在大败李邵,俘虏了数千幽州兵之后,张飞还曾经问过关羽:“二哥,幽州兵新败,城里的守军一定是惶恐不安,我们不如趁现在攻城吧?” 谁知关羽考虑到城中的陈蒋、羽则二人,是自己的朋友,假如此刻就命令兵马攻城的话,可能会与对方兵戎相见,因此迟疑半晌后,对张飞说道:“我等且收兵回营,待明日主公的大军到了以后,再说攻城之事也不迟。” 在城池的南面扎营完毕后,关羽来到了寨子的外面,朝远处的城池眺望,见城头上有无数的人影晃动,猜到肯定是城内的守军在布置滚木礌石,心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终究还是免不了要和熟悉的人兵戎相见,假如对方落入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对他们是杀还是放呢? “二哥,俺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张飞走到了关羽的身边,对他说道:“虽说陈蒋、羽则和俺们的交情不错,但如今是各为其主,交战时如果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你就别再郁郁寡欢了。” 第444章 守城(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张飞见关羽沉默不语,又接着问道:“二哥,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再等一等吧。”关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城里还有一万多守军,我们还是等安阳侯的大军到了以后,再攻城也不迟。” “什么,要等安阳侯的大军到了以后再攻城?”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顿时双目圆瞪:“二哥,我们应该尽快出动兵马攻城。早一日拿下黄县,我们就能早一日回邺城见大哥。” 关羽听张飞这么说,扭头看着自己这位头脑简单的三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三弟,你真的以为我们拿下了青州,就能立即返回邺城见大哥吗?” “安阳侯不是答应我们,说只要拿下了青州,就让我们去邺城见大哥吗?”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不由急了,“难道他打算出尔反尔吗?” “就算安阳侯兑现诺言,等夺取整个青州之后,让我们二人去邺城,你觉得我们能说走就走吗?”关羽扭头朝营寨里一指,说道:“三弟,你就忍心丢下身后这些生死与共的弟兄们吗?” 虽说关羽张飞二人担任冀州的左右先锋,最初是处于无奈,但经过数月的磨合之后,他们和手下的这些兵士都有了身后的感情。若是真的在平定青州之后,就让他们离开队伍,到邺城去见刘备,估计那些兵士还舍不得他们离开。 “二哥,”张飞扭头看了一眼营寨里到处走动的兵士们,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反问道:“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一辈子跟着安阳侯南征北战吗?” “若是我们要离开,只要对安阳侯说一声,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放我们兄弟二人离开的。”关羽一脸无奈地说:“但数月以来,你我兄弟和营中的这些兵士们朝夕相处,要是让关某离开他们,关某还真有些舍不得。” 两人并肩站立一阵后,关羽对张飞说道:“三弟,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你我到城下搦战,若是城里肯出城迎敌,我们就不用派兵攻城了。” 次日清晨,关羽张飞两人带兵到城下搦战。 城里的公孙范听到关羽、张飞带人挑战,便冲着站在堂上的众武将问道:“尔等谁敢领兵出战?” 别看堂上还有孙伉和张吉两位公孙范的心腹,但经过昨日一战,他们对于关羽张飞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识,因此对公孙范的问话装作没听到。而陈蒋、羽则两人刚从大牢里出来,让他们守城没问题,但说到出城迎战,他们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没有必要出城去送死。整个堂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被公孙范派出去送死的命运。 见自己的话说完后,站在堂上的众武将居然都保持着沉默,公孙范不禁怒火中烧。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心腹孙伉、张吉二人希望他们能出来做个表率。谁知两人却把头扭到了一旁,仿佛压根没看到公孙范在暗示自己似的。 公孙范见自己的部下不说话,于是又将注意力转向了陈蒋、羽则,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陈蒋:“陈将军,不知你可否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出城迎敌啊?” “启禀公孙将军,”听到公孙范打算派自己出去送死,陈蒋连忙回绝道:“关羽张飞两人勇猛过人,城里守将无人能挡,不管派谁出去迎敌,都等于是让对方送死。公孙将军,某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闭门不出。” 见陈蒋已经明确地表示不肯出战,公孙范无奈之下,只好问自己的两名心腹:“孙伉、张吉,既然陈将军不敢出战,你们二人可敢出城与关羽张飞决一死战?” 孙伉、张吉两人都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见风使舵之辈,此刻听到公孙范打算命自己出城迎战,连忙摆着手说:“公孙将军,不可不可。我军昨日打败,士气低落,此刻正应该坚守不出,哪里能出城迎敌呢。” 见陈蒋、羽则不愿意出战,而自己的心腹孙伉、张济二人又不敢出战,公孙范只能长叹一声,起身走回了后堂。见公孙范已经离开,孙伉便越俎代庖地宣布说:“诸位,这里没什么事情了,都回去吧。冀州军可能这两日就要开始攻打黄县,大家回去后,要督促部下加强防御,千万不可让冀州军冲入城内。” 羽则跟着陈蒋走出太守府时,朝地上呸了一口,不屑地说:“孙伉算什么东西,还敢代替公孙范发号施令,吾早晚会宰了他……” “慎言、慎言。”虽说刺客已经离开了太守府,但陈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担心附近会隐藏有公孙范的探子,一旦听到羽则的牢骚话,没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便连忙制止了他:“小心隔墙有耳,有什么话,到我的府中再说。” 两人来到了陈蒋的府邸之后,陈蒋责备羽则:“羽则贤弟,你我都是戴罪之身,有些话怎么能在街上随便说呢?你难道就不担心公孙范又找个借口,再次罢黜了你我的兵权,再把我们关进大牢吗?某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声,这次若是你我再次入狱,再想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兄,公孙范命你守城南,命吾守城西。”羽则等陈蒋说完后,望着他问道:“若是关羽张飞二人全力攻城的话,你觉得我们能守住吗?” “城南和城西两处的城墙,某都去看过了。”陈蒋摇着头说:“根本没有多少的滚木礌石,若是关羽张飞二人率兵猛攻的话,我们是根本守不住的。” 虽说羽则的心里早就有守不住的准备,但是听到陈蒋这么说,他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立即组织人手,往城上运送滚木礌石和灰瓶子。”陈蒋有些无奈地说:“假如在我们准备足够的守城器材之前,关羽张飞二人就发起猛攻,我们就只能用兵士的性命,却挡住他们的进攻了。” “要守城,除了滚木礌石外,弓箭也是必不可少的。”羽则愤愤不平地说:“府库里有那么多的弓箭,但公孙范宁可堆在仓库里被虫啃鼠咬,也不能让我们取用。他这不是打算借关羽张飞之手,来铲除异己吗?” “羽则贤弟,你多虑了。”对于羽则的这种担心,陈蒋向他解释说道:“如今城中的守军半数都在你我二人的手里,公孙范如今虽然不敢明着得罪我们,但在后勤补给上,给我们使一点小动作,还是完全有可能的。既然你说要守城,弓箭是必不可少的,那某明日就去见公孙范,请他拨给你我一批军械,这些我们才有把握抗住关张二人的强攻。” “陈兄,吾有一个想法。”羽则等陈蒋说完后,有些迟疑地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羽则贤弟,你我的交情不错,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吧。”陈蒋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说道:“你所说出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他人知道。” 听到陈蒋如此表态,羽则知道对方不会去告密,便壮着胆子说:“既然公孙范对我们不仁,我们也可以对他不义。吾打算在关羽张飞攻城之时,命令兵士弃城而走……” “糊涂,糊涂啊。”陈蒋原以为羽则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谁知却说出这么个釜底抽薪的馊主意,他立即批评对方说:“你这么做,虽然可以出心中的一番恶气,但这样做,却会让主公的基业毁于一旦。就算你我能侥幸脱险,重新逃回幽州,但我们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主公啊?” 陈蒋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羽则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在关羽张飞攻城之际,自己带着兵马弃城而走,固然可以让公孙范身处险境,让自己出一口恶气。但这么一来,等于就是将青州彻底地送给了冀州军,就算自己逃回了幽州,也无颜去见公孙瓒。 羽则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对陈蒋说:“陈兄,这么说来,你我只能拼了性命,在此地与冀州军周旋到底?” 陈蒋站起身,对羽则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你我都是公孙家的臣子,只要主公不与冀州休战,我们只能死战到底。既然你我不用出城迎战,不如都会各自的防区,去准备滚木礌石,以应付关羽张飞的攻城。” “陈兄,以吾看来,关张二人在冀州大军到来之前,是不会攻城的。”羽则表情如常地说道:“若是他们想攻城的话,早就组织人马从四面八方攻城,根本不会亲自到城下搦战。” “有道理。”听到羽则的分析,陈蒋点着头说:“昨日关张二人大败了李邵,就可以趁胜攻城,但他们却鸣金收兵。今日他们没派兵攻城,却是到城下搦战,看来他们在近期内是没有攻城的打算。” “陈兄,”虽然羽则已经确定了关羽张飞暂时不会攻城,不过他还是顾虑重重地说:“公孙范把滚木礌石之类的守城器材,都分配给他的部下,而我们的手里却寥寥无几,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蒋想了一阵,回答说:“我昨日去视察时,发现在靠近城墙一侧的民宅里,几乎都是空无一人,如果实在找不到滚木礌石,不如就拆毁民宅,把砖石瓦块用来守城。” “什么,拆毁民宅?”陈蒋的提议,把羽则惊得目瞪口呆:“如今天气转凉,若是我们拆毁了民宅,百姓无家可归怎么办?” “羽则贤弟,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陈蒋回答说:“若是不拆这些民宅,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滚木礌石?要守城,若是没有足够的守城器材,是根本守不住的。”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看到羽则还在皱着眉头思索,便补充说,“假如你觉得下不了手,那就让我的人来做这些事。将来老百姓要骂,就让他们来骂我好了。” “陈兄说哪里话,”羽则原本对拆毁百姓房屋一事,多少有些抵触,此刻听到陈蒋这么说,顿时血往头上涌,不计后果地说:“你我向来是同进共同,这种背骂名的事情,吾怎么能让陈兄一人来承担呢?” 正当陈蒋、羽则带人去拆毁百姓吧房屋时,城外的关羽命人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张飞看到关羽派人去砍伐木材,不禁好奇地问:“二哥,你不是说暂时不攻城么?为何又要派这么多人,到树林里去砍伐木材呢?” “三弟啊,虽说我们暂时不攻城,但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还是会组织兵马对城池实施猛攻。”关羽表情如常地对张飞说:“某派人到树林去砍伐,是为了提前准备材料,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打造攻城器械。”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着头说:“二哥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暂时不攻城,但不等于说,我们不想拿下这座城池。俺立即回营,安排兵士们到树林去砍木头,给安阳侯的大军准备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正当陈蒋、羽则带人去拆毁百姓吧房屋时,城外的关羽命人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张飞看到关羽派人去砍伐木材,不禁好奇地问:“二哥,你不是说暂时不攻城么?为何又要派这么多人,到树林里去砍伐木材呢?” “三弟啊,虽说我们暂时不攻城,但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还是会组织兵马对城池实施猛攻。”关羽表情如常地对张飞说:“某派人到树林去砍伐,是为了提前准备材料,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打造攻城器械。”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着头说:“二哥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暂时不攻城,但不等于说,我们不想拿下这座城池。俺立即回营,安排兵士们到树林去砍木头,给安阳侯的大军准备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第445章 守城(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和赵云在第二天正午,带着大军赶到黄县城外。 对于关羽张飞对城池围攻不攻之举,似乎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他见到关张二人后,没有责备对方,而是问两人:“要夺取黄县,需要打造大量的攻城器械,你们准备好材料了吗?” “回安阳侯的话。”听到韩湛这么说,关羽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关某和三弟已经在营中备下了打造攻城器械的材料,安阳侯随时可以取用。” 韩湛听完后,微微颔首,随后冲站在一旁的典韦说:“子满,你跟着云长、翼德去取他们所准备好的材料。” 等典韦和关羽张飞离开之后,赵云开口问道:“二弟,关羽张飞对黄县围而不攻之事,你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大哥有所不知。”韩湛望着关羽张飞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关云长是一个极讲义气之人,黄县城内有他的故交,想必他也是下不了手啊。就随他去吧,权当让他顾全了朋友之间的情义。” 郭嘉等韩湛和赵云两人的话都说完后,才开口问:“主公,不知我们何时出兵攻打城池?” “奉孝,稍安勿躁。”对韩湛来说,黄县是青州的最后一座大城市,只要拿下了这里,等于青州就完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不过考虑到城中还有近两万兵马,若是在攻城器械完备之前,就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因此他对郭嘉说:“待我们的攻城器械准备齐全之后,再攻打城池也不迟。” “主公,”郭嘉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当初关云长领兵来攻黄县之前,可是令过军令状的,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韩湛听后,只是呵呵一笑,说道:“那不过是戏言而已,奉孝且慢当真。” 谁知郭嘉听后,却板着脸说道:“主公,常言道,军中无戏言。既然关羽立下了军令状,他没有完成任务,就应该依照军法来处置,绝对不能姑息养奸。若是今日你纵容了他,将来还如何服众?” 郭嘉的话让韩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扭头望向一旁的赵云,见自己这位结义的大哥居然在点头,似乎非常赞同郭嘉的说法。韩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奉孝、关云长虽然不曾夺得黄县,但他曾大败城内守军,还俘虏了数千幽州的精锐。仅仅凭这一点,应该就可以将功赎罪吧。” 韩湛说完这番话,还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郭嘉的表情。等看到郭嘉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时,心里不免有些心虚,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关云长违背军令,该罚;大败黄县守军,当赏!不如就功过相抵,奉孝,你看如何?” 听到韩湛说出这句话,郭嘉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谨遵主公之命!” 见郭嘉没有再提追究关羽责任一事,韩湛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问郭嘉:“奉孝,本侯看此城墙高池深,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取城?” “回主公的话,”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立即回答说:“城池坚固,城内又有近两万兵马守卫,若我们按照以往的战术强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韩湛最不喜欢打的就是攻城战,若是城里有坚固的防御,在攻城时兵力上的优势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有必要调整战术。他试探地问郭嘉:“奉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主公不是曾提到过,说新研制出来的火药和猛火油,用来攻城是最好不过的。”郭嘉提醒韩湛:“如今这两样东西已经在运往此地的路上,不如等遇到之后,我们再攻城不迟。”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自己的手里还有火药和石油。火药可以把城墙炸塌,石油可以让城墙上变成一片火海。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在运送途中,等运到之后,自己正好可以尝试这两种东西在古代战争中,能起多大的作用。 主意打定,韩湛便对郭嘉、赵云说道:“我们眼前先对黄县围而不同,同时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等火药和猛火油运到之后,再展开攻城。” 城里的公孙范得知韩湛率大军赶到之后,心跳骤然加速,根据情报显示,城外的兵马已经由昨日的三万人,增加到了十万人。原本双方的兵力对比,是2:3,但如今韩湛的大军一到,就立即变成了1:5,若是冀州军展开强攻的话,就算自己手下的兵马能以一敌二,冀州军最多付出四万人的代价,就能将城内的守军全歼。 为了阻止冀州军夺取黄县,公孙范把他的心腹孙伉、张吉二人叫到太守府,和他们商议说:“你们都知道了,城外的冀州大军人数多达十万,而我们城里的守军,又多少呢?名义上有差不多两万,但本将军能指挥得动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八千人。若是冀州大军攻城时,陈蒋、羽则的兵马倒戈,那么黄县就会在顷刻间失守。你们二人说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公孙将军,”公孙范的话刚说完,张吉就大大咧咧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派人把陈蒋、羽则二人骗到这里,并在两厢埋伏下刀斧手,只等您摔杯为号,刀斧手就能一拥而上,把他们砍成肉泥。” “糊涂,你真是太糊涂了。”公孙范听完张吉这个坑爹的提议后,立即板着脸说道:“本将军为何要将陈蒋、羽则二人从大牢里放出,还不是因为他们手下的一万多兵马,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调动吗?就算我们用计杀了他们,也无法指挥他们的手下。” “公孙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张吉听公孙范这么说,也不由乱了方寸:“若是不杀陈蒋、羽则二人,一旦冀州军攻城时,他们倒戈相向,城池就守不住了。” 站在旁边的孙伉,听到张吉这个猪队友所说的愚蠢计划之后,也不禁嗤之以鼻。他心里暗想,若是真的按照张吉的说法,诱杀了陈蒋、羽则二人,恐怕他们手下的兵马就会发生哗变,到时黄县立即就会落入了冀州军的手里。因此他连忙出言制止:“张吉,你怎么能给公孙将军出这样的主意呢?” 喝止了张吉之后,孙伉又对公孙范说:“公孙将军,如今我们不光不能杀陈蒋、羽则,相反,我们还要想办法安抚他们,使他们在冀州军攻城之时,能指挥自己的部下全力抗敌,确保城池不失。” 对于孙伉的建议,公孙范有些迟疑地说:“孙伉,若他们真有二心,在冀州军攻城之际,开城投降,我们该怎么办?” 别看孙伉和陈蒋、羽则等人有矛盾,但他对两人的人品还是非常看好的,听到公孙范这么说,连忙辩解说:“公孙将军多虑了,他们二人一向忠于主公,临阵倒戈之事,吾想可能还是做不出吧。” “希望如此吧,”公孙范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不过还是要派人监视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有不轨之举,可立即除之。” ………… 按照韩湛的计划,运送火药和石油的队伍,在两天之内就能赶到黄县城外。谁知左等右等,等了足足四天,却依旧没有看到运输队的踪迹。派出的探马,在两天后回来禀报,说装满了猛火油的木桶过于沉重,以至于拖累了行军速度。以现有的速度来看,最快还需要三天才能赶到黄县城下。 韩湛命人打造的攻城器械,已经大致完成,假如要让兵马再等三天再攻城,韩湛担心会出现军心浮动的情况,便果断地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韩湛和赵云在第二天正午,带着大军赶到黄县城外。 对于关羽张飞对城池围攻不攻之举,似乎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他见到关张二人后,没有责备对方,而是问两人:“要夺取黄县,需要打造大量的攻城器械,你们准备好材料了吗?” “回安阳侯的话。”听到韩湛这么说,关羽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关某和三弟已经在营中备下了打造攻城器械的材料,安阳侯随时可以取用。” 韩湛听完后,微微颔首,随后冲站在一旁的典韦说:“子满,你跟着云长、翼德去取他们所准备好的材料。” 等典韦和关羽张飞离开之后,赵云开口问道:“二弟,关羽张飞对黄县围而不攻之事,你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大哥有所不知。”韩湛望着关羽张飞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关云长是一个极讲义气之人,黄县城内有他的故交,想必他也是下不了手啊。就随他去吧,权当让他顾全了朋友之间的情义。” 郭嘉等韩湛和赵云两人的话都说完后,才开口问:“主公,不知我们何时出兵攻打城池?” “奉孝,稍安勿躁。”对韩湛来说,黄县是青州的最后一座大城市,只要拿下了这里,等于青州就完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不过考虑到城中还有近两万兵马,若是在攻城器械完备之前,就贸然进攻,势必会损失惨重,因此他对郭嘉说:“待我们的攻城器械准备齐全之后,再攻打城池也不迟。” “主公,”郭嘉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当初关云长领兵来攻黄县之前,可是令过军令状的,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韩湛听后,只是呵呵一笑,说道:“那不过是戏言而已,奉孝且慢当真。” 谁知郭嘉听后,却板着脸说道:“主公,常言道,军中无戏言。既然关羽立下了军令状,他没有完成任务,就应该依照军法来处置,绝对不能姑息养奸。若是今日你纵容了他,将来还如何服众?” 郭嘉的话让韩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扭头望向一旁的赵云,见自己这位结义的大哥居然在点头,似乎非常赞同郭嘉的说法。韩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奉孝、关云长虽然不曾夺得黄县,但他曾大败城内守军,还俘虏了数千幽州的精锐。仅仅凭这一点,应该就可以将功赎罪吧。” 韩湛说完这番话,还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郭嘉的表情。等看到郭嘉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时,心里不免有些心虚,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关云长违背军令,该罚;大败黄县守军,当赏!不如就功过相抵,奉孝,你看如何?” 听到韩湛说出这句话,郭嘉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谨遵主公之命!” 见郭嘉没有再提追究关羽责任一事,韩湛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问郭嘉:“奉孝,本侯看此城墙高池深,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取城?” “回主公的话,”郭嘉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立即回答说:“城池坚固,城内又有近两万兵马守卫,若我们按照以往的战术强攻,势必会损失惨重。” 韩湛最不喜欢打的就是攻城战,若是城里有坚固的防御,在攻城时兵力上的优势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有必要调整战术。他试探地问郭嘉:“奉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主公不是曾提到过,说新研制出来的火药和猛火油,用来攻城是最好不过的。”郭嘉提醒韩湛:“如今这两样东西已经在运往此地的路上,不如等遇到之后,我们再攻城不迟。”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自己的手里还有火药和石油。火药可以把城墙炸塌,石油可以让城墙上变成一片火海。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在运送途中,等运到之后,自己正好可以尝试这两种东西在古代战争中,能起多大的作用。 主意打定,韩湛便对郭嘉、赵云说道:“我们眼前先对黄县围而不同,同时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等火药和猛火油运到之后,再展开攻城。” 第446章 定青州(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逼近了城墙,羽则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冲着准备率兵去救援城东的部下:“停下,都给我停下,谁也不准去城东,都留在这里给我守城。” 部下听到羽则的这道命令,有些为难地说:“将军,是公孙将军派人让我们增援城东的,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他会不会以违抗军令之罪,来惩治我们啊?” “怕他作甚!”羽则瞪了部下一眼,说道:“你没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要攻城吗?你去转告公孙将军的信使,就说我们这里也遭到攻击,无法抽调人手去支援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守城吧。” 部队等羽则说完后,又小心地提醒他说:“将军,我们和陈将军的地段都有敌军,假如我们不派兵增援城东,而陈将军派了兵,恐怕不好交代吧?” 部下的话给羽则提了个醒,如果自己以敌军攻城为借口,不派人去增援城东;而同样遭到敌军攻击的陈蒋,却派出了兵马去救援,等打退冀州军的进攻后,自己在公孙范的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想到这里,羽则连忙对自己的部下说道:“你立即派人去通知陈蒋将军,千万不要派兵去支援城东,让张吉他们自己和冀州军拼个你死我活吧。” 没等羽则的部下离开,陈蒋便先派了一名心腹过来。羽则认识陈蒋的这位心腹,一见到他过来,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你家将军让你过来,有什么叮嘱吗?” 心腹快步地走到了羽则的面前,朝左右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羽则冲他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周围都是我的亲信之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绝对不会走漏半点消息的。” 听到羽则这么说,陈蒋的心腹才放下心来,他向羽则施礼后说道:“启禀羽将军,我家将军命小人前来,就是想告诉将军,不用派兵去增援城东。若是事后公孙将军追究起来,就说我们防御的地段也遭到冀州军的攻击,就可以安然无事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羽则得知陈蒋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叫过自己的那名部队,吩咐他说:“你去告诉公孙将军的信使,就说城南、城西也遭到了冀州大军的攻击,无法抽调人马去增援他们。” 就在陈蒋和羽则商议不派兵救援城东之时,城东的攻防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为了不让典韦占据城墙,张吉把他手里能动用的兵力,都调上了城墙,一部分去帮助原来城墙上的兵士,朝城下投掷滚木礌石,阻止冀州军登城;一部分则用于围攻典韦,试图封闭被他打开的那个缺口。 典韦把手里的铁戟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和那些冲上来的幽州兵厮杀,竭力阻止他们冲到垛口边,封死自己打开的缺口,以掩护更多的冀州兵能攀上城墙。 韩湛和赵云就在距离城墙两箭之遥的位置,看着从城墙上投下的滚木礌石,把一个个竹梯砸断,把梯子上的兵士砸得血肉模糊。韩湛见到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不禁眉头紧锁,他心里在想,若是此时鸣金收兵,固然可以减少部队的伤亡,但要想夺取这座城池,这样惨烈的攻城战还必须继续打下去。可若是不撤兵,那倒在滚木礌石和弓箭之下的兵士尸体,在城墙之下是越堆越高。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到赵云对自己说:“二弟,你快点看,子满在城墙上遭到幽州兵的围攻。” 韩湛顺着赵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名手持双戟的武将,在城墙上遭到了成群幽州兵的围攻。虽说隔得太远,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从他的身形和手里所使的兵器,韩湛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典韦。 典韦此刻在城墙上几乎是孤军作战,那些从云梯爬上城墙的兵士,有不少是刚刚举起兵器,便被城墙上的幽州兵用长矛捅死,或者乱箭射成了刺猬。就连勇猛过人的典韦,身上也插着七八支箭,好在他身上穿的盔甲不错,在弓箭射中他的时候,抵消了不少的冲力,别看他的身上插着好几支箭,但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韩湛见典韦遭到围攻,顿时感到心急如焚,他虽然知道典韦的武艺高超,但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么多兵士的围攻下,典韦早晚会有生命危险。他连忙扭头对赵云说:“大哥,立即全力攻城。拿下城池固然是好,就算拿不下,也要保子满全身而退。” “兵士们伤亡不小啊。”一旁没有说话的郭嘉,看到惨烈的攻防战,皱着眉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我们不如暂且鸣金收兵,改日再战如何?” “不行,不能鸣金。”郭嘉的话刚说完,韩湛就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此刻鸣金收兵,那么多的兵士就白死了,必须继续打下去。” 看到赵云准备去调兵遣将,韩湛连忙又嘱咐他说:“大哥,多调一些弓箭手上前,让他们用弓箭压制住城头的守军,掩护步卒攻城。另外,立即派人去给关羽、张飞传令,让他们由佯攻改成主攻,使公孙范无法从这两个方向抽调兵马来增援城东。” “遵令!”赵云答应一声,便按照韩湛的吩咐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去增援城头的典韦。同时,他也分别朝城南和城西派出了信使。命令关羽张飞两人由佯攻转入正式的进攻,以牵制城内的守军,使他们无法向城东增援。 望着在城头只身与幽州军大战的典韦,韩湛不禁捏着一把冷汗,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子满,我已经各部全力展开进攻,很快就能去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主公!”身旁的郭嘉看出了韩湛的心事,安慰他说:“子满将军武艺超群,对于一帮幽州兵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我们无法夺取城池,也可保子满将军全身而退。” 第447章 定青州(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此时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历史上的典韦是怎么死的,貌似就是被乱箭射死的。武艺再高,也怕暗箭啊。赵云在长坂坡救阿斗时,若不是曹孟德下令不准放冷箭,估计他早就被曹兵射成刺猬了。如今典韦身上已经插着好几支羽箭,要是不及时救援的话,没准就有可能在自己的面前,被乱箭活活射死。 这么一想,韩湛就再也待不住了,连忙吩咐陈到:“叔至,我们到城下去督战,希望子龙他们能早点拿下城池。” 听到韩湛这么说,陈到被吓了一跳,连忙劝说道:“主公不可,城下太危险,恐被流矢所伤,我们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吧。” 郭嘉猜到韩湛是担心典韦的安危,连忙安慰他说:“主公,叔至说得对,城下太危险,我们还是留在此次观战吧。子满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主公就别担心了。” 韩湛固然担心典韦的安危,但对于自己的性命也同样看重,见郭嘉和陈到两人竭力劝说自己不可亲身涉险,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没有再固执己见,而是继续留在原地观战,看新冲上去的兵马是如何破城的。 不管是典韦、还是关羽、张飞指挥的攻城兵马,几乎都是有黄巾军的成员组成的。韩湛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是为了让这些炮灰去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二是为了去芜存菁,从中选拔适合自己使用的精锐部队。不过这么一来,兵员的素质相对就要差一些,在攻城战斗中的伤亡就会比较大。 随着赵云指挥冀州军的精锐压了上去,形势就发生了变化。一队队弓弩手来到了城下,朝城头射箭以压制守军。城上的守军,看到开过来的弓弩兵时,还没有往心里去,以为足以轻松地应付他们,继续朝攀城的冀州军投掷滚木礌石。 但等到那些弓弩手开始放箭时,城上的守军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还很离谱,他们刚一冒头,就被城下飞上来的箭射中,有人中箭后仰面倒下,有的则直接栽下城去,剩下的见势不妙,连忙把身体缩回城垛后面,防止被乱箭射中。 正指挥兵士围攻典韦的张吉,见到自己手下的兵士不再朝城下投掷石块,而是把身子缩回了垛口后面,不禁恼羞成怒。他过去挥剑砍翻了两名吓得不敢冒头的兵士,冲着其他的兵士喊道:“继续投滚木礌石,若是让冀州军冲上来,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那些兵士原本已经被城下的弓箭压制住了,但听到张吉的喊声,不得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搬起石块朝城下投去。 典韦挥舞双戟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渐渐接近油尽灯枯,忽然感觉周围的压力一轻,随后他发现指挥兵士围攻自己的那名敌将,居然跑到城墙边,挥舞着宝剑逼驱赶守城的兵士朝城下投石。而围在自己周围的兵士,因此没有将领的督促,所发起的攻势没有方才那么猛烈。见此情形,典韦心里明白,肯定是城下的攻击更猛烈了,吸引了守军的注意力,否则自己此刻已经是险象环生了。 张吉见城下的攻势骤然变得猛烈,觉得形势有点不妙,连忙派出手下,前往公孙范处求救。他深怕公孙范见死不救,还特意嘱咐属下:“见到公孙将军,就告诉他,陈蒋、羽则没有派一兵一卒支援我们,如今敌军攻势猛烈,我们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请速派援兵前来支援。” 待在太守府里的公孙范,听完张吉派来的兵士的禀报,不由吃惊地问:“什么,陈蒋、羽则二人不曾派兵去增援你们?” “回将军的话,”兵士赶紧回答说:“不曾。” 公孙范站起身,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从大堂外走进来一名都伯,朝他拱拱手,随后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我们派往陈蒋、羽则处的信使,回来没有?” 都伯听到公孙范这么问,迟疑了片刻,随后摇着头说:“不曾回来。” 见都伯回答完问题后,就站在原地不动弹,公孙范气得上前给了他一巴掌,随后怒气冲冲地说道:“既然他们还没有回来,你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派人去找。要是冀州军真的破城,某一定把你们全杀了。” 挨了打的都伯不敢回嘴,只能捂着脸跑了出去,在外面重新安排人手到陈蒋、羽则那里去,让他们调兵增援城东。 陈蒋和羽则已经达成了协议,不管城东的形势如何危急,都不能主动派兵增援,他们这么做,是想让公孙范的心里明白,到底谁的部队才是坚守城池的中坚力量。两人最初想以关羽张飞的兵马攻城,无力去支援城东来搪塞公孙范。但后来两人一商议,索性来个狠的,直接杀掉了信使,如果公孙范派人来询问的话,就一口咬定压根没看到什么调兵的信使。 两人除掉了公孙范派出的信使后,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听任张吉的兵马和攻城的冀州军打个你死我活。他们觉得只要孙伉、张吉的兵马消耗殆尽之后,公孙范就不得不依靠他们两人,那样一来,他们在城里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切实的保障。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关羽、张飞的兵马最初只是在城下擂鼓呐喊,压根不像要进攻的样子。就在两人在城楼里摆上酒宴,开始饮酒作乐之际,城下的冀州军居然发动了攻城,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城头上的守军,见城下根本不像要进攻的样子,也就掉以轻心,东一堆西一群地站着聊天,见到冀州军忽然攻城,着实慌乱了一阵。好在陈蒋、羽则两人在城上大喊大叫,约束自己手下的兵马,才没有陷入一片混乱。 冀州军的攻势看似凶猛,但对城上的守军来说,却不足为虑。城上有的是滚木礌石,冀州军冲到城下,开始架设梯子登城时,只要把这些滚木礌石拼命地往下扔,就能阻止他们登上城墙。 公孙范新派出的调兵信使,赶到城西和城南时,就看到这番战斗的场面。没等他们说明来意,陈蒋就急匆匆地说:“你们回去转告公孙将军,就说我们这里也遭到了冀州军的猛攻,无力抽调兵马去增援城东,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第448章 定青州(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望着城头的守军,不时从垛口冒出来,向城下投滚木礌石,把顺着竹梯往上爬的兵士砸下去;或者是张弓搭箭,和城下的弓弩手对射。一时间,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见幽州军打得如此顽强,韩湛身旁的郭嘉不禁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公孙瓒的幽州兵打起仗来,居然是如此的顽强,果然是精锐之师啊。” 担任护卫的陈到听到韩湛这么说,不服气地反驳道:“军师此言差矣,若幽州军是精锐之师,那我军一路攻城掠地,又该算什么呢?” “叔至,军师说的有道理。”韩湛听到这里,开口说道:“我军在夺取青州的其它城池之时,面对大多数一群没有什么战力的郡兵,所以才能赢得那么轻松。而如今守城的部队,却是公孙瓒的幽州精兵,我们要想夺取城池,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湛又扭头看着城头,喃喃地说道:“只要能把子满顺利地救下来,就算兵马的伤亡大一点,本侯也能接受。” “放心吧,主公。”郭嘉知道韩湛担心典韦的安危,连忙安慰他说:“只要子龙将军亲自出马,一定可以将子满安全地救下来。” 韩湛看到赵云正带人赶往城下,可能是准备调整进攻的方向,以便能尽快地将典韦救出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赵云带人来到城下,见到弓弩手分散在宽达两百步的正面,虽然在他们的压制下,城头的守军不敢肆无忌惮地朝城下扔滚木礌石,可是城下的兵士要想顺着竹梯爬上去,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当己方的兵士要爬到城头时,城下的弓弩手就会暂时停止向那个位置放箭,免得误伤到自己人。而城头的守军则趁机用长矛将正试图攀进垛口的冀州军,一个接一个地捅下城。等到城下的弓弩手再次向他们放箭时,他们又缩回了垛口后面躲避乱箭。 赵云朝典韦正在苦战的地方望去,见偶尔爬上城墙的几名兵士,他们试图为典韦减轻压力,但工夫不大,就倒在了守军的长矛和乱箭之下。 见此情形,赵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典韦在城头战斗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此刻十有七八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假如不尽快去支援的话,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他叫过一名弓弩手的曲军侯,吩咐他说:“你立即集中朝子满将军所在的那段城墙放箭,掩护我们攻城。” “属下遵命!”军侯答应一声,带着自己手下的那帮弓弩手,就直接奔向了典韦正在苦战的那段城墙下面,准备用强弩压制城头的守军,掩护自家的兵士登城。 新来的这几百名弓弩兵往城墙上一射箭,彻底压制住了正在围攻典韦的那些守军。从垛口缝隙飞进去的那些箭支,把守军射倒了不少,剩下的慌忙往后退,深怕自己也被乱箭射中。围攻兵士一退,典韦顿时感觉压力轻了许多,他连忙后退几步,背靠着一个城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借机恢复在战斗中消耗的体力。 城下的兵士见典韦苦战的这段城墙,忽然没有滚木礌石和箭支射下来,便纷纷朝这里靠了过来,架好竹梯就往上攀爬。他们爬上城墙之后,没有立即朝守军的人堆中冲,而是迅速地在典韦四周集结。 赵云翻身下马,提着手里的长枪就朝着城墙脚跟走。看出他意图的牙将,连忙一把拉住他,紧张地说:“将军,你是军中主帅,可不能轻易去涉险啊。” 赵云用手朝上面一指,说道:“尔等没有看到登城的兵马越来越多,却云集在子满将军的左右,不敢轻易涉险吗?我要上去帮子满将军一把。尔等速速在城门集结好兵马,等城门一开,就立即冲杀进去。” 说完这番话,赵云提着长枪快步地冲到了城下。正在等待登城的兵士们,见到赵云过来,连忙让出了一道竹梯,以便他能抢先登城。赵云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抓着梯子的横档,身手敏捷地往上爬着,下面的兵士连忙使劲地扶住梯身,免得梯子倒下来。 赵云来到城头,见典韦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五六十名兵士,但大家都是与对面的守军对峙,谁也不敢轻易往前冲。赵云抬手在典韦的肩部上拍了一下,关切地问:“子满,怎么样,还顶得住吗?” 典韦虽说已经休息了一阵,但由于方才有些杀脱了力,体力迟迟不曾恢复,否则他就早就率人杀过去了。他正在犹豫是否该憋着一股气杀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肩部拍了一下,随后又听到了赵云那熟悉的声音。他扭头对赵云咧嘴一笑,说:“子龙,你怎么上来了?” 赵云知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便重新问典韦:“子满,还能继续战否?” 典韦此刻怎甘示弱,立即点着头说:“自然能战。” “既然能战,那你我二人就率领这些兵士,把城头的守军杀散,打开城门迎接城外大军入城。”赵云说完后,拨开挡在面前的兵士,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将手里的长枪高高举起,随后向前猛地一挥,高喊道:“跟我杀啊!” 别看典韦和赵云的武力相差无几,但由于他使的是双兵刃,尺寸没有赵云的亮银枪长,因此对上守军的长矛阵时,有些吃亏。如今赵云在兵器的长度上,和对面长矛比起来一点都不吃亏,他将两丈长的亮银枪戟挥舞得如入水蛟龙,所到之处尽皆披靡。看到赵云身先士卒,登上城墙的兵士们个个士气大振,他们也纷纷手持兵器加入了战团,杀得守军节节败退,所控制的区域也在逐渐扩大。 城上的守军围攻典韦一个人的时候,都无法取得胜利,如今面对赵云所率的一群生力军,哪里还是对手,纷纷作鸟兽散。而张吉看到冀州军攻过来,还站在城门楼子那里,挥舞着宝剑,高声地喊道:“不许退,不许退,擅退者斩!” 然而大家都忙着逃命,谁还理睬他。他举起宝剑连着砍翻了五六名从身边逃过的兵士,但依旧无法止住溃败之势。就在这时,典韦冲到了他的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到自己刚刚在对方率人围攻的情况下,差点连性命都送掉了,典韦就异常愤怒,他举起双戟就朝张吉砸去。 张吉举剑去格挡,却被铁戟打成了两段,他见势不妙,连忙扭头就逃。典韦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走,连忙快步追了上去,用一支铁戟朝他的后勃颈一抹,顿时一颗头颅冲天而起,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步,才轰然扑倒在地,此刻鲜血才自腔子里喷出,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赵云见城墙已经被控制,连忙命人放下吊桥,同时又派得力的部下去打开城门,让等候在城外的大军入城。见吊桥轰然落下,城外的冀州军顿时欢声如雷,等城门一开,立即争先恐后地往城里涌去。 远处的郭嘉,看到大军从城门冲进城内的同时,还有不少的兵士为了更快地进入城内,便通过那些架设在城墙上的竹梯攀爬入城。见此情形,郭嘉不禁笑容可掬地对韩湛说道:“恭喜主公,此城如今已经成为了我军的囊中之物,从此青州再无战事。” 第449章 南下徐州(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进入城内的大军,在各自将佐的率领下兵分数路,一路直接冲向了公孙范所在的太守府;另外两路,则沿着城墙冲向了东西两面,准备夺取那两个方向的城墙和城门,让城外的大军入城。 陈蒋、羽则二人所控制的方向,遭到了关羽、张飞的猛攻,原本就有些支持不住了,而沿着城墙冲过来的冀州兵士,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早已无心再战的幽州兵,纷纷弃械投降。 就在赵云带着兵马在城内肃清残敌之时,有十几名兵士把负伤的典韦从城里抬了出来,准备寻找郎中为他进行救治。韩湛发现躺在担架上,快被射成刺猬的武将,居然是典韦时,连忙叫他们停下,随后翻身下马,走到了担架旁,握住了典韦的手,关心地问:“子满,你没事吧?” 别看典韦的身上中了十几支箭,但他的精神还不错,听到韩湛这么问,他摆了摆头,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多谢主公关系,末将没有大碍。” 韩湛快速地数了数他身上的箭支,大概有十七八支,联想到典韦在历史上,就是死于乱箭之下,他不禁担心地说:“子满,你身上中了这么多支箭,怎么会没事呢?”想到典韦有可能因此离自己而去,说话时鼻子感到一阵阵地发酸。 “主公莫要担心。”看到韩湛一脸担心的样子,典韦故作轻松的说:“别看俺身上插的箭支不少,但由于盔甲的遮挡,插得都不深,不会致命的。之所以躺着难以动弹,无非是方才在城头杀脱力了,休息一晚就能恢复正常。” 得知典韦没有生命危险,韩湛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连忙冲着抬典韦的兵士说:“快点把典将军送回营中,让随军的郎中进行救治,不得有误。” 带队的什长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小的遵命!”说完,冲着他的部下一挥手,“快点把典将军抬回营中。” 等典韦被抬走之后,郭嘉问韩湛:“主公,既然青州已经平定,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听完郭嘉的问题,韩湛想了想,回答说:“让大军在城中休整两日,然后我们再会师南下,去接应太史慈招募的兵马,顺便再夺取徐州的几座城池。不过在南征徐州之前,本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郭嘉本能地问了一句,随后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主公,你莫非想杀掉公孙范不成?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和公孙瓒可就真的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了。” “奉孝,谁告诉你,说本侯要杀掉公孙范吗?”韩湛望着郭嘉,诧异地反问道:“既然本侯抓住袁谭、袁熙两兄弟之后,都没杀他们,又怎么会杀公孙范呢?” 韩湛的话让郭嘉越发地糊涂了,他不解地问:“主公方才不是说,在南征徐州之前,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吗?难道您所说的事情,不是杀公孙范?” “当然不是。”韩湛摇摇头说:“奉孝,你应该还记得,本侯封关羽、张飞为左右先锋之时,曾经答应过两人,只要青州平定,就听任他们二人离去。不管他们是四处漂泊,还是回到邺都与刘玄德相伴,本侯就绝不干涉他们。” “没错,嘉的确听主公说过此事。”郭嘉得知韩湛准备放关羽、张飞离开,连忙劝阻说:“但说到放关羽、张飞离开,嘉认为此事不妥。” “为何?”韩湛决定放走关羽和张飞,无非是因为事先和对方有约定,他是想做一个守信的人,才决定让关张二人离开,但没想到此事却遭到了郭嘉的反对,他好奇地问:“本侯要放关张二人离开,到底有哪里不妥?” “主公莫非忘记了,虽说你多次帮过刘玄德,但他受公孙瓒的蛊惑,欲除你而后快。虽说他此刻被囚禁在京师的大牢,但由于他四处声称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蒙蔽了不少的朝臣,让这些朝臣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郭嘉担忧地说:“没准我们还没有回到邺都,陛下已架不住群臣的恳求,把刘玄德从大牢中放出。若我们这种时候把关羽张飞放走,让他们重新回到刘玄德的身边,那么等于就是纵虎归山。” 韩湛原打算入城之后,就直接召见关羽张飞,告诉两人,说自己已取得了青州,就会遵守诺言,听任两人离开。此刻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想到刘备在历史上曾多次沦为丧家之犬,但最后都成功地东山再起,特别是招揽了诸葛亮之后,他的行情更是一路看好,最后还能三分天下。 骑在马背上的韩湛,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马鞍,心里在仔细地考虑郭嘉所说的话:如果不放关羽、张飞离开吧,自己就会成为言而无信的小人;可要是放关张二人离开,就有可能出现郭嘉所说的情况,两人继续辅佐刘备,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令韩湛头疼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赵云已经派人来请,说太守府已经拿下,公孙范、孙伉、陈蒋、羽则等人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请韩湛尽快前往太守府主持大局。 等来到太守府之后,韩湛发现这里已经被细心地打扫过了,尸体都已移走,血迹也被泥土覆盖,如果不是韩湛知道这里发生过激战,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战斗的痕迹。韩湛在正堂中间坐下后,冲着站在下首的赵云说道:“大哥,公孙范等人现在何处?” “都被为兄关进了大牢,”赵云以为韩湛急着处理这里被俘的公孙家将领,便试探地问:“二弟是准备处置他们吗?如果是的话,为兄立即命人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不必了,”虽说擒住了公孙范等人,但韩湛并没有招降或者杀掉他们的意思,因此见与不见,性质都差不多:“小弟不打算见他们,就让他们继续待在大牢里吧。” 韩湛说完这话,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随后冲着赵云,公事公办地问道:“子龙将军,不知你的左右先锋,如今人在何处?” “他们正在城内出榜安民,”赵云听到韩湛对自己的称呼变了,连忙也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如果主公要见他们,末将可以立即命人把他们召到这里。”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听到韩湛想见关羽张飞二人,担心他又旧事重提,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但韩湛头也不回地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子龙将军派人,把他们二人都找回来吧。” 赵云叫过一名手下,命他去找关羽和张飞后,望着韩湛问道:“主公,我想问问典韦的伤势如何,不会有性命之忧吗?” “当然不会,”韩湛摇摇头说:“别看他身上中了不少的箭,但他充其量只是皮外伤,只要好好地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听说典韦没有性命之忧,赵云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子满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主公你不知,某登上城头,看到子满身上插满了箭支,又浑身是血时,心头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他会有什么意外。好在他的运气不错,中了那么多箭,居然也没有什么事情。” 关羽、张飞二人接到通知后,虽然不清楚韩湛召见自己的目地,但还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两人走进正堂后,双双向坐在正中的韩湛拱手行李:“末将参见安阳侯!” “免礼!”韩湛冲两人一摆手,说道:“云长、翼德,你可还记得,本侯当初任命你们为左右先锋之时,曾经说过,只要平定了青州,就会让你们自由地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如今青州已经平定,是本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说说吧,你们二人有什么打算?” 韩湛的话,让关羽张飞二人吃惊不已,按照他们的想法,既然青州被平定,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大军完成休整之后,调头南下去征讨徐州的陶谦。两人在来的路上,还曾经私下讨论过,是否应该请韩湛兑现他的诺言。但没想到,两人还没来得及提此事,韩湛居然会先问出来。 “本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韩湛心里很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关羽、张飞之所以为自己效力,完全是因为刘备被扣押在自己的手里,他们是为了自己结义兄长的性命,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与其等两人提出让自己遵守诺言,但不如先发制人,这样还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回邺都去见刘玄德;二是继续帮着本侯征讨徐州的陶谦。” 张飞听韩湛这么一说,忙不迭地说:“安阳侯,俺和二哥都想好了,等青州平定后,就立即离开军中,回邺都去看望大哥。你说是吧,二哥?!”张飞兴高采烈地说完这番话之后,一扭头,却发现身旁的关羽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他望着关羽不解地问:“二哥,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三弟,”关羽抬起头,对张飞说道:“虽说安阳侯曾经答应过我们,说只要青州一平定,就听任我们离去。但某觉得我们不应该现在离开,至少应该等到占据了徐州的要地之后,我们再跟着大军返回邺都。” 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顿时双眼圆瞪:“二哥,难道你不想回去见大哥吗?” “想,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邺都去见大哥。”关羽望着张飞说道:“安阳侯如此守信誉,我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反正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不如等打败了陶谦,再跟着大军返回邺都也不迟。” 听到关羽和张飞为了留下还是离开,而发生争执时,韩湛的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他知道关羽和张飞的感情不错,只要关羽决定留下继续帮自己,那么张飞肯定也走不了。扭头望向坐在旁边的郭嘉,见对方满脸的笑意,便猜到他肯定是和自己同样的心思,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出来打个圆场。 心领神会的郭嘉,连忙站起身,朝着关羽和张飞施了一礼,随后说道:“关先锋、张先锋,两位不必再争论了。嘉有个想法,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听一下?” 关羽和张飞相互对视一样后,关羽朝郭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礼貌地说道:“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如今青州已经被我家主公平定,大军在此地休整两天后,就南下去攻伐徐州。”郭嘉利用关羽想报答韩湛恩情的心情,巧妙地劝说道:“二位先锋不如继续领兵南下,帮着我军主公去夺取徐州。若是能得到二位先锋的帮助,我们对徐州的攻伐一定能势如破竹,到时你们就能早点随大军返回邺城,去见刘玄德了。” 郭嘉的话让关羽怦然心动,他心里暗想:自己和张飞独自离开,假如要通过冀州军控制的地域返回邺城,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直接率兵南下攻打徐州的城池,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达到安阳侯的目地,晚上半个月回邺城去见大哥,想必他也不会责怪自己和三弟的。 想到这里,关羽望着郭嘉果断地说:“先生,关某愿意继续充当冀州军的先锋,为安阳侯冲锋陷阵。”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韩湛听到关羽如此表态,不禁喜出望外,他望着气呼呼站在旁边的张飞,试探地问:“翼德兄,云长兄决定留下来帮本侯,不知你又是如何考虑的?” 按照张飞的想法,恨不得立即返回邺城去见刘备,但此刻见关羽主动要求留下,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去留问题。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猛地一跺脚,咬着牙说:“安阳侯,既然俺家二哥愿意留下来帮你,那俺也留下。” 第450章 南下徐州(中)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别看韩湛嘴里说着听任关羽、张飞自由选择去留,但实际上却言不由衷,对于这样的猛将,他怎么舍得他们离开呢。他当众说出让两人选择是去是留之后,心里也挺后悔的,深怕关张二人会义无反顾地返回邺都去找刘备。 此刻听到关羽、张飞二人的答复后,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故作大度地说:“两位先锋连着征战数月,一定很疲乏了,不妨先回各自的营地去休息,在此休整两日后,再率兵南下也不迟。” 等关羽和张飞离开后,郭嘉见大堂之上只有自己、韩湛和赵云三人,便凑近韩湛的身边,低声地问道:“主公,若是关张二人坚决要前往邺都,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说着,他用手掌在脖子处抹了一下,“是否要派人在路上把他们……” 郭嘉的话虽然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但韩湛依旧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便摇着头说:“奉孝此言差矣,就算二人不愿留下,本侯也会听任他们离开,绝对不会派人在路上暗算他们。” “可是主公是否考虑过,关张二人勇猛过人,若是回了邺都,肯定会想法救出刘备。”郭嘉提醒韩湛说:“刘玄德可不是一个久居人下之辈,他若是脱困,肯定会想法和关张二人离开邺都,到别处东山再起,到时可就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了。” 对于郭嘉的这种担忧,韩湛呵呵一笑,随后大大咧咧地说道:“奉孝多虑了。关张二人的勇猛,本侯心知肚明。不过刘玄德就算得到了他们二人的相助,恐怕也难成气候。” 见韩湛说得如此肯定,郭嘉不禁好奇地问:“主公为何如此有信心,觉得刘玄德难成气候呢?” “关张二人皆万人敌,冲锋陷阵可以所向披靡,但只可为将不可为官。”韩湛向郭嘉解释说:“刘备手下的孙乾、简雍之辈,乃白面书生,非经纶济世之才。若无奇才相助,他想成就霸业,无异于登天。” 说这话时,韩湛的心里暗想:刘备的所谓“汉室宗亲”的身份,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下,已经被证实是子虚乌有。失去了这个耀眼的光环,据不会有那么多忠于汉朝的文臣武将去投奔他。另外,赵云、徐庶等人已成为自己的部下,从而使刘备的实力,远远地弱于历史上,他要想有什么作为,可能会很难很难。 “看来主公对此事早已考虑周详,倒是嘉多虑了。”郭嘉说完这话之后,岔开了话题:“子义将军到徐州征兵已有数月,可始终不曾有音讯传来,也不知他是否为主公招募到丹阳新兵?” 经郭嘉一提醒,韩湛立即想到自己派太史慈前往徐州征兵,到现在都几个月,却一点信息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丹阳雄兵是否招募到了,什么时候能赶到青州和徐州接壤的地方,与自己的主力汇合。 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赵云:“大哥,立即派出得力人手前往徐州,寻找子义的下落,看他是否已招募了丹阳新兵。” “遵命!”赵云躬身施了一礼,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屋子,到外面安排人手去了。 “主公,”郭嘉继续问道:“若是子义将军带了丹阳新兵归来,不知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是分散到各军之中,还是独自成军?若是独自成军,应该由谁来统领?” “这个,这个……”韩湛光考虑到丹阳军是三国时的强军,便迫不及待地命令太史慈去徐州招兵,根本没考虑这支兵马回来之后,该如何安置他们,此刻听到郭嘉一问,居然是无言以对。 还在郭嘉看出了韩湛的为难,连忙向他建议道:“主公,你不是将你的护卫军,命名为虎豹骑和虎卫军么?” “没错,如今只有一支虎豹骑,虎卫军还要等我们回到邺都以后再组建。”韩湛说道这里,立即猜到郭嘉的画外之音,连忙试探地问:“奉孝,你的意思某非是将丹阳新兵直接编组为虎卫军?” 见韩湛猜到了自己的意图,郭嘉笑着点点头:“主公,嘉正有此意,等子义将军把这支新军带回来之后,就直接改编为虎卫军,负责保卫主公的安全。” “如此甚好,”对郭嘉的建议,韩湛非常赞同,他接着说:“等子义把新军带回来之后,就改编为虎卫军,由子满来统帅。” “由典韦将军来统帅虎卫军?”郭嘉听韩湛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主公,子满勇猛过人,适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虎卫军统领一职,以嘉之见,还是另外委派他人为好。” 韩湛心想,在真实的历史上,典韦可一直是曹操的护卫,直到最后在张绣军中战死为止。想到这里,他对郭嘉说:“奉孝,子满虽说勇猛过人,但却缺乏谋略,不适合统兵作战,还是让他统帅本侯的虎卫军吧。” 郭嘉见韩湛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好再争辩,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既然虎卫军的统领一职,主公属意于子满将军,那此事就全由主公做主。” 两人正说着话,刚刚离开的赵云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一脸愁容地对韩湛说:“二弟,子义派来了一名信使,说有要紧事求见主公。” 韩湛看到赵云的脸色,立即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 赵云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据信使说,子义在徐州招募了数千新兵,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袁术派来的兵马追杀。子义带着新兵且战且走,如今已经退到了东海国的利城,请主公尽快派兵救援。” 得知太史慈居然遭到了袁术的兵马追杀,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走到挂在一旁的舆图前,仔细查看一番后,不解地问:“袁术正在和刘繇争夺扬州,怎么会派人跑到徐州去了?难道陶谦都是不闻不问吗?”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赵云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见赵云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韩湛连忙吩咐道:“大哥,把子义的信使叫进来,小弟要亲自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51章 南下徐州(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片刻的工夫,一名风尘仆仆的兵士就从外面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一见到韩湛,便立即单膝跪地,口称:“小的参见主公!” “本侯问你,”韩湛知道这就是太史慈派出的信使,他快步地来到兵士的面前,俯下身子紧张地问:“子义将军如今形势如何?” “回主公的话,子义将军及所部人马,如今被五千敌军围在了利城。”兵士仰头望着韩湛,抱拳拱手说道:“请主公速速派兵救援。” 得知围困太史慈的兵马只有五千人,韩湛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他暗想就算太史慈只有五六百人,在占据一座城市的情况下,支撑一段时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站直身体试探地问:“子义将军如今手下有多少兵马?” 兵士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我们在扬州各地招募在了六千多兵马,遭到敌军攻击之后,死伤了一部分,又散掉了一部分,如今大概还有三千多人。” “什么,还有三千多人?”听到兵士所说的数目之后,韩湛不禁吃了一惊,“也就是说,你们三千多人被敌军的五千人困在了利城?” “正是如此。”兵士答道。“敌军凶猛,太史子义将军不是敌方大将的对手,只能据城死守,并命小的星夜前来向主公求援。” 韩湛听完兵士的回答,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不应该啊,袁术手下的大将,无非就是纪灵、袁胤、张勋、陈纪、雷薄、韩暹、陈兰、桥蕤、乐就、韩浩等人,就算他们人多,可除了纪灵的武力值高一些,其余的人都是一群辣鸡,就算把他们全绑在一起,也不是太史慈的对手,怎么可能有人把太史慈打得不敢出城呢? 想到这里,韩湛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追问道:“不知袁术派出的那员将领,居然可以打得子义无法招架?是纪灵、雷薄,还是乐就、韩浩啊?” 没想到兵士听到韩湛这么问,却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吃惊的名字:“是温侯吕布。” “是吕布?”听到兵士所说出的名字,韩湛不禁愣住了。他记得当初吕布跟着自己从京师出来时,就曾经提过要去扬州投奔袁术,当时还以为对方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得知困住太史慈的人居然是吕布,韩湛就开始犯愁,自己手下的武将虽说人数不少,可是能和吕布过招的就是只有赵云、典韦、黄忠等人。赵云是东征军的主帅,肯定不能随便离开大军;黄忠不在此地,就算派人去招他,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典韦的武艺与两人倒是不相上下,可是他此刻身上有伤,暂时不适合去作战。 该派什么人去对付吕布,让韩湛变得愁眉不展。郭嘉见韩湛一筹莫展的样子,走过来又问了兵士几句话之后,就打发他先去休息。等兵士一离开,郭嘉就望着韩湛,便试探地问:“主公,莫非是在为吕布之事犯愁?” “正是。”韩湛见在场的只有郭嘉和赵云,也就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点着头说:“吕布勇猛过人,昔日典子满和夏侯兄妹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把太史子义困在了利城,本侯正在考虑派谁去救援呢。” “二弟莫要担心,”赵云见韩湛为救援一事而犯愁,连忙挺身而出:“为兄愿意率兵前往救援。” “不行,”对赵云的这个请求,韩湛毫不迟疑地予以了拒绝:“你是一军主帅,怎么能像普通将领那样去单挑吕布呢?” “二弟,如今子义形势危急,为兄就算武艺不如吕布,相信自保还是可以的。”虽说遭到了韩湛的拒绝,但赵云却心有不甘地说:“某与子义联手,相信要从吕布手下全身而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等韩湛说话,郭嘉就笑着对赵云说:“子龙将军,主公说得对,你是一军的主帅,怎么能亲身去涉险呢?救援子义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军师,”赵云听到郭嘉这么说,顿时就急了:“吕布武艺超群,天下无敌,某都没有把握胜过他,更何况别人呢?” “子龙将军,难道你忘记虎牢关前的三英战吕布吗?”郭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道:“刘关张三人联手,就曾经将吕布杀得大败,如今关羽张飞二人就在军中,不妨让他们领兵前去救援,他们加上太史子义,再来一轮三英战吕布,嘉相信同样可以将吕布杀得丢盔弃甲。” 郭嘉的话提醒了韩湛,他立即想起了半年前的冀州版三英战吕布,便附和道:“军师说得对,吕布虽说武艺高超,但要打败他,却并非什么难事,半年前,典子满和夏侯兄妹就曾经与他大战一场,双方不分胜负。若是关羽、张飞出马,再加上太史慈的相助,要打败吕布,应该是易如反掌。” 韩湛说完这番话,冲着大堂外喊道:“来人啊!” 随着韩湛的喊声,陈到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后,恭恭敬敬地问:“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叔至,”韩湛对陈到说道:“你速速到军营把关羽、张飞二位先锋请到这里来,本侯有要事和他们相商。” 小半个时辰之后,关羽、张飞便跟着陈到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向韩湛行礼后,张飞瓮声瓮气地问:“安阳侯,俺们兄弟二人正在休息,不知您招俺们到这里来,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韩湛打着哈哈说道:“二位先锋,本侯原打算让你们好好休整一段时间,奈何忽然发生了紧急的事情,不得不派叔至把你们请到这里。” 听到韩湛这么说,关羽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有事,安阳侯请尽管吩咐,某兄弟二人尽力去做便是。” “是这样的,本侯在数月前,曾经派太史子义将军前往扬州,为本侯招募新兵。”韩湛冲着关羽说道:“谁知他们在返回途中,却遭到了袁术派人追杀,如今被困在了徐州的利城,想请二位率兵前去救援。” 张飞听韩湛说完后,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安阳侯手下武将如云,随便派人前往,就能把太史慈救出来。” 对于张飞的态度,韩湛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地说道:“若是寻常武将,也困不住太史慈。可如今温侯吕布在袁术军中效力,是他亲自率兵追杀太史慈,逼得子义不得不占据利城固守,并派出信使向本侯求救。” 韩湛了解关羽张飞二人的性格,若是好言相求,没准两人还会推三阻四,便决定用激将法试试,“吕布武艺天下无敌,此去利城乃是九死一生,若二位先锋觉得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本侯绝对不勉强,会另选他人……” “原来是那个三姓家奴!”张飞听说他们要去对付的人,居然是吕布,立即双眼圆瞪地说:“安阳侯,若是吕布那厮,俺们愿意立即领兵前往。” 关羽听到吕布的名字时,立即联想到昔日在虎牢关前,自家兄弟三人合力战吕布的那一幕,顿感热血沸腾,他朝韩湛一拱手,说道:“安阳侯,某愿与三弟立即领兵前往利城,取吕布的项上人头。” 见关羽张飞果然中了自己的计,急着要去和吕布一决高下,韩湛的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不过他表面上还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说道:“二位先锋连日征战,想必已经疲惫了,不妨在城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再率兵南下徐州,去救援太史慈,如何?” 关羽虽说心里想立即和吕布一决雌雄,但听到韩湛这么说,心里也明白要想连夜出发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兄弟二人不休息,那些兵士也需要好好地休息,否则就算带着一帮疲兵赶到利城,也不见得有机会取胜。便抱拳向韩湛说道:“关某遵命!” 第452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次日清晨,关羽、张飞二人领八千步卒开出了城外,沿着官道朝徐州方向而去。韩湛带着手下的文武,亲自把大军送出了城外。 望着远去的兵马,郭嘉感慨地对韩湛说:“主公,如今关张二人麾下几乎都是昔日的黄巾,经数月的征战,倒有几分强兵的模样。”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点了点头,赞同地说:“没错,昔日给云长和翼德这么多黄巾旧部,无非是担心他们几十万人聚在一处,恐是不安定因素,有必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这数月的征战,他们固然伤亡惨重,但剩下的都是百战精兵,将来可以作为冀州的主力,为本侯征战各方。” “军师,”站在一旁的赵云,等韩湛和郭嘉的对话告一段落后,有些担忧地问:“你说说,子义能坚守到援兵赶到吗?要知道,信使快马加鞭在路上就用了两天时间,援军赶过去,最快也要五天的时间,子义能支撑这么久么?”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郭嘉见此刻众人还站在城外,周围站着诸多护卫的兵士,便对赵云说:“还是回到太守府再说吧。”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赵云也意识到在城门外谈此事不太妥当,若是被泄露出去,恐怕会引起军心不稳,便对韩湛说:“二弟,我们回府去吧。” 回到太守府,郭嘉屏退了左右,然后对着韩湛和赵云说:“主公、子龙将军,别说关张二人在路上走五天,就算是走五十天,只要子义将军在城中粮草充足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郭嘉的话让韩湛和赵云两人听得一头雾水,韩湛扭头看了一眼赵云,见对方也正朝自己看来,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韩湛忍不住问:“奉孝,此话怎讲?” 郭嘉淡淡一笑说道:“太史子义所募之新兵,能有多少的战力,居然能在吕布的追击下,保存下那么多人?这分明是吕布为了报答主公的恩情,而有意放水。他之所以还在利城和子义对峙,无非是做给了袁公路看的,若是要真打,没准子义的兵马早已是全军覆灭了。” 听郭嘉这么一分析,韩湛觉得倒真是很有可能,以吕布那恐怖的战斗力,别说手下还有五千兵马,就算只有五百兵马,照样把太史慈打得落花流水。他原来打算第二天就率领大军南下,一是去救援太史慈,二是为了夺取徐州的地盘,但此刻却改变了主意,他冲着赵云说道:“大哥,小弟觉得奉孝说得有道理,我们就在此地多休整两日,然后在南下与汉升的兵马汇合,一同前往徐州。” 如果是郭嘉没有说刚刚的那番话,没准赵云还会因为担心太史慈的安危,迫不及待地起大军前往利城救援。但此刻,他得知吕布并不是真的想消灭太史慈,无非是奉命行事,便改变了主意,同意在此地再多停留两日。 ………… 随着吕布一同出征的,是袁术手下的校尉雷薄。名义上,他是吕布的副手,实际上却是袁术派来监视吕布的。对于这一点,吕布就算再有勇无谋,也是能看出来的。 正如郭嘉所分析的,吕布觉得自己欠了韩湛一个人情,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换上这个人情。因此奉袁术之命追赶太史慈时,他就有意拖慢行军速度,兵马每天只走三十里就安营扎寨,绝不多走一步。 如果太史慈所率领的兵马,是经过严格训练和上过战场的,得知身后有追兵的话,肯定就会提高行军速度,想办法甩掉后面的追兵。然而这些新兵听说后面有兵马追赶,顿时就乱了方寸,不少士兵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使军中士气大落。 太史慈担心走得太快,会有更多的兵士逃亡,因此明知道后面有吕布的兵马在追赶,也无法加快行军速度,只能按照每天二三十里的速度行军。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派出了探马往前方探路,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驻扎兵马以抵御后方的追兵。 雷薄见吕布每天的行军速度太慢,和太史慈兵马的距离始终不见缩短,便多次催促吕布加快行军速度。如果按照吕布原来的性格,若是有人在他的耳边每天喋喋不休,早就用他的方天画戟将对方劈成两半了。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家小,如今还在袁术控制的寿春,因为只能对雷薄虚与委蛇,以拖延时间。 眼见得兵马都出发十天了,但始终还是无法追上前面的太史慈,雷薄哪里还看不出吕布是有意放对方逃脱,便连夜派出心腹返回寿春,把所发生的事情向袁术进行汇报。 袁术得知吕布有意拖慢行军速度,似乎准备放走太史慈,不禁恼羞成怒,立即就拿出自己的佩剑,递给了纪灵吩咐道:“伏义,拿吾的宝剑,去取吕布的人头回来。” 纪灵答应一声,上前接过了宝剑,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长史杨弘从队列中出来叫住了纪灵,随后对袁术说:“主公,不可,千万不可啊。” 见自己手下的第一谋士阻拦自己,袁术一脸不悦地问道:“为何不可?” “吕布的武艺超群,天下无人能敌,若是主公逼急了,没准他会铤而走险。”杨弘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纪灵一眼,继续说道:“到时别说是伏义将军,就算再加上校尉雷薄,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杨长史,那你说说,吾该怎么处置吕布?”袁术等杨弘说完后,气呼呼地问:“难不成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他放走了太史慈?” “主公可派人督促他出战,”杨弘对袁术说道:“说若是再贻误战机,就将他的家小下狱。如此一来,吕布就不得不和太史慈交战。” 对于杨弘的这种说法,袁术表示怀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吕布会为了他的女人,就如此听本将军的话吗?” 听到袁术的问题,杨弘胸有成竹地回答说:“主公请放心,吕布最宠爱的女人就是貂蝉,当初为了她,不惜投奔王司徒,杀掉了自己的义父董卓。如今主公用此女子来要挟吕布,他肯定会言听计从的。” 袁术觉得杨弘此言甚有道理,便采纳了他的建议,吩咐纪灵说:“伏义,你立即作为本将军的信使,前往吕布的军中,督促他追赶太史慈的兵马,若是让他们回到了青州地界,本将军一定会军法从事。” 纪灵等袁术说完之后,立即抱拳行礼:“末将遵命,一定将主公的话带给吕布,让他立即出兵与太史慈的兵马交战。” 第453章 曹豹兵败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虽说有吕布的家眷在寿春为质,但袁术依旧担心吕布会不听号令,为了稳妥起见,他特意让纪灵带上了三千精锐,就算吕布铤而走险,也能将其制服。 纪灵带着三千兵马离开了寿春之后,立即昼夜兼程地赶往了利城。 在路上走了三天之后,纪灵派出的探马回来向他禀报:“启禀将军,前面发现了一支兵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听完探马的禀报后,纪灵皱着眉头问:“你可看清楚来的是何处的兵马?他们有多少人?” “回将军的话,”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看到有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曹’字。约有五百余人,除了领兵的将领外,俱是清一色的步卒。” 得知前方拦路的只有五百兵马,纪灵悬在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对方人数没自己多,那么就算双方谈崩了,自己也能把对方杀得落花流水。向前走了半柱香的工夫,便看到了前面路上拦路的兵马。 纪灵催马上前,来到距离兵马三十步远的地方,厉声吼道:“你们是何处兵马,为何拦住本将军的去路?” 他的话音刚落,从对方的兵马中就出来一骑,马背上坐着一名顶盔掼甲、手提大刀的中年武将。他用手朝纪灵一指,大声地说道:“吾乃徐州牧麾下部将曹豹是也,汝是何人,居然敢带兵犯境?” 原来纪灵他们在经过几日行军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徐州境内。带着一曲兵马巡哨的曹豹,得知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兵马犯境时,立即派人返回徐州向陶谦报讯,而自己则带着人马前来拦截。 但看清楚来的兵马人数比自己多出几倍时,曹豹的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怵,但既然已经来了,再调头离开,未免会影响到士气,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命令兵马在官道上列下了阵势,准备迎战。 曹豹壮着胆子喊出这番话之后,双股不禁微微颤抖,他深怕会激怒对方,只要双方一开战,自己人少的这边肯定会吃亏。 好在纪灵没有察觉到曹豹的异样,他听到曹豹这么说,才意识自己所率的兵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徐州的地界,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来到了别人的地盘,说几句好话还是有必要的。于是他把三尖两刃刀搁在了马鞍上,朝曹豹拱拱手,客气地说:“原来是曹将军,某乃是扬州牧袁公路手下的大将纪灵,是奉命去追赶一支叛逃的兵马,还请曹将军行个方便,让我部通过。” 曹豹原本是准备见势不妙,调头就逃的,此刻见到纪灵居然对自己说软话,态度立即就变了,他板着脸阴阳怪气地说:“纪灵将军,此处乃是徐州地界,你们招呼都不打,便闯了进来。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某不客气了。” 纪灵低声下气地对曹豹说话,并非是怕了他,而是考虑自己的确闯入了徐州的地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在路上无谓地浪费时间。谁知道对面的曹豹,居然如此不识趣,居然刚叫自己退回去。随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曹豹,本将军对客客气气,并非是怕了你,你休要得寸进尺。”他拿起了放在马鞍上的三尖两刃刀,“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么样?”曹豹不屑地说:“某非你还想杀某不成?” “杀你就杀你,”纪灵见曹豹如此蔑视自己,不禁无名火气,他策马上前,将手里的三尖两刃刀朝着曹豹狠狠地劈了下去,口里喊道:“无名下将,砍刀!” 看到纪灵的兵刃朝自己劈砍过来,曹豹不敢怠慢,连忙双手举起大刀,用刀杆去架三尖两刃刀。他原打算磕开纪灵的兵刃后,再一刀劈过去,把对方劈下马。纪灵的兵刃噹地一声,砸在了曹豹的刀杆上,震得曹豹虎口发麻,大刀差点就被震得脱手。 “不好,没想到此人的武艺强我甚多。”曹豹心里暗暗叫苦,“若不小心应对,恐有性命之忧。”他慌忙收起了小觑之心,打起精神和纪灵开始过招。曹豹哪里是纪灵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七八招,曹豹便险象环生,他不由心生悔意,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放他们过去,结果现在搞得骑虎难下。 纪灵所带来的袁军,见到自家主将已经和对方的将领打得不可开交,立即有军司马催动兵马压了上来。面对压过来的袁军,徐州兵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迎敌,不少听到曹豹和纪灵对话的兵士,在心里拼命地问候曹豹家的女性亲属,假如不是他刚愎自用,事情怎么会弄到兵戎相见的境地。 不过在性命攸关之际,徐州兵在心里咒骂曹豹家的女性亲属之时,还要硬着头皮和冲上来的袁军拼命。徐州兵在战力上原本就不如袁军,再加上他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又兵无斗志,两军交锋仅仅片刻,徐州兵就露出了败相。 曹豹和纪灵交锋时,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见己方的兵马败局已定,哪里还敢恋战,拨转马头就往回跑。看到曹豹逃了,纪灵怎肯轻易地放过他,立即催马紧随了上去。主将逃了,那些本来就在苦苦支撑的徐州兵,更没有打下去的必要,顿时一哄而散。袁军怎肯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立即衔尾追杀。 曹豹在前面逃得快,纪灵在后面追得急,两人相距不过十几丈,但这个距离始终无法缩短。曹豹不清楚自己手下的兵士情况如何了,但他的心里很明白,一旦自己被纪灵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只能拼命地催动坐骑,朝着徐州城的方向逃去。他的想法很简单,纪灵就算再强悍,敢带着这几千人攻打徐州不成? 就这样,两人奔出了十几里地,忽然前方传来一声炮响,随即官道上出现了一支兵马,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见到突然出现的兵马,曹豹先是一惊,等他看清楚是徐州军的旗号后,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见到曹豹被一名武将追赶得狼狈而逃,徐州军中一员武将排众而出,策马上前接应。曹豹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后,更加喜出望外,连忙高声地喊道:“糜子方救我。” 带兵来援的武将乃是陶谦手下的骑都尉糜芳,他听到曹豹的喊声后,连忙高声回应:“曹将军莫要担忧,糜某前来助你!” 第454章 继续北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糜芳的武艺和曹豹不相上下,原本不是纪灵的对手,但他看到对方只有一人,而自己的身后还有数千兵马,就算一人砍对方一刀,也足以将对方砍成肉酱。有了身后的兵马壮胆,糜芳便挥舞着兵器冲了上去。 纪灵见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支数千人的兵马,救了被自己追赶的曹豹,知道再追上去,恐怕也无法奈何曹豹,便勒住了坐骑,站在原地等冲过来的糜芳。 糜芳见纪灵居然停止了追击,勒马停在了远处,他也连忙一勒缰绳,让自己的坐骑放慢了速度。来到距离纪灵五六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用手朝纪灵一指,大声地质问道:“来者何人,为何犯我徐州地界?” 纪灵见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将领,应该比刚刚的曹豹好说话,便朝对方抱拳行礼,说道:“这位小将军请了,在下乃是扬州牧袁公路手下的大将纪灵,奉我家主公之命,前去利城围剿一支叛军。” 听到纪灵这么说,糜芳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在队列里,显得狼狈不堪的曹豹,不解地问:“纪灵将军,既然你们是前往利城的,为何要和曹豹将军交手呢?” 纪灵朝远处在军阵中的曹豹看了一眼,不屑地说道:“本将军方才告诉曹将军,说我们乃是前往利城的,希望他能行个方便,给我们让一条路。谁知他二话不说挥刀就砍,本将军迫于无奈只能自卫。” 糜芳听完纪灵的讲述后,又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后方的曹豹,以他对曹豹的了解,这种事情曹豹绝对做得出来。就在他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缓过劲的曹豹看到纪灵只是孤身一人,顿时又变得嚣张起来,他冲着糜芳大声地喊道:“子方,别和他客气,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几千人,就算踩都能把他活生生的踩死。” 糜芳听到曹豹这么说,心里暗叫不妙,要坏事。虽说纪灵只有一个人,但自己和曹豹的武艺相差无几,他都对付不了纪灵,自己也同样不是纪灵的对手。 纪灵也是一个火爆脾气,听到曹豹这么说,顿时血往头上涌,他用三尖两刃刀朝曹豹所在的位置一指,厉声说道:“曹豹,有本事过来与本将军再战三十回合,本将军一定取尔项上人头。” 曹豹和纪灵交过手,对方的实力如何,他的心里非常清楚,怎么可能再自己过去找虐,只能躲在兵士中间大声地喊道:“你要杀曹某人,就自己过来啊!” 纪灵虽说武艺远胜于曹豹和糜芳,但他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要向对面的千军万马冲锋,那简直就是作死。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等到自己的部下赶到,到时再收拾那个曹豹也不迟。 糜芳听到曹豹在后面叫嚣,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客气地对纪灵说:“纪灵将军,既然此事是一场误会,不如到此为止,如何?” 纪灵本想等自己的部下到了以后,再和眼前的这支兵马一较高下,目前就是要想办法稳住对方,免得动起手来,自己无法脱身。此刻见到糜芳居然如此好说话,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对方有数千人,就算自己胜利了,势必也会折损不少的部下,能带到利城的兵马少了,要想对付吕布,恐怕就力有不逮。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纪灵改变了主意,决定见好就收,不再和曹豹这样的货色一般见识,带着人马继续赶自己的路,争取早日到达利城。他连忙把兵刃横放在马鞍上,朝糜芳抱拳施礼:“小将军,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拨转马头就朝来的道路而去。 看到纪灵策马离开,糜芳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虽说两人不曾交手,但纪灵是身经百战的武将,天生带有一股煞气,让糜芳感到心里一阵阵发慌。他甚至在想,假如双方真的动手,没准自己在对方面前走不了三个回合,就被会斩于马下,如今纪灵欣然离去,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见纪灵走远后,曹豹策马来到了糜芳的身边,一脸不悦地问:“子方,你为何要放走纪灵,某非怕了他不成?要知道,你我联手足以取他的狗命。” 听到曹豹这么说,糜芳真是哭笑不得,心说别看自己兵马人数众多,但要想留下纪灵,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虽说心中对曹豹充满了怨恨,但考虑到对方乃是州牧陶谦手下的红人,只能陪着笑脸说:“曹将军,此人乃是袁扬州手下的大将,武艺可能不在你我之下,若是我们不能迅速地拿下他,等他的兵马一到,到时就会有一场混战。你也知道,徐州兵马疏于战阵,恐不是他们的对手……” “行了,别说了。”曹豹也就是随便说说,真的让他再去和纪灵较量,估计他也没有这个胆量,此刻不过是见纪灵离开了,才硬着头皮说几句狠话。听到糜芳这么说,深怕对方邀自己一起去追杀纪灵,便摆了摆手说:“穷寇莫追,既然他已经逃之夭夭,我们就回城去吧。” “呸,臭不要脸的。”糜芳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曹豹一番,但表面上还是笑容满面地说:“曹将军说得对,纪灵见我军势大,知道不敌,只能乖乖退走。我们现在就收兵回城吧。” 再说纪灵走了不到两里,迎面就碰上了自己的兵马。军司马见纪灵回来,连忙策马上前,向他汇报说:“启禀将军,共斩杀徐州兵三百七十二人,俘一百零八人,还有熟人利用地形而逃脱。” 听完军司马的汇报,纪灵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把那些俘获的徐州兵都放掉。” “什么,把降兵都放掉?!”军司马听纪灵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将军,这是为何啊?” “主公是命我等到利城给吕布传将令的,不能在此地耽误太长的时间。”纪灵难得耐心地向自己的部下讲解说:“刚刚那一战,是曹豹挑衅而引起的,假如我们因此把这支徐州军杀光了,势必与陶谦结仇……” “将军!”军司马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徐州军懦弱无能,就算和他们结仇又如何?莫非,他们还敢来寻我们的晦气不成?” “没错,徐州兵马的确不足为虑,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此刻就在徐州境内,若是激怒了陶谦,他命令各地兵马来围剿我们,我们还是难以应付的。”纪灵冲军司马挥了挥手,吩咐道:“把人都放了吧,如此一来,等我们从利城返回时,才不会遭到徐州兵马的拦截。” 见纪灵已经下定了决心,军司马便没有再劝,而是策马回到队伍前,大声地喊道:“把那些徐州降兵都放掉,我们继续向北赶路。” 第455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吕布把自己的军营驻扎在利城的北面,并没有搞什么围三缺一的把戏,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只要自己的兵马在城外一天,太史慈就不敢随便离开城池。 吕布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除了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外,还有一支七百人的精锐部队,是由高顺所指挥的“陷阵营”。在追击太史慈的战斗中,陷阵营一出马,立即把太史慈手下的丹阳军打得溃不成军。 如果要想消灭太史慈,对吕布来说,并非什么难事,他有信心在半天之内,就冲入城内。然而他担心自己如果轻易地消灭了太史慈,回到寿春之后,恐怕难以得到袁术的重用。因此不管雷薄怎么催,他依旧保持按兵不动。 雷薄看到吕布按兵不动,心里特别着急,袁术此刻正在和刘繇争夺扬州的最后归属,假如自己不能赶回去出把力,等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自己恐怕就得不到什么好处。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才会每天去催促吕布出战。然而欲速则不达,他越是着急,吕布越显得不在乎,催得急了,吕布甚至是避而不见。 就在雷薄为吕布不出战之事而闹心时,他派往寿春的心腹回来了。见到自己的心腹出现在大帐之中,他忍不住着急地问:“主公有何吩咐?” “回将军的话,”心腹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主公已经知道吕布拒不出战之事,便派了纪灵将军领三千精兵前来助战。” “纪灵将军带兵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雷薄不禁喜出望外,“他在何处,何时可以到此地?” 心腹说道:“纪灵将军距离此地不过五十里,最迟明日中午就能到达此地。” “明天就能到达。”雷薄站起身,在帐篷里来回地走动,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纪灵将军既然带着兵马来的,那么就算吕布不肯出战,我们也能拿下利城。” “可是,纪灵将军此次只带来了三千人马。”心腹有些担心地说:“这点兵马能拿下城池吗?” “放心吧,”雷薄自信地说道:“别看只有三千人马,以吾对主公的了解,他给纪灵将军的兵马,一定是扬州最精锐的部队。” 雷薄觉得纪灵要来的消息,就算自己不说,吕布等人很快也会知道,倒不如自己主动去通报一声,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 吕布大帐外一名队率,看到雷薄朝着大帐而来,连忙迎上去,客气地对雷薄说道:“雷将军,您是来见温侯的吧?”不等雷薄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道,“真是不凑巧,温侯和高顺将军方才去巡营,到此刻还没有回来呢。” 雷薄知道这个队率是吕布的心腹,肯定是接到了命令,不准自己进大帐,所以才会拦住自己,说什么吕布和高顺巡营去了。屁大的一个营地,弓箭都能从一头射到另外一头,还用得着巡营么? 不过雷薄知道这个队率也是奉命行事,便没有为难他,而是对他说:“你回去转告温侯,就说纪灵将军奉主公之命,率领一支兵马前来助阵,明天午时就要到这里了,请他做好迎接的准备。”说完,他不等那名队率说什么,便扭头就走。 队率听到雷薄所说的话之后,不禁站在原地发呆,等他回过神来,觉得应该立即把这件事向吕布禀报,便急匆匆地朝大帐走去。守在门口的兵士,将自己的队率走过来,自然不会拦他,听任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帐。 吕布正坐在帐中与高顺说话,见队率未经自己的召唤,就擅自闯进了大帐,便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回温侯的话,”队率站在帐中向吕布拱手施礼,回答说:“方才雷薄将军到此,小的把他拦住了。” “这种事情还用来禀报吗?本将军不是吩咐过你,若是雷薄前来,你只管找理由打发就是了。”吕布说完,冲队率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温侯,”队率见吕布把自己往外面撵,连忙补充一句:“小的进帐,是想向您禀报,雷将军说,主公派纪灵将军领一支兵马前来助阵,明日午时就会到达这里。” “什么?”听到队率这么说,吕布猛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吃惊地问:“你刚刚说什么,纪灵所率的兵马明日午时,就会到达此地?” 把队率打发离开之后,吕布显得有些六神无主:“高顺,纪灵要来了,某估计他是奉了袁术之命,前来此处催我军攻城。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温侯,请恕我直言。”高顺等吕布说完后,开口说道:“末将知道您迟迟不愿歼灭太史慈部,乃是因为您觉得欠冀州牧一个人情,可我们在战场之上,已多次放过太史慈,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带着人马退入利城之内。如此看来,就算冀州牧对您有再大的恩情,您的人情也还清了。” 吕布原本一直在纠结,是否应该率兵攻打利城,此刻听高顺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心里暗说:对啊,某虽然欠下了冀州牧的人情,可是这次追杀太史慈,我们一直在不断地放水,也算是把人情都还完了。假如明日纪灵带兵至此,要求自己出战,便可以放开手脚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在下令攻城之前,吕布决定搞清楚,纪灵是否真的率一支兵马朝自己这里而来?如果是的话,就立即做进攻的准备,争取在明日展开对利城的进攻;但如果只是雷薄的胡诌,自己完全可以不加理会。想到这里,他对高顺说:“你立即派出探马,搞清楚袁公路是否派纪灵率兵前来此地?”高顺知道此事十万火急,不敢怠慢,答应一声,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高顺走了以后,吕布重新坐下,他在心里暗想:“若纪灵不来,自然是好事一件。但若是他真的要来,那在三日之内,就必须向利城发起攻击。如今冀州牧手下兵多将广,而且刚刚取得了青州,更是实力大增。若太史慈有啥损失,估计他会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的。” 第456章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吕布虽说如今托庇于袁术手下,但还是不愿意轻易地得罪韩湛,他不是笨蛋,知道韩湛的实力在飞速扩张,与袁术早晚必有一战。若自己今日对太史慈手下留情,他日袁术被冀州兵马所灭之时,等于是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傍晚时分,高顺派出的探马回到营中,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纪灵将军所率的兵马,在距离此地四十里的地方扎营,估计明日午时就能到达。” 得知纪灵的兵马果然在附近出现,吕布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声音,他接着问道:“你可曾看清,他们有多少兵马?” 探马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约有三千人,除少数的人骑马,皆是清一色的步卒。” 吕布挥手让探马离开后,望着高顺说道:“如此说来,雷薄所言都是真的。纪灵带着兵马前来,就是催促我们与太史慈决战的,看来我们要早做准备。” 高顺听到吕布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知将军要做什么准备?”按照高顺的想法,如果纪灵真的催自己攻城,那就打呗。别看城里的守军人数和已方兵马差不多,但他们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战力的新兵,要消灭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偷偷派人进城去给太史慈送信,告诉他,我们明日将要大举攻城,若不想死的话,最好就连夜带人弃城而走。”吕布说这话时,还特意强调说:“某可以向他保证,他在撤兵之后,绝对不派兵追杀。” “温侯,我们为何要放走太史慈啊?”对于吕布的这种安排,高顺不解地问:“就算韩冀州对您有恩,我们有意让太史慈的残部逃到这里,也算是把他的人情还完了。” “高顺,难道你到此刻还不明白。”吕布见高顺不理解自己的意图,急得直跺脚:“韩冀州如今已平定了青州,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并州和幽州。一旦北方四州都被落入他的囊中,你觉得他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 听到吕布的这个问题后,高顺想了一阵,回答说:“若是四州皆被韩冀州做占,那么接下来他就会挥军南下,夺取徐州、兖州和扬州等地。” “没错,”见高顺终于跟上了自己的思路,吕布点了点头说:“别看袁公路是四世三公,但他的实力太弱,对付刘繇之流还行,若是遇上了韩冀州,恐怕就不是对手了。我们让太史慈偷偷弃城而走,等于是卖了韩冀州一个人情,等他将来兵临扬州时,我们也能有条退路。” “温侯,末将有件事不明白。”高顺等吕布说完后,不解地问:“居然您觉得袁公路不是韩冀州的对手,当初您和韩冀州离开京畿重地时,为何不跟着他回邺都呢?还有,我们私下放走了太史慈,若是被袁公路知晓,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还请温侯三思啊。” 吕布的心里其实也挺后悔的,当时自己就是冲着袁家的四世三公的名头来的,甚至袁术如此不济,为了夺取扬州,和刘繇打了半年多,依旧不曾分出胜负。假如真的和冀州兵马交手,肯定要不了三月,整个扬州就会易主,因此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派人去向太史慈示警,让他尽快带人离开利城。 谁知吕布派出的使者,进城后不到半个时辰,便灰溜溜地回来,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小的已经把您的话带到了,奈何太史慈不肯弃城,还把小人赶了出来。” “温侯,这个太史慈真是太目中无人了。”高顺听完使者的话,有些恼怒地说:“既然他如此不识好歹,我们也不用对他们客气。等明日纪灵将军的兵马一到,我们就开始攻城,末将向您保证,在一个时辰内铁定可以攻破他们的城池。”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吕布虽说是左右讨好,才派人去向太史慈示警。谁知太史慈居然不领情,他的心里自然很不高兴,此刻听到高顺这么说,他咬牙切齿地说:“既然太史慈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等明日纪灵一到,我们就开始攻打城池。” ………… 纪灵的兵马,来得比吕布设想得要快,吕布原以为最快要等到午时之后,纪灵才能才能赶到自己的营地,没想刚到巳时,雷薄就不敢帐外兵士的阻拦,闯进了吕布的大帐,急匆匆地说:“温侯,纪灵将军的大军,距离这里只剩下五里,我们出去迎接他吧?” 如果是以前,吕布完全可以不搭理雷薄,但今时今日,他是寄人篱下,纪灵是代表袁术到自己这里来督战的,不出去迎接,有点说不过去,他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出去迎接纪灵将军。” 纪灵带着兵马抵达吕布的大营时,看到吕布、高顺、雷薄三人已经带着人等在寨门外。别看他是袁术的使者,可在吕布面前他却不敢托大,在距离吕布还有十几步时,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朝吕布拱手施礼:“末将到此,怎么有敢劳温侯出寨相迎呢?” 吕布虽然在鄙视纪灵,但表面上还是笑容满面地说:“纪灵将军作为主公的使者原来而来,吕某怎么能亲自出营相迎呢。寨中为将军接风洗尘的酒菜已经准备就绪,请纪灵将军随某入营吧。” “温侯且慢。”虽说赶了半天的路,纪灵赶到又累又饿,但想到自己此行的使命,他冲吕布摆了摆手,他皮笑肉不笑地问:“纪某此来是奉主公之命,让温侯尽快出兵攻打利城,早日剿灭太史慈一行。但不知温侯打算什么时候派兵攻城啊?” 听到纪灵这么问,吕布连忙答道:“纪灵将军有所不知,吕某早就做好了攻城准备,打算等兵士们午膳之后再攻城,谁知纪灵将军率领兵马先赶到了。高顺,”吕布说到这里,扭头望向高顺,装模作样地问,“我军是不是打算午时就攻城啊?” 高顺作为吕布的属下,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拆他的台,连忙附和道:“没错,温侯!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好了,等兵士午膳之后,我们就可以大举攻城了。” “纪灵将军,你都听到了吧,我们打算午时攻城。”吕布见高顺肯定了自己的说法,有些洋洋得意地说:“请吧,我们先为你接风洗尘。”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457章 攻城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利城不过是一座小城,城里仅有居民万人左右,粮草筹集困难,从两天前,太史慈他们几乎就断粮了,如今只能一天喝一顿可以照得见人影的稀粥,兵士们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少人心中暗自后悔,不该前来投奔太史慈,如今背井离乡不说,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得知吕布派来了信使,带着人手在群里巡逻的队率,立即急匆匆地赶来见太史慈。他走进残破的县衙之时,正听到於潜令问太史慈说:“太史将军,既然吕温侯愿意放我们一条生路,您为何不肯同意弃城而去呢?” 队率连忙停住了脚步,想听听太史慈是如何回答的。只听太史慈说道:“於潜令吗,难道你不知道本将军已经派人去向主公求援了么?也许再过数日,援军就能赶到此地。” “太史将军,”於潜令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们粮草已尽,再继续留在此地,就算吕温侯不派人攻城,我们在此地也支撑不了多久。” “於潜令,”太史慈正色说道:“假如我军在此刻撤出了利城,一旦遭到了吕布的追击,就有全军崩溃的可能,能有几个人到达青州,还是一个未知数。” “将军此言差矣!”队率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地走进了正堂,大声地说:“就算我们在利城闭门不出,也挡不住吕布兵马的进攻。” 太史慈抬头看了一眼队率,却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很明白,队率所说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别看自己手下有数千兵马,但都是新募之兵,战力自然不能和吕布所率的兵马相提并论。如今只有半数兵士有兵器,剩下的兵士拿的都是削尖的木棒,如果遇上了山贼黄巾,还有一战之力,可遇到吕布手下的那些精兵,简直是不堪一击。 别看自己的兵马待在城里,可利城的城墙低矮,又没有护城河,守城器械又不齐备,否则自己当初也不会轻易地夺取这座城池。如今换成了自己守,别人攻,恐怕最后的结局也是无法守住。但弃城而走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军心涣散的兵马只要一离开城池,就有可能散去大半,如果再遇到吕布衔尾追杀,没准就会全军覆灭。 如今势成骑虎,太史慈只能硬着头皮说:“二位莫要担忧,没准明日主公派出的兵马就到了,若我们这个时候弃城,再被吕布的兵马追杀,势必会兵败如山倒,就算主公的援兵到了,也是于事无补。” 见太史慈如此固执,於潜令和队率知道继续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只能长叹一声,朝太史慈拱拱手,转身走出了正堂。 来到院子里,於潜令叫住了队率,问道:“太史将军如此固执,非要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坚守利城。吾看城破就在旦夕之间,不知队率有何打算?” “某还能有什么打算?”队率听到於潜令这么说,不禁苦笑着回答说:“主公命令某护送太史将军到扬州招兵,如今已到了绝境,还能怎么办,唯死战而已。” 於潜令问这话的目地,是想劝说队率带人随自己一同离开。不管怎么说,目前全军战力最强的,莫过于队率手下的几十名兵士,若有这些精干的兵士护送,就算遇到吕布出兵追赶,也有机会全身而退。 可此刻听到队率说准备留下来死战,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过他依旧心有不甘地说:“队率,若是此时不走,等明日吕温侯率兵攻城时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人各有志,既然於潜令不愿留在利城,那么就悉听尊便。”队率从於潜令说话的语气中,猜到对方不愿意留在利城陪太史慈送死,便大度地说:“若是於潜令想离开,某立即派两名手下护送你平安地离开城池。” 於潜令恨不得早日离开这块死地,但听到队率这么说,却变得忸怩起来:“尔等都不曾离开此地,吾怎么能撇下尔等独自逃生呢?” 队率见对方没有答应自己的提议,也就不想再和他废话,只是冲对方拱拱手,便径直离开了县衙,继续带人巡城去了。 ………… 次日清晨,太史慈便带着人上了北面的城墙,准备应对吕布的攻城。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中午,依旧不见吕布军中有什么动静。在这种情况下,不免就有些兵士在私下里议论起来:“不是说扬州军会攻城吗?这都快正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不知还要站多久,”另外一名兵士没好气地说:“从早晨起来到现在,还水米没粘牙呢,要是待会儿打起来,哪里有力气。” “你还想吃饭。”他的同伴冷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吧,城里早断粮了。昨天吃的那顿应该就是我们最后一顿。” “什么,断粮了,那我们还留在这里作甚?”兵士不满地说道:“就算敌军不进攻,我们待在城里也会被活活饿死,不如……”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鞭子,鲜血立即顺着额头往下流。他捂住伤口,扭头想看看是谁下的毒手,却发现队率站在他的身后。队率面目狰狞地说道:“谁要是再给蛊惑人心,动摇军心,某就不是抽他一鞭子,而是直接摘掉他的脑袋。” 周围的兵士被队率的表情吓坏了,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答话。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了战鼓之时,队率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支兵马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当中的一杆大纛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吕”字。 是吕布的兵马来攻城了,队率不敢怠慢,叮嘱手下做好守城的准备,自己则拔腿就朝着城门楼子跑去,他准备立即向太史慈报告,说吕布的兵马正朝着城池开来,应该是准备动手攻城了。 站在城墙上的兵士,望着正在不断接近的吕布兵马,不禁个个胆战心惊,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扭头朝城门楼子望去,希望能看到太史慈的身影,这样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底气。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完本感言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这本书写到这里,虽然故事还没有讲完,可经过笔者的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完本,让此书告一段落。 写这本书时,笔者是非常认真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从外国历史向国内历史转型的第一本书。但现在看来,这是一部非常失败的作品,并没有得到广大读者的认可。 首先,在写此书时,笔者除了以读者所熟悉的《三国演义》为背景外,还加入了不少《三国志》中的真实史料,结果写出来的内容不伦不类,娱乐性不足,真实度也不够。 其次,在使用地图时,用了一副错误的三国地图,很多剧情的安排,都是根据这幅地图来的。等发现出现严重差错时,已经写了七八十万字,就算想修改,也有点太迟了。 此书完本后,笔者将在春节过后再开一本新书,历史背景是明朝嘉靖年间的,前后做了一年多的准备,新书会比老书精彩,希望能得到广大读者朋友的喜欢。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本书的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459章 三英败吕布(上)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完本申请被拒绝了,这个故事还将继续讲下去。 ……………… 张飞冲到距离吕布还有二十余步的位置,勒住了战马,用手里的丈八蛇矛朝吕布一指,厉声喝道:“呔,三姓家奴,可认得俺燕人张飞否?” 吕布勒住了赤兔马,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张飞一样,把头一昂,傲慢地说道:“某乃大汉温侯,不认得什么山野莽夫。” 张飞被吕布的话激怒了,立即挥舞着兵器,哇哇哇地叫着冲了上去。吕布不慌不忙地举起了方天画戟,挡住了张飞刺过来的丈八蛇矛。别看当年在虎牢关之前,吕布被打败了,但当时他面对的是刘关张三人联手,如今和他对战的只有张飞一人,他自然不会把对手放在心上。 谁知战了几个回合之后,他却察觉有点不对劲,张飞的武艺似乎比在虎牢关时有所提升,自己所使出的几个必杀绝技,居然被对方挡住了。虽说自己的招式还是让对方手忙脚乱,不过他毕竟挡住了。 见迟迟解决不了张飞,吕布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正当他在考虑该用什么招式,来击败张飞之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抬手一看,只见一位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飘三缕美髯,绿袍金铠的武将,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催马朝自己这里冲过来。 吕布一眼就认出来人是关羽,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虽说当年在虎牢关时,自己对上关张二人,一点都不胆怯,但今日不同往日,张飞的武艺都有了极大的提高,恐怕关羽的实力也有上升,面对着两人,自己的胜算不大。他忽然想到:此二人不是刘备刘玄德的结义兄弟,为啥要来救援太史慈,莫非刘备已经投奔了韩湛不成。 就在吕布胡思乱想之际,关羽已经冲到了近前,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团。三人一交手,吕布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关张二人和虎牢关之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两人的实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自己对上两人时,居然隐隐感到有些吃力。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暗自感到庆幸,幸好刘备没有在此地,否则自己肯定无法招架。上次战败后,还可以带着兵马逃进虎牢关坚守不出,如今在利城城外,一旦兵败,自己除了可以仗着胯下赤兔马顺利逃脱外,自己的那些兵马恐怕会折算大半。正是因为如此考虑,吕布才抖擞精神,和关张二人杀得难解难分。 而高顺在吕布离开之后,收拢了攻城的兵马,前来相助吕布。在半路上,他遇到了被兵士们抬回来的纪灵,高顺见状被吓了一跳,连忙翻身下马,向不断呼痛的纪灵询问:“纪灵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我家温侯人在何处?” “某被张飞挑落马下,好在有某手下的兵士及时相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纪灵疼得呲牙咧嘴地说:“如今温侯正被关张二人围攻,高顺将军,你速速去祝他一臂之力。” “你们先把纪灵将军抬回营中,吾这就去救温侯。”高顺站直身体,朝纪灵拱拱手,客气地说道:“请纪灵将军先回营中歇息,待吾救出了温侯,再去拜访将军。” 高顺重新翻身上马之后,将手里的长枪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声地说:“陷阵营,跟我前去救援温侯!”陷阵营的兵士们听到高顺的喊声,整齐地答应一声,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高顺的身后,朝着吕布与关张交战的地方而去。 高顺赶到地方时,见吕布在关张二人的围攻之下,已经渐渐处于下风,他大喊一声,策马就冲了上去。张飞看到和关羽交锋的吕布露出了一个破绽,正准备上前刺一矛,忽听人喊:“休伤温侯!”接着便有一骑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朝自己举枪就刺,张飞只能舍了吕布,与来人战到一处。 别看高顺的武艺不如张飞,但有了他的相助,吕布所承受的压力顿时减轻,面对无法全力进攻自己的关张二人,吕布再次感到游刃有余,他甚至还在想:趁着高顺拖着张飞之际,自己把关羽刺于马下,再和高顺联手,干掉张飞。如此一来,救援利城的兵马就会土崩瓦解,自己还可以再回头去继续攻打利城。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高顺撤掉了攻打利城的兵马,前来救援吕布。却不曾想,城里的太史慈见吕布和高顺相继离去,连攻城的兵马也撤了,决定前去相助援军,将吕布等人彻底打垮。便留下队率和於潜令守城,自己带着百名兵士,沿着吕布高顺撤退的方向追了下去。 行不多远,他就看到前面喊杀声整天,高顺的陷阵营面对着自己,他们的对面有数千列阵完毕的兵马,从旗号看,都是冀州的兵马。见到己方人多势众,太史慈的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再瞧瞧与吕布、高顺交手的人,居然是关羽、张飞,更是心中大定,他心里明白,以关羽、张飞的兵马,足以击败吕布,如此一来,利城的围算是彻底解了。 太史慈见四人走马灯似的厮杀个不停,想上去助阵,但看到陷阵营在前方挡路。陷阵营的厉害,太史慈是见识过,别说自己身边的百余人无法冲垮他们,就算关张所率的数千人马围上来,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奈何他们。 因此,太史慈带人兜了一个圈子,绕开了陷阵营,从别的方向进入了战场。他一边让自己手下的兵士向来援的兵马靠拢,一边独自催马朝正在混战的四人冲过去。 关羽、张飞两人本来已经把吕布打得难以招架,谁知却因为高顺的意外出现,让形势发生了逆转。正当两人觉得难以支撑时,忽然又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传来,张飞扭头一看,发现来的居然是太史慈,连忙冲着他喊道:“子义,快点来帮我们一把。” 太史慈这段时间被吕布困在利城之中,心里真是够憋屈的,此刻好不容易有个报仇雪恨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舞动手里的长枪,厉声喊道:“吕布休得猖狂,某前来会你,看枪!”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460章 三英败吕布(下)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太史慈嘴里虽然喊着吕布休得猖狂,但他却并没有直取吕布,他的心里很清楚,吕布的武艺高超,就算自己与关羽联手,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击败对方。因此,他选择的目标是高顺,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和张飞联手,最多二三十个回合,就能击败高顺,高顺一败,那吕布就独力难支了。 吕布被太史慈的喊声所吸引,不免走了片刻的神,结果险些被关羽一刀劈中,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集中精神,全力去对付关羽,免得再次险象环生,同时也做好了对付太史慈的准备。 谁知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完全出乎吕布的意外,太史慈冲到一半,居然调头和张飞联手围攻高顺。高顺的武功如何,吕布自然是心知肚明,有些过去相助,但关羽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却一刀接一刀地砍过来,让他疲于应付。 高顺的武艺原本不如张飞,交锋数十回合之后,已落了下风。正在苦苦支撑之际,忽然见到太史慈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战。 在半月之前,太史慈所率的兵马被高顺的陷阵营打得溃不成军,此刻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手中的长枪是一枪快过一枪,把高顺杀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张飞见高顺已经乱了方寸,立即一矛便刺了过去,高顺刚抬枪架住了太史慈刺过来的长枪,还来不及撤回,就见长矛朝自己刺过来,有心想躲,但却力不从心,眼睁睁地看着长矛刺进了自己的肩部。 高顺大叫一声,险些坠下马去,好在张飞的招式已经使老,才没有被挑下马。趁着张飞抽回蛇矛准备再刺之际,高顺强忍着疼痛拨马就走。 张飞欲要追赶,却被太史慈叫住了:“翼德兄,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去帮云长对付吕布吧。” 吕布见高顺败退,心里不由一阵阵发慌,此刻见到张飞、太史慈二人朝自己而来,变得更加慌乱,他心里在暗想:高顺已经败了,仅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不是关张、太史慈三人的对手,待会儿形势不妙,自己就朝没人的地方跑,自己骑的是赤兔马,他们三人是绝对追不上自己的。 吕布强打精神和三人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正准备虚晃一戟,就逃之夭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整齐的步伐声。扭头一看,原来是负伤的高顺带着陷阵营上来了。 还隔着老远,高顺就高喊道:“温侯莫怕,某来助你!” 看着高顺的陷阵营上前,关羽连忙让张飞、太史慈停手,他盯着对面看了片刻,意外地发现陷阵营虽说只有几百人,但所散发出的气势俨然如千军万马,他不敢托大,连忙将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给后面列阵的兵马发出进攻的信号。早已列阵完毕的冀州军,看到关羽发出的信号,立即端着刀枪,迈步迎了上来。 吕布逃回陷阵营的阵前,发现高顺并没有裹伤,从肩膀处流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半边的衣甲。高顺见到吕布回到阵前,而对面的冀州军也排成阵势压了过来,连忙冲着吕布说:“温侯,你先回营,此处交给某来应付。” 吕布的心里很明白,假如自己不回营,高顺也绝对不会回营的,便叮嘱了一句:“多加小心!”随后拨转马头,朝着远处的营寨而去。 关羽、张飞二人催动兵马,同时从四面八方冲向陷阵营,试图利用人数的优势,将他们一举歼灭。谁知高顺的武艺不如关张、太史慈,所率的兵马人数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但陷入重围之后,依旧保持着严密的队形与冀州军血战。 别看冀州人马众多,可除了少数是来自冀州的兵马外,大多数都是在青州收编的黄巾军。他们跟随关羽张飞二人在青州攻城掠地,建立了不少的功劳,勉强有一支强军的模样,然后遇到陷阵营,他们却占不了丝毫的上风。 激战了半个多时辰,冀州军伤亡上千人,依旧无法突破陷阵营的队形。而善打硬仗的陷阵营,伤亡不过百人。 太史慈见状,连忙对关羽说:“云长兄,陷阵营的兵士身经百战,在战场上无不以一当十,我们再继续打下去,就算勉强全歼了他们,恐怕伤亡也不会小。” 对于太史慈的这种说法,关羽是非常认同的,他看到自己手下这些曾屡建奇功的兵马,在陷阵营的面前,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心里颇不是滋味。他知道照这样继续打下去,就算勉强取胜,估计也是得不偿失的惨胜,连忙发出号令,命令兵马停止进攻。 看到关羽的兵马停止了进攻,高顺大声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陷阵营的兵士们抬上了阵亡的袍泽,背上负伤的人,井然有序地朝着营寨撤退。 张飞不知道关羽为何会命令停止进攻,连忙策马来到了关羽的身边,大声地问道:“二哥,为何要停止进攻?” “翼德,”关羽扭头对张飞说道:“你没看到我们的兵马比他们多出十倍,攻打了足足半个多时辰,依旧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二哥,我们手下的人马比他们多出十倍。”张飞不服气地说:“就算踩,也把他们全部踩死了。” “不可轻敌,”关羽冲张飞摆摆头,说道:“别看他们的兵马不多,但是战力却不容小觑。在刚刚的混战中,我们伤亡上千人,而他们的伤亡却不过百人。继续打下去,全歼他们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军势必损失惨重。” 张飞听完关羽的话,觉得继续打下去,的确有点得不偿失,不过考虑到在韩湛面前不好交代,他又为难的问:“二哥,你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们,等安阳侯到了以后,该如何回复他呢?” “翼德莫要担心,安阳侯不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他若是了解了这里的实情,估计也会像为兄一样做。”关羽说完,扭头吩咐自己的手下:“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再战。” “云长兄,”听到关羽吩咐手下人准备安营扎寨,太史慈连忙说道:“城中地方宽敞,不如就让大军入城驻扎如何?”他深怕关羽不答应,还特地强调说,“城中守城器械不足,若是吕布的兵马再度攻城,恐怕某依旧无法守住。” 关羽扭头盯着太史慈看了一阵,心里暗自想到:自己和三弟是奉命前来救援利城,如今吕布军还在城外,大军在城内驻扎,就可以让城池固若金汤。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道:“太史将军,既然如此,那某就与三弟率兵入城。”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461章 吕布退兵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 关羽、张飞率领大军,跟着太史慈进了利城。 一进城门,关羽就叫过手下的一名强弩兵的曲军侯,吩咐对方说:“你们今夜就在城头值夜,以免扬州军夜间偷袭。”“喏!”曲军侯答应一声,带着自己手下的五百强弩兵上了城墙。 看着军侯带着弓弩兵上了城墙,太史慈向关羽拱了拱手,满怀感激地说:“多谢云长先锋!不怕你笑话,假如某的手下也有一群这样的弓弩手,吕布今日攻城就讨不到半点便宜。” 说到这里,太史慈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地缅怀了阵亡兵卒一番后,对关羽、张飞说:“二位请随某到县衙去歇息吧。” 张飞一听太史慈这么说,连忙冲着关羽嚷着:“二哥,我们这一路紧赶慢赶,早已人困马乏,此刻正好随太史将军到县衙,喝几杯水酒解解乏。” 谁知太史慈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去露出了尴尬之色。关羽比张飞善于察言观色,见到太史慈的这种表情,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冲着张飞说道:“三弟,不可造次,你难道不知太史将军的兵马早已断粮多日。连吃的都没有,哪里还能有酒?” 张飞听关羽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好在他的脸黑,旁人看不出来。他感觉冲太史慈拱拱手,歉意地说:“太史将军,是俺老张太鲁莽了,俺在这里给你赔罪。” “翼德先锋说哪里话!”太史慈客气地说道:“你们原来前来救援,某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你们呢。请二位随某到县衙,某立即命人到城中酒肆买酒。” “太史将军!”关羽听到这里,有些诧异地问:“你城中已断粮多日,为何酒肆中还能买到酒呢?”按照关羽的想法,既然城里的守军都没有粮食吃,老百姓那里的粮食肯定也被搜刮一空,酒肆这种地方更是首当其冲,怎么会能买到酒呢? 太史慈猜到了关羽所想,连忙向他解释说:“云长兄,你有所不知,我军自从进入此城之后,一直是秋毫无犯,兵马所需的粮草,都是某用主公给的钱帛所购。今日几家大粮商都说仓库里已经无粮,不肯再卖粮给我军,因此我军才会出现断粮的情况。” 关羽叫过一名小校,吩咐道:“速速将我们军中的粮草,匀一部分给太史将军的兵马,不得有误。” 听到关羽对小校的吩咐,太史慈感到鼻子一阵阵发酸,连忙再次朝对方拱手说:“多谢云长先锋,某感激不尽。” 就在关羽、张飞的兵马进入利城之际,吕布等人正在营中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若是只有袁术派来监军的雷薄,吕布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宣布退兵,然而此刻有纪灵,以及他所率领的数千兵马,吕布就变得迟疑了起来,他把众人召集起来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等人都到齐之后,吕布对众人说道:“诸位,太史慈的援兵已到,想必安阳侯的大军也相距不远,假如我们再停留在这里,不光消灭不了太史慈的兵马,自己反而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知各位是如何考虑的?” 坐在右下首的高顺,虽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但由于失血太多,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听到吕布的这个问题,他率先开口说:“温侯,依属下之见,我们还是撤兵吧。” “不行,不能撤兵。”高顺的话刚说完,雷薄就迫不及待地说:“要是我们在这种时候撤兵,回去可怎么向主公交代啊?” “你光想着如何向主公交代,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处境?”高顺一向看不惯雷薄狐假虎威的样子,因此不客气地反驳说:“关羽、张飞所率的数千人马,不过是冀州的先头人马,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军。若是继续停留在这里,等安阳侯的数万大军一到,你我到时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雷薄张了张嘴想反驳高顺,目光无疑中瞥见坐在一旁的纪灵,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向纪灵寻求帮助:“纪将军,您来说说,我们是该走还是该留?” 纪灵自从被张飞挑下马,死里逃生之后,虽然没受多重的伤,但却一直处于心惊胆战的状态之中,听到雷薄的问题,他迟疑了片刻,说道:“冀州军势大,我们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恐会全军覆灭。以纪某看来,还是撤军为上。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就撤。” 雷薄做梦都没想到纪灵居然会赞同退兵,按照他的想法,既然纪灵是奉了主公之命来督战的,那么就算冀州有援军前来,也会再和对方较量一番,谁知却如此急着退兵。他不禁急了:“纪将军,若是我们这么就撤军了,等回到寿春之后,该如何向主公交代?” 纪灵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冲着雷薄吼道:“你知道什么!冀州今日就有近万的援军赶到,没准韩家小儿的数万大军跟着就来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等死吗?至于如何向主公交代,那是以后的事情,如今我们还是考虑该如何脱身吧。” 训斥完雷薄之后,纪灵转身对吕布说:“温侯,事不宜迟,我们连夜退兵吧,否则等冀州大军一到,我们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吕布再次败于关张之手,心里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他是巴不得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对纪灵的提议,自然是点头赞同:“纪将军所言极是,那某就传令下去,让兵士们收拾行装,连夜返回寿春。” “温侯,不可。”谁知竭力主张退兵的高顺,听到吕布所说的话,却劝阻他说:“我们千万不可连夜退兵啊。” “这是为何?”吕布听到高顺这么说,不由一愣,心说你刚刚不是率先说退兵么,为何某一说连夜退兵,你却要反对呢?“高顺,你方才不是首先赞同退兵么,此刻为何又要反对呢?” “启禀温侯,”高顺连忙站起身,向吕布禀报说:“我军新败,正值人心惶惶之际,假如连夜退兵,恐半路兵马就会散去。” 吕布觉得高顺这话说得有理,便客气地问:“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退兵呢?” “不如天明退兵如何?”高顺解释说:“兵士们经过一夜的休整,除了恐惧减弱,体力也得到了恢复,我们在此刻退兵,全军顺利返回寿春的几率,就能大大提高。” 纪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若是关羽、张飞的兵马追杀而来,我们有该如何处置呢?” “请纪将军放心,”高顺大包大揽地说:“某愿意率陷阵营断后,掩护全军撤退。” “好!”吕布听到这里,站起身大声地说:“就依高顺所言,兵士们今晚好生歇息,等明日天明之后,高顺的陷阵营断后,全军撤回寿春。”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462章 网开一面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天明时分,吕布的兵马退出了营寨,缓缓向西南而去。寨中只剩下了高顺和他手下的六百陷阵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关羽、张飞率兵追来之际,拼尽全力拖住他们,使他们在短时间无法抽调兵力去追赶吕布。 关羽昨夜入城之时,就在吕布的营寨附近安排了不少的探马,来监视他们的行动。吕布的兵马一离开营寨,就被探马所发现,探马飞奔进城,向关羽报告吕布撤兵一事。 得知吕布撤兵后,三人在是否派兵追赶的问题上意见发生了分歧。太史慈这段时间被吕布困在城中,心里格外憋屈,好不容易有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他哪里肯轻易地放过。在他的心里,如今吕布已经成为丧家之犬,不趁机追杀一番,怎么能出得心中的一口恶气。 然而他刚提出这个方案,就被关羽否决了。关羽冲太史慈摆了摆手,说道:“太史将军,您有所不知,我们在来这里之前,就曾经听主公说过,吕布若是要想灭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对你迟迟围而不攻,无非是想等我们来解围。如此一来,他回师寿春,也就情有可原了。” 太史慈虽然心中对吕布恨之入骨,但听关羽这么一说,忍不住仔细地琢磨起来。他心里暗想:假如自己刚退入利城的那两天,吕布就发起攻城战,自己能守得住吗?答案是否定的,以自己手下的那些新兵的战斗力,在缺乏守城器械的情况下,估计连一个时辰都受不了,城池就会被吕布占领。而对方却始终围而不攻,似乎就是在等自己的援兵赶到,然后他就能以正当的理由退兵回寿春了。 经关羽这么一解释,太史慈很快便清楚了前因后果,而张飞还犯着糊涂。他一心想追上吕布,再和对方来个一较高下,他不由分说地说道:“二哥,不管吕布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他如今想逃走,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不然等他缓过劲来,又该想方设法来对付我们了。” “翼德,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关羽信心十足地说:“既然吕布迟迟不愿攻打太史将军,证明他根本不想攻打利城,因此才会驻扎在城外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我们的援兵到来。” 张飞不服气地说:“既然三姓家奴不愿意攻打太史将军,那他为何又要一路紧追不舍,甚至还把太史将军困在城内呢?” “翼德啊,吕布新投袁术不久,还没有得到袁公路的信任,因此接到追杀太史将军的命令后,不得不率兵追击,做个样子以搪塞袁术。”为了说服张飞,关羽还举例说:“太史将军的数千兵马,和吕布的陷阵营一战,顿时土崩瓦解。若是对方这时趁胜追击,你觉得太史将军还能率兵逃进利城吗?” 张飞听到这里,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吕布也是奉命而为,并不是真的想与太史将军为敌。”停顿了片刻,他又想起了昨日吕布攻城一事,“可是,他昨天为何要攻城啊?看当时的架势,若是我军晚来一时半会儿,估计利城已经被他拿下了。” “太史将军,”关羽等张飞说完后,望着太史慈面带笑容地说:“此事还是由你向翼德做个说明吧。” “据探马回报,”太史慈对张飞说道:“前日有一支兵马进入了吕布的营中,据说来的乃是袁术的心腹大将纪灵,应是袁术催促吕布出战的。如此一来,吕布不管是否愿意打我们,都不得不出兵攻城。” 关羽站起身对二人说道:“太史将军,你就留在城中守城,我与翼德即可领兵前去追赶吕布。” “什么,率兵去追赶吕布?”太史慈被关羽的话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你方才不是说,吕布根本不想与我军为敌,因此不用派兵去追杀他们?” “没错,关某的确这么说过。”对于太史慈的质疑,关羽并没有否认,他继续说道:“若是吕布退走,而我们却留在城里按兵不动,恐怕就算吕布回到了寿春,也会引起袁术的怀疑。因此,我们有必要率兵马跟随在吕布的身后,等他们远离了利城之后,我们再回来也不迟。” 关羽这么一说,太史慈立即心领神会地说:“我明白了。关先锋率兵跟在吕布的兵马后面,给纪灵等袁术的亲信造成一种假象,让他们认为我军在后面不断地追赶,以至于吕布不得不率兵撤退。” 关羽扭头对张飞说道:“翼德,你我各率三千人马去追赶吕布,和他要保持两里的距离,他快我们也快,他停我们也歇息,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交锋。” ………… 留守在营寨中的高顺,早就看到了在营外游弋的探马,知道吕布只要一离开,探马就会把消息报告给城里,然后城里的大军就会蜂拥而至。谁知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远远地望见城门打开,冀州军慢吞吞地从城里出来,不慌不忙地在城外列阵。 看到冀州军磨磨蹭蹭地列阵,陷阵营的兵士们都不禁暗暗摇头,心想如此的兵马,在战场与自己相遇,就算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也不见得能打败自己。不久前,这些陷阵营的兵士还以为自己这次断后,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此时看到冀州军的表现,心头顿时燃起了希望。他们觉得若是自己主动出战,足以将对方彻底打乱。抱着这样的念头,不少人扭头朝队伍后面的高顺望去,希望他能下达出战的命令。然而骑在马上的高顺,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远处,根本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冀州军用了两炷香的工夫,才勉强列阵完毕,然后朝陷阵营所在的营地走来。高顺看到越走越近的冀州军,心里正琢磨着是坚守营寨,还是带着陷阵营出去与冀州军决一死战,偏偏在这时,冀州军又停了下来。 看到冀州军在距离营寨两箭之遥的位置停下,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高顺感到特别纳闷,他心里暗想:冀州军要做什么,为什么在距离营寨那么远的地方停下? 双方就这样,一个在寨内,一个在寨外,足足僵持了半个多时辰,谁也没有移动。高顺见状,知道冀州军是不会主动向自己发起进攻的,便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陷阵营的人少,随着号令的下达,方阵里的兵士们来了个转身,便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寨子的南门走去。远处的冀州军察觉到寨子内的动静,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直到陷阵营全部离开了营寨,朝南面行军时,冀州军才继续前进,并迅速地占领了高顺放弃的营寨。 高顺以为冀州军占据自己的营寨后,便要追上来厮杀,便命令部队停下,在原地列阵。谁知他们停下,进入营寨内的冀州军也按兵不动,根本没有上前厮杀的意思。 又等了两炷香的工夫,高顺见营寨里的冀州军还是没有动静,便再次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次他们足足走出了两里地,营寨里冀州军才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 看到冀州军的举动,高顺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原来别人根本不想和自己交锋,只想逼着自己的兵马早点离开此地。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高顺也不再让陷阵营停下,而是头也不回地沿着官道向南行进,去追赶清晨就撤走的吕布等人。 第463章 韩湛的心思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看着高顺的兵马沿着驿道,朝着南面退去,张飞率领手下的兵马离开了营寨,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对方快,他们也快;对方慢,他们也同样慢。甚至到午时,高顺地陷阵营停下,在一条小溪旁喝水吃干粮,张飞的兵马也有样学样,停留在小溪的上流饮水吃干粮。 对于张飞的这种举动,高顺是怒不可遏,每次调头去进攻时,张飞的兵力就立即后退,不和陷阵营有任何接触。但只要陷阵营继续向南撤,他们就追上来。无奈之下,高顺只能给陷阵营下达了继续行军的命令,只要张飞的兵马不靠近,就完全可以不予理睬。 傍晚时分,张飞的兵马忽然停止了前进。看到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高顺的心里变得不踏实起来,他心里暗想这是怎么回事,冀州军为什么不跟上来了?莫非他们有什么阴谋不成? 其实高顺的担心是多余的,张飞的兵马之所以停止了前进,是因为接到韩湛的将令,让他停止追击高顺,并尽快返回利城。 高顺不知道张飞退兵的真实原因,连忙派出了两名亲信尾随其后,搞清楚冀州军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而自己则率领兵马停留在驿道上等待。 过了两炷香的工夫,派出的两名亲信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高顺报告“启禀将军,小的已经看清楚了,冀州军正沿着驿道往利城的方向而去。” “你确认是回利城,而不是在什么地方埋伏吗?” 亲信摇摇头,继续说道“小的也担心冀州军是明着退兵,暗中却在什么地方隐藏起来,以便在天黑之后,前来偷袭我们。因此小的又朝前走两三里,见到又一支兵马前来接应,深怕被他们发现,便调头回来向将军报讯。” 得知冀州军真的是回利城去了,高顺的心里稍稍感到踏实了一些。只听亲信又问“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冀州军已经返回利城,我们也继续赶路。”为了能追上吕布他们,高顺便决定冒一下险,便吩咐道“解散作战队形,改为行军队形,务必要尽快赶上温侯他们。” 韩湛所率领的大军,是在午时到达的利城。他见到前来迎接自己的只有关羽和太史慈,还特意问关羽“云长兄,不知翼德兄人在何处?” 听到韩湛的询问,关羽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安阳侯,今日吕布退兵,末将让三弟带兵尾随其后,迫使他们尽快离开此地。” 韩湛等关羽说完后,向他询问了一番昨日的战斗情况,沉吟了片刻,扭头问旁边的郭嘉“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听到韩湛问自己,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韩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难道一切事情的发展,不都与主公的设想不谋而合吗?” 见郭嘉当众拆穿了自己,韩湛干笑了两声,随后吩咐关羽“云长,立即派人把翼德叫回来。从种种迹象来看,吕布并不想与我军为敌,不必逼他太紧,免得他狗急跳墙,被迫与我军拼个你死我活。” “属下遵命!”关羽答应一声,便叫过一名亲信,让他前去追赶张飞,让他不必再继续追赶高顺等人,速速撤兵回来。 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太史慈,等关羽的使者离开后,才走到韩湛的面前,羞愧难当地说“主公,属下无能,还需要您远道前来救援。” 韩湛下马扶住了太史慈,笑着对他说“子义说哪里话,你为本侯去招募新兵,遭到敌军的追击,本侯怎么能对你置之不理呢。” 太史慈感慨了一番后,向韩湛请示“主公,属下看您带来的兵马有数万之众,不知是在城外驻扎,还是入城安顿?” 韩湛抬头朝不远处的城墙看了片刻,随后说道“城池容纳不了那么多的兵马,我们还是在城外扎营吧。子龙将军!” 赵云听到韩湛叫自己,连忙催马上前,态度恭谨地问“主公有何吩咐?” “大军就在城外扎营。”韩湛吩咐赵云说“本侯与军师先随子义将军入城,扎好营寨之后,你也到城里来。” 赵云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赵云留下在城外指挥兵马安营扎寨,韩湛则跟着太史慈入城。在半路上,太史慈好奇地问韩湛“主公,我们明明有实力消灭吕布,为何却偏偏要放他走?” 韩湛听到太史慈的这个问题,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关羽,随后有些意外地问“怎么,云长不曾给你分析过此事?” “分析过。”太史慈点着头说“不过属下还是想亲耳听听主公是怎么说的。” 韩湛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街道的两侧还是有不少的百姓,正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一行人。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子义,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等到了地方之后,本侯自然会告诉你原因。” 来到县衙之中,韩湛在正中的位置就坐后,看看没什么外人在场,才开口说道“子义,你不是想知道,本侯为何要放走吕布么?” 太史慈连忙起身,朝韩湛施礼“属下愿闻其详!” “原因有二。”韩湛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本侯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地统一冀、青、幽、并四州,在达成这个目地之前,没有必要多树强敌;第二,吕布既然被称为三姓家奴,就表明他不是一个甘于久居人下的人。别看他此时在袁术的手下,但早晚必有异心,有他的牵制,袁术就无法分心前来对付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安心地统一北方。” 听完韩湛的解释,太史慈总算是恍然大悟,他连忙奉承说“主公真是深谋远虑,属下佩服,佩服得紧!” 虽说知道太史慈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这奉承话听着,心里还是蛮舒服的。韩湛朝太史慈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子义,我们都坐了这么久了,为何酒菜还没有上来啊?” 第464章 授官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听到韩湛这么问,太史慈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向韩湛躬身施礼后,为难地说:“主公,非是属下不肯招待主公,实在是因为城里无法买到酒菜。” “什么,城里买不到酒菜?”韩湛听完太史慈的答复后,心里不禁一愣,暗说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穷到无法买到酒菜的情况吧?他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子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来听听。” “回主公的话,”太史慈满脸愧色地说道:“属下在扬州招募数千新兵之后,还剩下不少的钱财。被吕布的兵马困在此城之后,开始还能在粮商处买到粮食,供手下的兵士食用。谁知前几日,城里的几大粮商忽然说断粮了,不肯再卖粮给属下,结果导致军中断粮……” “咣当”一声巨响,韩湛抬脚把面前的矮几踹翻了,口中连说:“无良奸商,恶意断我军粮,其心可诛,该杀,该杀!来人,来人啊!” 站在堂外的陈到,听到韩湛的喊声,慌忙快步走入正堂,等待韩湛的吩咐。 韩湛用手朝陈到虚点了两下,怒气冲冲地说:“叔至,你立即带人去把那些该死的粮商,都一个不少地给本侯抓起来。” 没等陈到离开,郭嘉就试探地问:“主公,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些粮商?” “杀,一个不留,全部杀掉!”韩湛怒不可遏地说:“本侯要让这些无耻小人明白,得罪了本侯,会使用一个什么下场。” “主公请三思。”得知韩湛打算将城内的粮商都杀掉,郭嘉赶紧劝阻道:“我军早晚要入主徐州,如果在此刻大肆屠戮徐州粮商,恐怕对我军的声誉有碍。” “奉孝,正是因为我军早晚要进入徐州,因此才必须严惩这些粮商,免得让当地的豪强认为我军软弱可欺。”韩湛一反常态地用严厉的语气向郭嘉解释几句后,吩咐陈到:“叔至,不光要把粮商全部抓起来,还要没收他们的家产……” 说到这里,韩湛沉默了半晌,在心里默默地考虑该如何处置这些粮商的家产。等想出了一个章程之后,他才接着说:“至于没收的粮商家产,拿出三成分发给城里的百姓,其余的充作军资。” 见韩湛已经下定了决心,郭嘉便没有再劝,他也觉得要想在徐州立足,的确需要立威,否则就算夺取了徐州的城池,也无法在这里立足。只是问道:“主公,叔至可以率兵去抄没粮商的家产,但不知您打算派何人去监斩?” 韩湛的目光转向坐在角落里的於潜令,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这位先生,莫非是就是子义将军所说的於潜令么?” 於潜令听到韩湛叫自己,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回安阳侯的话,正是小人。” 自从韩湛决心出兵青州,准备统一北方四州开始,就在不停地搜罗人才,但由于他过于年轻,根基又浅,就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前来投奔的人才却非常有限。这位於潜令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既然能主动来投,他便准备对此人委以重任。 想到这里,韩湛笑着说:“先生既然主动来投,本侯绝不会亏待于你。”他快速地思索了片刻,觉得刚刚夺取青州,需要大量的官吏前去治理,眼前站着的这位於潜令,就可以先派过去,“如今青州的乐安郡,有一太守位空悬,不知先生肯屈就否?” 於潜令当初弃官跟着太史慈离开,无非是因为自己的旧主刘繇,在和袁术争夺扬州中落于下风,就算自己继续留下,恐怕也保不住官位,因此才主动放弃了官职,跟着太史慈前去青州投奔韩湛。 当他被吕布的兵马困在利城之内,於潜令的心里也暗自后悔。若不是无处可去,恐怕早就悄悄溜之大吉了。好在关羽、张飞二人率兵前来解围,才让他从绝望中解脱出来。看到韩湛亲自来到利城,他的心里还在考虑,该如何引起对方的注意,自己也好讨个一官半职。 於潜令做梦都想不到,韩湛居然如此大方,居然封自己为太守之职,虽说乐安郡在青州不算大郡,但不管怎么说,权利都比自己以前当於潜令时大得多。他连忙跪倒在韩湛的面前,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先生免礼,快快请起!”韩湛让於潜令起身后,才想起自己还不知对方叫什么命令,连忙试探地问:“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听到韩湛问起自己的名字,於潜令连忙回答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姓王名浑,字玄冲,乃是扬州人士。” “王太守,”知晓对方的名字后,韩湛点了点头,继续说:“本侯命令属下去捉拿城内的粮商,麻烦你起草一番告示,将这些粮商的罪行罗列出来,让城里的百姓知晓。再将他们明正典刑之后,再由你去给百姓分发粮食。不知王太守可乐意否?” 王浑被韩湛任命为乐安郡太守之后,正想找机会表现一番。听到韩湛的安排,赶紧回答说:“既然主公有命,属下自当遵命。” 等王浑和陈到二人离开之后,郭嘉望着他们的背影,脑子里思考着韩湛这么安排的用意,不禁微微颔首。 郭嘉的这个动作,被韩湛看在了眼里。韩湛笑着问:“奉孝,你可猜到了本侯如此安排的目地吗?” 郭嘉转过身,面带着笑容回答说:“主公授王浑太守之职,是为了千金买骨,想必不久便有大量有才之士前来投奔。至于说到让他出榜安民,并处置那些粮商,则是为了检验他的能力如何,若他真有才学,以主公的性格,将来对他肯定另有重用。” 韩湛等郭嘉说完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奉孝真乃神人也,居然把本侯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彻。本侯得你相助,何愁不能统一北方四州。” 第465章 立威 CTRL+D 收藏:吾爱文学网www.x2552.com,享受更多精彩阅读 利城之内有三家粮商,最大的一家粮商姓糜名烁,乃是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的远亲。当初看到太史慈率数千残部入城时,就联络了另外两家粮商抬高粮价,以高于市价两倍的价格,将一些发霉的粮食卖给了太史慈。 不久看到吕布的兵马在城外扎营,而太史慈又一直按兵不动,糜烁便起了歹念。他一边派人出城与吕布联络,愿意为对方充当内应;一边通知另外两家粮商,不得再向太史慈的兵马出售粮草。 假如待在城里的将领是别的兵将,若是遇到糜烁等人这番举动,没准早就纵兵抢粮了。但太史慈为人正直,还以为自己的兵马入城后,真的把粮商仓库里的粮食都买光了结果导致军中出现断粮的情况。假如不是关羽、张飞及时来援,恐怕就算吕布不攻城,他手下的兵马早晚也会出现大规模的逃亡。 城里的两位粮商得知韩湛大军来到利城,深怕对方会找自己秋后算账,便连忙来找糜烁商讨计策。糜烁虽然也担心事败之后,给自己惹来无尽的麻烦,但考虑到自己是糜竺的远亲,没准韩湛会看在糜竺的面子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因此见到两位粮商惊慌失措地跑到自己家里,便故作镇定地告诉他们:“莫要担心,冀州军要想在徐州站稳脚跟,可能不能得罪徐州本地的富商豪强,否则他们到什么地方去筹措钱粮?” 糜烁的话等于是给两位粮商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心想: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徐州的地盘,而糜烁又是别驾从事糜竺的亲戚,冀州军远道而来,要想在此地站稳脚跟,肯定是离不开自己的。想到这里,两位粮商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然而他们很快就乐极生悲了,正当他们三人在糜烁的会客厅里,推杯换盏,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了拍打大门的声音。糜烁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叫过自己的管家,不悦地吩咐道:“管家,你过去瞧瞧,是谁如此不懂规矩,在外面敲门,影响我与两位兄台饮酒?” 管家答应一声,正准备过去看个究竟。没等他走出会客厅,大门就被人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士。“尔…尔等是做什么的?”看到闯进来的士兵,管家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到…到此作甚?” 他的话刚喊完,就赶到全身一阵剧痛,五六名兵士倒转长矛,用矛杆噼里啪啦地抽打着管家,把他打得一阵鬼哭狼嚎。 这些兵士是陈到带着来抓捕粮商的,他本来准备先去另外两家粮商的家,但有人报讯,说两名粮商都来了糜烁的府邸,陈到便将手下的兵士分为三队,分别前往三处抓捕,自己则率兵围了糜府,然后破门抓人。 糜烁先是听到自己的管家在外面惨叫,随后一群兵士就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直接闯进了会客厅。糜烁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慌忙站起身,朝陈到拱手说道:“这位将军,不知你们是何人的部下,到此作甚?” 陈到懒得和糜烁废话,扭头吩咐跟在身后的兵士:“把他们统统给吾拿下,府中人等一个都别放过。”兵士们答应一声,上前拿下了糜烁等人,又闯进后院,将糜府内的家眷和下人,从他们的房间里赶出来,集中到一处。做完这一切之后,兵士们便开始查抄糜府的家产。 城内三处粮商的家,被冀州军查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快就惊动了城里的百姓。不过这三家粮商都不是什么好人,平时卖粮时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的事情没少干,但由于他们身后有靠山,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今日见到有人查抄粮商的家,心里不禁暗暗称快。 过了没多久,有识字的人看到了王浑张贴的安民告示,得知冀州军明日会将从粮商家查抄的钱粮,分发给全城百姓时,不禁欢声雷动。 韩湛下令把城里的粮商抄家,嘴里虽然说是为了立威,但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心里还是忐忑不安。陈到回来向他禀报,说三家粮商俱已拿下,都关押在大牢里。没等韩湛说什么,县衙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听到这个声音,韩湛的心跳骤然加速,他以为自己命陈到抓捕了三名粮商,激起了众怒,城里的百姓到外面向自己请愿的。他刚想派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守在大门外的一名队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到韩湛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主公,县衙外有百姓聚集。” 听到队率这么说,韩湛慌忙问道:“尔可知,百姓云集在县衙外,所为何事?” “百姓听说明日将要给他们分发钱粮,是特地到这里来感谢主公的。” 搞清楚百姓的来意后,韩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朝队率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后,扭头对陈到说道:“叔至,明日王太守给百姓分发钱粮之时,你也率兵前去协助。” “属下遵命。” 郭嘉迟疑了片刻,随后试探地问韩湛:“主公,属下想问问,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粮商和他们的家眷?” 韩湛明白郭嘉问这话的目地,根据陈到的禀报,三家粮商的家眷和家仆、丫鬟加起来,有差不多五百人,如果一口气杀掉这么多人,恐怕会让韩湛背上一个滥杀的罪名。他思索良久后,对郭嘉说道:“以糜烁为首的三名粮商,必须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掉。至于他们的家眷嘛,先关押起来,等我们离开利城之时,再把他们放掉也不迟。” 郭嘉见韩湛只诛糜烁三人,而不牵连三人的家眷和下人,对他的这种做法也就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而是岔开话题对他说:“主公,据嘉所知,在泰山附近有一落草为寇的山贼,姓臧名霸,字宣高,武艺超群,主公可派人前去招揽。” 第466章 游说臧霸(上) ♂ 虽说在《三国演义》里对臧霸的着墨不多,但韩湛却知道此人非同寻常。臧霸之父臧戒为县狱掾,因据守律法不听从太守之命私杀狱犯,被恼羞成怒的太守收押待罪。当时年仅十八岁的臧霸,得知父亲被囚的消息,立即召集十几名食客,前往费县西山击溃了上百衙役、兵士,杀死了太守,救出了父亲。经此事迹,臧霸的孝烈勇名遍闻乡野。 黄巾起事时,流亡东海郡的臧霸,投奔了陶谦,被任命为骑都尉,在剿灭徐州黄巾军的战斗中,臧霸是屡立奇功。可惜后来和陶谦反目为仇,便率自己的一帮亲信上了泰山,在那里占山为王。特别是孙观、吴敦、尹礼等人来投后,臧霸便屯于开阳一带,自成一方霸主。吕布进驻徐州后,曾经和臧霸兵戎相见,但却没有讨到任何便宜。后吕布在部将高顺的劝说下,与臧霸握手言和。 建安三年,曹操讨伐吕布时,臧霸等曾带兵往助吕布。吕布被擒后,臧霸归顺了曹操,又招降吴敦、尹礼、孙观、孙观之兄孙康等人。曹操封臧霸为琅邪相,对吴敦等人也予以重任,同时还将青、徐二州交给臧霸管辖。 对于这样一个牛人,有机会招入麾下,韩湛自然不会放过。他等郭嘉说完后,望着对方问道“奉孝,你觉得何人可以担此重任,前去说服臧霸?” 郭嘉淡淡一笑,随后说道“主公任命新投的王浑为太守,嘉觉得肯定会有人不服气,若是让他去劝说臧霸,只要能成功,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流言蜚语。” “若是不成功呢?”韩湛反问道“那本侯又该如何安置他?” “嘉已经对主公说过,委任王浑为太守之职,不过是千金买骨。”郭嘉若有所思地说道“假如他的能力真的有限,那么他的前程便会止步于此。不妨让他担任两年的太守,再找合适的人来接替他便罢了。”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刚刚平定了青州,肯定需要一批官员去治理。但是自己手下能用的人有限,只能通过千金买骨的方式,来吸引更多的人投奔自己。哪怕王浑的能力不行,也至少要让他先当两年的太守,然后再找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免得被别人说自己是过河拆桥。 不过让王浑一个人去泰山劝说臧霸,韩湛的心里却很不放心。他想了想,对郭嘉说“奉孝,周仓曾经在泰山占山为王,想必他对臧霸有所了解,不如就让他随王浑一同前往泰山,彼此间也有一个照应。” “周仓?!”郭嘉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主公莫非说的是子龙将军的那位亲随?”看到韩湛点头表示肯定,他又接着说,“还是主公考虑得周全,那就让周仓护送王浑前往泰山招降臧霸。” 韩湛主意打定,迈步走到堂前,冲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人!” 随着喊声,立即便有一名护卫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后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速速前往城外的军营。”韩湛吩咐对方说“去把子龙将军招来。对了,让他来的时候,把周仓带上!” “喏!”护卫答应一声后,推出了大堂。 过了两炷香的工夫,韩湛便听到府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侧耳聆听了片刻,听出至少是一支百人马队,猜想可能是赵云赶到了。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韩湛就看到赵云带着一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门,朝着正堂而来。进入大堂之后,赵云朝坐在正中的韩湛抱拳施礼,礼数周全地说道“属下参见主公!” “子龙将军免礼!”韩湛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赵云身后的那人,看清楚果然是周仓后,微微点了点头。 “主公!”别看赵云和韩湛是结义兄弟,但在正式的场合,他对韩湛都表现出应有尊重和恭敬“不知您招属下到此,有何吩咐?” “子龙将军,”见赵云都是一口一个主公叫自己,韩湛也不会当着其他属下的面,称呼赵云为大哥,只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本侯招你到此,是为了泰山臧霸之事。” “臧霸?”赵云听到这个名字,不禁迟疑了片刻,随后谨慎地说“我军刚刚取得了青州,兵马疲惫,要取徐州的部分郡县尚且费力,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去讨伐臧霸,毕竟他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子龙将军,你搞错了。”郭嘉见赵云误会了韩湛的意思,连忙起身说道“主公并非想让你去剿灭臧霸,而是打算让人去招降他。” “招降臧霸?”赵云又楞了片刻,试探地问“主公莫非是想让周仓去做此事?” 站在赵云身后的周仓,见韩湛点头确认了此事,不禁有些慌乱地说“主公,小的能力有限,此去招降臧霸,恐会误了主公的大事。” “主公。”赵云的心里也觉得周仓的能力有限,就算他和臧霸是旧识,但要想说服对方归顺,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话。万一惹怒了臧霸,没准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他帮着周仓说道“周仓冲锋陷阵倒是是一员猛将,可是说到让他去当说客,劝说臧霸归顺,恐怕力有不逮。” “此次到泰山游说臧霸,主公打算派王浑前往。”郭嘉的眼睛盯着周仓,对赵云说道“考虑到周仓曾经和臧霸打过交道,由他陪同前往,王浑游说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周仓连忙上前一步,向韩湛表态说“主公,小的曾经与臧霸有过交往,一定会竭力协助王先生,说服他前来归顺主公的。” “元福啊,”韩湛走到了周仓的身边,将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道“此去泰山,假如臧霸愿意归顺,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他不肯,人各有志也不必强求,本侯只希望你和王先生二人能平安归来。” 赵云忽然觉得堂内好像没有看到王浑和陈到,便好奇地问“主公,不知王先生如今人在何处?” “城中的粮商可恶,家里粮食堆积如山,居然不卖给子义,差点害得子义及数千士卒,因为断粮而丧命。”一提起此事,韩湛就满肚子怒火“因此本侯命王先生,派兵去查抄了城内的几家粮商,没收他们的家产,再将首恶之人在闹事斩首示众。” 韩湛的话让赵云倒吸一口凉气,他迟疑半晌,才开口说道“主公,能在城内开设粮店之人,应该都是徐州的豪强,您将他们如此处置,恐怕多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韩湛不等赵云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摆了摆手说道“若是听任这些粮商为所欲为,那么别人就会以为我们冀州军软弱好欺,到时就更加会变本加厉。本侯明日便会命叔至和王先生将首恶斩首示众,就是为了杀一儆百,让那些本地的豪强看看,与我冀州军为敌是什么样的下场。若是再有人敢像欺负子义一般,对我冀州军不敬,本侯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人。” 太史慈因为担心得罪本地豪强,在买不到粮食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委屈自己麾下的兵士,让他们忍饥挨饿。若不是关羽张飞及时率兵前来救援,没准就会全军覆灭。从韩湛来到利城,他就始终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不知韩湛会如何处置自己。此刻听到韩湛的一番话,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原来主公不光不责备自己,甚至还下令杀掉那些粮商为自己出气。 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起身,走到韩湛的面前单膝跪下,感激涕零地说“主公的恩情,某没齿难忘。某的这条性命,从此以后就是主公的。不管刀山火海,主公但有差遣,某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子义!你这是作甚?”听完太史慈的这番话,韩湛连忙上前扶起他,笑着说“本侯是你们的主公,见到你们受气,却不为你们出头,还值得你们为我效力吗?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 第467章 游说臧霸(中) ♂ 监斩完粮商的王浑和陈到,匆匆地返回了县衙,向韩湛缴令。 见两人如此干净利落地完成了自己所交付的任务,韩湛对两人褒奖了几句后,冲着王浑说道“玄冲,今日之事,你做得甚合本侯之意。如今,本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不知你可有异议?” 虽说不知韩湛将会把什么任务交给自己,但王浑还是毫不含糊地回答说“主公但有差遣,王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不至于。”韩湛上前扶起了王浑,对他说道“本侯打算派你前往泰山,游说臧霸归顺本侯,不知你可敢去否?” “游说泰山贼?!”王浑听到韩湛交给自己的使命,不禁迟疑了半晌,随后谨慎地说道“主公,属下听说臧霸乃是杀人不眨眼之辈,此去泰山游说,恐怕劝降不成,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属下生死事小,若是误了主公的大事,那就百死莫赎了。” 韩湛听完王浑的这番话,心说此人还颇有几分心机,明知道此事成功的几率不高,但回绝自己的方式却十分巧妙。他淡淡一笑,说道“玄冲莫要担心,此次去泰山,本侯让周仓随你同往。他昔日曾经和臧霸打过交道,彼此之间有几分交情。如此一来,就算臧霸不肯归顺,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有周元福同往,如此甚好。”得知韩湛并不是派自己一个人去送死,而是有周仓陪同,王浑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他心里很清楚,韩湛既然派周仓随自己一同前往,肯定是考虑到周仓和臧霸打过交道,就算游说不成,自己也能全身而退,因此言之凿凿地说“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游说臧霸前来归顺主公。” 对于臧霸是否会归顺自己,韩湛的心里还真没有什么谱,不过听完王浑的表态后,他悠悠地说道“若是臧霸肯归顺,自然是皆大欢喜,你们就留在泰山等待本侯前往。若是不肯归顺,你们也不必勉强,速速离开,返回军中。” 韩湛的话一说完,王浑就大声地回答说“属下遵命!” 等王浑和周仓两人离开后,郭嘉向韩湛请示“主公,利城位于徐州的东海国,距离徐州的治所下邳仅三日路程,若是陶谦得知我们的大军至此,恐怕会遣使前来询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答复。”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韩湛随口说了一个成语后,继续说道“若本侯是陶谦,定会认为大军是来夺取徐州的,肯定会一边遣使询问,一边调集大军,随时做好交战的准备。” “主公这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说得真是太形象了。”郭嘉称赞了韩湛一句,接着往下说“我们的战略是想统一北方四州,等根基稳固之后,再依次蚕食各州。此刻与陶谦开战,虽说胜率极高,却容易树敌无数。” “奉孝所言极是。”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表示了赞同“立即派人给黄忠、荀攸二人送信,命他们不必再赶到此处,直接前往东莞郡。本侯的大军在此地歇息两日后,便会赶去与他们汇合。” 对于韩湛的这种安排,郭嘉自然是非常赞同。虽说大军接下来要夺取徐州的东莞郡,但和徐州易主相比,丢一个郡总比丢掉整个徐州强陶谦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捏着鼻子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夺取东莞郡之后,就打通了从冀州到青州的道路。将来青州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去救援的兵马也能少走两天的路。对韩湛巩固北方四州的统治,是非常有帮助的。 赵云等韩湛和郭嘉说完之后,谨慎地问道“主公,两路兵马汇集东莞郡,肯定会经过臧霸的防区,是否会让他以为我们……” 没等赵云说完,韩湛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子龙将军,我们是先礼后兵。先是派了王浑和周仓前去游说,若他肯归顺我们,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肯归顺,我们的大军在经过泰山之时,就顺手剿了他,免得他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 “泰山地势险要,是否先派出细作,前往该处打听地形。”赵云谨慎地说“若是臧霸不肯归顺,我们便可尽快出兵剿灭。” 考虑到大军要在利城附近停留一段时间,韩湛专门叮嘱赵云“子龙将军,约束城外大营中的兵士,不得随意离营进入城内。初犯者一律杖责,屡犯者斩首示众。”他之所以要这么说,是考虑到军中有大量归顺不久的黄巾军,若是对他们不严加约束,听任他们自由出入城池,恐会出现扰民之举。 “末将遵命。”赵云自然知道韩湛下达这道军令的原因,冀州军通过杀粮商、分抢粮的方式,好不容易笼络了城内的民心,要是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小卒,到城里胡作非为,就会有损冀州军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连忙答道“末将一定小心约束城外军士,不让他们随意进入城中,骚扰城内百姓。” 事实证明,韩湛此举是非常明智的。城中的百姓见大军驻扎在城外,个个被吓得魂飞魄散,深怕统军将领会纵容部下到城中劫掠。等他们看到大军都在城外驻扎,而且还杀掉了为富不仁的粮商,并将这些粮商的一部分家产分发给大家,城中百姓对冀州军的印象就有所改观。 白天是百姓云集在县衙门前,为了分发钱粮之时,向韩湛表示感激。等天黑之后,百姓陆续散去,而担惊受怕了一天的士绅们,则成群结队地来到了县衙,要拜访韩湛,以表忠心,免得自己落到三家粮商的下场。 众人在县衙的院子里等候良久,没有看到韩湛的影子,却等来了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此武将便是白日里带着人抄粮商家,并把几个粮商押到刑场斩首示众的那位。 大家纷纷跪倒在地,口称死罪,说太史慈率军入城之际,自己因为不知对方的来历,因此没敢派人给兵马送粮饷。如今知道那是朝廷的兵马,愿意将所欠的粮饷双倍奉上,还请安阳侯大人有大量,绕过自己的性命。 。 第468章 游说臧霸(下) ♂ 代表韩湛出来的武将,乃是陈到。他看见院子里跪满了人,最前头的人倒是认识,都是城里有名的士绅,昨日还帮粮商求情来着,言语中对自己颇为不客气。其余跪着的人,虽然不曾见过,想必也是同样的身份。可能是看到粮商被自己杀掉,都吓坏了,才特定跑来认怂的。想着大军在此地歇息两日,便要离开,他也不愿意与这些人多打交道,便不屑地说道“行了,时辰不早了,尔等都回去吧。” 跪在地上的士绅们,平时里见到县令,也不过拱手行礼而已。今天实在是被吓破胆了,才会放低姿态前来示好。原以为韩湛总会出来安抚两句,以便将来的相处,谁知对方压根不露面,却只派了一名部下出来接待,如此一来,众人的心里便没有底了。 虽说陈到让他们各自回家,但谁也不敢轻易起身,谁知道要是在这种时候率先回家,接下来会不会有如狼似虎的冀州军闯入家中,让自己步那几位粮商的后尘呢?于是众人依旧跪在地上,向陈到苦苦哀求,希望能见安阳侯一面。 韩湛自然不会出来见他们的,不过为了让这些士绅安心,他还是派了郭嘉出来安抚众人。看到郭嘉出场,士绅们顿时感到安心了许多,众人又纷纷向他表示,愿意奉上双倍的粮饷,来犒劳远道而来的冀州军。 如此对待利城的士绅,本来就是郭嘉帮着韩湛立威的一条计谋,由陈到唱白脸,先把士绅们吓个半死,再由郭嘉出来唱红脸,安抚人心。等将来韩湛统一了北方四州之后,再来取徐州之时,这些士绅就不敢再有什么二心了。 郭嘉上前扶起了几位上了年纪的士绅,对他们好言安抚,他朝四方拱手说道“诸位士绅,安阳侯因为偶感风寒,无法见客,吩咐嘉前来招待各位。诸位,请到堂中入席吧。”众人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大堂,见这里早就排下了宴席,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早有预谋,然而还不得不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 王浑和周仓带着一队骑兵,昼夜兼程赶往泰山,前去拜见臧霸。 两日后,他们来到了开阳城外的一座小镇。镇外驻扎着一队穿着徐州军服饰的兵丁,看到有骑兵前来,带队的小头领连忙来到了路中间,拦住了众人的去路,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到此作甚?” 周仓上前一看,这个小头领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以前曾经见过,连忙在马背上抱拳行礼“这位兄弟,某乃是周仓,是前往泰山拜访臧头领的!” 小头领看到周仓时,也觉得对方面熟,但由于周仓一身戎装,使他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听到周仓自报家门后,他连忙朝后面摆摆手,让跟在后面的兵丁放下了兵器,随后笑着说“原来是周头领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里来了?” 见小头领命人收起了兵器,周仓的心里稍稍踏实一些,至少不会一言不合,双方就兵戎相见,于是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某有要事见臧头领,要赶往泰山,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听清楚周仓说的话之后,小头领歪着头看了看他身后的一众骑兵,以及身边穿着黑色官服的王浑,警惕地问“周头领,你身边为何这么多官军,你何时投靠了朝廷?” 周仓大大咧咧地回答说“不瞒这位兄弟,某投靠了冀州的安阳侯,如今是奉他之命,前来见臧头领的。还请兄弟行个方便,让我们去见臧头领。” 小头领见周仓一身戎装,还以为他投靠了徐州军,此刻听说他投靠的是冀州军,顿时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头领,但他也听说最近冀州大军逼近了徐州,臧霸正在召集手下商议应对措施。此刻投靠了冀州的周仓出现在此地,证明冀州军并不想与泰山为敌,于是他陪着笑对周仓说“想不到周头领投靠了冀州军,这真是可喜可贺啊。臧头领不在泰山,此刻正在开阳城中,不如让小的为周头领带路,如何?” 见小头领愿意为自己带路,周仓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朝他抱拳行礼,感激地说“如此,便有劳兄弟了!” “小的们!”小头领冲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地说道“我要带周头领去见大头领,你们在这里小心盯着,不准外人随便进入镇子,明白了吗?”听到部下们响亮的回答后,小头领面对周仓说,“周头领,小的给你带路,请随我来吧。” 看到小头领没有马,周仓连忙命身后的一名骑兵,让了一匹马给小头领,免得他走路太慢,跟不上自己队伍的速度。 一行人在小头领的带领下,进入了镇子。看着镇子里井然有序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王浑忍不住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虽说臧霸是个山贼,但他所控制的地方,百姓倒也是安居乐业,比别的地方强多了。” 周仓扭头望着王浑说道“王先生,严格地说,臧头领不应该算是山贼,他以前也是朝廷命官,只不过与徐州牧陶谦反目后,才占据开阳和泰山等地自立。” 王浑因为来得匆忙,还不曾了解过臧霸的情况,此刻听周仓说他是因为和陶谦反目成仇,才占据了泰山和开阳等地自立,便忍不住好奇地问“元福,你可知他为何与陶刺史反目吗?” “某只知道臧头领以前是陶谦手下的骑都尉,后来离开下邳之后去了泰山,待了半年,又出兵南下,占据了开阳等地。”周仓摇着头说“至于他为何会与陶刺史反目,某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穿过了小镇,又朝前走了七八里,便来得了一座城池外面。看到城门口有兵丁在盘查出入城的百姓,小头领扭头冲着周仓说道“周头领,你且在此处稍候片刻,待小的过去与城门口的兄弟打个招呼,免得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周仓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兄台请便!” 小头领离开之后,王浑望着不远处的城池发呆,他的心里在想主公真是深谋远虑,若是臧霸真的肯归顺,将泰山和开阳纳入冀州军的控制范围,那么青州、徐州就可以连成一片了。 他们等了没多久,小头领就策马而回,笑着对周仓说“周头领,我已经和城门口的兄弟打过招呼了,我们现在就入城吧。” 。 第469章 调整计划 ♂ 入城之时,王浑看到守门的兵丁,穿得都是清一色的徐州军军服,心里不免觉得奇怪,臧霸不是已经与陶谦反目成仇了么,为啥他手下的兵丁,还穿着徐州军的制服? 带着这个疑问,王浑低声地问和自己并辔而行的周仓“元福,为何臧头领的手下,穿着的都是徐州军军服?”为了不引起带路小头领的反感,他没有再直呼臧霸其名,而是学着周仓,用臧头领来称呼。 “王先生有所不知,这些本来就是徐州的兵丁。”周仓小声地向王浑解释说“臧头领原来在泰山占山为王,后来驻守开阳的孙观、吴敦、尹礼等人聚合军众,拥臧头领为主,并将此地献与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王浑听后,不禁暗暗点头,心里觉得若是臧霸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恐怕孙观、吴敦等人也不会主动向他献城归顺,看来主公派自己来游说他,是完全有必要的。 王浑暗暗想道若是臧霸只有泰山一处地盘,要游说他归顺冀州,想必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可如今他除了泰山,还有开阳等地,主公劝降臧霸所开出的那些筹码,就显得有点轻了。恐怕不管自己如何巧舌如簧,要说服臧霸,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城中的百姓,见到来了一队穿着不同军服的骑兵,便站在旁边好奇地张望,还不时地用手指指点点,猜测对方究竟来自何方,到此又是来作甚的。 不知不觉,一行人在小头领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所在地。小头领扭头对周仓笑着说“周头领,我家大头领就在里面,我进去给你们通报一声。”说完,便翻身下马。 坐在马背上的周仓,连忙向小头领抱拳行礼“有劳这位兄弟了。” 看着小头领走到府门前,和守门的队率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王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希望小头领进去就别出来了,因为按照眼前的形势,自己就算见到了臧霸,也不见得能说服对方。韩湛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而告终,以后在冀州军的体系里还怎么混啊。 就在王浑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忽然听到远处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名冀州军的骑兵,正沿着街道策马奔驰。没等他想明白,为何此处会冒出冀州骑兵之际,就听到周仓“咦”一声,随后对他说道“王先生,来的是护卫主公的虎豹骑,莫非主公有什么急事吗?” 片刻工夫,几骑就来到了王浑和周仓的面前,他们勒住了坐骑之后,一名伍长模样的人,冲着王浑大声地说道“王先生,主公的紧急书信!” 王浑觉得韩湛此刻派虎豹骑送来的书信,一定是非常紧要的,连忙向对方伸出手去,说道“取来我看!” 伍长摘下挎在身上的竹筒,从里面抽出一份裹成一团的布帛,朝王浑递了过去。王浑接过布帛,迫不及待地展开浏览上面的内容。等他看完以后,脸上的愁容顿时一扫而空,他激动地在马鞍上拍了一巴掌,说道“有了主公的这封书信,游说臧霸必能成功。” ………… 再说两日前,王浑和周仓带人离开了利城之后,郭嘉代表韩湛在县衙内招待城里的士绅。一名四十多岁的士绅,在郭嘉向他敬酒之时,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何不见那位王先生?” 郭嘉怎么可能随便向一个陌生的士绅,泄露王浑的去处,便随口敷衍道“我家主公让他到城外办事去了,可能几天之内不会再回来。” 谁知那名士绅却凑近郭嘉,小声地说“郭军师,小人有话想告诉您,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郭嘉想到对方应该没有胆子骗自己,便带着此人来到了一个偏厅,屏退左右后,问道“此处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郭军师,”那士绅谨慎地说“据小的所知,那位王先生是去了泰山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郭嘉心里不禁暗暗吃惊,心说如此隐蔽的事情,对方是如何知道的?但他表面上却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阁下搞错了吧,王先生此刻就在城外的军营,哪里去了什么泰山。” 士绅可能猜到了郭嘉会如此回答,也不辩解,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军师可能有所不知,如今的臧霸不在泰山,而是在开阳。他手下有孙观、吴敦、尹礼三员大将,占据着即丘、东莞、临沂等地,有雄兵三万。若是安阳侯能将他纳入麾下,必然会实力大增。” 郭嘉和韩湛商议劝降臧霸时,都以为他仅仅占据泰山一地,手下充其量有四五千兵马,给他一个将军的虚职,便能将其招入麾下。可此刻听到士绅这么说,郭嘉立即意识到原来的安排,没准会弄巧成拙,于是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人送士绅回酒宴,自己则匆匆赶往后宅向韩湛禀报此事。 韩湛得知此事后,也意识到自己派王浑、周仓前往劝降臧霸一事,有些太草率了,而且给的筹码太低,没准臧霸听了还以为在侮辱自己,没准到时会适得其反。因此他望着郭嘉问“奉孝,此事你觉得该如何补救?” “回主公的话,若想收复臧霸,可以从两点入手。”郭嘉思索了片刻,回答说“一是把我们从徐州夺取的土地,都交给臧霸管理。” “这个没问题。”虽说韩湛准备夺取的地方,能和青州连成一片,但与冀州之间还有兖州相隔,管理颇为不便,假如臧霸能真心归顺自己,就算把这片新得之地交给他管理,又有何妨。韩湛在同意郭嘉的提议后,又接着问“那第二点。” “第二,就是给臧霸封爵。”郭嘉谨慎地说道“虽说主公只是安阳侯,但由于圣上如今就在邺都,主公要保举什么人,给什么人升官进爵,想必圣上是不会反对的。因此,可以在劝降臧霸的条件中,加上封爵一事。” “既然臧霸在开阳,不如就封他为安阳侯。”韩湛说完这话后,吩咐郭嘉“奉孝,立即派出信使,把本侯的意思转告给王浑、周仓,只要臧霸肯归顺,本侯可以保荐他为开阳侯,甚至将来担任徐州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嘉默默在心中记下了韩湛的话,便告辞离开。回到文书房,立即起草了一封书信,派几名虎豹骑昼夜兼程赶往开阳,去寻找王浑和周仓,把这份紧急书信交给二人。 。 第470章 两派之争 ♂ 小头领进了府衙之后,想向臧霸等人通报安阳侯派人来访一事。结果却在正堂外被人拦住了,一个看起来面生的都伯板着脸问小头目“来者何人?” 小头领如今在军中不过是一名队率,比这位都伯的级别要低一级,听到对方问话,赶紧回答说“启禀都伯,小的是城南镇子上的队率,有时要向大头领禀报。” “一个小小的队率,有什么资格见大头领。”都伯不认识这位小头领,也不认为他即将向臧霸禀报的事情有多么了不起,便一把推开他“快点走开,几位头领正在里面议事,要是惊扰了他们,小心你的狗头。” 被都伯赶到一旁的小头领,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留在府衙里寻找机会,看进进出出的人里是否有自己认识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头领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终于看到自己认识的一名军侯,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连忙上前拦住了军侯的去路,嘴里说道“军侯,小的有事情要向大头领禀报,请您代为通传一声。” 军侯被人拦住去路,本来很不高兴的,但仔细一看,认出面前这位穿着队率服饰的兵丁,乃是泰山山寨的老人,便客气地问“何事?” “安阳侯派人拜见大头领,如今就在府衙外。”小头领回答说“麻烦军侯待会儿进正堂之时,向大头领禀报一声。” 听到小头领这么说,军侯有些诧异地问“既然你已经进入了府衙,为何不亲自去向大头领禀报,却要假手于我呢?” 小头领朝远处站在正堂外的都伯努了努嘴,说道“我去过,但那都伯不让我入内,说大头领和另外几位头领在商议大事,不见外人。我估计他是开阳一派的。” 别看如今泰山和开阳一带都归臧霸管辖,但私下里却分为了两个派系一派是曾经跟着臧霸在泰山落草的,而另外一派,则是开阳孙观、吴敦、尹礼手下的。两派虽然表面和和气气,但私下却是勾心斗角,争斗不休。 军侯听到小头领说对方可能是开阳一派的,立即便明白他为何不让小头领入正堂禀报了。他抬手在小头领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开口说道“我正好要去见大头领,这事我就代你禀报了。” 见军侯愿意帮自己的忙,小头领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朝对方抱拳施礼,表示感谢“多谢军侯,多谢军侯!” 而此刻在正堂里议事的臧霸等人,正为向东莞郡逼近的冀州大军而犯愁,他们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什么,该如何应对。 孙观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听说冀州大军压境,首先向臧霸表态说“大哥,东莞郡、琅琊国是我们兄弟几人的地盘,岂容他人染指。既然冀州大军要来争夺此地,我们出兵迎敌就是了。” “不行,双方的兵力太悬殊了。”孙观的话刚说完,吴敦就反驳说“我们只有三万兵马,而且还分驻在各地,就算要出兵迎击,能调动的兵力也不过万人。而对方有几十万兵马,就算踩也能把我们派出的人马踩死。我看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最后发言的是尹礼,他谨慎地说“冀州大军平定青州之时,收降了几十万黄巾军,如今的势力更加庞大。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派人求和算了。” 看到吴敦、尹礼二人都不同意自己的观点,孙观不禁有些急了“不可不可,若是冀州大军压境,而我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对方会以为我们软弱可欺,到时真的兴兵来犯,我们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我们总共只有三万人马,”吴敦再次强调说“与冀州军为敌,是没有任何胜算。我看就依尹礼之言,派人前去求和了。” “行了,你们不必再说了。”看到自己手下的人争论了起来,臧霸开口打断了他们“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根本不是冀州军的对手。我看不如先派人和他们接触,搞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能求和,自然是好;若是谈不好,我们再战也不迟。就算兵败,我们也可以退往泰山,在那里凭险据守,让他们无可奈何。” 见臧霸有议和的想法,尹礼连忙问道“若是要议和,不知道大哥打算派谁前往?” 臧霸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来回地移动着,心里琢磨谁是最佳的人选。但想了半天,觉得三人都不适合担任前往冀州议和的任务。他不禁暗自叹气,觉得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少了,就连去冀州议和,都无法挑选出合适的人选。 正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忽然从堂外走进一人。臧霸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泰山寨中的一名老人,如今在军中担任曲军侯一职,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何事?” “启禀大头领。”曲军侯虽然如今担任着开阳的军职,可依旧对臧霸使用泰山寨中的称呼“属下刚刚在门外,见到了一名泰山寨中的老兄弟,他说安阳侯派使者来见您。” “安阳侯?!”臧霸听到这个爵位时先是一愣,随后猛地站起身,冲着军侯吃惊地问“你所说的安阳侯,莫非时冀州牧吗?” “正是此人!” 臧霸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连忙吩咐对方“还不快点把人请进来!” 就在军侯转身要离开时,臧霸叫住了他,警惕地问“冀州的使者来了有多久?” 军侯想了想,回答说“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 “什么,来了一炷香的工夫?”臧霸听到这里,不禁火冒三丈“既然冀州的使者到了,为何不立即前来向我禀报?” “回大头领的话,”军侯赶紧回答说“那位老弟兄前来向您禀报时,被堂外执勤的兵士拦住了,因此无法向您禀报。幸好他后来遇到了我,拜托我来向您禀报此事。” 臧霸听完军侯的解释,想到今天堂外执勤的乃是开阳一派的兵丁,立即明白对方不准自己的老部下进来禀报的原因,只能轻轻地叹口气,冲军侯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你先去把冀州的使者请进来吧!” 。 第471章 臧霸的妥协 ♂ 虽说进门去通报的小头领,老半天都没有再出来,可是王浑的心里一点都不着急,他正在心里盘算说服臧霸的步骤。 王浑不着急,可是周仓却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府门,嘴里不停地念叨“奇怪,怎么还不出来,还不出来啊!” 看到周仓如此失态,王浑不禁哑然失笑,他冲着对方说道“元福,稍安勿躁。据吾估计,臧霸兴许很快就会派人出来请我们了。” “都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没有见到那个小头领出来。”周仓有些底气不足地问王浑“王先生,您说臧霸不会是不想见我们吧?” “吾觉得没有这种可能。”王浑摇着头说“若是他不肯见我们,那个去通报的小头领肯定早就出来了,也不会把我们晾在这里。我估计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内部出了问题?”周仓被王浑的这种说法搞糊涂了,他不解的问“王先生何出此言?” 王浑凑近周仓的身边,低声对他说道“元福,主公派我们来之前,以为臧霸只有泰山一地,结果到了这里后,才知道他已经占据了开阳。虽说地盘大了,但来自不同地方的兵马,就这样凑到了一起,不免会有些矛盾。” 虽然王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可周仓依旧一脸懵逼的样子“矛盾,都是自家兄弟,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矛盾?” “刚刚给我们带路的小头领,估计原来在泰山之上,就是一个小喽啰吧。”见周仓点头表示肯定,又接着往下说“可他到了开阳之后,就是一个统领数十人的队率。一个小喽啰如此,我想山寨原来的各级头领,肯定都在开阳军中担任着不少的职务。如此一来,原来的开阳军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双方有矛盾就在所难免了。” 好在周仓也不算太笨,听王浑一分析,他立即猜到了小头目进入府衙之后,迟迟没有出来的原因,他试探地问王浑“王先生,莫非你认为小头目进去禀报时,遭到了原来开阳一系人马的刁难,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臧头领?” “有这种可能。”王浑点了点头,肯定了周仓的这种说法。但看到对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赶紧又补充说“不过你别担心,既然那个小头领还没有出来,就证明他一直在想办法,想向臧霸通报我们到来的消息。稍安勿躁,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能见到臧霸的。” 正说着话,王浑就看到那个小头目一脸喜色地走了出来,连忙用手朝门口的方向一指,说道“元福,你快点看,那不是那个小头目么!” 小头目走到了周仓的面前,仰头说道“周头领,大头领让我领你们进去。” 周仓和王浑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了随从,跟着小头目往里面走。周仓和小头目并行时,低声问道“刚刚在里面,是不是有人刁难你了?” 小头目听到周仓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周仓已经明白,王浑的分析还真是有道理,便接着说“是不是你们从泰山下来的兄弟,和开阳本地的兵丁之间有矛盾啊?” “周头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了。”小头目凑近周仓的耳边说道“大头领带着我们从泰山来到了开阳,几乎给所有人都授予了军职。这么一来,开阳当地的兵丁就不乐意了,便经常对我们使点小绊子。比如说方才我来向大头领禀报,守在门口的开阳军的都伯,就死活不让我进门。若不是遇到一名同样来自山寨的曲军侯,估计小的还在门外傻等呢。” 小头目的话,让周仓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若是泰山山寨和开阳本地的兵丁真有矛盾,就算说服了臧霸,要不见得能占据开阳一带。 臧霸可能是担心守在堂外的都伯,又故意刁难小头目,便让方才报讯的军侯,到门口去接冀州的使者。军侯在门口等了一阵,见小头目带着一文一武朝自己走过来,猜想可能就是冀州的使者,连忙迎上前,客气地问“敢问二位,可是冀州的使者。” “正是!”王浑点了点头,回答说“还请尊驾引我们去见臧头领。” “臧头领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军侯陪着笑说“请跟某来吧!” 见军侯要带两人进去,小头目便知趣地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不过他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堂外,看待会儿臧霸是否会给自己什么赏赐。 军侯带着周仓和王浑二人走进了正堂,臧霸一眼就认出了顶盔掼甲的周仓,连忙站起身,惊诧地问“元福,怎么是你?”按照他的想法,周仓和裴元绍二人还在山上落草为寇,怎么可能作为冀州的使者出现呢,于是才有此一问。 “见过大头领!”周仓朝臧霸施礼后,回答说“某已经投靠了安阳侯,如今是冀州军的一名无名小卒。因为主公听说某与大头领有旧,便命某护送王先生前来拜访。” “王先生?!”臧霸听到周仓这么说,本能地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王浑,用手一指,试探地问周仓“元福,这位就是你所说的王先生?” 没等周仓说话,王浑便上前一步,朝臧霸拱手施礼,笑着说道“拜见大头领,在下乃是新任乐安郡太守王浑,奉安阳侯之命,与元福前来拜访大头领!” “乐安郡,不是在青州地界吗?”臧霸听到王浑自报家门,不禁有些纳闷地说“一个青州的太守,不在本地治理民政,跑到徐州来作甚?” “臧头领有所不知,吾以前乃是於潜令,因安阳侯手下大将太史慈,前往丹阳等地招募新兵,吾觉得安阳侯乃是值得效力之人,便弃了官职,跟着太史慈率兵北上。”王浑向臧霸解释说“承蒙安阳侯不弃,奉吾为乐安郡太守,不日就要前往青州上任。不过出行之前,我家主公命我到此地游说大头领,希望大头领能看清形势,归顺我冀州。” 得知王浑是来劝降的,除了孙观之外,臧霸等人心里都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臧霸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问道“让我归顺冀州,不知安阳侯愿意给我什么样的好处啊?” “我家主公说了,只要臧头领肯归顺。”王浑因为看了韩湛的那封紧急书信,因此对游说臧霸多了几分把握“东莞郡、琅琊国都可以交给你来管理,你手下的兵马依旧归你管辖。同时还会请朝廷,封你为开阳侯。” 韩湛给出的好处,令臧霸怦然心动,因为自己归顺冀州之后,不光可以保持原有的领地和人马,而且还能有机会封侯。他原本还想和王浑讨价还价,可是听完对方开出的这些条件后,发现自己根本提不出更好的要求。 虽然臧霸的心里在此刻已经决定,愿意归顺冀州,不过在表面上,有些文章还需要继续做,于是他望着自己的几名部下,问道“尔等意下如何?” 。 第472章 陈登来访 ♂ 孙观、吴敦、尹礼等人深处乱世,自然懂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他们把开阳献给臧霸,无非是看中对方具有与陶谦分庭抗礼的实力。如今一条更粗的大腿摆在面前,何去何从,大家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由于孙观在不久之前,刚当众反对和冀州媾和,此刻再出面表示赞同归顺冀州,他有点抹不下面子,因此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吴敦和尹礼二人。 吴敦、尹礼没有注意到孙观在冲他们使眼色,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仓的身上。周仓是什么出身,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对吴敦、尹礼来说,周仓就是一个草寇,手下不过几百面黄肌瘦的喽啰,这样的人归顺了冀州,都能得到重用,自己带着几万人马都过去,不是可以获得更高的官职么?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对臧霸提出的问题,两人赶紧回答说“大头领,既然安阳侯对您如此有诚意,依小弟看来,就答应了吧。” 王浑没有想到韩湛交给自己的差事,居然如此轻松就完成了。他楞了片刻后,冲着吴敦、尹礼说道“二位头领,你们说错了。” “说错了?!”吴敦和尹礼二人一脸茫然地望着王浑,不解地问“什么说错了。” “如果臧头领愿意归顺冀州,你们就不该称呼他为大头领,而是开阳侯。”王浑面带笑容地说“还有你们几位,以后也不必再用头领的称谓,别人会称呼你们为将军的。” 别看孙观、吴敦等人身在军中,但陶谦的内心始终把他们当成贼寇,对他们丝毫不重视,否则他们也不会看到臧霸出来自立门户,就主动投靠。如今得知归顺冀州后,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将军,就算只是杂号将军,也比现在强得多,因此他们不由喜出望外。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臧霸说这话时,有意朝孙观看了一眼,担心他会跳出来反对。当看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站在原地发呆时,臧霸又继续说道“等安阳侯一到此地,开阳就易帜。” 见臧霸已经决定归顺冀州,堂内的几名属下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只听臧霸又接着问道“不知谁愿意代表某前去迎接安阳侯,奉上印绶文籍。” 臧霸的话刚说完,吴敦、尹礼二人就抢着说“属下愿意前往开阳侯军中,献上印绶文籍,请冀州军进驻开阳。” 没等臧霸做出决定,王浑就上前摆着手说“开阳侯不必多此一举,吾来开阳之前,吾家主公就说过会亲来此地拜访。开阳侯不如就继续留在开阳,等吾家主公到了城外,再出城迎接也不迟。” 就在王浑劝说臧霸不必派人迎接韩湛的大军之时,韩湛正带着大军朝着琅琊国行进。谁知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骑飞奔而来,那人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大声地禀报说“启禀主公,徐州牧使臣典农校尉陈登陈元龙求见!” 陈登?!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一愣,心说陶谦有什么事情,居然派陈登来见自己。如果来的是别人,韩湛肯定直接打发掉了,但听说来的是陈登,便冲着报讯的人说“请陈先生过来见本侯。” 等报讯人离开后,韩湛又吩咐陈到“叔至,立即命人在路旁搭设帐篷,本侯要接近徐州的使臣。” “那大军怎么办?”陈到谨慎地问道“让他们停下歇息吗?” “不用,让他们继续赶路!”韩湛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陶谦如今是惶惶不可终日,还该派人来对本侯不利么?留下两百名虎豹骑,守卫在帐篷四周即可。” 陈到答应一声,立即安排人手在路旁的空地上搭设帐篷。等陈登被带过来时,路边的帐篷已经搭设完毕,韩湛正坐在帐中等待陈登的到来。 陈登走进大帐,看到正中坐着一名穿着黑色官袍的年轻人,左下角坐的是一名手持羽毛扇的文士;右侧则是一名武将。陈登猜想坐在正中之人,应该就是自己此次前来拜访的韩湛,连忙快走两步,来到韩湛面前躬身施礼,口称“徐州使者典农校尉陈登,拜见安阳侯。” “元龙免礼!快快请坐。”韩湛示意陈登挨着郭嘉坐下后,开口问道“不知元龙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回安阳侯的话,”刚刚跪坐在垫子上的陈登,听到韩湛的问话,连忙坐直身体,拱手说道“我家主公陶徐州,得知有数万大军涌入了本州,不知是何方神圣,便派在下前来此处查看。” “元龙有所不知啊,”韩湛故意苦着脸说“本侯命令太史子义将军前往扬州招募新兵,在返回途中,被袁术派兵围在了利城。本侯得知此事后,专门引军前来救援。元龙若是不信,可以当面问问子义将军。” 韩湛的话音刚落,坐在陈登对面的武将站起身,朝陈登一拱手说道“陈校尉,我家主公所言不虚。我从丹阳等地招募新兵之后,在返回青州的途中,遭到了袁术手下大将吕布的追杀,被困在利城达半月之久。若不是我家主公兴兵来救,某恐怖已性命不保。” “既然安阳侯只是救援太史将军而来,”陈登虽然明知韩湛所说的都是托词,不能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如今已经把太史将军救出,不知何时可以归还利城?” “元龙何出此言?”利城对韩湛来说,是一块意义不大的飞地,因此他命令赵云率兵北上之时,便主动放弃了这座城市。此刻听到陈登的这个问题,他故作惊讶地反问道“利城之内,已经没有我冀州的一兵一卒,难道元龙还不清楚吗?” 陈登是从徐州直接赶过来见韩湛的,哪里知道冀州大军已经全部撤离了利城,因此有些狼狈地回答说“在下是从徐州直接过来,不曾去过利城,因此不知那里的情况如何。有唐突之处,还请安阳侯海涵。” 韩湛知道陈登虽然是一个文臣,但在用兵方面也颇有一套,心里生出了将他招入麾下的念头。他冲陈登摆了摆手,笑着说“常言道不知者不罪嘛。元龙来得仓促,没有时间去利城,不了解那里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登站起身,准备向韩湛告辞,以便尽快地赶往利城,看城里的冀州兵马是否都全部撤走了。谁知他刚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忽然听到韩湛问“元龙,不知你是否愿意为冀州效力?” 。 第474章 有马从北而来 ♂ 听韩湛这么说,郭嘉迟疑了片刻,随后刺探地问“主公,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奉孝有何事,但问无妨。”虽说不知道郭嘉要问什么问题,但韩湛还是呵呵地笑着“你我之间还用如此客套么?” “属下想问主公,子义将军刚刚归附不久,主公就给他金银,命他前往丹阳招募新兵。”郭嘉试探地问“难道主公就不担心子义会带人投奔旧主刘繇吗?” 郭嘉的话让韩湛一愣,仔细一想,当初自己派太史慈前去丹阳募兵,只考虑到他曾经在扬州待过,对当地的情况熟悉,至于是否会携款潜逃,带人重新投奔刘繇一事,自己倒从来不曾想过。此刻听郭嘉提起,不由觉得自己的举动的确有点太冒险了。 如今郭嘉郑重其事地问起此事,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三国时期知名的文臣武将,大多数都是讲信誉的,只要认了谁做自己的主公,就轻易不会背叛。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奉孝,你知道本侯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子义归顺了本侯,本侯对他自然是信任有加,想必他也不会辜负本侯对他的信任。” 郭嘉听完韩湛的这番话,心里不禁暗自感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话说起来简单,但古往今来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自己的这位主公,绝对算是一个异数,不光用人大胆,而且所用之人都是有才华的。不过由此看来,自己选择跟随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韩湛一行人很快就追赶上了赵云的大军,赵云见到韩湛,关切地问“二弟,不知陶徐州派使臣前来,所为何事?” “来使是典农校尉陈元龙,说是陶徐州看到有数万大军进入了徐州地界,才特地奉命前来查看的。”韩湛冷笑一声说道“子义的兵马进驻利城半月有余,在此期间,吕布的兵马也一直停留在城外,陶徐州对此却不闻不问,如今我们都要离开了,他才派人前来查看,未免太欲盖弥彰了吧。” 韩湛的话刚说完,郭嘉就补充说“无非是陶徐州看到冀州大军压境,心里发慌,明着是让陈元龙来查看何人入住了利城,暗地里却是试探我军是否有夺取下邳之意。一旦发现我军准备进攻下邳,肯定会立即调兵遣将,准备与我军一决雌雄。” “徐州军羸弱,战力底下。”赵云胸有成竹地说“若是在野战,我用三千铁骑,就能击溃其三万兵马;就算是攻城,我用一万步卒,就能夺取下邳。” 冀州军别看成军时间不长,但从这半 第475章 韩湛见臧霸 ♂ 韩湛和郭嘉一行从山丘下来,回到营地时,见赵云正在与那几个回来的骑士说话。韩湛催马上前,当着众多部下的面,打着官腔问赵云:“子龙将军,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参见主公!”正和赵云说话的骑士,见到韩湛出现,纷纷单膝跪下行礼。 韩湛认出这几名骑士,正是自己派去给王浑、周仓送紧急书信的虎豹骑,他依稀记得带队的伍长叫吴七,便直截了当地问:“吴七,你不是本侯派去给王浑、周仓送信的信使吗?” 伍长见韩湛居然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不免格外激动。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地,连忙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小的正是吴七,奉王浑太守之命,前来给主公送信。” 听说是送信,韩湛便知道肯定和游说臧霸有关,连忙问道:“书信在何处?” 吴七摘下背在身上的竹筒,从中抽出卷成一团的书信,双手捧着递给了韩湛:“书信在此,请主公过目。” 韩湛急于了解王浑那里的情况如何,连忙展开了书信,快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刚看到一半,韩湛的脸上就露出了喜悦之色。站在一旁的郭嘉见状,猜到上面写的肯定是好消息,连忙问道:“主公,莫非王浑已经说服了臧霸?” “正是。”韩湛一边继续看书信,一边点着头回答郭嘉:“真是没想到,王玄冲此人办事颇为得力,居然真的把臧霸说服了。” 郭嘉看到不远处的大帐已经搭好,便主动招呼韩湛:“主公,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我们还是先回大帐去吧。” 韩湛来到帐中,看完王浑的书信,然后交给郭嘉等人传阅,感慨地说:“臧霸能归顺,免除了我军的一场大战,使无数兵士得以活命,也算是大功一件。” 郭嘉看完书信后,确认臧霸的确决定归顺冀州,放下了心中的巨石,抬头对如释重负地对韩湛说:“主公,别看到臧霸拥兵数万,奈何他并非出生什么世家,没有任何基础,就算勉强占据两地,但时间一久,恐怕地位也会岌岌可危。可只要归顺主公,就能被封为开阳侯,占据大义的名义,到时他的根基就会越来越牢靠了。” 既然臧霸已经归顺,就需要尽快去安抚。韩湛站起身,对众人说道:“明日清晨、奉孝、子义、叔至率三千骑兵,先期赶往开阳。子龙率大军在后面缓缓而行。” 韩湛的话刚说完,众人便起身恭恭敬敬地答道:“领命!” 次日清晨,韩湛和郭嘉、太史慈、陈到等人,率领三千骑兵,朝着开阳的方向飞驰而去。两个时辰之后,眼看着开阳城在望,陈到催马来到了韩湛的身边,用手指着前方,大声地说道:“主公,前面的官道上有兵马,不知可是臧霸的兵马。” “兵马止步!”韩湛看到前方的官道上,的确有不少的兵马,他不知对方的来意是什么,便警惕地命令骑兵放慢了速度,同时吩咐陈到:“叔至,派人过去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工夫不大,两名骑兵就从阵中冲出,朝着前方的兵马策马狂奔而去。 原本落在后面的郭嘉,看到前队忽然停了下来,赶紧策马来到了韩湛的身边,好奇地问:“主公,为何在此地停下?” 韩湛用手朝前方一指,说道:“前面官道之上有不明来历的兵马,为了稳妥起见,本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郭嘉听韩湛说完后,手搭凉棚朝远处张望了一阵,扭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据嘉看来,前方的这帮兵马似乎在准备欢迎谁。” 虽说韩湛心里早就猜测可能是欢迎自己的队伍,可是在陌生的地方忽然出现这么一支兵马,在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之前,却不得不保持警惕。因此他回答郭嘉:“奉孝,此处虽说靠近开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今日王浑、周仓不出现,就等子龙大军到达之后再继续前进,免得中了贼人的埋伏。” “主公言之有理。”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虽说王浑的书信上,说臧霸愿意归顺冀州,此地已是开阳地界,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是臧霸使诈,如此冒冒失失地闯过去,没准就会遭遇不测:“我们就在此处等探马的回报,看前方究竟是何许人也。”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看到刚刚派出的探马,从前方的兵马出回来,另外还多了两个人。韩湛的眼力好,看到其中一人的身影比较熟悉,便对郭嘉说:“奉孝,你瞧瞧随探马一起归来之人,是否是元福?” 郭嘉连忙凝神望去,看清跟着探马回来的两人中间,果然有一个是派到开阳的周仓,便连点了两下头,说道:“没错,的确是元福。” 既然周仓出现了,那证明前面官道上的兵马,肯定不会对自己不利。韩湛扭头吩咐陈到:“叔至,命令兵马继续前进!” “主公!”陈到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劝阻道:“前面的兵马来历不明,就这般过去,恐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韩湛冲陈到摆摆手,说道:“你没看到元福跟着你派出的两名探马一起回来了,想必前方的兵马是在官道上迎接我们的。” 没过多久,周仓一行人就来到了韩湛的面前,他在马上施礼后,对韩湛说道:“启禀主公,臧头领亲自率人在前面迎候您。这位是他派来的部下,吴敦吴头领!” “元福,既然臧将军准备归顺我冀州,你怎么还称呼他为臧头领呢?”韩湛等周仓说完后,纠正他说:“应该称呼他为开阳侯!” 吴敦虽说是赞同臧霸归顺冀州的,但那是看到冀州军势大,自己如果硬抗的话,等于是以卵击石,因此才选择权宜之计,先归顺冀州,以化解眼前的危机。臧霸派他随周仓来迎韩湛,他的心里多少还有些不愿意,但此刻听到韩湛所说的话,不禁眼前一亮,要知道,保荐臧霸为开阳侯,只不过是对方的招揽条件之一,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无异于是当众宣布臧霸成为开阳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吴敦对韩湛的态度顿时热情起来了,他抱拳施礼后,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吴敦参见安阳侯,我家大头领率人在前面官道上等候,还请您移步前往。” 韩湛在吴敦的陪同下,来到了迎接自己的人群前。坐在马背上的他,一眼就看到王浑,以及他身边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穿着盔甲的武将,韩湛猜测那人大概就是臧霸,便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王浑和武将肩并肩地走过来,见到韩湛走过来,连忙停下脚步,躬身施礼:“属下王浑,参见主公!”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武将也向韩湛抱拳施礼:“泰山臧霸,拜见安阳侯!” 得知眼前之人果然是臧霸,韩湛连忙伸手扶住了对方的手臂:“韩某不知是开阳侯,多有怠慢,还请多多恕罪。” 听到韩湛称呼自己为了开阳侯,臧霸迟疑了片刻,随后脸上便露出了笑容,他呵呵地干笑了几声后,对韩湛说道:“安阳侯,臧某已经在城内安排酒宴,为您接风洗尘,请吧!” 韩湛连忙挽住了臧霸的手臂,热情地说:“多谢开阳侯的一番美意,那我们就一同入城吧!” 第476章 班师回朝 ♂ 臧霸原以为韩湛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就算不会像董卓那般飞扬跋扈,也是一个趾高气扬,难以打交道的主。谁知今日一见,才意外地发现,对方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对他的好感顿时大增。 到了正堂,韩湛本来想让臧霸做主位的,但他坚决不肯。双方歉让了半天,最后还是由韩湛坐了主位,而臧霸坐在他的左下首。两人就坐后,双方的文武官员才依次在各自的位置坐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臧霸开始谨慎地问起韩湛对自己下一步的安排:“安阳侯,俺已经归顺了冀州,不知您打算怎么安置我们?” 对于臧霸的这个问题,韩湛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答案,此刻听到臧霸问起,便毫不迟疑地说道:“臧将军,本侯不是让王浑转告你,只要你们归顺了冀州,不光可以加官进爵,而且现有的兵马和地盘不做任何变动,依旧归你们管辖。” 韩湛说话时,正堂里很安静,不光臧霸听清楚,就连他手下的孙观、吴敦、尹礼都听到了。见韩湛愿意信守诺言,在座的诸将不禁相互对视,他们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既然韩湛愿意兑现自己的承诺,接下来的宴会气氛就要热烈多了。不光竭力主张归顺冀州的吴敦、尹礼二人起身向韩湛敬酒,就连反对最强烈的孙观,也硬着头皮起身向韩湛敬礼。 韩湛从王浑给自己的书信里,知道最反对臧霸归顺冀州的人是孙观,心里对他很是不满。此刻见他前来向自己敬酒,还是暂时放下了对他的不满,满脸堆笑地和他说了几句,并喝了一杯酒。 酒席散了之后,郭嘉、赵云二人跟着韩湛来到了他的房间。众人就坐之后,赵云开口问道:“二弟,你真的打算把开阳、泰山等地,交由臧霸等人来管辖?” “没错。”韩湛点着头回答说:“这是当初让臧霸归顺冀州的条件之一,我等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韩湛说完后,见赵云还是皱着眉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补充说:“我们此次出兵主要是为了取青州,以冀州之粮养青州之命,确保将来有稳定的兵员。至于泰山、开阳两地,不过是意外之喜,就算本侯想派人来治理此地,也是无人可派。即使如此,那何不索性大方一点,就让臧霸等人治理此地,还不用担心出现民心不稳的情况。” 郭嘉私下和赵云谈过,知道他的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便帮腔说:“主公,子龙将军也是一番好心,他担心你把这两地交给臧霸管理,却不派官吏约束,恐怕将来会出现尾大不掉的局面。” “大哥,既然你担心没有官吏约束臧霸,那就把周仓留下吧。”韩湛自顾自地说道:“周仓与臧霸是旧识,把他留下,相信不会引起臧霸等人的戒心。” 周仓曾经跟随过赵云一段时间,他的为人如何,赵云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因此对韩湛的这个决定,他没有表示反对,甚至还主动提出:“周仓在落草之时,还有一位结拜兄弟,叫裴元绍,不如让周仓招安此人,一起留在开阳,彼此也有一个照应。” 韩湛等人在开阳城里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拔营朝冀州方向开拔。臧霸原以为韩湛到自己的地盘,不管怎么说,都会停留几天,谁知只住了一晚,就要匆匆离开,连忙到韩湛处询问:“安阳侯如此急着开拔,是否属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臧将军多虑了。”由于朝廷给臧霸封侯的旨意还没有下来,韩湛也不再称呼他为开阳侯,而是称他的军职:“军士们离开冀州日久,思乡心切,既然青州已经拿下,正该班师回朝。” 听完韩湛的解释,臧霸悬在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他连忙朝韩湛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即使如此,那么属下恭送安阳侯!” 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开阳后,韩湛吩咐赵云:“大哥,立即派人给汉升送信,告诉他们不必继续南下,可取道泰山返回冀州。” 信使派出后,韩湛又催马来到了关羽的身边,对他说道:“云长兄,你与翼德兄已经完成了对本侯的承诺。此次回到邺都,本侯一定命人放了刘玄德,让你们兄弟三人团聚。但不知你们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 关羽曾经考虑过,等青州战事一结束,自己和张飞就返回邺都,带走刘备,然后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但经过征伐青州的战事,他意识到如今天下大乱,就算想归隐山林,估计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他迟疑了良久,才回答说:“回安阳侯的话,我兄弟二人回到邺都之后,会立即交出兵权,与大哥留在城里做普通的百姓。” “云长!”关羽的话刚说完,不知什么时候赶上来的郭嘉就叹着气说:“你和翼德都是一身的好武艺,正适合在乱世中建立一番功勋,假如就这么隐姓埋名地做普通百姓,未免太可惜了。” 韩湛不愿意让关羽为难,便对他说道:“云长兄,等回到了邺都,本侯会立即释放刘玄德,并给你们兄弟三人一笔财帛。至于接下来去什么地方,要干什么,都由你们自己做主,本侯绝对不会干涉的。” 看到郭嘉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韩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对关羽说:“若是你们想在军中继续效力,本侯是求之不得;若是不愿留在邺都,打算去投奔他人,本侯也绝对不阻拦,一切悉听尊便。” 关羽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听到韩湛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原来想一回到邺都,就带着刘备远走高飞的念头,不禁产生了动摇。他朝韩湛抱拳施礼,客气地说道:“安阳侯的一番美意,我兄弟三人是感恩不尽。他日若有差遣,只要一句话,关某一定会赴汤蹈火,为安阳侯效命的。” 第477章 班师回朝(下) ♂ 两天之后,黄忠、荀攸率领的南下兵马,与韩湛等人汇合。双方合兵一处,浩浩荡荡开向了邺都。 大军在路上走了七天,距离邺都不过一百五十里。韩湛见天色已晚,便吩咐就地扎营,同时向邺都派出了使者,向荀彧等人告知自己返回的日期,让他们做好相应的准备。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军继续赶路。到中午时分,在前面开路的黄忠,亲自带着一名信使来到了韩湛的马车前。韩湛见黄忠亲自前来,猜想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吩咐车夫停车。 等马车停下后,韩湛撩开布帘探出半边身子,望着外面的黄忠问道:“汉升,有何紧要之事?” “启禀主公!”黄忠在马背上向韩湛抱拳施礼:“沮监军派人从京城送来了紧急书函,末将不敢耽误,便把信使领了过来。” 韩湛朝黄忠身后的信使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信函何在?” 信使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翻身下马,摘下背上的竹筒,双手捧着举过了头顶。站在一旁的罗布,连忙上前接过了信使手里的竹筒,回到马车前,交给了车里的韩湛。 韩湛打开竹筐的盖子,抽出里面卷成一团的信纸,展开浏览起来。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韩湛不禁皱起了眉头。 坐在车厢内的夏侯云,见韩湛眉头紧锁,猜测心中肯定出现了什么令他心烦的事情,连忙柔声问道:“公子,沮先生的书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韩湛将看完的书信递给了夏侯云,探出头吩咐站在车旁的罗布:“罗布,去把两位军师、子龙将军、子义将军他们都请到这里来。” “主公,不知关羽、张飞两位先锋,是否也一同叫来?”罗布等韩湛说完后,立即问了一句。 韩湛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同意了罗布的提议。 罗布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躬身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黄忠等罗布离开后,恭恭敬敬地问韩湛:“主公,是否在路旁搭建帐篷?” 韩湛在行进途中,遇到要召集手下文武议事时,都是临时在路边搭建一个帐篷,等议事完毕后再去追赶大军。此刻听到黄忠询问,韩湛觉得此事不宜在大庭广众下商议,便点了点头,同意了黄忠的请求。 黄忠接令之后,立即亲自指挥人手,在路边平坦之处搭建帐篷。等郭嘉、荀攸和赵云等人接到罗布的通知,匆匆赶来之际,帐篷已经搭建完毕,陈到正在帐篷外布置虎卫军担任警戒。 众人走进帐中,看到韩湛坐在正中,而夏侯云站在他的身后。郭嘉知道韩湛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行军过程中召集大家的,连忙躬身行礼后问道:“主公,不知匆忙招我等到此,有何要事?” “沮授沮公与来了一封书信,诸位都看看吧。”韩湛说完,扭头望向身后的夏侯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把书信交给众人浏览。 夏侯云点点头,手捧着书信来到了郭嘉的面前,把沮授派人送来的书信交给了他。趁着郭嘉看信的工夫,韩湛对着急的荀攸、赵云等人说道:“沮公与派人送信说,如今京中谣言四起,说我们征讨青州犯了众怒,各路诸侯会像当初讨伐董卓一般,出兵邺都。结果导致京城人心浮动,众多的豪门富户如同热锅之蚁,纷纷收拾细软准备逃命。更有传言说,朝中有人因为对本侯不满,便私下勾结黄巾残部,准备在大军返回途中,对我等不利。” “安阳侯!”关羽听闻邺都城内人心惶惶,深怕刘备会出什么事情,连忙朝韩湛抱拳施礼,着急地问:“不知我们何时可以返回京城?” “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大军应该在明日午后到达邺都。”韩湛不知和朝中大臣勾结的黄巾残部,会如何袭扰大军,便决定放慢行军速度,这样就算遇到偷袭,大军也能从容应付,听到关羽的问题,便随口说道:“如今出现了变数,我们恐怕要等到后日,才能返回邺都。” 关羽知道韩湛推迟到达邺都的时候,是为了防止在路上遭到伏击,对他的安排倒没有什么意义,而张飞因为急着见刘备,便有些沉不住气的说:“安阳侯,我们有十万大军,黄巾残部能有几个人?请让我兄弟二人在前面为大军开路,他们不来则已,若是来了,老张会让他们在瞬间俱化为齑粉。” “翼德兄稍安勿躁,此事要从长计议。”韩湛说到这里,见郭嘉已经看完了沮授的书信,便望着他问道:“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回主公的话,”郭嘉连忙回答说:“城中人心浮动,需要主公早点回去安抚人心,嘉觉得大军的行程不变,还是应该在明日午后赶回邺都。那些兴风作浪之辈,看到十几万大军返回,自然就会偃旗息鼓。” “除了城中人心浮动之外,朝中还有大臣勾结黄巾旧部。”韩湛提醒郭嘉说:“若是这些兵马在路上袭扰大军,恐怕会大事不妙的。” 对于韩湛的担心,郭嘉只是淡淡一笑,随口说道:“主公多虑了。正如同张先锋所言,黄巾旧部能有几个人,敢与我们的十数万大军相抗衡?他们不来则已,只要出现,顷刻之间就可以把他们变成齑粉。” 站在一旁的张飞,见郭嘉的意见和自己不谋而合,嘴咧得都快到耳根了。他心里暗想,如果按照现有的速度行军,明日午后就能见到久别的大哥了。 看到韩湛依旧是沉默不语,郭嘉继续往下说:“以嘉看来,黄巾旧部可能会在我们返回京城的途中,派人行刺主公。因此今晚宿营之时,虎卫军要加强防卫才行。” 听到郭嘉提到行刺一词时,韩湛不禁浑身一震,瞳孔剧烈收缩,他觉得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被行刺好像就和自己特别有缘似的,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都不知死了几回。如果朝中大臣真的是派黄巾旧部来行刺自己的话,自己命令大军放慢行军速度,反而正中对方的下怀。为今之计,就是让大军继续保持行军速度,在明天午后赶回邺都。至于晚上,让陈到加强自己帐篷附近的防卫就可以了,黄巾残部的刺客工夫再高,难道还可以在十几万大军中出入自由么?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暗自有点后悔,自己为了安抚好归顺的青州黄巾军,把张宁和一帮黄巾出身的将领,都留在了青州。如果张宁在自己的身边,没准那些来行刺的黄巾旧部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主公!主公!”郭嘉见韩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喊了他两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到韩湛的目光重新投向了自己,他才接着问道:“大军是否按照现有的速度继续行军?” “奉孝,你所言极是。”韩湛冲郭嘉点了点头:“我们放慢行军速度,只会给朝中那些大臣更多对付我们的时间。本侯现在宣布,大军继续保持现有的行军速度,务必在明日午后赶回邺都。” 韩湛的话音刚落,众人齐声答道:“属下(末将)遵命!” 第478章 分兵 ♂ 韩湛等人议事完毕后,继续跟着大军赶路。正如同郭嘉所分析的那样,就算朝中大臣勾结黄巾余部,他们也不敢在途中下手,毕竟韩湛是在十几万大军之中,黄巾余部能有多大的本事,敢与刚征伐完青州的冀州大军较量。 天色将晚,赵云策马来到了韩湛的马车前,向他请示道:“二弟,此处离邺都还有六十里,是否命大军停下安营扎寨?” 韩湛从车厢里探出头,朝天空望了望,见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如果再不扎营的话,天就黑了,便吩咐一声:“就地扎营!” 赵云传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之际,韩湛从自己的马车里下来,伸了一个懒腰后,吩咐站在一旁的罗布:“罗布,去把军师叫来,本侯有事情要和他说。” “主公!”没等罗布离开,郭嘉就骑着马过来了,他看到大军都陆续停下,便翻身下马和韩湛见礼,随后试探地问:“主公打算今晚在此处扎营?” “没错。”韩湛点了点头,反问道:“莫非奉孝另有打算?” “若是朝中大臣欲对主公不利,势必会在今晚派出刺客潜入军中,行刺主公。”郭嘉提醒韩湛说:“以嘉之见,我们不如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韩湛把这个成语默念了两遍后,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猜到了郭嘉要表达的意思。虽说周围站着的都是陈到和罗布所指挥的虎卫军,但谁能担保其中没有朝中大臣的耳线,因此韩湛压低嗓门问郭嘉:“奉孝莫非是让大军在此扎营,吸引那些朝中大臣的注意,然后本侯再带人连夜进京?” 见韩湛猜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郭嘉不禁微微颔首:“主公,嘉正是此意。只要大军在此扎营,朝中对主公不利的大臣们,肯定以为主公会等到明日再入京,他们若要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就会在今夜动手。为了主公的安全,我们还是连夜带人入京吧。” “从此处到京师还有六十里,”对于郭嘉的这个提议,韩湛是颇为动心,不过他仔细一想,却有觉得有些不妥:“就算我们此时率轻骑赶路,到达京师恐怕已是一更天,那时城门早已关闭,就算我们能叫开城门,恐怕也会惊动那些大臣。不妥,不妥。”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韩湛果断地说道:“奉孝,反正离京师不过半日的路程,我们就在此地安心地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明之后再赶路。至于刺客嘛,只要让陈到、罗布等人加强防备,便能做到有备无患。” 郭嘉本来还想再劝说几句,让韩湛改变主意,能够连夜进京。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立即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说,估计对方也不会改变主意,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在心里默默地思索,该如何加强夜间的戒备。 韩湛来到这个时代不久,就曾经在袁绍的军营里遭到过刺杀,若不是赵云和罗布及时想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后来又或多或少地遭到过刺杀,因此对防范刺杀多少有些经验。 在大军扎营完毕后,韩湛又命人在大帐的四周竖起栅栏,将包括大帐在内的五十几个帐篷都围在了其中。出入口派出了最可靠的虎卫军把守,除了郭嘉、赵云、黄忠、荀攸等重要人物外,其他人若是没有令箭令牌,谁也不准进入这个核心区域。 陈到考虑得很周到,不光门口戒备森严外,另外还安排了三支巡逻队,不间断地在韩湛的大帐四周巡逻,若是发现什么异常,只需片刻便能冲进大帐。 韩湛召集众人议事,讨论明日大军入城一事。荀攸觉得自己该说几句,便站起身说道:“主公,属下有话说。”得到韩湛的许可后,他继续说道,“十几万大军里,有不少是改编不久的黄巾,若是明日让他们也一同入城,属下担心军纪方面会出现问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荀攸的话立即引起了好几名武将的响应,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副军师所言极是,黄巾新编入我军不久,军纪不严,若是骤然进入京师这等繁华地带,恐怕会出现扰民的情况。” “不能让他们入城,不如另外找地方安置他们吧。” “……” 众武将发言时,韩湛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沉默,静静地聆听众人的意见。等大帐中重新安静下来,他望着荀攸问道:“副军师,不知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些黄巾旧部?” “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对这种归顺的黄巾旧部,把他们分散编入各处的屯田农庄即可。”荀攸若有所思地说:“但如今在军中的黄巾旧部,则是从数十万黄巾中挑选出来的,还曾经跟随我们征战青州,也算是屡经战阵。若是一回到京师,就把他们就地遣散,属下担心会引起军中的哗变。” “副军师所言极是,上过战阵的兵士,若是贸然遣散,恐怕会为祸一方。”如果荀攸不提,韩湛还真没考虑过类似的问题,此刻既然荀攸提起,他便虚心地问:“我们该如何安置他们呢?” “城南十里,有一片废弃的城镇。”荀攸回答说:“以属下之间,可以把他们安置在那里,然后派一名得力的将领节制。如此一来,既不怕他们擅自入城扰民,若是遇到强敌来犯邺都,他们也可以与城内里应外合夹击敌军。”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在目前的情况下,自己只要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各路诸侯是没有胆子贸然派兵到邺都来的,至少在三到五年之后,邺都附近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 但如今在城外屯兵,是为了防止归顺的黄巾旧部在城内扰民。只要派一名信得过的大将节制这支兵马,等上三五个月,部队军纪严明了,再把他们重新调入城内也无妨。想到这里,韩湛微微颔首,说道:“就依副军师之见,把军中归顺的黄巾旧部都囤积在城南,由太史慈统帅。” 听到韩湛的吩咐,太史慈连忙上前一步,响亮地回答说:“末将遵命!” 第479章 ♂ 议事完毕,众武将纷纷散去,各归本营。 虽说大帐附近戒备森严,郭嘉还是担心韩湛晚上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便叫住了典韦:“子满,且留步!” 听到郭嘉叫自己,典韦连忙停下脚步,朝郭嘉抱拳施礼:“军师叫俺有何吩咐?” “子满啊!”郭嘉扭头朝坐在大帐中间,与夏侯云闲聊的韩湛看了一眼,压低嗓门对典韦说:“吾一直觉得心惊肉跳,今晚肯定有大事发生。你今晚就别回营了,就在大帐附近找一个帐篷坐下。若是半夜有事情发生,你还可以就近救援主公。” “军师,”典韦有些诧异地说:“朝中大臣真的如此大胆,居然敢派人到十几万大军中,来行刺主公不成?” 典韦是个大嗓门,他说话时又没有刻意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以至于大帐里的韩湛都听清楚他所说的话。韩湛冲夏侯云歉意地笑了笑,起身走到帐外,问一脸尴尬的郭嘉:“奉孝,你是打算让子满今晚在大帐旁边担任警戒?” “没错,主公,嘉正有此意。”郭嘉点着头说:“别看朝中的那帮大臣在主公的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只要您伸出一根手指,就足以把他们碾成齑粉。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他们派刺客前来行刺,那可是防不胜防。” 韩湛原本想说自己的大帐周围戒备森严,就算一只苍蝇飞进来也会被发现。但他转念一想,小心驶得万年船,眼看要进京师了,若是真的在这种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就亏大发了。这么一想,他便改变了念头,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依奉孝所言,让子满在本侯附近的帐篷里歇息吧。” 见韩湛和郭嘉的意见达成一致,让自己留下来担任警戒,典韦主动提出:“主公,为了稳妥起见,末将今晚还是和您待在一个帐篷里,这样就算有刺客进来,俺也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 典韦也是一片好心,觉得自己和韩湛待在一个帐篷里,只要有刺客出现,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干掉刺客。但对韩湛来说,却感到别扭,他觉得要是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整晚和自己待在一个帐篷里,估计自己就该失眠了。 好在郭嘉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出了韩湛的为难,连忙出来打圆场:“行了,子满,主公让你待在旁边的帐篷,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旁边的帐篷。如果有什么事情,主公会叫你的。” 见典韦似乎还想辩解什么,郭嘉便不着痕迹地拉了他一把,朝他使了个眼色,并朝站在帐中的夏侯云努了努嘴。典韦看到郭嘉使的眼色,又看到站在帐中的夏侯云,立即搞明白了状况,连忙呵呵地笑着说:“既然主公这么说,那俺今晚就住在旁边的帐篷里,主公有什么事,只管喊一嗓子,俺就会立即赶过去。” “子满,你的兵器呢?”韩湛见典韦身上只有挂在腰间的一把佩剑,便催促他说:“快点去把你的双戟取来,今晚若是有厮杀,便可以派上用途了。” 待典韦离开之后,郭嘉冲韩湛笑笑,说道:“主公,依嘉之见,今晚还是由夏侯校尉贴身保护您。就算出现了刺客,在典子满出现之前,她也能确保您的安全。”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表示了赞同,夏侯云虽说不算一流的武将,但对付几个小小的刺客,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此他等郭嘉说完后,微微颔首:“奉孝,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你就早点回去歇息吧。” ………… 郭嘉走了以后,韩湛和夏侯云两人来到了大帐后面的帐篷里。夏侯云见只有自己和韩湛两人,便好奇地问:“公子,今晚真的会有刺客出现吗?” 韩湛的心里很清楚,假如朝中大臣要对付自己,那么今晚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便点点头,回答说:“明日本侯就要回到京师了,假如他们今晚不动手,以后想动手,恐怕就没什么机会了。因此本侯和军师都认为,没准半夜就会有刺客出现。” “公子一向料事如神,既然您说今晚会有刺客,那么肯定就会有刺客。”夏侯云等韩湛说完之后,主动提议道:“妾身这就带人在帐外守卫,绝对不会让刺客靠近公子所在的寝帐。” “不用不用,”韩湛摆着手说:“刺客的目地是为了刺杀本侯,因此他们会想方设法闯进这个帐篷,因此云儿守在帐中,还能来个守株待兔。” 夏侯云取过放在剑架上的宝剑,递给了坐在榻上的韩湛,说道:“公子,今晚你就把这把剑放在枕边,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用来防身。” 韩湛接过宝剑,随手放在了枕边,用手拍了拍坐着的床榻,笑着问:“云儿,我们今晚一起睡榻上。”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的俏脸一红,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的几案说道:“公子,妾身还是在案旁坐着歇息,这样就算有刺客出现,也能及时地做出反应。” 韩湛猜想晚上可能有一场恶战,也没勉强,点了点头,便仰面躺在了榻上。他手碰到冰凉的剑柄时,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都说曹操喜欢梦中杀人,还杀死了晚上帮他盖被子的侍从。莫非他当时也和自己此刻一样,处在危险的边缘,因为神经过于紧张,半夜察觉有人走到自己的身边,以为是刺客,本能地拔剑刺死了对方? 这么一想,韩湛猛地坐起身。坐在一旁的夏侯云见韩湛坐起来,有些诧异地问:“公子,您怎么坐起来了?” “云儿,”韩湛深怕自己半夜睡糊涂了,在睡梦中把夏侯云当成了刺客,有这么锋利的一把宝剑在手,恐怕就会出事。他连忙拿起宝剑,递向了夏侯云,嘴里说道:“本侯思前想后,这把剑还是交给你保管,免得本侯在混乱中误伤到你。” 夏侯云起身接过了韩湛手里的宝剑,面带着笑容说道:“公子请放心,只要妾身在这里,一定会保您周全的。” 第480章 刺客在哪里(上) ♂ 韩湛躺在榻上,听着帐外巡逻队传来的沉重脚步声。他静静聆听了一阵,隐约听到典韦和陈到两人的交谈声,看样子,两人是亲自带队在外面巡逻。 韩湛坐起身,对跪在在几案旁的夏侯云说:“云儿,你出去告诉子满、叔至他们,轮流执勤即可,用不着一起巡逻,否则明日赶路时,就会体力不支了。”夏侯云答应一声,起身撩开帐帘走了出去。 守在帐外的罗布,见夏侯云从帐内出来,猜到韩湛可能有什么吩咐,连忙恭恭敬敬地问:“夏侯校尉,主公有何吩咐?” “主公让你们分批轮流执勤,一人负责上半夜,一人负责下半夜即可。”夏侯云看了一眼带人在大帐附近转悠的典韦和陈到,对罗布说道:“不轮值的人,就各自回帐休息。”罗布答应一声,立即朝不远处的典韦和陈到跑去,把韩湛的命令向两人进行传达。 见夏侯云从帐外进来,韩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云儿,把本侯的话都告诉他们了?” “是的,公子。”夏侯云回答说:“妾身已经让罗布转告他们,一人负责上半夜,一人负责下半夜,不轮值之人就在帐中歇息。”韩湛听完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重新躺下闭目养神。 陈到接到韩湛的将令后,低声和典韦商议:“子满将军,你先回去歇着吧,三更以前就由陈某带队在此巡逻,一定可以确保主公的安全。” 典韦知道陈到做事一向谨慎,便没有对他的安排表示异议,抱拳朝对方拱拱手,便转身走回了事先为自己安排好的帐篷。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更。没等陈到派人去叫典韦,后者就已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小声地问陈到:“叔至,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陈到摇着头说:“别说小寨内没有丝毫动静,陈某到寨门口问过,也不曾有人靠近过,看样子今晚是不会有刺客的。” “俺听军师说,朝中的奸佞如果要对主公下手,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别看典韦是有勇无谋,但他对郭嘉所说的话,却是记忆犹新,“在天明之前,我们不能放松警戒。叔至,此刻已经是三更,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就由俺带人继续巡逻。” 陈到见跟随自己巡逻的兵士,早已是人人满脸倦容,觉得让他们继续巡逻,恐怕会体力不支,便命人调来了一批新的兵士,交给典韦率领。等做完这一切之后,陈到才放心地回自己的帐篷休息。 外面在换防时,睡在帐中的韩湛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虽说动静不大,但依旧惊醒了伏案休息的夏侯云,她连忙提剑来到了韩湛的面前,俯身问道:“公子,你怎么醒了,出什么事了?” “云儿,本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韩湛惊恐未定地说:“梦见有人刺杀本侯……” “公子不要担心。”夏侯云借助帐内的烛光,看清楚了韩湛额头冒出的冷汗,连在榻边坐下,放下手中的剑,抬手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水,安慰他说:“帐外有典韦、陈到等人带兵守卫,帐中又有妾身在,刺客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法闯进帐中。” “他们不是从帐外闯进来的。”韩湛一把抓住了夏侯云的手,神情慌乱地说:“本侯梦到有七八名刺客,都是从地底冒出来的。” “从地底冒出来的?”夏侯云本能地朝地面瞧了一眼,觉得韩湛可能是太紧张,才会做这样的噩梦,连忙对韩湛说道:“公子,这只是一场梦,人怎么可能从地底下冒出来呢?你接着睡吧,这里有妾身,不会有事的。” 好不容易哄着韩湛重新躺下,夏侯云越想越不对劲,便提着剑走出了大帐。正在帐外打瞌睡的罗布,见到夏侯云从里面出来,连忙强打精神问道:“夏侯校尉,主公有何事吩咐?” “此刻是谁在担任巡逻?” “典韦将军!”罗布回答道。 “陈叔至何在?” “刚刚回帐中休息!” 夏侯云听说陈到刚刚回帐中休息,便决定过去找他一趟,把韩湛担心的事情告诉他,看他有什么想法。刚走了几步,她想到韩湛还一个人睡在帐中,便停下脚步叮嘱罗布:“主公一人在帐中,你多听着点帐内的动静。” “请夏侯校尉放心,”罗布朝低垂的帐帘看了一眼,向夏侯云保证说:“小的一定会确保主公安全的。” 得到了罗布的保证,夏侯云才迈着大步朝陈到的帐篷走去。途中遇到了一队巡逻兵,见到有人在寨中独立行走,带队的队率正想询问,却发现是夏侯云,连忙停下脚步朝她施礼。 “什么人在外面?”夏侯云刚来到了陈到的帐外,早已听到外面脚步声的陈到,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清楚是夏侯云之后,他有些诧异地问:“原来是夏侯校尉,你此刻过来,是主公有什么吩咐吗?” 夏侯云有些迟疑,不知是否应该把韩湛做噩梦的事情告诉对方。但最后考虑到韩湛的安危,她还是决定把此事说出来:“刚刚主公做了一个噩梦。” “主公做了一个噩梦?!”陈到听夏侯云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心想主公做噩梦和你来找我,有什么联系吗?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里却问道:“夏侯校尉,不知主公梦到了什么?” “主公说,他梦见有七八名刺客,从地底钻出行刺于他。”夏侯云深怕陈到会说自己小题大做,连忙强调说:“主公就是做了这个噩梦,才从睡梦中惊醒。” 谁知夏侯云说完后,却发现陈到的反应大大地出乎她预料,陈到冲着旁边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旁边的帐篷里钻出一名甲胄不全的虎卫军兵士,他来到陈到的面前躬身施礼,等待陈到下达命令。 陈到用手朝对方一指,吩咐说:“你立即去找一个长的竹筒,还有木槌,本将军有急用,速去速回。”兵士答应一声,便跑步离开了。 “叔至将军!”听到陈到吩咐兵士的话,夏侯云不禁一愣,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要竹筒做什么?” 陈到没有立即回答夏侯云的这个问题:“夏侯校尉,稍安勿躁,待会儿你就知晓了。” 很快,那名兵士就抱着一根长长的竹筒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兵士,其中一人的手里拿着木槌。陈到等三人来到自己面前时,用手朝空地上一指,吩咐他们:“把竹筒钉入地下,地面留一尺即可!” 兵士们答应一声,一人扶着竹筒,握着木槌的兵士就用力敲打起来。敲打竹筒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惊动了在附近巡逻的典韦,他带着一队兵士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吃惊地问:“叔至,你这是在作甚?” “子满将军,”陈到来到了典韦的身边,对他低声说道:“夏侯校尉说,主公做了一个噩梦,猛地刺杀他的刺客是从地底冒出来的。” “刺客从地底冒出来,你在这里钉竹筒作甚……”典韦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问道:“你是想通过竹筒,听地底下是否有动静?”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陈到见典韦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也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地说道:“照理说,地听应该用一口大缸,但军中不好找大缸。就算勉强找到,也要花费不少的时辰。如果刺客真的潜伏在地底,我们一挖坑,势必会打草惊蛇。” 陈到说到这里,扭头看到夏侯云还站在一旁,连忙问道:“夏侯校尉,如今谁和主公待在一起?” “罗布在帐外守候。”夏侯云连忙回答道。 听到夏侯云的回答,陈到急得直跺脚:“夏侯校尉,假如刺客真的隐藏在地底,他们没准很快就会把地道挖到主公的大帐里,帐外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没用。你还是快点回帐去保护主公吧。” 虽说陈到并没有对夏侯云说太多,但以夏侯云的智商,只听了他和典韦之间的只言片语,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连忙答应一声,快步地朝着韩湛的帐篷而去。 典韦望着夏侯云远去的背影,试探地问陈到:“叔至,俺需要立即带人过去保护主公吗?” “子满将军,”陈到制止了典韦,对他说道:“夏侯校尉回了主公的帐篷,可抱暂时无忧。我们还是等确认地底是否有人,再决定怎么做。” 第481章 刺客在哪里(中) ♂ 夏侯云回到了帐前,站在帐外的罗布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夏侯校尉,你找到叔至将军了吗?” “找到了!”夏侯云随口说完这句话,看着帐外只有罗布和两名虎卫军,觉得这里的防卫力量太薄弱了,便凑近罗布说道:“罗护卫,地底下可能有刺客,你去多叫点过来把帐篷围上,一旦有什么动静,就立即冲进帐中。” “刺客怎么会在地底……”罗布的话刚说了一半,立即想到真正的原因,不禁浑身一震,压低嗓门对夏侯云说:“莫非他们企图通过地道,偷偷地进入主公的帐内?” 夏侯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夏侯校尉,”罗布见夏侯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连忙说道:“在下立即召集人手,在这里挖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挖出来。” “休得胡闹。”夏侯云制止了罗布,对他说:“叔至将军他们正在用竹筒进行地听,以确认刺客是否藏在地底。不过就算知道刺客藏在下面的地道里,也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我们在挖地道时惊动了他们,想逮住他们就不容易了。” “明白!”罗布连忙答应道:“在下立即去调一队虎卫军到此护卫。” “等一等,”夏侯云再次叫住了罗布,叮嘱他说:“在帐内厮杀,长兵器多有不便,你待会儿让虎卫军都携带短兵刃即可。” 夏侯云重新走进帐篷,见韩湛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因为还无法确定地底下是否有刺客的存在,她没有敢吵醒韩湛,只是走到几案旁坐下,拔出锋利的宝剑放在案上,警惕地盯着地面,只要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就会毫不迟疑地朝那地方一剑刺下去。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夏侯云猜测可能是罗布带人赶过来了,连忙起身撩开帐帘朝外面张望。果然看到罗布正指挥人,把整个帐篷都围起来,然后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情?”夏侯云起身的声音,已经外面的脚步声,把韩湛从睡梦中惊醒,他揉着眼睛走出了帐篷,看到帐篷被一群虎卫军围住,不禁大吃一惊,心想虎卫军为什么把我的帐篷围起来,难道是准备造反吗?连忙冲着夏侯云和罗布问道:“为何帐外有这么多人?” “参加主公!”见韩湛从帐中走出,罗布赶紧向他躬身施礼:“方才听夏侯校尉言道,可能有刺客藏在地底的地道之内,小的便率人在此护卫,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可以冲进帐中救主公。” 韩湛左右张望了一番,见这里除了夏侯云和罗布外,没有见到典韦和陈到的样子,连忙问道:“子满和叔至二人如今何在?” “回主公的话,”当着众人的面,夏侯云如同一个下属般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方才属下去找过叔至将军,把主公担心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叔至怎么说?”韩湛好奇地问。 “他说既然主公梦到刺客从地底钻出来,那么他们此刻有可能就藏身在我们的脚下。”夏侯云连忙回答说:“如今叔至将军正在利用竹筒进行地听,试图搞清楚下面是否有刺客藏身。” 韩湛听后点了点头,用手朝罗布一指,对他说道:“罗布,你过去把叔至叫过看来,本侯有话要问他。对了,假如看到子满将军,也一并叫过来。” 正在忙碌的陈到和典韦两人,见罗布跑过来,说韩湛要见自己,不敢怠慢,留下几名虎卫军继续用竹筒监听地下,两人就急匆匆地赶往了韩湛的帐篷。 韩湛见到两人出现,直截了当地问:“子满、叔至,可有什么发现?” 两人先向韩湛躬身施礼,然后由陈到向他禀报:“启禀主公,经过属下的仔细监听,地底之下的确有人,人数大概有五六人。” “地底真的有人?!”韩湛听陈到说完后,皱着眉头问道:“他们是怎么藏进去的?” “据属下估计,他们应该是计算好我们扎营的地点,然后事先在这里掘好了地道,然后藏身进去。”陈到听韩湛这么问,连忙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他们准备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地把地道挖进主公的帐篷,然后从地底钻出来行刺主公。” “叔至将军,本侯不明白,”韩湛等陈到说完后,疑惑不解地问:“潜伏在地道里的刺客,是如何知道本侯的帐篷在什么位置?” “这个,这个,”陈到被韩湛的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一旁的典韦及时地为他解围:“回主公的话,俺觉得躲在地底的刺客,肯定携带有司南一类的工具,这样就可以帮助他们确认主公帐篷的位置。” 听典韦这么说,韩湛猛地想起,自己曾经封典韦为发丘中郎将,专门干那种挖坟掘墓的事情,对这类事情应该懂得比自己多。他点了点头,随后问两人:“能找到刺客的位置,把他们从地底下挖出来吗?” 陈到摇摇头,回答说:“主公,别说我们不清楚刺客具体的藏身位置,就算知道,也无法把他们挖出来。” “为什么?” “假如我们动土的话,动静会太大,肯定要惊动躲在地底的刺客。”陈到回答说:“若是刺客逃之夭夭,我们就拿他们没辙了。” “叔至将军!”见陈到的看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夏侯云连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刺客现身,而主公又不会受到伤害吗?” 陈到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然后开口对韩湛说道:“主公,属下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韩湛见自己如今处在危险之中,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慌,此刻见陈到还要卖关子,便不耐烦地说:“就算说错了,本侯也不会责怪你的。” “既然刺客的目标是主公,我们不如将计就计。”陈到见韩湛脸上露出了不满的情绪,连忙对他说道:“让他人冒充主公留在帐中,而主公先到别的帐篷暂避。这样等刺客从地底冒出来时,就会把冒充之人当成主公,这样一来,主公就没有危险了。” “此计甚好!”韩湛点头赞成了陈到的提议,又接着问:“叔至,那你打算让何人来冒充本侯呢?” 第482章 刺客在哪里(下) ♂ 陈到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韩湛身边的罗布。韩湛见陈到不说话,正想追问,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罗布身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叔至,你是准备让罗布冒充本侯?” “没错。”陈到点点头,说道:“罗布乃是主公的心腹,遇事不慌张,让他躺在榻上冒充主公,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吧,”因为不知刺客什么时候会从地底下钻出来,韩湛也就没在此事上矫情,而是很干脆地说:“就由罗布来冒充本帅。” 见韩湛点了自己的名,罗布连忙上前一步抱拳施礼:“愿为主公效死!” “放心吧,罗布,死不了。”韩湛抬手拍了拍罗布的肩膀,安慰他说:“待会儿你在衣服里面穿上护甲,这样就算被刺客砍上一两刀,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他吩咐夏侯云去为罗布取软甲时,又对陈到说:“叔至,派人在本侯的榻旁摆上一面屏风,刺客从地底钻出之后,就无法看清楚榻上躺的是何人,就不会轻举妄动,势必会等所有人都出来后再动手,到时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等虎卫军在韩湛的榻旁摆好了屏风之后,夏侯云也取来了软甲,让准备冒充韩湛的罗布穿上。看到这里的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陈到对韩湛说:“主公,为了您的安危,您还是先到别的帐中委屈一会儿吧。” 陈到的话提醒了韩湛,他看到围在帐篷四周杀气腾腾的虎卫军,忽然意识到要是刺客没有准确地把地道挖进自己的帐篷,而是从帐篷旁边钻出来,发现帐外早已有了方便,没准会临时改变主意。一旦让他们跑了,要想再抓住他们,恐怕就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韩湛对陈到说道:“叔至,本侯的寝帐外留下两名兵士,其余的虎卫军都躲到附近的帐篷里,等听到罗布发出的信号后,再冲击大帐也不迟。” “属下遵命!”对于韩湛的命令,陈到一点都不打折扣地执行了,他低声地吩咐那些围在帐篷四周的虎卫军:“众兵士听令,速速隐蔽到附近的帐篷里,等听到信号再冲出来。” 典韦等兵士们都隐蔽起来后,走到了韩湛的面前,问道:“主公,那俺应该怎么办?” 韩湛本来想把典韦打发走,但转念一想,若是让典韦留在自己的身边,别说只有五六名刺客,就是再多上几倍,他也能轻松打发。至于在书中,典韦之所以战死,完全是因为他被张绣的偏将胡车儿灌醉,又被偷走了双铁戟,否则就算张绣突然发难,他有趁手的兵器在手,也能保护曹孟德杀出重围。 再说待在地底下的刺客,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地面扎营的兵马所掌握。他们早在几天前,就算到了韩湛的兵马可能会在此处战役,带队的小头目懂一些风水之术,他经过反复的计算,算出了韩湛大帐所在的大致位置,便从其它地方挖了一条地道过来,准备在半夜挖开地道,从地底钻出行刺韩湛。 小头目躲在远处,看清楚韩湛的大帐果然扎在自己选定的位置,不由喜出望外。等天一黑,他就带着手下进入了地道。在打通最后两丈距离时,他们深怕惊动地面上的兵马,因此挖土的动作很慢,也很小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挖进了韩湛的寝帐。小头目先探头朝外面看了看,见屏风后面的榻上,躺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虽然他是背对着自己,但小头目还是认定这就是自己要行刺的目标。 他缩回地道之后,对自己的手下低声说道:“位置没错,那人正在榻上睡觉,快点把洞口挖大,我们出去宰掉他。” 得知目标就在外面,其余的几个刺客立即兴奋起来,他们也顾不得会暴露目标,加快了挖土的速度,准备出去杀掉韩湛后,就利用地道逃之夭夭。 他们挖土的动静,惊动了在榻上装睡的罗布,他连忙握紧了手里的宝剑,准备等刺客动手时,来个先下手为强。 刺客们从地道中鱼贯钻出,在屏风的另外一侧站成一排,等待小头目下达命令。小头目见人已到齐,低声地喊了一句:“动手!”随即抬脚踹翻了面前的屏风,挥刀就朝着榻上砍去。 躺在榻上的罗布早有准备,连忙一个侧滚下了床榻,随后站起身,一边挥舞着兵器和刺客厮杀,一边高声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罗布的喊声穿透了帐篷,首先冲入帐中的是站在帐门外的两名虎卫军,他们挥舞着腰刀和帐中的刺客杀到了一起。由于他们早知道刺客会从地底钻出,因此在厮杀时都有意地靠近地道入口,阻止刺客从这里逃走。 隐蔽在附近帐中的虎卫军们,听到罗布的喊声,立即呐喊着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即冲进帐篷,而是用刀砍破帐篷,扯掉篷布,让正在帐中厮杀的刺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里传来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巡逻队,以及在帐中休息的虎卫军,他们纷纷抓起兵刃,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早已破烂不堪的寝帐围得水泄不通。 韩湛在典韦和夏侯云的护卫下,来到了帐篷外面,见到新赶来的虎卫军中,有不少的弓箭手,便果断地下令:“留下一个活口,其余的格杀勿论!” 听到韩湛下达的命令,典韦大吼一声,冲进了帐篷,用双戟架住了其中一名刺客手里的兵刃,随后一脚把他踹翻。趁着对方丢掉兵刃,捂住腹部挣扎时,他上前揪住了刺客的衣襟,一扬手把他扔了出去。帐外的虎卫军连忙上前,将这名刺客捆绑起来。 既然已经有了一名活口,其余的刺客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正在帐中厮杀的罗布和虎卫军连忙向后退,给弓箭手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第483章 背后主使 ♂ 这帮刺客做梦都想不到,军中居然早就给他们设下了圈套。看到帐篷只剩下了一个框架,周围被数以百计的虎卫军包围,知道再打下去,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他们便试图跳进地道逃生。谁知罗布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在打斗时,已经一脚把屏风踹过去堵住了地道的入口。 见自己的退路已经断了,剩下的刺客只能做困兽斗。但周围的弓箭手自然不会给这些亡命之徒机会,随着陈到一声令下,乱箭齐射,立即把这些刺客射成了刺猬。 看到帐篷中的刺客都被射死了,陈到没有掉以轻心,用手朝旁边一名拿着虎卫军什长一指,说道“你们下去看看。” 虎卫军什长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手下冲进了帐篷。搬开盖住地道口的屏风后,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短刀的什长带头跳进了地道口。 看着什长带人进地道检查,陈到又在指挥其他人清理刺客尸体,典韦提着双戟走到了韩湛身边,朝那名被五花大绑的刺客一指,说道“主公,如何处理这个刺客。” 韩湛朝那个身穿黑衣,满身泥土的刺客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子满,你去问问,他前来行刺本侯,是受何人主使的?” 典韦见韩湛把审问刺客的事情交给了自己,双戟互相一敲,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主公放心,俺一定会从刺客的嘴里,问出主谋之人的。” 一名守在寨门口的虎卫军队率,急匆匆地走过来,躬身向韩湛抱拳施礼“启禀主公,赵将军、郭军师等人听说主公有危险,特意赶过来探望,如今就待在寨门口,不知是否放他们入内?” “放他们进来!”既然赵云、郭嘉等人是专门来探望自己,如果闭门不见,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他便吩咐对方说“让他们都到大帐来见我。” 韩湛在夏侯云和罗布的护卫下,来到大帐刚刚坐下,就见到赵云、郭嘉、黄忠、荀攸、太史慈等人从外面涌进来。众人齐齐向韩湛见礼后,郭嘉率先开口问道“主公,听说有刺客闯入军营,行刺于你,不知刺客可曾拿下?” “除留下一名活口外,其余闯入帐中的刺客,都已经被当场格杀。”韩湛招呼众人坐下后,有些歉意地说“让各位为本侯的事情担心了。” “主公!”当着众人的面,赵云不好再称呼韩湛为二弟,只能恭恭敬敬地问“大营中戒备森严,不知刺客们是如何潜入的?” 来探望韩湛的诸位文武,心中都带着同样的疑问,军营的戒备如此森严,而刺客还能闯进来,某非他们是腋生双翼飞进来的不成?既然赵云代表大家问出了这个问题,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湛身上,等他说出大家想知道的答案。 “诸位,你们一定想不到,这帮刺客根本不是混进军营的。”韩湛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便不慌不忙地说“他们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什么,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韩湛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大家面面相觑,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黄忠起身问道“主公,莫非这些刺客精通遁地之术不成?” “他们哪里懂得什么遁地之术。”韩湛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无非是计算出我们可能扎营的位置,事先在这里挖好了地道,将刺客藏于其中。” 韩湛的话刚说完,陈到就带着去探索地道的什长走了进来。韩湛见陈到进帐,连忙冲他问道“叔至,在地道中可有什么发现?” “回主公的话,”陈到回答说“去探索地道的什长已经归来,他说整个地道足有两里长,通往军营外的一处小山丘。” “地道有两里长?”韩湛被陈到的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通往自己寝帐的地道居然有这么长,他连忙冲着那名什长问“本侯问你,地道可是新挖的?” 什长摇摇头,回答说“启禀主公,经过小的仔细勘察,发现这地道外堆的都是旧土,至少开挖了三月以上。” 韩湛朝什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后,对众人说道“看来本侯真的成为了朝中某些重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除掉本侯,他们正是处心积虑,在几个月前就在动手准备了。如果不是典韦、陈到等人警醒,估计本侯的首级就被刺客割去,向那些朝臣们请功了。” “主公!”见到韩湛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帐中文武也群情汹汹。郭嘉带头问道“不知刺客可曾供认,他们是受何人主使?” “本侯已经命令典韦前去审问刺客。”韩湛回答说道“想必他能得到本侯想知道的消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随后吩咐陈到,“叔至,你去子满那里瞧瞧,看刺客是否已经招供?” 陈到答应一声,转身朝帐篷外走去。谁知刚走出帐篷,就看到典韦急匆匆地走过来,他连忙迎上去问道“子满将军,可是审问有结果了?” “没错,”典韦点了点头,回答说“俺就是前来向主公禀报的。” “子满将军,主公是派吾前去寻你。”陈到对典韦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结果,我们便一同去见主公。” 见到陈到刚走出大帐,便把典韦带了进来,帐中的文武都感到很诧异,怎么回来得如此之快。韩湛看到典韦跟在陈到的身后进入大帐,连忙站起身,迫不及待地问道“子满,可曾问出什么结果?” “启禀主公!”典韦瓮声瓮气地回答说“刺客已经招供,指示他们行刺主公的人,乃是侍中杨琦。” “侍中杨琦?”韩湛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的目光从帐中的文武身上一一扫过之后,问道“尔等可是他是何人吗?” “启禀主公!”荀攸走到帐篷中间,躬身答道“杨琦乃是太尉杨震玄孙,少有志节,不以家势为名,交结英豪,在河南缑氏界中立精舍,门徒常有二百人。” “本侯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派人行刺本侯呢?”韩湛觉得自己以前压根没听说过这个杨琦,他为什么要派人刺杀自己,此事真的太令人费解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非要置本侯于死地呢?” 听到韩湛的问话,整个帐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算有人心里明白,杨琦要派人刺杀韩湛,可能是担心他成为第二个董卓。可在刚刚经历刺客事件后,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轻易地说出真正的原因。 。 第484章 特别的使者 ♂ “子满!”见众人都不说话,为了打破僵局,郭嘉走到了典韦的面前,问道“刺客如今在何处?” 面对郭嘉的问题,典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湛。韩湛与典韦的目光相对之后,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把实情说出来。 “回军师的话,”在得到韩湛的默许之后,典韦便如实地回答说“刺客受刑不过,已经一命呜呼了。” “唉,真是可惜。”荀攸听到典韦这么说,急得直跺脚“子满将军,你应该留一个活口,这样大军班师回朝时,我们就可以把他带回去,和杨琦等人当堂对质。” “公达此言差矣,”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郭嘉立即予以了反驳“就算我们把这个刺客带回去和杨琦等人对质,他们也会矢口否认,甚至会反咬一口,说是主公有意栽赃陷害,到时恐对主公的声誉会有所影响。” 韩湛之所以没有叮嘱典韦留活口,就是考虑这样的刺客带回了京师,那些主使者也不会承认,与其和他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不如暂时息事宁人,等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再给他们来一个雷霆一击,将他们彻底铲除。 主意打定,韩湛对众人说“既然刺客已死,诸位务必对此事守口如瓶,权当没有发生过此事。” 听到韩湛这么说,众人都不禁一愣。但郭嘉、荀攸等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连声说道“主公此计甚妙,我们只要隐瞒刺客行刺的消息,那些在京师暗中指使的朝臣,就无法得知刺客是否已经对主公动手。若是他们误以为刺客是光收钱不做事,没准双方就会心生芥蒂,到时就无法再联手对付主公了。” 帐中的文武听完两位军师的解释,脸上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若是严密地封锁刺客的消息,那么京中的朝臣就不知道刺客是否动手,便会向那些黄巾残部讨说法;而那些黄巾残部见派出的刺客不知所踪,会以为是被朝臣们灭口了,肯定会派人找朝臣们理论。如此一来,原本合作的双方就有了矛盾,超沉闷想再派人来对付韩湛,就只能重新寻找途径了。 韩湛见众人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便朝他们挥挥手,说道“诸位,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明了,到时大军还要赶路,都回去歇着吧。” 郭嘉等众人都离开后,来到了韩湛的面前,低声地问“主公将来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朝臣?” “先让沮监军收集他们的罪证,”韩湛心中早有打算,见郭嘉主动问起,索性便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说了出来“等时机成熟,再来一个斩草除根。”他担心自己的打算会引起郭嘉的方案,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这些人不除,早晚是朝中的祸害。” 谁知郭嘉对韩湛的这种做法却很赞成“主公所言极是,目前我们暂时隐忍,暗中收集他们的证据,等时间成熟之时,再果断将他们铲除。” 郭嘉的话刚说完,忽然陈到从帐外走了进来,朝韩湛抱拳施礼“启禀主公,外面有东郡太守曹孟德的使者求见。” “什么,曹孟德的使者?”韩湛朝帐篷外瞧了瞧,外面是繁星满天,他皱着眉头嘀咕一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大营外面呢?” “嘉估计是曹孟德有什么紧要之事,才会命使者连夜赶路。”郭嘉对韩湛说“不如招进帐中,问问到底是何事。” 韩湛也急于知道曹操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吩咐陈到“叔至,把使者带上来。” 工夫不大,一个看起来年过三旬的官员,跟着陈到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正中的韩湛,他连忙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说“东郡太守治下高平县令满宠,见过安阳侯。” 满宠?!听到对方自报姓名,韩湛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原以为曹操就派了一个普通的部下做使者,没想到居然会派满宠这样的三国牛人出马,看来一定是有大事相告。他连忙朝旁边的空位一指,笑着说道“满伯宁免礼,快快请坐!” 满宠没想到韩湛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字,不禁愣在了原地。韩湛冲着陈到说“叔至,伯宁先生连夜赶路,一定又累又饿,速速去整治酒菜,给伯宁先生洗尘。”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满宠,见韩湛在吩咐手下,为自己准备酒菜,连忙再次朝他躬身施礼,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安阳侯。” 等满宠坐下之后,韩湛才接着问“伯宁先生,不知曹太守派你深夜前来见本侯,有何要事吗?” 听到韩湛这么问,满宠连忙从袍袖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说道“我家主公吩咐我连夜给安阳侯送来一封紧急书信,请安阳侯过目。” 韩湛扭头朝站在身后的罗布使了个眼色,罗布连忙走到了满宠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书信,然后再走回来,把书信放在了韩湛的面前。 韩湛从信封里抽出信笺,仔细地观看起来。看了一会儿,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撇轻蔑的笑意,看完之后,他把信笺随手朝桌上一放,冷笑着说“一帮无耻小人,本侯对他们客客气气,就真的以为本侯软弱可欺吗?” 郭嘉见韩湛面露杀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起身问道“主公,不知出什么事情?” 韩湛拿起桌上的信笺,朝郭嘉递过去,嘴里说道“这帮朝臣,深怕本侯不死,不光派出了刺客,甚至还私下联络曹孟德,准备趁我大军行军之际,从后面发动偷袭。曹孟德不屑与他们为伍,便修书一封,派伯宁先生送来向本侯示警。” “什么,朝臣联络曹孟德,试图对大军实施偷袭。”韩湛的话把郭嘉吓了一跳,因为曹操是友军,因此大军在通过东郡地界之时,警惕性并不是很高,一旦遭到偷袭,大军便有崩溃的可能。郭嘉连忙接过韩湛手里的信笺,表情凝重地浏览起来。 。 第485章 分兵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趁着郭嘉看信函的工夫,韩湛再次把目光转向了满宠。他很想搞清楚,一向无利不起早的曹操,怎么会如此好心,冒着得罪朝中重臣的风险,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呢?他客气地问道:“伯宁先生,本侯想问问,曹太守为何会连夜派你来向本侯通风报信,难道他不怕走漏风声,而遭到那些朝臣们的报复吗?” 满宠站起身,朝韩湛拱拱手说道:“冀州借出的粮食,让东郡百姓渡过了春荒,此大恩大德,东郡上下军民人等,莫不牢记在心。今日有人欲对冀州不利,东郡百姓怎么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对于满宠的这番解释,韩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曹太守有心了。伯宁先生,不知今年东郡的收成如何?” “多谢安阳侯关心。”满宠回答说:“太守正在安排人手筹集粮食,相信再过半月,便可以归还向冀州所借之粮。” “伯宁先生,”既然曹操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不管对方的出发点是什么,韩湛都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任何表示,便把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回去转告曹太守,本侯承他的这份情。至于以前所借粮食,就不必归还了。” 韩湛的话令满宠一愣,他此次作为曹操的使臣前来,一是为了通风报信,另外一个目地,则是希望和韩湛商议一下,把归还粮食的时间推迟,或者分期归还。谁知韩湛居然表现得如此大度,让他事先准备好的话,都没法再说了。 “伯宁先生,连夜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人困马乏,不如早点去休息。”看完了信函的郭嘉,不等满宠再说什么,便摆出一副热情的样子,叫来陈到吩咐道:“叔至,速带伯宁先生去安歇,有什么话,等天明出发时再说。” 满宠心里的确还有话要说,可是郭嘉却让他无法开口,他只能朝韩湛深施了一礼,礼貌地说道:“多谢安阳侯的美意,宠告退!”说完,便跟着陈到离开了帐篷。 等满宠离开后,郭嘉冷笑一声,对韩湛说道:“曹孟德好深的心思啊。” “奉孝,不知你所言何意?”韩湛不解地问道。 “主公!”郭嘉朝韩湛一拱手,说道:“以嘉之见,曹孟德至少半月以前,就得到了朝臣的书信,可他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派人给主公送信,说明他想暂时作壁上观,如果朝臣们还联系了别的兵马,他会等双方两败俱伤之后再出兵。结果等了这么久,发现除他以外,就没有别的兵马,他深知孤掌难鸣,便息了和主公作对的心思,派出使臣向主公示警。” 郭嘉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观察韩湛脸上的表情,见对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曹孟德派满伯宁来见主公,想趁着卖好的机会,向主公提出暂缓归还所借粮食的请求。谁知主公你如此大度,一下就免了此笔债务,不让他们再归还粮食。想必这就是曹孟德求之不得的事情。” 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感觉自己被曹操套路了,但他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还打肿脸充胖子地说:“区区几万斛粮食,对冀州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如果能因此让东郡百姓对本侯感恩戴德,足矣。” 郭嘉知道韩湛一诺千金,既然已经开口说免去东郡的债务,就绝对不会反悔,他之所以提醒他,是为了防止他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 韩湛踌躇了片刻,反问道:“奉孝,你说本侯需要派使臣回访,或者给曹孟德写一封回信吗?” “派使臣就不必了。”郭嘉摆摆手说道:“曹孟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守,还不知道主公派出使者回访。至于回信一事,就交给属下来负责吧。” 韩湛正犯愁不知该如何给曹操写回信,听到郭嘉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地说:“如此,就有劳奉孝了。” “主公言重了,此是属下的本分。” “天快亮了,奉孝先回去歇着吧。”韩湛担心郭嘉的身体不好,不想他过于操劳,便关切地说道:“至于书信一事,待大军出发前夕再写也不迟。” ………… 大军辰时三刻出发。在出发前,郭嘉也以韩湛的口吻写好了给曹操的回信,并交给了满宠,让他带回东郡。 距离邺都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前方有探马回来向韩湛禀报,说荀彧带着朝中诸位文武,出城十五里相迎。 得知迎接的人就在五里之外,郭嘉立即对韩湛说:“主公,以嘉之见,不如我们就在此处与大军分开,我们带五千虎豹骑和虎卫军入城,让太史子义将军率兵马前往驻地如何?” “如此甚好。”韩湛点头同意了郭嘉的意见后,便吩咐身后的罗布:“去把子龙将军和太史将军找来。” 罗布离开后没有多久,赵云和太史慈两人便策马而来。韩湛等两人来到之后,对他们说道:“荀长史率朝书武在五里外迎接班师大军,我和军师商议过,只带五千虎豹骑和虎卫军入城,剩下的兵马都交给子义,让他带往预定的驻地。子龙将军,把虎符和印绶交给子义。” 赵云听说韩湛找自己,便猜到肯定是准备分兵,便把印绶和虎符随身携带。此刻听到韩湛的吩咐,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印绶和虎符,交给郭嘉查验。郭嘉查验无误后,冲韩湛点了点头,便将东西递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接过了印绶和虎符,感激涕零地说:“主公如此信任末将,末将就算脑干涂地,也难保万一……” “打住,打住!”韩湛知道太史慈是忠义之辈,只要给予他足够的信任,他就会尽心尽责的,见他此刻对自己如此表决心,连忙打断了他,对他说道:“大军驻扎后,小心约束兵马,千万不要让他们搅扰地方。” “末将遵命!” “对了,本侯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韩湛拨转马头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又勒住了坐骑:“子义,本侯已经派出去曹家庄接曹家小姐,像相信再过十天半月,曹小姐就能前往军营与你相会。” 太史慈听到韩湛这么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仓促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韩湛呵呵地笑了两声,策马朝前奔去。赵云来到太史慈的身边他,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子义,好生为主公效力,主公不会亏待你的。好自为之,我们后会有期。” 第486章 稳定朝局(上) ♂ 韩湛等人又向前走了数里,便看到在官道两侧等待的人。 在一片鼓乐声中,荀彧带着冀州的一帮文武迎了上来,朝坐在马背上的韩湛拱手施礼:“属下等恭迎主公回朝,恭喜主公平定青州!” 冀州文武过后,奉旨前来迎接韩湛的文武官员们也齐齐上前,整齐地朝韩湛躬身施礼:“我等恭迎安阳侯回朝,恭喜安阳侯平定青州!” 对于来迎接自己的部下,韩湛还可以安坐马背上。可面对代表汉献帝的朝中文武百官,他却不敢如此托大,否则肯定会有人评价他是飞扬跋扈,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拱手朝各位官员回礼。 向众人躬身施礼时,韩湛的目光快速从人群中扫过,试图找出那位一直在背后算计自己的侍中杨琦。可看了片刻,他便失望了,面前有上百名文武百官,别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侍中,就算是一些熟悉的官员,在仓促间也无法从人群中找出。 太尉杨彪排众而出,笑着对韩湛说:“安阳侯,圣上在宫中为你准备了酒宴,我们还是快点进城吧。” 看着和自己说话的杨彪,韩湛的心里在暗想:那个杨琦和杨彪不会是什么亲戚吧?要是两人有什么瓜葛,一旦自己将来出手对付杨琦,不是就把面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得罪了么? 为了搞清楚两人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韩湛恭恭敬敬地说:“太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之后,韩湛压低声音问杨彪:“敢问太尉,不知侍中杨琦,和太尉可有什么瓜葛?” “他乃是杨某的从兄。”杨彪不知韩湛为何会突然问起杨琦,在如实地说明了两人的关系后,好奇地反问道:“安阳侯为何会忽然问起他?” 得知杨琦居然是杨彪的堂兄,韩湛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以为两人只是沾亲带故,将来处置杨琦时,自己的顾虑还少些。谁知两人居然还是堂兄弟,这可就冒犯了,如果自己的属下要诛杨琦三族的话,岂不是连杨彪也要一同除掉? 虽说心中震惊,不过在表面上,韩湛就表情如常地回答说:“太尉,本侯刚刚收复了青州,打算择一能干之臣去镇守。有人向本侯推荐了杨侍中,说他可以胜任青州牧一职,本侯对他不熟,所以便向太尉打听一下。” “安阳侯,”杨彪听完韩湛的这番话之后,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可是你不是已经表奏臧洪为青州牧了么?” 韩湛听完杨彪这么问,干笑两声后,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本侯应该不了解杨侍中,因此便暂时表奏臧洪代理青州牧一职。” 杨彪做梦都想不到,韩湛说准备让杨琦担任青州牧一职,只不过是一种托词,他真正的目地,是为了搞清楚杨彪和杨琦之间的联系。 ………… 到宫中觐见了汉献帝,享用完接风宴,韩湛在天黑前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进府以后,他没有急着到后院去见家人,而是把自己手下的文武召集起来议事。 随韩湛出征的文武们,早就猜到接风宴散了以后,韩湛肯定会召集议事,因此在宴会上都没有饮酒。而留守的文武却不知道这么多,大多数都喝得酩酊大醉。就连长史荀彧坐在自己座位上,也是昏昏欲睡。 见到人都到齐了,韩湛开口说道:“诸位,今天本侯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是有要事相商。” “主公!”韩湛的话刚说完,荀彧就站起身,有些大舌头地说:“主公刚刚回到京师,一路鞍马劳顿,若非紧要之事,不如明日再说。” “长史稍安勿躁,先请坐下,听本侯把话说完。”刚刚在城外时,因为周围有朝廷的文武官员,有些事情韩湛无法告诉荀彧等人,此刻在自己的府邸,面前都是自己人,就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等荀彧重新入座后,韩湛继续说道:“本侯之所以在圣上的接风宴散了之后,召集尔等议事,是因为朝中有人试图对本侯不利。” “什么,朝中有人欲对主公不利?”韩湛的话把留守的诸文武吓了一跳,除了知道内情的沮授,其余的人莫不大惊失色。田丰站起来,试探地问:“主公所言,是有真凭实据,还是听他人所言?” “本侯所言,自然是有真凭实据。朝中有大臣暗中勾结外臣,试图攻击回师途中的大军;更有甚者,甚至派出了刺客,事先在大军扎营的地方挖掘地道,等天黑之后,潜入寝帐行刺本侯。”韩湛说完,没有理睬留守文武的表情,而是扭头吩咐站在身后的罗布,“把刺客的供状,以及曹太守的书信,交给列位大人浏览。” 罗布答应一声,从韩湛的身后走出,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和供状,交到了长史荀彧的手中。满脸疑惑的荀彧接过了东西,只翻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岂有此理,这帮朝臣真是欺人太甚……” 留守的诸位文武官员,看完了曹操的书信和刺客的供状,知晓了朝中大臣的阴谋,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张郃站起来,抱拳对韩湛说道:“请主公下令,某愿意领兵去把这帮朝臣都抓起来,交给主公明正典刑。” 荀彧在看完书信后,酒已经被吓醒了,虽然他对那些朝臣的举动深恶痛绝,但听到张郃请令,要去捉拿那些在背后暗算韩湛的朝臣,连忙站起来制止道:“儁乂将军稍安勿躁,此事牵扯甚广,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会是一场血雨腥风。不如从长计议,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荀长史,”见荀彧站出来反对,张郃不禁迟疑了片刻,然后毅然说道:“这帮朝臣既然已经有了铲除主公的念头,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一旦等他们成了气候,再想除掉他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儁乂将军,你且坐下。”韩湛等张郃说完后,开口说道:“这些朝臣手里无兵,就算想对付本侯,也只能依靠外力。只要我们派人严密监视他们,让他们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他们就成了拔掉牙的老虎,成不了气候了。” 张郃见韩湛似乎对此事已有考虑,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他抱拳施礼,然后便重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第487章 稳定朝局(中) ♂ “公与,”郭嘉等张郃退回自己的位置后,冲着沮授说道:“主公出征期间,监视朝臣之事一直是由你负责,你给大家说说,都有哪些朝臣,欲对主公不利。” 听到郭嘉点了沮授的名字,所有人都本能地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沮授起身走到屋子中间,朝坐在上面的韩湛拱手施礼后,大声地说:“启禀主公,经过属下的详细调查,参与谋害主公阴谋的朝臣共有39人,领头之人乃是侍中杨琦。”随后把参与阴谋的朝臣名字,以及他们所担任的职务都念了一遍。 “什么,领头的人是侍中杨琦?”原本义愤填膺的诸文武,听到杨琦的名字后,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如果是别人,恐怕大家还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杨琦是太尉杨彪的从兄,就让大家有一种投鼠忌器的感觉。 有好几名官员原打算等沮授说出主谋之人后,就力谏韩湛,让他将这些胆大妄为的朝臣斩草除根。但得知主谋是杨琦后,他们又变得踌躇不决。 “诸位。”韩湛见众文武噤若寒蝉,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说说,本侯该如何处置杨琦等人?” 又是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荀彧来到了屋子中间,躬身对韩湛说道:“主公,此事关系重大,为了不引起动荡,还需要从长计议。” “长史所言极是。”荀彧的话刚说完,田丰便站出来附和:“朝廷刚迁都不久,京中人心不稳,若是贸然处置如此多的朝臣,恐怕会引起新的动荡。” “长史、田先生此言差矣。”始终保持着沉默的黄忠站了出来,提高嗓门说道:“他们不光派人去行刺主公,甚至还勾结外面的太守,欲对主公不利。若我们听之任之,早晚必成大患。” 黄忠的话,立即引起了武将们的响应,大家都纷纷表示,应该当机立断,把这帮不知道死活的朝臣全部铲除掉。否则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郭嘉除了问沮授时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都是保持着沉默,此刻见文武双方争执不下,他也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而是望着韩湛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韩湛一站起身,整个大堂里就重新变得安静。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后,开口说道:“长史和田先生说得对,朝廷刚刚迁都不久,京中民心不稳,若是在此刻大肆铲除异己,势必会引起新的动荡,对我冀州大为不利。” 见韩湛的语气明显偏向了文官,武将们有些坐不住了,黄忠正准备再进言,就听到韩湛继续说道:“但汉升等人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听任这些朝臣胡作非为,早晚必成我们的大患。”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湛略微停顿了片刻,扭头问郭嘉:“奉孝,青州新定不久,各处太守、县令空缺甚多,不如就向陛下建议,从朝中派遣官员前去任职吧。” “主公,此举不妥吧。”黄忠作为出征青州大军的副帅,对青州的情况非常了解,那里刚刚平定不久,民心思定,若是派与韩湛为敌的朝臣前去,恐怕会多生事端,连忙开口劝阻说:“若是让那些朝臣前往青州,担任太守、县令一职,末将担心时间一长,青州将会落入他们的掌握之中。” “汉升莫要担忧。”韩湛等黄忠说完后,冲他摆摆手,说道:“本侯将这些朝臣拆分后,派往青州担任太守、县令之职,让他们无法继续抱团。同时,再派人前往监视,切断他们彼此间的联系,假以时日,这些朝臣们孤掌难鸣,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到时要想如何处置他们,还不是本侯的一句话。” 韩湛的话说完后,众文武先是一愣,随后郭嘉带头说道:“主公此计甚妙,既把这些朝臣赶出了京师,也不会落人口实。甚妙,甚妙!” 就在众人一致称好,田丰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主公此计的确不错,可是圣上会同意将这么多朝臣派往青州任职吗?” “元皓不必担心,”郭嘉叫着田丰的字,对他说道:“圣上对主公一向是言听计从,若是得知可以从朝中抽调如此多的重臣,前往新收复的青州稳定朝局,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反对。” 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后,韩湛见天色已晚,便冲众人挥挥手,说道:“天色不早,诸位都回去歇息吧。等明日早朝,再向陛下进言,让这些榜上有名的朝臣,尽快赶往青州赴任。公与,你留下,本侯还有话说。” 沮授等其余的文武都走光了,才恭恭敬敬地问韩湛:“主公,不知你有何吩咐?” “刘备刘玄德,如今在何处?”韩湛简单地问道。 “回主公的话,”沮授连忙回答说:“主公入城之后,属下已经命人将刘玄德从大牢中放出,并将他安置在城东的一处宅邸里。为了防止他逃脱,属下在附近的店铺人家里,部署了不下五十名暗哨,另外,周围还有两支百人的巡逻队。一旦暗哨发现刘玄德准备逃走,便会立即发出幸好,附近的巡逻队和暗哨就可以搞过去擒拿刘备……” 对于沮授的安排,韩湛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而是继续问道:“关羽、张飞与刘备见面了吗?” “是的,三兄弟已经在府邸里见过面了。”沮授向韩湛汇报说:“三人见面之后就抱头痛哭,随后又去了花厅叙话,属下派遣的暗哨无法接近,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把刘备府邸四周的暗哨都撤掉吧。”韩湛等沮授说完后,便吩咐他说:“刘备如今是没牙的老虎,手里无兵无权,就算想折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是刘备的两位义弟,皆是武艺超群之人,若是为他人所用,恐怕……” 韩湛没等沮授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公与,本侯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当初在征讨青州之时,本侯曾经向关羽、张飞二人承诺,只要他们一心为本侯效力,等回到邺都之后,便会让他们与刘备团聚,至于将来的去留,听任他们自便。公与,千万不要陷本侯不仁不义的境地,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沮授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后,连忙答应:“属下这就派人把部署在刘备府邸的暗哨和巡逻队,统统都撤回来。” 第488章 稳定朝局(下) ♂ 次日早朝,韩湛在罗布等人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宫中。 由于还不到上朝的时间,远远就能看到高高阶梯上的大殿门紧闭着,一群朝臣正聚集在大殿门外的平台上。韩湛下了马车,拾级而上,准备上去与那些大臣们打个招呼。 谁知刚走到一半,却见到太尉杨彪急匆匆地从平台上走了下来,还隔着老远,对方就满脸堆笑地朝韩湛拱手,客气地招呼道“安阳侯,你来得好早啊!” 杨彪的话让韩湛一愣,暗说自己来得早么?那平台上的朝臣不是来得更早。莫非他是专门过来找自己的?虽说心中充满了疑问,但韩湛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躬身向杨彪施礼“见过杨太尉。” 杨彪走到韩湛的面前后,扭头朝上面看了看,发现有不少的朝臣正把目光投向自己和韩湛,还有人在用手指指点点。 “安阳侯,”想到自己主动过来招呼韩湛,实在是有事相求,此事关系到杨家的生死存亡,因此只能厚着脸皮来见韩湛了“能否借一步说话。” 韩湛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整座楼梯上,除了自己和杨彪外,就没有外人了。两侧站岗的士兵,离自己这里还有老远呢,就算杨彪和自己说点什么,也没谁能听到。为了搞清楚杨彪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韩湛连忙拱拱手,客气地说“太尉有什么话,尽管开口,不用如此客套。” “安阳侯,老夫昨晚得到消息,说你在率大军回朝途中,曾经遭到了刺客的袭击。”杨彪试探地问“不知可是真事?” 昨晚议事结束后,沮授曾经私下向韩湛请示,是否可以派人把军营遇刺一事,到四处传播,试探一下诸方的态度。此刻既然杨彪主动问起此事,证明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才会前来试探自己。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问题后,韩湛点着头说“没错,太尉,确有此事。” 听到韩湛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杨彪毕竟浑身一哆嗦,过了良久,他才艰难地问“安阳侯,某非刺客身后的主谋,真的是……?” “没错,真是令从兄侍中杨琦。” 确认了自己的从兄杨琦,是本侯指使之人后,杨彪显得格外慌乱,他担心以韩湛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朝中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不知安阳侯打算如何处置他?” “太尉,”韩湛没有回答杨彪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若你与本侯易地而处,又将如何处置他呢?” 韩湛的话,把杨彪问住了。别看杨彪平时也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但此刻,杨彪却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塞在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小黄们拾级而下,来到了韩湛和杨彪的身边。对方显然是认识杨彪的,他向杨彪躬身施礼后,转身对韩湛恭恭敬敬地说“安阳侯,圣上有请,请您随咱家走一趟吧。” 韩湛跟着小黄门离开后,太傅马日磾来到了杨彪的身边,关切地问“太尉,方才你与安阳侯说什么,我看你满头大汗,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翁叔,”杨彪叫着马日磾的字,小声地说“公挺派人行刺安阳侯之事,已经走漏了风声,我看安阳侯已经知道,行刺他的刺客是公挺派出的。” 别看杨彪和马日磾两人没有参与杨琦的阴谋,但对方所做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耳闻。如今得知韩湛已经知道了杨琦背后做的小动作,顿时被惊出一声冷汗,他谨慎地问“太尉,不知安阳侯准备如此处置此事。难道会像当年董贼那般……” “慎言,慎言!”没等马日磾说完,杨彪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如今朝中内外俱有安阳侯的耳目,小心隔墙有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夫也不清楚,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再说韩湛被汉献帝叫到了后殿,见礼过后,汉献帝开门见山地问“安阳侯,朕听说你返回京城的途中,遇到刺客的袭击,不知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韩湛接下来的安排,还需要汉献帝的帮助,因此也就没有隐瞒此事。 听说真的有刺客要杀韩湛,汉献帝忍不住提高了嗓门“不知这些刺客是受何人主使,朕要夷灭他的三族,为安阳侯出气。” 见汉献帝旗帜鲜明地表示要站在自己一边,韩湛微微一笑,回答说“启禀陛下,经过臣的审讯,刺客供认,他们是受侍中杨琦的指使,到军营中来行刺微臣的。” 汉献帝在上朝前私下召见韩湛,就是想了解刺客的来历。他心里一厢情愿地以为,不过是一些董卓的余孽,要为董卓报仇,才会派人行刺韩湛,只要自己表态支持对方,原意严惩刺客身后的主使,韩湛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刺客背后的主使,居然会是朝中重臣杨琦等人,而且此时还是太尉杨彪的从兄,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引起朝中动荡。一时间,汉献帝变得束手无策。 见汉献帝坐在发呆,韩湛猜到了对方的心事,连忙拱手说道“陛下,为了朝廷的稳定,臣可以不用雷霆手段来处置这帮朝臣,可他们也不能再继续留在朝中。” 汉献帝听韩湛的口吻,似乎并不想杀掉这些朝臣,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连忙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安阳侯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青州新定,缺乏能吏管理。”韩湛见汉献帝主动向自己问策,也就毫不客气地说“臣认为侍中杨琦,完全胜任长史一职。” “让杨琦区域担任青州长史?”汉献帝对于韩湛给杨琦安排的这个职务,迟疑了许久,终于点头表示了同意,毕竟这样可以保住杨琦的性命“安阳侯所言极是,待会儿早朝之时,朕就当众任命杨琦为青州长史。那另外的朝臣,安阳侯又打算如何安置呢?” “回陛下的话,”韩湛不卑不亢地回答说“臣方才已经说过,青州新定,缺乏能吏治理。既然侍中杨琦都可以担任青州长史,那么青州空出来的太守、县令一职,不妨就让和杨长史亲近之人来担任吧。” 汉献帝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韩湛的性格再好,肯定要杀掉几个参与阴谋的朝臣,此事才能告一段落。此刻见韩湛不杀这些朝臣,只是把他们贬官出京师,顿时暗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点头回答说:“还是安阳侯宽宏大量,待会儿早朝之时,朕一定会派这些朝臣尽快前往青州就职的。” 。 第489章 外派为官 ♂ 韩湛起身正要告辞时,忽然想起在朝廷上骤然提起此事,肯定会引得朝臣们群情汹汹,必须找一个人来帮自己分担压力。便停下脚步,对汉献帝说道:“陛下,臣刚刚进宫之前,曾经遇到了杨太尉。” “遇到了杨太尉?!”汉献帝听韩湛这么一说,不禁扬了扬眉头,不禁地问:“安阳侯与杨太尉都聊了些什么?” “要没有聊什么。”韩湛摇着头说:“杨太尉向微臣问起了刺客行刺一事,似乎有为杨琦求情之意。不过微臣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细聊,陛下派来的小黄门就来了。” “安阳侯,”汉献帝试探地问韩湛:“你看是否需要把杨太尉招来,把此事告之?” “如此甚好。”韩湛顺着汉献帝的意思说道:“只要杨太尉同意我们把这些朝臣派往青州任职,那么以他的威望,朝中文武百官肯定不会有什么异议。” 汉献帝等韩湛一说完,立即吩咐站在旁边的小黄门:“速速去把杨太尉请来!” 小黄门离开后不久,便带着杨彪返回。杨彪看了一样跪坐在汉献帝下首的韩湛,便快步来到汉献帝的面前行大礼:“臣杨彪参见陛下!” “杨太尉免礼!”汉献帝连忙伸手虚扶了一把,客气地说:“请在一旁入座。” 等杨彪入座之后,汉献帝望着他问道:“太尉,令兄侍郎杨琦派人行刺安阳侯,以及勾结外臣试图袭击班师大军一事,你可知晓。” 杨彪被小黄门带到后殿之前,就猜到了汉献帝临时召见自己,肯定是与这些事情有关。但真的听到汉献帝问起,还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起身向汉献帝请罪:“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汉献帝目光望着坐在下首的韩湛,嘴里说道:“杨太尉,令兄所犯之罪,就算夷灭三族也不为过。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关心则乱,杨彪想到自己的从兄居然犯下了如此大罪,不由得心乱如麻,哪里还能想得出什么对策,只能冲着汉献帝一个劲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道:“请陛下开恩,请陛下开恩。” 见到杨彪如此可怜,汉献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早知如此,何必自寻烦恼啊。”在停顿了片刻,他对杨彪说,“杨太尉,只要安阳侯不追究此事,那么朕就可以大事化小,对令兄从轻处置!” 听了汉献帝的话,杨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连忙起身来到韩湛的面前跪下,准备向他磕头求情。韩湛怎么可能让杨彪这样的老臣向自己行如此大礼,连忙起身闪过一旁,嘴里说道:“杨太尉,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安阳侯!”杨彪跪在地上,仰头望着韩湛,满腔悲愤地说:“舍兄定是受奸人蛊惑,才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还请安阳侯看在老夫的薄面,给他一条生路吧。” 韩湛上前扶住了杨彪的手臂,对他说道:“太尉快快请起,本侯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要给令兄一些教训才行。” 得知韩湛愿意放过杨琦,杨彪连忙站起身,关切地问:“不知安阳侯打算如何处置舍兄?” “就算本侯宽宏大量,不愿意追究此事,但冀州的文武却绝对不会放过令兄。”韩湛见杨彪此刻心乱如麻,没了主见,连忙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朝廷派令兄到其它地方为官吧。” “安阳侯,”杨彪试探地问:“不知您打算让他们去何处为官?”他这么问的目地,是担心杨琦等人被派往蛮荒之地或者是局势不稳的地方,到时别说将来没有回京的可能,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杨太尉,”坐在正中的汉献帝开口说道:“安阳侯告诉朕,青州新定,需要大量的官吏前往治理,他打算让令兄去担任太守之职,至于其他参与者,可以授予县令之职。不知你可有异议?” 杨彪听说韩湛没有把自己的从兄派往蛮荒之地,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会计较官职的大小,连忙向汉献帝谢恩:“臣代舍兄,谢过陛下恩典。” “既然杨太尉没有任何异议,那么就准备上朝吧。” 一炷香之后,文武百官云集大殿之内,大家都在小声议论韩湛和杨彪被小黄门叫走之事。朱儁走到了马日磾的身边,低声地问:“翁叔,太尉被小黄门叫走之时,你就在他的身边,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马日磾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凑近朱儁的耳边,小声地说:“大司农,太尉告诉吾,说他的从兄杨琦私下勾结外臣,并派刺客行刺安阳侯一事,已经走漏了风声。假如吾没有猜错,安阳侯、太尉等人正在陛下那里商议如何处置此事。” 听完马日磾的话,朱儁不禁苦笑着摇摇头,他是经过了董卓独揽朝政的时期,知道董卓对待那些背后对自己使小动作的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别说直接杀掉对方,就算夷灭三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安阳侯虽说保持低调,但他的权势却一点都不弱于当年的董卓,若要除掉杨琦等人的话,朝中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就在这时,汉献帝出现在大殿之中,正在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连忙闭上了嘴,目光紧紧地盯着跟在汉献帝身后的韩湛和杨彪,试图从他们的脸上发现点什么。可惜两人都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等文武百官参拜了汉献帝之后,汉献帝开口说道:“众卿家,大家都知道安阳侯平定了青州之乱,铲除了为祸天下的黄巾贼。如今青州新定,需要朝廷派遣干吏前往治理,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 心情一直忐忑不安的朱儁,听到汉献帝这么说,心里不禁一愣,按理说此刻不是应该大举清除朝中暗算安阳侯的乱党,怎么会谈到青州官吏的任免呢? 不光朱儁是一头雾水,其他的文武百官同样也是不明所以。这时汉献帝又开口了:“众卿家,朕与安阳侯、杨太尉经过商议,觉得要稳定青州,必须派遣朝中的精干朝臣前往。侍中杨琦,可为东莱郡太守……” 文武百官听说汉献帝任命杨琦为东莱郡太守,哄的一下就乱了。没等他们发表什么观点,就听到站在汉献帝身边的小黄门,拿出一份旨意,开始大声地朗读起来。旨意中除了任命杨琦为东莱郡太守外,又任命了38名县令。 大家刚开始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朝廷为什么会派这些朝廷重臣,到青州去当什么太守或者县令,这分明是贬官外放嘛。等他们听清楚被点名的人,立即心知肚明,原来这些人被外放的官员,都是杨琦一派的,一向都和安阳侯韩湛作对,此刻没有杀他们,还让他们到外地做官,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于是准备进谏的朝臣们,纷纷闭上了嘴,一声不吭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旨意念完后,杨彪连忙出列,躬身对汉献帝说:“陛下圣明,有了这些朝臣任职青州,想必青州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繁华。” 见杨彪率先站出来赞同汉献帝的决定,朝臣们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纷纷出列附和杨彪。只有杨琦一党,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哭笑不得,他们心里很明白,这是韩湛宽宏大量,不和他们计较,否则他们就算有再多的脑袋,也不够砍的。 等那些朝臣重新归位后,他们便在杨琦的带领下,出列向汉献帝谢恩。 朝会结束后,韩湛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殿。正沿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却看到罗布快步跑了上来,他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停住脚步,等对方来到自己的面前后,抢先问道:“罗布,什么事?” 第490章 刘关张离去 ♂ 罗布躬身向韩湛施礼后,禀报说:“启禀主公,刘关张三兄弟在府外求见,军师让我请主公速速回府。” “刘关张三兄弟要见我?”听完罗布的禀报,韩湛的心里不禁感到很惊诧,这三人会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连忙吩咐一声:“速速备车,回府!” 从殿内出来的荀彧、沮授等人,见到韩湛跟着罗布匆匆离去,不禁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荀彧才开口问沮授:“公与,主公匆匆离去,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沮授在心里嘀咕了半天,觉得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是在自己的权限范围之外,他摇摇头,苦笑着回答说:“回长史的话,下官不知何事。”说完之后,看到荀彧一脸疑惑,似乎对自己的话不太相信,连忙又补充说,“若长史不信,下官愿随长史前往州牧府查看。” 荀彧的确不相信沮授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对方主动提出去州牧府查看,便点头应允:“如此甚好,我们这就赶往州牧府,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湛乘坐的马车接近州牧府时,他专门探头出去查看,见府门果然站着三个人,正是刘关张三人。等马车来到府门前停下,韩湛撩开帘子,开口问道:“三位到此,可是找韩某有事么?” “见过安阳侯!”刘关张三人见韩湛出现,连忙上前向他施礼。 韩湛被罗布搀扶着下了马车,对三人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尔等都随本侯进府中叙话。” 来到正堂坐下后,韩湛望着站在面前的刘关张三人,开口问道:“尔等兄弟三人久别重逢,不留在府中叙旧,到本侯这里来作甚?” “回安阳侯的话,”听到韩湛的问题,刘备连忙上前一步,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备离家日久,欲回家祭祖,还请安阳侯放行。” 听到刘备这个理由,韩湛不禁哑然失笑,他想到在三国演义里,刘备到东吴结亲后,想逃回荆州时,就在吴国太的面前用了这个理由。此刻距离祭祖的日子还有大半年,刘备如此说,无非是想逃出邺都而已。 虽说识破了刘备的小九九,但韩湛还是不动神色地问:“刘使君,不知你打算带多少人去祭祖啊?” “备兄弟三人即可。”刘备继续恳求说:“还请安阳侯能否通融一二。” 韩湛等刘备说完,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刘备听到韩湛的喊声,不禁浑身一哆嗦,他以为对方是准备叫人把自己拿下,不免有些心乱如麻。看着罗布昂首阔步地走进大堂,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夺路而逃的念头。 “主公!”罗布来到韩湛的面前,躬身问道:“不知有何吩咐?” “刘玄德兄弟三人欲离开京师,”韩湛对罗布说道:“到里面取一盘黄金出来,作为他们的盘缠。” 得知韩湛叫罗布入内,并非要拿下自己,而是要为自己准备路费,刘备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为了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连忙摆摆手,说道:“多谢安阳侯的一番美意,盘缠就不必了。我兄弟三人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积蓄,路上足够用了。” 见刘备要拒绝自己的一番好意,韩湛冲他摆摆手,说道:“此次出征青州,云长和翼德立下诸多大功,特以少酬大功于万一,何必推辞?” 站在一旁的关羽,听到韩湛提到自己和张飞,连忙上前一步,谦恭地说道:“安阳侯,区区微劳,何足挂齿。” “云长不必推辞,这是你和翼德该得的。”韩湛正色说道:“你们三兄弟要走那么远的路,沿途肯定有不少的用度,多带点盘缠也是好的。” 正说着话,罗布已经从后堂捧着一盘黄金走了出来,韩湛用手朝刘备一指,示意他把黄金交给刘备。刘备双手接过黄金后,向韩湛道谢:“多谢安阳侯赏赐。” 韩湛又安抚了刘关张三兄弟几句,便打发他们离开了。 刘关张三兄弟刚离开不久,荀彧和沮授两人就匆匆赶来。得知韩湛已经同意刘备他们离开邺城,沮授记得直跺脚,连声说道:“主公,你让刘备离开邺城,等于是纵虎归山,早晚必成大患。” 就算关羽、张飞跟着刘备,对韩湛来说,他们也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要想在乱世中立足,光有武将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文官的辅佐。刘备手下最得力的文官孙乾和简雍,如今都留在邺都,根本不会跟随他离开。刘备离开邺城之后,想重新招募文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个时代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文官,除了需要求学交友外,还需要通过各种风评来成名,更少不了名门望族提供的各种资源。 而刘备等人此刻就如同无根的浮萍,手里无兵无权,试问会有哪个渴望在乱世中证明自己能力的文官,会不顾一切地跟随他们?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对沮授的担心,韩湛才不以为然地说:“刘关张不过三人,就算再勇猛过人,还能胜得过昔日的楚霸王?楚霸王尚且自刎乌江,刘备若是要继续与本侯作对,恐怕下场会被楚霸王更悲惨。” 按照沮授的想法,既然刘关张等人不能为韩湛所用,不如趁早杀掉,免得将来成为心腹大患。此刻见韩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里不免失落。他干笑了两声,就准备退到旁边,却听韩湛说:“公与啊,虽说本侯同意刘玄德等人离开邺城,不过他们的去向,你还是要尽快掌握。如果有可能,多派人对他进行监视,这样他有什么不妥的举动,本侯也能早些做准备。” 吩咐完沮授后,韩湛望着荀彧说道:“长史,太史慈大军的粮草供应,可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会引起军心不稳。” “请主公放心,”荀彧虽然是韩湛的长辈,但他依旧对韩湛表现出来足够的尊重。他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已经命人把十日的军粮,送往了太史将军的营中,想必此刻粮草已经入库了。” 第491章 暗棋 ♂ 汉献帝在朝堂之上,任命杨琦等三十九人为青州的太守和县令,让这些当事人个个目瞪口呆。等到散朝之后,他们都云集在杨琦的府中商议对策。 杨琦设宴后堂,招呼和自己亲近的这帮朝臣。有新任的蓬莱令,见堂中坐着的都是被贬官的朝臣,便试探地问杨琦:“侍中,是否应该把太尉请来赴宴?” 听到蓬莱令的话,杨琦摆摆手,苦笑着说:“老夫在散朝之时,已经邀请过舍弟,可是他说偶感风寒,无法赴宴。看来他也担心老夫会牵连他,有意在避嫌了。” “那可怎么办?”得知杨彪不来赴宴,原本还努力保持镇定的蓬莱令有些慌了神。虽说在朝上被贬为县令,他心里还不慌,觉得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杨彪还在继续当太尉,要不了一两年,等风声过去后,又能把自己这帮人调回朝中。可此时就见对方明显不想趟这趟浑水,他顿时慌了神:“杨侍中,若是我们在朝中无人相助,那么这辈子恐怕也别想离开青州那块穷乡僻壤了。” “既然圣上已经任命我们为青州官吏,那我们就尽快去上任。”杨彪无奈地说:“只要在青州站稳脚跟,再联络其他的刺史、州牧,未必没有能力来对付安阳侯。只要铲除了安阳侯,要重新回到朝中,还不是小事一桩。” 蓬莱令显然在此事上,没有杨琦这么乐观,他等对方说完后,便苦笑着摇头说:“侍中有所不知,下官任县令的蓬莱县,原有人口一万一千三百四十七户,丁五万六千四百二十一人。可经过黄巾之乱后,全县只剩下四千六百多户,丁不过一万五千余人。就凭这点人手,怎么和安阳侯对抗?” 说完这番话之后,蓬莱令觉得心灰意冷,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便拱手对杨琦说:“侍中,下官还要回去收拾行李,酒宴就不参加了,告辞!” 看到蓬莱令离去,和他相好的几个县令也坐不住了,也纷纷起身向杨琦告罪,跟着蓬莱令离开了侍中府。 随着蓬莱令等人的离开,原本坐得满当当的后堂,顿时空旷了许多。剩下的宾客虽说没有起身离开,但也变得心不在焉。特别是得知太尉杨彪因为要避嫌,而拒不参加此次的宴会后,大家都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大家聚集在侍中府,无非是考虑杨琦和杨彪之间的亲戚关系,希望能得到杨彪的一个承诺,这样大家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离京赴任。同时,还希望能商量一个妥当的办法,来继续对付韩湛,一旦时机成熟,就将其铲除。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大家哪里还有什么心事继续吃饭。整个宴会的气氛格外沉默,就算堂中有歌舞助兴,众人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有一名偏远地区的黄县令起身,向杨琦询问道:“侍中,大家都被贬往了东莱郡,不知该何时动身?是一起动身呢,还是分开上路。” 黄县令的话,总算引起了大伙的共鸣,他们也纷纷开口问杨琦:“是啊,杨侍中,我们什么时候上路,是分开上路还是一同出发啊?” “诸位,诸位请安静。”见到后堂乱得和菜市场一样,杨琦连忙起身,抬起双手使劲朝下压了压,对众人说道:“我等与安阳侯势不两立,别看今日他只是让圣上贬我等的官,谁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若是分开上任,只要他派出一哨人马,就能在途中把我等一一铲除。因此,我等必须同时离京上任,这样就算他有什么企图,为了堵住悠悠众人之口,也不敢轻举妄动。” “杨侍中所言极是。”杨琦的话刚说完,下面就有人附和道:“我们到时一同离京,看那安阳侯有几个胆子,敢同时对我们这么多人下手。” 等后堂重新安静下来后,杨琦捻着胡须对众人说道:“今日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收拾行装吧,我们约定在两日后的辰时,在东面外汇合,一同前往东莱郡赴任。” 堂中的官员齐声答应道:“喏!”随后,他们便纷纷向杨琦告辞,返回自己各自的府邸,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前往东莱郡赴任。 官员们离开后不久,潜藏在侍中府里的暗探,就把当晚聚会的消息,向沮授进行了汇报。沮授听说杨彪没有去参加当晚的宴会,不禁微微颔首,觉得杨太尉和这些人保持距离,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沮授抬头对暗探说:“接下来,杨琦就要前往东莱郡赴任。本官让你考虑一下,是继续跟着杨琦前往东莱郡上任呢,还是留在京中?假如你愿意留在京中,本官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差事。” 暗探听完沮授的话,不由怦然心动。但转念一想,自己在侍中府里卧底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已经取得了杨琦的信任,假如在这个时候留在京中,那么就会前功尽弃。因此他斟酌再三,最后硬着头皮回答说:“启禀监军大人,小的奉命待在杨侍中的身边,只要他一天还没死,小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小的已经做出了决定,愿意跟着他前往东莱郡上任,并随时把他信息传回京中。” 暗探的选择,让沮授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感觉很欣慰。因为如果这个暗探选择留在京师的话,自己还需要重新派人在杨琦的身边潜伏,至于什么时候能取得对方的信任,那就是一个未知数。而这个暗探深受杨琦的信任,如果跟着去了东莱郡,想必更会得到杨琦的倚重,到时就能源源不断地把各种消息传递回来。 想到这里,沮授起身走到对方的面前,抬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笑容满面地说:“既然你愿意跟着去东莱郡,本官也不会亏待你。京中的家眷,本官会派人按时送去钱粮,确保他们衣食无忧。” “多谢监军大人。”暗探连忙向沮授表示谢意:“小的一定全心为侯爷,为监军效力,及时地把杨侍中的一切消息传回京中。” 第492章 韩湛讲故事(上) ♂ 第二天清晨,杨琦带着四十几名家仆,以及三辆搭载家眷和行李的马车,不紧不慢地来到了邺都的东门。按照他的想法,39名外出赴任官员都会带上自己的家眷,再加上家仆,起码会有五六十辆马车和近千人。自己这样一支部队,就算沿途遇到剪径的强盗,估计都会退避三舍。 谁知出了东门之后,看到城外的情形后,他却不由大吃一惊。这里没有他想象的几十辆马车和近千名家仆,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几辆马车和不到两百名各府的家仆。 他看到哭丧着脸的蓬莱令,正骑着马站在离城门不远的官道上发呆,连忙策马过去,拱手向对方行礼后,吃惊地问:“蓬莱令,都要出发了,怎么只来了这么点人?” “杨侍中,能来的人都在这里了。”蓬莱令表情冷漠地回答说:“不少同僚回到家中,一说要被发配到青州东莱郡任县令,家中的仆人纷纷散去,到天明之后,就只剩下这么点人了。” 杨琦被蓬莱令的这番话惊呆了,他想到自己这帮人是为了防止韩湛专权和把持朝政,免得再出现一个董卓,才会动用各种手段来对付韩湛。如今被贬官外放,应该有数不清的京师百姓前来送行才对,怎么连诸位同僚的家仆都逃散了不少呢? 看到杨琦在马上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蓬莱令朝他拱拱手,冷冷地说道:“杨侍中,吾的道路遥远,就先告辞了。”说完,拨转马头,带着等在旁边的两名家仆和一辆马车,沿着官道朝西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琦没有注意到蓬莱令的离去,他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之中,原以为京师百姓会在路边给自己这帮人送别,自己也能趁机对大家说上几句。结果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设想。 “老爷!”见蓬莱令带着家眷和家仆离开,一名杨琦的家仆催马上前,问正在发呆的杨琦:“我们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上路呢?” 家仆的话让杨琦从痴呆状态中惊醒过来,他扭头看着对方,发了好一阵呆,才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那些等在城外的官员们,见杨琦一声不吭地带着家眷和家仆上路,也不招呼他们一声,心里不免有些怨恨。但他们的心里也明白,就算心中对杨琦再不满,也不能在此时内讧,这不是让城里的安阳侯看笑话么? 黄县令想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城头,见城垛后面有不少晃动的人影。虽说这只是城头执勤的兵丁,但他却因为心虚,觉得肯定是韩湛派人来监视自己的,他浑身一震,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催促恭恭敬敬等在旁边的管家:“快走,快走,立即上路,莫再在此地停留。” 就这样,一帮被贬的官员,带着他们的家眷和家仆,跟在杨琦的后面,灰溜溜地朝着青州方向前进。他们此刻的心情,已经和昨晚赴宴时大不一样了,很多人的心里都在暗想,也许自己的余生都没有机会再回到京师。 虽说不管是被贬的官员离京,还是刘关张三兄弟外出流浪,韩湛都不太关心,但他手下的沮授却不敢怠慢,派出了大量的暗探,去监视这些对韩湛有威胁的人。那些官员身边的家仆大量逃亡,就是他派人挑唆的,原以为不会有多少人相应,但这些家仆有不少人都是经历过董卓时代,知道官员动不动被灭门是什么情况,因此一听到沮授派来的人劝说后,便纷纷逃之夭夭。 沮授听完暗探们上报的情报后,觉得应该尽快把此事向韩湛报告,看对方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他整理出一些韩湛应该感兴趣的情报,便匆匆地赶往州牧府。 而韩湛自从回到了府中,就被自己的妹子韩嫣缠住了,非要让他讲讲在青州的那些经历。蔡琰等人虽说听夏侯云说过青州的一些事,但还觉得听得不过瘾,也纷纷附和韩嫣,让韩湛给自己讲讲青州的事情。 韩湛被缠得没法,只好硬着头皮说:“本侯最近太疲惫,要好好地休息两天。等休息好了,再给你们讲几个你们从来没听过的故事。”就这样,才把韩嫣和蔡琰等人打发离开。 等众人离开后,韩湛就在考虑给她们讲什么故事。想了好一阵,韩湛立即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木兰代父从军,在后世是挺红火的;可在这个朝代,女子就算当将军,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代父从军一事就无从谈起。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也很有名,可如今没有科举,要当官要靠举孝廉,女子就算女扮男装去读书,书读得再好,也没有当官的可能。 韩湛知道的故事不少,可他每想出一个故事,只要一对比当今的时代,就立即否定了。他拿起笔墨,把自己知道的故事,一个个地写出来,但很快又一个接一个地涂掉了,表明这些故事是不能讲的。 在经过反复的涂抹之后,他意外地发现居然还剩下了两个可以讲的故事,一个是西游记,一个是白蛇传。佛教是汉朝传入的,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天竺取经,也勉强说得过去,只要把其中的朝代从唐朝改为汉朝就可以了。 至于白蛇传,历史背景设定是在宋朝。自己给韩嫣等人讲述后,只要淡化背景,不写许仙和白娘子的儿子中状元一事,还是一个挺不错的故事。 注意打定,他重新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两个故事修改后的大纲,准备按照这个大纲上的内容,给韩嫣她们讲故事。 刚写了几行字,就看到陈到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韩湛连忙停下手里的笔,抬头望着对方问道:“叔至,何事?” “启禀主公!”陈到躬身施礼,回答说:“沮监军有要事求见。” 韩湛听说沮授有要事求见,连忙把桌上的纸卷了起来,吩咐陈到:“叔至,让沮监军进来吧。” 第493章 韩湛讲故事(中) ♂ 沮授进门后,向韩湛施了一礼,便快步来到了桌案前,将自己整理的资料放了上去,嘴里说道:“这是属下派人收集的那些官员的言论,请主公过目。” 韩湛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沮授递上来的材料后,随手往桌上一放,望着沮授说道:“公与,这些人被贬官后赶出了京师,有些牢骚是在所难免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韩湛这么说,沮授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不解地问:“主公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们吗?要知道,这些官员连家眷、家仆在内,也不过几百人,只要派出一营骑兵,就足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没错,只要派出一营骑兵,就足以将这些得罪本侯的官员斩尽杀绝。”韩湛反问道:“但把他们都杀光了,青州的这些太守、县令,又该由什么人去担任呢?” “天下想做官的人多了,只要主公透出一点风声,我想那些求官之人,就会把州牧府围得水泄不通。”沮授不以为然地说:“到时主公授予他们官职,这些人就会对您感恩戴德,到时我们就能把青州经营得铁桶一般。” 凭心而论,沮授所说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让这批被贬的朝臣去青州担任太守或县令,他们在下面一定会使不少的小动作,甚至挑唆当地的百姓来反对韩湛。可要是换一批被韩湛提拔的官员去管理青州,他们肯定会尽心尽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韩湛何尝没有这么想过,不过他之所以决定放过这批朝臣,是不希望因此事毁了自己的名声。要知道,一旦自己的名声毁了,哪怕权倾朝野,也不会有能人志士前来投靠自己。一旦这些名人投靠了自己的对头,那么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不过沮授给自己出的主意,也是一番好意,假如因此事寒了他的心,将来给自己做事,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上心了。韩湛拿起桌上的材料,再次翻看后,从中抽出一份,望着沮授说:“公与,这位新任的蓬莱令,似乎对杨琦已生二心,我们可以在他的身上做做文章。” 原本听到韩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沮授的心里还有些失落,此刻听到韩湛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主公,你打算如何做文章?” 看过三国的韩湛,决定用曹孟德离间马超和韩遂的计策,来对付杨琦和蓬莱令。他用手朝沮授一指,对他说道:“公与可作一书,单与蓬莱令,与他述说京中旧事,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蓬莱令,故意使杨琦知之。杨琦得知后,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蓬莱令恐自己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如此一来,两人必心生芥蒂,将来公与再派人挑唆一番,两人自然会反目成仇,没准不等本侯动手,他们就会自相残杀。” 沮授听完韩湛的计策之后,先是一愣,但随后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连连拍案叫绝:“主公此计真是太妙了,一定能让杨琦与蓬莱令两人反目成仇。授这就回去修书,并派人连夜送与蓬莱令。” 等沮授走了以后,韩湛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写的故事大纲,忽然觉得要把西游记的故事讲完,没有一两个月恐怕无法做到,便提笔将其涂抹掉。仔细想了一阵,觉得把女驸马这个故事修改一下,没准还更受韩嫣等人的欢迎。 想到这里,韩湛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随手往地上一扔,重新拿了一张纸,把自己所回忆起的女驸马故事,一一写在了纸上。当然,不适合这个朝代的内容,他还是进行了修改,比如说冯素珍为了救李兆廷,去参加科举之时,就改为了举孝廉后入京为官,遇到抛绣球的公主,被招为了驸马。 韩湛这么一改,似乎又觉得这个故事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抬笔又想抹掉这个故事,重新再写一个新故事。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重重地咳嗽一声,把他吓了打了个哆嗦。 没等他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韩嫣的笑声,应该是被韩湛的反应逗乐了。韩湛刚想回头责备韩嫣两句,却听到了蔡琰那熟系的声音:“嫣儿别顽皮,看你把你哥吓得。” “你们来了!”当着蔡琰的面,韩湛还真不好冲着韩嫣发脾气,便转身咧嘴笑了笑,说道:“我正打算到后院去找你们呢。” “大哥,你在写什么?”韩嫣一眼就看到韩湛放在桌上的那张纸,伸手就拿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韩湛想拦都没拦住。 韩嫣看了一眼标题,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低声地读道:“女驸马?!”随即扭头问一旁的蔡琰,“昭姬姐姐,你听说过女的当驸马吗?” “没有,从来没听说过。”蔡琰面对着笑容望着韩湛,嘴里对韩嫣说道:“我想这应该是你大哥刚编出来,准备对我们讲的故事吧。” “没错没错。”韩湛听到蔡琰向着自己说话,连忙附和道:“我正在写一个有趣的故事,准备待会儿到后面讲给你们听呢。” 得知果然是韩湛编的故事,韩嫣一把抓住了韩湛的手臂,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大哥,既然你的故事已经编好了,那就快点到后院讲给我们听吧。你不知道,我们每天待在后院,哪里都不能去,人都快闷死了。” 韩湛听到韩嫣这么说,心里暗想:我是不是该提前把后世的京剧、黄梅戏、越剧这些剧种推出来啊。有了这些剧种,不光蔡琰、韩嫣她们可以解闷,上至汉献帝、朝中文武百官,下至京中百姓也能有个消遣的东西。大家的业务生活丰富了,就不会有人老想着来对付自己。 见韩嫣拽着自己往后院走,韩湛连忙挣脱了她的手,对她说道:“嫣儿,别拉我,我跟你们走还不行么。我现在就去后院,给你们讲这个新编的故事。” 第494章 韩湛讲故事(下) ♂ 来到后院,韩湛看到屋里人还真不少,除了夏侯云、梨花外,还有几名翡翠、阿暖等几名歌姬也在。见到韩湛进屋,众人连忙上前,齐齐向他施礼:“妾身等见过公子!” 别看韩湛如今是安阳侯,但他毕竟年纪轻,因此在后院,他让所有人都称呼自己为公子,而不必叫什么老爷、侯爷之类的。他伸手虚扶一把,对众人说道:“不必多礼,都坐下吧。” 等众人坐下后,韩嫣兴奋地对大家说:“今天我大哥要讲故事,大家都安静了,听他讲的是什么故事。” 韩湛径直走向屋子中间的大圆桌主位,坐下后,抬头对站在四周的诸女说道:“大家不要拘束,都坐下吧。” 看到韩湛已经落座,蔡琰和夏侯云两人便在他的左右坐下,而韩嫣则坐到了对面。四人坐下之后,剩下的人才一一落座。 韩湛等众人都落座之后,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闲着无事,本侯今天给你们讲一个《女驸马》的故事……”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右下手的翡翠,就歪着身子,把头靠近阿暖,低声地问:“女驸马?阿暖,你听说过驸马还有女的吗?” 阿暖快速地瞥了一眼坐在主位的韩湛,低语道:“别说话,好好听公子讲故事。” 翡翠从阿暖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有心再问,但却怕别人也和阿暖一样,同样不知道女驸马是怎么回事。她只能坐直身体,望着韩湛,耐心地等他讲故事。 《女驸马》原来的故事情节,是冯素贞与李兆廷自幼青梅竹马,由她的母亲做主定亲。后来李家家道中落,冯母也因病去世,继母嫌贫爱富,竟逼李兆廷退婚。冯素贞花园赠银李兆廷,被冯父撞见,污李为盗,将其送官入狱,并逼素贞改嫁他人。 冯素贞男扮女装逃出家门,在京城冒充李兆廷之名应试,考中状元后被皇家强招为驸马。花烛之夜,素贞向公主表明了身份,并在公主的帮助下,为李兆廷翻案。后来皇帝收素贞为义女,释放了含冤入狱的李兆廷;并将招素贞之兄、前科状元冯少英为新驸马。两对新人同时喜结秦晋之好。 假如韩湛所处的时代是明朝,那么这个故事可以直接照搬出来。但如今的汉末,连科举都没有,自然不会有什么新科状元,中了状元被皇家招驸马这样的事情,自然就没法出现在故事里。否则,韩湛在选择故事时,就不会感到那么头痛了。 冯素贞离家出走之后的经历,韩湛将其变为了在某地投宿,遇到主人家的儿子得了重兵,素贞依靠她出色的歧黄之术,治好了对方的顽疾。为了向素贞表示感谢,那家主人收素贞为义子,并让顶替自己的儿子举了孝廉。 在汉朝当官的途径,除了被朝廷征召外,举孝廉是最好的途径。韩湛这么一改,整个故事就变得合理起来,他讲起来就更加流畅。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就变成了素贞被举孝廉后,到某县为官,不到一年,就把当地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并因为得到了天子的赏识,把她招到京师为官。在面圣之时,皇帝因为见素贞长得俊秀,又尚未婚配,一时欢喜,便将其招为驸马。 韩湛讲到这里,有些坐不住的翡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家正听得津津有味,被翡翠这么一打岔,看向她的目光自然有些不满。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翡翠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我是觉得这个皇帝太糊涂了,居然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早已听得入神的梨花,不满地冲着翡翠说:“若你是皇上,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大臣会是一个女子……” 梨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蔡琰打断了:“梨花,莫要如此说圣上,小心祸从口出。还是继续听公子讲故事吧。公子,你快点说,冯素贞被招驸马,那洞房花烛时不会被公主识破吗?”她急于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后面的两句话,是对韩湛说的。 “没错没错,大哥,你快点说。”韩嫣忍不住了,一个劲地催促韩湛:“冯素贞被公主识破身份没有?识破之后,她又是如何应对的。” 整个故事中最难的招亲过程,都被韩湛瞎编了出来,剩下的都是原作里的内容,讲起来自然是极为轻松。当讲到冯素贞被公主识破了身份后,他忽然感到自己的两只手臂被人抓住了,他不用看,就知道抓自己手臂的人,是坐在左右的蔡琰和夏侯云两人。 韩湛的心中不禁一阵暗喜,他很清楚,肯定是自己的故事讲得精彩,故事里的悬念深深地吸引了她们,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变得紧张起来。但他高兴了没多久,当讲到公主威胁素贞,说要去皇帝那里告状,把她处以极刑之时,忽然感到两只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特别是夏侯云这个武将出身的女子,力气之大,都快把自己的手臂捏断了。 韩湛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对夏侯云说:“云儿,能把你的手放开吗?本侯的手都快被捏断了。” 夏侯云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脸一红,连忙松开了韩湛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公子,妾身是听得太紧张,一时情不自禁,还请公子多多谅解。”在另外一侧抓住韩湛手臂的蔡琰,也慌忙放了手。 接下来的故事,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众人听完后,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蔡琰淡淡一笑,对韩湛说道:“公子,你今天所讲的这种故事,还真是挺别致的,以前妾身从来不曾听过这样的故事,不知你明天是否还能继续给姐妹讲?” “没问题,本侯最近闲在家里没事,就可以你们慢慢讲故事。” 蔡琰从韩湛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对劲,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转头冲坐在桌边的其她人说:“时辰不早了,公子肯定早就累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众人听到蔡琰这么说,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告辞。 蔡琰等屋里只剩下自己、夏侯云和韩湛三人之后,试探地问:“公子,妾身听你所言,近期似乎不打算上朝?” “没错。”面前的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韩湛自然不必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点着头说:“本侯如今的权势过大,假如每天出入朝堂,恐怕会让更多的朝臣不安,索性称病在家不上朝,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蔡琰的父亲蔡邕,是死于王允之手,她的心里自然明白一个人在朝中的势力太大,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不过本朝把持朝政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对韩湛这种急流勇退的做法,她是非常赞同的。她点点头,说道:“公子考虑得是,少在朝堂出现,并不是什么坏事。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就麻烦你每天给后院的姐妹们讲故事了。” 韩湛的脑子里又冒出了来后院之前的那些念头,他试探地问蔡琰:“昭姬,你说说,本侯刚刚讲的这个故事,假如用戏曲的方式表现出来,是否会得到更多人的喜爱?” 韩湛原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蔡琰会立即帮着自己出谋划策。谁知自己的话说完后,蔡琰却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公子,妾身不明白何为戏曲?” 第495章 提前问世的黄梅戏(上) ♂ 蔡琰的话让韩湛愣住了,他猛地想起,真正的戏曲应该是在宋朝兴起,又经过元代的完善,到了明朝才正式成型。至于汉朝么,虽说也出现了“百戏”,但实际上是民间歌舞、杂技、武术、魔术的总称,并非自己所理解的那种戏曲。既然此时尚没有“戏曲”一说,那么学富五车的才女蔡琰不知戏曲为何物,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见到韩湛沉默不语,善解人意的蔡琰为了化解他的尴尬,笑着说:“公子,不如你给妾身讲讲,如果把刚刚这个《女驸马》的故事,转化为戏曲啊?” “前朝有一种以角抵为基础的、有故事情节和配乐的武打娱乐活动,被人称之为角抵戏。”韩湛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不知你可知道?” “妾身当然知道。”蔡琰点点头,又接着问:“武帝设置乐府,收集巷陌歌谣,推动乐舞的发展。朝廷开辟西域之路后,西域的一些舞蹈也陆续流入中原,于是,百戏演出盛况空前,甚至连宫廷主持过几次大规模的百戏集演。”她向韩湛简单地科普了百戏的常识后,又试探地问,“公子若需要人来表演,可联系宫中的乐府令,他是负责掌管器乐、歌舞和音乐表演的人。” 韩湛觉得蔡琰说得有道理,这种事情就需要专业人士来负责,便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啊!” 随着喊声,后院的管家补丁出现在韩湛的面前,他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速速派人,去把乐府令请来!” 补丁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但刚走没两步,却被韩湛叫住了。补丁连忙停住脚步,转身望着韩湛,不知自家的公子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自己。谁知却见韩湛摇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乐府令都是朝廷官员,如今时辰已晚,本侯若是贸然将他招进府里,恐怕会引起闲言碎语。还是算了吧。” 虽说天色已晚,不能请乐府令入府,可是八姑却在府内居住,关于器乐、歌舞、音乐之事,向她请教也是一样的。想到这里,韩湛接着说道:“补丁,去把罗布家的请过来,本侯有要事问她。” “罗布家的?”补丁听到韩湛的吩咐,不由一阵,呆呆地问:“公子说的是谁啊?” 韩湛气得差点一脚踹过去,见过蠢人,没见过这么蠢的,他没好气地说:“就是八姑,他如今不是罗布家的么?”经韩湛这么一说,补丁才明白要叫的人是谁,他傻笑两声,转身跑开了。 八姑听到补丁说韩湛找自己有事,感到很奇怪。不管怎么说,自己都算是罗布的家眷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应该直接找罗布,再让他把话转达给自己,而不是直接让管家叫自己过去。 但既然是韩湛相招,八姑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补丁来到了后堂。 离着后堂还有老远,八姑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人唱曲的声音。她不禁放慢了脚步,好奇地问补丁:“管家,侯爷今夜还请了乐坊的人到府中吗?” 八姑的话把补丁问楞了,他摇着头说:“没有啊,后堂就只有公子、蔡小姐和夏侯校尉三人在。” “可是,管家你仔细听,堂内分明有人在唱曲。”八姑用手指向后堂的方向,对补丁说道:“你说堂内只有侯爷他们三人在,总不至于是侯爷在唱曲吧?” “没准还真是侯爷在唱曲呢。”补丁把握十足地说:“我估计侯爷连夜招你到这里来,肯定和他唱的曲有关。” “管家!”补丁的话引起了八姑极大的好奇心:“侯爷怎么会在突然想着唱曲呢?” “八姑,别再问了。”补丁笑着说道:“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到后堂了,到时你听公子一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走进后堂时,韩湛正唱到后花园赠银那一段里李兆廷的唱词:“……人情冷暖太可恨,世态炎凉令人惊,当年家父官居一品,常施恩惠冯顺卿,今日翻脸不相认,仗势欺人要退婚……”见到八姑跟在补丁的后面,便朝旁边的空位置一指,示意两人先坐下,而自己继续往下唱。 八姑只觉得韩湛的唱腔好听,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好奇地低声问蔡琰:“蔡小姐,不知侯爷唱的是什么曲子?妾身还是第一次听到,真的很好听。” 蔡琰淡淡一笑,低声回答说:“公子说是他编的黄梅戏,曲名叫《女驸马》。” “女驸马?!”八姑听完蔡琰的话,顿时傻了眼,迟疑了许久,她才反问道:“蔡小姐,这天底下的驸马还会有女的吗?” “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们还是继续听公子唱曲吧。”蔡琰小声地说:“等他唱完了,他自然会说明为何叫你到此的原因。” 八姑点点头,闭上嘴巴,静静地聆听韩湛唱的黄梅戏。黄梅戏唱腔淳朴流畅,以明快抒情见长,具有丰富的表现力;表演质朴细致,以真实活泼著称。韩湛穿越前很喜欢黄梅戏,有空就会听上几遍,久而久之,那些著名的黄梅戏对他来说都是耳熟能详。虽说唱的水平比不上专业人士,但用来震撼这个时代的古人,则是绰绰有余了。 韩湛一口气唱到李兆廷被冯父派人抓走,才停了下来。他接过补丁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后招呼八姑:“八姑,听到本侯所唱的黄梅戏了吗?” “听到了,侯爷唱得真好。妾身做梦都想不到,侯爷居然有这么一副好嗓子。”八姑听到韩湛问自己,慌忙起来回应,“不知侯爷深夜把妾身召到此处,可是与这个什么黄梅戏有关?” “八姑,你猜得没错,本侯招你到此,的确与此事有关。”韩湛走到主位上坐下,望着八姑问道:“你的手下可有嗓子好的姑娘?明天给本侯送几名过来,本侯亲自教她们唱这个黄梅戏。” 第496章 提前问世的黄梅戏(中) ♂ 韩湛吩咐的事情,八姑哪里该怠慢,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带着十八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后院来见韩湛。 她让众女在院中站好之后,来到了韩湛的房间外,对守在门口的罗布说:“喂,你进去叫一下安阳侯,就说他要找的人,妾身都给他带来了。” 罗布看到院中站着那么多来自乐坊的女子,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吃惊地问八姑:“侯爷找这么多乐坊的女子来作甚,莫非要编什么歌舞不成?” 八姑一脸鄙视地望着罗布,不屑地说:“不懂就别乱说话。老娘让你去请侯爷,你在这里叽叽歪歪做什么,还不快点去。” 罗布在八姑的面前,哪里敢说什么重话,听到八姑的吩咐,立即点头哈腰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一路小跑进了屋里。 韩湛正在屋里根据自己的记忆,把《女驸马》的故事和唱词写出来。刚写完第一场的内容,就看到罗布从外面跑着进来了。韩湛停下手里的笔,抬头望着罗布问:“罗布,是不是八姑把我要的人带来了?” “是的,主公。”罗布连忙回答说:“八姑带着一大群乐坊的女子,正在院中等着您呢。”由于昨晚八姑回家后,并没有向罗布提起此事,因此罗布对韩湛为何要招一群乐坊女子进府感到很好奇,他仗着自己是韩湛的心腹,便嬉皮笑脸地问,“主公,小的能问问,您招这么多乐坊的女子过来作甚,莫非要编练什么歌舞不成?” 韩湛听到罗布这么问,便知道八姑在家里什么都没说,想到待会儿在外面还要向那些乐坊女子交代如何演黄梅戏,他便不想在此时多费唇舌。起身走到门口,正准备朝外走,忽然想起自己写好的东西没拿,便用手朝桌案上的纸一指,吩咐罗布:“罗布,把那些纸拿上,随本侯出去。” 来到院子里,八姑连忙带头向韩湛施礼:“见过侯爷!” 站在她身后的十八名乐坊女子,也有样学样向韩湛施礼:“见过侯爷!” 韩湛见众女子施礼完毕后,都保持垂头而立的姿势,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后吩咐道:“你们都抬起头,看着本侯。” 有两名大胆的女子,抬头望向了韩湛,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很快发现其她的同伴都还低着头,慌忙又重新低下了头。虽说她们抬头的时间很短,但韩湛已经把她们两人看到眼里,他心里暗想:“待会儿让这两名女子唱两句,如果嗓子还行的话,就从她们中间挑一人来出演冯素贞。” “八姑!”韩湛见众女一直都低着头,便冲着一旁的八姑说道:“让她们都抬起头来,不然本侯如何给她们说戏。” 八姑听到韩湛的话,连忙冲着众女说道:“你们没有听到侯爷的话么,让你们抬头就抬头,没人会怪你们失礼的。”听到八姑这么说,众女才重新抬起头,怯生生地望着站在她们面前的韩湛。 看到众女都抬起头,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对她们说:“今日把尔等叫到此处,是本侯琢磨出了一种叫黄梅戏的百戏,希望你们来表演……”他没有直接告诉众女什么叫“黄梅戏”,而是直接把《女驸马》的故事情节说了一遍。 在讲述故事时,韩湛发现刚刚曾经抬头的一名女子,眼中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似乎对黄梅戏和《女驸马》这个故事很感兴趣,他心里不禁暗想:待会儿我唱一段黄梅戏,然后挑几个女子出来学着唱,如果此女的唱腔不错,就由她来演冯素贞。 讲完了故事之后,韩湛又试着唱了一段冯素贞的戏:“春风送暖到襄阳,西窗独坐倍凄凉。亲生母早年逝世仙乡去,撇下了素珍女无限愁怅。……” 唱完之后,韩湛用目光在众女身上一一扫过,然后用手指向自己看好的几名女子,说道:“你,你,还有你,站到最前面来。”被韩湛指到的四名女子,连忙从队列中走出,在韩湛的面前站成了一片,静静地等着韩湛的吩咐。 韩湛对她们说:“你们刚刚都听了本侯的唱腔,现在,你们一个个来把本侯刚刚唱的,再重新唱一遍。” 乐坊的女子别的方面能力可能要差一些,但对于曲子和唱腔,却有天生的敏感,哪怕只听了一遍,也能唱个**不离十。四名被点名的女子,纷纷上前把韩湛刚刚唱的戏词,又重新唱了一遍。 凭心而论,这些女子的唱腔比韩湛唱得要好十倍都不止,虽说她们都是第一次听黄梅戏,但唱出来的戏词,倒也有几分真正黄梅戏的感觉。 韩湛等四人唱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朝自己看好的女子一指,说道:“本侯觉得你唱得最好,那么冯素贞一角就由你来唱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韩湛问起自己的名字,女子连忙躬身施礼,款款地回答说:“回侯爷的话,奴家姓张,小名香儿。多谢侯爷厚爱,奴家定不负侯爷所望。” 就在韩湛准备再说几句时,一名虎卫军队率出现在院门口,抱拳向韩湛施礼:“启禀主公,沮监军有要事求见!” 听说沮授有要事见自己,韩湛从罗布的手里抓过手稿,塞进了八姑的手里,对她说:“八姑,本侯还有要事要处理,如何分配别的角色,就由你来负责了。这是其中一部分的戏词,选好角色后,就让她们按照上面的戏词练习一下。” “主公!”见韩湛准备朝外面走,八姑有些慌乱地说:“妾身怕做不好此事。” “你先分配角色,”韩湛一边朝外面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待会儿本侯回来时,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会帮着你进行调整的。” 来到堂上,见沮授已经等待多时。韩湛和沮授打了个招呼后,就开门见山地问:“公与,有何急事要向本侯禀报?” “启禀主公!”沮授向韩湛施礼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对韩湛说道:“属下派出监视刘玄德的探子回报,刘玄德和两位义弟打算北上幽州,去投奔公孙瓒。” “公孙瓒如今元气大伤,就算有刘玄德相助,恐怕也难成气候。”对于离去的刘关张三人,韩湛的心里一点都不担心,因此不以为然地说:“就随他去吧。” 见韩湛对此事如此不上心,沮授不免有些着急:“主公,刘玄德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据说有帝王之相,若不早除,日久必成祸害。” 韩湛第一次见刘备时,就曾仔细观察过对方,发现他不过长着一对招风耳,要真的是两耳垂肩,那不就成了猪。至于双手过膝,则是患了先天性的马方综合征,这种病是一种遗传性结缔组织疾病,为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患病特征为四肢、手指、脚趾细长不匀称。这个时代的医学落后,还不了解这种特殊的病症,便牵强附会地将其称为帝王之相,真是可笑。 “放心吧,公与,本侯说刘玄德成不了气候,他就绝对成不了气候。”韩湛冷笑着说:“就算他到了幽州,要想东山再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497章 提前问世的黄梅戏(下) ♂ 看到沮授似乎好像说点什么,韩湛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表情严肃地说:“刘玄德不足为虑,但他的两位义弟却是勇猛过人,本侯若是能得他们二人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可要是杀了刘玄德,这两位忠肝义胆的义弟,肯定会为他复仇,到时我们和他们就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公与,你想想,这样合算吗?” 听韩湛这么一说,沮授原先准备好的很多话,就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他的心里很清楚,韩湛一向是求贤若渴,关羽和张飞二人肯定是他惦记许久的人,为了让对方能记住他的恩情,他不惜放走了和自己作对的刘玄德,就是想在关张二人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韩湛看出沮授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又补充说:“公与,如今刘玄德身边就只有关张二人,文臣简雍、孙乾二人还留在京师,他已经是没牙的老虎,就算回到了公孙瓒的身边,你觉得以公孙瓒的肚量,他会将兵马交给一个损兵折将的败军之将来掌管吗?” 一提到简雍、孙乾,韩湛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公与,虽说刘玄德与本侯不对付,但他手下的简雍、孙乾两人倒也是人才,你有机会和他们多接触接触,看能否招募过来。” “假如他们不肯归顺主公,又该如何处置呢?”沮授问完这话后,不等韩湛说话,便做了一个砍杀的姿势,自作主张地说:“以属下之见,不如将他们铲除,以绝后患。” 韩湛等沮授说完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公与此言差矣,这天下的人才,愿意协助本侯的自然要重用;不愿意帮本侯的,说明本侯还有什么地方没做好,以至于他们不愿意归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下唯有德者据之。” 沮授听韩湛说完这句话,迟疑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主公,你刚刚的话说错了。孟子有言,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 经沮授这么一提醒,韩湛才猛地想起,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这句话,是几百年以后的唐太宗李世民说的。他不禁老脸一红,掩饰道:“还是公与博览群书,懂得真多,是本侯说错了。”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又继续对沮授说:“公与啊,现在本侯交给你两件事。一是想办法笼络简雍、孙乾二人,想办法把他们招入本侯麾下;二是继续派人去离间杨琦和那帮贬官的朝臣,务必使他们之间离心离德,无法再合力来对付本侯。” 等沮授告辞离开,韩湛估摸至少已经过去了两炷香,也不知后院的乐坊女子们排练得怎么样了?韩湛吩咐罗布说:“罗布,本侯这几天打算在家中排练黄梅戏,若是不相干的人求见,就不必来通报本侯了。” “要是郭军师、赵将军他们求见!”罗布试探地问:“是否立即通报主公呢?” “你这个蠢货,”韩湛抬脚轻轻地踹了罗布一脚,笑骂道:“郭军师、赵将军等人是本侯的左膀右臂,他们若是有事要见本侯,直接引他们到后院来的就是了。本侯说的不相干的人,指的是朝中那些与本侯不对付的朝臣,明白否?” “属下明白!”罗布连忙答应道:“以后若是不相干的人来拜访,属下一定把他们都拦住。”说完这话,他停顿了片刻,又向韩湛请示,“主公,不知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还能去哪儿?!”韩湛瞪了罗布一眼,没好气地说:“自然是去后院,看看八姑带来的那些乐坊女子练得怎么样了。” 两人朝后院走去,还隔着老远,就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唱腔。韩湛停下脚步,自信地聆听,觉得还像那么回事,心中对这些乐坊女子不由刮目相看。 罗布站在韩湛的身后,仔细地听了一阵从院子里传出的唱腔,也不禁感慨地说:“主公,她们唱的是什么曲子啊,这种唱法虽说是第一次听到,但别说,还真是好听。” 韩湛一直担心自己提前让黄梅戏出现,恐怕不会被这个时代的人接受,此刻听到罗布也说好,他的心里多少踏实一些。他向前一挥手,说道:“走吧,我们到院子里去听。” 正在指挥乐坊女子们排练的八姑,看到韩湛进门,连忙迎上前,满脸堆笑地说:“侯爷,你回来了。快来瞧瞧我们练得怎么样了?” 韩湛在院外,听到院内的唱腔倒还是似模似样的,等看清楚院内的情况后,用手指着正在抚琴的香儿,问八姑:“八姑,香儿是唱冯素贞的,你让她抚琴做什么?” 听到韩湛的这种说法,八姑一脸诧异地说:“侯爷,乐坊女子在唱曲时,都是一边抚琴一边唱曲,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韩湛瘪了瘪嘴,说道:“本侯推出的这种黄梅戏,唱戏的角只负责唱戏,伴奏的是其她人。”说着,他用手一指正在抚琴的香儿,“香儿,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专心唱戏就可以了,不用再抚琴。” 香儿停止了抚琴,起身向韩湛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答应道:“香儿遵命!” “侯爷!”八姑明白韩湛推出的黄梅戏,和自己以前所了解的东西出入很大,便谦虚地问:“妾身还有一事想问。” “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 “戏中还有不少男子的角色。”八姑为难地说:“妾身总不能再找一帮男子,来和香儿她们搭戏吧?” 虽说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还不像后世那么严重,不过真的要是男男女女一群人在一起唱戏,恐怕还是会招人非议。他思索了一阵,想到唱越剧的演员,都是清一色的女性,不如让黄梅戏也全部用女性来唱。 想到这里,他对八姑说:“八姑,虽说本侯的戏中有不少的男子,但你也可以让女人来唱他们的角色啊。这样一来,恐怕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八姑听到韩湛的话,顿时眼前一亮,随后点头如捣蒜,连声说道:“还是侯爷考虑得周全,妾身这就去乐坊选人,让她们来唱黄梅戏。” 等八姑重新招呼那些女人开始唱戏,韩湛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急于回去修改原来的《女驸马》中不妥的地方,以便八姑她们能早日把这部戏排练完毕。 第498章 继续推出新剧 ♂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韩湛让汉献帝把杨琦等人贬官去了青州之后,朝臣们不免人心惶惶,他们深怕韩湛会搞秋后算账,把朝中和杨琦等人有关系的人,也统统赶出京师。 然而过了几日,却始终不见州牧府有任何动静,而韩湛也一直称病未去上朝。和杨琦等人有瓜葛的朝臣们,在庆幸之余,忍不住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个别墙头草,觉得这是一个讨好韩湛的机会,便借着探病为由,前往州牧府,希望搞清楚韩湛一直闭门不出的原因。 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去州牧府的那些朝臣,连大门都没有能进去,便被守在门外的罗布挡了驾。对于这些前来拍马屁的朝臣,罗布很客气地告诉他们,说安阳侯感染风寒,身体不宜见客。请他们留下自己的姓名,等安阳侯康复之后,会亲自登门去拜谢。 虽说登门的朝臣,连门都没有能进去,不过听到罗布这么说,心里还是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踏实了许多。他们纷纷留下自己的拜帖和礼物,又给罗布塞了不少的金玉珠宝,才纷纷告辞离去。 等朝臣们离开后,罗布转身来到后院,向韩湛禀报打发走朝臣的事情。正在写剧本的韩湛听后,随口问道:“罗布,都来了哪些朝臣,给本侯送了一些什么礼物?” 罗布连忙把收的那些礼单,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韩湛的面前。韩湛随手翻开了几张礼单,发现基本都是金玉珠宝和一些珍贵的药材。看完礼单,他抬头望着罗布说道:“把来访的名单整理出来,改天给他们回一些礼。” “主公!”听到韩湛这么说,罗布有些好奇地问:“这些来访的朝臣,几乎和杨琦都有勾结,您真的就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不成?” “罗布,此一时彼一时也。”韩湛拿起面前的礼单,递向了罗布,嘴里说道:“既然他们在向本侯示好,本侯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和本侯有矛盾的朝臣,都外放的外放,撤职的撤职,那朝中的大事又由谁来做呢?” 罗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主公,您就打算一直这样待在家里,称病不去上朝么?” “时机未到,本侯暂时不宜露面。”韩湛慢吞吞地说:“如今天子在本侯的地盘,若是本侯每天出现在朝堂之上,肯定会遭人非议,被冠上权臣之名。而如今称病不上朝,朝臣对本侯的戒心就会渐渐减弱,没准就会主动向本侯靠拢。如此一来,本侯就能从中挑选一些值得信任之人委以重任……” 韩湛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些话和郭嘉说说,他还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和罗布说,就等于是对牛弹琴。他停下话头,朝罗布摆摆手,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罗布离开后,韩湛看着接近完稿的《女驸马》,心里在嘀咕,写完这部黄梅戏之后,接下来该写什么呢?自己记得的黄梅戏,除了《女驸马》,好像就只有一部《天仙配》,就仅有这里两部,显然是不够的,看来自己要想办法从自己所记得的京剧、越剧中,再移植几部经典剧过来,改编成新的黄梅戏。 韩湛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他侧耳聆听了片刻,听出是管家补丁和八姑的声音,便冲着外面说道:“外面是八姑和补丁吧,有什么事情,都进来说吧。”正在门口说话的八姑和补丁,听到韩湛叫自己进去,不敢怠慢,连忙走进了房间,拜见韩湛。 “说说吧,你们二人到此,找本侯有什么事情。” “公子,”补丁先开口笑着说道:“二小姐和蔡小姐让小的过来问问,你今天能不能过去给她们讲新的故事,那部《女驸马》她们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补丁,你这就回去告诉二小姐和蔡小姐,说本侯随后就到。”韩湛迟疑了片刻,说道:“本侯今天给她们讲一个新的故事,名字叫做《天仙配》,管保她们会喜欢。” 听到韩湛这么说,补丁连忙答应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欢天喜地地去找韩嫣和蔡琰,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等补丁离开后,八姑上前一步,态度恭谨地问:“侯爷,不知您把《女驸马》后来的唱词写出来没有,乐坊的姑娘们还等着排练呢。” “刚刚写完。”韩湛拿起桌上那一叠刚写完没多久的稿子,递给了八姑,对她说道:“剩下的稿子都在这里,你拿回去给几位姑娘看看,让她们尽快练熟。” 八姑上前双手接过了稿子,弓着身子后退了两步,才小心翼翼地问韩湛:“侯爷,姑娘们练好了《女驸马》之后,您是不是打算让她们再排练刚才所说的《天仙配》?” “没错。”韩湛觉得要想顺利地推出黄梅戏这个戏种,就必须用这两部最经典的黄梅戏来做敲门砖。只有引起了足够的关注,那么黄梅戏很快就能成为大家喜闻乐见的东西。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女驸马》排练完成后,《天仙配》也该闪亮登场了:“本侯就是这帮考虑的。” “侯爷,妾身还能多问一句吗?” “问吧,什么事儿?” “姑娘们练好了《女驸马》之后,您打算让她们在什么地方表演?”八姑试探地问:“是在州牧府里宴客时演出,还是派她们到各位大人的府邸去演出呢?” “等你们练熟之后,我打算让你们进皇宫去表演。”韩湛等八姑说完后,石破天惊地宣布说:“只要圣上能喜欢你们所表演的戏剧,你们就能名声大噪,到时就能有数不清的赏赐。至于你们接下来在什么地方表演,本侯要看情况而定,目前暂时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得知自己可以带着这帮乐坊的姑娘,去给当今的皇上表演安阳侯推出的黄梅戏,八姑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要知道,能在皇上面前露脸,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即使这位皇上凡事要让安阳侯几分,但他毕竟是皇上,自己将来回乡祭祖时,也能把腰板挺直一些。 “八姑,你还站在这里作甚?”韩湛见八姑站在自己的桌前,两颊红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用手敲了敲桌子,对她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快点回去督促姑娘们排练。早点练好这部剧,你们也能早滴去给皇上表演。” “妾身这就去。”韩湛的声音把八姑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她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妾身一定会叮嘱姑娘们好好练习,绝对不会辜负侯爷对我们的期望。” &lt;/br&gt; &lt;/br&gt; 第499章 陈宫与曹孟德反目 ♂ 正当韩湛每日待在府中,督促乐坊女子练习黄梅戏之时,由曹孟德任太守的东郡,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曾任九江太守的边让,辞官归隐后长住在陈留。因为仗着自己的才气,不把曹孟德放在眼里,多次轻视和贬低曹操。有边让的仇人向曹孟德打小报告,曹孟德一怒之下,亲自命人把边让诛杀,并将其的家眷都关入了大牢。 还在为曹孟德效力的陈宫,得知自己的好友边让被杀,家眷也被关入了大牢,连忙来向曹孟德求情,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放过边让的家眷。见陈宫为边让的家眷求情,曹孟德有些抹不下面子,只能含糊其辞地说过几日,就会将边让的家眷放出大牢的。 谁知过了不到两日,曹孟德却下令将边让的家眷全部斩首示众。陈宫得知消息,立即赶往太守府求见曹孟德,但门口的兵士却说太守有恙在身,无法相见。见不到曹孟德,自然无法让他收回成命,陈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的家眷人头落地。 门外的一名队率,见陈宫黯然离去,心中多有不忍,便追上了陈宫,悄声地告诉他“陈从事,边太守的家人还有活着的。” 听到队率这么说,陈宫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不知边家何人还活着,如今人在何处?” “边太守之妻栾氏,被曹太守留下了。”队率不敢说太多,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离开。 陈宫听完队率的话,立即明白曹孟德为何要对边家斩尽杀绝,原来是看上边让之妻。陈宫和边让是好友,自然知道边妻栾氏的美貌,以曹孟德好色的本性,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说陈宫在这两年,和曹孟德有很多矛盾,但还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可是曹孟德杀死自己的好友,霸占好友之妻,这就让陈宫忍无可忍。伤透了心的陈宫回到自己的家里后,经过反复的思考,决定弃曹孟德而去。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打算整垮曹孟德,游说东郡的县令们,让他们脱离曹孟德,让曹孟德变成孤家寡人。 第二天天明之后,陈宫就骑马离开了东郡,到下属的各县去拜访县令们。作为东郡的从事,他对这些县令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那些对曹孟德没有什么好感的县令,他就直接游说对方,鼓动对方造反;而有些相交不深的县令,他则是先试探对方对曹孟德的态度,然后谨慎地采取旁敲侧击的方式,来劝说对方脱离曹孟德。 面对陈宫的劝说,县令们都没有立即表态,因为他们搞不清到底出什么状况。要知道,当初曹孟德能成为东郡太守,陈宫在里面可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如今陈宫居然出面劝说自己反对曹孟德,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阴谋,要是随便答应,没准就会把自己的小命都赔进去。 正是因为县令们的层层顾虑,陈宫是无功而返。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便决定去陈留找张邈碰碰运气,他很清楚,张邈一直盯着兖州刺史的位置,若是他愿意起兵反对曹孟德,自己可以协助他登上兖州刺史之位。 来到陈留的太守府,他向门口的兵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得知是东郡的从事来拜访太守,兵士不敢怠慢,连忙入内向张邈禀报。 张邈正在和部下议事,得知陈宫在府外求见,立即带人迎了出来。还隔着老远,他就向陈宫拱手施礼,笑着说道“公台,本太守不曾远迎,还请恕罪。” 看到张邈带人出迎,陈宫连忙上前还礼,恭恭敬敬地说“宫见过张太守!” 来到正堂之上,张邈招呼陈宫在他的下首就坐后,笑着问道“公台此次前来,不知可是为曹公前来送信的?” “非也,非也!”陈宫摆着手说“宫此来陈留,乃是有要事和张太守商议。” “公台,有何要事与本太守商议,但说无妨。” 陈宫在说话前,目光在周围坐着的官员来回地巡视,似乎有什么顾虑。张邈看到陈宫的表情,连忙说道“公台,此处都是本太守信得过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陈宫点了点头,问道“张太守,假如你有机会成为兖州刺史,不知你可愿意担任此职?” 能当上兖州刺史,自然比自己如今所担任的陈留太守强多了。张邈听到这里,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他望着陈宫试探地问“公台,本太守确有此意,可惜实力不济,难以担此重任,奈何,奈何!” 确认了张邈的确有想做兖州刺史的打算,陈宫微微一笑,说道“若是张太守愿意起兵,讨伐曹孟德,那么事成之后,宫愿意游说兖州的官员,让他们推举你为兖州刺史。” 张邈做梦都没想到,陈宫到此,居然是劝说自己讨伐曹孟德的。他楞了半晌,才苦笑着说“公台说笑了,你乃是曹公的心腹之人,居然说出讨伐曹公的话,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张太守,宫所言都是肺腑之言。”陈宫见张邈以为自己在开玩笑,连忙提高嗓门说道“若是你肯起兵讨伐曹孟德,宫愿意以身家性命向你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能能游说兖州官员,拥立你为兖州刺史。” 凭心而论,兖州刺史的官职的确很吸引人,张邈做梦都想当这个刺史。但如果当上刺史的条件,是起兵讨伐曹孟德,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张邈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认为以自己的实力,可以与曹孟德抗衡。 想到这里,张邈抬手在面前的几案上拍了一巴掌,厉声地说“陈公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该来此处游说本太守与曹公为敌。来人啊!” 随着张邈的喊声,从正堂外涌进一群兵士。见到自己的部下到来,张邈用手朝坐在下首的陈宫一指,吩咐道“立即将此人拿下,关入大牢!” 那些兵士不久前,亲眼看到太守恭恭敬敬地将此人迎进府邸。才过了没多久,居然就让自己拿下对方,未免太离谱了。兵士们没有遵命上前拿人,只是站在原地,望着稳如泰山的陈宫发呆。 见自己的部下站在原地发呆,张邈格外生气,他用手一拍桌子,提高嗓门说道“你们没有听到本太守的话么?还不速速将此人拿下!” 面对一拥而上的兵士,陈宫没有反抗,而是束手就擒。他望着坐在正中的张邈,冷笑了一声后说道“张太守,宫方才所言,还请你三思。” 张邈深怕引火烧身,冲着兵士们吼道“带下去,快点把他带下去!” 。 第500章 陈宫劝张邈 ♂ 看到陈宫被兵士们押走,张邈之弟张超站了出来,对着张邈说:“大哥,公台是你的好友,就算他的言语有什么不妥之处,也不应该把他下狱啊。” 见张超率先站出来为陈宫求情,州吏王楷觉得自己也该说两句,便连忙出列说道:“太守,陈公台此来劝说您出兵讨伐曹孟德,肯定有他的理由。您不如命人把他带回,问个究竟,再决定如何处置也不迟。” 陈留的官吏和陈宫相熟的人不少,见张超、王楷都出来为陈宫求情,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也纷纷出列为陈宫说好话,希望张邈能收回成命,不要为难陈宫。 “够了!”见自己的属下甚至兄弟都在为陈宫求情,张邈用手在几案上拍了一巴掌,厉声说道:“我不管公台为何要劝说我出兵讨伐孟德,孟德是我的恩人,当初要不是他竭力相救,我已经死于袁本初之手。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孟德对我的救命之恩。” 听到张邈提起曹孟德的救命之恩,堂上之人都纷纷闭上了嘴。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盟主袁绍有时过于飞扬跋扈,张邈看不惯,便当众指责了他几句。 袁绍本就是心胸狭窄之时,找了一个由头,就把张邈扣押起来,并让命曹孟德杀掉张邈。好在曹孟德据理力争,才让袁绍收回成命,救了张邈的性命。 见众人不说话了,张邈开口说道:“本太守与孟德、本初从小就是朋友,但袁本初当了盟主之后,就变得目中无人,我只是说了他几句,他居然想杀掉我。若不是孟德竭力相救,恐怕我早就性命不保。如今陈宫劝我出兵讨伐孟德,我岂能做如此无情无义之事。公台先关入大牢,待我修书将此事告之孟德,让他决定如何处置。” 堂上众官吏散去之后,张超留在堂内没有离开,他和陈宫的私交不错,心知假如自家兄长真的给曹孟德修书,并将陈宫送回东郡,那么陈宫就性命难保。他见堂内只有自己和兄长两人,便开口说道:“大哥,你真的要把公台送回东郡不成?” “二弟,”张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和陈宫私交不错,他和我也同样是朋友。可是曹孟德对我有救命之恩,假如我真的听从陈宫的劝说,起兵征讨他,那不是会被世人嘲笑么。” “大哥,”张超等张邈说完后,开口问道:“陈公台乃是曹孟德的心腹,当年为了救他,甚至舍弃了自己的官职,和他一起逃走。如今他居然来此地劝说兄长,让你起兵讨伐曹孟德,难道你就不想了解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么?” 经张超这么一提醒,张邈立即意识到自己好像没等陈宫说出反曹的理由,就命人将其拿下,并送进了大牢。他觉得自己做事有点过于鲁莽,便吩咐张超说:“二弟,你到大牢去探望公台,了解他为何要让我起兵讨伐孟德一事。还有,你吩咐狱卒,要好生照顾公台,千万不可有丝毫的怠慢。” 张超想到张邈曾经说过,要修书给曹孟德,连忙又问:“大哥,你还准备给曹孟德修书,把此事告之他们?” “给孟德的书信,肯定是要写的。”张邈若有所思地说道:“在陈留肯定有孟德的耳目,就算我们隐瞒了陈宫之事,想必孟德也能从这些耳目之处得知此事。与其到时被动,不如早点给孟德修书,也避免将来的尴尬。” 张超思索了片刻,对张邈说:“大哥,我有个想法。你照常给孟德修书,不过派信使在路上有意磨蹭,至少要两三天以后,这份书信才能送到东郡。如此一来,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说得有道理。”张邈听完张超的话,点着头说:“我这就给孟德修书,等明日再派信使送出。等天黑之后,你把公台带来见我,我要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他要唆使我起兵讨伐孟德。” 天黑之后,张超带着陈宫来到了后堂。 张邈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陈宫出现,立即迎上来问道:“公台,狱卒没有为难你吧。” 陈宫看了张邈一眼,淡淡地回答说:“多谢张太守,有了你的关照,狱卒们对宫的态度尚可。” 张邈讪笑一下,招呼陈宫就坐,随后开门见山地问:“公台,我知道你曾经为了孟德弃官而去,照理说,你们的交情应该不错。可为何如今却要劝说我出兵讨伐孟德呢?” 陈宫见张超把自己从大牢中接出来,就猜到张邈打算私下见自己,并搞清楚自己劝说他的原因。此刻既然对方已经问到了此事,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便开门见山地问:“张太守可知道边让之事?” 一提到边让,张邈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边元礼得罪了孟德,被孟德派人到陈留抓走。据说此刻都关押在东郡的大牢里,本太守还打算过一段时间,去东郡为元礼求情,希望孟德能网开一面,把他和他的一家都放了。” 听完张邈的话,陈宫冷笑了几声,说道:“张太守,你的消息未免太闭塞了。边元礼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曹阿瞒斩首。而他的家眷,也在半月前被杀光了。不对,元礼之妻栾氏还活着,不过被曹阿瞒收入了房中,成为了他的宠妾……” “咣当”,陈宫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邈就把面前的条案掀翻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好友边让,居然已经让曹孟德杀了,而且妻子栾氏还被孟德霸占。掀翻条案后,他猛地站起身,厉声说道:“曹孟德,你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张邈与你势不两立。二弟,立即集结兵马,我要去向曹孟德讨个公道。” “大哥,千万不要冲动啊。”张超没想到自己大哥听说边让被曹孟德杀了,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他,竭力劝说道:“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见到张邈已经被自己成功地激怒了,陈宫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他接着问道:“张太守,敢问你对曹阿瞒如何?而曹阿瞒对你又如何?” 张邈跌坐在坐垫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双眼没有焦点。陈宫见张邈不回答,便主动替他说道:“当年曹阿瞒身处险境时,太守曾经救助过他,而今他不但不思报恩,反而欲将太守踩在脚下。宫曾听人说,曹阿瞒之所以要杀便元礼,是因为怀疑你只是元礼故意对他不恭不敬,乃是受了你的指使。他打算等东郡的局势稳定之后,就来陈留找你理论……” 张邈听到陈宫的这番话,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望着陈宫吃惊地问:“曹孟德果然是这么说的吗?”见陈宫点头表示同意,便愤怒地连声说,“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陈宫见张邈对曹孟德心生厌恶,趁热打铁地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太守假如不当机立断的话,一旦曹阿瞒有了准备,再想对付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一旦曹阿瞒的实力超过了太守,恐怕太守就会落个和边元礼同样的下场。” 张邈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到边让被曹操派人逮走后,自己就曾经派人去求过情,谁知对方不但没有搭理,居然在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擅自杀了边让和他的全家,还霸占了边让的妻子栾氏。假如将来曹孟德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很有可能会步边让的后尘。 想到这里,张邈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思索该如何对付曹孟德。过了不知多久,他停下脚步,望向陈宫,态度恭谨地问:“公台,你说说,本太守该怎么办?” 第501章 举棋不定的张邈 ♂ “张府君麾下有雄兵数万,兵甲齐备,又有充足的粮草。”见张邈已经有些东西,陈宫对他的称呼也变了“若是即可起兵,定能在一月内占据东郡。” “一月内占据东郡?”对于陈宫的这种说法,张邈显得半信半疑“东郡下属十几个县,若是本太守率兵围攻城池之时,他们在后面断我粮道该怎么办?” “府君请放心。”陈宫似乎早就猜到了张邈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安慰他说“宫在离开东郡之前,曾经去游说过郡内的诸位县令。他们中间有不少人,早就对曹阿瞒不满,若是见到府君出兵,定会起兵响应。就算那些不愿反叛曹阿瞒的县令,也大多会做壁上观,不参与你们双方的交锋。” “大哥!”张超等陈宫一说完,便冲着张邈急匆匆地说“如今曹孟德已成为了孤家寡人,若不趁此机会灭掉他,以后再像找这样的机会,恐就不容易了。” 张邈刚听到陈宫说曹孟德杀害了边让,并霸占了边妻栾氏时,的确是义愤填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他整个人已经变得冷静了许多。曹孟德的兵固然没有自己多,但却武有夏侯惇、夏侯渊、许褚,文有程昱、满宠,这就足以弥补他兵力的不足。就算真如陈宫所言,他说服了东郡下属的诸县令,使这些人在自己和曹孟德交锋时,不出来拖自己的后腿,要想胜过曹孟德,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宫看到张邈一脸犹豫不决的表情,心里也暗暗着急,连忙对他说“府君,如今乃是天赐良机,不知你还在犹豫什么?” “公台啊,”张邈有些迟疑地说道“虽说我麾下的兵马有数万,但却没有好的将领,若是出兵讨伐曹孟德,恐怕胜算不高啊。”他看得陈宫张了张嘴,似乎想介绍什么,连忙抬手打断了对方,“就算东郡的那些县令,在我与孟德交锋时两不相帮,但你想过没有,假如曹孟德向别的诸侯求援,我又该怎么办?” 听到张邈所担心的问题,陈宫淡淡一笑,反问道“府君,不知你觉得曹阿瞒会向何人求援呢?” “袁公路如今占据了淮南,兵精粮足,再加上又有猛将吕布投靠了他,实力不容小觑。”张邈顾虑重重地说道“若是曹孟德向他求援,我们恐怕会腹背受敌。” “袁术刚刚得了淮南之地,需要时间巩固。而且吕布新归顺不久,恐怕也不会尽力为他效力。”陈宫胸有成竹地说“宫认为曹阿瞒绝对不会向袁术求救。至于袁本初,如今龟缩在渤海郡,惶惶不可终日,更加不可能派兵救援曹阿瞒。” “那安阳侯呢?”张邈此刻冲动的那股劲已经过了,他从心底不愿意与曹操为敌,因此便想方设法地找理由来搪塞陈宫“若是孟德向他求援,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么?要知道,东郡在缺粮时,可是他亲自押送粮草送到了东郡。” 陈宫是个聪明人,他从张邈说话的语气中,看出了对方的迟疑不决。便苦笑了一下,对他说“府君,若是你担心安阳侯,宫愿为你的使者前往邺城拜会安阳侯,请他和你一起出兵讨伐曹阿瞒。” “这不太妥当吧。”听到陈宫提议与韩湛结盟,张邈变得越发畏缩,他顾虑重重地说“公台应该知道,安阳侯之父韩馥,就是死在陈留。当时安阳侯还是袁本初麾下的涉国令,听闻噩耗后立即起兵反袁,重新夺回了他家在冀州的基业。我觉得他肯定对韩府君之死,还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我派人去和他结盟,肯定会被他拒绝的。” “此一时彼一时也,”陈宫强忍着心中的失望,对张邈说“据宫所知,安阳侯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只要你愿与他结盟,昔日的一些恩怨,他是不会计较的。” “不妥不妥,”张邈拼命地摆动双手,态度坚决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还需要从长计议。”说到这里,他扭头望着自己的弟弟张超,“时辰不早了,你送公台去歇息。” “送到什么地方?”见到自己的兄长有些反复无常,张超的心里也充满了失望,他随口问道“还是送回大牢吗?” “公台乃是我的贵客,怎么能让他住大牢呢。”张邈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对张超说“今晚就让他到你的府中安歇吧。” 陈宫知道自己劝说张邈的行为失败了,今晚住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了。见到张超要往外走,他朝张邈抱拳施礼后,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外面,张超歉意地对陈宫说“公台,我真没想到兄长居然会如此举棋不定,待明日我再来劝劝他,没准他会改变主意的。” “不用了。”陈宫知道张邈根本下不了和曹操翻脸的决心,便拒绝了张超的一番好意“令兄看来是不打算和曹阿瞒翻脸,就算你去劝他,也无法让他改变主意。将来等曹阿瞒挥军南下,就悔之晚矣。” 得知曹孟德有可能出兵陈留,张超顿时有点乱了方寸,连忙问陈宫“公台,若是曹孟德真的出兵,那我们该如何应付?” “除非先下手为强,否则就只能坐以待毙。”陈宫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白白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真是可惜,可惜啊!” “来人啊!”张超叫过一名随从,吩咐他说“我要去见我家兄长,你先带公台先生回我的府邸安歇。” 陈宫知道张超还想回去再劝劝张邈,也没有阻拦。虽说成功的几率不高,但至少有一线希望,因此他并没有劝阻张超,而是朝对方拱手作了一揖,跟着随从离开了太守府。 等陈宫一离开,张超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张邈,开门见山地问“大哥,我想问问你,公台让你单独出兵,你担心曹孟德会向他人求援,让我军腹背受敌。提议与安阳侯结盟,你又拿韩府君之死出来说事。这里没有外人,你给我一个准话,你到底出不出兵?” 。 第502章 平分东郡 ♂ 张邈没有说话,因为他自己到现在都无法做出决定,是否应该起兵讨伐曹孟德。 见自己的兄长不说话,张超急得直跺脚:“大哥,你到底怎么想,总要给兄弟我通个气,你到底愿不愿意出兵讨伐曹孟德?” “二弟,”张邈等张超说完后,不慌不忙地问:“你觉得以我们现有的实力,能灭掉曹孟德么?” “不能。”张超毫不含糊地回答说:“但公台不是建议我们与安阳侯结盟,共同来对付曹孟德了。有了安阳侯的相助,灭掉曹孟德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你觉得,我们有什么资本,能与安阳侯结盟呢?”张邈冷笑着说:“安阳侯如今是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要灭掉曹孟德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为何要与我们联手呢?” 张邈的话让张超顿时哑口无言,他心中暗自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据说安阳侯刚平定了青州,正是兵强马壮之际,若想灭掉曹孟德,大军可以朝发夕至,直抵东郡城下,到时曹孟德就只能束手就擒。 张超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大哥,以小弟之见,安阳侯之所以迟迟不出兵,恐怕还是担心朝中有人议论。若是我们与之结盟,共讨曹孟德,他就能师出有名。” “就算安阳侯只差一个大义的名义,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什么资本,让他与我们结盟了?”说了半天,话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就算我们能给他一个出兵的理由,但没有让他心动的条件,他能出兵协助我们吗?” 对于张邈的担忧,张超似乎早就考虑到了,他连忙说道:“这好办,若是安阳侯协助我们夺取了东郡,我们可以和他平分东郡诸县……” 没等张超说完,张邈就呵呵地笑了起来:“二弟啊,你这个提议,恐怕安阳侯根本不会理财,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松地夺取东郡,何必还要和我们平分呢?还有,当初袁本初约公孙瓒夹攻冀州之时,也曾经提出了平分冀州的条件。结果呢,一拿下冀州,袁本初就翻脸不认人,根本不承认,甚至还派人伪装董卓的部下,杀了公孙瓒的兄弟,以至于双方大战了一场。” “大哥,此事可以不用我们出面。”张超见自家兄长还是顾虑重重,便小心翼翼地说:“公台与安阳侯有点交情,不如请他出面如何?” “让公台出面?”对于张超的提议,张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考虑的不光是陈宫能否说服韩湛,还考虑到如果真的拿下了东郡,自己是否应该把陈宫留在身边,毕竟他曾经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说能助自己成为兖州刺史。但要是韩湛招揽陈宫,自己又该怎么办呢?“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张超看到了一线希望,顿时激动起来,“正好公台在小弟的府中,小弟立即派人把他请过来,一起商议此事。” 在得到了张邈的同意后,张超立即跑到门口,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 听到张超的喊声,一名执勤的队率立即小跑着过来,朝他抱拳施礼后,恭恭敬敬地问:“二将军有何差遣?” 张超朝对方一指,吩咐道:“速速道我府中,把公台先生请到这里来,就说太守有要事相商。” 虽说张超是张邈的亲弟弟,但对于他所下达的这道命令,队率还不敢轻易领命,而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正走过来的张邈。张邈看出了队率的犹豫,便冲他点点头,说道:“就按二将军的吩咐做。” 队率得到了张邈的许可后,才响亮地回答了一声:“喏!”转身出府去找陈宫。 两炷香之后,陈宫重新出现在张邈的面前。张邈招呼他坐下后,一边吩咐下人上酒菜,一边歉意地对陈宫说:“公台,今日当众把你打入大佬,我也是不得已,因此堂上肯定有曹孟德的眼线……” 陈宫是个聪明人,早在张邈下令把自己关进大牢之时,就猜到了对方的真实用意,此刻见张邈向自己认错,便大度地说:“孟卓莫要自责,宫知晓你的苦衷。”他知道张邈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叫回来,肯定是不会为了向自己道歉,便开门见山地问,“孟卓招宫至此,莫非是为了与安阳侯结盟之事?” “正是,正是。”张邈点着头说:“公台与安阳侯打过交道,若是此事由你代表我出面,我想他可能会卖你这个面子。若是安阳侯愿意出兵,取得了东郡之后,我愿意与他平分东郡。” “孟卓但请放心。”陈宫为了让张邈安心,便大包大揽地说:“宫一定不辱使命。”停了片刻,他又继续说,“待取了东郡,宫还会协助孟卓取得整个兖州。” 能成为一州的刺史,自然是张邈的愿望,但要让他取代刘岱,他多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他苦笑着说:“公台,你真的认为我能成为兖州之主么?” “孟卓你担任陈留太守多年,威望极高,麾下又有数万精兵,就算袁本初占据冀州之时,也不敢轻易为难你。”陈宫说道:“如今在兖州,你的实力与曹阿瞒旗鼓相当,只要灭掉曹阿瞒,其余的各郡各县就会拥立你为兖州之主。” 陈宫画的这个大饼,顿时让张邈变得信心十足。他猛地一拍面前的几案,站起身,对陈宫说道:“既然公台如此说,那我就正式委任你为陈留使者,前往邺都见安阳侯,约他一同起兵夹攻曹孟德。待事成之后,我一定与他共分东郡。” 陈宫连忙起身,朝张邈躬身施礼说道:“宫领命!待明日一早,即可启程去邺都,说服安阳侯起兵。” 张超见两人已经谈妥,而酒菜业已上桌,便起身将手里的酒樽举起,对陈宫说:“公台,我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到达邺城。来,我们满饮此杯!干!” 陈宫也举起手里的酒樽,朝张超示意了一下,随后一仰头,将樽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第503章 ♂ 郭嘉自从回了邺都之后,只在韩湛的州牧府里露过两次面,然后就待在自己的府邸里,日日饮酒作乐。而韩湛自己忙着排练黄梅戏,也没叫人去叫他。 一两天不见韩湛召唤自己,郭嘉还不太在意。可一连半个月,韩湛都不曾派人到过自己的府邸,这就令郭嘉感到很意外了。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郭嘉骑马来到了州牧府前,还隔着老远,守在门口的罗布就看到了他,连忙迎上前施礼“小的罗布,见过军师!” 郭嘉勒住了马,俯身问“罗布,主公可在府中?” “在在在!”罗布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连忙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这半个月来,始终不曾离开府门半步。” “半月不曾离开府邸?!”郭嘉翻身下马,皱着眉头问“那主公每日在府中做些什么事情消遣?” 罗布伸手从郭嘉的手里接过马缰,拽着马朝府门方向走,嘴里说道“主公每日在府中领着一帮乐坊女子,排练他新编的黄梅戏。” “黄梅戏?!”听到罗布这么说,郭嘉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他惊诧地问“黄梅戏是何物啊?” “主公说,黄梅戏就是一种新的戏曲……”罗布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郭嘉皱起了眉头,担心自己三言两语说不清,便嘿嘿一笑,说道“军师,小的嘴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您还是到府中亲眼去看看吧。一看,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郭嘉点点头,迈步朝府门走去。站在门口的兵士,连忙躬身向郭嘉行礼,并随后打开了大门。罗布把马缰扔给了其中一名兵士,让他把马牵到后面的马厩,自己恭恭敬敬地引郭嘉入府。 距离后院还有二三十步时,郭嘉就听到了从院子里传出的唱腔,不禁停下了脚步,对罗布说“里面正在唱的,莫非就是你所说的黄梅戏?” “正是。”罗布陪着笑说“军师可以到里面去听听,保准您听了救喜欢。”说这话时,他朝正在后院入口处那几名心不在焉的兵士看了一眼,补充说,“您看门口的那几位,就是被里面的黄梅戏所吸引了。”稀奇的唱腔,和门口士兵的失态,让郭嘉对韩湛发明的黄梅戏充满了兴趣。 郭嘉快步地走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中间站着两名年轻美貌的女子,正咿咿呀呀地唱着自己刚刚听到的曲子,旁边有一队乐坊女子正在用乐器为她们伴奏。而自己的主公韩湛,正倚在一张卧榻之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听得不亦乐乎。 看到韩湛听得如此入神,郭嘉连忙快走两步,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属下参见主公!” 正听得带劲的韩湛,猛地听得郭嘉的声音,连忙睁开了眼睛。等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郭嘉,连忙坐直了身子,招呼对方说“原来是奉孝来了,快点坐下一起听曲。” 郭嘉在韩湛的面前,没有那么多讲究,见他招呼自己坐下,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韩湛的身边,好奇地问“主公,这些女子唱的是什么啊?” “黄梅戏。”韩湛随口回答之后,觉得自己说得不太详细,又补充说“是本侯自己琢磨出来的。奉孝,怎么样,好听否?” “不错,不错。”郭嘉觉得这曲子的唱法固然稀奇,但的确是好听,便点着头说“不光曲好听,这两个女子唱得也好听。但不知叫什么曲子?” “她们正唱的是《女驸马》,左边的女子演的是故事里的公主,而右边的女子演的是冯素贞。这个故事讲的是……”韩湛为了引起郭嘉的兴趣,特意把《女驸马》的整个故事,详细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最后皇帝做主,放出了含冤入狱的李兆廷,并让他与冯素贞成了亲,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趣,的确有趣。”郭嘉听完韩湛讲完整个女驸马的故事,又望着面前唱曲的两位貌美女子,不由连连点头说“主公所琢磨出来的这个黄梅戏,果然是非同凡响。若是传了出去,想必很快就能风靡京师。” “本侯打算过几天带这些女人进宫,把黄梅戏唱给当今圣上听。”韩湛似笑非笑地说“他整日窝在宫里,也没想着出来走走,总要找点东西给他解闷吧。” 听到这里,郭嘉不禁沉默了半晌,他原以为韩湛折腾出这玩意儿,是为了自己取乐消遣用的,却没想到是为了当今圣上。别看他是韩湛的军师,但这段时间京师里有传闻,说韩湛欲代汉而立,虽说他并不相信这种谣言,但心中多少有些芥蒂。此刻亲眼看到韩湛为汉献帝准备的消遣之物时,觉得自家主公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叛之心,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为汉献帝准备这些东西。 韩湛说完话,以后郭嘉肯定会发表自己的意见,谁知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声音,他扭头一看,发现郭嘉正盯着唱曲的女子发呆,便抬手在他的肩头一拍,问道“奉孝,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郭嘉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冲韩湛笑了笑,随口说道“主公,属下是想,仅仅一个《女驸马》,让陛下听两次,恐怕他就会厌烦了。假如能多几部黄梅戏,可能会更好一些。” “奉孝莫要担心。”韩湛以为郭嘉刚刚就是在考虑此事,便把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本侯怎么可能只准备一部《女驸马》呢?排练好的黄梅戏还有一部《天仙配》,等这部唱完之后,让她们再唱给你听。除此之外,本侯还有《牛郎织女》和《追鱼》两部,如今正交给昭姬她们润色,等她们写完之后,就可以正式排练了。” 韩湛脑子里能记得的戏曲固然多,可要是让他一一写出来,可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因此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就是把蔡琰等人召集起来,把自己所知道的故事,讲给她们听。等讲完后,再让她们去把这些故事整理出来。 “《天仙配》?!”刚刚韩湛讲述《女驸马》时,就让郭嘉惊叹不已,此刻听说还有一部《天仙配》,连忙追问道“不知又讲的是什么故事?” “《天仙配》嘛,”见郭嘉对《天仙配》有兴趣,韩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向他介绍这部戏剧“书生董永卖身傅家为奴,以所得银钱葬父,孝行感天。恰七仙女有思凡之意,玉帝乃命七仙女下凡,与董永配合百日夫妻。董永于上工之日,在槐荫树下与七仙女结为夫妻。后七仙女一夜织成十匹锦绢,傅员外将三年长工改为百旧;又收董永、七仙女为义子、义女。百日期满,夫妻二人辞工回家,途中七仙女告知董永实情,并赠罗裙、白扇宝,约定来年二月十五日送子相会后,在槐荫树下重返天庭……”虽说韩湛所讲述的天仙配,与后世大家所熟悉的那部黄梅戏有很大的出入,不过还是让郭嘉听得津津有味。 等韩湛讲完,郭嘉还意犹未尽,连声追问道“主公,这部《天仙配》着实精彩,但不知那《牛郎织女》和《追鱼》,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急,莫急。”看到郭嘉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索科夫不禁哑然失笑“奉孝,《牛郎织女》和《追鱼》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你还是先安心地听听《天仙配》吧。”说完,韩湛站起身,抬手打断了正在唱曲的女子,吩咐她们说,“《女驸马》就先唱到这里,现在给奉孝唱唱《天仙配》。” 正在唱曲的两位女子答应一声,转身返回了不远处的厢房,准备换好新的戏服,再过来为韩湛和郭嘉唱《天仙配》。 。 第504章 陈宫来访 ♂ 这帮乐坊女子刚开始学黄梅戏时,都是韩湛唱一句,她们学一句。但她们天资聪慧,不到半天时间,就学会了《女驸马》。既然学会了一部戏,那么学另外一部戏,就要容易多了,韩湛拿出《天仙配》的剧本,她们几乎是一看完,就知道怎么唱了。她们都知道郭嘉是韩湛最器重的手下,唱戏自然是不遗余力,把郭嘉听得如痴如醉。 韩湛见郭嘉听得如此投入,觉得自己为了黄梅戏提前面世所付出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他趁着第一幕唱完的功夫,侧着脸问郭嘉“奉孝,你觉得这黄梅戏如何?” “甚好,甚好。”郭嘉使劲地点了点头之后,试探地问韩湛“主公,属下的府邸也有不少歌姬,不知你可否让这些乐坊女子,将此黄梅戏的唱法,都一一传授给她们?” 大军班师回朝后,韩湛就命人送了不少的歌姬给郭嘉,免得他总是去青楼,有急事时会找不到人。对于韩湛的赏赐,郭嘉很爽快地接受了,每天就待在府内饮酒作乐。此刻听到如同天籁之音的黄梅戏,郭嘉觉得自己府中的那些歌姬所唱的曲子,变得淡然无味,因此才贸然向韩湛提出这样的请求。 对于郭嘉的请求,韩湛自然不会拒绝。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你可以派府中的歌姬过来学,也可以让这帮乐坊女子去你的府上授艺。” 见韩湛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郭嘉不由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向韩湛施礼“如此,嘉就多谢主公的一番美意了。” “奉孝,这乃是小事一桩,不必如此多礼。”韩湛抬手招呼郭嘉坐下“你且坐下,后面的戏会更加精彩。” 郭嘉坐下,准备继续听戏时,却见到方才离去的罗布,快步地走了过来。郭嘉从罗布脸上的神情,便看出他有急事要向韩湛禀报,忍不住朝韩湛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罗布!”韩湛站起身,冲着急匆匆走来的罗布问道“何事?” “启禀主公!”罗布在距离韩湛五六步的地方停下,抱拳施礼禀报说“有东郡从事陈宫陈公台求见!” “陈宫陈公台?”听到这个名字,韩湛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郭嘉,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询问郭嘉“他到我这里来作甚?” 郭嘉哪里知道陈宫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他略作沉吟,便对韩湛说“主公,除了上次东郡借粮和满宠报讯外,我们与东郡就再无往来,嘉实在想不出陈公台到此为的是何事。” 见郭嘉也猜不到陈宫的来意,韩湛便吩咐罗布“罗布,你先领公台去正堂等候,吾与奉孝随后就到。” 罗布刚转身离开,韩湛就冲着那些乐坊女子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等诸女子都进入了为她们分配的房间后,韩湛才转身面向郭嘉问“奉孝,你说说,陈公台此来邺都的目地是什么?” “东郡不久前刚收了粮食,应该不会再出现粮食不足的情况。”郭嘉皱着眉头,向韩湛分析说“就算东郡境内有盗贼为祸,以曹孟德的实力,也足以剿灭,根本用不着请我们一同出兵围剿?陈公台此来,真是令人费解。 莫非是那帮被贬官的朝臣,又给曹孟德送书信过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不得不防。为了稳妥起见,属下觉得还是应该派人将他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奉孝,稍安勿躁。”对于郭嘉的提议,韩湛表情如常地说“待本侯先问问陈宫究竟是何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两人来到正堂,陈宫已经等在这里。见到韩湛的到来,他连忙上前施礼“宫见过安阳侯。” “公台,别来无恙否。”韩湛朝陈宫拱拱手,权当是还礼。招呼陈宫坐下后,他不等对方说话,又笑着问“不知公台今日至此,有何贵干?” 刚刚坐下的陈宫,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拱手对韩湛说“启禀安阳侯,宫是奉陈留太守张邈张孟卓之命,前来拜访安阳侯,邀您出兵夹击东郡的曹阿瞒。” 陈宫的话一说完,室内立即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韩湛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听错了,他一脸疑惑地和郭嘉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也看到迷茫之色,便试探地问“公台,不知你奉曹孟德之命到此,是准备约本侯出兵夹击何人啊?” “安阳侯听错了。”韩湛的反应,显然早就在陈宫的猜测之中,他不慌不忙地向韩湛解释说“宫说的是,封陈留太守张邈张孟卓之命,前来邀约安阳侯出兵,共同征讨东郡太守曹阿瞒。” 陈宫的话再次令韩湛和郭嘉震惊了,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之色,不知陈宫什么时候变成了张邈的手下。好在韩湛知道陈宫背叛曹孟德的这段历史,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问“公台,本侯记得你是曹孟德的部下,不知何时改投了张太守?” 陈宫既然会建议张邈与韩湛联盟,绝不是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韩湛完全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张邈联手,铲除自己身边的隐患。他把曹孟德所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后,态度恭谨地说“宫已说服张邈张孟卓,起兵讨伐曹阿瞒。若是安阳侯肯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么灭掉曹阿瞒就易如反掌。” 韩湛等陈宫说完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扭头望着坐在下首的郭嘉问道“奉孝,你觉得本侯该如何做?” “曹孟德杀掉边太守,霸占他的妻子,这一点的确做得不妥。”听到韩湛的问题,郭嘉谨慎地说“假如我们就以这个理由,出兵讨伐曹孟德,恐怕是师出无名。” 郭嘉的话提醒了韩湛,自己与边让素未谋面,对方的生死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打着为他报仇的名义出兵,恐怕朝中会有诸多的朝臣趁机在汉献帝说自己的坏话。出兵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郭嘉的这盆冷水浇灭了。他沉吟了半晌,对陈宫说道“公台,本侯对边太守一家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要以此事为名义,出兵讨伐曹孟德,本侯觉得恐难服众。况且,当初朝中有人准备暗算本侯时,曹孟德还派满先生前来通风报信呢。” “安阳侯……”陈宫听出韩湛不愿意出兵,张口想再劝,但却被韩湛抬手打断了。 “来人啊!”韩湛冲外面大喊了一声,等在外面的罗布便快步走了进来,叉手行礼问“主公有何吩咐?” 韩湛用手一指站在堂中的陈宫,吩咐罗布说“把公台先生安置在驿馆,好生招待,不得有误。”对罗布说完后,韩湛又面向陈宫说,“公台,你舟车劳顿,可能有些倦了,不如先到驿馆休息。本侯有空,定会前去拜会,我们到时再商议出兵一事,如何?” 陈宫见韩湛虽说没有答应出兵,但也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便向韩湛告辞,跟着罗布离开了正堂。 望着陈宫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郭嘉“奉孝,你觉得本侯应该怎么做?是出兵相助张太守呢,还是坐壁上观?” 。 第505章 举棋不定 ♂ “回禀主公!”郭嘉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不得不说,此刻出兵,是灭掉曹孟德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良机,等曹孟德占据了周边郡县,成了气候之后,要再想灭掉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韩湛听得郭嘉的说法有些模棱两可,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试探地问:“奉孝,按照你这么说,你是同意出兵了吗?” “出兵讨伐曹孟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我们冀州大军一出动,要夺取东郡,那简直是易如反掌。”郭嘉有些为难地说:“但就算张邈派陈宫来约我们出兵夹击曹孟德,始终也有那么一点名不正言不顺,属下担心朝中大臣们会对此事有微词。” 凭心而论,韩湛是非常想答应陈宫的请求,和张邈一同出兵讨伐曹孟德。别看自己已经把曹孟德手下的文臣郭嘉、荀彧、荀攸,武将典韦、徐晃等人挖了过来,但以曹孟德的本事,要不了两年,就能重新组建起一帮能争夺天下的班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有这么大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自然是越早除掉越好。可自己要仅仅因为陈宫的几句话,就答应张邈的请求,出兵讨伐曹孟德,恐怕会招来朝中的非议。 郭嘉看出了韩湛的犹豫,便试探地说:“主公,若是你拿不定主意,不如把子龙、汉升他们招来,问问他们的意思如何。” “有道理,有道理。”韩湛连忙起身,冲着堂外大声喊道:“罗布,罗布……” 喊了两声,却没看到罗布的踪迹,韩湛正想发火,郭嘉提醒他说:“主公,你让罗布带陈公台去驿馆,难道你忘记了?”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韩湛立即想起自己的确派罗布送陈宫去了驿馆,便连忙改口喊道:“来人,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兵士,拱手行礼后,齐声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们速去城中军营,把子龙、汉升、子满他们请到府内来!” “喏!”两名兵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正堂。 “奉孝,”等两名兵士刚离开正堂,韩湛就正色问郭嘉:“本侯再问你一次,我们是否应该答应张邈的请求,出兵讨伐曹孟德?” 郭嘉没有正面回答韩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主公,我军只要一出兵,灭掉曹孟德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属下想问的是,您打算如何处置曹孟德?” “曹孟德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郭嘉的话音刚落,韩湛就本能地说出了后世对曹孟德的评价。看到郭嘉脸上露出的惊诧之色,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说:“不过本侯要灭掉曹孟德,那是举手之劳,他肯定做不了奸雄,那就让他到朝中做一位治世能臣吧。” 没等郭嘉说话,刚刚出去的一名兵士忽然又走进了正堂,躬身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子龙、汉升、子满三位将军到了!” “什么,这么快就到了?”韩湛心想估计这兵士连州牧府的大门都还没走出去,怎么就把赵云他们请来了,连忙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正朝这里而来。”兵士禀报说:“我们还没有走出府门,就看到三位将军正朝这里而来,小的便赶紧过来向主公禀报。” 工夫不大,赵云、黄忠、典韦三位迈步走进了正堂,躬身向韩湛施礼:“末将等参见主公!” “本侯正想差人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却先来了!”韩湛朝左右一摆手,说道:“都坐下吧。” 赵云等人又和郭嘉见礼后,才找座位坐下。等众人都落坐后,坐在郭嘉身边的赵云,朝韩湛一抱拳,说道:“主公,末将等听说你近日在府中排演什么黄梅戏,正好闲着没事,就相约到府中来。不知你找我们,有何要事?” “子龙将军,”坐在赵云身旁的郭嘉,见韩湛朝他使了个眼色,便主动把陈宫来访之事,向赵云等人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主公派人请你们到此,是想问问你们的想法,我们究竟该不该出兵?” “曹孟德与我等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出兵攻伐他?”出乎韩湛意料的是,首先发言的居然是典韦,他不屑地说:“更何况还是张邈这类的小人一同出兵。” 听到典韦发牢骚,韩湛猛地想起典韦曾经是张邈的部下,是专门负责举旗帜的小兵,因为看不惯张邈的作为,才离开了陈留,阴差阳错被自己收留。如今自己要和张邈合作,典韦的心里没有情绪才怪了。 “你们呢?”韩湛把目光又投向了赵云和黄忠:“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主公!”韩湛的话音刚落,黄忠就站起身回答说:“末将听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要出兵征讨曹孟德,末将愿为先锋!” 而赵云则沉默不语,韩湛也不催促,而是静静望着他。等到他说出心中的想法。过了良久,赵云终于开口说:“主公,当初朝臣让曹孟德出兵袭击我班师大军,他不光没有出兵,反而派出满宠前来报讯。虽说报讯的人来得有点迟,但毕竟算是对你有恩,若是你出兵讨伐对自己有恩的人,恐怕会招来不少人的非议,到时会影响你的名声。” 赵云的话正好说中了韩湛的心事,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几案后面来回地走动着,脑子在思索此次出兵的利害关系。不出兵吧,曹孟德早晚会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出兵吧,对方曾经派人向自己示警,这多少算是一个恩情,若是自己忘恩负义,肯定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主公,”见韩湛举棋不定,郭嘉站起身,向他建议道:“若是你拿不定注意,不妨让长史、监军他们过来参详一番,没准他们能化解你的后顾之忧。” “奉孝言之有理,那本侯就把长史、监军他们都招来,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韩湛说完,又把门外的兵士叫了进来,吩咐他们:“速去将长史、监军他们都请到这里来,本侯有要事和他们相商。” 第506章 先礼后兵 ♂ 刚刚回到府邸的荀彧,听到家人说韩湛派人前来传讯,连忙吩咐把人叫进来。等兵士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主公招我,有何要事?” 兵士摇摇头,老实地回答说:“回长史的话,小人不知。” 听完兵士的回答,荀彧不禁暗暗蹙了蹙眉头,脑子快速地思索起来,考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是被自己所忽略的,否则韩湛也不会急着招自己去州牧府。荀彧望着兵士问:“如今都有谁在府中?” “回长史的话,”兵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郭军师、赵将军、黄将军、典将军都在,他们似乎在商议什么要事。” “商议要事?!”荀彧听到这里,不禁暗吃一惊,连忙问道:“在他们几日进府之前,可有什么人去拜访主公?” 兵士思索了片刻,回答说:“有一位来自陈留的使者,曾经拜见过主公。但主公和他没有说几句话,便吩咐罗侍卫送他去驿馆歇息了。” “陈留的使者?”荀彧听完兵士所说的话,心里更加疑惑不解,心说冀州和陈留因为韩馥之死,一直没有什么往来,怎么会突然有陈留使者来访呢,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他又问兵士:“你可知使者姓甚名谁?” “小的听到主公和军事称呼他为公台,”兵士有些尴尬地回答说:“至于姓什么,小的就不知道。” 荀彧在心中把字公台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就想到了陈宫。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他心里暗想:这不可能,陈公台乃是曹孟德手下,怎么会成为陈留使者呢?肯定是自己搞错了。 打发走了兵士,荀彧匆匆赶往州牧府。在门口,他遇到了刚从马车里下来的沮授,便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主动问道:“公与,你可知主公召集我们来此,有何要事?” 听到荀彧的这个问题,沮授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反问道:“难道长史不知主公为何召集我们议事么?” “不知。”荀彧如实地回答说:“主公自从出征回来,每日在府中与乐坊女子厮混,从来没有过问政事,此刻招我等进府,肯定是由大事发生。” 两人正说着话,又看到了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徐庶从马车里走出,看到站在府门外的荀彧和沮授,连忙上前施礼:“见过长史!见过监军!” “元直啊!”荀彧作为冀州长史,每天代替韩湛上朝议事,和州里的这些官吏见面的时间不多。此刻见徐庶出现,猜到他肯定也是被韩湛招来的,拱手回礼后,反问道:“你可知主公招我等到此,所为何事?” “卑职不知。”徐庶本想从荀彧和沮授这里,了解韩湛招自己来府邸的原因,见两人也和自己一样一无所知,不禁吃惊地说:“难道二位也不知主公召见我们的原因吗?” “不知。”荀彧和沮授两人红着脸回答道。 “三位大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闲聊,主公可一直在里面等着你们呢。”正当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站在府门外的罗布走了过来,催促三人道:“你们快点往里面请吧。” 荀彧猛地想起前来通知自己的兵士,曾经听到那位来自陈留的使者,是由罗布带往驿馆的,便上前一步,抓住了罗布的手臂,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我来问你,你带往驿站的陈留使者姓甚名谁?” 罗布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姓陈名宫,字公台,是陈留张太守派来的使者。” 确认了陈留使者就是陈宫后,荀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奇怪,陈公台怎么会成为陈留使者呢?” “叔父,”荀攸走到他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对他说:“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进去问问主公。” “没错没错。”对于荀攸的提议,荀彧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只有见到主公,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人跟着罗布走进大厅,见到里面坐满了人。荀彧大致看了一下,只要在邺都的冀州文武官员,基本都到齐了。 韩湛等荀彧等人见礼过后,招呼他们坐下,随后开口说道:“不久之前,陈留太守张邈派陈宫陈公台来见本侯,约本侯一同出兵讨伐曹孟德。本侯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为了此事。” 除了郭嘉、赵云等人,新来的文武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堂内沉默了好一阵后,立即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看着交头接耳的部下,韩湛没有说话,只是想听听他们都有一些什么看法。 “主公!”徐庶站起身,躬身施礼后问道:“陈公台不是曹孟德的手下么,为何他要充当张邈的使者,来劝说主公出兵夹攻曹孟德呢?” 郭嘉见不光是徐庶,很多冀州文武都想搞清楚陈宫为何会帮张邈,便起身把陈宫与曹孟德结怨一事,向众人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说:“主公请诸位到此,就是希望大家能畅所欲言,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样他也能做出决断。” “启禀主公!”郭嘉的话刚说完,沮授就站起身说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若是出兵讨伐曹孟德,……” 可沮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荀彧打断了:“沮监军此言差矣。曹孟德与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要出兵讨伐的话,就是师出无名。况且他上次还派人来向主公示警,揭露了朝中那帮企图暗算主公的朝臣,在这事上他对我们有恩,我们欠他一个人情。若是出兵对付自己的恩人,恐怕对主公的名声有碍。” 冀州文武有的支持沮授的意见,赞同出兵讨伐曹孟德;有的则赞同荀彧的意见,觉得韩湛不应该做背信弃义的事情,免得引来朝臣们的非议。 “安静,安静!”韩湛被两帮人的争执吵得头都大了,他连忙用桌上的镇纸,使劲地在桌上敲了几下:“都给本侯安静!” 正在争论不休的冀州文武,听到韩湛的喊声,纷纷闭上了嘴,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韩湛,想听听他将作出什么样的决定。 韩湛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后,开口问道:“谁还有不同的意见?” “主公!”存在感一直不高的田丰,从队列中走出,来到了堂中,向韩湛躬身施礼后,不紧不慢地说:“属下倒是有一策,可化解当前的困局。” 韩湛见田丰出列,猜想对方的想法肯定和荀彧、沮授不同,便有些着急地催促道:“元皓,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我们可以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听到田丰这么说,韩湛不禁一愣,心说你说了等于没说,便追问道:“元皓,不知何解?” “我们可以奏请陛下,授予曹孟德朝中的官职,命人克日上任。”田丰胸有成竹地说:“若是他肯老老实实地到朝中上任,那么主公和张太守就能兵不血刃地瓜分东郡。” 典韦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若是他不肯呢?” “若是他不肯,”田丰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说:“那么主公就可以用抗旨的名义出兵,到时谁也找不到话说。” “元皓的这招先礼后兵不错,我觉得可行。”郭嘉对田丰的提议表示了赞同,随后扭头问韩湛:“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第508章 曹孟德的官职 ♂ “黄梅戏?!”听到韩湛这么说,除了郭嘉、陈到、罗布等少数几个知情人外,其余的文武都是一头雾水。他们面面相觑,纷纷低声地问周围的同僚:“你知道什么是黄梅戏吗?” “不知道!”被问到的人自然摇着头,一脸茫然地回答说:“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也有人回答说:“黄梅戏中间有一个‘戏’字,莫非就是我们所知晓的百戏?” 郭嘉见众人议论纷纷,便站出来冲大家笑着说:“诸位,请稍安勿躁,都回各自的位置坐下吧。想知道什么是黄梅戏,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还是等乐坊女子来了之后,尔等便知晓了。” 工夫不大,一群乐坊女子便在八姑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堂。看到堂中坐着这么多人,她们都被吓了一跳,八姑壮着胆子上前给韩湛施礼:“妾身见过侯爷!” “八姑!”韩湛见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便笑着对她说:“本侯今日在此处宴请冀州文武,你可以命乐坊众女给我们唱黄梅戏助兴!” “敢问侯爷!”八姑有些慌张地问:“不知唱哪一部?” 听到八姑这个有点画蛇添足的问题,韩湛不禁微微蹙了蹙眉,随后说道:“如今你们排练熟悉的黄梅戏,不是只有两部么,今晚就全部唱一遍,让本侯的属下也见识见识。” 声,招呼诸女子就位,准备唱戏:“姑娘们,就安排平时排练那样,各就各位,准备开始唱戏。先唱《女驸马》,再唱《天仙配》。” 坐在一旁的两名文官,听到八姑对乐坊女子们说的话,其中一人好奇地问:“女驸马,好奇怪的名字,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女人成为驸马呢?” 被问到的人,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苦笑着说:“贤弟稍安勿躁,片刻之后,你的疑惑就能揭晓。” 等到乐坊女子纷纷就位,准备开唱《女驸马》时,罗布已经带着人把酒菜送了上来。刚刚开始饮宴的官员们,一听到女子们唱起了《女驸马》,立即停止了吃喝,开始认真地听着女子们那优美的唱腔。 当主唱香儿唱完第一段后,韩湛首先拍案叫好:“唱得好!” 他的话音刚落,堂中的众人也纷纷附和:“唱得好,果然是唱得好!” 田丰甚至还站起身问韩湛:“主公,此曲如此动听,属下还是第一次听到,但不知是何人所创?” 韩湛没有说话,只是呵呵地笑了两声。坐在下首的郭嘉连忙说道:“元皓,这还用说么,黄梅戏自然是主公所创啊。甚至连正在唱的这个《女驸马》,也是主公亲自动手写的。” 得知黄梅戏是韩湛所创,田丰先是一愣,随后冲着韩湛竖起了大拇指,态度诚恳地说:“主公真乃奇才也。” 韩湛原以为按照田丰的性格,可能会劝谏自己别玩物丧志,可听到他居然夸奖了自己,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心里不禁有些喜滋滋的。趁着高兴,韩湛对着堂中正听得入神的文武说:“诸位,若是谁喜欢听这黄梅戏,大可以派家中的歌姬过来学唱,这样你们就算待在家中,也能随时听到黄梅戏。” 众文武听到韩湛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慌忙起身一起向韩湛致谢:“属下多谢主公!” ………… 第二天一早,荀彧像往常一样去上朝。刚走到宫门处,就看到许多朝廷的文武官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荀彧出现,众人立即变得安静起来,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准备进入宫门的荀彧。 “荀少府。”太仆赵岐从人群中走出,朝荀彧拱手施礼,笑着说:“有礼有礼!” 荀彧是冀州长史,同时也在朝廷里担任少府一职,职位要赵岐低,此刻见对方主动过来和自己打招呼,慌忙躬身回礼:“彧见过赵太仆!” 赵岐走到了荀彧的身边,将一支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揽着他朝宫里走,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荀少府啊,本来昨日想约你到本官的府中饮宴。谁知差人去了之后,才知道你去了州牧府,真是可惜啊。不如今日散朝之后,就到本官府中做客,如何?” 荀彧是何其聪明之人,从赵岐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就猜到对方肯定知道昨天冀州文武都去了州牧府之事,他不过是想旁敲侧击地了解大家去州牧府是为了什么事情。毕竟前段时间把侍中杨琦等人贬到了青州,曾经让朝中百官胆战心惊,估计昨晚都有很多人彻夜未眠,就是想搞清楚韩湛召集部下是所为何事。 见到不光远处的百官,一脸惶恐地望着自己,就连自己身边的赵岐,也是表情不自然,荀彧淡淡一笑,随后开口说道:“我家主公说,东郡太守曹孟德乃是治世之能臣,若只是当一个太守,未免太屈才了。我家主公让我代他向陛下保荐曹孟德入朝为官。” “此话当真?!”赵岐听到这里,不禁停住脚步吃惊地问:“昨日安阳侯招尔等入府,就是为了保荐曹孟德入朝为官?” “没错,正是此事。”荀彧笑着反问道:“莫非太仆不信本官所言么?” “非也,非也。”赵岐连忙摆着手,陪着笑说:“本官岂有不相信荀少府之理,方才不过是那么随口一问,还请荀少府不要放在心上。” 远处的文武百官,见到赵岐与荀彧谈笑风生,料想昨晚的事情,恐怕与自己无关,便也纷纷朝着宫门走来。他们走近荀彧时,还主动打招呼:“荀少府,有礼有礼!”荀彧见那么多官员主动向自己打招呼,也满脸堆笑地和众人一一打招呼。 众人来到朝堂之上,刚刚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小黄门就从旁边的幔帐中走出,大声地喊道:“陛下驾到!”话音刚落,汉献帝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 等文武百官见礼完毕后,小黄门走到正中,用尖细的嗓门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班!” 小黄门的话音刚落,文武百官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荀彧,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本奏。在众人的目光中,荀彧大大方方地从队列中走出,躬身对汉献帝说:“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汉献帝也得到了密报,知道韩湛召集冀州文武入府一事,他担心韩湛会对自己不利,因此一听到荀彧说有本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还是强作欢颜地问:“荀卿有何事上奏啊!” “启禀陛下。”荀彧从赵岐等人的态度,就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说清楚,在场的人恐怕心里都不踏实,便按照昨晚和韩湛商量好的口径,先把曹孟德狠狠地夸奖一番后,最后说道:“陛下,我家主公认为曹孟德是不可多得的治世能臣,让他担任区区的太守之职,未免太屈才了。特恳求陛下降下恩旨,招曹孟德入朝为官。” 得知韩湛昨晚召集冀州文武议事,居然是为了让自己招曹孟德入朝为官,汉献帝不禁愣住了。过了好一阵,他才试探地问:“荀少府,安阳侯就让你代为上奏此事?没有别的事情了?” “只有此事,绝无他事。” 荀彧的话给汉献帝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原以为韩湛招冀州文武议事,可能会危急到自己的地位。此刻得知议事只是讨论让曹孟德入朝为官之时,便放下了心头的巨石,随口问道:“不知安阳侯觉得朕应该授予曹孟德什么官职啊?” “朝中的太常卿一职空悬,”荀彧早就和韩湛研究过给曹孟德授予什么官职,因此面对汉献帝的询问,他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可授予曹孟德此职。” 太常卿是负责祭祀的官员,职位虽高,但却没有什么实权。不光汉献帝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韩湛提出的要求,他都一律会同意。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后,说道:“准奏!马太傅何在?” 听到汉献帝叫自己的命令,站在队列中的马日磾立即走了出来,躬身施礼:“臣在!” “朕封你为天使,前往东郡曹孟德处下旨,授予他太常卿一职。”汉献帝望着马日磾说:“命他速速入京上任。” 分列两侧的文武百官,听到汉献帝下旨,招曹孟德入朝为官,心里都不禁暗松了一口气。昨晚得知冀州文武都前往州牧府之时,这些人都成了惊弓之鸟,担心韩湛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以至于人人自危,此刻得知只是为了商议招曹孟德入朝为官,都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自然不会有人反对韩湛的提议。 看着汉献帝拟好了圣旨,交给马日磾前往东郡宣旨,荀彧又重新出列,躬身说道:“陛下,臣还有本奏!” 汉献帝猛地一个激灵,心跳骤然加速,望着荀彧战战兢兢地问:“不知荀卿还有何事启奏?” 第509章 一说陈宫 ♂ “启禀陛下!”荀彧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家主公虽说近日在府中养病,可是担心陛下在宫中无聊,便训练了一帮乐坊女子,排练了几出黄梅戏,准备择日入宫为陛下献艺。” 得知是韩湛训练了一帮乐坊女子,准备用来给自己结盟,汉献帝顿时觉得兴趣索然,他心想自己每天在宫中看各种歌舞,都看得快吐了,就算韩湛别出心裁,训练出什么新的舞蹈,也很难引起自己的兴趣。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汉献帝从荀彧摆了摆手,苦笑着说“荀卿,你回去转告安阳侯,朕多谢他的一番好意,宫中的歌姬已经不少,就不必再带乐坊女子入宫见驾了。” 没等荀彧再说什么,太尉杨彪听出其中的玄机,连忙抢在荀彧开口前问道“荀少府,不知何为黄梅戏?” “回太尉的话,”听到杨彪问自己,荀彧连忙半转身子,面朝着杨彪回答说“是我家主公独创的一种新鲜玩意儿,有点类似于百戏,不过却要精彩多了。特别是那唱曲的乐坊女子,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昨日主公请我等前去听戏,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站在两侧的文武百官,听得荀彧说昨晚韩湛请他们去听戏,都不禁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暗在想,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安阳侯召集他的属下去州牧府,就是为了听听什么第一次听说的黄梅戏,以及讨论曹孟德入朝后所担任的官职,根本没有对付自己的意思? 众文武放下了心头的巨石之后,纷纷对荀彧所说的黄梅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他们都没有贸然开口,以免打扰正在向汉献帝和杨太尉介绍黄梅戏的荀彧。好不容易等荀彧介绍完,他们个个的心里都像猫爪似的难受,恨不能立即赶往州牧府,亲眼看看到底什么是黄梅戏? 原本对黄梅戏还有抵触情绪的汉献帝,在听完荀彧的介绍后,不禁两眼放光“荀卿说得可都是真的?” “臣所言,句句属实。” 汉献帝在那一刻,恨不得立即吩咐摆驾出宫,前往韩湛的府邸,去亲眼看看荀彧所说的黄梅戏,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要出宫,肯定会劳师动众,只能把心头这个诱人的念头压了下去,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荀彧“荀卿,不知安阳侯准备何时可以带那帮乐坊女子入宫啊?” “快则三日,慢则五天。”荀彧从汉献帝的表情上,猜到对方也想尽快看到黄梅戏,便向他解释说“我家主公说,再晚几日入宫,可以再多排一部戏出来,这样入宫唱戏时,陛下就能多听一部了。” 得知三五日之后,才能听到荀彧所说的黄梅戏,汉献帝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的能多听一部,晚上几天也是值得的。于是汉献帝点点头,对荀彧说“既然如此,烦请荀彧转告安阳侯,朕希望能早日在宫中见到他。” “臣遵旨!”荀彧躬身回答说“臣一定将陛下的口谕,转达给我家主公!” ………… 与此同时,韩湛带着陈到、罗布以及一百虎豹骑,亲自把陈宫送出了南门。临别前,他对陈宫说“公台,你返回陈留把京师之禀报张太守后,督促他尽快出兵。估计等陈留兵马到达东郡之时,曹孟德已经做出选择。” 听韩湛这么一说,陈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随后试探地问“安阳侯,宫想请问一句,若你生擒活捉了曹阿瞒,不知准备如何处置他?” 韩湛先是一愣,但随即想到陈宫虽说与曹孟德反目,到处游说各地官吏起兵反曹,但两人毕竟有多年的交情,还是担心对方最后的下场,才会有此一问。好在韩湛心中早就对曹孟德有了安排,对于陈宫的这个问题,他才能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曹孟德乃是治世之能臣,若是他不肯入朝,非要与本侯兵戎相见,待本侯夺取了东郡之后,也会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官职,让他一展才华。” 听完韩湛的答复,陈宫先是浑身一震,随后向韩湛长揖不起,嘴里说道“宫多谢安阳侯的宽宏大量。” “公台!”韩湛的心里还是很看好陈宫的,以前对方在曹孟德的手下,他不好挖墙脚。如今,对方既然已经离开了东郡,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时机,因此他在踌躇片刻后,试探地问“不知等东郡事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陈宫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张孟卓碌碌之辈,做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就算此次安阳侯分一半东郡给他,想必过不了多久,陈留也会落入他人之手。宫等东郡事了,便去做一个闲云野鹤,浪迹天涯。” 得知陈宫有归隐之意,韩湛有不乐意了,这么好的军师,如果不招揽到手下,简直就是浪费。再说了,如果和原来的历史一样,他跑去投奔了吕布,对自己将来平定天下,也是一个障碍。 想到这里,韩湛朝陈宫一拱手,说道“若是公台不弃,可否为冀州效力。本侯向你保证,一定能让你一展平生所学。” 韩湛的邀请来得如此突然,让陈宫暗吃一惊,他心里开始琢磨,如今不光当今圣上迁都邺城,而是韩湛手下也有冀州、青州两地,实力大增,只要不出什么差错,要称霸天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他差点就脱口而出,同意韩湛的请求。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止住了,他觉得如果轻易地答应了韩湛的请求,以后难免会被对方看轻,因此,他委婉地说“回安阳侯,此事关系重大,容宫思考一些时日再说。” 韩湛虽说早就觉得没有那么容易说服陈宫,但真的听到他拒绝了自己,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他点了点头,对陈宫说“即使如此,那本侯就不耽误公台上路了。”说完,韩湛从旁边兵士的手里接过了马缰,递给了陈宫,客气地说,“公台一路好走!” 陈宫在兵士的帮助下翻身上马,拱手向韩湛施礼,嘴里说道“安阳侯,后会有期!”说着,拨转马头,带着几名随从朝着陈留的方向策马而去。 韩湛望着陈宫远去的背影,心里在暗自琢磨不知陈宫此去,能否再回邺都?若是他真的去投了吕布,那么自己将来在战场上与他相见,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站在一旁的陈到和罗布,见到韩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宫远去的方向,还不时地长吁短叹,两人对视一眼后,陈到走到了韩湛的身边,态度恭谨地说“主公,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城吧。” 。 第510章 不可完成的差事 ♂ 回到府门前,立即有虎卫军的兵士上前禀报“启禀主公,沮监军在府中候见!” “沮授?!”听到这个名字,韩湛不禁一愣,心说沮授跑来做什么,难道又是朝中有人准备对自己不利吗?他随口问道“沮监军如今人在何处?” 兵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小的把监军引到了正堂,他此刻正在那里等您!” 韩湛翻身下马,把缰绳扔在了跟在身边的罗布,大步流星地朝府内走去。他急于知道,沮授此刻登门拜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刚迈入正堂,沮授就迎上来躬身施礼“授见过主公!” “公与免礼!”韩湛冲沮授一摆手,问道“不知公与如此急着来见本侯,莫非是朝中诸臣又欲对本侯不利么?” “非也,非也。”听韩湛这么问,沮授连忙摆摆手说道“属下此来,是为了向主公禀报那些被贬到青州的官吏的密报。” 韩湛在正中坐下,又招呼沮授坐下后,才开口问道“他们有何异动?” “自从诸位官吏到达了青州之后,对主公心生怨恨自然是在所难免。”坐在下首的沮授回答说“不过有几名县令,自从上任开始,就不理政务,每日只在官衙之内饮酒作乐。” 韩湛冷哼一声,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公与,你给那些细作回信,让他们仔细地搜集这些官吏的一言一行和所作所为,等时机成熟,就把他们都废为平民。” “主公。”沮授等韩湛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问“红薯是何物啊?为什么属下从来不曾听说过。” 听到沮授这么问,韩湛不禁老脸一红,心中暗叫不妙,自己又不小心说顺了嘴,红薯和土豆、玉米,都是明朝末年才引进的,这个年代哪里会有。他连忙敷衍道“是一种来自西域的农作物,据说可以搭配着主粮吃。” 谁知沮授听韩湛这么一说,居然两眼放光“主公,这种叫红薯的农作物,真的可以搭配着主粮吃?” “没错。”既然沮授急于知道红薯到底是什么东西,韩湛也不介意向他科普一番“据那些来自西域的胡商所言,红薯是长在土里的,形状为圆形、椭圆形或纺锤形,因外表为红色,因此当地人将其称为红薯。 至于红薯的吃法很多,既可以削成小块,和粮食一起熬粥;也可以烤着吃。甚至,在不能生活的情况下,还可以洗净外皮后直接生吃。” 别看韩湛说并不安全,但沮授还是被这种第一次听说的农作物所吸引了,他等韩湛一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主公,城中也有不少来自西域的胡商,属下明日就去找他们打听,看谁知晓此物。若是能在冀州大肆种植这种作物,那么就不用担心灾年缺粮了。” 虽说沮授在此事上表现得格外热心,但韩湛的心里却在苦笑,他知道红薯、土豆、玉米这些农作物,别说如今的大汉疆域内没有,就算自己口中所说的西域或者更西面的那些国家,依旧是没有。这些农作物要等发现了美洲大陆之后,才会陆续地传遍全世界。不过看到沮授如此兴奋,他不忍心泼对方的冷水,只能点点头,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吧,既然公与如此热心,那本侯就将此事交给你处理。” “请主公放心,”沮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韩湛忽悠了,还信誓旦旦地说“明日属下就招那些熟悉的胡商打听,务必要让此物遍种冀州境内。” “不光是冀州境内,”韩湛笑着纠正沮授“而是整个大汉疆土,都要种上这种作物,这样百姓在灾年时,就有果腹之物了。” “主公,”韩湛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正堂的入口处,传来了荀彧的声音“你和公与在说什么东西种遍大汉的疆域啊?” “原来是长史大人。”虽说荀彧在朝中担任少府一职,不过冀州的文武还是习惯称呼他为长史,毕竟他一直担任冀州的长史一职。沮授起身向荀彧施礼,说道“主公方才提起一种叫红薯的农作物,让授去向城内的胡商打听,想办法引进一批种子,在冀州境内试种。” “红薯?”荀彧听后,一脸疑惑地望着韩湛,心想自己这个外甥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窝在府中排演什么黄梅戏,怎么会知道胡商的手里有一种叫红薯的东西呢?带着这个疑问,他惊诧地问“主公是从何处得知此物的?” 如果荀彧不问,沮授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此刻他也想到,韩湛几乎是不出门的,怎么可能知道来自西域的胡商,手里有这样一种神奇的农作物呢?想到这里,他用狐疑的目光望向了韩湛,想听听他是如何知晓的。 进退维谷的韩湛,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两人,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本侯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此事你们就不必再多问了。” 韩湛此话一说,不管是荀彧还是沮授,都不再询问韩湛是从何处知晓红薯的。如果自家主公真的有另外一条渠道,来获得一些情报,自己如果继续问,就会犯了大忌。因此荀彧及时地岔开了话题,把今日朝中所发生的事情,向韩湛禀报了一番。 “荀长史,”韩湛听完荀彧的汇报后,心里暗自琢磨了一番,觉得如果真的过几天带乐坊女子入宫时,可以再多排练两部戏。便对荀彧说“明日上朝之后,你可以上奏陛下,我带人五日后入宫,到时至少可以让陛下听四部黄梅戏。” “四部黄梅戏?!”荀彧听韩湛这么说,连忙伸出了四根手指,吃惊地问“主公,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你真的能排演出两部新的黄梅戏吗?” “后院有妹子和昭姬她们帮我,要在五天内完成两部新戏,问题应该不大。”韩湛说到这里,扭头冲着沮授说“公与,你抓紧时间向胡商们打听,看谁的手里有红薯,本侯愿意高价求购。” “请主公放心。”沮授一听到韩湛的吩咐,立即忘记自己想知道韩湛的消息来源一事,连忙恭谨地回答说“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第511章 戏班和戏园子 ♂ 送走了荀彧和沮授,韩湛起身来到后院。 正在指导众女子排练的八姑,看到韩湛走进后院,连忙让众人停止唱戏,只身上前相迎:“妾身参见安阳侯!” “免礼!”韩湛冲八姑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如此多礼,随后问道:“八姑,本侯想问问你,如果给你五天的时间,你能排演几部戏?” 八姑在心里盘算一番后,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回侯爷的话,妾身觉得最多只能排演一部新戏。若是再多,恐怕姑娘们的水平就会大打折扣。” 韩湛原本打算利用这五天,除了让乐坊女子们排练《牛郎织女》和《追鱼》两部戏外,自己也想办法再写两到三部新戏出来。有了六七部戏打底,她们进宫唱戏后,也可以让汉献帝翻来覆去地多听几天,若是只有两部,恐怕听不了两天就会腻味的。 “不行,一部太少了。”韩湛觉得就算五天无法排练出五部新戏,那么至少如今剧本已经完成的《牛郎织女》和《追鱼》,是应该排练出来的。便摇着头说:“八姑,本侯给你五天的时间,至少要排演两部新戏。若是能完成,本侯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韩湛说事成之后会有重赏,这一点令八姑很是心动。她在心里重新盘算一番后,终于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说道:“既然侯爷这么说,妾身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在五天之内,排练两部新戏出来。” “还有,”就在八姑起身准备离开时,韩湛又叫住了她,说道:“我觉得老是叫乐坊、乐坊的,似有不妥,应该改个合适的名字。” 其实别说韩湛觉得用乐坊的名义不好,就连八姑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由于这些女子基本都来自乐坊,自己根本没有改名的权利。此刻听到韩湛提起此事,八姑连忙问道:“不知主公打算改成什么名字?” “从今天开始,不再用乐坊之名,就改称为戏班。”韩湛望着八姑说道:“依本侯之见,不妨就叫八姑戏班吧。” “妾身不敢。”听到韩湛这么说,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这些姑娘基本都是来自乐坊,妾身何德何能,敢用妾身的名字,来为戏班命名。” “本侯说可以,自然就可以。”见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韩湛把手一摆,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此事就这么定了,谁若是敢为难你,你只管告诉本侯,本侯定当为你做主。” 听到韩湛这么说,八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连忙向韩湛磕头致谢:“妾身谢过主公的恩典。” “叔至,”韩湛想到黄梅戏不光要唱给汉献帝和文武百官听,还要让普通的老百姓也能听。而让百姓听戏,就必须有个现成的场地,便把陈到叫过来,吩咐他说:“本侯给你五百虎卫军,给你十天的时间,在州牧府附近的空地上,搭建一座戏园子。” “戏园子?”陈到听韩湛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敢问主公,这戏园子乃是何物,末将也是第一次听说。” “戏园子,顾名思义就是听戏的地方。”韩湛想到在如今的年代,肯定没有什么戏院,便扯过一张白纸,用毛笔在上面画草图,向陈到讲解如何搭建戏园子:“整个戏园子应该是回字形的,戏台搭在正北面方向,另外三面是看戏的位置,分为上下两层……” 韩湛对建筑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好在他亲眼见过古代遗留下来的戏园子,只需要把自己所记得的建筑结构画出来,并讲解清楚,让陈到明白怎么修就可以了。 陈到等韩湛讲完之后,谨慎地说:“主公,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说。” “不知可否请沮监军一起协助施工。”陈到对韩湛说道:“如今城内的宫殿,就是沮监军亲自监工的,若是有他的相助,想必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于陈到的这个提议,韩湛倒是不反对。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让沮授去打听红薯一事,对方前脚刚离开,自己跟着又命他去协助监督建造戏园子,恐怕对方心里会不舒服的。 想到这里,他对陈到说:“叔至,你先把人手调派好,至于是否让沮监军参与此事,本侯还要再考虑考虑。” “末将遵命!”陈到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 “八姑,”等陈到离开后,韩湛对八姑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召集戏班的姑娘们准备排练新戏了。再过几天,她们就要进宫为陛下唱戏了。” “什么,我们过几天就要进攻为陛下唱戏?”听韩湛这么说,顿时被吓得两腿发软,如果不是罗布及时上前扶住她,估计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了。她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神情紧张地问韩湛:“主公,你真的打算让这帮姑娘们,进宫为陛下唱戏不成?” “没错,我之所以让你们赶着排两部新戏出来,就是为了进宫献艺。”韩湛对八姑说道:“对了,有空时请人来教教这些姑娘们宫廷礼数,千万不要丢了州牧府的面子。” 得知自己即将带着这帮戏班的姑娘们,进宫为当今天子唱戏,八姑真是喜出望外,连忙没口子地回答说:“请主公放心,妾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在五天内,把两部新戏排演出来。至于宫廷礼仪之事,请主公不必要担心,她们基本都是来自乐坊,对这些礼仪知之甚详。” 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韩湛打了一个哈欠,就迈步朝自己的房间走。今天为了送陈宫,起的有点太早,他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可是没走两步,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让手下的文武官员送歌姬过来学黄梅戏,也不知她们过来没有。便停下脚步问:“八姑,不知冀州的诸位官员,可曾派歌姬前来府中学唱黄梅戏?” “有的有的,”八姑连忙点着头说:“郭军师家里的两个歌姬,辰时就过来了,如今正在厢房里跟着香儿学唱戏呢。” 韩湛侧耳听了听,附近的厢房里的确有人在唱曲,应该是郭嘉的歌姬正在跟着香儿学习。他点了点头,对八姑说:“八姑,等其他大人家的歌姬也到了以后,你从中挑一挑,看有没有出类拔萃的,把她们暂时编入你的戏班,跟着去宫中向陛下献艺。” “妾身明白。”八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妾身会特别留意的。” 第512章 ♂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进宫献艺的日子。 韩湛考虑到汉献帝上午要上朝议事,便没有着急,而是等到快中午时,他才派罗布把八姑叫到了后堂。 等八姑见礼完毕,韩湛开门见山地问:“八姑,如今五日期限已到,不知本侯吩咐你们新排练的两部黄梅戏,可曾练熟?” “回主公的话,都已练熟。”八姑在如实禀报之后,忧心忡忡地问:“但妾身担心姑娘们从来没见过圣上,骤然进宫,不免慌张。若是君前失仪,恐怕会连累到主公。” “既然已经练熟,等进宫以后,就按照平时排练时那样演出。”韩湛听八姑说完后,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你待会儿告诉姑娘们,本侯会随你们一起入宫,就算有什么君前失仪的情况出现,本侯都会一力承当。” 韩湛的话等于给颗定心丸,她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忙不迭地说:“多谢主公,妾身会把主公的这番话转述给姑娘们,让她们今日好好地表现,不给主公丢脸。” “让姑娘们抓紧时间做准备,用过午膳之后,我们就要进宫面圣。” 韩湛考虑到汉献帝以前被董卓欺负惯了,若是自己贸然带人进宫,没准会把他吓坏的。便叫过陈到,吩咐他说:“叔至,你派人去宫中禀报,说本侯在午膳之后,会带着戏班入宫献艺。” 陈到前脚刚离开,罗布后脚就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动,陈公台派人送来的书信。” “陈公台的书信?”韩湛听说是陈宫的书信,心里立即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说道:“快点把书信拿来给我看。” 韩湛的预感是正确的,陈宫在书信里告诉韩湛,张邈得知朝廷打算招曹孟德入京为官之后,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不愿再出兵讨伐曹孟德。 看完书信后,韩湛冷哼了一声,随后吩咐罗布:“罗布,去把军师请来!” 没等罗布离开,就看到郭嘉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嘴里说道:“主公,不知有何事要找属下?” “奉孝,公台刚刚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韩湛皱着眉头,冷笑说:“没想到张邈又变卦了。” “什么,张邈又变卦了?”郭嘉听韩湛这么一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表情严肃地说:“公台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韩湛把手里的书信朝郭嘉递过去,嘴里说道:“奉孝,你自己看看吧。” 郭嘉接过书信,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等他看完书信后,脸上反而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朝韩湛拱手一礼:“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喜从何来?”韩湛一脸茫然地问。 “主公,我们前段时日,和张邈议定的是共同出兵讨伐曹孟德,然后平分东郡。”郭嘉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今张孟卓反悔,不愿意出兵,那么我们正好等曹孟德入京后,接管整个东郡,就不用再和任何人平分了。” 韩湛考虑的是和张邈共同出兵,从曹孟德的手里夺取东郡。一看到对方不出兵,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可如今听郭嘉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钻了牛角尖。其实自从汉献帝给曹孟德下了诏书,命他入京开始,张邈就变得无关紧要了。他此刻变卦,拿下东郡之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等时间成熟,自己再挥兵南下取陈留,扩大自己的地盘。 “还有,”郭嘉接着说道:“圣上给曹孟德的诏书此刻应该早已到了东郡,但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曹孟德是否会奉旨入京。吾看应该尽快命令大军做好出征准备,一旦曹孟德抗旨不遵,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了。” “若是要出兵,就必须把我大哥他们叫来。”韩湛说着,吩咐站在一旁的罗布:“罗布,你立即前往军营,把我大哥请来。” 罗布自然知道韩湛所说的大哥,就是赵云,连忙答应一声,转身便走。郭嘉好奇地问:“主公,上次出兵青州,就是子龙将军领兵出征。此次出征东郡,不如让太史子义将军试试?” “不行。”对于郭嘉的提议,韩湛立即摇头表示反对。见郭嘉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连忙解释说:“本侯曾经说过,等把曹家小姐接回来,就立即安排子义成婚。如今曹家小姐不日就可以入京,怎么能因出征之事,耽误子义的人生大事呢。” 韩湛刚说完,后院的管家补丁就从堂外走进来,他来到韩湛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公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否在此处用膳?” 韩湛点点头,说道:“没错,把午膳摆在大堂里,本侯要与军师一同用膳。”说到这里,他扭头对郭嘉说,“奉孝,本侯打算午膳之后,就带戏班入宫献艺。奉孝不如和本侯一同用膳,膳后再一同入宫如何?” 郭嘉是韩湛府中的常客,况且今天过来的目地,就是想和韩湛一同入宫面圣。既然此刻韩湛主动提出了要求,他也没有拒绝,便大摇大摆地在下首位置坐下,拱手对韩湛说:“多谢主公的一番美意,那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郭嘉愿意留下和自己共同用餐,韩湛便催促补丁:“补丁,速速把午膳端上来,本侯要与军师一同用膳。” “主公,稍等一下。”就在补丁转身要离开时,郭嘉叫住了他,并提醒韩湛说:“你待会儿要见子龙将军,想必他也没有用膳,不如等他来了,我们再用膳不迟?” “奉孝,你说得对。”经郭嘉一提醒,韩湛立即想起自己居然把赵云这么重要的人物忘记了,连忙叮嘱补丁:“补丁,吩咐后厨上三人的膳食。记住,子龙将军是武人,他的食量大,给他准备的分量加倍。” “明白,公子。”补丁毕恭毕敬地答应道:“小的这就去准备。” 第513章 误会 ♂ 再说陈到奉命前往皇宫,向汉献帝禀报韩湛即将带戏班入宫献艺之事。 来到皇宫门外,新任的宫掖门司马是来自虎卫军,自然认识陈到,他连忙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问:“敢问陈将军至此,有何要事?” 陈到回礼后,说道:“吾奉主公之命,前来觐见陛下。” 宫掖门司马想到陈到是韩湛身边的红人,有心讨好他,便主动说道:“陈将军,陛下此刻应该在大殿之中,不如由小的陪您前去见驾吧。” 见对方如此热情,而且又是虎卫军的旧部,陈到也没有想太多,便点头同意,跟着宫掖门司马来到大殿附近。殿门外的阶梯上站着二十几名羽林卫,他们看到是宫掖门司马带着陈到而来,不管没有阻拦,反而躬身施礼,让他们顺利地上了大殿的台阶。 来到殿门外的平台上,宫掖门司马让陈到稍等片刻,自己进殿去通报。陈到说了一句“有劳”,便停住了脚步,一手搭在剑柄之上,一手叉腰站在了殿门外。 殿内的小黄门见宫掖门司马进门,连忙迎过来问:“何事?” “州牧府的陈将军求见陛下。”宫掖门司马对小黄门说道:“如今就在殿外。” 小黄门知道陈到的身份,听说是州牧府派来的人,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走过去向汉献帝禀报:“陛下,安阳侯派人来了。” 正在看奏章的汉献帝,听到小黄门这么说,抬头问道:“人在何处?” “在殿外候着。” 汉献帝看了一眼站在殿门口的宫掖门司马,吩咐小黄门:“宣他觐见!” 如果是别的朝臣,小黄门肯定会直接转身面向殿门,用尖细的嗓子喊道:“陛下宣xx觐见!”但来的是安阳侯的手下,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毕竟如今守卫皇宫的兵马,大多数都是安阳侯的手下,若是自己激怒了安阳侯,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臭虫似的把自己捏死。 小黄门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宫掖门司马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陛下有旨,请安阳侯属下的陈将军觐见!” 宫掖门司马点点头,转身出门来到了陈到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陈将军,陛下有旨,宣你觐见。” 陈到脱掉靴子,连腰间的佩剑都来不及取,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殿堂。一旁的宫掖门司马见陈到没有解剑,就径直进入了大殿,不由大惊失色。有心想劝阻吧,陈到已走入了大殿,要是自己在后面大呼小叫,可就算是君前失仪了。 “末将见过陛下。”陈到来到汉献帝的面前,抱拳施礼,“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陛下恕罪。” 看到陈到居然带剑入殿,汉献帝不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第一反应,莫非这个陈到是奉了冀州牧之令,来取朕的性命不成。此刻见对方停在距离五六步的位置,而且态度还算恭谨,心中才算稍稍平静。他战战兢兢地问:“陈将军,不知安阳侯派你入宫,所为何事啊?” 陈到哪里知道汉献帝心里的真实想法,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部下,我家主公命我前来向陛下禀告,说午膳过后,会亲率戏班进攻为陛下献艺。他担心陛下午膳之后可能会午睡,特命末将来禀报陛下。” 虽说前两天,汉献帝心心念念地想着韩湛所说的黄梅戏,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却莫名其妙担心起来。他担心韩湛以进攻献艺为名,实则是为了欲行不轨。听陈到禀报完毕后,他迟疑了片刻,随后问道:“不知安阳侯打算什么时辰入宫?” “回陛下,”陈到说道:“我家主公说,等陛下用完午膳,他就会亲率戏班进宫。” “朕知道了。”汉献帝冲陈到摆摆手,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卿家且回去告之安阳侯,朕在宫中候着他。” 等陈到一离开,汉献帝就迫不及待地对小黄门说:“速速摆驾长秋宫,朕要去见伏皇后。” 小黄门伺候这汉献帝来到了长秋宫。伏皇后正对着铜镜梳妆,看到汉献帝入内,连忙起身带着宫人们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汉献帝弯腰扶起了伏皇后,直起身对其他宫人说道:“朕有话与皇后说,尔等都先退下吧。”众宫人答应一声,躬身后退着出了长秋宫。 “陛下。”见到汉献帝把所有的宫人都撵了出去,伏皇后觉得可能出什么事情了,连忙试探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安阳侯派人来告知朕,说午膳过后,会亲自带戏班入宫献艺。” “陛下不是一直想听听,安阳侯所创的黄梅戏是什么样的吗?”伏皇后奇怪地问:“为何听到安阳侯要入宫,陛下却显得如此心神不宁?” 汉献帝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方才安阳侯派来传讯的人,居然佩剑入殿,而宫掖门司马对此却是不闻不问。朕担心,安阳侯带戏班入宫献艺是假,取朕的性命是真。” 伏皇后被汉献帝的话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试探地说道:“陛下,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不成?” “什么误会?”受过董卓欺压的汉献帝,对有人未经允许,就擅自佩剑入殿一事是非常忌惮的。因此看陈到佩剑大摇大摆地进入店内,就本能地想起了董卓专权的那段屈辱的日子:“他怂恿手下亲信佩剑入殿,难道不是试探朕的反应,看朕是否软弱可欺吗?”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长期呆在后宫的伏皇后,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要比汉献帝更加清晰,“若是安阳侯有二心,当初从长安迁都邺城之际,他就很多机会除掉陛下。到了邺都之后,他对陛下始终恭敬有加。臣妾听说,他为了不让陛下感到不自在,甚至每日称病不朝。对如此忠心耿耿的臣子,陛下还要百般猜忌,若是安阳侯知晓的话,恐怕会寒心的。” 伏皇后一语惊醒梦中人,汉献帝意识到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没准陈到入殿时,是忘记取剑了,而自己则误会了对方。想到这里,他有些尴尬地说:“皇后,莫非朕真的误会了安阳侯不成?” 伏皇后猜到了汉献帝的心思,婉转地说:“陛下,若是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去招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太仆赵岐等人进宫。他们和安阳侯的私交不错,若是有他们在陛下的身边,就算安阳侯有什么想法,恐怕看到他们之后,也会有所忌惮的。” “皇后所言极是,朕立即派人去招他们三人进宫。”汉献帝说着,冲到了房门口,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小黄门立即出现在门口,低着头、弯着腰,态度恭谨地等待汉献帝的吩咐。 汉献帝用手朝他一指,说道:“速速去把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太仆赵岐,就说朕有要事和他们商议。” </br> </br> 第514章 ♂ 杨彪、朱儁、赵岐三人正在议事,见到汉献帝身边的小黄门来传旨,说陛下有要事相商,他们心里不禁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自从当年董卓入京后,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跟着传旨的小黄门,来到了后宫,三人向汉献帝见礼后,杨彪试探地问:“敢问陛下,如此急着招臣等至此,可是有何要事?” “再过半个时辰,安阳侯就会带人进宫。”汉献帝表情木然地说:“朕特意找三位卿家到此,一起陪朕见见安阳侯。” “什么,安阳侯要带人进宫?”赵岐不禁耸然动容,紧张地问:“陛下,应该立即调动禁军,守住各个入口,再派人去联络各家大臣,请他们派出手里的家仆,协助陛下一同守住皇宫。只要他们能挡住一时三刻,臣等就可以护着陛下离开皇宫……” “赵卿家,”汉献帝听到赵岐的这番慷慨陈词,不禁愣住了。好不容易等他说完,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安阳侯不过是带着戏班给朕献艺,又不是起兵造反,犯不着兴师动众。” 赵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原以为是韩湛准备起兵造反,因此才会如此积极地向汉献帝提出调动禁军一事。结果等汉献帝一解释,他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朱儁呵呵地笑着说:“赵太仆,此言差矣,安阳侯对朝廷一向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反念呢?再说,如今禁军中有不少将士,都是来自冀州军,若是安阳侯想造反,他只需带一哨人马来到宫外,守卫皇宫的禁军就会倒戈相向。” 赵岐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如今的新京师就在冀州的地盘上,若是安阳侯想起兵作乱的话,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搞得如此复杂。他连忙朝着朱儁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受教了!” “大司农所言有理!”这时伏皇后从帷幄之后走出,笑着对汉献帝说:“陛下,臣妾方才就告诉过你,说安阳侯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什么非法之想,如今大司农也这么说,陛下应该放心了吧。” 三位重臣看到伏皇后出现了,连忙向她施礼。杨彪此刻才开口对汉献帝说:“陛下,根据老臣的观察,安阳侯乃是忠义仁厚之人。想当初,舍弟杨琦和诸多朝臣暗算于他,若是换了其他权倾朝野之人,舍弟和那些朝臣肯定早就被灭族,怎么可能是被贬官外放这么轻松。” 经杨彪这么一提醒,汉献帝立即想起,当初惩办杨琦等人之时,他只能怕韩湛大开杀戒,把京师杀一个血流成河。没想到韩湛对此事似乎并不热心,只把那些参与者贬官,发往青州为官。 心中巨石落地,汉献帝顿时变得踏实了许多。他连忙叫过小黄门,吩咐他带人把大殿整理一下,到时就让韩湛带来的戏班,在朝堂之上唱戏。 ………… 韩湛在自己的府邸招待完几位重要的文武后,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带着戏班入宫献艺。 郭嘉连忙叫住韩湛,试探地问:“主公,不知可否让属下也一同入宫?” 若是别人提出这样的请求,没准韩湛还会拒绝,但郭嘉是自己的心腹、左膀右臂,自然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带他去,便点点头,说道:“好吧,奉孝,你随我一同入宫。” 带着一帮戏班的姑娘,自然不能步行,而且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轿子,韩湛便命人准备了十辆马车,运送戏班的姑娘们入宫,自己和郭嘉骑马,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 路边的百姓,看到一支由十辆马车、数十匹骏马组成的队伍,从州牧府里出来,都不由站在路边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他们会去什么地方。 在前往皇宫的途中,会经过正在兴建的戏院。韩湛勒住马缰,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大致成型的戏院,笑着对郭嘉说:“奉孝,你看看,这座由公与督建的戏院,已大致成型,最多再过十天半月,就能投入使用了。” “还是主公知人善任,”郭嘉笑着奉承道:“当初主公曾把修建皇宫的重任,交给了公与,那次他就不曾让主公失望。嘉相信他此次也会盖出一间令主公满意的戏院。”他停顿了片刻之后,又试探地问;“不知主公是否打算入内巡视一番,了解一下工程的进展情况。” “我看就不必了。”韩湛想着自己给沮授的施工图纸,也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根据后世所见过的戏院而画成的。若是真有让自己进去指点,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因此他很果断地拒绝了郭嘉的建议:“还是等公与完工之后,本侯再来巡视也不迟。” 正在戏院里监工的沮授,得到属下的报告,指点韩湛带人经过此地,连忙迎了出来。他站在路边冲骑在马上的韩湛施礼:“属下见过主公!” “公与免礼!”韩湛在马上伸手虚扶了一把,关切地问:“不知戏院还需时多久,方能完工?” “回主公的话,”沮授作为监工,自然了解整个工程的进展,此刻听到韩湛的问话,连忙回答说:“最多再过七日,戏院就可以建造完毕。再算上内部装饰的两三天,十天之后,这座戏院就能投入使用。” “如此甚好。”对于沮授的回答,韩湛感到很满意,他微微颔首,嘉许地说:“公与办事从来都是深得本侯之心啊。” “主公,”看到韩湛和郭嘉要离开,沮授又补充一句:“属下有要事禀报。” “要事禀报?”韩湛不解地问:“何事?” “青州那边有消息回来了。”沮授压低嗓门,用仅有自己和韩湛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关于杨琦等人的消息。” 听沮授这么一说,韩湛立即想起自己默许沮授,在那些被贬的官员身边,安插了许多的探子,以便随时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他见沮授表情严肃,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翻身下马,走到了沮授身边,问道:“消息是何时传到的?” “两炷香之前。”沮授连忙回答说:“属下正准备整理好之后,再向主公禀报的,没想到主公却先过来了。” “密报在何处?”韩湛急于了解那些被贬官员的情况,连忙吩咐沮授:“快点拿给本侯看。” :。: 第515章 ♂ 沮授左右张望了一番,谨慎地说:“主公,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还是请随属下到里面来吧。” 沮授的提醒,让韩湛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这样重要的机密要事,怎么能在路边讨论,要知道隔墙有耳,如果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恐怕就会惹出不少的麻烦。想到这里,韩湛对沮授说:“速带本侯入内去看那些密报。” “主公!”见到韩湛和郭嘉两人先后下马,准备跟着沮授离开,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陈到连忙问道:“那戏班怎么办?”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戏班乘坐的马车,想了想,回答说:“让罗布带十名虎豹骑留下,你带着剩下的虎豹骑护送戏班前往皇宫,在宫外等待。待本侯此处事情一了,就立即赶往皇宫与尔等汇合。” “末将遵命!”陈到答应一声,叫过罗布吩咐道:“罗布,你带十名虎豹骑留在此处保护主公和军师的安全,剩下的人随本将军护送戏班去皇宫。” 来到沮授平日里办公的小房间里,韩湛命罗布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入后,对沮授问道:“公与,来自青州的密报在何处。” “主公请看,”沮授打开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卷成一团的布帛,双手捧着递给了韩湛:“这是属下安排在杨琦身边的细作传来的密报。” 韩湛展开布帛,仔细地查看上面的内容。等看完密报之后,他随手递给了郭嘉,望着沮授问道:“细作的密报,是怎么送来的?”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如今的年代,信息传递本来就不方便;再加上杨琦等人的警觉很高,不可能在他的身边安插太多的细作,若是贸然有人离开,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沮授猜到了韩湛的疑惑,连忙向他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在派出细作的同时,还派人以经商为名进入这些州府,以方便细作传递消息。每座城池里都有商贾,他们身边就算有人离开,是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的。” 见沮授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韩湛满意地点点头,感慨地说:“还是公与考虑得周到。在有细作的城池内,安排传递信息的商贾,既方便了细作传递消息,又不容易暴露,看来本侯当时让你来负责此事,真的没看错人。” “能为主公效力,乃是属下的本分。”沮授赶紧表态说:“当不得主公如此夸奖。” “主公,”郭嘉看完了细作送回来的密报后,皱着眉头问韩湛:“杨琦居然派人去联络公孙瓒,看来他欲对主公不利。” 韩湛原准备对付完曹孟德之后,暂时休养生息,等来年再考虑出兵北上,去征讨公孙瓒一事。但既然此刻发现杨琦与他勾结,那么北伐计划就可以考虑提前了。他正准备说话时,忽然想到了三个关键的人物,连忙问沮授:“公与,不知刘关张三兄弟,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主公,属下正打算向您禀报此事。”沮授说道:“前两日,属下收到了关于刘关张三兄弟的消息。” 韩湛听沮授这么说,正准备批评他,为什么不及时向自己禀报。但转念一想,那几日自己正忙戏班的事情,就算有人前来拜访,都被罗布等人挡驾了。沮授可能只知道了这种情况,再加上刘关张三人的消息,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因此没有登门禀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说来听听,他们三兄弟如今人在何处?” “在蓟县。”沮授回答道:“公孙瓒任命刘备为蓟县令,关张二人也授了官职。不过关张二人固辞不受,如今正在城外的农庄里种地呢。” “看来关张二人真是守信之人。”郭嘉听完沮授的话,感慨地说:“当初二人曾经向主公保证过,绝对不与我冀州为敌。如今看来,两人都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不肯为公孙瓒效力。” “刘关张三兄弟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韩湛想到自己看在杨彪的面上,对杨琦已经是网开一面,没想到他居然还死不改悔,居然私下勾结公孙瓒,意图对自己不利,心中不免对他生出了杀意:“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处置杨琦。” 韩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郭嘉和沮授两人也感受到了。郭嘉试探地问:“依主公之意,是准备除掉这个杨琦吗?” “没错,此人不能留。”沮授在一旁附和道:“否则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既然两人领悟到了自己的意图,韩湛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微微颔首说道:“没错,杨琦必须死,若是他不死,恐怕青州将来必生内乱。” 见韩湛有除掉杨琦之心,沮授连忙说道:“那属下连夜派人前往青州,誓要取回他的项上人头。” “不妥不妥。”对于沮授的提议,韩湛摇着手予以了拒绝:“若是你派人刺杀杨琦,那些被贬到青州为官的官吏,肯定会兔死狐悲,对本侯产生疑心。因此,杨琦之死,只能伪装成意外。” “伪装成意外?”沮授有些迟疑地问道:“不知主动打算让他掉进水井淹死,还是让屋顶掉下瓦片把他砸死,或者是马上风而亡?” “这些死法,都同意被人察觉。”韩湛摇着头说:“他不是喜欢打猎吗?不如派人事先安排,让他被发狂的野猪用獠牙挑死。” “被野猪的獠牙挑死?”韩湛的计策让沮授眼前一亮,他连忙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放心吧,主公,属下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办理此事,半月之内,必定让杨琦死于意外。” 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韩湛便对郭嘉说:“奉孝,时辰不早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我们呢。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韩湛、郭嘉来到宫门外,见戏班的女子们都下了马车,在靠近宫门的位置挤成一团,而陈到率领的虎豹骑也全部下马,把她们围在了中间,免得有不相干的人去骚扰她们。 见到韩湛和郭嘉的到来,陈到慌忙上前迎接:“主公,姑娘们都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入宫献艺。” 第516章 中毒 ♂ 正在大殿里和杨彪、朱儁等人闲聊的汉献帝,看到守在殿外的小黄门急匆匆地走过来,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问道:“可是安阳侯到了?” “回陛下!”小黄门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安阳侯此刻正在殿外候旨!” 得知韩湛已经在殿外等候,汉献帝连忙吩咐小黄门:“快快宣安阳侯觐见。” 小黄门转身朝殿外走去时,除了汉献帝还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杨彪、朱儁等人都站了起来。别看他们的官职比韩湛高,可如今的京师、甚至皇宫,都是韩湛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们不得不对韩湛礼让三分。 韩湛带着郭嘉走进大殿,快步来到汉献帝的面前行礼:“臣安阳侯韩湛,参见陛下。” “安阳侯免礼!”汉献帝看到韩湛只带着郭嘉一人进入殿内,觉得自己刚刚真的是误会对方了,连忙伸手虚扶了一把:“快快平身!” 韩湛谢恩后,和郭嘉一起站起身,又拱手向旁边的杨彪、朱儁等人见礼:“诸位大人,韩某有礼了!” 杨彪等人慌忙回礼说:“见过安阳侯!” 汉献帝等众人相互见礼后,开口问韩湛:“安阳侯,不知卿家所说的戏班,如今可曾进宫?” “回陛下的话,她们都在殿外等候。” “快点让她们进来,让朕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黄梅戏,是什么样的。”看到韩湛让郭嘉去殿外叫戏班入内,他又转身吩咐站在一旁的小黄门:“速去把皇后请来!” 伏皇后也想来见识一下黄梅戏是什么样,因此早就等在殿后,工夫不大,就跟着小黄门从殿后走了出来。她来到汉献帝的身边,款款施礼:“臣妾见过陛下!” 看到皇后出现,本来坐下的众人,连忙站起身,向伏皇后施礼。 郭嘉带着戏班的二十多名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在大殿之中,向汉献帝和伏皇后行礼:“见过陛下,见过皇后!” “免礼,平身!”汉献帝知道戏班的这帮女子,都是来自乐坊,以前倒是看过几次她们的舞蹈,此刻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这黄梅戏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安阳侯,还是快点开始吧。” “陛下,臣为陛下和皇后准备了四部戏。”韩湛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来训练这帮乐坊女子,自然希望让汉献帝看到他的成果,便在戏剧开始前,对汉献帝说:“正好今日无事,肯定陛下能全部看一遍。” 汉献帝每天待在宫里,早就无聊到了极点,此刻急着听戏,对韩湛所说的这番话,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安阳侯,朕一定会把四部戏都听完的。” 首先演出的是最先问世的,汉献帝等人哪里见过这种新颖的戏剧,听了没多久,就被故事和演员的唱腔所吸引。听扮演冯素贞的香儿唱完几段后,伏皇后微笑对汉献帝说:“陛下,莫非此女就是女驸马?可是从古至今,臣妾从未听说过,驸马还是可以是女的。” 汉献帝正被唱戏的香儿所吸引,他心想这个女子不光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副好嗓子,是不是可以考虑把她纳入宫中。被伏皇后这么一打岔,心中不禁有些生气。但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伏皇后说:“皇后稍安勿躁,很快就见分晓。” 过了小半个时辰,当“冯素贞”被“皇帝”招为驸马时,汉献帝不禁抚掌大笑,对伏皇后说:“皇后,你看不光这个皇帝是糊涂蛋,就连做媒的丞相,同样是也是糊涂人,居然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伏皇后听后,淡淡一笑,轻启朱唇说道:“陛下,臣妾担心若是女驸马的身份泄露,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她不光救不了李公子不说,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汉献帝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女扮男装不说,还当上了驸马,这可是欺君大罪,就算是夷灭三族也不为过。想到这里,他连忙抬手打断了正在唱戏的香儿,侧脸问坐在下首的韩湛:“安阳侯,冯素贞女扮男装,还当上了驸马,这可是欺君大罪,按照律法,是要夷灭三族的。她自身都保不住,如果去救那含冤受屈的李兆廷啊?” 韩湛之所以折腾出黄梅戏,是想平时找个消遣的玩意儿。今日入宫献艺,无非是为了得到汉献帝的认可,这对未来的推广是非常有利的。谁知汉献帝居然是个考据党,会针对戏剧中的一些细节,给自己提出不同的看法。 韩湛连忙站起身,拱手对汉献帝说:“陛下,请稍安勿躁,请继续往下看,冯素贞自然有脱身的办法。”说完,朝站在殿内的香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唱下去。 汉献帝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看到最后,发现公主同情冯素贞的遭遇,劝说皇帝把冯素贞收为义女,并赐婚给出狱的李兆廷。而公主本人,则重新改找冯素贞之兄冯少英为驸马,整部剧最后以大团圆结局。 对于这样的结局,汉献帝微笑着点点头,满意地说:“不错不错。安阳侯才华横溢,才能编出如此精彩的戏剧,朕非常喜欢。皇后,你呢?”他后面的一句话,是问坐在身边的伏皇后。 “陛下都喜欢,臣妾自然都喜欢。”伏皇后也被这种新颖的戏剧形式所吸引,连忙吩咐小黄门,取来了一些珠宝玉器,赏赐给香儿等人。 韩湛见汉献帝和伏皇后都很喜欢听黄梅戏,而坐在一旁的杨彪、朱儁等人也听得是如痴如醉,便趁热打铁地说:“不知陛下和皇后,是否愿意继续听另外三部?” 汉献帝刚刚听上瘾头,哪里肯就此罢休,连忙说道:“让戏班继续唱下去吧,就算唱到明天天明,朕也要全部听完。” 唱完第二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汉献帝便吩咐摆上酒宴,与韩湛等人边吃喝,边欣赏八姑戏班的精彩表演。 四部黄梅戏唱完,韩湛在杨彪、朱儁等人的轮番劝酒下,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郭嘉把陈到、罗布两人叫进来,让他们把韩湛抬了出去。 回到府中,一直等候的蔡琰和夏侯云见到韩湛被陈到、罗布两人搀扶进来,都不免心中焦急。蔡琰连忙吩咐侍女,给韩湛端一碗蜂蜜水,让他喝了醒酒。 韩湛喝完蜂蜜水没多久,整个人渐渐地变得清醒过来。他看到坐在面前的蔡琰,连忙做起来,有些口齿不清地说:“昭姬,陛下看了我们的黄梅戏,对戏班是赞不绝口,还让我们尽快再排练新剧,择日再入宫……”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哇哇地大吐特吐起来。蔡琰一边用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打,一边吩咐侍女过来打扫。等忙完这一切,看到韩湛已经在榻上沉沉地睡去。她连忙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了韩湛的身上,自己则跪坐一旁,准备随时伺候韩湛。 到半夜时,韩湛忽然又开始呕吐起来,这次只是一阵阵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蔡琰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命侍女叫来了后院管家补丁,对他说:“补丁管家,公子的情形看来似有不妥,你速去请一名郎中,过来给公子瞧瞧。” 补丁回答说:“张机先生近日就住在府中,小的这就请他过来给公子瞧病。” 张机虽然在睡梦中被补丁被吵醒,可他听说韩湛有些不妥,立即拿上药囊,赶到韩湛的房间瞧病。 张机看到韩湛仰面躺在榻上,脸色发白,而且满身的酒气,看起来就像喝醉了。他原打算开一副醒酒药,给韩湛灌下就能解决问题。谁知一把脉,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先是把左手脉,接着又是右手,来来回回换了几次,却始终没有说话。 蔡琰见此情形,觉得事情有所不妙,连忙问道:“张神医,不知公子是否有不妥?” “侯爷看似喝醉,但鄙人反复把脉查看,却发现并不是酒醉。” “不是酒醉,那是什么?”蔡琰着急地问:“难道公子得了什么急病不成?” “并非什么急病。”张机摇摇头,随后石破天惊地宣布说:“而是中毒了。” :。: 第517章 中毒的原因 ♂ 张机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蔡琰惊呆了。 过了好一阵,她才喃喃地说:“天啊,公子中毒了?!”她扭头问一旁发呆的罗布,“罗护卫,公子今晚都吃了些什么,为何会中毒啊?” 罗布挠着后脑勺说:“回昭姬姑娘,主公除了吃圣上赏赐的酒席外,就没有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啊?” “罗护卫,”张机捻着胡须说道:“你速速去把华神医请来,吾要与他会诊。” 没等罗布离开,得到消息的夏侯云、韩嫣、梨花等人都纷纷赶来,七嘴八舌地问:“昭姬,公子出什么事情了?” 由于室内太嘈杂,蔡琰没有立即回答大家的疑问,而是等到安静下来之后,才望着一旁的张机说道:“张神医说,公子是中毒了。” “中毒?!” “中毒了?” 众人都被蔡琰的话吓了一跳,都纷纷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诸位莫要惊慌,”张机见众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安慰她们说:“主公虽说中毒,但毒性不重。等华神医到此,与吾会诊之后,就可以为主公救治了。” 夏侯云是众人中最有见识的人,她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守在门口的虎卫军说:“去把陈到将军请过来。” 片刻之后,陈到来到了门口。恭恭敬敬地问:“请问夏侯校尉有何吩咐。” “陈将军,”夏侯云问道:“不知今晚还有谁与公子一道入宫饮宴?” “还有郭军师。” “你立即派人去郭军师府上,看看他是否也中毒了。”夏侯云吩咐陈到:“若是中毒了,便立即回来禀报;若没有中毒,就请他立即到州牧府。” “云姐姐,”韩嫣听到门口夏侯云和陈到的对方,也起身走过来,试探地问:“需要把子龙将军他们都叫来吗?” “此举不妥。”对于韩嫣的提议,夏侯云摆着手说:“我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去招子龙将军,恐怕会惹得人心惶惶。以我看,还是等郭军师来了,我们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首先赶来的华佗,他一来到屋里,顾不得和众女见礼,就跪坐在榻前为韩湛把脉。过了好一阵,他放开了手,轻轻地叹了口气,望着张机说道:“张兄诊断得没错,主公的确是中毒了。” “罗护卫,”华佗好奇地问罗布:“不知主公今晚去了何处,都吃了些什么?” “今日主公带着戏班入宫献艺,晚上得圣上赐宴。”罗布连忙回答说:“不过小人身份低微,主公饮宴之时,小人在殿外候着,不清楚吃了些什么?” 见从罗布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华佗苦笑着摇摇头,对张机说:“如今连主公怎么中的毒都不清楚,如何为他解毒啊?” “今日郭军师也随主公一同入宫,到底吃了些什么,他应该很清楚。”张机对华佗说:“夏侯姑娘已经派人去请郭军师,等他来了,只要一问,就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神医,”夏侯云着急地问:“假如郭军师也中了毒,恐怕就无法赶过来,两位不如先为主公解毒吧?” “夏侯姑娘莫要担心,”华佗对夏侯云说道:“别看主公中了毒,但毒性较轻,不会有性命之忧。我看还是等到郭军师赶来,老夫仔细询问他一番,这样方能对症下药。” 夏侯云本来还想说两句,但却被蔡琰制止了:“还是听两位神医的吧,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公子出事的。” 两炷香之后,郭嘉跟着陈到派去的虎卫军,来到了州牧府。他一走进房间,看到躺在榻上的韩湛,不禁大吃一惊,他快步地来到了榻前,问华佗和张机二人:“两位神医,难道主公真的中毒了吗?” “正是。”华佗给了郭嘉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开始询问他们在皇宫里都吃了些什么。 郭嘉把晚宴上吃过的食物,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华佗和张机,最后说道:“宫中的御厨大多数都是冀州人士,他们对主公应该不会有什么歹意。而且吾吃的东西,与主公完全相似,却没有中毒。如此看来,应该是主公回府后吃过什么东西,才导致中毒。” “昭姬,”夏侯云听到郭嘉这么说,立即问蔡琰:“公子回府后,你可曾给他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啊。”蔡琰摇摇头,皱着眉头说:“公子回来时,喝得酩酊大醉,妾身怕他难受,便给他喝了一碗蜂蜜水。” “喝了一碗蜂蜜水?”华佗连忙问道:“不知喝剩下的蜂蜜水在什么地方?” 蔡琰连忙叫侍女拿来了剩下的小半碗蜂蜜水,华佗接过来碗,端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了嘴里。 看着华佗的眉头紧锁,张机连忙追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蜂蜜水略带苦味。”华佗说着,把碗递到了张机的面前,“你也尝尝。” 张机学着华佗的样子,用手指在蜂蜜水里蘸了蘸,然后放进嘴里:“没错,果然带一点苦味。” “昭姬,”华佗见张机也尝过了蜂蜜水之后,扭头对一旁的蔡琰:“不知这蜂蜜来自何处?” “是蜂蜜有问题吗?”蔡琰听华佗问起蜂蜜的来历,立即意识到可能是蜂蜜出了问题,慌忙回答说:“是扬州的一名故人送的,据说是来自山野之间。因为过于珍贵,妾身从来不曾喝过,今日见公子醉得厉害,就冲了一碗给他醒酒。华神医,莫非这蜂蜜有毒么?” “采集于山野之间的蜂蜜,的确是蜂蜜中的极品。”华佗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但若是蜜蜂在采集花蜜的过程中,不小心采集到有毒的花粉,所酿造出来的蜂蜜,就会带有毒素,成为一剂毒药。” 众人惊呼道:“啊,蜂蜜也会有毒?” 经华佗这么一提醒,张机顿时焕然大悟:“元化的意思,是野蜂在山野采集花粉之时,误采了有毒花卉,从而使蜂蜜变成了毒药。” “没错,老夫正是此意。” “元化,你觉得会是何物?” “根据味道来判断,应该是雷公藤。” “雷公藤?!” “没错。”华佗继续说道:“雷公藤是一剂药材,味苦,是治病的良药,可若是混入了蜂蜜之中,就会成为毒药。人若是食用,就会中毒;若是剂量过大,则有性命之忧。” 听说喝了这种蜂蜜有性命之忧,蔡琰等人吓坏了,连忙追问道:“两位神医,不知可以什么办法,救公子一名。” “诸位误会了,这种蜂蜜虽然有毒,但由于主公食用的分量不足,倒不至于致命。”华佗安慰众人道:“待老夫为他针灸几针,明日便可安然无恙。但那蜂蜜,却是万万不能再使用,否则就会性命堪忧。” “放心吧,华神医。”蔡琰连忙向华佗表态说:“妾身待会儿就把那罐蜂蜜扔掉。” </br> </br> 第518章 一场虚惊 ♂ 华佗、张仲景等人正在州牧府中,救治韩湛之际,韩湛中毒的消息,便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进入了宫中。 中常侍张宇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他不顾天色已晚,一路小跑着朝汉献帝的寝宫而去。 守着门外的小黄门,见有人朝着寝宫跑来,立即喝问道:“站住!什么人,敢擅闯陛下寝宫。” “小兔崽子,你给咱家滚开。”张宇一把推开了拦路的小黄门,推开寝宫的门就冲了进去。小黄门看清楚推自己的是中常侍张宇,没敢吱声,悄悄地跟着进了门。 只见张宇冲到了汉献帝的床榻之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陛下,祸事,祸事来了!” 听到张宇的喊声,睡在汉献帝身边的伏皇后坐起身,撩开帐帘的一角,探出头叫着张宇的名字问道:“张宇,出了何事,要半夜来打扰陛下?” 虽说伏皇后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怒气,但张宇根本不在乎。和生死相比,伏皇后的怒气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急匆匆地说:“老奴刚刚得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安阳侯回到府中不久,就昏迷不醒,安阳侯的手下把神医张仲景请进府中,经过诊治,发现是中毒了。” 得知韩湛中毒,伏皇后立即意识到此事关系重大,连忙缩回了帐中,使劲地摇晃汉献帝:“陛下,陛下,快点醒来!” 被摇醒的汉献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悦地问:“梓童,为什么要把朕摇醒,天亮要上朝了吗?” “陛下,出事了。”伏皇后见汉献帝还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连忙凑近他的耳边大声地说:“中常侍张宇来报,说安阳侯回到府中,就昏迷不醒,经过神医张机诊治,发现是中毒了。” “什么,安阳侯中毒了?”听说韩湛中毒,汉献帝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睡意也被吓得无影无踪。他猛地坐起身,掀开帐帘,冲跪在榻旁的张宇问道:“张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阳侯好好地怎么会中毒呢?” “回陛下的话,”跪在地上的张宇回答说:“安阳侯在席上的饮食与陛下无二,而且每次上菜时,老奴都仔细检查过,饮食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安阳侯如何中毒,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张宇,”坐在汉献帝身边的伏皇后接着问道:“那其余参加宴会的朝臣呢?”、 “老奴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张宇连忙回答说:“恐怕很快就有回报。” “不管怎么说,立即把准备晚膳的御厨都抓起来。”汉献帝想起当年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董卓,就不禁心惊胆战,他战战兢兢地说:“若是安阳侯有什么好歹,他的部下进宫兴师问罪,就把这些人交出去顶罪。” “老奴遵旨。”张宇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倒退着出了寝宫。 看着张宇离开了寝宫,汉献帝跳下了床榻,背着手在寝宫里来回地走动着。伏皇后担心他着凉,取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安慰他说:“陛下莫要担心,据臣妾看来,安阳侯乃是忠义之人,若是他能安然无恙,绝对不会追究此事。” “安阳侯颇得人心,冀州文武都对他忠心不二。”汉献帝心惊胆战地说:“若他有三长两短,朕担心他的部下会血洗皇宫。” 伏皇后听汉献帝这么一说,立即想起当年董卓、李傕等人在皇宫里的胡作非为、草菅人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低头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陛下,臣妾记得董妃的父亲董承,与冀州的不少将领相交甚厚。若安阳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由他出面斡旋,没准能化解此次危机。” 经过伏皇后这么一提醒,汉献帝立即想起不光董承和冀州文武相交甚厚,就连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等人,也在冀州文武面前能说上话。如果真的遇到冀州兵马围攻皇宫,没准可以让这些朝臣出面,化解冀州文武的心中怒气。 汉献帝与伏皇后两人在寝宫里等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张宇再次从外面入内,向两人禀报说:“启禀陛下,老奴已经把所有的御厨都拿下,正命人拷打,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得到口供。” 前段时间杨琦等人被逐出京师,汉献帝的心里就一直提心吊胆,深怕韩湛会搞什么秋后算账。既然听说他中毒,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莫非这些御厨之中,有杨琦的同党不成,他们为了给自己主人报仇,便乘着自己赐宴的机会,在安阳侯的饮食里下毒? 想到这里,他问张宇:“张宇,你要仔细拷问,看这些御厨之中,是否有杨琦等人的同党。” 张宇作为汉献帝身边的老人,自然不是傻子,一听到汉献帝提到了杨琦的名字,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连忙回答说:“请陛下放心,老奴一定会把杨琦的同党从御厨中揪出来,给安阳侯一个交代。” 张宇的话倒是提醒了伏皇后,她觉得要是真的能从御厨中揪出杨琦的同党,那么就算韩湛出什么事情,也可以将冀州文武的怒火,都转移到贬官到青州的杨琦身上。她连忙叮嘱张宇:“张宇,快点去告诉那些负责审讯的小黄门,一定要揪出杨琦的同党,否则小心他们的脑袋。” 听到伏皇后这么说,张宇的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禁暗想:皇后居然这么狠毒,居然要将安阳侯中毒之事,强行栽到杨琦等人的头上,这样就算安阳侯出了什么意外,冀州文武就只能找杨琦算账。但他转念一想,若是真的能转移冀州文武的怒火,那么皇宫这里就能平安无事,死掉一个杨琦,总比皇宫里的人遭殃强吧。 想明白这个关节后,他连忙再次前往审讯御厨的地方,准备吩咐那些小黄门,一定要从御厨中抓出杨琦的同党。 张宇来到御膳房,还跟着老远,就听到里面惨叫声、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守在门口的小黄门,见到张宇到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说:“老祖宗,您来了!” 张宇点点头,望着里面问道:“怎么样,他们招供了吗?” “没有。”小黄门回答说:“这些厨子一个比一个嘴硬,小的们已经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可谁也不承认给安阳侯的饮食里下了毒。” 张宇得知里面的御厨抵死不承认下毒一事,不由恼羞成怒,正打算进去叫小黄门们狠狠教训他们一番,却听到身后有个尖细的声音在喊自己:“老祖宗,老祖宗!” 张宇闻声停下脚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名小黄门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张宇的面前,向他禀报说:“启禀老祖宗,小的奉命到几位朝臣的家中去打听,皆是安然无恙。” “咱家吩咐你去查看的几家朝臣,皆平安无事?”张宇听到自己心腹的禀报,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觉得应该立即把此事向汉献帝禀报,转身又朝寝宫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听到屋里传来的惨叫声,连忙又停下脚步,吩咐守在门口的小黄门,“行了,让里面的小崽子们都停下吧。怎么处置这些御厨,待咱家请示了陛下再说。” 汉献帝见到去而复返的张宇,不禁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张宇,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启禀陛下。”张宇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老奴派去打探的人回报,说一同饮宴的几位朝臣,皆平安无事。而安阳侯那里,老奴已经重新派人去打听,一有消息,便会立即回报。” 虽说张宇及时地派出了人手去打探,但由于韩湛中毒后,陈到加强了府邸周围的警戒,除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外,还有数支流动的巡逻队,在街道上来回地巡逻。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老鼠就别想通过。负责打探的人,只能远远地望着州牧府,却无法靠近,只能急得干跺脚。 快天明时,华佗和张机从府中出来,陈到知道韩湛已经平安无事,便命令解除了州牧府四周的警戒。 探子趁着华佗和张机从自己身边经过时,拉住了一名随从,朝对方的手里塞了几枚铜钱后,试探地问:“州牧府里出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戒备森严?” 随从想着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便随口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安阳侯中毒了。”说完就要走开。 探子慌忙抓住对方的衣袖,又塞了一把铜钱过去:“安阳侯是怎么中毒的,如今怎么样了?” “在皇宫饮宴回来,府中的蔡小姐喂他蜂蜜水醒酒,结果蜂蜜有毒。”随从把铜钱塞进了袍袖,低声地说道:“两位神医查出了中毒的原因,对症下药,半个时辰不到,安阳侯就醒过来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兄告知。”探子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心里不禁暗叫侥幸,向随从道谢后,调头快步朝皇宫疾走,准备去向张宇复命。 </br> </br> 第519章 探病 ♂ 张宇接到探子的回报后,连声说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随后便欢天喜地向汉献帝复命去了。 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汉献帝,看到张宇满面春光地迈入寝宫,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安阳侯如今的情况如何?” “回陛下的话,”张宇跪在汉献帝的面前,向他禀报说“老奴已经打听清楚,安阳侯酒醉回府,喝了一些蜂蜜水,谁知蜂蜜有毒,才导致安阳侯晕迷不醒。” “蜂蜜有毒?”伏皇后听张宇说完后,好奇地问“安阳侯府中的蜂蜜,怎么会有毒呢?” “由于州牧府戒备森严,老奴派出的探子根本无法接近府邸。直到华佗、张机两位神医离开府邸,探子才在半路上向一名随从打听清楚了此事。至于安阳侯府里的蜂蜜,为何会有毒,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既然此事已了。”伏皇后见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便对汉献帝说“不如今日停朝一日,在寝宫歇息如何?” 汉献帝放下了心中的巨石,此刻也感到了一些疲倦,对于伏皇后的提议,自然不会不同意,便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今日朕就停朝一日。张宇,速速到宫外去传旨,说朕偶感风寒,今日就不上朝了。” “老奴遵旨!”张宇答应一声,起身到外面传旨去了。 等张宇离开后,伏皇后体贴地对汉献帝说“陛下,安阳侯之事让你受惊了,今日停朝一日,还是回榻上继续躺一会儿吧。” 再说张宇到外面,向那些等在金殿外的朝臣们宣布“诸位大人,陛下偶染风寒,身体感觉有些不适,今日就不上朝了。” “什么,陛下身体不适?”众人一听张宇的话,顿时显得惊慌失措,杨彪一把抓住张宇连忙追问“昨日饮宴之时,陛下尚一切安好,为何今日会身体不适,可曾请宫中的医官诊治?” 张宇深怕杨彪把事情闹大,连忙把对方扯到一旁,低声地说“太尉有所不知,昨日安阳侯从宫中回府,因为中毒而晕迷不醒。陛下因为担心安阳侯一旦有什么不测,冀州文武会血洗皇宫,便彻夜无眠。好在天明时,有确切的消息传回,陛下才稍稍心安,此刻正在寝宫里歇息呢。” “安阳侯中毒?”一旁的朱儁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我们昨日都在宫中饮酒,不曾有事,为何安阳侯会中毒呢?莫非是宫中的厨子里有人投毒不成?” “非也,非也。”看到周围就是守卫皇宫的兵卒,张宇深怕其中有冀州的细作,要是走漏了风声,没准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连忙摆动双手说“并非有人下毒,而是安阳侯为了醒酒,喝了有毒的蜂蜜而已。” “有毒的蜂蜜?”朱儁好奇地问“不知这蜂蜜是从何而来?” “老奴不知。”张宇摇着头说道。 “速速带我等去觐见陛下。”杨彪意识到问题严重,连忙对张宇说“若是不能妥善处置此事,势必会后患无穷。” 张宇知道一天不查明毒蜂蜜之事,恐怕汉献帝一天都睡不安稳。若是有杨彪、朱儁等人出面,没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他不敢怠慢,连忙对两人说道“杨太尉、大司农,请随老奴来吧。” 三人来到了寝宫外面,张宇让两人稍等片刻,自己入内禀报。 汉献帝虽说躺在榻上,但一想到韩湛中毒之事,心里就感觉慌慌的,始终无法入睡。此刻见到张宇从外面进来,便坐起身问道“何事?” “启禀陛下,”张宇跪在地上禀报说“太尉和大司农在殿外候旨。” “快点宣他们二人觐见。” 杨彪和朱儁两人进入寝宫,双双跪倒在汉献帝的榻前,齐声说道“臣,参见陛下!” “两位爱卿平身!”汉献帝坐直身体问两人“不知尔等见驾,有何事啊?” “陛下!”朱儁叉手行礼,口中说道“臣听说安阳侯昨晚回府,因中毒而昏迷不醒,事后查明是喝了有毒的蜂蜜。臣想知道,这有毒的蜂蜜从何而来?” 朱儁这么问,是想到前段时间杨琦等人阴谋除掉韩湛,而汉献帝明明知情,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此事假如和杨琦等人有关,不免就会出现血流成河的情况。 “不瞒两位卿家,朕也不知道毒蜂蜜的来历。”汉献帝望着两人说道“不如两位卿家代表朕,到州牧府去探望安阳侯,顺便问问毒蜂蜜一事。” “臣等遵旨!” 两炷香之后,杨彪和朱儁两人来到了州牧府前。 待在府中的陈到,听说杨彪、朱儁联手来访,慌忙出来相迎“末将见过两位大人。” “陈将军免礼。”杨彪笑呵呵地问“不知安阳侯可在府中?” “回太尉的话,我家主公正在府中。”陈到连忙让到一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大人里面请。” 杨彪、朱儁跟着陈到往府里走的时候,朱儁仗着自己和府中的人熟悉,便直截了当地问“陈将军,听说昨晚安阳侯回府后就中毒了,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家主公回府时,蔡小姐看他酩酊大醉,担心伤身体,便命人准备了蜂蜜水,给主公灌下。”陈到对两人说道“结果不久就发现主公昏迷不醒,请来张神医一诊治,才知道是中毒了。 后来华神医也赶到了,两人一会诊,觉得肯定是喝的蜂蜜有问题。一检查,果然是蜂蜜出了问题,给主公针灸了几针,灌了一剂药,主公便安然无恙了。” 得知韩湛平安无事,杨彪、朱儁的心里也赶到踏实多了。不过杨彪的心中疑问并没有解释,他急于知道为什么蜂蜜会有毒“陈将军,老夫想问问,” 陈到此刻才明白,杨彪、朱儁二人到此,是因为了解韩湛中毒一事,连忙向他们解释说“蜂蜜乃是蔡小姐的乡亲所说,据华神医所言,蜂蜜中的毒物,乃是蜜蜂在采蜜时,误采了有毒的花卉所致。” 。 第520章 ♂ 韩湛中毒的消息,冀州文武中除了几个重要人物,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而知道此事的汉献帝和几位重臣,为了避免招惹祸端,也是守口如瓶。这件足以让邺都血流成河的事情,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不了了之了。 汉献帝次日上朝,等文武百官上前参拜之后,中常侍张宇大声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文官出列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太傅马日磾昨日派人送来信息,说曹孟德已同意如今为官。但他在启程前,希望陛下能派能臣接替东郡太守一职。” “诸位卿家。”汉献帝等那位文官说完后,望着文武百官问道“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东郡太守一职?” 听到汉献帝这么问,立即就有官员走出来,向汉献帝保荐自己看好的人。片刻的工夫,被保举之人就达到了四十人。 看到有这么多的候选人,汉献帝也感到头痛。为了从中挑出合适的人选,他望着杨彪问“杨太尉,不知你觉得何人可以接替东郡太守一职?” 如果让曹孟德入京为官,是汉献帝的意思,杨彪肯定毫不犹疑地推荐自己的亲朋故旧,毕竟等着做官的人多了去了。可此事是安阳侯韩湛的意思,就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陛下,既然让曹孟德入京,乃是安阳侯的意思,不如还是问问他的意思,看他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荀卿家,”见杨彪提到了韩湛,汉献帝也意识到东郡太守一职,如今是烫手的山芋。在得到韩湛的认可前,是不能轻易交给任何人的。想到这里,他冲着站在人群里而定荀彧问道“不知安阳侯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担任东郡太守一职。” “启禀陛下,”自从马日磾前往东郡传旨,召曹孟德入京的那一天开始,韩湛就知道汉献帝早晚要重新选择东郡太守,因此他私下曾经向荀彧交代,若是汉献帝问起东郡太守的人选时,就如此这般地回答。此刻听到汉献帝询问自己,心里不禁对韩湛的先见之明暗自赞叹“东郡从事陈宫陈公台,可以担任太守一职。” “东郡从事陈宫陈公台?”汉献帝听到这个名字很熟悉,便扭头问一旁的中常侍张宇“朕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回陛下。”张宇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此人前段时间曾经入京,到处游说朝中文武百官对付曹孟德。” 汉献帝不解地问“他既然是东郡的属官,为何要与太守作对呢?” 陈宫和曹孟德的恩怨,张宇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刻听到汉献帝问起,连忙回答说“据说曹孟德杀了陈公台的好友边让,除霸占了边妻外,还灭了边家三族。” 汉献帝对边让多少还有些印象,此刻听张宇提起,不禁皱着眉头说“边让不是朕的九江太守么,为何会被曹孟德杀掉?” “启禀陛下,”张宇解释说“边让辞官归隐后长住在陈留,因为仗着自己的才气,不把曹孟德放在眼里,多次轻视和贬低曹曹孟德。有边让的仇人,到东郡向曹孟德告密,曹孟德一怒之下,命人把诛杀了边让,并将其家眷都关入了大牢,不久便全部杀光。” “可恶,这是太可恶了。”得知曹孟德擅自杀害了边让,汉献帝恼怒地说“曹孟德他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东郡太守,居然敢擅杀朝廷命官。朕必当严惩之。” “陛下,”张宇见汉献帝发火了,连忙又说“曹孟德手下有数员猛将,以及精兵数万,就算是安阳侯也要让他三分,否则也会主动提出请曹孟德入朝为官。依老奴之见,还是等曹孟德入朝之后,再择机处置吧。” 汉献帝一听张宇说得有道理,便打消了处置曹孟德的念头,当众宣旨,由东郡从事陈宫陈公台,接任东郡太守一职。随后他派出了使者,前往陈留给陈宫传旨,命他即日到东郡上任,接任太守之职。 散朝之后,荀彧急匆匆地赶到了州牧府,向韩湛禀报此事。韩湛听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舅父,陛下让陈公台担任东郡太守,曹孟德若是老老实实入京,没准我还可以举荐他担任要职;若是他不识好歹,不能奉旨入京,到时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他。” “主公,”虽说韩湛私下一口一个舅父叫着,但荀彧却对韩湛保持着应有的尊重,他提醒韩湛说“若是要出兵讨伐曹孟德,那属下如今就要开始筹备粮草,以供大军出征之用。” “舅父,我看粮草就不必准备了。”韩湛觉得既然汉献帝已经下了圣旨,让曹孟德入朝为官,想必对方不敢抗旨不遵,否则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便冲荀彧摆了摆手“就算本侯出兵,最多一月就能解决战事。如今太史将军的营中,就有两月之粮,用来剿灭曹孟德,是绰绰有余了。” “主公,切不可灭此朝食啊。”荀彧见韩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特意提醒他说“当初齐侯也是觉得晋军不堪一击,便有此言语,结果兵马却被晋军打得大败。” 韩湛知道荀彧所说的典故,出自《左传·成公二年》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对方这么说,是担心自己像齐顷公一般,因为轻敌而招致惨败。想明白这个道理后,韩湛立即叫过罗布,吩咐他说“去通知军师,以及各位将军到本侯这里来议事。” 见到韩湛采纳了自己的意见,荀彧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就算韩湛如何轻敌,只要把郭嘉、赵云、黄忠等人叫来议事,想必就可以制订一个完全之策。 两炷香之后,不光郭嘉、赵云、黄忠等人赶到,就连荀攸、沮授也出现在堂中。大家事先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既然是韩湛召集他们议事,众人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跟着罗布或虎卫军匆匆赶了过来。 。 第521章 太史慈的亲事 ♂ “诸位,”郭嘉见韩湛招的人都来齐了,便出列对众人说道:“今日主公召集尔等至此,乃是有要事相商。陛下已经给东郡太守曹孟德下了旨意,命令即可入朝为官。同时,还任命东郡从事陈宫陈公台,接任东郡太守一职。” “军师!”郭嘉刚说到这里,黄忠就插嘴问道:“太傅马日磾半月前,就前往东郡传旨,如今半点音讯都无,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汉升说得没错,”郭嘉点着头说:“马太傅自从去了东郡之后,便一直音讯全无。今日把尔等召集到此处,就是为了商议此事。若是曹孟德肯乖乖入朝为官,一切倒也罢了。若是他不肯奉旨,那么少不得出兵讨伐。” 得知韩湛有意出兵讨伐曹孟德,黄忠率先站出来,大声地说:“主公,黄某愿意领兵讨伐曹孟德。” 见到黄忠已经表明了态度,太史慈自然也不甘示弱,跟着站起身说:“某也愿往。” “两位将军稍安勿躁。”郭嘉深怕两人就此争论起来,连忙制止了他们,接着说道:“如今东郡的情况如何,我们是一无所知。所谓的出兵讨伐,不过是为了有备无患而已。太史将军!” “末将在!”太史慈连忙答应道。 “不知营中的军粮,可以支撑多长时间?” “回军师的话,”太史慈说道:“军中存粮,若是按兵不动,可供三月之用。但若要出兵讨伐东郡,恐怕只能支撑一个月。”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郭嘉说道:“若是我们真的要讨伐东郡,那么就要开始筹集粮草,做好备战的准备。” 沮授等郭嘉说完后,出列对韩湛说道:“主公,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韩湛听到沮授的这种说法,觉得非常有意思,连忙问:“沮监军快点说说,如何双管齐下?” “若是确定曹孟德要谋反,我们就必须立即出兵讨伐,免得他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沮授说道:“虽说一个月的粮草对出征的大军来说,是少了点。但我们可以在大军出发后,再把筹集到粮草送上去。” “沮监军所言极是。”沮授的话刚说完,荀彧就赞同地说:“若是我军要等粮草筹集齐备后再出兵,至少都要半个月以后,到时曹孟德的兵马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若是只携带一月之粮,兵马旦夕可动,就能打曹孟德一个措手不及。” “本侯已经派人探马,前往东郡打探消息,最迟后日就能有消息。”韩湛见众文武都知道自己请他们来的原因,起身说道:“今日把诸位召集起来,是想问问,出征东郡该由谁领兵?” 韩湛的话音刚落,太史慈就抢先说道:“主公,末将愿往!” 黄忠也不甘示弱:“主公,请将出征之事,交给末将。” “这次出征,子义就不必去了。”韩湛的心里很明白,如果自己不出面制止的话,两人肯定会继续吵下去,便抬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就由汉升领兵,沮监军为副,领兵五万讨伐东郡。” “末将领命!”黄忠听到韩湛点了自己的将,连忙响亮地回答道。 “主公……”太史慈见韩湛最后选定由黄忠领兵,心里不由万分失落,他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刚一开口,就被韩湛打断了:“子义,本侯明白你的心意,不过你娘亲只有你一个独子,若是此刻让你出征,不免让她担惊受怕。依本侯看来,你还是尽快与曹家小姐成亲,有个一儿半女之后,再派你出征也不迟。” 韩湛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笑声。不过大家的笑声都是善意的,田丰还捻着胡须说:“主公,下月便有不少的黄道吉日,不如就让太史将军下月成亲吧。” “元皓所言极是。”对于田丰的这种说法,众文武纷纷附和并主动向韩湛建议:“主公,不如就让元皓来负责子义将军的婚事吧。” “子义,若是黄某要领兵出征,到时恐怕就无法登门喝你的喜酒。”黄忠也笑着说道:“待会儿回去,黄某就派人把贺礼送到你的府中。” “子义的婚事暂时放一放,”韩湛虽然也想让太史慈早点成亲,不过眼下随时有可能出征东郡,若是仓促定下了成亲的日子,一旦大军出征,恐怕很多人都无法去向太史慈道贺,这不得不说是遗憾。为了避免这种遗憾的出现,韩湛准备等东郡的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讨论太史慈的婚事也不迟:“等本侯派往东郡的探马回来,搞清楚曹孟德意欲何为之后,再选良辰吉日也不迟。” “还是主公考虑得周到。”郭嘉立即附和道:“若是东郡无事,那么就可以让子义将军下月成亲。若需要大军出征,子义将军的婚事就姑且推迟,等到平定曹孟德之后,再成亲也不迟。” 韩湛觉得郭嘉的说法,正和自己之意,便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又转头问太史慈:“子义,不知你可以同意军师的安排?” “回主公的话。”太史慈连忙答道:“末将的婚事,全凭主公做主!” 既然太史慈没有反对自己的提议,韩湛便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说道:“既然子义将军没有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诸位,本侯让沮监军督建的戏院,已基本竣工,戏班过几日就要给城中百姓唱戏,不如我们今日先去听听。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冀州文武里,只有一部分人看过黄梅戏,对这种戏种是赞不绝口,让那些无缘看到黄梅戏的文武羡慕不已。此刻听到韩湛说大家一起去看黄梅戏,哪里还会反对,连忙叫起好来。 就在众人起身,准备前往戏院之时,罗布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他快步地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叉手行礼:“启禀主公,东郡从事陈宫陈公路求见!” 看戏虽然要紧,但陈宫求见,肯定是更加重要的事情。韩湛只能对众文武歉意地说:“诸位,尔等可先去戏院等候,本侯稍后就到。” 第523章 ♂ 虽说汉献帝已经封陈宫为东郡太守,但若是曹孟德不交接印绶,他的这个太守就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为此韩湛还专门和郭嘉商议:“奉孝,从目前的形势看,曹孟德离开东郡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但他若是不肯交出太守印绶,如此奈何?” “无妨。”郭嘉摇着手里的羽扇,自信地说:“主公可以奏请陛下,更换东郡太守的印绶。如此一来,就算曹孟德手里拿着东郡太守的大印,他也无权调动东郡的军民。” 对于郭嘉的提议,韩湛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汉献帝在自己的地盘里,别说提议更换区区一个东郡太守的印绶,就算要更换所有太守的印绶,估计他也会同意的。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同郭嘉分析得那样,汉献帝同意了韩湛的请求,命人重新铸造了东郡太守的印绶,并派出传旨天使,随同陈宫一同前往东郡。 陈宫离开邺都的那一天,韩湛带人亲自送出了城外。 见韩湛亲自带着冀州文武来送自己,陈宫拜倒在韩湛马前,感激涕零地说:“安阳侯对宫的大恩大德,宫是没齿难忘。他日若是有何差遣,只需要安阳侯一句话,宫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扶起了陈宫,语重心长地说:“公台,此去东郡,前途凶险,要多加小心。若是东郡有难,可找高览商议,冀州兵马可随时驰援东郡。” “多谢安阳侯美意。” 韩湛又把高览叫到自己的面前,当着陈宫的面吩咐他说:“高将军,东郡的局势错综复杂,你此次护送陈太守上任,务必要确保他的安危。若是东郡的局面失控,以你手里的兵马都难以应付时,务必立即派人回来求援。冀州大军三五日内,就能进入东郡。” 听完韩湛的吩咐,高览连忙响亮地答应道:“末将领命!” 望着远去兵马,郭嘉驱马来到了韩湛的身边,对他说道:“主公,陈宫此去,假以时日,定能掌控整个东郡,等于我们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控制了一块兵家必争之地。” 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韩湛深以为然。若是自己派人担任东郡太守,就算汉献帝同意,恐怕也会引起朝臣们的非议。如今由亲冀州的陈宫,来担任太守一职,恐怕谁也不会有异议。 ………… 自从马日磾带着圣旨来到东郡,曹孟德就变得心烦意乱。 谋士满宠见状,便来求见,询问:“主公近日郁郁寡欢,莫非是因为朝廷让你入朝为官有关?” 曹孟德见满宠猜中了自己的心事,自然没有否认:“吾在东郡经营数年,方有了今日之规模,若是入朝为官,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主公,可曾想过,不入朝为官之事?” “吾也有此意,但钦差还在东郡城内,若是我们不遵圣旨入朝,恐怕要不了几日,冀州兵马就会大举入侵东郡,到时恐怕……” 曹孟德的话到此戛然而止,虽然他没有说出自己担心什么,但满宠作为他的心腹,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他连忙为曹孟德出谋划策:“主公,按照朝廷的意思,收回东郡是在所难免的。若是主公离开,那么根基尽毁;若是不走,又是抗旨,冀州兵马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东郡。但主公莫要担忧,我们还有其它的办法。” 听满宠这么说,曹孟德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问:“伯宁,计将安出?” “主公可用瞒天过海之计,一面热情款待太傅马日磾,而另一面,则派出一支兵马南下,悄悄去取陈留。”满宠向曹孟德献计道:“只要我们夺取了陈留,主公便可以将东郡交还给朝廷,自领陈留太守。等木已成舟,朝廷也就对主公无能为力了。” “此计甚妙。”曹孟德一听,满宠的计策的确可以化解当前的危机,连忙命人叫来了程昱、于禁等人商议。 几天后,曹孟德命于禁为将,李典、曹洪为副,程昱为军师,领兵两万,以防御袁术兵马为借口,离开了东郡。 马日磾的随从,看到曹军离开了东郡,还特地把此事向马日磾进行禀报。马日磾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亲自到太守府拜访曹孟德。 对于马日磾的质疑,曹孟德推脱说近日袁术的兵马蠢蠢欲动,威胁到了东郡的安危,因此才派遣于禁等人领兵拿下,去防御汝南的袁术。面对曹孟德如此充足的理由,马日磾也就去了心中的疑惑。 谁知七日过后,马日磾忽然得到消息,于禁所领兵马以及袭占了陈留。曹孟德自领了陈留太守一职,马日磾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曹孟德的当。他有心找曹孟德理论,但却得到消息,曹孟德已带着一帮心腹前往了陈留。 就在他懊恼不已,准备上书向朝廷请罪时,忽然有随从来报,朝廷任命陈宫为东郡太守,不日就将到东郡上任,随行的还有高览统帅的五千冀州兵马。 得知陈宫正在上任途中,马日磾连忙吩咐随从:“速速去通知公台,就说曹孟德昨日已离开东郡前往陈留。东郡太守的印绶被他带走,公台就算来了东郡,恐怕也只能做一名无印太守。” “太傅莫要担忧,”随从连忙向马日磾解释说:“据说安阳侯早就猜到了曹孟德会带走印绶,因此奏请陛下,重新铸造了新的东郡太守印绶。如此一来,就算曹孟德带走印绶,陈太守也能接任太守之位。” “陛下真是深谋远虑啊。”虽然心中明知道这是韩湛的功劳,但马日磾还是把功绩算在了汉献帝的身上。他吩咐随从:“你立即带人去迎接陈太守,告诉他,如今东郡基本已是一座空城,让他加快行程,早日赶来东郡上任。” “属下遵命。”随从答应一声,转身便离开驿馆,快马加鞭地赶去迎接陈宫。 马日磾的随从刚离开不久,从暗处便走出一名商贾打扮的人,他望着随从的背影,喃喃地说:“太守果然料事如神,马太傅还真的与外人有勾结。此事需要立即向曹太守禀报,让他能早做防备。” 第524章 八门金锁阵 ♂ 不管是韩湛,还是郭嘉,都觉得陈宫既然奉了圣命,前往东郡担任太守之职,又有高览的五千兵马护送,一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但兵马刚进入了东郡境内,前面的探马就回来向高览、陈宫禀报:“启禀高将军、陈太守,前面有东郡兵马拦路?” “东郡兵马拦路?”陈宫先是一愣,心想朝廷已经把自己即将担任太守之事,向东郡官吏进行了通报,怎么还会有兵马拦路呢,难道是探马没有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连忙问探马:“尔等可曾向他们告知本官的身份?” “回太守。”探马连忙回答说:“小的已经向他们说了。但他们说,只知道东郡有曹太守,从来不曾听说什么陈太守。” “真是岂有此理!”跟在两人马后的吕旷,听完探马的话之后,气得哇哇大叫:“高将军,待属下领兵去会会这帮东郡兵马。”说完,不等高览发号施令,便领着一千本部人马,匆忙离开。 不到两炷香的工夫,探马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高将军、陈太守,东郡军马在前方布下一个阵势,吕校尉带兵冲阵,很快陷入了重围,如今岌岌可危,请将军快点派人救援。” 得知吕旷遇到了危险,吕翔急了。他连忙抱拳对高览说:“高将军,属下愿领兵前去救援,请将军恩准。” 就在高览准备答应时,陈宫却突然问探马:“可曾看清楚对方的旗号?” 探马思索了片刻,回答说:“回陈太守的话,只见到了一面旗,上书‘曹’。” “原来是他啊,我明白了。”陈宫自言自语地说完这话后,对吕翔说:“吕校尉稍安勿躁,前方领兵的乃是曹仁,他颇有谋略,所布下的阵势有些讲究。若是你贸然前往,不光救不出令兄,反而把你也搭进去了。” 由于担心吕旷发生意外,大军加快了行军速度。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赶到了交战区域。此刻已经可以看出,吕旷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随时有全军覆灭的可能。吕翔连忙向高浪请命:“高将军,我兄长大事不妙,请尽快出兵相助。” “且慢!”陈宫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待本官看看对方摆的是什么阵势。” “陈太守,”见陈宫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吕翔急得直跺脚:“再不出兵,我兄长将命不久矣。” “吕校尉,不要着急。”陈宫翻身下马,拔出佩剑,在地上画起了草图:“高将军,你且来看。” 陈宫都下马了,高览、吕翔二人自然不能再坐在马上,也纷纷下马,围在陈宫的身边,看他究竟要画些什么。 陈宫一边画图,一边对两人说道:“曹仁摆的乃是八门金锁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今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通欠主持,因此此阵不过徒有虚表而已。” 高览等陈宫一说完,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陈太守,那我们该如何破之呢?” “高将军可领兵两千,从东南角上生门杀入,往正西景门杀出,其阵必乱。” 吕翔听完陈宫的破阵之法,急着说道:“陈太守,还是由我领兵救援吧。” “吕校尉,你不是曹仁的对手。”对于吕翔的请求,陈宫摇头予以拒绝:“若是你迟迟不能从正西景门杀出,那么就无法破掉此阵。” 吕翔正想再说两句时,高览却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吕校尉,就按照陈太守所言,我领兵破阵,你带剩下的人在此掠阵。” 吕翔暗自思索了片刻,想到别说是自己,就算加上自己的兄长联手,也不是高览的对手,若是由他出马去救援自家兄长,那么胜算就要高得多。便抱拳道:“有劳高将军!” 曹仁困住了吕旷,正在暗自得意之际,忽然见对面杀来了一支兵马,居然直接从东南角的生门杀入,直奔阵中而来,连忙驱马上前迎战。 两人相见,也不报名,便展开了厮杀。别看到曹仁在东郡是有名的武将,可和高览比起来,却要略逊一筹。刚开始,两人还能战个平手,但二十回合一过,曹仁就渐渐落了下风。 又再战了两合,曹仁抵敌不住,拨马就走。高览也不追赶,而是按照陈宫的指点,径直杀向了正西的景门。 曹仁败走之际,阵势就开始有些凌乱,此刻高览又从景门杀出,这个徒有虚表的八门金锁阵,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陈宫见敌阵已乱,便对身旁的吕翔说:“吕校尉,八门金锁阵已破,快点领兵杀上去,救出你家兄长。” 吕翔听后,响亮地答应一声,带着剩下的兵马就杀了上去。阵中的东郡兵马早就陷入了混乱,如今见到一支生力军杀入,兵士们发一声喊,纷纷四散奔逃。 高览、吕旷、吕翔三人合兵一处,随后掩杀,追出了十几里。好在他们考虑到这些兵马将来都是陈宫的属下,因此只是驱赶而不是杀伤,杀死不过五百多人,却俘虏了四千多人。 陈宫带人赶来时,高览抱拳向他施礼,嘴里说道:“恭喜陈太守,贺喜陈太守,今日如此轻松地破了曹仁的八门金锁阵,想必以后就不会再有人和陈太守作对了。” 陈宫心里盘算,今天曹仁用来布阵的兵马,大概有万人,破阵时杀死了两千多人,如今又俘虏了四千多人,再加上路上散掉一些,能跟着曹仁回到东郡城中的兵马,不过三千人。自己若是要去东郡上任,这些兵马就不足为虑了。他连忙拱手向高览道谢:“宫多谢高将军,若不是高将军和两位吕校尉骁勇善战,恐怕宫要顺利地到达东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太守,”高览问陈宫:“我们立即赶往东郡吗?” “此处距离东郡城不过三十里,天色将晚,就算赶过去,也无法入城。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入城也不迟。” 高览点点头,随后给部下发号施令:“传令全军,就在此地安营扎寨。”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525章 弃城而走 ♂ 就在高览的兵马在安营扎寨之际,大败而归的曹仁策马狂奔,回到了东郡城。 一进入城门,他就冲着来迎接的满宠大声喊道:“关门,快点关闭城门。” 满宠看到还在络绎不绝入城的兵士,连忙提醒曹仁:“曹将军,我们还有诸多兵士在城外,若是关闭了城门,恐怕会就此散去。” “关门,快点关闭城门。”已经成惊弓之鸟的曹仁,继续叫道:“否则冀州兵马就会冲进城内。” 满宠知道曹仁刚刚兵败,正是惊恐万分之际,若是不看到城门关闭,肯定是不会心安的。连忙吩咐身边的一名队率:“传曹将军将令,立即关闭城门。” 队率接令后,立即冲城门洞里的兵士喊道:“传曹将军将令,立即关闭城门。” 守门的兵士答应一声,立即开始关闭城门。然而城外的溃兵正源源不断地入城,见城里在关闭城门,深怕自己被关在城外,慌忙冲过来抢门,双方在城门口挤成一团。 眼见溃兵入不了城,城门又关不上,那名队率连忙向满宠请示:“满先生,溃兵挡在门口,城门无法关闭。不知该如何处置?” 如果满宠是一个心狠手辣之类,肯定会吩咐城头投掷滚木礌石,砸死一批企图进入城内的溃兵,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地。然而满宠却下不了这样的狠手,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喝水的曹仁,便吩咐那名队率:“你速速到城头,看看冀州大军是否追杀过来。” 队率听到满宠的吩咐,连忙撒腿朝着城头上跑。过了没多久,队率就在城头上冲下面街道上的满宠喊:“回满先生的话,除了我方的溃兵外,不曾发现冀州兵马。” “曹将军,”听说没有冀州兵马追赶过来,满宠这才对曹仁说:“外面并无冀州兵马过来,不妨还是打开城门,让溃兵入城吧?若是让他们留在城外,恐会祸害四周百姓,一旦主公得知此事,肯定会责怪将军的。” 队率在城头说没有发现冀州兵马时,曹仁其实早就听到了,但他担心会有冀州军会混在溃兵之中入城,心里是非常抗拒开城门的。可是听满宠提到了自己的大哥,曹仁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对他来说,这些兵马就算全部损失也无所谓,只要竖起招兵旗,十天半个月就能全部补充起来。可要是因为这事,给自家大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自己将来的前途就会受到影响。想到这里,他冲满宠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把城门打开,让那些溃兵入城吧。” 满宠和曹仁回到太守府,发现马日磾却等在门口。 见到两人回来,马日磾顿时发作起来:“曹将军,陈公台乃是朝廷新任命的东郡太守,你率部去拦截他,莫不是想起兵造反不成?” 曹仁刚刚兵败归来,心里正是不爽之际,听到马日磾的斥责,更是火冒三丈,但念在对方是朝廷派来的太傅,他只能强忍心中怒火,拂袖而去。 “马太傅,你误会了。曹将军并无领兵攻击新太守之举。”满宠等曹仁离开后,连忙向马日磾解释说:“曹将军领兵出城,乃是为了去迎接陈太守,结果冀州兵马蛮横无理,一见到曹将军便大打出手,曹将军无奈之下,只能领兵退回。” 看到满宠一脸真诚的样子,马日磾有些迷惑了,他只是听随从汇报,说曹仁领兵一万出场,准备去对陈宫一行不利,便到太守府来兴师问罪,结果被太守府的守卫扣在这里无法离开。此刻听满宠说,曹仁领兵出城,是为了迎接陈宫,不免有些搞不清楚状态。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伯宁,你说得可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满宠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说:“下官怎么敢用谎言欺瞒上差?所言当然是句句属实。” “伯宁,既然你说曹将军是领兵出城去迎接陈太守,那为何太守府的守卫,会将本太傅扣留在此,不准本太傅离开呢?” “太傅,这其中一定手下人自作主张,待下官为你出心中的一口怨气。”满宠说完,吩咐身边的队率:“来人啊,把太守府的什长拿下,杖二十。” 队率答应一声,带人上前把什长抓起来,拖到一旁,就噼里啪啦地开始行刑,打得什长惨叫连连。 马日磾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听不得这样的动静,便朝满宠摆摆手,“伯宁,此事到此为止,本官也不想追究。明日还是你亲自带人,到城外去迎接陈太守吧。” “下官遵命!” 送走了马日磾之后,满宠来到了内堂,见到了正在生闷气的曹仁。 “马日磾那个老鬼走了?”曹仁气呼呼地问道。 “回曹将军的话,他已经回驿馆了。” “虽说今日冀州兵马大胜之后,没有乘胜追赶,但他们明天肯定会抵达东郡城下。”曹仁满脸愁容地问:“满先生,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城内的守军经今日一拜,已无斗志。”满宠轻轻地摇摇头,说道:“若是等明日冀州大军一到,恐怕就会不战自溃。” 对于满宠的这种说法,曹仁丝毫都不怀疑。刚摆出八门金锁阵时,他觉得让冀州兵马全军覆灭,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阵法被破之后,曹仁就变得悲观,别说城内只剩下三五千兵马,就算有一两万,他也不觉得能守住城池。 他一把抓住了满宠的手臂,着急地问:“满先生,吾该如何处置?” “只能连夜弃城而走,前往陈留投奔主公。” “弃城?”曹仁被满宠的话吓了一跳:“我大哥把东郡交到我的手里,若是丢掉了,该如何向他交代呢?” “曹将军,”见曹仁到此刻还犹豫不决,满宠便正色说道:“陈公台是朝廷任命的新太守,若是将军不想背负叛贼的骂名,明日他到来之际,就不能闭门不纳。与其到时也保不住城池,不如早点离开,赶去与主公汇合。” “若是我家兄长责备,该如何应付?” “将军可以自缚请罪。”满宠说道:“主公仁厚,绝对不会为难自家兄弟,到时你就可以化险为夷了。” 听完满宠的这番话,再想想自己兄长的为人,曹仁猛地站起身,叫过一名心腹,吩咐他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连夜离开东郡。 三更时分,曹仁、满宠带着二十多名心腹,悄悄离开了太守府,命南门的守门兵丁打开城门后,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次日午时,陈宫、高览所率的兵马到达东郡城外,原以为曹仁会闭门坚守,谁知却见城池四门大开,太傅马日磾带着东郡太守府的官吏出城相迎。 陈宫连忙下马向马日磾施礼:“见过马太傅!” “陈太守,”马日磾扶起陈宫,笑呵呵地说:“曹仁、满宠昨夜已趁着夜色逃走,本太傅亲自带人接你入城履任。”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526章 戏园子开业 ♂ 陈宫、高览接管东郡之时,韩湛设在邺都城内的戏园子正式对外营业了。 在开业的前一日,沮授还亲自过来向韩湛请示:“主公,明日戏园子就将开业,不知应该如何收取费用。” “戏园子的票分甲乙丙三等。”韩湛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丙票十钱,坐在后面的长凳上看戏;乙票一百钱,可坐在前面的方桌旁看戏,还能享受茶水和糕点;甲票一缗,可坐二楼看戏,可以享受茶水、糕点以及酒肉。” 戏园子的建筑物竣工后,韩湛命沮授在底楼的大厅里,靠近戏台的位置摆了八张方桌,分成两排,每排四张方桌,每张方桌的四周各有一条长凳,一凳能坐两人;靠近门口的位置,则摆了五排长凳,每排六条长凳,每凳可以坐四人;楼上的座位,是按照每桌四人的标准设计的,一共有十桌。 沮授心里默算了一阵,发现一场的收入有七十多缗,如果一天演出三场,那么就是两百多缗的收入。长持以往,冀州每年收入就会多出七万多缗,又能多养不少的兵马。由此看来,主公开设戏园子,果然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如今只有四部剧,每部演出三天,然后换下一部。”别看自己编的黄梅戏,汉献帝和朝中文武都喜欢,但京师的达官贵人和百姓是否买账,韩湛依旧是心里没底:“看半月之后,看到那部受欢迎,就可以增加演出时间,不受欢迎的就暂时撤下。” 就这样,戏园子开业的第一天,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是人山人海。他们都在打听,这黄梅戏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否和以往的百戏差不多。 奈何这些百姓都是寻常人,哪里有机会轻易看到黄梅戏,闲扯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于那些花十钱入内听戏的同类人,他们则嗤之以鼻:“看百戏时,分文不给。如今进个什么戏园子看戏,还要掏十钱,简直是败家。” 眼看要开戏了,沮授派来维持秩序的一百名兵士,把看热闹的百姓都赶到了路的两侧,以便那些乘车而来的达官贵人,能顺利地进入戏院看戏。 底楼买了方桌票的人,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官吏,彼此见面后,都是相互拱手行礼。一位李姓的孝廉,看到后排坐在长条凳上的寻常百姓,不禁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同僚说:“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怎么能和寻常百姓坐在一起看戏呢?应该让戏园子的老板,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请他来看戏的官吏,连忙对他说:“李兄,慎言,慎言。这个戏园子乃是安阳侯所开,若是你的这番言语泄露出来,恐怕会有麻烦,千万不要再提此事。若是李兄不想和这些寻常百姓坐在一起看戏,下次大可坐到二楼去。” 李孝廉抬头朝二楼望去,见上面坐的基本都是拖家带口的富商巨贾。再想到若不是朋友相邀,估计自己连一百钱的戏票都买不起,更别说价值一缗的二楼票了。他在心中暗下决心,若是待会儿这个黄梅戏不好听,自己哪怕得罪朋友,也会起身离去。 后台的戏班姑娘们,早早梳洗得干干净净,在心中默念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戏曲。别看她们演出了许多场,但在戏园子里演戏还是头一遭,不知自己唱的曲子,能否受到今日光临的客人们的喜爱。 当戏台上传来乐器之声时,大家知道演出开始,原本热闹得像菜市场的戏园子,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到幕布后面传来的各种乐器所发出的声音。 随着一位娥眉粉黛的女子出现在戏台之上,所有的观众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等姑娘一开口,那唱腔婉转动听,清澈如夜莺鸣啼,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就连刚刚不愿和寻常百姓一起听戏的李孝廉,也听得摇头晃脑,右手拿着的羽扇,有节奏地敲打着左手的掌心。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台上唱戏的姑娘们,哪里还顾得上考虑和平民百姓一起看戏,是否有损他孝廉的身份。 “李兄,”见李孝廉看得如此投入,一旁的官吏试探地问:“不知今日的黄梅戏,可能入你的法眼?” 李孝廉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不错,真的很不错。我想问一下,这黄梅戏是只唱今天一场呢,还是经常都有。” “每日都有,一日三场。”官吏回答说:“据说如今共有四部黄梅戏,每部唱三天。今天这部叫《女驸马》,下一次演出的叫《天仙配》。若是李兄喜欢,我们可以三日之后再来……” “如此甚好,甚好!”李孝廉连声说好,他心中早已忘记,在不久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和普通百姓一同看戏,甚至打算发现黄梅戏不好听时,拂袖而去。他的心里甚至想,若是能天天在这里听戏,就算坐在后面的长凳之上也是可以的。 韩湛为了搞清楚这个时代的百姓,是否会喜欢类似于黄梅戏这样的后世戏剧,还专门派人到戏园子里去查看,得知那里座无虚席时,不由暗松一口气。他开始琢磨,若是黄梅戏在民间能一炮而红,那么就可以让冀州控制的郡县,选派人手到此地来学习黄梅戏,争取在半年内到一年的时间,让冀州各地都兴建戏园子,百姓若是有了这些消遣的东西,就不会每天闲着无事。 除了韩湛,关心戏园子开业消息的人,还有冀州的诸多文武。虽说他们早就在州牧府里看过黄梅戏,甚至还派自己家中的歌姬去学习过,但黄梅戏是否能受到京师诸多百姓的喜欢,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底。 得知戏园子开业的首场演出座无虚席,而且三日内的戏票已经全部售罄之时,荀彧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财之道。他心里很清楚,若是能多几个这样能赚钱的项目,冀州的实力就会日渐强大,到时别说一两家诸侯,就算是再多的诸侯联合起来,也完全有能力轻松应付。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527章 增加场次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第一批到戏园子里看戏的达官贵人,都带着几个随从。出于成本的考虑,这些随从都坐在一楼的长凳上,从头到尾观看了这出黄梅戏。 黄梅戏独特的唱腔,不一样的扮相,在征服了看戏的达官贵人的同时,也让他们的随从长了见识。戏一散场,随从们在外面为各自的主子准备马车时,遇到那些好奇的百姓,还会主动给他们解说几句黄梅戏是什么回事。 到第二天一早,大半个邺城都知道安阳侯推出了一种叫“黄梅戏”的新鲜玩意儿,唱戏的女人不光声音好听,而且还一个比一个漂亮。这么一来,在戏园子门口围观的百姓人数更多了。 到此地来巡视的沮授,见大清早就有无数的百姓围观,便灵机一动,决定午时加一场,由原来的三场增加到四场。 八姑得知沮授增加了表演的次数后,连忙来见沮授,提醒他说:“监军大人,姑娘们一天唱三场,已经非常辛苦了。假如要增加到四场,我担心主唱的头牌姑娘会受不了。” 谁知沮授听后,却不为所动。不过看在罗布的面子上,他对八姑还算客气:“八姑,主公兴办的戏园子,乃是一棵不可多得的摇钱树。不瞒你说,若不是担心戏班的姑娘们吃不消,我还想每天唱六场呢。” “但四场还是太多了一点。”听到沮授这么说,八姑意识到,对方临时提议把原来的一天三场,增加到四场,还是个自己留了情面,不过她为了戏班的切实利益着想,还是心有不甘地说:“特别是张香儿,她基本是从头唱到尾,若是每日四场,恐怕要不了几日,只怕嗓子就废了。” 听到八姑这么说,沮授显得有些犹豫,把演出的场次,从三场增加到四场,的确可以增加收入,可真要是把张香儿的嗓子唱哑了,韩湛若是怪罪下来,恐怕自己也是吃罪不起的。 但眼前这么好的机会,若是白白放过,沮授又是心有不甘。他在沉思良久之后,对八姑说道:“八姑,我看不如再培养一个可以替代张香儿的姑娘。如此一来,就算张香儿有什么事情不能登台,又有人接替她的角色。” 八姑听完沮授的话,目瞪口呆了许久,随即用力一拍手,激动地说:“还是沮监军考虑得周详,为何奴家就从来不曾考虑过此事呢。若是有人能接替张香儿唱主角,别说一天唱四场,就算是唱五场,也一点都不在话下。” 但她只高兴了片刻,表情又重新黯淡了下来。要培养出一个能挑大梁的角色,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如今沮授想把原定的一日三场,改成一日四场,八姑的心里特别为张香儿担忧,没准几天下来,嗓子就全废了,到时找不到合适人接替她唱主角,黄梅戏的演出就只能停止。 “八姑,”沮授在思酌再三之后,决定还是尝试一番,便对八姑说道:“主公当日定下一日三场的规矩,是考虑到这样的强度,对戏班的姑娘们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如今就算改成一日四场,对姑娘们的影响也是有限的。恐怕本监军也不是让她们天天唱四场,而是因为我们的黄梅戏刚推出,京师的百姓还需要一定的是假来熟悉和了解它。因此本监军打算以三日为界,这三日每天都演出四场,三日之后,又重新恢复一日三场的节奏。” 八姑的心里很明白,既然沮授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自己再推脱的话,恐怕会激怒对方。如今向自己承诺,只需要一日内演出四场,三日之后,又会恢复一日三场的节奏。因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既然监军已经发话,那么奴家遵命就是了。” 回到戏园子,八姑把戏班的姑娘们召集起来,向她们宣布了原定一日三场的演出,要改为一日四场。八姑的话刚说完,姑娘们顿时炸窝了:“我的老天爷啊,居然要每日演出四场,这让我等怎么受得了?” 还有的姑娘为张香儿打抱不平:“八姑,张香儿唱的是冯素贞,每场差不多要唱一个时辰。一日三场都极为勉强了若是该为四场,恐怕要不了两日,香儿的嗓子就全费了。” 众位姑娘说话时,八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她们所说的内容。等她们都闭上嘴之后,八姑才开口说道:“姑娘们,你们都懂的道理,难道我不知道吗?但这是沮监军下达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做。” “八姑,”八姑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位姑娘小心翼翼地说:“您看我们是否应该把此事禀报给主公,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没用的。”八姑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主公既然把戏园子的事情,交给沮监军负责,那就意味着他不会过问此事。就算我亲自去找了主公,没准他还是会将此事转交给沮监军处置,到时我们事情没有办成,反而得罪了沮监军,恐怕我等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八姑,”张香儿站出来对八姑说:“主公对我等有恩,别说只是唱戏,就算让香儿赴汤蹈火,香儿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见张香儿都站出来表态,其余的姑娘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八姑见众人都不说话了,才接着说道:“沮监军向我保证,由于黄梅戏刚在京师演出,为了满足百姓的好奇心,才每日临时增设了一场。三日之后,将会重新恢复一日三场。 不过此事倒是提醒了我,戏班子里还需要再培养两名角色,这样可以在香儿不便登场时,却代替她进行演出。若是谁觉得自己能胜任,完全可以私下过来找我。若是我觉得你合适,便会开始慢慢培养你。” 听到八姑说还要培养新的角色,姑娘们不由怦然心动,开始低声议论,说假如八姑真的能培养出新人,等到可以几个人轮流唱主角时,别说一日唱四场,就算唱五场、六场也是不在话下。 hf(); 第529章 韩湛的设计图纸 最快更新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一个时辰之后,在城北的空地上,赵云带人搭建了十几个大棚。棚内支起了大锅,加上水之后,新宰杀好的羊肉,以及药材扔进锅里煮。煮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锅里的肉香四溢,跟着老远就能闻到。 早在搭建大棚时,附近就有不少的百姓驻足观看,但看到这里都是成群的军士,也没有敢上前询问。此刻闻到锅里传出的肉香,一些腹中饥饿的百姓,就忍不住上前问维持秩序的军士:“军爷,这锅里煮的是什么,为何如此之香?” “羊肉。”军士倒没有百姓想象中的那么凶神恶煞,反而和气地说:“这是安阳侯见天气寒冷,煮给百姓们喝了御寒的羊肉汤。若是你们想喝,就快点去排队。” 鉴于韩湛以前曾经有过多次施粥之举,百姓们听了军士的话,倒也不怀疑对方会欺骗自己,便立即跑到军士指定的位置排队。短短半柱香的工夫,十几个大棚前就都排上了长长的队伍。 韩湛以往施粥都会专门准备粗瓷大碗,供领粥的百姓使用。用完之后,大多数的百姓都会把碗送回来。这时,负责施粥的管事,就会临时招募一些百姓帮着洗碗。当然,做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报酬的,至少每人能得到几块面饼。 正是有了以往的经验,一些心事活泛的百姓,刚开始排队时,就询问在一旁军士:“军爷,待会儿吃完后,能让小的帮着洗碗吗?您老放心,若是洗得不干净,绝对不要一块面饼。” 一石激起千层浪,旁边的百姓一听,什么,洗碗还可以得到面饼,也纷纷激动起来,争先恐后地说:“军爷,小的是酒店的伙计,洗碗可是小的强项,您一定要把此事交给小人来做。” “军爷,小的是烧品轩的伙计,每天都要把店里的碗洗一遍。您把此事交给小的,小的一定给您做得妥妥的。” 正和赵云、张仲景一起在大棚里巡察的韩湛,听到远处传来的吵闹声,以为百姓为了抢食物而发生的争执,连忙带人过来查看。等他发现不过是一群百姓为了赚几个面饼,都争着想帮忙洗碗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无意中听到一名百姓,说自己是烧品轩的伙计,心里不禁一动。他知道烧品轩是卖罐子和碗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烧制出来的,因此便有烧品轩之名。 正在争执的百姓,看到一群衣着华丽的高官,在军士们的簇拥下过来,便知道来了大人物,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免得惹恼了对方,把自己从队伍里赶走。 韩湛来到了队伍前方,看了看眼前这群面黄肌瘦的人,开口问道:“刚刚何人说他是烧品轩的伙计?” 问过之后,队伍里一片寂静,大家谁也不敢吱声,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子为何如此询问。但认识烧品轩伙计的人,还是不自觉地把目光望向了那伙计。 韩湛见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个头不高,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身上,便用手朝对方一指,说道:“你可是烧品轩的伙计?” 见韩湛点了自己名,伙计迟疑着从人群中走出,噗通一声跪倒在韩湛的面前,磕着头说:“这位公子,小的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起来啊,本侯叫你出来,是有点事情要问你。”韩湛招呼伙计起来后,扭头对赵云、张仲景说:“时间不早了,快点给百姓分发羊头肉和娇耳吧。” 吩咐完两人后,韩湛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伙计一摆头:“跟本侯到棚子里来,本侯有事情要问问你。” 伙计看到排队的百姓,每人领取一个粗瓷大碗后,来到锅前,由掌勺的军士给碗里倒一勺热腾腾的羊肉汤,另外两个形状奇怪的面食。看得伙计不禁暗自流口水,他担心自己跟着韩湛离开后,就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见伙计站在原地没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领取羊肉汤和娇耳的百姓,韩湛便知道他是馋了,便笑着对他说:“走吧,我待会儿让人给你双份。” 听到韩湛说待会让人给自己双份,伙计顿时两眼放光,他连忙答应一声,立即跟在韩湛的身后来到了大棚里。 韩湛在大棚找了位置坐下后,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伙计问道:“你们的烧品轩,平时都是从什么地方进的货?” “回公子的话,”伙计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店里所销售的瓦罐、坛子、瓷器和大碗,都是东家自家的火窑所烧制。” “烧一窑瓦罐,不知需要多少时间?” 听到韩湛的问话,不光伙计愣住了,就连站在一旁担任警戒的罗布也愣住了,他心想堂堂的侯府,难道还缺瓦罐之类的,居然要到民间去购买? 伙计懵懵懂懂地问:“不知公子想烧制什么样的瓦罐,数量又是多少?” 这里要找纸笔肯定不容易,丁榕正好见到地上有炭条,便弯腰捡了起来,稍作修理后,趴在桌上画自己心中所想的物体形状。韩湛在画图时,罗布忍不住凑过去查看,只见韩湛纸上所画之物,与平时所见的坛子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又大相径庭。 韩湛画好图纸后,把伙计叫到了自己的面前,指着刚画好的草图,对他说:“能让你的东家给我烧制一批这样的坛子吗?” 伙计看了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指着图纸问:“公子,我家所售的坛子,和您所画的还有一些区别,坛口没有这种翘起的部分。” “你观察得很仔细。”韩湛见对方发现了自己所画的东西,与平时市面上所见的坛子有区别时,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本侯就要这种特殊的坛子,你们店里能烧制吗?如果能的话,先烧一百个试试。” “公子,”伙计有些为难地说:“您的这个坛子形状过于特别,小的担心给东家说不清楚,到时恐怕就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韩湛连忙拿起自己刚画的设计图,塞到了伙计的手里:“那你就把这图纸带回去给老板看看,如果他能烧的话,就让他烧制一百个,本侯过几日派人过去取。” 见到伙计接过图纸,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韩湛便吩咐罗布:“罗布,取两百钱交给这位伙计,权当是我交的定金。” 伙计收到钱之后,立即变了另外一副嘴脸,他连忙点头哈腰地对韩湛说:“公子请放心,小的回到店里,就立即把图纸给东家看,让他尽快给您烧制一百个坛子。” 韩湛微笑着点点头,又叫过一名军士,对他说道:“给这位伙计准备双人份的羊肉汤。”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大棚。 hf(); 第530章 泡菜 ♂ 张仲景熬制的药膳汤,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喝一次就能治好冻伤,因此这项善举持续了足足十天。 城中诸多的羊肉汤锅老板,看到百姓都喜欢吃新推出的“娇耳”,便纷纷去大棚区偷学了制作方式,然后再依瓢画葫芦地在自己的店里推出。一时间,诸多的羊肉汤锅门外,都挂上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内有娇耳出售。” 城里家境富裕之人,肯定不会和那些穷苦百姓一般,放下身段,跑到大棚区去领取免费的娇耳,如今见住所附近的羊肉汤锅,也推出了这种新奇的面食,便忍不住跑过来尝鲜。 韩湛得知如今邺都城内所有的羊肉汤馆,都有娇耳,也就是后世所熟悉的饺子出现后,觉得自己的目地基本已经达到,便派人通知张仲景,停止发放药膳汤和娇耳。 奉命行事的罗布,从张仲景回来后,见府门外停着几辆牛车,车上还堆满了坛坛罐罐。几个百姓模样的人,正和门口的兵丁在交涉。 “这是怎么回事?”罗布驱马上前,冲着负责的什长大声问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车辆停在府门前?” “回罗侍卫的话,”什长连忙禀报说:“这些百姓说是给州牧府送烧好的坛子来的,小的正在盘问呢。” “这位军爷。”一位戴着狗皮帽子的中年男子,发现罗布似乎是说话有分量的人,连忙上前向他施礼,陪着笑说:“小人是烧品轩的老板,数日前,安阳侯曾经拿了一张图纸给小人的伙计,说要按图烧一百个特殊的坛子。如今幸不辱命,坛子都已经烧好,小人便亲自带人把东西给侯爷送过来。” “我家主公定制的坛子?”当初韩湛把伙计叫进大棚里时,罗布正好没有在身边,因此对此事是一无所知。不过见烧品轩的老板又不像骗人的样子,而且在邺都城内,谁要是敢骗韩湛,等于是自己找死,老板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坐这种事情。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布问道:“图纸何在?” 老板连忙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双手捧着递给了罗布,毕恭毕敬的说:“这位军爷,这就是侯爷交给小人家伙计的图纸。” 罗布接过图纸看了看,发现上面画着一种很奇怪的坛子,和以往常见的坛子有很大的区别。他不敢确定这是否是韩湛下的订单,只能对老板说了一句:“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进府向主公禀报。” 来到内院,罗布见到了韩湛,将手里的图纸递给了对方:“主公,外面有一位烧品轩的老板,说您定制的坛子都烧出来了,如今都堆在门口,等您验收呢。” 韩湛见自己前段时间定制的坛子,都已经烧制完成,连说了两个好之后,吩咐罗布:“罗布,立即命人把坛子都运到内院来,给老板结清货款,再赏他二十金。”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罗布带着一群兵士,把那些坛子都搬进了院子。韩湛见状,朝墙边一指,吩咐他说:“把这些坛子都整齐地摆放在墙边。” 就在罗布领着一众兵士在摆放坛子时,郭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好奇地问韩湛:“主公,这些坛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泡菜,”韩湛拿起面前的一个坛子,仔细地端详起来:“冬天的菜少,除了白菜萝卜,百姓们很少能吃到其它的菜。本侯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一些菜泡在坛子里,这样不光可以让百姓们多一种吃法,而是菜的保存时间也要长得多。” 郭嘉盯着韩湛手里的坛子,发现高有一尺,坛口附近居然有一圈坛沿,和平时以往所见的坛子有很大的区别。他好奇地问:“是装腌菜的坛子吗?” “不不不,”韩湛朝站在不远处的一名家丁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嘴里对郭嘉说道:“腌菜是腌菜,泡菜是泡菜,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等家丁过来后,韩湛将手里的坛子递给了他,说道:“立即拿去刷洗干净,再吩咐厨房烧一锅水,等水凉了以后,都倒进坛子里。” 家丁领命离开后,韩湛指着脚边的一个坛子,向郭嘉科普起来:“我打算把一些菜蔬,都放进这个坛子,用盐水泡起来,简称泡菜。把菜泡进坛子里,盖上盖子后,在坛沿里加上水,可以起到密封的作用,使里面的菜可以长期保存。” 郭嘉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泡菜坛,哪里知道这种坛子的妙用,还在懵懵懂懂地问:“不知菜蔬放进去之后,多长时间可以吃?还有,里面的菜能保存多久?” “如果泡的是白菜萝卜,只需要四五个时辰就可以了。” “四五个时辰就可以吃了?”郭嘉有些诧异地问:“不知味道如何?” “到时你尝尝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家丁前来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坛子已经洗干净,凉了的开水也倒进了坛子里,不知下一步做什么?” 韩湛很熟悉制作泡菜水的步骤,比如说加盐、花椒、干辣椒、冰糖、料酒等等。如今这个时代,可没有干辣椒和冰糖,只能用茱萸代替辣椒,便吩咐家丁:“往坛子里加盐巴、花椒、茱萸和酒,……” 话刚说到一半,韩湛立即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连泡菜都不知道是什么,自己向他们交代如何做泡菜水,没准会弄巧成拙,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便改口说道:“算了,”还是本侯自己动手吧。 韩湛来到厨房,开始亲自动手制作泡菜水,他一边按照自己所熟悉的比例,向坛子里放盐巴、花椒和白酒,嘴里还吩咐在一旁看热闹的厨子:“给我准备一点白菜帮子、和白萝卜的萝卜皮。” 厨子虽然不明白韩湛为何会如此吩咐,但还如实地遵照他的命令,给他准备好了这些东西。韩湛制作好泡菜水,把厨子准备的白菜帮子,一片一片地掰开,依次放进了坛子里。接着又把厨子削好的萝卜皮,也放进了坛子。 做完这一切,他盖上了坛子的盖子,又往坛沿里加了水。这才对厨子说:“晚餐之时,你把白菜帮子和萝卜皮捞出来,切成小块送上来,明白吗?” 厨子虽然觉得韩湛的做法稀奇古怪,但听到他的吩咐,还是毫不迟疑地答应:“小的遵命。” 郭嘉到州牧府,本来只是和韩湛议事的,但见到如此稀奇的东西,忍不住想尝尝味道。在议事解释后,随便找了个理由留了下来。韩湛明白他的心事,但考虑到要在整个冀州、青州等地推行这种泡菜,的确要让自己的心腹先尝尝味道,这样他们才能卖力地去推广。 看到桌上盘子里切好的萝卜皮和白菜帮子,郭嘉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发现脆脆的,还带有一些酸味,比平日里吃的水煮白菜好吃多了。他连忙使劲地点点头,对韩湛说:“主公,这泡菜的味道果然不错,您快点尝尝。” 韩湛见郭嘉又去夹泡菜时,心里不禁暗想:可惜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没有,否则一定要你感受一下巴蜀特有的泡菜风味是如何的。还有,如果有辣椒的话,在泡菜里浇上一勺油泼辣子,撒点味精,拌匀之后,简直是佐饭的佳品。 第531章 远途传讯 ♂ 韩湛为了尽快地推广泡菜,命人把制作好的泡菜,赠送给冀州文武以及朝中一些关系密切的大臣。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南方泡菜的制作方式便在邺都城内传开了,不管是朝廷官吏还是普通百姓,都在学着做泡菜。 邺都城内泡菜业的兴旺,受益最大的莫过于烧品轩的老板,到他店里定制泡菜坛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使他家里长时间处于闲置状态的几口瓦窑,每天都是烈火熊熊,还特地招募了十几名窑工,昼夜不停地烧制,但依旧是供不应求。 得到了好处的烧品轩老板,还特地在家中供奉了韩湛的长生牌位,早晚都要和家人拜一拜,祈求老天让韩湛长命百岁,这样才能庇佑自己生意兴隆。 韩湛压根不知道烧品轩老板在家中供奉了自己的长生牌位,他正在考虑,用什么方式实现远途传讯。 正琢磨着,罗布进来禀报:“启禀主公,军师求见!” 郭嘉如今已经把韩湛的州牧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光是为了每天来看黄梅戏,更重要的是蹭饭。不光怎么说,韩湛是冀州地面上最有权势的人,每天来讨好他的人都在外面排长队,送来的各种吃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郭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随时能品尝到意想不到的美味。 看到郭嘉进门,韩湛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奉孝,本侯问你,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千里之外的讯息传回来,或者是把这里的讯息传出去?” 郭嘉想了想,回答说:“回主公的话,可以用信鸽,千里之外的讯息最多两天就能传回来!” “不行,太慢。”韩湛摇着头说:“信鸽其实是最不靠谱的,有可能在中途迷路,或者是天敌猎杀,到时就会贻误大事。” “那我们可以通过驿站传讯。”郭嘉见韩湛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在短暂的思索之后,继续说道:“六百里加急,两天之内就能收到千里之外的信息。” “也不行,还是太慢。”但韩湛听后还是继续摇头:“我们这里收到信息,再反馈回去,最快就需要四天时间。如果是北方的异族来犯,需要两三天才能得到讯息,未免太慢了点吧。” “主公,”韩湛的话让郭嘉迷糊了:“如果异族来犯,边关守将完全可以通过烽火台来报讯,就算有千里之遥,最多一两个时辰,我们这里就能得到讯息。” “看到远处的烽火,只能知道有敌人来犯。但来的敌人有多少,是从什么地方入关的,我们依旧无法及时地知晓……”韩湛刚说到这里,脑子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一种类似烽火台的传讯方式,便用力在桌上一拍,激动地说:“军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本侯知道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千里之外进行联络了。” 见到郭嘉一脸茫然的样子,韩湛得意洋洋地说:“军师,假如本侯告诉你,有办法在两炷香的时间内,得到千里之外的讯息,你可相信?” “两炷香的工夫,就能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郭嘉听韩湛这么说,小心翼翼地问:“主公莫非说的是千里传音?但这种事情只有能人异士才行,普通人还是没法办到。需要属下派人去寻访这样的能人异士吗?” “谁说非要能人异士,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的。”韩湛见郭嘉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便对他说:“我们像修烽火台一样,在高处每隔一里就修筑一个高台,上面安置一名发旗语的兵士。我们派专人把讯息变成旗语,传给一里外高台上的兵士,兵士看到旗语后,再把相同的旗语发给下一个高台的兵士。以此类推,我们要发出的讯息,就通过高台上兵士的旗语,快速地传向远方。” 郭嘉听完韩湛的介绍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主公,您真是天才啊,居然能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要知道,烽火台只能起到示警的作用,而主公的办法,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千里之外的准确信息传出来,简直是太妙了。” 说到这里,郭嘉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对韩湛说:“主公若是信得过属下,可以把此事交给属下办理。属下一定在两月内,修建好通往千里之外的高台。” “为了确保信息的准确,”韩湛见郭嘉愿意主动承担此事,也没有反对,而是向他交代起工作:“传讯高台之间的间隔不能超过一里,这样高台上的兵士,才能看清楚上一个高台传来的旗语,并准确地传给下一个高台。” “那每个高台应该部署多少兵士?” “一个高台,三人足矣。”韩湛回答说:“若是遇到哪些不太平的地段,所建立的高台内,至少要配备一什甚至更多的人手,免得遭到攻击时无力抵抗。” 郭嘉明白韩湛的意思,在冀州境内所建立的高台,每台有三个人就足够了。但若是青州等新收之地,民心还不够稳定,若是每座高台里只有三个人,一旦遇到袭击,估计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连忙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办好此事的。” “奉孝,”韩湛继续叮嘱说:“如今正是寒冬腊月,也是农闲之际。修筑高台之事,可以招募百姓来做,记得要多给他们一些钱粮。只有肚子里有食,他们干起活来才会更加卖力。” “主公请放心,”郭嘉连忙答道:“不光是冀州还是青州,到了冬天农闲之际,有诸多百姓生计都会出现问题,想多赚点钱来贴补家用。若是知道主公愿意出钱粮,来招募人修筑高台,我想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来做此事的。” 得知会有诸多的百姓,来参与高台的修筑,韩湛的心里还是蛮欢喜的,他接着说道:“先修筑通往青州的高台,不光怎么说,那里都是新收之地,民心不稳,而且还有一些与我们面和心不和的官吏,因此及时了解那里的信息是非常关键的。 修完了通往青州的高台,再修北上的高台。开春之后,我们和公孙瓒之间的战事是在所难免,有了高台,我们就能更及时地了解公孙瓒的动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只有了解清楚对方的虚实,开战后才不会吃亏。” 第532章 跨时代的黑科技 ♂ 在三国时期搞这种千里传讯的通讯高台,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创举。韩湛穿越到东汉末年以前,看过数以百计的穿越,穿越者们虽然有着诸多让人眼花缭乱的发明,但却从来没人想到过利用这种简单易行的通讯方式,与千里之外取得联系。 但为了保密起见,韩湛还特意叮嘱郭嘉“奉孝,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修烽火台,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属下明白。”郭嘉接着说道“但修高台耗费时间较长,属下若是一直监工,恐怕没有时间去培训那些传讯兵士的旗语。” 韩湛从郭嘉的话中,听出他是想自己再给他安排一个助手,略加思索后,对他说道“奉孝,你看田丰田元皓如何?” “田元皓?” “没错,就是田元皓。”韩湛觉得把太多的谋臣摆在了邺都,未免有点浪费人才,便打算将他们陆续派出去为官。而这次修建传讯高台,无疑就是最佳的良机“本侯觉得他待在邺都,未免有些太屈才了,想让他到青州去担任长史一职。” “主公的安排考虑得很周到。”对于韩湛的这个决定,郭嘉立即表示了赞同“自从臧洪担任青州刺史一职后,虽然殚精竭虑,可毕竟势单力薄,再加上还有北海的杨琦等人牵制,他要想做成什么事情,还真是不容易。若是由田元皓担任青州长史,想必对臧刺史治理好青州,还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安排好田丰的去处后,郭嘉便把话题转移到了信号兵的培训工作上“主公,一条千里之遥的信号高台,就需要三千到五千的兵士。若是要想每名兵士都懂得旗语,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奉孝,本侯认为兵士们不用懂旗语,他们要做的工作,只是把自己看到的旗语,如实地传递给下一个高台。”韩湛向郭嘉解释说“每个发送点,安排一两名编译员就可以了。他们负责把情报编成旗语,然后再由信号兵通过旗语发出。” “主公所言极是,”郭嘉把韩湛的这番话琢磨了一遍,觉得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便点着头说“若是能把懂旗语的人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那么就算将来有人袭击了通讯高台,抓获了信号兵,他们也不能知晓我们的通讯内容。” 说到通讯内容,韩湛还觉得自己提出的方案不够完善,又补充说“为了方便编译信息,可以用四个数字来代替一个字,具体是什么字,等收到信息后,再根据数字去《诗经》里查找,这样就能知道对方的传讯里说的是什么了。” “若是按照主公所言,信号兵所发送都是一组数字,等我们收到信息后,再根据数字去《诗经》里查找相对应的字,就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了。”郭嘉点点头,随后又问“那信号兵应该使用什么规格的旗帜呢?” “所有的信号兵,都使用一红一绿两只信号旗。”韩湛回答说“旗帜一尺见方,以方便信号兵发信号使用。” 听说信号兵居然是两只一尺见方的小旗时,郭嘉不禁有些愕然,按照他的想法,信号兵在高台传讯时,肯定用的是红色的号旗,这样隔着老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谁知却是一种新式的旗帜。 “奉孝,为了方便那些编译员编辑信息,本侯刚琢磨出了一组数字,正好写给你看看。”韩湛说着,拿起纸笔在上面写下“1、2、3……9、0”的数字。 郭嘉歪着头看着韩湛写在纸上的阿拉伯数字,一脸诧异地问“主公,您写的这是什么,为啥属下一点都不认识啊?” 韩湛心想,你不认识就对了。这个阿拉伯数字是公元五世纪,由古印度人发明的,直到二十世纪初,才开始在我国使用的。如今距离印度人发明这些数字,还需要再过三百年,整个天下除了自己,是没有任何人认识的。 既然印度人都还没有发明这些数字,他自然就好不脸红地据为己有了。“奉孝,这是本侯新相出来的一组数字,方便编译信息用的。”说着,他还在阿拉伯数字旁边,一一写上中文,向郭嘉解释说,“这就是和数字对应的文字。” 郭嘉盯着韩湛写出阿拉伯数字和中文数字瞧了半天,随后缓缓地点点头,说道“主公真是聪慧过人,居然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数字。如此一来,编译信息就要便利多了。” 虽说韩湛让后世流行的阿拉伯数字提前两百年面世,可听到郭嘉对自己的夸奖,脸上还是感觉一阵阵地发热。他冲郭嘉摆摆手,说道“奉孝,你立即着手去进行此事吧。若是需要什么人手,冀州的文武、兵马、钱粮都听任你的调遣。” “属下遵命。”郭嘉连忙答道“属下这就回去着手进行此事,明天就张贴告示,在城中招募修建高台的民工,并调集钱粮,准备尽快动工。” 望着郭嘉离去的背影,韩湛的心里还是蛮自豪的,既然以往的穿越者,都没有搞出这个千里传讯的高台,那么自己的今日之举,必将开一个先河,给后世的穿越者做一个榜样,让他们在古代也学着自己的样子,搞出一系列的传讯高台,方便各地的信息传输。 谁知郭嘉离开后没有多久,沮授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有些着急地问韩湛“主公,听说您打算命军事在冀州大肆修筑烽火台,不知可有此事?” “是啊,”韩湛不想传讯高台的事情,太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便随口回答说“别看邺都这里遭到外敌入侵的可能不大,但居安思危的意识,还是不能少的。因此我命令奉孝去修筑高台,为将来防范外敌之用,免得敌人骤然兵临城下,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了解完韩湛修高台的目地后,沮授主动请缨“若是主公不弃,属下愿意协助军师,来共同修建这烽火台。” 韩湛正担心郭嘉在大兴土木之时,缺乏足够的人手帮忙,此刻听到沮授主动请缨,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沮监军,既然你愿意协助军师,修筑城外的烽火台,那本侯就任命你为军师的副手,共同监督烽火台的修建工作。” “请主公放心。”见韩湛如此轻松地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沮授不禁喜出望外,连忙长揖倒地“属下一定会协助军师,修筑好城外的烽火台,绝不辜负主公的期望。” 。 第533章 青州长史 ♂ 在修建传讯高台之前,韩湛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打算上奏汉献帝,任命田丰为青州长史,协助臧洪管理新收复不久的青州。 不过在上奏前,韩湛觉得有必要和田丰谈谈,让他清楚去青州之后的使命。因此等沮授一离开,韩湛就吩咐罗布,请田丰到府中议事。 说来也巧,田丰前脚到府中,荀彧紧接着就赶到了。他在门口遇到田丰,有些诧异地问:“元皓为何在此?” “见过长史。”田丰向荀彧行礼之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主公差罗侍卫前来召唤下官,说是有要事相商,下官便匆忙赶了过来。” “正好,吾也有要事需立即拜见主公。”既然已经到了府门口,荀彧便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而是对田丰说:“我等一起去见主公吧。” 两人来到正堂之上,见韩湛正坐在这里看书,便上前施礼:“属下等见过主公!” “长史、元皓,你们来了!”韩湛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客气地和两人打招呼:“快点请坐吧。” 荀彧和田丰二人分左右坐下后,荀彧率先问道:“主公,听说你准备大兴土木,兴建烽火台,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韩湛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回答说:“不知长史有何见教?” “启禀主公,”荀彧起身说道:“若是要修烽火台,三五里修一座,即可传递烟火讯号。可如今主公却命人每隔一里,便修建一座高台,这样做未免太劳民伤财了吧?” 听到荀彧这么说,韩湛也不说破原因,而是反问道:“长史莫非觉得本侯这样修建高台,靡费钱粮过多?” “正是。”荀彧也不客气地说:“若是每隔一里,便修筑一座高台,就算再简陋,所耗费的钱粮,也比每隔三五里修建一座,要多费一倍乃至数倍的钱粮、人工。等修好了烽火台,差不多也到了春播的季节,到时百姓已经被累得筋疲力尽,恐怕会影响到民年的农事。” “长史,既然你说到了烽火台,本侯就和你详细地说说此事。”眼前的两人都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之人,韩湛认为有必要让他们了解自己修建传讯高台的意义,便耐着性子解释说:“你先告诉本侯,何为烽火台?” 荀彧不禁一愣,心说你正准备大兴土木修建烽火台,怎么可能不知道烽火台是什么东西呢?但以他对韩湛的了解,知道自己的这个外甥不会平白无故地问这个问题,连忙如实地回答说:“烽火台又称烽燧,俗称烽堠、烟墩、墩台。是用于点燃烟火传递重要消息的高台,作为重要的军事防御设施,是为防止外敌入侵而建。一旦遇有敌情发生,则白天施烟,夜间点火,台台相连,传递消息,是如今最行之有效的消息传递方式。” “长史说得没错,烽火台就是传讯示警用的。”韩湛先是点点头,随后又继续问道:“但本侯想问问,一旦看到烽烟四起时,你如何知晓是何处敌人来犯,有多大的规模?” “这个嘛……”韩湛的问题把荀彧问住了,他思索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回主公的话,通常发出烽火之地,在数日内,会差快马回报……” “长史,如果边关有外族入侵,就算边关守将派人昼夜兼程来送信。恐怕我们最快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搞清楚来犯之敌来自何方,有多大的规模。”韩湛正色说道:“若是我们能将获得情报的时间,从两三天缩短到一两个时辰,那我们是不是有更多的备战时间?” “主公,把两三天时间缩短到一两个时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旁的田丰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就算是采用飞鸽传书,恐怕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我们才有机会搞清楚边关发生的事情。” “元皓,”韩湛转头望向了田丰,微笑着说:“若是本侯说,有办法把获得边关讯息的时间,从如今的两三天,缩短到一两个时辰,你会相信吗?” 田丰绞尽脑汁想了一阵,随后摇摇头,苦笑着回答说:“主公,非是属下不敬,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属下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田丰的反应早就在韩湛的预料之中,他淡淡一笑,随即说道:“本侯如今准备修建的高台,名为烽火台,不过是掩人耳目,其实是一种新式的传讯台,可以在一两个时辰内,接收到边关的讯息,或者把京师的讯息传送到边关。” 韩湛的话引起两人的好奇,荀彧和田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诧。最后还是荀彧开口问道:“敢问主公,你所说的新式传讯台,是如何把讯息在一两个时辰内,传送到边关的?” 见两人对此事都有兴趣,韩湛便把如何将信息编译成旗语,再由信号兵通过旗语,一站站地传递下来的过程,向两人详细地介绍了一遍。讲完之后,他问了一句:“不知二位对本侯的这种传讯方式,有何不同的看法吗?” 韩湛这种超越时代的传讯方式,荀彧和田丰两人以前何曾听说过,心中正对韩湛的创举赞叹不已时,听到对方的问话,连忙摆着手说:“主公的传讯方式,的确是闻所未闻,但绝对比烽火台更加有效。” 田丰联想到韩湛特意招自己入府,推测可能和修建传讯台有关,连忙主动请缨:“主公,若是信得过属下,修建传讯台一事,属下愿意尽绵薄之力。” 对于田丰的毛遂自荐,韩湛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元皓,修建传讯台之事,本侯已交给了奉孝和公与二人,你就不必操心了吧。” 得知韩湛不准备让自己督建传讯台,田丰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只能把话题转向韩湛招自己来的事情上:“既然主公不准备让属下督建传讯台,那今日招属下入府,又所为何事呢?” “元皓,本侯今日招你入府,是想让你前往青州,担任长史一职,协助臧刺史治理青州。”韩湛深怕田丰有什么顾忌,特意强调说:“青州是新收之地,民心不稳,再加上又有杨琦等人处处掣肘,臧刺史是独力难支。本侯相信你的能力,有你协助臧刺史,想必要不了一年,就能将青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田丰没想到韩湛招自己入府,居然是想让自己前去担任青州长史,实权可比自己如今的官职大得多。田丰连忙躬身施礼:“多谢主公厚爱,属下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协助臧刺史治理好青州。”请大家关注威信“小 说 全 搜” 第534章 对外策略 ♂ 被任命为青州长史的田丰启程前往青州后不久,郭嘉、沮授督造的传讯高台,也正式破土动工。 就在这时,远在渤海的袁绍开始蠢蠢欲动。他召集自己仅剩下的几名文武,到正堂议事,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 议事开始后,袁绍问站在下首的辛毗:“辛先生,如今我等偏安在渤海郡,如果照此发展下去,不是被韩家小儿所灭,就是被公孙瓒赶得走投无路。” 自从逢纪死后,辛毗、辛评二兄弟就成为了袁绍最信任的谋士。两人这几个月内,也在寻求出路,免得自己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特别是辛毗,当初韩馥还是冀州刺史之时,他为了讨好对方,将自己的女儿辛宪英许配给了韩馥的次子。等到袁绍巧取冀州之后,他就立即迫不及待地选择了退婚,准备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将女儿许配给袁绍的次子袁谭。 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韩馥的长子韩湛居然可以咸鱼翻身,利用韩馥之死,起兵讨伐袁绍,不光重新夺回了冀州,还收复了青州,如今甚至还让当今皇帝迁都到了邺城,这简直太出乎自己的想象了。 他有心向韩湛示好,偷偷派人去邺城进行联络。但派出的人都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音讯。见吃不了回头草,他只能铁了心为袁绍效力。 此刻听到袁绍的提问,他踌躇了片刻,回答说:“主公,渤海郡的人口有限,就算我们大肆征兵,总兵力也无法超过八万。这样的实力,别说和韩家小儿抗衡,就算对付北面的公孙瓒,也是非常吃力的。” “佐治,”听到辛毗这么说,袁绍的心里不由暗暗吃惊,他连忙问:“那我们该如何做,才能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呢?” “昔日秦国之所以能吞并六国,统一天下。”辛毗对袁绍说道:“靠的策略,无非就是远交近攻四个字。” “远交近攻?”听到辛毗这么说,袁绍客气地问:“辛先生,你能详细地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吗?” “主公,属下听说,朝中的侍中杨琦和另外38名朝臣,因为担心韩家小儿成为董卓第二,曾经派人去行刺于他。”辛毗说道:“如今这些朝臣被贬官,发完青州的东莱郡担任太守、县令一职。若是我们能派人联络杨琦等人,引为奥援,由他们为我们提供钱粮、兵马,假以时日,等到兵强马壮之时,就能北上吞并公孙瓒,扩大我们的实力。” 辛毗的话让袁绍怦然心动,他心里很清楚,青州虽然缺少粮食,但却有足够的兵员。若是自己派出的人,能说服杨琦和自己联手,让对方给自己提供兵员,就可以考虑先对付北面的公孙瓒,夺取他的幽州。 就在袁绍开始考虑应该派谁去联络杨琦时,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主公,不可,千万不可。休要听辛毗的胡言乱语。” 袁绍朝说话的人望去,原来是自己手下的另外一位谋臣审配,便板着脸问:“审正南,何出此言?” 别看审配和辛毗都是袁绍手下的谋臣,但两人却分别亲近袁尚和袁谭,前段时间袁绍下落不明时,为了争夺渤海郡的控制权,双方还曾经大打出手。因此,只要是辛毗、辛评两兄弟给袁绍出的主意,审配都要跳出来唱反调。 “主公!”审配对袁绍说道:“且不说渤海郡与东莱郡相去甚远,就算是相邻,我们联络杨琦,也无甚用处。他只是一介文官,手里哪有什么可用之兵。依属下之见,还是命人去联系辽西乌丸的蹋顿,请他出兵攻打公孙瓒,使我们能有机会拿下幽州。” “此去辽西有千里之遥,同样也是联络不便。”既然审配和自己唱反调,那辛毗自然也不会客气,连忙反唇相讥:“若是我们请蹋顿出兵,共同讨伐公孙瓒。若是夺取幽州之后,蹋顿要求和我们平分幽州,你说主公是平分呢,还是不平分?” 袁绍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见自己手下的两位谋士,居然提出了两种不同的方案,一时间不知该选择哪个?他不禁长叹一口气,满脸遗憾地说:“可惜逢纪逢元图死得太早,否则吾也不会居于渤海这弹丸之地。” 袁绍这话说得有些诛心,若不是当初逢纪出馊主意,让他诱骗公孙瓒出兵,共同夺取冀州,双方怎么可能变得像如今这般水火不容;若没有辛毗、审配这些谋臣全力辅佐他,恐怕就连渤海也被韩湛或公孙瓒占据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在此大发感慨呢。 听到袁绍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辛毗还是审配,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两人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如此尽心尽力地辅佐袁绍,结果在他的心目中,还及不上一个早已死掉的逢纪。 看到议事厅内一片沉寂,辛评连忙出来打圆场:“主公,属下认为,不管是家兄还是公则所言,都要几分道理。不如双管齐下,同时向东莱郡和辽西派出使者,去联系杨琦太守和蹋顿大人。” “辛大人言之有理,属下附议!”辛评的话刚说完,和他同一阵营的郭图便站了出来,附和道:“我们应同时向两处派出使者,争取与他们结盟,来共同对付韩家小儿和公孙瓒。” 别看袁绍手下的文武,为了拥护袁谭还是袁尚,分为了地敌对的两派,平日里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可今天所议之事,关乎着大家的生死存亡,因此双方不得不暂时放下成见,来认真考虑接下来对外策略。 辛毗见审配没有再跳出来唱反调,便打算按照辛评和郭图的提议,采用双管齐下的策略,同时与东莱郡和辽西结盟。既然他提出和东莱郡结盟,那么前往拜访杨琦的使命,自然是非他莫属。 他站在堂中,朝袁绍拱手施礼,嘴里说道:“主公,属下愿意前往东莱郡,游说杨琦与我们结盟。” “主公!”见到辛毗主动请缨,审配自然不敢示弱:“属下原前往辽西,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蹋顿与我军结盟。” 袁绍对两人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两位先生都想作使者,代表渤海出使,本将军便答应你们的请求。议事结束后,你们各自回去挑选随行之人,并准备好给杨琦、蹋顿的礼物。明天一早,就启程出发。” 见袁绍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辛毗和审配两人同时向他施礼,嘴里说道:“请主公放心,属下此次出使,一定不辱使命。” 第535章 大秦国的使者 ♂ 由郭嘉和沮授督造的传讯高台,修建得十分顺利,仅仅一个月时间,就建好了一百五十多个高台。相当于一百五十里外的讯息,可以在半个时辰,甚至更短的时间,传递到京师。 韩湛见已经修建好了这么多高台,便把郭嘉和沮授等人召回京师,和他们商议择机测试传讯效果之事。 两人刚来到府中,还没有来得及与韩湛议事,陈到就从正堂外走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荀长史求见!” 韩湛知道自己的这个舅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到府中来拜访自己,肯定有什么要紧事,连忙吩咐道:“速速有请!” 片刻之后,荀彧就跟着陈到走进了正堂。他看到郭嘉和沮授也在,不禁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冲两人微微颔首,随后上前向韩湛施礼:“属下参见主公!” “长史免礼!”韩湛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不知长史今日到府中,有何要事?” “启禀主公,有大秦国使者前来。”荀彧回答说:“使者要先拜见过主公之后,再进宫见驾。” “大秦国使者?”韩湛听荀彧这么说,不禁一愣,心里暗想:秦朝不是四百多年前就灭亡了么,哪里又冒出一个大秦国使者? 就在韩湛发愣时,沮授却是眼前一亮,惊喜地说:“自从延熹九年,大秦国使者到洛阳拜见过先皇之后,如今整整过去了27年。没想到,他们居然又派使者前来了。” 韩湛记得延熹是汉桓帝用过的年号,但这个大秦国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却不得而知。看到三位属下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韩湛试探地问:“诸位,不知谁可以告诉本侯,这大秦国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主公的话,”见到韩湛对大秦国一无所知,沮授连忙解释说:“大秦国在极西之地,据我大汉疆土有数万里之遥。当初班定远平定西域后,曾经派副使甘英前往大秦国,开辟通商渠道。” 极西之地、数万里之遥。韩湛把这些词组联系在一起,立即联想到同一时期的罗马帝国,就是被称为大秦国,难道荀彧、沮授等人说的大秦国,就是罗马帝国不成?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湛在经过一番思索后,对荀彧说道:“荀长史,大秦国使者不远万里而来,肯定是鞍马劳顿,本侯只当尽尽地主之谊。你立即回去通知他,本侯在府中为他接风洗尘。” “属下遵命!” 等荀彧离开后,韩湛对沮授说:“沮监军,邺城外的通讯高台,已经修建了一百五十多座,你可以尽快安排人手进行测试,看看通过高台传讯的效果如何。” 沮授等韩湛说完后,提醒他说:“如今传讯台只修筑了不到两成,就匆忙进行测试,难道主公就不担心会走漏风声吗?” “如今可传讯的距离,为一百五十里。”韩湛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此胸有成竹地回答说:“这次测试,只需要选择其中一百二十里无人的地段即可。对了,公与,信号兵训练极为容易,这一点本侯倒是不担心。可这编译旗语之人,可曾训练妥当?” “回主公的话,”沮授有些尴尬地回答说:“编译旗语之人,训练起来殊为不易,到目前位置,也不过五六人而已。” 韩湛原以为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有训练出来,听说有五六个人,便点了点头,说道:“五六人足以,明日你就亲自带他们前去测试。至于细节问题,你待会儿与奉孝慢慢协商吧。” 郭嘉和沮授正坐在一处,讨论测试的细节时,荀彧再次从外面进来,向韩湛禀报说:“主公,大秦国使者带到。” 随后一个穿着皮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从荀彧的身后走出来,右手放在左胸,向韩湛行了一个礼,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使者安东尼奥,见过安阳侯大人。” “安东尼奥?!”韩湛把这个具有浓厚意大利特色的名字重复一遍后,也没顾得上问对方为什么会说汉语,而是好奇地问:“你是来自坎帕尼亚吧?” 韩湛他记得,安东尼奥这个名字,是意大利半岛南部坎帕尼亚重名率最高的名字,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韩湛的话一出口,郭嘉、荀彧等人是一脸茫然,而安东尼奥却是一脸的震惊,他没想到在遥远的东方,居然有人只听到他的名字,就能猜到自己的家乡所在的。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的态度变得更加谦恭:“安阳侯大人,您猜得真是太对了,小人的家乡的确是罗马帝国的坎帕尼亚。但不知道尊敬的大人,是如何猜到的?” 对于安东尼奥的提问,韩湛没有回答,而是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安东尼奥,本侯听你的汉语说得不错,不知你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小人曾经在西域住了两年时间,”安东尼奥满脸堆笑地回答说:“是跟着当地人学会的汉语。” “在西域学的汉语?”韩湛满脸疑惑地望向了郭嘉、荀彧等人,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在郭嘉明白了韩湛的意思,连忙向他解释说:“主公,自从当年班定远出使西域,36人灭了西域数十国之后,西域就以能说汉语为荣。”说到这里时,郭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豪的表情。 听郭嘉这么说,韩湛心里也不禁暗自感慨,真是没想到汉朝居然强大如斯,连西域的人都要以会说汉语为荣。如果能这样一直维持下去,那么后世就不用再学习什么令人头疼的外语了。 “安东尼奥,”韩湛招呼安东尼奥就坐后,继续问道:“不知你是受大秦国哪位皇帝的派遣而来呢?”韩湛称呼安东尼奥所说的国家时,并没有用罗马帝国的称呼,而用的是郭嘉等人熟悉的大秦国。 “是奥勒留之子康茂德,他是我们国家最伟大的君王,深受士兵和民众的喜爱。” 得知如今的罗马帝国皇帝是康茂德,韩湛便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关于这位皇帝的资料。很快,他就想起关于这位皇帝的点点滴滴,康茂德是一位放荡、轻佻和优柔寡断的人物。他继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有利于对方的条件下,跟马可曼尼人和夸德人缔结了和约。 返回罗马后,康茂德便埋头于首都的各种享乐之中,把国事的管理交付给自己的宠臣近卫军长官培伦尼苏斯等人。他常常把自己打扮成角斗士和与野兽搏斗的猎人,在竞技场上毒打手无寸铁的人们和兽类。 安东尼奥说康茂德深受士兵和民众的喜爱,但也不是信口雌黄,而是因为公元183年,发生了阴谋谋杀事件。阴谋泄露后,康茂德便大肆屠杀贵族,而对于士兵和罗马民众,却以各种方式进行讨好,比如说增加近卫军的薪金,免费让罗马民众观看角斗表演等等。 韩湛之所以对康茂德的历史记得如此清楚,完全是因为曾看过以康茂德为原型拍摄的电影,这部被列入了十大禁片之一的电影,极大程度地还原了康茂德的生平。 康茂德最后是在公元192年12月30日,被发动政变的近卫军长官列图斯,杀死在角斗士的营房里,从而导致盛极一时的安敦尼王朝至此结束。 “安东尼奥,本侯问你。”韩湛在心中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康茂德此时应该已经命丧黄泉,便试探地问安东尼奥:“你离开罗马有多长时间了?” “五年!”安东尼奥伸出五根手指说道:“我是五年前,接到了皇帝陛下的旨意,到遥远的东方来觐见伟大的汉朝皇帝。可惜,向导带着我去了你们的都城长安和洛阳,发现那里的城市都破烂不堪,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已经迁都到了这里,这样在路上又耽误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安东尼奥,本侯不关心你来觐见我朝皇帝,是为了达到什么目地。”韩湛望着安东尼奥问道:“可要是等你结束了这里的使命,重新返回罗马之时,发现皇帝已经换人,那里该怎么办?” 第536章 深不可测 ♂ “不会吧,”安东尼奥被韩湛的假设吓了一跳。不过他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却反驳说“安阳侯大人,我觉得您所说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韩湛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质疑自己的说法,便随口问道“为什么?” “侯爵大人!”安东尼奥按照罗马的习惯称呼了韩湛后,振振有词地说“我们的康茂德陛下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至少还能执政三十年以上。 您可能会说,万一有人谋反怎么办?这一点您不用担心,他麾下那些精锐的近卫军,足以粉碎任何企图反叛的军队,维持帝国的稳定。” 如果韩湛不知道真实的历史,没准还真的会认可安东尼奥的说法,毕竟能得到军队和百姓拥护的皇帝,能长期统治一个国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安东尼奥向众人讲述康茂德即位后,所做出的一系列成就,郭嘉、荀彧等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而韩湛却是心不在焉。他并不清楚,如果罗马的皇帝换人了,是否还会承认与大汉欠下的各种协议。 这么一想,韩湛对是否与罗马帝国进行贸易,就变得没有多大兴趣了。他可不想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组织一支庞大的商队,前往遥远的罗马帝国。 没准等商队耗时两三年,到达遥远的罗马之际。塞维鲁王朝的开创者塞维鲁,会杀掉商队的商人,将全部的货物据为己有。自己到时就算得到消息,也只能干瞪眼,总不能为了几百名商人,就不远万里去劳师远征吧? 等安东尼奥说完,韩湛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安东尼奥,本侯明日就带你进攻面圣,你今晚会驿馆之后,记得要沐浴更衣。”韩湛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罗马人虽然爱洗澡,但身上的体味还是未免重了点,如果让他就这样上殿面圣,把汉献帝熏出一个好歹来,到时算谁的责任。 又闲聊了一阵,韩湛见到了饭点? 便叫来了罗布? 让他安排宴席,招待来自远方的安东尼奥。考虑到安东尼奥来自以肉食为主的西方? 韩湛还专门吩咐罗布给对方准备了一条烤羊腿。 开席后? 韩湛的目光不时地瞥向安东尼奥,想看看他是怎么吃东西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却让他有些惊诧,因为安东尼奥不光没有用放在几案上的筷子? 也没有拿出什么刀叉? 而是直接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将羊腿上的肉切下来,再用刀尖插着送进嘴里。 韩湛看了一阵以后,忍不住问安东尼奥“安东尼奥? 你们吃肉时都是用刀切肉? 然后用刀尖插着吃吗?” “是的,侯爵大人,我们通常都是这样吃的。” “你怎么不用叉子?” “叉子?!”听到韩湛说出的这个词,安东尼奥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过了许久? 他才谨慎地问道“侯爵大人,我能问问? 什么是叉子吗?” 这一问,倒把韩湛问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 欧洲人好像是有史以来就一直在使用刀叉。但从安东尼奥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叉子是什么东西。看样子? 叉子在如今这个朝代还没有问世呢。 见安东尼奥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 希望从自己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韩湛思索了一阵后,有些迟疑地说道:“安东尼奥,你不觉得你在切羊肉时,应该用什么东西,来固定羊腿吗?” 安东尼奥等韩湛一说完,立即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回答说“侯爵大人,难道您刚刚没有看到,我在切羊肉时,是用左手扶住羊腿,使其在切割过程中,不会四处移动。” “安东尼奥,你说的办法,的确可以固定羊腿。”韩湛不慌不忙地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吃完后,左手就会满是油污,若是在找不到水的地方,你该如何洗手呢?” 韩湛的话,让安东尼奥沉思起来。过了许久,他开口问道“尊敬的侯爵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韩湛把手里的筷子一分为二,两只手各拿一只。他用左手的筷子压住了盘子里羊肉,然后举起右手的筷子,对安东尼奥说“安东尼奥,打比方说,我手里的这只筷子是你常用的小刀,是负责用来切肉用的。” 他比了一个切肉的姿势后,又继续说道“而左手拿着的这只筷子,就相当于叉子,它不光可以固定食物,使我在切割时不至于到处移动,也可以在切好食物后,叉着把食物送进嘴里,这样就不会把手弄脏了。” 韩湛这番深入浅出的讲解,不光安东尼奥听明白了,就连一旁的郭嘉、荀彧等人也是恍然大悟。 安东尼奥试探地问“侯爵大人,小的已经知道叉子的用途了,可叉子应该是什么形状的?” “海神波塞冬手里的三叉戟,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安东尼奥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着头,回答说“波塞冬是希腊传说中的海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马匹之神,宙斯的哥哥,传说中他给与了人类第一匹马,他的坐骑是白马驾驶的黄金战车……” 安东尼奥说的每一个字,郭嘉、荀彧都是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们就是一头雾水了,希腊、奥林匹斯、宙斯是什么东西,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压根不知是什么东西。 郭嘉和荀彧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得眼中看到了震惊。两人的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主公真是深不可测,居然对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大秦国,都能如此了解。” 送走了安东尼奥之后,荀彧向韩湛请示“主公,明日引大秦国使者觐见陛下,若是陛下问起是否应该与大秦国通商,我等该如何答复?” “通商固然是好事。”韩湛摇着头说道“不过大秦国距离我大汉太远,商队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若是该国君主垂涎我朝货物,诛杀我朝商人,我们只能束手无策。总不能为了几百名商人,就劳师远征数万里之外吧。” 听完韩湛的话,荀彧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主公所言极是,番邦想来是反复无常,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主公!”郭嘉等荀彧说完后,试探地问“不知主公明日可愿意一同上朝?” “不必了。”韩湛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如果在朝堂上出现,恐怕汉献帝会如芒在背。与其大家都难堪,倒不如找个什么理由避开“本侯打算明日到郊外去视察传讯高台,就不上朝面圣了。” &lt;scrpt&gt;();&lt;/scrpt&gt;